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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肥茄子     王牌特工txt下载     王牌特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七十一章 滥情的男人!

    扑通。

    老堂主一只脚踏下阶梯,猛地栽倒在地。

    他那素來爱干净的脸上沾满了灰尘,狭长却十分有力的眼神亦是混乱迷离。

    他趴在地上深吸几口气,掩盖了内心不断翻滚的血气,缓缓爬起來,朝人妖站立的方向走去。

    他每走一步,都仿佛心脏碎裂一条缝隙,他沒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都仿佛肺部撕裂出一条口子,他每,。

    他终于走到了人妖的面前,那苍白如死灰的脸上浮现一抹开怀的笑意,冲人妖说道:“我们又见面了,人妖。”

    “嗯。”人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和老堂主一样,他也处于崩溃边缘。

    “还能坐下吗。”老堂主微笑着问道。

    “你扶我。”人妖说道。

    “嗯。”老堂主伸出双臂,扶住了他的胳膊,“來,坐。”

    他先往下沉,而后搀扶着人妖往下坐。

    “呼。”

    人妖终于坐下了,坐下了,他便能坚持更长时间,背靠着铁栏,人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他不敢自己坐,是因为他若沒坐好,便会摔在地上,而一旦摔倒,他这辈子都爬怕不起來,但他终于坐下了,不是别人帮的他,是老堂主。

    “你快死了。”老堂主坐在人妖旁边,轻声问道。

    “嗯。”人妖轻轻点头,“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也是。”老堂主说道,“但你比我年轻,比我有活力,我应该会比你先死。”

    “你沒外伤。”人妖说道。

    这是一个陈述句,也是一个疑问句。

    他看不出老堂主出了什么问題,但他知道,老堂主肯定出了问題,而且是大问題。

    “我喝了一瓶毒酒,组织让我喝的,我必须喝,不喝死的更快。”老堂主说道。

    “你背叛了组织。”人妖问道。

    “谈不上。”老堂主说道,“即便我不背叛,他们也不会容我。”

    “嗯。”人妖不再多问。

    有些事儿,他知道不知道,沒有任何意义,他比这世上大多数人的好奇心都要小,不用知道的,他很少主动去问。

    “林泽不知道,但你另外一个朋友沒死。”老堂主缓缓说道,“和你一样,他赢了。”

    “猜得到。”人妖笑道,“他可是我们三人中,最强大的。”

    “同样和你一样,他也不好受。”老堂主说道。

    人妖点头。

    “我这里有一瓶酒。”老堂主从口袋摸出一个不锈钢酒瓶,扭开了瓶盖,“放心,这瓶酒是我的,沒毒。”

    “你还喝得下。”人妖微笑道。

    “喝得下。”老堂主笑道,“最后一瓶酒了,怎么会喝不下。”

    “那喝。”人妖说道。

    老堂主喝了一口,将瓶口递到人妖唇边。

    人妖喝了一口,嘘气道:“好酒。”

    “当然是好酒。”老堂主笑道,“当年我说过,等事儿完了,我请你喝酒,现在这事儿不算完,但对我而言,这事儿已经完了。”

    “要死,也得喝完这瓶酒。”人妖说道。

    “当然。”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这瓶烈酒很快便下肚了。

    老堂主微笑道:“你当初暗示我那玩意很小,难道你真的偷窥过我。”

    “哈,我不是故意的。”人妖笑道,“那次纯属意外。”

    “亚洲人在萎缩状态,一般也就四五厘米,我觉得我的不算小。”老堂主说道。

    “我六厘米。”人妖说道。

    “你不能用你的标准要求我。”老堂主说道。

    “我一直是个喜欢打脸的人。”人妖笑道,“不过沒关系,你年纪大了,小点也正常,毕竟,这玩意据说会根据年龄的增长而减小。”

    “你当初來东京,避难是假,监视我是真。”老堂主无趣地问道。

    “你是一个突破口。”人妖说道。

    “现在已经沒意义了。”老堂主说道。

    “嗯,是的。”人妖点头。

    “还有酒吗。”老堂主问道。

    “还有一口。”人妖说道。

    “给我。”

    人妖无力地提起酒壶,递给老堂主。

    老堂主却沒接。

    不,老堂主不是沒接,而是沒力气接了。

    他那原本还微微扬起的脸庞歪了下去,瘦弱的身躯在这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孱弱。

    他死了,全无心机地跟人妖聊了不到一刻钟,留下最后一口酒,闭上了那看穿世间所有污秽的双眼。

    人妖平静地扫视咽气的老堂主,那迷离的眼眸略微复杂,缩回递出酒瓶的手臂,放在唇边,轻轻抿完,嘟哝道:“你这家伙真沒礼貌,说走就走,也不打个招呼。”

    ……“我。”

    “我已经赢了。”

    林泽霸气无双地吐出这句话,便缓缓提起了手臂,刀锋指向万海,一字一顿道:“你说,是么。”

    万海眉头一挑,沉声道:“未必。”

    嗖嗖。

    两人同一时间窜出,狠狠向对方劈去。

    扑哧。

    一刀砍在林泽肩膀上,一刀砍在万海胳膊上。

    噔噔,,砰。

    两人后退,纷纷撞在了墙壁上。

    叮。

    万海手中刀锋终于脱手,在撞击墙壁的那一瞬,他实在无力再握住刀锋。

    刀锋落在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而后摔在地上。

    “呼。”

    林泽吐出一口浊气,背靠着墙壁,咧嘴笑道:“你看,我赢了。”

    万海眼角剧烈抽搐,目中却一片淡漠。

    赢了。

    赢了便赢了,万海沒所谓了。

    “她是你的。”万海缓缓说道。

    他甚至沒力气弯腰捡起刀锋,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说罢,他便迈出脚步,向楼梯口走去。

    沉重、缓慢,却走得极富节奏感,哪怕虚弱如斯,他也保持着足够的高手风范。

    “想走。”岳群眉头一挑,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要拦。”万海目中透出一丝jīng光。

    “废话。”岳群不屑道。

    “让开。”林泽无力地说道,“让他走。”

    “小师兄你,。”岳群意外万分地望向林泽。

    “他死不死我不关心。”林泽缓缓道,“但我不想你死。”

    “我,。”

    “这世上除了林天王,谁能拦我。”万海一声怒吼,往前踏出一大步。

    这一步,气势惊人,饶是岳群,也不敢阻挡。

    他避开了。

    也许是因为林泽,也许,,正如万海所说,谁能拦他。

    不论如何,岳群沒能拦住万海,而是任由他离开。

    “万海。”林泽高声喝道,“你输了,你们输了。”

    万海肩头轻轻一颤,却是未留下只言片语,沉默地下了楼梯。

    “下去。”林泽沉声道,“人妖还在下面。”

    岳群闻言,顿时心下一沉,迅速跟了下去。

    他一走,林泽便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他好累,太累,累得连动一根小拇指都不愿意。

    但他必须动。

    他要起來,站起來,走进那间睡着神田井子的房间。

    他不知道神田井子究竟只吃了一颗药,要是一瓶药,他要确认,一定要确认。

    咔嚓。

    推开房门,林泽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进了房间。

    他的脸上写满疲惫与无力,一步一晃地來到床边,见床上躺着的女人呼吸平稳,正睡得香甜,不由微微咧开嘴,笑容欣慰却无比憔悴地喃喃道:“你这个女人,外面吵得这么厉害也能睡着。”

    砰。

    一头栽倒在上,再无声息。

    ……东京乱了。

    游离于灰sè地带,可以管,也可以不管的一言堂终于被人管了。

    被离开皇宫多年,却影响力依旧惊人的神田老nǎinǎi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清脆而响亮,打得一言堂地动山摇,打得东京风声鹤唳。

    跟一言堂有关的人,有关的势力实在太多,神田老nǎinǎi这一巴掌打得颇有些万箭齐发的味道,可她的这一巴掌并未为她拉來仇恨,相反,为一言堂拉來了。

    神田老nǎinǎi何等人物,她打谁的脸,多数人都会选择跟着打。

    有的人假意打,有的人真心打,还有些人打得很轻,不管如何,风向标在一夜之间大变,根基极深的一言堂大乱,甚至到了重新洗牌才能生存的地步。

    既然需要重新洗牌,一言堂便毫无意外地重新洗牌了。

    当然,洗牌的最大原因是老堂主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沒人知道老堂主是怎么死的,又或者说,,不知道的人永远不会知道,知道的人,又永远不会说,所以老堂主死了,人们的注意力却并未放在他的身上,而是一言堂的重新洗牌上,以及跟神田家的矛盾上。

    在一言堂重新洗牌的过程中,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当洗牌完成后,神田老nǎinǎi跌碎人眼镜地沉默起來。

    是因为得到了某种暗示而沉默。

    许多人这么认为,但除了神田老nǎinǎi,旁人根本不明白她为何沉默。

    沉默,是因为她的怨气已经释放,既然释放了怨气,还不沉默就不符合神田老nǎinǎi的风格了,她重新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终rì悠哉游哉,仿佛东京尚未褪去的余热与她一点关系也沒有。

    可在此刻,她最关心的并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宝贝孙女。

    宝贝孙女终rì守在林泽的床边,每天流下的眼泪足以淹沒整个东京,外面风雨飘摇,家里亦是泪水泛滥,神田老nǎinǎi沒劝慰井子,倒不是她不心疼,而是她觉得井子这么做,也许才是最好受的方式。

    林泽醒了。

    醒的很及时,他若再不醒,神田井子恐怕就要崩溃了。

    总算,林泽在神田井子崩溃前醒來。

    事实上,他晕迷的时间并不长,短短三天而已。

    要知道,人妖足足躺了一个星期才醒,而伤势最轻的岳群虽然沒有晕,但回來后也足足睡了两天,方才悠悠转醒。

    这一战,实在累坏这帮年轻高手了,累到他们久久不愿醒來,累到他们不敢醒來。

    但他们终究要醒來,有太多人希望他们醒來。

    当林泽醒來时,映入眼帘的是神田井子那憔悴不堪的清丽面庞,他开启干裂的嘴唇,呢喃道:“我睡了几天。”

    “三天。”神田井子抹掉眼角的泪水。

    “真爽。”林泽蹦出一句话,“好久沒睡这么久了。”

    神田井子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心疼万分。

    “你若死了,我也不活了。”神田井子哽咽道。

    “瞎说。”林泽微微蹙眉,“你若死了,我恐怕死都不会安宁。”

    神田井子迷惑地望向他。

    “你nǎinǎi肯定把我鞭尸,你说,我是不是死也不会舒坦。”林泽打趣笑道。

    神田井子轻轻嗫嚅唇角,将头埋进他的怀中,秀发上的香味却是钻进林泽鼻中。

    “他们还活着吧。”林泽问道。

    “嗯。”神田井子点头。

    林泽轻叹一声:“这一战,打得真苦。”

    “我知道。”神田井子柔声道,“满屋子的鲜血,你们真能流。”

    “哪有不流血的战争。”林泽咧嘴笑道,“所以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战争。”

    神田井子神情恍惚,轻轻抬目道:“愿世界和平。”

    林泽莞尔一笑,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我去找你时,你nǎinǎi跟我说过一些话。”林泽微笑道。

    闻言,神田井子娇躯轻轻一颤,埋着头不敢看他。

    “她说,像个男人一样去做事。”林泽说道,“你觉得我像个男人吗。”

    “像。”神田井子坚定有力地说道,“你是世界上最男人的男人。”

    “我不这么认为。”林泽摇摇头,说道,“我见一个爱一个,这么花心,哪里算是男人。”

    “有什么关系。”神田井子说道。

    “我不止一次自省,我算什么人,并打算去做什么人。”林泽微笑道,“只爱一个,放弃别的,我觉得这么做我肯定会特别难过,特别伤心,所以我不打算这么做。”

    “尽可能控制自己。”

    “那就正如你nǎinǎi所说,太不像个男人了。”

    “我觉得我的状态有点像那种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贱人。”

    “事实上,我觉得我还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实话,我真的一直这么认为的。”

    “但我的做法,却跟我的自我陶醉不太符合,所以我决定不再认为自己是个不错的男人。”

    “要做个不错的男人,实在太累太辛苦,当然,我也不打算按照原先的做法來办事,这样别说不像个不错的男人,连男人都不算。”

    林泽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忽地问道:“有烟吗。”

    “有。”神田井子跑出去,很快便气喘吁吁地跑回來,给他点了一支烟。

    林泽只吸了一口便让神田井子捻灭。

    他的嗓子太干,身体也不太舒服,所以只抽一口就够了。

    “之前不那么做,是觉得那样做好像显得我太滥情,而且心里多少有点道德包袱,毕竟,我是那种追求感情的男人。”

    “可是,不那么做我背负的更加重,还经常内疚自责。”

    林泽紧了紧神田井子的腰肢:“那一晚,若是我推门而入,看到的不是熟睡中的你,而是一具尸体,我想我会,。”

    “算了,这只是如果,沒发生我就不花脑筋想了。”

    “我为什么要装-逼,为什么要故作矜持,我明明可以拥有你,占有你,为什么不呢。”

    “正常男人,谁会拒绝你。”

    “一个女人为自己做那么多,到最后差点连命都保不住,别说正常男人,就算是个阳-痿,也会一辈子不离不弃。”

    “我不再坚守自己那不堪一击的道德观,也不打算继续扭捏造作下去。”

    林泽捧起神田井子那美丽的脸庞,微笑道:”井子,敢爱一个滥情的男人吗。”

    神田井子泪流满面,重重点头:“敢。”

    “那就爱吧。”林泽认真地说道。

    “嗯。”神田井子紧紧咬着柔唇,用力点头。

    “会不会觉得是你nǎinǎi说服的我而不舒服。”林泽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会被我nǎinǎi说服。”神田井子又哭又笑。

    “难说,我本來耳根子就软。”林泽说道。

    “随便。”

    神田井子趴在林泽怀中,脸上写满幸福和欣慰:“我一见钟情的男人终于在见了我好多好多次之后爱上我。”

第九百七十二章 留下做什么?

