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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震惊学校

    “砰”付缕一脚踹向了地下室的门,沉闷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回响不绝。

    而实验室里正在做着化学实验的人都吓了一跳,白磷顿时掉了一地迅速的燃烧起来,学生们手忙脚乱的扑起了火,尖叫声不断。

    “怎么回事?”化学老师是个女老师,她也吓了一跳。

    等恢复秩序后,她狐疑的走到了地下室的门口,手伸了伸,又缩回,来回数次后,她回头看了眼众学生,终于一咬牙慢慢地打开了门。

    久未开启的门发出“吱吱”的声音,让众人心头一紧,不知道会从地下室里冲出什么东西来。

    众人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去,挤在了实验室东边唯一的一处阳光下,如果是鬼魂的话应该怕光吧…。

    女老师也脸色白了白,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数步。

    门终于打开了,里面一团漆黑…。

    “笃笃笃…。”清而响亮的脚步声从门内传了出来。

    众人神情紧张的盯着…。

    她,付缕走了出来,一身凛烈的暗沉气息仿佛从地狱中走来!

    看到是一个学生,所有的人都禁不住松了口气。

    女老师有些气愤道:“你是谁?怎么会在地下室里?”

    “今天几号?”付缕清冷的眸光扫向了她,言语里透着无边的寒意。

    想来是被付缕强大的气场所震摄住了,女化学老师竟然没有计较付缕的态度,而是十分老实地回答道:“今天是二十号。”

    五天!嘿嘿,看来这是要她命的人!

    “我是十五号被关在这里的。现在我要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付缕冷冷一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了。

    化学老师惊愕地看着她,直到她走得无影无踪才回过神来,呢喃道:“她是谁?”

    突然有一个学生惊叫道:“我知道她是谁!”

    “谁?”

    “她是初三一班的付缕,那个得到国际油画大奖的付缕!”

    “她就是付缕?天啊,她是我的偶象啊!”

    “是啊,我爸妈说起她都眉飞色舞,说她好有骨气啊!”

    “原来她就是付缕啊,简直太有气质了。”

    “那是,腹有诗书气自华!所以说女人不用美貌,要的是智慧!智慧懂不懂?”

    “懂,不过付缕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啊!怎么感觉是要杀人似的?”

    “天啊,刚才她说十五号就关在这里了,她被关了整整五天啊!是谁?谁这么恶毒把她关在这里的?”

    “太可恶了,要是我们今天不来,那么付缕不就得饿死了?”

    “天啊,这会不会是谋杀啊?”

    “不会吧…。是不是恶作剧?”

    一时间众人猜测不已。

    化学老师眼皮一跳,对同学们道:“同学们,你们先自己做实验,我出去一下。”

    说完她拔腿就奔了出去,刚才的付缕一身戾气,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怕付缕一冲动做出了什么傻事,那么对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是一个永远无法洗去的污点。

    “我们也去吧,快,去看看到底是谁敢暗算我的偶象!”

    “好,我们走!”

    呼啦一群人拥了出去。

    这时付缕已经到了初三年级的走廊里。

    那个女生年纪应该是十四岁以上的,那么她就从初三开始一个个班级找,她就不信她找不到!

    这个时候正好是下午第三节课,大多数班里没有老师上课,所有的人都在自习。

    她每到一教室都礼貌的敲了三下,然后推门而入。

    看到的是一张张惊讶的脸。她含着秋霜的眼一个个扫射过去,确定没有她要找的人后,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然后调头而去。

    就这样她一个班一个班的找了过去,初三全被她找遍了,没有看到任何一个。

    她正往高一年级走去。

    这时她身后传来余余气喘吁吁的叫声:“付缕,付缕。”

    “你怎么来了?你回教室去。”付缕皱了皱眉,她是下定决心不会放过那个陷害她的人,所以绝不能把余余拖下水。

    “你五天没有上学,我打你的手机打不通,刚才听说你在找人,所以赶紧出来了,你找什么人啊?”

    “找陷害我的人!”

    “什么?什么陷害你的人?”

    “这五天我被人关在地下室,我今天非要把这个找出来不可。”

    “什么?太过份了。我跟你一起找!”余余义愤填膺,小脸胀得通红。

    “不要,你回去,呆会出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为什么?”

    “哼,我会让她们知道惹了我的代价!”

    “你要痛扁她们么?”余余的眼睛一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付缕的唇狠狠地抽了抽,怎么她以前没有发现余余有暴力倾向啊。

    “带上我吧,付缕,她们敢这么对你,我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你疯了么?弄不好会被开除了!”

    “开除就开除,反正我也无所谓,实在不行我直接出国念书。”余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跟我一起吧。”

    “好。”

    “等等,付缕等等我们,我们帮你海扁她!”

    付缕回头一看,额头一阵黑线,远处跑来了五六十人,个个兴奋的眼中发亮。

    这算什么?打群架么?

    天啊,她从来没有想到品学兼优的学生们会这么暴力!这还是她所知道的重点中学的优等生么?

    余余大喜,热情地招呼着:“走,一起去,把那个王八蛋揪出来揍得她屁滚尿流。”

    付缕的脚步更快了,她想说她不认识这样的余余,太热情,让她有点吃不消了。她甚至有点怀念以前胆小的余余了。

    看来压抑久了,爆发出来的能力很恐怖,能把一个淑女生生的变成一个野蛮女。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找遍了高一年级,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但并未找到那个女生,不过队伍的阵容却是扩大了一倍。

    这年头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太多了。

    “看来是在高二了。”余余的小脸现出了跃跃欲试的激动。

    “也许吧!”付缕唇间勾起了冷冷地笑。

    突然她觉得这事情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了,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指使高二或高三年级的人对她下黑手?就算她在学校风头十足也不能引起高年级女生的嫉妒啊。

    她敲开了高二三班的门。

    一群比她们两大许多的高二学生都诧异地看向了她们。

    付缕扫了眼所有的人,发现右边有一个座位上少了一个人。

    于是沉声道:“这个人哪去了?”

    “你是谁?怎么到我们班来了?”这时高二三班的班长秦云站了起来,充满敌意地看着她。

    付缕心中一动,声音陡然拔高:“我是谁你们不用知道,现在你只要告诉我这个座位的人是男生还是女生,去哪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请你离开!”

    “是么?”付缕冷冷一笑,走到了边上一桌,对那学生道:“麻烦你借一张纸一支笔给我。”

    付缕的话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那学生竟然毫无怨言地递上了纸笔,只见付缕刷刷几下,一张脸就跃然纸上,连那形态都极其生动。

    “认识这人么?”她将笔还给那学生时,举着纸问道。

    “啊!”那学生看了眼后就惊在了那里,他甚至没有听到付缕的话,全部心神都被画给吸了去,嘴更是张大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这时旁边的人凑了过来,惊呼道:“天啊,真象啊,要是放大了简直就跟真人一样。”

    “是啊,真人都没有这么传神。”

    一时间惊赞的声音不绝于耳。

    付缕微微一笑,仅这就够了,说明这个缺席的人正是她要找的人!

    “她叫什么名字?”她拿着纸放在秦云的面前,声音冷而阴狠。

    秦云瑟缩了一下,突然愤怒地斥道:“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谁?难道你会不知道么?”付缕眼中划过一道讥嘲,冷笑道:“我就是被她关在地下室里关了五天的付缕!”

    “天啊,秦巧巧疯了么?竟然把低年级学生关在地下室里?”

    “不会吧?秦巧巧平时挺胆小的。”

    “这位同学,你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如果这画像没错就不会错!”付缕眼陡然一厉对秦云喝道:“快说,秦巧巧到底在哪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知道。”秦云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不知道?”付缕突然笑了,她有直觉,这个秦巧巧之所以会陷害她,一定跟这个言语躲闪的秦云有关系!

    “你不知道,那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付缕轻慢地瞟了眼秦云,眼中不屑之色是个人都能感觉到。

    心高气傲的秦云哪受得了这种气,顿时气得脸通红,眼恶狠狠地瞪着付缕。

    “看什么看?就你这娘娘腔的样子,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地大事来么?”付缕不失时机的加了把火!

    士可杀不可辱!

    秦云再也无法忍受了,狠狠地挥起了一拳攻向了付缕。

    付缕冷笑了笑,她就是等着他先动手,否则她还没有理由动手打他呢!

    “班长,不要!”

    “秦云你疯了么?连女同学都打?”

    “快,你们还呆着做什么?快把班长拉住啊!”

    “快,快去叫班主任。”

    “敢打付缕,揍他!”

    “是啊,揍得他哭爹喊娘找不到北!”

    跟着付缕来的人也一窝蜂的冲上去要打秦云,却被班上的同学死命拦住。

    一时间班上乱成一团糟。

    就在这时,只听“砰”地一声,秦云的拳头打到了付缕的肩上。

    付缕一下呈抛物线般地飞了出去,余余肝胆俱裂大叫道:“付缕!”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都站在那里不动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

    “啊!打死人了…。”

    不知是谁先尖叫一声,顿时众人如梦初醒。

    “天啊,快去医务室,付缕被打晕了。”

    “快打112,快啊,别晚了就来不及了。”

    “付缕,付缕!”余余也惊呆了,为什么会这样了?付缕明明是有武功的啊,怎么会躲不过秦云的一掌呢?早知道这样,她拼着受伤也替付缕挡这一掌了。

    她冲向了付缕,拼命的摇着付缕,可是付缕却双目紧闭,顿时泪流满面哭道:“付缕,你醒醒啊,不要吓我啊!”

    就在她拼命摇着付缕时,付缕趁着人不注意冲她调皮的眨了眨眼。

    她愣了愣,才意识到这定然是付缕设的计,为了师出有名,痛打秦云才假装被打晕了。

    于是她狠狠地抹了把眼泪,腾地站了起来,对着秦云怒吼道:“秦云,你这个王八蛋,杀千刀的,今天我废了你!”

    说完势如疯虎般的冲向了秦云。

    见她骂得难听,秦云怒道:“你怎么骂人?”

    “骂人?我还打人呢!再说你是人么?你这个王八蛋!”

    余余气急败坏地看了眼周围,看到一个小凳子,随手抡起了小凳子就辟头盖脸的砸向了秦云。

    秦云眼猛得一眯,抬起了手,猛得用力,只见那凳子在他的手中支离破碎。

    余余愣了愣,疯了似地扬起了手中残余的凳脚,毫无章法的打向了秦云,嘴里骂道:“王八蛋,你还敢反抗?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她的样子虽然凶猛,可是众人都知道她不是秦云的对手。

    “快拉住秦云,别把这个小女生也打晕了。”

    “是啊,秦云可是青少年组的武术冠军,被他打了不死也残了。”

    “就是啊,那个被打的付缕可惨了。”

    众人拼命地拉住了秦云,余余则毫不犹豫地冲向了他。

    这时秦云猛得挣脱了众人,一掌黑虎掏心打向了余余的心窝,只要被他打上,定会躺在床上三四个月。

    众人吓得闭上了眼,不敢再看了。

    “砰”一声巨响后,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了整间教室。

    同学们吓得一个激愣,睁开了眼,只见一个硕大的身影飞上了半空,然后笨重的掉在了地上。

    “咣啷”一声,压散了数张课桌。

    那个竟然是秦云!

    这是什么状况?

    众人目瞪口呆。

    “敢打我朋友?你这个王八蛋!”这时付缕如疯了般冲到了秦云身边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叫你打我!”对着秦云的脸她狠狠的一拳,顿时脸肿了一片。

    “叫你打我的朋友!”又是一拳打中了眼眶,眼顿时青了一圈。

    “让你男人打女人!”脚又用力的踹向了秦云的腰!

    她左勾拳右勾拳,打得秦云哭爹喊娘,虽然他有武术的底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躲到哪里,付缕都能如影相随,并且占尽先机,仿佛他的凑上去找揍似的。

    而付缕的手下极尽刁钻,每一拳都攻向了他最痛处,痛得他直抽抽了。

    众人傻了眼了。

    “我是不是眼花了?”

    “天啊,秦云被揍了?”

    “不会吧,天啊,秦云可是青少年组的武术冠军啊!”

    “对噢,怎么付缕细胳膊细腿的能把他揍了?”

    “疯狂啊,这太疯狂了。”

    “太变态了,现在的女生太让人害怕了!”

    “付缕,加油!”

    “付缕,加油!”

    “揍他!”

    “狠狠地揍啊!”

    跟着付缕来的一帮同学顿时激动起来,看得兴高采烈。

    “噢勒…噢勒噢,勒噢勒…。”更有一帮子好事之人唱起了拉拉队之歌。

    教室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口哨声,呼喊声响彻了整个走廊。

    这下付缕想不出名都不不成了。

    “别打了,别打了…”秦云抱着头往角落里躲着,那脸都被打成了猪头了。

    “是啊,付缕,别打了,他打你一拳,你也还了这么多拳了,该出的气也出了,算了吧。”这时秦云的同学劝道。

    付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刚才被打时你们怎么不拦着,现在倒来拦着我了?难道我脸上写着好欺侮么?”

    此时的她有如死神般的冷酷,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了。

    对于要想害她命的人,她绝不会姑息的。

    就在刚才,她十分确定这个李强是要她的命了,那一掌根本是有内力的,而且当时看不出来,五脏内腑却已然受了伤害,假以时日就会有内出血的症状,初时并不显著,但是一旦等发觉,神仙也难救了。

    这一掌换了任何人就只有等死的结果了!

    “说,谁指使你的!”她一脚踏在了秦云的胸口,同学们都惊恐地听到了咯咯骨骼欲碎的声音。

    “秦巧…巧今天…今天休息…”秦云结巴的说道,眼底滑过了一道狡诈。

    “是不是我打得不够?你还没听清我的问话?”付缕的脚下微微用劲,眼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缝隙,厉声道:“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将我关在地下室的?”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你不是说是秦巧巧把你关在地下室的么?怎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鼻间冷哼出声,黑如点墨的眼中射出凛烈的寒光,她猛得飞出一脚,将秦云一脚踢上了半空。

    “啊…。”秦云一声惨叫,同学们吓得都离他三米远,生怕被他殃及池鱼。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快到摔到地上时,吓得闭上了眼,正准备着钻心入骨之痛时,突然腰间一顶,他感觉有东西支撑住了他。

    他心中一喜,以为来了救兵,可是看到的却是付缕似笑非笑的脸,他的腰间正是她的脚!

    顿时他心如死灰,原来他被付缕当猴耍了,付缕竟然深藏不露,武功远远超过了他,要想伤他,跟玩儿似的。

    “说不说?”陡然间付缕一声大喝,他吓了一个激灵,却死活不说。

    付缕微微一笑,脚下一个用力,将秦云一下又甩到了半空,然后又落了下来,接住后又踢了上去,就这么踢上接住,踢上接住,就如足球运动员在颠球。

    只是她颠的不是球,而是人!

    “天啊,这怎么可能?这真是太疯狂了,我眼花了吧。”所有的同学都张大的嘴巴,头随着秦云的上下起伏,而来回着。

    让人想起了动物世界里放哨的猫鼬。

    一个女生竟然把一百五十多斤的男生将皮球踢!这简直是奇迹!

    “靠,灵异了!”

    “她真是付缕么?”

    “如假包换!”

    “你们确定她是油画得国际大奖而不是颠球…噢…。不,颠人得国际大奖么?”

    “切!有这项么?”

    别说是不认识付缕的人,就算是认识付缕的余余也呆了,此时的付缕真是集狂妄不羁,优雅冷酷,帅气放肆于一身,这综合在一起的气质让她平凡的小脸色彩动人,引人入胜!

    就算是多年之后,那些在场的人谈起此事都津津乐道,神采飞扬。

    也就在这一日,整个学校都知道有这么一位少女,她的名字叫付缕!

    “别晃了…。我…。我。说…我说…”被付缕颠得头昏眼花,恶心不已的秦云终于哭着求饶了。

    付缕邪邪一笑,就在秦云软趴趴的身子要落地时,她蹭地收回了脚,秦云的身体自由落体“砰”地一下掉在了地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众人的唇狠狠地抽了抽,这个付缕太阴毒了,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她!

    “现在说了?”付缕悠悠地走到了秦云的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脸,声音轻柔如绵:“早说不就得了?省得吃这么多苦!要知道我最是心软,见不得别人难过。你可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制止住自己一时心软放过你么?”

    众人都扭过头去,差点吐了一地。

    她付缕是善良的人么?她是心软的人么?不晓得刚才是谁踢得起劲着呢!那眼睛里晶亮晶亮地冒着光采的又是谁!

    秦云又痛又气又恨,他抬头怨毒的看着付缕,嘶声道:“我…我。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会不会放过我?”

    “你说呢?”她笑,如魔鬼般的冷酷。

    秦云心头一冷,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收到了十万元钱还有一张纸条。”

    付缕眼芒轻闪,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身戾气。

    秦云见了心顿时凉了…。

    “啊,好臭啊,什么味儿啊?”

    “是秦云,是秦云,他尿裤子了。”

    “啊…。”

    这时校长,医务室,班主任匆匆的赶来了。

    秦云适时的晕了过去被快速地抬了出去。

    “付缕怎么回事?”方校长见到付缕先是一愣,随即眼色复杂的问道。

    付缕正想回答,这时一群警察拥了进来,那架式就跟出了国际间谍似的,为首的一人严肃地问道:“谁是付缕?”

    方校长一愣,走到了看似警长的人身边:“请问什么事?”

    “谁是付缕?”那警长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理也不理方校长,直勾勾地看着付缕。

    “我是。”

    “跟我们去警察局吧,有人打110报警,说你涉嫌伤害。”

    “伤害?我伤害谁了?”付缕唇间勾起了一丝嘲弄,这背后的黑手动作真是迅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真是欲置她于死地啊!

    “刚才抬出去的同学不是你伤的么?”

    “是他先伤我的,这里所有的同学都可以作证,我只是自卫而已。”

    “自卫也要有分寸,他被抬着出去了,而你却毫发无损!你配合我们去警局吧。”

    “等等,警长同志,付缕未满十四岁,是不是这事等她的家长来了后再跟你们去警局。”

    “你以为我们警察吃饱了没事干,跑你们学校来喝茶的么?”那警长横了一眼方校长,对付缕没好气道:“跟我走吧,你赖在这里也没用!”

    “嘿嘿,好威风,都说警察是拿着执照的流氓,终于见识到了。”

    “你说什么?”

    “你说呢?”

    “带走!”那警长恼羞成怒对手下一挥手。手下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警察走到了付缕身边,声音微显温和道:“小妹妹,跟我们走吧,不管怎么样,你打伤了那同学也该去警局录个笔录,你赖在这里只能影响其他同学,没有任何意义。”

    “付缕,你别急,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余余说完拿起了电话。

    “不用。”付缕制止了她,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准备暗害她的人定然是有通天彻地之能,否则不能这么快就把警察找来,更何况让那警长偏袒秦云!余余的父亲充其量只是个有钱的商人,就算有些关系也没有太大的用处,要是因此而得罪的那幕后人,就得不偿失了。

    “走吧。”说完她率先走向了教室的大门。

    那样子倒不象是被抓走的,反而象是高傲的女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土,而一干警察则是她的卫队。

    那警长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道阴鸷,对众人喝道:“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还不看紧嫌疑犯?”

    小警察们有些不以为然地看了眼警长,心想:一个小女孩而已,至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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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一刀切了你

    进了警局,领头的人一脸严肃地径自走入了里屋。

    “进去吧。”后面跟着的一个小警察对付缕低喝道。

    “叭叭”灯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唯有一套审讯桌椅及对面的一个铁椅子。

    “说吧,为什么打人?”领头的警长自顾自坐在了桌子后面,斜睨着脸质问道。

    “警察叔叔,是他先打我的好不好?我只是自卫!”付缕讥诮地看了那警长,她刚才听到别人叫他白局,嘿嘿,没想到她一个学生打个人竟然惊动了警察局的局长,这也太蹊跷了吧。

    “砰”白彦朗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厉声道:“这么多的眼睛都看到是你把人家打得躺着送上了120了,你还抵赖不成?”

    “也有更多的眼睛也看到了我被他打得闭过气去!”

    “你不是没事么?”

    付缕的眸子顿时冷如秋水,寒如子夜,沉声道:“请问警察叔叔,人民的公仆,难道咱们法律判断一个人有没有罪以是受伤的程度来衡量的么?受伤的人哪怕是十恶不赦也是无罪的?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有人拿着刀子要砍人,警察就可以不作为,必须要等他扎到人了,警察才会处理?”

    白彦朗听了一阵狼狈,色厉内茬地一拍桌子斥道:“好好交待你的问题,不要牵三扯四!”

    听到他的话,付缕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比成人的眼光还要犀利,直直的仿佛是X光射透了他的心理,让他的心禁不住的一颤。

    “看什么看?到这里还不老实么?”心底不自禁的涌起了淡淡的惧意,为了表示他的威严,对付缕狠狠地吼了一声后,对边上的小警察道:“去,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把手铐拿来?”

    小警察一愣,低声道:“白局,这不妥吧。”

    “有什么妥不妥的?在这局子里我说了算!”

    “嘿嘿,真是威风!”付缕嘲弄的勾了勾唇,轻道:“你知道么,你一下颠覆了人民警察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闭嘴!你敢污辱人民警察?”

    白彦朗恼羞成怒地咆哮着,借此掩饰他内心的心虚!

    “污辱人民警察的是你!是你这种混在警察队伍里的败类!人渣!我真替你头上的警徽害臊!”

    “你…太放肆了,小李,还不给我把她给铐起来?”

    小李拿着手铐有一瞬间的迟疑。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警察对着白彦朗耳语几句,白彦朗立刻脸色一变,腾得一下站了起来,眼中闪过得意的喜色道:“付缕,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什么意思?”

    “秦巧巧死了!哈哈哈!”

    “怎么死了人白局长这么高兴!难道你家是卖骨灰盒的么?还把生意做到警局来了?”

    “你说什么?”白彦朗恼怒的瞪视着她:“秦巧巧可是与你今天日进来有密切关系,你说,到底为什么要杀他?”

    付缕心中一动,眼底冷如冰霜,到底是谁?是谁这么恨她?先是欲陷她于死地,一计不成,又暗生毒计,为了陷害她,连伤他人性命!

    这手段太毒辣了,太狠毒了,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难道白局长平时审案就这么审的么?难道只凭只字片语就定人的罪么?怪不得这年头冤案如此之多,原来是因为多了象白局长这样的官!”

    “你胡说什么?哼,小李,快把她铐上,现在秦巧巧死了,她可是杀人嫌疑犯了!”

    这次小李毫不犹豫地将付缕的两手铐在了两边椅子上。

    付缕冷眼看了看手上的铁铐,唇间的笑愈加的寒冷了。

    “啪”所有的灯全关了,白彦朗将手边几百瓦的大灯突然射向了付缕。

    付缕将头一侧,避过了强光的照射,眼一眯,那瞬间白彦朗似乎看到付缕的眼中有无数的冤魂挣扎欲出,那里千百双的枯骨正向他伸展而来,随时欲吞噬他的灵魂。

    “噔”他吓了一跳,忙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后,看到的是平静无波的付缕。

    按住了心头的疑惑,他定了定心神,将灯微微转向了一边后,神情严厉道:“说,你为什么要杀秦巧巧。”

    “我没杀她。”

    “你没杀她?好,我问你,是不是秦巧巧将你带到了地下室?”

    “是。”

    “是不是秦巧巧将你关在了地下室?”

    “是!”

    “你找遍学校是不是为了找秦巧巧?”

    “是。”

    “你找到她,是不是要教训她?”

    “难道不应该么?”

    “你只要回答是与不是!”

    付缕眼芒轻闪,淡漠一笑,轻应道:“是!”

    “你没找到秦巧巧,所以把秦巧巧的表哥秦云痛揍了一顿,至今把他打得还在医院里躺着,是还是不是!”

    白彦朗每问一句,神情就严肃数分,随着付缕的承认,他每问一句连语气也变得更加严厉,在他人耳中听起来仿佛他是多么的义愤填膺,而付缕已然被他强大的威慑而屈服了,认罪不已。

    只是这些事其实根本与秦巧巧的死是没有直接关系的!

    付缕的眼变得幽深了,这个白彦朗真是太恶毒了,分明是设了圈套让她钻!可是这样有用么?任何一个法律都不会因为这些话而认定她是有罪的。

    这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她微微一笑,轻启朱唇,悠悠地吐出了一个字:“是。”

    就在付缕话音刚落之时,门猛得被一股大力冲开了,随着门激荡的来回,冲进来了一对中年夫妻。

    那夫妻血红着眼,露出绝望而凄厉的神色,其中一个女的竟然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她恶狠狠冲向了付缕,歇斯底里地哭喊道:“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怎么这么残忍?她还只有十六岁,你怎么可以下得去手?我要杀了你!要你替我家巧巧偿命!”

    连环计!

    付缕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不知道是这个白彦朗设的计还是幕后人策的划,竟然想借刀杀人!

    他们想利用秦巧巧母亲的手杀了她!

    真是太恶毒了!

    难道平凡的人就该死么?就应该成为他们算计的对象么?

    这个人的心思太慎密了,几乎是一计不成立生一计,而更让诡异的是他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能够触及每一个角落!

    就在这时那中年妇女拿着刀就刺向了付缕,而付缕被绑在了几十斤的铁椅子上,又拷着手拷,根本不能够反抗。

    那小警察大惊失色,就要冲上去。却不防身后衣服被猛得拉住。

    他挣了挣发现了白彦朗拉着他,急道:“白局,要出人命了!”

    “嗯,你自己要当心。”白彦朗这才放开手,状似关心的叮嘱着。

    小警察感激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可是就这么一停顿的时间,那中年妇女已经冲到了付缕的面前,明晃晃的刀狠狠地刺向了付缕心脏的位置,只要刺中一刀毖命!就算是最后发现付缕不是凶手,可是命也没了。

    而且估计只要付缕死了,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凶手了,这个案子就可以这么了无声息的结了。

    苦主以为报了仇,圆满了,而白彦朗还能以断案如神而官升一级!

    付缕眼嗖得射出万丈冷芒,狠狠地扫向了白彦朗,白彦朗站在灯后阴险的笑着,那笑容里是*裸的贪婪与狡诈。

    脚轻轻一点,几十斤的铁椅子竟然如离弦之箭往后飞射出数米,中年妇女一下扑了个空,而这时小警察正好赶到了,他一把抓住了中年妇女的手急道:“你冷静点!现在还不能证明人是付缕杀的,你不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不,不可能!一个小女生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白彦朗的眼中划过一道惊惧,可是眼看着计划要落空了,他急道:“秦先生,你要冷静,千万不要伤害了付缕。就算她是杀你女儿的凶手,也得有法律来惩罚!”

    他这话一出,本来呆在那里的秦巧巧父亲顿时如梦初醒,他想也不想的抢上一步,拿过了他老婆手中的匕首,就要再次行刺付缕。

    而这时白彦朗站在数米开外,阴恻恻地笑着。

    眼变得犀利如刀,这个白彦郎真是用心险恶,虽然声声句句都是劝慰秦巧巧之父,可是却是暗中提醒那男子夺刀杀人!

    好一招因势利导,借刀杀人的狠招啊!

    这个黑手真是势力强大,不但让白彦朗为其卖命,更是渗透到了警察局!

    进过警局的人都知道,作为审犯人的地方是绝对不允许人进来的,更何况还带着刀子?

    看来这幕后黑手是不杀了她不甘心!

    是什么样的仇恨让这人不惜杀人嫁祸?

    又是什么样的势力能让一个局长不惜冒险栽赃?

    此时,小警察一人与秦巧巧的父母纠缠在一起,虽然小警察有些武功,可是禁不住两个疯了似的人,不多时已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哼,中国人是礼仪之邦,讲究的是礼尚往来!

    付缕唇间勾起了邪恶地笑,指尖微微一动,那明晃晃的匕首竟然在众人的抢夺之下,飞了出去,只见一道寒光飞向半空,三个纠缠的人顿时分了开来,看着那匕首的方向准备抢夺。

    可是没有想到,那匕首竟然十分邪门,在半空中仿佛有生命般转了个方向疾射而去,而飞的方向竟然是直指看好戏的白彦朗!

    三人都惊呆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小警察忘了自己的职责,而那夫妻两暂时忘了仇恨。这一幕太过诡异了。

    白彦朗大惊失色,忙不迭的躲闪开去,只是平日里他酒色过多,身体已然不听使唤了,随他怎么躲,那匕首竟然如影相随,不依不饶。

    就在众人惊诧,惊惧,惊恐之中,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扑通”他痛得跌倒在地。

    随后他又猛得一窜三丈高,抱着腿间拼命的跳着,脸白如纸,颤抖着声音:“快。快…快叫救护车。”

    三人惊恐地看着鲜血汩汩地从他的腿间流了出来…。

    “扑通”又有一个软叭叭的东西从他的裤腿里掉在了地上。

    小警察惊愕地看着那掉出来的东西,顿时张口结舌。

    “还。不快去!”白彦朗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吼了出声,待低头看到掉在地上的东西后,顿时面如死灰,扑腾一下的晕了过去。

    这时匕首突然跳了起来,飞到了高处,又叭地掉了下来,“扑”地上丑陋的东西被一下切成了两截。

    秦巧巧的父母色与魂授地看着这一幕,突然叫道:“啊,有鬼啊!”

    叫完疯了似的夺门而出了。

    小警察也飞似得跑出门去找人了。

    付缕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笑容变得深邃了。

    整个审讯室静悄悄的,除了她还有一个如死了般的白彦朗。

    这种人就是人渣败类!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草菅他人的性命,更是胡乱的行使人民赐与的权力!既然他这么喜欢拿权力换钱,那么就让他有钱拿没命享吧!

    刚才她看到白彦朗一脸青色,眼袋深陷,就知道他是一个纵欲过度的人,对于嗜色如命的人来说什么才是最残忍的?莫过于看得着,摸得着,却永远无法享受到!

    不一会,一群人匆匆地走了进来,直奔着白彦朗而去,把他扶上了担架,待看到地上断了两截的东西,都愣在了那里,面面相觑了一番。

    “这还有用么?陈队?”

    “有没有用也得拿着,说不定还能接上。”

    “好吧。”小警察左看看右看看,看到桌上的纸,“嘶啦”一声拿了一张,蹲下了身体。

    手还没碰到时,突然那东西开始冒烟了,发出一阵强烈的恶臭来。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有鬼啊!”

    “胡说八道,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那陈队恶狠狠地瞪了眼众人,径自走到了地上,仔细的看了看,又嗅了嗅后,神色一变道:“这是白磷。”

    “这里哪来的白磷?”

    陈队长的脸色变化莫名,突然回头看了眼付缕,斥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付缕眼一翻,讥道:“陈队长,难道你以为我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能在你们一大帮子人眼皮底下搞鬼么?”

    陈队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后,对其余人道:“不管了,就算是烧焦了也拿去,能用就用,不能用咱们也算尽到力了。”

    “好吧”那个小警察捏住了鼻子把两断烧昨黑不溜秋,臭气熏天的玩意儿包了起来。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

    临出去时,那个小警察道:“陈队长,这个女学生怎么办?”

    “嫌疑犯按道理要扣留二十四小时,让她留在这里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通了,要交待罪行了,什么时候录口供!”

    付缕闭上眼睛不理不睬,那陈队长冷冷一笑,走了出去。

    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出去了,付缕的眼陡然一睁,那一瞬间亮如星子,冷如冰泉。

    当初从地下室出来时,看到实验台上的一些白磷,她收了一些备用的,没想到却在这种地方用上了,不可谓不是天意!

    只是她更想不到,这个幕后黑手如此强大,刚损了一个白彦朗,马上就有一个陈队长接上来了,那人到底买通了多少人呢?怎么警察局就跟他家后花园似的?

    “小姐,要不要通知人来救您?”冰儿从暗处飘了出来。

    “不用,以静制动,我倒要看看是谁对我这么恨之入骨!”

    “好吧,不过相信不一会就会有人救你的。”

    “嘿嘿,未必能等到人来。”付缕莫测高深的笑了笑。

    话音未落,门被打开了。

    走进来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除了穿着一身的警服,她根本看不出这是个警察,倒象个杀猪的屠夫。

    “付缕,跟我走。”

    “去哪?”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我要见你们这里的最高领导人。”

    那男人嗤之以鼻地一笑:“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杀人犯还想见我们的领导?”

    “杀人犯?动机,时间,地点,作案工具,手段,方法,还有我的供词,你们有哪一样?你们难道平时就这么信口雌黄地断案的么?”

    那男子一愣,他没想到到一个学生这么犀利,要是换了别的女生早就吓得哭爹喊娘了,哪会这么镇静!

    他气急败坏道:“哼,果然是杀过人的,这么面不改色!快走!”说完就要拉扯付缕。

    付缕冷冷一笑,斥道:“放手,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

    “XXX,”那人骂了句三字经,举起手就要煽付缕的耳光。

    付缕抬起头,目光如矩地瞪视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敢动一下我试试看。”

    男子愣了愣,被付缕一身的杀意所威慑了,颓然的放下手,恼羞成怒地骂了句:“妈的,还不快走。”

    “哼。”付缕轻哼一声,掉头而去,那挺直的脊梁透着无边的森然。

    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对这么一个纤弱的背影产生了恐惧。

    他瑟缩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他的心头,可是想到那红艳艳的钞票,贪婪的吞了口口水,还是掩住了心头的恐惧,跟了上去。

    车一直不停的开着,付缕被锁在了后面,暗无天日。

    她闭上眼睛,细细思量着到底这个暗害她的人到底是谁。这一计又一计,损了一人马上又买通一人,这手段真是太厉害了,简直是直通了警察局,如入无人之境!

    与此同时,香格里拉大饭店,安妮正站在二十一层的楼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美丽的眼中一片狠戾。

    “安妮。”门推开了,走进来了一身黑衣的男子,男子五官英俊异常,只是眼底冰冷一片,尤其是一身冷冽杀意,仿佛三九严冬,让人望而生畏!

    可是他骨子里却弥漫着无边的雍荣与华贵,一股子俯仰于天地之间,飘飘乎如遗世而独立的气质让人怦然心动,只看一眼间就欲如飞蛾扑火,粉身碎骨都心甘情愿。

    这是一个极其矛盾的男人,让人欲罢不能的男人!

    安妮眼中亦划过一道惊艳,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她都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但这个男人不是她所能掌握的,也不是她的菜,于是定了定神道:“嗯,让你做的事,去做了么?”

    “没有。”

    安妮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向了男子,

    男子轻巧地一躲,那酒杯“咣啷”一声砸到了地上,溅起无数艳红的酒花,在空中挣扎着最后的绚烂,才落在地上,化为奔腾的泡沫,直至最后隐去。

    “安妮小姐,请注意,我只是欠了你父亲一个人情,并不是你的奴仆!”

    男子脸如寒霜,目色森然的警告道:“如果你再这么无礼,我不介意取了你的性命!”

    “哼,你敢!”安妮心中微微一惊,可是想到他这种人对誓言的虔诚度,遂又不以为意了。

    男子眼中冷芒一闪,快如闪电,待再看他时,他已然敛住了怒意,沉声道:“不是我没有去做,而是有人比我先下手了。”

    “先下手了?”安妮一惊,喜道:“是谁?”

    “不知道,正在查。”

    “哈哈哈,想不到付缕这贱女人这么招人怨恨,居然有人比我还恨她!”

    男子默不作声,英俊的脸上亦无一点的表情。

    “她现在在哪里?死没死?”

    “没死。”

    “没死?那还不下手?”

    “虽然没死,但离死也差不多远了。”

    “噢?”安妮美丽的脸上扬起了与她的可爱完全不同的阴狠:“她现在在哪里?”

    “男子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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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男子监狱

    “男子监狱?!哈哈哈…”安妮先是一愣,随即笑得疯狂,那美艳的脸上变得狰狞扭曲,突然她脸变得阴狠,对黑衣男子命令道:“冷炎,给我安排几个人进去,哼,她不是喜欢勾引男人么?我就让她享受个够!记着,找越变态的越好。”

    “对不起,我们是杀手组织,不是不入流的下三滥!”

    “什么?你什么意思?”安妮陡然变色,怒气冲冲地对冷炎吼道:“难道你就是这么保护我的么?连我的命令都不听,我要你有什么用?我要告诉爹地,我要换了你!”

    “悉听尊便!”冷炎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俊逸非凡的脸上划过一道寒意。

    养优处优,一向被人众星捧月惯的安妮哪受得了这种气,她气急败坏,手指着门大吼道:“GOOUT!”

    冷炎的手猛得握起,嘎嘎作响,他突然跨上一步,高大的身影立刻将安妮不算纤细的身体笼罩其中,全身散发出冷冽杀意!

    安妮吓了一跳,不自禁地倒退了数步,直到自认为安全后才色厉内荏地结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唇间勾起了讥嘲的笑,丢下了一个轻蔑地眼神,潇洒不已的转身而去!

    那一抹风姿如悠悠孤月之清朗,又似高山松林之傲然,留给安妮的是挺直的脊梁。

    “咣啷”就在他走出门后,一只捷克斯洛伐克烧制的水晶长杯狠狠地砸到了墙上,红艳的酒如血般流淌在雪白的墙上,滑落出治艳的痕迹。

    “*!”身后传来的是安妮恼羞的怒骂。

    冷炎身体微微一僵,继续笔直的往走廊尽头走去,身后的安妮看不到他眼底的杀意。

    “小姐”这时从总统套房的另一侧门里转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外国男子,男子长得还算英俊,只是眼底的阴鸷与*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什么事?安东尼。”安妮看也没看他,只是没好气的问了声,那语气仿佛对待一条狗。

    安东尼眼底的阴霾更盛了,只是笑容却也更明显了,他谄媚道:“小姐,不过找些男人轮了那贱货,还用找冷炎么?我就行了。”

    “你?”安妮怀疑的眼神打量了他,轻蔑道:“你对中国都不熟悉能做什么?”

    “只要小姐答应,我自然能办到,不过要借用一个小姐的人脉。”

    “哼,只要让付缕那贱人吃尽苦头,借用些人脉算什么?去吧,要多少钱说一声。”安妮说完骄傲得如一只孔雀,昂首走向了卧室。

    “好的。小姐。”安东尼声音谦恭无比,只是看向安妮背影的眼神里全是*裸的*与野性。

    ——重生之无敌大小姐——

    车不知道开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付缕的冷眸乍现,在漆黑的车厢里仿佛一道雷电划过天穹,充斥着滔天怒意。

    “下来。”随着车后门的打开,一声断喝冲入了车厢。

    付缕面无表情的走下了车,打量着这环境。

    一条笔直的道路,延伸向几百米外的黑色高墙,高墙上面布满了电网,还能看到里面高高地警卫塔,上面站着持枪的士兵,时刻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监狱!

    这两个闪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愤怒异常!

    “看什么看?到里面你就老实了!”那个男人伸出脏手欲推搡她。

    她脚下一错,迅速躲开了他的狼爪。

    那男人一推没推着,脸色一变,骂道:“娘希皮,还挺事!”

    “嘴巴干净点!”

    男人被付缕冷冷一喝竟然心头一惧,连脚步都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待看到付缕一副小小的身板在风中摇曳,仿佛一吹就倒的样子,不禁又有了底气,刚想出口成脏,对上付缕阴冷至极点地眼神终究不敢再骂了,只是道:“哼,嫌我嘴不干净,到里面你就知道我比他们来说是多么干净了!”

    里面?

    付缕的眼更冷了,看来那幕后人是铁了心地要送她命了!

    没想到那人竟然通了天,竟然在还未审判之时,就把她送入了监狱!

    “走吧,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看。”那男人不怀好意地瞟了眼付缕,唇间是恶意的笑。

    沉重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等他们走到门前时,开了一侧的小门。

    “又有新人来了?”里面的人漫不经心地打开了门,待看到付缕时,神情一愣:“老吴,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关你的事别多管。”老吴嗡声嗡气的白了他一眼。

    原来这个不象警察的警察叫老吴。

    付缕冷冷地看了眼老吴,余光看到那门卫惊愕的表情。

    心头一动,有种怪异的感觉。

    这是一个回字形的院落,只要站在院中间的高岗之上,就能对下面的情况一目了然,所有的院落都是一模一样的,都带着相同的小院,而每个院子上面都三厘米直径的钢筋焊接成网状,里面的人是插翅难飞。

    付缕正打量着,老吴喝道:“别看了,快走。”

    两人一直走到最后面的院子,每走数几步就有一警戒线,直到走到院门之时,他敲开了沉重的铁门。

    打开铁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左右排列着几十间监号,为了不让监室里的人交流沟通,每两个相对的门并不直接面对,而是错开了几米。

    “老余来新人了。”老吴推开了一扇门,那应该是值班室的门。

    那老余正埋头写着东西,他头也没抬的道:“脱衣服。”

    付缕脸色一冷,似冰雪飘泠,万物成霜,寒声道:“再说一遍!”

    老余吓了一跳,抬起头,差点跳了起来,吼道:“老吴,你搞什么鬼?居然送了个女人到这里来?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老吴立刻走到老余耳边耳语了几句,老余的脸色变得难看异常,他摇了摇头,疾言厉色道:“不行,你疯了么?我这么做了要倒大霉的!”

    “倒什么霉?天塌下来有我高个顶着。”这时门推开了,走进来了一个高个的男子。

    付缕眼微微一眯,这不是警察局的陈队么?

    他来做什么?难道把她送进来了还不放心么?

