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一块红布
下班时间一到,办公楼里人形晃动,门窗一阵响,楼就空了。
马小乐提着碗盘一步三摇,走到食堂后间,“阿婶,晚饭是啥啊,有没有火力足的?”话一出口,马小乐就觉得不太合适,本来想吃点有火力的东西,晚上好干大活,要是柳淑英问起来,还真不太好说。
“啥火力足的?”柳淑英正在团馒头,袖子卷得高高的,一手白面。
“没啥,就是感觉最近没啥劲头,想吃点补补。”马小乐嘿嘿笑着,“不过补也没啥用处,没有媳妇,没地使啊!”
柳淑英抿嘴一笑,“那你就找呗!”边说边放下面团,走到面盆里揉起了面,很用力。马小乐呵呵地走过去,看着柳淑英团过面团,指着两个最大的面团问,“阿婶,瞧这面团,白白圆圆的,像个啥啊?”
柳淑英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面还能像啥,就是面呗。”
马小乐把碗盘朝面板上一扔,没说话,伸手在面板底下的篮子里捏了两粒花生米,朝那面团中间凸顶上一放,“阿婶,再瞧瞧咧!”
正在揉面的柳淑英扭头一瞅,眉毛一皱,随后一笑,“小乐你搞啥呢,快拿下来,等会有人看到了多不好!”
“这下知道了不?”马小乐捏下了花生米,笑嘻嘻地放到嘴里嚼起来。
“知道知道,你别说了,赶紧打饭吃去。”柳淑英甩了甩手上的面,走到墙角的饭橱里摸出个咸鸭蛋,“腌得可好呢,都出黄油了!”
马小乐接过咸鸭蛋装进裤兜里,要不走出去会被别人说。
“对了阿婶,你的事不用愁,等明天我和冯义善说说,估计是没啥问题的。”马小乐临出门说了一句。柳淑英听了,停住手上的活,“小乐你别为我的事太操心,还是把你自己的事情搞好。”
“知道了阿婶,你别担心我。”马小乐鬼灵地一笑,闪了出去。
说不担心,担心的事就到眼皮底下了。
夏老太,老早就躲在屋子里,抱着个手电筒坐在床上,专等吴仪红回来。夏老太心里正忿忿然,平日里可没少吃吴仪红的白眼,今回可不管了,撕破脸皮也的拿一下吴仪红的丑行。当然,她是不会张扬的,毕竟是家丑,但她得让吴仪红知道,老婆子也不是那么随便糊弄的,起码当场得扇她俩耳刮子,让她以后在自己面前老实点,知道个怕劲,别老整着个大脸甩脸色!
吴仪红回家了,哼着小调,饭还没吃,就端了盆热水进房间擦起了身子。
“再擦也骚!就那货色!”夏老太站在门旁竖起耳朵地听着,暗暗骂道,“骚狐狸,哪天抽了你的骚筋,看你还浪!”
吴仪红擦完了,胡乱吃了几口饭就朝外走。
“这么晚了还哪儿去?”夏老太端着饭碗,嘴巴窝着,正嚼咸菜。
平日里吴仪红是不爱搭理夏老太的,只是今晚有事心虚,回答的还很客气,“我去前面看看,明天有县里领导要来,得瞅瞅院子里有啥不合适的,还得去办公室汇报材料准备一下。”
要是平时吴仪红这么和夏老太说话,或许夏老太能惊掉仅有的几颗牙,但现在夏老太心里头明白,也不感到惊讶,只是说了句:“嗯,是得准备好了,要不县领导不满意。”
夏老太的话其实也和平常很不一样,吴仪红也感觉到了,不过没有多想,转身走了。
吴仪红一走,夏老太“哐”地一下把饭碗撂了,嘴里的咸菜也吐了出来,磕磕绊绊地拱进自己的小屋里拖出手电筒,尾随着吴仪红而去。
马小乐早已经等在大院后庄稼田里的地沟中了,他在食堂吃晚饭根本就没回宿舍,只是到办公室逗留了一下便来等了。既然要取悦吴仪红,就得有个样。
“吴主任,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马小乐搓着手,看着暮色中的吴仪红小步走来。
“早知道不穿高跟鞋了。”吴仪红抱怨着,“走这软不啦叽的庄稼地,可遭了罪!”
“等会我背你出去得了,块来吧,我都等不及了!”马小乐催促着。
“呵呵,你还等不及啊?”吴仪红挂出了笑脸。
“你说呢,自从咱俩上次在市里搞完后,这么时间也没弄过,能不想么!”马小乐用带着点抱怨的口气,“你说还不急盼着你来!”
吴仪红听着,有点不自在,“小乐,你可别提上次在市里,我可是怕了。”吴仪红走到了马小乐面前,伸手摸着他的大鸟棒子,“别再像上次了,简直要了我的命!”
“上次不是酒多了么,没个数,今天当然不会了!”马小乐捏着吴仪红的肩膀,走到一个地沟凹处,“看,我都铺好软草了!”
吴仪红一看,“咯咯”地笑了,“马小乐,看来你是真的想日女人了,瞧你猴急的,啥都准备好了。”吴仪红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薄红布,“我有准备呢,带了块红布,刚好铺在上面。”
马小乐想早早完事,接过布就摊开在草上,自己先解了裤腰带躺了下来,“吴主任,你在上面吧,省得一时不留神又捅大发了。”
其实真正急的是吴仪红,这一路走来,下面摩的已经滑溜溜了,看马小乐这么摆弄,自是疾风骤雨般扔了自己的裤子。
由于大黄瓜的日日磨练,吴仪红已经能比较顺利地接纳马小乐了,虽然还是紧得要命,但过程已完全没了疼的痕迹。
“还是真的好!还是真的好!”吴仪红半蹲半坐,摇头晃脑地上下起伏着。
马小乐不太明白吴仪红喊这话的意思,不过也用不着明白,只是稍微在下面迎合着点,就等吴仪红僵着身子歪倒在一旁,就算完事。马小乐曾想过要吴仪红尝尝鸡点刺激下泄身子的美感,不过想想没必要,反而还有再被她黏住的危险。“吴主任,你觉着好就使劲弄吧,我在下面不动了,省得你放不开。”马小乐索性把屁股一放,不动了。
“马小乐,我还是想让你到上面来。”吴仪红气喘吁吁地说,“你抱着我日,那滋味好受着呢!”
马小乐一听,皱了皱眉头,也罢,怎么着都可以,快点完事就成。“那我上去了。”马小乐说着,就要把吴仪红扶下来。
【182】 地沟里
强推了了一生《妙手回春》,书号39835,欲望,只有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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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个天杀的嗌!”一道强光打了过来,是夏老太抱着手电筒来了。
夏老太一路跟着吴仪红,虽然跌了几个跟头,但为了捏住儿媳妇的丑行,她不在乎,只要手电筒没跌坏就成。
马小乐和吴仪红被这道光给惊傻了,一个抬头一个扭头看着身后射来的刺眼强光。
“天杀的,骚狐狸精,你对得起谁啊!”夏老太捏着嗓子吼起来,她怕被别人听到,丑事外扬,自己脸上也不好看,可不吼两声实在又憋不下这口气,只好捏着嗓子。
吴仪红一听是婆婆,顿时来了点气力,“谁是狐狸精,你说谁是狐狸精了!”这种质问的口气让夏老太火冒三丈,“噌噌”两步赶上去,抬手“啪啪”两个耳刮子扇在吴仪红的脸上,“我抽你个骚筋!满地里撒骚,你就跟那骚母狗有啥区别!”
吴仪红万万没想到夏老太还有这个胆子,竟然敢上来扇她,立时也懵了头,只是想:这老婆子怎么敢打我?
马小乐在吴仪红的身下没敢动,紧张着呢,就怕夏老太一吆喝,引来众人看了,那可几乎是灭顶之灾!
“还有你这个骚蛋子!”夏老太把光束打到马小乐脸上,“那天我跟你透了点亮,你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马小乐用手遮住眼睛,心想这么僵着可不行。忙对吴仪红说,“赶紧下来啊,还愣着干嘛!”
吴仪红还在想刚才夏老太怎么可以打她,哪里来的胆量,被马小乐这么一提醒,才回过神来,“下了下了!”说完,一腿支着地,一腿撇了下来。
就这么一撇。
夏老太丢了手电筒,扭头就跑。
马小乐的东西把她给吓着了。夏老太看到吴仪红撇腿下来,还想上去在她屁股上再踹一脚,可万万没想到,吴仪红闪开之后,马小乐的那根大东西弹了出来,像是一根黑油油的擎天柱。
自从马小乐得了阿黄那根鞭,下面已是达到及至,虽有惊扰,却依然不倒。
马小乐不倒,将夏老太惊得魂飞魄散,活了六七十年,还没见过如此只硕大之物。“鬼啊,有淫鬼!”夏老太变了强调,扔了手电筒就跑,磕磕绊绊,不知道跌了几个跟头,从庄稼地里跑到路上,“鬼,淫鬼,那么大货儿,那小子一定是被淫鬼上身,专门勾女人,吸了她们的阴精搞死她们!”夏老太坐在路边石头上歇息,喘着粗气自语道。
稍稍歇了会,夏老太唉声叹气起来,“唉,虽然你是狐狸精,可还是我儿媳妇啊,我不能看着你被鬼给害死!”
夏老太站起身来,向地沟里摸去。
走了一会,夏老太心里开始纳闷了,觉着人能长那么大个玩意儿么。“莫不是我气花了眼?”想到这里,夏老太开始懊悔自己太惊慌了,不该跑得那么块,该看个清楚。
想到这一出,夏老太加快了脚步,冷不防被一垅地瓜堆绊了下,一头栽在了田边上,恰好地上有个石块,磕破了脸颊,流了血。
但这一切也不顾了。
夏老太想弄清的是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这边马小乐和吴仪红已经穿戴整齐了,他们没着急跑,在商量对策。马小乐怕夏老太会到大院里乱说,吴仪红说不会,这老婆子好面子,家丑不会外扬。
正想着,夏老太走了过来。
“瞧,喊了人了!”马小乐一惊,抬起手电一照,“哎呦娘唉,女鬼!”
不怪马小乐这么喊,夏老太的模样着实是吓人。脸上磕出血来,糊得到处都是,头发也乱了,还佝偻着腰,两手垂着。
“鬼你娘的鬼!”夏老太拿手挡住光亮,“小马你还我手电筒!”
马小乐一心想安顿夏老太,乖乖地把手电送了过去。
夏老太接了手电筒,朝马小乐裆部一照,“你最近觉着有啥不对头么?”
“没,没有啊!”马小乐有点吃惊,吴仪红也感到诧异。
“没有?”夏老太皱起了眉头,“小马,你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
马小乐两手捂住腿裆,“夏老太,你要干啥?”他怕夏老太攥着剪刀把他给剪了。
吴仪红一看这幕,可不是这个想法,“这老贼婆子,是不是也被马小乐那东西给吸引了,也想试试。”吴仪红想着,觉着很不可思议,“都这么老了,还有那心思?再说了,啥东西也都老化的差不多了,还经得起折腾么?”不过这时的吴仪红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只想度过眼前的一劫。
“你是不是想试试?”吴仪红三步并两步走到夏老太买面前,“你想试也没关系,我在这儿,保证让你不失望!”吴仪红的眼里透出想让人狠扇一千个耳光的无耻欲光。
“你,你……”夏老太五官陡然抽搐起来,浑身发抖,“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这次的耳刮子比刚才更有力。
“咣!咣!”两声,吴仪红眼冒金星,向后仰去。
马小乐见情况不妙,如此下去,事情哪还能收得了场?
在扶住吴仪红的同时,马小乐对夏老太嚷嚷着,“夏老太,我脱!我脱!我脱就是了!”
