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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暗花溟     神仙也有江湖txt下载     神仙也有江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四章借刀杀人之计

    古怪山的山形多变,似梦似幻,但此山洞所依附之小山却是实实在在的。

    山洞的洞口有水桶粗细的宽度,腥臭之气扑鼻而来,洞口寸草不生,满地骸骨,连岩石都呈现暗红之色,结着嶙峋的黑晶,显然妖蛇的毒性非常强,且吞噬了生灵无数。

    花四海冷冷一笑。

    此山洞必定是那妖妇的修炼之所,洞口仅容蛇身通过,洞内却必有乾坤。她以为躲到这个地方,他就对她无从下手了吗?

    没错,他以魔王之尊,纵然能化身变形,也不屑钻进这窄小的蛇洞,但这妖妇即将命绝于此,却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他向后退了两步,腾身而起,缭绕的黑雾像一朵乌云一样托在他的脚下。

    在半空中,他稳稳停住,左手拈诀于胸,右手冰魔刀横向一挥。

    银色的弧光掠过,潮湿无风的沼泽上空突然传来飒飒的风声,丝丝裹凛冽之气,阵阵兼隆隆之雷,弥漫蒸腾、终年不散的雾气被这股刮骨样的冷风带得打起了转儿,向冰魔刀聚拢,渐成一个漏斗型的惨白色气旋,居高临下的与洞口相对。

    瞬间,杀气四溢,连湿泥里的虫豸蚊蚁也受到了惊吓,慌乱中更深的扎入土里。

    风雷声中,花四海拈诀的双指弹开,双臂一展,那条夹杂着黑丝的银龙再度从他的胸口钻出,咆哮着冲到天际,之后又俯冲下来,在气旋中上下翻飞,兴奋异常。

    “黑龙气。”花四海口唇微动,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银龙听到主人的招唤,立即在气旋中定身不动,身上的缕缕黑丝渐渐增多、密布,直到整条龙几乎是半黑半银之时,龙身才盘旋起来,威风凛凛的龙头向后昂扬着一个角度,做势欲扑。

    大泽龙蛇,龙蛇相对,无论蛇多么强,在龙面前也不堪一击。

    花四海右手一挥,指向蛇洞的洞口。

    随着冰魔刀的指示,银龙张口喷吐出一团黑色气链,扑天盖地的向地面砸来,惨白色的漏斗气旋立即被这狂猛之气冲击得破碎无形。

    黑气落地,发出一声霹雳般的炸响,黑气中火气冲天,洞口生生被轰掉一半,地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可以燃烧之物,魔火却盘旋吞吐,发出“剥”的可怕声音,若加些风势,一定会卷入洞中。

    花四海又挥刀指向小山之顶,龙随刀走,一条黑色气链瞬间击向山头,只一下就几乎把山尖轰平,碎石泥沙滚滚而落,其威势让沼泽中的潜藏着的所有生灵胆颤心惊。

    洞中更是传来数声女子的尖叫,紧接着是“嘶嘶”的惊恐抽气声。

    “妖妇,如果你不想同此山一同化为齑粉,就速速出洞,本王赏你一个全尸。”他站在半空,冷酷的注视着下方,棱角分明的脸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没有半分怜悯。

    银龙飞舞,盘绕在他周身,空气中肃杀之气酷烈,死亡尤如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地笼罩在这片沼泽之上。

    这情势,不容人有一丝拒绝。

    惊叫静止了片刻,洞中人似乎在判断眼前的局势,之后在一片悉悉索索声中,蛇洞内慢慢走出一个人。

    修长高挑的身材,齐腰的乌发被一条珠链绕额拢着,五官美则美矣,却如同一个木头美人,没半分生气与活力,眼珠死死的盯着前方,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僵硬无比。

    她的身后,跟行着一条巨大的蟒蛇,碧绿的蛇身上有着一块一块的火红斑点,鳞甲如铁,每爬过一处,地面就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蟒蛇跟得并不近,一人一蛇间相隔着约一丈的距离,而且一个是走,一个是爬,但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以步调一致之感。

    “魔王殿下饶命!”蟒蛇在洞口停住,蛇尾还在洞中,蛇身躲避着山顶上落下的石头,曲折婉转的伏在地面上。

    “龙老大,你从与本王为敌时就应该想到这个结局。”花四海依然冷漠如刀。

    “小妇人知错,万望魔王殿下网开.

    I[该死,但请念在我一介女流,贪心不足,一时糊涂,这才酿成大错。我们妖道为了我一己错念,损失惨重,我如今悔之晚矣。倘若魔王殿下饶我不死,今后我妖道愿誓死效忠,愿为魔军中一队小卒小兵。”

    她的语气说不出的谦恭和诚恳,还带着几分哀求和悔过之意,再搭上她的迷心妖术,简直能让闻者伤心,听都落泪,可惜她面对的是魔王,根本不可能为她的虚伪忏悔所动。

    他本就冷酷,何况这条由上古繁衍下来的双头蛇妖还是造成他心爱女子重伤的罪魁祸首,现在更是医好她的唯一药材,他怎么能宽恕?

    “本王说过,你只要自己走出洞,乖乖就死,定会给你个痛快,留下全尸。”他左后一抹冰魔刀的刀身,指掌间立即出现了一枚银色光球。

    只要龙老大不反抗,光球打中它的七寸,她就会毫无痛苦的死去,就连被活取玄黄珠也会感觉不到,而且还能留有一些魂魄,让这上古异兽能继续存留于世。

    冰魔刀魔气超凡,死于冰魔刀下的就意味着魂飞魄散,他这样做是对敌时从没有过的宽容。

    “魔王殿下!”龙老大看出花四海的杀念,嘶声叫道:“我知道您是为‘聚妖旗’而来,我愿把此旗献与魔王殿下您,请饶小妇人一命吧!”

    花四海略皱眉头,“龙老大,本王说过,妖道助我魔道必有好处,倘若不助,只要避居在妖界,不与魔道为敌,本王也不强求。你道本王真的非要联合妖道不可吗?”

    龙老大本以为花四海是为聚妖旗而来,所以留着这妖道之宝来换取性命,自忖奇货可居。此刻见魔王毫不放在心上,不由得惊疑交加。

    要知道,只要展开聚妖旗,万妖均会听命。

    她名不正、言不顺的做了妖王,全凭的是无意间得到了这面旗子,虽然从没有展开过,但也足以震慑众妖了。

    “妖旗展,万妖聚,魔王殿下

    “不要。”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是那驴子告诉魔王殿下到这里找我么?不是它告诉您此旗的重要么?”问得惊恐万分。

    花四海略蹙眉头,心中有些厌烦。

    他很想立即取珠杀妖,可是呆立在一边凤凰的情形不对,他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在这听儿龙老大絮絮叨叨,不断哀求他饶她一命。

    见花四海不语,龙老大心知自己判断失误,眼珠一转,高声道:“魔王殿下,我死于您的刀下,本不该有怨言,所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可是魔王殿下您是谁?切不可中了别人的借刀杀人之计,成为别人的手中刀!”

    “如何?”

    “毛驴头目!”龙老大见花四海语气稍缓,连忙趁热打铁道,“就是它,它是我妖道的叛徒,几百年前被我逐出了妖道,一定是它挑唆您来杀我。我死,它就可以在妖道内为所欲为,我虽该死,但不甘心魔王殿下为它利用!”

第七十五章 斩蛇

    本王并非为聚妖旗而来。

第七十六章 她不能动,却醒了

    王,你怎么样?”凤凰回过神来,向前跑了两步,但伤使她膝盖一软,差点跌倒。

    “无妨,皮外伤。”花四海伸出手,阻止了凤凰要靠近的举动,小心的把玄黄珠握在掌心,漠然地看了一眼地面上龙老大的尸体,转身离开。

    凤凰看着他的背影,犹豫着跟了上去,心里又惊喜又忧虑,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做了什么?她从来不想伤害王。她爱了他千年,只想继续留在他身边,只想扫开纠缠在他周围的障碍而已。为什么结果是这样的!

    但是,他终究是救她了!

