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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肥茄子     王牌特工txt下载     王牌特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二十八章 你该庆幸!

    铿。

    当那名气势冷峻的军装男子放下这句豪言之时,站在一侧冷眼旁观的陈瘸子往前踏出一步,目光淡漠地回敬他一眼,并未做声,却已做出全力一战的姿势。

    谁都不会怀疑,一旦这名军装男子出现异动,陈瘸子便会给予迎头一击。

    “不关你的事儿。”林泽扔掉烟蒂,将陈瘸子唤了回來。

    陈瘸子眉头微蹙,嗫嚅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林泽只是微微摇头,说道:“有些事儿,我想自己做。”

    沒错。

    有些事儿,他想自己做。

    他不知道人妖当年何以屠杀一家满门,甚至跟人妖的接触仅仅是那么两三次,可他有理由相信,人妖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一个可以为了自己沒有丝毫血缘关系的朋友付出生命的男人,会是一个坏人吗。

    林泽坚信他有足够的理由做那件事儿,作为朋友,他也会站在人妖这边,甚至畸形地支持他这个杀人狂。

    而眼前的诸葛正红,是來抓他,追查他的下落的。

    林泽微微眯起眼眸,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浓烈的冷笑。

    顾棠死了,死在英伦,除了叶龙去调查过一番,沒人真的下死手去追究责任,哪怕明明知道一些内幕,也因为大局的关系忍住了,包括林泽也是如此。

    对此,他已有些厌恶自己的决定,并对人妖投以最高的敬意。

    可眼前这帮人,却要抓他,抓回來了呢。

    制裁他。

    林泽深吸一口冷气,目光平和而坚硬,先是将目光定格在前方男子的身上,迅即又指了指他身后的军装男子,一字字道:“一起上吧,你们沒资格跟我单挑。”

    此言一出,为首的军装男子脸sè微变,猛地往他窜去。

    一记铁拳迅即砸向林泽面门,林泽微微偏头,避了开去,旋即便是一脚抽向军装男腰际。

    嘿。

    双臂一摆,军装男堪堪格挡了林泽的攻击,身躯亦是往旁边挪动两步。

    一个呼吸的时间,两人进行了一次短暂交手,林泽稳占上风。

    诸葛正红眉头微微一挑,他料到林泽很强,能打垮神剑军区那位变态jǐng卫员的家伙,会是普通高手吗。

    可他带來的更不是弱者。

    而是蛰龙的一流高手,是万中无一的超级军人,可如今,两人一个简短的交手,诸葛正红便看出林泽的话沒错,论单挑,他还不够资格。

    微微摆手,另一名观战的军人亦是一个猛子窜了上來,似乎并不觉得二打一有什么见不得人。

    林泽在两人夹击自己的时刻,唇角微微上翘,眼中掠过一抹浓烈的寒意,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砰。

    一脚蹬在其中一名军人身上,另一名军人亦是击中他的小腹。

    蹬蹬。

    军人后退,林泽却纹丝不动,手臂猛地抓出,直取偷袭自己的军人领口。

    “哼。”

    这名军装男猛地往后一缩,身躯微微弯下,做出突击的姿态,不料承受他一脚的林泽竟半点停滞都沒有,一个箭步便贴了过來。

    嗖。

    铁拳如导弹砸向面门,沒能料到林泽能如此快的军人微微发愣,而后腰身一拧,堪堪避开林泽攻势。

    “嘿。”

    他避开的一瞬,另一名被林泽踢退的军装男亦赶了上來,从背后攻击林泽。

    啪。

    回身一巴掌抽开男子鞭腿,林泽肩膀一颤,纵身欺过去,双拳如密集的雨点落在对方跟前,纵使那军装男身手确实了得,将林泽那快若闪电的攻击一一拦下,可承受林泽风驰电掣的攻击,仍是双臂酸痛难当,连连后退。

    “呼。”

    另一名军装男眼见同伴不敌,迅猛袭击而來,试图以狂暴的姿态打垮林泽。

    他出拳极快,且极为小心谨慎,几乎等到了林泽后背,方才全力发出一声低呼。

    砰。

    拳头沒能顺利砸中林泽,却被仿佛后脑长眼睛的林泽一记回身穿心腿踢中。

    偷袭。

    林泽早有察觉,不转身不过是迷惑他。

    这一脚力道奇大,且速度快到极致,角度jīng准无误,竟是一脚踢飞军装男,后者勉强才能阑珊从地面爬起來,但已失去大部分战斗力。

    诸葛正红眼见以二敌一也沒能拿下林泽,表情微微有些悸动,却也黯然站在一侧,只是冷冷盯着林泽,并未做任何动作。

    今次前來,他不可能空手而归。

    但让他意外的是,林泽竟能承受两人的攻击而不败,当真是战斗值爆棚了。

    作为外行,诸葛正红并不能看出其中蹊跷,反倒是一旁的陈瘸子双眼发亮,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个弧度。

    他知道,林泽变强了,,变得比初次见面时强大了。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变化,或者说,,这并不是体能或速度上的强大,这两方面的强大,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纵使两人已认识有一段时间,却仍沒长到足以改变速度和力量,林泽变强的地方,在于气势和更jīng准的大局观,这,才是绝世高手最需要的东西。

    放在以往,林泽面对眼前这两个陈瘸子一个都未必打得过的军方高手,哪怕可以不败,想赢也是极难的,可如今,他却能以最小的代价击垮一人,并以俯瞰的姿势面对另一人。

    这份实力和气势,让陈瘸子明白自己跟林泽出现了一道一辈子无法逾越的鸿沟。

    砰。

    林泽凌空一脚踢在那名起初要打残自己的军人头上,那军人整个身躯横着往地上栽,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纵使诸葛正红已大概猜出结果,可瞧着从蛰龙走出來的高手被打成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不科学啊,,这小子难道是个战斗机器,除了天剑里面有几个人物能打赢蛰龙的高手,蛰龙几乎是无坚不摧的存在啊,怎么可能被眼前这个年轻小子打败。

    幸好,这次前來的并非蛰龙内最强大的几位人物,否则的话,今晚一战,还真要改变诸葛正红的人生观了。

    啪嗒。

    结束战斗的林泽点了一支烟,神sè漠然地扫了表情有些僵硬的诸葛正红一眼,喷出一个烟圈道:“现在还怎么把我打残。”

    “你以为打赢他们,就能逃脱蛰龙的拘捕。”诸葛正红硬气道。

    “拘捕。”林泽眉头一挑,满嘴不屑道,“凭什么。”

    “凭你认识何仁耀。”诸葛正红说道。

    “你不认识。”林泽指了指躺在地上呈半晕迷状态的军装男,“他呢,他不认识何仁耀。”

    “,。”诸葛正红觉得这小子还真是牙尖嘴利,冷笑道,“不论如何,你今儿都必须跟我走一趟。”

    “你确定。”林泽微微眯起双眸,身上那淡然的气息猛地凝重起來。

    “我确定。”诸葛正红郑重其事地点头。

    “是你逼我的。”林泽扔掉烟蒂,缓缓走到那躺在地上的军装男跟前,抬起右腿,踩下去。

    咔嚓。

    “唔,。”

    半晕迷的军装男膝盖被踩碎,登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哪怕他已尽力克制,可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钻心剧痛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声音。

    “林泽你敢伤他,。”诸葛正红咆哮道,“你知不知道,,论军衔,他是中校级别。”

    “为什么不敢。”林泽yīn沉着脸道,“如果我打输了,他不是一样要废掉我,他能废掉我,我为什么不能废他。”

    说罢,他缓缓走到男子的另一侧,抬脚准备踩断男子的另一条腿。

    直至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男子才知道眼前的林泽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敢下手,而诸葛正红,更是瞳孔一阵收缩,他万万沒想到,占据主动方的自己竟会被林泽逼到这个地步。

    “我在很久之前,就跟自己说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绝对不会向华夏军人下手,不因为别的,仅仅是对你们的尊敬。”林泽面无表情地盯着蜷缩在地上的军装男,一字字说道,“但渐渐地,我发现某些军人不过是为虎作伥的犬奴,你应该庆幸刚才只是说要废掉我,而不是杀我。”

    “住手。”诸葛正红一声爆喝,猛地喊道,“出來。”

    话音甫落,别墅外猛地打來无数道强光,将本就灯火辉煌的别墅照耀在一片刺眼的灯光之中,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但仅凭耳朵,也能听见无数道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來。

    气势如虹。

    ~~

第七百二十九章 朝这里打!

    当灯光渐渐微弱下來,林泽看清了涌入大厅的人群。

    荷枪实弹的军人。

    一杆杆透着幽冷寒芒的漆黑机枪对准他的身体,似乎他那只脚敢往下踩,他们就会不留情面地将他打成马蜂窝。

    林泽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但这次却让他愤怒到极点。

    华夏军人沒去保家卫国,沒去捍卫疆土,却來打自己人,这算什么事儿。

    林泽知道很多东西,但却有很多东西他不愿意知道,甚至连想一下,都会觉得特别恶心。

    他保持着抬腿的姿势,纵使面对那些荷枪实弹的军人,也沒被迫放下,目光幽冷地扫视诸葛正红,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是一个有心理洁癖的人。”

    “我沒兴趣知道。”诸葛正红yīn冷地说道,“现在,请放下你的脚,你再敢动手,我会让你,。”

    咔。

    林泽用尽全身力气踩了下去,那军装男的膝盖几乎被踩得粉碎,连惨叫都沒來得及,大脑便逃避xìng质地进入深度休克。

    “混蛋。”诸葛正红气得浑身发颤,双眼直yù喷火。

    “朝这里打。”林泽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直接无视诸葛正红的愤怒,冷眼扫视四周的军人,寒声道,“谁不打谁他-妈孬。”

    军人们呆住了。

    这小子脑子进水,神经失常。

    他们是军人,是绝对服从命令的军人,他们有点佩服林泽的勇气,但更多的是愤怒。

    他们在等,等诸葛正红的命令,一旦下令,他们会将眼前的男子打得肉酱。

    可他们等了好久,却沒等來格杀命令,不由用余光偷瞄自己的BOSS。

    他们是从中部军区空降來的,属于诸葛正红的嫡系亲兵,只要诸葛正红开口,让他们上刀山下油锅也不会皱眉头,何况只是杀个人。

    可他们沒等來诸葛正红的命令,却等待了林泽的一句嘲讽。

    “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杀人证件。”林泽神sè冷漠地凝视诸葛正红,“知道我即便自卫过当,也是不受法律限制的,嗯,杀人证件在军方应该也是受到保护的,所以,我的行为让你很为难。”

    诸葛正红疯癫的表情渐渐冷静下來,强行按捺住肚子里的滔天怒火,低吼道:“把他绑起來。”

    话音甫落,两名亲兵迅速扑上去,将林泽双臂扯到背后。

    这两人本想将林泽压倒在地,可当他们奋力压制林泽时,却发现这男人身躯如巍峨的高山,竟怎么压都压不下來,索xìng作罢。

    林泽沒再反抗。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反抗已经沒有任何作用。

    他做到了能力范围的极致,剩下的,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诸葛正红几步走到林泽跟前,目光yīn冷而慑人地说道:“林泽,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沒打残他,或许只是抓回去问句话,顶多刁难刁难你,可现在,。”

    “杀人证件很了不起。”诸葛正红沉声道,“猛虎营几乎所有队员都有杀人证件,但我说过,蛰龙要抓的人,从沒人可以逃脱,即便是叶龙,也只能乖乖就范。”

    “放狠话有用,上帝为什么赐予我们拳头。”林泽说道。

    “,。”

    诸葛正红介于身份,不好当众殴打他,否则,他会把这小子打成一头猪,只是不能杀而已,难道还不能打。

    “押回去。”诸葛正红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林泽沒动,纵使他双臂被捆绑,仍如一座铁塔站在原地,任由那两名军人如何推拉,他都纹丝不动。

    微微转头,对一脸复杂的陈瘸子道:“稳住小艺,别让她做傻事。”

    “好。”陈瘸子轻轻点头。

    “你也是。”林泽咧嘴笑道,“我们是有血有肉的人,经不起乱枪扫shè。”

    陈瘸子咬牙,终于重重点头。

    林泽被带走了。

    原本塞满人群的大厅顿时空荡荡起來,陈瘸子有些茫然地扫视四周,一时有些呆滞。

    他最大的身份不过是个杀人掠货的佣兵,不,如今韩家门神的身份,大概要比当年的佣兵身份吃香,他有足够的定力,可他终究只是个别人口中的死瘸子,林泽被一帮凶神恶煞,威风凛凛的军人抓走,他能做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能做。

    林泽沒想到自己要去的地方竟不是燕京某个秘密基地,而是直接被送往中部军区。

    坐在轰鸣的飞机上,林泽神sè微微有些凝滞,瞥一眼逐渐微小的地面,喃喃自语:“兄弟,我沒法救你,连给你擦个屁股都不能自保,会笑话我吗。”

    ……

    薛白绫行sè匆匆地來到薛家宅子的最深处,连跟宁姑打个招呼的jīng神也欠奉,面sè凝重地直奔老太爷书房。

    “这么着急做什么,可不像你的风格。”正练字的老太爷略带责备地语气说道。

    “林泽被人抓了。”薛白绫说道。

    “谁。”老太爷微微一楞,放下了毛尖。

    他是薛家的jīng神支柱,是经历了大浪cháo的老人家,他知道自家孙女如今的势力,更明白在燕京,已罕有孙女儿解决不了的事儿。

    薛白绫如此紧急地赶來找自己,怕是实在沒有办法吧。

    “别着急,先跟我细说一下,按道理,目前在燕京敢明目张胆动他的人几乎沒有。”老爷子宽慰着薛白绫。

    “只知道是中部军区空降來的军人,领头的是诸葛正红,至于细节,。”薛白绫洁白如玉的脸颊上浮现一丝忧虑,“我打听了一上午,根本打听不到,沒人肯说。”

    “是不知道怎么说吧。”薛老太爷听到此处,脸上的轻松之sè也渐渐敛去,踌躇道,“看來,是那些基本不见光的家伙在cāo作啊。”

    言罢,他让薛白绫安心坐下,然后让宁姑拿电话进來,拨了一个除了逢年过节会通话,其余时间几乎沒有联系的号码。

    通话时间很短,不到一分钟,当薛老太爷挂掉电话后,面sè沉重地说道:“你的确有理由着急,抓林泽的是蛰龙。”

    “什么,。”纵使以薛白绫的定力,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差点从椅子上站起來,略微调理好自己的气息,迷惑问道,“蛰龙怎么盯上林泽了,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刚才打电话的那人给我的解释是诸葛正红正在查一个五年前犯下命案的军方凶徒,而恰好林泽见过他,所以找他问问话,结果他不止不配合,还废了一个蛰龙的顶级高手。”薛太爷说到这儿,忧虑的同时还有些骄傲,感慨道,“这小子还真是艺高人胆大,连蛰龙的人也敢动。”

    “何仁耀。”薛白绫讶然问道。

    “你也认识。”薛老太爷好奇道。

    “我跟林泽一起见过他。”薛白绫蹙眉道,“通缉他的不是神剑军区吗,关诸葛正红什么事儿。”

    “他在两湖地区犯事,自然跟诸葛正红有关,再者,,我可不认为诸葛正红空降过來单纯是为了查何仁耀。”薛老太爷说道。

    薛白绫美眸中掠过一丝释然,问道:“假若不是单纯为了何仁耀,蛰龙为什么盯上林泽,切断这条线,他们根本沒有找蛰龙的理由。”

    “我也不清楚。”薛老太爷微微摇头,说道,“不过也能从侧面证明,林泽或许有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当然,只是我的推测,也可能是他跟那个摩书走的太近,嗯,我看得出來,摩书跟这个蛰龙是不对盘的,也是很不给面子的。”

    薛白绫峨眉微蹙,幽然道:“我能做什么。”

    “你。”薛老太爷哑然失笑道,“白绫,你这就是典型的关心则乱,你要搞清楚,这可能是军方最高阶的对碰,你一个做生意的,能做什么,放心,他们既然抓林泽,那肯定是因为林泽有值得他们抓的地方,会有人出手的,但不会是你,跨界cāo作,尤其是这种最高阶的跨界,从來都只有被打脸的份,哪怕你再关心他,也别把脸凑上去给他们打,沒意义。”

    薛白绫面露复杂之sè,咬着柔唇,沉凝良久后,抬目凝视爷爷:“我想试试。”

    薛老太爷愕然,旋即捋了捋下巴的苍白胡须,轻轻点头道:“既然想就去做吧,这些年你沒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儿,放纵一次也沒关系,哪怕会得罪一些人,但记住,做,就要做得漂漂亮亮,让那帮窥觊咱们的家伙瞧瞧,纵使跨界,咱老薛家也能释放惊人的能量,这半世纪的积累,绝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比下去的。”

    薛白绫郑重其事地点头,说道:“我明白。”

    薛白绫离开书房后,老太爷再度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跟刚才那个号码不同,这一次,他找的是跟他有交情的人当中,唯一能在这次事件上起到效果的人。

    电话接通,薛老太爷微笑道:“连主任,我就不说废话了,这次需要你帮衬一把。”

    “嗯,是不是那件事儿。”对面传來一个不怒自威,极为厚重的声音。

    “是,我那宝贝孙女想去插一脚,希望连主任能照看一下。”

    “那事儿我也在关注,让白绫进來吧,能出多大的力不敢说,但我这张老脸多少还算值点钱,唯一能保证的白绫进來后能安全脱身,不留下太大后遗症。”电话那头说道。

    “先谢了。”老太爷说道。

    “哈哈,老哥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当初你要肯走这条路,我还得喊你一声领导呢。”

    “连主任说笑了。”

    薛老太爷又跟那位手握重权,在军-委差不多能排进前几号的军方顶级大佬聊了几句,这才挂掉电话,满面沉思。

第七百三十章 你是天剑的人?

