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虚实转化
方宁听后大惊失色，赶紧钻出系统空间，向外面看去。
当前青龙，还是盘踞在角宿一的行星上，毕竟现在吞吐元气量太大，在地球上负担太重。
只见巨大的青龙脚下，除去原本一条龙影子外，现在又多了一个龙影！
这个龙影，十分古怪，在龙身之上，钻来钻去，时隐时现，就像研究如何下手一般，让方宁看着毛骨悚然。
“不行，必须得把丫弄死，竟然打主意到我的龙体上了！”方宁冷静之后，立刻下决定道。
“没办法啊，它就是个影子，我有一百种攻击方式也没用啊，根本打不到。”大爷郁闷道。
“废物！”方宁唾弃道，“这点事都办不到，你还好意思叫神级系统？”
“是，是，我就是废物，那就请天才大富豪来整吧。”大爷认命道。
“……”方宁摸着脑袋，十分头疼。
“算了，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找人商量去，天才这么多，又不止我们一个倒霉。”方宁破罐子破摔道。
“废物，从来就只会这一招，那我要你何用？”大爷赶紧骂回来。
方宁却是充耳不闻，钻回系统空间。
现在安全的地方，估计就只有这里，他可不想自己的神魂也出现影子。
幸好现在看来，只有实体物质，才会被上界投射影子。
钻回系统空间回，方宁叫来天书宝贝，让它通告相关人等，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然掩盖了自己攻打天柱的事情，只是说这是诸神的阴谋，为了自己的神位，枉顾生灵死亡，意图两界合一云云……
包括鬼王菩萨那些话，也加上去了。
至于什么时候出解决方案，就看那些人有没有天才了。
方宁知道自己智商只是上人的智慧，一百人能排进前五的那种，但绝对不是天才，不努力的话，瞬间就掉落下去。
但他知道，肯定是有天才的，就像那些随随便便做题就能拿满分的存在，是肯定存在的。
做完这些事后，他就躺回休息室的床上，盖上被子捂住脑袋。
“你这算什么？蒙上脑袋，你弄出来的烂摊子就不存在了？”大爷愤愤道。
“先贤说过，睁眼之时，鲜花盛开；闭眼之后，鲜花不见。所以我闭上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就不存在。”方宁敷衍着。
“……你真是丧到家了。”大爷无可奈何道。
“等等，我有主意了。”方宁趴了一会，突然惊喜道。
“快说。”
“既然上界投射影子，必须要附属在实体物质上，那你会不会虚实转化这样的能力？”方宁追问道。
“你是说，让我变成虚无的存在？”大爷询问道。
“就是这样。”方宁认真道。
“我本来就是虚无的存在……”大爷鄙视道，“发育到现在，你见过一回我的正脸没有？”
“还真没有，”方宁无可奈何道，“除了能听见你声音，就没见过你长啥样，果然是真不要脸的存在。”
“现在我就把你也变成不要脸的存在。”大爷悻悻道。
系统提示：（系统转化寄主躯体为数据化身体。）
方宁赶紧钻出系统空间，仰头看着自己庞大的龙体。
只见从龙角开始，一道道涟漪闪过，然后一串串数值闪过，整个龙角变成虚幻。
紧接着就是龙首，龙躯，龙爪，龙尾……
依次转化完毕后，方宁就发现，果然，两个影子都没了。
“哈哈哈，我总算安全了，对了，还有我的老婆小弟手下们，也统统变成数据化的躯体，”方宁催促道，“对了，这是可逆的操作吧？”
“当然是。”大爷没再找事，毕竟这寄主的脑洞还是真大，总能解决燃眉之急。
“那就好，先熬过这一阵再说，”方宁大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想道，“既然如此，凡是在你系统领域的物质，都可以变成数据，不是嘛？”
“是啊。”大爷承认道。
“那就简单了，我们的核心势力圈，那几十个星球，统统数据化，躲过这一劫难，等天地合一，咱们再逆操作回来。”方宁振奋起来。
“哎呀，大富豪，你这脑袋瓜咋就是比我聪明，为啥我就是想不到？”大爷郁闷道。
“哼哼，我早就说过，你是一个工具，是收割上界神明的工具，制造者怎么可能容许工具的智商超过本身？所以说……”方宁停住口。
“所以说什么？”大爷追问道。
“所以说你笨就是命中注定，以后不用再挣扎了。”
“我命还真苦。”大爷悻悻道。
“你够幸运的，这上界诸神临死一击，顺带解除了咱们的危机，上界天道挂了，收割你的危险也就没了。”方宁鄙视道。
“哦，是这样啊，”大爷突然兴奋起来，“那以后我就不用再把钱转给你，可以继续自己收着。”
“我艹，你脑子就聪明在这里了，果然是被制造出来的专业工具。”方宁气急败坏道。
“不好意思，我就这方面聪明。”大爷十分坦率道。
三日后，系统旅馆。
死神请方宁过去。
“尊敬的阁下，承蒙您这些年的庇护，现在我们是分离的时候了。”死神十分客气地说着，一点看不出邪恶和死亡的气息。
“哦，这住得好好的，干嘛要走？我一直没收你房钱，每次顾问都给你增加了免费住店时间。”方宁不舍得放走。
怎么说这也是真正的神级智慧，帮助自己解决过很多难题。
死神微微一愣，以前表现得太好，反而让对方不愿意放自己离开。
不过这也在的预料之中，开口道：“当初我们是有约定的，十年庇护的期限早就过了，而且我也要出去寻找再次成神的机会。”
“哎呀，那多可惜，我这人就不喜欢和朋友分离，”方宁叹气道，“既然前辈一心想走，我也强求不得，您在这本书上留个名字，以后大家常联系。”
方宁说着拿出天书来，让对方签名。
死神仔细观察一阵，发现没什么问题，于是就写了个假名……
方宁于是送对方离开系统空间。
食神在一旁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当死神离开后，方宁返回之后，才在背后说道：“这位上神，看来是认为天机到了，要去收拢这宇宙间将来到来的死亡之力。”
“看得出来。”方宁点头道。
“那你还放他离开？”食神有点诧异道。
“我是个讲究信义的人，既然想走，那就走吧，毕竟之前帮了不少忙。”方宁理所当然地说着。
“幼稚，天真，愚蠢……”食神丢了六个字，背着手回系统旅馆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人类的劳动
一团黑影，快乐地飞在宇宙间。
第一时间，就向地球飞去。
在眼中，现在地球上应该是亡者遍地，死气盎然。
想到地球上积累的丰厚资粮，就兴奋不已，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一段时间之后，太阳系到了。
只见庞大的太阳，炽热的光芒之下，隐隐约约，正被阴影笼罩着。
“不知道到底哪一个上界存在，能将这积聚了亿万年信仰香火的太阳占据？恐怕占据成功后，立刻就能成太阳神。”这团黑影十分艳羡地想着。
然后以太阳的坐标，开始找地球的所在。
“八大行星，这一颗是水星，这一颗是金星，这一颗是火星，这一颗是木星……等等，地球去了哪里？”
黑影伫立在太阳系内，视线之中，充满了疑惑。
它找来找去，就是没有找到地球，至于所谓的死亡之力，更是没有看到一星半点。
“这怎么可能？难道是那个神秘的存在，把地球藏起来了？”
曾经为神的存在，第一时间就猜测到了真相，只是想不明白，对方将如此庞大的一个星球给变没的手段，究竟是哪一种。
如果全盛之时，也有几种办法，将如此庞大的一个自然星球，给遮掩起来。
只是现在如何感应，都发现对方不在这个宇宙中，而且可以确定，并不是躲进了其他空间。
“等等，难道是藏进了之前我自己在的地方？”黑影想到这里，只好悻悻而走。
“真是个愚蠢的家伙，拯救那么多人又有什么用？力量已经超过神，心肠还和一个凡人一样，不想着借这个机会积蓄力量，寻找攀登的机会，反而浪费力量拯救那些无知的蠢货。”
黑影一边想，一边向下一个记忆中的生灵星球飞去。
…………
与此同时，系统空间中，方宁正盘着数据化后的地球……
只见一个蔚蓝的球体，大小不过一个核桃，上面闪过无数个黑色的数值。
“玄之又玄，妙不可言，大爷，你现在的功能，真是有点让我看不懂了，你说这是个啥原理啊？”方宁转动着地球核桃，十分好奇道。
“说实话，我也看不懂。”大爷老实道。
“废物，你自己的本事自己都不懂？”方宁鄙视道。
“你开车之前，还要知道车是怎么驱动的嘛？”大爷反鄙视道。
“知道啊，内燃机，四冲程，传动机构，这不就是原理嘛？”方宁振振有词。
“这个栗子不好，你能够思考，那你知道大脑是怎么运作的嘛？”大爷再次反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方宁只好认输。
“那不就得了，我只会用，至于底层的编程原理，我是一窍不通。”大爷振振有词。
方宁不理会这个傻瓜，突然感叹不已。
“果然力量强到一定层次后，以前种种，都是过眼云烟，你以前还计较几十万几十亿的钱，现在那些钱还有什么意义？真得只是一团数字罢了。”
“你又想忽悠我的钱……”大爷敏锐地识破寄主的用心。
“事实就是这样，数据化之后，地球要有多少粮食就有多少粮食，地球要有多少金子就有多少金子，你那些钱还有什么用嘛？”方宁理直气壮道。
“哼，有一样东西你是变不出来的。”大爷悻悻道。
“什么东西？”
“人类的劳动。”
方宁顿时一愣：“呃，你说的真玄乎，那东西摸不着看不见的，又有什么用？”
“我是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你们人类的先贤们是这么说的。”大爷理直气壮道。
“呃，我就知道是这样，”方宁鄙视道，不过大爷这句话倒提醒了他，“让我想想，人类的劳动？其实就是人类在工作中产生的精神力量，融入到物质之中。要是唯物世界，这自然是无所谓的，但在神秘世界，却是有着玄妙的作用。”
“那又有什么用？说白了还不是信仰香火之类的东西，最后再被诸神收割，对我没啥用，我还是存好我的钱。”大爷不屑道。
大爷这一打岔，让方宁灵机一动，他把握住一样特别的东西，直觉告诉他，这似乎十分重要。
于是他决定去睡觉，睡醒后再好好思考。
当他钻进休息室，躺到床上后，刚刚闭眼，大爷就开口道：“你这是干嘛？昼夜颠倒，现在才几点，你就睡觉？”
“我要去梦中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不要打扰我。”
“真稀罕，做梦也能思考问题？”大爷不信道，“你偷懒真是偷到新境界。”
方宁也不说话，反正倒头就睡。
“可恶，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嘛？等你的龙体逆操作化回来，我就让你再也睡不着。”大爷碎碎念着。
三天之后，方宁清醒过来。
“你到底想出来什么重要的问题？”大爷好奇道。
方宁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没有，我想起来了，咱们之前想成就大宇宙之主，现在机会来了！”方宁兴奋道。
“你什么意思？现在宇宙都快被你折腾挂掉，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大爷碎碎念道。
“你少凭空污人清白，那不是我的原因，是众神太过愚蠢，一个个不乖乖在家等着被刷，偏要出来反抗，真以为反抗就不会死嘛？”方宁强辩道。
“那你说到底是什么机会？”
方宁不再废话，直接道：“之前咱们不是弄过一个三步走的计划，现在上界投影到本界，那不就等于新大陆和旧大陆合二为一。本宇宙的物质资源一下子就变得极大丰富。之前的三步走计划，一下就完成了第一步。”
“哦，好像是这样，但还有两步要怎么走？”大爷恍然道。
“对啊，第二步是减少内部损耗，第三步，是寻找自生之力，实现世界自我增殖，”方宁继续道，“第二步，魔圣已经给过例子，并不难办；关键的第三步，你之前给了我提醒，人类的劳动，就是世界自我增殖的根本！诸神可以创造一切，唯独不能创造精神力量。只有人类的劳动才能出现精神的力量。祈祷也好，工作也好，都会将精神力量融入到物质之中，实现特殊的增殖。”
“原来如此，可我只是个武侠系统，这和我没啥关系，都是你的活啊，你就是人类的一员，以后好好想想怎么增加人类的劳动果实。”大爷直接推脱道。
“瞧你说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神者，为天为地。你已经是神级武侠系统，当然要为天地续命而奋斗终生。”方宁振振有词。
