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十万
“小晨，你想帮我们……”
说到这里，林妈突然一顿，看了面沉如水的林父一眼，无声笑了一下，改口道：“你想自己买一套房子，我跟你爸自然支持。”
都不是傻子，谁不知道林晨为了保住林父脸面做出的让步。林父自己也清楚，面对着林妈的笑容，他只是狠狠瞪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林父比所有人都希望有一套房子，有一套房子，全家人才算是融入到玉兰市，才不会面对随便加租金的房东，才不会被人赶走。
如果可以，他迫切希望自己完成全家人拥有第一套房子的目标，可惜这个目标在现实面前支离破碎。儿子有能力实现目标，他能做的只有默默接受。
闻言，兄妹两人对视一眼，满是惊喜。
林妈才是家里的掌舵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操持，她表示支持，林父反对也没用。
正当两人高兴的时候，耳边再次听到林妈的声音：“不过家里的情况小晨也清楚，我跟你爸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供小芸读书，小晨买房这件事情上，我们可能帮不了多少。”
林妈语气中有着掩盖不住的歉意，作为父母，在儿子买房这件事情上帮不到大忙，她心里不是滋味。
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林父林母都是倔强，骄傲的人。在外人，孩子面前，从来不会展现自己的软弱，永远表现出光鲜亮丽的一面。
说他们要面子也好，虚情假意也罢，不服输才是他们一直走到现在的动力。如果两人贪图享受，好逸恶劳，全家人的命运完全不同。
林晨连忙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解决。”
他本来就没想让父母出钱，家里经济情况不好，前几年爷爷奶奶重病，两兄妹上学，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已经消耗一空。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后，经济情况才有所好转，家里大概有几万块钱。
几万块钱维持日常开支没有问题，放在房市中，只能算杯水车薪，意义不大。
林妈摆了摆手：“这不行，买房是大事，作为父母，无论如何都要帮你一把。大钱我们确实没有，小钱还能支持一点，只是希望你不要嫌弃钱少。”
“不是嫌弃的事情，我跟小芸商量过，就在附近买一套一百万到一百五十万的房子，首付五十万，到银行贷款一百万，每个月只要还六七千的样子，没有什么压力。”林晨信心满满的说道。
他已经不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人气超过一百万是另一个世界。名气，地位，影响力会有大幅度提升。而名气、地位、影响力又会影响收入，造成身价飞涨。
换成以前，一百万是天文数字，现在呢？一百万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只是半年收入而已。
是的，林晨已经是百万俱乐部成员，别看现在还拿着一份中级合约，若是有平台想要挖墙脚，年薪低于百万的合约他看都不会看，因为对方明显把他当成傻子，想要捡漏。
一百万不算什么，他要冲击的是千万俱乐部，直播界最顶尖的领域。
即便不算更改合同后的情况，以林晨现在的状况，每个月五六万收入负担六七千的房贷，确实没有任何压力。
稍微麻烦一点的是五十万首付，他现在只有三十多万，剩下近二十万缺口还没有着落。不过买房不是买菜，要筛选，要货比三家，即便很快选中了房子，短时间内也只要交一定押金，交房时候才要付剩下的钱。
这个过程最快也需要两三个月，两三个月赚到二十万，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压力。
林妈当然知道林晨的情况，却依旧倔强的说道：“不管你有没有压力，你要买房子，我跟你爸就不能袖手旁观。老林，你去把咱们的存折拿出来。”
林父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回房间拿存折。
见状，林晨连忙拉住一边的父亲，说道：“爸妈，真的不用……”
话还没说完，林父就粗暴打断他的话：“不要说了，想买房就听我们的。”
说完可能觉得态度不对，亦或者心有所感，他又平静的补充了一句：“这点钱，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有能力帮你了。”
林晨一怔，抬起头看着林父的表情，才发现仅仅闭着嘴唇，脸色平静，眼睛通红，欣慰，骄傲，失落，无力等等情绪在眼中闪过。
是啊，随着孩子越来越成功，他们能够帮助孩子的机会越来越少。不再像以前那般为孩子遮风挡雨，受委屈的时候也不再能为孩子强行出头，他们渐渐老迈，变成了生活中的弱者。
感受到林晨的目光，林父低下头，抬起头，想要拍拍他的脑袋。
直视着儿子眼神中的自信，锋芒毕露，林父最终没有拍下去，而是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柔声说道：“我们只是想在你生命中多一些印记而已。”
父母不是想强行参与孩子的生活，更不想改变孩子的决定。然而，他们终将会老去，在某一天离孩子而去，当他们离开之后，谁来代替他们照顾自己的孩子？谁又能成为孩子的后盾？
父母不能想，也不敢想。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活着的时候，替孩子解决后顾之忧，尽量减少孩子遇到挫折的机会。
听到父亲的话，林晨心中一颤，慢慢松开了右手。
他总是想减轻父母的负担，不想给父母太多压力。然而，在减轻父母负担的同时，也减轻了父母在他生命中留下印记的机会。
父母是怕，害怕自己某一天会忘记他们。
“好，咱们一起买一套房子。”了解父母的心思，林晨没有拒绝，他也没有资格拒绝。
闻言，父母相视一笑，从卧室中取出存折。
家里其实没有多少钱，加起来不过十二万左右，连很多人的年收入都比不上，而这却是父母辛辛苦苦攒了两三年的成果。
“十二万中，其中十万是我跟你妈这三年攒下的，另外两万是小晨放我们这里保管的，加起来是十二万块钱。小晨要买房子，本来十二万都要交给你，不过小芸在上学，明年还要高考，方方面面都需要钱，留下两万块钱备用，剩下十万块钱给小晨买房子，你们有问题吗？”拿着存折，林父向兄妹两人问道。
林父不希望两兄妹为了钱闹出什么矛盾，他希望将事情都说清楚，有不满意的地方再调整。
两人自然没有异议，直接点了点头：“我们没有问题，就按照爸爸的方式分配吧。”
都没有问题，林父欣慰一笑：“那好，我现在就把十万块钱交给小晨，小晨，这十万块钱你拿好，它确实不多，却是我跟你妈的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弃。”
林晨摇了摇头，接过存折，一时间，只觉得这小小一本存折重如千斤。他接过的何止是十万块钱，还有全家人对他的信任以及疼爱。
第二百五十二章 准备新合约
买房算不算难事？
算，也不算。
对于真土豪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压根不是事情，买房也是如此。
选房，看房，交钱，走人。
买一套房子连半个小时都不用，效率高的不可思议。至于周围环境，配套设施，交通环境等等，全都不在思考范围之内。
拜托，什么是真土豪？
真土豪何止一套房子，这一套不喜欢就住在另外一套，再不喜欢就继续换，其他房子不是出租就是出售，不会在房子上浪费时间。
没有钱的穷人买房也不算难事，没钱到哪去买房，想想就算，压根不用实行。
只有处在中间的普通人，对于他们来说，买房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难事。
手里的钱不多，刚好够一套房子的全款或者首付，多了没有，少了不够，只有一次选择机会。确定之后，后悔都没用，所以需要考虑各项因素。小区环境，周围交通是否便利，配套设施等等。
对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来说，他们要在一套房子中居住大半辈子，甚至一辈子，自然期待环境越舒服越好。
还是那句话，一分钱一分货，环境好的小区价格必然高，环境一般的小区房价却不一定低。作为购房人，自然想获得最高的性价比，以最少的钱买最好的房子。
为了这个目标，购房者可能要连续选好几天，跑遍整座城市。至于能不能选到合适的房子，依旧是未知数。
林晨一家就是这个情况，手里的钱没有多少，只够买一套一百五十万左右的房子，低了看不上，高了买不起。再加上又是全家第一套房子，父母相当重视，确定区域之后就带着两兄妹出门看房。
十月三号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一家人跑了十几个售楼处，看了数十个楼盘，依旧没有找到心怡的目标。
倒也不能说没有找到，其中有几套房子林晨比较满意，坐北朝南，小区环境优秀，物业是知名公司，小区配套设施齐全，附近的商场，电影院，游乐场一应俱全，房型也很不错，三室两厅两卫一厨房，满足他一切条件。
除了一点，价格偏高，房价在两百五十万以上。
两百五十万房价高不高？
很高，远远超过普通家庭承受的极限。不过林晨倒是能接受，有信心在两年内将贷款还清。
他能接受，父母却不能接受。
两百五十万是他们不敢想象的数字，别说两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他们都赚不到，直接无视他林晨的建议。
两次提议两次被否决，林晨干脆不说话，老老实实跟在父母身边，当一个漂亮的道具。
既然没事，他为什么不离开？
拜托，买房是大事，别说有时间，哪怕没有时间，父母也会让他请假跟着一起行动，这是一家人的大事，缺少谁都不行，父母还需要他的意见呢。
两百五十万的房子？
一票否决。
实在是太无聊，林晨挺希望遇到盛气凌人的售楼工作人员，让他打脸解闷。
可惜，也不知道是房地产竞争太激烈，还是看在帅哥的份上，每一位售楼小姐姐都十分热情，笑颜如花，斟茶递水，不管买不买，一概送到售楼处门口，双手奉上名片，说一句：“决定好请随时给我电话，我可以给你们争取更大折扣。”
售楼处小姐姐如此专业，丝毫没有给林晨打脸的机会，让他欣慰的同时更加遗憾，买房实在是太无聊。
无聊的日子很快结束，10月4日，国庆节第四天，林晨总算从毫无头绪的看房事业中挣脱出来，他要先送林芸去学校，接着赶往天海。
林芸是高三学生，学业繁忙，自动获得‘假期时间减半’属性。普通人国庆节放七天假，高三学生只有三天半，4号就要赶回学校，下午正常上课。
至于林晨，他去天海的原因比高考还要重要：录制节目以及跟熊猫平台商谈新的主播合约。
《Panda
Kill》只录制了三期节目，剩下三期节目以及一期特别篇还没有录制。之所以录制三期，而没有全部录制完毕，是为了让市场检验，通过观众的喜好从而决定第四期嘉宾名单。
好不容易争取到全网播放的机会，熊猫平台准备大干一场，尽可能吸引观众。一档综艺最吸引观众的因素是什么？是嘉宾，剧情，以及剪辑。
剧情、剪辑不用多说，剧情不行，嘉宾再有名气也留不住观众，剪辑不行，剧情就会七零八落，让观众看得莫名其妙。而如果嘉宾不讨喜，连吸引观众的资本都没有，直接被隐藏在日渐庞大的综艺之中。
《Panda
Kill》是一档很特殊的综艺节目，它的本质是一款游戏，嘉宾就是玩家。在严密的游戏规则面前，剧情、剪辑占据的比重屈指可数。
无论怎么剪辑，都不可能逃脱游戏规则，也不可能跳过发挥不好的嘉宾。
每位嘉宾都有表现机会，每位嘉宾都有镜头，一旦有某位嘉宾表现一般，势必会拖累整个节目。为了避免这种状况，节目组才录制了三期节目，让市场检验嘉宾，争取打造出最完美的木桶。
以林晨在节目中的表现，再加上他的人气，节目组少了谁都行，就是不能没有他，必定是节目核心之一。
除了录制节目，他前往天海的主要目的还是新合约。
幸运也好，实力也罢，他已经不再是原本默默无闻的新人，百万人气为他带来荣誉的同时，也带来了巨大商业价值，原本签订的中级合约已经不再合适。
说句不客气的话，每月一万块钱就想签下一位人气过百万的大主播，传出去就是笑话。
熊猫想不想一直使用中级合约？当然想，能节约成本为什么不愿意。然而熊猫却不可能对林晨的价值视而不见，继续使用中级合约。