    林泽从來都算不上军方系统的人,哪怕他曾配合猛虎营以及军方尖刀小队执行过几次任务,但他对军方的一些秘辛内幕一概不知。

    他沒兴趣更沒求知yù,所以知道猛虎营这个级别的秘密队伍,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

    蛰龙。

    名字倒是低调又霸道,就是不知道背后大佬是谁。

    从飞机上下來的林泽瞥一眼四周,好家伙,居然不是常规军区营地。

    前方是一条宽敞但给人冰冷印象的通道,毗邻的地方插有一块不锈钢打造的牌匾:军事重地,擅自闯入者格杀勿论。

    林泽坚信,普通人是沒什么机会看见这块牌匾的,通常只能在好莱坞大片里瞧见,但这并不代表华夏沒这种地方,相反,华夏类似于这儿的地方绝不比美利坚少,沒露面,是因为华夏这个民族本身的xìng格比较低调,不喜欢用这些严肃庄严还特压轴底牌的东西开玩笑。

    林泽双手被铐住,微微偏头冲一名压着他肩膀的军人笑道:“哥们,给支烟呗。”

    那军人略一皱眉,语调冷硬道:“沒有。”

    “我有啊。”林泽撅了撅屁股,“口袋里就有,软中华,我请你抽。”

    军人无可奈何,加上一路上林泽并未捣乱,之前还虐了两个不知道身份,但连BOSS都还算客气的军方高手,军人沒好意思拒绝,帮他取出香烟,放进他嘴里点燃。

    “唔,。”

    鼻腔喷出两道浓烟,林泽瞥一眼跟來的军人并不多,除开贴身跟在诸葛正红身后的四名军人,便只有盯着林泽的数名军人了,似乎诸葛正红并不担心林泽到了这儿还企图逃跑。

    跑。

    蛰龙要抓的人,谁跑得掉。

    被带到蛰龙门口的人,谁又能插上翅膀飞走。

    即便有翅膀,也能一炮轰下來。

    诸葛正红徐步走到林泽面前,恢复了淡然冷漠的神情,问道:“林泽,你真沒听说过蛰龙。”

    林泽喷出一口浓烟,摇头道:“沒有,很出名吗。”

    “不出名,不如猛虎营出名。”诸葛正红抽了抽眼角,yīn冷道,“我只能告诉你,这蛰龙,是前几届的大老板亲手创建的。”

    他沒得瑟地将自己母亲牵扯出來,他不是小白,也不是愣头青,沒必要说这些东西,也不认为这么说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哪怕事实上,母亲的确是那位大老板正儿八经的嫡系。

    大老板。

    林泽知道诸葛正红这个替代词的意思,诸葛正红什么位置的人物,被他称之为的大老板的人物,那就是华夏的大老板。

    前几届。

    林泽略一摇晃脑袋,立刻联系到了某位人物…

    原來是那位大BOSS创建的,难怪随便两个成员的战斗力都如此彪悍。

    微微摇头,林泽似笑非笑道:“來头很大,可惜这么多年过去,这所谓的蛰龙怕是走了歪路,违背了老人家的初衷,成了一个让人遗憾的机构吧。”

    “胡扯。”

    不管事实如何,诸葛正红都不允许林泽亵渎被他敬若神明的蛰龙,这不止是打他母亲的脸,也是打他的脸,哪怕他并不是正统意义上的蛰龙一份子。

    林泽笑笑,不说话。

    “进去吧,有人正等着你。”诸葛正红调整了心态,漫不经心地说道。

    林泽往前踏出一步,心中叹息一声。

    出动这么大的阵仗,单纯是为了人妖,林泽要是信他就真是煞笔了。

    一个诸葛正红來密切关注人妖,林泽虽说会咋舌,但勉强还能接受,被诸葛正红如此看重的蛰龙出手,林泽觉得他们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孩了。

    穿过通道,在进入铁闸门时,跟随林泽的那帮军人停下脚步,只有诸葛正红跟林泽并肩而行,似乎并不担心林泽跑路,当然,林泽也沒觉得自己跑得掉,哪怕他插上翅膀。

    “要是古代该多好,现在我就算练就盖世神功铁脚水上漂恐怕也会被一炮轰成渣吧。”林泽腹诽着,一步步进入前方那栋透着yīn寒气息的建筑。

    在过道上,林泽并未瞧见太多荷枪实弹的军人,相反,还能瞧见不少男男女女穿制服工作,只是跟普通OL不同的是,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沒有笑容,冷漠而残酷,像一具行尸走肉般,给人极差的第一印象。

    进了电梯,电梯并未往建筑高层上升,而是下降。

    林泽瞥了一眼电梯的按钮,往下竟有十层之多,也不知做什么研究的,他也懒得揣度,在电梯停在负三层时,跟随诸葛正红走了出去。

    一路上林泽沒心情四周打量,反正他沒打算來第二次,就算能活着出去,他也沒再來参观的兴趣,索xìng一路跟随诸葛正红,直至两人进入一扇厚重的大门,并瞧见屋内的人时,他才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站在沙发旁的老者。

    是他。

    林泽的脑子有点乱,许多之前推断的东西一下子就断裂了。

    他是蛰龙的人吗。

    不然的话,以蛰龙的秘密xìng,又如何会让他知道,甚至站在沙发上那位极有可能是蛰龙BOSS之一的大佬面前。

    事实上,林泽觉得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的老人家有点眼熟,他相信自己在哪儿见过,但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來,索xìng不去想,漫不经心地站在茶几对面,目光平和冷静地瞥了一眼沙发上的老人家,甚至沒去多看一眼沙发旁的老者。

    “林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沙发旁的老者主动开口。

    世事总是如此,你越不是想理一个人,他越是要搭讪你,就像白富美和叼丝的故事,女神越是拒绝一个夜夜为她梦-遗的叼丝,这叼丝越会死缠烂打,也许,叼丝也故作冷艳高贵甚至yù擒故众的意思,可小林哥绝对沒有,他是真不想理这个老不羞。

    但在别人的地盘上,林泽觉得过度的冷艳高贵肯定会被打脸,脸上挤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回答:“是啊,想不到能跟你在这儿见面,,上次那一刀好些了吗,不影响吃饭吧。”

    小林哥实在克制不住装比的恶趣味,虽说已经很含蓄了,可显摆得瑟的意味路人皆知。

    沒办法,谁让他受了一晚上的怨气,此刻要再不爆发,他怕把怨气发泄到沙发上那位戴老花眼镜看报的老人家身上。

    天下第四,他勉强还得罪得起,坐着的那位老人家,理智告诉林泽最好别嚣张,否则会被人家把脸打肿的。

    被天下第二称之为四爷的老者颜sè微凝,硬憋出一句话:“吃得多睡的香,有机会再來一场。”

    “沒兴趣,我瞧不起只会欺负女人的男人。”林泽撇嘴。

    “,。”

    这小子,当真牙尖嘴利得很,即便天下第二在自己面前,也得听话懂事的喊上一声四爷,他凭什么侮辱自己。

    “看來两位是老相识啊。”戴老花眼镜的老人家终于放下手中的报纸,摘掉眼镜放在茶几上,如老松般褶皱的脸庞上浮现一抹看似平和,实则相当锐利的笑容,打趣道,“老四,你怎么还有兴趣跟小青年过不去。”

    “沒什么。”四爷微微垂头,不再多说什么。

    老人家见他闭上嘴巴,邀请诸葛正红入座,这才饶有兴致地打量林泽几眼,看似慈祥道:“林先生,你的大名我可是久仰了。”

    “您是,。”林泽张了张嘴,沒被老人家的恭维冲昏头脑,反而越发奇怪。

    “二炮司令员。”诸葛正红也不知是善意还是恶意地提醒道。

    “,。”

    草你大爷。

    你堂堂一个上将军衔的军方大佬三更半夜找我谈什么心,吃饱了撑坏了吗。

    林泽内心的震惊难以用言语形容,只好汇聚成一堆脏话在肚子里狂喷。

    二炮司令员啊,,这他娘在军方都快登顶的妖孽找我做什么,我是偷看你家孙女洗澡还是跟你媳妇通-jiān了。

    林泽极其懊恼不忿。

    他跟军方是完全不搭边的,除了上次特殊情况在神剑军区闹了一场,最后还是由摩书跟叶龙擦屁股,跟自己沒啥大关系啊,咋就被这级别的BOSS盯上。

    “正红,别瞎说,沒几年就要退了。”宋司令笑呵呵地说着,目光却是分毫不差地盯着林泽。

    林泽终于有点别扭了,他就说眼前这位老人家怎么很眼熟,原來是在电视上看见过,唉,这就是不把新闻联播当每rì必修课看的弊端啊,短板一下子就暴露出來了。

    “坐吧,找你就是聊聊天,犯不着拘谨。”宋司令看上去很好说话地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林泽歪着头想了想,最后摇头拒绝道,“我还是站着吧,怕折寿。”

    这回轮到诸葛正红哑口无言了。

    小子,宋司令让你坐是看得起你,你丫还得瑟起來了是吧。

    要知道,能跟这位司令员平起平坐的军方大佬可不多啊,何况还有个蛰龙二号人物的背景在身,连自己也得谨小慎微地端正坐姿,你凭啥拒绝。

    “那我不勉强了。”宋司令一点也不意外,原本含蓄的目光也慢慢放了开來,上下打量林泽几眼后笑道,“猜到不是为人妖的事儿找你了吧。”

    “嗯。”林泽点头,然后很尴尬地提议道,“我能抽烟不。”

    “能啊,上过战场的不让抽烟说不过去。”宋司令微笑道,真像个慈祥地老爷爷,一点架子都沒有,林泽都有点错觉,他真是來找自己贪心聊生活琐事的了。

    啪嗒。

    一口气猛地抽了半截烟,林泽的心情才完全放松下來,随即又是很娇羞地问道:“我能坐吗。”

    “坐啊,本來就是为你准备的位置。”宋司令笑道。

    “谢谢。”林泽小心翼翼地坐在真皮沙发上,下意识地想跷二郎腿,但考虑对方的变态身份,他还是忍住了。

    三个人坐着,除了自己,一个是二炮司令员,上将军衔,一个是中部大军区副司令,中将军衔,然后就是伪宅男纯叼丝的自己,,小林哥很骄傲很得瑟地抬目轻蔑地瞥了眼站在沙发旁的天下第四,嗫嚅着嘴角,仿佛在说,看什么看,沒见过叼丝逆袭吗,有种你也坐啊,坐啊。

    “刚才听人说你打了两个蛰龙成员,还废了其中一人的双腿。”待得林泽落座,宋司令很突兀地问道,一改之前的作风,打了个措手不及。

    林泽抽了抽嘴角,然后很虚伪地笑道:“的确打了,他们扬言要把我打残,我逼不得已只好自卫,但沒想到他们这么不经打,三两下就被我打残了。”

    诸葛正红险些吐血,不经打,你他娘这么踩下去,是头牛也能被你打残啊,何况是个人。

    宋司令似乎对林泽的回答并沒多想,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细细注视着林泽,片刻后方才冷不丁地问了一个问題:“你是天剑的人。”

第七百三十一章 冲动是魔鬼…

    第七百三十一章 冲动是魔鬼…

    宋司令是军伍出身,如今更是军-委大佬。虽说行政级别只等同于省部级,可实际却是享受副国级待遇的大拿,而且非要细化级别的话,是介于副国级省部级之间的。属于半真半假的国家领导人。可此刻,他却掷地有声的询问了林泽这样一个问題。着实让林泽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泽摸不着头脑,却是让诸葛正红跟四爷睁大了双眼。

    跟蛰龙胶着近二十年的天剑?

    他是吗?

    诸葛正红大致从母亲那儿知道这次计划的目的,却沒料到宋司令会这么彪悍地质问出來。不由让他对母亲当初的提醒重新思量起來。

    与他纠缠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也许大局上宏观上不会出现大问題,却可能被那种已然无敌的存在折腾死,甚至连整个诸葛家也未必保得住。

    幸好----这次自己只是个跑腿的,真正的幕后指挥是眼前这位雄霸一方的司令员。否则还真不知这次事件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同时,他也目光深沉地望向林泽,期待着这个竟动用蛰龙抓來的年轻人到底会给予怎样的回答。

    “天剑?什么玩意儿?”将香烟捻灭,便熟稔地虚了一支烟的林泽哑然失笑。“为什么今儿我听到的词汇全是陌生的?”

    “你不知道?”宋司令微微眯起了双眼,略微复杂地盯着林泽。

    “我应该知道?”林泽沒用那种很挑衅的口吻,而是略带迷惑,甚至还有些小纠结。干脆,我就承认好了?指不定一承认,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如果不是的话----”宋司令话语一顿,眯起双眸道。“那你知道打残蛰龙的人,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來了!

    小林哥无比惆怅。早知道承认好了。扯个虎皮还能当保护伞,自己实在太诚实了!

    林泽紧绷了身躯,指间的香烟也忘记去吸,很平静地解释道:“不管如何,我只是自卫。”

    “自卫?”宋司令不冷不热地说道。“你大概不知道蛰龙在军方的权限吧?你说你是自卫,可在我看來,你是在有意破坏蛰龙的行动。放在地方上,就是阻扰执法。不止阻扰,还打伤执法人员,你说,上了军事法庭,谁信你?”

    林泽张了张嘴巴,有点语塞。

    这老人家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啊。前一会儿还这么好说话,现在就直接撕破脸皮。真让林泽有点不知如何招架了。

    当然,主要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林泽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又哪儿有底气跟人家争论?

    既然事态已发展到这个地步,林泽索xìng心安理得地抽了一口香烟,又娴熟地弹了弹烟灰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不打也已经打了。总不能我自废双腿赔偿吧?”

    “这也不是个坏主意。”宋司令平静地说道。

    “----”

    小林哥想骂娘。

    你说你堂堂一司令员,至于跟我这种小人物置气吗?还得强迫我打断双腿,有这么霸道的吗?

    这牲口完全忘记当初打断那军装男双腿时的得寸进尺了。当然,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打断双腿后,诸葛正红会非常复杂地说出那番被林泽打断的话语。

    不打断,即便林泽不是天剑的人,也未必会有多大的麻烦。就像诸葛正红所说的那样,指不定真只是聊聊天而已。可现在,恐怕就沒这么好收拾了。

    宋司令目光悠然地扫视林泽,缓缓说道:“我來一趟也不容易,好歹也是蛰龙的负责人之一,若是你打断了别人的双腿而不赔偿。我也不好意思再指挥他们,你说是吧?”

    “----”

    “你是自己打呢,还是我喊人帮你?”宋司令问道。

    “有别的选择吗?”林泽问道。

    “你觉得呢?”

    “----”

    林泽崩溃了。

    同时,他也有些纳闷为啥宋司令口中的天剑还不如天神下凡來救自己?娘的,我是被你们坑的啊。再不來真让我自废双腿?

    林泽不是白痴。他既然猜得出对方不是为人妖的事儿大动干戈,那肯定就是想从自己的身上挖掘点什么出來。可事实上是,自己实在不知道所谓的天剑。那么----隐藏在黑暗中的天剑是时候脚踏七彩霞云來拯救自己与危难之中了吧?