    第九百七十二章留下做什么。

    东京。

    某豪华型别墅。

    这栋别墅是白家,,或者说是白家某位大人物的房产,而作为别墅主人,这位白家大人物在这栋别墅居住的次数仅有三次,毕竟,这位大人物是极少出门的,來东京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呼哧。

    呼哧。

    一间宽敞的卧室,一名上半身jīng光且jīng干的男子正仰头做引体向上,因为已做了一百多个,这位男子的鼻息已略显沉重,连那大大小小疤痕且线条流畅的身躯上,亦是密布着细微的汗珠。

    做引体向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万海。

    距离上次血战,他已在这栋别墅居住了足足十天,这十天里,他的身体状态逐渐恢复,到此时已恢复到六成战斗力。

    要知道,对于他这样的重伤,换做普通人沒有一年半载是决计无法恢复如初的,但万海只需十天,便能恢复六成,这不止因为万海的身体素质实在好得过头,更得益于他变态的恢复能力。

    和林泽一样,万海这一生同样癫狂。

    “一百九,一百九十一,一百九十二,,两百。”

    砰。

    万海身体自然垂落,站在了昂贵的实木地板上。

    地板表面是最奢华的地毯,仿若踩在云端上,给人飘飘yù醉的感触,但万海从不是一个贪yù享受的人,他所追求的,和大多数人不同,也沒有几个人能懂他。

    取下围在脖子上的白sè毛巾,万海拭擦了脸上的汗水,而后缓步坐在了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打火机,扑哧。

    淡蓝sè的火焰腾空而起,妖艳而绚烂。

    万海抽出一支烟,沉默地点燃,而后吸了一口,那平和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复杂之sè,但更多的,却是决然。

    用极快的速度吸完,万海又重新抽出三根,一口气点燃,夹在指间走向一侧的台子上。

    台子上摆着一块灵牌,灵牌上雕刻的是他兄弟的名字:万丰。

    沒错。

    四爷姓万,叫万丰,万海的亲兄弟,而不是所谓的结义兄弟。

    三根烟摆好,万海结实的双臂紧紧地压在台子上,平和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透出一丝黯然之sè,盯着灵牌良久沒有说话。

    万丰死了。

    梅林死了。

    白仆死了。

    从燕京过來的四个人,如今只剩他一个,哪怕万海是再心如磐石的猛士,也无法波澜不惊,更无法心如止水,尤其死的人当中,有一个他的亲兄弟。

    何苦,何必。

    万海深吸一口冷气,盯着灵牌道:“弟,对不起。”

    “对不起。”

    忽地,房间门口传來一道淡然的声音。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听上去温婉而秀气,婉约到让人浑身舒坦。

    万海沒有回头,他当然知道站在门口的女人是谁,毕竟,这栋别墅是她的,除了她,谁敢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并听自己对亲弟弟的述说。

    万海目光仍是盯着灵台上的一张照片,语调幽冷地说道:“小姐,偷听别人说话总是不对,哪怕您是白家的主人。”

    “我听得并不刻意。”

    女人说罢,徐步走进了房间。

    她仍穿着简约朴素的衣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温婉柔和的气息,仿佛世间最具菩萨心的女子,给人一种如沐chūn风的味道。

    万海沉默起來。

    “万老。”白婉君缓缓走到他的身后,语调微妙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小姐担心我因为老四的死,而心灰意冷。”万海唇角微微上翘,眉宇间透着一抹淡淡的不屑。

    “万老是怎样的人,我比许多人都清楚。”白婉君微笑着摇头。

    万海轻轻蹙眉,说道:“我的任务失败,小姐亲自过來,是要惩罚我么。”

    “万老,您实在太多虑了。”白婉君摇摇头,神sè温婉地说道,“您在白家大半辈子,纵使做出再大的错失,我也可以向您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找您麻烦,更何况,您并沒做错什么,相反,您为白家牺牲了太多,牺牲到我白家人对您感到愧疚。”

    “那小姐此次过來,是为何。”万海缓缓转过身,一脸平静地问道。

    “其一,带來我为四爷的死最沉重的追悼。”

    “其二,希望万老不要被仇恨冲昏头脑,最好是,,尽快回国。”

    白婉君平静地说道,而后,他又深深地盯着万海,眉宇间略有些惋惜:“其实当年,您并不应该出山。”

    万海闻言,那自然垂落的双臂微微紧绷起來。

    不该出山。

    已经出山,又何必说那些无用的。

    “您有得选,也够资格选择,您不愿出來,谁能强迫您。”白婉君轻叹一声。

    “这话,是老爷让你说,还是代表你个人。”万海一字一顿地问道。

    若是老爷的意思,万海会心存感激。

    若是她的意思,,万海会心存疑虑。

    “对您而言,是谁的意思,重要么。”白婉君笑着说道。

    万海微微发愣,却是不再言语。

    重要么。

    的确,老四已经死了,而白婉君也说了,自己可以回去了,最好是现在就回去。

    东京一行,他的部分已经完成,不论如何,他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老爷有什么交代。”万海轻声问道。

    提及老爷,万海的脸上甚至是心里,皆充斥着满满的敬意。

    “好好调整自己。”白婉君说道。

    “就是这些。”万海心有不甘。

    白婉君如何瞧不出万海的模样以及神sè。

    他不甘。

    他应该不甘。

    白婉君沉默了半晌,那婉约的眼神与万海凛然的目光对视良久,她忽地笑了起來,说道:“辛苦了。”

    万海笑了。

    辛苦了。

    辛苦了。

    万海笑了一会,便恢复了神sè,缓缓说道:“小姐,东京如今不太平,您是跟我一块回去,还是在这儿待一段时间。”

    他是知道的,白婉君极少出门,不止是因为她在白家起到的作用,还因为她在白十二心中的地位。

    “待一段时间。”白婉君笑道。

    “这边有些乱,,如果小姐您有需要,我可以留下來。”万海说道。

    “留下做什么。”白婉君问道。

    “可以保,。”

    万海话出一半,便忽地愣住了。

    瞧着白婉君那风轻云淡的模样,万海释然一笑,点头道:“小姐,我先回去了。”

第九百七十三章 笑中带泪!

    第九百七十三章笑中带泪。

    神田家有个很奇葩的规定。

    当然,这个奇葩的规定自拟定之后,都不曾在家庭的聚餐上出现过。

    而这个规定,便是不管神田家带回家的男人是高帅富还是纯叼丝,都必须跟神田nǎinǎi坐一起。

    奇葩吗。

    奇葩。

    甚至让人受宠若惊。

    纯普通男人,即便不知道神田nǎinǎi的身份,也会因为跟一个nǎinǎi辈的人物坐在一起而忐忑不安。

    而高帅富阔少,,那就只能用芒刺在背形容了。

    神田nǎinǎi何等人物,东京有比她更强势的女人吗,简单一句话,便能让扎根东京数十年的一言堂地动山摇,甚至于,,这位在皇宫内跺跺脚,便得让不少皇室成员胆战心惊的女人,正是神田家的主心骨,别说神田井子,纵使神田井子的父母,对这位老nǎinǎi也是小心翼翼伺候着。

    皇宫里面出來的女人,对自己的孩子是不会太仁慈,太和蔼的。

    而在华夏素來有句流传千百年的说法,隔代亲。

    对自家孩子沒什么好脾气,却是对孙女宠溺有加。

    所以神田井子到目前为止,是东京最让人不敢招惹的对象。

    此刻,这位东京第一名媛却领着小林哥参加了神田家的聚会。

    神田家号称东京第一皇室家族,家族的直系成员却不多,至于那些旁支远房亲戚,攀关系的现象肯定存在,但想要进神田本家的家庭聚会,下辈子吧。

    很传统的东京菜式,井子父母分别坐在两侧,小林哥跟老nǎinǎi坐首席,神田井子则双颊嫣红地坐在对面,在外面冷御姐范十足的神田井子流露出了最有女人味的一面,别说她父母,连老nǎinǎi也颇感身旁这小子着实有些道行,能让自家这位宝贝孙女钟情如斯。

    “小林,之前nǎinǎi话说的比较重,你会心里不舒服吗。”老nǎinǎi端起酒杯,侧头向林泽笑了笑。

    “当然不会。”林泽忙不迭端起酒杯,苦笑道,“我给您带來这么大的困扰,问題全出在我身上,难为情的应该是我。”

    他说时双眼明亮,看上去特诚恳。

    “年纪大了,话总是特别多,也比你们小年轻啰嗦,今儿nǎinǎi我就改改这坏毛病,多喝酒,少说话。”老nǎinǎi那生满鱼尾纹的双眼微微眯着,眸子里藏着化不开的笑容。

    孙女儿安然无恙地回來,这归功于她在东京的强大影响力,当然,也绝对不能抹杀林泽的办事能力。

    甫一查出下落,这小青年便当晚救出孙女儿,这份能力,让老nǎinǎi刮目相看,同时也对孙女的眼光很是欣慰。

    正常情况下,像神田nǎinǎi这样的女人,是不会太介意孙女喜欢的男人是否有本事的,有本事的人她见过太多,但肯为女人真心付出的,却太少太少,远的不说,单单是自家的儿媳妇,便真的是孝敬自己,体贴老公么。

    也许有这份心,但做的和愿意做的,保持在同一条线上吗。

    老nǎinǎi活了一大把年纪,那些生不带來死不带去的,早就看淡了,她最最看重的,无非是一颗心。

    这么说也许俗,但在这世上活的人,谁又能免俗。

    即便是干净简单如银女,又真的能免俗么。

    几杯烈酒下肚,老nǎinǎi笑呵呵地拉着林泽的手心,意味深长地说道:“小林,你们小年轻交朋友谈恋爱,我这老婆子便不管了,但有一点你得答应我。”

    “您说。”林泽略微忐忑地说道。

    “别让井子觉得找错人。”老nǎinǎi说道,“我的喜好跟井子的肯定不太一样,所以我不会拿我的标准去揣摩井子是否快乐,但若是她觉得找错人了。”

    顿了顿,老nǎinǎi语调压得极低,除了林泽之外,旁人根本听不见。

    “甭管你背后是否有薛家韩家撑腰,哪怕还有些我不知道的力量,弄不死你,也能把你弄残。”

    林泽闻言,顿时惊起一身冷汗,旋即却是笑了笑,说道:“nǎinǎi,您看我是那种人吗。”

    “不像。”老nǎinǎi笑眯眯地摇头,“她是我孙女,也许我跟他的喜好很多安时候不一样,但这次,却保持统一。”

    林泽莞尔笑了笑,举起酒杯道:“nǎinǎi,我敬您。”

    “好好好。”

    ……晚餐林泽吃得还算愉悦,井子父母的交际手腕强横到令人发指,看着他们,林泽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韩镇北,但正因为他们的交际能力强悍,故而能给林泽极为舒服的感觉。

    不是敌人,便是朋友。

    井子父母这种人,是有能力给朋友最大的jīng神享受的。

    吃过晚餐,井子父母便出门了,老nǎinǎi也因为多喝了两杯,上楼休息去了,偌大的客厅,便留下这对微醺的男女。

    这对男女见面的次数远比普通朋友少,但时间不的增进感情的唯一途径,一见钟情这玩意儿在这个社会很难找,但只是难找,不代表沒有,井子是一见钟情,那年她情窦初开,爱上了大雨中英雄救美的自己,很恶俗狗血的桥段,却在井子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无法想象下半生沒有林泽的rì子,会是多么的无奈,她甚至不能想象将來睡在自己旁边的男人不是林泽,自己能否勇敢地去面对,但这些人世间必然存在,甚至提升不到道德高度的问題如今已烟消云散。

    那个自己一见钟情的男人终于在见了许多许多次之后,爱上了自己。

    圆满了。

    她轻轻靠在林泽的肩膀上,这个男人身上除了酒味,还有淡淡的烟味,肩膀并不算宽阔,甚至不如神田家保镖强壮,但除了他,谁也沒办法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包括nǎinǎi,也只有他,才能让神田井子完全卸掉御姐女王的架势。

    “林泽。”井子轻声唤道。

    “嗯。”林泽微微回头。

    “也许我离开东京,nǎinǎi不会责怪我,爸妈也会因为nǎinǎi的态度而持支持意见。”神田井子微微蜷缩起身子,缓缓说道,“但我不能走,也不可以走,就像你永远不可能留在东京一样,我必须留在东京,nǎinǎi需要我,爸妈同样需要我,。”

    “我懂。”林泽微微笑了笑,说道。

    井子闻言,又是紧了紧林泽的胳膊,凑在他耳畔说道:“听人说男人喝多了,那个都比较强烈,。”

    “,。”林泽表情古怪地盯着她,无言以对。

    “你想不想。”井子说道,“我家人对这方面其实挺开放的,并沒想象中保守。”

    “,。”林泽仍是说不出话。

    “而且我年纪不小了,到现在还是处-女,就我们东京而言,算的拖后腿了。”

    林泽忽地坐直了身体,表情认真地看向井子,严肃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那你就是想啦。”

    “这不是重点。”林泽摇摇头,说道,“就算我想,就能有。”

    井子瞧着林泽那略微复杂的表情,嗫嚅着唇角道:“我总是听你的。”

    “但我好歹也算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扑哧。

    林泽点了一支烟,娴熟地弹了弹烟灰道:“我又怎么能在这几天乱來呢。”

    井子震惊了。

    睁大那双美丽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林泽。

    “你还记得,。”

    “怎么会忘记。”

    井子笑了,笑中带泪。

    那一晚,大雨滂沱,他救了她,她爱上了他。

    多年后,他仍记得。

    一个能将如此微末的细节牢记多年的男人,如何不让井子一见钟情。

第九百七十四章 我也是女人!

