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各有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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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皋联军大营。
“孙文台,今在何处。”袁绍居高问道。
“孙破虏顺下大河,不知所踪。”袁遗回报。
“孙坚亦不可信!”话音未落,袁术已怒气冲冲,步入帐中。
“左车骑何意?”袁绍忙问。
“请屏退左右。”袁术抱拳请命。
待帐中只剩袁氏兄弟。袁术这才密语相告:“那日救火时,孙坚自井中得传国玉玺。隐瞒不报,欲据为己有。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此事当真。”袁绍眼中戾芒乍起。
“乃我……”袁术话锋一转:“同乡。自孙坚营中,亲眼得见。焉能有假。”
何来同乡,必是细作。袁绍自深信不疑:“天子六玺,虎纽玉螭。若得传国第七玺,陛下稳居帝位矣。”
“先是曹孟德,再有孙文台。群雄离心,盟不久矣。”袁遗慨叹。
闻此言,袁术心烦意乱:“今汉式微,人心思乱。‘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何况今日乎。”
袁绍自有主见:“天子虽群雄共立。然毕竟我为外戚。孟德、文台,有此举,实不以为。”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袁遗遂问。
“传国玉玺之事,假作不知。”袁绍答曰:“文台欲攻荆州,随他所愿。左车骑,可谋取江左,为万全之策。”
“盟主之意,割据江东。”袁术会其意。
“然也。”袁绍言道:“玄德雄踞河北,并陇右、西域。断难相争。孟德规大河之南,奉天子以讨不臣之势成矣。我辈若冒然兴兵,则为逆乱。天子只需一道诏命,玄德必水陆并进,大军齐出。胜负如何,毋需多言。大江上下,枝津遍地,故渎纵横。非飞云、盖海,不可取也。逢用人之际,断不可交恶。”
时局崩坏,唯有如此。众皆慨叹,不料袁术忽生一计:“孟德既奉天子,必联络四方将军。何不行离间计。”
“计将安出。”袁遗忙问。
袁术闭口不答,袁绍却已心领神会。
见袁绍会意,袁术又恨声道:“孙文台窃据传国玉玺之事,或可令刘景升知矣。”
袁绍动了动嘴角。却未置一语。
蓟国都,门下署,鸾栖馆。
散朝后。蓟国谋主,相约小酌。
“奉天子以令不臣。必出荀彧之计。”中丞贾诩,一语中的。
荀攸慨叹:“可惜从叔,不能为我主所用。”
“此计高妙。”沮授言道:“即解叔侄相争之祸,又除今汉国祚不继之危。”
田丰轻轻颔首:“若叔侄为一己之私,无故罢黜天子,乃至汉祚断绝。我主必另立新君,或自立为帝。如此,汉室三兴矣。”
之于时局,众谋主,果有远见。一旦叔侄二人暗中苟且。逼迫董侯禅位。蓟王托孤重臣,必不会坐视不理。另立新君,水到渠成。
正因董侯携百官迁都,保住大位。才令汉祚延续。
一干人等,勾心斗角,犹不自知。
唯有荀彧,窥破天机。
只因,无论合肥侯,亦或是史侯,先前皆因故被废。早已证明,不可为帝。为家国天下,汉室存亡计。蓟王当另立新主。断不会重蹈覆辙,扶二人之一上位。
换言之。保住董侯大位,才让今汉国祚,得以维继。
王允之所以有意迁都,许亦窥破天机。
如王傅黄忠所言,能扶则扶,若不能,则取而代之。
1.16 重造京洛
洛阳坍废,天子出奔。影响之大,远超估计。
如先前所言,大旗不动,军心不摇。天子出逃,令人心动荡。洛阳内外,惶惶不可终日者,不胜枚举。
万幸。东郭尚开洛阳县,西郭还有蓟王陵。
待叔侄二人,兵马散尽,洛阳令司马防,张榜安民。函陵令鲁肃,又请开四堡,安置四郭百姓、太学师生、朝廷散官,八方使节。而后,蓟王六百里传檄八关。命上军校尉冯芳,领园中八校,收编散兵余勇,防止兵乱蔓延。
洛阳八关,除旋门被关东联军所破。余下七关尚在。先前,守军多被双方拉拢。待天子出奔,各方兵马,惊慌失措,如鸟兽散。八关兵马,亦随之散去大半。然仍有半数留守,被蓟王收编。
计三万余众。如函谷关都尉吴匡,未失一兵一卒。
究其原因。关东、关西,二地兵卒,各断归路。且军情紧急,兵荒马乱。不知胜负,不辨敌我。不如稳守雄关自保,作壁上观。
八关之内,各府兵马,南北残军,如北军五校中,胡骑、越骑二校,便多未出逃。羽林、虎贲,仍有留存。另有门卒若干。林林总总,皆被八校收编。计四万众。
先囤于兵堡,稳住军心。再清剿乱兵贼寇,肃清洛阳内外。百官皆走,洛阳令遂成洛阳高官。掌理洛阳内外。
函陵令鲁肃,则理园内治政。
万幸,诸多皇陵苑囿,离宫别馆。黄门宫女皆在。蓟王命钩盾令宋典、掖庭令毕岚,硕果仅存二中常侍,协同掌管。京中黄门,皆受閣下主记蒋干节制。南閣便是黄閣。亦可称黄门。节制黄门众,正合时宜。
閣下游徼,由队率庞舒统领。徼循禁贼盗,监察黄门众。
不出半月,洛阳内外,秩序井然。便有宫人趁乱盗走宫中用器,入金市贩卖。亦人赃并获。洛阳八关锁固。内外皆为蓟王掌控。尤其与日常相关。衣食住行,用度吃穿。皆不出蓟王掌心。
稍后,蓟国巧匠,大量入京。并函园良工,一并大刀阔斧,重造京洛。
正如右相所言,二百年京师,不可轻弃。
再后,蓟王又命水衡都尉,舟入南阳,围剿盗贼,收纳流民,重造帝乡。
与此同时。甄城、寿春,亦各自扩建。
天子出奔,京师荒废。似揭去二百年今汉,最后一块遮羞。自黄巾乱后,时局从未如此明朗:
天子不足以号令天下,唯出奔自保,为其一。大汉十三州,合久必分,乃其二。长此以往,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是其三。
分久必合,三兴汉室者,必出宗王,成其四也。
今汉与前汉,立国本质不同。高祖并世祖,得天下亦不相同。同为“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
“(光武)性勤于稼穑,而兄伯升好侠养士,常非笑光武事田业,比之高祖兄仲。”
“(高祖)不事家人生产作业”,”大人(父亲)常以臣(高祖自称)无赖(无所依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不如兄刘仲勤力)”。
单此,便可窥知一二。前汉出黎庶,今汉偏世家。
自先秦一统天下,灭尽诸侯。传自二百年,新莽篡汉。没有六国公子王孙,卿士大夫的前汉,已被世家豪强,土地兼并,学术垄断。光武,实则是世家的代言。
光武登基,虽勤勉如斯,然时局终不可逆。光荫如梭,又是二百年,白驹过隙。饱食帝国血肉,榨尽民脂民膏的世家,正迅速向门阀蜕变。与关东把控朝堂,居拥大义而正当合理谋取私利不同。大江上下,遍地豪强,不遵号令,不奉王命。所作所为,实与关东世家,别无不同。却得“宗贼”恶名。
为何?
