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无耻的霹腿
016无耻的劈腿
吴超君站在边上,从包拿出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屏幕。
“下班有时间吗?我来接你。”
“对不起啊,高阳,今天不行呢。”南晚鸽拿着手机一脸歉意的对着手机那头的高阳说道。
“我明天出差,今天……”
“不好意思,高阳,我有电话进来,你等下。”南晚鸽将高阳的电话保持后,刚进来的那电话已经挂断,恢复高阳的电话时,发现高阳的电话也挂断了。
“超君,干嘛打我手机?”南晚鸽在看到屏幕上的未接电话时,一脸不解的看着吴超君问。
吴超君茫然的看着她,又看一眼自己的手机,一脸歉意:“啊,不好意思啊,晚鸽,不小心按到的。高阳找你什么事?”
南晚鸽回拨高阳的电话:“不好意思啊,高阳,超君不小心按了我的电话,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时候出差?”
“没事了,我现在有些忙,不和你聊了。”高阳的声音平平的,听不说是喜还是不悦。
“那不打扰你工作了。”南晚鸽挂断电话的时候,电梯正好停下,和吴超君摆了摆手后,南晚鸽步出电梯,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却是没发现,吴超君在她转身之际,原本带着笑容的脸瞬间的一片阴森中带着得逞。
拨通了高阳的电话。
“超君,什么事?”
“你和晚鸽怎么了?”五点
c&r顶楼总裁办公室
沈立言关了电脑拿过挂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正准备下班时,门被人推开。栾寐带着一脸神秘的笑容朝他走来。
“哟,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嘛。一看这样子就是佳人有约了,得,我这孤家寡人就不打扰你了。”嘴里说着是不打扰,但是两条腿的却是紧跟在沈立言的后面。
沈立言停步转身,指了指他办公桌上那一大堆还没看完的文件,面无表情的对着栾寐说道:“栾公子,那些文件就麻烦你帮我签了。我赶时间。”说完,径自拉开门走出,不再理会身后爆跳如雷的栾某人。
“喂,沈立言,不带你这样的。你又奴役我!”看着那堆文件,栾寐直想一头撞死在文件堆里。
至尊金顶
南晚鸽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至沈立言面前:“生日快乐,木瓜哥哥!”
沈立言接过盒子,视线停在南晚鸽脸上:“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南晚鸽笑的俏皮可爱。
对面,包间高阳正好与公司老总陪着一客户。
起身离开之际透过透明的玻璃,高阳看到了斜对面的南晚鸽。
她的对面坐着一男人,男人正好背对着他,所以高阳看不清楚男人的正面。但是,他却很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那份甜蜜中夹着幸福的笑容。
她手里拿着一款手表,温柔而又徐缓的戴至男人的手腕上。她的唇角有着若隐若现的羞涩。
秦如花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我亲眼看见她在大街是与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搂搂抱抱,还走进了至尊金顶,那个地方只招待会员的。阳啊,你可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他自然知道,至尊金顶只招待员会。能到这里来的人,都是身份不简单的,就连他也没有这里的会员卡,而是陪着老总才能进了这里的大门。晚鸽又怎么会有这里的会员卡呢?
很明显的,是那个男人带着她来的。
怪不得,她一直都不愿意和他说起她家里的事,也不告诉他,她住在什么地方,甚至也没和他说起她家里有什么人。原来,她一直是被人包养的,与他交朋友谈恋爱,对于她来说,或许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刺激而已。
呵,他真是傻的彻底!
到这一刻,才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南晚鸽,你厉害!
看着包间里满脸透着幸福女人味的南晚鸽,高阳的双眸腥红中带着阴森。
他看不见男人的正脸,因为是背对着高阳的。他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背影以及南晚鸽脸上那如花般灿烂的笑容。
那一抹笑容刺痛着他的双眸。
南晚鸽浑然不知,高阳就在前一刻带着愤然离开了至尊金顶。
夜
丽景名苑
南晚鸽的qq车在丽景名苑停下。
站在电梯里,南晚鸽对着电梯内的镜子拨了下耳际的碎发。
1208房间
南晚鸽正想伸手按门铃时,却是发现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的。
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原来超君说的是真的。高阳真的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连门也故意给她留着了。
推门而入,房间内一片昏暗,仅亮着一盏壁灯,落地窗上的窗帘也是拉开的,窗外闪烁的霓虹灯灯透过那明净的玻璃印射进屋内,给人一种朦胧而又浪漫的感觉。
超君说,高阳可能会向她求婚。
求婚。
南晚鸽初听到这两个字时,是微微的怔了一下。
不过想想也是,她和高阳已经交往了三年了,一直以来感情都挺稳定的。结婚之于他们俩来说也算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本来今天是不打算再出来的,但是却莫名的被求婚两个字吸引了。所以,和沈立言吃完了晚饭后,便是急匆匆的开车赶到了这里。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大束红玫瑰,玫瑰边上摆着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对放着,杯子里满着小半杯红酒。
原来,他倒是准备好了一切。
看着茶几上的玫瑰花,红酒以及精心布置过的一切,南晚鸽的唇角扬起了一抹隐约的笑容。视线从玫瑰花上转移到了那半掩的房门上。
正欲抬脚迈步向房间走去的时候,房间内却是传来了声音。
“高阳,我是超君,不是晚鸽,你现在清醒吗?”吴超君细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超君?
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当然是超君,怎么会是南晚鸽?”高阳很肯定的声音传到南晚鸽的耳朵里。
高阳,超君。他们在说什么?
怀着好奇心,南晚鸽轻步朝着房间走去。
超君不是今天晚班吗?这会不是应该还在酒店上班,怎么会在这里?
门是半开着的,南晚鸽走至门边还没看清楚房内是什么情况时,却是先看到了一条黑色的蕾丝短裤。与它叠加在一起的则是一条灰色的男式三角裤。
南晚鸽的心猛然的刺痛了一下,已然差不多能想到房内是什么情况了。
两米大床,白色的床单,四条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腿,不着寸缕的两人,男人的后背大汗淋漓,女人的表情痛苦中带着欢愉,交织盘错在一起,正做着最原始的此起彼伏。
“高阳,你知道的,我对你的爱不比南晚鸽少,为什么你的眼里只看到她?”吴超君的声音有些痛苦,有些哽咽。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抬手重重的捶了下高阳那一丝不挂的肩膀。
“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只爱你一个人!”高阳吻了下吴超君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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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字禁词啊禁词,于是章节名就用了那个霹,乃们懂滴。
017 南、晚、鸽——!
017南、晚、鸽——!
——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只爱你一个人!
——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只爱你一个人!
高阳的声音犹如一道魔咒一般,在南晚鸽的头顶不断的盘旋着。
高阳又说:南晚鸽怎么和你比?你才是我最爱的女人!
——你才是我最爱的女人!
——你才是我最爱的女人!
吴超君说:阿阳,你终于明白我对你的心了吗?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看着你和她出双入对的在一起,我的心有多痛吗?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为什么你却要南晚鸽不要我?
高阳说:对不起,超君,到这一刻,我才看清楚自己的心。
南晚鸽没有心情再继续听下去了。
原来这才是最真实的他们。
原来,什么所谓的惊喜,什么求婚都不过只是一个伤她的借口。这一切只是吴超君事先设计好的,不然又怎么会明明应该在酒店上班的人却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与高阳在床上纠缠呢?
看他们的样子,如果说只是才开始,呵呵,没人会相信的。
冷冷的看了眼大床上,那两个纠缠的如盘根老树般的男女,不声不响的将那半开着的门关上,退出房外。
突然之间,南晚鸽竟然发现,她半点也没有心痛的感觉。
伸手抚了下自己的脸颊,竟然也没有半滴的眼泪。
不都说失恋是痛苦的,会情不自禁的流眼泪的吗?
可是,为什么她却没有心痛的感觉?
甚至还觉的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好似丢却了一块压在她心头的石头一般。在这一刻,似乎她觉的轻松了,也自在了。
就在南晚鸽退出房门的那一刻,高阳身下的吴超君,却是露出了一抹阴森中带着算计的表情。只是她将这一抹表情掩藏的很好,而高阳则是沉浸于激情之中,浑然没有发现。
南晚鸽,你死开吧!
想和我斗,你永远都不及格!
高阳整个人软趴在了吴超君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吴超君的手则在他的后背上来回的轻抚着。
她的手远不及南晚鸽的手来的漂亮。
吴超君有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一双勾魂的丹凤媚眼。她的身材也很好,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一地翘,身高也有165。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则是她的那双手,那是她的痛处,是她那引以为傲的身体的一个败笔。
她的手掌很厚,虽然其实她的手并没有什么肉,但是却给人一种肉墩墩的感觉。她的手指很短,指节一点也不分明,而且还是短而粗。她的指甲也不是修长的,侧是圆圆的往内翻的,是那种永远都不能留长指甲的那种,只要稍微留长一点,就会有一种翻转的样子。
每一次,与人握手的时候,她都觉的自己的手是那么的难看,伸不出手。
她想做美甲,以此来掩盖不足,但是偏偏做酒店这一行的既不能留指甲也不能美甲。
每当她看到南晚鸽那双精美修长婉如钢琴师般的双手,再一看自己这根本就伸不出手的双手,她都有一种恨不得拿刀跺了南晚鸽那双让她又疾又恨的手!
此刻,她那肉墩墩的手抚着高阳的后背,她的眼里再度闪过一抹阴狠的愤意。
“高阳,你真的爱我吗?”对着高阳的耳际,吐气如兰。
高阳从她的身上翻身而下,拉过床单,遮过两人,拥着她靠在床背上:“刚才不是说了吗?”
肉墩墩的手顺着高阳的胸膛,慢慢往下,伸进了被子里,在男人的某一处撩拨着,“那么,是不是打算要和南鸽分手?”
听到分手两字,高阳微微的怔了一下,抽出搂着她的右手,双手往自己的脑后一枕:“不分手,难道还和她继续吗?”
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吴超君的唇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当然不能分手,而且还要比以前对她更好。以后你们的约会我也不会再插一脚进来。”
高阳有些吃惊的看着她:“超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们公司最近不是在和c&r谈一笔合作的业务吗?”
高阳点头,“这和她分手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在至尊金顶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呢?”吴超君打断了他的话。
“谁?”
“c&r的栾寐!”
高阳又是一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吴超君:“你是说那个男人是c&r的栾寐,那个被人称之为栾公子的栾寐,那个在c&r仅次于沈立言的第二把手栾寐?”
吴超君笑着点头:“正是你口中的那个栾寐。”
“南晚鸽是栾寐包养的情人?”
“所以,你还觉的现在要和她分手吗?”吴超君眨着好那双丹凤眼,看着高阳。
高阳一时之间沉默了。
他真的该和南晚鸽分手吗?
当然是不能分手。
而且如超君所说,他还应该对南晚鸽比之前更好!黄色的qq车缓速驶在平坦的山路上。
一片寂静,夜色中只有南晚鸽的这一束灯光。
车子在山顶平地上停下,南晚鸽下车,直接爬上车前顶,抱膝而坐。双眸望着前方,车灯继续亮着,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是如此的独具一格。
十二点
沈家别墅
沈立言关了电脑走出书房在越过南晚鸽房间时,下意识的打开了她的房门。透过落地窗折射进来的暗淡的灯光,沈立方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南晚鸽的身影,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是关着的,就连床上也半点没有坐过的痕迹。
“西西。”沈立言进屋,轻喊着。
没有回应。
走至桌旁,拿起电筒,拨打着南晚鸽的手机,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顿时的,一抹不好的感觉袭遍了沈立言的全身。
顾不得回房换下身上的睡袍,及着拖鞋大步下楼,朝着车库而去。边走边打着栾寐的电话。
“老大,你又怎么了,大半……”栾寐慵懒的声音传来。
“我要知道西西下午见过谁!”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老大,你直接问丫头不更快?”半夜,不用睡觉的啊,他要睡觉好不好,不用这般夺魂的好不好!
