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A4纸上的内容
1、
“这是什么啊!”maybe把烟蒂弹出窗外,将信将疑地扫了我一眼,伸手拾起了麻将桌上散落着的几张a4纸。
“我也要看!”毛哥想从maybe手里抢几张,可是maybe不让,于是他们两个就打闹起来,maybe一边闹一边看。
突然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脸色越来越差,但他还是忍住没发怒,继续翻动着手里的纸张。
“怎么了?我看看!”毛哥奇怪地问maybe,maybe却并不理毛哥,他像机器人似得动作僵硬地翻动着手里的a4纸,好像在看几张很重要的文件一般,所以说毛哥很顺利地从他手里抢过几张他看完的。
其实不止毛哥好奇,连德志都有些蠢蠢欲动,奈何他正在打副本,没有条件参与进来。即使如此他还是认真地盯着屏幕的同时,头也不时地朝这边张望。
其实这个时候心情最复杂的要数辉子了,他比任何人都好奇这几页纸上面打印的到底是什么j8东西,为什么能把maybe和毛哥都吸引进去。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看我的意思好像是说这几页纸好像是关乎辉子是他自己的。
可是辉子也是要面子的,这个时候肯定是不会开口要求maybe让maybe分几张给他看看,因为我在呢,这是我答应的东西,他不可能能落下脸来。
想看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自己努力了,他瞪大了眼睛使劲地往这边瞧,即使如此我猜他还是一个字都看不见,因为他的眼神在我们宿舍里是出了名的,出了名的差。
要说我们宿舍视力最好的是我了,公交车在三四百米开外我都能看到到底来的是什么车。
要说我这视力曾经还帮过我们一个大忙。
2、
刚开始整传单那会儿我们资金还真不是那么充裕,雇主的钱一般都完成任务以后延后一段时间给我们,先前我们只是收取一部分定金,所以我们有次接了个大活就把自己的生活费给垫上了。
第二天我们去拿余款,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们怀疑是上当了,于是就去找他。
那个公司里面的人说他头一天就辞职了,传单的钱都在他手里。
我们当时也没法找公司麻烦,因为先前一直和我们打交道的就是那b小子。
公司的一个协理看我们也挺不容易的,就从人事部那找了一个那小子先前登记的地址,河北师范东校区的一个宿舍楼里,就在体育大街那边。
我们当时也没舍得打车,坐公交就去了,找到那栋宿舍楼,那宿舍里的人说那小子在外面住呢。
我们又按照他们给的地址去学校外面的一个老小区里面找到那栋房子,里面没人,我们就在外面傻等着,没办法,这笔钱拿不到手我们得倒贴进去不少钱。
从上午十一点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那小子也没回来,打他手机一直打不通,我们哥几个也都没什么胃口,因为这次如果失利了钱是小但对我们士气打击会很大,对我们创业的积极性打击也会很大,所以哥几个买了几个包子将就着吃了。
五点多我们正打算放弃的时候,我看见远远地有个人影往这边走,仔细一瞧正是那小子。
“嘿!他来了,maybe和辉子你们两个从楼后面包过去堵住他的后路,德志和毛哥你俩藏楼道里面去!”那小子走得很快,先前进他宿舍的时候见里面的人都很壮,好像都是练田径的,不过他没往这边瞧,一直低着头呢,我于是赶紧安排他们几个各守岗位。
那小子来到楼前的时候见形势不对就想溜,maybe和辉子从后面跟上来了。
“唉,瞅我这记性,钱忘了给你们了!今天手机一天没电也忘了告!”那小子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很夸张地说。
然后他就带着我们围着师大绕啊!丫是练体育的体力自然比我们好的多,我们几个平常就不怎么运动加上中午没怎么吃饭,很快地就被他落得远远的。
他几次想溜,奈何我的眼神好使,每次都能很快地就找到他。
最后钱拿到手了,他们又给我起了个外号,叫“二娃”,葫芦娃里面的那个千里眼顺风耳娃。
每次他们想看远处的什么东西的时候,他们都会问我“二娃,你看看前面那个是不是快1!”“二娃,你帮我看看走过来的那个妞漂亮不?”
问这些问题次数最多的要数辉子了,他的眼神烂的不行,不带眼镜基本上看不清东西,后来他为了显得年轻点,偶尔也带带隐形的。
3、
辉子费了半天力气也没看见一个字,最后终于是放弃了,他看向窗外不说话。
maybe认认真真地把那些纸看完,那认真程度就好像做高考英语的阅读理解似得。
他长吁了一口气,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瞪了辉子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敏子,你没开玩笑吧?这些都是真的吧?”maybe举着手里剩下的两张纸晃了晃。
“今天好像不是愚人节吧?”我笑着说。
maybe认真地看了看手机,笑了:“不是。”然后便不再说话了,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辉子。
毛哥看的很慢,但也总算是看完了,他看了看maybe又看了看我,最后也把目光落在辉子身上。
辉子看着窗外好像在沉思,脸色阴沉,手放在两侧,像是在站军姿。
我知道他的内心并不像他外表所表现的这么平静,他不自然的站姿告诉了我他做贼心虚了。
虽然他肯定是料想不到纸张上的内容,但我知道他用余光瞥见了毛哥和maybe两个此时脸上的表情。
这么僵持着有五六分钟吧,我们谁都没开口,最后辉子终于忍不住了。
他扭头十分不耐烦地瞪着maybe和毛哥:“你俩看**什么呢!”
“我看**呢!”maybe也开口了,冷冷地说。
“你他妈有病吧?你们几个今天一个个都他妈犯病是吧?”辉子火了,一拳砸在桌子上,很响。
“怎么这是?”德志坐了起来看着我们问道。
“德志你看看吧!”毛哥把纸整理好,站了起来递给德志。
德志看的没有像他们两个刚才那么认真,只是草草地翻了一遍,就失声叫道:“辉子!真是你干的?”
辉子被搞的莫名其妙,一把扯过那几张纸,只看了一眼,然后疯狂地把纸撕得粉碎:“你***偷看我电脑!”
辉子把纸扔到我的头上,碎纸像雪花般地飘得满地都是。
4、
我压抑很久的怒火终于控制不住了,胡乱地拨弄两下把身上的纸弄干净,然后疯狂地朝他踹了过去。
我的爆发力很强的,辉子也没想到我会动手,他拿手一挡,我的那一脚结实地踹在他的手上,我听见他的手“咔嚓”了一声。
但这还没完,我的脚收回的同时又跳在椅子上,接着跳起来的力量用右手朝他狠狠地砸了过去,他又是一挡,但我的力气太大,虽然他的手抵消了我的一部分力量但拳头还是砸在了他的头上。
我的手也顾不得疼了,打过架的时候都知道在热血沸腾的时候身上疼痛的敏感度会降低很多。我的拳头再一次朝他砸了过去,不过这一次被他挡住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千钧一发之间,辉子挡的同时也用他的拳头来捶我,我的脸颊被打到了。
这个时候maybe和毛哥已经反应过来,把我们两个拉开,德志也顾不得穿鞋直接从上铺跳了下来把辉子按到了床上。
“都**别打了!”德志大声地吼道。
这个时候我的热血也被冷却了,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辉子都是我们的兄弟,对我们宿舍里的每一个人都很不错,我们以前一起经历的种种事情也像ppt似得在我的脑海里回放着。
我的脸颊也开始觉得疼,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
辉子死死地瞪着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头,一声不吭。
“都别**动手了!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德志松开了辉子,冲我们嚷道。
这个时候毛哥也松开了我,把我拉到床上。
“要不是看在咱们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你今天肯定废了。”maybe淡淡地说。
辉子自知理亏,也不说话,不停地揉他受伤的那只手。
没错,那几张a4纸上的内容正是辉子和珊珊的聊天记录,辉子把我陪小雅做人流的事情、maybe和小宁怎么认识并怎么把她搞怀然后带她做流产的这些事情都详细地告诉了珊珊,即使是maybe和珊珊分了他也不断地向珊珊灌输着maybe喜欢玩女人这些事,最让我们受不了的是他还指使珊珊让珊珊跟maybe说这一切都是我告诉珊珊的。
“辉子,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十分费解地看着他,心里眼里尽是失望。
四双眼睛都直直地盯着辉子,都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做出这种出卖兄弟的事情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缘由
1、
辉子的眼神流露出来的无助越来越深刻,他拉过来一把马扎,坐了下去,双手捂着脸显得十分痛苦。
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他无比的可怜,他用他那极度幼稚的行为换来了这样的报应,而且还是因为那个原因。
原因其实我猜到了。
当他把手拿开,那张显得和他此时的年龄极度不符饱经风霜甚至有些苍老的脸再次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圈红了。
我们都在等他的解释,很奇怪的是没有人催他,甚至连以冲动犯虎b而闻名的maybe此时也选择了沉默。
大家都一样,开始同情起辉子来了。
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某次喝的酩酊大醉后的一句话,一日兄弟终生兄弟。
哥儿几个嘴上虽然沉默,但眼神却都在问他:“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maybe递给了我一根烟,也往辉子那扔了一根。
辉子心不在焉没接住,掉在了地上,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烟,上面沾了一些刚才洒落的橙汁。
辉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maybe,用眼神询问他看他能不能再跟一根,可是maybe假装没看见,眼神看向窗外不远处的女生宿舍。
辉子无奈地捡起了地上的烟,德志很勤快地从桌子上拿过打火机帮辉子点着,辉子感激地看了德志一眼,“谢谢”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或许他知道如果真对德志说了这两个字,那就真的见外了。
大概因为各自心里都不太好受的缘故,我们三个很迅速地几乎同时地抽完了一根烟。
辉子贪婪地吸完最后一口,都快把烟嘴点着了,他把烟扔地上踩灭,吐了口痰。
调节了一下他总算是开口了。
2、
“咱们宿舍几个你们说谁***最累?我又是学生会又是班长,帮班里系里做过多少事?你们谁做的有我多?查课的时候你们没到是谁帮你们喊到是谁帮你们糊弄过去的?”辉子嘴笨,急的时候说话就乱了分寸完全没有条理了。
“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好像是你自愿的吧?”maybe又点起一根烟,嘲弄般地看着辉子。
德志又发挥了他老好人的本性,将辉子极度仇恨的目光拉了回来:“辉子哥,你对我们好我们都知道。可是maybe和敏哥也没得罪你啊!都是兄弟你干嘛做的这么绝?”
“因为奖学金的事情吧。”我好久没开口了,随便插了一句把我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辉子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不过目光瞬间又恢复了冰冷,他没有回答我算是默认了。
“敏子这事跟奖学金有什么关系?”毛哥挠了挠后脑勺奇怪地问我。
几双眼睛又瞬间都聚集在我身上了,可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除了金钱这东西,应该没有别的可以逼辉子做这种事情。
辉子喜欢珊珊这个假设根本不存在,因为辉子和他媳妇儿的关系一直不错,而且辉子不是像maybe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其实他想三心二意也没那个条件,长的一般嘴笨而且不懂浪漫,maybe最少占了油嘴滑舌这一点。
因为钱的话我们创业的这些事情上几乎不可能有纠纷,因为分配都是平均的,辉子肯定也不是干的最多的那个,跑腿的事情都是毛哥和德志居多,辉子偶尔也跑跑,我和maybe则是最懒的了。
那剩下的只有奖学金了,八千块钱红花花的人民币,谁见谁不眼馋?
虽然我想了大半天也没想出辉子整我和maybe这件事与那八千块钱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我怎么知道?你问当事人去!”我瞪了毛哥一眼,这货太没眼力价了,即使我知道我也不会说,在这个严肃庄严的场合说错了那脸就丢到家了。
没人问辉子自己开口了:“老子干的活最***多,为什么那八千块钱奖学金没我的份?你们一个个大懒b整天逃课都有八千块钱拿,为什么我只能拿五千?”
他这么一说倒是把我搞糊涂了:“你说那八千块钱怎么分的?”
辉子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你八千maybe八千小雅八千。”
“谁告诉你的?”我更加费解了,我和小雅是没错,可是没有maybe啊!而且这件事是我和李柔这两天刚定下来的,辉子整我们确实在一个多月之前,一点道理都没有。
莫非是这b孩子做梦梦见自己没分到八千块钱,然后心里极度不平衡,于是做出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果真如此那这也太扯了。
3、
“他说的!”辉子咳了两下吐了口痰,指向maybe。
“艹!我?什么时候?”maybe很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忘了?那天在办公室门口,你说你看到名单来着!”见maybe不承认,辉子也急了。
“哥,我开玩笑的你也当真?”maybe想起来了,很费解地笑着说道。
笑声中充满无奈、苦涩更多的是嘲笑。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maybe竟然能笑的出来,我很气氛,这b的为人我们再清楚不过了,开玩笑一点谱都没有,不分轻重,关键是演技很真,我们经常会上他的当,到最后他说真话我们都不信了。
“你煞笔啊你!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德志也急了,开始替辉子打抱不平,他也不想想,即使真是如此,辉子好像也没必要这么做吧?
“我说什么你信什么?那我说你是傻逼呢?”maybe见德志帮着辉子说话,一下子就火了。
辉子自知理亏,也没和maybe对骂,可能是有德志帮他说话他找了点底气吧,所以他异常地说:“在办公室的时候你一直在看电脑,出来你就说你看的是奖学金名单,我能不信?再说了,你有什么理由编瞎话,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这么无聊。”
4、
辉子做了这种事竟然还理直气壮,我更看不下去了:“就算是你没分到八千我们俩分到了,但咱们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你有必要这么做吗?”
“辉子你做的是有些过分了。”德志拍了拍辉子的后背说道。
“有些?你煞笔啊德志!心眼这么小只认钱不认人,这种人你理他干**什么!”maybe把头一别,又开始抽烟。
德志瞪了maybe一眼,骂道:“我跟你说!我***要是辉子我也会这么干!你俩天天不上课你们不知道!人家辉子为了你俩挨了那些科任老师多少次骂!挨了导员多少次骂!可是他每次上完课回来不都是嘻嘻哈哈的,跟你俩抱怨过一次没?辉子对你们还不够意思?没拿到一等奖他心里不别扭?换做是你们你们愿意?”
“对啊!人家辉子确实特别不容易!你们老不上课你们不知道!”毛哥弱弱地说。
“有你什么事!边呆着去!”maybe不耐烦地把毛哥推倒在床上,毛哥一见maybe火了也不敢再动弹。
得,现在德志和毛哥都已经站到辉子那一边了,形式已经完全朝邪恶的那一方倾斜。
“我说句公道话,即使奖学金确实是按maybe说的这么分的辉子你也必要这么做吧?有意见你可以提,你可以跟李柔说,你跟我们几个说也行。你为我们做的那些事为年级任劳任怨我们都知道,你也不想想,连你都拿不到那八千我们谁还有资格拿?你这事做太绝了,辉子,咱们都是兄弟。maybe和珊珊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拆就拆,你还拉上我。你说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畜生了?”我把我心中积怨已久的怒火全都发泄出来,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到底是谁让珊珊陷害我的。
可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最坚固的堡垒竟然是从内部被攻破的,出卖我们的竟然是我们一直以来奉为好兄弟好伙伴的辉子。
如果我是辉子我会怎么做呢?我不知道。
我知道我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可是我也十分清楚我不能找他们说个明白,因为在金钱利益这种事情上面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太不成熟了,可是辉子更幼稚。
“辉子这么做都你没有任何好处吧?如果奖学金真的这么定下来了,你认为你这么做你就能改变这个局面了?”