只因朝中无人,政治失语。
看似楚汉之争,余威犹存。实则是大河与长江,两处封建文明,高地之争。
故剥去“奉天子”之糖衣。就蓟王而言。关东世家并江东宗贼,一丘之貉,别无不同。
后世总有思维定式。以为,历史的车轮,隆隆向前。文明一定是在不断进步。隋唐一定盛过秦汉。明清一定强过宋元。
实则不然。
就人口等同于生产力的封建文明而言,两汉是顶峰。而后再无出其右者。
原因不复杂。
简而言之。民族融合过程中,先进文明的稀释与矮化,乃至灭绝。土地兼并,掠夺人口,及随之而来的生产关系的不断破坏重建。大大制约了生产力的发展。
即便满清覆灭,民国建立。华夏大地,仍距世界文明之林,渐行渐远。只因没有解决土地兼并及解放人口,两大农奴顽疾。
故而。两汉之后,文明的进程,各有(波)峰(波)谷。然整体趋势下坠,毋庸置疑。直至新中国成立。才是触底反弹,复兴之始。最大程度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而后剩余劳动力,向工业辐辏密集。迅速举国工业化,取代农耕文明。封建劣化而成的农奴制,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此,便是我辈应有的史观。
或有人言,论种田,大清第一。清末四万万人口,与汉末五千万相比。这是历史的孽息和自然增值。并非文明进步。
请悉知。
封建时代的门阀地主,与资本时代的财阀寡头。并无本质区别。
言归正传。
成皋联军大营。
中军大帐,袁绍枯坐无言。
袁术陪坐侧席,亦不置一语。
须臾,袁绍沉声言道:“因私废公,断不可取。”
“‘自古忠义难两全’。”袁术答曰。
“何人可行此事。”袁绍又问。
“前黄巾渠帅张闿,今为陶谦帐下都尉。其人贪财嗜杀,桀骜难驯。或可一用。”袁术答曰。
“何以知之?”袁绍又问。
“乃我帐下军候,雷薄、陈兰,密语相告。”袁术答曰。
“如此,且遣人一试。”袁绍这便定计。
“喏。”袁术领命自去。
“孟德,各为其主,休怪我无情。”闻帐内袁绍,一声长叹。袁术目中不屑,一闪而逝。
1.17 尊王攘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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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四散,各分东西。天下群龙无首,诸侯割据,以观时变。
蓟王赐加黄钺,受九龙桓表,尊尚父。雄踞河北。乃大汉第一强藩。曹操奉天子入兖州,封卫将军,四出使节,联络四方将军,“尊王攘夷”,共举大义。
兖州坐拥四渎,水运之便。更加曹操麾下盖海舰队,横行河济。鄄城乃上古名都,素有“古鄄”之称。
先前,曹操整备水军,于雷泽督造水军大营。今已竣工。扼守鄄城上下水路。引河水绕城,再续接济水。只需水到渠成,足可保兖州,一郡之安。
曹孟德风评,除乱世枭雄,亦有治世能臣。自出为兖州牧,逐黑山,灭群贼。穿渠筑堤,开荒屯田。一州大治。唯一所患,兖州坞堡遍地,大姓垄断江山。
先前欺曹操,初来乍到。不知厉害深浅。故豪门大姓,盘根错节,休戚与共。饶是五色棒杀权臣之曹孟德,亦不敢妄动分毫。
今,奉天子以令不臣。曹操后顾无忧。
正欲大刀阔斧,披荆斩棘。不料旧时好友,前陈留太守,“八厨”之张邈,不告而来。
曹操大喜。急忙迎入府中。
曹操接替张济,拜为卫将军。拥有开府之权。比起先前一州之牧,气象何止万千。麾下属吏,各有晋升。
先前郡兵,亦收编入列。为卫将军大营将校。
“孟卓别来无恙乎。”曹操开中门相迎。
“一别经年,寒暑易节。孟德无恙否?”张邈前为时局所迫,去职辟祸。后曹操出为兖州牧,命卫兹多次相邀,皆被其婉拒。不料今日,自投门前。焉能不喜。
把臂共入内室。
除客席,促膝长谈。
“孟卓此来,必有见教。”曹操捧杯相邀。
张邈落杯言道:“实不相瞒,太师公车相辟,不敢不来。”原来是应王允所辟。
曹操笑问:“不知太师辟为何职。”
“或为长史。”张邈答曰。
不出所料。本朝公府徵辟,先为府吏,再出为朝官。几为惯例。如此,所辟之人,遂成“门下故吏”。四世之后,遍及天下。皆为同党。
政治遗产,亦可为家门后辈继承。
蓟王亦不例外。先前,祖父刘雄为东郡范令。父刘弘年二十举孝廉。若不早亡,必为官。也不至于,家道中落。母亲含辛茹苦,织席贩履,将其养大,年十五使游。
更有刘三墩,坠下五丈桑。改变历史。
听其言,曹操这便醒悟:“莫非孟卓,尚未受命。”
张邈笑道:“先来见过孟德,再去太师府不迟。”
常闻先公后私。张邈反其道而行,非刎颈之交,何以徇私。曹操感同身受。
见机一到。张邈以心腹之言相劝:“孟德当知。”
叔侄四散,各分东西。天下群龙无首,诸侯割据,以观时变。
蓟王赐加黄钺,受九龙桓表,尊尚父。雄踞河北。乃大汉第一强藩。曹操奉天子入兖州,封卫将军,四出使节,联络四方将军,“尊王攘夷”,共举大义。
兖州坐拥四渎,水运之便。更加曹操麾下盖海舰队,横行河济。鄄城乃上古名都,素有“古鄄”之称。
先前,曹操整备水军,于雷泽督造水军大营。今已竣工。扼守鄄城上下水路。引河水绕城,再续接济水。只需水到渠成,足可保兖州,一郡之安。
曹孟德风评,除乱世枭雄,亦有治世能臣。自出为兖州牧,逐黑山,灭群贼。穿渠筑堤,开荒屯田。一州大治。唯一所患,兖州坞堡遍地,大姓垄断江山。
先前欺曹操,初来乍到。不知厉害深浅。故豪门大姓,盘根错节,休戚与共。饶是五色棒杀权臣之曹孟德,亦不敢妄动分毫。
今,奉天子以令不臣。曹操后顾无忧。
正欲大刀阔斧,披荆斩棘。不料旧时好友,前陈留太守,“八厨”之张邈,不告而来。
1.18 世道居奇
“公台所虑,操焉能不知。”曹操叹道:“豪强大姓,吞并良田,隐匿人口,结墙自守。然赋税何来,粮草何出?”
见群僚无语。曹操又道:“常闻‘奇货可居’。诸位可知,今时今日,何谓‘奇货’?”
陈宫、程立四目相对:“‘奉天子’乎?”
“然也,非也。”曹操先是点头,又随之摇头:“奉天子,亦是‘世道’。故今之奇货,便是今之世道。”
“世道居奇。”荀彧若有所思。
“然也。”曹操叹声一笑:“叔侄纷争,群雄逐鹿。小者据坞堡,大者割州郡。或合纵连横,或远交近攻。然兵马、舟车、粮草、辎重,从何而来?”
“税赋。”陈宫答曰。
“非也。”曹操伸手遥指:“皆出豪强坞堡。今,上达天子,下至斗食。无豪强资助,皆不得衣食。为笼络豪强,无所不用其极。先前,合肥侯南阳称帝。关东豪强,以汝南袁氏为首,乡党亲朋,窃据高位。州郡乡里,凡官吏,皆出朋党;凡佐史,皆为子弟。上下勾连,左右遮掩。吏治如此,民生何如?倚重豪强,必许以重利。兼并良田,豢养奴众,垄断四野仍不知足。今竟欲宰割天下,觊觎天子大位。故与豪强为伍,‘譬犹疗饥于附子,止渴于鸩毒,未入肠胃,已绝咽喉’。久成大害,智者不为。”
“明公所言极是,然事有轻重缓急。豪门大姓之害,乃两汉四百年,积重使然。‘河冰结合,非一日之寒;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明公刚与关东决裂,树敌四面,不可再生内乱。”陈宫苦劝。
“公台之意,我已尽知。”曹操如何能不知,内忧外患,取祸之道。
平心而论。曹操亦不愿与关东世家,刀兵相向。不惜与群雄决裂,奉天子入兖。正因豪强大姓,囤积居奇。坐等群雄,不请自来,愿者上钩。入坞堡,行利益交换。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群雄逐鹿,耗费可想而知。然兵马粮草,皆屯于高墙之后。群雄为求取,必行交易。或许以高官厚禄,或结秦晋之好。自上而下,政令所出,无不为豪门服务。如稍后九品中正,被恶意篡改。明知遗祸无穷,仍推行天下,绝寒门出路。
何以至此。
一言蔽之,趋利避害,人性使然。此便是一家独大之危害。诚如恩师少时谆谆教诲。豪门寒门,皆是百姓。寒门贵子,乃君之道。
少时不知何为“寒门贵子”。待为人主方知。贵子,便是寒门出路。生而贫穷,不足为惧。然世代相传,遂成顽疾。便是家国之祸。
贫穷若成世代相传的疾病。为治病续命,必有人铤而走险,无所不用其极。即便引狼入室,认贼作父。亦在所不惜。
终归“饥不择食,寒不择衣”。
君以草芥待我,我必仇寇报之。
于汉人而言。家仇国恨,便是如此利落。
逢灾年,豪门大姓囤积米粮,无非求财。逢乱世,豪门大姓,钱粮兵甲,无所不积,欲求天下也。
甄城行宫。
此宫传闻春秋时已有。齐桓公先后六次,与各路诸侯会盟于此。
董侯毕竟年少。出奔洛阳,一路无惊无险。迁居于此,虽不比南宫玉堂殿,金碧辉煌,天子气象。然胜在古韵遗风。
尤其太师、太傅,群臣皆在。
上朝如旧,并无不同。饮食起居,亦有左丰相伴。
即来则安。又闻各方兵马,四出洛阳。蓟王收拾残局,重造帝都。假以时日,再迁回不迟。
“兖州更近寿春。”董侯问计群臣:“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王允奏曰:“回禀陛下。关东沃野千里,地广物丰。四方将军,领四州之牧。且大河之北,幽、冀、并、凉,四州之地,有蓟王坐镇。年年奉献如旧。待府库充盈,兵马强壮,陛下传檄天下,四起雄兵。何愁天下不定,汉室不兴。”
“太师所言,甚慰朕心。”董侯欣然言道:“朕与诸君共勉。”
“陛下明见。”群臣下拜。
逃出洛阳,利弊皆有。然好处显而易见。尤其与青、徐、荆、扬四州相连。青州牧刘岱,终如愿以偿。得蓟国翥凤舰队。与曹操盖海,扼大河上下水路。直通河海。见坚船利炮,横冲直闯,所向披靡。徐州牧陶谦,亦有所动。
遣别驾麋竺,出使蓟国。求购舰队。舰队除去船只,更满载武具。如飞云号,船载万件兵甲,千匹良马,弓弩三千,箭矢十万。艉舱还有水陆两用,攻城舫车一辆。作价十亿,物超所值。且还涵括,船员培训、维护升级,诸如此类,服务甚是周全。
同为巨贾。麋竺抵达泉州。先入田韶府邸。
飞云、盖海、游麟、翥凤,四大舰队得其一,足可纵横河海。话说,飞云、盖海、翥凤三舰队,皆为田韶贩卖。
每售一支,田韶便得升爵一次。
贩卖飞云时,连升三爵。为十二等之“左更”。贩出盖海时,又升二爵,为十四等之“右更”。贩出翥凤,再升一爵,为十五等之“少上造”。
于是乎,蓟国民爵,遂成定律:
五大夫以上,每升一爵,作价十亿;次立同功,减升一等,直至一等。相同的功劳,初授与二授,三授,皆次减一等。四授之后,仅为一等。
二十等列候,非功不受。列候之上,非刘不王。
换言之,田韶再贩出一支舰队,仍可再升一等爵。至十六等“大上造”。
“蓟国民贵”,典出于此。言下之意,蓟国爵民为贵。亦言指民爵太贵。
东海寿麋,如雷贯耳。同为巨贾,田韶焉能不闻其名。
中门相迎,大宴宾客。
麋竺儒雅,言谈举止,君子之风。田韶大奇之。遂星夜入王城,荐于蓟王当面。
闻麋竺出使,蓟王感慨忽生。
恰逢月初朝会。
召入灵辉殿中相见。
“下臣麋竺,拜见王上。”
“贵使免礼。”蓟王居高言道:“赐座。”
“谢王上。”百官注目,麋竺荣辱不惊。果然俊杰。
1.19 游麟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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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使君,安否?”蓟王少时随恩师南下平乱,与陶谦相识。时过境迁,蓟王亦不忘故交。
“使君自入徐,勤于政事,不敢有一日之疏。”麋竺对曰。
“闻有下邳贼阙宣,自称天子。陶使君与曹兖州,合兵讨伐。不知胜负如何。”蓟王又问。
“王上相问,不敢隐瞒。”麋竺如实相告:“初时,下邳贼阙宣,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攻取泰山华、费,略任城。郡国不堪其扰。年初更与泰山贼相接。辗转山海,出没无常。多次围剿,皆无功而返。故使君遣下臣渡海,求于王上座前。”
一席话,洋洋洒洒,却言简意赅,清楚明了。备说前后诸情,又道出此行目的。必是循臣。
饶是蓟王,亦赞许有加:“泰山郡,乃曹兖州所辖。麾下盖海舰队,因何不用?”