吴仪红站住了,马小乐松了手,边解着裤腰带边回头看着吴仪红,“吴主任,你能不能不看啊,这事你还呆看啥啊!”马小乐急得直跺脚,“没事你就先回去呗!”
这才算是回过神的吴仪红慌里慌张地跑开了,爬坡的时候,高跟鞋都掉了,那也顾不得穿了,一手提着,一手扒着草墩,跨上顶坡,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庄稼地外跑去。
“老太,我脱了啊!”还在地沟里的马小乐带着哭丧的脸看着夏老太。
夏老太心里很矛盾,她实在是太恨吴仪红了,竟然说出那种话来,让她现在都不怎么好对马小乐说。“你,你脱吧!”夏老太仗着理壮,大声说道。
马小乐也不知道夏老太到底是啥想法,可不能不屈从着她,怎么说也得先度过眼前的窘境。
“那好。”马小乐提着裤子,想来想去都不是个滋味,“老太,你,你让我脱裤子到底想干啥啊?!”
【183】 还有一抓
“别问了,赶紧脱!”夏老太的口气不容分辩。
马小乐想尽快完事,二话不说,“倏”地一声褪下了裤子。夏老太再看时,已经没了那黑黢黢的大家伙了。马小乐那东西再怎么强悍,也不能怎么折腾都不消停的。
不过架子倒了大梁还在。
夏老太一看马小乐那软下来的东西,这回可是睁大了眼,瞧得清楚,还真是好大一根棍,不是假的。再把手电朝马小乐脸上照照,也是个真人,没啥鬼气。夏老太算是明白了,为啥儿媳妇吴仪红要神魂颠倒地和马小乐沾一起了,有这么个旷世之棍伺候着,能落下那就不是女人了!
“穿上穿上吧!”夏老太摆摆手,灭了手电筒。
马小乐一阵轻松,本来还不知道夏老太要干啥呢,原来只是瞧瞧而已。“老太,我们这是第一次呢。”马小乐边提裤子边说。
“第一次?”夏老太不听还好,一听又是一股气,“第一次被我捉住了,是吧!”
马小乐不说话了,觉着夏老太听音就气,干脆闭嘴不惹麻烦。
“我可告诉你,今天这事我不嚷嚷,你以后好自为之,要不我到大院里说说去,看你今后还怎么在院里干下去!”夏老太气呼呼地说。
“行行行!”马小乐连连称是,“老太,今天是犯了迷糊,以后保证不敢了。”
夏老太叹了口气,自个回头走了,嘴里咕哝着:“也着是咱家倒霉,咋就让我儿媳妇碰上这么个大货儿的男人呢。”
三个人都走了,离开了庄稼地。排在头面的是吴仪红,夏老太走中间,马小乐断后。
本来这事算是结束了,不管往后马小乐和吴仪红怎么着,反正是不会再这么大意了。
不过事情远不是这么轻松就过去的。
吉远华,这个早有预谋的家伙,对整个事情的经过算是清清楚楚的。他用了个小小的伎俩,让夏老太去盯梢吴仪红和马小乐,他再暗随夏老太,等夏老太和他们正面交锋时,他跑走了,去告诉冯义善了。
这会,吉远华正带着冯义善朝庄稼地赶呢,嘴里还“唉唉”地叹着气,“这个马小乐,怎么能如此狼心狗肺,冯乡长对你那么器重,没想到还,还……”
“别说了小吉!”冯义善一腔怒火,他也万万没想到,马小乐这小子竟然还搞他的小女人!
出了庄稼地不到二百米,冯义善和吉远华就堵住了走在前面的吴仪红。本来吴仪红还可以快点的,但刚才骑在马小乐身上消耗大了,腿有些发软。
“吴仪红!”冯义善一声吼,吴仪红一个哆嗦,差点坐到了地上。
“冯,冯乡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吴仪红六神无主。
“岇,怎么了!我不能来嘛!”冯义善怒不可遏,“你她娘的真是吃红肉拉白屎!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咋,咋了?”吴仪红想八成是冯义善知道了她和马小乐的事,不过没抓到个正着,死活也不能承认呐!
“还问我咋了?”冯义善想剥光了吴仪红拿牛鞭子抽她,“你和马小乐干啥去了!”
“啥马小乐啊,我可不知道。”吴仪红死犟着。
“还,还她娘的不承认!”冯义善走上前,一把抓住吴仪红的衣领,抬手要给她个嘴巴子,恰好后面的夏老太赶了过来,“哎哟,冯乡长呐,这事咋回事啊?”夏老太打着手电,映着冯义善的脸。
冯义善还没气得失去理智,觉着这事有点儿不妥,还不能打吴仪红,讲起来吴仪红就是去卖肉也不关他鸟事啊。
“我们是来整顿办公室不正之风的!”一旁的吉远华开始说话了,一脸的正气,“现在我们zf办公室都像啥了,胡搞八搞的不注意形象,怎么能行!冯乡长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亲自出马搞整治,刚开始就发现你儿媳妇吴仪红和马小乐有不正当关系,现在不是捉到了么!”
吴仪红是不敢犯嘴了,要是冯义善再抓起她的领子一顿耳光,那她也得白受了。
夏老太还有点想法,人老不糊涂,心想这事要是认了,那儿媳妇吴仪红在zf大院也就没啥指望了,既丢了人又丢了铁饭碗,不划算。“哎哟,我说小吉啊,话不是你这么说的,你凭啥血口喷人呢?”夏老太把手电筒一移,照到吉远华睁不开眼。
“我血口喷人?”吉远华遮住亮光,嘿嘿一笑,“你这手电都逮住了,不信你眼睛看不到,刚才是不是你儿媳妇和马小乐在搞事?!”
“放你个屁!”夏老太啐了口唾沫,“吉远华,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栽赃陷害,你说你现在往咱家仪红头上抹屎,能捞到啥好处?”夏老太不听吉远华再说什么,立马又对冯义善讲,“冯乡长,你是大干部,做事得讲证据,这个道理得懂吧,你凭啥就说仪红干了出格的事呢?”夏老太说得义正词严,“白天我下庄稼地,把祖上传的一个玉镯子给弄丢了,晚上让儿媳妇陪我去找找,这也有错?就犯了天条?就该死么!”
冯义善一听,没了主张,歪头看看吉远华。
吉远华一看,有点急,“冯乡长,你信她鬼话么,等会我有办法让你相信。”
冯义善点了点头,对夏老太道:“行,这事先不说了,等明天我调查一下,如果事情属实,告诉你,吴仪红就回家抱孩子去吧!”
夏老太心里“噗噗”直跳,明白这一切都是吉远华这小兔崽子搞的鬼,她被利用了。“回去整个小布人,扎死你啊!”夏老太暗道。
刚才的一切,都被后面的马小乐看得一清二楚。
顿时,马小乐头皮就麻了起来,脑子里啥也没有,就三个字:完蛋了!
不过仅仅三十秒钟时间,马小乐就回神了,开始琢磨了,特别是听到夏老太的话,就有了注意,死扛着,不承认呐!
马小乐斜插着庄稼地跑了,跑到zf大院后墙,爬墙头回去了,直奔自己的宿舍,连灯都没敢开,脱下鞋子就蹦上了床。
不过刚上了床又下来了,方才在庄家地里跑,鞋子上、裤脚上可都是有黄泥巴的,得弄干净了。
【184】 进宿舍
马小乐这么做是有他想法,既然吉远华这么认起真来搞他,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冯义善也是在气头上,十有八九呆会得追过来看看。
没错,吉远华是鼓足了劲,一心想把马小乐给弄一遭,这样一来,副乡长的位子就是他的了,其实本来也可以的,毕竟有县里、省里都有亲戚,打个招呼,照样也成。可吉远华对马小乐还一肚子怨恨呢,想刚巧借这个机会把他狠狠整一下,出口气。
吴仪红和夏老太死活不承认,还编出个找镯子的理由,让吉远华也无计可施,而且冯义善还有点相信了,这样一来,他可是被倒打一耙了。
“冯乡长,我带你再去个地方,你一看就明白!”吉远华和冯义善走了,撇下了夏老太和吴仪红。
“娘,你说他俩能去哪儿?”吴仪红破天荒地喊了夏老太声娘,夏老太心里头还一热,感情是刚才的统一联盟消融了她们之间的冰痕。
“唉,当然去庄稼地里的地沟了,吉远华那小子,估计是早就跟上了。不省心哪,地上铺的东西还没收拾呢!”夏老太叹了口气,又道:“你说你个傻丫头,你和冯乡长有一腿,也就罢了,毕竟能巴结着他。可你咋就这么倒霉,怎么又碰上那么个大货儿的男人马小乐呢,你魂都被他给勾去了嚄!”
吴仪红听夏老太这种口气,觉着事情很有转机,赶忙走到夏老太面前,“娘,以前都是我糊涂,往后我改了,一定改!今晚这事,你可别说出去,要不我就完了。”
“得了得了。”夏老太扫着手,“就当我没看见,啥也不说。你以为我说出去,对我有好处么,我的儿子、孙子的脸又能朝哪儿搁呢?”
夏老太说完,颤颤巍巍地走了。
吴仪红一时还真的有点儿后悔了,但悔啥呢,她也说不清,或许仅仅是对夏老太的一种愧疚。
却说吉远华,带着冯义善一路歪拽,来到了地沟,好在没有月亮,看啥都不清楚,也许是刚才有点慌没记清地方,吉远华没能看到马小乐铺好的草片,还有吴仪红从家里带来的薄红布。
“小吉,你没撒谎吧?”冯义善点了支烟,“这黑咕隆咚的,能看出个啥来。”
“没,我哪里能撒谎呢!”吉远华迅即答道,“我明明看到了他们在这里日的起劲呢!”说到这里,吉远华打住了,他知道冯义善听到这话心里头不爽,忙话题一转,“其实冯乡长,我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我觉着你这么好的人,总不能被人给蒙在鼓里吧。”
“嗯。”冯义善开始往回走了,“你是好心,虽然没弄到啥证据,但我也感觉里面有问题。那平日里吴仪红在我面前没少发夏老太的牢骚,可今晚却陪她出来找镯子,很不正常!”
“就是嘛!”吉远华道,“估计那夏老太是想清楚了,要是她把吴仪红给抖出来,对她家也没啥好处,于是就包庇了她!”
“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冯义善点点头。
提到马小乐,吉远华一拍脑门,“哎呀,你说这马小乐能跑哪儿去呢?从这块庄稼地会大院里,只有这一条路啊!”
“对,这还是个问题,马小乐哪儿去了呢!”冯义善把烟扔了,“找到马小乐,好好问他一下!”
两人快步走出庄稼地,向zf大院走去,直奔后院的宿舍排房。
“哐哐哐!马小乐开门!”
吉远华站在冯义善前面,用力敲打这马小乐宿舍的门。
一会儿,里面的灯亮了。马小乐伸着懒腰开了门,“哟,这不冯乡长么,这么晚了有啥事?不会是厂子出问题了吧?”
“装的还挺像!”冯义善跨步进去,回头对吉远华说道,“进来把门关了!”
“冯乡长,这咋回事啊?”马小乐一脸的茫然。
“今晚你在哪的?”冯义善盯着马小乐的眼睛。
“宿舍啊?”马小乐瞪大了眼,“哪儿也没去,吃完了饭,到茶炉房打了两瓶开水擦了个身子就睡了。”
“不对吧?!”吉远华仗着冯义善在,“我刚才怎么在院后的地沟里看到你和吴主任在一起的,还被夏老太捉奸捉了双呢!”
“你,你他娘的这不是放屁么!”马小乐一下大怒起来,“你当着冯乡长的面敢说出这种话来!”
“别咋咋呼呼的!”吉远华不阴不阳不软不硬地说道,“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吉远华?”
