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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棒子     我和留守村妇的那些事txt下载     我和留守村妇的那些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4、屋内偷情,屋外偷看

    棒子听着屋内张阿姨和张手艺的暖话,不禁感到口干舌燥。

    棒子并不清楚年轻时候的张阿姨到底长什么样,但是棒子每次看到张阿姨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害羞。

    对于成人来说,“害羞”往往是一个关键的信号。

    当一个陌生的男子碰到一个陌生的女子,女子羞红了脸,那么基本就能判定:

    这个女孩喜欢初次见面的男孩。

    而当男孩或自卑、或羞涩地无法正视这个陌生的姑娘,选择低下头来或者故意偏离目光,那么我们也不难断定:

    女孩的气质和美貌让他为之折服。

    当然最美妙的莫过于:

    他们彼此都羞红了脸。

    此时的羞涩,就是人间的至纯至乐。

    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棒子正是折服于张阿姨的气质和美貌,当然也有张阿姨那恰到好处的丰盈身材。

    在棒子的心中,如果小娥是娇艳欲滴的蜜桃,那么张阿姨就是熟透了的红苹果。

    棒子偷偷地咽了口唾沫,有些难堪地压了压自己的裆部。

    “……不是我嘴巴子甜。说实话,我们这个岁数的人大多已经没心思了。可是自从你我黏糊在一起,我感觉我回到了十八岁。我原先和张霞一两个月才热乎一次,可是和你呢……”

    张阿姨笑着说道:“你就是头种猪!也不怕你那老腰,一天四五次地要。”

    “腰没事!下过大苦的腰,铁板一样结实,不信你摸摸。”

    “摸啥摸!再摸,也不如人家大小伙的腰……”

    张阿姨“吃吃”地笑着说道。

    “上次你咋没来呢,我等你等到天黑。”

    “别太频繁了。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

    站哪有不湿鞋!三天两头地见面,别人一定会盯上咱的……而且今儿个我……”

    棒子竖起耳朵,但张阿姨突然停了下来。

    “今儿个你咋的了?”

    张手艺的声音中充满疑问。

    “今儿个我碰到棒子了。”

    “他不是在上学吗?”

    “对呀!本来应该在学校的!我女儿的脚崴了,他现在背我女儿去学校。今儿个早上我亲眼看着他背娟出去上学去了,可上午我在这儿的中药铺碰到他了。”

    “这个没啥担心的吧。他不至于……”

    “你可不知道,当时我买麝香和藏红花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呢!”

    躲在窗外的棒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莽小伙,他知道个啥!”

    “你可不要小看现在的年轻人!说不定知道呢?而且他当时取的药,也是麝香和藏红花!”

    “该不会……”

    张手艺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张阿姨叹了口气,幽幽的声音从窗户屋里飘了出来:

    “他是个好小伙子,人长的俊,头脑聪明,面善心善,样样都好。不大可能是他。当时他说是给他妈买的,但89年全村计划生育的时候,他妈不是都结扎了吗?他肯定没说实话……”

    在外偷听的棒子突然间心虚不已。

    “你也别疑神疑鬼了。我们的事别人咋可能知道!有谁会想到我张手艺会租下庙里的厢房当咱俩的洞房。而且,”棒子听到张手艺贱贱地笑着说道,“你要是愿意,咱俩天天洞房都没事。”

    “贫嘴呢!一个月就这么一两次,你都烧高香了。我是担心棒子,他要是知道麝香和藏红花的用途,我这不明摆着偷腥嘛……”

    “无凭无据的,你怕他干嘛!好啦好啦!快点来撒,不说那些烦人的话,让我先泄泻火再说。”

    张手艺焦急地说道。

    “今儿个咋没心情……”

    “咋的?的了你这是?”

    “也不知道咋的了……”

    张阿姨声音突然变小了很多。

    “要不,我先给你来个‘沙家浜’?”

    “讨厌!”

    张阿姨突然娇声骂道。

    庙里本是清凉,山根更是幽处,但棒子不知怎的,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喘。他口干舌燥地听了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渴望,把食指伸进口中沾了点唾沫,后又颤抖着伸向了厢房的窗户。

    窗户上蒙着一层黄表纸,轻轻地点了几点,一个筷子粗的小孔就被棒子捣了出来。棒子屏住呼吸朝屋内瞄了瞄。

    这一瞄,让棒子瞬间有了眩晕之感。

    他看到张阿姨侧着身体坐在厢房炕沿上,衣服的纽扣敞开着,两团饱满的棉花团团是那么的挺,那么的大,圆滚滚的,而张阿姨的头发不像原先一样挽着个发髻,而是披了一肩膀,黑浪一般地将张阿姨的那张富态的脸衬托得妖娇无比。

    短暂的一眼就让棒子无法忍受下体的肿胀,他连忙将小腹挺向墙壁狠狠地顶了几顶,又心焦不已地将眼睛贴近了小孔。

    棒子看到张手艺侧身站在地上,时不时地伸手撩拨一下张阿姨的两团,对于这样的撩拨,张阿姨有些逆来顺受地将身体轻轻扭动一下,白皙富态的脸上露出一丝娇怯慌乱的神色。

    “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快活,别想那么多!你也不想想咱俩跑了多远的路!难不成你让我白跑几十里吗?”

    张手艺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捏住了张阿姨的两团绵软。

    站在窗外的棒子连忙蹲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轻轻地站了起来,小腹顶着墙壁,眼睛贴着小孔看了起来。

    张阿姨任由张手艺捏拿着自己的两堆,低着头不言不语。

    棒子看到张手艺的动作渐渐粗鲁起来,而张手艺的表情也跟着急躁起来。他的脸越来越红,眼睛里闪过一丝欲望的光芒。

    “妹子,赶紧些!”

    张手艺搓拿了一会儿后,看到张阿姨没有什么动作,他有些急不可耐地说道。

    张阿姨叹息了一声,然后慢慢地脱掉了身上的白衬衫,露出了光滑嫩腻的肩膀,那毫无肚子的小腹平平坦坦,那柳梢一般柔嫩的腰扭了一扭。

    帮子咽着唾沫,观赏着张阿姨的两只大白兔。

    棒子有好几次都看到张阿姨的胸脯,但不是一览无余,而是半遮半掩。当那次棒子坐在张阿姨的对面,不小心抬头的刹那,张阿姨脖子下面的那道沟沟让棒子浮想联翩,心动不已。

    而今天,棒子看到了张阿姨的全部。那两团美好的山峦顶端,坐落着两粒红彤彤的小庙。颤颤的,满满的,圆圆的,滑滑的。

    窗外的棒子艳羡着,煎熬着,身体磨蹭着。

    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按在了胯间。

    张手艺看到张阿姨脱了上衣,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他连忙解开了自己的裤带,然后抖抖擞擞地弓腰抹下裤子,亮出了自己的那根坚挺。

    张阿姨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羞。”

    她说。

    “都多少回了,羞啥羞!张峰可跟我们聊过你们之间的事,说当初还是你勾引得他犯错误的。”

    “别提他了……”

    张阿姨有些幽怨地说了一句。

    “好了好了,不提他。原先你是他的女人,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提他来气。”

    张手艺邪笑着说完,然后用手把住坚挺的根部说道:

    “沙家浜开始了!”

    棒子看到张手艺用自己的坚挺左右摔打着张阿姨的两颊。

    棒子觉得有些唐突,心里有些嫉妒,也有些愤怒。但不知怎的,他也觉得无比的刺激。

    “砰砰砰”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着,张阿姨的面部表情渐渐地迷离起来,她的胸膛也开始起伏起来。

    张阿姨难道喜欢这样吗?

    喜欢被物件敲打自己的面颊吗?

    棒子觉得不可思议,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继续看着。

    张手艺来来回回地摔打了几十下之后,突然用自己的坚挺戳了戳张阿姨的鼻孔。他“嘿嘿”笑道:

    “闻闻吧,你都一个月没闻了。馋不?”

    张阿姨先是轻轻地侧了一下脸庞,这一侧,棒子就正好看到了张阿姨的正面。

    棒子看到张阿姨微微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既厌恶又向往的神色。

    “你馋你就直说,变着法儿欺负我干嘛。”

    张阿姨说道。

    “你难道不馋?”

    张手艺不停用粗物顶着张阿姨的鬓角、眉毛、眼睛、鼻尖、嘴唇。

    张阿姨没有说话,再张手艺接二连三的顶触下,她突然转过脸去,张开了自己的檀口。

    张手艺满足地笑了,然后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坚挺戳进了张阿姨的嘴巴。

    棒子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焦渴,连忙将手伸进自己的腰间,握住胯间的物件,开始默默地套弄起来。

    棒子看到张阿姨的嘴巴被撑得饱饱的,两颊随着张手艺臀部的动作,极富规律地一突一突的,而张手艺就像一个悠闲的牧羊人,一边消停地动作,一边探身从身后的木桌上抓起一根纸烟和一盒火柴,抽起烟来。

    而张阿姨也是如此。她的姿态依旧优雅无比,表情如梦似幻,动作不快不慢。她不动声色地含吐着,身体虽然有前后的晃动,但幅度极小,两团白花花的棉花团团偶尔会有一阵震颤,但也不像棒子和张霞在昨夜的激战中看到的上下翻飞。

    张手艺满足地吸了一口烟,一只手伸到张阿姨的脖颈处揽着,腰胯间的动作渐渐的粗暴猛烈起来,张阿姨偶尔发出“嗯嗯”的声音,她的嘴巴周围渐渐地变得湿滑。

    “好好吃,吃够了我们再回。”

    张手艺一边说一边动作,而棒子也在不停地套弄着胯间的物件。

    棒子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激动。他说不上里面的原因。

    也许是偷窥的紧张。

    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

    棒子目不转睛。

    “上面够了,该下面了。”

    张手艺抽完烟后,拔出坚挺,喘着粗气说道。

    张阿姨大口喘着说道:

    “下面能不能算了,我用嘴巴给你……”

    “那咋成!这么远的路!”

    张手艺说着就把张阿姨按倒在了炕上,然后自己跳上炕,又抬起张阿姨,从后面抱着她,双手伸进了张阿姨的小腹。

    “水这么大!还说下面不要弄!”

    张手艺笑着说完,几把就把张阿姨的裤子撕了下来。

    两条白嫩嫩的腿晃地棒子的心儿都飞了。

    而小腹下面的那丛芳草地,让棒子的心儿都要碎了。

    【题外话:有人骂我骂的比较上档次,同时也举报了我。我不得不做个简短的声明:女生看此书时最好是已经谈了对象了,而且男朋友最好是陪在身旁看。如果您还是18岁以下的小姑娘,这书您就别看了,就像您暂时还不能吃辣椒,却不小心吃了超辣火锅一样,会刺激到您的。相对于男士来说,这书可能不够直接,不够刺激。不过大家暂时不要担心,虽然做不到够直接,够刺激,但我能做到够曲折,够原始,够乡土,够特色,够本色。让书中人物接地气,让书中人物够真实。

    当时写书的初衷,一方面在于我的野狐湾扑街扑的我心酸(顺便说一下,野狐湾是我花大力气写的书,结果日点击才十几个。),所以我不得不到都市娱乐碰碰运气。开始为了博眼球,我的确将男女之爱写的赤裸,但谁都知道,一路啪啪啪的书并不是小说。所以从第20章以后,情节就陆续展开,人物也就相继出场,而爱情、苦情、仇恨、嫉妒、扭曲、义气等等也就主导了小说的发展方向。写到现在,才算开了一个头。因此各位不要着急,也不要轻言放弃,棒子既然要写,就要写出个子丑寅卯,听从大大们的建议,全心地投入进去。

    性,只是贯穿小说的一个线索。

    最后我要感谢给我打赏的“尚杀杀”、“看书小书迷”,还有坚持订阅的“呵呵大爷来了”,以及在每章开头写下的每一个支持我的作者。谢谢你们的鼓励,也谢谢你们的支持。等到这本书完结了,我会回馈陪我一路的你们。棒子坚决不做忘恩负义的人。】

45、清泉山间淌着,仙女等你上着

    【感谢青龙白虎爱的支持,感谢看书小书迷的打赏。感谢各位的默默订阅!】

    当张手艺的右手想要戳进张阿姨的两腿之间时,张阿姨紧紧地夹住自己的双腿,不让张手艺得逞。她皱着眉头,轻轻地摇头说道:

    “算了吧……下面就算了吧,今儿个不想……”

    “亲蛋蛋,你这是咋了?咱大老远地跑这儿为了啥?”

    “不。今儿个我心情不好……”

    “沙家浜了都,你还没缓过气来?”

    张手艺用双手掰着张阿姨的双腿,无奈张阿姨依旧抗拒着。

    “刚刚摸我了一手的水,你还装啥啊!”

    张手艺有点生气地说道。

    “下面真的算了……我知道你憋的慌,我用嘴巴给你……”

    “不行!”

    张手艺突然停了下来,阴沉着脸说道。

    本来棒子无比渴望着张阿姨芳草下面的那道沟壑,然而当他看到张手艺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和张阿姨为难不已的神情,他有些泄气地将手从裤子里面抽了出来。

    “既然女人不愿意,男人就不该勉强,”棒子心想,“这个张手艺,真的是强人所难!你就算再急,也不能强迫!”

    屋内的张手艺用手捏着自己的坚挺,跪在张阿姨的对面,坚挺的那道缺口,刚好正对着张阿姨的容颜。

    “你们女人,说变就变!说好今儿个的事,你打退堂鼓!你说一句没心情就算了?你咋连起码的信用都不守呢?”

    “我要是不守信用,今儿个你我还能在这个地方相见?”

    张阿姨回答了一句,她头都没抬,伸手摸过丢在一旁的衬衫。

    张手艺一把夺过张阿姨手中的衬衫,狠狠?

    ?摔到炕下的地上。

    “干啥?你把柴草的火点着了,然后打算扭着屁股走人吗?”

    张手艺瞪着张阿姨吼道。

    张阿姨像是着了凉了一般,双臂轻轻地抱在胸前,遮住了自己的两团绵软。她轻轻地抖了抖自己的满头乌发,然后侧了侧自己的身体,似乎是不愿意正面对着那根肿胀的坚挺。

    棒子透过小孔,正好正面看到了张阿姨完全裸露的上体。

    张阿姨那光洁的身体让棒子有些透不过气,本来抽出的手,此刻又钻进了腰间。

    “简直就是溪山下洗澡的仙女!咋可以这样的美?咋能这般的俊?”棒子一边咽着唾沫一边想,“都说十八的姑娘一枝花,依我看,三十的女人是……”

    棒子一时之间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只是激动地套了几把自己的物件,垂涎三尺,目不转睛,恨不得把眼珠子憋进那个筷子粗的小孔,让他快快活活地看个够。

    张阿姨气嘟嘟的,然而这气嘟嘟的模样儿让她透出了成熟女人的妩媚和妖艳。

    没错,妖艳。

    棒子从来没有想到,当张阿姨将自己完全呈现出来的时候,棒子怎么都想象不到女人原来可以这样的丰满!

    这种丰满是娇嫩的质感,柔滑的曲线。

    这种丰满也是摄人的气息和母性的渗漏。

    丰满惹蝶,蜂舞蝇趋。

    棒子突然觉得,跪在张阿姨对面的张手艺居然如此地丑陋!

    如果世上真有美女和野兽这一说,那么张手艺就是一头长走样了的公猪。

    ——————————

    “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手艺怒气冲冲地质问,然而张阿姨并没有理会,她依旧裸着上身,侧身坐在炕上。

    “你耍猴呢?我到底把你咋了,你给我撂出这副样子?”

    “老张,我就说实话吧,我们之间的事,今儿个过后就没有了好吧?成。你说的对,火点着了尀了就不能拍屁股走人。我也不是故意让你难堪,既然你要,我就给你。但你记着,这是最后一次。”

    张阿姨说完,顺势倒在了床上。

    “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只要不是连最后一次都不让就好!”

    张手艺脸上突然堆起了笑容,忙不迭地瓣开张阿姨的双腿。

    ——————————

    也是棒子有眼福。

    因为张阿姨在躺倒的时候是朝左的。

    她的蜜缝,就这样给棒子展示了完整的自己。

    那泥泞的褶皱,那黑黑的芳草,那暗红的粉嫩,那鼓起的柳叶。

    那含而不露的沟壑,那汩汩默流的爱液。

    那让棒子如痴如醉的缝隙。

    双峰傲然耸立。

    芳草迎风起舞。

    清泉山间淌着。

    仙女等你上着。

    棒子除了加快右手的频率,早已不知所以。

    他又一次坠入了欲望的漩涡。

    痴迷中的想望,疯癫中的渴望。

    而屋内,同时盘踞着一头浑身流脓的野兽——至少对于棒子,这个幻象完全成立。

    棒子觉得屋内的人不该是张手艺。

    屋内的人,该是棒子他自己才是。

    谁知道女人的心思呢?

    也许张阿姨不愿意让张手艺探入自己的身体,恰恰是在药铺里看到了棒子;

    也许她只是担心自己和张手艺的私会,迟早要因棒子而闹的满村风雨;

    也许,她仅仅是不愿意和张手艺,但她愿意和棒子。

    也许那两团绵软的棉花堆堆,等待着另外一个人的爱惜;

    也许那黑浪一般的流发,只为合适的人儿在空中飞舞。

    也许那一泉的泛滥,只是本能的滋润,

    也许那片不堪的泥泞,为了屋外的少年。

    可怜了屋外的棒子!

    他多么想把自己的脸庞,埋进张阿姨的胸膛,也多想让那不能自已的肿胀,安抚于张阿姨的滋养。

    棒子看到张手艺撅着自己的屁股。

    肛门周围的几本黑毛,让棒子感到一阵反胃。

    棒子看到张手艺跪在了张阿姨的腿间。

    “来吧。”

    棒子听见张阿姨幽怨地说道。

    “好嘞!”

