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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鱼秋     超级门卫txt下载     超级门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6章 激素的作用(二)

    案子已经拖了很久,为了能快点结案,张四海当然不会害怕跑腿,连忙道:“我马上去找鉴证科,拿过来分析!”

    陶熙点点头。事到如今,陶熙已经不仅仅是图为齐娟报仇了,还必须要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在等待张四海和齐学南去提取证物的时间里,刘浪非常认真地跟着陶熙学了不少与昆虫有关的知识,就连黄莺都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一开始的时候看见各种昆虫标本,黄莺还有些害怕,但陶熙总能用一种非常有趣的方式来讲解这些昆虫,完全就是一个循循善诱的传道者。

    “看来陶教授在学校里一定很受同学们的欢迎。”刘浪听了一阵之后,不住点头说道。

    陶熙谦虚的笑笑:“我个人认为啊,既然是要教学生,就必须要好好的将自己的知识,用一种年轻人能够接受的方式,传播出去!我们国现在科研能力不是没有,有水平的技术人才也不是没有,但为什么就没有能够培养出大量的后继人才呢?有人说是因为我们国人的环境太过于现实话,大家都奔着钱而去,因为这么多年,大家穷够了!穷怕了!什么能赚钱,就冲着什么去。当然,这是其一个原因,但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传播这些先进的科技学术时,很多有水平的人,无法用一种吸引人的方式来教导,让学习者产生研究这个东西的**,这就是我们的症结所在!”陶熙叹着气摇了摇头,很是痛惜的样子,继续道:“可惜了那些大师们,一生的绝学,往往就是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原因,最后只能带进火葬场,这就是我们国人的悲哀!”

    刘浪陪着陶熙长叹一声:“是啊,产生这个现象的原因,主要还是跟我们国人一个传统的性格有关系——含蓄!国人不善于表达自己,不善于宣传自己,用一种通俗的说法来说,就是国人大都很内向!这在其他时候或许是一种美德,但是在传道授业解惑的时候,就成为了一个严重的阻碍。当然,还有一句话,我一直都很讨厌:留一手!什么都要留一手!才是我们国人科技一直得不到前进的重要原因!”

    陶熙重重的一拍桌子:“对!小刘你说得太对了!很多人都有这种心态,叫做教会了徒弟,没了师傅!这种心态,我也是最反对的!小刘年纪轻轻,就有今天这番成就,怕是有个好师傅领进行吧?”

    刘浪笑了笑,低下头:“哎,可惜好人命不长啊!”

    或许刘浪的这句话,正好点了陶熙心的那个死穴:齐娟。刚刚还意气风的陶熙突然间也变得沉默起来。

    黄莺看到气氛一下子变得晦涩起来,连忙开口讲了两个小笑话,可惜黄莺说笑话的水平实在是太差,最后陶熙和刘浪也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然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正所谓是‘伤心人别有怀抱’。

    当张四海和齐学南回到实验室的时候,才现怎么气氛如此的压抑,“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在玩‘我们都是木头人’?”张四海大嘴一张,开口问道。

    “拿来吧,我马上开始化验!”陶熙微微地叹息一声,向张四海摊开了手。

    化验其实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在死去的工蚁,以及齐娟被咬坏的皮肤上,都检测到蚁后的激素成分。

    “老陶啊,现在结果是有了,可这激素到底是怎么来的?你不是说,因为我们国内没有完整的火蚁种群,所以根本就提取不出这种蚁后的激素么?”张四海对于这个结果虽然早有预料,但却不能理解这些激素到底来自何方,正如陶熙所说,那不是口服避孕药。

    刘浪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想了想,问陶熙:“老陶,这种东西,在国外应该比较好弄吧?会不会是有人打着需要研究的名头,然后从国外引进的呢?”

    陶熙猛然点头:“对!小刘你说得太对了!其实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也只有这种途径,才能拿到蚁后激素!哼哼,看来还真是我们研究所里的某个人干的好事啊!”

    陶熙为什么能够肯定是研究所里的人干的好事呢?因为这些昆虫激素,本身就是非常难于提取的,所以一般能够提取这种激素的机构,都不会将其作为一种商品来出售。你需要?那好,必须提供你所在机构的资质和证明,表示你有能力利用好这些宝贵的东西,人家不一定会收你的钱!这也是国科研和国外科研机构的区别,在国外,一切资源可以共享,但前提是你共享了之后,能够为这个技术的展和提高起促进作用,如果你没有这个资质,对不起,就算出钱人家也不一定卖给你!

    所以想在乐山拿到这些激素,就只有利用陶熙和这个研究所的名头,才能办得到。

    陶熙就是基于这种考虑,才会那么肯定是研究所里的人。

    听完陶熙的分析,张四海站起来大嚷着就要去抓人:“施波呢?这个狗娘养的,隐藏得这么深,害得老子好辛苦!”

    齐学南翻翻白眼,一拳头甩在张四海的脊背上。当然,她可是悠着力来的,要不就这一拳,足够让张四海这种“弱质男流”给趴下,“你给我冷静点!是不是需要我用冰块帮你降降温?”

    张四海被齐学南这一突袭,讪讪的笑了几声:“我这不是心急吗,万一那老小子偷跑了,抓起来就会很麻烦!”

    刘浪倒是很同意张四海的说法,毕竟有的时候需要冷静,而有的时候,只要有准确的判断,就一定要抓紧时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有时候只要错过一步,很有可能后悔终生。

    黄莺一开始也有些反对张四海的想法,但当刘浪也赞同的时候,黄莺马上就倒向了“真理”的一方。

    四个人,三人赞成,一人反对,这还什么好说的。

    “你就不跟老烦说一声?”齐学南退让了,毕竟人少服从人多。

    张四海点头:“那是肯定要说的,对,老陶,你这里有没有电话,我马上给老烦去个电话!”

    电话肯定是有的,张四海很快就接通了樊国锦。

    听完张四海的汇报,樊国锦同意了张四海的意见,毕竟施波这个人的身份,比起陶熙来,不是那么敏感。所以不但可以抓捕,而且还可以先抓,后补手续!这一点权利,老烦还是有的。

    张四海乐得屁颠颠,冲着齐学南得意洋洋:“我说吧!老烦这人精着呢!肯定同意!”

    “那还等什么。动手了!”刘浪也挺高兴,毕竟抓住施波,这个案子说不定就解了,而那只禽兽的死,指不定跟施波也有脱不了的干系。

    “施波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张四海乐完了之后,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陶熙轻轻地拍着额头:“是啊,施波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呢?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来实验室才对,虽说他的水平不怎么样,但是做些平常的工作还是可以的,怎么今天就没有人呢?”

    刘浪心咯噔一下,暗道:不会刚找到点线索,又出岔子了吧?

    施波没有上班,这对于张四海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老陶,你知道施波的家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登门拜访去!”

    陶熙是个优秀的科研人员,也是个有责任心的教授,但他偏偏就不是一个全面的领导,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施波的家在什么地方,甚至连施波家里现在有些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他一概都不知道。

    黄莺摇头,张四海叹气,就连刘浪都在一旁轻轻地拍着陶熙的肩膀:“老陶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的领导,是不合格的啊!居然连自己下属家庭情况,都弄不清楚!”

    陶熙有些汗颜:“哎,别说人家的家庭情况,我连自己的家庭都没有摆得平,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别人家的事情!”

    没有办法,张四海等人只得再次将施波的资料找出来,认真的核对,然后又找研究所里的其他人了解,总算找到了施波的家庭住址。

    一看施波的家庭住址,刘浪的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

    “怎么了刘浪,是不是这个住址,有什么问题?”张四海注意到刘浪的表情,根本没有半点喜悦的样子,就凑过来问道。

    刘浪摇摇头:“张哥,不对劲,你看,这个小区的房子,好像跟学校没有半点关系啊。你瞧,老陶是研究所的头儿,都住学校提供的宿舍,施波他有什么资格,去购买商品房呢?难道说,施波的老婆是个大款?可资料上写的很清楚,施波的老婆,根本就是个农民,地地道道的农民,你不会认为是她老婆在种地的时候,挖到黄金什么的?”

    张四海当然不会相信地下有黄金挖,就算有,挖出来也不是自己的!刘浪这么一说,张四海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难道说,这其还有猫腻?”

第47章 寻找关键人物(一)

    当刘浪指出关于施波的住房有问题,张四海一下子没有想明白其的关窍,只是皱眉望着刘浪。

    黄莺因为是外地人,连那房子在什么地方,她都不清楚,当然也不知道这其有什么关联。

    虽然这两个人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但还有个齐学南。齐学南虽说性格高傲一些,但还算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在刘浪指出这个疑点之后,立即就明白了其的不对,纤长的手指点着资料上施波的住所,沉声说道:“不错!这个施波有问题。”接着她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道陶熙道:“陶教授,我想请问你一下,你一个月的工资收入有多少?”

    陶熙愣了愣,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事情跟侦破案件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很坦然地答道:“我们搞研究的,很多东西都是国家给我们包了,所以工资上面,我倒不是很计较,而且我有些课题的费用,所以工资我是全部交给了老婆,一个月大概就是几百块钱之内。”

    “这些课题费用,应该也不会很多吧?否则齐娟也不用住在那样一间出租屋了。”刘浪半开玩笑地说道。

    陶熙尴尬地擦擦汗,点了点头。

    “既然是这样,那施波应该没有这些额外的收入,他还有个没工资的老婆,他凭什么买这么好的房子?我在想,如果是他谋杀的齐娟,恐怕就不仅仅是因为老陶你占了他位子那么简单了!”刘浪缓缓地摇着头。

    张四海也在旁边不停地摇头,黄莺见他的样子好笑,轻轻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下:“喂!张哥,人家刘浪摇头,你在摇什么头啊!难道你也明白这些东西?”

    张四海被拍得浑身一抖:“干啥!我就不能明白了!好歹我也是个组长!这些事情,我全明白!哼哼!施波这小子绝对有问题,住这么好的房子,老我张四海都没有机会享用,他一定是贪污了!”

    刘浪听得张四海把自己心所想说了出来,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好了!张哥,事情既然说明白,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马上去找施波,希望能够活捉他!”

    活捉?刘浪的用词让张四海感觉,他这句话,有话。

    四人不再停留,当即离开了研究所。临别前,张四海仍是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警告陶熙,在没有接到他们的通知之前,不允许陶熙离开乐山市区范围,并且要随传随到。

    驱车直往施波住所的途,四人都很沉默,仿佛各有心事。

    高档小区在乐山并不多,尤其是这种连门卫都穿着整齐工作服的小区。

    在张四海出示证件之后,门卫才允许他们进去。直到进了大门,张四海才冲着刘浪瘪瘪嘴:“你看看人家,多专业啊!汽车开进来,还知道敬礼,你呢?连老烦打门口过,你都不会抬眼皮子!”

    刘浪不为所动:“张哥,你少来!穿西装打领带那是跟班,老板都穿T恤衫!这个道理,你不明白?老烦我不抬眼皮子,是因为他压根儿就不想跟我照面,免得自讨没趣!”张四海听到刘浪的话,不住地翻白眼,差点没将汽车冲到小区的绿化里去。

    施波家所在的那栋搂位置很好,前后视线都非常开阔,看得张四海又是一阵叹气,被齐学南在后面退了一把:“叹什么气!稀罕你就贩毒去,保证半年没被抓,就能弄上一套!”那时候的房子不算贵,很可能半年时间都用不了,张四海还真能弄上一套。

    “得,我这不是在观察环境嘛!”张四海死鸭子嘴硬,转而又非常严肃而富有戏剧化地说道:“同志们!现在党考验大家的时候,到了!下面,我们即将要去抓捕的,是一个高智商、高学历的犯罪份子,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不能让他诶,你们等我把话说完啊!”张四海还在汽车里开着动员会,可惜没有人理睬,收拾好东西,各自开门下车,留下张四海一肚子的郁闷。

    下车之后,张四海直接跟三人走到单元门口,见刘浪正要打开单元门,连忙开口问道:“怎么搞?”

    刘浪愣了愣:“张哥,你这是咋了?施波啊,一个半老头子,家又在四楼,难道你担心他还能跳楼跑了不成,当然是一起上楼,打开门进去,抓人!你还要什么计划不成?”

    被刘浪这么一说,张四海顿时愣住了,他在往常的工作早就习惯先开动员会、制定计划,最后才是行动,像刘浪这样,停车就干活,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可刘浪才不会管他习惯不习惯,按照保安说的密码,直接将单元门打开,带头就往上走,黄莺紧紧地跟着刘浪:“刘浪,你觉得施波现在在家?”

    刘浪回头望了黄莺一眼,摊摊手道:“我们现在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就只有来他家里碰碰运气,要是万一他在呢?”

    黄莺点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至少还算是有个盼头。

    正如刘浪所说,施波家所在的四楼,离地面确实有些高,张四海往下看了看,觉得自己都没有勇气往下跳,更别说一个半老头子了,“学南,这个高度,你敢跳么?”

    齐学南冷冷地道:“你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研究田径运动的!”

    张四海转头看到刘浪正在敲门,耸耸肩膀:“我也只是问问,没看到正事有人在办么?”

    齐学南转头向楼道外望了望:“嗯,若是有人敢在我抓捕的时候往下跳,我也会跟着跳!”

    张四海原本还真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得到齐学南一个如此的回答,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听见防盗门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女声:“你们找谁?”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拉开铁门,狐疑地望着门口的两男两女。

    “我们是来找施波教授的,请问他在家么?”刘浪对黄莺使了个眼色,这女孩子就聪慧地上前,微笑着对开门的老女人说道。

    刘浪心猜测,看年纪,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施波的那个从农村里讨来的老婆,虽然穿着打扮不怎么样,但至少看上去还比较整洁。

    “找老施?”看了看四人,施波的老婆将门打开:“他现在不在家,你们是他的同事?”

    这是个机会,刘浪毫不犹豫的就往屋里钻,原本已经做好了跟这老太太身体接触的准备,没想到老太太居然侧身让过了刘浪,将房门整个的放弃了:“你们都进来吧,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老施的同志,我看啊,是他的事儿犯了吧?”