“回禀王上,盖海舰队,扼大河水路,拱卫天子。不可轻动。”麋竺对曰。
“确是如此。”蓟王轻轻颔首:“然‘远水不救近火’。督建大舡,颇费时日。无一年半载,恐难造毕。坐视逆贼,祸乱州郡。智者不为。”
“敢问王上,使君当何所为?”麋竺求问。
“大江之上,水衡都尉游麟舰,或可一用。”蓟王言道。
“王上之意,下臣尽知。待回禀使君,再做计较。”麋竺心领神会。
“悉听尊便。”蓟王和煦一笑。
麋竺正欲拜退,不料蓟王已先邀:“传递书信,遣一人即可。贵使既来,不妨小住数日。”
“这……”竟得蓟王挽留。麋竺受宠若惊。
“公业、公祐。”蓟王不由分说。
“臣在。”便有二人持芴,自出侧席。
“待孤略尽地主之谊。”
“遵命。”门下督郑泰,门下主簿孙乾,皆蓟王近臣。
“下臣,拜谢。”蓟王天下豪杰。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立夏之后,蓟国千里稻作,渐入佳境。
海外寄田,去年血亏。不出意外,今年大亏。最迟后年,当可止损。三年之内,国中稻作,需万无一失。
蓟国粳米,先前不过贩卖大汉十三州。今江表十港,海外诸国,皆泛舟来求。一国之力,广输天下。供应不足,动摇币制。危害之大,可想而知。
蓟国先行放之四海而皆准,便是以蓟钞为代表的新币制。且渐与铜本位脱钩。天下与蓟王约定,券钞价值几何。若不能如约购买,恐慌挤兑,必然发生。
只需熬过三年,待蓟钞通行天下。蓟国规则,随上邦风物,源源不断,渡海而来。相沿成习,久成惯例。星火齐聚,遂成燎原。焚尽蛮荒,指日可待。
故一切国政,皆为内外大局服务。万勿轻动。
两汉五铢,河北多已绝迹。唯关东、江左,尚有积存。统一度量衡,大势所趋。海量铜钱,积铜如山。多已不再流通。先除铜重之苦,再绝缺钱之困。而后,蓟钞广发七海。聚天下资财。如此一来,仅靠货币战争。便可令蕞尔小国,俯首称臣。
还是那句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王者以民人为天,而民人以食为天。”
待海外三熟美田,年年丰产。大汉再无缺粮之困。
论种田。蓟王舍孤其谁。
1.20 言称必效
果不其然。
自高堂隆孤身上山。当夜便有小股泰山贼,出奔投诚。三日之内,大小渠帅,一哄而散。数万贼众,唯剩阙宣并心腹数百人。
不等联军来攻。见事不可为,阙宣挥剑自刎。心腹私割首级,不及出寨,便你争我夺,刀兵相向。数百人竟同归于尽。最后得其首级者,亦重伤不治,血流而亡。
只剩高堂隆一人,自开山门,提贼首级,从容下山。
谈笑间,贼酋授首。高堂隆毫发无伤,当真国士。
入中军大帐。
郑泰笑问:“王命何在?”
“王命在此。”高堂隆取留白敕令:“完物奉还。”
郑泰接过,自袖中取刀笔,一蹴而就:“完归旧主。”
高堂隆肃容下拜,双手奉命。有此敕令,无需再入四方馆。已为蓟官。
“(敕)令归(王)命还”,遂成典故。意为,有功必赏,言称必效。
数万泰山宿贼,若行强攻,必有死伤。兵不血刃,灭反贼阙宣。高堂隆虽借蓟王威信,假郑泰盛名,然能有此壮举,亦足可称道。
数万贼众,见到郑泰当面,纳头便拜,各自心安。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郑泰,少有才略,好交豪侠。家富于财,有田四百顷,而食常不足。因而名闻山东。后携家小部曲,举族投靠蓟王。蓟王亲出相迎,引为近臣。授代主徵辟之权。
蓟王与郑泰,主臣二人,相惜相契。充满了大汉所独有的痞气豪爽。后世无法体会,亦无从复刻。唯大汉独有。盛唐犹存。
蓟王可比光武,然更具高祖之风。
汉时豪杰,诸多名节,先不论。单“淫不破义”,后世谓好友者,有几人能做到。世风日下,物欲横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故孟德可爱,刘备有毒。
名声便是担保。泰山贼见郑泰,遂以性命相托。便是此因。
稍后,郑泰辞行。陶谦不仅携众十里相送。更将长子商,次子应,一同托付蓟王。
此乃侍子也。
郑泰受此重托,焉能不尽力而为。
这便依依惜别。
闻郑泰、高堂隆之事,关东群雄,各自嗟叹。
先前,合二州之力,断难清剿之泰山“剧贼”。竟不战自溃,望风而降。细致恐极。若有一日,与蓟王对垒。军心可用乎。
游麟号重回南港。
水衡都尉周晖,方知大汉一藩,上邦盛貌。
船舶列队,次第登岸。数万泰山贼并家小,被送去各处流民大营。蓟国官吏,早已轻车熟路。便是先前暂居舱室,亦通风消毒,骄阳曝晒。断不会使,病疫留存。
迁入蓟国。乃天下黎庶,梦寐以求。
或有人言。既如此,为何滞留。一言蔽之,坞堡遍地,阡陌连横。官官相护,豪强围堵。升斗小民,寸步难行,如何相争。于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蓟王虎威,猢狲四散。
水衡都尉,奉王命,游麟至此。谁敢言半个不字。那些百般刁难,官逼民反,皆随风而散。和风扑面,一片欣欣然。
生怕,王命之下,坞堡皆破,身家不保。
郑泰手书敕令,授予高堂隆,千石之俸。
知其博学多闻,善占天象,蓟王遂拜为长安门学,博士祭酒。
郑泰代王徵辟,先前多有耳闻。不料今日成真。百官心中慨叹,皆窥门下侧席。
郑泰面色如常,正襟危坐。
君臣相知,必成佳话。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先前门下五吏,不过六百石官。因门下祭酒司马徽,拜为万石国老,而水涨船高。今门下五吏皆高居二千石。饶是如此,大小朝会,亦谦居侧席。忠心俸主,可见一斑。
少时蓟王,一金知人心。
好友耿雍,顿足言贵。
然蓟王却,笑称便宜。
稍后得证,人心尚古。耿雍慨叹:刘备善识人,我不及也。
请注意。耿雍并非慨叹,世道人心;而称,蓟王识人。言下之意,世道还是这个世道,人心亦是此等人心。唯我蓟王,可辨世道人心。择尽忠良,聚拢英杰。主臣一心,上下勠力,遂成今日上邦气象。
待凝聚民意,淬炼国风。上邦风貌,约定俗成。于是“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再有“南橘北枳”。投,王之所好,民心所向。清明吏治,蔚然成风。
此,才是一金知人心之真谛(注1)。
甄城,卫将军兼领兖州牧,曹操府。
“阙宣授首,泰山皆平。”得讨寇校尉乐进捷报,曹操大喜:“待大军归还,足可自保。”
“既如此,明公宜将大人(老父),早日接回。料想,陶使君,断不会阻拦。”陈宫进言。
“公台所言,与我相合。”曹操笑道:“霸王曾言‘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今为州牧,位列公卿。老父岂能客居别处。”
群僚抚掌而笑。皆心有戚戚。
九江,寿春。
“(淮水)又东北,至九江寿春县西,沘水、泄水合北注之。又东,颍水从西北来流注之”。“淮水又东,右合沘口。又东迳中阳亭北,为中阳渡,水流浅碛,可以厉也。淮水又东流与颍口会。东南迳仓陵北,又东北流迳寿春县故城西,县即楚考烈王自陈徙此”。
“秦始皇立九江郡,治此。兼得庐江、豫章之地,故以九江名郡。汉高帝四年为淮南国,孝武元狩六年复为九江焉”。
孙破虏引军还,入宫觐见。
“臣,孙坚,叩见陛下。”
“孙破虏免礼。赐座。”此时合肥侯尚不知传国玉玺之事。
“谢陛下。”
“左右车骑,屯兵成皋,以观时局。孙破虏何以早归。”合肥侯和颜相问。
“臣奉命攻荆州,故而早回。”孙坚答曰。
“何不顺下江左。”合肥侯必有此问。
孙坚遂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合肥侯这便醒悟,跟着话锋一转:“曹轻车之事,孙破虏以为如何?”