“半小时内,你要不给我回复,明天不用来公司了!”
“哎呀,老大,你终于肯还我自……”由字还没说完,沈立言已经挂断了电话。
“要不要做的这么绝啊!”栾寐对着手机抱怨道。
但是抱怨归抱怨,自家老大和丫头的事还是要做滴。
于是,“霹雳啪啦”一个电话,直接将任务压给了下一层,“二十分钟,我要知道我家丫头下午见过谁!”
二十分钟后
沈立言的玛莎拉蒂驶在上山的路上,手机响起。
“说!”
“你的西西,我家丫头在和你吃完饭后,就去了丽景别苑,听说是去见一个叫高阳的男人。又据说这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然后据说,在你的西西进屋之前,有一个叫吴超君的女人进了高阳的1208,最后三分钟后丫头自己一个人走出了房间。然后就……嘟……”沈立言再次挂断了他的电话。
“哇靠!至于你这么过河拆桥么?至于么,至于么?!”
远远的,沈立言便看到了坐在车盖上的那个人。
“南、晚、鸽!”沈立言怒然的声音响彻了空旷寂静的山顶。
------题外话------
我想说节日快乐,但素,介个节日……。
好吧,还是不说了。
018 木瓜哥哥,我当你女朋友吧!
018木瓜哥哥,我当你女朋友吧!
坐在车盖上,正瞭望着天际的南晚鸽,因为沈立言的这一声怒喝,猛的一个转身。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又突如其来的猛转,再因为从小大到她就没听到沈立言这么连名带姓的喊过她“南晚鸽”,从来都是柔声细语的唤她“西西”。
于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喝声以及突如其来的“南晚鸽”,南晚鸽整个人一抖,身子一斜,屁股一打滑,就那么从车盖顶滑了下来。
再于是,整个人就那么十分亲密的与伟大的母亲,亲爱的大地拥抱在一起。
沈立言眼看着她从车顶滑落,迈步向前,却是速度及不上南晚鸽的跌落,于是只能眼见着她屁股落地。
南晚鸽有些窘迫的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然后茫然不解的看着一脸阴沉好似自己欠了他十儿百万的沈立言:“什么事?”
沈立言继续阴沉着一张脸,一手拉着南晚鸽的手臂,一手帮着她拍去衣服上的灰尘,指了指手腕上她今天新送的手表:“几点了?不回家?不打电话还关机!”
关机?
南晚鸽从套装口袋里掏出手机,果然是关机的。
对着他露出一抹心虚的浅笑:“不好意思,没电了。然后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沈立言倚在qq车的车门上,双臂环胸,微弯着身子直直的盯着南晚鸽:“西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做事不会这么没分寸的。”
南晚鸽的脸色微微的淡了一下,继续爬上了车盖顶屈腿坐下,双眸望着天际的那一轮柳眉般的月芽。
呃,该怎么和立言说呢,告诉他:木瓜哥哥,我失恋了。我的男朋友被好朋友给橇墙角了。
这么狗血的肥皂剧桥段竟然发生在她的身上了?很丢脸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不能说,坚决不能说的。打死不能承认这么有失她南晚鸽身份的事。
于是,南晚鸽转头,对着沈立言露出一抹轻松而又畅快的浅笑,纤细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头顶天际的那一轮月芽,很没有说服力的扯道:“看日落啊。”
顺着她的手指,沈立言抬头斜一眼被她指着的那一轮月芽,继而垂头望一丝不苟的望着她:“日落?嗯?”
呃!
貌似,这个借口很烂的说。明明月芽还有头顶的,哪来的日落?
好吧,这个借口很难有说服力。
于是,南晚鸽继续将瞎掰进行到底:“其实是我想看日出,当然就顺便看看日落了。因为看的太忘我了,然后就忘记给你打个电话了。对不起啊,我错了,下次不敢了。”边说边对着沈立言直伸手敬礼以示她很有诚心的向他道谦。
看着她又是讨好又是道谦,沈立言就算有气,也消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环顾四周一圈:“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独自一人上山顶看月落日出,你就不怕有什么窜出来吗?”
南晚鸽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环,明亮的双眸对着四周转溜一圈:“这么熟悉的地方,能有什么窜出来?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靠在车门上,一手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腰际:“你不高兴的时候,除了来这里看月落和日出,还能去别的地方吗?”
南晚鸽斜看着他,一手搂着他的脖颈,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疑惑:“真的吗?没有第二个去处了吗?嗯,还是木瓜哥哥最了解我。”轻轻的将头往他的肩膀上搁去:“木瓜哥哥,如果哪一天你有女朋友了,又或者成家了,你还会像现在这般的对我吗?”
女朋友三个字刺激到了沈立言的某一根神经。
搂着南晚鸽腰际的手下意识的紧了一下,望着天际的双眸深沉中隐藏着一份渴望。
“西西……”耳边传来均称而又浅浅的细呼声,沈立言垂头却见靠在他肩头的南晚鸽已然睡着了。
“西西,你放心,除了你,木瓜哥哥不会对任何人这么好的。木瓜哥哥不会交女朋友,也不会成家的,除了你。”沈立言看着安然睡着的南晚鸽轻声的说道。
沈立言的话刚说完,只见南晚鸽呶了下嘴角,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一般,唇角扬起了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
朦胧的月光倾洒在俩人身上,折身出一抹朦胧的倒影,在这寂静而又空旷的山顶,异显的是如此的相依相偎。
深夜,山风吹过,还是有那么丝丝的凉意。
沈立言动作轻揉的将靠在他身上的南蛤鸽抱进他的玛莎拉蒂内,将车椅微微的调底,让她半躺着以便睡的更舒服些。
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正打算合眸小憩,却见南晚鸽很自然的往他身上靠了过来。嘴里有些口齿不清的呷吧着:“木瓜哥哥,不如我当你女朋友啊。这样你就不用对别的女人好了,我也不用一想到你会对别的女人好就心里酸酸的了。”
说完之后,继续靠在沈立言的肩膀上,睡的一脸香甜。
南晚鸽的话虽然很轻,也有些含糊,但是沈立言却是将每一个字都听有清清楚楚。
“好,从现在起,西西就是木瓜哥哥的女朋友了,木瓜哥哥永远都只对西西一个人好。”沈立言的唇角扬起了一抹不可抹灭的弧度。
虽然说这话,只是她睡梦中的糊话,但却是他梦寐以求的。
月芽隐去,天泛起了鱼肚白。随着那一缕鱼肚白,东方升起一层朝红。
一整个晚上,沈立言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曾动过一下,南晚鸽靠在他的肩头盖着他的外套睡的鼾熟,甚至还在他的肩膀处印下了一小块隐约可见的小地图。
南晚鸽睁开醒来的时候,朝阳正好缓缓升起。伸了伸自己的双臂,打开车门,对着朝阳深吸一口气:“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嗯,南晚鸽,忘掉昨天,迎接今天!耶!”
突然之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立马的改口:“不对,昨天不能忘记,昨天是木瓜哥哥的生日,怎么可以忘记呢!嗯,忘记不开心的一刻,迎接新的一天。”
沈立言一言不发的站在她的身边,如猎鹰般的双眸里聚起了一团愠火。
敢惹他的西西不开心,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019 我要她升的高摔的惨
019 我要她升的高摔的惨“晚鸽,昨天和高阳过的是不是很……那个那个?”南晚鸽正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吴超君的声音自她的身后传来。
一条紫罗兰色的过臀短裙,一双水蓝色的鳄鱼嘴柳钉鞋,露出她那涂着玫红色指甲油的两个趾头。手里拎着一只咖啡色的拎包,脸上挂着一抹暧昧的笑容,微眯着她那双丹凤眼看着南晚鸽。半点没有尴尬或者其他的不适。
如果换成是在昨天之前,南晚鸽一定会觉的只不过是好朋友在关心她,顺便的调侃一下她与高阳的关系。
但是,在昨天之后,如果她还这么认为的话,那她就该从酒店的顶楼往下跳了。
吴超君,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在做了那么无耻见不得光的事情之后,还可以一脸没事发生,理所应当的继续和我闲话家常?
南晚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的双眸不复之前的友好,而是用着一抹探究中带着警戒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吴超君的眼眸。
吴超君被她看有的些不自在的抚了下自己耳际的那一缕碎发,继而继续一脸无辜的看着南晚鸽:“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昨天被高阳的惊喜吓着了,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呢?”
南晚鸽抿唇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容:“不好意思,我昨天没去。”
“没去?”吴超君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晚鸽:“怎么会没去的,你明明……”突然之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马的顿住没再往下说,只是用着一抹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南晚鸽。
对于南晚鸽现在的表现,吴超君有些想不通。
昨天明明她就站在房外的,明明就看到她与高阳的屋外的一切的,可是为什么她不当场发彪?甚至就在这会,她还说昨天没去?
难不成,她不想对高阳放手?她还想继续周旋在栾寐与高阳之间?
南晚鸽再度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明明什么?超君你想说什么?还是你有什么要和我说?”
“叮——!”电梯门打开,吴超君对着一脸笑的诡异的南晚鸽干干的说道:“电梯来了。”
南晚鸽又是深深的看一眼她,迈步走进电梯。吴超君跟着一道进了电梯,伸手按关门键。
“等等。”电梯门快合上之际,外面传来了声音。
南晚鸽伸手按向开门键。
看着南晚鸽那只漂亮的几乎是无比伦比的纤细修长的手,再看向自己那粗短的手,吴超君的眸中再度闪过一抹忌恨之色。
南晚鸽的手真的很漂亮,十指纤长,指节分明,就连每一个指甲都是那么的令她羡慕。她的手也没有留长指甲,不用美甲修剪也是如此的精美。而她的……
“鸽子,谢谢。”帅英俊抱着一叠文件走进电梯,对着南晚鸽道谢,在看到站在南晚鸽一旁的吴超君时,含首一笑:“吴主管也在啊。”
南晚鸽伸手按向关门键,笑意盈盈的看着帅英俊:“帅总厨,又在钻研着新的菜式啊?”
帅英俊将手中的资料一合,直接将一旁的吴超君往边上一挤,往南晚鸽身边一站,很不客气的往她的肩膀上一搭。一脸神秘的说道:“我昨晚上发你的邮件有看没?是不是觉的很有创意?你说我能不能成为新一代的厨神?”
南晚鸽很无奈的一耸肩:“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没回家,根本就没看邮件。”
“没回家?还没看邮件?!”帅英俊脸一垮,瞪大着一双桃花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的声音顶尖顶尖的,突然之间,对着南晚鸽露出一抹超暧昧的笑容:“哦,鸽子,你变坏了,你夜不归宿,你小心你完蛋了,小心那个谁谁谁发飙了!”
南晚鸽直接给了他一肘子:“再不拿开你的猪蹄,小心完蛋的是你!”
帅英俊“倏”的将自己那搁在南晚鸽肩上的手缩了回来,一脸胆战心惊的看着她:“那,你不可以这么没义气的,大不了我私传你几招绝活总行了吧?”
