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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花你好吗     三国之吕氏天下txt下载     三国之吕氏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二六章 投降三人组

    蜀道艰难,进入不易,出来也难。尤其是刘璋个xìng还疑虑,传国玉玺又是事关重大,所以,经过刘璋再三考虑,终于是决定了前往汉中的人选。

    这个人,自然是益州别驾张松了!

    与益州大多数文人不同,张松虽然有才,却是五短身材,容貌丑陋,天生就让人不喜,这也让张松在益州没太多的朋友。

    少有朋友,就少有党羽,刘璋也觉得这样的张松容易控制,所以就是派了张松为使者,与王楷一起前来,索要传国玉玺。

    南郑太守府中。吕义还在陪着三女聊天,谈论最近钱粮的情况。当听说张松到来之后、、,吕义差点没有欢喜的蹦起来,更是忍不住仰天长笑。

    甄宓顿时就是好奇起来,问道:“夫君,这个张松是何人?为何你听说他来。你会如此欣喜呢?”

    “哈哈哈,……本将何止是欣喜,若都此人相助,我都有信心,能够吞掉巴蜀!”吕义大笑着说道。

    随即就是端起甄宓下巴,令她扬起俏脸,低头重吻了下去,随后笑对三女道:“你们在此玩耍,张松既然到来,我必须要全力应对此人!”

    “夫君尽管去吧!公事要紧!”黄月英却是显得极为大度,更用鼓励的眼神看向吕义。

    袁菲妩媚的双目电波流转,娇声道:“夫君,快去快回哦,我们晚上等着你哦!”

    咕咚!

    前面的吕义,差点就有种回头的冲动,这公主,真是越来越勾人了。好在他此时也有了一些定力,赶忙加快了速度,走出了内院。

    才一走出去,吕义的脸sè顿时一沉,对附近的亲卫喝道:“传令,速速让众位军师前去城外汇合,我们一起去迎接益州的使者!”

    附近的亲卫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见到吕义如此郑重的对待一个使者,赶忙是纷纷跑出去,通知刘晔等人去了。

    吕义也飞快的命人备马,朝着南郑城外行去,乌云驹许久没有上阵,此时好不容易有了奔驰的机会,长嘶一声,如同闪电一般,兴奋的跑了出去。

    很快的,吕义已经是来到了城外。刘晔贾诩等人就是恭候在那里。旁边还有徐庶,自从知道吕义派人去接他的母亲之后,徐庶只能认命,彻底向吕义效忠。

    此时见到吕义竟然为了迎接刘璋的使者,召集汉中所有重臣过来等待,徐庶顿时就是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道:“主公,我等与刘璋,是敌非友,再说来的不过是一个使者,主公何必屈尊,前来迎击呢?若是传出去,恐怕无知小民议论!”

    “哈哈,元直,这回你可错了!”听了徐庶的话,吕义却是摇头,继而沉声道:“若是别人,我自然不会亲自过来,但此人乃是张松,我能不能攻占益州,还需要着落在此人身上,所以,大家都给我打起jīng神,张松此人,容貌有些难看,但才学却有,我希望大家都能对他热情一些!”

    历史上张松,虽然有才,却是绝对是明臣择主而侍的典型、虽然吕义不知道现在的张松到底有没有反叛刘璋之心。

    但刘璋暗弱,只能偏安一隅的状态,早已经是让益州无数豪杰不满,吕义相信,张松对于刘璋,也肯定是心有怨言的。

    毕竟主上昏庸,就算臣子再有本事,也无法施展,这绝对是那些大才无法忍受的。而且,最让吕义看重张松的是。此人还有两个至交好友。

    一个是法正,一个是孟达,都是巴蜀数一数二的大才,只可惜因为品行缺陷,被刘璋不冷落。

    这三个人,皆是对刘璋心生不满的人,历史上,也正是因为又这三个人帮助,刘备才会那么快的攻占巴蜀。

    标准的投降三人组。

    吕义的打算就是,即使他无法招诱张松,也可趁机向张松打听法正的消息,把这个顶尖的谋臣收纳入自己的手中。

    至于孟达,吕义就没有多少兴趣了,毕竟此人反复无常,坐镇后方还行,上了前线,就是见风使舵的料。

    一边想着,南郑之中,其余的文武官员慢慢都是到齐。随即,吕义就是带着众人,朝着官道行去。

    直到十里之外,才是停了下来,不是吕义不想走,而是众人激烈反对。虽然大家都知道吕义看重张松,到底吕义的身份摆在那里,十里,已经是对于使者最大的盛情了。

    绕是如此,当王楷与张松顺着官道前来,发现吕义竟然出城十里前来迎接之后,也是震撼不已。

    王楷当即是感动莫名,张松也是心情激荡,头一次,他感受到一种沉甸甸的重视。

    战马之上,吕义老远就是见到一个五短身材,长得尖嘴猴腮的中年文士与王楷一起前来。不用猜,即使知道此人是张松了。

    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策马上前道:“前方的可是张别驾吗?”

    “在下张松,拜见吕将军!”张松赶忙下马,朝着吕义拱手,只是张松为人矮小,此时下马,还没有战马高,看上去有些滑稽。

    在场的许多文武,都是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但是吕义却是满脸惊喜,看着张松,如同看着一颗亮闪闪的宝石一般,大笑就是走了上去。

    不等张松反应过来,果断使出拉手神功,把住张松的手臂道:“果真是张别驾,吕义久仰大名,如今一见。实在快慰平生!别驾先上马,我们边走边谈!”

    张松惊异于吕义的热情,然后就被感动,如果说,王楷在成都说吕义看重他,张松还是当作客套的话,此时见了吕义的态度,张松的心里,立刻就有一种被认同的成就感。

    “张别驾,此乃我军中军师,贾诩,贾文和,刘晔,刘子扬,还是这位乃是荆州黄公高足,徐庶徐元直!”吕义指着众人,为张松一一介绍。

    事前已经得到了吕义吩咐,所以徐庶等人都是很是热情,与张松拱手为礼,并不以张松容貌不雅就是有着丝毫怠慢。

    随即,吕义又是向张松介绍了阎圃,袁涣等人。张松一一拱手,笑上更是笑开了花,不说贾诩等人名声在外,是张松所不能比拟的。

    就说巴西阎圃,名震巴蜀,为张鲁谋主,此时也是对张松热情非常,显得极为尊重,。这怎能不让张松眉开眼笑。

    吕义更是郑重的指着张松道:“诸位,这就是张松张永年!巴蜀良才无数,唯有张别驾,当是第一人,你们都是文臣,可以好好亲近一下。”

    “吕将军过誉了,张松不过区区别驾,巴蜀比我才能大的数之不尽,在下如何敢称为第一人!”张松见吕义说的似乎有些夸大了,赶忙谦虚道。

    吕义一听,却是板起了脸,郑重道:“别驾,你可以为吕某是胡乱说的!”

    “在下岂敢!”张松见吕义有些怒sè,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吕义是在夸奖他,而他谦虚的时间似乎不太对。

    吕义却是叹了口气,指着贾诩等人说道:“张别驾,你看文和等人如何?”

    这下张松可不敢乱说了,脸sè郑重道:“皆当世大才也!”张松的话,令的贾诩等人都是微笑了起来。

    “哈哈,那别驾可知道,当我收拢巴蜀情报,文和等人如何凭借巴蜀众人?”吕义随口胡编乱造道。

    贾诩等人顿时面面相觑,都是作声不得,张松却是被勾起了兴趣,与巴蜀闭塞不同。贾诩刘晔,皆是靠近中原,都是各有名望。

    而徐庶更是黄承彦的弟子,光是这个名头就能在巴蜀横着走,毕竟巴蜀许多人都是在荆州求学过,自然知道黄承彦的名头。

    这样一群人,却是对巴蜀的文武进行了评价,张松自然极为感兴趣。索xìng驻马,倾听吕义高谈。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指了指贾诩道:“文和常说,巴蜀之地,只有三个人,他能看到上眼!”

    ‘哪三个?”张松闻言一惊,更是有些不忿的看着贾诩。贾诩直接就无视,面无表情,静听吕义的话。

    吕义也不卖关子,沉声道:“巴蜀之地,人杰地灵,但堪称杰出的,有张松、,法正,孟达三人,其下诸如黄权王累等人,虽然有清名,到底才能还是稍差了一点,所以,文和所言,只有这三人,可与他一般,属于最优秀的人才!不知道张别驾以为然否?”

    “文和也知道法孝直吗?”张松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虽然知道法正才能极大,可是并不出名,可是汉中偏偏就是重视起了法正,这怎能不让张松惊骇莫名。

    见到张松已经被镇住,吕义见好就收,也不在谈论这件事,随便找了个借口,请张松进入城中,然后安排宴席,为张松接风。

    席间,在吕义的授意下,贾诩刘晔等人,都是与张松刻意结交,谈论些文人的事情,但是令众人惊讶的是。看似其貌不扬的张松,谈论起来滔滔不绝,极有见识。

    这不禁让众人震惊,贾诩等人更是不服气,又把事情引向了民政,军略,张松回答起来,也是头头是道,条理清晰。

    这一下,不仅仅是贾诩等人惊讶了,就是吕义也是有些吃惊,这个张松不简单啊,怪不得能够受到刘备的重视。

    此人果然有大才,即使不如贾诩等人,可是也差不了太多。

    比起众人的吃惊,张松的心中何尝不是震惊无比,通过交谈,张松骇然发现,无论是贾诩还是刘晔,才能都是极强,绝不是他所能对付的,而陈宫袁涣等人,也是智略过人,各有所长。

    任何一个,都是千里之才,贾诩刘晔,更是国之大才,徐庶也是锋芒毕露,这样的一群人,却是全部聚拢在吕义手下。这说明什么?

    当张松再看向吕义的时候,眼神已经有些凝重起来,他知道,如此多大才追随吕义,吕义肯定是雄主。可是为何吕义又会向刘璋示弱?

    心念电转之间,张松又是偷眼打量武将一方,就见到张辽赵云二人,威严无比,臧霸纪灵二人,面sè刚毅果敢,张绣孙观等人,也或者凶悍,或者沉稳。

    光是从气势上,张松就能感觉到这群人不简单,绝对是勇猛之将。心中不由更加震惊,也越发不安了。

    酒过三旬,张松再也忍不住了,看向吕义,以言挑之道:“吕将军,听说你要用一件东西、,与我主和谈,不知道吕将军什么时候把那东西交给我啊?”

    寒暄了半天,老子正等着你发问呢!吕义心中暗道,脸上却是作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叹气道:“原本是要给刘璋的,不过朝廷有命,让我送会许昌去,所以,我几天前已经亲自把那东西送到了长安,却是不能给刘璋了!”

    “什么?”张松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糊涂了,他知道,吕义为了跟益州停战,向刘璋许诺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刘璋才是欣然同意,可是如今并州军却是当面反悔,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主公上当了,并州军使的是缓兵之计!

    张松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轰轰作响,心中又惊又怕,不知道吕义会如何对待他

    吕义这时,也是朝着张松微微一笑,似乎很是了解张松此刻的心情,笑道:“张别驾放心,本将对于你,是很欣赏的,也希望与你做个朋友,所以,请别驾安心在汉中待几rì,随后,别驾都去是留,在下决不阻拦!”

    张松脸sè有些发黑,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了,只是张松还有一个疑问不解,忍不住问道:“吕将军。你到底拿什么作为诱饵,竟然令州牧大人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退兵!”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我告诉他,我手中有传国玉玺、,于是刘璋就退兵了”吕义想要拉拢张松,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把如何对付刘璋的计策说了出来。

    张松听完,这才是恍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却是无奈叹气,摇头道:“吕将军好计策,以一个传国玉玺的谣言,就是让我益州平白的错过夺取汉中的大好机会。”

    “也不能算是谣言吧!就在几天前传国玉玺还在我的手里,但是我今天可不是来跟张别驾谈这些的。”吕义却是打断了张松的话,然后目光锐利的看着张松,足足过了半晌,才是忽然问道:“张别驾,你觉得本将文武如何?”

    “皆当世大才也,诸位将军,也是骁勇之辈!”张松实话实说道。

    吕义点点头,又是指了指自己,问道:“别驾以为本将如何,可算是明主吗?”

    “这….将军武勇非常,更兼任人唯贤,爱护士卒,实乃雄主也!”张松依然刻板的回答道,心中隐隐的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吕义又是点点头,锐利的双目,却是死死的盯着张松,沉声道:“那我再问你,益州刘璋,又是如何?”

第二二七章 策反张松

    张松毕竟还是刘璋的属下,不管心里以为如何,但是当面议论刘璋,这可不是张松能够做出来。

    所以,当吕义问起刘璋如何时候,张松只能微笑以对,说了些敷衍的话。

    吕义马上就醒悟过来,知道还是自己太心急了,赶忙岔开了话题,谈了些自己一路所见的奇闻异事,或者山川风景,就这么闲谈起。

    不论及军务,众人也渐渐放开了,都是各自说着天南海北的事情,酒过半酣睡,还有裙袖翩翩的歌女,载歌载舞,让宴会的气氛更加的热闹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吕义没有再提起招揽的话题,而是连续几rì,都与张松欢宴,汉中群臣,此时也纷纷收起了对于张松的轻视之心,与张松刻意结交。

    很快的,张松就是在汉中士林之中,声名鹊起,也与贾诩等人熟悉起来。

    其中陈宫,更是与张松结成了莫逆之交,双方很是亲密。陈宫更是不止一次,向吕义称赞张松的才华,希望吕义能够把张松羁縻在汉中,为并州军所用。

    这不禁让吕义很有些惊讶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是恍然了。陈宫与张松之所以如此对眼,这跟双方的相似经历不无关系。

    陈宫曾经背主,张松品行不端,更难得是,张松怀才不遇,陈宫也经历了很长时间的言不听计不从的尴尬处境。

    两人聚在一起,自然会惺惺相惜,颇有共同语言。

    所以,当得知陈宫与张松相善之后,吕义干脆是让陈宫作为说客,去试探张松,看他到底有没有投靠并州军的意思。

    随后,吕义的重心,就是转移到了军务之上,如今传国玉玺已经送出,消息肯定瞒不了多久,他与刘璋,注定会有大战。

    敌强我弱,吕义自然要做足充分的准备。接下来的几天,吕义就是在太守府与军营之间两地跑,忙碌的不行。

    汉中的jīng兵强将,也被他悉数集中到了南郑之地,甚至上庸的甘宁,都是被他调了回来,只是把苏飞留在上庸,经营水军。

    与并州军传统的作战方式不同。益州之地,山水险阻,除非是攻入平原,否则骑兵的优势根本无法发挥。

    若是要进攻益州,吕义所能仰仗,还是步卒,特别是带着各种弩兵与弓兵,还有熟悉山地战的军卒。

    为此,吕义甚至下令把军中所有经历过山地战的人全部选拔了出来,就连陈兰这样的山贼,也给予了军卒,命他随时准备随大军出征。

    可以说,为了应对益州兵,吕义是真的绞尽脑汁,争取把战备做的最充分,不出一点纰漏。

    转眼间,又是三天过去了。

    南郑城外,大军云集,按照吕义的吩咐,进行全体cāo演,准备大战,这一切,张松都是看在眼里。

    吕义也没有背着张松的意思。

    这几天的rì子,虽然他隐隐约约的暗示张松几次,可是张松并没有正面表露出投靠的意思,依然是每天游山玩水,一副悠闲的样子。

    可是张松能够悠闲,吕义却没有太多的时间跟此人折腾,就在昨rì,河北的甄家,给他送来一封秘密情报。

    河北之地,已经重兵云集,超过了十万!随时都有可能渡河,对曹军发起雷霆进攻。

    眼看着,曹袁大战就要爆发,吕义可不想错过这个浑水摸鱼的机会,他还想趁着两强相争的时候,伺机窥视关陇。

    而他要进攻进攻关陇,却必须要打败刘璋,解决掉自己的后顾之忧,最起码,他也要攻下蒹葭关,确保汉中之地,四面都是稳固。

    基于这一点,吕义已经决定要与张松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反正这段rì子他已经试探的差不多了。

    张松是投靠还是拒绝,吕义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所以,处理完手中的军务之后,吕义立刻就是动身,大步走出军帐,然后乘马返回太守府中,前去寻找张松。

    为了表示对张松的重视,在太守府前院,吕义特意给张松安排了一处幽静的院落,外面全部是清脆的竹林,里面是青石板的羊肠小径,一直通向里面一座青砖红瓦的小巧院落。

    这里原来是张鲁养身之所,沿途布置,颇有几分清雅脱俗的气质。

    当吕义走过去的时候,张松已经是迎了出来,他的身边还有陈宫,此时正向吕义恭敬行礼。

    “两位先生免礼!”吕义颔首笑道,又是在张松不注意的时候,施展拉手神功,拉住他与陈宫,一起进入小院之中,分宾主坐定。

    “张别驾,近来在汉中可好?”屁股刚刚坐下,吕义就是笑着问道。

    “多谢将军抬爱,在下在此处过的很是自在!若不是在下家在成都,说不定还想在将军这里多住几rì呢!”张松笑眯眯的说道,谈话是滴水不漏,既感谢了吕义,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吕义顿时苦笑摇头,他知道,跟这些大才绕圈子是没用的,只能是神sè郑重起来,沉声道:“张别驾,刘璋懦弱多疑,任人唯亲,大才如别驾,法孝直,只为奔走小卒,虚名如庞义,却是占据高位。其人虽有巴蜀天险,终不能守,必为他人所取,别驾以为然否?”

    吕义这算是公然露出了自己侵吞巴蜀的野心了,张松虽然早有准备,心中也是震惊,沉默了半晌,才是艰难点头道:“吕将军的意思,在下明白,只是刘益州非是明主,可坐拥十余万大军,而吕将军不过汉中一地,兵不满五万,将军举兵,不是以卵击石吗?”

    “曹cāo兵将,亦不过数万,如今还要分兵各处,能够用于对付河北的,不会超过三万之数,而河北之地,甲士十万,照别驾这样说,曹cāo应该是率兵投降才是。然而曹cāo犹自振奋,引军攻刘备于下邳,拒袁绍于黄河。巴蜀虽强,我并州军也不弱,别驾难道就如此不看好我吗?”

