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碰巧
敲门的不是别人,是司机老王。
老王在隔壁听到了马小乐房中传来的阵阵娇喘和惊叫,想必是吴仪红和马小乐那事搞得兴致正紧,听得自己那老玩意儿都蠢蠢欲动,不过想到下午才去过美容小店搞过,也就压下了那股劲儿。
劲儿压下是压下了,不过老王觉着很有必要去敲敲马小乐的门,这样起码能让吴仪红明白他老王是知道她和马小乐那回事的,如此一来,到小车班调整时他在吴仪红面前说话多少也有点分量。
可是他根本没想到的是马小乐房间里不是吴仪红。
老王在门外得意地举起手敲门的时候,马小乐在屋里很警觉地问了声谁。老王答话了,马小乐就很放心地开了门。老王的借口是烟瘾上来了,自己的烟抽光了,找支烟抽。
马小乐一看老王脸上的假笑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为老王这老烟鬼身上不可能是没有烟的,来敲门找烟抽,明摆着是个借口来探探情况。马小乐有点生气,不过转念一想也好,刚好用这个机会来证实一下自己和吴仪红根本没那事儿。“哟,老王,你也有烟抽没的时候啊!”马小乐半真半假地说道,“那先进来吧,我拿盒整的给你。”
“呵呵,马厂长,我看不用了吧,屋里是不是有些不方便?”老王眼皮挑了一下,露出一副很意会的样子。
“啥不方便的呢。”马小乐大大方方地一笑,“正和客人谈生意呢!不是咱们柳编厂的篮子在穆金国那里有叉子了么,刚好遇到个朋友,她说可以帮帮忙,这不我们正谈得紧呢,谈好了我们柳编厂也就有点赚头了。”
“哦?”老王眉头一皱,不知马小乐说得是真是假,“那可是好事情,要是能谈妥了就好,起码应该比从穆金国那里走货要强得多吧!”
“那是了。”马小乐呵呵一笑,“先进来等下,我马上拿烟给你。”
老王将信将疑地跟着马小乐走进房间,一看还真是个陌生的女人,不是吴仪红。
“老王,要不你也发表发表意见,看那柳编的事该怎么个搞法?”马小乐拿着一盒烟递给老王。老王连连摆手,“我哪里能谈那些呢,马厂长你忙吧,我不打搅了。”说完接过烟就拔脚离开。
马小乐一咧嘴角笑了下,转身对古芳说,“芳姐,这老家伙可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公安来了呢。”
古芳惊后也冷静了下来,“马小乐,刚才也把我给吓着了。”说完,一下站起身来,拎起包就要走,她是一阵后怕:今天还就真个胆子大了,到这酒店里来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要是万一露了馅,估计是吃不了得兜着了。
马小乐一看情况有点不对,这古芳的变化也太大了,刚才在铺上是一个样子,现在穿了衣服下了床,咋就不一样了呢,难道这女人跟穆金国一样也是个骗子不成?马小乐越想越觉着对,想这古芳一走了之,明天可怎么找她?找不到她还怎么找她朋友谈柳编出口的事情?想到这里,马小乐也忘了自己还没尽兴喷涌而出,只想着柳编厂篮子的事了。
“唉,芳姐,明天的事怎么个说法?”马小乐跟在古芳后头紧问起来。
古芳一听问话,再看看马小乐认真的脸,觉着也是该给他个定信,要不的确不让人心里踏实,“你那些柳编篮子的事情我已经和朋友说过了,肯定没啥问题!明天上午我回来这里找你,要不再给你个电话号码,如果我有急事不来,打这个电话说是我介绍的就可以了。”古芳走到书写台前,在酒店的便笺上写了个手机号,“好了马小乐,我得回去了。”
“去哪儿?”
古芳犹豫了下,“足浴城。”
“你去那里干啥?”马小乐不明白,“难道你男人还在那里洗脚么,去找他回家?”
古芳一时忘了还说过这个幌子,“不是不是,我家就在足浴城附近,我一般打车回去都是习惯说是去足浴城,习惯了。”
“哦。”马小乐也没多想,觉着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真的也就真了,不是真的也没半点办法。“成,芳姐!”马小乐很感叹地说,“我送送你吧!”
古芳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两人还是一前一后出酒店,到路边才走到一起。古芳的目的地是足浴城,平常她不回去就住那儿。
“到足浴城你就回吧,我再拐个小弯就到家了。”
马小乐对古芳的话并没有多少怀疑,他只想着明天的正事能不能不落空,所以古芳说啥都点头同意。
到了足浴城,古芳让马小乐回去,马小乐也不坚持要送,因为他看到有两个人从足浴城里走了出来。两个人算是熟人了:袁向军和穆金国。两人边走边聊,带着放肆的大笑,很是开心。
古芳也看到了穆金国,她让马小乐别冲动,不要做出啥不理智的举动,否则啥事都完了,明天柳编的事也不谈了。马小乐当然会听古芳的话,不过他觉着纳闷,这穆金国怎么又和袁向军又挂上了呢。袁向军明明和吴仪红说过,他出了点事,穆金国不买他的账了,怎么现在还如此亲密。
马小乐偷偷跟在他俩后头,想偷听点原委来。
因为不敢跟得太近,马小乐一直听不清,不过从他俩的表现来看,尤其是听那笑声,似乎很是很猥琐的事情,见不得人。
走到路口,两人分道,站定了说了几句,马小乐一听可真是惊呆了两眼!
“袁主任,事情就这么定了,咱俩五五分账,什么狗屁亲戚老乡的,在大把大把的钞票面前都去成陌生人吧!”穆金国拍着袁向军的肩膀,“几批货下来,起码能从那什么小马驹子厂长那里抠下个十来万!”
“哎呀,那也不全是!”袁向军也很豪情,“这一次关键我是看那厂子是公家的,不是个人的,宰一把也没啥,死不了人的!如果不是公家的,看在啥亲戚老乡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下刀子的!”
“袁主任你可真是高明啊!”穆金国哈哈一笑,“而且还有情有义!”
“哈哈……”袁向军和穆金国的大笑让马小乐头皮一阵发麻,怎么还有这事儿,原来一切都是袁向军从中搞鬼!
马小乐躲在绿化带的冬青后面,硬是愣了十多分钟才出来,头脑里把从见到袁向军开始,有关他的一切都跟放电影似的过了一遍。
马小乐实在太佩服袁向军了!如果不是他碰巧偷听到了真相,哪里会想到袁向军竟然会是幕后的操纵者。想想上次来时他是按么热情、真诚,都让人有点过意不去了,可没想到那一切都是个表象而已!包括最近一次吴仪红和他通电话,他说出了点事正被审查、穆金国不买他的账了等等,也都是假的!
马小乐第一次被骗弄了竟然还丝毫不生气,“娘的,这个狗日的袁向军真他娘的有法儿!”
【167】 誉满楼
马小乐在兴奋中抽着烟回到了酒店,进了房间坐在床上反复想着,事情竟然还可以这么搞!袁向军说的,这一次关键是看在是公家的厂子,照这么来看,这种事他和穆金国或者其他人肯定搞过不止一次,每次起码又几万进账,这种赚钱的法子真是又快又轻松,不出一点力,却得了大钱!
看来做事得多用脑子,脑子用好了,出小力赚大钱,脑子用不好,出大力赚小钱,甚至还一分钱赚不到!马小乐是这么总结的,他又把这个总结推用到他的官途上,脑子用好了,不用干啥事也能当大官儿!不过马小乐也觉得,如果真要是当了大官,那还是得要干点大事的。
带着兴奋劲儿,马小乐迷迷糊糊地睡去,一夜美梦做得咧嘴直笑。
早晨老王喊门的时候,马小乐还笑得流口水呢。
“今个上午不回去了,再等等,柳编厂的事情没准就能柳暗花明了!”马小乐很有把握地说。
吴仪红不懂是咋回事,老王懂,“马厂长,昨晚谈妥了?”
马小乐得意地点了点头,看吴仪红不明白,便对她讲了在足浴城碰到古芳的一系列事情。吴仪红听了,暗自一笑,没说啥话。马小乐一看,心里很宽慰,看来吴仪红是给他还上魂儿了,在她脸上已经看不出啥是发浪痴颠的模样。
吴仪红的确是清醒了,不过她并不很清楚自己之前的状态,只是觉着像是被马小乐摄了魂,而现在魂又回来了,认识清醒了,马小乐只可以当点心偶尔小尝一下解个大馋。
“吴主任,你看这事成么,再耽误一天,不行下午回去,赶夜到家也成,怎么说也得把上午的事给办一下。”马小乐问吴仪红。
“你琢磨着办就行了,这次来是为了柳编厂的事,你是厂长,你说了算。”吴仪红说得很有分寸。
“那行,就照我说的做了,先先去吃个饭,然后到房间里等,争取把柳编厂篮子收购的事情给解决了。”马小乐挥挥手,带着吴仪红和老王进了电梯,到二楼自助餐厅用了早餐。
吃过饭又回到房间,马小乐心里七上八下,焦躁地从老王的房间串到吴仪红房间,就怕事情有个闪失又成了被骗的可怜虫。
上午十点了,还是啥动静没有。马小乐坐不住了,拿起房间的电话开始拨打古芳留下的手机号。
“喂,你好啊!”马小乐的声音毕恭毕敬。
“你是哪位?”一个很女人的声音传来。
“哦,我是……是芳姐让我打电话找你的。”马小乐一时不知怎么说起,有点慌乱,“芳姐说找你可以卖我们柳编厂的篮子。”
“哦,我知道了,昨晚她跟我说过。”声音有些变了,很随意很冷淡,“还有啥说的,没有就挂电话了,我正忙。”
马小乐一听心里“嘎嘣”一下就凉了,娘的,这芳姐的啥朋友啊,不够意思!不过不够意思也没啥,能把篮子卖掉就行,“哦,没啥事了,本来是想签个合同啥的。”
“嗛!”对方鼻孔一个冷哼哼,“签啥合同啊,到时你把篮子拉过来给你收了就不错了,还签啥合同,犯得着么,有事到时再跟你芳姐联系吧,我这边忙呢。”对方挂掉电话的时候,马小乐从听筒里听到点尾音,“还签合同呢,一个乡巴佬懂啥,二五一个……”
马小乐拿着电话,有点懵,这算是咋回事呢,平时油嘴滑舌的他咋就被说得要翻白眼了呢,难道求人就是要受气?“唉!”马小乐叹了口气,把电话在手里掂了掂,使劲拍在了话机上,“这事不顺当,窝气!”
起身站了,很无助,点了支烟再想想,觉着还是忍忍,求人就得不怕受气,不管怎么着,芳姐还是挺好说话的,到时就找她得了。
一声招呼,马小乐一行三人准备打道回乡了。
刚到酒店大厅,古芳风风火火地从旋转门进来了,一看马小乐他们要走,抬手看了下手表,“哟,还真是晚了点!”古芳把马小乐三人带到候客区,在软软的沙发里坐了,“怎么样,是不是已经联系过了?”
马小乐点了点头,表情木然,一看情绪就不高。
“就知道她没好话跟你说。”古芳看了看马小乐,掏出手机拨打起来,“肖潇,昨晚我拜托给你的事可得上心哪,刚才人家打电话你又没啥好态度吧。”
“……”
“行了,你就别这德性了,告诉你,这是我一个重要的朋友,无论如何你得把事情给办妥了。”古芳面带微笑,口气很是热乎。
“……”
“你就别嘀咕了,合同要签就签呗,人家做事小心嘛。”古芳瞧了眼马小乐,笑了一下,很隐晦,又提高声音对电话那头说道,“我可不管啊,中午在‘誉满楼’吃饭,我等你!”古芳说完,不容分说挂掉了电话,回头对马小乐道,“你可别见怪,我这朋友就这样,傲气,一般看不起人。”
“芳姐,你不用解释,没啥的。”马小乐一脸笑意,“只要你芳姐不傲气,肯帮忙就成!”
“呵呵……”古芳笑得很自矜,和昨晚在房间里“咯咯”地笑完全不同,“帮忙那是肯定的,怎么说都是有缘分的,能帮就帮!”
笑之间,马小乐把吴仪红、老王作了介绍,古芳很客气地和他们打了招呼,自己也介绍了一番,没别的,就是一做生意的。
吴仪红和老王当然不会多问,稍微聊了会,时间就差不多了,一行人便出了酒店往“誉满楼”美食府赶去。古芳本来想开车来的,可觉着不能太暴露,反正叫出租车就是了。
“誉满楼”的菜品都是有特色的,道道丰美,不过马小乐无心品尝,尤其是看到坐在桌子上的肖潇,那一脸的高傲更是让人没心情找胃口,就算是龙肉估计也品不出个味来。
肖潇的脸部长得很饱满,包括五官,还有打扮,也都是很抓眼的,也算是个美女,不过马小乐看上去怎么都觉着肖潇的美里带着媚,很不安分的那种。马小乐敬酒时特意站起身,说请多帮帮忙。没想到肖潇很不给买面子,说生意就是生意,没有帮忙的事,大家都有钱赚就行。
马小乐尴尬地笑了笑,“肖总果然厉害,说得好。”
古芳见肖潇德性不收敛,觉着自己的面子有点过不去,便在桌子下踢踢肖潇的脚,使了个眼色。
【168】 嘴馋得有胆识
【168】 嘴馋得有胆识
肖潇看了看古芳,有瞅了瞅马小乐,不明白古芳为啥对一个不曾相识的农村小子这么垂青,但是出于面子考虑,也只好挂了些笑脸。
饭桌上离不开酒,马小乐为了显示诚意频频敬酒,肖潇也不客气,仗着酒量大,来者不拒。古芳没喝多少,她得想法子让肖潇签了合同,这可是她答应过马小乐的,签了合同心里踏实。
古芳也向肖潇敬酒。
饭吃到一半,肖潇酒意就有了六七分,终于按捺不住好奇,悄悄问起了古芳,“你说你图哪般,非亲非故的,这么热乎地帮一个乡巴佬干啥?”
