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5 韦总裁住进公州城朝鲜王室行宫】
韦总裁嗯了一声,听林文彪这么说,就彻底放心下来了!
抓住李适与朝鲜王庭的军队对峙的大好机会,先熟悉朝鲜朝廷,再找机会收服李适,从而手朝鲜朝局,介入朝鲜政局,控制朝鲜或者说影响朝鲜事务,这是韦总裁要做的事情。www.uu234.net
韦总裁因为重生穿越的关系,虽然对于历史大事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有不少小细节还是有细微的改变的。
就比如,李适同朝鲜官军对峙的时间到底是多久,他就说不好,也没法查证,只能密切的关注,只能紧锣密鼓的进行自己的计划。
林文彪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连林文彪都说没问题,那就是真的没有问题了。
韦总裁坐在他的豪华马车内,这部拥有电镀工艺,还镶嵌了金饰银饰的豪华马车,代表的是韦总裁的身份,走哪儿都带着。
韦总裁身边坐的是王秋雅。
林文彪和金内官则站在马车外面。
本来作为前朝鲜王,光海君李珲身边的人,金内官是不应该跟着韦总裁这样到处在朝鲜走动的。
但是韦总裁自信自己保住金内官没有问题,他不信有人敢动他身边的人。
金内官本人也不怕,这种太监最大的好处就是,一旦认了新的主人,一切又会慢慢复原,一切为了主人服务,这是他们的毕生使命,只要不死,他们就适合,就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
太监不可一日没有主人!
所以,不可能有太监妄想称王称帝,都是拍电影,写小说,乱加工的。太监要是利欲熏心起来,顶多幻想只手遮天,无法无天,捧一个傀儡把持,那已经是极限了,绝不会想什么取而代之,登上皇位这种事情。
所以,连韦总裁也发现了身边跟着太监的好处,很多既不方便女人去办,也不方便男人去办的事情,都有人办了。
所以,曾经很批判太监这种现象的韦总裁,在融入了这个时代之后,也未能免俗,也用起了太监!
因此,很多后世人对古代的陋习,指指点点,只是因为没有进入那个时代的情境,没有将自己放在那个时代的阶层的人的位置,如果自己是一个古代社会的上等人,恐怕会做更多自己以前无法想象的事情。以前觉得不可思议,看不惯的事情,都会慢慢适应,甚至乐在其中。
韦总裁在公州城外的马车中,优哉游哉的欣赏漆黑的夜晚,谈不上景致,但是韦总裁此刻的心情是还不错的,因为来朝鲜之后,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这趟朝鲜之行的任务难度,应该不属于地狱级,或者很难的级别,也许是简单,或者中等难度吧。
策马奔驰的金可就没有韦总裁这么悠闲了,拼命的狂奔,到了朝鲜王的行宫门口。
好在他是很多人认识的大臣,又是李宠信的大臣,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阻碍,要是换做旁人,这一路的查验身份,至少要五六次,得耽误很多时间!
“赶快!明廷的韦公子已经到了城外,要即刻求见祖上!”金有点神经错乱了,气喘吁吁的下马,之后气喘吁吁的低吼,对着行宫门口的朝鲜兵将低吼。
“金大人,这么晚?陛下一定已经安寝了!非要这么晚求见吗?”守门的将军疑惑的问道。
“没有时间多嗦了!赶快往里面传信!他是大明朝廷的使者!他说半个时辰,我们要是不开城门让他进来,他就返回大明!到时候祖上得不到大明朝廷的册封,这个责任你来负责吗?”金粗着脖子,蹙着眉头,快速而厉声的,近乎嚷嚷的道。
守门的将领闻言,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急忙说声:“请稍等!”然后飞奔着进入行宫大门,去帮忙找人通报了。
朝鲜的宫殿虽然比起大明王朝的来说,都是又小又矮的,规模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但是规矩并不比大明王宫少,也是要一层一层通报的,从最外面的宫门,通报到李的寝宫,至少要经过五个人的嘴巴。
金为了争取时间,稍微夸大了韦宝的身份,韦宝顶多说是代表蓟辽督师孙承宗而来,但是金却说成了代表大明朝廷。
这一说法,虽然相差不是特别大,其实已经很大了!
蓟辽督师可不能与大明朝廷画等号!
最关键的是,以前大明派人来朝鲜谈事情,至少都是辽东巡抚一级的大员,再陪伴个辽东这边的知府,副将一级的将领等人过来,可从来没有毫无官身的人跑来充当大明王朝使臣的惯例啊!
金一方面是被韦宝逼的,不顾一切的想争取时间,生怕韦宝真的会在半个时辰之内没有放他进入公州城池就打道回府!另外也真的是被韦宝的气质给‘骗过去’了,觉得韦宝的确很有气场,一点不像少年,肯定是非富即贵,背后有很大的势力!否则,寻常的少年,怎么可能是大明一品官,内阁大臣,蓟辽督师的弟子呢?
搞不好,韦宝家里人更牛!
金和朝鲜王庭自然是弄不懂韦宝的身份来历的,不清楚韦宝的家世背景。倘若知道韦宝的爹娘只是辽西的普通乡民,现在就不是这么慎重的态度了。
李此时已经熟睡,但是李的内官闻听了太监对金的话的转述之后,知道事情重大,不敢耽搁,还是硬着头皮,在第一时间去惊动李。
“祖上!祖上!”内官压低嗓音,又想把李叫醒,又不敢惊扰了李,这个分寸,也的确是很难把握。
李是朝鲜王朝第16任君主,1623年生人,此时还不满三十岁。字和伯,号松窗,乳名天胤。本贯全州,生于海州,是朝鲜宣祖李之孙,定远君(朝鲜元宗)李之子,光海君李珲之侄。
今晚陪同李睡觉的是赵贵人,赵贵人颇有姿色,十分得宠,她父亲本来是一个小吏,李上台之后,朝中大臣重新洗牌,尤其是原先当政的大北派许多重臣被杀戮,流放,清扫出了朝鲜朝廷。
赵贵人的父亲原本只是一个小吏,也随着女婿水涨船高,担任了京畿道的训练大将,是一个很有实权的人物。
李没有醒,赵贵人醒了,披衣下床,到了寝殿门口,推开一点门,轻声问道:“什么事情?内官。”
“娘娘,金大人在宫门外求见,说是大明朝廷派来的使臣大人已经到了,非要这个时候入宫,而且,半个时辰之内不开城门让他进来,他就返回大明!事关重大,不敢耽搁,需要陛下立刻拿主意。”内官急忙言简意赅的复述了金的意思。
赵贵人闻言一惊,让开身子,道:“那你进去叫祖上吧,我不敢叫的。”
内官也不敢叫啊,把王吵醒了,谁知道王会不会发脾气呢?别说是王,换成随便一个小民,大半夜的被吵醒,都不会高兴的吧?
赵贵人和李的内官两个人急的团团乱转,又耽搁了近一分钟,最后还是内官鼓足勇气,进入寝殿去叫李:“祖上,祖上。”他适当的提高了一些音量。
李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嗯了一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感觉光线有些刺眼,捂着眼睛,不耐烦道:“什么事情?”
“祖上,金大人紧急求见,现在就在宫门外候着。”随即,将大明使臣来了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一惊,顿时睡意全消,李是很紧张大明的,他不像光海君李珲那样对大明有诸多不满!
因为李是推翻光海君李珲得到的王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而且,光海君李珲坚持的路线,他只能反对!光海君李珲反对的路线,他只能坚持!
光海君李珲与大明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周旋于大明和后金之间,到了李这类就不行了,李要么彻底背叛大明,否则,他就必须彻底死忠大明,与后金完全切割关系!
因为,李上台就是打着反对光海君李珲的旗号,打着反正的旗号!对大明不忠,正是其中一条很重要的点!而且,已经在向大明朝廷请示册封的国书中用了这一条,改都不可能再改的!
所以,李对于大明使臣深夜到访,非常认真对待!
“快快宣金来见我!现在过了多少时辰了?半个时辰到了没有?千万不能让大明时辰就这么返回去,那样的话,就全完了!”李尽量让自己不显得夸张,尽量想保持面无表情,因为这是达官贵人该有的气度,更何况他是朝鲜的王,一定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这个时候,让李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明显太难了一些。
内官急忙答应一声,快步向后退下,出了寝殿的门就急忙让亲信太监去传话,让太监带着他的令牌,直接到宫门外宣金进来!
谁知道内官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就在寝殿里大声道:“不必派人去了!我亲自出宫与金见面!速速派人去通知两班大臣到城门外等着!”
“是,祖上!”内官一惊,知道祖上改变了计划,急忙答应一声,并对亲信太监道:“赶快吩咐人去!快!”
内官的亲信太监答应一声,火速小碎步退下,祖上的旨意,他听的清清楚楚,哪里敢耽搁。
幸好这里是公州,而不是汉城,汉城比公州大好几倍,要想立刻召集两班大臣,肯定没有那么快!而公州是可以的。
“祖上,您要亲自出城去接那个明朝使臣吗?那人这大半夜的过来,还说的这么急,什么半个时辰不让他入城就回大明,实在是很无礼啊。”赵贵人一面召唤了宫女来为李穿衣服,她也帮着李整理衣冠,一面在旁边发牢骚,“这么大晚上的,惊扰了陛下,真是的。”
“你少说两句吧!大明是我朝鲜的宗主国,他们来的人傲慢一些也是正常的事!我初登大位,更加不能怠慢!”李自己也在急着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面训斥了赵贵人一声。
赵贵人很好奇,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明国大臣呢?这个人可真奇怪,大半夜的到了,不如在城外驿站歇息一晚,明天再进城不好吗?为什么这么大冷的天,非要大晚上的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李穿戴整齐,乘着四人抬的轿子,露天的那种,一个劲的催促太监们快跑!
很快到了宫门口。
等的焦躁无比的金见祖上亲自出来了,心中一喜,急忙跪地相迎:“祖上,我将明国使臣大人接来了。”
李担心过了时辰,明朝大臣会走,无心多说:“不必多言,我都知道了!现在用了多少时辰了?我亲自去接大明使臣!你骑马跟我走!”
金答应一声,牵过一匹马,跟着抬着李快跑的队伍一起去。
金没有来得及回答,暗忖,半个时辰应该已经到了吧?
不过,按照祖上亲自去的速度,应该可能赶得及!
在狭窄的街道上,人跑的速度还真的不比马慢!
李心急如焚,也顾不上装气质了,不住的催促,快些,再快些!
韦总裁也没有太掐着时间,只是让林文彪掌握时间。
林文彪觉得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又等了几分钟,才对韦宝道:“公子,差不多到时辰了,应该不止半个时辰了。”
韦总裁闭着眼睛假寐,嗯了一声:“车驾转向,返回仁川!”
“是!公子。”林文彪答应一声,招呼总裁卫队、总裁秘书处、统计署总署的近四百人的队伍转向,返回仁川方向!
“真的就这么回去了啊?”王秋雅诧异的轻声问韦宝,原本以为韦宝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呢。
“不然呢?说了等半个时辰,就只等半个时辰,做人要守信用。”韦宝没有睁开眼睛,依然躺在王秋雅的大腿上。
车仗没动的时候,他本来还说躺在靠背上的,车仗动起来,再躺在靠背上明显没有躺在王秋雅腿上舒服,所以韦总裁的头换地方了。
王秋雅轻轻地哦了一声,轻轻地用两只手抱着总裁的后脑勺,以防总裁的头不舒服。
女人的大腿,就是韦总裁最好的枕头,比乳胶枕头都舒服。真皮嫩肉系列。
之前随同金一起去江华岛接韦宝的十几名朝鲜大臣,以及被打的浑身是血,一直没有捞到治疗的驸马洪柱元则仍然留在公州城的大门口。
十几名朝鲜大臣人人抄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大声恳求韦公子再多等一等。
但是韦公子的车仗依然无情的离开,走的并不匆忙,也并不只是做样子,正常速度。
十几名朝鲜大臣在看不见韦宝的车仗和随从之后,都失神的蹲在了地上,懊恼不已,他们既痛恨韦宝的傲慢,又担心韦宝真的就这样走了,朝鲜王李恐怕再难以得到大明朝廷的册封了,又不知道会生出多少祸事来?
这些人都是西人党的大臣,自然已经是忠心于李,希望能够安安稳稳执政的。
大明的韦公子就这么走了,他们自然人人心急如焚。
就在这帮人心急如焚的痛苦了十来分钟之后,朝鲜王李的车仗队伍过来了。
李只带了百来人出来,都是强壮的太监和王室近卫亲军,所以速度不慢。
“大明使臣呢?”李一见这些垂头丧气的大臣,还有被几个兵士抬着的,浑身是血的洪柱元,立时感到触目惊心!不由的大声询问道。
“走了,走了有一炷香多时辰了。”一名大臣红着眼圈,哽咽的回答。
啊?
李和金都忍不住发出了这么一声,他们都料不到,大明使臣真的如此傲慢无礼?真的会说走就走?就一点点都不肯多留吗?
这是儿戏吗?
“火速追!一定要留住大明使臣!你们跑步跟上!”李立刻下令,他此刻脑子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只想着要留下大明使臣!要留下大明使臣!
众人答应一声,李的车仗继续前进去追赶韦宝的队伍,十多名大臣可苦了,得到命令,小跑着随行!
这些人可都是至少四十岁以上的啊,按照这个年代来说,都是半老的老头子了。
李边让人追赶大明使臣,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城门边上,由几个兵士抬着的驸马洪柱元。
洪柱元和公主都比李年纪轻,但是他们的辈分大,一个是李的姑父,一个是李的姑姑。
李叹口气,虽然没有过问,但是知道洪柱元肯定是被大明使臣给打成这样的!
这个当口,洪柱元神志不清,大家都忙着接待大明使臣,也没有人有空安排洪柱元。
其实在半个多时辰之前,刚到公州城门口的时候,就应该安排人抬洪柱元进城找郎中医治的。
主要因为一群去迎接韦宝的朝鲜大臣都怕再得罪韦宝,当着韦宝的面,没有人敢发话,反正都已经耽搁了这么久了,看样子洪柱元只是伤经断骨了,好像性命无虞,所以,就没人操持洪柱元了。
韦总裁的心眼并没有那么小,韦总裁几乎已经将洪柱元的事情忘记了,又怎么会不让人去医治他?
李带人追了十来分钟就将韦宝一行人给追上了。
韦宝的队伍并没有走的特别快,正常速度而已,而李的队伍追的速度很快,至少是韦宝队伍的五倍以上速度,所以一下自己就赶上来了。
韦宝知道朝鲜人肯定会追自己,却没有想到是李本人,暗暗好笑,这么一来,朝鲜人的身价就降的更低了!连他们的王,都要亲自来追赶自己,自己的身份不是被抬的更高了吗?
“大人,请等一等!”几名朝鲜王室的近卫亲军将领策马赶到了韦宝的车仗之前,将队伍拦停。
韦总裁一抬手,示意车队停下,他如果不叫停的话,卫队是不会停的,这几个朝鲜王室的近卫亲军将领硬生生的这般拦截自己的车仗,甚至有性命危险。
“大人,我们王上已经到了,请大人相见。”一名朝鲜王室的近卫亲军将领下马之后,拱手躬身,对韦宝道。
韦宝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并没有下马的打算。
这时候,李的车仗已经与韦宝的车队接触了,但是李被四个人抬着的轿子,距离韦宝的马车,还有五六百米的距离。
要么韦宝过去见李,要么李过来见韦宝,否则两个人还是很难相见。
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打算下马车或者下坐轿的打算,一时之间僵持住了。
韦宝看向金内官,金内官来到马车身边,轻声对韦宝道:“公子,就这么等着,他必定会过来。”
韦宝闻言,安心了不少,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是太敢摆谱了,若是人家朝鲜王都这样亲自追来了,自己再说不等了,继续打道回府的话,那真的是实在太不给对方面子了嘛。
韦宝不放心,李自然更不放心!看向身边的金。
金在马上,靠近李的坐轿,两个人的高度是一致的。
金轻声道:“祖上,他可能不会过来!您没有见那个明朝使臣,特别的傲慢无礼。刚才您看见驸马了吧?就是被明朝使臣打伤的!性情很暴戾。”
李皱了皱眉头,“可我过去的话,我们不是太没有颜面了吗?难道要我堂堂朝鲜君王,参拜他一个使臣吗?”
“不必参拜,祖上乘坐坐轿过去与他说话便可。”金道。
李没有表示什么,即便是乘坐坐轿过去,还是有点不容易接受!
这里是朝鲜的土地,这样过去,搞的好像这个大明使臣是主,他是客一般!
韦宝和李,又这么僵持了有十分钟。
到底还是李先退让了,李是没有办法,都等了这么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明使臣在等他过去,而大明使臣是绝对没有主动过来的意思了。
李是万不得已,只能过去。
这里的道路并不宽,虽然是朝鲜的官道,但是只有大明官道的三分之二宽度的样子,甚至都还不到。
在这个时代,大明的官道也不宽。
古代的驿道就是后世的国道,在古代又称为官道,是由中央政府投资并按统一国家标准修建的全国公路系统,按一丈左右的标准建成,可以保证两匹马相向而行,通行无阻。
古代驿道主要用于中央政府与地方的各种政务、经济、军事等公文信息传递、物资运输、军队调动、军队后勤补给和官员出差、调任与巡视。
也是中央政府对边疆地区进行政治上控制的重要手段。而驿站是沿驿道设立的负责官方接待、信息传递,道路管理和军队供给的机构。
驿道和驿站合称为驿传系统,作用相当于今天的邮政电讯、政府招待所和兵站。
驿是古代对行省区驿传设置的称呼。台、站则指在边疆地区的驿传设置。
在以前,驿站并不同时具备文报传递、官员接待、物资运输三项功能,到了清代的驿站则是集三项功能于一身。
由于驿传系统在对全国统治中的重要地位,所以历代都是由朝廷兵部直接进行管辖。
大明的官道能容纳两匹马同时通过。
但是韦总裁的马车本身就是两匹马啊。
还有保护韦总裁的三百多总裁卫队的士官,还有总裁秘书处和统计署总署,以及随行的厨子,郎中,这些人都算是总裁秘书处的人,合计有四百多人。
这么大的队伍,说不上庞大,却也不小。
所以,李想过去,还真不能乘坐坐轿过去。
李的坐轿在得到王上的命令之后,试图过去,可总裁卫队的人并不让路。
韦总裁回头看见了这个情况,再看向金内官。
金内官轻声道:“公子,见好就收吧!若是真的让李下马,的确有损整个朝鲜的威仪,传出去,对于公子的名声也不好。”
韦总裁点头,然后大声对队伍道:“你们闪到两侧,让他过来!”并吩咐自己的马车调头,正面朝着李的坐轿。
总裁卫队、总裁秘书处、统计署总署接令,纷纷让开了道路。
但是道路太狭窄,李的坐轿好在不大,不然还是过不来,过来的时候,四个轿夫与站在道路两侧韦宝的人,几乎都挨到了。
李的坐轿,在这么拥挤的环境下,好像在杂耍表演,等好不容易到了韦宝的马车之前,短短的几百米,却已经用了十多分钟,快赶上他从城门到这里,追赶大明使臣的时间了!
这大晚上的,正是最困的时候,简直是活受罪。
李的坐轿到了近前,韦总裁仍然坐在马车里面,并没有下车的意思,王秋雅已经下了车。
宝军用的都是煤油灯,韦总裁身边的人也全部是煤油灯,煤油灯明亮,数量多,比火把的照亮范围更大,所以视野很好。
李坐在坐轿上,隐隐约约的能看见马车中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这下简直没有气的晕倒。
李虽然已经知道了韦宝是大明蓟辽督师孙承宗的弟子,却并不知道韦宝的具体年纪啊。
一定是这个人面相显得嫩!可能已经年近三十了,跟我差不多年纪,只是看上去年轻吧?李如是安慰自己。
李看着韦宝,韦宝也看着李,隔着马车的前窗玻璃。
不管是韦宝卫队的马车,还是他们手里的煤油灯,每样东西都让李觉得稀奇无比。
不过,李风度还是保持的很好,面无表情。
这似乎已经成了韦宝认识中,贵族的标配。
面无表情加语气平淡,似乎对于再大的事情,都漠不关心。当然,被打的时候,或者看人被打的时候,除外。
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还不说话?难道要我主动向他问候?太无礼了!就算是大明的蓟辽督师亲自到了,也是客人,也该先向我问候!我都已经让步让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想干什么?
不管李是怎么想的,反正韦总裁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说话,要等你先开口。
“大明使臣大人好!我是朝鲜新王李。”到还是李忍不住,先开口了。
韦宝微笑道:“你是李,但你不是什么朝鲜新王,你的王位没有得到大明册封。”
韦宝说完,才想起来,自己又笑什么笑啊?似乎真的太爱笑了。
李听对方这么说,倒是并没有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了。
在李看来,反正大明的使臣过来就是挑毛病,然后尽量弄好处,给他们自己弄好处,给大明朝廷和大明皇帝弄好处,无非这样。
李虽然初登大位,谈不上有经验,但是他身边并不乏有经验的人会跟他说这些。
“虽然没有正式得到大明册封,但我得到众臣和百姓的拥戴,只能勉强接任大位,望使臣大人能尽早禀明大明朝廷,给我正式册封,我国上下将感激不尽。”李答道。
“时辰不早了。”韦宝面无表情,语气很平静,学着李说话的口吻。有了一个明确的参照物,他发现做贵族,做王,似乎也不难,也就这样。
韦宝可不想三更半夜的在这公州城外聊天。
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冷了!
李明白韦宝的意思,也不想这样与大明使臣在大庭广众,当着自己底下人说话。
李觉得很丢脸,有失国体。
“请大明使臣大人入城,城内有好的馆驿可供使臣大人歇宿。”李道。
“我对住宿要求很高!你们国小民弱,馆驿都是破破烂烂的,我要住,至少得住你们行宫!行宫不是王宫,可以住的吧?”韦宝道。
李一怔,金以及随行而来的一班朝鲜大臣也震惊了。
虽然韦宝之前就对金说过要住朝鲜行宫,可没有想到,韦宝并不是随口说说的,当着朝鲜王的面,居然也这样说?行宫虽然是王的行辕,不是正式的王宫,但也是王的住处啊!你一个大明的使臣,提出这种要求,实在是太无礼了吧?
韦宝之所以再三要求住在行宫,倒也不是贪图那点子享受,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吃苦,在现代当个社会最底层渣渣的日子就不说了,吃了多少苦啊?什么艰苦的住宿饮食条件没有承受过?
来大明之后也吃过很多苦!
韦宝之所以要求住在行宫,是要在身份地位上,将自己拉拔到与朝鲜王李同等的高度!
只有与李处于同等的高度,才能更好的与李,与朝鲜的王公大臣,两班大臣,世家大户们接触,才能居于一个制高点。
而且,韦宝相信,在李与叛军相争,且没有得到大明朝廷正式册封的这个节骨眼上,李什么都会屈就,都会就范的!
“使臣大人,没有这个先例啊!您看这样可不可以,我明日请公州这里的一位大臣,把他的宅邸让出来给大人暂住,条件一定不会比行宫差,甚至更好,如何?”李退而求其次道。
“不,我一定要住行宫!你们这边太乱,别的地方怕不安全!你可以划一个区域出来给我和我的人住,我们不乱走动!”韦宝坚持道。
“使臣大人!在江华岛的时候我就说过,这行不通!行宫虽然比不上汉城的王宫,却也是只有我们祖上才能住的。别人到大明去住大明皇帝的行宫,大明皇帝会答应吗?”金这个时候发声了,在江华岛的时候,他被韦宝打洪柱元的事情给镇住了,现在到了公州,他又不怕了。
而且这个时候,不单单是之前随同金去江华岛接韦宝的十来个朝鲜大臣在场,随着李让人四处通知,越来越多的两班大臣过来了。
“你这个例子很不恰当!”韦宝看了眼,越聚越多的朝鲜大臣,直言道:“朝鲜是大明的属国,是还是不是?李没有得到大明朝廷的正式册封,他就不是朝鲜正式的王!所以朝鲜现在是无主的!还有,大明的行宫也并不只有皇帝能住,皇帝也可以招待大臣的!就是紫禁城,也有供大臣休息的地方啊!”
论辩才,可能没有多少人能比得过韦宝,因为韦宝不是狡辩,都是摆事实讲道理。
有可能达成的要求才会提出来,达不成的,实在是很无礼的要求,韦宝也不会提出来。
李看了眼众大臣,然后很快的回过头来,低头沉思。
金也没有再说什么,在祖上面前怼了韦宝一下,虽然没啥效果,但是该做的样子已经做出来了,这也就差不多了。
其他还有心想在祖上面前表现的忠君爱国的大臣,几乎也都是这种心思,觉得金已经这么说过了,再说也是同样的话,还是等祖上自己决断吧。
李停了一分来钟,场面很冷。
韦宝都是等李或者朝鲜的大臣先说话,他们不说话,他绝对不说话。
“好吧,我可以让人在行宫划一片地方给使臣大人暂住!”李终于下定决心道:“我是怕这样做,不但朝鲜的老百姓会说我玷污了朝鲜的颜面,只怕这事情传出去,也会非议使臣大人!说大明的人不懂礼仪吧。”
虽然李同意了,但是话中满腹怨气。
韦宝想笑,强行忍住了,依然是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任何事都难免有人非议。凡事都有两面性,反面思考是这样,正面思考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为什么不可以用舆论引导为你和大明的关系好?朝鲜对大明忠心耿耿?亲密无间?”
李和众臣闻言,均是一汗,暗忖还是别再说了,这个使臣大人看着年轻,嘴巴是真能说,似乎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反正怎么说都是他有道理。
“那就请使臣大人进城吧。”李仍然端坐在四个人抬着的坐轿上,虽然处处被韦宝压制,表情依然平稳,语调也很平稳,颇有些大将风度。
韦宝事先要不是经过金内官的提点,肯定会认为朝鲜人都很有城府,不过现在不会了,韦宝知道,朝鲜的贵族就是这样的。
而在韦宝听说当中,大明的朝堂的大员们,似乎一个个都不是这种冷静派,而好像大多数人都很激动,激动起来,随时随地会用脑袋撞台阶,当场升天。
李说罢,遂吩咐随行的内官,速速派人去将行宫的南苑收拾整理一下,然后腾出来让大明使臣和他手下人住!
韦宝这趟才带了三百多总裁卫队的人,和一百多总裁秘书处与统计署总署的人,共计四百多人,随便都能住下。
关键住进朝鲜王的行宫,一来会让朝鲜王室丢脸,二来,会给他们的护卫工作增加很大的困难!
本来只要守好行宫外围便可,现在还得另外分出兵将盯着南苑了。
李的坐轿从人堆中退出,往前走,然后是朝鲜的两班大臣和王室的近卫亲军护卫。
再然后,韦总裁的队伍跟随其后。
“朝鲜人很好说话啊,居然同意让咱们住进他们只有王室才能住的行宫,这等于在大明住进紫禁城了吧?”王秋雅在重新上了马车之后,奋的轻声在韦宝耳边道。
韦宝淡然一笑:“差不多吧!主要因为他不敢得罪我!从他亲自追赶我们的车队,我就断定这家伙会被我拿捏的死死的!”
“那咱们这趟要从朝鲜弄到粮食的事情就好办了吧!?”王秋雅高兴道。
“哪里有这么简单?现在只是试探了一下李的态度而已。这个人表面恭顺,但是心里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啊?还有,就算他很好摆布,他只是一个刚刚登上王位的人,朝鲜势力错综复杂!那些大臣也不见得完全听他的。而且,就算李肯配合弄粮食,金内官不是说了吗?王室手里并没有掌握多少粮食,现在又被叛军占领了汉城,被我们占领了江华岛,李手里能否掌握朝鲜朝廷粮食的半数都成问题。还有,打仗最消耗军粮了!朝鲜王室手里现在有多少粮食,恐怕李自己都不知道!”
“还是这么麻烦啊?我还以为事情很简单了呢。”王秋雅恍然大悟一般叹口气。
【0526 贞明公主】
“主要得看各方势力!既得拿下这个李,控制李。www.uu234.net还得控制一派势力,使其成为咱们自己的势力!”韦宝闭上眼睛,靠在靠背上,轻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具体会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说,赶紧睡一觉是正经事,今天搞到这么晚!”
王秋雅轻轻地嗯了一声,“总裁,你睡我腿上吧?到了地方我叫你。”
“呵呵,你怎么想我谁你腿上?”韦宝没有睁眼的笑王秋雅。
王秋雅粉脸羞红,“那还不是为了让总裁睡得舒服一点嘛。”
“不知道朝鲜女人是什么味道?”韦宝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上一世,韦宝是华国丝一枚,朝鲜的女人,也就是韩国伦理片里面看看,具体的味道,上哪儿知道去啊?
现在来到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原汁原味,大一统的朝鲜女人滋味了。
王秋雅本来还柔情蜜意之中呢,猛然听见这么一句,顿时粉脸由羞红,转为微微有些吃醋,轻声道:“总裁又动花心了吗?朝鲜女人和大明女人有啥不同?还不都是女人呗。看那个瞎了眼的光海君的宠妃,朝鲜女人应该不如咱们大明的女人好看吧。”
韦宝呵呵一笑:“嗯,应该是这样的,光海君的宠妃是有点丑啊?放在大明,给个里正家啊,甲长家啊做小妾,恐怕都很勉强。放在原先的金山里,也就是中等偏上,至少有十来个有那等姿色的,是吧?”
王秋雅轻轻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这是韦宝头一次跟她谈女人,似乎韦宝现在越来越把她当成普通的侍妾了。原来还时不时的哄哄她呢。
不过,王秋雅还是高兴多过不高兴的,她算是看透了,韦宝随着势力不断发展,将来的女人搞不好比皇帝的三宫六院还多!轮也轮不到她吃醋啊。
只要能一直留在韦宝身边,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王秋雅更多的还是担心韦宝的身体,心想你比我还小一岁,成天想着这些事情,不好吧?以前可没有发现韦宝是这样的人啊。她家和韦宝家是邻居,十五年来,王秋雅像是越来越不认识韦宝了。
朝鲜人的办事效率很高,韦总裁的车队进入公州城,并且抵达朝鲜王室行宫门口的时候,朝鲜人已经将行宫南苑腾出来了。
南苑一般是朝鲜王的大妃和贵人们住的,带有花园的宫殿群。大明使臣的不期而至,只能让这些朝鲜王的女人们火速搬离。
大晚上的,这些贵妇和宫女太监们接到命令被迫搬离,都很心酸。
李并没有等韦宝的车队,已经进入行宫了。
等韦宝进了为他安排的宫殿,还不能马上休息,他的卫队要里里外外检查一番,确保没有一点危险!
有金内官在,金内官对于朝鲜这些宫殿的布局很清楚,事情会简单很多。
“这是行宫,没有什么暗门,而且这里是南苑,是给大妃和贵人,还有嫔妃们住的地方,布局相对简单很多,注意一下各个宫殿旁边的成排小屋就行。”金内官对林文彪道。
林文彪点个头,吩咐底下的统计署总署的特工,按照金内官说的要点去查验各处。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韦宝有点犯困的站在宫殿门口,仰望着天上并不存在的月亮,今晚的天色其实还不错,满天星光,却唯独没有月亮,很奇怪的天气。
有时候就是这样,云不多,却刚刚好能挡住月亮。
就像是人在逆境中,说不定就有一点好事过来。在顺境中,说不定就有点风波靠近。
就在总裁卫队的人检查完成,韦宝要进入宫殿休息的时候,来了一名朝鲜王宫的女官,并且带了二十名姿色都很不错的宫女过来。
“使臣大人,我们是殿下派来服侍大人的。”那女官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显得很沉稳。
韦宝看了眼金内官,金内官面无表情,这种事情,别人没法为公子决断,要不要,都随便你啊。
韦宝又看了眼林文彪,韦宝其实是有点想要的,还没有试过朝鲜女人的滋味嘛,但是又怕会给统计署增加工作难度,既然是李派来的人,肯定有监视他一举一动的意味在。
林文彪明白总裁的意思,对那女官道:“你们是派来服侍我们公子的,还是送给我们公子的?若只是暂时的,我们不需要!我们公子有自己的侍女。”
“殿下说,若是使臣大人喜欢,可以将我们都留下来。”那女官回答道。
女官生的不错,虽然在韦宝的众多女人当中无法达到中等颜值,但是跟范晓琳的颜值也能拼一拼的,在朝鲜女人当中,实在是要算是美女等级。
这些女人一看就是宫中的宫女,韦宝也很想尝一尝当朝鲜王的待遇到底是怎么样的?
韦宝冲着林文彪点点头,意思是要了!
林文彪遂安排了统计署总署的几名女特工和她们在一起,防止这些女人有机会向外界传递关于总裁的消息。并让几名女特工对这帮朝鲜女人进行一个全面搜查,看看她们身上有没有带什么古怪东西。
这些人照例属于总裁秘书处管。
王秋雅道:“你们既然是送给我们公子的人,以后要听话,要熟悉我们这里的规矩!不得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否则必定严惩。”
一群朝鲜女人行礼道:“是。”
王秋雅看出来韦宝想尝试一下当朝鲜王的滋味,遂接着道:“公子的饮食起居,你们可以按照对待朝鲜王的标准对待。”
一群朝鲜女人再次行礼道:“是。”
韦宝对李的这一安排感到满意,没有送银子,先开始送女人了,不错,不错。
这一觉,韦宝睡到了隔日的中午。
韦宝不能熬夜,不熬夜的话,一般半上午会自然醒,但是一熬夜,至少要睡到中午或者下午。
朝鲜的女官和二十名宫女随同总裁秘书处专门服侍总裁起床的几名美女秘书一道进来。
通常都是王秋雅亲自服侍总裁起床,另外有四到五名美女秘书会从旁配合,今天加上这些朝鲜女人,阵容就庞大的多了,一共二十多人,快三十人了。
因为王秋雅之前有吩咐,一切按照对朝鲜王的待遇,所以这些朝鲜女人分成整齐的两个纵列进来,人人手中拿着服侍起床的器具,并且整齐的一起深鞠躬。
韦宝一汗,你们太爱鞠躬了,我这活的好好的,又不是追悼会啊。
不过,韦宝并没有说什么,觉得挺稀奇,挺好玩的。
王秋雅和几名美女秘书也在一旁默默的看。
女官让韦宝坐到床边来。
韦宝依言坐了。
然后一名宫女用拧干干净的布巾为韦宝擦脸,一点点的轻轻碰触,似乎韦宝的肌肤是婴儿一般娇嫩的肌肤一般。很细致,很轻柔,挺舒服的。
通常都是王秋雅拧干布巾,然后韦宝自己擦脸,他还是头一次连擦脸都由人服侍。
然后是一名宫女用一块干净布巾放在韦宝的口鼻处,轻声道:“请公子擤鼻涕。”
韦宝一汗,“我没有。”
“没有也可以做这个动作,睡了一晚上,可以让藏于鼻息中的秽物排除。”宫女轻柔的回答道。
韦宝嗯了一声,决定不破坏别人的规矩,用力擤了一下并不存在的鼻涕。
“祝公子早上安康。”一群朝鲜宫女齐声道,并且是边说边深鞠躬来着。
韦宝憋着笑,什么表情都不发出来,静静的看她们表演,暗忖大明皇室应该也是这些套路吧?王室皇室是真的会享受啊,估计不少达官贵人家里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然后有宫女那漱口水给韦宝漱口,有人为他梳头,扎发髻。
其实这些事情与王秋雅她们做的也差不多,只是朝鲜王宫的宫廷女人更加细致轻柔一些,似乎在做一件很严肃,很神圣的事情一般。
再然后是朝鲜女官经过王秋雅的许可后,让几个朝鲜宫女捧着韦宝今天要换上的衣服,她要为韦宝穿衣服。
“你叫什么名字?”韦宝问道。
“回公子的话,我没有名字,我本是祖上的尚宫,别人都叫我金尚宫。”女官答道。
韦宝一汗,有了一个金内官,又来一个金尚宫,是不是朝鲜人有一大半姓金啊?姓金的人真的这么多吗?