    在王挥刀斩蛇的一瞬,她蓦然清醒过来,亲眼看到素以冷酷无情著称的魔王为了救她,居然运用移转之术,把龙老大加之于她身上的连命之术强行破解,转嫁到了自己身上。

    他等于是自己挨了自己一刀!若不是在斩断蛇妖的一瞬间,他以银龙缠体挡了一下,只怕此刻他也会被自己的冰魔刀腰斩。

    王强大无匹,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有谁能杀了他?而王为了她,居然毫不犹豫地做出了这生死一线的决定,这不证明王对她是与众不同的吗?多少是有些感情的吗?

    那一刀太可怕了,几乎横贯他的腰部,看样子差一点就砍入了腹腔,是非常严重的外伤。而实际上,他的伤也不只是皮外伤那么简单,要知道银龙是他的魔气所化,银龙被生生劈成两段,惨叫着钻回他的胸口,相当于他的内息也受到了重创。

    王为了她受伤!王居然可以为了她!

    她走近几步,试图搀扶他。可是他虽然不说话,但那沉默却是最明显的拒绝。她怎么忘记了?王在任何人面前,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流露出软弱,她不该冒犯他的尊严,只跟在他身后就好。

    一步一步的,他们来到水泽边。

    强烈的血腥气如最甜美的早餐,在这黎明将至的时候吸引了水泽中的凶物与死灵。它们蠢蠢欲动,浮上水面,却又纷纷躲避,给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让路。等他隐没于黑雾之中,连同那个垂头丧气跟随着的女人一起,回到水泽的对岸,这才扑向那死去的蛇妖所提供的血肉之躯。

    这蛇妖一直是沼泽的霸主,以这里的万物为食,如果却反过来喂养了这里的万物,天道真是公平啊!

    “王!”看到花四海出现,四名魔道手下惊呼一声,顾不得一直守护着的沉睡姑娘,围到花四海身边垂手而立,不时偷眼看看他腹间可怕的伤口。

    “要不,立即传了那驴子来?您的伤

    “无妨。”他还是那两个字,然后吩咐道:“你们两个去一趟水泽那边的蛇洞,给我取一面旗子来。要小心,洞内可能有机关。”

    两个人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花四海又看看另两个人道:“你们,即刻护送凤凰军师回修罗微芒。”

    “不,我要和王在一起!”两名手下还没应声,凤凰抢道。但一抬眼间看到花四海蹙起的眉头和冷冷的目光,心头一颤,忙解释道:“我是说,我们和王一起回修罗微芒。王受了伤,没有人照顾下去了,因为这实在不是个好理由,而从来没有人敢违抗魔王令。

    一到水泽这边,她就看到了姚虫虫。当时,她的心整个凉透了。王一直跑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那个贱女人吗?那么王救她只是举手之劳,只是王对属下之义?对姚虫虫呢?王是什么感情?

    姚虫虫有什么好,可以让王不惜冒险,不顾一切的想救回她的贱命!那么她呢?她所遭受的这些折磨又算什么?为什么这女人就像一只打不死的虫子一样,非要在十洲三岛碍眼,怎么也除不掉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从王为她舍命而带来的一丝惊喜和甜蜜,到现在如坠冰窑般的失望寒冷,相距不过眨眼的时间,凤凰的恨意如火焰般在心头闷烧着。她真想冲上去杀掉那个抢了自己有可能坐上的位置的女人,可是又不敢轻举妄动。

    王呵护着那女人,而她不敢违背王的意愿。她爱他,

    他。

    “速回修罗微芒。”花四海破例解释,“西贝伤重,那些繁重的事,他一人做不来。”

    “西贝受伤了?”凤凰脸孔惨白,“他

    “没死。”他简短回答,然后补充了四个字:马上离开。

    纵然万般不愿,凤凰还是和那两名手下一起离开了莫嗔泽。而就在她离开的同时,另两名手下已经快手快脚的从蛇洞取回了一面卷起的小旗子。

    龙老大在将死之际并没有骗人,这世上真有一面聚妖旗的存在,而且也确实放在她手边了。据这两名手下来报,洞内虽有机关,但并不复杂,显然龙老大没想到有人能追她到了她的老巢。而她身为蛇形的时候,旗子自然不能随身携带,所以花四海让手下直接到洞里去找。

    他不为这宝物而来,但既然遇到了,当然要取之为己用。倘若真能聚起众妖,对他打上天道是极有好处的。

    只见这旗子只有尺来大,卷得紧紧的,呈暗黄色,皮质,上面写满了奇怪的深红色文字,而且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展开,看来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行。

    收好旗子,花四海吩咐那两个人去沼泽外的小镇买点凡人必须的东西,方便这位修道心不诚,与尘世沾染太深的天门派低级弟子醒来后享用。

    然后他四处观察了下,看到有一处不远的峰峦绝壁山形实在,因为地势高,能远离沼泽内的死气、湿气和精怪的打扰,于是抱着虫虫飞了上去。

    毛驴说过,玄黄珠要取自**,取出后半柱香内必须喂与伤者,并且立即运功助之与本体相融,否则有害无益。现在时间刚好,他要为她疗伤。

    这举动让他的伤口重新迸裂了开,但他顾不得自己,只随便结冰气止了一下血,就把虫虫安放在一处柔软平整的草丛中,让她盘膝坐好。自己则单膝跪在她面前,含了玄黄珠,轻轻扳开她的嘴,俯下身去。

    虫虫一直对外界完全没有反应,这么多天来,每回喂药都是靠他口渡。有时候,他会情不自禁的流连在她的唇边,她的沉默使她显得格外温顺,但他却怀念着她的火热。

    这个丫头,永远考验着他的定力,可是现在她的老实模样着实让他心疼。所以,他一定会救回她,让她回复原来的样子,尽管那会让他烦恼不已。

    玄黄珠散发着一股凉甜的味道,宝气四溢,灵气逼人,在他口里打着转,轻轻滑入虫虫的腹中。不过,他忽然感觉有些奇怪,脸上湿漉漉的。拉开点距离一看,见虫虫正大睁着一双清亮的丹凤眼看他,脸上流淌着泪水。

    她还是不能动,却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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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难道是――结石?!

    四海大喜过望。

    毛驴毕竟不敢骗他,看来玄黄珠果然有奇效,才渡入虫虫的腹中,她就有所反应。

    虽然看样子暂时还是不能动也不能说,但意识却清醒了。

    “本王现在就帮你把玄黄珠融入体内。”

    他似乎很高兴,一向冷漠坚毅的唇角,居然挂着一丝微笑。

    他平常不笑的,但一笑起来可真好看,好像冰山春融,那是最温暖的景象。

    不过虫虫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看到这从来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男人的伤口又流血了。

    说不了话,就从喉咙间溢出点微弱的哼哼声表示不满,四肢不能动,就从眼角挤出两滴泪水以表示焦急。

    再说,眼珠子还是能转动的,完全可以表达她强烈的情绪。

    瞪他!死命的瞪他!瞪得眼睛发干也不放弃!

    “无妨。”他明白她的眼神,她的心意,伸手摸了摸她濡湿的脸庞。

    有妨!有妨!她愤怒的,其实是心疼如绞的盯着他腰上的伤口。

    为什么?为什么在他的意识中,好像受折磨是应该的,他能那么无动于衷的忍耐着呢?每个人都只看到强大到无敌的样子,谁知道他一个人的寂寞和伤痛?那日日夜夜的,不间断的千年时光。

    “先治好你再说。”他试图返转她的身子。

    不不不不不不不!

    她不能反抗,可全身上下都是坚决的拒绝、极度的任性,明确告诉那个男人,假如他不先处理自己的伤口,她就算咬舌自尽,或者闭气而亡也绝不接受他的治疗。

    花四海无奈。

    这丫头拧起来,绝对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他这么辛苦都只是为了救她,是为了不传出两人之间有情的传闻,现在一切都控制住了,不能到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依着她吧!