    “陈队,你怎么来了?”老余象是十分忌惮这个陈队,看到陈队后,立刻脸色变得有些谄媚了。

    “为了她而来的。”陈队用嘴漫不经心地向付缕努了努。

    老余一脸为难道:“这个…恐怕…。”

    “怎么?这点小忙也不愿意帮?”陈队的脸一板。

    老余登时如泄了气的皮球,看了眼付缕又看了眼一脸严肃的陈队,想了想,又不放心道:“陈队,您确定不会有麻烦么?”

    “哼,有什么麻烦?一个杀人犯而已。现在苦主都恨不得食其肉剥其皮呢。”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不要忘了那个骷髅死的人”陈队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老余听了立刻头点得象鸡啄米道:“放心,陈队,把人交给我你放心。”

    付缕登时脑中一嗡,这群败类,人渣,竟然把她关到了男子监狱!

    她前些日子就听到人说有一个男子监狱死了一个犯人,那犯人死因竟然是骷髅死!

    所谓骷髅死,就是说该人身体瘦得不成人形!

    据说那男子因倒卖有价票证被劳动教养委员会劳动教养,劳教期限为一年。他入所体检时身高179cm,体重54KG;而死时仅有35公斤!

    死时双腿细如竹竿,肋骨根根分明,犹如一具包着皮的骷髅,被成为“骷髅死”。

    眼底的冷芒更盛了,国家的本意是善良的,为了给走错路的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对他们的伙食居住医疗都有相应的规定。可是人海之大,良莠不齐,总有一些监狱的执行者克扣犯人的口粮,把犯人不当人,已经成了其中的潜规则,更有甚者有些混在其中的人渣会问犯人家属要钱要物,达不到要求的就会让该犯作重苦力的活,有病也不给医!

    而社会上对这些犯人本来就充满了厌恶,认为他们犯罪就该接受惩罚的,对这些掌管着犯人命运的人更是支持不已。

    可是人们却忘了这些罪犯虽然有些是重犯,死不足惜!有的却只是一时误入歧途,根本罪不该死的。

    就象她付缕,是该死的么?

    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怒浪!到底这个人是谁?竟然有一手遮天的本事?他了解了每个人的弱点,抓住了每个人的把柄!

    从白局,到陈队,到这个老余,一环扣一环,每一个人都掌握着另一个人的软肋,能胁迫另一人为其所用!

    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关系网,也不是为了对付她付缕而临时起意的,而是早就筹谋计划好的!

    而她付缕又是充当了什么角色呢?是正好得罪了那人?还是恰巧是那人所需要利用的一步棋?

    那人到底是谁?到底想做什么?到底为什么选中了她?她在里面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

    还是这个幕后之人已然十分了解她,在她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早就设计好的,包括她的反应都在那人的意料之中!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将她一步步地引入早就设定好的毂中?

    “好了,我知道了,陈队,将她安排在五号房吧。”老余的声音在付缕的耳边响起。

    “五号房?”陈队皱了皱眉,不满道:“那里关着几个职务侵占进来的人,没多久就要放出去了,难道让她住一个单间么?你以为她是来监狱度假的么?”

    “那…”

    “嘿嘿,放在十号房吧。”

    “啊。陈队长…。这不行吧?”

    “就这么办了。”陈队不耐烦地说了声,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突然阴恻恻地笑道:“别忘了,该检查的一定要查,否则失了职就是你老余的事了。”

    “知道,知道。”老余连忙点了点头,回头对付缕说道:“脱光了,例行检查”

    “你再说一遍?”

    老余被付缕浑身的戾气吓了一跳,可是想到这是固若金汤的监狱,而付缕又是一个女生,遂强硬道:“这是规矩,不要妨碍执法!”

    “执法?你们执的是哪门子法?国家哪条规矩规定能把女子投入男子监狱的?”

    “嗯…”老余一阵狼狈,嗯哼了半天后,才道:“这里不光是关押男子的,也关押女子。”

    “是么?”

    “当然。”老余不欲与她多言,对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摁响了对讲机,低声道:“让徐警官来一趟。”

    不一会门外传来蹬蹬的脚步声,门打开后,走进来一个膘肥体壮的女警察。

    她看到付缕后微微一愣,随后操着一口南腔北调对老余道:“什么事?”

    “帮她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带违禁品。”

    “知道了。”徐女警走到付缕面前,面无表情道:“跟我到房间去。”

    老吴看到徐女警后眼神就变得异样了,看向付缕的眼神更是幸灾乐祸。

    付缕勾了勾唇,她倒要看这个女警耍什么花样。

    到了旁边的房间,那个肥婆一改刚才的表情,变得猥琐异常,露出血盆大口粗嘎地笑道:“嘿嘿,居然来了个细皮嫩肉的女生,太好了。乖乖把衣服脱了,让我好好看看。”

    付缕一阵恶心,敢情这个女警是个变态!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检查!全身检查,检查完衣服还要检查身体里面,这监狱里经常有瘾君子,为了逃避检查,他们经常把毒品藏在那里…。”

    说完她淫荡的眼神看向了付缕的两腿间,桀桀怪笑道:“你是女人,更是比男人们多了一处藏的地方,我更要好好检查检查了。你要识相的话,好好配合我,我还能怜香惜玉,否则让你哭爹喊娘!快,快脱了衣服,省得我麻烦!”

    她露出急不可待的猥琐样子,舌头还迫不及待地舔拭着自己干燥的唇。

    眼里显露的是赤襟襟的*!

    就在她准备得到前所未有满足之时,突然眼前一花,付缕就失去了踪影,而她的喉间却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扼住了。

    “嗯…”她瞬间惊呆了,可是惊呆也没有用,她只能拼命的抖动着身体,肥短的四肢不停的挣扎着,但再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付缕的掌握。

    渐渐的她感觉呼吸困难了,每吸一口气对她来说都是奢侈,而更让她惊恐的是她在付缕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她就如一只白老鼠一样被付缕一只手就轻松提了起来,脸胀得通红且发紫,一如猪肝的颜色!

    天啊,她究竟碰到了什么?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这么冷血?这个女孩是想杀了她么?

    死!这个字眼深深的刺痛了她,她不要死啊,她还没活够啊!

    她拼命的摇着头,舌头在外力的作用下不由自主的伸出,眼睛突兀着,惊恐地看着付缕冷酷的面容,这时她仿佛看到了死神!

    “啊啊噢噢”她拼命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神情是那么的低下,眼中充满了乞求。

    可是付缕却心硬如铁,根本不为所动,她看到的是付缕一如既往的冷寒,仿佛冰雪飘泠。

    “你想不想活命?”就在她快要放弃之时,她听到了天外飞音,顿时喜极而泣,拼命地点着头。

    喉间微微松开,她贪婪地吸了一口气,第一次感觉活着真好!

    “别,别杀我。”她卑微如蝼蚁,泪流满面,求道:“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要杀我啊!”

    “好,我不杀你,不过你要立誓以后不再做坏事了。”

    “好,我发誓,如违此誓天打雷霹。”

    付缕淡漠一笑,松开了手,眼神却狠戾非常,威胁道:“不要耍花样,否则你会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

    “不会,不会。”胖女警恭敬不已,点头哈腰的样子十分奴性。

    付缕讥嘲地勾了勾唇,笑谑道:“还检查么?”

    “不,不了,不检查了。”

    “噢,是不检查么?”

    “不,不,我都查过了,什么也没有。”

    “嗯。”付缕满意地笑了笑,率先往外走去。

    走了一步后,突然从问道:“十号牢房关的是什么人?”

    胖女警吓了一跳,失声道:“什么?你要关到十号房?”

    “怎么了?”

    “你千万不能去啊,我去帮你说情!”

    “不,你只要告诉我十号房是什么人就行了。”

    “里面一个是强奸犯,一个是奸淫未成年少女致死罪,还有一个是*致死罪,还有两个是变态女性杀手,据说杀了五个女人了,全都是强奸后分尸的,你千万不能和他们关在一起啊,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么大的来头,嘿嘿,真是看得起我。”付缕冷冷一笑,继续往前走去,就在要拉开门时,又停了下来,从裤兜里取出手机扔给了胖女警。

    “给。”

    胖女警一看是IPHONE5,眼中闪过了贪婪之色,但马上就正色道:“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不是给你的,你搜了我半天,不能连个手机都没搜出来吧。”

    “噢。”胖女警露出失望之色。

    付缕讥嘲一笑,拉开了门。

    老余看了眼胖女警后,就将付缕安排到了十号牢房。

    牢房门缓缓打开了,露出了五张凶神恶煞,面相极为丑陋的男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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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实在太困了,码着码着睡着了,字少了点,大家原谅啊。

第七十九章 让你们自相残杀

    “啧啧啧,看看来了个什么人?嘿嘿,雌儿啊!”为首的光头淫邪的吸了口口水,毫不掩饰眼中的*。

    “还是个学生妹。”另一个戴眼镜的也淫笑着围了上来。

    付缕回过头,目光犀利地射向了老余,声如寒冰道:“警官,难道你要将我与这五个衣冠禽兽放在一起么?”

    老余目光一躲闪,轻咳了咳声:“最近牢房紧张,就这里空着三张床位,考虑到你一个女孩子,所以安排的地方相对宽敞些。”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语气中的讥嘲让老余有些尴尬,他脸一板斥道:“别这么阴阳怪气,好好服从管理,争取早日宽大处理。”

    说完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外面还发出了锁链的声音。

    “开门,放我出去,你们这帮混蛋!”脑中闪过一道光,她猛得拼命敲起了门,可是任凭她敲得震天响,门外静悄悄的,一如她所料,根本没有人理她。

    “哈哈,小美人,别敲了,也别喊了,你就算是喊破天去,他们也不会理你的。嘿嘿,你还是乖乖地跟着哥,只要让哥舒服了,爽了,哥罩着你,一定让你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不过你要是不听话的话,你就等着被他们轮,等着吃甜糖肘子,辣椒爆鱼。”这时坐在向阳处的一人,眼中放着色光,丑陋的舌饥渴地舔了舔自己的唇,阳光下一口黄牙闪着恶心的光。

    所谓甜糖肘子,就是用肘部狙击人的肾脏部分,如果打得巧,被打的人就人肾脏被打破,连小便都会出血。而辣椒爆鱼则是用湿的绳狠狠抽打人的身体,会将人的*打得皮开肉绽,骨肉分离。

    付缕慢慢地转过了身体,脸上全无他们所以为的害怕,而是面带淡笑,神情惬意地靠在了门上,双臂抱着,眼眯成一条线扫向了室内的五个人。

    这五人长得一副爹不疼娘不爱的模样,个个獐头鼠目,淫邪丑陋,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而他们的目光更是让人恶心欲吐,那眼光仿佛就是看到了猎物,随时就要撕开她的衣服一逞兽欲。

    “是不是还有鸡蛋灌饼,隔山打牛?”付缕冷冷一笑,悠悠地接了口道。

    那五人愣了愣,不约而同的打量着付缕。

    不对,这不是一个少女应该有的表情,一般少女看到他们不是应该歇斯底里的大叫么?不是该惊恐莫名的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么?

    怎么这个女孩完全不一样?显得毫不在意,甚至还知道监狱中整人的术语?

    一定是装的,对的,虚张声势!

    他们就不信这个邪了,一个十几岁的女生还能有什么作为!

    “嘿嘿,小美人,想吓唬哥们么?”黄板牙豁得站了起来。

    他一步步地走向了付缕,离着十几步口中的恶臭就扑向了付缕。

    付缕厌恶的扭过了头。

    这种*裸的厌恶让黄板牙一下没了面子,他勃然大怒!

    “妈的,敢嫌弃老子,今儿个咱们就轮了你,娘希皮,本来老子还怜香惜玉,没想到碰上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光头奸诈的一笑,应和道:“是啊,老大,这妞不懂规矩,该由咱们兄弟来调教调教了,而且一看就是个处,就由您拔个头筹了。”

    “你这个王八蛋,老子不拔头筹,还让你占先不成?”

    “嘿嘿,当然是老大第一个,不过后面得让小弟我开了吧?”

    “切,王八蛋,明明有女人还喜欢走偏门。”黄板牙笑骂了一句,看样子是答应了。

    光头大喜,忙道:“老大,一会我们弟兄帮您摁着她,保证您欲仙欲死!”

    “嘿嘿,欲仙欲死?这么久没开荤了,今日真是老天有眼!”黄板牙笑得淫荡之极,龌龊之极。

    “是,是,嘿嘿,老大吃肉,我们喝汤!”

    黄板牙嘿嘿的淫笑着,摩擦着手猥琐异常地就要扑向付缕,就快到付缕身边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身后两个一直沉默的人道:“老二,老三,你们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嘿嘿。”那老二,老三阴阴的一笑,目露凶残的色光:“我们哥儿两喜欢奸尸,享受那尸体身体里最后的一点紧缩,那是*一缩啊!”

    黄板牙听了脸色有些不愉了,哼道:“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女人,难道你们非要弄死不成?”

    “老大,不说我们说你,你以为把她送进来的人就是为了给咱们哥儿解馋的么?”

    黄板牙愣了愣,“嘶”了一声,狐疑道:“什么意思?”

    “嘿嘿,送她进来的人就是想咱们把她弄死!”

    “娘希皮,这不是让老子背上杀人的罪名么?”

    “放心吧,老大,反正我们哥儿杀了这么多女人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你们尽管享受,只要别弄得太死,别让咱们哥俩没了乐趣就成了。”

    “好吧。”黄板牙不甘地看了眼付缕,想着好不容易来了个女人只能用上一次,心中大是不愿。

    他走到了付缕面前,阴恻恻地一笑:“听到没,小妞,不是哥不给你活路,实在是送你进来的人不想让你活!今儿个你就算是物尽其用吧,把咱们哥儿几个服侍舒服了,等你去了,哥们出去后给你烧纸,免得你死都死了还过着穷日子。”

    “那我是不是要多谢你的好意?”付缕的脸上泛起了若有若无地笑意,那一对眸子却如浸在了冰泉里般的冷得彻骨。

    黄板牙一愣,真是太邪门了。

    这个女生该不是吓傻了吧?怎么表现的这么异于常人?

    正在他疑惑时,付缕突然道:“我突然很想知道甜糖肘子是什么滋味!”

    话音未落,只见她快如闪电抬起了纤长的腿,一脚就踢向了黄板牙的肾脏部位。

    “啊…”黄板牙一声凄厉的尖叫,人呈抛物线飞了出去,半空中,一口鲜血直喷出来,洒了一地的腥臭。

    “对不起,我实在嫌你脏,不愿用手碰你,让你尝了尝甜糖鞋底的滋味了,味道如何?”

    付缕依然背靠于门上,脸上绽开了冷魅的笑,那笑容仿佛死神归来!

    “敢伤我老大,我们要你的命!弟兄们上,奸了这贱货!”其余四人一见情况不妙,都呼啦一下围攻上了付缕。

    光头敏捷地抽出了一根*的长绳,在手中绷的蹭蹭响,眼镜则是抄起了一根木棍,而那老二,老三竟然一个从床底抽出一根手臂粗的钢管,另一个抽出了一把匕首。

    四人一身杀意,毫不犹豫地冲向了付缕。

    付缕的眼更阴冷了,身体里充满了戾气,没听说关到监狱的人还能有凶器的,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个幕后黑手竟然欲杀她到这种地步了!

    笑在脸上凝结成冰!

    人在瞬间成了修罗临世!

    “喀嚓”

    “砰!”

    只见付缕如行云流水,脚尖微一抬间就将眼镜挥过来的木棍踢成了两断,而那两截木棍顿时成了杀人的利器,晃着尖锐的长刺,去势汹汹!竟然如长了眼般袭向了老二,老三。

    只听两声凄惨的叫声,两根木棍分别钉在了两人身上最脏肮的东西上。

    两人疼得冷汗直流,痛得面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看着牢牢嵌在腿间的两截鲜血淋漓的棍子,血在重力的作用下顺着棍子一滴滴地往下流,不一会儿就流了一小摊。

    凶器,他们手中的凶器则在那一瞬间脱手而去!

    更为诡异的是那一根钢管则狠狠地撞向了光头的腰点,穿过了光头的侧腰,余势不减,一头狠狠地扎进了墙壁,竟然将光头牢牢的钉在了墙壁上,而露在外面的半截钢管则还发出震动的蜂鸣声!

    “扑啦”光头疼得昏死过去,头搭拉在那里,就如被钉在墙上了死尸。

    匕首!

    让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是匕首!

    那把匕首竟然如同活了般,在空中潇洒自如,挥洒出无数道凛烈的银光后,竟然直冲向了眼镜。

    眼镜吓得就在牢房里上窜下跳,可是他跑得再快也没有匕首快,那匕首如影相随,一刀刀的割着他的肉,那每一片肉都均匀无比,在空中如雪花飘洒般一片片的飞着,透过灯光,肉片竟然如纸一样的薄透。

    “有鬼啊!”受伤算是最轻的黄板牙惊恐莫名的叫了起来。

    他猛得越过了付缕,拼命的砸着门,大叫道:“开门啊,救命啊,开门啊,快来人啊,杀人啦!”

    付缕慵懒地站在那里,冷如冰雪,唇间勾起讥诮的笑:“别喊了,就如你刚才所说,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黄板牙听了顿时瘫倒在地,惊惧地看着付缕,猛得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道:“小姐,不,姑奶奶,噢,不,大侠!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我还不想死!”

    “不想死?”付缕的眼猛得一眯,声音尖锐道:“那些被你们污辱的人就该死么?如果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生,那么我就该死么?”

    “我错了,不要杀我,我改…我一定改,求求你,不要杀我!杀了我会脏了你的手的!”黄板牙拼命地磕着头,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不一会他的脑袋上就鲜血直流了。

    “是会脏了我的手!”

    听到付缕的话,黄板牙心中一喜,仿佛看到了曙光,他连忙道:“只要你放过我,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哼,相信你这种人的话,母猪也会上树!”付缕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杀你还用我下手么?”

    说完她犀利的眼光射向了眼镜,眼镜正被匕首追着跑呢,而就在付缕看向他时,那匕首竟然停了下来。

    眼镜一见,疯了似得冲向了付缕,拼命磕头道:“饶命啊,女侠,饶命啊,我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您放了我吧。”

    “想活命么?”

    “想!”

    “好,那么拿着这匕首杀了你们的老大!”

    “啊…。”眼镜吓了一跳,呆在那里。

    “你敢!我杀了你!”黄板牙冲着眼镜狠狠地瞪了一眼,神情十分凶残。

    眼镜瑟缩了一下,眼中露出又恨又怕的神情。

    “记着,你们只能活一人,所以你们…。”说到这里她微一停顿,笑得如罂粟般冶艳,声音轻柔而飘缈,却又邪恶无比:“看着办吧。”

    顿时不管受伤的还是重伤的,还是身上被割了十几片肉的光头,都疯了似得拿起了武器,他们红着眼,逮谁就打谁,他们知道现在谁都是敌人…。

    血肉横飞!

    血腥满屋!

    这里是修罗战场,没有人性,只有兽性!

    这帮亡命之徒为了自己活命,全然不顾往日里称兄道弟的情份,纷纷用最狠的招术对待曾经亲密的朋友。

    付缕一动不动看着,眼中自始至终是冷漠。

    这些人死不足惜!

    一个倒下了,又一个倒下了……

    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了,付缕看到了一缕缕的幽魂慢慢地浮出了他们的身体,而牛头马面拿着招魂幡飞快的招去了一个又一个。

    看到付缕后,牛头马面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付缕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牛头马面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最后一个还未死去的人,在他们看来只是时间问题,因为马上还未死透的光头就会拿起匕首给眼镜致命的一击。

    “快开门!”门外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

    付缕的脸微微一变,牛头马面面面相觑了一会,飘然而去了。

    门猛得被打开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冲门而出,外面的人顿时呕吐出来。

    而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猛得推开了众人,如风般冲了进来。

    看到付缕笔直地站在那里,英俊非凡的脸上现出了欣慰,喜道:“小狐狸,你没事吧!”

    付缕翻了个白眼,这个呆子真是无孔不入,而且每次见到他都坏她好事!

    眼见着这些人都要死绝了,他却冲了进来。

    于是没好气道:“我能有什么事?”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他怎么会来了!

    “你怎么来的?”

    “我接到一个不知姓名的电话,说你被关在了这里,我吓了一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跑了过来,那个该死的老余还跟我虚与委蛇!”

    电话?付缕脑子飞快的转着,这到底是不是又一个陷阱?

    这时她的余光看到了那个胖女警,胖女警对她作了个暗示,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胖女警从她的手机上查到了端木岱孜的电话,所以打给了他。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打了几个人呢?

    “我没事。”她淡淡了说了句。

    这时老余冲了进来,看到这个血腥的场面,吓得脚都打软了,他转头看向了付缕,结巴道:“你。你…。杀了他们?”

    “我有这本事么?”

    “那他们怎么会这样?”

    “他们为了争夺我,所以决定决斗,赢的人就可以得到我的初夜!”

    “什么?”端木岱孜听了一下跳了起来,他脸色铁青地瞪着老余,咆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居然把女人和男犯关在一起?而且这些凶器都是哪里来的?”

    “这个…这个…。”

    “不用这个那个了,我这就跟你们狱长打电话,我要他对此事做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等等。”老余哭丧着脸拉住了端木岱孜,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不瞒您说,这是上头的意思。”

    “放屁!”一向严谨的端木岱孜第一次爆了粗口,他的脸胀得通红,斥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给我们军人抹黑!今天的事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现在我先带她走。”

    “不行,您不能带她走,她是杀人犯。”老余突然变得强硬了。

    “杀人犯?”端木岱孜双目冒火:“是谁审的,在哪审的?哪个法院判的?”

    “这是属于机密,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泥人也有土性,端木岱孜火冒三丈,没想到这里敢这么枉顾法律!

    “今天你就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都得带她走!”

    “端木中将,这是监狱,不是军队!我们是两条路线,这里不归您管,请您不要过了界!”

    端木岱孜眼陡然眯起,从眼缝里射出杀人的怒意,他掏出了手机便欲打电话。

    这时走廊那头传来冰冷的声音:“那么我要带她走呢?”

    老余连忙抬起头看向来人,但见来人一脸寒霜,满身风雪之意,就算眼下是六月盛夏,在他的威压之下都欲凝水成冰。

    “您是…。”老余也是有眼力价的人,口气变得谦逊不少。

    “席定文”

    只简单的三个字就如泰山压顶让老余喘不过气来了。

    他虽然在监狱当官,并不代表无知,这从上到下的要人他都门清,何况是这么顶顶有名的人物?

    他的脸色顿时变了,没想到关了个女生,竟然惹来两尊菩萨!本来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女生,死了也就死了,正好还了个人情,可是哪想到却是捅了个天大的搂子!

    端木岱孜还好说,毕竟军政不是一条线,而且上头之间也有些不对付,他还能疾言厉色的拒绝。

    可是席定文却是他们头上BOSS的BOSS,他敢么?!

    他抹了把冷汗,心中恨死了陈队,到底给他惹的什么样的麻烦啊!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骷髅死的事爆了光,还不如这个事捅的马蜂窝厉害呢!

    “这个。自然行!”

    席定文看也不看他,径自走到了付缕面前,柔声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付缕摇了摇头,目光犀利地看了眼老余后,对着席定文道:“不过你有事了!”

    “呵呵,你真是得理不饶人!”席定文宠溺的笑了笑,对老余彼有深意地一瞥后,沉声道:“这里是该整顿了。”

    说完拉着付缕的手往外走去。

    付缕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对端木岱孜道:“呆子,你不走么?难道你想留在这里吃饭么?据说这里的伙食不是太好。”

    老余听了付缕的话脑袋一炸,冷汗直流。

    端木岱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好歹我急巴巴地来救你,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么?”

    付缕亦没好气的哼道:“多管闲事!”

    “你…。”端木岱孜脸色一变,气呼呼地瞪着付缕道:“好心当作驴肝肺。”

    “你也知道你的驴肝肺么?”

    “你说谁是驴肝肺?”

    “你!”

    两人争争吵吵地走出了监狱,而席定文则在一边笑眯眯地听着。

    直到走到外面后,他才对端木岱孜道:“木头,你也是中将怎么跟一个女生一般见识?”

    “废话,你都看到了,她是一般的女生么?”

    “咦?你们认识?”

    “认识!”

    “不认识!”

    “到底认识不认识?”

    席定文与端木岱孜互看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不认识。”

    “好吧。你把车钥匙借我一下。”付缕对席定文道。

    席定文将车钥匙递给了她,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她拿起了车钥匙走向了席定文的车,打开车门后,猛得关上,摇开车窗对席定文道:“你的车借我用一下,你跟呆子一起回去,好好认识认识吧。!”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两个长得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却脸色铁青的男人。

    “她这是什么意思?”席定文道。

    “忘恩负义的意思!”端木岱孜毫不在意地吹了个口哨,突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好,似乎付缕没有和席定文一起走让他很满意。

    “切。”席定文不屑的哼了声,坐到了副驾上:“先送我去老头子那里,今天的事我得跟他说说。”

    “嗯,是该说说了,否则我们的形象都被这帮败类给抹黑了。”

    “啧啧”谢宛宛看到走入付家主宅的付缕,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下付家可长脸了,付家出了这么多有名的人还是第一次出了个杀人犯!还被抓到监狱去了,嘿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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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两人之间的暧昧。

    “那是,咱们付家的大小姐总是喜欢标新立异,别出心裁,连进的监狱都是与众不同,居然进了男子监狱,嘿嘿,听说里面的男人都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的,个个如狼似虎,不知道…。嘿嘿…。”刘茜上下打量着付缕,那眼神淫秽无比。

    邵云儿这时不无嫉妒地拈酸道:“那又怎么样?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人家照样是香饽饽,这才关了一会就有军区的中将,还有席先生争先恐后地去救美了,要是多关几日,指不定还惊动了哪国的王子,意大利的教父呢!”

    “切,王子能看上她?就她长得爹不疼娘不爱的样子?”谢宛宛嗤之以鼻。

    “放心,也不会看上你们的。所以你们可以继续粗鄙下去,不用学习什么叫高雅,什么是修养。”付缕冷冷地回了一句。

    谢宛宛他们顿时噎在那里,怨愤的瞪着付缕。

    她居然骂她们粗鄙!说她们没有修养!

    刘茜脸色一变正要说话,这时付云天威严的扫了她们一眼,沉声道:“好了,别吵了,有这功夫不如去努力修习灵力!”

    “外公…”三人被付云天这么一喝斥,脸上顿时下不去面子了,都不依地撒着娇,在她们看来付云天始终是疼她们的。

    哪知道这一次却不一样了,付云天竟然冷冷地扫了她们三人一眼,那眼中的警告让她们知道付云天是真的发怒了,于是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走了。

    临走之时,纷纷怨怼看了付缕一眼。

    付缕泰然自若只作不见,潇洒如风地坐了下来。

    付老头不傻,知道谁才是付家的支柱,以前是因为付缕太弱,所以老头根本不放在心上,现在付缕无论灵力还是人脉都是让他无法仰望的,他是脑子有毛病才会得罪付缕!

    为了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付云天清濯的脸上露出关心道:“缕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弄到监狱里去了?”

    付缕的唇抽了抽,太不习惯了!

    唇间勾起玩味的笑:“老爷子这时候想起我这个孙女,表示爱心是不是太晚了?”

    付云天老脸一红,闪过一丝狼狈,不过到底是老奸巨滑的人,立刻恢复的正常,脸上露出愧疚之色:“我知道我是不称职的爷爷,你心中恨我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怎么说也是姓付,是付家的嫡孙女,将来更是要继承付家的家业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放下往日的恩怨,齐心协力把付家提升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付家的家业?当初爷爷不是想把家业让付子归继承的么?”

    “你怎么知道?”付云天脱口而出,这个想法他只是脑中转转,从未对任何说起,付缕怎么会知道?

    看到付缕洞悉一切的表情,付云天又一阵尴尬,他这么反问不是间接的承认他曾经的想法么?

    “咳咳。”他轻咳了一声后才讪然道:“你也知道我老了,有时不免有些昏头,受着老思想的影响,总是重男轻女,现在我想通了,付家只会交到你的手里。”

    付缕不置可否淡淡一笑。对于付家,她根本不在意,她所在意的仅仅是她母亲留下的那小屋。

    “还有她们不懂事,你别和她们一般计较。”

    付缕秀眉轻挑了挑,知道付云天定然还有话说,这么快就为那些外戚铺路了!

    果然只听付云天道:“付家家大业大,她们也吃不了什么用不了什么,你以后还多担待些。”

    “都住了这么多年了,只要她们不要过份,我自然不会计较的,不过多了几张吃闲饭的嘴。”

    知道自己不是付青山的孩子,她对付家的怨恨已然少了许多,而更没把自己当成付家的人了,所以付家那些外戚愿意住就住吧,只要不惹到她,她才懒得操这份心。

    不过她的话也留了余地,毫不留情地指出这些外戚就是蛀虫,除了浪费付家的粮食没有一点的用处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底线摆到了明处,那就是一切以不惹她为前提。

    付云天点了点头,郑重道:“我会交待她们的,如果她们做的过份,不用你出手我都会出手的。”

    “希望如此。”

    “嗯。”付云天点了点头,才表情凝重道:“你知不知道这次是谁在背后搞鬼?是针对你个人还是针对付家?”

    “是不是针对我的话,老爷子就准备隔山观火了?”付缕似笑非笑地反问了句。

    付云天尴尬万分,脸一下板了起来义正言辞道:“你怎么这么想我?都说了那是以前我糊涂,以后我们祖孙俩要齐心协力!这幕后之人不管是针对你还是针对付家,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付缕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应该是针对我的。跟付家没有关系。”

    “针对你就是针对付家,你现在是付家的大小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且这也太巧合了,你刚被发现有地术之灵力,就发生了这么一系的事,这实在让人不将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那老爷子的意思……。?”

    “哼,三大家族都有可能!”他顿了顿道:“听说陷害你的人是一个接一个,环环相扣,如此算计精密,这般事前筹谋,又怎么会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所以说这些人脉是预先就准备好在那里的,也许就是等着有朝一日杀付家一个措手不及,可是你的出现却不得不让他们提前实施了这个计划,所以说他们现在未必准备充分,我们正好从中看出端倪,将他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那老太爷认为谁最有可能?”

    “林家!”付云天陡然眼睛一厉,射出狠毒的光芒:“林家一直野心勃勃,十几年前就筹划着取付家而代之。

    他先是让林天赐与付家结亲,又让林孝天与百里家结亲,而其余子孙均与各大家族的外室子女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这不是司马昭之心是什么?”

    “也许吧,可是目前也没有什么把柄不是么?”

    “哼,把柄,总有一天让他们露出原形来!”付云天冷笑一声后,对付缕道:“本来我就准备下周一为你开一个宴会,让更多的人认识你,正好,你这次进去后惹了不少闲言碎语,干脆把宴会提前到这周六。”

    “随便吧,我去沁竹园了,到时候叫我就行了。”付缕淡淡地说了句就起身往外走去。

    付云天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露出贪婪之色,那沁竹园的宝书让他想想也热血沸腾。可是现在的付缕却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算了,只要付缕全心全意为了付家,那么这些东西也总算是在付家的手里了,将来就给付缕招个婿,这肥水怎么也流不到外人田里去!

    付缕走到了沁竹园,一进园中就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

    想着自己已然进入了天术,应该可以修练母亲留下的天术秘笈了,顿时心情激动起来。

    再次打开秘笈,就比较轻松了。她认真地阅读了一会,感觉身体里有种异动拼命的涌动着。

    一阵阵的痛又向她袭来,可是她知道这次不同于往日,这次是洗髓!

    什么时是洗髓?就是将身体里的杂质通过血液的流动,快速地排出体外。

    这听起来却是十分容易,但做起来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因为难就难在那个快速!

    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都会排毒,但是一点一滴的,绝不会是排山倒海的!

    那些毒素通过人体的肾脏进入了膀胱排出仅仅是一部分,是缓慢的。可是付缕身体里的毒素却是连骨髓里的毒素都抽了出来,纷纷通过皮肤慢慢地向外溢了出来,就如高压水龙头的龙头上包着一块皮质的塞子,可想而之这个塞子是如何的痛苦,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付缕的毛孔是如此的细腻,细腻的几乎看不到,而毒液却是争先恐后的疯狂冲刷着付缕的皮肤,将她紧致弹性的肌肤撑到了极限,她的皮肤变得透明了,扩张了,而透明的皮肤下则是一层层的黑色的粘液,那些黑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全身各处涌了出来,突破了身体的屏障喷薄而出!

    她痛苦的撕扯着衣服,在床上打着滚,拳手紧紧地握着,她怕张开手就毁了这间屋子!

    牙紧紧的咬着,不敢有丝毫地松懈!

    就算如此,她的脑中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天术的口诀,换来的是更强烈的痛楚,暴风骤雨!

    “嗯。”终于,那彻骨的痛让她忍不住的呻吟出声,透着被汗迷蒙的眼,她看到外面摇曳的竹子,竹影飘忽,透过斑驳的叶,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精灵般美丽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色的长袍,一头白色的长发,让她痛楚中看得更是迷糊,女子仿佛正在对她浅浅微笑,这笑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优雅,那么的让她留恋…。

    痛得晕过去时,她似乎听到女子心疼的叹惜:“孩子,我的孩子,妈妈在你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全身如脱胎换骨般的轻灵,意念之间,她惊喜的发现她已然突破了天术二级进入了三级!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可以契约神兵利器了!

    任何一件神兵利器都是有灵气的,如果契约成功,那么这些兵器就能化实体于无形,成为她不可多得的助力!

    她兴奋地一跃而起,这沁竹园就是母亲留给她的惊喜!

    突然她皱了皱眉,抬起了手臂闻了闻,然后厌恶的扭过了头。

    她开足了热水,将浴池灌得满满的,然后将人全部浸入其中。

    浑身的毛孔顿时舒展开来,舒服得让她禁不住惬意地哼起了歌,还是儿歌。

    “这歌不好听,换一首。”空中突然响起了嫌弃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是谁?谁在说话?这个沁竹园不是除了她没有人能进来么?

    “谁?”她猛得从水里坐了起来,心里有些迷惑,这声音怎么感觉有些熟呢?

    “你希望是谁?”男人没好气的说了声,一股薄烟飘起,她眼前幻化出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风姿卓越,冶艳如罂粟花开。

    “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切,你忘了我一直住在你的身体里么?”

    “噢。”付缕点了点头,突然担忧道:“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本来快好了,不过被你这么一闷,差点憋过气去,估计还得呆几天。”阎君一本正经的回答,眼底划过一道狡诈。

    “噢。”付缕仍是呆呆的,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子在阎君面前她总是有些糊涂。

    阎君笑着拿了块毛巾,柔声道:“别动,我帮你洗头。”

    付缕呆呆地看着他温柔似水的样子,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他不是一直冷冰冰的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情。

    她将手往嘴里一送,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阎君发出凄厉的尖叫。

    “嘿嘿,对不起,我想看看是不是做梦!”

    “然后呢”阎君板着脸瞪着她,看得她心虚异常。

    “嘿嘿,事实证明不是做梦。”她讪笑着退开了几步。

    “躺好了。”阎君白了她一眼,沉声命令道。

    理亏的她只愕然一下就乖乖的躺在了浴缸里,任由阎君为她清洗长长的头发。

    她的头发已然长及腰后了,平日自己清理起来很费事,现在由阎君为她清洗,她正好省得麻烦。

    闭上了眼,享受着他轻柔体贴的服务,那舒服的感觉让她昏昏欲睡。

    就在快要睡着时,她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她苦思冥想…。

    突然她如火烧心般跳了起来,一把抢过阎君手里的毛巾,遮着自己的胸,尖叫道:“你是男人!”

    阎君看着后知后觉的她,掩饰住心头的好笑,一本正经道:“我生下来就是男人!”

    “不是,我是女人!”

    “我看出来了。”阎君邪肆的打量了她的胸,又补充道:“虽然小了点。”

    “你去死!”付缕气得抓起毛巾狠狠地甩向了他,可是甩到一半,想到自己光着身子又手忙脚乱的收了回来。

    “哈哈。”阎君大笑,故意气她道:“我是想死,可是地府谁敢收我呢?”

    是啊,他就是阎君,地府他作主!

    付缕欲哭无泪,美目圆睁,狠狠地瞪着他道:“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别么?明知道我在洗澡还出来?”

    “拜托,我是被你热出来的好不好?”

    “难道还是我的不对了?”

    “好象是的。”阎君很无赖地耸了耸肩。

    付缕快疯了,怎么以前没发现阎君是这么无赖?这么痞里痞气?原来他冰冷的外表里包藏的是一颗骚包的心!

    “那么,现在,马上,立刻,请你出去!”付缕咬牙切齿道。

    “我还没帮你洗完澡呢!”

    “你确信要帮我洗完么?”付缕的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嗯,你都这么大了该会洗了,好吧,我先出去等你。”阎君见付缕要发怒了于是见好就收的走了出去。

    浴室门外传来他暖昧的声音:“缕缕,要不要我帮你拿换洗的衣服?”

    付缕愣了愣,她是多么想说不要!可是她没有拿干净的换洗衣服进浴室!难道让她裸着走出去?那不更便宜他了?

    “要!”她的声音充满愤怒。

    “哈哈,缕缕,对男人说要的时候要温柔点,这样男人才尽心尽力的满足你…。”

    “咣啷”但凡付缕能够得着的东西都被狠狠地砸在了门上。

    而始作俑者阎君却在外面跷着二郎腿奸滑的笑着。

    付缕穿上衣服后别别扭扭地走出了浴室。

    这个阎君是有意,竟然给她了件长衬衫,别的什么也没给她拿!

    眼下的她光溜溜得穿着衬衣,衬衣刚才遮往了她的小屁屁,她修长纤细的腿就这么暴露在了他的眼中。

    在看到他惊艳的眼神后,她恨不得找块豆腐去撞死!她一世的英名就毁在了他的手里了!

    “你好象不喜欢我帮你选的衣服。”阎君明知故问的说道。

    “喜欢,我喜欢极了!”付缕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一句话。

    “嘿嘿,主要是我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没帮你拿内衣,再说了,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帮女生拿内衣还是不太合适的,所以你别生气了。”

    “咯咯咯”空气中传出了付缕的磨牙声!

    正人君子?有正人君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对着女生谈论内衣尺寸的么?

    看着他可恶的笑,她有一种打碎他笑容的冲动!

    事实上她就是这么做了。

    她皮笑肉不笑道:“听说地府里经常有女人向你投怀送抱,那你还是不是童子鸡?”

    “咳咳”阎君被自己的口水呛道了。

    定了定神后,他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很在乎么?”

    “切,关我什么事?”

    “当然有关了?你难道不知道得我童身者能得百年功力?”

    付缕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真的?”

    “有没有兴趣?”他继续诱惑道。

    “没兴趣。”付缕脸垮了下来,男人她可不想再沾了,虽然阎君不是一般的男人,可是她已然被伤害的怕了。

    “试试吧。”他看她锁闭心门的样子,心中一疼,人却走在了她的身边,将她一把揽在了怀里,脸上露出邪邪的笑道:“不试怎么知道合适不合适呢?”

    付缕措不及防被他拉到了怀里,脸正好贴到了他的心脏处,听到着心脏有力的跳动声,如更鼓般敲击在她的心头。

    “听到我的心跳了么?”他的声音充满诱惑,低沉悠扬如大提琴般的美妙。

    紧贴着他的胸口的脸感觉到了他胸腔的震动,那弹性结实的肌肉让她脸变得通红,那一瞬间她迷惑了。

    美丽的眸间现出了迷离的神色。

    本来只是想诱惑她的阎君却被她给诱惑了!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那吹弹得破的肌肤氤氲乍现,轻颤的墨睫扑闪着惊慌与害羞,他再也忍不住了,手搂得更紧了,他的唇慢慢地印向了她…。

    感觉到他如兰的热息,她抬起了头,就在那一抬头间,她的唇与他的唇狠狠的撞上了。

    是的,是撞上了!

    没有温柔的缠绵,没有激情的拥吻,只是两人阴差阳错的撞上了。

    没有浪漫的回味,没有荡气回肠的激情,有的只是痛,还是痛!

    “混蛋!”付缕瞪了他一眼,捂着唇低骂了句。其实她只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她真是疯了,竟然差点跟阎君接吻了!

    阎君则苦笑了笑,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就快吻上了,却错过了。这一次更好却撞得痛苦不堪!

    不过还好,他总算是与她亲密接触了。虽然不尽人意,但也是一个好的开端。

    想到这里他又雀跃了,他笑了笑道:“疼不疼?要是疼的话,我帮你揉揉?”

    “揉你的头!”付缕白了他一眼,正待说话时,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

    “缕缕,今天是周六了,一会宴会开始了,你别忘了出来接待客人。”

    “好的。”

    付缕挂上了电话。

    “怎么了?”

    “家族宴会。”付缕随意地答了句。

    “你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啊。”

    “嗯,不过今天这个宴会我的主角,是确定我在付家的地位的。”

    “那我是不是要送份大礼给你?”

    “你有么?”付缕大眼睛变得晶晶亮,垂涎地看着阎君。

    阎君好笑地看着她贪婪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喜欢,他取笑道:“这一屋子宝贝不够你的么?我要送就送与众不同的。”

    “什么东西”付缕的眼睛更亮了,地府里的好东西不少,好多都沾了她的眼毒的。

    “当然是地府里最珍贵的了。”

    付缕顿时兴奋了,难道是还魂珠?她肖想了好久了啊。

    看着她雀跃不已的样子,阎君终于说道:“我以身相许如何?”

