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 质问
十大武监，除了郭战外，平日都不怎么在公众面前露面。
像郝政还好，至少所住别墅区周边的人都知道他。但苏武监，是真没几个人认识。
不过总还是有人知道的。周边观众都被万里和苏武监交手余波击飞出去数百米，弱一点的甚至受了不轻的伤，这股令s级都自觉渺小的力量，让所有人都震惊莫名。
万里杨居然这么强了？
另一个是谁？
有知情者小声说明苏武监身份后，不少人都瞪大了眼。华夏最强甚至是世界最强，这名头太响了。
武道强者也改不了人喜欢看热闹的天性，对于其中某些人来说，今天的事是神仙打架，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见万里在和苏武监隔空对视，甚至暗自期待他们打起来。
寻常人可没机会见到世界最强的战斗，也没法给世界最强找个合适的对手。别墅？倒就倒呗，能在燕京住别墅的人，没差钱的。
另一边，万里和苏武监间的对视虽不太友好，但绝没有打起来的意思……不过是苏武监被万里连带了一下，还输了半招，有点不爽。
万里也不再惹他，一脸陪笑。
反正这口气是出了，过瘾！
接下来就见招拆招吧。
最后那下虽然郝政受到的是间接伤害，但见苏武监胳膊上的牙齿碎屑，就知道郝政至少破相重伤。
堂堂武监，杀是不能杀的，否则万里得亡命天涯。
但敢对文菁下手，他不可能轻拿轻放。反正他占着理，还拐带上苏武监，揍他个重伤没问题。更关键的是，万里要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闹到让郝政做不成武监，像曾剑庚那样被撸，就好收拾了。
刷！
一个熟悉的身形在万里身边闪现，黑丹雁黛眉轻蹙道：“万里杨，别闹了，下去给郝武监治伤。”
“等艾姐吧，我不愿意治，他估计也不愿意让我治。”万里朝黑丹雁笑了笑道：“谢谢您，黑局长。”
刚刚黑丹雁是最先到的，比苏武监还早，但她隐藏在暗处，直到现在才出来。否则她若阻拦，万里还真有些不好办，所以道了声谢。
“还嬉皮笑脸。”黑丹雁横了万里一眼，两人一同落地。
这时，远处，又飞来了一波又一波人，这个京郊别墅区，已然成了燕京的焦点。
忽然间，一道目光刺在万里身上，他潜意识觉得这目光有点儿熟悉，转头看去，却发现那边并无人影，有些奇怪，四下看了看。
“万里杨，怎么回事？！”郭战近在咫尺的吼声让万里再无暇去寻那一点点零星的第六感。
“总局长，谢您提醒。郝武监真派人去乌斯用幻术拷问文菁了，被我抓个正着。我来讨个说法！”
郭战脸色微变，扭头看去，看到苏武监正把一个脸上血肉模糊的人扶到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
看脸都认不出来，看衣服……
“胡闹！这是讨说法？”郭战脸一黑：“苏武监，郝武监伤怎样？”
“屎不鸟！”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有个口子一开一合，含混的传出一句话：“多赞，抓路插！”
郭战脸色数变，沉声道：“郝武监，您伤很重，先别说话了，我听不清，艾惠很快……她到了！”
“李！敢包屁插！”
万里朝郭战嘿嘿地笑着，郭战则还以没好气的瞪眼。
陆陆续续的，越来越多人赶到这里，昨日武监大会开完，武监们都没离开，也都到了。
也有很多凑热闹的被赶走，最终附近只留下了不到20人，这片别墅区算是被临时征用。
“郝武监的脸慢慢治，大概一周能彻底恢复，不会毁容，不过牙齿得去医院补了，我弄不了。”艾惠在给郝政治疗后，汇报伤情道：“肋骨断了几根，两天就能好。两只胳膊最严重，得半个月。”
秦武监眉头蹙起，瞥了万里一眼，又缓缓松弛下来：“郝政，你真派人去找万里杨女友了？”
“我没有。”郝政哼了声：“都看我干什么，我真没有，昨天君录一早就跟我请假了，说好不容易回燕京，要回家看看，今早回来。”
身上伤痛减缓，他能冷静地用灵气仿出牙齿，至少说话不跑风。
“直到八点多君录也没回来，我还问胡涛了一句……没想到君录是这么回来的。如果那小子没说谎，肯定是有人在构陷我！”郝武监信誓旦旦，见周边人都露出不信表情，恼火道：“你们这是在责问我？那小子公然袭击我，反倒站在那没事？！”
众人对视，秦武监叹道：“等冯君路醒过来再说，先处理万里杨。”
“处理什么，小家伙的实力得重新评估，比我昨天在会上说的还要强出七八个百分点。”苏武监在旁摇头笑道：“他要是想走，把燕京打没我也未必留得住他。”
秦武监微僵，转头蹙眉看向苏武监：“实力强就能为所欲为？”
“人家没为所欲为，是郝政为所欲为。他占理，要抓他，郭战黑丹雁岳恒他们第一个不同意，我第二个。别再弄出一个方路！”
“苏武监您说笑了，只要给个公道，我可以任凭处置。”这时万里插了句话，双手探出道：“上手铐？”
众人理都不理他，呵，手铐？
郝政气得直咳嗽：“咳咳，不是我做的！有人陷害我！”
“拉倒吧，那个叫冯君录的我见过，就是你的人。不过我本来以为可能会做这种事的是老秦，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你。”苏武监语调越来越高，最后又猛然沉了下去：“除了黑丹雁和周总司令，所有非武监都退出三公里，任何人不得靠近！”
秦武监一怔：“苏路痴你……郭战？你们要干什么？”
总局长一挥手，示意岳恒艾惠他们退走，又没好气道：“万里杨，你给我回来，你往哪走。”
万里讪讪而归。
“苏武监，要是讨论如何决断今日之事，我就不参与了。”孟武监突然道：“我那边还有研究没做完。”
“我也是。”周总司令接着道。
这俩人再次投出弃权票。
苏武监却摇了摇头：“接下来说的是另一件事，你们都是知情者。”
“另一件？”
苏武监点头：“有一桩无头公案已经压在我心里五年多了啊。”
五年多？
在场众人，除了茫然不解的黑丹雁，其他人脸色都微微变换，万里也大概猜到苏武监要说什么……
苏武监面向郝武监，沉声质问道：“郝政，你今天能让部下去用精神系能力拷问小家伙女友，五年前暗中杀害余成的，也是你吧？！”
话音落下，石破天惊。
万里一脸懵逼。杀害？余叔不是被天外来客杀的吗？
郝政更是错愕，见众人投来目光，连连摇手：“不不不，不是我，那件事真不是我做的！不对，今天的事也特么不是我做的！
不是我，有人在构陷我！！”
第一九七章 余成之死
“不是我。”郝政面色激动，重复了十几次，见投在自己身上的怀疑目光越来越浓，脸色涨红。
片刻后，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苏路痴，你这是污蔑我！余成是我空军部队中最好的王牌飞行员教官，他去执行任务，还是我推荐的，我怎么会害他？”
“正因如此，当年大家才没有怀疑你，最后才不了了之。”
“胡扯！”郝政骂道：“当年没被怀疑的还有你呢，我看是你才对！”
“没被怀疑是因为我没有害他的条件，当年我才刚满三十岁，论地位职权，可远没有你高。”
郝政噎了下，突然把头转向万里：“小子，事情因你而起，你真的确定是我将君录派出去的？你可知道诽谤武监是什么罪名？！”
万里眉头稍蹙：“我是在家门口抓住了那个君录，直接打晕，带他去找了倪沁钰……各位武监知道倪沁钰吧，世界唯一精神系独有超能觉醒者，她读取了君录的记忆。
虽然很多记忆被掩盖了，没直接指出是郝武监指派他去乌斯，但有一段从郝武监这里离开的记忆。”
“所以你就敢凭着这种东西来污蔑我？”郝武监怒道：“这一定是有人在构陷我，君录很可能是被某些人的精神系能力操控了！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他说得斩钉截铁信誓旦旦，万里都有点儿信了……难道真的是我找错了人？有人在拿我当枪使？
“君录的伤不重，很快就会醒过来，问问就知道了。”这时，秦武监沉声道：“余成的事，我相信不会是郝政，那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巧合？”苏武监摇摇头：“哪有那种巧合，郭战，你觉得那是巧合吗？周总司令，您呢？”
被问到的两人齐齐叹了一声。
苏武监摇摇头：“可能现在多半人都觉得我对余成的事这么上心有些奇怪，但我真的只是想给他个公道。一味的掩盖是掩不住的，迟早会泄露出去，让人对我们寒心！
今天有两个局外人，黑丹雁身为秘武局局长，即将成为武监，有知情权。而小家伙和余成的妻女关系不浅，告诉他也无妨。
不如让他们来评评理，看看余成这个公道该不该讨回来？”
话音落下，场中一时默然。
“该讨！”良久，最先说话的竟是郝政。武监们各有分工，秦武监分管海军，吴武监分管陆军，郝政则分管空军。在武监局成立前，郝政便是空军的将军。
所以在提到余成时，郝政始终一副痛心的样子……万里真分辨不出他这种老戏骨的情绪真假。他表态后，郭战也表了态，最后除了秦武监略有迟疑，其他人全部同意。
“这里涉及到一个天外来客的阴谋……姑且称之为阴谋吧。”苏武监不管秦武监态度，直接开口到：“天外来客出手的那段视频放在奋斗软件上，很多人都看过。
挥手间，十几架直升机战斗机凭空消失，而留下残骸的，只有最先对他发动攻击的那架。”
他看向万里和黑丹雁：“到了我们这种实力，能分辨出他当时是用了两种手段。一种是灵气攻击，另一种则是空间属性的能力。”
两人点头。
“攻击的强度不算太高，瞬间把一架直升机打成碎屑，万里杨，我们现在也能做到。而用空间能力把它们转移，黑丹雁大概还差点，但挪一架是没问题的，等你有第四境90%以上，也差不多能做到了。
从这来看，我们和天外来客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很接近了。”
万里一愣，他倒没这么比过。
“如果单纯是这样的话，我们人类自行摸索，五年时间，就赶上了修行不知多少年的天外来客，可喜可贺，然而没这么简单。”苏武监叹道：“空间移动要有目的地，你们知道飞机被天外来客移动到哪去了？”
万里一怔，面露好奇：“哪？”
“我们也不知道。”
“……”
这时苏武监忽然面容一肃：“飞机下落不明，但在他挥手瞬间，余成和郎兵两人却跨越万里，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万里愣了下，跨越我……呃，不是，毫发无损？出现……我们面前？
“他们……没牺牲？？！”
“是啊，天外来客没杀他们。”
万里失语，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没死？那他们……
“接下来我说吧。”秦武监叹了口气，接口道：“后续的事苏武监知道的应该也不尽详实。”
“众目睽睽下，被天外来客抹杀的两人没死，反而完好无损地被送回华夏，问题比他们牺牲还严重。
天外来客在滨城跳过一曲广场舞，已惹得各国忌惮，这时再暴露出我华夏两位王牌飞行员未死，恐会坐实我们华夏与天外来客‘有染’，带来一系列的麻烦。”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我们各知情人讨论良久，最终决定……”
这个长音拉的万里心头一紧。