    几不可闻的微叹一声,花四海脱掉上衣,快速处理自己腹上的伤口。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样的致命伤,他都不曾在别人面前暴露过,如今却不得不破例,而自从虫虫出现,他破例的事做得太多了。

    他没有带着伤药的习惯,只以双掌结成冰晶,封住伤口,让它看来不那么可怖,并且防止再度出血和开裂。

    “这样可以了吗?”他看看虫虫,问道。

    凤凰对他有情,他不是不明白,但是他对她殊无亲近之感,只能当做是普通属下。

    可无论如何,凤凰跟了他千年,把修罗微芒治理得井井有条,于他、于魔道都是有贡献的。

    所以他不能罔顾她的性命,假如当时被挟持的换做是西贝、马小甲或者暗处,他也会做出一样的反应。

    而疼痛,他早已经习惯了,自从入了魔道,大大小小的伤就没有断过,痛感被磨得麻木,只是这次特别痛一点,因为他是伤在自己的冰魔刀下,只怕伤口也会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长能愈合。

    低头看了一眼虫虫,见她反抗之意不太激烈了,他慢慢反转过她的身体,自己则坐在她身后,一掌按在她头顶灵台,一掌按她小腹丹田、胸口贴紧她的后背,同时祭出锁麟龙。

    银龙为他挡了致命的一刀,受损严重,以至于暂时无法聚形,他的内伤也是很重,此时调动魔气,胸中好像有一万把匕首在戳刺。

    他强自忍耐着,微闭双目。

    渐渐的,在锁麟龙围起的外部结界内,两人被一团柔和的淡银色光芒笼罩,他的双掌也散发出同色雾气,慢慢贯注在虫虫体内。

    远远看来,好像两个人在一个巨大的珍珠内紧紧相拥。

    虫虫只感觉有两道凉丝丝的,却很舒服的气息冲进自己的身体里,知道花四海已经开始给她疗伤,连忙收敛心神。

    她全心信任他,因此没有丝毫抵挡,只让自己的意念随着他的带领走,感觉身体里乱窜着的破碎气息都像被磁石吸引一样,向腹内某一处聚集。

    那热乎乎的东西不是玄黄珠吧?刚吞下肚时,明明是凉的啊!

    不过话说回来,从嘴里吞下来的东西是应该进到胃里的。然后当然是肠子,再然后,呃,好恶心,不能想了。

    可是玄黄

    没往下走,那是要消化了,融入自己的四肢百骸呢?老大一样就放在肚子里不动?

    仙也好、魔也好、妖也好、鬼也好、甚至一直只听闻而没有出现的天道,想来都是修道一途。作为从现代来的人,她是不怎么太理解道学一说的,总是习惯性的从医学和科学的角度解释。

    也许医学和科学都是从外部对人体和宇宙进行分析和观察,所以显得比较愚蠢,而修道是从人体自身和精神方面探索奥秘,因而比较深奥,反正虫虫闹不明白这些修道的玩意儿,一直感到很奇怪。

    提升自身力量,激发人体潜能,到达另一个空间得到永生倒也罢了,那以好多人修炼出的,放在肚子里的东西又是什么?

    难道是

    猪的结石叫猪砂,牛的结石叫牛黄,难道妖的结石叫内丹?仙的结石叫真元?魔的结石叫魔元?那什么元婴啊、渡劫啊、飞升啊,是否就是灵魂出窍?

    她在疗伤时胡思乱想,忽然觉得腹内聚起的热气开始四处乱窜,好像有条小蛇要冲出她的脑门,非常难受,幸好一道凉气从头顶涌入,生生把这股烦热之气压下。

    “凝神。”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虫虫一凛,虽然还是不理解道术与修仙,但却知道,如果她不收敛起心神,全心集中到疗伤这件事上来,搞不好要走火入魔,说不定还要连累了花四海。

    话说,他本来就是魔,还能坠到更深的、更可怕的“魔”中去

    吗?

    整实上,这么多日子来,她的心一直很乱,没有片刻的安宁。

    表面上看,她除了能喘口气儿以外,几乎就是死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但意识一直也没有丧失。

    当时她一心想挡在熊妖和花四海之间,感觉那个山洞怪人送给她的神秘金光神气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向全身,身体里似乎燃着了一团火,把她整个都融掉了。

    之后,她怎么砍掉的熊掌,怎么摔了出去,她完全感受不到,只觉得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到处白茫茫的地方,分不出上下左右东西南北,没有坐标,没有距离,没有时间,什么也没有。

    她急得大叫,却没有人听到,但奇怪的是,仿佛有一只心眼,把外界发生的一切像放录像一样反映到她的心里,使她什么都看得到,什么都听得到。

    她看到他一刀力劈熊妖,看到他飞在半空中焦急地寻找她,可是却找不到。

    她一急,不知道为什么却邪双剑明白她的心意,闪烁出了微弱的光芒引导他。

    然后他跳下来,抱着她说:虫虫!

    他从来都叫她天门派低级弟子,让她恼火得很,这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子。那么温柔自然,仿佛世上所有的爱怜和心疼包含在这两个字里了。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她的心为之跳、为之融。

第七十八章 植物人也有尊严

    实,当她体内神气冲破魔气的阻挡暴发出来的时候,出了她的喉咙。

第七十九章 三天

    啪”的一声,天空中闪现出一朵火花,在炸响后变为荡在空气中,好像是什么暗号。

    虫虫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花四海就站起身来,飞下了这处山崖绝壁,过了至少十分钟才回来,手中提着一个包裹。

    看到他真开心哪!虫虫笑眯眯的,放下心里的石头。刚才他突然离开,她吓坏了,以为他有重要的事,所以就扔下她不管了。

    她虽然没有非常非常正式的恋爱过,但是爱的感觉是一个女人天生的本能。所以她能感觉得到,大魔头现在对她是真的很好,甚至可以说,他是有一点点爱她的,不然怎么会为了她去拼命?

    不过他仍然很有可能突然消失,因为这男人是个别扭,也因为这男人对她也许动了心,却远没有到心灵相通的地步。从他的举动看,他有心理障碍,在回避和躲闪她,而且还故意划清两人的界限。

    是仙与魔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吗?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吗?是他不愿意以魔王之尊却被女人征服吗?也许几者兼有,也许这感情压根就是一团乱麻。但她听过一个外国谚语切弄乱。

    那就

    越乱越能浑水摸鱼,越乱越能捕获真心。她是谁?姚虫虫,从另一个物质极大丰富,人民为所欲为的地方来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早习惯了要什么都自己争取。不管他再怎么拒绝也好,心都失了,还能逃出她的魔掌吗?哇卡卡卡!

    她很好奇他提来的是什么东西,事实上从他一飞下去,她就很好奇。可奇怪的是,现在她睁开了**上的双眼,那个让她在植物人状态中能看到所有事情的心眼却关闭了。

    一瞬间她很迷惑,不知道哪双眼睛是她真正需要的,难道这也是金光神气带来的道术修为?当她身体恢复就萎缩回去了吗?

    可是等等,她在微笑耶,从什么时候起,她除了眼珠乱转、挤眼泪、像小猪一样哼哼外,脸上的肌肉也恢复自由,可以表达情绪了呢?

    为了试验,她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果然非常自由!

    她笑得那么开心,眼神明媚动人,头发被阳光映成令人迷醉的深红,花四海看在眼里,心也跟着轻松起来。他很高兴,好像差点丢了一件宝贝,但终于找了回来。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对他而言是那么陌生,不知道要如何对待,所以他几乎是没有思考,俯身把虫虫抱在怀里。她的身子又软又香,好像有果子的甜蜜味道,使他紧紧抱着,不想放开。

    哇,他这反应不错,看来很深情的样子,也许她再加把劲就能把他钓上了!不过现在不是时候,首先她现在是一名残疾人士,其次他也是一名重伤患者,再次他们是一对天残地缺,在这种情况下只怕爱得不完整,养伤为上吧。

    唉,这样的好机会!