辉子一直沉默着,一声不吭地坐在马扎上,像个木头人一般。
德志也不再说话,同情地看着辉子。
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做一些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辉子一直任劳任怨本以为那一等奖学金他戳手可得了,但maybe却告诉他说没有他。
辉子当时一定极度失望,因为这是对他将近两年来的劳动成果任劳任怨的否认,而我和maybe两个最懒的最不爱干活最喜欢逃课的人拿的奖学金竟然比他还高。
这种不公平改变了他的是非观,使他的心理产生扭曲。
“真正的奖学金名单已经定下来了,我小雅和辉子都是八千,其他的各五千。”我冷冷地宣布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 该死的奖学金
1、
辉子哭了,哭得很伤心,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见他哭,也是唯一的一次。
很难想象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在别的男人面前能哭的那么撕心裂肺。
他的哭声不是哽咽,也不是抽泣,而是肝肠寸断。
他先是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开,接下来便是电闪雷鸣鬼哭狼嚎。
不仅仅是我,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他打动了,就连一向金钱至上的maybe听了我宣布的奖学金分配结果以后,竟然很出乎意外的没提出任何意义。
我突然觉得人类这种动物是多么的可怕,最可怕之处是在于他们有思想,而且他们的思想是你从他们的外表上观察不出来的。
而别的动物不同,动物们怒了、悲伤了都会流露出来,这样我们发现危险的时候可以提防或者远离。
而辉子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一点预兆都没有,做完以后也没有什么反常,最最可怕的是他一直跟没事的人一样,曾经还那么热心的和我们一起推测出卖maybe和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谁也没想到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个王八蛋原来就是和我们朝夕相处的辉子同学,我们永远都不会去怀疑的人。
到现在我都觉得辉子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太让我感到匪夷所思了。
他并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他家境也还可以,他对钱的热爱远不及maybe的万分之一。
可是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他身上,每每想到这我总会忍不住打个寒颤,因为我觉得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辉子大声地哭了有半个小时吧,然后转为了小声抽泣,到最后连抽泣也停止了,他迟疑了几秒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他自己的床边随手拿起床上的衣服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这半个多小时里我们几个出乎一致地默契,都选择了沉默,没有人去安慰辉子,也没人再问我奖学金的事情,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们就这么目送着辉子蹒跚地走了出去,好像他永远不会再回来那般。
2、
“不会出什么事吧?”德志的话把我们惊到了,像辉子这种性格的,万一.
“德志你去看看吧!”毛哥竟然也学会使唤人了。
不过这次德志倒是没和他计较,穿好鞋就一路小跑地跑出宿舍。
“敏哥,还有烟吗?”maybe小声问道,声音甚至还略带腼腆。
我一看他已经把我刚才的那盒烟抽完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抽了十多根,这b还是占便宜没够。
maybe准时觉得惭愧了,他这其实也是作茧自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当初他不开个对于辉子来说十分敏感十分过分的玩笑,或者说他开完玩笑以后过一段时间向辉子解释一下的话,那后果根本不会这么严重,他的珊珊也不会毅然决定离开他。
我忽然挺同情他的,随便地开了个玩笑把媳妇儿开没了,不但如此还开没了一个兄弟。
“给。”我把烟往桌子上一扔,然后便不再理他。
“奖学金真的分好了?”maybe弱弱地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惦记钱的事,我的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拖鞋就开始拍他:“滚你妈逼的m你妈逼知道钱!滚蛋!煞笔!”
“别打!别打!我开玩笑的!”maybe一边招架一边拉着毛哥当挡箭牌,但毛哥不理他,站了起来坐到别的地方去了。
“你有良心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跟你说,你***死就死在这玩笑手里了!”
“这不看气氛挺沉重挺压抑地,我就调节一下嘛!你俩说,辉子这事怎么办?”maybe见我和毛哥都不搭理他,于是赔笑问道。
“能怎么着?你还想揍他?”maybe办事还可以,但言行什么的太放荡不羁了,有能力没效率,总是不正经。
maybe赶紧摆手:“不是.当然不是了.这事我承认我做的太过火了,可是你们不觉得辉子做的更过火吗?”
我干脆懒的离maybe,直接问毛哥:“毛哥,以后咱们怎么对辉子?”
“辉子做的太过份了,不过要是肯认错那我还当他是咱们兄弟,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辉子也没少照顾咱们,对大伙也都特别够意思。”毛哥没好气地瞪了maybe一眼,认真地说。
“哥们儿没别的要求,不过今天这事大家一定要保密,可千万不能让郝健老高他们知道,还有李柔,特别是她。”我故意强调了一下李柔,因为辉子在李柔心目中的形象好像不是那么地高大,因为李柔总觉得辉子做那些都是为了那奖学金的。
“当然知道了,家丑不可外扬!至于咱们这边呢,辉子如果愿意留在咱们宿舍那他还是咱们兄弟,如果他想搬走那咱们也没办法。”maybe煞有介事地嘱咐说,那种感觉好像辉子马上就要走了一般。
3、
如果辉子真的离开了我们宿舍,那他的下场会很可怜,因为他除了我们几个,在学校就没有别的什么好点的朋友。
班里就更没有了,他整天查课经常会得罪人,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所以也没加什么社团,和别的班的班长或者别的系的学生会成员的关系也就那么回事。
所以他一旦真的离开了我们宿舍,处境会和大满差不多,甚至可能还不如大满。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德志没有回来,可是午饭还是要吃的。
天气热的不像话,石家庄的的冬天冷夏天热,是个非常奇葩的地方,
在学校里面找了个有空调的包间,我、maybe和毛哥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等着,就是不点菜。
这可把做兼职的小mm等急了,不停地看表不停地跺脚,可能是因为刚来不久的缘故吧,她没好意思说话催我们,几次想开口却又都咽了回去。
在我们学校做兼职的学生家境一般都是挺不容易的,因为平均工资很低,有的一天才五块钱七块钱,不过一天三顿饭他们还是管的,我想这大概是那学生来这边做兼职的原因。
想到她挺不容易,我便也不想为难她,点了几个老菜要了一捆破就把她打发走了。
所有人都在斥责辉子这件事做的王八蛋的同时却很少人去指责maybe这玩笑开的太过分。
因为maybe这玩笑开的是没有的事情,而且触犯了辉子的底线,这个玩笑彻底的否定了辉子这两年来的劳动成果,辉子能忍才怪。
maybe开玩笑惹下麻烦当然不止这一次了,最近的一次是他拿郝健的媳妇儿开玩笑把郝健惹毛了。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吹会儿空调,因为宿舍里电扇的马达还不如四驱车的马达好使,在这个地方既可以喝酒也可以吹空调而且还能填饱肚子,学校里再也没有这么舒服的地方了。
上来的这几道都是我们爱吃的菜,但是谁都没有动筷子,都喝着闷酒。
“你和珊珊怎么办?”谜底已经揭晓了,我感觉maybe是时候面对现实了,一味地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把多年的感情越磨越淡,我不希望maybe和珊珊的感情以我和小颖结束的方式一样结束。
“我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吧。”maybe牛饮了一番淡淡地说。
“这话我听了不下十遍了。”我点了一根烟。
“别再提这个行吗?”maybe显得十分的不耐烦,心里好像做着十分复杂的心理斗争一般。
这时毛哥的电话响起,说了一下我们所在的地点以后就挂掉了。
“谁啊?”我焦虑地问道,其实我打心眼里希望是辉子的。
“德志。”
过了不大会儿,德志来了,他那标志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硕大的苦瓜脸。
“怎么样了。”我问道。
“出去的时候我一直跟着他,他自己去操场的看台上一直坐着,一直哭,我说话他也不理我。”德志幽幽地瞪了maybe一眼,好像maybe就是罪魁祸首。
“那现在他人呢?”maybe心虚地把目光移向别处,随口问道。
“找媳妇儿吃饭去了。”德志胃口倒是不错,少了一双筷子他拿起毛哥的就开始夹肉吃。
这顿没醉没饱的雄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回宿舍集体睡了个午觉,因为上午发生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费精力了。
晚饭的时候我们特地等辉子回来一起吃,可是他始终没有回来,我们等不及就自己去吃了。
辉子还是回来了,十一点多的时候他一声不响地进了宿舍,拿起盆就出去冲澡,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既没有玩手机也没有玩电脑,但也没打呼噜,因为我知道他根本睡不着。
4、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很早的就起床去找李柔开私人小会,见李柔之前我特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精神面貌,努力地挤起一丝笑容,尽量不把忧愁写在脸上。
依偎着一会儿以后李柔让我办一件事,就是收集年级所有拿奖学金的银行卡号。
这个棘手的任务让我发愁了,别人的都好办,把风放出去不用我去收他们准会自己送上门来。
可是辉子的呢?
该死的奖学金。
第二百五十八章 游戏开始了
1、
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径直去了导员所在的格子间。
他见我来了也没理我,继续忙着手头的事情。
“嘿.导员.”我赔笑着叫道。
“呦,这位爷,您来了?来,坐坐!”导员很夸张地嚷道,然后站了起来要把座位让给我。
他这么一弄倒是把我搞糊涂了,这货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劲呢?还是精神分裂了?
他的动机太令人费解了。
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干脆以不变应万变,也不说话不理他,只有装傻,盯着他讪讪地笑。
导员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又坐下去继续忙他的了。
要说我们学校这些导员如果都靠死工资活着早就都饿死了,性质恶劣一点的都从学生身上捞好处,有些则和别人合伙在学校里头开店。
但更多的是炒股和开淘宝店了。
而我们导员就是炒股这类型的,他所忙的事情就是看k线图,偶尔也研究双色球之类的。
用咱们今天的话来讲就是大龄**丝了。
又站了几分钟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又叫了声:“嘿.导员.”
他这才懒洋洋地抬起头:“呦,还记得我这个导员啊?我以为你们几个都混进学生会了早就把我忘掉了呢。”
原来这货见我们进了学生会以后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也不鸟他,所以心理不爽了啊!
说实话我们这事做的是不太地道,想当初导员也没少帮我们,除了大满那件事以外更多的是对我们平常逃课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我们每学期期末考试抄别人的宽容。
总之,他比大多数导员都好的多,我们能遇见他也算是幸运的了。
现在在学生会根深蒂固了,却很少再去理他了,是过分了点。
“哪能啊!我们能进学生会,还不都靠您的栽培?还不都是您教导有方?没有您的循循教导哪能有我们光辉的今天啊!”马屁对于百分之百的人都是受用的,只是拍马屁的方式不同罢了。
很不巧,我们导员就是属于最低级的那种,就是入门级,初学者完全可以拿他练手的。
其实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我们只是他生命中众多过客中的几个,我们这届走了还会有别的学生,不出两年他或许就会把我们忘掉了。
他很少会把心思放在学生们身上,因为大学了,能考上这个破**学校的学生大多数他是操心不过来的,这点事大家心里也都明白,面上过的去就得了,他还是比较关心他的k线图和双色球。
果然非常管用,很快就把他搞定了,他干咳两声,装腔作势地说:“别给我整这个,拍马屁在我这没用!说吧!什么事!”
还没用呢.
“中午想请您吃个饭.”很长一段时间没和导员一起吃过饭了,别的班的班干部是两天请他一次小的,三天请他一顿大餐。
“你还真会挑,我中午正好有事,改天吧!说正事!”导员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抬起头来说道。
“您中午有约会?”
“说正事!”导员连一红,有些恼怒地强调道。
“真没事,我特地过来看看您,这不也好长时间没见了,怪想您的。”求人办事嘛,就得下贱点。
我吐,我***竟然对一个二三十岁的大老爷们说这种话。
“托您的福,我这忙着呢,没事你先走吧!”导员一边发短信一边下逐客令。
“对了,差点忘了,有一件小事要您帮忙。”我手插裤兜里,捏了捏那张纸条。
“说。”我的小计策早在导员的意料中了,他毕竟也算半个老江湖,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人,谁不知道谁啊!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奖学金下来了,您帮忙通知一下这几个人,让他们把银行卡号发我手机上,还有人名。谢谢导员,导员英明神武!导员再见!”我用及其快速的速度把这段事先准备好的话说完然后把纸条往他桌子上一塞,赶紧溜掉。
我走出门的那一刹那只听见导员在后面喊道:“我草,都是你们宿舍的人你让我通知!撑的啊!”
这事没法解释,我赶紧假装没听见,溜之大吉。
2、
通知完所有的导员我就回宿舍了,在路上碰见了辉子,他看了我一眼有话想说,其实我也想说话,但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他从我旁边擦身而过了。
刚回宿舍没多久我的手机便收到了那些拿奖学金的学生的银行卡号,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还有的怕我收不到短信特地打电话问了一下,待我仔仔细细地在电话里向她们重复了两三遍以后她们才确定我的的确确是收到了。
中午就要把名单交给李柔,可是等了一上午有一个人迟迟不来短信。
辉子。
是不是导员这***没给我通知到呢!
见他qq在线在线我问他,他十分肯定得说每一个人都通知到了,因为奖学金可不是小事。
我问了一下maybe他们,他们都说导员早上给他们群发信息让他们给我发银行卡号了。
看来导员的确是通知辉子了,可是辉子为什么一直没动静呢?
我看了看他的铺,空的。
“德志,你给他打电话问问,到底要不要奖学金了。”也就德志可以和他交流了,我只能让他帮忙。
德志犹豫了一下,放下鼠标掏出手机给辉子拨了过去。
“辉子,你快把卡号发给敏子,李柔中午就要.啊?奖学金你不要了啊.”德志很郁闷地说:“艹,他挂了。”
maybe放下鼠标幽幽地说:“不要了好,咱们四个分了,正好一人两千。”
这b又鬼迷心窍了,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我还是忍不住训斥道:“你***就少说两句吧!”
德志犹豫了一下说:“我知道他银行卡放哪了。”
“那你找找,把卡号给我。”我催促道。
辉子是羞愧了,但这奖学金还是他应得的,没有人有资格剥夺他拿奖学金的权利。
德志也不含糊,下了床用铁丝撬开了辉子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鞋盒,鞋盒了有一个旧的钱包,他从钱包里找出了银行卡,把卡递给了我。
我登记了一下让德志原封不动地把银行卡放了回去。
中午我就把名单给李柔送了过去,李柔让我在名单后面加上奖学金的金额打印了几份,让我贴到办公室外面进行公示。
这就妥了。
3、
第二天上午,李柔把我们都叫了过去,让我们分批一日三餐都去郝健的窗口实习,因为下学期开始我们就要接管学生会了。
我们宿舍五个人加上小茜宿舍的三个,八个人分为两组,每组负责一个档口。最可恶的是郝健那狗艹的把小工和打工的学生都辞了,档口的生意本来就不错,所以特别忙,没了那些小工和学生,打杂的事情都落在我们几个身上了。
分组的时候我是死也不和maybe分在一组,我知道那懒b啥活都不会干而且不会去学,德志他们几个也都不愿意和他分在一组,到最后没有办法,我收留了maybe。
收留他的原因很简单,不能让他和辉子一组,否则这狗艹的不知道会说出啥出格的话办出点出格的事情呢。
分组分好了,一组是由我为首的,我是族长兼店长,组员有maybe、小茜和小雅。二组是由德志为首的,组员是辉子、毛哥和小慧。
碰见maybe和小茜我知道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一个天下无敌大懒b,另一个是连方便面估计都不会煮的有钱人家大小姐,我怎么安排他俩?让他俩坐着喝茶聊天下五子棋吗?
