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7章：求饶
“维亚康姆的MTV有线台、Showtime收费台和尼克儿童台都是能对丹妮莉丝娱乐整体业务形成互补的有线电视台，这一点没错。不过，我们今年的重心还是放在音乐业务的扩张上，有线电视方面，ESPN还在发力，你们这边暂时不要太分心。” “西蒙，我觉得可以提前做一些准备？” “没问题，具体操作你这边自己安排，音乐台、收费有线台和儿童台都是我非常看中的业务，接下来几年我们肯定会向这几方面进发，如果无法通过收购进行扩张，哪怕强行砸钱，也肯定要做起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纽约 上西区西66街的丹妮莉丝东海岸总部。 时间是1月8日的周四。 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西蒙依旧没有下班，结束这边的一次会议，西蒙和艾格照例最后离开会议室，两人在走廊上讨论着关于有线电视方面的一些布局，最后又一起来到楼上，艾格也自去继续一些工作，西蒙则来到他在这边的办公室。 外间的A女郎迎上来，低语几句，西蒙笑着点头，推开门，本来坐在会客区的几个丫头呼啦啦一起站起身。 这是伊丽莎白·贾格尔、希尔顿姐妹和伊万卡等几个。 伊丽莎白首先蹦过来，考拉一样扑到西蒙怀里，招呼道：“老爸，你都多久没来纽约了，好想你呀。” 西蒙在丫头小臀上抽了一记，走到沙发边，把她丢在沙发上，朝帕丽斯、卡戴珊和伊万卡等几个丫头点点头，最后捧着腼腆凑过来的妮基坐在沙发上，把丫头放在腿上，一边问从沙发上爬起身挨过来的伊丽莎白：“一定要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伊妮啦，”伊丽莎白想把猫儿一样缩到西蒙怀里的妮基推走，可惜没能得逞，只能作罢，朝伊万卡指了指，转而又直接道：“老爸，她的事情稍后再说，我有一个好点子给你哦。” “嗯？” 伊丽莎白朝办公桌方向指了指：“我需要打开电脑，是一个网站。” 西蒙笑道：“说说我听听就行？” 伊丽莎白嘟了嘟嘴，还是道：“最近都在传呢，阿拉巴马州的一个小镇，叫，嗯……” 妮基扬起红红的小脸抢话的：“卡纳迪亚，西蒙，说是……” “我来说我来说，”伊丽莎白不满地探手过来，一把捂住妮基嘴巴，接着对西蒙道：“阿拉巴马一个叫卡纳迪亚的小镇，那地方闹女巫哦，说是几个大学生进入附近的森林探险，结果神秘失踪了，搜救队找到了几台iRec摄像机，里面显示他们被女巫劫持，当地政府还试图掩盖真相呢，不过，有人把一些视频片段泄露在网上了，好刺激的感觉。老爸，难道你不觉得这点子可以拍成电影吗？” 西蒙表情略微古怪地听伊丽莎白说完，笑着反问：“这种事情你也相信？” 坐在对面的金·卡戴珊抢着插嘴道：“是真的，西蒙，那个网站上有好多资料泄露，都说明那个，小镇附近的森林里有女巫。” 西蒙可不会冒然对几个丫头透露真相，反正今年的圣丹斯下周就要开幕，让流言再飞一会儿，无关大局，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会让他们考虑制作成电影的。” 伊丽莎白道：“老爸，这是我发现的点子呢，你要给我奖励的。” “这个，要电影成功才能给你奖励吧？” 女孩撒娇地搂过来，抱住西蒙手臂开始晃：“现在先给一点啊。” “嗯嗯嗯……想要什么？” “老爸，我听说维斯特洛大厦今年年底就能完成装修，内部会有高层公寓，能不能给我一套？” 西蒙打量一眼丫头穿着高领毛衣和冬季牛仔裤却依旧纤细的身材，调侃道：“你这么瘦，想不到胃口还挺大。” 丫头再次撒娇，目光期待：“爸爸~~~行不行呀？” “大厦内的公寓都是很大的户型，可没有小公寓给你。” “那……”伊丽莎白想了下，说道：“就当是给我妈妈和我们一起的。” “你妈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可是喊你爸爸的，只是一套房子而已呀，”伊丽莎白又嘟起嘴：“老爸，你不会这么吝啬吧？” “关于喊爸爸这件事，愿意这么喊我的女孩可是有很多的，”西蒙说着，低头看向怀中丫头：“妮基，喊一声给利兹听听。” 本来就因为被西蒙捧在怀里而脸蛋红红的妮基·希尔顿听男人这么说，小脸顿时更红，娇羞地白了他一眼：“西蒙，你好坏呀。” “是啊，简直是魔鬼，”伊丽莎白附和：“老爸，妮基可是喜欢你的。” 西蒙只是逗弄一句，当然不会勉强，对伊丽莎白道：“维斯特洛大厦的公寓就不要想了，现在还早，说个现实一点的吧，要不就先攒着。” 伊丽莎白见西蒙这么说，只好作罢，紧接着道：“那，老爸，你今晚能来我们家吗？”说着又立刻补充：“这可不算奖励哦，只是我帮妈妈问的。” 西蒙摇头道：“今晚有其他安排了。” “那明晚呢？” “明天下午的飞机，去欧洲。” “那要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啊，老爸，我先帮妈妈预约一下？” “我大概要在欧洲待一周，然后先回来这边。” “那就说定了哦，”伊丽莎白掰了掰手指头：“下个周末。” “好啊。”西蒙也想了下，点头，接着把怀里已经软软的小姑娘推起来，对伊丽莎白道：“伊妮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吗，你们先去外面转转？” 不知道是不是拿了好处，伊丽莎白这次很干脆，带着几个小伙伴就离开了西蒙办公室。 西蒙这才看向伊万卡，笑着道：“关于你爸爸的事情？” 伊万卡看着方面关上，起身来到西蒙身边，本来要在男人旁边坐下，被一只大手揽过来，便学着妮基的模样坐在西蒙怀里，露出几分可怜兮兮的讨好表情，软声说道：“西蒙，你们放过我爸爸吗，他知道错了，以后都保证不会再……打扰你。” 这件事还要从年轻西蒙把伊万卡吃掉说起，当时还把梅拉尼娅姐妹拉了过来，非常尽兴的一个夜晚。 再然后，某个金毛就开始不安分，连续几次打电话过来，希望和西蒙谈谈。 大概就是想要好处。 西蒙没给，还让A女郎按照金毛打扰自己的次数，压缩对方在列维森集团的持股份额。 这段时间列维森集团乃至维斯特洛公司的团队都在翻旧账，调查当初收购金毛地产公司过程中对方可能涉嫌的财务欺诈等问题，这件事根本不经查，以这边掌握的资料，别说把金毛的持股压缩三个点，再翻一倍，甚至彻底将对方扫地出门，都不是没有可能。 西蒙摩挲着怀里远比妮基小身子要惹火的姑娘，笑着道：“伊妮，你现在可是我的女人啊，按照东方人的习惯，可是应该向着我这一边的。” 伊万卡显然不懂得某个东方人的家庭伦理规则，目光疑惑片刻，又讨好地才西蒙贴了贴：“西蒙，我当然，站在你这一边的，爸爸想让我……我都没答应。” 西蒙想想某个金毛的性格，大概明白伊万卡省略的话语是什么，笑问道：“真的？” 伊万卡连忙点头：“当然。” “既然这样，”西蒙稍微考虑，说道：“我说三个点，那肯定就是三个点。不过，3%的列维森集团股份，就给你好了，怎么样？” 伊万卡一时间有些蒙。 这几年列维森集团的扩张非常迅速，再加上和自己家族有关，她也大概知道，这家公司虽然还没有上市，业界的估值已经达到百亿美元级别。 3%的股份，这就是3亿美元。 伊万卡父亲让她跑来求西蒙，大致说辞就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类，女孩毕竟还不满18岁，要靠家族养着，也只能过来求西蒙。 无论如何没想到，男人会说，要把3%的列维森集团股份给她。 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转眼就要是亿万富翁了？ 西蒙还有工作要处理，可没太多时间应付小丫头，见女孩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接着道：“就这么定了，回去告诉你爸爸我的方案。或者，他不同意，继续纠缠，那接下来他要失去多少，连我可都不确定了。” 伊万卡下意识点了点头，感受到男人推自己起身，却是下意识朝西蒙身上贴了贴，表情中已经多了几分期待：“西蒙，可是，我怎么拿这3%的股份呀？” “很简单，设置一个受益人是你的信托。” 女孩眨了眨眼睛，有些失望：“只是信托啊？” 生活在大富之家，伊万卡当然知道信托是什么。 “你现在还不满18岁，最好的资产转移模式就是信托。或者，也可以把这批股份完全转移到你的名下，那你就要缴纳赠与税了，至少要1亿美元。” 伊万卡吐了下舌头，转而又道：“这个，设置信托的话，西蒙，我怎么花呀？” “我帮你找一个团队，具体的信托方案让他们帮你参谋。” 伊万卡稍稍犹豫，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问道：“西蒙，这个信托，我爸爸万一要插手呢？” “当然不会让他插手，”西蒙笑容里多了几分玩味，语气笃定：“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都是你的。” 伊万卡闻言，越发期待起来。 和伊丽莎白在一起的小圈子里，她的家族身家算是较高的一个，然而却只能屈居伊丽莎白之后，除了伊丽莎白母亲和西蒙的关系，她自己手里没有多少日用零花，也是重要因素。其实伊丽莎白也没多少零花，但那丫头可以随时动用西蒙这边的资源，包括私人飞机这种，而她自己家族的私人飞机，她想要用，可没那么轻松。 如果能有3亿美元属于自己，哪怕……是敲了自己老父亲的家底，至少，接下来她就能和伊丽莎白平起平坐了。 西蒙打量着怀中姑娘的表情，笑着再次推了推：“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和利兹她们先回去吧。” 听男人这么说，伊万卡回过神来，目光盈盈地望向面前男人，依旧没有起身，反而稍稍扭过娇躯，一双小手攀在男人肩上，脸蛋凑过来：“西蒙，我们也好久不见了啊，你都不想我吗？” …… 直到夜色降临，西蒙才返回他在第五大道的公寓。 刚刚转过玄关进入客厅，就听到一个有些刻薄的女声：“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又去了其他女人那里，把我和格蕾给忘了呢。” 西蒙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依旧风姿绰然的布莱丝·列维森，女人只穿了一件贴身的针织长裙，此时正蜷在沙发上，逗弄着旁边婴儿篮里的某个小家伙。 径直走过去，在放在沙发上的婴儿篮另一侧坐下，看向里面睁着一双蓝色眸子望向女人手中一支摇铃的小家伙，一边问道：“格蕾呢？” “在厨房，亲自给你准备晚餐呢，”布莱丝说着，又道：“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格蕾今晚肯定会失望到哭出来。” “你胡说什么呢，”开口的是从厨房那边迎出来的格蕾丝，斥了布莱丝一句，转向某个男人的目光已经满是柔软，走过来挨着男人坐下，满是依赖的攀在西蒙身上一起看向婴儿篮：“怎么还没睡着啊，”说完见布莱丝又晃了晃摇铃，伸手夺过来：“宝宝一天都没睡觉了，你别闹他。” 布莱丝撇嘴：“不知道还以为你抱着的才是亲儿子呢。” 这刻薄的太犀利了。 格蕾丝顿时脸红，无奈地瞪了布莱丝一眼。 西蒙扭头在女人脸庞上吻了下，笑着道：“我们把她赶走吧。” 格蕾丝还没开口，布莱丝已经道：“不用你赶，我吃过晚餐就走，肯定不会留下的。” 这下西蒙倒是疑惑了。 格蕾丝光润的脸蛋贴过来在西蒙耳边轻轻厮磨着，一边笑着道：“布莱这次过来是打算和你断绝关系呢。” “哦？” 格蕾丝看了眼旁边女人，顿了顿，还是轻声道：“是……丽塔和麦克，他们，关系越来越好，将来，很可能是要结婚呢，布莱就觉得自己不能……不能再和你这样了。”
第1298章：最后一次
“宝贝，喊爸爸，爸——爸——”
“哇唔……”
“不对哦，是，爸——爸——”
“咯咯……”
“别浪费时间了，六个月的小家伙怎么可能会说话，迈克当初一岁多才会喊妈妈呢。或者，呵，格蕾，等下你在床上这么喊，某人肯定会更高兴。”
第五大道的公寓内。
这是晚餐之后，努力教旁边西蒙捧在膝上的小家伙开口的格蕾丝听布莱丝在旁边说风凉话，不理她，看向西蒙，有些遗憾失落：“珍妮说西雅图很聪明，肯定很早就能说话吧？”
“是啊，”西蒙笑着点头，当然不会提起另一边林素的小家伙才四个月也已经能喊爸爸的事情，只是道：“不急，孩子开口总是有早晚的，大部分孩子六个月都不会说话。”
被无视的布莱丝见旁边两大一小其乐融融的模样，酸酸道：“聪明父亲生出笨儿子，可要小心了哦，或许不是你的。”
格蕾丝闻言，白了布莱丝一眼。
这话能乱说吗？
倒也不担心。
孩子是不是身边男人的，她相信他肯定有自己的判断。
布莱丝脱口之后倒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补救道：“我不是说约翰啊，这肯定是你的，我是说，比如兰黛家那个。”
西蒙乜了眼坐在格蕾丝另一边的女人：“你不是说要和我断绝关系吗，已经快要九点钟了，还不回去吗？”
布莱丝不自觉地把怀里的靠枕抱紧一些，反击道：“你赶我啊，我偏不走。”
西蒙小心地把着膝上的小家伙学习站立，一边道：“那就不要走了，等下我教你说话，肯定能学很快。”
布莱丝没想到刚刚的调侃转眼又落到自己身上，脸颊微热，举起抱在怀里的枕头就要砸过去，看到男人手里的小家伙，只得作罢。内心定了定主意，要起身，可是……想起今晚一旦离开，或许以后……终究又有些舍不得。
反正，都已经那样了。
还以为她要使小性子的格蕾丝一把将布莱丝的枕头抢过来，见她目光闪烁犹豫不定的模样，忍不住弯起嘴角，拉过布莱丝一只小手：“不如，最后一次？”
布莱丝象征性地挣了挣被格蕾丝握住的手，嘴上不饶人：“你就喜欢纵容他，偏偏还要拉上我，格蕾，你没救了。”
格蕾丝不再多言，再次转向另一边的男人和孩子。
直到小家伙哭着尿出来。
西蒙表示应付不了，布莱丝捂着鼻子一脸嫌弃，格蕾丝没有喊女侍过来，而是忙前忙后地亲自给小家伙换尿布，完事后发现男人已经把嘴上喊着不要转眼又唤着某个称呼的布莱丝按在了沙发上。
顿时身子也有些软。
哪怕同样觉得应该让布莱丝和男人断掉关系。但，就像布莱丝说的，她就是本能地想要讨好他，纵容他，满足他的一切。
或许将来要下地狱吧。
不过，管它呢。
……
同样的时间，冬日里和美国东海岸时差13个小时的亚洲已经是周五上午。
中国，杭州。
谢青苔昨天从嘉兴赶来省城，作为近期突然崛起的文化名人参加省政府召开的一个‘古镇保护与旅游开发研讨会’。
说来这个研讨会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谢青苔乃至近期锦书新媒体在youtube上发布的一系列视频而起。
只说谢青苔这边，因为她的视频，再加上随后央视的报道以及很多媒体的跟进，乃至大批海外游客都跑来参观各处古镇，使得省政府终于下定决心要发力古镇保护。
这其实是从八十年代开始就有很多专家一直在提的事情。
近些年，浙省这边倒也开发过一些小规模的古镇试点，只是投入一直都不算大，原因还是很简单，没钱，以及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毕竟以往人们对于江南古镇可没什么兴趣，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现阶段游客来中国旅游，大部分都奔向那些比较知名的风景名胜。
谢青苔等人视频带来的影响力以及高层的公开表态，终于让省政府决定启动各方面呼吁了很多年的古镇保护与开发计划。
因此有了今天的这次研讨会。
会议从上午九点钟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半，结束之后，谢青苔又被省旅游局的领导喊住，商量另外一件事。
上面的意思，希望她能担任省里的旅游形象大使。
因为财政不宽裕，倒是没有特意的代言酬劳，不过，如果谢青苔答应，省里可以给她在旅游局挂一个编制，不用上班那种，类似近些年很多公务员的留职下海。
谢青苔果断答应下来。
商议完事情，中午又参加了一个省政府组织的饭局，主要是招待上午研讨会上邀请的各方专家学者，谢青苔这个没什么资历的小辈反而是饭局上最受关注的一个，被劝着喝了不少酒。
离开西湖附近的酒店，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
坐进近期公司为了方便他们各处拍摄而配备的一辆切诺基越野车，有些过量的谢青苔晕晕乎乎地灌了一杯温茶，到底还是没忍住，喊着司机在路边停车，飞快跑到一个胡同口的垃圾桶旁，吐到眼泪都下来，才终于舒服了一些。
再次回到车上，虽说头脑稍稍清醒，谢青苔还是生出了一些如在梦中的感觉。
这才一个月啊。
从12月10日第一批视频发布到今天，1月9日，恰好一个月。
当初感受到锦书内部签约演员的竞争激烈，而这个年代演员也赚不到太多钱，谢青苔于是冒了一次险，选择了锦书的新媒体孵化项目。
主要是发现这个项目主要面向国外。
国外啊。
说不定有机会出国呢。
再然后，忙碌了一个多月，制作的第一批视频刚刚上线，在锦书的操作下立刻就成为youtube平台上的类型爆款。
这还只是开始。
哪怕清楚锦书的根底很深，谢青苔还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团队做这些事，竟然能引起央视的关注，登上了《新闻联播》，而且她还接受了采访。随后，谢青苔和锦书主推的另外几位视频作者，立刻成为全国皆知的名人，因为成名在国外的youtube，还被赋予了为国争光的属性。
其他人如何谢青苔不清楚，但她这边，最近一段时间各种连轴转，哪怕锦书又派驻了一些工作人员过来，谢青苔需要亲自应付的各种电视报纸采访或商业合作邀请还是让她忙到飞起。
就像今天，省政府的研讨会，能不参加？
旅游形象大使的邀请，哪怕没有报酬，只是为家乡做贡献，能拒绝吗？
都不行啊。
当然，谢青苔也根本没想过拒绝，因为很清楚这些对自己都只有好处。
就像拥有编制的形象大使，再加上不断攀升的名气，对于谢青苔而言，其实就相当于两重保护伞。锦书那边，想要再拿捏她，肯定要考虑一下影响的。
还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另外一些经历。
五个人的小团队，第一批视频红火后，觉得自己拿到太少，哪怕随后锦书许诺会将第一年收入的30%作为奖金发放给他们，在庾小敏撺掇下，还是有三人选择了离开。
现在的谢青苔身边，最初的团队只剩下性格比较保守的楚琳一个。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后续，庾小敏带着另外两位男生离开后，动作很快，在1月初的元旦当天就发布了自己的第一个视频。
谢青苔私下一直悄悄关注，也是怕自己被超越。
庾小敏的视频，在谢青苔看来，质量并不算差，哪怕是庾小敏的容貌也和她不相上下。
然而，发布到现在，一个多星期时间，点击却只有3000多。而昨天发布的第二个视频，质量同样不错，谢青苔今天早上看过，24小时，点击更是只有可怜的154次，或许还要加上她悄悄观看的几次。