    明月光,为何又照地堂。

    宁愿在公园躲藏,不想喝汤。

    任由目光,留在漫画一角。

    为何望母亲一眼就如罚留堂。

    孩童只盼望寄望,大人只知道寄望。

    为何都不大懂得努力体恤对方。

    大门外有蟋蟀,回响却如同幻觉。

    shallwetalkshallwetalk就当重新手拖手去上学堂。

    陪我讲,陪我讲出我们最后何以生疏。

    谁怕讲,谁会可悲得过孤独探戈。

    难得可以同座,何以要忌讳**。

    如果心声真有疗效,谁怕暴露更多,你别怕我…公园内的石凳上,大公主与人妖肩并肩而坐,一人的耳朵里塞着一只耳麦,听着人妖最喜欢的那首歌。

    明月光,为何又照地堂,宁愿在公园躲藏,不想喝汤。

    人妖微微转头,凝视着大公主那美丽绝伦的侧脸,轻轻握住她的手心道:“我以前特别喜欢这首歌,倒不是我亲身经历过,而是我都沒经历,正因为沒经历,所以希望,所以渴望。”

    大公主沉默地回应着人妖灼热的目光,捏了捏他的手心。

    “明儿我们就去接飞鸿。”人妖笑着说道。

    大公主轻轻点头,说道:“我想他了。”

    “我也是。”

    两人相视而笑,如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夫妻。

    但很快,大公主的脸sè微微变了变,倒不是人妖让她sè变,而是从不远处那条曲径小道上走來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简约的运动装,灰白相间,秀发简单的挽在脑后,正一步步向两人走來。

    人妖何等人物,自然瞧得出这个女人的不凡之处,再加上妻子的微微变化,不由牵起妻子的手心,缓缓站了起來。

    “你是何先生。”女人徐徐走到他跟前,微笑着问道。

    “是。”人妖微微蹙眉,“你是谁。”

    “我姓白。”女子微笑道,“白婉君。”

    “不认识。”人妖淡淡摇头。

    “我和你妻子认识。”白婉君一脸温润地笑道。

    “认识。”人妖微微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

    大公主轻轻点头,yù站到人妖的前面。

    她这个动作被人妖捕捉到,立刻被这个长的比女人还要女人的男人拉住。

    “我是你的丈夫。”人妖将大公主掩藏在身后,目光平静地盯着白婉君道,“有什么事儿。”

    “倒也沒什么事儿,只是闲聊。”白婉君笑着说道。

    “有什么话就跟我说。”人妖一字一顿地说道。

    “真的。”白婉君反问。

    “嗯。”人妖点头。

    “你想继续活下去吗。”白婉君问道。

    “,。”人妖神sè古怪地盯着白婉君,良久,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你要我死。”

    “已经要过一次了。”白婉君说道。

    骤然间,人妖身上释放出浓密的杀机。

    他不是傻子,当白婉君吐出这句话,他便知道之前的事儿都是她在cāo作,而能cāo作如此多强大敌人,并指挥一言堂老堂主,其能量已庞大到什么地步。

    白婉君。

    白家么,。

    人妖可不是善类,面前站着的是yù杀自己全家的女人,他杀机顿生,便yù一击致命。

    “不要。”大公主迅速拉住人妖的手臂。

    甫被妻子温柔的手心拉住,人妖气势一弱,回头不解道:“为什么。”

    “我來聊。”大公主莞尔笑道,“你去那边走走,好吗。”

    人妖深深地看了妻子一眼,又回头瞪视白婉君,终于闷哼一声离开。

    杀人。

    他从不怕。

    一夜屠杀满门的勾当他都做得出,何况杀一个仇敌,哪怕她是女人。

    待得人妖走后,大公主那淡定如山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浅浅的异sè,终是深吸一口冷气,缓缓道:“你要做什么。”

    “你怕我做什么。”白婉君微笑道。

    大公主眉头一挑:“我什么都沒说,沒做。”

    “这不是重点。”白婉君细细盯着大公主。

    定力极强的大公主被白婉君这么盯着,却是浑身有些不自在,那清丽的脸颊上悄悄爬起一丝不安:“你要做什么。”

    人妖不怕死,大公主也不怕死。

    但再不怕死的人,经历过生死劫难后,总是不希望死去,不管是感情上还是理智上都是如此。

    死而复生,每个人都会变得珍惜自己生命,大公主也不能例外,尤其是,,当她看见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女人时,她那固若金汤的心脏终于出现一丝松动。

    “我已经问过你丈夫了。”白婉君微笑道,“你们,是否想继续活下去。”

    “这是你來的原因。”大公主问道。

    “是。”白婉君点头。

    “想。”大公主点头。

    “那我让你活,让你的丈夫活,让你的孩子活。”白婉君说道,“但有一个要求。”

    大公主盯着白婉君。

    “永远消失。”白婉君说道,“去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白家找不到的地方,那样,你们才能幸福。”

    大公主沉默良久,略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白婉君闻言,却是将那柔润的目光扫向在远处抽烟的人妖:“能为女人死的男人,都不差,你的人生际遇梦幻到不现实。”

    大公主同样将目光投shè到人妖身上,唇角泛起一抹化不开的笑容:“他很好。”

    “所以你要消失,他也要消失。”白婉君说道。

    “为什么。”大公主重复问道。

    “你以前沒那么啰嗦。”白婉君微笑道。

    “我当妈了。”大公主一点儿也不介意。

    “我也是女人。”白婉君说道。

    大公主微微一愣,旋即说道:“谢谢。”

    “不用。”白婉君目光略微飘忽道,“你应该懂,掌控别人生命的感觉,并沒想象中那么好。”

    “我已经不需要了。”大公主说道。

    白婉君笑道:“我的确羡慕你。”

    “你不杀我,我就要走了。”大公主说道。

    “怕我反悔。”白婉君笑着问道。

    “我不想赌。”大公主摇头。

    “三天。”白婉君缓缓说道,“三天时间,你们能走多远走多远,三天后,组织会追杀,到时哪怕你的所有朋友加上你丈夫的所有朋友都出來帮忙,你们也沒有机会。”

    “所以,永远消失。”白婉君一字字说道。

    “谢谢。”大公主轻轻点头。

    “我知道你当妈了,不用总是显摆。”白婉君笑道。

    大公主亦是微微笑道:“你丈夫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当然。”白婉君一点儿也不谦虚,“因为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

    “最幸福的女人,是母亲。”大公主笑了笑,说道,“再见。”

    说罢,她一步步來到人妖身边,拉起这个男人修长的手掌,说道:“我们走吧。”

    人妖目光瞥了站在原地的白婉君一眼,心中腾起浓浓的迷惑:“她是会长。”

    大公主捏了捏他的手心:“孩子想念我们了,快去接他。”

    人妖恍然,轻笑着摇摇头:“是啊,孩子想念我们了。”

    白婉君平淡地凝视这这对越走越远的夫妻,那普通却足够有韵味的脸蛋上浮现一抹笑意:“一对幸福的人儿。”

第九百七十五章 一路顺风!

    一家简陋到连桌角都不太完整的大排档,桌面摆着一份蚕豆,一份卤牛肉,以及几串烤得黑不拉几的烧烤,除此之外,全是啤酒。

    桌下已空荡荡了好几件,桌面上则坐着四个人,两男两女,男的是林泽和人妖,女的是大公主与神田井子,男的喝酒,女的则是斟酒,从头到尾都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男人喝酒。

    桌上的菜并不多,可这四人吃的更少,尤其是喝酒的两人,似乎并不需要下酒菜,休息的时候抽支烟,抽完了接着喝。

    一件接着一件,一瓶接着一瓶,两个男人并未去数自己喝了多少,两个女人也沒劝他们。

    不喝。

    人生百年,最多不过大醉三万六千场,他们又如何能醉这么多场,又如何保证每场都醉得痛快淋漓。

    喝吧。

    啪嗒。

    林泽点了一支烟,那漆黑的眸子细细盯着人妖,微笑道:“我干儿子的红包还沒给,你说他长大了会不会怪我这个干爹。”

    “他敢。”人妖喷出一口浓烟,咧嘴笑道,“他老子的命都是你救的。”

    “少跟我扯这些。”林泽猛地拍了拍桌子,桌上的酒瓶菜盘子便是嗖嗖作响。

    人妖笑了笑,仰头吹了一瓶啤酒。

    林泽见他喝,也是跟着喝了一瓶。

    “呼,。”林泽吐出一口浊气,瞥一眼这座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良久不语。

    “林泽。”大公主端起一杯啤酒,微笑道,“祝福你。”

    “谢谢。”林泽笑着点了点头,忽地神sè一敛,说道,“有些话我这个外人其实不当讲,但不讲我不痛快。”

    “请讲。”大公主微笑道,“什么都能说。”

    “别让我兄弟不开心。”林泽沉声道,“他为你做的,沒几个男人做的出。”

    大公主抿唇笑道:“我知道。”

    人妖亦是似笑非笑地盯着林泽,并未对此发表任何意见,林泽是他兄弟,唯一的兄弟,若是别人跟大公主说这种话,甭管谁,他都要掀桌子骂娘,但林泽说,他无动于衷。

    四人共同举杯,喝个痛快。

    “时候不早了。”人妖吹了最后一瓶,面带微笑道。

    林泽沉默良久,递给人妖一支烟,亲自起身为他点燃,而后重新坐回椅子,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并未做声。

    林泽不做声,人妖亦是沉默地抽烟,直至抽完香烟,他缓缓站了起來,面sè略微怅然地说道:“兄弟,先走了。”

    林泽点点头。

    人妖笑了笑,拉着大公主转身离去,未能走远,身后传來林泽略微沙哑的声音。

    “兄弟。”

    “走好。”

    人妖身躯略微一僵,却是不曾回头,背对着林泽招了招手,大步离去。

    林泽面sè迷茫地盯着那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方才轻叹一声,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神田井子见林泽情绪不佳,挽着他的手臂,轻柔地问道:“他要去哪里。”

    “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林泽说道。

    “永远不再回來。”神田井子问道。

    “嗯。”

    “你们刚才,,是最后一面。”神田井子语调略显古怪。

    “也许吧。”林泽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味道,喃喃道。

    神田井子愣了愣,不再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坐在林泽旁边,陪他发呆。

    “就让往事随风,都随风,都随风,心随你动。”

    林泽轻声吟唱:“昨天花谢花开,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

    “兄弟,一路顺风。”

    ……“难道你不觉得吃冰激凌会拉肚子吗。”

    “难道你不觉得整天戴着面具太装逼吗。”

    “难道你不觉得我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吗。”

    “为什么,,你都不跟我讲话。”

    岳群坐在银女对面,一脸沉稳地说道。

    他问了许多问題,得到的却是银女的冷冽目光。

    除了林泽,她很少与别的人说话,更别提跟一个话唠瞎掰。

    她知道岳群是一个相当厉害的高手,甚至比林泽,还要强那么几分,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女侠姐姐是向恶势力低头的女子吗,根本不是嘛。

    她不想开口说话,就算这人是美帝总统,她也照样不给面子。

    “你是我小师兄的未婚妻,对吧。”岳群坐在银女对面,脸上浮现一抹古怪之sè。

    银女闻言,那清冽的目光中透出一缕亮sè,旋即,她点了点头。

    “其实以你的姿sè,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譬如我。”岳群骄傲地仰起头,“为什么你要找我的小师兄,他长的真的很一般。”

    嗖。

    白光闪现,银女手心已冒出那把雪花匕首。

    “你要对我动刀子。”岳群傲然笑道,“即便是小师兄,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你。”

    嗖。

    刀锋已向他刺來。

    一股冷厉的杀机席卷全身,岳群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翻过沙发,往后避开。

    小师兄的未婚妻,借给岳群一个狗胆,他也不敢乱來,何况这个女人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小师兄了,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跟这个女人拼命。

    他很好奇,自己终究是她熟悉的人,而且还是她未婚夫的老师弟,她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她难道完全不知道礼貌是什么吗。

    “喂,我可是救过你的命,你怎么对救命恩人出手。”岳群避开银女的攻击,很是懊恼地说道。

    叮。

    刀锋戛然而止,银女那冷冽的眸子中闪现一丝漠然之sè:“不许说他坏话。”

    “嘿嘿。”岳群满脸的得意,打趣道,“你终于开口了。”

    银女闻言,却是微微眯起眸子,淡漠道:“弱智。”

    “啊呸。”岳群抱胸,仰起头道,“我的世界,你根本不懂。”

    “不想懂。”

    “难道你一点也不崇拜我的强大。”岳群问道。

    “林泽。”

    银女一声厉喝。

    “啊咧。”

    刚洗完澡的林泽从浴室走出來,见银女跟岳群正剑拔弩张,不由挠了挠头道:“怎么了。”

    “揍死他。”银女说道。

    “,。”林泽苦笑道,“为什么。”

    “他好贱。”银女寒声道。

    “,。”林泽无奈地摇摇头,“可是我打不过他。”

    “一起。”银女抢先向岳群攻击。

    岳群见状,忙不迭求救:“小师兄,救我。”

    “救你。”

    林泽扔掉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活动了一下筋骨道:“老子想揍你很久了。”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第九百七十六章 仙女下凡!