“最终决定根据两人意愿采取措施。余成选择退伍，我们便把他的个人信息更改为死亡，给他做了面部修饰，换了身份，准备秘密送他到西南边境，并通知他的妻女，前往西南边境，与换了新身份的余成汇合，一家人暂时隐居掸族村寨。”
万里心中一松，这种处理……合乎情理，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其实有人是不同意这种处理方法的，毕竟有暴露风险，但最终我们……包括郝政，力排众议。至于郎兵，选择留在部队，成为修行实验的志愿者。修行实验是最强武者培养计划的雏形，实验探索修行方法和极限。”秦武监说着，轻声一叹。
“修行时代开启三天后，一架直升机将两人秘密送出指挥部，把他们送往各自要去的地方。
但……那架直升机，失事了！”
“……飞机失事？”
“是啊，那是一场极其严重的事故。”苏武监哂笑道：“一个王牌飞行员教官，一个王牌飞行员，连一丁点自救手段都没做出，便双双坠亡。小家伙，你说，是巧合吗？”
万里哑然。余叔的死竟然还有这种隐情？刀阿姨知道吗？
咦，刀阿姨？
先前微弱的第六感中，那熟悉的目光不就是刀阿姨吗？
她不会……在附近吧？
第一九八章 指认
万里感应片刻，没再察觉到附近有刀阿姨的气息。要么是自己先前出现错觉，要么就是她退远了，气息掩盖得还很好。
如果是后者，不知她有没有听到苏武监秦武监说的话？
“按照她过去的表现来看，应当是知道一部分内情的。”万里心中暗衬：“唉，好复杂啊……”
一个王牌飞行员教官，一个王牌飞行员，在一个微妙的时刻，死于空难，任谁想都有问题。万里看向郝政，却又觉得未必是他。
那是谁？曾剑庚？
还是……另有其人？
“苏武监，除了余成郎兵，其他国家的飞行员，还有幸存的吗？”这时黑丹雁突然问道。
万里精神一振，这个问题也是他想问的。苏武监摇了摇头：“这事不方便大张旗鼓去查。这些年我在国外奔波，也顺便查了查，但至今一无所获，没得到线索。”
“那么……当初失事飞机，是余叔和郎兵中的哪位驾驶的？”万里问道：“身为王牌飞行员，飞机出现问题，他们没有提前察觉？”
“驾驶飞机的不是他们。他们平常驾驶的武装直升机和普通直升机还是有不小差别的，虽然让他们驾驶倒是也行，但当初……”苏武监看了郝政一眼：“我记得是郝武监特地调派了个飞行员来的吧？”
郝政瞪眼：“那不是大家都同意了吗？他们两个做完面部修饰，再驾驶飞机出去，不是自找麻烦？
说到这我倒想起来，田雄志也是我们空军部队里潜力无限的年轻王牌飞行员，我怎至于丧心病狂到同时害死他们三个！”
苏武监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郝政却更加恼火：“苏路痴，今天你是犯了什么疯，认定我了？等把君录唤醒，我一定告你诬陷！”
他又怒视万里：“还有你！年轻人有了实力就无法无天，不多加管束，未来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郭战，你这个总局长太失职了！还有黑丹雁，摆正你秘武局的立场！”
万里拧眉，下手轻了啊。他看看郝武监，忽然眼睛一瞪道：“郝武监，小心暗器！”
暗器？郝武监愣了下。与此同时，在他身后不远，一个石块突然离地飞起，破空射向他后脑。
石块速度很快，但在场的众人接个子弹都轻轻松松，这种攻击显然都没当回事，而是凝重地眺望那个方向……敌人在哪？
只有万里一脸紧张，嗖得窜到郝武监身边，重重出掌把那石块拍成粉末，同时胳膊肘往外拐了下。
嘭！！
郝武监翻滚飞出十几米。
现场鸦雀无声。
万里一脸错愕：“这啥暗器，速度不快，威力却极大，把我胳膊肘都打弯了。郝武监，没碰坏您吧？”
“……郝政说得没错，真是无法无天！郭战，你看着办！”秦武监一甩袖子，气冲冲地去搀扶郝武监。
郭战头疼：“万里杨，过了。”
“我觉得还行，不算过。”万里收起佯装错愕的表情，摇头笑道。
郭战一愕，周总司令、孟武监和第八武监也惊讶地看了过来，难以相信万里竟敢正面承认。黑丹雁黛眉轻蹙，有些担忧地看着万里。
走去扶郝政的秦武监更是僵在原地，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只有苏武监笑了笑：“说的对，有些人呐，跟不上时代变化了。
当武者越来越强，动辄能够造成毁城灭地般的破坏，强者为尊的时代已越来越近！
法律是准则，实力才是约束。
权力、地位都及不上实力，对比自己更强的人、能轻易夺走你性命的人，即使权力再大，你也不该以高高在上的角度去对待他！”
“原来如此。”秦武监忽然轻叹了声：“你这次回来，是想掌权了对吗，苏路痴？还有万里杨，你也……”
“没没没，我没苏武监说得那么多乱七八糟想法。”万里摇头。
苏武监：“……”
“我只是想，我都这么强了，总不能还被欺负吧？郝武监还是身上一堆罪名没洗掉的人，哪来的勇气对我、总局长、黑局长大呼小叫？”
秦武监默然，现场的气氛愈发凝肃，直到被万里一胳膊肘拐背过气儿的郝武监弹了起来，恼火地骂出了戏文：“庶子安敢羞辱于我！”
场中一片混乱。
……
良久，风调雨歇。
八个人，分成了三个派别。
苏武监、郭战、黑丹雁站成一派，支持万里，认定他所做合乎情理，不必追究。其中郭战频频没好气地瞪万里，觉得他最后那下有些过分，但最终还是没说啥。
周总司令年岁已高，近60的人修行到这种程度算是独一份儿，始终眼睛半睁不睁，保持中立。
负责灵气研究所主持工作的孟武监，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和周总司令共同组成中立派。
其余三人，则是‘严惩派’。
至于万里，他自成一派，跟事情好似不是因自己而起一般，悠闲地治疗着冯君录身上的伤势。
与苏武监达成了某种默契，他心里一点都不慌。
现在的关键在冯君录身上，郝武监到底有没有派他袭击文菁？
将他身上的伤一一治愈，万里把手盖在他脑门，用幻之血脉简单查看了下：“各位，现在冯君录并未被精神操控，大概五分钟便能醒。
如果不放心我，怕我做手脚，大家可以尽情地来检查。”
他摊了摊手，走到一旁。秦武监等人依次上前，最终周总司令也去看了眼，都摇头示意没问题。
时间流逝两分钟，苏武监突然道：“我们是不是该先退开些，否则冯君录醒来看到我们这些人，说不好会为指使者隐瞒。”
郝政怒视于他，他摇头轻笑了声道：“我说指使者，没说你。”
“哼，你们都把身形隐匿起来。我单独问君录想必你们不会放心，在旁边偷偷听吧！”郝武监哼道。
众人依言，四散消失。
又几分钟，随着一声微弱的呻吟，冯君录缓缓睁开了眼。
“我……这是在哪？郝武监？”
尖细的声音传出，好似女声，让万里一挑眉……果然是娘娘腔。
“是我。君录，昏迷前的事还有印象吗？”郝政沉声问道。
“昏迷前……我好像……是被人打晕的？在任务目标面前……呀，郝武监，我任务失败了！”
郝政瞳孔微缩，沙哑着道：“任务？谁给你的任务？”
“您啊……这是哪？”冯君录顿了顿：“是谁打晕的我？不会是万里杨吧？呀，我的记忆好像有被人读取过的痕迹……不过您请放心……”
郝政没放心，他一颗心深深地沉了下去，坠入万丈深渊，脸带颓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阴谋！！是谁？！！”
他仰头高吼。
第一九九章 偷袭
“郝武监，您这是怎么了？”
“……君录，我待你不薄吧，为什么要帮别人来陷害我？”
冯君录稍愣了下：“您在说什么，我，陷害您？”
“袭击万里杨女友的命令，究竟是谁下给你的！”郝武监喝问道。
“是……”冯君录一顿，眼神左右转动，突然改口道：“是…是张哥，他从您这里知道万里杨很可能有天外来客的宝物，让我暗中去调查。”
他口中的张哥，是郝武监的贴身护卫，先前被万里打伤的两人之一。郝武监闻言却并没有欣喜，反而长长一叹：“都出来吧。”
万里等人从四面八方闪出。
郝武监目光如刀，在他们脸上一一划过，嗫嚅片刻，颓然道：“我输了，好手段，精彩！”
“秦武监，孟武监，郭局长…”冯君录环顾四周，脸色惨白。
万里脑壳疼，他感觉郝武监和冯君录两人都是真情流露，不似演戏，可关键他们绝对有一个在演！
不单他脑壳疼，所有人都脑壳疼，秦武监想了想，道：“冯君录，被人派去袭击万里杨女友的记忆片段应该不是被删，而是被你自己封锁吧，否则你会忘记任务。解除你对这些记忆的隐藏，让我们看看。”
冯君录愣了愣，忽然抱着脑袋作痛苦状，抱头打滚。
秦武监眼神一凝，万里则蹙眉闪身，抬手把冯君录按住，两秒后将他打晕，对众人摇头道：“他粗暴地把自己近两个月的记忆全部抹掉了，需要进行精神治疗，否则恐怕会精神失常，变成傻子……”
“呵呵。”郝政扯动嘴角，苦笑了两声：“精彩，太精彩了。”
众人对视，尽皆哑然。
万里望了望黑丹雁，她的双眸透彻人心，经常能看穿自己内心想法，这次会不会有收获？
黑丹雁领会到万里的意思，却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无法判断。
事情进展到这里，似乎陷入了一个死结。万里不能确认郝政是否无辜，苏武监也蹙着眉，没再出声指认，最后反倒是郝政率先开口。
“好吧，我认下了，君录是我派去的。苏路痴说得对，我这老家伙或许跟不上时代了，被人轻易地玩弄于股掌之间。周总司令，我终于知道您为什么实力和身份都够，却始终不肯担任武监了。
这个位置，容易挡别人路！
今天我一败涂地，被年轻人打得无力还手，也被人构陷的无可辩驳。我自愿卸下武监位置，随便给我安排个闲职吧。不过各位！”
说到这里，他音量猛然提高。
“你们要当心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他未必在现场，却引导了这一切，算中万里杨的反应，苏路痴的反应，每个人的反应，极其可怕！
好了，我说完了，别让这场闹剧再继续进行下去了。”
沉默持续几秒，秦武监摇摇头道：“郝政，不必如此。目前的种种情况确实对你不利，武监的职权你先放下，但在我们彻底查明这件事之前，第四武监还是你，不会做变更。苏路痴，没问题吧？”
苏武监想了想，补充道：“在下一次武监换届之前。”
“好。”秦武监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万里，再看看郭战，看看黑丹雁，稍露迟疑。
万里见状主动表态：“如果文菁被袭一事确实非郝武监所指使，真凶我负责抓捕，郝武监这边，我也会给出足够的补偿。”
“哼，足够的补偿？”郝武监没好气地哼了声：“你实力如此强，老夫哪敢要你的补偿，受用不起！”
万里眉心微拧，无奈一叹。忽然间，他再次双眸微瞪，喊道：“郝武监，小心背后！”
郝武监愣了下，随即便怒发冲冠，吼道：“欺人太甚！”
他身后，一粒石子以极快的速度窜射向他后脑。他头都未回，火红色的灵气喷涌，瞬间击碎了那粒石子，双眼圆瞪，死死盯着万里。
除他之外，万里感觉自己瞬间被好几道目光锁定，一旦动弹，便会受到雷霆攻击，不由脚步顿住。
“见鬼，这次不是我！”
嘭！！
一道人影骤然出现在郝武监身后，几乎零距离地对郝武监打出了一拳。事发突然，最后关头只有黑丹雁来得及闪烁过去，拦截了下。