南晚鸽翻他一白眼。
电梯里,吴超君就好似被他们遗忘无视了一般,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去理她一下。
然而,她却没有心思去在意是不是被他们无视,她的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南晚鸽刚才说的话,南晚鸽昨天晚上没有回家。
电梯在七楼停下,帅英俊对着南晚鸽笑过后先走出了电梯。吴超君在看了一眼南晚鸽后,将手指放在唇角边轻咬着也走出了电梯。南晚鸽按了关门键继续上九楼。南晚鸽的总经理办公室是在酒店九楼的,而吴超君的客房部与帅英俊的餐饮部则是在七楼。
虽然两人同在一楼办公,但是吴超君与帅英俊是很少碰面的,所以自然也没不怎么熟,顶多也就是同事路过点头招呼而已。
介于这一点,吴超君又是十分的嫉恨南晚鸽的。在酒店里,南晚鸽几乎与所有的高层管理人员关系都相处的很好,但是她却不一样,经理级别的与她关系很好的几乎可以刘是零,顶多也就是几个主管级别的而已。
就好似帅英俊这样的行政总厨,就连她的顶头上司客房部经理马琦,和南晚鸽的关系也不错,但是与她之间却总是上司与下属那么的公式化。就连有时候,她借故打着南晚鸽的关系,也总是与他们熟络不起来。
眸中又是一抹恨意划过。
*=*
c&r顶楼
沈立言坐在真皮大椅上,面前的桌面上摆着一叠资料,左手转动着一支纯金钢笔,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那洁静如镜面般的桌子上轻扣着。他的脸色肃穆中带着愠怒。
高阳,纪元公司电脑部经理。
吴超君,东方都锦酒店楼层主管。
一个是西西的男朋友,一个是西西同一所学校,同一年毕业同时进入酒店的好朋友。
但是就是这两人个,却是在昨天晚上伤到了他的西西。
很好,那就等着吧!
他说过,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他的西西一分的!
拿过话筒,熟练的拨了一串数字:“我想让你升一个人的职。”
“谁啊?”电话那头的人一头雾水的问道。
“吴超君。升客房部经理。”
“她?”电话那头的人微愣了一下,“立言,你搞什么?她没这个能力的!”
“我就要她升的高,摔的惨!”
“行,我知道了,有数了。就是可怜了我现在的客房部经理了,无端端的就成了牺牲品了。”
“那不如你让位?”
“……”
020 无理又无耻的要求
020无理又无耻的要求
下午五点半
南晚鸽下班开着她那黄色的qq车自地下停车场斜坡上驶出,正欲转弯向前面的道路时,有人敲响了她的车窗。
摇下车窗玻璃,却见秦如花站在她的车旁,正用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笑容看着她:“晚鸽啊,下班了啊。”
秦如花的语气勉强中带着生硬,她脸上的笑容也并非是由内心而发的,更像是在她的脸上套了一张笑皮而已。
南晚鸽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对着她抿唇一笑:“阿姨,找我吗?”
应该是为了高阳和吴超君的事吧?
或许是来劝也和高阳人手吧,毕竟她老人家中意的儿媳妇人选是吴超君,而非她南晚鸽。其实不用她来找她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如果还继续与高阳在一起的话,那也未免太侮辱她了。
“有空吗?阿姨有些话想和你谈一下,上次很不凑巧的,你有空的时候,我没空。我有空了你又有事忙了。”秦如花依旧维持着她那略带牵强的笑容。
南晚鸽浅淡一笑:“那我先把车子倒回停车场吧,阿姨你先到我们酒店二楼咖啡厅等我吧。”
“好啊,好啊!”秦如花脸上的笑容如她的名字一般,如花一般的灿烂。
二楼咖啡厅
南晚鸽到的时候,秦如花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桌子上并没有摆任何的饮品。
“晚鸽,想喝什么?阿姨请你。”见着南晚鸽,秦如花略带讨好般的说道。
“还是我来吧。”南晚鸽对着一旁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南总助,需要什么?”服务员微笑着问南晚鸽。
南晚鸽总助的身份,整个东方都锦酒店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这会在咖啡厅里见着她,服务员倒是略显的有些惊讶。
一般情况下,南晚鸽是很少来咖啡厅的。
“阿姨,你要咖啡还是奶茶?”南晚鸽问着秦如花。
秦如花的视线转向服务员手里的菜单。
秦如花虽然没有说,但是服务员却是很有眼力见的将菜单放到了她的面前。
见着如此有眼力见的服务员,秦如花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一本正经的翻看着菜单,当然眼角是直接斜向那标在左下角的价格的。终于,将整本菜单都翻了个遍后,点了一杯整个菜单里价格最贵的一款咖啡,至于是什么咖啡,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帮我来一杯鸳鸯。”南晚鸽对着服务员说道。
“好的,南总助请稍等。”服务员转身离开。
“晚鸽啊,你与我家阳交往也有三年了吧?”秦如花笑意盈盈的对着南晚鸽说道。
南晚鸽点了点头:“阿姨,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你也知道阿姨是个直肠子,那就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啊。”
南晚鸽洗耳恭听般的静听着秦如花接下来要说的话。
服务员将一杯鸳鸯与一杯kopi—luwak放在各自的面前后离开了。
秦如花端起那飘香四溢价格昂贵的咖啡,抿上一口。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家里的速溶咖啡是无法比的。十分满足的放下杯子:“晚鸽啊,阳的工作能力呢,你也是知道的。只是,他就是还少一个赏识他的伯乐。阿姨希望你能帮帮他。”
南晚鸽正拿着勺子轻搅着杯子里的咖啡,猛然一听秦如花的话,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弯来。于是用着略带不解的眼神看着她:“阿姨,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话。我和高阳上班的公司不一样,工作也不一样,我怎么帮他?再说了,高阳现在已经是公司的经理了……”
“经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给人打工的?”秦如花直接打断了南晚鸽的话,听着她这话,略显的有些不悦。
南晚鸽放下手中的勺子:“那么阿姨的意思呢?”
“当然是自己开公司当老板了。”
南晚鸽看着对面的秦如花,觉的有些莫名其妙。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阿姨,我觉的这事你应该和高阳说。如果他手头上资金足够的话,那自己开公司当然没问题。”
秦如花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而且明显的有些下拉了,“晚鸽啊,你是高的女朋友,帮他自然是理所应当的。更况且你也有这个能力。”
“阿姨,不好意思。我想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哪有这个能力?再说了,只是女朋友我想应该是没有这个必须的义务吧?”
女朋友就是理所应当了,那如果是老婆该得是怎么样了?舍命相助了?更何况,她已经决定不与高阳继续了。
秦如花脸色一黑:“晚鸽,你这话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你要是没这个能力,阿姨自然也就不会强你所难了。可是你现在有这个能力,你身后不是有一个实力熊厚的靠山吗?你帮帮阳又怎么了?那是你男朋友,阳好了,你不自然也脸上有光了吗?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男人好的?除非就是你对阳不是真心的,那若真是这样,阿姨也就没话可说了,也算我们阳眼光不好了!”
南晚鸽被秦如花的一番话说的莫名其妙,哭笑不得。
什么叫她有这个能力,她的身后有一个实力熊厚的靠山?什么叫她对高阳不是真心的?
现在不是真心的那个是他好不好!
对着秦如花风淡云轻的一笑:“阿姨,抱歉,我想我帮不了你这个忙。至于我对高阳是不是真心的,我想你应该问高阳。还有,我想你或者话超君的话,她会更乐意帮这个忙的。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对着不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南总助,还有什么需要?”
“不好意思,刚上来的时候,忘记带钱包了,先帮我记帐,我明天再过来结单。”
“好的。”
南晚鸽转身离开了,独留一脸愤怒的秦如花。
手指一指边上的服务员。
“太太……”
“她一个月工资多少?”手指指着南晚鸽的背影问着南晚鸽。
“不好意思,太太,我只是一个服务员,怎么可能会知道总助的工资是多少?”服务员很有礼貌的回道。
秦如花气的满脸发绿,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
南晚鸽走至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沈玉珍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
“玉珍,找我吗?”
“我的电脑坏了,借你的用用。现在没事了。”沈玉珍不冷不热的说道,犹如眼睛长在头顶一般的,连眼角也没有斜南晚鸽一眼。说完,若无其事般的离开。
“电脑坏了,谁的不好用,干嘛非得跑我这来用?”南晚鸽轻声嘀咕着,却也是没往心里去。
然而却在看到床头那百搭柜上被移动过的照片与礼物盒时,南晚鸽一个箭步的迈向床头,拿过其中一个盒子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021 不经意间的一吻
021不经间的一吻
南晚鸽做事向来很谨慎仔细的。什么东西摆在什么地方,朝哪个方向一清二楚。只要是她自己摆的东西,就算时间过的再久,也不会忘记的。
但是现在,南晚鸽却发现,不止这一个盒子摆的方向错了,另外的好几个盒子,全都不是摆错了格子就是方向错了。
一个一个的打开盒子,晚南鸽发现,每一个盒子里面摆的首饰全都不见了,仅剩下了一个盒子而已。
想及刚才沈玉珍若无其事一般的从她的房间走出去,南晚鸽不免的就想到了她。
“西西,怎么了?”正发楞中的南晚鸽,身后传来了沈立言那醇厚而又温润的声音,“怎么不下去吃饭?”
听言,南晚鸽一个快速的将盒子合上,放回原处。
转身欲对他展齿一笑时,却是因为此刻的她是单脚独立,一脚搁床沿上。犹如那独立的金鸡无两样,于是一个重心不定,稳稳的朝着沈立言的方向扑了过去。
又因为,沈立言进屋的时候,南晚鸽的心思全都放在那百搭柜上的每个礼品盒里,于是根本就没发现沈立言进屋的声音。沈立言说话时,人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后。
因为重心不稳,又因为是一个急转身的,于是……
转身之际,整个人倒进了沈立言的怀里,殷红而又柔软的唇瓣轻轻的扫过了他那薄而刚毅的双唇。
清凉中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柔软中带着一股清醇的香甜,一如他想念中的一般。
南晚鸽睁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搂着她的沈立言,他的脸颊如刀刻一般的棱角分明,他的双眸如火炬一般的灼视着她。在与他对视的瞬间里,她清晰的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他的双唇紧抿着,似乎在她的唇瓣扫过他的唇时,抿的正紧的。刚毅的下巴没有半点的胡渣,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倏”的,南晚鸽的脸发烫了,犹如那煮熟了的螃蟹一般火红火红了,就连脖子根部也是火辣辣的一片发烫了。
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了。
虽然从小到大,他们之间一直亲密无间,她经常会靠着他的肩膀,他会搂着她的腰际。她会攀着他的脖颈,他会揉抚她的头顶。她会趴在他的背上,他会毫无怨言的一直背着她,直到她说停下时,他亦不愿放手。
但是如现在这般,双唇如此亲密的触抚却还是第一次。
与高阳交往三年,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也仅限于手牵手而已。
不是高阳没有想更进一步亲密的想法,而是每一次高阳欲亲她的时候,她都下意识的会避开。
她曾经一度以为她是不是对这一方面冷淡,但是她又不排斥与高阳之间的交往。
为此,吴超君还曾经开她玩笑,是不是她其实内心深处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高阳?却是被她一票否决了。
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和他交往呢?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滥用感情之人。
但是,当她看着他们在她的面背叛她时,她却没有那种钻心的心痛,更没有恼羞成怒的愤然,似乎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解脱。就好似,她背上的某块石头被放下了一般,莫名的轻松了。
心跳在这一刻,莫名的再一度加速了,甚至她自己都能很清晰的听到那“扑通扑通”的狂跳,就好似要从胸口跳出喉咙一般。
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自己的唇瓣,这里似乎还留着他的气味。另一手伸手拢了下耳际,其实耳际根本就没有可以让她抚的碎发。
“我……我……下楼……下楼吃饭。”垂头逃也般的越过他的身侧,朝着房门走去。
南晚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里,沈立言依旧还没从失怔中回过神来。他的鼻端还盈盈环绕着她的气息,他的唇瓣上还留有她的香甜。
拇指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自己的唇瓣,唇角弯起了一抹隐隐的弯度,眼眸里流出一份温柔的浅笑。
他的西西,是他的。
这一刻起,他不会再松手,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从他的身边把她抢走。她只能是他的,他的西西。
饭桌上,南晚鸽一直垂着头,猛吃着碗里的饭。沈立言则是一如既往的夹菜到她的碗里。
然而,南晚鸽吃的更加的快了,就好似饿鬼投胎般的狼吞虎咽了。
见着她那如十天半月没吃过饭的样子,沈玉珍与沈婵娟姑侄俩不约而同的朝着她投去了一抹鄙夷的冷眼。
汪秀梅则是一脸好心的劝着南晚鸽,让她别这么狼吞虎咽。
沈老太太没有说话,继续保持着她大家长的姿态。
沈建功没在,说是与客户有饭局,估计要很晚才回来。
卫立恒则是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直盯着南晚鸽因为垂头苦干而若隐若现的胸部。沈婵娟看到了,桌子底下的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然后则是不着痕迹的重重的瞪了一眼南晚鸽,心里将她骂了个底翻天。
小*,吃个饭还要骚一翻。把沈立言迷的团团转不说,还来祸害她的儿子!