    犯事?刘浪眉头一动,突然现这个看上去一点都不洋气的老太太,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请问老夫人怎么称呼?”刘浪看现在这种情形,施波在家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老太太摇摇头:“别叫老夫人,叫我白梅,或者加个阿姨什么的都好。诶,都别站着啊,两个小姑娘,坐,坐。”

    虽说这施波的房子是在高档小区,不过看这家里的装饰摆设,到还看不出来有什么奢侈的模样,简简单单,却又整整洁洁,跟这个叫白梅的女人很相似。

    “您是施波的夫人,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嘛?还有,您刚刚说什么来着,他的事儿犯了,是什么意思?”屁股才挨着沙,刘浪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在他看来,这个白梅恐怕知道的事情还不少。

    白梅长长的叹息一声,道,“老施这人其实不错,可就是太聪明了!人家都说,这人啊,脑袋瓜子太灵光了,不好,容易出事儿!以前我就反复地劝说他,可惜没有用!他以为他做的那些事情,我这个老太婆都不知道?虽然我不太识字儿,但我的心头呀,亮堂着呢!我知道,他迟早会出事儿!今天呀,我一看你们的精气神儿,就知道,是衙门里的人。”

    果然,这人还是老的精,刘浪自觉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这种眼神劲儿,能够一眼看出对方是不是吃公家饭的,连忙对着白老太太笑笑:“白梅阿姨,您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白梅一愣:“怎么?你们不是来查施波跟外国人打交道的事情?”

    跟外国人打交道?

    一听白梅这个话,四人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尤其是张四海,那张脸更是黑得可以马上拧出水来。

    刘浪抚掌长叹一声:“哎,我就担心这个”

    张四海眼睛一瞪:“小刘!这个可不能乱说,你真的猜到了?”跟刚才还在嘻嘻哈哈的神情完全不同,现在张四海的神色无比的端正,完全展示出一个人民卫士的风范来,连刘浪都不好再嬉皮笑脸。“张哥,刚刚在实验室我就有这种想法,当然那个时候我不敢肯定,不过现在白梅阿姨如此大意的说出来,就完全肯定了我当时的猜想,这事儿,确实不简单,看来施波这个人,唔,很重要!”

    “是很重要!”张四海不顾在别人的家,掏出烟来,给刘浪之后又给自己点上:“小刘,你说,现在施波会去哪里了?”

    张四海刚刚将烟点上,白梅就赶快起身为两人端过来一个烟灰缸:“哎,我们家老施,这次犯的事儿,要坐牢吧?”

第48章 寻找关键人物(二)

    面对白梅的询问,刘浪是无言以对,难道告诉这个通情达理的老妇人,说她老公可能是涉及谋杀以及间谍罪吗?

    求助的眼神投向黄莺,刘浪希望黄莺能够出面安抚这位老妇人。

    黄莺面露为难的神情,显然她跟刘浪一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我们怀疑施波涉嫌一起谋杀案,跟两名死者的死亡有着密切关系,现在,我们更怀疑他和境外反动势力有勾结,所以”齐学南这个冷酷的女人,虽然她一开始能够不带半点表情地将事情陈述出来,但当她看到白梅那种绝望的眼神时,后面的话也再说不出口。

    “事情真的是这样?”白梅老眼浸出浑浊的泪水来,虽然这老妇人心早有预见,但真正听到别人说出来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感受。“小伙子,你说,我们家老施,是不是已经没得救了?要是现在他去投案自呢?”

    刘浪艰难地缓缓摇头,若是一般的案子,投案自,法官还会有量刑轻重的区别,但现在这个案子若真是施波自己犯下的,那“蓄意谋杀”这个罪名是无论如何都摘不了,谋杀两人,死刑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在刘浪心最为白梅感到悲哀的是,施波还跟外国人有勾结,这个事情一旦证实,说不定连上法院的机会都没有。

    “白梅阿姨,不好意思,按照我们的规定,必须对您的住房进行搜查,还请您见谅!”刘浪在摇头之后,不得不提出这个看起来对老妇人有些过分的要求。

    白梅叹息着点下头,苍苍的白此刻看起来如同是秋风即将零落的最后那一片柳叶。

    张四海此时的眼神也显得有些湿润,不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刘浪对着黄莺和齐学南挥挥手,表示搜查的工作还是要继续。

    黄莺留在白梅的身边,算是安抚这老妇人的情绪,毕竟四个人里,只有黄莺既是女的,看上去又比较和善。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因为白梅的缘故,大家在搜查的时候都显得比较明,不像是在抄家,当然,这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张四海手根本就没有搜查证!

    当然,白梅并不介意这个,她甚至连四个人的证件都没有看,对自己的眼光信任到这种程度,白梅也算是刘浪见过的第一人了。

    “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白梅抬起头来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刘浪感觉到敬佩,他不知道张四海在这么多年的工作有没有遇见过,总之他是从来没有见过,在被抄家之后主动问警察,有没有找到证据的人,白梅,又破了刘浪心的记录。

    张四海带着一丝沮丧摇摇头:“好像什么都没有。”

    安慰了白梅之后,张四海四人准备离开,却突然被这个情绪低落的老妇人给叫住,“等等啊,你们。”

    四人都有些疑惑地回头,不知道白梅叫住大家,难道是想请大家吃午饭?

    “老施有个朋友,就是最近几年才交往上的,叫袁维锦,听说是一个留学生,还来我们家吃过几次饭,我看这个人油头粉面的,就不像是个好人!”

    白梅的话,让刘浪的眼神一亮,其是这个袁维锦的身份是个海归,那就跟施波的案子,联系上了。

    “白梅阿姨,您知道这个袁维锦是做什么的?在那个单位上班?家住哪里吗?”黄莺掉头回去拉住白梅的手,问道。

    白梅低头想了片刻,才抬头说道:“我只记得老施说过,这家伙是做生意的,但具体做什么生意,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当时我和老施出去散步的时候,曾经走过里坊巷,老施说袁维锦的公司就在那巷子口上!”

    太好了!

    刘浪此时真有种上前抱住白梅狠狠亲上一口的冲动!在他心,用尽所有赞美的词语,也无法来形容他对老妇人的感激!有了这条重要的线索,刘浪就不怕施波能够翻到天上去!

    告别了白梅之后,四人马上驱车前往里坊巷,虽然不知道袁维锦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具体从事什么项目,但作为一个海归,在这里开公司,应该还是非常瞩目的。

    果然,张四海停车在巷子口卖烟的副食零售店一问,就将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

    “看到没?就是那边的第二个店面,还在营业着。”张四海指着巷子口的一个门面,上面写着“维锦美学”四个花体字。

    刘浪看得有些皱眉:“张哥,这个袁维锦到底开的是个什么公司?这个名牌,我实在是看不出个名堂来。”

    张四海颇有些得意:“这个你小子就不清楚了!我可以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什么维锦美学,其实就一个卖礼品的公司,什么玩意儿,一个留学回来的海归,居然学人家做精品生意!”

    对于张四海的这种说法,齐学南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反对意见:“为什么海归就不能做工艺品生意了?工艺品本身就是一种美!”冰冷冷的声音带着齐学南惯常的那种居高临下。

    黄莺见两人好像要因为别人的一个工作而争吵起来,连忙站出来调停:“张哥,学南,你们就别争论这个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进去抓人!”

    她这样一说,张四海才恍然现自己好像没有找着重点,连忙道:“对对对,学南,你看这事儿闹得,抓人的事儿,还得你动手才行!”

    其他事情不说,这“动手动脚”的事情,自打张四海跟齐学南成为拍档之后,他就没有再操心过,在张四海的观念,别看齐学南是个女子,可谁说女子不如男!

    齐学南瞟了张四海一样,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张四海的安排。刘浪在一旁看的哭笑不得:“张哥,不是吧,你就这样让学南上去?你一个大男人,又是领导”

    “得了!小子,我知道你有功夫,你要是不放心,你跟着去好了!反正我这个人就只擅长动动脑子!”张四海摇着头,他才不会被刘浪这种低级的激将法给糊弄了。

    黄莺瘪瘪嘴,经过这些天的磨合,她也算是清楚了,这位“张组长”动手不行,动脑子,好像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真不知道他有什么长处,还能一直当着组长,樊国锦是不是有些知人不明了?

    按齐学南的意思,刘浪他们三个都不用帮忙,但刘浪并不这么想:“我的姑奶奶,就算你一分钟能够摆平俩,可万一里边有三呢?那剩下的一个,不就捅了篓子?”

    “不就是一个袁维锦,顶多还有一个施波。施波都是个半老头子了!”齐学南有些不屑地说道。

    说着话,三人一块儿走向‘维锦美学’,黄莺是张四海一把没有拉住,跟上来的,但就算张四海拉住了,恐怕也不是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人的对手。好在张四海还有些男人的味儿,看到连黄莺都上了,他自己还是悻悻地下了车,颇有些不甘心地跟在三人的后面。

    ‘维锦美学’还真不负它这个名字,光光看那大量使用玻璃等通光和反光材质的装修风格,就让人感觉一种精致的美学,再看那些用高强度射灯打亮的工艺品,总能激起人内心对美的追求,刺激客人的购买**。

    “几位,是想美化家居呢?还是馈赠亲友?我们维锦美学有着全乐山高端的工艺品已及最完善的售后服务”一个长相秀丽,气质端庄的服务员迎上齐学南,在公式化的寒暄之后,就开始介绍起‘维锦美学’。

    刘浪听得倒是津津有味,当然,这肯定跟服务员的五官和身材有着莫大的关系。齐学南只是听了不到一分钟,就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你们老板是不是袁维锦?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服务员面上一怔。她不是没有见过直接来找老板的人,但听齐学南的语气,不像是老板的朋友,但看四人的穿着打扮以及神情,又不像是社会上混的那种人,再一想,齐学南面色冰冷,但五官长相却又出众,一进店子就直接找老板,不会是老板在外面一想到这里,服务员看齐学南的眼神就生了些变化。

    她的这种眼神变化,恰恰落在从她一开始说话,眼神就没离开过她的刘浪眼。“小姐啊,我们找袁维锦?你没听见?”张四海上前一步,若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到也罢了,这整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张四海没道理不表现一下。

    “你们找老板有什么事吗?”服务员望了望张四海,最后又将眼神落在齐学南身上,她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自然不会认为齐学南找老板,会有什么好事,只是觉得这么漂亮个姑娘,居然被自己的那个老板给真是有些可惜啊!

    “你看什么看?”齐学南终于察觉到这个服务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马上告诉我,你们老板在,或者是不在?你要是敢说谎,我就把你抓回去!”齐学南这话一出口,服务员心顿时咯噔一下:“完了!老板什么女人不好招惹,怎么偏要去招惹公安局的呢!”

第49章 寻找关键人物(三)

    袁维锦真的不在!

    在反复询问这个服务员之后,张四海等人有些失望,看来今天的工作并不像是他们想象的那样顺畅。

    “这个袁维锦,会不会跟施波一块跑了?”张四海捏着自己的下巴,那模样很有点像是‘思考者’,可惜他周围的三人都对他视而不见,将他凉在了一边。

    “我看我们应该向公安部门等相关机构出通告,让他们帮着一起找人才是!”黄莺想了想,她个人觉得事情既然已经明朗化,就应该通过职能部门来解决,而不是一直这样靠他们几个人去处理,毕竟人力有时而穷。

    齐学南没有啥表示,对于她来说,动脑子比动手麻烦太多了。以前偶尔还要动脑子,是因为张四海的智商实在是值不起她去相信。现在虽然她还是不怎么看得惯刘浪,还有这个空降来的小师妹,但至少在目前看来,这两人组合在一起,考虑问题已经不用她去操心了。

    刘浪对黄莺的提议表示赞同,当然,张四海没有反对的机会,他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一个层领导最应该负责做的:上传下达。

    樊国锦那边很快就和公安部门联系好,相信在1个小时之内,整个乐山市的公安系统都会动员起来,在整个乐山市范围内通缉施波和袁维锦。

    虽说樊国锦那边返馈的是个好消息,但刘浪表示既然对方策划严密,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抓住这两个家伙,他们应该还有接应之类的才对。

    刘浪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已经有些混乱,好像事情到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不是一开始那样单纯的谋杀案了。

    施波到底去了哪里?

    虽然现在袁维锦不在公司里,但不代表公司里的其他人就没有嫌疑,所以张四海等人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待着公安干警来换班,公司里的人必须全部梳理一遍。

    得到樊国锦通知之后,赶到这里来的,居然不仅仅是公安,国安也派了人过来。张四海看到国安的车,先是一愣,然后突然明白过来,“嚯,国安也来了,我就知道,这些狗崽子,一闻到点儿味,就不会放过。”

    黄莺点点头,国安是维护国家稳定的机构,这个袁维锦的身份异常敏感,在接到通知之后,国安要是不出动才是怪事。来了两个小领导,跟张四海寒暄接洽。之后,张四海四人就开着车离开,倒不是现了什么线索,只是要找个地方吃饭,忙了一天了,水都没有喝上口,确实顶不住了。

    吃饱喝足,稍事休息之后,刘浪提出去外面转转,散散步。

    对于刘浪的提议,张四海觉得非常惊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急着破案,反而想去转转,是什么意思?你小子,不会是要跟我玩忙里偷闲吧?”

    刘浪笑着道:“偷你个头!整天就知道偷偷偷,我去消食,不行么?”

    张四海还第一次听说一个大男人,吃点饭就要去消食的,瞪着眼睛看着刘浪走在前面,黄莺则是背着双小手儿跟在刘浪的后面,就连齐学南,好像也有点去散步的倾向,看得张四海直摇头,这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刘浪当然不是真要去散步消食,只是他习惯在走动思考问题,就跟在特调科院子里来回踱步考虑问题一样。

    不过今天他的计划被打乱了,因为黄莺。

    黄莺毕竟还是个女人,而大多数女人特有的毛病——好奇,她也是不能避免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到后来好像感觉熟悉了,就不停地开口问刘浪问题,让刘浪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子就没有休息的时候,“黄莺儿啊,你能不能”刘浪刚刚准备给黄莺交个底,突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正听得认真的黄莺见刘浪一下子没了声音,正觉奇怪。再看刘浪呆若木鸡的模样,她伸手在刘浪脸前左右摆着,边道:““刘浪,你怎么了?没事吧?”