“曹孟德出身黄门,素不与我等同心。”孙坚早有准备。
见孙坚表情,不似作假。合肥侯稍得心安:“董侯乃贼臣所立。论正朔,尚不及弘农王。如何与朕相比。”
“陛下明见。”孙坚顺其言。
1.21 赤心如故
稍后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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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主必出佞臣。”合肥侯语透深意:“曹孟德欺董侯年幼,欲效董贼故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陛下所言极是。”孙坚言道:“然王允、吕布,从旁掣肘,臣窃以为,曹孟德,恐难如愿。”
“闻曹轻车,欲挟‘奉天子’之威,破州中豪强坞堡。孙破虏以为如何。”合肥侯又问。
“兖州远非蓟国可比。曹孟德此举,乃自取其祸。”孙坚实言相告。
多次试探,见孙坚赤诚如故。合肥侯终是心安,放其归去。
“退下。”合肥侯金口玉言。
“喏!”刀斧手,四散而出。
正值用人之际。合肥侯岂能自断一臂。
“幼主必出佞臣。”合肥侯语透深意:“曹孟德欺董侯年幼,欲效贼臣董卓故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陛下所言极是。”孙坚言道:“然王允、吕布,从旁掣肘,臣窃以为,曹孟德,恐难如愿。”
“闻曹轻车,欲挟‘奉天子’之威,破州中豪强坞堡。孙破虏以为如何。”合肥侯又问。
“兖州远非蓟国可比。曹孟德此举,乃自取其祸。”孙坚实言相告。
多次试探,见孙坚赤诚如故。合肥侯终是心安,放其归去。
“退下。”合肥侯金口玉言。
“喏!”刀斧手,四散而出。
“幼主必出佞臣。”合肥侯语透深意:“曹孟德欺董侯年幼,欲效贼臣董卓故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陛下所言极是。”孙坚言道:“然王允、吕布,从旁掣肘,臣窃以为,曹孟德,恐难如愿。”
“闻曹轻车,欲挟‘奉天子’之威,破州中豪强坞堡。孙破虏以为如何。”合肥侯又问。
“兖州远非蓟国可比。曹孟德此举,乃自取其祸。”孙坚实言相告。
多次试探,见孙坚赤诚如故。合肥侯终是心安,放其归去。
“退下。”合肥侯金口玉言。
“喏!”刀斧手,四散而出。
“幼主必出佞臣。”合肥侯语透深意:“曹孟德欺董侯年幼,欲效贼臣董卓故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陛下所言极是。”孙坚言道:“然王允、吕布,从旁掣肘,臣窃以为,曹孟德,恐难如愿。”
“闻曹轻车,欲挟‘奉天子’之威,破州中豪强坞堡。孙破虏以为如何。”合肥侯又问。
“兖州远非蓟国可比。曹孟德此举,乃自取其祸。”孙坚实言相告。
多次试探,见孙坚赤诚如故。合肥侯终是心安,放其归去。
“退下。”合肥侯金口玉言。
“喏!”刀斧手,四散而出。
“幼主必出佞臣。”合肥侯语透深意:“曹孟德欺董侯年幼,欲效贼臣董卓故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陛下所言极是。”孙坚言道:“然王允、吕布,从旁掣肘,臣窃以为,曹孟德,恐难如愿。”
“闻曹轻车,欲挟‘奉天子’之威,破州中豪强坞堡。孙破虏以为如何。”合肥侯又问。
“兖州远非蓟国可比。曹孟德此举,乃自取其祸。”孙坚实言相告。
多次试探,见孙坚赤诚如故。合肥侯终是心安,放其归去。
“退下。”合肥侯金口玉言。
“喏!”刀斧手,四散而出。
1.22 勿为祸先
“如此,汉中当为陛下所用。”史夫人亦喜。
“当如何行事?”对史侯而言,能兵不血刃,拿下汉中。进而“汉中开汉业”,问鼎天下,方是重中之重。余下一切,皆无所谓。
“如陛下所知,吾门与天师道,颇有渊源。”史夫人言道:“陛下可先立寨白马山。妾自去说张鲁,不日必见分晓。”
“如此,有劳阿母。”史侯心中大定。
待史夫人自去。史侯遂命张济依山下寨。号白马寨。
毕竟客军远来,跋山涉水,一路人吃马嚼,军粮消耗甚巨。张济密报,余粮已不足半月。史侯心中急迫,可想而知。
万幸,不出十日,便有舟船,满载粮草,泊于堵水之岸。足够五万兵马,三月所需。
闻乃张鲁遣人所送。史侯稍得心安。
汉中使者,亦随船前来。入寨觐见。
“治头大祭酒阎圃,叩见陛下。”
张鲁在汉中,因袭张修教法,并“增饰之”。自称“师君”。来学道者,初称“鬼卒”,受本道已信,则号称“祭酒”,各领部众;领众多者为“治头大祭酒”。不置长吏,以祭酒治政。
“祭酒免礼。”史侯如沐春风:“赐座。”
“谢陛下。”阎圃儒雅,颇有智略。正是史侯所缺。
“闻,‘民有地中得玉印者,群下欲尊(张)鲁为汉宁王’。唯祭酒以‘勿为祸先’相劝。”史侯笑问:“不知,可有此事。”
“陛下明见,确有此事。”阎圃肃容下拜:“时,下臣进言:‘汉川之民,户出十万,财富土沃,四面险固。上匡天子,则为桓、文(齐桓公,晋文公),次及窦融,不失富贵。今承制署置,势足斩断,不烦于王(无需称王,足可掌控汉中)。愿且不称,勿为祸先。’”
“昔高祖杀白马盟誓。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史侯叹道:“祭酒,乃纯臣也。”
“陛下谬赞,下臣不敢。”阎圃面色不变。
“朕,欲立社稷于汉中。若张师君奉天子,可尊号‘国师’。五斗米道传天下。凡教中祭酒,大祭酒者,皆入朝为官。”史侯金口玉言。
“下臣,定告知师君当面。”阎圃言道:“敢问陛下,可有诏命。”
谓空口无凭。阎圃此来,乃为求一言九鼎。
史侯笑道:“朕岂无诏。”
蓟国虎踞河北,大汉一藩。海内披甲者百万。唯奉天子,方可免斧钺加身之祸。张鲁、刘焉,亦不例外。
正如阎圃所言。群雄所求:不失富贵,勿为祸先。
史侯若将五斗米道,悉数接纳。张鲁权利,并未削弱。得天子授予尊号,等同招安。再无后顾之忧。诚然,为与五斗米,产生关联。天子号“道君”,亦是必然。
如此,天子亦为五斗米。皆大欢喜。
如前所言,统治不够,宗教来凑。借宗教立国,后世屡见不鲜。张角黄巾之乱,亦是先例。只不过比起张角,史侯出身汉室,又曾登基为帝。之于张鲁五斗米而言,可遇而不可求。
貌似一切,皆合情合理。
稍后,五斗米徒众,并汉中百姓,焚香于道。张鲁领座下治头大祭酒,出十里相迎。史侯入城登基。改元“昭宁”。
再后,合肥侯亦于寿春,改元“永汉”。
董侯仍号“光熹”。
三朝鼎立之势,初见端倪。
史侯登基,大赦天下。策封张鲁为“国师”,自号“道君”。拜张济为骠骑将军,开府、假节,封祖厉(zhi lài)侯。与国师张鲁,共掌朝政。李傕为镇西将军,封池阳侯;郭汜为镇东将军,封美阳侯;樊稠为镇北将军,封万年侯;杨定任镇南将军,封平阳侯。
麾下西凉兵马,重整武备,与五斗米鬼卒力士,共组成军。号“飞熊兵”。
益州刺史刘焉,遣使奉献。受封益州牧,阳城侯。麾下“东州兵”,亦尊史侯调遣。因共奉天子。故张鲁、刘焉、张济,三方言和。汉中并巴蜀,连成一片。
史侯麾下兵马,不下二十万众。
又稍后,命镇东将军郭汜,出屯上庸,防备荆州。樊稠、杨定,分驻阳安关隘,阴平桥头堡。守备要道,震慑巴蜀豪帅。
史侯虽年少,不及元服。然帝王权术颇具。张鲁、刘焉、张济,三方言归于好,又难结同盟。三家明争暗斗,史侯大位稳坐。
亦有所憾。通往关中门户之大散关,为蓟王把控。否则,兵进长安,直取洛阳,收复二都,可进可退。何必自困汉中。另有护氐校尉马腾,虎踞再侧。乃辅汉大幕府所辖,不可轻动。