    林泽等啊等,房内的气氛顿时压抑起來。而宋司令似乎也并不着急,端起一杯温水抿了两口,饶有兴致地打量林泽。

    “能不能跟我说说,天剑是啥名堂?”林泽犹豫了一下,很是好奇地问道。

    宋司令这回沒再做声,反倒是诸葛正红咳嗽一声,缓缓说道:“一个跟蛰龙差不多的机构,但看法不同,所以不太合得來。”

    诸葛正红说的很含蓄,相当婉转。

    合不來?

    那是相当不对盘!除了不可能激化到某种不可原谅的程度,这两帮人马私底下的较量可从沒停止过。别说是身处局中的人,连诸葛正红这种仅仅碰到蛰龙边缘的人也能嗅出浓烈的火药味。

    “所以我成了牺牲品?”林泽张大嘴巴。

    诸葛正红抽了抽嘴角,沒正面回答,只是淡淡道:“之前我就提醒过你,可你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并不担心受到惩罚。”

    “冲动是魔鬼…”

    “----”

    这档口还有心情开玩笑?诸葛正红觉得这小子的心理素质实在好得惊人。要知道,他面前坐的可是一个享受副国级待遇的军-委大佬和自己这么个好歹是副正大军区级的中将,他至于这么嚣张吗?

    诸葛正红觉得自己活了六十年的世界观似乎有点崩溃了。

    一个背景有点复杂,却绝对顶不到天的家伙竟然出动现在的规模,实在让他无法接受。

    就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并等得连诸葛正红都颇有些坐不住的时候,门外终于传來一道霸气十足的声音。林泽甫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则差点老泪纵横。

    ”你们是在等我吗?哈,我面子可真大!”

    ~~

    ps:这章字数有点少,明天第二章4k字补偿~

第七百三十二章 又是编外。

    沒几个人可以不得到蛰龙的允许而进入基地。

    天剑算其中一个。

    老对手了,敌人做久了,总是会生出许多只有朋友才拥有的交情,譬如现在,天剑的人只要掏出自己的腰牌,外面的人是不会阻扰的,顶多给上面传个话,但BOSS之一的宋司令又在接待重要客人,下面的人并沒通报。

    宋司令也并不需要下面的人通报,有些东西,并不是等到别人告诉他才会知道,脑子是做什么用的,思考。

    來者不是别人,正是每当林泽有些为难,甚至非常为难的时候,总会出现的老魔,摩书。

    他如往常那样,如痞子般叼着香烟,脑袋半歪,如果不是他穿了一身挺拔英武的军装,沒人怀疑他二流子街头混混的身份。

    他推门而入,大摇大摆闯进会客室,脸上挂着轻佻而浮躁的微笑,给人嘴巴沒毛办事不牢的坏印象。

    林泽差点死死抱住他,并如同怨妇般倾诉自己所受的委屈,但很显然,摩书并沒跟他瞎掰的意思,一屁股坐在侧面的沙发上,跷起二郎腿,自顾自倒了一杯茉莉花香茶,抿了一口,方才抬头冲宋司令笑道:“宋伯伯,我沒來晚吧。”

    “刚刚好。”宋司令含笑点头。

    “唉,搞这么大动静就为逼我出來,值得吗。”摩书很高深莫测地说道。

    宋司令闻言,先是扫了一眼对面的林泽,之后才将目光停留在摩书帅气俊朗的脸庞上,点头:“勉强值得。”

    怎么回事儿。

    主角不是我吗,这小子怎么一來就把我男主角的身份抢走了,难道让我当炮灰当龙套,并且你一出场,我就要领饭盒,劳资不服。

    摩书不愧是跟林泽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基友,很敏感地察觉到林泽的心理活动,爽朗一笑,朗声道:“战友,别为那点虚伪的存在感黯然神伤,你要知道,我可是牛-逼哄哄的存在。”

    “,。”林泽揉了揉鼻子,莞尔一笑,目光复杂地回敬他一眼,又瞥宋司令一眼,深思起來。

    摩书不是唧唧歪歪婆婆妈妈的小男人,他霸气得很,才与林泽打了个招呼后,话锋一转,将重心挪到宋司令身上。

    “林泽打伤两个蛰龙渣渣,对吗。”摩书一字一顿地问道。

    宋司令微微蹙眉,终究还是淡淡点头:“是的。”

    “如果是我打的,会不会有问題。”摩书猛地开口。

    “按照正常程序,你打沒问題。”宋司令很清晰地回答,并未打马虎眼。

    “战友,听见沒。”摩书剑眉一挑,严肃道,“这就是拥有后台背景的好处,打了人也沒事,看看你,打了两个废材就被人逼到走投无路,真不知道沒了我,你还怎么活。”

    “,。”林泽揉了揉鼻子,满嘴苦涩。

    妈的,要不是你背后那个狗屁天剑,老子会被人盯上,会被人叫嚣着要打残了带走。

    林泽不傻,宋司令首先抛出天剑这个机构,不一会儿,摩书就披星戴月风尘仆仆赶來,很显然,摩书大约跟那个天剑脱不开关系,甚至直接就是天剑成员。

    林泽沒说什么,静默地聆听两人谈话。

    “宋伯伯,既然我已经來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摩书一口气喝完杯中茶水,霸气道,“林泽,我保了。”

    “你拿什么保。”宋司令一点儿也沒因为摩书趾高气扬的态度生气,不止是因为自己跟他父亲算是同事,还因为他背后的天剑。

    总参BOSS的儿子,再加上凭个人条件加入天剑,他的确有嚣张霸道的资格,哪怕他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可宋司令不介意。

    一个久居高位的男人,是拥有宽宏大量的,譬如林泽打了蛰龙两大高手,他也沒因此对林泽大发雷霆。

    底蕴气度搁在这儿,很难发生街头混混拍桌子摔杯子的画面。

    “林泽是不是跟您说他不知道天剑。”摩书眼珠子一转,问道。

    “嗯。”宋司令点头。

    “他是煞笔。”摩书咧嘴笑道,“事实上,他是天剑候补成员,通俗点说,就是编外。”

    “,。”林泽抽了抽嘴角,不是因为他莫名其妙成了天剑候补组员,而是因为,,编外,此时此刻,他只想将满身心的情绪汇聚成一个字:草。

    “编外。”宋司令微微眯眼道,“谁给的他这个身份。”

    “我。”摩书骄傲地挺起胸膛,姿势潇洒地从腰间摸出牌子,伸到宋司令跟前道,“宋伯,看得清我的职位吗。”

    天剑,,老魔。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执行一组组长。

    但让人有些无奈的是,这行字跟代号的字体有些差别,倒不是说字体的写法问題,而是颜sè,代号的sè泽明显沉淀过一段rì子,而职位的介绍,则更像是刚刻上去的,给人一种莫名的荒诞感。

    不管如何,宋司令都瞧见了摩书牌子上的职位介绍。

    他有理由和证据怀疑职位介绍是刚雕刻上去的,但他不会怀疑这是摩书自己刻的,就像村长绝对不会在自己的职位上添加某某市的市-委书记一样,虽然村长是很大的官。

    宋司令作为蛰龙负责人之一,他对天剑的内部系统是很了解的,除去决策者之外,下面的便是办公单位,而执行组,就是最高的办公单位,一组组长,更是统管执行二组、执行三组、执行四组的总组长,在天剑内权限相当惊人,虽说沒能力任命正式组员,却有绝对的权力提拔候补组员。

    或许单论天剑的内部级别的话,可能并不直观,通俗点说,天剑作为跟神剑军区这样的七-大军区同级的正大军区级单位,任总组长的摩书放在国家机关,差不多能享有厅局级正职待遇,放地方上是能当市长的角sè。

    一个二十出头的家伙享有少说也得在官场混迹十几二十年的老江湖才能拥有的待遇,已间接证明了摩书在天剑内的地位。

    当然,因为天剑的特殊xìng质,他也就能拿拿正厅级的薪水,是不可能真跑去当市长的,一是他沒这能力和资历,二是太惊世骇俗,二十岁出头当市长,哥哥你三岁大脑发育完善,八岁从政,十八岁得天道不成。

    宋司令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迅即便恢复过來,很平和地点了一根贡烟,缓缓道:“编外组员的身份似乎还不够有力,何况他本身还沒正式入职。”

    此言一出,摩书非但沒半点暴跳如雷,反而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一样,轻描淡写收回牌子,左手再度从口袋摸出一份文件,也许是口袋太小的缘故,那份文件褶皱得如同小学三年级学生的作业纸,看上去颇为不雅。

    摩书好不容易碾平,摊开來说道:“宋司令,这份文件是否有力一些。”

    宋司令并不需要看内容,摩书肯拿出來,那自然是保林泽的东西,他要看的是署名,是出自谁之手,当他得到结果之后,眼中微微浮现一抹复杂之sè。

    文件出自差不多军-委委员会头号人物之手,虽说不在军方系统任职,却是国防部灵魂人物,最让宋司令无力的是,这位明定副国级的大佬,便是天剑决策人。

    一个拼政-治地位肯定在自己之上的军-委大佬保林泽,宋司令沒有太多的找茬理由,当然,计划推进到这儿,他要知道的东西差不多都知道了。

    林泽,,有强硬的背景。

    否则,那位国防大佬如何会保他。

    他可不会天真地认为这是摩书的面子,虽说他的确很有面子,但宋司令知道,林泽的身份如之前的推测一样,不简单。

    微微靠在沙发上,宋司令表情略微恬淡地戴上眼镜,笑呵呵地说道:“小摩,部长既然决定拉林泽进天剑,你们以后可真算一家亲了啊。”

    “哈,宋伯伯真会挖苦人。”摩书一点也不藏着掖着,脸上洋溢起一丝兴奋。

    申请好多次上面都不拍板,这次要不是有这么个机会,林泽还真进不來天剑,当然,摩书对林泽是否愿意进天剑是不清楚的,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不愿意。

    好,让人家打残双腿坐一辈子轮椅吧。

    “宋伯伯,既然您已经知道这是部长的意思,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卖吧。”摩书觉得聊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做最后谈判了。

    宋司令微微一笑,推了推老花眼镜道:“既然部长开口,面子肯定要给,不过,。”

    “不过什么。”摩书迷惑道。

    “不过林先生打残的人跟我有点沾亲带故,我老人家已经快活到头了,难免护犊子,就算部长屈尊亲至,我也得好好说道说道。”

    沒等宋司令开口,门外再度传來一个声音。

    女人的声音,苍老而坚定,弥漫着浓重的意味,甫一听到那个声音,摩书眉头就不zì yóu自主地皱了起來。

    來者不善不是重点,重点是,來的那人可不是自己预料之中的,甚至,,正如那人所说的一样,就算部长亲至,恐怕也不会为了林泽跟这位虽然已退居二线,可手中的人脉和在军方的影响力仍大到惊人的诸葛nǎinǎi正面叫板吧。

第七百三十三章 我家不缺钱。

    诸葛nǎinǎi的到來除了沒让宋司令吃惊之外,连诸葛正红也颇为诧异,母亲不是把这事儿交给自己跑腿吗,怎么又大老远來了。

    摩书就更加惆怅了。

    本以为老部长出面担保,这事儿差不多就算结了,谁能料到又引出一个诸葛nǎinǎi。

    身为天剑一组组长,摩书对蛰龙的历史也是知道的很透彻,这位诸葛nǎinǎi,绝对是目前蛰龙的灵魂人物,毕竟,当初那些大BOSS已经仙逝了,诸葛nǎinǎi是仅存的硕果,可以说,宋司令虽说是二炮老总,而诸葛nǎinǎi只是退居二线的闲人,可在蛰龙,诸葛nǎinǎi的话语权绝对不是宋司令能比拟的。

    当真是一场有趣又刺激的谈话啊。

    老司令微微坐直腰身,纵使老资历如他的老总,也对目前的局面兴趣浓厚。

    诸葛nǎinǎi不是一个人來的,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年龄比她小,可在林泽摩书这拨年轻人面前,少说也是伯伯级的老者。

    很低调,甚至连后背也佝偻着,亦步亦趋地跟在诸葛nǎinǎi身后,直至抵达房内,才站在悠然坐在诸葛正红旁边的诸葛nǎinǎi后面。

    这个老者的出现不如诸葛nǎinǎi激荡,唯一双眼发亮的是林泽。

    他看出來了。

    站在宋司令背后,自己曾打过一场的老家伙认识他。

    当他出现时,老者眼角微微抽搐,旋即便偏过目光,不去看他。

    两人是老相识,而根据林泽之前的推断,对面那位强者是老一辈高手榜榜上有名的人物,至少也是前四的人物,而诸葛nǎinǎi背后的那位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气息的老者,也是前四的强者吧。

    一下子涌出两个十大高手前四的老妖怪,林泽的心脏很不争气地抖了抖,特亢奋。

    旋即,他又特懊恼。

    废材。

    叼丝。

    居然就盯着这两个强者思考,他们再强,也终究只是武夫,哪能跟另外极为军方超级大鳄比。

    难怪一辈子沒出息,就这么点眼界,怎么混出头。

    看看人家摩书,多八面玲珑,诸葛老人家一出场,他就屁颠颠站了起來,还特亲切地喊了一声nǎinǎi,估摸着喊自家nǎinǎi都沒这么低声下气,唉,差距一下子就拉出來了。

    林泽瞬间的失神后,也跟随摩书起身,很是矜持地向有过一面之缘的诸葛nǎinǎi打招呼:“诸葛nǎinǎi,上次一别,已有大半年沒见了,身体可还好。”

    “好,吃得下睡的着。”诸葛nǎinǎi态度也还算平和,并未气势汹汹地打林泽脸,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诸葛nǎinǎi这回亲自前來,恐怕沒打算善了,否则会出场就放下即便老部长亲驾,也要好好说道的言辞。

    “那就好。”林泽尴尬地点头,颇有几分小学生见校长那位扛把子的拘谨。

    “坐吧。”诸葛nǎinǎi平缓地说道。

    “嗯。”林泽就坐,摩书也坐了下來。

    “上次见识过林先生的口才,也算是履行了我对小韩的承诺,但这次,。”诸葛nǎinǎi浑浊的目光微微一横,盯着林泽道,“正红是否劝说过你别打残了。”

    林泽含蓄点头道:“是的。”

    “你就这么喜欢动用暴力。”诸葛nǎinǎi语气颇为不善。

    “他们先动手的。”林泽无奈道。

    “那就可以把人打残。”诸葛nǎinǎi反问。

    “,。”

    林泽心想,你也就是以大欺小,我沒你有权有势,就算有道理也会变成沒道理,何况我的确沒道理呢。

    林泽揉了揉鼻子,很出息地当面点了一支烟,缓缓道:“还是之前跟宋司令说的那番话,人已经打了,您老人家想怎么处置呢。”

    诸葛nǎinǎi闻言,表情略微淡然道:“从古到今就有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老话,咱们还沒到那地步,但你把我那远方孙侄儿打残了,多少也要给我个交代吧。”

    诸葛正红觉得母亲不愧是老江湖,连八竿子打不着,也不知道要往上追溯几辈才扯得上关系的蛰龙成员都能当由头,的确高端。

    但他不知道,他家那位老母亲除了有其它想法之外,还真眷顾着这层关系,如她所言,人老了,总是希望下面的子子孙孙都幸福安康,就算关系生分,放在普通人那儿估摸着连知都不知道有这号亲戚,可在活了八十多年的老nǎinǎi來看,再偏远的亲戚也是亲戚,是亲戚,就得帮衬。

    林泽正要开口,摩书抢先道:“nǎinǎi,林泽如今已经进了天剑,您总不至于打折他的腿吧,毕竟,他还得给天剑跑腿干活的。”

    “怎么,就你们天剑的组员是人,蛰龙的成员就不是人,我那孙侄儿就该命贱。”诸葛nǎinǎi愠怒道。

    “不不,您千万别误会。”摩书搓了搓手掌,略有些卑躬屈膝地说道,“nǎinǎi,之前那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乱來的嘛,您老人家可千万别为这事儿上火,不值当,不如这样,我替林泽扛,您是要我斟茶道歉也好,磕头认错也罢,我都干,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至于跟那家伙一般见识吗。”

    林泽有些不忍,朝他使了个眼sè,让他别糟践自己。

    摩书却丝毫不理,见诸葛nǎinǎi气定神闲,沒什么反应,忽地扬起手臂抽了自己一巴掌,登时满嘴鲜血,俊朗的脸庞浮肿起來,说道:“nǎinǎi,林泽千不该万不该,打了您的孙侄儿,这巴掌先让您解解恨,只要您能消气,我再抽十几二十耳光也成。”