不说合约是主播身价，代表平台对主播的态度这些虚话，主播就是为了赚钱，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连最基本的条件都不能满足，主播为什么要留下来？
退一步说，哪怕林晨是一位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不为五斗米折腰，熊猫也不敢继续使用老合约，因为违约的代价太小。
每份合约都有违约金，不能遵守约定，在合约期限内跳槽就是违约，要支付违约金。中级合约的违约金是多少？
一百万。
一百万对于中级主播是大数字，对于大主播来说，有大把平台愿意帮忙付违约金。
将摇钱树放在外面晃荡，最后连一片叶子都别想留下。
第二百五十三章 粉丝？不，是水军头子
将林芸送到学校，林晨马不停蹄的赶往天海，第二次乘坐东方航空，心情却完全不同。
八月底，在JY推荐下，他有机会参加《Pandn
Kill》的节目录制，那一次，他是可有可无的配角，是蹭人气的新人主播，如果不是颜值出众，成长迅速，所有人都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即便如此，在庞大的节目组面前，他依然是弱势群体，节目组随时可以将他踢出局，找另外一位新人代替。
决定权不在自己手中，林晨自然会感到不安，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
一个月后的今天，情况有了巨大转变。他从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一跃成为直播界风云人物，最年轻的大主播，直播界颜值担当，人气过百万，在整个网络世界都小有名气。
放在娱乐圈，这些成绩算不上什么，在直播界中：，他就是风头正盛的主播。
成绩是根本，人气是底气，有众多支持者在身边，林晨信心满满。不止成绩，熊猫平台截然不同的态度也为他增加了一份信心。
上次去天海，熊猫为他准备了公务舱，现在呢？熊猫提前三天就预订了头等舱，主动帮他制定行程，确保路上不会耽误。
玉兰到天海距离较近，头等舱打过折要一千六，公务舱折后一千三，别看只有三百块钱的差距，它却代表着熊猫对待林晨的态度。
公务舱说明在熊猫眼中，林晨是平台比较重要的客人，不能轻易得罪，却不是不能代替。头等舱不同，它意味着林晨是平台最重要的客人，必须要认真接待，不能有丝毫闪失。
在整个节目组之中，除了总导演刘导之外，只有JY与林晨享受头等舱的待遇。
熊猫的态度让林晨知道，他已经今非昔比，哪怕前往一个陌生的城市，也不用有任何忐忑，应该忐忑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些人。
相比较公务舱，头等舱更加宽敞，不算小的机舱摆放着八个座位，座位统一都是淡蓝色可折叠座椅，座椅可伸缩，乘客可以轻松的伸展双腿，椅子面前还有一个小小的个人空间。
除了座位环境，头等舱客人还拥有点餐服务，提供酒水，提前登机，下机等等，最重要的是，头等舱很多时候不会满员。
就像林晨乘坐的航班，算上他一共只有四位乘客，两男两女。
男乘客三十多岁的样子，面容白皙，身材挺拔，西装笔挺，手中拎着一个公文包，坐在位置上就开始整理文件，典型成功人士做派。
两位女乘客，其中一位同样三十多岁，身材丰满白皙，穿着淡红色长裙，带着墨镜，露出烈焰一般的唇，有着年轻女孩所没有的优雅与诱·惑。
相比较红衣服美女，另外一位女乘客就是小女孩，二十多岁，容貌精致，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上身罩着宽松的白色Ｔ恤，下身是一条蓝色牛仔短裤，露出一条修长白嫩的大长腿，身上应该喷了一些香水，飘出淡淡，犹如雨后百合一般的香气。
为什么林晨能闻到女孩身上的味道？嗅觉被优化后，太灵敏？还是女孩是他喜欢的类型，才会更注意？都不是，因为女孩是他的邻居，两人坐在同一排。
位置间距不过二十多厘米而已，连对方身上的味道都闻不到，林晨觉得自己必须去耳鼻喉科检查一番才行了。
女孩貌似在找人，登记后没有直接寻找座位，反而在机舱中环顾一圈，或许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遗憾的嘀咕了一句：“唉，又不在。”
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向自己的位置上。
坐在位置上，一转头，女孩就看到旁边的林晨。
看着旁边身材挺拔，容貌俊美，浑身散发着清爽气质的邻居，她的眼睛先是一亮，接着又露出一丝疑惑，歪着脑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帅哥，你是不是混娱乐圈的？”思考半晌，女孩也没考虑明白，干脆直接问道。
颜值优化成功后，被搭讪已经是林晨的日常生活，即便面对一位颜值，身材都有七分以上的美女，他依旧能平静地回道：“不是。”
他当然没有混娱乐圈，他混的是直播界。
“不是？”女孩微怔：“不可能，我肯定你是娱乐圈一员，而且还参加过综艺节目。”
女孩相信自己的感觉，以对方的长相，气质，不可能是普通人。而且她清楚记得，自己曾经在某个综艺节目中看过对方，为什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呢？
莫非女孩看过《Pandn
Kill》，是自己的观众？
可能性很大。
迄今为止，除了直播时间之外，他只参加过《Pandn
Kill》，对方曾经看过自己的综艺节目，只能是《Pandn
Kill》。
既然是观众，林晨也不准备为难对方，提醒道：“我确实没有混娱乐圈，而是一名网络主播。”
依靠网络主播改变了命运，林晨不觉得网络主播有什么低贱。
网络主播是新兴行业，工作方式有别于传统职业，影响力也无法跟娱乐圈相比。但是，大部分网络主播一样要兢兢业业的工作，努力学习，努力讨好观众。
网络主播赚到的每一分钱，都是通过努力得到的，没有偷，也没有枪，为什么要被鄙视，为什么看不起自己的职业？
无论别人如何看到网络主播，林晨绝对不会鄙视自己的职业，更不会鄙视自己的出身。
能够让一位普通人拥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他只会觉得骄傲，觉得自豪。
“网络主播？”经过提醒，女孩眼神一亮：“对，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最帅网络主播，凌晨？”
连主播名都知道，女孩肯定是自己的粉丝。
没想到在头等舱也能遇到粉丝，林晨愉快的说道：“是不是最帅网络主播不好说，不过我确实是凌晨，您看过我的直播吗？”
直播界的影响力一般，如果不是特别关注的主播，圈外人根本就不知道某位主播叫什么。女孩知道主播名，是不是粉丝不好说，最起码曾经关注过他。
说实话，能够在飞机上遇到一位粉丝，林晨的心情不错，被人追捧总归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女孩却摇了摇头：“抱歉，我没有关注过直播界。”
“没有关注过直播界？您为什么知道我的主播名？”想象跟现实的差距太大，林晨脱口而出问道。
女孩轻轻一笑，主动伸出手说道：“重新介绍一下，您好，我是永红舆论公司老板：小爱。”
舆论公司是什么？它有一个更形象的名字：水军。换句话来说，眼前的小爱美女根本不是什么粉丝，而是水军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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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看似闹剧
正常人听到水军会想起什么？
在网络上兴风作浪，带节奏的黑粉；炒作热点，吃人血馒头的渣渣；亦或是明星上头条的推手。无论如何，网络水军在多数人眼中不是好人，游走在灰色世界。
面前的女孩呢？
时尚，漂亮，精致的面容带着丝丝甜美，像是无忧无虑的大学生。不管是谁，都不会将她跟网络水军联系起来，更不会想到她是一家网络水军公司的负责人。落差太大，以至于林晨有些蒙圈，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永红舆论公司老板：小爱同学看一眼林晨，再看一眼自己伸出去的手，略皱着眉头说道：“你知道吗？在社交礼仪中，如果女孩主动邀请男孩握手，男孩超过三秒钟没有反应就是失礼。”
主动伸手到现在，大概过去七八秒时间，根据她的社交礼仪，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闻言，林晨连忙握住小爱白嫩的右手，歉意的说道：“抱歉，走神了。”为了缓解尴尬，他稍微开了一个小玩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网络水军，太出人意料了。”
他想缓解尴尬，却让小爱的眉头紧锁，收回手，严肃且认真的说道：“拒绝握手没有关系，但是，说我们是网络水军那么LOW的职业，我会生气的。”
舆论公司不就是网络水军吗？哪里说错了？
林晨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对着小爱微微一笑，直接转过脑袋。
丫的，这么矫情的女孩，他可没兴趣搭理。
看着林晨的反应，小爱轻轻一笑，调皮的说道：“不知者不怪，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我就大方的原谅你了。”
MMP，谁需要你原谅，林晨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句，没有说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不过是陌生人，没有必要迁就对方，老老实实欣赏风景吧。
‘嗡嗡……’
随着一阵轻微抖动，飞机拔地而起，摆脱重力，穿越云层，来到城市上空。
高度不同，看到的场景也完全不一样。
身在城市中，人们会觉得城市大的不可思议，穿过一条街还是一条街，绕过一群人还有一群人，整座城市犹如一座牢笼，将我们束缚在城市之中。
然而从几千米高空看去，偌大的城市也只是一片地毯，随意的铺在地面上，一眼就能看到尽头，这个时候，城市又渺小的不可思议。
“跟宽广的大地相比，人类引以为傲的文明是不是很单薄？”感慨中，小爱的脑袋突然凑了过来，轻轻问道。
林晨点了点头：“是啊，跟地球相比，人类真的很渺小。”
小爱轻轻一笑，重新靠在座位上：“所以我喜欢乘坐飞机，看过世界的广阔，才能一直前行。”
林晨转过头，单凭这一句话，对方就不是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抱歉，把你当成了网络水军。”犹豫了一下，林晨轻声说道。
即便是萍水相逢，他还是愿意给予陌生人一份温暖。
小爱满脸诧异：“没想到你们明星也会道歉，真叫人受宠若惊。”
“我算哪门子明星，不过是网络主播而已。”
网络主播跟明星之间差着十万八千里，别说明星，距离网红都有一定距离。
“网络主播跟明星之间的距离没有那么远，提莫不是已经半只脚踏入娱乐圈了吗？继续加油，直播界也有融入娱乐圈的一天。”小爱倒是信心满满，比主播还要自信。
林晨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直播界，娱乐圈，看似相同，根本上还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圈子。直播界想融入娱乐圈，娱乐圈却不愿意，根本原因只有两个字：利益。
经过几十年发展，娱乐圈早就形成了众多得利团体，他们把持着娱乐圈大大小小的资源。一旦直播界进入，肯定会分摊他们手中的资源，利益会大大降低。
除了最顶尖的大佬，中层娱乐公司、艺术院校，最底层的从业人员同样不待见主播。
只要愿意，任何人都能成为主播，没有任何门槛。娱乐圈相关人员呢？
明星不用说，三大艺术院校，众多艺术辅导，培养出一位从业人员最少也需要十年时间。
自己辛辛苦苦学习了十年，才有机会进入娱乐圈。一个明明什么都不是的普通人，凭借主播身份也跟着进入娱乐圈，正规院校毕业的从业人员会怎么想？会轻易接受？
想都别想。
娱乐圈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从顶层到基层，每个人都在排斥主播，没有人愿意带主播玩。主播身份比几年前的选秀歌手还有所不如，是最底层的最底层，被整个娱乐圈鄙视。
直播界想要融入娱乐圈？林晨还看不到希望。