大致能判断两个视频都花了不少钱，如此可怜的点击，只能用失败来形容。
谢青苔最近几天一直在想，庾小敏那边这样的成绩，是不是锦书干涉的结果？因此难免生出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庾小敏当初把她的摄影师给带走，谢青苔还和对方大吵了一架，甚至气到哭出来，私下也忍不住画圈圈一番。
现在，谢青苔反而有些可怜对方。
庾小敏是比她大一届的北影表演系毕业，当初与锦书的约定，如果这个项目没做起来，他们都可以返回锦书继续一份稳定的工作，而她和庾小敏这种，还可以继续当演员，成为大明星的机会也不是没有。
然而，当庾小敏选择背叛，再想回锦书，显然不可能。而以锦书在国内娱乐圈的地位，庾小敏想要继续当演员，难度都非常大。锦书那边或许招呼一下，就没人敢用她。
当然，以庾小敏的学历和姿色，找一份其他工作并不难，但，能和现在的自己比吗？
再说自己。
与锦书的合约终究只有5年，到时候，她也才27岁而已，只要这几年能积累足够的资历和名气，将来无论如何，锦书都不可能再像打压庾小敏那样悄无声息的压制她。
将来做好了，肯定还是能拥有自己的一番事业。
谢青苔私下已经开始悄悄规划未来，依靠接下来几年积累的资历和人脉，她到时候可以成立自己的新媒体公司，继续亲自出镜的同时，也能够签一些新人，那个时候，风水轮流转，就要轮到她拿七成了。
这么带着醉意一路盘算着，谢青苔回到下榻的酒店，刚刚下车，留在这边的楚琳和近期见过好几次面的那位桐乡市政府办主任梁至宇就一起迎了上来。
第1299章：引荐
见楚琳和梁至宇走来，谢青苔不着痕迹地稍稍放缓了脚步，等两人来到近前，才露出微笑伸手向梁至宇招呼：“梁哥，下午四点钟的飞机，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梁至宇和谢青苔握了下手，没在意这姑娘大概是因为声名鹊起而端出的小架子，笑着道：“第一次坐飞机，早一些总比晚了强。说起来还是沾了你的光，青苔，我还是第一次坐飞机。”
两人说的是即将一起去北京的事情。
谢青苔是接到通知，要去京城参加一个年底的聚会，她猜测应该所有新媒体团队都会参加，觉得这应该是锦书要拉拢他们。
最近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安抚人心很重要。
梁至宇是听到消息主动凑上来，还是为了乌镇开发，希望谢青苔帮忙引荐一下锦书高层。锦书在苏州的影视城项目那么大动静，或许也会对开发古镇感兴趣。
如果是一个月前，谢青苔不会太愿意掺和这件事。
现在水涨船高，又只是引荐一下，不成没损失，成了能攒一个大人情，何乐不为？
谢青苔同样也是第一次坐飞机，却没有表现得像梁至宇那么郑重，两人进入酒店，时间还早，去到餐厅里聊了一些细节，谢青苔顺便又吃了些东西垫肚子，一个小时候才出发赶往机场。
谢青苔这边带了楚琳，梁至宇只是一个人。
抵达北京已经是五点多钟。
意外地撞上了沙尘暴，再加上冬天日短，天地一片暗蒙。还好风沙不严重，没有影响飞机的降落。
锦书派车过来接人，这个小细节让谢青苔更是满意。
果然是要拉拢他们。
梁至宇本来要去自家市里的驻京办招待所，见车子直接把他们两人拉到北师大附近的一家酒店，为了沟通方便，干脆也在这边开了一间房。
休息一夜，第二天是1月10日，周六。
农历已经是腊月十二。
谢青苔猜得没错，安排这次年底聚会，确实是为了安抚人心，但也不全对。
准确来说，周五同一天再次从韩国返回的陈晴打算活学活用自家老板应对韩国的方案，我拿走了你的物质，留给你足够的精神。换到锦书新媒体这边，大家别谈利益，那多俗，但我给你足够的名气。
世人的奋斗大概无外乎两点：为名忙，为利忙。
仅此而已。
因此，从周六开始，从各地聚来的锦书新媒体团队，在京城这边接受到了非常热情的招待，而且还加上了央视与《人民日报》等国家级的媒体采访以及京城大衙门召开的座谈会，如此种种。
还专门举办了一个小仪式，吴山霖亲自主持，发放视频上线后的第一个月薪酬，都是厚厚的现金，当场给予。工资奖金加年节分红，一次性发了数十万。
这样一番流程下来，哪怕内心还觉得自己应该拿到更多的人，基本也没了异心。
因为不止有甜枣，还有大棒。
这倒不是明面。
最初的12个团队，这次过来，只剩下9个。
另外三个团队都已经解散，不是因为成绩不好，而是，基本上都是想要解约那种。
聚会这几天，得以当面相互交流的小圈子就得到更多信息。
诸如本来驻扎在太湖小岛上某个和谢青苔团队成绩不相上下的小组，整体造反，要和锦书解约，甚至还找来了律师和一些官面人脉，指出锦书与他们签署协议中的种种不妥之处，要求直接作废。
事情闹到了陈晴那里，陈晴很干脆地同意下来。
再然后，可以想象。
虽然没能拿回属于锦书新媒体的账号，但还是自信满满地另起炉灶，还不到一个月，就连续发了好几个视频。
然而，比庾小敏那边的更惨，那个团队的视频直接在陈晴的招呼下被刻意冷藏，发布的所有视频，点击没有任何一个破千，真正展现了什么叫现实与理想的落差。
这还不是最惨的。
为了挽回人气，那个团队故意跑去这边的高点击视频下方发广告，随即直接被封停了账号。其实youtube的规则并没有那么苛刻，自行宣传也是被允许的。
问题在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转眼来到1月15日，周二。
锦书传媒总部。
这是新媒体团队离京前的最后一次会议，陈晴再次露面，倒是没什么正事，无外乎鼓励大家再接再厉，锦书这边会给予坚决支持，巴拉巴拉。
会议结束，其他人纷纷离开，谢青苔主动找上陈晴，问起她周六就已经送交上去的关于乌镇开发的招商方案。
陈晴还没有起身，闻言示意谢青苔重新在会议桌旁坐下，说道：“那份方案我看过了，千年历史，茅盾故居，还有，苏杭高速，啧，那位策划人能想到这一点，说明非常用心了。一旦苏杭高速在未来几年贯通，能够为距离高速不远的乌镇带来大量人气。”
谢青苔听陈晴这么说，感觉有戏，打起精神：“陈总，你的意思是，锦书可以投资吗？”
陈晴直接摇头：“锦书不会投资，因为我们对古镇开发领域不熟悉。”
“陈总，据说苏州的锦书影视城也涉及旅游，这应该是共通的。”
“不一样，这种文旅项目开发，不像做企业，涉及到的事情实在太多，风险非常大，而且投资周期太长……”陈晴说着突然打住，转而道：“是这样，你们回杭州，去见见另外一个人，她手中有钱，还是比较有情怀的那种。嗯，她还是浙江人，你们老乡，总之，如果能说服她，这个项目就没问题。”
陈晴说着，刷刷刷地在自己的备忘录上写下一些什么，撕下来递给谢青苔：“就这样，我抽空会给那边打个招呼，上面是地址，记得带上你们的方案资料。”
谢青苔依旧满是疑惑，看了眼陈晴写的便签，上面有一个名字，林素。
不认识。
不过，陈晴既然明确了锦书不会涉足这个项目，也只能勉强试试。
道了声谢，谢青苔起身，没有立刻往外走，而是等陈晴站起来，并肩向外，继续套近乎说起一些自己团队的话题。
陈晴也表现的很耐心。
两人各自带着随从来到楼下停车场，陈晴正要上车离开，发现大门那边出现了一些骚动，似乎有人想要闯进来，被保安阻拦着。扭头看过去，陈晴是疑惑，谢青苔却是表情微妙。
因为门外是庾小敏。
才半个多月不见，谢青苔就感觉那姑娘一副很是落魄的模样，显然是因为看到了自己和陈晴，才会想要闯进来。谢青苔倒是没有太自大，知道对方主要是因为看到了陈晴的缘故。
当初也有过一次视频通信，知道这位陈总的地位还在锦书新媒体直接负责人关易男之上。
陈晴打量一眼，本来正要上车，注意到谢青苔表情，才好奇道：“你认识？”
谢青苔顿了下，还是老实道：“原本我团队里的一个，前段时间离开了。”
虽是这么说，谢青苔的言辞还是明显含糊，连庾小敏名字都没有说。很清楚对方来做什么，她只希望陈晴直接无视。
不知道是不是弄巧成拙，谢青苔只觉得旁边这位陈总表情玩味地打量她一眼，然后就吩咐帮她拉开车门的女卫：“书画，去喊过来我看看。”
说完自顾自上车。
谢青苔只能带着楚琳站在陈晴的黑色奔驰旁，眼看那位单眼皮姑娘走去把庾小敏带来，两人接近，只是互换了一下眼神，庾小敏就听到吩咐直接钻进了陈晴的车子。
黑色奔驰随后扬长而去。
楚琳等了一会儿，见谢青苔不说话，只得开口：“青苔，这是，怎么回事？”
“她来求饶呗。”
谢青苔撇了撇嘴，莫名对陈晴刚刚的架势有些羡慕，她在京城这边可没车子，只能带着楚琳一起向外走。不想再多说，心里还有些不安，以及某种古怪的感觉。
陈晴应该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大概率不会让庾小敏这种背叛者轻易重起。
不过……
刚刚的某个瞬间，谢青苔觉得，某人的表情，很有几分古怪，就像是要搞一些恶作剧那种。
想到这点，谢青苔就有些懊丧。
两人的地位差距明显太大，她最近哪怕很风光，在那位陈晴眼里，大概，依旧只是一个小人物吧。不过，陈晴看起来并不比她大太多，她的权力是哪来的？
家族？
男人？
如果是后者……
第1300章：个人爱好
黑色奔驰驶出锦书总部，庾小敏见身边的这位陈总直接低头开始翻阅一份文件，耐心等待了一会儿，趁着陈晴看完一份资料的间隙正要开口，陈晴已经先道：“有视频小样吗，给我看看？”
庾小敏愣了下，连忙点头，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掏出一台东芝笔记本，开机，找到自己已经发布在youtube上的两个视频存档，见陈晴已经再次转移注意力在下一个文件夹上，只能又等了片刻，才在陈晴示意下把笔记本电脑递过去。
陈晴打开一个视频。
开篇依旧是江南山水的绝美风景，画面切换，进入一个小镇作坊，同时开始出现中英文双语字幕。
这是一个介绍中国传统松烟墨制法的视频。
制作团队明显花了心思，先是庾小敏出镜介绍了一番松烟墨的人文历史，全程娴熟的英文讲解，然后进入工坊，亲手制作了一批墨锭。
最后庾小敏出现在视频开篇的空境风景外，用自己制作的墨锭画了一副水墨画，还配了一手小诗。
庾小敏见陈晴认真观看的模样，却是好几次欲言又止，表情忐忑。
庾小敏对陈晴不了解，因此难免有些担心，万一这位陈总听不懂自己的英语，会不会……恼羞成怒？
庾小敏一向对自己的英语能力很自豪，也清楚当下国内学生的普遍英语水准基本都停留在试卷上。可是看陈晴专注的表情，终究不敢轻易打扰。
以至于当12分钟的视频结束，庾小敏才发现奔驰轿车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下。
陈晴也终于开口：“很不错啊，多才多艺，人也漂亮。”
庾小敏谦虚道：“陈总您过誉了。”
陈晴笑笑，把笔记本合上，还给庾小敏，推门下车。
庾小敏不明所以，这是成了还是没成？
跟着下车，才发现这里是复兴路的央视总部，大学期间庾小敏曾经来过这边打零工，此时所在停车场旁边是今年刚刚落成的央视一号演播厅。
据说今年的春晚会在这里举行。
稍稍打量四周，庾小敏就被车子另一边陈晴的声音吸引。
比她更加娴熟的英语。
关键是内容，陈晴正在和对面说起，让那边推送一下自己的频道，她听得很清楚，‘庾小敏’，这是她的名字，也是她的频道名称。
看似没什么亮点的名字，却是庾小敏反复斟酌后的结果。
锦书新媒体团队筹备阶段，最初都打算用核心人物的本名，或者稍稍演化一下，就像谢青苔那边，开始的名字不是‘江南时光’，而是大家一起讨论出的非常有韵味的‘青苔时光’。
可惜最后阶段遭到否决替换。
事后庾小敏想明白，这是锦书为了掌握频道版权的缘故，无论是江南时光还是林悠然等等，都被锦书进行了品牌和商标注册，如果他们离开，品牌肯定是拿不走的。
如果用了真名，难免会产生纠纷。
轮到自己单干，没了掣肘，庾小敏自然就用了自己的真名。
可惜，真正单干后，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为了筹备自己的工作室，庾小敏东拼西凑地借了几万快钱，自己获得了工作室70%的股份，另外从江南时光团队一起出走的两人各自15%。
结果是没有结果。
当发现另外一个太湖小岛上的出走团队账号直接被封禁后，感受到事情严重性的庾小敏彻底服软，独自跑来了京城锦书总部外蹲守。
现在……
竟然，就，这么简单？
庾小敏内心兴奋之余，甚至有些想哭。
太欺负人了。
等陈晴挂了电话，庾小敏才敢转过车子来到她身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陈晴一边走向央视演播厅大门，一边对下意识跟进的庾小敏道：“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吗？”
庾小敏连忙点头。
“很好。”
这么说了句，陈晴就不再理她，而是迎上了演播厅里走出来的一些人，热络地聊起来。
陈晴没有开口打发她离开，庾小敏也只能一直跟着。
进入演播厅，听着陈晴和央视一位高管的交谈，才知道这边正在进行一个节目的排练。
庾小敏如同影子一样默默跟随，看到了一场很惊艳的排练，简单的一首《采薇》，却让她一个女人都感觉风姿绰然，让人心醉。
随后明白陈晴大致是过来探班，而无论央视的高管还是那些身姿袅娜美好的姑娘，都对她颇为恭敬。这让庾小敏悄悄调升了对陈晴的身份评估。
当一行人离开央视演播厅，庾小敏对陈晴已经不知不觉又多了几分敬畏。
离开央视演播厅，陈晴还没有打发她离开的意思，庾小敏就默默继续跟着，同样也有好奇。
下一站来到马甸桥附近一个名叫冠生园的未开盘小区。
下车后打量着周围漂亮开阔的园区环境和二十层左右的粉色高层公寓，庾小敏顿时就有些喜欢。
现阶段京城的商品房并不算多，大部分都只是五六层高的板楼，眼下这样的高层公寓，庾小敏还是第一次见。
刚刚小区外看到巨幅广告牌上显示9月开盘，还有大半年，不知道这位陈总跑来做什么。
难道是买房？
这边刚刚下车，很快有人迎上。
庾小敏继续默默跟在陈晴身后，听他们对话，才知道迎上来那个个子很高前额有些秃的中年人姓韩，是这处楼盘的老板。
双方招呼一番，陈晴和韩老板一起走向一栋公寓楼，庾小敏和两方的一群随从跟在身后，因为比较靠前，庾小敏大致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很快有些咋舌。
陈晴果然是来买房子的，不过，却是要一次性买下这处总计只有六栋公寓的高档园区中的两栋楼。
庾小敏打量着前面最多只有三十出头的姑娘轻描淡写如同买白菜一样的语气，感觉三观都有些被刷新。
前面两人可不知道庾小敏的心思，正在讨价还价。
“陈小姐，每平5000的开价实在太低了，我们这可是海淀区第一个精装高档公寓楼盘，和那些普通商业住宅可不一样，和您说实话，接下来的开盘，我们是打算卖8800的，您这开价等于腰斩啊。”
“韩总，您当我小女孩啊，我直接买两栋楼和买两套房能一样吗？”
“那也不能往腰上砍价啊，陈小姐，您这太狠了？”
“我已经提前了解过，韩总，最南边这两栋楼，你们还没有开始装修，恰好我要的就是毛坯。减去这部分开支，我给5000，可是非常有诚意的。”
“这样吧，陈小姐，我给您透个底价，6000，再低就真不行了。”
“韩总，您肯定打听过我的底细，明人不说暗话。现在京城的商品房均价还不到4000，行业还这么低迷，您真按8800卖，要几年才能全部收回资金，三年，还是五年？我一口吃下两栋楼，您能直接收回1个亿的资金，投资到其他地方，运作三五年，翻一两倍都不是没有可能，是不是这个道理？”
韩老板下意识道：“可不止1亿，陈小姐，您看中的南面两栋，建筑总面积都是1万2000平，如果按1亿算，您就又把单价压到4000了，这个我真亏。”
“我只是举例一下，5000一平，该多少就是多少，韩总，到门口了，您答应，我就进去看看，如果不行，咱们都不要浪费时间。”
眼看陈晴停步，韩老板也停下脚步，又是稍稍拿捏一番，才终于一脸肉痛地点了点头：“成，5000就5000。”
说着示意陈晴继续进门，韩老板跟上，很快又换了表情：“知道陈小姐是做大事的人，我这只能算小生意，陈小姐，不知道能不能顺便交个朋友，晚上一起吃饭。”
陈晴进入公寓，微笑着乜了眼身边的韩老板：“韩总想单独请我吃饭？”
韩老板连忙摆手：“当然不是，陈小姐您别误会，我可担待不起，就是和朋友们一起吃个饭，城建的吴局，陈小姐您估计认识，还有万通的老冯，听说陈小姐你们还对万通进行了投资，总之，都是圈子里的熟人。”
“呵，那我就交韩总您这个朋友，不过今晚可不行，我有另外的安排了。”
“陈小姐，您说时间，我这边随时准备。”
陈晴想了想，说道：“周六吧，不过晚餐也不行，我只能中午抽出些时间。”
“就中午。”
“韩总不会觉得我故意端架子吧？”
“不会不会，陈小姐您管着多大产业，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既然这样，后续我让人来和韩总对接。”
“没问题，这边，陈小姐，”韩老板说着继续亲自给陈晴引路，稍微犹豫，还是问道：“陈小姐，我能不能问一下，您一次买两栋楼，打算做什么用？”
“个人爱好，呵，是我家老板的个人爱好。”
“哦……哦，您，老板……这个，我听……听说过。”
“看来韩总知道挺多的？”
“瞎打听，嘿，我就是瞎打听，陈小姐您可别介意。”
跟在人群中不断被刷新着三观的庾小敏悄悄听到这里，终于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
老板？
看来陈晴也只是帮人做事。
庾小敏心底越发好奇。
能随便花1亿多买楼当‘个人爱好’的大老板，那得是多有钱啊？
第1301章：求灰头土脸
帽儿胡同大宅。
可园小湖上的舫楼内，清晨早餐时间，陈晴正与任景兮一边用餐一边谈事情，旁边还坐着不怎么插得上话的莫五菱。
话题还是关于近期的《还珠格格》贺岁播映。
央视一套黄金档腊月初十开始的贺岁播映非常成功，算上昨晚，才四天时间，根据官方公布的数据，全国范围内的平均收视率已经达到40%左右，数据依旧是央视索福瑞提供，同样还是模糊统计，但剧集的火爆却毋庸置疑。
人红是非多，剧红了也一样。
最近几天，各地媒体上已经开始出现不同声音，诸如央视一套播放这样一档完全细说的古装剧不够庄重啊胡乱篡改历史瞎编乱造啊如此之类。哪怕这些不同声音并不算主流，还是让任景兮感受到压力，央视方面甚至都注意到了这点。
“其实很简单，”陈晴喝着今天的红豆粥，一边道：“40%的全国性收视率，而且还在上涨，你想想挡了多少同档期剧集的路，不骂你骂谁？”
“这个我大概也能想明白，”任景兮道：“问题就在于怎么办？”
“我今天先帮你确认一下央视的态度，只要那边没问题，问题就不大。”
莫五菱插嘴道：“央视应该也要顾忌媒体舆论吧？”
“是啊，”陈晴道：“但也总不能别人说两句，就什么都不做了。”
任景兮道：“陈姐，我私下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
“说？”
“关于海外发行，”任景兮说着，不知为何瞄了眼旁边的莫五菱，才接着对陈晴道：“我在想，我们能不能先放出消息，这部剧，日韩港澳台等地的电视台都在接触，希望能够买下播放权，最好再能尽快谈成一笔确切的协议。”
任景兮话音刚落，陈晴眸子就已经亮起：“好办法，”说着又笑盈盈地上下瞄了眼对面的任景兮：“啧啧，想不到你心眼还挺多。”