    “小心你的伤口!”她说,以为还会是哼哼声,没想到真的出了声,倒把自己吓了一跳。不过想来也对,她脸上的肌肉能控制了,声带有什么不可以?那么吻一下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为了庆祝我康复,亲个嘴吧!”某女邪恶而直接,脸皮厚到红晕透不出。

    自从她出声,花四海就拉开她看了,此刻听她这么说,真是哭笑不得,轻轻放开她,站了起来。

    白沉香教育得可真好啊,一个姑娘家居然这么直接。问题是她说得如此纯真自然,好像这是非常光明正大的事,让他要忍耐着才没有吻上去。

    “小气死了,亲一下有什么关系,反正也亲过好多次了。”虫虫撅撅嘴,有点沮丧。

    这男人虽然深情了

    还不够热情啊。这就是说她的革命远未成功,只是I还需要很大的努力。好,哀怨地望着他,看他怎么回答。

    “恢复得不错。”憋了半天,花四海才说出五个字。

    猪啊!真是废话!她本来养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结果被他喂了那么多救命的丹丸,不知多久前还吞了玄黄珠那样的宝贝,法力强大的魔王还帮她调息,她再不迅速恢复简直没有人心,没有道德!

    继续望他,最好泪光闪闪的。这很好办,只要瞪大双眼,干涩会使眼睛分泌泪水,自动保护,这些个古代人是不懂医学常识的,用现代知识欺侮他们!

    “不出三天,一定能完全好起来。”某魔医继续诊断。

    这回有进步,一共说了十二个字。何况,末了人家又奉送了两个字“放心”。她就是不放心啊,他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她的眼神是看医生的眼神吗?明明是看着情人,无尽热烈的眼神中带三分羞涩,诱人的温柔中透一丝甜蜜,这么本色本情的表现,他还不变人狼?

    算了!或者现在天时不对,旭日东升的时候是很难让人产生温柔的爱情的,如果是夜晚,说不定就能让月亮惹点祸。好,等晚上,等手脚能动的时候!

    “那抱抱可以吧?”她伸出手。

    耶!手也能动了。顺手掐下大腿,没反应,还和下肢瘫痪病人一样。不过以这种速度,说不定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大魔头说是三天,估计得有点保守。

    “不是才抱过?”花四海皱紧眉头,看着好像是比较厌烦,其实他是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

    “那叫‘被’抱,因为我手不能动,不算。”虫虫扯住站在她面前的花四海的袍子下摆,“矮一点,矮一点,这样我怎么够得着!说好,抱大腿也不算抱。”

    要拿她怎么办呢?

    花四海无奈,心软得无法跳动。但立即,内心深处的矛盾不可阻挡地涌了出来,把他的心瞬间又变回刚硬。

    或者

    三天!三天她就会完全康复了,那时候他就离开,绝不会再心软回头。心里的那件事催促得他如此急迫,越是喜欢和这丫头在一起,心就越像裂开一样疼痛。提醒他,他有自己的使命,那是必须完成的。

    妖道损失惨重,聚妖旗也在他手中,只要想办法展开这面旗子,万妖就无不顺服,成为了他的手中棋。再然后就是鬼道,那是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的联合,只等他开口一诺,魔、妖、鬼三道就能尽归他麾下,联盟即成,反下天道之期指日可待。

    那么,就软弱这三天吧,放下一切相聚三天。只是三天而已,然后他就要踏上自己的征途,不是他不想带着她,是那条路上充满血腥和杀戮,阴谋与报复,根本没有她的位置,如果能为她留下一片安全之地就已经是奢望了。

    三天,对他而言也许是唯一。

第八十章 月亮是假的

    下来的三天就在平静、平凡、平淡中渡过,但两个人惜这宝贵的时光。

    对于花四海而言,做下相守三天的决定是极其艰难,又是极其决然的,到了分别的时候,他必须狠绝的割舍,绝不能再有一丝留恋。

    他有使命,那是他无法违背的。

    每当他想放弃,一种说不清的愤怒、心痛、疑惑,想不顾一切闯上天道的念头就会出现,逼得他疯狂。

    不管那从他有意识以来就深烙在心底的念头是从何而来,不管他多么厌倦那个模糊的目标,也不管他多么想和虫虫呆在这个沼泽中永世不出,他都抵挡不了这最终的愿望。

    要打上天道,要做一件事,否则他将永远无法安宁!

    他不是没有回忆过,可是脑海里七岁之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连他的名子从何而来也不知道。

    偶尔有些模糊的片段闪现黑的,却给人极艳丽感觉的东西。

    那段记忆,他回想了一千年了,从来没有过结果和提示,就连这些片段都是最近才出现的。

    每当这些场景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就感觉全身发热,血液似乎要从燃烧了,无名的愤怒使他想屠杀了全十洲三岛的所有生灵才能平息。

    虫虫,是他唯一想放过和保护的人。

    这三天,将是他一切美好的结束。

    而对虫虫而言,却感觉这三天是所有幸福的开始。

    他们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两个极端,生与死、南与北、背道而驰,所以在一起时的甜蜜特别绝望,同时也特别温柔。

    虫虫恢复得极快,第一天晚上就活蹦乱跳的了。本来她想装瘫痪,就为了想让大魔头把她抱来抱去,但最后还是忍了。因为他腹上的外伤极其严重,似乎难以愈合似的,稍用力大些就会迸裂伤口。

    这么大这么深的伤口如果在现代是要深度缝合,外加打许多破伤风针,消炎针的。

    而在这里,他只是不断用魔气冻住伤口,看得虫虫心疼不已,只能用包裹里东西给他简单包扎一下。

    那包裹是他的手下送回来的,有一些吃的东西和衣物,甚至还有些糖果。

    开包裹的一瞬间,虫虫感动坏了,因为她知道花四海是个极怕麻烦的人,这些婆婆妈妈的东西都是为她准备的。

    他冷漠的外表下,原来是那样的细心体贴。好在他的手下也够聪明,自作主张的买了些金创药和干净的布条。

    第一次给他包扎的时候,他推三阻四了半天才同意虫虫动手,而虫虫则落了泪。因为那条伤口像一条腥红、扭曲、丑陋的蛇一样从他漂亮的六块腹肌上横贯而过,显得格外狰狞。

    她知道他很疼,虽然他不吭一声,眉头也不皱一下,但是当她手指接触到他的伤口时,他的皮肤会不自然的收缩,让她明白这男人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痛楚。

    “答应我一件事,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死。”她忘记了他是个强大无敌的魔,产生了很多可怕的联想,时时摸他的额头,以确定他没有发烧。

    他没有说话,只是托着她的下巴,望着她的泪眼,深黑的眼睛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让她的心悸动不已,连呼吸似乎都忘记了。

    他就这样望了她很久,望得她有不详的预感,感觉他是要把她深深记在心里,而后离开似的。

    正要开口说话,他却慢慢平躺在草地上,一言不发,任她赖皮地蹭过来,枕着他的脸膛,依偎在他的怀里。

    “一起看星星,好浪漫哦。”她轻喃。

    其实,潜台词是

    虽然这个睡,是真正的睡,不是那种带有粉红意义的、与睡无关、明明是一种运动却称之为睡的事。

    但是,他在睡觉时允许她如此靠近,这对两人的关系来说,可是很大的进步。

    三天,缓慢却又极快的渡过,虫虫总感觉自己和花四海是生活在伊甸园中一样,四周宁静安详,非常原始,但也非常快乐。

    花四海的话很少,不过有她说话就行了。前些日子在昏迷中一个字也说不了,急得要死,现在一旦得到

    还不说个够本?

