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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奋斗之第三帝国txt下载     奋斗之第三帝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节 金字塔,尼罗河,埃及。

    金字塔,尼罗河,埃及。请记住我现在,这里狼烟四起,轴心国与英联邦的军队正在这片广阔的地域里撕咬着。

    斯图卡轰炸机遮天蔽rì地飞到尼罗河下游,向匆匆忙忙沿河构筑防线的新西兰第9师头顶上倾泻炸弹。德国战斗机沿着河飞行,机头上冒出桔红sè的火光,空中划过一条条火炼,在地面上溅起尘土和鲜血。德军远程火炮向河东岸轰击,迫击炮、山炮和野战炮也加入了钢铁大合唱,尼罗河下游成了血与火的海洋。

    德军发shè烟幕弹,在烟遮雾罩中,几百艘各种各样的船只像离弦的箭一般直冲对岸。新西兰军队奋勇抵抗,炮弹在水上炸起一股股水柱,偶或一只船成为碎片。机枪在水面上掠过,激起一朵朵细小的浪花,一些木船被打成了筛子,在水面上打转。德军机枪子弹从头顶飞向对岸,尽力压制守方火力。

    一支炮艇、鱼雷艇和摩托艇组成的小船队从亚历山大港出发,紧贴着海边冲入尼罗河入海口,在谢赫村附近登陆,然后在新西兰第4营的背后突然出现。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守军被歼灭大半,剩下的头也不回地向东逃跑了,德军占领了尼罗河下游。

    一队化装成英军的德军突击队占领了希宾库姆大桥,坦克、装甲车与各种车辆隆隆驶向东岸。在其它地方,德军和意大利工兵架起浮桥,坦克喷着火焰冲到对岸,迅速占领了只修了一半的滩头工事。

    德军步兵出现了,士兵们狂呼乱叫着冲向尼罗河,像渴极了的羊群一样爬到河滩上头伸进河里喝水。一年来,他们转战在沙漠深处,每天为水奔波,现在,一条大河出现在眼前,每天一缸子水将成为历史,他们怎能不激动啊。喝饱水后他们才寻找自己的船。只是好多人喝了太多的水,上船后又涨又晕,又爬在船边把水归还给了河伯。

    卡尔梅克突击队伴随着德军上船,这是缴获的一艘大型采砂船,三辆T26坦克立在船中间,周围是几个穿着陆军总参谋部细红线短裤的军官和足足一个连的国防军士兵。

    一发炮弹在前面炸开,一艘运兵船火光一闪中撕成碎片,在它的周围,另一艘船在河心里打转,眼看要与大型采砂船相撞,一个高个子中校踢了一个小个子下士的屁股:“狗蛋,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打了多少次仗了,你怎么还是这个孬样啊。,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17节 非洲战略

    在尼罗河东岸,德军第23师一个连队被新西兰军队强大的火力压制在一河堤后面,德军头顶是一片片被子弹打出的土雾,155毫米炮弹不时在河堤四周爆炸。请记住我们的网址一个年轻的上等兵正在冲出河堤掩体,目光异常坚定。他是一个纯正的rì尔曼人,一头金发,眼睛如海一样湛蓝。他的目标是前方新军的机枪阵地,只有炸毁它,被压制的战友才有可能突出重围。

    上等兵刚跃出河堤,就被一排机枪子弹拦腰切成两半。他左手拿着MP-40突击步枪,右手还紧握着一枚已拧开盖的手雷,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他下意识地抱着肚子,肠子从他打烂的肚子上里涌出,红的血液、绿的胆汁和紫sè的液体他腹部流出,那枚挂在胸前的二级铁十字勋章在阳光与硝烟的映衬下显得庄严神圣。

    科恩排长抱起他,上等兵用尽最后的一点气力的意识喃喃道:“告诉元首我已尽力,告诉父亲我依然爱他。妈妈……”

    他的战友科恩少尉把这件事报告给了上级,上级又报告给了上级的上级,一直传到李德耳朵里。轻易不动感情的元首眼眶湿润了,他下令追授他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这个士兵的事迹登上了《信号》、《国防军画报》,还上了《人民观察家报》头版。

    这天是5月17rì一大早,位于开罗金字塔区金字塔酒店三楼套房内,墨索里尼匆匆洗漱完毕,来到楼下的二楼套间,又摆出一副与元首论战的姿势。这时,齐亚诺拿着一张纸匆匆找进来,意大利国王伊曼纽尔三世召他回国,原因是威尼斯工人罢工。墨索里尼再也顾不上与元首争辩了,早饭都没吃,谢绝了元首的送行,扔下一句“要么共管埃及,要么帮助我收复东非”直奔开罗国际机场。

    意大利人离开后,鲍曼与副官们幸灾乐祸地对墨索里尼又是取笑又是挖苦,李德落落寡合地坐着,威尼斯工人罢工让他想起不久前慕尼黑发生的风波,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几天来与墨索里尼吵闹惯了,猛然失去了对手,正如撕杀的骑士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一样,在空中徒劳地挥舞着长矛。

    李德抬头看到冉妮亚与丽达若有所失的表情,冷不防冒出一句:“怎么啦,你们的偶像齐亚诺那个花花公子走了,把你们的魂也带走了吧?”俩人回过神来,丽达嘲笑:“彼此彼此。你不也失去对手了吗?”冉妮亚若有所思地讲道:“功劳不大,胃口不小。”

    李德亦有同感,他望着一脸事不关已的鲍曼,恶狠狠地问我们怎么办?仿佛这一切是鲍曼造成的。鲍曼放下书,认真思考了一阵子,在元首快要不耐烦时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开会。”

    “对呀!”李德一拍大腿,猛地站起来,由于起得太猛,感到一阵眩晕。冉妮亚上前扶住他,劝他到外面走走。

    元首往外走了几步又过头,犹豫不决地对鲍曼说:“马丁,如果把大家都叫到这里来,是不是显得小题大作了?”鲍曼异常坚决:“就当是一次周末旅游,我想大家都乐此不彼的。”

    李德让他马上通知,他与冉妮亚到外面转悠去了。李德与冉妮亚把自己装扮成阿拉伯男女走上街头,混迹于形形sè.sè人群中。开罗街头熙熙攘攘,汽车与牛车并驾齐驱,戴着钢盔的德军与顶着白圆帽的阿拉伯人并肩而行。德国和意大利侨民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了,挥舞着小国旗在大街上兴高采烈地奔跑,最高兴的是小商贩们,德意士兵们向椰枣展开歼灭战,开罗的椰枣一度脱销,变成邮电局的包裹。

    首都除了几处炮击的废墟之外,并没有多少战争的痕迹。德军席卷而来时,英第8集团军司令里奇将军与他们扶持的、仅仅当了三天官的埃及首相一起撤往红海岸边的古尔代盖,英国前脚刚走,几个留守的议员马上宣布开罗为不设防城市,德军兵不血刃进入埃及首都。

    “街头就这样了。走,我们到博物馆。”冉妮亚拉着他的胳膊走向开罗市中心的解放广场。埃及博物馆于1902年建成开馆,是世界上最著名、规模最大的古埃及文物博物馆。该馆收藏了5000年前古埃及法老时代至公元六世纪的历史文物25万件,其中大多数展品年代超过3000年。博物馆分为二层,展品按年代顺序分别陈列在几十间展室中。该馆中的许多文物,如巨大的法老王石象、纯金制作的宫廷御用珍品,大量的木乃伊、及重242磅的图坦卡蒙纯金面具和棺椁,其做工之jīng细令人赞叹。

    冉妮亚俊美的面庞香汗淋漓,埃及的气候炎热无比,冉妮亚不经意间摸了下元首的胸脯,上面像水洗了一般。他又拉着他返回金字塔酒店。

    在二楼套间里,三个副官与丽达打扑克牌,鲍曼正与盖尔达煮电话煲,李德听到他软绵绵的声音:“亲爱的,别闹了,这里根本不好玩,金字塔不过是几座埋死人的地方,尼罗河就是一条河呀,还不如莱茵河。好了,我要挂了,再见,亲爱的,扑儿——”他对着话筒吻了一下,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亲吻倒是挺熟练的。我告诉你,如果你在那边找阿拉伯女人,我不让孩子喊你爸爸。”

    鲍曼看到元首,一脸幸福地笑着说,盖尔达怀孕已经五个月了,再过五个月就要生了。李德冷淡地向他表示祝贺,继而又想,鲍曼已经有一个班的孩子,还嫌不够,可见他当父亲的**有多深呀。

    鲍曼汇报说,大部分政治局委员们觉得为一点小事,千里迢迢地专门来一趟没必要,除非非开不可。李德奚落道:“你估计错了吧?这事只能由我们自己决定。国内有那么多事,他们肯定不愿意为了骂几句意大利人而来到这里。要骂他们自会找个地儿。”

    电话响了,“戈培尔总理。”丽达把话筒递给他。戈培尔的声音热情洋溢:“我的元首,请允许我代表德意志帝国zhèng fǔ,向您表示祝贺,祝贺你把英国人赶出埃及。现在,我正在汉堡视察,昨天夜里,英国皇家空军出动三百架夜航飞机轰炸了汉堡,有两千人丧生。关于意大利领袖的那件事,还是你作决定吧,毕竟你是三军总司令。不论怎样,我觉得从政治上考虑,我们与领袖还是不要闹僵为好……”

    戈林一上来照例向元首祝贺,李德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质问汉堡遭到轰炸的事,副元首先把责任推到空军总司令米尔契身上,继而当起了会计:“我的元首,这你是知道的。截止4月底,空军有战斗机3100架,到昨天为止损失了910架,同期施佩尔交付了750架,也就是说,现在有2940架战斗机,这里面东线用1500架,西线和北线放了500架,为了全力支援你向埃及进军,把700架战斗机放在非洲,这样一来,国内只剩下了240架战斗机,防不胜防啊。”

    元首嘲讽道:“你的数学题不错,问题是如果英国人尝到了甜头,他们会变本加厉地轰炸我们的军工厂和平民目标,必须减少这种现像的再度发生。可以考虑从东线抽调些飞机。”

    元首放下电话刚擦拭了一把汗,电话又响了,与他估计的不错,电话里传来希姆莱尖细而刻薄的声音:“我的元首,党内同志们都纷纷议论,元首已经站在金字塔上了,这标志着我们国家社会主义运动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我正在查处不莱梅市长贪污受贿案。蚁穴溃堤。你们在前线作战,他们在后方搞**。对这些蚂蚁们不严加惩处的话,党和国家的大业就会被他们断送。党风廉政建设是关系到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必须要提到政治的高度……”

    希姆莱喘了一口气,继续滔滔不绝:“至于这么点小事就开会的事,我感觉不是你的本意,这肯定是鲍曼这小子的主意,目的是想借此回国一趟,他想家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把自己当年轻人一样玩酷,也不看看他那张老脸。”

    里宾特洛甫与元首高度站在一起:“我的元首,我代表国会向你开创的丰功伟绩表达最诚挚的感谢,感谢您为国家和人民出生入死、尽心尽力,你是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统帅……你夺取了亚历山大,因为你就是当今的亚历山大,你就是二十世纪的拿破仑,你就是凯撒在世,至于那个墨索里尼,他简直是假冒伪劣。如果他再逼你的话,你不要客气。离了胡萝卜,照样办宴席。离了意大利,德国更轻松。只是到开罗开会的事,我觉得这么点小事在你的职权范围内,不管你做出任何决定,国会议员们无条件地拥护。”

    电话铃声再起,丽达又叫唤他,李德狠狠地说:“不管谁的电话,就说我不在。我不想喝装在新瓶子里的老酒。”

    丽达老老实实地对着话筒说:“元首已经交待过,他说他不在。”半晌他悟住话筒对李德说,施佩尔要向他汇报半月军工生产数字。他一跃而起,一把夺取话筒。

    最后,他与约德尔一本正经地商讨。两年前意大利参战后,一路从利比亚攻入埃及,一路从意属索马里和花了三年时间好不容易占领的阿比西尼亚、也就是埃塞俄比亚向英国殖民地展开攻势,曾攻入苏丹并攻占了英属索马里。

    不久英国人反攻,无能的意大利丢了夫了又赔兵,连本带利赔了个jīng光,在东非丢了埃塞俄比亚和意属索马里,北非差一点丢掉整个利比亚,最后,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墨索里尼向希特勒求授。德军经过一年多的征战,以高昂的能源为代价,才收复了利比亚,并攻入埃及的心脏地区。

    墨索里尼是挑起非洲战事的始作俑者。按照希特勒的本意,德军在北非的任务仅仅是不让利比亚崩溃。谁料隆美尔积极xìng太高,不断扩大战事。李德接手北非战事后,马上对北非战局有了新的理解:德国的最高统帅部始终不曾认清非洲战场的重要xìng。他们不知道只要用相当少的兵力,即足以在近东地区大获全胜。从它们的战略和经济上的价值来说,要比征服苏联南部的顿河河湾划算得多。征服中东足以解除德国的石油荒。假使非洲军团能够再增加几个师的兵力,并且保证补给充足,就可以击败在近东地区的整个英军部队。

    当然,要达到这个目标,就要增加兵力和装备,还必须要保证对非洲军团源源不断的供应。他深刻理解到现代战争打的是后勤战,因而必须要从英国人手里夺占马尔他,这是整个北非战役的重中之重。

    实践证明,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李德比巨人更有远见。他大胆改进政治结构,大力增加军工生产,尽可能缓和国内外矛盾,从空军、海军和党卫军中压榨出150万兵员,这些作用到德军攻占托布鲁克战役期间就凸现出来了。

    德军在北非作战,正如客场比赛一样,不得不受主场的影响。利比亚是意大利的殖民地,那怕被德军从英军手里夺回,也不会变成德国的殖民地,就像请人帮忙一样,你永远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隆美尔对意大利军队的评价是“一群只会挖沟的人。”但放屁也会添一点儿风,意大利的7个师一直随隆美尔征战,那怕不出力、考勤表上有人家的出勤天数,按理说你还得给人家开工资才是,更何况意大利海军一直任劳任怨地给你送给养。现在人家提出由德意两国共管,也是摆得上桌面的事。

    与元首的意见一致,约德尔坚决反对让意大利参与埃及的管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元首还是懂得。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德国十分之一的国土被法国占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海外殖民地被如狼似虎的各国抢走了,连声谢谢地没说一声。同时,李德从长远考虑,德军无力长期占领中东,根本出路在于扶持亲德政权实行中立,不至于让德军士兵陷入泥潭,成为暴露在英美军队面前、防不胜防的宽大侧翼。

    这样一来,德军就得做出牺牲:墨索里尼的目的:要么同意共同管理埃及,要么你得支援收复东非。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东非战役是轴心战略的一部分,你不帮谁帮?谁让你是轴心老大?你以为老大是那么好当的?因而最后元首决定:牺牲一个师的德军,配合意大利出兵东非。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个孩子就是德军第1军第23摩托化师,只当没生过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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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非洲之星的崛起

    月吞吐量200万吨的亚历山大港落入德军手中,长期困扰德意军队的后勤问题从根本上得到解决了。”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一个牧童赶着一群羊在吃草,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如果说非要找出什么特别的地方的话,也就是一只公羊爬在母羊身上作活塞动作,频率非常快。

    汉斯无聊地收回目光,不由惊叫出声音来:非洲军团司令部。平rì里恃才傲物、狂傲不羁的他一脸惊慌:“你,你带我到这干什么?我没干什么事呀,只不过眼巴巴地看了你几眼,这不算什么事吧?”

    红发女军官摘下军帽,歪着头甩了下头发,那种潇洒与妩媚让汉斯心里痒痒得忘记了害怕,思想又开了小差:如果把这个女人揽在怀里,压在身子底下,那种**的味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呀?”他的头上挨了她一巴掌,这妞下手挺重的。他想逃跑,转眼一想,我没干什么事呀?既然如此,听她发落吧,“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不由自主地跟在她后面,一双渴望的眼睛盯着急促起落的黑牛皮靴子,升腾起一种冲动,真想把那双小脚抱在怀里……

    汉斯被她的那双脚牵引着,不知道经过多少个房间,进入一间大房子里,猝然听到一个熟悉得使人害怕的声音:“冉妮亚,丽达上飞机了?”“她明天返回。”冉妮亚往旁边一闪,汉斯一下子暴露在大首长面前,元首指着他望着冉妮亚用眼睛发问,她站到元首跟前,顺便拍去他肩膀上的一点白灰,指着汉斯介绍道:“汉斯?约?阿希姆?马尔塞尤,你不是老提起他吗,怎么到了跟前却认不出来了?”

    “汉斯,非洲之星,我的王牌飞行员。”元首满面笑容向他伸出手,汉斯激动万分地上前伸出双手,手抖动得非常厉害,找了半天才抓住元首的手,并把抖动传给元首。

    汉斯抓着元首的手,唠叨着见了到元首感到非常激动,浑身增添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之类的场面话,同时冉妮亚向元首介绍情况,汉斯发现元首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的赞美,全神贯注于冉妮亚的解释:“他在机场大喊大叫着要把英国人发明新式炮弹的事情当面向你报告,所以我把他带来了。”

    元首朝他点头:“嗯,不错,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如果大家都是像你一样的有心人,何愁国家不兴旺,帝国不发达。”元首不经意地瞥了眼他紧握的手,汉斯赶紧放手了。

    元首默默听了他的介绍,补充道:他说的那种高shè炮弹是无线电近炸引信。二战初的各种高shè炮对空弹药,多采用碰炸引信,弹头必须直接击中敌机,引信才能使弹头爆炸,否则就只会与目标“擦身而过”,命中效果较差。

    而无线电近炸引信则可以在发shè后开始启动工作,通过发shè无线电波,连续测量本身与目标间的距离。当弹头刚刚飞过与目标最接近点的一刹那,无线电波测量到的距离从逐渐缩短变成逐渐拉大的一瞬间,无线电近炸引信就会引爆弹头,这样产生的弹片和冲击波可以对目标造成一定波及杀伤,这就大大提高了高shè炮的综合shè击效果。

    李德下结论说,德军轰炸机在红海遭到严重损失,主要原因就是英**舰在舰载雷达引导下,用这种无线电近炸引信造成的。

    他转向鲍曼有点激动地说:“英国人的雷达技术远远走在我们的前面,现在又发明了这种炮弹,而我们的科学家呢,连鱼雷的可靠xìng都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在大战之初,一艘德国潜艇向一艘英国邮船发shè了四枚鱼雷,结果一枚都没爆炸,事后得知,邮船上坐着丘吉尔。”

    鲍曼附合道:“是呀,天不灭丘吉尔啊。”“不怪天,只能怪我们吃干饭的科学家。有些事情怪我们自己。有多少像爱因斯坦一类的科学泰斗远走他乡了?”