    吕义目光灼灼的看着张松道,他这是要彻底与张松摊牌,逼迫张松表态。

    张松的神情顿时一变,脸上也露出一丝犹豫的神sè。吕义对他的看重,张松如何感受不到。

    他也不是对刘璋死忠之人,早就想着另投明主了。只是以前并州军实在太过弱小,张松一直没有考虑过。

    但是如今到了汉中,亲眼见了吕义的文臣武将,又得到吕义如此看重,张松早就是心动了,认为吕义乃是雄主,有心投靠。

    只是这话张松不好自己开口,如今见到吕义主动提起,张松心中欢喜,脸上却还是犹豫了几下,才是询问道:“将军厚爱,张松感激不尽,只是我家眷尽在巴蜀,为之奈何?”

    其实这已经是变相的有了投靠的意思了,吕义稍微一琢磨,就是听出了里面的意思了,当即就是微微一笑,颔首道:“永年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也不是让你现在就投奔于我,只要你能告诉我巴蜀的详细情况即可,这个应该难不倒永年吧!”

    张松一听是这事,顿时松了口气,脸sè渐渐的恢复了从容,点头笑道:“此乃小事,既然将军问起,在下定然知无不言,只是,巴蜀地形复杂,言语难以详尽,还请将军宽限一rì,在下愿意为将军进献一张蜀中山川地图!”

    “如此最好!”吕义一听,心中极为高兴,更是暗骂自己笨蛋,史书上,张松不就是谨献给了刘备一张蜀中地形图吗。

    也是靠着这种地图,刘备才能了解蜀中虚实,一路大胜,最后逼降了刘璋。

    当即,吕义就是命人给张松送来了最好的纸笔,又是与张松攀谈了一会儿,不敢久留,飞速告辞,唯恐打扰了张松的画图。

    但是吕义的心情实在是太激动了,就是回到内宅,心情也是激荡不已,一想到自己若是掌握了益州的虚实,再与刘璋大战,也能够占据不少的优势。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夫君,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我看你都笑了一整天了!”内宅之内,黄月英正在描绘图纸,袁菲与甄宓却是跑去外面了。所以只有她一个人。

    已经是初为人妇,再加上吕义这几rì的努力耕耘,黄月英的身材越发的丰满起来,脸上原本还有稚嫩的线条,也越发的柔和起来,充满了动人的光彩。

    吕义顿时看的心中一热,然后嘿嘿一笑,就在黄月英的惊呼声中,一把抱住她,抗了起来,就是大步走向屋子里去。

    “坏夫君,快放我下来,现在可是白天啊!”黄月英自然知道吕义要做什么,脸颊绯红,双手双脚不安的挣扎起来。

    吕义却是哈哈大笑,才不管那么多,走进房中,就是把黄月英丢到床上,然后饿虎扑食的扑了过去。

    很快的,房间之内,传来阵阵啪啪的声响,还有黄月英夹杂着痛苦与欢快的喘息声。

    …………………

    怀抱娇妻,在黄月英的闺房之内厮混了一rì。第二rì一早,他才是在黄月英的连声催促声中,不情不愿的起床,大步走向了张松的小院。

    张松早已经是等在了那里,陈宫也在。见到吕义过来,张松赶忙递上自己绘制的蜀中地形图。

    他有心展示自己的本事,见到吕义看图,就在一旁讲解道:“将军请看,这就是我益州的兵力配置了,沿途还有各处关隘,守将如何,兵员多少,皆在其中,这些都是我多年收集起来的,只可惜还不是很完整,否则,我还能为将军列出各地的人口,兵甲,钱粮!”

    听的吕义是到吸一口凉气。暗道这张松果然是够厉害啊,不知不觉,竟然是摸清了刘璋所有的虚实。

    这显然不是一个别驾一朝一夕就能够收集的,恐怕张松老早就是有了令投明主的心思了。否则怎会准备的这么详细。

    而自己,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想到这里,吕义的心中不由得对张松有了一丝忌惮,但是随即就时自信一笑,张松会如此做,完全是刘璋太过懦弱,又不重用张松。

    而吕义虽然不认为自己就是什么明君,但是他拥有的,却是对汉末大才的熟知,可以任人唯贤,只要他能给张松一个足够的舞台,自然不怕张松会背叛。

    最主要的是,并州军与别的诸侯不同,其余的诸侯,皆是兵政一体,而并州军却是军政分离。所有的兵马,都是直接效忠于他。

    只要牢牢的掌控兵马,吕义就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大乱子。

    想到这里,吕义对张松更加的亲热起来,抓住张松的手臂,很是郑重的道:“我若能得益州,全赖永年之力也!他rì若我得益州,必以你为肱骨!”

    张松闻言却是淡然一笑,正sè道:“多谢将军厚爱!但张松选择将军,绝非是为了富贵,而是刘益州非是立业之主、,蜀中豪杰多怨,与其将来益州遭遇战火,倒不如得迎一明主,保住巴蜀的安宁!”

    “永年放心!若我得巴蜀,必定会善待百姓!”

    吕义有些讶异的看向张松,没想到张松投降还有这一层意思。当即又是赌咒发誓,郑重向张松保证了一番。

    他可不是乱许诺,虽然并州军名声不好,可自从他掌军以来,虽然不能说与民秋毫无犯,可军纪严明,却是没有作出太多害民的举动。

    张松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是痛快的答应投靠并州军。当然,还有一点,张松没有说,吕义也是事后才是反应过来。

    张松之所以能够如此痛快的投靠自己,除了自己对张松的看重,也与他是大汉袁氏与荆州黄氏的女婿脱不了关系。

    如今的他,算得上是真正的融入了大汉世家之中,彻底成了他们的一份子………….

第二二八章 官渡大战

    秋天固然是收获的季节,可也是杀戮的季节。收获了军粮,休整了军卒,在上战场的兵锋,必然更加的势不可当。

    河北,邺城之外。

    一群群的军卒不断从各处汇聚而来,有身材高大,骑着战马的并州骑兵,有面貌粗犷,还带着丝丝风霜之sè幽州jīng兵,更有冀州原本就有的袁绍jīng兵,还有青州征调的一部分能战士卒。

    但大军的主力,还是以袁绍的本部兵马,数万冀州兵为主!幽州兵,并州兵,还有青州兵,都不过是辅助罢了。

    甚至袁绍还发动四州之力,借鉴并州军的狼骑兵,组建了自己的五千重骑。每当这些骑兵冲锋的时候,那种恐怖的震动,都是能够让邺城中的百姓惊恐不已。

    如今的河北之地,袁绍真的是如rì中天,可以睥睨天下。辽东的公孙度,已经明确的向袁绍发来了臣服的信息,只要曹cāo一败,他就举辽东归附。

    为此,袁绍难道豪气了一回,封公孙度为度辽将军,领辽东太守。甚至事先还没有经过许昌汉帝的同意。

    而黑山张燕,经历了与并州军一场大战,此时也是元气大伤,索xìng龟缩在在山里,不敢动弹半步,这又让并州方向,不用担心侧翼受到威胁。

    河北的袁绍,已经是完全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在许昌的曹cāo!

    大汉建安四年秋九月,大将军,河北袁绍正式命主簿陈琳发布檄文。历数曹cāo十大罪状,告诉天下,他将尽起四州jīng兵,诛灭jiān臣,拥立天子。

    过后不久,袁绍又是派出无数使者,前往各个诸侯之地,寻求大家的支持。

    荆州牧刘表,豫州刺史刘备,几乎是立即响应。江东孙策,虽然没有表态,但却是停止了对江夏的进攻,屯驻湖口,动向不明。

    而偏偏此时,坐镇庐江的袁耀,却又是正式宣布,要光复成国,纠集袁术旧臣,磨刀霍霍,准备进兵寿chūn。

    原本那些被吕义选兵淘汰,不得已落草为寇的袁术旧部,纷纷响应,汇聚在袁耀的麾下。

    整个中原地区,顿时大乱,战争的yīn影密布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唯有大汉的西面,虽然震惊于袁曹大战,却是没有一个诸侯,宣布支持哪一边,反而颇有中立的意思。

    这些诸侯,自然成了袁绍与曹cāo争相拉拢的目标。

    而这其中,重中之重,就是如今占据汉中,拥兵四万的吕义。作为袁术的女婿,吕义完全可以算是半个袁家的人,而且是最强势的那种。

    更何况,并州军还占据了上庸之地,只要出兵,就能攻击长安,宛城,许昌等诸多方向,插入曹cāo的后心。

    袁绍自然对此极为重视,在下令出兵的同时,就是派出使者,带着高官厚禄,前来汉中。

    许昌的曹cāo同样也不例外,袁强曹弱,他自然不希望此时跟并州军开战,当即也是让汉帝派出使者,赶往汉中。

    两拨使者,几乎是一前一后的进入汉中,同时出现在南郑。

    这不禁让吕义苦笑不已,一年前,他还是东奔西走,四处流浪,谁又能想到,一年后,曹cāo与袁绍竟然又同时来拉拢他。

    最最令吕义感觉好笑的是,曹cāo与袁绍,、都与他算的上仇人。但是政治就是这么奇怪,为了权利,再大的仇恨也能消除。

    虽然已经知道官渡之战的结果,但那到底是史书记载的,现在的官渡之战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还真不好说。

    两边的使者,他都不好得罪。只能是命人把贾诩等文武都是叫到了议事厅中,等到众人落座,就是问道:“诸位,如今袁绍与曹cāo的使者一起前来给我封官,你们说,我该见哪一个啊?”

    刘晔闻言拊掌笑道:“主公,还是先见曹cāo的使者为好,毕竟他头上挂着天子的名义,我们不好怠慢!”

    “不然!天子给主公封的官爵,不过是镇西将军,;领汉中太守,官位太小了!而袁绍却是封赐的益州牧,督凉州军事,此职位方能与主公匹配,我建议主公接见袁绍的使者!”

    阎圃站了起来,沉声说道。他本是张鲁旧部,自然不会顾忌汉帝如何,只是觉得那个对吕义有利,就是选择那个。

    阎圃的话,得到了杨任,臧霸等人的赞同。

    但是也有人觉得不妥,赵云想了想,出列道:“主公,虽然袁氏官职很大,到底没有天子旨意,名不正,则言不顺,我认为该接见曹cāo使者!”

    “子龙此言太迂了!管他天子是谁,只捡官大的当就是了!”孙观这浑人也是开口了。

    他一开口,其余的人哪里还忍得住,都是七嘴八舌,纷纷争吵起来,有些冲动的武将,、动嘴输了,干脆就是扬起拳头,直接就要动手。

    看到属下乱糟糟的场面,吕义顿时苦笑,随即就是脸sè一沉,冷冷的哼了一声。

    众人这才是反应过来,想起吕义还在这里,都是讪讪住嘴,赶忙坐好,不敢在乱说话。唯有贾诩,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吕义心中顿时一动,问贾诩道:“文和,你为何不说话?”

    贾诩闻言一笑,指了指自己脑袋道:“老夫若有所思耳!”

    “文和不妨说说!”吕义砸吧了下嘴,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耳熟呢。还是忍不住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

    贾诩笑道:“主公,老夫在想,若是袁绍许诺的官职,传回了许昌,曹孟德会如何做?”

    “文和的意思,我懂了!”

    吕义哈哈一笑,已经明白了贾诩的意思。反正如今曹cāo与袁绍都是要拉拢他,既然袁绍舍得封自己为益州牧,那曹cāo要安抚自己,总不能太小家子气吧?

    这可是趁火打劫啊!贾诩一来支持自己接受曹cāo的封赏,二来,却又告诉自己曹cāo给的官位太小,必须逼着曹cāo给个更大的官职。

    虽然袁绍许诺的官职也很诱人,可那是建立在他能拥立天子的基础上的,如今的许诺,不过是口空无凭,而且吕义也认为袁绍赢得官渡之战的机会不太大。

    想到这里,吕义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决定两边的使者都是不见,让他们各自回去等到哪边能够拿出最大的好处,他就接受那边的官职。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出兵,袁绍也曹cāo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出兵的,这是大汉最强的两股势力的较量,并州军目前的实力,插手进去,稍不注意,就会飞灰湮灭了。

    处理完了使者的事情,吕义就起身返回了内宅,迫不及待的拉着甄宓三女,继续努力耕耘起来。

    而曹cāo与袁绍的使者被吕义拒绝接见,都是大为光火,却不得不火速返回,告之各自的主公。

    同样的,在汉中待了十几天的张松,也接到了刘璋连续的催促书信、,不敢怠慢,要向吕义辞行。

第二二九章 一州两主

    自从派了张松前往汉中索要玉玺,可是刘璋左等右等,都是没有消息,不禁急了,赶忙是派人过去催促张松。

    而张松接到刘璋的书信,不敢怠慢了,他虽然有心投靠汉中,到底家小都在成都,不敢怠慢,就要返回成都。

    吕义巴不得张松赶快回去,顺便联络法正与孟达,但他还是必须要作出依依不舍的样子,免不得拉住张松的手,说几句痛哉呜呼的酸句子。

    知道吕义xìng子的甄宓三女听说后自然是暗笑自己夫君虚伪,可是张松却是被感动坏了,在汉中的这几天,汉中的文臣,都是争相与他结交,丝毫不以他容貌丑陋而有任何厌恶,大家也确实佩服张松的才学。

    可若是回了成都,张松注定又是要默默无闻,作为一个普通的别驾了。这自然是张松心里及不愿意看到的。

    当即张松就是表示,愿意再留几天。

    吕义顿时就无奈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来个依依惜别了。但是张松留下也并不是没有好处。

    他可以让张松给他详细的解说蜀中的地形,为以后与刘璋大战做好准备。

    就在吕义在汉中紧锣密鼓的准备谋取益州的时候,许昌之地,被吕义赶走的使者已经是大怒着回来了。期间少不得说吕义的坏话。

    曹cāo的谋臣顿时面面相觑,夏侯惇更是大怒,骂道:“吕氏小儿,莫非也有插手中原的意思?”

    郭嘉却是咳嗽了一声,沉声道:“不可能,吕义不是那样莽撞的人,贾诩刘晔更是大才,岂会坐看吕义自寻死路!问题肯定是出在我们许诺的官职上!”

    曹cāo闻言点头,问使者道:“袁本初那边,给汉中许的什么官职?”这些天,曹cāo与袁绍都在拉拢诸侯,许诺的官职也是一套一套的。

    使者见过袁绍的人,自然清楚袁绍的许诺,赶忙道:“是益州牧。督凉州军事!”

    “嘶…..”

    在坐的众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震惊于袁绍的许诺。但是曹cāo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本初还是老样子,只是任用亲近的人!”

    这话看起来是笑话,却是打击袁绍的形象,许多人震惊过后,眼神都是有些不屑。

    郭嘉想了想,眼神却是忽然有些yīn沉起来,沉声道:“虽然如此,汉中那边,我们还是要稳住的,主公,我有个一石二鸟之计,当能让那吕义自顾不暇!”

    说罢,郭嘉凑到曹cāo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曹cāo脸sè先是一惊,既然又是露出笑容,微微点头,当即就是命人重新写了一封诏书,然后盖上传国玉玺,就是派人送往了汉中。

    至始至终,诏书从起草到发出,甚至连盖章,都是在丞相府中完成,只是派了人进皇宫通知了汉帝一声罢了。

    大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开始继续讨论起袁绍的动向了。准备进兵官渡,阻挡袁绍的南下。

    数天后,许昌的使者rì夜兼程,再度来到了汉中。贾诩顿时微微一笑,对吕义道:“主公,天使来到,当出城迎接为上!”

    吕义点头,曹cāo得知了袁绍的许诺,肯定会重新封赏自己的官职,好事就要临门了,他自然不会落后。赶忙是带着汉中文武,出城迎接。

    天使见此,死板着脸才有了一点点笑容,进入南郑,就是对宣布了天子对吕义新的任命。

    诏书上的内容是这样的,天子鉴于吕义找回了传国玉玺,又诛杀了张鲁逆贼,功勋实在卓著,现特封吕义为镇西将军,益州刺史,原益州牧刘璋,召回许昌,为宗正。

    念完了诏书,使者更是满脸堆笑的恭喜吕义荣升为刺史大人,还稍微做了几个隐秘的手势。

    这个时候,稍微有点儿官场经验的人,就知道该打赏天使,说几句谢主隆恩的客套话。

    吕义自然也随口说了几句话,然后在使者欣喜的目光中,掏出一把碎金子,就在使者满脸堆笑,要伸手去接的时候。

    吕义却是又从那堆碎金之中,挑出一个块头最小的碎金,递给使者,算作是喜钱。差点没让天使当场气死,早知道吕义如此抠门,他刚才就不该说了那么多的喜庆话。

    给了一块碎金,吕义却还是感觉有些肉痛。毕竟如今汉中百废待兴,接下来还有无数的恶仗要打,处处都是要钱啊。

    “将军,在下也该告辞了!”张松见到吕义受封为益州刺史,脸sè却是变得很难看,甚至不顾外人在场,当场就是发作,要返回益州。

    吕义同样也没给张松好脸sè看,当即命人把天使与张松一起轰出了南郑,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张松与吕义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是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许昌来的天使,纯粹是受了池鱼之殃,千里迢迢来到汉中,非但没有捞到好处,还被轰出南郑,一路之上,天使都是骂声不绝。

    但是还不等他走出多远,就被陪着张松从益州过来的护卫痛打了一顿,然后众人扬长而去,怒气冲冲的朝着成都赶去。

    “主公,看来这曹cāo没安好心啊!益州刺史,他这是要我们与刘璋结下死仇啊!”看到天使与张松同时离开,吕义身后的张辽再也忍不住了,脸sè有些发寒的道

    吕义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看了眼手中的诏书,微笑道:“虽然这是曹cāo不安好心,却也在无心之中帮了我一个大忙、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以后我们攻打益州,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虽然如此,但天无二rì,州无二主,若是刘璋得知此事,必定会向我们进行疯狂反扑,还请主公速速准备兵马,做好大战的准备!”

    刘晔走了上来,脸sè有些凝重的说道。

    听了刘晔的话,吕义的神sè顿时一冷,确实如同刘晔所说,如今一个益州,却是同时出现了两州主人,益州刘璋,即使在懦弱,也不会跟自己罢休的。

    尤其是自己还耍了刘璋一把。就是不知道得知此事的刘璋,会是如何态度。想到这里,吕义的神sè更加冰冷,朝着众将吼道:“传令、,从现在开始,所有将士住在军营,另外陈军师,你立刻派出探子,给我注视蒹葭关的情况!”