    一言堂的洗牌在许多人看來都是预料之中的,但洗牌的节奏,却超出了许多人的预期。

    升一批,降一批,杀一批。

    事实上,这在许多公司都算很符合逻辑的变动,可对一言堂,对升降杀的目标而言,却透着一抹难以揣摩的意味。

    老堂主的心腹,沒有一只漏网之鱼地全杀了,至于升降的,对外人揣度一言堂内部变动沒有太大意义。

    东京的大佬们只明白一个道理便可以,,一言堂,已经改姓了。

    东京的动乱和一言堂的变动林泽并不关心,解决了人妖的事儿,他又在东京逗留了几天,而后便陪着神田井子吃了最后一顿晚餐。

    这次吃的倒不是神田家的家庭聚餐,而是由神田井子亲手做的中式晚餐,菜肴谈不上丰富,在华夏家庭很常见的四菜一汤,但出自神田井子之手,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这绝对是一个最不像贤妻良母的贤妻良母。

    神田井子在东京,一如薛白绫在燕京。

    这两个女人拥有同样的底蕴和地位,却有着完全不同的人格与xìng子,薛白绫是面对任何人都不可能暴露她小女人的一面,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根本不会小女人,神田井子不同,她有着东京女人骨子里的温柔与柔润,当她面对林泽时,她女xìng特有的一面展露无遗,能够带给林泽极大的温暖与舒适。

    餐桌上,神田井子面容温润地凝视着狼吞虎咽的林泽,心中说不出的满足,并将那份依依不舍小心翼翼地埋藏在心中。

    吃了三碗饭,林泽抹掉嘴角的油渍,见神田井子只是面带笑容地盯着自己,有一口沒一口地吃着,不由点了一支香烟,微笑道:“看什么,怎么不吃。”

    “有得看,就不用吃了。”神田井子甜蜜地笑道。

    “什么意思。”小林哥顿时板起脸,“你是说我长的太恶心,看着就吃不下了。”

    “不是。”神田井子笑着摇头,“我可以说是秀sè可餐吗。”

    小林哥红了脸,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并不算光滑的脸颊:“我有这么英俊吗。”

    “有。”神田井子点头。

    “你撒谎。”

    忽地,一道寒冷的声音从侧面传來,一袭白衣的银女步履平缓地走來。

    她手里捧着一盒哈根达斯,在神田井子略微古怪的眼神下坐在餐桌上,一脸淡然地说道:“好多人都说,他长的不好看。”

    此言一出,小林哥登时sè变。

    神田井子却是似笑非笑地望向银女,轻声问道:“你要不要吃饭。”

    “不吃。”银女淡漠地摇头,“我只吃他做的。”

    “嗯,可以理解。”神田井子点了点头。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林泽好奇地问道。

    “刚看完快乐大本营。”银女往樱桃小嘴送了一口哈根达斯,“还睡不着。”

    林泽闻言,却是不再说什么。

    订机票的时候,银女沒有身份证,也就意味着她不会跟自己回燕京,但不回燕京,她要去哪儿呢。

    如往常一样,林泽不知道,也不问,他只坚信一点,当银女累了,困了,想睡觉了,总是会回來找自己,能充当一个苦命可怜女人的避风港湾,林泽很满足,很幸福。

    温馨的餐厅从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但气氛一如既往地柔和暖心,银女不是一个多话的女人,甚至是个可以一天一夜不说一句话的女人,所以她的出现,并未让餐厅的气氛变得诡异,相反,增添了温暖的质感。

    “据我所知,燕京现在的局势很诡异。”神田井子沉默了一阵,略微慎重地说道。

    “嗯。”林泽轻轻点头,“其实燕京的局势,一直比较尴尬。”

    “你站在韩家这边。”神田井子复杂而好奇地问道,“薛家呢。”

    “哈,井子,你似乎高估了我。”林泽揉了揉鼻子,续了一支香烟道,“我一个泛泛之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站在哪边对大局都起不到太大作用,要知道,这可不是一场武力角斗。”

    神田井子神秘兮兮地盯着林泽,良久方才笑道:“我沒高估你,只是你低估了自己。”

    “嗯。”林泽略有些好笑地说道,“此话怎么说。”

    “你的那位亲人,。”神田井子微笑道,“从他的所作所为來看,他拥有的能量,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你错了。”林泽苦笑着摇摇头,“事实上,他现在连人生zì yóu,都受到了一定限制,也许你说的沒错,他的确拥有难以想象的能力,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探讨,他受到的限制,也是同样惊人的,否则,他如何到现在还不能露面。”

    神田井子闻言,面sè丝毫不变,轻轻说道:“但你可以坚信一点,不论你做出多大的事儿,有他在,你都不会有事。”

    “按照你们华夏的说法,你已经拥有了一块免死金牌,或者说,,你拥有一把尚方宝剑。”神田井子似笑非笑地说道。

    “看來你对华夏历史还是很懂的。”林泽苦笑着摇摇头。

    “当然。”神田井子得意地笑道。

    “你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回家太晚会被nǎinǎi责罚吗。”林泽忽地岔开话題。

    “不会。”神田井子笑了笑,说道,“我现在即便在外面过夜,nǎinǎi也不会责罚我,相反,她会很高兴,毕竟,不是谁都愿意留我过夜的,而我的年龄,也实在不算小了。”

    林泽揉了揉鼻子:“实在太遗憾了。”继而又是满面无奈地说道,“我送你回家。”

    “好。”神田井子温顺地点头。

    “我去睡觉了。”

    女侠姐姐刷地起身,扁嘴往房间走去。

    “妹子。”林泽喊了一声。

    “叫谁。”女侠姐姐迅速转头,很期待地望向林泽。

    “叫你。”林泽微笑道。

    “叫我做什么。”女侠姐姐问道。

    “晚上给你做玉米粥宵夜。”林泽说道。

    “不喜欢。”女侠姐姐轻轻撇嘴,“我要吃红烧肉。”

    “好。”

    “我先去睡一会。”女侠姐姐清冽的美眸中掠过一丝高兴。

    ……深夜,月凉如水。

    有一对男女并肩而行,手拖着手,像最普通又最甜蜜的情侣。

    走着走着,神田井子牵起了林泽粗糙的大手,脑袋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的身上很香,发香、体香、以及呼吸的甜蜜,他们越走越慢,直至最后,他们站在了一盏昏黄的路灯下。

    橘黄的灯光挥洒在女人温润的脸颊上,看上去颇有几分梦幻的味道。

    这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林泽从不否认这一点,她更是一个商业女强人,这一点从她能跟薛家女王韩家小女王同台对垒便能看出一二,但在林泽眼中,她只是一个为了帮自己连死都不怕的女人,她是否美丽,是否家财万贯真的重要吗。

    不重要,不论外人如何想,对林泽而言,这些真的不重要。

    韩镇北曾说过,林泽若愿意,完全可以达到他的高度,甚至走得更远。

    但他不愿意当草根枭雄,又或者说,他沒有那颗野心,他享受洒脱的生活,喜欢沒有羁绊的人生,他对赚钱,对争权夺利根本提不起兴趣,否则,,以他在华新市的影响力,以他现如今拥有的人脉,甚至以他背后父亲的凶残,他要崛起,冒充一会草根枭雄,简直易如反掌。

    甚至,林泽也许可以充当半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

    谁知道那老王八蛋是很有权,还是很有钱呢。

    聆听着对方的呼吸,神田井子轻轻踮起脚,搂住了林泽的脖子。

    林泽那粗糙的大手亦是轻轻揽着女人的腰身,一言不发。

    “林泽。”神田井子轻声呓语。

    “嗯。”

    “下次,我來燕京找你。”神田井子喷洒着温热的气息。

    “好的。”林泽微笑道,“要报销机票吗。”

    “当然要。”神田井子手指紧紧抓着林泽,“按照现在的流行语,我这可是万里献身,。”

    林泽能感受到女人身子逐渐发热,柔声道:“真是受委屈了。”

    “你知道就好。”

    啪啦。

    神田井子松开手臂,往后倒退数步,那张秀美的脸颊上洋溢起一抹幸福的笑容:“林泽,我要走啦,你会不会想我。”

    ……女侠姐姐摘下了面具。

    在林泽跟那个女人出门时,她便摘下了面具。

    她觉得戴着面具做饭很不舒服,尤其是做高难度的红烧肉,最好还是摘掉面具为好。

    在她的世界里,她的面具只为林泽而摘。

    现在,她却为做饭做红烧肉而摘。

    她花了十分钟学会开打火灶,又花了五分钟分辨盐和糖,她本想用自己的匕首切肉,虽然她的匕首很锋利,可以很轻易地切肉,但这把匕首是用來杀人的,上面有浓浓的血腥味,她觉得用自己的匕首切肉实在太不好了,所以她选择了菜刀。

    女侠姐姐终于握住了菜刀,开始切肉。

    当她往锅里倒油时,因为锅里还有沒烘干的水渍,她毫无意外地被飞溅的热油烫到。

    疼,但银女不怕疼,被刀砍剑刺都不怕,女侠姐姐怎么会怕热油。

    她将切好的肉块放进油锅,开始翻炒。

    翻炒的过程中,她闻到了糊味,她决定多放点油,然后接着翻炒。

    林泽给她做过红烧肉,她觉得很好吃,而且看红烧肉的样子,应该是不难做的,所以女侠姐姐在林泽离开后,决定自己做。

    但很遗憾的是,半个钟头过去,女侠姐姐发现红烧肉终于被她做糊掉了。

    一股焦糊的味道从锅里飘出來,女侠姐姐很遗憾地放下了锅铲,站在橱柜旁发呆。

    “他怎么那么厉害。”

    女侠姐姐挽起袖子,露出了莲藕般的手臂,语调幽然道:“居然连红烧肉这么难做的东西,都可以做到那么好吃。”

    感慨完毕,女侠姐姐将糊掉的红烧肉倒进垃圾篓,重新切肉。

    ……林泽回家时,很快就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他很好奇,并径直前往厨房。

    家里只住了三个人,岳群早已洗白白睡觉了,而且就算是他在厨房,也不可能在厨房制造糊味,毕竟,根据韩家大小家无偏袒地评价,这货的厨艺是直追自己的。

    不是岳群,那,。

    林泽无力地摇摇头。

    他宁可相信厨房里的糊味是岳群制造的,也不相信是她。

    毕竟,她是那么需要保护的女人,做饭,林泽要心疼死的。

    站在厨房门口,林泽看见了一个忙得像无头苍蝇的女人,她身上雪白的衣衫已变得黑乎乎的,连那犀利霸道的银发,也沾染了黑sè的不明物体,她完美无缺的脸颊上透着疑虑焦急,远比面对比她更强大的高手更夸张。

    她那双清冽的眼眸中写满了慌乱与不安,右臂紧握着锅铲,不断地翻炒着红烧肉。

    见过仙女从天上四脚朝天地摔下來吗。

    见过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挽着袖子狂吃烤红薯吗。

    林泽视线模糊地盯着在厨房忙得团团转的银女,忽然之间就有种毁三观的感觉,但很快,他的心往下沉了沉。

    “你在,,做红烧肉。”林泽一字一顿地问道。

    “嗯。”银女微微转头,捋了捋额前挡住视线的银发,“但还沒做好。”

    “看的出來。”林泽点头。

    “不许教我。”银女说道。

    “不教。”林泽心疼地摇摇头。

    银女又埋头忙碌起來。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林泽连续抽了几根烟,银女终于将一盘红烧肉起锅,她端菜來到餐厅,林泽则是摆开碗筷,正襟危坐在餐桌上。

    “试试。”银女说道。

    林泽重重点头,然后夹了一片sè泽诡谲的红烧肉。

    放进嘴里,林泽细细咀嚼,仿佛品尝人间最美味的食物。

    “好吃吗。”银女问道。

    “好吃。”林泽说道,然后又夹了一块肉放进嘴巴。

    银女兴致雀跃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

    “啊呸。”

    银女狠狠地吐了出來。

    “你骗我。”银女瞪大双眼。

    林泽闻言,仍是慢嚼细咽,将口中的红烧肉无比珍惜地咽下肚子,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沒有,真的好吃。”

    “骗我的都要死。”银女小手儿紧握成拳,怒视林泽。

    但很快,她那只有小荷包那么大的拳头微微松开,诱人的红唇微微开启,嘻嘻笑道:“除了你。”

第九百七十七章 你老公怎么死的?

    人妖和大公主走了。

    走了,便再也不回來了。

    银女也走了,但幸好,她走了,还会回來。

    林泽扛起行李箱,跟岳群登上了返回燕京的飞机。

    飞机上,林泽沒有睡意,很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报纸。

    “小师兄,以后我们还能出国吗。”岳群歪着头问道。

    “怎么了。”林泽合上报纸,好奇地问道。

    “我觉得空姐好漂亮。”岳群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

    “给你介绍个。”林泽打趣地笑道。

    “不用。”岳群扭捏道,“看看就好。”

    林泽笑了笑,重新打开报纸。

    “小师兄。”岳群说道。

    “嗯。”

    “你不睡觉吗。”岳群问道。

    “待会睡。”林泽说道。

    “那我睡了。”岳群眼一翻,腰一软,便沉沉睡去。

    林泽哭笑不得地瞥一眼像个孩子似的岳群,安静看报。

    ……“诚诚,來吃饭。”陈逸飞笑着冲趴在客厅玩耍的麦至诚说道。

    “好嘞。”不到两岁的诚诚理一个西瓜头,jīng致的小脸蛋上密布红晕,看上去甚为可爱,他虎头虎脑屁颠颠跑到厨房门口,趴在门板上咧嘴说道,“老爹,今晚吃什么。”

    诚诚走路和说话都很快,普通小孩像他这个年纪走路还很摇晃,说话也只会说几个简单的词汇,但诚诚很厉害,一岁便能平稳走路,如今更是能说出一些长句子,这有他本身的天赋在,也有陈逸飞的功劳。

    每晚给诚诚讲故事,听得多了,诚诚总是能潜移默化地学习。

    “香菇炖鸡、鸡蛋饭,一瓶牛nǎi。”陈逸飞解开围裙,一把抱起诚诚,抹掉他额头上的汗珠,微笑道,“但今儿的鸡肉老爹吃,你只允许吃香菇。”

    “那怎么行,鸡肉已经沒营养啦。”诚诚咧嘴道,“再说,老爹你看诚诚的牙,已经很大啦,不怕不怕。”

    “还太软。”陈逸飞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说道,“等牙齿坚固一些再吃肉,听话。”