马小乐瞅瞅吉远华,还真是,不拿正眼看他好多月了,似乎还真是大变样了,眼神透出的还有股阴狡的劲儿。“吉远华,你怎么样关我鸟事,想朝我头上扣屎盆子,那你也得看看扣啥盆啊,你把冯乡长给搬出来,你是要出他的丑么?”
“马小乐你就别装了!”吉远华道,“我注意你们很久了,只是一直都忍着没说,希望你能自觉一点,怎么说冯乡长对不薄,你还能找到点良知,有点良心发现,收了手!”
“行了行了,你俩就别嚷嚷了。”冯义善有点气急败坏,“马小乐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搞吴仪红?!”
“冯乡长,你说呢?”马小乐的脸上尽是无辜的表情,“我马小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把我从小南庄村弄到乡zf,我一辈子都感恩戴德的呢!”
“说得好听!”吉远华一旁嘀咕着。
马小乐觉着得装像一点,按照常理,遭受这样的诬陷,那可是要气疯了的。“好你个吉远华,你这么搞我,我跟你拼了!”说完,拿起桌子上的水瓶就要打过去。
“别闹了!”冯义善一声大叫,“都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谁有理谁讲,还得有证据,有理有据地讲!”
吉远华捏着下巴,心里头琢磨着,马小乐这么早回来装睡,肯定是爬大院后墙头过来的。这大院后的庄稼地可不比别的,尽是黄泥巴,走一趟沾一脚。
“马小乐,你敢让我看看你鞋底么!”吉远华眼睛里放光,扭头看着冯义善。冯义善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这话正中马小乐下怀,他还就怕吉远华和冯义善想不到这一点,不过不能太急,得卖个小关子。
“看我鞋底?”马小乐装出一个慌神的样子,“鞋底有啥好看的?!”
【185】 屎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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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远华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种气势,能拿捏住别人小命的那种救世主的气势。
“冯乡长,你看呢?”吉远华得意地看着冯义善。
“看,你要看就看,不过你得说出个所以然来。”等着水落石出的冯义善好像很激动。
“当然!”吉远华绕过马小乐身边,走到床前,把马小乐整天不下脚的那双棕色牛皮鞋从床底拖了出来。
马小乐穿着拖鞋挣着脚丫子,傻愣愣地看着冯义善。
冯义善看他的眼光逐渐变冷。
马小乐的心里在不断升温变热。
吉远华捏着马小乐的鞋子,带着一种即将叩下生杀大印的笑容,慢慢将鞋子翻了过来,凑到30瓦的白炽灯泡下,仔细察量着。
冯义善终于忍不住,也走了过去。
吉远华脸上的笑容有点僵,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又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鞋底了。
鞋底除了一层黑煤渣子,啥都没有。
“看啥啊,我没偷茶炉房的煤。”马小乐嘿嘿笑了,“我就去打了两瓶水,别的啥都没拿,鞋底沾的煤渣子,能算是偷盗么?你们这么认真干啥?”
“我不是看你煤渣子的。”吉远华气急败坏地把鞋子扔了,沮丧地看着冯义善。冯义善的脸上却笑开,他在美滋滋地乐呢,看来吴仪红和马小乐还真没那事。
马小乐见吉远华扔了一只鞋子就不动弹了,好生失望。
稍一犹豫,马小乐也走到窗前,将另一只鞋子有意无意地朝床底下踢去。
这么一个小动作,似乎又燃起了吉远华的无限希望,弯腰又去拿。
“别啊,这算是啥呢!”马小乐拦住了吉远华,不给他拿。
“这只肯定有问题,肯定有问题!”吉远华激动地大声叫着,想绕过马小乐去拿。不过马小乐没让他得逞,拦住不给。
马小乐的这个意外的表现,就连冯义善也有疑心了。“马小乐,怎么回事,吉远华要看就看看呗。”
“不是,冯乡长,这只鞋子不能看啊。”马小乐假装着急起来,额头上都渗出点汗珠子。
“咋就不能看了!”吉远华觉着自己的转折点就在这只鞋子上了,硬是弯下腰,从马小乐的腿边伸手过去,把那只鞋子勾了过来。
翻过来一看,大喜过望,在鞋跟与鞋底的凹陷处,还真是有一团黄色的东西粘在哪儿。
“冯乡长,有了有了!”吉远华颤抖地把鞋子拿到灯泡底下,凑近了去看。
“娘的,你不是欺人太甚了么!”马小乐趁吉远华不注意,在后面猛戳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吉远华的头超前一伸,鼻尖重重地顶在了那团黄色的黏糊糊的东西上。吉远华顾不上自己,拿着鞋子跑到冯义善面前,“冯乡长,瞧,这是啥?!”吉远华完全将自己置于忘我一切的境界之中了。
不过冯义善没有,他对一切知觉味觉还是很正常的。
吉远华举着鞋子送到他脸前时,清晰地闻到了一股极度恶心的臭味。
“吸吸!”冯义善使劲嗅了两下鼻子,面色骤变。
“吉远华,你!”冯义善推开吉远华的手,浑身气得发抖,一脸痛苦状,“你他娘的真是个神经病!”
反差太大了,吉远华受了刺激,一切的感官功能都恢复了。
吉远华闻到了一股让人几乎要把胃翻过来的臭味。
屎!
屎味!
臭屎味!
中老年男人的臭屎味!
要说这屎尿,那也是不同的,还有点的说法。首先,小孩的屎尿味道是不大的,俗话说,“小孩尿(音sui),糯米汤;小孩屎,桂花香”;其次,女人的屎尿味没有男人的重;再次,男人的屎尿,当属中老年男人的味重。
这成年男人的屎尿,是马小乐特意弄到鞋底的!白天他看到老王蹲在第五个茅坑道上屙屎的,他专门挑了一点抹在了鞋底。他估算到了吉远华会带着冯义善兴师问责,有意要这么整一整吉远华的。
“我说不看吧,你非要看!”马小乐看着吉远华鼻头上的那一小撮臭黄屎,强忍着笑,“晚上去茅房不小心踩了脚臭屎,也不知道那个缺德的把屎屙在了门口!”
吉远华嘴唇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旁边的冯义善看着实在有点受不了了,晚上喝过的酒马上就要翻了出来,“吉远华,你他娘的要吃屎啊!还不把鼻头给弄干净喽!”
吉远华一听,连连点头,“哦哦。”举起袖子一擦。
“你!”冯义善哭笑不得,“傻了你啊!”实在太后悔跟吉远华来了,也算是巧了,晚上喝了点酒,一听吉远华说事儿,按捺不住了,要是搁在平时,他怎么也不会跟着吉远华去捉奸啊!捉到了又怎么样?难道自己就光彩了?
后悔,实在是太后悔了!冯义善看吉远华的眼神都变了。
马小乐一瞧,嗯,时机刚刚好。
当下,马小乐摆出一股按捺不住的气愤来,掏了根烟自己点了,走到吉远华面前,手指点着,“吉远华,你把冯乡长给看扁了,你想帮庄重信搞冯乡长,也不用出这个损招子啊!”
这话一说出来,冯义善一愣,就连吉远华也是一呆。
“发什么呆!”马小乐手舞足蹈地在吉远华面前叫跳着,“你这是在出冯乡长的丑!我知道这是谁给你出的馊点子!”
吉远华已经彻底失去了气焰,孱孱地道,“我,我怎么了,啥馊点子不馊点子的!”
“还嘴犟!”马小乐装得像个疯子,歇斯底里地大喊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庄书记在食堂后面的包间说啥了?说啥要给冯乡长的颜色看看,要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丢了脸面,你说,有没有这事!”
这话带来的震动,最大的要数冯义善了。他和庄重信的斗争,从来都是暗流涌动的,相互暗中较劲,恨得牙根都痒痒,现在听马小乐这么一说,怒气都不打一处来!
吉远华是有苦难言,处在这种尴尬的底部,被马小乐这么一诬陷,一时还真说不清。
“荒唐!荒唐!”冯义善实在站不下去了,吼了两声,转身走了。
【186】 小心撑破
冯义善刚走,马小乐就抱着膀子笑了,“吉远华,你他娘的竟敢跟我玩阴的!这就是下场!”
吉远华看看马小乐,眨巴着眼睛,眼泪流了出来,“马,马小乐,你记住,我跟你没完!”
“你他娘的还跟我没完!”马小乐装腔作势地又提起水瓶要砸在吉远华头上,吉远华抱着头跑出去,“马小乐你走着瞧,我指定跟你没完了!”
“搞你个老贼娘的!”马小乐追了出去,“叫你跟我没完!”
吉远华出门就不见了,黑咕隆咚的,马小乐大喊道:“你他娘的再去踩大屎吧!滑倒了跌你个痴瓜!”
站在门口,马小乐长长舒了口气,神清气爽地重新点了支烟,美美地吸上一口,“哎呀,好戏!”
黑夜里的虫儿叫声很响,春天的气息让它们蠢蠢欲动。每在春天里,马小乐就会想起老师的那句话:春天来了,阳气上升……
“还真是他娘的阳气上升!”马小乐嘀咕着,“从在市里还魂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吴仪红一直没个动静,今个咋就按捺不住要搞事的呢,还差点惹出这么大个乱子来!不过还好,有惊无险。”马小乐不自觉地点点头,扔了烟屁股,回屋关门睡了。
这一觉,马小乐睡得算是踏实的。可他睡得踏实,并不说明一切就风平浪静了,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躲不过的。
冯义善知道了他和吴仪红之间的勾当事儿,确认了!
说来这得怪吴仪红和夏老太。两个人从外面不紧不慢地回来了,进了zf大院也还不停嘴,反正是夏老太在数落,吴仪红在装孙子道歉下保证。
冯义善从马小乐的宿舍出来后,心里平静不下,不想回家,所以要到办公室去呆会儿稳一稳。走到前后院的拱门时,他听到了前面夏老太和无疑红的声音,想想有点难为情,不好答话,便躲在门旁的小矮松后面,想等她们过了在走。
不过冯义善没白躲,他听到了夏老太和吴仪红的谈话,要不可能他这辈子也就不知道了。
夏老太唠唠叨叨的,“我说你也真是的,以前我看着你那么紧,也不耽误你去找男人,你说像冯乡长那样的,你找就找了,怎么的也还能照顾我们点特别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又和那马小乐那驴玩意儿又偷偷搞在一起。”
“我,我那么不是一时糊涂嘛,娘,我都说了,以后不会了,你就别说了。”吴仪红哪里还敢有点脾气,尽是陪着脸。
“我说,是让你记牢了!”夏老太倔里强气的,“你说你,就今个晚上,你还跑到庄稼地里和那小子乱搞!小心他撑破你肚皮!”
吴仪红被说得一声不吭。
这段对话,冯义善在矮松后面听得那个叫清楚,一个字音都没跑掉。
眩晕!这是冯义善的唯一感觉。本来他已经相信了,马小乐和吴仪红之间没啥,没想前后也就一分钟时间,一切都变了。
已经不再冲动的冯义善躲在矮松后并没有啥举动,刚才马小乐说的话提醒了他,这事,咋弄都不光彩,就得按着、捂着。
冯义善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在夏老太和吴仪红离开后也走了,爬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屁股坐进沙发里,觉着心里头窝囊,没想到自己一直看好的马小乐,竟然搞起了自己的小女人。“好小子,有你受的!”冯义善猛地拍了下桌子,“呼”地一声站起来,“明天就让你好看!”
对吴仪红,冯义善觉得就用稀里糊涂这个词就够了,不能讲明了,要不脸上挂不住,不说,就当是啥也没有。不过冯义善不想白便宜了吴仪红,“这个二骚子,以后可别想从我这里搞啥实惠了,净给我白日日吧!”