韦宝点了一个头,并没有说什么。
金尚宫一个深鞠躬之后,拿过一件穿在里面的半内衣为韦宝穿上。
她的动作很轻柔,速度却并不慢,像是会变戏法一般,一下子就为韦宝穿好了这件半内衣。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啊!
韦宝、王秋雅、韦总裁的美女秘书们,都是这般想法。
虽然只是一个穿衣服的简单动作,但是大家都看出这个十七八岁的金尚宫真的很有经验,在帮人穿衣服这块,绝对是大拿。
韦宝偷偷看了眼这个叫金尚宫的朝鲜女官,但见她身穿蓝绿色的朝鲜宫廷服饰,完全没有什么装饰,高高的长裙,一直束到胸口。黑亮的头发,整整齐齐的盘与后脑勺,整个人普天壤其无俪,比圆脸稍微长一点的脸型,大大的双眼皮,挺翘的小巧鼻梁,嘴唇薄厚适中,挺漂亮的。
虽然朝鲜女人整体比大明第一个甚至两个档次,但也绝对不是没有漂亮的,韦总裁对这个金尚宫就挺满意的。至少可以吃的下去,不会看一眼就没有了兴致。
韦宝身边的女人,都有各种的花香,主要喜欢泡花瓣澡,而韦宝使劲闻了闻金尚宫,金尚宫身上似乎啥气味也没有,只有淡淡的布料味道。
金尚宫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在闻自己的身子,却并没有一点表情变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甚至连脸色都照旧,没有红或者白。
穿上面的半内衣还好,穿外裤的时候,韦宝就有点憋不住想笑了。
因为王秋雅她们虽然也会为他穿裤子,但是不会太过触摸他的肌肤。
而这个金尚宫帮穿裤子的时候,手像是抚摸一样,要从脚往上抚摸的,甚至到了韦宝的重要部位,都会碰触到,要帮韦宝的衣物乔好,乔到位,乔的一点点空隙都不存在。
这也太细致了吧?若不是这个女人至始至终一点表情都没有,韦宝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在故意色自己呢。
终于,韦宝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公子,是不是我做的哪里让公子不舒服了?”这个金尚宫的汉语也很流利。
“没有,你做的不错,你们都会说汉语吗?”韦宝问道。
“都会的,我们都是官家的女子,家里出了事,才从小放入宫中的。”金尚宫答道。
韦宝点点头,暗忖这片朝鲜宫女果然都是高质素的,看样子,李为了讨好自己,下了重本啊。
韦宝然后调整好站姿,忍受着有人碰触自己皮肤,引得他想发笑的冲动,继续由着金尚宫为他穿衣。
朝鲜王都能受得了,没道理我受不了啊。
韦宝没有想到自己到古代之后堕落的这么快,堕落到连洗脸穿衣服,都完全不动手了,只需要站直坐好,像个稻草人一般就可以了。
洗漱,穿衣之后,是用饭时间。
这顿饭也不知道该算早饭还是算午饭,因为要按照朝鲜王的标准,所以早中晚饭都是差不多的,每顿都是上百个菜!好在朝鲜人的碗碟比大明的普遍要小一些。
韦宝看见装食物的都是金碗金碟子,金筷子,不由问道:“这些餐具也是李送的?”
林文彪点头道:“是,公子。餐具和食材都经过严格检查,没有问题。我们的厨子之后做简单的朝鲜菜,不是正宗朝鲜菜师傅,所以李还送给我们几名朝鲜御厨,这些菜就是我们的大厨在朝鲜御厨的指导下做出来的。”
韦宝嗯了一声,虽然对于朝鲜菜并不感冒,但这是宫廷菜式啊,而且看上去还不错,也还是有点跃跃欲试的。
负责韦宝吃饭的,仍然是刚才负责韦宝洗漱穿衣的二十名宫女。
她们居然每个人都有事情做,或者负责汤,或者负责果品类,或者负责熟菜类。
全部都是跪着的。
金尚宫跪在韦宝身边,用眼神等待着,公子说开饭,她才能开始喂饭。
韦宝明白意思,对金尚宫点个头。
金尚宫先夹了一块类似烧麦一样的东西放在韦宝嘴巴边上。
韦宝张口,金尚宫小心翼翼的将那食物送入韦宝口中。
韦宝嚼了嚼,有点怪怪的,因为林文彪说全部食物都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并不担心有毒什么的,只是不太适应棒子的口感。
却也不难吃。
“咳咳。”因为食物比较干,韦宝咽下去之后,干咳了两声。
金尚宫急忙无声的看向一名宫女,那宫女立刻跪着起身,双手捧着一碗汤,捧过头顶站起身,小碎步的到了金尚宫身边。
金尚宫两只手接过那碗,然后用长柄的金汤勺勺了一瓢汤,放在韦宝嘴巴边上。
韦宝这回有经验了,只是微微张嘴,然后那勺汤就准确的进入了韦宝口中。
呃,还以为是汤,原来就是清水啊,真能搞。
韦宝喝口水之后,暗忖这样真的挺享受,却很费事吧?吃个饭都弄的这么隆重,久而久之,自己吃饭的技能是不是都要退化了?
不过,真的享受了这个过程之后,韦宝更理解了,为什么王室或者皇室的后代,不管怎么教育,怎么有才,总体而言,都是不断退化的趋势,不会做最基础的行为了呀,能不退化吗?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近一个钟头,这还是韦宝咀嚼吞咽的速度快!才能这么快吃完。却也远比韦宝平时吃饭的时间耗时多的多了。
吃完饭,韦宝决定四处走走,这座南苑不是很大,却也不小了,足有十个足球场大!有五座宫殿,还有一个人工湖,大片的树木植被,花园,园景很不错。
因为韦宝去过大明京城,进过紫禁城,所以不自觉会拿大明皇宫与朝鲜的王宫比较。
规模和气势上,二者自然不是一个等量级,等于是拿坦克和自行车比较。
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在北国,居然弄出江南园林的味道来,韦宝还是蛮喜欢朝鲜这些低矮的建筑群,和园林式样的宫殿风格的。
“今天天气不错。”韦宝站在一座小桥上,四处看了看,对身边的王秋雅道。
王秋雅微微一笑:“总裁难道不急着做别的事情吗?真的有心情欣赏风景?风景再好,也不是咱们的吧?”
“那说不准哦。”韦宝只说了半截话,他觉得真的说不准,等自己实力强大了,把朝鲜收了,问题应该不大吧?在历史上,大明被建奴弄趴下了,朝鲜归了建奴,他现在就算没有能力把建奴弄趴下,但是辽南一旦成长起来,离朝鲜这么近,控制朝鲜,甚至拥有整个朝鲜,并不是不能想的事情。
王秋雅明白韦宝的意思,掩口噗嗤一笑。
韦宝笑道:“你笑什么?不相信?”
“相信,怎么会不相信?”王秋雅道。
“我让我们的辖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人口增加了900倍之多,从原先金山里周边总共四个里,五千多人,一下子增长到了450多万人口!同时让这么多人有饭吃,把他们的人均寿命由30岁左右,一下子提升到65岁!仅此一条,不但在华夏,甚至在世界历史上也是空前的,或者也是绝后的!天地会大力办学、振兴教育、发动老百姓开展“扫盲运动”,让辖区内的文盲率,在不到一年里由99%以上缩小至不到20%!这一扫盲速度和扫盲人口数量,创造了人类历史最高记录!我们辖区在一夜之间消灭“黄赌毒”,让老百姓勤俭向上、拾金不昧、夜不闭户、争做无名英雄,创造了人类精神文明史上的最高境界!韦家庄和辽南的物价不但没有上涨,而所有人的收入增加了一倍!我可以让老百姓不要工钱,义务修建了上千座水库和无数的河流渠道,使辖区内风调雨顺、旱涝保收。而且我们还有数以亿计算的银两财富!我们可以说,已经完成了步入工业化打底工程!只要拿稳辽南,建立了自己的工业体系,拥有高、中、低的工业链体系,就是这个时期打下的基础。和国民经济体系,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先进技术的尖端科技强国之列。那么,一个朝鲜又算什么?”韦总裁自豪的对王秋雅道。
王秋雅本来还觉得朝鲜很大,韦总裁初来乍到,只是看了看景色,可能是即兴之作,发两句豪言壮语而已。
但是听韦总裁这么一分析,王秋雅也觉得,朝鲜再大,韦家庄和辽南合起来,也已经不比朝鲜小了,富裕和发达程度,更是远远超出,只要将建奴赶出辽南,只要毛文龙和建奴给总裁留出足够的时间,将朝鲜收入囊中,似乎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我相信总裁一定能做到的!”王秋雅目光灼灼的看着韦宝。
韦宝微微一笑:“怎么?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你男人很帅?”
“总裁英俊,世间少有。但是外貌不代表什么,最重要的是总裁的智慧,和宏图大志!总裁就是我心中的朝阳。”王秋雅情意绵绵道。
韦宝呵呵一笑,自己都被王秋雅赞美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哪里有什么智慧哟?不过是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三百多年的见识罢了。
宏图大志是有点的,不过,有宏图大志的人多了去了。
就在韦总裁与王秋雅一边欣赏风景,一边闲聊的时候,林文彪来报:“总裁,朝鲜的贞明公主来了,在南苑门外嚷着要见总裁,引来了很多公州的朝鲜百姓围观。”
“贞明公主?是不是那个被我打伤的洪柱元的妻子贞明公主?”韦宝的记性不错。
“不错,就是那个贞明公主,朝鲜的正牌公主只有她一个。贞明公主是李的嫡亲姑母。”林文彪道。
“嗯,她想干什么啊?连李都对我低声下气的,她敢来我这里找麻烦?再说,那个洪柱元,我只是让人掌嘴和杖责屁股罢了,又没死,大不了多养伤个几个月就没事了吧?打都打了,她还想怎么样?”韦宝有些不耐烦道。
“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她说要讨个说法,一直在门外闹事。另外洪柱元好像不是养伤几个月的事情了。”林文彪道。
韦宝没有等林文彪说完,暗暗一惊,嘴道:“怎么?洪柱元被打死了?身子板这么弱?”
“那倒是没有,好像是……”林文彪也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韦宝一汗,吞吞吐吐的,“说啊。”
林文彪看了眼王秋雅,又看了眼金内官和金尚宫等人,才继续对韦宝硬着头皮道:“蛋被咱们的人打碎了好像,以后怕是废了!比太监还惨,而且行动不便。”
“啊?”韦总裁脑门掠过三道黑线。这真不是自己的初衷,他只是看洪柱元嚣张,又想摆一摆下马威,给金等朝鲜大臣看,这才让打的洪柱元,却也没有想过要把他一个驸马打成废人嘛。
金内官和金尚宫仍然是面无表情,王秋雅也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的惊呼。
大家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蛋蛋都被打碎了,想想都可怕,这得多疼啊?
“要不然,我让人将她轰走吧?她是朝鲜的公主,硬来的话,怕引起很大民愤。”林文彪向韦总裁请示道。
韦总裁也觉得这事情似乎很棘手了,也暗暗后悔,不该让人狠狠打洪柱元,主要是打的下数目太多,杖责的木杖太厚重了,打一百下,没打死都算大幸。
“让她进来吧!在门口闹事不好看!”韦总裁想了想之后道。
“但她进来以后怎么办?她肯定是找总裁麻烦,也不可能跟她说通道理的,她现在似乎很想找总裁拼命。”林文彪道:“这个朝鲜公主可不能随便对待啊,否则真的很难收场。”
韦总裁皱了皱眉头,知道林文彪说的不错,“可不让她进来,又能怎么样?事情已经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这边不是有宫门通李的正殿吗、实在不行,就把这女的绑了,给她侄子李送过去!”
林文彪只得答应道:‘是,总裁。’吩咐人去将朝鲜的贞明公主引进来。
贞明公主并没有带打手来,跟随她身后的是十多人,两个纵列的宫女。
贞明公主很漂亮,颜值几乎与王秋雅不相上下,虽然比不上吴雪霞的绝代风华,赵金凤的国色天香,却也足矣称之为美女了。
雪白的鹅蛋脸,身穿一件葱绿底印花缠枝宝瓶图样妆花缎立领窄袖夹衫,逶迤拖地玄青色妆花蝴蝶纹长裙,身披团花韩仁绣广陵。乌亮的秀发,头绾风流别致参鸾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嵌[红]宝石压鬓笄,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景泰蓝手镯,腰系闪绿双环四合如意宫绦,上面挂着一个海棠金丝纹香囊,脚上穿的是并蒂莲花小靴,整个人显得窈窕淑女出水芙蓉。
离得很远,韦总裁似乎都能闻到贞明公主身上有股幽幽的清香冲过来。
可能是因为人漂亮,所以能脑补出香味来?
韦总裁本来是抱着对待一件麻烦事情的心态对这个贞明公主的,但是当贞明公主到了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站定,韦总裁的心态改变了,觉得闲来无事,与一个赏心悦目的美女说说话,好像也蛮不错。
“你是大明使臣?”贞明公主面若寒霜,看不出任何的愤怒,但语气冰冷刺骨。
韦总裁能感觉到她的愤怒,极致的那种愤怒,这么愤怒的时候,依然能表现的面无表情,棒子国的人,的确厉害!
韦总裁没有回答贞明公主的话,依然抱着男人欣赏女人美貌的眼神欣赏贞明公主。别说没有将洪柱元打死,即便打死了,韦宝也不会往心里去!昔日在现代,自己身处社会最底层,别说和洪柱元这种顶贵族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将人打死了。现在能打死一个贵族,也算是一种享受!
韦宝的想法,很是有些变态。
“看来就是你了!这里是朝鲜,即便我夫君有所冲撞,也由我朝鲜王上处置!”贞明公主冷冰冰道。
韦宝怕撒泼,倒不怕讲理,也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冰冷,让自己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像是一个复读机发出的机械音:“我是大明使臣,有责任维护大明的威严,这是其一,何来无权处置?李没有得到大明朝廷的正式册封,大明是朝鲜的宗主国,朝鲜只是大明的小小一个地区,李何来的权力凌驾我之上处置?我直接为李处置了洪柱元,那是帮你们朝鲜。你身为公主,这点道理想不明白吗?你不要把自己摆在洪柱元妻子的位置,你应当首先把自己摆在朝鲜公主的位置!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心里应该首先有朝鲜的老百姓!有朝鲜的朝廷体面。”
贞明公主一怔,本来是来找这个大明使臣算账的,看见这个大明使臣这般年轻,更是底气十足,却忽然被对方说的没有什么话说了!这令她措手不及。
“我夫君说的都是实话,哪里触犯了大明的威严?你们凭什么夺我们的江华岛?江华岛是朝鲜的!让你们让出来,并且释放我们的兵士和将领,有什么问题?”贞明公主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
韦总裁淡然道:“朝鲜是大明的!是你们先打了我大明的军队,我们自然有权给予惩戒。这点,等同于你的夫君!还有,这些事情轮不到你们过问,要问也是李问!难道你们朝鲜人没有尊卑?都不知道轻重吗?是不是以后朝鲜的事情,每个普通老百姓都可以大声责问宗主国使臣?”
贞明公主为之气结,想到才成亲不久,这段时间因为战事紧迫,而没有享受过新婚生活的夫君,更是悲伤难忍。
【0527 朝鲜的朝会】
贞明公主遂嘤嘤哭泣起来。www.uu234.netwww.uu234.net
韦总裁不怕人讲理,就怕撒泼或者哭。
尤其见不得美女哭的时候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看见立马就不行了。
“我自问没错!我答应你不再追究你夫君的责任就是了!你想要怎么办,你说吧!我能办到的,自然会为你办!”韦总裁这已经是很让步了,没错还补偿什么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想给贞明公主一些补偿。
虽然贞明公主比韦宝大7岁,已经是21岁的成熟女子了。
但是韦总裁的心理年纪已经介于三十之间,所以,除非是真正的熟女,要不然,在韦总裁这里都是萝莉。
尤其二十左右的,更有杀伤力。
不过,吴雪霞、赵金凤、芳姐儿、王秋雅、徐蕊、范晓琳这些女孩子,都是十五六岁年纪。
韦总裁还是头一次跟一个二十左右的美女深谈。
“你还要再追究责任?就算我夫君言语上有冲撞宗主国使臣大人,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贞明公主本来想说被打成废人,但是终究是脸皮薄的女子,说不出口,想到丈夫以后是废人了,哭的更加伤心起来。
韦总裁一汗,“打都已经打了!我是有诚意抚慰你的,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了!你总不成打我一顿吧?”
韦宝说完,自己觉得有点想笑,强行忍住了。
贞明公主虽然在气头上,但是听韦宝说打他一顿,还是觉得有点好笑,只可惜她现在完全没有开心起来的心情,闻言瞪眼道:“用明国的话说,你少猫哭老鼠假慈悲了!我要你公开向我夫君道歉!下跪道歉!”
韦宝脑门掠过三道黑线,瀑布汗啊,我公开向洪柱元道歉?还要下跪道歉?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这脑回路很惊人啊?我如果向洪柱元下跪道歉的话,还有脸来朝鲜搞事情吗?
别说在朝鲜搞事情,只怕这事情传回大明,以后自己在大明都要抬不起头见人了,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
“放肆!我们公子毫无过错,为维护大明威严,惩戒暴徒,合情合理合法!”林文彪忍不住从旁呵斥道。
一般情况下,总裁说话的时候,旁人是不发言的。
不过,韦总裁现在似乎越来越不喜欢放狠话,当总裁被人攻击的时候,身边的人该出头还是要出头的。否则逼的韦总裁亲自说狠话,甚至说脏话,那不是有损总裁的儒雅气质和风度了嘛。
贞明公主知道下跪是肯定不可能的,却坚持道:“当众道歉,恢复我夫君的名誉是一定要的!”
“这事情啊,你先别问我,我劝你最好是先征得你侄子的同意吧!我怕朝鲜人受不起我的道歉!”韦宝冷淡道。
韦宝话说半截,没有说完,他本来想说,就算他肯道歉,李也不敢接受。
还有,韦宝虽然是自己打着孙承宗的旗号跑来的,并没有大明朝廷什么事,但是他处处以大明朝廷代表的形象自居。
贞明公主被韦宝的话刺了一下,有一点恍神,她的确没有经过李的同意,是擅自跑来找韦宝的。
这时候有总裁卫队的人过来,向林文彪低声汇报说有朝鲜的大臣奉了李的命令让贞明公主离开南苑。
林文彪在征得总裁同意之后,对贞明公主说了。
“你做的是对是错,你自己知道!不要以为是宗主国的大臣就可以只手遮天,可以恃强凌弱!看你这般年轻,想必是哪家权贵家的子弟!总有你遭报应的时候。”贞明公主说完,也不等韦宝回答,转而愤然离去,走的很干脆。
韦宝无声的叹口气,他并不后悔打了洪柱元,打喜欢装逼的愣头青是他的业余爱好。只是韦宝没有想过会伤害愣头青的家人。尤其是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子。
中午吃过饭,李派人来,请韦宝下午去大殿见面。
“知道了。”韦宝淡然道。
朝鲜大臣深鞠躬,然后躬身退下,很有礼节。
“见面就见面,去大殿干什么?难不成,要让我和所有大臣见面?”韦宝问金内官:“而且,朝鲜上朝与大明不是一样的吗?不都是清晨和上午吗?为什么放在下午?”
“午后也可以朝会的,这一点,君王可以按照情况临时增加,没有什么问题。让公子和所有大臣见面是什么用意,我也想不明白,按道理,应该是单独召见公子,顶多是领议政、左右议政、六曹大臣,这些最上层的高官在一旁,就差不多了。不过,也有可能是为了显得对公子的隆重吧。”
“嗯,我也猜是想显得隆重,讨好公子。”林文彪也道出了自己的见解。
韦宝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这就去吧!”
到了行宫正殿,这里是李临时召集朝会的地方,汉城被叛军占领了,只能在公州办公。
朝鲜一点点大的小地方,官员数量却足矣令韦总裁震惊。
韦宝没有想到有这么多的人,虽然没有仔细清点,但是扫一眼也知道,不下于千人!
这还是京畿官员,而且,至少应该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这是活脱脱的机构膨胀,臃肿吧?
不会是诸葛亮舌战群儒,都是来怼我的吧?
韦总裁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人多,真的让人好兴奋啊!
韦宝打定主意,虽然不太可能有人敢怼他,但是如果真的有什么丢面子的可能,大不了一拍屁股就走人,拂袖而去,不可能丢面子的,嗯嗯!
上千衣着华贵的朝鲜官员站成两侧,将大殿站的满满当当,都站不下了。
韦总裁的衣着仍然只是大明的百姓服侍,不过,也很奢华,这回他并没有穿秀才生员服,而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苏州厚绸缎。
加上韦总裁的颜值爆表,气质出众,虽然不是明朝官服,却也足够有气场了,一般人光凭外表,还真的很难分辨真伪。
而且,韦总裁至始至终也没有说过自己是代表大明朝廷怎么怎么样,他只说过自己是蓟辽督师孙承宗的弟子这一条,至于其他的,都是朝鲜人自己脑补出来的。
韦宝进入大殿,在正中央站定,仍然没有先说话,先向朝鲜王李问好的打算。
李算是知道这少年的风格了,以为他仗着是大明使臣,可能还有很显赫的家世背景,才如此嚣张跋扈。
所以,李只得先开口:“请使臣大人前来,一是我文武大臣方便向使臣大人表达我朝上下对大明的忠心和爱戴。二是望使臣大人能在了解我朝现在境况之后,能帮助提点。三是希望使臣大人在知道我朝对大明的忠心和难处之后,能在回去之后,向大明朝廷反应,尽快正式册封我,给我正式名号,并给我朝一些帮助,对我朝一些难处,给予理解。”
韦宝想微笑来着,强行忍住了,淡然道:“我一定会的。”
仁祖即位时,西人党因主导仁祖反正而成为当权的朋党,但仁祖吸取光海君时代大北派垄断朝政的弊端,故而在倚重西人功臣势力的同时亦登用南人党(李元翼、郑经世、李圣求、李敏求等)、小北派(南以恭、金荩国等)乃至未参加“废母庭请”的大北派(李庆全等),并征召起用金长生、朴知诫为代表的“山林”儒士,维持着政局的平衡。
仁祖朝的“党争”特色并不明显,因此当时政局的主要矛盾是功臣势力和非功臣士人之间的矛盾。
即便在功臣内部也存在对立,如金和李贵、李时白父子的对立、金自点和沈器远的对立等。仁祖采取异论相搅之策,维持着自己的王权。
仁祖加强王权最具象征意义的措施是追崇父亲定远君李。
仁祖反正之后,光海君被废黜而排出王统之外,仁祖是奉仁穆大妃而继位,故直接继承祖父宣祖的大统。
仁祖虽然内心还是想追尊父亲为王,但碍于金长生等儒生的反对意见,所以在继位时只是追封其为大院君。
仁祖的生母启运宫身体不好,朝廷围绕如何给李生母加封号的问题展开了争论,仁祖和李贵、崔鸣吉等绝大多数功臣主张按照子为父母的标准,而非功臣的士大夫则主张按为人后者为本生父母的标准。
此时仁祖根基未稳,均作出妥协。
这次大明使臣前来,李因此再想借着这个机会提这件事情。
一方面是用大国使臣的风头来压一压反对他的大臣,另一方面也想借机看看明朝政府对自己的态度。
李在这里耍了一个小心机,借用册封自己的父母,以达到尽快册封自己的目的。
他的父母都被册封了,不就等于他自己被册封了吗?
“不知道使臣大人对于追封我父亲定远大院君为元宗大王,我母亲启运宫具氏为仁献王后的事情,有何看法?”李的汉语很标准,很流利。
韦宝感觉说的比他都要好了。
韦宝看了看满朝的朝鲜大臣们,大部分人是面无表情的,但是韦宝现在已经能从面无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韦宝很清楚,李这是在通过追崇父母而强化王权。
韦宝来朝鲜的目的是获取权势,他的主要打击对象并不是李,而是要削弱李!在大臣们中间取得一方隶属于自己的势力,以此为阶梯,一步步通过政治外交为主,军事为辅的手段控制朝鲜。
韦宝看大臣们似乎大都对于李的这项提议持反对意见,所以不假思索道:“我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权力代表我大明朝廷说什么,但我个人而言,认同你的做法!虽然你现在没有得到大明朝廷的册封,还不是朝鲜正式的王!但你已经开始行使作为朝鲜王的权力!一个人有了权力和财富之后,首先应该想到父母,这一点,不违背华夏儒家的孝道!是一个王,应该秉持的正道!无可厚非!”
李闻言,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他原本只是想提一提,要是韦宝能稍微偏向他一点点的口风,他都已经会很满意了,日后再与朝鲜群臣谈起册封父母的事情,便有了一定的依据!
李却没有想到,韦宝的回答,居然会如此明确?如此公然支持自己?
李欣喜的嘴角一撇,露出一个不是很明显,却难以掩饰的笑意:“谢谢使臣大人明确说出自己的看法。与我想的一样。”
西人党的大臣之一李贵咳嗽一声,“主上,追封定远大院君为元宗大王,启运宫具氏为仁献王后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等大明正式册封了主上之后再谈?”
李闻言不悦。
他上台不久,虽然李贵是西人党大臣,西人党是支持他上台的功勋党派,但是西人党内部,这些有功大臣之间,也存在种种矛盾!
就比如西人党的李贵和金就有矛盾,李更依赖和信赖金,所以李贵时常提出反对意见!
而李贵本身在西人党当中的影响力和威望,和人脉,是要比金强大的。
“祖上册封父母,与祖上被大明册封,本来就是同一件事,提一提有何妨、现在知道了大明使臣的态度,不是可以为我们今后的事情提供一份依据吗?”金立刻开怼模式。
韦宝很清楚,支持李的人,自然希望李加强王权,坐稳大位。
不支持李的人,才会希望李一直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希望李的父母得到加封。
随后是朝鲜大臣各派之间的无限争吵模式,他们越吵越高兴,似乎全然忘记了今天朝会还有一个外人大明韦公子。
韦宝则彻底安心了,因为他似乎一下子从主角变成了配角,很多时候,韦宝并不喜欢当主角,而只是喜欢作为一个旁观者,作为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而存在。
成功者一般都不是从头到尾咋咋呼呼,始终冲在最前面的,那种人通常死得快,韦宝深明此理。
等了近半个时辰,李也始终这么任由一帮大臣争吵,等到他们声音渐渐小了,李才出声打断。
“使臣大人,能不能对目前朝鲜周边的局势,对我们提一些指导谏言?”李对韦宝道。
韦宝算是彻底明白了李今天的意思,就是个后世的高级领导人交流大会的意思啊。
不过,后世这种高级别的洽谈,一般都是很私密的,两个巨头在小房间聊天好吗?你把我跟你这上千大臣整在一起,不太好吧?
朝鲜的周边关系是很复杂的,基本上和辽南的情况差不多!甚至难度更大。
所以,外交问题一直是朝鲜王工作的重点,换谁都一样。
仁祖年间,随着后金的兴起,延续两百多年之久的明朝与朝鲜的宗藩关系也进入尾声。
仁祖反正时的一个大义名分就是光海君忘恩背德、欺瞒明朝,因此仁祖继位后表现出更加亲明的姿态。
然而,明朝却认为仁祖篡夺了明朝册封的合法国王光海君的位置,不愿承认仁祖王位,甚至有“声罪致讨”的主张。
仁祖继位后,以仁穆大妃(昭敬王妃)的名义上奏明朝,通报仁祖反正的情况,并派李庆全赴明请封。
明朝方面暂时没有下文,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拖延,反正大明朝廷的办事效率一直不高。
不过明朝与朝鲜的关系并未因后金的威胁而成为同仇敌忾的联盟,相反在暗中互相猜疑、防备。
仁祖时期,朝鲜的明朝之间最棘手的问题还是东江问题。
明朝用来牵制后金、联络朝鲜的东江镇开府于朝鲜岛(皮岛),一直被朝鲜视为祸根。
然而仁祖继位时,需要得到明朝册封而依赖东江平辽总兵毛文龙的协助,所以表面上的关系还算融洽,毛文龙也先后三次上奏明廷,为仁祖请封做出很大贡献,仁祖则在册封前夕的天启五年(1625年)四月为毛文龙立颂德碑于安州。
不过,仁祖政权从一开始就判断毛文龙没有牵制后金的实力,只能给朝鲜带来麻烦,加上毛文龙部下本身也有强买强卖、劫掠朝鲜等不法行为,两者关系因而很快转入紧张,丁卯胡乱时,朝鲜抱怨毛文龙不及时来救,毛文龙则认为朝鲜引导后金来攻击他,双方的矛盾陡然升级。
仁祖嘱咐都元帅郑忠信说:“西路(平安道)之事,非但胡也,毛将终必贻祸我国,其地将领不可不预备以待之。”也就是将后金和毛文龙共同作为朝鲜的防备对象。
仁祖继位后,标榜亲明排金,故中止了光海君时期对后金的国书往来,表示要和明朝“协力讨虏”,以后金为假想敌来强化军备,甚至仁祖表示要“亲征”后金。
不过,这只是一种姿态而已,仁祖政权没有勇气与实力去招惹后金,所以实际上采取的是尽量避免刺激后金的政策。
一个代表**例是天启四年(1624年)四月,毛文龙要派人去咸镜道巡边,朝鲜君臣生怕其挑衅后金而惹祸,不仅仁祖亲自劝阻,备边司也拟定了回避策略,以备毛文龙征朝鲜兵的情况。
仁祖朝延续并深化了光海君时代的对日和解政策,但因丙子胡乱的爆发而产生波折。
就在仁祖反正那一年,德川幕府第三代征夷大将军(朝鲜称“关白”)德川家光袭职,负责日朝外交的对马岛于同年冬派源智次出使釜山,祝贺仁祖即位,并将德川家光袭职之事通报朝鲜,希望派遣通信使以维护德川家光的地位。
朝鲜爆发李适之乱,李适军中的“降倭”发挥了很大的威力,因此在仁祖逃亡途中,朝臣李廷龟和吴允谦主张借兵日本,仁祖病急乱投医,竟一度同意,特赦有罪之臣李景稷并派其去东莱倭馆借兵,后因有所顾虑及叛乱被迅速镇压而未付诸实施。
“你们怎么会想到向日本借兵?简直荒唐!即便大明有困难,可能一时半会没有办法直接出兵帮助你们攻打叛军,却也决不能想到向建奴和倭寇靠近啊!”韦宝叹口气道。
李闻言,急忙点头道:“我们并没有这么想,只是,使臣大人请体谅朝鲜的难处,如果叛军势大,朝鲜危机,该怎么办?”
李的想法很单纯,就是想抱住大明的大腿。
而朝鲜大部分的大臣的想法,则与李的想法是不同的。
各个派系身后都是各地的世家大户,这一点,与大明的情况何其相似?
倭国经常打朝鲜,但是不少世家大户,不少两班大臣仍然会想要向倭国靠近,并且从倭国借兵,与倭国亲近!
大臣们对建奴的仇视态度是与李一样的,对毛文龙的仇视态度,也与李一样。
所以,在对外关系问题上,在军事问题上,李与多数大臣矛盾的点在于,大臣们希望自己的势力在地方巩固加强!这又等同于第一个李想册封父母的问题了,大臣们,绝大多数的官僚,只希望得到更大的利益,更大的权势,绝对不希望中央王权过于强大!
可以说,这个矛盾是无法调和的,基本上每个皇帝和王,都会遇到。
光海君重用大北派,铲除其他派系,结果树敌过多,自己先被推翻了!
李联络拉拢各个派系,甚至包括没有在当初支持废黜仁穆王后的大北派的人,这些动作,是希望让各个派系混合相处的过程中,他逐步增加,增大支持他的西人党的力量。
光海君是想以个体打击全面,从而让大北派从各个势力当中脱颖而出,而李则是希望以全面来拱出一个强大的属于他的政治势力个体!
韦总裁不是什么政治天才,就是普通人一枚,不过,他在现代的时候就对这个时代的历史稍有了解,在这段时间与金内官不断深谈,又对朝鲜的政局有了一层更深层次的了解。
所以,韦宝一下子就能够听出其中的关键。
“叛军势力大,你就加强自己的势力啊!建奴和倭国都是狼,能和狼为伍吗?”韦宝言简意赅道:“招募,召集各地兵马勤王,然后重赏功臣,留下有力量,优秀的将领和兵士,补充到王室的近卫亲军当中啊!这样一来,王权强大了,还怕谁?王室的近卫亲军不够强大,这些外地每年都会给你制造大麻烦!”韦总裁很认真的说道。
韦总裁完全不是在忽悠,而是站在李的立场,站在一个王的立场说话,说的是最有道理,最能帮助王的话!所以,掷地有声!
李闻言,这回不是眼睛瞪大了,而是眼睛放光,本来对于态度嚣张傲慢的这个年轻大明使臣大人,李是一点点好感都没有的,现在则不同了。
李恨不得立时与韦宝畅谈,深谈,恨不得与韦宝结为莫逆之交才好!
朝鲜的大臣们也惊奇的看着韦宝,本来大家以为李刚才提出那个问题,大明使臣肯定会回答要相信大明之类的官话,却没有想到大明使臣居然会鼓励李加强王权,巩固王室近卫亲军?
这太让人意外了。
李此刻就感觉韦宝是上天派来帮助他的,越看韦宝越顺眼了。
“使臣大人,这点很不容易做到,希望大明朝廷能尽快对我册封,我在册封之后,得到使臣大人这样的大人物鼎力相助,也许能够达成。我愿意向使臣大人表态,一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搞好与大明王朝的关系,永不背叛大明。”李很认真道:“还希望等会能与使臣大人饮宴,我还有很多事想请教使臣大人。”
韦宝不知道李是客气,还是真心的,不过,对于李有点进入了自己的套路,韦宝很高兴,当即答应:“这太容易了,没有问题,我在朝鲜期间,你想每天与我一道吃饭都可以。不过,请教谈不上,我这个人说话直,没有什么心眼,知道的一点东西,会很乐意与朋友一起分享。”
李听韦宝称自己为朋友,很高兴,也很有感触,他不管是在上了王位之后,还是在上了王位之前,他这样的家庭,都是很敏感的,以前在光海君执政时期,他父亲,以及他的家人,终日只能闭门不出,哪里来的朋友相交啊?