    诸葛nǎinǎi轻轻蹙眉,仍是不开口。

    啪。

    摩书又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整张脸登时浮肿起來,连鼻血都抽出來了,可见他这两巴掌一点也沒留情,是全力打的。

    见诸葛nǎinǎi还是不做声,摩书又要往脸上抽,却被林泽猛地拉住手臂。

    “够了。”林泽神sè冷峻,一字字道,“再打跟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保住小命再说,。”摩书又要抽,直接被林泽扯了起來,吼道,“草你大爷,你疯了。”

    林泽双眼发红,鼻子有些发酸。

    摩书何等人物。

    连集团军排号前几位的大佬也敢打,那是何等意气风发,天剑总组长身份加家族背景,完全能在军方横着走,即便到了大军区,只要披上这两层光环,就能得到军区老总亲自接待的变态何曾作践过自己。

    他是骄傲的,也是气焰跋扈的,从來只有他踩别人,沒人敢踩他,假若今晚废掉那蛰龙高手的是他而不是自己,他甚至敢妖孽地连诸葛nǎinǎi都不鸟,现在呢。

    他却为了自己连抽几巴掌。

    林泽扯住他的肩膀,寒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除死无大事,你觉得老子怕死,你他-妈至于作践自己吗。”

    “老子怕你死。”摩书亦是红着双眼沉声道。

    放眼军方系统,摩书凭他的自身能量和家族背景,就算在大军区,他也不会自打耳光,可唯独对蛰龙这个意义特殊,且盘根错杂能量惊人的机构沒辙,他的面子,军方任何单位都会给,唯独蛰龙这个死对头不肯给,如今为了保林泽,他能怎么办,再者,林泽被蛰龙盯上,他要负责,负很大的责任,若不是自己跟他走的太近,蛰龙未必会注意林泽,至少不会这么快。

    “林先生说得沒错,除死无大事,小摩书,连你老头子也舍不得打你,你怎么就舍得自己打自己。”

    门外又是传來一道声音。

    语气沉稳而威严,透着浓浓的厚实感,给人一种特有力量的感觉。

    转眼看去,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穿一身中山服的老者进來,身后很意外的跟着一个身穿旗袍的女子,女子打扮简洁,但那张艳惊燕京的脸蛋却极为吸人眼球。

    林泽瞧见这一幕,嘴角微微抽了抽。

    她,怎么來了。

    女子跟林泽点头,投给他一个问候的眼神,之后便随着中山服老者徐步进來。

    “连伯伯,。”摩书含糊不清地打招呼。

    “你小子骨头可真硬。”连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是目光深沉地扫了林泽一眼。

    摩书老头子是总参BOSS,若是他找自己父亲出马,未必沒把握说服诸葛nǎinǎi,毕竟,诸葛nǎinǎi的确在军方威望极高,但他老头子也不是吃素的,资历军阶摆在那儿呢。

    可摩书不联系他老头子,大概是因为这事儿一方面是牵扯到天剑蛰龙的斗争,若是喊他父亲出马,那就意味着站队,会拖他父亲下水,另一方面,怕是当初他进天剑被那位军-委同僚强力阻止,导致摩书不愿回去求他老头子吧。

    不管如何,连主任很欣赏这个打小看着长大的侄儿,比自家儿子带种。

    跟在座众人打过招呼,连主任微笑道:“诸葛夫人,这事儿真沒法子解决。”

    他满面笑意地问,却是给诸葛nǎinǎi下了一道难題。

    连主任何等人物,虽说跟宋司令同是军-委委员,政治地位却绝对在之上的顶级大佬,他亲自來为林泽说话,这份力度,哪怕是威望极高的诸葛nǎinǎi也犯难了。

    一个国防老总她可以硬气地不给面子,一个连主任,她同样可以刁难下去。

    但这两位大佬同时求情,她就沒法再如之前那么硬气。

    再者,,她今儿的目的达到了,成功引出了连主任,知道这位态度向來暧昧含糊的大佬是站在天剑那边的,不由缓缓说道:“连主任都亲自來了,我这把老骨头再不松口,就太不识抬举了。”

    “诸葛夫人您言重了。”连主任含笑道。

    “只是沒想到连主任都做出这样的决定,可真是不得了啊。”诸葛nǎinǎi略带揶揄地说道。

    连主任在军方担任什么职务,从字面上解读是跟思想工作有关的,而他这个身份敏感的大佬站在天剑那边,意味着什么自然一目了然。

    牵引出连主任的态度,又再一次证实了林泽的复杂身份,诸葛nǎinǎi语态轻缓道:“既然连主任密切关注着天剑,大概知道跟咱们蛰龙解除矛盾惯用的方式吧。”

    连主任微笑道:“自然是知道的,再次还是先多谢诸葛nǎinǎi的宽宏大量。”

    “客套就免了,我一把老骨头可斗不过两位。”诸葛nǎinǎi意兴阑珊道,“摩书,既然这次化作蛰龙跟天剑的矛盾,你身为总组长,是不是也会出手。”

    摩书微微咧嘴,双眼清亮而坚定道:“自然,我有责任保护组员。”

    “嗯,那正好,我们这边有两人,你们这边也是两个,刚好凑对。”诸葛nǎinǎi淡淡道。

    “他们俩。”久不开口的林泽意味深藏地问道。

    “有问題。”诸葛nǎinǎi反问。

    “倒沒什么问題,只是看他们年纪不笑了,您也知道的,拳脚无眼,要是在打残了怎么办。”林泽缓缓说道,言语中的怨气却是十足。

    此言一出,诸葛nǎinǎi身后那位由始至终都微垂着眼皮的老者猛地双眼冒出jīng光,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杀机。

    “打残。”诸葛nǎinǎi微微一愣,以她的定力也颇为揶揄道,“摩书知道规矩,蛰龙跟天剑的较量,只要不出人命,都沒关系。”

    “你怎么看。”林泽回头询问摩书。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摩书微微眯起双眼。

    “总有一rì,我们会有并肩作战的机会。”林泽笑了起來,笑的猖獗而霸道。

    今晚,他憋了一肚子火,最后那根导火索是摩书。

    你们斗你们的,干嘛拖我下水。

    拖我下水就算了,为什么要欺负我兄弟,不知道我林泽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兄弟替我受难。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今晚就战个痛快吧。

    决战地点是地下十层的格斗场,专门供蛰龙成员训练的场地,因为时间关系,格斗场已陷入漆黑之中,当众人乘电梯下楼后,林泽跟摩书当先上了格斗场,平静地等待那两位注定了是十大高手榜上的强者上场。

    在场的人物除了薛白绫略微谨慎地盯着场上神sè冷漠的林泽,其余人除了对这场较量兴趣浓厚之外,关心的是胜负,而不是他们本人的生命安全。

    诸葛nǎinǎi落座后,回头对落于身后的薛白绫问道:“你就是薛老爷子的外孙女吧。”

    “是的。”薛白绫淡淡点头。

    “上次老爷子百岁大寿我因为身体原因沒能去燕京祝寿,实在失了礼数,改天必定挑份贵重礼物亲自上薛家拜会。”诸葛nǎinǎi语调缓和地说道。

    “不必了。”薛白绫神sè淡漠,轻描淡写道,“我家不缺钱。”

第七百三十四章 你赢了!

    第七百三十四章你赢了。

    不是平手,是输。

    摩书以无双战神的姿态睥睨四爷,傲然道:“老一辈十大高手,,不过如此。”

    放下这句话,他一个潇洒转身,徐步往林泽方向走去。

    林泽眼角含笑,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翘,挂满愉悦的微笑。

    摩书赢了。

    谈不上赢,但他让四爷吃了一个大亏,够了吗,对摩书而言够了,对林泽來说不够。

    要赢,就赢两场,那才够。

    扔给摩书一支烟,林泽与他擦肩而过,一步步往格斗场走去,摩书却在接过香烟后夹在了耳朵上,沒敢抽。

    胸口到此刻还在沸腾压抑,他怕一口香烟抽下去,又会忍不住鲜血狂喷。

    绝对的强者啊。

    这一拳打得自己几乎晕厥,若非为了装比强忍着,放在平时他肯定会吐个痛快。

    林泽甫一上场,薛白绫的目光便投了过去,以一句决断且强势的话语结束与诸葛nǎinǎi的谈话。

    “让你的人上去吧,林泽赢了我好回去睡觉。”

    诸葛nǎinǎi意味深长地扫了薛白绫一眼,沒做声,随后瞥了她身后的老者一眼,后者便大步走向格斗场。

    连主任威严的脸庞上浮现淡淡的笑意,这场女人的较量很有趣,诸葛nǎinǎi城府的确够深,可有时候太深的话,反而会束手束脚,放不开,自然不够痛快,薛白绫这点就拿捏得比较好,该含蓄时含蓄,该奔放时一点也不矜持,整场谈话下來,双方的话语虽然都不多,却在薛白绫的强势下迎來两个不大不小的高-cháo,让旁观者连主任颇有些暗爽的意思。

    老爷子让自己帮衬点,可在他看來,以薛白绫的外交能力,她根本就能单打独斗应付诸葛nǎinǎi,哪需要自己。

    顶多就是盯着诸葛nǎinǎi背后耍yīn谋。

    但以薛家在燕京的地位和此刻这场机锋的xìng质來看,连主任认为诸葛nǎinǎi给薛家穿小鞋的概率不高,毕竟,这场谈话并沒达到需要大动干戈的地步,诸葛nǎinǎi要主动挑事还得跨界,不划算。

    所以当薛白绫放下这句话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格斗场上。

    这场较量的胜负,不止关系着林泽的命运,更是一场蛰龙与天剑的碰撞,不止林泽很在乎,场下的大佬们也同样重视,故而齐刷刷将目光放在格斗场上的两人身上,一丝不苟。

    林泽脱下白sè衬衫,露出无袖的弹力背心,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疤痕纵横,谈不上多魁梧的身材却给人充满力量的印象,疤痕更如张牙舞爪的凶兽,向徐步走來的老者咆哮。

    老者在与林泽距离不足三米时驻足,那双始终半开半合的双眸不经意地扫了林泽一眼,默不作声。

    “能先问个问題吗。”林泽主动开口。

    “嗯。”老者点头。

    “你排第几。”林泽问道。

    “三。”老者说道。

    “看來被打趴的那老家伙第四啊。”林泽微笑道。

    “嗯。”老者点头。

    “你跟他是一伙的。”

    “不是。”老者否认。

    “之前是。”林泽似笑非笑地问道。

    老者沒回答。

    不回答就是默认,林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容褪去,平静道:“抱歉了,为了我能生存,只好向你下黑手。”

    “别留情。”木讷且不善言辞的老者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咻。

    林泽脚下一错,迅猛往天下第三冲去。

    他心里有怨气,滔天怨气。

    可他沒能力往诸葛nǎinǎi那帮人身上发泄,眼前的老者是诸葛nǎinǎi的人,由他替主人承受,应该的吧。

    再者,,今晚出动那么多人替自己求情说好话,摩书甚至不惜自打嘴巴,林泽不能输,输了,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不止要赢,还要赢得漂亮。

    初次跟老一辈十大高手斗时,林泽并未察觉出这帮老家伙的作战方式。

    事实上,乔八其实就可以算第一个,老辣、狡猾、充满yīn谋的味道,纵使是决斗,也会绞尽脑汁地yīn对手,只是在林泽面前,乔八的武力值不够看,绝对实力面前,yīn谋诡计是无效的,之后的英伦执行和东京之旅,林泽又接触了几个老一辈的绝世强者,虽说也被他们yīn过,甚至是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可局势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唯独上次,,跟天下第四决战时,他意识到当对手强大到一定地步时,狡猾的手段是很能加分的,那一次,林泽陷入绝境,几乎命丧天下第四手上。

    这一次受伤让林泽开始研究老一辈高手的作战方式,掌握他们的心理,摸清他们的格斗方式,林泽才能将自己的能力最大化。

    很显然,他的研究取得了实质xìng的效果,开场一分钟,在林泽全力压迫下,天下第三竟沒寻到太多反击的机会,当然,凭借他出神入化的格斗技巧,林泽也沒能进行有效攻击,但单单从开场的局面來看,林泽就占据了大头胜算。

    站在一旁观看的摩书瞧见林泽的攻势,一下子就目瞪口呆了。

    这小子,,未免太变态了吧。

    即便仅仅处于防守状态,摩书也看得出天下第三是明显强过自己对手的,可如今呢,他却被林泽死死压制住,不是放水的下风,而是实实在在的下风,毕竟,,若是这位绝世强者能伪装出下风姿态还强过天下第四,那凭借他的真正实力,完全不需要麻痹林泽吧。

    在摩书看來,林泽纵使真的强大到胜过自己了,也仅仅是一线之差,若那位诸葛nǎinǎi带來的变态高手真有那么恐怖,根本不需要忌惮林泽麻痹林泽。

    不止摩书吃惊,连那位曾跟林泽打过一场的天下第四也微微发愣。

    此刻的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方才被摩书膝盖一撞,到现在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毕竟,他年纪不小了,不可能有摩书的恢复能力,但瞧着林泽如今的作战能力,四爷略有些为那个离开自己跟二哥的老兄弟担忧。

    他很清楚老三的状态,强自己一筹,但不如二哥一截,若刚才跟摩书打的是老三,赢的把握很大,那么,,林泽何时突飞猛进的,为何开场就能压制住老三。

    嗖。

    林泽一记肘击,刚猛异常地震退老者,老者双臂略微发麻地抖了抖肩膀,在后退两步后一个滑步迎上,跟拼命三郎般再度俯冲而來。

    老者的反击出乎林泽意料。

    强强硬碰。

    林泽眼眸中掠过一丝惊诧之sè,但他仍是采用新的套路应付老者,他心意已决,不论对方是否耍yīn谋诡计,他都不会给对方机会,他知道,一旦自己失去优势,恐怕便会被那个经验丰富到极致的绝食强者反扑,到时,不止赢的概率骤降,还可能会输。

    那不是林泽愿意发生的,所以他拼尽全力攻击,根本不给老者丝毫反败为胜的机会。

    渐渐的,当两人苦战的时间超过十分钟时,在场的大佬们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浊气出來。

    盖因,,从开场他们就屏住呼吸,仅是轻缓而急促地吸气、呼吸,到此刻,他们终于承受不住那疯狂紧凑到极致的战斗,忍不住绵长而有力的呼吸起來。

    场上的高手打得累,他们憋得更累,他们不打算配合场上的战斗呼吸了,那会憋死人的。

    连主任瞧着林泽的疯狂攻击,双眼明亮而有神,唇角微微嗫嚅,也不知是在回忆什么,诸葛nǎinǎi则是面露一丝遗憾。

    如此高手,却不能为蛰龙所用,反而被天剑拉入,莫大的遗憾啊。

    众人各怀心思,唯独薛白绫美眸中逐渐浮现朦胧之sè。

    这个男人,,越看越帅了。

    与外貌协会绝缘的燕京女王生出如此感慨。

    砰砰砰。

    林泽刚猛而疯狂的三次鞭腿震得天下第三双臂酸痛。

    年纪大了,骨头比起年轻人更脆弱,打起來难免会扬长避短,利用丰富的人生经验和智慧迎敌,可老者不喜欢这种方式,他喜欢硬碰硬,这样痛快,干脆,所以他的骨头在千锤百炼中比四爷那帮老家伙扎实,但既便如此,打了十多分钟后,他吃不消了。

    最后抗下林泽一次攻击,他微微往后缩了一步,抬起右手道:“停下。”

    林泽错愕,迅猛顿住身形,旋即便是释然了,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微笑道:“您再不喊停,我就要撑不下去了。”

    “老一辈中,除了天下第一和我二哥,你算无敌。”老者欣赏地说道,额头上早已渗出汗珠,他却沒有抹汗的意思,无限感慨地说了一句话,“年轻,真好。”

    “是啊。”林泽仍是在笑,但沒了打之前的侵略xìng,十分含蓄而敬重地说道,“若是您年轻二十岁,肯定能撑到我吃不消。”

    “我不喜欢找理由,沒意义。”老者微微摇头,缓缓挺直了腰身,朗声道,“小伙子,好好走下去,人生路还很长。”

    “谢谢您的建议。”林泽微微点头。

    老者认输是他意料之外的,但通过这几句谈话,他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这个老人家,大概是年老版的薛贵吧,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认输,不觉得丢脸,也拿得起放得下,甚至在打完后,还能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聊天。

    那位被摩书打飞的老者能做到吗。

    他唯一能做到的,只是说出一句认输,再多的,他不能,难怪老者会离开,根本不是一路人。

    “你赢了。”

    老者言罢,毅然走下格斗场,毫不拖泥带水。

    ~~

第七百三十五章 服老!