一大口鲜血自郝政口中涌出，旧伤未熄，新伤又生，他瞬间失去意识，身形颓然翻飞出去。
黑丹雁则倒滑了一段距离，一个闪烁，又回到原地站稳。
秦武监身形窜射，接住了郝武监，其他人则瞬身包围偷袭者。
“是你，刀离！”郭战惊呼：“为什么要偷袭郝武监？刚刚你都听到了？余成的死因还未有定论！”
万里先前的第六感没错，偷袭者正是刀离刀阿姨。半年没见，她的实力突飞猛进，竟从第二境提升到第四境40%左右，配合八品幻之血脉，再使用‘狼来了’的伎俩，居然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成功偷袭郝政！
万里微微张嘴，不知该说点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做，直到身旁传来秦武监喊声：“万里杨，救人！”
他把昏迷的郝政轻轻放下，让郝政面部朝地。在郝政后心，一个拳印清晰可见，从深度来看，他心脏应该也受到了伤害。
万里眼角一抖，连忙蹲下，用治愈之光查看他的伤势。
“小万，”刀离无视身旁郭战的质问，温和道：“郝政会死吗？”
“刀阿姨，您这……”
“他会死吗？”刀离重复道。
“不会，伤虽然是致命伤，但我能治好。就算我不治，艾惠也就在几公里外，她也能治。”万里回道。
秦武监等人顿时松了口气，也没理会万里说的‘就算我不治’。
“这样啊……”刀离面带失望，看了黑丹雁一眼，微微摇头：“果然失败了，实力还差了些，可惜！”
“刀离！”郭战喝道：“你……”
“我受够了。”刀离叹口气，打断郭战道：“这些年，每次余成的事都是被你们这样轻轻揭过的吧？
这次我本以为会还他公道，可是呢，被郝政几句辩解，你们又要揭过，我受够了。等下去，或许能等到罢黜郝政的武监，把他安排到闲职，让我有更多机会杀掉他。
但我等不了，我……受够了！”
第两百章 小心苏小兰(本卷终)
刀离的声声质问，敲在众人的心头，让郭战一时默然。
“并没有证据指出当初的事情是郝政做的。”秦武监沉声道：“不能因为怀疑，就将一位武监定罪，更不能私自袭击他！”
“证据？”刀离哂笑：“到哪里去找证据，当初能找到，五年过去也早就找不到了。可除了郝政，还能是谁？是你？秦武监？或者要推给已死的曾剑庚？你们明知道郝政是最大的嫌疑人，却被他的三两句推诿，又含混了过去！”
“他……只是嫌疑人。”
刀离满脸失望，摇头不语。
苏武监轻叹道：“看吧，我就说这件事不处理，迟早会出问题。刀姐，我叫您一声刀姐吧，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不过您……”
刀离看看他，勉强笑道：“我知道，袭击郝政前我已做好被捕的准备，不会反抗。小苏，谢谢你。还有，几位，有些话我想单独跟小万交代一下，能给我两分钟时间吗？”
秦武监等人略微蹙眉，万里则抬起头道：“郝武监的伤暂时没问题了，让我跟刀阿姨聊几句吧，她女儿的情况各位武监也清楚，不会如此不近人情吧？”
“单独聊有些不妥……”
“让黑局长盯着。”万里道。诸事繁乱，他已分不清谁有问题谁没问题了，完全信任的唯有黑丹雁。
秦武监迟疑片刻，看看苏武监郭战几人，最终点头应允。
于是万里、黑丹雁、刀离，三人一同走到了几十米外。
刀离挥手，一道浓浓的灵气屏障把三人笼罩进去，让外界看不清里面情况，也听不见里面声音。
“刀阿姨，您不该……唉，有事跟我说啊，等再过段时间，郝政被撸，我再强点，就可以直接去搜他的记忆，到时候一定能真相大白。”
黑丹雁黛眉轻蹙，见万里对自己嘿嘿的笑，只能无奈摇头。
“小万，阿姨刚才说了，我受够了。”刀离轻叹一声：“谢谢你这份心意，但我家的事，不能把你拖下水，现在阿姨就已经很抱歉了。
只有两分钟，我长话短说。
小薇在汉华酒店，8304，麻烦你带她去找你那个姓倪的同学，将她脑袋治好，然后你……”
“放心，阿姨，我会把她当成亲妹妹来对待的。”万里抢先道。
刀离顿了顿，缓缓点头。
随后她看了眼黑丹雁，迟疑片刻道：“她爸爸的事，不要告诉她。你也不必再调查你余叔的真正死因了，权当就是郝政，阿姨那一拳，应该比你说得要重，解恨了。”
“嗯，郝武监大概得在病床上度过两三个月，半年内也未必能恢复如初，不知道武监重选是什么……”
“明年新年结束，二月中。”黑丹雁淡淡道。
万里一怔：“还有四个多月，他恢复不了，不管嫌疑洗不洗清，他都连任不了了。不过刀阿姨，您真确定……是他做的吗？”
刀离苦笑摇头：“我原本是确定的，但现在不敢确定了。小万，你要小心苏小兰。”
小心苏小兰？苏小兰是谁？万里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苏小兰可不就是苏武监的全名吗？
“要小心苏武监？为什么？”
“他发现我了，从最开始。但他一直都没说，我偷袭时，他也在佯装惊讶。阿姨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肯定别有目的。”刀离解释道。
万里脸色微变，拧眉思索了片刻，才重重点头道：“我知道了。黑局长，麻烦您不要把这话说出去……呃，您能保守住秘密吗？”
“我能。”
万里看看她，忽然觉得让她监督有点失策，还不如让总局长来。
“刀阿姨，还有事吗？”
“没什么了。哦对了，你关注一下阿姨会被判什么样的刑，如果是死刑，千万别让那四个孩子犯傻。”
四位师兄师姐吗？万里摇摇头道：“这点您放心，是死刑的话也用不着他们，我既然要把余薇当成亲妹妹，您就是我干妈。”
“……小万，阿姨真的不想把你扯进来。”刀离苦笑。
“没办法，已经进来了。现在让我不管，心不安呐。您放心，我很快就能天下无敌了，把他们加一块儿也不够我揍的，嘿嘿。”
黑丹雁眼看这两人的话题越说越危险，无奈道：“两分钟到了。”
刀离看看她，一挥手，灵气屏障飘然而散。她沉着地走向苏武监等人，道：“要把我抓去哪儿？”
“先跟我们走吧。”郭战叹道。
“总局长，各位武监，我就不去了吧。”万里摆摆手道：“女朋友受到惊吓，我还得回去安抚呢。”
说完，他对郭战和苏武监笑了笑，也不管其他人反应，转身径直远去，边走心里边妈卖批。
“一群老狐狸，这次我好像被当枪使了。小心苏小兰，苏武监！
呵，明年二月中重选武监，还有四个半月，够了，到时候，你们能见到天下无敌的爸爸！”
……
是夜，一座私人别墅中，展开了一场两人间的秘密对话。
“害死你哥的元凶找到了，第四武监，郝政。”其中一人道。
“是他？真的吗，老师？”另一人声音甜美，眨着大眼睛道：“老师你别骗我，看着我的眼睛。”
“真的，就是他。还有，余成妻子刀离被关押在燕京西城区地下特殊监狱，我把地址告诉你，重定武监时，燕京大部分强者会外出，你去救她，可以利用她杀郝政。
还有，刘润泉和严锦儿也在那里，但你不准再去救他们！”
“那怎么行，老师。我可是赤组织第二神使啦，哪能不救首领大人和第一神使大人呢？”
被称作老师的人顿了顿，语带无奈道：“什么第二神使，唯一的信徒，以后不准再做了！还有，赤组织那些残党，尽早给我解散！你胡闹，你师兄也跟着你胡闹，居然玩什么假死。我培养你们两个，忙还没帮上，净给你们擦屁股了！”
“老师，别生气嘛。”声音甜美的人笑了笑：“这就生气，以后恐怕要气死啦。这次我不能听您的，第二神使我还要做下去呢。”
“你……”
“嘻嘻，老师您不觉得那个天外来客长得很帅的吗？您徒弟好像爱上他啦。刘润泉说得对，他唯一的信徒，这是多么浪漫的称号啊……”
“你！啊啊啊……那该死的刘润泉，我真特么想宰了他！！”
第一章 录制视频
半个月后。
“来，换个姿势，再来一张。”
荐超嘟着胖脸，从单手掐腰姿势换成扭身姿势，让万里用手机咔咔地拍照片。
“很好，完美。超超减肥日记第十二篇章，完成。”
荐超长吐口气，一脸生无可恋表情，一屁股坐在地上：“万里，我真傻，真的，就不该跟你来乌斯。”
万里捏了把他胳膊的肉：“呵，在秤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荐超嘿嘿地笑了笑，不过很快又苦着脸道：“万里，非得要把我的减肥照片公布到网上吗？
你准备卖那个减肥药？”
“减肥药有什么好卖的。”万里摇了摇头：“这年头没几个胖子。减肥药的配方，制作过程，我都准备公布出去，拿你做个佐证。做好准备啊，过两天你就成网红了。”
“免费公布？”荐超惊了下，连网红什么的都没在意，道：“帮我12天减肥100kg的药，免费公布？”
“大方吧？哈哈。”万里捏捏荐超的大腿，“再有12天，你就差不多变成普通胖子了，这两天修行别停啊，到时直接突破d级。
唉，这肉是掐一把少一把喽！”
荐超叹口气：“当初二叔果然在骗我，什么体质特殊体重500斤就能突破，我修行到600斤，他说低估了我的极限，让我往800奔……”
“二叔为了安慰你也是绞尽脑汁了。过年回去，吓吓他。”
“嘿。”
“行了，我去忙了。”
万里摆摆手，告别减肥模特荐超，回返武道局。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他只是趁着午休去拍两张照。
办公室里，文菁正等着他。
“万里万里，刚刚黑局长打来电话，让你回给她。”
“哦？”万里精神一振，快步走到桌前拿起座机，拨号。因为手机信号目前还很差，与人通话断断续续，所以现在更多时用座机。
电话很快接通，黑丹雁的声音传来：“万里杨？”
“是我，黑局长。刀阿姨的判决结果出来了？”万里快速问道。
“出来了。郝武监昨晚醒了，知道偷袭他的人是刀离，力主不做追究。所以判决很轻，三年有期。”
“郝武监力主不追究？”万里怔了怔：“好，麻烦了，黑局长。”
“没事。”
咔，电话挂断。
“不做追究，三年有期。”万里放下电话，袭击武监，三年有期真是轻得不能再轻了，刀阿姨又不是自己……或许真的冤枉郝武监了？
“万里，小薇姐姐的妈妈被判刑三年？”文菁小声问道。
“嗯，别告诉她。用不了三年，能减刑的，很快，说不好半年就能出来。扁扁，网络情况怎么样了？”
“我盯着呢，最快后天，最慢大后天，桑珠地区大部分位置都能恢复网络，日光城大区会稍慢两天。”
“咱们这儿恢复就好。后天或是大后天吗，那咱们今晚就开始试录视频吧，你准备好了没？”
“嗯！”
……
时间流逝，一下午过去。
打卡下班，飞回家。自从来到乌斯后，大部分时日都是如此。
稍有不同的是，两天前文菁终于突破，从万里背着她飞回家，变成了两人双飞回家。
另一处不同则是，原本只有他们两人的家，多了个人在等他们。
“欢迎回来！”皮肤黝黑的少女脸上漾着灿烂的笑容，一双眼睛明亮动人，在门口迎接两人。
余薇的智力缺陷，随着她实力的提升，以及倪儿的治疗，终于在前几天彻底康复，眼神不再呆滞的她活脱脱美少女一个。
“老乖，文菁，给你们拖鞋。”
“说了别叫老乖，叫我哥哥，叫文菁嫂子。”万里语带无奈道。
“可是老乖，我比你大哎。”
“你懵懵懂懂的那20年不算，你现在一岁。”万里道：“那要不然你叫我弟弟，我也认了。”
“老乖，嘿嘿。”余薇傻笑。
每到这时候就装傻，万里一点办法都没有。文菁被她用乾坤逆转逆过，也不吃醋，换上拖鞋，两个女孩手拉着手进了厨房。
万里咂咂嘴，没进屋，走到隔壁开门，查看装修进度。
隔壁的空房子已经被他买下来了，正在装修，等装好了，就可以让余薇搬过去。这么大的姑娘，智力恢复正常后，跟他和文菁住在一起实在是不方便。