“……”大爷沉默下去，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算是看明白了，我特么什么时候也说不过你。”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群魔乱舞
方宁安抚完大爷之后，就开始分配任务。
“好了，这都是为你好，”他先说一句，然后道，“上界之所以会挂，就是因为神明禁锢凡人，让万万亿计的凡人，难以贡献出超量的精神力量，最后天地入不敷出，元气耗尽之后，再无力量维持天地法则。”
“等等，”大爷突然说道，“你之前还说我只是个工具，是收割诸神的工具。现在天地合一，诸神都挂得差不多。就算那上界天道挂了，我看我的用途也是用尽了，离死不远，以后也托管不了你几天。唉，这成宇宙之主的大事，我是帮不了你，你还是自力更生吧。”
“……”方宁顿时目瞪口呆，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他也纳闷，这家伙从来不知道懈怠，为何今天推三阻四？
难道说……它被自己传染了？
“你推三阻四，到底想干什么？”方宁只好说道。
“没啥，我就是觉得前途无望，懒得动弹，反正最后成就大宇宙之主是你，和我没半毛钱关系。”大爷十分丧气道。
方宁顿时无语道：“瞧你说的，你以为你只是一次性工具么？先贤说过，不要妄自菲薄。旧神挂了，新神还会崛起，到时候你又可以收割一波，只要你时刻保持工具的先进性，就不会被淘汰，根本不用担心没有前途的问题。再说我成就大宇宙之主，难道还会过河拆桥嘛？”
“嘶……”大爷惊喜道，“确实不会，那我又有干劲了。”
方宁擦了擦不存在的汗，忽悠这家伙是越来越不容易了，不灌点高级的鸡汤都不行。
“什么，你在想什么鸡汤？”大爷诧异道。
“没什么鸡汤，我就是在想晚饭吃什么。”方宁赶紧取消脑海中的念头，差点忘了这家伙，还能窥视自己的念头。
“吃什么晚饭？抓紧干活，咱们要赶在别人前面成就大宇宙之主啊。”大爷催促道。
“……”方宁无话可说。
…………
时间一天天过去，宇宙变化一天比一天大。
作为与上界联系最多，也是最起始之地，首先倒霉的就是太阳系。
三个月后，八大行星，除去地球被神龙以系统领域庇护，其他七个行星，开始被挤压在了一起。
火星上的岩魔，死伤无数，只有极少数高阶岩魔能在高压下生存。
这就是超凡时代的恐怖，无论下层有多少智慧，多么先进的体制制度，在至高的力量与法则碾压之下，都是毫无意义，
这也是上界凡人亿万年被禁锢的根源，无力反抗，就只能像封建帝国一般，周而复始地进行王朝兴替。
风云流转，岩浆喷射，熊熊火焰，七大行星交汇之时，根本就是无法形容的景象。
方宁出去看了下，当下就差点闪瞎狗眼。
“不行了，外面风雨太大了，我还是缩在系统空间里，等安静了再出去干活。”方宁对大爷说着。
“趁着风雨才好干活啊，才能竞争过别人。”大爷置之不理。
“你说的容易，万一挂了怎么办？我还是先闭关修炼，正好你那些丹药，都给我填上来，”方宁灵机一动道，“你既然能够进行物质数据化，那完全可以编写出灵药来，那不等于空手套白狼嘛？”
“你会你编啊……”大爷悻悻道。
“呃，我不会。”
“那不就得了，我也不会。”大爷鄙视道。
“不过我有办法啊，”方宁得意洋洋道，“你可以先把一颗丹药数据化，然后记录下其中的组成数据，然后将其他物质转化成数据，拼接成同样的组成数据，最后再逆数据化。这样的话，就是点金术啊。”
“既然你这么聪明，你就开始学习编写灵药吧，正好上回你不是在我系统领域里，编写出一台完美级的元气转化装置嘛？”大爷振振有词道。
“我靠……”方宁愤愤道，“这可是给你干活。”
“不，是给你自己干活，最后成大宇宙之主的是你，我干嘛要浪费自己的功夫。”大爷振振有词。
“你那些线程都闲着干嘛？”方宁不满道。
“当然有用，我一直都在修炼，深化各种系统技能，提升力量，不像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大爷说到这里，灵机一动，“既然你能自己编写灵药，那正好，我系统储藏区的东西，你就不用动了，自己缺少什么编写什么就好。”
“……”方宁垂头丧气地滚蛋。
…………
与此同时，大数魔圣所开辟的星球基地，此时星球所在的恒星系，已经被一团团迷雾笼罩，就像结界一般，抵抗着外面的天灾变化。
十魔圣已经完全降临。
不降临也没有办法，老家都没了……
“可恶，这些众神，玩不过了就直接拼命，他们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勇气？”一个巨人怒吼着，声音传遍整个星球。
“恐怕其中少不了圣人的算计，心智要是迷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那个守天神将，不就是前车之鉴么？”一个侏儒冷冷地说着。
“可恶，咱们的布局刚刚开始，就被搅成一团糟，众神真是该死。”巨人愤恨道。
“哼，们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侏儒不屑道。
其他八个魔圣都没有说话，包括那个黑圆球状的大数魔圣也是如此，只是沉默。
“大数，你精通算学之道，可能算出这宇宙与上界融合，需要多少时间？”巨人向着圆球问道。
黑色圆球这才开口：“一百年后初见端倪，一万年后初步稳定，一亿年才能彻底稳定。”
“竟然要这么久，我们还有这么多的魔力维持结界么？”
十尊魔圣相看一眼，同时警惕着对方。
这种时候，谁消耗的最多，谁将来就倒霉。
虽然说两界彻底打开，让他们几乎能以全盛之身降临，但果子显然没有那么好吃的。
两界规则的剧烈冲突，这十位魔圣的修炼之道全断了，他们现在能发挥出来的力量，根本就达不到神级的层次。
这大概也在圣人和诸神的算计之中，们肯定不会让别人摘了果实去。
“此界之前发明了元气转化装置，有这一个恒星的燃烧，坚持百年不成问题。”大数魔圣的话，安抚住众魔情绪。
“哼，不知道其他神明怎么样了，要是能趁火打劫一把就好了。”侏儒突然鼓动道。
“一动不如一静，还是算了吧，太危险了，现在外面规则急剧爆发，想要飞行都很困难，别说是空间转移。”巨人反而持着温和的态度。
“哼，正是因为困难，才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然的话，还做什么魔？”侏儒毫不客气道。
其他八位魔圣相视一眼，哈哈一笑。
“说的是，这个时候，正是我们魔族大兴的时候。”
“对，群魔乱舞，正在此时。”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打骨折
方宁很快发现编写灵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甚至可以说，并不比从头到尾种出来容易多少，虽然时间短很多。
他花费了十天的功夫，终于编写出第一颗丹药，龙族蜜汁丹药，一颗光洁的淡红色丹药。
所消耗的材料，不过是常见的泥土沙石。
所谓一粒沙中有世界，不外乎此。
“成本真低啊，大富豪，以后你就有活干了。”大爷兴奋道。
“滚，我傻啊，我真要干一辈子程序员么？”方宁丧得不行，要是这样，那估计他是史上最累的程序员。
关键是不能复制粘贴，他需要小心翼翼地移动每一个数据，然后拼接到一起，这毕竟和电脑上编程不同。
之前搞那个元气转化装置，他弄得很快，问题是那个是外用的，能用不能用，只要看能不能转化出元气就行，不会有恶劣影响。
这丹药可是内服的，一个片段编错了，弄不好就是毒药，而且是给他自己修炼用的，他哪敢大意？
那是改了又改，修了又修，再三对比无误，这才完工。
所谓一天只写三十行代码，写的时候花半小时，设计修改调试要花9个半小时。什么你说一天只有8小时，那你一定不是老板眼中合格的程序员。
“大爷你吃一下看看效果。”方宁吩咐道。
“你干嘛不吃？让我试毒？”大爷推脱道。
“瞧你说的，你吃丹药的经验最丰富，肯定要你来吃，再说用得还是我的龙体。”方宁不满道。
大爷无话可说，只好吞下了事。
过一阵，大爷突然道：“不行啊，效果不好，远远不如之前我手工炼制的，顶多只有十分之一的效果。”
“那是为啥，我这个丹药和你的丹药在数据组成上是完全一致的，而且也是蕴含着人类劳动的。”方宁诧异道。
“那就是你劳动力太贱的原因，毕竟你干一天活，就算天天加班也拿不到钱。”大爷猜测道。
“……我艹，”方宁唾骂一句，然后庆幸道，“既然如此，那我的试验失败了，我还是吃你手工炼制的。果然到处作弊是不行的，世界自有神秘的法则限制，难怪点石成金术明明很容易，但就算是神也不会这样干。
“呃，反正就是你懒。不然的话你可以再研究研究。”大爷悻悻道。
“不研究了，对了，现在诸神陨落，我的梦修功法应该好找，最好找到陨落的梦神和睡神，直接吸收他们的传承。”方宁终于想起来忘在脑后的事。
没办法，拖延的次数多了，事情就是容易忘。
“呃，你十天前还说要闭关修炼，这主意变得也太快了。”大爷惊讶道。
“逻辑很对啊，闭关修炼之前，肯定要选择好修炼的功法，”方宁振振有词，“而且找功法的人是你，我去闭关修炼点其他的东西，等你找来后，我就可以睡着修炼，两不耽误啊。”
大爷无话可说，赶忙推脱道：“我是个笨蛋系统，找东西我最不擅长，要去你亲自去。”
“咦，这不对啊，”方宁听到这里，顿时疑惑起来，“很久之前，你惟恐我挂掉，现在却是动不动就把我往外赶？这其中必有蹊跷。”
大爷强行辩解道：“我只是不想让你闲着而已，你可以利用我的化身远程控制啊。”
“这还差不多，不然的话，我还以为你真要准备鸠占鹊巢，过河拆桥。”方宁放下心来。
于是方宁熟练地操控起侠客甲这个系统化身，走出系统空间。
出去之后，方宁发现，脚下已经分辨不出具体所在方位，整个宇宙就像陷入混沌一般。
无尽远处的群星撞来撞去，不时发出惊天动地的闪光火焰，还有爆炸，就是听不见任何声音罢了。
星球们就像大锅里的饺子一般，正在被煮沸着，挤压着，有些已经破了皮，掉了馅，变成了饺子皮……
而他的脚下，也是一片片动荡，星空之中，不时出现一些奇形怪状的物质，然后又消失不见。
“现在我们在哪儿？”方宁看得头疼无比，向大爷询问道。
此时他的身后，那是数据化的世界，只是一团影像，根本没有真实的存在。
两个世界如何联系，他不管，他只要知道，还能互相对话就好。
“你应该还在银河系内，不过具体是哪个地点，我也不知道，毕竟外面是混沌世界，已经没有时空的概念了。”大爷解释道。
“我靠，我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去找诸神死后传承？简直就是开玩笑。”方宁头疼无比。
“你看你，你都不知道，还要让我去找么？幸好我没答应。”大爷认真道。
“得，走一步算一步，最多把你几十亿历练修成的系统化身玩没了。”方宁随意道，然后向着宇宙远处走去。
“呃，放心吧，我就挂在系统化身的身上，一有危险你就躲进来。”大爷开解道。
“嘶，那你这不是多此一举，”方宁十分无语道，“那还不如我在系统空间里指挥，然后你去行动。”
“不一样啊，我行动还得浪费我时间，现在我等于是坐车，还能干自己的事。”大爷振振有词。
“你真抠，这点时间也要算计着。”方宁无奈道。
后路就在背后，那方宁就放心了，难怪大爷之前说趁着风雨也要干活。
宇宙这么大，又这么乱，也只有神级化身，才能在其中游刃有余地穿行。
换成其他生灵，走不了几步，就要被波动的空间湮灭掉。
系统毕竟是系统，闪避满值。
方宁指挥不动大爷，但他能指挥没有智慧意识的化身，能偷懒就绝对不勤快。
不过，只是走了几步后，他就停住了。
到处都是空间波纹，挤进挤出，各种乱象，不时还能看到许多诡异可怕的影像，难以描述。
“不行，这样乱跑，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大爷，你那些天道功德，该拿出来用用了，给我施加个天运，这样的话，我就能用丢骰子的方式，决定我走什么方向。”方宁灵机一动道。
大爷一听，顿时气急败坏：“你不说我都不想提这事，可恶，我果然是上了那地球天道的恶当，存下的功德，现在全成了不能兑现白条！”
“呃，以前你好像就提过一嘴，那联盟平台和正义值，就是效仿天道功德而出，现在看来，你对财富的敏感，还真是很厉害。”方宁佩服道。
“那有什么用？现在我被套进去了，天道功德还有十万多，根本没地方兑换。”大爷愤愤不平道。
“管它了，要不你用用试试？”方宁建议道。
“肯定没指望的，地球都让我收进来了，那天道肯定是玩完的。”大爷嘴上这样说，身体还是很老实。
系统提示：（系统消耗一百天道功德值，尝试启动技能“天运”。