这些话没有必要跟外人说，他果断转移了话题：“对了，既然不是网络水军，为什么叫‘永红舆论公司’？”
舆论公司默认是网络水军，为了避免被当成网络水军，就不该留下舆论两个字。
对于这个问题，小爱叹了一口气：“唉，你们娱乐圈的情况还不知道吗？眼睛全都长在脑袋上，想要跟你们合作，公司名字中不带点娱乐，舆论，媒体这几个字，连入围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碰到一次跟‘官方吐槽’的机会，小爱马力全开：“眼高于顶就算了，一个个比谁都迷信。我们公司以前叫流行传媒，引导流行的意思，跟某个经济公司联系的时候，你知道他们什么态度吗？听到公司名字，对方破口大骂‘流行，流星，是不是想让我们家艺人成为流星？你们赶紧滚蛋，不然等着接律师函吧。’”
“这都行？”林晨无语的说道，不喜欢对方公司就能发律师函？早知道娱乐圈发律师函随意，没想到这么随意。
“嘿，为什么不行。圈里有主的大佬那位身边没有大师，人家大师说了：小红靠捧，大红靠命。命不好，不管有没有资源，也不管金主多牛·逼，这辈子都别想大红。为了改命，他们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更不用说别人的命了。流行不行，碰到火命，名字带水的也不行，遇到水命，带火的名字也别想过关。最后我也不要脸了，干脆改名为‘永红’，永红，永红，永远当红。还别说，改了名字之后，我们公司的业务倒是好了不少，啧啧……”
说这些话的时候，小爱脸上带着莫名的表情，不知道感到幽默还是嘲讽。
小红靠捧，大红靠命，这句话对吗？
或许对，或许不对，反正林晨不太能接受，更不可能接受为了所谓的改命，做乱七八糟的事情。
“确实大开眼界了，不过你还没有说，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呢。”相比较娱乐圈啼笑皆非的事情，他更好奇小爱的舆论公司主业是什么。
“我们其实是算是粉丝的一种，为各路明星提供高质量粉丝，不管是鲜花，尖叫，流泪，昏倒，跳楼，只要你付得起钱，我们就能办到。”小爱介绍道。
得，对方确实不是网络水军，而是职业粉丝。
第二百五十五章 娱乐圈生物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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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粉丝跟水军好像没有多大区别……吧。”林晨迟疑的问道。
职业粉丝算是水军种类之一，同样都是拿钱发帖，在各个论坛带节奏。
说起自己职业，小爱再次激动起来：“怎么没有区别？职业粉丝也是粉丝，为偶像加油呐喊，听到喜欢的歌曲，情到浓时留一些眼泪是不是很正常？担心偶像在陌生的城市孤单，特意来机场接机，是不是粉丝的本分？看到网友诋毁偶像，站出来为偶像辩护几句算不算人之常情？我们只不过将粉丝职业化而已，绝对不是水军。”
不得不说，小爱这番话简直是无懈可击，林晨差点跟着喊‘666’，好在他克制下来，用仅剩不多的理智反驳了一句：“可是，你们收钱了啊。”
有没有收钱，意义完全不同。
没有收钱算自发行为，单纯为了维护偶像，哪怕行为过激了一点，勉强可以理解。收钱则不同，粉丝已经不再是单纯为了偶像，而是为了钱。
所谓收钱发帖‘哔哔哔’，赚钱的代价貌似有点大。
“收钱怎么了？我们粉丝也是普通人，从天南海北跑到偶像所在的城市应援，要花多少钱，要花多少精力？偶像疼爱粉丝，愿意报销粉丝的花费，多么和谐的场景啊。”骗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连自己都骗，小爱就是这个情况。
“可是，你们收钱了啊。”林晨反驳道。
“粉丝跟明星是一家人，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而且偶像赚钱容易，粉丝赚钱不易，总不能跑去应援还要自费吧。”小爱依旧孜孜不倦的解释道。
“可是，你们收钱了……”
“噗嗤……”
还没等林晨说完，前排传来一道悦耳的笑容，原来是红衣美女被两人的谈话逗笑了。
飞机机舱内部空间不大，即便是头等舱也比较狭小，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被别人听到。林晨跟小爱的谈话也是如此，清晰传到另外两位乘客耳中。
之所以没有人阻止，一方面是声音不大，不算吵闹。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两人颜值颇高，俊男美女的组合总能让人多一份宽容。
可能觉得太失礼，笑了一声之后，红衣美女连忙捂住嘴巴，低头观看时尚杂志，机舱再次恢复到平静。
一直被怼，而且还被人嘲笑，小爱恼羞成怒的低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我不想理你了。”
察觉小爱有些生气，林晨连忙歉意的说道：“抱歉，确实是我没考虑清楚，你们职业粉丝不是水军。”
职业粉丝是不是水军不重要，他又不可能成为水军。再说，职业粉丝的名声确实比网络水军好一些。同样都是收钱发帖，职业粉丝最起码不会胡搅蛮缠，故意伤害别人。
大众之所以厌恶网络水军，最大一点就是：网络水军从来不在意对错，为了完成任务，水军们会故意装傻充楞，胡搅蛮缠，哪怕是吃人血馒头都在所不惜，做事手段令人不齿。
职业粉丝呢？
了不起给偶像打打call，装一装感情充沛的观众，不会影响到外人。
“我挺好奇，明星那么大名气，粉丝无数，为什么需要职业粉丝？不能让自己粉丝过来吗？还不用花钱。”
存在即合理，职业粉丝的存在说明明星需要他们，这才是林晨最好奇的一点。明星明明有很多粉丝，为什么还要职业粉丝撑场？
小爱本来不想搭理他，考虑到职业素养，她还是耐心解释道：“原因有三个，第一点，原生粉丝不可控。刚才就说过，大部分粉丝都是普通人，有工作，有学业，除了脑残粉，谁会整天追星，花大价钱跟着偶像全世界乱跑？而且明星最怕脑残粉接机，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事情，大吵大闹，冲上来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万一伤到偶像，明星团队非哭死不可。”
明星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受点伤没有关系，休息一段时间就好。明星不同，明星每一分钟都是钱，休息一天就少赚一天的钱，代言，商演，活动都会有影响。
以娱乐圈竞争激烈程度，你躺下休息就会被人迎头赶上，被人替代。
“第二，职业粉丝可以给明星撑场面。我们职业粉丝经过专业训练，该鼓掌的时候绝对不欢呼，该欢呼的时候绝对不举横幅，该举横幅的时候绝对不流泪，离开之前还能将自己桌位下的垃圾带走，可谓是粉丝中的战斗机，这一点散乱的原生粉丝不可能做到。”
粉丝代表着明星形象，粉丝素质高就说明明星素质也高。相反，粉丝素质低劣，明星也会受到牵连，素质粉丝是为了塑造明星人设。
“第三点也就是最重要一点，职业粉丝可以配合宣传啊。不管多晚，明星团队想让我们什么时候来，我们就能什么时候来。想做出什么表情就做出什么表情，尖叫，呐喊，晕倒信手拈来，这些画面传出去，是不是就能造成明星人气爆棚的假象？有了这些假象，明星团队才能宣传，才有资本跟品牌公司合作。品牌公司一看，嚯，老师人气如此高，肯定能带动我们家产品销量，必须签约啊。”
这才是最重要一点，明星追求人气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资源，为了代言，为了商演，为了钱。
不得不说，任何一个行业都有存在的原因，职业粉丝也不例外，是娱乐圈必不可少的配套零件。
小爱在职业粉丝认知上或者有些偏差，对职业粉丝的解释却没有问题。单凭‘可控制’三个字，明星团队就离不开职业粉丝。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职业粉丝这么重要，明星团队为什么没有抓在自己手里，干嘛要分派出去？”
职业粉丝是必不可少的零件，聪明人会将零件控制在自己手里，何必让外人插手呢？
小爱微微一笑：“这就要感谢我们卓狗仔了，在卓大爷的努力下，明星人人自危，生怕被狗仔逮到黑料。要是哪家娱乐公司被发现培养职业粉丝，整个公司的形象就会一落千丈，会被扣上各种屎盆子。为了一块钱，需要付出一千块钱的代价，娱乐公司可没兴趣，勉强给我们留下一碗饭。”
除了华谊之旅，林晨现在是第二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娱乐圈，相比较第一次接触娱乐圈，对其中某些规则的厌恶，这一次他了解到娱乐圈一条有趣的生物链。
娱乐公司，经纪公司，明星，狗仔，职业粉丝，每个人在这条生物链上都有专属位置。可以想象，除了这些职业之外，这条生物链上还会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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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我们是专业的
“看来你挺尊敬卓大爷。”林晨饶有趣味的问道，从称呼上就能看出来。
“那当然，卓大爷是我们职业的创作者，没有他就不会有我们。再说，以一部相机威慑整个娱乐圈，舍我卓大爷其谁？”小爱没有反驳，憧憬的说道。
在国内娱乐圈，卓狗仔绝对是传奇人物，不在于名气，更在于做的事情。近几年娱乐圈大大小小风波中，每一件都有他的身影，让吃瓜群众大呼过瘾。
小爱不是才普通吃瓜群众，她是圈内从业人员，对吃瓜不感兴趣：“卓大爷的赚钱效率，就值得我们所有半圈内从业人员学习。”
“卓狗仔赚钱能力很强吗？”林晨好奇的问道，外界一直盛传天价公关费，为了不‘周一见’，明星必须用钱摆平卓狗仔。
这个问题很私密，小爱犹豫片刻，才靠在林晨身边，尽量小声的说道：“据我所知，为了摆平‘做头发’的影响，卓大爷收到一张八千万的支票。”
“八千万？”林晨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这个数字比外界传说的还要夸张。
“嘿嘿……”小爱没有继续爆料，莫名其妙的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八千万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普通人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意味着上流社会，意味着全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然而这个数字却是摆平一次舆论风波的费用，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大到不可思议。
摇了摇头，林晨感慨道：“难怪第一狗仔频繁放料，原来有这么大一个市场。不过，这个钱也不好拿吧。”
为了十万块钱都有人甘愿铤而走险，更不用说庞大到足够让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人窒息的八千万，肯定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拼死一搏。
“你听过关于第一狗仔家人信息的新闻吗？”小爱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考虑片刻，林晨摇了摇头：“没有。”
他确实没有看过关于第一狗仔家人信息的新闻，别说第一狗仔家人，即便第一狗仔个人信息，也很少暴露出来。
“我也没有。”小爱回答道：“不只是我一个，我身边所有人，都没有看过第一狗仔家人的信息，连他是单身还是已婚都不清楚。如果注意的话，周一见之后，卓大爷会人间蒸发一段时间，这个时候我们会猜测，卓大爷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或者，永远不会出现。”
说到这里，小爱直视着林晨的眼睛，眼神中透漏着远远超越年龄的成熟：“涉及近亿资金，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掏钱。而且世界太大，六十多亿人口，少个把人算事情吗？不过也对，所有人要的只是第一狗仔名头而已，至于名头下面到底是谁，没有人在意。”