    吩咐完这些,吕义才是挥手,让众人散去。只是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很凝重,平静了一段时间的汉中,再度被战争的yīn云笼罩……………

    张松大怒而去,回到蒹葭关后,就是换了快马,飞速的前往成都。

    成都州牧府内,刘璋还在满心期待的等着张松携带传国玉玺回来,在刘璋看来,吕义既然示弱,还亲笔写了一封言辞谦卑的书信,这自然就证明吕义是怕了,不敢与益州为敌。

    所以,对于从吕义那里索取玉玺,刘璋是放心的很,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张松这边了。

    刘璋素来懦弱,但更加多疑,毕竟传国玉玺事关重大,刘璋唯恐张松得知里面的是传国玉玺,所以从成都一直到蒹葭,都是有着他的亲信监视。

    甚至张松的从人,也都是刘璋的亲卫,就是为了能够顺利让传国玉玺送到成都来。

    一直到听说张松成功返回,刘璋才是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就被得到传国玉玺的巨大喜悦给填满了。

    为了表示郑重,刘璋还带着满城文武,全部出城,去迎接传国玉玺。但是益州众人,只是知道并州军用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换取刘璋退兵;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而刘璋如今却是要全体文武出城迎接,很多人自然是想歪了,以为刘璋是要迎接出使归来的张松。

    一部分人立刻就是郑重起来,觉得其貌不扬的张松恐怕是要发达了,纷纷打定主意,以后要跟张松多多结交。

    而另一部人,则是脸sè铁青。这些人,都是益州的世家,如今却是被迫出城来迎接一个品行不端的张松,许多人都是怒了。

    黄权更是脸sè铁青,却是没有办法,只能是一言不发的站在角落处。

    唯有刘璋,远远地看到张松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刘璋顿时大喜,心中更是火热,慌忙策马迎了上去,大声笑道:“别驾辛苦了,宝物何在,快快让我一观!”

    “主公,我们上当了!”张松自然知道刘璋关心的是什么,心中暗笑,脸上却是露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大声道:“主公,那吕义使的是缓兵之计,他不过是要骗我们退兵,属下过去索要宝物,还被他羞辱了一顿!”

    “什么?没有宝物!”刘璋听的一惊,继而脸sè涨红,但他还不死心,看向张松的从人

    “主公,是真的,吕贼没有交给我们任何东西,我等一进南郑,就给软禁了!”这些从人,都是刘璋的亲信,一想到在南郑受到的待遇,都是义愤填膺。

    “噗!”

    刘璋听不下去了,直接就是被气的吐血,差点从马上晕倒过去,脸上更是又怒又羞。他明白,自己被吕义耍了,并州军根本就没有交出传国玉玺的意思,只是盖了一个印章,偏偏他竟然当真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印章给骗的不顾众人劝阻,执意停战,以至于错失了占据汉中的最好机会。、刘璋就是羞愧的恨不能自刎而死。

    实在是太丢脸了,若是传开,这绝对会成为整个益州的笑料!

    一想到以后的rì子里,每天都有人把这件事当作笑料来谈论,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又是从刘璋的口中喷了出来。

    附近的益州文武顿时大乱,纷纷前来搀扶刘璋。

    但张松存心要让刘璋继续接受打击,不等众人把刘璋拖走,就是语速飞快说道:“主公啊、,属下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告诉你!那吕义被朝廷封为益州刺史了!”

    “什么?”

    “不可能!”

    “若吕义为刺史,主公怎么办?”

    附近的文武满脸震惊,很多人都是呆呆的说不出话来,都被这个惊人的消息给吓住了,许多人半天都是回不过神来。

    张松却是不顾众人,继续无情的打击道:“来的是天使!据说是吕义献上传国玉玺有功,天子亲自下令,封吕义为益州刺史,然后让主公返回许昌、,为宗正!”

    “啊!吕贼,我刘璋与你誓不两立!噗!”刘璋一听吕义把传国玉玺献给了许昌,还得了一个益州刺史的官职,气的又是吐了一口血,然后白眼一翻,就是气的晕了过去。

    这让已经被震惊的众人纷纷慌乱起来,赶忙七手八脚的扶起刘璋,又请了城中名医调制。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气晕过去的刘璋,才是换换苏醒、,只是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跳了起来,拔出亲卫的长剑,怒吼着杀了出来。

    “吕贼,你在那里,出来受死!我要亲手斩了你!”

    一边说着,刘璋一边血红着眼睛,看到哪里有人,就是往哪里杀去。吓得州牧府中人人胆寒,还是黄权冲上去,一把抢过刘璋的长剑,大喊道:“主公,息怒啊,吕贼欺人太,我们发兵攻打就是,定要为擒杀此人!”

    “对,发兵,我要让吕贼碎尸万段!”被黄权拦住,刘璋眼中的疯狂才是渐渐消退,继而铁青着脸、,大步流星的看向众人道:“传我军令,召集所有的兵马,给我进攻汉中,我要起手杀了那吕义!”

    “杀!”看到刘璋终于肯出兵了,最高兴的,某过于益州的武将了,都是兴奋的呼唤起来,然后摩拳擦掌,等着刘璋的吩咐。

    其中张任更是活跃,当即就是向刘璋请令道:“主公,末将愿意为前部先锋,攻打汉中!”

    “且慢,主公,汉中险固、仓促难以攻打,我有一计,可令那吕义腹背受敌,然后我们进攻,方能一举破敌!”

    就在张任请战的时候,主簿黄权却是面sè沉稳,大声进言道……………….

第二三零章 韩马联手

    天水,太守府中。韩遂正在会见从巴蜀来的使者。军师成公英就是坐在一旁,脸上露出一副沉思的神sè,

    “韩将军,我家主公保证,只要你发兵,与巴蜀一起进攻汉中,我主可以给你二十万斛军粮,汉中的钱粮,我益州丝毫不要,任凭关中诸将zì yóu拿取!”刘璋的使者跪坐在韩遂下首,很是诚恳的说道。

    为了进攻汉中,报被耍之仇,刘璋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了,不但要调集益州兵马,更是派了使者,进入陇右,与韩遂等人结援。

    刘璋的许诺也是极其丰厚。陇右素来贫瘠,人口稀少,整整二十万斛军粮,绝对是一笔极大的诱惑。

    韩遂怎能不心动,但是他的心中还有极大的顾虑,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让使者出去、,只是留下成公英。问道:“军师,刘璋要我再次进攻汉中,你看如何?”

    成公英叹了口气,摇头道:“主公,刘璋许诺虽好,但阳平关乃是天险,上次我们攻打,就是损兵无数,这次再去攻打,未必能够夺下啊!”

    韩遂有些不悦,沉声道:“阳平关虽是天险,但这次与上次可不同,上次益州兵按兵不动,这一次,刘璋似有倾巢出动的打算,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一路人马过去!”

    刘璋这次派出使者,可不单单是联络韩遂一人而已,他要联合的,是全体关中诸将,来进攻汉中。

    这一点,使者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了韩遂,虽然阳平关乃是天险,到底军粮诱人,而且韩遂也怕万一刘璋真的打下了汉中,不是凭白的错失了二十万斛军粮吗?

    成公英是韩遂最亲近的谋臣,岂有不明白韩遂想法的意思,见到韩遂不想放弃汉中这块肥肉,只能是叹了口气,沉声道:“虽然如此,主公还是派人去马将军那里打探一番,若是他们出兵,我们也跟着出兵,若是他们不动,而我们单独出兵,难保马家不会起歹意!”

    “军师说的没错,军粮我们需要,但也不能被人抄了后路,老夫这就派人,去询问马家的意思!”

    韩遂点了点头,认可了成公英的主意。在关陇,虽然大大小小的诸侯足有十余股,但真正起决定作用的,唯有韩遂与马腾两人。

    很多时候,他们两人的决定,就是整个关中诸将的决定,所以,当听说刘璋要联合所有的关中诸将的时候,韩遂没有派人去其他将军那里,直接就是派人去询问马腾的意见。

    其余的关中诸将,也有刘璋的使者过去沟通,许诺了不同程度的钱粮,但是他们虽然心动,却也不敢擅自做决定,也是慌忙派了人,分别去马腾与韩遂哪里,询问他们的意见。

    就这样,随着刘璋使者的到来,原本沉寂的陇右之地,瞬间就是热闹起来,无数军卒都是被集中起来,还有大量的使者,来往穿梭,显得紧张又热闹。

    消息很快就是传入武威之地。武威是马家的根本之地,马腾父子虽然在安定驻兵,大部分时间,却还是驻扎在武威之中。

    此时刘璋的使者已经来到,宣布了刘璋的请求,更是在私下里表示,若是马腾能够答应出兵,益州愿意与马家结盟。

    这让本有些不乐意的马腾顿时的打起了jīng神,火速叫来自己的几个儿子,还有亲信的大将。

    没多久,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马超,马岱,马休,马铁等马家之人全部来到,马超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虎躯之士。此人看上去三十余岁,形貌威猛,言谈举止,却又是极有条理。

    显然不是寻常的猛将而已。马腾也没有把此人当作单纯的武将对待,看到来人,更是起身招呼道:“令明,你来的正好,如今刘璋有意进攻汉中,想要邀请我们,你说我们该不该过去?”

    庞德,字令明,作战勇猛,兼有谋略,算是马家军中难得的文武双全的将领,听了马腾的话,庞德稍微一皱眉,就是叹气道:“主公,依照末将之见,我们还是不要去的好,那并州军也不是好惹的,上次韩遂瞒着我们偷偷进兵,不也是碰了个头破血流吗?”

    “虽然如此说,可那刘璋许诺,一旦攻下汉中,愿意送我二十万斛军粮,还与我从此结成同盟!若是放弃,实乃可惜!”马腾有些犹豫,武威偏远,粮草筹集不易,二十万斛,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马超脾气暴躁,见到马腾犹豫,立刻就叫嚷起来,冷笑着说道:“父亲,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如今关中诸将皆是心动,若我们不去,岂不是让人看轻了?再说,若能与刘璋结盟,不正是我们吞并西凉的绝好机会吗?”

    “是啊,父亲,我们不妨答应吧!汉中富庶,若是夺下,我们的实力必定大涨,到时候再屯兵其余诸将,这关陇,就是我们马家的天下了!”

    马休马铁也眼热那二十万斛军粮,纷纷叫嚷起来,只是要去。这无疑让马腾的犹豫消退了不少。

    当即决定采纳马超的建议,就要叫来使者,答应刘璋出兵,恰好此时,韩遂也派人来告诉天水有出兵的意思。正好与马腾一拍即合。

    马腾更是干脆带着兵马,前去天水,与韩遂合兵一处,其余的关中诸将闻听,那里敢怠慢,或者数千,或者数百,都是加入进来,想要分一杯羹。

    韩遂更是亲自给刘璋写了一封书信,让使者带回,表明了关中诸将的态度。

    消息传到武都,时刻准备为张鲁的张卫,立刻闻风而动,再度联合氐王窦茂,率领数千人马,亲自迎接关中诸将屯驻在武都之中。

    数rì后,成都的刘璋也接到了韩遂的回信,当即狂喜起来,对主簿黄权道:“黄主簿果然好计策,如今陇右已经答应出兵吕贼腹背受敌,已经是必死无疑了,哈哈哈……”

    黄权闻言却是严肃起来,挺直了身体,向刘璋拱手道:“主公,虽然韩马已经出兵,但汉中毕竟有阳平关天险,若是我们不首先进攻,韩遂马腾未必肯去攻打阳平关,所以,还请速速发兵,进攻汉中!”

    “好,传我军令,立刻召集诸位将军,进攻汉中,给我把吕贼彻底灭掉!”刘璋的脸sè忽然在狰狞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搞得,蜀中之地。忽然有了流言,把刘璋被吕义戏耍的经过传遍了巴蜀,彻底的成了众人的笑柄,

    虽然在坐的众人得知原委之后,都是对上次的事情闭口不谈,但多疑的刘璋,总是举得有人在背后笑他。心中恨不能把吕义生吞活剥。

    为此,行事一向犹豫的刘璋,罕见的竟然果断起来,得到关中诸将回信的当天,就是召集众将,部署攻打汉中的事情。

    第二天,三万益州兵,以黄权为统帅,张任为副将,杀往了蒹葭关。巴西庞义,也奉命再度出兵,屯兵蒹葭,收集粮草,以供应成都的大军所用。

    与此同时,就在益州兵出动后不久,屯驻天水关中诸将,以马超为大将,庞德,成公英等为副将,统帅五万关陇联军,会同武都的张卫一起,再次于阳平关集结起来………….

第二三一章 声东击西

    刘璋出兵,张卫出兵,韩遂与马腾也要出兵!

    大战的yīn云笼罩在整个汉中,很多百姓都是惊恐起来,毕竟这一次不同于上次,上次不过是张任一万兵马杀来,还没有靠近汉中,就是主动退却了。

    而这一次可不一样,关中联军,足有五万人,再加上张卫与氐王的兵马,数量足有六万!

    这已经超过了整个汉中的兵马还要多,尤其是阳平关处,高顺的人马不过是一万人,虽然阳平关乃是天险,可是实力差距太悬殊了!

    更不要说还有益州的大军,也绝对不会低于五万人!

    两边加起来,敌军竟然不下十万,而吕义的兵马,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五万之数!加上还要把守一些山谷,真正能够用来对付益州的兵马,不过是两万人罢了!

    这么一点人数,能够抵挡的住益州的进攻吗?汉中的百姓光是想一想,就是觉得心中发凉,更有许多人百姓扶老携幼,就要趁着战争没有开始,逃进巴中与关中等地,躲避战火。

    对于百姓的慌乱,吕义自然无法坐视不理,赶忙派了文臣前去安抚,又命士卒把守住各处通道。

    到了最后,他不得不宣布禁止百姓任意流动,才是把这些慌乱的人给稳定下来。但这种稳定,不过是暂时的罢了,一旦战事爆发,或者传来并州军战败的消息,慌乱的百姓同样也有可能逃走!

    这不禁让吕义头痛非常。更是暗骂刘璋小家子气,不就是耍了他一把而已,用得着跟自己拼命吗?

    不过吕义也知道,现在的刘璋是非拼命不可了,一山不容二虎,他顶着的益州刺史头衔,已经威胁到了刘璋的根本。

    事到如今,双方都不可能有丝毫的缓和余地了,只能拼个你死我活。好在吕义早提提防着刘璋的动向了,更有张松献上了蜀中地形图。

    这让他虽然吃惊于刘璋这次出动的兵力之多,但并州军也不是反败为胜的机会,他手中的蜀中地形图,就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就在得到高顺禀报,武都张卫有异动的同时,吕义立刻就是召集了汉中文武,开始商讨应对两路进攻的策略。

    太守府议事厅内,吕义一身铁甲,杀气腾腾的坐于主位,锐利的目光,则是从这些文武脸上一一扫过。

    看到所有人都是到齐了,吕义才是微微颔首,沉声道:“诸位,如今马腾韩遂屯兵阳平关外,刘璋大军,也是出了成都,不rì就要攻打汉中,诸位可有退敌之策?”

    “主公!”

    吕义一说完,刘晔就是站了起来,脸sè有些凝重的道:“这次敌军的规模,超乎我们的预料,死守只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主动进攻,以攻代守,才能与刘璋一战!”

    “主公,我也赞同子扬的话,阳平关处,我们死守还行,可是益州这边,进入汉中的通道太多了,若是死守,我们只能被个个击破,只有主动出击,占据一两处重要关隘,才能阻挡住刘璋的脚步,然后缓缓图之!”

    阎圃也是起身,很是冷静的分析道。

    吕义点了点头,示意阎圃坐下。死守,从来不是他的风格,他是打不过,也要从对手身上咬块肉,岂会在这里坐以待毙。

    而且,相对于汉中对关陇的阻挡,对于益州,汉中就是没有那么容易防守了,毕竟可以进入汉中的通道太多了。他根本没有兵力,能够完全防守的住。

    但是反过来说,汉中进入益州的通道,也是极多,而最重要的,就是蒹葭关!这是一处险关,更是距离南郑不远。

    只要是出了关口,再翻过一些山丘,就能今rì汉中平原地带了,这也会是刘璋的主要出兵路线。

    若自己能够攻占蒹葭关隘,就能够阻挡刘璋的大部分兵马,想到这里,吕义看了眼老神在在贾诩,沉声问道:“文和,我yù趁着刘璋大军未到,先夺取蒹葭,你以为如何?”

    “主公的主意不错,若能攻占蒹葭关,我们就能阻挡刘璋大军进入汉中了。只是蒹葭关易守难攻,还有庞义巴西jīng兵坐镇,若要快速攻破,实在困难!”贾诩笑呵呵的说道,虽然他嘴里说是困难,可是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吕义一见,就知道贾诩肯定是有了主意,不禁也笑了,然后虚心问道:“文和,虽然蒹葭关险要,我们又该如何做?”

    贾诩收起了笑容,神sè渐渐郑重起来,命人取来一张巴蜀的地图,指着蒹葭关的位置道:“主公请看,虽然蒹葭之地易守难攻,但主将却是庞义这等不知兵事的人。我们若要进攻蒹葭,强攻肯定会损兵严重,也难以短时间内攻下来,这时候万一刘璋的大军赶到,我们就白费力气了。”

    对于贾诩的话,吕义是深为赞同,也看着面前的巴蜀地图。贾诩见到吕义明白了,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笑容,手指一边在地图上移动,一边继续说道:

    “主公请看,从蒹葭外不远处,就是巴山,越过巴山,就是巴中,巴西!此地,乃是庞义的立足之地,若我们扬言,前去攻打巴西,庞义闻之,必定会抽调大量jīng锐,返回巴西坐镇,然后,我们再半途折返,攻打蒹葭关,岂不是更加的容易?”

    贾诩很是从容的说道。他的话,顿时让吕义的眼睛一亮,贾诩这分明是要让自己声东击西啊。先骗庞义回援巴西,然后趁虚而入,强攻蒹葭;

    若是蒹葭一下,就是堵死了刘璋攻入汉中的最快捷径,那时候,除非刘璋不顾辎重,翻山越岭,否则,他要攻打汉中,就必须打破蒹葭才行!