为阻五斗米入巴蜀。益州牧刘焉,密令麾下扼守雄关,盘查颇严。
然二地交往,却日益频繁。
自蓟王打通内外大循环水路。海运繁盛。蜀身毒道,渐被夷商所弃。刘焉重金结好沿线部族,收为己用。贩运丝绸、茶砖、乃至蓟钞等轻飘之物。获利丰厚。府库充盈,又假奉天子大义。广造海船,秣马厉兵,欲下交州。
与此同时。
关东联军粮尽。
豫州牧袁术,领兵南下,攻打同为豫州牧之黄琬,掠豫州屯粮。
黄琬上书告急。
董侯命卫将军曹操,率军驰援。又命荆州牧刘表,背后夹击。
少时旧友。各为其主,对垒阵前。
成皋,联军大营。
闻袁术引军南下,群雄急来相劝。
“公路此去危矣。”王匡开门见山。
“何以见得。”袁绍笑问。
“闻董侯东迁,徐豫诸国兵马,已先后归国。只剩我等数万之众。分兵势弱乃其一。黄琬所据颍川、汝南二郡,多为黄巾宿贼屯田,人皆善战乃其二。必遭曹孟德与刘景升,前后夹攻乃其三也。”王匡急道:“若公路有失,我等俱危矣。”
袁绍笑道:“诸位勿慌。此乃某之计也。”
“计将安出?”鲍信忙问。
便有帐下谋士郭图,起身答曰:“此乃黄雀伺蝉之计。”
“愿闻其详。”群雄抱拳请教。
郭图轻咳一声,这便娓娓道来。
1.23 孤军诱敌
稍后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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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左车骑南下夺粮,董侯必命曹兖州引军驰援。兖州兵马,久战泰山。不及修整,军心不稳乃其一。董侯东迁,立足未稳乃其二。此路兵马,不足为虑。刘景升,守成之主。为防淮泗诸王,并江汉水路,当遣一路偏师北上,大军必不会轻动乃其三。”环视群雄,郭图终吐露心机:“孙破虏飞云舰队,逆江而上,荆州一战可定矣。”
“原来如此。”群雄纷纷醒悟。袁术此去,便是孤军诱敌。
“既为诱敌,遣我等便是,何须公路涉险。”鲍信抱拳言道。
袁绍答曰:“若非左车骑亲往,曹孟德、刘景升,又岂能中计。”
闻此言,群雄无不慨叹。
所谓假戏真做。袁术乃二袁之一。群雄之中,身份仅次于盟主袁绍,若非亲自引军夺粮,董侯又岂会信以为真。
正因袁术广有名声。故四方兵马皆不敢大意。曹孟德、刘景升,必慎重以待。不敢有失。
“知左车骑南下夺粮,董侯必命曹兖州引军驰援。兖州兵马,久战泰山。不及修整,军心不稳乃其一。董侯东迁,立足未稳乃其二。此路兵马,不足为虑。刘景升,守成之主。为防淮泗诸王,并江汉水路,当遣一路偏师北上,大军必不会轻动乃其三。”环视群雄,郭图终吐露心机:“孙破虏飞云舰队,逆江而上,荆州一战可定矣。”“原来如此。”群雄纷纷醒悟。袁术此去,便是孤军诱敌。
“既为诱敌,遣我等便是,何须公路涉险。”鲍信抱拳言道。
袁绍答曰:“若非左车骑亲往,曹孟德、刘景升,又岂能中计。”
闻此言,群雄无不慨叹。
“知左车骑南下夺粮,董侯必命曹兖州引军驰援。兖州兵马,久战泰山。不及修整,军心不稳乃其一。董侯东迁,立足未稳乃其二。此路兵马,不足为虑。刘景升,守成之主。为防淮泗诸王,并江汉水路,当遣一路偏师北上,大军必不会轻动乃其三。”环视群雄,郭图终吐露心机:“孙破虏飞云舰队,逆江而上,荆州一战可定矣。”“原来如此。”群雄纷纷醒悟。袁术此去,便是孤军诱敌。
“既为诱敌,遣我等便是,何须公路涉险。”鲍信抱拳言道。
袁绍答曰:“若非左车骑亲往,曹孟德、刘景升,又岂能中计。”
闻此言,群雄无不慨叹。
“知左车骑南下夺粮,董侯必命曹兖州引军驰援。兖州兵马,久战泰山。不及修整,军心不稳乃其一。董侯东迁,立足未稳乃其二。此路兵马,不足为虑。刘景升,守成之主。为防淮泗诸王,并江汉水路,当遣一路偏师北上,大军必不会轻动乃其三。”环视群雄,郭图终吐露心机:“孙破虏飞云舰队,逆江而上,荆州一战可定矣。”“原来如此。”群雄纷纷醒悟。袁术此去,便是孤军诱敌。
“既为诱敌,遣我等便是,何须公路涉险。”鲍信抱拳言道。
袁绍答曰:“若非左车骑亲往,曹孟德、刘景升,又岂能中计。”
闻此言,群雄无不慨叹。
1.24 君前披香
蓟王立少府初衷,本为取代黄门。除宦官乱政之祸。本以为,女性为官,能力或多或少,当比男性羸弱。能完成职责所在,蓟王已心满意足。不料少府之盛,直令蓟王大开眼界。
始料不及。
究其原因。蓟王窃以为,乃两汉开明之风使然。女性地位之强,与封建文明一样,皆处于历史的顶峰。稍后盛极而衰。亦与封建文明一同,坠入历史的深渊。
泱泱大国风貌,被现实惨状不断阉割。自耕农纷纷破产,沦为佃户,甚至举家为奴。更加出路被豪强门阀,不断封堵篡改,人为设置重重障碍。寒门庶子,进身无门。逢天灾**,无从自养,唯有自卖,为奴为婢。奴化妖风盛行。农耕文明,由分封劣化成农奴。统治阶级,为防如张角、黄巢,揭竿而起。更不惜自上而下,举国剔除尚武之风。于是“万般皆下品”,“好男莫当兵”。
闻投笔从戎,皆一笑嗤鼻。自甘堕落,君子不为。
阳刚不在,阴柔盛行。
甚至“畏马如虎”。
《颜氏家训·涉务第十一》:梁世士大夫,皆尚褒衣博带,大冠高履,出则车舆,入则扶侍,郊郭之内,无乘马者。周弘正为宣城王所爱,给一果下马(矮种马,因马体小可行果树下得名。毛褐色,高约三尺,长三尺七寸,重百余斤),常服御之,举朝以为放达(放滥)。至乃尚书郎乘马,则纠劾之。及侯景之乱,肤脆骨柔,不堪行步,体羸气弱,不耐寒暑,坐死仓猝者,往往而然(奔逃时多有猝死)。建康令王复性既儒雅,未尝乘骑,见马嘶歕陆梁(嘶鸣跳跃),莫不震慑,乃谓人曰:“正是虎,何故名为马乎?”其风俗至此。
以己度人。反驳上古君王,夜幸九女,恐“金石之躯,不足支也”。
何其缪也。
汉时女子,才女豪杰,样样俱全。
少府女官,便是蓟人目光所及,可以预见之,女子进身之路。
上行下效。
女校遍及蓟国四百城港。读圣贤书,启蒙心智。各有所学,皆有所长。百工居肆,国之石民。许多行业,皆对女性开放。女工、女医、女师、女博士、女官、女爵。承上启下,比比皆是。
在人口等同于生产力的封建时代。相当于半数人口的女性劳动者的加入。生产力的提升,可想而知。
亦因女子体魄,天生稍弱。又助推蓟国机关器盛行。三五老农,可日种一顷。换成老妇,亦不逞多让。
更助减,日常稻作繁重。故国中青壮、健妇,多辗转各地,筑路通渠,造楼营城。日赚二百薪资。甚至僦船出海,徼外客庸,数倍日薪。
然而,封建时代,农耕为本。户户美田,不可荒废。
一言蔽之。蓟少府的存在,为国中女子,从制度上,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譬如先前,宋贵人、士贵人、马贵人、安贵人,联袂求立,瑞麟博士。分设沉月博士、披香博士、瑞麟博士,并将各城女校,悉数划归少府所辖。订立王学、太学、大学、门学、科学、并女校,多方会考,择优而取之规则。录入《蓟法》。
年初女校大考。
长安令甄逸长女(甄)姜,名列前茅。年十五出仕,为少府女官。中书令赵娥见之甚喜。言,可继为仆射。今中书仆射为荀采。甄姜若继任,荀采需再进一步,顶替中书令之大位。掌管蓟少府。赵娥言外之意,欲提早致仕,入蓟王家门。
王太后已记在心上。
另有常山樊氏女(樊)妡(xin),并甄姜,同仕。二女品貌俱佳,才情兼备。各有所长,难分伯仲。且二女行止共俱,不相弃舍。为金兰之交。佳话必成。
常山樊氏,徙出上党。