“这你就不懂了,不过也不要你懂,反正你给我面子帮他就是了。”古芳又端起了酒杯,肖潇也端了,一饮而尽。
“帮,当然帮!”肖潇放下小酒杯,“不过你可得告诉我,你图个啥?”
古芳眼睛转了转,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小声道,“他家伙大,弄的过瘾!”
“得了吧你!”肖潇很是不屑,“你是接触那些当官的多了,没见过啥猛汉吧!见了农村小子就觉着是见了天了,告诉你,我那公司里棒小伙多得是,不行哪天给你安排几个,干嘛非得贴上了乡巴佬呢!”
“瞧你,又自以为是了!”古芳眼睛一蔑,“肖潇,告诉你,这农村小伙子的家什实在是大!”
“多大?”肖潇见古芳认真,便问了起来。
古芳漫不经心地拿起面前的筷子,看了肖潇一下,又放下筷子,悄声道:“比这还长不少呢!”
肖潇一听,眼睛睁圆了不少,拿起筷子若无其事地比划了一下,又放了下来,附在古芳耳边道,“骗人的吧,哪有这么长的货儿!”
“骗你干啥,要不咱打个赌,要是你输了就乖乖把那合同给签了。”古芳开玩笑地说。
“啥合同?”
“这个!”古芳从包里掏出两份合同,“我都准备好了,收购他们柳编厂篮子的合同。”
“行!”肖潇也是开玩笑地说,“只要我输了就签!”
古芳嘴角一笑,让马小乐出来一趟,把事情说了。马小乐一听这不是个荒唐事儿嘛,哪有这等做生意的!可是看古芳不像是说笑,再想想柳编厂事关他的前途,便使劲点了下头说行。
“你随时能硬起来么,要不肖潇摸不到你有多长。”古芳说。其实不用问,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肖潇的傲气早已把马小乐的雄性征服欲给激了起来,现在马小乐就是对高傲的女人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喜欢看到女人在他身下从高傲走向低微的讨饶,那样他很满足,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他都有极度的满足。
“能!”马小乐回答古芳就这么一个字,但已足够。
古芳出来,找到服务员问有没有个空房间,用一下谈点生意。服务员跑出去看了看,一会进来说隔壁就有一间,因为客人退订的晚,所以空着了。
古芳把马小乐和肖潇带了过去,对吴仪红和肖潇带来的人说是去谈点生意上事情,机密性的。
进了房间,肖潇用有些轻蔑的眼神看着马小乐,又瞅了瞅他的下身。古芳问马小乐,“准备好了么?”
马小乐点点头,下面早已是气呼呼地高昂示威了。
肖潇冷笑着伸手摸了过去。三摸之后,肖潇开始惊讶了,傲气消去。“这,真的假的?”
“如假包换!”古芳成竹在胸。
肖潇还是不相信,再加上有点酒意,立刻嚷嚷起来,“啥啊,口袋里装根橡胶棍蒙我呐?”
“啥蒙你啊!”古芳见肖潇不相信,示意马小乐赶紧亮出个真货儿给她看看。马小乐丝毫不含糊,“哗啦啦”地解开了裤腰带,“倏”地一声甩出了大货儿。肖潇一见,眼珠子差点暴了出来,头朝前一伸,“真的!”说完,伸手想抓下试试。
肖潇的手指甲涂得是紫红色美甲油,紫红得都有些发黑。马小乐看到这样一双手伸过来,很是害怕,就跟小时看到鬼故事的书一样心悸。
马小乐飞快地提上了裤子,“芳姐,她要干啥?”
“她没要干啥,喝多了!”古芳又“咯咯”地笑了,“走,回去签合同去!”
古芳拉着马小乐往回走,肖潇揉着眼睛跟在后面,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幕是不是幻觉。
马小乐心里很是怪遭,纳闷这城市里的某些个女人怎会如此不上谱,只是亮了下自己的大货儿,那肖潇就跟斗败的蛐蛐一样,感情要是驴子进城,她还不连自己姓啥都忘了么!不过这些不重要,马小乐关心的是合同,肖潇怎样荒唐不上谱和他没关系,顶多就是想挺起家伙像对待吴仪红一样惨烈地征服她一下而已。
回到房间,在一旁的茶几上签了收购合同,马小乐拿了仔细琢磨一遍,还行。坐回酒桌,肖潇的态度有了不少转变,言语柔和不说,表情更是暖了不少,“马厂长,等会吃饭完到我公司参观参观吧,公司虽然不大,但收拾得还算是可以,刚好我再给你些建议,你那柳编厂只编个小篮子啥的没大搞头!”
马小乐一听,自是高兴,连忙起身举杯,“肖总,那我先感谢了,有你的指点,那以后咱柳编厂可不愁没饭吃喽!”
“咯咯……”肖潇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轻轻掩了下嘴巴,扭摆着站起了身子,“马厂长你客气啥,那不全是看在芳姐的面子上么,你要不是她的朋友,我哪里会跟你说这么多哦。”肖潇边说边瞟着古芳。
古芳心里有数,笑着回瞟了肖潇一眼,道:“肖潇,我看今天去你公司的事就算了,等下次吧,马厂长昨天跟我说了,今个下午要急着赶回去。”说完,直盯着马小乐问,“是吧,马厂长?!”
马小乐当然知道古芳要他怎么回答,连忙点头称是,“嗯,不错,有人造谣厂子不行,要倒闭关门了,那厂里的工人都有情绪呢,不安分,嚷着要把厂子拆了抵工资呢,这不,我是没法子了才来这里找芳姐的么,还好运气好,芳姐介绍了肖总认识,现在我不愁了,得赶紧回去把这好消息告诉工人呐,没准晚回去半天,厂子说不定就给拆个稀巴烂呢!”
“唉,那好吧。”肖潇的叹息里带着点得意,“既然马厂长有这么重大的事儿,那我也不耽误时间了,下次吧,等你的厂子运转上路再来公司看看。”
马小乐说好好好,一定一定。
散了饭局,马小乐和古芳、肖潇一一握手。握到肖潇的时候,马小乐感到她的手指头像挠痒痒一样在她手背上律动着,撩得马小乐一阵心痒,“早晚要骑了这个货!瞧一开始傲气的!”马小乐心里狠狠地暗道,不过脸上却满是柔和的微笑。
道别后,马小乐一行离去。
肖潇看着车子拐上大道,消失在车流中,一脸惆怅。
“肖潇,瞧你那发情的样,太明显了,逮着人家的手老是挠啊挠的,你以为能挠到人家裤裆里去!”古芳呵呵地取笑着。
“得了吧你,瞅你那自私的劲儿,好吃的都揣在自己怀里舍不得拿出来!”肖潇掏出根女士香烟,优雅地点上,“芳姐,啥时能让你这厂长朋友到我公司里去?”
“就知道你这心思,你办公室里的私人套房嫌冷清是不,刚一见面就想把人家往床上拖。”古芳用责怪的口气笑道,“你说你这样一搞,那马小乐会怎样想呢?”
“他能怎样想,还求之不得呢,女人主动白送上让他舒服,难道他还抱怨不成?”肖潇吐着烟圈,洋洋自得。
“算了吧,我看不是你让他舒服,而是他让你舒服才对!”古芳伸手掏了片波尔口香糖嚼起来,她戒烟好几年了。
“哈哈……”肖潇一听大笑起来,搂着古芳的肩膀边走边道,“芳姐,还是你了解我呀!不过我也了解你,你说那滋味咋样?那么粗壮的货儿,不把你魂儿给乐飞了出去?”
“瞧你,又来了!”古芳没好气地看了肖潇一眼,“肖潇,我知道你一看人家那货儿就流水了,不过你可得有点良心,怎么说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呵呵……”肖潇一阵前仰后合,“古芳啊古芳,你说你咋变成这样了,跟我还不说真话!”
古芳被笑得有些气恼,不过也说不出啥更有说服力的话来,“得了,信不信由你,不过你要是憋不住我可以让你插个队。”
“那可不敢,怎么能在芳姐嘴里夺食呢。”肖潇媚眼一笑,“芳姐,你看那大的家什,要是他认起真来,估计咱俩一块上也抵不住!”
“说啥呢你!”古芳心里一抖和,“尽管瞎扯吧你!”
“瞎扯啥啊。”肖潇一本正经,“芳姐,我说的可是实话,谁知道那大货儿的马厂长是啥样的人,跟他搞得有个照应,要不他使起坏来还不来个要命的大出血!”
古芳一听,撇嘴一笑,“那我可管不住了,你要是嘴馋就得有这胆量!我可不愿做你的照应!”
肖潇闭目抱臂遐思,手指很有节奏地敲着膀子,“嗯,不过他有求于我,不会对我下狠力的。”
【169】 院里
【169】 院里
肖潇说得没错,马小乐是不会对她下狠力的。这一点马小乐在回乡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从中午的饭局来看,马小乐一琢磨那肖潇也是那一路的货色,本来看到她那高傲的样子还想来一顿狠狠的日吧,不让她痛哭流涕也得哭爹喊娘,可想想乡里的柳编厂还指望着她,所以得把她招待得舒舒服服才行。
马小乐有打算,这次回去将篮子送过去,顺便带几个心灵手巧的女人到肖潇的公司去,多学几个花样,增加产品种类。马小乐知道,这有个前提,得让肖潇舒服透顶,让她一尝难忘,这样柳编厂就不会像那破窑厂一样倒闭了。
“马厂长,这趟来市里好像收获不小啊!”老王看着乐滋滋的马小乐,讨好地问。
“那是!”马小乐晃悠着腿,“柳编厂的事情算是解决了,怎么能没有收获呢!”
“我看不止是柳编厂的事吧。”胯间之痛虽然已经让吴仪红恢复了仪态,不像先前那么媚骨,可言语也还是相当的暧昧,“你看不知啥事又冒出了芳姐来!”
“唉呀,算是好命吧,熟人多呢。”马小乐嘿嘿一笑,“咱村村支书的女儿在报社呢,我还没去找。要是找她帮忙联系柳编厂的事情,估计也成!”
吴仪红呵呵一笑,“你马厂长找谁不成啊!”
马小乐暗暗一笑,没回答,掏出烟和老王抽起来。
回到沙墩乡的时候天色已晚。
三人直奔食堂。
柳淑英一看,忙又为他们准备了饭菜,算是公务餐,不收钱。
饭后,吴仪红二话没说就回家了,底下那难受的劲儿让她对啥也没个兴趣,只想回去好好歇一歇。老王人老思家,出来几日也够可以了,饭碗一丢就跑走。马小乐不急不躁,放下了饭碗还拿着汤勺慢溜溜地喝着西红柿蛋汤。
“阿婶,这次去市里收获可真是不小啊!”马小乐放下汤勺,擦着嘴角的汤汁,“晚上回去不?”
“回,今个说好了要回去的。”柳淑英还是那么恬淡,就像是一际沃土,看不出欲望,却能时时体会到她深厚的温存。
“哦。”马小乐小叹一口气,“那就改天吧。”
“啥啊,你说说看么,指不住还不用改天呢。”
“嘿嘿。”马小乐四下一瞅,小声道:“阿婶,我要你跟男人一样,也泄回身子,包你舒服得都酥到骨头缝里去!”
“你,啥啊瞧你说的。”柳淑英脸上一阵难为情,收拾了几个碗碟端着走了。马小乐赶紧跟了进去,在洗漱池边从后面抱住了柳淑英,“阿婶,你知道鸡点么?”
“不,不知道。”柳淑英没有反抗,静静地让马小乐从后面抱着,两手在小肚子上摸索。
“不知道也没关系,有机会我让你试试那滋味,保证弄得你撒我一身尿!”
“小乐你咋了!”柳淑英挣了下,“你到市里干啥去了,净弄些坏东西来。”
“坏东西?”马小乐一笑,放开了手,很认真地说道,“阿婶,你可别说,那城市里的人就是不一样,会享受!”
“那人家是城市里人,和咱们不一样!”柳淑英拧开水龙头,冲洗起了碗筷。
“阿婶,这活还要你做么!”马小乐皱起了眉头,“你是食堂的负责人,管大事的,这刷锅洗碗的事儿哪里要你做!”
“我这不是闲着也闲了么。”柳淑英麻利地将洗好的碗筷空干了水,放进橱柜,“小乐你尽早歇歇吧,出门怎么来说都不是件轻松的事。”
马小乐琢磨了一下也是,眼下要做的正事还不少,至少明天要找辆大货车,把篮子装车送到肖潇的外贸公司去。也算是碰巧,明天又是沙墩乡逢集的日子,不愁找不到。
马小乐回宿舍了,倒头就睡,去市里的确也没闲着,还出了大力,吴仪红和古芳虽然都没出多少气力,但毕竟是有那么回事,心理上还是觉着有些亏空。
近女色,损阳气,千古有训,一点不假。
马小乐想到这里躺不住了,起身拉开柜子,拿出还剩下半瓶的狗鞭酒,“得补补,得补补!”倒出半小杯,仰头倒进嘴里。酒没咽,酒杯停在空中,只是脸上的表情极为怪异,皱眉、弄眼、攮鼻、揪嘴。
“日不死的阿黄!”马小乐半响憋出话来,“这哪里是狗鞭,啥子滋味哦!”