    脑子里琢磨了一番贾诩的建议,吕义觉得这个计策成功的机会很大,当即就是拍板,同意了贾诩的计划。

    随后,吕义就是开始准备兵将,打算前往巴山,作出进攻巴中,巴西的态势。同时,他又是让陈宫派出探子,散布自己要进攻的把巴西的消息。

    做完这一切,吕义就是返回太守府,与甄宓等人告别。

    “夫君,你非去不可吗,并州军那么多猛将,难道就不能去吗?”听说吕义要亲自领兵去攻打巴西,甄宓三女都很是担心。袁菲更是哭红了眼睛。、

    “乖,不哭,我的本事,你们还不放心吗,再说我只是佯攻,又不是真的要深入敌境!”看到袁菲梨花带雨的样子,吕义赶忙搂住她,柔声劝解了一番,期间双手也是不老实,习惯xìng的握住她胸前那对越发雄伟的峰峦肆意的把玩。

    袁菲的脸上顿时滚烫起来,双眼却是越发的妩媚了,身体不安的在吕义怀中扭动,言语诱惑道:“驸马,今晚不要走,我们三个一起陪你好不好?”

    刷!

    黄月英一听袁菲的话,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只敢看自己的脚尖,却是没有离开。

    甄宓也是羞涩不已,拔腿就要逃出去。但随后,她就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吕义粗壮的高胳膊搂住了,啪的一声,一只柔嫩小手,也是拍在了甄宓挺翘的丰臀上,轻轻的抚摸起来。

    “啊,菲菲,你怎么可以这样!”甄宓回头看了一眼,却是发现拍打自己丰臀的,竟然是袁菲的手,心中更加的羞涩,身体却是发软,倒在了吕义怀中。

    袁菲的脸蛋儿也是红扑扑的,小手用力,就要从甄宓的丰臀上拿开,但一只大手,却是牢牢的握住她的柔荑,故意让她的手不断的甄宓的丰臀上肆意的游走起来。

    这下子,就连黄月英都是看不下去,脸sè红红的羞道站在原地,却是感觉双股之间,微微的有些cháo湿起来。

    但是在吕义示意下,还是羞怯的走上去,主动靠在吕义怀中。吕义心中顿时大爽,也不顾甄宓与黄月英的惊呼、一脚关上房门,没过多久,房中就是响起了三女似痛苦又快乐的喘息声……………

    第二rì一大早,在三女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走出了南郑。

    城外,被刘晔等人挑选出来的一万军卒,都是已经在城外等候多rì了,将领方面,吕义则是决定带上赵云,张绣,臧霸与甘宁四员大将,然后再带上杨任与陈兰两员偏将就是足够了。

    南郑依然交给纪灵留守,阳平关处,则是下令高顺死守,其余斜谷与子午谷等地方,也需要派人盯住,所以吕义留下了王平负责防守这些地方。

    至于张辽,则是负责两者三千重骑兵,原地待命,若是有益州兵企图翻山越岭进入汉中,必定会遭遇到张辽的无情打击。

    一切准备妥当,吕义骑着乌云驹,率领大军就是朝着巴山扑了过去,期间,他丝毫没有隐秘行军的意思,甚至还可以的高调。不过一会儿,全南郑就是知道,刺史大人要去进攻巴西了。

    这样的消息,自然瞒不住蒹葭关的庞义。

    巴西距离蒹葭不远处,这里也一向是刘璋进攻张鲁的前沿,前一次吕义虽然骗得刘璋退兵了,可是庞义的兵马却是没有退,而是企图染指蒹葭,把它也变作巴西的一部分。

    当刘璋重新发起大军,准备对汉中进行攻击之后,身在前线的庞义,无疑是最先接到军令,准备进攻汉中的。

    但是当听说吕义准备饶过蒹葭,翻越巴山,前去攻打巴西的时候,庞义可就管不得什么军令不军令。

    庞义是个有野心的人,巴西才是他的根本之地,也是他立足益州,独霸一方的底气,巴西是庞家万万不能失去的!

    一听说吕义要去进攻巴西,庞义顿时就急了,立刻抽调了蒹葭关一万人的大军,就要火速返回阆中,抵御并州军的攻击。

    而蒹葭关中,此时并不过有兵马一万五千人而已,其中一人是庞义的巴西jīng兵,五千却是属于原来的白水军,守将乃是高沛。

    当听说庞义要撤军回援巴西之后。高沛还在监督士卒修筑城墙,闻言立刻大惊,慌忙丢下士卒,跑去面见庞义。

    庞义此时已经带着兵马出城了,正在关外集结,准备返回巴西,高沛一见,更是差点没有气晕过去,大步就是走上去,大声道:“庞太守,主公命我们屯驻蒹葭,做好进攻汉中的准备,你为何却要退兵?”

    “大胆高沛,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如此跟我父亲说话!”庞义乃是巴西太守,高沛却是白水军副将,两人身份天差地别,高沛却是如此与庞义说话,庞义之子庞明立刻出言呵斥。

    高沛也知道自己鲁莽了,赶忙忍住怒气,劝说道:“庞太守,巴西与汉中道路艰难,那吕义未必会真的会去攻打巴西,若是你走了,我这里不过是五千兵马,万一并州军趁虚来攻,岂不是坏了主公大事!”

    “哼,蒹葭关重要,难道我巴西就不重要了!”庞义脸sè一沉,目光yīn沉的看了高沛一眼,不说他对刘璋本就有嫌隙,就是如今巴西的独特地位,他就不希望并州军被灭。

    在庞义眼中,什么汉中,什么益州,都没有他占据的巴西来的重要,当即就是不顾高沛劝说,命人架开高沛,自己带着兵马,就是火速朝着阆中赶去、

    高沛无奈之下,只能是一面命人快马通知刘璋,一面抓紧时间,防守蒹葭,更是命人在关头竖立了许多旗帜,用来迷惑汉中的细作,作出大军云集的假象。

    但是高沛的主意虽然打的不错,可是如何瞒得过贾诩刘晔这两个大才,听说探子报说蒹葭关头旗帜无数之后,刘晔当即就是笑了起来,“看来庞义已经中计,来人,速速给主公传递消息!”

    “老孙亲自过去!”这一回,孙观没有随军出征,心中早就不痛快了,听说庞义中计了,不待众人反应,骑着快马就是跑了出去。

    这让众人看的又好气又好笑,都是知道孙观是个浑人,也懒得计较,由的孙观过去,随即,贾诩又是看向徐庶道:“元直,如今庞义撤兵,蒹葭关必定空虚,我们可立刻带着个攻城器具,前往蒹葭,等到主公到来!”

    “好的,在下这就去安排!”徐庶点了点头,赶忙亲自去征集士卒,运送攻城器具,原本这活儿是要交给孙观的,但孙观早就跑的没影儿了,徐庶只能亲自上阵,指挥士卒了。

    但虽然是第一次带兵,可是徐庶对于士卒,却是指挥如意,有条不紊,一辆辆载满了攻城器具的大车,鱼贯的推出南郑朝着蒹葭关行去。

    看的贾诩与刘晔都是惊异不已。

    而此时,吕义还在翻山,巴山虽然不如秦岭险峻,但是行军依然是迟缓无比,尤其是大型辎重无法携带,道路也是艰险。天然就是弓弩手的用武之地。

    好在吕义行军也慢,有了张松的地形图,也不怕这里会有伏兵,前进了一路,估计已经足以引起庞义的惊慌之后,就是停下不走,等待后方的消息。

    半天之后,孙观气喘吁吁的从后方赶来,大声禀报了庞义兵马调动的消息。又叫道:“主公,这次攻打蒹葭,让我也参加吧!”

    吕义闻言也是无奈,瞪了孙观一眼,训斥道:“我让你押运攻城器械,你却跑过来要参战,把军令当作什么了?”

    孙观却是憨厚一笑,摇头道:“主公,谁鸟耐烦待在后面,老孙就愿意为主公冲锋陷阵!”

    “少给我拍马屁!”吕义踹了孙观一脚,一开始他不带孙观,是想在南郑多留一个战将,但如今孙观都是跑出来了,他也不好轰回去。

    只能是板着脸训斥一番,然后不管眉开眼笑跟在后面的孙观,指挥大军,火速回援,朝着蒹葭关就扑了过去。

    一万大军,全力急行军,就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终于是赶到了蒹葭关外面。只是刘晔贾诩等人已经提前等在了那里。

    各种攻城器具,也已经是准备妥当,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刘晔只是带了五千兵马,还要保护攻城器具,一直没有发动进攻,只是下令士卒大肆的收集各种石头。

    当吕义过来的时候,就是见到上百辆霹雳车,被统一的放置在蒹葭关外,旁观还有数百堆的石块。

    吕义大军的到来,也是引起了蒹葭关上高沛的jǐng觉,心中更是大骂庞义愚蠢,却也不得不命人快马加鞭,去通知庞义回军。

    “主公,如今天sè将黑,将士们也赶了一天的路,我们是不是该立下营寨?”杨任陈兰走了过来,神sè恭敬的问道。

    吕义没有点头,而是看向了高大的蒹葭关,随即摇头,沉声道:“不用立下营寨了,蒹葭关,就是最好的营寨,来人传我军令,全军准备。我们立刻攻城!”

    好不容易把庞义骗回了巴西,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多耽误一分,他攻打蒹葭的难度就是要大上一分。

    吕义已经决定,要趁着庞义主力不在,。关内空虚的难得时机,攻下这座关隘,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

    轰!

    吕义军令一下,一万五千名大军迅速行动起来,种种攻城器械被推了上去,周围还有一堆堆篝火熊熊的燃烧起来。

    “不好!将士们准备,敌人要攻城了!”

    蒹葭关上,高沛看到并州军点燃篝火,脸sè立即一白,知道并州军要连夜攻城,慌忙组织士卒上来,准备抵抗。

    同时更是派出快马,去向庞义求援,想想又不放心,又派人去向白水关的杨怀请求援兵。

    而这时,吕义已经在众人文臣武将的簇拥下,来到蒹葭关外,看到关头一身铁甲的高沛,还有城头飘荡的一面高字战旗,心中已经猜到此人就是高沛。

    虽然知道此人是刘璋的亲信,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于是吕义派人过去叫阵,让高排投降。

    城头上的高沛一听,二话不说,却是张弓搭箭,对准关下的士卒,抬手就是shè了下去………

第二三二章 血战

    嗖!

    一支利箭从关头shè下,刚好插在劝降使者的脚面上,shè穿了脚掌,痛的使者大叫,关头上,高沛却是哈哈大笑,骂道:“吕贼,我益州大军十余万,岂能降你!识相的速速退去,跪在我面前投降!”

    “主公,此人可恶,末将请令为先锋,为主公斩杀此人!”听了高沛的叫骂,孙观却是跳了出来,哇哇大叫,气的不得了。

    吕义赶忙让臧霸拉住孙观,真怕他冲动的上去,虽然孙观历来悍勇,到底高沛居高临下,现在还不是士卒上前的时候,

    劝住了孙观,吕义又是看向刘晔,刘晔轻轻地点头,于是吕义脸sè一沉,大声命令道:“传令,霹雳车上前,给本将狠狠的轰!”

    “诺!”回答的却是徐庶,原本吕义是要让孙观指挥的,顺便给这个旧部送些军功,谁知道孙观耐不住xìng子,反倒是便宜了徐庶。

    头一次领军,徐庶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但他面沉如水,却又是显得沉稳异常,完美的遮掩了自己的紧张。

    随着徐庶一道道军令的发出,一辆辆霹雳车被推到了最前方。

    蒹葭关上的守军正等着并州军进攻,却是突然发现下面来了一百奇怪的木车,都是感觉好奇,纷纷探出脑袋,低声的议论。

    高沛却是觉得心中隐隐的不安,猛然间想起了兵书上记载的飞石,难道,这下面的东西就是飞石?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下一刻,徐庶已经实际行动,证明了高沛的猜测。就在关上的士卒还探头探脑的看新鲜的时候。

    一百辆霹雳车发动了!

    轰隆隆的声响,如同陨石堕落大地一般,霎那间,一百辆霹雳车同时发威,磨盘大小的石弹雨点一般砸向了关头。

    许多守军顿时大乱,纷纷想要躲避,可是石头速度太快了,真的犹如霹雳一般,轰隆隆的砸下来,一部分砸在了城墙上,大部分都是落入了守军中间。

    许多人都是被砸的头破血流,更有倒霉的,脑浆迸裂,横死当场。

    “天啊,真的飞石,来人,快那盾牌来,大家躲起来,不要靠近城头!”看着自己的士卒被飞来的石块砸的死伤惨重,高沛的脸sè顿时一白,慌忙是指挥士卒举起盾牌,想要顶住这轮攻击。

    白水军,也是益州的jīng兵,经历了一开始的慌乱之后,在高沛的指挥下,都是纷纷寻找地方躲避起来,有盾牌的,就是顶着盾牌,准备硬抗。

    第二轮霹雳车的进攻,虽然依然是砸死了不少人,但已经不如第一次造成的伤害了,第三次落下,白水军有了经验,死去的更是寥寥无几。只是受伤的居多。

    到底蒹葭关地势太高了,霹雳车的数量也并不能完全覆盖关头。

    高沛见此,惨白的脸上也恢复了一点儿血sè,为了激励士气,更是故意的站了起来,大笑道:“吕贼,你们就这点本事吗,有本事攻过来看看!”

    他这是想挑衅并州军,引诱吕义派兵上去。

    这点小伎俩,吕义自然不会上当,只是命徐庶不断轰击城墙。就见乱石纷纷,砸的真格蒹葭关都是石屑飞溅,还有大量的垛堞,被石块砸的稀烂。

    “将军,怎么办?”

    耳中听着呼啸而来的石弹,身体感受到巨石轰击在城墙上的剧烈震动,这是白水军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许多人都是吓得脸sè发白,只能是躲在安全的地方,头都不敢抬。

    更有倒霉的,原本躲在垛堞下面,结果三块巨石一同砸来,当场把垛堞砸的粉碎,被背靠在垛堞上的守军,顿时失去了重心,惨叫着跌下关头,摔的粉身碎骨。

    关头上的高沛,更是觉得憋屈不已,武将多暴躁,这种被动挨打的滋味儿可不好受。现在的高沛只希望庞义的援军能够快点赶回来。

    关下,指挥霹雳车的徐庶见到连续几轮,都没有对城墙造成太大的伤害,脸sè顿时一沉,赶忙走到吕义身边,沉声道:“主公,敌人的援军随时都可能上来,我们不能只是用霹雳车进攻了!”

    吕义的神sè也很不好,霹雳车固然厉害,但并不是说,只用这东西就能攻破城池了,决定胜负,最终还是人!

    看到守军已经被彻底压制,吕义脸sè顿时一沉,大喝道:“众将士听令,全军进攻,给本将夺下此关!”

    “杀!杀!杀!”

    无数大吼,从并州军士卒中发出,随即,黑压压的士卒,抬着云梯,举着盾牌,推着冲车,怒涛一般,朝着蒹葭关上拍击了过去。

    “将士们,顶住,我们的援军就在路上了!”蒹葭关内,听到外面震天的嘶吼声,高沛也是满脸的杀气,一手提着盾牌,豁然起身,就要指挥士卒放箭。

    但是天空之上。呼啸的石弹又是砸了过来。几个刚刚露头的守军惨叫着,被砸死在城头。

    其余的守军大惊,纷纷就要重新躲起来。看的高沛大怒,拔出佩刀,当场杀了几个不敢起身的士卒,吼道:“都给本将起来,谁敢怯战,休怪本将刀下无情!”

    “杀啊!”

    “跟他们拼了!”

    守军都被高沛的血腥手段镇住了,左右是死,只能冒死站起来,引弓搭箭。,开始反击,一片片箭雨顿时雨泼一般的落了下来。

    前面冲击的并州军顿时惨叫着,血水飞溅,被shè成刺猬一般。但是后面的军卒,却是更加的疯狂了,依然是前仆后继,拼命往前。

    赵云,臧霸,孙观等将,更是身穿重甲,冲锋在第一线!

    “放箭!给本将放箭,压制他们!”

    虽然明知道打仗注定要死人,可是看着一个个军卒倒在城下,吕义的眼睛还是有些红了,怒吼着让军卒展开反击。

    若不是刘晔与贾诩死死拉住,他都要亲自冲杀上去了。

    “主公勿忧,这次我们还带了十辆井阑呢!”徐庶大步前来,沉声禀报道。

    吕义的眼睛顿时就是一辆,看了看前方浴血奋战,拼死向关头爬去的士卒,大吼道:元直,还等什么,所有的攻城器械,能用的,都给老子派上去!还有强弩兵,让他们上井阑去!“

    “诺!”战场之上。喊杀震天,无数士卒在怒吼,这同样也激起了徐庶的热血,他不仅仅是书生,还是剑客!

    当即狂吼一声,大步走向军中,不多时,十辆井阑被轰隆隆的推了出来,每一辆井阑之上,都可以容纳百余士卒shè箭。

    造价更是昂贵,也就是吕义,一路搜刮,更是抄了黄祖的家,也只是造了十辆,就是肉痛的不敢在制造了。

    在徐庶的指挥下,一千五百名强弩手,敏捷如猿猴一般,爬上了井阑,然后缓缓朝着逼近城头。

    此时,蒹葭关上,已经箭入瀑布一般,密密麻麻。恐怖无比。期间更有人举起石块,狠狠的砸下。

    攻城的并州军中,时不时就有人惨叫着被石块砸中,脑浆崩裂,惨死在半空,沉重的尸体的砸下,又是砸的几个倒霉鬼吐血飞退。

    还有的云梯,被关头的守军合力推下,上面的军卒,全部是砸在地上,溅起大片的血浪。

    赵云臧霸,更是浑身染血,依然是死战不退,拼命往关头爬去,孙观张绣,皆是负伤,依然是大呼上前。

    但蒹葭关太险要了,现在又是夜间,强攻的数个时辰,关隘依然无法攻下。吕义的脸sè,顿时凝重起来…………….