周太王子虞仲支孙,仲山甫。任卿士,食采于阳樊,因邑为氏。为樊氏始祖。阳樊属东周畿内地。背靠上党高地,又因为其在太行山之南,所以先秦时,此处统称南阳。亦称古南阳。后赐晋国,立上党郡。故甯姐姐隐居林虑山,墨门循先秦旧称,南阳林虑。
汉时女子,年十五及笄。依汉律,“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五算”。“五算”,便是罚缴五倍算赋,多至六百钱。
然自蓟王并六县为国。编纂《大百科全书》,订立《蓟法》。女子年十五不嫁,亦可出仕。出仕为官,则除赋税。即便不能出仕,足可自食其力。更加爵民赋予,年算六百钱,实不值一提。
即不违《汉律》,《蓟法》又另有出路。承前启后,上邦风貌。蓟国行事,可见一斑。
自麻姑采菁,千里投怀。令何后如愿以偿。男女大防,便成蓟王宫,重中之重。蓟王寝宫,闲人勿扰,生人勿进。通往一里之回,各处宫殿之飞阁、天梯,皆有重兵拱卫。另有女仙,坐井观天。
南宫少府女官,唯中书令赵娥,并中书仆射荀采二人,可往来北宫,出入瑞麟阁。少府女官述职觐见,亦多在披香一重殿。
若事关国政,则入灵辉正殿。
正如海丞阿米娜,归国述职,乃蓟王家政。故在披香殿觐见。稍后,“披香君前”,遂成典故。与登堂衣秀,异曲同工。
或有人问,大汉家国天下。蓟王单设少府,掌王室产业。多此一举。
没错,君主立宪。
若有一日,国有资本萌芽,推动产业革命。王室后代,亦足可衣食无忧。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家国天下,蓟王又岂能不论家事。如前所言,公私分明与不认六亲,不可等量齐观。
事戒不虞曰知备。蓟王情长谋远,向来如此。
何必惊奇。
稍后,开家宴。为阿米娜等述职女官,接风洗尘。
莺歌燕舞,主臣尽欢。蓟王起身罢筵。避走北宫。少府女官,恭送不提。
南宫足长一里,上下七重。皆为少府所辖。如门下署,鸾栖馆,南宫亦设国宾馆。
名唤:凤梧。
凤梧鸾栖,并称于世。
1.25 兄弟阋墙
稍后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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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增城二重殿。
“下臣,拜见太皇。”一夜安睡,阿米娜洗漱更衣,入西宫觐见。
“海丞免礼。”因是女官,故二宫太皇撤帘相见:“赐座。”
“谢太皇。”
蓟王立少府初衷,本为取代黄门。除宦官乱政之祸。本以为,女性为官,能力或多或少,当比男性羸弱。能完成职责所在,蓟王已心满意足。不料少府之盛,直令蓟王大开眼界。始料不及。
究其原因。蓟王窃以为,乃两汉开明之风使然。女性地位之强,与封建文明一样,皆处于历史的顶峰。稍后盛极而衰。亦与封建文明一同,坠入历史的深渊。
泱泱大国风貌,被现实惨状不断阉割。自耕农纷纷破产,沦为佃户,甚至举家为奴。更加出路被豪强门阀,不断封堵篡改,人为设置重重障碍。寒门庶子,进身无门。逢天灾**,无从自养,唯有自卖,为奴为婢。奴化妖风盛行。农耕文明,由分封劣化成农奴。统治阶级,为防如张角、黄巢,揭竿而起。更不惜自上而下,举国剔除尚武之风。于是“万般皆下品”,“好男莫当兵”。
闻投笔从戎,皆一笑嗤鼻。自甘堕落,君子不为。
阳刚不在,阴柔盛行。
甚至“畏马如虎”。
《颜氏家训·涉务第十一》:梁世士大夫,皆尚褒衣博带,大冠高履,出则车舆,入则扶侍,郊郭之内,无乘马者。周弘正为宣城王所爱,给一果下马(矮种马,因马体小可行果树下得名。毛褐色,高约三尺,长三尺七寸,重百余斤),常服御之,举朝以为放达(放滥)。至乃尚书郎乘马,则纠劾之。及侯景之乱,肤脆骨柔,不堪行步,体羸气弱,不耐寒暑,坐死仓猝者,往往而然(奔逃时多有猝死)。建康令王复性既儒雅,未尝乘骑,见马嘶歕陆梁(嘶鸣跳跃),莫不震慑,乃谓人曰:“正是虎,何故名为马乎?”其风俗至此。
以己度人。反驳上古君王,夜幸九女,恐“金石之躯,不足支也”。
何其缪也。
汉时女子,才女豪杰,样样俱全。
少府女官,便是蓟人目光所及,可以预见之,女子进身之路。
上行下效。
女校遍及蓟国四百城港。读圣贤书,启蒙心智。各有所学,皆有所长。百工居肆,国之石民。许多行业,皆对女性开放。女工、女医、女师、女博士、女官、女爵。承上启下,比比皆是。
在人口等同于生产力的封建时代。相当于半数人口的女性劳动者的加入。生产力的提升,可想而知。
亦因女子体魄,天生稍弱。又助推蓟国机关器盛行。三五老农,可日种一顷。换成老妇,亦不逞多让。
更助减,日常稻作繁重。故国中青壮、健妇,多辗转各地,筑路通渠,造楼营城。日赚二百薪资。甚至僦船出海,徼外客庸,数倍日薪。
然而,封建时代,农耕为本。户户美田,不可荒废。
一言蔽之。蓟少府的存在,为国中女子,从制度上,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譬如先前,宋贵人、士贵人、马贵人、安贵人,联袂求立,瑞麟博士。分设沉月博士、披香博士、瑞麟博士,并将各城女校,悉数划归少府所辖。订立王学、太学、大学、门学、科学、并女校,多方会考,择优而取之规则。录入《蓟法》。
年初女校大考。
1.26 有勇无谋
此问无需答。
二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事不宜迟。曹操一声令下,全军折奔酸枣。
酸枣联军大营,乃关东群雄共创。扼大河之南,据上洛之道。与虎牢关,遥相呼应。袁术蛰伏此地,命轻骑四出,或遣偏师,抄掠豫州郡县。造南下之势。虚虚实实,不啻一记妙计。
奈何,为曹孟德窥破。
联军大营,故地重游。
三军列阵,战鼓雄浑。
曹孟德,挥鞭一指:“请袁公路,阵前答话。”
“请袁公路,阵前答话!”
“请袁公路,阵前答话!”
三军齐呼,声如雷鸣。
连喊数声,陡然停歇。训练有素,强兵之貌。
又过片刻。寨门才迟迟开启。便有单人匹马,出营来见。
正是多日不见,袁公路当面。
见曹操亦打马出阵,袁术大声笑言:“不可错过,曹孟德。”
“别无二处,袁公路。”曹操亦泪目而笑。
话说,多年前。击鞠赛一举扬名。应有尽有袁本初、不可错过曹孟德、别无二处袁公路。遂成典故。
不料一语成谶。时过境迁,二人阵前相遇。曹孟德,不可错过;袁公路,别无二处。
勒马阵前,相视无言。
“何以不告而别。”袁术先问。
“恐因私废公。”曹操答曰。
“今又因何复回。”袁术又问。
“亦恐因私废公。”曹操又答。
“遥想当年,混迹京师。我辈皆不屑为人执钺(言不屑为郎官),唯孟德日日不缀。那时便知,孟德素有公心。”袁术言道。
“陈年旧事,仿如白驹。”曹操亦不由慨叹。
“今汉休矣,孟德何故强为。”袁术不解。
“世为汉臣,虽死无憾。”曹操直抒胸臆。
“玄德若在,你我又岂会,各为其主。”袁术慨叹。
“玄德亦不愿,终汉之国祚。”曹操答曰。
袁术笑言:“今汉不灭,何来三兴?”
曹操心中一动:“莫非公路所求,竟与本初不同。”
“应有尽有,袁本初。又岂同我辈。”袁术言尽,打马便回。
目送其入营。曹操亦拨马回阵中。
“敢问明公,袁术何言。”程立问道。
“皆是些陈年旧事,与此战无关。”曹操答曰,
“此营乃关东联军所创。颇为坚固。强攻不易。”程立进言:“袁术此来,乃为诱敌。今为明公窥破,知事不可为,必不会久留。只需从旁下寨,不出三日,袁术必退。”
“也好。”曹操这便定计。
楯墙之上。遥见曹操于一箭地外,立下兵车营地。袁术挥鞭笑道:“兵车堆垒,断难拆解。军情如火,如何急追。”
主簿阎象遂问:“明公欲走乎?”