    张手艺故意拖长声调,像是饭店里的伙计。

    棒子的下身,突然喷出来了滚烫的米浆。

    他大汗淋漓地抽出右手,朝旁边使劲摔了几摔。

    海啸山呼的激荡,终于渐渐归隐为风和日丽的寂静。

    屋内的春景,再也无法让棒子产生难以忍耐的焦渴。

    终于平静下来的棒子突然感到张手艺像条老狗。

    他无法忍受这样的人爬在张阿姨的肚皮之上。

    “嘿嘿。”

    棒子故意笑了两声。透过小孔,他看到张手艺突然翻身坐起,一脸惶恐地看着窗户的方向,先是骂了一句“日他妈”,然后忙不迭地扯过张阿姨的内裤,手忙脚乱地罩在了自己的胯间,然后大声吼道:

    “狗日的是谁!”

    棒子在逃离的刹那,满足地看到了那根坚挺不再坚挺。

    数秒之内,成了一滩烂泥。

    一口气奔出了庙门,拉二胡的盲人依旧在咿咿呀呀地唱着苍凉悲怆的曲调,而山间的迷雾,在阳光的熏蒸下,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

    白日偏西。

    满山青翠。

    古镇如同水墨画,深藏群山人不知。

    ——————————

    棒子一路小跑,欢快地像只出笼的小鸟。

    棒子心里清楚,除非张手艺是三伢子这样的货色,否则他不可能再来第二次。

    这样子的话,不正好遂了棒子的意?

    棒子到底是什么“意”呢?

    说不清,道不明。

    美丑自有评判,他不想让那副很不和谐的春图进行到底,他不想让自己夜夜从噩梦中惊然坐起。

    如此简单而已。

    ——————————

    棒子心满意足地沿街晃荡了一会,来到一个小摊前,买了一副藏银手镯,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又买了一个蝴蝶发卡,爱意满满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他意犹未尽,在地摊上细心翻检,最后挑了一根红铜发簪,发簪的头是凤凰的头,头上挂着一个精致的小铜陵,晃一晃,泠泠地脆响。

    守滩的小姑娘咬着嘴唇算了半天,也没有算明白到底多少钱。棒子笑着问她道:

    “这是你的摊吗?”

    “嗯。”

    “你这么小,就不怕别人唬你?”

    “为什么要唬我呢?”

    小姑娘睁着一双天真纯净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她无辜的问:

    “哥哥,他们为啥要唬我呢?”

    棒子笑着掏出了全部的钱,说道:

    “世上有男人的话就有女人,世上有好人的话就有坏人。”

    然后给自己抽出一块钱,其余的全部塞进了小姑娘的手里。

    “哥哥,要不了这么多……”

    小姑娘突然脸红了。

    “你全拿去吧,我买的这几样东西很贵重。”

    “不贵重的,我也没花几天就做出来了,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好了。”

    小姑娘把捏着钱的手伸在了棒子的面前。

    “拿着吧,别嫌少。”

    棒子笑着说道。

    “哥哥你真怪!我啥时候说过嫌少了?我是嫌多了!难得你喜欢我做的东西呢。”

    “你拿着吧。好东西是拿钱买不到的。我今儿个很走运。”

    “咋的走运了?”小姑娘天真地问道。

    “因为我用很少的钱,买到了好东西。”

    棒子笑着朝小姑娘摆了摆手,然后扭头走了。

    小姑娘呆在原地,眼睛水水地望着远去的棒子。

    一动不动,像是画里的人。

    ——————————

    “棒子!”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棒子换回了现实。

    棒子抬起头来,看到张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几米开外,讪笑着。

    “张阿姨……”

    棒子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等久了吧?”

    “没。我刚坐下来休息没多久。”

    “告诉阿姨,今儿个干嘛了?”

    “就看了看这个镇子……”

    本来棒子想说“还逛了逛庙子”,但终究是没敢说出来。

    “嗯。我也逛了逛,来一趟不容易的,车难坐,路难走。”

    棒子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回吧,要是我俩命大的话,说不定能早早地碰到进村的车呢!”

    张阿姨说完,就过来拉住棒子的手,扶棒子站了起来。

46、雾村雨潭会,女人在戏水

    感谢【228433841】。有句歌词说的好:“感谢一路有你。”借来送给大大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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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阿姨和棒子一前一后地走着,他们穿过一条条古街,越过一座座老屋,出了巫镇,来到葫芦河畔。

    葫芦河的对面,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公路。远远望去,像白色的游龙一般缠绕着苍翠的青山。而葫芦河的上面,是一座年代已久的拱桥,拱桥的尽头有一面石碑,石碑上面刻着三个繁体隶书:

    葫芦桥。

    走上几台石阶,张阿姨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笑容。她扶着石青色的栏杆,看着流淌不息的清澈河水,扭头看了看跟在身后、默默无语的棒子。

    这个可爱的小伙子,腼腆而又羞怯,聪慧而又诚实。离开了雾村,张阿姨第一次感到了轻松和快意。

    暖风熏人醉,碧水惹人爱。

    尽管和张手艺不欢而散,而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却给了她莫大的慰藉,让今日的残缺不至于变成永久的愤恨和残缺。

    “棒子!”

    “嗯?”

    听到张阿姨的呼唤,棒子慌忙抬起头来。

    “你看着清泠泠的水!”

    张阿姨翘着修长白皙的手指,点着身下默默流淌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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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这清泠泠的水!这安安静静的河!

    棒子不禁怀念起了夏天的热。雾村也有一条河,河的上游是个潭。干活干的累了,或者浑身出了汗了,潭水就成了村民们的避暑胜地。

    村里的女人们忙里偷闲,三三两两地来到潭边,一人一个脸盆,脸盆里堆着衣服。

    也许她们洗衣服是假,而戏水却是真。因为她?

    ??可以在潭边缠绵一个下午,直到骄阳烤干晾在石板上的所有衣服,她们才打闹着、嬉笑着收拾回家。

    雾村的女人们天然爱水,天性亲水。经过一个漫长的夏天,潭边的石头都会被女人们的脚丫子磨的光亮光亮,而那时的棒子内心一片朦胧,眼睛亮而纯净。

    小学的课,老师并不怎么重视,语文和数学上完,孩子们就完全自由了。那时的棒子总喜欢来到潭边,看女人们洗衣服,看女人们聊家常。

    当然,棒子也喜欢看她们互相打闹,互相泼水,喜欢看她们钻进潭里,像美人鱼一样在水里沉浮。

    村里的女人们洗澡不避孩子。也许只有一个女人的时候,她会在乎,但当一群女人的时候,就算有壮小伙站在潭边,她们照样敢把自己剥的一丝不挂,旁若无人地在水里嬉戏。

    不光如此呢。

    棒子依旧记得有些胆儿倍大的媳妇儿,敢让自己的上半身露在水面之上,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偷看的小伙子,边是挑衅、边是打趣的喊:

    “看够了撒?咋这么讨厌!要看你就光明正大地看,不要偷偷摸摸地看!”

    说完,她就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而她的同伴们哄然大笑,银铃般地在深潭激荡盘桓。

    是的,脸红的不是光着身子洗澡的女人们;

    脸红的,是那些偷看女人们洗澡的大小伙。

    在女人们看来,上小学的棒子不过是个孩子,所以她们更不会在乎。她们甚至还会喊棒子帮忙:

    “喂!棒子!给姐姐拿下肥皂!”

    “棒子!阿姨的脸盆掉水里啦,你给我捞捞,别飘走了!”

    “棒子,看到石板上的花衣服了没?摸两把看看干了没!”

    而当女人们在水里玩的兴起,她们往往会更加放肆。

    放肆到什么程度呢?

    她们会拿棒子开心。

    比如有些媳妇儿会偷偷地潜水,冷不防地从棒子前子前面钻了出来,然后故意扯一把棒子,把他拽落入水,然后一帮女人们大笑着看棒子在水里扑腾。

    比如有些媳妇儿会问:

    “棒子!让姐姐看看你的小叽叽!”

    羞得无地自容的棒子往往把头塞进裤裆,看都不敢看上人家一眼。媳妇儿才不是见好就收的人,她会接着戏弄棒子:

    “棒子!让我们看看撒!”

    “哎呦!看把你羞的!这个样子,以后娶了媳妇儿,那人家还不把你嫌弃死!”

    “我说棒子,别听她们胡说!来来来,让阿姨帮你检查检查,看看你的小叽叽能不能长成大松鼠!”

    “棒子!快快的!以后要当男人呢,这般扭扭捏捏,咋能成!快脱快脱!”

    ……

    小学时候的棒子,并非女人们想象中的那般幼小。尽管懵懂无知,不懂男女之事,但棒子觉得女人们的身体是天下最好看的东西。

    女人们常常在潭边欺负小棒子,但她们并没有什么恶意,相反,他们喜欢这个安安静静的孩子,她们拿他寻开心,也是表达喜好的另外一种方式。要是换做别的孩子,她们才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呢。因为其他的小孩不会像棒子这般安静,也不会像棒子这般腼腆,更不会像棒子这般好脾气。别的孩子,面对这样的玩笑,要么来句“日你妈”,要么回家哭着找妈妈。

    棒子蛮喜欢被女人们拿来打趣。棒子享受这样的待遇。尽管他总是被女人们折腾的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把自己淹死,但当他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心里就有种说不清楚的甜蜜。

    年纪尚小的棒子,已经懂得了欣赏女人,爱慕女人,懂得了男和女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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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棒子扶着栏杆,探着身体,看着小河,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张阿姨侧头望着棒子。

    “你也喜欢河?”

    本来棒子想问张阿姨一些关于她个人的事,但话到嘴边,就突然变了。

    “嗯呢。阿姨当然喜欢河。”

    张阿姨点了点头,目光又移向静静的河流,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笑意。

    “可是这条河没有我们村里的雨潭好……”

    棒子一边回念着一去不返的时光,一边感叹道。

    张阿姨默默地笑了。

    她突然间明白了棒子话里的意思。是没有雾村的雨潭好!

    张阿姨怎么会忘记那个蹲在一边盯着她洗衣服的孩子呢?那个穿着短裤、背着书包,静静地石板上,下巴托在两只小手上,像个女孩子一样的小男生看着她洗衣服,看着她搓衣领,看着她擦汗水。

    那个目光清澈、默默不语的小男生,如今变成了身边的大小伙,尽管还没有成为壮硕的青年,但他小臂的肌肉、膨起的前胸,以及下腹下面轻轻凸起的一堆……

    张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禁为自己的浮想联翩感到害羞。

    怎么回事呢!像丢了魂儿似的!张阿姨暗暗责备着自己。

    “雨潭……棒子你还记得雨潭啊……可惜。”

    的确怪可惜的。当棒子升入初中后,他自己就不好意思再去雨潭看女人们洗衣服、洗澡了。尽管棒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想念那纯朴的美好和诗意的画面,但若真的再去坐在女人堆中听她们嬉闹,看她们洗澡,那么棒子的同学们会嘲笑他,排斥他,会喊他“下贱”或者“女子”,而这两个词,都是棒子极其反感的。

    “雨潭的水是甜的,雨潭的石头是凉的。”张阿姨幽幽的说道,“雨潭是老天爷给我们雾村的。”

    “阿姨你说的对。小的时候,我一有空就去雨潭。”棒子无法控制内心的思念,失口说了出来。

    张阿姨抿着嘴巴笑了。

    “你那个时候还是小不点,记得大家老欺负你。”

    “嗯。”

    棒子羞红了脸。

    “其实也是大家喜欢你。有你在的时候,姑娘们格外欢火。你一走,姑娘们就闹不起来了。”

    张阿姨笑着说道。

    “我记得。不过阿姨好像没有欺负过我。”

    “真的没有吗?”

    张阿姨眨着眼睛,笑着反问。

    “没有……我想不起来了。”

    “有的。”

    棒子偏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

    他记得张阿姨给自己洗过书包,给自己补过鞋子,还记得有一次张阿姨从裤兜里面掏出来一个大大的苹果塞给自己,但他就是想不起来张阿姨“欺负”过自己。

    “你记不记得一年夏季的三伏天,就是张胜利刚刚娶上媳妇的那一年?”

    棒子点了点头。

    “我那天在潭里……洗澡,”张阿姨突然间感到不好意思起来,“你坐在石板上看书……”

    “记得。”

    “我不是突然抽筋了嘛……”

    张阿姨的脸微微红着说道。

    棒子终于想起来了。张阿姨那次的确抽筋了,在水里边扑腾边喊叫,“救命啊,救命啊”,棒子当时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脱,就从石板上纵身一跳,“噗通”一声落尽水里。他拼着小命儿划着,可是当他游到雨潭中央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张阿姨。

    棒子紧张的要死,急地哭了出来。而这个时候,张阿姨的声音在他身后传了过来:

    “棒子,阿姨没事啦!”

    回头一看,张阿姨好端端地坐在雨潭边缘的石板上,头发水淋淋的,皮肤光滑如脂。

    棒子还记得和张阿姨一起的几个女人在岸边说着什么,时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还时不时地用手指指棒子。

    “阿姨,那次谁救你上岸的?我当时太紧张,没看到。”

    棒子问。

    “棒子,阿姨那天其实好端端的,怎么会抽筋呢。”

    张阿姨说道。

47、男人出轨,女人报复

    棒子感到一头雾水。他问:

    “为什么呀?”

    “之前你王妈不是叫你下水嘛,你不是没理她,记不记得?”

    “记得。”

    “然后王妈就跟我们说,这孩子不好哄,想让他下水不咋可能。”

    棒子笑了笑。

    的确。但主要原因是想让他下水的女人们实在太多,慢慢地,棒子也就不再上当了。

    “可是我告诉她们,想让棒子下水其实也不难,我有我的办法。然后,我就……”

    张阿姨突然笑出了声。

    不知为何,张阿姨的话让棒子感伤。岁月将女人变老,岁月让孩子成熟,岁月带走了最美好的时光,只留下一片看不清摸不着的淡淡回忆。

    这回忆,就像黎明时分盘桓在群山之间的白雾,远远看来,它们棉花一般真实,深入其中,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棒子把脑袋偏向右边,看到张阿姨饱满的胸脯随着她那开心的笑声轻轻颤着。

    “阿姨……”棒子唤道。

    张阿姨兀自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她听着棒子在说。

    “谢谢你。”

    棒子说道。

    张阿姨笑着问:

    “为什么谢?”

    棒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美妙的回忆让他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有你们,所以我才开心,才快乐。”

    张阿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终于离开了葫芦桥的青石栏杆,朝棒子摆了摆手,说道:

    “走吧,我们等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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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区的车,有三轮车,有拖拉机,还有小四轮。

    小四轮是拖拉机的变种,跟拖拉机的唯一区别就是把两个扶手变?

    ??了一个方向盘。

    张阿姨和棒子有幸遇到一位好心的大爷。他们今天坐的,就是拉柴草的小四轮。

    坐在小四轮拖在后面的大框框里面,整个人几乎都陷进了柴草之中。

    “突突突突”的马达声,也不再那么地刺耳,山区的风景从他们两个眼前慢慢地掠过,不慌不忙地展示着自己。

    “棒子?”

    张阿姨突然问。

    “嗯?”

    “你今儿个买的药,是给你妈妈买的吗?”

    张阿姨的眼睛里透出疑问。

    棒子犹豫片刻,含糊其辞地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这药是干什么的吗?”

    棒子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天生不喜撒谎的他,已经忍受着良心的责备,撒过一次谎了,他不想再撒第二次。可是棒子又担心,万一张阿姨知道棒子懂得麝香和藏红花的用途,彼此都会变得难堪,因为知道与否,是秘密是否能够成为秘密的分水岭。

    棒子低下头来,没有回答。

    张阿姨的内心充满了紧张。她看得出来,棒子一定是知道了此药的用途,那么棒子也一定会怀疑自己。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或者什么都不用说?

    张阿姨犹豫不决。

    而棒子此刻也感到了压力。他最害怕的是张阿姨会察觉他和张娟之间的事,所以第一个谎他不得不撒。而张阿姨的秘密对于棒子来说早已不是秘密。如果棒子不要去孔子庙的话兴许互相还有隐瞒的余地。

    问题是,棒子明明听到张阿姨说过:“他撒了谎。他母亲在89年的时候就结扎了。”

    药到底是给谁的?

    要是他不赶紧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棒子害怕张阿姨迟早会察觉他和张娟之间的事。

    “阿姨,你是给谁买的药?”

    纠结不已的棒子突然灵机一动,反问了一句。

    “这个,”张阿姨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她目光躲闪着棒孀棒子,有些口吃地说道,“其实是给那个……那个我一个亲戚买的。”

    听到张阿姨的回答,棒子略感心安地想到:

    看来撒谎的人不是我一个。

    “亲戚咋了,还没结婚吗?”

    棒子大着胆子问。

    “结……结了,只是,只是他们还年轻,不想那么快就生娃。”

    张阿姨搪塞着。

    “哦。张阿姨,你今天来巫镇,除了买药,还有其他的事吗?事办完了没有?”

    棒子进一步试探。

    “就买药。还有就是,就是散散心。”

    张阿姨的脸红红的。

    “哦。”棒子默默的笑了。

    原来张阿姨和我一样,她也紧张,她也害怕别人发觉她的秘密。

    不过棒子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张阿姨的秘密,他会替她保守一辈子,他谁也不会说。

    因为他不想让张阿姨惹上任何麻烦,他害怕看到张阿姨被人指点。

    “阿姨。”

    躺在软和的柴草里,棒子终于想通了。

    “嗯?”

    张阿姨慌张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阿姨对不起。”

    “棒子你是咋的了,一会儿谢谢,一会儿对不起?”

    棒子下定了决心。

    他说道:

    “阿姨,我去了孔子庙了。”

    张阿姨听到棒子提到“孔子庙”三个字,满脸的汗水就哗啦一下冒出来了。

    张阿姨张了张嘴,终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她只是呆呆的看着棒子。

    她预感到她和张手艺之间的事,已经败露了。

    “阿姨我不是有意的,我小时去过孔子庙,这次来,我想起来了。可是我没有想到阿姨你也在那里。”

    良久,张阿姨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有些疲惫地问了一句:

    “窗外的那个人,是你吗?”

    棒子点了点头。

    “你都看到了吗?”

    棒子又点了点头。

    张阿姨红着脸问棒子:

    “你会跟别人说吗?”