第二三三章 夺取蒹葭

    蒹葭关头,益州兵的弓箭太过猛烈了,几乎是无穷无尽,五千余守军轮番shè击,箭雨密密麻麻,倾泻而下,如同组成了一道箭矢形成的瀑布一般。

    冲过去的并州军,几乎是成片的倒下去,鲜血染红了大地。而后面的并州军卒,却依然是前仆后继,他们疯狂大吼,扛着云梯,咬着钢刀,蚂蚁一般的向着关中攀爬。

    但很多人还没有靠近城头,就是浑身冒血,被上面的守军shè成了刺猬,下饺子一般跌落下去。

    这让吕义看的眼圈发红,这恐怕是他领兵以来,并州军受到的最严重的伤害,杨任的三千名直属部下,不过短短三个时辰,就是被打残了一半,冲锋在最前面的陷阵士,即使穿着厚重的铠甲,也有了十余人的伤亡!

    孙观更是浑身染血,前胸后背,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身上的重甲都是被shè的破破烂烂,几个亲卫几乎是冒死,才把他给抬了回来。

    可孙观依然在大叫,怒吼着拔掉身上成了破烂的铠甲,重新换上一套,又是疯了一般的冲了上去。

    赵云臧霸,两人已经是主动退后了,他们没有在鲁莽的攻城,而是指挥士卒,在盾牌的掩护下,从下往上,进行仰shè,希望能压制城头的守军。

    这还仅仅是五千人!若是庞义的一万大军能够回援,蒹葭关,还怎么攻破?

    “主公,我们顶不住了,天sè已经暗了,不利于我们攻城!”张绣负伤而来,他胳膊上中了三箭,胸甲也凹下去一大块,显然是被巨石砸伤,直到现在,脸sè还有些苍白。

    杨任更是狼狈退回来,一见到吕义,就是哭拜了下去,大声道:“主公,我的部下顶不住了,已经开始有逃兵了!”

    蒹葭关实在是太险要了,更是益州进攻汉中的重要门户,里面的军资极多城头的守军根本用不着心疼损耗,弓箭一直就是没有停歇过。

    尤其是现在还是天黑,虽然有篝火,却也只能让人模糊的看清附近的袍泽而已,对于飞shè下来的弓箭,更加的难以防御。

    形式极为不利,并州老兵不畏死,可是西凉旧部与汉中士卒却已经渐渐的动摇了起来。若是换了别人,此时就应该退兵,休整之后,重新再战!

    可吕义能退吗?好不容易蒹葭关空虚,这也许是他唯一能够夺取这座关隘的机会了!他怎能放弃!

    “传令下去,全军务必死战!”

    吕义神情冷漠,根本不理会杨任与张绣的建议,更是亲自下马,让亲卫准备重甲!

    他要亲自冲击城墙!

    杨任与张绣一看吕义都是亲自上阵,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露出一抹浓烈战意,身为武将,若是让主公出战,他们的脸往哪里搁?

    “杀!将士们,主公都要亲自攻城了,我等还不努力!”杨任双目赤红,扛着盾牌,阻召集自己的兵马,再一次冲了上去。

    “我西凉的男儿,没有一个是怕死的!”

    张绣也是怒吼,竟然是当场脱掉已经被砸的凹凸不平的胸甲,就那么身穿单衣,扛着铁盾,再次杀了上去。

    前方的赵云臧霸,更是疯狂了,不再指挥士卒放箭,而是再度提起铁盾,猿猴一般朝着关头爬去。

    蒹葭关上,箭雨如飞蝗,巨大的滚木,礌石夹杂其中,如同一道道山洪从上面倾泻下来。

    但并州军恍若未觉,尤其是见到吕义亲手提着钢刀,大步走了过来,无数士卒疯狂了。

    杀!杀!杀!

    凡是存活的并州军,都是厉鬼般呼喝起来,如同一股巨浪,一层层的向着关头冲击。

    “给我放箭!疯了,他们都疯了!”关头之上,看着密密麻麻,疯子一般冲杀过来的并州军,高沛倒抽一口凉气。

    许多白水兵,都是觉得腿肚子有些发抖,他们也算是悍勇,可如此疯狂的进攻方式,他们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尤其是连续放箭了许久,很多人手臂都是酸麻了,根本无法再继续放箭,只能是咬着牙,冲到前面,进行贴身肉搏。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城头之上,忽然传来阵阵欢呼之声,却是徐庶冒险,把十辆井阑全部逼到了关头的最前面。

    徐庶更是亲自上了井阑,面沉如水,大声吼道:“强弩兵,放箭!”

    千余名强弩兵早就是忍不住了,此时终于逼近城墙,所有人都是抬起强弩,瞄准了城头。

    嗡嗡嗡…….

    无数刺耳的尖啸声从井阑上传出,弩箭雨点一般,shè的关头的守军惨叫不已,很多人当场变成了刺猬。

    尤其是强弩兵的弩箭,一次可以发shè两枚弩箭,攻击更是凌厉,只是一上场,就是给守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城头的守军,攻势为之一缓。

    城下的吕义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惊喜的神sè,他举起钢刀,大呼道:“敌军已被压制,我们还等什么?”

    杀!

    战鼓震天,一架架云梯之上,再次被密密麻麻的并州军占据,飞速的朝着关头冲去。

    高沛的脸sè顿时狂变,大吼道:“快,阻止他们,先给我烧掉那些井阑,火箭,火箭呢!”

    稀稀拉拉的火箭,从守军的弓弦上shè了出去,但天sè昏暗,准头不知道差了多少,而且许多人连续拉弓,胳膊酸痛非常,shè程也打了折扣。

    但是徐庶的强弩兵,却是士气正旺,一蓬蓬弩箭,雨点把倾泻而出,守军又是倒下去一片。

    高沛的脸sè变得更加难看,大吼着对一个亲卫道:“你下去问问,庞太守的兵马到了哪里,让他速速赶来,蒹葭关,快要守不住了!”

    那亲卫连忙点头,就要拔腿冲下去,可是就在此时,关头外面,一身银甲的赵云却是刚好跳上来,手中钢刀乱砍,正好把那个亲卫斩为两段。

    赵云不远处,臧霸,孙观,还有张绣等人,先后借着井阑的掩护,冲上了城头,也不管周围是小兵,竟然是同时杀向了高沛。

    高沛眼看到诸将杀来,知道逃不掉了,心中一狠,不退反进,竟然是主动杀了上来,可是半途之上,就被孙观一个扫堂腿,绊倒在地上,几个并州军一看有便宜可占,朝着高沛就飞扑了过去。

    十几个人叠罗汉一般,把高沛死死的压在城头之上,动弹不得。

    其余的守军,看到高沛被人擒捉,更加的混乱起来,一些人想要救出高沛,大吼着杀上来,双方厮杀在一起,蒹葭关上,显得更加的混乱。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震天的喊杀声才是渐渐的消失,没有了高沛指挥,白水军虽然悍勇,到底人数不多,很快就是死的死,降的降!

    城头之上,吕义亲手斩断了上面的刘字军旗,换上了并州军的苍狼旗帜。而且还活捉了高沛。

    这总算是他心里好受了一点。就在吕义走上城头的时候,孙观臧霸,已经是向拖死狗一般,把高沛给拖到了吕义面前。

    附近的并州军卒,也神sè不善的围拢过来,今天并州军伤亡太惨重了,全都是高沛造成的,大家怎能不怒。

    吕义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杀机,随后也隐去了,到底高沛也算是一号人物,也够悍勇。算的上是蜀中的豪杰。

    若是能够招降,当能极大的打击刘璋军的士卒,还能为蜀中豪杰投降自己开一个好头。

    强忍住杀气,吕义冷冷看着还在吐血的高沛,沉声道:“高沛,如今你已经兵败被俘,还有什么话说?”

    “吕贼,要杀就杀,我高沛受主公大恩,今rì有死而已,岂能降你!”高沛破口大骂,更是趁着押解他的孙观不注意,脖子一梗,朝着孙观的刀口就是用力撞了过去。

    血水飞溅,一颗头颅,怒睁着眼睛,滚落在地面。看的孙观痛骂不已,狠狠的踩了无头的尸体几脚,又对吕义拱手道:“主公,是我的错,没有看好他!”

    “算了,此人也算个人物,命人给他准备棺木,好生安葬了吧!”吕义摆了摆手,没想到高沛如此烈xìng,倒是有些唏嘘起来。

    不过他也仅仅是感叹了一下,就不得不赶忙下令,让士卒抓紧时间休整关隘,防止庞义大军的反扑,又是下令运送伤员,返回南郑。

    同时又是派人,赶往阳平关,要去询问阳平关的战况……………….

第二三四章 阳平关告急

    就在吕义与高沛在蒹葭关血战的时候,得到高沛通知,发现自己上当的庞义,赶忙是领着兵马,重新赶了回来。

    但是当他赶到关下,却是发现蒹葭关已经被夺之后,却不敢攻关,只能是领着兵马,后退十余里,扎下了营寨。

    一面写信给刘璋,诉说这里的情况,更是把蒹葭关丢失的责任,全部推到了高沛头上,反正死无对证。

    对于城外的庞义,吕义也有想过派兵出击,不过攻打蒹葭关,并州军损失的已经让他肉痛,足有数千人伤亡!

    虽然其中大多是张鲁的旧部,可吕义还是无法忽视这种伤亡,不好驱使将士再战,只能是放弃对庞义的进攻。

    而且他也要趁着刘璋大军没到的时候,抓紧时间,对蒹葭关在进行一次加固。还要让南郑补充新的士卒过来,忙的是脚不沾地,几乎睡觉的时间都是没有。

    不过虽然这一次并州军的伤亡有点大,但成功的夺取了蒹葭关,也算是挡住了刘璋大举入侵最重要的通道,避免了汉中被敌人侵入,大肆破坏的糟糕局面。

    原本有些躁动的汉中百姓,也算是渐渐的安定下来。

    只是蒹葭的情况逐渐好转,阳平关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容乐观了。

    就在得到刘璋大举出兵的消息之后,阳平关外,关中联军也看是组织起一群群士卒,对阳平关外发动了一**无比疯狂的进攻。

    为了应对阳平关的天险,关中诸将都是携带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其中还有百余辆井阑,这对阳平关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尤其是这一次的对手,不单单是张卫与韩遂,还有马超庞德这样的一流大将,这更加对阳平关造成了巨大威胁。

    就在吕义在蒹葭关血战的时候,阳平关的战斗,更加的惨烈。就见到一群群的关中士卒,在马超的指挥下,血红着眼睛,朝着阳平关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冲击。

    韩遂更是向大家许诺,只要攻入汉中,允许士卒大屠三rì!

    军令传出去的时候,五万关中将士,都是欣喜若狂,凉州贫瘠,士卒的rì子也苦,关中又被曹cāo占据,富庶而又实力相对弱小汉中,自然成了无数人眼中的香饽饽。

    更何况,这一次还有张卫这个熟悉汉中地理的人作为向导,关中诸将都是下了血本,指望着攻破阳平,瓜分汉中。

    士卒们也希望进去发一笔横财,顺便抢几个漂亮的女人,不用人激励,兵将都杀气腾腾,更何况还有韩遂的许诺。

    许多士卒都是杀红了眼,一辆辆井阑,被悍不畏死的士卒疯狂推向了城头,竟然是采取近距离对shè!

    尽管是并州军居高临下,可是面对杀之不尽的士卒,依然是出现了大量的伤亡,高顺更是亲自指挥士卒,冲杀在第一线,拼命抵挡敌军的攻城。

    因为趁着井阑的掩护,马超等西凉悍将,都是亲自上阵,发起了对阳平关的迅猛攻击。震天的喊杀声,几乎是没rì没夜的响彻不停。

    许多人声音都嘶哑了,关内关外,士卒的眼睛都是血红一片,关城之下,无数的尸体堆积,更是如同地狱一般!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

    高顺刚刚杀退一波凶悍的西凉兵马,根据下面的旗帜与探子的消息得知,领兵的是庞德,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却是差一点,就是攻上了关头。、

    关城之下,庞德也是抬首,神情凝重的盯着关头的高顺,然后一言不发,默默的带带走自己士卒的尸体,cháo水般退了下去,进行休整。

    而不等庞德完全退下去,另一波关中联军,已经在马超的带领下,怒吼着冲了上去,首先却是一辆辆井阑开始发威,蓬蓬箭雨飞shè进关中,无情的shè杀守军。

    高顺却是面不改sè,只是一声令下,层层盾牌被竖起,抵挡了箭雨,然后,并州军的弩箭也开始发威了。

    嗡嗡嗡的声响个不停,其中对一辆靠的最近的井阑shè了过去。井阑上面,上百个西凉兵顿时被shè成了刺猬,死的一干二净。

    可是他们依然有源源不断的士卒,爬上井阑,接替死者的位置,然后继续拉弓狂shè,就见到阳平关的上空,飞shè的流矢如同乌云一般,在大地投下大片的yīn影。

    这样规模的箭雨,别说是大将,就是再勇猛的武将,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流矢shè中,高顺的周围,群群亲卫更是拿起铁盾,时刻准备为高顺挡箭。

    “天威将军!天威将军!”

    忽然之间,关外传来无数士卒的大吼,却是一身黄金甲胄的马超,健步如飞,领着麾下健儿,对阳平关发起了冲击。

    即使下面人群无数,也不能遮盖他的光芒!别的武将都是唯恐被地军方发现,低调的躲在士卒中间,可是马超却是高调异常,更是第一个架起云梯,朝着阳平关上就开始攀爬

    “杀啊!”

    马超的举动,武艺更加让关中将士战意狂升,都是怒吼着,冒着箭雨往云梯爬去。

    “放巨石!”高顺神sè顿时一冷,下令士卒砸下石块,顿时,无数的磨盘大小的巨石,滚滚落下,砸了下去。

    可是马超却是左右腾挪,轻易的闪避攻向他石块,实在躲不掉的,就是大吼一声,手中铁盾旋转砸去。把飞来的石块砸的斜飞了出去。引起下方无数人的欢呼。

    “继续砸!”高顺见到马超英勇,脸sè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下令士卒继续攻击。

    但是部下随后的话,终于是让高顺变sè了,就见到一个负责搬运石块的士卒大步过来,哭丧着脸还没有说话,一根流矢shè来,贯穿了他的头颅,巨大的石块没有砸下去,反倒是砸中了自己人。

    “高将军,我们必须要先解决那些井阑,否则士卒们伤亡太大!”夏侯德浑身鲜血的跑了的过来,他的肩膀上被流矢shè中,鲜血淋漓,可却根本顾不上包扎,就是继续作战。

    高顺闻言也是点头,神情有些凝重的看着外面一辆辆的井阑,沉声道:“你说的没错,外面的井阑却是个麻烦,夏侯德,你立刻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主公,请他派一些援兵过来!”

    “将军保重!”夏侯德也不矫情,飞速冲下了关头,让军医简单的包扎了一些伤口,就是策马,朝着蒹葭关跑去。

    ................

    半天之后,蒹葭关内。

    吕义脸sèyīn沉的听着夏侯德回报。阳平关危急!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若是阳平关不保,汉中即使彻底向关中诸将敞开了门户!

    当即,吕义就是黑着脸,让夏侯德下去养伤。夏侯德却是拒绝,拱手道:“如今关中将士浴血奋战,我也是军中一员,岂能退避?”

    说罢就是迫不及待的赶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还顺走了蒹葭关几百个降卒。

    这让吕义又好气又好笑,但夏侯德的举动却是给吕义提了一个醒,攻占蒹葭关,他还俘虏了千余白水军,这些人他不好杀掉,也不能白养着。

    干脆是全部赶去了阳平关,叫给高顺发落,他也不怕这些人反叛。这些投降的人,都是把家眷放在蒹葭的,即使要反叛,也要顾忌自己的家人。

    随后吕义想了想又是不放心,听夏侯德说关中联军还有许多的井阑,这些东西,用弓箭对付作用不大,可是用霹雳车,却是效果极佳。

    想到这里,吕义干脆让孙观,带着所有的降卒,还有五十辆霹雳车,赶去阳平关助战。同时吕义的心中也发狠了,唯恐阳平关真的被攻陷,又派人去通知纪灵,抽调南郑兵马,前去增援阳平关。

    做完这一切,吕义就不在关心阳平关的战事了,毕竟能做他都已经做了,若是这样高顺还守不住阳平关,那他也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现在吕义的主要jīng力,还是放在带着大兵过来的刘璋身上............

第二三五章 疯狂刘璋1

    正在吕义不断加强蒹葭关防守的时候,益州的刘璋,也带着五万大军,在黄权,张松等文臣的陪同下,带着刘聩,泠苞,张任,吴懿等将,出成都,过剑阁,一路逶迤,杀奔汉中而来。

    但是半路之上,却是接到了庞义的军报,诉说高沛兵败身亡,丢失蒹葭关的经过,当场就把刘璋气的眼睛都是红了。大吼一声,骂道:“高沛误我啊!”

    接下来就是捶足顿胸,气的要死。、

    其余众将也是面面相觑,同样是气愤非常,要知道,蒹葭关乃是益州通往汉中的重要通道!如今蒹葭关失守,他们还怎么进攻汉中?

    当然,也有其他的道路可以杀入汉中,可那都是山路,哪里有蒹葭关来的平坦。

    最可怕的是,如今蒹葭关被攻占,益州兵若要进攻汉中,就不得不拔出这根钉子,否则,吕义只要截断益州兵的后路,攻入汉中的益州兵,就是一直孤军!

    这个道理,不单单是张任等人明白,就是刘璋,也是心知肚明。再加上庞义在信中,把丢失关隘的责任全部丢给了高沛。

    刘璋更是暴怒不已,当即就是命人去捉拿高沛家属,要把他们全部斩杀。还是黄权出言苦劝,张任等人也是纷纷求情,才是让刘璋松口,放过了高沛家人

    黄权更是皱眉,对刘璋道:“主公,蒹葭关虽不如剑阁,对于我汉中也是极为重要,如今当趁着吕义立足未稳,火速进兵,把关隘重新夺回来才是!”