李柔还让我和德志比营业额,这不扯蛋呢,我的都是煮方便面、卖烧饼之类的,德志人家是小炒,这比个**,人家一道硬菜我煮五包方便面也不够啊!
“有压力才有动力,在自身条件不如对手的时候把对手打败,这才叫有实力。”李柔拍了拍我的肩膀,坏笑着说。
maybe和小茜则是不知事情的严峻,反而非常乐观:“对啊对啊!这才能显得出咱们的实力嘛!”
有李柔在呢,我也没好意思训斥他俩,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那两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对的对的!你们两个负责洗碗,剩下的比较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和小雅好了。”
小雅这个时候也不失幽默地说:“对啊对啊!采购最费劲了,我和敏哥负责采购好了!”
被小雅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其实我们的活是比较轻松的,因为煮方便面已经有师傅了,而这个窗口用的菜也不多,比较好洗,至于做烧饼和面什么的当然也是师父来,剩下的最大问题就是洗碗了。
嘿嘿.洗碗好办,我们往碗上面套上袋子不就完了.
反倒是德志他们,一大堆菜要洗,一大堆肉要切,而且还要蒸米饭什么的,比我们这边辛苦不是一点半点的。
至于业绩,管他呢.
“好了,你们没事现在去食堂找师傅报道吧!都好好干啊!”李柔拍了拍手,宣布道。
哈哈,游戏开始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大学生,卖烧饼怎么了?
1、
俺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小茜和小慧俩人手拉手肩并肩唧唧喳喳地叨叨个没完,那阵势貌似不像是去干活,倒像是去逛街。
小雅在她们旁边走着,小茜也没忘拉她的手,只是小雅依然像往常一样低着头沉思着什么,她好像对小茜她们的话题没有任何兴趣。
maybe则是活力十足,他对这种充满挑战性的工作永远有着非比寻常的兴趣,虽然真的干起来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德志和毛哥听着maybe忽悠,俩人不甘示弱地和maybe进行着永远没有答案的辩论。
除了我,没有人注意到一直在后面跟着的,有些失魂落魄的辉子。
他们都一团一团的,只有辉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奖学金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我不清楚如果他知道了以后会怎么做。
即使如此,他今天依然很早的去了办公室,我是第一个到的,他是第二个。他到了以后像往常一样和李柔打了声招呼,拿起墩布和抹布去水房了。
maybe他们三个人聊的同时还不忘调戏一下小茜她们,小慧虽然对我冷淡了很多,可是和maybe他们打闹起来完全还是那个疯丫头。
只有辉子一个人被冷落在后面,他们几个边打边闹走的很慢,辉子也刻意放慢了速度,故意不和我们平行或者超过我们。
我不再回头看他,而是也放慢了脚步,脱离了他们的队伍,这样辉子显得便不再那么孤单了。
可是这下辉子的脚步走的更慢了。
终于到了食堂。
我们学校唯一一个让我们觉得人性化的地方就是食堂是不闭餐的,从早上五点多营业到晚上十点多。
我们整理好了各自的人马,然后就带着人去找师傅去了。
他们档口是三个人,两个厨师一个学徒,我们窗口是两个,一个负责煮面,一个是做烧饼烙烙饼都会的那种全能型人才。
maybe一上去就和那俩小师傅聊开了,他俩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脸上还有股没有褪去的稚气。
maybe的套近乎计划很快就搁浅了,因为有小雅和小茜两个大美女在,maybe显得十分渺小。
他俩心不在焉地听着maybe在那吹牌,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目光则全落在了小茜和小雅身上。
她俩显然第一次进到厨房里面,所以对于很多炊具和厨具什么的都非常好奇,和两位小师傅打了声招呼以后就走进去东看看西摸摸的,就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
相比maybe和小茜姐妹俩,我不太显眼,他俩小师傅一边和maybe聊天一边色眯眯地打量着穿着短裙的小姐妹花。
2、
“你们好,我以后就是这的店长了,这里的一切以后由我负责,希望咱们合作愉快。”我说的不卑不亢,声音不大却底气十足,这俩不给我面子把我惹不爽了就把丫辞了!
反正我是店长嘛!没有这个权力那要这个名头有毛用?再说了吗,即使我没有这个权利我把他俩轰走郝健他姐弟俩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李柔会眼睁睁地看她的男朋友被底下的厨师忽视?如果他们瞧不起当老板的,那以后老板还怎么管理他们?
至于郝健呢,我现在已经是他的姐夫了,即使是这学期赚的钱还是他的,可是他能把我怎么样呢?
正好我也可以通过这次机会锻炼一下自己的领导能力和协调能力。
显然我把事情想得太坏了,我们来的事情郝健事先肯定是打过招呼的。所以他俩一听我是店长,撇下maybe赶忙站了起来轮流和我握手。
“哥,你好,我叫李立廷,以后叫我合子就好了。”其中一个站了起来,握着我的手说道,态度很是客气。
“叫我敏子就好,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合子?”这个外号很是有意思,我想不出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哈哈,他烙的合子特别香,所以我们都叫他合子!我叫郑伟m叫我名字好了,可别叫我伟哥!”那个叫郑伟的小伙握了握我的手,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皱巴巴的红塔,分给了我们,分烟的时候他还不忘撇了一眼正在厨房里“考察”的姐妹花。
“郑伟...哈哈...好名字,冲你这名字不去当兵实在是可惜了!”我接过烟来笑着说道。
这个名字确实是很嚣张,他要是参军的话不光是班长要叫他郑伟,就是团长师长军长甚至是司令国防部长都要叫他郑伟。
冲这名字他这辈子也当不上兵!
这俩货出奇的能侃,特别是郑伟,说快的时候有些结巴但还是乐此不疲,而且手还带比划的,吐沫横飞,幸好我没站在他对面。
以前来这个窗口买饭的时候觉得他俩挺普通的,食堂里每个卖饭的小伙子都长得差不多,今天才聊两句我就发现这俩是名副其实的活宝。
也发现了,这个世界上其实每个人都是唯一,每个人背后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与众不同,却也无法模仿。
第一次聊天也没怎么去找话题,因为我们几个男人都有一个共同话题,那就是女人,这一聊起来就没完了。
合子只是在旁边点缀几句,郑伟聊起来可就不得了了,还带比划的,连maybe都插不进话,我认识maybe这么久以来很少见到这种情况。
这俩的背景特别有意思,郑伟的父亲是某市的烟草局局长,但是属于过于清廉的那种,不走后门不攀关系,让郑伟自己发展。合子他爸是养大车的,养了几辆斯太尔,他爸坚持让他开两年大车然后就把这摊子就给他了,合子嫌太辛苦,于是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方。
这俩以前都是我们学校,我们大一的时候人家已经毕业了,他们毕业之前和别人合伙做生意,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谁知最后合伙人卷钱跑掉了。
这俩孩子由于家庭因素都不想回家,于是就在我们学胁定下来,第一是因为有免费的宿舍住,第二是他们想在学校东山再起。
因此就凑钱和郝健一起开了这家店,不过前些日子郝健给了他们一些钱把他们的股份都买下来了。
3、
我这才知道他俩刚才不是客气,而是看在郝健的面子上。
我哪有辞人家的份啊...
虽然我把这个讲出来确实是有点扯,但这却是真事,他俩几经周折最后沦落到我们学校卖烧饼的地步这其中当然有许多故事。如果我在这里表的话大家又要说我水了,所以暂且带过。
“我们也搞过日租房,不过都赔进去了,听郝健说你们干的不错啊!”合子突然问道。
maybe当然又是一番吹了,我没发言,只是在旁边一直笑。
“不聊了,和面去了!你们看着啊!这个挺有意思的,以前我们本来顾了个师傅,后来我学会了就把他辞了!哈哈哈!”合子骄傲地笑道,然后去洗手和面。
我突然开始佩服合子了,他这种状态叫什么?随遇而安!最高的境界!
开一家店不是你有钱有口才会管理就能开好的,你还要会自己动手去干,去了解这个店里的每一种商品。
换句话讲,你连这个行业都不了解你怎么涉足这个行业?很多酒楼的老板最初都是厨师,很多汽车修理厂的老板最初也都是普通的修理工,很多公司高层也许最初只是一个小小的销售...
合子和郑伟本可以顾师傅然后坐等收钱的,但是他们底气很足的把师傅辞掉然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样不但省去人请人的钱而且还学会了一门手艺。
4、
现在的很多高不成低不就的大学生心比较浮躁,好高骛远,没学会走呢就想飞,还没毕业以后就想着怎么怎么创业怎么怎么成就一番大事业呢!他们眼高手低,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其实自己什么都不会,但总是幻想着一口吃成大胖子。
往往是等到毕业以后他们才会发现一切都是那么不尽如人意,但是为时已晚,因为他们什么都不会。
正所谓小隐隐于山林,大隐隐于市。
反观合子和郑伟他们两个,亲力亲为,不但学会了一门手艺,还学会了经营的经验和各种交际的能力。
他们本可以出去随便找一个销售之类的工作的,但是他们没有,他们厚积薄发,在为以后打基础。
真心的佩服他们两人,虽然他们曾经是干什么赔什么,但冲他俩这亲力亲为的精神,将来必有一番大出息。
他们后来也说了,经营这个摊子攒下来点钱,加上郝健分的那些,够做点小生意了。
我和郑伟去洗菜做陷,他们四个人和面,忙的不亦乐乎,我觉得maybe他们三个纯粹是在帮倒忙,没有他们合子的效率会更高。
“早上就我们哥儿俩,可把我们忙坏了。”郑伟一边剁茄子一边抱怨,额头渗出了两滴汗水。
不过他的表情非常享受,我能看的出他是热爱他现在所做的事情的。
我突然想问:大学生卖烧饼,怎么了?
第二百六十章 就这样,匆匆地...
1、
“艹,别光站着看啊!愣着干嘛!把那些菜洗了!”郑伟哼着《红日》身体还跟着一扭一扭的,见我一直傻站着,他吩咐道。
我去,谁是老板谁是员工啊!
得,干吧!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没有我这个档口可以开,没有郑伟或者合子,这个档口肯定经营不下去。
极为不情愿地把郑伟脚边的那堆菜拿去洗,我洗东西是极为浪费水的,不过郑伟并没有因此而责怪我什么。
“我跟你说吧,敏子!除了咱们家,这个学校食堂里的所有档口,洗菜的不超过三家!”郑伟突然说道。
这个潜规则我其实早就知道了,我家一个亲戚是开饭店的,菜从来是不洗的,他们厨师说很多菜一旦洗过就不新鲜了,炒出来的菜远不如没洗过的。
至于我们学校这些档口,用的都是地沟油还谈什么口感?不洗菜只是因为他们懒,或者为了省下雇人的钱。
因此从我们食堂的菜里吃的小青虫什么的实属正常,没什么可惊讶的。
“啊?是吗?”虽然我知道了,但我还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这样的话就可以满足一下郑伟小小的成就感了,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我做人的准则就是对别人有益对自己无害而且举手之劳的事情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定要去做。
“那些狗艹的,菜不洗肉不洗就往锅里扔,也没***毒死几个。”郑伟说到气处忍不住朝地上啐了口吐沫。
“学校不管吗?”
“管**什么管啊!那帮孙子除了手房租什么都j8不管!除非死一两个的!”郑伟的口气透露出了无限无奈,他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毕竟他也是从这个学邢业的学生,他的身份和那些奸商是不一样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很大一部分人心里都比较浮躁,除了赚钱别的都不关心,毫无道德素质良心可言。
因此每天不是xx煤矿事故就是xx学校集体食物中毒之类的新闻。
我们总是说美帝怎么怎么着,小日本怎么怎么着,棒子怎么怎么着,总是瞧不起他们。
说这些话的人其实是没去过他们嘴中所说的那些国家,抛开人品不讲,那些发达国家的素质我们还真是不能比的。
我们隔壁的一个邻居他家女主人刚从日本和韩国回来,回来的第二天碰到我了,说外面怎么怎么好了。
其实我仇日仇韩心理特别强的,从前面的文章当中可以看出我做事很多时候比较偏激。
所以那女的跟我讲的时候我随口迎合的,心中却是无尽鄙视:“你个傻b,小日本要夺钓鱼岛你tm的还跑那给人家送钱去了。”
她一直讲,即使我表现的有点不耐烦她还是非常有耐心。
继续往下听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恐惧了,她说到了小日本的素质,小日本的韧性。
她说那边的大街上一片垃圾都看不到,马路上也堵车,可是没有像咱们国家这样加塞的。
她说在名古屋的一个小镇等红灯,路上一辆汽车都没有,红灯的时间还很长,她想闯,可是看见本地的居民都老老实实地站着,她便也不好意思了。
所以我想,孙中山推翻了封建统治却没有推翻国人骨子里带的那种劣根性,我们国家一直盲目追求经济建设,对于国人的精神文明建设这方面的投入却一直缺乏。
小日本骨子里的那种韧性其实我们所缺失的,我们的心理都太浮躁,这些方面确实是值得我们学习,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当然这些都是我们所不能左右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是了。
3、
厨房里的活虽然不多可是量挺大,我从来不知道我们所吃的烧饼里面需要这么多繁琐的工序,郑伟和合子却是不紧不慢把事情做的有条不絮。
其实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图新鲜的心理居多。
很快的就到了中午下课的时间,食堂里的学生也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不知道他们所吃的菜根本都是没洗过的,甚至很多都是菜市场捡来的烂叶子。
郑伟和合子把烧饼端去前台,合子开始继续烙大饼,郑伟开始煮面,我们负责收钱。
这就形成了四个人一起收钱,两个人干活的局面。
“你们三个玩去吧!我收钱就好了!”小雅眉头一皱突然说道。
其实也是,空间本来就不大,挤了这么多人根本就施展不开。
maybe和小茜一听高兴坏了,两个人风风火火的溜掉去了隔壁德志他们的窗口。
我却走不开,郑伟面前摆着四五个电磁炉,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我偶尔给他搭把手递下材料。
虽然很多学生都在不停地催促,郑伟却不急不躁,耐心地煮着,偶尔还和长得不错的小女生唠两句。
过了会儿来了辆小推车,郑伟把准备好的面和烧饼放在饭盒里递给了那个工作人员。
不用问我就知道,这个应该是样品,就是发生食物中毒之类的事情以后的证据。
3、
“来两份红烧牛肉的,每份打俩鸡蛋。”正忙活呢,在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柔姐。”小雅甜甜地叫道。
我一看是李柔,旁边还站着一个郝健。
“贱哥。”郑伟笑着叫道,不过我觉得他叫的不是那么亲切,他叫我敏子的时候都比这个亲切的多。
后来才知道郑伟和合子其实是不太待见郝健的,他们不喜欢郝健的为人,如果不是因为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郝健出钱和他俩合伙开了这家窗口他们才懒的理郝健。
“早上卖了多少钱?”郝健也不寒暄,上来就问营业额,看来他对郑伟哥俩也不是那么感冒的。
其实也是,如果郝健和他俩关系好的话,早就把郑伟和合子介绍给我们认识了。
郑伟心中虽然不悦,但还是一边忙活一边笑着答道:“跟平常差不多。”
郝健并不再理郑伟,而是开始调戏一旁的小雅:“呦,雅妹子嘛!还习惯吗?不习惯哥哥给你找个轻松的活!”