尴尬的事已发生好几次了，再弄下去，万里怕自己会犯错误。
检查完装修进度，万里再回到家，文菁已把练制减肥散的材料都准备好，两只手掌交替升起赤红色流光……这是在热手。
她有些紧张，万里也想自己上阵，但没办法，因为练习得少，在炼药方面，此时他比不上文菁。
他招招手，把余薇叫过来。
“小薇，一会儿我和你嫂子要忙点事，你先回房间待几分钟，很快的，等我们完事儿就叫你。”
余薇眨眨眼，脸微一红：“我知道了，她喊救命我也不出来。”
喊救命？什么救命？万里愣了下，脸一黑，想起了某些不美好的回忆，低喝道：“以后不准听我们墙角，看到我们卧室锁门，更不准用你的能力开锁！”
乾坤逆转开锁，万里也是服。
“哦，嘿嘿。”余薇又傻笑。
无奈地把她赶回房间，万里拿出手机，调出录像，问道：“扁扁，准备好了吗？”
文菁深吸口气：“准备好了！”
“那我们……开始！”
万里开启录像，对准文菁身前桌上的药材，同时嗓音变得圆润磁性，道：“网友们好，我是万里杨。
上面的一系列图片，展示的是一个300kg的大胖子，半个月时间里的减肥情况，成果惊人。
大家可能有些怀疑，但我以我的信誉担保，这些完全属实。
是什么带来了这一切呢？
是我精心研制出的，一种特殊的减肥散。现在我就要把它分享给大家，无偿的，希望大家点个赞。
首先是材料。大家能看到，桌上六种药物，可能有人已经认出了其中四种，中药决明子1两，陈皮2钱，甘草1钱，枳壳1钱。
关键是另外两种。雾锁之地出产的一品瘦身草50克，一品灵参35克。这两种东西的图片，大家都能在武道论坛中找到。
关于药材的用量，我进行了大量实验，请大家不要随意增减，以免药性变化，发生危险。
下面让我的女朋友，文菁为大家演示炼药过程。请网友们仔细看清她的手法，然后……觉得自己有所得的火系灵气觉醒者，可以给我发条私信，有好事上门哦。”
说到这里，万里露出了老狐狸般的微笑。不知道减肥散免费公布这一波，能招来多少个炼药学徒……
第二章 四大帮手
视频录制得还算顺利，文菁虽然稍有紧张，但熟能生巧，仅仅录了两次，便完成任务。
随后万里把余薇叫出来，让她跟着文菁学做饭，自己则拿上两份减肥散，送去了荐超那儿。
吃过晚饭，夜深，把文菁打发去和余薇一起看dvd，万里独自在卧室里做起了计划书。
他这半个月，进入重山秘境两次，寻找里面的高重力处，辅以重之血脉，又打破了两次身体极限。
为了把大脑淬炼得更精深，让自从能意念离体，进步速度飞快的念力取得更多提升，他暂缓了突破的进程，在武监重选前突破即可。
突破s级，他实力又会有一次跨越式的提升，但能否无敌天下，还在两可之间。他可没有忘记，苏武监在武监会议上说，自己已经摸到了ss级的门路。
把苏武监作为假想敌，万里必须做出他突破ss级实力同样突飞猛进的准备。所以近几天，万里一直在做一份计划书，有关网络恢复后如何牟取最大利益的计划书。
他希望那时候，已经激活的五大父之血脉，至少要九品中上，甚至有一个抵达超品！
无偿公布减肥散药方和练制过程，招收炼药学徒是第一步。用另一种恢复体能精力的药散打开市场是第二步，然后第三步是……
“可关键问题是，缺人手啊！”
堂堂乌斯武道局局长，a级以上的部下接近千人，此时却为缺乏人手而发起了愁。
部下是部下，都是公家的，他现在想干的大部分是私事，不方便随意使唤人。能用的，也就老王林晓琪他们几个同学，操雅南这半个徒弟，孙凯这半个人。
炼药学徒需要有人带，运输业务需要有人抓，交易信息需要有人统筹，网络宣传需要有人推动……
“唉，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行就耽误点时间，想办法在民间招，现在民间a级以上的也不少了。不过不知根知底的家伙，用起来……啧，老天，赐我几个帮手吧！”
……
第二天。
“感谢老天。”万里呢喃着。
“小师弟，你在说什么，什么老天？问你师娘的情况呢。”
“师兄师姐，我想死你们啦！”
在这信息不通畅的时节，严深姚瑶等四人，足足过了半个月，才知道刀离被捕的消息，摸索着找到了乌斯。万里念叨着老天给力，逐个给他们四人热情的拥抱，异常激动的样子让他们有些茫然……
几秒后，严深深深蹙眉道：“小师弟，师娘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她为什么会被抓？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安全吗？小薇呢？说啊？”
“师兄，冷静，冷静。”万里笑道：“小薇没事，在我家呢。刀阿姨情况比较复杂，听我慢慢道来。”
他把半个月前燕京发生的事一一讲述给四人听，同时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变化。在说到余叔和郎兵死因时，他们神色哀伤，却并不太惊讶，显然早已知道。
直至说到郝政的种种反应，他们才露惊色，姚瑶呢喃道：“莫非不是郝政？不可能啊？”
“为什么师娘和师兄师姐都怀疑郝政？就因为他当初是空军将军？”
“排除法。”严深沉声道：“有能力做手脚的人，不过**个。”
“其他人你们都调查过了？”
“那倒没有，不过有些人不可能会做那种事。”姚瑶道：“比如吴武监，郭战，孟武监，周总司令……”
“这事没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万里叹口气道：“一时糊涂，每个人都有可能。师兄师姐放心，再过几个月，一切我都会调查得水落石出。话说你们四个远道而来，饿了吧，走走走，我请你们吃饭。”
“不麻烦了，小师弟，我们去燕京吃……”
“去燕京干什么？”万里快速打断道：“来我这儿，连顿饭都不让我请，像话吗？文菁！你去桑珠天临大酒店订一桌，中午我带师兄师姐过去。哦，顺道回家把小薇叫上！”
“知道啦！”门外文菁喊道。
严深苦笑：“小师弟，师娘还被关在监狱里，我们怎么能……”
“那你们想干啥？劫狱？”万里脸色突然一肃：“师娘特地叮嘱我要看好你们，既然你们来了乌斯，过年前就不要走了，也走不了！”
四人面面相觑。
万里眨眨眼，忽然又换了一种语气道：“师兄师姐们，曾剑庚死后很多旧账都被翻出来了，你们现在的通缉状态很暧昧，没必要去燕京落实通缉犯身份吧。
更何况，劫狱这事，成功率约等于零。四位师兄师姐的实力我能感应出来，孙康新师兄还在第三境停着呢，姚瑶师姐和乾凯师兄，都在第四境30%左右，严深师兄你倒是有60%多了，和郝政差不多。
但就这实力说句不客气的，我能打你们个四乘四。现在第一武监苏武监可在燕京呢，光他一个就比我还强，能团灭你们，你们去能干啥，陪师娘一起吃牢饭呐？”
四人对视，尽皆苦笑。
“那我们也不能看着师娘她坐牢受苦三年，毕竟她年纪大了……”
“我的天，刀阿姨才四十出头，第四境实力，几天牢都坐不了？当然，三年时间是有点长，不过我这边也不会坐视，等过了年，就想办法把她保释出来！”
“……保释？”
“嗯。四位师兄师姐这段时间就留在乌斯，照顾下小薇，顺便帮我点忙，也顺便把自身的灵气属性强化一下，提升实力。等过完年，我们一起去燕京，保释师娘！”
“真的能保释吗？”
“肯定能。”万里重重点头：“师兄师姐们都是什么灵气属性？”
孙康新：“精神。”
严深：“土。”
乾凯：“锋锐。”
姚瑶：“火。”
万里奇怪地打量了孙康新好几眼，又一个精神系男……待听到姚瑶是炎之血脉，双眼立刻明亮起来。
“师兄师姐们，请务必给我一个面子，留下来吧。师娘那边你们放心，我和黑丹雁黑局长熟，她会帮我照顾着点师娘的。就四个月，四个月还不能等吗？”
四人对视，最终姚瑶拍板：“我们再考虑一下，吃过午饭再说。”
“好嘞！”万里喜笑颜开，四大超级帮手要到碗里来了。
姚瑶看着万里表情，身上起了几粒鸡皮疙瘩，总感觉自己应错了什么事……其他人同感。
两天后，他们就知道这不详的预感来自何方了。
第三章 韩栋府
两日后，网络如期修复。
时隔四个月，桑珠地区终于重新加入了互联网大家庭。很多人都坐在电脑前点开了自己最熟悉的网站，其中打开人数最多的便是武道论坛，万里也是其中之一。
有人动作很快，万里点开休闲灌水板块后，发现了不少‘我们桑珠人又回来了’、‘helloworldfromsz’之类帖子，帖子里的评论更是一秒几十条，多数是‘**人民发来贺电’。
早在一周前，全国各地便已陆陆续续开始恢复网络，桑珠地区山林众多，影响修复进度，即使万里一再督促，恢复网络的效率也只能排在中等。扫了五分钟帖子，万里把手机连到电脑上，点击‘发帖’。
题目：’励志！600斤巨胖半个月狂瘦250斤，真相竟然是这个！‘
他嘿嘿一笑，把十五组照片拉了上去，然后再把文菁的炼药视频拉上去。发这一个帖子就要花八千多武道值，但万里早就不是那个需要水经验的哎去级少年了，武道值根本用不完。他还奢侈得用一万武道值，换了一分钟置顶。
发完帖子，万里转头笑道：“三位师兄，接下来要辛苦你们啦。”
严深、乾凯、孙康新三人脸色木然，没好气地点头。
“妥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燃烧你的卡路里吧，超超！”
……
果不其然，减肥散视频一经公布，就在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
诚然，这年头需要减肥散的胖子极少，但最重要的是，这视频给无数人打开了思路。
灵草原来是这么用的？
秘境中，灵草的产出率在灵果的五倍以上，很多人弄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草药，花钱妥善保管，却不知该怎么用。就连灵气研究所，此时对草药的研究也只有些小小的进展，还未成功配出任何药散。
大家都猜到灵草是好东西，但用不上还卖不出去、卖也卖不出高价钱的好东西相当于垃圾。
既然瘦身草配灵参，能和中药混在一起弄出那什么减肥散，其他灵草没道理不可以。
很多人当即便做尝试，心里还想着这万里杨真傻，减肥散的药方卖几亿一点问题都没有，居然免费公布？自己可不会犯傻，如果研究出一种新药方，这辈子都不愁了。
特别是某些学中医的，对各种中药的药性很熟悉，自信心满满。
这些踏上了不归路的人暂且不提，还有些人，如万里视频中提到的，向他发出了私信。
禅城韩栋府就是其中之一。
他今年二十五岁，大学毕业已经两年，实力为a级巅峰，现为一家武道俱乐部的首席教练。
作为民间武者中数一数二的存在，韩栋府小日子过得很滋润，但他总是皱着脸，一脸衰样儿，25岁的小伙儿看起来像35一样。
他一直很不满于生活的现状。
三年前，他大四，佛山武道大学初建，招收大一学生，他想要转学过去，却在父母的苦口婆心劝慰下放弃了这个念头。
自此他就一直再后悔。
武道俱乐部年薪千万，听上去很多，但其实也就能买不到1000块灵石，和一个武道大学a级学生每年的分配资源差不多。
而武道大学学生还有各种任务各种其它奖励，毕业后进入武道局工作，年薪是不高，但福利能顶他十个。更何况，进入武道大学，受到良好培养，自己早就s级了吧？