    “没错,吕贼,你最好不要落入我的手中!”刘璋气的脸sè都有些扭曲了起来,赶忙是下令军卒继续前进,朝着蒹葭关扑去。

    庞义闻听刘璋出兵,也带了一万巴西jīng兵前去迎接,双方合兵一处,共有六万人!规模比之阳平关外的关中联军还要可怕。

    尤其是蒹葭关过没有阳平关险要,虽然易守难攻,可若是刘璋发狠,不计代价的狂攻,吕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守得住。

    但吃下去的肉,要他吐出来,那是绝不可能的。

    当得知刘璋大军到来的当天,吕义就是派人去南郑,催促匠作营抓紧时间赶制强弩,弓箭。

    自己则是带着一万余大军,死守在蒹葭关上深沟高垒,坚守不出,存心要跟刘璋耗时间。

    但是刘璋却不给吕义丝毫准备的时间了,在黄权的建议下,他一到蒹葭关外,就是召集六万大军,全部拉到了关外,排开阵势。

    随即,刘璋在益州众多文武的簇拥下,策马来到关前,当刘璋看到关头那高高飘扬的苍狼旗的时候,更是差点把牙齿都要咬碎,就要下令攻城。

    “主公且慢,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如今我强敌弱,何不派遣使者,前去为那吕义陈述祸福,然后进兵,不失为王者风范也!”张松阻拦住了刘璋,低声建议道。

    刘璋也是耳根子软的人,虽然有心杀掉吕义,到底被张松那句王者风范给说的心动不已,于是点头,派了个军中小校,就要上去搭话。

    但是张松给刘璋出主意,哪里是安了好心,赶忙又是说道:“若是派出的人职位卑微,岂能做到震慑军心的效果?”

    刘璋一想也是,他虽然不指望吕义投降,却也希望能够动摇其余并州将领。于是该派刘聩前去劝降。

    刘聩面貌粗狂,但能文能武,也算是巴蜀有名的武将,得了刘璋军令,二话不说,骑着战马,穿着镔铁重甲,呼啦啦的就是飞马上前,大声喊道:“在下益州刘聩,奉我主之命,有几句话,想要对吕将军述说!”

    一边喊着,一边谨慎的朝着关隘靠近,停留在弓箭shè程之外。

    关头上的士卒连忙去通知吕义。这时候,吕义并不在关上,而是在关内督促士卒堵门,用各种泥土,砖石,把城门堵的严严实实。这样一来,虽然以后清理会极其困难,可是同样刘璋想要攻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当听说刘璋还派了使者过来劝降之后,吕义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一山不容二虎,这刘璋还幻想自己的会放弃抵抗吗?

    “不见,让那什么刘聩给我滚回去吧!”懒得上去废话,吕义扛着一麻袋泥土,就要丢到城门里去。

    从后方支援上来的甘宁却是眼睛一亮,回来汉中这么久,他还没有立军功呢,赶忙把肩上的麻袋一丢,凑到吕义身边道:“主公,我们不妨上去一趟,末将的箭术极好,也让末将发发利市!”

    瞟了甘宁一眼,可不是吗,甘宁不说,他还在差点的忘了,水战多用弓箭,甘宁水战无双,弓箭肯定厉害。

    史书上,勇猛如凌cāo,不就是被甘宁一箭shè死了吗?

    “好,那刘聩,就交给兴霸了!”自己不用出战,就能平白的shè杀对方的大将,这样的好事,傻瓜才会拒绝。

    扛着的麻袋一丢,衣衫都是来不及穿,只是批了个单衣,吕义就是匆匆往城头上跑。甘宁也好不了哪去,**着上身,露出爆炸般的肌肉,紧紧的跟在吕义身后,只是顺手抄起了自己的硬弓。

    “那个是刘聩,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登上城头,吕义看了一眼城外孤零零站着的一员铁甲男子,明知故问道。

    刘聩的脸上顿时一怒,却还是压制怒气,大声叫道:“吕将军,在下就是刘聩,奉了我主之命,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刘将军不用说了,你要说什么,我心里有数,正好,我也有话要跟刘宗正说,且稍等,我这就写一封信给他!”吕义一边稳住刘聩,一边看向甘宁,“怎么样,有把握吗?”

    甘宁摇摇头,又点点头,沉声道:“麻烦主公引他上前几步,即使shè不死,末将也能让他受伤!”

    “好!”吕义点点头,又是冲着关下的刘聩吼道:“刘将军稍等,本将这就亲笔写信!”说话的功夫,他还真的命人取来纸笔,就那么抓住毛笔,趴在垛堞之上,刷刷的写了起来。

    甘宁却是偷偷的拈出一支狼牙箭,搭在了弓弦上,眼神紧紧的盯着下面的刘聩。

    看到甘宁已经准备好了,吕义毛笔一丢,朝着刘聩招手道;“刘将军,信已经写好了,麻烦你过来拿吧!”

    刘聩却是极为jǐng觉,在外面微微颔首,却并没有上前一步,只是叫道:“将军若是真心,可把书信穿在箭上shè过来就是!”

    还挺jǐng觉。

    吕义不由的咂摸了一把嘴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毫不在意的笑道:“既然如此,刘将军可要接好了!”

    说罢,他果然把书信穿在箭上,作势要shè出去。刘聩不敢大意,赶忙打起了十分jīng神,盯住吕义的箭。

    咻!吕义一箭shè出,倒也是气势汹汹,偏偏不巧,却只是shè出九十余步,就是掉落地上。

    吕义更是不好意思一笑,摇头道:“刘将军,真不好意思,太久没有练箭,准头差了点,只能麻烦将军过去捡了!”

    刘聩无奈一笑,但书信就是距离他十余步的距离,众目睽睽,他若是不敢过去,只能让人取笑,只能是飞速下马,快走几步,俯身去拣取书信、

    看到刘聩去捡书信,吕义的眼神顿时一冷,看向甘宁,甘宁不用吩咐,突然就是张弓,嗖的一下,shè向了下面的刘聩,弓箭又快又急!

    刘聩顿时大惊,大骂了一声卑鄙,赶忙飞速的拿起书信,又要侧身躲避shè过来的弓箭,但是就在躲避同时,那飞shè来的弓箭,竟然是啪的一下,一分为二,刘聩只来得及躲避一支,另一支,正好shè在了刘聩的屁股上,带出一串刺眼的血花。

    刘聩更是哇哇大叫,小半是痛的,大半却是气的。眼看着甘宁又要张弓,赶忙一手拿住书信,一手捂住屁股上的伤势,连弓箭都是来不及拔出,就是朝着自己的大军奔去。

    城头之上,顿时传来一阵轰然大笑。

第二三六章 疯狂刘璋2

    益州军中,无数武将却是大怒,但也有人看到刘聩屁股上插着一支箭羽回来,憋不住笑出了声音。

    刘聩的脸上涨红起来,气的直yù吐血。

    有心要拔出屁股上的箭,奈何甘宁用的时候狼牙箭,箭头如钩子一般,拔出来就要拉出一块血肉。、只能带伤入阵。

    这又是引发了并州军的一场大笑。

    外面的刘璋却是狂怒,拔出手中宝剑,朝着蒹葭关一指,大吼道:“全军进攻,给我把此地夷为平地!”

    “吼!”

    震天的喊杀声,立刻就从益州兵的口中嘶吼出来,随即,在张任,泠苞等人的带领下,无数军卒,抬着各种攻城器械,朝着蒹葭关杀了过来………….

    两军还没有交战,手下的一员大将,就是被弓箭shè伤,刘璋顿时暴怒起来,当下也不管大军刚刚过来,立刻指挥士卒开始攻城。

    顿时,震天的喊杀声响彻云霄。

    从蒹葭关外望过去,就是见到密密麻麻的益州兵,如同一群群的蚂蚁一般,呼啸着从了过来。许多地方都是你推我挤,人群如同cháo水。

    刘璋竟然是一下子就是把六万大军全部押上!

    “这家伙疯了?”

    关头上,吕义看的有些头皮发麻,这可是整整六万人发起的冲锋,虽然限制于地形的条件,不可能六万人同时进攻,但光是看着外面一眼望望不到头人cháo,他就是头皮发麻;

    此时,吕义终于是理解为何阳平关处,连沉稳如高顺,都要向自己请求援兵了!

    刘璋实在是太过于疯狂了!

    “传令,霹雳车准备!”

    吃惊归吃惊,吕义可是一点也没有含糊,立刻发出一条条军令,首先出现的,却是五十辆霹雳车。

    这种东西,不单单是攻城利器,用的好了,也是守城的利器,最要紧的,是霹雳车的攻击的距离最远!

    而且经过这种霹雳车,还经过了黄月英的改进,shè程已经达到了两百五十步!如今又是居高临下,威力更加巨大。

    就在敌军进入shè程的一霎那,吕义的神情顿时一冷,大吼道:“发shè!"

    嗡!

    数十颗呼啸的石弹,流星一般,狠狠的砸在了关外的敌军中间,吕义的重点目标是那些井阑等攻城器械。它们的目标也大,此时被巨石砸中,很多井阑之上的士卒当场就是被砸的稀巴烂。

    还有一辆井阑比较倒霉,同时被十块巨石砸中,轰然一声,倒塌了下去,又是砸中了一对护送云梯的士卒,引起惨叫声一片。

    远处的黄权,脸上立刻变sè,惊呼道:“这是....飞石?并州军怎呢可能有这东西?”张松却是目光微闪,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事实上,也很少有人有勇气面对他那张丑脸。

    刘璋虽然也有些吃惊,但到底有六万大军,并不是太过担心,只是继续疯狂的大叫,催促士卒上前。

    虽然被霹雳车吓了一跳,到底军令已下,又有张任等人冲锋在前,益州兵的士气依然极高,都是怒吼着,不断的朝着蒹葭关冲来。

    “强弩兵准备!”

    面临数万的进攻,吕义却是神sè不动,冷漠着脸,让一千五百名强弩手上前,这些强弩,shè程是两百步,是杀敌的利器!

    呜呜呜呜!

    一支支弩箭,被强弩兵有条不紊的shè了下去,原本已经冲过了霹雳车shè程,脸上正带着喜悦的益州兵军卒,顿时惨叫一片,血水飞溅,无数人被弩箭shè中,扑到在地上。

    即使许多人的手中,提着盾牌,躲在了盾牌后面,依然是被弩箭当场shè杀,而且,随着人群越来越近,弩箭的威力也是越来越大。

    吕义也终于体会到守城的巨大优势了。

    但是霹雳车与强弩虽然厉害,到底数量有限,也无法大规模的制造,关外,却是足足有着六万大军,杀了一批,另一批又是填补了空缺,依然是前仆后继。

    很快的,一架架云梯,就是被竖立起来,然后有了士卒,开始拼命的朝着关上爬来。、关头之上,吕义也不客气,大量的弓箭shè了下去,肆意的收割着生命。

    蒹葭关内,原本就有许多军资,都是刘璋为了攻打的汉中所准备的,这下正好便宜了吕义,弓箭无休止的shè下去。

    反正关内足有数十万支弓箭,他并不担心损耗。一排排军卒,被他分成数队,轮流朝下shè箭,甘宁臧霸等将领,也拿去弓箭,朝着下面乱shè。

    尤其是甘宁,弓箭极为厉害,专门shè杀益州兵的将校,短短一个时辰,就有十余个将校,被shè杀在场外。

    可是他们的死,不过是激起了一串小小的浪花,很快就是被新的人所填补,好在蒹葭关坚固,吕义兵力也足,箭雨纷纷下,极大的阻碍了益州兵的进攻。

    城门处,也有人掩护着冲车,开始撞击城门,但撞击了数个时辰,城门坑坑洼洼,却是一点儿晃动都是没有。

    张任都过去,用刀顺着门缝插进去,却是带出大量的泥土,差点没把张任气死,搞了半天,并州军已经把城门堵死了。

    想要入蒹葭,只能翻墙!

    远处的黄权,更是看的眉头大皱,他看了看天sè,已经是接近了傍晚,益州兵强攻了半rì,死伤无数,竟然还没能攻上城墙。

    刘璋也是脸sè铁青不已,头一次,他有些后悔把蒹葭关修筑的太过牢实,结果却成了大军的阻碍。

    “主公,退兵吧,将士们强攻了半rì,也该休息了!”张松唯恐蒹葭关挡不住,在一旁适时的建议道。

    刘璋一听,却是暴怒,喝道:“不行,那吕贼能够一夜攻占蒹葭关,我就能一rì把他夺回来,传令下去,大军继续进攻,不打下此关,谁也不能退兵!”

    “可是主公,若是如此,我们损兵肯定会很严重啊!”难得的,这一回黄权也是站在了张松这边,实在是攻城的士卒,伤亡太大了。

    刘璋一听是黄权谏言,脸上微微有着那么一丝犹豫,但他随后就想起被吕义戏弄,成为益州笑柄的惨痛经历,眼睛立刻就红了,大叫道:“我不能退兵,别说损失有些士卒,就是这六万人都死光了,我也要夺下这里!”

    “杀啊!”

    在刘璋坚决的命令下,六万益州士卒,真的疯了一般,不知疲倦,悍不畏死,蚂蚁一般的冲向了蒹葭关..............

第二三七章 坚守

    蒹葭关外,六万益州兵齐聚。而蒹葭关内,吕义的兵马不过一万余人。双方的数目差距太大了。

    若是这样差距悬殊的兵力,益州兵还攻不下蒹葭关,这对于巴蜀的士气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就在刘璋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下蒹葭关后,张任,泠苞,吴懿等蜀中将领都是发了疯一般,朝着蒹葭关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就是屁股上中了一箭的刘聩,此时也是咬牙切齿,站在后方指挥士卒狂攻。

    蒹葭关内,吕义立刻就是感觉到了压力。益州兵的攻击太过猛烈了,即使层层箭雨,几乎是水泼一般的shè下去,给予了敌军极大的杀伤,但依然无法阻止一**的兵马蚂蚁般爬上了城墙。

    从外面看出,蒹葭关的城墙之上,全部是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士卒,都在云梯上奋力的攀爬着。

    而一辆辆井阑之上,一群群益州兵也在不断的发shè弓箭,掩护己方的攻城部队。虽然蒹葭关内,吕义也命霹雳车集中力量解决那些井阑。

    到底敌军人数占据了绝对优势,霹雳车数量有限,虽然毁掉了益州兵数十辆井阑,可还是有着源源不断的井阑,不要钱一般的被人推了上来。

    上面的益州军卒,换了一波又一波,几乎是杀之不尽。最令吕义头痛的是,益州兵最强的就是弓弩兵,弓箭的shè程也相对于其他诸侯强上一些。

    而自己这边,弓箭却比益州兵稍微弱上一些,只有强弩兵的shè程,才能压制益州兵的弓箭。

    可是强弩兵不过是一千五百人而已,加上天空乱飞的流矢不断落下,即使强弩兵也开始有了损失,死伤了好几十个。

    若不是有着蒹葭关这样的险要关隘作为依托,吕义都要怀疑自己能不能挡住如此疯狂的刘璋。

    这纯粹就是要用人命要夺取蒹葭关啊!

    “上城了!上城了!”

    “必胜,益州必胜!”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在吕义有些震惊于益州兵的疯狂的时候,城下的张任,却是突然调集了一群弩兵,集中shè向城墙的一点。

    在那里防守的士卒猝不及防,顿时被shè杀个干净,趁着这难得空挡,数十个益州兵已经是血红着眼睛,爬上了城头。

    这些人,都是刘璋的jīng兵,身上也穿着重铠,上了城头,二话不说,朝着人群中就杀,大部分人则是围住那边的云梯,一步步的接应着自己的同伴上来。

    “快,堵住缺口!、把他们杀下去!”

    城墙突然被攻破,造成了一小段混乱,但是大部分的兵马,都是并州军的老兵,作战经验丰富,不用分吩咐,已经是怒吼着杀了上去。、

    双方的人马,就围绕住那一段城墙,往来的厮杀起来。但是这群杀上来的益州兵,竟然是相当的顽强,死战不退,拼命守护着身后的云梯。

    源源不断的益州兵,就是从这里爬了上来,加入厮杀。

    吕义看的眉头更加的皱起,赶忙提起钢刀,就要杀过去助战,但是一声大吼,却是从远处传出。

    甘宁穿着一身夸张华丽的鎏金铠甲,几步就是冲到了那些益州兵中,虎头金刀呜呜作响,在人群中乱砍,一边杀,还一边大叫道:“甘宁在此,谁敢上来送死!”

    “甘宁,竟然是甘宁这个叛将!”蒹葭关下,刘璋气得眼冒金星,听着的大肚子都是气的呼噜噜的颤动。

    而益州兵中,却是传来阵阵惊呼,很多人直接就是吓得不敢与甘宁接战,纷纷后退,显然锦帆贼的威名,不仅仅是名震荆州那么简单。

    吕义看到甘宁杀了过去,也就停下了脚步,而是怀抱钢刀,站在不远处观看。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甘宁杀光了城头的敌军,并没有堵住哪一处缺口,就那么一手挽盾,一手提刀,站在云梯之处。

    只要有一个益州兵冒头,虎头金刀就是招呼过去,砍死杀上来敌军,不过一会儿,死在甘宁手中的敌军,就是超过了一百人,让甘宁大呼痛快。

    还有一些没有弓箭的军卒,发现这里有便宜可占,也是纷纷围拢在甘宁身边,他们不敢跟甘宁抢军功,但时不时杀掉一些漏网之鱼,还是让很多人杀的眉开眼笑。

    这些可都是军功啊!

    吕义也是看的眼睛一亮,这也是个办法啊,虽然不能改变大局,却也能极大的杀伤益州的兵马。

    当即,吕义也是学着甘宁的样子,提着盾牌,拿着钢刀,故意在城墙上放出一个缺口,云梯之上,一个正在攀爬的益州兵忽然上面没人对付他了,心中大喜,双脚一蹬云梯,就是蹦上了城墙。

    就是你了!看到鱼儿上钩,吕义毫不客气,钢刀用力一挥,咔嚓一声,把那人临空斩为两段。

    后面的益州兵,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然是源源不断的冲上来,这可便宜了吕义,钢刀刷刷挥动,几乎是不带停顿的。

    冲上来的军卒,全部被他斩杀!