虽然韦宝看上去那样的年轻,自己几乎能生出他来,但是李还是被朋友这两个字给稍微感动了一下。
“谢谢使臣大人。”李答道。随即让朝会散了。
今天朝会,让李很满意,大臣们一如既往的争吵,但是他却从这个很年轻的大明使臣身上看到了希望。
李只留下了一帮重臣,约莫三十多人下来,留他们陪大明的使臣大人吃饭。
本来现在这个规模,才应该是李今天与韦宝见面的规模,甚至更少,应该是李与韦宝单独见面。
相比于刚才的上千人大场面,现在的小型宴会,则更加考验韦宝了。
反正韦宝还是喜欢人多,人越多越好,至少大家不会太关注自己的学识。
【0528 韦公子要当朝鲜太傅】
韦宝是知道自己到底是啥货色的,才华是肯定没有多少的,学识也浅薄的很。m.www.uu234.netm.www.uu234.net
这真的不是妄自菲薄,可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思索,很多事情能说的清楚,但是与人对话,节奏太快,没有多少时间思索的话,他仍然很难入古人的话题,尤其是这些上流社会精英人物。
这三十多个重臣,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汉语流利,学识渊博的人,跟他们交往,绝不比与孙承宗那些大明的大人物交往要来的轻松。
忽悠是一种飘忽不定的状态或心态。北方一带的俗语,胡乱诱导的意思。
就是利用语言,巧设陷阱引人上勾。叫人上当,使希望落空。
韦总裁的忽悠不是让人接受某种理论,某种想法,而是让人脑中空空如也,觉得明白了很多,其实什么都明白。反正听他的就对了。
其实韦总裁自己接触过的大道理很多,但是很少又内化的,大部分都是只知道其表面,不知道其内在。
所以韦总裁有时候的忽悠,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简直已经到了一个懵逼的境界。
只是在最后的时刻,将自己要表达的目的,隐晦的传播给对方。
总而言之,漫天洒雨,只有一滴雨是韦总裁要表达的意思就对了。
一帮大臣没有再谈论国家大事,也并没有刻意的向韦宝打听大明的事情,而是开始谈论华夏的一些他们关心的传统文化。
太极是中国道家文化史上的一个重要概念、范畴,就迄今所见文献看,初见于《庄子》:“大道,在太极之上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后见于《易传》:“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庄子之后,后世人们据《《周易系辞》相关“太极”的论述而逐渐推演成熟的太极观念,着实吸收了庄子混沌哲学的精华。
不但华夏喜欢这些,朝鲜也同样很喜欢,研究的很深。
同庄子浑沌哲学一样,太极观念这种迷离恍惚地看待万事万物的现象和本质的人生态度,以及这种思维方式本身,实则包涵着清醒睿智的哲思,其终极目的是希望人类活动顺应大道至德和自然规律,不为外物所拘,“无为而无不为”,最终到达一种无所不容的宁静和谐的精神领域。
领议政李元翼对韦宝道:“《易系辞传》记载有“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的内容。意思是成卦的过程,先是有太极,尚未开始分开蓍草(易占卜用蓍草做工具),分蓍占后,便形成阴阳二爻,称做两仪。二爻相加,有四种可能的形象,称为四象。由它们各加一爻,便成八卦。”
韦宝不由的瀑布汗,你跟我谈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懂多少。
若不是韦宝学了太极拳,稍微涉猎了一点点,可能连这些人说的十分之一都不见得能听懂。
但是即便如此,韦宝懂的还是很有限,绝没有与人侃大山的水平。
八卦画出的过程原与天文气象及地区远近方向相关,后来被宋代的理学家以哲理方式进一步阐释。
太极在道家一般是指宇宙最原始的秩序状态,出现于阴阳未分的混沌时期(无极)之后,而后形成万物(宇宙)的本源。
比较早使用“太极”概念的,有《庄子》和《易传》,一般在宇宙论、方法论上用的太极概念,在中国的典籍中,《易》素来是作为穷尽天地奥秘的哲理书,对成卦过程的分析,根本说来,也是对天地开辟的概述。太极生两仪,便是由太极的分化形成天地的过程,两仪,即是天地,亦可是阴阳。太极的概念经常与易学一起出现。道家易有自己的独特体系,太极的概念是道家易的宇宙论、修养理论的重要基本概念。
太极图有很多种,诸如周敦颐太极图、先天太极图(原名“天地自然之图”,俗称“阴阳鱼图”)、古太极八卦图(先天太极图周围配以八卦符号)、来知德太极图以及清朝端木国瑚太极图。历经流传至今,各图唯有先天太极图以及古太极八卦图人尽皆知,因此,现代人所称的“太极图”即“阴阳鱼图”或“天地自然之图”,现代人所称的“太极八卦图”即古太极八卦图范式,甚至往往将“太极八卦图”简单的称之为“太极图”。
“使臣大人一看就是世家子弟,家学深厚,你对五行八卦有何看法?”李元翼问道。
一群朝鲜大臣和李也都盯着韦宝看。
韦宝现在有点明白了,这哪里是侃大山啊?这是在考校他啊。
他估计,朝鲜上流社会以这种东西来判断一个人的学识的吧?
刚才这些大臣一定是看见李与自己生出了亲近之意,所以特地挑这个机会跌自己的份儿,让自己难堪,让李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根本不懂什么东西,只是一个纨绔子弟,自己说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你有何看法?”韦宝反问道。
李元翼看向众大臣,微微一笑。
要是别的地方的人笑就算了,韦宝是知道的,朝鲜的人,不管是王,还是这些大臣,反正这些上层社会的人,都是僵尸脸嘛,不管为什么笑,笑,对于他们来说很敏感。
韦宝暗暗生气,知道这是一种嘲讽的,看不起的笑。
韦宝在暗暗想着该怎么走人了。
如果就这么发脾气,拂袖而去,照着自己来之前的想法,韦宝觉得好丢人啊,不能那样走,那样走了的话,这帮人肯定在背后笑他没水平,没修养,没礼貌。
韦宝只能先忍一忍,听这帮朝鲜大臣边吃东西,边大谈大中华的五行学说。
五行学说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道家认为宇宙万物,都由木火土金水五种基本要素的运行(运动)和循环生克变化所构成,常视为古代朴素唯物主义哲学。
五行在人体来讲,代表五脏六腑,各有所属;甲-胆,乙-肝,丙-小肠,丁-心,戊-胃,己-脾,庚-大肠,辛-肺,壬-膀胱,癸-肾脏,这十基本的,一定要非常熟;但是要记得,阴阳可能会互为表里,比如说,甲木受克,可能是胆不好,但也可能应验在肝脏,因为阴阳是互为表里,甲木受伤,木很弱的话,乙木也会跟着非常弱,它又可能应验在胆,也有可能应验在肝;丙也一样,可能应验在小肠,但是你说他的心脏功能一定也不会太好,丙火受克,证明火非常的弱,就是水来克火,火要弱,一定是没有木来生,丙火弱,丁火也一定跟着弱。这十个天干,在我们人体来讲,各代表不同的部位;己-脾受克,你说脾不好,人家可能不知道,但通常断有可能是糖尿病,通常是胰岛素分泌不正常,导致糖尿病的一个原因;庚-大肠受克,最容易发生的事情是痔疮;气管什么都属于肺;这是基本的,但是人的健康不止是这样。
在命理学中运用阴阳五行相生相克原理推断一个人命运之吉凶祸福的行为也称为指迷算命。
五行学说是光辉的哲学思想,对中国科学事业的发展有极重大的促进作用。
五行学说的实质,认为世界是由木、火、土、金、水五种最基本物特性条件构成的,自然界各种事物和现象的发展、变化,都是这五种不同的条件不断运动和相互作用的结果。
华夏上观天文,下察地理,近取诸身,远取诸物。根据太阳、月球对地球来回寒热一年十二月周期运动变化的交互作用,总结了一整套适合我国农业生产发展的干支纪年纪月历法,并发展成为融入五行生克学在内,影响至现,在的“干支纪年月五行生克历法”。
木,具有生发,条达的特性,属东方。火,具有炎热,向上的特性,属南方。土,具有长养、化育的特性,属中央。金,具有清静、收杀的特性,属西方。水,具有寒冷、向下的特性,属北方。
五行学说采用取象比类的方法,将世上万事万物朴素地分为五类,在五行属性的基础上,运用生克制化的关系,来说明和解释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和变化。
像阴阳一样,五行之间存在着相生相克的规律。相生相克是任何事物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没有相生,就没有任何事物的发生发展,没有相克,就没有事物发生发展中的协调和平衡。相生保证了事物发展的原动力和可能性,相克保证了事物发展的控制力和协调性。事物之间这种生中有克,克中有生,相辅相成,互相为用的关系,推动和维持事物的不断生长、变化和发展。
《类经图翼》曰:“盖造化之机,不可无生,亦不可无制。无生则发育无由,无制则亢而为害。生克循环,运行不息,而天地之道,斯无穷已。”
运用五行的各种特性,以木火土金水为中心,凡自然界中的各种现象、特征、形态、功能、表现等诸方面和五行中某一行的特性相类似,就把它归纳于哪一行中,分成五类,在五行属性的基础上分门别类作系统归纳,将各种纷繁复杂的现象理出五行规律,从而可以说明各类之间的联系及变化关系。
其实他们谈论的五行,韦宝也不是完全不懂。
韦宝毕竟是学了太极的人,稍微有一些认识的。
阴阳是宇宙的基本法则,宇宙间一切事物都由阴阳相互作用而产生。传统观念认为:阴阳代表一切事物的最基本的对立关系,如天地、日月、男女、上下、正负等,便以哲学的思想方式类比归纳出“阴阳”这概念,反映矛盾双方的对立、统一,消长、互根。这其中只有少数合乎乾阳坤阴的引申意义,如日明月暗、男刚女柔等;由此推而广之归类阴阳却似是而非,如代表性的水火寒暑、动静清浊等阴阳归类实是人为的定义有昼热夜冷、消长交替逻辑而非易理本意。
故八卦是自然物理量的分类(经),而阴阳五行归纳各物理量间的数理关系(纬)。
“你们知道的这些,在大明,凡是读书人都知道,并没有很稀奇嘛。”韦宝忽然打断了一帮很是得意,似乎他们懂,韦宝不懂,韦宝与他们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幸好韦宝的反应极快,要是跟这些老大臣拼学问基础,估计自己这辈子都拼不过的,他也要出击!
“哦?那使臣大人说说,如何才算稀奇?”李的宠妃,赵贵人的父亲,京畿道训练大将赵琦眼神带着戏谑的看着韦宝。
“如何才算稀奇?”韦宝冷淡道:“自然要学以致用,才稀奇嘛!光知道一点书本上的理论,用不到实际当中,学的再多,也只能夸夸其谈!”
韦宝的话,像是一柄利剑一般,一下子将一群正得意中的朝鲜大臣们都镇住了!
因为韦宝说的很有道理啊。
学以致用,才稀奇!光知道一点书本上的理论,用不到实际当中,学的再多,也只能夸夸其谈!
这句话的确是很有道理的。
韦宝站在了道理一方,这种忽悠方式,是为上层功夫。
因为占据了道理的制高点。
这就跟吵架,跟辩论一样,谁占据了一个无法攻破的道理,谁就赢了一大半,怎么说都有道理。
“使臣大人能否说明确一些?”金是忠于李的,自然能看出李对这位年轻的大明使臣有好感,顺着韦宝的话问道。很像是双口相声,唱双簧的捧角。
韦宝道:“就比如说你们的王,在内政外交当中面临的困境啊。既然你们一个个都把五行学说领悟的这么透彻,你们有本事把这些道理用于具体的解决朝鲜内政外交的困境当中吗?”
……
众朝鲜大臣都无语了,这个问题,他们还真是没有想过。
有人用五行学说来研究解决医学上面的问题是有的。
也有人会用来解释天气变化,地理和身体变化。
反正没有人用来解决具体的事情,更何况是朝鲜内政外交这么大的课题。
所以,一众朝鲜大臣都呈现一脸懵逼的状态。
韦宝见众人被自己说的无话可说了,很是得意,表面上却一脸平静,毫无表情的样子。
“盼使臣大人能具体说说。”李热诚的看着韦宝,他对韦宝刚才提出来的问题,无疑是最关心的。
“嗯,我说的要是没有道理,你们可以一笑置之。若是我说的有道理,我这番说法就为朝鲜解决了大问题!我希望你能封我为太傅!并且将仁川封给我做封地!”韦宝冷静道。
太傅是中国古代职官。起始于春秋时期的晋国,为国王的辅佐大臣(辅弼官,国王年幼或缺位时他们可以代为管理国家),掌管礼法的制定和颁行,三公之一;在战国时期的齐国和楚国也设有太傅。秦朝时期被废止。西汉曾两度短暂复置该职位;东汉则长期设立。以后各朝代都有设置,但多为虚衔。朝鲜高丽时代亦设有太傅,朝鲜王朝改称大傅。
在朝鲜,称大傅和太傅都可以,都是代表王的老师。
众朝鲜大臣一惊,没有想到韦宝的胃口这么大。
以前他们也接待过大明的使臣,有要银子的,有要女人的,反正还是头一次听说要官要封地的,而且胃口还这么大,上来就要仁川?
仁川是汉城的门户,给了你仁川,不是等于将整个京畿道都交给你控制了?将都城汉城都交给你掌控了吗?
而且,你这么年轻,何德何能成为君王的太傅?
李听韦宝忽然这么说,也是一脸犹豫。
实际上,这件事听起来虽然荒唐,却并非完全不可行。
韦宝之前就想过了,因为李在上台前,他们家都过的很惨,一直是被光海君重点监视的政治家庭,李的老师是在座的,他的舅舅和表舅。
李并没有正儿八经的老师,不像正常上台的王世子。
朝鲜的王世子,至少二十多个老师,分的很细,每个任课都有老师教授的。
而李却没有。
所以,李这时候,就没有太傅,这是一个空缺的职位。
另外,这个职位更多的是象征意义,是虚职,给谁当,阻力都不会很大,主要看君王的意思,另外是要这个人确实具有卓越的才华,让大臣们都服气才行。
所以,韦宝既然会这么提出来,是有可操作性的,听起来荒唐,实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韦宝没有管李的犹豫,看向一众朝鲜重臣:“你们觉得呢?你们有人能解决朝鲜的内政外交问题吗?”
七十多岁,老成持重的领议政大人李元翼看向韦宝:“若是使臣大人真的有什么对朝鲜治国有益的良策,只要殿下觉得可以,使臣大人成为我朝鲜的太傅,也不是不可以。大明不是有名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韦宝忍不住呵呵一笑,暗忖你这是想偷换概念,想让我说方案,然后说成是你们君王不耻下问,把我的方案白白剽窃去啊?
韦宝不理会李元翼,看向李:“这个领议政大人都这么说了,你有什么说的吗?你要是觉得可以封我为太傅,并且可以把仁川封给我,我就说说!否则,我不会白白浪费自己的想法。”
李为难的看向众臣。
一帮大臣其实都跟李元翼一般想法,觉得这个年轻的大明使臣能有什么好的想法?他们又不是没有和明朝大臣接触过。
在朝鲜人心里,大明处处都是很厉害的,文化,历史,庞大的官员机构,有序的社会秩序,处处都值得他们学习。可真的要说大明有哪个官员特别厉害,他们是真的没有发现过,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人,怎么不让那个人去打建奴去啊?
还能被建奴逼的连关外的小小辽东都快要守不住了,得全部退守关内了吗?
如果大明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人,大明兵强马壮的话,整个关外都是大明的,根本没有什么新近冒出来的建奴,朝鲜还有这么多麻烦吗?老老实实臣服于大明,不是大家都可以过太平日子了吗?
一帮大臣都觉得这个年轻的大明使臣是在危言耸听,是在强行吹牛,实际上什么都说不出来。
所以故意布下一个很大的话题,很大的奖赏,让他们根本不敢试!
这是一个超级大坑啊,朝鲜的君臣都冒出一个想法,到底跳,还是不跳呢?
韦宝其实自己这个时候也挺觉得好笑的。
他虽然朦朦胧胧有点想法,但多半得靠瞎忽悠,哪里有什么办法能瞬间帮助朝鲜摆脱内政外交的困局哟?
不过,不管他们答不答应,他都不会损失什么,未尝不可一试嘛!
未尝不可一试,这就是韦宝平时做人行事所保持的原则。
试一试又不会怀孕。
韦宝是这么个想法,朝鲜的王公大臣们,这三十多名重臣,以及李,其实也是这般的想法。
若是韦宝说的法子真的是有益的,有用的话,别说一个仁川,再大的土地,再大的官职,也都值得啊。
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都被叛军占领了汉城了,北面有建奴虎视眈眈,南边还有时不时来觊觎的倭国。
朝鲜都要保不住了,更何况是一个太傅和一个仁川?
而且,还不止这些的,对于李来说,他更迫切的想获得帮助。
他李现在还没有正式得到大明的册封,连朝鲜正式的王都还算不上。
底下一帮被他临时捏合在一起,各个派系错综复杂的朝局,根本就不是完全听命于他一个人的。
朝鲜不稳,他的王位更不稳,若是舍一个太傅的空衔和一个仁川就能得到好的帮助,真的是划算的!
【0529 韦公子讲学】
所以,李咬了咬牙,对众臣道:“你们觉得呢?我是想听一听使臣大人讲学。www.uu234.netwww.uu234.net把五行学说用于具体指导解决朝鲜的内政外交,这很吸引我。若是真的有效,这对我朝鲜是有大益处的。使臣大人若真的对朝鲜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应当配得上太傅一职,也配得上仁川的封地!”
三十多名王公大臣见殿下都这么说了,有前有后,参差不齐的躬身伏地道:“殿下说的是。”
主要是,仁川是汉城的门户,在韦总裁看来很很重要。
但是在朝鲜人眼中就还好,因为这个时代的仁川,穷乡僻壤一片,朝鲜又没有什么海贸,这里人烟稀薄。
“不能带军队来,家丁人数不能超过500人,顶多参照朝鲜的一等功臣。使臣大人不是朝鲜人,无论如何不能要求得到大院君的册封。”李元翼道。
韦宝点头,知道自己不是朝鲜人,怎么样也不可能当什么朝鲜的大院君的,能有一等功臣的待遇,已经很满意了!更何况还能得到仁川,得到朝鲜王的太傅的卓越地位,这已经很可以了。
韦宝忍着笑,面无表情道:“多谢领议政大人,没问题。”
古代象征地位高低的爵位,如果只看王爵,细分出来,最高的是皇帝,然后依次是王,大公。
因为朝鲜一直都是中国的属国,所以它的最高领导人,是要比中国的皇帝矮一级的,所以朝鲜称为国王,而对应的朝鲜国王的儿子或者比较近的宗室在封号上也是要比中国皇帝的儿子矮一级的,所以他们的封号不是亲王,而是大公。
韦宝肯定不能当什么大公,因为不是李氏家族内部的人。
也不能当大院君。
两班则是可以的。
反正韦宝身为汉人,不可能在朝鲜出任实职官职。
两班是古代高丽和朝鲜的贵族阶级。
“两班”一词指上朝时,君王坐北向南,以君王为中心,文官排列在东边,武官排列在西边,即“文武两班”,之后,两班专指上朝会的官员延伸到两班官员的家族及家门。
古代朝鲜对贵族或官员的尊称也是“两班尼”。
两班的子弟通过科举和荫职取得官位,同时也通过婚姻关系来维持两班的地位,因此两班阶级具有世袭的特色。
在朝鲜时代,两班是士大夫以及其家属集团的代名词,然而“两班”一词的含义本身并非如此。
在高丽时代,将各级官员分为文班(文官)、武班(武人),依据各自的等级授予俸禄。由于在朝堂之上,文官站立于东面,武将站立于西面,因此两班又有东、西两班的称呼。
而在朝鲜的太祖大王开国之后,也承袭了高丽时代的旧制,形成了新兴的文班与武班,其身份是世代相传,成为朝鲜王朝的统治阶层,垄断了国家一切的利权。
与高丽时代的守旧贵族一般,朝鲜时代的两班从建国初期就一直掌握著国家的经济基础。
在李成桂的科田制改革中,以郑道传为首的功臣从旧贵族手中夺得了土地,而建国之后,由朝廷以各种名目授予的田地(科田)、俸禄(所谓功臣田),以及两班私自圈占、兼并的平民田地,使得两班财不断积聚,而政府税源日益捉襟见肘,两班的经济特权造成了国家的贫弱。
世宗时期以来,两班农庄的扩展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因为两班的巧取豪夺而失去土地的农民沦为佃农,而拥有足够的庄丁、奴婢的两班,由加速对荒芜土地的开垦、并进一步兼并土地,两班的财富因此犹如雪球一般越来越庞大。
地方上两班鱼肉人民,获得巨额田租,而政治上,两班也是财大气粗,因此造成的朝廷纲纪紊乱、社会秩序失调,是不难理解的。
李见重臣们没有意见了,便对韦宝道:“那就请使臣大人直言吧,我答应了大人的提议。”
韦宝一汗,你真的答应了啊?没有想到朝鲜王和朝鲜这帮超级大臣,真的都答应了?
韦宝本来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就真的只有一个朦朦胧胧的想法而已啊。又要结合五行学说,又要结合朝鲜现在所面临的内政外交困局。
这么难的课题,就是让现代的历史学者或者国际关系学者,或者很高明的政治家讲课,也未必能讲出来个什么子丑寅卯的吧?
韦宝有一点点是盼望朝鲜人能答应,但是更多的还是希望他们被自己吓到,不敢再挤兑自己。
很是有点叶公好龙的形态。
不过,对方既然这么说了,韦宝也不是漏气的性格,硬挺着脖子点个头:“关于五行学说和朝鲜目前所面临的内政外交困局,我是这么想的。”
“我先说说我这个人。”
韦宝随即将他从今年冬天的重生穿越之后的经历开始,一点点的讲了他如何在韦家庄发迹的过程,并且以桌子为地图,讲了他现在与毛文龙合作,从毛文龙手里获得了辽南控制权力的事情。
“你们都听明白了吗?我用了四分之三的时间,一年都不到,就将自己所控制的区域,扩张到了朝鲜五分之一大小!而且,请记住,我这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而不像你们王朝是经过了几百年上千年的时间,一点点形成的。9个月,我只用了九个月,就做到了你们90年,甚至900年才能做到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信息封闭,朝鲜的王和王公大臣们对于韦宝在辽西和辽南的发迹过程,一无所知。
但是他们对于毛文龙的地盘有所收缩,将辽南转交给他人的事情是知道的,现在才知道,哦,原来就是转交给了坐在他们面前的,这么一个这么年轻的少年人啊?
这一瞬间,朝鲜的王和王公大臣们仿佛感觉是在听天书,一下子对于韦宝的印象,颠覆了,韦宝的形象更加高大了许多!
平民出身的经历,不但完全没有没有给韦宝扣分,还给韦宝加了无数分!他们本来还因为韦宝只是某个拥有无上特权的世家的世家子弟呢,就好像朝鲜王朝中经常出现的,某个把持朝政的权贵领议政级别家的大臣家的孩子而已。
闹了半天,这个少年,完全靠自己白手起家的啊?
再等韦宝吹嘘,他与大明王朝目前最当权的魏公公和东厂,锦衣卫等高官的良好关系。与齐楚浙党,与东林党哪些哪些高官是好朋友,胡乱吹嘘一通。
朝鲜的王和王公大臣们,更是暗暗啧啧称奇,很是佩服韦宝起来了。
因为韦宝说的九成都是真话,只有个别高官根本和他没有见过,但是高官的名讳和官职,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再配上韦宝本来就是孙承宗弟子的关系,这一切,可信度相当高。
别说是这帮朝鲜的王和王公大臣们,就是换上大明的不少官员,被韦宝这么一顿大忽悠,都将分不清楚韦宝说的是真是假。
韦宝将自己的发迹史,大说特说,边喝酒边说,越说越是得意,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有好多值得吹嘘的地方啊!
朝鲜的王和王公大臣们虽然有点急,都盼着韦宝这么牛的人,能快点将主题转到关于五行学说和朝鲜目前所面临的内政外交困局上面来。
但无奈韦宝的口才太好,大家听韦宝像是说书,说故事一般的,都渐渐听进去了,所以,谁也没有打断他。
“接下来要讲的可以说对你们和我都至关重要。
而且它的价值,可以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如果你们真的觉得有用,就会觉得我只要一个太傅的称号和仁川,真的是很善良了。
关于它值还是不值,那你听完呢,就知道了。
刚才你们不是谈到了五行图吗?你们都很懂,我就不画了。
在座的都是在朝鲜政局中说话算话的人。
你们当政之后,内政阻力重重,各地世家不团结,两班大臣不团结,别人不去跟你产生连接,这是为什么?
是你的实力不行啊?还是这些世家大户和两班大臣不行?
或者说你的资源关系不行,或者说你的团队不行,还是哪里不行?
我只用了9个月的时间,就收纳了相当于朝鲜五分之一的土地,和比朝鲜更多的人口!
这么一个恐怖的结果就摆在这里,可是还有傻子可能会想:你是不是在那忽悠我们呀?说大话骗我们呀?
对于这种人,我能说什么?
你来我们辽南看一看,看看我带的卫队都是什么风貌的嘛!
我的卫队在身份上肯定比不了朝鲜王室的近卫亲军,可是真的交手,我五百人可以轻易打垮你们5000人,信不信?
我就问你,你是来执政整个朝鲜的,还是慢悠悠的学习实战?你的格局,看到哪个维度了?”
韦总裁一通装逼,装的口沫横飞,不说不知道,一说的话,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自己好能胡扯啊?
主要是朝鲜的君臣虽然对韦宝的事迹不是太熟悉,但是辽南换人了,还有大明的辽西好像是出了一个很厉害,很年轻的大商人,这点他们是有耳闻的。
辽西和朝鲜离得并不远,漠南的蒙古商人,还有晋商,南直隶的一些商人,还有毛文龙控制的一些商帮,都是到处跑的,所以,朝鲜不会对于辽西的动态一点都不清楚。
只是之前没有将那个很年轻,很厉害的商人,与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使臣大人韦公子合并在一起。
“使臣大人,我想问一问,什么是维度?”赵琦忽然打断了韦总裁的话。
维度?
韦总裁一愣,现代人就懂了,对古代人还真不是很好解释,“就是层次!层级,卖菜的,种田的,他们是一个层级,你们两班大臣是一个层级,你们的维度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会不同,懂了吗?”
一众朝鲜的高级大臣们纷纷点头,浅显易懂。
韦宝见他们似乎都听进去了自己装逼,又看看李,李一脸沉醉的模样,似乎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似乎他马上得到了韦宝的帮助以后,就能大展身手,大起风云了一般,一脸的陶醉表情。
韦宝不由的大受鼓舞,接着意气风发道:
“你说你天天就对着朝局,脑子里都是那些套路你的伪大师,假大师。什么这个牛人,那个牛人,照着他的方法,政局一会就能稳定,不用一两年,国泰民安。
可能吗?
这些人骗一波之后,获得了名气,闹不好还能青史留名,留下一堆烂摊子,给谁?
给王和大公们,大院君们,你们这些两班大臣中的佼佼者们啊!政局道路不是说走就走的。
一步踏出,步步出错,悔之晚矣!
退回来,重新走?
你当你是皇上,来回换老婆呀?
还很享受是不是?
你说人家啊,一遍又一遍的摧残你那颗雾蒙蒙的脑袋。
你还在那里,哎呀,这气氛真好,哎呀,这大事说的真好,太牛逼了。
哎呀,按照这个大师说的法子做,肯定行的通呀。
结果呢?其实人家赚的就是你们这种盲目崇拜的心态。
钱人家就收走了,留下你在那里,就慢慢的回味。慢慢学习。
所以,一个执政者,在执政之初,就要有坚定不移的心态,有自己坚定不移的道路,不管对错,都要一个劲走到底!
起步阶段就至关重要了!
今天晚上呢,我也不在这里说我个人有多牛逼,说我创造的团队有多牛逼。
起码呢,得到过我指导,跟我合作过的人,他们是收了钱也收了心。
毛文龙大家都认识吧?
多高傲,多牛逼的人啊?
还不照样对我言听计从吗?
要是没有我,哪里还有辽南的大片土地?
还不早就被建奴给夺走了吗?”
韦总裁九分真话,一分假话,反正这里的人基本上都认识毛文龙,但是谁又可能跟毛文龙深交呢?
而辽南的的确确还在韦宝手里,还在大明手里。
这一点,本来就是让朝鲜君臣很是惊奇的地方。
不由的他们不信。
刚才还只是听进去韦宝装逼的一帮朝鲜君臣,此时则是频频点头了。
虽然韦宝到目前为止,都是在胡吹海吹,并没有说到什么重点。
但是这些打鸡血的话,对哪个行业,对什么环境都有用的。
人很多时候,甚至可以说所有的时候,都是在怀疑自己的。
盼着自己能成功,能牛逼,更盼着有个像韦宝这样的‘超级大师’给予指点迷津,不用付出太多努力,就幻想着立马能够牛逼,立马能够成功!
韦宝还真不是什么成功学,传销大师,只是结合朝鲜的情况胡吹海吹罢了。
“记住哦,我这里强调一下是收了心!
执政就是收官员的心,收读书人的心,收老百姓的心。
收心是关键!
做什么事情,都要收人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知道吗?
我们和那些杂七杂八的大师,是不在一个维度,不在一个世界的。
有些屁都不懂,靠吹牛,靠世袭上来的高官,他们有的是龌龊的套路,伤人伤财,又伤人脉。
就像光海君李珲和大北派。
没几年就把国本伤了,把民心伤了,留下一大烂摊子,神仙都难以救回来,是不是?
而我呢?
我教你的是脚踏实地的知识,本本分分攒钱,还收心。
当老百姓要赚钱,当政者更要赚钱,还得带着老百姓赚钱,自己也要赚钱。
一个朝廷没有钱,他一天都撑不下去!
你说你是想本本分分的赚钱?还是想去龌龊套路的骗钱!?
你一定要搞清楚这个问题。
你就不能用去扯淡的时间,而认认真真,踏踏实实的去观察别的成功的政治家是如何做起来的吗?
《资治通鉴》大家都有读过的吗?
读了以后,你们会想到学以致用,而不是用来打论战,吹牛战吗?
嗯?
所以呢,我在这里送给大家一句话,在套路里面,学不了套路!
在套路以外,才可以。
我再讲一遍啊。
在套路里面,学不了套路!
在套路以外,才可以。
在事情里面解决不了事情,跳出事情,才能解决。
在感情里面解决不了感情,跳出感情才可以。
举个例子,你的头疼。
在你的脑袋里面解决不了问题,跳出你的脑袋,你才知道,哦,这不是头的问题。
每个赚钱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单一的,一个点的问题。
哎,你说你是个人的问题啊、还是办事能力的问题啊?还是朝鲜的资源的问题?
还是说朝鲜本身的问题,朝鲜就不行,永远没法安居乐业?
那之前的一千多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呢?
他不是某一个点的问题,而是系统的问题。
是人的问题!
千万不要说你的运气不行,你的家乡不行,环境不行。
归根结底,都是你这个人不行!
不是头的问题,你偏偏要去找头的问题。
他可能是颈椎的毛病,背的毛病,脚的毛病,心肝脾肺肾的毛病引起的头疼。
对不对啊?
他不是一个点的问题。
他是一个系统的问题。
你们可能不知道系统是啥意思,系统就是许多事情综合在一起,这就叫做系统,要从全局,从大局观看问题,找到问题解决的方法。
并且是一步步的,承上启下的!
所以我今天给你们讲的,可谓是用心良苦。
今天讲的叫五行图,五行图将会给你提供一套,粗暴简单,强悍直接的落地方法论。
他这个可以让你时刻存在于一个不同于普通人,不同于普通选手的高纬度里面。
听完你们就会明白,执政到底的逻辑是什么?
这些东西理解了以后,你一定比其他人牛逼十个维度。
你就知道如何去赚钱了。
那拆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通过对五行图的学习,掌握赚钱,和布局,和目的,和系统的核心方法论。
让自己时刻思考任何问题的时候,解决任何问题的时候,都能用系统思维,而不用单向思维。
我再重复一遍哦。
通过对五行图的学习,掌握赚钱,和布局,和目的,和系统的核心方法论。
让自己时刻思考任何问题的时候,解决任何问题的时候,都能用系统思维,而不用单向思维。
这是我们今天的目的。
你脑子里面没有一套自己的五行图,那么你必将在三到五年之内,陷入自己布下的三道泥潭。
就是,你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也不是在这里吓唬你,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也不是在这里套路你。
这三个死穴呢,你一定绕不过去。
第一个死穴就是,你一定会抓不住这个时代大巨变时代所带来的巨大机遇。
你抱着祖宗,或者命运传给你的好的地位,巨大的权力。
啊,但是你却没有人家那种收钱的能力。
运用权力的能力。
为什么呢?
因为你没有人家的思维。
天天执政,天天拉帮结派,天天搞关系,却还是赚不到钱。
整个朝局仍然是一盘散沙,民间动乱此起彼伏。
那赚钱是不是成了你最大的泥潭呀?
就这一个点啊,就可以把你的雄心壮志,梦想,理想给拖死!
这是第一个死穴。
那么第二个死穴又是什么呢?
就是你每天的工作都会很累,你一边想抓住一点什么呢?一边又什么都抓不住!
一会往东,一会往西,然后每天都生活在焦虑和烦躁之中。
那第三个死穴呢?
你内心是极度恐惧的,问一问你自己,你当下就知道,你内心极度恐惧,你心里根本就是静不下来的。
即使你现在已经是朝鲜的王,你也会有同样的焦虑或者恐惧。
问问你自己,有还是没有?”
韦总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一帮朝鲜君臣又是频频点头,一个个若有所思。
虽然韦宝的话都是浅显易懂,甚至有些粗俗的,但是其中不乏至理!
这帮朝鲜君臣不管是不是大学问家什么的,反正都应该算是饱学鸿儒了吧!
越是饱学鸿儒,脑子里的理论知识越多,其实这种人也越混乱,做个什么事情,都会想东想西,想七想八,一点点屁大的事情,可以想一辈子想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反倒是韦宝这种有了一点点的想法就放手去干的实践派,在具体办事的过程中,能得到很多的点滴收获,合在一起,也不一定有啥大作用,但是给这些饱学鸿儒吹牛逼,是差不多够用的了。
这时候,大殿外面还站着一个人。
她是要求见李,却因为李正在和三十多名重量级大臣召见大明使臣大人,而被拒之门外,暂不得入内的贞明公主。
贞明公主看着滔滔不绝,比手画脚,雄辩中的韦宝,暗忖这家伙才多大的人?凭什么给这些两班重臣讲学啊?殿下也真是的,怎么会听一个可恶少年人的话?
韦宝将贞明公主的夫婿打成了不能人事的废人,贞明公主现在只有憎恨,想杀死韦宝的心。
韦公子讲的很投入,讲的实在是太高兴了,这要是放在现代,他这等于是在棒子国的国会发言,几千大员听自己讲课论道了吧?
“殿下!我有事求见!你们不要听这个人胡说!他这么年轻,懂得什么?”贞明公主听清楚韦宝在谈论朝鲜政局,教授朝鲜王和重臣们治国理政的法门,尤为愤怒了!
简直是出离的愤怒,愤怒可滔天,可吞海,可埋葬世间一切。
贞明公主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一切,李还算年轻,又是刚刚上台,这就不说了。
这些年迈的重臣们又都是怎么了呢?一个个都疯了吗?
【0530 朝鲜韦太傅】
大殿之中,韦公子、朝鲜王李、三十多名两班重臣,一起看向殿外的贞明公主。www.uu234.net
韦宝撇了撇嘴,暗暗好笑,却仍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泰然自若神色。
知道贞明公主是干什么来的,肯定又是告状,要求找自己要说法呗?
呵斥,你当你是秋菊,秋菊打官司吗?
我打伤了你男人,但是我是大明的使臣大人了啊,你还能咬我?除非你们现在马上派人去大明朝廷核查一下,根本没有我这么一个使臣大人,好不好?