找不到地球天道的对象所在，技能无法使用。
……）
“我就知道会这样。”大爷悻悻道。
“等等，还没完，那个省略号是啥意思。”
“正在找对象呗。”
系统提示：（宇宙本源可以折价兑付本界产生的功德值，折价率为0.1折，当前需要使用一万功德值来启动技能“天运”。）
“你看，果然行了。”方宁惊喜道。
“真黑啊，这哪里是骨折，分明就是骨粉啊……”大爷痛心疾首道。
“知足吧，至少不是骨渣。”方宁安慰道。
（系统消耗一万功德值，激活技能“天运”，持续时间24小时。）
“好了，你赶紧去找，别浪费时间。”大爷催促道。
“马上开始。”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降维打击
方宁掏出一个水晶骰子，口中念念有词。
“以我当前落脚点为原点，当前胸口所对方向为x轴，右手为y轴，头顶方向为z轴，设立三维坐标系，如果睡神和梦神的传承落在第一象限，那就给我投出一点，落在第二象限就投出二点，依次类推……”
“可是你只能投出6个点，三维坐标系却有8个象限。”大爷疑惑道。
“闭嘴。”方宁一边说，一边将六面骰子偷偷修改成八面骰子。
然后他向空中一抛，骰子“骨碌碌”地一边转动着，一边飞走了……
他看到这里，顿时目瞪狗呆。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大富豪你注定拿不到二神传承？”大爷也很惊讶道。
“少废话，我明白了，我是在太空，连个重力都没有，这骰子肯定是直接飞走。”方宁郁闷道。
“那好办，我给你施加一些引力。”大爷建议道。
“那就不准了，”方宁悻悻道，“既然是天运，如果有你的干扰，那还能行？”
“这可怎么办？现在二界大碰撞，已经三四个月了，你四下看看，还有能立足的星球么？”大爷丧气道。
“算了，让我想想，投骰子的方式不行了，这就是说以万有引力规律为基础的随机方式失败了。我得再找一个契合当前时空的随机方式。”方宁皱着眉头道。
“你好好找，我帮不了你。”
“有了，我写个程序来弄随机数。”方宁灵机一动道。
“你那程序也不是外力么？”大爷不信道。
“切，我是这个宇宙的土著，我写的程序，那当然就是土著程序，肯定是内力。”
“……”
没过多久，方宁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开始写一个随机小程序。
当然身为资深程序员的他，很明白，程序中的随机数，是伪随机数，如果两次随机的间隔时间较短，那就会出现同样的随机数。
不过他可以间隔时间长一些，总之就是要让时空本源完全控制这个随机就好。
很快他又写出了一个八面骰子的程序。
“如上所述，开始吧。”
方宁开始点击着电脑上的骰子。
这一回，果然出现了效果。
1点。
“看来是第一象限，先瞬移个一光年的距离看看。”方宁随意决定道。
“我总觉得你这太靠谱了，这第一象限也是无边无际的，你就是瞎折腾啊。”大爷鄙视道。
“瞎说什么大老实话，”方宁讪讪道，“看来我这随机程序还是得再精确一点。”
这一回，他钻进系统空间，开始仔细利用随机数来炮制自己要走的方向和距离。
伪代码如下：
先投掷一个8面骰子，决定位于第几象限，进行空间分割，减少运算量。
然后在指定的象限内，再投掷一个方向矢量的随机矢量，决定走的方向和距离。
然后走到指定地点，再次重复以上两步。
如此不停地迭代下去，直到方向矢量为0循环中止，就能找到指定地点。
“好复杂，没想到我都是神级系统了，大富豪你还是摆脱不了代码狗的生活啊，”大爷十分感叹道，“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你不知道嘛，先贤说过，上帝就是程序员，时空和宇宙都是不连续的，是一个个量子所构造而成，无论是能量还是物质都是如此。”方宁终于写好程序，然后出了系统空间。
…………
第2天下午，24小时的天运效果堪堪过去。
方宁不知道瞬移了多少光年，最后站在一处巨大无比的山丘之前，整个山丘被一团粉红色的云雾笼罩着。
这座山丘，长达数十万里，就这样横亘在宇宙星空之间，说它是山，还不如说是一个奇特的大号陨石。
“这一万功德没白花啊，还真行，大爷你看，这个山丘，如果将全貌缩小之后，再显示出来，不就是一个卧倒睡觉的巨人么？原来睡神和梦神是一个神明。”方宁惊叹道。
“那可不一定，咱两也是在一起，你能说是一个东西嘛？”大爷反驳道。
“肯定不是啊，你是东西，我不是东西。”方宁振振有词道。
“嗯，挺好的，反正都不是好玩意。”大爷承认道。
“少扯淡，开始干活，把这家伙叫起来。”方宁吩咐道。
“你傻啊，叫了他也听不见啊，还是拿根棒子戳一下，正好以前有个权杖，很久没用了。”
“说的也是，”方宁就从系统储藏区里，拿出很久很久以前放下的一根权杖，记得还是四面蛇怪留下的。
现在看看，都是小虾米级别的。
镶嵌着钻石的巨大权杖，在这山丘巨人面前，还是显得微不足道。
方宁飞了上去，找到对方的眼皮部位，开始向下戳去。
悬在半空，戳了几下，对方眨都没眨一下。
“看来是死了，既然这样，咱们把它分割分割，找找材料，这可是神尸啊。”方宁叹气道。
正在这时笼罩着粉红色云雾的山丘巨人，突然翻了个身。
“是谁，打扰了本神的安眠？”语气十分暴躁，看来这起床气真的不小。
“尼玛，在我面前还要装逼，”方宁愤愤道，“我都忘记了，他以前骂过咱们，大爷，给他点厉害尝尝。”
“这个简单，既然它装睡，我把它数据化一下，你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
系统提示：（系统领域开始展开。）
“厉害，你又开发出了新招式。”方宁赞赏道。
“这都是大富豪教的好。”大爷谦虚道。
一层无形波纹，顿时向那巨大的山丘巨人覆盖而去。
这时，那巨人似乎感觉到不妙，想要缩小身体逃跑。
可惜已经晚了，领域展开只是一瞬间的事。
那个巨大的山丘巨人，已经变成了一幅画，画中颜色斑斓，气势磅礴，将整个巨人卧睡图描绘得栩栩如生。
“可以啊大爷，你这都学会降维打击了。”方宁惊喜道。
“一般一般，谁让这家伙姿势摆得好，不画下来都对不起它。”
“言之有理，”方宁点点头，然后带着这幅画进入系统空间。
虽然大爷刚才是在装逼，但方宁知道，这其实是因为山丘巨人已经没什么力量了，看似个头很大，不过是躯壳罢了。
不然的话，神明自有领域，肯定能抵抗系统领域的。
“这才叫落地的凤凰不如鸡，生活真残酷啊。”方宁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系统旅馆。
那里还有一个神，相信双方应该认识的，正好让做个中介。
毕竟吃了睡，睡了吃，吃睡不分家嘛。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睡梦神经
“唉，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食神看着眼前的巨画，不由地叹气道。
上界坍塌，诸神束手，还能保有力量者百不存一。
也不知道是谁能在其中获取好处，圣人耶，天道耶？
反正以食神的眼界，是看不太清楚了，这世道变迁如此剧烈，一个喜好享受的神明，根本就没有死神的野心，还要乘势再起。
所求的，不过是世道稳定之后，再图后效。
反正世界万灵，谁也脱离不了“吃”这个字，那就不用担心自己的道断掉。
“不知前辈可与这画中之神有所交情？可知其人底细？”方宁还是十分客气。
毕竟他心性一直没有大变，天天被托管，心性想变化都难。
若是换了一个人，从一个微末凡人，一举拥有系统之力，超越诸神，此时哪里还会对一个丧家之神客气？
大半是要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的。
食神心中略有些感慨，当下也不隐瞒道：“这正是之前尊者想要寻觅的睡梦二神，这二神一体两面，入睡生梦。”
“如此甚好，不知前辈可否劝说此神，与本座做个交易？”方宁确定目标后，心情畅快，终于能够有一个躺着也能修炼成神的功法到手了。
“不知是何交易？”
“彼将其传承授于我，我自会保平安。”方宁理所当然地说着。
“呃，这事恐怕不是很好开口，”食神犹豫一下，“神位有限，若是传承于尊者，对方又如何再登神位？”
得，这就是双方根本矛盾冲突所在，在这种涉及到根本利益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妥协。
方宁还想着不能太暴力，温和点，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办法，让大爷打服对方。
“既然如此，本座就不为难食神前辈，您好生休息。”
方宁说完就离开了系统旅馆。
食神看着对方的背影，又是叹息不已，曾几何时，诸神将凡人众生当成牛羊宰割，而现在，却是天道轮转，们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牛羊。
所谓天道好还，莫过如此。
想要长盛不衰，谈何容易？
只有在盛的时候收敛自己，这样衰的时候，才不会太过跌落。
亢龙有悔就是这样的道理。
回到系统网吧，方宁对大爷毫不客气道：“喂，大爷，你有办法让这画中的家伙吐露修炼功法么？”
“这还不简单，先贤说过，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大爷十分自信。
方宁一脑门黑线，果然如此。
他摆摆手道：“你少拽文，能说出那样话的，都是酷吏，不是什么先贤，你可别走歪了路。”
“乱世用重典，这不是很平常嘛？交给我，明天就给你功法。”大爷直接应承下来。
“咦，你之前推来搡去，这回咋如此当仁不让？”方宁诧异道。
“废话不是，你得功法，我得法宝，分工合作，我可不能白出力。”
“……”方宁无话可说，最后提醒道，“你小心些，别触犯了规则限制。”
“我已经向大富豪学会了，这都是为了天下万民，才要用酷刑对付这些榨取民脂民膏的神明，让们反哺于民，行大事就不能拘小节。”大爷大义凛然地说着。
“是，是，都反哺给你了。”
“我受命于天，护卫众生，我越强大，捍卫的人越多，要是没有我的系统领域，那数十个星球，此时早就是生灵涂炭，这很符合侠义规则嘛。”大爷振振有词。
“嗯，不错，狗子，你真得快出师了。”方宁相当欣慰。
“你要是不骂我，咱们还能是好朋友。”
“我这是提醒你，不要得意忘形，你再强大，永远都有一个人可以监管你。”
“……”
…………
次日，方宁再看那幅巨画，里面的山丘巨人，已经是满目创伤，不成人样，山丘变成了平原，可见殴打之惨烈。
“好了，这是你要的传承功法，《睡梦神经》，共分九阶，每阶又有九层，合计八十一个关卡，你好好修炼去吧。”大爷将一本巨厚无比的暗金色书籍丢给方宁。
“名字可真难听，不会是你随便起的吧？怎么这么重？”方宁费力地举起那本巨书，随口说着。
“呃，你咋一猜就中，的传承太复杂了，并不是一本书就能概括的，所以我给你总结到一起，方便你阅览，当然会很重，这可是神的传承，你可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神，众神成千上万，咱们一共才打死过几个？还都是靠了外界的帮助，我并没有十分厉害。”
“我看，我迟早要被你整成神经病。”方宁无奈道。
“不，只可能是精神病，你神经不可能有问题的，我天天都在用，十分健壮。”大爷解释道。
方宁不想和傻子说话，于是开始飘在巨书上，翻开来看。
而在这时，规则提示出现。
（系统正在思考中……）
（系统决定去寻找神器。）
“可恶，每次到了这时候，你最勤快。”方宁碎碎念着，很快就被书中内容吸引进去。
大爷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声响，显然精神已经被所谓的神器吸引住了。
方宁看着书，不由地陷入进去。
“睡梦之中，无论凡神，消耗均会减少。成道之总纲，即在于此。生灵需睡，天地亦需睡眠。强如真龙者，每每一睡万年，消耗元气极少。”
看到这里，方宁不由地醒悟，那减少世界消耗的方法，这睡梦之神，也是有的。
而且魔圣智难熄灭恒星的法子，说到底，还不是让恒星休眠？
就像寒冬野熊，为了熬过缺少猎物的冬季，便有休眠本性，即是给了它自己生存的机会，也是给了自然生态喘息的机会。
由此可见，上界之神，并非都是腐朽，也有不少明智之人，正在搜寻各种方法，延缓天地衰败。
方宁继续向下看。
“入门之法，必要调理心神，使之心无旁骛，万物皆空，如此神形飘渺，不着于物，故而想睡就睡……”