还真是别说了,这阿黄的鞭酒还真不是一般的滋味。当初马长根将阿黄托付给乡邻掉牙扒皮的时候,你味道是人嗅人嫌,要不是经他放锅里一煮,估计得丑半个村子。后来煮了,变成个小东西了,味道才小了好多,不过仍有一股怪异的味儿,尤其是泡过酒之后,那味儿入口经久不散。就马小乐这办小杯,估计不到明天中午时分,只要和他讲话,多少也能嗅出些味儿来。
放好了狗鞭酒,马小乐拿牙膏在嘴里抹了,又喝了口水使劲漱了漱,才安枕而卧。
马小乐睡得很踏实,不过吴仪红就不一样了,她刚回家没半个小时,洗漱了下上床不到五分钟,家里电话就响了,是冯义善打来的。
说是要整材料,第二天去县上发言。
这明显是个幌子,其实是冯义善发了淫意,他从小舅子那里搞了两张黄盘,看了冒鼻血,虽然家伙不够强硬,却也有发泄的需求。
吴仪红心里明白,可她这身子被马小乐弄得已经摇摇欲坠不堪一击,哪里还能承受半点摩擦。好在她寻思着还又嘴巴,反正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都是吞咽动作。
吴仪红的婆婆的夏老太心知肚明,不过对冯乡长她可说不得什么,只是嘴里咕哝着点儿牢骚。吴仪红对此很是牢骚,可她对夏老太又心存畏惧,觉着夏老太跟巫婆似的,没准啥时整个小木人就能扎死她。
出门时吴仪红的唉声叹气和往常不同,以往她是装的,可这次是真的,下面还火辣辣地疼呢,走路都难受,万一要是冯义善非要搞腿叉子,那可要遭了罪。
【170】 大狼小狼
吴仪红不情愿地往前院办公楼走去,经过石拱门时用愤懑的眼光瞄向三楼东侧第二个房间的窗户,里面透出的光亮在她看来非常刺眼。
已是春意浓暖了,花坛和草坪里虫鸣四起。吴仪红听着这声音,不再是以往的舒服劲了,有点聒噪。马小乐没出现在大院之前,她每次趁夜出动去冯义善的办公室或别处幽会之地时,那可是盎然前行的,不似今日的踯躅不前。此刻,吴仪红着实是有些气恼马小乐,觉着他怎么都不该搞起事来没个轻重,弄得她如此狼狈。不过她也有些个庆幸,还亏了马小乐这么狠狠的一日,让她清醒了下头脑,要不一直沉迷在他那大玩意上,可不是啥好事情,毕竟马小乐只是一个小秘书而已,靠得住么?
上楼梯的时候,吴仪红的心情好多了,怎么说好好伺候着冯义善,那大小也是个靠山!
“砰砰砰!”吴仪红举手很有节奏地敲着门。
冯义善早有准备,警觉地拉开门将吴仪红拽了进去。“仪红,快来看看好东西!”冯义善兴奋地搓着手,把吴仪红带到办公室内屋,正放着录像呢。
录像里嗯嗯啊啊的声音和赤条条的画面让冯义善欲血沸腾,瞪得眼珠子都要爆了出来,“狗日的东洋鬼子的女人真他娘的带劲!”
录像是大西欧的,一说都明白。
吴仪红也算是头一次见识到这种画面,毕竟这小乡镇不似城里那么机会多多。吴仪红对镜头里的画面有些不可思议,除了欲念之外,只有一种感叹:原来还可以这样搞!
各种奇特的姿势和两人以上的组合表演层出不穷,足足让吴仪红看得目瞪口呆,呆到连冯义善摸她也没感觉到。
冯义善见吴仪红看得出神,也不理会,只管自己先脱了衣服。
“仪红,来咧!”冯义善光着屁股站到了吴仪红旁边。吴仪红扭头一看,冯义善的话儿竖得倍直,不过近来看惯了马小乐的大货儿,竟然觉着冯义善那东西的个头小得有些好笑。
“呆看啥呢,咱也来学学!”冯义善挺着肚子站到吴仪红面前,“你,跪下来,用嘴巴!”
吴仪红乖乖地蹲了下来,她觉得跪着不舒服,她看到录像里也有蹲着的。
伸手捋了捋,算是个心理准备吧。吴仪红先慢慢伸出舌头,又启开了双唇……
“边搞边抬眼看着我,发劲儿地看!”冯义善微微闭目,舒服地说道,“学那东洋女人的眼神,勾死人了!”
吴仪红放得开。
在冯义善面前吴仪红已经没啥放不开和放不下的了。模仿的动作,夸张程度可以打个满分。一会儿坐一会儿站,还半躺不躺的,桌子上沙发上,还有硬凳子上,处处留骚。
从始至终,吴仪红没离开过上嘴巴。中间冯义善也要求过她用下嘴巴,不过吴仪红推说下面有亲戚来,不方便。腾欲之中的冯义善也没多想,说既然这样,那你就用嘴吧!用嘴把我那东西给逮出来!
听冯义善说得似乎很劲道,不过事实并不如此,吴仪红稍一用力他就喊不行了不行了,害得吴仪红吞吞吐吐的不停歇。
最后吴仪红似乎想早点结束这个游戏,嘴巴只是那么使劲一虢,冯义善就哀叫着颤抖了腰身,“不行了!不行了!”地大叫起来,蔫了。
事儿完了,没了那个硬筋,冯义善对录像显得有些索然无味,“仪红啊,这次去市里怎么样?”他这才想起了问一下正事。
“很好很好!”吴仪红一看谈到正事,知道事情差不多结束,可以回去继续歇息了,回答的很精神,“事情谈得很不错,又换了家啥收购公司,不过也没少赚头。”
“哦,那就好啊。”冯义善关了录像机,“看来这马小乐还真有两把刷子,是个培养的料子!”
吴仪红一听那感情是好,要是马小乐将来被培养出来,她也不跟着沾光么,“嗯,小马秘书还真是有能力,这次要不是他脑筋活络,估计咱这柳编厂今年也就没啥赚头了!”
“哦,事情还这么严重?”冯义善神色一正,“看来马小乐是立了大功了嘛,这小子,果然我当初没看错,就是有能耐!”
吴仪红想为马小乐美言,赶紧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讲得冯义善不住地点头。
该干的干了,该讲的也讲了,吴仪红退身而出。
出了办公楼,吴仪红心情不错起来,心想着等马小乐被培养出来后,她就可以扛着他的大棍子耍欢了。
快到后院拱门的时候,花坛和草坪里又是阵阵虫鸣传来。这一次,吴仪红听着这声音不再是聒噪了,就像是收录机里甜美的歌儿,听得吴仪红走起路来一跳一跳的,也忘了下面还有点火辣不适。
刚过拱门,门内侧一个幽影将吴仪红吓了一跳。刚想张口骂两句,幽影先开口一句话将吴仪红蔫住,“回来了你。”
幽影是吴仪红的婆婆夏老太。
吴仪红一肚子气,却发作不出,心里有鬼没啥底气,只好憋着。吴仪红总是采取视而不见的策略来对付她认为的恶婆婆夏老太。
吴仪红头也不回地走着,夏老太跟在后头,唉声叹气地说道:“唉,让大狼给吃两口就吃了,可别再招惹小狼了,要是再填那小狼的胃口,咱这做长辈的也就坐不住了。”
吴仪红听得当然明白,夏老太所说的大狼就是冯义善,小狼是马小乐。吴仪红咬咬牙,心里头发狠:老不死的还用你说么,我自有想法,马小乐虽然弄得人舒服,毕竟那只是纯粹的舒服,还不能当日子过,贴住冯义善,那才是过日子的资本。当然,马小乐那让人舒服的劲儿也确实够让人上瘾的,舒服得魂飞魄散那种感觉,哪里能说不想就不想。好在办法总是有的,吴仪红琢磨着后院里夏老太种的黄瓜,就那东西,一个架子里要长有长要短有短,粗细也能挑,甚至还有弯曲拐弯的,把它们放锅里煮煮蒸蒸的,火候掌握了,啥软硬、热度的都有,套上个计生用品,也将就了,还有能掌握深浅快慢、前后左右,咋说也是个不赖的主意。等到马小乐啥时被培养好了,那就扔了黄瓜再扶他那人肉味儿的棍子。
吴仪红想得几乎要心花怒放了,对跟在后头的夏老太更是不鸟,拽着屁股仰着头,哼着小曲自得地走着。不过很不雅观的是,一个控制不好放了个响屁,声音还不小,听得夏老太一个冷笑,这让吴仪红顿觉大煞威风,立马停住口中的小曲,疾步把夏老太远远地撇在身后。
【171】 再遇拖拉机手
【171】 再遇拖拉机手
回到家里,吴仪红“啪”地一声关了门,故意摔给走在后面的夏老太听。夏老太被关门声经了一哆嗦,抽搐了嘴角,恶狠狠地低语道:“骚狐狸精,那天坏了你的肾,看你还得意个啥!”
夏老太对吴仪红简直是恨入骨髓,认为她坏了门风损了祖上的风水,所以这话就说得有点不厚道。俗话说男腰女肾,男人的腰出了毛病,啥也干不了,歇在家里就等于是费了,女人呢,肾坏了那就是枯叶一片。夏老太就希望吴仪红枯死,而且越早越好,这样她儿子还可以再找一个。
夏老太阴森着脸进了自己的小屋子,坐在床边沉默了半响,弯腰从床底拖出一个小箱子,掏出一个小包裹来。
包裹打开,夏老太掏出两个小布人。
包裹里头还有一个小包裹,打开是一撮小银针。
“扎扎扎!”夏老太很麻利地将一根根银针刺进小布人的心口,“狐狸精,小狼崽!让你们疼死!”
夏老太就像一个年迈的灰色女狐,在幽然的房子里施展着她认为必定要起作用的术法。
很遗憾,夏老太的法儿只是她自己的一个宣泄。她要是知道马小乐一夜安眠待天明,估计是会自己先心绞痛起来。
马小乐夜里睡得可真是踏实,美梦做尽,面前一会儿是成堆成堆的篮子,一会儿又变成了黄灿灿的金子。可以理解,在得到古芳的许诺和见到肖潇之后,他的心是彻底宽了下来,柳编厂的篮子不愁卖,他就满心欢喜。
一清早醒来,马小乐喝了口水赶紧出去了,得赶早去集市上觅辆大货车,去的晚了不一定能揽到辆好车,眼下各村都学小南庄村搞了不少蔬菜大棚,联系的货车的人太多。
太阳还没出来,有些雾气,清冷冷。
马小乐缩着膀子,叼了支烟出了zf大院,往西几十米就是街市中心,再往南两百多米才能到货车集中的地方。
沿街的摊位早已摆开了,就等十里八村的村民们上市来。感觉肚子饥饿,马小乐钻进小吃铺,要了碗稀饭、两根油条、一张烤排,小吃铺老板认识马小乐,还特意给他加了一小碟腌萝卜条咸菜。
“老板,咋回事咧,都是来吃饭的,待遇还不一样呐!”一个闷头喝着稀饭的庄稼汉子躲躲闪闪地说了一句。
马小乐听了很不自在,这话是说给老板听的,不过矛头对准他了,吃饭的人不少呢,起哄的总是多见,要是一起嚷起来那可是见灰头灰脑的事。
“喝你的稀饭吧!”老板一个大嗓门嚷嚷起来,“人和人能一样么,还有人早上和肉汤呢!”
老板这一吆喝,说话的庄稼汉子也不说了,“呼啦呼啦”地大口喝着碗里的饭汤,喝到最后一口才抬起头来,“不就说说么,用得着跟我较真!”
“就你还说啥啊,每次我都多给你添半勺的,还说呢。”老板耿直,还不依不饶,说得庄稼汉子有点急,抬起头来要辩个是非。
庄稼汉子抬头那功夫,马小乐看清了,还是熟人呐!
“哎哎!”马小乐对庄稼汉子打着招呼,可叫不出名字来。那庄稼汉子看着马小乐,皱着眉头愣是不知道咋回事。
马小乐知道,这庄稼汉子是开手扶拖拉机的,曾搭过他的拖拉机来乡里的,路上他还讲了傻子媳妇和鞋匠的故事呢,是山口子村的。“这位大哥,你是山口子村的吧?”马小乐乐呵呵地问道。
“是,是啊。”庄稼汉子一愣神,“你是哪个?”
“嘿嘿。”马小乐一笑,“等下喝饱了稀饭出去说,咱俩也算是老相识了。”
“老相识?”庄稼汉子糊涂死了,张开大嘴“呼啦”一声把小半碗稀饭喝了,“行了,我吃完了。”
马小乐将腌萝卜条划进碗里,搅拌了一下,几口喝下去,和庄稼汉子走了出去,“老哥真个不认识我了?”马小乐笑嘻嘻地掏出了烟,递过去一根。
“不认识了。”
“那地主的傻儿子让鞋匠把媳妇的下面缝缝的故事也不记得了?”马小乐掏出火柴点了烟,使劲甩灭了,轻轻地把火柴梗丢在脚下,抬脚踏上去,灭了火星子。
庄稼汉子挠了挠头,眯眼盯了马小乐一会,“哦哦哦!”抬手比划着,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搭过我拖拉机的!给我抽大前门的!”
“对喽!”马小乐嘿嘿一笑,“老哥好记性!”
“记性再好也不如你啊,是你先把我记起来的。”
“唉对了,老哥怎么称呼啊。”
“邹大柱!”