    “好吧。”诚诚摇头丧气,抱着陈逸飞的脖子道,“老爹,晚上我能看动画片吗。”

    “可以,但要吃一大碗饭。”陈逸飞笑道。

    “沒问題。”诚诚脑袋一歪,骄傲道,“两碗都可以。”

    诚诚已经学会用勺子吃饭,根本不需要老爹或者妈咪喂。

    老爹说过,男子汉要从小靠自己,如果连吃饭都要别人喂,长大了怎么保护家人。

    诚诚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所以在学习了一个月后,终于学会用勺子吃饭。

    这不,他一面吃,还一面把碗里的鸡肉送到老爹的碗里,说道:“老爹,你个子大,多吃肉。”

    陈逸飞笑得幸福极了,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好,老爹吃。”

    这对异姓父子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餐,之后陈逸飞纵容诚诚看了一部动画片,便催促他洗澡去了。

    洗完澡,陈逸飞给诚诚拭擦了身体,抱着他回到卧室,盖好被子道:“诚诚,今晚想听什么故事。”

    “不要啦,今天诚诚给老爹讲故事好不好。”诚诚抓着陈逸飞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

    “哦。”陈逸飞眉头一挑,好笑道,“诚诚要讲什么故事。”

    “喜洋洋和灰太狼的故事。”诚诚说道。

    陈逸飞莞尔,笑道:“好,老爹最喜欢听这个故事。”

    然后诚诚便开始讲故事,讲啊讲,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逸飞只是温柔地凝视着诚诚,确定他不会再醒,这才轻手轻脚出门。

    “睡着了。”门外,凌红一脸温润地问道。

    “嗯。”陈逸飞笑着点头,跟凌红并肩行走在这条幽静的走廊上。

    “经常让你照顾诚诚的生活起居,辛苦了。”凌红心中略有些不好意思,孩子是她的,却一直由陈逸飞照顾,而事实上证明,陈逸飞比自己更有照顾孩子的天分,这段时间,诚诚不止有了极大的变化,甚至连吃饭也吃得多了,这让凌红很高兴,同时,还很忐忑…她有时在想,如果陈逸飞沒有,,那该多好。

    “诚诚是我干儿子,应该的。”陈逸飞笑了笑,转身说道,“凌红,你打算一直一个人。”

    凌红闻言,先是略微一愣,随即便是苦笑着摇头道:“这个问題我暂时沒有考虑。”

    “人应该活得现实点。”陈逸飞语调平缓道,“我认识几个才德都还算不错的男人,算得上门当户对。”

    凌红笑了笑,说道:“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个人问題解决吧。”

    陈逸飞哑然失笑,摇头道:“我不着急。”

    聊到此,凌红的手机忽然响起。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凌红说道。

    “嗯,我去工作。”陈逸飞笑着点头,回了书房。

    來电显示是陈雪琴。

    凌红缓步走到客厅,接通了电话。

    “喂,凌红,你在哪儿。”话筒那边传來凌红醉醺醺的声音。

    “在家啊,你怎么了。”凌红微微蹙眉,“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陈雪琴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女疯子般吼道,“你给我过來。”

    “好,我马上來,你在哪儿。”凌红着急地问道。

    得到了具体地址,凌红忙不迭驱车出门。

    陈雪琴在飙车。

    而且喝多了飙车。

    她不是那种女人,曾经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陈雪琴当年的确贪玩,但她极少做这种有生命危险的事儿,如今她已成熟稳重了,甚至开始接管陈家的一些生意,她更加不可能喝多了飙车,她做了,只能证明她心里很不痛快,很烦躁,甚至,,绝望。

    她到底怎么了。

    凌红心中略微焦急地加快了车速,朝陈雪琴透漏地地址赶去。

    当凌红赶到半山时,陈雪琴正手握一瓶红酒猛灌。

    她坐在车头上,那双艳红的高跟鞋已经被她踢飞在地,头发被狂风吹得凌乱不堪,而最为刺眼的,是她额头上的一滩血渍。

    血渍染红了她的连衣裙,也浸染了她的头发,豪华跑车的车头干瘪不堪,很明显是经过了剧烈的撞击。

    “雪琴,你怎么了,。”

    凌红跳下车,大步向孤身一人的陈雪琴走去。

    陈雪琴沒出声,只是发了疯似地喝着红酒。

    “别喝了。”凌红yù夺走陈雪琴的红酒,却被后者劈手推开,也许是喝的有些高了,她一个拿捏不住,红酒瓶啪啦一声摔在地上。

    “你疯了。”凌红大声喝道。

    陈雪琴闻言,却是哭天抢地地大笑起來。

    笑着笑着,她便流下眼泪,双臂猛地抓住凌红的胳膊,抓得凌红疼痛难当。

    “红姐,告诉我,。”陈雪琴表情扭曲地问道,“你老公到底是怎么死的。”

第九百七十八章 他杀了我父亲!

    红姐,告诉我。

    你老公到底怎么死的。

    凌红闻言,顿时身躯一颤,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见凌红这般反应,陈雪琴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那所剩不多的希望烟消云散,松开凌红的胳膊,踉跄往后退去,直至后背撞在车身上,方才无力地坐在地上。

    凌红逐渐从出神中走回來,快步來到陈雪琴面前,眉头深锁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一些闲言闲语,为什么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題。”

    “乱七八糟的问題。”陈雪琴表情诡谲地说道,“麦长青的死,也算是乱七八糟的问題吗。”

    “他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凌红微微蹙眉。

    “我本來以为我知道,结果我不知道。”陈雪琴神sè猛地一变,“我本來以为你是好人,以为你是关心我,爱护我的,你说,你是吗,。”

    凌红唇角微微嗫嚅,按住陈雪琴的肩膀道:“你冷静点。”

    “怎么冷静。”陈雪琴猛地站起來,一把将凌红推倒在地,披头散发地吼道,“麦长青死的时候,你冷静了吗,真的冷静了吗,你说,你來我们陈家是为什么。”

    凌红神sè微微一变,沉默起來。

    “说不出來,。”陈雪琴怒视凌红,“你甚至不惜拿诚诚当工具,接近我,靠近我哥,其目的,就是为了报仇,给麦长青报仇,对吗。”

    凌红神sè越发冷了起來。

    “怎么,想杀人灭口。”陈雪琴双眸睁大,一步步向凌红走去。

    “谁跟你说的。”凌红一字一顿地问道。

    “重要吗。”陈雪琴咬牙道,“你要杀我哥,而我哥,却杀了你老公,麦长青,这些还不够吗。”

    凌红闻言,忍不住深吸一口冷气:“你说的沒错,我接近你,靠近你哥,是为了报仇。”

    “哈哈哈。”

    得到凌红的确认,陈雪琴发了疯似地大笑起來,笑得凄厉而绝望,笑得悲恸而苍凉。

    “骗子,统统都是骗子,沒一个好人,全都是魔鬼。”陈雪琴摇晃着身子,唇角已被她神经质地咬出鲜血。

    “既然你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凌红略显坦荡地说道,“正如你所说,我接近你们,只为报仇。”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你在等什么,你在怕什么,当初我哥被抓进去,你为什么不对陈家下手,那时候,是你最有机会达到目的的时刻。”陈雪琴厉声道。

    “不为什么。”凌红淡淡摇头。

    陈雪琴眸子里闪现浓浓的恨意,一步步向凌红走去。

    她朝凌红走去,凌红却是站在原地等待她。

    她失算了。

    她本以为即便被人知道自己的目的,也只会是陈逸飞。

    可现在,知道自己目的的人,却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陈雪琴。

    她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了她,为什么要告诉她。

    是林泽么。

    林泽是知道的,至少,林泽是最有可能知道整件事的來龙去脉的。

    是林泽么。

    “难道,你不想报仇吗。”陈雪琴一步步逼问。

    凌红闻言,略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陈雪琴。

    她怎么了。

    她为什么这么问自己。

    陈逸飞不是她最尊重喜欢的人么。

    凌红嗫嚅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

    “你真的不想报仇吗。”陈雪琴的声音如同鬼魅,一字一顿道,“如果你想报仇,我帮你。”

    “什么,。”

    凌红猛地往后退去。

    原本被狂风吹得发红的脸蛋顿时煞白起來,莫名地扫视着陈雪琴道:“你要帮我。”

    “对,我要帮你,帮你杀了我哥,杀了陈逸飞。”陈雪琴撕心裂肺地吼道。

    凌红心头剧烈颤抖,纵使被寒风猛吹,后背仍是不可遏止地渗出一层冷汗,她要帮自己杀陈逸飞,杀自己的哥哥。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在假装好奇吗。”陈雪琴寒声道,“你还要在我勉强故作不知情吗。”

    凌红面sè古怪,凝视着陈雪琴,良久后,她无奈问道:“你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那个伪君子杀了我父亲。”陈雪琴凄厉地吼道,“我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想知道,我宁愿被你们骗一辈子,宁愿到死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陈雪琴崩溃了。

    人生崩溃了。

    整个世界也崩溃了。

    最亲密的闺蜜要杀自己最亲的哥哥。

    最亲的哥哥,却杀自己最亲的父亲。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陈雪琴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到天崩地裂…凌红站在旁边看着崩溃的陈雪琴,心中无限感慨。

    自己的人生凄凉吗。

    凄凉。

    可跟陈雪琴一比,自己实在太幸福了,至少自己的亲人沒背叛自己,至少自己的父母还健在,至少回家了,还能吃上一顿香喷喷的晚餐。

    陈雪琴呢。

    她活在背叛与谎言之中,她活在yīn谋与诡计之中,她最亲密的人被她最尊重最喜欢的人杀了,而这一切,她都不知情,毫不知情。

    饶是心智强大如凌红,甫一代入陈雪琴的角sè,便感觉浑身发凉,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沒有了。

    轻叹一声,凌红徐步來到陈雪琴身边,缓缓蹲下,抱住她剧烈颤抖的双肩道:“别哭了,别哭了。”

    她越说,陈雪琴哭得越厉害,哭得越伤心,哭得越,,绝望。

    哭对现在的陈雪琴而言,撑死了能达到隔靴搔痒的效果,哭,就能释放内心的绝望。

    不能。

    哭着哭着,陈雪琴便停止了落泪。

    “你想,,报仇吗。”

    陈雪琴缓缓抬起头,沾满泪水的脸上充满凉薄与森冷。

    “你想,,为你的丈夫报仇吗。”

    声音寒入骨髓,透着浓浓的杀机。

    凌红呆呆地盯着陈雪琴,无言以对。

    “你想吗。”陈雪琴含恨道,“你想,我便帮你,帮你杀他。”

    凌红静静地凝视着陈雪琴,良久后终于开口说道:“他待你很好。”

    “但他杀了我父亲。”陈雪琴猛地推开凌红,浑身杀机毕露,“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第九百八十章 一起吃个便饭

    啪。

    薛贵一巴掌拍在薛白绫的办公桌上,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说姑姑,你能不能稍微主动点。”

    “主动什么。”薛白绫放下钢笔,微微抬目道。

    “找林泽啊。”薛贵无奈地说道,“他都回來三天了,根据我得到的线报,那货每天躲在家里训练,哪儿都不去,你要指望他來找你,估摸着得等到猴年马月。”

    “为什么要他來找我。”薛白绫微笑道。

    “,。”薛贵当场震惊了,“老大,你们在谈恋爱啊,你们这经常几个月几个月的不见面,算什么谈恋爱。”

    薛白绫似笑非笑地说道:“每天见面就叫谈恋爱。”

    “当然,热恋中的男女就该这样。”薛贵霸气凛然,“不然你放句话,我把他绑过來见你。”

    “你有病。”薛白绫微微蹙眉,“闲的蛋疼。”

    “沒有啊。”薛贵抓了抓裤裆,“我最近在泡一个白富美,身高一米七,腿长腰软,胸前高峰更是波涛汹涌,都沒时间喝酒了,怎么会闲。”

    “那领回家给我看看。”薛白绫轻描淡写道,“有这闲工夫赶紧往谈婚论嫁上走。”

    “等一下。”薛贵忙不迭打住话锋,一脸无奈道,“我们在讨论的是你的事儿,怎么往我身上聊起來了,姑姑,我是说真心话,别看林泽那小子长的挺着急,还真有点男人魅力,你可得抓紧了。”

    薛白绫莞尔笑了笑,缓缓从椅子上站起來,拉开窗帘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子道:“小贵,姑姑已经过了谈恋爱降智商的年龄,沒法像那些小女生爱得惊天动地,平淡是真。”

    “但你这也平淡过头了啊。”薛贵无可奈何道,“你算算,今年已经过了一半,你们才见几次面。”

    薛白绫微微一愣,却是笑道:“你这么说,倒真沒几次。”

    “就是啊,这样是不行的。”薛贵严肃道,“不然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说你要见他,我还不信他不來。”

    “不用了。”薛白绫轻轻摇头。

    未等薛贵追问,她那狐媚子味道浓郁的脸蛋上浮现一抹娇艳的sè彩:“我去见他。”

    “正中下怀。”

    ……“再來。”

    林泽抹掉额头上的汗珠,一个箭步朝岳群弹shè而去。

    根据岳群的解释,林泽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最有效的办法便是不断强化自己,而跟岳群这种无限接近破镜强者的高手PK,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当然,林泽不相信这是岳群想得出來的,自然跟把他训练出來的老王八蛋有关,而且,岳群还提过一点,以林泽目前的状态,想大幅度提高难如登天,除非能跟一个完全压制他的神级强者恶斗一场,他才有可能蜕变,当然,前提是恶战之后他能保证自己不死。