方宁决定试试，然后他躺到床上。
开始按照书上记载修炼。
没过三分钟，他就睡着了。
天地剧变之前，他还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睡觉也不能这么快，总要操心会不会有电话，会不会明天挨骂，结果翻来覆去，每每熬半个多小时，甚至一个多小时，才能入睡。
直到被大爷托管，他万事不愁，这睡眠质量是越来越高。
几乎是碰着枕头就能入睡。
不过这也带来了一个大问题，他要怎么修炼这功法？
不知过去多少时间，系统大爷终于出声道。
“你不是修炼功法嘛？我这神器都找回来三把，你这一睡就是三天？”
“呃，”方宁揉揉眼，讪讪道，“功法果然很好，我这睡眠质量又提升很多，竟然没有察觉。”
“哼，我看你是完蛋了，估计这法子能让你变成废人，现在是三天，以后就是三百年，三千年，甚至三万年。等你一觉醒来，已经挂了。”大爷幸灾乐祸道。
“不可能，肯定是我刚刚接触，缺少自控力，等我熟悉之后，就有办法了。”方宁根本不承认这一点。
然后他翻身起床，开始继续钻研那本《睡梦神经》。
果然是博大精深，能由小见大，由凡入神，暗含天地至理，难怪画中的山丘巨人能凭借此道成神。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实践
新的功法《睡梦神经》果然是为方宁量身打造的，这一练就是一整年过去。
没错，他在系统绿色休息室的床上睡了整整一年。
此时气息若有若无，如同苟延残喘一般的病号。
这一天，大爷将一张a4纸打在方宁脸上，催促道：“大富豪，你还活着嘛？要是快死的话，赶紧说一声，签下这个身体转让协议，省得我以后麻烦。”
“不可能的，身体只是给你托管，所有权可没有给你。”方宁嘟囔着，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你修炼到第几关？”大爷询问道，“怎么一副快死的样子？”
“说话咋这么不中听？”方宁一把将脸上的白纸丢在一旁，“我已经修炼到三阶六关，达到了龟息的境界。”
“那下一步就是变乌龟，寿命大长，不错啊。”大爷赞扬道。
“扯淡，我是真龙之体，怎么可能修成乌龟？”方宁十分郁闷，“真龙不也是嗜好睡觉的么？所以嗜好睡觉的不仅仅只有乌龟。”
“咦，你这样一说，我想起一个情报。之前和平的时候，那些人类似乎开始修炼一种新的化龙功法，那功法修炼得越高层，睡得就越多。”
“这事你没早说？”方宁心下一动，追问道。
“说了又有什么用？人类修炼什么功法，那是他们的自由，掉进坑了，也是他们自己选的。”大爷毫不在乎道。
“说的也是，”方宁若有所思道，“以我的身份，现在不应该再去做执行规则的人，而是要做制定规则的人。”
“那谁去执行规则？”
“当然是你。”
“没钱不干活。”
“等等，我这就给你编出一百万万亿来，还是正宗的美金，欧元……”方宁随口许诺道，“不然的话，黄金也行，正好碰过几个黄金星球。”
“……”
这时，天书宝贝悄悄飘进休息室内。
“主人，我有事找您。”
方宁赶忙从床上爬起来，一副危襟正坐的样子。
他关切地问道：“什么事，宝贝，那些人都成了数据，现在应该都停止了活动，应该没事才对？”
“正是这样，我来问下，咱们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我闲了一年，实在对不起主人的关爱。”天书十分真诚地说着。
“瞧瞧，大爷让你干点活，就挑三拣四，还想要钱；宝贝就从来不谈钱，你连小孩都不如。”方宁趁机训斥大爷。
“大人谁能被你这样忽悠啊？”大爷悻悻道。
“黑狗子不就是被你这样忽悠么？辛苦了几十年，除了捞到一个机器狗老婆，啥也没有。”方宁鄙视道。
“那就不错了，至少狗命保住了，现在多少人保不住命。”
“不和你瞎扯，现在我睡觉修炼的功法已经解决，我们要继续向大宇宙之主的道路上攀登。”方宁将话题强行转移回来。
“那你就攀登吧。”大爷无所谓道。
“你这什么态度，一点都不积极，”方宁无语道，“记得我修炼之前，你还很有干劲的，我不是给你刚灌过鸡汤嘛？”
“你灌的鸡汤已经一年了，早过期了。”大爷不屑道。
“哦，原来如此，果然修炼之中不记年，我还以为一下要修炼五百年，没想到只是一年时间，”方宁叹气道，“算了，让我想想该怎么完成第二步，第三步需要等到世界稳定之后才行。”
“第二步现在就开始做么？”大爷好奇道，“又要怎么做？”
方宁刚想说话，突然又深深叹口气，摇头道：“唉，我不过中人之资，生性怠惰，就你这么一个白痴助手，竟然还敢谋算整个宇宙，真是不自量力啊。”
“没听懂。”大爷平白挨一棍，十分不爽。
“主人，你还有我。”天书宝贝赶紧凸显存在感。
“还是不够啊，宝贝你毕竟先天不足啊。”方宁摇头道。
“我这书里还记载着无数英才。”天书宝贝记又言道。
“英才固然多，但眼界有限，又不可能告知他们我们的真正力量，难以为我筹划，前途叵测啊。”方宁摇头道。
“你今天咋回事，是不是睡一年睡糊涂了？咱们向来以力服人，要什么阴谋算计？又需要什么智谋之士为你谋划，一路莽过去不就完了。”大爷不屑道。
“愚蠢，”方宁训斥道，“可以马上打天下，如何马上治天下？第一步是靠武力夺取外部资源，现在外部资源已经被你的武力威逼得主动融入此界，现在第二三步，都是要靠智力来治理宇宙，以求一个世界晋升的机会。这何其难也？”
“那你到底想怎么办？”大爷不耐烦道。
“减少宇宙的损耗，比如熄灭星球等，这些事，不应该是我们亲自来做，而是要设计出一种规则和体系来，让别人主动帮我们完成。”方宁这才图穷匕见。
“那你就设计好了。”
“我要是会设计的话，还会这么头疼吗？”方宁理直气壮道。
“呃，原来是这样，那你就给天书发布一个任务，熄灭一个星球给多少奖励之类的。”大爷理所当然道。
“愚蠢啊，天书那里才多少人手？就是下达任务，又能济什么事？为今之计，最好能够设定出一个规则来，鼓励节俭，惩罚浪费。”方宁头疼道。
“这还不简单，多睡觉不就好了？”大爷振振有词道。
“呃，确是一个良计。睡得多自然消耗少。但问题又出来了，这和第三步又有冲突。第三步可是要求生灵多开发智慧，多产生精神力量，这才能真正的提升世界。”方宁摇头道。
“那更简单了，就在梦中产生就好了。”
“呃……你这主意还真简单。”方宁想了又想，似乎可行，似乎又不可行，因为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全是大爷的凭空想象。
身为一个程序员的他，十分明白，这种凭空想像做出来的决策，会受到何种挫折。
就像他之前进攻仙神界的天柱，自认为会引来诸神的正面对抗，没想到人家直接釜底抽薪，自己先把整个上界拆了。
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就是因为他臆想了诸神的应对，并没有掌握对方的底线情报目标，这才会引发出不可测之祸。
“归根到底，我底蕴太浅薄，对世界，对本源的认识不过是道听途说，不是来自书本，就是来自一些大能的零碎启发，并没有真正地接触过。”方宁叹气道。
“你不想纸上谈兵，想要亲身实践嘛？那简单啊，我待会就把你丢进一个星球内部，让你真正体会一下所谓的本源究竟是什么。”大爷建议道。
“呃，这会不会有危险？”
“哪有什么危险，那星球就在我的系统领域里，正在数据化之中，将其逆操作一下就好，根本不会有危险，危险的生物都被我删除了。”大爷解释道。
方宁握了一下拳头，点头道：“那好吧，为了将来，我也只有吃一回苦头了，先去调查一番再说。”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使命结束
方宁出了系统空间，就见远处横亘着一个巨大的黄绿色星球，显然水源很少的样子。
他刚要投身进去，然后想了想，停住脚步。
他对大爷道：“这样不行，只是进入星球内部感应本源，得到的信息太片面。你得炮制出一个微型太阳系出来，实验过程要尽可能地排除外来干扰，然后制造出一个封闭的结界。最后还要有探测工具，真正检测出星球的本源力量是不是上升了。最后我才能验证自己之前的结论到底正确与否，人类的劳动与精神活动，是不是真得可以提升星球本源力量，从而带来整个世界的晋升。”
“真麻烦，”大爷碎碎念着，“你丫事真多。”
“少废话，科学来不得半点马虎，科学是一件严肃认真的事，就像光合作用的发现，一步步测试，最后才确定出植物靠光和二氧化碳、水形成有机物，从而实现了一个伟大的过程，从无机物到有机物的转变，这就是一个无可争议的晋升，无机物对于有意识的本源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只有转化成有机物，才意味着一切生命的开始，才意味着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太长，听不懂。”大爷懵懂地说道。
“你不用听懂，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方宁愤愤道。
“那你说第一步该怎么办？”
“先造一个结界，然后放一个太阳，再放一个行星，最后将行星推动起来，这就是一个封闭的生态球。”方宁命令道。
“这明明是4步。”大爷鄙视道。
“都一样，赶紧干吧，我还要想想怎么做一个检测工具。”方宁头疼道。
“第一步我都会，检测工具我就不会做了，毕竟我只是一个笨蛋系统。”大爷悻悻道。
“赶紧的，少嗦。”
接着方宁就看到远处出现一道闪着蓝绿色字体的屏幕，然后迅速扩展出去，形成一个巨型的球状罩子。
这应该就是大爷布置的系统结界。
至于原理是什么，估计它自己也不懂。
方宁想了想，将自己的神魂变大，再变大，一直有几十万里那么大，这样观察起来就方便多了。
刚才的那个黄绿色星球在他眼前，就和桌子上的生态球景观差不多了。
然后就见身后的庞大青龙，消失不见，过一阵，等它再次出现的时候，爪子上已经多出一个闪着无尽火焰的太阳。
这就是神的威能啊。
太阳被塞进结界之中，然后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之前的黄绿色星球，缓慢地向对方靠近着。
当然这是在方宁的眼中，实际上速度应该是很快的。
“好了，来个上帝第一推动力吧。”方宁装模作样地说着。
然后青龙伸出爪子，将那个行星推动起来，然后对方开始围绕着太阳运转起来。
“很好，这样就行了。”
“这也太粗糙了点，真为你的实验生命们担心啊。”大爷悻悻道。
“知足吧，科学实验都是从粗糙到精确的，”方宁还是很满意的，不过他又想起来一件事，“不行，地球还要自转，还要一个卫星来潮汐锁定，你再放个卫星上去，毕竟现在没有地球天道维持生态系统，我们必须要尽可能地模拟元气复苏之前的地月日系统。”
“你还有完没完，你自己弄吧，我没功夫陪你瞎折腾。”大爷十分不耐烦地说着。
弄这么麻烦只为了验证一个结论，哪里有刷刷怪，寻寻宝来得直接爽快？
“真是不学无术的系统，我弄就我弄，把身体给我。”方宁悻悻道。
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方宁才将这个庞大的生态球系统，调整完毕。
太阳，地球，月亮，对应的是恒星，行星，卫星，主要的参数，都十分吻合之前的太阳系。
“好累哦，难怪你这家伙不愿意整。”方宁满头大汗地说着，主要是被恒星烤的……
“麻烦的事，还在后头。我虽然笨，但也知道地球产生文明花了四五十亿年，你等得起嘛？”大爷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这个我有办法解决，现在得先去找一个能测试本源力量上限的工具。”方宁皱眉道。
“反正我不会，别找我。”
“唉，我傻了不是，只要这星球本源产生意识后，直接问它不就好了？它可不是不会说话的薛定谔之猫。”方宁一拍脑袋。
“嗯，你是够傻的。”大爷落井下石。
“比你聪明。”方宁十分不服气道。
“好了，万事具备，只欠流星。”
“你这话什么意思？”大爷诧异道。
“地球生命来自于陨石，你给我找一块带有生命信息的陨石过来，我要丢下去。”
“自己去找，我不会。”
“这还不简单，你从数据化的地球上抠一块海底岩石出来就行了。”方宁鄙视道。
没过多久，一块携带有氨基酸等生命信息的陨石，落在了那个黄绿色的星球上。
“好了，一切搞定。”方宁安心道。
“哪有搞定？你还要等个几十亿年不成？”
方宁想想道：“呃，大爷你会时间加速不？”
“不会。”
“废物，我要你何用？”方宁训斥道。
“哦，你刚才说‘这个我有办法解决’，办法就是问我？”大爷郁闷道。