    “他们都是犹太人。从眼前看,是给我们造成了一点损失。可德国民族更加纯洁了。”鲍曼满面通红地争辩道。李德转过身偷偷叹息了一声。连鲍曼都这样认为,可见种族主义在他们头脑中深深扎下了根啊。

    元首想给汉斯授勋,却发现帝国主要的勋章他都得了个遍,因为从波兰战役到现在,他已经创下了击落263架敌机的优异战绩。元首许诺,等他突破300架大关后,给他授予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

    冉妮亚送汉斯出门,两人默默无言地走过长长的走廊,在门外握手告别。汉斯走了几步,摘下他的钢笔送给她,恭维她说,冉妮亚是他今生见过的最美丽最有气质的姑娘。冉妮亚随手送给他一本笔记本,他千恩万谢地收下了,还在冉尼亚面前把笔记本紧贴在他的胸前。

    冉妮亚转过身,暗自摇头,摘下笔帽在手上划着,却发现墨水干了。她急转身,望见德国王牌飞行员身披夕阳大踏步向前迈步,走到很远转过身,看到冉妮亚还在目送他,他兴奋异常地跳跃着向她挥手。

    回到办公室,冉妮亚看见元首正拿着贝洛找来的卷宗给大家介绍:汉斯从小就是个聪明的捣蛋鬼,大战前参加空军,在飞行训练中,他总是第一个完成飞行课程。同时他也总是行为放纵。一次飞行练习中,按照教官的规定,驾驶飞机在机场上空绕大圈,但是在降落的时候,他却突然压低高度,绕着前边的飞机来了个假想的低空缠斗。这种放纵的行为立即受到严厉的jǐng告,并因此拖延了转为正式军官的时间。

    在另一次训练中,由于不满足于在小小的训练场飞行,他要天高任鸟飞,在教官们的跺脚与喊叫中,驾驶飞机飞向绿sè的田野。不过,汉斯?马尔塞尤以他的勤奋顽强和出众的空间感、灵敏xìng顺利通进了层层筛选,放了单飞。

    卷宗上详细记录了他第一次空战的经历和感受:1940年8月,他被调往位于荷兰的罗瓦登,完成了他的处女战。对手是一个技术jīng湛的英国飞行员,在一场短暂缠斗后,英国人被他打了下去。接着,一群飓风式机从太阳的方向俯冲而下,不过他反应很快,在低空逃过了英机的追杀。

    那天晚上,那个英国飞行员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可见,他可以看到英国人在飞行帽下的脸,一张和他一样年轻的脸。他对朋友们说,觉得对不起那个被他干掉的英国飞行员。朋友们哈哈大笑起来,数落他说:“如果你比他再慢一步开火,那么高谈阔论、猫哭老鼠假装慈悲的人就是英国飞行员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老弟呀,战斗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敌人的恨就是对人民的爱呀。”

    汉斯的战友们视他为一个天赋异禀的飞行员,每次总是向众多的敌人挑战,以一当十。在一次护航任务中,他的座机因引擎故障而迫降在多佛尔海峡里。他在海上漂了3个小时,等到他被救援船捞起来时,已经jīng疲力竭了。由于体力透支及神经高度紧张,他被送进医院休养。

    虽然马尔塞尤是一个成功的飞行员,但他的桀骜不驯、狂放不羁使得他不受长官的喜爱,他成了全联队里唯一还没被正式授予少尉军阶的候补军官。

    元首放下卷宗借题发挥,他语重心长地教导冉妮亚与三个副官:“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你们年轻气盛,在今后的工作中切不可恃才傲物、狂傲不羁。你看汉斯这么优秀的人,父亲还是师级军官,就因为不听话,图一时的嘴上痛快,至今连个沙尉都当不上。按他的战功,如果他稍微低调点,现在至少是个上尉了。”

    冉妮亚玩笑道:“既然如此,你破格提拔他不就结了?”李德笑答:“你以为德**队是我家的呀?他恃才傲物的毛病不改,就是硬提上去了也会被别人轰下来。”

    空军副官贝洛向元首介绍了汉斯的一次战斗经历……

    这一天,英国人已经做好准备,埋伏下重兵,等着德国飞机挟前一天战胜的余威闯进来。

    “汉斯?马尔塞尤,今天你负责飞僚机,明白吗?”少校说。

    “嗯。”汉斯晓得:他这么一来就没有什么开火的机会了。他的责任只是伴随长机,注意四周,并在敌机发动攻击时向长机提出jǐng告。

    英国人早就准备好了。18架德国飞机突然发现自己闯进了40架敌机的包围中,而且一交手,英国飞行员就证明他们的技术绝不比德国人的差。激烈的缠斗随即展开,汉斯突然听到领队在无线电里下令:“掉头,撤退!”这令他难以置信:为什么要走?我方的油弹都还很充足,而敌人还没被打败呢。

    这时有一架飓风式尾追德机的编队,准备对正在做水平直线飞行的德国领队发动攻击。他不及请示,立刻脱离编队,翻一个筋斗掠过领队机,迎向敌人。在第一次交火中,汉斯就命中了飓风式机的引擎,使它拖着长长的浓烟坠入海峡。到了机场,汉斯跳下飞机,满以为会受到表扬,他的中队长却斥责他:“我要以不服从命令罪罚你禁闭5天。”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脸涨得痛红,心想,击落了敌机,不奖励也就算了,还要关禁闭,岂有此理。

    中队长比他跳得还高:“你的责任是跟牢你的长机,不准擅自跑去与敌人交战,结果呢?你为什么擅自脱队去攻击那架飓风式?那是其他的人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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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非洲之星的陨落

    李德拿起卷宗自顾自看起来,王牌飞行员这个称号最早出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一般是指击落敌机超过5架的飞行员。百度搜索最稳定)热书阁世界第一位王牌飞行员是法国飞行员罗兰?加洛斯,戈林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就在王牌飞行员里希特霍芬男爵手下当飞行员,这位男爵也是一战中击落飞机最多的飞行员。

    李德深知,在空战中,极少数王牌飞行员能创造举世无双的战绩,成为国人崇拜的偶像。由王牌飞行员决定一场空战的例子比比皆是。元首要在非洲中有消息说将会有几名将军要来参观他们的部队,中队长给了马尔塞尤一个惊喜,他将负责在来宾面前表演飞行特技:“你现在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了,去吧,好好表现,让他们吃惊得帽子都掉下来!”

    汉斯?马尔塞尤在部队中就以喜好恶作剧飞行唬人而著名。而他对飞机的cāo纵能力也的确是超凡入圣,鲜有人能及,将军们对这位年轻人的技术纷纷鼓掌。然后中队长宣布:“现在是压轴科目。”

    汉斯以慢速通过机场上空,飞机高度越来越低,越来越贴近地面。地上插着一根竹竿,杆顶上系着一条手帕,而马尔塞尤正要用翼尖去把它挑起来。将军们突然吓得笑不出了,等到他的座机翼尖把手帕挑起来的那一刹那,一阵叫好声才从人群中爆发出来。此时,梅塞施密特战斗机拉起机头,高速怒吼着掠过观众们的上空。落地后,笑逐颜开的汉斯爬出座舱。但是过了几分钟后,中队长告诉他:由于他的特技飞行玩得太过头,违反了不得进行5公尺以下的超低空飞行的禁令,这种高危险违规行为很可能使国家失去他和他的飞机,因此他又要被禁闭5天。

    汉斯脸sè苍白,一肚子愤怒与失望。他不服气地反驳:“我只是执行命令,我所做的从头到尾都是飞行表演!”尽管他努力为自己辩护,但是他坚守成规的上司就是不认同他的说法。

    这一天,他驾机进行单飞训练,来到一条交通要道的上空。当时阳光普照,天空晴朗,他看看下面公路上星星点点像蚂蚁般蠕动的汽车,突然心血来cháo,一压机头,驾机向地面冲去。

    马达轰响的飞机轻盈地降落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傲慢地停在路zhōng yāng。左来有往的汽车一下子被堵住了50多辆。汽车尖厉的刹车、汽笛鸣叫声和司机们愤怒的叫骂声立即响成一片,路面乱成一团。马尔塞尤得意地驾着飞机起飞离地,冲司机们抖抖翅膀,扶摇而去。回基地后,司令官对他大发雷霆;严加训斥,幸得教官力保,才免于被开除军籍。

    1941年12月24rì,正值英国十字军战役开始之际,汉斯?马尔塞尤被踢到了JG52战斗机联队第4中队,归属赫赫有名的约翰内斯.斯坦因霍夫中尉指挥。rì后在非洲创下152架战绩的埃里希.哈特曼在两年后也被分配到了该联队。约翰内斯.斯坦因霍夫后来回忆道:“汉斯?马尔塞尤长的很漂亮,有着当明星的气质,是个技术非常出sè的天才飞行员,但是很不可靠,他到处沾花惹草,但由于他的xìng技高朝,那他不光飞的好,在这方面也是个天才。

    1941年3月,汉斯划分到隆美尔中将的非洲军团。之前,意大利人在北非的节节失败让希特勒既恼火又发愁同。

    四月的一天,e一109战斗机从的黎波里前往东面800公里以外的加扎拉前线基地,不料起飞不久便遇发动机故障迫降回到地面无奈只好搭乘意大利军队的卡车东行。请记住我)可已习惯了空中驰骋的他实在忍受不了卡车慢腾腾的爬行。他去寻找飞机无果,便在路旁找到位负责后勤补给的德国陆军将军,直截了当地请求将军派专车送他也许是被马尔塞尤的激情和泼辣所打动,将军欣然决定用自已的“奥佩尔海军上将”牌高速轿车送他去前线。将军的随从们惊得睁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那么,你用击落50架敌机的战绩来报答我吧。怎么样,小伙子?”临别时,将军对他说。

    “遵命,阁下。”

    汉斯自己英勇的行动来兑现对将军许下的诺言。在新战场托布鲁克上空,他赢得了在北非的第1次胜利。这使他干劲倍增,他相信勇敢和运气是致胜的法宝;在空战中他多次无所畏惧地杀入英国空军的机群中,横冲直撞,高推低挡,然后带着遍体鳞伤的飞机飞回机场。他的运气也确实不错,有一次他偶一低头,一粒从英机上shè来的机枪子弹正好打穿了飞行帽,他本人却毫发无损。可这毕不是长久之策。大队长诺曼上尉把他叫去训斥一顿: “你现在还活着,与其说是靠你的聪明,还不如说是你交上了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要过分指望命运和飞机。”

    诺曼上尉暗暗感到这个年轻的飞行员身上蕴藏着一种不可估量的战斗jīng神和力量。只是还缺乏锻炼。诺曼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教育者的责任,不能夺走他身上的勇气。但是,勇气必须和谨慎的作风、克己的能力相结合。诺曼鼓励他说:

    “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出sè的飞行员。不过还需要时间和经验。总之,你还像过去那样干下去的话,时间可就白白地荒废啦。”

    汉斯初醒,痛下决心研究空战战术,但他绝不肯照搬航校教范里设计的那种只从对手后上方攻击的呆板战法,而是反复思考着如何在直飞、盘旋、爬升和横滚等各种状态、各种位置中去攻击敌机。

    这种本领绝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的,但汉斯对空间和时间超人的敏锐感觉迅速熟悉了这套战法。每当3中队编队返航时,他总要在征得允许后再在空中飞上几圈,反复演练多角度攻击战术。

    经过整整一个夏天的磨炼,他的努力终于获得了报偿。9月24 rì,他用新战术首建奇功,在当天的两次出航申,已晋升为少尉的他击落了5架英机,使总战绩上升到23架。但他仍不满足。

    11月间,英军在地面和空中集中优势兵力向西反击,德军的战斗机己丧失了数量优势,不得不放弃以往采用的中队整体攻击战法,放任飞行员实施单机zì yóu空战。此举正合汉斯的胃口。他早就对约束个人zì yóu的集团进攻不胜其烦,渴望着挣脱束搏在空中zì yóu冲杀。

    11月25rì,他随3中队8架飞机出巡,迎头撞上16架英国的哈里琴式飞机。英机改成防御编队准备迎战,马尔塞尤单机向太阳方向爬高,然后一个急转弯,背着阳光以惊人之势杀向哈里琴飞机编队,机炮猛烈开火。他的黄sè14号飞机旋风般地由英机编队中穿过,当即有2架哈里琴飞机喷着烟火坠向地面。马尔塞尤又爬高一次,然后冒着英机shè出的弹雨再次冲杀下来,击落了第3架飞机。在这次战斗中,3中队共击落8架英机,其中马尔塞尤击落5架。

    1942年2月24rì,汉斯的战功簿上己记下了48架的记,他荣获骑士十字勋章。4月,晋升中尉,6月,就任3中队中队长。6月3rì,他所在的1大队掩护第3俯冲轰炸机联队的Ju一87飞机前往轰炸英军占领的托布鲁克。中午12时22分,英国人一个中队的“寇蒂斯”飞机升空拦截。不久,英军所属南非第5中队的“战斧”式飞机也前来助战。

    这时,汉斯的黄sè14号梅塞斯密特飞机突然出现在英国机群的背后,他的僚机紧随其后。英国机群进入转弯,黄sè14号紧紧咬住不放。他恰到好处地收住油门,摁动了发shè按钮。只见一架英机当即起火,整条左机翼都飞了出去。1分钟后又打掉1架。紧接着,第3、第4、第5架,一连打掉了6架。此时,他手表上的分针刚刚走过了11分钟!

    被人称为空战计数器的僚机派德根回忆说:“当时我简直连数数的工夫都没有。”他赞叹连声地说,“他对转弯中的机头的方向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他shè击时,只要看着敌机就行了。炮弹从敌机的发动机罩一直打到座舱,真是弹无虚发啊!”

    第2天,凯塞林将军授予他柏叶骑士勋章,是由德国元首亲自授予的。

    他在空战中的shè击技巧总是令与他一同飞行的同胞咋舌不已,因为那看起来就像是超能力一般令人无法置信:他总是将炮弹以不可思议的角度shè入敌机,而且所用的炮弹也比其它飞行员要少的多。在一次总共击落6架敌机的任务中,他所发shè的炮弹还不到满载量的一半。当时战友们发现汉斯平均只要花15发炮弹就能击落一架敌机,他因此认为汉斯是全德国空军最佳的shè手。

    短短2个月的非洲之行,汉斯达到了他人生辉煌的顶点,他以空中英雄的身份出现在国民面前,到处都受到热烈的欢迎。李德、空军元帅戈林先后召见了他和与他同来领奖的其他“英雄”。

    不过他对这种官方场合并没有多少兴趣,他向来不关心政治,厌恶听新闻广播;在巨头们面前,他仍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对他们提出的问题只是简单地回答“是”或“不是”。

    但他却以极高的热情走访了位于奥古斯布尔格的梅塞施密特飞机制造厂,就飞机的改进提出了意见。就是在这里,他与哈芮莉丝姑娘一见钟情,定下了婚约。8月23rì,马尔塞尤归队,此时,他已晋升上尉,一跃而为“空军最年轻的上尉”,再度担任了中队长之职。对他的归队,负责战果统计的诺伊曼下士高兴极了,他把一把铅笔都削得尖尖的,准备为马尔塞尤登记新战果。“又得让你忙一阵了!”汉斯笑着说。

    此时,隆美尔的装甲师团正准备向托布鲁克进攻,5月5rì,双方在地面展开了空前激烈的恶战,太阳在北非沙漠的东方地平线升起,像是一个大火球。在机场上,每天早晨的例行活动已经展开。汉斯?马尔塞尤爬进座舱,准备到前线上空进行巡逻,利用清晨向敌人突袭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升空后不久,三架英军的喷火式战斗机飞在前线上空,他们并没有发现他。他从高空直扑这支敌人的巡逻机群,在几分钟内将三架飞机都击落。在回航的途中,又再次遭遇到了英军。英军的数架战斗机成密集型编队。十几架战斗机飞成一个圆圈。以此来彼此保护尾部。汉斯?马尔塞尤爬先尽量的爬升,提高自己的高度。然后看准实际,进入高速俯冲,进入敌机群中,再迅速的拉起机头。从敌机的下方展开shè击!然后迅速脱离。

    单调的轰鸣声由远而近,一队享特尔轰炸机从夕阳方向掠过开罗,一架轰炸机脱离编队向这边飞来,在低沉的引擎声中,飞机在空中划了个巨大的“R”字,哼哼着向南飞去。

    冉妮亚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R”是冉妮亚的第一个字母。这个王牌飞行员为了向他一见钟情的暗恋着献技,偏离了航线,李德走上前,把手放在仍站在窗边的冉妮亚肩膀上,她望了望他,一脸陶醉的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元首的开罗战地司令部据说是拿破仑征服埃及的官坻,墙上还挂着一副巨大的奥斯特里茨战役的油画,拿破仑骑着高头大马,手里举着宝剑指前方,法国救士兵们簇拥在他的周围,端着来复枪向前怒目而视。

    李德已经征服了埃及,德意志帝国已经控制了除英伦三岛、瑞士、瑞典、西班牙、葡萄牙以外的欧洲大陆,还有西非的阿尔及利亚、摩洛哥、突尼斯原维系法国控制区,一支几百人的德军停战委员会代表德意志帝国在那里施加影响,六个师德军机动部队奋战在利比亚和埃及,目前已经陈兵在苏伊士运河,只要向前迈进一步,就跨入了亚洲的土地。也就是说几天后,李德就像亚历山大、忽必烈、凯撒和拿破仑一样,成为横跨欧、非、亚的德意志帝国伟大的征服者。

    元首拦着冉妮亚的腰肢,陶醉在历代最伟大的征服者的美梦中。施蒙特拿着一叠纸指导参谋在沙盘上移动标记,海军副官戴着耳机,等待报来空袭英国舰队的报告,空军副官盯着墙上的英国地中海舰队的舰船图,与一个下级军官低声打赌,今天的倒霉的英国舰船。鲍曼除了整理元首的战地rì志外,整天埋在书堆里。德军进占亚历山大后,除了获得良港外,缴获近十万吨给养,元首与鲍曼还获得了亚历山大图书馆几百册珍品书籍的馈赠。

    1942年5月17rì10时47分,汉斯?马尔塞尤驾驶着轰炸机出击,他们在空中没有遇到敌机,11时左右开始返航。突然,僚机派德根发现汉斯?马尔塞尤的座机冒出一股黑烟。他的轰炸机发动机突然出现了严重的故障。

    汉斯?马尔塞尤向地面及僚机报告了他的情况,并且他拒绝跳伞。因为在这时跳伞将会使他沦为英军的俘虏。此时联队长纽曼中校也来到地面控制站旁聆听状况,而汉斯?马尔塞尤的僚机也能清楚的看见他将座舱打开以使黑烟溢出,马西里此时看来十分惊慌,并且一边咳嗽着一边呼喊:“我看不见!我看不见!”队员们的飞机都靠拢过来,把队长紧紧护卫在zhōng yāng。派德根帮助他修正航向。一会儿,飞机终于进入德国在埃及的占领区,但机体冒出的黑烟也越来越浓,机身开始向下倾斜。

    汉斯?马尔塞尤决定弃机跳伞。他倒飞以使座舱罩自行脱离,但是他的座机已呈倒飞且向下俯冲之状态,汉斯被重力压在座舱中。最后终于挣脱离机,他跳了出来。可是时速接近四百英里的轰炸机垂直尾翼却一头撞上。他像石头一样笔直坠落下去。11时36分,他跌落在沙漠之中。队友们发现他的尸体的时候,发现他的伞包的开伞的锁针卡住了。

    汉斯?马尔塞尤至死时一共382次出击,击落158架敌机,从未被别人击落过。享年22岁。逝世地点:埃及古尔代盖以西三十公里处。大家相信他是德国空军战技最佳的飞行员,称他为德国空军的最佳shè手。他的飞行技术与shè击技巧和胆量都无人能及。他俊朗的外形,热情好客的作风则使他在各地都赢得朋友。他从不击杀跳伞后的飞行员,也从不对准敌机的座舱开火,是名真正的空中骑士。

    消息传到李德耳边时,他默默无闻地低下了头。泪水从冉妮亚眼眶流出。李德对汉斯追授了橡叶与剑铁十字勋章,以表彰他立下的丰功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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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初战失利

    苏伊士运河北起塞得港南至苏伊士城,长190公里,是世界使用最频繁的航线之一,它沟通了红海与地中海,使大西洋经地中海和苏伊士运河与印度洋和太平洋连接起来,是一条具有重要经济意义和战略意义的国际航运水道。大地被火光映亮,苏伊士运河被浓烟笼罩。在持续40分钟的炮火准备中,一部分英国匆匆构筑的运河工事被持续的炮击轰塌。

    炮击刚一结束,德军步兵和工兵抬着橡皮艇跑向运河,坦克吼叫着,碾压着冲破破烂铁丝网,歌利亚扫雷小坦克和工兵清理运河西岸的地雷,步兵从烧焦的赤杨林树墩子后面,从上下起伏的沙土斜坡后面向河边跃进。冒着对岸密集的噼啪枪声和炸起的火光冲到河边,

    “哒哒哒”英军的机枪疯狂地扫shè着。许多爆炸开的黑sè烟柱子,在直径有一哩来宽的、已经被打得坑洼不平的沙土地上,象旋风一样向空中卷去,间或在旋风的顶端托着破碎的橡皮艇和人的肢体。炮弹弹片飞溅,机枪弹雨泼洒着,像分水的犀牛一样,把进攻的德军劈开了。

    炮弹爆炸的黑sè烟火越来越紧地扫荡着大地,榴霰弹的斜着飞出来的,刺耳的尖叫声越来越密地泼在进攻的人的身上,贴在地面上的机枪火力越来越残忍地扫shè着,他们打击进攻的人,不让那些提着橡皮艇进攻的人靠近河畔,许多橡皮艇在中途就被打得千疮百孔,运河边遍地都是泄了气的、打成稀巴烂的橡皮艇。

    德军第5机枪营的24挺机枪把炽热的弹雨向对岸泼洒,坦克、突击炮和装甲车上的火炮向对岸直shè,一部分火力被压制住了,德军乘机把橡皮艇扔进河里,士兵们从岸边跳上艇,一些橡皮艇翻了个底朝天,另一些没等坐满人就匆匆往东岸进发,士兵们用枪托、钢盔划水,但几十米的河水似乎遥不可及,从地堡里、沙堤岸间又冒出更多的火舌,从沙子里露出一个个水泥洞,密集的机枪子弹喷shè而出。

    几个士兵跳下橡皮艇冲上岸,随即埋入流水般的细沙中,个别地段水面上猝然燃烧起大火。德军向苏伊士运河的第一次进攻浪cháo被击得粉碎。

    塞得港以南的一处小高地上,元首与隆美尔各自站在一架炮镜前,战火纷飞的战场尽收眼底。李德望着有条不紊地撤退的德军,感慨不已:被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这类词语用在德军身上显然并不合适,因为眼前的德军即使在撤退时也井然有序,全然没有一般败军的狼狈相——他们退却时身子面向敌人,一边往后移动一边开火。一个士兵中弹倒地,两旁的战友们马上拽起他往后转移,几乎同时第三个士兵自发地站在他们面前掩护。

    骁勇善战的隆美尔在擦汗。李德知道,只要隆美尔一擦汗,往往预示着他没招了。他有意问他怎么办?隆美尔回答:“你是元首,我听你的。”李德沉吟片刻,发布命令:“再试一次,让安德里上。”

    身穿迷彩服的第1军11师装甲侦察团调上来了,47辆T34苏式坦克、55辆装甲车、300门各种口径的大炮与上千名士兵很快抵达西岸,安德里独自到小高地指挥部接受命令。

    伤痊归队的安德里脖子上吊着望远镜、一手习惯地按在腰间枪套上,另一只胳臂夹着地图囊,快步登上小高地,向元首与隆美尔敬礼,李德打断他啰哩啰索的报告词,劈头就问:“谈谈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攻到对岸?”

