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之第三十一章 没他妈的修仙真可惜
做得好。”‘花’四海面无表情,只在看到虫虫时眼神瞬
“记功吗?”西贝轻笑,看着虫虫被‘花’四海横抱在怀里,不过尺许的距离,却天涯路远,是永远无法靠近的位置。
“将功折过,因为你让她伤了。”‘花’四海冷冷地道,“我先走,后面‘交’给你了。”
西贝感‘激’的一点头,明白这是小‘花’给他机会,不然以人道今天的防守,北山淳必死无疑。魔王一向冷酷无情,这么天大的面子,是为了他们千年的友情。
望着‘花’四海扬长而去,西贝跳下半空,直落在北山淳马前。
北山淳怒极,本想率兵策马去追,但魔道、鬼道众兵还拦在前面,很明显是突不过去的,而他求的天道援兵还没有来,现在自己的弟弟,魔道的军师又挡在面前,他更动弹不得。
之前天道宣于谨曾秘密来见他,告诉了他天影穹顶的秘密,虽然娶姚虫虫为妻是他自己的主意,但宣于谨却表明此计甚妙,以姚虫虫当人质来牵制‘花’四海。
宣于谨说过,‘花’四海,也就是前世的信都离难虽然以冷酷无情着称,但若一旦与谁为喜,重情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宣于谨曾经承诺,若‘花’四海来抢亲,天道必会援手,虽然他不认为‘花’四海会为这个‘女’人大动干戈,却没想到那魔头居然一蠢至斯,大婚时没有动手,害他和宣于谨空布置了一场密局,现在却突然做出此事羞辱于他。
而宣于谨的人还没来,‘花’四海就抢了他的老婆离开。他就算知道不敌。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他好歹是一道之主,被人家抢了妻子去,还有何面目坐在这个宝座上?!
“闪开!”他怒喝。
西贝不动,挥手布下一个结界,阻隔住他们说话的声音,“皇兄,请赐一纸休书,这样于你、于虫虫都是最好地解脱。”
“你说什么?!”北山淳额头青筋暴起,娴雅淡然之气已经没有一分,倒是他这个年纪看来比他大。投身为魔地弟弟自有一派尊贵优越的王者之风。
“皇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魔王、或者说是冥王殿下了。”西贝面‘色’不变,侃侃而谈,“他对虫虫相思入骨,你大婚时没有抢亲是虫虫以命相胁,如今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来抢北山王妃。那是打定主意,宁愿与天、仙、人三道死战。也不会把虫虫还给你。不管你觉得多么羞辱,事情已成定局,不如亡羊补牢为好。一纸休书,能让天下人唾骂魔王和虫虫,而同情之心尽付于你。岂不是能挽回点损失吗?”
北山淳心头一动。知道西贝说的是正确的,但他从来不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于是冷哼道。“你倒说得好,可惜魔道的军师怎么会为我着想呢?难道想重回北山王族吗?”
西贝傲然一笑,“我名为西贝柳丝,哪儿来的北山意?倒是皇兄错了,如若你不说出,天下还有谁知道北山王族还有一位王子在世?”
北山淳心下一惊,悔恨自己太过情急,居然泄‘露’了他还有一个皇弟的事实。
他的皇位不正,必须要做唯一拥有北山血统的人才不会被置疑,所以就算不能杀了北山意,至少也不能让他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也知道自己是北山王族地吗?”他压下心中的懊恼与惊惧,强辩道,“我这边苦苦对付‘花’四海,那边自己的皇弟在我的后院放了一把火,天下哪有这般道理?闪开,再迟些,就追不上那魔头了。”
“一只休书换一个体面,皇兄,你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西贝知道北山淳不过是做做样子,因此并没有闪开,“如果皇兄真的不肯,那虫虫就还是北山王妃,只是她虽然是我北山家的媳‘妇’,却未尽是你地妻子了,因为王未必是你。”
北山淳勒马侧身,脸孔雪白,俊美绝伦的脸有如一张‘精’致地面具,只是眼神中满是惊恐,一时之间居然没有质问出
他最怕的事就是这个,难道今天要出现了吗?