“柔姐,您看他...”小雅是百分百讨厌郝健这种类型的人的,但碍于李柔的面子,她也不好不理郝健。
“你给我拿凉快拿呆着去!”李柔拉着郝健的耳朵把郝健拉到了一边:“怎么就你们两个啊?”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指了指隔壁。
李柔会心一笑:“我早知道他俩会这样了,不过有你们俩在我就放心了。郑伟啊!好好教教这俩,以后他俩就是你的徒弟了!”
郑伟笑道:“放心吧,姐!”
我和李柔深深地相视一眼,虽然无话,但情在心中。
“食堂里太味了,给我打包我拿回去吃吧!”李柔冲着我说道。
我把那姐弟俩的饭小心翼翼地装进袋子里然后给了李柔,李柔打了个招呼就去旁边的窗口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忙说道:“我草,忘了往碗上面套塑料袋了。”
“干嘛啊?”郑伟一边煮面一边问。
“不省的洗碗了嘛!”小雅脸红着说道,哈哈,看来她也是一个不喜欢洗碗的孩子。
郑伟白了我俩一眼,把一沓子塑料袋递给了我,示意让我自己套。
过了一会儿,食堂里的人渐渐的少了,德志和maybe提着好几袋刚炒好的菜过来了。
“看毛看!花钱买的!”我惊讶地看着maybe,以为这俩b孩子第一天就要拿公款大吃大喝呢。
接着毛哥抱着一箱子破过来了。
“辉子呢?”我问道。
“他不来。”德志淡淡地说,其实我能体会到他内心的惆怅。
小雅没跟我们一起吃,把帐对好了以后就去隔壁找小茜她们去了。
我们几个大男人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大吃大喝着,聊了几句才知道maybe这孙子买的这些菜都是半卖半送骗来的。
因为下午还要干活,大家也没多喝,吃完以后我们就溜回宿舍,给郑伟和合子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狗艹的!下午三点过来。”郑伟在后面骂道。
“我们还要上课呢!我们都是爱学习的好孩子!”maybe回头来了这么一句。
“滚!”
一上午没怎么忙活,可回到宿舍以后就觉得腰酸背痛,才几个小时就这样,何况每天起早贪黑的郑伟他俩呢?
生活原来是这么的不容易。
即使很累,我们几个三点多的时候还是从床上挣扎着起来了,因为我们心中多了一股叫做“责任”的东西。
渐渐地我们都开始习惯了这种生活,每天早上很早地起来去食堂帮忙,接着去办公室报到查课什么的,然后又去食堂帮忙。
我们在忙碌的同时也从郑伟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一个外表简单在我们曾经看来一学就会的其实是那么的复杂,我们学会了怎么烙大饼做烧饼和煮方便面,也知道了从哪个菜市场批发材料,我们能很快地记住每一个交完钱的同学的脸并清楚他们要的是什么。等等等等...
虽然我们下学期可能没必要天天来干活了,但是我们学会了怎么把这个窗口经营下去,即使是郑伟和合子走了。
就这样,又是匆匆的,一个学期就过去了,我大学生活的三分之二就过去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最后一个暑假
1、
如果不是李柔舍不得我让我挂科逼我重修,如果我不接本,又如果不是我人品不好出点意外导致我不得不休学的话,那这个暑假大概就是我十多年苦逼求学生涯当中的最后一个暑假了。
我用了阿基米德定理加牛顿大哥的从第一定律到第一百零八定律等人类发现的所有的定理和定律。经过配方和配平之后,我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这个暑假板儿b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个暑假。
这个学期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诸如爱情和友情的考验之类,早已使我身心俱疲。因此我不再奢求我人生中的最后一个暑假要多么轰轰烈烈,仅仅是希望一切正常、一切顺心就好。
我也懒得再去想些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最初的一阵子的确是这样的,很顺我的意思。
每天七点我准时起,洗漱以后在小区的公园里跑会儿步压压腿什么的,累了就坐在椅子上喝口水抽根烟看着那些老头老太太打太极溜鸟儿。当然了,这只是表面现象。
其实我是想看那些穿着很性感的上班族美女们匆匆忙忙地边化妆边往小区门口走去上班,没当这时候我都期盼她们能不小心踩到某个可爱的小石子上面然后把脚崴了,这样我就可以很巧合地走过去把她们扶起来,接着这么问她们:“没事吧美女?要不要我送你医院?我家有祖传的‘跌打止痛膏’,是当年叶问师傅和白求恩师傅经过八八四十九天不吃不喝才研制出来的,有起死回生返老还童之功效,我家就是这号楼,要不要上去试试?”
上去以后我就把花露水和风油精按1:1:1的比例调和一下,最后用我高超的经过iso9001认证的扯蛋加**技术,把正事给办了。
但是事与愿违,我往小道上扔的花生和豆子不是被老鼠吃了就是被扫地的阿姨给扫走了,最后我永远是铩羽而归。愿望屡次落空的我只能心情低落地去附近的早点摊吃碗炒肝外加一个茶叶蛋两个麻团,化食量为力量,继续策划着第二天早晨的行动。
吃完早饭我会回家看会儿《朝闻天下》,男人嘛,关心点国家大事是应该的,我总是关心老美那狗日的又欺负谁谁了,小日本和棒子又怎么怎么挑事了,台湾那群王八蛋谁谁又想搞分裂了...
每当这时候我总是希望手里有把51,可以对着电视乱扫一气,把那些狗日子都扫死。
但如果真那样的话我也会死的,因为电视是新买的。
看完电视我回坐到我心爱的电脑面前,打两局cf,也有时候和朋友去网吧,因为笔记本玩游戏屏幕太操蛋了,台式机总是被我姐霸占着,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有笔记本,你用台式机解决笔记本可以解决的事情。
而那件事情竟然是看电影,即使我去买完hdmi线并帮她把电脑和电视链上,依然没有改变这种局面。
本想攒一个高配的机子,自己去中关村买配件回来自己攒来着,后来考虑下个学期或许会有新的点子什么的,所以硬生生地把这个念头压下去。
种种原因,导致我沦落到去网吧打游戏,和我同行的通常会有那几个初中的狐朋狗友。
我们聚在一起常常是买水开机然后上浩方一起打盘《星际争霸》,注意!是一哦!
4v4的情况一般只有两种,我们迅速被推,或者对方迅速被推,当然后者的几率要大很多,因为我们这么多年的配合实力不是一般的强悍,即使是3v4,3v5我们赢的概率也非常高。
打完星际然后就各干各的,好像谁也不认识谁一样,我打cf,他们有的dota有的看电视剧还有的看动画片。每个人都无比投入无比认真,谁都不和谁说话。这种状态有时会持续两三个小时,不过四五个小时也有可能。
谁先饿了谁会说:“吃饭去吧!”
这时大家瞬间就又认识了,讨论去哪吃什么,有时候是炒菜来点小酒,但更多时候是盖饭,吃完了继续玩去了。
下午的状态又是那样,直到有人提出饿了,我们会去吃点烧烤喝点扎啤,最后心满意足地回家,上网看会儿新闻聊会儿天也可能继续打会儿游戏,累了就睡觉。
白天的日子总感觉很忙很充实,但一到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发现其实心里是很空虚的。
都二十出头的人了,成天没个正事。
但是想归想,第二天便又继续着千篇一律的生活。
偶尔也想出去旅游,去白洋淀或者去大连烟台之类的海边城市,但总是想“改天再说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2、
有点那么一点但小成就人就变懒了,责任心也少了很多,平常像这种大假期我们总会把日租房低价包月租给那些在石家庄打暑期工的学生的。今年暑假之前我们一直在忙食堂的事情,就把这事情给忘了。
而像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是往常的话我们绝对不可能忘的。
大家连散伙饭都没吃,匆匆地去火车站买票,匆匆地走了。
辉子留在了石家庄,他姐给他找了份兼职,在一家保险公司负责网络维护,据说待遇不错。
我是在空间动态上看见他的情况的。
看他头像是亮着的时候我无数次想开口让他帮我们把那些房子租出去,能租多少是多少,空中也是养耗子,有人住还会干净些。
只是每次我都忍住了,有时候自尊心这东西害死人。
我也懂得了,你不可能对一个人绝对性的掏心掏肺。
不过我手机上很快就多了几百块钱,辉子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内容很简单。
“房子有一套我住着,其他的都租出去了,租金我给你们冲了话费。”
我想了一个多小时,心里挺感动的,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德志他们很快得就在qq上建组八卦开了,德志说辉子办的这事不错,挺周到。
可是maybe很快就反驳:“你能保证他不自己留点吗?”
我知道他是气话,他还在生辉子的气,因为他好像去找过珊珊,不过珊珊还是不肯原谅他,所以暑假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心情都特别不好。
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我给辉子回了两个字:“谢谢。”
我希望他能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3、
其实暑假之前刘经理是找maybe谈过话的,不知是什么原因他那次没叫我,大概是李柔的缘故吧!再见面确实是挺尴尬的。
刘经理说暑假公司要大批量地做活动,争取这个夏天让石家庄市场饱和,所以急缺人手,他希望我们能留下来,不止是我和maybe,希望是我们整个宿舍的,或者别的人也行,总之人越多越好。
maybe那个懒b当然是给拒绝了,后来郝健也想来说服我,我肯定是不乐意。石家庄的夏天是极度变态的,我可不想天天骑着电车出去铺货,就是是赵军所有金杯车里配置最高的带空调的金杯天天载我去铺货我也是不去的。
因为搬饮料本来就是个蛋疼的活,有时候客户让你搬到地下室,有时候让你搬到二楼,在三十多度的天气下干这种活,不是想要哥的命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郝健即使是拿到毕业证以后在我们系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视,他很轻松地从我们系拉过去十多个人把这些人马交给了刘经理。
郝健最会办事的地方就是请傻强抽了根玉溪,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傻强说:“兄弟,哥们儿已经毕业了,要是继续在系里说点什么的话怕影响不好,咱们系其实我最看重的人就是你了,这点事你一定要帮我办好!”
傻强当然屁颠屁颠地答应了,还硬拉着郝健吃了顿饭,最后软硬兼施连哄带骗地从他们班里找来了那么些个人。
牛人就是牛人,这事除了郝健以外在我们系没有第二个人做的到。
本以为这个暑假会继续地浑浑噩噩地过去。
4、
我和李柔虽然是不见面,但每天除了睡觉以外其他的时间里是一直保持着联系的,不管我在打游戏还是拉屎吃烤串,都会发信息和她聊天。
好的时间久了感情虽然愈来愈浓,但心中的激情也平淡了不少。
最初好的那阵我听到短信铃声心跳都会加速的,再一看是李柔的我心跳瞬间会过200.
缓了缓我会迫不及待却小心翼翼地打开信息,这个时候我脸上会带着很煞笔地微笑,那种笑像面瘫一样。
回的时候更纠结,很多时候都会打了好几百个字,校正了好几遍以后却又都删掉重新打,因为生怕说错什么话让她不高兴。
就这么重复好几遍以后才焦虑地把信息发出去,却也迎来了更难熬地等待。
基本以五秒一次的频率看手机,有时候还会产生幻听,手机明明是没响却总听见它响了,再拿起来一看,艹,不是。
现在不一样了,我常常是把信息读完,过好长时间才会,有时候还会把这茬给忘了。
可是有一天,我再次收到了李柔的信息。
我却不敢像以前那般对待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眼镜男
1、
本以为这个暑假将会是前所未有的枯燥的,事实也正朝着我所认为的方向发展,每天过着虽然忙碌却总觉得无所事事的生活,我管这种忙碌叫假忙碌。
几乎每天和李柔聊天的时候我都会要求她来北京玩的,或者是去外地玩也是可以。因为我是快无聊死了,也有一个原因是我们在学校单独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我想和她一起旅旅游什么的可以培养一下感情。
每次邀请李柔她总是用各种借口拒绝的,所以我常常因此而失落,渐渐对此也没抱多大希望,但每天依然会邀请她一两次,希望我的锲而不舍可以镂她这块金石。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她竟然主动提出来要和我一起出去玩,不过地点由她定。
收到短信我欣喜若狂好奇地给她打过去电话,问她去哪里。
李柔说:“长岛。”
我说:“长岛在哪?”
李柔说:“烟台。”
在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咱们国家还有长岛这个地方的。
不知道李柔为什么选择了这个对我来说比较冷门的地方,但也没问她,因为怕她说我无知。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只要和她一起出去玩,去哪里都无所谓,我都很开心。
很快地李柔就来到了北京,我们订了第二天的机票,确切的说是李柔订的。吃了饭我极力邀请她去我家住,我说丑媳妇儿早晚要见公婆的,如果你实在是害羞我就说你是我同学。她死活不同意,而且给她找宾馆她也不干,最后去她同学那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她那女同学开车送我们俩去了机场,我们中午就到了烟台。
一下飞机我心中就萌生了一种想法,和李柔一起在这个美丽的城市就此扎根,然后在工作和生活,一直到老。
这是个充满魅力的城市。
也是,像我这种在北京这种污染极度严重的繁华都市生活了很长时间的人,去了诸如青岛烟台之类的海滨城市一准是会被迷住的。
如果我有选择的话我一定不会选择在北京生活,因为生活节奏太快,车太多空气又脏。我常常是非常开心充满活力和斗志地出门,可是一看天是灰的耳边又响起了嘈杂的汽车噪音,这时一阵风刮来尘土飞扬让我不得不暂时屏住呼吸,对乐观积极的生活态度瞬间会被消磨一大半。
反观烟台青岛这种二三线城市,天是蓝的风是咸的自然的,马路也没那么拥堵,心情再低落一身处其中也肯定会好的多。
2、
我们也没有打车,而是选择了坐大巴,虽然不知道大巴要去哪里,我们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坐大巴没睡觉的一次,李柔倒是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贪婪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每一栋建筑都足以夺走我的眼球吸引我的注意力。
这里都这么好,何况李柔口中的那个长岛呢?
车到了李柔也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
我笑着说,你选的地方一定很好,事实也正是这样的。
李柔说她大学的一个老师得了甲状腺癌症,那个老师对她有知遇之恩教了她很多东西,这次特地来看她,顺便和我一起出来玩。
“你不会生气吧?”李柔睁着大眼睛看着我说。
“怎么会呢?咱们去买点礼物,一会儿我陪你去看她吧!”我笑着说道。
不过李柔给拒绝了,她陪我去宾馆开了一个房间,然后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不久一个男的开车来把她接走了。
我心中隐隐觉得不妥,但也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妥。
在宾馆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一直等着李柔回来一起去吃海鲜。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回来,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心情于是随便去吃了点盖饭。
吃完我才觉得后悔,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吃点当地的海鲜而去吃这个全国各地都有的“成都美食”呢?
奈何已经吃不下东西了,一个人逛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无聊就直接回了宾馆。
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抽了根烟洗了个澡故意裸着躺在床上等待着李柔回来,我订的是一套大床房,李柔当时也没说什么,我心里当时简直兴奋的不得了,想着今晚终于可以把没有办的正事给办了!洗澡的时候我在浴室里摆弄了半天tt,寻思着今晚用什么牌子的,得用几个。
等到十点多她还是没回来,正当我终于忍不住要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李柔主动打过来了。
3、
她的语气似乎很疲惫,心情好像挺低落的:“今晚我不回去了,你早点睡觉,晚安!”