    搞到最后,赵云,臧霸,孙观等将,也纷纷有样学样,故意放出一个个缺口,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引诱敌军上来送死。

    就见到冲上城头的益州兵,尸体雨点一般,朝着城下落去,又砸死砸伤了地面的友军,比用石块攻击的效果还好。

    这差点没让远处观战的刘璋气的吐血。原本他的兵马攻上了城头,他还挺高兴,以为夺下蒹葭关不远了。

    谁知道这竟然是一个陷阱!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军卒,刚刚爬上城头,就被杀鸡一般的砍死,尸体跌落下城头,刘璋再也忍不住,额头青筋暴跳,哇哇大叫起来。

    蒹葭关下,张任也是气的双眼血红,这些士卒,可都是他益州的jīng兵啊,如今却被人屠鸡一般的杀死。

    张任顿时就怒了,一把抢过附近士卒的铁盾,然后咬着钢刀,飞速的朝着云梯攀爬上去。

    并州军的举动,也引起了泠苞吴懿等益州将领的主意,都是勃然大怒,也毫不示弱的登上云梯,准备上去厮杀。

    “不好,快快堵住缺口!”

    吕义虽然在杀敌,却也一直命人在关注张任等蜀中将领,但听说张任开始攀爬云梯之后,赶忙下令,喝止了众将的行为。

    然后一群群兵马,再度围拢在云梯边上,各种石块,弓箭,滚油,飞速的砸了下去。双方的厮杀,从白天一直厮杀到深夜。

    益州兵的攻击越来越微弱,许多人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即使刘璋连连催促,但是失去了锐气,蒹葭关的攻势,立刻就缓和了起来,变得有些不温不火。

    蒹葭关上,吕义也是感觉手臂酸麻,很多军卒,更是在机械的拉弓放箭,天sè昏暗,很多人都是看不清外面的敌人了,只是根据模糊的身影,胡乱的放箭。

    更有人因为连续放箭过多,累的双臂都是抬不起来,这让吕义不得不下令让这些退下休息。

    “主公,这刘璋还真是疯狂啊,强攻了一天,还不肯放弃!”甘宁走到了吕义身边,他整个人都是成了血人,发丝上犹自滴血。不过全部是敌人的血、

    绕是如此,甘宁也有些吃不消了,一过来,就是向吕义发牢sāo。但是甘宁可以发牢sāo,自己又去向谁发牢sāo呢?

    谁叫刘璋的兵马那么多!吕义摇头苦笑,拍了拍甘宁的肩膀,又是朝着周围的士卒大大吼道:“将士们,坚持下去,守不住汉中,我们就只能流浪了!”

    “杀!”吕义的话,让许多并州军老兵都是双目血红起来,流浪的rì子可不好受,好不容易有了块立身之地,大家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所有人都是振奋起jīng神,蒹葭关上,喊杀声再一次响亮起来,甚至还有人拼命的擂鼓,激发将士的士气。

    攻城的益州兵见此,士气越发的低落了,强攻了一天,他们许多人的体力都是耗尽,可是城头的守军依然是斗志高昂,这仗还怎么打?

    一些军中的老油子干脆是躺在地上撞死。这让益州兵的攻势更加的衰弱了,而且夜晚的时候,攻城不便,伤亡也比白天要大的多。

    整个益州兵中,这无疑让士气更加的消沉。就是强悍如张任,此时也有些受不了了反身来到刘璋身边,顾不得浑身血污,就是朝着刘璋苦谏道:“主公,不能再打了,将士们已经疲惫了,若是再打,三军恐怕有变!”

    “给我闭嘴!我堂堂六万大军,还打不破这一座蒹葭关吗!”听了张任的话,刘璋却是暴怒,当场就要让人把张任给轰出去。

    还是黄权出列,伏在刘璋马前,苦苦谏道:“主公,真的不能再打了,还是让将士们休整一下,等养足了士气,再攻城不迟啊!”

    有了黄权带头,其余的人纷纷过来,一起向刘璋哭诉。这让刘璋又是惊怒,又是无奈,也只能妥协,不甘心的发出了退兵的军令。

    军令一下,cháo水般的益州兵,缓缓的退去。、

    蒹葭关内,吕义二话不说,累的一屁股就是坐在地上的血水里,再也不想起来了,今天的刘璋,实在是太疯狂了。

    好在他总算是挡住了这一股疯狂的进攻……………

第二三八章 虚张声势

    两军大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自从咬牙打退益州兵的第一次进攻之后,接下来的几天,益州兵的攻击依然猛烈,却已经不如第一次那么疯狂了。

    再加上蒹葭关上,吕义集中了赵云,甘宁,臧霸,孙观等猛将,几乎并州军的大部分猛将都是抽调了过来。

    在这些猛将的坐镇下,有意识的杀上对方的小兵,令益州兵的伤亡增加了极多,虽然益州兵中,也有张任这等猛将,但是与甘宁等人相比,还是要差了一些,加上蒹葭关的有利地势,他们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大。

    强攻了几天,双方陷入了僵持阶段,益州兵付出了近万人的伤亡,始终无法攻占蒹葭关。

    同样的,城门已经被堵死的并州军,也无法作出其余的动作,只能被动的死守,这让已经习惯了进攻的吕义感觉很是憋屈。

    防守,一向不是并州军的习惯,只有不断的进攻,进攻,再进攻,这才是并州军的血xìng所在!

    相比于蒹葭关的惨烈攻守,得到了霹雳车援助的高顺那边,情况无疑要好上一些,虽然关中联军之中有着马超庞德等猛将,可是阳平关也不是别的关隘,它乃是天险,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整个益州,也唯有剑阁才能与之相比的。

    而且马超等人是联军,虽然合兵一处,但是人心各异,关中诸将,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兵马损失太多,进攻也没有益州兵拼命,虽然每天都是大战,但攻势已经谨慎了许多,似乎打算先消耗阳平关的守城物资。

    这样的后果,就是造成了汉中之地,各种木材铁矿的消耗突然剧增!粮食的价格,也在不良商人的cāo作下被哄抬了起来。

    对于这些,吕义只有一个字,杀!

    当即命令坐镇南郑的纪灵,对汉中各地敢于哄抬物价的商人,全部斩杀!但这也只能震慑一时,随着汉中战事的持续,各种辎重的消耗,每天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若不是甄宓jīng通商道,派出了得力管事,分布在汉中各地收集物资,吕义还真的有面临缺兵少甲的窘迫。

    即使这样,随着大战的连续爆发,又同时面临巴蜀与关陇的两面夹攻。汉中再富庶,也有被拖垮的一天。

    现在,吕义都是感觉隐隐有些紧张,甚至还让袁菲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请求汉中的世家出人出力,才是勉强的保证了后方不出什么乱子。

    但是如果大战再持续不停的话,天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以两郡之地,对抗两州之地,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这一天,难得的刘璋居然没有派兵来进攻,吕义于是召集了贾诩刘晔徐庶三人一起过来商议如今的局势。

    陈宫还在南郑,协助纪灵安抚汉中,阎圃又去了阳平关。军帐之内,吕义的谋臣立刻显得有些单薄了起来。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益州的法正,那可是当世大才啊,顶尖的谋臣,张松走的时候,他曾经拜托张松致意。

    可惜已经过了一月,还没有法正的消息,这不禁让吕义摇了摇头。

    “主公,你可是还在担心城外刘璋?”看到吕义摇头,徐庶首先问道,他如今不仅仅是吕义的谋臣,当发现徐庶还擅长领兵之后,吕义立刻就封了徐庶将军衔。

    这让汉中很多文武都是又羡又嫉,徐庶也急着证明自己,于是第一个就是开口问道。

    见到是徐庶发言,吕义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叹气道:“还能有什么吗,这回曹cāo真的丢给我个大麻烦啊!益州刺史,看起来威风,但我也要有命当啊!”

    吕义可不相信,刘璋如此疯狂,就是因为他耍弄了刘璋一番,归根到底,还是出在这个官位上。

    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今汉室衰微,但大汉四百年的积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消失的。益州之地,也只能有一个主人。

    看到吕义愁眉苦脸的样子,刘晔也是微微一叹,摇头道:“主公,汉中虽然富庶,我们也不可能同时与西凉,益州大战。若是照刘璋这样不要命的进攻下去,蒹葭关也未必守得住,我们最好还是来个虚张声势,先分散刘璋的一部分兵力要紧!”

    刘晔说的是实话,蒹葭关虽然险要,到底是刘璋的,对于的关内的情况,益州兵是一清二楚,而且刘璋可以源源不断的从益州调兵,他自己,却就这么万把人。加上阳平关战事也是激烈。

    想要调兵都是没人。

    但刘晔的话却是让吕义醒悟过来,虽然刘璋兵多,但自己也并不是只有死守一条路啊,汉中进入益州的通道极多。自己完全可以从这些地方入手啊!

    想到这里,吕义jīng神一振,看向刘晔道:“子扬恐怕已经有了主意了吧,不妨跟我们说说?”

    刘晔微微一笑,也不矫情,命人拿过一张地图道:“主公请看,如今益州兵马,大部分被刘璋调集到来蒹葭关外,如此,三巴地区必然空虚,主公何不派出小股兵马,杀入巴中,于米仓山入巴西,刘璋闻之,必定会分兵防守!”

    “从米仓山吗?”吕义摸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可行,这无非又是一次声东击西,不过上次自己是虚晃一枪,这一次,他却是需要派出兵马,真的进攻三巴地区。

    若是刘璋不回援,他就可以打到刘璋的后方,直接威胁成都,江州,甚至还能从侧面威胁益州大军。若是刘璋回援,则可以减轻蒹葭关的压力。

    算得上一个两全齐美的主意!整理了一下思路,吕义当即就是点头,决定道:“子扬计策不错,我这就分出两千人马,前去佯攻巴西!”

    张辽的骑兵不能动,但咬咬牙,从蒹葭关内抽出两千人马还是可以的,甚至领兵的诸主将他都是想好了。

    就派王平去!王平这人,虽然大字不认识一个,却难得的将才,更兼颇有谋略,最重要的是,王平本就是巴西人氏,对于三巴地区极为熟悉,可以避免与巴山的夷人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主公,我也有个主意!”见到刘晔的计策被采用,徐庶也赶忙出言,建议道:“主公,荆州乃是我们同盟,刘表与刘璋,更是有仇,我们何不请刘荆州出兵秭归,攻击了刘璋,刘璋闻之,必定不敢再全力与我们征战!”

    “元直此计不妥,刘景升自守之人,袁曹大战,都是不发一兵,要指望他却难!”刘晔摇了摇头,有些担心的道。

    徐庶张了张嘴,但也知道刘晔说的是事实,不禁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吕义却是听的笑了,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冷芒,沉声道:“我看不见的,刘表不帮袁曹,是希望他们两败俱伤,再捞取好处,若我许诺给他五百匹战马,请刘表陈兵秭归,为我虚张声势,荆州未必不会答应!”

    “五百匹战马?”刘晔与徐庶都是有些惊讶于吕义的大手笔。

    贾诩却是微微一笑,很是淡然道:“若能用五百匹战马,令的刘璋退兵,未尝不可!”算是肯定了吕义的提议。

    这让吕义的心中更加有了底气,要知道,没有七分的把握,贾诩是不会轻易点头的。徐庶与刘晔商议了一会儿,也觉得刘表答应的可能xìng极大。都是点头赞同。

    然后吕义与四人又是商议了一番汉中的局势,就是命徐庶写信去拜托黄承彦,让他去游说刘表,也只有这个德高望重,在荆州影响巨大的岳丈,才能让刘表听的进去了。

    随后,吕义又派了孙观,前去城固,替回王平,然后命王平,杨任领兵两千,一翻越巴山,朝着巴西进攻。

    这一次,吕义给予了王平两个军令,第一个,是sāo扰巴西,迫使刘璋回援,第二个,则是驱赶巴中巴西的百姓,把他们迁移到汉中来。

    做完这一切,吕义就是继续带着兵马,在蒹葭关与刘璋血战,同时等待荆州刘表的消息了………………

第二三九章 意外惊喜

    黄承彦一向是闲云野鹤,没事到处跑,但吕义要找他,还是挺容易的,派人回去南郑找黄月英问问,就能知道黄承彦的大体行踪。

    不过吕义也不敢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拜托黄承彦,万一这个岳丈没事跑远了,一时间找不到,那他还不哭死。

    所以,在给黄承彦去信的时候,他还命上庸太守杨弘为使者,前去联络刘表。事实上吕义的担心还真应验了。

    黄承彦竟然已经不在荆州了,而是跑去了汝南会友去了,也只有他这样的大名士,才敢在战乱的中原大地乱跑,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被汝南遍地乱走的贼兵给吓死了。

    当听了信使的回报之后,吕义都不禁为自己这个岳丈捏一把冷汗,同时,他的眼里还透出一丝杀机!

    因为信使在回报了黄承彦的行踪之后,还不经意的提起,汝南之地,已经被刘备三兄弟给占据了!

    这差点没有让吕义吃惊的咬掉自己舌头。慌忙派人去详细打探。原来,就在刘备兵败徐州之后,就是连同陈登简雍等人,一起投靠了袁绍。

    关羽也没有如一开始般斩了颜良文丑,而是只杀了颜良,就是得知了刘备的消息,这多亏了陈登这个大才,作为刘备的军师,提早的放出了消息。避免了河北两个上将双双惨死的悲剧。

    虽然如此,颜良被杀,文丑还是把这笔账给算在了刘备头上,扬言要杀了刘备,为颜良报仇。

    恰好此时,汝南之地,却是传出张飞的消息,他不但收服了黄巾悍匪周仓,还通过周仓,降服了裴元绍,廖化,兵力大增。

    此时,关羽闻听张飞的消息,也骑着赤兔马,闯过重重曹军的阻挡,进入了汝南之地。关张二将聚头,身为兄长的刘备,自然不会在袁绍手下受窝囊气,干脆是带着兵马渡过黄河,一路南下,也赶往了汝南之地,重新竖立起大汉皇叔的旗帜。

    这还不算让吕义吃惊的,最让吕义吃惊的是,刘备那大耳朵,竟然还在河北招揽了阎柔田畴两个大才,更有千余乌丸杂骑!

    此时聚拢在汝南,就连曹cāo都感觉有些头痛。

    听探子讲述完刘备一路在风光事迹之后,吕义只有一个感觉,那大耳朵要发达了,而且是一夜暴富!

    这等境遇,就是吕义都是觉得无比嫉妒,觉得刘大耳朵的运气未免太好了!

    但是嫉妒归嫉妒,仗还是要打,援兵还是要请。请不到黄承彦,只能让杨弘单独出马了。

    好在杨弘也不是无名之辈,弘农杨氏,天下知名,虽然杨弘跟过袁术,有着污点,到底吕义也算是与刘表沾亲,刘表也隆重的接见了杨弘。

    杨弘也不客气,直接把来意说了一遍,又许诺,并州军将会以战马酬谢刘表。

    刘表一听,只是陈兵边境,放出一个假消息,就能够得到一批jīng良战马,当即大喜,傻瓜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情。

    但刘表也不是好糊弄的,当即就是伸出三根手指,明确表示,没有三百匹战马,荆州是不会出兵的!

    听了刘表的条件,杨弘差点没有笑死,一口咬定,给予荆州三百匹战马,甚至杨弘还为了表示诚意,当即就派人把上庸城中的战马中选了一百五十匹,提前给刘表送来。

    刘表顿时大喜,见到并州军如此痛快,慌忙也是派出蔡瑁黄祖等人,聚拢兵马,陈兵在秭归边界,作出一副攻击益州的样子。

    吕义也是大喜,心中感叹不已,刘表好人,本来要给五百匹,结果他一张口,竟然省下了两百匹,虽然并州军不缺马,还是让吕义感觉赚了。

    同时,这也让他知道了南方缺马到了何等程度,三百匹战马,在北方的诸侯根本是懒得看上一眼,但是到了南方,却已经极其宝贵了。

    吕义也明白了当初黄祖为何铤而走险,敢公然打自己的主意了,数千匹jīng良战马,那绝对能让大多数南方诸侯疯狂。

    联合了刘表这一路援军,现在吕义剩下的,即使要看王平这支偏军的进展如何了。蒹葭关这里有大量jīng兵强将坐镇,短时间内,他也不怕刘璋攻下来。

    而王平虽然让吕义极为看好,到底是没有单独领过兵,杨任虽然厉害,但缺乏谋略,手下也只有两千人,说实话,但吕义派出王平,还真是捏了一把汗。

    可他的手下,也就王平与杨任两人,对于巴山最熟悉了,除了他们,别人也无法胜任!只能是希望王平能够顺利的杀到米仓山,引起巴西的混乱。

    此时,巴山群山之中,王平也正与杨任在商议军情。大多数是王平在讲,杨任却是有些爱理不理的样子。

    想当初,张鲁在的时候,杨任为武将之首,掌管汉中绝大部分兵马,而那个时候,王平不过是刚刚投靠张鲁的一个小小校尉,甚至见上杨任一眼的资格都是没有。

    当听说吕义要派出偏军,佯攻巴西的时候,杨任满心以为,这支大军,非他莫属了,结果领兵的竟然是王平,他不过是个副将!

    这就让杨任有意见了,若是吕义派别人。哪怕是夏侯德,他也不敢多言,但却是让曾经部下,如今来做主将,杨任就是心里不痛快,也不给王平好脸sè。

    王平自然也发现了杨任的敌意,当即是停下了说话,双目只是陈恳的盯着杨任,沉声道:“杨将军。你我皆是汉中降将,不能与那些跟着主公一路南下的将军比!若我们再不联手,努力积累军功,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王平的话也让杨任沉默了,但他就是不服气王平,当即就是别过头,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凭什么是你领兵?换我领兵,你来辅佐我,我们照样能够完成主公的任务!”

    “杨将军,这可由不得你!主公既然让我作为军中主帅,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们做下属的,遵守军令就是!”事关一军之主的地位,王平也不马虎了,只是沉着脸,争锋相对的说道。

    这无疑也激发了杨任的怒火,狠狠的瞪了王平一眼,怒声道:“王将军的意思,你说你比我强了,来来来,我们过过手,看到底谁才是最强的!”

    杨任身为汉中第一武将,武艺自然不会太弱。当即就是向王平挑衅道。王平也不退缩,寒声道:“既然杨将军要战,王平岂不奉陪。但如今我等军务在身,岂是儿戏?你若要战,我们回去,可以好好打一场,但如今,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前面可是七姓夷人的地盘,我们可不能莽撞!”

    “原来王将军是怕了!”杨任一见王平推辞,顿时得意起来,眼神还有些不屑的看着王平。

    面对再三的挑衅,王平就是脾气再好,也有些火了,当即就是指着对面的群山道:“为将者,勇,智,信,三者缺一不可!我既然身为主将,岂能怯战!你不是要比吗,前面就是七姓夷人,我们要通过,必须要他们首肯,你可敢去劝降他们!”