    棒子习惯性地点了点头。

    正当张阿姨感到天要塌下来的时候棒子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不应该是点头。

    他急的一咕噜坐起来,满脸悔意,带着哭腔说:

    “阿姨对不起!我的意思相反的,就是说不管你把我咋了,别人把我咋了,我都不会跟任何人提半个字,就算头顶上的老天爷把刀子顶到我的肚子上,我也绝对不会提!阿姨对不起,你就原谅我!”

    张阿姨在短短的数秒之中,心情从一落千丈到喜极而泣。

    她的双眼盈出了两潭晶莹,在夕阳的余晖中像星星一般闪亮。

    “那感情好!阿姨也是一时糊涂……不想这样……可是我又没有法子……”

    张阿姨抹着眼泪,边哭边说。

    “阿姨你不要伤心了,我觉得阿姨挺好的……”

    看着张阿姨突然哭出声来,棒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阿姨不好……不然也不会和张霞的男人睡在一起……你是个好小伙,阿姨还得谢谢你。”

    张阿姨情绪有些激动,她一把抓过了棒子的手,可着劲儿捏了捏。

    张阿姨的手温和而绵软。棒子的心儿突突的跳着。

    “也不是我说我男人的坏话,他不该在我怀娟儿的时候和一个半大的孩子睡在一起。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张峰,我就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提起张峰,张阿姨就显得情绪激动。她的确不理解自己的男人怎么会和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发生那种事,而且还是在给姑娘家干活的时候。

    张阿姨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张峰的时候那个心动,她认定了这个人可以跟从一辈子,于是她丝毫没有理会老父亲眼里的担忧和不舍,毅然决然地嫁给了张峰。

    开始的日子比蜜甜,往后的日子淡如水,而当张阿姨一怀孕,一杯又烈又苦的酒,就被张峰强行灌进了她的肚子里。

    她本打算和张峰不过了,要是父母还在的话。无奈事与愿违,最终她还是屈于生存的压力,还有对腹中婴孩的负责,她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幸福。可是这种情感上的背叛,让她的内心没有平静过一日。

    张慧慧(姑且直呼其名吧)原本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从她的外形到内心,都是雪花片片一般白洁,一尘不染,来自天心。

    然而有句诗说的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清绝,影也别。

    越是洁净的东西,越不能沾染任何的杂质。丝毫的尘埃,就能毁掉他们的品质。

    张慧慧正是如此。

    张峰的背叛在张慧慧的心田种下了一粒仇恨的种子。

    只要张慧慧一想起张峰的那事,这粒埋在心田的种子就会发芽,就会抽叶。

    日子一天天过去,仇恨一天天浓烈。

    火山终有爆发的一天;

    仇恨终有发泄的源端。

    张手艺在外出打工的前一晚,找张慧慧借针线。张慧慧打趣道:

    “你咋不找自己的婆姨要针线?”

    张手艺垂头丧气地骂:

    “死猪一样的男人婆,挑大粪可以,缝衣服不行。我还能指望上她?”

    “哎呦,”张慧慧笑着说道,“你还真能下得了嘴!自己的婆姨咋这么骂!”

    张手艺头都不抬地回敬她:

    “我哪有你能忍!男人都日弄上小姑娘了,你还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张慧慧愤愤地摔掉了手中的盘子,巨大的响声吓得张手艺跳了起来。

    “我说你这是咋的了,一惊一乍的?”

    张慧慧强忍着满腹的怒火,摇了摇头说道:“没咋。针线在炕头沿沿上,你自己去拿。”

    张手艺钻进屋内,半天都没有出来,在厨房忙着做饭的张慧慧感到奇怪,于是停下手中的活,揭开西屋的门帘。

    她看到张手艺蹲在地上,双手捂在脸,肩膀一耸一耸地哭。

    “咋了你这是?”

    张慧慧十分不解的问道。

    “也没咋。明儿个要走了,心里难过。”

    张慧慧长出了一口气,安慰他道:

    “你这是出去挣钱,又不是让你进监狱。你想回来就回来了,也没人拦着你。”

    张手艺摇了摇头,依旧哭着。

    “还没走呢,就这么放不下你的女人!你说你的嘴巴子就不能积点德!”

    张慧慧看到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哭地像个刚上中学的小女孩,不禁感到好笑。

48、阿姨听我说,他配不上你

    【2013年12月14日星期六第三更】

    “别提那婆姨!”张手艺吼道,“放不下她?我是躲她才……”

    “躲?”

    张慧慧被张手艺弄的莫名其妙。

    “你以为呢?原先我一个人的时候,蹲家里多舒坦啊,”张手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开了,“现在的家就是一座老坟!每天忙完地里,一进门就有想死的心,这个女人到底是啥呀!咋这么害怕啊!我上辈子干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啊……”

    张慧慧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好了好了,这是哪出跟哪出?我不过问你们两口子的家事,但你也太不像个男人的样儿了!都是男人欺负女人,哪有女人欺负男人的!赶紧别哭了,叫别人看见可不好!”

    “你是不了解啊大妹子!你不知道那个婆姨到底是个啥东西,和我睡觉的时候像木头,睡着了就打呼噜,下地干活的时候像李逵,喝口凉水放响屁,她她她,她还骂我是种驴,屁股还没抬起来,一股子怂就射出来!你说大妹子,这是个啥婆姨呀!”

    张慧慧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居然能够哭成这样,而且还说出这般的话来。

    她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好声好语地劝了他一会儿,还帮他缝补了撕烂的汗衫。

    张慧慧觉得他有些可怜。毕竟已经是二婚了!

    她知道第一个老婆无缘无故地跑了,再也没了音信;家里好不容易给他张罗了第二个老婆,结果还是这般的不堪(当然张慧慧也不好判断到底是谁这般不堪,总之张手艺“种驴”的比方让她感到困惑,什么叫屁股一抬一股子怂就射出来?),再这样下去,恐

    怕第二个老婆也会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张慧慧想到自己那忘恩负义的男人,也不由地自怜起来。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就这样在屋里默默的坐了一会儿,谁也不吭声,谁也不说话。

    然而谁都满腹的心事,一腔的失意。

    就在张慧慧给张手艺递衣服的刹那,张手艺冷不防地抓住了张慧慧的小手。

    受到惊吓的张慧慧并没有大声喊叫,而是使劲扯了一把。

    她害怕自己的喊叫会让邻居们听到,她害怕别人看到这一幕会产生误会。

    可是她这一扯,却让蹲在地上的张手艺失去了重心,一头栽进了张慧慧的怀里。

    “你干嘛!”张慧慧杏眼圆睁,压着嗓子暗呵道。

    此时的张手艺兀自红着一双兔子般的眼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响头来:

    “大妹子,老哥我对不住你,老哥我也是心里难受哇!大妹子,你能原谅老哥不?你要是不原谅老哥,老哥今儿个就磕烂这颗狗头!”

    说完,张手艺果真“砰砰砰”地在小米汤渗过的地上磕了起来。

    张慧慧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不可理喻的一幕,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张手艺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而他依旧在不停地碰着。

    “好好好,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你快快停下来,停下来!何苦这般作践自己呢?就算你婆姨再不堪,咱的日子总得过!”

    张慧慧本来是在安慰别人,但等到这些话一出口,她突然间感到恓惶起来。

    自己目前的处境,说不定还不如人家张手艺呢,可是谁来安慰我呢?

    张慧慧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感到眼睛一阵潮湿,鼻子有些发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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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张慧慧想是着了魔一般,她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和张手艺躺在一起的。等到张慧慧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手艺已经已经像一头发了疯的牛,死死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胸前的纽扣,也被他扒拉地四处弹射。

    张慧慧无望地挣扎了许久,然而事实证明,这种挣扎不过是火上浇油。

    张慧慧终究是放弃了,她默默的流着眼泪,一动不动地躺在炕上,任由张手艺剥着自己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从上到下,从外到里。

    也因张慧慧心酸,也因张慧慧可怜。

    她的心,早已随着张峰的出轨碎为两瓣,就算用粘木材的胶,都无法缝合鲜血淋漓的肉。

    更何况像张慧慧这般心气儿高、自尊心强的女子呢?

    她之所以放弃,不是因为她真的无力反抗。

    想要反抗还不容易?

    尖着嗓子吼上几声,还怕他张手艺不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去?

    或者在他最敏感的部位冷不防地捣上那么几下子,也足以让他服服帖帖地低头认输。

    可是张慧慧没有这么做,等于半推半就地让人剥光了自己。

    她让自己那洁白如玉的身躯,裸露给了毫无瓜葛的男子。

    张慧慧用自己娇嫩的身体,报复着出轨偷情的张峰。

    霜煞万物,暴雨催花。

    这样的摧残和被摧残,兴许能让张慧慧找到一丝慰藉。

    哪怕只有针尖那么大的一点点也好。

    所以她让张手艺错捏着自己的两堆棉花团团;

    所以她让张手艺含吐着自己的两粒樱桃鲜艳;

    所以她让张手艺扩挖着自己的那道粉嫩蜜缝;

    所以她让张手艺掏出了他那根黑丑的大物件;

    所以她让张手艺分开了自己的两条秀腿修长;

    所以,她下体泛滥;

    所以,她嘘嘘娇喘;

    所以,她嘤嘤吟唱;

    所以,她因狠而浪。

    她是眼含热泪,让张手艺进入自己的身体的。

    酥麻微痒,轻含浅荡,由满到快,从浅入深。

    她记得张手艺捏着自己的两团,眼睛露出两道凶光。

    她也记得张手艺咬着牙齿,一脸疯狂地击打着自己的腰胯。

    她感到疼。

    而疼正是她的想望。

    疼能让她体会到复仇般的快感。

    她一边看着张手艺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抓挖,一边给远在千里的张峰默默说道:

    “看到了吧?你的老婆就这样被人给上了。你上别人家的女人,别人家上你的女人。看到吧张峰?你的女人像条母狗一样被人上了……你开心了吧?你满足了吧?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不是我张慧慧对不起你,不是我张慧慧没有原则。张峰,你好好看着,你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上着。你看着…..”

    张慧慧被体内的一股股热流骚弄地眩晕。

    她浪荡着叫了几声,然后像触电一般,全身开始剧烈的抽搐。她被巨大的情感彻底掀翻,她只是觉得自己像是孤舟遇见了海啸,向是旅人碰见了尘暴。

    她完全失去了自己,满脑子都盘旋着跌沓起伏的漩涡,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再颤酥着。

    张手艺并没有那么长久,然而张慧慧却很快登顶。

    谁知道呢?

    也许男女之性,本身就是发泄不满。

    至于对谁不满,因何不满,性本身并不关心。

    它关心的,只是进入。

    只是含吐。

    它的表征,便是女人的泥泞,和男人的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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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过第一次,难免就有第二次。

    第三次以后,往往会有无数次。

    张慧慧何尝不懂得,她和张手艺之间的畸形恋情犹如吸毒一样让人欲罢不能,而长久的纠缠却能让人彻底的堕落。

    她早想结束这种让她苦不堪言的关系了,但她却找不到结束的理由。

    因为张慧慧依旧在狠着她的男人。

    张慧慧记得完事后的张手艺说道:

    “回头我给你要写信。谁让咱是两个苦命人呢?苦命人就该抱在一起暖和。”

    他穿上裤子,心满意足地走出院门的时候,张慧慧不由地感到恶心。

    她跑到后院,流着眼泪,“哇哇哇”地干呕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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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月后,张慧慧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信里只夹着一张破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巫镇,孔子庙,后厢房第三间。端午节。”

    十天后,她居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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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子轻轻地握住张阿姨冰凉的手,送到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哈了几口气。

    “阿姨你的手!太凉了。”

    张阿姨任由棒子哈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

    “阿姨?”

    “嗯?”

    “我想告诉你我的看法。”

    “啥看法?”

    棒子红着脸说:

    “那个张手艺,他根本配不上你。”

    “是吗?你为啥这么说?”

    张阿姨不禁问道。

    “你不愿意,他还要强迫你,说啥‘柴火都被你点着了,你还想拍屁股走人’的话,我听着气的很!”

    张阿姨突然羞得一脸红霞,她连忙低下头来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棒子这个家伙,居然看到了全部!”

    张阿姨无比尴尬地想着,但同时,张阿姨又打心眼里感激棒子,毕竟自己下午和张手艺在一起的时候,的确不想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这也是张阿姨第一次感到被自己并不喜欢的人进入是种让人无法忍受的冒犯。

    而产生这种变化的原因,恰恰是在中药铺看到了棒子。

    棒子的出现,让张阿姨感到无比的自责和羞耻。当然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喜欢这个小伙子,而是因为棒子的腼腆和羞怯,让她看到了人性的善和人性的美。

    这份善和这份美,衬托得她与张手艺的那层关系无比地肮脏和下作。

    张阿姨并不清楚,这个变化的根本原因,是她渐渐放下了心中的仇恨,是她渐渐淡忘了离家许久的张峰。

49、山路上跑着拉柴的车,柴草堆里躺着个张阿姨

    感谢[随便111112]、[畅想小说…]的支持,另,因后台无法查询到底是谁的订阅,故大大们可以留言告知。棒子会铭记在心,择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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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住张阿姨那绵软滑腻的手,看着张阿姨那起伏不停的胸,棒子又是羞涩,又是心急。

    羞涩什么呢?

    心急什么呢?

    棒子他说不上。

    他只是觉得落日快要坠入群山之间;弯弯曲曲的山路总有走完的时刻。

    他只是觉得张阿姨是熟透了的女人,就像晚秋时分挂在枝头的苹果。

    他暗暗祈祷,祈祷时光为他和她驻留片刻,祈祷小四轮可以漫无目的地开下去。

    一直走在路上,一直躺在柴草上。

    棒子闭上眼睛,将张阿姨的棉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他侧身躺着,面朝着她。

    而她盯着棒子,眼睛里的爱,像山间流淌的小溪一样。

    “棒子……”

    张阿姨柔声呼唤。

    “嗯。”棒子侧身躺着,眼睛依然闭着。

    “我以为你睡着了。”

    棒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柴草软软的垫在他的身下,绵手滑滑地盖着他的脸蛋,马达“突突突突”的规律响声一个不停地报道着自己的行程——棒子醉在了群山之间。

    张阿姨半是满足、半是怜惜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身体朝棒子方向挪了挪。

    这样,她就可以和棒子面对面了。

    他能够感到张阿姨的呼吸。

    那是一种带着淡淡体香的温润,也是一种微微发痒的轻挠,像极了柔软的羽毛,在面颊上来来回回地轻斐。

    正当?

    ??阿姨默默地注视着棒子那张沉醉满足的脸庞时,小四轮突然一个大大的颠簸,托在后面的大框框“哐当”一下弹了起来,然后又“咵沓”一声砸了下去。

    躺在柴草之中的张阿姨和棒子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颠得像两只落地的皮球一般弹了起来,然后又重新落进了满框的厚实柴草之中。

    这一颠簸,让张阿姨压在了棒子的身上,而她胸前的那两堆棉花团团,恰如其分地盖在了棒子的脸上。

    “嗯……”

    张阿姨感到棒子摆了摆手头,然后看到他从自己的胸口露出了脑袋,长着嘴巴,大口喘气。

    “吓死我了……”

    棒子话说到一半,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庞时,他愣住了。

    张阿姨和棒子保持着这样姿势,大概过了好几秒钟。

    张阿姨默默地盯着棒子,棒子愣愣地看着张阿姨。

    然后,两人的脸不约而同地红了。

    “我……刚才……车……”

    张阿姨慌乱地解释着,语无伦次。她连忙双手撑在棒子的脑袋两旁,想着赶紧爬起来,一避免着让她无比尴尬的瞬间,可是柴草虚涨,她不仅没有撑起自己的身体,反而双手陷入进去。

    她的双峰,又一次结结实实地捂在了棒子的脸上。

    尽管隔着一层衣服,但谁都知道,那层薄如纸张的“的确良”衬衫,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它完全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何况张阿姨并没有穿戴胸罩的习惯,何况张阿姨的衬衫有两颗纽扣没有系上。

    双峰之间那道诱人的沟壑,早已被棒子的双目牢牢地裹着。

    张阿姨慌的要哭出来了。她并不是有意这么做的,可是这恼人的柴草怎么这般的不抵,好像故意跟她作对、让她出丑似的!

    张阿姨同时也注意到,这次棒子并没有拼命扭动脖子。他乖巧地躺在自己的跱的身下一动不动。

    “棒子,阿姨我……”

    张阿姨的两堆棉花团团也不知道在棒子的脸上是如何搓揉的,当张阿姨好不容易侧身翻在一旁时,她看到棒子满脸通红,额头上湿浸浸的,直而亮黑的几根短发粘在脑门上面,胸口在剧烈地起伏不已。

    当张阿姨的目光游到棒子的腰胯位置时,她竟然羞得连话都说不下去。

    棒子的胯间,赫然是一座朝天高耸的小山峦。

    “这孩子……可是我能怨他啊!”张阿姨的心儿“扑扑扑扑”地跳个不停,她娇喘着想,“要不是车颠簸这么一下子,我也不至于压到人家的身上!”

    正当张阿姨慌乱不已、手足无措的时候,棒子突然一个翻身,紧紧地贴着张阿姨的腰身,伸手挽住了她的蛮腰。

    “棒子!”张阿姨吓的坐了起来,“你干嘛?!”

    -------------------------

    显然,棒子丝毫没有料到张阿姨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就在刚才,当棒子将张阿姨的绵手轻轻地盖在自己的脸上时,张阿姨不是默认了的吗?