    两战两胜,林泽与摩书用实际行动打了蛰龙的脸,也间接打了诸葛nǎinǎi的脸面。

    但这位老人家的确很守信,也输得起。

    在跟随她而來的老者回去后,她缓缓起身,委婉道:“林先生,你赢了。”

    林泽朝嘴里仍了一支烟,微笑道:“承让了。”

    “赢就是赢,不用谦虚。”诸葛nǎinǎi言罢,转身离开格斗场。

    她一走,蛰龙这一派的人便走干净了,留下的连主任薛白绫缓缓走上前,前者跟林泽聊过两句便去找摩书,很显然,他跟摩书有更多的话題,至于林泽,,小林哥觉得他來说好话并不是为自己,而是天剑。

    揉了揉略有些酸麻的肩膀,林泽漆黑的目光迎向薛白绫。

    女人那张狐媚又充满韵味的脸蛋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或者说,,媚笑。

    如初次见面那样,她仍是那般高高在上,仍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如一尊女神般,不给人亵渎的机会。

    林泽徐步走到她跟前,捻灭了指间的香烟,尴尬地说道:“大晚上还麻烦你跑过來,实在过意不去。”

    薛白绫笑笑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林泽见状,反倒不知说什么才好,但在心底里,他是很感激很多谢薛白绫的。

    这个女人不顾一切地跨界來帮自己,來跟自己说好话,甚至不惜得罪诸葛nǎinǎi,林泽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沒发生,他甚至相信,薛白绫帮自己是做好了被诸葛nǎinǎi秋后算账准备的。

    心念至此,林泽觉得眼前这个强势的女王可爱可亲了许多。

    “你认识那个诸葛nǎinǎi很给面子的连主任。”林泽寻找着话題。

    女人点头。

    林泽微微一笑,不愧是老薛家,连连主任这级别的军界大佬也认识,并有交情。

    主任。

    在军方被称之为主任,还能跟诸葛nǎinǎi正面交锋的大佬,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位连主任的身份,不由挠了挠头道:“你忙吗。”

    女人点头。

    正yù再说什么,摩书跟连主任走了过來,连主任颇为低调含蓄,只是表达自己还有事儿,便先行离开了,反倒是摩书揉了揉鼻子,咧嘴笑道:“战友,大晚上打了一架,肚子饿不饿,请我吃宵夜吧。”

    “好的。”林泽点头,他不可能拒绝,别的不说,他还有太多疑问需要从摩书那儿搞清楚,想必,这顿所谓的宵夜也是摩书知道自己有太多疑问吧。

    摩书目光飘忽闪烁地瞥了薛白绫一眼,沒出声,但意思很明确:男人要喝酒打屁了,女人靠边站。

    他可不是林泽,天剑老魔从來不是怜香惜玉的女人,哪怕对方是燕京头号女王,他也照样可以不搭理。

    林泽不是,这个女人千里迢迢跑來中部地区给自己求情说好话,甚至还做好被打击报复的准备,这份情意,他不敢置之不理,又是点了一支烟,冲站在一旁的薛白绫咧嘴笑道:“肚子饿吗。”

    女人点头。

    “再忙也要吃饭,一起去吃宵夜。”林泽发出邀请。

    女人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sè,先是意味深长地瞥了摩书一眼,最后定格在林泽那张怎么看都谈不上帅气的脸上,轻轻点头:“好的。”

    摩书会心一笑,当先走出格斗场。

    他之前那一抹眼神并非担心薛白绫知道太多秘密,相反,他是为林泽考虑,接下來的谈话,单纯是以林泽为主线,而不是天剑蛰龙。

    事实上,能跟连主任一块來,并且进了蛰龙的根据地,摩书不认为这个薛家女人会对那些对大众來说机密得不能再机密的事儿一点不知情,相反,她知道的可能比自己预期得还多,连连主任都沒藏着掖着,摩书也不会故意扮红脸。

    ……回到休息室,诸葛nǎinǎi缓缓坐在真皮沙发上,那张如老松般褶皱的脸庞上掠过一丝淡淡的惆怅,却很好地掩饰起來,至少眼光不够毒辣的人物,是很难分清那是朦胧的老态还是惆怅的,宋司令见老人家如稍稍放气的氢气球,却也不做声,端起茶杯抿了几口,目光复杂地扫视着两位老者。

    他跟老四,,也就是天下第二口中的四爷是不太熟的,认识的时间不短,却并沒深入了解过,毕竟,一个是称霸一方的武夫,一个却是军方大佬,这样的两个人是不太会有生活交集的,这次让他站在自己身边,全是诸葛nǎinǎi的意思。

    四爷跟老三來到诸葛nǎinǎi的身边,老三一句话也不说,倒是老四微微垂下头,语调沉重而感激道:“谢谢诸葛nǎinǎi的帮忙。”

    “不客气。”诸葛nǎinǎi放下茶杯,温颜道,“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再大的忙也帮不上。”

    “够了。”老四对诸葛nǎinǎi流露出强烈的尊重,沉声道,“您做得足够多了。”

    “嗯,你回去吧。”诸葛nǎinǎi微微摆手,目光又是深深地瞥了老三一眼,含笑道,“你已经跟了我十多年,还不打算走。”

    “走。”老三淡淡点头。

    “一起走吧,你们也十几年沒见了。”诸葛nǎinǎi轻笑一声,挥退两人。

    待得两人走后,宋司令方才微微皱眉地问道:“夫人,我有知道的必要吗。”

    诸葛nǎinǎi闻言,先是双眸微眯,随即便是笑着摇头:“不必,这事儿算是我还某些人一个人情,只是能起到多大的效果,就难说了。”

    宋司令轻轻颔首,沒说什么。

    他看得出來,诸葛nǎinǎi是利用蛰龙做某些私事,当然,是在办正事的情况下顺便做点私事,对此宋司令沒什么意见,毕竟,老nǎinǎi在蛰龙的地位和影响力放在那儿,这年头,但凡手里有点权限,谁沒以权谋私过,何况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宋司令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房内顿时陷入了沉寂之中。

    良久之后,诸葛nǎinǎi当先开口:“你怎么看。”

    “老部长保他,连主任也保他,尽管他表现得很矜持,但看得出,即便我们不给面子,他也会奉陪到底,否则,他不会亲自來这儿。”宋司令微微凝眉道。

    “沒错,揪出了连主任,想必跟他走得近的那几个老家伙也脱不开关系。”诸葛nǎinǎi微微眯起双眸,一字一顿道,“斗了十多年,这回算是全线曝光了吧。”

    “咱们也露底了。”宋司令苦笑道。

    “迟早的事儿。”诸葛nǎinǎi淡淡道。

    “夫人,你怎么会用这么一招,林泽的背景真复杂到那个地步了。”宋司令轻轻蹙眉道。

    单凭他跟摩书走得近,就可以让无数人怀疑林泽的身份,但换做宋司令,他做不出诸葛nǎinǎi的计划,毕竟,他掌握的资料并不多,若林泽的身份并不如想象中深到那个地步,蛰龙大动干戈只会闹笑话,起不到太大的实际效果。

    那么,,诸葛nǎinǎi凭什么有这个底气。

    “其实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诸葛nǎinǎi微微一笑,说道,“但我终究在天剑刚成立那会,就在跟他们斗,所以多少了解一些他们的作风,这次敢赌,也算是七七八八有了个底,沒十足的把握,却知道这事儿有蹊跷,想不到这一赌还真把背后的大佬们全扯出來了。”

    宋司令听得出诸葛nǎinǎi有些事儿不愿说,能说的却一股脑抛出來了,不由微微坐直身躯道:“那么,,他背后的那个人。”

    “别往老部长那方面想,不是他。”诸葛nǎinǎi淡淡道。

    “,。”宋司令轻轻一抽眼角。

    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

    不是老部长,还会是谁呢。

    宋司令在心中轻叹,手心也微微紧了紧。

    ……老四跟老三并肩走出蛰龙基地,在老四钻进一辆越野车时,老三站在门口驻足。

    进入车厢的老四微微皱眉,不解道:“不跟我回去。”

    老三微微摇头:“不去了。”

    老四眉头紧锁,沉声道:“三哥,十多年了,你还不肯去见见二哥。”

    “沒什么好见的。”老三轻声说道,“二哥看不穿,你舍不得,我呢,我什么都放下了,算上这次,更加让我打定主意归隐。”

    “一场失败你就认输,。”老四猛地跳下车,双臂按住老三的肩膀,沉声道,“你就这么输不起。”

    “不是输不起。”老三洒脱一笑,“是服老。”

    “我们老了,这天下是年轻人的,不是我们的了。”

    “即便是老一辈,也有我们打不过的,何况是年轻一辈,你又是否知道,我们刚才面对的两个,是年轻一辈最强大的高手。”

    “输又如何,赢又如何,二哥看不穿,你不是看得穿吗,我从不要求二哥看穿,也不要求你放下,为什么要我学你们。”老三语气有些激荡,见老四面露一丝黯然,他又有些不忍,轻声道,“老四,我心意已决,若是你还恋旧情,有空就來找我喝茶下棋,我的地址,你们总是有办法找到的。”

    老四一阵错愕,目光中透出一丝不舍的意味,缓缓松开双臂,苦涩道:“那,,三哥,就此别过吧。”

    老四头也不回,义无反顾地钻进车厢离开。

    ~~

第七百三十六章 你被点名了!

    意料之外的,宵夜早已准备好,还是这个林泽万万沒想到的家伙准备的。

    林泽一拳打在他的胸口,骂道:“你们是一伙的。”

    摆弄着碗筷的叶龙咧嘴一笑,递给他一支香烟道:“你以为呢。”

    林泽哭笑不得。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两个家伙不止一早就认识,还同在天剑任职,而自己,却被他们蒙在鼓里那么久,苦笑不跌地同时感慨万分:“交友不慎啊。”

    “啊呸,不是老子,你出得來。”摩书瞪了他一眼,指着自己浮肿的脸庞道,“不是你,老子这张俊脸蛋会肿成这样。”

    林泽无奈地摇摇头,端起酒杯道:“來,走一个。”

    三人举杯,薛白绫也跟着举杯,面带一丝游离于含蓄与奔放之间的媚笑,一饮而尽。

    “好酒量。”摩书朝女人竖起大拇指,旋即又是善意提醒,“不过妹子,咱们今晚是打算不醉不归的,你要吃不住了随时可以退场,放心,哥不会怪你。”

    “好的。”薛白绫媚笑点头,也不做辩解。

    吃不消。

    他们倒了薛白绫也未必会倒,这一点林泽是相当清楚的,但薛白绫不提,他也沒必要声张。

    连续灌了三杯,四人才就着火锅垫肚子,林泽目光深邃地扫视桌子对面的两人,那两个家伙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决定让口才明显好过叶龙的摩书开口。

    “你想知道什么。”摩书问道。

    “一切。”林泽平静道。

    “那咱们先从天剑跟蛰龙说起,如何。”摩书啃了一口猪脚。

    “嗯。”林泽点头。

    “听过鹰派鸽派吗。”摩书问道。

    “听过,这词汇是美利坚五角大楼传出來的。”林泽点了一支烟。

    “这词汇自从流传出來后,就被各国政界军界用上了,当然,咱们华夏也不例外。”摩书喝了一口烈酒,大大咧咧道,“政界咱们就不提了,反正不关心,至于军界,其实说鹰派鸽派太扯淡,咱不玩这套高端的,低端地说,天剑跟蛰龙的区别在于,天剑更具有侵略xìng,换句话说,当国家利益受到侵害时,天剑会化作一把利剑,直刺对方要害,这是我们天剑存在的价值。”

    “而蛰龙,则属于保守派。”林泽提出自己的疑问。

    “差不多。”摩书微笑道,“事实上,其实蛰龙也不能全是保守派,至少在天剑出现前,他们偶尔也会充当一下老虎,但相对來说,还是保守温婉了些,二十年前,军方出现一帮尖锐的猛人,再加上上头的确有大佬想玩这一套,所以就支持当年的猛人创建了天剑,创建的艰涩就不提了,蛰龙肯定是不满的,毕竟,本身只有一个机构,现在变成两个,不止分摊了资源,还抢夺了他们的地位,换谁身上也不会满意,再加上理念上的隔阂,蛰龙慢慢演变成实打实的保守派,更是跟天剑摩擦不断,时至今rì,这两个机构差不多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很有趣的历史往事。”林泽微微点头,话锋一转道,“但跟我有什么关系。”

    “沒关系啊。”摩书似笑非笑道。

    “草你大爷。”林泽怒道。

    “这次的事儿你算是被拉下水,我总是要先让你知道这两个机构的來历,免得你莫名其妙嘛。”摩书诡谲道。

    “然后呢,你们沒让我在这个问題上莫名其妙,却让我莫名其妙成了天剑的人。”林泽问道。

    “沒错,其实我跟狂龙一直在替你申请,只是上头一直不批而已,这次有了个契机,上头一下子就通过了。”摩书伸出手臂,兴奋道,“恭喜你,战友,我们成了同事。”

    “,。”

    林泽很敷衍地跟他握手,说道:“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够霸道。”摩书严肃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林泽微微眯起双眸,一字字问道,“为什么选我。”

    摩书明白林泽的意思,有些为难地望向狂龙。

    “战友,有些事儿我们也不清楚,我只能说,你被点名过。”狂龙诚实地说道。

    “点名。”林泽挑眉。

    “上头的点名不代表你要进天剑,而是你成了天剑的重点保护对象。”狂龙说道。

    “我是官二代。”林泽试探地问道。

    “你是叼丝。”摩书不留情面地回答。

    “我是富二代。”林泽又问道。

    “你是叼丝。”摩书冷冷道。

    “我是红二代。”林泽继续问道。

    “你是,。”摩书抽了抽嘴角,似乎不想再打击林泽,严肃道,“你不是,我才是。”

    “那为什么我被点名,你有被点名吗。”林泽扫了摩书一眼,又望向叶龙,“你呢,有被点名吗。”

    “沒有。”两人齐声回答。

    “为什么选我。”林泽回到原來的问題。

    “唉,战友,。”摩书轻叹一声,惆怅道,“我们也只是天剑里跑腿的,这种事儿,恐怕只有管理层才知道吧。”

    “滚一边去。”林泽灌了一杯白酒,“今儿不把话说清楚,老子弄死你们。”

    “喂战友,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凭我跟狂龙的战斗值,你能弄死我们,“摩书傲然道。”那喝死你们。”林泽恶毒地说道。

    “战友,你这话又不对了。”狂龙也加入了阵地,严肃道,“虽然你酒量惊人,但我跟老魔也不是吃素的,你确定能喝死我们。”

    “,。”林泽抽了抽嘴角,他觉得自己好废材,委屈得要哭了。

    “能。”

    林泽旁边的薛白绫掷地有声道:“我们能喝死你们。”

    “靠,嫂子,你这是要逆天啊,。”摩书冷冷喝道。

    薛白绫对嫂子这个敏感词汇不置一词,吩咐老板拿來一箱白的,二话不说扭开四瓶,递给对方两瓶,又将一瓶递给林泽,自个儿握住一瓶道:“吹。”

    吹,。

    三个老大粗很邪恶地想到了某幅画面,迅即一凝神,各自抓住白酒吼道:“吹。”

    两个钟头之后…狂龙跟摩书双腿发软地往洗手间跑,林泽也是脑子发晕,点燃香烟也不敢去吸,深怕反胃,微微偏头扫视薛白绫,这个女人面若桃花,那双狐媚的美眸充满水sè,连雪白的脖子也红润一片,端的是鲜嫩可口,撩人之极。

    林泽按捺了一下酒劲,方才抽了一口香烟说道:“这回多谢你了。”

    “不客气。”薛白绫轻轻摇头。

    “要不是你,我肯定不能报仇。”林泽严肃地说道。

    “其实你已经知道了。”薛白绫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只是这一撇,却无尽风情。

    林泽微微一愣,旋即揉了揉鼻子不肯开口。

    “也许是你的家人。”薛白绫很平淡地问道。

    “谁知道呢。”林泽苦笑道,“若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肯见我。”

    “我怎么知道。”薛白绫反问。

    “,。”林泽被女王一句话堵回去,轻叹道,“不论如何,我总算不是完全蒙在鼓里了。”

    “一辈子很长,总会知道的。”薛白绫很会不安慰地安慰道。

    “谁说我想知道。”林泽撇撇嘴,“点名,帮我,呸,要么一辈子别死出來,要么一开始就别抛弃我,这算啥,打我十八掌给一颗糖,老子沒那么贱。”

    薛白绫静静看着他,不回答。

    “妈的。”林泽一脚踢翻桌子,吓了老板一跳,却不敢过來阻止。

    “女的还好,男的老子非把他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薛白绫张了张嘴,犹豫良久后才道:“那是你nǎinǎi…”

    ~~

第七百三十七章 你饥渴了?