否则,李敢动我吗?
这些两班大臣敢动我吗?
李很是不高兴:“公主殿下!我们正在接待尊贵的客人!”
一帮两班重臣也纷纷侧目,用不满的眼神,疑惑的眼神看着贞明公主,都觉得公主这是怎么了?
平时贞明公主都是很守规矩,很懂礼法的啊。
“他这么年轻,懂得什么治国之道?就冲他胡乱打伤了我们朝鲜的大臣,我们就不能与他好说话了。”贞明公主还是有礼貌的,低头鞠躬,很沉痛的语气。
“公主殿下!请你不要再说了,再说的话,你就离开这里!”李强压着怒火,正听到兴头上呢!
贞明公主眼眸糊着一抹雾气,不便再说什么,知道再说的话,真的会被劝离。即便她是王的姑姑,也不会意外。
韦总裁并没有被这个小插曲影响情绪,相反,在知道又多了一个美女旁听自己高谈阔论之后,吹起牛逼都带风。
更加奋了!
“你们如果能把五行图都搞明白,你当下和未来的三到五年,在这个剧变的时代里面,牛逼的时代里面融合在一起,你就一定能够取得不可思议的好成绩。
起码当下你就能够获得下面我要讲的,三大好处。
第一,五行图如果你学会了,你就可以掌握快速赚钱,系统布局的能力。
并且快速的见到结果,立刻解决你当下的问题。
解决了当下的问题,你去干什么呀?
抽出时间去布置更大的蓝图。
才能够不被钱所困。
那第二呢?
你每天的工作都会非常的轻松和简单。
你想喝点小酒就喝点小酒,想吃啥就吃啥,想休息一阵就休息一阵,想去瑟就去瑟。
我知道大家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这是执政者的共同述求。
最好一个月,半个月做事,半个月休息,是不是?
一直休息又不喜欢了。呵呵。
可是在你这些玩的同时,任何事情都在你的掌控和掌握之中。
这是第二个好处。
第三个好处就是,你内心就会无比的坚定,定力十足。
做事情就会很稳的,智慧和点子也会相互成长,生生不息。
而且你每冒出那么一个小点子,每冒出那么一个小想法,都可以让你瞬间超越对手。
哎,这时候就会有人问了,哎,韦公子啊,你说的有没有那么神啊哈?
呵呵。
我也不是跳大神的,也没有那么神。
但是,到底什么是五行图,你们听完之后,就会觉得我们华夏的老祖宗真牛逼。
这张图啊,我相信大家都画好了吧?那么你们放在手里面,现在我要根据这张图来讲这堂课。
首先,我们要拆解了啊。
问大家一个问题。
你们想要拆五行里面的哪一个先?
我分析啊,大家都跟我一样,五行里面都想先去拆金。
咱们就先从金开始拆。
金呢,就是大家想要的结果,金钱,就是能量。
将金钱和财富,和想要的结果。
统统合在一起,看成一项!
这个是金。
什么是金呢?
用老百姓的方法去理解一下。
怎么理解呢?
很简单。
我举个例子。
说:一个人很有钱,很有财富,很成功,很有名气,很有威望。
那这个人呢,他可以是企业家,可以是明星,可以是当大官的,可以是什么什么啊。
请问大家,这些人是不是有结果的人?是不是有钱人?
哎,我就发现啊,有一个东西就出来了,有钱人,有财富的人,有名望的人,这些人就叫金多的人。
金多的人呢,人脉就靠上来了。
世家大户,两班大臣,可以豢养大量门人,能人,为己所用!
金多,财富多,能量就大!
王呢,王可以用大量的财富笼络大臣和读书人,让大家死心塌地,觉得跟着王就有前途!
那能量一大呢?
金多,收礼就多。
谁能量大,谁财富就多。
谁权力大,过年送礼的人就多。
那从金开始,往后走。
接着到了什么?
到了水。
水是什么东西呀?
金生水!
金多了以后,是不是自然就生出水来?
那水是什么东西呢?
金是我们大家都想要的结果,财富,就是赚钱。
假如说有了这个东西,那你就会发现,那水就自然生出了。
金是不是生了水呀?
一正一反的关系,对不对?
水的核心在于什么?
风水风水,风水轮流转!
水的核心在于是流动的!
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流量。
流量是流动的,流量就是人,人就是水。
那我们再思考一个问题,水有没有根?
水有没有心?
水就像人心一样,他是流动的!
水是活的,人也是活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所以人体本身就是由水组成的。
人靠不住,这就是真相。
是还是不是?
可能会有人说不是。
没办法。
习惯就好,你得习惯呀,为什么呢?
因为流量他本身就是流动的。
流走不重要,重要的是,听好了啊,你把别人的流量,流进你自己的池子里。
怎么才能有流量,怎么才能有水。
我们讲了啊,金生水是吧?
是金生水,不是水生金,这个弯儿,没有人能够调动的过来,这是五行图,这是逻辑。
是因为你有了流量才能有钱吗?
那是扯淡。
那是因为你有了钱,你就一定会有流量。
金生水,你首先要解决金的问题,要问一下你是谁?
凭什么?
很核心的一句话。
想解决流量池的问题,想解决流量的问题,想解决客源的问题,首先,要解决你含金量的问题。
你先去检讨一下啊,问一下你自己,你自己的含金量到底够不够?
金生水,水生什么东西?
水生木。
木是什么东西呢?
如果用中医来讲,木就是根。
免疫系统,肝胆。
水和人都是流动的,对不对?
木是怎么来的?
木是不是固定的?
木是不是实的?
木是不是不动的?
不流动的,他是有形的。
木是水碰到了种子,自然生长出木来。
种子和什么结合才能生出木来呢?
种子不让水进入到身体里面,能长出木吗?
放到朝鲜的政局当中,怎么去理解这个现象?
为什么叫水生木啊?
记住这个词,我们记住一下这个词。
接触点,接触点的打造。
系统的打造,是不是就是木?
木的前提是什么?
木的前提是水足够多,就是说你得有足够的流量。
是不是才能有木?
才能打造出接触点?
这个接触点是什么呢?
我给你们举个例子。
我混进了一个派系,想分化瓦解他们的人。
我怎么才能把这帮人拉过来,成为我的流量?
我们管这个叫什么?
叫水塘,叫鱼塘。
你要有自己的价值,自己的特色。
你的东西如果是平平淡淡,毫不起眼,没有人看重你,没有人追随你,人家会觉得你这个人没有本事,跟着你没有前途,对不对?
水进到这个容器,就搅和在了一起。
终于成了木,别人不就对你关注了吗?
不就和你有了接触点了吗?
大家这么多流量在一起,各种流量在一起,五花八门,妖魔鬼怪,都在一起。
那比的是什么呀?
谁能抓眼球,谁能吸引眼球。
不懂没关系,后面我再给你补充,再给你总结,你就懂了。
这个时候可能有人会问了。
我是精明人啊,挺牛逼的人啊,我咋生不出水呢?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追随我呢?
你生不出水,证明你不是金。
你是金的话,自然而然会生出水。
所以啊,很多人都是,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
五行图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祖宗的东西,你要是不信,你说你能信什么?
你告诉我,水能生金吗?
生一个试一试,那是吹牛逼。
木生什么?
木生火!
火是什么东西?
火在人体的五行里面,火对应的是心,心属于火。
走心,用心,动心,都在火的领域。
那怎么才能进入你要拉拢的人的内心,怎么才能让你要拉拢的人的心火热?
让你要拉拢的人的心火热,让你要拉拢的人激情澎湃,这都透过了什么呀?
都透过了木。
把一堆木头干什么呢?
把一堆木头堆起来,点燃一把火。
火了,火了就开始动心了。
我讲的时候,你们要进入这个画面,要脑补,只有脑补,你们才能记住的深刻一些。
脑补就是你们要想象那个画面!
你进到了别人的派系了,首先你得到了这个派系的资源,你想办法去加朋友,反正你本身就是奔着拉资源去的。
哎,你说,我直接加人,能加上吗?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不能!
你以为你是谁呀?
你必须得让这个派系里面的人都知道你是牛逼,才能主动加你,一加你,一接触,天啊!太牛逼了。
这个人太不可思议了,怎么能这么牛逼?
那他心里出现了什么呢?
出现了一团火,然后你再去和他深入的接触,你就把他的心烧红,烧透了。
烧成灰烬了。
再往下看,灰烬会变成一个什么东西呀?
土。
火生土。
那土是什么呢?
土就是信任感,也就是培育系统。
也就是培育系统加信任系统。
土呢,是给人很踏实,很沉淀,很稳重的一个感觉。
我就是很相信你,很信任,就是这么简单。
按老百姓的话,就是这么说的。
如果你照着这个思维去做,你的什么流量啊,行为啊,他们就都能理解。
他们是怎么进到你的包里去,怎么又从你的包里又流出去,你就都能理解了。
那我们的土,继续转到下一个部分。
下一个部分是什么啊?
土生金。
就这样,你啥都来了。
五行就这么简单。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所以呢,土有了,信任有了,金自然就有了。
你们仔细看这张图,他不光有生,他还有克!
火克金,土克水,金克木,水克火,木克土。
你会发现,在每一个点上,你比如说在火这个点上。
木是生火的,火是生土的,跟火不相连的两个,一个是金,一个是水。
水要是跟火连接,就是相克的。
什么意思呢?
很多人想赚钱,想要钱,他就觉得什么呢?
我搞流量就行了。
木跟金是不是连在一起的?
他不是,他中间还隔了一个水。
是还是不是?
只要中间还隔了一个东西,就一定是相克的。
所以说,你着急有用吗?
你着急有用吗?
你想解决哪一个点,必须考虑,前面,或者是后面,对不对?
一定是这样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五行图是什么呢?
这就是一个规律。
你讲了之后,我咋去运用呢?怎么使用呢?
你这是在洗脑,还是在打鸡血呀?
好。
那我接下来,一条一条,再给你讲。
第一条,这里面有一个落地使用的心法,在这里,我们再明确一下。
当我们所有人的,在生活里面,在事业里面,在赚钱里面,出现任何问题的时候,请你找个当下能看到问题的任何一个点。
就是五行里面的哪一个点,你听懂了吗?
你说,哎,我流量有问题了。
你就找到这个点,就不要用以前的思维了,而是用五行的思维,找到这个点。
我前面是不是讲过这样一句话?
在事情里面解决事情,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跳出事情就可以了。
是不是跳出事情,就跳出了这个点?
是不是就到了这五个点了?
你会去用这五个点,解决一个点的问题。
是不是就很好解决了呢?
当出现问题的时候,首先明确,当下能看到的这个点。
然后把这个点的前点和后点,找出来。
三个点出来以后,自然就出来一个叫做系统的雏形。
你的脑子里面就初步具备了一个系统思维。
你立刻就知道,所有的问题,都是系统的问题。
所有的困难,不管你今天想要分化瓦解别人的派系,想要拉到更多的帮助,得到更多的手下。
当你掉进一个事情里面去解决单一问题的时候,你就废掉了。
解决单一问题的目的,和背后,都是为了解决系统问题。
去感动别人的心的时候,这就是火。
所以有这么一句话,一切皆可救,唯有小气不可救。
小气的人是不可救的,吃饭小气,对父母小气,对自己小气,对待别人也小气,自己有点东西就知道往被窝里面藏。
这种人啊,他无论学什么东西,一辈子都不会起来。
所以,只有会大方,才能燃烧起来一把火,才能瞬间燃烧别人的心里面,才能瞬间打开别人的防线。
这里呢,只能用火,必须大方!
会送礼的人,一定是很牛逼的人,这个人可以学历很低,但是这个人会送礼,会请客,那么这个人一辈子都会有大运。
风水上来讲,也是这样讲的,就是别人请吃饭,花五百块钱,哎,他请吃饭,花五千块钱。
这种人是很牛逼的。
他流量有了,赚回来的会更多。
会交心。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没有谁能赢得过一颗真心,也没有谁能斗得过一颗真心。
真心就是地心,也就是土心。
有了这个心,会交心了,信任也就自然有了。
这个就是生金的基础。
就是赚钱的基础。
我坚定的信任这一点,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我用的是真心,是地心,是土心,是道心。
我有这个东西,我就对谁都不怕。
对应的就是金水木火土。
大家记住,透过五行的方法,去构建一个多维的,立体的思维。
知道任何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问题,一定不是一个单一的,一个点的问题。一定是系统的问题。
但这个系统并不复杂,一定是极度简单就能解决的,只要你找对了点。
找对什么生什么,什么克什么。
什么跟什么能够交集,什么跟什么不能交集。
因为相生相克,他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所以啊,人生没有捷径,且行且珍惜,踏踏实实的,你静下心来,你用五行图去布局你自己的人生。
自己人生是一个生生不息的蓝图,一定要布局成生生不息。
你在做事的过程当中,你在管理朝政的过程当中,你在赚钱的过程当中。
你在面对朝鲜政局的内政外交的过程当中。
都要用到我说的这些方法。
这些不是套路,是方法!
赚钱也是一种修行,千万不能急火攻心。
要学会用道家的思想来结合。
就是易学的五行相生相克的这种规律。
所以不要急,要一个一个的去解决。
你解决完以后你就会发现,一个解决了,下一个自然也就解决了。
你一个一个的把他列出来。
找到自己最擅长的地方,只要你不急,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
只要你一急了,你就乱,为什么会乱?
因为你跳过去了,中间有一个东西,跳过去了就是相克了。”
韦宝说完,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痛快!太痛快了!
真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能吹?
对一帮朝鲜的王公大臣和朝鲜的王,自己能说出这么多道道来啊?
不单单是朝鲜王李,一帮两班重臣,韦宝身边的金内官、王秋雅、金尚宫等人,也同样震惊的无以复加。
金内官和金尚宫的震惊还好一点,他们本来看韦宝这么年轻就有本事当上大明使臣大人,有本事出访朝鲜,本来就觉得韦宝可能很厉害,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厉害罢了。
王秋雅则是三个人当中最震惊的了,万万没有想到总裁的口才在大明很厉害,在朝鲜也这么厉害啊?
对这么多朝鲜的达官贵人,居然也能侃侃而谈这么久,而且,似乎这些人很醉心,很认真听的样子,都陶醉了吧?
总裁是怎么做到的?
公子是怎么做到的啊?
王秋雅几乎高兴的昏倒。
所有人对韦宝都是认同的,佩服的,都是正向的想法。
可能只有一个人是不正向的。
那就是大殿外面的贞明公主。
贞明公主一直瞪视着韦宝,她是中途来的,听完后半程,贞明公主终于明白,为什么朝鲜的王和重臣们,会那么认真的听韦宝讲学,听韦宝讲解如何处理朝鲜国政的事了。
【0531 得到李尔瞻的产业】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这个年轻人,怎么能说出这么多东西?虽然听上去很粗浅,却句句砸中人心,似乎有些道理。m.www.uu234.netm.www.uu234.net
虽然对韦宝很憎恨,也许对韦宝的怨气永远都消不了,但是贞明公主不得不承认韦宝刚才的长篇大论,有打动她,让她也听进去了。
“就这些了,我的话,能值得到太傅名号和仁川封地吗?”韦宝问李。
“外交呢?如何对待大明、建奴以及对待日本的关系?”李问道。
“战争中,要想做到战无不胜,以一个国家的力量战胜周边强大的敌人,而且没有透支国力,反而刺激了本国经济发展,最终稳固统治。这些并不难,但是一定是一个庞大的议题,短期内无法说完。而且,很多事情需要通过具体的事件选择,加以指导!若是我得到了太傅的名号,你有事的时候,我很愿意以太傅,以顾问的名义,对你进行指导。”韦宝傲然道。
战争中,要想做到战无不胜,以一个国家的力量战胜周边强大的敌人,而且没有透支国力,反而刺激了本国经济发展,最终稳固统治。
李听了大明使臣大人的话,心痒难搔。
一帮朝鲜大臣虽然认为这个年轻的大明使臣大人多半是吹牛的!你要是有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在大明朝廷中获取无上权势?那样的话,大明朝廷会被建奴挤兑成现在这幅局面吗?大明自顾不暇,你凭什么的大言不惭?凭什么说能指导朝鲜的内政外交?
韦宝催促道:“如果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话有效,就应该将太傅的封号和仁川的封地给我!以后朝鲜有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出谋划策!并帮助疏通与大明朝廷的关系!”
韦宝要的是成交,作为一名现代的销售人员,韦宝满脑子都是成交,没有成交的生意,都是扯淡。
李看向一帮两班重臣。
“殿下,此事事关重大,不能马上决定,需要慢慢商议,太傅虽然不是实职,却名望很重,仁川虽然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却是汉城的门户,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殿下不但不能答应,更请让大明使臣先归还江华岛!他归还江华岛之后,我们可以再慢慢商议仁川的事情。”说话的是右议政申钦。
申钦是朝鲜王朝宣祖、仁祖年间的学者、文臣。从宣祖那里受宝笔委托的遗教七臣之一。1613年发生癸丑狱事后被罢职,被流放至春川,1621年被释放。
仁祖返政后,任礼曹判书兼任大提学官职。是老西的重臣,现在任右议政。
李元翼和申钦这种的,都是正宗的西人党和南人党中老贵族的代表人物。
申钦刚才对李说话,用的是朝鲜话。
韦宝听不懂,看向金内官,金内官轻声将申钦的话翻译了一遍。
韦宝勃然大怒,冷然对李道:“我还在此,你们当着我的面,用朝鲜话说话,是不是不礼貌?江华岛是大明土地,大明岛屿,我没有再追究你们朝鲜军队首先攻击我大明军队,已经是法外开恩,居然还敢找我要江华岛?”
韦宝对李发了火,又厉声对朝鲜重臣们道:“信不信我现在返回大明?只要将朝鲜实情禀明我大明朝廷,你们这些逆臣一个个都逃不掉!你们不要以为大明现在不行了,对付一个建奴都费劲!我可以告诉你们,大明地大物博!现在朝廷只是没有重视建奴!别说一个小小的建奴,还有你们朝廷,我们大明的江南富庶之地的资源都完全不必动用,随便一个辽西或者辽东,或者北直隶,或者山东,任何一个地方,只要对北边边患引起重视,物资匮乏的建奴和朝鲜,还有海外倭寇,全部如同蚍蜉!”
韦宝的话,很不客气了,而且将朝鲜与建奴、倭寇相提并论,已经很带有侮辱性质了。
朝鲜重臣,大臣,人人精通汉语,甚至只要经过科举教育的朝鲜读书人,都精通汉语,在场的都是两班重臣,又怎么能听不懂韦宝的话?
所有重臣都愤怒了,只是一个个仍然面无表情的,没有一个人出头与韦宝对呛!
不是他们被韦宝吓到了,韦宝身边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原来光海君的内侍金内官,一个是光海君的宫人领班金尚宫,另外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自然不足为惧,这里可是朝鲜公州行宫的大殿啊,外面全都是王室近卫亲军。
“使臣大人请息怒,也许是我刚才忘记了规矩,不该用朝鲜话与殿下在使臣大人面前交谈,我这里给使臣大人陪个不是。但是事关重大,我相信,就算是大明朝廷,要决定太傅这等重大名望的高位,和仁川这么重要的封地,也不可能说决定就决定吧?”右议政申钦对韦宝道。
韦宝哼了一声:“若不是看你老迈,给你留一分颜面,我现在就要让人给你掌嘴100!”
韦宝的话,粗鄙霸道,简单粗暴的无以复加,引得朝鲜王李,以及在场的三十多名两班重臣又是一怔。
他们都已经见过被韦宝打掉了满嘴牙的公主驸马洪柱元,洪柱元的父亲是礼曹参议,也是两班大臣,只是没有资格参与今天这么重要的见面会罢了。
朝鲜的所有朝廷规矩,包括文化,礼仪,全部效仿大明,他们也是六部,吏户礼兵刑工,上面是领议政、左议政、右议政、下面是各部判书、参判、参议。
很多参与了仁祖反正的功臣,因为不是正牌贵族的身份,所以,连谋求一个参议等级的职位都很困难!各部重要大臣,两班重臣,仍然全部是老牌大臣,老牌贵族。
这个时候,在凌厉霸道的韦宝面前,就显露出他们的极其不团结的一面了!
他们派系林立,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头。
右议政申钦被韦宝这样侮辱,气的浑身发抖,却也没有再说什么,真的有些害怕韦宝真的有可能会下令掌他的嘴。
虽然这里是朝鲜的行宫,但是韦宝若真的下令,会怎么样?申钦不敢想象后果。
韦宝也没有真的要打申钦,不过,他是将这一类的世袭贵族当成首要对付目标的,这些人把持的都是最好的位置!只有做掉这些人,才能空出位置来,才能承袭他们的家产,弄到足够的粮食。
“给我一个时间吧!三天讨论怎么样?”韦宝干净利落道:“而且,从现在开始,我要享受太傅的一切权益!据我所知,之前的太傅是李尔瞻,他被斩首之后,留下的空缺还没有人增补,他的家产也还在封存当中吧?正好,他的所有家产,我继承了!”
啊?李尔瞻的所有家产,你继承了?你凭什么继承啊?那些都是属于王室的!你是强盗吗?
朝鲜君臣无比骇然,真没有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大明使臣大人对朝鲜的事情这么熟悉,而且一上来就狮子大张口!
因为继承了李尔瞻的家产,绝对不会低于他之前索要的太傅的名号和仁川!
朝鲜的两班重臣,人人都见识过很多来访的大明官员,但是这么太贪得无厌,这么厚脸皮的,他们真正还是头一回见。
太贪了,太厚脸皮了,李尔瞻在光海君时代呼风唤雨,执政多年,积累的家产数不胜数,说是这个时代的朝鲜首富,毫无争议。
你又不是朝鲜人,不是两班重臣家的子弟,不是王室的,你凭什么要求继承李尔瞻的家产?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是很无理,很荒唐的要求了!
现在他们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的大明使臣一定要当朝鲜的太傅,搞了半天,原来是惦记李尔瞻被封存的那些庞大的产业啊?
金银珠宝,古玩玉器什么的,早就被王室取空,关键是物业还没有动,李尔瞻的物业遍布整个朝鲜,以商业性质的建筑为主,各地都有大型宅院楼宇,奢华程度和规模都堪比王室!
李绝不会答应这种要求,正在措辞如何拒绝韦宝,可实在开不了口。
虽然是很荒唐的要求,但是新的太傅,继承已经被斩首的太傅的东西,似乎也有一点点说的过去。
更关键的是,李有求于韦宝,绝不敢与大明翻脸啊,现在的情况,好像不与韦宝合作,大明就会发怒。
朝鲜君臣实在搞不清楚韦宝在大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有多大的能量?
所以,场面再次冷下来,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没有一个人说话。
“你们说太傅和仁川要讨论!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够大方,够宽容的了吧?现在直接继承李尔瞻的产业,有什么问题?我这是为了你们好,我听说你们各派都想夺李尔瞻的物业,闹的头破血流的,我直接帮你们收着,应该没人敢从我手里夺取吧?你们放心,我绝不会变卖的,我也做生意,我的商号正好用得上!”韦宝再次催促道。
李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看了看自己的亲舅舅和表舅,他们也都是两班重臣,期待他们说话。
可李的亲舅舅和表舅,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也不是很敢。
李只好看向韩浚谦了。
西平府院君韩浚谦是李的正妻,仁烈王后的父亲,领敦宁府事。
明德贞顺仁烈王后韩氏是西平府院君韩浚谦(韩浚谦为领敦宁府事、封西平府院君,谥号文翼。)与桧山府夫人黄氏的么女,李氏朝鲜王朝第16代君主仁祖的元妃,第17代君主孝宗的生母。
敦宁府是朝鲜王朝时期的一个中央机构,其职能是“王亲外戚之府”,即王族和外戚的机构。
等同于明清的宗室府,专门管皇亲国戚的。
李尔瞻是朝鲜王朝中期文臣,作为大北派的领袖,被光海君重用。光海君即位后,肃清了朝廷内的小北派,处死金悌男,主张废除仁穆王后。仁祖反正后被处以斩刑。
“殿下,你累了吗?是不是该歇息了,这些事情,过几天再讨论吧。”韩浚谦不负众望,用汉语对李道。
韦宝一汗,来了个硬角色么?老子正在索要好处,你让李去睡觉?他去睡觉了,我找谁要去啊?
随着韩浚谦的话,一帮两班重臣一起叩首,请李去休息。
李礼貌的对韦宝道:“大明使臣大人,请你也先去休息吧,这些事情,我们日后再议,我一定给大人一个交代。”
“不!现在就要说清楚!继承上一代太傅的物业,这么区区小事,重臣们都在,有什么问题?你们说太傅的称号,割让仁川给我,要讨论,因为牵扯到朝鲜的百姓,我觉得可以,所以给你们三天时间!李尔瞻的物业已经悉数被王室封存了,就是一句话,不牵扯任何人的利益,为什么也要等?”韦宝很坚决!
因为韦宝这回是目光逼视李,所以韩浚谦也不方便嘴了,只能由李本人回答。
“你是不是没有诚意封我为太傅?没有诚意封仁川给我?区区小事,你不能做主吗?这样的话,你有什么魄力成为朝鲜的王?你放心,我只要太傅的封号和仁川,其他我什么都不要,我只希望能方便我的商号在朝鲜经商而已!我的商号在大明很有名气,我注重信誉,在朝鲜经商,将成为朝鲜老百姓的福气。”韦宝继续逼迫道:“你们不是看我住在行宫很不舒服吗?今天还来了一个公主捣乱,我正好也不想住在行宫了!”
李脑门都开始渗透出汗水了,开始还觉得这个年轻的大明使臣很厉害,挺好的,现在完全改观,这是狼吗?
“请你现在答应将李尔瞻的产业给我继承!三天之内,你们要把太傅的封号和仁川的封地给我!”韦宝再次重申。
“那就把李尔瞻的产业,都赠予大明使臣大人吧!”李被韦宝逼的有点疯魔了,只想赶紧去休息。
一帮两班重臣闻言,一起抬头,震惊的看着李,没有想到李居然会当场答应?李就算不答应,就算与这个年轻骄纵的大明使臣翻脸,他们也不会这么意外的。
韦宝大喜,表面却依然面无表情:“很好!那就请你现在下一道旨意,盖上大印给我!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我一定能保证朝鲜日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再受内忧外患!”
威逼加利诱,这是韦宝的两项利器,一直都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他相信,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免除朝鲜的内忧外患这个条件是最吸引李的,没有比这个更加吸引李的条件了!
果然,李有些恍神的点头,对李元翼道:“请领议政大人亲自草拟旨意吧!”
“是!殿下!”李元翼的目光闪烁不定,有心劝阻,却又忍住了。他是南人党转西人党的大臣,因为资历超过五十年,才能做领议政,并不是正统的西人党,所以忍住了正面与大明使臣大人这么强硬的对手交锋。
不光是李元翼,其他派系的大臣也都是这么想的,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大明使臣大人似乎是急于手朝鲜事务,虽然不知道这样会对朝鲜有多大影响,但是在这个汉城都已经被叛军攻占了的时期,得罪大明是等同于自尽的行为,决不能做的。
殿外的贞明公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虽然李是贞明公主的侄子,但是李比贞明公主大很多。
刚才贞明公主要不是之前被呵斥过,很想在韦宝逼迫李的时候出声打断的,但是她不是不敢,而是没有机会,两边的几名王室近卫亲军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再有什么影响大殿内饮宴的举动,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被拖走。
很快,韦宝拿到了那张朝鲜王的旨意。
黄色的绢布,虽然不如大明的明黄色圣旨那般奢华,但是在韦宝看来,也已经极其奢华了啊!
最关键的是,这得是多少银子啊?虽然是在朝鲜,可韦宝粗略估算过,李尔瞻的产业,至少值得到500万两以上的大明官银数目!已经是非常非常多了。
可能在大明不算什么,也就是二三流的富豪,州府一级的首富罢了,但是在朝鲜,这真的是绝对一笔令人眼红的财富。
韦宝拿到了朝鲜王的王旨之后,李倒是反而不急着离开了,想多与韦宝聊一聊,多听一听韦宝关于解决朝鲜内政外交困局的话。
韦宝的话,似乎有某种魔力,让人喜欢听。
主要韦宝也不光是纯装逼,装逼为主,拼命洒鸡血,另外也会说出一些有建设意义的意见。
其实很多意见,都是站在普通老百姓的角度,一般清廉的大臣都知道的事情,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罢了。
但是李还是听的津津有味。
这个时候,贞明公主找了个空档,一下趁着大殿门口的王室近卫亲军不注意,到了大殿门口,喊道:“殿下,贞明求见!”
李、韦宝、两班重臣、金内官、金尚宫、王秋雅和一帮殿外的朝鲜王室近卫亲军,以及周遭等待服侍的宫女和朝鲜太监们,一起惊愕的看着贞明公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马上上来两名侍卫,要将贞明公主拖走。
贞明公主忽然拿出一柄匕首,对准她自己的胸口:“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刺下去!”
韦宝一汗,朝鲜的王宫守卫这么松懈吗?就算贞明公主身份高贵,进出容易,也不能轻易携带匕首这种武器吧?
两名准备拖走贞明公主的侍卫当即愣住了,看着李,等待殿下的命令。
两班重臣们也全部站了起来。
他们都知道韦宝把洪柱元打成了废人的事情,知道贞明公主这是要讨说法。
李急的也站起身来:“公主殿下!请放下刀子,你这是干什么?”
“殿下!我要求大明的使臣公开对我夫君道歉!他就算有权力打人,但是我的夫君犯了什么样的错,要被打成这样?满嘴的牙齿被打光,下半身打的再也无法行走。”贞明公主哭诉道。
李很为难,刚才忍痛把李尔瞻的物业都给了韦宝,他其实并不是特别的痛心,因为这些物业都是在朝鲜的土地上的,而且韦宝答应了不会随便变卖,所以,这些财富,应该还是算朝鲜的嘛。
但是贞明公主要求追究韦宝打洪柱元的事情,虽然他身为朝鲜的王,却也似乎没有足够的权力惩治一名大明的使臣大人啊。
“你先把刀子放下,这事情慢慢再说!”李是知道贞明公主的个性的,知道她真的有可能会将刀子对着自己的胸口捅下去!
贞明公主在光海君时代被贬为翁主,过着贫女的生活,吃过很多苦,性子很刚强,绝不是长期生活在宫中的娇生惯养的女孩。
“大明使臣大人!你若不答应我的要求,我现在就死在这里,我看看你能在朝鲜待的下去一天吗?朝鲜的千千万万百姓会为我伸冤!”贞明公主不再对李说什么,知道李很为难,李无法凌驾于大明使臣之上,转而对韦宝道。
韦宝平静的站起身,他身边没有卫士。
这里是朝鲜行宫的大殿,即便是林文彪的统计署总署的人,还有谭疯子总裁卫队的人,他们都不能进来,只能在行宫最外面的大门口等着。
不过,对方只是一名女子,韦宝不说一身的功夫,反正打七个八个寻常不会武功的壮汉是问题不大的,更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朝鲜公主。
“公子。”王秋雅不知道韦公子要干什么,轻轻地叫了一声。
李也有点紧张,怕贞明公主会对大明使臣大人不利,道:“大人,不要走太近。”
韦宝回身淡然道:“没事,贞明公主不是找我吗?我就去一下,免得影响你们吃饭。”
贞明公主看着韦宝一步步的走过来,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刀子,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0532 天生的情种】
“你……你想干什么?”贞明公主冷然瞪视韦宝。顶 点 X 23 U Swww.uu234.net
韦宝淡然道:“怎么?你不是找我吗?你找我,我不是要过来吗?”
韦宝一步步的向贞明公主走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一样。似乎自己是什么坏人,正在欺负贞明公主这个清纯,楚楚动人的漂亮姑娘。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刺下去!你到底给不给我夫君道歉?”贞明公主用刀子对准她那算比较丰满的胸口,没有奶过孩子的女人的胸脯是金胸脯,挺翘的很,随着呼吸颤动,愈发动人。
韦宝还没有试过朝鲜女人的滋味,暗忖,这个贞明公主值得尝一尝,只可惜,不知道她是否已经被开过了?既然已经嫁人,应该是已经被开过了吧?
可惜,可惜。
“我凭什么给你道歉?打洪柱元的事情,我不是已经对你说的很清楚了吗?他该打,他冲撞了大明朝廷的威严!就凭这一点,杀了他也不过分!别说他只是一个大臣,就算他是朝鲜的王,也不能冲撞宗主国的尊严!”韦宝停下了脚步!
“我夫君只是让你归还江华岛,释放岛上的朝鲜官军,怎么冲撞大明的威严了?而且,你当时坐在江华岛行宫的王座上,难道不应该叫你下来吗?”贞明公主据理力争道。
“你这个女人,脑子一定不好用,这些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我也已经回答过你一遍了!也罢,我再说一遍,这回之后,你不能一直这么问重复的话了,我可没有你那么多的空闲时间。”韦宝冷淡道:“朝鲜是大明的,江华岛也是大明的。而且,我们途经江华岛,被岛上守军无故攻击,这严重的冒犯了大明的威严!我们只是自卫反击!夺下了江华岛,江华岛就是战场,是产生纠纷的争端地区。不再是普通的岛屿!我为什么要释放朝鲜官军?他们都是俘虏,需要接受审判!既然江华岛是大明的,我昨晚江华岛上最大的官员,为什么不能做行宫的王座?”
“你这是强词夺理,要是照你这么说,你在朝鲜,可以随意借口别人攻击你们,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夺了,是不是?”贞明公主愤怒道:“空口无凭,都可以凭你的话盖棺论定了是不是?”
“你的汉语说的很不错啊,不是!我来朝鲜这么多天了,我有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吗?我的侍从有在朝鲜惹过一件事情吗?”韦宝刚刚说完,便暗忖,自己刚才不就向李强行抢了李尔瞻的产业吗?
不过,这两天,韦宝的底下人,几乎没有离开过朝鲜公州行宫的南苑,除了统计署总署的特工有少量活动,总裁秘书处的人有一些采买活动,几乎不走动。
更谈不上惹事。
贞明公主为之语塞,本来就是很难判断孰是孰非的事情,找不到证据的事情。
“怎么?你也说不出话了吗?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动不动用自尽相要挟,我告诉你,你自尽了也不会有几个朝鲜的老百姓为你伸冤!只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韦宝又走前了两步,到达了贞明公主的两米之内。
贞明公主的个头与韦宝差不多高,韦宝还在长个子当中,此时1米66左右了。
这个时候可没有高跟鞋,都是实打实的身高,贞明公主看上去比韦宝就要高一些了,因为女子显高。
“是对是错,心里有数!我……”贞明公主说不过韦宝,凄苦之下,便要自尽。
韦宝看出来了这贞明公主的心思,暗暗焦急之下,只得一步跨前,闪电一般拍掉了贞明公主手中的匕首。
他知道,自己只要救过贞明公主一次,这事情传出去,就能将他把朝鲜驸马打成废人的舆论影响抵消掉一大半!