    据说女人每天说的话是男人的三倍,她则是承担了两人份的话,然后再加倍。

    只要她醒着,就会有很多的话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花四海在一起的缘故,一根小草被风吹歪了,她都觉得特别有意思,能滔滔不绝讲上半个钟头。

    而花四海虽然好静,对此却并没有厌烦的意思,偶尔,还会回上两句。

    所不同的是,她的亚当与传统形象差别太大。冷酷的眼神常常扫过四野,吓得沼泽中的小虫和蚂蚁都连夜集体大搬家,离他们所在的山峰远远的,以免惹得魔王殿下暴怒。

    其实,连引诱亚当和夏娃犯罪的蛇本来也是有一条的,不过它早就被冰山亚当斩成两段了。

    蛇死了,那谁来引诱她犯罪呢?她真想犯罪啊!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前面的时光都在甜蜜和平淡中渡过,让她觉得,只要和花四海在一起,就是天荒地老地呆在这个沼泽中也很幸福。

    也不知道是花四海的法力高深,还是她每天三换药、时时勤护理的作用,大魔头的伤口看来已经不那么可怕了,仿佛快好转了似的。

    换句话说:她如果轻轻扑个一、两下,应该没有问题。

    要不,试着引诱他一下吧,他说她的伤三天就好,只怕明天一早就会又板起面孔,要办正事了,这样独处且暧昧的机会简直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有事?”花四海半侧过头。

    这个丫头已经偷偷摸摸瞄了他半天了,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一会儿嘴角微动,贼贼的轻笑;一会儿又似乎有点懊恼;一会儿咬牙切齿,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一会儿又有些羞涩,眼睛一眨一眨的,也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

    事实上,她的心思活泼跳脱,常常出乎他的预料。

    她有点算计的目光让他本能的有些防备,但随即又放下了一切戒备。

    今夜是和她相处的最后时光了,明天阳光升起的时候,他就要离开,绝不回头。

    那么,她爱搞什么怪,就由着她吧。

    反正,这三天中的一点一滴,他都记在心里,时光再久,也足够回忆,无论他们身在何处。

    “你看月亮那么圆,那么黄,好像假的。”虫虫蹦出来一句。

    话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是什么台词?真是比猪还笨。猪哼哼还能表达情绪呢,她这算什么?

    笨蛋哪,平时想像得那么好,之前心理准备也很充分,怎么会每到最关键的时刻就全完蛋了?!

    花四海诧异地看着虫虫,见她脸孔红红,眼神晶亮,在月光下看来相当诱人,不禁心里一紧,转开了目光。

    不能犯错误,虽然这丫头的眼睛看来很想犯错误,可这一定是他的心在作怪。

    花四海不是个小男孩儿了,当然感觉出气氛异样,不过以他古代的脑子,实在不能想像有个女人再盘算怎么把他吃掉,所以就算有感觉,也以为是自己的错。

    …………………………………

第八十一章 色羊扑狼

    虫僵硬地坐在一旁,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好几次,可是美色当前,赏心悦目,如果不尽快据为己有,简直就是傻瓜,所以她的把心一横,向花四海靠了过去。

    死就死吧!没有点大无畏的精神是钓不到好老公的!

    两人都有心事,所以对肢体的触碰都非常敏感,虫虫差不多是哆嗦了一下,而花四海则略一闪避。只是虫虫决心大,动作生硬,他不但没有闪开,还让她撞到了怀里。

    “唉,安分坐好。”他不自然的叹口气,尽量保持声音的平静,但语气中的温柔,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就不!”她赖得坚决。

    孤男寡女、**、在渺无人烟的沼泽里呆了三天了,不做点什么有色的事情本身就不正常,这是生物学的决定,好多武侠小说中,女主都是在这个时候怀了宝宝。

    所以这不是她色,是环境造成的。要不是因为他有伤,她早就伸出了邪恶的魔爪。

    就算有人为因素,也不是她的错。

    这男人身材那么好,长得那么帅,衣服在追杀龙老大时损坏得厉害,他手下给他买来的衣服明显有点过小,衣襟只能敞开,露出强健的肌肉和光滑的皮肤。他就这副模样在她眼前毫不在意地晃来晃去,明明是故意施展美男计。引诱纯情少女。

    伸出手指,划了一下他地胸膛,感觉他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虫虫心里展开了无尽的联想,瞬间想出好几个作战计划。

    方案一:都是月亮惹的祸版。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撩人月色下,某女喁喁私语。借机越来越紧的缩在小花牌冰山的怀中,目光中春情四溢,指掌间看似不经意,实际挑逗的抚摸着他的胸膛,于是两人开始拥吻,然后在偶尔透口气的时候。对着天上地月亮邪笑。

    方案二:狗血诗词版。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某女吟道,之后对冷酷美男沉痛的说:你我仙魔殊途,本不能有情,怎奈造化弄人,如今心即已失,再不能回头。给我一夜,我只要一夜,之后天长水远。思念无期。

    冷酷美男深受感动,不顾一切。某女找机会对着镜头得意的笑。

    方案三:生物化学版。

    某女鬼鬼樂樂的东张西望,看到四际无人。奸笑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瓶子上的字体不要忘记对着镜头来个特写:强效阴阳合和散。把瓶中药倒在装山泉用的竹筒里,摇匀。

    想想,怕药力不够,一咬牙把全瓶都倒进竹筒中。

    魔王殿下本来私文有礼,饮下此水后长发散乱,眼神疯狂,猛扑向某女。之后。高H,

    方案四:色诱版。

    某女罗裳半解。眼睛微眯,香唇半张,露出从现代穿过来地半罩杯蕾丝胸围,还有流氓兔小裤裤。月光下,肌肤莹润动人,在这种情况下,再大的冰山也会融化,他没反应就不是男人。

    之后衣服乱飞,镜头中看不到人,只有一个女的娇喊:人家第一次,你轻一点哦!

    方案五:女花盗版。

    山大王某虫抢劫时看中一个美男,直接抢上山成亲、洞房。

    女花盗:你就从了本姑娘吧!

    冰山男很有气节,坐怀不乱,百般引诱也不肯就犯。女花盗终于按捺不住,干脆直接推到,霸王硬上弓。然后自豪的宣布,从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有人欺侮你,报我的名子就成,本大王名叫姚虫虫。

    看看,要推倒一个男人有着无数的方法,这还只是其中最简单的几种,简直让人选花了眼。

    但对于她而言,月亮惹的祸版和狗血诗词版对演技有些要求,适当情况下还要搭配点眼泪,实在没什么把握;生物化学版最为直接有效,但对材料有需要,可惜她手头没有;色诱版对还处于生涩阶段的某女来讲有点难度,毕竟风情不是想有就有地。

    想来想去,似乎女花盗版最适合她。

    不过一定要小心点,就算有心霸王硬上弓,表面也不要露出霸王意图,否则给大魔头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糟大糕了。再说花四海也算历尽千帆地男人,只怕不好对付,起码要迷惑他一下才行。

    总之,今晚谁也拦不住她,她要色羊扑狼!

    “在想什握成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闹得他胸口被她倚住地地方感觉愈发火热,于是想找点话说。

    可是他俯下头来的时候,没想到虫虫正扬起头来也要说话。

    她本想先说两句酸话,比如:爱上你之前,我很寂寞,爱上你之后,我更寂寞了。曾经,我以为终其一生,只能以绝望的姿态,守望红尘外的你,之类之类的话,可是却一下子碰到他的嘴唇,每一个字都堵回到了腹中。

    一瞬间,两人都没有躲开,保持着接触,似乎这是双方都想做的事。电流从嘴唇处流转开,迅速窜遍两人的全身。不过,花四海还是很快意识到了这危险地情况,躲开了。

    但此时虫虫已经被电流击得热乎乎的,没有脑子去想什么策略,什么理智,她几乎是本能地追随着他的热度,一下扑到花四海的身上。

    他们是并排坐在草地上,虫虫这么一窜,正好跨坐在花四海伸直的双腿上。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两人的视线几乎齐平,看不见的电流激烈的在空中撞击。

    “大魔头,我爱你。”她呢喃着。

    这句话,她说得那样顺溜,似乎潜伏在心里很久,很自然的浮上水面,好像这感情已经不必再说,说出来就是坚定的事实。

    花四海心悸了,心脏漏跳了好几拍。

    他有过很多女人,其中大多数都很喜欢他,凤凰更是追随了他千年,但没人敢对他说出半点感情。他从不知道这三个字从自己心爱的女人口中说出来是这么动人心魄,那么直接而轻易的就沉到他的心底,被深深的埋藏起来。

    他也是爱她的,以前只知道放不下她,却也不甚明了,今天当她说出这感情,他才正视到一点,并不断被自己的心绪所确定。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爱上她,这似乎不太可能,绝色之姿他见得多了,他冷硬的心从没有过半分融动,可对她,不知不觉间,冰川之水已经泛滥成灾。