    狂龙喝多了。

    老魔也喝多了。

    他们如同一对基友搀扶着离开,而且沒结账…出门后,摩书搂着狂龙的肩膀仰天大吼:“大风起,吹起我的包-皮,关你鸟事。”

    如薛白绫所说,他们能喝死对方,他们做到了,虽说林泽脑子也一片浆糊,但他沒吐,沒吐就算赢,这差不多算是酒桌上的分界线,薛白绫也沒吐,林泽都沒吐,她又怎么会吐。

    账单是由薛白绫结的,这是一个很会做人的女人,不止沒给林泽丢脸,还给他长脸。

    喝高了的林泽摇摇晃晃起身,一把勾住结账走來的薛白绫香肩,放肆道:“我走不动了,找家宾馆休息吧。”

    “嗯。”

    薛白绫勉力搀扶着喝嗨了的林泽,打的來到附近的酒店。

    档次不高,但基础设施不错,就是沒有奢华的总统套房,薛白绫在前台准备开两个单间,叼着香烟神志不清的林泽却一把趴在桌子上,万恶道:“一间就可以,要大床的。”

    “,。”前台妹妹很尴尬地瞥了这对男女一眼,而后将目光停留在还算清醒的薛白绫脸上。

    这个女人,美呆了,,前台妹妹觉得要是这个女人不嫌弃自己,掰弯也值啊。

    “听他的。”薛白绫恬淡道。

    “嗯。”

    开了房,交了押金,薛白绫扶着林泽上电梯。

    电梯不大,属于那种站四五个人就几乎不能低头的小电梯,薛白绫不避嫌地扶着他,那牲口也恬不知耻,一只手拦着女人的丰腴腰身,脑袋更是厚颜无耻地搭在女人的肩膀上,贪婪地嗅着女神身上的迷人香味。

    进房后,林泽王八之气尽显地躺在大床上,沉浸在飘忽忽的醉酒状态中。

    薛白绫沒理放肆的林泽,径直进了浴室。

    她沒带换洗的衣服來,可这不代表她能不洗澡,搀扶林泽出了一身汗,她必须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冲刷身上的汗水,洗去熬夜后的疲劳。

    往rì里做任何事儿都极有效率的她足足在浴室呆了半个钟头才出去,也不知确实要多洗一会还是出去后不知如何面对,不论如何,她肯定不能一晚上呆在浴室。

    沒干净的睡衣换,她只能裹着浴袍出來。

    不大,仅仅遮掩一半大腿,另半截很风情地暴露在空气中,乌黑的秀发上沾满水珠,狐媚的脸蛋被蒸汽熏得状若桃花,分外娇艳。

    林泽躺了一会已经好转,见女人洗澡出來,很费力地挣扎起身,心下却有些慌了。

    酒能乱xìng,一点不错,早知道自个儿沒勇气,当初何苦要嚷嚷着开一个双人间,不是自找麻烦吗。

    目光有些躲闪地避开薛白绫,却听女人那磁xìng妩媚地声音传來:“去洗澡。”

    “啊。”林泽猛地回神,尴尬地挠头道,“嗯,洗澡。”

    然后猛地钻进浴室。

    林泽洗澡本來比薛白绫更快,这次却拖得更久,如果不是浑身肌肤因为过于持久的冲水而变得褶皱,他肯定冲一晚上。

    擦干了身体,林泽满怀忐忑地裹着浴巾出來,甫一出來,他便发现女人已上了床,并侧着身子休息。

    林泽不能确定女人是否睡着,但沒睡着的可能xìng极大,另外,他在考虑是否偷偷溜出去再开个房。

    转念一想,这么做是不是有不尊重对手的嫌疑,再说,,就这么出去太尴尬了吧,之前可是霸气无双地要双人间,现在下去再开一个房,不是被前台妹妹笑掉大牙。

    最后,林泽决定在椅子上坐一晚,。

    不就是无所事事地熬通宵吗,又不是沒干过。

    林泽很阿Q地腹诽。

    半个钟头过后,困得一塌糊涂地林泽开始小鸡啄米,脑袋一个劲儿地点。

    “去另外开个房吧,钱在包里。”床上传來女人那听不出太多感情的声音,却是让林泽一个激灵彻底醒來。

    再开个房,钱在包里。

    小林哥觉得被侮辱了。

    他一个箭步欺身上-床,钻进了被子。

    他从沒觉得酒店的被子能有这么柔软清香,尤其是,,在他喝多了之后。

    坐着都能睡着的林泽在爬到床上后反而不困了。

    鼻息间嗅着的是女人熟悉而迷人的香味,因为侧身的原因,女人那丰腴柔软的曲线很完美地展露出來,哪怕隔着薄薄的被子,也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越看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越是胡思乱想,林泽在床上辗转反侧半个钟头,差点把自己给憋疯。

    “床头柜上有号码,你可以打过去。”耳畔再度传來女人的声音。

    “,。”

    林泽当然知道那电话可以打,问題是自个儿身上沒钱啊,拿薛女王的钱去***。

    小林哥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无耻的人。

    同时,女人那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戳伤了小林哥的自尊,她分明是在挑衅自己,看准了自己不敢对她动手动脚。

    啊呸。

    我小林哥纵横花丛,片叶不沾身,又岂是浪得虚名。

    他一个转身,右臂揽住了女人的丰腴腰身。

    很明显地,他感到女人的身体在触碰的瞬间紧绷起來。

    收到这个反应,林泽得寸进尺地将整个身体往前靠拢,嗯,,裤裆的部位恰好贴在了女人挺-翘的臀部。

    这一次,女人有了挣扎。

    不算特别明显,但抗拒的意思很轻易便传达给林泽。

    “为什么要打。”林泽在她耳畔吹热风。

    “你需要。”女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古怪。

    “不是有你吗。”

    林泽已被酒jīng和情-yù冲昏头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可像眼前这级别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能在完全正常的情况下拿下呢,小林哥觉得那种男人根本不是人,是神。

    很显然,自己不是。

    “你当我什么人。”

    猛地,女人翻转过身,那张狐媚的玉容上布满愠怒,柔媚的美眸中更是跳动着一缕冷意。

    这冷意直接冲刷了林泽从小腹处窜起的火苗,忙不迭缩回手,身躯往后退去一些,兀自狡辩道:“当你是女人。”

    “所以可以让你酒后泄yù。”薛白绫语调幽冷。

    “,。”林泽觉得自己好贱。

    人家大老远跑來帮自己,救自己,可不是來约炮的,自己都在干啥呢。

    她是那种一套价值五十的游戏装备就能上的女人吗。

    她是那种在QQ上哄几句,在空间留几句厚颜无耻的留言就能勾搭上钩的女人吗。

    她是那种,。

    林泽觉得自己太龌龊了,还很下贱。

    眼见薛白绫美眸中的愠怒化作实质,林泽脑子里灵光一闪,忙不迭说道:“根据科学家研究,女人喝多了和男人喝多了一样,都是有那方面需求的,你大老远來帮我,小生无以为报,只能情债肉偿…”

    薛白绫忽地笑了。

    笑得如一只化作人形的狐狸jīng,特妩媚,特有味道,她抬起一只纤纤玉手,在林泽赤-裸的胸膛上戳了戳,媚笑道:“我原本以为,你在床上也可以像战场上那么霸道,我高估你了。”

    不管薛白绫如何挑拨,这一次林泽都沒了那份心情,可沒了那份冲动,不代表他会胆小如鼠,有样学样地抬起右手,一把勾起女人那娇媚圆润的下巴,sè胚道:“小娘子饥渴了。”

    “是啊,憋了三十年,能不饥渴吗。”薛白绫很直白地回答。

    “要解渴吗。”林泽盯着女人那双清亮的美眸。

    “想啊。”

    “你嘴巴真漂亮。”林泽说道,“亲一个。”

    “好啊。”

    然后两人结束了无聊的对话,进行法式湿吻…~~

第七百三十八章 这个男人,我要了!

    接吻是一项熟能生巧的运动,林泽前些年的确跟不少女人打过友谊战,可他接吻的次数并不多,少得可怜。

    倒不是他有什么心理障碍,实在那种场所碰到的女人,酒瘾大烟瘾大的女人很多,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抽烟多酗酒的人嘴巴总有异味,而林泽通常在做这种事儿的时候又不会喝的过分烂醉,所以他拒绝与那些女人接吻。

    薛白绫口齿间充斥着芬香韵味,让人贪婪地吸食却不会厌倦。

    但人总是需要呼吸的,打啵太久,难免呼吸困难,若是林泽因打啵而气绝,怕是能上吉尼斯记录。

    当两人唇分时,薛白绫终于不再像方才那样风情万种,虽说这不是她生理上的初吻,却绝对是心理上的初吻,她前面几次亲吻,同样是给他,但第一次属于情感升华的友谊亲吻,后面两次要么是偷吻,要么是带有坑蒙拐骗xìng质的,唯独这次,是两人全身心投入的亲吻。

    亲吻的滋味是美妙的,加上酒jīng的作用,人们的情绪难免过于躁动。

    可林泽沒吃了这个女王的念头,女王也沒献身的觉悟,如此简单又甜蜜的亲吻,勉强解除了两人的防备,也缓和了某种微妙的气氛。

    他喜欢这个女人。

    同样,她也喜欢这个男人。

    两人从未直面说出露骨的话语,可从对方的眼眸中,双方是能感受到的。

    爱情是一个复杂的东西,当产生时,任何外力也无法阻挡,所以这世界才有那么多的鬼畜恋,人畜恋等等…两人轻轻相拥,细细感受对方的体温、呼吸,那喷薄而出的情-yù已悄然转化成浓浓的蜜意,林泽不出声,薛白绫也不开口,就这般脸颊贴着脸颊,身躯缠绕身躯地拥抱。

    良久,林泽忽地开口:“你还睡得着吗。”

    “睡不着。”薛白绫回应。

    “不如我们找点事儿來做。”林泽试探xìng地问道。

    “好。”薛白绫回答。

    “來。”林泽猛地弹起,找出sè子和杯子,冷冷道,“上次吹牛败于你手,我一直视为奇耻大辱。”

    薛白绫愕然,捋了捋侧脸的青丝,媚笑道:“你确定。”

    “确定。”林泽冷冷道。

    “赌什么。”薛白绫问道。

    “随你挑。”林泽眨了眨眼,又道,“不如和上次那样,脱衣服。”

    “可以。”薛白绫点头,又是扫视自己和林泽一眼,“我们只能玩一把。”

    “说得也是。”林泽摸了摸下巴,又是坏笑道,“不然,等脱了之后,后面谁输的,就要按照赢方的要求做一件事。”

    “可以。”薛白绫点头。

    然后两人就开始了。

    输的是林泽。

    林泽很干脆地脱掉,一点也不害羞,就是摇摇晃晃有点烦人。

    薛白绫也沒怎么害臊,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定力之强恐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所以她继续跟林泽吹牛,第二次仍是林泽输,薛白绫要求他对着窗户喊一声我是二货。

    林泽二话不说,趴在窗户上冲漆黑的夜空喊了一声我是二货。

    第三局,还是林泽输,薛白绫想都不想,就让林泽做了个倒立。

    如果穿了衣服,倒立的话是沒什么难度的,问題就是林泽此刻jīng光一片,倒立多少有些不雅,但林泽输得起,说到做到。

    第四局,林泽已经输麻木了。

    这次薛白绫很恶作剧地让林泽去敲隔壁的房门。

    林泽回來的时候满面愤慨,表示以后的赌注不能脱离这个房间,他可不想总是被男人看。

    被人骂出來还好,万一碰上个基佬,自个儿还不菊花不保。

    第五局,差不多绝望的林泽奇迹般赢了。

    然后,他就目瞪口呆地瞧着愿赌服输的女人脱衣。

    她沒觉得别扭,也沒故作矜持,可既便如此,她脱衣的姿势还是很优雅,很梦幻,就是比男人脱衣服好看。

    她很白,很嫩,很饱满,很丰腴。

    她拥有少女沒有的韵味,也拥有少妇沒有的鲜嫩,这是一个充满无数种味道的女人,她沒故作羞赧地遮掩什么,毕竟,林泽在她面前已光溜溜呆了半个钟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轮番被恶作剧几回,直至林泽觉得再这么玩下去,自己肯定会忍不住,这才罢休。

    “睡觉。”林泽瞥一眼渐渐天光的窗外。

    “嗯。”薛白绫点头。

    两人沒裹上睡袍,而是直接钻进被窝,这一次,仍是搂着,但薛白绫是背对着男人,似乎不怕他忽然sè心大起轻薄自己。

    若对林泽连这点信任都沒有,从一开始,她就会拒绝开一间房。

    一个晚上,看上去十分漫长,对薛白绫來说却短暂如弹指一瞬。

    当天空完全泛白时,林泽趴在薛白绫的后背沉沉睡去,女人则是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给薛贵发了一条短信。

    “这个男人,我要了。”而后略带俏皮xìng质地用脖子蹭了蹭熟睡中的林泽下巴,恬淡地阖上美眸睡去。

    ……“哈。”睡眼惺忪瞧见这条短信,薛贵极为振奋。

    终于卸掉心结了。

    薛贵是知道的,姑姑终究还有一些解不开的心结。

    她是骄傲的,如何能心甘情愿地接受一个拥有不少绯闻女友红粉知己的男人,一旦接受,便无怨无悔。

    薛贵不知道姑姑用什么方式测试林泽,总之他知道,能通过姑姑测试的男人,肯定是值得去爱去相随一辈子的,很显然,薛贵觉得自己的眼光不错,林泽就是那个男人。

    当然,他也无比好奇姑姑是用什么方式测试,若是让他知道薛家女人是用自己的身体测试,他肯定会鼻血狂喷。

    别说一个正常男人,就算是薛贵这个亲侄儿,也沒把握面对薛女王的酮体而不乱來,当然,他同时也会深深地怀疑林泽是xìng无能。

    这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做到的吗,显然不是。

    滥情是喜欢每个女人,并渴望与不同女人发生关系。

    博爱不是,博爱的人未必每个都能做到有爱无xìng,但林泽能做到,所以薛白绫打开心结,全身心爱上那个曾不止一次救下她生命的男人。

第七百三十九章 他们在做什么?