西贝摇头叹息。
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弱,对于他这个处心积虑,隐忍狠辣的兄长来说,王位的非正统、担心别人随时夺去地隐忧,就是他心中致命地软弱。
“你要篡位吗?”停顿数秒,北山淳才缓过神来,“只可惜本王江山已稳,有谁会拥戴你呢?难道是魔道和鬼道的屑小之辈?”
从西贝幼年离开北山王宫之时,北山淳虽然明白皇弟既然选择放弃,就应该不会再抢夺他的王位,况且他为人道之王这么多年,早已经建立巩固了自己地地位。
但王位本不是他的这件事,是他心中永远的刺,总会让他寝食难安。
多少年了,他遍寻皇弟不到,不是为了亲情,就是了斩草除根,可没到皇弟居然‘混’在魔道,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天下首富。
这是他的失误,如今他要承担此致命失误的后果了。
只见西贝‘胸’有成竹的一笑道,“皇兄,或者你以为你当人道之王日久,铁军是你的,大臣是你的,百姓是你的,我就算亮出身份也不能夺回王位。可是皇兄你要明白,治国之道民心为血‘肉’,钱粮为肢干,这两样你可有吗?”
“撼我北山王族者死!”北山淳手握剑柄,‘色’厉内荏。
西贝根本不防御,继续道,“你多年来实行苛政,每天沉‘迷’于要压倒其余五道的野心中,训铁军、育妖曾、炼神兵利器,却忘记了养民利本,以致民怨沸腾,国库空虚。而我为天下首富,名誉上佳,没有我的财政支持,你的铁军连军粮也无,‘花’‘花’江山半壁灰暗,还有得打吗?我再亮出北山王子的招牌,难道真会输于你吗?
你大概以为北山一族人全被灭了口,就没人再拥护我,岂不知这么多年来我苦心经营,早就掌握了十洲三岛的命脉,背后又有强大魔兵支持,如果要使使江山易主,不过数年征战而已。就算我不成功,你的王位还稳吗?当年我北山家抢了杨氏江山,难道就没人抢我们的吗?”
这一番话,说得北山淳心胆俱震,他一直以为这个弟弟软弱、不够狠,没想到心思如此缜密,早就暗中布置了一切,对他牵制。
现在怎么办?皇弟在‘逼’宫,又以结界围住了二人。
拼法力,他是拼不过的,想围攻,魔道和鬼道的人还同有离开。
怪只怪,刚才他情急之下喊出了皇弟的身份,战场上的人都听到了,如果皇弟所说属实,他的大麻烦就来了。
不过皇弟似乎不是真的想争位,只想以此为筹码‘交’换什么。
“你待如何?”他斜眸,厉声问。
“一纸休书和一个承诺。休了虫虫的北山王妃,承诺在七七之日内不挑起战火。”西贝提出条件,暗松了口气。
他知道北山淳一定会同意的。
这样,他对小‘花’和虫虫的责任都已经尽到,而且再一次保住了自己兄长的命。
他这样舍己为人,苦心为他,没***修仙可真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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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之第三十三章 第一次逃跑
虫就这么住在了修罗微芒,一连好几天,身体恢复的她的想像,简直称得上是神速,也不知道是‘毛’驴的伤‘药’好,还是‘花’四海照顾的好,或者是她的心情好。
反正她的伤口已经愈和,结了痂,长出新‘肉’。
但她偶尔活动量大一点,还总是觉得浑身无力,‘花’四海告诉她,那是杨伯里的鬼爪‘阴’毒侵入肌体的缘故,要每天打坐,再配合‘药’物,百日才能去除。
百日?十洲三岛都变成渣了!她哪能等这么久?