说不定能像那个万里杨一样，世界闻名，那修行资源妹子啥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佛山武道局近两年倒是面向社会招过几次人，但那待遇比武道大学培养出来的根正苗红的学生差很多，升职几率也小，不比他现在工作强。
前段时间，雾锁之地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更倒霉了。
人家成群结队进入，就算随机传送，也总有机会凑到一起，出雾锁之地后还能互通有无。
自己呢？进去四次，被雾锁之地里的石怪追杀五次……收获寥寥，弄到的灵果还对不上属性。
眼看武道大学里实力不如他的a级学生灵气属性四品五品，他却停留在二品，每天只能弄点儿火苗玩，花式点个烟，有啥用？
这两天更苦闷了。网络好不容易恢复，他想上去玩两把游戏，服务器正在修复。想去澳门皇家赌场逛逛，网页失联了。
那这网络修复有啥用？逛武道论坛看一群无聊的人瞎扯淡啊？
别说，扯淡还挺有意思。
首席教练的工作很轻松，没啥事在修行俱乐部挂个名，所以他在武道论坛上水了两天。
直到看到了万里的帖子。
标准的弱智标题，600斤胖子半个月减250斤？你减成250还差不多。他笑呵呵地点开帖子，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双眼瞪大。
发达了！火系灵气发达了！我发达了！
这是他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是，发私信会有惊喜，什么惊喜？他给万里发了条私信。
对面秒回，看起来是复制粘贴的：‘乌斯招收炼药学徒，包吃住。学徒期福利，火系灵气免费培养到五品，后根据个人天赋，签署为期一年到三年的雇佣合同。具体工资条件等事宜请来乌斯详谈。’
“原来是招工的。”韩栋府嘟哝一句，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免费培养到五品挪开，“雇佣一年到三年，估计得是霸王条款，想让我卖身？哪来的万恶资本家！咦？”
“瓦力羊？瓦力羊！这不是那个谁吗？”他愣了愣，迟疑片刻，发送私信：‘我怎么过去？’
‘说明详细地址，明天上午九点在楼下等人来接。’
“明天九点有人来接？”韩栋府咬牙，冲着万里杨的名头，干了！
安排好一切，第二天上午早上八点，他就收拾好行装，跑到楼下等着。九点出头儿，接他的人终于从天而降，身上气势凌厉迫人，让他不由地连退几步，大为惊讶。
s级自己见过几个，绝没有这么厉害。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第三境超级高手？万里杨果然牛逼！
这让他对自己的选择更有信心了一点。不过……他看看接他的高手身上的挂件，又有些茫然。
那人左右两手，各搂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左边大腿，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紧紧搂住。
那么我……？
“韩栋府是吧？”严深黑着脸把俩女子放下，又抖腿把那个青年抖开：“把行李放回去，只准带必要物品，乌斯那边什么都不缺。动作快点，我带你们飞回去后，还有很多人要去接。”
韩栋府愣了两秒，见高手眼闪凶光，连忙点头应是。
严深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了口气，吃人的嘴短，混账小师弟这两天给他塞了太多灵果了……中计了。
第四章 四个挂件跌宕起伏的一天
中午，身上带着四个挂件的严深飞回了桑珠，在桑珠郊区的一座工厂附近降落下来。
等候已久的万里立刻迎上去，脸带笑容道：“师兄，辛苦辛苦。”
严深没好气地瞅他一眼，把四个挂件一一卸下来，叹道：“再给我四个地址。”
“师兄，您不歇会儿？”
“不累！”严深哼了声。
其实他是想早运完早完事儿，还有则是自己实力强就多运几趟，乾凯和严康新能轻快点儿。
万里点点头，递过去一张纸条：“师兄，慢走，一路顺风。”
笑嘻嘻地把严深送走。万里让他们做人型运输机，还真没啥不好意思的，这两天来送他们的灵果点数已近千万，顶一颗八品果实，跑几趟腿儿咋了。何况他们也没真恼火，只是觉得这个活有点丢人。
当严深消失在视线尽头，万里才把目光转向眼前四人。
两男两女，两a级中段，两a级巅峰，相貌都挺周正，但都不算帅美，放在人堆里不显眼的那种。
四人还没从挂件状态缓过神，10月中旬的天气已经转凉，即使有a级实力，加上炎之血脉，在天上飞数千公里也不是啥好体验。
其中两女一男身上升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灵气，嘴中哈着气，打量着周围环境，最后都把目光定在万里身上。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青年还好些，俩二十五六岁的女性都流露出看到偶像的兴奋表情。
万里不甚在意，习惯了，自己太优秀，没办法。
至于最后一个……
看看正搓着手，有些瑟瑟发抖地他，万里微微蹙眉，身周升腾起赤红色的灵光，周边空气温度立刻拔升了四五度，让他舒了口气。
“四位好，我是万里杨。欢迎你们来到乌斯，而且是最早到的。这位大哥，你好点了吧，还冷吗？”
韩栋府打了个摆子：“不冷。”
“这模样可没啥说服力。”万里无奈道：“你不是火系灵气？”
“是，可……只有二品。”
“二品？”万里怔了下，摇头失笑道：“那你赚到了。不管几品，成为炼药学徒后，我都会把他培养到五品。他们三个都是四品灵气，你能多吃好几个灵果呢。”
韩栋府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其他三人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调笑、瞧不起的意思。万里倒没太在意，几颗低品级灵果是小事，转身道：“跟我来，我们边走边说。
在网上呢，关于炼药学徒的详情我没有多说，这样还肯过来的各位，不是相信我，就是非常敢闯敢拼，不管哪种，我都很高兴。
炼药学徒，顾名思义，就是跟着我女朋友文菁，学习视频中那种用火系灵气练制药散的手段。为期一个月，这期间，我会供给你们足够的火系灵果，让你们都提升到五品灵气。这是第一项福利。
除此之外，一个月后，会进行一次炼药比拼，前三名，我会再次供给火系灵果，让他们灵气达到六品。这是第二项福利。
另外，第一名，还有神秘奖励暂时保密。这是第三项福利。
所以你们彼此也是竞争对手。”
话音落下，四个有‘同挂之情’的人对视，眼神中都多了点东西。
“别这样，别这样。”万里笑呵呵道：“确认要来的人现在已经超过了100个，你们四个有缘，完全可以组成个互助小队，共同进步。”
他继续道：“说完福利，我说说你们一个月后，炼药学徒培训完要做什么吧。首先，我不会限制你们的人身自由，培训结束，想走的可以，但要偿还我两倍量的灵果，或是等价的金钱、灵石。那就相当于高利贷，你们借我灵果，提前很久达到五品六品，这能接受吧？”
四人对视，连连点头，同时心里还微松了口气。他们就怕被签啥霸王条款、卖身条约，必须在这里工作好几年才能走。
“四位都想培训完就走啊，那可伤我心了。”万里笑着调侃：“不走的人，将会跟我签署为期一到三年的雇佣合同，成为正式的炼药师。
除了减肥散，你们将学习其它五种药散的练制方法，以后的工作就是练制它们，朝九晚五。”
四人眼睛瞪大，其中一个女子掩嘴惊讶道：“另外五种药散？”
万里点头：“没错，到时说不定还会有更多。当然，你们要签署保密协议，谁要是外泄药方，那就得吃我一记脑瓜崩了。
不重，也就一百吨的力量。”
四人一振，齐齐打了个寒颤，一百吨，那怕是真的会脑瓜崩啊。
“不能，不能。”
“不能就好。”万里把他们引入工厂：“来看看学习炼药的地方。”
这工厂被他买了下来，里面东西都撤走了，只剩一个个房间，房间里布置得好似厨房。其中一个房间，里面正隐隐地闪着火光。房间门口，还站着俩女孩，正在嬉闹。
注意到万里等人，她们转过身齐声道：“老师(老乖)。”又对另四人问候道：“哥哥姐姐们好。”
万里笑笑，介绍道：“她叫操雅南，是你们的舍管加仓管。雅楠，给他们一人来套被褥。”
操雅南上前，在四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挥手变出四套被褥，交到他们手上：“新买的，干净的。”
“哦……哦！”
“这是余薇，我妹妹，她啥都不管，但会经常来玩。”万里继续介绍道：“房间里面的两个，我女朋友你们在视频里都见到了。另一个是我师姐，她也正学习炼药呢，你们叫她一声大师姐也没问题。”
四人望了望，两个男性眼睛顿时微亮起来，这师姐好漂亮啊。
万里笑呵呵地补充道：“师姐还是s级第四境的大高手，她也将负责你们工作地点的安保监督工作。另外，带你们来的，我师兄，完成接人工作后也会在这里负责安保和监督，他也是第四境的大高手。
他和师姐…咳，你们明白的。”
“第四、第四境？！”四个挂件惊呼，感觉今天的见闻太跌宕起伏了，小心脏有些受不了。俩男的齐齐缩了缩脖，再不敢有啥想法了。
万里嘿嘿一笑，震几个a级的小弱鸡，太轻松了，好没劲啊。
这时姚瑶幽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和严深怎么了，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小师弟，说出来让师姐知道知道呗？”
“呃，那个，咳……哎，乾凯师兄带人回来了，我去接他！”万里一僵，颠颠地往外跑：“雅楠你先带他们去宿舍。哦对了！”
他在门口回头，挑眉道：“乾凯师兄同样是第四境大高手，也是我们姚瑶师姐的护花使者之一哦。”
姚瑶白了他一眼：“臭小子！”
四个挂件则脸色木然，都给不出啥反应了……今天真刺激，这世界原来有这么多大高手的吗？
孤陋寡闻了啊，果然应该多出门看看……
第五章 更重要的
直到傍晚，三位师兄运来了七波共二十八人，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这些都是距离乌斯比较近的报名者。按目前的报名状况来看，三位师兄起码还得辛苦一周，
不过从明天开始，万里就不会留在这里亲自接待报名者了，他今天是翘了半天班，让郝鹏顶着。
亲自接待一天，只是为了确认一下情况会不会按自己预料的方向来发展，目前来看还不错。
28名报名者，据他观察，一个月的培训后起码会留下20人，按这种比例，只要不出意外，第一批炼药师苗子是够用了。
而武道论坛上，减肥散事件发酵的也差不多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万里准备开始第二阶段。
售卖体力散，刺激市场。
以淬体草为主，辅以枸杞、菊花、桑叶等中药，调配出来的体力散效用十分可观，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补满正常人的体力。从理论上来说，如果有足够的体力散，每个人都可以尝试打破身体极限。