    “啊。”付缕呆在那里,半晌没回过神来,等回过神来,她一跃而起,挥起拳头攻向了阎君,怒骂道:“敢耍我?看我的无敌神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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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所有的美人们五一快乐,万事如意。

第八十一章 三个帅哥暗潮涌

    付家的主宅灯火辉煌,付缕一身简单的晚礼服走近了主宅。

    “小姐。”李峰见到慢慢走来的付缕眼睛一亮,恭敬地迎了上去。

    “嗯。”付缕看了他一眼,总是觉得有种看不透的感觉,心念一动,她问道:“李管家,你认识我母亲么?”

    李峰笑了笑,眼看向远处,声音变得充满激情:“她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怎么特别?”

    李峰看了看付缕,笑而不语。

    付缕心中暗骂:老狐狸。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她能感觉到李峰对她的尊敬与爱护,这让她有些奇怪,为什么她以前柔弱之时李峰对她却不闻不问,甚至都是冷眼旁观别人欺侮她的。

    而现在却对她这么好?这真是太奇怪了。

    就在她思考之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大宅的门前。

    “小姐,请。”李峰跨前一步,低着头,恭顺不已,他总是能以最直接的方法显示付缕的地位!

    里面正是觥筹交错,衣鬓飘香,一群俊男倩女都装扮的时尚贵气,面带着高雅的笑,谈天论地。

    付缕的到来让他们一愣,就算他们来时,李峰都没有这么谦恭过!这不禁让他们猜测起了付缕的身份来。

    “她是谁?”

    “不知道!”

    “看她穿得这么简单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人。”

    “是啊,怎么来付家这么寒酸啊?难道是付家大小姐的同学?”

    “有可能啊,看她的年纪还是比较象的。”

    “也许是的,不过怎么李管家这么殷勤?”

    就在众人的猜疑之间,付缕走向了客厅的最中央,她含笑道:“欢迎大家来到付宅,希望大家玩得尽性,玩得开心。”

    然后在众人恍然大悟中优雅无比的走了下来。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付云天红光满面的走到付缕面前:“缕缕,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这是市委的张先生,这是军区的林参谋,这是政协的陈先生。哈哈,你们都是年轻人,来大家都熟悉熟悉。”

    “张先生,林参谋,陈先生好。”付缕得体的一个个问好。

    唇却狠狠地抽了抽,这个老爷子搞什么鬼?介绍对象么?

    这次付缕还真猜对了,付云天就是想给付缕介绍对象。

    虽然席定文对付缕不错,而且还有个军区的中将端木岱孜看样子对付缕也不错,这两人也是人中之龙,可是付云天却有自己的打算,现在付缕已然是地术灵异者了,他不再需要那些背后的力量了,他需要的是能入赘的男子。

    这三个年青人,他都是考察过的,无论从家世,还是长相还是人品来说都是不错的,关键是他们都不是独子,那么入赘还是很有希望的。

    而且这三人家里都有生意,财力也是十分的雄厚的。而付家别的没有,有的就是人脉,有的是与上面的关系,所以两家联姻可谓是相得益彰!

    “付小姐,你好。”三个年青人十分热情地与付缕打着招呼。

    “付小姐,你平时喜欢玩什么?哪天一起出去玩?”

    “是啊,我家开了个会所,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吧。”

    “好的。”付缕礼貌地虚应了声。

    这时只听一女音不怀好意道:“恭喜啊,付缕,你终于守得云开见天日了,付家终于承认你是大小姐了。”

    几人脸色一变,纷纷看向了来人。

    只见那女子清纯间透着风情,美艳中不失野性,尤其是一对丹凤眼活灵活现仿佛会说话般的灵动。

    那三个男子见了眼中都不约而同的划过了一道惊艳,甚至还有些*。

    付缕讥嘲的笑了笑,不动声色道:“白小姐能拖着病体来寒舍,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白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别人不知道,她付缕不知道么?她白芷所受的伤全是拜付缕所赐,而更邪门的是怎么治也治不好!请了多少名医来看,都说只是体虚可是吃了多少灵丹妙药却总是无法根治。

    想到此处,她不禁恨恨地瞪了眼付缕,皮笑肉不笑道:“付家大喜,我怎么着也要来的。”

    “呵呵,是啊,付家妹妹终于能够在世人面前崭露头角,真是可喜可贺啊。”这时林天赐居然也厚着脸皮的说道。

    付缕心中更是好笑了,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她与他们结了这么深的仇,他们居然还有脸来,还能做出一副毫无芥蒂地样子。

    “林二公子,请叫我付缕。”

    “何必见外呢,这外人不知道,难道咱们四大家族不知道么?当初你可是我的未婚妻,现在虽然婚约不成,但你我之间总是有些牵连不断的关系。我比你也大了些岁数,自然要包容于你,就算是我与芷儿的订婚宴上,你大吵大闹,我与芷儿也没放在心上,我们是衷心希望你能过得好。”

    果然骡子牵到哪都还是骡子!这林天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恶习,连这种不要脸的话说得出口!

    顿时引起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的猜测。

    “天啊,上次就听说付家有一个女孩大闹了林白两家的婚宴,原来是付家的大小姐闹的。”

    “对噢,我也听说了,听说打得还是很激烈的。”

    “这难道是求爱不成反生恨么?”

    “是啊,应该是的,你看付家大小姐长得这么平凡,而白家大小姐这么美貌,要是我也会选择白家小姐。”

    “说来付家小姐也挺可怜的。”

    “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感情这种事就是你情我愿的,再怎么说也不能搅了人家的婚礼吧?”

    “唉,也是,看来这个付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也难说,说不定是林天赐脚踩两只船,把付家大小姐搞大了肚子,又毁了婚,不然付家大小姐能这么生气么?”

    “啊,你是说付家大小姐大肚子了么?不象啊?看她这么瘦,而且才十四岁,不可能吧?”

    “你懂什么?男女之间朝夕相处*能不出事才怪呢?听说他们是灵异家族,习惯采阴补阳,否则付大小姐怎么会恼羞成怒呢?”

    一番闲言碎语虽然各说纷词,可是大都是不利于付缕的。连刚才付云天介绍的三个男子都用有色眼睛看着付缕。

    林天赐与白芷相视一笑,长吁了一口气,只觉出了口恶气。

    付缕勃然大怒,这个林天赐真是阴险不已,就算这样还要败坏她的名誉,把她大闹他们定婚宴竟然有意让人曲解成了她被抛弃后心有不甘,才大吵大闹的。这简直是太可恶了!

    她眼中冒着寒气,就要开口反击,这时门口传来懒洋洋地声音:“哈哈,真是热闹,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随着男子越来越近的身影,众人立刻改变了议论的目标,都惊诧地看向了来人。

    “天啊,这不是胡润榜上鼎鼎有名的蓝沐风么?”

    “啊,真是蓝沐风么?天啊,我居然看到了活的蓝沐风!”

    “当然是的,试问这天下哪还找得着比蓝沐风更帅的男人?他好帅噢。快看,快看,他转过头来了,他看我了,啊…。我要死了…。”

    “切,他是看我好不好?”

    “是看我!”

    “是看我!”

    “当然是看我!你这个丑八怪!”

    “你才是丑八怪,你有什么比我强的?”

    “我比你年青!”

    “呸,你除了年青还有什么可以炫耀的么?你比我有钱么?你比我有权么?”

    “我还比你漂亮!”

    “你…”

    这帮自以为是的千金在蓝沐风的面前全然没有了优雅风度,有如沷妇般争风吃醋!而始作俑者却含笑走向了付缕,待经过白芷与林天赐身边时,一道警告的冷光扫向了他们,他们微微一惊,脸上露出了害怕之色。

    冷蔑地看了他们一眼后,才笑着对付缕道:“缕缕,今天是你入主付家的大好日子,恭喜了。”

    “谢谢。”

    “不过今天来得都是贵客,你还得交待一下管家,别把疯狗也放进来,惊扰了贵客就不好了。尤其是象我这种皮娇肉贵的人,最是受不得一点气的。”

    “扑哧。”付缕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蓝沐风真是毒,骂人不带脏字的。

    林天赐与白芷是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明眼人都知道蓝沐风是骂他们两。他们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所有的人都暗中偷笑。

    这时听蓝沐风道:“缕缕,你想要什么礼物?”

    “不用什么礼物,你来了就好。”

    蓝沐风眼睛一亮,神采飞扬道:“缕缕,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最好的礼物么?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我以身相许,你就会很高兴很高兴?”

    付缕只觉天空上无数乌鸦飞过,这个男人真是惫赖,连她的客气话都能曲解到这样的地步,以他这种无赖精神,不发财都难!

    她皮笑肉不笑道:“您还是别以身相许了,我一个小女子无财无貌无福消受。”

    “你无财无貌没关系,我有财有貌就行,再说了,我说你有福消受就是有福!”

    “呃…。那个我养不起你…。”

    “没关系,我可以到饭点自己出门找食吃,吃完再回来。”

    付缕再次无语,她早知道不能沾上蓝沐风这样的人,可是她不去靠山这山却靠上了她,现在倒好了,就跟牛皮糖一样甩不掉了。

    “哈哈,缕缕,你要是喜欢养狗,我可以送你一只纯种的德国黑背。”

    这时门口又传来了男子温润如玉的声音,语气里充满了挪揶。

    蓝沐风猛得将气怒的目光射向了来人,嗡声嗡气道:“席子,你什么时候不从政改行当养狗的了?”

    “嘿嘿,如果养的狗都象你这么有灵性,改行又何妨?”

    “你…”蓝沐风一时语塞,怒目相视。

    “缕缕,恭喜你。”席定文淡雅如风地笑了笑,将一束花送给了付缕。

    席定文的出现又再次引起了轰动!

    “天啊,这好象是席先生啊,真帅啊。:”

    “切,你刚才不是说蓝先生帅么?怎么这一会又说是席先生帅了?”

    “你懂什么?两人都帅好不好?只是气质不一样,风度不一样,帅得内涵不一样!”

    “瞧你的花痴样!”

    “你不是也一样,瞧你的口水也流出来了。”

    “好了,你们别吵了,你们说付缕是交了什么运?居然两个顶尖的男人都来给她祝贺?”

    “怪不得付缕会不要林天赐,要是我也不会要林天赐,你看林天赐要相貌比不上席先生与蓝先生,要财力更是脱了鞋也比不上蓝先生,而跟席先生比权力更是望尘莫及了。只有脑袋被门夹了的人才会选择林天赐!”

    “可是听说付缕大闹婚礼是真的啊,那她为什么闹婚礼?”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是白芷出言不逊挑衅了付缕,付缕才一怒之下大闹婚礼的。”

    “白芷为什么要挑衅付缕?”

    “那定然是林天赐对付缕纠缠不休呗?白芷能心甘情愿么?”

    “可是白芷比付缕可美多了,林天赐怎么会看上付缕呢?”

    “美有什么用?人要的是有内涵!懂不懂?内涵!你看为什么席先生蓝先生看不上白芷却看上了付缕,就是因为付大小姐有内涵!”

    “是噢,我怎么越看付大小姐越美啊,有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

    “噢,我明白了,原来刚才林天赐有意误导我们,其实他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真是人渣,这种人空长了一身好皮囊,竟然这么用心险恶!”

    “对噢,幸亏付家大小姐看穿了他,把他给踹了,这种人给付大小姐提鞋都不配!”

    人就是这样,刚才还对付缕嗤之以鼻,一旦见蓝沐风与席定文这两大巨头对付缕另眼相看,立刻把付缕上升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真是人嘴两张皮,笑骂各由人!

    林天赐与白芷脸色铁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他们却不能一走了之,他们走了就代表他们理亏了,坐实了别人的猜想,那么白林两家以后还要不要抬起头来?

    要知道上次订婚宴上发生的事并没有外露出一点风声。

    因为知道的人都被警告过了,毕竟林家除了财力外,还有风水师的能力,做生意的人都是迷信的,绝不能得罪风水师的。而其余三大灵异家族更不会为此到处宣传而弄僵了表面上维持得不错的关系。

    所以就算是有一些风言风语,都是捕风捉影,并未被人确切知晓。

    付缕十分自然的接过了席定文的花,低头闻了闻,含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席定文知道付缕有心结,所以并没有选择玫瑰花,而是选择了十分冶艳的蔓陀罗。

    “我觉得这花与你很相称。”

    付缕微微地一笑,他只知道蔓陀罗的美艳却不知道…。

    “咦,这上面的露珠居然还没有化?”她奇怪地拈了拈,心头一震。

    “天啊,这不是露珠,而是水钻,这花上都是一颗颗水滴状的水钻!”有眼尖的惊叫出来。

    “太浪漫了,啊,我要晕了。”

    “要是有男人对我这么好,我就算是死了都愿意!”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付云天老眼闪过了一丝算计,刚才白芷林天赐让付缕丢人了,幸亏蓝沐风与席定文来了,才扭转了乾坤,看这两人对付缕的态度,也许他们能入赘付家也未可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不过他们一个有财一个有势,都是不怎么好掌握,这倒是彼费脑筋…。

    “喜欢么?都是我亲手拈的。”席定文温润的眼中深藏着情意。

    “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付缕的心头有些不安,她不能回报他什么的。

    “能亲手为你做些礼物我觉得更有意义。”

    “谢谢。”对于他,她只能说谢谢

    “扑哧”蓝沐风忍不住笑了起来,讥笑道:“席子,你难道不知道蔓陀罗的花语是什么么?”

    “花语?什么花语?”席定文一头雾水,他哪知道什么花语?他最多知道玫瑰是代表爱的。

    “你这个二愣子,连花语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瞎买?”

    “是什么?”席定文的口气有些不好了。

    “绝望的爱!”蓝沐风漫不经心地说出了四个字。

    “什么?”席定文心头一阵,一种不祥的念头笼上了他的心,他看向了付缕浅笑淡然的脸,惆怅不已。

    怪不得她会喜欢,原来她喜欢的就是这种孤单的感觉。难道他真的没有希望了么?

    不,他不相信。

    “请问,你有请柬么?”

    “没有。”

    “对不起,那您不能进去。”

    “我必须进去。”

    门口传来低低的对话声,让耳力极好的付缕微微一惊,这个阎君搞什么鬼?居然来参加宴会了?还被挡在了门外。

    她的唇抽了抽,对蓝沐风与席定文抱歉道:“对不起,我朋友来了,失陪一下。”

    说完急匆匆地往门口走去,阎君的脾气可不好,她可不想好好的一个宴会被他搅了。

    席定文与蓝沐风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样子,心头涌起了异样,互相对望了一眼,充满了疑惑。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付缕这样的人着急之情溢于言表!

    “嘿嘿,席子,你有情敌出现了。”蓝沐风眼尖的看到了门口的阎君,幸灾乐祸地笑道。

    “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的哑巴!”席定文没有好气的骂了句,他也看到了那个男人,那是一个美得只要看一眼就无法忘记的男人,一下让他有了极大的危机感。

    尤其是他看到了男子拉着付缕的手,付缕竟然微微一挣扎后就无奈的任其执着素手,两人并肩而入,仿佛金童玉女。

    怪事年年有,今天更是多,阎君的出现再次引起了震憾!这是不但是女人眼红了,就连一些男人都被他雌雄不辩的美色所吸引了。

    “天啊,这个男人又是谁?简直太美了。”

    “你刚才还说蓝先生与席先生帅的,怎么现在又变了?”

    “拜托,刚才是说帅,这可是美啊,你看他的头发,飘逸如风!你看他的眼睛,秋瞳剪水!你看他的鼻子,远如山峰!你再看他的唇,薄如刀刃!那身材,啧啧,黄金比例啊,比模特还标准!美啊,美死我了。”

    “切,你再看他的一身冷气,可以把你冻成冰块!”

    “呃…这叫酷,好不好?跟你这种不懂得欣赏的人也没有可说的!哼,这个男人就是冰山雪莲,高傲而清贵。让人情愿冒着冻死的危险都要靠近。唉,美呆了。”

    “那你靠近去吧,希望你不会被冻成冰雕!我还是喜欢蓝沐风,风和细雨的样子,就跟昆明湖里的荷花,濯濯之清华,美而且妖。”

    “切,那是你还不知道他的本性,被他迷惑了,你知道有多少少女被他这种风姿迷得晕头转向么?最后那些少女还不都是捧着一颗破碎的芳心顾影自怜?”

    “那席先生?席先生可是很多情又温柔的样子。”

    “是么?你可以试试。”先前的女子讥诮地一笑。

    一群千金在那里眼冒红心地议论着,而被议论的主角却神情各异。

    蓝沐风依然是那么懒散的样子,只是眼底莫测高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席定文温润的眼神中已然有了风雪的痕迹,他死死地瞪着阎君,这个冰一样的男子到底是谁?

    “缕缕,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么?”席定文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咬牙切齿说出了这句话的。

    付缕愣了愣,才笑道:“这是…。”突然她愣住了,她还不知道阎君的名字,一直阎君阎君的叫着,甚至心底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可是她却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

    “万俟邪情。”阎君森冷的笑了笑,扫向席定文的眼神犀利无比,待看到他送给付缕的花时,唇不禁勾起了邪恶的笑:“这花很美,很适合。”

    至于很适合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席定文亦针锋相对的笑了笑:“不过一束花而已,下回送玫瑰花给缕缕,玫瑰花更适合缕缕。”

    “呵呵,你难道不知道宝贝儿对玫瑰花过敏么?”阎君突然把对付缕的称呼都换了,付缕呆了呆,警告地看向了阎君。

    这时阎君将脸凑向了付缕道:“你想不想要还魂丹?”

    付缕立刻没了骨气,谁让她肖想还魂丹想了很久呢?

    而从蓝沐风与席定文的角度看去,正好是以为阎君亲了付缕的脸颊。

    虽然在吻个脸没有什么,在国外是司空见惯的,可是对付缕来说却是不同的,席定文清楚的知道付缕是如何排斥他人的触碰,可是这个叫邪情的男人不但拉着付缕的手,还亲了付缕,让他如何不急呢?

    他狠狠地盯着阎君,沉声道:“不知道万俟先生在哪里高就?”

    阎君用讥诮地眼光看了看席定文,没想到高傲如席定文这样的人,居然为了付缕,不惜要做出与他比身份地位这种浅薄的事来了。

    “高就谈不上,开了个小酒吧而已。”阎君淡淡地应了句,可是那气势,那风度,却彰显着他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就算是席定文这么强势的人似乎也逊他几分。

    不,这个男人绝不会是开个酒吧这么简单!可是他到底是谁呢?

    席定文暗中打量了阎君后,才缓缓道:“万俟先生真是说笑了。”说完他看向了付缕,希望从付缕的眼神看出些端倪来。

    付缕自然知道席定文的想法,她也不想席定文难堪,于是点了点头道:“他确实是开了个酒吧。”

    原谅她,她只知道这些,至于阎君在人间还有什么营生,她真的不知道。

    “请问万俟先生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蓝沐风适时的询问出声。

    “对不起,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啊…。”所有的人都禁不住抽了口冷气,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居然拒绝了世界首富抛出的橄榄枝!

    “哇,太有个性了!”

    “是啊,太帅了!”

    “切,不识时务!”

    一时间褒贬不一,而阎君任众人排山倒海的议论,我自巍然不动!

    那份与世而独立的风仪,傲世而不从流的风度,让蓝沐风大吃一惊。

    对于阎君的拒绝他还是可以预料的,可是阎君这种气度却是他所不能想象的。这绝不是一个开酒吧的人能拥有的!

    他就象是一个谜,却让人无法触及。

    这时付云天感觉到三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不禁抹了把冷汗,这三人的气场都很强大,背景都很雄厚,虽然他不知道阎君是什么身份,可是看他的风范也是一般人无法望其项背的,就连席先生与蓝先生都稍逊一番。

    他也是在圈里摸爬打滚多年的人,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

    本着绝不能得罪任何一人的原则,他笑着圆着场道:“都是贵客,大家请随意。”

    这时音乐响起来了,众人都往边上散开,这是第一支舞,按理是女主角领跳的。

    “宝贝,有没有兴趣陪我跳一支?”阎君突然展颜一笑,顿时冰雪消散,迎来春风万缕,暖了万物复苏,更是迷蒙了少女的心扉。

    付缕看着那些神魂颠倒的少女们,唇再次抽了抽,她一把拽着阎君走到了场中央,低声道:“你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么?”

    “切,她们对你来说就是小白鼠。”阎君毫不在意地丢了句,拉起付缕翩翩起舞。

    舞池中,他们极其的般配,一如仙男仙女,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娇小可爱如果穿上了古装,定然会演绎出霓裳飘飘的仙姿来,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都让人觉得无比的和谐。

    当然除了席定文!

    这时谢宛宛走到了席定文的身边,陪着笑脸道:“席先生,我想请您跳支舞!”

    席定文看都没看她一眼,甚至没有了以前的风度,没好气地从鼻孔着哼道:“没空!”

    谢宛宛呆了呆,看着席定文跟个门神一样铁青着脸,尴尬不已,难道他站着就有空?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将哀怨的眼光看向了蓝沐风,希望蓝沐风能在众人面前给她个面子,不然她可是丢死人了。

    谁知道蓝沐风恍若未见,眼神竟然是追随着舞池中的付缕。

    这一刻她恨死了付缕!

    她如同一个笑柄,站在那里接受着所有人讥嘲的眼光,终于她咬了咬牙,流着泪跑了。

    看到谢宛宛都被下了面子,别的女人就算是再仰慕他们两也不敢去自讨没趣了。

    而一开始被付云天介绍给付缕的三个男人眼睛都直了,本来他们都是带着各自的目的想与付缕交往的,在看到白芷后,都为白芷的美貌所心动了,甚至一度想追求白芷,反正只是订婚作不得数的。

    可是没想到付缕有这么强大的背景,能令三个有权有势有貌的男人这么钟爱,要是他能获得付缕的心,那么以付缕的人脉,他们何愁不能平步青云?

    只是不知道他们刚才表现的是不是太明显,不知道付缕有没有看出来!

    正当他们三人忐忑不安时,白芷走到了他们身边,有意无意道:“其实要得到付缕很容易。”

    三人顿时一喜,急不可待道:“怎么得到她的同意?”

    “付缕是传统的人,只要得到她的身体就能得到她的人!”

    “她不是跟林天赐有关…。呃…。”

    “没有的事,那次婚宴只是我与她有一些矛盾才吵起来的,她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你们要想跟她相处,就要作好这些心理准备!”

    “呵呵,她有骄傲的资本。”三个利欲熏心的男人已然沉浸入幻想之中了。

    “我可以帮你们。”

    “你为什么时候要帮我们?”三人也不是草包,怀疑地问道。

    “呵呵,当然不是白帮忙,你们也知道白家也是从商的,最近涉及房地产,需要调集一些头寸,但我家不想还银行的利息。还有就是房山那片地一直没有批下来,不知道张先生能不能帮忙批下来。”

    “哈哈,原来如此,批个地还是小意思。”

    “用些钱也没有什么。”陈参谋也不以为意地说道,他参军就是为了弄个好听的名声,其实全是靠钱打关系进来的。说是参谋,其实是个文职。

    政协的林先生也应和道:“只要能办成这事,要多少钱,白小姐开个口就行了。”

    “呵呵,好,等一下你们都听我的,不过付缕只能嫁你们中的一个,成不成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到时你们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反悔!”

    “这个自然。”三人同时拍着胸脯应了声。

    白芷暗中冷冷地一笑,什么上层社会的人?狗屁,只有身在上层才知道上层人是多么的肮脏,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这时舞跳完了,阎君含着笑带着付缕走向了席定文他们。

    席定文就想冲出去被蓝沐风一把拉住道:“席子,你疯了么?不过是一个女人,何必?”

    “不,她不止是一个女人,还是我心爱的人!”

    蓝沐风愕然了,他大惊道:“你真疯了,她才十四岁,就算是有着通天彻地之能,也不能成为你爱上她的理由啊?你别忘了你家老爷子!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娶她的!”

    席定文眼黯了黯,才坚定道:“我的生活我作主,关我老爷子什么事?”

    “就算你有决心,可是你还是没有机会!你难道看不出付缕除了这个叫什么情的男人她排斥所有的人么?”

    “愚公还能凭一已之力移山,精卫还能将海填平,这世上还有什么难事?”

    蓝沐风呆在了那里,半晌才道:“你疯了,真疯了!”

    就在席定文想冲上去时,刘茜端着杯果汁跑向了付缕,笑道:“缕缕,你跳得真好,渴了吧,喝点果汁润润喉吧。”

    付缕冷笑了笑,什么时候她与刘茜的关系这么好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姐妹是多么情深似海呢!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不渴”

    “啊…我是专门送果汁给你喝的,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刘茜突然露出委曲之色,那眼泪含在眼眶里打着转,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偏偏众人只看到刘茜兴高采烈的送水给付缕,而付缕只说了一句后,刘茜就委曲得不得了了。众人都以为是付缕状着自己是大小姐欺侮表姐呢!

    众人都用谴责的眼光看向了付缕。

    付缕淡漠的笑了笑,看来这水里有着名堂啊,她要是不喝,怎么对得起刘茜这么精彩的表演呢?

    可是她也不会这么让刘茜得逞的,于是声音提高道:“姐姐,你别哭啊,我只是说我喝橙汁过敏,你就哭了起来,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侮你了。”

    众人听了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付缕喝橙汁过敏,这个刘茜还逼着人家喝,也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谴责的目光又投向了刘茜。

    刘茜恨得牙痒痒,没想到付缕这么狡猾而且奸诈,只一句话就扭转乾坤了。

    她立刻道:“对不起,我帮你换一杯。”

    说完快速地跑到了一边,取过了一杯西瓜汁,指微一抖,一些粉末掉入了水里。心里暗自庆幸,幸亏买的药多。

    她的那些动作怎么瞒得过付缕呢?笑更加冷了。

    “给,缕缕,这是西瓜汁,你最喜欢喝的。”

    这次刘茜精了,事先堵住了付缕的嘴,省得她又说不爱喝西瓜汁。

    付缕倒是爽快的接过了西瓜汁,放到了嘴边。

    阎君宠溺地看着付缕,待看向刘茜时,那眼中的杀意立现:这个蠢货竟然敢害他的缕缕!

    刘茜只觉一股冷风嗖嗖地扫向全身,待抬头看到阎君眼底的凛然,禁不住倒退了数步。

    “咦。”付缕闻了闻,突然出声。

    刘茜心头一跳,急道:“怎么了?”

    “这水里怎么不干净?”

    “怎么会?”刘茜的汗都要流出来了,千万不要换了,她没有药了。

    “噢,我看错了,是一粒西瓜仔,这厨房怎么回事竟然连瓜子都没弄干净!”

    “今天人多,有些总是顾不到,没关系,西瓜子也是能吃的。”

    “好吧,我正好渴了。”付缕笑着将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

    拿出手绢轻抹了抹唇,只一个障眼法,那果汁全流到了手绢里。

    席定文与蓝沐风看到了,眼底的精光愈盛了,他们也想要看看,这帮子蠢货是怎么害付缕的!

    “咦,我怎么有点头晕?”付缕抚了抚头,身体微微一晃。

    “你没事吧?”阎君十分配合的关心道:“这里空气不好,我陪你去花园休息一会吧。”

    刘茜一急,走上前道:“外面客人多,缕缕是主角,到时免不了应酬,不如我带缕缕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付缕冷声拒绝,对阎君道:“你先在这里玩会,我一会就来。”

    “好吧,你自己要小心。”

    “自已家里有什么小不小心的。”

    刘茜听了暗中冷笑,嘿嘿,今天就让你在自己家里丢个天大的人!

    看到付缕往休息室走去,白芷的眼睛也一亮,她抓了抓手中的包,里面有无色无味的*烟,到时只要往休息室里飘上一些,付缕还不成了待宰羔羊么?

    这时她奸诈地笑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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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闹大了

    付缕刚来到休息室,刘茜就跟了进来。

    “表妹,你的头晕好些没?”刘茜笑得十分虚假。

    “你说呢?”付缕似笑非笑地回问道。

    “呵呵,要我说啊,估计是好不了。”

    “是么?”付缕冷冷一笑,让刘茜有种怪异的感觉。

    就在刘茜疑神疑巩时,付缕突然身体晃了晃,一手抓住了身边的椅子。

    刘茜大喜,尖叫道:“付缕,现在看你还有什么可神气的!”

    “你什么意思?”付缕努力握住了椅把保持平衡,眼前似乎越来越晕玄了。

    刘茜得意地大笑起来,对屋外道:“天赐,你可以进来了。”

    门一开时闪进一道黑影,然后门又快速地关上了。

    林天赐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如果不看表情的话,他无疑是少女们心中的良人,可是现在他的表情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令人作呕。

    他狞笑着走向了付缕,咬牙切齿道:“付缕,付大小姐,你也有今天!”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哈哈哈,你这话问得好。”林天赐疯狂地大笑,走到付缕身边,手伸向了付缕欲撩起她一缕长发,却被她头一偏就躲了开去。

    他悻悻地收回了手,笑得狠戾道:“哼,嫌我脏么?等下你在我身下爽得直叫时就不会嫌我!”

    付缕眼光一厉,她前世真是瞎了眼,居然没有发现林天赐不仅仅是冷血无情,而且还粗鄙不堪!简直是个衣冠禽兽!

    “是么?”她的声音冷如千年玄冰,让刘茜与林天赐心头一凉。

    “天赐,不要跟她多啰嗦了。把正经事先办了。”

    正经事?有人把强暴女生叫正经事的么?这个刘茜真是丧心病狂了!

    “好。”林天赐阴阴一笑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了贪婪之色欺向了付缕。

    付缕眼睛一瞪,怒斥道:“你要敢碰我,我定会让你这辈子后悔来到这世上!”

    “哼,恐怕我不碰你我才会后悔!”

    “难道你以为你强占了我,我就会心甘情愿跟你么?真是痴人说梦!”付缕有意激他们,只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要以什么方法来对付她,那么她就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哈哈,如果有这个呢?”愚蠢不堪的刘茜果然上当,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相机,悠闲的坐在付缕对面,将镜头对准了付缕,威胁道:“如果你不把你母亲的宝书拿出来,我们就要将你与男人床上的细节放到互联网上去,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付大小姐是多么的淫荡!哈哈哈,这可比什么家宴效果好多了,你,付就会一朝成为世界名人!到时看那三个男人还会不会倾心于你!”

    说到后来,那话里是又嫉妒又愤怒,她真想不明白,那三个优秀的男人怎么会全看上了付缕?难道他们不涨眼睛么?

    “真是好算计啊!你们难道以为拿个见不得人的录相就能逼我就犯么?”付缕突然轻蔑一笑,眼睛睨向了门缝里飘进来的细烟。

    那烟味她一闻就知道是含有迷药的,还是上好的迷药,可惜进入天术后的她对于一切迷药都免疫了。

    可是她是免疫了,不代表刘茜与林天赐也免疫!

    “什么意思?”

    “别跟她废话了,她这是疑兵之计,哼,可惜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来,何况这里的隔音这么好,就算你喊破了天也没有人会救你的!”

    林天赐阴恻恻地笑着,将肮脏的手伸向了付缕,付缕坐在那里面不改变地冷笑,眼底一片冰冷。

    就在他的手快沾到付缕的衣服时,只见付缕声如冰凌:“时间到了。”

    “什么?”他愕然地一顿,而就在这一顿间,他感觉浑身酥软,头脑发晕,瞬间失去了知觉。

    刘茜惊得一下跳了起来,还没站直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而她眼中最后看到的是付缕如地狱中走来的笑,那笑让她毛骨耸然,仿佛看到了死神的来临。

    门把被旋了两旋就打开了,打开门后,白芷与同行的三个男人惊诧地看着付缕正妖娆无比的斜躺在贵妃椅上,她雪白的藕臂托着冷腮,眼中的戏谑之意仿佛是看白老鼠一般。

    “欢迎各位!”她朱唇轻启,邪魅而阴狠。

    白芷吓了一跳,结巴道:“你…。你怎么…。怎么…。”

    “怎么没有迷倒是么?”

    “是啊…。噢…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三位贵客有些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没想到你先来了,既然这样我们另找地方吧。”

    “别介,既来之则安之吧,正好你的未婚夫也在,你们也交流交流…。”

    “天赐?他怎么会在这里?”

    “嘿嘿,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貌似他与我表姐在一起呢。你要不要看看?”

    付缕讥嘲的表情一下刺激了白芷,让她失去了狼!

    她咬了咬唇,猛得冲入了内室,打开房门后,她看到了让她羞辱不已的场面,林天赐正在刘茜的身上起伏着,挥汗如雨,而刘茜则在那里兴奋的尖叫不已。

    她双目冒火,左看右看,拿起了一把椅子狠狠地砸了过去。

    里面传来砰砰的声音,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了半天,才嗫嚅道:“付大小姐,既然您在这里,我们三个大男人也不方便在这休息了,这就告辞了。”

    “嘿嘿,别走啊?你们不就是因为我一人在这里休息你们才来的么?这就走了,多没意思?”

    “不,不,我想你是误会了。”林参谋连忙否认。

    “嘻嘻,弄不弄错,一会就知道了。”付缕笑得邪气,慢慢地走向了三人,三个大男人竟然在她的威压之下节节败退,不自禁的后退数步。

    突然付缕脸色一变,厉声道:“想暗算我付缕?那么就让你们尝尝被暗算的滋味吧!”

    手猛得一张,三个血红的药丸冲入了三人的嘴里,三人连抠出来的时间都没有,药丸就化成了水流入了他们的肚中。

    “你…你给我们吃了什么?告诉你,我们…我们可是都有来头的!你要是对我们不利,我们家族不会饶过你的!”林参谋色厉内荏地叫嚣道。

    “呵呵,你们想多了,来者是客,怎么也得让你们尽兴而归,所以这是让你们快乐的药,一会你们就会享受到欲仙欲死的快感,快去吧,不用感谢我了。”

    说完美丽的眼睛里陡然射出两道蓝色的光芒,三个男人看到这蓝光后,顿时眼神变得迷蒙。

    “记着,你们爱上了白芷,而白芷也爱上了你们,所以约你们在这里一起享受男欢女爱。”付缕的声音变得轻柔无比,仿佛是母亲的声音甜而诱惑,三个男人听了异口同声地轻喃:“我们爱上了白芷,而白芷也爱上我们,所以我们约着在这里寻欢!”

    “嗯,好孩子,去吧,自己找乐子去吧,里面有你们想象不到的快乐!”付缕的声音邪恶无比。

    这三个被催眠的人毫不犹豫地跨入了内室,里面传来白芷的惊叫,怒骂,挣扎,到最后是苦苦哀求,然后付缕听到了衣帛破裂的声音,随即是白芷痛苦的惨叫。

    “唉,这些人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付缕摇了摇头,低头看到了白芷的包,心中一动,捡了起来,看到里面不但有迷药,还有催情的喷雾…

    她冷冷一笑,嘲弄的勾了勾唇:“还准备得挺齐全,不用可惜了。”

    取出了喷雾往里面喷了几下后,将喷雾放入她的包里,不以为然地走出了休息室的门。

    等她走出门时,她听到远远传来谢宛宛的声音:“你们想要参观花园,从这里走更近些。”

    付缕的眼陡然一厉,她怎么不知道从这里走云后花园更近?难道…。

    想到这里,她的笑更冷了,看来害她的人真不少!谢宛宛与白芷勾结,利用三个蠢货欲败坏她的名誉,而刘茜与林天赐却为了得到她的宝书而设下了恶毒的计谋,只是这么巧都凑在一起了!

    好吧,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算计人,那么就让他们自食其果,尝尝害人的滋味吧!

    她心念一动,将本来关上的门又打开了,留了一道狭小的缝隙,一阵阵暖昧的呻吟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人快速的隐入了一边。

    这是谢宛宛带着十几个富家太太千金向这里走来了。

    “谢小姐,你们付家还真大啊。去个花园还得走这么多的路。”一个人拍马的说道。

    “呵呵,都是祖传的家业。”谢宛宛骄傲地昂起了头,仿佛她是一家之主似的。

    “看谢小姐在这里这么如鱼得水,就知道您与付家大小姐关系很好。”

    “呃…”谢宛宛脸色一僵,心想,这人怎么没有眼力价呢?难道不知道这话提醒了她是寄宿在付家的尴尬地位么?可是脸上却还得含着笑道:“陈太说的极是,我们付家都是一家,团结的很,亲戚姐妹之间更是亲密无间,衣服有时都换着穿的。”

    这话一说,又引起了一阵称赞之声。

    暗中付缕的唇抽了抽,她怎么不知道与谢宛宛有这么亲近?

    这时突然有一人叫了起来:“咦,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么?”

    “什么声音?”

    “嘘,你们别说话听…。”

    “嗯…啊…快点…快点…”一阵阵娇媚的呻吟从门缝中传了出来,顿时众人都尴尬的站在那里。

    陈太太比较规矩,脸色一板道:“这是谁家的女子这么不自重,竟然跑到了人家屋里来做这种事了?”

    在她看来作为主家的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因为就算要做,主家的人自然有自己的房间,何必在休息室里做呢?

    哪知道谢宛宛却忸怩道:“对不起啊,各位客人,实在不好意思。”

    “不关你的事,是那女人不要脸,你不必道歉!”那帮太太自然不会得罪谢宛宛,连声安慰道。

    “嗯…。”谢宛宛作出了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众人心头不禁又疑惑了起来。

    不过疑惑归疑惑,她们也不会贸然问出口的。

    却没想到谢宛宛道:“对不起大家了,我也不知道缕缕她会…。”

    她说半句留半句,可是却间接的说出了房中的女人就是付缕。

    众人顿时大吃一惊,眼纷纷的射向了那门,没想到里面的女人竟然是付缕,付家的大小姐,今天刚看到的那个貌不惊人的少女!可是她不是被三个惊才绝艳的男人追求着么?怎么会做这种事?

    “难道里面的付大小姐?”其中一人失声叫了起来,在她看来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啊!

    “也许,也许我看错了,我只看到缕缕进去…。”谢宛宛模棱两可的话却更加坐实了众人的猜测,众人面面相觑的半天,默不作声。

    这种事最好不要参与,免得惹祸上身!

    这时楼梯拐角口传出一道戏谑的声音:“怎么这么多人在走廊里呆着?”

    众人抬起头看向了来人,只见付缕笑容极为寡淡,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谢宛宛大惊,失声叫了出来!如果付缕在外面,那么里面的女人是谁?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付缕的眼犀利如刀的盯着谢宛宛。

    “嗯…”谢宛宛愣了愣后连忙陪着笑道:“你自然应该是在招待贵客了。”

    “有你这么尽心尽力的招待,我都没事可做了。”付缕一语双关的回了句,才转向众人道:“各位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付大小姐,我们听说付家的花园十分的漂亮,想参观一下,这不让谢小姐带我们去呢!”

    “去花园?”付缕皱了皱眉道:“从客厅去花园很近的,怎么会从这里绕个大远呢?”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不是笨人,顿时明白了谢宛宛的用心。

    这世上人的向来是喜欢捧高踩低的,尤其是现在付缕的后台极硬,识趣的人自然会舍谢宛宛而捧付缕的。

    李太太首先讨好的说道:“是谢小姐说从这里近的,我还奇怪了呢,怎么付家的地方这么大,去个花园走这么多路,那平日里多不方便啊。呵呵。”

    “就是,刚才谢小姐还说这里面是您在…嘿嘿…”那名千金不好意思地掩住了唇,可是从眼缝里透出来的光却是幸灾乐祸的。

    “里面?什么里面?”付缕佯作不解地皱着眉。

    “是有人在付家做那种事啦,唉不说了,付大小姐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儿,怎么能被这些东西污了您的眼睛呢?”

    “什么?有这种事?岂有此理!”付缕勃然大怒道:“我们付家请大家来此,一来是为了将我介绍给众位,二来也给大家牵个人脉,怎么有人会如此混帐作下这等不要脸的事?这把我们付家的脸置于何地?来人…。”

    这时李峰如幽灵一样闪了出来,对付缕恭敬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去将四大家族的人请来,让大家看看是什么人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在付家的地盘上羞辱付家!”

    “是。”李峰应了声,快步离去。

    才几分钟四大家族的族长都纷纷的赶了过来,同时来的还有一些知名人士。

    付缕不禁奇怪地看向了李峰,怎么速度这么快?仿佛他早就通知好似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缕缕,你没事吧?”阎君抢先席定文一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她脸微微一红,挣了挣,可是她就算有天术又怎么样?她如何能敌得过强大的阎君?!

    算了,就让他握着把,反正也不少块肉。

    她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亲近阎君的。

    阎君微微一笑,手握得更紧了。

    席定文双目冒火地看着,人变得不冷静了,就欲走到付缕的另一边。

    蓝沐风一把拉住了他,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席定文默不作声,只是目光森然地盯着阎君与付缕紧握在一起的手。

    蓝沐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这一幕后,气结道:“只不过牵个手而已,至于么?你又不是古代人,还讲究这个?目前敌人身份未明,你就贸然出击,徒惹晦气,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总有拔开云雾见天日之时。”

    席定文听了才隐住了怒意,平静了一下心绪道:“放开我,我有分寸!”

    说完走到了付缕边上,淡淡道:“要帮忙么?”

    “呵呵,只要看戏就成了。”

    “看戏我最喜欢。”这时蓝沐风也吊儿朗当地走到了付缕的身后,笑得痞气。

    付缕眉头皱了皱,不再说话。

    而众人眼里却见三个顶天立地的美男子将付缕牢牢围住,形成保护之态,此时的付缕就如女王站在其中,贵不可言,气势逼人!那一刻她有种君临天下的威仪,让众人的眼里闪过瞬间的迷离。

    “缕缕,怎么回事?”