“哟,邹老哥还真是,啥名字不好叫,叫啥大柱啊。”马小乐哈哈地笑着,“要是那些娘们儿一听见,那还不都要扒下你裤子看看呐,大柱大柱,到底是多大的柱子!”
“嘿嘿。”邹大柱咧嘴不好意思地笑了,“小老弟,你这嘴巴可真是,还是那么能说!现在搁哪儿混了?某样一变,都认不出来了!”
“随便混混,在乡zf做秘书。”马小乐很是随意地一说,不过表情却极为自豪。
邹大柱一听,慌忙一个严肃,“哟,兄弟,你能耐啊!”忙即从口袋里掏出烟来,低头一看不对,又装了回去,把手伸进怀里,从内口袋里掏出另一盒烟来,“抽好的抽好的!”掏一根很恭敬地呈到马小乐面前。
马小乐接了烟,“老哥你也备着两盒烟呐!”
“那是那是。”邹大柱笑道,“见啥人分啥烟!”
“老哥你够精明的。”马小乐点着头,“还开拖拉机?”
“不开了。”邹大柱摇着头,“那玩意儿,不挡风不遮雨的,现在我开大汽车了!”
“哦?!”马小乐赶紧问道,“多大的车啊?”
“在集市南头呢!”邹大柱指了指南面,“就我那车,在沙墩乡集市上,不是数一也是数二的!”
“那好!”马小乐干脆地说道,“我给你介绍个活,包你有得赚!”
“啥活?”
“去市里送趟货!”
“那感情是好,一趟下来能挣个百儿八十的了!”邹大柱兴奋的直搓手。
“那行,等会就把车开了去装货,争取下午就出发,明个赶早回来。”马小乐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让邹大柱对他很是敬佩。
“老弟,年轻有为啊!”邹大柱笑呵呵说道,“拿不准过两年你就成咱乡的大领导了呢!”
“瞧你老哥说的,那事咱可不想,能把秘书做好就不错了。”马小乐丢了烟屁股,“你去把车开来,跟我一起走!”
【172】 冲击锤
【172】 冲击锤
邹大柱屁颠屁颠地一路小跑,不一会就开着辆半新的解放大货车,“嘎”一声停在马小乐面前,“老弟,上来做!”
马小乐爬了上去,驾驶室很宽敞,但有点脏,“老哥还可以嘛,我记得上次坐你的拖拉机你说过,啥时换个带盖的,还果真换上了呢!”
“嘿嘿。”邹大柱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二手货,从亲戚那里转来的,便宜着呢。”
“啥便宜不便宜的,不都是汽车嘛,拉起货来还不是都一样!”马小乐一指前方,“到乡柳编厂去。”
邹大柱毫不迟疑,一脚油门,车子便“呼呼”走了。
厂子里的工人一见车来了,个个欢呼,他们知道篮子一卖钱就来了,装起货来特别卖力,到中午时分就装好了车,还用篷布遮了。
午饭是在食堂吃的,马小乐带邹大柱一起过去。冯义善听说此事,也特地赶过来,让食堂多加了两个菜。
这邹大柱不是客气的人,逮着好菜稀里哗啦一顿收拾,一个人就吃了个差不多。
“多吃点多吃点,一路上要小心开车呢。”马小乐怕不吉利,没说不小心翻了车可就麻烦了。
柳淑英一旁见马小乐没怎么吃,到厨房端了半碗肉丸过来。没想到邹大柱一看柳淑英眼都直了,柳淑英看不惯邹大柱的眼神,放下碗没说话就走了。
“老弟,你瞧这娘们,哎呦,把她逮在床上一顿日吧,估计是要美死过去了!”邹大柱显然已不把马小乐当外人了。
可马小乐一听这话心里头憋屈啊,顿生不快,“老哥你瞎说啥,她可是我表姐,你整这话不是让我难受么!”
邹大柱一看马小乐脸色不好看,忙低了头扒饭,不再出声。
吃过午饭,也没歇息,马小乐就跟着邹大柱的车走了,往市里进发。出发之前马小乐还给肖潇打了个电话,说今个就送货,估计得晚上到。肖潇一听很是兴奋,说来得正是时候,刚好半夜要出一批货,晚上她会到市区入口的地方等他们,亲自安排接待,保证他第一批货顺顺利利地出手。马小乐知道肖潇的心思,也没多说。
一路上,邹大柱还是老样子,尽讲些黄色小故事,虽然也精彩,但马小乐却提不起多大兴趣,他还在为邹大柱说了那话耿耿于怀呢。他觉得邹大柱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对柳淑英说那话。
邹大柱丝毫没注意到马小乐的神态,毫不收敛,甚至又拿柳淑英开起了玩笑,问马小乐喜不喜欢她。马小乐听得牙根直痒痒,想把他掼到车轮下面碾死他。不过想想这次是用他的车子,要是闹个不快啥的,瞧这邹大柱也不是个吃亏的货,没准要弄点小别扭啥的,那可是要耽误晚上把货送到的。所以,马小乐不太理睬邹大柱,由着他自己发挥,等货一出了手,再寻个机会好好修理修理。
望见通港市区高耸的大楼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马小乐觉得也不慢,一路上邹大柱可是加足了油门的,可货车就是慢,要是坐老王的桑塔纳,估计顶多七点钟就能到。
在市区入口,肖潇开着小车早已等久了。
邹大柱一停住车,马小乐就蹦下来。肖潇欢快地迎上去,很礼节性地伸手了手,这一次,她没了傲气。
两手一握,肖潇又开始像上次在银龙国际酒店门口分别时一样,搓捏着马小乐的手背。马小乐心知肚明,但装糊涂,说时间还赶得上你们公司出货吧。肖潇歪头一笑,说能不能赶得上难说,可能赶得上,也可能赶不上。
马小乐从肖潇的眼神里看出点事来,笑吟吟地说,“肖总,能不能赶得上还不就你一句话么!”
肖潇呵呵地笑了,“开玩笑呢,肯定能赶得上啊。”说完拉开车门,示意马小乐进去,“坐我的车吧,让你的货车跟上。”
马小乐歪嘴一笑,走到货车旁告诉邹大柱别跟丢了。
车子来到肖潇的通达外贸有限公司的仓库前,这里正有七八辆货车正在装车。肖潇下了车子对一个领队模样的人安排了一下,邹大柱的货车就列入了车队。
“马厂长,你这车货是多少?”肖潇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这个。”马小乐一下还懵了,上午只知道装车,就没累个数,心想到了这里卸货那还不得再数一数嘛,而且多少还有些不合格的,也还得减掉。
“这啥啊,报不出个数来?”肖潇笑了,“你这厂长干的可真是。”
“我不是觉着到这里你们还数一次么,到时看不就得了。”马小乐呵呵地笑了,“而且还得除掉那些不合格的呢。”
“还再数,就你这一车货数完了估计就真赶不上了。”肖潇两臂一抱,笑眯眯地看着马小乐,“等车队到了码头卸货时再数吧,不过多少可就由我们这边的说了算了。”
“肖总你真是拿我开心,你既然肯帮我收购这么大一个忙了,难道还会搞那点手脚不成?”马小乐看了看仓库四周,一副羡慕不已的样子,“肖总真是有气魄,一个女人,这么年轻,搞起这么大一份事来!”
肖潇被马小乐小夸了一下,飘飘然起来,“这算什么事啊,等两年再搞大点才能像点样。”
聊了一会,肖潇转到目标主题上来了,勾勾地看着马小乐,“马厂长,这一路上赶过来可够累够饿的,走吧,我请你去吃点东西。”
“我还有司机呢。”马小乐扭头看看邹大柱的货车。
“等会装完车有加班餐,他跟着吃就成。”肖潇说着,就伸手拉马小乐的手往车里头推。
马小乐想想也成,邹大柱有口饭吃就行,也不多照顾了,谁让他敢对柳淑英说瘾话呢。
肖潇边开车边说笑,将气氛搞得很轻熟,马小乐也不觉着拘谨,亦然口若悬河讲了起来。讲到兴致处,肖潇问马小乐和古芳是怎么认识的。马小乐脑子里转悠了一圈,觉着还不能说,因为上次吃饭是他看古芳对肖潇还不是透底的那种关系,也许是古芳太用心计了。不过他能感觉的出,肖潇对古芳是有啥说啥的。
“朋友就是朋友了,怎么认识的重要么?”马小乐呵呵一笑,“肖总,你说我和你是不是朋友?”
“你说呢?”
“我说是。”
“那就是!”
“是就对了,至于咱俩是怎么认识的,就没必要说个一清二楚了,无非就是朋友之间相互介绍认识的,没啥讲头。”马小乐说完就转了话题,“肖总,咱吃点啥呢,我请客吧,要不我可过意不去。”
“你请客可以,不过不是今天,改天让你好好请。”肖潇的话题不转移,又拐了回去,“马厂长,我看你和芳姐的关系不一般呢,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不过我可告诉你,做事得小心点,芳姐可是有男人的,要是被发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肖总你说哪儿去了,哪门子事呢。”马小乐不吃肖潇的诈唬。
“真的呀。”肖潇说罢喜上心头,心想这下要赶在古芳之前享用大餐了。肖潇的表情让马小乐有些感叹,看来这肖潇还真是够魄力,明明知道他古芳的人,却还敢偷嘴尝腥,不过这不关他的事,能装糊涂就装糊涂,反正都是逢场作戏,就看会不会演了。想到逢场作戏,马小乐自然就想到了袁向军,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觉着袁向军就是他最好的老师。
车子在“彼岸”咖啡门前停下,肖潇像拣到了元宝一样把马小乐匆匆带进了贵宾包间。
点的是西餐。
马小乐看着面前的刀叉无所适从,他不想暗中学肖潇的样子装自己不是门外汉。“肖总,这玩意儿咋用?”马小乐拿着刀叉敲得“当当”脆响。
“怎么用都行,你觉着哪样得劲就哪样来。”肖潇看着马小乐,妩媚地嘻笑,她可不是选啥绅士,她看中的就是马小乐的巨大粗野,渴望被他超级冲击锤夯打震成碎片片!
马小乐也不含糊,丢了刀子,用叉子插起整块牛排大嚼起来,他也着实是饿了。
“多吃点,多吃点有劲!”肖潇把自己的牛排又割了一大半放到马小乐的盘里。马小乐点点头算是感谢,闷头大吃。
吃是吃完了,又喝了会饮料,肖潇开始想美事。
事情得有个由头,肖潇问马小乐和古芳到底干过啥。马小乐说刚才不是讲了么,确实没干过啥。
肖潇嘿嘿一笑,“我可不信,至少有件事她肯定是做了!”
“啥事?”
“啥事还要我说么!”肖潇甩了下柔发,迷离着眼睛。
“肖总你可真是,你不说我咋知道。”马小乐靠在软软的大沙发后背上,“我看你八成是讹我的,你想听我讲故事啊。”
“谁讹你了?”肖潇站起身来,走到马小乐身边坐了,从包里拿出女士香烟,递给马小乐一根。
“我不抽,这么细,有啥意思?”马小乐自己掏了认为还不错的红塔山,掏了一根自己吸了。
“咯咯……”肖潇不正经地笑了,马小乐对这种笑声很熟悉很敏感,“肖总,你笑啥?”
【173】 转战
“你说女士香烟细,当然比不上你的那个粗了!”肖潇已经不加约束自己了。
马小乐看看手中的香烟,低头望望下面,又瞅瞅肖潇,“肖总,你说我的哪个粗了?”
肖潇到底是女人,带着点羞涩,“你说呢,马厂长?”
马小乐扬扬指缝里的香烟,放到肖潇面前,跟她的女士烟比了一下,“嗯,果真是比不上我这个粗。”
肖潇很有风度地夹起烟轻轻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一串烟圈,转头对马小乐道,“我来尝尝你这粗大的。”
马小乐想既然今晚难免臊事,还躲闪遮掩干嘛,不如宽衣解带,痛痛快快地尽早搞结束,也好睡个安稳大觉。既想如此,马小乐呵呵一笑,“肖总,这东西不叫粗大。”
肖潇一看马小乐上了路子,抿着嘴巴笑了,“马厂长,哪啥叫粗大?”
“瞧这个!”马小乐站起身来,抬手“啪啪”拍在下身,“你也摸过的!”
肖潇一时如神迷一样,扔了女士烟,伸手抚摸起来,“是摸过是莫过的,你这东西可真是让人难忘!”
马小乐也不谦虚,解开了裤腰带,松了松裤子,腾出更大些的空间给下面膨胀。
肖潇哪里还能等得及膨大起来,老早就一把将马小乐那货儿拽了出来,贪婪也羡慕地把玩起来,“天哪,怎长出这么个大东西来!”
“肖总,你现在怎么没了傲气?”马小乐陡然问了一句。
“傲气?”肖潇怔了一下,“你也觉得我身上有傲气?”
“是啊,上次一起吃饭,一开始你多傲气!”马小乐说得非常认真而诚恳。
“那不是不了解你么,我这人就这样,在生人面前不自觉地就傲了起来。”肖潇不太好意思地说,“现在呢,你觉着现在我对你还有傲气么?”
“没了,不过这也不见得是好事。”马小乐似乎很不痛快,“肖总,我就看到你身上那股子傲气才有感觉!”
“啥感觉?”
“想搞得你哇哇叫着讨饶的感觉!”马小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就瞧着那些耍傲气、不可一世的女人来劲,拖来按倒就办,办得她愣翻白眼!”肖潇听了稍稍一愣神,不过她对此并不反感,似乎更是来了兴奋劲儿。
“马厂长你可真是怪,人家对你温柔点不更好么!”肖潇越说越柔了起来。
马小乐看肖潇这样没一点兴趣,不过想想以后还有的是求她的地方,得伺候好了。当下也不管啥粗鲁不粗鲁,一把拉过肖潇,“肖总,你给我用嘴巴给我搞搞下面,不把你嗓子眼儿给撑破算是你运气!”