林晨默然，狗仔、职业粉丝不过是娱乐圈相关职业而已，勉强算边缘人物，根本算不上核心。边缘职业都如此复杂，涉及到数亿，数十亿资金流动的娱乐圈呢？那个圈内到底隐藏着多少隐秘？
看到他的表情，小爱突然噗嗤一笑：“哈哈，看把你吓的，不要听我乱说，圈内一直都是真真假假，不是当事人，谁也不知道真相。那个圈子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恪守本心就好。相比较小道八卦，还不如考虑一下自己的职业规划。”
林晨无语，说了半天，原来都是骗自己的吗？
“职业规划？怎么规划？”他不想探究真假，如果是真，渐渐走进那个圈子，某些隐秘的事情会一点点展现在面前。如果是假，为什么所有从业者对那个圈子都没有正面评价，是巧合吗？
“当然是职业粉丝了。”忽悠了一番，小爱开始推销自己的公司：“你也是参加过综艺节目的人，勉勉强强算是一位明星，来之前联系过经纪人，让经纪人给你安排职业粉丝接机了吗？”
林晨汗颜，不好意思的回道：“我还没有经纪人呢。”
“连经纪人都没有？”小爱仿佛看到外星人一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的条件也不差啊，颜值高，气质出众，性格也好，如果不是我已经有本命，我都想把你当成本命偶像，竟然没有经纪公司看上你？”
林晨干咳一声：“也不是吧，前一段时间华谊联系过我，不过我没有去。”
小爱一惊：“华谊？那可是大公司，跟华谊签约，不说一线巨星，二三线小明星绝对没有问题，为什么没有同意？”不等林晨回答，她又自顾自的说道：“没有签约也好，你一个人闯进华谊，无异于羊入虎口，别想全身而退。”
华谊业界信誉这么差吗？
正当他想询问华谊事情的时候，只见小爱兴致勃勃的推荐道：“当一个自由职业人也挺好，不需要被娱乐公司压榨，不用被经济团队左右，自己当自己的老板，更自在一些，但是，你更需要良好的宣传手段。比如说职业粉丝接机，再联系几家靠谱媒体，简单炒作，你就能走进大众视野，不再是十八线小明星了，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眨眼间被规划了一条成长道路，林晨再次有喊‘666’的冲动，娱乐圈的职业规划这么简单吗？只要考炒作，宣传就行？不需要实力，不要努力，甚至连作品都不用？
“这个，貌似用不上吧。”
即便进入娱乐圈，他也不太想靠炒作起家的流量明星，更喜欢用作品说话。
在直播界，观众并不在意主播名气如何，直播效果一般，不和观众口味，观众立刻就会放弃，遇到脾气暴躁一些的观众还会破口大骂。直播界已经如此，更何况娱乐圈，没有过硬的作品，很难站稳脚跟。
“怎么会用不上？没有经济公司，又不宣传，观众怎么知道你是谁？别看你现在有点热度，被不少业内同行注意，在大众眼中呢，你还是路人甲。所以你要乘胜追击，趁着东风炒一把，将名字牢牢钉在娱乐圈中。我们可以合作，炒作方面，我们是专业的。”小爱蛊惑道。
你不是职业粉丝吗？怎么又变成宣传专家了，林晨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算了，进入娱乐圈那么麻烦，我还是老老实实当网络主播吧。”他不是不想进入娱乐圈，而是不想以炒作的方式进入娱乐圈。
听到他拒绝，小爱有些急促：“网络主播哪有明星好，当明星才能赚大钱，才会有后援团，才会有漂亮小姐姐跟你为爱情鼓掌。”
“为爱情鼓掌？这个跟当明星没有关系吧。”林晨提醒道。
小爱露出一个过来人的表情，诱惑道：“不知道了吧，明星跟普通人为的为爱情鼓掌不同。只要成名，立刻会有无数小姐姐千方百计跟你爱的互动，为了负距离接触，自己出钱都在所不惜。只是这一项，不知道养活了多少人。不管是偶像联系粉丝，还是粉丝联系偶像，请相信，我们都是最专业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今非昔比
“凌晨大帅哥，以后在圈内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我咨询，看在是熟人的份上，给你打八折。”天海国际机场航班出口，清爽美女小爱豪爽的说道。
妹子如此豪爽，林晨还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好，以后有不懂的地方一定找你。”
被小爱普及了一路专业知识，他明白圈子的复杂性，有一位资深人士帮忙，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哈哈……你做了一个正确选择，未来一定会为这个决定庆幸。”虽然没有拉到业务，跟一位潜力新人保持联系，对小爱来说也算收获。
说完，正想要告辞的时候，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犹豫再三，小声说了一句：“身为未来合作伙伴，我有义务给你一条忠告。如果你想进入娱乐圈，想冲击一线，最好远离宝岛籍明星。”
‘远离宝岛籍明星？’
林晨一怔，他不明白小爱的意思，为什么要远离宝岛籍明星？是宝岛籍明星报团严重，排斥新人？还是某些不可说的因素？
没等他想明白，小爱客冲他微微点头，快步走向出站口，看样子不想跟他并排而行。
在她即将走进出站口的时候，同为头等舱乘客的红裙美女快步走了过去，轻柔而又饶有趣味的问道：“小姑娘，我对你的业务挺感兴趣，据说，你可以将粉丝推荐给明星？”
后面的话林晨没有听清，只是看着两人一边交谈，一边从眼前消失。
“凌晨，欢迎再次来到天海。”
1号出口，林晨拖着小行李箱出来没有多久，身材微胖的超管丸子就小跑着来到他身边，包子一般的圆脸上满是笑容。
林晨依旧陷入红衣美女的举动不可自拔，闻言随口回了一句：“谢谢丸子姐。”
红衣美女最后的举动很明显，她对小爱的业务感兴趣。
小爱有什么业务？
一种业务面对明星，为明星提供职业粉丝，负责炒作，烘托气氛。另外一种面对粉丝，将某些粉丝带到明星身边，为粉丝制造机会。
一男一女制造的是什么机会？不言而喻。
在这个过程中，小爱会像明星与粉丝同时收费，也就是说，明星与粉丝都是花钱满足了私欲。
明星是人，有私欲还算正常，花点小钱勉勉强强能理解，总不能自己解决吧。
粉丝呢？
送出自己的同时还要花钱，怎么看都是脑残，除非是颜值一言难尽的妹子，正常人不太可能跟小爱的业务有关联。
现实却告诉他，他太单纯了。哪怕颜值超过七分，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的美女，为了跟明星负距离接触，一样愿意花钱。
这种情况对林晨的三观造成了巨大打击，简直比知道娱乐圈所谓潜规则还要难以接受。
明星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是的，明星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情绪太明显，连丸子都隐瞒不了，犹豫半天，她还是轻声询问道：“凌晨，你兴致好像不高，是身体不舒服吗？”
林晨来到天海市可不是旅游，后期有一系列工作需要完成，身体不舒服势必会影响工作效率。
影响效率还没有关系，丸子真正害怕的是：林晨思考的事情跟新合约有关，无论是狮子大开口，还是有人挖墙脚，都是熊猫平台无法接受的变故。
“没，只是飞机上遇到了一位娱乐圈专业人士，从她口中了解了不少圈内隐秘，有些消化不了。”林晨并不清楚丸子的心思，随意回道。
合作了四个多月，在相互努力下，两人关系不错，可以说一些真心话。再说，娱乐圈跟直播界不属于同一个圈子，实话实说不会引起误会。
林晨的回答让丸子松了一口气，接着就好奇的问道：“你运气真好，坐飞机都能偶遇明星。了解了隐秘，对娱乐圈有什么印象。”
在大多数人眼中，娱乐圈专业人士是谁？
是演员，是歌手，是导演，是编剧，总而言之，娱乐圈专业人士必定是明星。至于工作人员，化妆师，经纪人，以及更边缘的职业粉丝头头？
抱歉，只能算是从业人员，不能算是专业人士。
林晨没有跟丸子解释圈内人不一定是明星，而是叹了一口气，回答道：“说实话，有点毁三观。”
能不毁三观吗？
小爱是娱乐圈边缘人物，连勉强核心都算不上，在她眼中，娱乐圈存在的规则根本没有问题。无论是水军，造假，经济团队与明星之间的矛盾，相互介绍等等，正常的犹如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所以娱乐圈各种潜规则能够大行其道一点都不奇怪，圈内人早就习惯了那些规则，将本应隐藏在黑暗中的规则堂而皇之拿到明面上，成为所有人都要遵守的惯例。
身处其中，每个人都不觉得那些规则有问题，难道还不够毁三观吗？
“毕竟是娱乐圈嘛，爆出什么黑幕都不奇怪，还是咱们直播界简单一点，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丸子不知道什么黑幕会让林晨说出‘毁三观’的观点，却一点都不妨碍她趁机打击娱乐圈。
随着名气增加，争抢林晨的力量除了直播平台，还有高高在上的娱乐圈。
林晨条件太优秀，无论颜值，气质，能力，态度都远远超越别人，不管在直播界还是娱乐圈，都是顶尖新人，只要资源足够，爆红是早晚的事情。
以前名气低微，没有多少关注度，外界很难注意到这位小角色。现在呢？作为最年轻的大主播，直播界颜值代表，网络上小有名气的超级新星，他已经被数家娱乐公司看中，跃跃欲试的人不在少数。
熊猫平台有信心跟其他直播平台竞争，却没有信心跟娱乐公司竞争，从娱乐公司手中抢人。
没办法，直播界距离娱乐圈还有十个网红圈的距离，有机会成为明星，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会拒绝，林晨是不是剩下的百分之一？熊猫平台不敢赌。
有机会打击娱乐圈在林晨心中的印象，丸子自然不会错过。
“是啊，还是直播舒服点，每天面对观众就行。”林晨认可的点了点头，主播面临的问题不过是观众与平台，只要实力足够，很容易搞定。
直播界呢？
各位掌握资源的金主，大前辈，各路导演，同行，狗仔，水军，甚至包括身边的工作人员，没有背景，容易被人一口吞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靠实力，一个靠背景，谁更纯粹一眼便知。
聊天中，两人走进停车场，让林晨惊讶的是，停在他面前的不再是一辆奇瑞轿车，反而是一辆银灰色奔驰轿车，轿车旁边还站着身材健壮的青年男子。
看到两人，青年连忙打开后车门，恭敬地说道：“凌晨先生，丸子姐，请上车。”
“这是？”
林晨没有动，对着身边的丸子问道。
“上次时间仓促，公司没有多余接待轿车，今天公司轿车比较多，当然要好好接待你了。”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推上轿车。
关上车门，丸子一拍额头：“对了，知道你住不惯八楼客房，公司特意将你的房间安排到九楼，希望你会满意。”
九层楼就是酒店最贵房间所在楼层，一个月前，JY就住在九层。
熊猫平台偌大一间公司，怎么可能缺少一辆接待轿车，怎么会因为不习惯随便升级客房。一切的一切只是传递一个讯号：你，今非昔比。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丸子升职
“哇塞，咱们的大明星来了。”
熟悉的皇冠大酒店八楼娱乐室，推开门，林晨耳边就传来一道略显浮夸的呼喊声。
看着大呼小叫，身材丰满的美女，他摇了摇头：“沐沐姐，你就别调戏我了，我算哪门子大明星。”
《Panda
Kill》十二位嘉宾中，跟他关系最好的不是KS，也不是长相憨厚的囚徒，甚至不是渊源颇深的JY，反而是实力稍弱的沐沐。
两人关系多好？
录制节目期间，沐沐与林晨的互动最多，经常私下一起直播，在对方直播间开玩笑，除了私密话题，可以说是百无禁忌。
为什么关系好？
主要还是沐沐是所有主播最单纯，最大大咧咧，也最没有心机的人。
她没有女孩子的矫情，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会藏着掖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的个性跟其他主播完全不同。
《Panda
Kill》是一档不算出名的网络综艺，嘉宾也只是网络主播，然而其他节目组存在的问题，《Panda
Kill》一样存在，最明显的就是圈子界限。
JYC成员很少跟MRX成员互动，小楼、桃子这些中立成员也不会参合两个团队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明面上的四驱兄弟，酒神小楼，李斯、李锦等等，内部情况与其他综艺节目相比，复杂程度一点都不低。