    付云天首先沉不住气了。

    “有人借着付家的家宴行苟且之事,我对此深表愤怒,作为付家的未来家主,我绝对不允许有人这么轻慢我们付家,所以请诸位爷爷,伯伯还有来宾们作个见证,到底是哪个不知羞耻的人在付家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

    付云天也勃然大怒了,这不是打付家的脸么?

    他老眼精光四射,扫向了其余之人,然后对百里闻达,白敬业及林元霸道“

    你们说怎么办?”

    百里闻达看了眼周围,见自己家的人都在,于是笑道:“客随主便,当然是由付哥作主。”

    白敬业与林元霸也是老奸巨滑的人,眼露精光的环顾了四周后,发现林天刚与白芷不在,心里打了个咯噔,但想到两人早就是夫妻之实了,不至于在付家就迫不及待地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于是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道:“悉听尊便!”

    “那好,那我们就进去看看是哪对野鸳鸯跑到付家来风流了!”付云天冷笑了声,推开了门。

    刚一推开门,里面的淫词浪语就扑面而来,众人不禁脸一红。

    而更让他们吃惊的是,里面的喘息与呻吟声似乎不止一男一女,似乎有五六人在那里寻欢作乐。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了,露出不敢置信的样子。这真是太疯狂了。

    本来心里还惴惴不安的林元霸与白敬业登时放下心来,脸上露出喜色,要是一男一女,他们还有些担心,现在这么多人,肯定不会跟林天赐与白芷有关系了。

    他们可都是十分高傲的人,加上为了家族的声名着想,是绝对不能做出这种淫荡的事来。

    “呵呵,这么热闹,难道是付家的家人在这里寻欢么?”白敬业不怀好意地问道。

    付云天脸色一沉,冷淡道:“白哥这话说的,付家的人可不象有些女孩子没有家教,在KTV里就与人颠鸾倒凤上了。”

    白敬业被刺得脸色一变,正待开口,这时林元霸打着哈哈道:“是什么人打开门就知道了。付哥还是先把这个不要脸的人揪出来再说吧!免得堕了付家的名声!”

    “嗯。”付云天铁青着,一脚踹开了门。

    门登时敞得大开,只见硕大的床上,四男两女正激烈的运动着,如痴如醉,那些男人做完了白芷又换上了另一个女人。

    “天哪,这是什么状况?”有一个眼尖的官太太看到了,惊的叫了起来。

    她嘴上这么叫着,眼却乌溜溜地往里看着,这可是真人版的群P,百年难得一见啊。

    付缕正想向前一步看看到底成什么样的光景,手却被阎君一把拉住了,他将唇凑到她的耳边道:“别看,没得污了你的脸,女的一定没有你好看,男人更是比不上我,你实在要看,你可以看我的…。:”

    付缕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却也不再看了。

    席定文在她身边听到了阎君的话后,气得不能自已,这个万俟邪情是有意的!有意将声音控制在他能听到,而别人都听不到的程度,其用意就是为了气他!

    他把拳头捏得紧紧地,咯咯作响。

    幸亏所有人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房里,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情况。

    白敬业气得快疯了,已然顾不得避嫌了,冲了进去对着白芷就是狠狠地一个巴掌,怒骂道:“贱货,你就这么缺男人么?要四个男人一起搞你?”

    白芷被打得晕头转向,却登时清醒过来了,看到了凶神恶煞的爷爷,吓得一个机灵,连忙抓起了床单披在了身上,面色惨白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敬业听了眼危险地眯了起来,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他绝对不相信白芷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他转眼看向了其余众人,见到林天赐后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了。

    “林天赐!”他一声怒吼让林天赐吓了一跳,一下清醒过来。

    待看清四周围满了人,顿时吓得抽身而出,这时刘茜尖叫道:“天赐,不要,不要走,我要…。”

    听到刘茜的声音,付云天也惊呆了,刚才刘茜被四个男人压在下面,他没有看清脸,现在听到刘茜的声音,顿时把他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了!

    “混帐!”

    付云天怒骂了一声,不过他并不如白敬业般毫不顾及地冲上去殴打刘茜,而是运用灵力撕下了一块窗布,将刘茜紧紧地围住,然后对着林元霸道:“林族长,今日之事,你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林元霸道:“关我们林家什么事?”

    “哼,谁不知道我家刘茜爱慕林天赐,而林天赐又与白芷是未婚夫妻,这两人都与林天赐有关,难道今天之事与林天赐没有关系么?我们有理由怀疑林天赐为了寻求刺激找来几个狐朋狗友与两个女孩宣淫!”

    林元霸也是一腔怒气没处发,他怒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关我们林家什么事?”

    他气呼呼地对着林天赐道:“混帐东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天赐一个激灵,看到在边上慵懒而立,笑得讥讽的付缕,灵光一动,指着付缕道:“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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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狗咬狗一嘴毛

    所有的人都直直地看向了付缕,付缕却淡定自若的站在那里,就如一株挺拔的劲松,显露着睥睨一切的高贵!

    就是她这份从容,这份淡定,这份清贵,让人不由自主的怀疑林天赐的话。

    林天赐见众人的眼神只看了一眼付缕后就变得对他鄙夷不已,心中大急,气急败坏道:“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付缕约着我来这里的,要不然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又怎么可能在付家就做出这种…这种。事来?”

    众人听了想想也对,不管怎么说林天赐一向风评不错,这白芷是他的未婚妻,而听说刘茜对他也是情有独钟,他要想玩些重口味的东西,也没有必要在付家做啊?

    于是怀疑的眼神又对向了付缕,付缕冷冷一笑,眼含讥诮地看着林天赐道:“林先生这话说的可谓是漏洞百出,我与你早就是水火不相容,无论上次在林家的订婚宴上,还是今日宴会开始之前,你我之间的关系都是极为恶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难道你林先生会因为我让你来休息室就来么?”

    “我。我。”林天赐一时语塞,但他眼睛一转,突然道:“我有证据!”

    “噢?那就请林先生拿出所谓的证据吧。”

    林天赐从自己的衣服里急匆匆地拿出了所谓的证据,那是一张薄薄的纸。

    他将纸递给了林元霸,急道:“爷爷,我是被陷害的,您要为我作主!”

    林元霸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林天赐,现在不管怎么样,绝不能让丑闻落在林家身上,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把脏水沷到付家头上!

    他扫了眼纸片,皮笑肉不笑地对付云天道:“付哥,您看,这分明是你家大小姐约会我孙儿的字条!”

    付云天不慌不忙地看了眼后,淡淡道:“这种字条可以伪造无数张,难道仅凭一个字条林哥就要将脏水沷到我们付家头上么?”

    “嘿嘿,是与不是验验就知道了。”林元霸倒是不慌不忙,他知道林天赐既然能拿出来,定然是有所准备的。

    “那就验验。”付云天认可的点了点头。

    这时席定文突然讥嘲一笑,拿起手机,拔出了电话,言简意赅道:“是我,给我以最快的速度将笔迹鉴定仪器送到付家大宅!”

    听了他的话,林天赐惊出了一声冷汗,他千算万算算漏了席定文!

    这张纸是他暗中准备的,就是为了事成之后,以防付缕大吵大闹时将纸拿出来以洗脱自己的罪行从而嫁祸于付缕。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弄得再象也不可能乱真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席定文竟然为了付缕不惜动用背后势力。

    刘茜这时也一惊,她灵机一动冲了上来,抢过林元霸手中的纸看了一眼后,大叫道:“这不是缕缕的字么?”

    说完后,她悲哀地看着付缕,声嘶力竭道:“缕缕,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就是因为我小时候不懂事,抢了你的玩具,你就要这么报复我么?你真是何其残忍?你可知道这不仅仅是关系到我的清白,而且关系到付家的声誉啊?试问,你这样子有何面目当付家的大小姐?外公…。外公…呜呜…您要为我作主啊…。”

    刘茜一面说一面掩面而泣,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还真的滴出了几滴眼泪来。

    眼泪就这么好巧不巧地滴在了纸上,将纸慢慢地变花了,那墨迹竟然慢慢地化开了,纸上是一片狼籍,面目全非。

    付缕冷笑地看着,看着他们声情并茂的表演,难道他们以为就这种方法就可以栽赃于她么?将证据毁了就可以逃过检验了么?

    付云天脸色铁青,恨恨地瞪着刘茜,刘茜的那点心思他能不知道么?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刘茜这个白眼狼,竟然敢伙同林家来暗算自己的人!这个蠢货都是蠢到了家了,被林天赐卖得连渣都不剩了,还帮着林天赐数钱!

    此时的他是真的后悔了,后悔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孙女们养在身边,真是养虎为患啊!在最危急的时候竟然是自己人在背后捅刀子!

    而邵云儿还不识趣地道:“没想到真是缕表姐设计的,唉,不是我说表姐,怎么说茜表姐也是咱们一家人,你要设计也不能设计自己家的人啊!”

    她这一番话无疑是坐实了付缕的阴谋,人家想连你们自己家的人都承认了,你付缕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家,白家的人顿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闭嘴!混帐东西,不知事实就胡说八道!你的脑子里装的是浆糊么?”付云天再也忍不住了,他快被这帮外孙女气死了,一个个都被他宠坏了,一个个长得都是猪脑子!

    看来是时候要整顿了。

    他悲伤地看了眼付缕,眼前的付缕镇定自若,巍然不动,那处变不惊的气质是那些凡夫俗子不可仰望的。

    顿时老大开怀,还好,付家还有付缕!

    想到以前对付缕的刻薄,他不禁暗中惭愧。

    “哈哈,付哥,小孩子家家实话实话,你又何必生气呢?”林元霸语中有话的笑道。

    付云天冷哼一声道:“林哥这话差矣,既然是小孩子家家,又怎么能看透这人心的险恶呢?她们信口雌黄之言也能相信?”

    “外公!”邵云儿还要反驳,却被付云天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林元霸看了大乐,笑道:“可是现在付家两位孙小姐都承认这是付家大小姐所写的字,而作为证据的字又似乎花了,就算是验也验不起来了。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有理也说不清了!不如这样,我们两家都是多年世交,此番之事就当没有发生,就此结束可好?”

    付云天微一沉吟,这林元霸果然是老奸巨滑,此事虽然扑朔迷离,没有定论,可是付家亏就亏在两个草包身上了,众人定然会以为是付缕陷害林家与白家的,这样对付家的名声也是有所损伤的。

    可是如果一味的追究下去,谁知道林家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刘茜更是鬼迷了心窍,王八吃砰砣已然铁了心地要帮林天赐,不如就此算了,免得节外生枝,出了别的什么妖蛾子。

    毕竟阴险比淫荡要好听点!

    他也是聪明之人,知道必然是刘茜与林天赐共同筹谋欲污辱付缕,他还未及与付缕沟通,不知道付缕是不是吃了亏,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在林天赐的手中!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说,你们林家来者是客,出了这些事也算是我们招待不周,不如就这么算了。”

    林元霸得意阴狠地笑了,扫视了众人一眼,才缓缓道:“不知道众位怎么看?”

    “咦,今天付家的宴会好热闹,我一直在跳舞,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是啊,付家的花园好美啊,我与陈太太一直在花园赏花!”说完手臂碰了碰陈太太。

    陈太太心领神会道:“是啊,是啊,我与李太太一直在一起赏花的。”

    于是一堆人都说自己并未来过休息室,一直在参加宴会。

    付缕一直含笑听着,直到所有的人都说完了,她才用最清脆,最有震憾力,最冰冷的语调道:“我看到了,看到了林家与白家的淫秽,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作为付家的大小姐,我必须要林家与白家给我们付家一个交待!”

    她的语气坚决坚定,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字一顿,脆如出谷黄莺冷如千年冰泉。

    众人大跌眼镜,不明白为什么在明明不利于付缕的情况下,付缕还要咬着不放!

    付云天也有些不赞同了,提醒道:“缕缕…”

    “老爷子,别人都欺侮到头上了,咱们还忍气吞声么?今天我不争馒头争口气,也非要将这事弄得水落石出!”

    她犀利的眼扫射了众人一圈后,才面带寒霜道:“我,付家,不是任何人可以捏扁搓圆的,一切阴谋谁要敢向付家的人展开,那么就等着自食其果吧!”

    说完她走到了刘茜的身边,轻蔑地看了眼惊呆的刘茜,十分潇洒地从她手中抽出模糊不堪的纸来。

    看了一眼后,冷笑道:“刘茜,茜表姐,对于你我只有六个大字送给你:人至贱则无敌!”

    “你说什么?”刘茜咬着牙眼中冒火地瞪着付缕。

    “嘿嘿,你对男人怎么贱都跟我没关系,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我拖下水,更不该将付家的尊严视若儿戏!哼,说你蠢笨如猪吧,还污辱的猪的智慧!”

    说完,她玩味的抖了抖那张纸,笑着递到了付云天的身边,对付云天道:“老爷子,您可看出这墨的怪异之处?”

    付云天不解地接过了纸,闻了闻后勃然变色,对刘茜吼道:“你竟然敢将云墨偷出付家?”

    刘茜被付云天突如其来的一喝,顿时吓得一跳,结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用来写了这几个字…。”

    突然她停住了口,惊恐地看着众人鄙夷的眼神。

    而林天赐则恨不得扑上去杀了她!这真是的笨蛋,付缕说的没错,说她是猪是污辱了猪的智商!明明刚才所有的人都把矛头指向了付缕,可是就因为她的一句话,竟然将真相剥茧抽丝般呈现在众人的眼前了!

    真是个笨猪!

    付缕则笑了,漫不经心地从付云天的手中接过了纸,幽幽道:“你为了逼真,有意去了我的书房,拿着我书房的纸,用了我书房的墨,模仿我的笔迹写了这个字条来陷害我。可是你却不知道,冥冥之中自有神助,大宅的书房我从来没用过,而你竟然还阴差阳错的用了云墨!这是付家的家主付青山加了灵术的墨,你就眼泪化开了只是暂时的,不消一会,这些字迹就会还原,到时你就算是百般抵赖,万般狡辩,也掩饰不了你们陷害我的事实了!”

    “不,不可能!你胡说,这世上哪有这么神奇的墨?”刘茜惊惧的叫了起来。

    “那么就让你长长见识!”付缕冷笑着,将纸张放在高处,就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人们惊异的发现那字迹竟然慢慢地收敛了,渐渐地现出了原形。

    刘茜面如死灰地看着,不敢置信,这时她真恨付云天怎么不告诉她这件事!

    而林天赐则垂头丧气地低着头。

    白芷亦是低着头,心里恨得要命。其余那三个床战的男猪脚,一脸惭愧地站在那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云。

    “呵呵,也难怪茜表姐不知道,我父亲酷爱写毛笔字,可是作为灵异世家的传承人,也深知毛笔字的弊端,那就是极易毁坏,为了防止字迹模糊,也为了防止被他人利用,父亲会将自己准备用的墨里都注入灵力以防万一!不过这也是有危险的,容易被灵力相当于或高于父亲的人窃取墨中的灵息,以探知墨中人的灵异能力达到何种程度!”

    听到付缕娓娓道来,众人才恍然大悟,为何付云天在知道这墨是用云墨写的大发雷霆,试问谁会愿意把自己的底露给别人?

    这是纸上的字已然全部复原了,付缕斜睨了眼字迹后,沉声道:“现在是等检验机来呢?还是茜表姐自己说出原委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茜死鸭子嘴硬,看向付缕的眼光却更怨毒了。

    付缕的眼陡然变得尖锐,厉声道:“那么就让事实说话!”

    “大家看这字迹,虽然象我的字却只是形似而神不似!那字迹断续不连,分明是描着下面的字一笔一划的勾勒出来的。而且你们再看,这字,左起笔到左收笔,由轻到重,而右起笔到右收笔却是由得到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是左手写的。而我们付家除了刘茜是左撇子没有别人!”

    说完,付缕看着脸色惨白的刘茜,讥嘲道:“现在还需要验字仪检验么?我倒是不介意,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只不过茜表姐却要受两茬子鄙视的眼神了。”

    话音刚落,刘茜就疯了似地叫了起来:“不,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墨水!假的,这都是假的!是你用的幻术!对,妖术,你是妖怪,付缕是妖怪!”

    众人听了顿时鄙夷不已,原来真是刘茜为了男人而陷害付缕的。

    林天赐见情势不好,跳了起来道:“付大小姐知道的这么详细,这般心计真是无人能及,也许这正是付大小姐设的声东击西之计,用来迷惑众人的。”

    “哈哈,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明明是自己下流无耻欲行不轨之事还将事实颠倒黑白推在我的身上!”

    “哼,你敢说你没有来这房里么?”

    “我是来了。”

    “大家听到没,她说她来了!”林天赐激动的叫嚣起来,发现众人不言不语,都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

    他大急道:“你们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们只相信她不相信我么?她自己都承认来这房子里了。你们还怀疑什么?”

    “林天赐,你是不是这点脑子都用在色情废料上了?我来这房里跟你们聚众淫秽有什么关系?我还奇怪呢,你真是好重口,居然叫着自己的未婚妻与自己的红粉知已跟别人一起分享!是的,林家是最近资金紧张了些,可是也不至于让你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奉献出去而换得一些钱财吧?你这么做与禽兽有什么两样?”

    “你胡说什么?”林天赐暴跳如雷。

    这时刘茜突然怀疑地看着林天赐道:“天赐是这样么?难道付缕说的都是真的?你前阵子说房地产的事要找市委的要人帮忙,今天这个张先生就出现在这里!难道你让我一起算计付缕,只是其中一部分计划,而最终是要拿我贡献给这些男人来谋取你的利益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没想到林天赐这么卑鄙,竟然想用强硬手段强上付缕,却被付缕发现了,于是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让白芷将三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引到这里,令自己的两个女人一起服侍这三人,企图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天啊,林天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会想到看林天赐一表人才却这么恶毒!”

    “对啊,可惜了白芷,倒霉了与他订了婚!”

    一时间众人窃窃私语,都对林天赐不利。

    林天赐又急又怒,慌不择言刘茜怒道:“你神经病啊?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把你让给别人的心思?你以为

    你是天仙美女啊?就你这样的人要身材不身材,要长相没长相,大街上一找一大堆,我至于找你去笼络别人么?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被你这种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蠢笨如猪女人看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刘茜听了顿时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天赐,泪如雨下,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说什么?你怎么敢这么说?难道你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么?你明明说白芷在床上跟死鱼一样,一点没有和我在一起快乐!你明明还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西施,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难道这都是假的么?你这个混蛋!”

    白芷听了也跳了起来,指着刘茜破口大骂道:“你说什么?谁是死鱼?我看你才象死鱼?尤其是你的死鱼眼,看着都让人恶心八辈子!”

    “放屁,你才是不要脸,才十四岁就跟男人在KTV里做不要脸的事!要不是你,天赐就跟我订婚了,都是你这狐狸精,破坏了我的幸福,抢了我的男人!我…我…。我要跟你拼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骂了起来。

    听她们狗咬狗,众人面面相觑了半天,却越听越鄙夷,有的实在听不下去了。

    刘茜骂急了左看看右看看,找了张凳子就向白芷轮了过去。

    众人吓得都倒退了数步,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时三个男人冲了上来一把揪住了刘茜的手,完全不顾刚才还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情意,怒道:“你做什么?”

    刘茜吓了一跳,怔怔道:“连你们也欺侮我?”在她看来,虽然是不清醒的时候跟这三人发生了关系,但这三人总是该对她有些情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那三人冷着脸道:“你对白小姐无礼,我们就要管!”

    “哈哈哈,你们疯了么?难道你们真的爱上白芷这贱人了?”

    “啪”一个耳光打向了刘茜,张先生铁青着脸道:“不许你污辱白小姐,我们三人与她是两情相悦的。”

    “哈哈哈…。疯了,你们都疯了。这简直太疯狂了。!”刘茜不可思议的大笑起来,笑得涕泪横流,要知道恶梦醒来方恨迟!

    “啪啪啪”付缕拍起了手掌,幸灾乐祸道:“这太精彩了,原来是事实上是白家大小姐口味太重,林家公子不能满足白家小姐,于是林家公子为了讨白家大小姐欢心所以邀请了三位贵客一起在这里玩起了5P的激情游戏。没想到林家公子真是好气量,好度量啊,更没想到林家公子是好算计啊,赢得美人芳心的同时,还把生意谈成了,想来明年林家的房地产生意该是如日中天了。”

    付缕一番连讽带刺的话说得林天赐,白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白芷跳了起来,怒斥道:“付缕你胡说什么?谁口味重了?”

    付缕笑了笑,不理她,而是走到了张先生他们三人面前道:“几位,事到如今你们还是说实话的好,否则只会越闹越大,到时不好收场了,你们就是想说实话也难了。”

    张先生迟疑了一下才道:“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是白小姐说付小姐你在休息室里,还说要想赢得你的芳心就得先得到你的身子,于是我们三人一时鬼迷心窍竟然答应了她,可是等到这屋里时,我们没有看到你,本来想出去,可是听到里面发出那种声音,我们就有些不能自控了,再加上白小姐说她爱我们,于是就…就…。不过,我们与白小姐是真心相爱的,我们这么做虽然有些失礼,却也是情不自禁。”

    “哈哈,这真是太精彩了,此番曲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林天赐,白芷,你们这对夫妻竟然一先一后的设计我,只是老天有眼,让你们的阴谋没有得逞,还自己深陷囹圄不可自拔,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付缕说完对着众人道:“现在大家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众人尴尬地点了点头。

    这时林元霸铁青着脸对林天赐斥道:“混帐,还不跟我回去?你还嫌丢人没丢够么?”

    林家的人灰溜溜地往外走去,这时付缕突然道:“等等”

    “付大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还想怎么样?”林元霸咬牙切齿道。

    “哼,林家虽然威风,可是我们付家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付家的女孩也不是被人白玩的,刘茜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竟然被林天赐这样的斯文败类玩弄了,难道你们想一走了之么?”

    “那你想怎么样?”

    “哼,自然是要林天赐明媒正娶!”

    “你说什么?你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白敬业陡然叫了起来,有了今天一出,白芷是嫁不出去了,虽然林天赐声名狼藉了,可是林天赐却也是小一辈子灵力极有天赋的,如果林家不要他,正好让白家接手了,他白敬业可不管什么人品不人品,只要有利于白家的,他都会不遗余力地的促成!

    “怎么?难道说刘茜就白白吃了亏不成?”付缕也眼睛一利,不甘示弱地瞪着白敬业。

    林元霸皱了皱眉,这两家他一个也不想要!都被这么多男人玩过的女人,其实玩过也不打紧,关键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和这么多男人一起玩,这简直是…。他让林天赐娶回家去,林家不是成了他人的笑柄了么?

    这时白敬业气道:“难道我们白芷也白白吃了亏不成?要知道我们白芷可是未来的练丹师!你们可要想明白了!”

    林元霸听了,眼睛一亮,是啊,他怎么忘了白芷是未来的练丹师呢?他要恢复灵力全靠她呢!脸面比起他的灵力来说还是不足一提的!

    于是他心一横道:“天赐与白芷早就订了婚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娶刘茜的。”

    “那你们两家是铁了心要欺侮我们付家了?”

    林元霸与白敬业一语不发,神情倨傲的样子不言而喻!

    “那好,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化为一道闪电,攻向了林天赐。

    “你敢!”这时一道寒光冲了过来,挡在了付缕的面前,但见那寒光微微一转,一道冷光甩出了一条圆弧形的血线…。

    付缕轻哼了声,她捂着胸口,倒背了数步,她目光犀利地看着前方,唇角流出了一丝鲜红的血迹。

    阎君以最快的速度飘到了她的身边,眉紧紧地皱道:“你没事吧?”

    “缕缕。”席定文也大惊失色跌跌撞撞地冲到了付缕身边,急道:“你怎么样了?”

    “没事。”付缕摇了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悬浮于半空的一把利刃,朱唇轻启道:“没想到人间竟然有灭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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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宠的无法无天了

    从林元霸身后转出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这个男人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眼光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意。

    让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是死人!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付缕微微一愣,看向了阎君,阎君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眉却几不可见的轻挑了挑。

    活死人!这个男人竟然是活死人!

    所谓活死人,其实是已经死掉的人,只是用了禁术控制了他的灵魂,让他的灵魂依然附在他自己的身体里,而鬼差却无法勾走他的魂魄!

    林家,嘿嘿,先是四大长老,后是这活死人,究竟林家有多少让人无法捉摸的秘密?

    付缕不禁冷冷一笑,林家以为这世上没有人能知道活死人的秘密,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着出来,可是他倒霉就倒霉在提前显摆了,注定了他的这个秘密武器就要付之东流了。

    “你是什么人?”

    在众人都以为付缕会首先发问时,却大跌眼镜的是万俟邪情问出了这话。

    那男子见了万俟邪情深沉的目光,突然瑟缩了一下,畏惧之情溢于言表。

    “祥子!”林元霸见了目光微动,大喝一声。

    他的声音一下将那男子惊得回过神来,他语气强硬道:“我是谁你们不用知道,你们只要知道林家不是能让任人欺侮的!”

    他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是从林元霸的称呼里,大家已然知道他是林家的二子林祥,也就是林天赐的父亲!

    林家共有四子,分明叫林吉,林祥,林如,林意,而林吉虽然娶妻数年却未有子嗣,所以林祥的儿子才是长子嫡孙。

    林孝天就是林祥的长子。

    “原来是林祥林伯父!”付缕眼芒一利,沉声道:“林伯父,按说您是我的长辈,您这样背后偷袭是长者所为么?”

    “哼,对付你这样的妖女不必讲什么情理!”

    “是么?”付缕突然意味深长地一笑:“活死人果然是活死人,不能以常理论之。”

    “你说什么?”林祥的眼神变得阴鸷阴狠,死死地盯着付缕,这时的他说他不是死人都没有人会相信,那眼睛充满了死亡的阴沉,没有一点的生机,任何被他看一眼的人都会禁不住了全身发冷。

    但这只是对别人,对付缕却是毫无用处,她笔直地向前跨上一步,声音提得更高,让房间中的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活死人就是活死人!别以为灵魂锁在身体里就是正常人!你是不是每天都感到自己的皮肤在脱落?是不是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将脸上掉下的零件一个个用强力胶组装上去?是不是每天晚上要喝新鲜的血液才维持身体的需要?可是你以为这样就能一劳永逸了么?嘿嘿,你错了,不出十年,你就会肠穿肚烂,骨肉分离,到那时你的灵魂永远住在一副骨架中,我看你还能象现在这么嚣张!”

    林祥勃然大怒,不可自抑地抖动起来,这时付缕恶作剧心起,手指微动,林祥的鼻子就这么掉了下来,而他却还未自知的喘着气,那一对黑深深的鼻孔让人看了恶心欲呕!

    “啊…”众人看了吓得大声尖叫起来,疯了似得涌上了门处,只恨爹妈少给条腿!

    人就在瞬间走掉了一半!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人,你难道不知道知道的太多就一条路,那就是死么?”林祥森然的注视着付缕。

    “嘿嘿。”付缕冷笑道:“你将灭魔刀都放出来了,难道不就是要我的命么?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客气呢?”

    “那受死吧!”

    “哈哈,那就看到底是谁死吧!”她狂野的大笑,眸光清冷,划过点点灵气与淡淡狠戾,那张平凡的小脸竟然充斥着矛盾而和协的美!

    孤傲,冷漠,妩媚,狡诈!

    “扑”一道强烈的寒光扑向了付缕,付缕轻巧地一跃,就在众人眼睛一花后,竟然看到付缕跳上了那道寒光,摇曳于半空之中,这时的她墨发飞舞,衣袂飘飘,如仙如幻!

    尤其是她的神情,透着高雅的清贵,让人仿佛看到了濯濯清莲…。

    那寒光可不会为付缕的绝世之资所倾倒!

    它见付缕竟然敢骑在它的身上,勃然大怒,顿时翻滚如浪,猛如飓风!可是付缕的脚似站有粘性般,始终牢牢地骑在这道寒光之上。

    是的,这道寒光就是灭魔刀!灭魔刀本来只是一把宝刀,可是长期征战饮血,慢慢地积累了灵气,而该刀又随着主人下葬入凶煞之地,饱吸了怨灵亡魂的戾气,变得锐不可挡,经过几千年的饮血食肉,已然遇魔杀魔,遇神伤神!何况一个小小的人类?

    它本以为能轻易地割破付缕的喉管,畅快的吸吮着付缕的鲜血,可是它却错误的估计了付缕的能力,付缕竟然想制服于它!

    这一刻它愤怒了,它疯了似得发出一道道寒光,欲割裂付缕的冰肌玉骨!

    那寒光星罗密布,交织成蛛网盘结,让付缕左躲右支,有些力不从心。

    席定文大惊失色,就欲跨上前去。

    “你做什么?”蓝沐风抓住了他。

    “我要去帮她!”

    “你去只会帮倒忙!”一直在边上默不作声的阎君突然嗤之以鼻道。

    席定文气得脸色一白,反言相讥道:“你倒是有能力,你为什么不去帮?”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阎君淡淡道。

    “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需要?”

    “因为我了解她!不过你要实在想帮林祥的话,你可以试着去帮缕缕的倒忙。”阎君突然对着席定文一笑,那笑容中信心满满,让人不敢稍有疑问。

    看了眼阎君颠倒众生的笑,席定文心里一气,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出手。

    可是待他抬头时,却发现了让他惊得魂飞魄散的一幕,他看到了林祥突然一跃而起,挥动灵力攻向了付缕,一时间他与灭魔刀成了夹击之势,将付缕置于了两股强大力量的包围之中。

    阎君也脸色一变,眼光变得森然,如刀般扫向了林祥。

    付缕正忙着躲避灭魔刀的刀光,没想到林祥这么卑鄙,竟然趁机偷袭,她脑筋急转,一股子倔强的狠劲终于爆发了,她情愿受灭魔刀的一刀,也要让林祥自食其果!

    “受死吧!”她的声音冷如地狱中发出,眉眼之间更是戾气顿现,那滔天的煞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室内。

    连灭魔刀都不禁惊叹于她强大的气场!

    无数的刀光冲向了付缕,付缕快如闪电的躲过了致命的攻击,将身体不重要的部位暴露于刀光之下,而手中的灵力却毫不犹豫的射向了林祥!

    “她疯了么?她明明可以躲开的,却要拼着受伤也要重创林祥?”蓝沐风不禁惊讶地叫了起来。

    席定文看得肝胆俱裂,再也忍不住了,就往前冲去。

    没想到阎君手微微一动,他竟然再也动弹不了。

    他惊惧地看着阎君,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是爱她还是要害她?快放开我!我要去救她!”

    阎君理都不理他,只是皱着眉看着付缕与一人一刀之间的战争。

    这时只见漫天血雨飞溅出无数艳红鲜梅,数十道寒光同时攻入了付缕的身体,一声声衣帛破裂声后,十几处的血道让人触目惊心!

    “啊…。”席定文再也忍不住了,目眦俱裂!他疯了似得激荡灵力,欲冲破阎君的灵力,可是阎君的能力哪是他能比拟的?他根本冲不过去!

    他绝望,他愤怒,他焦急,他痛恨!

    而付缕却完全不知般,只是挥动着手中的灵光如利刃挥向了林祥的血肉,一刀,两刀,三刀,四刀……

    “伤我可不是没有代价的!”付缕阴狠地切齿道:“伤我一刀,我还你百刀!今天我就让你提前进入骷髅期!”

    “住手!”林元霸大惊,拿起了拐杖就要冲向付缕,可是冲到一半时,他才想起自己的灵力已然失去了,于是大喊道:“你们都是死人么?没看到你们二叔快被她削成人棍了么?还不快给我上?”

    林吉,林如,林意及三代子弟才无可奈何的冲了上去,他们何尝不知道救林祥,可是付缕的灵力已然进入了地术,他们上去送死么?

    这时付云天眼神一厉道:“林元霸,你当我们付家没有人么?”

    说完拿着拐杖挡在了林家众人的面前,阴恻恻道:“要想上去帮忙先过了我这一关!”

    “那么加上我呢?”白敬业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了付云天的对面,笑容里尽显奸滑。

    付云天微微一愣,有些犹豫,可是看到付缕一身是血的样子,轻叹了口气,眼中精光直冒强硬道:“试试又何妨!”

    白敬业冷笑道:“没想到平日里都说付哥与付缕之间不和原来是假的,这真是祖孙情深,今天既然付哥您得理不饶人,那么就别怪兄弟不客气了!”

    说完他揉身而上,一道道灵力冲向了付云天。

    而这时林家的子弟与白家的子弟都上去帮忙了。

    付家的人却个个缩在了后面,小辈中灵力高的也就只有刘茜,她却更是躲得远远的。

    付云天孤家寡人站在那里面对着几十个人的围攻,心头一阵悲凉,难道付家真要完了么?这帮白眼狼怎么这么自私?唉,要不是青山不在,付家岂容这帮下三滥的挑衅?

    他跺了跺脚,心头一阵发狠,决绝地迎了上去。

    正在战争一触即发时,空中传来冷冷地警告声:“你们谁敢打,就是跟我过不去!”

    众人听了心头一惊,全部停下了,看着蓝沐风阴沉的脸,大气不敢出。

    蓝沐风,这个世界巨富,竟然是灵异者!天啊,这真是太可怕了!他们情愿相信自己是听错了,可是事实是不会错的!他刚才轻轻一吼中蕴含了强大的灵息,将他们每个人身体里的灵气震得七零八落!

    这是怎样强大的存在啊!

    众人都畏惧的眼光看着蓝沐风,不敢稍有异动。

    付云天淡淡一笑,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有蓝沐风与席定文在一边护着,他不相信付缕会出什么事!

    可是想到灭魔刀,他不禁心头一冷,灭魔刀连魔都杀,别说只是有地术的人类了,这时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阎君,这个莫测高深的男人,自始至终,这个男人表情一直不变,可是他却有一种直觉,恐怕这里最强大的男人就是这个叫万俟邪情的人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和缕缕认识了?

    他这边正想着,突然听到了林元霸的痛惜的怒吼:“付缕,我们林家与你势不两立!”

    顺着林元霸的眼光看去,连付云天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阵阵发麻,腾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眼前的一幕可谓惨绝人寰!

    付缕,她…她…竟然将林祥削成了人棍,只闻到一室作呕的腥臭味,随着一道道白色的强光,一片片白花花的肉从林祥的身上掉了下来,而更为诡异的是没有血!

    天啊,是人怎么会没有血?原来林祥真是活死人!

    想到这里,付云天只觉浑身一冷,第一次,他见到了活死人!

    而此时的付缕如地狱中走来,冷冰冰毫无表情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嗜血的疯狂,她眼中慢慢风暴凝聚,有种狂乱在演绎…。

    “呕”四大家族的女性都忍不住地吐了起来。

    终于最后一道灵光,将林祥削得只剩了骨架,而里面的内脏都完全裸露在了众人的眼前,任谁看到这种恶心的场景都会吐得稀里哗拉的。

    顿时呕吐声此起彼伏,这次不但是女生在吐了,连一些男的也吐了起来。

    林祥的骨架站在那里,他的一对阴沉的眼挂在眼眶之中,来回晃荡着。

    他凶狠地盯着付缕,一字一顿道:“我要你死!”

    说完骨架飞了出来,那乌黑的内脏在动作的波动下起伏不已,而与此同时灭魔刀也配合着与付缕缠斗起来。

    这一战是天昏地暗,让天地变色,付缕左突右支,虽然她已然达到了天术,可是她根本不能抵御灭魔刀的威力!

    可是她却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她不相信她会输给一把刀!

    哪怕这刀是有灵气的,她也不能认输!

    何况她看中这把刀了,她一定要将这把神兵利器收服,将它契约成自己的兵器!

    “想要我的命么?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空中飘荡起付缕的冷笑声,突然她身体里射出无数道强光,发出呜呜地破空之声,闪着森冷的寒光不对抗灭魔刀却是反身刺向了林祥!

    “不要,缕缕!”席定文悲伤地大叫,她这么做无疑是将自己的最薄弱的部位暴露给了灭魔刀!

    灭魔刀是什么?是遇魔杀魔的利器啊!它比林祥要可怕百倍,杀伤力要强上千倍,可是付缕却顾此失彼了,为了逞一时之气,她竟然不惜身受重伤也要杀了林祥!

    “嘿嘿,想杀我,你等下辈子吧。”林祥桀桀怪笑,突然一股阴魂飘出了原来的身体。

    它飘在空中,冷眼看着付缕将那具身体用灵力烧成了灰烬。

    与此同时,灭魔刀所有的刀光都刺入了付缕的身体里。

    “不!”席定文失声尖叫,他拼命的挣扎,却无法冲破阎君的禁制。

    他怨恨无比地看着阎群,怒吼道:“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缕缕真是瞎了眼,竟然跟你这种人当朋友!”

    “你再叫,别怪我不客气!”阎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冷冷地丢了句话,就再也不理他了,而是神色更凝重地看着付缕。

    而放在腰侧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手心里全是汗,其实他也是紧张的!

    而席定文怎么会受他的威胁呢,骂得更起劲了,他只想激怒阎君,只要阎君一怒之下解了他的禁制,他就可能去帮付缕了。

    他疯了似得叫骂着,可是阎君却充耳不闻,仿佛并未听到,直到他骂得声嘶力竭,看着付缕“呯”地一下倒在了地上了,他才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也闭上了嘴,泪一滴滴地从他的眼眶里掉了出来,顺着脸颊滑入了他的唇,那滋味是这么的苦,这么的涩,这么的痛……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残忍地看着她被人杀害?为什么?我还没有向她表白呢?她怎么这就死了?”席定文神情恍惚了,语无伦次的低喃道。

    “谁说她死了?”阎君森然道:“我不让她死,这天下没有人能让她死!”

    席定文听了顿时眼睛一亮,第一次,高贵不已的他低下了头,哀求道:“我求求你,放开我,让我去看看她。”

    “看与不看一个样,你帮不了她!”

    “混蛋,你这个王八蛋!道貌黯然的伪君子!”席定文破口大骂。

    阎君面不改色的听着,突然道:“你知道为什么你永远不可能得到她的心么?”

    席定文一愣,不由自主道:“为什么?”

    “因为你不了解她!”

    “不了解她?”

    “你不知道她需要什么?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她的过去,更没有参与过她曾经的经历,所以你不知道她最骄傲的是什么?所以你注定了是失败的,永远不可能得到她的爱!”

    “不,你胡说,你这是嫉妒!你自以为是,你了解她么?”

    “我当然了解她!”

    “了解到见死不救么?”席定文反言相讥道。

    “所以说你不了解她,不知道她是多么的骄傲,多么的自尊,她需要的是凭自己的实力去取得想要的东西,哪所是头破血流,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她需要是的强大,而不是男人为她遮风避雨,把她当成金丝鸟养着!”

    “你这是狡辩!”席定文心里突然感觉到自己确实是不了解付缕的需求,反而是这个冷漠的男人才是最了解付缕的人,可是他却不甘心这么失败,禁不住反击阎君。

    阎君不置可否的一笑。

    这时听到林祥对灭魔刀大声命令道:“灭了她的魂!”

    灭魔刀愣了愣,发出嗡嗡的声音,从刀里传出来不满的声音道:“灭魔刀下不灭已死之人,这是对刀灵的污辱!”

    林祥听了气急败坏道:“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须听我的!”

    “你现在没有灵体了,不能命令我!再说你不是我的主人!”

    “你…。”林祥气得不可自已,他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看到了林元霸,于是对林元霸道:“爸,以后就委曲你了,反正你也没有灵力了,你的皮囊就给我吧!”

    说完化为一股轻烟飘向林元霸的身体。

    林元霸大惊失色,怒吼道:“孽子,你敢!”

    林祥却不管他,使劲的往林元霸的身体里钻,这林元霸虽然没有了灵力,但身体本质是强势的,他的灵魂怎么可能让别人的灵魂占了自己的身体呢?

    于是两个灵魂在身体里打了起来,那身体则痛苦的叫了起来。

    林家的子弟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知所措。

    “嘿嘿,真是父不父,子不子,孙不孙,一窝子不忠不义不孝的无耻之徒!”

    空气中传来清脆而冷清的声音,众人听了吓得都倒退了几步,只见他们以为已死的付缕,竟然慢慢地站了起来,满身是血,一身戾气,眼睛里却布满了讥诮之色。

    “你居然还活着?”灭魔刀发出惊讶地声音。

    “是的,我还活着,不过你却不妙了。”

    “哼,大言不惭。”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如果你斗不过我,那么做我的契约者如何?”

    “哈哈,你作梦!你能打得过我么?”

    “你不也为林祥所用了么?”

    “那是因为他把我从墓中找出来了,我答应他只要他的肉身存在,我就听命于他!”

    “那现在他的肉身没有了,正好你换个主人!”

    “切,我傻么?”灭魔刀嗤之以鼻地哼了声,随后森然道:“女人,今天是你命大,在林祥失了肉身后活了过来,既然这样,我放过你,以后你见到我离得远远的。”

    “恐怕不太可能!”就在这时,付缕陡然从手中飞出一只紫色的鼎炉来。

    “天啊,她要做什么?”

    “难道是炼丹么?”

    “咦,这不是上次从魔界长老手中得到了紫金鼎么?”

    “对啊,难道她以为拿了个紫金鼎就是能炼丹的丹师么?”

    鄙夷,不屑,辱骂蜂涌而来。

    只有席定文,蓝沐风与阎君含笑看着她。

    就连付云天也惊疑不定,他可不知道付缕会炼丹!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中,那紫金鼎被付缕以最完美的手法扔上了半空!

    “轰”指尖一股白色的光芒冲向了鼎炉,将鼎炉团团的围在了一起,而这时付缕漫不经心地走到了阎君的身边,随意道:“拿还魂丹来。”

    阎君的唇抽了抽,有这么要东西的么?也不知道撒个娇什么的!