    而这种神级强者,即便是万海也不够资格。

    林天王。

    更加不可能。

    林天王哪会跟自己儿子玩真的,而不玩真的,林泽是沒法顿悟的,所以对如今的林泽而言,最好的办法便是跟岳群打,从而让自己的状态始终保持在巅峰。

    任何技能都是如此,不进则退,太久不练,总是会越來越生疏,越來越手生。

    砰砰。

    林泽两拳捣向岳群,却被后者强硬地卸掉,之后,便是迎來了岳群的疯狂反击。

    跟岳群打,林泽必须全力以赴,否则他必定会被岳群打成狗,而岳群也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毕竟,林泽并沒他平时说的那么不济,他若是走了神,被林泽钻了空子,保不准也是一顿胖揍。

    以前林泽疏于训练,实在是因为沒碰到几个让他有压力的强者,如今,他发现能把自己虐死的高手实在太多,单单是老一辈,就有好几个,而白家那位大少爷,,更是深不可测。

    根据白家大少爷目前展露的实力,他至少是晋级破镜强者的神级强者,至于达到多么恐怖的地步,暂时还无法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若哪天自己跟这位大少爷对敌,以自己如今的实力,必然被打成狗。

    林泽素來是个悲观主义者,连坐个飞机都怕被人劫机,自然会凡事往坏处想,虽说目前來看自己跟白十二不太可能有太大的冲突,但世事难料,谁又能保证一辈子当朋友呢。

    当初白十二插手梅林的事儿,林泽便对这种事儿深有体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旦有了江湖,便会身不由己。

    林泽必须有未雨绸缪的觉悟,否则很难长命百岁。

    砰砰砰。

    林泽踹了岳群一脚,捣了他两拳,也被岳群放倒在地,吃了一嘴泥。

    “唔,。”

    挣扎着爬起來,林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地点了一支烟,瞥一眼弯腰喘息,同样鼻青脸肿的岳群,打趣道:“怎么样,哥的拳头是不是越來越硬了。”

    “就是不够持久。”岳群嘲讽道。

    “呸。”林泽吐出一口浊气,骂道,“信不信老子再來个十分钟。”

    “哈,光天化rì之下,你们居然当众搞基,还要不要脸了。”

    门口传來一道爽朗不羁的声音,薛贵大步走來,满面坏笑地说道:“林泽,这才多久不见,想不到你连取向也硬生生扭曲了,难怪回來也不去找我姑姑。”

    林泽闻声望去,只见薛贵大摇大摆地站在花园旁边,而他身边,则是站着一袭旗袍的成熟女子,燕京除了薛白绫,谁会成天出门穿旗袍。

    林泽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一个挺身从地上跳起來,直接无视了薛贵的调侃,冲薛白绫微笑道:“最近还好吗。”

    薛白绫轻轻点头,那狐媚子浓郁的脸蛋上风轻云淡。

    也算见过林泽身边几个美女的岳群甫一瞧见这个妖孽级的女王,登时双眼发亮,连身体动作都僵硬了。

    “进去坐坐,我正要做晚饭,一起吃个便饭。”林泽客套地说道。

    “好,“薛白绫媚笑着点头,一点儿也不客气,径直进了客厅。

第九百八十一章 上门挑衅

    韩家大小姐本來在公司办公,收到小宝的短信,知道薛家那位女王登门造访,并决定留下吃晚餐,顿时就不淡定了。

    这算啥。

    上门挑衅么。

    林泽去你家便算了,这回居然跑到自家來吃饭,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韩家大小姐放在眼里。

    韩家大小姐迅速放下手头的工作,驱车回家。

    回到家,韩家大小姐一眼便瞧见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看电视的薛白绫,而薛贵则是坐在侧面的沙发上剥桔子,甫一瞧见这幅画面,韩家大小姐就觉得自己的老窝被人霸占了,还是被自己的情敌。

    在韩小艺眼里,薛白绫才值得自己重视,别的女人,,她根本沒放在心上,而此刻來自家挑衅的还偏偏就是这个女人,韩家大小姐那娇嫩可爱的脸蛋顿时就板起來,咳嗽一声,大摇大摆地朝客厅走去。

    “哟,小艺你这么早就回來了,我可是听说你今天要开会到很晚。”薛贵打趣道,“不过回來了也沒关系,随便坐,反正林泽在做饭,他那么热情,肯定会做很多,我们也吃不完,一起吃吧。”

    “,。”

    韩小艺很想把高跟鞋抓起來抽薛贵脸。

    这小子说什么话,随便坐,一起吃。

    你妹啊。

    这明明就是我家,我不随便坐还跟你客气,再说,,林泽做饭我可是算了工钱的,你们才是外來者,怎么好像我是來蹭饭吃的。

    她有点幽怨,还有些不爽,但她沒仗着自己是韩家家主而找林泽扯皮,更加不会找林泽替自己出头,那不止会落了下乘,还有可被薛贵嘲笑,不由按捺住内心的躁动,大摇大摆地坐在薛白绫对面,挡住了她看电视的视线,一脚蹬掉高跟鞋,随手抓了一个橘子剥皮道:“薛姑姑來我家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毕竟,您是长辈,我们做晚辈的,怎么都要做点准备工作才显得尊重嘛。”

    薛白绫何等人物,岂能听不出韩家大小姐言语中的戏谑。

    晚辈长辈。

    那就等同直接骂她老,但薛白绫又怎么会轻易被韩家大小姐激怒,只是放下茶杯笑了笑,说道:“小艺,最近工作上有沒有什么很头疼的问題,要是有什么麻烦,就跟薛姑说。”

    “,。”韩家大小姐登时气结。

    这女人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小手儿紧握成拳,柳眉倒竖,yīn阳怪气道:“工作上倒沒什么问題,不过我最近开始有些担心另外一个问題了。”

    见薛白绫不接话,只是安心喝茶,她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是工作太累还是别的原因,最近感觉皮肤有点干,薛姑,你说这是不是因为我年纪大了的关系,看薛姑您皮肤保养得这么好,有什么窍门吗。”

    “喂,小艺,你这话说的就有点低俗了啊,咱们都是斯文人,怎么能有辱斯文呢。”薛贵不满道。

    “啊呸。”韩家大小姐登时暴跳如雷,“你丫也不跟我这个韩家家主打个招呼就登门拜访,不是更有辱斯文。”

    “唉,你太让我寒心了。”薛贵轻轻摇了摇头,面露黯然之sè,“我本以为凭我们的交情,我是可以來去自如的,沒想到你还是把我当外人看。”

    “滚。”韩家大小姐叉腰道,“老娘跟你可不熟。”

    薛贵忽地嘻嘻笑道:“小艺,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就不说,你要说就主动说,别指望我跟你开这个口。”

    “,。”韩小艺怒视薛贵,差点扑上去咬这个家伙。

    一番争吵,韩家大小姐气鼓鼓地瞪着两人,像盯着家贼似的,表情别提多古怪,未等薛贵又出言刺激,薛白绫缓缓放下茶杯,往诱人的红唇递了一瓣橘子,媚笑道:“小艺,刚才你的问題薛姑可以给你答案。”

    “嗯。”韩小艺有点错愕。

    “你觉得皮肤干,倒不是因为年龄大,而是,。”薛白绫似笑非笑地盯着韩小艺,“女人脾气大,难免会有些内分泌失调。”

    “,。”韩家大小姐脸sè变成爆猪肝。

    薛贵亦是忍不住内心喊出一个好字,差点就竖起大拇指了。

    ……“小师兄,饭菜不是都做好了吗,你怎么还不出去,躲在这儿抽烟干嘛。”饿得头晕眼花的岳群趁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厨房。

    满脸黑线的林泽冷冷瞪了他一眼,撇嘴道:“现在出去不是找死么。”

    “嗯。”岳群微微挑眉,“为什么这么说,小艺手无缚鸡之力,那个穿旗袍的女人虽然漂亮,而且倍儿有气质,但也沒什么武力值,你难道在担心那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放心,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林泽抽了抽嘴角,捻灭了烟蒂道,“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

    岳群挠了挠头,不解道:“我哪里装了,换做我是你,早跟她们打成一片了,哪有像你这么畏畏缩缩的。”

    林泽倒抽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盯着岳群:“你他妈是不是真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不是觉得,我本來就是无敌的。”岳群骄傲道。

    林泽懒得跟他扯淡,把做好的红烧肉回锅又热了一遍,打算等客厅的火药味小了点再招呼吃饭。

    “小师兄,不是我说你,咱们做男人的,就应该霸气一点,哪能被两个女人吓得躲在厨房。”岳群不依不饶地说道。

    “你丫能不能滚出去。”林泽骂道。

    “不行。”岳群说道,“我觉得吧,如果是我站在你的角度,我肯定待会儿就把她们俩灌醉,然后玩一王二后。”

    “,。”林泽张大嘴巴,咋舌道,“谁他妈教你说的这些。”

    “林天王啊。”岳群理所当然道,“他说一王二后比一龙二凤文雅点。”

    “这个老王八蛋当真是误人子弟。”林泽痛心疾首,随后猛地抓住岳群的手臂,大步走出厨房。

    薛家姑姑跟韩家大小姐见林泽走出來,很快安静下來。

    “刚才他说要灌醉你们。”林泽指了指岳群,愤慨道,“亏得我年纪大了,脾气沒以前暴躁,否则像他这种口出狂言的人,非得把他暴打一顿不可。”

    “灌醉。”薛贵冷笑一声,霸气道,“來來,让我看看你怎么把我姑姑灌醉。”

    薛贵此言一出,林泽就笑了起來,暗忖:“老师弟,为师兄我转移战火,不冤吧。”

第九百八十二章 风华绝代!

    第九百八十二章风华绝代。

    八菜一汤,除了红烧排骨和炖猪蹄花了点时间,其余几道菜都属于炒菜,以小林哥的水准基本可以保证五分钟一道,饭菜上桌,小林哥主动从酒柜拿了几瓶茅台出來,似乎怕不够喝,他又偷偷塞了几瓶红酒上桌,脸上写满坏笑。

    上桌前,他已暗暗提醒陈瘸子今儿少喝点,对此陈瘸子沒意见,反正他上桌前刚喝了半斤烈酒,此刻喝酒的yù望倒也沒那么强烈。

    “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來,走一个。”林泽开始扇yīn风点yīn火。

    薛贵见状,当即一口灌了一杯茅台,抹了抹嘴角,冲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岳群说道:“小子,让我看看你的酒量到底有多好。”

    于是,薛家姑侄、韩小艺岳群便这么毫无征兆地猛喝起來,林泽则跟陈瘸子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别提多惬意。

    半个钟头过去,韩家大小姐第一个酒量不济退下战场。

    当然,她是喝不下还是耍小yīn谋,便不得而知了,反正喝酒从來不是她的强项,何苦要打肿脸撑胖子呢。

    一个钟头过后,薛贵酒杯一倒,不省人事。

    一个半钟头过去,岳群神sè淡定地放下酒杯,缓缓站了起來。

    “干啥去。”林泽似笑非笑地问道。

    “去洗手间。”岳群高深莫测地说道,似乎旁人听不懂他的潜台词。

    然后,他众目睽睽地走进了洗手间。

    陈瘸子微微笑了笑,知道这个武力值逆天的岳群喝多了,得去洗手间狂吐。

    笑到最后的当然是薛白绫,连林泽也沒把握喝赢这个妖孽级的女王,何况是素來喜欢喝绿茶的岳群。

    韩小艺因为提前回家,还有些公务沒处理,吃过晚餐后,便提前离席上楼了,只是临走前狠狠地甩了薛白绫一个怨毒的眼神,跟个小悍妇似的,反倒是对林泽抛了个眉眼,让人摸不着头脑。

    因为喝的多,所以吃的便少了,众人又在餐桌上消耗了半个钟头的时间,林泽便吩咐下人收拾碗筷。

    韩小宝下了餐桌便去训练,薛贵则是趴在客厅的沙发上闷头大睡,陈瘸子也回了院子门口看门,继续喝酒…林泽跟薛白绫在餐桌上坐了一会,见这个女人似乎沒有说话的yù望,便微笑着说道:“我送你回家。”

    “嗯。”薛白绫淡淡点头,缓缓起身。

    许久未见。

    薛女王仍那般风轻云淡,仿佛天塌下來,也沒法让她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狐媚子脸上写满了淡然之sè,只是眼角的媚笑向林泽传递了一个信息。

    她的心情还不错。

    刻意将车停在距离薛家大门还算远的地方,林泽为薛女王拉开车门。

    下了车,两人并肩行走在这条略微幽静的马路上,路边的昏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拖得老长,若单看影子,这绝对是一对极有默契的男女,而看面相的话,,林泽就实在配不上这个燕京女王了。

    微风拂面,林泽慵懒地神了个懒腰,颇为惬意舒服,薛女王则是面带媚笑地继续前行。

    忽地。

    舒展胳膊的林泽牵起了薛女王的手心。

    她的手心柔软而舒适,给林泽带來强烈的温馨感。

    “你知道神田井子吧。”林泽拖着薛女王的手心徐步前行。

    “嗯。”薛女王淡淡点头。

    “我和她,。”

    “我知道。”薛女王打断了林泽的话语。

    林泽张张嘴,不知说什么才好,苦涩地笑了笑,说道:“好像沒什么能瞒住你。”

    “那边发生那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会不知道。”薛白绫意味深长地说道。

    闻言,林泽心中颇为感动。

    发生那么大的事儿,她怎么会不知道。

    那便证明这个女人一直关心着自己,心中微微袭过暖流,缓缓转身,凝视薛女王那极有女人味的脸蛋,轻声道:“我打算做一个十恶不赦的男人。”

    薛女王细细盯着林泽,良久方才媚笑道:“不反对。”

    林泽笑道:“会不会觉得我太恶心。”

    “站在女人的角度,的确有点恶心。”薛女王笑意更浓。

    “难道还能站在别的角度。”林泽歪着脑袋,一脸无奈。

    “站在妈的角度,我儿子倒是个人见人爱的男人。”薛白绫揶揄地笑道。

    “,。”

    林泽紧了紧她的手心,轻轻叹息道:“我这辈子沒啥大出息,只是希望尽量别让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难过,这算是借口,也算是理由,甚至这个理由也挺扯淡,我怎么做,都会让人不舒服,唉,忽然觉得,这年头好像只有死是最简单做到的。”

    薛女王媚笑着望向林泽,打趣道:“我怎么说,会让你心里舒服些。”

    “我怎么做,会让你心里舒服些。”林泽认真地问道。

    “留住小命。”薛白绫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是最简单的。”林泽说罢,又是摇头苦笑,“也是最难的。”

    “我会让你做一件轻易便能做到的事儿。”薛白绫媚笑道。

    “那倒是。”林泽揉了揉鼻子,笑道,“你是多么聪明智慧的女人。”

    薛白绫仍是在媚笑,但那双妩媚的美眸中却泛起一抹淡淡的促狭之sè。

    “在想什么。”林泽好奇地问道。

    “沒什么。”薛白绫摇头。

    “真沒什么。”林泽不依不饶地问道。

    “真沒什么。”薛白绫摇头。

    “别骗我,我知道你有话要说。”林泽紧了紧女王的手心。

    偌大燕京,敢捏这个女人手的男人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老太爷说我的男人,必定为我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我在想,这件事儿到底会是什么。”薛白绫仿佛不像以往那么万事藏于心,竟是说出这般主动热情的话语。

    “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林泽眉头微微一条,旋即傲sè道,“在燕京门裸-奔一圈,算不算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薛白绫媚笑起來。

    “不算。”忽地抬起手,捏了捏林泽粗糙的脸颊,执拗地摇头道:“裸-奔的男人,怎么配得上风华绝代的薛白绫。”

第九百八十三章 哥心疼!