而如果贞明公主真的在自己面前自尽成功了的话,那他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朝鲜人将永远不会原谅他。
这件事情,肯定是他一生都抹不去的污点。
贞明公主力气不大,刀子被韦宝击飞,却很勇悍,反应也很快,立即跨步过去,还要捡起地上的刀子。
韦宝一汗,情急之下,上前一扑。
抱着贞明公主温软美好的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腾,韦宝怕伤了贞明公主,一个360度大回旋,自己在下,让贞明公主好压在他的身上。
噗叽一下,二人重重的落地。
引得在场众人一阵惊叫。
“使臣大人!你没事吧?”李亲自问道。
金内官、金尚宫、王秋雅也纷纷询问韦宝的情况。
关心贞明公主的人,也询问贞明公主的情况。
贞明公主没有回答,又羞又气的发现自己此时正伏在韦宝怀中,而这厮将自己搂抱的紧紧的。
韦宝感受着贞明公主的胸脯挤压在自己胸脯上的触感,老二也一下子有了反应,暴涨而起,狠狠的顶在贞明公主双腿之间。
贞明公主感受到了下面的侵犯,恨不得咬死韦宝,无奈被他抱着,动弹不得,疾声道:“你松手!”
韦宝却没有理会贞明公主,而是对众人道:“没事了没事了!贞明公主要跟我闹着玩啊,哈哈哈哈。”
众人一汗,跟你闹着玩,有这么闹着玩的吗?
不过,这下,朝鲜大的君臣都更加佩服韦宝了。
韦宝不但口舌能辩,还有这么好的身手。
朝鲜与大明一样,也是重文轻武,很少有文武兼备的人才,之前大家听韦宝吹嘘他发展的速度怎么怎么快,地盘怎么怎么大,手下人怎么怎么服从管束,还觉得有些不信,现在更是信了九成!
因为韦宝年轻啊,一个中年人能文能武不稀奇,一个少年,能文能武,就很稀奇了。
说明韦宝很有本事。
众人见韦宝控制了局面,也放心下来,纷纷围拢过去。
虽然贞明公主在韦宝的上面,却动弹不得,倒好像她主动压在韦宝身上一样,粉脸又气又羞,早已经红到了脖子,白皙的粉脸红扑扑的,愈发动人。
虽然只是与王秋雅颜值不相上下,并没有到惊为天人的地步,但到底身份高贵,又有点异域风情,还是让韦宝对于贞明公主有着格外的不同感觉。
“你放手!”贞明公主终于用眼睛与韦宝对视了。
韦宝惫赖一笑:“不!”
“你现在抓住我,等下我还是要求死的!你破坏了我一生的幸福!我只恨自己没有力量杀死你!”贞明公主的美眸流出了泪水。
滴落在韦宝脸上。
韦宝心一软,叹口气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现在的角度,真没有办法道歉,若是你给我时间,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向你和你夫君道歉,可以吗?”
“为什么要等到明年?”贞明公主不解的问道。
“不要问为什么。”韦宝轻声道:“我说到就会做到!”
韦宝这两句话说的很轻,他是这么想的,等明年,他说不定就能彻底控制朝鲜的政局,甚至将整个朝鲜收入囊中!
他现在代表的是大明官方,自然不可能道歉。
但是当他成为了朝鲜的老大,别说道歉,做什么都可以,做老大的人,做什么都不会丢人,都会被人赞扬!
但是时间紧迫,韦宝不可能对贞明公主解释自己的想法。
就算时间不紧迫,这种想法也不可能告诉旁人,尤其是告诉朝鲜人。
贞明公主扭过头,终究还是很不好意思这样与韦宝脸对着脸说话。
“你松手,松开我。”贞明公主的语气柔和了一点点。
“你答应我再不做傻事,我才松开!你冷静一些!要不然,你现在杀了我吧!”韦宝说完,自己都诧异了,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好情圣的样子啊。
“你放手!你这是惺惺作态!你这样……这样……”贞明公主本来想说搂着她,实在说不出口,“我怎么杀你?”
韦宝将贞明公主抱着坐起身来,对李道:“让你的人拿一柄长枪来!长枪没有办法让她自尽!但是可以让她杀我!她杀了我,今天的事情就过去了!”
李诧异的与两班重臣们面面相觑。
王秋雅急了:“公子,不可以的!”
“别说了!”韦宝对王秋雅呵斥一声,然后对李道:“请你让人拿一柄长枪来!”
李头脑晕晕乎乎的,实在是看不懂这个年纪轻轻的大明使臣大人,只得让侍卫拿一支长枪过来。
这是一柄很传统的红缨枪,的确不适合自尽。
韦宝握着贞明公主的胳膊,将她拉着站起身,然后将长枪交到她的手里:“我现在不是惺惺作态了吧?你来杀吧!”
贞明公主握紧了长枪的木柄,甩了甩一侧仍然被韦宝握着的柔软胳膊,示意韦宝松开。
韦宝松了手,退后两步,“杀吧!我没法道歉!你若一定要图个舒服,你就杀了我!我不愿意看见女人哭。更不想看见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哭。”
在场的众人,朝鲜王李,朝鲜的两班重臣,王秋雅、金内官、金尚宫、以及朝鲜的太监、宫女、卫士们,闻言都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韦宝这句话,已经是赤果果的戏了,戏女人的话,也能被韦宝说的这么大气,这真的是,难得。
贞明公主红了红粉脸,也觉得韦宝话中带了轻薄,但是配上韦宝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庞,尤其那脸庞那么英俊,又不会让她觉得韦宝落于下层。
贞明公主始终低着头,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长枪木柄,看着长枪枪头上的红缨。
韦宝咽了口口水,虽然自己是会武的人,可以轻易避开贞明公主有可能的攻击。
但这可是自己让人攻击自己的啊,若是她真的刺过来,自己要闪避吗?
闪避了的话,不就等于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吗?
这个逼,真的不好装啊!
似乎万事万物的,都是正反两面的,成与败,得与失,都真的只是一念之间啊!
贞明公主忽然啊的一声断喝,然后两只手猛的举起了长枪,枪头对准了韦宝的喉咙。
王秋雅惊叫一声,两只手抱住了她自己的头,尖声惊叫道:“不要!不要!”
朝鲜王李,两班重臣,金内官、金尚宫、以及朝鲜的太监、宫女、卫士们也都惊呆了,原本都知道韦宝的想法,觉得韦宝这招以退为进真的很厉害,都猜想贞明公主绝不敢杀人的。
现在韦宝都让贞明公主杀了,贞明公主要是不敢杀的话,那她以后真的没有理由再提起韦宝将洪柱元打成废人的事儿了。
韦宝此时也吓得腿有点发软,很想一步跃开!
不是不能跃开,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有把握躲过贞明公主的一刺!
即便现在枪头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但他被自己的话给套路了,自己给自己设立了一个无法跃开的套。
这不是自己把自己整坑里了吗?
“公子!快闪开!她要刺下去了!”王秋雅见贞明公主随时会刺过去,向韦宝跑过去。
韦宝皱了皱眉头,喝道:“你别过来!”
王秋雅想过去推开韦宝,但韦宝在她心里的地位权威已经形成,她终究还是在离韦宝三四步远的地方被喝停了。
韦宝瞪着贞明公主,现在他心里很后悔,不该充什么英雄好汉的,但是话已经出口,这个时候再退缩,韦宝的面子过不去!他终究不是领悟了厚黑学的人。
其实很多时候,韦宝既厚不起来,也黑不起来!
对一个朝鲜公主,他根本不需要讲什么仁慈,朝鲜人敢把自己怎么样?
别说只是打废了一个驸马,就是打死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回大明,不过来了就是了。
贞明公主满眼是泪水,也瞪视韦宝,一个字一个字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生死这么容易吗?你花朵一般的年纪,死在我面前,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韦宝坚定的回答贞明公主。
韦宝现在在用自己的命运为赌注!暗忖这简直是极限游戏,没有带安全措施,从几十米高空跳海的节奏啊!
生死未卜,四个字,在韦宝的脑海盘旋。
“你放心,我杀了你之后,我会陪你去死!”贞明公主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给我夫君道歉吗?”
“我刚才已经回答过你了!”韦宝刚才轻声对贞明公主说过,现在肯定不可能的!要道歉,过一年再说!
贞明公主点点头:“那就一起死吧!我用自己的命为你陪葬,相信大明朝廷不会为了这事情迁怒于朝鲜!”
李叹口气:“公主殿下!你这是何苦?”
贞明公主没有答李的话,她此时眼中只有韦宝,看韦宝看的极其认真,这辈子也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一个人,没有从前,也没有以后,不可能再像现在一样,死死的盯着一个男人看。
韦宝站的很挺直,虽然脚底打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若是没有习武,韦宝不会有这么坚定的信念,不会有现在的身体素质,这和他每天坚持锻炼是分不开的。
贞明公主两只手死死握着长枪,有点累了,枪头不停的摇晃,一点点的接近韦宝的喉咙。
在枪头已经靠近了韦宝的喉咙,甚至碰触到了韦宝喉咙的皮肤的时候,韦宝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不要!不要!”王秋雅失声痛哭的坐在了地上,她已经没有力气站定。
所有人此时都无法做什么,只能干瞪眼,所有的选择权都在贞明公主手里了。
整个大殿,除了王秋雅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什么都听不到。
似乎还能听到韦宝与贞明公主,还有在场众人的粗重呼吸声,若有若无,不能细听,只能感觉。
十几秒钟之后,闭着眼的韦宝听到贞明公主说:“你要记住刚才对我说的话!”
韦宝睁开眼睛,看着贞明公主,心中窃喜,知道她回心转意了,知道自己大概赌赢了,女人到底心软,关键时刻还是下不去手啊!
韦宝开始就赌贞明公主下不了手,别说一个娇滴滴的公主,就是普通老百姓,普通的汉子,从未杀过人的话,第一次杀人,也是很难下手的。
韦宝自己有杀人的经验,自然对这种心理很了解。
“你放心!我对人的约定,从来没有做不到过!”韦宝坚定道。
贞明公主像是忽然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两只手一松,长枪落地,然后她也无力的,像是一根面条一般滑倒。
长枪落地的速度快过贞明公主倒下的速度,韦宝在长枪落地的同时,眼疾手快的两步上前,再次搂住了贞明公主。
两个人此时的场景真的很像现代的狗血偶像剧。
贞明公主痴痴傻傻的,浑身无力的被韦宝搂在怀中。
韦宝紧紧的搂着怀里的,泪流满面的贞明公主,单膝跪在地上,贞明公主被他侧抱着,上半身在韦宝的怀里,下半身在冰冷的大殿地板上。
这一个霎那只有几秒钟,却又好像过去了很多年。
贞明公主自始至终没有看过韦宝的脸了,回过神之后,只是轻轻地,冰冷的道:“松开!”
韦宝心里也挺沉重的,甚至很后悔不该将洪柱元打成那样,打人一时爽,真的会搞出很多不好的后果啊。
韦宝将贞明公主扶正,让她坐好,不至于倒下,然后站起身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道:“快扶公主殿下去休息!”
几名贞明公主的宫女急忙跑过来,搀扶着贞明公主去了。
整个过程中,贞明公主都像是没有了灵魂的人,痴痴傻傻的。
让任何人见她这幅模样,都会忍不住有些心疼,有些可怜她。
此时的韦宝,感觉身上有些凉意,虽然不能说湿透了,却也真的是吓出了一身汗。
不过,韦宝表面依然很平静,始终面无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被棒子们的僵尸脸表情给感染了。
饮宴再次继续,没有人提起刚才的事情。
不过,经过那一场风波,李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再向韦宝询问一些关于治国的方针,早早的走了。
李一走,饮宴也便散了。
“好了,别哭了啊,还哭?”回行宫南苑的路上,韦宝轻声的劝慰。
王秋雅擦了擦眼泪,哀怨的看着韦宝:“为什么要像刚才那样冒险?公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和晓琳,还有蕊儿,还有芳姐儿,还有赵大小姐,我们怎么办?吴大小姐应该也会很伤心的!”
韦宝一汗,听王秋雅数着女人的名字,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情圣啊?这才几个月,弄这么多女人出来干什么?
而且不光弄这么多出来,王秋雅、范晓琳、徐蕊、芳姐儿这四个,他还已经睡过了,真是老天爷呀。
“以后绝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了!”韦宝坚决道:“刚才是我错了,但是我既然已经说错了话,若在那个时候退缩,我以后还有脸面活在世上吗?我怎么见人啊?”
“所以,千万不要随便承诺什么啊。”王秋雅心疼道。
“嗯,知道了。”韦宝握住了王秋雅的小手:“放心,以后真的不会再这样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会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王秋雅温柔的嗯了一声,展颜一笑,无论韦宝说什么,她都会相信的。
韦宝看了眼身边的王秋雅,他知道自己喜欢王秋雅,但是,多数是刚刚穿越重生的时候,丝心理比较重,尝尝味道,解个渴而已,他终究不能忘记王秋雅曾经对郑忠飞有好感的事情。
范晓琳也一样,范晓琳对自己很好,而且算是一心一意,但是范晓琳在自己的众多女人当中,颜值偏低,可能要算最低吧。
虽然范晓琳放在乡里也是大美女一名,但是要放在县级,市级,就不出众了,更不用说地区级。
徐蕊很漂亮,可曾经做过青楼头牌,陪过很多男人,总有些疙瘩。
芳姐儿反而比较有优势,颜值不错,对自己也很好,一心一意,在酒楼那么复杂的环境也能一直守身如玉,而且,韦宝是现代人的心态,也不在乎商人家的女孩的身份。
睡过的四个女孩当中,芳姐儿,范晓琳、蕊儿、王秋雅,应该是这个顺序的。
韦宝本来就是一个有点怪的人,之所以将最不重视的王秋雅摆在身边,也许只是现代的一点变态情节吧!
把王秋雅从郑忠飞那里抢过来,是他命运的一个起点!这一次的胜利,代表他挑战地主阶层的第一次胜利!
当晚,韦总裁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是睡不好,才见过朝鲜公主贞明公主一次,肯定谈不上一见钟情,但是他喜欢贞明公主的外形。
可贞明公主却已经是人妻,又让韦宝觉得有些掉价!
为一个人妻冒了一次大险,简直傻!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为了想睡贞明公主而冒险的,今天应该还是被贞明公主死死的揪住不放,逼的有些上头了,想尽快解决贞明公主这个麻烦,才强行用命装了一个逼。
怎么想,怎么觉得今天傻。
至于女人越来越多。
韦宝觉得应该也不是自己有多么的多情的关系,主要是随着权势和财富的增长,女人自己一个个的冒出来的好吗?
若不是自己有现在的条件,上哪儿去认识赵金凤?上哪儿去认识吴雪霞?又上哪儿去认识什么大明公主,朝鲜公主啊?
次日,朝鲜人的办事效率很高,韦宝让林文彪拿朝鲜王李的王旨去接收位于公州的李尔瞻的产业,十分顺利。
李尔瞻有很多产业,光是在公州范围,就有二十多处!
韦宝让统计署的人先全部租出去,带带人气。
韦宝不喜欢建筑物长期空置,知道那样的话,最伤建筑物了!尤其这个年代的建筑物都是木石结构的,一段时间不通风,木头都会腐朽。
韦宝也在两日后,搬进了收拾的很干净的李尔瞻位于公州城中的大宅院,虽然比不上整个公州行宫,却绝对比韦宝住过的行宫南苑,要大,要奢华的多。
“这家伙快赶上和了吧?”韦宝喃喃自语了一句:“这人在光海君时代当权那么多年,就是朝鲜的和啊!”
林文彪、金内官、金尚宫、王秋雅们,自然不知道和是谁,但是总裁没有解释,他们也不会问。
“今天是我和李,以及朝鲜的两班重臣约定的日子!收到消息了吗?他们会乖乖的交出太傅的名号,以及交给我们仁川吗?”韦宝问道。
林文彪答道:“绝不可能!我们的人虽然没有打入朝鲜的朝廷,但是在几名大臣家里都安了外线,李甚至这几日都没有再找人提起这事,根本没有与大臣们商量过!朝鲜朝廷这四日当中,也只在昨日举行了一次常规朝会,时间很短,谈的大都是对汉城叛军的战争。”
韦宝点头:“看样子,这些人是不但是遵守信用了,今天肯定会说什么李身体抱恙之类的话搪塞,我若去求见李,一定见不到!”
“嗯,我想多半也会这样,他们在等汉城的战局!若是朝鲜的官军胜了,恐怕朝鲜的王公大臣们和朝鲜的王,又是另外一幅嘴脸了!”林文彪答道。
“那汉城的战局,有那些情报?”韦宝问道。
“朝鲜大将张晚病愈,已经组织大军与李适的叛军在汉城郊外作战两次,两次都是官家小胜!依着我看,叛军溃败,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林文彪答道。
李适叛乱主要因为在仁祖反正的过程中,李适出了大力!
但是论功行赏,李适只是被排在二等功臣第一。
李适对这一结果极其不满。
首先他就与头等功臣金有隙,曾放言以违期不至之罪要斩金鎏,“与事事相忤”;次他对作为内应的训练大将李兴立骑在他头上也颇有微词,李兴立在反正后被提拔为工曹判书,比李适的汉城府判尹职位要高,录勋时更列入一等功臣,而李适屈居其下;第三则是金的儿子金庆征、李贵的两个儿子李时白、李时、沈器远的弟沈器成、崔鸣吉的哥哥崔来吉、张维的弟弟张绅等都被策勋,但同样参与反正的李适的儿子李却不在功臣名单中,他的弟弟文官李也未被擢用。
再加上当时出镇西北是个苦差事,李适及其下属对仁祖政权的怨念更深,遂心怀不轨。
天启四年,前教授文晦等6人来王宫揭发李适的逆谋,称李适父子与韩明琏等数十人心怀不轨,密谋起事。
李命令逮捕包括李适儿子李在内的大部分嫌疑人,但对李适却预判其未必谋反,于是不顾李贵谏言,不予逮捕。
仁祖李派往宁边捉拿李的使者高德祥、沈大临及宣传官金芝秀、中使金天临等在入城时被李适杀死,二十二日正式举兵。
李适麾下有12000余名士兵,“三冬练艺,号称精锐”,其麾下700名使用鞭棍的骑兵以及130余名作战勇敢的“降倭”更是让官军防不胜防。
而都元帅张晚麾下只有3000兵力(张晚当时还卧病在床),再加上驻扎龟城的将领韩明琏响应李适,叛军的声势更为壮大,从宁边一路沿价川、顺川、江东、遂安、黄州、凤山、瑞兴、平山等地,仅过半个月就逼近汉城。
在听说李适已突破临津江以后,仁祖率王室百官仓皇南逃。二月十日,李适进入汉城,此时跟随仁祖逃难的宗亲兴安君李(宣祖之子)潜回汉城,李适遂立他为王,同时“募兵于城中,投入者甚多”。
现在随着张晚的亲自指挥,官家士气开始慢慢恢复。
“不能再等了!今日启程,我要去汉城!你派人去知会朝鲜人一声!”韦宝对林文彪道。
“是!总裁!”林文彪当即答应。然后又有点犹豫道:“怕李不会答应吧?汉城现在可是在叛军手中,而且,我们以什么名义去汉城?李会不会多心?”
“恐怕李不会同意!”金内官也道。
【0533 人活着,要么殷切的往上爬!要么苟且的活着!】
“为什么?”韦宝问道。m.www.uu234.netm.www.uu234.net
“因为公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汉城,摆明了就是要去与叛军首领接触,与李适接触,直接干涉朝鲜的内政。”金内官答道。
“那又怎么样?”韦宝淡然道。然后对林文彪说:“你就这样告诉李!我就是去找李适的,帮助协调叛军与朝鲜官军的拼杀,使得朝鲜老百姓免于战争之苦!”
“是,总裁!那,朝鲜人要是不答应呢?”林文彪问道。
“我又没有要他们答应,只是知会他们一身而已!一面派人去传话,一面准备动身!告诉谭疯子,让总裁卫队在午后,吃过饭就护送我前往汉城!”韦宝斩钉截铁道:“有朝鲜人强行阻拦,就给我打过去!”
李的朝廷是正统的朝廷,是完整的朝廷,若是不握住李适这张牌,韦宝很清楚,自己很难从朝鲜朝廷中撬动缝隙。
“是,总裁,我马上去。”林文彪答应着,下去办事去了。
韦宝看向金内官:“你觉得李敢派人强行留住我吗?”
金内官没有敢与韦宝对视,低头道:“我明白了,公子是看准了朝鲜朝廷不敢对公子动武,公子真是将朝鲜的人心看的很透彻。”
“因为朝鲜的朝廷,与大明的朝廷很相似。都是文人指挥武将,文人占据了绝对统治地位!要知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完全忽视武力的朝廷,都是软弱的,容易被人欺负。”韦宝淡然道:“这样的朝廷比较稳固,没事的时候就好。但是一旦遇到战乱,便束手无策了!不趁着他们现在对叛军还没有取得全面胜利,还自顾不暇的时候赶紧动手的话,更待何时?”
“公子看的很准确。”金内官鞠躬道。
吃过午饭,韦宝小憩了一会儿。
然后是金尚宫服侍总裁更衣。
这几日,饮食起居都已经交给两队朝鲜女人来办了。
不,应该说是她们与总裁秘书处的人一同办。
服侍总裁饮食起居的规模,也从原先的五六个人,扩充,并且固定到了现在的三十多人的规模。
金尚宫是这批朝鲜女人当中最漂亮的,今年18岁,比韦宝大四岁,虽然年纪算轻的,却有股成熟的风韵。
韦总裁在金尚宫为自己穿衣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起了兴致,一把握住了金尚宫帮自己穿裤子的手。
金尚宫一怔,抬起粉脸看向韦公子。
“起来,不要穿了!你自己把衣服都脱了。”韦宝道。
在场的三十多个女人闻言,均微微一震。
王秋雅知道总裁要干什么了,略带醋意的看了眼金尚宫。
金尚宫的表情倒是很镇定,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雪白的脸颊有些泛红,缓缓站起身,就开始脱她自己的衣服。
韦宝重新坐回到床上,一只手支撑着头,一边点燃了一根烟,“你以前跟男人睡过吗?”
金尚宫摇了摇头:“我从五岁就入宫,宫中,除了王,没有男人。”
“你挺漂亮的,怎么?你们的王,看不上你吗?”韦宝道。
“……”金尚宫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
“你有监视我的责任吗?你们到了我身边,不方便和外界联络了吧?”韦宝又问道。
“绝没有,我们到了公子身边,就是公子的仆人,永远不会改变的,这点我们很清楚,请公子相信我们,我们是王送给公子的礼物。”金尚宫跪下道。
“起来,接着脱。”韦宝悠闲的抽了口烟,扬起手,弹了弹烟灰,就直接弹在镜子一般干净的地上,每天至少被宫女跪着抹三次的地面,真的像镜子一般。
金尚宫脱光了衣服,抱着胸脯。
她的胸脯算是丰满的,韦宝猜想,应该跟贞明公主的身材差不多吧。
韦宝暗暗好笑,不应该抱着下面的吗?为什么抱着上面?
一弹,将没抽的大半截烟弹飞了,伸手一拉,将金尚宫拉下来。
金尚宫轻轻地嗯一声,倒是很到位,便睡在了韦宝的身边。
然后韦宝便享受了一把朝鲜女人。
我是韦宝,我是权势和财富的象征,我这一世会很成功的,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女人算个毛!
韦宝一边大开大合,一边很变态的这般想。
在权力的世界,在上流社会,韦宝发现,自己很难不变态,终究有一天会变态的,既然如此,就尽情的变态吧!
鉴定了一波,韦宝得出的结论是,朝鲜的女人和大明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而这个金尚宫的确是处女,而且叫的很投入,似乎比自己还舒服的样子。
虽然不爱惜这个女人,但是韦宝并没有直接那啥,带了套的。
其实他不带套也行,女人可以吃药,但是韦宝觉得吃药太伤身体,所以戴套了。
他跟金尚宫总共没有说过十句话,刚才做之前,所的话超过了之前的所有话。
做完之后,韦宝很有默契的躺平,等着金尚宫服侍自己,然后起身,在金尚宫的服侍之下,穿戴整齐。
韦宝看着金尚宫,暗忖自己在现代要是随便有个自己现在身边的普通女人,应该都会乐疯了吧?这才是一个上等人该过的生活,一切服务都是最上等的。
“你做的很不错啊,看不出来是第一次。”韦宝忽然当着三十多名服侍自己穿衣洗漱的女人道。
金尚宫这下子粉脸一下子羞红了,万万没有想到公子会当着这么多人说。
王秋雅也奇怪的看了眼韦宝,韦宝很少谈论这事。
三十多个女人也一个个羞臊的面红耳赤。
而韦宝则好像在说一件非常非常小的事情。
因为韦宝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越不重视什么,什么东西就会越来越多。
就像是在现代,苦苦追求金钱,钱却从来多不起来。
现在他的钱和女人都越来越多,而他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
“我们都受过这方面的练习,宫中的女人,都有可能被王看上。”金尚宫轻声回答道。
“你们都受过陪男人睡觉的训练啊?”韦宝饶有兴致的看向二十名朝鲜宫女。
这些宫女急忙一起跪下答复:“是,公子。”
韦宝呵呵一笑,他还以为,只有徐蕊那种进过青楼的女子才会受到这方面的训练呢,看样子,这个时代,只要与服侍男人有关的服务业女人,应该都受过和男人睡觉的训练吧?
一炷香之后,韦宝的车队启程。
“总裁,朝鲜王室行宫并没有答复。”林文彪道。
“嗯,他们效率太低,什么都不答复!不管他们,出公州城,前往汉城!计划不变!”韦宝道。
林文彪答应一声。
坐在韦宝身边的王秋雅轻声问道:“李会不会以为咱们这是以去汉城,来要挟他赶紧做出决断,把太傅的封号和仁川给咱们呢?”
“管他是怎么想的!太傅的封号,还有仁川,都一定是我的!不管李如何答复,我今天都会出发前往汉城!”韦宝自信满满道。刚刚做过一次的时候,身体有种掏空的感觉,头脑也特别空明。
韦宝在做出重大决断,重大行动之前,喜欢这种很空明的感觉。
“要是叛军抵挡不住朝鲜的官军,我们又因为这件事情而触怒了李,会怎么样?”王秋雅问道。
“不会有这种可能性!我在那边,那边就不会输!我可以掌控所有人的命运!”韦宝忽然说出了一句极其霸气的话:“人活着,要么就殷切的往上爬!要么就是苟且的活着!”
王秋雅若有所悟的点了一个头,急忙从荷包中拿出她的小本子记录了总裁的这句话。
韦宝一笑:“这不必记录吧?又不是什么金口玉言。”
“要的,我觉得这句话很好。”王秋雅甜甜的一笑道。
“这句话真的不必记录,要是每个人都是这般想法,那这世界得大乱!”韦宝想了想道。
王秋雅嗯了一声,有点惋惜的收起了小本子。她的确觉得这句话很不错。
公州城并不大,跟永平府差不多。
但是永平府地处大明的辽西,已经属于偏僻的地方了,而公州城离朝鲜的京城汉城也不过百里,属于京师范围,相比之下,朝鲜的繁华程度,要比大明至少低两个到三个档次!
韦宝猜测,可能汉城连天津卫都比不了。
更不要说比大明的京城,比大明江南的繁华之地了。
片刻之后,韦总裁的车队抵达城门口。
朝鲜的守门将领阻止了车队的通行,说是没有接到宫中的旨意。
林文彪只得再次来向韦总裁请示。
“告诉他!李也不敢拦我!他再拦着,我将杀了他!”韦宝冷淡道。
自己手中有300总裁卫队,还有统计署总署的人,打出公州城,不要太轻松。
林文彪当即将韦总裁的话对那守城的门官说了。
这门官属于王室近卫亲军序列,属于御林军。
也不是那么容易吓到的:“对不起,我们的责任是服从王的旨意!”
林文彪因为已经接到了总裁的命令,二话不说,一挥手,林文彪身边的十多名特工,立刻用弩箭将这名将领射成了刺猬。
【0534 李适中计了】
守城门的这名朝鲜将领,凸着眼珠,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只是他没有时间思考,已经重重的倒地,鲜血从嘴角缓缓流下。顶 点 X 23 U Swww.uu234.net
城门有四五十人把守,兵士们一看将领说被杀就被杀,而且杀人的还是大明的使臣大人?都一下子惊呆了。
其实这不算什么事情,在朝鲜,贵族杀将领也是常有的事情,低阶的将领,实在比兵士的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
很多时候,当兵的地位连农户都不如。
只是,这不是一般的军队啊,这是御林军的将领啊!
“都退开,否则连你们一块杀了!”林文彪对一众朝鲜兵士平淡道。
这四五十人的朝鲜兵士,人人举着长枪长毛长刀,各个如临大敌,不少人的手脚都微微的发颤,一个个吓得不轻。
也不知道是谁先退开的,反正他们只坚持了不到十秒钟,就全部退开了,一个个在城门边上站好。
谭疯子让总裁卫队的人上去几个,把城楼上的二十多名朝鲜弓箭手赶下来,也让他们在城门边上站好。
“你们不用怕!是这人强行挡住我们的车队,才杀了他!我们不乱杀人!你们都站好就没事!”谭疯子现在倒是会做思想工作了。
弓箭手们也像城门边上的兵士一样,没有抵抗的勇气,惊惧的下了城楼,站在了城边,警戒的盯着大明使臣的车队众人。
韦宝的车队轻松出城,坚实的公州城城池,在韦宝眼中,简直像是豆腐堆砌的,如同江华岛,如同仁川。
似乎朝鲜的一切,都是豆腐堆砌的。
韦宝这趟来,本来就是来捞油水,吃豆腐的。
他不信,建奴能长驱直入,两次打掉汉城,而且都很轻松,到了自己这里,他会做不到。
韦宝自信,阵地攻防战的话,论小规模,局部作战实力,建奴可能都不是他的总裁卫队的对手。
王秋雅紧张的看着这一切,离公州城有一段距离了,才惊惧道:“真的说杀他们的将领就杀将领啊?这样的话,朝鲜人会不会恨我们?”
“政治家不怕别人恨!只怕没有权力!”韦宝淡然道。
一名朝鲜王室近卫亲军门官被杀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州城,传入了王宫。
两班大臣四五百人到齐,一致向李要求派兵追赶大明使臣,讨要说法,并且要将这件事告知大明朝廷,讨要说法。
李默然无语,只是一个门官而已,他知道这些大臣不过是做做样子,真的要与大明使臣兵戎相见的话,吃亏的很有可能是他!
而且,大明朝廷也不太可能会为朝鲜一个低等小将领而处罚他们的大臣。
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韦宝到底是什么出身,但李可以确定韦宝是蓟辽督师的弟子,只怕韦宝的家世等同于王侯贵胄,甚至是什么宰相家的子弟都有可能。
因为毕竟韦宝的气质摆在那里,能力摆在那里。
韦宝前几日在朝鲜王的行宫吹牛,只是从他在金山里的崛起开始说起,并没有说他的父母只是金山里的农户。
“现在最急的不是生气,不是找大明使臣讨要说法!只怕大明使臣此去是要与叛军李适接触!那就麻烦了!”李忧虑道。
金点头道:“这的确不可不防,不过,这种可能不大,近几日来,我官军节节胜利,眼看叛军就要被打垮。而且,叛军名不正言不顺,大明的使臣为什么要帮助叛军?那使臣年纪虽轻,却异常精明,绝不会的。”
“那他这个时候冲出公州城,去汉城,是为了什么?难道因为我们迟迟不给他太傅的称号和仁川的封地?”李疑惑道。
金点头:“很有可能,我觉得就是做个样子给咱们看看,这年轻的大明使臣实在让人琢磨不透!要说他精明,能提出要封地,要名号。要说他不精明,应该能想到,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随便给他,那样的话,整个朝鲜的学子将如何看待朝廷,看待殿下?大明就算是宗主国,也不能想在朝鲜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开了这个先例,是不是以后来朝鲜的使臣,人人都要讨要封号,讨要封地,我们每次都要满足?若是那样的话,大明一年派一次人来,用不了十年,汉城周边的土地就会都被明朝使臣占光!而且,如此重大的事情,不光是朝鲜朝廷要合意,还得请示大明朝廷吧?不知道这个年轻使臣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现在他们杀了我们的将领,该怎么办?要不要一起向大明朝廷汇报?”李问道。
“最好不要,大明使臣一定又会说是我们的门官冲撞了他,就像他夺取我们的江华岛一样!”金道。
李忧愁的叹口气,面无表情道:“这个大明使臣,太傲慢了,怎么能动不动就无端杀人?看他面相清秀,斯斯文文的,真想不到是这样的人。”
“大明那边大,官场霸道,不像我们朝鲜,在高官贵族眼里,人命如草芥。”金解释道。
李又叹口气,不再说什么了。觉得很窝囊,却有气没有地方出,选择了沉默,让步。
也只是一条人命而已,相比于江华岛的四千将士,这一条人命真的不算什么。
李和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韦总裁的车队已经一路向汉城方向开拔了。
这一路上要过几十个关卡,绝大部分的关卡只是询问,并不敢拦截,因为这拨人前几日是金亲自接到公州的,他们都知道,而且,人家都顺利出了公州城,就算没有通关文牒,也轮不到他们阻拦。
所以,韦宝的手下人没再杀人。
直到接近汉城十几里地的最后一个关卡,再过去就是汉城的时候,这一带有朝鲜大将张晚和郑忠信的军营,盘查才又严格了起来。
到了这里,韦宝没有再让手下人硬冲,选择了迂回穿插,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朝鲜的大军气冲突,韦宝深知道,野战部队和王室的近卫亲军又不同了,真的闹起来,四五千人一起对付自己这四百来号人的话,自己这一方讨不到好处,说不定被朝鲜人给做掉了。
“总裁,想绕过去也不容易,我们派出了十多股小股侦查兵,四面都是朝鲜官军的游骑兵。”林文彪和谭疯子来汇报,说话的是谭疯子:“最好是等晚上再走。”
韦宝点头:“随你们安排吧!不要轻易起冲突!不是怕冲突,是不能让我们的人受到损伤。”
林文彪和谭疯子一起点头答应。
此时张晚、郑忠信所带领的官军,官军在汉城西郊的鞍岘与李适、李、韩明琏、李守白、奇益献等带领的朝鲜叛军对峙,已经进入最紧要的关头。
“父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官军越聚集越多,若是汉城南边的勤王兵马与官军会合,声势将更加壮大!”李适的儿子李道。
韩明琏、李守白、奇益献等大将则沉默不语。
李适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怒道:“张晚这个老狐狸,也不进攻汉城!我们攻击,他们就退守,引我们进入口袋。我退守,他们就跟上,一直在汉城西郊与我们转圈!这招的确难以破解!一定要设法一举击溃张晚大军,拿下公州城,捉住或者杀死李才成!”
韩明琏、李守白、奇益献等大将都知道要这样,可攻取公州城,抓住或者杀死李,谈何容易啊?
“父亲,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三军之灾,起于狐疑!集结兵马,今晚与张晚决一死战吧!”李谏言道:“我们虽然遭受了几次小小挫败,但主力尚在,而且,我们一方的军力远比王室一方强大!”
李适点头,看向韩明琏、李守白、奇益献等大将,见他们一个个蔫头耷脑,毫无战意,叹口气道:“大家现在同舟共济,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再后悔也已经晚了,而今之计,只有一起奋勇向前,直驱公州与王室军队决一死战,方有一线生机!你们说呢?”