几分钟,南晚鸽便扒完了碗里的饭,对着饭桌上的众人一颔首:“奶奶,阿姨,小姑,我吃完了,你们慢吃,我先上楼了。”说完,再一度逃也似的逃开了。
看着她那仓皇而逃一般的样子,沈立言若有所思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沈玉珍洗完澡,穿着一件粉紫色的低领吊带真丝睡裙,将房间里的温度调到最低,露出她那修长的美腿正窝在床上,抱着平板与人视频着。
屏幕对面,是一个与她一样仅着一件低领睡裙,露出大半截奶白的女人。只是与她不同的是,屏幕里的女子是一头短发,而沈玉珍则是一头妩媚的长发。
正聊的不亦乐呼,房门被人敲响。
沈玉珍快速的关了视频,懒懶的说了声:“进来。”
南晚鸽推门而入。
沈玉珍在看到南晚鸽的那一刻,眼角浮起一抹鄙夷的讥诮,抬头斜她一眼:“有事?”继而低头继续对着平板玩游戏,似乎根本就没把南晚鸽当回事。
南晚鸽迈步走至床侧,垂头居高临时下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玉珍,你进我房间真的只是用电脑吗?”
沈玉珍继续玩着游戏,头也不抬:“那难不成你房间里还有宝了?”
“那么这个呢?”南晚鸽直接将一个空盒子在沈玉珍面前打开。
沈玉珍变脸了。
022 你有点脑子好不好!
022你有点脑子好不好!
沈玉珍不愧是沈玉珍,虽然在看到南晚鸽手中那个空盒子时微微的变了下脸色,但是却也仅只是那么两三秒时间的功夫便恢复到了刚才的冷屑。
将手中的平板电脑往旁边床单上一摆,起身往床沿上一站,用着比南晚鸽刚才现居高临下姿势附视着她:“南晚鸽,我怎么听你这话是说我拿了你的东西了?”
南晚鸽抬头,与她对视:“玉珍,如果……”
“南晚鸽,你是来搞笑的吧?莫说我没拿了,就算真是我拿的,那又怎么样?你的东西?这里有哪一件东西是你的?我们这里姓沈的,你姓沈吗?别以为有我大哥给你当靠山,就觉的自己真是沈家千金了!我告诉你,你连沈英姿都不如!”沈玉珍一脸高傲如孔雀般的藐视着南晚鸽。
“怎么了?”门再度被人推开,沈婵娟扶着沈老太太走进房间,在看到站在床侧的南晚鸽时,沈老太太略带皱纹的脸上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不悦,“珍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脸委屈生气样?”
沈老太太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嘴里说的一脸委屈,实则怒目圆瞪的沈玉珍,然后则是愤愤然的盯了一眼南晚鸽,“南晚,大半夜的不在自己房里呆着,到珍珍房里做什么?”
“奶奶,小姑。”南晚鸽礼貌性的对着沈老太太与沈婵娟唤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些事情不明白,然后就上来问问玉珍。”
沈婵娟微微的推了下她,一脸似笑非笑的斜看着她:“哎呀,我说晚鸽啊,你有什么不懂不明白的直接问立言不就得了?干嘛这么劳累自己的跑上三楼呢?再说了,我们珍珍能有你厉害,能有你本事么?我觉的应该是珍珍向你请教才是吧?珍珍,你说是不是?”
沈玉珍从床沿上跳下,往沈婵娟边上一站,十分亲腻的靠在她与沈老太太身边:“就是。晚鸽,什么时候有空教我两招呗,我也好哄哄大哥开心,也好让他多疼疼我这个亲妹妹,别总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外人身上。奶奶,小姑,你们说是不是?”
沈老太太慈爱的在沈玉珍那外露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你这孩子把温度调这么低,不怕着凉啊!”
沈玉珍很是娇气的往沈老太太怀里一靠:“有奶奶的关心,才不会呢。”
沈老太太又是拍了拍她的手臂,对着南晚鸽斜了一眼:“太晚了,该回房回房去吧,一会让立言看到,又该觉的是我们不善待你了。晚鸽,不是奶奶说你,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也该有点分寸的,别总是仗着立言疼你,就不知天有多高了。娟儿,扶我回房。”
沈婵娟扶着沈老太太,在越过南晚鸽的时候,对着她冷冷的瞟了一眼。
“嗯!”沈玉珍鼻孔朝天的对着南晚鸽一哼,对着沈老太太与沈婵娟柔声说道:“奶奶晚安,小姑晚安。”
见着南晚鸽没有在出门的意思,再度用着挑衅般的眼神看向她:“还不走,莫不成真要搞的我们家乱你才满意?”
南晚鸽直直的盯她一眼,转身离开。
“切,我有这么多人撑腰,还治不了你个小蹄子!有大哥护着又怎么样,我才是沈家的大小姐!”沈玉珍哼哼唧唧着爬上自己的床,再度打开视频,正想继续与刚才的视频,房门再度被人推开。
“南……妈。”在看到推门进来的汪秀梅时,沈玉珍立马敛去了脸上的愤怒,同时快递的将视频再度关掉,对着汪秀梅露出一抹娇翘的浅笑:“找我有事吗?”
汪秀梅沉着一张脸在床沿上坐下,右手往她面前一伸:“拿来!”
“什么?”沈玉珍一脸茫然无知的看着她。
手指戳着沈玉珍的额头:“别以为我不知道,拿来!”
沈玉珍嬉笑着拿过平板电脑交到了汪秀梅的手中。
汪秀梅瞪着她,直接将平板电脑往床头一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看到你进了南晚鸽的房间。珍珍,你是我生的,你是什么样的性格,妈会不清楚?南晚鸽更是不会无事找事的。所以,拿来!”
“妈!”沈玉珍不高兴了,嘟着双唇十分委屈的看着汪秀梅。
然后汪秀梅却是半点没有因为她的委屈而有所改变她的好脸色,右手依旧直直的伸在她的面前,示意她将东西交出来。
“那!”沈玉珍厥着嘴,从床头下拿出一条钻石项链往汪秀梅手掌里一拍。
“还有!”
“那!”又是一条项链一对耳环,“没有了!凭什么这么昂贵的东西都是她的!她又不是我们沈家的人,凭什么大哥这么偏心,从来就没有送过一件礼物给我,但是送给她的却样样都是价值不菲的!我啊,是沈家的大小姐,但是每个月却只有五万的零用钱,我都没脸和朋友说起!”
“谁让他不是你亲哥!”汪秀梅一语道破关键,将手中的项链与耳环往床头柜上一摆,“你要真想过上好日子,就想办法让你哥回来接手公司。只要公司不是他沈立言一个人,你还怕没有零用钱花吗?动动你的脑子吧。”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她的脑门,又指了指那两条项链和一对耳环,“拿这么点东西有意思吗?顶什么用?能换多少钱?能让你过多久好日子?”
沈玉珍的眸中划过一抹精光,咬牙:“妈,我知道了。”
“早点睡!”汪秀梅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项链与耳环,准备出门。
“妈,你该不会是要拿去还给她吧?”沈玉珍一脸焦急不安的问道。
真要拿去还给南晚鸽,那还不惹怒了大哥,到时候可别连她一个月五万的零用钱也没有了!
汪秀梅狠狠的瞪着她:“你用用脑子好不好!我拿去还给她?难不成还真和她说,是你拿的?”
沈玉珍听此,嬉颜一笑:“妈,那你还给我呗,反正都已经拿了。”
汪秀梅气的摔门而出。
见着汪秀梅离开后,沈玉珍浅笑着从床底又拿出了两条项链与几条手链。
哼,她会傻的全部拿出来么?
不拿白不拿。
再度打开视频,将其中一条项链往屏幕面前一摆:“亲爱的,好看吗?明天给你。”
视频里的女人眉开眼笑了,隔着屏幕对着沈玉珍送了一个大香吻:“哇,好漂亮啊,我喜欢,谢谢你亲爱的!”
023 没有这个必要
023
灯红酒绿,霓虹灯闪烁,无不招示着夜生活的多姿多彩。
夜色酒吧
激情澎湃的音乐响着,灯光明暗交错着。舞池里男男女女相互搂抱着跳着各式劲舞,浓妆艳抹,沉迷无限。
吴超君便是舞台上那浓妆艳抹跳着劲舞的女人之一。一件紫罗兰色吊带迷你短裙,随着她那不断扭动的腰枝,甚至都可以隐约的看到那黑色的蕾丝内裤。波浪式的长发如妖媚一般的披散在她的肩头,修长的双腿下踩着的是一双十公分高的柳钉凉鞋。伴着那闪烁的热光灯异显的她是如此的妖娆。而她则是很欢愉的盘旋在台上众男人之间不亦乐呼。
此刻,那只被她无情的遗忘在储物柜里的手机,正不断的震动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为:高阳。
但是,正浑然忘我的跳着劲舞的她,又怎么会想到高阳这会正打电话找着她?
终于,一曲终,吴超君甩了甩自己的长发,扭了扭令她十分满意的纤腰,迈着模特般的猫步从舞台上下来。
立马的,在她走下舞台的那一刻,一个男人也跟着她从台上走了下来
“一杯bloody—mary。”坐在吧台上,对着调酒师说道。
“血腥玛丽不太适合你。”男人很优雅的在她身边的高脚椅上坐下,对着她露出一抹十分绅士的浅笑,然后对着调酒师道:“给她一杯rum—and—cola。”
吴超君用着略带好奇的眼神看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男人长的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比高阳还在帅,只可惜他身上的穿的衣服与他那英俊的容貌很不成正比。那就是一很不入眼的地摊货。
调酒师将一杯rum—and—cola放至吴超君面前:“你的rum—and—cola,请慢用。”
吴超君抿唇一笑,拿过杯子浅偿一口,丹凤眼淡淡的扫一眼男人:“thank—you!”