肖潇有种被虐的感觉,刺激得很,求之不得般的双手一齐掐了上去来回套弄着,还不时伸出舌尖挑逗几下,让马小乐很快就沸腾了血流,“肖总,你这活不错,真是够劲。”话刚出口,马小乐下面的东西已然昂首挺胸起来,瞪着独眼怒视肖潇。
肖潇没有丝毫惧意,有点只是崇拜和惊讶,像摸着如意许愿佛棒一样,“马厂长,你这玩意儿多长,量过没?”
“量那玩意干啥,长短看一眼就得了。”马小乐夹了夹屁股,用力翘着前棍儿,挑动着肖潇的手感。
肖潇问不出啥来,自己用手攥了几攥,点了点头,“马厂长你说你没和芳姐睡过?”
“没呢,看来你是不相信了。”马小乐被肖潇攥出了感觉,“肖总啥时开始啊?”
“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刚才我问你不是不相信,而是在找原因。”肖潇很有把握地说,“估计是芳姐被你给吓住了,哪里还敢和你睡觉,没准让你捅成个大漏笔子呢!”
马小乐见肖潇唠唠叨叨没完,只好自己动手,两手扳住肖潇的后脑勺,把她的嘴巴对准自己的前棒子,“肖总啥能堵住你的嘴呢!”
肖潇又是咯咯地笑了起来,张开嘴巴迎了上去,“瞧你这么大东西,还真的先用嘴试试呢!”
“咋要先用嘴试了呢?”马小乐停住了手劲,给了肖潇一个说话的机会。
“女人下面那东西能盛多大货舒服,用嘴就可以试出来了,凡是嘴巴吞不下的,捣进下面就不会舒服!”肖潇翻着媚眼,说得一本正经。
“那你就先用嘴试试嚗!”马小乐手上继续加劲,肖潇张开的嘴巴开始有了事物。
一阵唔噜哇啦的吞而不咽的声音,肖潇勉强地将马小乐的前棍子含住了,不过嘴巴张开的用力过大过久,她感觉下巴有点要脱臼的样子,而且喉咙也提的太高,也想呕吐。
“不了不了!”肖潇甩出了马小乐的前棍子,大口地喘着气,“不含了不含了!”说是不含,可她的手还紧抓着不放。
“还是规矩点吧肖总!”马小乐脱去了上衣,蹬掉裤子,赤裸裸地站在肖潇面前,“肖总,我帮你脱了吧,你嘴巴都含住了,下面肯定没问题!”
“勉强吧。”肖潇松开手,自己将外套脱了,躺倒在沙发上,“马厂长,你看门反锁好了么,可别让服务员进来看到。”
肖潇一句话将马小乐吓了个半死,这可是咖啡厅呢,不是宿舍,也不是酒店的房间,没准啥时来人呢,要是碰到他们干大活,那可不得了。“哎呦肖总,你瞧我这是怎么了,这地方咋能瞎搞呢!”说完麻利地穿上了衣服,端坐在一旁。
古芳脱了鞋子蜷在沙发里,嗲媚地望着马小乐,“马厂长,你不过来摸摸姐姐么?”
马小乐听得咽口水,不过还能自矜得住,“肖总,要不咱找家酒店吧,在这里咋行呢!”
肖潇见马小乐这么紧张,也不勉强,穿了衣服带他离开了“彼岸”咖啡,直奔银龙国际酒店。“那就去你们上次来时住的酒店吧,你还紧张不?”肖潇缠着马小乐的膀子问。
“不紧张了,只要不在人家包间里就成!”马小乐长长舒了口气,“肖总,你说该不该把我来的消息告诉芳姐呢?”这话是马小乐故意说的,他想探探肖潇和古芳之间到底好到啥程度。
“那可不行!”肖潇一口就否定了,“芳姐要是知道你来了,那还不把你抢了过去!可能今天她已经做好准备来接纳你这个大家伙了,那我不要是干瞪眼看了?”
“哦。”马小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就算了。”
“对了马厂长,我你今晚搞事可别告诉芳姐啊,要不她知道可要把我给活吃了!”肖潇这话说得算是今晚最正经的最严肃的。
“放心吧肖总,你说你收购咱柳编厂的篮子,帮了这么大的忙,我哪里会背后捣腾你给你添乱子了。”马小乐心里明白了个八九分,看来今晚和肖潇的事情还不能对古芳说。
进了房间,古芳啥都不顾了,一下抱住了马小乐,“马厂长,快点上我,已经流出好多水水了!”
马小乐算是舍己为公,为了沙墩乡的柳编厂,咋说也得把肖潇这女人给弄得入云钻天!“肖总今番这么忍不住了?呵呵,好啊,等我去卫生间冲洗下,省得不卫生弄出啥毛病来。”
“你洗吧。”肖潇坐在床边脱了鞋子,“我晚上去接你的时候就已经洗好了,刚才又自洗了一下,现在还没干呢!”
马小乐嘿嘿一笑,说好吧,转身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强棍子洗了个干净。回到房间的时候,肖潇已经脱去了衣服,夹腿横躺在床中间,勾勾地看着马小乐,“马厂长,以后就喊你小马吧。”
“成,不就是个称呼么!”马小乐踏上了床,坐在肖潇身边,看着她的裸身,还没说,这肖潇算是保养有方,浑身的皮肤不但色泽好,而且摸上去弹性十足。“肖总的身子可真是好,跟小姑娘似的!”马小乐夸赞道。
“呵呵,是么,小姑娘的身子有我的够味么?”肖潇嬉笑着在床上扭了几下,愈发淫劲十足。
马小乐嘿嘿笑着摸了几把,手走到膝盖上面的时候,肖潇自动分开了两腿。不错,她那里已经是潮汐泛起了。不过吸引马小乐注意力的不是肖潇深湾里的潮汐,而是深湾上方的护坡黑茅草。那里明显是经过精心修剪的,很又型,也很自然,没有明显刮弄过的痕迹和措手感。
“肖总,你这里照顾得很好嘛!”马小乐摸了摸肖潇的黑茅丛。
“那可是我精心照料的呢,过段时间就要专门让人给修理修理的。”肖潇说得有点高贵味,马小乐心里一撩。
“肖总,修理修理得花不少钱吧?”
“花不了多少,又不费啥事,只是剔除些杂乱的,每次都是和我身体护理一起的,没单算过。”肖潇越说越觉得自己有身份、高贵,所以身上那种女人的傲气也就自然流露了出来。
马小乐正愁不知该怎么下手呢,一看肖潇的样立刻就展开了眉头,头脑全无念头,只是想着要征服,征服这傲理傲气的肖潇。
“肖总,我看你是欠日的货,还修整下面那点儿毛,就是想勾引男人的是不?”马小乐抓住肖潇的一个脚踝拽了一下。
【174】 弹性有型
“哎呀!”肖潇一个惊呼,已经狼狈地张开了两腿。姿势是有点儿难看,不过肖潇的表情却很好看,带着点惊喜、惊讶还有渴望的满足,全都汇聚到眼神里望着马小乐,“小马,你轻点儿。”
马小乐就像埋头拉犁的小牛犊子,“哼哧哼哧”地喘着气,跟上了劲似的,不把这一趟给犁完了就不住步子。在他拉开肖潇的两腿时,自己已经跪了起来,正对着肖潇的命门泉。
“肖总,咬着点牙啊,不行把枕头角含着,等会就有你舒服的了!”马小乐向上提起了肖潇的脚,放下一只手来,摆弄好了自己的位置,用前棍头子不断研磨着肖潇的腿叉窝子。
肖潇哼哼叽叽,不时勾头垂眼瞧瞧下面,“还没进去啊……”
“不急,先润滑下,要不等会可撮得你咧嘴直哭啊!”马小乐已经把前棍子大半截都涂上了肖潇的潮汐之液,“好了肖总,我来了!”
不用说,有着普通命门泉眼的肖潇一开始也不适应,“嘶嘶”地吸着气,“慢点慢点”地叫着,两手时不时抓住马小乐的膀子让他停下。
这时马小乐会很听话,因为他还没忘记搞肖潇不是纯粹为了征服,而是为她竭诚服务,讨她欢心。所以马小乐算是轻柔又轻柔的了,停停进进,退退出出,肖潇并没觉着多大的不适,只是心理上的紧张让她看起来很僵硬。
最终,也是很勉强,肖潇容纳了马小乐,她像是完成了登顶任务一样放松了下来,“终于进去了,进去了……”
“下面就好受了,肖总你只管喊吧!”马小乐嘿嘿一笑,前后小幅律动起来。肖潇如同被牵了魂魄,在呕啊呕啊中舔着嘴唇、眯起了双眼。
马小乐想到上次被古芳跨在上面的时候,弄得她泄了身子,她也想让肖潇泄一下,顶她个鸡点,让她来个极度销魂,这样以后交往起来可能更加贴紧,柳编厂的一些事情也会好办得多。
“肖总,等等啊,让你销魂了!”马小乐歪着屁股斜刺起来。可是肖潇与古芳差别有点大,下面远不如古芳来的有伸缩性,马小乐斜里刺出,弄得她啊啊地呻吟起来,“别乱动,别乱动!”
肖潇试着在底下动了动,把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小马你别乱动,就像开始一样,好受得不得了!”
马小乐一看肖潇很容易满足,也就不想啥那鸡点不鸡点的了,反正抽得她硬了身子就行。
默不作声,马小乐有力有度地重复着前后伸缩的动作。
七八分钟后,肖潇突然抱住了马小乐后背,“别停啊,别停……”
马小乐知道这是啥信号,不但不停,还稍稍加了点频率。频率一加,更让肖潇舒里加爽。
“哎呀哎呀……”肖潇像挺尸一样,腿脚镳在一起,挺挺地伸直了,脖子也伸直了,仰着头,把枕头都拱到了地上。
一切静止了。
马小乐的坚挺依旧在肖潇的体内。
“好了好了,我好了。”半响肖潇回过神来,摸着马小乐的后背,“小马你好厉害,弄的人家魂都没了!”
马小乐呵了一声,“肖总那要不要我再搞一下给你还魂呢!”话音一落,屁股一探。
肖潇立刻鬼喊起来,“不要了不要了!”扭着身子将马小乐推了下来,“酸胀酸胀的,酥得骨头都难受!”
“可我还不行啊。”马小乐指指下面,还桀骜不驯地昂着头,“瞧呢,多精神呐!”
“我给你用手,还有嘴。”肖潇翻着身子趴在马小乐腿上,“反正下面今晚是不能再搞了,受不了。”
马小乐也不答话,笑看肖潇卖力地手嘴并用,也好有一番享受。
约莫十分钟,马小乐觉着小腹内一个湍流奔涌起来,他知道是精关开了。又过了会,湍流下泄到窄窄的管道。
“射死你!”马小乐伸手扶正的大棒儿,“呲呲”地将肖潇的脸蛋打成一片白糊糊状。
皱眉、闭眼、囊鼻子、抿嘴巴,肖潇抬手擦了一把才说道:“小马你好棒,这么货,果真是年轻力壮精力足!”
“哦……”马小乐只顾着自己发泄后的享受,没耳朵听肖潇的话,“肖总,你是个好女人,弄得我也舒服。”
肖潇呵呵地笑了,“那你没事就多来市里找我,我回回让你舒服!”
“那可不一定,我来市里得办正事啊,哪能这么无拘无束地自在。”马小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裆部的大鸟一样,软软地趴着。
“啥正事啊,不会是找芳姐避开我吧。”肖潇打开床头的包,拿出面纸擦干了脸。
“肖总真是,说话老离不开芳姐,我看你俩是不是形影不离啊,别到时睡觉都离不开那可麻烦了。”马小乐睁开一只眼,斜看着肖潇。
“去你的吧,那是啥啊,才不会呢。”肖潇怪怨地笑道,“我提她是因为她相中了你,早晚要把你弄上床,要是她知道我在前面和你搞过了,估计是要气疯了!”
“为啥呢?”马小乐心里直乐,看来这肖潇脑袋不如古芳,自己已经落后了,还担心走在前头有麻烦。
“你不知道芳姐么,好强着呢,而且人又聪明,她想得到的总归脱不了手!”肖潇说完摆了摆手,“不说她,反正我已经把你给用了,最好不要让她知道,嘿嘿,否则芳姐会给我苦头吃的。”
不说就不说,马小乐也不想谈这些碎事。“肖总,上次你说我们柳编厂不单单编篮子的事,今后也还都靠你了,不管咱厂编出啥玩意儿来,可都找你帮忙了啊。”
“没问题。”肖潇一口答应,“回头我给你再多弄几个样子,回去找个能手先学会了再慢慢交别人。”
“那可得多谢谢肖总了,有你这么一支持,我马小乐可就高枕无忧了。”马小乐呵呵笑着,拍了拍肖潇的光屁股,“肖总,你真是青春永驻啊,瞧这屁股,还这么弹性有型!”
“那我可是下了本钱的,每周都去训练呢!”肖潇道,“芳姐也去,不过她没我训练得好。”马小乐想了想,觉着古芳和肖潇的身子差不多,估计是肖潇在显摆自己。
“去洗洗吧。”肖潇懒洋洋地爬起来,“洗完睡一觉,明早到公司去就能知道你那批货有多少了。”
“啥时能拿到钱?”