韩明琏、李守白、奇益献等大将互相看了看,谁都没有吭声。
“你们都不说话,就是没有问题了!那好!现在就各自回营地!子时集结大军,出发!”李适一拍桌子,下了命令。
“是,将军。”韩明琏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
李守白和奇益献则只是嘴巴动了动,根本没有发出声音。
李适本想训斥他们几句,到底还是忍住了,做个让他们赶紧去集结各自人马的准备。
李适的叛军一方在积极准备今晚总攻。
已经心生悔意,预备暗中投降王室大军的李守白和奇益献在离开李适大营之后,两个人暗中合计。
“这样不是办法,今晚若是再败了的话,军心涣散,底下的人都要跑光了!”李守白对奇益献道。
“我已经派人去联络了张晚大将军,他派人回信,说只要我们立功,可以既往不咎!现在官家气势正盛,即便今晚重挫了张晚大军,也绝没有办法攻取公州城的!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我再派人去报信,让张晚大将军好提前有所准备,大破李适和韩明琏的大军,咱们在后面按兵不动,等李适和韩明琏败了的时候,咱们趁势两面夹击,正好取了李适和韩明琏的人头交给殿下,将功折罪,说不定,还能获得封赏!”奇益献道。
李守白皱了皱眉头,“可当初咱们可是歃血为誓的啊,我还没有想好!干脆现在拉了人马投降算了,背会捅刀子,太不仗义了吧?”
“将军,如果只是投降,没有多少功劳啊!”奇益献叹口气道:“咱们眼见着已经打不过了,再打下去就是与李适和韩明琏一起去死!时机逼迫咱们不得不心狠手辣嘛!我们可是谋反的重罪,若是没有抓住或者杀掉李适和韩明琏这么大的功劳,恐怕光投降也于事无补。”
李守白听进去了奇益献的劝说:“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咱们去分头准备!等晚上大军开拔之后,咱们就合兵一处,故意落后于李适和韩明琏的军队。”
奇益献点头道:“放心吧!一定没有问题!不过,事关重大,还请将军与我一道书写这封信,并且签上名字!”
李守白一咬牙,点头答应了。
因为现在李适、韩明琏、李守白、奇益献等大将所率的叛军与张晚、郑忠信所率的官军呈胶着对峙状态,两路大军离得很近,所以,奇益献很快就派人联络上了张晚。
张晚接待了信使,获取了奇益献提供的消息,不由的狂喜。
“大破李适,就在今晚!”张晚立刻招来了郑忠信以及手下众将。
并且拿了奇益献的书信给大家看。
众将不由的也是一阵狂喜,打了一两个月,终于要结束了,没有人喜欢提着脑袋过日子。
“大将军,下令吧!我们都听你的。”郑忠信道。
众将一起附和:“大将军,下令吧!我们都听你的。”
“好!”张晚整了整腰间的宝刀,然后指着桌上的一副很粗糙的布匹地图道:“不用管李守白和奇益献的兵马,在这里扎好包围圈,等着李适和韩明琏钻入圈套!你们所有兵马都投入进去,不必留人截杀!截杀的事情,都交给李守白和奇益献的人马去做!”
“将军,这么信任李守白和奇益献?”郑忠信提醒道。
“绝无问题!”张晚很有信心的道:“这是他们二人的联名手书!若是有诈,等我们将这手书公告天下,不管是王室,还是整个朝鲜的老百姓,都饶不了他们,他们也将成为信义全无的人!”
这个时代的人将信义看的很重,甚至胜过当叛军。
当叛军是因为受了委屈,失去信义则是人格问题,不容于天地之间嘛。
众将再无问题,遂分头去准备。
当晚,韦宝的车队实在找不到突破张晚大军封锁线的空挡,只能临时在一处山坳暂歇,韦宝打算明天硬闯关隘,实在不行,他就见一见张晚,再不行就算了。
韦宝不是愣头青,欺负软柿子,打顺风局,韦宝是把好手,但是阻碍太大的时候,他情愿放弃。
或者说,等待时机。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硬上不是韦宝的性格,放弃也不是韦宝的性格。
“不点火吗?怪冷的。”王秋雅与韦宝贴在一起道。
韦宝微微一笑:“咱俩挨着一起还冷吗?这里离张晚和李适的大营都很近,点火之后目标太大,等下被他们误杀了就不好了。”
王秋雅轻轻地哦了一声,“总裁是要帮助李适打张晚吗?”
“看情况吧!最好是张晚能将李适赶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然后我救下李适的性命,然后帮他重整旗鼓,具备与王室谈判的资格。这样一来,李适就只能听命于我。”韦宝道。
“那恐怕很难了,就怕等不到这样的机会,李适大军就要被张晚给歼灭了,林文彪的情报不是说,官军这几天连连得胜,随时能击垮李适的叛军吗?”王秋雅提醒道。
韦宝嗯了一声,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他与李适并没有联络,现在想联手李适的叛军一起打击张晚的官军,没法做到。
让自己的人马独自去打击张晚的官军,这种不划算,且毫无预期的买卖,不知道胜负的买卖,韦宝也不想做。
韦宝来朝鲜是刮油水,讨便宜,打入朝鲜朝政,取得自己一方势力集团的,而不是来送人头的嘛。
未到子时,子时前的一个时辰,韦宝这边的山坳附近有动静了。
“总裁!总裁!”林文彪和谭疯子来到韦总裁的马车前,轻声的想叫醒韦总裁。
韦总裁正躺在王秋雅的大腿上睡的正香。
韦总裁没有醒,王秋雅一下子惊醒了,推开了马车门,“什么事啊?”
“有急事!”谭疯子忍不住道。
王秋雅知道,他们这么晚,这样惊醒总裁,肯定有急事,不敢怠慢,只得冒着总裁惊醒之后生气的危险,摇了摇总裁的胳膊,轻声唤道:‘总裁!’
韦宝迷迷糊糊的,醒不过来。
韦宝本来睡觉就很死,只要睡着了,一般雷都难以打醒他。
更何况此时才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最瞌睡的年纪。
王秋雅摇了快一分钟,韦宝才醒了,一下子睁开眼睛,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林文彪和谭疯子见韦总裁醒了,谭疯子急忙道:“总裁,发现敌情,距离咱们三里路,有几百人的隐伏在暗中,像是在埋伏!”
韦宝一下子坐起来,“拿地图!”
谭疯子早有准备,摊开地图:“就是这里!”
韦宝奇道:“这是李适的人马,还是张晚的人马?为什么会埋伏在这里?”
“看样子是张晚的人马,这个时候开始埋伏,我觉得很诡异,似乎是有确切的情报,要等着打李适的伏击!我猜测,很有可能是张晚的人已经策反了李适一方的人!否则不会三更半夜打埋伏!李适的人马,很有可能今晚上有大动作!”林文彪道。
谭疯子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这样的话,李适要吃大亏啊!很有可能就死在今晚了!”韦宝一惊。脑子开始快速的思索整个局面。
韦宝虽然以前隐隐约约的知道一点李适叛乱的事情,但是因为他的重生穿越,历史多多少少会有一点改变的,每个人的结局不可能一尘不变。
而且,李适也不是崇祯,不是什么历史上的核心关键人物,这种人的具体事发时间,韦宝根本不清楚,更不清楚李适的结局是咋样的,所以,他此时完全没有预判能力。
想了一会儿,韦宝问道:“你们有什么看法?我们要救出李适!但不能提前救,也没法提前救!只能在打的过程中救,而且,咱们自己不能有所损伤。”
虽然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但是韦宝会提要求,而实际上,他就是团队中专门负责提要求的。
“这倒是不难,就等他们打起来之后,咱们从后面吃掉这股埋伏的兵马,为李适大军打开一道口子就是了!只怕到时候联络李适的时候,他不知道咱们是什么人,不敢相信咱们啊。”林文彪道。
谭疯子也点头道:“最怕把咱们也当成张晚的大军,跟咱们拼命。”
“走一步看一步吧!争取抓住这伙埋伏的五六百人的军队的将领,押着将领去找李适,他走投无路之际,应该能做出判断的!即便是不敢轻易相信我们,至少会有一个防备了!咱们可以后撤,放他们离开!”韦宝道。
林文彪和谭疯子觉得还是总裁的这个主意最为稳妥,一起答应。
有了方案就好办了,谭疯子遂下去指挥部队准备!
以宝军的军力优势,面对兵力相当的敌军,又是在突然发起偷袭的情况下,可以说稳操胜券!
林文彪和谭疯子去安排之后,韦宝看着自己的地图思索。
“你睡吧!”韦宝看了眼瞪着大眼睛,守在自己身边的王秋雅。
王秋雅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不要紧,我陪着总裁。”
韦宝又看了一会儿,现在情报不全,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遂道:“我也睡!睡吧!但愿又能躺赚!”
对于韦宝来说,他的一切,还真的都是躺赚来的,除了最开始集结团队的时候出了点力气,之后就一直是以领导人的姿态提提意见罢了。
天地会统计署的能量再大,还没有大到掌握朝鲜叛军和朝鲜官军具体作战部署和具体人事情况的能力。
若是一切都了如指掌,那不是人了,是老天爷。
很快,到了子时!
这是一个十分寂静的夜晚,寂静的连猫头鹰的声音都没有。
秋风瑟瑟,只有没有树叶的枯枝被风吹动,发出的一些沙沙声响。
韦宝和王秋雅并不冷,两个人裹着毛毯,依偎在一起。
虎皮毛毯格外牛逼,别说这个天气,就是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在野外也足矣御寒。
这么紧张的时候,韦总裁忽然来了兴致,在毛毯中与王秋雅做了一场,马车吱嘎吱嘎的晃的厉害,晃的外围的总裁秘书处的美女秘书们,以及已经编入了总裁秘书处的一群朝鲜宫女,都口干舌燥的。
尤其是金尚宫,昨日才刚刚被公子临幸过,正是食髓知味,渴盼再次获得恩宠的时候呢,对于公子那边的动静格外的敏感。
金尚宫这一晚都没有睡着,刚才总裁的卫队走了,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现在总裁身边只有几十人。
然后,现在总裁的马车又这种摇晃法子,摇动的她的心都在轻颤。
金尚宫无声的叹口气,将扑在地上的毯子裹得紧了一点,将眼睛蒙住,尽量不去看。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就在韦总裁的马车摇动的最激烈的时候,喊杀声想起来了!
此时,李适与韩明琏的大军已经冲入了朝鲜大将军张晚设下的伏击圈。
而李守白与奇益献的人马在到了伏击圈外围之后,便不再进去了,悄然后退了几里路,原地等着。
李适和韩明琏在发起进攻之前,不见李守白和奇益献的人马跟上,却也来不及联络了,以为发动攻击之后,他们自然会跟上来的,就按照原定计划,对张晚的大营发起冲锋了!
喊杀声中,李适和韩明琏的大军攻击很顺利,冲入了张晚大营。
这是一座空的营地,然后是四面喊杀声!
李适大惊:“不好!中计了!快撤!快撤!”
李适身边的李和韩明琏等人也惊惧的大叫:“快撤!快撤!中计了!”
却哪里还来得及!?
一排排的火箭落下,整个大营瞬间成为火海。
四面八方都是官军的包围圈!一起向李适和韩明琏的大军收缩。
“父亲,快命令向一个方向突围吧!”李吓得大声道。
韩明琏也道:“怕是有人提前泄密了!赶快向一处突围!”
李适此时头脑一片空白,哪里想的到向哪边突围?“原路退吧!先与李守白和奇益献的人马会合!”
韩明琏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李适大军遂在李适的命令下,拼死往原路退却。
这一点,早就在张晚的预料之内,所有的包围都是向李适大军退却的路上安排的。
李适也没有办法,不往原路撤退,就只能继续正面冲锋,那样的话,他将越来越深入,再想回到汉城,就绝无可能了。
只要能带着残部杀回到汉城,休整兵马,还是能够一战的,只要有汉城在手,他就没有败。
“他们开始了!咱们也开始吧!”谭疯子早就等不及了,对身边的林文彪道。
因为林文彪才是这趟的总指挥,谭疯子又是配合行动的。
林文彪道:“还是你做主吧!这趟都是你们总裁卫队的人马,又没有几个是我统计署总署的人。”
“那好!给我打!”谭疯子大声下令!
因为事先说了,尽量少投掷手榴弹,宝军的手榴弹实在是太金贵了!
所以大家以冷兵器白刃战为主。
【0535 李适和韩明琏】
即便是没有用什么手榴弹,但总裁卫队偷袭之下所发挥出来的威力也惊人无比。m.www.uu234.net顶 点 X 23 U S
黑暗中的总裁卫队急速向这支五六百人的埋伏官军靠近。
等到官军发现后面来了一大股人之后,很是错愕,互相叫嚷:“将军,后面有人!”
这支部队的将军回身去看,对方的弩箭已经嗖嗖嗖嗖的射过来。
朝鲜官军倒下了一大排,朝鲜将领又惊又怒:“回头杀!别往前冲了!回头杀!”
冷兵器时代的指挥,一堆人就是一窝蜂,要冲一起冲,要停一起停,要回头也一起回头。
等到对方形成了一窝,挤在一起的时候,十几枚手榴弹招呼过去,发出一个又一个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轰轰轰轰轰轰!
什么东西?
威力这么大?
五六百朝鲜官军瞬间死了一成。
虽然宝军这个时代的手榴弹威力一点都不大,但是这么扎堆的往人堆里面招呼,想不发生威力都不容易,五六十人是肯定逃不掉的,还不算被弹片削到,瞬间失去抵抗力的朝鲜官兵。
本来突然背后出了这么大一股敌人,这五六百朝鲜官兵就被吓到了,这么大威力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一炸,一个个更是直接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再战?但又不敢随便溃逃,都在原地蒙圈了。
总裁卫队说砍瓜切菜有点夸张,但一轮弩箭之后,近距离白刃战,完全压制住了对手。
过半朝鲜官兵当场跪地投降,有一百来人趁着夜色逃了,战斗不到两炷香功夫就结束了。
其实冷兵器对抗是要比热武器对抗所用时间长的多的。
尤其是小规模的对阵。
热武器两边遭遇战,通常就一下就结束了,顶多一炷香功夫。
冷兵器像这种四百对五六百人的作战规模,有时候可以打一上午或者一下午才结束。
谭疯子带人快速清扫战场,这股军队的将领没有来得及跑掉,被射伤了腿,腿上中了一支箭。
这样的话,即便抓住也白搭,因为宝军除非是没有使用枪弹,弓箭这些东西,否则大部分都抹了毒的,尤其是护卫队和统计署的武器,基本上都抹了毒,甚至连天地会自己都治不了。
谭疯子和林文彪眼见这个最高将领没救了,又将十多名低一阶的将领凑在一起,排成一排。
派人拿着弩箭对着他们的脑袋。
“说!你们的将领叫什么?是归属管的?”林文彪负责询问。
十多名低阶朝鲜将领不肯说,没人吭声。
这些将领级别的朝鲜人是懂汉语的,多为富贵人家的子弟。
朝鲜的富贵人家的子弟,即便学问不行,考不过科举,也至少懂一些汉语,这是身份的象征。
所以,与他们交流毫无障碍。
林文彪面无表情的抬手,总裁卫队的士官们准备击发弩箭,一支一支弩箭都对准这些低阶朝鲜将领的脸。
“我说,我说,别杀我!我们是张晚大将军的人马!”一名低阶朝鲜将领忍不住大喊道。
林文彪依然面无表情:“说,你们今天的全部任务细节!是不是已经策反了叛军中的某些将领?从实招来。”
那已经说话的低阶朝鲜将领慌张道:“这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就是按照将军的命令行事而已,具体的事情,我们不知道的,李将军知道!”
那已经说话的低阶朝鲜将领说着,指着在地上奄奄一息,随时毒发身亡的李将军。
林文彪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这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过去一把将李将军提起来:“快说!要不然把你挫骨扬灰,死后不得超生!”
弥留之际的李将军断断续续道:“不要,不要,给我一具全尸!好像是策反了李适身边的李守白和奇益献。张晚大将军让我们掩杀李适和韩明琏的人马,但不要穷追猛打李适和韩明琏的败军,说李守白和奇益献会在最后关头杀死他们。”
“在图上给我指出来,现在你们各军的位置,还有李守白和奇益献的位置!”林文彪已经大概清楚情况了,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仍然拿出地图让这名垂死的朝鲜将领确认。
李将军费力的一一指出了各军的位置,林文彪才松开手。
“好生安葬这将领,其余死尸焚烧。”林文彪道。
“是,署座。”一名总裁卫队的军官答应着去了,他是负责打扫战场的。
“派人去联络李适吧!?现在要不要通知总裁?”谭疯子问林文彪。
“嗯,我现在派人去联络李适,按照总裁之前说的,把情况告知李适,让他至少有个心理准备!若是他愿意见总裁,就让他的人马向我们靠拢,他独自过来,若是他不相信,就派人来带个话,我们让出这道口子,放他们过去!”林文彪道。
“嗯,就是这样!”谭疯子道。
两个人商量停当,各自派人做事。
此时才刚刚到丑时,韦总裁刚刚结束激烈运动,在王秋雅的服侍下,又重新穿了一次衣服,此时正昏昏睡过去没有一小会。
不过事关重大,王秋雅还是在接到了汇报之后,叫醒了韦总裁。
韦总裁听总裁卫队的报信军官述说了详情,只道了一声:“知道了!就按照林文彪和谭疯子的意思办!”
“是,总裁!”那军官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退下。
韦宝喃喃道:“都已经事先说好了的事情,还要再告诉我一次做什么?”
“还不是事关重大,总裁又在身边。”王秋雅倒是很体谅林文彪和谭疯子。
韦宝笑道:“其实,我觉得我来不来朝鲜,好像都可以,本来让他们两个人来就够了的。”
刚才很困,现在被叫醒,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幕,远处有隐约的火光映透的苍穹,但是听不见什么声音,仍然寂静的很。
韦宝倒是不困了,暗忖,若是现代的战争剧,这时候,肯定有隆隆的枪炮声吧?那声音一定很美妙了。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韦宝现在才知道,别说大规模的热武器战争,别说枪支大炮,他现在连手榴弹都无法配齐,要保证一个连的军队,每个人有30发手榴弹,都是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手榴弹在宝军中金贵的,比金子都金贵。
“也不是这样的啊,若是没有总裁亲自来,他们谁能与朝鲜王室,与朝鲜那些王公大臣们交谈?他们没有总裁的做派。一看就不像人物。”王秋雅嫣然一笑:“不跟总裁说话了,总裁睡吧,如果没有重大的事情,我就不让他们叫醒总裁了。”
韦宝冲着王秋雅眨眨眼睛,这句马屁让韦宝挺受用的,自己的风度气质,应该是很不错了吧?反正他感觉自己这次没有丢孙承宗弟子的名号的脸,应该配得上督师弟子的气度做派吧。
“咱们再来一次不?”韦宝问王秋雅。
王秋雅粉脸羞红,轻声道:“我自然乐意的,不过,总裁还是保重身体吧?昨天你跟金尚宫有一次了,刚才又跟我有了一次,再来一次的话,不成了两天三次?太过频繁了吧?”
韦宝呵呵一笑:“我这体格,两天三次算什么啊?你疼了吗?”
“有一点点,不过……总裁若是想要……”王秋雅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的,生怕自己不答应的话,总裁去找金尚宫来,私心之下,还是想‘亲自出马’。
韦宝被王秋雅的表情逗乐了,呵呵笑道:“吓唬你的!你还想的挺美,还想来一次?你又不动,都是我出力。”
王秋雅这下,都红到脖子根了,轻声反驳道:“我在下面不好出力啊,在马车里面,我要是在上面,不是人人都可以看见我了吗?那怎么好意思?”
韦宝忽然想到,要是让王秋雅光着上半身,让自己的侍卫们见识一下大胸,不知道是什么情形?
不过,这种想法太过绿帽,太过变态,韦宝只是想了想就觉得不妥,自然不会拿出来戏王秋雅,这个时代的女子,可接受不了这种戏。
韦宝有时候用郑忠飞戏王秋雅,王秋雅都是不很舒服的,韦宝心里明白。
韦宝静静的躺在马车中,裹着毯子,看着远处的火光,过了近半个时辰,才重新入睡。
此时林文彪派出的统计署总署的两名懂得朝鲜话的高级特工已经联络上了李适李父子和韩明琏。
李适和韩明琏的大军正在拼死往原路撤退,往汉城方向撤退的路线上,周围一层一层的,都是朝鲜王室的军队,都由朝鲜大将军张晚掌控。
林文彪派出的统计署总署的两名懂得朝鲜话的高级特工之所以能联系上李适,是因为李适和韩明琏的开路部队,已经几乎跳出了张晚大军的包围圈。
张晚的计划是将李适和韩明琏的大军打残,但并不奢求全歼,最后一击留给已经暗中投降的李适手下的李守白和奇益献二人。
所以林文彪派出的统计署总署的两名懂得朝鲜话的高级特工才能与李适的人联络上,进而与李适联络上。
否则李适和韩明琏的大军,与张晚大军胶着在一起的情况下,想冲进去联络,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适听完突围部队将领派人带进来见他的林文彪派出的统计署总署的两名懂得朝鲜话的高级特工的话,顿时悉数明白了眼下的局势。
“他们的话可信吗?不会是什么圈套吧?”韩明琏皱眉道:“不过,前几日是听说大明来人了,还夺取了江华岛,还来了好几百人去公州见李。又不像是假的。只是,大明的使臣为什么会帮助我们?难道是大明不承认李,要重新扶持光海君吗?可光海君现在都是瞎子,是废人了啊!?”
李适在快速的思索着,眉头也是深锁着的,一下子拿不出决断来。
“爹,让我先去见一见这个大明使臣吧?大明人跟咱们朝鲜人还是不一样的,何况他们说有好几百人!见一下便知道了!”李适的儿子李道。
“来不及了!我觉得他们说的话,毫无疑问!张晚的确将埋伏的人马都安排在我们向汉城撤退的路线上!看样子是等我们出去,安排了别人截杀!而且,若李守白和奇益献没有暗中投降,暗中告密的话,为什么张晚会提前有所防备,并布置了这么精确的陷阱?而李守白和奇益献二人又为什么没有跟过来?中途跑了?这都说明他们说的话不假!我们眼下只能往他们说的方向靠拢!没有第二条路,否则等到冲出包围圈,我们身边可能连一千人都剩不下来了!还有,若这是张晚的奸计的话,他何必这么麻烦?他们已经将我们包围,已经几乎胜券在握了啊!”李适还是很有些大将之材的,在这么紧迫的情况下,居然准确的做出了判断。
李和韩明琏,以及韩明琏的两个儿子,还有其他一些亲信部将都觉得李适的分析很有道理!
“那就朝他们的方向突围吧?那边正好是空的!咱们两个人一起去见那大明使臣!现在也的确需要人帮我们!有了大明使臣的支持,我们的名声也会好听不少,也会名正言顺了!”韩明琏听李适这么一分析,顿时眼前一亮,似乎重新看见了希望的曙光了。
李适仍然在犹豫,虽然认定大明使臣带着人给他们打开了一道口子这事九成九是真的,但是李适一时之间想不通大明使臣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李适很清楚,自己这么靠上去,大明的使臣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自己只有听从大明使臣一条路,再也更改不了,否则,性命难保,名声更难保!
背叛恩人,那可是比背叛朝廷,更加为人不齿的事情!
而且,李上位,本来就是夺了李自己的伯父,光海君李珲的大位,李的王位也并不如何名正言顺,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反叛。
“父亲,快决断啊,你都想好了,为什么又犹豫了?”李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李适叹口气,咬了咬牙:“不管大明使臣的用意是什么,这是我们眼下唯一的活路了!但你们要知道,我们这一去,以后就一定要听命于这个明朝使臣了啊?因为是他救了咱们的命!大家怎么说?”
李、韩明琏和众将这才知道李适在顾虑什么。
四面八方都是喊杀声,官军决战越勇,他们这边人马的士气就越低落,眼下至少已经死了半数士兵,实在耽搁不起了。
李、韩明琏和众将一起称:“都听从你的!去找大明使臣!”
“好!这是大家一起的决断,我们走!往西侧冲出去!”李适遂挥刀大声下令。
众将嚎叫着一起附和。
改变了撤退路线之后,战情立时得到了扭转,因为这个时代的通讯不便,所有制定好了的战术都很难更改。
西侧的伏兵早已经被谭疯子的总裁卫队给收拾了,一大片空挡,不用一炷香的功夫,李适和韩明琏的大队人马,以及之前已经冲杀出去了包围圈,得到了李适的新命令的一小股突围部队,都往西侧方向运动过去了。
林文彪派出的统计署总署的两名懂得朝鲜话的高级特工提早一步向谭疯子和林文彪做了汇报。
这下,又轮到林文彪和谭疯子为难了。
“这个李适要见总裁,怎么办?”谭疯子问道:“要不然让他的人马与我们合兵一处啊?”
“让他的人马就地安营扎寨,排行阵型抵挡追兵!让李适和韩明琏单独来见总裁!”林文彪没有答复谭疯子,而是对派出与李适联络的统计署总署的两名懂得朝鲜话的高级特工道。
统计署总署的两名懂得朝鲜话的高级特工接到命令,当即又策马返回,去与李适联络。
林文彪这才派人去与总裁联系。
此时,丑时刚刚过去,寅时未到,天仍然是最黑暗的时刻。
李适和韩明琏既然想好了投靠大明使臣,便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李适安排李与韩明琏的子侄,以及众将带兵压阵,排好防御阵型,然后与韩明琏只身前往大明使臣的军阵。
等李适和韩明琏见到了林文彪的时候,才知道,大明使臣大人还在后面四五里处,又随着林文彪去见大明使臣。
本来只是打着蓟辽督师弟子的旗号来的朝鲜,稀里糊涂的成为了大明使臣大人的韦宝,此时是第二次被弄醒了。
韦宝头昏脑涨的听完了汇报,并没有发脾气,也没有特别高兴,只是有点高兴。
如果是白天精神好的时候,也许韦宝是会特别高兴的,这一晚上弄的,没法睡了。
韦宝睡不饱的情况,就是捡到很多钱也不会特别的高兴。
“让他们过来吧!”韦宝淡然对来汇报的军官道。
总裁卫队的军官答应一声,飞马去向林文彪通报,在半路上撞见了正过来的林文彪和李适、韩明琏,以及林文彪的几名护卫。
林文彪对于总裁会在第一时间接见李适和韩明琏是有把握的,所以并不意外,等不等的到回报都无所谓,继续带着李适和韩明琏飞马过来总裁这边。
李适和韩明琏在黑暗中,看着军容整齐的‘大明军队’,心里都有底了,他们以前也见识过大明的军队,可从来没有加见过这种精气神,这种精神面貌的大军,心知道,这是明军精英中的精英部队来了啊!
对于与大明使臣的见面,更加是满心期待!
好比末路中的人,忽然看见了一片绿洲,虽然还没有喝上一口水,却已经不太口渴,不太害怕了。
李适和韩明琏被带到了韦总裁的豪华马车边上。
韦总裁并没有下马车,刚才洗了一把脸的韦总裁,已经重新丰神俊朗,唇红齿白,面若冠玉,颜值爆棚,妥妥的一个王侯贵公子形象。
李适和韩明琏半跪着行礼,以示尊敬!
“起身吧!”韦宝面无表情道,并没有表现的特别热络,因为知道朝鲜人吃这套,喜欢看僵尸脸,要是太热络,等下还失去了威仪就不好了。
而且韦宝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好不好控制。是个什么心态的人?
虽然这两个人只要肯来见自己,肯与自己的军队会合,就没有第二条路好走,就一定要听命于自己。
但是,万一这两个人是神经病呢?万一他们的民族气节忽然爆棚,发现自己就是一个来朝鲜捞油水的怎么办?不跟自己合伙怎么办?不受控制怎么办?
对于神经病来说,世界上的变数就太多了。
谁都不知道一个神经病会忽然做出什么事情来。
有时候,韦宝就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神经病。
神经病的眼里,大家都有点神经病。
反正糊里糊涂的会从现代跑到大明这个时代来,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韦宝仍然能很正常,已经不容易了。
韦宝时常会想,如果是一万个人有自己这种经历,恐怕9999个人,已经变成神经病了吧?
成天跟古代人打交道,还得尔虞我诈,还经常面对不受控制的事情,不变成神经病才怪了。
幸好,李适和韩明琏并没有丝毫变成神经病的征兆,虽然李适和韩明琏此时很紧张。
韦总裁担心李适和韩明琏,却绝没有这两个人担心眼前这个年轻的,英俊的不像话,年轻的不像话的大明使臣更甚。
因为他们两个人现在是无路可退的。
“你们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我为什么要不惜杀掉上千朝鲜官兵而救你们,是不是?”韦宝淡然的道,稍微夸张了一些林文彪和谭疯子他们刚才的胜过。
其实刚才的五六百人,逃走了一百多,还投降了二百多,总裁卫队满打满算,也顶多杀死了二百人左右,哪里杀了一千多朝鲜官兵啊?
“我们不是不晓得好歹的人,会一辈子感激使臣大人的救命之恩,一辈子听从使臣大人的话,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李适当即发誓道。
韩明琏也赶紧跟着重复了一遍李适的话。
【0536 李适和韩明琏成为家奴】
韦总裁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对两个人的态度有点满意,直接道:“我来朝鲜,主要是为了粮食和财富,并且,我还要在朝鲜获得权势,甚至有可能的话,我将来还想掌控整个朝鲜!你们会帮我吗?还愿意做我的手下吗?愿意加入我的队伍吗?”
若不是时间不允许,韦宝不会说的这么直白!
这个大明使臣来朝鲜,主要是为了粮食和财富?并且还要在朝鲜获得权势?将来还想掌控整个朝鲜!?
李适和韩明琏感觉,简直像是在听天书啊!?
而且,两个人同时抓住了重点,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不是普通的大明使臣,普通的大明使臣来朝鲜,顶多勒索一些钱财回去!这个人要的是整个朝鲜?
韦宝见他们不说话了,皱了皱眉头,虽然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初听之下肯定起疑心,肯定没有那么快决定。顶 点 X 23 U Swww.uu234.net
刚才他们跪的诚恳,那是因为知道自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而且知道自己是大明使臣,不会在朝鲜久留,顶多以后逢年过节,给自己捎带些财物去孝敬就完事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志向’会如此远大,会是整个朝鲜。
“你们没有太多时间决断了,因为我要你们去做一件很紧急的事情,现在就要给我答复!”韦宝催促道。
“什么事?”李适问道。
韦宝道:“你先说,以后是否愿意忠于我!”
李适和韩明琏再次对望了一眼。
韩明琏问道:“大人,你要朝鲜做什么?想当朝鲜的王?你不是汉人吗?”
韦宝点了点头:“我是汉人,但这和我想当朝鲜的王,没有冲突!这是绝密,我身边的人,也没有几个人知晓!我会善待朝鲜的老百姓的,绝对会让吏治比现在廉洁一百倍!让穷人都有饭吃!让所有人都有平等的读书的权力,平等的当官的权力!而且,以后当官不再是老百姓最向往的事情,因为他们都可以安居乐业,做每件事都会有前途的,并不只有当官才能成为人上人!你们只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如果今天说出这番话的是建奴酋长,李适和韩明琏八成是不愿意的。
但是说话的是一个大明的汉人,大明是朝鲜的宗主国,这个使臣大人透露的信息当中,似乎隐隐都有对大明不忠的意思啊?这让李适和韩明琏顿生同类人的感觉。
而且,在原本的历史中,
张晚率领王室大军大破李适,李适等于深夜撤离汉城。翌日他们走到利川时发生内讧,李适、李、韩明琏等被同党李守白、奇益献杀死,其首级被献给朝廷,李适之乱结束。
李适之乱是朝鲜王朝五百年间唯一一次以藩镇攻入汉城的叛乱,所以李适自然被钉在了朝鲜王朝的耻辱柱上,被视为天字第一号的逆贼。
而其同党韩明琏的子侄韩润、韩泽漏网并逃入后金,融入满洲民族之中。
他们的子弟就真的逃到建奴阵营去了的!
说明,这些人为了活命,是会倒换阵营的!
所以,这一次,两个人在犹豫了几分钟之后,也不例外的同声道:“愿意一生一世侍奉大人,绝无二心!”
韦宝面无表情道:“不会将来我若是对你们升迁啊,赏赐啊,有所不公,你们也来反我了吧?”
李适和韩明琏闻言,两个人均是老脸一红,异口同声的称绝不会。
“不会就好!记住,你们是投靠的我,虽然不会比我其他手下低级,我自己不会,也不允许别人小看了你们。但是你们在身份上,是我的家奴!我目前仅有的两名家奴!明白了吗?”韦宝接着道。
韦宝说的是实话,即便是韦家庄侍候韦父韦母的工作人员,还有韦总裁身边的近侍,其实已经等同于皇宫的宫女,轻易不会离开总裁府的,但他们也只是工作人员,还是有机会出去过正常人的生活的,他们并不是家奴!
韦总裁的政治述求就是彻底扫清封建社会中的奴隶制度余孽!
现在这个时代,只能说是封建社会的巅峰,但仍然属于半封建半奴隶制的体制!
若是能进化到半封建半资本主义体制,都已经是超越了欧洲二百年以上的进化速度了!
而且人家欧洲是自然而然的资本主义萌芽,再通过工业革命,一次,两次,才慢慢进入资本主义巅峰,进入帝国主义体制的。
体制是人的体制,社会是人的社会,国家是人的国家,什么事情都有个过程,想拔苗助长也无法拔苗助长。
韦宝不认为自己个人有这种力量,能拔的动一个体制,一个社会,一个国家的进程!
只能通过一个个的事件去催化体制的转变,还得看他这一个个的事件的完成情况。
“我们愿意做大人的家奴!大人若不救我们,我们自己不但要死,家人也得死绝!”李适和韩明琏终于低头了,双膝跪地,重重的对韦宝磕头。
他们两个人足足磕了九个头才停下来。
韦宝不懂朝鲜这边的规矩,一直没有出声,等两个人都停下来之后,方才道:“那好,现在我就对你们说现在最紧要的事情!这个时候,李守白和奇益献绝对还不知道你们的情况!你们有没有胆量带人去杀了他们,将他们的队伍带过来会合?我们扎营一处,重整兵马,吃过午饭,便可安全返回汉城!”
李适和韩明琏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两个人想都没有想就答道:“敢!大人,我们敢!”
“好!我本来想过,让你们派人去招李守白和奇益献过来,但是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过来,而且很有可能去会起疑心!要想将他们的兵马留住,只有你们亲自过去!就说大军都被打散了,只有你们两个人逃了出来,他们一定不会起疑心!等进入他们军营,将他二人斩杀,进而控制他们的手下人!你们有把握吗?”韦宝道。
“有把握!他的手下人本来就服我,要不然也不会跟着我起事!”李适道:“大人,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让韩明琏返回军中压阵吧?我们两个人都不在的话,怕底下人会不齐心。”
“可以!”韦宝倒不是疑人不用疑人不用,而是觉得这么安排不错,而且,李适和韩明琏的军队在自己总裁卫队的监视之下,还得面对士气正旺的张晚大军,他们没有花样可耍。
“多谢大人!”李适磕头答应,李适见对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中一暖,觉得自己的新主人好像还可以。
韩明琏也磕头答应,“多谢大人!”
“都起来,起来,我们这里不兴下跪,以后你们的队伍会在我们的人的指导下整编,要成为我们一样的新式军队!”韦宝道:“事不宜迟,去办事去吧!林文彪,你派20人陪李适去办事!最好是都懂朝鲜话的。人去多了没用,还容易使得李守白和奇益献起疑心。”
林文彪赶紧答应:“是,总裁!”
一般林文彪在外人面前,称呼总裁为公子的,但是刚才李适和韩明琏都已经磕头认了总裁为主人,他们是家奴的身份,显然是自己人了,所以不再避讳。
李适和韩明琏有些奇怪总裁这个称谓,搞不懂,不过也没有问,暗忖,慢慢会知道的!