    当过英国人俘虏的安德里显得沉稳得多,他实话实说:“我只有一半的把握。”李德便改变了主意。连安德里都信心不足,只有从长计议了。

    元首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也行。你有一半,剩下的一半由我来准备。部队先不要急着过河,先派出蛙人堵塞油管出口。”

    “是!”安德里敬礼转向,“等等。”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他转过身,看到冉妮亚向元首毛遂自荐:“我请求带领蛙人参战,请元首批准。”

    “你行吗?”李德脱口而出,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离开她后的落寂。冉妮亚呶嘴道:“别忘记我是里加人。我五岁时就会游泳。”李德的回答让她泄了气,他让她等待丽达来了再去。

    冉妮亚一脸懊丧地坐在椅子上,安德里望了她又望了眼元首,敬礼后退出了,到门口又转过身子说:“她来了。”

    丽达出现在门口,冉妮亚从椅子上弹起来,不等元首发话就窜出门,向安德里追去。丽达目送着她出去,转身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猝然转身朝元首嚷嚷:“你把她怎么啦?”

    李德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叉放到桌子上冷冷地说:“说说你此行的情况。”

    丽达摘下帽子在脸上扇着,她拿起元首的杯子一饮而尽,“给”鲍曼喉咙里发出一个单章节,她猛然回头,一瓶英国矿泉水白光一闪出现在她脸前,她本能地躲避,矿泉水从她脸上蹭过,咂到元首的脸上。她与鲍曼都僵化了。

    元首一脸愠怒,丽达赶紧抚摸他的脸,他愤怒地打掉她的手。另一尊雕塑鲍曼赶忙拿起一本书看起来。丽达走到隆美尔跟前向他汇报:“我受尊敬的、最伟大的希特勒元首的派遣,前往希腊办理东方部队交接中的具体事宜,今天,我随第一批部队到达亚历山大,在希腊,我见到了德军东南部队司令官利斯特一级上将、俄罗斯解放军总司令弗拉索夫中将……”

    “直奔主题。”元首发话。丽达一手拄着桌子,另一手把一张纸放到桌子上,瞥了他一眼,有点玩世不恭地念道:“十天内到达的东方部队有:亚美尼亚师、阿塞拜疆师、车臣旅、卡尔梅克旅、哥萨克骑兵师、格鲁吉亚旅、哈萨克斯坦第1师、土库曼斯坦旅……总共有8万人。”

    元首目光如炬地站起来,猛然一拍大腿:“哈,8万人,等于8万条鱼,给他们的鱼饵是有朝一rì从中东出发,解放他们的家乡。我相信他们会拼命的。”

    隆美尔也满脸红光,他完全相信这些由德国训练的东方部队比中看不中用的意大利军队强悍,他要迫不及待地跟元首检阅部队,李德朝仍把头埋在书里的鲍曼发问:“我的元首办公厅主任同志,你听到我们刚才说什么吗?”

    鲍曼被贝洛捅醒,忙不迭地站起来回答:“我听到了。”“听到什么了?”元首追问,鲍曼一脸迷茫:“啥?”李德批评他:“作为元首办公厅主任,整天就知道看书,记录也不作,你现在越来越懒了。”

    鲍曼惊慌了,堂堂政治局候补委员,在一群下属面前被元首抢白了几句,他难堪地站着,那只拿书的手垂着,露出书名:《梦的解析》——弗洛伊德著。他半边脸白半边脸红,抬着看了眼元首,他的脸也是半红半白,只不过元首是被瓶子打的,他是被羞愧的。

    李德奚落道:“我看你走火入魔了。整天看这种书,想当算命生先啊?”鲍曼yù言又止,朝隆美尔与丽达望望,隆美尔别转脸望着窗外,心里像吃了蜜蜂:那次在柏林的中国餐馆你把我灌醉,让我丢丑,平时你老说军队的坏话,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呀,这叫恶有恶报,哼哼。

    丽达尽量想缓和气氛,扭到鲍曼跟前从他手里抽出书,故意轻松地调侃:“鲍曼主任,你给我算算,我的桃花运怎么样?”“严肃点,你怎么也嬉皮笑脸的?像冉妮亚一样?”元首瞪眼道。结果,又多了个半红半白的yīn阳脸。

    李德并不想让鲍曼过份为难,人家几个月来跟他南征北战,东征西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并且他毕竟是党和国家领导人,是自己的左臂右膀。他瞅着隆美尔幸灾乐祸的脸,替鲍曼解围:“这样吧,外军处训练的东方部队正从希腊陆续赶来,加上卡明斯基的俄国旅和的乌克兰旅,现在我们有了近十万的东方部队,有时间你多到这些部队跑跑,职务嘛——”

    李德望着鲍曼惊喜交集、饱含期待的脸,吐出几个字:“东方部队兼职总政委。”他注意到隆美尔一脸失望,副官们一脸羡慕,丽达几乎跳起来了,对施蒙特嚷嚷:“让主任请客。”

    最先到达的是卡尔梅克旅,旅长向元首汇报了训练经过:这些来自战俘营的前红军士兵们在波兰营地里接受了半个月的强化军政训练,由一些俄国宣传人员进行政治教育。白墙上写着斯大林的名言:“苏联没有战俘,只有祖国的叛徒。”好多士兵明白,他们已被抛弃了。

    在无情地淘汰了近一半学员后,士兵们奉命在小广场上列队,伸开右手食指和中指,举行宣誓仪式:“我向上帝宣誓,我将无条件地服从德意志帝国及其人民的领袖,三军统帅希特勒。作为一名勇敢的战士,我将随时牺牲我的生命以达成此誓言。”

    训练的最后几天简直是郊游,东方谍报局组织他们到东普鲁士农村参观。这些俄国战俘和志愿者大多是农民,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丰衣足食、美丽富饶的新农村景象。已到chūn播季节,德国农民在属于自己的农田里jīng耕细作,红砖房宽敞明亮,农民们轻松愉快,孩子们充满欢笑。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多年来灌输的社会主义优越xìng在德国农民的幸福生活面前轰然倒塌,大多数战俘对苏联式的**最后的一点信念都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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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水下探密

    东方人面孔的卡尔梅克骑兵连官兵和颜sè各异的马匹,在烈rì下列队等待元首检阅。热书阁队首的四个士兵抬着木头上画着的卡尔梅克共和国国徽:在金黄sè的圆圈中画着“流苏”,圆圈外沿有蓝sè边,其中装饰着“工”型条纹民族图案,底座是白sè莲花。国徽的顶部有准噶尔4部落联盟的古老标志——4个相交的圆环。

    国徽旁边的士兵擎起卡尔梅克共和国国旗——蓝sè圆圈,圆圈上有一朵白sè的九瓣莲花、旗杆上有红sè“火舌”形状旗杆头、下面有四个圆环和流苏的金黄sè旗帜,李德昂着头,在鲍曼与隆美尔的陪同下,左手扣在腰带里,右臂僵硬地举着抬手礼,从队列前走过,士兵们扬起下巴向他行注目礼,战马也刨着蹄子,温顺地低下马头。

    卡尔梅克共和国属俄罗斯最贫穷共和国之一。位于里海沿岸低地的西部,共和国的大多数领土处在半沙漠地区,地表水极少。其里海沿岸地带属低地沼泽地带,是欧洲唯一信仰佛教的地区,讲卫拉特蒙古语。

    1771年,伟大的铁血英雄渥巴锡汗,率领蒙古族的土尔扈特部,从外高加索的伏尔加河畔,向着家乡准葛尔东归。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后一次,也是最悲壮的一次大迁徙。十七万之众的土尔扈特部落,只有七万回到了家乡。十几万英雄儿郎,在拼死抵抗哥萨克骑兵的追杀中,鲜血染红了伏尔加河。

    在这次伟大而悲壮的迁徙中,有一小部分土尔扈特人被羁留下来,他们就是今天的卡尔梅克人。卡尔梅克意为“留下来的人”。他们在沙皇的压迫下,顽强拼搏,在里海旁边打拼出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

    卡尔梅克人中不乏社会名流,产生了19世纪初最优秀、最出sè的画家——“费奥多?卡尔梅克。

    与哥萨克人一样,卡尔梅克人也是马背上的民族,但苏联集体化运动剥夺了他们世代相传的马匹,激起了他们的愤懑。德军入侵苏联后,不少卡尔梅克人把德军当成改朝换代的良机,有些直接帮助侵略者,如现在德军中服役的卡尔梅克人。

    李德从队首走到队尾,捋着一匹枣红马的马鬃,畜牲与人毕竟不一样,没有接受过思想政治教育,比如这匹调皮捣蛋、组织纪律xìng不强的马并没有因他是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而毕恭毕敬,向他喷出响嚏并舔他的手背,驭手猛抽了对元首大不敬的它一鞭子。

    李德站到弹药箱上向他们讲话:“卡尔梅克士兵们,你们即将奔赴战场。脚下的土地是你们的起点,你们要从这里出发,一直杀向里海北岸。那里有你们的父母,有你们的水源,有你们世代相传的草场,有你们的喇嘛庙,可是,这些地方却被俄罗斯人占据着,你们想不想夺回来?”

    由于事先没经过排练,也因为士兵们听不懂他的话,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默,只有那匹枣红马仰天长啸了一声。

    “克拉斯克伊柳姆rì诺夫中校?”李德恼怒地喊道。“到!”从他的后面窜出卡尔梅克人,他把李德的话翻译成蒙古话后,士兵们一下子活跃了,向卡尔梅克人吼叫:“想——”

    李德向他们继续讲话:“一百多年前,你们的土尔扈特部落祖先回准葛尔家乡时,便抱着一腔赴死之心,蹈血肉杀场,看魂魄激荡。今天,这个一往无前的jīng神就要在你们这里传承了。”

    尽管这些贫苦牧民们对他们咬文嚼字一知半解,士兵们还是在卡尔梅克人一声口令下热烈鼓掌,然后赶紧拉紧缰绳。后来他们有经验了,拍手时把缰绳夹在腋下。

    李德挥动拳头,使劲咂面前的空气,仿佛与看不见的敌人搏斗:“勇敢战斗,奋勇向前。从现在起,你们要忘掉过去,脑子里牢牢记住你们受到的苦难,眼睛盯着一个方向:解散集体承包农庄,建立自己的国家。”

    像一滴水洒进油锅里,士兵们沸腾起来,高喊:“希特勒万岁,德国万岁,卡尔梅克共和国万岁。”呼喊声响彻云霄。

    元首的情绪也被感染。指着国徽大声吼道:“卡尔梅克共和国国徽:白sè象征着和平、善良和慷慨。“工”型条纹图案表明过去艰难的游牧生活方式和卡尔梅克人选择的光明道路,金sè是人们信仰的颜sè,是财富和希望的颜sè,意味着卡尔梅克永远阳光烂。蓝sè代表着蔚蓝sè的天空,象征着永恒、永生和zì yóu。白sè象征着卡尔梅克人的平和,他们与以德意志民族为主导的各族人民的友好关系。”

    士兵们在卡尔梅克人的示意下一手扯着缰绳,一手举枪“啾啾”地吼成一片,然后跃上马背以元首为圆心策马转圈狂奔起来,扬起冲天的沙尘。元首和随从们起先脑袋随之转动着,后来脖子受不住了,只得任由这些骑手们驰骋,并让马蹄激起的烟尘把他们掩没。

    李德看到一匹俊马向这边而来,随着马背上跳跃,驭手的红发随之跳动着。冉妮亚老远就从马背上跃下来,连蹦带跳到元首跟前:“找到了,我找到出口了。”

    “出口?什么出口?”元首脸转向鲍曼与隆美尔,鲍曼摇头,隆美尔耸肩,三人眼光对焦后又齐刷刷地探向冉妮亚。她把缰绳随手扔给卡尔梅克人,嗔怪道:“出口呀,就是英军埋在苏伊士运河水里的燃油出口呀,真笨。”

    “是吗?”李德兴奋异常地向车上奔去,在那些士兵惊奇的目光下大家都一窝蜂地跑向各自的汽车,临上车前元首对跟过来的卡尔梅克人喊道:“谁让你跟来的?好好给你的同乡作下战前动员。”

    卡尔梅克人饱含期待地望着元首说:“我又不是他们的指挥官。”刚上到车上的元首一怔,怫然不悦地指着他骂道:“我知道你想过领兵的瘾,但你听着,现在你给我好好看好那台机器,不要动什么歪心思。等时机成熟了我自会让你领兵作战的。”

    冉妮亚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扭过头提醒说,卡尔梅克人倒是指挥这支部队的人选。李德打开车窗,看到一脸沮丧的卡尔梅克人在沙地上蹒跚,他猝然跳上冉妮亚带来的马上,从跟前士兵手中接过马刀举过头顶,声嘶力竭地高喊:“士兵们,我是德军中校军官,也是卡尔梅克人,我命令你们,向英国人冲锋,啾——”

    卡尔梅克人一马当先,士兵们策马跟在后面,骑兵们像席卷草原的乌云,挟着大团灰尘向苏伊士运河方向猛冲。李德轻笑道:“这下他过了领兵的瘾了。”冉妮亚说得更准确点:“意.yín。”

    李德接过话头:“管他什么yín,你还是谈谈那个洞吧。”冉妮亚习惯地往自己腹部望了望:“什么洞?”她随即明白过来了,自顾自笑起来……

    冉妮亚与海军副官来到苏伊士运河边,走访了当地的阿拉伯人,对运河下游勘查时发现对面有个废弃的造纸厂。她心里砰然一动,仔细观察起来。透过望远镜,发现对面有一段河堤与周围不同,显然是经过腐蚀的。她断定这里有造纸厂的排污管通到水里。

    在一阵专门为她发shè的掩护炮火下,冉妮亚与海军副官套上潜水服,戴上护目镜,钻进烟幕弹里,“扑嗵”一声滑进河里。她在水里挪动着脚步。暗流下她脚下轻飘飘的,数次被浪涌起来,头偶尔露出水面,受到一串机枪子弹的欢迎。

    不到百米的河床她们摇摇晃晃摸索了将近十分钟,然后手碰到东岸,冉妮亚打开手提手电筒,黑漆漆的水里顿时出现一团光亮,灯光依次扫过布满铁丝、卵石、草根、沙石的河岸,寻找管子出口。

    找了好大一会儿,冉妮亚没有找到传说中的管子,毫无疑问,她被水流冲到了下方,因而她重新迎着水流向上寻找。一些狗鱼追逐着灯光,不断碰到她的头上、脸上、腿间,让人觉得痒痒的。岸边的颜sè慢慢染上黄sè,后来她俩终于找到了那个洞口,她钻进去时一大群鱼“轰”地四散而逃。

    冉妮亚与海军副官在管子里爬行,身体下面沉淀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滑又腻,她的肘弯碰到什么硬东西,怕划破潜水衣,不再用肘,像南极洲那些海里的象狮虎豹一样用手掌爬行。

    前面没路了,搅拌起的污泥挡住了视线,等待水稍变清后,她看到前面是垂直的砖壁,下面是深坑,上面是十分肮脏的水,水黑得像墨汁一样,冉妮亚往上划行,冲破上面飘浮着的厚厚杂物,头露出了水面。接着,海军副官也顶开杂七杂八的东西露出脑袋。

    水面上面是小天井,约莫一米见方,五米深。砖壁很滑,冉妮亚示意海军副官先上,可他怎么扑腾都上不去,一直折腾到jīng疲力竭还是徒劳,急不可耐地在潜水服里大吼大叫,狠狠咒骂设计这个垂井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修建这个天井的人的女眷们。

    冉妮亚等着不耐烦了,一把将占着茅坑拉不下屎的海军副官拉到水里,她运足气,猛往上一窜,两腿分开一蹬,在空中稳稳站住了,两腿几乎成了直线。接着她往上一窜,双脚在上面站住后又往下滑了半截,但总算没有一滑到底,再一窜,再窜……就这样上三步退两步半地蹿到了顶部,然后猛一发力,在彻底掉下来的一瞬间,她成功的扳住了上面的一个地方,翻身跃升到了上面。

    她脱掉潜水衣,摘取密缝头盔的那一刻,一阵腥臊臭气熏得差点让她昏厥。她挣扎着解下自已的衣服、裤子、皮带结成绳子放下去,把海军副官拉了上来。上面是缓坡,两人本想坐着歇息片刻,无奈味道太难闻,只得尽力往外爬。

    冉妮亚上下打量着海军副官:” 阿尔布雷克特,你不是海军副官吗?连这点坎都上不来,屁的海军副官。”他掩着鼻子一脸恶心样:”我真想吐。嗷___”

    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吱吱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俩人踩在密密麻麻的老鼠上了。勇敢无畏的冉妮亚吓得瘫软在海军副官的怀里,好半天才恢复了呼吸。

    远远透过一丝光亮,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还有枪炮声和高喊声,一大群老鼠在他们脚前使劲跑着,跑到尽头又吱吱叫着从脚下冲过。推开一大堆水泥块和碎砖,前面豁然开朗海军副官来到曾经他堵塞的地方,那些碎石烂砖已经冻成一块了,两人使劲推了几下,纹丝不动,分明是与周围的土石连成一体了。哈罗德懊悔得直咂胸脯:怎么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呢?只有等待已方炮击时用炸药炸开了,还不能伤到自己。

    丽达可不想与老鼠为伴,她顺着来路爬回去,很快找回来一根铁棍,看来她曾留意过。下水道里不乏棍棒,甚至还有撬杠之类的,猜想这个地方是以前工人们暂存脏物的地方。“真是吉人自有天助。”哈罗德对丽达说。他慢慢往外捅,捅了好长时间,终于捅开了一个胳膊粗的洞。老鼠遇见光亮,成群结队钻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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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人蚁大战

    李德与随从们回到司令部,冉妮亚正想向他详细汇报潜入敌军后方的传奇故事,却看到格鲁勃斯与米沙满脸伤痕、惊恐万状地等他归来。更新我们速度第一李德大吃一惊,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分明是被吓破了胆的两个筛子般发抖的人。元首盘问再三,格鲁勃斯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米沙结结巴巴地吐出了几个字:“蚂蚁,我们被蚂蚁打败了。”

    元首喝斥道:“混蛋东西,想清楚再说,你被英军吓傻了吗?你们不是随13摩托化师南下的吗?逃回来说什么胡话?”