没有人明确说出圈子两个字，更不会将某些人划分到某个圈子中，相互之间维持着表面和谐，皆大欢喜的局面。
私下呢？
反正，几个圈子的成员老死不相往来，不会轻易互动。
只有沐沐，她压根不介意圈子的事情，跟每个圈子都保持着良好交情，无论男女。
如果从沐沐老公的角度来说，沐沐的性格一点都不讨喜。再大度的男朋友，也不愿意自己女朋友跟其他男人互动，更何况已经传出了闲言碎语。
两人频繁互动，难免会引起某些不必要的猜测，在有心人带动下，林晨与沐沐的小故事满天飞。演变到最后，702227直播间观众都在询问他跟沐沐的关系。
两人现在的情况跟当初沐沐与李斯差不多，节目中，沐沐与李斯相爱相杀，首杀，首验，首毒都是对方，狠踩的也是对方。
有趣的是，节目组经常将三人的桌位安排在一起，在两人互动的时候，都是三人镜头，露出坐在中间面无表情的老党。每当这个时候，屏幕上都是绿色，貌似在预示着什么。
实际上呢？
沐沐跟李斯，跟林晨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单纯互动而已。
闲言碎语也能杀人，老党其实也知道沐沐不会背叛自己，捕风捉影的事情太多，心里面难免有想法。到后来，老党干脆跟在沐沐身边，两人形影不离，才算勉强控制住流言蜚语。
作为另一半，怎么都不可能喜欢沐沐自来熟的性格。而作为好朋友，沐沐的性格相当讨喜，很容易获得对方的好感。
“怎么就不算了，我现在打开微博，十之八九都是关于你的新闻，热度比二线明星还要高呢。”沐沐笑着说道。
“何止呢，昨天我在网上看到‘凌晨’的百科，百科都有了，当然是明星。”小苍也跟着打趣道。
沐沐，小苍，两人是接下来几期的固定女嘉宾，第三位女嘉宾由熊猫平台决定，也就是传说中的关系户。
小苍获得固定嘉宾席位正常，以她的实力，在女玩家中无人可出其右，谁都无法代替。相比较而言，沐沐获得固定席位更令人惊讶，她的实力不突出，优势也不明显，为什么能够获得固定席位？这一切还是个秘密。
“百科不算什么，只要想，大家都可以建立。”林晨耸了耸肩，故作随意的说道。
他说的轻描淡写，实际却并非如此，百科不同于词条。每一位网友审核通过后，都可以免费建立词条。百科不是，建立百科需要花钱，单凭这一点，就划分了明星与普通人的界限。
除非自己掏钱建立百科，否则，建立百科的基础是拥有粉丝，粉丝们自主为偶像建立百科，拥有粉丝，勉强是一位明星了。
都是主播，谁不明白百科的意义，不过却没有人拆穿他。开玩笑可以，太较真了就没意思。
“你们702227直播间最近真是好事连连，不光凌晨人气过百万，丸子大大最近也升任主管了？”囚徒的话让所有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丸子身上。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丸子略微有点害羞，连忙摆了摆手：“是我沾了凌晨的光，不然也不会升职。”
这句话无疑承认了升职传闻，林晨祝贺道：“恭喜丸子姐，连升三级哦。”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有另外一个念头：丸子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熊猫平台内部有严密的级别划分，普通员工，组长，主管，总监，总经理。级别不同，权限不同的同时，负责的主播也不同。
普通员工就是普通超管，负责日常巡逻，巡查直播间有没有触碰红线的行为，权限不大。普通员工之上就是组长级别的超管，负责签约主播以及中级主播的日常工作，丸子原本也是组长级别的员工。
这也就是丸子有资格为林晨申请中级合约，并且成功申请到合约的原因，她级别足够，可以申请一定数量的中级合约以及初级合约。
组长之上就是主管，也就是所有主播可以对接的最高级别员工，理论上来说，主管负责高级主播，大主播的工作，协商，沟通，遇到紧急事情都是由某位主管出面。
当然，对于某些顶尖大主播来说，也会有总监负责对接，逢年过节还会接到总经理，平台老板的祝福电话或者短信，待遇完全不同。
级别不同，权限不同，可以决定的资源也就完全不同。
以林晨现在的人气，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他的合约会转到其他超管手中，很难继续跟丸子合作。
将一位人气主播放在普通超管手里，平台不可能放心，万一超管被敌台蛊惑，带着主播跳槽怎么办？为了以防万一，平台会将人气主播放在跟平台牵连更深的领导手中。
林晨本以为天海之旅也包括跟丸子告别，没想到丸子却悄无声息升职了，还是一跃成为了主管级别的超管。
职场不是直播界，短短几个月从组长跃升到主管，很难用水涨船高来解释。
在众人面前，丸子没有解释什么，接受大家提出的请客要求，等她带着林晨来到九层套房，才说出了升职原因。
第二百五十九章 细思极恐
“凌晨，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很难直接升到主管的位置。”九层客房的沙发上，丸子由衷地说道。
相比较八层的商务房，九层客房都是套间，由一间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卫生间组成。客厅中摆放着两张沙发，一个茶几，一台液晶电视以及一台电脑，设备还算齐全。
林晨理解丸子道谢的原因，如果不是他成为大主播，丸子也不可能一飞冲天，从组长晋升成主管。
“丸子姐客气，咱们平台不讲究水涨船高，如果不是业务水平突出，熊猫不可能给你晋升。”
超管与主播相辅相成，未来两人还要携手合作，没有必要分的太清楚。功劳划分的太清楚，难免生份。
谁都想证明自己是有实力的人，丸子也不会例外。闻言，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不管怎么样，签下你，是我入行以来最骄傲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慧眼如炬，第一时间跟林晨签约，为了表示诚意，拿出一份中级合约，熊猫能不能留住最年轻的大主播，直播界颜值代表都不一定。
从这方面来说，丸子的晋升未尝不是能力。
骄傲的情绪一闪而逝，丸子迟疑的说道：“只是不想隐瞒你，其实这次晋升，跟我父亲也有一定关系。”
“你父亲？”林晨一怔：“莫非叔叔是熊猫平台高层？”
只有熊猫公司才能决定丸子的晋升，而能决定员工晋升的只有高层。难道眼前其貌不扬的女孩，其实是熊猫二代？
丸子摆了摆手：“不是，我父亲跟熊猫公司没有关系，他是校长父亲王老先生的老员工，跟在王老先生身边快二十年了。”
嘶……
林晨倒抽一口凉气，校长父亲王老先生是谁？曾经的首富，地产帝国的创始人，随便实现的小目标都超过九位数，是整个国内当之无愧的超级大人物，丸子父亲能够跟随这样一位大人物二十多年，地位可想而知。
跟随王老先生二十年是什么概念？
王老先生从白手起家到富可敌国不过用了三十年而已，也就是说，丸子父亲在王老先生创业初期就跟在他身边，是嫡系中的嫡系。
王老先生是首富，首富身边的嫡系还会缺钱？
“没想到啊，丸子姐竟然还是一位超级白富美。”
说话的同时，林晨忍不住仔细打量丸子一番，身材微胖，妆容不算精致，身上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大众名牌，首饰，手提包，座驾没有丝毫奢华的痕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普普通通的都市白领，怎样都不会想到，眼前的胖丫头家庭会跟王老先生有不小渊源。
考虑到丸子的家世，林晨总算明白丸子为什么说晋升跟父亲有关。可不是，有一位元老级别的大人物，从组长晋升到主管，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丸子摇了摇头：“我父亲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他虽然跟在王老先生二十多年，不过并不是嫡系，而是后期进入集团的员工，打拼到现在也不过是省级分公司副总而已，距离白富美还差得远呢。”
林晨愕然，貌似，或许，可能自己脑补的太过了，丸子的家世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显赫。
王老先生有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涉及的业务众多，分公司不计其数，省级分公司副总只是商业帝国的中层领导，距离高层还有很远的距离，年薪百万左右，是正常的中产之家。
即便如此，有这一层身份存在，丸子在熊猫的地位依旧非同寻常，也难怪她毕业之后就能以组长身份进入熊猫，一年后直接晋升到主管级别。
“不管怎么样，有王老先生的身份，咱们以后在熊猫就能横着走了。”林晨打趣的说道。
可不是，丸子父亲虽然不算王老先生商业帝国高层，却是跟着他很长时间的元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校长没有发话之前，没有人愿意得罪她。狐假虎威，林晨也能享受一把特权。
“不用王老先生，你现在就能在熊猫横着走。”丸子小声的嘀咕道。
只有她知道熊猫拉拢林晨的决心，金钱，地位，特权唾手可得，在没有跳槽或者衰落之前，他的地位在所有超管之上，包括丸子。
“什么？”丸子的声音太小，林晨没有听清，好奇的问道。
“没有什么，夸你帅呢。”丸子抬起头，随口说了一句：“好了，跟你坦白了身份，我也算放下了心思，你先休息，下午还要开碰头会呢。”
《Panda
Kill》影响力持续扩大，为了乘胜追击，节目组拟定了不少计划，计划能不能实行，还需要主播们的建议，碰头会也是一次会议，通知以及商量接下来的录制计划。
“好，一大早就来接我，丸子姐也休息吧，咱们下午见。”亲自将丸子送到门口，林晨返回房间准备休息一会。刚坐下没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打开门，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Y哥，你可终于来了。”没错，敲门的人正是JY。
“虽然我没你红，没你帅，影响力还没你大，总不能连参加《Panda
Kill》的资格都没有吧。”JY笑盈盈的说道，说话间径直走进房间。
“谁说的，我Y哥又帅又红，又是身价数亿的大老板，影响力横跨商界，娱乐圈，直播界，是我们这些小主播追赶的终极目标。”林晨夸张的说道。
林晨跟JY的关系很好，尤其经历过送墙事件之后，两人关系一跃千里，隐隐向着挚友进发。
“嚯，别人这么说，我能含笑接受。至于你嘛，不嘲讽我，咱们还是好朋友。”
JY可不觉得自己是林晨的终极目标，他的终极目标应该在他之上，在他触摸不到的高度。
“嘲讽你也是好朋友。”林晨愉悦的怼了一句，说完，他饶有趣味的说道：“Y哥，你知道吗，丸子姐父亲是王老先生的老员工，跟着王老先生二十年了呢。”
听到一些小秘密，总喜欢跟身边人分享，林晨貌似也不例外。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JY却没有多大反应：“我知道。”
“你知道？”换成林晨吃惊了。
转过头，JY直视着惊讶的林晨，若有所指的说道：“如果不是身份特殊，她凭什么跟你签约？”
林晨签约之前经历了什么？
团灭校长一行人，表现出不俗的唱功，用唱功吸引到小楼，跟二苛连麦互动，第一次在直播中露面，他拥有的天赋全都展现了一遍，不只是观众，超管一样会注意到这位颜值出众，游戏水平突出，唱功优秀的新人主播。
新人拥有一样突出才艺就有成名的潜力，更何况他这种才艺俱佳的新人，更是超管眼中的香饽饽。有机会，谁不想跟他合作。
那么，为什么最终跟他签约的人是丸子，不是其他人呢？
第二百六十章 要不要参加《饭局狼人杀》
“被丸子从众多新人主播中发掘出来，并且争取到一份中级合约，如此经典的伯乐与千里马，怎么在你口中，阴谋味十足呢？”
很多事情不能细想，想的越多，负面情绪就越大。
林晨不想知道丸子跟他签约之前做过什么，更在意两人签约后的互帮互助。无论推荐资源，宣传活动，丸子都在尽心尽力帮他争取。
偶尔直播间出现带节奏的情况，丸子还会亲自下场，利用超管身份强行打断节奏。林晨能够成长到现在，必须有丸子的一份功劳。
“我不喜欢阴谋论，凡事复杂化，只是想告诉你没有注意到的事实而已。”
经历过洒水事件，JY确实将林晨当成了自己人，他不希望看到林晨因为单纯受到伤害，如果有可能，他尽可能点出背后的事情，不是想改变什么，而是提醒。