    唇间划过宠溺的笑,从怀中取出了还魂丹。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惊呆了,都不敢置信地看着阎君,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就连席定文与蓝沐风也不淡定了,他们知道阎君定是不平凡的,没想到不平凡到这种地步,连还魂丹都有!

    还魂丹是什么?只要闻上一闻,就是死了十天的人都能再活!

    而他竟然能这么毫不动容的就拿出来给付缕了,这份气度,这份大手笔,相信是任何人都不能有的!

    连席定文都自叹不如,他一直自诩爱着付缕,可是如果他手中有这么一颗还魂丹,付缕就这么漫不经心地问他要,他也不可能不闻不问就递了出去,至少他要问问她的用处吧!

    这时让人再次心跳停止的话从阎君的口中吐了出来:“要不要我帮你来点地狱之火?”

    “好吧,如果你实在闲的无聊!”

    好吧!听听,这话多么勉强!搞得人家万俟邪情是吃饱了撑得似的!

    众女的嫉妒的眼神快把付缕淹死了!

    搞什么搞,这是地狱之火啊!能化腐朽为神奇的火啊,用它烧的水,听说喝了能长命百岁啊!

    要不要这样么暴殄天物啊?

    可是人家万俟邪情却乐在其中,根本不以为意,只见他抬起修长的手,那手美得如青葱玉笋,让人炫目不已,看得那些少女们个个心头直跳,如果说眼神能杀人,付缕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但见那指尖迅速射出一团鲜红的火焰,那火焰是如此之正,如此之美,如此之妖娆,让人看之心动。

    他的火焰是红似朝霞,美不胜收。

    她的火焰是亮如晨昼,耀眼夺目。

    两股火焰在紫金鼎下竟然出其的和谐,慢慢融汇成一股桔红的火光,鲜艳得让人恨不得掬一把来放于手中玩弄。

    这时付缕手中疾射而出无数种药材,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无法看出是什么东西,就全然被紫金鼎收入进去。

    就在熊熊焰火的燃烧之下,鼎内发出一阵阵地清香,那清香让人闻之一爽,所有的人都露出了贪婪之色。

    而就在这时,在众人来不及阻止之时,付缕将还魂丹射入了鼎中,所有的人都露出了惋惜之色,尤其是四大家主更是表现的如丧考妣。

    他们本来还想趁着付缕不注意时抢了过来,没想到还未实施,就被付缕毁了。

    不,还有丹药,对,将丹药夺了过来,用还魂丹炼的丹药,定然是比还魂丹还要厉害的。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垂涎三尺地看着紫金鼎,目光居心叵测!

    就连蓝沐风这样的人也现出了激动之色。

    付缕冷冷一笑,腾了收回了手,就在这里,紫金鼎快速地飞到了她的手中,从鼎中露出了一颗火艳似火滴溜溜的丹药来,那丹药异香扑鼻,一看就知道是绝世好药!

    “把丹药给我!”灭魔刀首先开口了。

    “凭什么?”付缕清冷的眸子看向了灭魔刀,却将丹药放在指尖滴溜溜地转着

    所有人的心都为之牵动,直待这丹药掉在地上,就疯狂的抢夺。可是他们不禁有些害怕,有灭魔刀在,他们抢得过灭魂刀么?

    “凭什么?就凭我的实力强!”灭魔刀不可一世的叫嚣道。

    “实力强?哈哈,你认为你在这里是实力最强的么?”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

    “那是谁?难道是他么?”灭魔刀的刀锋指向了阎君,阎君的眼光陡然一厉,那灭魔刀禁然有些害怕。

    它立刻移开了刀尖。

    “他自然不是你可比拟的,不过杀鸡何必用牛刀,我的奴仆就比你强!”

    “哈哈哈,你说什么?”灭魔刀大笑,鄙夷不已道:“人类,你是不是疯了?”

    “不,我没疯,我们打个赌,就以这个丹药为赌注,如果你能打得赢我的人,那么我就把这丹药给你,如果你赢不了我的人,那么你就跟我契约!”

    “好,不过我要加一条!”灭魔刀森冷地看着付缕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轻视我,竟然要契约我,如果你的人输了,那么你就要以生命为代价!”

    “好!”

    “不要!”

    就在付缕毫不犹豫答应时,席定文惊恐地叫了起来。

    付缕不为所动,对灭魔刀道:“立誓吧!”

    灭魔刀立刻划出了个奇怪的刀式,与此同时,付缕也作出了手势,这时两人之间流动出金色的光芒,誓言形成。

    “哈哈哈,女人,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生命的代价!”灭魔刀桀桀怪笑。

    “是么?”付缕毫不在意地一笑,朱唇轻启道:“德古拉,你出来吧。”

    顿时一道黑影从付缕的手中射了出来。

    在众人的视线下,化成了一个美貌绝伦的男子。

    “天啊,这不是那个吸血鬼么?”

    “是啊,这个吸血鬼不是被付安琪收伏了么?”

    “对啊,怎么会在付缕手上呢?”

    “难道付缕就是付安琪?”

    “切,你胡说八道什么?付安琪这么美,付缕跟她比是云泥之别!”

    “那她们是什么关系呢?”

    “也许都是付家的人!你看林家都有这么多深藏不露的暗招,付家一直稳坐在四大家族之首,难道没有自己的秘密武器么?”

    众人猜测不已时,德古拉已然走到了付缕的身边,目光森冷道:“是谁伤了你?我的主人!”

    “有人想要我的命!”

    “是么?”德古拉目色俱厉的看向了灭魔刀,不屑道:“一把沾了鬼气的魔刀而已!”他又打量了一会灭魔刀后,才道:“你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这把刀虽然威力小点,你倒也可以凑和着用!”

    这太污辱人。噢,不,是太污辱刀了!

    灭魔刀气得咯吱地响,不停地跳跃着发出蜂鸣之声,可见它是多么的愤怒。

    可是它却不敢发火,它虽然可以遇魔灭魔,遇神伤神,遇人诛人,可是却是无法抗拒吸血鬼,因为它们刀族几万年前就被吸血鬼一族收伏了,受到了吸血鬼族的禁制,如今虽然过了这么多年,那禁制早就失效了,但潜藏在刀灵里的惧意却是无法消失的。

    “说吧,是我打到你伏,还是你自己认输?”德古拉骄傲无比地看着灭魔刀,随意地问道。

    灭魔刀看了眼德古拉,突然想到德古拉竟然称付缕为主人,付缕的实力不过如此,那么德古拉就算是吸血鬼又如何?

    于是口气变得强硬,不屑道:“不过是被人类契约的吸血鬼,有什么能力对付我么?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打服谁!”

    “哈哈哈…”德古拉不怒反笑,英俊的脸上阴霾深现:“好,有志气!”

    他嘴上说好,眼中却身出了杀意,顿时张开了巨大的翅膀,露出两颗尖锐的牙齿,袭向了灭魔刀。

    灭魔刀连忙闪着无数道刀芒,迎着德古拉射了出去。

    这时德古拉的翅膀里现出无数的黑线,将所有的刀芒缠绕在一起,那刀芒根本无法近身!

    “你…你到底是什么吸血鬼?有这么高的力量怎么会被人类契约?”灭魔刀胆战心惊,他没想到能被人类契约的吸血鬼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德古拉冷哼一声,目光更加凶狠了,被人类契约是他这辈子的耻辱,虽然现在他是心服口服,可是他讨厌别人这么问他!

    “蜘蛛手!”

    冷冽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吐出,充满了威仪,霸气十足!

    随着他的一声断喝,翅膀上涌出了无数道黑线,如春蚕吐丝般吐出千丝万缕,如弦之箭冲向了灭魔刀。

    灭魔刀大惊失色,拼命抵抗,从刀里射出的寒光更盛了,也更密了,只见到无数黑线里裹着密密麻麻如牛毛般的冷辉!

    “砰”随着一声巨响,那黑线包裹的银芒终于爆炸了。

    无数的银光,无数的黑线化为漫天飞雨弥散开来,飘飘幽幽,到地上后,终于化为虚无。

    这时德古拉又甩出了如幕布般致密的黑雾,这次不但卷走了灭魔刀所有的刀芒,更是将灭魔刀如蚕茧般紧紧地裹了起来。

    灭魔刀起初还拼死挣扎,可是渐渐地却再也无还手之力了。

    德古拉冷笑一声:“讨打的胚子!”

    陡然将灭魔刀甩到了最高处,又让它自由落体在地上,发出了砰砰的声音。众人都惊恐地看着德古拉暴力的场面,他们哪知道德古拉被关到灭魂戒里都快发霉了,现在有了好玩具还不玩个不亦乐乎?

    灭魔刀被甩得头晕眼花,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叫道:“不要甩了,不要甩了,我认输了!”

    德古拉微微一笑,看向了付缕。

    付缕点了点头,那黑气顿时散了开去。

    她缓缓的走到了灭魔刀的身边道:“服了么?”

    灭魔刀万般不情愿地看着她,不甘心的震动着。

    “怎么?你想反悔?”付缕的声音变得森然了。

    灭魔刀想了想,才无可奈何道:“我愿意与你契约!”

    “不,不行,你是我的!”正在林元霸身体里与林元霸抢身体的林祥大惊失色,当下顾不得身体了,猛得冲了出来。

    “你该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了。”阎君突然说了句,让林祥浑身发抖,这时他惊恐地看到随着阎君唇角的翕动,牛头马面飘然而来。

    他们看到他后,先是一愣,随的面如土色的跪在了阎君的面前。

    阎君将指对着林祥一点,林祥只觉身上一轻,禁制竟然被消除了,这时牛头马面凶神恶煞地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他。

    “不,我不要烟消云散啊!不…”他绝望的挣扎着,这时他才明白,这个万俟邪情原来是真正的阎君!可是他知道的太晚了,再也没有机会后悔了。

    这一切除了付缕与阎君没有人能看到,其余众人只看到林祥的魂魄在瞬间消失了。

    没有了干扰的灭魔刀,面无表情的对付缕道:“契约吧。”

    付缕淡淡一笑,将指往刀上一划,一滴血流入了刀体,一道道契约符进入了它的体内,这时它竟然没有被契约的痛苦,而是通体舒坦。

    它惊异地看了眼付缕,心潮有些澎湃了。

    “知道主人的好处了吧!”德古拉这时在一边戏谑道。

    灭魔刀刀体一红,瞬间化入一道无形的利刃隐入了付缕的体内。

    这时付缕拿出了那颗丹药,就在众人摩拳擦拳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入了唇间。

    “唉,这次炼得味道不好。下回重炼!”

    有没有这么恶劣了?要不要这么嚣张?

    众人气得快吐血了,这样的丹药她还嫌好嫌坏么?

    而下面一句更是让人差点满脸是血,只听她对阎君道:“下回再给弄颗还魂丹来,我要炼更好的。”

    她以为还魂丹是树上结的果子么?居然再弄一颗?这世上据说就十颗,全是锁在十八层地狱里,能这么好弄么?

    众人就等着阎君回绝她时,却听到了让他们再次晕倒的话:“好的,只要你想,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你摘来一块不药引!”

    没有天理啊,哪有这么宠人的?

    人比人气死人啊!

    白芷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付缕,那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将付缕化为灰烬了!

    为什么?凭什么付缕这么长相平凡的人得到这么优秀的男人的宠爱?而她呢?她却被自己的未婚夫当成工具?

    就在众人愤愤不平时,李峰推开了门,表情严肃道:“大小姐,警察来了。”

    “什么事?”付缕迎上了一帮子面色铁青的警察。

    “你是付缕么?”

    “是。”

    “那好跟我们去趟警局”

    “为什么?”

    “被你打伤的秦云,今天早上不治身亡,所以你有杀人的嫌疑,跟我们去警局吧。”

    “等等”席定文走到了为首一人面前,沉声道:“吴局,我担保付缕不可能杀死秦云的。”

    “对不起,席少,这次是老爷子下的令,一定要查出真相,所以我爱莫能助。”

    “不可能,我爷爷怎么会知道这些小事?”

    “那您得问老爷子”吴局面无表情的回了后,又道:“现在只是请付小姐协助调查。”

    席定文还要再说,付缕制止道:“没事,我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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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情愫暗生

    吴局拿出手铐走向了付缕,付缕眼睛一厉,森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公事公办!”

    “我只是协助你们去调查,又不是杀人犯,凭什么要用手铐?”

    “吴局,这是什么意思?”席定文的脸色也变得更差了,他走到了吴局面前,目光威严的盯着他。

    吴局却面不改色,硬声硬气道:“对不起,席少,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

    “我要打电话给老爷子!在这之前你们要是敢动一下付缕,别怪我不客气!”眼光威然地扫了眼吴局后他地抽出了电话,走到了一边。

    远远的,只见他神情十分激动,在不停地争议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面带煞气地走到了吴局边上,将手机给了吴局,冷声道:“老爷子让你接电话。”

    吴局看了席定文一眼,拿过了电话,只听了一句后神情变得十分恭敬,连连说了几个是。

    付缕冷眼旁观,发现就算是吴局表现的十分恭敬,可是眼底一划而过的不满还是让她捕捉到了。

    看来暗中的黑手又收买了这个吴局了。

    “席少,既然老爷子说话了,那么就按您说的办吧。”吴局说完将手机还给席定文。

    席定文看也不看他,转身对付缕柔声道:“走吧,缕缕,你放心,一切有我。”

    付缕微微一笑,率先走向了外面。

    这时蓝沐风懒懒地声音传来:“来了中国这么多次,我到处都玩过了,还没去警察局玩过,一起吧。”

    吴局愣了愣,眉皱地更紧了,他对蓝沐风道:“蓝先生,请不要妨碍我们公务。”

    “咦,怎么就是妨碍你们公务了?难道不能是我的公务么?来之前我曾见过你们部长,你们部长谈及需要大力发展警备力量,尤其是硬件措施,但苦于国家拔给的经费紧张,总是入不敷出,所以需要各界人士的大力支持,我知道后深感国家的强盛需要每一个国人的努力,正想考察一下咱们公安部门的各个方面,来决定是不是可以进行支持!既然吴局不欢迎我,那么算了,我正好省些钱,唉,这年头居然还有把钱往外推的,吴局果然是高风亮洁,让人敬佩啊…”

    吴局被蓝沐风一番真真假假,连讽带讥的话说得脸脸一阵白一阵青。国家的资源有限,公安部门也常叹捉襟见肘,部长每每谈及都是焦虑不已,他要是真把这个财神拒之门外,估计这话才说出口,他就可以接到撤职令了。

    他想了想,才圆滑地打着哈哈道:“蓝先生真是开玩笑了,既然蓝先生是为了公务,那么改天我们专门派人接待吧。”

    “捡日不如撞日,改什么天呢?凡事宜早不宜迟!早一天投入就早一日的产出,才能早一日为广大市民有更完善的服务,您说是不是?再说了,只有这样才能了解到最真实的一面不是么?难道吴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让我知道么?”

    吴局尴尬地笑了笑,皮笑肉不笑道:“怎么可能?既然蓝先生这么说了,我要再坚持倒显得我心虚了,那么一起走吧。”

    “好,缕缕,我跟你坐一辆车”蓝沐风嬉皮笑脸的走到了付缕的身边。

    付缕无语地看了眼他,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她可是坐的囚车,难道蓝沐风想坐囚车么?

    果然吴局大惊,急道:“蓝先生,这不妥吧,我们只准备了囚车,您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可以坐囚车呢?”

    “囚车?”蓝沐风寒芒微闪,沉声道:“不是还未判定么?怎么用囚车?再说了我是身份高贵,难道付缕的身份不高贵么?难道你们警局评判高贵不高贵是以钱权来衡量的么?难道在法制之下还能把人分出三六九等来区别对待么?”

    “呃…那个…。”吴局有些尴尬,他哪知道席定文与蓝沐风都在这里?要是知道他们在,他也不会挑今天来拘捕付缕了!

    “算了,囚车就囚车吧,连男子监狱都关过了,还在乎这些么?”付缕淡淡地一句却极具杀伤力。

    让吴局不禁冷汗直流,如果把这件事传了出去,将会对警察的威信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他有些讨好的看着付缕:“付小姐,那件事是我们的失职,实在对不起。”

    “嘿嘿,吴局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句失职就让你们这么重大的失误给轻描淡写的勾销了么?要不是我命大,估计吴局这声对不起不知道向谁说了!不过我要是真的死了,倒可以问问秦云,到底是谁杀了他!”

    说完目色一厉,犀利如刀的盯着吴局。

    吴局只觉如坐针毡,讪笑道:“怎么会?不可能象你说的这么严重是,你要相信法律的公正性!”

    “我相信法律的公正性却不相信人性!”

    “人性也是善良的。”

    “是么?那么请问善良的吴局,我是不是能去看一下秦云,毕竟他死前与我打斗过,我最了解他身上哪些伤是我打的,哪些不是的,我更了解我所下手之处是根本不能致命的!何况都这么多天了,他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我付缕决不是任人嫁祸的!”

    她的神情坚决,坚持,坚定,那眼神更是要穿透人心的犀利。

    吴局微微一涩,本想拒绝,可是付缕已经拿话拿住他了,如果他不答应,就意味着他不善良!而付缕话中的意思更有讽刺他们执法枉法之意。

    原来一开始付缕所说的话都为了这一句而打下的伏笔!

    第一次,他对这个十四岁女孩刮目相看了,他原来以为监狱里死的四人犯人是偶然,看来这个偶然却是必然的!她只一句话就将他将入了死局之中!

    当然如果没有席定文与蓝沐风,他可以不答应她的任何一个要求,可是现在偏偏那两人都在!这两人可不是好惹的,任何一人发起急来他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看了眼她身后站着的两尊菩萨,只得点头道:“好吧。”

    “哈哈,太好了,我坐过这么多的车,还是第一次坐囚车!缕缕,我们快点走吧,晚了被别人抢走了。”

    所有的人听到蓝沐风的话,都齐刷刷地转过了头,用鄙视的眼神看向了他,而他却悠然自得。

    吴局的脸一阵抽搐,露出哭笔不得的苦相。

    出了门外,蓝沐风跟上了付缕走入了囚车,而席定文也是很自然的跟了进去。

    吴局呆在那里半天,才哭丧着脸走到了前面的警车里,他心里那个怕啊,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他让席定文坐囚车,估计他这个局长也就坐到头了。

    “咦,万俟邪情呢?”席定文突然感觉不对,怎么自从吴局来后,万俟邪情就如人间蒸发般瞬间消失了?

    蓝沐风也奇怪地回过了头向外看去,却发现这是囚车,根本没有窗的!

    他苦笑着与席定文对望了一眼。

    而付缕此时却闭着眼睛巍然不动。

    蓝沐风心头一惊,失声道:“她怎么了?”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她应该是在疗伤!”席定文神色凝重的说道。

    “她就这么相信我们?”蓝沐风突然心底升起了一种异样,快如闪电,却无法捕捉。

    “是相信我!”席定文没好气的瞪了眼蓝沐风。

    “切。”

    两人正在争辩着,这时付缕额头慢慢地腾起了一阵阵白雾,渐渐地白雾将她围绕其中,将她与他们隔绝。

    白雾里她苦苦地支持着,汗如雨下,神情痛苦,她受伤了,受了极大的伤,那灭魔刀果然厉害,生生了割断了她背上的所有筋脉!

    “好点了么?”她的身体里传来阎君关切的声音!

    阎君在神不知鬼不觉之时又进入了她的体内。

    当警局的人来时,趁着众人注意力全在警察身上时,他就又进入了她的体内,她当时不禁苦笑,感情阎君把她的身体当成自己的了,进出随意。

    不过让她有一丝不安的是,她似乎是习惯了他的亲近,甚至没有一丝的反感。

    “没事,那丹药的力量太强大了,我竟然有些不能控制它。”付缕用神识与阎君交流着。

    “嗯,还魂丹是极其霸道的,阴气太重了,从这里到警局不过半小时路程,你这半小时不可能消化它的,不如我出来帮你一下吧。”

    “不,不要,现在你自己还没有修养好,再妄动灵力的话,你的修为真会毁了。”

    “那点修为我还不放在眼里!”

    “可是我放在眼里!”付缕脱口而出。

    阎君微微一笑,柔声地诱惑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

    付缕一阵懊恼,没好气道:“你自作多情吧!”

    阎君宠溺的笑了笑,付缕似乎感觉到有双大手抚过了她的发,她没好气道:“不准碰我!”

    “扑哧”无奈的轻笑:“傻丫头总是这么倔强,让我帮你好么?我舍不得你一人独立面对所有的困难,这样你太累了。”

    付缕心头一震,有瞬间的感动,可是想到前世的感情经历,只一刹那间又恢复了冷漠,她淡然道:“我不需要怜悯!”

    “你确信我是怜悯你么?”

    付缕不语了,心潮有些澎湃,突然她失声叫道:“是的,你就是怜悯我,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阎君!法力强大的阎君!”

    她的声音尖锐而敏感,与其说是咆哮给阎君听了,不如说是在强调给她自己听的!

    阎君默默地听着,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里,付缕将搂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幽幽淡雅的清香,无疑让她紧张的情绪得到了放松,她失控地抱紧了他,大声的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她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不知所措如同迷途的羔羊……

    她强大的外碑下其实也有一颗脆弱的心!

    两世为人,她永远是孤独的,从来没有真正的快乐过,即使是跟林天赐在一起的时候,她似乎也是小心翼翼的守候着那份容易破碎的感情!

    哪知道无论她如何的卑微,到最后依然是逃不过被利用致死的命运!

    是阎君让她感觉到了安全,感觉到了温暖,感觉到冰封的心有融化的迹象,可是她很怕,有道是人鬼殊途,何况她是一个凡人,而他是一个强大的阎君,她不敢奢忘,也不敢轻触,她怕再次敞开迎来的又是一次粉身碎骨的痛!

    “别怕,我的小天使,我会守候你的。”阎君怜惜的亲吻着她的发,拍着她瘦削的肩,恨不得从此将她纳于羽耶下,万般宠爱。

    可是他知道她的软弱是一时的,她需要的永远不仅仅是他的保护,而是他的信任,他的支持,他的毫无瑕疵的爱!

    怀里的付缕听到阎君温柔似水的安慰,抱得他更紧了,泪流得更多了,不一会就沾湿了他胸前的衣服,一股属于阎君特有的味道更强烈的充斥着她的感官。

    她有些贪婪的吮吸着属于他的味道…。

    突然,她脑中一个激愣,一把推开了他,脸微红道:“我要消化丹药了!”

    “记着,我在你身体里!”

    付缕被他的话说得脸一红,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暖昧,她胀红着发烧的脸,啐道:“等你养好伤了,赶紧给我滚出去!”

    看着她明艳不可方物的脸,阎君心神一荡,才后知后觉他的话多么的引人遐想,他不禁神游到那种无间的亲密情景里,想着想着,俊脸也是一阵的通红,眼睛却是更亮了。

    付缕见了大羞,嗔道:“你想什么呢?”

    “想你”

    他心有所想口有所出,才出口就知道不好,果然胸口传来一阵钝痛,那是付缕甩过来的一个手刀,她瞪着眼骂道:“色狼!”

    “我哪色了?”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小手的滑腻从他掌心的毛细血管传入了他的血液,让他全身都因为这一小小地碰触而激动了。

    他的声音沙哑中透着性感,让付缕听了亦是心神一荡。

    她猛一敛住心神,收住了心头荡起的旖旎,嗔怪道:“好好说话,不许这样油腔滑调的,让我很不习惯。”

    “哪有?”阎君无辜的耸了耸肩,唇却印上了她的手背。

    她猛得抽回了手,似嗔非嗔地瞪了他一眼,努力将声音变得稳定:“我要疗伤了。”

    “真的不要我么?”

    星眸猛得抬起,她双眼冒火的瞪着他,他是有意的,有意将话说得这么含糊暖昧!

    “扑哧”阎君忍不住地笑了,不敢再逗她了,不然她真该发火了!他知趣道:“我帮你护法!”

    说完又隐入了她的身体里,顺手将刚才设的结界撤了,蓝沐风与席定文两人还在全神贯注地警戒着,根本不知道结界里曾经发出过的事。

    与阎君一番对话后,付缕似乎感觉到心神更静了,静到能听到几十里外的蝉鸣。

    她凝神贯注,消化着丹药的药效,与灭魔刀一战,她受的重伤是毁灭性的,要不是这颗丹药,她的灵力就全废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整个车里都是烟雾缭绕,而且药效发生时,从付缕身体里散发出一股股的异香,那香味让人闻之一振!

    蓝沐风与席定文惊异地对望了一眼,他们也都是灵异修炼者,在闻到这此香味后,似乎感觉身体有隐隐晋级的迹象!

    天啊,只闻一闻就能对身体有这么大的帮助,要是食用了,这药丸的力量该如何强大啊!

    那一刻他们都有些不淡定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车突然停下了。

    两人猛得睁开了眼,黑暗中如星光乍现,闪亮不已。

    对望了一眼,齐刷刷地看向了付缕,只见她此时已然现出了真正的面貌,玉脂般的肌肤上流淌着黄豆大的汗珠。

    透眉紧紧地皱着,神情有些痛苦,让席定文心中一疼,而蓝沐风似乎心头也泛起了一种怪异的感情,那种感觉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是那么的陌生,好象是叫“怜惜”…。

    “席少,蓝先生,我们到了。”车外传来吴局的声音。

    “这么快就到了?我还没有享受够呢!这样吧,再绕北京城一圈!”蓝沐风懒洋洋地话从囚车里传了出来。

    吴局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蓝沐风以为囚车是观光旅游车么?还再绕一圈?!

    “这个…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我只是想试一下这囚车的性能,安全度,防御度,舒适度,透气度…呃…。具体还有别的度正待考察…。”

    吴局的唇再次抽了抽,这囚车是关犯人的,说到安全防御还好说,可是什么舒适度就太离谱了吧,难道他们警局请囚犯来享受么?他当囚车是豪华版的劳斯莱斯么?!

    不过这年头有钱的是大爷,他也不怕付缕逃跑,于是咬了咬牙对下属命令道:“你们再绕北京城一圈!”

    “是!”小警察领命而去,刚走了几步,又回来问道:“吴局,是绕三环主路还是四环主路还是五环主路?”

    吴局脸一黑斥道:“让你绕就绕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小警察吓了一跳,一溜烟的跑了。

    吴局心想:还三环,四环呢,他们被关在囚车里根本看不到外面,就算是原地转圈,他们也不知道!

    心里想归想,他也不敢欺瞒蓝沐风,这个笑面虎可不是好相与的!

    于是让车绕着三环开了一圈。

    他坐在车上想,到底是为什么呢?蓝沐风此举明显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可是拖延时间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想到这里,他拿了手机拔了几个句,轻轻地说了几句,然后挂上了手机。

    最终这五辆警车带着一部囚车转遍了三环,四环与五环,并且还不是一次。

    “咦,这几辆警车与囚车不是刚开过一回了么?怎么又转了回来?”

    “你不会认错了吧?”

    “怎么可能,哥我最擅长的就是认车了。”

    “切,也许是好玩吧,这年头谁没有个另类的爱好!”

    “嘿嘿,也是啊,哪天哥也弄个囚车开着玩玩。”

    路边的一对小青年就这么聊得眉飞色舞,吴局要是听到了,非气晕不可!

    终于在日落西山,大地一片幕色暗沉之时,付缕身边的烟雾散尽,露出了她美艳绝伦的脸,那张脸滑若凝脂,眉目如画,让人看了疑似看到了仙女临凡。

    即使是多次见过她真容的席定文也不禁看得痴呆了。

    饶是蓝沐风这种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也被惊艳了。

    “谢谢你们。”她的声音如出谷黄莺,优美而婉转,绕梁三日余音袅袅。

    强大啊,丹药的力量果然强大,不禁让她的容颜变得更美了,连声音也更空灵了,闻之就仿佛是看到了天空,干净!纯净!

    “你我之间还用说谢么?”席定文温柔的回道。

    “小美人要谢的话,以身相许如何?”蓝沐风吊儿朗当的斜靠在车厢边,半真半假的样子。

    席定文眉一皱,一个眼刀甩向了他。

    “除了这个,但凡力所能及,必当回报!”付缕淡淡一笑,并不以意,站了起来,径自走到驾驶员后面的位置,敲了敲铁皮沉声道:“带我去停尸房。”

    那言语简练强大,态度坚决不容反驳!

    车猛得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大概是与吴局沟通后,又开了起来。

    席定文与蓝沐风对望了一眼,席定文不禁苦笑了,这样的她怎么需要他的保护呢?阎君说得对,他是不了解她的需要,那么从现在开始他做她的守候人可好?只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才挺身而出!

    再次打开门,已然是黑夜了。

    一群人下了车,站在了警局的停尸房前,夜中付缕犹如一株野艳的罂粟,傲立了黑暗之中,摇曳出她邪魅优雅的气质。

    她身上还穿着宴会的晚礼服,从她的背影看去,瘦削的肩裸露在空气之中,不盈一握的细腰稍碰即折,那样子是楚楚可怜的,凭空让人浮起了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可是那只是也仅仅仅背影!

    任谁看到她脸的人绝不会有这种感觉!

    那是一张强大的脸,坚韧的脸,尤其是那一对星眸,微一收敛就能敛去所有的锋芒,初一乍现又闪烁出强烈的冷芒,这样的小脸即使是长得平凡无奇也永远有着让人飞蛾扑火般神奇的魅力!

    一件衣服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肩上,席定文的声音如三月春风,温暖大地:“夜里有些凉,里面更凉了,披着点。”

    “谢谢。”付缕笑了笑,将衣服还给席定文道:“我不冷。”

    “难道你就这么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么?我没有其他的意思,绝不会让你因此而以身相许的。”席定文半是玩笑半是幽怨的说道。

    付缕看了他一眼,才浅笑道:“好吧。我先穿上,可是你把衣服给我了,你不冷么?”

    “我一个大男人还怕冷么?”

    “席子,我怕冷,你把衬衣也脱了给我穿吧。”这时传来蓝沐风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

    席定文冷冷一笑道:“衬衣怎么保暖呢?”

    说完对吴局道:“吴局,找一条干净的被子给蓝先生披上,免得说我们公安部冻坏了金主!”

    吴局为难道:“这里是停尸房,就算有被子也是盖尸体的。”

    “所以我才说是洗干净的!要一点闻不出尸气的!”说完他瞪了眼蓝沐风。

    蓝沐风唇抽了抽,要不要这么狠?

    这时,付缕冷然道:“吴局,麻烦带我们进去吧。”

    “好”吴局立刻率先往前走去,他可不想成为席定文与蓝沐风之间争斗的耙子!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一帮子的警察立刻围在了三人身边,当然除了保护蓝沐风与席定文,还有就是监视付缕了。

    “吱”门被打开了,一股子的凉气从里面冲了出来。

    停尸房本来就建在背阴之处,而且此时又是晚上,既然在夏夜,依然冷得激骨头。

    走入门后,门里门外就是两重天了,这时的空调已然开到了十足,冷得让人连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噔噔噔噔…”长长的走廊里回响了是众人单调地脚步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这个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诡异莫名。

    “吴局,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停尸房的警卫打开了里门,将众人迎了进去。

    “带我们去见114号。”

    “是。”

    随着警卫走入了一间硕大的房间,一排排排列整齐的冰柜门赫然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的神情一下变得肃穆了,不管怎么样死者为大!

    警卫走到了114号,确定了门上的名字后,伸手一拉,“咦?”

    “怎么了?”

    “拉不动,可能是时间长了,滑轮有些滞涩了。”小警察有些紧张了,可不要在吴局面前丢人啊。

    他又用力拉了拉,还是没拉出来,仿佛里面有人拽住似的。

    这时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了面无表呢的吴局

    见吴局默不作声,他咬了咬牙,猛猛地往外一拽。

    “嘶啦”一声尖锐刺耳的拉抽屉声把众人吓了一跳,均不由自主地跳开了数步,而这时一具冒着冰气,被白布蒙得密不透风的尸体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打开。”

    小警察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裹尸布,尸布下面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

    付缕走到了尸体前,毫不犹豫的解开了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吴局和警察局的人都怪异地看着她。

    “让死人说话!”付缕冷冷地说了句,又继续手上的事。

    她的话冰冷无波,在这冰凉的冷库里尤其的冷,让警局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吴局脸色一变,愠然道:“我知道你们是灵异家族,可是死者为大,这样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付缕突然转过了身,目光犀利地注视着吴局,寒声道:“我说过要利用异能力么?我只是做法医所做的事,通过他的身体找出蛛丝马迹!难道吴局是害怕我找出真相么?还是说怕我找到真凶?”

    在付缕毫不留情的一番责难中,吴局显得有些狼狈,强辩道:“你是嫌疑犯不是法医,怎么可以触碰尸体?”

    “正因为我的嫌疑犯,我才更要找出真相,还有清白!”

    “你所做的都是我们警局的事!”

    “我不相信你们!”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让吴局狼狈不堪,他恼羞成怒道:“你这是*裸的挑衅!”

    付缕意有所指的看着他,沉静如水道:“不,我只想要真相!”

    “吴局,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你还怕付小姐搞什么鬼么?难道你们警局的人这么菜鸟么?”

    蓝沐风总是在最合适的时候说出一针见脓的话,让吴局又气又恨又无奈。

    他气没处撒,瞪了眼众警察道:“你们给我打叠起精神来。”

    “是!”

    这时付缕已然将秦云的衣服都解开了,她正要解内裤时。

    席定文轻咳了声提醒道:“缕缕,他是男人。”

    “他是真相!”说完毫不犹豫的褪下了秦云的内裤。

    她低下头仔细的看着,不一会,她对警察说:“帮他穿上吧。”

    “怎么样?”蓝沐风也有些紧张了。

    “他不是身体受到伤害死的,他是溺水死的。”

    “你说什么?”吴局大惊失色!

    他当然知道秦云不是受伤死的,是溺水死的,可是付缕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他们警局的人知道是因为他们利用先进的仪器检验过才知道的!

    难道付缕鉴定能力已然强大过了仪器?这一刻他对这个年青的少女有了一种恐惧。

    尤其是这阴森森的停尸房里!

    她给他的感觉象是死神,眼里有着洞察一切的清明。

    “死者尸斑分布不均,上浅下深,初步断定是死在浅水地方,例如是浴缸类。死者外部皮肤表现为苍白色,目前有些转黑,那是因为水温过低,血中氧合血红蛋白不易,不能让氧气渗入血管形成氧合血红蛋白的后果。”

    当吴局听到浴缸时,脸上的肌肉猛得一跳,这案子是他亲手接的,现场也是他亲自查的,他当然知道秦云是死在浴缸里的。

    这一刻他对付缕更害怕了。看向她的眼神都变得畏惧。

    可是想到…。他不禁又强硬道:“仅凭这两点也不能证明他是溺水死的吧?”

    付缕瞥了他一眼后,对他道:“吴局你过来看。”

    说完纤细的指扒开了秦云的眼皮:“看到没有,眼结膜点出血溺水死者常在眼结膜下出现瘀血,少数眼结膜下可见出血点。皮肤呈彻鹅皮样观就是我们常说的鸡皮疙瘩,这就是因为水温较低引起的。你再看他的口唇,指(趾)端因缺氧而紫绀。皮肤皱缩,脱落这是全是由于浸泡引起的!此外溺水时若冷水刺激皮肤,使皮肤和肌肉收缩,男性阴囊皱缩!所有这一切都显示秦云是溺水而亡!而且还是谋杀!”

    “谋杀?”吴局眼皮一跳,口气极冲道:“你说他是溺水死的还是在理的,可是说他是谋杀,有什么根据?”

    “根据?”付缕轻蔑一笑道:“我说了这么多说难道吴局没有听出来么?那么我想问问吴局他是死在哪里的?”

    吴局脸色一僵道:“这事关机密无可奉告!”

    “好一个无可奉告!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么?他是死于浴缸之中!因为他的手指缝里有肥皂的残留!可是奇怪的是他身上却不没有肥皂的味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根本不是去洗澡,而是被人放入水中的,死前曾经挣扎过,所以指甲缝里会有肥皂残留!”

    “也许是他身上洗得太干净,而手指缝里没洗到呢?”

    “吴局,您真是会说笑话。”付缕讥诮地看了眼吴局又接道:“我都说了N多次了,他的所有症状都是在凉水的情况下来会出来的,这就是证明他不可能是洗澡,请问,你洗澡是用凉水洗的么?”

    “现在是夏天,不排除用凉水洗澡”

    “北京的水凉得激骨头,就算是盛夏也不可能用凉水洗,何况现在是夏末,而且根本我所观察,秦云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深夜,昨天深夜还下过一场雨,那么请问这种天气,这种时间,哪一个受伤的人会选择用冰凉的水洗澡,反正我是不会,难道吴局您的思维与众不同,会选择么?”

    “我也不会。”蓝沐风也嬉皮笑脸地道:“我又不是脑袋被门夹了!看秦云也不象被门夹的人”

    吴局一阵狼狈,强道:“就算如你所说,那么是谁要杀他呢?他身体里没有一点的迷药,他虽然受伤,但是也不是没有一点的反抗能力,难道他被人摁到水中,不会挣扎么?据我们调查,案发的前后仅有一个一直照料他的钟点工进去过,那钟点工极其瘦小,根本不能将他摁入水中的。”

    “是谁要杀他,是你们警察局的事,我只是澄清我的清白而已,怎么?难道吴局非要将这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么?难道吴局想要随便找个替罪羊去领功么?”

    “你…。”

    吴局被付缕夹枪带棒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半天才道:“在找不出真凶前,你就是嫌疑犯!”

    “是么?”付缕冷笑一声,才道:“那好,那么我今天就把真凶找出来给你看!”

    “什么?你知道真凶?”吴局一惊,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他们都查不出来,付缕怎么会知道?

    “真凶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身材极其瘦小的钟点工!”

    “不,不可能,她要是想下手早就下手了,还要等到现在么?”

    “那是因为他们要等时间!等时机!”

    付缕一把卷起了秦云的裤腿道:“你来看,看到这里有什么不一样了么?”

    “什么不一样?”吴局初初一看,不解地问。

    “嘿嘿,吴局您的业务水平有待加强。”付缕讥嘲了句后对席定文道:“席先生,您能看到不一样么?”

    “嗯,这里似乎有几个极清极小的青点。”

    “是的。你们也来看看”付缕招呼几个小警察,那几个小警察看了眼吴局,见他没有反应,才聚了过去。

    “看到没有?这两只脚上都有,你将手试着握住他的脚踝!”

    小警察将手握住了秦云的脚踝,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与留下青点处十分吻合,大喜道:“我明白了,凶手抓过死者的脚踝!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怎么可能留下青点呢?就算是凶手的力量很大也不可能啊!”

    “问得好!”付缕眼中划过一道赞赏,让小警察兴奋不已:“正常情况下,就算力量很大也不可能留下青点的,但这是在不正常的情况,就是水温与体温相差极大,所以留下了痕迹,另外这几个青点很小,说明了一件事,就是这个凶手的手很小,这更是与吴局所说钟点工身材很矮小吻合了。”

    “可是就凭这点也不能说明钟点工杀人,她有不在场的证人!你不会说证人也是假的吧?那可不止一个人,而是有十几个人,因为死者的死亡时间段内她正在棋牌室打牌!”

    “她平时有打牌的嗜好么?”

    吴局迟疑了一下后才道:“好象没有。”

    “这恰恰是她的破绽所在,她这是欲盖弥彰,不然她为什么平时不打,偏偏那天打?她不是为了寻找目击证人是什么?”

    “这不能成为理由吧!”

    “要理由么?很简单!”一句话铿锵有力,这一刻付缕的光芒无人能及,那是一种智慧的圣光!

    就在众人急欲了解的眼神中,她淡然一笑道:“我一直在说温差的事,相信你们也听到了,那么我现在告诉你,秦云的尸体是被冰冰过的!所以将他确切的死亡时间给缩短了,这就是为什么钟点工有不在案发现场证人的原因!一切皆是人为!”

    小警察们一个个听得眉飞色舞,这真是太生动了。

    吴局脸色一变,大声命令道:“快,立刻控制住这个钟点工。”

    “是!”

    “付小姐,我还是不明白,一个瘦小的钟点工怎么能杀掉这么强壮的男人,据说秦云是青少年武术冠军,就算是受伤了也不能任一个小钟点工而轻易谋杀了。”

    “这话问得好,不知道你听说过英国有一个杀妻骗保案没?”

    看着吴工一头雾水的样子,付缕就知道他不知道。

    这时蓝沐风突然跳了起来,叫道:“啊,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人叫杰夫吧?他从我旗下公司骗了二笔保险金。”

    “是的,他分别用不同的名字娶了三个妻子,每次都是在与妻子结婚后,让妻子买了巨额保险,而他就是保险的受益人,可是巧的是,每个妻子都是在蜜月里溺水死亡,而每个妻子都是死在浴缸里的,可是浴缸怎么会淹死人呢?警察都怀疑他谋杀!但警察查后,发现第一个妻子是因为洗澡时心梗而死,因为死前那个妻子曾找医生看过心梗的病;而第二妻子仍然是洗澡时发生了癫痫窒息而死,而这个妻子一如既往地在死前看过医生,诊断为癫痫。这真是太巧合了,但却最终没有结果!”