这一切,睡梦中的马小乐还不知道。
早晨起床后,马小乐还没下床,右眼皮就“咔咔”地跳起来。“娘的,左眼跳财,右眼跳挨,不是啥好兆头。”
洗漱了,到食堂去吃饭。之后,来到办公室,打算整理下,好多天没收拾了,很凌乱。
收拾到九点多,老王鬼鬼祟祟地进来了,递了支烟,“马秘书,咋回事啊?”
“啥咋回事?”马小乐坐下来喝了口水,歇息着。
老王一脸不安,向前靠了靠,“刚才我在隔壁办公室里听说了,柳编厂的事情说是不让你管了,说啥要换换思路,吉远华当厂长了!”
“什么!”马小乐惊得跳起来,“吉远华顶替我当编织厂厂长!”这个消息确实让马小乐吃惊,昨晚上吉远华还是一败涂地的,今一早就翻盘了?苦思不得其解,马小乐愁眉苦脸地走来走去,一会儿攥拳头,一会儿拍巴掌。
老王看马小乐这样,张了张嘴,但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老王,没事,不就一个厂长么,算不了啥。”马小乐大度地摆摆手,在他心里,厂长确实不算啥,他所担心的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陡然间好像天地倒悬了。
“这,这。”老王嘟哝着,欲言又止。
“还有啥话,尽管说么,咱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马小乐心里也直打鼓,瞧这样,老王嘴里可能还要蹦出啥意外来。
“好像,好像这办公室你也不能呆了。”老王的声音很小。
“啥啊!”这是马小乐最嘴担心的事,“开除我了?凭啥啊!”
“不是开除。”老王小声道,“我听说是要在传达室给你安张桌子,让你专门收发信件、报纸啥的。”
“这他娘的跟开除有啥区别啊!”马小乐一脚把凳子踹翻了,“我还不如回小南庄村做我的村长呢!”
“哎呀,马秘书,你认为你还能做回你的村长么?”老王扶起了凳子,“没那事了!你在乡zf呆不下,你回哪个村都不行!所以照我的想法是,要你干啥你就干啥,再慢慢想办法。”
马小乐木讷地点点头,没想别的,只想昨晚到底发生了啥事。马小乐也知道,不管发生了啥,看来冯义善还是相信了吉远华,他和吴仪红之间的事,冯义善已经很相信了,要不不会这么对待他。
“马秘书,你得挺住啊。”老王看了看马小乐,“我得赶紧走了。”
老王刚走,吴仪红就进来了。
【187】 两条路
“吴主任,你对冯义善都招了?”马小乐一看吴仪红进来,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问。
“我还来问你呢!”吴仪红一脸的紧张,“我可啥都没说,可今个上午冯义善做出的几个决定好像是有苗头,可他对我倒没啥!”
“他怕丢人!”马小乐一下明白了,“冯义善肯定是知道咱俩的事了,他之所以不对你怎么样,是怕事情大了容易张扬,脸上不好看。”
“刚才看到老王进来了,都跟你说了么?”
“说了。”马小乐神情黯然,“没把我开除就算好了。”
“他既然要悄悄解决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做的。”吴仪红想了想,“小乐,你现在做信件收发员,能撑得住么?”
“啥撑住撑不住的。”马小乐苦笑了一下,“要是把我直接打回到小南庄村去,那可就糗大了,头都抬不起来半点儿!”
“能想得开就行。”吴仪红安慰似的话语让马小乐很不舒服。
“吴主任,你也得悠着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我怎么样差不多都是明着的了,你呢,那冯义善不是个善茬,小心他暗地里给你弄一绊子,摔死了都不知道!”
“你可别吓唬我。”吴仪红后退一步,“我得赶紧走了,要是让冯义善看到我在你办公室里,不知道又要咋想了。”话一说完,不等马小乐回答,惦着脚后跟走了。
“唉。”马小乐一声轻叹,“自作自受,阿婶早就提醒过了,自己也知道个中的厉害,咋就没个警惕性的呢!”马小乐唉声叹气地收拾着桌子,“别等来人催了,主动点好看。”
其实马小乐的办公桌也没啥可收拾的,几分钟打个包就算完了。马小乐转着身子看了看办公室,又走到后窗户向外望去。
一小群灰色的鸽子在排房的屋脊上着落,“咕咕”地叫着,旁边就是食堂,烟囱里冒出淡淡的草烟,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烟囱一侧是两颗大柳树,绿垂条已经变成淡黄色,两只喜鹊停在树梢,“喳喳”地叫着。
“还叫喜呢!”马小乐用力打了下窗户的铁框子,想把喜鹊赶走,可是距离太远,根本不起作用。“日不死的东西!”马小乐的大骂声还没落,办公室的门开了,韩旭走进来。
没说话,两人相互看了下,事情是明摆着的,韩旭来算是例行公事讲讲罢了。“应该知道了吧。”韩旭问了,他的眼神里没有让马小乐感到气愤的东西,马小乐也很平和,“知道了,没什么。”
韩旭沉默了会,“马小乐,从工作上来讲,你很优秀,我也很佩服你,可是生活上,你犯了个大忌,你不该沾顶头上司的女人。”
马小乐咧嘴一笑,没说话,提着包走了,“传达室的桌子放好了么?”
“放好了。”
马小乐走下办公楼的时候,回头望望,说不清心里是啥滋味。
传达室的老孙对马小乐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有个伴说说话挺不错。老孙特意从抽屉里拿出平时舍不得抽的好烟分给马小乐,马小乐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抽。
“行,小伙子,拿得起放得下,其实传达室也挺好,不累人。”老孙呵呵笑着。
马小乐心里可不舒服着呢,“你懂啥,年纪轻轻的就窝在这里收发信件?”
“好,有点骨气。”老孙依旧笑吟吟地,抬手指指对面的办公楼,“有想法就行,你早晚能回到那楼里去!”
“这话中听!”马小乐把东西朝桌子上一放,去食堂吃饭了。今天提前去一会,和柳淑英说说话。本来还对她说她没事的,没想到自己先保不住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马小乐的事上午老早就进了柳淑英的耳朵里。一见马小乐过来了,柳淑英赶紧将他喊到一边问起来。马小乐没有拐弯抹角,实话实说了,说是因为吴仪红的事,冯义善生气了。柳淑英听了默不作声,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马小乐拍拍柳淑英的肩膀,反过来安慰道:“阿婶,难过啥呢,人活一辈子,干啥不行呢,再说了,三天河东三天河西,没准他冯义善也会出啥事,到时我再回办公楼里去!”
话说得很轻松,柳淑英使劲挤出一个笑容,抹了抹眼角到后堂忙去了。马小乐心里其实挺难受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裆里的东西,用手拍了一下,“成也是你,不成也是你!”
午饭吃得很憋闷,马小乐知道会被说闲话,干脆就没在食堂吃,让柳淑英用饭盒装了,带回到宿舍去。
马小乐边吃饭边想,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如果不折腾一下,估计以后就没啥奔头了。冯义善这边是没戏了,不管怎么着,冯义善都不会再给他机会的。 不给也成,马小乐也不奢望了,不过该在他手里的还得在他手里活,不能让别人拿过去占了便宜。编织厂就是,马小乐思来想去,不能让吉远华白占了这个便宜,顺便也给冯义善来个回马枪。马小乐觉得应该给肖潇通个电话,或者亲自去市里一趟,要她拒收编织厂的货物。这么一来,编织厂肯定就得歇工完蛋。
不过想想这编织厂能让全乡的老百姓从中受益,马小乐又不忍心断了乡亲们的这条财路。
俗话说不怕想不妙,就怕想不到。
马小乐吃完午饭睡了个觉,醒来后才一拍脑袋,“傻了,傻了,傻得冒泡了!”说完,兴冲冲地来到办公室,给肖潇打电话。马小乐告诉肖潇,他要自己成立家“通乐编织公司”,和“沙墩乡编织公司”搞竞争。肖潇很上路,说这不是小意思嘛,反正她只收他的货,其余的免谈。肖潇的回答是在马小乐的预料之中的,他只是想证实一下,或者说是想得到点安慰。
马小乐觉得这么做挺合适,既打击了冯义善和吉远华,也能让乡亲们继续赚钱,到时把柳编啥的都卖给他就是了。
开厂的人选马小乐也有了,金柱!这家伙,最近两年在县里也没混出个啥来,还在医院做门卫呢。
厂子的事算是不愁了,可马小乐觉得那毕竟是个小事,关键的大事是他的前途,做个信件收发员,是个人就能干,那是养老的地方。但是在沙墩乡,zf大院,要想混就是两条路,一条是冯义善,另一条是庄重信。
现在冯义善这边算是堵死了,庄重信那边,兴许还有点机会。
【188】 瞎刺挠
的确,庄重信那边的机会不是没有,马小乐心里有数,只要柳淑英向庄重信开个口,他就能再回到办公楼里去,离开传达室。可是马小乐心里也清楚,柳淑英向庄重信开口的代价是相当沉重的,她刚好落进庄重信的口袋里去。
能这么做么?
一边是极其爱慕钦敬的女人,一边是自己谈不上很美好却是充满希望的前途,马小乐撮起了脑袋。他知道,只要他向柳淑英开口,柳淑英是不会拒绝的。可是他一想到庄重信嬉笑的嘴脸,还有他不断撬动着的十指在柳淑英身子上游来走去,心里犹如万爪挠心,很不是滋味。
“马小乐,楼上还有你双鞋,赶紧去拿了!”办公楼里有人对着传达室一声喊。
是有双臭鞋子放在橱柜里,那是马小乐活动身体时穿的,平常脚上的牛皮鞋舍不得用来蹿腾。马小乐拉开传达室的门,瞅了瞅四周,没啥人,赶紧往办公楼里走去。他觉着有点难为情,尤其是被以前的熟人碰到的时候,问马小乐你咋了,到传达室干门卫了?
来到曾经的办公室,空的。吴仪红帮他安排的这间办公室是额外的,到现在也没有别人提出要来。尤其是马小乐出了事,就更不用说了。人们都说这屋子邪,进去就没前途。
马小乐是很怀念这里的,一个人的办公室,那可是副乡长级别的待遇。
又把房间看了看,马小乐依依不舍,最后又走到后窗户,再次体会下居高临下的感觉。
马小乐又看到了一张女人雪白的腚盘子,在女厕所的门口里面。这女人马小乐不认识,估计是哪个村来办事的。搁在平时,马小乐会津津有味地琢磨一番,看这女人到底是咋回事,提着裤子在门口向外张望。可现在正愁自己的大事呢,哪还有心思整那些个破事。
还别说,不整是不整,可马小乐脑瓜了一闪耀,想起了林佳萍,当初林佳萍因为没带手纸,提着个裤子撅着光腚盘子也在门口喊呢。
想起林佳萍,马小乐一跺脚,“哎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噌噌噌。”几个跨步,马小乐下了楼梯,直奔传达室,“孙大爷,你没事帮我瞅着点,有啥信件的给分一下,我家里有事,得回去下,估计明天回来!”
“行,你去吧,你没来这里的时候我还不是照样弄得妥妥当当的。”老孙呵呵笑着,对马小乐挥了挥手。
马小乐出了大院,直接到街边上钻进了去县城的班车。他要去找林佳萍,让林佳萍来找她舅舅庄重信,给他安排个事儿。
中午时分,马小乐站在了在榆宁县轻工商场门口。
林佳萍对马小乐的到来十分惊愕,说这么时间都没看到他来,以为病死了呢。马小乐一听,觉着一头晦气,不过也不好发作。倒是林佳萍还不不饶,问他的病是咋好的。
马小乐咬着牙根,说林佳萍你开啥玩笑,啥不好咒,咒我病死!
林佳萍一脸的严肃,“马小乐,我没开玩笑,你不是得了那啥重度肺结核,绝症么?”