我当时的心情就好像在冰天雪地的天气里跑完五千米刚把身子弄热乎了,可是此时突然泼过来一盆冰水,把我心中怒放着的火焰又残忍地浇灭了一般。
可是我看她心情那么糟,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依然强打精神地对她说了句:“亲爱的,有事给我打电话,晚安。”
挂了电话我心情那叫一个不爽啊!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接起来是一个女的声音。
“先生,需要特服吗?”
这个时候我感觉我的处境就像在沙漠中走了七天七夜,一滴水都没了,连自己的尿也都喝干了似得。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湖,湖边有树,树上长满了香蕉苹果西瓜等等各种的我爱吃的水果。但我花了大半天时间爬过去一看,艹,原来是海市蜃楼。
可就在我最最绝望惦记闭目等死的时候,天上突然掉下来一箱东西,正好掉在我的旁边。
我打开箱子一看,箱子里是满满的一箱可乐,而且是冰镇的!!
没错,这个电话就好像是那箱可乐一般,条件已经有了,喝不喝就看我自己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酒店也挺煞笔的啊!开房的时候用的是我和李柔的身份证,他们明明知道我们一对小情侣入住还特么的给我打这个电话?
不对,会不会是李柔考验我呢?
虽然我这个想法比他们酒店的做法更2b,可是我依然不敢冒这个险。
我咳了两声说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不知道我们是警察过来出差办案的吗...”
话还没说完呢,电话就“嘟嘟嘟”了,那边已经吓得挂掉了电话。
我亲手把天上掉下来的那箱冰镇可乐给倒了。
挂完电话我心里挺后悔的,内心从进入这个房间的那刻起就开始蠢蠢欲动,洗完澡以后更是欲火焚身地祈盼着李柔快点回来。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事情会变得这样。
看了会儿犀牛的纪录片,可恶的那片竟然讲的是犀牛的交配,里面还有一点少儿不宜的镜头,看到这一幕我的分身竟然可耻的硬了...
终于是睡着了。
4、李柔是第二天清晨六点多回来的,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把她接走的那个男的。
我从猫眼里只看到了李柔一个人,所以我穿着内裤就把门打开了,谁知那男的麻痹的突然冒了出来,害的哥条件反射地把门又撞上了。
等我穿好衣服开门的时候李柔捂着额头走了进来,她一直可怜楚楚地看着我,看样子是撞到她额头了。
我的心顿时感到一阵疼痛,并开始自责起自己来。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那男的跟在她后面,我无视他刚想问李柔有没有事的时候那男的突然责怪道。
这男的穿着西服皮鞋打着领带而且还带着一副黑镜框的眼镜,岁数比我大不过应该和李柔差不多,这副打扮加这张脸正是我特别不喜欢的类型。
“你谁啊?”我一下子就火了,就算是我不小心把李柔弄伤了也轮不到这个玩意来指责我啊!
“他是我大学同学,你真是的,也不问问我到底有没有事!”李柔说完很生气地坐在了床上。
我冷冷地瞪了那男的一眼,也坐到了床上,搂着李柔的肩膀故意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啊?”
“废话,搁你你试试!”李柔瞪着我说道。
我刚想再说什么只听那男的对李柔说道:“时间不早了,走吧。”
李柔站起来就要走,我问道:“这是要去哪?”
“去长岛,你不去吗?”李柔没回答那男的却说道。
我不陪李柔去难道去你家陪你妈啊!
我在心里暗暗说道,但没有骂出来,因为李柔本来就挺不高兴了,我要是再跟这个2b眼镜男起点什么冲突那我这次出来的美好愿望一准会泡汤的。
“我去洗漱一下,等我五分钟!”我搂着李柔说道,然后就直奔卫生间,开始刷牙洗脸洗头。
整完以后我对着那两盒tt发了会儿呆,自嘲地笑了笑,直到听到那男的嘟哝道:“大老爷们儿洗个脸洗这么半天。”
更让我觉得可气的是李柔竟然没有替我说一句话!!!
我当时心里突然涌出一个想法:马上打车去机场回北京!爱**咋咋地!
第二百六十三章 他谁啊
1、
换做是以前的话我肯定会这样干的,而且毫不犹豫地冲动。
因为我年轻,我热血。
但如今的我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我成熟了许多,我说话办事都开始过脑子,我变得更加稳重更加理智了。
这些东西没有人教过我,老师也没告诉过我这些,这类道理都是我从无数次挫折中摸爬滚打加吃亏然后才晓得的。
我知道冲动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或许还会让李柔觉得我幼稚意气用事,如果那眼镜男真的和李柔有些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话,那我冲动以后最高兴的应该是他了。
所以我不紧不慢地干完了我该干的事,然后在马桶上坐了会儿悠然自得地冒了一根烟,一想到眼镜男正焦急地等着我便觉得无比的惬意。
可能是怕我了所以眼镜男没有大声地催促我,而是小声地向李柔嘀咕着什么,好在我没有听到李柔说什么。
抽完烟我把烟头冲了,整了整头发抹了点香香,这才慢悠悠地打开浴室门。
带着烟味的分子在我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刻就疯狂般地争先恐后地从浴室流窜了出去,房间本来就不大,李柔和眼镜男显然很快就闻到了。
李柔皱着每天不喜地瞪了我一眼,但没有说什么,反倒是那眼镜男很夸张地捂着鼻子说道:“你怎么还抽烟啊!”
我挑衅般地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吊儿郎当地笑道:“不抽烟还叫男人吗?”
眼镜男马上反驳道:“什么理论!谁说男人就得抽烟了?”
我做人的原则就是没口才的我跟他比口才,有口才的我跟他耍无赖,耍无赖的我比他更无赖。
对于眼镜男这种小儿科,我直接就耍无赖了,笑道:“哥们儿,你父亲是男人吗?你父亲抽烟吗?”
我这摆明是骂他呢,他无论怎么回答我我都有办法回击他的。
果然,眼镜男他爸应该是抽烟的,所以眼镜男一时没找出什么话来对付我,只得冷冷地骂道:“无耻!”
李柔肯定是知道我脾气不好的,通过上次那大满事件她也会清楚一些,所以她虽然心情低落但还是很快地转移了我和眼镜男的注意力:“我说,还去不去了?”
眼镜男也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地问我:“还去不去了?”
2、
我心理暗笑:行啊小子,得罪我的人到现在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哥们儿今天心情不好正愁没处发泄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孙子,你等着吧你!
“去啊!干嘛不去啊!”我走过去牵住了李柔的手,带头走了出去。
眼镜男在后面愣了一会儿,嘟哝了一句也跟着走了出来,并不锁门。
“屋里还有我几万块钱现金呢!你最后一个走的不锁门到时候责任要你负的!”我头也不回地自言自语道。
李柔可能是意识到我玩的有些过火了,轻轻地掐了我一下并且瞪了我一眼,我朝她“嘿嘿嘿”地笑了笑。
眼镜男又嘀咕了几句,走回去狠狠地把门撞上了。
进了电梯,电梯里就我们三个人,李柔不知是什么原因,松了手不让我牵了,我虽然觉得很没面子但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还有个傻逼在场呢。
出了酒店眼镜男对着李柔殷勤地说道:“等我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李柔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应了声:“恩!”
眼镜男走了以后的那几分钟里,李柔好像在生我的气,我恰巧也在生李柔昨晚夜不归宿和刚才眼镜男说我坏话的时候李柔没帮我说一句话的气,最让我生气的其实是刚才她在电梯里把我牵着她的那只手挣脱开了。
所以我们彼此互相呕气,谁也不搭理谁。
在学校你是我亲爱的主任,出来以后你只是我女朋友!!!
这句话我特别想对她说,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眼镜男把车开到我们面前,是一辆速腾。他很绅士地下车把副驾驶地门打开邀请李柔坐进去,见到如此我没有把李柔拉到后座,而是抢先一步坐进了副驾驶,而且很感激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晕车,谢谢啊!哥们儿!”
见到我如此能演,李柔那一直紧皱着的眉头也为之一松,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都说自己晕车并且谢过他了,眼镜男当着李柔的面也不好说啥,他“哼!”了一声为李柔打开后座的车门,李柔坐了进去。
我从来不敢说我的驾驶技术有多好,可自从坐过眼镜男的车以后我知道了什么叫做“不会开车”!
这货开车要多肉有多肉,该并道不并道该超车不超车,在一辆自行车后面跟了半天,还不停地按喇叭催他,嘴里嘟哝道:“怎么骑的啊!”
我回头看了李柔一眼,她貌似也十分看不惯眼镜男这开车技术,但碍于面子也没说什么,只是紧皱眉头望向窗外。
3、
“哥,打灯并道啊!这是自行车道!”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催促道,妈的,大不了我和李柔打车过去了,让这b慢慢开吧!照他这速度估计开一年也到不了。
眼镜男听到我在李柔面前对他指手画脚,踩了一脚刹车让车停了下来,车停下来的时候一点惯性都没有,因为他开的实在是太慢了,眼镜男费力地拉起手刹,很不高兴地冲我嚷嚷:“并道并道!就知道并道!为什么一到高峰期就会有那么多交通事故?就是像你这种没素质的司机太多了!就知道并道超车!光想着自己也不想想那些被你们超过的人!”
他话还没落连后面的李柔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眼镜男以为李柔我赞同他的观点呢!挑衅地朝我笑了笑。
我本来是要发作并且拉李柔下车带她去打车来着,见李柔难得地笑了我也不再忍心去做出让她为难的事情,于是忍住笑弱弱地说:“哥,我没有驾驶本我也不会开车,对了,你开慢点,我晕车...”
这下李柔笑得更开了。
眼镜男显然也不是弱智,听出了我说的反话,见李柔也在嘲笑他,因此很生气地松了手刹生涩地挂上挡并且踩下油门。
我看了一下挡风玻璃的右上角,已经年检过两次了,如果这b不是新手的话那只能说他是个难得的人才。
跟这种人我计较什么呢?只会徒费自己的脑细胞罢了。
奈何他开的实在是太墨迹,后面的车一辆一辆地超过了他并且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特地摇下车窗来问候一下眼镜男的母亲她老人家。
眼镜男貌似对于这种现象习以为常了,阿q式地嘟哝了两句,依旧慢慢悠悠地开着他的车。
因为我和李柔是出来旅游而不是办什么大事,所以我本来是不急的,可是这b开的实在是太慢,害的我无聊地犯了烟瘾。
直接抽烟肯定会被眼镜男骂死的,于是我摇下玻璃用手捂住嘴装作犯恶心的样子。
眼镜男的车收拾的很干净,两年多的车收拾的一尘不染就像新买的一样。
从这些细节来看眼镜男是个比较讲究爱干净的人,这类人肯定是不会允许别人把呕吐物留在他心爱的汽车上的,所以他一见我好像是在犯恶心,貌似是要吐,立刻慌张地问道:“你真晕车啊!有没有事啊?要不要我靠边停一下车?”
我的小伎俩李柔肯定是知道的,所以她没有说什么。
我装作很痛苦地说:“你开的有点快,其实抽根烟就没什么事情了。”
开玩笑,三十公里每小时对于我来说叫快?后面加个零那还差不多。
眼镜男试过很多次试图靠边停车让我下车抽烟,不过都失败了,到最后他值得把我这边的车窗放了下来:“你...你先抽吧...如果要吐的话一定要提前跟我说啊!一定!”
我当时那叫一个后悔,心想如果我要是晕车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均匀地吐到他的整个驾驶台,甚至吐在他身上。
一番折腾总算是到了码头,四十分钟的距离他开了两个多小时。
他有一点做的不错,车停下来以后就很主动地跑去买船票什么的,不过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两张票,我当时就郁闷了,心想这货真是个人才!
不过他紧接着做了一件让我吃惊的事情,他把票交到李柔手里,然后向李柔告了别,故作潇洒地向停车场走去。
4、
我和李柔还彼此互相呕气呢,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不过我还是很大胆地牵过她的手,她这次倒也没有拒绝。我们等了一会儿然后排队上了船,船向长岛失去。
或许是犹豫眼镜男的离开,我的心情也大好了起来,一边玩弄着李柔柔若无骨的小手,一边欣赏着外面的海景。
天很蓝,海却更蓝,风虽然不大但总能刮起一阵阵小的海浪,我们静静地聆听着海的声音,看着那么三五只海鸥不时地在天空中惬意地划过,我感觉一切都那么美好。
李柔也被大自然那神奇的力量所感染了,她看了我一眼,调皮地问:“你怎么不问问我他是谁?”
第二百六十四章 手机里的秘密
1、
我很想知道的,但心里却也知道她很想告诉我,否则她自己不会主动提出来的。
于是故意说道:“看你今天不怎么开心,所以等你哪天开心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这套如果对付那些初高中小姑娘,肯定会把她们感动的要死,奈何李柔是心智成熟久经沙场的成年人,自然识破了我的小九九,她嫣然一笑:“行了啊你!我知道你比谁都关心这个!装什么装啊!”
见被李柔发现,我知道在她面前也装不下去了,尴尬地笑了笑,好奇道:“他不会是你的前前前男友吧?”
李柔也没吊我胃口,或许是因为她心情不佳的缘故吧,她很干脆地说出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那个眼镜男既是她的学长,也是她来烟台看望的那个得甲状腺癌老师的儿子。眼镜男确实是追求过李柔,而且她那个老师也一直想撮合李柔和她的眼镜儿子在一起。因为那老师对李柔实在是不错,李柔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他们。
当然了,也没答应。
过了一段时间,眼镜男看出了李柔的心思,见追求李柔没多大希望了,也想过要放弃。可是眼镜男的母亲却很执着,一直认为眼镜男和李柔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他们总有一天会在一起的。
于是创造各种机会让她的宝贝儿子和李柔单独相处,有次她们学校组织活动去北京学习,老师把名额给了眼镜男和李柔,安排他们两人去,并且让那边的负责人只定了一间房间。后来她的宝贝儿子不得不自己又花钱去开了一间。
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又过了很长时间,老师见李柔依然是那么矜持,不为所动,对她的宝贝儿子一点表示都没有,终于生气了。
当然,老师是一个十分有涵养的人,虽然生气却也拿李柔没有办法,只是撂下一句话:“我倒要看看你个小丫头片子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
从这以后老师依然对李柔是疼爱有加,但对于她的终生大事却更加关心了。
后来她的宝贝儿子毕业了,回老家烟台找了一个不错的工作。再后来李柔也毕业了,不过虽然毕了业,但她们的师生情谊情生意重,不像别的学生和老师一样,一旦毕了业就形同陌路,李柔还是经常给老师打电话和她聊天的。
老师得甲状腺癌的事本来是不想让李柔知道的,奈何李柔是个细心的人,发觉这几次打电话老师的语气什么的都不太对劲。
虽然李柔很关切地问老师到底是怎么了,但老师是怎么着也不肯说实话,一直骗李柔说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加上有点感冒所以才这样的。
李柔哪能信啊!直接给眼镜男打电话,眼镜男先前也是不肯说的,李柔当然也有她自己的办法。
无奈之下的李柔只得以绝交相要挟,这才迫使眼镜男对李柔说了实话。
李柔起初是不知道甲状腺癌到底是什么东东是怎么个情况的,在她的印象中只要带“癌”这个字那这病肯定都特别牛逼!为什么呢?《非诚勿扰2》里面的那个李香山脚底长了颗叫“黑色素癌”的痣,只是一颗痣,人就挂掉了,而且人家还那么有钱。
更何况老师这癌是在甲状腺呢?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李柔的猜想是没错的,甲状腺癌确实是个很牛逼的东东。
眼镜男还没讲完呢,李柔就在电话里哭开了,那阵势像是老师的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
无论眼镜男怎么解释,说老师发现的早,应该没什么问题之类的,可是李柔始终是不相信,非要过来看一下。
见李柔如此执着,眼镜男鉴于她们师生情谊确实是非常厚重,于是鼓起勇气和他老妈说了一下情况,他老妈把他骂了一顿责怪他把情况告诉李柔让李柔担心,但最终还是同意让李柔来看她。
老师亲自给李柔打电话,邀请李柔去烟台玩,去长岛玩儿,于是李柔就拉着我过来了。
2、
“她没事吧?”李柔讲完了,我问她。
李柔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彷徨,她叹了口气说道:“做完化疗了,因为发现的早所以癌细胞没扩散,人应该是没事了。不过她现在非常瘦,瘦的可怕...”