    “虫虫能为力。

    而她却在距离他嘴唇最近的地方停住了,不是她调皮,而是迷惑于他的眼神。那本来是永恒不变的黑色深海,万年不移的绝谷沉冰,此刻却有两团黑焰在燃烧。

    这对她有着着超乎想像的诱惑,让她晕眩而

    不禁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睛,恍若身在梦中。

    “大魔头,我爱你。”她迷迷糊糊的重复着,微一努嘴,跨越了那最后一厘米的距离。

    花四海正在强迫自己远离,但她芬芳的唇突然袭击,让他的血液急速流窜,心脏加速跳动,一股最甜蜜的暖流升上心头。他一生中从未如此想要任何东西,而她只是碰了碰他的嘴唇而已。

    他迅速拥她入怀,循着她的唇深吻了上去。他热烈的亲吻迫使虫虫略微后仰,可她抱紧他有脖子不松开,再以炽热的亲吻彻底的回应。

    一瞬间,天雷勾动地火,两人深陷在激烈的热吻之中,舌头互相交缠,忽浅忽深,直到虫虫忍不住开始呻吟,胡乱拉扯花四海的衣服。

    而花四海呼吸急促,脑海中只有火焰在疯狂的燃烧,全身的血液都向某一处迅速集中。不管平时如何克制和保持平静,心底的渴望终究是骗不了人的,身体永远比思想更诚实。

    他反转身子,把虫虫压倒在草地上,手情不自禁的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游移,从松开的衣襟下滑了进去。

    她的身子比火还烫,微凉的手掌碰上光滑皮肤,两个人都是一哆嗦,根本受不了这刺激,只藉由热烈的亲吻来平缓,结果却越来越热。

    “大魔头!大魔头!”她呻吟地轻喊了两声。因为他用手臂支撑着起自己,身体稍微离开,她的身子急切地弯成了弓形,想与他继续紧紧贴合,埋入他的怀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小腹热得要命,不知道怎样才能解除。

    火是她点起来的。但到了这一步,她已经完全不能控制,只是本能的寻找着他的热度。她非常渴望他,却又有点怕,因为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花四海,像寂静地冰山变成了奔腾的洪水。似乎要把她彻底淹没。

    她异常慌乱,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差点陷入了他贲起的肌肉里,感觉自己像一枚美味的糖果,被一层层剥开包装,直到皎洁的月光照在她半裸地身上,夜晚的凉风吹得她略有瑟缩,直到他粗喘着吻到她半露的酥胸,她的小手也不受控制的摸到了他的腹部。

    花四海闷哼一声,身子有些僵硬。

    虫虫抬起手。想更紧的搂紧他的脖子,却见自己掌心中满是鲜血。浑身的火热瞬间被宛如从天而降的冰水浇透。

    **像它来地时候一样,迅速退却了。

    过于热烈的亲吻、在草地上急切地翻滚。奋力撕扯她的衣服地动作,都使花四海腰上的巨大伤口再度迸裂了,鲜血染红了她**的皮肤,白与红,触目惊心。

    “我的天哪,你又流血了。”来不及穿好衣服,虫虫从花四海身下爬出来,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药呢?药呢?我帮你止血。”

    花四海翻身坐起,高涨的**还没有平息。因为上身完全**,很容易就能看到。他只得背转身子,挥手阻止虫虫的举动,以魔气再度冻出伤口。

    他知道因为他伤在自己的冰魔刀下,伤口是不容易愈合的,这两天表面上地好转,是因为他怕虫虫担心,每天在她为自己上药前,都以魔气提前做点手脚。

    但没想到的事,她小小地引诱,就让他根本无法自控,忘记了一切,全身心的投入,结果导致伤口完全迸裂。

    “你怎么样?”她眼泪汪汪,看得他心疼,比伤处的疼更甚。

    假如天亮后他离开,她会哭成什么样子?

    “没事了。”他看了看她,从来没发觉她是这样美丽,令他的目光不忍离开,“穿好衣服。”

    虫虫这才发现她的袍子还是敞开的,于是胡乱掩好,想跑过来要看他的伤,却被他阻止。她以为他是怕再被挑起欲火才远离他,不敢坚持,心一个劲的抽痛,后悔得不得了。

    她急个什么劲呢?这男人是她的,早晚跑不了她的魔掌,何必急于一时呢,如果害他再重伤,伤口因此感染可怎么得了?

    她不是想和他露水姻缘,她是想和他天长地久,日子还那么多呢。不急,不急着吃掉他!她曾经以为没有什么能阻止色羊扑狼的行动,却没有算计到他快要“愈合”的伤处。

    两人一时无语,气氛因尴尬而绷紧、暧昧。

    花四海本不想回头,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看向虫虫,正好虫虫也看向他这边。

    四目相对,看着虫虫的嘴唇因为激烈的亲吻而略有红肿,眼睛湿润,花四海忽然有一种冲动,想把她带在身边。

    他是魔,本来在世人眼中就是恶徒,那么何不抢了她去?就算整个仙道与他为敌又如何?他只要她呆在身边,让他的心妥帖安宁。

    可是,不行。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把她困在自己的局里,因为他是真的爱她,他要她平安。

    何况,他连自己为什么打上天道都不知道。他是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假如当他回忆起前尘往事的时候,假如他明白打上天道的目的的时候,假如那是个可怕的结果,难道他要她一起承担吗?

    不行,一切,还是由他自己来吧。

    离开她,她会伤心的,可是总比送了命强,总比伤更大的心强。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断了吧!

    想到这儿,他逼迫自己心下刚硬,不再看她。

    而虫虫,以为这男人不过是因为刚才和她**不成功而尴尬,也不敢上前去问。只挪动了一下位置,坐在月光照在他身上而形成的阴影里。

    她有不安,所以哄着自己开心,想着待在他的影子里也好,和拥抱他是一样的。她并不知道,随着时间的过去,分离就要来临。

第八十二章 后会有期

    四海本想悄悄离去的。

    从来,他的离开都是没有眷恋的,可是对虫虫,他忽然很怕会不舍、会纠缠、会不能狠决。

    昨夜那番火热的缠绵虽然及时停止了,却让他对自己再没有信心。

    对虫虫,他是没办法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忍耐着腹部的剧痛,他施法设置了一个魔障,把虫虫围在其中。他虽然离开,但还是要保证她的安全。

    她醒过来就能保护自己了,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经过这场伤病,法力又提高很多,似乎她体内真气有着无限的能量,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变得越来越强。

    但不管能斩妖除魔的却邪双剑多么厉害,也不管虫虫多么精灵百变,始终,他不能在她睡着时安心离开,必须对她多加一层保护,他的心里才安稳。

    不过他没料到,他无意间的耽误,虫虫却从睡梦中醒了。

    对上他深黑色眼眸的瞬间,虫虫脸红得上初升的朝阳,非常希望有一副墨镜可以戴,这样就可以掩饰她内心的羞涩和渴望。

    抬头仰望着他,见他稳稳的背向阳光站在她面前,神衹一样威严。

    真想拥抱着他啊!虫虫咕噜咽了一下口水。

    不是她色,而是想挨着他,汲取他的体温。沼泽的清晨总有些微凉,前几天,每天都是在他怀里醒来,他一放开,她就会觉得冷。他的性格是冷漠的,他的魔功也是冰的,可他的身体却非常温暖安全,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总是舒服得想睡。

    可是“睡”?