    第九百八十三章哥心疼。

    砰砰。

    房门被敲响,并未得到房间主人的答复,房门便轻轻开启。

    进入办公室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西装笔挺,戴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颇有几分一方大佬的架势。

    而事实上,王德海也的确有资格充当一方大佬,为陈家工作十几年,王德海是陈家最有权限的元老之一,纵使是燕京那帮二线甚至接近一线的巨头,见到王德海也得客客气气,不敢有丝毫的放肆逾越。

    此刻,他站在办公桌面前,目光平和而尊重地望向办公桌后方的女人。

    推了推昂贵的金丝眼镜,王德海微微垂下头,轻声说道:“大小姐,我來了。”

    陈雪琴缓缓抬起头,那布满血丝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寒意,寒声道:“我不是瞎子。”

    大小姐。

    这是一个敏感而微妙的称呼。

    在陈家,陈雪琴排名老二,不管是陈家内部人员,亦或者外面的人,皆称呼陈雪琴为陈家二小姐,但此刻,王德海这位陈家资历最老的元老,却认真而谨慎地称呼陈雪琴为大小姐,这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是。”王德海缓缓垂下头,不敢吱声。

    陈雪琴见他这般模样,却是死死盯着王德海,也不知沉默多久,她终于开口说道:“这些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爷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王德海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凛然地说道,“在许久之前,老爷便全都告诉我了。”

    “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陈雪琴寒声质问道。

    “时机还不够成熟。”王德海轻轻摇头,“那时候,即便我说了,大小姐也不可能相信,更何况,以当时大小姐在陈家的影响力,根本无法动摇他的根基。”

    “现在不同了,如今陈家不少元老都对大小姐另眼相看,即便您要摊牌,也未必会输给他。”王德海说道。

    “你认为我现在有动摇他根基的本事。”陈雪琴微微眯起眸子,一字字地问道。

    “只要大小姐愿意,我王德海必定全力以赴。”王德海双眼冒出jīng光,神sè凛然地说道。

    “做梦。”陈雪琴冷冷吐出两个字。

    这两个字,像是在对王德海说,又好像在对自己说。

    做梦。

    是啊,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以他的手腕,若是自己猛然摊牌,真的能动摇他的根基吗。

    做梦。

    这世上沒人比自己更清楚他的能力,而根据王德海说的,这个自己原准备爱一辈子的男人,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恶魔,城府深不可测,连心,也黑成了一块焦炭。

    仅凭自己目前在陈家的影响力,真能撼动他。

    陈雪琴秀气的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冷冷地扫视王德海:“这件事儿除了你和我,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是,大小姐。”王德海轻轻点头,旋即又缓缓抬起头,“大小姐,,您准备怎么办。”

    “什么都不做。”陈雪琴冷冷道。

    “什么都不做。”王德海闻言,登时眉头一挑,略有些愤怒道,“大小姐,如果您怕承担责任,一切由我來扛。”

    “闭嘴。”陈雪琴漠然道,“我的仇,需要你來报。”

    王德海顿时萎靡下來,嗫嚅着嘴唇道:“对不起,大小姐。”

    “出去。”陈雪琴冷冷吐出两个字。

    “是,大小姐。”

    王德海目光复杂而诡谲地垂下头,缓缓退出房间。

    他不是你亲哥哥。

    他只是你那个狼子野心的姑姑的儿子。

    而你那个狼子野心的姑姑,因为当年试图篡夺老爷的一切,而在那场家族斗争中自杀。

    老爷对你的姑姑,对你的哥哥已经足够好。

    而你哥哥呢,那个你姑姑的儿子呢。

    他却等不及了。

    连等到老爷寿终就寝都沒有耐心,硬生生毒死了你的父亲。

    这种人渣,该活吗。

    该死。

    陈雪琴脑海中回荡着王德海那晚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唇角因为愤怒心寒而煞白无比,那张脸庞更是扭曲到变形。

    该死。

    该死。

    这个虚伪而jiān诈的男人,竟然蒙蔽了自己这么多年。

    他对自己的所有好,都是在演戏。

    他恐怕也希望自己早点死去吧。

    他不这么做,恐怕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吧。

    他不那么做,也许只是在等待时机。

    等到时机成熟,他便会一鼓作气连自己也杀了,。

    陈雪琴无声地傻笑起來,笑得绝望而撕心裂肺,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眸中更是犹若寒谭,直透出死气。

    为了你所谓的野心和占有yù,便能杀了养育你二十多年的大伯,便能欺骗尊重深爱你的妹妹一辈子。

    陈雪琴脊梁骨一阵发凉,手掌却紧握成拳。

    既然你能如此狠心,那便,。

    砰砰。

    房门忽地被敲响,陈雪琴如一头游离于暴走边缘的雌狮,怒道:“滚。”

    咔嚓。

    听到她愤怒的嘶吼,门外的敲门者并未惊慌失措地离开,反而从容地拉开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长的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

    他穿一身雪白的衬衫,头发乌黑而柔顺,五官无一不jīng致到极致,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中蕴含着万分温柔,他完美到让任何男人都羡慕嫉妒恨,哪怕是小林哥这种素來沒什么嫉妒心理的男人,也对这个不论是外貌还是头脑都堪称上帝杰作的男人充满眼红。

    他那漂亮如钢琴家的右手提着一个饭盒,饭盒里装着陈雪琴最喜欢吃的菜肴和鲜汤。

    陈雪琴最近rì以继夜地在公司工作,连回家睡觉的时间都少了,陈逸飞知道她很辛苦,很累,所以亲自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來公司,她是陈逸飞唯一的亲人,也是陈逸飞最心疼的女人,不管陈雪琴当年多么品行恶劣,又或者如今她多么刻苦工作。

    在陈逸飞眼中,她永远是那个打雷下雨不敢一个人睡的小女孩。

    “雪琴,你这是要我滚吗。”

    陈逸飞风度翩翩地走进办公室,将饭盒放在办公桌上,揭开盖子,端出了那几道香喷喷的菜肴,末了又盛了一碗汤递给陈雪琴,温柔而和蔼地说道:“工作虽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你这么折磨自己,哥心疼。”

第九百八十四章 别再恶心我!

    第九百八十四章别再恶心我。

    哥心疼。

    此话入耳,陈雪琴恍惚间回到了童年时代。

    那时,不论自己犯下多大的错误,惹得父亲多么生气,这个自己最心爱的哥哥总是会一力承担。

    要骂,便骂他。

    要打,也打他。

    她承受了他太多的慈爱,她受到了他太多的关爱。

    如今,当他再度站在自己面前,并说出这番暖心暖肺的话时,陈雪琴胸口一阵翻滚。

    不是感动,是恶心。

    这个虚伪的男人。

    这个恶毒的男人。

    这个,,可怕的男人。

    杀了自己的父亲,为何还要脸面在自己面前虚情假意。

    他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吗。

    陈雪琴那苍白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接过陈逸飞递來的暖汤,微笑道:“沒事啦,我还撑得住,倒是哥哥你,怎么要亲自给我送饭呢,让一个下人送來便是啦。”

    “傻丫头。”陈逸飞宠爱地横了她一眼,笑道,“哥给你送不行吗,让下人送,万一饭菜凉了,岂不是浪费了哥的一片苦心。”

    陈雪琴感动地笑了笑,轻轻喝了一口浓汤,抿唇道:“哥真的一个完全到沒有缺点的男人,长的帅就算了,又聪明,连厨艺也这么好,唉,真不知道哪家姑娘能嫁给哥你这么优秀的男人。”

    陈逸飞闻言,忍不住皱起眉头,无奈摇头道:“小丫头,又打趣哥是不是,快吃吧,等吃完了哥陪你去外面散散步。”

    陈雪琴轻轻点头,埋头吃了起來。

    她先是喝了一碗汤,然后便开始吃饭菜。

    她的胃口本來不怎么好,但被这个男人盯着,她却一鼓作气将饭菜全吃了个干净。

    她感觉不到这些饭菜有什么味道,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吃完。

    花了一刻钟吃完饭菜,陈逸飞伸出纸巾给她,微笑道:“吃这么着急干嘛,噎住就不好了。”

    陈雪琴吐了吐舌头,笑嘻嘻说道:“哥做的好吃,当然要吃快点啦。”

    陈逸飞笑着摇摇头,说道:“走吧,下楼散散步,消化一下,顺便提提神,总是呆在办公室对身体不好。”

    “嗯。”陈雪琴绕过办公桌,主动牵起陈逸飞的手心,朝门外走去。

    办公大楼有许多休闲的地方,这对兄妹先是在楼道口散步,而后便乘电梯上楼看风景。

    站得高,总是能看到楼下看不到的风景。

    陈逸飞面带微笑,对任何向他打招呼的男女点头示好,部分心神沒那么坚定的女职工瞧见陈逸飞那帅气无敌的笑容,当场就有点jīng神崩溃了。

    男人怎么能帅成这样。

    要是能嫁给这位年轻的陈家家主,就算他是个太监也完全不会影响幸福度啊。

    放在以往,陈雪琴会以自己能牵住身边男人的手心而万分骄傲,哪怕她想牵便能牵,但仿佛这个男人身上有某种魔力一样,哪怕天天见,天天可以聊天逗乐,她仍然不会厌倦,更不会腻歪,但如今,瞧着那些女人双眼冒星星,陈雪琴唯一做的便是冷眼旁观。

    直至两人走入一条空旷的走廊,陈雪琴方才面露一丝微笑,询问道:“哥,诚诚最近调皮吗,好久沒跟这个小家伙玩儿了,不知道他还亲不亲我这个阿姨。”

    “小孩子可是健忘得紧,你要是有空了,便多陪陪他,免得他以后不认你这个阿姨。”陈逸飞温柔地笑道。

    陈雪琴扬扬眉,嗔道:“这小家伙要是不理我,我就打他屁股,就算哥你再护他,我也不会放过他。”

    “傻丫头。”陈逸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打趣道,“现在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女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嘿嘿。”陈雪琴挽住陈逸飞的手臂,撒娇而蛮横地说道,“有哥在,我总是不用想太多的。”

    陈逸飞莞尔一笑,沒多说什么。

    “哥,我能跟你说个事儿吗。”陈雪琴试探xìng地问道。

    “嗯。”陈逸飞将视线收回來,细细盯着陈雪琴。

    “你觉得凌红怎么样。”陈雪琴面露一丝忐忑。

    “很好啊。”陈逸飞笑道,“能干又漂亮,前些时候还帮了我们陈家大忙。”

    “是啊,凌红的确很好,而且还是诚诚的母亲。”陈雪琴一语双关地说道。

    “小丫头。”陈逸飞笑着摇摇头,打趣道,“你该不会是想撮合我跟凌红吧。”

    “嘿嘿,哥哥就是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陈雪琴吐了吐舌头,“其实凌红很好啊,就像哥哥说的,漂亮又能干,哥你又那么喜欢诚诚,如果你跟凌红好了,那岂不是一举多得。”

    “她是长青的妻子。”陈逸飞摇摇头。

    “可长青哥已经走了好几年。”陈雪琴劝说道。

    “她可以嫁给别人,可以和别人谈恋爱。”陈逸飞微笑道,“但我不行。”

    “再者,雪琴你不知道哥喜欢燕园的那个小女生吗。”陈逸飞微笑道。

    “唉,那个小女生哪能跟凌红比啊。”陈雪琴轻轻叹息。

    “这种事儿怎么能比呢。”陈逸飞微笑着摇摇头,“傻丫头,你还是多管管自己的事儿吧,哥就不劳烦你cāo心了。”

    “哦。”陈雪琴撇撇嘴,拉着陈逸飞地手心道,“哥,我要回去工作啦,你要上楼坐坐吗。”

    “不了。”陈逸飞摇摇头,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去忙吧,哥先回去了。”

    “嗯,晚上回來跟哥吃晚饭。”陈雪琴招了招手,进了电梯。

    ……叮咚。

    电梯门应声而开,陈雪琴脚步凌厉地冲进自己的书房,人未站稳,便一脚踢开了洗手间大门。

    她迅速揭开马桶盖,猛地趴在马桶上呕吐起來。

    “呕,。”

    刚吃下去的饭菜如竹筒倒豆子般统统呕吐出來,吐得她胃部翻滚,吐得她浑身大汗,如同打了一场艰难的战斗一样,浑身虚脱。

    “哗啦啦。”

    将胃部的食物吐干净了,陈雪琴一屁股坐在马桶旁边,抹掉嘴角的水渍,目光凛然地盯着墙壁,沉默不语。

    她不担心陈逸飞会毒死自己。

    但她恶心。

    无比恶心,极其恶心。

    她耐着恶心吃完,等回到了办公室,便再也忍受不住胃部翻滚的恶心,一口气全吐了出來。

第九百八十五章 好一个白家的奴才!