“如果我没有猜错，丸子是不是主动跟你坦白的身份？”为了证明自己，JY信心十足的猜了一句。
这句话让林晨沉默了下来，确实，在没有询问，没有任何铺垫之前，丸子主动说出了背景，说出父亲与王老先生的渊源。
“但凡有背景的人，都不喜欢轻易暴露身份，免得被人认为依靠长辈。丸子这么低调的人，为什么会主动告诉你身份？是为了显摆？”
JY每一句话都说在林晨的心底，他必须承认，丸子坦白身份的时候，他也有所怀疑。
丸子不是一位高调的人，更不是嚣张跋扈的富二代，为什么要暴露父亲的存在，难道是为了让自己惊叹吗？还是说，另有目的？
“Y哥，请直说。”
既然不懂，林晨端正态度，直接问道。
JY点了点头，他喜欢林晨不耻下问的态度。有不懂的事情不可怕，不懂装懂才最可怕。
“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今非昔比，为了留住你，丸子必须拿出可以打动你的条件。”
林晨想反驳，考虑半天，却没有找到反驳的理由。
是啊，他已经不再是原先的小主播，目标不过是人气突破六位数，每个月礼物收入过万。现在呢？他是直播界声名赫赫大大主播，目标也不再是最基础的礼物，而是更远，更高的世界。
他想借助直播界的踏板，横冲直撞的闯入娱乐圈。他想名满天下，被所有人熟知。他不想将自己固定在直播界中，想涉足小屏幕，大荧屏。
为了实现目标，他对同伴的要求完全不同。
不在考虑小小超管手中有限的推荐位，商业活动，宣传节目，更不在意只是配角的网络综艺。他想要跟大主播，总监级别的超管合作。
换句话来说，高度不同，眼中的风景也完全不同。如果没有人撑着，他一样会慢慢看不到丸子。
丸子为什么会暴露身份，一方面是为了继续留在他身边，避免被抛弃。另外一方面也是拉拢，有一位王老先生得力干将的父亲，整个直播界，除了高高在上的大老板之外，她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直播界中，主播之间竞争激烈，超管之间同样不平淡。”看着林晨若有所思的表情，JY幽幽的说道。
主播与超管相辅相成，优秀超管可以培养出优秀主播，而优秀主播也能提升超管本人的地位。
拥有一位大主播跟拥有十位中级主播之间，业内人的焦点永远在前者身上，大主播在直播界才是名气，地位，金钱的代表。
跟大主播关系不错，外界一样会高看超管一眼，最起码，在考虑挖人的时候，连带着也会给超管一定好处。
超管的地位跟主播挂钩，为了争夺优秀主播，超管同样要各式手段。利诱，打感情牌，用背景吸引，所做的一切都是想留住优秀主播而已。
“呼，成年人的世界真是复杂啊。”
好半晌，林晨长出一口浊气，感慨道。
这也就是他更喜欢当网络主播的原因，坐在电脑背后，他可以放肆微笑，愉快的跟观众互动，不用担心观众是不是在算计自己，不用考虑得失。
现实不是童话，童话中所有人，事物都是单纯，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不会隐藏，不会拐弯抹角。现实中，爱恨没有想象中那么遥远，或许只在一线之间。
“成年人的世界一点都不复杂，只要你能看懂规则，分清利益与感情。利益是利益，感情是感情，千万不要混为一谈。”JY语重心长的说道。
忠言逆耳，这些话并不好听，轻易打破林晨心底的单纯，然而，这些话却是他必须要知道的规则。无法区分感情与利益，就无法真正融入到成年人的世界中。
娱乐圈的世界比直播界还要复杂，人性多变，根本不知道所谓感情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如果林晨想要进入娱乐圈，这就是他必须要学会的第一课。
林晨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
他难道不知道成人世界的规则吗？不，他很清楚，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是奢望，想要得到什么不必须要付出什么才是真理，很多时候，付出了都不一定获得回报。
但是呢？
真的要带上面具，用最虚伪的面容对待世界，将算计隐藏在心底吗？无论面对谁，都要保持着浓浓的戒备心，不管他在微笑还是友善吗？
如果每个人之间没有情感，只剩下赤果果的算计，世界是何等冰冷，何处才能感受到温暖？
林晨不想让自己的世界充满算计，哪怕身处黑暗中，也愿意保持着一缕纯真。哪怕不能温暖世界，最起码可以温暖自己。
当然，他很感激JY所说的一切，不是把他当成自己人，对方没有必要浪费口舌，更不必与他分享经验？
其实也很有趣，JY或许都不相信他口中的规则，如果相信，就不会有这一番话，在对方心中，同样保持着一份赤子之心。
‘看在一片好心的份上，我就不拆穿你了。’林晨偷偷一笑，说道：“多谢Y哥提醒，不过我相信自己能处理好跟丸子姐的关系。Y哥这么急找我，不会只是想给我上课吧。”
JY摇了摇头，可以看得出来，林晨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里。
不相信世界的残酷，说明对方心底有一份柔软，是可以信赖的伙伴。不过，对方如此单纯，碰到有心人很容易受伤。
个人有个人的机遇，JY没有多说，郑重的问道：“当然不是，今天过来找你，主要是想问你一句：要不要参加《饭局狼人杀》。”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一切靠自己
“要不要参加《饭局狼人杀》？”不需要考虑，林晨瞬间有了答案：“当然要。”
《饭局狼人杀》是什么？
是一档全网播出的综艺节目，跟《Panda
Kill》类似，都是以《狼人杀》为基础规则的游戏类型真人秀。
十二位嘉宾分别扮演预言家，女巫，猎人，村民，狼人，好人阵营与狼人阵营相互对抗，拼逻辑，拼演技，拼发言。
《饭局狼人杀》与《Panda
Kill》的共同点太多，几乎是黏贴复制。唯一不同的是，嘉宾不再是普通主播，而是娱乐圈有名有姓的明星。单凭这一点，《饭局狼人杀》的影响力直接甩了《Panda
Kill》十条街。
即便主播的名气已经不局限于直播界，开始在整个网络世界展露头角，然而，主播与明星的地位依旧天差地别。
最直观一点，不熟悉直播界的网友听到某位大主播昵称，很大概率会露出黑人问号脸，这货是谁？
换成明星名字呢？除非是十八线小明星，或多或少有些印象。名气差距太大，一个主打主播的节目自然无法跟明星综艺相比。
除了名气方面，《饭局狼人杀》是披着《狼人杀》外衣的谈话类型节目，节目核心不在于游戏，而在于跟明星的聊天互动，一边游戏一边聊天才是宗旨。
至于输赢？至于电竞精神？
开玩笑，我花了大价钱请来一位大明星，是跟十八线嘉宾比赛的吗？
赢了不光彩，输了丢人，势必会被粉丝骂死，还不如将焦点放在明星身上，满足粉丝的同时也能满足部分游戏玩家。至于严谨类型的观众？
抱歉，请出门左拐。
身为一名职业玩家，《狼人杀》界顶尖高手，参加《饭局狼人杀》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给自己找罪受。
想当初，JY也曾经豪情万丈，踌躇满志加入《饭局狼人杀》节目组，想用精湛的技术吊打明星，让全世界知见识自己的实力。
结果呢？
JY被所有人吊打，包括同伴。
没办法，明星综艺，主打的是明星，没有人在意某位网络主播，某位狼王的心情，只要明星大爷高兴，放逐一位狼王算什么，自己咬自己都在所不惜。
就算被同伴背后捅刀子，即便没有活过第二集，如果让JY选择，他一样会选择参加《饭局狼人杀》。无他，《饭局狼人杀》是正规娱乐综艺节目，定位，人脉，资源全都在娱乐圈。如果有手段以及足够幸运，就有可能借机进入娱乐圈，彻底改变身份。
当然，JY对进入娱乐圈的兴趣不大，他又不是专业演员，唱歌不行，还当不了偶像明星，踏入娱乐圈也很难获得成绩，还不如继续留在直播界。
之所以愿意参加《饭局狼人杀》，主要目的是为了宣传JYC。只要在节目中出现JYC三个字母，就是胜利。
后来的情况很明显，借助《饭局狼人杀》，JYC小火了一把。顺带着JY有了‘戴3亿’的称呼，在娱乐圈漏了一次脸。
JY对娱乐圈不感兴趣，林晨却不同，他有潜力，有实力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唯一欠缺的就是机遇，无疑，《饭局狼人杀》就是一次很棒的机会。
“我就知道你想参加《饭局狼人杀》，节目播放之后，你真的可以一飞冲天了。”JY没有意外，询问之前，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林晨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主播，舞台不可能局限在直播界，这一点是所有相熟之人的共识。
换成一般人，成为大主播之后，心里多少能松一口气，吃喝不愁，衣食无忧，态度会有所转变。林晨呢？他没有一点点转变。
还是在孜孜不倦的学习音乐，练习唱功，增强说话技巧，钻研演技，一切都表现出他的目标远远不是大主播。
大主播之上是什么？
是顶尖大主播？是网红？
都不是，是娱乐圈，是巨星。
也只有远远超越主播极限的明星，才是大主播追求的目标。
努力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更在于，林晨的条件太优秀，很难留在直播界，早晚有一天，他会带着满身荣光进入到另外一个领域，那是他必定会走上的一条路。
作为朋友，亲眼见证好友走向荣光，JY羡慕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欣慰。
“一飞冲天不好说，算是多一条路吧。”林晨可不清楚JY的心思，尽量平静的回道。
不管什么级别的主播，心底难免有一丝危机感，担心自己会被取代，担心自己会过气。
并非不可能，主播界的更新换代远远高于娱乐圈，娱乐圈的明星越老越值钱，主播却恰恰相反，年轻主播身价高，到了一定年龄，主播的身价随着年龄增加而锐减。
为什么？
观众愿意接受明星在各个阶段的光芒，而观众只愿意接受网络主播最巅峰时刻的芳华，过了巅峰，观众就会离开，投入下一位主播的怀抱。
当然，林晨不存在这种情况，固化技能足够他永远保持巅峰。之所以想进入娱乐圈，除了系统任务之外，也有心底的期盼。
他不相信必须遵守所谓的规则，才能成为明星，想试一试逆天而行的滋味。哪怕失败，大不了重新回归直播界，又不会一蹶不振。
“不过挺奇怪，娱乐圈不是看不上我们吗？为什么会主动邀请我们参加《饭局狼人杀》。”林晨好奇的问道。
娱乐圈看不上直播界，更看不上主播，从刘导对待主播的态度就能窥探一二。既然看不上，为什么还要邀请主播参加节目？
闻言，JY轻轻一笑，言语中有着说不出的得意：“咱们重新带起《狼人杀》的热度，没有咱们坐镇，他们的节目就办不起来。”
通过JY的介绍，林晨终于明白《饭局狼人杀》向主播发出邀请的原因。
《饭局狼人杀》主持人之一蔡永健近期参与了不少综艺节目，热度却不温不火，收益跟他的身价完全不符。眼看着就要扑街，《狼人杀》突然火爆了起来。
蔡永健眼前一亮，联系另外一位主持人马冬商量制作《饭局狼人杀》第二季的计划。马冬没有拒绝，两人开始拉投资，找赞助商。
《饭局狼人杀》第一季成绩还行，《狼人杀》正火，投资商倒是挺有兴趣，愿意投资。不过却有一个要求，希望节目组有一位《Panda
Kill》正式嘉宾。
投资商又不傻，《狼人杀》突然火爆的原因是什么顾问团很清楚，不可能放弃增加成功率的机会。
投资商最大，金主爸爸发话，不管愿不愿意，《饭局狼人杀》节目组必须邀请《Panda
Kill》嘉宾。而JY跟《饭局狼人杀》有过数次合作，自然而然成为两个节目组的中间人，有推荐嘉宾的权利。
了解完始末，林晨不得不感慨一句：“人啊，还是要靠自己。”
第二百六十二章 红包
“很高兴再次见到各位老师，在开会之前，我想先跟各位老师分享一组数据。”
皇冠大酒店八楼，站在娱乐室中间，熊猫法人代表龙飞侃侃而谈：“《Panda
Kill》上线至今，全网点击量突破一千万，话题讨论量两千三百多万，两个相关关键词登上热搜总榜，首次杀入全网新上线综艺节目前二十名，并且获得部分主流媒体关注。”
龙飞很高兴，他当然高兴，《Panda
Kill》的成绩太出色，出色到超乎所有人想象。
上线之前，谁也不会想到一档以主播为主的网络综艺能够杀入综艺排行榜前二十，第一期全网点击量超过千万，热度可以跟普通明星综艺相比。
不只是热度高，《Panda
Kill》也创造了综艺节以小博大的经典案例，被众多同行争相研究。
有明星坐镇的普通综艺制作成本是多少？最低都不会少于八位数，节目组要求稍微高一点，邀请到一线巨星，成本会向着九位数狂飙突进，拦都拦不住。
《Panda
Kill》呢？