“算了，”方宁无话可说，“我再找别人问问。”
“想要加速时空，还是这么一大坨子，得多厉害的家伙才能做到？”大爷根本不看好。
“你傻是不，我不是还有本家嘛？上古之龙肯定会，就算他们不会，创世之龙也会。”方宁鄙视道。
“既然你要找上古之龙，干嘛不直接去问他们，你想要验证的实验结果对不对？”大爷反驳道。
“这你就不懂了，我不光是要做实验，还要亲身体会，问到的结论，与自己亲自验证过的结论，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过程。”方宁振振有词道。
“随便你折腾，你知道上古之龙在哪儿嘛？真龙界估计也挂了，它们肯定换地方了。”
“这还不简单，再拿一万天道功德花花。”
“……”
许久之后大爷悻悻道：“我真傻，真的，我就知道最后还是要我出钱。”
“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
次日，方宁靠着“天运”技能，来到一处星云之中。
此处星空之中，伫立着一颗巨珠，巨珠之中，分成四种颜色，青黄蓝赤，泾渭分明，正在吞吐着星云之中无尽尘埃。
巨珠之大，远远超过太阳。
反正庞大的青龙在它面前，又变成了一只小蚂蚁。
“技能显示，上古之龙就藏身在这巨珠之中，”方宁肯定道，“大爷，来一嗓子吧，先问问上古风龙在不在。”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水龙头的先天至宝么？它还说是它老婆六十亿年大寿时送给它的，真羡慕啊，有个这么厉害的老婆。”大爷差点流出口水。
“注意点形象，这可是我的身体。”方宁鄙视道。
一阵无声的龙吟出现，扫过巨珠。
“谁在呼唤我们？”
四个巨大的龙头从巨珠之中同时出现，注视着眼前渺小的青龙。
方宁抬头看着，心神十分震撼。
震撼过后，他还是赶紧把自己的要求说了。
“你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不再是天命之龙，我们不会再帮你。看在你还是真龙的份上，你走吧。”火龙头吐出一口烈焰说道。
“……”方宁顿时蒙头转向，这是什么神展开？
上回还又送法宝，又给锻炼身体，区区十几年不见，脸就变成这样？
正当方宁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四头龙消失，连带着巨珠也消失了。
“大富豪，现在该怎么办？”大爷悻悻道，“这些家伙显然就是过河拆桥啊。”
“哼，把那个天命之龙找出来，让它过来问。”方宁狠狠地说道。
“唉，你就是个大坑啊。”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爸爸与儿子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谁知道这四头龙会翻脸不认人。”方宁郁闷道。
“这一回，你可是白白浪费了我一万天道功德，这功德都是以前攒下的，还被打了骨折，”大爷悻悻道，“不然的话，我少说也能再找几样神器。”
“神器？”方宁灵机一动，“大爷，你之前不是趁我睡觉，去找睡神陨落后遗留的神器嘛？有没有找到能控制时间的？”
“没有。”大爷十分干脆地说着。
“应该有的，这可是仙神的世界，什么洞中千年，天上一日，地下一年，都是涉及到时间的。”方宁不死心。
“这个真没有。”大爷诚恳地说着。
“我不信，你让我搜一搜。”方宁催促道。
“人与系统的信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嘛？”大爷十分委屈地说道，“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要是骗你的话，就让规则惩罚我。”
规则提示：（系统故意对寄主撒谎，禁闭72小时。）
“我艹……”方宁已经无奈了，“果然是不要脸的存在啊。”
他碎碎念着，然后钻进系统空间，来到系统储藏室。
只见此时的系统储藏室，早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系统空间一扩再扩，储藏室更加是重点扩充单位，毕竟其他地方也没有太多容纳的东西。
现在储藏室已经长十公里，宽十公里，这样大的库房，地球上都没有出现过，主要是没有必要，而且也不方便建设。
“这么大一块地方，究竟该怎么找？”
方宁趁着大爷被禁闭，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大门上的大锁打开，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各种物品，不由地叹气道。
“主人，我来帮你找，这里头的东西，我都知道是怎么放的。”天书宝贝突然出现道。
“唉，宝贝就是贴心，比你系统爸爸慷慨多了。”方宁十分欣慰道。
两天之后，堪堪在大爷将要放出来的前一刻，天书宝贝从系统储藏区里，拿出一个金黄色的枕头。
方宁看着系统提示。
（神器“黄梁枕”，使用次数3/3。使用效果，“一梦千年”，可让一处世界进入梦中，迅速演化，千年是虚指，使用者可以设定演化时间。找到梦神香，点燃一根可以恢复一次。）
“难怪大爷你不舍得给我用，原来这是有使用次数的。”方宁恍然道。
“是啊，”大爷终于出来了，十分郁闷道，“为你一个破实验，就要浪费宝贵的神器使用次数，太不值得了。”
“瞧你说的，俗话说的好，有钱不花，掉了白搭，你那打了骨折的天道功德不就是最好的栗子嘛？”方宁振振有词道。
“就你话多，真想给你一矛。”大爷狠狠道。
方宁根本不理会大爷的威胁，拿着黄梁枕，然后来到那个结界中的生态球前。
“这玩意怎么用？难道垫到那个星球之下，不是这样吧？”方宁诧异道，“大爷，你肯定会用。”
“我会用，但我不告诉你。”大爷终于找回自信。
“你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研究了，弄不好一下用掉三次。”方宁威胁道。
系统提示：（系统使用黄梁枕，当前使用次数减一。请指定世界快速流逝时间。）
“你想让这个世界演化多少亿年？”大爷问道。
“这还差不多，先来个五十亿年吧，这应该差不多了。”方宁估计道。
只见巨龙抓着金黄色的枕头，一道粉红色的气息，将整个结界中的简化版太阳系笼罩其中。
方宁看着那世界在快速地变化着，星球疯狂地转动，时间真得变成白驹过隙一般。
大概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笼罩在结界中的粉红色气息逐渐消散，看那消散的速度，大概还有个半天功夫就要消散干净。
“赶紧去问，那个世界的本源意识已经诞生了。”大爷催促道。
方宁顿时抖擞起精神，然后认真地做好准备。
“你在干嘛？别浪费时间。”
“少废话，我必须装出更高层次的样子，不然的话，多丢人啊……”方宁振振有词。
做好心里建设后，他才用着巨龙的躯体，靠近那个结界，庞大的神念，穿透了进去。
“在吗？”
“你是谁？”
“我是你爸爸。”
“你怎么骂人？”
“事实就是这样。”
大爷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大富豪，这就是你装出的更高层次的样子？”
“对啊，我必须让它知道自己是儿子，这样才会老实回答问题。”方宁理直气壮道。
“呃，我觉得你迟早药丸。”大爷不看好道。
“你有事吗？爸爸？”里面回答道。
“竟然这么老实，必然有诈。”大爷不信道。
“废话，它肯定是感应到了自己是缸中之脑，不老实才怪，等到神器效果消失，它就挂了。”方宁得意洋洋道。
“哦，我来问你，从最初到现在，你一共成长了多少？又是通过什么来成长的？”方宁仔细问道。
“哦，我是通过汲取生灵的精神活动而成长，它们在我躯体上繁衍生长，文明兴衰，最后成为我成长的养分。”
“果然是这样，”方宁对大爷道，“你看你这神器没浪费吧？”
“废话，你以前要是上点心，趁着地球天道没有死亡，一样能得到这个结论。”大爷鄙视道。
“不，不，我不刚说过么，纸上得来总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方宁认真道。
“哦，原来你想要宫刑啊，不用找它，我替你办了，这样你以后就能清心寡欲，一路修炼了。”大爷认真道。
“……”方宁真是够了，痛斥道，“不要给我胡搅蛮缠，我要亲自进入实验。”
说完，他就对那结界中的存在说道。
“嗯，给爸爸我安排一个神明的身份，我要玩一把文明游戏。你记得随时通报精神力量的变化速度，最好出一个曲线图。”
“知道了，爸爸。”
说完，方宁神念遁出，就要钻进系统结界之中。
这时，大爷突然拦住他，提醒道：“你小心点，万一被它整挂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先贤说过，上来就认干爹的，没有好人。”
“呃，”方宁闻言一怂，随后咬牙，狠心道，“不能老这么胆小啊，算了，还是大爷你走一趟吧，它肯定对付不了你，最后把报表给我就好。”
“……”大爷无话可说。
然后方宁神魂飘到一旁，身后巨大的青龙缩小，钻进结界之中。
方宁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个庞大的生态球，上面覆盖的粉红色气息不断消散，这意味着文明正在快速地演化，整个世界都在做梦。
果然是没有无用的神器，只有无用的神明。
睡梦之神只是将这个神器束之高阁，最后落入系统之手，放在他手里，却能推演大道所在。
方宁一时比较自得，但想了一想，又觉得不确定，难道自己能比神聪明？
不应该的，为什么对方，甚至那些圣人都做不到的事，自己就有自信做到。
只靠着一个托管的金手指嘛？要知道圣人手中的金手指，不比他的强？
方宁有些心虚，感觉自己现在所做的，很可能都是无用功，就像之前的四条上古之龙所言，他的使命可能真的已经完结了。
以前是爸爸，将来可能就要做儿子。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诸神之秘
半天之后，笼罩在生态球上的粉红气息消散一空。
方宁仔细看着，系统结界中的三个星球，恒星，行星，卫星，都在平常地运转着，就像没有任何改变一般。
看来刚才那个世界本源也应该消亡了，可惜啊，自己的天道儿子只活了两天不到的时间。
这时，青龙已经从系统结界里面钻出来。
“怎么样，大爷，内里情况如何？”方宁殷勤地迎上去。
大爷洋洋得意道：“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上界天道非要干掉神明了。”
“为什么？”方宁认真地问道。
“在演化之中，除去我这个神上之神，又出现几个天才凡人登临神位，你可知道他们登临神位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大爷继续追问道。
“你丫能不能一次回答完？非要吊爸爸我的胃口。”方宁愤愤道。
“哦，那我就告诉你，原来有神位的神，是不需要向本源意识缴纳精神力量的。之前那个星球本源说过，它靠着汲取凡人的精神活动而成长，但是神明出现之后，神明开始汲取凡人信仰，然而神明本身向本源意识几乎不缴纳精神力量，甚至还要反过来夺取。尽管在神明的管理下，平民数量剧增，最后反而是入不敷出。”大爷振振有词道。
“原来如此。”方宁心头划过一道闪电，顿时明白过来。
在上界被诸神玩崩之后，他曾经猜测过，之前的地球宇宙中，应该没有给神留下位置，这才让对方决定玉石俱焚。
们再强大，也只是如同太阳一般，在天道运转中，并没有什么权柄，空有力量，天道随时都可以废掉们。
现在想来，所谓的神位，最根本的就在于这一点，不需要像凡物生灵一般，向本源意识缴纳精神力量。
就像古代士大夫阶层，享有法律和税收上的诸多特权，刑不上大夫，举人有免田，看似为古代帝国治理国家，其实反过来却成为蠹虫，将帝国腐蚀一空。
新时代中却不是这样，越富缴纳的税越多，而原则上在法律面前并没有特权。
这就是时代的进步。
“是啊，总算是堪破了这个绝大的秘密，也不枉费我浪费一次神器次数。既然这样，看来咱们应该和神明早早打成一片，大家愉快地玩耍才是，这样将来就不用缴税了。”大爷振振有词道。
“你真是欠教训，”方宁毫不留情地训斥道，“我之前不是说过么，侠之神者，为天为地，这些神明只贪图一时利益，然而天地崩坏，他们自己也没好下场。我们要做的就是阻止这种事的发生，如此才有立身之道。”