“林佳萍,我日不死你啊,还没完没了了呢,这么咒我干啥你?!”马小乐兴冲冲的来,却被林佳萍接二连三地刺挠着,终于忍不住了。
“瞧瞧,啥样儿啊。”林佳萍呵呵地笑了,“几天不见,长脾气了啊。”
“啥长脾气了呢,要是一见面我说林佳萍,你不是得了那啥羊癫疯么,绝症,没病死啊?你会咋地?”马小乐很认真。
林佳萍一见,好像真没那回事,一时脸上也有怒气了,“肯定是我舅舅骗我的!”
“你是说庄书记?”马小乐也觉着里面有的故事。
“是啊。”林佳萍的直爽性格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那不是有人给我介绍对象嘛,我说不要,一个人过挺好。我舅舅知道我心里想着你,也就是因为这,他对我说你已经不在zf大院,回家养病了,估计也没几个月时间了,得的是肺结核,发现的时候已经是重度了,超晚期。”
“这是庄重信说的?”马小乐瞪大了眼。
林佳萍是直爽,不过也不是傻子,见马小乐这样,顿时收住了嘴巴,“好了,这事不说了,到此为止!”
马小乐想想,这事也没啥大不了的,过去就过去了,再说了,庄重信那么咒他,也是为了他的外甥女,再加上本来对他也有点看法,可以理解,就是不可以理解也得理解,因为还有事求着他呢。
“行了,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马小乐歪着头,很无奈的样子,“林大姐,我跟你说个事,你得帮帮我。”
“那是当然了,你说,只要我能帮的肯定不说不字。”林佳萍呵呵笑着。
“那成。”马小乐便将他的事情一一说了,只不过将他和吴仪红的事情轻描淡写了。本来马小乐不想说出他和吴仪红的事情,但想到林佳萍要是向庄重信开口,庄重信一定会说出来的,所以还不如自己先入为主,点一下算了。
林佳萍的兴趣不在马小乐的遭遇上,而是在吴仪红身上,“就那个瘦小的女人?”林佳萍瞪大了眼,指了指马小乐的裆里,“她那儿也能盛下你那大货儿?”
马小乐哭笑不得,“林大姐,说点正事好不好,我现在是要你去跟你舅舅庄重信说情,看能不能帮我重新找个差事,我不能在传达室当信件收发员!”
“呵呵,说,当然会帮你说了!”林佳萍爽朗的笑声不时发出,马小乐很心烦。“林大姐,这事你得当正事办,要不我这辈子就没啥奔头了!”马小乐忧心忡忡。
“啥啊大不了的,不就是个工作么!”林佳萍不以为然,“我肯定是百分之一万地帮你出力,不行我就赖在他家里不走,那也得让他答应!”
马小乐一听,笑了,“林大姐,你别了,这么大的人了,不能拉下那面子,你就尽量说吧,成就成,不成再说不成的话。”
“不管怎么地,我都得让舅舅答应了!”林佳萍这回算是严肃了点,“他骗我结了婚,要不我再离婚!”
【189】 商场办公室里
“你结婚了?”马小乐一愣。
“结了,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林佳萍道,“舅舅骗我你得了那病,我也没啥想法了,就和一个刚离过婚的男人结了。”
“他是干啥的?”马小乐问。
“船员,一年回来一次。”林佳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次呆两三个月。”
“哦,那感情是不好,饥一顿饱一顿的,啥样的女人能受得了呢。”马小乐应了一句。
“你说啥呢你。”林佳萍又笑了,“饥一顿饱一顿的那也得有东西啊。”
“呵,呵……”马小乐一顿一顿地笑了,“你这个男人还不行呐?”
“不行,都在海上憋坏了。”林佳萍看不出是高兴还不高兴,“本来也没当回事,好坏无所谓。”林佳萍歪头看了看,旁边没啥人,小声道,“小乐,你生气也听狠啊,还要日不死我?”
“那……”马小乐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那不是一时气了嘛,口头语儿。”
“我不管,你说了就得做!”林佳萍欲望而饥渴的脸上尽是期待,微微张起的鼻孔,昭示着她需求的旺盛。《悦女经》中有说:鼻,翼展露,广入。这句话马小乐像参禅一样,琢磨了好多天才弄明白:鼻孔外张,激动时一张一合,这样的女人性欲旺盛,需要强悍的男人来突入,横冲直撞地展开持久的进攻。
“林大姐,估计我现在扒了你的裤子,你下面肯定能流出水来。”马小乐有意无意地朝林佳萍腿叉子里一摸,林佳萍顿时像决口的堤坝一样,不能自控,伸手拉着马小乐就往她办公室里走。
“林大姐,怎么着,还在办公室?”马小乐呵呵地笑了,“有水么?”
“有,现在啥都有了。”林佳萍不由分说,推门而入,“咣”地一声又将门关了,“啪啦”一声上了保险,“小乐,来,让你林大姐爽一下子!”
还别说,马小乐真是有那么个想法,自从他在玉米地里按倒了柳淑英,得了男女间的欢愉,往后的几个女人,张秀花、金朵、顾美玉、吴仪红、田小娥还有古芳、肖潇她们,虽然也是能得其之快,却还没有一个能和林佳萍相比的,比哪儿?就比比那儿!林佳萍人高马大,哪儿都大,和马小乐勉强能配上套,所以马小乐和林佳萍搞事的时候,手脚放得比较开,单讲那过程,是比较痛畅的。
“来了来了!”马小乐也不含糊,三两下解下裤腰带,扒弄出了家伙,挺着上去了。林佳萍早已撅起空门,等候马小乐长驱直入。
一切就绪,开始启动。
“还是你的大,痛快!”
“还是你的大,那才真叫痛快呢!”
马小乐和林佳萍在屋里的两句对话,分不清谁说的哪一句。除了对话,还有桌子的声音,“吱吆吱吆……”
“林大姐,这桌子咋还没换呢,瞧这么大声响!”马小乐的话音刚落,或许是为了证实自己说得没有丝毫错误,加快、加大了动作的力度与幅度,桌子随着林佳萍晃动的身子更加晃动起来,“吱吆吱吆”的声音愈发响亮起来。
“行,行了,注意点儿就行了。”林佳萍闭着眼,断断续续地说着。
马小乐也不答话了,埋头勤奋地耕耘起来,为了发泄的快乐,也为了充满希望的前途。
往返的重复,马小乐觉着有点枯燥,陡然想起了鸡点,让女人更快乐的鸡点。“林大姐,我让你更爽下子,咋样?”马小乐兴奋地问。
“咋个更爽法?”
“嘿嘿,等会你就知道了,绝对让你彻头彻尾地酥了骨头!”马小乐下压了下屁股,让炮头抬高了些角度,连环发送起来。
马小乐感觉到了那块有点皱巴的肉块儿,就像是305高地一样,攻占!出了攻占就是攻击!
几番深度撞击之后,林佳萍受不了了,“小乐,你搞得啥玩意啊,我,我怎么发昏了,小肚子还好胀……”
“是不是有想尿的感觉?”
“嗯……”
“那你就别憋着,想干啥就干啥,那才叫爽透呢!”马小乐已然听见了最后的冲锋号角,倍加勇猛,不间歇的猛攻。
“哟哟哟……”林佳萍陡然大叫起来,一个翻转身,把马小乐推到一边,“羞死了!羞死了!”边说边朝墙根下跑,可刚跑两步,就忍不住蹲下身来,“哗啦、哗啦”两声,喷出两股滑液来……
半小时后,马小乐要走了,林佳萍送出商场,“马小乐,以后我保证不推你了,就呆着不动,专等那要死过去的舒服劲儿涌过来。”
“下次,下次还指不定能不能有这好事呢。”马小乐嘿嘿笑了,“不过即便是有了,你可得注意点,别弄我一身就行了。”
“弄你一身我赔你就是了!”林佳萍笑的牙齿露出两排,“你那事别担心,我会和舅舅说的!”
“行,林大姐,我走了,还得找个村邻谈点事。”马小乐对林佳萍摆摆手,往第一人民医院赶去,他要去找金柱商量下,让他尽快回去把编织厂给弄起来。
金柱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整个人都疲塌得很,身上的保安服装脏兮兮的,但是眼里还能看出点暴烈和凶残来。
“金柱!”马小乐喊了一声,正在打瞌睡的金柱猛地一惊,他对马小乐的声音可是太熟悉了,而且充满了进敬畏。
“马大!”金柱从亭子里窜出来,边走边掏香烟,“今个你咋就来了呢。”
马小乐看了看金柱手里的烟,推了回去,掏出了自己的分给金柱,“金柱,现在我遇到麻烦了。”
“啥麻烦?”金柱瞪起了眼珠子,“我去剁他个手脚!”
“瞧你!”马小乐皱起了眉头,“都多大岁数了,还那么横那么烈?遇事得动脑子,别开口就是砍闭口就是剁的。”
“嘿嘿。”金柱尴尬地笑笑,“那不是为马大你着急么。”
“那种事不用你替我急。”马小乐道,“现在有个正事,你可以去干一干。”
“啥事?”
“开厂。”
“开厂?”
“对,回咱乡里去办个厂子!”马小乐道,“一切都听我的,比你在这当门卫强八辈子!”
【190】 转机
金柱当然求之不得,当即就摘了保安帽子,扔到亭子里,翻滚在地上,“马大,我回去!这就跟你回去!”
“着急了是不?”马小乐斜着眼,“这脾气,不能干大事,以后注意点,稳住了。”
金柱嘿嘿笑了,走回亭子里拣起帽子戴上,“那等你消息了。”
“我也没说不让你现在就跟我走。”马小乐坏坏地一笑,“我只是说你着急了点。”
金柱看看马小乐,有点不知所措,“那我跟院里说说就走了。”
“行啊。”马小乐摆摆手,“快点啊,回去得先选场地,还得找人建棚子,估计得费不少事儿,你跟我回去就一门心思扑在上面,争分夺秒地把厂子建起来。”
“好咧!”金柱得了命令,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医院大楼,去保卫科了。
不一会,金柱跑了出来,“马大,好了!”
“好了就走。”马小乐转身要离去,金柱喊住了他,“马大,金朵在上面呢,你不去看看?”
马小乐皱着眉头抬眼看了看大楼,“今个不去了,现在一身都是事,没那个功夫,等事情都妥了再说吧。”
金柱不再做声,跟着马小乐往车站走去。
回到沙墩乡,天已经黑了。马小乐和金柱在街上吃了碗面条,带他到宿舍里,把办厂子的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让金柱一人操办去,他就不出面了。马小乐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毕竟现在他在沙墩乡是掉了鳞甲的飞龙,连条蛇都不如,还怎么能抛头露面地去搞厂子。而金柱,当年在沙墩乡的淫威还在,他出面要搞厂子,什么关关卡卡的,还不都顺顺当当地过了。
金柱听明白后,连夜骑着马小乐的自行车回小南庄村了,留在这里过夜不妥,天明时被看到了会露出马脚。
之后的几天,马小乐的心情逐渐好转,来到传达室时不再低头躲闪着众人的目光了。他心里有底,因为林佳萍来过了,偷偷告诉他说庄重信已经答应帮忙了。
作为酬谢,也为了实现一个他和林佳萍的之间的约定,在林佳萍回来的第二天晚上,他们去了北面的水库边上,按照以前的设想,先是洗了,洗得干干净净,接着就扑倒在青草丛里。林佳萍说,她还想让马小乐搞得她想尿尿。马小乐说行,而且这次也不用担心会弄他一身,反正看着大水库在旁边,痛痛快快地洗就是了。也许是草丛里有草刺,不管是林佳萍在上面,还是马小乐在上面,都有些不自在,搞事的质量大打折扣,林佳萍没能尝到要尿尿滋味,不过总归算是高三朝过了,没有啥大遗憾。马小乐说办事的条件实在太差,等以后有机会再搞,这次就算了。林佳萍也没法子,只好点头同意。
“孙大爷,你说我啥时能离开传达室呢?”马小乐实在闲得无聊,找点话跟老孙说。
老孙正半眯着眼,躺在藤椅上听着笑收音机,跟着里面哼哼京剧,马小乐的问话没怎么引起他的注意。等马小乐重复了第二遍,他才跟睡觉惊醒了似的,“唉唉,正走神呢。”说完先起身端起茶杯喝了小口茶,而又一字一顿地说,“应该会很快!”