我不清楚她的老师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但我还是从李柔的眼睛里看出了恐惧,对于癌症的恐惧...
“人没事就好了,做完化疗人都会很虚弱的,不过有个半年就应该能恢复回来。”我搂着李柔的腰,在她耳边安慰道。
“你说人怎么那么脆弱呢?半年前我刚刚见过她,那时候她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李柔痛苦地自言自语道,眼角滴出了几滴泪水。
看她这个样子我很是心疼,继续安慰道:“癌症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只要早发现早治疗很快就会好的。像咱们这样的每年都应该做个全身体检什么的,别担心啦!医生不也说过了嘛!老师没事的!”
李柔目光有些空洞,显然老师得癌症这事给她造成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事到如今我只能转移注意力让她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
“咦,对了,我要和你一起去看老师,你为啥不同意呢?”
李柔晃过神来,白了我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我当然是清楚怎么回事了,但还是装傻问她:“我真不知道...”
“人家都已经病成那样了,你说我还要带着你去刺激她?”
“她不是一直挺好奇你找的对象会是什么样的吗?正好把她带过去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没准她老人家见到我一高兴,病就好了呢!”我装作非常天真的样子,夸张地说。
李柔继续白我:“你放心,她见到你肯定会气死的!”
说完她发现自己的话有些失言,便解释道:“我找个比我小这么多而且还在上学的对象,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虽然李柔解释了,但我心里还是失望极了。
3、
我配不上李柔吗?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李柔是那么的优秀,而且年龄阅历什么都会有差距,我们之间的代沟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逃避着不敢去面对。
她做什么都是干脆利落毫不犹豫,而我想事情却总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自寻烦恼。
虽然学校里的很多事情李柔都会问我听取我的意见,但我知道她那是在锻炼我,使我更快地成长起来。
举个例子吧!当初大满他爹来的时候我和maybe真是吓坏了,而且手足无策,连导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李柔很轻松地就把事情给解决了,她那种气场我即使修炼好长时间,却也不一定能具备的。
这些当然都不能成为阻止我和她在一起的理由,唯一能阻止的就是我们俩各自的心意。
李柔虽然补充了一句,但我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她,确切地说是安慰我自己。
于是有些自欺欺人地再度转移话题:“那哥们儿其实长得不赖,你当初为啥就没看上他呢?”
李柔听完笑了:“他开车什么样你也知道了,平常做事就磨磨唧唧,我要跟他在一起早晚会被气死的!再说了,他的长相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一点都不man!”
“你在夸我man吗?”我开玩笑道。
李柔认真地打量了我半天,又围着我转了两圈,这才开口说道:“你吧,到现在为止我还真没发现有什么你有什么特别的缺点,当然,除了懒以外啊!”
被美女这么一夸我当然是心花怒放,但也没表现出来,我要在李柔面前表现出一副经常被人赞赏的样子:“唉,这些话我都听习惯了,不过人总要有缺点的吧?我要是这么完美,再一个缺点都没有的话你让别的男生怎么活?”
我小小的自恋让李柔笑的心花怒放,连声说我不要脸。
4、
李柔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我转移了,她也不像先前那么悲伤了,我们一起静下心来欣赏着这难得的景色,一起贪婪地呼吸着带着咸味的却又无比清新的空气。
岛上的每一件事物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那么新鲜,我们没有坐车,而是手拉手地无比悠闲自在地逛着。
走累了我们便把鞋脱掉坐在沙滩上晒太阳,有不少人下去游泳,但我和李柔事先没有准备泳衣什么的,因此没有下水。
后来我们干脆躺了下去,李柔从包里拿出耳机,递给了我一只,然后我们就躺在沙滩上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蓝天、大海、沙滩和阳光。
“哎呀,昨天晚上没充电,手机快没电了,听你的吧!”李柔突然翻了个身抬起头来看着我说。
我一点都没犹豫地把手机递给了她,她接过手机调出音乐然后继续把玩着。
“咦,我可以看看你的聊天记录吗?”李柔突然好奇地问道。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的手机里还有我和小颖的照片、短信和qq聊天记录,这些东西我一直都是舍不得删的!
“不行!”我条件反射地嚷道。
第二百六十五章 咱们回去吧
1、
我是个比较怀旧的人。前几任送的礼物和写的情书我都收藏着,甚至连发的信息和qq聊天记录我的都一直保存在雅虎邮箱里,不过后来好长时间没上,雅虎的后台给删掉了。
我家楼前有个花园,哪里埋着我的很多东西,或者说是很多回忆。
那时候平安夜特别流行送苹果,这个习俗我是不太赞同的。因为平安夜是泊来品,而苹果不是,苹果在英语里叫“apple”,和“平安”两个字一点都不沾边。这个应该是某些倒腾水果的奸商想出的馊主意。
除了苹果还会有人送蛇果什么的,蛇果大概也属于苹果类的我可以理解,我完全不能理解的是竟然还有人送柚子!
如果说苹果代表着平安,祝福对方平安,那柚子岂不是代表“有子”?
妈呀!思想都太前卫了,都才是高中生就想当父亲母亲了。
苹果一般都是女送男或者男送女的。当然,那个年代男搞搞女搞女什么的都还不太明目张胆,所以即使是有送同性的我估计也都是偷偷摸摸,反正我是没见过。
关系好就送,有一些女生会送我,同时我也会送给一些女生。
普通的我会洗干净然后果断吃掉,如果是我喜欢的人或者暗恋的人送的,我都会保存很久然后拿回家,埋在楼前的花园里。
有的时候没来得及回家或者忘了,等拿回家的时候都长毛了,但我还是会埋下去。到现在为止我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是埋了多少个了。
总之我就是这么一个恋旧的人。
小颖送给我的钱包我一直在用,其他的小玩意我也都一直留着,信息邮件聊天记录我也都原封不动地摆在那。
直接删掉我是舍不得的,又懒的整理成文档,所以一直就那样,好像小颖从未离开过。
偶尔我会翻两下,看到上面记录的日期的时候我这才会感叹:哦...小颖都已经离开这么长时间了...
其实我的钱包里还有我和小颖一起照的大头贴的,虽然怕李柔翻我钱包,但我就是舍不得拿开。
因为在我的心里,早已为小颖留下了一个足够宽敞而且永久的位置。
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预感,李柔早晚有一天会翻我手机或者钱包的,早晚会发现我和小颖的那段感情。不是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而是大多数女生都这样,一熟就会翻男生钱包手机,而且还虐心地想找出能让她们伤心的东西。
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从未想过删除这些回忆。
2、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抢,或许是我的反应过于激烈,李柔根本就没想到我会如此失态,所以愣了一小下,不过与此同时她也把手机拿开了。
“给我!”我有些着急了,如果让李柔发现那些东西,那我觉得我们的感情应该就此结束了。
我甚至能猜到李柔分手的借口,她会伤心欲绝地说:“我能容忍你和杨晓颖好!毕竟你们的事都过去了!可是我绝对我不能容忍你欺骗我!如果两个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以后该怎么相处?该怎么过日子?”
所以是绝对不能让李柔看的。
我都想好了,实在不行的话一会儿干脆把手机抢过来扔海里算了!来个死无对证毁尸灭迹。到时候捞起来拿售后去修一下把里面的数据都转移出来,正好哥也该换手机了。
不过怎么说呢,这种方法能不用尽量不用,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并且还会让李柔觉得我是个粗暴极端的人。
当时我的脑子很乱,不清楚李柔如果发现以后会不会离开我,我只是想着要阻止她,这个险是绝对不能冒的。
我反常的举动早让李柔起了疑心,我有些后悔刚才那么冲动,其实我应该找个借口把手机骗过来,然后整没电了再说,因为我的手机电量也不多了。
“你急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李柔脸都红了,我越是如此她就越好奇也就越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你给我!”当时我就顾着冲动了,一点没考虑后果,见她死活不给我就动手去抢。
李柔站了起来举着就开始翻,我哪能让她看啊赶紧也爬了起来抱着她开始抢。
她穿着t恤和牛仔热裤,很多皮肤都裸露在外面,我们的身体无缝地接触着,在抢手机的时候我们的胸贴着胸,瞬间让我脸红心跳了。
李柔思想貌似没有我这么龌龊,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手机身上了,她挣扎了一会儿一把把我推开,然后把手机藏在背后杏眼一瞪然后伤心地说:“你对我还有秘密吗?”
眼看她就要哭了,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也装作要哭的样子:“难道我就不能有那么一点点**吗?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李柔认真地打量了我半天,最后终于把手机举到我面前,我拿过手机赶紧塞进兜里。
“嘿嘿!别生气了!里面真的没什么的,你也不想想,我这样的,除了你谁还要啊!”见手机到手了我赶紧进行下一步计划,就是把李柔劝好。
李柔不再看我,挣脱开以后坐在沙滩上,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一声不吭的。
“你也太小气了,里面真的没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人家随便翻我东西!你要想看改天再给你看!乖,别生气了啊!”我表面上装无辜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其实心里是着急急了,我知道像李柔这种姑娘,一旦生气了是极难哄好的。
“没生气。”李柔终于开口了,平静地说。
她的平静相比她的愤怒来说反倒更让我觉得恐惧,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没生气就好...”我很没底气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傻傻地看着大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是心虚,李柔应该是失望。
3、
“饿了。”不知过了多久,李柔突然蹦出了这么两个字。
还知道饿,看来还没到伤心欲绝的地步。也是,我们感情基础还不怎么牢,她对我的感情还不怎么深,所以生气应该只是暂时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是错误的,这件事从我想抢回手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李柔的心里留下来深深的阴影,同时她也受到了非常大的伤害。
“走!吃饭去!”其实我肚子早就饿扁了,只是不好意思和李柔提,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欣喜地爬了起来并把她拉了起来,然后就牵着她的手不放,李柔倒也没想着挣脱。
我们找了一家很有当地特色的海鲜店,食材据说都是上午刚捞上来的。
吃饭的时候李柔又显露出她的吃货本色,而我为了弥补刚才所犯的错误自己也顾不上吃,一个劲地帮她剥虾和夹菜。
李柔倒是来者不拒,吃的津津有味,不过一直不看我,我往她碗里夹菜她夹起来就吃,好像那些是天上掉下来的一般。
下午又逛了一下午,因为中午发生的事情所以彼此兴致也降了不少,话也都少了起来。
4、
“咱们回去吧?”走着走着,李柔突然停住了脚步,扭过头来问我。
“回哪?”我奇怪地问。
“家。”李柔淡淡地说。
我一下子就急了,掏出手机:“大姐,你要不要那么小气啊!我手机里真没什么的!要不你看,你自己看就好了!”
我是赌李柔不会看,她自尊心那么强,常常是跟我唱反调,我不让她做的事情她经常非要做,我让她做的她又不做。
“不是因为这个。”李柔看了一眼手机,没伸手去接,看来我赌对了。
“明明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什么?”我这次很自然地把手机装回兜里,尽量不露出破绽来。
我装手机的时候李柔迟疑了一下,好像像看似得,我赶紧装进兜里,怎么可能让她看呢?
“真不是,我就是想家了。”李柔不敢看我的眼睛,把脸移向海边,一看她这样子就是在说谎。
“这么晚了,咱们回宾馆拿行李再去机场也来不及啊!要走也得等明天吧?”她应该是跟我赌气呢。
“好吧。”
我们找了个地方吃了饭,然后去宾馆开房。
开的当然是两个房间了,如果没有中午这件事我会死皮赖脸地说害怕一个人睡觉然后要求和她睡一间。
可是...现在我实在是开不了口。
我并没有马上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和李柔一起在她的房间里看了会儿电视,期间我不断地逗李柔开心,可是她一直是闷闷不乐的。
直到她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我困了,洗个澡睡觉了。”
见她态度不容我拒绝,我只有苦笑着说了声“晚安”,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没有想的太多,以为李柔只是象征性地怄气罢了,加上一天的劳累和无比舒适的大床,我冲了个澡看了几分钟电视,很快就睡着了。
我没想到的是,隔壁房间里的美女,此时却在独自哭泣着...
第二百六十六章 离别
1、
头一天一直走根本没怎么歇息导致体力有些透支身体觉得极度疲倦,加上酒店的床和环境无比舒适,因此我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
醒过来以后浑身酸软,舒服极了,本来不想起,可是一想李柔肯定还在生气呢,我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她哄好,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我可不想这么早回去。
喝了点水,点着烟然后就去马桶上坐着。
尼古丁一下子就让我的大脑清醒起来,我突然想到昨天的事不太对劲,肯定就不能这么着完了。
女生一般都敏感多疑,别说是女生了,李柔如果这么对我,肯定也会引起我的无限遐想,一个大老爷们儿都如此,更何况一个在感情方面还不是特别成熟的女生呢?
想到这,我匆匆地洗漱完,然后去李柔房间敲门,敲了半天里面也没人吭声,我赶紧给她打电话,手机还特么地关机了。
我当时那叫一个急啊!赶紧去前台问知不知道李柔去哪了。
谁知前台的mm说李柔退房了,而且把我们俩的房间都给退了,我了个去!开房的时候我的身份证放她那了,押金是我出的,丫还把我押金拿跑了!这倒没什么,可是没身份证我特么地怎么订机票啊!
以我对李柔的了解她的人品不会怎么差的!她再生气再失望也不可能扔下我一个人不管,即使真是把我扔下来她应该也会把省份证留在前台的,可是我问了,前台mm说没有。
可是,她为什么关机呢...
考虑了半天。我知道如今我有两个选择。
第一种是在酒店里等她,她也许会回来;第二种是去昨天我们一起玩过的找找,这么好的地方她肯定不会舍得轻易就走掉的。
2、
果然,我在沙滩上找到了李柔,这个时候的太阳比较烈的,她带着太阳镜,双手抱着腿安安静静地坐着,目光望向大海深处。
虽说她肯定抹了防晒油了吧,可是这也够晒的了,她就不怕晒黑?不怕晒成小麦色?