可是她又舍不得离开‘花’四海,想在罗刹‘女’还没有被解救之前,单独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时光。
之前西贝来过一趟,带来了能变化形状,现在只有铃铛大小的宝鼎,然后带着华显子和阿斗去住他家了,只留了南明大师的灯在虫虫身边。
神灯目前和前世因果镜,也就是蓝蓝相处非常融洽,用它的话讲是心心相印,一方看到的情况,另一方事无巨细都会感应到。
也正因为如此,它们才被分开,西贝带走了蓝蓝,把神灯留给虫虫,这样双方可以对话,就好像是视频电话一样。
不过为了防止神灯唠叨不止,也为了防止她和‘花’四海在卿卿我我、眉来眼去的时候总有人在一边碍眼,然后现场直播给西贝一家,虫虫安排神灯在黑石王殿的另一端“闭关”。
几天里,她只写过一封信给白沉香,表示她一切都好,叫白沉香不要找到修罗微芒来。否则会耽误她的“大事业”。
她不大会写字。这信由‘花’四海代笔,写到“大事业”三个字时,‘花’四海的脸上‘露’出了一点调笑的样子,害得虫虫大窘,因为知道他心中想地“大事业”是什么。
但要完成真正纯洁意义上地和平大事业,就必须得到四块裂地石才行。
那四块神奇的石头虽然有一块受了损伤,但除了它们,再没有可以制得住‘迷’踪地的东西。
为了防止可耻的失败,虫虫没有直接找‘花’四海要裂地石,而是采取循序渐进法。先是索取各种各样的东西,半山上一块像小马驹的石头、一株看来特别碧绿的草、甚至他的旧衣服。
就这么着,庄严神圣的黑石王殿不久便像杂货市场一样,还伴随着‘鸡’飞狗跳。
奇怪的是,‘花’四海安之若素,每天在一堆杂物中穿行。仍然片尘不染,高贵威严。似乎只要他在,垃圾场也是皇宫,那好得冒泡地气质另虫虫都有点妒忌了。
不过他的脾气倒是好了很多,似乎虫虫的活泼柔和化解了他身上的戾气,魔道上下再不战战兢兢的。所以虫虫在魔道中口碑上佳。好评如‘潮’。
而正当虫虫觉得‘花’四海已经习惯了她索要各种东西,准备把黑手伸向裂地石时,‘花’四海却失踪了。什么话也没留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害虫虫心中一直愤愤。
哼,不给就不给,跑什么呢?难道担心她会偷吗?
再说走就走吧,却还在外面布下了结界,虫虫根本不能走不出黑石王殿半步。
她被囚禁,想出去溜哒一下也不行,迫不得已天天研究结界如何突破,好在魔道中人对她很不错,每天人来人往、端茶送水地,虽然进不了大殿,蹲在‘门’口陪她说话还是可以的。
这让她产生了大逆不道地想法切,长得凶神恶煞,实际上很好相处。
她每天胡思‘乱’想,想尽办法让自己开心,其实只是不敢猜测‘花’四海的动向而已。
她怕他是去了天影穹枯去看罗刹‘女’,从他能轻易把她带了北山王宫就能明
里于他如平地,他可以来去自如。
又等了两天,‘花’四海还是没有出现,虫虫有些坐不住了,他真去看罗刹‘女’的想法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她不是醋坛子,并不介意男人去看望、甚至帮助前妻,但问题必须有个“前”字。
她无法容忍的是男人同时拥有两个‘女’人,现在她感觉好像是‘花’四海穿梭两地,飞享齐人之福。
要知道爱是排他地、唯一地,那种后宫和睦的传说完全是睁眼说瞎话!