    为什么现在,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棒子听得出,张阿姨的声音中暗含惊恐和抗拒。

    “我吓到阿姨了。”

    棒子悲哀无比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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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棒子再了解女人多一点就好了。

    张阿姨并非讨厌棒子,也并非拒绝棒子。

    只是因为张阿姨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不是不喜欢,而是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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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缘起皆因爱;

    一切缘灭皆因恨。

    爱与恨,是身体的左右手,是脸庞上的两只眼。

    当你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你就很可能产生错觉。

    你认为自己深爱着对方,实际上你是在恨他;

    你认为恨死了那个人,可事实上你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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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阿姨对张峰的爱和恨,就像一大疙瘩的毛线团团。都说旁观者清,可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连旁人都无法看清事实的原委。

    这种分不清楚的爱与狠,将张阿姨残忍地推给了张手艺。

    而张手艺,不过是混迹于世的俗物。

    棒子说的没错,他根本配不上张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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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性善良的张阿姨一边体验着报复的快意,一边强忍着钻心的落寂。

    其实她的报复,不过是自己欺骗了自己,在这个欺骗的过程中,真正损失的一无所有的人,恰恰就是张阿姨。

    张手艺,不过是在走路的时候,顺手掐断了一株娇艳的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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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张阿姨无法理清着纷乱如絮的情绪,但她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抗拒。抗拒一切外来的情感,抗拒纯真无邪的心动;抗拒心净如泉的棒子,抗拒触手可及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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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棒子喃喃说道,眼睛闪着一丝泪光。

    心儿又软又疼的张阿姨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轻轻地揽过棒子,将他拥入怀里。

    张阿姨看到棒子一副悲哀和受惊的样子,她突然又不忍心了。

    “唉。”张阿姨叹息道,“棒子,你是个好孩子……在阿姨眼里,你还是个孩子。阿姨做了傻事,你理解阿姨。”

    “阿姨您不傻……我觉得阿姨不傻。”

    棒子感激不已,脸颊紧紧地靠在张阿姨的脖颈上,一股洗发水的清香味让棒子无比享受。

    “还不傻?不傻的话,咋和那个张霞的男人……”

    张阿姨摇了摇头。

    “阿姨,咱村里人都嘲讽张霞。”

    “嗯。说她是个孽木头,还说她刀枪不入……”

    张阿姨说道“刀枪不入”的时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啥叫刀枪不入?”

    棒子在张阿姨的耳边轻轻地问着。

    “刀枪不入就是刀枪不入……哎呀,说白了就是不愿和任何男人睡觉!”

    张阿姨说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不是真实的……其实张霞也挺可怜的,但她又凶巴巴的……”

    棒子想到晚上和张霞的那件事,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张阿姨充满爱意地抚摸着棒子的脑袋,她幽幽地说道:

    “人要是像你一样善良多好。就你会理解人,同情人。”

    棒子感激地磨蹭着,像是在清泉交颈戏水的两只鸳鸯。

    张阿姨的身体,从上到下都软软的,都温温的。棒子闭着眼睛体会着张阿姨带给他的悸动和心慌,同时又体会着盈满心田的心醉和想望。

    相拥而坐,久了终究要分开。

    或者要纠缠。

    棒子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在张阿姨的背部游走,而张阿姨的脸儿,也开始泛着朝霞,她欲拒还迎,毫无主见地任由棒子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脊背,那阵阵酥到骨子里的触摸让她的身体开始燥热,而张阿姨的下面,已经有了温润的感觉,像是尿了一般。

    她清楚自己的反应,但她无论如何都强忍着自己。

    她害怕自己一旦忍不住,就会和棒子醉倒在这软和的柴草堆里,而一旦醉倒了两人,回去之后她就无法面对自己,也无法面对棒子。

    当棒子的手不知何时游走在张阿姨的蛮腰,张阿姨没有拒绝。

    当棒子顺着腰际,缓缓地环到了张阿姨滑腻的小腹,她依旧没有拒绝。

    当棒子的手伸进了张阿姨的衬衣,在张阿姨的肚子上徘徊不已时,张阿姨还是没有拒绝。

    正当棒子暗暗咽了一口唾沫,手指刚刚触摸到了一堆温软滑腻的棉花团团时,张阿姨的身体条件反射般缩了一缩。

    “棒子,不要。”

    尽管张阿姨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一把推开棒子,但是棒子知道明白,张阿姨不愿意他触碰这团女人的秘密。

    “阿姨,我想……”

50、不要就是要,想要不能要

    2013年12月15日星期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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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我想……”

    “忍着……你还是个孩子……”

    张阿姨紧紧地抱着棒子,轻声说道。

    “可我还是想……想的很……”

    张阿姨没有做声,良久之后,她叹了口气。

    “我都比你大一辈……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孩子……如果我让你……让你那个了,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棒子,你要听阿姨的话,我们两个……不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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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子当然理解张阿姨的话。他甚至比张阿姨还要清楚话里的意思。

    但道理只是用来讲的,人毕竟是情感的动物。

    对于年轻的棒子来说,他并不像上了年纪的那些中老年,说话不温不火,思想讲究逻辑,凡事步步为营,轻易不动声色。

    这个年纪的棒子,要的是轰轰烈烈,想的是遍山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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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棒子十分理解张阿姨的话,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但棒子还是心焦如焚,口渴难忍。

    棒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

    他挣扎良久,最后哀求张阿姨道:

    “阿姨,你让我摸摸吧……”

    “不行的……”

    张阿姨依旧在坚持。

    “就让我摸摸,其他的事我给阿姨保证不会有的……”

    “这样不好的……”

    “就摸一下下吧,就像母亲给儿子喂奶一样……”

    棒子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了,居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话。

    可往往脱口而出的话,能让人卸下肩上的担子,抛开多余的顾虑。

    张阿姨听到“母亲给儿子喂奶”,心中那高铸的道德高墙一下子

    垮塌了。

    张阿姨并不清楚,阻挠她的其实就是心中的那个“理”,一旦给她台阶下,她便再也找不到任何拒绝棒子的理由。

    “那好吧……我把你当做一个小孩子,你把我看成阿姨……”

    张阿姨突然感到自己的下面流出了一股热辣辣的液体。

    她暗暗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生怕棒子发现自己的狼狈。

    棒子颤抖着探入衬衫,伸手捏住了一团绵软。

    饱满温润的感觉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只好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好让下面的那具物件不要再被强行按倒在太紧的裤管之间。

    他惊叹于张阿姨的丰满,这从孔子面后厢房窗户上的那个小孔里,他已经有了切身的体会。只是看到和摸到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看着张阿姨褪去全身的衣物时,棒子只是想着上前接近她;而当捏拿着这团让人血脉贲张的丰满时,棒子心里想的,可不是接近她那么简单了,已经明了男女之事的棒子,满脑子都是爬在张阿姨的身上,给她最为深入的探索。

    “嗯……”

    张阿姨偶尔会忍不住发出呻吟,棒子的搓拿捏揉让她感到阵阵颤酥,她闭着眼睛,无比享受着那只轻重适宜的手掌在自己那喷薄欲出的棉花团团上面的耕耘,在享受的同时,张阿姨又满怀着渴望,渴望中又带着焦躁,焦躁中产生了乞求。

    没错。

    张阿姨突然有种冲动,她多想放下所有的道德和廉耻,乞求棒子彻底解放自己,让棒子揭开自己的衣扣,让棒子松开自己的腰裤,让棒子一件接着一件,将衣物剥离自己的身躯。

    张阿姨好想要。

    可是张阿姨不敢要。

    棒子也好想要。

    可是棒子不好意思要。

    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儿呀,就像两团欲火一样,火苗舔舐着彼此,燃烧着自己,火苗你中有我,我中有佭有你,时而闪烁,时而摇曳,在一个大框框中的柴草里,两团看不见、摸不着的欲火在疯狂地燃烧着自己。

    “嗯……不要……”

    张阿姨仅仅挣扎了一下。

    或者说,张阿姨说了反话。

    她象征性地扭了几扭,然后就心满意足地任由棒子的滑舌钻进自己的红唇,任由棒子的粗喘喷在自己的面颊,任由棒子的双唇唆吸着自己的柔舌。

    双舌是那么的灵活,也是那么的饥渴,一刻不停地抚慰着彼此,诉说着人类最为原始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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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子一边使劲搓揉着张阿姨的团蒲,一边尽情地唆吸着阿姨的唾沫。

    蜜一样甜的感觉让他更加大胆了起来。

    他突然将张阿姨推到在了柴草里,搂着张阿姨脖颈的另外一只手,冷不防地塞进了张阿姨的裤子里。

    “不要,棒子……不要……”

    张阿姨突然间浑身一颤,慌不迭地连声叫唤了起来。

    “听话孩子,不能,下面不要……你要听阿姨的话,昂!上面全给你了行不?”

    棒子的手已经划过了滑滑的芳草,摸到了泥泞的沼泽。然而这次张阿姨是真心的抗拒,她双手抓住了棒子的手腕,不让棒子进行下一步的耕作。

    “阿姨,我就默默……让我默默……”

    “不行!不能!我知道不能的棒子!我知道你会忍不住,你摸了,阿姨也会忍不住,可是阿姨真的不能和你……真的不能和你那个……”

    “阿姨……”

    “乖!听话!阿姨不是不愿意,而是为你好,你听话了,阿姨才喜欢你,你要不听话,阿姨以后就不理你……”

    张阿姨急急地嚷嚷。

    棒子垂头丧气地从张阿姨的裤腰里抽出了手。他知道张阿姨那儿已经湿地不行了,就像张手艺所说:“水这么大!”

    可是当棒子将手伸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四指沾满了鲜血。

    “阿姨!”棒子吃惊地将手伸在了张阿姨的面前,“你看!”

    “嗯……”

    “阿姨你咋的了?”

    “没咋的……”

    “没咋的,下面咋流血了?”

    “棒子,阿姨来那个了!”

    张阿姨被棒子一脸惊恐的样子给逗笑了,她连忙抱住棒子,轻轻地拍了拍棒子的后背,在棒子的耳边说道:“乖!阿姨没事,所有的女人都会来那个的。”

    棒子当然知道女人会来那个,但棒子并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棒子曾经偷偷在女厕所里面捡过带着经血的卫生纸。

    他虽然知道女人的下面有时候会流血,但他并不清楚女人每个月有那么几天都会这样。

    棒子只是凭借着想象,认为女人生完孩子的话会流血,或者和男人睡觉睡得太厉害的话,也会流血。

    棒子记得自己那时候总会忍不住地想:这个到底是哪个女人丢下的卫生纸,哪个男人这么不要脸,把人家女人的下面都给捅烂了!

    棒子惊恐不已地想:难道我的那两声“嘿嘿”并没有让张手艺罢手吗?

    难道张手艺哪个畜生把张阿姨给……

    “阿姨!”棒子终于忍不住了,“今天下午你是不是和张手艺……”

    张阿姨锤了棒子一拳头,笑着说道:

    “你说呢?”

    “我说不来。”

    “要是……要是我们两个正在,正在互相脱衣服呢,突然屋外面有人冷笑,你还敢吗?”

    张阿姨说完,“嘻嘻”地笑出了声。

    “到底有没有啊阿姨?”

    “没有呢!”张阿姨摸了几把棒子的后背,依旧笑着说道,“你也真能乱想的。”

    “那为什么你的下面流血了?”

    “说你是个孩子,你还不信!”

    “我咋孩子了?”

    “连女人来例假都不知道啊?”

    “例假?什么是例假?谁给你的假?农民还有假?”

    棒子不解地问。

    “哈哈……你真是逗死人了!”

    ”阿姨快说,到底咋回事?”

    “好啦好啦,阿姨告诉你,就是女人每个月下面都会流血的。”

    “真的假的?”

    “真的。”

    “流的多吗?”

    “不多,但也不少。”

    “到底有多少?”

    “说不上。”

    棒子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有一脸盆吗?”

    张阿姨故作生气地锤了棒子几下,骂道:“你是恨不得咒女人死呀?人有多少血,流一脸盆那还了得!”

    “哦。有一缸子吗?”

    “也没有一缸子。”

    “一水杯呢?”

    “半水杯都不到。”

    “哦,”棒子终于如释重负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张手艺真的没有和你那个吗?“

    张阿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阿姨你为啥叹气呢?”

    “女人来例假的时候是不能那个的。”

    “为啥?”

    “会冲撞神灵的。”

    “那,为啥张手艺还……”

    “他呀!”张阿姨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他从来没有管过。有一次我刚好来例假,他不是照样把我给……”

    张阿姨停了下来。

    刚才的笑容满面,变成了一脸愁雾。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棒子说道:

    “棒子,阿姨的事你全都知道了,你可要答应阿姨,我和张手艺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跟任何人说的。”

    “你放心吧,我给你发毒誓!”

    “别发啥誓了,你不说就好。张阿姨知道错了,不该和张霞的男人搞在一起的。要不是……”

    张阿姨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棒子也没再问。

    棒子清楚,张阿姨想到了张峰。

    那个背叛了张阿姨的男人。

    “阿姨帮你擦擦。”

    张阿姨从裤兜里掏出一条白丝手绢,将站在棒子手指上的鲜血细心地擦拭干净,然后抱着棒子,重新躺在了软和的柴草之中。

    四周的暮色开始笼罩连绵的群山,半山腰飘着梦幻一般的炊烟,归飞的鸟儿叽叽喳喳地互相道着晚安,小四轮依旧“突突突突”地辛勤工作着。

    雾村越来越近了。

51、“光天化日之下,居然......”

    2013年12月16日星期一

    感谢【科贝拉之king】、【劲凉】的支持和建议!

    前面章节略有改动,三伢子闯入小娥家后,在最后进入的刹那,藏在草丛中的张霞因嫉妒而生狠,遂将一红砖丢至小娥院中。三伢子大惊,于是立即翻墙遁逃。

    其余情节未变,特此说明,给大大们带来了不便,敬请谅解!改动的一章名称为:“差点被强暴”。

    雾村的宁静,来源于群山的庇佑;而雾村的纯朴,则是村民的灵魂。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话一点都不假。

    群山恶水容易逼出土匪,好山好水往往孕育英灵。

    雾村虽然不大,村民虽然不多,但雾村冬暖夏凉,土地肥沃,女人勤劳,孩子无虑。

    爬过那道梁,就能望到家。

    张阿姨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棒子,扭捏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要不你先陪阿姨回家吧,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棒子本来想着就此分开,各回各家,但心里总是放下不下张娟。上午被老师那样羞辱一番,搁谁谁急,而且张娟的脚还没好,她就挣扎着跑了那么远的距离!

    自己挨打挨骂,这都不算个事,但张娟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受得了那样的谩骂?

    “好吧阿姨,我顺便去看看张娟。”

    棒子心事重重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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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这么晚?妈你干啥去了?”

    当张娟看到棒子和母亲一同进来的时候,百般无聊的她先是一惊,然后满心不悦地问道。

    “你咋回来的?”张阿姨并没有回答女儿,而是笑着反问道。

    “要你管!”

    ?

    ?娟皱着可爱的眉毛,嘟着红红的小嘴。

    “我啥时候管得住你呀!整天价皇太后一样作威作福,还好意思说。行啦行啦,我今儿个去了趟巫镇,买了点中药。”

    张阿姨充满爱怜地看着女儿说道。

    “真的吗?”

    张娟依旧生着闷气。

    “这疯丫头,连你妈都不信!”张阿姨摸了摸女儿的脑袋,附身下去,亲了一口张娟那乌黑透亮的头发。

    棒子不禁羡慕地想:

    看这妈妈,看着女儿,连头发都跟别人不一样!

    “你问棒子,看妈妈有没有骗你。”

    张阿姨说完,起身钻进了厨房。

    张阿姨一走,张娟就故意将头扭在一旁,看都不看棒子一眼。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但棒子又弄不明白张娟到底是生妈妈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或者,她是在生两个人的气?

    棒子苦笑着摇头。他想:女人的心啊,真是比海还深,比山还高。

    该笑的时候,她们哭了;

    该哭的时候,她们笑着;

    男人觉得苦的东西,她们觉得甜;

    男人为了名儿情愿去死,她们却笑着说道:真是长不大的孩子!

    “娟。”

    棒子讪讪地站了一会,最后打破了这凝固的沉默。

    而张娟依旧别着脸儿,不愿理他。

    棒子又不要意思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急忙把手伸进裤兜里摸了起来。

    张娟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二杆子”,起身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屋子。

    棒子从裤兜里掏出了三样东西,藏银手镯,蝴蝶发卡和红铜发簪。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将蝴蝶发卡和红铜发簪重新塞进了裤兜。

    “看我给你买了啥!”

    棒子一跨进屋里,就举起藏银手镯在张娟的面前晃荡着。

    张娟第一眼看到手镯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惊了惊喜,但随即她又沉下了脸,鼻子里“哼”了一声,皱着眉头,忍着脚疼,起身换了个离棒子远点的椅子坐了下来。

    “娟你不要动了好不,你要讨厌我,我离你远点就是了。”

    棒子感到莫名其妙地委屈。

    啥事你就不能直说嘛,我有不知道你咋的了,我好心好意跟你说话,你连理都不理我!棒子心想。

    “还是我离你远点!”

    张娟终于开口了,尽管还是一副气嘟嘟的样子。

    “还是我离你远点,还是我离你远点……”

    棒子心里不是滋味,有些赌气地后退了几步。

    “我今天去买药了,也买上了……逛街的时候看到这幅手镯挺好看的,就给你买下了……我也不知道我咋惹你生气了,早上背你回家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呀!我想不来我哪里错了。”

    “真想不来还是假想不来?”

    张娟看到棒子带了情绪,终于主动结束了冷战。

    “真的想不来,娟你直说!我哪里错了,你说我改!我说话算话!”

    “你改你改!你要是心上真有人家,你就知道人家一个人在屋里蹲到黑的滋味!我知道你去买药,知道巫镇很远,但你咋这么晚才回来?我从你走就一直等你,等到天黑还看不到你人!你改啥改!”

    张娟忽然一股脑儿地说了开来。

    棒子注意到张娟的眼角湿湿的。他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径直走上前去,将张娟一把抱在了怀里。

    “不要你抱!你松开我!你个没心的坏人!”

    张娟的眼泪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粒一粒地滑过光洁的脸庞,落在了棒子的肩膀。张娟挣扎了良久,终于还是心甘情愿地放弃了,她变成了一只温顺的绵羊,蜷在了棒子的怀里。

    “娟,我错了……车真不好坐,下午五点半才等到一个小四轮……我正巧碰到你妈,我们一起回的。”

    棒子等到张娟安静下来后,在她耳边悄悄地说道。

    “哼!你们男人家说话,我才不信呢!你是逛大街去了,看妹子去了!你还哪里记得我呀!”

    张娟哽咽着。

    “哪有!你冤枉好人哩!我要是心上没你,给你买藏银手镯干嘛!……来,戴上试试!”

    棒子连忙捉起张娟的左手,作势要给她套进去。

    “讨厌的很!哪有这么戴的!”

    张娟破涕为笑,左手挣脱了棒子。

    “你就没听说过男左女右吗?说!你是不是把我当男人了?”