“钱肯定是少不了,不过不能立即拿到,得等段时间。”肖潇光着屁股向卫生间走去,故意晃着身子,显示她训练过的身段有多么诱人。
【175】 食堂后面
肖潇的卖弄没有引起马小乐的兴趣,马小乐一脑子都是柳编厂的事,如果事情能像肖潇说的,那他回去可以号召一部分村民不种粮食,专门插柳条编篮子,这收入可比种庄稼来钱多了。
肖潇一会就出来了,裹着浴巾。
马小乐觉得肖潇裹着浴巾的样子比她赤条条的样子好看一些,半露不露的才让他有享受的感觉,否则就是纯粹的机械插拔动作,像打桩机一样往复着冲撞动作,没啥味道。
“肖总,你刚才说那篮子的钱要等一段时间,多长啊?”马小乐很认真地问。
“干啥,怕我不给你?”肖潇习惯性地仰脸甩了下头发,坐到床边。
“哪里,我要是不相信肖总那可就真是没眼色了。”马小乐笑道,“我就是手头紧,那厂里都老长时间没开工资了,工人们心焦呢。你不知道,昨天听说装车买篮子,大家伙午饭都不吃了,争先恐后地忙活!我想要是能带着钱回去,当场把工资啥的点给他们,那就太好了,以后他们干起活来会更卖力!”
“呵呵,小马还挺会替人着想啊。”肖潇很大方地说,“好吧,明早会公司看看,要是数字出来我先把款子给你,对你搞个特殊。”
“那可好了!”马小乐激动抓住肖潇的手,“肖总,我以后多来看看你,真是太感谢了!”
“好啊,不过你来我这里可别告诉芳姐。”
“行,咱俩的事不让别人知道!”马小乐信誓旦旦。
“那就这么定了,明早就把货款给你!”肖潇也含糊。
马小乐心里乐呵呵的,厂子里的篮子还多着呢,估计还得拉上几车。“肖总,要是我忙的时候就不来,即使是送货也来了,就让司机自己过来找你成不?”
“没问题,你事先给我个电话就可以了。”
马小乐真是高兴了,一夜睡的香香甜甜。不过肖潇没那么踏实,手攥着马小乐的大鸟入睡,一夜尽是稀奇古怪的梦,老是梦到被大棍子给打晕,要不就是被顶到了半空跌下来。
天亮后,肖潇带着马小乐到早餐店喝了碗豆浆,吃了个葱油饼和两个荷包蛋,来到公司时还不到八点。
送货的车队早已来了,邹大柱也在里面,跟着大家伙一同吃睡,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肖潇进了办公室,打电话让秘书过来,把昨夜的账目拿来看了,立即就给马小乐甩出九千多块钱。马小乐看着这钱有些傻眼,转眼间这么多钱就到手,除去给村民的本钱,估计还得有四千块!马小乐翻着眼算了下,也差不多,厂子里还有两三车,都卖了刚好能赚一万多块,按照乡里柳条的总量,估计这样的情况至少还得有十五次。算一算,刚好一年能赚十五六万,多了能到二十万。
马小乐揣着钱和肖潇道别的时候,那是归心似箭啊,就想赶紧到冯义善面前汇报一下,柳编厂办得算是成功了!
回去的路上马小乐神采飞扬,忘了邹大柱能拿柳淑英说过事的不快,频频掏烟给他,说回去赶紧再把剩下的拖过来。
其实马小乐高兴的并不是赚到钱了,而是他成功干了件漂亮事,冯义善更会另眼相看的,如此一来,他就更能被冯义善重用,被重用了,那就是有机会做官儿,哪怕是芝麻大的官儿。
中午时分到了榆宁县,按照往常的规矩,得在县里停停,吃点饭在继续赶路。可马小乐这次很心急,在路边买了两笼包子提到车上,边吃边赶路。邹大柱有些想不开,马小乐说再多给他十块钱费用,结果乐得邹大柱连包子都顾不上吃,只是抱着方向盘赶路。
马小乐回来是急着向冯义善汇报情况。
不巧的是,冯义善去县里开会还没回来。马小乐只好回到办公室,又把事情前后都想了想,争取向冯义善汇报时再流畅一点。
眼看太阳西落,估计冯义善下班前是不会回来了,马小乐赶紧往柳编厂赶去,肖潇多给了些样品得先拿给柳淑英看看,让她学会了再教别人。
刚到大门口,冯义善的车子就从外面来了。
车子在马小乐身边停下,冯义善摇下玻璃,“小马,今个怎么样?”
“正等着向你汇报呢!”马小乐兴高采烈地说,“冯乡长,照这趋势看,今年的税收肯定是能解决个七八分的!”
“哟,那可真是太好了!”冯义善也很开心,“今天在县里开会还书呢,咱沙墩乡去年的税收完成的不错,今年也不能落后呐,本来我还担心到时从哪儿筹款呢,现在看来是不用发愁了!”
“那肯定是不愁啊!”马小乐说得非常硬气。
“嗯,小伙子不错,有闯劲,来,到我办公室好好说说!”冯义善摇上玻璃窗,车子往办公楼前开去。
马小乐一阵小跑,紧紧跟在后面。
进了办公室,马小乐手脚麻利地为冯义善倒了杯水,又端了盆清水给他洗脸。冯义善乐呵呵地看着马小乐,很是满意。
马小乐不用冯义善发问,一股脑地将打好腹稿说了出来,那柳编厂简直就成了个聚宝盆,听得冯义善合不拢嘴。“好小马,真是有点能耐,过段时间刚好zf班子调整,我让你做副乡长怎么样!”冯义善喝了口茶,定定地说。
马小乐耳际一阵轰鸣,从一个小秘书直接就能做副乡长?!
冯义善看出了马小乐的疑惑,“怎么,不相信?”嘿嘿一笑后,“小马,这沙墩乡还不就我说了算!虽然你不是啥主任,但提你个副乡长我还是能作主的,县委组织部有我同学,报上去就能批,如果实在不行,到时突击提拔你个zf办主任,那就有台阶了。”
“冯乡长,谢谢你的栽培,你,你真是太伟大了!”马小乐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冯义善,干脆就用了“伟大”二字。
“呵呵,你谢我什么。”冯义善拉开抽屉,掏出一盒石林香烟丢给马小乐,“还不是看你有能耐,能搞点事,要不提你做啥?”
“冯乡长我知道,我一定会更努力的!”马小乐接住香烟,有点受宠若惊,副乡长啊!这个官儿不大,可也不算小,在沙墩乡来说,也是个头衔了。
马小乐从冯义善办公室出来后,激动得想直接从楼上飞下去。出了办公楼,马小乐看着zf大院里的一切,觉着突然都亲切多了,就连平日里他看上去灰头灰脑的青砖瓦排房,也冲着喜气。
跳着步子,马小乐赶紧往柳编厂赶去,得把工资的事向工人交待下,另外还得再拿几个新样品去找柳淑英。
“哟,小马,气色不错,是不是冯乡长又表扬你了?”一走到大门口,门卫老孙从窗户里探出头来问,他刚才看到冯乡长在车里和马小乐说话并喊他到办公室的。
马小乐也不说话,掏出那盒石林烟拆了,抽出一根扔给老孙,“我挨批了,心里头恼着呢!”说完,龇牙咧嘴地笑着走了。
“这小子,油头滑脑的就是行!”老孙看看香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将来指定有出息,能混!”
马小乐来到柳编厂,厂里的工人正在忙活,下午一回来马小乐就让邹大柱到厂里停了车子,叫工人继续装车,第二天让邹大柱再去送货。
“各位,今天发工资!”马小乐一门大门就吼了一句。
一声吆喝,工人们扔了篮子跑过来,“马厂长,真的么?”
“瞧瞧你们,啥出息!”马小乐一副领导的样子,满脸的严肃,“听到发工资就不干活了!不干活怎么挣工资!”可刚一说完就立即换了副笑脸,从口袋里掏出个大信封来,在手里拍了拍,“不过干一天活就领一天工资,一个子都少不了!你们先装车,装完车到会计那里去领钱吧!”
工人们一听,干得更起劲了,整个厂子里一派热火朝天的场面,马小乐看得心花怒放,把钱交给会计,拿了几个样品走了。
食堂里刚巧开饭,庄重信还有一桌招待酒席,柳淑英前后忙活得不轻,马小乐不打搅她,买了两个馒头一碟咸菜吃起来,觉着没味道,又买了个咸鸭蛋。
半个多小时,吃饭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马小乐提着几个柳编篮筐到了食堂后间,柳淑英不在。
等了一会,仍旧不见柳淑英的影子。
马小乐坐不住,到处看看。在食堂后面的小院里,马小乐看到了柳淑英,旁边还有庄重信。庄重信是去小院的厕所遇到柳淑英的,柳淑英刚好从女厕里出来。
也许是借了点酒劲,庄重信有些嬉皮笑脸,和平日的一脸板正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很不舒服。更让马小乐受不了的是,庄重信甚至还动手动脚,竟然伸手想去捏柳淑英的前胸。
柳淑英退缩着躲闪开了,转身想走。
可能是因为没啥别的反应,让庄重信胆子壮了没有不气馁,拉着柳淑英不让走,一遍遍言语暗示。
马小乐实在听不下去,打着嗓子走了过去,假装是去厕所经过,“呵,庄书记,晚上又有招待啊?”
【176】 黑影
庄重信一看马小乐来了,呵呵地笑着,“是啊,真没办法,几乎天天都有,这不正和你表姐聊聊嘛,这食堂被她搞得很好,卫生搞的好,饭菜味道更好!”
庄重信说完就走了。
马小乐假装着走到厕所门口就折回头,进到厨房间后头的操作室找到柳淑英,“阿婶,我看那庄重信真是可恶,以后你可得小心点,要不他动起粗来你可是要吃亏的,我心里头就受不了!”
“不会的,我不会让他得逞。”柳淑英笑笑,“听说你去市里跑得很好,柳编厂看来是搞对路了!”
马小乐幽幽地叹了口气,心想啥对路不对路的,只要鸟大,啥都有对路的可能!“阿婶,对路是对路,不过还得要你帮忙才行!”马小乐看着柳淑英,像杯清莹的香茶,真是亲切又舒服,不像是肖潇和古芳,像是朝天椒辣酱一样,浓烈的不得了,吃一口是个味,两口就是受罪了。
“我能帮啥呢。”柳淑英冲洗完的手湿淋淋的,轻轻地甩着。
“我又拿来了些样品,你帮着看看,先学了再教教别人。”马小乐指指外面的样品。
“这事可以!”柳淑英贤柔地笑看着马小乐,“小乐,其实柳编厂也不一定只搞柳编啊。”
“阿婶,你别跟我兜圈子了,直接说嘛!”马小乐很果断地伸出手,在柳淑英的要上摩挲起来,“还能搞啥?”
柳淑英晃了下腰想闪开,“小乐别摸,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要摸今晚给你摸,我不回去了,庄书记说明早还要招待客人用早点,回去怕来不及安排。”
“哦,那可是好,晚上让你尝尝不同一般的滋味!”马小乐心里盘算着古芳所说的鸡点,也让柳淑英泄一次,古芳说了,那可是女人最最有记忆的感觉。
“啥滋味不一般?”柳淑英手上没了水,抓住马小乐的手从要上拿开,“别让人看到了。”
“先不告诉你,等夜里你就知道了,让你知道啥滋味还比在那玉米地里来得舒服!”马小乐很自信地看着柳淑英,一脸真诚的笑。
柳淑英不好意思起来,摸了下脑袋后的发髻,微红着脸道:“小乐,我不许你以后再提玉米地的事来!”
马小乐嘿嘿笑着,“阿婶,咋了,还不好意思?我这辈子是忘不了了,那玉米地里你还帮我医好了病根,那也倒罢了,尤其是我看了你的身子,都想一口一口把你给吃下去!”
“别了你!”柳淑英转身朝外走,“小乐你尽说些话让我不自在。”
“阿婶别走啊,以后不说了。”马小乐跟了出去,“食堂前厅里有几个花样柳编你看看,怎么个编法你琢磨琢磨,等有时间我把各村的能手请几个来,你去厂子里教教她们。”
“嗯,我看看去。”柳淑英回头看了一眼马小乐,等他赶上来一起走到了前厅。
“品种还真不少呢!”柳淑英看着篓子、筐子,还有小花篮、花盘,更有一个大家伙,肖潇说是洗衣筐,老外就喜欢用这些东西。
“阿婶,难么?”马小乐问。
柳淑英摇摇头,“这些不难,会编篮子的一看就会,就是变了几个小花样而已。”
“哦,那就好,我就怕别人不会编呢。”马小乐拍手一乐,“这下可好了,估计柳编厂今年得有个大丰收!”马小乐习惯性地掏出一支烟,点眼前撅起嘴巴夹在鼻子底下使劲嗅了一下,“阿婶,你刚才跟我说不一定搞柳编,那还能搞些啥?”
“那不多着哩嘛。”柳淑英微微仰起脸,轻轻翻着眼睛,扳着指头道:“柳条能编,那竹条也能啊,还有藤条,不都可以编么,照我说啊,草也编,你看咱们村东面的河里,那么多齐节草,可以编好多呢!”