    “错了!”刘浪突然大嚷道。

    “错了?什么错了?”刘浪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仅仅是让黄莺吃惊,就连跟在后面的齐学南和张四海都被他这一嗓子弄得惊诧莫名。

    刘浪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子,才开口道:“袁维锦我不敢说,但施波这个人,肯定已经离开乐山了!”

    “施波肯定已经离开乐山了?”张四海眉头一皱,“小刘,你有什么理由,下这个判断呢?”

    刘浪比划着双手:“你们看,施波这个人虽然学术上没有什么成就,但是极为敏感,不仅仅表现在政治上的敏感,在其他方面,他同样很敏感。秦绶为什么会死?我想,逃不了被灭口这个理由,既然我们怀疑秦绶的死,跟施波不无关系,那么施波这么敏感的人,又怎么会猜不到我们已经转移了怀疑的方向?”

    说到这里,刘浪顿了顿又道:“我们最大的失误,就是不应该把陶熙送回研究所!我保证当我们抓陶熙走的时候,施波肯定是现了的,然后,如果我是施波,就一定会躲在能够看到研究所大门的地方,观察,只要看到陶熙安然无恙的回来,我一定会马上跑路,因为陶熙没事,就已经说明调查的重点,或者警方设定的犯罪嫌疑人,已经不是陶熙,而是落到所有购买过火蚁的人身上,那就是说”

    “就是说,当施波看到陶熙返回研究所,就已经知道自己被怀疑了?”黄莺接上刘浪的话,问道。

    刘浪重重的点头:“不错!走,我们马上去维锦美学,我相信在那里,一定可以得到答案!”

    虽然大家不知道为什么刘浪说去维锦美学就一定能够得到答案,但张四海等人还是跟着厉正返回维锦美学。

    此时维锦美学里,警方的调查工作还在继续着,刘浪进去就马上找到刚刚谈话过的那个服务员:“今天袁维锦有没有来过公司?”

    刚刚才被警察询问过的小美女有些紧张,用带着抖的声音回答刘浪,“袁总他来来过。”

    “那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离开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刘浪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那服务员妹妹歪着脑袋想了想,才道:“嗯!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个电话打进来,是找袁总的,我看袁总在接了电话之后,好像脸色不怎么好,跟我们交代了一句,就收拾东西匆匆地离开了,也没有告诉我们去了什么地方,啥时候回来!”

    果然还是权力带来的好处。

    张四海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穿着便装,又没有出示证件,所以这个服务员根本就没有说得那么详细,因此让刘浪没往哪方面去想,耽搁了不少时间。

    现在刘浪也不能怪别人,只是在担心,会不会已经晚了。

    看着刘浪内疚的样子,张四海三人心都有些难受,毕竟说起来,刘浪也不是这个案子的真正负责人,但现在好像每一步,都是刘浪在出主意。刚刚来维锦美学的时候,也是因为张四海和齐学南已经习惯保持神秘,不出示证件,以至于没有得到最宝贵的消息。

    “小刘,这事儿不怨你,都是我们太大意了!”张四海上前拍着刘浪的肩膀说道。

    齐学南也在旁边点头,毕竟最不愿意出示证件的人,就是她了。

    刘浪苦笑着摇头:“我没事,只是觉得好像有些失败而已。好了,我们现在想想,若是想离开乐山,用什么方式最快?”

    在那个年代,高公路在内地还是个稀奇事,整个乐山境内的高公路没有过1o公里,剩下的就是些老的柏油公路,然后就是在区县有些火车途径的小站,若是要快离开乐山境内,最好的方式还是只有乘坐火车。

    “火车!”张四海和齐学南几乎是同时想到这种虽然不算便捷,但是足够快的方式。黄莺原本已经张口说“飞机”,后来一想,自己这不是在成都,而且飞机也不是一种适合跑路的交通工具。

    张四海和齐学南的判断有一定的道理,毕竟火车这种交通工具,载客量巨大,尤其是一些线路,经常都是爆满,很难在人山人海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可刘浪不这样认为,火车虽然有他的便利性,但也有缺点,第一,火车每天经过的线路是固定的,临时起意,不一定就能找到一条合适的线路;第二,火车不像汽车,不能够想什么地方停就什么地方停,上下火车的地方,也是固定的,不方便,除非选择冒险跳火车,可国人乘火车的多啊,你要是一跳车,肯定被人看见。所以,火车用来跑路的局限性也很大。

    看刘浪一言不,对他已经有些基本了解的张四海知道,这小子心里肯定是不同意了,“小刘,大家都是革命同志,有意见不要憋在心里,说吧,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高见?”

    刘浪笑了笑,“张哥你这是在笑话我呢?我一门卫能有啥高见啊,我就琢磨着,这个施波是一老知识分子,袁维锦呢,是一个有条件的海归,又是老板。你说,他们俩会去吃火车上那种苦吗?”

第50章 意外的偶遇

    张四海和齐学南听刘浪这么一说,顿时明白过来,他们在思考两人的逃跑方式时,没有将对方的年纪和身份考虑在内,细细一想,刘浪说得非常有道理。像施波那个年纪的人,真要爬上那种绿皮闷罐儿,可能呆不上半天,就会直接去了天国。

    “小刘,你的意思呢?”张四海皱着眉头问道。

    “我的意思,还是以公路为主吧,我想袁维锦作为一个海归,不知道有没有自己的私家车呢?”

    刘浪的这个问题,刚刚齐学南已经问过,袁维锦确实有一辆车,但车主是公司,而且袁维锦走的时候也没有开走。刘浪对此的解释很简单,车子太打眼,走到哪里都会被现,倒不是说袁维锦的这辆车有多好,只是车主是单位,已经在相关部门挂号,根本逃不掉。

    “我只是在想,袁维锦应该还有一辆没有登记过的汽车,既然从事这种工作,一点点的觉悟还是有的!”刘浪捏着自己的鼻梁,开始在心算计着,如果自己是袁维锦,会走那一条路线离开乐山。

    张四海见刘浪不着声,原地转了几圈之后,跺跺脚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开车去堵人吧!”

    “去哪里堵?”黄莺问道。

    “出乐山的公路总共就那么几条,分头去堵啊!”张四海脸上显得有些焦急,好像非常急于将施波和袁维锦抓住。

    但有些事情还真是急不来的,比如说现在,如果只靠他们四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整个乐山的出口都照顾到的,所以樊国锦才会通知公安和国安一同出动。当然最终的结果,现在还不知道。

    刘浪同样是一个不喜欢等待的人,所以他选择了主动出击:“走!我们去成乐路的口子!”

    成乐路,乐山前往成都的必经之路。也是唯一一条离开乐山之后,不会越走越偏僻的道路。

    “刘浪哥,你怎么判断出,他们一定会通过这条路呢?”路上,黄莺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能是其它路,既然刘浪能够想到,那么施波和袁维锦也应该知道,走这条路实在是太过于打眼了。

    刘浪笑了笑:“他们都不是笨人,肯定能够想到,但问题是他们没的选择!走其他路线?那只会让他们一条道走上到黑!人越多的地方,越安全,去到一个没有流动人口的小镇子,恐怕不到一天时间,他们就会坐进班房里!放心吧,这不会有错的,我们只是希望,他们动作不要太快!”

    当刘浪四人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年轻的军官带着一些士兵守在那里。

    刘浪岔眼看上去,感觉这军官挺面熟,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停下汽车,透过窗户望着那军官。

    军官看见刘浪四人将车停在自己旁边,顺势探头向车里看了看,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张四海打开车门跳下车,这次他记得将自己的证件给亮出来:“我们是来追捕嫌疑人的!倒是你们,在这里设卡,是什么意思?”

    “哦。”看了看张四海的证件,那军官淡淡一笑,将证件丢给张四海:“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四海啊。”

    张四海听得愣了愣,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军官在看到自己之后,会有这样的反应。

    “怎么?”那军官歪着头看了看张四海:“对我没有印象?其实我就是”

    “你姓林!”不等那军官将话说话,刘浪眼睛一眯,直接将那军官的姓吼了出来,“你姓林!”

    那军官笑着转向刘浪:“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倒是比这个张四海有眼光得多。让我想想,唔,你好像就是那个门卫吧,我知道你,胆子倒是不小,一个小小的门卫居然敢冒充特别调查科工作人员,吓唬我弟弟!”

    他这一说,张四海也顿时明白过来,这个年轻军官应该就是跟替曹哲丹撑腰的那个“林哥”家里人。

    “你是林家的人?”张四海眉头皱起来,望了望军官肩膀上的军衔,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个副连长,看来这个林家确实很有背景。

    那天在大院里生冲突之后,张四海也曾在私下里向老烦打听林家的事情,结果被老烦一顿爆吼给轰了,以后都没有敢再在老烦跟前提,但他在私下里还是有去打听过“南北林”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但多多少少还是找到些蛛丝马迹,张四海的眼睛眯了眯:“果然,人家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大家族出来的人,确实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林姓军官不以为意地冲着张四海摆了摆手:“啧啧,不是二十年,对你来说,是一辈子,你一辈子也奋斗不到我的高度,明白吧?我弟弟的事情,我不想跟你们追究,毕竟都是些小孩子的玩笑,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离樊国锦那种蠢货远一点,这是我的忠告!”

    “你忠告个”张四海眼睛一瞪,捏了拳头就要往上冲。幸而刘浪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同时沉着脸向那军官道:“谢谢你的忠告。我想,我们会将这件事情告诉老烦,让他亲自向你转达他的谢意!”

    “刚刚为什么要拦着我?”

    张四海闷闷地抽着烟,一边还在摆弄着自己的手腕,刘浪这小子力气真大,手腕都乌了。

    “我不拦着你行吗?看你刚刚的样儿,不会是想跟人家去拼命吧?也不看看地方,人家可是带兵的!”刘浪说到这儿顿了顿,看到张四海那张充满怨气的脸,不等他开口接着道:“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不用怕铅弹啊?”

    说着,刘浪蹲在了张四海身边,点了支烟又道:“老烦的事情,我们暂时不要去帮他操心,也轮不到你操心,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找到施波和袁维锦。你现在要是冲上去给那小白脸一拳,气倒是出了,恐怕也就把大家给搭进去了。你说,值得么?”说着刘浪转头看了看在公路另外一边的那些士兵,“我们还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吧,等到老烦需要我们帮手的时候,再出手也不迟!”

    张四海望了望刘浪,还想说什么,但没有开口,只是闷闷地点下了头。

第51章 案件背后的真像(一)

    虽然姓林的跟大家好像都有些不对路,但半天之后,这个家伙还是跟张四海等人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人,被拦住了!

    看着姓林的颇有些得意地将两个垂头丧气的家伙塞进自己的破桑,张四海有种骂娘的冲动!

    直到这个林姓军官离开,刘浪等人都没有开口请教人家的名字,说起来也是他们太不够礼貌。

    “你两个狗东西!让我抓住不好,非得落在人家手里,下我们的面子,是吧?”张四海唾沫横飞地喷着坐在破桑后排的一老一年,两个男人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白苍苍的那个定然是施波无疑,刘浪仔细地打量过这老头,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

    不过坏人从来不会在脸上写下“我是坏人”四个字。

    将两人载回大院里的审讯室,因为座位的问题,刘浪和黄莺不得不去坐公交。

    其实黄莺本不用去坐公交,但当她看到刘浪站在破桑旁那种孤零零的可怜样子,就有些忍不住自己心泛滥的爱心,下了车。

    “两个嫌疑犯都已经落了,你怎么就不开心呢?”在走向公交车站台的路上,黄莺有些好奇地问道。

    刘浪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疲倦,还有就是”话说了一半,刘浪就住了口,因为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说。

    “就是什么?”黄莺好奇地问道,对于刘浪,她总有种无比的好奇心,好像在刘浪这个人身上,有着让她着迷的东西。

    刘浪叹了口气:“就是什么,我不说,因为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种感觉,而感觉这种东西,男人的是最靠不住的!”

    “可是我感觉你的感觉一定是正确的!女人的感觉总是很靠得住!”黄莺笑道。

    “车来了,上车吧!”正说着,刘浪看到公交车进了站台,连忙催促着黄莺上车。

    公交车这种地方当然并不适合讨论案情。

    回到大院之后,黄莺还想追问刘浪,却被刘浪顾左右而言其他的给搪塞过去,弄得黄莺脸上有些闷闷不乐。

    进了审讯室,就看见张四海得意洋洋地端坐在审讯位置上,而两个嫌疑人则是反铐着双手,被固定在墙角的水管边上。

    “小刘啊,你回来的正好,案子可以结了,这两个无胆匪类,我才挥了挥拳头,他们就全都招供了,真是没有成就感啊!”张四海无比炫耀地指着桌面上的一叠笔录。显然,在笔录的最后部分,施波和袁维锦两人都已经签字并摁了手印,换句话说,这份东西一旦送上法庭,就是法官判处两人死刑的依据。

    拿起笔录,刘浪先仔细的看完,然后望了望袁维锦:“你说你只是合谋人?”

    袁维锦是个三十多人的年男人,看起来书生气很浓,不愧是在国外留学过的海归,还带着那种外国人特有的神情。听到刘浪问,他很坦然地道:“不错!既然已经被你们抓住,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齐娟是我和施波合谋杀死的。”

    “看!我没有用刑讯逼供吧,他们自己都承认了!”张四海摊摊双手,很是得意。

    齐学南一脚踢在张四海坐的椅子上,差点没把椅子给踢散架:“你给我闭嘴,好好听别人说话!”

    面对齐学南这种暴力分子,张四海一向都是闷声大财。

    刘浪对着张四海笑笑:“张哥,那你怎么不向老烦汇报呢?难道还怕我们说你抢功不成?”