场景小，不需要频繁改变场景，没有户外内容，不需要跟当地部门协商，没有大牌，嘉宾全都是旗下主播，身价低到令人发指，在嘉宾报酬方面，熊猫基本上没有任何支出。
并不是说嘉宾都是免费参加节目，主播一样会有一份收入。只不过收入来源跟明星们不同，节目组本身不用支付嘉宾报酬，嘉宾的收益跟游戏结果有关。
根据胜负，《Panda
Kill》节目组设定了彩蛋环节，比如第二季的航海，第三季的开箱子，第四季的寻宝之旅，都是节目组通过彩蛋方式支付给嘉宾报酬。
小船前进一格，嘉宾可以获得当前位置隐藏的佛跳墙，数量从一到十不等。开箱子也是如此，箱子中装有佛跳墙数量，嘉宾可以用游戏中获得的钻石购买，箱子中的数字就是嘉宾获得佛跳墙的数字。
每个佛跳墙代表一千块钱，嘉宾中的幸运儿一场比赛有机会获得十几二十个佛跳墙，这一部分佛跳墙，就是嘉宾的身价。
值得注意的是，彩蛋环境得到的佛跳墙并非节目组提供，而是由赞助商提供。
即便如此，每期四十个佛跳墙，算上特别篇也不过9期，一共近四百个佛跳墙，嘉宾成本只有四十万。算上住宿，飞机票等等，十几位嘉宾总成本不超过一百万。
换成明星呢？
十八线开外的明星不谈，任何有名有姓的明星，身价都不会低于百万。
参加九期节目节目才给一百万，明星经纪团队会让节目组圆润的离开，哪里凉快去哪里。
嘉宾身价不高，场景环境单一，不需要优秀道具，《Panda
Kill》节目组总成本不会超过两百万。
用两百万制作出一档小火的综艺节目，熊猫平台在整个娱乐圈都小小露了一次脸。
成绩是一方面，身为直播界大佬，龙飞更在意节目播出后的影响。熊猫开始向外界传递，它也有捧红主播的潜力。
不就是娱乐圈人脉资源不足，宣传方式一般，才无法推动旗下主播进入娱乐圈。既然依靠外人的道路走不通，那就依靠自己，用一档档优秀综艺强势闯入娱乐圈，《Panda
Kill》才是第一步而已。
想到这里，龙飞不漏痕迹瞥了微笑倾听的林晨一眼，面前这位俊美无双的小家伙，正是一切计划的核心。
毕竟是大佬，不管内心多么风起云涌，表面却一切如常，继续说道：“我知道，《Panda
Kill》能取得今天的成绩，离不开各位老师的鼎力相助。为了表示谢意，我代表熊猫公司为各位老师送上一份红包。”
说话间，他亲自走到每位嘉宾面前，双手送上特制红包。
“JY老师，咱们合作了多次，以后希望还能继续合作。”
毫无疑问，龙飞将第一份红包送给了JY。
JY没有客气，双手接过红包，客气道：“只要龙总不嫌弃，随叫随到。”
不只是JY，接下里收到红包的酒神，囚徒，少帮主，也都表示随叫随到，龙总客气。
都是熊猫平台旗下主播，在明面上的大BOSS处面前，再调皮的主播也会老老实实。
龙飞早就习惯主播们的态度，不会将对方的话当真，也不会不当真，维持着表面的客套，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林晨面前。
“哈哈，凌晨老师，您可是给我们所有人带来了一份大惊喜，有机会邀请您参加节目，实在是幸运。”龙飞温和的说道，笑容中多了一份真诚。
《Panda
Kill》为什么能火？将功劳全都安在林晨头上，对其他嘉宾肯定不公平。如果说林晨占据其中一半功劳，估计没有人可以反驳。
从前期宣传到节目上线后的火爆，每一阶段都少不了他的身影，这一点从热搜榜上就能看出来。
《Panda
Kill》曾经有两个相关话题登上热搜榜，这两个话题是什么？分别是最帅预言家以及封神之战，全跟林晨有关。
最帅预言家是节目组发出开启宣传之后，花钱买的热搜，而封神之战却是节目播出后，观众自发行为。无数观众在讨论第一期第三局，讨论游戏中出现的套路，讨论几次翻转，更多人讨论林晨的颜值，他的表现等等，在近百万观众的努力下，第二次将林晨送上热搜总榜。
节目登上两次热搜，两次热搜全都跟一位嘉宾有关，即便是普通人知道这位嘉宾对节目的重要性，龙飞不可能不清楚。
“龙总客气，有机会参加《Panda
Kill》，也是我的荣幸。”林晨谦虚的回道，接过龙飞递来的红包。
龙飞是一位有心人，厚厚一个大红包暂且不说，从红包的外形就能看出来。
红包并非普通红包，而是定制红包，表面最顶端是节目组标志，标志下方站着一位卡通小人，轮廓上能够看出林晨的影子，旁边还有‘最帅预言家’五个小字，最末端坐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正悠闲地抱着竹子大快朵颐。
有钱又有心意，谁不喜欢这一份红包呢？
转了一圈，龙飞手上还有一叠红包，可以看得出，那些红包有各自的主人。
重新回到娱乐室中间，他略显歉意的说道:“数额不大，希望老师们不要介意，更希望咱们可以继续携手，打造一档直播界的综艺奇迹。”
第二百六十三章 二苛有约
“咱们那位龙总，还真不是一般人。”
走出娱乐室，JY依旧为龙飞的手段啧啧称奇。同为管理者，他承认自己学会了很多。
人类是很复杂的生物，软弱时谦逊，成长时温和，成功后骄傲，很少有人能够完全控制住情绪，主播也是如此。
《Panda
Kill》的成功不止影响到林晨，每一位嘉宾都受到了影响，名气不再局限在直播界中，向着网络世界流传。
直观的表现在于，主播直播间人气开始快速提升，第一期节目播放完毕，十二位嘉宾直播间平均提升二十万人气，收获颇丰。
人气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在于利益，主播或多或少全部收到邀请。不是商业活动，就是游戏代言，还有人邀请他们参加《狼人杀》类似节目。
追捧者太多，难免会影响到嘉宾对自己的认知。
并不是说嘉宾们开始飘飘然，认为自己已经是明星，态度有所膨胀，这一点还真没有。
都是老资格主播，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知道自己是什么角色，几斤几两，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超过自身价值的条件。
然而，节目日渐红火，作为嘉宾，是不是应该享受节目兴起的红利？
以前《狼人杀》热度式微，影响力一般，出于对《狼人杀》的喜爱，以及对平台的支持，主播们愿意无条件参加节目录制。
现在节目组无论口碑，收益都不错，再那么小气就不合适了吧。
虽然没有明说，嘉宾们多少有些心思，在这种情况下，JY想知道龙飞会怎么解决嘉宾的不满。
是恩威并施还是以暴制暴，直接以平台的名义碾压主播？
让他没想到的是，龙飞并没有恩威并施，更没有以暴制暴，而是以利诱之，以情动之，从情感与利益两个方面消除主播躁动的灵魂。
不要小看这小小的红包，看似没有多少钱，却代表熊猫的态度。
龙飞用红包清晰的告诉所有人，熊猫没有忘记主播们的贡献，愿意拿出收益跟主播们共享。利益是一切根本，能满足主播的利益，主播与平台就不会出现矛盾，更何况，熊猫还打出了感情牌。
看着有自己名字，有自己形象的定制红包，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有一些感动，结合前面的利诱，嘉宾们自然会死心塌地的围绕着熊猫周围，为制作出更优秀的节目添砖加瓦。
用十几万块钱消除嘉宾间的小心思，这种处理手段让JY深受启发，了解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管理人员。
“龙总自然厉害，如果他不厉害，怎么会是熊猫老板呢。”林晨笑呵呵的回道。
身份不同，他体会不到龙飞给JY带来的震动，在他眼里，龙飞其实没有那么多选择。在座的嘉宾都是知名主播，是熊猫平台的顶梁柱。
熊猫不是斗鱼，造星能力一般，得罪一群顶梁柱，就算熊猫没有垮台，也会元气大伤。再加上《Panda
Kill》热播，冲劲十足，每一位嘉宾都是成功路上最重要一环，缺了谁都不合适。
面对这种局面，龙飞只有一个选择：拉拢主播。
当然，熊猫也可以拉拢大多数，打击一小撮，花最少的钱做最多的事情，将利益最大化。
后果呢？
熊猫多赚一些钱，账面数据更好看一些，却摧毁了平台信誉，再也无法得到优秀主播的青睐，自掘坟墓。
熊猫没有那么短视，或者说隐藏在熊猫背后的校长没有那么短视，那是一位野心勃勃的男人，想要统治整个直播界。为了完成庞大的目标，适当让利是必要手段，可以让大多数主播用脚后跟投票。
JY发现自己魔障了，他是谁？不过是一位小有成就的主播而已。龙飞呢？掌握着庞大的熊猫公司，是能决定直播界发展方向的大佬之一，跟对方比较，不是自找罪受吗？
想通这些，他不禁摇了摇头，带着点自嘲，也带着点打趣的说道：“是啊，所以人家是老板，咱们是打工仔。”
“Y哥可不是打工仔，在很多人眼中，你也是大老板。”身价三亿的土豪，怎么着都算不上打工仔。
JY不喜欢‘三亿’的梗，每次谈论类似话题，他都会微笑不语，不承认也不反对。说的太多，他就站起来走人，用行动进行抗议。
认识两个多月，林晨也知道JY的习惯，并没有继续打趣他：“下午没空，要不要去JYC转转，看看法官小姐姐有没有偷懒。”
开会没有用多长时间，一两个小时而已，自由活动时间很长。既然有空，林晨准备跟JY前往JYC，不是为了游戏，而是想还JY的人情。
大部分主播会觊觎娱乐圈机会，有机会跟娱乐圈产生联系，付出再大代价也在所不惜。不要小看JY手上《饭局狼人杀》的推荐资格，只要放出消息，立刻会有无数主播登门拜访，用各种资源换取一个名额。
如此珍贵的名额，JY却没有任何犹豫的送给林晨，闭口不谈名额的珍贵。
林晨是恩怨分明的人，面对真心帮助自己的人，愿意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尴尬的是，对于JY的厚待他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报答。
给钱吧，JY的身价超过他数百倍，他手中那点小钱，还真不如JY法眼。
至于直播界互动，JY的忠实粉远远超越进入直播界没多久的他，直播互动分不清到底谁帮谁。
考虑半天，林晨发现自己最大的优势正是人气，完全可以借助直播界，免费帮JYC宣传。JYC是JY的产业，宣传JYC，勉强能报答JY的知遇之恩。
JY怎么可能不清楚林晨的想法，随意瞥了他一眼，说道：“明天还要参加节目录制，哪有那么多时间去JYC，有空还不如多睡一会呢，接下来几天别想睡个安稳觉。”
JY愿意帮助林晨，一方面是处于好心，他确实想帮助自己的这位小兄弟。同时，也是一种投资，对未来的投资。
犹如当初忐忑中转行的阿豪一样，找到合适伙伴才能走的更远。
林晨还想说什么，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的号码，他不禁一愣。
“哟，你竟然有二珂的电话，看来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哦。”
还没等林晨反应过来，身边的JY暧昧的说道。
没错，突然给林晨打来电话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顶尖大主播：二苛。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位特殊客人
对于二苛，林晨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有隐隐的爱慕，也有丝丝埋怨。
在他进入直播界之前，二苛就是直播界一姐，虽然来到熊猫后人气有所下降，还是女主播中排名前三的顶尖大主播，跟名气相当，有着符合身份的颜值。
无论喜欢与否，都不得不承认二苛是大美女，或许不算倾国倾城，却有领家女孩单纯甜美的气质，让人怦然心动。
有机会跟二苛互动，如果说林晨没有任何想法肯定是骗人，或多或少会有更进一步发展的想法。
世事无常，正当他勾画未来的时候，二苛却突然从熊猫离开与斗鱼签约。
对于老观众来说，二苛与斗鱼签约是回归，而对于林晨来说，二苛的离开不亚于一次背叛，彻底打碎他的憧憬。
也许在对方心中，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不过是互动数次的小主播而已，影响不了她的决定。
人类就是这么复杂，明知道两人的关系很简单，当对方做出某些超出计划之外的事情，还是会有一些小性子。
林晨也是如此，也会埋怨二苛的不告而别，心中充满失望。
正是如此，他才会在二苛开播当天没有任何表示，就连702227直播间提醒应该送一份礼物，依旧视而不见。是小气嘛？是，还小心眼。
随着时间流逝，他才放下芥蒂，在微信上发了一个祝福红包，两人重归于好。
后来想想，林晨也觉得自己在那段时间有些无理取闹。二苛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吗？没有，不光没有，反而于他有恩。
没有二苛，他不可能直接得到中级合约，没有二苛，他不可能结识到风行云，不可能认识托马斯，不可能跟校长组队，更不可能认识陈赤赤，也就没有了当初的华谊之旅。