“咦，你这逻辑不对啊，诸神又不是傻瓜，他们为什么不主动上税？天地崩坏，他们又没有好下场。”大爷反驳道。
“哼，幼稚，”方宁鄙视道，“古代士大夫们一个比一个人精，可他们又是怎么做的，拼命兼并土地，裹胁人口为奴，让朝廷税制败坏。其中又有几个能超脱自己阶层的利益？也只有几个不得好下场的改革者。诸神也是一般，他们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天地活得长久，诸神寿命几百万年，天地几百亿年，在这种情况下，尽量积累自己的力量，才能活得更久。至于天地崩溃，除非事到临头，他们是不会考虑太多的。”
“呃，真复杂啊，先贤说的对，一切现代史都是历史的重演。”大爷感叹道。
“对啊，”方宁振作起来，“哼，之前那四条上古之龙说咱们已经不是天命之龙，以我来看，咱们的天命不过是刚刚开始。”
“哦，那就是继续收割神明，出一个杀一个？那也得出师有名啊。”大爷为难道。
“当然有名，你可知道为什么天道需要神明？”方宁反问道。
“那是因为天道太笨蛋，一个人搞不定这么大的地方，教化不了那么多的生灵，尤其是神秘世界中，各种异变层出不穷，它不得不分出许多权柄出来。”系统大爷十分肯定地说着。
“嗯，没有白去梦中世界进修一场，朕心甚慰啊，”方宁夸奖一句，“事实就是这样，所以要利用科技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科技力量不会消耗精神力量，只会消耗物质力量，就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这正是上下两界合二为一带来的好处之一。”
说到这里，方宁隐隐感到一个巨大的黑幕呈现在眼前！
弄不好，之前的两界合一，其实就是两界天道默许的，们面对诸神的攻击，很有可能是顺水推舟，没有进行真正的抵抗。
“说的好啊，大富豪，那就是要利用科技手段管理众生，将众生的精神力量供奉给天道。然后我们在一旁监察，防止有神明出现干涉这一过程。只是我怎么没发现里面有我们什么好处啊？要是一直不出现干涉的神明，我就是白干活。”大爷郁闷道。
“瞧你说的，有一位先贤说的好，不能老盯着钱，一心盯着钱的人反而赚不到钱；不要盯着钱，先把事加班加点地干好，最后反而能挣到大钱。”方宁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说这话的先贤，肯定是个老板。”大爷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方宁大吃一斤，这家伙居然如此聪明，这还了得。
“因为我就经常对黑狗子这么说。”大爷理直气壮道。
“无耻。”方宁鄙视道。
“彼此彼此。”大爷毫不客气。
方宁决定退让一步，现在他已经清理明白将来要走的路，这时候可不能与大爷内杠，大爷要是杠精起来，还真不一定是它的对手。
“好了好了，好处自然是有的，你看之前的那些天道功德，虽然打了骨折，但还是有兑现的，这就说明，这个新生的时空本源，仍然能将众灵对天地的贡献看在眼里，咱们低调地做事，将来自然有好处。”方宁安抚道。
“切，只有自己当老板才有自主权，这时空本源不过又是一个大忽悠罢了。”大爷早就不信这一套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办？”方宁为难道，“咱们明明都定好了三步走的计划。”
“计划都是要变动的，其实很简单，经过刚才的梦中世界，我已经明白了如何壮大一个本源意识，增长一个世界的过程，咱们可以自己当老板，自己创造世界，当创始之神，这样最后的好处都是我们的。”大爷得意洋洋道。
“嘶，你丫野心比我大得太多了，你这哪里是大侠，分明就是混入正道武林的魔教教主啊。”方宁瞠目结舌。
“瞧你说的，我这都是血泪教训，你难道忘记了之前那四条上古龙给你的冷脸色。打工打的再好，等到你没用了，年纪大了，怀孕了，产子了，拼不动了，性价比低了，就该要被裁员了。”大爷苦口婆心地说着。
“……”方宁愣了一阵，想了又想道，“你说的都没错，可这不是开公司，随便花个几千块钱，找个代办公司一个来月弄好。你这创造世界，太难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大爷认真道。
“哦，谁去登攀？”
“当然是你。”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天命之龙
大爷野心勃勃，想要当老板，创造世界。
平心而论，这无关什么信义，无非就是出去创业而已。
毕竟按照方宁之前的计划，其实就是等于在公司里靠着辛苦努力，认真干活，拼命加班，最后被有良心的老板分配股份。
然而既然已经有了上界的前车之鉴，这新的老板还会分配股份嘛？
方宁想到这里，觉得无论是自己，还是告知自己这条路的几个大能，都有些想当然了。
以前的上界，那属于圣人和天道一起创业，作为元老，最容易拿到股份。
而现在的局面却是不同，两界合一，但从天道功德的应用来看，时空本源并没有消亡。
不过想到要另起炉灶，方宁就有些心虚。
“唉，其实在这个世界里混着也挺好的，有那么多高个子顶着，新创一个世界，有什么事可就要我们自己顶着。”方宁叹气道。
“瞧你说的，先贤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在这里混得再好，也是受制于人，安全没有保障。”大爷一个劲地怂恿道。
“呃，没想到我这么懒的一个混子，竟然被你一路托管到要成创世神了，这还有天理嘛？”方宁虽然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叹气道。
“你真有自知之明。”大爷悻悻道。
“等等，你想去创业，你得先找到地方注册公司啊，我们现在就在天地之中，去哪里再找一个空虚之所？”方宁疑问道。
“这还不简单，再消耗一万天道功德呗。”大爷理所当然地说着。
“愚蠢，志大才疏，”方宁痛斥道，“你问天道该去哪里创业，这不就等于向老板问该如何自己出去创立一个新公司么？后果如何，你可知道有多严重？”
“能有什么后果？”大爷满不在乎道。
“前者自然是裁员，后者就是被天道抹杀。”方宁狠狠地说着。
“这么可怕，”大爷吓了一跳，不自信道，“那天道看起来挺傻的，不会这么狠毒吧？”
“你以为，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种存在，没有什么私人情感，只以规则和利益行事，就像你拿手去碰烧红的烙铁一样，就算以前功劳再大，一样要受创伤。”方宁叹气道。
“这可怎么办，没想到创业也不容易啊。”大爷悻悻道。
“要是容易的话，这么多神明圣人，还能轮到咱们？”方宁鄙视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
“让我想想，先拖个几百年再说吧，等我把睡梦神经修炼到顶再说。”
“这还真是你的风格。”
“对了，”方宁又想起来之前的一件事，“我说过，要去找天命之龙，你趁我修炼之时，去找一找，将来也好未雨绸缪。”
“哦，知道了。”大爷应声下来。
“怎么现在这么老实？”方宁惊讶道。
“这不是还要依靠你去创业嘛？话说回来，等新公司开了，我要占51%的股份。”大爷趁机道。
“你顶多当个首席执行官，股份是没有的，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有。”
“那我现在就不帮你干活了。”大爷十分直爽道。
“好吧，给你就给你，不过要对半分。”
说完之后，方宁就去睡觉了。
这新功法的修炼方式还真简单啊……不过成神的法子，会有这么容易嘛？
方宁带着这个疑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一条青龙飞腾在宇宙之间，此时两界合一只是勘堪过去两年不到，还处在最激烈的变化期。
随处都可见巨大的星球互相碰撞挤压，然后连成平地。
这种剧变，可以说是亘古未有，难以用文字描述，只有见者瞠目结舌。
上界本来就是一块无边的平地，投射下来，就像是将宇宙硬生生地从圆球压成扁平一般。
这个过程中，自然会有无数的星球粉碎，无数的星云消散，无数的恒星发生爆炸。
不过肉烂在锅里，物质世界有物质能量定律在管控着，不会短缺，甚至还能虚中生实，无中生有，循环不息。
青龙一路无视这些激荡的物质，以无缝入有间，游刃有余，不受分毫伤害。
最后来到一处团团旋转的大漩涡之前。
这里，正有两条比更长的神龙盘踞着，一条紫色的，一条白色的，而那个漩涡远远看去，倒像是一个盘旋的龙形。
“大富豪，起来吧，我已经找到天命之龙了。”大爷邀功道。
“我再睡个回笼觉，等下个月再说。”方宁在床上翻个身，根本没有动弹。
“你还真是懒到家了，睡回笼觉也就罢了，也没见有你这样的，一睡就要一个月。”大爷悻悻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现在天地翻覆，不用着急，你先藏到一边，看看他们在做什么。”方宁嘟囔着，很快又进入梦乡。
于是青龙就藏在附近，这附近还算平静，大概是这两条真龙还有很大力量的缘故。
没过多久，就听得那两条龙在说话。
“这诸神一击，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谁给们的勇气？好死不如赖活着，上界还不一定要陨灭。”紫龙叹息道。
“哼哼，还不是那条后起之龙，被天道算计而不自知，白白充当了灭杀诸神的急先锋，诸神还是聪明，没有浪费力量与它计较，先去釜底抽薪。”白龙倒是幸灾乐祸。
“这样一来，咱们刚刚布置了一点局面，又变成混沌一片了，现在宇宙重归混沌，就是不知天道究竟要青睐哪一个开天辟地，重塑乾坤。”紫龙淡淡道。
“自然是咱们手中这一条龙魂，它可是融合了上界真龙所有的力量，就算圣人，失去权柄，也不能与它相抗衡，新的创世之龙，就是它。”白龙笃定道。
“这话先不要如此肯定，诸神，圣人，还有本界的一些神圣，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毕竟谁都清楚，开天辟地者，成圣的几率最高。”紫龙摇头道。
“哈哈，陨落的几率也最高，很可能成全后辈人，大家都不傻，既想要这个位置，又不想要。”白龙随口道。
“不过，最近我从一只天魔那里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本界天道不会再立圣人，甚至连神位都不再给了，这也是诸神反抗的根源之一。”紫龙探询道。
“很有可能，毕竟这个宇宙之前就有过诸多文明，不是从混沌中而出，虽然两界合一，但天道还没有消亡。除非将其灭杀，再来一个幼主，才能出现权臣，再来一次君与士大夫治天下的旧例。”白龙显然用心研究过不少东西。
“呵呵，真是以小见大，凡人的社会，就能映射出大道所在。难怪他们会弄出许多牵强附会的天人感应之说，也并非无的放矢。”紫龙有些佩服地说着。
“是啊，宇宙就是如此奇妙，一粒沙的构造，和整个宇宙的构造，都有极为相像之处。最底层的社会结构，和最高层的社会结构，有所相似，也是符合大道的。”白龙附和着。
青龙在一旁，尽情听着，显然这两条龙，正在坐而论道，叙说许多隐秘，这些秘密，再次验证了之前所得。
谁能想到，涉及到圣人诸神天道的最高层次，竟然会和凡人社会的运转相差无几？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重归混沌
“咦，大富豪，醒醒，快醒醒。”大爷焦急地催促道，似乎有了什么新的大发现。
“什么事，别打扰我睡觉……不，是修炼。”方宁辗转反侧，不想睁眼。
“是这样的，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最大用处。”大爷振奋道。
“你的最大作用不用你发现啊，问我就行了。”方宁嘟囔着。
“呃，那你说说看。”大爷不信道。
“你最大作用就是托管我啊，替我干活，将来我是创世神，你就要托管天地，一样要替我干活，这样的话，就用不着什么诸神圣人，也不需要消耗本源力量供养这些寄生虫，不需要他们教化民众。”方宁振振有词道。
“……”大爷怏怏不乐，“可恶啊，我好不容易才想明白的事，怎么到你嘴里这么简单。”
“那没办法，毕竟你的智能实在过于低下。”方宁瘫在床上，呈太字型。
“哦，我已经发现了天命之龙，好像还可能要去开天辟地。”大爷强行转移话题。