    张四海摇摇头:“怎么可能呢!咱俩谁跟谁啊,就算全是你的功劳,也没有关系啊!”

    “那你是汇报了,还没有啊?没有的话,我建议你马上去汇报,毕竟这个案子我们已经拖了很久了,公安那边对我们的意见也挺大的,他们平时就对我们一直压着他们表示不满,不要让人家说闲话!”

    “哟,这些事情你都知道了,得,我马上去汇报!”张四海听刘浪这么一说,还真就起身出门,找樊国锦报喜去了。

    等到张四海离开,刘浪和看向齐学南和黄莺,道:“你们两位要不要出去一下,我有些问题要问问这两位男士,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比较暴力,怕你们看了之后有些接受不了?”

    齐学南撇撇嘴,她本来就是个暴力女,还真没有什么暴力接受不了的。

    黄莺见齐学南没有表示,咬咬嘴皮子,也不肯出去。

    看到两个女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刘浪耸耸肩膀,先走到施波的身边:“听说你还是个老教授,嗯,虽然只是个副教授,也算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了,怎么做出这种丢份儿的事情,杀人就杀人吧,还留下那么多的证据,你这不是临老了给自己添堵嘛?我看白梅阿姨挺不错的,你何必呢”

    施波苍苍的白显得异常凌乱,一双浑浊的眼珠子无神地望了望刘浪:“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反驳的,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这事跟我老婆没有关系,请你们不要去骚扰她!”

    “哟,这个时候想起老婆了?你怎么没有想过,你这可是蓄意谋杀,上法庭吃枪子儿,那是肯定的,留下一个老太太,孤零零的还有几十年,怎么过啊?骚扰她,我们不去骚扰她,她的日子就好过了?我觉得你这种男人就是最不负责任的,口里边说得好听,其实内心里就是典型的自私自利,从来都只为自己考虑!你看,你要被枪毙了,白梅阿姨伤心不说,出门还要被别人戳脊梁骨,她的日子,能好过么?”

    刘浪这些话,若是在平时说起来,肯定会被施波指着鼻子骂,但在此时此刻,却如同是一柄锋利的长剑,直接刺穿了施波那颗已经快要紧张到崩溃的心!

    好在施波的精神还算坚定,没有被刘浪这一席话给说的直接崩溃,“你想怎么样?”

    刘浪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袁维锦就抢着道:“不要理他!他这是在恐吓你!你已经是这样了,无论你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现在这种局面,难道你还想让政府判你一个无罪释放么?”

    袁维锦不说话的时候,刘浪还不怎么注意他,现在他一开口,刘浪就有一种像拍蚊子一样将他拍死的冲动!

    “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是凭什么出国留学的!啊!是不是国家出钱培养的你!你居然还敢回来当间谍!我要不是这里是个执法部门,我一拳头打你到你爹妈都不认识!你信不?”刘浪唬着脸的样子还真有点让人觉得害怕,黄莺不由的咋舌,压低声音对旁边的齐学南道:“学南姐,你说,刘浪会不会真的动手?”

    齐学南其实心也不敢肯定刘浪会不会动手,不过看平时刘浪的性格,好像不是那种很粗鲁的人,所以她缓缓的摆摆头。

    袁维锦被刘浪这一阵爆吼,弄的一怔一怔的,看来是间谍培训没过关,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愣是没敢说话。

    见袁维锦老实下来,刘浪才换上一副面孔,对着施波道:“你看,你没有出过国,我对你的态度就截然不同吧?施波博士,其实刚刚袁维锦说得并不正确,你应该知道,在我们国家,有个说法,叫戴罪立功,虽然你这个罪行,应该是死罪,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如果你有重大立功表现,法官在定刑的时候,一定会考虑的。你好好想想,哪怕一年只能跟白梅见上几次面,难道这对她来说,就不是一种幸福?而且你年纪也大了,说不定进去几年之后,国家会给你一个优待,叫做监外执行,听说过嘛?”

    听着刘浪的话,施波脸上的神色在一点点地改变着,刘浪看出了他的变化,对齐学南道:“麻烦你,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弄出去,你看看什么地方有小黑屋的,关上一个礼拜,不用给喝的和吃的,我看他有点小胖,如果一个礼拜之后他还活着,咱们再给让他上法庭吧!”

    虽然不知道刘浪在搞什么鬼,但齐学南还是非常配合地将袁维锦的手铐从水管上给解下来,然后像拎小鸡似的给拎了出去。

    施波望着被拎出去的袁维锦,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不会真要这么做吧,那是犯法”

    “住口!”不等施波说下去,刘浪一声爆喝:“说!袁维锦在乐山,是跟谁联系的!”

    袁维锦跟谁联系?

    这是在两人的笔录,根本没有提到的事情,刚刚刘浪在看笔录的时候,就现张四海忽略了这一点,仅仅是靠着袁维锦和施波,根本无法完成这些事情,这其必然还有一个隐藏在背后的人。

    施波浑身一抖,脸色如土:“我我只知道袁维锦,他说他愿意帮我重新夺回学科带头人的位置,但我必须要按照他的要求来做,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动心了?”刘浪冷冷的笑了,“我来问你,袁维锦的朋友里,你认识几个?”

第52章 案件背后的真相(二)

    袁维锦被带走之后,施波的表情更加的紧张,因为他不知道刘浪会不会真的就将袁维锦饿上一个礼拜,更担心的是,刘浪会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对付自己,所在回答刘浪的问题时,他都是非常小心翼翼,不敢说错一个字。

    “袁维锦的朋友,我见过的不多”施波死命的挤着眼睛,从额头上淌下来的汗水顺着眉毛流到眼角,可双手被反铐着,也没法子去擦。

    看这老头样子也着实可怜,黄莺对着刘浪眨眨眼睛,意思是能不能将手铐给解了。

    刘浪想想之后,点了点头。

    解开手铐之后,施波好像舒服了很多,气也喘得匀了,坐在椅子上,虽然还有些呼吸急促。

    “你不用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慢慢想!”刘浪干脆坐在施波的对面,不疾不徐地掏出烟来点上。

    施波向黄莺要了杯水,润了润自己快要冒烟的嗓子,才道:“是不是我交代的多了,还有机会戴罪立功?不用马上枪毙!”

    刘浪非常肯定地点头:“那是当然,我们会向法官求情的!”听到刘浪说出这句话,黄莺的嘴皮子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施波咬咬牙,好像下定了决心:“好!我说!”

    当张四海带着樊国锦过来的时候,看到施波正和刘浪聊的开心,“咦?还有一个家伙呢?”审讯室不是很大,张四海自然一眼就能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不太高兴的对刘浪说道:“你怎么把这家伙给解开了?我故意铐哪儿,这种衣冠禽兽,就该多给点苦头吃!”

    樊国锦看了看刘浪,笑而不语,总之现在他们手头已经有嫌疑犯认罪的笔录,在樊国锦看来,案子就算是已经了结,无论现在刘浪再做啥,都那都不重要了。

    刘浪回头瞅瞅两人,也没有跟樊国锦打招呼,淡淡的一声“来了啊”之后,又回头继续跟施波聊天。

    施波也不认识樊国锦,但他非常讨厌张四海,在施波的心,张四海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恶劣了。

    “老施啊,照你这样说来,这个袁维锦的上级,应该是在四川省政府的某个机构里?”刘浪轻轻地敲打着桌面问道。

    施波点点头,双手捧着杯子:“不错!这个事情还是袁维锦在一次跟我喝酒聊天的时候,无意说漏嘴,我才知道的。可惜当时他还有点儿清醒,所以说漏之后马上就住口,名字也没有说出来。”

    张四海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了看樊国锦,道:“老烦,他们这是在说啥?”

    樊国锦面色沉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摇头。

    刘浪站起来,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突破点,能够搞明白在袁维锦之上,还有个隐藏更深的家伙,就已经足够了。

    “老烦,你看看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没有?刚刚施教授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线索,我答应他向法官求情,作为戴罪立功表现,你看有没有问题?”刘浪当着施波的面,向樊国锦提出这个要求。樊国锦看了看刘浪,又望了望施波,看他白苍苍的样子,樊国锦考虑片刻之后,终于缓缓地点下头。

    一直满怀希望的施波,看到刘浪向樊国锦请示,已然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一定的职务,所以有些紧张得盯着樊国锦,当看到樊国锦点头之后,心长出了口大气:“谢谢!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樊国锦摆摆手:“你先不要谢我!我来问你,如果有一天,我让你站出来,指证袁维锦的那些同伙,你有没有这个勇气?”

    施波毫不犹豫点头:“行,行,行,没有问题,你说该怎样办,我就怎样做!”

    听到施波的话,樊国锦有些奇怪的说道:“看你的样子,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脑子一热,就犯下这种错误来?我还是有些想不通啊,我听张四海汇报得挺玄乎的,有个问题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你是怎样把激素弄到齐娟的脖子上去的?”

    施波笑得有些尴尬:“其实这事儿也是袁维锦那狗头想出来的。因为他们早有预谋,想让陶熙在国内呆不下去,正好现陶熙有一个情妇,一开始的时候本想将这事儿闹开了,让陶熙面子扫地,后来袁维锦认为这样子还不行,陶熙这个人的性格坚毅,真要是闹大了,说不定他一咬牙,离婚,我们反倒是成全了他!所以袁维锦最后想出这么个狠毒的主意来。”说道这里,施波摇了摇头,又道:“我也是一时糊涂,才相信了袁维锦的鬼话。那天,我听说陶熙订购了一些火蚁作为研究用,就把这事儿告诉了袁维锦,他说这是个机会,我们可以利用火蚁造成一场事故,让齐娟毁容,这样一来,陶熙地下恋情曝光,而齐娟的容貌已毁,陶熙就会陷入一个两难的局面,无论他怎样选择,最终都难逃社会的谴责。当时我也觉得这事儿能行,所以就答应下来!火蚁受到蚁后激素的刺激,就会疯狂攻击身边的生物。所以我和袁维锦商量,我们弄到激素之后,袁维锦就负责跟踪陶熙,当他看到陶熙跟齐娟分手之后,就去换了身花店工人的衣服,向齐娟推销鲜花。没想到齐娟只是看看,根本没有打算买鲜花,不过袁维锦还是趁着齐娟闻鲜花的机会,装作无意的将沾满激素、麻醉剂的鲜花给弄到了齐娟半边脖子和脸上。我想,按照我在那些鲜花上释放的剂量,齐娟在进屋之后就会觉得头晕,然后上床休息”

    “然后你们就从门缝里,将蚂蚁放了进去,对不对?”张四海大声的吼道。

    施波看了看张四海,低着头道:“不错,是这样的,我们将秦绶弄到的火蚁,从齐娟家门口放了进去,然后就离开了。我本来不想杀死她的!真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杀死齐娟!”施波的情绪有些激动,刘浪一看情形不对,连忙上前一步压住施波的肩膀,不让他因为情绪激动而手舞足蹈。

    “是!就算我们承认你没有想过杀死齐娟,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女人,被毁容,还就真是生不如死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齐学南突然开口说道,“你们不过就是想要打击陶熙,让他在国内无法呆下去,那又何必牵扯上一个无辜的女人呢?真是太残忍了!”

    被齐学南怒吼,施波忏悔地低下了自己的头:“是,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现在,我很后悔!”

    “后悔?后悔又有什么用!”张四海拍拍桌子,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满清十大酷刑”

    “四海!”樊国锦沉声喝止住张四海,“施波,事到如今,你也该知道,袁维锦他不是个好人,希望在以后的调查,你能够积极主动的配合我们工作,如果对案情的突破有重大的贡献,我一定会向法官求情,对你从轻判罚!”

    “谢谢!谢谢!我一定会配合,一定会好好配合!”施波再次向樊国锦鞠躬,这会儿相信他也看出来了,这里说话顶用的还是这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

    樊国锦点点头,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楼下一阵闹嚷,隐约间有人在喊,“不好了,出事了”

    “生了什么事?”樊国锦眉头一皱,望向张四海,张四海耳朵微微颤动几下之后,面色大变,“老烦,出事了!”

第44章 恐惧的序章

    正在审讯室的几人听到楼下突然喧闹起来,顿时脸色一变,反应最快的是张四海,他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几乎是在瞬间就听清楚了楼下吵吵嚷嚷的在说什么,“不好!袁维锦出事了!”

    袁维锦出事?

    这下子大家都坐不住了,老烦腾地转身,就要向楼下冲,临到门口时,又猛然转过身来,“学南,你和黄莺留下,给我好好看着施波!”

    不用说,老烦这是担心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张四海和刘浪跟着樊国锦冲到楼下。刘浪开始说的小黑屋,就是这栋办公楼最下面一个角落的房间,在建造的时候因为条件限制,那屋子没有开窗户的地方,所以干脆被改装成为一间专门用来给嫌疑犯施加心理压力的小黑屋。

    屋子的位置比较偏,而且只有门,没有窗户,平时经过的人也少,里面就显得特别静,特别黑。

    当樊国锦三人冲到小黑屋前时,周围已经站了不少人,其有几个正在门口往里面探视。樊国锦清咳一声,周围的人注意到领导来了,连忙散开一个通道来,站在门口的几个家伙也很自觉地散开。

    小黑屋的门是开着的,樊国锦面皮一抽,就站进了屋里。

    进深不足四米的房间,全靠着头顶上一盏估计只有不过1o瓦的白炽灯来照明,虽然光线非常的昏暗,但樊国锦还是一眼就看见瞪着双眼,双手反背在身后,斜斜的倒在墙壁上的男人。男人那双泛着死鱼眼光泽的眼睛还瞪的大大的,仿佛是看到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而在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根弩箭。

    “法医!马上通知法医!还有鉴证科,马上!”樊国锦大声地怒吼着,他没有进去,也不用进去,就已经知道这个该是叫做袁维锦的男人,已经死的非常彻底。

    刘浪在樊国锦的身后伸出半个头来,望着袁维锦,心有些酸,要不是自己为了恐吓恐吓施波,让齐学南将这袁维锦弄进小黑屋,说不定他就不会死了!