    “我!我一直把你当清水里的荷花,我咋把你当男人!你恶心死人了你!”

    棒子啼笑皆非的笑骂。

    “那你为啥给我戴左手?”

    “我不知道戴这个还有讲究……”

    “不知道你还敢乱戴?”

    “我咋就乱戴了?”

    张娟满意地笑了,她朝棒子伸出了右手。

    “我不敢戴了。”

    棒子垂头丧气地说道。

    “想死?”

    张娟狠狠地剜了一眼棒子。

    棒子苦笑着,终于将它戴上了嫩滑的手腕。

    月亮初升,银光闪闪。

    张娟满意地笑了,她重新倒进了棒子的怀里。

    ------------------------------

    “老嫂子,棒子回来了吗?”

    张霞一把推开棒子家的院门,大咧咧地跨进院子,盯着正在给猪伴食的棒子母亲问道。

    “哎呦!是张霞呀!吃了没?”

    “吃了。你吃过没?”

    张霞有些不耐烦地客气了一下。

    “还没呢!你先坐。”

    “不坐了老嫂子。我过来找棒子。”

    “哦,他呀!现在野了,管不住了,三天两头地不回家,有时候到大半夜还不见人影!孩子大了能把人愁死!你说你把吃的给他做好,把穿的给他缝好,他还给你吹胡子瞪眼睛!都说孩子好,孩子好,我看呀,这孩子就是催命的鬼魂,讨债的判官!白眼狼似的……”

    “老嫂子,”张霞皱着眉头,粗暴地打断了棒子母亲的话,“我就问棒子在不在。”

    “……棒子他呀,还没有回来,”棒子母亲被张霞惊到了,她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腰来,看着张霞问道,“你找他有事呀?”

    “他给我接的灯,又不亮了。”

    “这孩子!”棒子母亲气地将那面给猪拌食的木板扔进了猪槽里,“干啥事都是虎头蛇尾!从小到大就是这个德行!丢三落四的,啥时候才能让当妈的消停……”

    “老嫂子,棒子来了你给他说一声行吧?”

    棒子母亲不得不憋回说了一半的话,点了点头。

    “好的,好的,他来了我就跟他说……不坐一会儿吗?”

    “不坐了,黑灯瞎火的,我还等棒子给我修灯呢!”

    --------------------------------

    从棒子家出来,张霞正好看到一只小花狗追逐着另外一条小花狗。

    “狗日的东西!”

    张霞突然火冒三丈,拔腿追了上去。小花狗回头一看,发现是气势汹汹的张霞,连忙将尾巴朝屁股沟沟里使劲儿一塞,撒开四条腿不要命的逃了出去。

    它哪里还顾得上勾引另外一只小花狗!已经被教训过一次,而且被教训地半死不活,小花狗可长了心了。

    “狗日的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居然……”

    气喘吁吁的张霞终于停了下来,她双手驻着自己的膝盖,眼睛盯着小花狗逃走的方向,咬牙切齿地骂着。

    ----------------------------------

    “流氓呢你!”

    当张娟发觉棒子的裤裆里撑起了帐篷,她面若桃花般笑骂了一声。

    “咋又成流氓了?”

    “你咋这么没出息,说硬就硬!”

    “咋又没出息了?”

    “那不硬就有出息了?”

    棒子嬉笑着。

    张娟咬着嘴唇,狠狠地掐了棒子一把。

    “哎呦!”

    棒子疼地喊了一声。

    “棒子你咋的了?”

    厨房里传出了张阿姨的声音。

    “哦阿姨我没事不小心磕到桌子上了!”

    棒子连忙喊了一嗓子,张娟捂着嘴巴,“丝丝丝丝”地笑个不停。

52、找上门求合,墙外偷窥急

    感谢【把他带回来,生死不论】、【劲凉】、【七来】昨夜给我的好建议!也感谢【如期帷幕】、【黑狗猫】、【一颦一笑啊】以及做好事不留名的点击、收藏、投票、订阅的大大们!

    有关小娥和三伢子的一章改了之后我也舒心畅快许多!心病还需心来医,交心之谈,终于让我明白了改比不改好。

    另:如果章节出现上下不衔接、明显的错误,大大们要及时告知棒子,棒子会在第一时间做出修改。还有,棒子的文中有许多错别字,有时候顾不上核对,如果没有给您带来阅读上的困难,那错就错了吧!如果给您带来了阅读上的不便,大大们也及时指出来,我回头更正则个。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感谢你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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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应倒是挺快的嘛!”

    张娟说着,故意冷不防坐在了棒子的大腿面子上。

    “哇!”

    棒子眉头紧锁,又是情不自禁的一声喊叫。所幸厨房里锅碗瓢盆噼里啪啦地响,忙着做饭的张阿姨并没有听到院子对面的屋内到底出了个啥情况。

    显然棒子被坐疼了。

    也难怪。人家骂自己没出息,没出息就要被收拾。裤子里的那根物件如果不是昂首挺胸,估计它也不会被人当头一击,弄得差点儿腰折。

    不过等到疼痛消失,那对儿弹鼓的臀翘就温热地传递出了绵绵的爱意。

    怪舒服的,怪心漾的。

    棒子满足地搂着张娟的小蛮腰,张娟陶醉地搂着棒子的脖子。

    一对雏儿,彼此依偎在对方的怀里,彼此享受着对方的身体。对于张娟来说,男人便是棒子,棒子便是男人。

    男人,山一般厚实,石一般结实。

    在张娟高傲的外表和脾性中,她依旧是个小心眼儿的小女子,要心爱的人儿陪着,要喜欢的伴儿爱着。

    就连她的需要,最好也是他的目标。

    当她烦恼不已的时候,他能像炽热的阳光驱散凄迷的浓雾一般替自己排忧解难;

    当她开心快乐的时候,他能像辛辣的烈酒鼓舞得意的战士一样帮自己喜上加喜。

    “你以后得轻点,万一不小心弄断了,你可就惨了。”

    棒子冷不防地捏了一把张娟的胸脯,坏笑着打趣。

    “断的是你的,又不是我的,到底谁惨呀!”张娟依旧”嘻嘻”地笑个不停,并且把手伸进棒子的裤裆里捏了一把,说道,“好像还没断呢。”

    “你说谁惨?”

    “你惨。”张娟发嗲了。

    “你再说一遍?摸着良心说一遍?”

    张娟果真摸了几把自己的胸口,动作是那么的柔巧。

    “那我就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了啊,还是你惨。”

    “嘴硬!”

    “谁嘴硬了?”

    “你。如果不是嘴硬,你为啥每次经过麦柴垛的时候都要偷着乐呢?如果你把我的东西弄折了,你就是想躺麦柴垛,你都没机会。”

    “说你讨厌,你还不信!”

    张娟娇骂一声,然后又是狠心的朝棒子肩膀上拧了一把。

    棒子这次可没有喊叫,虽然被拧地龇牙咧嘴,但他报复似地将手伸进了张娟的衣服里面,只轻轻一探,娇嫩的双峰就被棒子盈盈握住。

    “你……”

    张娟的身躯颤了一颤,然后又拧了几拧,紧张兮兮地望了一眼厨房,压低声音说道:

    “别这样!我妈会看到的。”

    “那你刚刚想要坐断我的时候,为啥不怕你妈看到?”棒子一边不停地撩拨着双峰顶端的红葡萄,一边炽热地盯着张娟渐渐泛光的眼睛说道。

    “你!我!我那就一下子好不好……”张娟被棒子撩拨地有些不能自已,身体在棒子的怀里如蛇般拧来扭去。

    “一下子就足以致命了,你这是打蛇打七寸的致命招式。”

    棒子的另外一只手,已经从张娟的后背滑到了臀部。

    “真会被看到的……棒子!”

    张娟有些急了,开始低声哀求起来。然而棒子丝毫没有因为张娟的哀求而放开坐在怀里的美人儿,反而将另外一只手从她的后腰插了进去,开始捏拿起张娟的臀翘来。

    张娟的两个蛋蛋儿实在是嫩、实在是软、实在是弹!

    棒子饥肠辘辘般吞咽了几口唾沫,然后试探着将手朝两瓣臀翘的中间沟壑伸了进去。

    手指触及的湿滑,预告着张娟的动情。棒子满足地笑着,有些放肆地探着,他享受这毫无预兆的泥泞,享受欲拒还迎的娇态。

    张娟放弃了挣扎,开始娇喘吁吁。

    长久的等待让她心生恨意,所以棒子的到来让她感到委屈。

    棒子的手镯让她幸福,那是异性送她的最有心的好礼。

    偷偷的相拥抚慰着她,热烈的摩挲撩拨着她。

    她当然湿了。

    正如棒子当然硬了。

    这时的张娟是幸福的,这时的棒子是焦渴的。

    “吃饭啦!你俩到厨房吃来啊!”

    张阿姨的呼唤结束了一对鸳鸯的默然缠绵。张娟像个突然苏醒的孩子,眼睛从迷离变为清亮,面色从梦幻变为粉红。

    她红着脸儿,喘着气儿。她有些不舍地挪了几挪自己的屁股,离开了棒子的大腿面子,单脚着地,扶着桌子的边沿站了起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似乎是平息纷乱的情绪,又像是浇灭初涨的欲火。

    “棒子你多吃点!菜夹上!米饭多打一点撒!你来我家还客气啥!吃饱喝好!阿姨的饭虽然简单,但总能填饱人的肚子!”

    张阿姨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热情地招呼着棒子,让棒子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下午车里的点滴,依旧盘桓在棒子的脑海里,而张阿姨的表现,似乎是在招呼一个素不相识的客人。

    难道她是故意的?

    难道她只是做给女儿看的?

    或者说,张阿姨只是在掩饰自己?

    棒子吃完后打着嗝儿跟张娟告别。

    “阿姨,娟,我先回家了,明儿个一早我来接你!照旧啊。”

    当棒子哼着不知名的歌儿,一步三跳地回到家中,他看到独自一人坐在厨房外面发呆。

    “妈?”

    “你到底干嘛去了?咋还是这么晚?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张棒子的母亲大吼着。

    “妈!”

    “咋了你还吼上了?你还有理了?学习学习!学个屁啊你学!我一个人做牛做马,忙出忙外,干了田里的,还有家里的,忙完家里的,还得伺候你和老母猪!你学学学!你也不尿一泡照照自己的样子!咱这山沟沟里,能学出个啥名堂啊你说!咱们坟脉里就没有当官的主!……”

    棒子皱着眉头,捂着耳朵钻进了自己的小屋。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你长翅膀了没!今儿个没饭吃!饿着去!我这忙进忙出的,忙完田里的,还有家里的,忙完......”

    母亲的唠叨声突然停了下来。

    棒子长叹一声,双手合十拜了几拜。

    “感谢老天爷爷,她终于停了,终于停了!”棒子念叨着。

    “你霞姐找你给她接电线!啥事都办不好,从早到晚擦屁股的主儿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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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狗必打的张霞经过小娥家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

    “都是这个臭骚逼!没她的话,我和棒子早开日了!”

    张霞愤愤地捡起一块砖头,准备瞄准上房的玻璃砸过去。但她又觉得这么做有些下作,而且她走出棒子家的时候老觉得棒子母亲话里有话。

    “每次都是人不在!这个老女人是不是故意哄我呢?”可是她的确没有看到棒子回家的迹象。

    站在棒子家院内的时候,她还特意留心了棒子单独住的那间小屋,她只是看到了一床凌乱的铺盖,几件乱堆的衣物——当然还有一件黑色的内裤——除此之外,小屋里空空如也,并没有看到书籍,也没有看到书包。

    “一定是臭骚逼!她肯定给棒子吹了耳边风!肯定给棒子灌了迷魂汤!棒子肯定去找臭骚逼了!”

    张霞越想越气,她扭过头去,仔细看着小狗逃跑的方向,恨不得自己是个千里眼和顺风耳,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抓住哪只不知廉耻的小花狗,然后一刀剁了它的它!

    “呸!”

    张霞狠狠地吐出一口,结果逆风迎面一吹,脸上沾满了唾沫星子。

    “日……”

    张霞差点忍不住就骂了脏话,好在她有自知之明,知道骂脏话的人没素质,因为她就很讨厌动不动就骂脏话的张手艺。记得张手艺每次爬在她的后背上,像刚才的那只小花狗一样进进出出的时候,也会骂出一些让她耳根子生疼的话,她极其厌恶,觉得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可张霞有啥办法?她没办法。她懂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嫁给了他,再不舒坦也得忍着,毕竟自己是女人,是女人就要守妇道,妇道就是跟着男人,听着男人,晚上还要伺候男人。

    “说不定臭骚逼正在折磨棒子呢!我且偷偷看看,到底是个啥情况!”

    张霞打定主意,于是蹑手蹑脚,一步三回头,朝小娥家院门摸了过去。

    她眼睛贴着门板的缝隙,吭哧吭哧地瞄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想要或者不想看到的场面。

    “也难怪,谁会在院子里勾引男人!他们一定是在屋里弄着呢!”

    张霞一想到小娥和棒子在屋里云雨,就立即无法自已地愤怒。

    她急不可耐地扫了几眼,终于发现小娥家的东院墙只有一人多的高度,于是连忙找了几块砖头,也不怕啥脏地抱在怀里,小跑到最矮的部位后就垫在脚下,最后,她慢慢地直起腰来。

    恰到好处。

    她的眼睛刚刚扫过院墙的顶部。

    她看到西屋的门帘白白的,里面似乎有人影在晃动。

    天快要黑了,灯还没点上。

    屋内的光景,朦胧的让人发慌。

    这隐隐绰绰的影子到底是小娥还是棒子,亦或是两个人的影子,张霞完全看不出来。

    可是张霞硬是把它想象成了一副下贱的默战图。

    “嗯。一个女人在上面,光着!一个男人在上面,也光着!男人我敢肯定是棒子,这个女人不清楚。”张霞自言自语道,“但是这个女人十有八九是小娥!”

    正在她兀自念叨的时候,小娥揭开门帘,穿戴齐整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怎么会!咋回事!”极度失望的张霞突然一个不慎,脚下垫着的砖头突然倒塌。

    张霞惊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地。

53、你在进门前,先要解衣裤

    多谢【半世流年0001】、【amyhao】、【020106】、【swlzj】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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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小娥听到有人的叫声后,连忙走出院门,绕到东边,她看到张霞捂着屁股坐在地上,旁边有几块断裂的砖头。

    “张霞!你咋的了?”

    小娥看到张霞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心想她大概是哪里伤着了,于是连忙弯下腰去,想要扶她起来。

    “你在这儿干嘛呢?”小娥一脸疑惑问。

    “你管得着吗?问啥问呢?”

    张霞摔掉小娥的手,撅着大屁股一边往起来爬,一边愤愤说道。

    “这……我不过是问问,关心一下你,你看你……”

    “哼!关心!说的好听!我家鸡圈被雨冲了好了吧?咱穷!咱买不起砖,咱也磊不起房,咱就只能捡别人吃剩下的、吐出来的,或者是别人屙出来的,咱就只能拾些残砖回去!”

    “可是张霞,你家不是没养鸡吗……还是我记错了?”

    “养不养鸡跟你有关系吗?我爱养不养!我就算不养鸡,也是个本分的女人,不像某些骚狐狸,撅着个沟子让人ri!啊呸,呸呸呸!”

    张霞狠狠地朝地上的断砖吐了几口唾沫,然后用袖口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巴,脖子一拧,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小娥,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过来好半天,小娥才反应过来:

    “什么叫撅着个沟子让人栽?她到底在说谁呢?”

    小娥望了一眼院墙,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三伢子爬在同样的位置偷窥她和棒子之间的那些云雨,就不由得打起了冷颤。

    她急忙抱着双臂,小碎步逃进院子,急急地拴上院门,?

    ??后又呆呆地靠在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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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子敲响了张霞家的门。

    棒子现在担心的是每天晚上得去张霞家接电线,而且棒子心里明白,张霞家的灯泡每天晚上可能都要出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棒子的确有些怀念张霞的主动,尤其是那恰如其分的一屁股,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棒子的大物件,“噗兹”一声钻入泥淖,既惊险,又刺激,那触及最底部的深戳和紧捋,那粗野放浪的翻飞雪峰狂跳不已,那逼人羞怯的炽烈眼神无法拒绝……

    可是张霞的威胁很可能都会让这一切都变得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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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老妻之间的例行公事,往往会让双方都感到疲惫不已,有人在抽插的中途会鼾声如雷,有人在观音坐莲的档口软成烂泥。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呢?

    都是因为太熟悉,或者到手太容易。

    更何况是主动往上贴,欲将棒子单独盘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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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不叫你去,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来了?”张霞看到棒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气不打一起来。

    “我今儿个去巫镇了,实在累,骨头都累。”

    “累?ri弄臭骚逼的时候累不累?”

    “谁是臭骚逼?”棒子有些生气地反问道。

    “你都不知道谁是臭骚逼了!你到底ri过多少臭骚逼啊?”

    “哦,不多,就两个。”

    “哎呦我的妈!看不出来啊!脸儿白白的,物件嫩嫩的,还ri过两个骚逼呢!骚逼咋就这么贱!让你个娃儿给ri弄呢?哈哈……”

    张霞说完就疯狂地笑了起来。

    棒子有些厌烦张霞那夸张的大笑,也有些反感“臭骚逼”这样的字眼,他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霞姐,除了ri过另外一个,我还ri,过,你。加起来,两个。”

    “ri……”

    /p>

    张霞的声音似乎被棒子的“ri”字给活生生地截断了,她瞪着眼睛看着棒子,本来想要骂一句“ri你妈”,但她又立即说服自己要做一个有道德的人,有素质的人。

    “你还是个学生娃娃!说话居然这个样子,心寒啊!”张霞说道,“你现在给我进屋,咱到屋里慢慢说!”

    “我不进屋,有话就在这儿说。”

    “进屋。”

    “不。”棒子坚持着。

    “进不进去?”张霞突然跑到厨房跟前的角落里,顺手操起一把割小麦的弯月镰刀,然后朝棒子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张霞那似笑非笑地神色让棒子突然间感到心虚。他急忙摆了摆手,说道:

    “进屋就进屋,霞姐让我进屋,肯定有霞姐的道理!”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张霞说完,将镰刀扔在了院里,然后伸手托了一托自己的胸脯,故意上下晃荡了几下,急不可耐地钻入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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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去巫镇干啥去了?”