    第九百八十五章好一个白家的奴才。

    咯吱。

    咯吱。

    摇椅是极好的。

    由实木打造,做工jīng细而巧妙,可这位老人家躺在上面甫一摇晃,仍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不因摇椅的材质问題,而是因为,,这位老人家实在太庞大了。

    哪怕他已活了一个世纪,哪怕他身体的各种器官已消耗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可他的身躯仍然庞大到让人仰视。

    这位老人家不是别人,正是白家老爷子。

    他合着眼眸,身躯随着摇椅前后有节奏的晃动着,满头白发披散在摇椅上,看上去如苍老松树分散开來的枝叶。

    在他的前面,则是站着一男一女。

    女的一袭素雅衣着,姿态从容而淡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男的则面带恭敬地不敢去看白老爷子,总是如此,也沒人会觉得他对眼前的老者恐惧,有的,只是那份发自心底的尊重与敬佩。

    他是主人,他是奴才。

    他是沒了架子的主人,而他,则是不再需要卑躬屈膝的奴才。

    他们是主仆关系,同样,也是朋友关系,哪怕从沒人挑明这点,双方却心知肚明。

    “爷爷。”白婉君轻轻开口,打破了这妖异的沉默气氛。

    “嗯。”白老爷子躺在摇椅上,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局已经布好了。”白婉君语调平缓地说道。

    “沒有。”白老爷子猛地睁眼,那双深邃到见不到底的眸子投shè出一丝意味深长的jīng芒。

    白婉君闻言,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之sè,沒有辩解。

    下一瞬,白老爷子的目光扫向万海。

    他的目光古井无波,瞧不出半点情绪,可在万海看來,却包含了太多太多。

    “梅林死了。”万海轻声说道,“我弟弟,也死了。”

    “难怪你來见我。”白老爷子面露一丝异sè,轻声道,“后悔吗。”

    “不后悔。”万海用力摇头。

    “出去。”白老爷子摆摆手。

    白婉君顺从地退出了房间,并未这对老男人合上了房门。

    她是白家如此的管事人,但她清楚地知道,白家这些老人的谈话,自己实在沒有理由去听。

    白老爷子目光淡然地盯着万海,沉默良久后方才轻叹一声:“我说过,你不用出山。”

    “我必须出山。”万海坚定地说道。

    “可你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白老爷子说道,“你知道,我不会要求你做任何事。”

    “我知道。”万海面露一丝欣慰,旋即又是摇了摇头,表情洒脱道,“谁说只有小年轻才讲义气。”

    “值得吗。”白老爷子淡淡道,“我一直不太愿意了解你们的兄弟情,曾经不愿意,现在也不愿意,将來,,也沒机会了。”

    “值得。”万海笑了起來,笑得苍老而黯然,“老三是我的好兄弟,他要走,他不愿意留,我便让他走,我便不让他留。”

    “但他走了,他应该履行的,落到了你的身上。”白老爷子轻叹一声,“你因此害死了自己的弟弟,为了老三,害死你的弟弟,真的值得。”

    “值得。”万海坚定地点头,“老四也不觉得遗憾,老三是我的兄弟,也是他的,为老三死,他不后悔。”

    “你一心追求武道,你原本可以和你的徒弟一样,做一个让人敬佩而尊重的武者,但现在,你却为了你的兄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白老爷子摇摇头。

    万海笑了笑,说道:“老爷,跟了您这么多年,您懂我的。”

    白老爷子同样笑了笑:“你懂我吗。”

    万海微微一愣,目光复杂而凝重地盯着白老爷子,良久,他深吸一口气息,重重点了点头:“我也许懂了。”

    “懂了就好,不懂,我还要跟你解释一遍。”白老爷子笑道,“我不愿解释,也不想解释,解释了,就有可能出乱子。”

    “我懂。”万海说道,“我还活着,还能继续往下走,老爷您放心,我这辈子都是白家的人,不论生死。”

    “半辈子了。”白老爷子幽幽一叹,目光凝重地扫视着万海,“这么好的奴才,上哪儿找。”

    万海笑了起來,无憾。

    ……咯吱。

    万海合上房门,缓缓退了出去。

    甫一转身,他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等他的白婉君。

    “小姐。”万海轻轻点头。

    “嗯。”白婉君温润地笑了笑,说道,“万老,我煮了一壶茶,您有兴趣跟我喝一杯吗。”

    “这是我的荣幸。”

    白婉君是泡茶高手,一方面是xìng子使然,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白十二不能喝酒,而他又一直很向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生活,所以白婉君努力把茶水煮得跟烈酒一样好喝,将素菜烹饪得有肉类的味道,这对她來说是很艰难的,也是很幸福的。

    万海喝了一口茶水,正襟危坐地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沒有。”白婉君莞尔笑道,“只是觉得万老是个让人敬重的老英雄。”

    万海闻言,却是摇头道:“小姐您谬赞了。”

    “沒有。”白婉君轻轻说道,“这是我的心里话,但英雄,从來都是难当的,枭雄可以撒一个谎,撒一个弥天大谎來满足自己,而英雄,却只能背负枷锁,背负一个天大的枷锁,压得自己喘息困难,压得自己滚入黄土。”

    万海笑了笑,说道:“小姐,这么厚重的评价,实在不太适合我。”

    “我只是白家的老奴才,沒那么大的底气接受这份评价。”

    “白家的老奴才。”白婉君闻言,却是轻声笑道,“奴才是个贬义词,却也是个无比崇高的褒义词。”

    “万老,您究竟是爷爷的奴才,还是白家的奴才。”

    万海闻言,握住茶杯的手指紧了紧,目光迷离而复杂地扫了白婉君一样。

    心中沒有太大的激荡,又或者说,,他只是有小许的矛盾,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姐,既然是奴才,当然老爷的奴才,更是白家的奴才。”

    “好。”白婉君莞尔一笑,“好一个白家的奴才。”

第九百八十六章 毕业了

    “咳咳,。”

    刺耳的咳嗽声自卧室传來,初时还算轻微,到最后,那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犹如连环炮,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从书房出來的白婉君甫一听见咳嗽声,便迅速推开房门,进入了卧室。

    “十二,你怎么了。”白婉君满面担忧地走到床边,轻声询问道。

    躺在床上的白十二缓缓坐起身,那苍白如纸的脸上写满悲恸与迷茫,唇角微微嗫嚅道:“师傅,,死了。”

    白婉君闻言,面sè略微犯难地点点头:“嗯。”

    “怎么会死。”白十二咳嗽着,声音嘶哑道,“四爷也死了。”

    “是,都死了。”白婉君轻轻点头。

    “都死了,。”白十二躺在靠背上,目光散乱,无神地盯着洁白的墙壁,“是不是,,他。”

    白婉君沒有回答,只是心疼万分地握住白十二的手心,柔声道:“你不要想太多,身子要紧。”

    “是不是,,他。”白十二倔强地重复道。

    白婉君见丈夫如此认真,忍不住轻叹一声:“是,是他。”

    白十二神sè黯然,轻轻挣脱了白婉君的手心:“这件事儿,与你有关吗。”

    “有关。”白婉君沒有推卸。

    “跟白家有关。”白十二又问道。

    “有关。”白婉君点头。

    “唉,。”白十二叹息更为沉重,缓缓转过头,柔软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妻子,“就不能好好的吗,一定要天下大乱。”

    “有些事儿,我必须做。”白婉君理了理白十二的黑发,“十二,你好好生活,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担心,我们的生活,总是会越來越幸福。”

    白十二抿唇,唇角洋溢出浓浓的苦涩,良久,他喟然一叹:“我和他,终究不能再做朋友。”

    “可以的。”白婉君忽地神sè激动起來,“十二,你就一个朋友,怎么能轻易说放弃。”

    白十二轻轻摇头,“我不认师傅,但他总归是我的师傅,他杀了我师傅,我便不能再和他做朋友。”

    “这件事儿,他并不是主动方。”白婉君劝说道。

    “有什么关系。”白十二苦笑道,“师傅已经死了。”

    白婉君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婉君充满愧疚地说道:“十二,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白十二问道。

    “是我让你失去了这个朋友。”白婉君歉意道。

    “不关你事。”白十二重新握住妻子的手心,“我已经太幸福了,你什么都帮我做,帮我扛,我承受这么一点儿算什么,你承受的,比我多太多,甚至,,沒有你,也许我需要亲自发号施令,若是如此,我会更痛苦。”

    白婉君静静凝视着一脸苍白的丈夫,忽地揽住他的脖子,语调沉重地说道:“老公,相信我,未來的rì子,我会让你真正的幸福。”

    “我相信。”

    ……“喂,禽兽。”

    工作归來的韩家大小姐一飞高跟鞋,趴到了端坐客厅看电视的林泽旁边,撑起那娇俏迷人的青chūn脸蛋,扁嘴道:“人家今天好不开心。”

    “怎么啦。”林泽一把揽住她的腰身,抽着香烟道,“谁敢惹我们韩家大小姐生气,岳群,把那胆大妄为的牲口拖出去喂狗。”

    “公司好忙,在外面我得摆一张臭脸,本來想回來了享受一下欢乐时光,谁曾想到回家后还要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你说人家能开心吗。”韩家大小姐挽着林泽的脖子,眨巴着大眼睛道,“禽兽,你要怎么感激我的贤惠。”

    “啵。”林泽在大小姐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苦笑道,“我怎么闷闷不乐啦。”

    “还沒有。”韩家大小姐撇嘴道,“你平时沒事儿虽然也会熬夜,但绝对不会喝酒,最近却每晚跟陈瘸子喝通宵,如果不是有心事,怎么会去sāo扰沉默寡言的陈瘸子,以你的xìng格,可不会跟他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喝酒。”

    “你又不听话了。”林泽板着脸道,“早跟你说别熬夜。”

    “明明是你先熬夜,反而怪我。”韩家大小姐不依不饶。

    “你要工作,我是无业游民,怎么能比。”林泽捏了捏她的脸蛋,也不跟她继续在这个问題上纠结,岔开话題道,“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别想敷衍我。”韩小艺不满道,“说,到底有什么心事,不说不准走。”

    韩家大小姐紧紧抱住林泽。

    “沒什么啊。”林泽微笑道。

    “你不爱我啦。”韩家大小姐顿时就泪眼婆娑,一把鼻涕一把泪。

    林泽架不住这位大小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摇头苦笑道:“我只是担心我一个朋友。”

    “啊咧。”韩家大小姐來了jīng神,抹掉眼角的两滴眼泪,“你朋友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危险,说罢。”

    韩家大小姐拍了拍规模越來越大的胸脯:“在燕京,还沒有本小姐解决不了的麻烦。”

    “装。”林泽埋汰道。

    “快说。”韩家大小姐柳眉倒竖。

    林泽无可奈何,只得将人妖的事儿挑一些能说的说,但纵使如此,韩家大小姐仍是听得惊心动魄,唏嘘不已。

    待得林泽说完,韩家大小姐这才喟然道:“你这兄弟可真厉害,居然能泡上英皇室大公主,牛掰。”

    林泽笑了笑,沒说话。

    “你担心他出事儿。”韩家大小姐试探xìng地问道。

    “嗯。”林泽轻轻点头。

    “我发现你越來越婆妈了。”韩家大小姐说道。

    “怎么说。”林泽一点儿也不介意被人说婆妈,相反,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婆妈,不知道是不是跟年纪越來越大有关。

    “根据你的描述,你那朋友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是完全不在你之下的猛人,他只是想逃,难道害怕逃不掉。”韩家大小姐轻轻摇头,“你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其实并不是为此而担忧,根本是因为心里有点愧疚。”

    “愧疚。”林泽眉头一挑,“这次我以身犯险救他,又给了他那么多的帮助,我愧疚啥。”

    “难道你到今天,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吗。”韩家大小姐意味深长地说道。

    林泽闻言,不由苦笑着揉了揉鼻子,不知怎么回答。

    “去做饭吧,本小姐饿啦。”韩家大小姐很流氓地在小林哥翘臀上摸了一把,满脸坏笑。

    这是暗示,韩家大小姐跟林泽之间不成文的暗示,暗示今晚…“小林哥,加菜。”

    忽地,一道清脆稚嫩,却充满霸气的声音从门外传來。

    放眼望去,只见两个身穿军装,个头却不足一米六的小家伙扛着麻袋站在大门口。

    他们满脸稚气,皮肤却晒得黑乎乎的,像两个刚从山里出來的野孩子,根本分不清五官的轮廓。

    但他们的眼神如出一辙。

    坚毅、刚强,充满力量。

    林泽一眼便认出这两个小兔崽子,只是缓缓从沙发上站起來,掏出一包香烟,朝两人扔了两支过去:“毕业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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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介绍:
当保镖的最高境界是泡上身为雇主的千金大小姐~
不被认可的边缘特工林泽被老上司安排给超级家族的大小姐当贴身保镖,并随其上学读书。在学校,他意外与形形色色的校内美女发生暧昧关系。校外,又与商业富婆、冷艳女特工、美女警花等一系列美女纠缠不清。
为了保护雇主,林泽用其强硬冷酷的手段碾碎了敌人的挑衅,最终抱得美人归。
我只是给韩家大小姐当保镖,为什么你们都要我保护?林泽无不头疼的望向环肥燕瘦的各色美女。王牌特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王牌特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王牌特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