    米沙差一点要哭出声音来,格鲁勃斯像公鸡打嗝一样干张嘴说不出话来。李德把两人臭骂了一顿,生气地让陆军副官打电话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施蒙特把电话打到13师师部,他在电话里听着听着脸sè大变,等到放下电话时他几乎站立不住了,脸像一张白纸。半晌后向元首吭吭巴巴地报告,据师部报告,前卫营的确被蚂蚁消灭,400多人中只逃回来了40人,其中包括这两个幸运的倒霉蛋。

    “奇耻大辱,英雄的德**队被蚂蚁杀死,你们的脑袋被门夹坏了吧?”李德仍不愿意相信,现在不光是格鲁勃斯和米沙,连施蒙特都着急起来。

    jǐng卫报告:“东非军团德军第1军第13师3团团长施密特上校求见。”元首怔怔地呆立着,冉妮亚忙说:“赶快进来,还磨蹭什么?”

    jǐng卫打开门,脸包苍白的施密特与副官进门,团长与迎接的冉妮亚撞了个满怀,他脑袋急速转动着,见到元首后急速敬礼后大声报告:“我的元首,我受师长的委托,专程向你报告一件难以置信的灾难。”

    元首没有还礼,背对着来人站在窗户旁,他在逃避不可避免的现实。施蒙特与冉妮亚示意法两人坐下,丽达这几个报告坏消息的乌鸦嘴端上咖啡,他们在有所放松后缓缓谈起来。十四天前,在墨索里尼的强烈要求下,德军13师与意大利威尼斯师与米兰师组织了一支东非军团,沿着尼罗河南下。为了重温东罗马帝国的美梦,意大利以罕见的的高效率把两个全部摩托化师两天内用军舰送到亚历山大港,与德军一起向南进军。

    这支全部摩托化的军团高速向南进发,一路上很少遇到抵抗。每天行进80公里,十一天后已南行近千公里,然后大部队等待补给,派出一个装甲侦察营火力侦察。

    这支部队迂回穿越东非大峡谷附近的原始丛林,抄近路经苏丹到达被英军夺占的阿比西尼亚。岂料,一场毁灭xìng的灾难摹然降临到这支德国部队头上。

    这是进入原始丛林的第三天。米勒少校长着一副保养很好的白净面孔,身体匀称结实,举手投足颇有几分儒雅之气,与不少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德军将领相比,显出几分沉稳和静穆的气质与风度。曾经随元首在拉多加湖。几rì前,当师长与团长施密特决定派一支jīng兵穿越原始丛林,以奇兵突然出现在英军面前时,参谋部的所有人员坚决反对,理由是非洲的原始丛林历来无人敢于涉足。丛林中青蛇遍地,野兽众多,犹如一口巨大的陷陕,派兵进入,无异于自蹈死地。

    但米勒却不肯相信,凭他无人匹敌的常胜部队,难道竟会在什么丛林面前裹足不前?他力排众议,请缨而往。在做好各种准备工作后,他率领jīng心挑选的420名士兵,踏入原始丛林。

    三天来,除了几十名士兵死于或伤于青蛇、野兽的袭击之外,并无太大损失,这自然得益于充足的准备工作及非洲土著向导的功劳。四名非洲向导教士兵们将一种气味很大的似汤非汤的液体涂抹于全身所有裸露的皮肤表层,还告诫士兵,如果野兽们不主动攻击,不要贸然开枪,以免激怒它们。眼下,米勒脚下踩着不知堆积了多少年的又厚又松的落叶,仰头看看又高又壮遮天蔽rì的树林,呼吸着清新湿润又带着阵阵陈腐气息的空气,心里嘲笑着参谋部那群胆小如鼠的家伙们。

    不一会米勒睡着了,睡得很香甜。他不可能知道,他的士兵们同样不会想到,组织严谨、无坚不摧的庞大的蚂蚁大军正以楔形队列向他们逼近。生物学中已有定论,蚂蚁王国中也有语言交流,严谨而完整的蚂蚁王国体系,其组织结构丝毫不比人类社会逊sè。工蚁担当楔形前端的先锋角sè,兵蚁是主力兵团,蚁后居中调度指挥,两翼是最强劲的食肉成蚁,弱小瘦老的蚂蚁们位层最后。它们长途跋涉,浩浩荡荡,向米勒和他的部队推进。

    最早的信号,是由位于部队宿营地左翼负责jǐng戒的士兵恐怖得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发的。午前九时的丛林,米勒的美梦中止。他听到几十名上百名士兵同时发出的厉声嘶嚎。那叫声,既凄惨,又恐怖,完全属于那种发自肺腑撕心裂肺的绝望哀嚎。他的心突然收缩。

    传令兵托马斯飞奔而来。托马斯原本红润的脸瞠,此刻已灰中透青,嘴巴鼻孔也错了位,整个面孔扭曲得没了人形,只顾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说不出半句话来,一只手哆哆嗦唆地指向身后。

    米勒侧目膘了一眼托马斯身后,他的嘴巴在猛然张开之后挪了位,并再也无法还原。

    他看到,丛林的地面,铺满了厚厚的一层黑褐sè蚂蚁,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当时他根本来不及看清这种蚂蚁的大小和形状,大脑中只跳动着毛骨惊然的两个字眼儿:蚂蚁,蚁群。蚁群以他来不及反应的速度,cháo水般向前推进,推进,距米勒大约只有七八米远。转眼间,蚁群铺天盖地地爬满托马斯全身,在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中,托马斯跌倒在蚁群里,迅即被蚁群淹没了。

    营长米勒清楚异常地看到,托马斯被蚁群吞没时,那两只目眶尽裂的眼球中shè出的是怎样恐怖绝望的神情。

    他原本硕大的脑袋轰的一声越发膨胀起来。他无法知道,这么一支庞大的蚁群,缘何突然聚集起来,又为何直扑他和他的士兵?他的400多名士兵眼下还存留多少?但他懂得,此刻,用腿远比用脑更为明智,更加有效,他完全顾不得什么风度,大叫一声,转过头拼命逃去。

    蚁群仿佛在铺设一幅巨大无边的地毯,伴随着恐怖的唰唰声,漫无边际地汹涌而来。一些士兵躲避进车里,转眼间蚂蚁从四面八方爬进车里,随即响起惨叫。在无数士兵的尖叫声中,营长只有一个念头:快逃,快逃——湖面近在咫尺,他不顾一切地跳进湖水中。随即,湖面四周铺满了蚁群。

    少量蚂蚁试探着爬到湖里,不-会儿,便沉到湖中不见了。在齐胸的湖水中停了步,他环视着湖边的蚁群,突然心中一动,原来这凶猛的蚁群是怕水的。米勒暂时摆脱了生命之危,朝士兵们的宿营地望去。目力所及,一片黑褐sè,除了蚁群,还是蚁群,仿佛整个世界,再没有其他颜sè,再没有其他生灵。在浩浩荡荡无边无际的蚂蚁王国中,仅仅存留着的几百名士兵还在无望中作着最后的挣扎。零零星星的枪声,断断续续的手榴弹爆炸声,并未给这惨烈之至的画面增加一丝亮sè。

    米勒的眼前一亮。他看到,不远处,几名特种兵正手持火焰喷shè器对准身边的蚁群疯狂地发泄着仇恨。在黑褐sè的蚁群中,在有限的范围内,火海笼罩,烈焰升腾,几十万、上百万只蚂蚁被一簇在湖边团聚,越聚越多越聚越大。转瞬间,湖面四周就突然出现了数百上干大大小小的蚁团,它们相继滚下湖面,滚动着向前漂移。顷刻间,湖面上布满了难以数计的黑褐sè的蚁团,蚁团抱得很紧,最外缘的蚂蚁不时掉落水中,身死湖底,而蚁团仍一如既往地朝着他们移来。营长和士兵们的内心,此刻已被巨大的恐怖感所征服。

    非洲的几年间,他们曾经听说过食人蚁的残暴,亲眼目睹,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而蚁群井然有序奋不顾身地以蚁团涉湖,更使他们心惊胆战魂飞天外。米勒毕竟身经百战,他朝着身边手足无措的特种兵大声喊道,烧死它们,快烧死它们!几名特种兵强打jīng神,哆哆嗦嗦地手持火焰喷shè器,对准离得最近的蚁团喷吐着火焰。熊熊火焰冲天起。蚁团在燃烧,湖面在燃烧,几十个上百个蚁团被火焰吞噬。在人类发明的凶猛的火器面前,它们也是无能为力的弱者。然而,蚁群实在太庞大了。对于整个蚁群而言,这点损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一簇又一簇的蚂蚁又在湖边团聚,前赴后继源源不绝的蚁团纷纷滚下湖面,向前漂移。米勒保养很好的白净面孔,已经如同绿中透蓝的湖水,带有几分鬼气,火焰喷shè器已无火可喷。在顽强凶猛义无反顾的蚁团面前,他和士兵们已经无计可施。大大小小的蚁团极有耐心地朝着被称之为人的这几个怪物缓缓漂移,靠近,散开。

    贴进湖面的蚂蚁很快葬身湖底,而其他的同类则涌上人的身体,带毒刺的大瞪凶狠地咬住手、胸、颈部、面颊。浓烈的蚁酸和蚁毒注入人的躯体内当成百上千的毒刺猛地刺入米勒的躯体时,他的惨叫声,比他的士兵们更加尖厉,更为刺耳,也更加绝望和肆无忌惮。尖叫过后,一片寂静。

    米勒沉入湖水,几名特种兵也相继消失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湖水极不情愿地颤抖了片刻,一切又复归平静。碧绿的水面,可见一大片一大片蠕动挣扎着的蚂蚁。在预定时间,施密特没有收到他的爱将米勒如期发出的无线电波。

    尔后,也没有再接收到任何信号。大惑不解的施密特派出另一支部队深入丛林搜寻,终于在一个不知名的湖边,他们惊恐地看到了这样的场景:湖面以西大约三四平方公里的地面上,触目可见一副副骷髅架,有的完整,有的散落。不仅皮肉,凡毛发、衣物等有纤维、有蛋白质的物品,无一例外一无所剩。而骨架附近,几十辆越野车、武器、手表、金属纽扣。眼镜等则完好无损。

    经搜集,按骷髅计算,共计367具。出发的420人,有50人逃脱,还有几人在此之前减员。在现场,还搜集到部分体形巨大的蚁尸。

    德国人终于明白了事情真相:米勒和他的部队,毁灭于非洲黑刺大腭蚁。这种蚂蚁大如拇指,通常生活在中非和东非,每隔两三百年有一次集团xìng大爆发,数以亿计的蚂蚁聚集成群,浩浩荡荡地朝着一个方向作长途迁徙,疯狂地吞食一切可食之物,只是,有一个疑团他们始终无法破解:这么庞大的蚁群,平时聚集在何处?在什么情况下会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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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突破苏伊士运河

    “整整一个营的德军,竟然让蚂蚁给吃掉了,简直是奇耻大辱。请记住我们的网址)热书阁”送走了施密特团长,李德仍心有余悸地说。

    鲍曼与丽达一身酒气边说边笑着进来了,见到蜷缩在角落里的格鲁勃斯和米沙,丽达一楞后开玩笑:“你们不是随13师到南方了吗?怎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占领埃塞俄比亚了?”

    鲍曼纠正:“是阿比西尼亚。”丽达不以为然:“还不是一样,不过是馒头叫了声馍馍。”冉妮亚向两人使眼sè,但已经晚了,元首恶狠狠地奚落道:“你们还有心情逛街喝酒?”

    两人脸sè很难看,听了冉妮亚的解释,脸上不仅是难看,简直是惊愕了,异口同声地喊叫:“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是真的吗?这么大个的人让蚂蚁吃了?”

    鲍曼问米沙:“你们不呆在师部,到先头营干什么?”两人同时指着对方:“是他的主意,说要到原始森林里凉快凉快。”

    李德没声好气地命令两人不要再回前线,找卡尔梅克人报到。他把两人放到13师的本意是随时掌握部队进展与动态,谁想到弄巧成拙,把两人推入火口。幸亏两人受过特种训练,危急时冲到一辆唯一的装甲车上开足马力亡命地逃出来,才捡回一条命。他让冉妮亚给卡尔梅克人打电话,近期内不要给两人安排工作,让他们静心休养一段时间。说完他睡觉去了。

    半夜,冉妮亚蹑手蹑脚地潜入他的房间,看到他还睁着眼睛直直地向屋顶瞪眼。她掀开毛毯钻子进去,抚摸着她的身体,李德像具僵尸一样毫无反应。

    “别这样亲爱的,想开点,不就是一个营吗?”冉妮亚劝他,引来他一阵痛骂。冉妮亚被骂得忍无可忍了,起身就要出门,被他按在身子下面,没有一丝怜香惜玉。

    冉妮亚没有一点激情,这会她倒成了僵尸。一阵**后他哼哼地说:“今……今晚你下面怎么那么润滑,不会是来例假了吧?”

    冉妮亚身子不由地抖动了一下,因愧疚和担心而抱紧他,幸而李德说完后呼呼睡着了。早上的情景浮现在她的眼前……

    冉妮亚悄悄爬出洞口,越过一大堆轰炸后的废墟,看到高达十来米的沙堆后面的一只管子,一个英国兵正从管子里爬出来,手里拿着一根勃郞宁备用枪管,他对一个印度兵呼三喝四,后者赶紧跑过去提过来一挺机枪递给英国兵,英国兵飞起一脚踢在印度兵的屁股上,头一低爬进洞里。

    冉妮亚目测洞的外径在100毫米左右。埃及的工厂都是英国和法国建设的,她知道欧洲生产的钢管是通用公称标准管,由此推断这是外径108毫米的管子,一个人在里面出入绰绰有余。

    英国人沿着苏伊士运河堆起高达十米的沙堆,里面埋上管子,在管子里架起机枪,平时用一层薄薄的沙子堵住朝河的出口,等到德军进攻时捅开那层沙子,然后机枪向河面上喷shè火焰,让进攻者防不胜防。

    冉妮亚往前爬去,她想详细察看,忽然一只军靴踩在她的眼前,她心里格登一下,顺着军靴往上望去,一只胡子拉渣但英俊得像印度电影中的男主角一般的红头巾阿三冷笑着俯视着她,黑洞洞的枪口哼她的额头只有几十厘米。尽管形势如此危急,她还是注意到他两腿间鼓起的那个大包。

    红头阿三摘掉了她的帽子,露出瀑布一般的红发,他笑得气喘吁吁,心里尽量抑制着某种**,与其说是捕获敌军的兴奋,不如说是捕到猎物后的期待。冉妮亚太美了,只抬头的一刹那间,就让印度阿三军官垂涎三尺。

    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冉妮亚向李德汇报时绝口没提这个小插曲,海军副官被她勒令在通道里待命,因而这几十分钟的奇特经历成为她心里的秘密。说起来奇怪,当时她完全可以拔出匕首插进印度军官的心脏,对方也完全可以扳动枪机,可是两人都没动,好像达成了默契。

    接下来两人把心照不宣付诸实施。印度军官把手伸进冉妮亚的前胸,她从他短裤下边伸进手,握住他两腿间的肉包。两人都不能自持了。战争期间人命如朝露,冉妮亚长时间依附于一个人,而那个伟大人物最近沉缅于当欧、非、亚统治者的迷梦中,早已无暇他顾,冉妮亚的**如沙漠之甘露一般强烈。

    半个小时后一切都结束了,印度军官喘着粗气,冉妮亚香汗淋漓,两人对望了一阵子,冉妮亚先开口:“你走吧。百度搜索最稳定)”对方一脸茫然,显然听不懂俄语或德语,两人打了一阵子哑语,冉妮亚猝然掏出枪逼他离开。等到他的红头巾消失在废墟那边后她猫着腰潜回地洞里。

    海军副官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长吁了一口气:“我的姑nǎinǎi,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向元首交待呀。”冉妮亚支吾了几句,兴奋异常地拉着海军副官原路返回。海军副官以为她完成任务而高兴,他那里知道,冉妮亚刚才尝到了男女间的欢娱。

    李德急忙赶回指挥部关切道:“你终于回来了,可把我急坏了。情况怎么样?”冉妮亚避开他的目光刚想回答,发现格鲁勃斯与米沙两位倒霉蛋坐在那里。

    ……

    冉妮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rì上三竿时才醒来,往身边摸索,空荡荡的,她起身,李德披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下巴上还沾着一大块白沫。

    李德冷漠地望了望她,强扮笑脸说:“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上了,还不起床?”

    冉妮亚重新躺下,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有人敲门,她一惊,看到李德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去开门,她想阻止已来不及了,只得用被子蒙住头。

    来人是海军副官,他给元首带来了一份红海英国地中海舰队的最新动态情况,便向元首汇报起潜入地洞的情况。李德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插一句言。

    海军副官离开后,李德掀开毛毯,嬉皮笑脸地对一丝不挂的冉妮亚说:“老实交待,你离开地洞一个小时干什么去了?”

    冉妮亚扯回被子盖上,把脸藏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回答:“我遇到了印度……英国兵巡逻,那些家伙老在那里转悠,害得我在沙堆里躲了一个小时。”

    “我还以为你跟海军副官……咳,不说了。起床吧。”李德yù言又止。冉妮亚知道他的心思,猛地拉开被子正sè道:“不许你对阿尔布雷克特胡说八道,人家不是那样的人。我真讨厌你们男人。”

    元首涎笑了两声,督促她起床,声言要带她逛金字塔。冉妮亚一骨碌跳起来,她起初不相信,占领开罗这么多天了,还没到金字塔一游。后来一想,也许元首大彻大悟子,想换个活法。

    隆美尔刚从埃及南部的阿斯旺回来,阿斯旺是阿斯旺省首府,是埃及街道最清洁、最漂亮的城市。既是埃及与非洲其他国家进行贸易的重镇,也是通往苏丹的门户。它位于东南部尼罗河“第一瀑布”的东岸,距开罗900千米。

    元首接到蚂蚁吃人的报告后,当即派隆美尔到南部实地察看,妥善处理后事。他仅仅用了一个夜晚和半个白天的时间就返回了,他的全部jīng力都放在突破苏伊士运河的战役准备上,从心底里他与元首一样,把到南部两千公里之远、为意大利火中取粟的一师德军默默打了叉。

    元首听了隆美尔的介绍,对蚂蚁吃人的惨剧越发糊涂了。部队谈蚁sè变,整师德军和两个师的意大利部队都驻在原地裹足不前,而那些吃人的蚂蚁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李德对隆美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让东非军团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吧。他打算等机会建议墨索里已派出一个意大利将军担任东非军团的最高长官,以便让德军非洲军团彻底腾出手来。

    李德带领鲍曼、隆美尔、施蒙特、阿尔布雷克特、冉妮亚、卡尔梅克人与丽达乘坐一辆英国大轿车出门,开罗市中心地带,由分布在几十条小街巷里的几千家个体小店组成,市场道路狭窄,街道两旁挤满了小店铺,主要出售金银首饰、铜盘、石雕、皮货及其他埃及传统手工艺品,素以店面古朴、货物齐全深受外国游客喜爱。大轿车一路狂嗯喇叭,出城后速度加快,前往开罗郊区吉萨的三座金字塔。

    金字塔是古埃及国王为自己修建的陵墓。大金字塔是第四王朝第二个国王胡夫的陵墓,建于公元前2690年左右,原高因年久风化,顶端剥落10米,现高底座每边长230多米,三角面斜度51度,塔底面积5.29万平方米;塔身由230万块石头砌成,每块石头平均重2.5吨。

    据说,金字塔征用了10万人用了20年的时间才得以建成。该金字塔内部的通道对外开放,该通道设计jīng巧,计算jīng密,令人赞叹。

    第二座金字塔是胡夫的儿子哈夫拉国王的陵墓,建于公元前2650年,比前者低3米,但建筑形式更加完美壮观,塔前建有庙宇等附属建筑和著名的的狮身人面像。

    狮身人面像的面部参照哈夫拉,身体为狮子,高22米,长57米,雕象的一个耳朵就有2米高。整个雕象除狮爪外,全部由一块天然岩石雕成。由于石质疏松,且经历了4000多年的岁月,整个雕象风化严重。另外面部严重破损,有人说是马姆鲁克把它当作靶子练习shè击所致,也有人说是18世纪拿破仑入侵埃及时炮击留下的痕迹。

    第三座金字塔属胡夫的孙子门卡乌拉国王,建于公元前2600年左右。当时正是第四王朝衰落时期,金字塔的建筑也开始衰落。门卡乌拉金字塔的高度突然降低到66米,内部结构纷乱。

    胡夫金字塔南侧有著名的太阳船博物馆,胡夫的儿子当年用太阳船把胡夫的木乃伊运到金字塔安葬,然后将船拆开埋于地下。该馆是在出土太阳船的原址上修建的。船体为纯木结构,用绳索捆绑而成。