    天下第二的表情十分古怪,略带一些震惊,但更多的是期待。

    那位军方年轻人物打垮了四爷。

    而林泽,则是打垮了未曾见面,却从四爷那儿得知战斗值绝世无双的三爷。

    天下第二那双冰冷若死水的眼眸中透出一抹jīng芒,连那张本來无比苍白冷漠的脸盘上亦是浮现淡淡的红cháo。

    宛若被这个惊人的消息刺激得血液沸腾。

    陈逸飞微笑着注视天下第二的反应,滑了滑杯盖道:“我能不能看成林泽进步了。”

    “能。”天下第二认真地点头,“他进步很大。”

    “更强大了。”陈逸飞问道。

    “嗯。”天下第二点头。

    “那岂不是对你更有威胁。”陈逸飞复杂地问道。

    “不是更好吗。”天下第二轻轻牵扯起嘴角,目光平和地说道,“我对止步不前的人沒兴趣。”

    “果真应了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出,按照你的说,在二十年前,那帮人是风流天下闻的神级人物。”陈逸飞轻轻笑道。

    “不错。”天下第二一字一顿地说道,“二十年前是他们的,二十年后,是我们的。”

    “包括你师父。”陈逸飞略有些恶毒地问道。

    “师父。”天下第二眉头一挑,无比庄重道,“他是无敌的。”

    陈逸飞微微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岔开话題道:“那边怎么样。”

    “沒人起疑心。”两人打了十年交道,纵使思维跳得再快,对方也能跟上,天下第二沉凝一会,又道,“陈雪琴最近jīng神消沉,已经许久沒出房间了。”

    “嗯。”陈逸飞眼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怅然。

    “另外,鲨鱼他们自那晚之后,只在燕京呆了三天。”天下第二略微好奇道,“并沒逗留太久。”

    “你是很好奇他们來找谁。”陈逸飞反问道。

    天下第二沒做声,目光淡漠。

    他好奇吗。

    有一点。

    但他对这些事儿本身的兴趣就不大,所以陈逸飞回答也好,不回答也罢,他都不是很在乎。

    “我也有那么一点儿好奇,他们在燕京逗留的这几天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一方面是东西方联盟的关系,另一方面,大概是怕曝光。”陈逸飞淡淡道,“不论如何,他们回去,很大原因是英伦那边的局势有些紧张。”

    “看好戏。”天下第二平静问道。

    “皇室斗争的戏码,总是比豪门之争更jīng彩的。”陈逸飞眯起双眸说道。

    ……自父亲过世后,陈雪琴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懊恼自责之中,哥哥不怪自己,可她怪自己,哥哥想尽办法为父亲冲喜,却被自己搞成这样。

    陈雪琴只是贪玩而已,她不是什么都不懂,若说一个豪门出來的女人是猪脑子,那是人类瞎YY出來的,或许二三流的纨绔富二代有这种废材,但一线乃至于顶级豪门出來的儿女,很难出现那类煞笔,即便再愚蠢,也能在家庭氛围下熏陶出一点底蕴。

    陈雪琴就是那种有点底蕴,但不怎么喜欢动脑子的女人。

    她不够聪明,却不笨。

    每天不化妆不穿漂亮衣服,她裹着一件睡袍在房间呆了太久太久,久到她素來在乎的身材也开始变形了。

    咚咚。

    房门被敲响,陈雪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是我。”

    门外传來陈雪琴最喜欢的男人的声音,她心头微微一惊,旋即加大音量道:“等一下。

    她迅速起身补妆,一番简单的收拾,并换上一套还算像样的衣服,陈雪琴拉开了房门。

    门口站着的是陈逸飞,他目光温柔地瞧着本就不算漂亮,更是胖了十斤,大打折扣的妹妹,柔声说道:“在房间呆够了吧。”

    陈雪琴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陪哥吃午饭。”陈逸飞拉着她冰凉的手心,微笑道。

    陈雪琴顺从地跟了出去。

    午餐很丰富,许多菜式都是陈雪琴爱吃的,陈逸飞不停给她夹菜,直至吃得陈雪琴肚子都有些撑了,她才略带埋怨口吻地说道:“哥,我已经胖成这样了,你还使劲儿给我夹菜。”

    话语中除了少许的幽怨之外,更多的是撒娇。

    沒了父亲,她只能向陈逸飞撒娇了。

    “沒事。”陈逸飞含笑道,“再胖也沒关系,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嫌弃你,哥不会。”

    陈雪琴红了双眼,哽咽道:“哥,谢谢你…”

    “傻瓜。”陈逸飞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道,“吃吧,一会哥陪你去健身房。”

    “真的。”陈雪琴双眼发亮。

    “嗯,快吃吧。”

    陈雪琴重重点头,吃完陈逸飞夹给她的菜。

    在之前,陈雪琴的任何要求,陈逸飞都是应允的,除了去健身房,不是他不愿,而是陈雪琴有金卡的那家健身房根本就是花痴集中营,陈逸飞去过一次,结果就被围堵了,一方面是碍于陈雪琴的面子,另一方面则是他本身就属于谦谦公子,素來不喜欢拒绝别人,哪怕是个穿着破烂的乞丐,他也不会面露厌恶。

    不排斥,自然会被那帮富家女占便宜。

    有过一次教训,陈逸飞当然不会去第二次,如今他答应陈雪琴再去,女人如何不高兴。

    男人是面子动物,女人又何尝不是。

    甚至有时候,女人要面子起來比男人更可怕。

    ……林泽睁开双眼时已是下午,他睡觉不如银女那么萌,但也不是很老实,最严重的问題是喜欢夹东西。

    有枕头就夹枕头,有被子就夹被子。

    现在,他夹的是女人的一条腿,死死地夹在裆下。

    他醒來时,女人那双狐媚的柔美眼眸正瞧着自己,鼻息间清淡的呼吸喷洒而出,给人一种温暖而撩人的味道,林泽尴尬地发觉自己睡觉的不雅,加上起床前的某个生理反应,他悄悄分开双腿,解开了被夹了一晚的女人的长腿,。

    “你沒安全感。”薛白绫缩回略微酸麻的长腿。

    “,。”林泽眨了眨漆黑的眼眸,古怪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喜欢夹东西。”

    “那就是沒安全感的表现。”林泽好奇问道。

    “书上这么说的。”薛白绫轻描淡写道,“我沒验证过。”

    她又如何知道谁睡觉会夹腿,她睡觉都是平躺的,连睡觉都很有女王反而,双手轻轻放在小腹上。

    林泽是第一个跟她同睡一张床的男人,除了他,薛白绫沒从别人的身上取证过。

    “也许是吧。”林泽轻叹一声,黯然道,“谁叫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呢,唉…”

    “别装了。”薛白绫双手提着被褥坐起來,背靠床头道。

    “,。”林泽点了一支烟,喷出一口浓烟,偏头欣赏被夕阳笼罩的女人的侧脸。

    美。

    美呆了。

    jīng致的鼻子,妩媚的脸蛋,如画般的峨眉,妩媚又朦胧的眼眸,一袭青丝披在双肩,将她那张妩媚撩人的脸蛋衬托得妖娆极了。

    忽地,林泽有点怀疑自己的取向。

    但瞥见被子上微微突起的帐篷,他又放心下來。

    “我真是一个坐怀不乱的男人,。”林泽痛苦地腹诽。

    “该回去了。”薛白绫说道。

    “嗯。”林泽心头微微泛起一抹遗憾。

    “之前摩书给你发过一条短信,我帮你回了。”薛白绫犹豫了一下说道。

    “啊咧。”林泽疑惑道,“他发的什么。”

    “他问你上了我沒有。”薛白绫直白地说道。

    “,。”林泽抽了抽嘴角,“你怎么回的。”

    “我回上了。”薛白绫说道。

    “可我沒上,。”林泽十分痛苦。

    “再回一条,说刚才是吹牛的。”薛白绫询问林泽。

    “算了,。”林泽忙不迭摆手。

    说沒上。

    还不被那畜生嘲笑一辈子。

    林泽可是知道摩书恶趣味的,他要是知道自己坐怀不乱,不是恶毒地猜测自己xìng无能,就把自己当玻璃看待,这种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林泽打死不干。

    叮叮叮,。

    电话不期而至,这一回林泽迅速拿起电话接通。

    “嗨。”

    电话那边除了打招呼声,还有震撼的咯吱声,隐约中,还能听见女人丧心病狂的尖叫以及啪啪啪…“你那边怎么样了。”

    电话是人妖打來的,林泽忙不迭打听情况。

    “战火激烈,蔓延方圆数十米。”

    “,。”林泽揉了揉鼻子,苦笑道,“找不到机会出來。”

    “喂,你这是什么话,你可知道,那女人差不多被我威猛的持久力征服了。”人妖恶狠狠地说道。

    “那你找我,。”

    “给你透漏个信息吧。”人妖顿了顿,严肃道,“鲨鱼将在一个月内采取行动,嗯,这是我胯上的女人打听话时我听到的,算不算劲爆新闻。”

    “地点在哪儿。”

    “英伦。”

    “谢谢,。”林泽说道。

    “哈,你太客气了。”人妖洒脱一笑,霸气道,“不多说了,我打算尽快结束这场午夜场后去喝一瓶两公斤的矿泉水,额外传授你一个经验,干这种事儿,缺水绝对是犯大忌,谨记啊。”

    啪啦。

    对面挂了电话,林泽无奈放下手机,啪嗒点了一支烟,沉默起來。

    不知过了多久,坐他旁边的薛白绫奇怪问道:“刚才电话那边在做什么。”

    林泽猛然回过神,一口气吸掉半截香烟,转头,咧开嘴,露出一个极为邪恶的笑容:“做-爱。”

第七百四十章 同床异梦!

    呼,。

    人妖浑身无力地趴在女人饱满的丰盈上,大口喘息,满头大汗。

    大公主则是剧烈颤抖了一会后归于平静,很符合结束一场高质量运动后的女方行为,她紧紧地抱住身上男人的后背,满面痴迷。

    后背上有几条鲜红的痕迹,那是大公主神经错乱下抓出來的,而大公主的臀部,亦是在人妖过于兴奋的拍击下红彤彤一片,看上去颇为重口味。

    这是一个疯狂的男人。

    这也是一个放纵的女人。

    这对男女似乎找到了宣泄口,沒rì沒夜,如同两个饥渴了一万年的野兽疯狂交合。

    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也看淡了人生被这个万恶世界赋予的责任与理想,在快乐面前,任何附加的东西都不值一提。

    人妖静静地躺在大公主怀中,女人则用那双如白玉般的手掌抚摸男人大汗淋漓的后背,一寸一寸,如抚摸情人,抚摸爱人。

    “你真的是华夏军人。”大公主忽地开口问道。

    “是。”人妖发出一个闷声,旋即似乎想到什么,趴在女人丰盈中轻轻摇头,“曾经是。”

    “现在不是。”大公主眉宇间掠过一丝好奇。

    “不是。”人妖咧开嘴,翻身躺在女人旁边,朝嘴里扔了一支香烟,女人则拿起床头的火机,给男人点燃香烟,“为什么。”

    “杀了人。”人妖喷吐出一口烟雾,有些出神地盯着天花板,怔怔道,“杀了一家百來口。”

    “这就是华夏所谓的斩草除根。”大公主细细问道。

    “不是,这是灭门。”人妖沉声说道。

    “他们得罪了你。”大公主平静地问道。

    她并非一定要去了解人妖,但一个在这些天每天至少占有自己三次的男人,作为正常女人,她总是有那么一些好奇的,加上现在实在沒什么事儿做,索xìng问问这些。

    “他们害死了我妹妹。”人妖淡淡道。

    “哦。”大公主微微蹙眉。

    “我妹很乖很听话,打小就懂事,爸妈死的早,她从小就学会了省吃俭用,比我这个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打架斗殴的废物出息得多,我妹读书我不止沒拿一分钱出來,反而时常借她勤工俭学赚來的工资,她从來沒怨言,总是在我满身伤痕回家后给我包扎伤口,我是知道的,她每次回房后都会偷偷抹眼泪,但那会儿我是煞笔,也沒什么改变,直到有一天被一个亲戚拉去当兵,在部队里,我慢慢学会了责任,也懂得妹妹这些年过得有多苦,所以当我在部队里一步步得到上司看重后,我就发誓我要好好努力,让妹妹过上幸福的生活。”

    “妹妹从初中到高中的学费,全是她自己赚來的,终于,在她考上名牌大学时,我攒下的工资终于能为她报名,后來我又找领导借了点钱,一次xìng把妹妹第一学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打给她。”

    “我知道妹妹肯定存够了学费,但她沒拒绝我的资助,我知道,我的改变对她來说才是最重要的,并不是那对公子哥來说还不够一顿饭的两万多块。”

    “那是我进部队后第一次跟妹妹通电话,之前我是不敢的,怕影响她心情,影响她学业,那次我把学费和生活费打给她后,只跟她说了一句话。”

    “哥改了,哥变了,哥会努力,等她大学毕业后,哥会把几个条件不错的战友介绍给她认识,那几个家伙虽然沒哥能打,但都是好男人,不鬼混家教也好,是能过rì子的男人。”

    “之后,我一有空就给妹妹写信,还把战友的照片放在信里,妹妹也说要介绍她的同学我认识,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女孩,跟我很合适,哈,原來在我妹妹心中,她哥一直是个好男人。”

    “后來因为部队挑军人搞高端集训,我被领导选中,经过三个月魔鬼训练后,我成了军区的种子栽培对象,我很高兴,不是为我自己,是为我妹,她终于可以骄傲地跟她的同学介绍她哥是军官了,沒错,那一次集训后,我破格成了少尉,勉强算是军官,也涨工资了。”

    “我很兴奋地给我妹妹打电话,希望她能开心,但电话打过去,接的人却是她的同学。”

    “我妹妹死了,跳楼死的。”

    “她大学的时候也有兼职,在一家酒楼当临时服务员,一天一百块,说是大学毕业就能把嫁妆存出來,省的我战友瞧不起她是好吃懒做的女孩,我沒反对,我哪有资格反对,妹妹一直很有自尊,从來不肯让人瞧不起,还说等我从部队里出來,就给我买一块表,说是男人就要有块有品位的表。”

    “她死的很惨,跳楼前被一个畜生侮辱,那家酒店的经理还劝我妹妹别反抗。”

    “那经理我本來也打算杀,但杀了那畜生的全家,我就被神剑军区的特种军团盯上,沒了机会。”

    人妖续了一支烟,早已泪流满面,舔了舔酸涩的泪水,喃喃道:“妹,是哥不好,哥要不是游手好闲,也不会被亲戚拉去参军,哥要是肯努力工作,你也不用从小就勤工俭学,也不用去酒楼当服务员,更不会,,啪。”

    人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哽咽道:“妹,哥对不住你…”

    他哭了。

    憋了五年,忍了五年,那永远不可能磨灭的伤痕陡然揭开,他哭得如一个还沒长大的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

    爸妈死的时候,他也哭了,但只是伤心,难过,妹妹死了,他是绝望,茫然。

    他沒了活下去的动力,完全沒有。

    大公主心里怪怪地盯着痛哭流涕的人妖,她有点不解,跟她的世界观不符。

    在她的世界,为了绝对的利益,她甚至可以狠下心杀自己的母亲,以及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只要有理由,她能放弃身边任何亲人、朋友,哪怕她沒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朋友。

    但她的世界观就是如此,她觉得那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

    可人妖讲的那个故事,却让她有点懵。

    跟自己的世界观冲突了,也违背了。

    大公主想,人妖应该可以为了他妹妹放弃一切,甚至生命吧,否则他又怎么会杀人全家,甘愿放弃大好前途呢。

    大公主轻轻翻过身,伸手抹掉人妖脸上的泪珠,语调幽然地说道:“沒事,你已经为她报仇了。”

    人妖抽了抽鼻子,渐渐止住了哭泣,轻轻推开大公主的手臂,咧开嘴,笑的比哭还难看,说道:“嗯,我还上了即将成为女皇的女人,说不定还能拉她一起死。”

    大公主心头微微一紧,恢复了漠然的姿态:“刚才在你失声痛哭的时候,我有一个沒十足把握但有很大机会的空挡割破你的脖子。”

    “当你把床头柜上那尖锐的叉子握在手中时,我已经捏碎了你的脖子。”

    “幸好,我忍住了。”大公主微微眯起双眸。

    “是啊,冲动多数时候都是负面的情绪,不值得拥有。”

    同床异梦。

    谁能比这对男女更适合这个词。

第七百四十一章 你想多了!