    “是啊。”蓝沐风兴奋的接口道:“直到第三个妻子在浴缸里因为热得缺氧而溺水而亡,我们一个保险理赔的专员特别执着,他坚信这是谋杀!他经过了千百次的测试虽然都没有成功,但他不肯放弃,最后他找来一个最棒的潜水运动员,让他在浴缸里洗澡,趁他不注意,猛得抓住了他的脚把他拉入了水中。那运动员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就沉了下去,除了手乱抓了一会后就没有了气息。”

    “然后呢?”小警察们听得入迷了。

    蓝沐风笑道:“然后我们准备在边上所有的医务人员一起快速抢救,一直救了半小时才救活,那次真是吓人,所以我记忆犹新。”

    “是的,这是因为任何强壮的人,只要被人用这种方法拉下水,水直接呛到了他的气管,他是根本来不及自救的。”付缕说完看向了吴局,挪揶道:“现在吴局还有什么疑问么?”

    “没了。”吴局摇了摇头,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仿佛是身临其境似的。”

    付缕眼色一厉:“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吴局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声。

    席定文脸上含怒,正要说话。

    这时吴局的手机想了,他打开看了眼后,登时脸色一变,对席定文道:“钟点工伪罪自杀了!”

    付缕亦脸色一变,这个幕后人太神通了,仅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杀人灭口了!

    吴局似乎吁了一口气道:“既然凶手死了,付小姐您的嫌疑洗脱了。”

    付缕正待说话时,手机响了,她打开了手机,见是一条短信,打开后,上面显示:一切才刚刚开始。

    ------题外话------

    为毛写了这么多没有花花,没有钻钻,没有票票,我伤心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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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曲殇《都市至尊骄女》一场疾病,无情的夺去了她如花的生命,留下疯子母亲和两个傻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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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十六岁,却有着十岁的身体。

    她面容天真,却学得一步步杀人无形。

    战豪门,建黑帮,走黑道,霸白道,异能萝莉,横行天下。

    注:此文乃青春励志小白玄幻爽文,YY无限,绝对爽文,坚决不虐女主。

第八十六章 偷吻成功

    冷芒乍现,付缕啪地一声合上了手机。

    “怎么了?”席定文关心地问道。

    她冷冷一笑:“跳梁小丑而已!”

    席定文皱了皱眉,还待再问,这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了手机,接通后听了一会,眉皱得更紧了。

    等挂上手机后,他对付缕抱歉道:“缕缕,对不起,我有些事要处理,恐怕不能陪你了。”

    “你忙你的去吧。”付缕点了点头,突然感觉这样有点生硬,于是又补充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嗯,我会的。”席定文笑了笑,回看向蓝沐风则没好气道:“你跟我走么?”

    蓝沐风懒洋洋地笑道:“我又没事,我跟你走什么?你自己走吧,我留在这里陪缕缕。”

    “呃…那个我不需要人陪。”

    “没事,我反正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蓝沐风仿佛没听懂付缕的意思,自说自话。

    付缕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是没事,可姐我有事!你是闲着,我可没闲着!

    席定文脸色不好了,斥道:“你一个花花公子天天围在缕缕边上,不怕污了缕缕的名声么?”

    “什么我一个花花公子?我哪有污了她的名声?我这叫护花使者!你懂不懂?土老冒!”蓝沐风不服气的反驳道。

    席定文瞪了他一眼,反言相讥道:“就你还护花?摧花还差不多!”

    蓝沐风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席定文想离开又不放心蓝沐风,这个蓝沐风虽然和他关系不错,但大都还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而蓝沐风平时又不按常理出牌,他还真怕蓝沐风对对付缕有什么非份之想呢!现在已经平空多了个万俟邪情这个强大的竞争对手,他可不想再多一个情敌。

    他想了想,对付缕道:“缕缕,你要是有时间,正好我这次去的地方还有些事让你帮忙!”

    “什么事?”

    “你听过岙岙村么?”

    “岙岙村?”付缕呢喃着,神情有些迷茫,这三个字怎么这么熟?仿佛她曾经在那里生活过似的,可是她却十分确定,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可能去过这个地方!

    可是为什么这三个字会在她的心里留下这么熟悉的感觉呢?

    “缕缕…”席定文将手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猛得清醒过来,问道:“啊,什么事,你说吧!”

    “你没事吧?”席定文担心地问。

    “没事!”她摇了摇头,迷惑道:“只是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噢,也许你是听人提起过,那岙岙村曾经是很美丽的一个地方,山清水秀,春闻鸟语,夏听蝉鸣,秋赏菊黄,冬看白雪,可以说是一个充满灵气的世外桃源。”

    “现在呢?”

    “现在?”席定文苦笑道:“现在无论是天空还是地上,都是迷漫着一片黑雾,那里生活的人再也看不到美丽的天空了。而昔日清可鉴底的河流更是流淌着各种污水,臭气熏天,当地人有人戏称,环保局的局长如果敢下河游十分钟泳,就奖励三十万元人民币,可见那污染是何其严重了!”

    付缕听了后只觉心头一痛,扼腕道:“噢,那真是太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可是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现在这个村子里每天都在出殡,每天都有死人,只要进这个村,就会听到哀哀戚戚的哭声,村民们认为这村里是被鬼迷了,所以才会天天死人,更有甚者借机装神弄鬼,伺机聚众闹事,现在这事闹大了,竟然闹到了北京了。”

    “这可是政府的事,我去又能帮什么忙?”

    “一个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天天死人,我突然有种担心,怕是真的有心人利用阵法作恶,那么你一起去的话作用就太大了。”

    付缕本想拒绝,这些事席定文就能搞定,根本不需要她。可是她听到岙岙村三个字时,总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仿佛这三个字与她有着深切的关系。

    她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我跟你去。”

    “太好了。”席定文大喜。

    这时蓝沐风懒洋洋道:“左右无事,我也去见见那曾经美丽的岙岙村到底今非昔比到何种地步!”

    “去去,你一边凉快去”席定文毫不客气的回绝。

    蓝沐风挑了挑眉,邪里邪气地一笑道:“真的不要我去?”

    “不要。”席定文斩钉截铁地回绝。

    “那好吧,我又省钱了。”

    “等等,你说什么?”席定文一把拽住了蓝沐风。

    “我什么也没有说啊!”蓝沐风露出无辜的眼神。

    “不,你说了。”

    “我没说!”

    “你说了!”

    “好吧,我说了,但是你不带我去,没有考察我怎么可以投资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就理解为如果带你去你就投资!”

    “喂,我总得看看值不值得我投资吧?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绝对值得。”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竟然忘了付缕。

    付缕好笑地听着两人讨价还价,摇了摇头,待转向吴局时,眼光陡然变厉。

    吴局只觉浑身一冷,竟然有种在这个少女的注视下无以遁行的感觉。他心虚地避过了她的眼神,脚下快步追上了蓝沐风,讨好道:“蓝先生,关于给公安部改善条件的事…。”

    “事有轻重缓急,难道吴局刚才没听到我与你们席先生正在谈论重建岙岙村么?这种人命关天的事跟你的事比孰轻孰得,你不会不知道吧?”蓝沐风毫不留情的斥责道。

    吴局唇角一抽,什么人命关天?明明是在讨价还价好不好?可是他却不敢得罪这个财神爷,不得不陪着笑脸:“是,是,那您先忙,忙完了别忘了这事就成!”

    蓝沐风冷冷一笑,余光看到付缕漫不经心地往另一边走着,于是道:“这样吧,吴局,把你的车钥匙先给我。”

    “噢。”吴局不明所以地将自己的路虎车钥匙递给了蓝沐风。

    蓝沐风接过车钥匙后,对吴局道:“你的车借我开回去。”

    “啊?那我坐什么车?”

    “你坐我来时坐的车。”

    “噢…。啊…什么?”吴局刚应了下来,才想起蓝沐风来时坐的是囚车,急道:“那是囚车!”

    “囚车怎么了?我来时坐得你回去就坐不得?难道说你公安局长的身份不是我能比得的?”

    “不敢,不敢。”吴局泪如雨下,他疯了才敢说自己的身份比蓝沐风高贵,蓝沐风动个手指头就能招来一批杀手要他的命,他敢么?

    见吴局知趣,蓝沐风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再说了,你作为公安部的局长正好坐着感觉一下这囚车有哪些不足之处,到时写个可行性报告给我,我会酌情给予支持的。”

    说完打开发动起吴局那部崭新霸气的路虎,如旋风般开到付缕边上,潇洒地打开门,对付缕道:“缕缕,上车,我送你回去。”

    付缕微笑地看了眼气得咬牙切齿的吴局,点了点头:“好。”然后对席定文招呼道:“席先生一起走么?”

    “好。”席定文也毫不客气地拉开了后座门,让付缕坐进去后,从另一边的后座门坐了进去。

    “先送缕缕回家。疯子。”他惬意地靠在后座上,笑得十分得意。

    “靠!”蓝沐风低低的咒了句,脚下煞车猛踩,顿时车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缕缕,你什么时候能跟我一起走?”期间席定文问道。

    付缕沉吟了一下后道:“随时。”

    “那好,你明天准备一下,我们后天一早出发,我去香山别墅接你。”

    “好。”

    两人说完后,又聊了些别的事,蓝沐风听他们聊得起劲,心中突然有些不平,凭什么自己成了他们的车夫了?

    于是他眼珠一转,对付缕道:“缕缕,你是不是对我有成见?”

    付缕愕然:“怎么会?”

    “可是你只跟席子聊天却不管我了。”

    听到蓝沐风幽怨的声音,付缕只觉身上一阵鸡皮疙瘩,她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两声。

    席定文讥道:“疯子,你恶心不恶心,这么大的人还跟女人撒娇!”

    “女人?她是女人么?她明明是女生好么?”蓝沐风如抓住了把柄般兴奋道:“缕缕,你听听,他把你归类为女人,你知道是什么概念么?从心理角度来讲,他其实内心是在意淫你,他对你有不轨之心,你要小心点他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席定文勃然大怒:“疯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意…。嗯…。她?”

    付缕只觉一阵头疼,这两人一个是跺跺脚就撼动北京城的人,一个是皱皱眉就让股市抖三抖的人,怎么会这么幼稚。

    她无语地看向车外,车外除了飘缈的灯火,全是一片黑漆漆,让她感觉无比的落寞!

    这时她突然怀念起了阎君的怀抱,阎君的眼神,阎君的声音。

    “想我了么?”就这时阎君温柔地声音突然闪现在她的脑海。

    她脸上一红,又羞又恼,她忘了阎君住在她身体里,只要愿意就能随时感觉到她的思想。

    “讨厌,不许窥探我!”她气呼呼地命令。

    “呵呵,我没有窥探你,是你情绪波动让我感觉到了,你身体里的荷尔蒙突然大量增加,让你春心荡漾起来,我就知道你想我了。”

    “你胡说什么?什么春心荡漾?”付缕羞得柳眉倒竖,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阎君这么惫赖?亏她还一直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呢!原来他冷冰冰的感觉全是装的!

    “我没有装!我的确是冷冰冰的,不过那是看对谁,对你我就如一把燃烧的火焰!”阎君突然申辩起来。

    付缕大冏,羞怒道:“还说没有窥探我?”

    “嘿嘿,就刚才一次,不过不是窥探,是关心。”

    “哼,巧舌如簧!赶紧养好伤给我滚出我的身体里。”

    “我在你身体里快乐的很,为什么要出去?难道你不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么?别告诉我,你不喜欢这种感觉。”

    付缕只觉脸上如火般的烧了起来,幸亏是黑夜中,要不席定文肯定会怀疑的。

    她气急将嗓音提高了八个分倍,尖锐威胁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我长得帅不帅?”

    这次却不是阎君回答的,是蓝沐风回答的。

    耳边传来阎君恶作剧的笑。

    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席定文奇怪地眼神,避开了他探究的眼,掩饰住尴尬对蓝沐风问道:“对不起,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她心里对阎君恨得要死,要不是阎君,她至于出这个丑么?

    蓝沐风道:“我说席子是嫉妒我比他长得帅,你说是不是我长得帅啊?”

    付缕被他这种没营养的话折磨得翻了个白眼,打着哈哈道:“噢噢,你是很帅,地球人都知道。”

    “是么?”蓝沐风一喜,再接再厉道:“那你觉得我是近看帅还是远看帅?”

    付缕一愣,天啊,不要再问了,这种弱智问题她听了要吐血了!

    看了会他的后脑勺,心中灵光一动,她笑道:“我觉得你不看最帅!”

    “哈哈哈…”席定文再也忍不住地笑了。

    “缕缕,你伤我心了…”蓝沐风如受了天大的委曲般,声音变得哀怨无比,那投过来的眼神堪比哭倒长城的孟姜女!

    付缕冷得摸了摸手臂。

    “怎么,你冷么?”席定文关心地问。欲将拿在手中的西装给她披上。

    “不用,不是冷的,是被蓝先生的话给刺激的。”

    “扑赦!”席定文又忍不住地笑了。

    “好吧,你就可劲毁我吧!”蓝沐风无可奈何的气道。

    “怎么会?你多心了。其实你还是满讨喜的。”付缕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管怎么说,也不管蓝沐风的动机是什么,至于现在为止,他一直是帮着她的。她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恩将仇报的嫌疑?

    “讨喜?”蓝沐风又不淡定了:“讨喜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喜欢我么?”

    付缕默然不语,天啊,她真快受不了这个蓝沐风的奇怪思想了,他这般的无厘头能成为世界巨富真是奇迹!

    “缕缕,其实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是怕伤了席子的心,所以不肯说出口!”蓝沐风自说自话外加自恋。

    “咳咳。”付缕尴尬地咳了咳,其实两世为人,她的性子一直是清冷的,不愿与人太亲近的,第一次接触到蓝沐风这样没皮没脸的人,让她不知道如何应对。要是换别人,她一个眼神就让他闭嘴了,可是偏偏蓝沐风这样的人根本看不懂人的眼色!

    “难道你说一声喜欢我会死么?”紧接着她又听到蓝沐风如怨妇的声音

    “好吧,我喜欢你。”付缕再也忍受不住了,敷衍道。

    “什么?”席定文心头一跳,他意外地看着付缕清冷的表情,不敢相信付缕会喜欢蓝沐风这个花花公子。

    蓝沐风听了付缕的话神情一震,心底有些不安,难道付缕真的喜欢他?会不会玩过火了?

    可是为什么听到付缕说喜欢他,他的心底竟然有丝丝的甜蜜?感觉能被她喜欢是一种幸福?

    他呆了呆,鬼使神差地问“你喜欢我哪一部分?”

    付缕看向了窗外,淡淡道:“你没有的那一部分。”

    “……”

    席定文又笑了,心头的不安瞬间消失无踪。他就说,付缕这么敏感的人,这么清冷的性子,怎么会轻易爱上男人?就算是爱上,也会爱上他才是!

    这时阎君那个冰冷的脸突然浮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有种强烈的不安。

    蓝沐风脸上划过了一道失望,虽然是有些玩笑,可是他内心竟然有些期待了。

    一时间车里变得沉默了,付缕吁了一口气,总算是安静了。

    她可以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在她的身后一直陷害她,整理一下头绪。

    “对不起,请出示证件。”警卫地声音打断了付缕的沉思,她抬起头发现已然到了军区别墅。

    于是她对蓝沐风道:“谢谢你,我就在这里下了。”

    “我送你进去吧,一个女孩子晚上不安全。”

    “不用,这里很安全的,我正好走走,想些事。”付缕不容他们拒绝就跳下了车,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就走进了军区。

    夜幕中她一人隅隅独行,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让人有种对影成三人的孤独感。

    突然地上的人影多了一条,那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他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

    她用力的抽回却敌不过他的力量。

    “讨厌。”她低低地骂了声,却也不再作无谓的挣扎了。对于强大的阎君她根本无法抵御。

    看着她无可奈何的妥协,他冷冰冰的脸上浮上了温暖的笑。他知道其实她潜意识里是承认他的,心里是有他的,不然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就算强势如他也无法令她轻易妥协的。

    也许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知道谁说过,要想进入一个女人的心,就是让她不知不觉地习惯你的存在。

    那么从今天开始他要开始艰难的追妻之旅,总有一天她会敞开心门接受他的。

    因为他才是最了解她的人,知道她最柔软的地方,知道怎么才能让掳获她的芳心,至于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他根本不屑一顾,尤其是那个席定文!

    “你在想什么?”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在想你。”

    “想我要笑得这么奸诈么?”

    “我这是情深深意绵绵好么?”

    “恶。”她作出一个呕吐状,白了他一眼道:“别恶心我了。”

    “呵呵。”他笑了笑,大手得寸进尺地搂住了她的细腰,她甚至感觉到他大笑时胸腔的震动,这种感觉好奇怪。

    “做什么?”她扭曲着身体欲推开他,可他抱得更紧了。

    “冷。”他言简意赅。

    “我不冷。”

    “可是我冷!”手下用力,将她紧贴着他,让他能更强烈地感觉到她的呼吸。

    “你在开玩笑么?”付缕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他住在地下十八层都不会冷的,在人间还能冷了?

    “这里的空气不好,让我体质下降了。”他毫不亏心地说道。

    “那你可以滚回地下去。”

    “那里更冷,我是说冷清。”

    “切。”

    两人斗着嘴,付缕竟然忘了再次推开他,也许是他的眼神太温柔,也许是因为跟他太熟悉,也许还有别的也许,他们就这么搂着漫步在林间。

    月还是那弯月,清华如水。

    人却已然成双,丽影双双,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对人影相依相偎,亲密无间,唯美不已。让人见之心动!

    这时的他们就是一副最美的画卷,演绎出的是温馨的甜蜜。

    “抱着你的感觉真好。”他不无感慨的叹息,头却埋入了她柔软的发中。

    她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可是感觉到他内心的孤寂与落寞后,心头竟然一疼,做了件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的事,她的手竟然围上了他的腰。

    “我是私生子”他突然在她的耳边幽幽地低语,她身体一僵,一股酸意涌上了她的心…

    他俩何其相似,可是他比她还是幸运些,至少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而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现在又在哪里。

    手抱得更紧了…。

    “不管怎么说,你的娘亲是爱你的,否则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生下你。”

    “嗯。”他抱得她更紧了,头也埋入更深了,贪婪的吮吸着属于她特有的馨香,轻喃道:“不要离开我,如果你离开了我,我就一无所有了。”

    他的苍凉,他的悲哀,他的孤寂,一下勾起了她心灵深处的悸动,她与他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同命相怜的感觉,她鼻头一酸使劲的嗅了嗅鼻子,许诺道:“我不离开你,我会陪着你,直到我停止呼吸。”

    在她看来,他在她最困难,最痛苦的时候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一直支持她,鼓励她,反正她也不想去谈及爱情了,那么有他陪伴一辈子又何尝不可呢?

    她没有觉察到暗中,他的眼芒轻闪,他俊美无双的脸上划过了狡诈的笑。

    攻人先攻心,这招是他早就知道的。嘿嘿,尤其是对付缕这种心防极其深重的人,一定得重拳出击。

    爹,娘,为了你们的儿子能娶到媳妇,对不起了,让你们承受了一次未婚私通的罪名。

    难得付缕这么好说话,温香软玉,美人在怀,阎君有些不安份了,得陇望蜀,他的牙竟然沿着付缕优美的颈线轻轻地啮咬,一股股濡湿的暖意在她的颈间弥散开来。

    付缕正沉浸于两人的身世之中,感慨万千时,不想颈间传来一串串的湿意,她就是再傻也知道阎君在轻薄她了。

    “呯”她用力地推开了他,条件反射的对着他的眼睛就是一拳。

    “唔。”阎君捂着青了一圈的眼睛,哀怨地看着付缕,那眼神十分受伤,似乎指责着付缕的暴行。

    看着他的样子,付缕的唇狠狠地抽了抽,谁来告诉她,这是阎君么?这是那个让鬼神俱怕,冷面无情的阎君么?

    可是偏偏他就是,而且他的眼神让她有种负罪感!可是明明是他轻薄她的好不好?谁让他这么突然也不给她时间准备?

    天,她都想些什么?难道她被人轻薄还要对那人说,给我点时间准备?她真是疯了,都怪今晚的月亮太温柔,让她有些失常了。

    她咳了咳,有些尴尬地看着他,有些中气不足道:“谁让你轻薄我的?你活该。”

    “我哪有轻薄你?”

    “怎么没有?你都。都…”付缕说着脸红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男人果然不能给些好脸色看,才对他好点就登鼻子上脸了!

    “都怎么了?”他契而不舍的追问,眼底深藏着邪魅的笑意。

    付缕一阵懊恼,气得冲口而出道:“你还亲我!”

    “噢,你是指我咬你的事么?其实我闻到你身上的甜味,想起了小时候娘亲给我买的棒棒糖了,难道你没感觉到我是连咬带舔的么?”

    说完他无辜地看着她,仿佛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付缕心头一阵狼狈,要不要说得这么暖昧?让她羞得快找地洞钻下去了,可是他还说得这么辣气壮!

    难道是真的冤枉他了么?想了想,她讪然道:“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我以我娘的名誉发誓,否则让她再生一个私生子!”

    (天庭上,阎君的娘浑身一冷,奇怪道:“怎么突然身体一冷呢?”)

    付缕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不好意思了,人家都拿自己娘亲的名誉发誓了还有假么?再说了她想以阎君这么一个不近女色的人也不可能轻薄于她啊,看来是她敏感了。

    于是不好意思道:“疼么?我帮你揉揉?”

    “疼。”他哀怨无比。

    那表情让付缕又石化了,本来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他倒真的不客气。

    “唉。”她叹了口气,认命的将小手揉着他的眼。

    月光下,她的眼专注地看着他的眼,那两排墨睫扑闪着诱惑的风情,看得阎君身体一紧,一股子*排山倒海的袭向了他。

    沉寂了千年的*突然袭来,就如岩浆爆发般的猛烈。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用的力太大了?”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喉间还发出痛苦的轻吟,付缕吓了一跳,收回了手。

    “不,继续,你的力用得正好。”他沙哑着嗓子,双眼冒火地看着她,眼光是那么的贪婪。

    他的样子吓着她了,怎么他这么奇怪?

    “嘿嘿,还是别揉了,你吃颗益灵丹吧。”她快速从怀中取出颗益灵丹塞入他的唇间。

    他一把挥开丹药,大手猛得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将她拽入了他的怀里…。

    狠狠地看了眼她,头低了下去…。

    付缕惊呆了,他是想做什么?是要吻她么?

    不,不会的,他刚才都说了是误会,别这次又是误会,她再自作多情闹笑话就不好了。

    他的脸越来越近了,在她的眼前无限的放大,她甚至可以看到他几不可见的毛孔,唇变得干涸,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

    仅一个动作就让濒临崩溃的阎君神智全无,眼里只有她妖娆可人的容颜,心里只有她倔强而坚持的模样,他的血液,他的细胞里只有她的存在,全都叫嚣着要亲近她。

    唇就这么意无反顾地吻了上去,毫无技巧,没有一点的花样,有的只是单调的触碰,甚至撞痛了她的牙齿。

    “唔”她惊呆地瞪着大眼睛,不知所措。

    “闭上眼睛,张开嘴。”他低低的命令后,再次如暴风骤雨般的袭向了她。

    她乖乖的闭上了眼,立刻他的舌如蛇般灵活的钻入了她的檀口,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

    她的鼻腔里充斥的全是属于他的冷魅气息,她的口中全是他烧灼人意志的热情,她昏昏沉沉,任他予取予夺,脑中一片片的烟花灿烂,狼已然离她远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只觉呼吸困难之时,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在再一次深深地看过她一眼后,只说了句:“你的唇真是好甜,比棒棒糖都甜!”

    说完一溜烟的钻入了她的体内。

    她呆愣地站在那里,半天才明白过了,摸了摸被吻得红肿…不,被咬得红肿的唇,她咬牙切齿道:“万俟邪情,你这个混蛋!”

    她的身体时阎君满足地笑了。他可不傻,难道他还等在那里让她把他另一只眼睛也打肿么?

    夜深了,付缕睡得很熟,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夜的眉不再皱着,唇角也不再紧抿,而是笑得弯弯的。

    万俟邪情爱怜地看着她可爱的睡姿,将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发…。

    怎么办?好象吻她上瘾了,看着她红艳的唇,他又有了冲动。

    “万俟邪情,你再敢吻我,我废了你!”梦中她咬牙切齿的说着狠话,可是那张巧夺天工的小脸上却洋溢着淡淡的娇羞。

    “扑哧”他笑,轻道:“废了我,你就没有性福可言了。”

    暗中,她只觉一个柔软的身体抱着她,让她感觉很安全,她不禁用力挤了挤,更找到一个最好,最舒服的位置进入了更深的睡眠。

    看着她毫无不形象的将大腿架在他的腰侧,月光下,她肌白胜雪,盈润如玉,他不禁苦笑:他真是自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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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章 以生命为代价的爱

    蓝沐风终究因为有事,未能与席定文和付缕一起去岙岙村,不过他表示他会考虑重建岙岙村的事宜。

    付缕与席定文一起开车去了岙岙村。

    开了五小时后,天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困了么?困的话,就闭上眼睛睡会,还有三小时的路程呢!”看着她有些倦怠的容颜,席定文一阵心疼。

    “好的。你开车小心点。”付缕叮嘱了一句后,就闭上眼睛假寐了,可能是因为那日受了灭魔刀的创伤比较严重,加上阎君在她体内养伤也耗费了她的部分精力,她最近总是感觉容易疲惫,所以听了席定文的话,也不再坚持了。

    席定文听了她的叮嘱,心中一阵甜蜜,清冷如她也会关心他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与他又近了一步?唇角扬起了淡淡地笑容,回头看到她微憩的慵懒,巨大的满足感由然而生…。

    这一刻他十分庆幸,没有让司机开车,选择了自己驾车,给了自己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此次来回加上办事少则五六日,多则半月,也许再回去时会有突如其来的惊喜。

    他心情舒畅地开着车,破天荒的吹起了口哨,连最讨厌的小雨丝也让他有了种诗情画意的情怀,看着窗外烟雨朦朦,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只觉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

    他开一会扭头看一会付缕的容颜,心想这路要是一辈子开下去该是如何的幸福啊!

    他正高兴着,这时有一种危机感袭击了他,他猛得看向了前方,一见之下目眦俱裂,只见前面有一部大卡车逆向行驶,疯了似得向他们飞驰而来…。

    在危险的时刻,他镇定不已,手下猛然一个急速大拐…。

    “呯!”一声撞击的巨响后,他痛得无法呼吸,在最后清醒的那一刻,他透过如注的血流,留恋无比地看了眼付缕……要是能多看她一眼多好!

    假寐中的付缕只觉一疼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眼睛里仿佛扎入了无数的碎片,天花板在晃着,地板也在摇着,耳边是不停的叫喊声,各种各样的人一一走过,各种各样的声音一一响过,她心头一阵烦躁。

    “吵死了!”她一声怒吼。

    身边的人影都消失了,声音也停止了,一切变得安静了,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受到强光的刺激,她又眯了眯眼,等适应后,她再次睁开了那对清冷的明眸,看到了雪白的病房,她才记起,她在梦中惊醒时曾看到一辆车狠狠地撞向了他们的车!

    她出车祸了!

    “我昏迷多少天了?”她的声音沙哑暗嘎,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昏迷有两天了。”

    “两天了…?”她呢喃着,突然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又摸了摸自己的脚,最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记得最后那刹那,那车是撞向她这一边的,她很担心她成了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了。

    “小姐,您放心吧,您身上没有少一点东西,相反还多了些。”

    “多了些?”她微微一愣。

    “是啊,呵呵,您的右腿压缩性骨折了,现在已经有石膏帮您固定好了,不过您放心,也就一个多月就好了。”小护士十分幽默,想来是看护病人久了,十分懂得如何开解病人。

    “谢谢。”突然她一惊追问道:“护士小姐,您知道还有一个席先生怎么样了?”在她想来,车时向着她撞来的,她都没有大问题,席定文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席先生啊…。”小护士不禁有些支吾了。

    “他到底怎么样了?”付缕不禁一急。

    “怎么样了?你这个狐狸精,这个祸水!”门突然推开了,冲进来了一个美貌的女子,那女子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保养的十分得当,而且穿着品味十分讲究,按理说这样的女人应该是有良好的家世,良好的修养的,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却如沷妇骂街般冲到了付缕的面前。

    她扬起一掌冲向了付缕,就在要打到付缕的脸上时,被医生拦住了:“这位太太,这是病房,请保持安静!”

    “安静?你居然让我安静?文文躺在病房里生死未卜,你让我怎么安静?”那女人声嘶力竭地叫着。

    付缕一惊,急道:“您…。您说什么?您说谁生死未卜?文文又是谁?”她虽然这么问,心中却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只是迫切地想证明猜测是错误的。

    “文文是谁?呜呜,你这狐狸精!你这个千年祸害!你还有脸问文文的生死么?你到底是怎么勾引文文的?让文文为了你神魂颠倒,就算连自己的命没有了还要保护?你说,你到底给文文吃了什么*药?啊?你这个不要脸的!这么小就会勾引人么?呜呜…。”

    眼中冷光骤现,她明白作为母亲对儿子的爱,绝望时的痛,可是她却不允许别人这么污辱她。

    “这位太太,请你放尊重点!”

    “尊重?你居然还要我尊重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要不是你,文文至于这样么?他一直这么冷静,一直这么优秀,他有高贵的身份,常人所不能及的才能,可是就是因为你,他毁了!是你,是你毁了他,你知道么?你还在这里冷血的跟我谈什么尊重么?我恨不得剥了你的皮,食了你的肉!为什么你不去死?你长得这么丑!心这么恶毒!你活着就是多余!”

    “够了!”威仪无比的声音制止了女人疯狂的怒骂。

    付缕抬起看去,门口站了一个清瘦的老人,那老人长得不高,年纪约七十多岁,就算是岁月的风霜让他脸上布满了沧桑,可是那对眼睛依然锐利如锋,精光四射,有种在他眼神的扫射下无以遁形的感觉。

    付缕就这么直直地将眼睛与他对上了,没有一点的躲闪!

    冷,镇定,心中无愧!

    老人亦是坚定不移地打量着她,威而不怒,犀利如刀!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锋数分钟后,老人首先移开了眼,眼底划过了一道赞赏。

    他挪开了眼,对女人斥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女人见了老人似乎有些害怕,可是想到席定文的状况,又全然不顾了,她哭喊道:“文文都成这样了,我还要什么体统?”

    老人听了心头一震,叹了口气道:“你这么吵闹能解决问题么?事情已经出了,你就算把人家小姑娘打死,也不能救文文。”

    “如果文文死了,我就让她陪葬!”女人突然狂叫起来,眼光无比恶毒的射向了付缕。

    “混帐,你胡说什么?你难道想…想…。”老人说到这里也哽咽了,那张铁血的脸上现出了痛惜之色,眼底更是悲伤莫名。

    付缕知道他是想说让席定文死而不安的话。

    她心头大惊,怎么会这样呢?那车明明是撞向她的,以席定文的车技不可能比她受的伤还重!更不可能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这位老先生,您放心,席先生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女人又尖叫起来,她怒不可遏地瞪着付缕,随手拿起一个茶杯狠狠地砸向了付缕,吼道:“敢情不是你受这么重的伤,你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啊?你这个贱人!狐狸精!”

    付缕头一偏,茶杯砸在了床上,发出了尖锐的撞击声,那声音一如撞车时那般刺痛了付缕的心。

    她大吼道:“够了!告诉我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我还能救他!”

    “你救他?哈哈哈,你以为我们是三岁的孩子么?连最优秀的医生也无能为力了,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谁?你是阎王爷么?你还能逆天不成?”

    女人悲怆地大叫,情绪十分激动,她看到了付缕沉着冷静的脸,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人又疯了似得冲向了付缕,叫嚷道:“看看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这个冷血的人!我今天就挖了你这对眼睛,让你丑陋的脸更配得上你丑陋的脸!”

    在场的医生护士大惊失色,纷纷上去抓住了女人,那女人拼命的挣扎,疯狂地叫道:“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她这个杀人凶手!你们这帮混蛋,为什么不杀了她还要救她?她罪该万死!她死不足惜!呜呜…她的贱命怎么可以跟文文的名相比?!放开我!我要挖了她的眼,剖了她的心,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呜…嗯…。”

    付缕突然动如脱兔,在众人还未及反应之时,一跃而起,一个手刀劈向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正骂得疯狂,嗯了一声后,脑袋就耸拉下去了。

    “你做了什么?”那老人一惊,目光如炬的盯着付缕。

    “让她安静下来而已,放心吧,她没有事。”付缕淡淡地说了句,就走下了床。

    “对不起,小姐,你不能下床,你的腿骨折了,如果轻易妄动的话,你的腿就废了。”小护士大惊失色,好心的劝她。

    她淡淡一笑,一把拆下了石膏,十分潇洒地扔到了床上,然后对老人坚决道:“我要去看他!”

    老人审视了她半晌,她亦迎着他的目光,眼底的决心坚如磐石!

    “走吧。”老人说了句后,转身就走。

    而付缕就在众医生护士惊异的目光中行动自如的跟了出去。

    “天啊,我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她的腿明明骨折了,根本不能动啊!”

    “你没花,我也看到了,不但能动了,而且健步如飞,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会不会是拍片拍错了?”

    “怎么可能,这个片是我亲自拍的,当时就出片的,绝对不可能搞错的。”

    “李主任,咱们医学上怎么解释这种情况?”

    “只能说是奇迹!”李大夫扶了扶眼镜,深沉地说道。

    “是的,这真是奇迹!”

    且不说一室的护士医生惊叹不已。付缕跟在老人身后也心潮澎湃,她知道一定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发出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老人微弯却刚毅的背影,她一直知道席定文是家世显赫的,却不知道显赫到这样的地步!

    这个老人就算如她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人都在电视上看到无数次,知道他是权高位重的!她与这老人虽然未曾见过面,但她知道这位老人一定是知道她的,对她的来龙去脉是一清二楚的。

    “跟我进去吧。”老人突然回过头,高深莫测地看向了她。

    “嗯。”她宠辱不惊地点了点头,跟在了老人的身后。

    门推开了,里面是一屋子的人,都神情悲伤,痛不欲生。

    看到付缕后,都现出讶异的神色,紧随而来的是愤怒怨怼!

    一个长相与席定文十分相似,一脸正气的中年男子气道:“爸爸,您怎么把她带来了?”

    那愤怒与不满溢于言表。

    “也许她有办法!”老人的声音苍老而无奈!这时的他不再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领导者,而是一个爱孙心切的老人。

    “她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她比全国最著名的医生还厉害么?”

    “我相信她!”

    付缕看向了来人,看到了一对温润怜惜的眼。

    “缕缕,你快看看席子吧。”蓝沐风有些伤感的眨了眨眼,眼底温润。

    她点了点头。

    走到了席定文的身边,一见之下,大惊失色,他被包裹在石膏板里,包得笔直,就如一具木乃伊。

    他英俊的脸上也被缠得只露出了一对眼睛,鼻孔,还有性感的唇。

    如果不是蓝沐风说这就是席定文,她绝不会相信躺在这里了无声息的就是席定文!

    可是她知道他是,因为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感觉到了他在最后一刻时强烈的爱。

    他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她!

    就在这时她突然明白了,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他为什么会这样!”她虽然心里明白,但还是问出了口,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哽咽。

    “几乎每一起车祸的车辙印都是斜下形,因为每个司机遇到车祸都人有自我保护意思,所以一般出车祸最危险的就是副驾那个位置。可是,交警说了,从席子开车的长长车辙印来分析,席子在看到对方肇事车辆时,下意思是向左急打方向盘以避让前方汽车,但他紧接着向右大力拐动方向盘,由此推断他是情愿丢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副驾座上的你。”

    这就是真相,催人泪下的真相,让人心痛欲裂的真相,也让付缕心情沉重的真相!

    “你真傻。”她低喃着,手微颤地伸向了他的脸,那纤细的指在灯光下显得透明如玉,手慢慢地靠近了他的脸…。

    众人都惊疑地看着她,不言不语。

    连刚才对她脸色不善的男人也态度也变得好些了。

    在他们看来席定文能用生命去救一个女人是不可思议的,如果这个女人毫无表示,那么他们就要愤怒了,付缕这么做无疑让他们悲痛的心理有了些许的安慰。

    不管怎么说,能让席定文以生命相许的女人不能是薄情寡义的。

    可是就在付缕的手快要碰到席定文的手时,她突然快速地收回了。

    所有的人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她,她泰然自若,神情淡漠道:“放心,他会没事的。”

    说完她转身而去。

    留下的是所有的怒骂,愤怒,恶毒的攻击。

    连那老人都目光愠然地看着她的背影,手紧紧地握住了,手背上的青筋直冒,宣示着属于他的怒意。

    “她说没事席子就一定会没事的。”蓝沐风只说了这一句就追了出去。

    这次留给所有人的是愕然还有猜疑。

    老人的脸慢慢地释然了,他不相信付缕,却相信蓝沐风,他知道以蓝沐风这样人是绝不会妄言妄语的,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来欺骗他们的。

    文文没事这让他心头如一个大石头落了地,可是又一个新的问题困扰他了。

    以刚才付缕的表情来看,付缕对席定文只有报恩之情没有爱情,而席定文对付缕这么情根深种到不惜生命,那么等席定文好了后,怎么面对这样求而不得的痛苦?

    如果一个男人以生命为代价都不能博得女人的爱情,那么他还有什么方法来获得这份爱?

    一时间他愁绪万千,他可以决断千里,可以致胜万里,可以一个命令让几亿人都为之震动,可是他唯独没有办法的是控制爱情!

    “爸,您别太担心了。”席定文的父亲也就是那个中年人抑制住心头的痛,过来扶起了老人。

    老人点了点头,走到席定文身边,枯干的手轻抚着席定文的脸,眼中一片慈祥之色:“文文,你一定会好的。”

    “缕缕…”蓝沐风追着付缕走了出来,在她身后叫着。

    付缕却不理他,脚不停步走向了主任办公室:“把席先生拍的片给我看。”

    “你是什么人?”林主任看到付缕穿着病号服,年纪虽小却透着与年纪完全不符的冷然,而且霸气天成!不禁奇怪地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现在我要看到席先生所有的病历!”她有些不耐烦了。

    “对不起,医院对病人的病情都是保密的。”林方任也火了,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林主任,把病历给她吧。”这时匆匆追上来的蓝沐风也帮着说道。

    “对不起,蓝先生,我们医院也有医院的原则,您虽然是席先生的朋友,但也不能轻易看到病历。”

    “你…”蓝沐风想来是第一次被人违背意志,登时火了,怒道:“你要是耽误了席子的病情,你付得起这样的责任么?”

    林主任也火了,强硬道:“我是医生当然知道怎么对席先生治疗才是最好的。”

    “你要是知道怎么治好,为什么席子还躺在床上没有清醒?”

    “你…”林主任被气得无话可说,他是医生但不是神仙,不能保证啥都能治啊!这个蓝沐风怎么胡搅蛮缠呢。

    他们的争吵惹来了一群医生的关注。

    这时付缕的主治医生推开了主任室,对林主任道:“林主任,让这位小姐试试吧。”

    “李主任,你也跟着胡闹么?你不要忘了,席先生已经经脉尽断,头脑中又有瘀血无法清除干净,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不可能治好的。”

    付缕心头一震,果然如此!

    她的眼神再次犀利如刀,喝道:“把病历给我!否则耽误了你付得起责任么?”

    “你不要胡闹,我们是绝不会给你的!”林主任也不客气了,对着外面叫道:“保安,把这位小姐请出去!”

    付缕“呯”地一敲桌子,威然道:“谁敢!”

    就在众人惊恐地眼光中,众人看到那张桌子竟然哗啦一声四分五裂了,顿时那群医生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付缕,小护士们们眼中露出祟拜的晶莹。

    保安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不敢踏进来一步。

    这时林主任气得脸色铁青,讥道:“你以为有一些蛮力就能为所欲为么?你知道席先生是什么人么?要是有什么闪失就算你一千条命都不够赔的。”

    “我的命是他救的,如果救不活他,我将自己的命赔给他!”付缕淡淡地说了句,眼眸轻转,看到桌那边有一排的病历,于是不再理林主任自己走到病历前翻了起来。

    “喂,你做什么?太过份了。”林主任气得大叫,就要跑上前去制止。

    这时李主任一把拉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耳语了数句。

    林主任的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着,怀疑道:“真的?”

    “是真的,所有的护士医生都看到了。”

    “不,不可能,她的片子是我亲自看过的,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的。”

    “你看她象是骨折的人么?”

    林主任疑惑的看着付缕,这时付缕已经找到了席定文的病历,十分熟练的抽出了片子往观片灯箱上一插,打开了灯,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一张又一张,越看神情越凝重,越看心中越酸楚。

    那一张张片子触目惊心,全身骨折数十处,胸椎压缩骨折,骨盆粉碎性骨折,股骨颈骨骨折,至于膝半月板粉碎性骨折、内外侧副韧带撕裂、髌腱断裂那只是小儿科了!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这只是外伤,麻烦的是脊椎神经断了,已然不能控制上下运动元神经的正常工作,也就是说就是算骨折治好了,他也将瘫在床上一辈子,靠着呼吸机,液体营养针过日子,何况脑中还有一块极其细小的瘀血,那是靠近神经中枢区的血瘤,是不能被摘除的,一旦见血,它就如一个定时的炸弹那样随着血液感染全身,后果不堪设想民!。

    这份恩情,她该如何还?就算是治好了席定文,那治好的是身体,可是她却将欠席定文的情了。

    “蓝先生,帮我准备好手术台,我要亲自为席先生手术!”