虽然谈不上这么简单就对新主人死心塌地了,但是两个人对陡然冒出的救命恩人是心存感激,没有二心的。
看着李适和韩明琏离去的背影,韦宝也不奢望这两个人从此以后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受自己掌控,只要他们在自己在朝鲜的这段时间能听话就行!
他离开朝鲜之前,一定会安排他们的部队进行整编,等到各级教导员排下去,那么,军队在往新式军队变革的过程中,也就不再怕他们有反意了,因为,那个时候的这两路朝鲜大军,会变成政党性质,有信仰的军队。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还会招募更多的人马来扩充!以使得在他离开朝鲜之后,留在朝鲜的军事力量自保有余,最好还有力量派出更多的有战斗经验的兵马到辽南协助即将开始的,对建奴的作战任务!
想法很是美好,不过,韦总裁并不知道具体执行的时候是啥情况。
林文彪派了20名统计署总署的特工陪同李适去李守白和奇益献的军队,这20名特工大都懂朝鲜话,有两个还是朝鲜人。
不过,懂不懂朝鲜话其实无所谓,因为主要是看李适的表演,统计署的特工只是配合。
“等会,我一摸胡子,你们就砍杀李守白和奇益献二人。”李适对林文彪派给他的20名特工道。当然,李适并不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多少能力,捏一把汗。
20名特工齐声答应了:“是,将军!”
李适一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些人看上去并不如何高大威武,但给人一种隐隐约约的安定气质,而且,看得出来,都是染过血的人。
手里有没有染过血,这个是能看得出来的,尤其李适这种行伍之人。
一行人在暗夜中疾行,要躲避官军,还要找到李守白和奇益献大军的具体位置,到了黎明时分,才最终锁定李守白和奇益献大军的具体位置。
此时李守白和奇益献也在焦急的等待,他们二人,还有二人的十多名部将,以及两名朝鲜大将军张晚派来联络的信使都在焦急的等待。
等待张晚的大军击败,击溃李适和韩明琏的大军,然后在李适和韩明琏没有防备的时候,取下李适和韩明琏的人头,完成最后一击。
“好像没有听见打杀声了!有好一阵没有听见了!”奇益献焦躁不安的对李守白道。
“慌什么?”李守白皱了皱眉头,暗忖说了不要这样搞,你非要出卖李适和韩明琏,现在你又这么害怕!真是没用。
“二位将军不用惊慌,估计是打完了吧?依着我看,李适和韩明琏根本逃不出张晚大将军设下的包围圈,看样子,不用你们二位动手了吧,哈哈哈。”一名张晚派来联络二人的信使道。
李守白和奇益献点头附和,都说应当是这样的。
他们嘴上这么说,心里也一直在祈祷,希望张晚能打败,最好是歼灭李适和韩明琏,最好不要他们动手。
虽然害怕动手,但是又有点盼着李适和韩明琏能够突围,让他们最终砍下李适和韩明琏的首级,这样的话,能减轻李守白和奇益献二人叛乱朝廷的罪名。
李守白和奇益献心态复杂,坐立难安,焦急的等待中。
有兵士来报:“将军,李适将军带了20人来,要见将军和奇将军!”
李守白和奇益献闻言大惊,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李适来了?只带了20人来?
“就他自己一人吗?只带了这么点人来?李呢?韩明琏呢?”李适急忙问道。
“只有李适将军和20人,没有旁人。”兵士答道。
李守白伸头望了一眼,他和奇益献的人马合起来有近四千人,规模不小,他们处于阵列中间,看不见李适。
“现在怎么办?”奇益献紧张的问道。
“还要想吗?杀了他!”朝鲜大将军张晚派来的两名信使连声催促。
李守白没有理会两名信使,皱了皱眉头,低声对奇益献道:“会不会是李适和韩明琏顶住了张晚大军的进攻,来找咱们来了?”
奇益献闻言一惊,“真有这种可能,王室的军队不行的,李适他们有倭人助阵。他才带了这么几个人来,要不然,让他过来吧!咱们安排好人手,随时可以击杀他!看看他来干什么的?”
李守白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自己的人马未曾动分毫,这里有近四千之众,难道还害怕李适带了20人来不成?遂对兵士道:“让他们过来吧!”
李守白又对张晚的两名信使道:“请二位先回避一下吧?”
“干什么、为什么要我们回避?李将军,你不会是想变卦了吧?别忘记了,你可是已经下了保证书在我们大将军那边了。”一名信使提醒道。
“忘不了!”李守白不悦道:“我这里这么多人,杀李适,易如反掌,探听了虚实,不是能更方便击杀李适和韩明琏吗?最关键是不至于让他们二人的大军哗变,最好是能把李适的儿子李,以及韩明琏的子侄韩润韩泽一窝端了,明白吗?”
两名信使对望一眼,觉得有道理,却仍然不肯走,另外一名信使道:“那也不用我们回避啊!?我们在这里,李适难道还能认出你身边所有人?”
李守白叹口气:“那随你们的便吧!我本来是为了你们好!”
李适很快带着20人过来了,李适浑身是血,却只是受了一点轻伤,看上去比较疲惫。
李适见着李守白和奇益献,立时劈脸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一起进军的,为什么不跟上?”
李守白满脸堆笑,与李适保持着五步以上的距离道:“兄长啊,我们被张晚的伏兵拦住了啊,要不然不早就跟上去了吗?见着兄长安然无恙回来,这真是太好了!”
奇益献也笑的很灿烂,“对,兄长没事就好,韩明琏将军呢?还有几位侄儿呢?”
“他们带着大军马上到!我们击溃了张晚的人马!”李适说着来之前就想好的说辞。
在场众人闻言大惊,也不知道李适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此时虽然已经进入黎明,但是天色并没有大亮,他们离战场有一定的距离,也着实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啊,啊,那太好了!这我就放心了。”李守白尴尬的挤出笑容:“恭喜兄长了!”
“现在你们立即与我大军合兵一处,再战张晚!张晚的大军已经疲惫,你们还是生力军,正好冲上去要他们的命!”李适催促道。说着,不动声色的上前几步。
李适身后的20名统计署总署的特工,也紧紧跟随在李适身边,向李守白和奇益献靠拢。
李守白和奇益献惊慌的,本能的想后退,又觉得对方并没有察觉,很是矛盾,但是两个人还是不自觉的,一个退后了一步,一个退后了两步。
李守白和奇益献身边的早已经得到了命令的上百护卫,齐齐握紧了刀柄,准备与李适带来的人厮杀。
好在李适这时候并没有继续靠近,奇怪道:“你们好像怕什么?出了什么事情了?”
“没有,没有,我们怕什么?”李守白尴尬的仍然挤出一点笑容,“我这就整顿人马,随兄长出发!与兄长和韩明琏将军的人马合兵一处!”
李适欣慰的点头:“好兄弟!打破了张晚,定能抓住李,到时候,我们荣华富贵,一起享受,再也不用看人脸色度日!”
李守白与奇益献一起点头称是,不顾不远处的两名张晚派来的信使连连使眼色,让他们赶紧杀掉李适。
李适这个时候,一边与李守白和奇益献说话,一边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胡须。
这是之前商定好的暗号。
李适知道,要是自己亲自出手,很难杀掉一直有所防备的李守白和奇益献二人,至少很难将两个人都杀死。
另外,所有护卫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所有人紧张看在眼里,提防的很紧。
所以,李适只能赌一赌,赌自己带来的这些自己并不熟悉,不了解的人,是可以派上用场的,否则,他必死无疑!
20天地会统计署总署的特工见到李适的暗号,几乎同时拔刀,10人冲向李守白和奇益献,10人护在李适身边。
队形保持的非常好,训练有素。
五个统计署总署的特工对付李守白,五个统计署总署的特工对付奇益献。
李守白和奇益献能做到大将,身手自然是不俗的,但是在有防备的情况下,仍然被对手又是飞刀,又是弩箭的密集攻击所杀,两个人几乎同时凸着眼珠子倒了下去。
这一下变起仓惶,李守白和奇益献的人马顿时乱,一起围上来,要诛杀李适!
护卫在李适周围的十人的短刀与最凶猛的扑上来的一群人的刀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李适大喝一声:“我看谁敢动?你们忘了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人?忘了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了吗?今日若是我死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朝廷的追究!”
李适在军中素来有威望,虽然出身寒微,却因为军功和本事,让所有人信服,否则也不会在仁祖反正的时候,在没有主帅的情况下,被推上了帅位置!
可以说,没有李适,仁祖反正很难成功,李适实在是仁祖反正的第一大功臣,也正因为这样,李适在仁祖反正成功之后,得到的只是二等工程的封赏,别说排在第一,就连第一等功臣,那二十多人的名单都挤不进去,如何甘心?
李守白和奇益献手下众将士被李适给镇住了。
“现在李守白和奇益献已经被诛杀!要想活命,就得听我的,我才是你们的主帅!”李适见大局大部分定了,赶紧趁热打铁!“速速随我前往与我和韩明琏的人马会合,然后我们一道返回汉城休整!只要你们死心塌地跟着我,我保你们无事!而且,回到汉城,每个人赏官银2两!”
听说有银子拿,李守白和奇益献手下的众将士又安心了一点。
有人指着两名张晚派来的信使,对李适道:“将军,这二人是张晚派来的人,是与李守白和奇益献合谋拿你的!”
两名早已经吓破了胆的信使,吓得腿一软,双双坐到了地上。
李适见状,气往上冲,亲自拔刀,上前几步,一刀一颗头,两颗头像是装了火力一般的冲出脖子,还带着两条血组成的尾巴。
这两下,充分显示了李适的刀法精准,以及刀也是好刀!
看的众将士无不佩服!
“好了!随我来!”李适总算是舒了口气。心中也更加感激大明那个年纪轻轻的使臣大人,人家都说准了,这趟要不是有韦公子相救,只怕他和韩明琏此刻已经成了李守白和奇益献的刀下鬼。
李适带着人马回去会合,他们出来的时候是15000多人马,这一仗损失了近6000人,现在合兵一处,仍然有9000多人,彻底稳住了阵脚。
张晚在集结了人马之后,天亮见李适大军的军容整齐,知道再无机会。
再听闻李守白、奇益献和自己派去的两名信使都已经被李适所诛杀,愤恨不已,又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晚虽然听人汇报说有一支四五百人的军队打破了包围圈,却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一支军队的?还以为是李适用兵太厉害,预先在外围埋伏了一支奇兵呢。
“公子!我们现在有9000多人,张晚他只有6000多人,我们兵多将广,军力超过对方!再战张晚吧?只要除掉张晚,就能夺取公州,彻底铲除李!”李适恢复了气势,向韦总裁谏言。
韦总裁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李适:“回汉城去吧!你越是急着打,越打不过!而且,你打败了李又怎么样?不要忘记了!李已经获得了朝鲜的百官认可,不是你随便找个王族上台,就能取代李的!除非你自己当王!你觉得,你当王,有人能认可你吗?朝鲜的老百姓会服你吗?所以,你在政治上是弱势的一方,不管怎么打,你最终都没有好结局!加上你被打下了汉城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这次才会险些丧命。”
韦总裁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李适一下子全都想明白了,当即跪倒:“多谢公子教诲!我们是粗人,只为了一时不平而起事,并没有想那么多,我这等粗人,别说做王,就是当个大臣都不见得能当好。”
“你也不必过于谦虚。”韦宝淡然道。
“盼公子教我们该如何去做。”韩明琏也带着其余的朝鲜众将一起跪倒。
“你们现在都是我的人,只要听我的令即可!”韦宝面无表情道:“我不是教你们,而是命令你们,没有我,你们今天或者人头落地,或者被俘虏,过几日也得人头落地,最好的结局也是发配流放,世世代代做奴役,明白了吗?”
李适和韩明琏心头一震,当即醒悟,率先大声说明白了,其余众将以及李适和韩明琏的子侄,也同声答应。
有的人,就得赤果果的点破,才知道受了多大的好处!韦宝就很喜欢点破。
“大家听着,以后只要对我韦宝,对我天地会一心一意效忠!人人都有机会!回到汉城,普通兵士一人先发5两官银!将领按级别发放20两到100两不等的官银!”韦宝又大声补充道。
众朝鲜将士惊愕之余,士气顿时大振!
真大方啊,到底是天朝上邦的大人,真的是大方啊!
要知道,不管是李适、还是韩明琏、还是死掉的李守白或者奇益献,都只是将手底下的人,当成他们自己的家奴。
这点与辽东边军是一样的,祖大寿他们同样将手下将士看成自己的私人财产。
虽然这还构不成军阀的要件,但这个年代的封建武装基本如此。
吃空饷,喝兵血,把兵当奴隶看待。
没有人会像宝军这样。
韦总裁的军队也不是说爱兵如子,当兵是一种职业,而且待遇很丰厚的职业,很高尚,很光荣。
“不过,打赏归打赏,打赏是为了让你们知道跟着我有享用不尽的好处!但也要你们知道,从此你们不再是单纯的朝鲜土著军队,而是我韦宝的军队,隶属于我天地会的军队!到了汉城就进入休整改编状态!改编之后,你们与天地会的陆卫队一样,都是正规的陆军部队!是我天地会的军队,就得接受我天地会的军纪!我们军纪严明,你们会一项一项知道的!犯了军纪,大多数是死,只有少数军纪惩罚是服刑!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范军纪,否则,不光自己要死,要丢人,你们的家人亲族,都要跟着蒙羞,都听清楚了吗?”韦宝大声道。
这回,朝鲜众将士显然没有刚才听说打赏的时候那么热情,回答的有点稀稀落落。
韦宝面无表情的大声道:“是不是男人?还是都听不懂汉语啊?过一炷香功夫我再问一次,这一回,我希望你们向个爷们一样回答!都站直了!站整齐了!统计署的人,去帮他们整队!”
林文彪答应一声,让人去整队,并让整队的人边整队,边将韦总裁的意思,大声的用朝鲜话对所有士卒重申了一遍。
毕竟只有富裕人家的子弟有机会接受教育,穷苦人家的孩子是不懂汉语的。
过了一刻钟,韦宝再次大声问道:“犯了军纪,大多数是死,只有少数军纪惩罚是服刑!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范军纪,否则,不光自己要死,要丢人,你们的家人,亲族,都要跟着蒙羞,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这回朝鲜众将士回答的很整齐很大声,站队也站的很整齐,都是刚才统计署的人帮他们调整的功劳。
现在宝军上下,不管是普通的警备部队,预备役军队,还是陆卫队,海卫队,护卫队,总裁卫队这种正规部队,军姿军容都已经十分正规了,再也不是韦总裁当初刚刚收编一伙柳子的时候的样子。
“回汉城。”韦宝对林文彪和谭疯子道。
实际上这伙近万人的朝鲜军队,现在已经隶属于陆卫队,算是警备部队性质,肯定是要经过改编的,暂时由林文彪和谭疯子亲自负责,他们已经有很丰富的类似经验了。
宝军整编不是先训练收编的将领,再让将领改变兵士那种。
而是直接把将领从军队剥离出去,所有的兵士都像是刚刚入伍的新兵,重新训练。
而将领在另外一边接受训练和改造,并在这个过程中观察他们。
通常情况下,这些将领们有一小部分人是可以回到原来的军队中的。
但是也不一定,改造效果不理想的话,一个都回不去也有可能。
绝不会因为原先的将领不回去,军队就带不动,即便这些是朝鲜人的军队,汉人将领直接过去,可能有些吃力。
但是一旦用了军衔制度,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可以从军队训练中表现好的士兵中,大量提拔班长、排长、这种低一阶的军官上来,再用汉人的连长,配上各级指导员,就好管理了。
而且,会有一个磨合的过程,刚刚改编的军队,不太可能立刻安排很繁重的作战任务,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甚至都不会安排作战任务,只是做一些后勤辅助工作。
韦总裁并没有想过让朝鲜人当炮灰啥的,他有心掌控朝鲜,就是将朝鲜人当汉人一样看待的了,没有这点胸怀,就别做大事。
而且,韦总裁深信汉人的融合能力,别说他有四百多万汉人,他已经控制了四百多万汉人,而朝鲜人也是四百多万,双方的人数是大致相等的。
就算朝鲜人多,汉人少,韦总裁相信,只要数量不是差距太大,不用十年,朝鲜人也会被彻底汉化,这就是文化的力量,汉民族的灿烂文化,荣耀的历史,确实是光彩夺目,能驱逐或者说影响任何文化。
还有一点,韦总裁对军事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对生产经济也有一定的认识。
把人赶去当炮灰,韦总裁个人认为,绝对没有把人赶去从事艰苦的辅助工作,还有修建道路桥梁,开挖山洞,开挖矿山,修造水库这些繁重的劳动死人死的多。
那些才是消耗生命的大头。
改编过来的军队在心不齐的情况下,若是强行被派上战场,除了发挥不出多少战斗力以外,还有可能临阵倒戈,那样,对整体的作战部署和士气影响更大!
以前在现代看电视剧的时候,韦总裁就时常搞不懂鬼子为什么喜欢弄那么多的皇协军,要是想让汉奸管汉人,多弄一些汉奸到各级警务机构就足够了,弄到军队里面去,有什么用?都是给对手送人头,送装备的货。
如果是因为人手不够,不得不用更多的皇协军去占领地盘。
韦总裁觉得这种思路就更是大错特错,有多大的碗吃多少饭。
强行吃,装不下都要装,只能都洒在地上。
“总裁,这下真是太好了。”回去的路上,王秋雅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喜滋滋的道。
“怎么?”韦宝淡然看了王秋雅一眼。
“一下弄来这么多人,总裁不高兴啊?这些人再怎么样也算是有一定的作战经验的,咱们辽南不是没有那么多现成的士兵吗?正好把他们都补充进去啊。”王秋雅笑道:‘而且,现在总裁已经算是有了一定的在朝鲜的势力了吧?’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韦总裁淡然靠在了座椅靠背上。
【0537 抢东西,宝军是专业的】
“我知道这才刚刚开始,反正算是开了个好头,总裁达成了心愿,掌握了李适啊,开始总裁不就是这么计划的吗?”王秋雅笑道。
“那是金内官的建议,具体能有多大效果还不知道!还要看咱们接下来怎么做!而且还要看李怎么拆招。”韦宝道:“记住,我不是对李赶尽杀绝,而是要一步步的介入朝鲜,掌控朝鲜,并且最大的获得资源,而不是让朝鲜乱掉。朝鲜乱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对大明,对华夏,也没有什么好处。掠夺资源和介入势力的过程中,难免造成冲突,冲突就会死人,就会大量消耗资源,所以,我希望的是尽量不起冲突!这很难做到,现在明白了吗?”
韦总裁想的很多,唯独不想战争,战争在韦宝看来,仅仅是辅助手段而已,而不是他的目的,他并不是杀人魔王。
不管从人性的角度,还是从经济的角度,韦宝都很不希望看到死人,一个成年人消耗了多少粮食财成为成年期的?一旦死掉,要减少多少生产力?
要想再生成一个成年人,又得花费多少年的时间、消耗多少粮食?
物资的消耗还在其次,主要是时间和人口!这个时代的人口本来就少,物资极其匮乏的情况下,大量爆人口的可能性更小。
这些都是韦总裁很重视的方面。
王秋雅若有所悟的嗯了一声,“总裁一定有办法的。”
韦宝淡然一笑:“我又不是神仙,只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但愿一切顺利吧!”
韦宝是有一个初步的计划,对于前途,他不算茫然,只是很多的不确定性,也会时常影响韦宝的信心。
总的来说,穿越重生到了大明这个年代,韦宝的信心已经几乎爆棚了,比起在现代的时候,有天壤之别。
可能是因为在现代当丝的时间实在是太久的关系吧,即便韦宝现在信心暴涨,仍然赶不上真正的英雄豪杰。
比如平地崛起,拥有一方势力,一方人马的毛文龙。
又比如辽西辽东的祖大寿和吴襄等人。
韦宝所知道的,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的高迎祥和李自成等造反人杰。
他们或者白手起家,拉起自己的势力,或者在前人的基础上有所发展,成为一派势力的佼佼者,杰出者。
在韦宝看来,他们每个人都很厉害。
就包括刚刚成为自己家奴的李适和韩明琏等将领,韦宝也觉得他们很厉害,反正若是换成自己在现代的时候,面对欺辱打压,自己敢于用生命做抗争吗?
肯定是不敢的。
张晚发现李适和韩明琏的大军撤退了,已经知道了李守白和奇益献被杀的事情,并且他们的军队被李适合并了的事情。
“算了,不要追击了!白天他们人多,即便新败,我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我甚至以为李适在合并了李守白和奇益献的大军之后,会整军再战呢!看来,不是李适受伤了,就是李适学聪明了。”张晚叹息一声,然后道:“大军后撤50里地,重整营寨。”
底下中将官大声答应一声。
一场胜仗之后,张晚似乎并没有获得什么,他自己也死伤了两千多人。
很快,张晚就弄清楚了是谁帮助了李适和韩明琏,并且将大明使臣带人直接帮助叛军,和与叛军作战的详细过程,派人通报李。
李和满朝的文臣武将,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大明的这个年轻使臣居然会直接出兵介入朝鲜朝廷与叛军的纷争当中。
“他到底想做什么?你们说,现在应该怎么办?”李震怒的看着众臣。
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连李最亲信的舅父和表舅,仁烈王后的父亲等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话啊,你们难道只会站着?朝廷遇到危难的时候,你们一点作用都没有吗?”李站起身来,他是懦弱软弱的性子,很少这么激动。
“殿下,先静观其变吧?派人去抗议明朝大臣介入我朝鲜内政,看看韦宝怎么说。”金发声道。
李叹口气:“张晚说,要不是这个明朝使臣的介入,当晚定能擒获李适和韩明琏,最终功亏一篑,还被李适杀掉了已经答应充当内应的李守白和奇益献二人!以后再想打败李适就难了。”
不错,如果没有韦宝介入,就算李适和韩明琏能逃过一次,最终也还是要被李守白和奇益献所杀的。
现在则不同了,李守白和奇益献的大军与李适和韩明琏的大军合并在一起,正在汉城接受改编。
韦总裁则住进了汉城王宫!
没错,韦总裁的确住进了汉城王宫!
不过,只住了一晚,第二日便搬出来了,那一晚也只是为了方便手下统计署总署的特工,和朝鲜站的特工,还有总裁卫队进入王宫搬东西。
不管什么都搬走,凡是值钱的,能吃的,都搬到李尔瞻位于汉城的巨大府邸。
韦总裁在汉城王宫住的一晚,并没有对王宫中的女人们怎么样。
重要的妃嫔和王后那些,还有王大妃那些早已经在之前随李逃往公州去了,不过还是有很多女人来不及走的。
韦总裁不是特别重的人,连着跟金尚宫和王秋雅做了几天,也该歇歇了,所以,他只是在朝鲜的王才能住的宫中睡了一晚上罢了。
这么快搬走,韦宝也考虑到了朝鲜的舆论,不想朝鲜的老百姓对自己敌意太重。
这是一种试探,很霸道的试探。
我住过,但只住了一晚上,目的是为了告诉你们,我的地位在你们的王之上!
另外马上搬走,这件事情就不是进行时,只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是过去式。不会给朝鲜老百姓心理上造成多大的伤害。
韦宝很快接到了李派人带来的抗议的信函,不过,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是让金内官接待的对方,并将对方好言打发回去了。
至于李会不会派人前往大明朝廷告发自己,韦宝一点都不担心!
若是在朝鲜一无所获,无法获得成功,肯定干不过建奴,干不过建奴,就肯定拿不住辽南,拿不住辽南,就要被打回原形,只能龟缩在韦家庄。
那样的话,大明朝廷对自己是啥态度,有什么重要的?反正韦家庄已经成型,估计自己只能向海盗路线发展了,只要陆地无法攻破韦家庄,他在海上有一定的实力,四处劫掠,不用担心饿肚子。
当然,这种生活绝不是韦宝向往的。
如果在朝鲜发展的很好,就比如现在的局面,韦宝相信李是不敢轻易跑到大明朝廷去告状的。
因为,一方面,大明朝廷远,而他近,辽南离朝鲜只是咫尺之遥!
另一方面,大明朝廷不见得会动手,他已经展示过动手能力了,不怕死的,就去告状吧!哇哈哈哈哈。
“听说你们之前只是惩治杀掉了个别大臣的家人?为什么不全面动手?”韦宝问李适。
“总裁!一来,我反李是他对我不公,我并没有要与整个朝鲜为敌。二来,就算我与金、李贵等一大批西人党大臣有嫌隙,但是如果全面杀人抄家,我怕无法约束我的部众,整个汉城都有可能陷入兵祸。”李适回答道。他已经随着林文彪和谭疯子他们的叫法,改口称呼总裁了。
韦宝点了点头:“你这样做也没有错,说明你这个人并不贪心!人要贪心,但不能太过贪心,要有底线!另外你知道什么事情可以控制,什么事情不能控制,这点也很好!”
“多谢总裁赞誉。”李适急忙道。
“若是你手底下的人能像我的卫队一样,严守军纪,指令抄家,只动接到指令的这一家,绝不多拿,你会怎么做?是不是可以放心的抄家?”韦宝问道。
“可以!我会把所有大臣的家都抄一遍,把财物和粮食集中起来,这样的话,就会有更多的人投效我!我们的声势将更加壮大!我顶多留几个素有清名的大臣的家!”李适回答道:“这些两班大臣,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就是西人党也是一堆贪官。”
李适跟自己想的一样,韦宝点点头。
“总裁,这就让人动手吧?囤积了足够的财富和粮草,不由的李和王公大臣们不就范!”李适有些兴奋道。
韦宝淡然道:“再等几天!等到朝鲜兵卒被基本改造一遍之后再说!这种事,最好还是朝鲜兵将为主,如果全部是我的总裁卫队去做,清一色的汉人去抄朝鲜人的家,传出去会伤害所有朝鲜百姓的情感。”
李适深深一鞠躬:‘总裁,我明白了。’
现在李适是心悦诚服的佩服韦总裁的,起初只是因为韦总裁救了他的性命,他还有点不是很甘心情愿。
但是在韦总裁展示了强大的实力之后,他诚服了,更重要的是,拥有强大实力的韦总裁,时时刻刻都能保持冷静的头脑,做事有条不紊,小小年纪就给人以大帅的风度。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百将易得,一帅难求!
也许韦宝不是天生的统帅,但是现在在韦宝手下人眼中,韦宝就是一个绝世超凡的统帅级人物。
负责改编朝鲜军队由林文彪和谭疯子亲自负责,政治和军事上的双重改造。
他俩奉命在汉城西郊一带对朝鲜军队做改编工作,还带了十几名临时抽调的统计署特工充任指导员。
刚去的时候,这些朝鲜兵卒也就和他们说了些套话,让他们讲讲话之类的。
朝鲜人的防备心很重,尤其是这些普通朝鲜兵卒。
他们说是兵卒,实际上,连大明辽西的那些雇佣军边军士卒的生活都不如。
属于奴隶中的奴隶,底层中的底层,最下等的一群人。
第一天整训之后,林文彪和谭疯子到底下搜查了结情况时,就见士兵们在玩骰子押宝赌博,有些在互相谩骂扭打,见了他俩也不理睬。
很明显这是一群兵油子,改编这样的部队是很难的,你怎么办?
可能说兵油子不准取,用现代话说,很土,很low。
不是他们故意与谁作对,他们没有这个胆量,而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别说是底层兵卒,就是朝鲜的将领们,以前也是过这种生活,军队不像军队,农夫不像农夫。
政治工作以林文彪的人为主去做,林文彪他发现了不少没有玩骰子的兵卒躺在床上,一声声的哼哼,一问。原来改编前,已经有不少人身上是带了伤的。
林文彪一个个关心这些兵卒,询问之后才知道,这些伤,绝大部分不少作战中弄出来的,而是被将领给打的,被一级一级领头的人给打的。
比起赌博,殴打体罚兵卒也是很严重的。
这种事情形成了恶性循环,封建军队不仅赌博和打人,对士兵很刻薄恶毒,还大肆克扣士兵军饷,搞得大家没钱理发洗澡,饭也吃不饱。
林文彪和一帮指导员与大家谈心,交了心,很快顺理成章的收获了朝鲜兵卒们对天地会的重新认识,对韦总裁的重新认识。
天地会的训练是很正规,很苦,日子不再像他们以前那么轻松,但他们感觉到了温暖,感觉到了不一样!
就冲天地会的官能关心兵卒,他们相信以后会不同。
而且,在第一天,韦总裁答应的奖赏,就全部到位了,一个人都没有落下。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既然有克扣军饷,士兵的伙食严重不足,那么申请开始招收改善伙食,各种卫生用品也很快到位,士兵们理发,洗澡洗衣后,很快整个军队面貌焕然一新。
林文彪和谭疯子根据过往的经验,要求成立士兵委员会,实行经济民主,彻底堵住贪污舞弊的途径。
如此三日过后,赌博没有了,伤兵们都养的差不多了。
即便还有伤的士卒,也彻底归心,因为指导员们会关心他们,让他们能减轻训练量,以养伤为主。
甚至还有表示不想在从事军武生活的人,被准许下去务农,天地会都给他们在汉城一带安排了田地。
韦总裁并不担心缺少兵员,本来他就没有打算让多少朝鲜人加入宝军。
这些事情传出去之后,大量的从原先李适的军队流失的兵卒,以及原先的属于大北派的,随着光海君李珲被李赶下台,而流失的原朝廷兵马,还有很多做过流寇,甚至正在附近山野做流寇的人,也都纷纷来投靠。
一时间,居然汇聚了十多万人!
韦宝听到林文彪的汇报后,不由一汗,没有想到朝鲜人这么好管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不是这些朝鲜人对我有多依恋,我才刚刚来,他们都对我并不了解,而是他们想更好的生活,是我们的口碑做出来了。”
林文彪点头,然后问道:“总裁,我们需要这么多人吗?”
“有行伍经验的优先留用,然后在整训过程中多注意观察素质,以及在给他们扫盲,教他们认识一些最基础,最常用的汉字时,多观察他们的态度,以对汉族归心与否,对天地会归心与否为标准!留五万人吧!”韦宝对林文彪道。
林文彪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下去办事。
李适知道短短的几日功夫,整编军队已经从他手里的一万多人,变成了十多万人争先恐后的要加入宝军,不由的大吃一惊。
韩明琏和一些正在接受改造的朝鲜将领们也都很吃惊,对韦总裁和天地会,和宝军,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们现在都不敢奢求奖赏,赏赐啥的了,只盼着能留在天地会,能有自己的一个位置就行,至于以后是否仍然被安排在军中当将领,他们已经无所求,一切都听从天地会安排。
这支五万多人的武装,属于警备军队性质,最高负责人是谭疯子和林文彪一起商量出来的,并经过总裁亲自批准的。
原先护卫队的一名营长,叫万大喜,大喜子。
大喜子也是从老林子柳子帮出来的,为人诚实可靠,韦总裁与其也有过不少接触。
这支朝鲜警备部队中的大部分人仍然将继续留在朝鲜,精干优秀人员将被派往辽南,另外一部分人会被分入京畿道以及汉城的各级警察机构,警察局,派出所这种。
虽然还没有在朝鲜打出什么旗号,但是韦总裁已经让人着手控制整个京畿道地区的治安!
没有发榜安民,没有立李适扶持的兴安君李为王。
韦总裁并没有打算弄两个政府,与李分庭抗礼的打算,不想激化矛盾,以使得引起全面战争。
京畿道是朝鲜八道的中心,是首府汉城所在地,在朝鲜的地位不言而喻。
上万人的警察部队开始运作之后,韦总裁这时候才开始让人一方面进行人口普查,上户口,做身份证这些工作,另一方面开始了对京畿道所有世家大户,大地主阶层的清查,抄家!
韦宝在这里并没有针对中小地主,封建社会,离不开地主,没有了地主会乱套!
这一点,韦宝比谁都清楚,都明白,因为韦宝现在自己就是超级大地主了。
搞掉大地主,能收获大量财物和粮食,而且,自然而然的会有大量的权力真空,会有大批的中小地主顶上来。
而这些中小地主在顶上来的过程当中,自然而然的会希望谋求更多的利益,更多的权势,想谋求这些,就得‘奉献’!得‘贡献’!
得让宝军,让天地会,让韦总裁看到他们。
在这个过程当中,又会出现大量的财富和粮食流入天地会,流到韦总裁手中。
整个京畿道正在由朝鲜新出现的警察部队为主,总裁卫队监督下,平静,隐晦的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剧变。
一船一船的粮食,一船一船的财物,源源不断的往江华岛运送,再由海卫队组织的船队,源源不断的往辽南运送!
与此同时,京畿道的新兴的,以韦总裁为领袖的势力,正在将手伸向黄海道,伸向仅次于汉城的陪读平壤!
数以万计的大贵族的家仆在韦总裁手中获得了解放,获得了新分配到的土地。
大部分这些抄家出现的土地,又被卖给强烈要求上位的中小地主。
当然,获得最多产业和土地的,还是天地会!
天地会和韦总裁主导的变革,他们自然是最大的赢家。
不管什么派,地主其实没有派,就是要土地,要佃农,要发财,这个需求是十分强烈的,是很有生命力的过程,这是推翻奴隶制度,彻底化的封建制度的过程!
这不亚于一场革命。
但是在这个疯狂的革命过程中,韦总裁几乎没有杀死什么人。
大地主家的家仆获得自由,大地主的家人们被相继投入监狱,并没有被杀。
这些人,也是数以万计。
李适看着宝军带着朝鲜警察部队有条不紊的清查所有土地财产,有条不紊的一家一家抄大地主的家,士兵们对待巨额财富,就像是对待普通的柴火,没有人打砸抢,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不由的叹为观止。
“谭将军,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对宝军的佩服了!你们能把我们朝鲜人都改编的这么好!真是佩服!你们这不是在抢东西,倒像是在拿自己的东西一样,连被抄家的人家,也都没有反抗。”李适对谭疯子道。
谭疯子微微一笑,“我纠正你一下,你现在也是宝军的一员,是天地会的一员了,你是总裁的人,忘记了吗?另外,我们不是在抢东西,是在分配资源!分配被贪官污吏们强取豪夺的资源,是为了让更多的朝鲜老百姓能活下去!为什么没有人反抗?为什么朝鲜的百姓和士兵会爱戴我们?因为他们不瞎,看见了我们天地会爱百姓,爱士兵的一面,他们甘心情愿!”
谭疯子不是什么艺术家,不是文人,是实打实的粗人,武人,是一名将军。
但是谭疯子却说出来了很有政治素养的话。
李适和韩明琏等人听谭疯子这么说,都更加心悦诚服。
韩明琏不由点头道:“甘心情愿!不错!我们都是甘心情愿的!”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京畿道和黄海道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正与建奴对峙的毛文龙,不知道。
在公州的李,也是刚刚知道。
京畿道和黄海道的经济合起来,比朝鲜其他的六道还要重!还要大!
这一下,李坐不住了,那些被抄家,家人被关押的两班大臣们,也都坐不住了!
他们不论什么派别,此时充分团结,空前团结,团结在李和西人党大臣周边,一致要求集结整个朝鲜的兵马,与叛军决战!与大明的韦宝决战!
李和两班大臣们发现,韦宝远比建奴可怕!比毛文龙可怕!比倭寇都可怕!
甚至可以说,在他们此时此刻的心中,全世界最可怕的就是韦宝!这个来自大明的少年!