当然，只是从理论上来说。没有不疲之体，更可能把自己练废。
文菁老师今天得晚点回家，万里回到家后，便打开电脑，登上武道论坛，再次编写帖子。
题目：励志！体弱少年连续修行72小时不知疲倦，竟是因为它！
跟上一篇帖子一脉相传。
不过这次不配视频了，图片也只配一张，一份成品体力散，而后万里用五百多字详细地叙述了体力散的效用，没夸大也没谦虚。
‘想看练制体力散视频吗？想知道体力散配方吗？哈哈哈哈哈！
想得美！’
打完这句话，万里嘴角勾起笑意：‘体力散乃是我万里杨呕心沥血以身试药的杰作，现对外出售，每份不要九万八，只要998！
别高兴得太早。不是998人民币，也不是998美元，更加不是998灵石。是998积分！
哪里的积分呢？半年前，由我成立的武道互助社app积分。
是的，因体力散数量有限，目前只能售给武道社成员。让广大民众空欢喜一场，万分抱歉。
至于各位武道社成员没有积分怎么办？不要着急，武道社app即将开启买卖渠道，所有人都可以挂上物品售卖。
目前统一定价：一品灵果灵草1点积分，二品10点，三品100点……以此类推。另外如有特殊物品，可在app中发送带图私信给我，由我来给你满意的估价。’
码过这些字，万里检查一遍，发现没啥疏漏，又在最后补充道：
‘还有，因物流不便，所有运费都由买家承担，1km1点积分。距离乌斯最远的东北朋友稍安勿躁，一个月后，我会回滨城，在那里也建立一个药散售卖点。
以上，如有不爽，请多忍忍，你们又打不过我，嘿嘿嘿。’
皮了一下，万里很开心。
点击发帖。
“这下子，我的武道互助社app交易板块，应该能活起来了，接下来可以先拿着我的几百万积分扫一批货了，然后卖出体力散和其它药散，再把积分弄到手，再扫货……
相当于就练点药，全国各地的灵果灵草便都汇到我碗里来了。”
至于担心武道社成员们的购买力？万里根本没当回事。
他说只有武道社成员可以买，有钱人可不会当真，找个武道社成员合作呗，这也是变相给武道社成员们发了点小福利。
“现在的问题是，武道互助社app里的全部流通积分加在一起也不过千多万，太少了。充值渠道是肯定不能开通的，我这又不是盈利公司，不合法。那么……”
万里想了想，在qq上给边杰栋发了条消息：“是时候开启送积分狂送武道社福利活动了。”
……
与此同时，武道总局顶层，正在召开这一个月内的第三次武监会议。往常一年都未必会开两次的武监会议，近期着实频繁。
而且每次和万里有关。
这次武监会议的与会人员只剩下了六个。郝政还在养伤，而周总司令前几天已离开了燕京。
秦武监揉着脑门，一副头疼的样子，看着孟武监道：“灵气研究所对那个……那个减肥散的研究，有什么进展没有？”
“有了，两个小时前，我们的人对照着视频，终于成功地练制出了第一份减肥散。不过从色泽，药效来看，都远不如视频中的那份。
配方没有问题，问题出在练制手法和熟练度上。想达到视频中那女孩的水准，至少需要一个月的练习。不过如果是s级第二境以上的火属性高手，对灵气的操控更加如指臂使，能缩短这个时间。”
“也就是说，”秦武监道：“那个女孩起码练习了一个月。而那个时候，距离第一处雾锁之地开启有多久？不到一个月！不到一个月就弄出了减肥散，万里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郭战，你觉得呢？”
郭战手撑在桌子上没说话，旁边黑丹雁则道：“我可以证明，万里杨比我们更早发现减肥草、了解减肥草，并且一直为他那个胖同学减肥情况忧心。他在机缘巧合下制出减肥散，我认为合理。”
秦武监看她一眼，又道：“那么今天一天，他让人在南方各城市接走了二十多个火属性a级，又是为了什么，让他们制作减肥散来卖？”
黑丹雁面不改色，道：“有减肥散自然有其它各种药散，万里杨是在为研究开发其它药散做准备。”
秦武监无奈轻叹：“算了算了，管不了。苏武监，你怎么看？”
苏武监一直埋头不语，闻言抬头笑道：“我在武道论坛上看。”
武道论坛？在座众人一怔，在苏武监的示意下纷纷拿出手机，很快看到了万里的新帖子，一时间整座会议室都变得寂静无声。
良久，黑丹雁抬手捋捋额前发丝，让脸上尴尬神色消去，站起身道：“各位武监，我去一趟乌斯。”
“不急。”苏武监摆手：“天都快黑了，明天再去，咱先研究研究怎么奖励这小家伙为国家做的奉献。”
奖励？奉献？众人一怔。
苏武监笑笑：“你们这些人啊，老盯着小家伙那点儿问题，都忘了更重要的是什么。减肥散的配方里可是有中药啊，中药！”
第六章 条件
第二天上午。
“中药涨价了？比我想象中要快啊，涨了多少？”万里问道。
“平均一成，减肥散中用到的四种各涨了三成，不过咱们的存货还能支撑几个月。”林雨玲回道。
就算多了四位师兄师姐，万里这边能信任的人手还是不够用，林雨玲都被他拉了过来。她实力不方便显露，但嘴皮子利索，担任个采购部长还是绰绰有余的。
“涨价，涨价，涨就涨吧，也没办法，反正我这边赚得更多。”万里叹道：“我总不能打上门去，让人家不准赚钱吧？以后肯定还会涨，中药商们能发笔财，不过分就行。”
“我倒觉得不用担心这个。”林雨玲笑道：“等过些日子，肯定会有大中药商来找你合作的，还有其它能沾上边的公司，都会来人。最棘手的运输成本，说不定都会有人来给你分担。”
“我其实也这么觉得，那些人精不会放着钱不赚。”万里蹙眉：“可我昨晚等了一晚上，一个电话都没来，实在是奇怪。”
“他们在等。”
“等？等啥？等我和他们竞争对手达成协议？”万里不解道。
“等官方的态度。”
“官方态度，官方态度。”万里嘀咕两声，面露恍然，
对啊，咋把这件事忘了呢。
这些药散，可以称得上是战略性物资了，万里不担心国家方面不允许他私人售卖，可那些药商们担心。别前脚订下合同，后脚万里就不能卖了，国家强制措施，订啥违约金条款都没用，白费功夫。
顺利卖个三五天，万里就能等到想象中门槛被踏破的场景了。
“这样一来，第三步就要慢点儿走了，耽搁三五天……也不一定……”
“第三步？你果然有计划。”林雨玲笑盈盈道：“我怎么感觉你身上藏着的秘密，比我要大？”
“你猜？”万里也不否认：“这头脑，只让你当采购部长实在有点屈才，给你个总经理当当？”
“拉倒吧，草台班子，连公司都没注册还总经理，而且我也不愿意整天忙工作。”林雨玲摇头，忽然眼神一动，给万里使了个眼色。
万里点头，转向一旁，脸上挂起笑容。那个方向，一个人影倏地出现，黑丹雁到了。
他立刻问候：“黑局长好，半个多月没见，我可想死你啦！”
“别油腔滑调的。”黑丹雁笑吟吟地说着，后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问道：“你们在忙？”
“没事，我们事情谈完了。”
林雨玲识趣地起身：“黑局长您好。董事长，我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黑局长您坐。”
黑丹雁坐下，道：“还混成了董事长？我是不是走错了，这是乌斯武道局局长办公室吧？”
万里笑笑：“那是老王媳妇儿，跟我开个玩笑，什么董事长，就卖点小东西维持生计而已。”
“别贫了，那哪是小东西。”黑丹雁轻抚额角发丝：“减肥散，体力散，你还有几种药散？”
万里眼神转转：“就这两种。”
黑丹雁不说话，静静看着他。
“嘿嘿，好吧，还有四种。”
黑丹雁黛眉轻蹙：“是能无偿提供给国家的只有这五种吧？”
“呃，这个……”万里微怔：“啥无偿提供？凭什么，我自己辛苦研究出来的药散，怎么就无偿提供了？”
黑丹雁摇摇头：“昨晚又为你开了一次武监会议。武监们决定不追究你是如何研究出这些药散的，只要配方和练制方法。你还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都可以提。”
万里挠挠头：“所以您是代表各位武监来跟我谈判的？咳，那个……咱这感情，别弄得那么生分，有些事我可以跟您说，但出了这间屋子您告诉别人我是不认的啊。”
黑丹雁怔了怔，嘴角忽地微微勾起：“我不会乱说。”
我不信。万里心里嘟哝，开口道：“药散方面，我这边确实不止六种，但您说的对，能提供上去的就这六种。有减肥散、体力散、淬体散、神力散、神速散、回灵散。”
“回灵散？”黑丹雁问道：“其它三种我大概能理解，淬体散是增强体质的，神力散神速散，是短时间激发潜能的，回灵散……补充灵气？和灵石的效果重叠了？”
“那三种您理解得很对，不过回灵散是增加灵气恢复速度的。它不直接补充灵气，但能让人体自动恢复灵气的速度加快很多倍。”
黑丹雁顿了顿，澄澈的眼睛霎时间变得明亮动人。她领会这种药散的重要作用了，用于战斗！
战斗时灵气不足，拿着灵石吸太离谱，但提前吃回灵散没问题……灵气匮乏的d级c级很需要它，而这些等级的人，目前是主流。
“成本高吗？”
“不高。”万里笑笑：“您别光顾着它，这六种药散成本都不高，材料很普遍，最有价值的，却不是回灵散，而是淬体散。提升体质，它不会受当前等级限制。
也就是说，有了它，每个人都能发挥出超过当前等级的实力。当然不会太夸张，一个e级的连续一年把低品淬体散当饭吃，差不多才能有c级体质，想更高就更慢了，还必须有高品级的淬体散。”
说完，万里偷看黑丹雁的惊讶表情，心里偷笑，嘴上道：“我献上这么多药方，总该给点儿奖励吧。”
黑丹雁看看他，轻笑道：“不是说咱们的感情别弄得生分吗？怎么又开始谈条件了？”
“咳，这个，跟您不生分，跟其他人还是要分清的。”
“呵呵咯，说吧。”
万里眨眨眼，道：“首先，药方献上去，总局成功练制，可以作为奖励发出去，但不能公开出售，为期一年。总得让我赚点儿。”
“一年……有些长了。”
“不长，灵气研究所自行研究出这六种药散，估计也得用一年。省下时间，他们可以研究其它的，里外里赚出好几年呢。”万里笑道。
黑丹雁想了想：“我需要请示，还有其它要求吗？”
“嗯…能不能在武道论坛上发个站短，给我这卖药的认证一下？”
“你自己赚灵果灵草，还要国家出面给你做担保？”黑丹雁失笑。
“那个，我可以付点酬金，每个月给武道总局合成两千万点以内的灵果灵草。”万里试探道。
黑丹雁好笑地看着他：“好事儿全是你的，你那个进化属性，不是能通过吃灵果积攒能量吗？”
“嘿嘿……”万里讪讪一笑：“黑局长，不是说‘少年强则国强’吗，让我更强一点，国家就更……”
“少贫嘴，带我去你们练制药散的地方看看吧。”
“好嘞。”
第七章 再见空冥钢(三章补1/2)
万里带路，很快和黑丹雁来到了炼药工厂。路上，他又把六种药散的具体效果讲解了一下，还稍微带黑丹雁扩散了下思维，让她联想到这些药散的种种功用。
就连减肥散，都被万里弄出什么‘一包减肥散，烤肉尽情吃’、‘吃得多力气大，身体走型不用怕’。
可劲扯，把贡献出六种药剂配方的功绩往大了说。实际上，这不过是八种基础药散中的六种，上面还有六种进阶药散，和四种超级药散，再上面，还有十来种丹药。
看看黑丹雁始终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万里也不知道扯这些有没有用，还有些后悔先前没在黑丹雁惊讶得‘小嘴微张’时，把她表情拍下来，那表情文菁常有，都看腻了，黑丹雁这里可不常见。
把黑丹雁引入制药工厂，昨天还冷清的地方今天已热了起来。