    当然,刘浪是不会为袁维锦的死感到可惜,像袁维锦这种人,死一次都是便宜他了,刘浪心酸的原因是:敌人太恐怖!

    这里是特别调查科的办公大楼,居然生这样的事情,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敌人已经渗透了这个组织,在组织内部出现了叛徒;二是敌人本事实在是太大,居然能视特别调查科为无物,随意进出不说,还用如此特别的方式,杀死了一个最重要的人证。

    是的,袁维锦是最重要的人证!虽然施波才是杀死齐娟的主要凶手,但现在案件已经进展到跟齐娟无关的一个新的阶段。施波能够起到的作用已经不大,关键是袁维锦,只要袁维锦身上能够有突破,刘浪相信很快就能牵扯出一大批人。或许正是因为会牵扯出一大批人,所以才会有人迫不及待的杀死了袁维锦。

    至于说特别,刘浪只是看了一眼,就认出了插在袁维锦胸口上的那支弩箭。

    那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弩箭,而是街头地摊上到处都有卖的,小孩子的一种玩具!塑料的,别说是用来杀人,就算是小鸡,也很难用那个杀死。

    “刘浪,四海,你们跟我上来!”樊国锦面沉如水,作为特别调查科乐山办事处的负责人,在自己的地盘上,生这种事情,无论换做是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而在楼上的审讯室里,施波也开始紧张起来,他有种感觉,刚刚刘浪三人急匆匆的离开,因该是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好像是跟自己有关,否则用得着将两个人留下来看着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糟老头子。

    “姑娘,楼下生了”

    施波才刚刚开口,齐学南眉头一竖,怒斥道:“闭嘴!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你给我闭嘴!”

    齐学南心头也不舒服,张四海和刘浪下去这么久了,都没有回来,只能说明袁维锦是凶多吉少了。虽然齐学南平时不太瞧得起张四海这个组长,但张四海的那双耳朵,齐学南还是打心眼里有些羡慕,只要是张四海听到的事情,十有**就是真的,他是典型的:“眼见为虚,耳听为实”。

    齐学南虽然功夫在身上,但不代表脑子就是一团浆糊,心稍稍一推算,也能得出个**不离十的结果来,出现这样的事情,她心正憋着一把火。施波这一开口,不就是把自己往火药桶上送么。

    黄莺看了看齐学南紧绷的面孔,心暗暗担心,虽说她不是乐山办事处的人,但大家共事了这么一段时间,多少也有了点感情。

    “学南,这事儿”

    “嘘”黄莺才刚刚开口,齐学南突然定神,然后对着黄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耳朵也支棱了起来。

    黄莺见齐学南的神情,浑身一震,所有的肌肤都给绷紧了,怔怔地望着齐学南。

    “有人”齐学南双眼望着门外,用极低的声音道,“黄莺,你看好施波,如果一会儿我离开,你一定不能让他再出什么事!”

    黄莺此时正感到奇怪地盯着房门的方向,听到齐学南的话,她默默地点点头。她自然是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生,但正因为不知道会是什么,更让人感觉紧张。

    时间稍纵,齐学南感觉门外的那种异动好像已经越来越明显,再也按捺不住心的压力,脚步开始慢慢的向门口挪去。

    “学南姐,要不,我们等刘浪他们回来”审讯室里突然沉寂下来的气氛让黄莺感觉到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一见齐学南有出门的举动,黄莺就连忙开口。

    齐学南转头望了眼,微微摆头,“我就在门口看看。”

    咚咚咚一种怪异的撞击声,非常轻微,但又异常规律的在走廊上响起,直钻齐学南的耳朵。

    这到底是什么?

    齐学南慢慢的将半个头探出审讯室的门,一双眼睛刚刚看到走廊,视线就瞬间凝结,随着齐学南倒抽凉气的声音,黄莺听到了她压抑的惊呼:“我的妈,这是什么东西!”

第54章 重要证人的生死(一)

    齐学南的性格冷酷而高傲。黄莺自打来到乐山之后,还从来没有见过齐学南如此惊慌失措的神情,她顿时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学学南姐,你看到什么?”

    齐学南慢慢的扭过头来,一张俏脸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冷静,惨白的肤色映衬着失神的一双大眼睛,“我我一定是眼花了”

    眼花?——这个拙劣到张四海的智商都无法相信的借口自然不能让黄莺镇定,“学南姐,你可不要骗我,到底到底是什么?”

    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虽然这个动作非常的不够淑女,但齐学南现在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感觉口干舌燥的她跨到桌边,抓起一杯水,咕噜噜地倒进嘴里,然后顺手抹了抹,摇摇头,看似清醒了一些,才道:“不可能的,刚刚我一定看错了!”

    可别说是黄莺了,现在她第二次说,却是连自己都骗不过去。不等黄莺问,齐学南又道,“黄莺儿,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僵尸,你信不信?”

    “僵尸?”黄莺的脸,刷地全白了!作为一个特殊警察,照道理说黄莺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类型,但她从小就有个弱点——怕鬼!僵尸,应该算是鬼的一种,而且还是特别凶猛的一种,所以齐学南才一开口,黄莺就感觉天旋地转,有马上即将晕倒的感觉。她扶住桌子稳了稳神,转而又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是说你看到了僵尸?在哪里?”

    “不见了,”齐学南顿了顿又道,“我是说不知道它上哪去了。”

    施波在一旁听着两个小姑娘的对话,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见多识广,但却有些耳目失聪,根本不知道刚刚走廊上有东西经过,“僵尸?学南小姐啊,这种唯心主义的东西,是不真实的,完全就是封建迷信的残留。人只要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鬼,更不可能有僵尸,我们科学界认为,所谓的僵尸应该是以讹传讹,或许是看到某个人病态的生理病变,让大家误以为他就是传说的僵尸而已。”

    施波说得摇头晃脑,可齐学南根本不信,“你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你凭什么说我是封建迷信?那你说说,什么病变是双腿平行,蹦着前进的?”

    “额这个有可能是肌肉僵硬的某种病变”施波又不是搞病理学的,当然不能一口回答出齐学南的问题,所以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个大概。

    不过就这样,齐学南也认可他的说法,“那好,你说是肌肉僵硬的某种病变,那这种病人是失去行动能力的可能性比较大,还增强运动能力的可能性比较大?”

    “应该是失去行动能力的可能性比较大吧!”按照科学的推理,施波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既然是这样!”齐学南点点头,“那我就告诉你!我刚刚看见一个人形的背影,从走廊上经过,他身体綳的笔直,双腿僵硬,像根弹簧一样,蹦跶着前进,一蹦就是三四米远,落地就全无声息,你来解释解释,这个是什么病态?科学,我看啊,你们所谓的科学就是将一切不能解释的东西,统统归结于迷信!”

    施波面对精神状态不稳定的齐学南,完全无话可说,毕竟他还得仰人鼻息,总不能指着齐学南的面说“小姐,你恐怕是视觉神经出现故障了,或者说精神方面有问题,才会出现幻视吧?”

    就在三人讨论的时候,审讯室外传来了脚步声,齐学南身子猛然一动,又松弛下来,因为她已经听出来,是张四海和刘浪的脚步声。

    张四海的样儿有些沮丧,看了看施波,又瞧了瞧黄莺,最终对着齐学南摇摇头,“哎,事情大条了,看来老烦的运气真是不好啊!”

    刘浪的脸色也非常难看,将袁维锦弄到小黑屋是刘浪的主意,真要追查起责任来,他刘浪肯定要担上一份,可刘浪不是正式的编制,那这个责任谁来承担?刘浪还真觉得自己对不起老烦,事情搞成这样。

    齐学南从张四海的动作,知道了袁维锦的结局,但她搞不清楚的是,袁维锦是怎么死的?

    “我们出来说。施波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刘浪皱了皱眉头,他想跟大家商量,但又不能将施波一个人留在这里,要是万一呢?

    因此刘浪决定,将施波带在身边,“施教授,刚刚生了一起恶**件,希望你听到接下来我说的话时,保持镇定!”

    看到张四海和刘浪如此慎重,施波这个时候心已经有所预料,所以当刘浪说出这句话之后,施波哆嗦着嘴皮子:“小刘,是不是袁维锦被人家杀人灭口了?他们会不会找到我的头上来,我还有我的家人,怎么办?”

    施波要是不说,张四海等人都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不仅仅是涉及到施波,还有施波的家人,同样是面对着某种威胁。

    张四海对着刘浪点点头:“这是个问题,我现在就去找老烦商量?”

    “也好,我们现在这里守着施波,万一要是有个意外”

    张四海转身出去,齐学南望着刘浪,问道:“怎么死的?”

    刘浪摇摇头,颇有些一言难尽。难道让他告诉齐学南,袁维锦是被人用小孩子玩具样的弩箭插进胸膛而死?而且现在法医、鉴证科的人,都还没有到,真正的结论,谁也不知道。

    “你不是去看了么?怎么会不知道?哼,是不是不够专业?”齐学南的眼神流露出对刘浪的一丝轻蔑来,在她心还是认为刘浪只是个门卫,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水平,如果是她亲眼看到尸体,至少能够知道个大概。

    刘浪也不跟齐学南去计较,对着施波道:“施教授,你放心,既然我们需要你给我们做证人,当然就会考虑你和你家人的安全问题,我相信张哥去找主任之后,会有安排的!”

    施波到现在双手都还在微微地抖,虽然他不相信齐学南会看见“僵尸”,但袁维锦被人家灭口是事实,而他有可能就是下一个。

    “我”抬起头来望着刘浪,施波动了动嘴皮子,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大家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了下来。齐学南皱着眉头,表面古怪,不时地向刘浪望上一眼,她想将自己先前所见告诉刘浪,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她隐隐觉得袁维锦的死与她看见的东西,就算那个东西如施波所说不是僵尸,那也一定有着某种关联。如果那是一个人的话,那人的行动何以如此怪异,又是谁会平白的出现在特调科,而转眼之间又不见了。黄莺做是没有异样的表现,在听了施波的话后,她也认为那只不过是齐学南眼花了。

    正在齐学南回忆着她所见到的人影,以及想着如何向刘浪形容又不使得刘浪以为她神经异常时,张四海已回来了,进屋第一句话就是:“换个地方!”

    审讯室其实是比较安全的,为了审讯的需要,这个房间并没有第二扇门和多余的窗户,但却不够隐秘,很多人都知道特调科的这个审讯室。刘浪估计张四海是在老烦哪里得到了什么指示,所以才会一进来就要给施波换地方。

    虽然不知道老烦的具体指示,但换个地方总归要安全一些,故而所有人,包括施波自己,都没有反对,他只是一路上都在不停的问张四海,“我的家人怎么办?我的家人怎么办?”

    张四海被施波问得实在有些烦,冲他大声吼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家人怎么办?我又不是保姆!你在跟袁维锦合伙的干坏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家人?现在才醒悟,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被张四海一顿怒吼的施波一下子没有了动静,像是三伏天的叶子,蔫了。刘浪有些看不过去,只能催促张四海老实开车!刘学南则一直神情恍惚。

    因为袁维锦死在小黑屋,老烦是觉得整个大院都不安全,所以给了张四海一个地址,让他们将施波弄到那里去。

    那是在乐山繁华闹市区里的一个小区,张四海从来不知道,特调科在这个小区里还有房子。

    停车上楼开门,感觉屋子显然是很久没有住过人,但感觉上还算整洁,黄莺正想去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换气,就被刘**住,“别动!至少在外观上,别让人看出来,这里住进了人!”

    听刘浪这么一说,黄莺顿时醒悟过来,是呀,要是自己一开窗户,那不就告诉周围的人,这屋子住了人么?

    基本上安顿好之后,张四海让黄莺和齐学南带着施波去了卧室,自己留在客厅里跟刘浪谈谈工作。

    “老烦的意思就是这样!”说了一阵之后,张四海问刘浪,“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刘浪摇摇头,将案子扣在特别调查科手自己来查,虽然有些不符合规定,但毕竟人是特调科的嫌疑犯,又死在特调科,从情理来讲,那是完全没有问题。“那齐娟的案子怎么办呢?”

    张四海道:“按照老烦的意思,两个案子分开来处理。齐娟的案子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就该交给公安那边,他们会对施波和袁维锦提出上诉,然后由法院来宣判,至于法院宣判的结果,并不重要。施波现在不能死,无论是法官,还是那些家伙,都不能让施波死!我们一定要留着施波,我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那个时候,施波说不定就是一个重要的证人!”

    两人谈的很投机,可有个重要的消息,他们还不知道,那就是,齐学南在走廊上看见了什么!直到现在,齐学南和黄莺都还没有机会将这个事情说出来。

第55章 重要证人的生死(二)

    “好了”

    安顿好施波,刘浪松动松动自己的肩膀,像是卸下了担子,“我答应老烦的事情,也算是有个交代了,明天我就该回我的门卫室,继续做我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

    “你不干了?”说这话的,不是目瞪口呆的张四海,也不是满脸惋惜的黄莺,而是平常很瞧不起刘浪的齐学南。

    有些惊讶地望了望齐学南,刘浪动了动嘴皮子,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或许齐学南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怎么合适,讪讪地转过头去,“嘿,我还以为你会赖在我们小组里呢!”

    黄莺喃喃道:“刘浪,何必呢,其实你是个人才,去守大门,实在是浪费了。要是你觉得在乐山干不开心的话,我可以推荐你来成都啊。”

    “哟,黄莺,你这是打算虎口夺食啊?我们都还没有轮到,啥时候轮到你们成都了?”张四海撇撇嘴,转而对厉正道,“小子,别还没上战场就忙着撤退,你的路还长着呢,跟着我张四海,没错的!”一边说,他还一边用手去排刘浪的肩膀。

    刘浪摇摇头:“张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每个人总有自己的难处,我也是,不想干这行,其实说来就话长,你也不用多说,当时我跟老烦的约定就是仅指齐娟的案子,”指了指施波,刘浪继续道,“喏,两个凶手嫌犯,一个活着,一个死了,这案子就算完了,我的承诺也算是兑现了,明天,我就该干啥该啥去”

    刘浪还在说,施波就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小刘啊,虽然我听不明白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但好像是你不打算干了?是吧?”