马小乐一听乐了,“为啥很快?”
“我会看面相,你小子,有混头,这沙墩乡里是留不住你的!”老孙这话一说出口,马小乐顿时觉着他深不可测起来。
人都是这样,心里的想法和念头被说个正中,立时就会有折服感。
马小乐还想再问问,刚好庄重信从院外进来了,经过门口时看到了马小乐站在里面,对他招了招手,“小马,跟我来一趟。”
马小乐一见,立刻拉门出去,跟着庄重信来到了办公楼。老孙站在传达室窗户里面,拨开窗棂上垂下来的“爬墙虎”枝叶,看着马小乐被庄重信叫到了办公楼,自语道:“我说吧,会很快的。”
进了庄重信的办公室,马小乐有些局促。庄重信的态度出乎马小乐的意料,和蔼得不得了,曾经有过的点点不快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小马啊,你的事我多少听说了点,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也不想清楚,没意思。”庄重信端着陶瓷小杯子,一手别到后面,慢慢地走到窗户前,“年轻人,难免做事会出格,不能一棍子打死嘛,再说了,自从你到zf办,干的几件事都相当漂亮,总体来说,应该是很不错的。”
“庄书记,你过奖了。”马小乐脸上堆着笑,“其实我的事没有传说的那么厉害,听风下雨,谣言四起,所以我被抹得特别黑,洗也洗不干净。”
“也没啥大不了的,就算是这样也没啥,男人嘛受点委屈容易成熟。”庄重信走到马小乐面前,“大胆起用年轻人,是改革创新的一项重要内容,你马小乐有点本事,不能埋没,更不能让你去看大门收发信件去!”庄重信说得义正言辞,“冯义善不用你,我庄重信用你!”
“庄书记,你……”马小乐一时无法找到合适的字眼来表达,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小马你先别说。”庄重信打了个手势,“其实你到我党委办里来,要比在zf办强多了。我们党委办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你看看现在那五六个副乡长,有四个是从党委办出来的!这就是说,咱们党委口的还是要比zf口的重要多了,怎么说呢,我的党委是能发出指令的,zf口还得听咱的。”
“庄书记,我明白了。”马小乐抽准时机插了句话,“党委就是牛皮鞭子,zf就是那拉车的骡子,对不?”
庄重信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对对对!小马你真幽默!”
马小乐心花怒放,庄重信的那番话可真是中听!要是能到党委办去,那可是贼拉牛的!“庄书记,你看我啥时回来?”马小乐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个嘛,你别着急,有些事情还得慢慢处理一下,不能操之过急,要不会引起领导班子不和睦。”庄重信走回办公桌前,放下茶杯,慢慢坐了下来,“哎呀,小马啊,有个事情不知道能不能麻烦麻烦你。”
马小乐一听这话音,顿觉一股不祥之气,好像庄重信这么对他,并不是因为林佳萍来找过他说情的,而是另有他因,焦点就是柳淑英!“庄书记,你有话尽管说,我马小乐能帮的肯定会帮,就是不能帮的也要帮啊!”马小乐强装出笑脸来。
“瞧你说的,你帮不上还怎么帮啊。”庄重信呵呵一笑,“不过我知道那是你的态度,态度问题摆正了,事情就好办了!”
马小乐对庄重信的大道理很是反感,每次开会都讲,本来不困的也要打瞌睡了。“庄书记,我没啥别的,就是态度好!”马小乐哈哈一笑。
“嗯,那就好!”庄重信的表情告诉马小乐,他很激动,不过言语控制的却是很平稳,“你能不能说说你表姐,以后我出去开会或者到出差啥的,就让她陪着我一起吧,食堂的工资不少拿,额外还有!”
【191】 不是石女
庄重信的话让马小乐一阵眩晕,肺都要炸了,着实这庄重信还是打着柳淑英的主意!
“庄书记,我表姐她,她是有毛病的人啊!”马小乐说这话时心里头太不是滋味了,搁在平日里,谁敢在他面前这么亵渎柳淑英,那还不得给他往死里整么,可现在不行,该装孙子的时候就得窝着。
“毛病,你说他啥毛病?”庄重信绝对不是在开玩笑,“难道会是石女?”
马小乐心里骂道,庄重信你这龟孙子也太损了,说啥不好,竟然说是石女!“不是不是,表姐不是都生孩子了么,怎么会是石女!”马小乐摆摆手,“她那毛病不大也不小,就看有没有人在乎了。”
“到底是啥毛病?别卖关子,赶紧说吧。”庄重信迫不及待,站起身来倒了杯水。
马小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只是一急之下脱口而出的,没想好呢。不过不说不行,庄重信猴急着呢。
“庄书记,啥毛病我也说得不是太清。”马小乐咽了口唾沫,“就是说吧,表姐那儿阴气太重,伤身体呢,她第一个男人就是被她的阴气给搞死了的。”
“小马,你开玩笑的吧?!”庄重信半信半疑,“我还没听说过有这种事情呢。”
马小乐一见有戏,立马添油加醋起来,“庄书记你还不信,这事感情不是好事,所以没人提,你要是去打听打听,表姐那第一个男人,可是个棒客呢!那身子板,到山上背石头,一天都不带歇的。可是跟表姐结婚不到一年,就被表姐那儿的阴气给侵了,身子一下垮了,就跟朽木似的,结果两年不到,死了。”
庄重信的眼睛瞪得老大,歪了歪嘴角,“小马,真这么邪乎?”
“骗你干啥。”马小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信你去打听打听,现在的表姐夫赵如意,在乡中心小学教书,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吓得不得了。之前表姐在村里的时候,赵如意就借口学校忙,一个月才回去一次,你猜他背后怎么说了?”
“怎么说了?”庄重信的脸色已经板青了。
“他说他还想多活几年!”马小乐煞有介事地说道,“其实有些话平时都不好意思说,可跟庄书记你这样的大领导说,就当是汇报情况吧。”
“说说,尽管说!”庄重信点点头。
“表姐夫赵如意说过,别的女人那腿叉子,是软溜溜、热乎乎、滑滋滋的,可表姐的不行,阴寒、干糙,要是不戴个套子活抹点油啥的,根本就不能成事。”马小乐停了一下,看看庄重信,听得出神呢,看来还得接着说,“赵如意还说了,每次搞事的时候,就像是走钢丝绳,胆战心惊不说,还危险着呢!他说表姐那里会钻出阴气,从他那话儿的小孔里钻到他体内,消耗他的阳神!”
“可表面上,你表姐真的是挺好的一人呀!”庄重信的表情很是失望,“唉,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毛病,看来我这算盘也打不了。”
话说出来,才感觉有些不对味,庄重信赶忙解释道:“说错了,不是啥算盘,只是医生给我的小小建议。”
“医生给你的建议?”马小乐不理解,不过脑袋一转弯,马上就明白是啥事了,肯定和他的无能有关。不过庄重信不提那事,他也不能说,要不庄重信会感觉很没面子。
“其实啊,我找你表姐本意也不是就要搞她个事。”庄重信说得很稳重。
“这我知道……”说了一半,马小乐赶紧收住了。
“你知道?”庄重信一惊,“你知道啥?”
“我,我知道庄书记你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做那种低级的事情,我知道你是有高尚情操的,追求的是一种感觉。”马小乐赶紧圆场。
“对,是感觉!”庄重信点头道,“感觉之外再加一点点的动作。”
马小乐觉得庄重信实在是太可恶了,底下那玩意儿不行,那一点点的动作不就是用手啊嘴啊啥的摸弄么!马小乐的气愤让他思维急跃起来,心想这个时候可是不错的机会,得和庄重信有所共鸣,那才能走得近,得到他的帮助。“庄书记,有句话不知能不能说。”马小乐很神秘的样子让庄重信不得不急,“说!说!”
马小乐晃了晃身子,拿手摸了下鼻头,深思考的样子,“庄书记,说了你可能要生气。”
“哎哟,年轻人怎么这啰嗦的,没点魄力!”庄重信皱起了脸,“快说吧!”
“冯义善说你是软蛋子!”马小乐见时机成熟,脱口而出。
“什么!”庄重信猛地一巴掌击在桌子上,“狗日的冯义善,我操他老娘!”
马小乐此时已经是服帖地站在一旁,听庄重信发火了。
“狗日的,不是东西,说好了不乱说的,还他娘的跟女人那玩意儿似的,堵不住!”庄重信气得在办公室来回走动,“哪天我要好起来,我第一个就蹿他家里搞他女人!”
马小乐确信,庄重信确实是怒气冲天了,忙上前又浇了点油,“冯义善还说了,说你工作上也是整天讲空话放空炮,没啥用,还不如他能搞活点经济呢。”
“别他娘的吹嘘了!”庄重信不屑一顾,“他冯义善能整出个屁玩意儿来,你没来之前,还不是死水一潭么。”说到这里,庄重信的口气缓和了点,“这也就是我要用的缘故,你到党委办来,好好给我整点事迹出来,让他冯义善看看,我们党委全盘抓工作,那也不是吃素的,也能抓经济!”
见还能得到点筹码,马小乐赶紧叹起气来,“唉,你说我也倒霉,本来冯义善说今年就提我做副乡长的,可谁知道节骨眼上却出了这岔子!”
“别灰心丧气的!”庄重信言语间一股豪气,“副乡长没啥大不了的,我给你个党委办主任干干,到时直接提拔你做党委副书记,比副乡长还好呢!”
马小乐简直要笑出声来了,不过脸上是惊愕的表情,“庄书记,我,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庄重信一甩头,“只要你到党委办给我搞几个事情来,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行,庄书记,你放心吧!”马小乐一个立正,“我向你保证,只要我到了党委办,当了主任,一准搞几件事情给庄书记您亮脸儿!”
“呵呵,那就看你的了!”庄重信好像很得意,但仅仅是一刹那的事情,随即又耷拉了脸,“唉,小马啊,我也不瞒你说了,我这底下是有毛病,刚才跟你说找你表姐,也的的确确是医生的建议。”
【192】 狗鞭酒诱
“医生的建议?”马小乐又气又急,“啥医生啊,咋给你这个建议的?”
“医生说了,我这毛病不是不能治,是血气不足又不畅造成的,因此医生说,让我碰到有冲动的女人,就使劲抓住,让她对我进行爱抚,激起我所有的血气,碰巧了就能坚挺起来!”庄重信言语之中,透出无限希望,“你表姐就让我有冲动!”
马小乐听完抹了下嘴巴,“吧唧”了一声,像是很同情的样子,“庄书记,搞不巧你要是坚挺了,一时忍不住咋办?你可知道的,我表姐那是会吸阳气的,弄不好你就彻底完了!”
马小乐说这话原本是想让庄重信多想想,放弃对柳淑英的紧抓不放,可是没想到庄重信很有把握地说,“小马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我和你表姐就是相互抚摸抚摸、套套戳戳的,不会有其它的了,一旦我这玩意儿挺起来,就立刻让那个你表姐离开!”
庄重信这话,听得马小乐脑门都要气得冲开了,一个男人,怎么能容忍另一个男人在面前亵渎自己心爱的女人呢。“庄……”马小乐想大喊一声庄重信的,还好及时收住了嘴,“庄书记,你怎么就能听那医生的歪主意呢,我想他是吃屎多了,脑子里都是屎!这狗屁馊主意都想得出来!还有,庄书记,没想到你还就信以为真了!”