是真热，字面上的意思。
一个个房间中不断传出阵阵火光，文菁则像个小老太太一样，背着手，挨个房间巡视。
“里面是昨天来的炼药学徒，现在应该在检验他们的天赋情况，就是对灵气的操控力如何。天赋实在差的，会被遣送回去。”万里又不是做慈善的，不适合炼药的人，怎么可能让他白白浪费灵果。
他一说话，文菁就发现了他和黑丹雁，当即颠颠地跑过来问候。
黑丹雁对她轻轻颔首，在一个小房间前驻足，看了会儿里面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的练习情况。
“在练灵气操纵吗？”
“嗯，直接上实物，得损耗太多灵草中药了。”万里点头道：“我可没总局财大气粗。对了，总局那边有人成功练制出减肥散了吗？”
“嗯，昨天下午有份半成品，就一次，机缘巧合。”
“天赋不错，和扁扁差不多。”
文菁微一噘嘴，凑到万里耳边低声道：“万里，黑局长在，能不能不要叫我扁扁？”
“怕啥，黑局长又不是外人。是吧？黑局长。”万里转头道。
黑丹雁轻笑以对：“扁扁吗，挺可爱的昵称。”
文菁羡慕地看了两眼黑丹雁的身材，心道你要是扁的话，被这么叫就不会觉得可爱了。
“对了，万里，正好有件事要问你。”她把万里带到另一个房间，指着里面道：“这个韩栋府怎么办？”
万里往里望望，看到一名青年正脸带尴尬，把玩着朵小火苗，微微一怔，恍然道：“哦，是他，唯一火系灵气只有二品的人。”
他想了想，打开玻璃门，走进去道：“老哥，昨天我没细问，灵气咋才二品，哪儿人？附近没有合适的雾锁之地能进吗？”
韩栋府手上火苗顿时溃散，转头尴尬道：“万局……哎，女神！”
看到黑丹雁，他眼睛都亮了，然而想到刚刚把玩的小火苗，整个人又灰暗了……在女神面前丢脸喽。
万里哑然失笑：“老哥，问你为啥只有二品灵气呢。”
“哦，我，我那个……平常运气比较差……很差。”
万里微顿，看韩栋府的眼神都亲近了很多，非洲同胞啊。
“老哥，你去找雅楠，先领几颗火焰果吧，怼到四品灵气再说，算是我提前预支给你的。”
韩栋府眼神一亮：“谢谢万局，谢谢了，感谢……”
他边说着谢谢，边往外走，目光却不在感谢对象万里身上，而是不断瞄着脸挂浅笑的黑丹雁，一眼又一眼，差点绊一跤。
“黑局长，您魅力真高。”万里顺势夸道：“我看我要是喊一嗓子黑丹雁在此，学徒们全得罢工。”
黑丹雁看看他，脸上挂起无奈笑容：“好好说话，站短我会帮你争取的。还有，你那六种药散，包括其它的，全都用到中药了吗？”
“什么其它的。”万里眨眨眼，装傻道：“那六种倒全用上了。”
“好。”黑丹雁道：“明后天，总局会来人到你这里，学习六种药散的制作手法，大概十人左右。”
“好的，没问题。”万里应道，迟疑一瞬，又道：“黑局长，那个，您现在知道我不少小秘密了，尽量别跟武监们说哈。另外，刀阿姨那边，拜托您多照看着点。”
“放心。哦对了，再过半个月，总局会发布一个重要站短，你多关注一下，对你来说比较重要。”
万里一怔：“什么内容的？”
“我嘴很严的，呵呵咯。”留下两声轻笑，黑丹雁身形消失。
万里：？？？
为了证明嘴严，这特么在最后故意吊了自己一下？我的天，女神这么皮真的好吗？
他无语呆立，小醋坛子文菁又上来劲儿了，嘟哝道：“万里，黑局长对你好像很亲近呢，你俩还有小秘密？什么呀？”
万里抬手揉揉她头发：“她知道的你会不知道？去忙吧，好好监督你的学徒们，中午还会来一批。努力吧文老师，我得回去了。”
“奥。”
……
离开工厂，往武道局回返，万里习惯性地掏出手机刷了下。
武道互助社app，正在搞积分轮盘抽奖活动，每达成一笔交易就能抽取一次积分，从5点到500点不等。从昨晚到现在，万里扫了不少次货，已经积攒了上百次抽奖，都懒得点了，直接叉掉。
然后他看到了一条私信。
带图私信。图片上是一块大体为蓝色的长方体物件，上有白色条纹，异常眼熟……这不是空冥钢吗！
万里眼睛微瞪，在藤蔓秘境里江佰慧发现过一块空冥钢，后来被黑丹雁拿走了，他一直挺后悔，只是一直没合适的借口讨要……练制空间戒指的材料，只差它了！
发私信的人是山城一个普通a级学生。万里犹豫了下，该怎么估价呢？照实价来说，这么大的空冥钢价值甚至比得上九品灵果。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此时该稍稍黑心点儿，又不能太黑。没人知道用处时，空冥钢就是块废铁，自己给出十万点积分，够良心吧？
以后价格上去，再给这位同学一点补偿嘛……他回了条私信。
很快收到回复：‘社长，您能来趟山城吗？咱们当面交易。’
咦？万里一愣，空冥钢这种东西，他本就准备亲自去取，但对方主动提出来，是有啥事要他帮忙？或者说是遇到把自己当做偶像的同学了？可这是个男孩子啊……
第八章 主场
山城，商会大厦，顶层。
超过三十平米的奢华办公室中，一名青年正半倚靠在老板椅上，手上摩挲着蓝色的空冥钢。
他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下巴上留着几抹山羊胡子，眼睛很小，此时又微微眯起，仿佛闭着眼，整体形象透漏着一股狡诈的气息。
他对面，则站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生，此时正面带紧张，有些拘谨地道：“成老板，社长说他两小时后到，我可以走了吧？”
“你可不能走，王建同学，交易要用到那个武道互助社积分，我可没那东西。”山羊胡子青年眼睛稍微睁开了些，道：“别紧张，找个地方坐会儿，等等你们社长。”
王建脸露窘迫：“我…那个…成老板，社长同意当面交易，应该可以不用积分，我留下没什么用……”
“怎么没用。”成老板在手上抛了抛空冥钢：“有熟人好谈事。话说你们社长对这块铁的估价是10万积分？看来是知道它该怎么用。我可是想尽办法，也没测出它的性质。”
“社长说他也没见过这块铁，不过看这块铁的样式不凡，所以……”
“哦？他这样说？”成老板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那这块铁，或许得报价一千万积分了。”
王建愣了愣，小声道：“社长应该拿不出千万积分，所以这次交易肯定要用别的结算，我是不是……”
“王建同学，别总急着走。我找你们社长，其实还有点儿别的生意要谈，只要谈成了，这块铁就是你的，你用它怎么跟你社长交易，都是你的事。”成老板摇头道。
王建眼睛一亮，起码十万积分的东西归我？不过两秒后，他又变成了苦瓜脸……这铁肯定很烫手。
“说了别紧张，王建同学。这谈生意呢，是很讲究的。如果一方实力很强，超过另一方很多，那在哪儿谈都无所谓。可若是双方实力均等，主场优势就很重要了。”
王建半懂不懂。
成老板继续道：“你们社长现在是乌斯武道局局长，即使我的公司再扩大十倍，我去乌斯，也是我拜见他，天然处于劣势。但通过这块铁让他来找我，在我的办公室谈生意，主场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当然，好东西现在把持在你们社长手上，即使占据主场优势，我可能也只能争取到这笔生意利润增加那么小小的0.1%，但这0.1%，价值绝对比这块铁高百倍千倍！”
王建不明觉厉，嗫嚅道：“那您要我做什么？”
“放心，不会让你做得罪你们社长的事。你不敢得罪他，我也不想没事得罪他。我们的生意，需要王建同学来做个中间商。当然，你这中间商是赚不到差价的，哈哈哈！”
王建尴尬地陪笑起来。虽然他不知道笑点在哪，心里还在暗骂运气真差，咋被山城土皇帝盯上了……
……
两小时后，万里飞到了山城。
空冥钢事关重大，在这物流运输异常麻烦的年月，多几个空间装备，帮助实在大，所以他只能让郝鹏连续地顶了第二天班。
好在乌斯最忙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地球扩大后各种不良影响已消去一半，剩下的一半则在慢慢恢复。山林中的野兽，也在獒大王和熊大王入山后，安分了许多。
需要他这局长的事情不多，旷几天工问题不大。
顺着app里对方发的定位，飞到一座二十几层高的大厦前，万里蹙着眉头降落下来。“这地方……这位同学家里是开公司的？”
他奇怪地扫了两眼大厦，给对方发送消息：‘我到了，你在哪？’
很快收到回复：‘啊，社长，您直接进门，前台有人接您。’
万里一怔，挑眉：“嘿，有点意思，看来不是我的小迷弟，不自己下来接我？”
他走入大厦，果然，马上有两个人迎了上来，不过他们不是职业装前台小姐，是两个身材和他差不多的西装青年，保镖装扮。
一缕错愕从万里脸上划过。
在他感应中，这两人中竟有一个是s级第二境，另一个更夸张，是s级第三境！s级第三境居然给人当保镖，里面是哪位武监？
“万局长您好，请跟我们来，老板在顶层等您。”第三境保镖道。
“老板？你们老板是？”
“成隐，成老板。”
“成瘾？”万里嘟哝一声，这么有特色的名字自己好像听过，又好像没听过，没啥印象啊，哪位？
“你们老板找我有事？王建同学和你们老板是什么关系？”
“您不必担心，我们老板只是个生意人，找您来也只是谈生意。王建同学也在我们老板的办公室里。”
我担心？万里哂笑，忽又眼神一动，是个生意人？他大概猜到那成老板是哪位了。
“走吧，带我上去。”
两名保镖前方引路，将万里带上电梯，按下顶层按键。
电梯上升，万里忽然又问向两名保镖：“哎，两位老哥，你们老板一年给你们开多少工资？你们是什么属性的灵气，都几品了？”
两保镖微怔，对视。
“抱歉，无可奉告。”
“不说我也大概知道。我见到过很多有钱人，有s级保镖的也不少。不过除了武监那里，第二境和第三境的保镖几乎没见过，因为无论开出怎样的工资，让一个第二境第三境做保镖，都是屈才了。
你们成老板，大概对你们有培养之恩，凭借这个恩情，才让你们两个做了他的保镖。”
两人没回话，万里笑了笑，又道：“报恩嘛，工资低点无所谓。但一两年是无所谓，一辈子也无所谓吗？要想点未来啊两位老哥。”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多说，也没趁势发出什么邀请。民间武者s级以上的确实少，像这两个的就更少了，特别是其中那个第三境，万里暗自动用感之血脉，发现他好像是炎之血脉，更是难得。
但不知根不知底，调戏两句，成则成，不成拉倒，也算是小小发泄下自己被人‘骗来’的不满吧。
很快，他就见到了正主，一名山羊胡子青年热络地迎了上来。
第四境70%左右的高手，吴武监口中两大民间强者之一，成隐！
第九章 了解实力
吴武监曾把华夏强者分为三档八层，苏武监为第一层，秦武监、周总司令、万里为第二层，第三层则有七个，其中包括两位民间强者。
也就是说，不算林雨玲之类的隐藏强者，那两位民间强者，能算得上是华夏实力前十的存在，今天万里终于见到了一个。
第一感觉是名不虚传，超过第四境70%的实力，比前些天他揍的郝武监强不少。第二感觉是这家伙身上好像没啥强者气息啊，反而充满了市侩的味道，更像商人。
哦，人家本来就是商人。
成隐很热情，万里也没给他冷脸，伸出手跟他轻轻抱了一下，嘴中含糊了句‘久仰大名’，目光则扫视屋内情况，在空冥钢上顿了下，最后停留在脸带拘谨的王建身上。