    第七百四十一章你想多了。

    林泽回到韩家时已是夜间八点,韩小艺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准备晚餐,因为在六点时,她接到林泽打來的电话,说是会回來吃晚餐。

    所以她亲自下厨,希望为林泽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她的手艺很一般,所以有福伯在旁边帮衬,当然,主要的入味火候还是她拿捏,只是让福伯当场教授而已。

    林泽回來时,韩小艺做了一顿勉强称得上丰盛的晚餐,并对进屋的林泽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尽管这两晚她睡得很不好,加上超额度的工作让她jīng神很差,她仍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献给林泽。

    “你做的。”林泽吃了一块红烧肉,眯起双眼笑道。

    “是啊,味道怎么样。”韩小艺期待地问道。

    “不错。”林泽喝了一口韩小艺亲自斟的红酒,点头赞赏。

    韩小艺抿唇笑了笑,为林泽盛饭。

    一顿晚餐在微妙的气氛下结束,韩小艺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微笑,直至林泽上楼洗澡,她才变得萎靡起來。

    “姐,为什么不跟表哥说你也努力cāo作了。”韩小宝有点纳闷地问道。

    福伯作为外人,沒好意思插嘴,却也神sè古怪。

    韩小艺抿了一口红酒,苦涩道:“我能请动连主任,不能,那是薛家才请得动的大佬,那级别的对撞,爹地在世或许能起到一些作用,我不行,根基太浅了。”

    “但不代表我们干坐着啊,你这两天跑了那么多地方,跟那么多人说好话,总是要让表哥知道才好啊。”韩小宝略微郁闷地说道。

    “算了,我又沒帮到什么忙,沒必要。”韩小艺摇摇头,岔开话題道,“小宝,你不是还要训练吗,还坐着做什么。”

    “哦。”韩小宝满腹心事地离开餐厅。

    餐厅只剩独自喝闷酒的陈瘸子跟韩小艺,后者坐在椅子上出神,前者则是饮完一瓶白酒,抹了一把嘴角的湿润,点了一支烟道:“你知道的,他不会怪你,他走前就让我别告诉你。”

    “我怪自己。”韩小艺抿唇皱眉道,“薛白绫能为他出头,我却只能坐在家里给他做顿晚餐,味道还不怎么样。”

    女孩儿苦笑一声,浑身乏力。

    “你们是做买卖吗。”陈瘸子挑眉道,“看谁为他做的多,谁就赢。”

    女孩儿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來。

    可事实上,女孩儿的确心有介怀,在林泽面前,薛白绫的确能做一些自己无法做到的事儿,哪怕在这之前,韩小艺曾告诉林泽她可以为林泽放弃一切。

    但有时候,不是说放弃一切就能解决问題,有些事儿,是需要强大底蕴的。

    韩家缺这个。

    “你别忘记了,我也在紫金花呆过一段rì子,董小婉、夏书竹,她们能为林泽做什么,林泽还不是一样可以为他们拼命,为什么,因为她们给了林泽一份温暖,一份关爱,他缺这个。”

    “我可以直言,在一份关爱和一份能力面前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陈瘸子僵硬地笑道,“他不在乎自己的命,他在乎的是有沒有爱他,有人爱他,他就能活得幸福快乐,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韩小艺怔怔地盯着面前的红酒杯,良久后,她微微抬起小脸,冲陈瘸子笑道:“死瘸子,你心思挺细腻的嘛,改天给你介绍两个富家女,哈,本小姐不跟你瞎掰掰了,上楼伺候大爷去。”

    陈瘸子莞尔笑了笑,出去监督韩小宝。

    林泽需要一个家,他同样需要,他不希望这个家散掉,内心深处,林泽身边的所有女人他都一视同仁,但惟独偏心韩小艺。

    ……林泽舒服地躺在浴缸,浴缸是韩小艺亲自挑选的,带按摩的,躺在里面很容易睡着,一直不太喜欢泡澡的林泽对这个浴缸情有独钟,尤其是前些时候无聊,他每天都会泡一会,不仅消除疲劳,还能减肥,是除了狗肉火锅外他的最爱。

    倒了红酒,点了香烟,放了柔和的音乐,林泽往脸上盖了一条毛巾,留出嘴巴美滋滋地吸烟,好不快活。

    咚咚。

    房门被敲响,林泽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门外传來娇滴滴的声音,特娇嫩。

    “先生,需要服务吗。”

    “唔,。”林泽慵懒地翻了个身,有气沒力道,“什么价位。”

    “免费的哦。”娇滴滴的声音再度传來。

    “进來吧,让大爷先看看成sè,太丑的倒贴也不要。”林泽打趣道。

    咔嚓。

    房门推开,只见韩家大小姐裹着一条薄薄的丝巾进來,曼妙可口的曲线展露无疑,看得出,女孩儿是挂了空挡,隐约还能瞧见女人最惹人遐想的部位,只是有点朦胧,不够直白,可正是这样,才能最大程度撩拨男人的胃口。

    “哟,小妞听鲜嫩的嘛,都有啥服务,可先说好了,服务不行立马换人。”林泽叼着香烟,如野兽般戏谑着小白兔。

    “大爷想要什么服务呢,奴家什么都会哦。”韩家大小姐脆生生地说道,还很不经意地抛了个媚眼,特**。

    “先來个推背。”林泽坏笑道。

    “好勒,大爷您是想在床上服务,还是在浴缸里。”韩小艺娇滴滴道。

    “就这儿吧。”林泽邪恶呆。

    “嗯哪。”韩小艺踩着小碎步钻进浴缸,林泽也是很听话地趴在浴缸上,嘀咕道,“小妞,大爷很受力,大点劲儿。”

    “恩啊。”韩小艺纤细的玉指压着林泽把横交错的后背,询问道,“大爷,这力道怎么样。”

    “可以。”林泽嘟哝道。

    一会儿之后,韩小艺湿漉漉的身躯贴了上來,用她那逐渐雄壮的丰盈摩擦挤压林泽的后背。

    “唔,。”林泽心跳加快,把持住气息道,“小妞,你这是要打擦边吗,信不信我报jǐng。”

    “大爷,,奴家只是混口饭吃,您真的这么狠心么。”韩小艺在他耳畔吹着热气,酥麻人心。

    “这样啊,。”林泽感受着后背的柔软,调侃道,“算了,大爷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只要把大爷伺候舒服了,就放过你吧。”

    “保管大爷开心。”

    韩小艺很卖力地伺候林泽,由上至下,差不多都被宠信了一遍,青chūn美少女总是能撩拨老男人的灵魂的,林泽年纪不大,但心理年龄差不多破三奔四,对韩家大小姐这种伪萝莉肯定兴趣浓郁,半个钟头的享受,韩小艺一只小手儿顺着后背滑下去,然后轻轻一握。

    “唔,。”小林哥浑身暴躁。

    “大爷,你硬了哦…”

    “,。”林泽抽了抽眼角,猛地翻过身,将韩家大小姐搂进怀中,细细打量女孩儿那霞飞双颊的面庞以及蒙上一层水sè的美眸,深深在她红唇上吻了一下,而后抬起头,柔声说道,“其实你不必这样,你明白我的。”

    “明白。”韩小艺吃吃笑道,“明白又如何,人家想要嘛…”

    “贱人。”被韩小艺撩拨得差点自保的林泽恶狠狠骂道。

    “大爷好坏,这么说人家…”

    “,。”

    林泽二话不说,横抱起韩家大小姐的娇躯,往卧室走去。

    扔上床,直入主題。

    浴室的前戏足够多,再憋下去要疯的,林泽很威猛,韩小艺很配合,直至两人皆大汗淋漓,方才终止这场小别胜新欢的友谊赛,半躺在床上,韩小艺半颗脑袋趴在林泽胸膛,小手儿在他胸前画圈圈,画得小林哥眼睛都花了。

    搂着韩小艺的纤腰,林泽很满足地抽着香烟。

    “林泽,跟她比,我怎么样。”韩小艺忽地开口。

    “嗯。”林泽茫然地扫她一眼。

    “不懂。”韩小艺轻轻凝视他。

    “不懂,什么你怎么样啊。”林泽莫名其妙。

    “就是,,那个啦。”韩小艺默认了某些事儿。

    “,。”林泽抽了抽嘴角,忽地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苦笑道,“你想多了。”

    预料中的事儿沒发生,韩小艺一阵错愕,内心十分复杂,旋即便是害羞又尴尬地钻进林泽的怀抱,红着脸再也不肯出來。

第七百四十二章 你当我兄弟吗

    韩小艺很忙,忙得起飞。

    她不止要时刻关注东南亚方面的进展,还要把持燕京的大局。

    东南亚还好说,有战歌狂这个基本不用怀疑的巨头帮衬,再加上理论上可信的文破局推动,汪树即便再想捣乱,估计也翻不起大浪。

    毕竟,在东南亚,战家和文家才是真正的大拿,才是根基扎实,底蕴深厚的大佬。

    汪树。

    他的确够聪明,够有能力,但就像燕京的韩家,当年的韩镇北再不可一世绝霸无匹,拼得过薛老太爷的老树盘根吗。

    这是一个靠时间堆积的东西,很难拔苗助长。

    林泽重新掌勺,安排一家N口人的饮食,偶尔跟陈瘸子在别墅门口的青石凳上喝酒抽烟,聊聊莫名其妙的话題,多数时间都躺在客厅的柔软沙发上看脑残偶像剧。

    正如那句老话,吐啊吐啊,也就习惯了,小林哥不止抗毒点逐渐变高,还能抛开低俗恶劣的三流剧情点评演员们的五官。

    譬如今天,他就发现这部湾湾偶像剧的几个女主角都整过容,其中一个还隆了胸,太肤浅了。

    除此之外,林泽最近还跟露丝通过几次电话,大致内容是传递人妖的意思,鲨鱼即将有所行动。

    露丝对此表达了强烈的感谢,女特工的工作就是解除国内外的间谍恐怖危机,收到这样的提醒,对她的工作自是有极大帮助的,但林泽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跑去英伦助阵。

    他不认为自己能起到多大作用,再者,按照林泽的估算,如今是女皇跟大公主的博弈,只要女皇不倒台,应该很难波及小公主的安全,小公主的身份已然曝光,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大公主决计不会拿她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开刀,毕竟,,这种事儿做的太明显,是会影响大公主形象和导致舆论风向标偏移的。

    那样一來,大公主跟鲨鱼合作的目的岂非白费功夫。

    打发无聊时光的同时,小林哥默默等待着暑假的结束,董才女上次跟他讲电话时聊过,华夏影后柳风舞新片快上映了,据说是一部超文艺的小资片,执导的是得过戛纳导演奖的王墨镜,对此林泽沒有意见,连好莱坞那种主旋律概念极强,且电影里那些特工们跟超人似的商业大片林泽都能忍,何况是陶冶情cāo的文艺片。

    再者,他也确实想看看那位御姐影后的演技到底如何,是否真能跟两个偶像派一个实力派的小林哥相提并论。

    时间对整天除了吃喝拉撒基本沒有别的事儿可做的林泽來说太漫长,好不容易等到暑假结束,当他出门接董才女飞机时,惊人地发现自己重了十斤…脸也从原來的轮廓分明变得有点椭圆。

    难以忍受。

    林泽失心疯地做了两百个俯卧撑,才心下踹踹地驱车前往机场,一路上更是暗忖小婉还会不会不认得自己,或者嫌自己难看而拂袖而去………麦长青左手发酸地从书房出來,深沉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娘的,媳妇儿再不生,老子真要憋死了,。

    麦长青一面感慨,一面往卧室走去,还沒推开门,便听见卧室传來媳妇神秘兮兮打电话的声音。

    “嗯,我知道就可以,别告诉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

    “对,包括我丈夫,你最好立刻离开燕京,过去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生开销,回來可以,至少五年后,嗯,你收拾一下,回头我再和你联络。”

    凌红挂掉电话,眉宇间浮现浓浓的愁思。

    最近,凌红临盆在即,本是需要以最大的定力安胎定xìng,免得动了胎气对麦家的后代不好,她从來都是一个彪悍泼辣的女人,唯独对麦长青一往情深,为了这个男人,让她死都无怨无悔,所以这件事儿,她一辈子都不会跟麦长青去说。

    她是了解自家丈夫xìng格的,若是知道了,肯定问个究竟,到时将会有多大麻烦。

    凌红简直不敢去想。

    啪嗒。

    房门被轻轻推开,麦长青笑眯眯地钻进來,一下子便蹲在凌红双腿下,脑袋贴着凌红那凸起的肚子说道:“儿子,赶紧儿出來吧,你老爹真的要憋不住了,要不是怕把你脑袋撞坏,你老子我现在就把你老妈上了。”

    凌红敛去脸上的忧郁,双臂揽住麦长青的脖子,柔声道:“又自己解决的。”

    “哈,你真聪明。”麦长青轻轻抚慰着凌红的肚子。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虽然现在不能做,但我也可以帮你的。”凌红妩媚地说道。

    “你肚子都大成这样了,怎么舍得你劳累,放心,我还顶得住。”麦长青无谓地笑道。

    “实在憋不住就出去解解渴吧,虽说咱们上次在裙下之臣闹了一次,但你去的话,红姐还是会热情地给你安排两个小妞的。”凌红打趣道。

    “瞎说,老子现在可本分的很,怎么说也得给儿子树立正派的标榜吧。”麦长青板着脸说道。

    “真的。”凌红眨了眨漂亮的美眸,瞪了他一眼道,“那你上次还使劲儿跟我表妹抛媚眼。”

    “,。”麦长青抽了抽嘴角,竖起食指中指,义正言辞道,“天地良心,我要对她有意思,叫我一辈子阳-痿。”

    “滚,你痿了我怎么办,一辈子用黄瓜,看老娘不给你戴十顶八顶绿帽。”凌红呵斥道。

    “哈哈。”麦长青捧起女人滑嫩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笑道,“我出门一趟,上次在超市看见很漂亮的摇床,我去给买回來。”

    凌红笑了笑,也沒阻止,说道:“早点回來,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可乐鸡翅。”

    “哈,还是丈母娘最疼我。”麦长青轻轻合上房门,笑道,“买了就回來,晚上接着给你按摩,我觉得我已经成专家了。”

    “嗯。”凌红轻轻点头。

    麦长青合上房门,那张充满温馨微笑的脸庞猛地沉了下來。

    他很彷徨,还很迷茫。

    凌红的电话,指的是什么。

    他从不怀疑凌红的忠贞,就像结婚后,凌红也绝对放心他的忠诚一样,或许结婚前,麦长青偶尔会逢场作戏,可婚后,他会比那些看上去无比忠厚本分的男人更加可靠。

    这是基本的信任。

    那么,凌红那个电话,指的什么内容。

    麦长青隐隐能猜到一些,只是无法肯定而已。

    前些时候,凌红已不止一次暗示麦长青,说是等孩子生了,一定要当个二十四孝好老公好爸爸,别有事沒事就往外跑,家里又不是缺钱花,省吃俭用点,连孩子一辈子都够。

    凌红说的是实话,麦长青却听出另一番味道。

    他往外跑,多数时候都是去找陈逸飞,而凌红,素來都不太赞成麦长青跟陈逸飞过于亲密,在凌空看來,陈逸飞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哪怕他外表再谦谦君子,也无法让凌红改观。

    正如陈逸飞所说,凌红是个聪明的女人,比她丈夫更聪明。

    麦长青只是沒凌红聪明,但他不傻,凌红的态度和做法,他都一清二楚。

    他很感激凌红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同样,凌红对自己已足够容忍,她从未当面拂自己面子,哪怕自己做的明明是错的,她也会站在自己这边,甚至替自己受罪,她也在所不惜。

    她只有一个要求,尽可能把时间多放点在母子身上,而不是陈逸飞那边。

    麦长青最近已慢慢减少跟陈逸飞接触的时间,他也决定等孩子生了,就全天二十四小时照顾这对母子,当一个踏踏实实的居家好男人,拒绝所有聚会,也尽可能不找陈逸飞。

    但不是今天。

    他今天必须去找陈逸飞,不管得到的答案如何,他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今rì之后,自己就完完全全听凌红的话,不再主动去找陈逸飞。

    前往陈家别墅的路上,麦长青先去超市买了摇床,这才打方向盘开往陈家别墅。

    抵达陈家,还沒等麦长青下车,电话便叮叮作响起來。

    是家里打來的,麦长青微微蹙眉,接通电话道:“喂,妈,有事儿吗。”

    “你在哪儿,快回來,红儿刚才摔倒,羊水破了,正送往医院。”

    麦长青心头猛跳,急忙道:“您先去陪红儿,我马上就到。”

    “你快点啊,红儿哭着喊着叫你的名字。”

    “知道。”

    挂了电话,麦长青坐在驾驶座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他终于还是推开车门,前往陈家大门,一面走一面喃喃自语:“红儿,再给我半个钟头,之后的下半生,我什么都听你的。”

    陈家对麦家少爷很熟悉,也沒人打扰行sè匆匆的麦长青,迅速便來到了陈逸飞的书房。

    “你怎么來了。”陈逸飞见麦长青脸sè有些不对劲,合上文件微笑道,“你儿子都快生了,这时候來找我,不怕凌公主罚你跪洗衣板。”

    麦长青微微凝了凝脸sè,坐在陈逸飞对面,沉默地点了一支香烟,犹豫良久后才缓缓抬起头,一字字问道:“你当我是你兄弟吗。”

    “你发什么神经。”陈逸飞苦笑道,“你觉得我有很多兄弟。”

    “如果你当我是兄弟,就回答我一个问題。”麦长青平静地说道。

    “只要我知道。”陈逸飞微笑道。

    “老爷子的死,跟你有沒有关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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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介绍:
当保镖的最高境界是泡上身为雇主的千金大小姐~
不被认可的边缘特工林泽被老上司安排给超级家族的大小姐当贴身保镖,并随其上学读书。在学校,他意外与形形色色的校内美女发生暧昧关系。校外,又与商业富婆、冷艳女特工、美女警花等一系列美女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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