    张娟问母亲。

    “哦。去买了点药。”

    “你咋了?”

    “没咋,就是腰疼……”

    “哦……妈,我的腰也困……”

    “你呀,少睡点觉,腰就不困了!”母亲摸了摸张娟那一头的乌发,笑着说道。

    “那你少干点活,腰也就不疼了……”

    “呦!你还懂得疼人啦?”

    “那可不!妈,问你个事,你知不知道棒子也去了巫镇?”

    “知道啊,我碰见他了。”

    “那,你知不知道棒子去巫镇干吗了?”

    “不知道啊,你问这个干啥呢?”

    “不干啥。就问问。还有啊妈,棒子有没有给你说他去巫镇干嘛了?”

    “没有啊,你问这些干嘛?”

    “不干嘛呀,妈我困了,要睡觉觉了。”

    母亲的回答让张娟放下了心,她故意拿被子捂住脑袋。

    “刚刚还好好地说着,一转眼就赶我!现在这姑娘啊!”

    母亲苦笑着走了出去,眼睛了充满了不舍。

    母亲并不知道,躺在被窝里的女儿,一只手在自己的大腿根部不停地摩挲,她那泛水的蜜缝濡湿了嫩臀下面的床单,就像一朵淡淡的桃花,盛开在洁白的世界。

    母亲一离去,她的小腰就开始轻轻地动作起来,那被子和身体之间的摩擦,都被她想象成了棒子的双手。那双销魂蚀骨的手,一刻不停地游走在她那滑腻的小腹,饱涨的胸脯,还有,游走在她那白嫩坚挺的臀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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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霞一看到棒子,就像蚂蚁闻到了蜂蜜。那一夜的激荡让她感到满足,但第二天一起来,迎接她的是更强烈的饥渴。

    饥渴的张霞一整天都慵懒无力,像是刚刚入春时的暖风,吹得她有些不知所以。

    “舒坦是舒坦了,可是亲娘呦!就那么一次!”

    张霞无比遗憾地望着远处的学校,从不关心学生的她开始琢磨起学校的制度来:

    “这破学校,到底几点放学啊?老师到底教些什么啊?学生到底学些啥吗?”张霞舔了舔嘴唇,“要是教点实用的,比如咋能弄舒坦,咋能弄爽快,那我也愿意背个书包,上个学去……”

    除了焦心的期盼,最让张霞别扭的就是小娥了。也不知怎的,刚才在她家院墙上明明看到那个臭骚逼光着身子,骑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可她咋就突然间穿戴整齐地走出屋子呢?这个骚逼,难不成真是狐狸精吗?都说狐狸精勾引完男人就把他一口吞下肚子里。

    “你等啥呢?”

    “啊?我没等啥啊?”棒子被张霞问的莫名其妙,不过看到张霞手里的镰刀不见了,棒子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那你咋还穿着衣服?”

    “这!”棒子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这也太快了吧!

    “你不脱我脱!”

    张霞一把撩起自己的线衣,两团滚圆的奶纸就扑棱棱地蹦跳了出来。

    棒子毕竟还是年轻,尽管刚才还被张霞给搞得一肚子气,但是当他看到这么大、这么涨、这么圆的一对奶纸冷不防轻颤着挑逗自己,他的下身胡噜胡噜地起来了。

    棒子眼睁睁地看着张霞一把脱掉自己的线衣,然后又捋下自己的线裤。

    一大坨零乱的黑草,扶在张霞的小腹,而黑草的下面则是湿漉漉的一片,黏在整个大腿的内侧。

    棒子被张霞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刺激地难受,他情不自禁地摸了两把自己的裤裆,咽着唾沫说道:

    “霞姐,你咋弄的,还没开始呢,就流了那么多!”

    “咋弄的?欠ri了呗。我现在脱光了给你ri,就是想告诉你,我想你想了一整天。你要是再来这么晚,或者等着我去叫你,你就不是个男人!你要是有本事,就啥话都别说,掏出你的大物件,把我ri捣舒坦!”

    棒子听罢,果然不敢多说一句,低头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带,他的物件早已迫不及待了。

    正当棒子低头脱裤的时候,急不可耐的张霞就转过身去,撅着自己的滚圆肥臀朝棒子凑了过去。

    “你能不能快一些!”

    张霞急的叫了起来。然而棒子的裤带是个死结,白花花的两瓣肥臀就在自己的脸上晃荡,可裤带就是不给面子。

    “他妈的啥东西!”棒子边解边骂。

    张霞扭头看了一眼,也开始大骂:

    “ri个逼咋都这么磨叽!”

    骂完,张霞就光着身体,抖着胸前的两团暴涨就冲出院子,一把捡起了被她丢在地上的镰刀。

    “唉,叫我咋说你呢?我让你进屋的意思你咋还不明白?你ri弄我的时间要是和脱衣裳花的时间一样,那该多好!”

    “霞姐!霞姐!你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我立马脱,脱!你先别!”

    棒子看到张霞拿着镰刀冲了进来后,再也顾不上瞅她那颤抖的胸脯和凌乱的黑草了,棒子可是知道,张霞曾一镰刀把驴给煽了的。

    “脱?等你脱,你就脱到天亮了!”

    她朝棒子的裤裆“刷”地挥了一镰刀。

    棒子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失声惊叫了起来。

    绑在腰间的裤子随后就“哗啦”一下掉在地上。

    “天!霞姐你!”

    “我咋了?给你割了,省的你糊弄我。以后进门前就解开!”

    张霞把镰刀摔出屋子,然后一把扯下了棒子的内裤。

54、一天一个样儿,今儿不是昨儿

    2013年12月19日星期四

    感谢【oish】的支持。

    顺便推荐一下好友的神作《斯巴达战神》,是一部非常不错的作品,喜欢爽文的大大们可以去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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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子臊着个大红脸,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裆部,极其不好意思地夹着双腿,心里那个紧张、那个难堪、那个羞赧!

    他还以为张霞疯了,光着身体、抖着胸脯、撅着屁股、扭着腰胯,手里还拖着个镰刀!

    她一蹦子跨进屋内的刹那,棒子的大物件稀里哗啦地变成了小爬虫!

    从坚如钢铁到软如烂泥,原来也是件很容易的事!谁说起来了就下不去,一定要吐出几团米糊糊?

    扯!

    张霞那副凶狠决绝的劲头儿,让棒子不禁想到了村里的母夜叉!(跪在地上,指头点上,唾沫掩上,你日,你日,你掏出你爸的老球来日!)

    “拿开。”

    张霞伸出舌头,舔着嘴唇,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霞姐……”

    “谁让你叫霞姐的?你忘了我咋跟你说的吗?”

    张霞一边说,一边叉开双腿,伸手捋了一把自己的那堆乱草,然后扭了几扭肥大的双臀,而她的眼睛就像饿狼一般,死死地盯着棒子的胯间。

    “女人……”

    “还算有心。这样吧,以后你ri一次我,就得换一个叫法。上次你ri的是女人,这次你准备ri啥?”

    “霞姐……”

    “别叫我霞姐!”

    张霞突然大吼了一声。

    “好,好,好!不叫你霞姐,也不叫你女人!”

    张霞点了点头,暴涨的双峰随之抖了几抖。

    “棒子我问你,你这次想ri个啥?”</

    p>

    “我,我……”

    棒子羞都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

    张霞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

    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炕头上的她们期盼更多的是强势的压迫和猛烈的进入,被征服的快感让她们享受到了“困觉”的快乐。所以许多男人们仅凭炕头上的表现就得出了“女人是贱货”的结论,殊不知炕头上的“贱”其实是本能使然。现实中的女人,哪个不比男人柔韧、不比男人能忍?男人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她们能活下去;男人不敢做的事情,她们敢做。

    张霞当然是一个例外。也许和张手艺在一起的时候,张霞并没有发觉自己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但和棒子的一次激荡,让她明白了自己的想望。

    张霞要的是彻底的自由,而不是被动的享受。和张手艺的房事,让她懂得了“被动”既可以带来享受,也可能带来煎熬。

    也就是洞房夜,她感到了那么点快乐。但是那个时候,她又满心地紧张,害怕男人的那根东西像钢管一样戳烂自己的肠子,又害怕男人的那根东西像电线杆一样撑破自己的下体,总之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撅起了屁股。

    当她感到下体传来阵阵酥意,身体渐渐饥渴的时候,张手艺那货就喷了自己一肚子的热水水。当她埋头看到自己的粉嫩一片血肉模糊的样儿,本来还在回味被戳弄的莫名快感的她又一下子紧张的要死!

    这都是什么事儿!自此以后,张手艺那货就越来越不行,弄到最后她连裤子都懒得扒下来了,反正扒了也是浪费,还不如给他露个沟眼眼,让他象征性地戳上几下子,反正他也戳不了几下子就“噗兹噗兹”地送牛奶了!

    “你还羞上了你?你不是ri弄了两个了嘛!”

    张霞倍感得意,十分满足地走到棒子跟前,突然间将一只腿翘了还了起来,搭在了炕沿边边上。

    粉嫩的湿滑,在棒子的角度当然是一览无余。两片微微发黑的柳叶叶,在蜜液的浸润下闪着亮光。而一股粘液,顺着张霞的大腿内侧,正在欢快不已地朝下爬着。

    这放荡的姿态,这泛滥的沟壑,还有这如火的眼神,这暴涨的双乳……

    棒子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捂在胯间的双手,被张霞的一个动作就给轻易地拿了开了。

    张霞目不转睛地盯着棒子那根渐渐抬头的物件,似乎在欣赏天下最好吃的午餐。而棒子的眼睛也是一样的如胶似漆,黏在凌乱黑草下面的那道湿漉漉的缝隙,黏在那两片黑红黑红的柳叶,黏在张霞的小腹,黏在张霞的心里。

    “说!你这次想ri个啥?”

    当棒子的物件终于撑满了自己,斜向上挺起了身躯,张霞又是满足、又是焦渴地问了一句,而她的眼睛,始终锁住了那根坚硬如铁的东西。

    “ri个逼……”

    棒子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

    “好!今晚你叫我逼。”

    张霞说完,收起自己搭在炕沿边上的腿,突然间“噗通”一声跪在了棒子跟前,双手颤抖着抓住了棒子的物件,像是溺水的孩子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地样子。

    张霞是捧着它的。

    没错,捧。像双手捧着价值千万的文物一般小心翼翼,也想捧着圣物一般的崇拜不已。她极其满足、极其陶醉地闭了闭眼,然后将自己微微发烫的脸蛋凑近了棒子的胯间,用鼻子贴着棒子的物件,深深地嗅了一气。

    “就像刚刚拔出来的萝卜!”

    “霞姐你说啥?”

    “别叫我霞姐,再叫就ri不美了!叫我逼女人!”

    “逼……女人,你说什么刚刚拔出来的萝卜是啥话意思?”

    “新鲜!好闻!”

    张霞陶醉地浪叫一声,不由分说地张开嘴巴,一口就盖住了红紫的光头。

    “哎呀……”

    棒子被突如其来的美妙刺激弄地有些难以把持,屁股不禁向后收了一收。

    “乖乖的别动!”

    张霞吐出光头,瞪着眼睛命令道。

    “知道了……有点儿难受。”

    “忍住!再动我就一口……”

    张霞张开嘴巴,然后又猛地合住,牙齿碰牙齿的声音让棒子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这是张霞第二次含男人的物件。

    细心的读者当然记得,张霞的第一次给了三伢子。

    张霞现在想来,心里依旧愤愤。

    当时的自己到底怎么了,那么大的味儿,她居然忍受得了,不但如此,当时的她甚至觉得香甜,激得她的下面变成了溃堤的堰塞湖,一股接着一股流。和棒子的比起来,三伢子的那玩意儿能叫物件?简直就是一截截屎棍子!

    “马勒戈壁的……”

    张霞心里暗暗骂,一边享受不已地唆吸着。

    “看看人家棒子的,长的好看又匀称,唆一口,光不溜秋的像鱼儿!味儿也好闻,淡淡的一点儿,像茉莉花的清香,像月季花的芬芳,风儿那么一吹,满鼻子的舒坦!”

    心醉神迷的张霞发挥着自己的想象,用舌头搅扰着黑紫光头,唾液夹杂着清流,将她的嘴唇染的片地不留,处处亮晶晶,湿滑滑。

    “霞姐……”

    棒子声唤了一声。

    前一秒还在闭眼享受的张霞,后一秒就变成了怒目金刚。她吐出棒子的物件,抬起头来逼视着棒子,冷冷地喝问:

    “你,叫,我,啥?”

    棒子红着脸儿,连忙承认错误:

    “我忘了……那我叫你逼女人好了。”

    “记得就好!哼!明儿晚上要是还霞姐霞姐地乱咬,小心我一刀子割了你!”

    张霞看到棒子忙不迭地点头,她满足地站起身来,重新将一条腿搭在了炕沿边边上,大胆放肆地将双手伸进了大腿根部,像是挑衅一般,朝棒子瓣开了自己的两片肿胀的柳叶。

    黑红的外表,粉嫩的里子。津津的黑草,湿湿的沟壑。

    当这一切毫无遮掩地朝棒子炫耀自己的时候,棒子心里所有的尴尬和羞怯都在瞬间烟消云散,欲念排山倒海般击垮了他的防线,让他恨不得一竿子插到底,一棍子顶到头。

    “逼女人!”

    棒子叫了一声。声音中不再有任何的犹豫,不再又任何的怯懦。

    他放开了。

    亦或者,他被张霞的大胆挑拨给俘虏了。

    从进门到现在,张霞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勾起棒子的馋虫,让棒子像ri条母狗一样,毫无掩饰地、肆无忌惮地进入自己的身体。

    “来。”

    张霞朝棒子点了点头,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字。

    棒子急急忙忙,手忙脚乱。他挺着自己的坚硬,搂住张霞的腰肢,恨不得张口吞下那两团忽闪忽闪的玉峰,又恨不得挺入那泛滥成灾的黑沟。他顾了上头顾不了下头,顾了下头顾不了上头,结果是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提胯,既没有吃到红红的樱桃,也没有探入桃花源里,急的棒子一头的汗水,像是背了一整天的粮食,气喘地像头老牛。

    此时的张霞俨然一副女王的模样儿,她大气凛然地看着毛手毛脚的棒子,嘴角冒出一丝胜利的笑容,双手拄着自己的腰胯,享受无比地观察着棒子将要如何开垦自己。

    不是说站着不能进去。

    棒子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姿势。他试了好几次,物件就是在湿滑的粉嫩上打转转,就是不肯钻进去。

    这当然怨不得张霞了,人家的腿都叉开了九十度,两片柳叶中间都开了那么大一道缝隙,里面的水水一直都在冒着。

    棒子最终还是受不了了,他放弃了这样的挣扎。尽管张霞的姿势让棒子热血沸腾,但进不去的煎熬让他感动痛苦。

    “我想……”

    棒子话说到一半,张霞就接过来问:“你想ri逼?”

    棒子点了点头。

    “来呀。”

    “这样不行。”

    “那咋样能行?”

    “要不你的手扶在炕沿上?我从后面弄。”

    棒子握着自己的坚挺,气喘吁吁地说道。

    “那不行。昨儿个已经弄过了。你昨儿个ri的是女人,今儿个ri的是逼女人。不能一个样儿!”

    张霞笑着说道。

    “那咋办?”

    棒子快要绝望了。

    “坐椅子上,两腿并起来。”

    棒子照做。

    “扶正了。”

    张霞指着棒子的坚挺说道。棒子连忙用右手捏住坚挺的根部,尽量让它朝天瞄着。

55、君醉如意裙内, 内有泥泞如蜜

    2013年12月20日星期五

    感谢[xiaxiakanshu]、[谁能懂我心丶]、[1096丶]的支持。

    人在饥饿难耐的时候,食物会让她唾液如河;

    人在欲火中烧的时候,物件会让她放下矜持。

    如果新婚的张霞尚有那么一丝娇怯和羞意,那么经过无数次和张手艺的锤炼,脱裤子对于她来说毫无感觉。

    看着棒子那年轻的胸膛,白皙的面庞,看着棒子那坚挺的雄壮,小娥的愿望就是用自己的那片酥痒,裹紧它那饥渴的想望。

    扭着个大屁股,毫不顾及自己那凌乱的黑草触碰着棒子的嘴唇,也毫不顾忌自己的蜂蜜沾到了棒子的下巴和肩膀,张霞放浪不已地让棒子分开双腿,然后把两只光不溜秋的脚丫子塞进饿了棒子屁股下面巴掌大的椅子面儿。她先是站上去,然后微微地蹲了下来。

    当那片泥泞刚刚对准了棒子的脸,张霞就扶着椅子的后背,小腹最下边的微凸便开始不停地磨蹭棒子的嘴巴。

    棒子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的。尽管他和小娥激荡在床的时候,也曾肆无忌惮地进入了她的粉嫩。

    可是小娥是全心全意的付出,同时又是全心全意的享受。

    张霞似乎带着复仇的快意,也有种挑逗戏弄的含义。

    那极其夸张的体位,从背后看起来就像瓣歪了“大”字的双腿。虽然有股怪怪的异香,虽然让棒子有点抗拒,但这样的挑拨让棒子完全丧失了把持的余地。

    他还能怎么办呢?唯有将自己的嘴巴埋进那道诱人疯狂的沟壑,唯有让自己的舌头迎合那焦渴发烫的突起。

    是啊,那粒焦渴的突起,斜向下吐了一粒小小的红豆。

    ?

    ??稔鱼水之欢的男女,心知肚明地懂得:换做平时,这粒红豆软如油脂,这粒红豆深藏不露。

    索性闭起双眼,敞开呼吸,打开味蕾,伸出游舌。

    让它游走在红豆那弹性的周遭;挑拨起红豆那滚烫的情欲。

    “ri!这条舌头老值钱!”