他想了想，笑道：“王建同学，你可真行，信不过社长是怎的，交易块铁，还找成老哥这种高手来做担保？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社长，我……”王建面露窘迫。
“万局长误会了。”成隐主动接过话头，道：“铁是我的，这不是通过王建同学，我才能跟万局长您搭上话吗？有所隐瞒，还请见谅。”
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万里却忽然板起脸：“竟是如此？可是成老哥，我现在只和我们武道社成员交易，也只用武道社积分交易。就算是你，我也不能破例！”
成隐脸色稍僵了下，卧槽你个不要脸的，你是不是只和武道社成员交易，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抬手捋了把小胡子，也学起万里口气：“竟是如此？抱歉，万局长，我不知道，看来这块铁，我还得留在手上把玩一段时间了。”
“嘿，那可不行。”万里忽然一个闪身，把空冥钢拿在手上，“我堂堂乌斯武道局局长，旷工一天跑来交易，然后你告诉我是你让王建同学喊我来的，不该给点补偿吗？”
卧槽他想白拿！成隐在心里骂出第二个卧槽，脸上却仍是笑眯眯的，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那这块铁就当给万局长的赔礼了。”
万里眉开眼笑：“多谢。”
王建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什么鬼，不是说好交易达成，这铁送我吗？我的十万积分呢？就这么被社长……没收了？
万里理都不理王建。他知道王建也是迫不得已，一个a级在第四境强者面前连根手指都受不住，所以不追究他把自己骗来的事，但他还想得点啥好处，纯粹是想得美。
其实他连成隐都不想搭理，但看在对方是个自己也要稍微重视点的强者，又‘白送’空冥钢的份上，就不追究那些小节了。
成隐也发现自己有些失策，他错估了万里的性格和脸皮。要是个商业老油条，才不会管自己是不是被骗来的，有利益就好，那样他便能毫无损失地拿到‘主场优势’。
现在可好，赔了块不知道价格的漂亮铁，还闹得对方心里不爽……年轻人啊年轻人，头疼。
种种想法在脑中闪过，他觉得得把主动权拉回来，便沉声道：“万局长，我的补偿给您了，您是不是也该给我一点补偿？”
“呃……嗯？”万里疑惑。
“因为您的药散，这两天中药的价格可是一涨再涨，我进货的成本都高了不少。”
万里挑眉：“成老哥还做中药方面的生意？开了药房？不过中药涨价也无所谓吧，你也涨呗。”
成隐摇头：“不是开药房，我公司旗下有一家连锁火锅店。”
“火锅店？”万里一怔。
“这两天，山药的价格可是涨了一成多，预计还会涨。爱涮山药的人可是很多的，变价格吧，又得给每个店重印菜单，还不知道山药价格会变多少次，很麻烦。不变价格吧，又亏本。”成隐一脸正经道。
这次轮到万里在心里卧槽了。
山药？它算中药？好吧，它还真算。但这种菜市场上都能买到的东西，涨价你问我要补偿？这我不得给买菜大妈们都补偿上啊？
他好笑地跟成隐对视，确认了眼神，都是不要脸的人。
但我不要脸行，你在我这不要脸不行。当下万里没接话茬，转身就走：“现在赶回去，我还能赶上下午上班，告辞了，成老哥。”
“哎？”成隐眼睛一瞪：“刚刚跟您开个玩笑，您别急着走啊。”
他说话时，万里已到门口。听他喊话，万里脚步未停，门口的两个保镖倒是把胳膊横起来了。
“呦呵。”万里轻笑了声，不闪不避，只用目光在那两只胳膊上扫了下，它们便识趣地收了回去。
两名保镖对视，眼中有些惶恐震撼，刚刚一瞬间，仿佛有把刀在他们胳膊上划动，这就是书里所说强者目光如刀吗？竟恐怖如斯！
后面追出来的成隐瞳孔也微缩了下，他倒没当成目光如刀，目光再锐利，也不会成为实质。他只是模糊地感觉到，万里使用某种手段在两名保镖胳膊上轻轻拉了两刀。
让他惊讶的是，自己竟看不到那刀，两名保镖更是毫无察觉，这是什么实力？比他所了解的要恐怖太多了，怎么会这样？
我和他竟有如此差距？！
万里表示念力真好用。
“万局长，万局长。”成隐连连呼唤，态度更慎重尊敬了些：“您别急着走，能赏脸谈个生意吗？”
万里脚步微顿：“生意？”
“是是是，生意，您有没有兴趣在山城、川蜀等地，找一个售卖体力散的代理商？”成隐一点强者范儿都没有，奸猾地笑着。
“代理？”万里状似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道：“这可不行，体力散数量有限，暂时只供给武道社成员。”
“所以我才找来了王建同学，麻烦您到我办公室坐几分钟，听我说几句，拜托了。”成隐恳求道。
万里状似勉强，其实心里在偷笑，缓缓吐出两个字：“好吧。”
从见到成隐，他就猜到了对方的目的。而他的药散售卖，也确实要在各地找代理人。毕竟物流运输太麻烦，把药散送到某些点，总比送到千家万户要轻松很多，甚至还可以不必麻烦，让代理商取货。
他这两天也在等全国各地有实力的商人上门，不过因为大家都在等官方态度，一时无人到访，所以他才拜托黑丹雁让武道总局发个站短，承认他卖药合法性。
本以为还要两天才能找到合作商，却没想到出了成隐这个例外。
成隐和别人不同，他是华夏数一数二的强者，大致地了解万里实力，更了解实力到了这种程度，官方得考虑他们个人情绪，禁止万里售卖药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刚刚万里，一直在让大致了解自己实力的成隐更加了解。
现在他应该了解透彻了，甚至还会高估，所以生意，可以谈了！
第十章 任务
说是只谈十几分钟，但成隐办公室的门足足关了两个多小时，才再次打开。成隐脸带无奈地送万里下楼，叹道：“万局长，你可能是个被练武耽误的生意天才。”
万里笑着摇头：“成老哥，别捧杀我，自己几斤几两我知道，如果是公平的商场谈判，我早就被成老哥连骨头吞了。”
“过奖过奖。”成隐笑笑，又无奈道：“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这几年，我也没少以实力压人。半个月内，我会集齐第一次交易的灵草灵果，让人给您送过去的。”
“嗯，一手交果，一手交散，放心。不过流程还是要在武道互助社app上走一次的，积分交易。”
“我明白。”
“那再会。”万里摆手。
“您慢走。”
……
与此同时，黑丹雁一路闪烁，已经回到了武道总局。十月份的第四次武监大会，正在召开。
黑丹雁把在乌斯的所见一一叙述，引得武监们表情连连变化，几秒后，苏武监最先开口：“淬体散，回灵散？万里杨有说明它们的上限吗？每个人都能用它们提升？”
黑丹雁摇头：“这倒是没说，应该可以。不过到了苏武监您这种实力，大概需要高品淬体散。”
“药散还分品级？”
没等黑丹雁回复，郭战便抢先道：“草药也分品级，只不过减肥草不分品级，减肥散便不分。其它药散的主料分，药散自然就分。”
“没错。”黑丹雁附和点头。
“那万里杨有没有说明，他是怎么知道这些药散的练制方法的？”这时秦武监开口问道。
黑丹雁点头：“机缘巧合。”
“机缘巧合……只巧合了六种？”
“暂时如此。”黑丹雁脸色自然道：“他说练制药散触类旁通，知道这六种，再对主料进行调换，或许很快能试出其它药散的练制方法。
他只要这六种一年的销售权，因为他觉得自己提供的六种药散，让总局这边省出了不止一年时间。”
触类旁通？秦武监眯眼。他知道至今为止发现的灵草种类已突破四十，如果真能触类旁通，那以国家的力量，不出半年，绝对能再研究出十种八种药散，这交易合算。
如果万里在场，一定会一脸懵逼地表示自己从没说过啥触类旁通的事，然后捧着黑丹雁亲一口。
毕竟他又不懂中医，设定药散时，遵循的基础只有八个字天马行空，难以捉摸。
会议室中沉寂了会儿，各位武监各有盘算，片刻后郭战道：“万里杨希望在武道论坛上发布站短，各位武监如何看？”
“站短过了，置顶公告吧。”秦武监想了想，道：“除此之外，我们还得派人对他的炼药工厂进行严密监管，防止药方外泄。
药散里用到的虽说都是中药，但也不能不对国外间谍进行防范！”
“这是秘武局的工作。”黑丹雁道：“我会安排人过去的。”
“不。”秦武监摇头：“曾剑庚突然死亡，我们暂时和五个优秀的特级调查员失去了联系，秘武局的实力空前羸弱，恐怕没有合适的人选吧？难道你亲自去？我来安排吧。”
黑丹雁一顿：“好的，秦武监您来安排。”
……
一周后，万里家，厨房中。
紫色氤氲包裹着褐色砂锅。
砂锅中，几种灵草中药以极快的速度先后融化，凝聚在一起，又融化，又凝聚，重复十数次，最后化成了一撮灰色的粉末。
万里轻舒口气，也不嫌砂锅烫手，随手拿起，把这些粉末倒在了一个小袋子里，然后拿起手机，按停了上面的计时器。
‘00：28：55’
“二十八秒半一份淬体散，不错不错，扁扁，吃药了。”
旁边文菁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接过袋子，仰头倒进嘴里。
万里怔了下：“怎么，这次炼糊了，味道不好？”
“没糊……哎呀，万里，你说我是不是很笨，练习两个多月了，你练一周就超过我了，还超过很多。”
“呃……”万里眨眨眼：“你咋这么想不开，跟谁比不好跟你老公比。”
文菁掐他一下：“臭不要脸。姚瑶师姐学得也很快啊，一周的进度赶上我一个月了，再过两周，就差不多超过我了。我这几天练得很刻苦了，可进步总是不大。”
“她是第四境，灵气操控水准比我都高。”万里失笑：“你想想你带着的那些学徒。”
文菁噘嘴：“想他们干啥，想想我都来气，一个个笨得，完全是浪费灵草灵果！”
“好好好，他们是文菁老师带过的最差一届学生。”万里笑道：“三位师兄辛苦，凌晨出发，去接最后11个炼药学徒，估计中午会到。总局选出了10个火系灵气的高手，也说中午到，参加培训。
所以中午我会过去一趟，你一会儿去工厂，告诉学徒们一声，中午咱们来一个简单的开班仪式，现在总共有……153人？”
“嗯，加上最后11个，164。”
“够用，还有点多，一个月后淘汰掉64个，给他们点压力。现在的学徒中，谁表现最好？”万里问道。
“嘿嘿，你肯定想不到，是那个原本只有二品的韩栋府。”
“是他？有点意思。”
两人聊着，万里随手拿起几个灵果填进嘴里，又用念力取过来一份淬体散材料，再次练药。
他这是在练习控火手法。空冥钢不能随便浪费，空间装备，务必要保证一次性练制成功！
……
与此同时，严深接到了最后三个学徒，正在往桑珠飞。三名学徒两男一女，两个男的被他夹在胳肢窝里，女的则被他背在背上。
此时严深的表情略不自然。
无它，身后女子是他这次接的所有女性中最漂亮的，气质和姚瑶稍有相似，又多了几分娇俏，是他最喜欢的那款。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背后女子见到他后，心跳就微微加速了几分，而且似乎眼含羞怯，不得不让他多想了一点，属于男人的通性发作：
她是不是看上我了？
他想多了。
付红研只是因为任务在身，见到他的那一刻，单纯地紧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