华谊之旅没有改变林晨的命运，却改变他一直以来的坚持。
哪怕系统在身，哪怕系统的名字是‘大明星辅助系统’，林晨却一点都没有进入娱乐圈的想法，只是想依靠主播完成任务。这个小小目标伴随着华谊之旅，有了丝丝改变。
在华谊，他第一次接触到娱乐圈另外一面，残酷，冰冷，没有温情只有交易。
‘三有’人员付出人脉，用自身人脉换取资源。‘三无’人员付出自身以及尊严，用尽一切手段换取施舍，凭借微不足道的资源尽可能网上爬，然后将曾经的经历施加给后来者，那是一个扭曲的圈子。
林晨没有改变那个圈子的想法，太阳下没有新鲜事，金钱中掩盖着变态，拥有的太多，越容易放大心中的欲望。除非人类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感情存在一天，某些规则就会跟随一天，最多堂皇一点或者隐秘一点。
他只是有点不服输，自己是谁？系统拥有者，注定走上巅峰的男人，就算不能让世界围着他转，也不能连一点特权都没有吧？不接受‘规则’就不能进入娱乐圈？就不能在圈内生存？
不存在，他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进入娱乐圈，干干净净的立足在圈内。
于是才有了《狼人杀》，才有了JYC团队，才有了《Panda
Kill》，才有现在的成绩。这一切，跟二苛有着巨大渊源。
为了追求梦想转换到另外一个平台，就是自己可以恩将仇报的理由吗？
相比较二苛的大气，林晨显得有些小家子气，连一个女孩子的格局都比不上。从爱慕到埋怨，从埋怨到内疚，以至于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二苛了。
“琢磨什么呢？二苛的电话都不接，莫非你嫌弃我留在这里碍事？”看到林晨半天没有反应，JY没好气的提醒道。
还是那句话，平台是平台，私交是私交，主播不会混为一谈。尤其在大主播这个阶段，选择多了，危险也会相应增加，为了不被抛弃，主播会选择抱团取暖，不会轻易得罪某一位大主播。
JY的声音才让林晨如梦初醒，摇了摇头，接通了电话，犹豫的问道：“二苛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二苛的声音还是如当初那般甜美，甜美中却带着一些埋怨：“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吗？还是说你现在名气大了，看不上我们这些小主播了？”
听着二苛的埋怨，林晨连忙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这点名气放在二苛姐面前算什么，只要二苛姐愿意，随时都可以找我。”
在二珂面前，他还是当初那个不太成熟的毛头小子。
“噗嗤……”二苛笑了起来，乐不可支的说道：“看你慌得，我逗你呢。”
二苛当然不会生气，对于林晨，她的心态其实也挺复杂。
有着对小兄弟的关爱，也有着对那副顶尖颜值的爱慕，甚至还有着一些不可明说的欲·望。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二苛不介意主动出手，拥有对方。面对林晨，那个故作成熟却处处透露着单纯的少年，她却不敢行动，害怕破坏心中的完美形象。
“额……”
林晨一滞，有些手足无措，二苛跟自己记忆中的印象好像有点不同。
记忆中，二苛一直都是端庄，成熟，稳重的甜美女神，怎么在电话中就变成顽皮的小女孩了呢？
“好了，不逗你了，你现在是不是在天海？”二苛打电话并不是玩闹，她确实有事。
“对，二苛姐怎么知道？”林晨有些期待，对方一直关注着自己动态吗？
“你现在是大明星，一举一动都会被很多人关注，来天海录制节目这么大事情，怎么可能没有风声。”
林晨已经不是当初默默无闻的小主播，录制节目除了702227直播间观众知道，外界没有一丝在意。现在的他是人气正盛的大主播，网络红人，动态已经不再是秘密。
“巧了，我正好也在天海，所以打电话问问你，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出来吃个饭。”二苛发出了邀请。
“吃饭？”林晨心中一荡，这就要‘约会’了：“有啊，我们在哪里见面？”
“就在国际饭店吧，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二苛说出了一个名字，说完之后犹豫片刻，补充了一句：“其实邀请你的人不是，而是另外一个人，他知道你在天海，想跟你见个面，又担心被拒绝，所以才让我联系你。”
一时间，林晨有些无话可说，事情貌似跟他想象中完全不同。这不是一次约会，更像是一次特殊的饭局？
“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吗？”林晨轻声问道，虽然不舒服，他却没有拒绝邀请，不想让二苛为难。
二苛歉意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想通过这种方式邀请你，只是我拒绝不了那位客人的提议。如果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波澜，你最好也带一位特殊的客人。”
特殊客人？
对于主播来说，身份特殊的人是谁？
是观众？是房管？还是平台领导？
正思考着，被主播簇拥着走向酒店大门的龙飞让他眼前一亮，他知道什么是特殊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针锋相对
创建于光绪年间的天海老饭店是天海本地少数百年老店之一，外观富丽堂皇，古朴典雅，价格适中，高中低档兼顾，是品尝天海本地菜肴的最佳选择。
三楼包房区域，行走在有轨电车依旧特色招牌道具之间，林晨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旧天海的一丝风采。
“这地儿倒是不错。”身边，一身运动服的龙飞打量一圈，赞叹道。
林晨了解二苛，知道她表面大大咧咧，其实心思透亮，既然让他寻找一位特殊客人前往，肯定有所用意。
在直播间，谁的身份最特殊？
不是主播，也不是超管，而是平台管理者，也就是身为熊猫老板的龙飞。
龙飞听到林晨邀请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了解事情始末之后，他直接答应下来，让秘书取消接下来的会议。
他不是林晨，职业敏感度更高，让二苛这种顶尖大主播都无法拒绝的人是谁有大概人选。
如果猜测正确，让对方跟旗下风头正盛的主播见面，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不管。即便猜测错误，就是一次朋友间的聚会，有机会接触二苛也是机会，从敌台抢人的机会。
铁打的平台，流水的主播，因为各种原因正常解约是可以原谅的事情，龙飞不会因此而怨恨某位主播，甚至打压主播。格局如此小，怎么能做大事。
“先生真有眼光，我们老饭店是天海最有名的百年老店，曾经接待过众多元首，国际政要。”靓丽美女服务员见缝插针，主动介绍道。
龙飞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又不是普通人，不会被百年老店，‘接待过众多元首’震慑。之所以感慨，称赞的也不是饭店，而是变相称赞林晨。
饭店有品位，说明选择饭店的人有品位，至于饭店本身？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
林晨自然明白龙飞的用意，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先生，请进。”
三楼靠窗的一个包厢门口，服务员推开门，林晨就看到笑颜如花的二苛。
天气微凉，二苛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色秋装，长发随意披在肩膀上，看上去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除了她之外，窗子旁边，也就是正对着门口的正坐还有一位带着眼睛的中年男子。
“凌晨，你可终于来了。”
看到林晨进来，二苛站了起来，熟络的说道，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禁点了点头：“果然跟视频中一样帅气。”
“二苛姐就不一样了。”林晨笑着说道。
闻言，二苛脸色微微一变，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没有视频中那么好看？”
没有女孩子不在乎颜值，尤其在异性面前。
“当然不是，二苛姐比视频中还要漂亮。”林晨哈哈一笑，算是报了被调戏之仇。
“林先生快人快语，说出本人一直不敢说的话。”还没等二苛说话，一边的中年男人附和道。
“我一向实话实说，您好，我是凌晨，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林晨客气的说道。
房间中没有别人，中年男子应该就是二苛口中的特殊客人，连二苛都没有拒绝的资格，他更加没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隐约觉得中年男子有些面熟。
“林先生的大名在直播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说实话，我还是702227直播间的水友呢。”中年男子面容古朴，身材魁梧，声音却很有磁性，语气不急不缓，有一种特殊魅力。
“多谢您的支持。”林晨的语气多了一些真诚，每一位支持者都是衣食父母，不能冷漠对待。
“倒是有趣，大名鼎鼎的斗鱼创始人陈总，竟然是我们熊猫平台主播的粉丝，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几人正在寒暄，紧随其后走进包厢的龙飞突然笑盈盈的说道。
“斗鱼陈总？”林晨一惊，难怪他觉得中年男子面熟，原来对方正是斗鱼直播创始人：陈总。
说起陈总，绝对是直播界最顶尖的大人物，他掌控着直播界最大，也是最有影响力的一个平台：斗鱼。
即便身在熊猫平台，林晨还是要承认，斗鱼的影响力在熊猫之上，尤其是造星能力，斗鱼甩其他平台十条街。
在斗鱼，只要有一定才华，永远不会缺少欣赏者，斗鱼愿意给新人机会，让新人尽可能展现自己。新人才是直播界的血液，拉拢到新人，就是拉拢到直播界的未来。
为什么斗鱼经历过欠薪风波，大主播出走风波之后，依旧没有倒下，反而影响力越来越大？对新人的吸引是主要原因，主播数量足够，斗鱼就有把握捧起其他大主播。
走了一位大主播没关系，走了十位大主播同样没关系，斗鱼有其他替代品。
斗鱼的底气除了主播，还有庞大的观众群，观众活跃度高，玩梗能力强，与主播的互动生动。许多流行一时的主播梗，大多数都来自斗鱼平台。
简单点来说，斗鱼比熊猫，比其他平台有更强的造血能力，一时贫血摧毁不了斗鱼。而随着提莫的成功，斗鱼也拉伸了主播人气上限，让主播看到另外一个机会，进入娱乐圈的机会。
一位是斗鱼老板，一位是熊猫老板，两位直播界最大的竞争对手出现在同一间包厢，气氛自然不算融洽。
“斗鱼也好，熊猫也罢，优秀人才总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向林先生这种优秀主播，吸引到我的注意很正常，还是说，熊猫只看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从来不睁开眼睛看看外界？”陈总语气柔和，说的话却没有那么温和。
看似询问，其实是说熊猫平台目光短浅，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在意外界正在发生了什么。
不愧是龙飞，面对攻击，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们熊猫不是斗鱼，陈总家大业大，不光盯着直播界，还看着娱乐圈，想要的太多。我们呢？很简单，熊猫是我们的一切，不考虑虚无缥缈的东西。毕竟有个道理大家很清楚，走的太急，容易摔跟头。现在摔跟头没事，爬到顶端再摔跟头会要人命的。陈总登高望远，也要注意脚下才对。”
陈总嘲讽龙飞目光短浅，龙飞攻击陈总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两位优秀八零后，直播界超级大佬，初次见面就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