她早就说过,她要么就全要,要么就不要,现在她虽然不能确定‘花’四海就是去看罗刹‘女’了,但这种可能‘性’不小,而她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不如先离开吧。
她这么做的时候有点赌气地意味,实际上也是一种不知所措的慌‘乱’,她虽然天生乐观,但遇到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事,也忍不住学驼鸟,想逃避。
走之前,她也没忘记偷裂地石的使命,大摇大摆的走进‘花’四海的、而现在已经易主为她的卧室,打开了一只木箱。
她不确定裂地石那种级别的宝贝会不会放在这里,但黑石王殿没有人敢随意进入,那魔头又很少到修罗微芒的其他地方去,除了这儿,也想不出他能去哪儿存放东西。
他的房间内很空,除了一个衣箱,就是这只箱子了,即没有上锁,也没有法术禁制。
她一直对箱子里的东西好奇得很,但为了装得有风度,尽管心痒痒的,也没有打开看过,现在气急败坏,哪还顾得这些。
只是一打开箱子,虫虫愣了,然后心也变得软软的。
箱子里很整洁,除了几件衣服,就只是一只鞋子了。
这鞋子绝对不是十洲三岛的东西,是她从现代穿来的球鞋,后来在取真火石时丢了一只,没想到这魔头捡到了,还这么郑重其事的摆放在衣服上面,似乎很宝贝似的,反而那四块本应宝贝得不得了的裂地石却一点不被重视的被扔在箱子的角落中。
他是爱她的吧,所以才‘私’藏着她的东西,一想到相思时,他会拿着自己的球鞋抚‘摸’、低语,她不禁微笑起来。
但是衣服中,匆匆走到‘门’口。
为了能有一分天长地久的机会,还是先办“大事业”要紧。
那魔头设了结界困她,但被她发现了漏‘洞’,大概是为了让手下人给她送吃送喝方便,结界最下层的地方有点薄弱,施展法术就可以突破,大小相当于一个狗‘洞’。
哼,以为她不会爬吗?她姚虫虫能屈能伸,爬狗‘洞’算什么?
众生平等,阿斗可以爬,她也可以。
卷四之第三十六章 物流公司
啦,预谋推倒别人不成,反倒遭人推倒,姚虫虫失败人生阶段就此展开。
大概怕再关着虫虫,引来更大的反弹,‘花’四海撤掉了结界,允许她出去,但是派了四个亲信手下跟着她。
这四个人都是大男人,长得还都不错,如果在现代,也勉强可以组成个魔道F4,可是居然起了四个‘女’人的名子,好像四个丫环,实在太搞笑了。
三红、爱爱、秀秀和水汪汪,就是他们的名。
要说十洲三岛和二十一世纪中国真的是很像的,中国国土广阔,历史悠久,各地方言相差世大,十洲三岛也差不多,除了能用的官话,类似于中国的普通话外,各地方的人说话也是南腔北调的,好在如果用心听,还是听得懂的。
相处了两天,虫虫把魔道F4口音同中国的方言做了大概的对比。
三红
爱爱
秀秀
水汪汪
基本上她一出‘门’,就有这四位在身边保护,看似保镖,实际上的作用是的看守,提防虫虫逃跑的,就算虫虫找个茅厕方便一下,这四位也分守四角,除非虫虫从粪坑里爬出去,不然永远没机会。
其实虫虫倒并不介意。因为和那魔头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后。她有些舍得离开他了,至少现在狠不下心,她目前正立志学习某些技术,为将来反推倒报仇做准备,怎么会逃跑?!
再说了,冒充年轻的‘花’‘花’大少,带着四个相貌英俊,貌似虎狼的恶仆上街,还是很有点成就感地,人群自动避开。少‘女’们又是害怕,又是倾慕,后来她干脆天天着男装,偶尔无伤大雅地勾搭一下美人儿。
不久,快活林一带就盛传有五个恶少常常出现,为首的是一个粉嫩嫩的小子。整天笑***的,看到什么都新鲜。‘花’钱如流水。
那四个年轻后生似乎是家中随从,动作敏捷,皮相身板都生得好,好像还都有些法术的,也许是富人家的子弟聘了魔道中人做保镖。
所有的商户、行人、甚至官府的巡差都不敢招惹他们。好在他们只是看着凶恶。在街上恨不得横着走才爽利,常常高声谈笑,纵马前行。其他的倒没什么,没真正欺侮过人,也没真的调戏过‘女’人,吃饭买东西也是付钱地。
偶尔看到有行乞之人,或者遭了难的,那个粉嫩嫩的小子还会接济一番,慷慨解囊。不过人家要谢他,有卖身葬父的要以身相许,全被她严词拒绝,大加喝斥。