任景兮无语。
这肯定不是夸奖吧？
旁边的莫五菱则是一头雾水。
什么状况？
我们刚刚好像在谈论《还珠格格》面临的舆论压力吧？
陈晴注意到莫五菱一脸茫然的表情，笑起来，对任景兮说道：“和你的好闺蜜解释一下？”
任景兮见陈晴这么说，想了下，对莫五菱道：“如果日本、韩国之类的电视台都对《还珠格格》表示了兴趣，这部剧就多出了一份文化输出的属性，上面肯定会非常支持，国内的这些异见声音也就不足为虑了。”
莫五菱这才明白。
而且，明白之后，她觉得，这件事也挺不错啊，为什么刚刚陈晴还调侃自己闺蜜心眼多。
可惜两人都不再和她解释。
任景兮转而又说起自己希望涉足电影制作的事情，这算是受到近期《爱情呼叫转移》大卖的影响。
上个周末，《爱情呼叫转移》被好莱坞买走改编权的消息传开，再次激发了市场，使得这部电影在周末之后的上映总计11天票房达到1.3亿人民币，两亿已经越发在望。而这部电影的成功，除了影片本身，更多还是让影视圈子看到了过去一年国内强制性院线改革和售票联网对整个行业带来的好处。似乎宣告着连续低迷了多年的中国电影产业开始复苏。
因此，这些日子，上到中影下到很多在改开大潮中发了点财的土老板，都频频开始立项自己的电影项目。
任景兮当然也不想错过。
不料，这次陈晴却是想也不想就摇头：“别做了，把你手中的几个项目弄好就行。”
任景兮疑惑：“陈姐，我不会投资太多的，先做一部几百万的项目尝试一下，应该没问题？”
“问题大了，”陈晴还是摇头：“坦白和你说，锦书系在国内表现的有些过头，我们必须要收敛一下。”
任景兮：“……”
莫五菱更是不明白。
陈晴也没有和她们解释太多，只是再次道：“总之，把你手中的项目做好就行，其实老板还和我说呢，要故意搞砸一些，呵，景兮，你觉得你手里哪个适合搞砸？”
任景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自己手里的项目都是宝贝，她可不想搞砸
“不想就算了，”陈晴也不勉强，笑着道：“其实搞砸最容易了，总之，今年赚钱的同时，还有赔一批项目，越灰头土脸越好。”
三人正说着，房门被敲了敲，有女侍带了一个姑娘过来。
陈晴示意对方在餐桌旁坐下，对另外两人介绍道：“这是庾小敏，北影的高材生呢，多才多艺。”
第1302章：限制
陈晴介绍的简单，任景兮和莫五菱看向庾小敏的表情多少都有些古怪，乃至警惕。
这栋宅子里，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住进来的。
难道……
于是莫五菱根本就没有理会，还下意识暗暗地替自家莫莫抱不平，又一个，又……一个。
倒是任景兮客气地朝庾小敏招呼，还自我解释了一下。
听到任景兮说出自己的名字，庾小敏顿时就有些肃然，近期大火的《还珠格格》制片人啊。说起来，当初签约在锦书经纪公司旗下，庾小敏也知道任景兮这个名字，还听说过有一个清宫古装项目正在制作，甚至还听过锦书内部有人调侃某个抠门的年轻女制片人。
谁也没想到，一部剧，一鸣惊人，惊到了所有人。
第一次见到真人，没想到会这么漂亮，她本以为对方至少也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现在看来，年龄甚至和她自己差不多。
陈晴吩咐江山舞给庾小敏分了一份早餐，等她们招呼过后，微笑着看向庾小敏，问道：“刚刚肯定看过你那些视频点击了吧，多少了？”
庾小敏听陈晴问起，顿时再次五味杂陈，心酸，高兴，委屈，想哭……太欺负人了。主要是，发布了将近两个星期都只有几百几千次观看的两个视频，一觉醒来，点击都破了10万。
欺负人呀。
而且表面上还丝毫不敢表现出来，还得尽量若无其事地陪出笑脸：“两个视频点击都破10万了，陈总，谢谢你。”
“呵，不用谢我，以后老老实实的。对了，昨晚……总之策略调整，不再和你签分成协议了，你先注册一家公司，锦书新媒体注入一笔资金，按七成占股，剩下三成，怎么分你自己决定。”
刚刚拿起筷子的庾小敏顿时又精神起来。
注册公司占股和签署分成协议，两者性质可是不同的，拥有了自己的公司，哪怕锦书这边依旧绝对控股，她终究也算是自己的老板了，甚至，庾小敏很快想到，凭借自己的公司主体，她也可以签约发展新的视频博主，把公司进一步做大。
这么想着，庾小敏也直接问出来：“陈总，成立公司之后，我能不能自己签更多人？”
“呵，挺有野心呢，”陈晴笑了下，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你先把自己做好吧，我要你先超过青苔她们，再说以后。”
庾小敏顿时又意外。
随即，稍微想想，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位陈总，大概就是想要通过把她扶植起来，向锦书新媒体旗下的团队释放一个信号，我压制人很容易，想要捧起谁，也很容易。自己恰好就是那只给猴子看的‘鸡’。
明白这一点，庾小敏顿时再次心酸、委屈、想哭。
太欺负人了。
不过，很快又明白，她还算运气好的，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比如太湖小岛上的那个团队，想要重新获得这种机会，大概都不可能，她能够获得这样的机会，除了本身的实力，或许运气还占了更大成分。
如果昨天没有幸运地堵在锦书传媒总部外，恰好碰到陈晴，这位陈总肯定会选择去扶植其他人。
旁边任景兮默默听了一会儿，此时道：“陈姐，既然不能做电影，新媒体业务，我能不能也试试？”
陈晴很想说不能。不过，昨晚和自家老板视频通信，因为过去一年这家公司太出风头，打算再次做一些调整，见任景兮问起，只能点头：“可以，”说完本不想补充后续，还是道：“不过我们目前主要推广第一批视频创作者，你这边如果要做，能拿到的资源不多。”
任景兮见陈晴点头，已经开始动脑子想着该做什么，嘴上道：“我也只是想都尝试一下。”
“其实，还有件事……”陈晴依旧不想多说，却也知道瞒不了多久，接着道：”你们这边，接下来也可以签约自己的艺人了，锦书经纪公司那边，随后也会分出一些合约给你们，总之，还是主动削减规模。”
锦书最初的策略是将入股影视公司的艺人签约权力都抓在自己手里，以此形成间接控制。现在，还是风头太过的缘故，打算自废武功。
维斯特洛体系对中国的布局涉及太多方面，而且大部分规模都远超传媒产业。然而，传媒的属性注定了它实在是太惹眼，西蒙不想因为锦书系这根出头椽子使得某些人联想到维斯特洛体系在中国其他领域的广泛布局。因此，昨晚与陈晴的视频会议中确定将对锦书进行大规模调整。
基本就是，随便玩吧。
越折腾越好。
任景兮一时间不明白陈晴突然透露相关决定涉及到的幕后考量，只是非常高兴，追问道：“陈姐，那，关于海外发行权，我可以拿回来吗？”
心情其实不算太好的陈晴直接瞪了她一眼：“不能。”
任景兮立刻闭嘴，低头开始吃面前的水果莎拉，早餐快要结束的时候，江原驰匆匆过来，送上一个牛皮信封，还凑到陈晴耳边低语了一番。
陈晴只是点点头，撕开信封匆匆读过，就直接递给了对面明显好奇的任景兮。
任景兮见旁边莫五菱一脸好奇的模样，朝她斜了一些，一起
很快，莫五菱就忍不住道：“怎么可以这样，难道……”说到一半，终究意识到有些不妥，莫五菱即时闭上了嘴巴。
简单来说，这算是一封转交给某个大衙门的上书，内容是请求当局对港、澳、台演艺人士参加内地广播电视节目制作进行限制，以保护内地正处在初期发展阶段的影视产业。
很明显还是冲着《还珠格格》而来。
虽说新《还珠》的主创不再是琼瑶奶奶，但出于某些方面考虑，任景兮还是采用了很多港澳台地区的主创，就像五阿哥、福尔泰和紫薇花的演员都是原版，导演和武指团队也是如此，还有皇阿玛，人家可是英国人。
大概是发现近期针对《还珠格格》的非议作用不大，有人开始另辟蹊径。
任景兮看完，面露担忧，她已经开始构思《还珠格格》第二部，如果真发布了相关限制，幕后还好说，台前的几位主演，总不能换人吧？
快速把手中的信件看了两遍，任景兮才递给对面的陈晴，一边问道：“陈姐，我们怎么办？”
陈晴把信放在一边，说道：“先吃饭吧，我尽量斡旋一下。”
任景兮顿了顿，觉得还是只能如此。
餐桌另一边，陈晴低头开始喝粥，心里却是盘算，一定要尽量促成这件事，毕竟自己可是顺民呀，上面怎么决定，当然要坚决服从。毕竟不只是《还珠格格》，近些年很多内地的影视节目，来自港澳台的主创越来越多，主要是那边的从业者经验丰富，相比起来，内地这边确实差了很多。
因此，只要关掉这道闸门，那些想要走捷径的二三线影视公司，一倒就是一大片。
至于锦书系，首先，自家这边已经拥有相当的根底，闸门关死了都影响不大。其次，公开层面，哪怕实际上影响不大，还是可以卖惨一下。按照自家老板的思路，越惨越好，到时候自己举报一下自己，闷死一两个项目也是可以的，比如《还珠格格2》之类。
唉，太惨了。
陈晴想想都有些高兴，喝完一碗粥，差点又想喝第二碗，还好及时打住，拿过一张湿巾擦了擦手，对旁边一头雾水的庾小敏道：“还有一件事，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庾小敏一愣，下意识摇头：“没，没有。”
陈晴满意点头：“那就守着吧，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有主了。”
庾小敏迟疑了下，还是轻轻嗯了声。
内心还生出一点古怪的感觉。
确实，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自己这份‘幸运’，显然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庾小敏还很快想到，或许，大概，陈晴说的那个‘主’，就是昨天把一次买两栋楼当爱好的老板吧。她只能期待那位老板不要太老太丑。
而另一边，听到陈晴的这番话，莫五菱顿时没了早餐的兴致。
果然呢。
花心的家伙。
然后又下意识看了眼旁边似乎反应不大的自己闺蜜。
景兮真可怜。
嗯，还有自家莫莫。
陈晴上午约了一个来自香港的室内设计团队要去看看昨天定下的那两栋楼，超过200套房子的装修，还要精益求精，哪怕具体的购房协议还在谈，这方面肯定要提前准备。
安排完这件事，大概十点多钟就要启程，飞去福建。
关于那家名叫福耀的汽车玻璃工厂的事情。
计划拿到40%股份的投资协议已经谈判完毕，即将正式签约，顺带直接会安排现代和三星的汽车业务团队进行接触，考察合作的事情。
和三女告辞一声，正要离开，陈晴又被任景兮喊住。显然是一些私话，便示意对方一起。
两人穿上外套，一起离开湖上的舫楼，任景兮才道：“陈姐，是这样，你这边是不是有人脉可以帮忙进入一些大学？”
陈晴点头：“谁啊？”
虽然内心对任景兮有些提防，但对于正事或者类似的小事，因为把自己放在自家老板女人之上的位置，她也不会刻意作梗，毕竟自家老板肯定希望得到一个和谐的后宫。
“我弟弟，还有妹妹，”任景兮说过一句，又道：“我是说，清华北大那种？”
陈晴反问：“你弟弟妹妹学习怎么样？”
“都很棒，”任景兮道：“我弟弟去年报考人大，只差了11分。”
“我记得你家是山东的？”
“是啊。”
“这就好办了，”陈晴道：“如果你没夸张你弟妹的能力，直接给他们转一下户口，明年到北京来考就行了。”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该找谁？”
陈晴道：“准备些该准备的材料给原驰，其他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谢谢陈姐了。”
两人说着穿过月亮门来到西院，陈晴点头：“不客气。”
任景兮顿了下，还是道：“万一，陈姐，我是说万一来了京城这边，还是像去年那样差了几分，怎么办？”
陈晴终于有些不耐烦，这么芝麻绿豆的：“放心吧，你弟妹考零蛋也能送进去，回去继续吃早餐吧，我要去忙了。”
任景兮见陈晴这么说着进入自己的厢房，只能停步。她其实也能感受到陈晴忌惮自己，不过，自从发现只要是正事，陈晴都不会故意阻挠拖延，而是尽心尽力之后，任景兮悄悄确定和陈晴打交道的态度就是公事公办。
至于陈晴内心怎么想，她也不关心。
今天过来一起用餐，目的基本达成，放出日韩等地电视台踊跃求购《还珠格格》播放权的消息，可以很大程度上消弭这部剧在内地顶受的舆论压力。
而且还有意外收获。
还珠影视公司可以成立自己的艺人经纪部门了，任景兮打算上午立刻和大眼睛、小丫鬟几人谈谈这件事，还有紫薇花……又想到那封信，任景兮多少有些担忧。
不过，随即想起陈晴的许诺，又放下心来。
毕竟自己这边还做着两岸三地合作的《天龙八部》，限制港澳台艺人进入内地这件事，上面应该也会非常谨慎。
反正，这也不是她能操心的事情。
还有新媒体业务。
任景兮最近也在关注，同样是投入很小利润非常丰厚的一项业务，赚的还是外汇，更何况锦书系还有相当的优势，试试肯定没问题。
因此，回到可园的舫楼餐厅内，任景兮就开始主动和庾小敏攀谈起来。
察觉到这姑娘确实能力不错，还和莫五菱一起观看了一下对方制作的视频，任景兮就产生了直接把对方拉过来。
无论是锦书还是还珠，和谁签约不是签，都是一家呀。
可惜庾小敏没答应。
庾小敏也是个人精，哪怕《还珠格格》现在很火，但锦书传媒和还珠影视之间的差距，她还是很清楚的。另外，庾小敏还敏锐地察觉到，陈晴和任景兮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她就更不会冒然决定与任景兮合作。
万一惹陈晴不高兴，分分钟打回原形啊。
因此只是敷衍，还主动尝试转移话题，打问关于某个把买楼当爱好的‘老板’的问题，毕竟已经是自己的‘主’了，结果也自然没有结果，还似乎惹毛了那位莫五菱，两人也提前离开。
另外一边，陈晴换了衣服，离开大宅时才刚过八点钟。
日程满满的一天。
然而，抵达冠城园，刚刚和来自香港的室内设计团队商讨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另外一件事打断，气得陈晴直接决定闹出点人命。
第1303章：这是你的骨灰盒
本是同样美好的一天。
同样的这座城市，不知不觉小半年时间，蔺曌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临近年节，借口工作，哪怕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也不打算回去。
上次实在被伤了心。
她父亲蔺大仓也算如愿，闹过一场，拿到来自省城一家大型机械巨头的订单，市里及时跟进，将很多同类工厂进行了重组，专门为那家名叫三一的机械巨头供货，继续担任厂长的蔺大仓也一时间炙手可热。
蔺曌的生活也算恢复平静。
直到这个上午。
蔺曌和另外三个女孩一起刚刚开始一个关于西方艺术史的课程，同屋的夏畔溪手机响了起来，结果却是大宅那边的电话，来自家里，找她。
大宅里的姑娘们都拥有了自己的手机，蔺曌除外。
因为很怕听到手机铃声。
见夏畔溪把手机递过来，当时蔺曌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接过电话说了几句，只得匆匆结束课程，返回后海边的大宅。这次是母亲找了过来，行色匆匆，满脸疲惫，好像逃荒一样。
看到蔺曌，蔺母顿时就一把紧紧拉住女儿，带着哭腔，要求她一定要救救自己弟弟。
蔺曌把母亲带到车里，听母亲细说一番，只觉得手脚冰凉。
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蔺衍再次闹出了事端。
按照母亲的说法，在学校欺负了一个女孩子，结果，那女孩一家不依不饶，最后把警察闹了出来，蔺衍现在已经被抓了进去。蔺父蔺母找关系折腾了一个星期，都没能把儿子捞出来，只能再来求女儿帮忙。
欺负女孩子？
蔺曌听到母亲轻描淡写的原因，几乎有些想哭。
从小到大，父母有多偏爱自己弟弟，她都看得见，甚至，作为大姐，她以往也非常偏爱弟弟。
没想到，竟然闹出了这种事。
蔺曌几乎可以想象为何如此，父亲这段时间在家乡肯定是意气风发，连带着，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必然也觉得自己水涨船高，以前不敢坐的事情，大概觉得有父亲这个市里的大红人兜底，有她这个在北京发达了的姐姐兜底，于是也就没了顾忌。
现在，怎么办？
呆呆地坐在车里好一会儿，察觉到女儿消极应对的态度，蔺母的姿态也很快从哭诉转到撕闹，威胁如果蔺曌不管她弟弟，她也不活了，要碰死在大宅门前。
委屈至极的蔺曌只能再次联系了陈晴。
如果不是蔺曌已经在自家老板那里挂了号，接的电话听完蔺曌简单叙述后，陈晴真想让这种麻烦精有多远滚多远，后海边大宅里九个姑娘，其他都安安分分，就这一个，事情恁多。
再次丢了一句让蔺曌去死，陈晴就挂了电话。
蔺母听女儿转告说那边不管，再次开始撒泼，寻死觅活，蔺曌只能再次打电话过去，反复几次，陈晴终于不耐烦地让她滚过去。
这么辗转着来到马甸桥附近的冠城园。
毛坯公寓的一栋顶层复式内，蔺曌被独自带来这边，以为能见到女儿身后某个男人因此想要跟着冲进来的蔺母被陈晴身边的女卫和随行蔺曌的严姐一起拦下。
陈晴和这边的室内设计团队正在讨论设计方案，足足晾了蔺曌十多分钟，终于趁着休息间隙，把某个面容凄楚的姑娘喊到面前：“说说，怎么回事？”
蔺曌下意识咬了咬嘴唇，还是低声把事情重述了一边。
这里是复式公寓的阳台。
陈晴靠在围栏上，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听蔺曌说完，饶有兴致地挑眉：“欺负女孩子，呵，怎么欺负的，自己说说？”
蔺曌垂下头。
她也只能用母亲的某个说辞，至于更加精准的那两个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陈晴没好气地等了片刻，正要开口，突然又想起什么：“这件事你爸爸就不能自己解决吗？”
“我……家里那边也是没办法，才来找我。”
“不对，”陈晴微微皱眉，摇头道：“我给了你爸爸那么多好处，也相当于给你家乡了那么多好处，地方上连这点小小的破事都不愿意管？”
蔺稚一时无言。
在她认知当中，这么恶劣的一时间，地方上就算是想要帮忙，也该是没有立场才对。
陈晴却是很快想明白一些事情，皱眉化作冷笑，看向蔺曌：“那，现在你让我怎么办？”
蔺曌嗫嚅片刻，才轻声道：“我弟弟……才15岁。”
“15岁已经可以入刑了，又不是13岁，别告诉我这你都不知道？”
蔺曌再次沉默。
她当然知道。
陈晴也不等她说什么，接着又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我算看明白了，你们一家都是祸害……”
“不是。”
“闭嘴，”陈晴斥了一句，接着道：“这件事解决了，以后呢，再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以为我很闲吗？”
蔺曌只能沉默。
陈晴喝了一口手中的矿泉水，再次打量了一眼面前即使裹着羽绒服依旧气势汹汹的高挑姑娘，烦躁地朝阳台外挥了下小手：“你去死吧。”
蔺曌愣了下，才感受到，陈晴这次的‘你去死吧’，并不是以往那种气话。