    张霞醉意朦胧地呻吟道,她勾下脖子,双手紧扶椅子的背脊,眼睛朝后下方盯着棒子那帅气的后脑勺,情不自禁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而身心投入的棒子更是懂得如何赢的女人的欢心,他几乎是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舌根,他鼓硬自己的舌尖,狠狠地刮擦着肥涨红透的柳叶中间,每一次的刮擦,都能让两片柳叶舒坦地撑开一道大大的缝隙,而每一次的刮擦,让缝隙的泥泞变更加得不可收拾。

    红豆生于南国。

    南国有女如意。

    君醉如意裙内。

    内有泥泞如蜜。

    “使劲儿戳,往里戳!”

    张霞那硕大齐实的双臀开始了轻微的颤抖。

    也许是体味的保持需要很大的气力;也许是棒子那条老值钱的舌头让她体验到了蚀骨销魂般的快乐。

    张霞鼓励着棒子——不能这样说!

    张霞鼓动着棒子,故意激着棒子。

    她恨不得棒子的舌头变成粗壮的胳膊,“噗兹”一声钻入自己的身体!

    人在至为兴奋的时候,想象不光是插上了翅膀——想象完全登上了明月!张霞的脑子里一会儿是粗壮的胳膊,胳膊被太阳公公晒成碳色;一会儿又满脑子的那头驴,驴的后腿之间慢慢露出来一根漆黑的棍子,棍子是那么的粗!那么的糙!浑身都是肉勾勾!

    那根漆黑的棍子长着眼睛,看到了张霞的湿濡,如同一根巨蟒,醋溜溜地游进了自己的裤管。

    一路游着,探着,终于看到了张霞的酥痒。张霞快乐无比,张霞开心不已。张霞双手一把掰开,让它使劲潿劲挤入……

    “赶紧弄,逼女人受不了了,你得赶紧想个办法了!”

    张霞开始疯狂地扭动起了自己的屁股,棒子的整个脸上,顿时沾满了张霞的蜂蜜。蜂蜜无色,带有一股让人坚硬的骚气,带有一种生命之源的蕴气。

    棒子被张霞挤弄得喘不过气,索性将脑袋顶在了张霞的肚子,双臂如钢扎一样锁住张霞胡乱摇摆的蛇腰,一个猛子,将张霞整个儿地抱起,他二话不说,朝炕走了几步,然后使劲一摔,将张霞摔进了满炕的被褥。

    被褥如此厚实,迎接光滑的luo体。

    张霞终于满足地看到,棒子变成了一头愤怒的公牛,一头觅食的雄狮,一头狂奔的猎豹——一只看到了母狗的公狗。

    当棒子握着自己的坚挺,准备扑向仰面躺卧的张霞,张霞突然翻了一个身,顺手抓住被子的一角,“呼噜”一下,就将自己的身体隐没在了一团花花绿绿的绵软之中。

    “急个球!等一下!”

    “还等啥?”

    “等啥?你个勺娃娃!灶眼里的火烧起来了,你不填把柴,它还能烧大?”

    “啊?”

    棒子火急火燎地,根本没心思闲猜张霞的谜语。

    “我说,你ri逼之前,先得填把火!”

    “咋填?”

    “等一下!”

    “等一下?你把我都急死了,还填啥火啊!”

    “越急越过瘾!你要是跟我男人一样那么磨叽,那还有啥ri头?”

    “哦……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你不要给我装城里人说话!念了没几年书,识了没几年字,你竟然把‘圈’叫‘厕所’,把女人叫老婆,把男人叫老公!”

    “哎呀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啥我,我我我?那我问你:你现在想干个啥?”

    “你说呢?”

    棒子急的满地打转。

    张霞心满意足地说道:“我让你说,你就得说。你不说,今晚你就在地上打上一夜的转转!”

    “好好我说!我想ri你!我要ri你!”

    “嘿嘿,这还差不多。那我再问你,你要ri我哪哒?”

    “ri你的bi!”

    棒子说的斩钉截铁,张霞表示十分满意。

    “好啦,来吧来吧,让你ri!”

    张霞说罢,“哗啦“一声揭开被子,敏捷地翻身跪在炕上,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方向,顺势又躺了下来,大大咧咧地叉开双腿,将自己的那片泛黑泛水的沟壑正对着握着坚挺的棒子。

    暴风雨来了。

    蜜桃成熟了。

    瓜熟蒂落了。

    顺风顺水了。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那进门前的抗拒,成了此刻的迎合。

    棒子第二次进入了张霞的身体。

    他像个来回运转的机器。

    棒子始终不明白,当他不要命地击打起张霞的胯部时,张霞为什么会浪叫着“狗狗!狗狗!……”

    棒子也始终不明白,张霞居然会偶尔大喊:“爸爸啊!爸爸啊!”

    棒子没时间问;棒子没时间想。

    只要张霞浪叫,他就热血沸腾;只要张霞呻吟,他就快马加鞭。

    棒子这次的抽送,比任何一次都要凶狠,都要彻底。他的腰胯快的连自己的吃惊。

    也许不是享受,而是报复;

    也许不是生爱,而是发泄;

    也许不是缠绵,而是野合;

    也许不是取长补短,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竿子插到底。

    事后的棒子觉得十分失意。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像个人。

    一如既往的,张霞要的就是畜生一样的棒子。当坚挺开始疯狂地进出在自己的缝隙,张霞就满足地意识到了今夜的难得。

    是呀!难得的是欲望的炽烈;是念头的强势。她受够了和自己男人同卧一炕的憋屈;她更是受够了三四年的默默干忍!

    她为啥见不得狗和狗的骈合?

    因为她羡慕;

    因为她嫉妒。

    她恨!

    简直恨死了!

    就连一条狗,都想弄就弄;而她是个年轻的女人,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想弄的时候,为啥就没的弄!

    她当然心理不平衡!那头老驴的黑球被她给剁了,为啥剁?

    没人能懂!

    因为她想要,她恨不得自己被一头老驴给ri了!

    她看见那根黑球,就想起自己没用的男人!好在他走了呢,要是还蹲在家里,说不准她会疯掉!可是真要是被驴给ri了,那帮饱汉不知饿汉饥的东西,料不准会咋样折辱自己!

    她还能有活路?

    既然弄不上,她就毁了它!

    一镰刀的买卖,就能找回心里的平衡,就能让她稍微踏实地过上一两个月。

    正当日子像死了一样过着的时候,正当张霞像死人一样熬日子的时候,小娥的红光满面又打破了她那死寂如寒冬的心。

    同为女人的她,当然知道小娥为啥眉目含情,为啥盈盈如水,为啥红光满面,为啥嘴角上翘。

    无他,晚上和男人睡觉了呗。

    可是她男人出去打工去了呀,那只能说明:

    小娥是个臭骚逼,勾引了野汉子。

    她以为是三伢子。也差点被狗日的三伢子占了自己的便宜。

    还好最后关头,那狗日的说漏了嘴,没有把最后的一片土地让那截截臭屎棍给乱搅一通。

    她总算挽回了面子,可着劲儿捏着两个滑不溜秋的蛋蛋,就不相信制不了一个老光棍!

    “啪啪啪啪”的声音在屋里响着,张霞张嘴大声叫着,棒子埋头使劲地耕耘着。

    无需变幻花样,无需再讲言语。

    有了野兽一样的冲击,一切都会达到心意。

    “哎呦我的爸!狗狗,狗狗,我的狗狗!”

    张霞触电般的痉挛让她瞬间晕了过去,而片刻的眩晕带来的是更加狂野的感触。云里游啊雾里荡,巫山飘着个霞姐姐。

    逼女人啊骚女人,都是天上的舒坦神!

56、口说无凭,脱了比比!

    2013年12月21日星期六

    第二更

    当张霞浪叫着挺起自己的小腹,棒子恰如其分地一泻千里。

    热流如滚烫的岩浆,整个世界都是浓烟覆裹,都是冒着蒸汽,那片焦渴的土地,终于被彻底地毁灭。

    毁灭了冲天的渴望,毁灭了如醉的冲撞。

    “啊……!”

    最后一声的呻吟,抚平了一切的乖张,冲散了所有的激荡。

    漫天飞舞的棉絮,终于轻柔地回归大地,暴烈无比的节奏,成了舒缓如水的柔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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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戴齐整的棒子走的时候,张霞第一次流露出了不舍的神色。

    “我说棒子,不行你就别回了!睡我的炕,盖我的被,旁边有个女人陪,回去干啥去?”

    棒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霞姐……我来你家是‘接电线’,电线接不了一个晚上的。我若不回,我们之间的事,迟早要被我妈知道的。”

    张霞听罢,有些泄气地叹了口气,又不甘的问:

    “要不在等会!过个三小时……再回?”

    “那也不成的。还有,为啥是三小时?”

    “你没听说嘛!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棒子听到张霞嘴里居然吐出了《道德经》的偈语,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霞姐,你文化真高!”

    “高你爸的球!我是听人说的,这个三,说的就是ri比呢。孩子咋来的?ri出来的。一代一代的人咋流转的?ri出来的。玉米咋长出来的?花粉沾出来的;青蛙咋来的?小蝌蚪游出来的……你们这帮愣头青,呆在学校里到底学些啥呢,还不如我这个文盲呢,说个啥,咱都能明白?

    ?那话儿的意思!”

    棒子苦笑着摇头,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盘算着赶紧走出这道门完事。

    尽管中途奇妙无比,过后却是后悔不已。

    为什么后悔呢?

    棒子说不清楚。总觉得心里充满了愧意,总觉得不应该和张霞发生这样的事。即使是被她要挟,被她强迫。

    这种不好的感觉,也发生在自己撸完自己的档口。每当棒子在被窝里“吭哧吭哧”地套上一会,“噗嗤噗嗤”地喷上几下,他就像死了一样伸展四肢,心里出现无望的空虚。

    一个人偷偷地安慰自己,却让空虚变成了绝望的寂寞。

    而和张霞的偶合,也让棒子的心田成了一片不长花朵、不长野草的荒地。

    “那成!明儿个晚上好好拾掇拾掇,可心儿准备准备!你把我弄舒服了,我叫你吃香的喝辣的……”张霞意犹未尽,恋恋不舍,“还有,别让我再看到你和那只臭骚逼缠在一起,不然镰刀不长眼!”

    出门的时候,棒子弓着腰,低着头,脚步蹒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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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春天是花开的季节。

    这话一点儿都不假!你若有空,可以亲自来雾村一趟,看看漫山遍野的桃花像一片片巨大的粉云,看看红艳艳的杏花盛开在家家户户的后院,看看一园一园的梨花像洁白的婚纱。

    秋天呢?

    当然是收获的季节!瓜果蔬菜,都在各家的园子里熟透了自己,招惹着馋嘴的孩子。一阵一阵偷吃粮食的麻雀,被看田的老农赶得飞来飞去,躺在池塘边的老黄牛,甩着尾巴驱逐着纠缠的苍蝇,嘴巴里咀嚼着冒着绿汁的青草。

    中秋节过后,苹果全部得下树。下了树,就地挖个大坑,里面铺层塑料纸,然后挨个儿码,齐齐整整地码一层,然后接着往上摞。远远望去,黄的,红的,绿色绿色的,还有红白相间的;大的,小的,不大不小的,还有歪瓜裂枣的。女人们扛着梯子,提着笼子,一阵一阵儿的钻进园子,然后又钻出园子,一阵一阵儿的轰然大笑,叽叽喳喳,一阵一阵儿的打情骂俏,互相嬉闹。

    这是收获的季节,也是合作的时节。

    园子太大,百十颗果树密密麻麻的嵌了一地,枝叶茂密,果实累累,人都进不去。

    家里除了女人,剩下的只有老人和孩子。老人爬不了树,挑不了担,孩子还要去上学,中午还得给他们做饭吃,唯一能干活的男人们都出去挣钱去了,所有的农活就自然而然地压在女人们那副柔弱的肩膀上了。

    我们会问:这么累的活,靠女人能行吗?

    不用担心,女人们有的是办法,她们不会坐以待毙。一家一户,单打独斗,自然势单力薄,秋收可能还真的无法收成。可那有什么关系?

    四五家、六七家坐在一起商量,商量好了就一齐出动,哪怕它再大的园子,再多的果子,都能给它一下午全部扫光,甚至全部入窖!

    而且女人们天生的喜乐,不像男人们一天到晚闷着不说。她们可不一样,她们边干边说,边说边闹,既不显得乏味,也不觉得辛苦,这就是人多力量大的好处!

    “叫我说啊,都是你给惯的!要想让他服帖,不能光靠下半截!”

    秋日初升,一群花花绿绿的女人们就开始在园子里忙碌。

    “不靠下半截,你还指望他能留下来缠着你?你缠他,他都不乐意!”

    “谁说的?我就熬着他,像熬鹰一样熬着他,熬得他开始害馋痨,成天价姑奶奶般伺候我的时候,我才让他睡一次!”

    爬在树杈里的女人,一边探手摘着红艳艳的果子,一边低头朝树下的女人说道。

    树下的女人抿着嘴巴直笑:

    “做你男人够可怜的!熬来熬去,就不怕把你男人熬到我的肚皮上来?”

    “贫嘴呢!”树上的女人摘下一颗苹果,朝树下的女人丢了过去,“你敢!”

    树下的女人笑着双手接住,然后仰着脑袋回敬:

    “有啥不敢!反正我现在也缺男人的很,把你男人借来睡上几晚上,你也落得个清静!姐姐,你知道这叫啥?这叫两全其美呢!”

    “狗屁两全其美!你要是敢和我男人睡,我就敢和你爸爸睡!”

    “哎呀,我爸爸都七十好几了!”

    “年龄大了才有味呢!一睡能睡一天,这样才能睡够!”

    “难不成你还真睡过七十岁的?”

    树下的女人笑的要背过气去。

    “哼!笑吧笑吧,现在笑的欢,以后哭的惨!姐姐我都是过来人,男人的肠肠肚肚,我清清楚楚的。”

    骑在树杈的女人突然停了下来,她望着远处的山坳,若有所思地说道:

    ”真真儿的凄清呢!男人们一个个都走了,留下我们这帮孤儿寡母……”

    树下的女人笑着说道:

    “姐姐,你又发浪了!还孤儿寡母呢!村长三天两头地找你谈政策呢,你的政策到底是个啥政策,说说撒!”

    距离不远处的女人一听村长,个个就来劲儿了。她们七嘴八舌地嚷嚷开了,硬是让骑着树杈的女人说说她的政策。

    “政策政策!政你亲娘的沟蛋蛋呢!看看你们的骚劲儿!是不是天天盼着村长找你们呢?”

    “哎呦,我们可没有你那个福气咧!我们不入村长的法眼眼!”

    “你们这帮骨子里浪、面子上装的货!老娘要真的和他谈了,他还能三天两头的跑过来黏糊?也不想想到底是咋回事!”

    骑在树杈的女人神情既得意,又不屑。

    “你又在熬鹰吗?”

    树下的女人问完,周围爆发出一阵热辣辣的欢笑。

    “熬鹰咋滴了?我就熬他!熬到死,也不让他谈成一次!”

    “哎呦我的姐姐呀,你的沟子咋就那么金贵呢?你老公已经够可怜了,十天半月看不上一次,这村长可是咱的父母官呢,你也忍心熬人家一辈子?”

    “咋滴了?心疼了?心疼他的话,下次我就让他半夜敲你家门!”

    “真的呀姐姐?我求之不得呢!你要真能让村长半夜敲我家门,我就好鱼好肉招待你!”

    树上的女人拧了拧自己的腰胯,双手攀住一根树枝,又朝上爬了爬。果树随之晃了晃,两颗大苹果“噗通噗通”地掉了下来。

    “你就悠着点儿行不行?恨不得大伙儿不知道你有个大屁股似的。”

    树下的女人心疼地捡起摔烂的苹果。

    “我大屁股咋滴了?大屁股生孩子畅快!你们娘啊娘啊地叫一天,我睁着眉头一分钟。”

    “那不是因为你屁股大,而是你的窟窿大!”

    “你咋知道我的窟窿大?”树上的女人低头问。

    “生孩子就像打子弹容易,你的窟窿不大,谁的大?”

    “胡说八道呢你!咋不把你的臭嘴拿线线儿缝住!你要是不信,咱就脱了裤子看上几眼,让大伙儿评评理,看到底谁的窟窿大!“

    树上的女人挑衅道。

    ”算了算了……”

    急忙摆手的树下女人,却被周围的女人们湮没在一片哄笑中。

    “姐姐说的对,四娘,赶紧脱裤子,和二娘比试比试!”

    “对呀!我也好奇呢!这生孩子和窟窿大小到底有多大关系呀?赶快比赶快比!”

    “四娘,你该不会是害羞吧?”

    “还是二娘爽直!说比就比,毫不含糊……”

    大家七嘴八舌地嚷嚷着,被大伙儿称为四娘的那个女人红着脸蛋儿一刻不停地摆手。

    “比啥比呀!你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个,再比,还是黑乎乎的样子!看也看不清楚!”

    那个被叫做二娘的树上女人挑衅地看着四娘,扭着屁股在树杈上坐稳当以后,伸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大伙儿可看好了,我先来!谁不比,谁就是狗!”

    四娘臊的不行,骑虎难下,红着脸蛋儿左右为难,可是周围的女人们可不是饶人的孙子,她们鼓噪着四娘,一定要看看两人到底谁大谁小。

    “你的比我的小,行了吧?”

    四娘喊道。

    “口说无凭,我们要拿事实说话!”

    二娘说罢,周围的女人们嬉笑着停下手中的活,一阵蜂似地围了上来,开始七嘴八舌地鼓噪开来:

    “就是就是!你看中央电视台的小崔,都实话实说了!”

    “都是一帮娘们,还羞啥羞!让大伙儿见证见证,免得以后吵来吵去的没完没了!”

    “我说四娘,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四娘四娘!脱了给她看看,省的二娘天天欺负你!”

    ......

    二娘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得意地扫了一眼树下的女人们,当真一把捋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她弓着背,朝蹲茅坑一样朝大家展示了自己后,又不慌不忙地把裤子提了起来。

    “看到了吧!妹子,该你啦!”二娘喊道。

57、张生莫名入牢狱,空留四娘待君郎

    树下的四娘连耳根子都红了,她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她心里清楚,“比”大小只是闹着玩儿的,要是一眼就能看出大小,那还了得?