庄重信对马小乐提高了分贝的话并没有多少震动,“唉,你不知道,饱汉子不饥恶汉子饥呐,这事权当是无当有了,怎么着也得试试,试了,总归还有希望,不试,就一点希望也没得了。”庄重信说完看看马小乐,一脸的怨气,“哪个像你逍遥自在,竟然连冯义善的小女人也敢碰,还好,我庄重信没有小女人,要不我也得防着你点!”
马小乐听了哭笑不得,这庄重信聊起天来和他的名字差别很大啊,没有一点庄重和信义。不过庄重信提到了他,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庄重信不就是想要他那玩意儿坚挺么!
这事贼拉子好办!
阿黄的狗鞭酒不是还有么!
想到这茬,马小乐抬起巴掌照着自己的脑门连连拍打,“我打!我打!”
庄重信一看,吓坏了,以为自己的话刺激了马小乐,“小马小马,别激动,我就是随便说说,我知道那事对你刺激挺大了,其实也没啥,这不你跟着我照样也能混得开么!”
马小乐停住手,看看庄重信,哈哈大笑起来,大喊一声:“庄书记!”
庄重信吓得一个哆嗦,“干啥?”
“嘿嘿。”马小乐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成为庄重信的大救星,一时也放开了,两步走到庄重信的办公桌前,猛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硿”地一声响,又抬起另一只手指着庄重信的脑门,“你,有救了!”
“你,你……”庄重信脸色大变,“小马,刚才那事就当我没说,你要稳住,要控制住。”
“哈哈……”马小乐仰头大笑,“庄书记,我说你有救了!我能让你坚挺起来,而且勇猛无比!”
“你说啥?!”庄重信一听这话,立马直起身子,“说话可要当真啊!”
“当真!”马小乐十分肯定地说,“你挑个时间,包你那上面能挂半斤猪肉!”
“啥,啥啊你!”庄重信似乎并不相信,“别开玩笑了。”
“怎么是开玩笑!”马小乐严肃起来,“我家有片果树园,有一年在挖地时,挖到了一个泥瓦罐,打开后还是个泥瓦罐,再打开,还是个泥瓦罐,最后,里面是个小瓷瓶,玉白色的。”
庄重信只想听结果,根本不关心过程,“瓷瓶里是啥?”
“是啥我也说不清,但可以确定是酒,又不单单是酒,它能治好你的软蛋子!”马小乐定定地看着庄重信。
庄重信半响没说话,好久才张开嘴唇抖抖索索地问了一句:“真的?”
马小乐点点头,回了身子走动起来,还掏出烟悠闲地点上,“我爹那方面也差了些,自从得了小瓷瓶,就倒出来一小酒盅,兑了一斤散酒,就这浓度,喝了一两就追得满村的妇女鸡飞狗跳的。”
“还有么?”庄重信竖直的渴望让他不顾一切,“你真是要让我竖起来,我马上就送你到县里函授学习,回来就是办公室主任,逢到人员调整变动,就把你弄到副书记的位子上去!”
“这事?”马小乐摸了下头,“你刚才不就答应过了嘛!”
“是答应了,可时间不一样呐!”庄重信走到马小乐跟前,拍着他的膀子,“函授进修俩月,回来就是党委办主任,这一步算是够快的了吧,还有,现在的副书记张援朝,马上就要退了,也是指日可待!”
“到哪里函授进修?”马小乐对这很感兴趣,因为初中没毕业,谈到学历文凭啥的就傻眼,如果能函授进修下,那可就有的说了。
“县里,县委党校,校长跟我是战友!”庄重信看马小乐的眼光是哀求的。
“哦,那可是太好了!”马小乐笑嘻嘻地庄重信道,“那酒就还一点点了。”
“一点点,一点点是多少?”庄重信很紧张,“干脆这么说吧,够治我这毛病不?”
“够,当然够了!”马小乐说道,“我就是担心那一点点被你给喝了,可就一点存货也没有了。”
“那,那你要我怎么地?”庄重信急得就要给马小乐作揖磕头了。
“也不怎么地。”马小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庄书记,至于你要怎么重用提拔我,就不要什么保证了,做事凭良心。”
“那当然!我庄重信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嗯,我知道,我就是想说我表姐的事。”马小乐有点饭难为地说,“早年我家里穷,表姐没少帮助过,所以我对她的感情不一般,见不得别人欺负她……”
“行了,小马,我明白了,你别说了,我保证今后对你表姐不再动心思!”庄重信说着,含糊起来,“再说了,你表姐那儿不是那个么,我好不容易要坚挺了,可不能再……”
“行了庄书记,后面的我就不听了。”马小乐不耐烦地摆摆手,“就前面那句够了,往后别再对表姐动心思了。”
【193】 遇田小娥
“成成成!”庄重信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我庄重信就是重信义,说话算话,今后保证不对你表姐动心思!就是那狗鞭酒的事情,不知道啥时能有个准话。”
宿舍里就阿黄的狗鞭酒,不过马小乐想想应该制造点玄子,不能轻易地就完事,显得不够分量。“庄书记,那我得回村里看看,要知道那东西可是有说法的,不能说随便拿来拿去,有些法子还是要做的。你知道么庄书记,我爹也曾对人说过那酒管用,也答应给人家弄两酒盅的,就用瓶子胡乱装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不管用!失灵了!”
“哎呀,那是可惜了两杯!”庄重信一拍巴掌,“小马,你有啥要求跟我说,千万要把握好,别再弄个闪失了。”
“放心吧庄书记,我办事你放心好了。”马小乐嘿嘿一笑,“绝对让你满意!”
“那成,待会我就让司机送你回村!”庄重信说完就走到门口,对着隔壁一声大喊:“老李,等会把马秘书送回家去。”
马小乐回村是有事情的。
两件事。
一是办厂的事,金柱已经开展了,不过缺少资金,其实也谈不上资金,万儿八千的就搞起来,可是这万儿八千对马小乐和金柱来说,那可是砸锅卖铁也凑不上的,所以马小乐回村去想和刘长喜商量下,让刘长喜用村里的力量支持一下。
另外一件事,可大可小,就是顺便回村证实下,他马小乐没有失利。因为前几天小南庄村有人来办事,看到马小乐坐在传达室里,到里面一问,说是被贬了,结果回去就讲开了。
为这事,马长根还骑自行车来过,问马小乐是不是真的,村里就讲开了。马小乐说那是扯淡,没有的事,就是临时多了个收发信件的差事,所以经常到传达室来而已。马长根见马小乐说得猴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没敢再问下去,掏出一包子煮鸡蛋塞给马小乐就走了。
“这次回去,得好好在村里转转,省得别人说闲话!”马小乐攥紧了拳头。
庄重信的轿车很舒适。马小乐坐在里面,前靠后仰的,感觉比坐老王的那桑塔纳是强八倍还多。
司机老李话不多,马小乐也不想多说,一路上就谈着脑袋往车窗外看,半腿高的小麦,已经有了穗子,路边的杨树枝叶已经开始浓密,在风中渐摇渐摆,仿佛风吹一下就长大一圈似的。
从乡里到村里,大半程的颠簸的小路,庄重信的小车几次别刮蹭到了地盘,惹得司机老李“哎呀哎呀”心疼地叫着。马小乐就当没听见,他不喜欢老李,不如老王来得活套。
到了村里,马小乐故意在村头停了,到村部去说几句话。
范宝发不在,现在他很少来村部,有事来说一声,没事就到处转悠,要知道现在的小南庄村,那可是响当当名气的,蔬菜大棚和养殖,搞得是有模有样,再加上柳编这一行当,老百姓手里都有点小钱了,生活水平是“噌噌”地拔高。这一切,当然都归功于马小乐,村民对这个还是很有认识的。
进了村部,马小乐故意咳嗽了几声。
刘长喜在里面,听到声音就出来了,伸出双手来握手。后面丁建设、徐红旗和高得胜都跟着出来了,还有顾美玉,也笑嘻嘻跨出办公室,开起了玩笑,“哟,这不是马乡长么!”
马小乐已经习惯了,呵呵地笑着,“乡长咱可不干,要干就干书记,一把的。”
徐红旗朝村部大门外一张望,咧大嘴巴道:“还还还真是的,那不庄书记的车么!”
大家伙一听,都跑到门口去看,没错,是庄书记的轿车。
“好家伙,真跟庄书记挂上钩了啊!”刘长喜捣了马小乐一下,“我就说么,前一阵的事是胡说八道的,像你这样能混的,怎么可能被贬到门口传达室当门卫呢!”
马小乐很不屑地笑了一声,“刘村长,那些说闲话的人,都是无聊,吃饱了撑的!”
众人对马小乐的话都表示赞同,连连点头。
马小乐弹了弹袖口,至少在小南庄村村部里是很有派头的,又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散了一排,“刘村长,今晚看看有空没,把村部里的人都喊上,我请你们喝酒!”
“不行,绝对不行!”刘长喜一副责怪的样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要你破费?今个咱村请你,你是咱小南庄村走出来的能人,村支部、村委会应该请你好好喝一场!”
说完,回头就吩咐了徐红旗和高得胜他们去安排酒菜,就在村招待室里开席。
马小乐也不客气,说时间还早,他先回家看看去。
马长根和胡爱英对马小乐的到来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看到是坐着高级轿车来了,马长根差点晕过去,“小乐没问题,没问题!”
马小乐在家里没呆多会就出去了,他想到果园子里去看看,自从他到乡里,果园子里的房子还都收拾的妥妥当当,马长根和胡爱英几乎每天都来,院子里的鸡鸭鹅也还都在,而且又喂了一条狗,不过还小,丁点儿大。
出了家门,马小乐觉着曾经那么熟悉的环境有些陌生了,街上、小巷子里,以前哪儿有个坑,哪儿又个土堆啥的闭上眼都能绕开,现在不行了,找不到原来的感觉。
走到村南的桥头,马小乐蹲在桥沿上,望着桥下几乎要干涸的水,感觉这桥要死了,没一点灵气,头几年这桥下还“哗哗”地流着水,特别是这样的月份,水更是大的不得了。
桥南的一些沟沟渠渠,大大小小的也都没啥水了,有水的也是浑浊的,而且都被半死的水草给盖着。
“唉,变了,都变了。”马小乐慨叹着,往果园走去。
在果园西边不远,马小乐碰到了正从地里收工回家的田小娥。这个瘦小的女人曾经让马小乐很吃惊,就是那年那个开始下雪的夜晚,在她家的小商店里,在她的被窝里,马小乐惊诧于她底下的那玩意儿和她人不成正比。
【194】 回村子
田小娥见了马小乐,表情复杂,又喜又羞,还又想躲开又想上前,如此矛盾的形态,使得田小娥扭捏不已。
在马小乐的印象里,田小娥绝对不是扭捏的那种人,现在做出这种动作真人别扭,看着难受。“田小娥,怎么了,身上有爬爬虫?”
“哎哟,马秘书,瞧你说的。”田小娥更加扭捏了,“都是一个村的,现在你发达了,一年也见不上两次了。”
“发什么达啊,还不如在村里呢,村长怎么说也有个长字,现在啥也不是,尽是给人家当勤务员了。”马小乐故意摆出很随意一说的样子,像是抱怨,其实是炫耀。
“你看不一样,得一只整羊,还不如一条象腿大呢!”田小娥拍打了下身上的尘土,“你现在可是在乡里,乡里的干部呢!”
“哟,田小娥,行啊,说话也有一套的嘛。”马小乐两手插进口袋,抬头望着天,“乡里?乡里很大么?”