    虽然尼罗河换了主人,尼罗河上有许多游船,夜晚泛舟河上,可游览两岸旖旎风光,又可观赏船上著名的东方舞表演。巍峨的阿里清真寺建在开罗以北的山顶上,礼拜殿呈正方形,上有高耸的圆顶为殿中心,四面环有四个半圆殿与正殿相应,还有四根高柱居其中。清真寺西侧正中有一盥洗室,是供穆斯林礼拜时做小净用的。盥洗室四面有四根铁链环绕。清真寺正中盥洗室内,外墙壁是用雪花石瓷砖镶嵌的,所以又被称为雪花石清真寺。

    匆匆参观了金字塔,他们向开罗以北出发。天空yīn沉沉的,元首告诉她明天有雨,正好渡河。冉妮亚嘴变成了“0”:“进攻?”李德笑而不答,用手把她的嘴扳闭上。

    开罗以北三十多公里处一片谷地里,耸立着一个巨大的像卷扬机般东西,远处还有好几个,一些士兵在旁边训练。卷扬机下面有四个轮子,一头高高翘起,长度和高度像一战时德军的巴黎大炮,另一头差不多挨到地下,整个框架用钢轨焊在一起,朝上的斜坡上铺着钢板,这些卷扬机上面都搭着沙砾sè的苫布,难怪没有被英国侦察机发现。

    李德洋洋得意地炫耀:“这可是我的发明。帝国和欧洲有那么多工匠和技术员,那些所谓的工程师只知道出书挣钱,空有理论知识,一接触到实际问题就抓瞎了,连这么个小事都要我自己cāo心。”

    冉妮亚敬佩地望着他,脱口而出:“你搞这些我怎么不知道?”丽达插言:“元首要给你个惊喜。”

    李德点头,对她也对大家说:“攻占苏伊士运河后,往下中东的问题只能用政治辅之于军事解决。苏联的泥泞季节即将过去,苏军不停地反攻,也难为哈尔德与勃劳希契了,他俩一直坚守在东线,抵御布尔什维克cháo水般的进攻。不久后,我们就要重新回到东线了。”

    他的话得到大家的一致拥护:鲍曼兴奋地说:“我早就想离开这个拉羊皮不沾草的地言了。”卡尔梅克人可以重cāo旧业、大展宏图了。由于除米沙外大家不会英话,突击队在西线和南线只能看守机器,不能干他们擅长的敌后特种作战。冉妮亚期待头上回家看看,丽达也希望能够置身于熟悉的环境。最高兴的自然是隆美尔,元首走后他头上的磨盘不在了,他可以为所yù为了。

    李德已经对突破苏伊士运河胸有成竹了。下午他召集师长们开会,他亲自主持会议。作战室的墙上挂着19世纪德国最典型的画家里克特的名画:《森林中的祈祷》。李德祈祷在明天一举突破苏伊士,占领西奈半岛。

    元首先让冉妮亚向大家讲解。她拿起木棒在沙盘上指指点点,简略地汇报了水里通道的情况:“通过我们管窥蠡测的情况,估计可以在一个小时内让五十个jīng兵通过造纸厂管子潜入敌人后方。但愿敌人还没有发现这个通道。”她想到那个印度军官,浑身打了个寒战。

    冉妮亚继而谈到具体实施步骤,她双手柱在沙盘上,一会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在沙盘上指点江山,一会儿微笑着,一会儿凝神思忖片刻,再度侃侃而谈。她是那样的从容和淡雅,又是那样的敬业与通晓。

    元首讲话了,他得意地谈起突击制造的渡河工具,决定第二天发起攻击。他撇了隆美尔一眼,当仁不让地表示他要亲自指挥进攻。

    1942年5月22rì,天下蒙蒙小雨,苏伊士运河两岸白雾迷离。冉妮亚与丽达带着卡尔梅克突击队和50多人的德军侦察兵潜入河里。与此同时,英军听到对岸刺耳的金属磨擦声,打开观察孔一看,嘴张得半天合不上了:几辆卸掉了炮塔的坦克拉着硕大无朋的巨型卷进机,铿镪着向河岸移动。

    英军大炮轰击,炮弹除打中一辆坦克外,对那个巨无霸丝毫无伤。守军指挥官声嘶力竭地请求空军派飞机轰炸,对方回答:你眼瞎了?没看到下雨呀。

    元首在离河边五公里的那个小高地指挥作战,沙漠之狐隆美尔被他支来使去,成了他的高级传令兵。几架巨大被世无霸被坦克推着,那些坦克在这边碰一下、在那边撞一下在修正角度,在后面,更多的坦克像搬运苍蝇的蚂蚁一样,簇拥着又一个卷扬机来了。

    河里激起冲天的巨浪,第一架巨无霸被成功推入河里,一头在西岸,另一头搭在对岸沙墙上,成为横跨在河里的一座铁架桥。埋设在沙丘中的英军机枪拼命向其shè击,机枪弹大都打在底部钢板上。后方的英国大炮向它轰击,无奈镂空的铁架子成了吸引弹雨的无底洞,任你来多少枪炮子弹,它都照收不误,且绝大部分都掉进河里。

    李德满意地看到德军已经架设好了三台卷扬机,其中两台成功的搭在对岸沙山顶上,一台卷扬机太短,孤零零地横在河中间,成为今后德军渡河的见证。德军坦克从西岸轰隆隆驶上卷扬机低垂的那头,慢慢爬行在卷扬机斜坡上,空中弥漫着油烟的味道。

    德军坦克已经爬离卷扬机斜坡的铁板,一头扎在沙山顶上,熄火了。趁此机会,一名印度军官上前把一枚地雷放到坦克履带上。坦克发动了,加足油门往前猛然一窜,“轰隆”一声巨响,地雷爆炸了,坦克掩没在烈焰中。

    在另一台输送机上,坦克冒着黑烟一辆接一辆冲到沙山顶上,然后咂到沙山上,沙山慢慢塌陷,像食虫花一般,坦克直接被沙子掩没。就在元首提心吊胆时,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坦克从沙子中冲出来,也不与英印军纠缠,乘胜冲向几公里外的第二道防线。

    步兵从输送机顶部铁板上直接跳到沙丘上,在那里打个滚后滑落到地上,爬起来后一边吐出嘴里的沙子一边往前冲地去。先到达对岸的工兵忙于清除沙障,用油桶和小船架设浮桥。

    突然,英印军后方突然枪声大作,接着传来爆炸声,公路上的车流像斩成数截的蟒蛇,不断扭曲着身子,往前的运输车与迎面而来的伤员车狠狠碰在一起,有的翻滚下路堤,有的一头扎进河里,有的碰到前面的油罐车上,随即被大火吞噬,有的车带着火苗钻进前车的屁股,在震耳yù聋的爆裂声中变成无数个碎片。

    憋足了劲儿的卡尔梅克突击队大施yín威,从蚂蚁口里侥幸逃脱的格鲁勃斯瓦屋米沙各自拿着一门排用5厘米小迫击炮趁火打劫,不急不燥地向英军开火。卡尔梅克人没有执行元首让他俩休养的指令,因为他俩要报仇,找不到真正的对象就拿英军出气,仿佛那些蚂蚁是由英国绅士或印度贫民招来的。

    格鲁勃斯大声叱责米沙:“打那儿笨蛋,打那个印度军官,还***挺英俊的。”米沙回敬道:“***,就知道向我撒气,有气向蚂蚁撒去。”格鲁勃斯便不作声了。米沙两手各拿着一枚小炮弹装进两门小炮,两发小炮弹一左一右在那个印度军官两边炸开,他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

    冉妮亚冲过来向他们挥动拳头:“谁让你俩打死的?”两人莫明其妙,半晌米沙说:“这小妞有病呀?”格鲁勃斯望着她的背影:“脑袋被蚂蚁啃过。”狗蛋用冲锋枪撂倒了一个红头巾阿三接腔道:“心疼样像见了她老公一样。”

    狗蛋说的没错,那人就是昨天早上与冉妮亚有一rì情的英俊印度军官,她扑到前面抱起他,军官看到她眼睛忽然一亮,子弹打中肺部,他胸前冒着血、嘴里流着血、说话时嘶嘶响着,幸而没人听清他说的话。

    卡尔梅克人一枪打死了军官,解除了他的痛苦,也免除了冉妮亚的尴尬。丽达用笨重的步话机向对岸报告:“元首,我们进展顺利,打死了印度中校军官。”

    李德反问:“冉妮亚在干吗?为什么她不报告?”丽达瞅了她一眼报告说:“她在审询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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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战斗还在继续

    塞得港位于埃及的东北部,是埃及第二大港,也是世界最大转运港之一,地处苏伊士运河与地中海的交汇点上。哈哈——”她重新笑弯了腰。

    冉妮亚尽管没有丽达那么夸张,还是笑出了眼泪,大概又想到了什么,她扶住元首,一手捅了下李德的裤裆部位,对他唾沫四溅起来:“哎,主……主任在骂你呢,说你站在上面看你下面的东西,你下面长的是什么东西呀?你有事没事老看它干什么?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自顾自笑了一会儿,重新挽联起来对着初升的太阳高声念起来:“……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念完后丽达回过头对鲍曼嘲弄地瞅了一眼,又嘿嘿了几声。

    安德里上校一身戎装、神情紧张地跑到李德跟前报告说,一支英军坦克部队正从南面沙漠里杀出来,离迈阿赖山只有几公里了,他建议元首迅速下山。

    李德勃然大怒:“怎么回事?英军不是被消灭了吗?你怎么搞的?隆美尔呢?施蒙特,你昨晚向我保证过英军已逃到约旦的。”他恶狠狠地盯着施蒙特,仿佛英军是他引来的一般。

    施蒙特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若无其事地解释说:“谁知道他们躲藏在沙漠深处。安德里说的不错,南面是有个叫提什么的沙漠。”

    “岂有此理。都是吃干饭的,都是事后诸葛亮。”他像推磨的驴一样在山头上转圈,安德里着急了,喊叫起来:“元首赶快跑吧,不然来不及了。”

    李德的犟病犯了:“跑?凭什么跑,德**队占领那里就得牢牢地守在那里。准备战斗。”他向旁边挥动铁锨构筑工事的士兵们晃动拳头,除了一个擦汗的士兵注意到他的豪言壮语外,大家都埋头干活,没有搭理他。

    李德转过身体,看到卡尔梅克人早已摩拳擦掌,当即命令他布防。李德这会才注意到他一时倔犟的后果:这里不像拉多加湖岸边,既没有地下室也没有高墙深垒,只有光秃秃的土山。

    丽达与冉妮亚从士兵手里抢过两把铁锨大干苦干起来,迅速为元首在反斜面构筑了一个猫儿洞。农场主出身的鲍曼为自已挖了个偏洞,并偷偷埋怨丽达:“别看平rì里你不吃我不喝的,到了关健时刻,你还是只关心元首呀?”

    李德命令空军副官马上给克里特岛的德军第25空军联队和希腊空军27联队打电话,让他们派出“遮天蔽rì”的轰炸机助战,他命令陆军副官施蒙特马上给隆美尔发报,命令他已东去的德军坦克返回,从后面实施包抄,全歼这支不知好歹的英军。他命令海军副官:“去,把我的那枝参加慕尼黑起义时用的手枪拿来,它在我的皮包里。记着多带些弹匣。”

    山脚下四十多辆美国谢尔曼M4中型坦克向迈阿赖山总方向冲过来,M4中型坦克是二战美国的著名坦克,M4与M3有许多相似之处,从底盘布局到发动机,二者几乎一模一样。二者最大的区别是在炮塔上,M3坦克火炮装在炮座内,而M4坦克的火炮装在旋转炮塔上。这样,不仅可以大大提高火力的灵活xìng,而且有利于均匀增加装甲厚度,从而提高坦克的防护xìng能。正因为如此,M4坦克的综合xìng能要远远高于M3坦克。

    安德里看到美国新式坦克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气。他注定要与美国新式坦克有缘:在苏联北部,他首先遇到美国M3轻型坦克;在贾扎拉,他被M3格兰特中型坦克打败的,屈辱地当了阶下囚。现在,战场上出现了更先进的M4坦克,他怎么不心惊肉跳呢?

    心惊归心惊,肉跳归肉跳,他还得面对现实,特别是元首的安危又一次系在他身上,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他找到元首,请求派出卡尔梅克人协助他。

    看到跌跌撞撞来到反斜面的安德里,李德迷惑起来:“安德里,这股英军怎么搞的?为什么不发一枪一炮,偷偷摸摸地向这边冲过来?”

    安德里解释:英国人大概没发现山上的德军,准备从山下绕过去向北侧击德军,也许他们还做着一鼓作气冲到海边,把向东挺进的德军一切两半的美梦。

    “大概。也许。慕尼黑军官学校的那一个教官教你这样回答的?应该把这个稀里糊涂的教官送到东线。”李德埋怨道,他在地图上瞅了一眼,马上断定英军的主攻方向是一直插向北,切断向耶路撒冷进发的德军后路。

    李德思忖片刻,大声命令:“安德里,不能让他们冲到海边,不然,第11师的后路就会被截断。所有炮兵开炮,把敌人吸引到我们这边来。不要争辩,快去执行。”

    鲍曼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向施蒙特命令:“告诉隆美尔,马上让11师返回。我反复强调部队进到西奈半岛就停下来,可他非要继续向东,恃勇轻进的老毛病又犯了。”

    山坡上枪炮齐鸣,侦察团拿出了全部家当,把炮弹倾泻到山下英军的美国坦克上,敌军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几辆坦克和一大堆卡车和装甲车起火。安德里又一次来到反斜面上向元首敬礼:“报告,我团75山炮12门、105榴弹炮6门,88炮2门,75自行火炮及坦克炮已向敌军发起攻击。”

    李德脸上带着笑呵斥道:“你是来报告还是来献宝的?克拉斯克伊柳姆rì诺夫中校带着突击队过去了,你让他守在正面。”安德里愕然:“谁是克拉斯什么中校?”

    安德里给突击队配备了一挺重机枪、二挺捷克式轻机枪、一门重迫击炮和三门排用迫击炮。卡尔梅克人从望远镜里看到沙路上两辆坦克笨重地转过身子向山下爬来,在重机枪和手炮打不到的地方,英军正架设两门重炮,其它坦克和载有步兵的卡车继续向北急驶而去。

    格鲁勃斯迅速把120毫米迫击炮调整角度,jīng心瞄准,米沙右手伸展姆指眯眼瞄准,他对格鲁勃斯不放心。狗蛋和鲍斯特送来炮弹。炮弹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在一辆卡车车厢中炸响,在挤成一堆的人群中突然升腾起一片血雾,伴随着一团火光,人的躯体被抛到空中,木片与胳膊、铁皮与脑袋变成无数个零碎在空中飞舞。

    卡尔梅克人歇斯底里的喊叫:“打炮啦打炮了,防炮呀,快钻洞呀。”大家顿时炸了窝了,在刚刚挖好的战壕里推着搡着,狗蛋顾头不顾腚地往工事里钻,却一头扎进格鲁勃斯的裤裆,被鸡jiān犯一把推开:“滚开,你想吹萧也不找个时候。”

    鞑靼还爬在重机枪旁边磨蹭,卡尔梅克人疯子般窜到重机枪跟前,猛踢机枪手的屁股。他突然记起了什么,返身往反斜面跑去,安德里从洞里钻出来:“傻大个,你往那儿跑?你想当逃兵吗?”

    正在狂奔中的卡尔梅克人急刹车收住脚,向安德里吼着:“狗东西你倒是提醒我了。让你的传令兵马上告诉元首,英国人要发shè炮弹了。”

    “妈的,你脑袋让英国人踢坏啦?英国人那回不发shè炮弹?”安德里狐疑地举起望远镜往山下看了一眼,大惊失sè:“美国的302榴弹炮。我要亲自报告元首。”说完往反斜面连滚带爬而去。

    “英国的。”即便在如此危急时刻,卡尔梅克人仍不放过与他抬杠的机会。他朝安德里的背影喊叫:“猪头,让元首用布条堵塞耳朵……防炮啦,悟耳朵啦——呃”他看到山下大炮上升腾起烟雾,一秒钟后传来响雷。划破气流的嘶叫声中,一颗302毫米炮弹狠狠咂在山坡上,天崩地裂,地动山摇,爬着的人被震得跳离地面又掼回地上,站着的被掼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接着又一发,山摇地动。一些人耳朵淌血口鼻流血睁大眼睛倒在地上,活活震死了。

    更多的中小口径炮弹冰雹一样落在阵地上。山坡上狼奔豕突,爆炸声惨叫声哀叫声不绝于耳。鞑靼的那挺机枪歪歪扭扭躺在地上,子弹散落一地。一些尸体被反复掀起,再次落下时已变成碎肉。

    阵地上烟雾弥漫。粗糙的弹片钻进沙土里嗞嗞作响,一辆装甲车冲进302毫米重炮炮弹炸出的弹坑里,凹坑里刚好能隐藏一辆装甲车,剩余地方被残肢断臂破铜烂铁填满,反正填坑不用好土。

    卡尔梅克人癞哈蟆一般爬在一处弹坑里,身上覆盖着石头破衣衫烂骨肉砂土块。他从杂七杂八中抬出头,呸呸吐出嘴里的几颗石子,边补充氧气边骂。隆隆炮声把他的骂声掩没,所以骂的内容只能凭口型猜测。而当此生死关头,谁也没有心情去猜他的口型。

    山上德军又一轮炮弹咂向英军纵队,越来越多的英国炮从拖炮的卡车后面解下来,沿砂路摆开向山头shè击,山上被浓烟笼罩,空中散发着烧焦的油漆臭味和死尸的焦香。

    英国步兵向山上蜂拥而来,突击队在正面shè击,安德里的一连、三连从两翼拼命开火,然而英军像吃了称砣的王八一样,不顾伤亡没命地往前冲。

    一个满脸稚气的立陶宛突击队员干脆爬到战壕外的一个弹坑里用狙击步枪shè击,每干掉一个英国兵,他都要回头向卡尔梅克人伸出一根手指。

    格鲁勃斯与米沙两个人玩不动平时要六个炮组人员的120迫击炮,米沙屈尊拿起50小手炮不管有没有准头地向英军掷弹。格鲁勃斯拿起捷克式轻机枪打掉了几个弹匣,眼珠子一转,一骨碌起来便把鞑靼从重机枪shè手位上扒拉开,顺手把捷克式往人家怀里一扔:“换着打。”

    捷克式在鞑靼手里突突了几下便没声音了,着急地说:“你这破枪只响了几下就没声了,连一个人都没打着啊。”格鲁勃斯不管,他早已沉浸在重机枪震耳yù聋的轰鸣声中,迸飞的弹壳后面一张痛快淋漓的脸,这种脸相大家只在他与米沙鸡.jiān时才看到过。

    “哎呀妈呀,粘帘子了。这犊子扯大了,抓瞎啦。”狗蛋惊乍。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只见几个英军把立陶宛突击队员按倒在地,他手里紧紧攥着手榴弹,那些人硬抢生夺,用手枪枪柄猛击他的手,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被拉到背后,挣扎中可能弄断了骨头,铭心锥骨之痛使他野兽一样吼叫着:“痛死了,打死我,求你们打死我呀。”

    卡尔梅克人知道这是说给谁听的。他慢慢抬起冲锋枪,全然没考虑这在冲锋枪的有效shè程之外。

    突然,像一块石头扔进水里激起的波纹,围绕成一圈的人,象舞台上表演鲜花盛开的节目一样往后一抑。卡尔梅克人张口结舌地看着,耳朵失聪了,竟然没听见爆炸声。

    德军飞机飞临天空,虽然达不到元首要求的遮天蔽rì的程度,也够震撼人心的了。五十多架轰炸机呼啸着向砂路上的英军坦克和车队轰番轰炸,战斗机很快把几架英国飞机驱赶出天空。

    山坡上英军士兵成片地倒下,剩下的转身往逃回山下,重机枪继续轰鸣着,在逃跑的人脚下飞溅起子弹迸出的尘土。直到这时,重机枪后面传来格鲁勃斯的骂声:“你个笨猪,谁让你一气搂光呀?一只弹匣就20发子弹,你得三发两发地打。”

    一个身影拿起捷克式示范:哒哒哒……哒哒。“这个谁呀?看把你能球子者……”格鲁勃斯骂骂咧咧地抬起头,“啊呀”一声中跳起来敬礼,又一屁股滑落到坑道里,嘴啃在一只女式靴子上。他在摔倒时仍然保持敬礼姿势。

    大家一齐向元首敬礼。李德微笑着向他们致意,从这里走向三连阵地,后面跟着两位女军官。施蒙特拿着一张纸追过来:“报告元首,查清楚了,与我们作战了一个小时的是美国M4A3坦克,这是陆军总部西方外军处的电文。”

    元首接过纸念起来:M4A3坦克的战斗全重31.55吨,乘员5人,装一门75mm火炮,并有火炮高低稳定器,装甲厚度15--100mm,其动力装置为一台368千瓦的水冷汽油机,采用小负重轮和水平螺旋弹簧悬挂装置,最高速度可达42公里/小时。

    1942年初,M4坦克正式列装。根据“租借法案”,英国、苏联等盟国也要求租借这种坦克。为此,美国庞大的汽车工业纷纷转产,生产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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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从埃及到东非

山坡上的战争从清晨到午后,德军集密的火力杀伤攻击部队,以冷枪shè杀单个英军,以地势之利滚下汽油桶,以烟幕弹阻碍英军炮击。,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26节 沙海历险后的奖赏

丽达不知道躺了多久,浑身冷冰冰的。,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27节 石油,金钱,突击队

    晨光照在窗帘上,李德被丽达推醒:“快起床阿道夫,太阳照屁股上了。百度搜索

    他翻了个身,报怨道:“我给你们说了八百遍了,不要叫阿道夫,那是爱娃叫的,总是不听,你和冉妮亚一个德xìng。”

    “还说全世界女人加起来不如我的一根小指头呢,真会胡柴。”丽达咕嘟后继而哄劝他:“好了,我重来:起床夫道阿,这下行了吗?”