而是，相当认真的语气。
再配合她的动作，顿时就更加真实。
想想自从走出大学之后这一年时间的各种事情，特别是围绕家里的那些糟心事，一瞬间，蔺曌觉得，或许，自己真的死掉了，也不错。
再看陈晴示意到阳台外的手。
嗯。
就是……从这里跳下去吧。
想起大学时听到同城另外一所学校学生因为拿不到毕业证跳楼的事情，场面很丑，但，对于本人而言，其实也很干脆。
或许算是个不错的感觉。
见陈晴优哉游哉地又喝了一口手里她认不出名字的进口矿泉水，蔺曌迟疑了一小下，艰难地朝围栏边挪动了两步，又停下，看向陈晴：“陈总，我死了，我家里？”
“你很留恋啊？”
“我，”蔺曌语气一滞，想到的是好久不见的妹妹：“陈总，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我妹妹？”
“蔺稚？”
“嗯。”
“蔺曌、蔺稚、蔺衍，”陈晴重复了一下，然后嗤道：“我就说嘛，小门小户没事别起这么大名字，撑不起。”
蔺曌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陈晴。
陈晴却是问道：“你妹妹漂亮吗？”
蔺曌无言。
陈晴又看向她胸口：“有你一半大吗？”
蔺曌迟疑了下，脑海中浮现出某个英俊外国男人的脸庞，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行，你死了，我会帮你照顾你妹妹。”
“我在想，能送她出国吗？”蔺曌道：“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可以，”陈晴点头，弯了弯嘴角：“你安心去吧，这里是20楼，很快的。”
蔺曌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围栏边，一手攀上冰凉的围栏，望了眼窗外。
每天没有风沙，天很蓝，只是冬日里的阳光有些苍白无力，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万念俱灰。本来还想再补充一句，弟弟的事情，就算是最后帮一次，不过想想，也算是交换条件了，也懒得再说。
双手攀上围栏。
刚要用力，已经被陈晴拉住。
疑惑地看过去，目光中，多少还带着点希冀。
突然又明白过来。
自己还是想活的。
原来这位陈总只是想要吓吓她。
可惜，陈晴并没有说出她希冀的某些话，而是道：“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可不能在这儿跳，这边是新房呢，还没住人就死了人，多晦气。你去后海边的大宅里去死吧，我让人给你准备几丈白绫，据说古时候女人上吊很流行用这个。”
蔺曌听完，一瞬间，突然有些想带面前这女人一起走的念头。
可惜还没做出决定，陈晴已经喊来随行的江山舞，先把她赶回了客厅，然后对江山舞嘀嘀咕咕地交代了好一阵。
等江山舞带着蔺曌离开，陈晴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片刻后，那边接通，陈晴笑着招呼一番，接着道：“是这样的，梁总，上次那个……嗯，我突然忘记是哪了，蔺大仓，记得吧……对……我知道你们已经开始合作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重新断掉……那边人太不靠谱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要闹到我这里……行，梁总，真是麻烦你了……嗯，有空我回去的……我家老板啊，这可说不了……那就这样，再见。”
挂了电话，又是一番盘算。
蔺曌弟弟的事情，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是大事，但对于另外一些人，只要不闹太大，根本就不算事。而蔺大仓又算是为自己家乡拉来了那么大的好处，按理说，当地更应该袒护，主动出面把这件事压下去。
对面不这么做，很大可能，就是故意的。
把蔺大仓压下去，其他人肯定就能顺势接手一大摊子，好处多多，而蔺大仓儿子出事，明显就是一个契机，当然要袖手旁观。
蔺大仓甚至整个蔺家如何，陈晴并不关心。
问题是，地方上这么做，还闹腾到她这里，当她好欺负吗？
既然如此，陈晴也很乐意让那边鸡飞蛋打。
恰好，刚刚打问一番，那边与三一重工的合作还处在少量采购的尝试阶段，并没有签署正式的大额采购合约，哪怕地方上为了将一些厂子整合为三一供货而追加的资金也和这边没关系，都是银行贷款，因此，想要断掉合作，也轻而易举。
毕竟对于整合了另外一家行业巨头中联重科的三一而言，蔺家所在小城那一摊，哪怕整合了好几个厂子，也只能算小供货商。
说不合作，一句话的事情。
又梳理了一边，陈晴就把这件事摔在了脑后，继续和这边是室内设计团队讨论两栋楼的设计方案，直到上午十点钟，便启程赶往机场，飞去福建。
另外一边。
江山舞带着蔺曌下楼，先让她把林母打发走，然后带着她回到后海边的大宅。
蔺曌一路都有些浑浑噩噩。
似乎自己死过一次，又似乎，死不了了？
然而，坐在自己卧室大床上的蔺曌看到江山舞真的找到了一条白绫，还让人忙前忙后的挂在房梁上，她是真有些绝望，绝望之后，又是心灰意冷。
真的就这样死掉，大概，也不错吧。
再然后，又有护士模样的人进来，当着她的面准备了一记针剂。
江山舞表情戏谑古怪地向她解释，打一针，然后会把她挂到房梁上，这样不疼。
好吧。
蔺曌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任由那护士给她打了一针。
昏沉降临之前，蔺曌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样昏迷中被挂上去，不仅不疼，或许，也不会太难堪。
电视里那些吊死鬼，还是很丑的。
再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江山舞等蔺曌彻底睡去，又召了人过来，开始给蔺曌化妆。
主要是脖子。
喊来的摄影师是影视圈里专门化特别妆容的。
忙碌了大概半个小时，沉睡中的蔺曌脖颈上就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暗紫色勒痕，不仅如此，蔺曌的表情也变得惨白。
忙完了这些，江山舞让人去接不久前安排到一个酒店下榻的蔺母过来。
既然是永别，当然还是要人家母女最后见一面的。
蔺母很快被接了过来。
看到房顶的白绫，再加上床上女儿的模样，蔺母根本没想过上去仔细检查真假，直接就软在了地上。
江山舞也不客气，直接指责是蔺母逼死了自己女儿。
没想到，蔺母因此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江山舞，开口说出的话语，却是这边必须要负责。
负责救他儿子。
江山舞当时听到这番话，顿时就觉得，如果蔺曌是真的死了，也肯定会有些死不瞑目吧，亲生母亲看着她的尸体，想到的却是自己儿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
蔺曌昏昏沉沉中醒来，感觉自己似乎躺在了一张大床上。
四周黑暗一片。
难道……这里就是地狱？
坐起身，下意识摸索一番，果然打开了灯。
看了看四周，自己没死。
只是，梳妆台上，那个盒子，又是什么？
大概是听到动静，外间的严姐进来，见她表情古怪地望向梳妆台上的盒子，顿了顿，表情古怪，轻声道：“这是你的骨灰盒。”
第1304章：投效
还是同一天，这个周三，西蒙上午从罗马启程，飞往里夫尼。
最初扬言要看一看西蒙在乌克兰养的姑娘的南希没有再随行，此前连续四天，从阿姆斯特丹到赫尔辛基，从赫尔辛基到圣彼得堡，再从圣彼得堡到罗马，小个子女高管既充实又疲惫。
于是决定留在罗马，因为乌克兰太冷，还打算和私下关系一直很好的索菲亚一起各处游玩一下。
理由很正当。
不过，当西蒙开玩笑作势要强行把南希带去里夫尼，某小个子女高管终于求饶，实在受不了啦。其实西蒙也没有那么残暴，只是某个小女人饭量实在太小。
上午十点钟，从最正宗地中海气候的罗马来到冰雪覆盖的里夫尼，西蒙也没有任何如同小个子女高管调侃那样召集一群女人胡天胡地，而是立刻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其实这一路也本就是在工作。
第一站阿姆斯特丹，亲自和宝丽金母公司飞利浦方面进行了一些接触，推动双方正式开始收购谈判。
当然，另外一边作为烟雾弹的百代方面也没有放弃。
第二站赫尔辛基，当然还是诺基亚。
全球移动通信产业迅速发展，由不得西蒙对诺基亚不重视，花费了一天半时间，与约玛·奥利亚以及诺基亚诸位高层讨论了这家公司未来一年发展布局的方方面面。
第三站圣彼得堡，只停留了一个晚上。
主要是一个低调的小型酒会，叶利钦再次派了自己女儿来参加，还有维斯特洛体系在俄罗斯的主要代言人米哈伊尔·弗里德曼，倒是没见到某个一年来在莫斯科官场步步高升的矮个子中年人。
叶利钦女儿塔季扬娜还特意提了一句，说是对方恰好被派去了远东，语气里依旧带着某些试探。
西蒙没有故意装作忘记某人的存在，但也反应平淡。
实际上也是冷眼旁观。
叶利钦如果和原时空中那样让某人上位，对方肯定会记得是谁推动他走出了关键一步。
如果历史改变，换了其他人掌控俄罗斯，以当下这个国家内部寡头林立的状态，缺少强势领袖扭转局面，俄罗斯很可能会和曾经的乌克兰一样，走向崩解。作为这个世界金字塔最顶尖的那个超级资本寡头，真是如此，只说俄罗斯这一盘棋，对西蒙依旧有利。
第四站罗马，一方面是要亲自看看罗马环球影城的建造进度，另一方面，还有安排各种交际，维护一下在意大利政商文娱各界的人脉。
尤其是后者。
因为意大利可谓维斯特洛体系在时尚产业布局上的根基，梅丽珊卓的航母战斗群格局，箱包服饰类的核心‘航母’是古驰，珠宝腕表雷的核心航母是‘宝格丽’，两者都发源于意大利。
最后一站就是里夫尼。
里夫尼城西机场。
总部驻扎在里夫尼的乌克兰西方作战司令部总司令瓦西里·鲍里索夫站在接机人群中，望着某个年轻男人从舷梯走下，又瞄了眼周围的一帮罗夫诺帮大咖，内心唏嘘感慨失落颓丧皆有。
如果现在还是苏联时期，绝对不会出现当下的这种场景。
然而，让人感觉几乎有些魔幻的是，一群前苏联金字塔顶层精英，竟然都带着谦卑恭敬地一起跑来迎接一个不到30岁的美国人。不仅如此，最近几天他们背后整个城市为了迎接某人的戒严状态，也完全是迎接一些大国元首才能获得的待遇。
不过，再想想对方拥有相当于几十个当下乌克兰经济体量的恐怖身家，瓦西里·鲍里索夫不得不承认，西蒙·维斯特洛确实当得上这份待遇。
甚至哪怕脚下的这座城市，说西蒙·维斯特洛是城主，也丝毫不为过。
短短几年时间，里夫尼从一个乌克兰的西北边陲小城暴涨到拥有百万级人口的东欧重镇，完全就是对方一力促成。
瓦西里·鲍里索夫私下里甚至悄悄做过推演，如果，某种情况下，不考虑其他任何后果，他负责的西方作战司令部想要对里夫尼实现强制军事接管，吞下这枚诱人的果实，可行性有多大？
答案是很悬。
西方作战司令部控制的军队总规模目前不到6万人，至于战力，不断被削减预算多年未换装的这六万军队，战力大概和俄罗斯那边在车臣灰头土脸的军队差不多，几乎可以说没有多少战力。
再看罗夫诺帮，不说对方私下里到底扩张到几何，只是公开数据上5000名拥有尖端美式装备还轮番拉去非洲和南斯拉夫地区经过实战洗礼的私兵，就是一根这边6万人都不一定能啃的下来的硬骨头。
更何况，所谓的军事接管，鲍里索夫也只是敢想想。因为他想要军事接管，背后最多在站一个基辅当局。而罗夫诺帮这边，哪怕不说实力强大的维斯特洛体系，却是还有另外一个美国政府这一恐怖存在。
因此，真那么做了，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瓦西里·鲍里索夫再次怀念了一下强盛的苏联时代，见西蒙·维斯特洛已经走到近前，连忙露出更加温和的笑脸，和对方握手招呼：“西蒙，很高兴你再次来到里夫尼。”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那就最好不要再三心二意。
能够爬到现在的位置，鲍里索夫不缺少这份决断。
西蒙也微笑着和鲍里索夫握手，还明显在对方身前多停留了片刻，聊了一些看似不相干的琐事，这份小细节让鲍里索夫莫名地感觉舒服了很多。
西蒙·维斯特洛还是很看重他的。
这么一番招呼，大家一起离开机场，浩浩荡荡。
除了三辆属于西蒙的座驾，还有罗夫诺州长安德烈·斯米尔诺夫、奥尔德克公司负责人谢尔盖·科莫罗夫、umfs总裁克里姆·杰列维扬科等一众罗夫诺帮核心高层，这是照例提前过来安排的西莉亚·米勒亲自拟定的名单，稍微次一等人物连接机的资格都没有。
车队前方警车开道的三辆黑色奔驰其中一辆内，等车队离开机场，西蒙就问身边的西莉亚·米勒：“你和鲍里索夫具体谈过吗？”
瓦西里·鲍里索夫今天既然出现在这里，显然意味着，对方想要彻底投效罗夫诺帮，而不再是以往的那种合作关系。
控制着乌克兰西北几大边州军事事务的战区司令向自己效忠，西蒙当然不会不接收，而且还必须给出足够的重视和礼遇，因为这相当于间接控制了一片区域的军权。
政治、经济和军事三者全部抓在手里，说西蒙不是这片区域的主人，都没人相信。
西莉亚摇头：“他希望和你亲自谈。”
“那就午宴之后吧，”西蒙也不意外，又问道：“再和我说说，鲍里索夫这边大概是什么情况？”
西莉亚笑道：“还是因为经济危机呢，从去年开始到现在，乌克兰本就不稳定的格里夫纳再次贬值了超过30%，当局财政吃紧，只能又一次缩减预算，鲍里索夫控制的西方作战司令部，老板你应该也能明白，在基辅那边，相比南部和东部，算是最不重要的一个，于是库奇马政府的又一次裁军决定中，西方作战司令部被削的最狠，今年不但被压缩了20%的预算，还要求将目前5.7万人裁撤到4万人一下，鲍里索夫是彻底过不下去了。”
去年爆发的亚洲金融风暴，表面上似乎偃旗息鼓，其实后续影响一直都在发酵，而且扩散全球。世界各国乃至无数企业纷纷收紧财政开支，不仅导致流向正急需重建的东欧的资金大幅减少，甚至还出现了逆向流出的境况，典型的就是索罗斯从俄罗斯抽走大笔资金，结果导致各个东欧国家再次雪上加霜。
乌克兰在苏联解体后的九十年代初已经经历过一次经济崩溃，前两年刚刚有所缓解，又在库奇马上台后进行了货币改革，本来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惜，一场风暴，再次摇摇欲坠。
西蒙很清楚，1998年，对于俄罗斯、乌克兰等东欧国家而言，可谓苏联解体后的一个最谷底。
另一方面，在这一片萧条中的东欧，依旧持续快速发展的里夫尼这座城市，乃至以这座城市作为根基的罗夫诺帮，无疑就是一个异数。
身在局中很清楚看清这点的瓦西里·鲍里索夫，大概明白了乌克兰的结局，这次果断地选择向罗夫诺帮进行彻底投效，这对他而言无疑也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西蒙听西莉亚说完，正悄悄盘算着，旁边女人又接着道：“不过，西蒙，鲍里索夫说，他可以加入进步同盟，作为表态。”
西蒙立刻摇头：“不行，这么做可能会让基辅当局反弹。”
“我也是这么想的，”西莉亚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老板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基辅当局现在焦头烂额，顾及不了我们这边。”
“别人顾及不了，但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西蒙道：“我们也不能让基辅当局太没面子。”
西莉亚再次点头，又接着道：“说起基辅那边，平丘克明天会过来，我已经安排在老板的日程表里了。”
“嗯。”
“还有，呵，依旧是钱的事情，94年乌克兰答应拆除核武器，联邦在协议中许诺会给予1.75亿美元的专项资金和1.55亿美元的经济援助，老板还记得吗？”
“怎么了？”
“现在乌克兰的核武器已经拆完了，1.75亿美元的专项资金也全部支付，不过，1.55亿美元的经济援助，华盛顿直到现在，也只给了1000万，基辅那边联系到我，希望我帮忙催一下，兑现后续的援助。”
西蒙差点笑出来：“你觉得华盛顿还打算兑现吗？”
西莉亚摇头：“我反正是无能为力的。”
西蒙不再多言，也只能感慨一下，华盛顿是真黑，如果是他，让乌克兰自废武功之后，该给的这点钱肯定是不会赖掉的，1.55亿美元，真不多。
不过，大概在华盛顿那边看来，1.55亿美元，也是钱啊。
能不给当然不给。
而且乌克兰也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边催债，那边就拖着，有本事你打我啊，拿核弹来打。
再次替基辅当局可怜了一下，西蒙也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
以维斯特洛体系的影响力，如果西蒙亲自出面，倒是能帮基辅要回来这笔钱，不过，完全没必要，因为费力不讨好。
当然，肯定会获得基辅当局的好感。但，西蒙现在根本不需要太多基辅当局的好感。
这样一个烂摊子国家，现在想要对西蒙翻脸，都不太可能，没看一个堂堂军区司令都要效忠自己了。
还是那句话。
归根结底，社会问题的根本，都是经济问题。
西蒙恰恰是非常有钱的那一个。
西莉亚说过这件事，又谈及其他，快要抵达城南巴斯夫湖盘的庄园时，才又说起一件事：“老板，季莫申科昨天又悄悄过来了。”
西蒙微微皱眉：“她怎么知道我要来的？”
“不难猜啊，”西莉亚道：“最近为了迎接老板，里夫尼可是全城戒备，她在这边肯定放了人，又是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当然能猜得出来。”
为了确保西蒙这次里夫尼之行的安全，罗夫诺帮确实搞出了很大的一番阵仗。
西莉亚提前就和西蒙说过。
西蒙以往还是比较收敛的，这次却并不反对，因为这相当于一种宣示，这片土地，姓维斯特洛。
连续四年的布局，西蒙确定，维斯特洛体系对罗夫诺州的控制，已经达到了不需要太过遮掩的程度，因此也该让这片区域的民众逐渐习惯一件事。
这么想着，西蒙又问道：“她什么事情？”
“她的公司不好过，想要钱吧，总之就是这样。”
西蒙听西莉亚这么说，也觉得自己废话了一句，以乌克兰当下的状态以及某个彻底失去天然气女王光环的女人连续遭到打压，对方跑来，肯定是因为快支持不下去了。
这么想着，西蒙对西莉亚吩咐道：“关起来，饿两天，再弄干净了，我看有没有时间。”
第1305章：又一只私军
里夫尼城南的巴斯夫湖畔。
西蒙的庄园内，中午的接风午宴在下午一点钟结束，其他人暂时散去，乌克兰西方作战司令部总司令瓦西里·鲍里索夫留到最后，和西蒙一起来到主别墅的一间书房。
这次没有走向会客区。
来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示意鲍里索夫在对面一张椅子上落座，西蒙等西莉亚离开，望向对面的中年人，没有立刻进入正题，而是道：“瓦西里，你知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推动的3g计划吗？”