“我叫brooke,小姐芳名?”男人再度很绅士的朝着吴超君伸出右手。
“rose—fire!”吴超君妩媚一笑。
男人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没能理解过来她的意思,随即再度优雅的笑了:“玫瑰火?很有意思的名字。”
吴超君拿过杯子又是啜了一口后,将杯子往台面上一放,对着他淡然一笑:“谢谢你的朗姆酒,再见。”说完,拿过放在一旁的风衣,越过男人离开。
男人有些贪恋的看着她那曼妙的身姿,眸中绅士不再,取而代之是则是一片猥琐。
当打开储物柜,拿出手机,在看到高阳那么多的未接电话时,吴超君眸中闪过一抹得意的微笑。
“高阳,你找我啊?不好意思啊,我正在写这个月员工的评估表,手机静音没听到。找我有事吗?”脸不红气不喘的撒着谎,一如既往的温柔语调。
“超君,我妈说她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你帮我去看看她行么?我真是找不到人了,只能找你了。”电话那头的高阳声音有些急。
吴超君冷冷的抿了下唇角:“阿姨不舒服吗?可是,高阳,我现在真的走不开啊。我还有很多评估表要做,明天一早就要交给经理的。现在还在酒店加班呢,估计得开通宵了。要不你给晚鸽打个电话吧,让她先过去看看,我事情一做好马上就去看阿姨。”
让她去照顾秦如花?
她照顾的还不够吗?
但是,现在,她觉的没这个必要!
“……”高阳有些犹豫,“那行,我给她打个电话吧,你也别忙的太累了。”犹豫过后,终究还是觉的只能这样了。
“嗯,你也是,别太担心了。阿姨不会有事的。”吴超君安抚着那边的高阳。
沈宅顶楼
顶楼是一个很大的泳池,泳池的边上摆着躺椅撑着大伞。另一边种着一些绿植,最为睹目的则是那株与其他矮矮的绿植不怎么搭调的葡萄树。
此刻,大半圆的月亮高挂在空中,葡萄树下挂着串串青色的葡萄。在那银色月光的印射下,颗颗的葡萄更显的晶莹剔透,令人想伸手折一串浅偿。
南晚鸽穿着一件嫩芽绿的睡裙,及肩的长发没有扎成马尾,而是垂直披在肩头。赤着脚坐在游池边沿,双手撑在身侧的乳白色磁砖上,微仰着头凝望着天际的月亮与零散的几颗星星。双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泳池里那清澈凉爽的池水。
南晚鸽上顶楼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手机带上来,于是这会吴超君超拨打着她的手机,然后放在房间里的手机便一直响着《郎的诱惑》。
沈立言拿着杯子从书房走出经过南晚鸽房间的时候,正好听到她的手机一直不停的响着。房门则只是半掩着的,但是手机却是一直没人接听。
“西西。”沈立言推门走进房间,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一盏壁灯亮着。手机摆在床头柜上,一边震动一边响着《郎的诱惑》。
似乎电话那头的人很有耐心,南晚鸽不接电话就这么一直的打着。
沈立言走至床头柜上,微弯腰拿起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高阳。
在看到这两个字时,沈立言微微的蹙了下眉头。
不用想,自然就是那个伤害了西西的高阳。
眸中涌出一抹沉不可测的阴鸷,拇指按下了接听键。
“晚鸽,我妈身体不太舒服,你去我家帮我照顾下吧,我出差在外地。”高阳理所当然般的声音响起。
沈立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在伤害了他的西西后,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打电话让她去照顾他的母亲!当他的西西是保姆还是佣人?!
“晚鸽,你在听吗?晚鸽!”一直没听到南晚鸽的声音,那边的高阳有些急切的问道。
“没这个必要!”沈立方冷冷的说了这五个字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高阳在听到男人的声音时,瞬间的僵直在了原地。
这是高阳第二次在南晚鸽的手机里听到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一次是直接接了他的电话,很明显的是同一个人的声音。
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栾寐了!
怪不得她一直都不愿意告诉他们,她住在什么地方。原来,她是见不得光的情妇!
南晚鸽,你真是挺不要脸的!
沈立言到顶楼的时候,正看到南晚鸽抬头仰望天空,双腿正浸泡在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迈步在她身边蹲下,揉了揉她那如绸般丝滑的秀发:“看什么,这么出神。”
她没有转头,只是将头轻轻的往他的肩膀上一靠,继续望着那满天的繁星:“你说,为什么我失恋却没有心痛的感觉?”
024 你得负责
024
沈立言的眸中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精锐。
南晚鸽手肘支着膝盖,两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继续仰望着天际,“不是说失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么?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是我被伤的太深还是根本就没有投入?可是我怎么好像没有被伤到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问着边上的沈立言。
“西西,还记不记得那天在山顶你说过什么?”沈立言将手中的牛奶往她面前一递。
南晚鸽转头,接过他递给她的牛奶,吸上一口,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我说过什么吗?”
“木瓜哥哥,不如我当你女朋友啊。这样你就不用对别的女人好了,我也不用一想到你会对别的女人好就心里酸酸的了。”
他双眸灼视着她,将她那天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是一本正经的认真,不带半点的玩笑。
南晚鸽刚一口牛奶往嘴里送去,咋这么一听……
“咳——!”猛的被呛到了,双手一抖,手中的琉璃杯就这么滑出她的手掌,跌进泳池。
乳白色的牛奶瞬间与清澈的池水混合,渗入。
杏眸圆瞪,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就好似他在讲着什么天大的冷笑话一般。好半晌的终于有了反应,食指一反指自己的鼻尖,木然道:“我……说的?”
还是木瓜哥哥也学会了讲冷笑话了?
为什么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呢?
沈立言双臂往胸前一环,继续直视着她:“你说呢?”
南晚鸽摇头,猛的直摇头,摇的跟个拨浪鼓没什么两样。圆溜溜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沈立言,虽然我失恋了,但也不至于你要讲这样的冷笑话来安慰我吧?都说了,人家失恋没有心痛了。放心吧,你的西西——我,心脏的负荷能力是很强的。怎么会因为这么一丁点的破事就伤心呢?不会的,不会的!所以……”
“你觉的我像是在讲笑话?”沈立言一丝不苟的看着她,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南晚鸽觉的就好似失恋的那个人是他而非她,为什么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种叫做失落的感觉?
是她的错觉吗?
南晚鸽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不像!”
不像,那么也就是说她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了!
呜……
没脸见人了!
她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呢?
为什么?
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她会说那样的话。
还心里酸酸的嘞,看到他对别的女人好。这都什么话!
“呃~~”略显尴尬的垂下头,伸手拢了下耳际的碎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他说道:“那个……我……”突然之间竟然找不到该说些什么话来掩饰此刻的尴尬。
“西西,做人要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的。”沈立言依旧双眸紧视着她,但是那望着她的眼眸里却明显的带着一抹名叫“威逼利诱”的意思。
南晚鸽因为他的这句话再一度的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甚至略显的有些石化了。
他这意思可是说要她很负责任的当他的女朋友?
心里刚这么想着,却只听到他很满意的点了下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南晚鸽仰头不语了。
天上的繁星微眨着,月儿羞涩般的躲进了云层里。而她……
貌似……有些莫名其妙的期待了。
天空中,一颗流星划过。
还没来得及许愿,流星已然消失不见。
仰天,略带失落的轻叹:“都还没来得及许愿!要是睁眼就能看到流星雨多好。”指了指天空的某个方向,“你说天鸽座是不是在那个方向?”转头星眸流转般的望着沈立言。
“别看了,下楼睡觉了,明天还上班呢。”沈立言看着那流星划过的天际,若有所思。
“你还没回答我呢?”略显的有些不依。
沈立言手指往某个方向指去:“那边。从小到大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为什么总是弄错方向?”
“那边吗?怎么不是这边?”对着天鸽座的方向,咧嘴一笑,“木瓜哥哥一定不会错,是我错了。”她的话似乎有着一语双关的意思,圆溜溜的双眸四下转了一转,对着他拍了拍肩膀。
沈立言很有默契的蹲身。
夹起被她搁在一旁的人字拖,往他背上一趴,“以后这就是你的任务了。”
柔软的娇躯紧贴在他的背上,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脊背。特别是此刻,似乎她的睡衣里还没有穿胸衣,而她则似乎是恶作剧般的故意在他的背上来回的轻蹭着。
他的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紧绷,甚至于能感觉到某一处强烈的反应。
“别乱动!”在她那光滑的腿部不轻不重的拍了下。
她依言趴在他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颈,由他背着她走在下楼的台阶上。
沈婵娟有夜里起来吃宵夜的习惯。
刚一打开自己的房门,打算下楼的时候,却是见着沈立言背着仅着一条睡裙的南晚鸽走以台阶上下楼。而且南晚鸽那睡裙的下摆都已经被撩到了大腿根部,甚至都快要能看到那睡裙里的内裤了。
这……这……
虽然在这个家里,沈立言除了对南晚鸽之外,对谁都是冷言冷语的。但是,这……也未免太……
南晚鸽只是他们沈家养的一个外人,怎么能配得上沈立言?
一个快速的推门进了沈老太太的房间。
“妈,醒醒,醒醒!”沈婵娟摇着熟睡中的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睡眼惺忪的睁开,有些不悦的看着将她从睡梦中摇醒的小女儿,“这大半夜的,你又折腾什么呢?”
“妈,你要再不管管,那死丫头都要爬上立言的床了!”沈婵娟一脸夸张的说道。
“谁爬上立言的床啊?”很显然沈老太太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南晚鸽啊,还有谁!”
“你说什么!”沈老太太瞬间的完全清醒了。
025 我花粉敏感
025
抬头不见低头见,特别是在同一个公司上班的人。
南晚鸽与吴超君就是这样的两个人。
南晚鸽今天很难得没有穿着那套藏青色的工作服来酒店。一条金桔色的及膝淑女雪纺v领纱裙,肩呷处坠着一朵同色系的纱花,如雪凝般玉滑的脖颈上,佩着一条蝴蝶形状的钻石项链,点着水钻的细坠一长一短的垂下,与她的肌肤紧密的贴合着。
及肩的秀发也没有如往常一般的在脑后扎成了马尾,而是很随意的垂肩而下,薄薄的刘海微微的往左侧斜着,将她那饱满而又漂亮的额头衬的更加迷人七分。
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女式腕表,天蓝色的象牙石表带与她那凝白的肌肤很相衬。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宽腰带,镶着些许的水钻,在那灯光的印射下折射出浅浅的闪亮。
脚上踩着一双五公分高的单鞋,天蓝色的,一双黑色的网袜将她那修长的双腿很好的包装着。原本身高就有170的南晚鸽,此刻看起来如同那误入凡间的精灵一般,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按下电梯键,等着电梯的到来。
吴超君从门口走来,便是看到了等着电梯口的南晚鸽。在看到南晚鸽这一身十分出彩而又亮丽的打扮时,那双丹凤眼里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嫉妒。
酒店没有硬规定行政人员上班时间必须穿着工作服,但是除行政人员之外的其他员工,上班时间必须穿工作服。
南晚鸽自然而然的便是不用穿工作服上班的行政人员,虽然大多数时间她都是穿着工作服的。而吴超君则是那个除之外的。
嫉妒的眼神里夹杂着一抹冷冷的鄙视。
她身上的这一切,不用说除了是她的金主,栾寐送的之外还能有其他吗?就凭她自己的这点工资,能买得起她脖子上带的那条镶满了钻石的项链?
说到底,不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换的?