田小娥听不出马小乐话里的意思,只想着自己的心事,“马秘书,找媳妇了么?”
马小乐低下头望着田小娥,她正出神地望着他的裆部,心里一下明白了,不过现在他可没那个心思,就算是有心思也不会搞她,吴仪红的事情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教训,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绝对不能出鸟。“没呢,着啥急啊。”马小乐还想看看田小娥会用啥招子。
“嘻嘻……”田小娥捂着嘴笑起来,“谁信呐,就凭你下面那条大虫,你不找媳妇,恐怕媳妇会找你的呢!”
马小乐没想到田小娥竟然这么有胆量来挑逗他,虽然她那下面和人不成比例的大,可怎么说也是普通的一东西,勉勉强强才能受得了。“田小娥,我看你是不是被曹二魁给干傻了,说啥呢,我下面的大虫可不能随便就说的。”
“你说二魁啊。”田小娥嘻嘻地笑了,“他那玩意儿可差劲了,哪像你那么带劲!跟你那两次,可把我给害了,二魁在身边,可跟没在一样。”
马小乐觉着不能再说下去了,要不这个田小娥可能就会脱了裤子跑上来,现在因为还有点生分,所以有点矜持和保留,要是熟稔了,估计也没啥说的,就像第二次她到果园子里的时候一样,直白地一件事就是搞她。
“田小娥,你可别胡思乱想了,得好好过日子。曹二魁也还可以啊,以前在村里也是到处撒骚呢,就连张秀花的主意他也打过呢。再说了,他要是不行,你自己也行啊,啥茄子黄瓜的,抓过来用用也还能解解馋!”马小乐说得很轻飘,一脸的坏笑。
田小娥一见没啥希望在让马小乐搞她了,顿时换了模样,“得得得,瞧你还当真的了,跟你开开玩笑罢了。”说完,挎着大篮子走了。
马小乐看着田小娥离去,没啥想法,现在田小娥对他来说已经不能引起任何的波澜,包括顾美玉,一到村部的时候看到她同样没有感觉。不过和田小娥不同,顾美玉还有个特别的地方,就是那两片厚东西,马小乐一直觉得很奇怪,怎么就那么厚大呢。不过奇怪归奇怪,那事对马小乐现在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了。
想着想着马小乐叹了口气,觉着这人可真是会变,当初在村里的时候都想啥了,啥也不想,就想着怎么和那几个女人搞事。现在离开村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想想有些不可思议,现在虽然也还和女人瞎搞,不过是为了办事情,成大事的。“唉,难道这就是长大了么。”马小乐眯着眼望望远方,成片的庄稼地泛着绿意,这是他以前最喜欢看的,现在也喜欢,不过心情不一样了。
叹气使人变得感伤,哪怕是微微的一叹,也容易勾起丝丝哀虑。
马小乐望着就在不远处的那所无比熟悉的房子,静静地坐落在果园旁边,曾经是那么亲切,现在却有种陌生感,甚至是害怕走近它。马小乐担心会因为迷失过去而不安,曾经的年少懵懂早已飞驰而去,留下的是什么。
走近了,脚步声惊起了院中新养的狗崽,“汪汪”地叫起来,声音很稚嫩。这声音让马小乐想起了阿黄,涌起无限哀思。
马小乐没有推开院门,直接进了果园,来到东面看阿黄的坟头。
坟头还在,可以看出,有人专门侍弄着。马小乐知道是他爹马长根做的,阿黄不仅救了他,也救了马长根,让他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活得像个男人了。
想到阿黄,马小乐又想起了那个小铁盒子,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他觉着小河龟是不切合实际的,有点玄,没准到最后还会毁了自己,他更喜欢眼前的真实。
对着阿黄的坟头,马小乐拜了三拜。
出了果园,马小乐不想再进院子了,那只会让他酸楚。
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进村。
村部的酒席已经扑腾开了,一桌子的酒菜,专等马小乐到来。
刘长喜还盘算着如何灌醉马小乐呢,安排好了几轮的敬酒。不过他的算盘落空了,马小乐不用劝,自己端了杯子直灌,直到烂醉如泥。
在座的都很高兴,马小乐喝倒了那是看得起他们。
唯一不高兴的是顾美玉,“怎么能让马秘书喝这么多呢,多不好啊!”顾美玉很惋惜的感叹着,她还有想法呢,马小乐醉倒了,啥想法也都成屁了,没用。
第二天,马小乐醒来就去了刘长喜家里,把办厂子需要点支持的事说了。刘长喜只是稍稍的犹豫一下就答应了,他知道马小乐这人,能混,日后肯定差不了,现在帮帮他,没准以后还能得大便宜呢!
马小乐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握着刘长喜的手猛晃几下,说刘村长你够意思,今后绝对不会忘了你。
说完的话,马小乐就出村了。庄重信的司机老李早已开车来等他多时了。
上车后,马小乐挥了挥手,村部大门口挥起了一片手。
这趟回来,马小乐觉得心情很沉重,没有像以前回来那样轻松快乐。
车子在颠簸的泥土路上快速行进,马小乐说别那么快。司机老李终于说话了:“我,我也没办法啊,庄书记说了,要抓紧没一秒感回去。”
当车子进了乡zf大院,庄重信正笑嘻嘻地在门口等候着。
【195】 法式
“小马,回来了!”庄重信想上前替马小乐拉开车门,但他的身份告诉他不能这么做,掉份不说,还怕折寿呢。
“来了,庄书记,你这是干嘛呢?”马小乐下了车子就跑到庄重信跟前问。
庄重信看马小乐两手空空地下来,很是失望,“小马,你说你回去拿狗鞭酒的,哪儿呢?”
这一问,马小乐有点慌了,不能让庄重信看出他被糊弄了啊,还好,来的时候胡爱英煮了一兜子鸡蛋给他带着呢,“在车里啊,兜子裹着呢!”马小乐从车子里取出布兜子,“庄书记,这里面还有个说法,得到我宿舍你放下再取出,这叫对接,稳当,酒劲不散。”
庄重信对马小乐的狗鞭酒已经是寄予了无比的希望,所以难免要产生些盲目的崇信,“好好,你赶快会宿舍去,对接好了到办公室找我!”
马小乐忙不迭地跑了,穿过前院,经过拱门,斜跨过菜园子,进了宿舍,从柜子里摸出那半瓶狗鞭酒。
没有小瓶子。
马小乐急得团团转,情急之下,想起抽屉里有一小瓶止咳糖浆,开了盖子倒干净,又用水冲洗了,装了一小瓶,估计还不到一两。
一切就绪,马小乐整了整衣服,往办公楼走去。没走几步,马小乐觉着怎么得也要捉弄下庄重信,要不以前有过的闷气没处发,憋得慌。
经过拱门的时候,马小乐拐进了亭子,坐在石凳上抽起了烟,得好好琢磨琢磨。
不到五分钟,马小乐嘿嘿笑着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往办公楼大步流星地走去。
“庄书记,我这边都准备好了。”马小乐一进庄重信的办公室就笑嘻嘻地说,“能不能成功,现在完全就看庄书记你了!”
“看我的?”庄重信皱着眉头从座位上站起来,“我能做啥子?”
“我爹说了,这酒里有玄机,没有点法事就不会起作用呢。”马小乐有些疑乎地说,“我觉得吧那有些不靠谱,不过听我爹那意思,好像也不是开玩笑的。庄书记,你想想,就剩这么一点了,万一要是出个啥闪失的,那可就没法不救了!”
“那可使不得!”庄重信连连摆手,“小马,你说要怎么地?”
“法式!”马小乐定定地说。
“法式?”庄重信一个诧异,“还要请先生?”
“不用!”马小乐很沉稳地说,“我就可以了,谁拿了这酒,都能引神俯身,完成法式,很容易。”
“成!”庄重信一攥拳头,“你一定要搞搞好,千万别错失了机会。”
“相信我!”马小乐在前头带着路,把庄重信引进了他的办公室,“庄书记,把门反锁好了。”
庄重信点点头。
“有绳子么?”马小乐问。
庄重信挠了下头,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掏出一团棉线绳,“这是老家里捆棉花用的,好使么?”
“可以!”马小乐接过绳子,打量了下办公室,没啥好用的,除了一张茶几,“庄书记,估计呆会要委屈你了,不过你也别生气,那都是为了你能翘起来啊。”
“没事,再大的委屈也不算啥!”庄重信已然进入了神圣的意境,“来吧,我能受得了!”
马小乐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将茶几直立起来,扭头对庄重信道:“庄书记,脱光了吧。”
“脱光?!”尽管庄重信有足够的准备,但对马小乐的这个要求还是感到了惊诧。
“对,一丝不挂!”马小乐开始理绳子了,“庄书记你就别犹豫了,这法式要得是诚意和利落,你要是支支唔唔的,那会影响效果的。”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庄重信哪里还有想法,二话没说,三下五去二就把衣服都扔了,连个三角内裤都没留。“小马,怎么样,还算是利落吧?”
“嗯,不错。”马小乐瞧着庄重信一身肚腩松肉,觉得有点恶心,“过来!”
庄重信听到使唤,点头哈腰地走了过来。
“和茶几背靠背。”马小乐冷冷地说,“现在我时而严肃时而笑,那都是大仙俯身,法式要开始了,到时啥话可都不是我说的,事情也不是我做的。”说完,把庄重信的两手两脚,分别绑在了茶几的四条腿上。
马小乐上前看着有点愣神的庄重信,浑身抖了一下,像是打了个哆嗦,两眼一翻,口中念念有词,“狗鞭之神意,勿突人患,渐行击之。”说完,走到办公桌前端起茶杯,朝庄重信的腿裆里猛地一泼,“冲洗方见真身!”
庄重信眼巴巴地看着马小乐,有些害怕,不过又不敢说话,怕惊扰了他。
马小乐见庄重信这么服帖,干脆放开了手脚,一会朝他身上吐痰,一会拿火柴棒戳他耳朵眼,一会又用笔尖抠他的脚心,弄得庄重信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嘴里还打爹骂娘地说着脏话。末了,又把烟灰缸用线拴起来,绑在庄重信的话儿上坠着。
最后,马小乐走到庄重信面前站定,耸了耸肩膀,扬了下眉毛,嘿嘿笑着,大骂一声,“我搞你娘的比!”边骂边抬脚一踹,重重地踢在庄重信的肚子上。
庄重信随着茶几“轰”地一声倒了下来,终于忍不住了,哭了起来,“小马,你回来吧,别让这大神再折腾了,我受不了了……”
马小乐跟没听到一样,一把捏住庄重信的下巴,“张开你娘的臭嘴,喝你娘的比尿吧!”说完,掏出止咳糖浆的小瓶子,拔开盖子,塞进了庄重信的嘴里,“喝了喝了,全喝了!”
庄重信当然不会留下半滴的。
折腾够了,也骂过了,马小乐心里很是舒坦,觉着表演差不多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晃了晃脑袋,又抬起头来,“哎呀,庄书记,你咋这个样子呢!”马小乐很惊讶地爬起来,给庄重信揭开了绳子。
庄重信“哎呀哎呀”叫着,把下面的烟灰缸解了才说:“小马,你那附身的神好像不怎么友好,可把我折腾够了。”
“越是凶神越好啊!”马小乐道,“凶神不是猛么,那就是说你下面那玩意儿便会猛起来!”
“真的可就好喽!”庄重信低头看着,拨弄了两下,“下马,好像没啥动静啊!”
“哪有那么快!”马小乐道,“你在沙发上休息下,睡一小觉,记住啊,别趴下来睡,要不醒来后保证这皮沙发上会有几个洞!”
“你,你……”庄重信穿上了衣服,倒在沙发里,“小马,要是法式完了,没事你先出去吧。”
“好咧,庄书记,你就等着见好吧!”马小乐带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