    “你哄孩子呀?”李德把头藏进被子里,猛然又露出头说:“要不,我俩再战一个回合?”

    “老yín棍,昨晚你都战了八个回合了。你不是说今天施佩尔带着石油专家来吗?”丽达边说边走,最后的声音消失在卫生间里,听到类似从屋沿水流子往地上落水的声音。

    李德腾地跳起来,由于起得太急,头一阵眩晕。差点忘了正事了,不仅施佩尔来,戈林、约德尔都要来,还有戈培尔夫妇,他俩是度假的。

    第三帝国的高官们每年都有一个月的假期,即便是在战争时期每年都有半个月的带薪休假,这与有些国家不同:国家领导人夜以继rì的cāo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实那只能说明不正常,国家管理层本来就是个庞大的机器,每个人只是其中的一个部件,大家都各司其职,而不是由什么领导包办一切。

    其实,老百姓连肚子都吃不饱,你每天加班有屁用?无非是害怕大权旁落。比如有的人,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但他的大部分jīng力都用在揣度一把手的动向上,对老百姓而言,你睡的少是你自找。

    有人敲门,三长二短,是冉妮亚。丽达从卫生间出来开门,她俩先在卫生间里嘀咕了一阵,窃笑着出来了。

    “你来干什么?”李德没话找话,冉妮亚本来笑吟吟地,看到他时沉下脸,走到他跟前轻拍了下他的裤裆:“我来上厕所。”

    卫生间里又传来雨打屋沿的声音,接着清楚地传来一声屁响,李德与丽达面面相觑,他低声问道:“你们在里面谈什么?”丽达说:“她说我欠她一个人情,让我请她吃饭,由你作陪。”

    “两人又凑在一起说我的坏话。”冉妮亚边系裤带出来了,嘴里叼着发夹,那是元首从意大利捎给她的。她收拾停当后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拿出一叠纸给他:“你要的石油科普资料。”等他伸手接时她却扔到桌子上,然后身子摇摆着斜睨着他。

    李德猛地抱住她一阵狂吻的抚摸,直弄得她气喘吁吁,他往她耳眼里吹热气:“今晚我陪你。”

    马上产生了神奇的效果,冉妮亚笑眯眯地给他念文件,他到卫生间,她也站在外面念着:“石油又称原油,是从地下深处开采的棕黑sè可燃粘稠液体。主要是各种烷烃、环烷烃、芳香烃的混合物。它是古代海洋或湖泊中的生物经过漫长的演化形成的混合物,与煤一样属于化石燃料。它的颜sè非常丰富,有红、金黄、墨绿、黑、褐红、甚至透明……呀,我以为只有黑sè呢。”

    “别打岔,继续念。”从卫生间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冉妮亚瞪了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一眼,继续拖着腔毫无感情.sè彩地念白:

    “原油的颜sè是它本身所含胶质、沥青质的含量,含的越高颜sè越深。原油的颜sè越浅其油质越好!透明的原油可直接加在汽车油箱中代替汽油!原油的成分主要有:油质、胶质、沥青质、碳质……臭死了,你不会放水冲一下?我经常给你说多吃蔬菜少吃肉,你总是不听。”

    电话响了,鲍曼打来的,告诉他大家都到了,是否先安排到海员俱乐部?李德忙不迭地回答:“到那干什么,先到我房间来,你也过来,还有隆美尔。”

    “隆美尔一早回开罗准备去了。”鲍曼回答。李德咕嘟:“xìng子真急,不愧是员虎将。”

    几分钟后,楼道里脚步声纷乱,还有小孩子的吵闹声。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李德让冉妮亚和丽达到楼道迎接,他对着敞开的门双手握在前面等待,到了门前,先到的施佩尔闪到一边,让别人先进门。大家推让了半天,戈林率先一步跨进来,向元首伸出双手:“您好,我的元首,听说你负伤了,我担心极了,恨不得马上长上翅膀飞到你身边来。”

    “最终还是坐着船来到这里了。”元首并不恶意地说,忽然他冒出一句:“真乖。”戈林一楞,却见他把手伸向后面,容光焕发的玛格达抱着小女儿进来了,李德把小海蒂接过来,手不慎碰到她母亲的rǔ.房上,软绵绵的。

    李德一手抱着小海蒂,另一手依次向戈培尔、约德尔和施佩尔打招呼,小客房里热闹起来,元首把小海蒂送回玛格达的怀里,他的手尽量与她的前胸保持距离,但她被别人顶撞了一下,身子往前一扑,软绵绵的胸部顶在元首的手背上。

    李德返身从床头柜子里取出包装jīng美的铁盒子,从里面取出糖果给孩子们依次发放:“来,伯伯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到来。”

    大家寒暄了一阵,一起走向餐厅。匆匆用完早点大家各自分开,戈培尔夫妇与大家告别,然后与副官与保姆们分乘三辆奔驰车向塞得港进发,他们计划畅游尼罗河。戈林先去游玩一下古玩市场,约德尔先去找隆美尔,元首与施佩尔到海面俱乐部,十几个石油专家在那里等待。

    1908年,埃及在贾姆萨地区发现第一个工业xìng油田,1910年开始采油。1913年英埃合资的“英埃石油公司”在苏伊士建成中东和非洲的第一座炼油厂。1922年,埃及zhèng fǔ在苏伊士自行建成一座小型炼油厂。1930~1937年,因采矿法未定,钻井活动暂停‘1937年新采矿法生效,勘探活动恢复。1邻8年发现了苏伊士湾西岸的腊斯加里卜油田。

    埃及油田在苏伊士湾西岸,附近沿海还有胡加达、杰姆塞、乌姆尤斯尔、拉斯巴克尔、拉斯阿密尔等油田,统称东部沙漠油田,是埃及开发最早的油田区。现在,除两座油田外,胡加达、杰姆塞油田一直源源不断地出油,拉斯阿密尔油田被美国公司控制,为了不激化矛盾,元首默认美国公司继续管理。

    在元首短暂的动员和冗长的讨论、并许以高薪后,石油专家们喜气洋洋地出发了,他们保证在一周内修复被英军破坏的炼油厂,因为破坏很很不彻底,一半是由于德军进展迅速,派出装甲侦察小队不顾一切地挺进,另一半归功于埃及工人,他们要养家糊口,可不愿意失业,因而千方百计阻碍破坏行动。

    下午,元首回到开罗宾馆的二楼套房,眉飞sè舞地对戈林和施佩尔说:“罗马尼亚让我们用黄金买他们的石油,现在,我们在海外已经有油田了,见他罗马尼亚的鬼去吧。”

    戈林由衷地赞美道:“我的元首,你为德国又立下了丰功伟绩,德国人民无不欢欣鼓舞,称你是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你的伟业超越凯撒与铁木真,与亚历山大与拿破仑齐名。”

    负责技术工作的施佩尔比政客们现实得多,他争辩说民,从经济角度考虑,罗马尼亚油田对东线是至关重要的。

    鲍曼插进来:“希特勒的光辉名字将与rì月同辉,与江河共存。”李德不悦:“你当致悼词呀。”鲍曼指着冉妮亚:“她教我的。”她喊叫着两手交替出拳:“谁让你胡用呀?你没脑子呀?脑袋让门夹过啊。”一阵哄笑中元首原谅了鲍曼:“这就叫教的曲子唱不会,唱着唱着祸出来。”

    李德向他们展望美好的前景。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德皇威廉二世曾提出从柏林到中东修建直达铁路的计划,因一战搁浅,现在有了重建的机会了。

    他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驰神往地喃喃:“到那个时候,全欧洲的人都可以坐火车畅游尼罗河。哎,中东盛产石油,可人民很贫穷,那天我与冉妮亚化装后逛街,走了不到500米,就遇到好几伙穿小长衫的小叫花子。”

    “钱是个问题。”戈林提醒道。元首瞥了他一眼:“我的副元首同志,你怎么聪明一时糊涂一时?正常年景下苏伊士运河每年的通行费有5000万美金,英国和法国给埃及仅仅返还百分之三,我们提高到百分之五,不,为了更好地控制埃及,我们给他们提留百分之十,你算算看,我们每年光运河通行费可以收多少?”

    “4500万美金。”这道算术题太简单了,德意志帝国几个领导人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般不假思索地抢着回答。李德手在空中一砍:“就算4000万美金,这也够可以的了。”

    “那?还有500万呢、”戈林生怕说错,迟疑不决地问道。元首的脸上睛转yīn,恶狠狠地说:“这500万是红眼费。干活时没人出力,吃肉时都像红眼狼一样想叼上一块,而且都有理由:意大利人出兵出力,法国人说苏伊士运河本来就是法国人修的,而且战前由英法共管。美国人也想插上一脚,要求运河对美国实行门户开放,不仅不交过船费,还要分一杯羹。”

    施佩尔暗自笑出声音来,他说,修中东铁路也好,苏伊士运河营运收费也好,都是战后的事,离现在远着呢。大家醒悟过来:敢情还没摸到大奖就已经分配奖金了。

    戈林提议看下尼罗河,他们先乘车再坐船到尼罗河的江心岛沃拉格哈德尔岛上去玩,那里绿树成荫,躺在绿树下的躺椅上,甚是惬意。李德担任免费解说。埃及的面积虽有一百万方公里,但境内绝大部分均为黄沙无垠的沙漠,只宽约十六公里的尼罗河谷及开罗以下的三角洲 ,才是一条绿带,其面积约为33700平方公里。仅为其总面积的三十分之一,但在此狭窄的绿带上,却居住了埃及百分之九十的人口。

    提及埃及,人们不能不谈到闻名全世界的尼罗河。尼罗河乃非洲第一大河流,它发源于赤道以南、非洲东部的高原,水流浩荡,向北倾泻,穿越众多的湖泊和沙漠,注入地中海。其流域面积约达280万平方公里,等于整个非洲大陆面积的十分之一。

    尼罗河进入埃及境内,水流变得较为平缓,宛若一条随风飘逸的绿sè彩带,流淌在一望无际的大漠之中。举目远眺,尼罗河两岸的农田连成一片,水渠纵横,浓荫掩映着恬静的村落,田间地头农民在劳作,天上白鹭在悠闲地飞翔,好一派人与大自然和谐的自然景观。

    尼罗河被视为哺育埃及人生命的甘泉。每年6月初,上游地区暴雨、山洪迸发,尼罗河水呈清绿sè,预示着泛滥期即将来临。7月,水位高涨。8月,大量浑浊的河水下泄,淹没河床,雨季结束,河水下降,重归河床。泛滥期间,沿岸农田饱饮甘露,河水退去之后留下来的肥沃淤泥,又成为庄稼生长的天然肥料。因而,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盛赞道:“埃及是尼罗河的赠礼”。

    “你们怎么到这里了,把我找得好苦呀。”约德尔急匆匆赶来,打破了他们神仙般的享受。他走到元首跟前耳语,李德沉下脸说:“都是政治局领导,有什么话不会当面说?”

    约德尔言,他将与隆美尔上将到西奈半岛最南端的沙姆沙伊赫镇,部队要展开行动,问元首有什么指示。

    元首忽地站起来,回头吩咐丽达与冉妮亚马上准备出发,他建议大家与他一同前往:“既然到了前线,不闻硝烟味是很遗憾的。”

    鲍曼对迷惑不解的戈林与施佩尔解释说,你们正赶到打仗了。英国第8集团军的几千残兵败将逃到蒂朗岛红海亚喀巴湾的蒂朗岛,在上面rì夜大兴土木,修建机场和明碉喑堡,打算将其修筑成要塞。

    蒂朗岛面积80平方公里,扼亚喀巴湾进入红海的通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该岛为沙特阿拉伯领土,但实际上为埃及使用。岛上无常住居民,在英军败退到那里前,仅有埃及一个排的军事哨所驻扎。英军占领这座岛屿后,就可以牢牢地扼守住通往约旦的出海口,

    反之,如果德军占领了它,可以截断英国在约旦的石油从海路运往印度洋,迫使其通过沙特阿拉伯公路长途运输,费力又费钱。同时,英国第8集团军的残余部队被歼灭,对可沉重地打击英军士气。

    他们到达沙姆沙伊赫镇时已近傍晚,元首与突击队们一起吃了晚饭,夜幕降临后到海边送行。突击队一共有36人,元首的近侍卡尔梅克人担任队长,队员除了他的手下外,加强了20人的德军第1军12师侦察兵,师侦察科长安格豪森中校屈尊副队长。

    他们的任务是为炮兵指示目标,同时搞破坏活动,前一项任务是师侦察队的长项,卡尔梅克人与他的手下是搞暗杀绑架打架劫掠偷鸡摸狗的天才。

    在这个没有月光的夜晚,突击队奉命出击了,出击地点选在沙姆沙伊赫镇东南的小海湾里,元首在戈林、施佩尔、鲍曼、约德尔、隆美尔以及他的作战,情报、侦察部门的军官的陪同下,要与自己心爱的突击队员告别,他心里明白,这些勇敢无畏的战士此去九死一生。

    送行的军官们和突击队员们都神情肃穆,颇有易水悲歌的气氛。突击队员们还增加了一份感动,因为这么多党和国家领导人来送行,令他们差一点写下血书。

    几艘安装了消音装置的快艇静静停泊在礁石间,队员们装备了潜水装备和摩托罗拉对讲机,武器是新出厂的M42机枪和比一般冲锋枪短小体轻,由施佩尔的军工部门专为特种战研制的微型冲锋枪,连见多识广的隆美尔都对这种枪感到陌生。

    李德发现这些规格统一的、崭新的枪支到了他们手里就变得奇形怪状了,格鲁勃斯居然把本来就十分短小的枪托都锯掉了,只剩下手柄和板机。若在一般部队,这种破坏武器的行为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而在突击队视为正常,卡尔梅克人认为,自己的武器怎么顺手就怎么改,尽管他只订过娃娃亲,他还打了个粗俗的比喻,自己的老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别人管不着。

    队员们的手枪和冲锋枪都安上了消音器,手枪和匕首的佩带方法也很杂乱,有的挂在腑下,有的绑在小腿上,有和挂在腰上,有的干脆把皮套吊在脖子上。不知为何,他们没有戴德式钢盔,而是扣着英军的平底锅钢盔,钢盔上包着布以防反光。

    卡尔梅克人穿着一身黑sè的紧身潜水衣,头上戴着水镜,两只脚蹼一前一后搭在肩膀上,他神态自若地叼着香烟,仿佛不是去执行危险的任务,而是到海里捞珍珠贝一样。事实上他也是这么说的,他对丽达说:“小妞,我给你捞个珍珠项链怎么样?”

    丽达还没张口,冉妮亚抢先打趣道:“你还是给自己捞个美人鱼当老婆吧。”“这主意不错。”卡尔梅克人大言不惭道,然后对李德说:“元首,我们要出发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元首只觉得嗓子眼堵,他似乎有许多话要对队员们说讲,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挨个走过士兵们前面,用眼光向他们送行,他看到狗蛋的腿在发抖,便在他耳边低语:“长点出息,每次出发你都这样。”但他发现狗蛋的腿抖动得越起劲了。

    “让政委给你们敬酒。”李德退到后面,鲍曼气壮如牛地吼道:“拿酒来。”马上受到大家的攻击:“轻点。”“喊那么大声干什么?”“那时候成了政委了?”“多国部队的临时政委。”“噢。”

    两位美女忙把伏特加酒倒进一排排的大碗里,鲍曼手端着碗说:“今天我们给大家送行了,我只想说,卡尔梅克突击队没有一个孬种,全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相信你们会圆满地完成任务。”他把酒一饮而尽,猛地把碗砸碎在礁石上,大家干了酒,纷纷砸碎酒碗。

    元首克制着感情对卡尔梅克人说:这是你在非洲执行的最后一项任务,我希望你们回来,然后随我投入东线,那里更需要你们。

    几艘消音快艇发出轻微的引擎声,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元首与领导们站在碓石头久久不肯离去,似乎与礁石溶为一体、成为一尊尊石像了。

    晚风吹拂着他们的脸庞,下弦月仍然被乌云遮断。元首双手抱肩,戈林挺着大肚子腿微微打颤,鲍曼喷着酒气,风吹落约德尔的军帽,露出秃头,施佩尔斜着身子站立,隆美尔双手插到衣袋里,丽达叉腿站立,冉妮亚一只脚踏在石头上,风吹动她的红发,远远望去像火炬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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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激战蒂朗岛

    为了指挥这次战役,隆美尔在图尔以东的沙漠里修建了一排铁皮房,通过三架炮镜,在晴朗的天气里可以看到亚喀巴湾口的蒂朗岛。

    二十几架斯图卡轰炸机呼啸着,用猛烈的炮火将蒂朗岛炸的几乎没有一块表面是完整的,巴掌大的蒂朗岛上面只有不到二个团的守军,人数虽多但三分之二的人没有武器,有些印度士兵拿着木棒。此时他们现在只能祈祷德军停止攻击或者来自沙特的援军到达了。

    岛上的8门155毫米岸防加农炮作为守卫蒂朗岛的命脉被全力的保护着,同时也成为德军空军的打击对象,由于英军在岛上抢修了大量的坑道工事和第二甚至第三发shè阵地,德国空军的轰炸都没有抓住一门155炮的炮位,所以155炮利用不断变化的炮位成功的打掉了第一次攻击波的几乎全部重装备。

    该死的加农炮,居然让我们损失这么重!德军上校曾经对自己的上司夸下海口说,只需要伤亡50人便可以拿下这座弹丸之岛。第一次冲击便损失一个排,恐怕这第二次要更多了。

    费尔巴哈上校向上级求援,报告用猛烈的炮火再梳理一次,我就不信这个岛是铁打的。指挥部里元首发狠的下了一道命令:“所有炮火对准滩头阵地开火。”

    德军炮弹又一轮飞上小岛,十余门六管火箭炮几乎同时发出尖叫,一排排炮弹被shè向远处的蒂朗岛上,整个蒂朗岛上被笼罩在一片爆炸的灰尘和浓烟之中。后来一位从岛上被俘的南非士兵描述道,德国人的炮击让岛上的观察哨根本无法确定德国登陆艇的位置,因为浓烟太大肉眼根本无法看到外边的情况。

    这位士兵回忆说,英军上尉拍了拍旁边一位正在瑟瑟发抖的士兵安慰的说道:“别害怕,德军的炮弹打不穿我们的掩体。

    “真的吗上尉?”士兵还是有点担心的问道。“放心,这些掩体都是特别加固的,可以抵御200毫米以上的火力打击。”上尉镇定自若的笑了笑。

    上尉玩世不恭地对士兵回答说:“当时,能不能抵抗我也没数。但是作为军官,我必须要在部下面前坚强起来,不能让部下感觉到恐惧和没有胜利的机会。有时候善意的说谎是必要的。”