“殿下!请下旨对大明使臣韦宝和李适进行征讨吧!”李元翼代表两班大臣道。他是领议政!
虽然李适和韩明琏等人现在只是天地会和宝军中的基层官员,但是在朝鲜人看来,京畿道和黄海道的军队,还是由李适和韩明琏控制的。
他们想不到,也不会相信,大明的人,才来了几百人,就能在短短一个来月的时间当中控制京畿道和黄海道,控制数以五万计算的朝鲜大军和上百万的朝鲜人口!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待李的回答。
事实上,这样的朝会,今天已经是第五次了!
整整一天的时间,朝鲜的两班大臣和李,几乎都没有怎么吃喝,一直这样循环往复的朝会,再朝会,甚至有点像带着执念,不肯离开阳间阴灵。
所有人都很清楚,一旦李下令,集合朝鲜六道的所有军队和力量与叛军再展开新一轮的大决战,会是什么情形,那很有可能死五十万人,甚至六十万,七十万,八十万,九十万!
甚至上百万人!
朝鲜总共才多少人?
这极有可能造成比地震,比大疫,比洪水,比旱灾更可怕的人口消亡。
但是这些两班大臣受不了了,任凭谁,财富,产业,田地被夺走,家人被关押,都会是绝望而愤怒的,这种无比绝望中的愤怒,只能将人引向疯狂!
朝鲜的朝廷,此时就像是一个疯狂的野兽。
李其实自己也疯狂了,作为新上台的王,没有被大明认可,此时他还处于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阶段。
内有叛军肆虐,他目前还控制的六道又到处是流民饥民作乱,外部还有建奴的威胁。
朝廷也很不太平,虽然大臣们因为突然冒出的大明使臣而团结在一起,但这只是暂时的,西人党并没有独大,而且就算是西人党独大了,也同样要面临一个重大问题,就是如何对付韦宝和叛军!
李只觉得眼前发黑,整个世界都是黑的!
【0538 李倧的条件】
“请殿下下旨!”李元翼见李半天没有动静,又重复了一遍。m.www.uu234.netwww.uu234.net
这回,所有的两班大臣也都重复道:“请殿下下旨。”
李重重叹口气,亲自从案上取过一封写旨意的布卷,摊开来,写下令六道最大限度征兵,到公州勤王,与敌决战。然后写日期,盖上大印。
做完这一切,李看了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天启四年十一月十一日的字上。
朝鲜用的是大明的年号。
李卷起王旨,并没有交给太监宣读,而是对众臣道:“再与明朝使臣谈一次吧!能不用兵,最好不要大动干戈。如果明廷使臣只是因为我们没有给他太傅名位和仁川的话,我们可以考虑给他!只要他不再与叛军搅和在一起。我们毕竟是大明的藩属国。你们说呢?”
众臣闻言,都低着头互相看彼此,传出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大家虽然并不例外李仍然举棋不定,这么大的事情,的确很难拿主意!
但真的听到李这么说,大家还是有些意外,因为李很痛恨叛乱,一直都是用雷霆手段镇压的,从来没有妥协过,李只在对外的时候软弱,对朝鲜内部,并不软弱。
李很累,很疲惫,说话的声音明显中气不足,“金,还是你带人去与大明使臣谈吧!希望他能帮助劝说叛军退出汉城,只要他们退出汉城和平壤,释放所有被关押的大户家的人,我们可以从轻发落。真的打起来,我王室大军仍然是占有优势的,我们背后有六道的老百姓,人数是黄海道和京畿道加起来的三倍!他们有一百万,我们至少有三百万人,而且,黄海道和京畿道的老百姓也是我朝鲜的子民,是朝廷的老百姓,真的打起来,他们也一定不会相助叛军,要把这些意思说清楚。放人,退出重要城池,归还土地和老百姓,以及所有财物,我们可以将仁川封赐给韦宝,并且将朝鲜太傅的名号也封给韦宝,就让李适和韩明琏的叛军,都去仁川过生活吧!”
金无奈的点头,这种谈判的差事,他是真的不想再接了,但又知道,殿下无人可派,才会找到他的,又觉得义不容辞。
“殿下,我会尽力劝说李适和明廷使臣的,但若他们不答应呢?”金个人是认为,谈判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对待叛军,只有战场上打败他们才可以,否则叛军占据了京畿道和整个黄海道,已经形成了很大的势力,现在又得到了明廷使臣的直接出兵相助,在底气上更是比反叛初期强大的多,更不好对付了。
“没有条件可讲,必须这样,否则只能一战。”李道:“而且你要对明廷使臣说清楚,再直接干预朝鲜政务,我们一定会将这里的事情详细报与大明朝廷知晓,我不信大明朝廷只听信使臣的一面之词!”
“是,殿下。”金深深的鞠躬,应承下来。
次日,金和二十多名两班大臣带着深深的忧虑和一丝恐惧,踏上了前往汉城的路。
他们一路走的很顺畅,汉城八十里外有张晚的大营,从公州到张晚大营,这一条线都是朝鲜王室和朝廷所控制的。
过了张晚大营,一路上也很顺利,并没有金想象中的混乱,甚至都没有见到军队。
之前李适的叛军与张晚营对营的对峙,汉城周边到处可见叛军的踪迹,现在一个都见不到,反而让张晚一点不敢靠近汉城方向,不知道对方正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张晚的谈判大臣队伍,带着疑惑,于当晚抵达汉城。
原本以为不会放他们入城,却没有想到才刚刚通报不到半个时辰,守备汉城的天地会警备部队就接到了放行的命令。
让金的,大臣加上护卫的百人队伍入城了。
这种命令自然是韦总裁亲自下达的。
韦总裁此时刚刚吃过晚饭,晚上的韦总裁的心情总是要比白天好一些,韦总裁是个喜欢夜晚的人。
这是到了这个时代,作息稍微改变了,要不然在现代,韦总裁每天都要拖拖拉拉到三四点钟才休息,白天总是无精打采的混日子,然后坚持到晚上,又精神健旺,如此反复循环。
金在入城之后,向派来接待的人,提交了见韦宝的请求。
金也搞不清楚现在汉城到底是谁在管,但他来之前就想过了,要先见大明使臣,一方面韦宝直接出兵,已经完全的手了朝鲜的政局,另一方面,不清楚大明使臣的态度,也没法与叛军交涉。
原本,金以为至少要等到明日才能见到大明使臣韦宝的,却没有想到他才刚刚提出来,来接待的人就一口答应了。
派来接待的官员正是林文彪,林文彪在向韦总裁汇报了金带人来谈判之后,韦总裁就高兴的表示随时可以见金,最好让他现在过来。
所以,林文彪就能直接替总裁答应。
金见对方一口答应下来,微微一怔,问道:“不用问一问使臣大人吗?”
“不用,我们公子不像你们那般不懂礼数,公子说了,有客人来,总是要第一时间相见才好。”林文彪道。
金点头,并不觉得脸红,这些小事不是他现在有心情介意的,而且在大明使臣的人面前,朝鲜的上上下下的官员,显然都自己将自己自动降低了几个档次,不会无谓的争面子。
“请问一下,汉城现在是谁在掌握?是大明使臣大人,还是李适?”金问的算是很直接了,之所以这么直接,是因为金急需在见到韦宝之前,弄清楚这件事,这件事对于金来说十分重要,关系到谈判的分寸把握,否则,他连韦宝和李适谁在京畿道和黄海道的势力大都弄不明白,找谁为主要谈判对象呢?
林文彪毫不隐瞒的将李适和韩明琏已经是韦公子的家奴的事情说了。
金闻言,大惊失色!这和他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也包括李,包括所有的两班大臣,大家都以为开始明朝使臣大人韦宝要挟要获得太傅的名号和仁川,朝鲜王室和朝廷迟迟不肯给,才惹得明廷使臣发怒,带着护卫直接动手干预了李适叛军与张晚大军之间的战争。
如果是这样的话,明廷使臣韦宝显然是从想要从李这里获得好处,转移到想要从李适叛军那边得到他想要的好处。
那么,明廷使臣韦宝和叛军首领李适的关系,应该是韦宝是客,李适是主。
也就是说,黄海道和京畿道应该是李适和韩明琏的叛军占据,韦宝很有可能要与李适一起扶持傀儡兴安君李成为新的朝鲜王。
谁知道现在会变成这样?
明廷使臣韦宝反客为主,居然控制了叛军?控制了李适和韩明琏?
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才过去多久的时间啊?难道李适和韩明琏仅仅因为韦宝救了他们,就甘心情愿成为韦宝的手下?成为一个明人的手下?
就算李适和韩明琏愿意给明廷使臣韦宝当家奴,那李适和韩明琏的手下人,也都愿意吗?更何况还有不少人并不一直是李适和韩明琏的人,还有很多李守白和奇益献留下来的人。
李守白和奇益献被李适所击杀,李守白和奇益献手下的人不恨吗?会心甘情愿的也跟着李适一起投靠明廷使臣?
金实在想不通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由的又问林文彪。
林文彪微微一笑:“使臣大人,你这问的也太多了吧?要是细说,我可能一天都讲不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李适和韩明琏,还有所有投降归附我们公子的朝鲜人都一样,都是被我们公子的才能所倾倒的。”
金还有很多不解之处,还想追问细节,可惜已经到了位于汉城的韦总裁的总裁府。
原本韦总裁还对总裁这个名号遮遮掩掩,对外只是称公子。
现在韦宝也懒得遮掩了,因为这又不是什么官名,只是
这座汉城总裁府原本也是光海君李珲时期大臣李尔瞻的产业,现在自然都归了韦宝了。
鎏金的总裁府三个大字格外显眼,李尔瞻的府邸本来就气派,是整个朝鲜数一数二的,位于汉城的这座总裁府不说堪比王宫,反正是没有王宫以外的任何一个建筑群可以与之媲美的。
金头昏脑涨的看了眼巨大的牌匾,不知道总裁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细问。
他现在全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的措手不及,脑子乱乱的,一点都想不出与大明使臣见面之后谈判什么了。
本来来之前,金虽然觉得与李适的谈判可能会很艰苦,很困难,但是并不是完全没有把握。
毕竟不管是李适,还是李适扶持的兴安君李都毫无威望,不足以带动人数众多的老百姓与朝鲜朝廷和王室为敌。
即便叛军很聪明的用了清洗抄家世家大户,贵族产业的法子得到了大量的财富和粮食,但是人毕竟是首要的,老百姓不接受不认可,也没用。
可现在换成大明使臣直接掌权,情况就大为不同了,若是大明朝廷正式册封兴安君李或者别的什么宗师王族子弟,有了大明朝廷做后盾,就名正言顺了,就会逐渐获得整个朝鲜老百姓的拥戴,那将对李的政权造成致命的威胁。
而且,不单单是李适的叛乱伤脑筋,朝鲜还有其他强有力的反叛势力,大北派虽然被推翻了,光海君李珲也被赶下台了,但是大北派的余党一直没有停止过活动。
光海君李珲的妻侄柳孝立、柳斗立等联络大北派余党,欲起事推翻仁祖,迎回光海君为上王,拥立仁城君李珙为朝鲜的新王!
仁城君李珙要是这个时候再趁机冒出来,就真的成了三足鼎立,天下无法收拾的局面了。
朝鲜本来就地少人少,天灾战祸不断,再要是分出三个政权的话,整个地区都会垮掉。
金与二十余名谈判大臣晕晕乎乎的被带入了总裁府的正厅。
韦总裁早已经在此等候了,气定神闲的看着庭院中的优美风景。
朝鲜的建筑与大明没有什么可比性,低矮,格局小,只能说小巧玲珑。
但是风景是不输的,各地的风景有各地的特色,朝鲜多山,即便是李尔瞻这种顶级大臣的庭院,都占地极其广大,甚至把一座小山包都原封不动的摆在了府邸中央,山包上种植着各种灌木,即便是深秋时节,看着这些植物,也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还有放远望去到处都是草地,泛黄的草地也是韦总裁的最爱。
韦总裁不喜欢花,不是不喜欢,是没工夫研究,觉得花长的都差不多,但是韦总裁极其喜欢草,尤其是厚厚软软的,能让人躺在上面玩耍歇息的草地,更是喜欢的不行。
“总裁,公州的使臣到了。”林文彪道。
现在他们都不称李的朝廷为朝鲜的朝廷了,而只是以公州这么一个地名替代。
韦宝嗯了一声,看向带头的金,笑道:“这不是老熟人了吗?金大人,是不是?”
韦宝现在也不再像刚刚到朝鲜时候的那样对什么都规规矩矩,都谨慎小心了,当初是觉得朝鲜的王公大臣,还有朝鲜的王,这些真正的贵族,层级很高,跟他们接触是一个新课题,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才听从金内官的谏言,和朝鲜贵族一样,一天到晚僵尸脸,不苟言笑,面无表情。
现在韦宝对朝鲜的上上下下,方方面面都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不再陌生。
熟悉就有自信,每个人对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工作,熟悉的事情,都会逐渐产生自信的,韦宝也一样。
所以,韦宝现在又恢复了他原本的表情丰富常态。
金听韦宝主动与自己打招呼,也急忙深鞠躬:“使臣大人。”
韦宝点头,就让对方这二十多人站着,他则以王者姿态居高临下:“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原本以为李不会派人来,而是直接短兵相接的呢。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们和李啊。”
听韦宝这么说,二十多名李派来谈判的大臣都很愤怒,这是很直接的挑衅!就冲对方这句话,其实已经没有谈判的必要了。
“使臣大人,要是我没有记错,你是大明的使臣,大明是朝鲜的宗主国,难道您代表大明朝廷前来,不是希望朝鲜稳定,朝鲜老百姓能够过安居乐业的生活吗?难道大明希望朝鲜混乱,民不聊生?”金道。
“哎呀,金大人啊,你们真的搞错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大明使臣,是大明朝廷派来的啊!还记得我给你们李讲课的时候说的故事吗?辽西有个韦家庄,被我很快就弄的很好了。我爹娘原本就是辽西最贫穷的农户,穷到一家人都要出去逃荒了啊,我这个年纪,哪儿有可能是什么大明使臣?我只是一个秀才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韦宝笑的很轻松,很随性,这是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金和一帮来谈判的朝鲜大臣几乎没有昏倒,没有气疯,气炸,一个个都感觉马上就要原地爆炸了一般。
也许,韦宝刚才的这么一小段话,是他们这辈子能够听到的,最荒谬的话了。
“您不是说您是蓟辽督师的弟子吗?不是说要过问废王李珲的事情吗?”金颤声道。
要是说韦宝忽然变成了李适和韩明琏的主人,这个巨大的转变让金措手不及。
韦宝忽然又不是什么大明使臣,只是大明辽西一个普通少年,这就不是措手不及了,而是惊天炸雷,炸的金此时灵魂出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本来想好的,开门见山将李提出的要求说一遍,然后走人的,现在也说不出来了。
金不知道李提出的条件,是否应该对面前这个大笑刚刚结束的明朝少年提起。
这个明朝少年,有没有资格听?
韦宝有资格代表京畿道和黄海道两地势力首脑吗?他是一个大明的人啊,他并不是朝鲜人!
要是让整个朝鲜知道实情是这样的,一定会群起讨伐韦宝的!
“我是蓟辽督师孙承宗大人的弟子,这没错啊,谁都知道督师大人收了我当关门弟子的事情。我是要过问你们废黜光海君李珲的事情,这也没有错啊,可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代表大明朝廷来过问的吧?我也没有说过我是代表蓟辽督师大人来过问的呀,我只是代表我个人!我作为你们朝鲜的宗主国的一名百姓,难道没有资格过问我大明附属国发生的随意废黜一个王的事情吗?只要是大明的人,人人都有权力过问吧?”韦宝说完,又再次忍不住笑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根本停不下来。
金只觉得头皮发麻,怔怔的瞪着韦宝,什么都说不出话来了,忽然萌生了一种想扑上去,扑上台阶咬死这个英俊绝伦的明朝少年的冲动。
【0539 对建奴的作战准备完成】
老成持重的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冲动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凡事都能看开,都能冷静的年纪,却原来并非如此啊?
“你……你……你……”金音色颤抖的说了三个你,只觉得胃部剧烈冻着,噗的一声,居然喷出了一点血雾气。m.www.uu234.netm.www.uu234.net
韦宝一惊,他并没有要故意气金,只是真的高兴,才忍不住笑来着,见对方都吐血了,韦宝的脸也变色,立时收了笑容,急忙对人道:“快!快传大夫来医治他!”
林文彪答应一声,立刻对一名护卫道,让他去找大夫来。
“不必!”金摆了摆手,“我这是老毛病了!使臣大……韦公……”
金连着换了两个称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韦宝,都觉得不是很合适,索性不称呼了,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胸口,费力道:“我们告辞了!”
韦总裁淡然的看着金:“你随时可以走,不过,你刚刚吐了血,要不要休息一下,你这怕是胃病很严重吧?”
金摆了摆手,“没事!”
他不想再与韦宝多说一个字,就这样,他都觉得很气,很恶心!
他个人被韦宝耍了都还没有这么气,是朝鲜的王,和所有王公大臣,两班大臣都被一个大明少年戏耍了!这才最让金生气。
而且这个少年现在居然凭着几百人,夺下了江华岛,夺下了大部分京畿道地区和完整的黄海道地区,这简直不可思议!
金之所以仍然觉得韦宝只有几百人,是因为韦宝在汉城和黄海道几乎没有怎么增兵。
韦宝后来让护卫队的一千多人全部开过来,还增加了运输物资的海卫队的人马,但是这些都是在仁川一带进行中的,所以,公州方面都不认为韦宝真的带了多少人来。
宝军实际上在朝鲜总共有两三千人马了,而且都很精锐。
金到底没有接受韦宝让人叫来的郎中的治疗,走了。
金没有说李提出的条件,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韦宝领头,大明的人领头介入了朝鲜政局,这已经不用说什么了,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有一战!
韦宝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但是宝军和天地会朝鲜警备司令部,大量的朝鲜警察部队和朝鲜胁从军并没有做战争准备。
至少没有建任何防御阵线啥的,只在汉城边上的仁川和平壤边上的南浦这两个超级重要的港口修筑城池和工事,将江华岛和白翎岛彻底变成了军事基地。
韦总裁不打算投入资源与朝鲜王室军队和朝廷的军队对峙,朝鲜的事情,他更希望交给朝鲜人自己去解决。
至于粮食和财富,宝军已经凑集的足够了!
现在即便是买不到晋商和江南商帮的粮食,也已经足够了!
收割了一轮朝鲜京畿道和黄海道的贵族和大地主,两班大臣阶层,等于将朝鲜的上层社会收割殆尽,将大地主阶层的大半财富和粮食收入了囊中。
金银财富累积至少1亿4千万两!
古玩珍宝这些更是不可计数,总价超过两亿两!
这趟朝鲜积累的财富甚至要稍高与韦总裁从晋商手中抢到的财富。
粮食更是可观,韦宝没有想到如此贫瘠,如此狭小的地方,居然能运往辽南2亿8千万斤粮食,这还不包括留在白翎岛和江华岛,以准备朝鲜王室进攻的时候,供给朝鲜警备司令部,大量的朝鲜警察部队和朝鲜胁从军所使用的4000万余斤粮食!
这些可都是纯粮食!
这个年代,有粮食就有一切,一口饭就能睡一个女人。
甚至是美女。
韦宝很想看一看黄海道地区和京畿道地区那些已经得到了田地,产业的中小地主,以及韦宝这个月安置的五十万以上朝鲜流民会如何看待王室军队进攻这件事。
而且,就算王室军队夺回了汉城和整个黄海道,韦宝又想看看这个月安置的五十万以上朝鲜流民会如何。
这也许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吧?
这些既得利益者自然不愿意别人又抢走他们得到的东西,肯定会反抗,那么,韦宝更想看看李面对朝鲜两个最富裕,最重要的地区的老百姓的反抗,会如何作为。
这些事情,都不需要韦宝再投入资源,都属于朝鲜人内部的内耗。
只可惜,韦总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天一天一天的开始冷了,马上要进入农历十二月的北方大地,已经不适合马匹到处走,要到处走,必须携带足够的草料,反正大规模的骑兵部队是不具备大规模运动作战的条件了。
那样的话,一支千人骑兵队伍,可能需要十万人以上的后勤补给队伍,才能供应草料,才能让马儿们吃饱,不至于罢工,或者冻死饿死。
所以,在金带着使节团队离开汉城的时候,韦总裁也让人准备离开朝鲜,回到辽南去!
这么重要的朝鲜,韦总裁甚至将全权军事指挥权只是交给了谭疯子下面原先的一个营长,万大喜。
万大喜现在是朝鲜警备司令部的团长。
按道理,既然叫了司令部,肯定应该是司令才对。
但是韦总裁不喜欢将军队的职务搞乱,虽然朝鲜警备司令部,大量的朝鲜警察部队和朝鲜胁从军合计有近十万人!
宝军一个师的编制才多少人?这里足足有七个师,二十一个旅,六十三个团,190个营!
但是,只有一个团长,其他都是营长,都要归团长节制。
韦总裁临走的时候,带走了50个营,只剩下140个营。
带走的50个营是有丰富作战经验的朝鲜军人所组成,改编的效果很好,各营、连、排都已经派上了指导员的部队,他们将被调往辽南,补充进入辽南的宝军陆卫队。
成为正式的宝军陆军军队序列中的队伍。
这也给了其余朝鲜警备司令部,大量的朝鲜警察部队和朝鲜胁从军中的朝鲜人,很好的鼓舞。
这是军事上的手段,在政治上,也有大量接受过汉文化教育的朝鲜地主阶层子弟积极主动的向天地会在朝鲜的各级行政官署主动靠拢,要求政治上的进步。
这就好比韦宝在辽西考秀才,一千个人考试,只能通过二三十人,而且之前几十年都没有通过几个人,辽西的生员不下五千,有秀才功名的却不到40人,那近五千没有秀才功名的人,一旦有机会在别的管道找到进入官道的机会,能不疯狂吗?
当然,这些人也只是一半一半,还有至少一半有文化的人,会认为不管是天地会,还是韦总裁,都是大明的,是外来的,会从心底排斥。
韦总裁知道这种排斥,并没有采取任何做法,打算用时间改变这一切,用了一种很温和的政策,只是帮朝鲜人争取权益,争取利益,争取让普通老百姓免于被饿死,把整个社会资源从极少数的大地主垄断中解放出来,往中小地主和普通老百姓阶层分流!
军事政治都解决了,韦总裁相信,经济,财富,这些,以后都将水到渠成,他现在没有建设治理朝鲜的打算和精力。
韦总裁觉得,朝鲜这块肉,熟了两成到三成,还不是吃的时候,贸然吃下去,搞不好要闹肚子,只是将最嫩最精华,过过水就能享用的精美部分,吞入口中带走了而已。
两日后,韦总裁的船队抵达辽南海域,韦总裁可以从金州登陆,但是并没有,而是去了旅顺港,先视察了旅顺一带的建设发展状况,看到大批开发出来的田地,以及已经具备雏形的旅顺城镇,韦总裁很高兴,这说明大部分从辽东迁徙过来的辽民,已经融入了辽南的生活。
然后韦总裁从旅顺到南关,再到金州,再视察望海堡,一路往北巡视,三日后才抵达南汛口和北汛口。
北汛口是辽南目前天地会最高指挥中枢所在地。
韦总裁到的时候,50个朝鲜人组成的陆军营已经与位于北汛口的陆卫队师部会合,正在接受新一波的改造和训练。
这些有战争经验的朝鲜人,一定比新近招募的汉人的战斗力要强的,有没有战争经验,差别巨大!
光是靠训练,可能一两年后,部队站出来,每个人都看上去像模像样,但是到了战场,甚至不如才打仗一个月的新兵,因为只要打过仗,就已经见过血,见过生死,经历过鬼门关前走一走的经历。
那个人就不同了,就与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有天壤之别。
别说上过战场,平时生活中,曾经与人打过生死架的人,都与常人大为不同。
“总裁。”
“总裁。”
“总裁。”
上百名在北汛口的天地会军政要员组队欢迎韦总裁,不停的敬礼打招呼。
韦总裁潇洒的挥挥手,算是回应众人了,什么也没有说,快步步上位于北汛口的临时指挥中枢的台阶。
这里原先只是一个大明的备御府。
连县级衙门都赶不上。
进入大厅,最高会议立刻开启,韦总裁虽然已经亲自一路巡视,对于辽南各地的情况有所掌握,仍然在最开始,让人详细讲了辽南现在的进度。
四百多万辽民已经完全安置,过冬的临时茅棚子全部搭建完成,过冬的衣服急缺!过冬的粮食毫无问题,有了朝鲜过来的巨量粮食,粮食再也不是困扰韦总裁和天地会的问题。
相比于粮食,衣服的急缺就还好,毕竟可以生火取暖。
很多人只是没法出门罢了,夏天可以穿的破破烂烂浑身漏风的出门,冬天是绝对不行的,绝大多数的辽民,甚至连最基本的遮羞的单衣都没有。
九成以上的老百姓是没有内的,内,在这个年代,绝对是奢侈品,是富足的重要特征。
“我们已经陆续吸纳五十万青壮年男子进入各级商号,都散布在建奴控制地区修路,主要集中在辽阳、鞍山、甜水站、连山关、青台峪、凤凰城、汤站、镇江一线。”天地会一名负责商号管理的负责人向韦总裁介绍道。
韦总裁点头:“修筑城墙的石料准备的怎么样了?”
“粗略估算,够从辽阳到镇江一线城墙的一半打上地基。”负责人接着道。
韦总裁皱了皱眉头,石料生产很费力他知道,却没有想到速度这么慢,已经大张旗鼓的准备了两个多月,而且开了十几个采石场了!
“这个速度不行!再增加一倍采石场!北方别的不多,就石头多!把永宁周边的石头山都开出来!”韦宝道。
“就怕建奴会起疑心,现在的采石场数量已经远远高出用于修路的数量,采石场太多,他们可能会疑心我们要这么多石材做什么。”负责人道。
“这个不必你管,多出的来的石料备用啊!他们能起什么疑心?路是我们在修,建奴一分银子没有出过,不会管这些事情的。”韦宝道。
负责人不敢再说,点头道:“我马上将总裁的命令传达下去。”
“必须做好战争开始一个月之内就将所有地基打完!战争两个月内,造起城墙雏形,至少超过一米!这样的话,建奴的骑兵就无法进出自如了,将会造成建奴的恐慌!从永宁到北汛口,到辽阳,再从辽阳到镇江,这些地方的道路都连接了吗?都是水泥路了吗?”韦宝接着问道。
“全部打夯完成,大部分路面正在铺设水泥。”负责人道。
“石料要准备好,还要能送过去,从辽阳到镇江这么长的线路修筑城墙,运输过程可能比石料采集铸造的过程困难百倍!我们也没有这么多骡马用于运送,到时候都得考虑进去,至少要动员300万民夫!入冬之后,老百姓都没事做了,得让所有劳力都上去帮助搬运,修造辽阳到镇江的长城。”韦宝道。
除了弱小的女人和孩子,老人,韦宝是将强壮的女人也看成劳力的,觉得300万差不多。
“那得解决衣服的事儿,不然没法上那么多人。”负责人提醒道。
“会解决的!现在谈建奴那边的情况,具体作战部署都做好了吗?上回说从辽阳开始动手,全面开花的战略,要依据这点部署!”韦宝接着道。
陆卫队的负责人是侯三,侯三和谭疯子一样,也仍然只是一个团长的职位,“总裁的意思是先攻取辽阳,打击建奴的士气,并让辽阳像一颗钉子一样扎在建奴的大后方,影响他们的补给,也影响整个战局!我们会同参谋部,已经研究了一套方案,在突然袭击的情况下,拿下辽阳,只需要一个步兵连!提前进入辽阳城就可以!我保证从发起命令,到攻城,到及占领整个辽阳城,不会超过三个时辰!统计署已经有了各地建奴驻军的详细布防图和城防图。建奴应该是没有在冬天进攻金州的打算,整个辽南的兵力比较空虚,不到1万5千人。”
韦总裁欣慰的一压手,示意侯三坐下说话,并且道:“步兵运动到辽阳,目标太大,夺取辽阳应该交给统计署的特工,然后你们陆军从水路过去,由海卫队运载,船只停靠在辽阳边上等待,等统计署拿下辽阳城之后,你们进去防守!”
侯三道声是,却有些失落,这也让统计署的人抢先?还不哪儿都是统计署的功劳啊?完全可以让海卫队将我陆卫队的人运到辽阳城的边上靠岸,然后发起突然攻击嘛。
韦总裁看向林文彪和辽南站站长:“你们有把握吗?”
林文彪没有答话,也看向辽南站站长。
辽南站站长立刻站的笔直:“有把握!总裁。辽阳的兵力来来去去,总是在200人到1000人之间变化,这里是建奴的重要物资储存据点和行政中心,我们完全可以等他们只有二百多人,守城空虚的时候,用一百名武装特工发动火攻!拿下辽阳完全没有问题,我可以用脑袋立军令状。”
韦总裁闻言大喜,统计署的人说话都比较谨慎,听辽南站站长这样说,就知道没问题了。
“很好!这段时间天气稳定,不必再等待了,通知下去,五日后,全线发起攻击,攻击辽南的时间是上午,其他各地为正午!我们就用两万陆卫队会一会一万五千建奴!我们比他们最大的优势是,我们身后还有四百多万老百姓!建奴在辽南的满人不足两万,其余的二三十万人都是他们控制的汉人奴隶和蒙古奴隶!并不归心。所以,我们等于是以两万大军加上400多万老百姓对建奴的一万五千军队和不足两万的满人。”韦宝果断的下达了最高命令。
“是!总裁!”所有在场的行政官员和军事官员一起站起身。
这次来了四五百军政官员,比上一次在北汛口开会的人多,但是开会的时间却很短,因为这一个多月,韦总裁去朝鲜的一个多月,辽南一直在准备着,没有停歇片刻!
王秋雅做完会议记录,合上了记事簿,微微的松口气,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前几日还在隔着大海,千里之外的朝鲜,现在居然又倒了北汛口了。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让辽南的作战准备工作更加充足。
而进入初冬之后,建奴的补给也越来越困难,加上四百多万辽民完全融入了辽南,这一切都让战争的天平正在逐步由建奴强大到像石头一样,根本没有汉人武装敢碰触,到辽南的宝军已经有力量与之对抗。
但是,没有打起来的话,谁也不知道战争的天平会向哪边倒下去。
“干什么呢?发愣干什么?”韦总裁则没有王秋雅这么多感慨,连日的劳心,让他有些疲惫的感觉。
主要是无数的不确定性,虽然战争的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全军上下也很齐心,辽民似乎也能在辽南生根了。
可具体打起来之后是什么局面?谁知道呢?
这就好比中国男足马上要同世界强队比赛,还是正赛,世界杯那种级别的,还是一战定生死那种的,大赛前的压力是不言而喻的。
王秋雅抬起头来,只是看了韦总裁一眼,便了然了这种压力,微微一笑:“没有,我在想终于要开始打仗了。”
韦宝一汗,“你这么喜欢打仗?你想过输的后果吗?输了的话,我们全部得被赶回辽南,将留给建奴多少刚刚开垦的土地啊?还有,如果败的迅速,还将留给建奴数以百万计的老百姓!还有,这一仗一定会死很多人。”
王秋雅听韦宝这么说,收敛了笑容,“主要是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我从来没有担心过咱们会败了,有总裁指挥,一定会赢的。我这段时间常常见总裁心事重重,焦虑急躁,我猜想总裁可能都是因为担心与建奴的战事吧?早点打,早点结束,那样总裁也可以安心了。”
韦宝听完王秋雅的话,才知道她是这么想的,吐槽了一句:“没心没肺。”
王秋雅吐了吐鲜红的小舌头,笑道:“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总裁再跑到建奴的地盘去赴险,别的都不担心,我不信建奴就算难打,顶多是无法将他们都赶出辽南,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打下北汛口这一片,更打不下来金州城和旅顺口!咱们可不是毛文龙,缺兵少粮的。我们粮食充足,人口充足,兵员充足,可以支持不停的打,我甚至觉得我们已经比大明朝廷的粮草和兵员更充足了。”
韦宝点头:“我们的确已经远远超过了大明朝廷!不过,大明朝廷身后有上亿的大明百姓!虽然大明的财政早已经**腐朽,但树大根深,招牌还是很厉害的。我这次肯定还是会去建奴控制区域,战事最胶着的时候,指挥中枢肯定要前移!甚至就直接到辽阳去!不过,一定是在我军形势有利的时候。”
“还要去啊?不去可不可以?总裁就坐镇后方指挥,也是一样的啊,您不是总说其实你去不去都一样吗?”王秋雅焦急的站起身。
韦宝笑道:“我是说,有时候实际上我去不去亲自指挥是一样的,但是很多重大的事情,我要是及时的知道,不是更好吗?”
说完,韦宝忽然想起了皇太极的美貌妹妹聪古伦格格,不知道发起攻击的时候,能不能把皇太极和聪古伦格格捉住?若是能将皇太极捉住的话,对于整个辽南战场来说,绝对是大喜饼!上来就把地方统帅捉住了,还能有比这个更大的喜饼吗、
至于聪古伦格格,韦宝不至于对一个才12岁的女孩子有啥生理上的想法,还没有那么没底线,就算是这个年代,12岁的妹子成亲,甚至生娃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可韦宝毕竟是现代人的思维,同15岁的美女那啥,他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低于13岁就真的会有点罪恶感了。
韦宝是很想亲眼在第一时间看看对自己含情脉脉的聪古伦格格要是知道自己就是敌军首领之后,会是什么表情?会伤心难过,还是反而高兴?
高兴应该不可能的,不过,在韦宝看来,这个时代的人都没有很强的国家意识,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绝大部分人是完全没有国家的概念的。
他们只有君王和朝廷。
他们心里只有强者,强者似乎理所当然的可以为所欲为!
韦宝很期待聪古伦格格能将他看成强者,因为韦宝知道,建奴崇尚武力,建奴会比汉人更加容易接受对手,只要对手是拥有强大武力的人,就会被尊重。
事实上,建奴要远比大明朝廷礼贤下士,建奴的文臣武将,入关之前就有一大半是汉人了,只要有才华,在建奴那边很容易受到重用。
想想自己上回与聪古伦格格接触,还是以一个天地商号小伙计的身份呢,聪古伦格格和皇太极都对他青眼有加,想让他去皇太极身边身边做事。
这点可见建奴多么的求才若渴,上回他并没有表现什么才能,只是写得一手不错的字而已。
对于一个商号的账房伙计来说,会写几个字,字还不错,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好吧?
就这样,就能获得建奴的看重,可见建奴有多么的求贤若渴了。
不过,可能跟自己的颜值爆炸也有些关系吧?
想到这里,韦宝微微一笑。
王秋雅见总裁终于笑了,高兴道:“对,总裁就该多笑笑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咱们肯定赢的。”
“这话在外面千万不能说,对统计署总署的人和秘书处的人,也不能说!你是我身边的人,你总这样说的话,会散播轻敌情绪!打建奴绝不简单,建奴现在已经知道我们手榴弹的威力和使用方法!一定会有针对性的防备了!在都用冷兵器的情况下,一个建奴步兵打我们宝军四五个步兵不成问题!若是建奴骑兵,就更加不知道一个能打我们宝军步兵多少人了。”
“那要是建奴的骑兵对咱们的骑兵呢?咱们不是也有上千人的骑兵部队吗?”王秋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