要知道聚窑洲本是苦寒之地,地广人稀,是一个很贫困落后的地方,只是因为魔道的总坛在设在这里,名气才很大。
到后来虫虫建起了快活林,死海地渡口边又多了一间有间客栈,还一条专‘门’的商道,能把货物从死海边拉到这里,再把本洲物产运到外洲。
商业环境这样好,聚窟洲地商旅很快集中在了这里,白石山脚下也热闹了起来,隐隐有了点商业中心的味道。
当初虫虫投资建街后,就一直忙东忙西,没有时间实现她的宏伟商业计划,所有的事务都是托那个上云梦山收税的倒霉税官马有喜来办,言明不许欺压百姓和商户,否则就要他地狗命。
其实虫虫每天从白石山地修罗微芒跑到快活林来,不只是为了玩,也是为了考察一番。
结果十几天逛下来,虫虫不得不说,只要是人就有优点,马有喜就是一例。尽管他人品低劣,贪财黑心,是个标准的贪官污吏,但是他怕死。以生命威胁他,并许以一定的利益,他就能发挥最大潜能。
快活林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虽然他‘私’自又加了一点税,中饱‘私’囊,但因为各商家生意兴隆,也没有
大地影响,所以大家就息事宁人的忍了。
加上虫虫之前言明,从快乐林和有间客栈赚回的钱中提取了一部分利润给马有喜,所以他现在富得流油,又因为担心有命赚没命‘花’,居然很老实规矩,没有像披皮一样搜刮民脂民膏。
“我有个新的计划,还是你帮我管,我分你两成利润。”虫虫找到马有喜后说道,“我看各商户运送货物很麻烦,忙的时候会影响做生意,不如你在街上腾出个‘门’面,替我开个物流公司。”
“五流公‘私’?”马有喜非常意外,从来没听过这“公‘私’”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位仙道大小姐好主意多多,都是他想不到,但做起来却特别赚钱的,实在让他佩服。
这位大小姐从建起了快活林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可这地方托给了他管,他又怕被这姑‘奶’‘奶’杀了,一直不敢怠慢。但尽管如此,姑‘奶’‘奶’突然出现,他还是吓了一大跳,到现在心肝还没有回位。
“这是我的商号名子。”虫虫‘乱’编一气,“就是你找上几个人,商户们想要进货和出货都在物流公司做个记录,立个书据,然后‘交’付货物,你‘弄’上马车、驴车、牛车,不管你什么车,帮助他们运送货物,收取一定的费用。这样的话,商户虽然多‘花’点钱,但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路上,而我的物流公司赚了钱,提供高效高速高质量的服务,双方何乐而不为呢?”
马有喜瞪大眼睛,心里摇钱树的小树破土成长,怪痒痒的,仿佛眼前出现了大堆的金银。看来他老实一点没有错,这位仙道姑‘奶’‘奶’确实会给他带来最大的好处。
她是仙道的剑仙时,他就已经不敢惹了,何况现在还带着四个魔道的保镖,他更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好歹仙道的人还讲理,惹了魔道的人,那可是随时没命的。
聚窑洲有人道官府,可是哪个人敢对魔道说一个不字呢?
“让有有钱庄的老板来做这事吧?他一直在帮我事,也是您介绍来的,信得过。”他谄媚的笑。
虫虫点了点头,然后就东拉西扯的打听官府的事。
这是她出来玩的第二个目的,那就是侧面了解六道有没有打起来。
她和‘花’四海约定的两月之期还没有到,而白沉香那边也没有‘迷’踪地的消息,她外伤痊愈,可内伤未好,暂时不能亲自动手,目前在想着怎么拖时间。
而这些情况从那魔头和他手下人的嘴里是打听不出的。
聚窟洲是魔道盘踞之地,又有死海天嵌,要说真的打起仗来,战火也烧不到这儿。不过从民间,以及从官府的态度上,是能够看出蛛丝马迹的。
唉,她姚虫虫真歹命,养个伤、逛逛街都要担心天下大事,依她看,她来当十洲三岛的‘女’王好了。
又威‘逼’利‘诱’了一下马有喜,虫虫带着魔道F4走出了搬到快活林的官衙。不过才一上街,就听到一阵吵吵声,一个‘女’人的声音清亮的叫,“我找西贝大官人!”