    “王将军,你莫要开玩笑,那些夷人,野蛮非常,张师君在的时候,尚且不服,何况我等!”杨任脸sè有些难看的说道,说起七姓夷人,眼中更是有些忌惮,显然以前没少吃亏。

    但是王平却是冷笑一声,沉声道:“七姓夷人而已,我主神武无双,岂是张鲁等辈能够相比的,我这就去面见夷王,向他借道!”

    “王将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据说进入夷人地盘的人。还没有活着回来呢!”杨任吃了一惊,惊讶于王平的胆大。

    王平却是哈哈一笑,颇有些豪迈的气概,他也不与杨任多说,吩咐杨任带兵留守,他自己却是带着数十个亲卫,带着礼物,朝着群山之中走去,要去会见夷人。

    这让杨任更加震惊,没想到王平竟然是认真的。想了想不放心,想要随着进去,却怕被里面夷人太多,进的去,出不来,只能是吩咐士卒原地待命,等着王平的消息。

    群山之中,夷人众多,各自拥寨自保,民风更是彪悍异常,极为排斥外人进来,如今突然发现数十个汉军进入山中。巴夷顿时震动。

    七姓夷人,迅速组织起来,把王平等人团团围住,数十个跟随进来的并州军卒顿时大惊,纷纷拔出了刀剑,围拢在王平周围。

    王平却是哈哈一笑,命令士卒放下武器,只是命人竖起了并州军的苍狼旗,朝着山野大声叫道:“并州军王平,有请夷王一见,我们并无恶意!”

    “并州军?你们就是那打败张师君的并州军?”山野之内,突然传来一个苍老声音,随即又有些疑惑,怪道:“这位将军的声音好熟!”

    “哈哈,诸位,是我啊!”

    王平闻言笑的更是欢畅,当着众多夷人的面,脱了头盔,披散了头发,环顾了四周一圈儿。

    “是,是你!何平?”

    群山之中,传来阵阵惊呼,一个满头白发,却是健步如飞的老者更是越众而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王平。

    王平也是拱手,笑道:“诸位乡邻,许久不见了,劳烦通报,就说故人求见!”

    见到是王平,群山之中,夷人的敌意顿时不见了,都是欢喜的跳出来,围拢在王平身边,大声的说着什么。

    数十个并州军更是完全傻眼了,搞不懂王平为何会认识夷人,还如此熟悉。别说他们不懂,就是吕义在这里,也搞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但偏偏王平一出面,就是让原本充满了敌意的七姓夷人热情起来,夷王朴胡更是亲自接见了王平,两人重重的拥抱在一起。

    朴胡是个身材雄壮的汉子,看到王平,显得亲热非常,重重的拍了拍王平的胸膛,豪迈道:“何兄来此,为何不提早通知一声,我听你要去长安,为何却有加入了并州军了?”

    王平闻言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大王别提了,也算我倒霉,进入汉中就被张鲁拦住,无奈降了张鲁,却天幸遇到我主,率领并州军杀入汉中,灭张鲁,破上庸,拒刘璋,威势赫赫!我如今,乃是奉命攻打巴西,经过这里,特意来看看大王,顺便借个道!”

    夷王一听,更加欢喜,惊喜问道:“原来兄弟在并州军做了大官,实乃天佑我夷人也!借道不是问题,为兄有件事情,想要向兄弟打听一下!还请兄弟据实相告!”

    王平一见夷王说的郑重,脸上更有些愁容,心中一惊,赶忙拱手道:“大王有话请说,但王平能帮忙的,必定相帮!”

    ………………….

    “什么?巴山的七姓蛮夷要向我借粮?”

    蒹葭关内,吕义拿着从王平那里快马送来的书信,满脸的古怪之sè。七姓蛮夷,他是听说过的,甚至偶尔还能见到他们在汉中边沿出没。

    但这些人没有闹事,吕义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功夫去搭理他们,谁知道他们这次竟然主动来求粮,这就有些让吕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今年的汉中,收成虽然不错,但他大军近五万,每天的消耗也不少,巴中的夷人一张口,就是要接十五万斛,这个数目有点大了。

    同时,吕义也搞清楚了王平与夷人的关系,原来以前王平曾经被夷人掳去山中,跟了一个何氏人家做义子。更是与夷王朴胡一起长大,关系莫逆。

    长大之后,朴胡做了夷王,统领七姓蛮夷,无奈最近几年,山中连续干旱,竟然发生了饥荒,今年更是严重。

    夷王本来要向刘璋借粮,但刘璋发话,要借粮,夷人必须归顺他,把巴中纳入益州版图,更要派官员清查民户。

    夷王不肯,所以绝了益州的联系,如今遇到王平,夷王却是又打起了汉中的主意,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认出王平,却又是王平离开巴山之后,就认祖归宗,恢复了自己的本来姓氏。

    这些消息,都是王平口述,命军中小吏写信透露的,吕义也相信王平说的是真话,只是,如今他的粮草也不多,夷人的胃口又那么大,他还真的有点迟疑。

    但是,若是能够把夷人拉到自己身边,巴山之地,他就可以zì yóu出入,随时威胁巴西之地。插入益州的中心。

    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吕义随后又是一想,若是自己不借粮,万一这群夷人饿慌了,肯定会四处打劫,这对象不是汉中就是巴西。

    而汉中还更加靠近夷人一些,他如今已经有西凉与益州两个大敌了,若是夷人也掺和进来,他就真的要吐血了。

    想明白这些,吕义当即决定,借粮给七姓夷人,只是,他也不可能白借,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脑海内渐渐成形。

    “就这么办了!”

    默默的思考了一会儿,吕义霍然起身,朝着军帐外面吼道:“来人,速速给我把七姓夷人的代表请进来!记住,要给本将客气些!”

    知道自己亲卫是多么凶悍的吕义,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第二四零章 大转折

    不大一会儿,亲卫来报,夷人的使者已经带到。

    这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还是七姓夷人的一支首领,在夷人中德高望重的长者。对于这样的人,吕义可不敢怠慢了,赶忙欠了欠身,请老者坐下。

    夷人大多xìng情耿直,老者也不例外,先是谢过了并州军的热情款待,随即立刻就是直奔主题,眼神殷切的看向吕义道:“吕将军,不知道你可愿意借给我们粮草吗?”

    老者的眼神还有些忐忑的看着吕义,毕竟那可是十五万斛军粮啊,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对方如此急迫,吕义对于心中的计划更加的有把握了,对于老者的请求,他不点头,也不拒绝,而是闲话家常的问道:“老人家,我听说,巴中之地,大多数都是由夷人掌控,只是名义上归顺益州,不知道可有此事?”

    老者闻言,虽然心急粮草,还是如实的点头。也做好了让吕义提条件的准备,毕竟没有人会无条件的赠送陌生人的如此巨大的粮草。

    所以老者清了清嗓子,就是郑重的对吕义拱手道:“吕将军,我们这次是诚心向你借粮的,我们保证,若是将军能够帮助我们度过这次难关,以后将军兵马路过巴山,我们决不阻拦,而且还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轻微的点了点头,巴夷重诺,吕义没有怀疑老者的话,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十五万斛军粮,只是换取夷人的友谊,这也太过昂贵了。

    当即吕义就是笑了起来,摇头道:“老人家,我想你误会了,王将军是我手下大将,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可以无偿赠送你们一万斛军粮,至于其余的十四万斛,若是你们想要,则必须答应我,从此归顺于我,巴山之地,也必须要并入汉中!”

    “什么,吕将军,我们是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的!”老者一听,想也不想,直接就是摇头拒绝。语气斩钉截铁。

    夷人排外,若是他们能够接受这样的条件,早就是投靠了刘璋了,岂会来向吕义借粮。当即,老者就是起身,要告辞离开。

    吕义顿时就笑了起来,他既然敢提出这样的条件,也料到夷人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他早有准备,看到老者要起身,微微一笑,抬手道:“老人家别急,先听我说完,若是你戟这样走了,你山中的族人怎么办。难道看着他们饿肚子吗?”

    老者的脸sè一变,吕义的话,恰好抓住了他的软肋,想要起身的动作顿时一顿,脸上却还是一脸坚定的道:“吕将军有话请说,但要我们全族归附汉中,请恕我们拒绝!”

    这群夷人还真顽固!心中痛骂了一番这些死脑筋的夷人,表面上,吕义还是带着微笑,沉声道:“老人家,我的条件也不会变,我也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就是害怕汉人官吏欺压你们吗,我这里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道老人家愿意听听吗?”

    “还请吕将军直言!”老者脸sè有些好奇的问道,又是重申道:“我们夷人是再接受汉官的管辖的!也不会任由儿郎们被征调,在去战场赴死了!”

    “老人家放心,你担心的那两条,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发生!”吕义笑了笑,在夷人使者来之前,王平也给他说过夷人排外的原因。

    无非就是原来的益州官吏,对夷人极为刻薄,敲骨吸髓,每有战事,又优先征调夷人为兵,任意驱使。

    最终忍无可忍的夷人才会趁着天下大乱的时候反叛,自守与山中。这样的状况,刘璋可以忍耐,但吕义却是无法视而不见..

    而且进入益州之后,并州军注定会与越来越多的蛮夷打交道,吕义的心中,早就是再考虑如何处理这些民族问题了,也有了具体的应对措施。

    那就是,土司制度!

    现在,就是要先从这群七姓夷人身上下手,看看效果如何了!

    想到这里,吕义神情一正,很是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夷人老者,沉声道:“老人家,我还是那句话,若你们想要向我借粮,你们就必须归附于我,我也会封你们的首领,为巴夷土司,否则管理你们的内部事务,除非有人叛乱,否则,并州军是不会插手你们的任何事情的!”

    “吕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只是名义上归附于你,而你不插手我们的任何事物?还有这个土司,又是干什么的?”老者微微有些明白了,但又感觉脑子越来越糊涂了。

    吕义顿时看的一笑,一时间,要他说清楚也有些困难,

    他仔细的想了想,拍着脑袋道:“老人家,干脆这么跟你说罢,你们巴山归附我后,若是有外敌入侵,我们会帮助你们打退外敌,平时的时候,我一不会驻兵,二不会派官,

    所有的夷人事务,都由你们族人中选出的土司来担任!

    而你们,则要保证,定时向我纳贡,允许我的军队,在夷人之中招募士卒,当然,这些士卒必须是自愿的,我不会强迫他们为我作战!这样的条件,你们该满意了吧?”

    一口气把心中打算说出来,吕义有一种浑身轻松的感觉,至于能不能实施,就要看这七姓夷人的最后选择了。

    但吕义相信,虽然土司制度,并不是解决民族问题的最好办法,但这却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夷人老者也细细琢磨吕义的话,他虽然年老,却是夷人中为数不多的智者,否则夷王朴胡也不会派他过来。

    吕义的土司制度,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可以说对于夷人极为有利,既能免于被汉人官吏的盘剥,还能避免被强迫征兵,奔赴战场。而夷人需要付出的,只是按时缴纳一些供奉,还有允许并州军招募那些愿意当兵的族人!

    这样好的条件,顿时就让老者心动不已,这可比以前接受益州官吏管辖要自主的多了。当即,老者就是一咬牙,点头道:“吕将军,你的这个土司制度,很让老夫心动,但我还不能做主,我必须返回族中,请大王拿定主意才行!当然,我会尽量劝说大王同意这个提议的!”

    “那本将就静等你们的消息了!”老者的点头,无疑是对吕义提出的土司制度的肯定,吕义感觉心中挺高兴的。但他也不可能一直等下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吕义觉得还是要敲打敲打才行,又是沉声说道:“不过本将耐心有限,我只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商议,若是十天之后,你们依然无法恢复,这个协议会自动作废!”

    “将军放心,十rì之内,我们七姓夷人,一定会给将军一个交代的!”老者见吕义语气坚决,赶忙保证再三保证,他一定会努力劝说夷王。

    在老者看来,相比起刘璋那边的苛刻条件,吕义这边已经是无比的宽松了,更生怕吕义反悔是的,当即起身,就要返回巴山,告诉夷王这个消息。、

    吕义也不挽留,沉寂了几天,休整好的益州兵又开始疯狂进攻了,他也没有时间跟夷人闲谈。

    不过在夷人老者要走的时候,吕义还是吩咐了征调的民壮,从蒹葭关内押送一万斛军粮,送到巴山去。

    而且不要夷人一文钱。反正这些都是攻下蒹葭关,从刘璋手里缴获的军粮,足有二十万斛,就是给了,吕义也不心疼。

    但是夷人老者却是感动坏了,觉得吕义真乃是贤明无比的诸侯,对吕义谢了又谢,才是跟着数千民夫一起,返回了巴山之中.。

    送走了夷人老者,吕义也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继续指挥士卒,与刘璋死磕,阻挡益州兵进入汉中的脚步。

    趁着还有时间,吕义又是派出数股探子,前往荆州,前去催促刘表,弄出一些更大的动静,最好是明确宣扬要攻打益州的消息。

    毕竟他可是给了三百战马的,若是刘表出工不出力,敷衍自己,那可亏本了。而受到催促的刘表,也不敢怠慢,杨弘的战马已经送到了荆州。

    清一sè的辽东上等马,筋骨强健。差点引起荆州众多武将的哄抢,刘表还惦记着后面的一百五十匹,配合的也格外的卖力。

    就在吕义催促后不久,荆州五万水军,全部出发,汇聚在秭归之地,甚至大胆的黄shè,更是公然带着水军,提前深入巴东等地,四处劫掠。令的巴东之地,人心惶惶。

    益州之地,顿时震惊,无数百姓惊恐不已,都说荆州兵不rì就要顺流而上,攻打成都了。

    巴东江州等地的守将,更是雪花一片的告急文书,送往了刘璋的案头!

    与此同时,凭借与夷人的特殊关系,王平杨任的两千偏军,一路上畅通无阻,朝着巴西挺进。

    直到快要越过了米仓山,才是被巴西的守军无意中发现,整个巴西,顿时大振,一座座县城被迅速攻破,大量的百姓被王平驱赶,朝着汉中行去。

    见到这样的状况,巴西留守的文武顿时大怒,也纠集起了许多的兵马进行反扑,但巴西jīng锐悉数被庞义带头,如何是王平杨任的对手,数股兵马,全部两人击败。

    这无疑让本就空虚的巴西之地更加的空虚起来,留守的千余残兵,更是只能死守在阆中坚城,眼睁睁的看着王平的兵马在巴西肆虐。求援的使者,更是一**的向着蒹葭而去!

    蒹葭关外,尸骨已经堆积成了小山丘,层层叠叠的落在关隘外面,许多人还瞪大了空洞的眼睛,无神的仰望天空。场面显得血腥而又恐怖。

    但是无数的士卒,依然是在刘璋的驱使下,不断的朝着蒹葭关发动一轮又一轮的猛攻。关外已经堆满了尸体,无路可走的益州兵,只能是踩在尸体的身上,缓缓的向着关隘攀爬。

    但无一例外,他们的攻击,全部被吕义打退,甚至益州武将刘聩,冲锋的时候,再次被甘宁重点关照,shè伤了大腿根部、就差一点,就shè中了刘聩的命根子。

    这让甘宁大感失望,却是让刘聩吓得差点惊死过去,从此以后,在也不敢冲锋在最前面,只是躲在后面指挥士卒进攻。

    这一天,吕义按照往常一般,继续指挥士卒坚守,抵挡益州兵的疯狂进攻,但是天sè还没到正午,丢下了千余尸体的益州兵,就是cháo水一般的退了下去。

    城头上,立刻就是传来并州军的叫骂声,大骂益州兵没卵子,这才开打没多久,竟然就退了。

    这些天,大伙儿居高临下,可是没少杀冲锋过来的益州兵,满满的军功,让每一个都是眉开眼笑。

    只是吕义这边欢声笑意,益州兵营,刘璋却是真的吐血了!与刘璋一起吐血的,还有庞义!

    就在刚才,江州与巴西的求援使者同时到了!刘璋也知道了刘表陈兵秭归,攻入巴东的惊人噩耗。

    益州军中,张任等武将顿时大惊失sè,继而人人暴怒,他们在这边浴血奋战,结果刘表却跑过来趁火打劫!

    庞义也怒了,巴西之地,一向是他的禁脔,如今却被王平杀入,在里面迁移百姓,四处攻城。

    光是一想起来,庞义就是感觉心惊肉跳,慌忙就是向刘璋请令道:“主公,如今巴西的兵马都在这里,若是我们再不回援,恐怕巴西就要被夺走了!”

    黄权也是眉头大皱,叹气道:“主公,荆州刘表可不比吕义,若是让刘表水流而上,我益州危矣!还请主公速速撤兵,前往巴东布防!”

    刘璋一听,气的眼睛都红了。,吼道:“我若是走了,那蒹葭关怎么办,难道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就眼睁睁的放弃这里!”

    为了攻打汉中,刘璋可是带出了六万兵马,没rì没夜的狂攻了十余rì,损失了近万的士卒,如今却要退兵,刘璋如何甘心。

    何止刘璋不甘心,张任等人,又那一个甘心了,都是咬牙切齿,怒骂刘表,此时对于荆州的仇恨,比对汉中还有巨大。

    可光是发火也没有用,刘璋虽然暗弱,却也不是笨蛋,丢出蒹葭与丢失巴东,到底好那一个更重要,那是不言而喻的。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兵马,退入剑阁,然后火速赶往江州,准备抵挡刘表的入侵,庞义更是焦急,不待与刘璋告辞,就是带着巴西jīng兵,飞速的赶回了阆中,要对王平的军队展开围剿。

    可是得知庞义回援的王平,却是早就提前撤兵,驱赶着无数百姓,翻越巴山,返回汉中去了。

    只是留下数座空无一人的县城。这差点没让回来的庞义气的疯掉,差点就忍不住要带兵追击王平了。

    而赶赴江州的刘璋,却是真的气的吐血了,闻听益州兵陈兵江州,只是虚张声势的刘表立刻撤兵,退回了荆州。

    只留下被戏弄的脸sè铁青的刘璋,一路铁青着脸,要再度杀向蒹葭关,与吕义决一死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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