瓦西里·鲍里索夫坐在西蒙对面，哪怕依旧平视，却也明显察觉到了此时办公桌另一边年轻人的某种居高临下。虽说内心已经做出决定，但对方这份姿态，多少还是让习惯了位高权重的他有些不舒服。
见西蒙问起似乎与这次密谈毫不相干的问题，鲍里索夫顿了下，还是摇头：“西蒙，我最近太忙了，”说完稍微迟疑，还是补充道：“不过，我猜肯定是一份很精彩的计划。”
补充的话语刚出口，鲍里索夫就有些后悔。
看似很普通的一句恭维，此时此刻，却难免显得他姿态有些低。哪怕在维斯特洛面前本就很难摆出太高姿态，当下类似于谈判的局面，姿态摆低了，最后拿到的利益难免就要缩水。
西蒙一番完全没注意到鲍里索夫细微表情变化的模样，倒也没有故作随意，手指交叉支在桌面上，脊背挺直，认真说道：“我拥有的财富已经达到了一种极致状态，哪怕再挥霍，这辈子也花不完，因此，过往几年我一直在思考未来，最终为自己设置了三个目标，也就是3g计划，内容很简单，利用维斯特洛体系掌握的财富和资源，推动人类突破能源限制、突破时间限制、突破空间限制。”
这么说完，西蒙又简单介绍了一下3g计划的更多细节，最后问道：“所以，瓦西里，你觉得怎么样？”
能够爬到现在的位置，鲍里索夫并不缺少眼界，表情里带着几分真诚地感慨：“西蒙，不得不说，很少人能有你这种，嗯，堪称宏大的格局，我由衷钦佩。”
“这个世界，拥有和我同样想法的人其实很多，只是他们都没有实力实现这些目标而已，恰好，我有，”西蒙微微摇头说着，又道：“而且，设立这三个目标，我当然也存了自己的私心。”
鲍里索夫露出好奇表情。
“我对这个世界是悲观的，这些年，看到越多事情，我就越觉得，早晚有一天，人类会自我毁灭，因为我们实在太脆弱，太渺小，很多时候又太缺少理智。”
“但我不想毁灭。”
“人类文明史上，无数先贤都思考过人生的意义，并给出无数的答案。其实，在我看来，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
“因此，3g计划，对我而言，最大的私心就是确保人类文明更加长久地存续下去。”
“问题又在于，我不是救世主。”
“我救不了所有人，因此，如果某一天真的来临，我只能确保和我相关的一部分人继续长久存续下去，用一个前苏联时期流行的说法，这部分人，应该叫做‘同志’。不过，我对这些人有一个更加精准的定义，维斯特洛人（westerosian）。”
演讲一般说道这里，西蒙稍微停顿，看向对面露出些许了然的鲍里索夫，带着微笑：“瓦西里，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这些很虚无很遥远？”
不等鲍里索夫回答，西蒙已经自己否定：“不是的，这件事从现在就已经开始，比如，3g计划中的突破时间限制。我不希望自己只有100年左右的寿命，同样，如果能够实现这一目标，很多维斯特洛人都会受益。说起来，理智的人都明白，这个世界没有永恒，长生不老已经被数千年无数文明证实是一个笑话，不过，以我们掌握的科技水准，我相信投入足够的资源之后，将100年延长到200年，肯定是没问题的，而多出的100年时间，或许又能实现突破，把200年延长到1000年，瓦西里，你想活1000年吗？”
无论东方西方，长生，都是一个相当普遍的追求。
越是金字塔顶层的人，越是如此。
鲍里索夫听西蒙说道这里，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期待，嘴上还是道：“西蒙，1000年，太长久了。”
“长久吗？”西蒙摇头，说道：“以人类文明的时间尺度，确实很长，然而，对于已经存续了138亿年的宇宙而言，1000年，几乎就相当于我们生命中的一瞬间而已。”
鲍里索夫带着附和的笑：“西蒙，我都有些不能想象，真得活1000年，该去做些什么。”
“能做的事情太多，每个人生命中都有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理想，以往我们的生命太短暂，好像转眼已经到了暮年。如果拥有1000年，甚至更长，我们就可以从容地去一一实现，另外，我们还可以尽情享受这个世界的一切，可以看遍这个星球乃至这个星系的风光，甚至探索整个宇宙终极的奥秘，我们来自何处，又将走向何方。”
鲍里索夫听西蒙说完，稍微犹豫，还是道：“坦白说，西蒙，你这番话，让我有些惭愧。”
这既是心里话，也算顺势而为。
对面年轻人说了这么多，也让鲍里索夫明白，西蒙·维斯特洛要的，只是自己的效忠，最纯粹的最直接的没有任何模棱两可的忠诚。因为金钱等方面的利益，对维斯特洛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此，他最初打算谈的那些条件，其实也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他足够忠诚，自己想要的，维斯特洛肯定不会吝啬。
想明白这些，鲍里索夫打消了内心最后的迟疑，站起身，习惯性想要抬手，察觉行军礼有些不合时宜，转为把手放在身前，朝对面躬身，语气诚恳：“西蒙，我，瓦西里·鲍里索夫，希望成为一个真正的westerosian，一个您最忠诚的追随者。”
……
西莉亚·米勒一直等在隔壁起居室，大半个小时后，西蒙和鲍里索夫谈完事情走出书房，西莉亚立刻迎上前。
送走鲍里索夫，西蒙和西莉亚也一起离开巴斯夫湖畔的庄园，赶往市中心。
路上交代了西莉亚一些两人商谈的结果。
刚刚当然不会只和鲍里索夫讨论某些远大理想，趁着这位乌克兰军方大佬投效以及乌克兰将再次裁军的契机，西蒙打算在乌克兰组建第二支私军。
还是5000人编制。
相比ufms越来越倾向于内部培养，新的一支私军将从乌克兰政府军中挑选。
按理说，军队裁军肯定是汰弱留强，既然鲍里索夫彻底向西蒙投效，这次肯定要反向操作，将西方战区最好的精锐挑出来，置入这家被西蒙当场很随意命名为‘里夫尼军事与安全资源公司（rivary&security resources）’的公司，还是那个平凡普通到让人尽量记不住名字的起名规则。
另外，虽说西蒙当场明确告知这支私军必须由维斯特洛家族绝对控制，鲍里索夫不能插手，但还是给了对方15%的股份，算是一种报偿。
算上这支即将成立的rmsr，西蒙算是等于在全球各地掌握了五只私军。
另外三个是乌克兰这边的umfs，北美本土的mcss，总部在澳洲珀斯的pmcs和最后一个在安哥拉由维克多·梅里西斯悄然组建与umfs部分团队一起驻扎在非洲连正式名字都没有的地方武装。
所有这些私军，与维斯特洛体系另外同样不断壮大的私人情报网络和安保侍从团队，共同构成维斯特洛家族的安全防卫力量。
另一方面，之所以选择在乌克兰组建第二支私军，也是从多方面考虑。
首先是养兵成本。
在乌克兰组建一支5000人的私军，和在北美或澳洲搭起同样的队伍，开支相差巨大，哪怕西蒙不缺钱，能省肯定还是要节省。
其次是外部环境。
在北美或澳洲组建私军，难免会遭遇各方面的紧盯和审视，稍不注意就可能引起非议。乌克兰这边，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这个国家越发凋敝混乱，类似的某些问题只会越来越不是问题。
最后一个因素，也是最关键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加强对这片西蒙越来越看重土地的控制，以及，对ufms形成制衡。
除了成立维斯特洛体系在乌克兰的第二支私军，西蒙还许诺会扶植鲍里索夫家族尽快融入罗夫诺帮核心。不过，对于鲍里索夫本人想要加入罗夫诺帮成立的乌克兰进步同盟党，西蒙选择了拒绝。
这位军方大佬的身份毕竟太敏感，暂时还是要低调一些。
……
安排好西莉亚执行与鲍里索夫达成的默契，两人也来到里夫尼市政府所在。
下午是一个主要还是罗夫诺帮参与的里夫尼发展规划会议，表面上是讨论这座城市的市政基建和营商政策等问题，核心还是要制定对罗夫诺帮最有利的规则，以便进一步加强对这片区域的掌控。
几年摸索下来，西蒙对罗夫诺地区的经营策略已经基本成型，核心可以概括为两点：抓死房地产，发展轻工和代工。
其他都只能算辅助和陪衬。
把房地产行业紧紧抓在罗夫诺帮手中，主要是为了便于收割。
发展轻工和代工，则是最大程度利用乌克兰乃至整个东欧地区廉价的人力资源。随着里夫尼逐渐名声在外，当下不只是乌克兰，周边一些国家民众都开始或明或暗地赶来罗夫诺寻找工作机会。
这一次发展规划会议，核心是在两大基本策略基础上，进一步进行收紧，把更多利益抓在自己手中。
以往要分享一些利益出去，那是因为根基不稳。现在，随着罗夫诺帮在乌克兰日渐根深蒂固，已经逐渐没有这种必要。当然，西蒙也不会一毛不拔，汤还是要给别人留一些，但维斯特洛体系和罗夫诺帮在接下来必须是绝对的主导。
下午两点钟开始的会议，一直持续到傍晚五点。
冬日里的乌克兰天色很短，结束会议，西蒙返回巴斯夫湖畔的庄园，夜幕已经开始笼罩这座城市。
晚间是一个规模较大的酒会，主要招待罗夫诺帮大大小小的高层以及即将参加3月份乌克兰宪法颁布后第一次议会选举的进步同盟党议员候选人。
首届乌克兰议会选举的竞选运作从去年就已经开始，两年前颁布的乌克兰宪法规定乌克兰采取一院制，总计450名议员。
罗夫诺帮这次将推出20人，不多，也不少，足够获得一定的话语权，但也不会太显眼。
这些人上位之后的运作核心就是确保罗夫诺帮的利益。
也只是确保罗夫诺帮的利益。
因此，哪怕其他党派无论如何都不会忽略罗夫诺帮的存在，但也不会感受到威胁。这样可以确保罗夫诺帮接下来继续在相对稳定的环境中持续发展，精耕细作，乃至根深蒂固，而不会像控制着基辅的第聂伯帮和扎根东部工业基地的顿涅茨克帮那样各种头破血流。
如此一直忙碌到深夜十点多钟，终于曲终人散。
夜深人静。
离开大群女侍穿梭往来收拾残局的一楼，西蒙来到楼上，在二楼连着楼梯的开放式客厅沙发上坐下，看向身后刚刚示意一起跟上来的女人。
第一眼就是白。
哪怕冬日室内裹得比较严实，女人显露出肌肤的脸庞脖颈乃至纤嫩双手都是惊人地白皙。因此也让西蒙有所印象，这是去年年初spacex公开测试第一款3d打印火箭发动机时的那位乌克兰方面代表。
按照珍妮特的说法，很白的娜塔莎。
显然就是叫娜塔莎。
当时珍妮特主动把这女人收起来让西蒙享用，可惜当时没兴致，也就抛在脑后。没想到，快一年过去，这次来乌克兰，今晚又再次见到。
显然是被珍妮特悄悄安排了这边。
问过几句，才知道这位身材高挑饱满嗓音又透着几分娇憨嗲媚的斯拉夫姑娘现在也是自己在乌克兰这边的女管家之一，全名是娜塔莎·利普斯金，和伊芙·贝索诺斯科娃、里夫尼北部温泉庄园的玛尔塔·贝克纳茨等几个女人一起打理西蒙在这边的各种物业，乃至女人。
正和随手揽在怀中摩挲得开始白里透红更加诱人的娜塔莎随意聊着，西蒙看到简单扎着马尾的伊芙身影从楼梯口出现，注意到这边场景，捧着一个托盘的高挑姑娘似乎有些进退两难的模样。
西蒙唤了一声，伊芙这才端着托盘走上楼，只是眼神有些躲闪，低眉顺目的模样。
第1306章：千万
把托盘里的咖啡和水果摆好在茶几上，又给西蒙和娜塔莎各倒了一杯咖啡，蹲在茶几旁的伊芙站起身，依旧垂着眉眼，轻声道：“老板，我先去休息了。” 柔软中夹杂着期待的模样让西蒙怀里的娜塔莎都感受到威胁，下意识搂紧了一些男人。 西蒙笑着将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女人轻松推起，然后把面前脚步明显迟疑的高个女郎揽过来，笑着道：“我看看，你好像胖了？” 稍微在乎自己外貌的女人都会对‘胖’这个词比较敏感，伊芙顺着男人力道在他腿上坐下，尽量把自己缩小一些，闻言下意识道：“没有，是瘦了的。” 说着瞄见西蒙嘴角的笑意，意识到他是故意，不好意思地重新垂下头。 西蒙娴熟地顺过怀中女郎被贴身咖啡色打底衫包裹的某处，笑着道：“肯定是胖了，不会是二次发育吧？” 伊芙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羞赧地把脑袋埋在男人胸前，抿起薄薄的唇，避免自己发出什么声音。余光注意到娜塔莎·利普斯金又在旁边坐下，很希望男人能把她打发走，当着其他人面，太羞人。 某人似乎感受到她的心声。不过，似乎，又有些偏差。 西蒙搂着怀里几乎要缩成一团的高挑姑娘，对旁边娜塔莎道：“这边不是做了名册吗，拿来我看看。” 娜塔莎·利普斯金瞄了眼伊芙，答应一句，起身哒哒哒地离开这处开放式客厅，转向走廊左侧。 等娜塔莎身影消失，西蒙伸手解开伊芙的马尾，欣赏着头发披散后女郎的气质变化，一边问道：“最近怎么样？” 最近？ 伊芙脑瓜里算了下某人都多久没来过乌克兰，有些幽怨，嘴上还是道：“很好啊，”回答问题应该抬头，于是能和他对视，还主动找了个话题：“老板，你这次会待多久？” “三天吧，周五回去。” 本就知道他不可能停留太长时间，三天也在预料之中，小小点了下头，接着又主动道：“我最近看了《泰坦尼克号》。” “嗯？” “很好看，”伊芙笨拙地推进着话题：“听说，这部电影票房很高呢。” 西蒙笑问道：“是不是也开始幻想遇到自己的杰克了？” 伊芙轻轻摇头：“没有。” 说话时依旧望着面前男人，明白这不是她的杰克。 而是，自己的王。 哪怕好几个月都没见，但，当日常所做的一切都和他有关，每天都能看到听到大量与他相关的信息，不知不觉，也就觉得自己就是属于他。还有些明白那些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和偶像接触过几次的狂热追星族为什么能那么沉迷。 西蒙感受着怀中姑娘目光里的情绪，低头在伊芙唇上啄了下，说道：“做管家应该很枯燥，我给你换一份工作吧？” 伊芙眨了眨眼睛，一时不明白男人为何这么说。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再次响起。 娜塔莎返回，怀里抱着厚厚的几本名册，伊芙看到这些，突然也明白过来。 那么多那么多的女人，他显然是在顾忌她的感受。 至于……当然是有些吃味的，不过，伊芙也明白，如果真换了一份工作，或许以后都再也见不到他，甚至，他可能会把她忘掉。于是摇头，坚定中还带着几分委屈，重新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不要。” 西蒙当然不会勉强，接过娜塔莎递过来的一本名册。 翻开。 不知道娜塔莎是不是故意，瞄了眼目录，西蒙表情就多出几分微妙，翻到内容，第一页就是一张合照，非常相似的母女四人，标着姓名，四个‘契尔洛娃’。 大小四个，都是娇艳如花。 缩在西蒙怀里的伊芙也悄悄看向男人手中的名册，见到这幅合照，不自然地小小扭动了下身子，暗暗生出了些真荒唐的小念头，又悄然散去。 自己，还有……妹妹，反正是没立场想这些。 更何况，以这个男人的滔天煊赫，潜意识里，她也就不知不觉认为，这没什么。 西蒙把名册放在伊芙紧致圆润的双腿上，饶有兴致的翻阅，感受到怀中女人轻微的动作，低声问道：“觉得怎么样？” 看完了合照和单人写真，转眼已经翻到了又一组，还是大小三人。 伊芙即使内心不觉有什么，也不想发表太多看法，不过，既然男人问起，她想了下，还是道：“她们其实挺可怜呢，能来到老板身边，也是幸运。” 西蒙道：“你这么觉得？” 伊芙疑惑，趁机再抬头看了男人一眼。 西蒙笑道：“他们为了讨好我才搜罗来这么多女人，如果我明确表示不需要，或许就不会有眼前的名册了。” “不是啊，”伊芙反驳：“是纳吉耶夫他们两个，如果老板不要，她们可能就要在度假村里……” “呵，这其中其实是存在道德悖论的。” 伊芙又抬头瞄过来一眼，不再说话，还有些疑惑。正常情况下，难道不是应该为自己开拓吗？ “因为我是个坏男人啊，”西蒙低头在伊芙额头上吻了下，笑着道：“你喜欢好男人，还是坏男人？” 伊芙察觉自己被看穿了心思，不好意思地再次垂下脑袋，对于他的问题也故作无视。 这让自己怎么回答？ 而且，或许他……但对于她，乃至他们一家人而言，他就是很好的那一个。 其他的，她可管不了。 西蒙和伊芙随意说着，很快翻完了面前特意列出来的这一册，最后在封皮上拍了拍，对旁边的娜塔莎道：“这一册的都喊来，另外，地下泳池的水温调一下，让她们在下面等着。” 娜塔莎听西蒙这么说，怔了下，很快用她特有的嗲媚嗓音答应一句，起身离开去安排这件事。 缩在西蒙怀里的伊芙又动了动，再次抬眼瞄了下某人。 刚刚……可是超过20人呢，还都是…… 哪怕她一个女人，想到某些画面，都难免有些脸颊发热。 西蒙注意到伊芙的打量，笑着道：“只是喊来我当面看看，我也不是神啊，受不了一次那么多。呐，等下我们一起看。” 伊芙红着脸：“我等下，先去休息。” 西蒙又拿过一册。 显然经过分类，这一册都是个子非常高挑的模特级别女孩。 由于Elite将自己的乌克兰总部设立在里夫尼的缘故，再加上这边的刻意推动，包括举办一些娱乐时尚赛事之类，过去几年很多追求模特梦想的女孩都纷纷向这边汇聚。 西蒙能猜测这一册厚度几乎是刚刚第一册两倍的女孩们肯定是格蕾丝给自己挑选出来。 大概是察觉到了这一册女孩的特点，伊芙似乎有些紧张，身子都僵僵的。 西蒙安抚地摩挲着女郎腰肢，笑着道：“其实我不喜欢个子太高的。” 于是伊芙身子更僵了。 好吧。 悠闲地翻阅着专门制作的精美写真名册，大饱眼福，一边也和伊芙偶尔聊几句，如此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很白的娜塔莎再次出现，提醒西蒙地下泳池的水温已经调好，另外，刚刚的那些女人也陆续抵达，已经有几个等在泳池。 西蒙便起身。 伊芙想起妹妹向自己抱怨某人让一群妖精把她折腾到差点崩溃的事情，到底没有跟过去，一是不想他扫兴，还有，也有些担心，他确实很坏，可能会和对妹妹一样欺负她。其实倒是不怕被欺负，只是，真那样就太丢人了。 …… 第二天照例在温软交叠中醒来，数了数，昨晚事后，本来的七个女人跑掉了三个，其实留下也没用，大床到底不够大。 很是尽兴的一夜，也就没有贪恋，吃过早餐就早早离开巴斯夫湖畔的庄园，开始一天的行程。 上午要去UFMS的总部基地。 对于这只相当重要的私军，西蒙每次过来都会特意去看看，显示存在感。 乘坐了直升机，因此午餐之后就得以返回。 下午一点钟，又来到城市东北部前年开始建造的大型安置社区。 前年开始启动的大型安置工程目前已经容纳了16万人，而且还在持续建造当中。除了统一规格的公寓楼，这边还建造起了学校、医院、超市、影院等配套，几乎就是一座新城。 不仅如此，与新城接壤的汀科拜尔、诺基亚等品牌的最新代工基地也全部都在规划或建造。 西蒙规划中的终极目标，就是一直向北扩张，不断扩张，直至与城市北部30公里的度假娱乐区域接壤。 当然，这份目标可能就需要至少10年时间，到时候，里夫尼或许会成为东欧地区一座拥有千万人口的超级大都市也说不定。 现阶段的欧洲还一个千万级别人口的大都市都还没有，不过，西蒙觉得里夫尼想要实现这一目标，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维斯特洛体系为里夫尼制定的发展策略，就是最大程度利用乌克兰乃至整个东欧地区的廉价人力资源。 只说乌克兰，当整个国家都凋敝颓落，只有里夫尼拥有大量的工作机会，人口肯定会大批向这边聚集。同样，整个东欧地区，哪怕大部分东欧人向往的都是去西欧，但如果里夫尼的门槛足够低，肯定还是会吸纳大量人口。 作为一个计划辐射整个欧洲、西亚、北非和中东等区域的轻工与代工中心，未来的里夫尼也撑得起这样的人口容量。 其实很多经济过于集中又人口众多的国家，都会出现大比例人口向国家核心都市区极度聚集的状态，典型的就是日本东京，全球第一，当下就已经拥有超过3000万人口，相当于整个日本人口的四分之一。 说白了，哪里有机会，人口自然会流向哪里。 西蒙也挺期待将一个最初只有20万人口的小城打造成拥有千万级别人口大都市的一天。 结束白天的行程，西蒙傍晚时分又赶往里夫尼北部的温泉度假村。 不是为了跑来享乐，还是正事。 西蒙当初部署用于控制里夫尼地下势力的一些暗棋，最近两年可谓发展迅速，不仅已经将势力扩展到了整个欧洲，罗夫诺黑帮的威名甚至已经扩展到了北美和拉美。 主要是相关‘从业人员’的质量实在太高。 冲锋陷阵的是前苏联军方精锐，出谋划策的是前克格勃特工，甚至，连提供某些方面技术支持的，都是苏联时期的顶级科学家，这样的阵容，面对其他国家往往由社会底层构建的帮派势力，优势可想而知。 更何况，罗夫诺黑帮幕后还站着实力强大的罗夫诺帮，乃至整个维斯特洛体系。 这个世界，就像道家的阴阳八卦，有光就有暗，有正义也肯定不缺邪恶，如果只是庸庸碌碌的普通人，完全可以一直待在光的一面或暗的一面，但对于金字塔顶层而言，很少有谁能保持纯粹，因为太纯粹的人，无论是完全的正还是彻底的邪，结果通常都不会太好。 因此，站在一定位置上，拥有堂堂正正处理大部分事情能力的同时，遭遇到一些不正当手段，也必须拥有应对的能量或势力。 西蒙更不是一个纯粹的人，当然也更在意这一点。 罗夫诺黑帮的迅猛发展，自然也是西蒙刻意扶植的结果，不追求什么利益，以西蒙现在的身家，完全没必要，就只是，当遇到如同当初索菲亚收到意大利黑手党子弹那样的情形时，拥有以牙还牙以恶制恶的一把妖刀。 毕竟这个世界很多时候的很多人是不讲道理的。 西蒙晚间和罗夫诺黑帮的两位主要头目，尤里·亚古舍夫斯基和鲍里斯·奥尔列维奇讨论的主要话题，就是布局拉美。 欧洲这边，罗夫诺黑帮已经完成了各个主要目标的渗透，并且已经站稳脚跟。相比起来，北美和拉美就弱上很多。 北美的话，目标会太明显，很容易成为靶子。 西蒙又需要一些就近地地下势力，因此最好就是拉美，特别是与美国毗邻的墨西哥。