我在她身后观察了好半天,她除了偶尔喝一口水以外基本上就没动过,好像做的非常逼真的沙像一般。
“手机为什么关机?”我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想吓她一跳,我得逞了,李柔倒吸了一口冷气回头一看是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继续看海。
我自讨个没趣,悻悻地坐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海。
李柔好像是觉得我坐的理她太近,故意往旁边挪了挪。
“干嘛啊你,用不着这样吧...”她的举动让我十分地不高兴。
“离我这么近干嘛?我跟你很熟吗?”李柔鄙夷地扫了我一眼,说道。
“给你!”我气的把心一横,手机举到她面前。
其实我也想通了,这里面的东西不能删,如果删了我就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了,如果她真因为这个而疏远我,我干脆给她看了算了!
“都删了你给我看什么?”李柔盯着大海冷笑着说道,从始至终也没看我和我的手机一眼。
我也懒的解释,把手机装了回去。
坐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吧,又是谁都没吭声,后来李柔没理我自己站了起来往外走,我跟在她后面。
李柔进了kfc要了点吃的,我早上没吃饭呢肚子早就饿扁了,所以点了不少吃的,我抢着埋单李柔也没拒绝。
不过这小丫头片子吃两口就不吃了,看了看手机就往外走。
“大姐,去哪啊这是?让我吃完行不行啊?”我无奈地说。
李柔顿了一下,犹豫了几秒坐了回去。
我突然觉得累了,谈恋爱这事太耗精力,心里觉得非常地疲惫。
“不吃了。”我喝了口可乐擦了擦嘴说。
“再吃点吧。”
“不吃了。”我说。
“那走吧。”李柔站了起来往外面走,我并没有小跑着帮她开门,也没有去牵她的手,而是跟她了她后面。
她不理我我也不理她,她去了码头,我一直跟着,然后我们就回了酒店。
进了房间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要出去,我还想继续跟在她后面,可是被她拒绝了:“别跟着我,我去向老师告别一下,明天上午的机票已经订好了。”
她的语气非常冷漠,让我觉得既伤心又可气,目送着她走向楼道深处然后进了电梯。
3、
下午在酒店看了一下午电视,脑子却是乱的狠,李柔这行为简直是太令人生气了,不过仔细想l想,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所以不能怪她。
她并没有把我遗忘掉,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个袋子,递给了我一个然后就出去了,我看见她进了对面的房间,看来同床共枕的希望又破灭了。
我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全是烟台特产,有粉丝海参什么的,后来才知道这些是眼镜男送的,他送了李柔一份送给了我一份。
这件事是李柔后来告诉我的,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她买给我让我孝敬父母的。
所以当时我还非常奇怪,都买东西送给未来的公公婆婆了,咋还跟我呕气捏?
得知真相以后,我惭愧了好久。
李柔拿回来的那些东西并不能生吃,我去外面吃饭的时候敲了一下对面的门,李柔得知我是来叫她吃饭的,冷冷地说了句:“不饿。”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烟台的夜色也很美,我独自走在大街上,好奇地欣赏着这个城市的夜景,暂时也把那些不愉快地事情都忘掉了。
看着那些五彩的霓虹灯,我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想起了早已离开的小颖,和还能相处一年的小霞、小慧和小雅她们,甚至还有薛薇,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人来。
或许是因为我想念她们了吧。
也或许我是对毕业、对离别产生恐惧了。
找了个小店吃着海鲜烧烤喝着啤酒,我干脆也学那些人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温和的夏风吹过,我突然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情了。
唉,如果李柔在的话那就更好了。
我突然觉得挺无助的,知道李柔为什么生气,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哄她,面对心爱的人怄气,我却对此无能为力。
我喝的醉醺醺地去敲李柔房门,李柔以一句“我睡觉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又让我吃了闭门羹。
等到第二天早上看见李柔的时候,我却也没了酒后的那种冲动。
她问我昨天晚上想跟她说什么。
我说喝多了,想不起来了,大概是“我爱你”吧。
4、
我们坐的是最早的一班飞机,眼镜男送我们去的机场,他早早地就在楼下等着了。据说等了半个多小时,连他自己都很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开车慢,怕误了飞机。
本来我对他就没有好感,再加上因为李柔的事情心情不太好,所以从始至终我都没和眼镜男说话,甚至到最后进安检通道的时候连句“谢谢”或者“再见”都没说。
李柔倒是滔滔不绝地和他聊了一路,不过大多数都是聊眼镜男他妈和他妈的病情。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挺生气的,因为李柔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到了首都机场,我把李柔送到了她同学那里,接着我就回家了。
总得来说这次的烟台之行还是挺郁闷的,那么好的景色没玩够就罢了,感情不但没有培养成,反倒是因此有了裂缝。
第二天早上我主动给她打了电话,道了个歉。
李柔没说什么,就说她要回去了。
我说什么时候,她说下午。
我说那你同学去送你吗?
李柔说她同学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送不了。
我说那我去接你吧。
李柔说好。
我开车去李柔的同学那里接她,带她吃了个饭就向北京西站驶去。
路上气氛挺诡异的,我和她都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绞尽脑汁的我只能开大音量听歌。
我一直把李柔送进了候车厅,连站台票都没买。
我跟查票的mm说我媳妇儿怀孕了,我必须送她上车,我可以把身份证压这。
那mm打量了李柔半天,最后还是放我进去了,我的身份证她也没要。
等我们坐了电梯上了二楼李柔才神经质地开怀大笑起来,这是她最近以来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不过她的笑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我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她,她被我看得不笑了。
排队检票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看,看着她那高挑却瘦弱的背影,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苦涩的悲伤,也舍不得离开了。
李柔本来都快排到了,可是回头一看我还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突然疯一样地往人流相反的方向跑,我见她朝我跑过来,也激动地往她的方向跑。
等我们相拥的那一刻起,我们都知道,彼此都已经泪流满面。
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见怪不怪了,有些或许没有见过这阵势,围着盯着我们看。
我和李柔却不顾这些,彼此体会着对方的心跳。
“对不起...媳妇儿...”我哽咽着说。
“以后不许对我隐瞒什么了!”李柔哭了出来。
“恩,哭什么啊!又不是生离死别!”其实我自己也快哭出来了。
检票员催了好几遍说要停止检票,李柔这才依依不舍地进了站。
她没有再回头,因为她知道一旦回头就有可能再跑回来。
我呆在原地傻傻地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第二百六十七章 因为一个贱人
1、
李柔就这样走了,我在火车站晃荡了一会儿才回的家。
不,不是晃荡,是懊恼,本来应该无比美好的旅行却因为这件破事而搞的一团糟。
其实不能怪李柔的,也不能怪我,毕竟那些都是回忆,而回忆代表着过去,每个人都是有过去的。
只是内容不同而已。
唯一特殊的就是那个“过去”是小颖,而她恰恰是李柔认识的人,不单单认识,关系还非常好。
我知道,女生最受不了这个的了。
所以我极力隐瞒,也是为了我们好,她想知道真相这也没什么问题。
我们都没错。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庆幸地是小颖在火车上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语气透露着诸多悲伤和不舍,但不是因为吵架那是,而是因为离别。
我们聊了很长时间,具体多长时间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先把我手机聊没电了然后我插上电接着打,后来她手机突然就关机了。
李柔用陌生人的手机给我打过来,告诉我说她的手机没电了,就这么着我们又聊了十多分钟才恋恋不舍地挂掉电话。
具体聊了些什么我也记不清了,我记得非常清楚的是我们当时都回避着这次旅行的事情,聊了那么多都没扯到这个问题上来。
以前我很佩服那些和女朋友打电话一打就是三四个小时的那种人,特别是德志,他用免费的情侣卡能打一晚上。
我当时特别纳闷,他俩好了那么些年,怎么每天会有那么多话可说呢?
后来我知道了,是一种叫“想念”的东西支撑着他们俩,也支撑着像我和李柔这样相见却又马上分别的情侣们。
我的日子又回复到从前那种外表极度忙碌内心却极为空虚的状态。
本以为大学能改变那种在学校想着快点放假,放假了又想着快点开学的局面。可是现实有些残酷,我没有一天不想着快点开车,想逃离这种空虚的生活回到学校过着那种每天都身心俱疲却又无比充实的日子。
一个电话突然让我苍白的世界增添了一些色彩。
那天晚上我刚整完每天必备的节目------“花毛串啤”,回家冲完澡打算看会儿《lost》然后睡个好觉。
2、
洗澡的时候我隐约听见我的手机响了,但我还是坚持把澡洗完,出来一看一个未接电话,是小茜的。
我跟小茜的关系从小颖走后也开始渐渐地疏远,像之前的寒暑假我们没事会一起吃个饭聊会儿天什么的,这次没有,我们从未联系过。
就连放假那天从石家庄回来,我们也没有一起买票坐一趟车。
可是这么晚她竟然给我打电话了!
她给我打电话看什么呢?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打错了。
如果她真的有事她还会打过来的,我在心里暗暗地想。
倒了杯牛奶上了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lost》,其实心思都放在手机上面了。
我特别好奇小茜给我打电话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顺便说一句,睡前喝杯奶晚上睡觉真的很香,而且第二天早起便便会特别甘畅淋漓的。还有就是很多美剧和英剧都不错,不过会上瘾的,因此在看之前要慎重。
正好一集的功夫,手机又响了,我看了一眼果然是小茜,因此故意等了那么十几秒二十秒才接。
“喂...”我把笔记本声音关小,然后装作一副刚刚被吵醒的样子。
“睡了啊?”小茜在电话那头问道,我能听得出来,她很有精神。
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这个时候还精神十足一点睡意都没有那大概会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小茜是夜猫子,她放假以后一直过着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那种类似猫头鹰的生活。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据我所知小茜对自己的美貌和健康是很重视的,作息在大多数时候比较规律。
第二种是小茜很可能碰见什么棘手的问题,而且被这个问题所困扰着。困扰她的问题有可能会和我有关或者是我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对她有帮助,否则她没道理这么晚给我打了两个电话。
从两个电话的间隔来看她给我打电话还是挺纠结的,因为不是第一个我没接马上打第二个,而是隔了那么长时间才又打的。
3、
“没有。”我隐藏住内心的好奇和激动,淡定地说道。
听我的声音她肯定会认为我睡着了呢,但我说我没睡她也没揭穿我,而是甜甜地叫了一句:“敏哥...”
那甜劲让我立刻打了个寒颤,在我的印象中小茜不会这样的啊!莫非是被小慧给传染了?
“大姐,别这么腻,我很不习惯的。说吧,啥事?”好奇心驱使下,让我没有和她扯点别的那种心思了。
“没事,对了敏哥,吃晚饭没呢?”小茜口气还是很温柔,这温柔劲腐蚀能力还蛮强的,我听着骨头都软了。
我差点没晕过去,这小丫头片子到底再搞什么鬼?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
“如果说是宵夜那我没吃,因为我们普通老百姓不像你们有钱人家那么讲究,没那习惯,有三餐吃我们就很知足了;如果是早饭那也不到时候,距天亮还有四个小时呢!”好吧,她早晚会说的,想绕弯子就绕,反正我耗得起,困了就睡觉,管她呢。
“我说的是晚饭...晚饭...你应该是吃了...”小茜自言自语道,突然话锋一转:“对了敏哥...最近心情怎么样啊?”
“托您的福,挺好的。”我淡淡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吱吱呜呜的前言不搭后语,我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姐,有啥事痛痛快快说,没事洗洗睡吧!”我终于忍不住了。
小茜犹豫了一下,然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我说了啊?”
“说吧说吧!”
“我初中的一个好姐们儿,明天过生日,要办party,在小汤山那边,你陪我去吗?”小茜很没底气地问道。
我很纳闷:“恩?为什么是我陪你?”后来转念一想,女生好面子,小茜和周瑾的关系现在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不得而知,不过从她今晚给我打电话这件事来看估计应该是彻底散了,到时候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是挺可怜的。
不过小茜也不是这种虚荣的人啊!奇怪了...
我的反问让小茜有些恼怒:“你去不去吧!”
一听她急了我有些不耐烦了,事情没说清楚就急。不过我转念一想,反正天天没什么正事干,和她一起去凑凑热闹也挺好。
没准还能碰到艳...艳遇就算了...
单单李柔一个人就已经让我有些吃不消了。
“去,行了吧!”我说。
小茜一看我答应她,马上就乐了:“哈哈,那明天早上九点我去你家小区接你哦!”
“艹,你还没跟我说是怎么一回事呢!”她乐了我却愁了,我越来越觉得她那是奸笑,她刚才生气也是假装的。
我特么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么轻松地就中了她的圈套了。
小茜笑嘻嘻地说:“哈哈,明天告诉你!快点睡觉明天早点起给姐打扮地帅点!晚安,帅哥!”
“哎...”我刚想说“你怎么这样!”还没说出口呢她就挂了电话。
气的我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继续看电视剧。
“艹!你不牛吗!明天我七点就和哥们儿上网去!然后关机!你牛!让你找去吧!艹!”我在心里暗暗地想到。
不过转念一想,看小茜这阵势吧,貌似这次party不是那么简单的,应该会有事情发生。
我答应她去了最后没去,那万一她碰见什么事,一个人怎么应付?
算了,还是去吧!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了!
想着我就合上笔记本,喝光牛奶倒头就睡。
4、
早上七点我就被小茜的电话吵醒了,她依然精神十足,很暧昧地说:“亲爱的,快点起喽!洗个澡吃个饭换身好看点的衣服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
才睡了四个多小时,我严重睡眠不足,于是哀求道:“大姐,你不是要我黑着眼圈去见你那些好姐们儿吧?”
谁知小茜却满不在乎地说:“亲爱的,黑圆圈不是问题,关键是气质,你要自信自信再自信!你就放心吧!知道你会睡眠不足,不过我早就准备好了,如果你真有黑眼圈的话我一会儿给你打点粉好啦!”
我忍住关机的冲动,从被窝里挣扎着出来:“好了,大姐,我服你!我起床了!”
照例在马桶上抽了一根烟思考了一些无聊的问题,然后开始刮胡子刷牙最后是洗澡,做完一切以后我去衣柜里挑衣服。
自信?自你大爷!哥啥都缺,就不缺这个!
也没挑,随便找了一件就穿上了。
再去公园里慢跑了一会儿,去吃了点早点,时间也差不多了。
很巧的是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当然是小茜的了。
说了我的位置然后在马路边等她,没过几分钟一阵暴虐的引擎声响起,我知道是小茜来了。
我深知这姐们儿车技的变态,所以我坐好并寄好安全带以后才问道:“为什么是我?”
小茜嫣然一笑,然后突然踩下油门,幽幽地说道:“因为一个贱人!”
第二百六十八章 Mary
1、
一直以来很在乎自己的形象并且品德十分优秀不打架不骂人尊敬师长刻苦学习乐于助人的三好学生小茜同学嘴里竟然咬牙切齿地说出“贱人”这两个字,我感到十分的惊讶。
“贱人”这个词显然是贬义的。
但也有贱人和恶意两种,如果你骂一个人贱人他没揍你没骂你就算是骂你也是乐呵呵的,这个就是善意的。诸如朋友之间互相开玩笑,贱人贱人的,怎么骂人家都不生气,甚至还会觉得很亲切。
上面这种情况,的确是够贱的了...