柳淑英的几句话,马小乐脑袋里一下铺展开了,可不是嘛,可编的东西多着哩,自己怎么就没转个弯来!马小乐怨自己当初没好好上学,初中时数学老师曾天天教导:要举一反三呐!要是那时记牢了,估计早就推出啥草编、主编、藤编新品种了。
想到就干,含糊不得。
马小乐暂且也顾不得要让柳淑英泄不泄身子了,回头就去了办公室,这事得坐下来好好想想,谋划谋划。
想到大半夜,马小乐从座位上站起来,狠狠地伸了个懒腰,他都想好了,多少个类型多少个品种,而且“沙墩乡柳编厂”的名字也要改,改成“沙墩乡工艺编织厂”,本来马小乐还想改成叫啥编织公司的,可觉得太洋气了,要是不跟外面打交道还行,在乡里也能露个脸,可还要和市里那些外贸公司打交道,怕被人家笑话,自己也怕寒碜,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叫个厂子吧。
马小乐想打电话给肖潇,问问新品种销路如何,不过觉得电话里不太好表达,干脆写了封信,赞美肖潇、感谢肖潇的话说了不少才转到正题,把打算说了,让肖潇帮忙参谋参谋,指个路。
信写好了,马小乐封了口踹进口袋,第二天一早得送到柳编厂,让邹大柱带过去给肖潇,省得往邮局去寄了。
一切打顿完毕,马小乐懒洋洋地离开办公室,下了楼哼起了小曲,走到后大院拱门的地方才忽地想起来柳淑英,只想着柳编的事情,还把她给落一边了。
赶紧来到宿舍的排房,已是黑漆漆一片。
马小乐琢磨着柳淑英不应该睡着,他晚上在食堂说过的,要让她尝尝不一般的滋味,虽然她没啥反应,但马小乐了解她,八成会在宿舍里等。
平时只要打过招呼,晚上一般都亮着灯的,今个怎么就熄了呢。马小乐站在公用水龙头池子旁,看着柳淑英黑乎乎的门,难道是她生气了?想想不催,柳淑英不是那种女人。
不管怎么说,还是敲开门问问。马小乐刚要抬脚过去,却看到排房后闪出个人影来,伸头探脑鬼鬼祟祟。马小乐以为是贼,蹲下身来摸了块石头,等黑影走近了准备打过去,可黑影走到柳淑英门口却停了下来。
【177】 楼梯碰
“柳大妹子,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让我进去。”黑影压着嗓子贴在门上,对着门缝小声说着。
马小乐一听,这不是庄重信么,堂堂一个乡党委书记,竟然搞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要下手的竟然是柳淑英!马小乐脑门一热,攥着手里的石块蹿了上去。
可是刚窜出去几米马小乐就后悔了,这样实在是太莽撞,毕竟他只是个小秘书,而面对庄重信,他真是没有啥分量。这事要是顶起来,庄重信反口一咬,不管是真是假,这全乡zf大院里头估计没有几个支持他马小乐的。
怎么办?
马小乐下意识地停住了步子,他的动静也惊动了庄重信。
娘的,管他个鸡毛蒜皮的,先打了再说。
马小乐扬手一掷,石块“嗖”地一声飞向庄重信。
庄重信站在柳淑英门口还在提心吊胆不知所措呢,他也害怕,心想还是冯义善这个对头派人盯梢他呢,这事要是嚷嚷出去,即使他在抵赖影响也不好。这种状况下,再加上是夜里头,哪里能看到有石块飞过来。等到他察觉的时候,石块已经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脑门上。
“哎呀!”庄重信一声惨叫,顿时眼冒金星栽倒在地。
马小乐听得真切,又看到黑影“倏”地倒地,知道情况不妙打得太准,中头了。小秘书打书记,那还了得,马小乐呆了一下,撒腿就跑,无声无息地奔向办公楼。
庄重信倒在地上后头脑也清醒了,慌忙爬起来捂着流血的脑袋也跑了,也跑向办公楼。
马小乐先到了办公楼,打开自己在二楼的办公室捂着“咚咚”直跳的胸口,开了灯倒了杯温水,大口地灌下去,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稳神。
庄重信后面也赶到了,不过他的办公室在三楼。
马小乐听到楼梯里有动静,不知道是谁来了,但他决定还是出去一趟,好证明一下他是在办公室的。
拉开门快步走到楼梯口,庄重信恰好也到了二楼,一脸鲜血。
马小乐的心差点蹦了出来,庄重信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大脑一阵空白,有些眩晕,马小乐呆呆站着不动。庄重信也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出来个马小乐!
两人呆视了一刻。
马小乐突然明白,庄重信还不知道是他干的,大脑迅即飞转起来。“哎呀,庄书记,是不是喝多了?咋磕成这样了呢?”
庄重信本来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被马小乐这么一问,刚好借坡下驴,“唉,别提了,招待客人多喝二两,头重脚轻没个根,刚才想到办公室拿个材料,结果在楼下被台阶拌了,磕到了阶棱上。”庄重信抬手摸了摸额头,疼得龇牙咧嘴,“瞧这下子,可差点要了我的命!”
“哎呀呀,庄书记你也太实诚了,陪客人喝酒意思意思得了!”马小乐走上前,扶着庄重信的胳膊,“庄书记,要紧么,我送你到卫生院看看去?”
“不用不用!”庄重信连连摆手,“皮外伤,没大碍,我上去拿个资料,回去洗洗再擦点碘酒就成。”庄重信假装脚步不稳,扶着楼梯朝上爬。爬了几步,回过头来问道:“小马,这么晚了还在办公室?”
“哦,前两天不是为柳编厂的事在忙活么,今天刚从市里回来,赶着整份材料,明个一早好向冯乡长汇报汇报。”马小乐恭敬地笑着答道。
“哦。”庄重信点点头,可能是震动了额头上的伤,疼得咧了下嘴,“好好干,年轻人还是很有钱途的!”
“那还要靠庄书记您多关照关照了!”马小乐呵呵笑着。
“成,你这事我放心上了,不过现在你跟着冯乡长也挺好,你可是他的得力干将,他会关照你的。”庄重信面无表情地说。
马小乐知道庄重信和冯义善面和心不和,也不多说些啥,只是笑着。庄重信咬了下牙,慢吞吞地继续爬着楼梯,快拐弯的时候扭头对马小乐道:“小马,今晚的事你可别到处说,毕竟这事不怎么好,让人听了会说闲话。”
“庄书记你尽管放心,这事我哪能说出来呢!”马小乐拍着胸脯,我现在就回去睡觉,明白一醒来啥都忘了。说完,不等庄重信说话就转身走了,把办公室的门一锁,“嗵嗵”地跑下楼去。
马小乐边走边乐呵,“娘的,叫你半夜敲阿婶的门,我打碎你的牙还让你往肚子里吞!”
走到宿舍排房,马小乐又想起刚才的一幕,既庆幸又有点后怕,就像侦察兵冒死摸过去个哨岗一样,又忐忑又兴奋。
算定是庄重信不会再回来了,马小乐走到柳淑英门口小声喊一句:“阿婶,开开门!”
屋里头响了一声,门开了。
马小乐闪了进去,“阿婶,这么快就开门了?”
“我一直在门口呢,刚才庄重信在后面敲完窗户又跑到前面敲门,结果不知咋了,叫了一声就跑掉了!”柳淑英摸着胸口,“这个庄重信真是脸皮厚!”
“他不是脸皮厚,是淫心重!”马小乐嘿嘿地笑着,“不过那没用,家伙不行尽是过干瘾。”
“家伙不行?”柳淑英上了门闩,“你说庄重信是个软货?”
“是啊!”
“你怎么知道的?”
“我……”马小乐没想到柳淑英问得这么快,“我听吴仪红说的。”
“吴仪红?”柳淑英很惊讶,“她怎么跟你说这个?”
“聊天的。”马小乐开始琢磨了,不能让柳淑英因此而不快,“那不是上次和她,还有司机老王去市里么,路上三人聊天,说起了庄重信,就谈起了那事。”
“哦。”柳淑英很小心地说,“小乐,我跟你说过,吴仪红那女人你可别靠,这万一要是让冯乡长知道了,恐怕就不是啥好事情。”
“阿婶,我知道了。”马小乐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对柳淑英隐瞒些啥,但也不好意思说得太清,“不管之前怎么样,今后我一定是要注意的,我知道我以后的路还得靠冯义善指着,不能恼了他。”
“知道就好,就怕你一时没了主念。”柳淑英笑了起来,“幸亏你这时候来,要不碰上庄重信可就不好了。”
【178】 顺
“啥碰上就不好了。”马小乐嘿嘿一笑,“早碰上了,给一石头打跑了,头都破了!”
柳淑英刚一惊,马小乐赶紧把刚才的事讲了,她才稳了神,“小乐,以后做事可别冒失,瞧刚才那事多危险,要是和庄重信顶了牛,以后日子也不太好过。”
“怕啥,我有冯乡长呢。”黑暗中,马小乐抱住了柳淑英的腰,“冯义善和庄重信貌合心不合,斗得厉害呢,我琢磨过了,越是庄重信要打击我,冯义善很可能会更关照我。”马小乐把手伸进柳淑英的衣服里,捏着腰上的细皮,柳淑英很顺从,由着他。“阿婶,其实一个道理,现在冯义善对我特器重,他庄重信就看不惯,要不是因为你,估计那庄重信早就想法给我小鞋穿穿了。”马小乐说着,已经把手伸到了柳淑英的裤腰里,揉按着她的屁股。
“冯乡长器重你到啥程度了?”柳淑英问道,“我看冯乡长也不是个诚实的人,估计他是看你能给他挣面子。”
“对,就是你说的那样。”马小乐停住了手,“冯义善不是啥好鸟,要不是我能做点事给他长长面子,在他眼里我算是哪根葱啮!”
“所以啊,你得好好干,别整歪心思!”柳淑英把马小乐的手从裤腰里拽出来,“以后你别老找我了,一门心思干工作!”
“阿婶,那可不行,要是没有你,我这工作干得都没劲!”马小乐重又伸手过去,逮住了柳淑英的腰,“你放心,我找你归找你,绝不会耽误我干工作的,而且还能越干越有劲!”
“唉。”柳淑英小叹一口气,伸手抱了马小乐,“小乐,你觉得阿婶是个坏女人么?”
“当然不是!”马小乐很认真地说道,“阿婶,我觉得你是我所见过的最最好的女人了!”
柳淑英沉默了一下,又是微微一声叹息,“我有时想,我和你这么折腾下去,没个完了,保不准哪天就出事了。而且我也想过,我这么做对不起小康他爹。”
马小乐听了这话,心情顿时低落下来,他柳淑英说得没错,她面对赵如意是内疚得很,不过也正是这样,她才是更显得出是个好女人。像张秀花和顾美玉她们,在外面找了野男人兴奋还来不及呢,哪能想到会对不起自己的男人。
“阿婶,你觉着和我这样交往,心里头舒服么?”马小乐问。
“搞事的时候舒服,搞完事回家就难受了。”
“那你和我搞完事回家不想我就得了!”马小乐觉着场面有点太正经了,想缓和下。
“唉,也不知咋搞的,我这心里头就是有点儿疙瘩,我怕和你这事张扬出去。”柳淑英说完,拉着马小乐走到床边,“来吧小乐,你赶紧日了我回自己宿舍里。”
这事可不是赶时间,马小乐一时没了那劲儿,只是摸着柳淑英的脸说,“阿婶,要是这样咱今个晚上就不搞了,说说话吧,等以后有机会咱俩一起出去,不在这沙墩乡的地盘里,兴许你就没有啥想法了,那时搞完了等你回到家里时间也长了,就没啥难受的了。”
柳淑英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她心里确实矛盾着,被马小乐带入云里雾里的快感和面对赵如意的内疚总是一左一右,夹得难受,呼吸都不顺畅。不过马小乐的话多少让她感到了些松坦,像是夹缝变得松弛,可以大口喘气了。尤其让柳淑英欣慰的是,她感到马小乐对她是真的有心,不只是想睡了她的身子就完事的,这一点,柳淑英觉着自己是无比幸福的,妇女年龄的女人,能得到一个小伙子真诚的情爱,这一点她也是很满足的,甚至她想过,即使因为这事身败名裂,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
“小乐,你觉得阿婶是那种不正经的坏女人么?”柳淑英搂着马小乐,躺在薄棉被上。
“我说了,我觉着阿婶是最好的女人了,到时找媳妇就照着你的样子去找!”