第1307章：穿裘皮大衣的女人
温泉度假村的一处私人会所贵宾包厢内。 西蒙与尤里·亚古舍夫斯基和鲍里斯·奥尔列维奇两人一番密谈后，诸如科尔科什科父子三人等其他一些罗夫诺帮亲信也聚了过来。 大家一起聊天喝酒到深夜十点钟，负责度假娱乐业务的安德烈·沃德米尔卡再次进来招呼，提议西蒙要不要欣赏一些深夜表演。 只听名字，大概就能猜测所谓表演的属性。 安德烈·沃德米尔卡还特意多解释几句，说是从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引入的经验。 拉斯维加斯的某些表演可谓世界知名，保罗·范霍文特意为此拍摄了一部电影，查理兹·塞隆差点成为女主角那部。 正事谈的差不多，西蒙也不急着返回自己在这边的温泉庄园，便答应下来。 大家一起离开包厢，西蒙又把科尔科什科两兄弟喊到身边，对伊芙根妮娅的这两个哥哥面授机宜：“黑帮可以玩，但别当成正事，你们身份毕竟不同，要顾忌一下影响。还有，有事情可以多向尤里他们两个请教，千万不要为了争什么而对立，你们应该喜欢看黑帮电影吧？” 两个比以往出息很多的青年一脸荣幸地亦步亦趋跟在西蒙身边，闻言连连点头。 西蒙笑道：“电影虽然有演义成分，但其中的很多事情都是真的，比如要守规矩，黑帮为什么要守规矩？最重要一点，就是要确保自己将来能够有机会重新上岸。你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本就在岸上，不要自己往水里跳，那很蠢。” 这么交代着，一行人前呼后拥，很快来到附近的一间剧场。 看类似表演就像看某些小片子，可不适合群聚。 西蒙在沃德米尔卡亲自引领下来到一间视野最好的包厢，其他人只是招呼一番，就各自散去其他位置。 亚历山大·纳吉耶夫也出现，带了一队姿色各异的女孩或女人过来，低声凑到西蒙耳边介绍，还表示都是特意为他准备。 西蒙这次没有接受，表示自己有自带，打发亚历山大等人离开。 片刻后，西莉亚的助理艾米丽·乔普林亲自带来一个裹在厚厚的白色裘皮大衣中的女人，还戴着兜帽，进门之后在西蒙身边坐下，兜帽摘开，露出季莫申科艳美又虚弱的脸庞。 等艾米丽离开，软软靠在西蒙身边的女人就立刻可怜兮兮道：“维斯特洛先生，我好饿，能给我点吃的吗，求你？” 西蒙朝手边茶几上的托盘指了指，上面一些酒水之外，还有一碟点心：“特意给你准备的，我是不是很体贴？” “嗯，谢谢，谢谢。” 季莫申科点头说着，顾不得形象，身子越过西蒙，探向另一边的点心。 西蒙感受着满怀皮草的毛绒触感，笑着伸手捉住裘皮大衣领口，轻松地剥开下去，女人裘皮大衣下什么都没有，很快，一种白换成了另外一种白。 舞台上，表演也已经开始。 西蒙在包厢内停留了一个多小时，看完一场表演，再次出来，身边跟着吃喝掉包厢内所有酒水点心步伐却更加踉跄的女人，依旧戴着足以遮住头脸的兜帽，让再次围过来送行的人颇为好奇，却也认不出身份。 和大家辞别，西蒙乘车赶往附近属于自己的温泉庄园。 穿裘皮大衣的女人坐在他身边。 等车子发动，西蒙才交代道：“我会安排一些资金给你，不过，也最后一次警告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准再擅自跑来找我，你要明白，如果想要明面上的代言人，我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你需要明白自己的作用。” 多少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季莫申科依旧软软依偎过来，听男人这么说，嗓音娇媚：“西蒙，我知道了。” 说完又要摸摸索索过来，被西蒙捏住，半真半假地喊着好疼。 西蒙都不得不承认，稍微心软一些的男人，对这种女人还真克制不了。可惜记忆中这女人给他的印象太深刻，因此很难对她太过亲信。 回到温泉庄园，这边依旧是西蒙以往每次过来的灯火通明状态。 不过，庄园里的一群小水葱已经都被打发去休息，而不是以往几次过来时的热闹状态。 今晚另有安排。 让艾米丽把季莫申科领走，西蒙就直接来到主别墅的室内温泉泳池。 这边已经有七个女人在等待。还是昨晚的七个女人。昨晚很尽兴，于是西蒙决定今晚继续一下。 最终睡下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第二天是周五，1月16日。 北美那边，差了10个小时的西海岸还是周四深夜，1月15日，今年的圣丹斯电影节正式开幕。 同一天，察觉到《女巫布莱尔》新闻事件发酵已经足够甚至快要过头，丹妮莉丝娱乐正式公告了这一项目，澄清‘女巫布莱尔事件’只是电影营销。 非议难免。 不过，显而易见的，全民级别的人气已经行程。 西蒙早上坐在楼上的一间客厅内检查昨天的电子邮件，艾米·帕斯卡尔在给他的工作邮件中就提起，当消息公开，咨询《女巫布莱尔》圣丹斯首映的相关电话和电子邮箱都被挤爆，可见外界对这部电影的强烈关注。 接下来，显然就需要用作品说话。 另外，虽然艾米和自己写信时周四还没有过去，但也忍不住再次提及了一下《泰坦尼克号》的票房。 这部越来越展现出超级现象级特质的重磅炸弹超级大片。 既上周节日后第一周1月2日到1月8日一个票房周以相当可观的36%票房跌幅再收4538万之后，《泰坦尼克号》即将过去的第五周，预计票房跌幅只有16%，进账3800万美元。 与此同时，影片的累计票房也将达到2.79亿美元，距离3亿美元只差2000万出头。 而且，显而易见，以这部电影目前的诡异势头，3亿可能也只是一个开始，4亿美元，甚至本土5亿美元，都不是没有可能。 为了推动这部电影的票房走向更高，丹妮莉丝电影部门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投注到《泰坦尼克号》身上，以便确保即将到来的金球奖颁奖典礼，以及颁奖季的其他各类工会协会奖项，乃至终极的奥斯卡，《泰坦尼克号》都是绝对的核心。 为了达到这一目标，丹妮莉丝娱乐不仅放弃了自家去年的所有冲奖项目，专心这一部电影，而且还与好莱坞其他制片厂进行联络，威逼利诱各种手段，总之一句话，今年，不能挡路。 西蒙在给艾米的回信中非常认可这番策略。 曾经的《泰坦尼克号》之所以能够实现北美本土就高达6亿美元的出色成绩，除了本身的质量，当年颁奖季的风头无两也是一个关键，很多观众之所以反复观看这部电影，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部电影在当年年初的颁奖季不断斩获各种各样的奖项。 给艾米回信之后，西蒙又点开来自陈晴的一封电邮。 除了例行的一些工作汇报，最让西蒙感兴趣的，就是陈晴在邮件中说起的关于蔺曌的事情。 竟然给那姑娘设计了一套假死脱身，不得不说，某个妮子越来越会玩了。不过想想，这种事情也不是谁都能玩得起的。 陈晴还和西蒙说起，蔺曌和蔺稚姐妹俩，最近就会被送去纽约，让西蒙注意查收。 最后再次打问一番西蒙新年的时候是否能去中国。 西蒙还是没有给出准确回答。 按照中国农历计算，今天就已经是腊月十八，距离除夕只有一周多时间，西蒙也不确定，到时候自己会不会被其他工作缠住。不过也在回复中肯定，只要不是特别的事情，到时候基本能过去。 正一封一封地检查工作邮件，连接这间客厅的卧室房门打开，一个穿粉色丝质睡裙的女人探头出来看一眼，见到西蒙，露出些许意外表情，绝美的气质脸庞迅速转红，顿了顿，还是走出。 看起来似乎只有30出头的女人名叫尤利娅·契尔洛娃，赤着脚采摘地毯上，身高一米七左右，一头浅色金发，漂亮的蓝色眸子，实际上是三个女孩母亲年龄已经39岁的女人脸上看不到任何皱纹，依旧完美无瑕到足以让太多女人嫉妒。而且，如果能像西蒙那样看到女人轻薄粉色睡裙下的身材，肯定会更加嫉妒。 来到西蒙面前，眼看男人正在电脑前似乎很忙碌，女人的动作又有些小迟疑，直到被西蒙随手揽过来，才顺势坐到他怀中。 目光下意识收敛，不去看眼前其实颇为好奇的电脑屏幕。虽然，她其实也看不懂英文或中文之类。 顺从地靠在西蒙怀里，片刻后，红润蔓延到脖颈的女人才轻声开口：“维斯特洛先生？” “嗯？” “您肯定会很快离开的，对吗？” “是啊。” “我在想，我是说……”契尔洛娃稍微犹豫，还是道：“您，能不能带我，还有卡特琳娜她们一起离开乌克兰？” “你想去哪？” “美国，”契尔洛娃说着，犹豫了下，又道：“或者，英国，也可以。” 西蒙继续检查着电子邮件，对怀中契尔洛娃故意收敛眉眼的小动作很满意，这是一个知进退的女人。 笑了笑，西蒙说道：“这边不好吗？” 这边？ 尤利娅·契尔洛娃想起最近几个月来的事情。 她本来是基辅的一个很普通的公务员，当年嫁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丈夫，成为家庭主妇，再然后，去年，因为某些事情，丈夫突然入狱，本来还算不错的家庭突然分崩离析，再然后，就到了这里。 最初的茫然惶恐之后，四个契尔洛娃突然又转入了另外一种她们从来没有想过的优渥状态。 甚至，可以说是奢侈。 各种最好才吃穿用度，一堆仆从的服侍，乃至，甚至每一寸皮肤都得到了最好的照顾保养，好像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 契尔洛娃很多时候都觉得，欧洲那些王室的王后公主，最多也是如此了。 再然后，她们也逐渐知道，自己成为了某个男人的女人。母女四个，都是。这本来是一件很难让人接受的事情，但，当知晓了某个男人的名字，顿时似乎又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西蒙·维斯特洛啊。 这个世界最有钱的那个男人，因此，确实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后直到前天晚上。 太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使得男人哪怕比她们想象的还要荒唐一些，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昨晚，第二个晚上，七个女人，上次还有人事后逃走，这次都没人再离开。 主要是也离不开吧。 因为对这边很不熟悉，谁知道会撞到哪里。 其实，卧室里的其他女人，在男人起床时都已经醒来，只是契尔洛娃第一个鼓起勇气走了出来。 思绪偏转，契尔洛娃很快惊醒，想起男人的问题，打起精神，说道：“维斯特洛先生，这边，很好的。” “那就留下吧。” 契尔洛娃顿时有些委屈。 以往生活优渥，哪怕经历了这个国家的剧变，她也没有吃太多苦，还一直做家庭主妇，现在，也不是太善于和男人讨价还价。 总不能说，英国美国更好吧？ 这当然是个理由，不过，男人已经否决了她的请求，再说下去，万一惹怒他，怎么办？ 西蒙感受着怀中女人委委屈屈的模样，笑了笑，说道：“你会说英语吗？” 契尔洛娃愣了下，连忙摇头：“不会。” “法语呢？” 女人再次摇头。 “德语？” 契尔洛娃已经明白过来，脸庞上本就没有消退的红润更浓了一些，还是只能轻轻摇头。 “那就乖乖留在乌克兰吧，”西蒙道：“不过，如果想出去旅游的话，和伊芙她们说一下，随时都可以。” 契尔洛娃顿时又精神起来：“可以吗？” 西蒙在女人身上某处捏了下，笑着道：“我骗你做什么。” “那，谢谢您。” 西蒙松开搂着女人腰肢的手，回复了一封电子邮件，然后突然笑道：“不过，我如果骗你，你也没办法啊，是不是？”
第1308章：扎克·施耐德
这次乌克兰之行的最后一天，西蒙主要走访了里夫尼的几所大学和在建或落成的生命科学研究所。 还是关于3G计划的其中一个目标。 乌克兰将会是3G计划中‘突破时间限制’这一目标在欧洲的主要研究基地，道理和曾经美军在乌克兰设立大量生物实验室一样。 这边不需要太讲规矩。 很多在其他国家可能遭遇严格监管的研究领域，在逐渐崩解颓落的乌克兰，基本不会有什么障碍。 而且，相比美军的生物实验室，乌克兰当局肯定会更支持维斯特洛体系的研究。 没有人不想活得更久一些。 另外，比起更没规矩的非洲，乌克兰还有一大优势，就是人才。 十年二十年后的乌克兰给人的感觉是一片衰败，然而，前苏联时期的乌克兰，可以说是曾经那个强大红色帝国的精华所在。 苏联解体之前，乌克兰的识字率很早就达到90%以上，这片只相当于前苏联区区3%不到的国土，不仅是欧洲粮仓，还拥有数十所高等院校，并且聚集了前苏联的航空、军工、造船、核能等尖端工业，人才资源非常丰富。 这样一副好牌，打到稀烂，也是难得。 当然，这些和西蒙没多大关系，他也和很多人一样，非常乐意看到稀烂稀烂的乌克兰，这样他才能轻松在一片地方画个圈当城主，再就是拿乌克兰当做3G计划的试验场。 除了生命科学研究，涉及到另外两个目标的航空、核能等领域，西蒙也同样会在乌克兰进行布局，不过这方面就主要是掏空乌克兰的家底。 最后在乌克兰待了一天，西蒙当天下午启程离开。 回到纽约，时间还是1月16日的周五晚间。 刚刚的1月9日到1月15日一个票房周过去，《泰坦尼克号》完整一周票房数据出炉，确切数字为3811万美元，累计票房达到2亿7970万美元。 这部项目制作阶段预算严重失控的超级重磅炸弹，票房累计已经达到很多人最初预计的两倍，而在同一周当初几乎被所有人看好的《闪电侠2》单周票房只剩下2234万美元的时候，《泰坦尼克号》上映第五周票房依旧高达3811万美元，在这个本该降温的冷门档期中，势头丝毫未减。 西蒙在纽约度过周末，返回洛杉矶，第55届美国电影电视金球奖也在1月18日的周日举办。 丹妮莉丝娱乐不遗余力的运作下，《泰坦尼克号》斩获了剧情类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原创歌曲和最佳原创配音四大奖项。 哪怕争议难免，但毫无疑问，《泰坦尼克号》完全盖过了这一届金球奖上其他所有影片的风头，包括丹妮莉丝娱乐自家过去一年出品的一系列经典影片。而且，因为公众对《泰坦尼克号》的强烈关注，这一届金球奖的电视直播，收视率也达到最近十年来的最高。 受到金球奖大获全胜的刺激，影片关注度再次大幅上升。 西蒙回到洛杉矶的这一周，这部现象级灾难爱情电影出乎所有人预料地再次实现了一次逆跌，1月16日到1月22日的上映第六周，票房不但没有向下，反而上扬了13%，再次回到4000万美元以上区间，达到4306万美元，累计票房也冲上3亿2276万美元。 这一下，所有人都再次有些看不清影片的票房走势。 上映第六周，本土票房接近3亿，还能够再次实现逆跌，将单周票房体量推到4000万美元以上，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 金球奖之前，根据此前的票房走势，业界普遍觉得影片本土票房会在4亿到5亿美元之间。 这已经是相当惊人的数据。 现在，重回4000万单周票房区间，以这部电影展现出来的超强长线走势，后续肯定不止剩下2亿的票房潜力。因此，最终可能达到5亿到6亿级别，甚至超过6亿，更进一步追近两年前《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创造的7.03亿美元超级纪录。 这样的话，只是本土院线发行，除去总计2.5亿美元的制作和宣发预算，《泰坦尼克号》依旧能够实现相当丰厚的盈利。 最鲜明的对比还是《闪电侠2》。 上映第五周，这部去年圣诞档众望所归的影片，哪怕跌幅收窄到26%，单周票房还是从上周的2234万美元滑落到1579万美元，累计票房也只有2亿2545万美元，不知不觉已经落后了《泰坦尼克号》将近1亿美元的票房。 接下来肯定落后更多。 圣丹斯，帕克城。 这段时间因为前期的病毒营销而并受瞩目的《女巫布莱尔》在1月24日的周六这天首映。 西蒙中午时分抵达帕克城时，上午10点钟开始的首映礼已经结束，一些影评人已经在网络上给出了自己的第一批影评。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因为当年想要成为恐怖片编剧结果失败收场因而对惊悚恐怖类型一向严苛的罗杰·艾伯特，这位著名影评人在自己的个人Facebook页面上给出的初步短评称赞影片‘结构精彩、手法老练，成功在《鬼影实录》之后开创了另外一个全新的伪纪录片模板’。 因为受邀参加首映礼的影评人基本都经过一定筛选，大部分都是诸如罗杰·艾伯特这样的好评。 当然，也不是没有异议声音。 来自《旧金山纪事报》的一位专栏影评人就批评这部电影只是‘又一次套着伪纪录片电影外皮的粗劣俗套的野营猎杀’。 野营猎杀电影，好莱坞非常普遍的一个类型，大致结构就是一群少年少女假期外出野营，然后被变态杀人狂一个个杀掉，典型的就是《13号星期五》系列。 说《女巫布莱尔》是又一次‘野营猎杀’，其实也没错。 