咦?!
卷四之第三十七章 西贝的糗事
谁找西贝大官人哪?”虫虫“嗖”的一下窜了过去,跟上。
人群中一个大姑娘转过头来,圆圆脸,气‘色’红润,五官生动又灵活,身上穿的是粗布衣服,但看起来比穿了绫罗绸缎还神气。中午的大太阳晒得她脸蛋微红,看着像鲜嫩可口的苹果,看着想让人咬一口。
“我找。”
“你是谁?”
“我叫贼小心,以前是做贼的,不过现在不了,现在改做生意了。”大姑娘认真地说,“你又是谁?”
虫虫差点笑出来,一下就对这位贼小心姑娘有了强烈的好感,做过贼还敢光天化日地说出来,可见心‘胸’坦‘荡’,大概以为做贼只是一种职业,无关乎道德。
这也可以看出,她肯定没偷过穷人家,不然一定会体味到那种凄苦的穷困,她这样纯真的姑娘就不会有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了。
不过,这样大大咧咧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禁大为好奇和喜欢,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什么和西贝有牵扯,难道是那家伙到处留情时认识的?还对这么可爱的少‘女’始‘乱’终弃?!
“我叫姚手的折扇轻佻的点了点贼小心姑娘饱满光洁的额头,“西贝那死人是我的朋友,你找他有事?”
贼小心没有挣脱虫虫,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了眨,觉得眼前这位细皮嫩‘肉’的公子很好心,身上软软香香,虽然整个身子都挂在她身上了。她也没觉得很不舒服。
她生于村野。长于山林、村里的人都待她很好,除了偷偷几个员外大户,上回替西贝送信是唯一一次出远‘门’,所以这些男‘女’之防,为人处事之道不太明白了,除非对方轻薄得太明显,不然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概因为虫虫本身就是个‘女’人,正常地、本能地生理排斥感,她也没有,因此就这么让虫虫搂着也不以为意。
旁边围观的人都不禁暗自摇头。心道这恶少也太轻浮,这么当街调戏人家黄‘花’大闺‘女’,成何体统,简直是***的行为。
不过看着虽然不满,可也没人也惹他,有人多看他两眼。那四个随从立即就凶狠地瞪过来,生生用目光就‘逼’退了一群人。
虫虫没注意到这些。伸手搂住贼小心的腰,感觉这姑娘腰身也不错,心中暗叹,这样可爱而纯朴的‘女’孩怎么也被西贝给‘迷’‘惑’了呢?实在太可惜了!
这样天真纯良的姑娘如果介绍给暗处,让他因爱而停留。她好顺便研究一下暗处的身体构造。为什么长年以一种‘迷’雾的状态出现,该有多好。
“西贝欺侮你了?放心,你和我说。我来给你作主。”虫虫豪气地拍拍‘胸’口,“你运气好,遇到我,要知道西贝家的‘门’槛有多高哪,等闲人是进不去的,他也不会随便理人。如果、万一、不幸撞到坏人,你这样没有心机,就算被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唉,你家怎么放心让你出来呢?”