    也不知道施波为什么会这么好心情的来跟刘浪说这个,刘浪望望施波,“施教授,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你瞧,我们这行干着也没啥意思,是吧。说不定你现在心老恨我了,你说,干一个总是被别人恨的工作,又有啥意思呢?”

    施波叹息着摇头,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刘浪说了他内心深处对刘浪的恨呢,还是因为自己即将接受审判。

    “对了!”齐学南突然开口道,“先前你们去了黑屋回来上楼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张四海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齐学南说话,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清不楚的,“学南,你不是生病了吧?说话就好好说,别学那某些人,总是卖关子!”

    刘浪听的一乐,他知道张四海这是在讽刺自己经常说话只说一半,不过他也没跟张四海较劲的意思,反倒是齐学南说的那个“东西”,引起了刘浪的重视。

    见大家都在注视着自己,齐学南突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她看了看黄莺,黄莺摇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毕竟黄莺并没有看到齐学南说的那个“东西”,一切都是听齐学南讲述的。

    想了想,齐学南终于还是开口:“我先声明,我接下来说的话,句句属实,在没有医生证明我神志不清或者有幻视,”说道幻视,齐学南还特意盯了施波一眼,才接着道,“在医生证明之前,我相信我所看见和所说的都是真实可靠的!”

    不知道齐学南为什么突然这么慎重其是,张四海差点就伸手去探视齐学南是不是生病了,当然,张四海那是顾忌着齐学南的拳头。

    刘浪笑着道:“学南,我相信你是没有生病,也不可能出现幻视,你的身体非常健康,说吧,你都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了!”

    “不会是见鬼了吧!”张四海撇撇嘴,颇有些不屑一顾的表情,齐学南狠狠地瞪了张四海一眼,才开口道:“其实还真是见鬼了,我觉得我看到的那个东西,应该是个僵尸。”

    “僵尸!”

    张四海和刘浪同时惊呼出声,张四海是憋着笑,而刘浪则是瞪着眼。

    “齐学南啊齐学南,你是不是最近太累,所以眼睛花了吧?”张四海正一边摇头一边说,被齐学南一个摆腿,给踹到沙上摔了个仰八叉,这也是齐学南脚下留情了,要不然张四海肯定会被这一脚给飞到墙壁上像壁画似的挂着。

    张四海捂着胸口,咦咦哦哦从沙上爬起来,“齐学南,别以为你功夫好,我就怕了你,要不看你是个女人,我早就收拾你了!”

    谁都知道张四海这是在说梦话,根本不理他。

    刘浪拧拧眉头,问齐学南:“你确定看到的东西是僵尸?电视电影上那种造型的东西?”

    “也不是像电视上那样恶心,”齐学南侧着头想了想,“只是那种感觉,很像。那个东西虽然有着人类的体型,但走路的姿势根本不像正常人那样左右脚交替前进,而是膝盖不弯曲的直蹦蹦,而且一蹦就是好几米,最古怪的就是他落地完全没有声音,轻飘飘的好像不着半点力。”齐学南一边回忆,一边述说着。

    听了齐学南的话,刘浪陷入到沉思之,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僵尸这种东西,但他同样相信齐学南不会胡乱编造故事,至于说其他原因,刘浪暂时还想不到,“你确定看的很清楚?那东西是从走廊上走蹦过去的?”

    齐学南点点头:“我保证!我是在审讯室里听到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一下一下,虽然微弱但很有节奏,却又不像是人的脚步声,我听到之后感觉奇怪,才探出头去看,结果正好看到那东西蹦到走廊快转弯的地方,才一个眨眼的功夫,它就直接蹦了过去,看不到了,后来,你们就上来了!”

    “张哥!”刘浪听齐学南说到这里,转而询问张四海:“那个时候,我们应该是在楼下的小黑屋里,你的耳朵不是好使么,有没有听到特别的声音。”

    张四海见刘浪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也范起了嘀咕,暗道这小子不会真相信了吧?但刘浪问道自己的特长,张四海也认真的回忆了一阵,才摇头道:“没有,当时我已经快要急疯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事情,如果那东西的脚步声真的跟学南说的似有似无,那我还真听不见。对了,小刘,我给你纠正一下,我的耳朵只是能够接受到更宽广的频率,而不是远远出正常人的范围,不要把我当成一个高灵敏探测器,好不好?”

    “哦”刘浪点点头,“原来你的耳朵也不是万能的。即然这样,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我看今天就到这里了,施教授的安全就由你们负责,我先回去了,偌大一个院子还需要我去照看呢。”站起来耸耸肩膀,刘浪大有一副马上离开的势头,看得黄莺连连摇头叹气。

    刘浪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握住门把手,张四海猛然一撑沙扶手,站了起来,“小心,门外有人!”那声音,喊得低沉而急促!

第56章 奇怪的死亡(一)

    就在刘浪快要拉开门的时候,张四海突然一声低呼,打断了刘浪的动作。

    刘浪的反应很快,他将耳朵在门板上一贴,瞬间就转身贴到了门边的墙壁上,不过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转而他全身又放松下来,“是老烦!”

    齐学南等人刚刚提起的心,又重新落了下去。

    刘浪上前将门拉开,门外老烦刚刚举起的手,差点直接敲到了刘浪的胸膛上,“咦?你们怎么知道我来了?”老烦一脸的惊讶,转而望向张四海,“哦,忘记你这个人形雷达了!”

    这话老烦倒是说错了,因为刚刚听出是他的人,不是张四海,而是刘浪。

    不过这茬没人去提,刘浪笑了笑:“老烦,家里那么多事你不去处理,是不放心我们呐?也好,我正打算去找你。”

    “找我?”老烦讶异地望了眼刘浪,径直走进房间找了把椅子,也不管干净不干净,坐了下去,“施波啊,你的家人,我们已经安排人手去保护了,现在就是你的问题了,我估计你可能要被雪藏一段时间,直到杀死袁维锦的凶手落。哦,袁维锦已经死了,你知道了?”

    施波有些沮丧地点点头,雪藏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很清楚,但其的“藏”字,作为一个老教授,还是能够理解的。想到未来的日子恐怕是一片见不到阳光的黑暗,施波的脸上就无法露出笑容来。

    “对了,小刘,你刚刚说有事找我,什么事儿要找我啊?”樊国锦跟施波讲完才回头问刘浪。

    刘浪笑了笑,道:“老烦啊,当初我答应你的事情,如今也算是了解了,下面是不是该放我告老还乡了?”

    “呸!”

    或许这里坐的除了施波,都不是外人,樊国锦也就没那种平时的顾忌,直接喷了刘浪一口,“去你的告老还乡!就你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你还告老还乡,你羞不羞?不行,我不同意!”

    刘浪毫不介意地摊摊双手:“你不同意也不行啊,事情就这样了,齐娟的案子已经解了,我明天就回我的收室跟邮差和老鼠聊天去。”

    “咦,你这小子,忒没追求了吧?”樊国锦呲牙咧嘴地喷着刘浪,“你干这行不是干得好好的?你们说,刘浪这小子,是我们这行的料么?”

    樊国锦问话,张四海等人自然是纷纷附和,当然,也算不上是附和,大家原本就这么想来的,就连齐学南都点头,施波也在旁边凑热闹。

    刘浪瞪了眼张四海,“老烦,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你是打算食言而肥啊?”

    樊国锦转过头去,不理睬刘浪,反而对黄莺道:“黄莺同志,刚刚成都那边跟我通过电话了,说既然案子已经了结,后面的事情还不一定该我们特别调查科来处理,你就要返回成都了,在这里我代表我们乐山办事处,特别感谢您的支持和指导。”

    黄莺脸上一红,对樊国锦道:“樊主任您客气了,我是来学习的,哪里谈的上什么指导呢!上面真是已经要求让我回去了?”

    听黄莺这口气,好像还真是在乐山呆上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成都做得不开心。不过这种事情,可轮不上谁开心不开心的,樊国锦点头,“是啊,你们周科长那是再三叮嘱我,一定要通知你,最好是明天就能赶回成都去!”

    明天?黄莺修长的眉毛微微地皱了起来,让她回去,那是没有什么问题,但突然间要求这么急,黄莺还真是有些不能理解。按照这行的规矩,一个案子处理完毕,给几天休假,也是正常的事情,难道说休假还要规定离开乐山回成都去休?

    “哟,黄莺妹子都要走了,老烦,你是不是该拿点经费出来,我们去给黄莺妹子践行去?来吧,老烦,别小气!”张四海一脸的豪爽,跟他口吐出的“小气”二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情的人肯定会认为老烦是个小气的人。

    樊国锦眼睛一瞪,“你小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践行,我看也是应该的!不过现在的情况,要吃,也只能买到这房间里来吃了,要不然,谁看着施波呢?”

    这倒是个实话,张四海和樊国锦的一番话,顿时让大家的思维都转移到了这个方向,根本忘记了刚刚刘浪的要求。

    “诶,我说,你们慢慢讨论。黄莺,下次来乐山我单独请你吃饭。老烦,既然你不开口,那我就当你默认了,我先回去了,再见!”说完话,刘浪拉开大门就要走人,施波一急,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这一动,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戒备。

    “哎,我就是让小刘别走!”施波一跺脚,不敢再往前走,他自知这把老骨头经不起这些暴力份子的折腾,要是万一让他们误会了,就没好日子过。

    刘浪没想到施波会突然喊住自己,眉头微微一皱,“施教授,这里可没我什么事儿了,你叫住我,是有什么私人的事情要我去做吗?”

    施波摇摇头,看看周围的四人,脸上满是苦笑。

    原来施波叫住刘浪,是因为他个人比较信任刘浪,担心刘浪要是走了,自己的安全问题不怎么靠谱。

    可刘浪不这样认为啊,他觉得有张四海和齐学南在,怎么的也不可能有人伤得了施波,如果这两人配合都还守不住的话,他刘浪在,恐怕也没有法子了。

    所以在安慰一阵施波,表示他的安全不会有问题之后,刘浪还是走了。

    在刘浪的内心里,是不愿意将自己捆在樊国锦的战车上,他并不喜欢这份工作,虽然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适合。他适合,是因为他的师傅所传授的东西,本身就是这行里最专业的。但适合不一定就是喜欢,尤其是当师傅

    刘浪不愿意去回想这些问题,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呆过约定的时间,然后一个人去云游世界,看遍天下美女。

    一直到刘浪离开,房间里的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包括黄莺在内。大家默默地看着刘浪走出房间,然后将房间门关上。

    “老烦,你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呢?”张四海等到人都走了,才开口埋怨起老烦来。

    樊国锦翻翻白眼,做出一副不可理喻的神情道:“我说张四海,你脑子有毛病呢?刚刚你怎么不说?哦,难道你跟刘浪的感情不好?难道他不是你的人?”

    “他怎么会是我的人”张四海低下头一阵郁闷,“按理说,他最后来,那我是负责人,齐学南是我的人,黄莺不算,小刘那也是学南的哎哟,学南你怎么又打人,我这不让你当领导么,虽然只领导刘浪一个人!”

    刚刚那声惨叫是因为张四海又被齐学南给擂了,大家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就连黄莺对于两人间这种“动作片”,都已经适应过来,根本不会去担心张四海的身子骨是否承受得起。她只是觉得自己明天就要回成都了,还真是有些不舍得大家。

    晚上的时候,因为刘浪的离开,大家也没啥心情去搞个丰盛的家宴来为黄莺践行,因为要照看施波的缘故,甚至连酒都没上,樊国锦亲自参加,并反复向黄莺表示歉意,倒将黄莺弄的很不好意思,觉得是麻烦大家了。

    刘浪回到了熟悉的小屋子,表面上虽然显得轻松很多,但在他的内心,仍旧是放不下。

    “齐学南看到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这是刘浪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的问题,那个东西,会不会跟袁维锦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在刘浪的判断,因该错不了,但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形象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一时间,缺乏资料的刘浪根本没有办法判断。

    想了一阵子,刘浪只觉得心浮气躁,干脆下床练了套拳,胡乱吃了些东西,将大门锁上之后,沉沉的睡去了。

第57章 奇怪的死亡(二)

    如同平常一样,天微凉就起床、洗漱,然后喝水。

    神清气爽的刘浪来到路灯还没熄灭的大院,不疾不徐地练了一套养身太极拳,接着又来了一套动作剧烈的劈挂掌,紧跟着是一套短桥的咏春。

    这是刘浪平日里每天必须的功课,最近参加齐娟的案件调查,他连功课都拉下不少,今天算是重新捡起来了。

    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刘浪呐呐自语,“真他娘的,三天不练手生,感觉还真是有些手生了,以后不管做啥,每天的功课必须要完成!”说着,他仰头望了望还能看到启明星的天空,“老头子,你在上面过的可好?瞧瞧你徒弟我,整天跟狗似的,你开心了?”

    他所谓的跟狗似的,指的自然是这份工作。

    随着天色渐亮,刘浪冲澡吃饭之后,也开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

    昨天晚上虽然想了很久,但今天早上起床之后,刘浪就已经将齐娟的案子全部丢到枯叶堆里,然后一把火给烧了。

    虽然刘浪打心眼里也没将这个案子当成个什么事,但现在他在整个特调科里的地位却跟以前有了迥然的差别。以前别人看刘浪都是用鼻孔,现在改脑门:进出都向他点头来的。刘浪倒是表情如同往日,大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风范。

    然而就在刘浪忙碌完自己该做的事情,准备躺在墙角的长椅上开始每天应有的回笼觉时,看到樊国锦一脸黑水地从铁门外走了进来。

    “小子,我们被搞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刘浪直瞪眼:“啥子?老烦,你不是还没醒吧?大清早的跑我这儿,是要我帮你清醒清醒?”