    “好。”蓝沐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不过他答应后又犹豫了:“我是没问题,可以在一秒钟内给你一个最完善最先进的手术室,但是席子的家人…。”

    “我去做工作。”

    她说完带着病历走出主任室,留给众人的是一个清瘦的背影,那背影却是如此的坚定,充满信心。

    林主任在后面急道:“喂,你不能把病人的病历带走。你不能胡来,这是人命,你以为是玩游戏么?”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那群医生都一窝蜂的跟着付缕而去了,刚才见证了付缕的奇迹,也许将又是一奇迹要诞生了,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你怎么又来了?”当付缕推开门时,迎接她的是席定文父亲不善的眼神。

    付缕没有理他,径自走向老人的面前,用最真诚,最坚决,最肯定的眼神与他对视:“老人家,你相信我么?”

    老人沉吟不语,精光四射的目光打量着她,半晌,才意味深长的道:“说吧,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让我为席先生手术!”

    她此语一出顿时激起千层浪。

    “天啊,她说什么?她疯了么?”

    “她才多大?连中学都没有毕业,还要拿手术刀?”

    “她懂医么?”

    “难道她还嫌不够闹腾么?”

    各种的讽刺袭向了她,她恍若未闻,镇定自若的与老人对视着,眼底一片清明。

    “不知道你的医术跟你的镇定相比,哪个更胜一筹?”

    付缕微微一笑:“我的医术绝对超过了我的定力。现在我可以再给您一些信心!”

    说完,她手中一闪,现出了一根极细的针,就在众人来不及惊呼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老人的右膝之中。

    “啊,天啊,快来人啊,有人要谋杀了。”

    “腾腾腾”一群实枪实弹配备的士兵呼啦一下冲了进来,眼见着就要冲向了付缕。

    这时老人怒斥道:“住手,都出去!”回头对那个尖叫的人骂道:“你胡说些什么?”

    那女子露出委曲的神情:“爸,我不是担心她对您不怀好意么?”

    “是啊,爸,美玲也是关心你!”一个与席定文有两三分相似的男子也帮着腔着,看来是席定文的叔伯类。

    老人哼了声,看向了付缕,激动道:“我相信你。”

    “爸…”一群人不赞同的叫出了声。

    付缕微微一笑对蓝沐风吩咐道:“蓝先生准备手术!”

    “好!”

    “不用准备了,就在这家医院吧。”老人拿起了电话说了几句,立刻外面响起了紧急的脚步声。

    付缕调头而去,沉着镇定地小护士们道:“准备消毒。”

    直到付缕出了门,一群人才不解地看着老人:“爸,您为什么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要是治不好,您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老人神情激动道:“我相信她,就在刚才一瞬间,她冶好了我的腿!”

    “什么?”众人也都惊了,老人的腿被宣布得了风湿性关节炎,已然找过很多国内外著名专家,都没有治好,每走一步都痛入骨髓,现在除了重要场合,老人根本不会露面。这次要不是席定文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不会出现的。

    可是就在刚才付缕从他的走姿判断出了他的病灶,用灵力治愈了纠缠了他多年的顽疾。

    “付小姐,我们能进去看么?”

    “是啊,让我们学习一下吧。”

    “好不好,付小姐。”

    那些医生如苍蝇般围在付缕周围,让她烦不胜烦,她这次不是简单的治疗,而是要用到灵力,怎么可以让别人看到呢?

    “蓝先生,把他们都赶走!”她说完后就闪入了手术室。

    蓝沐风唇抽了抽,他啥时候成了她的仆人了。

    他瞬间收敛了平日吊儿朗当的神色,对那些医生护士眼睛一瞪道“你们很闲么?如果很闲的话,我可以向你们院长建议,让你们去非洲支援去!”

    此言一出,顿时人成鸟兽散,散的一干二净。

    蓝沐风笑了笑,推开了手术室的门走了进去。

    “你怎么进来了?”

    “我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怕你一人忙不过来。”

    “嗯。”付缕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他是有灵力的,不用瞒着什么。

    指,白得透明的指轻轻地揭开了盖在席定文身上的消毒单,单下的席定文不着寸缕,露出精壮而性感的身体。

    当然是如果不看这些千疮百孔的创伤的话。

    付缕看见他伤痕痕痕,错综交错,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你真是心硬如铁,他为你这么牺牲,你却无动于衷。”他的口气中不免有些抱不平,也不知道是为席定文不值,还是为她的狠心而害怕…。

    也许他自己也不曾感觉到,他是害怕有朝一日他对她这般付出,得到的也不过如此!

    “你懂什么?”付缕看也没看他,幽幽道:“给不起的东西就不要给他希望。”

    “你是说你回报不了他的情义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才十四岁,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你仿佛看破人间百态,心态苍桑不已?要不是你的容颜这么稚嫩,我差点以为你是驻颜有术的成熟女人。”

    “有些事你不会懂的。”付缕把脸一板,不愉道:“你跟进来就是瞎扯的么?”

    “好吧,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护法吧,他的情况非常不妙,不仅仅需要医术还需要灵力!所以不能让人轻易打扰我们,否则我受重伤倒是其次,而他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好的,你放心吧。”蓝沐风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唇微翕时,一头黑色的猎豹现了出来。

    “黑子,守住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猎豹优雅地走到了手术室的门口,漫不经心地躺了下去。

    “这头小猫长得不错,身材够大。”付缕赞赏地点了点头。

    “我是黑豹。”黑豹生气的纠正。

    “你是豹子?”付缕微一愕然,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分不清动物。”

    “扑哧”蓝沐风笑了,对黑豹道:“看到没有,不是我一人分不清,主要怪你长得太小了。”

    “切”黑豹给了蓝沐风一个白眼。

    付缕不再说话,全神贯注,集中精力,突然喝道:“现!”

    这时灭魔刀从她的体内冲了出来,顿时手术室一室的杀意凛然。

    那虎虎生威的寒意让蓝沐风不觉心生寒意。

    “化!”随着付缕一声断喝,那灭魔刀竟然化成了一根细长的针,闪着濯濯的银光。

    纤细的指拈起了长长的针,在席定文身体的上方飞快如梭,汗一滴滴地从付缕的鼻间流了下来,而她却来不及擦汗,心无旁骛地穿针引线。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只有蓝沐风看到一股股地灵力全部集于了这灭魔刀化身而成的针尖上,一道道地灵力就如缝合的线,将席定文断开的经络缝合着。

    随着动作越快,缝合的地方越多,付缕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蓝沐风看着她疲惫不堪却始终不懈的样子,心嗖得疼了起来。

    她究意是什么样的人?究竟是什么东西看她变得这么执着?而她究竟有什么样的经历,竟然才十四岁能画出连浸淫于画坛数十年的老画家都无法画出的画;能拥有连世人想都不敢想的高超医术。

    要说画画还有天才之说,可是医术却是不是仅仅用天才可以概括的,是要长期积累,多年练习才会有的,据他所知只有十几年前出现过一个有惊世之才的医学神人,那也是一个女子,不过那个女子成名时已经有二十多岁了。

    而付缕才十四岁啊,整整比那个女子年轻了十岁,就算是付缕从认字开始学医,也就学了十年,而这十年据他所知,根本没有人教她学过医术!

    她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子!

    “呯”当付缕用最后一点灵力冲开了席定文脑中的瘀血时,她终于力不可支的倒了下去。

    那张小脸白得如纸。

    “缕缕…”他大惊失色,连忙将灵力注入她的体内,却被她身体里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了回来。

    他惊得不知所以,对外面大叫道:“来人,快来人!你们都死哪去了?”

    黑豹在众人推开门时,瞬间消失了,随着门被大力撞开,席定文的家属疯了似得冲了进来。

    “文文,你怎么样了?”席定文的母亲倩如第一个冲了进来。

    看到一动不动光着的席定文登时急得大哭起来,哭喊道:“文文,不要吓我啊,这个狐狸精到底把你怎么样了?要不是我被她打晕了,我决不能让她碰你!呜呜…”

    哭完,她突然如想到什么疯了似得冲到了付缕面前,抓起了付缕的衣襟狠狠的搡着,骂道:“你这个狐狸,祸害精,你害们我们家还不惨么?为什么连文文最后一点尊严都不给他?啊?你说啊,你说啊!”

    “阿姨,你别这样。”蓝沐风一惊,用力推开了倩如,倩如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摔到了地上。

    她愣了愣后,对蓝沐风破口大骂道:“蓝沐风,亏你还是文文的好兄弟,你是不是也被这个女人迷住了?为了这个贱女人连自己的兄弟也不顾了?”

    “你胡说什么?她是天下最好的女人!我就是喜欢她又怎么样?我与席子可以公平竞争!”

    蓝沐风被倩如骂得一火,冲口而出,等他把话说出口时自己也傻了,天啊,他都说了什么?难道他也真的爱上了付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就是刚才那一瞬间被她感动的么?

    不,不是的,一定是他为了生倩如的气才慌不择言的,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这时林主任也跑了进来,他将所有的仪器接上了席定文的身上,神情凝重的看着一张张片子,顿时跌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他已然傻了,只是不停的呢喃着这一句,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陷入了震惊之中!

    他的样子,他的话吓着了席家众人,席家的人都面如死灰,倩如再也忍不住了,拿起了一边的手术刀冲向了付缕,势如疯虎:“我要杀了你!”

    那声音凄厉如鬼。

    蓝沐风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挡住了手术刀,薄而尖锐的手术刀瞬间划破了他的皮肤,血流如注,鲜红的血洒了一地,顿时吓傻了一群医生与护士。

    “天啊,蓝先生受伤了,快,快急救!”

    “快,让血库送血袋来。”

    “准备手术,准备消毒!”

    看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蓝沐风大怒,他只是小伤,而真正严重的是付缕,好么?为什么他们都视而不见呢?

    他怒吼道:“该急救的是缕缕,难道你们都没有看到她晕倒了么?没有看到她潺弱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么?你们还是不是医生?有没有救死扶伤的自觉?难道你们的眼里只有权,只有钱么?你们要多少钱,你们说个数,现在,马上,立刻,你们抢救缕缕!”

    众医生被骂得狗血喷头,纷纷尴尬地走向了付缕。

    “不许给她看,让她去死!她是杀人犯,是她害了文文!”这时倩如凄厉地尖叫。

    众医生又不敢动了,看看倩如又看看蓝沐风,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家族,一个是富可敌国的人,哪一个他们都得罪不起!

    这时老人沉痛的下了命令:“救付小姐!”

    “不,爸爸,您怎么可以救一个杀人犯!”倩如不甘的大吼大叫。

    “来人,将倩如带出去!”

    “不,您不能这样,不能这么对我,您怎么能剥夺我看文文最后一眼的机会呢?”倩如拼命的拍打着保镖的手,哭得声嘶力竭。

    席定文父亲流着泪抱住了倩如对老人道:“爸,让她看着文文吧,求您了。”

    老人悲伤了点了点头,又严肃道:“不许她再闹!”随后对众医生道:“抢救付小姐!”

    众大夫才手忙脚乱地走向了付缕。

    “林主任,文文他还…还…有。救么?”老人哽咽不已,终于语不成声的问出了口。

    这时一直傻愣的林主任猛得一个机愣,他茫然道:“您说什么?”

    “文文…文文…他还有救么?”老人摸着席定文的脸,老泪纵横,就算是心里再不情愿说出这句话,但还是问出来了。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林主任这回清醒了,他猛得一跳三尺高,激动道:“什么叫有救?席先生,他完全好了,他完全好了!天啊,我的天,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竟然是真的,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对了,我要找那个女孩,她是怎么做到的?我要拜她为师!”

    说完他用力推开了老人,疯了冲到了付缕的身边。

    老人被他推得差点倒在地上,被身边一把扶住,不过他已然不会计较这些了,他也惊呆了,终于泪疯了似的流了下来,都几十年了,他不知道眼泪的滋味,不知道眼泪原来是甜的,这一刻他尝到了自己泪水的味道,真的是甜的,他的心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突然,他想到了付缕,连忙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一定要全力抢救,如果救不回来,你们都去支边去!”

    第一次他用权势说话了,仅仅为了这个可怜的女孩。

    “咦,怎么会这样?”林主任与李主任围在付缕身边,用最精密的仪器测了半天,都无法测出付缕到底是怎么了,她一切完好,可是却没有了生命体征。

    这太奇怪了。

    “她到底怎么样了?”老人急了,拿起了拐杖狠狠地砸着地。

    林主任面如死灰,如丧考妣,他也急啊,他还想学医呢!

    “她好象…好象醒不过来了…”

    “什么叫醒不过来?”老人大怒,听到席定文的噩耗时,他都没有怒形于色。

    他怜惜的看着付缕,为了救文文,这么个坚强的小女孩顶住了所有人的压力,却耗尽了自己的精力,让他如何不急?

    “不知道。”林主任老实地回答。

    “不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把她给我!”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冷得如六月飞雪的声音。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人,那人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却有着比九天玄冰还要冷的气质。

    他目中无人,笔直地走向了付缕,弯腰抱起了她。

    只在他弯腰看向付缕一瞬间时,众人才看到了他眼中冰雪初融的暖意。

    再抬起身时,又是冰冷彻骨的冷。

    “喂,你是谁?不能抱她走!她是我们医学界的天才!”林主任急得叫了起来。

    阎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只觉浑身血液都要凝结了。

    别说被他看的林主任了,就算别人都觉得汗毛直竖!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抱着付缕潇洒而去。

    “他是谁?”老人对蓝沐风问道。

    “万俟邪情。”蓝沐风有气无力道:“付缕最信任的人!”

    “万俟邪情?”老人咀嚼了一下,对边上人道:“查!”

    ------题外话------

    感谢qjhxxqt小美人的五度热评。感谢701025,夕颜0909,hhg123456789美人们的月票,感谢泪了娃娃小可爱的钻钻(1颗)花花(1朵)打赏(100币币)感谢lyzh1112小萝莉花花(11朵)感谢yy654415327小宝贝的花花(2朵)感谢701025大美人的花花(100朵),群么么,爱你们。

    早上四点就起来码了,终于码了一万多字,香吻有木有,奖励有木有。哈哈。

第八十八章 万俟邪情的殇

    “不要……。”

    一直毫无声息的付缕突然大声尖叫了。

    “她醒了!”阎君大喜,一个箭步冲到了床头。可是他开心的表情没有持续多久,就变得凝重不已!

    只见付缕神情痛苦,唇紧紧地咬着,原本粉色的唇被咬得死白,一如她苍白的容颜。

    “怎么会这样?”冰儿失声道。

    阎君呆了呆后,才缓缓道:“至死地而后生!”

    “至死地而后生?”冰儿不解地看着阎君,这时付缕突然又是一声痛苦的呻吟,手指紧紧地抓住了床单,那纤白的小手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小姐,别怕我来救你。”冰儿抓住了付缕的手,欲将灵力注入她的体内。

    “不要。”阎君一个大力将冰儿掀翻在地。

    “阎君,求求您,让我用灵力救她吧!我不会有事的!”

    “谁关心你?”阎君冰冷无情的话从他的薄唇里溢出,让冰儿瞬间心碎,可是看着付缕痛得辗转反侧的样子,她却顾不得了,幽怨道:“为什么不让我救她?”

    阎君斜睨了她一眼沉声道:“你以为就你关心她么?如果你想让她从此灵力全无,那么你救吧!”

    “灵力完全消失?”冰儿浑身一阵,呢喃道:“为什么会这样?”

    阎君却不理她了,轻叹了口气,走到了付缕的身边,将她抱在了怀里,洁白如玉的手凑到了她的唇间,低声诱哄道:“别咬伤了自己的唇,你实在要咬就咬我。”

    痛得神智不清的付缕在听到阎君温柔的声音后,似乎变得安祥,她竟然如小猫般拱进了他的怀里…。只是可爱的小尖牙却毫不犹豫的咬上了他的手。

    “嗯。”阎君苦笑地看着她,爱怜道:“你真是个小野猫。”

    “唔唔…”她似乎抗议了声,牙下更加用力了。

    “嗯…”钻心的痛让阎君又不由自主的哼了声,看向付缕的眼光却更怜惜了,他知道她所受的痛十倍于他!

    冰儿见他的手上都沁出了鲜血,又是心疼又是伤心,心疼的是他无怨无毁的付出,伤心的是强大的阎君,冰冷的阎君这样的温柔体贴却不是为她展开!

    可是她不是早就知道么?她不是选择了无怨无毁地付出了么?为什么听到他无情的话,她还是伤了心?看到他对小姐的怜爱,她还是嫉妒了?

    “那个…阎君你疼不疼?”心疼不已的她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很白痴的话,都出血了,能不疼么?

    果然阎君给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然后很拽地来一句:“你要不要试一下?”

    “不用了,您自个…嗯…。享受吧。”冰儿苦笑了笑退后了几步。

    享受!冰儿居然理解为享受?

    阎君不禁扯了扯性感的薄唇,看向付缕的眼神却更加的温情,心中柔软异常,冰儿也许说对了,对于他来说,哪怕付缕给予他的是疼痛,对他来说他都甘之如饴的幸福,甜蜜!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付缕,生怕错过了她的每一个表情!

    唇不断亲吻着她的发,她的脸,她的眉,轻喃道:“缕缕,不要怕,我在你的身边,我和你在一起,我们共同面对…”

    “嗯…”不知道是听到了他的话还是因为身上的痛更激烈了,付缕忍不住地又轻吟了一声,

    “阎君,她还得痛多久?”看着付缕这么受折磨,与她朝夕相处这么久的冰儿感同身受。

    “不知道。她的天术一直不能突破三级,就是因为她身体里的灵力不纯!现在却歪打正着,她为了救席定文耗尽了所有的灵力,此时的她体内空虚没有一点的灵力,却正是突破天术三级的契机!不过也是最危险的时候,最痛苦的时候!”

    “每次突破都会这么痛苦么?”

    “不是,那是因为没有了灵气的压制,身体里的邪气在反噬,只要她挺过去,那么以后她的身体里就是纯粹的灵气了,那时她再修炼就事半功倍了。”

    “可是小姐好痛苦的样子。”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阎君就在与冰儿对话时,眼睛也自始至终地关注着付缕,不舍得移开一分一秒。

    她的强大,她的韧性,她的执着,她的坚持,他早在地狱里就见识过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好强了!

    所以他坚信她这次也能挺过去!虽然这次的痛不比在地狱里好多少!

    汗一滴滴的从她白净的额头滚了下来,洁白的皮肤下他能看到她血管的痉挛,那奔腾的血液更是肆意狂嚣地折磨着她。

    突然她大叫一声,一把推开了他,手指一个用力,竟然折断了自己的手骨!

    可是比起身体的痛,那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她甚至是没有感觉的!

    原来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心疼他的!在最痛苦的时候她不忍心伤了他,而选择了把伤害留给了自己!这样的她怎么不让他又爱又怜?

    “小姐!”冰儿大惊失色,扑上前去,欲运用灵力为她修复断指。

    阎君大惊,怒吼道:“别碰她!”

    “阎君,您快想办法吧?快救救她吧,她没有了灵力根本度不过去这个劫啊!”冰儿急得直哭,看着付缕痛得狂乱她感同身受。

    阎君脸色铁青,手紧紧地抓住了付缕的手,心亦随着她的表情而起伏着,惊魂不已!

    此时的他亦不淡定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在他爱上她的那一刻就翩然远去了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为爱疯狂的男人了!

    “好冷…”她痛苦的呻吟如尖刀般剜着他的心,他明知道他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任她自己的能力去挺过这次的痛,可是他却做不到了。

    他失去了冷静了,他骨节分明的手,伸了一次,又缩回一次,每到接触她的指时,又毅然的缩回了…。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时,大手猛得握住了付缕的手,轻语低喃道:“缕缕,没有灵力,我来保护你可好?”

    付缕仿佛受了惊般,呻吟有了瞬间的停止。

    而他苍白着脸,终于闭上了眼,皮肤下隐约见到他血管的扩张,那是催动灵力的前兆!

    “阎君,不要!不要毁了小姐的梦想!”

    冰儿的尖叫让阎君猛然惊醒,他如被毒蛇咬般甩开了手,神情懊恼道:“对不起,对不起,缕缕,我差点自私的伤害了你,我不该承受不了心里的折磨而选择枉顾了你的意志,放心吧,我会在你的身边护法,陪你度过这一难关!”

    说完他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清明一片。

    冰儿见状长吁了一口气,可是刚松一口气时,她突然惊惧地发现周围无穷无尽的冷息从四面八方狂涌了进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各种面目狰狞的怨灵,那些怨灵在看到阎君的一刹那都又如潮水般消退而去。

    可是那些冷意却全部跟疯了似地涌入了付缕的身体里,只一眨眼的功夫,一层层的冰霜凝结在她的眉间,只一睁眼时,她的发上就挂上了冰渣子。

    “怎么会这样?”冰儿失声尖叫起来,她扑到了付缕身上,拼命的拍着冰渣子,可是她拍得速度远没有结冰的速度快,她还没拍完,付缕的身上就结了一层薄冰。

    “邪气入侵!”阎君神情变得凝重了。

    他的表情吓着的冰儿,急得大哭道:“阎君,你快入她的体!用您的灵力帮她抵抗邪气!”

    “没有用,现在我进她的体内只能害了她,没有灵力的她根本不能承受我身上的阴气,我的进入只能是让她雪上加霜!”

    “那怎么办?”

    强大的阎君也呆在了那里,没想到他也有一筹莫展的时候!

    “啊,冻死我了。”

    一声埋怨后,从付缕的身体时窜出一道黑烟,在地上顿时化为一道人形,现出一个粉妆玉琢的美男来。

    他是吸血鬼德古拉!

    德古拉还未站稳,又是一道白光窜了出来,一把满身霜雪的灭魔刀也静静的躺在了付缕的身边,那本来就极其冷酷的杀人利器因为冻过后此时更是闪着极其犀利的冷光。

    而后付缕的灭魂戒里更是飘出了一道道的轻烟,那些轻烟顿时化成一条条飘缈的灵体,这些灵体在看到阎君时一愣,但却不象那些怨灵般逃跑。

    “她怎么会这么冷?”德古拉打了个哆嗦,看到付缕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在灭魂戒里正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严冬来临般,生生地把他给冻了出来。

    阎君对这一切一直视若不见,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付缕,焦虑不堪,听到德古拉的话后,突然心头一动,他沉声道:“你是活了多少年了?”

    “一千多年了,干什么?”德古拉警戒地看着阎君。

    阎君一喜,又问道:“你吸的血都是干净的么?”

    “当然,我的口味很刁的,不是纯净的血纯不会吸的!”德古拉很骄傲的回答。

    这时灭魔刀发出一阵轻吟,仿佛龙吟般的清越,却让德古拉分明感觉到了讥诮。

    德古拉瞪了眼灭魔刀。

    就在这时,听到阎君大喜道:“太好了。缕缕暂时有救了。”

    随着阎君的声音,灭魔刀竟然腾地跳了起来,快如闪电地划破了德古拉的手指。

    德古拉痛得一哆嗦,猛得吸着自己的指头,对灭魔刀怒吼道:“你发疯了么?平白无辜地划破我的手指?你不知道吸血鬼的血是很珍贵的么?天啊,浪费了,浪费了,怎么止不住呢?”

    回应他的是灭魔刀忽闪一下的冷光,仿佛是人嘲弄的笑。

    阎君一把将德古拉的手指从他的嘴里拉了出来,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就被送入了付缕的唇间,耳连听到阎君毫无人味的声音:“你吸了她不少的血,现在该你回报她了。”

    “啊?”德古拉欲哭无泪,他哪天吸了好多血?最多一天一滴好不好?好吧,他承认有时会多吸几口!可是…可是…。

    他想申辩,可是看到付缕凄惨的样子,千言万语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看着付缕的脸,他一阵心疼,也不知道是心疼自己的血还是心疼付缕。

    当德古拉第一滴血进入付缕的唇间里,付缕脸上的冰寒之意就有了化解的迹象,随着血液吸入的越来越多,她的脸色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她还得吸多久?”德古拉惨白着脸,他只觉随着身体里的血液大量流失,他的体力在慢慢地消退,他快站不住了。

    “不知道。”

    阎君言简意骸的话让他猛得跳了起来,气得指着阎君的鼻子骂道:“你居然说不知道?难道你想让我就这么失血而亡么?让我当一个史上第一个失血而死的吸血鬼么?这将是多么大的笑话?我会没脸的!”

    “你没脸比她没命好!”

    “呃…。”德古拉不说话了,其实他与付缕契约后,如果付缕死了,他也活不了,如果他能以自己的血救付缕,好歹也能救上一个。

    他目光复杂地看向付缕,看着她坚持执着的小脸,心中叹了口气,尤其是想到自己的指刚才是含在自己唇间的,现在却被她含着了,顿时起了旖旎之情,心头一荡,脸上泛起了不自在的红晕。

    “你不要瞎想,她不适合你!”阎君冷眼睇向了他。

    “为什么?”他辣气壮的反驳。

    “因为相对于她而言你太老了,你想老牛啃嫩草么!”阎君毫不亏心地说道。

    “你…。”德古拉气得发抖,什么叫他太老了?难道他老能老过得阎君么?这个腹黑的男人自己都几千岁了,还嫌弃他一个一千多岁的?他比阎君才是嫩草好么?

    连灭魔刀也发出了鄙视的声音。

    阎君却恍然不知,眉头紧皱地盯着付缕。

    “你收回手吧,她似乎好些了。”

    “让她再吸会。”德古拉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不已,宁愿忍受着自己头晕眼花也不愿意收手。

    阎君不再说话。

    室内一阵沉默,那些灵体也默不作声地看着。

    “呯”一声巨响,德古拉再也支持不住了,仰面倒在了地上,手就在这一刻脱离了付缕的唇间。

    就在这时,那冰冷的气息再次狂卷向了付缕,她刚刚有些起色的脸再次结下了冰霜!

    “天啊,怎么会这样!”冰儿失声叫了起来,哭道:“就算是吸光了德古拉的血,也只是饮鸠止渴!”

    阎君面色铁青,突然抓住了付缕的手,坚决道:“缕缕,这次我不能纵容你了,你恨我也好,怪我也好,我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冻成冰块的!让我永远保护你吧!”

    这次他毫不犹豫地将灵力集中于手指间,欲注入她的体内…。

    “等等,阎君。”灵体中的一个老人突然开口。

    阎君犀利地冷光看向了他,他本能地吓得一个踉跄,但想到付缕,又毫不惧怕的对上了阎君的眼:“请问阎君,您此次来人间逗留如此之长,可有什么护体宝物?”

    “你想说什么?”阎君森然的盯着他。

    “阎君的身体是极阴之体,如果在人间逗留时间过长,就算您法力无边也会受不了人间的阳气,更何况您还天天白日出现如入无人之境,所以我认定您身体里定有护体宝物。”

    阎君心头一动,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确实有阳珠护体!”

    “太好了,这阳珠就能救小姐了。眼下小姐没有灵力,不能抵抗邪阴之气,可是阳珠却是至阳之物能敌天下所有的阴寒之息。加上不用灵力支持,是救小姐的最好宝物了。”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阎君大喜过望,眼睛一亮,欣喜若狂,他怎么忘了身体里有阳珠呢?要不是阳珠,他这个至阴之体如何在人间来去自如呢?

    “扑”他毫不犹豫地吐了一口气,逼出了体内的阳珠。

    “不,不要,阎君,您疯了么?没了阳珠护体,您根本不能在阳间呆上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您就会灰飞烟灭的!”

    “我只知道没有阳珠,她就会在瞬间冻成冰块!那时我才会真的疯了!”阎君冷着脸回答后,将阳珠塞入了付缕的唇间。就在与付缕接触的那一瞬间,她身上的冰寒之气通过他的手指传到了他的血液里,他顿时浑身一冷。

    含着阳珠的付缕就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之下,薄冰慢慢地融化了,变成了涓涓的细流,流淌下来…。

    那冰水温润了她的发梢,带着卷曲粘在了她美丽的小脸上,显得性感而妩媚。

    阎君贪婪地看着她,一眨不眨。

    “嗯。”一股子冰冷气息肆无忌惮地攻向了阎君,让他冷得无法忍受,他忍住了彻骨的凉,疼得骨头都疼,眼却义无反顾地没有移动一点,他的眼里只有她!

    哪怕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要看着她!

    “阎君,你快入小姐的体吧,这样你们两都不会受阴气的折磨了。”冰儿急叫道。

    “不,她现在没有灵力,根本不能接受我的入体。”阎君靠在床边,轻喘着,看向付缕眼神温柔缱绻,哪怕是他的身体已然僵硬,哪怕是他的血液已然冻成冰柱,而他眼底的温暖却从不褪色!

    随着付缕的脸越来越红润,阎君的脸却越来越苍白,慢慢地变得透明了。

    “阎君,如果一定要灭飞烟灭,就让我灰飞烟灭吧。”冰儿惨白着脸,吐出一颗丹丸,哽咽道:“这是您当初给我的小阳丹,虽然没有阳珠这么有效,但却能保住您的形体,您拿回去吧。”

    阎君看也没看她的小阳丹,冷声道:“我不会碰除了缕缕外任何一个女人的东西!”

    “哪怕是灰飞烟灭也不能么?”冰儿身形一震,美目痛苦的看着阎君。

    “是!”

    冰冷无情的一个字顿时打破了她仅有的幻想,她心痛如狡,惨笑不已,她不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么?为什么她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她痴痴的看着阎君,只想永远记住他!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付缕不再疼痛了,脸色变得正常了,甚至连灵气也在慢慢地积攒了。

    冰儿见了心头一喜,对阎君道:“阎君,小姐好了,您快把阳珠拿出来吧!”

    “不,她现在的灵力根本还无法抵抗阴邪之气。”

    希望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如肥皂泡瞬间破灭了。

    冰儿失神的晃了晃身体,站立不稳。

    没有时间了!

    她悲哀地看着他的容颜慢慢透明,如纸般的薄,而付缕的呼吸慢慢地绵长…。

    事上最残忍的事是什么?莫过于看着最心爱的人在眼前慢慢失去生命!

    “她醒了我怎么对她说?”她哽咽地问道,其实她知道怎么说,可是她只想多听听他的声音,多听听…。

    “告诉她我回去了。”语气坚决不容忽视。

    当东方一声鸡啼,第一缕阳光这这么毫不犹豫地射入了房内,众鬼在瞬间又躲进了灭魂戒中,而阎君却痴痴地看着付缕,他要用最后的神识将她永远地镌刻在记忆地深处…。

    “嗯…。”她轻吟出声,声音优扬而动听。

    他笑了,老天对他不薄,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不但见到了她安然无恙的容颜还听到了她如仙乐飘渺的声音。

    眼突然睁开了,就如夜中的星辰,闪亮地惊人!

    脸瞬间消失了,就在这晨曦挥洒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如风般消逝…。

    “不!”冰儿一声凄厉的惨叫,哭倒在地。

    付缕只觉手中似乎有一股清风划过,留下淡淡的凉,却是给她一种熟悉的温柔感。

    她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这么沉重。

    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冰儿,她柔声道:“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么?”

    冰儿猛得扑入了她的怀里,哭得更是伤心了,泪不一会沾染了她的衣襟,此时的她心头压抑之极,仿佛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东西,冰儿的泪竟然烫得她心疼,疼得无法呼吸…。

    “我这是怎么了?”她拼命地趋赶着心头的沉重感,可是怎么也无法摆脱!无法摆脱的还有心底由然升起的痛!

    那种痛让她快要窒息了!

    似乎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你将灵力用竭了,不过却是歪打正着,正好可以修炼天术的第三层了。”冰儿哽咽着避重就轻。

    付缕总感觉有些不对,可是她却想不明白,她正想理清头绪,余光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德古拉,不禁一惊:“他怎么了?”

    “噢,他只是失血过多。”

    付缕感觉到唇间淡淡的血腥,明了的点了点头。

    拿起了灭魔刀割破了手指,将血滴入了德古拉的唇间,德古拉在鲜血的滋润下立刻就醒了,他抬起眼看到付缕完好无损在站在他的面前,大喜道:“太好了,你活过来了!咦,那个讨厌的冷面人呢?”

    付缕心神一震,怪不得她总觉得不对,是啊,阎君哪去了?她在最痛苦的时候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温柔守候!

    “他呢?”

    “灰…。啊…回去了。”

    “什么?回去了?”不明所以的德古拉大叫道:“亏他还说爱缕缕,结果缕缕没醒,他就跑了!哼,真是虚情假意的伪君子!”

    “你胡说什么?”冰儿勃然大怒,抬起一脚踹向了德古拉的小腿。

    德古拉疼得直跳脚:“怎么?做得还不让人说得?”

    “你再说?”冰儿正满心的伤痛无法发泄,此时疯了似得冲了上去对着德古拉拳打脚踢,一面打一面还哭喊道:“让你胡说,让你胡说!我打死你这个胡说八道的混蛋!”

    “冰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缕冷冽的斥责让冰儿吓了一跳,她身体一僵,抹掉了眼泪,强笑道:“什么怎么回事?”

    眼审视着她,让她无以遁形!看得冰儿一阵躲闪。

    “知道么?你的眼神出卖了你,说吧,他到底怎么样了?”

    “不要问我,我是不会说的!”冰儿这时再也承受不了了,承受不了心灵的折磨,更无法面对付继的追问,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付缕只觉如堕冰窖,痛再次漫延到了身体各处,怪不得她总觉得不对,怪不得她感觉少了最宝贵的东西,原来他出事了!

    他究竟怎么了?

    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原来当他一直在身边时,她不觉得,总是习惯于他的存在,只有当他离开,她才惊觉,他早就住在了她的心里了!

    可是他到底在哪里?

    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冰儿更是三缄其口,问急了,她就嘤嘤地哭。

    她心力憔悴!

    梦中,她梦到了岙岙村,她梦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抱着不满周岁的女婴,徉徜在岙岙村里的美景之下,美丽女子温柔不已地对着女婴道:“缕缕,当你有解决不了的事时,来岙岙村吧,这里有你想得到的答案。”

    为了这个梦,她来到了岙岙村。

    岙岙村这个原本是山清水秀的地方,现在是一片狼籍,没有一点的生机。

    当她开车进去后,入目的是光秃秃的山河,发出恶臭的水系,偶尔一些树木也是不见面绿色,稀稀拉拉的现出几片枯黄不已的碎叶。

    坟头!到处都是挂着白幡的坟头!

    那白幡都是那么的新,新的让人心情沉重!

    一阵吹吹打打,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哭喊,她知道又有一家死了人。

    听席定文说过,这里几乎是天天死人,原以为是危言耸听,没想到却是真的。

    这一刻她的秀眉紧紧地皱着。

    那一群出殡的人朝她走来了。她连忙将车开到一边避让。

    等待着出殡的人过去,没想到那些人竟然停了下来,抽起了抬棺的长木,将她的车与人团团的围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她打开车门跨了出来。

    “干什么?”那群本该朴素的村民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瞪着付缕,怒道:“说,你是不是来这里投资建厂的?”

    “投资建厂?”付缕一愕,奇怪道:“你们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路过这里的。”

    “路过?呸!这里前不巴村后不巴店,有什么值得路过的?何况我们这里根本不通车,往大路就那一条路,你会路过这里?你分明是想忽悠我们!说,你到底是不是来办厂的!”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是来找人的。”

    “找什么人?”

    “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十几年前曾经在这里出现过的!”

    “你胡说什么?十几年前,这们这里从来没有外人来过!”

    “你说什么?从来没有外人来过?”付缕全身一震,那么她梦里的女人是谁?梦到的地方又是哪里?难道这不是岙岙村么?

    “你们这里是不是岙岙村?”

    “当然是岙岙村,不过不是山明水秀的岙岙村,而是凄惨破败的岙岙村!”那村民怨毒地看着付缕,怒道:“都是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让这里变成了这样,让这里天天有人死去!这里已然这样了,你们还不放过么?难道你们一定要这里的人都死绝了才肯放手么?”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真的是来找人的!”

    “呸!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说是来找人的!结果找着找着就在这里办厂了,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自从办了厂,破坏了这里的风水,岙岙村就变成了这般的模样,这里的人就一个接一个的死!你们都是凶手,都是杀人犯,象你们这样的人都该去死!”

    “去死!去死!”一群人愤怒地叫嚷起来。

    “砸了她的车!没有了车,他们就进不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一群人就疯了似得砸向了她的车,她连忙退到了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千多万的车被砸得支离破碎。

    不是她打不过这些人,可是他们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人,所以她不能下这个手。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突然问道:“你真的是来找人的么?”

    “是的,我是来找人的。”

    “好吧,听我爷爷说,我还没出生时,是有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来这里过,因为她的到来让岙岙村变得更美了,所以这个村里的人都很尊敬她,不过听说她有一个仇家追杀她,所以你问谁,谁也不会告诉你的。”

    “她是不是抱着一个孩子来的?”付缕激动地问道。

    小男生眼波一闪,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爷爷没说,我也不知道。”

    “噢!”付缕露了出了失望的神色,不过她至少知道她的母亲是真的来过了。母亲应该在这里留下什么东西给她。

    于是她道:“你知道那个美丽的女子常去哪里么?”

    “知道。”

    “带我去好么?”

    “好。”

    付缕大喜,随着他往村里走去。这时所有的人都在砸着车子,竟然没有人顾及到她的离开。

    小男孩带着她越走越远,越往山里走,她越是触目惊心,那里的山有着一个个被挖掘过的痕迹,有的挖到一半就停止了,但山石却呈十分危险的状况而存在着,时不时还有些乱石滚了下来。

    “小心了。”她眼疾手快的揪住了小男孩的衣服,生生的把他移过了半尺,这时一块巨石从山上滚下来,擦着两人而过,骨碌碌地滚到了山下,发出了沉重的声音。

    小男孩惊魂不定的看着那滚下来的小碎石,要不是付缕他就被山石辗成了肉饼了。

    “嗯。”付缕轻哼了声,皱了皱眉头,小男孩看到她为了救他,右臂被擦伤了,数十道血痕触目惊心,血流不止。

    “你没事吧?”小男生眼中划过一道神秘莫测的暗光。

    “我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好”

    “对了,为什么你们对来我这么仇视?”

    “因为每个来这里开厂的人都说自己是来找人的,第一来的就是这么说的,我们村长还热情的带着他到处转,供他吃供他住,最后他在这里开起了采石厂,毁了我们大片的山。一到雨季,泥石流就滚了下来,冲倒了不少人家,又让不少人家破人亡!所以这里的人恨死了那人!后来说自己找人的一拔又一拔,却在这里开了一个又一个工厂,各种的都有,最后将我们那个美丽的岙岙村变成了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是真的来找人的。”付缕听了沉默了一会才道。

    “呵呵,我知道,不然我不会带你去!”小男生笑得有些古怪,让付缕微微一愣,但看到他清澈的眸子,又打消了疑惑。

    “不过,你来时,乡里找电话告诉村长,说有一个美丽的女子要在这里投资,希望村长好生接待。”

    “什么?”付缕惊了一跳,眼顿时犀利起来,那个黑手无所不在!

    男孩不再说话,径自向前走去,他瘦弱的背影坚挺有力,仿佛能扛起一切。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付缕不禁有些感慨。

    “到了,就在这里!”小男生站在山头停下了。

    “这里?”付缕疑惑地站在山之巅,这时一片暗沉,天空上一片灰暗,草木枯黄。她很难想象象母亲这么优雅的人会站在这里。

    “这里以前很美,到处都是山花烂漫,可以看到蓝天白云。听爷爷说,那个女子经常站在那里远眺。”说完男孩指着最高处的一块石头。

    付缕听了心情激动,她义无反顾地走向了石头,脚踩了踩,石头有些松动,不过对她来说并不足以成为威胁。

    她站了上去,她要用这种方法感觉母亲的存在。

    她甚至没有看到小男孩脸上与年纪不相符的阴沉。

    突然脚下的石头一晃,她竟然无法控制这石头的翻滚,就这样摔向了万丈深渊,在摔下去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小男孩惊慌失措的脸,手里抓着一条粗绳。

    是那掩埋在浮土里的绳子牵动了那本来就笈笈可危的巨石!

第八十九章 洞中惊魂

    天庭

    “娘娘,今年的这花开得似乎更加美了。”一个长相俏皮的少女风儿指着一株莲花赞道。

    另一个长得稳重的少女云儿则笑道:“这花也是福气,能得娘娘日日照料,精心培育,要是再长得不美,那就愧对了娘娘的一番心意了。”

    “是啊,我看花在娘娘的照料下都快成了精了。”

    “对了,为什么娘娘对这株莲花情有独钟呢?”

    那个被称着娘娘的女子肌白胜雪,气质如兰,婉媚一笑万花盛开;纤腰摇曳,风情万种;丹唇轻启,声似黄莺,走在氤氲仙境之中,万千风华,贵不可言,让人无法逼视。

    她悠闲自若地看着满园的美色,听到两个侍女的话后,指着那那花唇间含笑,道:“你们看这株清莲可有些不同之处?”

    两个侍女盯着看了会,风儿道:“似乎灵气比别的更盛些。”

    云儿则有些疑惑忐忑道:“看似能做养魂之鼎。”

    “你是说能做养魂之鼎?”女人眉尖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云儿。

    云儿有些诚惶,嗫嚅道:“奴婢能力卑微胡言乱语的。”

    女人打量了她半天,叹了口气,眼变得深邃,幽幽道:“你说的没错,本宫之所以养它,就是为了做养魂之鼎的!”