不过，归根结底，好莱坞电影其实就那么些套路，关键还是谁能玩出新意。就像《侏罗纪公园》系列，如果牵强一下，也能套用非常俗套的野营猎杀模板，一群人聚集到一个小岛，被一个块头有些大的‘杀人狂’一一猎杀，琢磨一下，是不是这样？ 采用了伪纪录片形式并加入了女巫元素的《女巫布莱尔》，相比真正传统的野营猎杀，实在就有着太多创新之处。 总之，诸如《旧金山纪事报》那位记者的批评，丹妮莉丝方面甚至都懒得反驳，影片总体的正面反馈，已经证明了大部分人对这部电影的态度，接下来，就是在2月6日正式上映的时候，接受市场考验。 说起来，操盘这个项目的新世界影业团队，乃至《女巫布莱尔》的一干主创，最担心的，其实还是《泰坦尼克号》。 这部超级重磅炸弹的势头实在是太猛了，哪怕到2月初势头会放缓一些，关键是，这段时间，《泰坦尼克号》占据了太多版面，难免压制《女巫布莱尔》的曝光率，而这部采用非传统病毒营销模式的电影，最需要的就是曝光和话题。 然而，担心也只能担心。 谁也不知道《女巫布莱尔》的票房能够几何，而《泰坦尼克号》的凶猛势头，却是众所周知，因此《女巫布莱尔》只能说运气不好。 圣丹斯城南的山顶别墅。 中午只来得及参加了《女巫布莱尔》的首映酒会，西蒙随后就返回这边，开始一些工作日程。 晚上照例是‘维斯特洛别墅派对’。 另外，西蒙最终敲定了行程，明天就会飞往中国，按照农历计算，明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七，抵达杭州，时间是腊月二十八。和去年一样，今年还是一个没有三十的除夕，二十九就是大年夜。 恰好过去和林素一家一起吃年夜饭，顺便再待几天。 因此一些工作就要尽快处理。 山顶别墅一楼的一间会客室内，西蒙正在和这次参赛圣丹斯的一位新人聊天。 这位新人，名叫扎克·施耐德。 当然就是那个扎克·施耐德。 今年31岁的扎克·施耐德职业历程和迈克尔·贝、大卫·芬奇类似，都是从拍摄MV和广告片起步，今年终于制作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并送来圣丹斯参展。相比曾经直到37岁才拍摄了自己的第一部长篇《活死人黎明》，这一次，扎克·施耐德挺进好莱坞，足足早了6年，显然还是西蒙这只大蝴蝶影响的缘故。 曾经的扎克·施耐德，喜欢的非常喜欢，讨厌的非常讨厌，可谓充满了非议。 西蒙就属于非常喜欢扎克·施耐德电影的那一类。当然，喜欢归喜欢，西蒙却不会模仿对方的很多执导风格，比如过于追究细节乃至电影片长总是有些失控这件事。 坦白说，施耐德很多影片的导演剪辑版都非常出彩，然而，作为院线电影，其实是不合格的。 院线电影的要求，特别还是商业电影，必须要控制在3个小时之内，两个小时才是最佳，这一点，引起巨大争议的《正义联盟》，华纳方面要求两个小时的时长，这一点并没有错，错只错在华纳的两个小时《正义联盟》版本，实在是太平庸，以至于制造了一个DC电影宇宙最大惨案。 这一点不多说。 总而言之，扎克·施耐德是一个能力足够也拥有自己个人风格乃至思想的出色导演，关键就是能不能用好，能不能找到适合他的项目。 就像施耐德商业上相对最成功的《斯巴达300勇士》，6500万美元成本，全球票房超过4亿，这就是用好的典范。另外还有对方的长片处女作《活死人黎明》，虽然是翻拍，但影片的故事节奏也相当出彩，千万级别的投资，全球票房破亿，也算一鸣惊人。 再然后，从《美少女特工队》起，施耐德就开始争议与崇拜齐飞。 曾经的爆炸贝后来越搞越烂，在西蒙看来，那是完全不再用心准备养老的结果，而施耐德，最终黯然退出DC电影宇宙，还是那句话，只能说是不合适。华纳想要的是漫威电影宇宙那样的商业奇迹，扎克·施耐德偏偏想要灌输给观众一些内涵与思考，冲突也就必然。 无论如何，既然施耐德选择出道，西蒙自然不会放过。 对方这次闯入圣丹斯主竞赛单元的电影是一部公路片，结合了末世背景的科幻元素，讲述一群末世幸存者寻找人类聚集地报团取暖的故事，可谓一部在西蒙这只大蝴蝶影响下彻底原创的全新电影。 聊过之后才知道，扎克·施耐德是《疯狂的麦克斯》系列的影迷，之所以制作这样一部和乔治·米勒成名作类似的电影，也是受到《疯狂的麦克斯》系列启发。 西蒙提前看过影片，1000万美元的制作成本，故事中规中矩，最出彩的地方就是镜头。 哪怕只有1000万预算，扎克·施耐德还是成功地将自己的美术功底运用其中，只是这一点，可以将剧情上只能算6分的影片，提升到7分。另外，作为一个广告片和MV出身的导演，影片的配乐同样已经有着施耐德后来的风格，至少还能再加0.5分。 处女作能够达到7.5分，已经相当成功。 西蒙也吩咐新世界影业团队可以尝试把这部由纽约一家独力制片公司制作的电影买下来。 两人的这次会面，除了讨论一下施耐德的影片，主要就是另外一个项目：《生化危机》。 这是西蒙近期一直在考虑的一个项目。 丹妮莉丝娱乐的游戏部门已经完成了《生化危机》游戏的故事策划，因为是西蒙给出的创意，期间又插手过几次，与曾经的思路和故事架构基本相差不大，该有的人物，该有的剧情，依旧都会有，甚至，包括接下来游戏的人物设计风格，西蒙都要求精美一些，不像西方游戏常见的写实风格，太丑。 与此同时，出于对这个系列的支持，西蒙打算把电影提前做出来，而不再等游戏上映之后。丹妮莉丝娱乐接下来几年的经营重心就是游戏业务，把电影提前做出来，也算对游戏的一种宣传。 敲定想法，关于影片的导演，西蒙也考虑了好久。 曾经的电影版导演保罗·安德森是西蒙最初的第一选择，直到在今年圣丹斯的主竞赛单元影片资料中看到扎克·施耐德的名字。
第1309章：哈妹
山顶别墅的会客室内，当一大群十来个丫头叽叽喳喳地进门，带头的伊丽莎白·贾格尔直接扑到沙发上搂住西蒙脖子质问《女巫布莱尔》的事情，西蒙也就顺势停止与扎克·施耐德的讨论。 按住伊丽莎白不让丫头继续晃自己，西蒙最后对施耐德交代道：“你的摄影、美术和音乐功底都非常出色，扎克，问题就在于剧本和对电影剧情的掌控。如果能够补足这一点，我相信你会成为不输于迈克尔·贝和大卫·芬奇那样的导演，《生化危机》是一部非常彻底的商业片，这恰好是我把它交给你的原因，我希望你能抛开技术层面，专注于电影的叙事属性，顺畅地讲好一个高概念故事。” 伊丽莎白等西蒙起身送扎克·施耐德离开后重新坐下，立刻再次搂紧他的脖子晃啊晃：“老爸，真没想到你会骗我们，《女巫布莱尔》竟然是一部电影，上次你竟然一点都不透露，太可恶了。” 西蒙把习惯性挨到自己身边的妮基·希尔顿搂在怀里，扫了眼周围的帕丽斯·希尔顿、卡戴珊姐妹和伊万卡等丫头，目光还在一个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生面孔女孩身上短暂停留，然后略过，没有回应伊丽莎白的质问，只是笑着问大家道：“看过电影了吧，觉得怎么样？” 伊丽莎白见西蒙不理自己，抢着道：“很一般啊，还不如《招魂3》，那才是恐怖片呢，这个，其实也没那么吓人。” 小猫一样缩在西蒙怀里的妮基脸蛋红红地拆台：“没那么吓人你看电影的时候还把伊妮搂那么紧，还尖叫出来。” 旁边担任沙发上的伊万卡也帮腔：“是啊，还捂眼睛呢。” 伊丽莎白瞪了伊万卡一眼，又伸手在西蒙怀里的妮基身上抓了一把，不满道：”喂，你们站哪一边的啊？“ 妮基挥着小手咯咯笑着阻挡伊丽莎白的魔爪，伊万卡更是干脆道：“我站西蒙这边。” 伊丽莎白顿时一脸感慨：“唉，在男人面前，闺蜜果然靠不住，我要重新考虑以后带不带你们一起玩儿了。” 帕丽斯在妹妹被西蒙抱在怀里后抢到了男人另一边的位置，此时挨蹭着西蒙手臂，闻言道：“不用你带，伊妮现在有3亿美元呢，以后她也可以带我们出去玩。” 伊万卡顿时得以地微微抬了抬下巴。 伊丽莎白顿时又吃味起来，搂着西蒙脖子又开始晃：“老爸，你太偏心了，竟然给伊妮那么多钱，唔，我也想要啊，给我1亿可以吗？” 西蒙毫不犹豫：“不可以。” “呜……” 大家都不理会假哭的伊丽莎白。 总是很难在男人这里抢到太多开口机会的金·卡戴珊趁机拉过一个第一处出现在西蒙面前的女孩帮忙介绍：“西蒙，这是亚历桑德拉·达达里奥，她很想当演员呢，你觉得怎么样？” 听卡戴珊介绍自己，很来很有些放不开的女孩终于鼓起勇气迎上西蒙的目光，其实刚刚就察觉到男人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些的目光，此时起身凑上前，主动朝西蒙伸出小手：“你好，维斯特洛先生，很荣幸见到你。” 西蒙微笑着和面前女孩握了下手，打量面前大概十二三岁却已经是小美人一个胸前也颇具规模的‘哈妹’，不得不说，这双浅色眸子，真的很容易让人出戏：“你好，桑达，哦，亚历桑德拉用这个昵称应该没错吧？” 达达里奥点头：“没错，维斯特洛先生。” 女孩说完，目光瞟了下西蒙左右，无论是伊丽莎白还是希尔顿姐妹都没有给她让位置的打算，只能重新退回到对面卡戴珊姐妹旁边坐下。 卡戴珊介绍完达达里奥，伊万卡也不甘落后，示意另外两个陌生女孩介绍道：“西蒙，这是希克斯姐妹，玛丽，以及霍普。” 西蒙再次和两个丫头招呼，随即才反应过来。 霍普·希克斯？ 这个名字，再与伊万卡联系起来，应该不会有那么多巧合。 只是，相比此时就已经和后来相差无几的达达里奥，眼前被自己姐姐玛丽·希克斯拉着和西蒙打招呼的十岁出头小女孩，和记忆中那个霍普·希克斯可一点不像。 稍微一想也就明白。 大概和英国那边的卡拉·迪瓦伊一样，名字没变，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 虽然觉得有趣，西蒙也没有太特别表示，见的人太多，再加上他此时的位置，很难有前世什么名人让他内心产生波澜。 伊丽莎白听着卡戴珊和伊万卡各自介绍自己带来的小跟班，莫名就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再次抢过话头和西蒙说话，内心还盘算着该怎么重新收回主动。 西蒙刚和一群丫头聊了一会儿，A女郎就出现在门口，提醒道：“老板，格林格拉斯先生他们已经到了？” 晚间派对之前连续安排了好几个会面，西蒙听A女郎这么说，点头道：“让他们进来吧。” 说完推起依依不舍的妮基，对伊丽莎白道：“我还有工作，你带妮基她们去玩吧。” “老爸，我们想去滑雪呢，不过滑雪场好多人。” 西蒙笑了笑，对门口的A女郎吩咐道：“帮她们安排一处私人滑雪场。” “老爸你真好，”还搂着西蒙脖子的伊丽莎白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下，又道：“不过，今天已经有些晚啦，好冷，我们在这边玩好不好，明天再去滑雪。” “随你们。” 伊丽莎白道：“我看外面正在准备派对呢，我很擅长派对布置，老爸，我也帮忙可不可以？” 西蒙无所谓：“别捣乱就行。” 于是一群大大小小的女孩又呼啦啦离开了这处会客室。 找到负责派对筹备的卡门·凯丝，打着西蒙的名号，伊丽莎白开始兴致勃勃地指手画脚起来。 因为前段时间参演电视节目与卡戴珊一家偶然相识的亚历桑德拉·达达里奥一直跟在金·卡戴珊身边，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以及某些小期待。她确实是非常想当大明星，因此，哪怕内心并不是太喜欢卡戴珊姐妹几个，还是主动结交上来，希望卡戴珊家的人脉可以帮她介绍更多机会。 其实也是听说过曼哈顿圈子里这群丫头的某些传闻，关于西蒙·维斯特洛之类。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跟没想到，竟然还见到了西蒙·维斯特洛本人。 怪不得父母在她提出希望周末来帕克城之后，竟然没有反对，或许，同样也能接触一些曼哈顿上层圈子的父母也听到过一些传闻吧。 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 这么各种胡思乱想患得患失地直到夜幕降临，达达里奥都没能再见到那个男人，倒是派对开始之后，很多以往只能在大小银幕上看到的明星面孔，纷纷出现在了她面前，让刚刚对名利场有些期盼的小姑娘目不暇接。 金·卡戴珊把亚历桑德拉·达达里奥带来这里，同样也有着自己的心思。 很清楚自己姐妹几个在外貌上的劣势。 哪怕她们母亲凭借《纽约娇妻》成名后，为了让她们姐妹几个更上镜，悄悄为她们安排了一些整容手术，日常还亲自给她们制定严格的瘦身策略，但依旧比不过伊丽莎白几个。 就像……第一次撞破自己母亲和那个男人的事情。 乃至随后，墨西哥圣卢卡斯临海庄园的那个夜晚。 虽然被拉上前参与，但，她们姐妹三个都只能算是助兴，男人始终都没有占有她们。 因此，哪怕经历了那些事情，再加上母亲的严厉告诫，她们姐妹几个在面对某个男人时，也始终得不到像伊丽莎白或伊万卡那样的待遇。 长得不好，这是硬伤，谁让她们父亲基因太差呢。 于是，遇到达达里奥这个小美人之后，悄悄和母亲商议过，金·卡戴珊就开始进行一些尝试。 她们姐妹几个在伊丽莎白等丫头面前，都只能算是跟班。如果，她们自己也发展一些跟班，以她们一家现在掌握的资源，还是有这种能力的，如果这些跟班再足够漂亮，能让那个男人满意，她们或许也就能从他那里获得更多关注。 因为提前就有所想法，当西蒙对达达里奥表现出一些特别注意时，金·卡戴珊也敏锐抓到。 说明计策应该是有用的。 当然，也发现一些状况，达达里奥年龄还小，这是个问题。不过，既然证明这个方法有用，接下来就很好办了。 热闹的派对现场。 所有人都为了名名利利动着自己的心思，金·卡戴珊也同样动着自己的心思，亲自拉着达达里奥在人群中穿梭往来，当在别墅东侧的室内酒吧里见到某个男人，就不再挪步，等待再次上前的机会。 西蒙依旧是习惯性和一些客人聚在室内酒吧的卡座里，一左一右偎着跑来凑热闹的妮可·基德曼和近期即将去往澳洲参与拍摄《黑客帝国》的黛米·摩尔，基德曼还是单身，倒是没什么，孤身来到帕克城为一部自己参演独立影片做宣传的黛米摩尔倒也一点不避讳。 另外，周围还有圣丹斯电影节的创始人罗伯特·雷德福，《女巫布莱尔》的两位女主角艾米·阿克和瑞秋·麦克亚当斯，最近几年炙手可热的‘神奇女侠’法米克·詹森、从圣丹斯走出的导演詹姆斯·曼高德，超级名模克丹妮拉·普斯特娃和海蒂·克鲁姆等大小名咖。 卡座位置有限，周围不少眼睛都眼巴巴地等待这边一些人起身，可惜大部分都根本没有挪窝的意思，就连西蒙·维斯特洛本人似乎也懒得起身走动，只能眼巴巴期待着。 罗伯特·雷德福正在说起自己对圣丹斯的一些忧虑：“西蒙，或许我有些直白，但你肯定也发现了，最近几年，圣丹斯的入围影片，越来越多都来自好莱坞的主流制片厂，我觉得这对圣丹斯扶植新人导演的策略非常不利，我觉得，我们应该想一些办法？” 大家听雷德福这么说，都一起看向西蒙。 表情各异。 内心其实还有些腹诽，圣丹斯现在这么红火，明显就是好莱坞各大制片厂主动扶植的结果，特别是丹妮莉丝娱乐这家最大的制片厂，还有，这些年已经固定下来的维斯特洛别墅派对。 如果没有这些，这样一个破落小城的迷你电影节，哪里可能吸引那么多电影人过来？ 有得必有失。 要知道，八十年代，刚刚兴起的那几年，几乎是众所周知，圣丹斯连续几次都差点办不下去，直到西蒙的《罗拉快跑》横空出世。 其实就和好莱坞的明星一样，当出演了大卖影片，成为超级大咖，除非有着诸如冲奖之类的其他目的，否则，也不太可能再去出演成本只有一两百万美元的超低成本电影。 圣丹斯电影节现在就是一个大明星。 西蒙倒是明白雷德福的心情，主要是他比较了解这位好莱坞男星。哪怕最初筹办圣丹斯电影节，雷德福其实有着刺激自己在这边投资的滑雪场和度假村生意的心思，但，到了后来，这位好莱坞老牌男星确实投注了大量心血在这家电影节上，以至于很大程度上放缓了自己的电影事业。 对于圣丹斯的现状，西蒙当然也是了解。 不过，坦白说，他也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圣丹斯越来越商业化以及巨头进驻之后的某些趋势。 稍微考虑，西蒙对雷德福道：“鲍勃，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我们也应该能看到，圣丹斯最近几年还是不断在走出很多新人导演和演员，比如今年的扎克，还有去年的诺兰，以及再前一些的昆汀他们。呵，这说明，圣丹斯扶植新人的初衷并没有被改变。坦白说，改变的只是一些迷你的小公司在开始关注这一领域的大制片面前没有了那么多机会，比如丹妮莉丝娱乐，而并不是说新人没有了机会，我们不得不承认，大制片厂能够给新人更丰厚的资源和更优质的平台，这其实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第1310章：躁动的夜晚