    樊国锦毫不客气的用眼神给瞪回去:“我都给地方公安局说好的事情,居然被上面给反了水!”

    “说好?反水?”刘浪一愣,转而明白过来,“你是说袁维锦死在小黑屋的事情?这个对不起哦,我已经退役了,请不要跟我谈跟门卫无关的事情。”

    樊国锦咬咬牙,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刘浪的话,“省公安厅居然要我将这个案子交上去,说什么因为此案定性为凶杀,必须由公安系统来处理,乐山公安局能力不够,就由他们来直接查处。你说,这不是搞我是什么?”

    “那你有没有找爹妈啊?”刘浪瘪瘪嘴,他最是受不了樊国锦这种不把别人心情当成一回事的行为,属于典型的自大狂。找爹妈的意思,当然是问樊国锦有没有向自己的上级汇报,虽然好像大家的工作性质都比较接近,但实际算起来,特调科的行政级别却是要比同地区的公安系统要高上半分,这也就是为什么樊国锦出面,本地公安局不得不同意的原因。

    刘浪不提爹妈还好,他这一说,顿时让樊国锦的脸色变得更差,那模样,已经几乎跟传说的包公没有颜色上的差别,“我接到消息就向上反应了,结果”

    不用樊国锦继续往下说,光光是看他的脸色,就已经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刘浪心一动,正想开口,突然又想起自己的立场来,摇摇头,道:“老烦,你年纪也不小了,回头好好在办公室里喝喝茶,这些事情,由得那些人乱搞吧,你呀,安安稳稳地等退休,不是挺好的吗?”

    樊国锦一跺脚,“我是那种随意妥协的人?”

    “有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浪干脆坐到了长椅上,准备脱鞋,然后美美的睡上一个回笼觉。

    樊国锦看到刘浪这副模样,沉声道:“我是恨铁不成钢!”

    “我已经是不锈钢了!”慢慢合起眼睛来的刘浪回了一句之后,就再也不去看樊国锦。

    不得已,樊国锦只能转身回办公楼去。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刘浪口轻轻地叹息一声,“怕又是个多事之秋,诶,古人为什么在秋天就多事呢?难道因为是秋后算账、打秋风的人太多了?”

    想了想,刘浪决定还是好好地睡自己的回笼觉来得舒服。

    然而世间上的事情总是这样,当你想平静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些让你平静不下来的事情。

    刚刚才闭起眼睛的刘浪,还没有进到周公的房间,就听到三对急促的脚步声,从不同的方向,围拢自己。

    “x,我又不是领导,你们总是来烦我做什么?干脆将老烦的外号送给老子算了!”刘浪虽然没有睁眼,但就凭着耳力,也能分辨出这三个脚步声的主人分别是谁。

    “刘”张四海才开口,就看见刘浪蹭地从椅子上坐起来,右手一抬,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要说什么话都可以,就算你要我床下的那些香肉也行!我都同意,但是别跟我谈案子,我是盲,ok?”刘浪连珠炮似的吐出一串话来,听的张四海以及同来的齐学南和经另外一个方向过来的樊国锦同时愣:这小子什么时候如此不好说话?

    张四海脸皮子抽*动两下,抬起手来将刘浪指着自己的手指掰开,“施波死了”

    张四海的声音非常小,跟蚊子叫春的嗓门不相上下,但听在刘浪耳朵里,却如同晴天霹雳。

    “你他嘶,你们是怎么搞的?”刘浪眉头皱成一团,“不是找了个地方将他保护起来么?我看那地方挺好的,而且你们还是两个人,居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四海望向樊国锦,樊国锦点点头,张四海这才靠近刘浪,低声道:“昨天晚上都是好好的,我和学南昨天一人守了半宿,都没事。天快亮的时候,施波说要去上卫生间,我亲眼盯着他进去的,结果八分钟没有出来,我叫门没人应,学南将门踢开,那老小子已经吊死在卫生间的莲蓬头上了。”

    嘶刘浪听的直抽气,八分钟,张四海居然让保护对象脱离自己视线八分钟的时间!“我简直怀疑你是否经过专业的培训!你居然让施波一个人在厕所里呆了整整八分钟,别说是一个糟老头子,就算是十个八个大汉子,这么长时间,怕也是死得不能再世了。张哥啊张哥,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刘浪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不等张四海回答,叹了口气又道:“哎,施波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看着刘浪情绪低落的样子,张四海咽了咽唾沫,有点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

    齐学南看张四海畏畏缩缩的样子,跨上一步,望着刘浪:“刘浪,虽然施波是在卫生间里上吊的,但我们在墙壁上看到他用手指头上的血写了几个字,跟你有关系!”

    “跟我有关系?”刘浪刚刚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施波怎么会写跟我有关系的字?都是些什么字?”

    齐学南张口欲说,樊国锦上前一步摆手,不让她说出来。

    “小刘,你既然不愿意再担当调查员的职务,这些跟案情有直接联系的证据,按照规定,就不能告诉你了!”樊国锦慢慢地说,一边观察着刘浪的表情。

    可刘浪的脸上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望着樊国锦,“老烦,这一套对我不管用,我这个人跟驴子似地,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要真想我做啥事,别用这些小花招!”

    樊国锦好像还想说什么,齐学南却忍不住道:“我看你就是一个犟驴子!施波在墙上写的是:‘刘浪说话不算’六个字!”

    刘浪说话不算?

    刘浪说话不算!

    齐学南的话让刘浪慢慢地隐去了脸上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神也在一点点的阴冷下去,“我说话不算?我刘浪什么时候说话不算了?我又说了什么话,让他施波指责?”

    “你说,你会保护他!结果他却死了!”齐学南面对刘浪那种阴冷的眼神,居然心没有半点的惧意,一字一顿地说道。

    整个人像是突然沉寂下去一般,刘浪低头冥思起来。

    樊国锦三人围着刘浪的长椅,四个人都默不出声,倒是成为大院里的一道风景线了。

    “他是自杀的!好像不管我的事!”沉默了好久,刘浪才突然如同想通了搬,抬头对齐学南说道,“我刘浪可以守门,可以要饭,但就是不会说话不算!那老头一定是自杀了,故意来坑我的,对不对?”

    齐学南有些怪异地望着刘浪,心道“难道说‘说话不算数’,是刘浪心的一个阴影?”不过在表面上,她没有将自己的心事曝露出来,而是盯着刘浪,道:“你凭什么说他是自杀的?难道你去过现场?”

    刘浪被这一质问,凌然道:“是你们说的啊!他在卫生间里,然后又是自己上吊的,还有时间在墙壁上写血书,这不是自杀,难道还是鬼杀了?”

    刘浪口提到一个“鬼”字,却让旁边的张四海浑身没由来的一抖,哆嗦着道:“好好像还真有那个”

第58章 政策和对策(一)

    看到张四海那没出息的一抖,刘浪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抖啥啊抖?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真信那些?”

    张四海咧咧嘴,也不知道是表示个什么意思。

    齐学南上前一步,面色沉重地说道:“虽然当时我在睡觉,但还是感觉到突如其来的一股冷意,然后就听到张四海的惊呼,当我追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影子在卫生间外晃过。”

    “卫生间外面?”刘浪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卫生间外面,好像没有路吧?你是说,看见一个影子在虚空晃过?”

    齐学南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不错!我可以保证我不是眼花!而且那个影子”说道这里,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齐学南,双眼居然闪过一丝惊悸,“好像就是我在大院里看到的那个。”

    那个“僵尸”?刘浪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晕,“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又是虚空的影子,又是僵尸?难道你们是想强调一下,施波其实不是自杀的么?”

    此时太阳已经慢慢地升上了天空,几人所在的位置,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慢慢的升温,让刘浪额头上沁出汗珠来,他习惯性的用袖子擦了擦,“老烦,你怎么说?”

    樊国锦耸耸肩膀:“我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你也不愿意再做这行,施波死了就死了,至于是他杀还是自杀,跟你刘浪也没什么关系,对吧?反正你好像也没有说过要保护人家安全来的,哎,就不知道施波的老婆孩子会不会受到牵连!”

    刘浪咬咬牙,他知道樊国锦这样说是为了什么,“老烦,保护人家的家人,那话可是你放出来的。你说给我听,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安排人去保护么?”

    老烦点点头:“我当然有安排人手去保护,但是你想想,若是像昨天晚上那样,就连张四海和齐学南都看不住的话,我们特调科还真没有更厉害的能人了,除非是”说到这里,樊国锦意味深长地看了刘浪一眼。

    他这一眼代表的含义,在场的人都明白。

    刘浪苦笑道:“如果我再摇头,你们是不是一起上阵,指责我无情无义?”

    张四海笑眯眯地摇着头,满是油光的脸上带着一种叫做猥琐的神情,“欢迎刘浪调查员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同时向刘浪伸出了右手。

    刘浪有些无奈地握住张四海的手:“好吧,我承认,有些事情,必须是我自己来处理,既然施波有这种要求!”说道施波的要求时,刘浪的眼神闪过一道亮光,张四海和樊国锦都没有注意,倒是没有逃过齐学南一对妙目。

    正当樊国锦在为刘浪重新回归而高兴的时候,一个特调科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急冲冲的从楼上下来,“樊主任,上面来电话了!”

    上面来电话,需要让人专门跑下来找?

    听到那工作人员的话,樊国锦和张四海等四人同时一愣,心皆预感到必定不妙。

    “我先上去看看!刘浪,欢迎你做出正确的选择!”樊国锦一个转身,就向楼上走去,刘浪在他身后大叫道:“喂!老烦,我还是临时的,不是常驻的!”

    “得了,小刘,你就别装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跟老烦的关系,不一般吧?诶,说说,你俩是不是亲戚?特亲的那种?”张四海上前勾搭住刘浪的肩膀问道。

    刘浪将张四海的手从肩膀上抖下来,甩给他一个白眼,“你跟老烦才是亲戚,夫妻关系!你是妻,他是夫!”

    噗嗤!

    一向不苟言笑的齐学南在一旁听到刘浪如同神来一笔的这句话,都禁不住笑喷了!

    张四海喃喃道:“小刘,你瞧都说的啥话啊,走,我们去办公室好好研究研究,这个施波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对于张四海的这个提议,刘浪并没有反对。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浪是个坚定的马克思世界观拥护者,但像刚才齐学南和张四海形容得那样神秘,也让他心有些毛。有些事情,不是全部都能用科学来解释的,我们不能把目前科学还不能解释的现象统统都叫住迷信,至少袁维锦死在一支塑料的弩箭上,这个事情到现在,刘浪都还没有想明白。

    然而他们三个前脚进入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看见老烦黑着个脸后脚跟着进来,“你们不用商量了,袁维锦和施波的案子都被上面要求了!咱们谁也摸不到边儿!”

    都被要走了?又是上面?

    刘浪眉头一皱,“老烦,会不会是上次领导来,你没有带他去弄弄三温暖什么的,把人家给弄毛了,专门整你吧?这种事情,他们说管就管,那你这个主任还有个p好当的,我要是你,直接要求退休!咱不干了,眼不见,还心不烦了!”

    张四海脸上也显得有些激动:“老烦,不是吧?这个也要管,那个也要管,我们还不如都高升去省里吧?啊,那样说不定我们工资还能拿的高一些,待遇还能好一些,事情也会更少一些,多舒坦的日子啊。”

    对于三个男人类似于牢骚般的讨论,齐学南并没有参加,相对于樊国锦这个一步步从基层起来的领导、张四海这个因为有特别能力而进入队伍的特例,还有刘浪这个现在她都没有弄明白的怪物,齐学南的背景要深厚得多,她当然知道,这不仅仅是上面看樊国锦不顺眼那么简单。

    “你们三个先不要吵!”清了清嗓子,齐学南说道,“我看这事儿没完!我们不能就这么妥协了,你们这样牢骚,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看啊,还是有机会的!”

    很少看到齐学南主动在大政方针上出主意,她这一开口,樊国锦和张四海都有些意外,“咦?学南,没想到你安慰人倒是蛮有一套的”张四海还在习惯性的扯皮,就被樊国锦打断话头:“学南,听你的意思,好像事情还有转机,是吧?而且不用跟上面顶着干?”

    齐学南点点头:“不错!”

    在三个男人期盼的眼光,齐学南将自己的大概计划说了说,顿时引来樊国锦的赞同。

    张四海大摇其头,道:“不错!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没想到学南你也想到了!这个法子好啊,我一直就觉得这个方式好!刚才只是想让大家多多表各自的看法,开一下大家的思维”张四海还在滔滔不绝的说话,以樊国锦为的三人根本看都不看他,干脆转到另外一张桌子边上,讨论起细节来。

    计划暂时就这么定下来。张四海虽然很想证明,他也曾经想出过这样的计划,但事实上大家都不会相信他的智力。用刘浪的话说就是:相信张四海的智力等于是在侮辱自己的大脑。

    袁维锦和施波两人死亡的案子虽然生地都跟特别调查科嘉定办事处有关系,地方上的公安是不会插手的,但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省里面居然直接将手伸了下来,这是樊国锦最不能理解的一件事,尤其是施波的死。

    在表面上看起来,施波的死应该是最直白无奇,就是一个畏罪自杀可以判定,而且现场的所有证据也都证明了这一点,但为什么省公安那边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而且还会去怀疑里面有猫腻,这是樊国锦等人一直不能释怀的一个问题。

    “会不会是我们队伍里出现了叛徒?”张四海满脸的慎重,还真有那么点包黑子的味道,可齐学南马上瞪着他,“张四海,你什么意思?施波自杀的具体情况,除了你,就是我最清楚,你这样说,就是怀疑我是叛徒咯?”

    齐学南当然不可能是叛徒,这一点,无论是樊国锦还是刘浪,都坚信无疑,毕竟像齐学南那样骄傲的人,是根本不屑与做叛徒这种没有水准的职业。

    张四海讪笑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说你是叛徒呢,我要是这样说,那我自己也要承担领导责任,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那你想说谁是叛徒?”齐学南气仍未消,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张四海,有点点樊国锦,“是你,还是老烦?”