    下午,德军200人的突击小分队乘冲锋舟和橡皮筏开始抢滩,从上午匆匆通过运河赶来的德军海军的8艘由商船临时改装的火力支援舰,用军舰上的火炮对蒂朗岛进行了猛烈的轰击,德军飞机也赶来助阵。一时间,爆炸的冲天火光将整个蒂朗海峡完全笼罩在一片火光之中。

    15时30分,几十艘登陆艇从四面八方拥上滩头阵地,德军士兵们跳下船,在齐腰深的水里向岸上艰难进发,周围是机枪子弹激起的水花。一些士兵一头栽进水里,然后尸体重新从水里飘浮起来。鲜血染红了海水,但总算有半个连的士兵冲上岸边。

    元首接到报告:“德军已经登陆。”李德长舒了一口气,示意丽达给自己倒一杯咖啡来。

    那个上尉后来也当了战俘,他被押到军指挥部,惊讶万分地看到德国元首在那里,并亲自审问他,所以本文中有关英军的情况是上尉后来向元首描绘的——

    “长官,德国人开始登岛了!”上尉从前沿观察哨位上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后,向岛上的最高指挥官报告,后者果断地命令,将德军突击队放到30米之内在开火。

    这次德军顺利的上了滩头而没有遇到抵抗,甚至连155炮都没朝他们的火力支援舰shè击,德军士兵相信这么猛烈的炮火加上突如其来的打击会使守岛的英国士兵就范。

    但是很快他们便品尝到了经过jīng心计算过后的60毫米和80毫米迫击炮的猛烈覆盖shè击,整个黑夜里德军士兵只能凭借着炮弹下落时所发出的嘶嘶声音来判断大炮具体的发shè位置,但是德军士兵很快发现这些英国炮兵非常的狡猾,一般只打10发炮弹便立即更换一次自己的炮位,让德军士兵老虎吃天——无从下嘴。

    突击队在滩头被迫击炮炸的几乎是狼狈不堪,幸而沙滩沙土细软吸收了大部分迫击炮炮弹爆炸的能量,不然受到伤害的士兵会更多,德军士兵在长官的带领下分散队形快速越过被迫击炮覆盖的区域朝岛内陆前进,结果迎头撞上了多挺轻重机枪的shè界,双方爆发了激烈的交火,突击队凭借着士兵不计伤亡的冲锋,很快突破了英**队的第一道防线,接着后续的一百多名德军突击队便冲垮了英**队的第二道防线。

    德军费尔巴哈上校又一次向元首报告:“首长,我们的人突入了部分地段的英**队防线,现在正在向纵深发展,我请求派第四波攻击队上来。争取在天亮时控制大部分岛屿。”

    元首有点疲惫的神经立即兴奋起来:“马上再派一个连上去,不,两个连。”后面的决定是正确的、及时的,因为第一波德军40人已经伤亡近30人,第二波的140人损伤了44人,第三波伤亡最小,155人中只伤亡了33人,然而英军还有上千名,因而德军正在同优势的敌人激烈的交火。形势对他们来说非常不利,必须不断派遣增援部队上岛。

    天空变成了浅蓝sè,很浅很浅的;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慢慢儿扩大了它的范围,加强了它的光亮。过了一会儿,在那里就出现了太阳的一小半,红是红得很,却没有光亮。这太阳像负着什么重担似的,慢慢儿一步一步地、努力向上面升起来,到了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那颜sè真红得可爱。一刹那间,这深红的东西,忽然发出了夺目的光亮,shè得人眼睛发痛,同时附近的云也着了光彩。

    元首站到海边沙滩上,目送着第五批部队远去。十几艘登陆艇携带着一个连的队员以及三辆Ⅳ型坦克准备抢滩。马上岛上训练有素的炮兵部队便用猛烈的炮火覆盖来封锁延迟登陆部队的登岛时间。

    滩头一个不明显的暗堡里,一门100毫米加农炮正瞄准的3000米外的一艘正在高速接近中的人员登陆艇。不需要什么穿甲弹,一发高爆榴弹足以将这艘人员登陆艇和艇上的以sè列士兵送回老家去。

    突然,炮口火光一闪,一发100毫米榴弹争脱身管的束缚直飞目标,十几秒过后,远处千米之外先是一个巨大的爆炸火光接着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爆炸声音,显然英国人的运气不错,首发便命中目标了,被100毫米炮打上登陆艇是没有希望存活的,近一个班的士兵报销在了海上。

    德军空军的2架飞机贴着海面飞到滩头,成功的发现了炮位掩体,接着两枚炸弹在炮位掩体附近爆炸,烟雾过后,一艘登陆艇上的88毫米火炮向英国100毫米炮直shè,整个掩体被瞬间掀翻,炮管被炸飞到上百米的高空中。一个炮班消失在了掩体的残骸之中。

    岛上的155榴弹出奇的镇定,一炮接着一炮的打登陆舰队,一艘商船改装的火力支援舰躲闪不及,被155毫米炮弹打中2发,幸亏命中的部位不是弹药库,不然这条商船恐怕就要香消玉殒了。商船三十六计走为上,冒着浓烟退出了战斗。

    南非中校认为滩头阵地恐怕是守不下去了,只能退到内陆工事了,他立即下了命令,命令迫击炮分队对滩头进行5分钟的覆盖shè击,然后以此为掩护,立即撤退到第二道防御工事组织防御,各坑道分队还炸毁连接第一道防线的坑道。

    德军第一波突击队苦苦支撑了半个小时以后终于盼来了援军,一个步兵连的兵力外加3辆装甲车顺利的上岸,途中只有一艘倒霉的人员登陆艇被炸毁。

    正当德军准备快速穿插扩大战果的时候,英军则集中了岛上所有能集中的各种大炮猛烈的朝德军登陆点和突破口进行了近10分钟的猛烈shè击,德军拼命呼叫着空中支援和炮火支援,不少士兵都倒在了英**队的猛烈的炮火之下。

    英国工兵起爆了事先埋设在公路两边的炸药,十几吨TNT炸药将方圆数平方米内的坦克和几十名德军士兵炸上了天,士兵残骸漫天飞舞。好不容易上岸的3辆Ⅳ型坦克有2辆消失在爆炸之中,剩余的1辆坦克开足马力,一边用75毫米火炮和2挺机关枪拼命压制英**队的火力,一面掩护步兵继续冲锋。

    指挥部里,4名英国士兵笔直的站在指挥所里。南非中校表情冷然向他们训话:“士兵们,仗打到这个份上,大家尽力了,现在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你们四个务必保证有一个人活着到沙特阿拉伯请援,这里如果再没有援军到达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海边有一艘为你们准备的特种突击潜航器,可以让你们在水下以4节的速度航行20分钟,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

    “一定完成任务。”四个勇敢的士兵异口同声的说道。“很好,你们出发吧。”说着中校给四个士兵行了一个军礼表示敬意。

    送走4名士兵,南非中校回到自己的小洞穴里借助着微弱的灯光写着rì记:今天我们损失了780名士兵,德军的进攻伤亡近200人,但是我们已经快耗尽所有的能量了,弹药和药品已经严重枯竭。德**队已经登岛,最后时刻将不可避免的到来,但是会不会有援军来我自己也不知道……

    他写到这里时德军的进攻又开始了,他的rì记也终结在了这一刻,时间定格在1942年5月29rì凌晨4点。

    “长、长官,德国人打进来了,而且在我们背后也出现了化装的德军。”上尉带着伤跑指挥部,对南非军中校惊慌地报告。中校掏出手枪当着前沿指挥所里面所有人员的面,“啪”的一枪打在上尉的脚下,吼道:“临阵退缩者杀无赦!上尉跳了几蹦子,飞也似地返回阵地。

    南非中校戴上钢盔,拿起一支冲锋枪对周围人喊叫:“凡是能拿得动枪的都跟我上,把德军的攻击挡回去”。

    中校带着近110名英国、南非、新西兰、印度,甚至还有一名尼泊尔人的多国部队冲出指挥部,很快便和冲进来的突击队激战起来,一辆英军装甲车也赶上来,用20毫米机关炮猛烈的倾泻着炮弹。

    趁着月sè进攻的德军又一次遭到打击,所幸卡尔梅克突击队与德军侦察兵从英军背后出现,装甲车冒出一股浓烟,英军多国部队四散而逃。

    李德与隆美尔乘登陆艇来到了蒂朗岛上,看着德军士兵面无表情的抬着德军和英军士兵的尸体到掩埋地点,一些士兵在清点缴获的武器,更多的双方伤员在哭号着等待运走。

    李德心中一阵茫然,虽然花了30个小时的时间占领了这个岛,但付出了427人的代价,还有4艘登陆艇、2辆坦克、3辆装甲车,岛上的2300英国士兵中有763人阵亡,1104人受伤,但英国人殊死抵抗的决心让他不由地必生担忧。

    大部分英国士兵逃到岛上时把武器都丢了,真可谓是丢盔卸甲,但他们并没有束手待毙,而是拿着手榴弹和刺刀英勇抵抗,尤其是战斗最后时刻,南非指挥官带领着最后残余士兵向德军冲锋,最后南非中校阵亡。所表现出来的视死如归的jīng神和战斗气概,让元首越来越感觉到了英军的抵抗信心。

    李德转而一想: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损失巨大,但是我们毕竟攻占了这个岛子,封锁了出海口,为下一步的作战打下了基础。

    蒂朗岛上不是土山就是石山,李德慰问了驻岛部队,与卡尔梅克突击队一起返回了开罗。他的心思马上转到了苏伊士运河上。随着苏伊士运河的断航,欧洲国家受到了巨大的经济冲击,英国不得不动用本国的战略石油储备来紧急供应国内rì益严重的石油短缺,还实行了加油站每次只向一辆汽车加三分之一油箱的油料。不少地区因为汽油短缺而不得不将封存多年的自行车找出来当成交通工具使用。

    李德有理由盘点下战果:到今天为止,英国第7装甲师、第1南非师、第4印度师和第4坦克旅以及第50师已被消灭,英诺里将军的第30军第1装甲师、戈特中将的第13军里的第2南非师、霍姆斯的英军第10军第5印度师、柯尼西将军的zì yóu法国旅,还有新西兰第2师了大部被歼灭。整个英国第8集团军十分之九的兵力不复存在了。

    两个月的艰苦奋战,英军被俘虏14.5万人,阵亡8.5万;德军付出6万人的代价,有0.7万人下落不明。还有同样数目的意大利人。这个代价是值得的,他们已经占领了埃及,控制了油田和苏伊士运河,而这是历朝历代的德国人想都不敢想的。

    李德与同志们披上sè彩鲜艳的床单布,戴上头巾与黑sè橡胶圈,混迹于开罗狭窄而热闹的街头。街两边有很多布搭的凉蓬,成群结队的小孩子跟在他们后面要钱。冉妮亚与丽达穿着便装,引来无数人驻足观看。

    李德先参观了穆罕默德?阿里清真寺和苏丹?哈桑清真寺,然后在塞得港大街坐上四轮马车,前往游览尼罗河。李德坐上了真正的轮船——船舷两边有两只大轮子划水而行,把好多三角帆船脸到后面,岸上孩子们也不甘示弱地追逐轮船。他们在卡纳克大寺看石头公羊,在艾美诺菲斯神像旁骑驴。夕阳西下的时候,尼罗河上烟波飘渺。轻风掠过脸庞,带着李德的思绪飘向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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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节 温柔乡里

    鲍尔驾驶着“秃鹰一号”专机穿行在白茫茫的天空,专机周围有六架梅109战斗机护航,后面紧跟着两架亨特尔111轰炸机,上面载着随从和行李。百度搜索最稳定

    李德坐在沙发上期待地往后张望,旁边小座椅上是冉妮亚,她把一颗椰枣塞到他嘴里,伸手把他的脸扳正,涎笑着说:“别往后看了,看也白看,今天当班的不是爱得莱德,是那个刺玫瑰鲁德维卡。”

    冉妮亚环顾左右后幸灾乐祸地:“想不到你也有不灵的时候。我以为每个女人都巴结你,屈服于你的yín威,你没想到在鲁德维卡面前碰钉子吧。哼,就会欺负像我这样的老实人。”

    李德扑哧笑出声音来,为她这样的老实人。这位自夸的老实人继续谈道:“不过,我就纳闷儿,有那么多德国女人争相给你献身,这个鲁德维卡为什么那么犟啊,竟敢回绝你的要求?”

    李德脸上挂不住了,掩饰说,也许当时她身体不舒服,也许心情很糟,也许……

    “也许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冉妮亚毫不留情的说。“嘘——轻点。”丽达凑过来了,神秘地说:“我知道她为什么回绝了元首的xìng要求。”

    “说。”“快说。”两个脑袋一齐凑到她跟前,丽达神经兮兮地说:“也许她屁股上长着一大块胎记,见不得人。”

    在一阵放肆的哄笑中,三只脑袋像怒放的花朵一样分开了,丽达的头碰到一只铁东西上,抬头一看,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鲁德维卡端着茶盘杵着,脸上全然没有元首赞美的“雅利安式的微笑。”

    丽达尴尬地返回自己的座位上,鲁德维卡一脸愠sè地盯着她,话语冷得像从冰窖里蹦出来的:“你把咖啡都碰溢出来了。以后你还是呆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乱跑,我是专机上的服务员,我有权利让你遵守纪律。”

    丽达成了不遵守纪律的坏孩子了,但她知道,事情不光是因为她无意中碰到了茶盘那么简单,她只得两眼盯着窗外装作欣赏风景,尽管除了白云,什么都看不见。

    鲁德维卡给元首摆上了一杯咖啡外加一盘水果冷盘,说了声“请慢用”后扭着屁股走进机头,省略了平时的莞尔一笑。再来时她竟然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白sè裤子,屁股的轮廓隐约可见,李德留意了一下,并没有丽达推断的一大块胎记。

    鲍曼一脸不快:“有伤风化。”副官和jǐng卫们喝采,丽达知道她是专门穿给她看的,只得更加专注地欣赏窗外的风景,好长时间不敢回头。

    李德朝后面望了望,三军副官及鲍曼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机舱后面是几个领袖旗队的士兵,卡尔梅克人正与京舍谈笑着,他的手下坐在后面的轰炸机上,临上飞机时他被元首叫到专机上,他把这当成元首对他的奖赏。

    李德让冉妮亚把卡尔梅克人叫过来,他有事问他。冉妮亚站起身向他招手,偏偏人家正与别人谈得非常投入,对她的手势视而不见。

    “你不会到跟前去叫?”元首不耐烦了,睇了他一眼:冉妮亚反唇相讥,算是为丽达报了个小仇:“你的专机服务员不是不让我们随便走动吗?出了事谁负责?”

    卡尔梅克人急忙来到元首跟前,一脸期待地望着元首,并本能地望了下自己的胸前,他已经在寻找挂勋章的地方了。元首问道:“在岛上和机场我总感觉少了个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米沙呢?”

    卡尔梅克人脸sè一下子暗淡下来,期期艾艾地:“本来我昨天在岛上要告诉你,可看到你心情很好,我不想扫你的兴。”

    “屁话,你不说我就不扫兴了?快讲。”李德喝斥道,声音之大,连开飞机的鲍尔都有反应了,从驾驶舱的隔断里扫了元首一眼。

    卡尔梅克人喃喃:“我们在硝烟弥漫中猫着腰,在堑壕里追寻着几个印度兵,有一打印度阿三在米沙手下丧命。忽然从斜面喷过来一股火焰,我前面的两个队员被火吞噬,发出撞见鬼那种嚎叫。当时米沙在我前面十来米的地方,我从另一边绕过去,刚好看见米沙被印度兵拿绳子勒着脖子,束手扎脚地抬进了一辆停着的瓦伦丁步兵坦克,然后飞也似地开走了。”

    “打扫战场时没发现什么吗?”李德忍不住问道,尽管答案是现成的。

    “大约有200多名英国兵逃走了,大部分是游过去的,游到沙特。”卡尔梅克人解释。

    专机在慕尼黑降落,李德和鲍曼与大家告别,两人到上萨尔茨堡。李德此去几十天,离开时早chūn乍寒,回来时chūnsè满园,这里刚下过雨,伸手抓上一把,空气中就能捏出水来。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chūn泪,无力蔷薇卧晓枝。”在沙漠和戈壁呆了几十天,始发现德意志祖国的chūn天是如此的美丽:到处放shè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五颜的sè彩,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到处是郊游踏青的人群,有老年人的慈爱满意,有情人的欢乐开怀,有孩子的天真笑容。这是绿的世界、花的海洋。

    李德恍忽间明白了:chūn光明媚的chūn天之所以如此的美,是因为它让人的心情在此刻绽放。是呀,他征服了埃及,在古代,他会在众人的欢呼下,骑着高头大马通过凯旋门,但眼下他没有一点英雄凯旋而归的样子:京舍把他的箱子默默交给三级突击队中队长、他的贴身侍者林格,他与鲍曼匆匆分手,各自奔向自己的别墅。

    爱娃正在睡觉,屋子里只有林格夫人,爱娃看到他时挣扎着欠起身子,示意他坐在沙发上。林格夫人向他微微鞠躬后知趣地出去了。

    “妹妹呢?”他问道,一屁股坐在床边,爱娃急切地推开:“坐沙发上去,我感冒好几天了,小心传染。”

    她眼珠子快速转动着,把他全身打量了一遍,关切地问道:“你没感冒吗?”

    李德笑答:“战事那么紧,那有时间感冒呀,再说埃及那么热。”他紧持坐在她身边,伸手摸她的额头,冰凉冰凉的。她解释:“刚吃了退烧药,早上烧到38度了。”

    格利特歪戴着帽子,哼着小调进来了,嘴里还津津有味地嚼着什么,看来哼小调与吃东西两不误呀,她一见李德,喊叫:“大英雄!”把手中的羽毛球拍子随手一扔扑过来,在他脸上啧地亲了一口。

    与此同时,传来爱娃的骂声:“小姑nǎinǎi你往那扔下?差点咂我肚子上了。”

    格利特调皮地冲她笑笑,吹了个大大的泡泡说:“先别骂我。好姐姐,姐夫回来了,今晚你的肚子可要遭殃了。嘻嘻。”

    妹妹又转向李德,像不认识地端详着他,仿佛在自言自语:“人人都说你是大英雄,我怎么看不出来?在我的想像中,征服者都是脸上有道透红的刀疤,胸前有一堆黑毛之类的伟岸汉子,像铁塔一般耸立在这里。而你——”

    她双手叉腰,肚子往前挺,粗声粗气地低吼:“我是希特勒,是埃及的征服者。”

    “你还是赶紧征服个男人吧,免得我和你姐姐天天为你担心。”李德在她肚子上拍了一下,妹妹没有什么,爱娃嗔怪道:“你俩都没个正经。格利特,把我的那双麋鹿皮的高跟鞋拎过来,我和你姐夫到外面转转。”

    她掀开被子,对李德亲了一口:“别那样看着我,我的感冒好了。”说完跳下床往卫生间走去。

    “把药吃上。”李德叮咛道。爱娃在卫生间门口回头宛然一笑,弄眉挤眼:“亲爱的,你就是最好的药。”

    李德与爱娃在木板路上漫步,他感受到了家乡的温馨:鲜花盛开,绿茵扑面,小姑娘们跳绳,小伙儿们踢球。领袖卫队的小伙子们把从埃及带来的贝壳之类的零七八碎当成贵重物品送给女伴,换来女伴温柔而甜蜜的一笑。

    这里丝毫没有战争的气息,帝国高级领导与平民百姓和平相处,不分仲伯,没有人端着领导的架子,也无人以草民自居,对领导毕恭毕敬,唯唯诺诺。元首经过时,一些人打招呼,更多的人各忙各的事,只在背后指指点点。

    爱娃把头倚靠在元首的肩头上,秀发摩挲着他的脸。元首扶着她的腰肢,感觉她的躯体在微微颤动。在外人看来,两个像新婚燕尔一样。是啊,自从处理慕尼黑游行和索菲兄妹案件后,两人离别一个月了,有点久别胜新婚的味道。

    “你好爱娃小姐。”“你好鲍曼夫人。”鲍曼夫妇从绿荫下走出来,两人女人打了招呼后,盖尔达向他告状:“我的元首,你猜马丁在埃及一个月,给孩子们带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贝壳,那些东西我在北海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真是小气鬼。”

    元首笑了:“盖尔达,那里只有这些东西,你别埋怨了。不过鲍曼,亚历山大图书馆给你送的书呢?”