“晚鸽。”虽说心里极度的鄙视着南晚鸽,但是不管是在酒店上班的自己还是高阳那里,都还要靠着南晚鸽。所以,必须还要与她保持着良好的朋友关系。
敛去那一抹嫉妒与鄙视,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在南晚鸽的身边站立,“今天的穿着打扮焕然一新嘛,简直就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南晚鸽抿唇一笑,没有接话。
“对了,阿姨怎么样了?昨天高阳打电话说阿姨身体不太舒服,可是我又忙的走不开,她现在没事了吧?”半挑衅半示威般的问道。
“是吗?”南晚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因为她的半挑衅半示威而有所变化,“我还真不知道。你如果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打个电话问问的。”
电梯门打开,南晚鸽自顾自的走进电梯。
吴超君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下,有些僵硬的跟着她走进电梯:“晚鸽,为什么我觉的你这段时间对我不是很友善了?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总感觉你和我之间无形的隔了一层什么似的,到底怎么了?”
明知故问。
南晚鸽在心里冷哼一声。
对着她再度露出一抹不冷不热的笑容:“有吗?我怎么没觉的。对了,如果他打你电话的时候,麻烦你转告一声,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有些事情该说清楚还是要说清楚的,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回事。”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高阳,不用南晚鸽说的太明白,吴超君自然听的懂。
“晚鸽……”
“叮——”电梯在七楼停下,开门。
“你到了。”南晚鸽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吴超君沉沉的看了眼南晚鸽,步出电梯。
南晚鸽伸手按了关门键,由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下她。
就如沈立言说的,人总得为自己所说的话所做的事负责的。
她不怪你正大光明的挖走高阳,但是你却不能在做了那么不耻的事情之后,还腆着脸继续与她做朋友?
哼!
她试问自己没这么大的肚量,也没这么圣人。
中午
南晚鸽关了电脑正打算去员工餐厅吃饭的时候,手机响了。
高阳的电话。
“喂。”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着电梯走去。
“晚鸽,你找我有事?”
南晚鸽一声冷笑。
“不是急事,等你出差回来再说吧。”就算分手,那也不急在于这一刻。
“我在你们酒店大堂,你下来吧。我买了礼物给你。”
“好。”收了电话,直下一楼。
酒店大堂
志晚鸽从员工电梯转进大堂的时候,便是看到了站在大堂正中央的绿植旁边的高阳。
一大束红玫瑰拥簇着一支香水百合,一手抱着花,一手还拎着一只公文包,看样子似乎是出差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公司或者回家。
他的样子看起来略显的有点风尘卜卜,他的下巴冒着隐隐的胡渣,似乎不是很精神。
在看到那一大束玫瑰花的时候,南晚鸽的眉心紧紧的拧了一下。
这是他们认识三年来,他第一次送花给她。可惜她没有觉的开心或者喜悦。
一来,因为他与吴超君的有染。
二来,她对花粉敏感。
由此可见,他根本就一点也不了解她。
他不知道她不能吃海鲜,不能喝柠檬汁,不能喝威士忌,更吃不了辣,还对花粉过敏。
高阳在看到南晚鸽时,略带疲惫的双眸滞了一下。
南晚鸽今天的打扮着实让他眼前一亮。
这样的她,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晚鸽。”抱着玫瑰花,脸上挂着笑容朝着她走去,“送你的。”
南晚鸽微微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清冷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我花粉敏感。”
高阳举着玫瑰花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在听到“花粉敏感”这四个字时僵住了。
“抱歉,我不知道。”有些尴尬的看着她,拿着花的双手有些进退两难。
南晚鸽无所谓的一耸肩:“是我没说而已。”看了眼有些精神不济的他,“到二楼咖啡厅吃个午饭吧,正好有事和你说。”
“你先上去,我把这个放到车里去。”指了指手里的玫瑰花,转身朝着旋转门走去。
二楼咖啡厅
南晚鸽叫了两客套餐,为高阳点了一杯拿铁,自己则是一杯鸳鸯。
“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了。”这是高阳坐时后说的第一句话,但是很明显的他的话后面还有一句没说。
026 好心办坏事
026
南晚鸽端起咖啡杯,浅浅的抿上一口,不冷不热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高阳:“然后呢?高阳,你说这句话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高阳的脸色微微沉了一下,放在桌子下膝盖上的双手有些愤怒的握了握,看着她那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有些愠怒,有愤离。但是一想到自己此次出差谈业务的失败,他不得不敛去一脸的怒意,对着南晚鸽露出一抹笑容:“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回去见家长?我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连你家住哪,家有何人都不知道吧?我妈,你都见过好几次了,而且她老人家也挺喜欢你的。”
拿着小勺子轻轻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怎么她中意的不是超君吗?”
高阳的脸色再一度因为南晚鸽的这句话而僵住了。
“晚鸽,超君只是和我妈比较谈得来而已。我的女朋友是你!”高阳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对了,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
“你是不是认识……”
“鸽子!”高阳的话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还没来得及抬头,却见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头上顶着一顶足有一尺高的厨师帽的男人。
帅英俊很不客气的在南晚鸽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左手很自然而然的往她的肩上一搭。因为今天的裙子是无袖的,于是那只白净的大掌就这么在高阳的眼皮底下揩在了南晚鸽那如玉般的圆润肩头上。
看着那只白净的与猪蹄没两样的手,高阳略显的有些愤怒。
他与南晚鸽交往三年,别说亲个嘴,她从来不曾让他触摸过手掌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当着他的面揩油。
“我说怎么在餐厅里没见着你,感情原来跑这来了啊。你说你要想吃,你告诉哥哥一声,哥哥亲自下厨嘛,至于你跑这来?矣?原来你有客人啊?客倌,你看起来有些面熟,在哪见过?”帅英俊看着高阳,一脸认真的细想着。
“我是……”
“哦,想起来了。你是我们楼层主管吴主管的男朋友,我好几次见着你们手牵手的逛街了。哪,前两天还见着你们俩一前一后的进了丽景名苑的某个房间。客倌,你是吴主管的男朋友,却约我们家鸽子吃饭,你不怕自己女朋友吃醋啊!而且这吴主管和我们客鸽子还是同事呢,你这做对我们鸽子的声誉可不好。毕竟我们这酒店可是人多口杂的。还好还好,我相信我们鸽子不是这样人,其他同事也都知道我们鸽子的为人,是绝对不是那种会挖人墙角的人。不然要是换成吴主管,那可就说不准了。”
南晚鸽的唇角无形间的扬起了一抹不易显见的弯度。
帅英俊,人如其名,又帅又英俊,特别是那张嘴,那要说起来可就是滔滔不绝,绝不让你有半分插嘴的机会的。
就如这一会,他这么一长篇大论的侃侃而谈,立马的让高阳的脸色由灰转白了。
“啪!”南晚鸽在他那白净的手背上一拍:“把你的猪蹄子拿开,不然晚上炖了烧汤喝!”
帅英俊非但没有拿开,反而顺杆而上的在她的手臂上蹭了几下,一脸的嬉笑:“美人手下亡,也算是对得起它存在的价值了。”
“晚鸽,这位是……”高阳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十分有礼貌的朝着帅英俊露出一抹笑容。
“鄙姓帅,名英俊,是东方都锦的行政总厨。”南晚鸽刚要开口,帅英俊倒是先她一步自报家门,对着高阳很有礼貌的伸出白净的连每一个指甲都修剪的十分干净漂亮的右手,“客倌尊姓大名?虽然见过你和吴主管几次面,但是吴主管还真从来没有我面前说起过你的名字。”
“高阳。”高阳伸手礼节性的与他握手,“晚鸽,看来你今天不太方便了,那我们还是改日再谈吧。不防碍你们了。”边说边拿过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公文包,起身。
“客倌,别介啊!”帅英俊赶紧带笑挽留,“有我在一旁,才更方便的好不好!不然,很容易让吴主管误会而引发你们之间的战争的。”
挑衅,很明显的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晚鸽,我看你还是和你这位同事解释一下我们的关系比较妥当。我先回公司了,晚上给你电话。”说完对着帅英俊扯一抹礼节性的浅笑,转身离开。
“喂,你故意的是不是?”南晚鸽怒目圆瞪的盯着一脸嬉笑的帅英俊。
“行了,宝贝,不生气了。哥哥这不是在帮你吗?”继续将他无懒的嬉笑进行到底,“不管怎么说,就他这样的怎么配得上你呢?是不是?”
好吧,其实他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他就是来搞破坏的。
但是,怎么可以让她知道呢?
“宝你个头,贝你个鬼!你这是帮我吗?你这是在瞎搅和好不好!我今天是想和他谈分手好不好!现在好了,崩了!”
“哦~~”帅英俊一听“分手”两字,整个人木了。
岂不是一场原本好好的分手戏,被他给搅黄了?
他这算不算是好心办坏事?
那要是被某人知道了,他这小命还能保咩?
脖子一缩,“那个,我去把他揪回来,立马和他分手!啊丫丫个呸的!”
当然,帅总厨还没把高阳给揪回来,倒先是自己被南晚鸽给揪了。
“你,限你在上班之前把你的绝活过给我,不然你等着五马分尸!”边说边分尸的手势。
帅总厨的脖子再一度缩回了龟壳里。
“拿来!”南晚鸽右手往总厨面前一摊。
“什么?”帅英俊一脸茫然。
“钥匙!”
“喂,不带你这样的,你家男人房子到处有,为什么你就非得来侵占我的一亩三分地儿?”帅大总厨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那给是不给呢?”南晚鸽笑的一脸无害。
“给!”
高阳正好走至楼梯口,乍一听帅英俊口中的“你家男人”四个字时,整个身子僵了一下,一抹复杂中带阴鸷从她的眸中一闪而过,迈着步子下楼梯。
……
c&r国际
沈立言正埋首于一大堆的文件中,桌子上的电话响起。
没的抬头,按下免提键。
“沈总,我很抱歉的告诉我,小的今天好心做了坏事。”电话里传来帅英俊略带扭捏的声音。
“我会接受你的以死谢罪!”沈立言不带半点感情的声音传到帅英俊的耳朵里。
帅英俊:……
027 苦日子到头了
“老大,你不能这样的,那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不能因为我的这么一点过错就让我以死谢罪的!不然小心,我叛变的哦。”帅大总厨一脸哭丧着脸,对着电话里的沈立言苦求。
沈立方好整以瑕的将自己往椅背上一靠:“那你打算判到哪一边去?需要我帮你铺个后路吗?”
“好吧,我错了!”能屈能伸是帅总厨的特性,威武之下自然是能屈的,“我一定会将功补过的。然后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娘娘大人打算与那小白脸分手了。老大,你的苦日子到头了,然后今天中午还让我私授了她几招绝活,还不由分说的侵占我了的一亩三分地。我说老大,你就不能给她一个自己的二亩六分?非得每次都来侵占我的一亩三分?……喂……喂……嘟……”帅大总厨还在这边自顾自的自言自语抱怨着,那边沈立言已然挂断了他的电话。“不带这么欺压平民百姓的!得,谁让你是老大,我忍!不就一亩三分地么?老子有的是!哼!”
这头沈立言搁好话筒后,脸上浮出一抹弯弯的浅笑,深邃的双眸中一汪浅喜不容忽视。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敲着,若有所思。
十秒钟后,拨通了南晚鸽的电话。
南晚鸽正对着电脑整理着明天会议的议程。
每个月月初的这一天,是部门经理会议。
手机响起。
继续一边敲打着键盘,一手拿过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
“喂,立言。”
“听说你侵占了某人的一亩三分地?”沈立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愉悦。
“大嘴巴又出卖我!”南晚鸽一声轻咕,“不是你说做人得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么?然后你又说我只能做给你一个人吃吗?那我现不就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嘛。那你接不接受这个责?”