    不能张四海回答,刘浪就在一边落井下石,“嗯,学南说的有道理,我觉得吧,张哥虽然是个优秀的**员,但是党性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点,跟老烦不能比!”言下之意,刘浪就是说,张四海当叛徒的可能性比较大。

    虽然刘浪这明显是在开玩笑,但也让张四海直吹胡子又瞪眼,樊国锦捏着鼻梁,站出来道:“行了行了,你们别在这里窝里斗了!我估计他们的人明天就会下来,到时候,谁第一个负责去跟他们接触呢?”

    “你!”

    很意外的,刘浪甚至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看到两根手指,从不同的方向,但都非常准确的指着自己。

    “为什么是我?”刘浪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们都不认识你!”

    这一次,张四海和齐学南的意见,是如此的统一。

第59章 政策和对策(二)

    刘浪被逼无奈,其实主要还是他的心对于施波的死亡无法释怀,最终还是答应下樊国锦和张四海的要求,重新成为一名调查员。

    既然已经答应下来,刘浪本性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当即就投入到工作。

    “我现在就去看看现场?”换了身衣服,刘浪站在收室门口,望着张四海和齐学南,问道。

    张四海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而且越快越好,现在公安局那边正在向老烦施加压力,要具体的情况,我怕他们很快就会找个那个地方,到时候什么都看不成了!”

    既然事不宜迟,三人当然是马上出。

    砰!

    看着小区门口停放的大量警车,张四海重重一拳打在方向盘上,然后出长长的一声叹息,“我们还是来晚了!”

    确实是晚了。

    刘浪看现在这种阵势,显然整个地方已经被警察控制起来,就算他们暂时还没有找到具体是那一套房间,但相信只要自己三人一出现,就会成为人家重点关注的目标。

    “还要不要下去?”齐学南望着刘浪问道。

    刘浪摇摇头,“走吧!我又没有证件,万一下去之后,被警察扣起来,莫名其妙的塞进黑屋子,那不是倒霉透顶?”

    “他们敢!”张四海又是重重地捶了下方向盘,“反了天了!”

    刘浪看张四海这样子,笑着道:“张哥,我没有证件是事实,就算人家要怀疑我,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怎么能说人家是反了天呢?难道说你身为执法人员,还能带头违法不成?”

    张四海一愣,有些丧气的低下头,“怎么办?看不到现场,那你不是就不能了解真实的情况?”

    拍拍张四海的肩膀,刘浪道:“张哥,相信我就算去到现场,也不会比你们现得更多,回头你们慢慢地讲给我听,不是一样吗?”

    这话张四海喜欢听,连忙点头称是,齐学南白了张四海一眼,“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你真以为你看过就行了?我觉得你跟刘浪在这方面还是有差距的!”

    “哟,”张四海一边重新动汽车,一边有些不心甘地道:“学南啊,你这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喃?你可以不能呃,当我什么都没说。”

    如果不是齐学南那两道凌然的目光,还不知道张四海会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们回去吧!”对于张四海的话,刘浪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表评论的好。

    整个下午的时间,刘浪都跟张四海和齐学南窝在办公室里商讨着案情。

    现在关键集在三个地方:第一,秦绶到底是不是死在施波的手。这个事情,还没有在施波和袁维锦哪里得到准确的结果,然后两个人就都挂了;第二,杀死袁维锦的凶手,是否有可能就是齐学南看到的那个怪物;第三,施波是否真的就是自杀,还是另有死因,而这个死因,也跟齐学南看到的那个似人似鬼的怪物,有关系?或者说,他俩所谓的漂浮在窗户外面的那个东西,跟齐学南到大院办公室走廊上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东西?

    在第三点上,齐学南表示自己无法肯定。在办公室的走廊上,齐学南只是看到一个背影,而在关押施波的秘密地方,齐学南也是刚刚从床上醒来,睡眼惺忪,看到的景象也不具有说服力。

    对于这一点,刘浪对齐学南的谨慎表示赞许,他认为,身为执法人员,就应该有齐学南这种客观的精神,无论是处理任何问题,都不能带上自己的主观臆想。

    “刘浪,你这话,不是在暗示我吧?”张四海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刘浪摸了摸他那高挺的鼻子,也不去看张四海,只是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学南,总之我的本意就是在夸奖你,至于某些人自己心有鬼,那是他自己的事!”

    张四海那圆乎乎的脸盘子抖了几抖,那对有些特别大的耳朵在抖动之下,都像是在扇动,“小子!别把村长不当干部!回头我给你小鞋穿穿!”

    “抱歉啊,村长,我还不是正式村民呢!”刘浪笑着向张四海做了个鬼脸。

    齐学南皱皱眉头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正经点?经常弄出这些,有意思么?”

    “有意思!”张四海和刘浪同时转向齐学南,异口同声地说道。

    齐学南翻翻眼皮,“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队友!”

    “她说你是猪!”

    张四海和刘浪再次异口同声,不过这一次,他俩的手同时指着对方的鼻子。

    “好了好了,不搞笑了,我们继续,继续!”刘浪摆摆手,脸上一副跟张四海不太熟的样子,准备继续案情的分析。

    张四海大头一偏,左耳朵动动,摆手道:“等等,有人来了!”

    虽然刘浪认为张四海那对耳朵确实不太美观,但男人嘛,关键是要实用,张四海的耳朵就胜在这个实用性,一般不会犯错误。

    随着张四海的话落口,刘浪他自己也听到了那个脚步声,而且好像还有些熟悉。

    “女的?”刘浪小声地念叨一声,望着张四海。

    张四海点点头,“唔,是个女的,挺陌生的。”

    “是熟人!”齐学南突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今天,张四海和刘浪第三次表达出异常接近的智商。

    齐学南耸耸肩膀,手指上门口。

    “请问,张四海在吗?”办公室门口,身着一条鹅黄色长裙的罗诗琴,拎着一个小包,正在向办公室张望。

    若是刘浪没有因为看见齐学南的那个动作而掉头的话,说不定他会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马上挖个地洞,把自己给藏起来。因为当他的目光落到罗诗琴的脸上时,看到的是一双充满疑惑、怀疑、不解的眼神。

    “怎么你会在这里?”这是罗诗琴在看清楚刘浪的样子之后,说出来第一句话。

    在刘浪还没有为自己出现在这里找好理由的时候,罗诗琴说出了第二句话:“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怎样?罗诗琴没有很明白的说出来,但她眼神突然出现的那种愤怒,非常能够说明她此时的心情。

    张四海和齐学南面面相觑,在他俩的印象,罗诗琴跟刘浪,好像并没有见过面,至少在调查上一个案子的时候,他们可以肯定,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至于说在平常的生活打死张四海他也不会相信,刘浪的生活圈子跟那个天之骄女会有什么交集?难道说因为两人都养宠物?对不起,刘浪床底下的那种四条腿的,张四海不认为那是宠物,是食物!

    “你们,认识?”齐学南微微地蹙起眉头,望着两人。

    刘浪嘿嘿两声,不知道该怎样来回答这个问题。倒是罗诗琴,很快神情就平淡下来,望着齐学南淡淡一笑,“齐小姐,我今天是特别来找你和张先生的,至于这个人么”瞥了刘浪一眼,罗诗琴脸上露出一种让刘浪无法理解的表情,“我原本以为他是骗子,没想到他居然跟你们是同事!”

    瞧人家,有化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连张四海听了这话,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了。

    刘浪摇摇头,想开口为自己解释一下,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叹息一声,低下了头。有的时候,被女人误解了最好不要解释,让她自己现,会比因为解释而导致两人分歧升级要好的多。

    “诗琴,你今天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注意到罗诗琴跟刘浪之间好像有些不正常,齐学南连忙开口,岔开话题。

第60章 事件的关联(一)

    齐学南在这个时候表现得非常友善,张四海和刘浪都觉得很奇怪,为何齐学南平日里都是冷冰冰的,唯独对着这个罗诗琴的时候显得非常有爱?

    罗诗琴好像也跟齐学南很谈的来,听到齐学南的话,顿时也不去跟刘浪较那眼神劲儿,冲着齐学南笑道:“学南姐姐,我今天来啊,其实就是找你的。”

    齐学南脑子里转了转,实在是想不到罗诗琴找自己有什么用意,但总不能将人家拒之门外吧,所以她连忙热情地上前拉住罗诗琴,“嗯,先进来坐,张四海,倒水!”

    张四海被齐学南吼得一愣神,转而面向刘浪苦笑,“我成丫鬟了?”

    刘浪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耍贫嘴,虽然他这个人脸皮子比较的厚,但还没有厚到无耻那种程度,他此时考虑的问题就是要不要马上离开?

    心有了这种想法,脚下难免就会出现一些动作,可他才挪了不到两米远,就被正在低声聊天的齐学南和罗诗琴注意到了。

    “不准走!”话是齐学南说的,刘浪瞪着齐学南,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这个头。

    “你居然敢骗我妹妹?”竖着眉头,齐学南双眼带煞地瞪着刘浪。

    刘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眼神满是疑问。

    齐学南指着罗诗琴,又道:“这是我刚刚认的妹妹!以后,你们俩不准欺负她!”感情就刚刚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两个女人已经结为姐妹了!

    罗诗琴对着齐学南笑笑,然后接着在齐学南耳朵边上小声地说着什么。刘浪就看到齐学南一边听,一边点头,还一边不时地望向自己,他怎么都感觉好像有非常不好的事情要生似的。

    张四海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在这种时候他根本不敢站出来帮刘浪说句公道话,当然,他也不知道刘浪到底有没有“公道”可言。

    好在齐学南很快就正经下来,清咳两声之后,对两个男人道:“刚刚我不是在说笑话,现在说正事!”

    听得齐学南如此说,刘浪和张四海两人面露奇怪的表情,难道罗诗琴还真不是为认个干姐姐来的?

    “诗琴今天来,是想找我们帮忙的,说她父亲最近非常愁,希望我们能够帮她解决这个困难!我在听了之后,觉得可以,就答应下来了!”

    齐学南的话更让张四海和刘浪吃惊,手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齐学南怎么会这么冲动的就答应了罗诗琴,这可不像是齐学南平日里的为人。

    刘浪皱了皱眉头,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转而看到罗诗琴正瞪着一双大眼晴看着自己,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咳嗽两声才道,“张哥,你是头,你做主!”

    听到刘浪的话,齐学南刚刚因为咳嗽声而落到刘浪身上的两道眼神又转向了张四海。

    张四海直了直腰身,以非常端正的态度说道:“学南同志啊,我们这里可是一个由党和人民赋予了神圣权利的机构,我们身为执法者,在工作的时候,不能带入私人感情,更不能以权谋私!”

    齐学南冷冷地望着张四海:“不错啊,张四海你说得非常正确,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虽然答应了诗琴妹妹,但事情,不是我去做,让他去做!”说着,齐学南手指向刘浪。

    “我?”刘浪突然感觉,今天自己出门的时候一定没有看过黄历,要不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当然是你去!你只是临时的,没有编制,就不能算是私人感情了,也不算是以权谋私了,张四海你说对不对?”齐学南最后几个字,那是带着某种让张四海战栗的语气说出来的,张四海当然只有将头点得跟捣蒜似的,死道友不死贫道,事情落在刘浪身上,跟他张四海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直等到罗诗琴甜甜地跟齐学南说过再见,离开之后,齐学南脸上的笑容才猛然地收了起来,整个房间的温度好像又再次下降。

    “学南,罗诗琴让你帮忙的事情,是不是跟我们的案子有关?”刘浪虽然刚才一直在叫冤,可当罗诗琴前脚离开,他后脚就严肃起来,望着齐学南。

    张四海还有些蒙,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看来自己是老了,都有些不适应这个社会了。

    “嗯!”齐学南先是点点头,然后用略带赞许的眼神望着刘浪,“你倒是很清醒,知道我不是那种随意松口的人,不像有些人,脑门大,脑髓少,里面全装豆腐脑!”

    张四海眼睛一瞪,噌地站起来,“我说啥了?我说啥了?我这不是在配合你们的工作嘛!”

    齐学南不理睬张四海,对着刘浪道:“刚刚罗诗琴来说,她家最近出现了一件怪事,而这件怪事,让她从来都很迷信的父亲感到非常害怕!但这事情说出去,别人又不会相信,所以罗诗琴想来想去,就想到我们了。”

    想到迷信和害怕,刘浪拧了拧自己的鼻梁,道:“她老爸?罗兴?不是见鬼了吧?”

    齐学南脸上略带惊讶:“刘浪,有时候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作为一个男人,心特别细。”这样夸奖一个人,已经是齐学南能够做到的极限了,说罢,她转而道,“正是因为这个事情,罗诗琴怕讲出来让你们笑话,所以才偷偷地告诉了我,我听她转述罗兴形容的那个东西,很有点像像”

    看来这种事情不仅仅是罗诗琴不好开口,就连齐学南,说道细节的地方,好像都有些不对付,说话的语气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像那个僵尸!”

    这一次,张四海再次证明,他的智商偶尔也能达到跟刘浪同步的程度。

    齐学南重重地点下头:“我就是听到这一点,才一口答应下来,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放过这个线索!”

    “可是”张四海还是有些担心,他担心的是,他们只有三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明天,省上的人就要下来了,樊国锦是安排刘浪去陪同的,那么,刘浪又怎么会有时间去找罗诗琴呢?

    刘浪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此时他心想的却跟张四海不同,他想的是:为什么罗诗琴走的时候会多看了自己两眼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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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但跟足球无关。刘浪,国安特别调查科西南地区嘉定办事处收员皆门卫,一个靠着关系担当此“重任”的年轻人,如何艰难求生?师傅说,人要低调,为了生活。刘浪做不到,因为他的背后,就是千家万户的安定幸福。“但凡我眼睛能够看到的,都是敌人;而我的兄弟,他们都在我的身边。”“我守不是球门,更不是国门,而是你们的——家门!”一个保安、门卫,是如何成为一个特别调查专员,在他的身上,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他又有着一些什么样的能力?(本站郑重提醒: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超级门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超级门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超级门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