    “啊?”风儿惊呼了声,看了眼后面站着的众侍女,压低声音道:“娘娘,这养魂鼎是禁术啊,要是被玉帝知道了,您…您…。”

    女人惨然一笑,眉宇间愁绪弥散开来:“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天下没有一个母亲能看着自己的孩子灰飞烟灭的。”

    “什么?您是说公子他…。”这时云儿与风儿都吓得花容失色。

    女人叹息一声,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株妖娆的清莲:“但愿来得及吧…”

    “可是…”云儿不由自主地又看了眼那株清莲道:“这清莲虽然看着灵气逼人,惠根深厚,能聚三魂,能养七魄,可是却有股妖邪之气,奴婢怕…。”

    女人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蹙眉道:“你说的本宫何尝未曾考虑到?可是时间紧迫,而这满天庭之中已然找不到与情儿相匹配的灵体了。是福是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唉…。”

    “娘娘,您放宽心吧,也许是您多虑了,公子如此神威,身份又是如此高贵,这上到九重天,下到十八层地狱,四海天下,散修之仙,哪个敢瞎了眼暗害公子呢?”

    “唉,你不明白的。情之一字,造化弄人!”

    正说间,突然她心头一痛,一只柔夷捂住了心口,另一只作兰花掐指之状,一掐之下大惊失色,急道:“风儿,云儿,快拿我的聚魂袋随我去南天门。”

    说完化为飞烟消逝无踪,云儿,风儿也一下惊了,顿时化为一紫一红两道清烟消失于美不胜收的花园之中。

    岙岙村

    付缕被小男孩设计滚下了山坡,一路上荆棘划破了她的肌肤,山石更是受了震动,疯了似得砸向了她,她左躲右闪,狼狈不已,可是躲得过这边的,躲不过另一边的,终于她一个体力不支,一块山石砸到了她的脑门上…。

    “呯”一声闷响后,她陷入了晕迷。

    晕迷的那瞬间,她仿佛看到了母亲焦虑的眼神。

    “妈妈…。”她轻呼了声,头歪了过去。

    昏迷中,似乎有一双手一直在抚摸着她,她睁开眼,却发现身处雾气霭霭之中,努力的睁着眼,却始终看不清涡人的身影…。

    “妈妈,是您么?您知不知道我好想您?”

    “唉…。”

    一声叹息,欲言又止,让她依恋不已,疑惑不已,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妈妈的矛盾与深深的爱。

    她闭上眼睛,不再做枉然的寻找,她知道她不可能堪破这层层深雾,她能感觉到的只有这份浓浓的深情,和这双温柔的手。

    手,温暖如春,让她依恋不已,她将脸紧紧地贴着,寻求心底的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冷寒之气冻醒了她,茫然地睁开了眼,入眼之处是漫天的繁星,幽幽地孤月,那月清凉无比,透着冷冽之美。

    那手的温度依然在她的脸颊,可是那厚沉的雾气已然散之干干净净了,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存在过,她已然无从考量了…。

    暗黑的苍穹之中,突然十道白光平地而起,箭般射向了天庭,她心头一痛,痛得万刺穿心!

    “邪情…。”她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那十道光似乎微一停滞,却转眼之间消失了无影无足踪了…。

    她才一出口,便惊滞在那里,须臾泪如雨下,原来她对他早就情根深种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万俟邪情的脸在她雾盈满眶时,如涟漪般慢慢隐去,留给她的是天地之间的孤冷。

    冷,再次袭向了她,原来她身边全部的温暖都是来源于他!没有了他,她孤单寂寞,冷!

    她咬了咬牙,坚定道:“邪情,无论如何,我会找到你的!”

    手随意地抹了抹额头的血迹,她站了起来,抬头看向一片漆黑的天空,那里除了黑还是黑,根本无法看出这山有多高,仿佛山顶已然与天连成了一片。

    她必需离开,不然就算是夏天,这山里温差极大,她也会被冻死在这里的。

    她深一脚浅一脚走着,山里静得可怕,连猫头鹰的叫声都不曾听到,仿佛就是个噬人的大口,暗的深沉,随时准备吞噬出现的生命。

    远处似乎有光芒划过,快如闪电,让付缕心头一动,顺着那光,她脚下加快了。

    那光忽隐忽现,每到付缕找不到方向时,那光就会出现,仿佛冥冥之中就是为了付缕指路而来。

    终于那光不再出现了,出现在付缕面前的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张着狰狞的大口,让人不禁怀疑里面是否存在吃人的生灵。

    付缕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她有种预感,预感到里面有她想要的东西。

    山洞依然是黑暗的,甚至还有股霉味扑鼻而来,脚下的泥土是泥泞的,让她走得更不顺畅,其间不断有些牵扯不清的东西拖拽着她的脚,让她烦不胜烦,直到她直接将灭魔刀祭了出来,那些暗中隐藏的生物才吓得散了开去。

    当她走过长长的甬路后,突然她站住了。

    这是怎样的一个仙境啊!

    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就悬挂在天空,地上到处都是泛着幽光的花,那种美是黑暗的,是动人心魄的,绝对不是人间所有的!

    那花是暗花,美丽而有毒,是根本不能触碰的。它生于暗中,长于暗中,之所以长得如此妖娆,之所以这么美艳,只是因为它们靠的是阴魂滋养,腐化的尸体是它们的养料,这里浓郁无比的尸气是它们赖以呼吸的气体!

    小桥流水,水是如此的清澈,清澈见底,甚至有让人跳下去一洗为快的冲动,可是付缕却看到暗藏于水底无数狞笑的脸,它们一个个张牙舞爪,只要靠近,将会把你拖入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死无葬生之地!

    抬头间,围着夜明珠闪烁的是无数的繁星!

    繁星!付缕的唇间勾起了冷笑,那其实不过是食尸虫的眼睛,泛着幽幽的暗蓝之光。只是它们的身体与黑暗成了一体,所以看到的只是它们的眼睛。这里郁郁葱葱,看似生机盎然,却是步步惊心,地上的草是幽草,碰之则失魂,地上的花是暗花,采之则夺魄!

    柳丝飞舞,碧玉妆成一树高,千条万条绿丝绦,那种柔若无骨的飘逸让人看之欲折下一枝,可是付缕却看到了那根本不是树,而是蛇,那是密密麻麻的小绿蛇,用它们的身体伪装成了柳树的妖娆…。

    “出来吧!”空旷的洞中,她冷蔑的声音回响不断,让这一洞的诡异更加的诡异!

    “沙沙沙…”这不是人的脚步声!

    首先入目的就是一对竖瞳,泛着金黄的光芒,这就是引付缕入洞的那一对光!

    这是一条硕大的蟒蛇,它张着血盆大口,吐着鲜红的信子,贪婪地看着付缕。

    也许付缕是这几年来唯一到这里的人类,它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这具柔软甜美的身体了。

    “想吃我?”付缕冷冷一笑,讥道:“那得拿出本事来!”

    她轻视的态度,不可一世界的语调一下激怒了蟒蛇。一阵狂风扫落叶,它冲向了付缕,血盆大口张得极大,付缕在它的面前就渺小如蝼蚁。

    争斗一触即发!

    这时一股异风刮起,一人一蛇脸色微微一变,各自倒退了数步。

    就在这时,洞中平白出现了一群男人,为首的四人郝然就是付缕熟悉的人,魔界的四大长老。

    “是你?”

    “是你们!”

    魔界长老的话是疑问口气,付缕的话则是肯定,这光说气势,付缕的口气就胜过了他们一筹!

    果然魔界四大长老脸色一变,上次与付缕交锋算是吃了一个小小的亏,害得他们回魔界没有了面子,魔界的人都笑话他们连一颗人类的丹药都拿不到手,现在在魔界的众小辈面前被付缕这般轻漫的表情一激,他们顿时个个脸红脖子粗了。

    大长老冷哼一声道:“你来做什么?”

    “你们又是来做什么的?”付缕不答反问。

    二长老眼光犀利地扫向了付缕,威胁道:“这条黄金巨蟒是我们魔界逃出来的,我们要抓它回去。”

    “切,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

    “难道你想跟我们抢不成?”

    “是又如何?”付缕嚣张地一笑。

    本来对于这条黄金蟒,她并没有势在必得的心,可是既然她是由这黄金蟒引来的,就意味着冥冥之中定有天定,何况能让魔界四大长老率众而来欲得之的东西,必然不是寻常之物,那她更要一得而甘心了。

    黄金蟒被两帮人的话,气得七窍生烟,难道当它是死人了么?

    它突然一阵怒吼,扇动了一对金色的大翅膀,诡异的眼冒着凶兆,扫过众人时,众人都不禁暗自心惊。

    终于它锁定了付缕,在它的眼里,付缕是最弱的,它要一举消灭付缕,给其余众人一个下马威!

    它带着风卷残云的怒意袭向了付缕,而这时付缕却微微一笑,那神情中的轻视让黄金蟒怒不可遏!

    它甩动着灵活有力的尾巴攻向了付缕,而鲜红的蛇信从另一处夹击向了她,森然的牙齿泛着白色的冷光,只要被它扫到,付缕就会拦腰而断!只要被它舌头勾到,付缕就会血肉模糊,肠穿肚烂!只要被它咬到,付缕就会成为它口中的美食!

    危机就在这一刻!

    生命命悬一线!

    看得人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这时付缕如风般飘然而过,漆黑的眼中射出两道凛厉的光芒!

    手,素白的手,美的堪称工艺品的手,竟然化为十道闪着冷光的利剑,在空中划出数道防御结界。

    砰!砰!

    站在她身后的众人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袭向了他们,将他们推得一阵趔趄!身体被罡风刮过后竟然有了受伤的迹象!

    这还是受了余波的力量,要是正面对上黄金蟒的力量该是如何的恐怖啊!

    这时众人看向付缕的眼神充满了敬畏,连四大长老也惊疑不定,眼光有如毒蛇般盯着付缕。

    天啊,她一个小小的人类,居然有了天术三级的异能力!

    天术三级啊!这根本不是一个人类可以拥有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仅仅是四大家族的人么?

    为什么上一次她还是人术四级,怎么才数十天,她就突飞猛进,一下跳了两个台阶,直接跃过了地术,进入了天术?

    还不是天术一级,而是天术三级,以她这么小的年纪,就算是在魔界也是佼佼者!

    虽然灵力与魔力是不一样的,但却可以对抗相应的魔力的!

    四大长老眼中有了杀意!

    黄金蟒果然厉害!

    付缕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她虽然有天术三级的能力却还是无法抵御一条小小的黄金蟒!

    这一刻她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她精芒暴射,身随心动,顿时一股股白色的灵力弥散开来,将她的衣袖吹得激荡如风,人却借着风力飘向了半空之中…。

    众人屏住了呼吸,看着这惊心动魄地一幕,惊吓于她异于常人的能力。

    黄金蟒也相当的震惊,本来它以为一个小小的人类,还不是任它捏扁挫圆!可是哪知道,它如此强大的力量,竟然被她给挡住了。

    非但挡住了还攻击了它,它胸口被她打中的地方到现在还隐隐生疼呢!

    它不禁吓了一跳,难道它躲在山中数十年,外面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人类已然强盛到了如此强大的地步?那么它的小主子是不是也是很强大了?!

    不行,它要出去寻找小主子了!

    它还在惊诧于付缕的能力,这时只听付缕大喝一声:“德古拉,出来!”

    立刻一道狂风夹着冷寒之气从她的手中射了出来。

    是张着巨大翅膀的吸血鬼!德古拉在空中作秀般盘旋了一圈后,以最优雅完美的动作冲向了付缕,轻轻地掂,将付缕掂上了它的背上。

    两人恶狠狠地注视着黄金蟒!

    “天!吸血鬼!一个人类居然能使唤吸血鬼!”一个魔界的人惊呼了起来,他们魔界,妖界,人界,天界,鬼界,吸血鬼城堡,都是平行的存在,这六界之中,以人类最弱,但是因着天地法则另外五界从来不会去人界故意挑衅,但魔界与其他几界却是时常有冲突存在。

    即使如此,魔界却也不能契约到一个吸血鬼,不是因为吸血鬼强大到他们无法控制,要知道吸血鬼的能力也是有强有弱的,而是因为吸血鬼十分高傲,一旦被擒,情愿自尽也不会屈服的。

    可是这个吸血鬼不但契约了,还被人类契约了,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吸血鬼的操守已然改变了么?

    他们当然怎么也想不到,德古拉先是被付缕吓得契约的,后来是被付缕甜美的鲜血所吸引的,再后来…。

    连黄金蟒都吓了一跳,不自禁的退了几步,不是为了它技不如人,而是被付缕强大的实力吓到了。

    一个人类拥有了三级天术已然是让它惊呆了,现在又召唤出了一个吸血鬼,人类已然变态到这样的地步了么?

    这一刻它是无比的兴奋,奸诈的小眼睛里射出兴味的光芒,它要出去了,它的小主人一定更强大!

    “德古拉。冲!”

    德古拉顿时冲向了黄金蟒!顿时一人一蛇缠斗在了一起。

    跟黄金蟒相比,付缕吃亏的就是她的速度,但现在德古拉弥补了这一缺憾,顿时一人一蛇地斗了个天昏地暗!

    那一刻是风云变色!

    黄金蟒灵动有力,充分利用尾巴地力量扫射着付缕,但无论它扫向何处,都被德古拉以最快的速度躲开了,还时不时伸出尖锐的牙齿咬一口它的皮肤。

    “呸!又硬又臭!”德古拉每咬一口就咒骂一声,把黄金蟒气得差点吐血。

    它灰暗的眼狠毒的射向了付缕,这个女子是这么的冷静,一对眼睛闪烁的是无情的冷酷!

    一道道灵力仿佛用之不尽取之不竭般蜂涌而出,散发出惊滔骇浪般巨大的能量,狂野地攻向了黄金蟒!

    声音清冷残酷:“德古拉,攻它的七寸!”

    一人一鬼化为一道利光,射向了黄金蟒的七寸之处,黄金蟒大惊失色,连蜷起了身体保护住了最薄弱之处。

    而这时,付缕却声东击西,十道利刃狠狠地扎进了它的背脊,顿时鲜血直流,那血竟然泛着淡淡的幽香…

    黄金蟒快要疯了,它居然被一个人类伤了,还是遍体鳞伤!

    虽然这些伤不能将它怎么样,可是却是一种污辱,更是一种折磨,又痒又疼,让它没有办法抓挠!

    不一会他竟然有了些头晕的感觉,难道是失血过多了?

    不行,它得速战速决,顿时它将能力暴涨。攻向了付缕。

    付缕心中一动,眼的余光看向了正看得神情紧张的魔界之人。

    魔界的人都站在远处,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等着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

    其中大长老竟然兴奋地往前走了一步,而就是这一步,让付缕心生一计。

    她灵动如狐,躲过了黄金蟒这一次的致命一击,快如闪电,穿梭于黄金蟒制造的风浪之中,就算是衣衫被黄金蟒刮得支离破碎,狼狈不堪,可是身上却毫发无损,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伸出小手,时不时地揭了一把黄金蟒的鳞片。

    黄金蟒疼得嘶嘶地叫,凶光更盛了。

    咆哮出惊天的巨浪,那无数的小蛇就在它的气浪下如暴雨般攻向了付缕。

    好!等的就是黄金蟒的巨怒!

    付缕唇间勾起了冷冽的笑,扫向了魔界的众人,朱唇轻启道:“戏好看么?”

    魔界四大长老正大呼不好之时,付缕驾着德古拉滑如泥鳅钻入了他们的人群,随手一洒,将一把金色的蛇鳞洒向了黄金蟒的眼睛,戏谑道:“还你!”

    然后对四大长老道:“四位长老,你们让我把它激怒了,我做到了,现在你们剥它的皮,抽它的筋,喝它的血吧!”

    “嘶!”黄金蠎被付缕的话彻底激怒了,这些狡猾的人类,可恶的人类!原来他们是一伙的!原来他们故意装做敌对就是为了让它麻痹大意,为了就是趁机杀了它!

    幸亏这个人类女子蠢笨,不然它就上了大当!

    哼,最坏的就这四个所谓的四大长老,它要杀了他们!吸了他们的魔力!

    它的身形突然暴长,比刚才粗了两倍,更是长了两倍,全身的鳞片一片片地竖了起来,仿佛一把把尖锐的刀!

    尤其是它的巨型大脑,竟然能清晰的看着经脉突现。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天啊,这是什么怪物?”

    “这是黄金蟒么?”

    四大长老神情变得凝重了,各自戒备着,准备接受这金蛇的猛烈袭击。

    付缕也被它暴怒的美所惊艳了,突然她对这蛇有种熟悉感!

    恍惚间,似乎这样的黄金蟒曾在她的记忆深处扎根!

    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幕她幼时的情景:她躺在地上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揪着一条小金蛇为乐,有时甚至不小心揪下小蛇一片金鳞,小蛇疼的呲牙裂嘴,她却咯咯地大笑,继续荼毒小蛇!直到小蛇被她逗得发怒了,一下暴长出两倍之大,她才吓得哇哇大哭后停止了逗弄,紧接着就是小金蛇迅速缩小,无奈的看着她,温柔地哄着她,用舌信舔着她的小脸,直到她痒得破涕为笑!

    她就在这一刻下定决心,如果这蛇有生命危险她一定要救它!

    “天啊,它攻过来了。”

    “啊,不要啊,它要吃我了。”

    “快跑吧。”

    那些魔界四大长老带来的人都吓得一哄而散,疯了似得跑了。

    他们有的踩上了暗花,被瞬间夺了魄,有的掉入了水中,被倾刻灭了魂,有的爬上了树,却被绿蛇幻化的树转眼吞噬掉了。

    就在须臾之间,魔界四大长老带来的人都毁于一旦了,除了几个吓得不能动的,靠在墙壁上却发出一阵臭气,尿裤子了。

    “受死吧!”黄金蟒忽然口吐人言,狰狞地大笑,舌头一卷,将那几个吓傻的人钩得皮肉离了身体,再看时,仅有心脏都挂在骨骼上还兀自的跳动着,那五脏六腑竟然还在正常蠕动!

    “恶”付缕恶心地别过了头。

    黄金蟒却以为付缕是害怕了,桀桀地怪笑!

    “孽畜!”四大长老气得浑身发抖,对付缕喝道:“难道你现在还要袖手旁观么?如果我们不合力将它制服了,你就会跟他们一样!”说完他狠狠地瞪了眼付缕,手指着那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

    每看一眼,他就心疼异常!这些人都是魔界的精英,却就在这一瞬间成了尸体了。

    付缕淡淡一笑,斜睨在墙壁上,仿若未闻!

    哼,想利用她?没门!

    非但没门,她还要与黄金蟒一起联手制服他们!不过不是现在,现在的黄金蟒野性太重,她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受死吧!”黄金蟒森然的出声,让四大长老没有空遐去算计付缕的。他们急忙拿起了权杖,向着黄金蟒攻了过去。

    天地间仿佛划过一道道惊雷,飞沙走石,风迷眼睛,到处是一片狼籍,那些暗花暗草以及无数的蛇就在一蛇四人的争斗中灰飞烟灭!

    这是修罗的战场,人间的炼狱,到处是吱吱的叫声,那些都是隐藏在暗处的生灵,被他们惊天动地的一战殃及了生命!

    “呯呯呯”重力扫中**的声音。

    “嘶嘶嘶”黄金蟒吃痛的尖叫。

    在这漫天的血腥之中交织在了一起,付缕紧紧地贴着墙壁,躲闪着突如其来的危险。

    终于在昏天暗地的撕打后,随着数声痛苦的呻吟,烟雾慢慢地散了去…。

    就在散尽地那一刻,付缕眼尖地看到飞扬的尘土之中一道道犀利地魔光划向了黄金蟒!

    顿时黄金蟒身体上的金鳞到处横飞,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金色的流星。

    看得付缕心痛异常,这些鳞片都是金的啊,刚才她抓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过她更心疼这黄金蟒,看着黄金蟒一片片雪白的肉上血迹流动,只觉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被破坏了。

    “混蛋!”

    她破口大骂,揉身而上冲了上去。

    四大长老大喜过望,刚才他们合四人之力虽然伤了黄金蟒,可是他们也受了极大的内伤,黄金蟒坚硬的鳞片刺伤了他们的皮肤,更是划伤了他们的经脉,而更让他们害怕的是黄金蟒那尾巴扫中了他们的肋骨,他们已然深受内伤了。

    他们连使用魔法逃路的机会都没有了。

    四人躺在地上呼呼的喘息着,喜悦地等待着付缕下手杀了黄金蟒!

    他们知道黄金蟒已然是受了重疮,以付缕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伤了它,而他们需要的就是这一点的时间,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就能恢复一些魔力,那么到时再杀了付缕,就能得到这黄金蟒的内丹了。

    他们想得是很美,可是却事与愿违。

    他们迎来的是付缕噼呖啪啦的拳手脚踢,还听到她怒骂道:“你们这些混蛋,它这么漂亮,这么可爱,你们居然也舍得下得去手!”

    四大长老愕然!

    什么可爱,什么漂亮?刚才她怎么就下得去手将黄金蟒杀得遍体鳞伤?现在倒猪八戒倒打一耙了?

    不过转眼间他们就想明白了,认为是付缕欲独占黄金蟒,而欲对他们痛下杀手!

    四人勃然大怒,就要出手,却苦于无能为力,就在他们懊恼之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付缕甩了出去,令他们惊喜交加!

    “呯”付缕撞在了墙上,撞得头晕眼花!

    原来黄金蟒以为付缕暴起是为了杀它,所以当付缕冲上来时,它就将身体里最后的力量凝结在了尾巴上,等它发现付缕是找那四人的晦气时,已然来不及收手了。

    不过好在它已然是强弩之末了,所以付缕虽然身受重伤,却没有性命之忧。

    于是一人,一蛇,四魔,都躺在那里喘着粗气,都时刻戒备地看着对方。

    他们知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只有最先恢复的人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但是他们之中唯有魔界的四大长老胜算比较大,因为他们有四人,只要有一人率先恢复,那么对于付缕与黄金蟒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第九十章 车裂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洞内只听到六颗心脏在急速地跳动…。

    付缕靠在洞壁上,冷眸紧盯着四大长老,心中焦急万分。以她对四大长老的了解,一旦四大长老率先恢复的话,第一个要杀的就是黄金蟒!

    想到这里,她不禁担心地看向了黄金蟒,没想到黄金蟒倒是处变不惊,竟然闭上了一对森然的竖瞳正处于假寐的状态。

    付缕不禁暗自苦笑,她这是怎么了?难道竟然相信一个似真似假的梦境?难道这条黄金蟒真的就是那脑海中记忆深刻的小金么?

    她正想着,这时大长老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黄金蟒顿时睁开了眼睛,犀利如刀的盯着他!

    “哈哈哈,我先恢复了!”大长老狂笑不已,嚣张不已。

    他阴鸷的双眼看看付缕又看看黄金蟒,桀桀道:“先杀你们哪一个好呢?”

    付缕眼珠一转,冷笑道:“还用问么?你自然是想先杀它!”

    “为什么?”

    “还用问为什么么?因为它更强大,你怕它恢复后没有机会杀它了。承认吧,你技不如人!”

    大长老本来是要先杀黄金蟒的,被付缕这么一激,不禁恼羞成怒,气道:“哼,你说我先杀它,我偏不如你的意,今天我偏偏要先杀你!”

    说完就走向了付缕。

    其余三个长老急得挤眉弄眼直对大长老使眼色,却苦于正在紧急修复阶段无法开口!

    可是大长老一心想杀付缕,哪还顾及上看其余三人的眼色?

    付缕的眼底划过一道讥诮之色,她就是知道四大长老以大长老脾气最为急躁,根本禁不起激,所以才兵行险招,果然大长老上了当。

    她的眼与大长老凶残的眸子对视着,心里却在数着步伐…。

    灭魔刀正在她的灭魂戒中蠢蠢欲动,可是她却不能轻易放它出去!因为她不知道灭魔刀与魔界长老到底谁更胜一筹!

    即使是大长老现在的法力远不如未受伤时!

    她赌不起,她要一击而中!

    五,四,三,二.…。

    近了,就差一步了,大长老举起了手中的权杖,狞笑道:“小姑娘,别怪我心狠,怪只怪你不该趟这趟混水,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

    说完他踏近了一步,权杖攻向了付缕,付缕眸子一冷,正要呼唤出灭魔刀,这时一股强大的劲风袭向了大长老…。

    “扑”大长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被甩到了半空之中,叭得呈自由落体掉在了地上,脑袋正好磕在了尖石之上,顿时脑浆直流…。

    而他在临死之前,手中的权杖却将积聚着的大量能量排山倒海地扫向了来人。

    “不!”

    “扑”

    另三个长老悲伤地大叫,同时喷出了一口鲜血,而这时他们竟然被强大的悲痛冲破了瘀结的经络,比付缕率先恢复了!

    那人…不…那黄金蟒被大长老的权杖击中,硕大的身体如泰山压顶般轰然倒下,“呯”地一声,扬起了一片尘土。

    它整条身体软软地趴在了地上,看向付缕的眼里闪过一道狼狈!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付缕喃喃地问。

    它慢慢地闭上了眼,鼻中喘着粗气,刚才一击用尽了它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能量。

    这时其余三个长老怒不可遏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付缕,咬牙切齿道:“小贱人,我们先收拾了这条小蛇,再来收拾你!”

    三个人说完不再理付缕而是走向了黄金蟒,这时黄金蟒突然睁开了眼,定定地看向了付缕,那眼里竟然有淡淡地悲哀…。

    泪,一滴,二滴,三滴…。顺着它的脸流了下来。

    “哭?哈哈,你以为你哭了,我们就会放过你么?杀兄之仇不共戴天!”

    “孬种!居然被我们吓哭了。”

    “哼,我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拿了你的内丹,才能一解你杀兄之恨!”

    三人目露凶光,一步步地走向了黄金蟒,同时举起了权杖,狠狠地打向了黄金蟒,那三道积聚着愤怒的力量直直的射向了黄金蟒的最柔犬处——七寸!

    三人桀桀怪笑着,残忍的目光紧紧地瞪视着黄金蟒,仿佛它已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黄金蟒慢慢地闭上了绝望的眼,心里呢喃道:小主人,对不起,我不能去找你了。

    眼见着三道强大的力量就要射入黄金蟒的身体,就在这里冷寒的刀芒闪过刺目的杀机,嗖地挡在了黄金蟒与三大长老之间。

    “叮”

    “呯”

    三个长老竟然倒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悬浮于空中的灭魔刀!

    连黄金蟒都奇怪地看了眼灭魔刀!

    “灭魔刀!”

    三人异口同声,互相惊惧地对望了一眼,要是在平时他们三人任何一人也未必怕这灭魔刀,可是现在三人都是强驽之末,杀付缕与黄金蟒是绰绰有余,但却不足以对付灭魔刀!

    “灭魔刀!你居然也来赶这趟混水?”

    “你只是刀灵,要黄金丹根本无用,不如今天你放我们一码,我们记得你这份人情,他日我们定将还报如何?”

    灭魔刀依然飘于空中,散发出幽幽的冷辉,仿佛是不屑一顾。

    三人又情不自禁的对望了一眼,不明白灭魔刀的意思。

    “呵呵,你们想要贿赂他,不如贿赂我吧。”这时付缕清越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他们齐齐的回过头,却看到付缕带着一个身阴冷之气,仿佛从地狱中走来,满目的寒霜。

    “你?”

    “嘿嘿,用你们的命贿赂我如何?”她抬起了手,灭魔刀嗖得飞到了她的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似乎在嘲笑三大长老。

    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灭魔刀是付缕所有了,何况三大长老?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三大长老脸色大变,不敢置信道:“你居然能驾驭灭魔刀?难道他也是你的奴隶么?”

    灭魔刀噔地发出警告的声音。

    付缕淡淡一笑,轻抚了抚灭魔刀。

    谁说魔界的长老没有心眼?就算是现在还在挑拔她与灭魔刀的关系,他们明知道灭魔刀嗜血疯狂又高傲无比,竟然用奴隶两字来污辱它,就是为了挑起它对付缕的恨。

    可是他们却用错了地方,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心思灵巧的付缕!

    “德古拉与小魔魔都是我的亲人!”

    只一句话就将魔界长老的阴谋粉碎了!

    小魔魔?灭魔刀的刀锋在暗中闪出一道强光,表示出强烈的不满。

    付缕暗笑,抬起眼看向三大长老时却立刻霜结于眸,厉声道:“你们想杀它,就得通过我这一关!”

    “难道你也想要它的内丹么?要知道它的内丹对你们人类是没有用的!”

    “有没有用你怎么知道?”

    黄金蟒听了猛得抬起了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付缕,它不相信付缕也是为了它的黄金丹!

    可是她不是为了黄金丹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它惨然一笑,它真是傻了,它怎么会在刚才把付缕当成了自己的小主人了呢?怎么就这么冲动耗费了自己最后的一点能量去救她呢?

    她有灭魔刀!她根本不需要它的救助!它真是傻了,傻到了要用生命为代价来承受这一次的过错!

    它再次闭上了眼,不再看他们争斗了,对于它来说,无论谁赢,结果都是一样的,它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不过它内心还是偏向于付缕,不管怎么说,她与自己的小主人似乎有些相象…。

    “受死吧!”黑暗中它听到了她无情的声音,感觉到一阵杀意凛然的刀光闪过。

    三大长老凄厉无比的叫声。

    “你会后悔的!”

    二长老只来得及叫了这一句,就身首异处了,其余两个长老也成了刀下亡魂!

    可是付缕没有发现,有一道淡淡的黑烟从其中一个长老的身体里飘了出来,瞬间消失了。

    “现在轮到我了么?”黄金蟒平静的睁开了眼,金黄的竖瞳里波澜不惊…。

    “不,我暂时不想杀你?”

    “为什么?”

    “因为你的鳞片是金的,我在想如果我每天揭一片的话,是不是每天都有好多的钱用?”付缕恶作剧的笑道,人走到了黄金蟒的身边,小手摸上了它坚硬的鳞片,鳞片闪着淡淡地金光。

    “你!”黄金蟒气得扑哧扑哧,士可杀不可辱,这个和小主人有些相似的女孩怎么这么恶毒?

    “我怎么了?你现在落在我的手中,就是我的!”付缕的眼中划过一道戏谑。

    “我可以选择自尽!”

    “哼,想得美!”付缕猛得扒开它的嘴,将一颗丹药塞入了它的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黄金蟒的眼中闪过惊慌,它不怕死,可是怕被弄得不死不活!

    “毒药!”

    “噢。”黄金的心里划过淡淡的悲哀,却又不尽欣慰,不管怎么说,它不是被肢解而死的,至于死后怎么样它就不管了。

    “你不问问是什么毒药么?”

    “什么毒药对我来说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这颗毒药叫控灵丹,能让你不由自主的听我的话,我让你东你就得东,我让你西你就得西!”

    “难道你就是这么控制吸血鬼与灭魔刀的么?”黄金蟒勃然大怒,这与奴隶有什么区别么?不自由勿宁死!

    付缕被吼得一愣,随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就是这么对他们的!”

    暗中德古拉与灭魔刀甩给付缕四道鄙夷的眼神,欺负小笨蛇很好玩么?

    “你!”黄金蟒的眼里逸出淡淡了伤感与痛意,猛得它全身暴涨。

    “不要!”付缕大惊失色,没想到黄金蟒这么禁不起逗弄,竟然想自暴而死,她吓得一把搂住了它,垂泪道:“不要,小金子。”

    小金子…。

    多么熟悉的呢称啊!黄金蟒顿时呆在了那里,身体慢慢地缩小,它一动不动地看着付缕,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金子,这是小主人对它的称呼,那会小主人刚刚一岁,才会说话,她不是会叫妈妈,而是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叫它小金子!

    “你…是…小主…人?”它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结结巴巴地问。

    “嗯,我想起来了,小金子!”付缕亦哽咽出声。就在三大长老要杀黄金蟒的那一瞬间,幼时关于黄金蟒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了她的脑海中。

    她记起了关于黄金蟒的一切!原来她与黄金蟒之间发生的事不是幻境,而是事实存在的!

    “你怎么会这么小?我在洞里过了二十多年,你应该有二十多岁了。”

    “这个一时半伙说不完。”付缕淡淡地避开了话题,那是她的伤,她永远不想提起,看向黄金蟒,她不禁亦奇怪道:“小金子,我记得你应该是黄金龙,怎么成了黄金蟒了呢?”

    黄金蟒忸怩道:“小主人,不要叫我小金子了,这个名字太奇怪了。”

    “好,以后我叫你大金子。”

    “你还是叫我小金子吧。”

    付缕吃吃地笑了。

    黄金蟒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调皮!

    “主人抱着你离开时,就将我封了禁制,说见到你后我就会恢复原状的。”

    付缕点了点头,她依然记得曾在沁竹园里看到解禁制的方法。

    她划破了手指将指间的血滴入了黄金蟒的额间,那殷红一点如朱砂般的艳,慢慢地血浸入了黄金蟒的额间。黄金蟒这时道:“小主人,离我远点。”

    “嗯。”付缕退到了墙壁处。

    登时洞中金光四射,现出一条张牙舞爪的大金龙!

    那金龙威风凛凛,气势逼人,尤其是额间朱红一点,更是凭添了许多的威仪!

    “小主人,你上来,我带你游一游!”

    “好。”付缕跃上了金龙的背,它的背宽大而平稳,让付缕坐在上面舒服不已,两手抓住了龙角,这样无论金龙如何飞跃,她都不必怕被摔下来了。

    金龙眼里闪着笑意,大嘴猛得恶作剧的笑了,它猛得窜了出去,把付缕吓得一把抓住了它的龙角…。

    耳边只听到忽忽的风声,付缕享受到了风驰电掣的快感,金龙比德古拉飞行速度可是快多了。

    “啊,太好玩了…哈哈…。”付缕在金龙的背上咯咯的笑。

    金龙飞得更灵动了,花样百出,让付缕仿佛坐上了过山车,不过过山车可没有金龙拉风啊!

    洞,十分的长,就如一条没有境头的隧道,而付缕就穿梭与这隧道之中。

    突然,她眼前一亮,他们来到了一个开阔的洞穴,那里全是雪白的石钟乳,石钟乳形状各异,美不胜收。

    “这里真美!”付缕开心地跳了下来,摘下了一朵石花,那花虽是滴水而成,却逼真不已,闻之竟然有淡淡的清香。

    “这水一定很甜美!”

    “小主人,当心了,这里的水不能喝!”

    “为什么?”

    “因为十几年前,这里来了一帮人,在这里建造了许多的厂房,排出了大量的污水,渐渐的这些污水污染了地下水,长期吃这水的就会生病而死。”

    “噢,怪不得这里天天有人出殡,原来真是污染造成的!”

    “是的,所以这里的树也死光了。即使活的,也是枯黄不已,没有生机!”

    付缕沉默不语,过一会将石花放了回去:“小金子,你知道我妈妈现在在哪里么?”

    “不知道。主人知道自己有难,就将我留在这里,说让我守在这里等你来,但没有说你什么时候来,我就这么等着了。”

    “那你知道我妈妈是怎么样的人么?你知道我爸爸是谁么?”

    “主人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金龙的眼中盈满了温暖,它看向付缕期待地眼神后,却叹了口气道:“至于你父亲是谁,我也不知道,我认识主人时,主人已经有你了。”

    “那么你是怎么认识我妈妈的?”

    “我…。”金龙正想回答,这时外面传来细微的声音。

    它脸色一变道:“不好,有人来了。我先带你出去!”

    金龙带着她快速地来到刚才打斗的地方,将付缕放下后,瞬间变成一只金色的小龙围上了付缕的手腕,任人看到都会以为付缕是带着一只小手镯。

    “缕缕…。”

    “缕缕…。你在这里么?”

    外面传来两道熟悉的呼唤,付缕微微一惊,居然是席定文!他的伤好了么?不可能啊,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她用灵力治好了他,他也得修养上十几天吧!

    “席子,你别叫了,你的嗓子这么难听,就算缕缕在这里也被你吓得不敢出声了。”

    “疯子,你胡说什么?难道你以为她想见到你么?”

    “嘿嘿,我比你长得帅,声音比你的好听,她当然愿意见到我了。”

    “切,一看你男生女相,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主。”

    “呸,你这是**裸的嫉妒!”

    付缕听着两人没营养的斗嘴,无语的看着苍天,这两人是来找她的还是来掐架的?

    实在受不了他们的话了,于是她用力地敲了敲洞壁。

    顿时洞壁发出咚咚的声音。

    “嘘,听!”

    “嗯,我也听到了,是有人敲墙的声音。”

    “是不是缕缕?”

    “我想是的。”

    “那,快,我们快去找。”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

    付缕淡而飘渺的声音就在席定文与蓝沐风耳边响起,把他们吓了一跳,随后惊喜道:“缕缕,是你么?”

    “不是我是鬼么?”付缕没好气的回了句。

    “叭”蓝沐风打开了打火机,幽幽地蓝光照到了三人的面前…

    “啊。有鬼啊。”蓝沐风一把将打火机扔掉,夸张地大叫。

    “有什么鬼?鬼你的头!”席定文勃然大怒。

    “嘿嘿,对不起,黑暗中看到你脸上深一条浅一条的划痕,十分惊悚!”蓝沐风嬉皮笑脸地摸索到了打火机,再次点燃,还将打火机的光凑到了席定文的面前,对付缕道:“缕缕,你看,是不是突然看到这张脸很恐怖?”

    付缕白了他一眼,不理他,对席定文道:“你怎么来了?不好好休息跑这么远做什么?”

    席定文心中一甜,温柔地看着付缕:“我不放心你。”

    付缕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哼,说到这,气死我了”蓝沐风气呼呼的抢过了话头,怒道:“这里的村民太无礼了,我们说是来找人的,结果他们非但不信还把我们的车砸了,后来要不是我们把他们镇长叫来了,估计他们连我们两人都打!”

    “扑哧”付缕不禁笑出声来,难道他们砸车砸上瘾了么?不过这次他们可傻了,居然砸了财神爷!

    “那后来呢?”

    “后来?哼,听说爷是来投资改善环境的,又对爷殷勤的不得了,哼,爷是这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么?”

    “你当然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呵呵,席子,你终于说了句人话了!”

    “嘿嘿,你是不用招就来,挥了也不去的牛皮糖!”

    “你!”蓝沐风气得吼道:“不要想让我赞助!”

    “切,你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前信誓旦旦了,你要是自毁长城,我没意见,明儿个我就让各大报纸宣扬你的出耳反尔。”

    “你…好,算你狠!”

    “好了,你们别吵了!说,到底怎么找来的?”付缕不胜其烦,她怎么不知道这两人以前这么唠叨?

    两人见付缕发火了,才都不说话了。

    “怎么又不说了?”

    “不是你让我们别说话的么?”两人异口同声,此时难得达成了一致!

    付缕丢给他们一人一个白眼,不再理他们,自顾自走向了洞口。

    到了洞口,她看到了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见了她脸上一喜,随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哼,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么?你这是杀人!是要关起来的!”席定文走出来看到小男孩气不打一处来。

    小男孩听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道:“姐姐,不要关我,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真的以为你是来建厂的!早知道你真的是来找人的,我绝不会害你的!求求你,我不想被关啊…呜呜…。我爸爸不要我妈妈了,我妈妈就出去找我爸爸,这一找就是五六年!我从出生起就没见过爸爸妈妈,他们都骂我是野种。我从小是爷爷奶奶养大的,他们就是我的全部,可是前些日子,爷爷死了,没多久奶奶也死了,我成了孤儿,听村里人说都是建厂的人把这里的风水破坏了,所以村里才会一个接一个的死人,所以我看到你来这里,才会害你的,求求你,我没有亲人了,你们再把我关起来,我会死掉的…呜呜…。我不想死啊…。”

    小男孩哭得伤心之极,连刚才恶声恶气的席定文不禁有些动容了。

    付缕叹了口气,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别哭了,我们不会关你的。”

    “不关我?真的么?”小男孩抬起头怀疑地看着付缕。

    付缕点了点头。

    小男孩又不放心地指了指席定文,道:“他也不关我么?”

    席定文脸一板道:“你先说你到底害了多少人?”

    小男孩吓了一跳,躲到了付缕身后,怯生生道:“就这个姐姐,因为我爷爷奶奶刚死,我还没来得及害别人!”

    “什么叫没来得及害别人?”

    小男孩瑟缩了一下,抱得付缕更紧了。

    付缕怜惜地看了他一眼后,对席定文道:“这个村里象这样的孩子一定为数不少,你们应该想个办法正确引导,否则…。”

    她不再说下去了,她不想给这个孩子一个打上带有污点的标签。

    “我明白。”席定文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这孩子这么小就会用这么偏激的手段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如果不善加引导的话,将来必定酿成大祸。

    回到村里,付缕告诉村里的人这里的地下水是有毒的,是引起他们生病的根源。

    众人当然不信,认为付缕是欺骗他们,结果席定文调来了仪器,将所有井里的水都测了一遍,发现都是呈毒性反应,严重的铬金属超标,众人才信了。

    席定文当即表示让这些化工厂全部搬迁,还村民一个环境优美的家园。而所需要的钱由蓝沐风投资。

    付缕又用了灵异力将几口井进行了净化。并在井底布下了结界,让污染无法渗透过来。

    村民们感恩戴德,不愿他们离开。尤其是听到小男孩对他们说了付缕的身份后,更是对付缕敬若神明。

    二十几年前就是付缕的母亲将这里变成了仙境,如今又是付缕来这里找出了天天死人的根源,他们心底已然把付缕当成了老天派来救他们的仙女!

    “铃铃…。”

    “什么事?”席定文接通了电话,一脸不耐烦之色,他以为又是劝他回去的电话,谁知道听了一会,脸上现出了惊疑之色。

    等他挂了电话后,对付缕道:“网络流传是你杀了秦巧巧与秦云,并且还有了预言,说你将会在一个月内再杀一人。”

    付缕微微一愣,讥笑道:“有没有预言死的是谁?”

    “没有…。不过,说是会死于满清十大酷刑之一车裂!”

    “什么?车裂?”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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