    二娘这是成心让她出丑呢!可现在有啥办法呢?一帮没良心的女人们看戏一样盯着自己,这要是不给她们展示展示,满足一下她们那邪恶的心理,以后自己的日子可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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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们害怕别人骂自己“不行”,女人们害怕别人骂自己“不敢”。背上个“不敢”的名头,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看不起。

    农村人不讲究精致,也不讲究档次,但农村的人看中勇气,喜欢大气。谁要是小心眼,把自己弄得像地主,那么对不起,她一定会被大伙儿孤立起来。比如三五个女人在一起聊家常,聊得欢天喜地的,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啬皮”,她们保证会突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朝啬皮打招呼:

    “呦!忙着挖金子呢?”

    被看成“啬皮”的女人要么不答话,埋头绕道;这样做起码能保全面子;倘若不识趣地回上几句,那么女人们会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让她气在心里,笑在面上,难受上三天五天不成问题。

    你不得不佩服女人们以退为进的高超战术。比如:

    “我们怎么能和你这个大妹儿比呢?我们一天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样的日子,而你忙完家里忙地里,金山银山一座座!”

    “我们都太俗气,又个个是懒骨头,你还是别来搀和啦,忙着挖金子才是你的正事!”

    “我们多么羡慕你呀!像只貔貅一样,只进不出,只吃不拉,怪不得面皮儿?

    ??油,头发上流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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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比就比!”

    四娘狠狠地撂下一句,然后把自己的裤子退到大腿位置,将自己的两瓣嫩臀朝大伙儿象征性地撅了撅,展示完了,她赶紧面红耳赤地一把捞起自己的裤子。

    满园子顿时飘起了女人们的大笑声。而骑在树上的二娘更是笑地直抹眼泪。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还是个没有开苞的雏儿!我真心怀疑你是个媳妇儿!”

    四娘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说道:

    “我说姐姐!你越说越玄乎!总不能乱怀疑啊!是媳妇儿还是大姑娘,凭一双眼睛咋能看出来?”

    “咋看不出来?像你这样羞答答的样儿,不是大姑娘,难道是老色娘!”

    周围的女人们哄笑道:

    “真的假的?”

    “二娘你快说说!咋看出来的?”

    “四娘!难不成你们你们没有洞房?”

    “是不是你男人不懂的咋弄?”

    ……

    四娘急的简直就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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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娘只不过是随口说说,四娘到底是大姑娘还是媳妇儿,这可是看不出来的。二娘只是觉得四娘可怜。

    也就是嫁进门才三天,四娘的男人张生就被警察给抓走了。

    偏远山村,只要不出人命,警察不会跑到这个地方来的,但偏偏就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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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生本来是村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但毕业没多久,他就背着个背包回来了,张生的母亲因为此事上过四次吊,四次都没有死成;张生的父亲因为此事要杀他,天天提着杀猪刀追着张生满山地乱跑。

    村民不解,想不通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好不容易跳出了这个山沟沟,端稳了一只铁饭碗,为啥就回来了呢?

    若有人问,张生总是苦笑着回答:“城里车太多,人太多,大晚上的都满街亮灯,我吃不下,睡不下。”。”

    “人家都能吃下睡下,就你吃不下睡不下?你是不是犯了啥错误,像孙猴子一样被如来佛给压在了五行山下?”

    “我能犯啥错误?再说我也没有孙猴子的本事。”

    “那你咋就回来了呢?你爸你妈为了供你上学,砸锅卖铁,到处借钱,你就不能替他们两个考虑考虑?”

    “我也是考虑他们老了没人照顾……再者,我回来也不是活不下去,我学了6年的医,来这儿给咱看病,总比冒充神医的那些骗子要强吧?”

    村民们摇摇头,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可理喻,叹着气走了。而张生总是无奈地笑笑,然后自顾自地筹办着自己的小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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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的好,是块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张生的6年学自然没有白上。等到诊所开始营业,雾村七八个背着药箱走门串户的土医生就断了生活来源,不得不重新开垦荒了几年的土地。

    张生的病看的就是好!村民进去往椅子上一座,人家张生瞅上一眼就能知道得的是啥病,疼在哪里,该吃啥药。

    张生也够坦诚!看不好的大病,他也直言不讳:

    “赶紧准备棺材!看也没用,还不如把钱省下来给你买些好纸火!矮子现在开始扎纸人,忽灵忽现的,要姑娘又姑娘,要小伙有小伙,你到阴间也不愁没人陪你。”

    除了这些,张生最让人称道的是给女人接生。刚刚开始的时候,接生婆们都痛哭流涕地反对,认为男人给女人接生是大逆不道,命犯太岁,老天要是怪罪下来,全村的人都得跟着受罚,而且所有的粮食都会在一夜之间被“蝗虫吃光”。

    接生婆反对的理由尽管唬人,但命在旦夕的产妇不会因为接生婆满屋子跳起怪异的舞、满嘴里念着莫名其妙的词而顺顺当当地生下孩子。

    二娘生娃的时候大出血,盘在屋里的两个接生婆慌了手脚,用簸箕抄来草木灰铺了一炕。事实证明草木灰并没有止血的奇效,二娘只得挣扎着呼唤自己的男人:

    “去,找张生……”

    她无助地看着两个皱巴巴的接生婆像催命的鬼,跪在地上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好在张生来了,二娘因此才得以母子平安。要说人家是大学生呢!一针下去,血就止住了,人就不慌了,孩子也就出来了。

    也是自此以后,张生才在二娘马不停蹄的宣传中才慢慢被村民们接受。

    也是四娘命苦。结婚才三天,三天里总有人半夜里敲门喊救命。张生又是个急性子,看不得男人哭,听不得男人嚎。而上门找他的,又个个哭的像七八岁的小姑娘。

    “我妈不行了,你快救救她啊!”

    “我老婆快要死了哇,你赶紧来看看撒!”

    “恩人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烧成火炭啦,我家就这一个儿子啊,独苗独户啊!”

    ……

    从四娘进门的三天,张生哪天睡过一个好觉?白天他在诊所里忙碌,晚上他在村庄里穿梭。二娘说的没错,她到现在还是个大姑娘,不是个媳妇儿。

    本来洞房那晚,她和张生要睡觉的,她把自己脱光了躺被窝的。张生一脸的红光,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不好意思,总之浑身上下都是新婚的喜庆和幸福。

    四娘心儿突突跳着,眼看着张生褪去大红大紫的新郎服装,准备爬进大红大紫的新被子,准备和二娘睡在一起的。

    可是就在新婚之夜,居然有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摸进了他们的新房。

    四娘当然也理解自己的男人。救命要紧,他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咧!今晚不成,那就明晚;明晚不成,后天晚上总可以了吧?

    尽管四娘使劲儿地替自己开导,但她还是一个人偷偷地哭了。哭累的她心焦地等着自己的男人,等来等去,不小心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三天。

    每天晚上都有人找张生“救命”。张生来者不拒,一句话不说就出门走了。

    四娘要是知道第三天晚上敲门的那个男人会将自己的男人送进监狱,她说什么都不会让张生出门,他要是敢,她就死给他看。

    可是四娘怎么知道呢?

    张生走了就没有回来。当四娘知道的时候,张生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她问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像屠夫一样朝她大吼:

    “咋回事?他把我妈妈给弄死了!”

    他妈到底是不是张生弄死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张生已经失去自由,在远在新疆的一个监狱里服刑。

    人人都说张生冤枉,张生可怜,可是人人都爱莫能助。那个死了的老婆子,已经在炕上躺了大半年了。去过的人都说满屋子的尿骚味,大便都没人给收拾。几个儿子因为谁照顾老人而互相扯皮,闹到最后互相之间就变成了仇人,一见面就日他妈日他妈的谩骂。

    那个难听啊!听过的人都愤愤地骂他“畜生”。

    到底是咋回事呢?谁都说不清楚,能说清楚的除了张生,可能就是这个“畜生”儿子了。村民们认为瘫痪的老人其实已经死了,张生当时认为人死不久,还能救的回来,于是就把老太太的胸口露了出来。

    当儿子一看母亲胸口两个软哒哒的褶皱都被医生翻了出来,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半夜里跑到村长家挂电话,一挂挂的就是公安局。

    这样的说法到底可靠不可靠,谁也无法证实了。毕竟现场只有张生和那个儿子。老太太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办法当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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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娘无心的调侃没想到变成了现实。结婚三天,四娘并没有和张生睡上一觉。当张生被人带走后,有人劝四娘乘着年轻再找个男人,不然就得守活寡。十年的有期徒刑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可是四娘不愿意。她说张生是个好心人,他怎么去害一个快要死了的老太太?她相信自己的男人是清白的,她一定要等到自己的男人出来的那一天。再者说了,男人有难的时候,女人就离婚改嫁,这从人情上也说不过去,不带这么落井下石的,既然嫁给了他,就应该和他同甘共苦,赴汤蹈火。如果只是跟着男人享福,不愿受罪,那这样的女人迟早会被大家唾弃。

58、姐姐疼妹妹,妹妹爱姐姐

    2013年12月22日星期日

    第二更

    张生是个命苦娃,回到雾村两三年,父母就连气带病,双双死了。

    张生尽管是学医的大学生,对于父母的死也是爱莫能助。天若收人,人没办法,何况张生的父母连药都不吃。张生配好,给他父亲送过去,他父亲一把就打掉了。

    那个时候,他父亲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唯一的交流就是眼神。愤怒的眼神,绝望的眼神,浑浊的眼神,悲哀的眼神。

    张生他无奈啊!就这样熬了一个多月,父亲终于瘦成了一把干柴。死后收殓,收殓师一只手就把他爸爸提起来了。棺材摆在正堂,父亲躺在中央。三天三夜的守灵,张生不吃不喝,跪在跟前一个劲儿地流泪。

    两代人的隔阂,到死都无法消除。尽管已经阴阳相隔,张生心里清楚他那固执的老父亲依旧不能原谅自己。

    娶媳妇本来不是张生的主意,而母亲突然病倒之后,他就听从了二娘的建议,说云村有个水灵灵的姑娘,正值含苞待放的年纪,不行就给老母亲一个交代,把这事儿办了。

    农村人都迷信,说大喜压大邪,娶一房媳妇,热热闹闹地办一场,说不定老母亲一高兴,病就好了。

    张生已经累了,他不再像从前一样坚持。娶就娶吧,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在二娘的操办下,四娘和张生就见面了,见面之后,这门亲事就定下来了。

    可是张生还没来得及举行婚礼,老母亲就匆匆归西了。丧事刚刚办完,张生的意思是婚事就暂时缓一缓,可是说好的媒,订好的日子,请好的亲戚,办好的场子,不是说反悔就能反悔的。因此丧事办完?

    ??婚事,可怜的张生就像一株随风招摇的芦苇,想停停不下,想站站不稳。

    稀里糊涂的,他就把婚结了。

    张生原本是有对象的。

    对象的家在城里,对象穿裙子,蹬高跟鞋,画眉毛,抹口红,睡觉前习惯穿睡衣。

    对象当初是倒追他的,最后也是对象踹了他的。

    本来一对如胶似漆的人儿,到底因为什么分开了呢?

    这还不简单!对象要他留在城里,他执意要回到村里。

    对象说:“你只要留在城里好好上班,我爸爸就能给咱几十万的存款,还给咱一套大大的房子,另外再搭一辆小汽车。”

    张生说:“我还是回去吧,我这样的人实在不属于城市,我自由散漫惯了的人,再说城里实在太吵,太挤,晚上都闹哄哄的一锅粥,我吃不下,睡不着。再这样下去,我就一命呜呼了。”

    对象说:“那我们两个怎么办?”

    张生低头不语。

    对象算是明白了。她临走之前说了一句:“你是个喂不饱的人。算我当初瞎了眼,和这么没出息的一个人睡在了一起!”

    张生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你能和我回农村吗?”

    对象摇了摇头,摔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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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生被抓后,里里外外就靠四娘一个人了。

    然而四娘要比小娥幸运。为什么这么说呢?

    张生曾经救过二娘一命。当张生被抓后,二娘就暗地里罩着四娘。四娘忙不过来的时候,二娘总会跑过去帮忙;四娘心里难受的时候,二娘晚上抱着铺盖就上她家陪她一个晚上。谁要是打四娘的主意,二娘总会在第一时间给他恰当的敲打。比如那个老光棍三伢子,有一次在麦收的时候逛到四娘跟前讨水喝。

    名义上是讨水,其实是揩油。他知道四娘的男人不在了,所以胆儿也就放开了,一上去就色眯眯地瞅着四娘的胸脯,双漌双手不停地在大腿上磨蹭。

    “我说小媳妇儿,赶明儿个巫镇有庙会,要不哥带你去逛逛去?”

    “三伢子,我可没你那闲工夫,要逛你自己逛去,可别叫上我。”

    四娘厌恶三伢子那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哎呦我说小媳妇儿,人生得意须尽欢,有酒就要一口干!人这一辈子呀,一晃眼就到头了!庙会这么热闹的事儿,你要不去就亏大发了!”

    “我说了不去!还有,要喝水自己倒!我还忙着呢!”

    就在四娘转身离开的档儿,三伢子淫笑着摸了一把四娘的屁股,然后放肆地笑了起来。

    四娘真是欲哭无泪,但她能有什么法子呢?男人不在,她一个女人家能把三伢子怎么样呢?

    晚上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挑水的二娘。二娘看她面色晦暗,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岔子。她软磨硬泡的套出了实情,于是就独自一人走到三伢子的那座破院去找他。

    二娘一进屋就喊:

    “三伢子你来!”

    三伢子从破屋里探出头来,看到二娘后就满脸堆笑:

    “二娘呀!您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么晚了找我有啥事呀?”

    “哼哼!啥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二娘双手叉腰,盯着一脸讪笑的三伢子喊道。

    “二娘呀,我真的不知道啥事呢!我三伢子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不妨直说!我这人一直都是知错能改的……”

    “改你妈个逼!”

    二娘突然冲上去扇了三伢子几十个耳光。

    三伢子傻愣愣地被扇,但他丝毫不敢反抗。

    其实不敢反抗的原因也简单:二娘的男人是个屠夫,天天干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营生,尤其是一脸的横肉让大家脊背发冷。谁家的孩子要是哭个不停,你只要告诉他说:

    “不得了了!张屠夫拿刀子放血来了!”

    那孩子立马就会捂住自己的嘴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三伢子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他知道得罪了二娘可没有好果子吃。虽然莫名其妙地被扇耳光,但他还是乖乖地受了。

    “你要是再敢打四娘的主意,我就让我男人把你剁了喂狗吃!”

    二娘朝三伢子的脸上吐了一口白白的唾沫,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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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娘心里也愧疚。当初张生的婚事是她一手操办的,她本来觉得这是好事,郎才女貌的,可谁会想到会整出这么个事儿来?公安局的人说张生治死了老太太,但二娘觉得老太太不用治也是个死。瘫在炕上都发霉了,儿子们谁不盼着她早死?为啥半夜就突然间跑到张生家里让他去“救命”?

    这根本就不合常理!要真的关心自己母亲的死活,也不至于让她屎尿都糊在炕上。

    事情已经出了,人已经关进去了,说什么都晚了。可怜了这个刚刚进门的媳妇儿,她还二十岁不到呢!

    唉!要是自己不要这么多事,也不至于害得人家姑娘守活寡。

    二娘心里清楚,农活可以帮着干,果子可以帮着收,但四娘想男人的事,她就没办法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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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完四娘家的果子,一帮女人在四娘家吃了便饭,于黄昏时分都各自散了。二娘帮着四娘洗洗刷刷,收拾完锅碗瓢盆,然后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坐在房檐下聊家常。

    雾村的秋天是最美的季节。满树的叶子开始泛黄,成群的燕子开始南飞。狗狗们躺在自家的门口,个个都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满架子的葡萄滑溜溜地垂着大串儿,红艳艳的枫叶在山顶反射着太阳光。

    深秋时节,你在雾村走上一走,成熟的果实香味都能让你醉上三天三夜。

    “今年过去就三年啦!他一直是个好人,表现好些的话还能减刑,说不定五六年就出来了!”

    二娘拍了拍四娘的肩膀,安慰她道。

    “唉。我一直想去看看他,可是新疆实在太远了,路咋走我都不知道,我害怕一出去,就把自己给丢了……”

    “你想他了?”

    “嗯。”

    二娘点了点头,说道:

    “我也是女人,知道你的心思。为他暖着个窝,盼的就是有一天能把他迎回来。”

    四娘眼睛有些潮润,嗓子有些哽咽,她无不感激地说道:

    “姐姐诶,多亏你的照顾,不然我这日子也过不下去。”

    “一家人不说二句话。你今天落得这个田地,我这个当姐姐的也有责任。要不是……”

    四娘连忙摆手说道:

    “姐姐你快别说了,每次都要自责一番,你这是故意折辱我呢!我这个当妹子的开心都来不及!张生坐牢又跟你没啥关系,你自责个啥呢!”

    二娘无不怜惜地瞅着这个可人儿的小媳妇,伸手抓了两把她那挺挺的小胸脯,打趣说道:

    “只可惜了这片肥田,哪里给你找个好种?”

    四娘红着脸蛋儿嚷嚷:

    “你心疼我啊?你要是心疼我,就把你男人借我两天用用!”

    四娘的话让二娘又气又怜。她骂道:

    “我男人就是给你,你这小妮子也消受不了!看你这身板,人家一屁股就把你压扁了!”

    “才不是那么回事呢!姐姐你没听说过吗?再弱的女人都经得住山一般的压,更何况你男人跟山比的话差远了!”

    二娘故作生气地掐了几把四娘的手臂和屁股,两个人嘻嘻嘻嘻地笑着纠缠在一起。

    “姐姐你跟我说说!你男人晚上是咋伺候你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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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留守村妇的那些事介绍:
村子的男人大多外出打工,妇女们个个独守空房。
一个叫做棒子的少年,像蜜蜂一样徘徊在各家的闺房。
炽热的欲望,让情意绵长;
猛烈的碰撞,让血脉贲张;
或争风吃醋,或暗度陈仓;如狼似虎,娇羞难当。
她们个个使出浑身的解数,只为越来越强烈的欲望。
我和留守村妇的那些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和留守村妇的那些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和留守村妇的那些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