夜深，人不静。 转眼已经接近深夜凌晨，帕克城东南的山顶别墅内，大批宾客已经离开，庄园的女侍们开始收拾残局，不过依旧又不少人踟蹰着不肯走，期待着什么，一些女宾更是很直白地寻求能够留宿。 大家都很清楚，只要能在这里睡一夜，无论是否能爬上某个煊赫男人的大床，都意味着人生将迎来转机。 因此甚至有人动起了不改动的心思。 别墅一楼的一间杂物间，房门打开，啪的一声灯光亮起藏，顿时露出两个身穿礼服的尴尬声音。 卡门·凯丝带着两位女卫，打量着面前尴尬的两个女人，抿了抿薄薄的唇，低头在抱在怀里的记事本上记下两笔，然后对两人道：“海耶克小姐，朗格利亚小姐，派对已经结束，你们该离开了。” 还以为会被两位彪悍女卫揪着丢出别墅的萨尔玛·海耶克和伊娃·朗格利亚听这位个头高挑如超模的女侍这么说，内心稍稍放松，萨尔玛·海耶克甚至觉得可能有机会，紧张的表情转为哀求：“凯丝小姐，我们能留下借宿吗，据说这边是可以借宿的？” 卡门·凯丝冷着俏脸，摇头：“很遗憾，”说完侧了侧身子。 两位都来自墨西哥的女星只得走出杂物间，来到走廊，萨尔玛·海耶克还是没有放弃，讨好道：“凯丝小姐，我们能见见维斯特洛先生吗，求你了，我们这次过来，没能订到酒店房间，你知道，帕克城外面现在实在是太冷了。” 卡门·凯丝这次干脆不再理会，朝身边两位女卫中的一个示意，又对萨尔玛·海耶克道：“她会送你们离开。” 眼看乞求无效，其中一位女卫又做了个请的手势，萨尔玛·海耶克只能带着伊娃·朗格利亚一起遗憾地跟随对方往外走。 目送女卫带着两女离开，卡门·凯丝又低头瞄了眼手中的记事本，转向下一处。 如此一直忙碌到凌晨一点多钟，别墅终于被清空。 又盯着女侍团队收拾派对餐具，大概两点钟的时候，听到老板的召唤，要她送一些夜宵去主卧，又是忙碌一番，亲自捧着一个托盘来到三楼，主卧外，敲了敲门。 片刻后，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才跑来开门，身上只套了一件宽大的白色男士衬衫，看到身材高挑妻子冷艳的卡门，本来脸上透着红晕的女孩立刻转为警惕，连门都没有完全打开，一脸防备地接过托盘，然后直接用身子把房门抵上。 看着再次关上的房门，卡门抽了抽嘴角，无声地念了一句小不点，然后转身。 刚刚来到楼梯口，恰好看到又是两个苗条身影鬼鬼祟祟地赤着脚往楼上摸，表情顿时再次转为冷艳，瞪着两位《女巫布莱尔》中的女星：“麦克亚当斯小姐，阿克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因为莉娜·凯恩说项得以留宿的瑞秋·麦克亚当斯和艾米·阿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跑来夜袭，没想到，竟然被这么撞上，都是尴尬无比。 顿了一下才想起把抬起的一只赤足落下，瑞秋·麦克亚当斯心虚地笑道：“凯丝小姐，我们……我们想去楼上看看，听说，听说楼上风景不错。” 卡门也不拆穿麦克亚当斯再明显不过的谎言，摇头：“现在是休息时间，两位请回自己客房吧，想看风景，最好等明天。” “嗯，好的。” 瑞秋点了点头，在卡门漂亮又冷艳的墨绿色眸子盯视下，一起退到二楼，然后有些落荒而逃意味地返回自己房间。 合上房门，艾米·阿克直接扑到大床上，像一条出水的鱼儿般翻滚着：“啊啊啊，好尴尬啊，竟然被当场捉住了，唔，我刚刚都以为我们会被当场赶出去。” 瑞秋·麦克亚当斯也是靠在房门上，捂着胸口，过了好一会儿，砰砰砰的急促心跳才放缓下来，然后重新拉开房门，向外看了一眼。 艾米·阿克见状，疑惑又刺激地问道：“你……瑞秋，你做什么？” 瑞秋扭头，朝她做了个手势，再次出门。 见艾米没有跟上，瑞秋返回：“我们再过去。” “啊？” “一起。” 艾米·阿克可没有那个胆子，心虚道：“再被逮到，我们会不会被赶出去？” “不会的，”瑞秋道：“如果要赶人，那个卡门·凯丝刚刚就赶我们走了，这栋别墅，我觉得，只有西蒙有权力赶我们离开。” “可是……再被抓到，怎么办啊？” 瑞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盯着艾米·阿克：“你想成为妮可·基德曼那样的大明星吗？” 艾米精神一振，然后身子又一缩，完全没底气：“想……啊。” “走。” 见瑞秋再次出门，艾米努力做了个深呼吸，最终还是再次跟上。 相比作为派对现场的一楼的忙碌，二楼三楼都非常安静，走廊上的黄晕灯光，甚至让艾米产生一种恐怖片的既视感。这么大的房子，确实，很容易让人心虚。 这次倒是没有撞到那个让她们看一眼就会感觉自惭形秽的卡门·凯丝。 三楼走廊也空荡荡的模样。 只是，两女随后就有些懵。 这个……西蒙·维斯特洛再哪个房间来着？ 真是。 别墅建这么大干什么。 对视一眼，艾米·阿克心生退意，瑞秋直接拉出她，走向最近的一处房门。 打算一个一个试探过去。 只是，刚刚来到一个房门前，走廊另外一侧的一间房门已经打开，两位衣装整齐表情警惕的女卫一起走出来，望着两人，其中一个道：“两位小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艾米·阿克尴尬地想要把脑袋撞墙上，让自己晕过去算了。 瑞秋·麦克亚当斯算是镇静一些，不过，其实也好不了多少，讷讷道：“我们……我们……”说着干脆破罐子破摔：“……请问，西蒙在哪个房间，我们，想和他聊聊？” 开口的女卫听瑞秋这么说，抽了抽嘴角，直接道：“两位小姐，请回去休息吧，老板如果有需要，会让人通知你们。” 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 瑞秋也不敢争辩，更不敢纠缠，朝艾米·阿克对视一眼，垂下脑袋，灰溜溜地重新下楼。其实吧，如果可以，她也想撞墙了。 还有些担心，不知道西蒙·维斯特洛如果知道今晚这连续两次的糗事，会不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 不过，随即又觉得，西蒙·维斯特洛如果能对她产生一些什么印象，似乎，总比没什么印象要好吧。 躁动的夜晚。 位于帕克城东南一处山头上的这栋豪华别墅，直到凌晨三四点钟，才逐渐趁机下来。 很早就再次苏醒。 除了少数当事者，没有人知道昨晚到底是谁有幸爬上西蒙·维斯特洛的大床，不过，按照这栋别墅的关联，有幸留下来的女人，还是不少。 而且，只是占地面积就达到上千平米的这栋三层主别墅，确实也能轻松装下很多人，大家只要不刻意，甚至完全不会撞到。 昨晚也是凌晨之后才睡下却早早就已经醒来的亚历桑德拉·达达里奥清晨和同屋的金·卡戴珊一起出门，也很想能去三楼看看，主要是，好奇某个男人。可惜，小小的姑娘可没有昨晚萨尔玛·海耶克或者瑞秋·麦克亚当斯等人的勇气，虽然她们一个都没成功。 只能来到卡戴珊另外两个姐妹的房门前，想要喊她们一起，可惜科勒·卡戴珊和柯特妮·卡戴珊连房门都没开，显然是打算睡懒觉的模样。 不说昨晚来到深夜，被冰雪包围的寒冷帕克城，确实也是一个很适合睡懒觉的所在。 如果不是存着某些心思心情亢奋，亚历桑德拉·达达里奥也很想返回被窝，重新睡一个回笼觉来着。 喊人无果，两个女孩只能自己来到楼下，遇到以为正在对别墅做二次清洁的女侍，金·卡戴珊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小姐，西蒙起床了吗？” 女侍点了点头，朝别墅西侧指了指：“老板在那边的餐厅里。” 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已经起床。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随即又觉得，对方起床才是理所当然的，西蒙·维斯特洛啊，怎么可能会睡懒觉。 再次问了一句，两个女孩一起来到一处餐厅，刚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打情骂俏般的说话声。 看进去。 顿时又有些心虚。 餐厅内除了西蒙，还有另外两位大名鼎鼎的女星，妮可·基德曼和黛米·摩尔。 恰好，金·卡戴珊两女昨晚可是看过这两位大明星在室内酒吧卡座里与西蒙的亲昵姿态的，而且，基德曼不说，黛米·摩尔，好像……难道……不是结婚了吗，而且，对方的丈夫，还是好莱坞另外一位著名男星，《虎胆龙威》的男主角，布鲁斯·威利斯。 亚历桑德拉只觉得小小涨了一些见识，好乱。 金·卡戴珊稍稍惊讶后，倒是很快平静下来。 这算什么。 她们姐妹几个，还有，她们的妈妈。 总之，眼前可是西蒙啊，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有钱的那个人，那种，随便漏出一点，就像伊万卡那样，就能让人成为亿万富豪的那种。 说起来，伊万卡可真幸运。 虽然吧……曼哈顿圈子里也都听说，伊万卡的幸运，是建立在她那个金毛老爸的倒霉基础上，甚至，大家还直到，某个金毛之所以倒霉，是因为想要拿他女儿和西蒙的事情，来威胁这位超级富豪讨要好处。 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笔的财产，提前被割让给了女儿，据说父女俩因此还产生了隔阂。 金·卡戴珊莫名地甚至有些期待。 自家老妈最近几年也是赚了不少钱的，可惜也把自己的钱袋子捂得紧紧，她那个继父都别想染指，而她们姐妹几个，甚至包括两个还不会说话的肯达尔和凯莉，说白了，都只是她们那个贪财母亲赚钱的工具。 如果西蒙能帮忙，把她们母亲的钱也分给她们……嗯，只要她自己，该多好。 这么想着，不耽误卡戴珊乖巧地拉着亚历桑德拉和餐厅内几人打招呼。 再然后，本以为能够一起坐下用餐，可惜被打发了出来，那个妮可·基德曼，说他们又正事要谈，让她们小孩子另外找地方用餐。 小孩子…… 可恶的女人。 金·卡戴珊决定以后都不再看妮可·基德曼的电影，还把这个念头灌输给了亚历桑德拉。 哼，胸那么平，有什么可得以的。 昨晚，她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不是妮可·基德曼和黛米·摩尔两个，而是希尔顿姐妹和伊万卡。 就是不知道那两个长不高的小丫头怎么样了。 第一夜，肯定被折腾很惨，毕竟她可是亲身经历过，那个男人，平常的时候，其实很好说话，不过，在床上，就是绝对的王，不容任何人违逆的那种。 大概是这几天太过忙碌的缘故，再加上，昨晚被自己不着调的闺蜜拉着躁动到很晚，莉娜·凯恩起的比金·卡戴珊两个小女孩还要晚一些，同样打听着来到西蒙用餐的餐厅，这边的进餐已经接近尾声，更多只是在聊天。 这次妮可倒是没有再赶人，莉娜拉着安妮卡·塞特尔一起坐下，和妮可与摩尔两女招呼一番，向女侍点过一份早餐，就忍不住和男人说起正事：“西蒙，那个，扎克·施耐德，我可以尝试把他签在自己名下吗？” 毕竟也算是MV和广告圈子里的知名导演，扎克·施耐德当然已经拥有自己的经纪公司。 不过，莉娜想要挖人，倒也不是不可能。 西蒙不置可否，只是笑道：“总是这么作弊可不好，莉娜，这容易体现不到你的能力。” 莉娜一点也没有被西蒙忽悠住，笑盈盈道：“哪里有作弊啊，西蒙你就是我的优势，我当然要发挥好，搁置不用才是傻呢。”说完又想起一件事：“西蒙，你昨晚说起的，那个，关于《斯巴达克斯》的故事，我可以找人试试吗？”
第1311章：成事在人
莉娜·凯恩提起关于斯巴达克斯的故事，还是由昨天西蒙见过的扎克·施耐德延伸而来。 当初在本届圣丹斯竞赛项目资料中看到扎克·施耐德的名字，西蒙就很快想到了那部让施耐德跻身好莱坞一线的《斯巴达300勇士》，这是改编自著名漫画家弗兰克·米勒的漫画作品，讲述希波战争中300名斯巴达士兵血战温泉关抵挡波斯帝国10万大军的故事。 原版的《斯巴达300勇士》漫画，恰好应该是1998年出版。 现在，还是西蒙这只大蝴蝶的缘故，一切都已经改变。 事情要从弗兰克·米勒说起。 这位著名漫画家先后在DC、漫威等漫画公司都工作过，大名鼎鼎的《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就是对方执笔。 曾经的历史上，九十年代，本来与漫威合作的弗兰克·米勒由于这家漫画公司的持续动荡，选择脱离，加盟了另外一家小型的黑马漫画公司，并开启了自己在DC和漫威超级英雄之外的原创作品，先后创作了《罪恶之城》和《斯巴达300勇士》等作品，两个系列后来由罗伯特·罗德里格兹和扎克·施耐德分别拍摄成电影，都大获成功。 然而，这一次，由于西蒙很早就截胡了漫威，没有了曾经九十年代的动荡，弗兰克·米勒现在依旧在漫威，西蒙提前查了下，目前米勒正在创作《夜魔侠》系列。 至于曾经大名鼎鼎的《罪恶之城》和《斯巴达300勇士》，都已经不存在。 昨晚派对上，西蒙有感而发，只是随意聊起，虽然遗憾，却并没有非要再次做出这两个系列的意思。没那时间，冒然拿出相关创意让弗兰克·米勒去做，难免显得突兀。 没想到会被莉娜记在心里，此时再次提起。 趁着早餐时间，既然莉娜说到这里，西蒙也便点头：“可以啊，就按昨天我说过的，以温泉关战役作为背景，名字就叫《斯巴达300勇士》，至于剧本，我觉得，可以先用漫画的形式展现出来，将来制作电影，风格也不要像《勇敢的心》那样写实，最好以全CG方式拍摄，同样的漫画风格，这样视觉冲击力非常强烈，会给人一种另类的残酷而又浪漫之感。” 西蒙说着，还让身边的卡门·凯丝拿来纸笔，飞快勾勒出记忆中《斯巴达300勇士》的那副经典海报：阴郁的天光下，身着披风的斯巴达勇士将波斯士兵如同下饺子一般赶下悬崖。 随后递给莉娜，接着道：“大概就是这种，CG拍摄，不需要太精细的渲染，也不需要动用太大规模的群众演员，成本也很好控制。对了，如果你能签下施耐德，他的摄影风格，恰好适合这部电影。” 莉娜和她身边的安妮卡一起看向面前的画稿，再配合男人的讲解，很快明白西蒙希望得到什么样的风格。 好莱坞重磅炸弹总不乏一些参考模板，但，西蒙提出的方案，两女一时间都没能想起还有哪些电影采用同样类似的手法。这样一想，又难免产生几分豁然。没人做过，或许能给观众一种特别的观影体验。 新鲜感最值钱了。 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莉娜便迫不及待开始追问更多细节，西蒙也有问必答。 这么聊着，待到早餐结束，西蒙启程离开帕克城。 私人飞机已经在盐湖城等待，将会直接飞往中国杭州。 帕克城的山顶别墅这边，顿时就剩下一群大大小小的莺莺燕燕。 以及，今天口碑开始传播开来的《女巫布莱尔》。 昨天的首映礼之后，根据今天大量媒体的影评反馈，《女巫布莱尔》的综合媒体评分达到8.7分，相当优秀的成绩。 待到晚间，今年的第14届圣丹斯电影节闭幕，作为主竞赛单元影片，《女巫布莱尔》并没有斩获最高的评审团大奖，这一点在预料之中，不过，影片却也获得了另外一项非常有象征意义的奖项：最佳观众奖。 随着圣丹斯结束，丹妮莉丝娱乐也正式官宣了影片的档期，《女巫布莱尔》将会在2月6日正式开画。 闭幕式这天已经是1月25日，2月6日开画，距离只剩下两周。 与档期同时公布的，还有这部电影的正式预告片。 丹妮莉丝娱乐依旧采用了比较节省的宣发手法，只在YouTube平台上投放了电影的正式预告片。 另外一边，1月25日上午从犹他州首府盐湖城出发，经历大概12个小时的飞行，再加上时差，西蒙抵达中国，时间已经是亚洲这边的1月26日上午，恰好是除夕的前一天。 依旧是完全不公开的一次行程，至于低调，倒也算不上。 西蒙的身份，想低调也低调不了，根据林素妹妹林岚的偶然透露，因为确认他新年会过来，这边很多人提前一个星期就已经准备。 西湖西畔的大宅。 从二十九开始，再到初一和初二，连续热闹了三天，终于稍微平静了一些。 时间来到初三。 公历的1月29日，周四。 林岚夫妇一大早就开车赶了过来，进门之后，风风火火的林岚把丈夫打发去自由活动，自己来到后宅，很快找到在两位女侍陪同下正抱着某个胖小子在庭院内散步的母亲。 掀开小家伙把脸蛋遮得严严实实的小帽子招呼几句，林岚便迫不及待问道：“妈，姐姐和姐夫呢？” 林母朝正屋方向示意了下，又快速拉住就想奔过去的二女儿：“别去，还没起呢，”说着直接拽住林岚来到西侧厢房，把孩子交给一个气质干净温雅的少妇，女人接过孩子，也不羞涩，直接开始给孩子喂奶。 林岚熟络地和小家伙的这位奶妈聊了一会儿，又凑到母亲耳边，带着笑意：“妈，是不是姐夫过来之后，姐姐就不给宝宝喂奶了？” 听二女儿语带调侃的模样，林母也忍不住露出些笑意，随即瞪了眼自家姑娘：“别瞎说，小心你姐生气。” 林岚吐了下舌头。 其实已经决定私下调侃自家老姐几句，嗯，当然要等那位姐夫离开之后。 林母见林岚吐舌头的模样，就知道女儿不安好心，不过，她也知道自家姑娘明白分寸，倒是没有多说，而是问道：“你又这么一大早跑来做什么？” 林岚感受到母亲语气里的嫌弃，顿时委屈：“妈，我可是你亲女儿，来看你不行啊？” 林母想了下，没有和女儿计较初三走什么亲戚之类的风俗，只是道：“你有什么事情，一定先和你姐说，别直接找西蒙。” 林岚抱住母亲亲戚晃了晃，再次凑到林母耳边：“我明白，真没事的，我就是跑来多在自己姐夫面前露露脸。” 林母闻言，轻轻戳了下女儿脑袋，倒也不多说。 亲眼看着某个胖小子吃奶直到开始吐泡泡，林岚便把自己小外甥抢过来，开始教这个很早就能开口的小不点喊小姨，如此直到上午九点多钟，听一位女侍说正屋那边的一对已经吃过早餐，便抱着孩子跑过去。 西蒙和林素正相偎坐在堂屋一侧的书房沙发上，翻看着一份什么资料。 见林岚抱着小家伙进来，林素伸手想要把孩子要过来，林岚却是躲开，抱着孩子在旁边坐下，一边笑盈盈道：“我来就行了，你们继续你侬我侬。” 林素不好意思地瞪了眼自己妹妹：“你这么早跑来做什么？” 林岚一点也不掩饰：“巴结我姐夫啊。” 西蒙把面前的画稿翻了一页，闻言笑道：“来，再给我拜个年吧，有压岁钱。” 林岚把小家伙举起：“千树，叫爸爸，要压岁钱。” 还在吐着奶泡的小家伙被自己小姨举起，顿时踢腾着咯咯笑起来，还很听话地喊了句‘爸爸’。 然后孩子就被担心妹妹手滑的林素抢了过去。 林岚干脆也凑过来，挤在自己姐姐旁边，越过林素放在膝上的小家伙瞄向刚刚摊在两人面前的资料：“你们在看什么啊？” 林素解释道：“你之前看过，那份乌镇开发方案。” 林岚有些意外：“姐，你不会还想投资这个项目吧，太不靠谱了。” 林素道：“只是给西蒙看看，而且，那位策划人花了很多心思，我其实觉得挺不错的。” “方案做得再好有什么用，”林岚却是不赞成，见西蒙看过来，又越过自己姐姐，对西蒙道：“姐夫，这就是个坑呀，我特意去乌镇看过，完全就是一片破败，根本就没有多少修复价值了，而且，就算修复完成，除了茅盾故居，也没有其他能吸引游客的景点。” 西蒙道：“难道古镇本身如果做好了，不是一种吸引游客的资源吗？” 林岚微微挑眉，微微点头，转而又道：“或许是这样，不过，姐夫，如果你们真要投资，浙江这边，能选择的更好的古镇实在是太多了，比如南浔，那边面积很大，还有一堆比较出色的景点。另外，还有盐官镇，当年乾隆六下江南，都曾在盐官镇下榻，那边还能看到钱塘大潮。再就是濮院镇，传说是西施和范蠡隐居的故乡，这些都比乌镇要强。” 西蒙微笑着听林岚巴拉巴拉，也是感慨。 记忆中，中国各地修复或人造的古镇可谓数以百计，遍布大江南北，动辄都是数亿数十亿的投资，很多古镇的基础都要比乌镇好上太多，然而，各方面硬件条件都不算出众的乌镇，却在其中异军突起，成为中国古镇景点当中的佼佼者，实在有太多可以思考的地方。 至于西蒙个人，最大的感慨就是，成事在人。 字面意思的成事在人。 就像曾经横店的崛起有一个主心骨，乌镇的兴盛，同样有一个主心骨。正是这些人的孜孜不倦兢兢业业，才造就了一系列商业和人文奇迹。相比起来，只是纯粹地砸钱的很多项目，无论是砸了几十亿还是几百亿，结果往往都差强人意。 再说眼前的这份乌镇开发方案，西蒙之所以感兴趣，就是因为方案上署名梁至宇的策划人。 曾经恰好有一些印象。 没有再和林岚争辩什么，西蒙对林素道：“第一期只需要6000万人民币的投资，开发一小片社区，试试也没什么。不过，投资类似的项目，失败的几率很高，就算成功，也不想要想着短期内能够收回成本，甚至，想要做出规模，还必须不断追加投入。总之，在我看来，可投，可不投。” 林素让不安分的小家伙面向他父亲坐着，闻言道：“那我就投资了，就当是给家乡做贡献。呵，说起来，我也看过YouTube的那些视频呢，还见过那位，谢青苔。”提起某个姑娘的名字，林素眸子里带着些试探，见男人无动于衷，也不深究，继续道：“反正，不能让游客在网络上看到视频，美轮美奂，来到实地却一片破败，失望而归。” 西蒙笑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这一次，是否能够成功，还是要看运气。 而且几率很低。 毕竟再说曾经，数以百计堪称遍地开花的中国古镇，烧掉了无数资金，成功的，真没几个。 因此，这份投资，只能算情怀，赚钱之类，还是别想太多。 林岚听旁边两人轻描淡写就敲定了一个6000万投资的项目，直是忍不住吐舌头：“好有钱啊，6000万，说打水漂就打水漂了。” 西蒙明天就要离开，林素还是很珍惜两人独处的机会，于是对平日里宠溺的妹妹也不再那么客气，一副看电灯泡的模样：“小岚，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说的话，今年可能都没机会了？” “好吧好吧，”林岚也明白自己灯泡了，举了举双手，终于道：“是这样，昨天晚上去领导家拜年，那边和我谈起，说可以把我调去北京，姐，姐夫，你觉得我该去吗？” 林素直接看向西蒙。 西蒙逗弄着林素怀里的小家伙，闻言直接摇头：“如果你坚持一直从政，老老实实待在地方上打根基才是正途，北京就别想着去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