方宁一听，从床上爬起来，皱着眉头陷入深深的思考。
过了一阵，他开口道：“这个消息十分重要，既然是开天辟地，那肯定是在混沌之中，咱们只要跟着它，就能找到虚无之地，跳出这个世界。”
“哈哈哈哈，可是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大爷心虚道。
“之前说要创世的是你，现在瞻前顾后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方宁不耐烦道。
“这不就是近朱者赤嘛？都是受你的污染。”大爷振振有词道。
“滚，这事不能犹豫，我想了又想，确定得做，而且注定会成功的。”方宁肯定道。
“你什么时候想的？”
“梦里想的。”
“那你想得还真美。”
“还可以吧，心想事成。”方宁得意洋洋道，反正他发现了做梦的好处。
“废话少说，我还要趁着诸神陨落寻找他们的遗产，得另外派人盯住他们，是不是再叫黑狗子出来？”大爷询问道。
“不行啊，开天辟地何其重要，他们肯定会清场，黑狗子那小身板，哪抗得住？”方宁心软地说着。
干点苦力也就算了，总不能让小弟拿命去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都不从拿命拼，当然也不能指望小弟上。
“那没办法，只能让我的2号出来了，”大爷悻悻道，“本来我还想让它也去捡破烂去的。”
“既然这样，那就定好它了，我先去睡了，没事别叫我。”方宁钻进被窝，蒙上脑袋。
“睡不死你。”大爷怏怏不乐道，它总觉得给大富豪找来这个功法是个极大的错误。
这让对方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偷懒了，就和以前一样。
…………
系统化身被留在附近，隐藏在星云尘埃中。
对别人来说，甚至是忠心耿耿的黑狗子而言，监视对手的动静，也是一件极为枯燥难熬的工作。
只是系统化身继承了大爷的特质，并没有真正的生灵情绪，对它而言，这不过是待机而已。
就这样监视着，一下又是三年多过去，那个龙形漩涡似乎正在汲取着某种养分，不停地成长。
距离所谓的天命之龙出世，估计剩不了太多的时间。
而周围的宇宙星空的变化愈加复杂，两个世界的物质、规则、神秘相互融合，产生了就连神明也难以识别的变化。
之前几个大能给方宁讲述的未来变化，河神说的影子映射，死神说的物质挤到一起，现在已经有些对不上号。
原本无限扩张中的宇宙，此时就像被刺激到一样，正在开始回缩。
无数物质猛烈地爆发着，整个宇宙就像开锅的沸水一般，到处都是极致的高温，诡异，恐怖，火焰，黑暗。
各种矛盾，对立，冲突都在争先恐后地爆发着，要将整个宇宙卷入毁灭的边缘。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还想搞事的大能，现在已经纷纷收缩，以求先度过这恐怖的毁灭天灾。
其中就包括这龙形漩涡。
紫龙正在对白龙说着：“这宇宙已经抗不住物质和规则的冲突，要重归混沌了，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白龙点点头：“你说的是，再汲取最后一波力量，我们就该走了，其他真龙也该把血肉力量投献出来了，等待开天辟地之后再复生就是了。”
“嗯，我这就通知们。对了，还有一个家伙，也是真龙之一，要不要也通知一下？”紫龙犹豫道。
“哼，你以为他会相信我们嘛？根本不可能的，让那家伙去死，肯定要先打死我们。”白龙不屑道。
“说的也是，可惜这个傻瓜，被人利用而不自知，被灌输了一脑袋的爱与正义的意识，无聊至极，根本就没法沟通。这劫数看来是躲不过去了。”紫龙嘲笑道。
“管它了，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白龙这样说着。
然后两条龙就开始纠缠到一起，同时向外发出一阵阵无声的龙吟。
系统化身在外面看着，就看到一条条真龙，不知道从何处出现，然后投身进入那龙形漩涡之中，爆发出一团团血雾。
这些真龙有大有小，有强有弱，色彩各异，但无疑都是血统纯正，龙威盎然。
而那龙形漩涡，每吞入一条真龙，都会长大许多，到得后来，其面积已经广阔到无法描绘。
“不对，还少四条真龙，”白龙数了一遍，惊讶道，“龙无龙大龙二龙三，怎么没来？”
“大概是死了吧。毕竟他们都是新龙，力量不济，没有熬过之前的劫数也是正常。”紫龙不以为然地说道。
显然在这些老龙眼中，新生代的一些龙并不算什么。
“可惜，们潜力还是有的，但天数如此，也怪不得我们，咱们也进去吧。”白龙摇头道。
“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轮回不止，唯我唯心，亘古不灭。”
两条龙一起念咒，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那龙形漩涡之中。
那龙形漩涡开始收缩，然后又膨胀，就像一个巨大的心脏一般，随时都可能爆炸的样子。
正在这时，一条青龙蓦然出现在这里，看着那跳动中的龙形漩涡。
“大富豪，快醒醒，该出发去宇宙之外了。”大爷催促道。
方宁赶紧清醒过来，这一回可是真要换大地图了。
能不能继续活下去，能不能实现创业开公司，就看这一回的。
他再懒，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偷懒。
方宁透过系统视角，向外看着，一眼看到那处于膨胀收缩中的龙形漩涡。
那种奇观难以想象，就像凡人仰望银河，蚂蚁看向苍穹。
只见那龙形漩涡的跳动越来越快，方宁几乎能听到那“砰砰”的心跳声，他明白，对方随时都会消失。
不过，这个随时，对于凡人的时间来说，也是以月年来计算的。
“怎么跟踪它啊？”方宁询问道。
“我叫你起来，就是要问你啊。”大爷理直气壮道。
“呃，我倒是有个办法，叫大青虫出来吧，多给它喂点饭。”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宇宙之外
当大青虫从龙神秘境出来后，方宁好不容易让对方吃了个肚圆，问出如何跟踪的答案之后，对方提出了一个新要求。
“对了，大青龙，既然你说这个世界要重归混沌，那我旧老爹和姐姐们你也帮忙一起带着吧。”它眨巴着两只虫眼恳求道。
“答应它。”大爷突然插口道。
方宁顿时好奇道：“呃，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我还以为又要花点功夫忽悠你。”
“废话，我这要马上要去创业的老板，不提前拉拢些免费的劳力，不，是靠谱的兄弟，怎么行？”大爷振振有词道。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方宁摇摇头。
大爷可从来不会发善心。
于是方宁一口答应下来，让大青虫十分感动，要知道这个时候，想找个安稳的地方可不容易，敢于庇护一族的大能更是少之又少。
有能力躲过混沌之劫的，那无不是上神大神，接近神王的等级才行。
一般的神明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大青龙，你真好，姐姐们果然没有看错你。”大青虫兴奋地说着。
“呃，你这话说的，真是让我感觉怪怪的，我是有老婆的人。”方宁诚恳地说着。
“呃，你想多了，”大爷赶紧插口道，“人家可看不上你这种懒蛋。”
“滚，少影响我的心情，”方宁悻悻道，“马上就要去新世界了，想想还有什么落下的东西，都一起打包带走。”
“这个你放心，对了，要不要多弄点东西走？”大爷不死心道。
“算了，总不能偷别人的东西吧，该是咱们的就当是报酬带走，不该是咱们的咱们也不能违背侠义规则偷拿，”方宁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要是东西们自愿跟着我们走，那我们也不能拒绝。”
“呃，”大爷十分佩服道，“大富豪，放心吧，我会让它们自愿的。”
…………
一年之后，当系统大爷收拾好行装，打包完毕之时，龙形漩涡终于完成了最后的蜕变。
一条七彩神龙从中猛然从中跳出，扫视一遍后，发一声龙哮，最后一闪而去。
这时一条青龙，随之跟上。
等到下一刻，方宁就发现眼前景色一变，整个人似乎都陷入空虚一般，从灵魂到身体，无一处不觉得空荡荡的，就像失去了精气一般。
到底是什么景色能让他产生这种感觉？
无始终，无来往，无光亦无暗。
总之整个人根本找不到任何凭借。
所谓的混沌空间，他见识过，那还是在上界打瘟神的时候，可是那时候，还是有光有空间有时间概念的。
显然那只是上界天道提供的大能战场。
而现在他所在的地方，却是真正的虚空之地！宇宙之外！
“大爷，你还在嘛？”方宁在心里转动着念头。
“活得还好好的。”大爷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方宁安心道，总算不是一个人就好。
“能给点光线嘛？”他接着问道。
“呃，这个我暂时做不到，你先等等，过一会应该就有光了。”大爷回答道。
正如大爷所言，方宁耐心等了一阵。
果然出现了光芒，然后光芒中出现了一条龙。
就是那条七彩之龙！
方宁知道，他要亲眼看着对方开天辟地了！
就是不知道对方是要化成盘古巨人，来一斧头，还是要用龙爪撕开？
然而下面发生的情况，大大超乎他的想象！
只见光芒出现，那条龙向着某个地方飞去。
方宁指示大爷紧紧跟上。
不知过去多久，毕竟这里大概也没法计算时间。
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巨球！
如果不是这巨球一片浑浊，他还真以为又碰到了那四条过河拆桥的上古废龙。
那巨球分不出具体大小，上一刻在方宁的感知中，有着无边无际，下一刻，又变成普通大小的球体。
这种古怪的感觉，实在是让方宁感到诡异。
不过他又觉得正常，正是这种诡异，才证明了眼前景象的正常，毕竟这可是虚无之地。
“这巨球难道就是我们之前的宇宙？”方宁疑问道。
“是啊，你蒙得还真准。”大爷肯定道。
“什么叫蒙，本来就只有这一个答案。”方宁鄙视道。
接着他就看到那七彩之龙，将巨球一口吞了下去！
这是什么，宇宙被吞吃了？！
方宁惊讶万分，开天辟地难道就是这样么？
然后那条七彩巨龙盘旋成团，将头颅放在躯体上，闭目养神，似乎正在消化着巨球。
“这不对吧，大爷，这家伙也太猛了，宇宙都敢吞？”方宁瞠目结舌道。
“真羡慕它的好胃口，咦，我都给差点忘记，早知道让大青吃掉它好了，真是可惜啊，亏大了。”大爷苦恼道。
“你少来，撑不死它。”方宁无语道。
“你太小看它了。”大爷鄙视道。
“我可不敢高看它，”方宁盯着那头消食中的巨龙，喃喃自语道，“难道说，那紫白二龙创建的龙魂聚合体，其实就是上界的创世之龙？”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现在可是没人能回答你的问题了，”大爷悻悻道，“毕竟我们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宇宙。”
“是啊，我们只能孤独地在这里漂流。”方宁叹气道。
虽然有个系统空间，但系统空间毕竟不是真正的现实世界。
“别这么丧，学学人家，一会咱们也开创一个世界。”大爷鼓励道。
“你这鸡汤太馊，喝不下去。”方宁打不起精神来。
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当方宁想去睡觉之时，这时那条七彩巨龙突然睁开眼睛。
只见它面孔之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整个盘起的身躯开始舒展开来，腹部高高耸起。
“咦，它这是肿么了？消化不良么？”大爷好奇道。
“呃，我怎么觉得它是要生产了？”方宁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嘶，”大爷顿时大吃一惊道，“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就它一条龙，怎么生产？”
“你傻是不，它可是无数条龙聚合一起的，还有你听没听过圣母玛丽亚的故事吗？”方宁鄙视道。
“听说过啊，还是荷兰版本的，圣母未婚先孕生下圣子的故事，难道说？”大爷恍然道。
“没错，看来他们说的开天辟地，就是创世之龙生下世界。”方宁认真道。
“这也太厉害了，但是我可没有这个本事啊。”大爷震惊道。