沈立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下班我来接你,那一亩三分地不要也罢。”
只在她愿,十亩九分地,就连他和全部都是她的。
“不用了,我下班还在去超市,你直接去那一亩三分地好了。”c&r与东方都锦离是两个反方向的,但是帅英俊的那一亩三分地却刚好是在两者之间。所以,南晚鸽觉的沈立言根本没必要过来接她的。再说了,她还想拽上帅英俊和她一起挑食材的。
“五点半,准时来接你。”沈立言又岂会在乎这么一丁点的路程呢?别说有车,别算是步行,也无法阻止了。
南晚鸽无奈摇头,“那好吧。”
……
一整个下午,沈立言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五点不到便将手中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
拿过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正准备出门时,栾寐推门而入:“矣,这个准时啊。我还以为你忙的都忘记时间了。”
套着外套,斜一眼栾寐:“找我有事?”
栾寐眯眼看着有些春风得意的男人,单臂环胸,一手指着春意盎然的他:“别告诉我,你现在这样子是打算去和丽晶的人吃饭的样子。我不会信的!你要说去见你那小女人,我会更相信点。”
沈立言一边扣着扣子,一边不冷不热的瞄一眼栾寐:“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和那帮人去鬼混了?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我亲自出马?那还要你做什么?你自己搞定了,这种事情别来烦我,我很忙。”说完,直接越过栾寐,朝着大门走去。
“很忙?”栾寐的脸上扬起了抹暧昧的笑容,大步跟上他的腿步:“看样子,有突破性的发展嘛。喂,跟我说说看,南丫头怎么就突然之间开窍了?这么十几二十年的,她都一直不开窍的,怎么就突然之间……”
沈立言一个转身,差那么一点,疾步跟在他身后的栾寐就撞上了他的胸膛。
“栾公子,好像脑子不开窍的那个人是你吧?记得今晚多喝几杯,别坏了我的形像!”说完,十分好心情的迈步离开。
栾寐食指指着自己那高挺的鼻尖:“我会坏了你的形像?怎么说我的形像都是赛过你的好不好!像我这样整天笑面迎人的怎么可能会比你一冰山没有形像?笑话!”
玛莎拉蒂在东方都锦的停车场停下。
沈立言抬起手腕看了下腕表,还没到五点半。于是下车,朝着大堂走去。
吴超君本来今天是统班,也就是说要从早上九点一直到晚上九点,然后连休两天。
但是却接到高阳的电话,让她去他家帮忙照顾下秦如花。本来高阳是可以准时下班的,但是却又临时接到领导通知,晚上与丽晶以及c&r的高管有个饭局。
于是,高阳立马的第一个便想到吴超君。南晚鸽在经过昨天的那个电话后,他是不敢再让她去照顾秦如花了。
吴超君虽然有些不大情愿,但是却又不能再次推辞。于是只能调休去高家照顾秦如花。心里却是愤愤的怨着,等以后她与高阳结婚了,就让秦如花照顾她!
步出电梯门,朝着大门走去的时候,却是一眼看到了停在酒店门口处那辆十分炫耀夺目的玛莎拉蒂,以及从玛莎拉蒂开门下车的沈立言。
顿时的,吴超君犹如看到了一块味鲜滋美的高档牛排一般,露出了一抹垂涎的贪恋。
这个男人,如天之骄子一般,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那么的瞩目万分。如果她可以与他扯上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她还需要贴上高阳吗?她还用得着去讨好高阳那个与刘姥姥没什么两样的母亲吗?
这是她第一次在酒店见到沈立言,也是第一次正面看到他。他犹如一个神话般的存在,从来都只有在杂志和电视上看到他,但是这一刻,却是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直盯着透明几净的玻璃窗内的沈方言,目视着他如神祇般的迈进电梯内。
看来,他是在酒店里订了房间了。她身为楼层主管,得到他的房间号,接近他应该不成问题。
唇角处扬起了一抹算计得逞后的淫笑。
……
“西西。”南晚鸽刚关了电脑,准备下班,便见着沈立言一脸浅笑的朝着她走来。
“你怎么上来了?”拿过一旁的包,朝他走去:“走吧。”
028 情侣款人字拖
028
吴超君没有立马的去高阳家,而是折身回到了七楼客房部的办公室。
“矣,吴主管,你不是调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房务文员在看到她折身回办公室时,不解的问道。
“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没做好,反正也就几分钟功夫,做好了再走。”微微的浅笑,坐在电脑前进入酒店系统,逐个的查着房务登记表,然而却是将所有的客房,几近五百个房间都查遍了也没看到有沈立言这个人的名字。
大型超市
南晚鸽推着一辆购物车,正在生鲜区挑着食材。
沈立言拎着她的包,与她并肩而行。
购物车里,已经放了好些零食,水果与蔬菜。
男才女貌的两人,看在其他人的眼里,犹如佳偶天成一般的登对。
沈立言的手机响起,是栾寐打来的。
于是接电话的他步子也就慢了半拍,南晚鸽推着购物车继续朝着。
牛排处
南晚鸽弯腰,正要从保鲜柜里拿那份她看中的牛排时,另一只手也朝着那份牛排伸来。
抬头,却见一女子,也正弯着腰欲拿那份牛排。
女子看起来与她差不多般大,一件鹅黄色的翻领无袖衬衫,一条月白色的及踝长裙,波浪式的卷发很有条理的垂放在左侧。购物车里同样也放了不少的食令蔬菜与水果。
在与南晚鸽手背碰触的那一刻,女子抿唇一笑,拿起边上的另一份牛排:“我拿这份吧。”
南晚鸽拿过那份牛排,回以一笑:“谢谢。”
“清影。”男人的声音传来。
女子转头,南晚鸽抬眸……
女子脸上露出的是一抹甜蜜的浅笑,但是南晚鸽在看到沈建功的时候,用着一抹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与被他唤之为清影的女人。
“晚鸽?”沈建功在看到南晚鸽时,微微的僵滞了一下,原本脸上还挂着的笑容,在这一刻硬生生的僵了。有些尴尬又更甚者像是被人捉(女干)在床一般的底气不足的心虚了。
南晚鸽抿唇一笑,看一眼沈建功身后的女子:“叔叔,这么巧。”
不着痕迹的越过女子,连瞄也没有瞄她一眼,朝着南晚鸽走来:“晚鸽,你怎么在这?”有些不解的看一眼购物车,“买菜不是有阿柔与阿玲吗?怎么让你来了?”
女子在这一刻推着购物车,朝着别的食品区走去。只是对着南晚鸽意思下的点了下头,然后与沈建功擦肩而过了。就好似她完全不认识沈建功,就好似他们之间只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路人而已。
南晚鸽耸了耸肩,“叔叔怎么也在这?”视线停在沈建功手里拿的那个盒子上。
他的手里拿着一套包装完好的女子贴身内衣,南晚鸽瞄了下,貌似那杯型还是c杯的,而且还是那种挺神秘性感的紫罗兰。
总不能是给汪秀梅买的吧?
貌似汪秀梅的杯型也没有c吧,顶多也就是b—了,而且这个颜色也似乎不太合适汪秀梅这个年纪了吧?
沈建功被南晚鸽看的有些不太自在,有些尴尬的将右手往背后一藏:“一会和几个客户的饭局,刚好就约在这附近,看看时间还早就心血来潮的上来转转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也是,别太晚回家,立言会担心你的。”
“谢谢叔叔关心。”南晚鸽脸上挂着浅笑,却是让沈建功觉的看起来有些碍眼,更是让他觉的有些心虚。
“怎么了?看什么?”沈建功刚转进别的货架区,沈立言打完电话看到南晚鸽看着前方失神。
“哦,没什么。刚碰到叔叔,就和他打了个招呼。”南晚鸽耸肩,推车继续上前。
“叔叔?”沈立言有些不解的问道:“哪个叔叔?”
南晚鸽转头,笑看着他:“你爸爸,沈叔叔。”
沈立言的脸微微的黑了一点,“都差不多了吧,那走吧。”
在收银处,南晚鸽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女子。
正排队在她边上的收银台,只是没有看到沈建功。
似乎,他们之间也就是众多逛超市的客流中,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而已。
但是,当女子自皮夹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收银员时,南晚鸽与沈立言相互对视了一眼。那张卡上有属于c&r特有的标志。
看着那张卡,沈立言冷冷的吐了四个字:“死性不改。”
……
玛莎拉蒂没有驶入帅英俊的那一亩三地所在的丹桂苑,而是驶入了与丹桂苑毗邻的锦都皇庭。
不用沈立言解释的,南晚鸽自然知道,这是他名下的其中一处。
入门处便是一个超大的鞋柜,南晚鸽打开柜门。
好家伙,什么样的鞋子都有,春夏秋冬,单鞋,运动鞋,长靴,一应具全。而且全都是连吊牌都还没有剪过的,全是她的尺码。
“沈立言,你别告诉我,这些鞋子全都是你下午去扫荡来的。”对着正拎着袋子站在厨房里的男人问道。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沈宅,爱去不去。”沈立言迈步走至她的身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人字拖,往她的腿边一放,然后又拿出一又自己的人字拖。
南晚鸽很意外的发现,这两双人字拖……呃……是情侣款。
情侣款?!
顿时的,南晚鸽被这两双情侣款的人字拖给惊到了。
这动作是不是也忒快点了啊?
用不用得着这么可爱啊?!
似乎是看出了她眸中的意思,沈立方脊背一挺,理直气壮:“不管鞋子还是人,都是一样的,要相配的才合适!”
南晚鸽猛的咽了一口口水。
“可是,别墅里有你牵挂的,那里有沈妈妈留下的一切。”
她知道,他很在意沈妈妈生前的一切。所以,就算那里有他不喜欢的人,他也选择留在那里。
沈立言的眸中划过一抹复杂。
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不是都和你说了,你的西西——我的心脏负荷能力是很强的。连失恋都压不倒我,还有谁能压倒我!放心吧,木瓜哥哥,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沈立言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你说的,永远!别抵赖!”
“放心,你赶我,我都不会走的!不然上哪找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去?我像是那种会做亏本生意的么吗?”南晚鸽莞尔。
沈立言不屑的冷泼:“你做的亏本生意还少么?从小到大!”
“沈、立、言——!”南晚鸽叉腰一声河东狮吼。
029 我这人记仇
029
至尊金顶
高阳第一次见到栾寐,吴超君口中包养南晚鸽的男人,那个他在电话里只听到过两次声音的男人。这个人称栾公子,对任何人从来都是笑面迎人的男人。
对于栾寐,高阳是不可能不认识的,但是面对面的相交,却还是第一次。
包间里,两米直径的圆桌上,高阳时不时的双眸朝着栾寐瞄去。
丽晶与c&r有一个合作项目,纪元刚好又是丽晶的子公司。前两天出差项目没谈成,所以对于这一次与c&r的合作,不管是丽晶的领导还是纪元的领导都十分的看重。当然,他自己也是很希望与c&r合作的。如果这一次的合作谈成了,那么他将是直接负责这个合作项目的总工程师。
栾寐并没有很正面很确定的答复对于这次的合作。
席间,栾寐出门去洗手间。
高阳见势,跟了出去。
栾寐站在洗手台前洗手的时候,高阳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边上的另一洗手台上洗了洗自己的手,抽过一旁的手巾擦干水渍,对着栾寐右手一伸,笑:“栾总,经常听晚鸽提起你,今天有幸能与你同桌吃饭,真是我的荣幸。”
栾寐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他那招牌式的笑容。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高阳的身份呢?