“然也。”袁术答曰:“既已被孟德所破,强留无益。三日后,撤兵西归。”
阎象不无担心:“此时孙破虏,恐已挥师逆进。荆州军尚未北上……”言下之意,提前退兵,功亏一篑。未能扰乱荆州防御,为孙坚减轻压力。
“曹孟德其人,我知之甚深。此时轻骑早已南下,告知刘表详情。且孙文台取荆州之心,断难更改。我等进退与否,并无不同。”袁术转而言道:“毕竟故交。今日相见,不欲为敌。”
“喏。”阎象这便醒悟。
三日后。袁术自掘后墙,乘夜退兵。
待曹操得报,大军已入虎牢。
联军营阔,曹孟德兵少。唯有当门下寨,无力围困。袁术掘墙而走,追之不及。
程立笑道:“如此,不费一兵一卒,除豫州之危。荆州兵马未动,孙文台此去,恐难善终。”
曹操轻轻颔首,又问道:“刘景升,人在何处。”
“坐镇襄阳。”程立答曰:“督造荆州新治。”
“哦?”曹操疑道:“襄阳毕竟新筑,诸事尚未齐备。刘景升何故轻身涉险。”
程立亦醒悟:“莫非,乃行诱敌之计。”
曹操言道:“刘景升身侧,必有高人。”
“如此,明公当速归。”程立谏言:“以观时变。”
“好。”事不宜迟,曹操这便拔营,回师兖州。
与此同时,大江之上。
猛虎孙坚,率飞云舰队,奇袭荆州。
“报,前方便是夏口。”望楼兵卒来报。“汉水,曲入江处即夏口”。
“刘表何在。”爵室内,孙坚意气风发。
“细作来报,人在襄阳,未南下江陵。”孙策答曰。
孙坚之所以入夏口前,询问刘表下落,正因汉水在大江之北,襄阳并江陵,一上一下,扼守夏路。襄阳据汉水之南。江陵守大江之北。
“江陵去襄阳步道五百,势同唇齿。失襄阳,则江陵腹背受敌;无江陵,襄阳亦进退失据。”孙坚笑问:“我儿以为,当如何行事。”
“兵分二路。”孙策心领神会:“一军入汉水攻襄阳。一军入长江取江陵。”
孙坚轻轻颔首:“主次如何再分。”
孙策略作思量,幡然醒悟:“阿父强攻襄阳是假,奇袭江陵是真!”
“哈哈哈……”孙坚放声大笑:“世人皆以为,某不过匹夫之勇,不通用兵之道。何其缪也。”
“如阿父所言,江陵、襄阳,势同唇齿。步道五百,一来一回,足需三日。汉水之北,南阳已成死地。若攻取江陵,断刘表归路,襄阳亦成死地矣。”孙策叹服。
孙坚言道:“然为防刘表起疑,此去襄阳,飞云必至。我儿可敢领一支偏师,奇袭江陵。”
“敢不从命!”孙策领命下船,携偏师自去。
孙坚自领飞云舰队,逆入夏口。入汉水航道,直扑襄阳。
襄阳,荆州治。
“孙坚今在何处。”刘表携麾下文武,齐聚一堂。
“已入夏口,正往襄阳而来。”校尉蔡瑁,抱拳答曰。
“舟船足用否?”刘表又问。
“蒙冲斗舰,乃以千数。足可对战飞云。”蔡瑁豪气不减。
“依计行事,切莫轻敌。”刘表环视麾下文武:“孙文台窃据传国玉玺,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今提大军,侵我州郡。出师无名,是为不义。不忠不义,与贼臣何异。纵猛于虎,人人亦得而诛之!”
“诛贼臣,杀猛虎!”群情激奋,军心可用。
1.27 天下瞠目
稍后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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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之上。
飞云舰队,列队成行。旌旗飘张,如林帆樯。
“报,襄阳并樊城,各据汉水两岸。荆州大将黄祖,屯兵樊城。刘表携文武,固守襄阳。蔡瑁、张允,领水军沿途下寨,阻断汉水。”斥候乘赤马快船来报:“似早有所备。”
孙坚笑道:“此乃有意为之。”
众将忙问:“将军莫非另有计较。”
“然也。”孙坚答曰:“刘表欺我无谋。此战,当令天下瞋目。”
“计将安出。”麾下诸校,又问。
“天机不可泄也。”孙坚言道:“只需击溃刘表,不日必见分晓。”
“喏!”
汉水之上。飞云舰队,列队成行。旌旗飘张,如林帆樯。
“报,襄阳并樊城,各据汉水两岸。荆州大将黄祖,屯兵樊城。刘表固守襄阳。蔡瑁、张允,领水军沿途下寨,阻断汉水。”斥候乘赤马快船来报:“似早有所备。”
孙坚笑道:“此乃有意为之。”
众将忙问:“将军莫非另有计较。”
“然也。”孙坚答曰:“刘表欺我无谋。此战,当令天下瞋目。”
“计将安出。”麾下诸校,又问。
“天机不可泄也。”孙坚言道:“只需击溃刘表,不日必见分晓。”
“喏!”
汉水之上。飞云舰队,列队成行。旌旗飘张,如林帆樯。
“报,襄阳并樊城,各据汉水两岸。荆州大将黄祖,屯兵樊城。刘表固守襄阳。蔡瑁、张允,领水军沿途下寨,阻断汉水。”斥候乘赤马快船来报:“似早有所备。”
孙坚笑道:“此乃有意为之。”
众将忙问:“将军莫非另有计较。”
“然也。”孙坚答曰:“刘表欺我无谋。此战,当令天下瞋目。”
“计将安出。”麾下诸校,又问。
“天机不可泄也。”孙坚言道:“只需击溃刘表,不日必见分晓。”
“喏!”
汉水之上。飞云舰队,列队成行。旌旗飘张,如林帆樯。
“报,襄阳并樊城,各据汉水两岸。荆州大将黄祖,屯兵樊城。刘表固守襄阳。蔡瑁、张允,领水军沿途下寨,阻断汉水。”斥候乘赤马快船来报:“似早有所备。”
孙坚笑道:“此乃有意为之。”
众将忙问:“将军莫非另有计较。”
“然也。”孙坚答曰:“刘表欺我无谋。此战,当令天下瞋目。”
“计将安出。”麾下诸校,又问。
“天机不可泄也。”孙坚言道:“只需击溃刘表,不日必见分晓。”
“喏!”
汉水之上。飞云舰队,列队成行。旌旗飘张,如林帆樯。
“报,襄阳并樊城,各据汉水两岸。荆州大将黄祖,屯兵樊城。刘表固守襄阳。蔡瑁、张允,领水军沿途下寨,阻断汉水。”斥候乘赤马快船来报:“似早有所备。”
孙坚笑道:“此乃有意为之。”
众将忙问:“将军莫非另有计较。”
“然也。”孙坚答曰:“刘表欺我无谋。此战,当令天下瞋目。”
“计将安出。”麾下诸校,又问。
“天机不可泄也。”孙坚言道:“只需击溃刘表,不日必见分晓。”
“喏!”