    虫虫慌忙低头,几个小时前的回忆让她对这个字产生了新

    的联想,生怕被花四海看出来,连忙转移心思到了周围的环境上。感觉今天早晨好像不太冷,连风也没有,而且虽然远离他的怀抱,却又觉得被他抱着一样,有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味道。

    可这一切,都是她的想像吧。

    下意识的看一下他的伤处,见他腰间以白色布条妥帖的缠着,不禁有些汗颜。

    昨夜差点擦枪走火的热烈后,他一直不理她,看也不看她一眼,害她不敢上前去帮他包扎,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梦中,仿佛看见他离开,冷冷的一句话也没留下,她哭了。

    醒来时,模模糊糊的看到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泪痕,眼神中的温柔可以化出水来。

    不过,她也不太确定。最近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确定,不知道是自己的想像还是真实的发生。

    “本王要走了,后会有期。”花四海突然说,声音在沼泽的淡淡雾气中清冷的响起。

    一瞬间,虫虫没有意识到说话的人是谁以及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这声音太冷漠了,不是那个和自己相处了三天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听在她耳朵里总有诱惑的意味,绝不是这个没有一点感情温度的声音。

    然而,就在她发愣的时候,阳光骤然刺入了她的双目,眼前的男人一动,不再为她遮挡日光,忽然转身离开了。

    虫虫吃了一惊,来不及思考,跳起来想追上去,结果却“咚”的一下撞到无形的魔障壁上,给弹得坐了回去。

    听到她叫“哎呀哎呀”叫疼,花四海还是忍不住回头了,一眼就看到她敝开的衣领中露出那个被她当项链一样挂在脖子上的半个水心绊,心中一动。

    如果要割舍她,应该把水心绊拿回来,否则她每夜在他耳边呢喃,他的心又怎么放得下?而这东西是他生而就有的,可能与他的身世有关,又不能送给她。

    只好

    “干嘛困住我啊?”看花四海又走了回来,虫虫以为他来带自己一起走,半赌气半撒娇的责备,坐在草地上不动。

    没想到他一言不发,走到来伸手到她的前胸。

    虫虫骇住了,不明白这隐忍的男人怎么突然这么色了,难

    昨夜的事完全转性了吗?正发愣,就感觉脖子上一凉已经被他抓在手中。

    “这个是你的没错。不过算我

    “还给我。”他不看她的眼睛,手指用力,挂着水心绊的细绳立即绷断。水心绊扭动不止,似乎不愿意离开新主人,但还是回到了花四海的手中。

    这样,就彻底和她没有联系了吧?

    虫虫就算再迷糊,此刻也看出情形不对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最为敏感,有一点隔膜和疏离都会感觉得到,何况是情人之间。

    他是怎么了?因为昨夜不成功的**而发脾气吗?可是看来又不像,他似乎是要故意隔断和疏远两人之间的关系,和她划清界限,并且再不回头一样。

    怎么会变得那么快的?

    昨夜,他明明像野火一样热烈,像夏风一样温柔。为什么一夜之间,事情就可以变得完全不动。或者说,他早就有什么打算?

    “还给我!这已经是我的了!”看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脸,虫虫忽然气苦,不讲理的抓住花四海的手,实施强盗逻辑,想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

    被她温软的小手拉着,花四海差一点把她拉到怀中,但心里强烈的渴望和脑海中紧张的拒绝交缠在一起,使他手臂僵硬,冷冷地甩开了她。

    虫虫再伸手去抢,却再一次撞到了魔障壁上,而花四海则转过身去,连看也不看一眼,更别说拉她起来了。

    这魔障是花四海以法力凝结,他可以随意突破,别人却不行。

    虫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四海,泪水涌上眼框。

    怎么了?不过几个时辰光景,一切就都变了。温柔变成了冷漠,宠爱变成了拒绝,两个人之间好像一夜之间就远隔了千山万水。

    初相见时,虽然陌生,却也没有这样的感觉,而此刻,仿佛连心都被冰冻了。

    可是到这个时刻,她反而确定这三天的美好光阴不是梦境或者幻觉,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为什么他突然变了,昨夜只是一时的冲动,他今天后悔了吗?

    虫虫努力睁大眼睛,就是不让泪水落下来。

    被自己的情人冷落,那委屈不是可以用语言形容的,可是他忽冷忽热,实在很伤自尊,所以她才不要在他面前示弱。

    她虽然爱他,可是她爱得有尊严,有骄傲!她的爱一样是昂着头的。

    ……………………………………………………………………………

    ………………………

第八十三章 郎心似铁

    魔障两个时辰自会消失,那时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第一章 纠结

    结啊,纠结!

    虫虫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毛驴的话,只挫败地垂下了头。

    去偷聚妖旗,拆大魔头的台吗?绝对不可以!以前在无穷山,就是她破坏了他的好事,他从没有责怪她,还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忍心再去这样对待他?

    可是,如果聚妖旗在大魔头的手里,他一旦要控制妖道就会以九命之血祭旗,那时候她要怎么办?难道任由九命被杀死吗?特别还是死在她深爱之人的刀下?那样,以后他们要如何相处、如何面对?难道她要在九命血染的地方和大魔头相爱吗?

    九命虽然还只是个孩子,但在她落寞的时候,是他陪在他身边;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是他借给她肩膀;在她苦苦等待的时候,是他嘘寒问暖。他不会说话,永远是聆听,他的甚至都爱得不求回报,纯净无伪,没有妒忌的成分,只要她开心,他就很开心。

    这样的九命,她怎么能让他处在冰魔刀的威胁之下?!她宁愿自己死,也不能让大魔头伤他啊!

    一只手轻轻抚在了虫虫的头发上,她抬头,正撞进那迷离温柔的目光,一个从外形上来说比她小了十岁的少年,却正极力安慰她。

    九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毛驴,摇了摇头,然后把虫虫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部位,很认真、很确定的点头,意思是说:不用管毛驴提到的事,只要她心里想着他就好了,他死了也没关系。

    虫虫心头一热,泪水冲上了眼眶。

    怎么会没关系?虽然她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可弟弟也是重要的人啊。

    “你愿意跟着我吗?”她冲口问出。“我知道你不能不当这个妖王,因为那是你的责任,好男人都是负责任地。”

    说到这儿,她想起了花四海,他是为了责任而拒绝她吗?难道他对罗刹女没有一点爱吗?她很在意这个,他宁愿他抱着别地女人,心里却苦想着她,也不愿意让他抱着她,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

    九命想也没想就猛点头,但听到一边的毛驴咳嗽不断。又露出为难的神色。

    “不,你不要为难。可是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帮你做稳妖王的王位。在此之前,你就跟着我。妖道没有正式的妖王已经很久了,不在乎多几个月。”虫虫努力摆出大方而温柔的笑意,岂不知她才大哭过。眼睛还肿着,这时候微笑。让九命心疼无比,伸臂抱住她,轻轻“唔”了一声。

    “那你现在和我先回云梦山。”虫虫不着痕迹的挣开九命的拥抱,“我师父是个心胸宽广的大好人,他不会因为门户之见把你拒之门外地。”

    九命眨眨眼睛。扭头去看毛驴。却被虫虫扳回了脸,“记着,你才是妖王。妖道的首领,你做决定时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当然你可以广泛听取意见,但决定要你自己做。”她正经的说,决定从现在开始就训练九命的王者意识。

    她不能利用大魔头对自己的感情去偷回聚妖旗,那对他是一种心灵伤害,他那样骄傲地男人不能容忍背叛,特别背叛者是他爱着的。但她也不能不管九命,所以目前唯一地办法就是让九命跟在自己身边,她就不信,九命一直跟着她,她也拼命保护这小猫妖的话,大魔头会对她动手。

    其实潜意识中,她有点卑鄙的试探心理和攀比心理,看花四海对她的爱能不能超越要解救罗刹女的愿望。假如他非要借助妖道地力量才能打上天道,救出自己前世地未

    但那样做就要伤害她,他会如何选择?

    哼,也不能只让她一个人为难,这太公平了!大魔头也要难一下。居然说不爱她,明明心里爱嘛,还要用这种办法来逼走她。她是那么好骗的吗?

    为什么她在现代社会,在那个男女关系很容易亲近的地方居然能保持二十六年地空白等着他,他却在前世有未婚妻?这世还有过一大堆一夜情的女人?他为什么不能留着空白,等着她填满?