“呵呵。”柳淑英笑了,很开心,“那你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也不将就,就把你当成我媳妇得了!”马小乐伸手挠着柳淑英的腋窝。
“呵,”柳淑英躲闪着,小床发出吱吱声,“小乐你别胳肢我……”
……
马小乐和柳淑英度过了两人之间第一个无日的相拥之夜。还别说,这感觉让马小乐和柳淑英恋恋不舍,她们认为这一夜是极其美妙的。
五更时分,柳淑英悄悄拉开了门闩,确定无人,回头示意马小乐。马小乐像条鱼一样游了出来,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自己的宿舍。
一夜聊得口干舌燥,马小乐端了杯冷开水一气灌了,爬上床就睡了起来。
迷糊间,马小乐突然想起早晨还要赶到柳编厂,把信给邹大柱带去市里给肖潇,立马又坐了起来,强打精神熬着,要不一觉睡下去肯定要误事的。
好不容易天放亮。
马小乐装着信件走出zf大院,看看时间还很早,依旧去小吃铺喝了碗稀饭,这才有了点精神。
赶到柳编厂的时候,邹大柱还没来。装封好的火车停在院子里,遮盖的蓬布上露滴点点,但并没有些许凉意,已经是暖春了。
暖春万物生机盎然,一切欣欣向荣。
包括柳编厂,大小事项都很顺利。什么新品种新花样的,全上了,而且肖潇全部接下。
价钱也好,几趟货送出去,到手的钱都五位数了。
柳编厂也改名字了,成了沙墩乡工艺编织厂。
一切似乎都按着马小乐想像的轨迹前进。照这情形看,估计冯义善说要提马小乐做副乡长的话就真的可能成为现实了。马小乐一肚子数,只要柳编厂这么红火下去,冯义善心里肯定是乐开了花,怎么说也算是他扶持的一个乡镇小企业了,业绩。
马小乐天天扳着指头数,估计到夏天里副乡长位子腾出来的时候,他就能顶上那个头衔了。
马小乐觉得真是顺,想想自己因为摸了下女同学的奶子,连个初中都没毕业,在村里晃荡晃荡的就进了村部,现在又到了乡zf,再过段时间还能弄个副乡长干干。想到这里,马小乐有些不能自己了,如果是在村里,这个兴奋的劲儿,他肯定的跑到野地去手舞足蹈地撒欢。可现在是不行了,乡zf秘书,还是个厂长,得沉稳持重。
马小乐是顺了,不过柳淑英却不太顺,庄重信多次骚扰她之后,见她并无啥反应,有些变本加厉了。
【179】 想法子
强推了了一生《妙手回春》,书号39835,欲望,只有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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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重信的变本加厉是一次酒后的失态。
那天是招待县工商局的领导,中午安排的酒席,下午三点多才结束。送走客人后,庄重信又回到食堂。恰好食堂的服务员请假回家,柳淑英亲自到房间收拾桌子。
庄重信在房间外盯了柳淑英看很长时间,瞧着她凸起凹下的身段和恬淡的脸色儿,再也按捺不住了,一下蹿进房间,将门关了,“柳大妹子!想死我了!给我抱抱!”边说边从后面拦腰将柳淑英抱了。
柳淑英还没愣过神呢,被吓怔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了几秒钟。
这庄重信一看,还以为柳淑英是服从了,顿时高兴地眯起了眼,“哎哟妹子,早知道你这样我可早就下手了啊!”说完,两手上下乱摸起来。
这可是春末的季节了,身上的衣服可不多。庄重信情急之下竟然撩开了柳淑英的衣角。
直到这个时候,柳淑英才回过神来,“啊”地一声将庄重信的手抠住,死命用力把指甲抓了进去。
庄重信正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突然被柳淑英这么一抠,顿时惊了,酒也醒了些。慌慌忙松开手,愣瞪着个眼看着柳淑英,“柳大妹子,咋了?”
“你!”柳淑英别庄重信强行给抱了一下,心里头恼火着呢,不过想想事态不能扩大,忍住没发,只是长舒了一口气,低头从庄重信身边走过,要开门离去。
庄重信酒大了没眼色,觉着柳淑英不声不吭的,还以为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呢,“柳大妹子,咋要走了?”话音未落,一个饿虎扑食,竟然将柳淑英给扑倒在墙角的沙发上。
倒下去之后,庄重信浑身颤抖起来,“大妹子,快让我摸摸,就摸摸,别的啥也不干!”
柳淑英可真是憋不住了,毕竟是干过庄稼活的,还有些气力,再加上庄重信不留神,就那么一推,庄重信就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出去,你给我出去!”柳淑英站起来大叫一声。
这下庄重信可是醒了酒,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柳淑英,“妹子,咋生气了?”
柳淑英瞪着眼睛,庄重信有点萎,不过很快就勃了起来,“叫啥啊你?你说你叫啥?”
柳淑英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告诉你柳淑英,当初我能把你弄到食堂来,就能把你给弄出去,甚至还要把你弄出zf大院!”庄重信想用气势压倒柳淑英。
柳淑英根本就不在乎,可她想到了马小乐,如果事情真的僵了,马小乐多少会受到些牵连。柳淑英没吱声,拉着脸打开房门走了。
庄重信愣了好半天,啥也没出个头绪。不过他不死心,既然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以后他就不再假惺惺的了,就是强硬,一个乡党委书记的强硬!当然,强硬之外是柔和政策。
几天后,庄重信在食堂里偷偷对柳淑英说,只要她同意,啥都行,甚至会帮助她解决身份问题,可以帮她从临时工变成正式工作人员。
这个条件可以说非常非常优厚的,不过柳淑英并不领情。这让庄重信很失望,临走是狠狠地撂下一句话:柳淑英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走着瞧,食堂你就不要再干下去了,争取让你赶上回村忙夏收!
柳淑英当然不会害怕,即使回村去也不顺从庄重信。
这事马小乐最后知道了,按捺不住,跳起来要找庄重信算账。柳淑英拉住了他,“就知道你要这样,所以没告诉你!”
“阿婶,哪个软吧蛋子敢欺负你!”马小乐挽了挽袖子,“我不把他的脸揍成个紫茄子能咽下这口气么!”
柳淑英当然不会让马小乐做出这种莽撞事,好言相劝,说既然他庄重信是个软蛋子,那也没啥了,就是酒喝多了毛了下手脚。至于他要开除她,这事没啥,大不了就回村是了。柳淑英对马小乐说,其实她这么忍让,无非是不想连累他,如果他要是气冲冲地找庄重信,那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马小乐呆望了柳淑英一会,稍稍安稳下来,想想如果不出意外,顶多过几个月就可以升为副乡长了,假如现在要是找庄重信一闹腾,估计就不会怎么顺利了,搞不好事情还会泡了汤。可是如果不给庄重信点颜色看看,又咽不下这口气。
柳淑英看出了马小乐的心思,“小乐,你可别犯傻,庄重信这人不能冒犯了,要不你今后可就没啥混头了,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也可以,不过得等你翅膀硬一硬的,现在不行。”
马小乐默不作声,觉得柳淑英说得有理,“阿婶,你说的对,不过我看庄重信还会对你搞动作的,你不顺了他,他不会让你安生。”
“他说要让我回去忙夏收的。”柳淑英两手握在腹前,“回去就回去,没啥大不了的,要不是为了小康,我情愿在咱小南庄村。”
“我再想想办法,他庄重信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你走呢,你又没范啥错误!”马小乐很激动,“咱们不反过来找他耍流氓的事就算便宜他了!”
不过气归气,头脑还算是清醒的。“阿婶,你别担心,你这事他庄重信做不了主,我找冯乡长说说去,冯乡长得给我这个面子!”
“冯乡长他能跟你一条腿么?”柳淑英问。
“阿婶,这你就不懂了,冯乡长和庄重信两人从来都是暗里斗的,冯乡长支持的庄重信就暗地里反对,庄重信反对的冯乡长就暗地里支持!”马小乐似乎找到了一剂良方,“这事保准冯乡长会帮你!”
道这里,马小乐心思放开了,想起刚才柳淑英说的话,笑嘻嘻地道:“阿婶,刚才你说要不是为了小康,你情愿呆在小南庄村,那你就舍得我么?”
柳淑英一听,也展开了脸上的愁云,羞羞一笑,“舍,舍得,当然舍得。”
“是嘛!”马小乐走到柳淑英身边,拉起她的手,“阿婶,可我舍不得呢!”
“舍不得,你也回村里去呐。”柳淑英扭头看看四周,怕有人望见。
马小乐呵呵地笑了,松开了手,“你是我表姐,得注意点形象,不能勾勾搭搭。”
马小乐深呼吸一下,跺了跺脚,抬腿打了打裤脚上的尘土,“阿婶,这两天我就找冯乡长去,不过得先和吴仪红打个招呼,这事毕竟是她负责安排的。”
带着滋悠悠的心情,马小乐转身朝办公楼走去,事情赶早不赶晚,得先让吴仪红知道这情况。
不过马小乐万万没想到,这一趟,竟然招来了一场大麻烦
【180】 等大幕
马小乐很谦逊地把吴仪红请到了他的办公室,把事情讲了。
吴仪红有点犹豫,没有立刻答应马小乐,说得看看情况再说,庄重信毕竟是一把手。马小乐想想也不怨吴仪红,只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副主任,哪里能有把握。还是等到他向冯义善请示下,然后再由冯义善给她下指示,估计那时她就不犹豫了。
“小乐,不过你放心,但凡有一丝可能,我也会尽力帮忙的!”吴仪红补充了一句,眼神流离,“小乐,你看都这么长时间了,今晚有空么?”
马小乐听了这话感到很陌生,的确很长时间了,自上次从市里回来之后就没有和她搞过那事,难道现在她有丢魂了?“吴主任,你,你是不是还要我还魂?”马小乐问。
“不还魂。”吴仪红回答得干脆利落,“就像开始时的那样,让我舒服就行了。”吴仪红说得是实话,现在她要得就是舒服,也只有马小乐才能让她实实在在地舒服。前段时间用黄瓜,开始还有点刺激感,可后来越来越乏味,而且到了关键时刻使起劲来,黄瓜还会断,要不是每次都有套套,断在里面还有难弄出来呢。每在那个时候,吴仪红就倍加怀念马小乐,被他揉在怀里要捣碎的感觉,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马小乐看着吴仪红,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不过想到后面柳淑英的事还要她亲自过问,很满足地点了点头,“啥地方,你说!”
“远点吧,我舒服了肯定得叫唤。”吴仪红有点自恋地摆弄了下头发,“大院后面吧,那里宽敞,都是庄稼地,还有地沟,在那里好些。”
“行!”马小乐回答绝不拖泥带水,“吴主任,我表姐的事,等我跟冯乡长打个招呼,到时你得多关照关照。”
“小乐,刚才我那意思你可能没明白,要是冯乡长支持了,我吴仪红绝对做得让你满意,庄重信虽然是一把手,不过我们这边可是zf口的,得向着自己人!”
吴仪红的话让马小乐的心里透亮起来,心情一好,看啥也顺了,觉着吴仪红还不错,想想当时他在小南庄村村部,看到吴仪红下乡还眼馋的不得了呢!
“吴主任,今晚就早点吧,省得时间不够用,七点钟!咋样?”马小乐兴致高涨起来。
“七点就七点!”因为激动,吴仪红的声音有点大。
就是这声音有点大的话,引来了一场意外,对马小乐来说,更是一场灾难。
一切皆是因为吉远华。
如今吉远华虽然表面对马小乐没啥成见,但内心里却时刻都在恶狠狠地盯着他。尤其是他得知冯义善将要提拔他为副乡长时,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本来凭他的关系,空缺副乡长的位子第一个人选就是他,没想到中间插进来一个马小乐。
吉远华一直在找机会给马小乐下绊子,把马小乐绊得怕不起来才如他意呢。
吴仪红是个很好的缺口,他知道吴仪红和马小乐关系非同一般,只要能抓住证据,抖落出来,那马小乐肯定会遭到冯义善的痛恶。所以吉远华对马小乐和吴仪红的行踪总是比较在意,想拿个结实的证据。
刚才吴仪红在马小乐办公室里的谈话,吉远华故意装在在外面有事经过,听清了吴仪红的“七点就七点”。
“七点钟?”吉远华恰好在门口听到了,立刻捂着嘴巴踮着脚尖溜开去。
这是个极其有价值的线索!也是个绝好的机会!抓住它下个绊,没准就能让马小乐摔个狗啃屎,爬起来也是一脸粪,别再想啥奔头了。
半下午,吉远华就开始注意两人的动向。吴仪红表现最明显,到底是女人,沉不住气,一个下午都异常兴奋,说啥都谈笑风生,好像捡了金豆子。
吉远华看着吴仪红,心想如果怎么样才能把事情做得更不露痕迹一些呢,不能让他俩知道是他暗中使坏。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陡然想起了吴仪红的婆婆夏老太,眼前一亮,赶紧出了办公室,到后院家属区去。
夏老太在收拾菜园子,平日没啥事,把两畦菜地弄得条条理理。
“夏老太,正忙呢!”吉远华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哟,瞧瞧这韭菜芽子,多清爽!”吉远华蹲下身来,伸出指头碰了碰。
“吉主任,你挺闲啊。”夏老太的笑似乎是装出来的,“我家那吴仪红咋就恁忙的呢,天天不着家。”
“哎呀。”吉远华很关心的样子,“那也不怪她,吴主任人好,容易被迷惑,所以这事那事的就多了。”
“吉主任,你说啥被迷惑?”夏老太很关心这个问题,“被谁迷惑了?”
吉远华歪头看看周围,很神秘地说道:“夏老太,办公室那个叫马小乐的小秘书,不是啥好人,我看吴主任就被他给迷惑了!”
夏老太一听,猛地一拍大腿,“那可是!我早就看出来了,话里有话地也对他说过了,怎么还不见他老实的?”
“老实?”吉远华一脸的不屑,“他怎么能老实,上两次去市里,明明吴主任用不着去的,可他非要拽上她,谁知道他按了啥心思!”
“你说这,坏良心了!坏良心了!”夏老太哀叹着,“她都说是冯乡长的安排的,弄了半天还是那马小乐安排的啊!”
“夏老太,你也别难过,以后多留点神就是了,要不你这老脸往哪儿搁啊!”吉远华说完,摇头叹气地走了,边走边说道:“刚才听到他们说晚上七点七点的,不知道又有啥事情。”
夏老太阴沉沉地看着吉远华离去,提起铁锹狠狠地插在菜地里,沉思了一会,迈着小步子走回家中。
进了自己的房门,小老太打开箱子,掏出钱袋子,抽出一张十块的。
二十分钟后,夏老太出现在供销社。
“买把手电筒,最亮的!”夏老太憋着股劲。
营业员表情麻木地取货收钱。
夏老太不在乎这些,她只关心手电筒够不够亮。躲在供销社柜台底下,夏老太推开了电筒开关,一道刺眼的白光射了出来。
“好,就这个了!”夏老太把手电筒揣在怀里走出了供销社,好像一个徒手奔逃的小士兵突然得了支小冲锋枪,目光透出些快意和坚毅。
吴仪红和马小乐当然不会知道,夏老太已经准备好了,专等七点钟的大戏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