不就是那个无耻的劈腿男嘛!
真是的,南丫头这次的眼光怎么就这么差呢?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放着家里那个宝竟然看上这根草!
得,送上门来的,没理由不替丫头报这个羞耻之仇的。
于是,栾公子伸出他那完全湿答答的右手,握向高阳那擦拭的干干的右手,“不好意思,我还真没听我家宝贝儿提起过你,你是哪位?”
握着那湿答答的手,听着他口中的宝贝儿,看着他脸上挂着的那一抹我真的完全不知道你是谁,请你自报家门的笑容。高阳有一种碰一鼻子灰的感觉。
但是,碰灰总比碰壁好。
对着栾寐继续露出一抹笑容:“我和晚鸽是同学,我比她高三届。”
栾寐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同学啊?我家宝贝儿的同学是挺多的,基本上的我都见过认识的,不过你就真……没什么印像。”言下之意,那便是,同学也可以分三六九等的,至于你,那便是最下低等的一类了。
高阳的唇角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栾寐的一口一个宝贝儿的称呼着南晚鸽,足以说明了他们这间的关系。那么就他与她的关系,南晚鸽又怎么可能在栾寐的面前提起呢?
“那可能是我和她届数相差太多的原因吧。”高阳讪讪的说道:“不过我们的关系确实挺铁的,她经常以我们面前提起你的,说你很疼她,也很爱她。她有你这么一个疼她爱她的男朋友,觉的很幸福。”
“是吗?”栾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一抹笑容,让高阳有一种寒毛直竖的感觉。
硬着头皮,点头:“当然!在您面前,我又岂敢胡言乱语呢?”
栾寐将手往水笼头下一放,继续洗着自己那已然很干净的双手。似乎有一种是嫌弃与高阳握手之后的感觉。
“那还真是要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与我家宝贝儿了。放心,就凭着你与我宝贝儿这么要好的关系,我也得把c&r与丽晶的合作签成了。到时我让孙总重用你!”栾寐用着十分欣赏的表情看着高阳。
高阳露出一抹兴奋的喜悦:“那就多谢栾总了。我还真是托了晚鸽的福了。”
栾寐用着他那湿答答的还沾了洗手液泡沫的右手很善解人意的拍了拍高阳的肩膀:“应该的,谁让你是我宝贝儿的朋友呢?我这人向来没什么特点,就是特别的疼我的宝贝儿,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的。她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当然,若是有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我也是会有仇报仇的。因为我这人记仇嘛!”
高阳在听到栾寐前半段话的时候,心里可是乐开了心了。然而却在听到栾寐最后的这句话时,却是整个人僵了一下。
如此看来,他是绝对要将南晚鸽这尊大佛给供好了,绝不能让她有一丁点的不开心,不然……
“那当然,朋友嘛,就是相互帮忙的,怎么可能会是相互伤害呢?再说了,晚鸽那么好的一女子,换是谁都舍不得伤害她半分的。”硬着头皮继续拍着栾寐的马屁。
栾寐没有再接话,只是微微的眯起双眸,用着一抹高深莫测中又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笑看着高阳,看的高阳毛骨耸然。
……
玛莎拉蒂驶入沈宅大院车库时,一辆很久未曾在车库里出现过的陆虎停在了车库内。
沈立言在看到那辆黑色的陆虎时,深邃的双眸微微的沉了一下。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南晚鸽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的那一份自内而外的深沉。透过车窗看一眼那辆陆虎,“应该是立行回来了吧。”
沈立言没有说话,侧腰帮她解开安全带,再帮她打开车门:“下车吧。”
刚走至门口处,便听到了屋内爽朗的笑容。
沈婵娟那略带尖细的声音传来:“立行,你看,从你回来到现在,奶奶就没合过嘴。按我说啊,你就别再到处晃荡了,年纪可也不小了,也该是时候回来接管自己公司了。”
“对对,立行啊,你小姑说的对!”沈老太太的声音慈爱里透着期待,“玩了这么久,也该定下来了。这么大个公司总不能一直靠着立言的,你可也是有责任的,别再游手好闲了。”
“奶奶,摄影是我的事业,怎么能说是游手好闲呢!再说了,我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的,哪能比得上大哥。”
沈老太太脸色一沉:“你这话奶奶可不爱听!谁是一生下就懂的做生意的?这事就这么定了,奶奶做主了,进公司,让立言安排个总经理的职位给你!”
“奶奶……”沈立行有些为难的看着沈老太太。
沈立言与南晚鸽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么其乐融融的一幕,但是这样的和睦与他和南晚鸽永远都是绝缘的。
“哥。”沈立行在看到沈立言时,从沙发上站起朝着沈立言走去,看一眼与沈立言并行回来的南晚鸽:“晚鸽。”
他的脸上一直都挂着敬重的浅笑,看着南晚鸽的眼神也没有任何的杂渍,只有属于亲人般的自然。
“嗯,回来了。”沈立言淡淡的应了一声,向着里面走去。
“立行哥。”南晚鸽对着他回以一笑。
“立言啊,既然立行回来了,那你就在公司里给他安排个职位吧。”沈老太太开门见山的说道。
“奶奶……”
030 与他们无关的一幕
030
“立言,晚鸽回来了。”汪秀梅刚从厨房里端着两碗绿豆沙出来,便见着沈立言坐在一旁单人沙发上,拿着一份报纸翘着腿自顾自的看着报纸,而南晚鸽则是坐在沙发那宽大的扶手上。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如同一对十分恩爱的新婚小夫妻。
汪秀梅对着沈立言与南晚鸽露出一抹慈柔的微笑,对着厨房里轻喊:“阿玲,再多端两碗出来给立言与晚鸽。”将手中其在这碗往沈老太太面前一摆,“妈,这碗你的,只放了一点糖,你不能吃的太甜的。立行,怎么还傻站着的,这么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多陪陪奶奶,奶奶可想你的紧。”
“哥……二哥。”有接到汪秀梅的眼神时,沈玉珍立马改口,撒娇般的挽向沈立行的胳膊,“我的礼物呢?”
“啪!”汪秀梅轻轻的在她的手掌上拍了一下:“感情你就惦记着你二哥的礼物?这么久没见着你二哥,也没见你多问问他其他的,就知道要礼物!”
“奶奶,你看了,我妈又打我!”沈玉珍双唇一嘟,向着沈老太太哭诉,“我二哥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我问他要礼物有什么不可的。再说了,哥哥送礼物给妹妹天经地义呢,奶奶,小姑,你们说是不是?”边说边不有意无意的朝着沈立言与南晚鸽瞟了一眼。
这意思,该有多明显不言而喻了。
沈立言也是她大哥,可是却从来没有送过礼物给她这个妹妹不说,还一天到晚的对她冷着一张脸。但是对南晚鸽却是全然相反的,不止送她昂贵的各种礼物,还把她捧在心尖尖上,这让沈玉珍从小就十分的讨厌南晚鸽。
沈玉珍的话说的如此含蓄而又直白,如沈立言者又岂会听不出来?
然而,沈立言却是如完全没有听到沈玉珍的话一般,拿着他的报纸继续目不斜视的看着经视版块。
玲姐用托盘端着几碗绿豆沙摆在桌子上。
沈立言倾身拿过其中一碗,往南晚鸽面前一递:“吃完了早点上去休息,不早了,明天还上班的。”犹如丈夫关心着疼在心尖上的妻子一般,扫了眼客厅一圈,眸中闪过一抹冷淡,“梅姨,怎么你没告诉爸爸,立行回来了吗?”
沈玉珍窝在沈老太太怀里,朝着南晚鸽狠狠的瞪去一眼。
“哥,我也就刚到一会。”沈立行笑容浅浅的对着沈立言说道。
汪秀梅拿着碗的手微微的滞了一下,随即脸上扬起一抹一惯的微笑:“立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爸爸正好说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饭局,要稍微晚再回来。”
“立言啊,我刚才说的话,你有往心里去吗?”对于沈立言的举止行为都有些的不满,沉着一张脸,对着他似是命令般的说道,“公司呢是你们兄弟俩个的,立行刚进公司有什么不懂的,你当哥哥就多教教他,到时候啊,立恒学校毕业了,也是要进公司的,这也是你当大哥的义务与责任。”
听着老太太说这话,坐在她身边的沈婵娟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附和着老太太对着沈立言道:“是啊,是啊!立言,你奶奶说的没错,你是大哥,照顾弟弟妹妹是你的责任。这以后啊,立行和立恒进了公司帮忙,你也可以轻松一点,不用再像现在这般的忙碌了。我恒恒啊,老在我面前说,大哥有多辛苦,等他毕业了一定在尽全力的帮你减轻负担呢。”
一说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沈婵娟那叫一个夸张不带眨眼的。虽然卫立恒完全就没有这份心,但是却被她说的堪比比甘还要忠心。
“二哥,你就答应了奶奶吧。这样,奶奶就可以经常见到你了啊。”沈玉珍十分亲腻的挽着沈立行手臂,半偎在他的怀里,娇言,“你都不知道,奶奶好偏心的,一天到晚就念叨着你的,都没听到她念我呢。所以为了奶奶不偏心你,我决定把自己跟你绑一块了,这样奶奶一念到你就会想到我了!”
沈立行还没来得及开口说道,却见沈老太太对着沈玉珍的手背轻轻的拍了一下,半笑半怒的说道:“你这孩子,奶奶有你说的这么偏心吗?”
沈玉珍猛的一点头:“有!绝对有的!”
沈婵娟笑着挽向沈老太太的手臂,“妈,你没发现珍珍是在帮着吗?”
“小姑,这都被你发现了?”沈玉珍对着她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见着她们的自我良好表演,沈立言将手中的报纸往桌上一放,从沙发上站起,对着被沈玉珍紧紧的抱着的沈立行道:“什么时候进公司,告诉我一下,我也好提前做好准备。你们聊着,我们先上楼了。西西,走了。”说着对南晚鸽伸出右手。
南晚鸽正一声不吭的吃着碗里的绿豆沙,听他这么一说,自沙发扶椅上站起,朝着对面的众人很有礼貌的一颔首:“奶奶,梅姨,小姑,立行哥,玉珍你们慢聊,我先上楼回房休息了。”
沈立行对着她微笑点了点头,汪秀梅保持着一惯的高雅大方,沈老太太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沈玉珍与沈婵娟姑侄则是直接无视她。
“二表哥,你回来了,可想死我了!”沈立言与南晚鸽刚走至楼梯转弯处,便是听到了一声异常夸张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卫立恒十分夸张的从门口处大跑着向沈立行。
南晚鸽无语的摇了摇头。
沈立言头也不回的迈步上楼。
……
书房
沈立言穿着一套白色的家居服,坐在电脑前,桌子左侧放着一杯飘风四溢的井。
“扣扣扣”书房门被人敲响。
“进。”没有抬头,继续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表格。
“哥。”沈立行推门而入,一套湖蓝色的运动装,与沈立言有着五分相似的容貌,只是脸上的表情没有沈立言那般的冷峻,多出一份柔软的亲和。
沈立言抬头望向他:“有事?”公式化的语气里没有过多的情愫,脸上的表情依旧还是那般的肃冷,看着沈立行的眼神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唯只有冷冷淡淡的相拒。
对于沈立言的冷淡,沈立行并没有往心里去。他右手插在裤兜里,左手握着门把六,倚门而立,并没有立马进屋的意思。
十秒钟后,放开那握着门把手的左手,迈步朝着沈立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