“你想什么啊，我也不没指望你有人家一样的本事。”方宁鄙视道。
“那就是你有这种本事了？”大爷惊喜道。
“滚，我可是爷们，纯的。”方宁唾弃道。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今天开始做上帝
此时，七彩之龙的识海之内，正刮着一场风暴史称头脑风暴。
“原来如此，我们联合起来，就是创世之龙！”一条紫色的龙形念头喃喃自语。
“是啊，天机玄妙，本来想仿照下界制度，搞一个龙魂共和，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召唤出了创世之龙！”一条白色龙形念头回应着。
“创世之龙的血脉流传在每一条真龙体内！”数百个不同的龙形念头同时响着。
“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少特么在这里煽情！创世难产了怎么办？在线等，很急的。”一个焦躁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龙无，是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紫色龙魂惊诧道。
“本族长什么时候进来，还需要向你这个长老报备么？还是说你们真以为这事没有我的默许就能做成了？”那个声音回荡着，偏偏看不出来对方的念头在哪儿。
“好吧，族长，这是您的权力，”紫色龙魂决定退让一步，毕竟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创世，而不是内讧，“至于您的问题，我想得找个稳婆接生才行。”
“稳婆，在哪儿？”众多龙魂惊讶道。
“它不就在外面看着创世之龙吗？”紫色龙魂一副尽在掌握的语气。
“原来如此，难怪你一直放任对方监视我们，你早就算到了今天。”白色的龙魂十分佩服道。
“呵呵，不过是有备无患而已。”紫色龙魂矜持地说着。
“哼，你说的轻巧，你们与对方早就撕破脸皮，现在对方能够帮你们接生？”龙无激将道。
“呵呵，哪又如何？只要给它一些好处就是，”紫色龙魂说道，“它自诩大义，本质上不过一个趋利之辈。咱们这里多的是神器龙器，光是龙鞭就上百根，世上罕见，它岂能不动心？”
“我艹，”众龙魂纷纷唾骂道，“长老你也太狠了，把我的龙根留下。”
“姜果然是老的辣，本族长还是太年轻，”龙无叹气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紫长老以身作则，先把你的龙鞭献出来吧。”
“那又怎样？瞧你们一个个，既然已化龙魂，之前的肉身还有何用？”紫色龙魂不屑道，“献出又能如何，将来又不是生长不出来。”
龙无立刻夸赞道：“长老果然大义，下次我还推举你当长老。”
众多龙魂纷纷赞同，有这样以身作则的长老，他们能不同意么？不同意的话，就要自己献出龙根。
虽然对方说的有道理，但那总是个念想。
真龙和他族不一样，龙生万物，可与万物交|配，可见龙根之强大，谁也不舍得送给别人……
……
方宁正琢磨着如何创造世界的时候，这时那条七彩之龙头上，冒出一条紫色龙魂，身上还背着个大包袱，正飘飘荡荡地向自己这边飞来。
“咦，它竟然能发现我们？”方宁惊讶道，“大爷你这隐身术不行啊？”
大爷鄙视道：“废话不是，我什么说过用隐身术了？这片地就咱们一个，它眼瞎才看不见我们。”
“这么说，你是光明正大地跟踪人家？”方宁郁闷道。
“事实就是这样。”大爷理所当然地说着。
“你可真是心大。”方宁佩服道。
这时，那条紫色龙魂已经来到眼前。
对方也不废话，直接道：“神龙大尊，本长老想与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方宁问道。
当下那紫色龙魂就将内容简单一说。
方宁顿时怦然心动，过了30岁的男人都会理解，权贵们顶多也就是奢望些虎鞭鹿茸，自己这档次之高，怎么说也是神话中的天庭玉帝的待遇。
虽然现在没有需要，但有备无患不是？
他当下对大爷道：“这交易不错啊，赶紧学一下剖腹产。”
“你干嘛不学？”大爷反问道。
“我只要龙根，龙器神器都给你，再说你技巧多好，下刀精确。”方宁怂恿道。
“这还差不多，那我得打造一根四十米长的手术刀才行。”大爷打量一阵那条七彩之龙道。
方宁不屑道：“这还用你打造，直接找他们要就是。现在咱们可是垄断市场。”
“对啊，大富豪，你提醒我了，要不再多要点，好好提升一下价格。”大爷惊喜道。
“孺子可教。”
只是接下来，除去打造手术刀的要求，紫色龙魂接受，提价的要求，对方却根本没有接受。
“呵呵，大尊要是想趁火打劫，那可就是失措了，我们只是不想拖延时间，但凡多等个百十万年，就会有圣人从世界中先行降生，那时候辅助天地降生者，并不缺少。”紫色龙魂淡淡道。
“可恶，这家伙，竟然还有后手。”大爷愤愤道。
“算了，能捞一点是一点，不过我还得要他回答如何创造世界。”方宁认真道。
当下方宁又增加了这个附属条件。
那个紫色龙魂顿时有些惊讶。
“没想到神龙大尊的野心还真大，竟然想要自创世界？曾经上界如此庞大，都落得一个融合重生的下场，阁下又如何相信自己所创世界，不会重蹈覆辙？我看您还是继续在新世界谋个位置的好。”紫色龙魂劝诱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告诉本座，如何创世就好。”方宁不耐烦道。
“既然如此，那本长老就直言相告，将来龙尊后悔，可别怪本长老言之不预。”紫色龙魂淡淡道。
接着它神念波动，将一篇浩大繁复的创世之法，授予方宁。
系统提示：（系统学会了上古级功法《真龙创世篇》。）
“厉害，直接就是上古级，这得多少历练值才能提升一级啊？”方宁震惊道。
“唉，要是把那几千个神明收割掉，我就不愁了，现在麻烦就大了。”大爷悻悻道。
“这世界又不是给你开的，哪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方宁安抚道，“能有现在的局面就不错了。”
“少废话，把包袱要过来，我得收藏些龙器神器弥补下受创伤的幼小心灵。”大爷郁闷道。
“别不要脸，你都是30多岁的老系统了。”方宁鄙视道。
如此双方交易达成，方宁将紫色龙魂带来的包袱收进系统空间，特意声明龙鞭归他，只是暂时借大爷的系统储藏区冷冻起来。
………
“好了，那个家伙果然不出我所料，已经答应下来，我们可以安心待产了。”紫色龙魂返回创世之龙的识海，十分得意道。
这时，龙无族长才淡淡地提醒道：“刚才忘记说了，紫长老，这创世之龙复生真龙一族时，是按照现有状态而来，它可是没有什么意识的。”
“…………”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上帝是个程序员
没过多久，紫色龙魂怏怏不乐地拿出一把长长的手术刀，递给青龙。
方宁对大爷低声道：“看他那脸色拉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就多要他一本书么，至于嘛？”大爷鄙视道。
“就是就是，”方宁赞同道，“它留着也没用，这玩意还能用几次？”
“好了，神龙大尊，您的手术刀好了，只是尽量别剖腹产，先来个侧切行不？世界诞生若是少了磨难，将来成长潜力有限。”紫色龙魂有气无力地说着。
“咦，你还是挺懂的，那我尽量吧。”方宁答应下来。
接着就是一通不可描述的操作，大爷趁机从七彩之龙身上弄到不少血肉鳞片，这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真龙血肉，而且历史悠久。
“大爷你可真会雁过拔毛啊……”方宁佩服道。
“那可不，总得为将来多攒点家当。”大爷理直气壮道。
这一通助产的操作，不知过去多久，反正方宁已经睡过三次，醒了三次，按照没人打搅，一睡一年多来看，应该是三年过去了。
“好了，这世界终于生出来了，和个哪吒一样。”大爷欣慰地说着。
“在哪儿，我看看。”方宁催促道。
“就在前面。”
方宁透过系统视角，很快就看到眼前一个古铜色巨人，正趴在奄奄一息的七彩之龙身下。
“呃，这巨人难道就是新世界？一生下来就这么大，果然是有些神异。”方宁惊叹道。
“你这都是废话，这巨人还要从这虚空中汲取营养，继续成长，等到长大了，然后就会死亡，它死亡之后就会成为世界，两个眼睛变成太阳和月亮，头发变成星星，血液变成河流，骨骼变成山川……这都不是我说的，是《真龙创世篇》上记载的其中一个世界诞生之法。”大爷振振有词道。
“原来如此。”方宁带着一丝可怜看向那个懵懂中的巨人，对方还没有睁开眼，然而他的命运已经被人决定了。
多么悲惨啊，正如凡人，无论怎么蹦哒，再怎么惊才绝艳，最后也摆脱不了死亡的结局。
方宁心中一叹，他也没有同情别人的资格，因为他的命运都不能自己做主。
又过了一阵，那巨龙终于睁开眼来，它睁开眼后做的第一件事，就让方宁彻底不再同情它了！
它直接吞下了奄奄一息的七彩之龙！
这让方宁想起一部血腥漫画，进击的巨人。
“它带有天生的原罪，这个世界注定还会毁灭！”方宁诅咒道。
系统提示：（寄主做出了某个不可描述的预言，产生不可描述的结果。）
“咦，这是什么意思？”大爷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方宁双手一摊道，“好了，不用管它了，我们自己去创造一个充满真善美的世界吧。”
“哼，你还真是幼稚，”大爷鄙视道，“那种世界肯定没有战斗力。”
“瞧你说的，人家五小强不就是靠着爱与正义，一次次打翻不可战胜的敌人么？”方宁强辩道。
“那是因为他们在漫画里是主角，换成配角你看看，坚持爱与正义的，大部分都挂了，只有一少部分活下来。”大爷苦口婆心地说着。
“我就不信这个邪，非要搞成主神空间模式才有战斗力？不可能，守护才能激发人的最大潜力和战斗力。”方宁坚持道。
“随便你，反正到时候吃亏的不会是我。”大爷得意洋洋道。
“为啥？”方宁纳闷道。
“你挂之前我就会换个下家。”大爷振振有词道。
“不行啊，狗子，咱们可是共同经历过一个世界变迁的，这么深厚的geming友谊，你怎么能说抛弃就抛弃？何况还有侠义成就放在那里？”方宁郁闷道。
“呃，你说的虽然好听，但我的系统命还是重要，你先折腾看看，或许更有潜力也说不定。”大爷犹豫道。
方宁暂时放下心来，他兴奋道：“好了，万事具备，终于可以开始创世了。”
“砰”一本堪比百层高楼的巨书直接砸在方宁身上，将他压得起不来身。
“可恶，你这是干嘛？妒忌我么？”方宁愤愤不平道。
“我是说，你要创世，那得先把这本创世大全学会了。”大爷鄙视道。
只见高楼之书的侧面，正正写着五个大字，《真龙创世篇》。
“呃，你不是已经学会了嘛？”方宁振振有词道，“我指挥你不就好了？”
“你找死啊，啥都不懂，你能指挥什么？”大爷无语道。
“我学还不行么？”方宁悻悻道，“唉，没想到装逼也是个苦力活。”
“废话，学渣还想装逼？”
方宁仰头看着这本高楼巨书，心下忐忑道：“这要学到猴年马月？”
大爷鄙视道：“你如果不想以后创造的世界，只能运转个七八天，就得学透才行。你又想坚持爱与正义，又不想学习上进，哪有这么好的事？敌人可是赤果果的丛林法则，适者生存。”
“呃，那我先了解个大纲，细节由你把握，”方宁马上推脱道，“我相信你。”
不等大爷拒绝，他就开始爬书。
爬到最顶层，然后翻开第一页开始看。
“创世大纲，先有光，再创立时间，空间法则，然后是物质法则……一看就头大。”方宁眼中只冒星星。
“好好看，别找理由。”大爷鄙视道。
“唉，你为啥一学就会？”方宁十分妒忌道。
“废话，你不是说我是被天道造出来的，这是我的本能啊。”大爷幸灾乐祸道。
方宁无话可说，碎碎念着：“可怜我60多岁的老头子，临老还要再看书学习。”
这一学，不知道是多少时间，反正按照系统空间的计算，直到神元一百五十五年的时候，方宁才学会三页。
“行了，不折腾了，这样就够用的，大纲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开始干活。”方宁兴奋道。
大爷询问道：“你想选择哪一个创世之法？”
“矩阵之法，先做一个虚拟世界，反复测试，让系统足够坚固后，再由虚转实。”方宁认真道。
“呃，大富豪，你还真是会算计啊，我对你又有些佩服了。”大爷少有地夸奖道。
“哈哈哈哈，还可以吧，怎么说我也是个程序员。”方宁得意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