还有一种就是发自肺腑咬牙切齿充满敌意,你骂对方对方会很不高兴甚至恼怒,轻者对你产生恨意不过忍气吞声,再者和你对骂,严重的还有可能动手抽你。
比如《甄嬛传》里面华妃的那句名言:贱人就是矫情。
这个肯定是恶意的,骂的时候被骂者虽然没有听见,但骂人的人依然会觉得很有快感。
小茜这个肯定是属于第二种的,她说那句话的时候表情非常生动,特别强调了“贱人”二字,“贱人”的“贱”字加上了重音,那咬牙切齿的神态真是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小茜是一个乐天派的美女,乐天的有些没心没肺,除了感情的事情,我没见过别的什么让她烦恼过。和所有人相处她都是嘻嘻哈哈地让人一见就很亲切的那种感觉,虽然身上有些富家女的傲气吧,但她那性格不会得罪什么人,更不会有什么仇人了。
这次显然是个意外了,我在心里开始揣测她口中的那个贱人到底是谁。
情敌,在我的印象中还是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女生之间反目成仇,百分之九十都是为了同一个男生,剩下的可能是因为钱之类的。
因为钱是不可能的,小茜出手很大方,大方的有些过份,掏钱包不眨眼睛的那种,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恩...那人是谁呢?”幸好堵车,让她那变态的车技完全施展不开,对于这点我很庆幸。
堵车让小茜有些不耐烦,加上我提起她口中的那个她显然非常讨厌的那个人,所以小茜打量了我一圈态度非常不好地说道:“哥,不跟你说了吗?打扮地好点,您穿这身出来干什么?去马路上发传单还是去你们母校打篮球?”
可能是因为我的感情使比较丰富的缘故吧,碰见这种不高兴就拿别人当出气筒的事情多了去了,因此我也不觉的大惊小怪,淡淡道:“我这个人吧,穿着打扮取决于对方,对我越重要的人我穿的越正式,如果今天我是和我女朋友出来玩,我会穿我最好的衣服的。”
正式?夏天对我来说除了圆领t恤就是带领的t恤了,最多加上短袖衬衫,还能正式到哪里?让我穿西服打领带吗?好吧,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我如意算盘落空了,我的讽刺并没有让小茜更加生气,正好等红灯呢,她反而拍手开心地说道:“对对对!我就喜欢你这样子!超爱!”
小茜说这话兴奋的有些失态了,不知道情况的人也许会以为我们正在交往,我尴尬地清清嗓子道:“喜欢我什么样子?”
是我自己龌蹉了,小茜丝毫没觉得气氛有些暧昧,她兴致勃勃地摆着手指头数着我的‘优点’:“铁齿铜牙、伶牙俐齿、无理搅三分、无耻、无赖...”
她两只手一起数,我赶紧打断她:“大姐,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小茜乐了:“嘿嘿,当然是夸你呢!你这些‘优点’要是用在我身上我会很不爽的!可要是用在那个贱人身上我会非常happy的啦!”
好家伙,原来这小丫头片子是想拿我当枪使去对付别人呢!那个人还是个女人!
我脸上瞬间流露出不悦,不再说话了。
2、
小茜虽然在开车,但时不时地看我一眼,一看我不高兴了,自知刚才自己说出话了,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你还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怪你。”
我的好奇心已经被她勾起来了,哪能就这么算了呢?
“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我淡淡地说道。
小茜犹豫了一下,终于娓娓道来。
原来小茜有个初中同学叫马梅,马梅现在不叫马梅了,因为她自己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的名字中竟然带了一个“梅”字,觉得非常地俗,于是去派出所把名改了。
把“梅”改成了“丽”,于是马梅变成了马丽。
按马丽自己的理论说名字中带“丽”字也是很俗的,奈何她姓姓的好,姓“马”!马加丽马上就成了一个很洋气的名字-----马丽,和英语名mary谐音!
她跟刚认识的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总会很自豪地说:“叫我mary就好了。”
要是mary这个人吧,起初和小茜她们相处的还是不错的,那时候mary家境一般,父亲在派出所上班,具体干什么的小茜说不知道,但反正不是当官的;母亲呢,干过公共汽车的售票员,给派出所的食堂打过杂,反正干的事情挺多的。
关于mary母亲的情况是某个八卦的同学八卦给小茜的,mary对外人很少提及她母亲,不过总是提她父亲,总和人家说她父亲在xx派出所当什么大官。
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初中生嘛!思想没那么复杂的,一笑就过去了。
用小茜的话来说,mary在叫马梅的时候人还是可以的,遇上刮风下雨什么的小茜家里会派车来接她,小茜回家要经过马梅的家,因此常常邀请马梅搭顺风车。小茜那时候的零花钱就很多,经常装着一书包零食去上学,她每次都会分给那些姐妹吃,当然也包括马梅了,因此她和马梅的感情处的一直都不错。
初中毕业了,上了高中以后马梅突然就很少和小茜她们几个联系了,每次聚会什么的找她她总会说没空,总是说自己在忙xxx考试,或者说和男朋友在xx地方旅游。
渐渐的,小茜她们出去吃饭、玩或者逛街就不再叫马梅了。
3、
三年没联系,高中毕业以后,和失踪没什么分别的马梅却突然又出现在小茜的生活里,而且还郑重的向小茜她们几个宣布:“我马梅从今以后不叫马梅了,叫马丽!你们以后叫我mary也可以!”
小茜说,三年没见马梅,突然就变成了mary了,从再次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小茜就觉得这个人好像是变得非常讨厌了。
马梅改名的原因其实也挺戏剧的。
这都要归根于一次拆迁,马梅家所在的那个村正好处于一个规划中的公园的一个中心位置,必须要拆的。
于是经过了一番讨价还价以后,马梅家祖祖辈辈住的房子就痛痛快快地卖给了政府,而她们家也因此分到了一笔不小的补偿费用。
知女莫若父,mary的父亲把她养成这么大,对于他的宝贝女儿到底是什么操行大概也是知道一些的,钱下来的时候mary正忙着高考呢,他爹妈怕影响他们宝贝女儿的学习因此一直隐瞒着这个消息。
他们在mary学校的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因为拆迁嘛!不得不搬,但mary问起的时候她父母告诉她说是为了方便她学习,比较高考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mary说,最好一辈子都不回那栋破平房了,她哪里知道,想回也回不去,因为自己家的老房子正在此时已经被推平了。
不知道mary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父母是何心情,想来应该是很悲伤的,毕竟这是他们两口子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那里还有他们祖先留下的印记和亲爱的邻居们。
现在看来他爹妈的决定还是非常英明的,如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mary,那mary参不参加高考还两说。
高考完mary像大多数北京的高中毕业生一样,去学了车。
据说当时mary是十分不乐意的,她父母让她学的时候她还抱怨说:“家里没车我学车有个p用,难道让我去开破普桑吗?”
北京老式的警车大多都是普桑或者是捷达,mary爸因为工作的原因所以动用这些车还是有那么点权利,但这些车显然是不能入mary法眼的。
mary父母为人也忠厚老实,没和mary再争什么,就让她去车吧,以后还方便点。mary一想也是,有本总没有没本强,至于车,会有的,未来的男朋友家里要是没房没车,就不嫁给他。
小茜说mary的长相还是可以的,不过就是换男朋友勤了点,初中的时候就换了几个,初三的时候和人家高二的好过,好像还上床了。到高中的时候没联系就不知道了,不过听别人说连mary自己都记不清。
不知是mary悟性好还是她的运气不错,很顺利地拿到驾照。
拿完本她很高兴地回了家,看见楼底下停了一辆红色的马6,新车,连牌都没上,她围着车转了好几圈,心想:这车要是我的,那该多好!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备战
1、
长话短说说来话长,mary回到家以后他爹妈告诉她说楼下的车以后就是她的了。
mary当然是很高兴,不过她也挺奇怪的,为什么不和她商量一下就买这么好的车呢?其实她对于买车这件事早有打算了,家里突然就给她买了她一时半会儿还真反应不过来。
她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拿上车钥匙就下去兜风了,兜风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自己的父母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方了?当时她就把车开回家了,一问才知道,家里的房子被占了,分的钱。
mary开始听邻居家的那些孩子说过要拆迁的事,不过每次她问父母父母都会跟她说没有这回事,其实父母也是担心影响她学习。鉴于她父亲的特殊职业,她选择了相信她父母。
哪知房子真的被占了。
mary开心得不得了,从普通老百姓一下子就变成百万富翁,瞬间就觉得马六太破了,根本不和她的身份相匹配,没过多久就把车卖了换了辆bmw3系。
从这以后mary也开始主动和小茜她们联系了,不过人变得越来越讨厌。
“怎么讨厌个法?”我打断了小茜,好奇地问道。
小茜看了我一眼说:“你最好心理准备,下午你就知道了。”
“下午?那现在咱们是去哪?”
“带你买衣服做头发,今天姐把你包了,一切费用姐出!”小茜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看前面...”小茜只顾着看着我笑了,丝毫没主要前面那辆车的刹车灯亮了,她发现以后猛踩了一脚刹车,车在距前车大概还有二三十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
后车也是急刹,没刹住左打轮,跑到逆行车道去了。
那车追了上来和小茜的车平行,刚要骂一见是个美女,便责怪道:“怎么开的车啊!”
小茜不好意思地赔笑说:“不好意思啊!新手...新手...”然后惊魂未定拍着胸脯对我说:“吓死me了...”
我的冷汗都吓出来了,幽幽地说:“吓死我了才对,大姐,悠着点。我还没结婚呢,不想英年早逝!”
小茜咯咯笑了两声,猛踩油门上了逆行车道...
2、
她把我带到了一家理发店,给我烫了一下做了个护理,打了个八折还花了一千三百多,我感觉我这辈子理发不算烫发护理的话加起来的钱都到不了那个数,当然了,都是刷她的卡。
这让我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真的被包养了似得,连收银的mm也是满脸的鄙夷。
“哇塞,好帅啊!”刷完卡出了理发店,小茜认真地打量了我一番以后,忍不住赞叹道。
被小茜一夸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几点去?”
“当然是晚上了。”
“那还有这么长时间,咱们去哪?”
“先吃饭,然后带你买衣服去!”小茜上了车,淡淡地说。
当时我就生气:“这是去参加别人的生日party呢,还是带我去相亲呢?”
小茜发现了我的不悦,遍改口说:“你别误会,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就是想给你买点东西报答你一下嘛!”
“报答也要等把事办完了再说吧?”我上了车,看她眼神有些闪烁,知道她在说谎,于是冷冷地说道。
“好吧,那先吃饭,然后看电影怎么样?”小茜对我的为人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见我打定主意是不买衣服也就不再勉强,提出了看电影的建议。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也有一阵子没进电影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和美女一起看电影总比和一帮大老爷们儿在网吧里大汗淋漓地一起打游戏强。
简单地吃了点,我们就去了电影院,因为那个时间段没有什么好的电影于是找了个国产片就进去了。
因为那部电影不太火,所以叫什么名字到现在我已经记不清了,谁演的演的什么内容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们从买票到出来没说过一句话,因为别人基本上都是情侣一对一对的或拉着手或搂着,只有我们两个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气氛还真是有些微妙,既尴尬又暧昧。
那电影很枯燥,还没放半个小时吧,电影院里的人就走了一多半,剩下的可能是因为天热闷燥的缘故吧,大部分都睡着了。
很不巧,我和小茜也正是睡着的人群当中的一个,小茜靠在我的肩上睡着了,我越来越困到最后和她头偎着头,一起进入了梦乡。
我俩是被散场之后那些人的说话声吵醒的,不知有谁大声喊了一句:“都行行了,回去大家每个人下一部啊!无副作用治失眠!”
然后就有人笑,有人骂他傻逼!
我和小茜揉着脖子走了出去,谁也没吭声。
说实话,靠在她小脑袋上睡觉还是满舒服的,闻着她那秀发的香气感觉十分的安逸。
上了车,小茜突然问道:“咱们去哪?”
我还沉浸在刚才在电影院里的暧昧当中呢,她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定了定神道:“大姐,我怎么知道...”
“要不...咱们回去再看一场?”小茜出了个馊主意。
我揉了揉有些扭曲的脖子赶紧说:“大姐,算了,要睡觉咱们回家睡,在车上睡也行...”
“那咱们开车去郊区溜达溜达吧,那边空气好。”
我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我们一路向北,马路上的车渐渐地少了,树却越来越多,小茜关上空调放下车窗,看了看车顶无不遗憾地说:“早知道天气这么好我就开a5出来了。”
“why?”
“敞篷的啊!这空气多好,多惬意啊!”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乡郊野外的远离了都市的喧闹和浮华,的确是难得的一片净土,如果开车敞篷车那就更棒了。
不过我也有机会体会了一把gtr,这车确实如网上所说的,不好驾驭,不是什么人都能开的,非要用两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只能用“狂野”和“暴躁”了。
小茜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示意我把车往回开,我没有照着她的做而是靠边把车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车太牛逼,而是因为和她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呢。
小茜笑了笑:“怎么了?”
我说:“困了,躺一会儿。”
小茜坏笑着说道:“坐我的车你以为你能睡得着吗?”说完突然加速,车往小汤山方向驶去。
困意来袭是谁都挡不住的,小茜猜错了,我的的确确是睡着了,而且十分香甜。
3、
“欧巴...醒醒...快到了...”小茜哀怨地推了我一把然后说道。
显然,我在她的车上睡着让刚才还信心满满信誓旦旦的她觉得很没面子。
我擦了擦口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看,已经到了小汤山镇了。
“那个...一会儿那个贱人要是说傻话让你不高兴或者是我不高兴,就狠狠地回击她哦!还有她有个男朋友,山西的,家里有矿有点钱。不过你也不用怕他,万一有什么事情我就把我哥叫来!”小茜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小心翼翼地提醒我道。
看她这阵势一点都不像是去参加party,倒更像是去打仗。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值得小茜这么小题大做吗?
我觉得非常好笑,于是问道:“你以前那些男朋友看见她的时候都是怎么对待她的?”
“谁?”
“你口子的那个贱人。”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实在是想不出周瑾和棒子会怎么对付那个叫mary的。
小茜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韩国那个就会窝里横,平常对我大吼大叫的,关键时候在那个贱人面前一句话都不敢吭!周瑾更不用说了,一直强调说自己是个有风度有涵养的绅士,犯不着和她那种疯女人一般见识!我x他大爷的!自己的女朋友被欺负了他还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
小茜气的竟然说出了脏字,我向来是反感美女说脏字骂人的,不过那几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别有味道,我不但一点都不觉的反感,反而觉得十分可爱。
小茜这么说倒真是引起了我的兴趣,看来那个mary嘴上功夫不一般,否则不会把小茜气成这个样子,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见我一声不吭,小茜以为我但却了,便给我打气:“没事的,她男朋友要是敢怎么着你的话我就把我哥叫过来。”
我听完以后笑了:“大姐,该找人的是他!昌平我比他熟,人肯定比他多...”
其实吧,北京认识的真正朋友也就那么几个。不过我有个小学同学以前关系挺好的,以前他家是开饭店,现在生意做的挺大,他在道上有那么一号,后来我一直在外面上学就没怎么跟他联系了,不过关键时候我找到他他也是会帮我的。
我一直遵循着不惹事不怕事的原则,在有退路的情况下人家惹毛我我就跟人家死磕,谁怕谁啊!
小茜当然是不信,以为我是在吹牛了,淡淡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