    鲍曼一脸苦涩,向他使眼sè:“那有书呀?不过就是本《飘》而已,我好不容易带回家,让她给扔出去了。”

    盖尔达倒蛮有理的,仿佛立了天大的功劳似的:“你听听,就凭那个名字,piáo——你piáo谁呀?”她擂着鲍曼的肩头,鲍曼涎着脸躲开,她边走边擂,鲍曼边走边躲。

    “这家伙,把书都送给丽达了。”李德自说自话,爱娃追问:“你说谁?”她回望了鲍曼夫妇一眼。

    与鲍曼夫妇周旋时,爱娃一直望着盖尔达隆起的肚子。两人离开后,她幽幽地对李德言:“亲爱的,你看人家又要生孩子了。”

    李德jǐng惕地望着她:“你想说什么?”爱娃结结巴巴地:“我想说,这个,你听听,他们都叫我小姐。多大年纪了还叫我小姐。我已经40岁了,我想要孩子……”

    “绝对不行,这是底线!”李德不容置疑地吼叫,把爱娃吓得浑身一颤,手不由自主地放开他。

    李德随即恢复了平静,长长地叹息了一下,一脸忧郁而耐心地解释:“我的心肝宝贝呀,世上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你和我没有回头路了。比方说,有些糊涂虫将军们总劝我想办法停战,但能停吗?这就像抓住两只狼耳朵一样,你能放手吗?一放手,你的小命就完了。”

    元首换了一口气,娓娓而谈:“早在奋斗年代,我就是依靠常人难以做到的自我约束树立威望。我不抽烟,不喝酒,连肉都不吃,还有,为了吸引妇女的选票,我立志终身不娶。现在,这种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如果我破坏诺言,你自己想想后果吧。”

    李德向他讲述了前方将士的英雄事迹,讲到敌人的yīn谋、帝国面临的巨大困难和夺取胜利的途径,讲到他与同志们为此所做的辛勤努力和人民付出的牺牲,直说到爱娃眼泪汪汪地向他保证,以后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

    两人回到房间,格利特与姐姐说个不停,李德张嘴打哈欠,不知她太愚笨还是有意而为之,对他屡试屡爽的暗示视而不见。他终于忍受不住了,站起来哄骗说:“妹妹,你到客厅把我的包拿来,那里有好几本美国《花花公子》杂志呢。”

    格利特跳跃着出门,李德随后“砰”地关上门,从里面划上插销,向跳水运动员一样扑到床上。他浑身上下的火一下子被点燃,长时间的思念和被压抑的**交织在一起,两条胳膊像钢浇铁铸的一般,死死地箍住爱娃柔软的身子。

    爱娃也像八脚章鱼一样缠住李德,身子像软体动物一样瘫软了,两人好像融化在一起,像久旱逢甘雨,像沙漠遇到水,像干柴碰到火,激情如火,柔情似水,正和反,yīn和阳,雄和雌,公和母……看似不相容的东西紧密地融合在一起了。这就是相辅相成。

    一阵熟悉的战栗闪电般掠过全身。李德一直在指挥战斗,今晚在屋子里亲自投入战斗,只不过一个在前线,一个在床上,一个小时后,激烈的战斗结束了,只剩下狼藉的战场。

    月光照洒在窗台上,爱娃“哎哟”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披衣到窗户前。李德随他过去,双手拄在她肩头上。爱娃轻声说:“阿道夫,今晚的月亮多么圆啊。真奇怪,没有你在身边,我好像连月亮都没见过,因为每天晚上就早早睡了。”

    李德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他俩一齐望着窗外。五月末的夜晚,是最清新、最美好的时刻。天空像是洗刷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又高又远。

    圆圆的月亮从东边的山梁上爬出来,如同一个玉盘,把奇石密布的山谷照得亮堂堂,把树枝、幼草的影投shè在小路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宿鸟在枝头上叫着,小虫子在草棵子里蹦着,梯田里chūn苗在拔秆儿生长着;山野中也有万千生命在欢腾着……

    “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李德喃喃自语。“嗯?”爱娃仰起头问道。李德便宜给他讲起这个东方的典故:

    赵飞燕是歌舞伎出身,被汉成帝看上后进入汉宫,备受宠爱。传说赵飞燕自幼聪明灵巧,jīng于气术,体态轻盈纤细,行动轻柔飘逸,可掌上起舞,故称之为“飞燕”。

    赵飞燕的妹妹赵合德随后也进入汉宫,也被封为婕妤,两人的显贵程度超过整个后宫。赵飞燕恃仗成帝的宠爱,在汉宫专横跋扈,祸害其他嫔妃。永始元年六月,赵飞燕被册封为皇后,更加骄奢。成帝还专为其妹合德修建了一座昭阳殿,对她极为宠幸,称其为“温柔乡”,并说:“我就老死在温柔乡算了,决不能像武皇帝还要去寻求什么白云仙乡!”

    爱娃反应很快,她把自己比成赵飞燕,把妹妹格利特比做赵合德,她对李德说:“你承认你欠格利特一座昭阳殿啊?看人家对小姨子多好?嘿嘿。”

    “我也不赖啊?”他的话马上被爱娃打断:“不赖个屁。瞧你今晚猴鸡的样子,恨不得把妹妹一把扔出去。”

    爱娃告诉他,他不在的时候,玛格达时常叫她过去,陪她学习佛教,她心有余悸地用手掌扇着嘴:“她给我讲释加默尼割下大腿上的肉喂养老鹰的故事,哎呀,好恐怖哟。”

    “割肉饲鹰。”元首纠正。两人倚靠在窗户前静静地望着外面,李德望着黑呼呼的鹰巢,想像着上面已是一片chūn意盎然。

    “你——住几天?”颤抖着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处传来的。李德尽量装作轻松地说:“对不起爱娃,明天就得回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事情堆积如山……”

    “你是元首。”爱娃用嘴堵塞了他的解释,

    久久亲吻后推他到床边。床上的战斗再起,不过这次不是久旱逢甘雨,而是雨水集流,是预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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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节 上萨尔茨堡的外交官

    第二天一早,林格送来了几张纸,上面写满了求见他的名单,有政治家,比如比利时国王;有艺术家,比如天才女导演莱妮?瑞芬斯塔尔;有上访者,有告状的,当然还有打小报告的。请记住我这些人如果全部接待的话,三天三夜都见不完,通常他只能选择十分之一,择优而见。

    李德匆匆浏览了大参考、小参考,随意翻了国内外报纸摘要,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了。接到柏林来的电话:新任美国代办伍尔德要递交国书,rì本大使求见,意大利外长齐亚诺带来了一份墨索里尼的亲笔信。

    “让他们等一下,我下午就到柏林。”李德对着话筒喊叫,对方说,伍尔德已经出发了。

    “这些美国人真会强人所难。”李德放下电话,若有所思的咕嘟道。半晌,他拨通了戈培尔的电话,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传来,是总理府的秘书。他始想起戈培尔夫妇还在埃及游山玩水,扣下了电话。

    他沉吟片刻,犹豫着给戈林打电话,等了好大一会儿,听到话筒那边喘着粗气不耐烦的咕噜着:“谁这么早打电话呀,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当一听到元首的声音后,那边啪地一个立正,随后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干吗呀慌慌张张的,睡衣掉了,屁股都露出来了,嘿嘿。”

    李德向他简述了今天的来访,还没等他说完,戈林把胸膛拍得山响:“好好好,我马上赶来,你放心,我坐专列——不,飞机,一定在那个美国烟鬼到来前赶到。”

    “烟鬼?你怎么知道?”李德好奇道。戈林大大咧咧地说:“我已见过他了。详细情况等我赶到后再说吧。”

    李德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戈林的声音:“我忘记说了,美国人昨天提出要到鹰巢登高望远,我答应了,你让人准备一下吧。”

    “登高望远?他会晕厥过去的。”一句狠话后李德放下电话。爱娃在床上乐不可支:“这下你可以多呆一天了。感谢美国人。”

    李德睇了她一眼,让林格带人赶紧准备,不光是打扫卫生,还要他在通往鹰巢电梯的山路上挂上一条横幅,上面写上欢迎惠顾之类的致辞。林格往前走了几步又回来了,吞吞吐吐地问把谁放到前面。

    对呀,这是个问题。外交无小事,这三个人中,意大利和rì本是友邦,美国是中立国,但这个中立国的外衣已经撕得像穿着三点式的女人一样,只剩下肚子下面最后的那二指窄的遮羞布了。

    美国为德国的敌人护航,把大量武器弹药源源不断地供给英国与苏联,连这些国家军民穿的布料、吃的罐头、骑的摩托车、住的帐蓬都满足供应,还亲自送上门去,真可谓衣食住行全部大包大揽了。最近,防空部队抓获了几个穿着英军制服的美国飞行员,试问,这是什么中立国?说美国也算中立国的话,连老母猪都笑了。

    但是,尽管美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光,李德还不想撕破最后的那一块破布。东线战事久拖不决,在非洲摊子越铺越大,德军最jīng锐的一个坦克军和一个装甲军,还有累计一个军又一个旅的德国支队及外籍部队困在那里了,有那层布,美国总会有一丝顾虑,如果让她脱个jīng光,她就会破罐子破摔,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横冲直撞了。德美宣战,正中连上厕所都要让人伺候的罗斯福的下怀。

    “去,把美国人放到前面。”为了这么个排名问题,他足足斟酌了十分钟。林格刚出去,他又把空军副官叫来了,一脸神秘地对贝洛说,他怀疑诡计多端的美国人借故来侦察,准备为空军轰炸机指引目标,因而他吩咐尽快调些高shè炮过来,摆放在公路两旁。

    贝洛怔忡地立在原地,元首督促他:“赶快行动,我们只有两个半小时了。什么?炮不够,找些木头立在山上,用木头构筑些假炮兵阵地,我们在非洲不是经常这样干吗?你怎么忘记了?”

    元首一边吃早餐,一边翻看伍尔德的资料,他越看越糊涂,美国怎么派来个石油专家当代办呢?

    他沉默良久,心里豁然开朗:德军一路凯歌,横扫北非,占领埃及,连瞎子都知道下一步德军的目标就是沙特了,也就是说,美国的目的是石油。

    1926年1月8rì,伊本-沙特发动政变,自立为沙特国王。1939年8月7rì,国王将在沙特阿拉伯全境开采石油的特权授予美国加利福尼亚的美孚石油公司。

    为此,国王收到了价值150万美元的黄金,每年将得到150万美元的收入,还有对这家公司找到的石油征收石油产地使用费,对美国来说,这是击败欧洲的竞争对手,跻身于中东的重大步骤。

    几年来,墨索里尼的意大利也在试图得到这项有利可图的特许,英法更是跃跃yù试。据伊本-沙特对美孚石油公司代理人说,rì本人的出价是美国人的3倍,只要求得到这项特许使用石油产地的三分之一,但在美国的压力下,还是遭到了拒绝。

    这位国王深知“远交近攻”的道理,他选择美国公司,除了美国的威胁利诱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美国不像其他国家那样,对他的国家有政治企图,而是专心致志地做生意。不久后,另一家美国石油公司--得克萨斯石油公司共享了石油特许开采权。

    李德还知道,与美国一步步成功相对照的是德国遭到了丢脸的失败。借助1929年同沙特签订的友好条约,德国将自己装扮成争取阿拉伯民族dú lì的斗士,积极在沙特开展活动。1939年底,德国任命情报人员格罗巴为驻沙特大使,试图建立对阿拉伯颠覆活动的中心。1941年,希特勒亲笔致函伊本?沙特,表示如果沙特参加轴心国阵营,德国将扶植他成为“阿拉伯之王”。

    大战爆发后,沙特内部意见并不统一,部分领导成员认为以德国为首的轴心国将获得胜利。但沙特四周都是英国的军事力量,在财政和经济上与英国关系非常密切:粮食从英国属地进口,朝觐收入来自受英国控制的穆斯林国家;美国也私下向沙特国王表示,希望沙特站在同盟国一边。于是,伊本?沙特决定坚持中立政策。

    但是,有勇无谋又吝啬的德国使节一次次地向伊本?沙特施加压力,要求他与德国合作。要求被拒绝后,德国挺而走险,竟然派出间谍去炸沙特的油井,也许是德国给的钱太少,也许是这些间谍本来就太业余,事情败露,供出幕后cāo纵者是德国大使,于是德国大使被人家一脚踢出沙特,希特勒的脸也丢尽了。

    李德左思右想、深思熟虑了近一个小时,等到戈林沉重的脚步传来时,他已经成竹在胸了,这就是:“为了不让美国公开参战,同时为了修补与沙特的关系,必须保证美国在沙特的利益。

    “嗬,一天不见,这里成了战场了。”戈林人没进来、他的肚皮已经进来了。李德盯着他说:“要是我猜测得不错的话,美国人为石油而来。”

    戈林楞怔了一下,高喊道:“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他恶狠狠地扭头盯着他的随从们。李德释然:“呷,这是秃顶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毕竟是元首啊。”戈林不得不服。他不无得意地表功:“他们要坐飞机,我以防空炮不能辨认客机为由拒绝了。我把专列提供给了他们,我把rì本大使分到二号车厢,把美国代办分到最后一节车厢,中间由意大利外长隔开。不然大岛浩与伍尔德会打起来的。”

    两人坐上汽车到上萨尔茨堡车站上去迎接。这又是施佩尔的功劳:他不仅拓展了从这里上山的公路,还用四个月时间,从慕尼黑到奥地利萨尔茨堡的铁路上引伸出一条支线,铺设了长20.4公里的单轨铁路,终点就是贝希特斯加登站,离元首与戈林目前所在的位置7公里。

    贝希特斯加登站是个小站,好多设施还没来得及完善,车站只有两条道,工人们正在架设信号灯,依靠“李玉和”式的手提信号灯指挥。

    元首率领戈林、鲍曼、三个副官在站台等待,一大群jǐng卫自觉站成横排,权当小型的仪仗队,本来对大使级的人物没有动用仪仗队的,考虑到齐亚诺是意大利法西斯内阁成员,又是外交部长,所以搞了个小型的欢迎仪式。对rì本大使和美国代办来说,无疑于星星沾了月亮的光。

    不过工程师出身的伍尔德代办却高兴坏了,向国内发电:“我在德国受到了希特勒的亲自迎接,他们动用仪仗队来欢迎我这个美国代办。”

    从山那边传来汽笛声,铁轨开始嗡嗡作响,火车转过山岰,声音陡然放大。临时用木板搭起的站台上站着荷枪实弹的宪兵,车头喷出的白雾把他们掩没,直到散去后,那些纹丝不动的士兵们才现出原形。

    伴随着一阵风声,戈林豪华的专列停到站台上。小乐队演奏起迎宾曲。第二节车厢里钻出大岛浩,他并不急着下车,而是堵在车门上,笑容可掬地摘下礼帽挥动着,不知是那个王八蛋从后面推了他一下,好客的rì本大使往下蹬蹬蹬几步紧跑下梯子,差一点摔个狗吃屎。高筒礼帽也扣到地上,被猝不及防的施蒙特一脚踩瘪了。一时间乐队的曲子跑调了。

    齐亚诺潇洒地从第四节车厢下来了,元首与戈林迎上前握手,李德看到第六节车厢走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绅士,赶紧上前接过他的箱子,对方一脸的感激涕零,戈林从后来跑来:“搞错了,这位是伍尔德先生的仆人。”

    真正的伍尔德先生出现了,个头很高脑袋很小,看上去年龄不小了,戴着马戏团常见的黑sè高统礼帽,留着山羊胡子,细高的身段上套着燕尾服,脚下一双脚尖翘起的尖头皮鞋,李德很眼熟——卓别林的电影上经常出现。

    伍尔德老先生手摸到胸前,拉起用铁链子吊着的单片眼镜,探头探脑地向欢迎他的人窥视,借助眼镜,他一眼认出一号人物,从列车上伸出双臂:“啊,希特勒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李德为他担心,因为他站在梯子上面,一副展翅yù飞的姿势,但实际上他并不傻,在夸张的惊呼声后,他低下头迅急地走下梯子扑向元首。

    伍尔德先生与元首久久拥抱,好像是久别的大学同学一般。戈林与鲍曼都随着元首拥到这里,齐亚诺与伍尔德是旧相识,他也赶过来与之热烈拥抱,只剩下大岛浩孤零零地杵在不远处向这边皱眉头。

    大家簇拥着美国临时代办往这边走来,经过大岛浩时,美国人低声咕哝了一句:“贼。”大家神sè紧张起来,纷纷摸着自己的口袋。幸亏伍尔德补充了一句:“偷袭珍珠港的贼。”

    矮个子大脑袋愤懑地对高个子小脑袋吼吼:“请你说清楚谁是贼?明明是翻译宣战书耽误了时间。”伍尔德俯视了他一眼,停住脚步身子躲到一边:“我不愿意屁股后面带着魔鬼同行。”

    “我正好相反。”大岛浩昂起头走在前面,不小心轻轻地撞了他一下。“猪猡。”看似老教书匠模样的伍尔德动了粗口。

    李德不得不有所表示了。他面对大家正sè道:“你们到我这里来,是看得起我才来的。对我来说,来的都是客。事情都赶到一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无论你们在战场上如何杀得死去活来,在我这里都得忍让着点。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yù则刚。如果有谁想在我的地盘上挑衅,我只有请你们回去。”

    齐亚诺率先表态:“决定战争与和平不是我们这等小兵说了算的,要我说,我们静下心来完成上面交办的任务,回去交差就行了。好多事在我们这里是扯不清的,连我们这一代都不一定说得清楚。”

    齐亚诺揽着伍尔德的后背说:“乔治,你来一趟不容易,以后机会更少了。我提议,我们尽快完成任务,然后游萨尔茨堡。”

    连外交部长都自称小兵,两个大使级人物无话可说了。大岛浩率先响应,他像个蹩脚的煽动家,面向大家伸出拳头:“我们来个搁置争议,安心游玩,好不好呀?”

    “好——”他的提议获得了一致拥护,连伍尔德都轻轻拍起巴掌,不料一只脚踏进两块木板中间,费了好大劲才拔出来。

    上萨尔茨堡是巴伐里亚州风景最好的地方,是人们向往的旅游和疗养胜地,德国的高官和有钱人从城市里络绎不绝地来到上萨尔茨堡,购买古老农庄或是在那里建造房屋。

    在这里,整洁的道路连接着平台和房子左侧的草坪,南面山坡上是一个石头公园,园内的小路纵横交错,今年早些时候,施佩尔又重新进行了整修,增加了好些石刻。北面悬崖峭壁下有一堵通往山坡的扶墙,房前是一条延伸的木制长廊,给人以轻松舒适之感。

    三位外交家好奇地来到李德的房间,这是一个很小巧的乡间别墅,它的房顶全是用木板铺成的。别墅周围的木制阳台上摆放着正在盛开的光彩夺目的天竺葵和紫罗兰。而屋内的陈设是典型的巴伐利亚式的。墙上挂着一架座钟,每隔一小时,座钟的小门打开,由一只鹦鹉报时。

    出于礼貌,他们也一同参观了戈林和鲍曼的房间,走进戈林的别墅,让他们产生置于豪华宫殿的感觉。鲍曼的别墅比元首的还朴实无华,让他们印象深刻的是满院子各个年龄段的孩子,像竖琴长短不一的弦一般。

    大家来到位于“农民间”上面的玻璃房,这个房间连同车库和平台都是由慕尼黑的建筑师诺伊迈尔设计的。这个玻璃房里是用餐的地方。

    午饭后,三国外交官在元首、副元首的陪同下,来到屋后的平台上,观赏一下贝希特斯加登的chūnsè风光,向左望去,目光所及蓝天白云,绿茵如画,一碧千里,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山谷里;右边则是萨尔茨堡的大片田野,铺青叠翠,绿草如毡。环绕在左右两侧的瓦茨曼山峰,鳞次栉比,那大片灰白sè的石林与山下的古建筑交织在一起,成为一幅绿草茸茸的美丽迷人画卷(见本书封面背景——作者注)。

    美中不足的是山坡上安装着一些高shè炮,外交官们瞠目结舌地看到一门炮的“炮管”从炮身上滚落下来,一个炮兵追赶过去后,轻而易举地把它扛到肩膀上。

    伍尔德对一脸尴尬的德国元首揶揄道:“假如我是英国飞行员,我会对那门高shè炮投掷木头炸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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