    她很想大方,也做到了大方,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又有点不甘心。人心啊,还真是矛盾。

    不过,对九命的态度要注意,一定要端正,不要暧昧,也不能经常有肢体上的亲昵动作。这帅得没边儿的孩子对她一往情深,过两年长大些,可能更是帅得惊天地、泣鬼神,但她心里已经那大魔头,装不下别人了。

    她不能给他爱情,那就要保持距离,不然只一味的贪图他的对她的好,等她投入大魔头怀抱时,九命怎么办?虽然她喜欢这种少年的迷恋,这感觉也足够虚荣,可是那太自私了。

    “决定了没?”虫虫问。

    因为九命一直看着她,她忽然有些心悸,连忙打破这渐渐暧昧的气氛。九命不能说话,凝神看一个人的时候,反而好像有千言万语蕴含在眼光之中,非常动人心魄。

    九命记着虫虫的话,不回头看毛驴,着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乖孩子,这样就对了,我们这就走。”虫虫牵起九命的手,“不过到了山下在御剑吧,我们先散散步,让我猜猜你有就位大典没有?还有啊,毛驴大妖医会不会飞?”她说着,半转过头看向驴子。看它虽然一脸悻悻然,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但还是乖乖跟在后面,略放了点心。

    这里还是修罗微芒的白石山范围,她是没问题,但九命最好不要太暴露目标。他能跑到半山来,已经很是冒险了,山路上虽然没有守卫,但遇到巡山的也够戗。

    她牵着九命的手边走边说,拼命压下心中离花四海越来越远的揪痛,但她不知道,花四海一直隐在一块山石后静静地望着她,只是因为他实力太强大,三个人都没有发现。

    虽然决定放弃虫虫,但看到她伤心的跑走,他怎么能放心?因此一路跟了过来,直到看到新妖王出现。

    他有的是机会杀掉那个小妖王,顺利展开聚妖旗,可是他怎么能当着虫虫的面这么做?而且,那小子对虫虫如此亲昵,两人间也好像很亲密,这让他心里好像有一万刀在戳。

    但是,如今他还有资格吗?

    他从未这么艰难过,要用尽力气才管住自己的脚,不至于立即冲上去,把虫虫从那小妖王怀里抢过来。而此刻,看着虫虫的身影越来越远,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掏空了,鲜血淋漓,再没有什么可以填满。

    …………………………………

第二章 种子?!

    虫带九命回云梦山的时候,白沉香还没有回来。

第三章 白沉香拂袖而去

    唉,那个息也不给白小子透露啊,害我们大家在这儿瞎猜。

第四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山淳是人道中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修炼,特别是的生命,西贝不就是魔力高深吗?

    此时,他身着银甲白衣,纤尘不染,神态淡定高贵,举止娴雅,手中握着一对精美的银锤,身前是那只牛一样大的、长相像恶犬,浑身却长满了刺猬尖刺的怪兽穷奇。

    漆黑苍穹下,极美与极丑奇异地混合在一起,强烈的对比更衬得北山淳分外夺目,画面漂亮得本应画中有,人间无处寻,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个杀弟夺位、阴险狠毒的人,有谁能相信呢!

    而那银锤光华灿烂,一看就知道是极品宝贝,肯定是北山一族代代相传的法器,穷奇威风凛凛的伴在北山淳左右,一人一兽相辅相成,卷起了一股旋风在四周盘旋,融掉了所有的风刃。

    “王,你为什么救她?!”凤凰恼怒的声音响起。

    北山淳没有理会,只半转头对愕然的某虫道:“虫虫,你没事吧?”

    一瞬间,某虫有点迷糊,怀疑自己的脑袋被门挤过,或者被穷奇踩过。这个人,是北山淳吗?是她精神分裂了,还是他不正常?为什么前后差距那么大?

    茫然的摇了摇头,心里还是翻腾着不安。北山淳的形象让她想起,《岳全传》中的岳云等使锤小将,她记得他是用剑的,再说为什么一出现就是穿着铠甲,好像要打仗似的。

    而且他叫她“虫虫”,前几天他还要置她于死地,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亲近了?

    “凤凰,本王和你说过。不能伤她。”他一字一句。不容人有半分反驳。

    “王你吩咐过,保护天影穹顶,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半步,这丝网阵由我负责。”凤凰辩解道。

    王?厚,这个女人叫得这样顺嘴,她变得还真快!如果在现代,应该让这女人看看心理医生,从最忠实变为最彻底的背叛,明显表现为偏执人格,时间长了会真变成神经病的。

    “本王也说过。你可以杀任何人,却绝对不能碰虫虫。”北山淳道。

    耶?怎么回事?是因为人道要和仙道联盟,所以北山淳对她地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吗?不对啊,昨天白沉香还被人道地人暗算来着。不会是他

    这念头让她浑身发冷,僵在那儿说不出话。凤凰也是沉默半晌。之后颓然撤掉了阵,垂首站在一处残墙上。虽然不说话也不抬头,但那股对虫虫的恨意和对北山淳的不满还是掩饰不住。

    北山淳毫不理会,只是收回召唤兽穷奇,一手提锤,另一手拉住虫虫的手。把她带到一处至少屋顶还保留着的殿厅内。

    “我的属下无知。昨天无意中得罪了你的师父,你回去后给美言几句,可好?”进入殿厅内后。北山淳温言道,语气非常之亲昵。

    虫虫对这种情况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把被北山淳拉过的手在背后的衣擦了擦,机械地问:“你肯

    北山淳一笑,俊美的脸上仿佛冰雪消融,语气温暖如春,“我为什么要扣住你?纵然我想留你,也要依着你地意思,不是吗?”

    这个男人真是可以迷倒天下苍生,男女通杀!虫虫叹了口气。

    只可惜她对男人的外貌要求有自己的分寸,大魔头那种极品配她刚刚好,太多美丽的东西,她消受不起。所以北山淳虽然俊美无双,神态温存,可虫虫却打了个寒战,总觉得有什么阴谋要落在自己身上。

    “那我走了。”她说,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望,就见北山淳脸上挂着无害的微笑站在那儿,似乎没有一点恶意。

    “你不拦我?”虫虫歪过头问。

    “不拦。”北山淳轻轻摇头,“只是请贵派不要再硬闯此地了,假如因此而误会,伤了两道和气,

    私都有害无益。”

    “我们有我们的理由,也没想冒犯北山殿下。”虫虫借机道,“仙、人两道本来就是盟友,难道我们还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吗?不过是那穹顶与我派有些渊源,我师父需要证实一下,保证不会伤害人道中地任何一个人。北山殿下不信我,难道信不过我师父?”

    北山淳苦笑,“非是我不肯同意,实在因为天帝宣于谨已经下界。他在给我的信中曾经言道,天影穹顶不得让任何人接近,那是他们天道托由我人道保管之物。实话说,这个地方在被那魔头掀翻之前,我并不知此处有宝地,只是北山一族世代相传,王宫下有为天道守护地东西,既然是承诺了别人,我就应该做到。白掌门倘若真有要事,到时候和宣于帝商议就好。”

    虫虫大吃一惊。那个宣于谨,那个伤害了花四海前世的恶人出现了吗?他终于被花四海逼了出来,面对一切了吗?

    千年,对于这些神仙妖魔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那些怨恨和恩仇能化解吗?

    “天帝现在在哪儿?”虫虫问,对那个天帝又是好奇又是隐有厌恶,很想见见,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破绽,日后好帮助大魔头。

    “天帝微服到民间,说要看看十洲三岛的局势,不日就会到云梦山拜访,虫虫若想一见,不必急于一时。”北山淳缓声道。

    “那你为什么不明白告诉我师父,害他连跑了三趟北山王宫,还中了暗算。”一想到白沉香受了气,虫虫有点愤怒,“北山殿下,你别忘记,我师父是仙道之首,就算天帝来了又如何,你们这样不诚恳,我们仙道未必就与你们结盟的。”

    北山淳面现无奈之色,那模样看得人心软。

    他向上走了几步,叹息道:“天帝烦请我把他下界之事暂时保密,我如何能说?只是好身上感觉出任何温度,心里又打了一个寒战。

    正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阿斗忽然对着北山淳连吠了数声,背上的毛全竖起来了。

    虫虫皱了皱眉。

    阿斗是很温顺善良地,和谁都能玩到一处,但狗是很敏感地动物,北山淳一定对她没安好心,不然阿斗不会这样排斥他,她必须快点离开才对。

    是什么呢?北山淳要对她做什么?还是要从她这得到什么?之前他还要杀她,这会儿突然转变得那么快,太古怪了?或者他以为自己魅力无敌,一定会迷惑住她。没错,她是喜欢帅哥,但她喜欢的是表里如一,坏也不得干脆的帅哥,而且她准备对花四海从一而终了,身心已经对别人免疫。

    这个北山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第五章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到这儿,她立即略施一礼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如果真是如此,天门派也没什么好误会的,北山殿下放心,我师父是心胸宽广之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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