1.28 将门虎子
津乡港,亦有蓟国海市常驻。
贩运蓟国名产,海内珍货。引荆州百姓,趋之若鹜。自蓟王打通内外循环水路,海客可舟行四渎八流。此地番商,亦多常见。“千里江陵一日还”。足见水运之利。
“江陵县东三里有津乡”。距江陵城,不过三里之遥。江陵与津乡,虽水陆相连,然却分属二城。与蓟都类似。津乡可比临乡南港,为郭外之地。
江陵“故楚郢都,楚文王自丹阳徙此,后九世平王城之”。城高墙厚,乃荆州雄城。自刘表单骑入荆。水衡都尉又择此地,立海市常驻。江陵历经增修。仿蓟都,城港相接。制度规模,越发壮大。更加坐拥长江水路之便。富庶可想而知。
若非南阳毁于大水,一片白地。为防流寇南下,祸乱郡境,需扼守汉水。刘表本欲将州治,迁入江陵。又虑襄阳、江陵,二地相距不过五百里。凡政令所出,当畅通无阻。更加荆南蛮夷,皆归于王化。由护南蛮校尉,从子刘磐统领。故倍思前后,刘表将州治,北迁襄阳新城。除此之外,襄阳更宜屯田,亦是主因。
猛虎孙坚,率军来攻。荆州兵马,多聚于汉水两岸。只留少数兵马,防备州境。江陵因城池坚固,只留千余兵马。然毕竟战时。吊桥高悬,绝通内外。一干人等,断难入内。且孙策所携江东健儿,亦不过五百。为掩人耳目,船上并无攻城利器。急切间,如何能攻占。
强攻不可,唯有智取。
“如何?”见从兄孙贲登船,孙策忙问。
“城中守军约千人,守将黄射,乃黄祖长子。”孙贲答曰。
“刘表多用名门豪族之辈。黄射其人,可想而知。”孙策言道。
“闻此人喜辞赋,爱高士,却不善领兵。”孙贲往来长江水路,知之甚祥。
“兄长莫非与此人相识。”孙策忽问。
“然也。”孙贲父母早亡,时幼弟孙辅,还是婴孩,孙贲独力养育,为人所赞。初为郡督邮,孙坚于长沙起兵时,孙贲弃官追随。掌辎重粮草,兵(器)(军)马贩卖。颇具将才。
“若能生擒之,江陵可破也。”孙策言道。
“黄射此人,希慕名流,交结豪杰。喜置酒高会。”孙贲又道:“今江陵城禁,唯持黄射名刺,方可入城。”
“何时酒会。”孙策又问。
“逢朔望日,必有高会。当在三日后。”孙贲答曰。
“如此,我与兄长,当入城一会。”孙策这便定计。
“黄射府中多死士。”孙贲急忙劝道:“单车入城,不过数人。孤身赴险,反为其所害。”
“黄射一介庸才,纵多爪牙,又何惧哉。”孙策傲然一笑:“你我二人足矣。”
“这……”孙贲斟酌言道:“另需一御者。”
“骑士冯则,可与我同行。”孙策笑道。
三人轻车入城。不啻羊入虎口也。保险起见,孙贲又道:“可命五百健儿,伏于城下。以为接应。”如前所说,城港渐成一体。护城河边,便是热闹街肆。假扮贩夫走卒,混迹其中。当可掩人耳目。
“可也。”孙策从之。
此去凶险。稍有不慎,性命不保。然孙策既已定计,孙贲亦无言。唯有尽心操持,务求一击而中。如若不中,亦可杀出重围。
汉水北岸,重镇樊城。
黄祖大营。
收刘表将令。黄祖心中苦闷,可想而知。新兵谈虎色变,不敢短兵相接。据城自守,尚可一战。出城强袭,必一败涂地。
尤其孙坚已占水砦。尽得寨中粮草辎重。更加飞云舰队,悉数入砦。即便砦门焚毁,亦足可防襄阳水军,背后一击。猛虎孙坚,此时必厉兵秣马,装卸攻城诸器,强攻樊城。
水砦坚固,猛虎未懈。何谈奇袭。
然上命不可违。黄祖唯激励士气,咬牙出战。
闻黄祖领兵反攻。孙坚不惊反喜。
放入楯墙之下,而后万箭齐发。滚木礌石,如山崩雨落。荆州兵脑浆迸裂,惨死一地。砦门大开,孙坚一马当先,引千骑冲锋。
直撞黄祖中军。
黄祖惊惧之下,拨马便走。
大旗一动,军心立崩。
数万荆州兵,丢盔弃甲。望风逃窜,散布河岸。被追急迫,纵身跳入汉水。不及卸甲,沉没溺毙。多至汉水滞流。
黄祖狼狈逃窜。孙坚紧追不舍。樊城守军,竟不敢开城门。黄祖唯绕城而走,投奔邓城而去。
樊城不战而降。
至此,孙坚终立足荆北。与刘表隔汉(水)对峙。
不出二日。荆北陷落。数万荆州兵,或死或降。只有三千残兵,随黄祖奔逃樊城北十里外邓城。
话说,神智夫人曾于此落脚。后人去城空,被刘表所据。为固守汉水,截断流寇南下之路。而重修樊、邓二城。
尤其樊城,如此重镇,竟一日陷落。
战报传来。刘表两眼一黑,险晕倒榻上。
万幸南阳大水,荆北已成死地。世家豪族,多随刘表,迁入襄阳。故虽连遭挫败,却未动襄阳军心。
时为除宗贼之祸,刘表便让蒯越,诱请宗贼五十五人赴宴。席间摔杯为号,悉数杀之,并其部众。荆州郡县,闻刘表威名,多解印潜逃。至此,刘表掌控除南阳郡外,荆州七郡。理兵襄阳,以观时变。
诱杀五十五宗贼,并其部众。
换言之,此时荆州兵,不明来历,尚未归心。猛虎孙坚,正因窥破此处关窍。才舍顺下江东,毅然决然,挥师逆进。
正如孙坚所言。不出三五载,荆州当成铁板一片。断难攻取。
果不其然。黄祖一战而溃,孙坚立足荆北。
一边招募南阳巨贼,收归己用。一边卸下攻城诸器,欲乘胜攻取邓城。
为安抚城中降兵,振奋士气。孙坚领麾下江东健儿,入驻樊城。水砦则交由四校守备。
水砦、樊城,所囤粮草辎重,足够数年所需。荆州富庶,可见一斑。
孙坚得报,这便心安。
亦生必胜之念。
“荆州七郡,我必取之!”
1.29 强渡汉水
稍后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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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兵,本善战。蓟王少年时,所募善水良才,便有荆州兵朱盖等人因守边已久,未受赏赐,愤而作乱。足见血气方刚。
若言黄祖无能,亦有失偏颇。毕竟出身世家,若无统兵之能,岂能为刘表重用。
究其原因,便是仓促成军。刘表单骑赴任。笼络豪强,剿灭宗贼。内政外交,百废并举。无一日之闲。将有起色,便遭孙坚逆袭。
若是袁术之流,又另当别论。猛虎孙坚,百战上将。麾下江东健儿,南征北战,百炼成钢。更加蓟国坚船利炮,精工兵甲,黄祖如何能挡。
荆州兵,本善战。蓟王少年时,所募善水良才,便有荆州兵朱盖等人因守边已久,未受赏赐,愤而作乱。足见血气方刚。若言黄祖无能,亦有失偏颇。毕竟出身世家,若无统兵之能,岂能为刘表重用。
究其原因,便是仓促成军。刘表单骑赴任。笼络豪强,剿灭宗贼。内政外交,百废并举。无一日之闲。将有起色,便遭孙坚逆袭。
若是袁术之流,又另当别论。猛虎孙坚,百战上将。麾下江东健儿,南征北战,百炼成钢。更加蓟国坚船利炮,精工兵甲,黄祖如何能挡。
荆州兵,本善战。蓟王少年时,所募善水良才,便有荆州兵朱盖等人因守边已久,未受赏赐,愤而作乱。足见血气方刚。若言黄祖无能,亦有失偏颇。毕竟出身世家,若无统兵之能,岂能为刘表重用。
究其原因,便是仓促成军。刘表单骑赴任。笼络豪强,剿灭宗贼。内政外交,百废并举。无一日之闲。将有起色,便遭孙坚逆袭。
若是袁术之流,又另当别论。猛虎孙坚,百战上将。麾下江东健儿,南征北战,百炼成钢。更加蓟国坚船利炮,精工兵甲,黄祖如何能挡。
荆州兵,本善战。蓟王少年时,所募善水良才,便有荆州兵朱盖等人因守边已久,未受赏赐,愤而作乱。足见血气方刚。若言黄祖无能,亦有失偏颇。毕竟出身世家,若无统兵之能,岂能为刘表重用。
究其原因,便是仓促成军。刘表单骑赴任。笼络豪强,剿灭宗贼。内政外交,百废并举。无一日之闲。将有起色,便遭孙坚逆袭。
若是袁术之流,又另当别论。猛虎孙坚,百战上将。麾下江东健儿,南征北战,百炼成钢。更加蓟国坚船利炮,精工兵甲,黄祖如何能挡。
荆州兵,本善战。蓟王少年时,所募善水良才,便有荆州兵朱盖等人因守边已久,未受赏赐,愤而作乱。足见血气方刚。若言黄祖无能,亦有失偏颇。毕竟出身世家,若无统兵之能,岂能为刘表重用。
究其原因,便是仓促成军。刘表单骑赴任。笼络豪强,剿灭宗贼。内政外交,百废并举。无一日之闲。将有起色,便遭孙坚逆袭。
若是袁术之流,又另当别论。猛虎孙坚,百战上将。麾下江东健儿,南征北战,百炼成钢。更加蓟国坚船利炮,精工兵甲,黄祖如何能挡。
荆州兵,本善战。蓟王少年时,所募善水良才,便有荆州兵朱盖等人因守边已久,未受赏赐,愤而作乱。足见血气方刚。若言黄祖无能,亦有失偏颇。毕竟出身世家,若无统兵之能,岂能为刘表重用。
究其原因,便是仓促成军。刘表单骑赴任。笼络豪强,剿灭宗贼。内政外交,百废并举。无一日之闲。将有起色,便遭孙坚逆袭。
若是袁术之流,又另当别论。猛虎孙坚,百战上将。麾下江东健儿,南征北战,百炼成钢。更加蓟国坚船利炮,精工兵甲,黄祖如何能挡。
荆州兵,本善战。蓟王少年时,所募善水良才,便有荆州兵朱盖等人因守边已久,未受赏赐,愤而作乱。足见血气方刚。若言黄祖无能,亦有失偏颇。毕竟出身世家,若无统兵之能,岂能为刘表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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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兵,本善战。蓟王少年时,所募善水良才,便有荆州兵朱盖等人因守边已久,未受赏赐,愤而作乱。足见血气方刚。若言黄祖无能,亦有失偏颇。毕竟出身世家,若无统兵之能,岂能为刘表重用。
究其原因,便是仓促成军。刘表单骑赴任。笼络豪强,剿灭宗贼。内政外交,百废并举。无一日之闲。将有起色,便遭孙坚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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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便是仓促成军。刘表单骑赴任。笼络豪强,剿灭宗贼。内政外交,百废并举。无一日之闲。将有起色,便遭孙坚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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