魔道F4‘交’换了一下眼神,均想:你就像坏人,而且还是笑面虎型地‘阴’险坏人。贼小心姑娘可真是福大命大,为人处事像她这般,她能囫囵个儿的活到现在,老天还真是偏心。
贼小心被虫虫勾肩搭背的拉着向前走,半条街的人都瞧见了,不过两名当事人却还是兴高采烈的走着,各自开心。
贼小心是为终于找到了知道西贝大官人消息的人而高兴,她以前来过这里一次,不过她脑子笨,做过地事很快就会忘记,而且这里变化又那么大,她早晕头转向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西贝的店铺吧,没有人肯透‘露’他们大老板地行踪,更不用说带她去找了。所以,这个姚公子是好人,居然肯听她说话,不像别人,只是听她问路就不耐烦了。
“我没有家。”她直说,没觉得有什么悲伤,“是大牛哥让我来找西贝大官人的。”
大牛?难道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虫虫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图画
纯朴的乡间姑娘在山上放羊,一个‘浪’‘荡’子正好从
过,被那绿的草、白地羊,‘花’地姑娘吸引了目光,于头,‘花’言巧语,骗取了姑娘的芳心,甚至来一场草地描述了。
反正是这姑娘爱上了他,姑娘青梅竹马的恋人虽然愤怒,却又挽救不回纯洁地爱情。偏巧,这个‘浪’‘荡’子还是正宗的人道之王,如果万一珠胎暗结
不能想了!虫虫甩了下头。
她最近太闲了,自从来到十洲三岛,只要呆在大魔头身边的这些日子是慵散而舒适的。不过她可能是天生受累的命,这一没事做,居然把在现代看的‘肥’皂剧回忆了起来,现在再想下去,就成了十洲三岛版的还珠格格了。
还是直接问吧。
“大牛是谁?”
“我们村的医生,人和牲畜生了病都是他来看。”贼小心很自然的回答,似乎这样没什么不对。
虫虫却大吃一惊,医生能人、畜‘混’用,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从这点也可以判断,贼小心所呆的村子也是与世隔绝型,不然不可能把愚昧当成如此正常的事。
“他干嘛叫你出来?”她越来越好奇,继续追问。
“以前西贝大官人从城墙上掉下来过,摔得差点死了。当时我从张员外家溜弯儿回来,看到他半死不活,就拖回去给大牛哥医一下。没想到他命好硬,居然活过来了。”
虫虫听到这儿,差点喷了。
西贝!贼小心说的可是西贝!衣着考究、饮食‘精’美、到哪儿都纤尘不染、举止优雅的西贝,居然从城墙上掉下来过?
???!!!
这个,细想起来,不大可能,一定是他和什么人争斗,受了重伤。
不过被兽医治伤面子就全丢了。想想就可笑!
这可是个把柄,以后可有得威胁西贝的了!
贼小心见虫虫停下脚步,脸上笑得诡异莫名,不禁也停下脚步解释道:“后来他要我送一封住给渡海人,然后说给我十间铺子做谢礼,我一想生意不错,就做了。”
“不错?!”虫虫还是忍不住笑,“简直太不错了,以后我也帮帮西贝,他居然如此大手笔,这才有天下首富的气派,嘿嘿,以后我要学习。”
“可是他说,这十间铺子够我们全村人生活一辈子的啊。”贼小心姑娘有些气恼地说,“但我们还没怎么‘花’费呢,铺子就让人家买去了,找官府也没有理讲。现在我们村还是很穷,所以大牛哥让我来找他想办法,他一定给我们的是本来就是要被收回的铺子。”
“不会!这点我可以担保,西贝那人风度极好,绝做不出这事。”虫虫心中了然,知道一定是山里人不懂生意,让人骗了,“不过咱们可以找他,让他帮忙解决这事,他可是大行家哪!”
“真的?!姚公子你帮我?西贝大官人也会帮我?!”贼小心大喜过望。
她在聚窟洲晃当一个月了,从没人乐意帮她,现在终于有人肯伸出援手了,她开心之下决定和姚公子做朋友。
朋友嘛,互相拍拍肩,打打头是正常的,于是她也这么做了。但是虫虫外伤虽好,内伤缠绵难愈,她是山里姑娘,手劲又大,一拍之下,虫虫居然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魔道F4为觉得没有危险,距离有点远,想阻拦来不及,这时只见半空中一条黑影蓦地出现,一手把虫虫揽在怀里,另一手掐住贼小心的喉咙,一把举了起来。
卷四之第四十一章 未来的相公
虫和‘花’四海是半夜离开的客栈柴房。
她的衣服在***时分,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只好用‘花’四海那件沾满了灰尘的外衣包在身上,外表像个粽子般,被‘裸’着上半身的‘花’四海抱着回修罗微芒。
这就是修炼的好处啊,可以在夜半无人时,也不走大‘门’、二‘门’和后‘门’,直接腾身飞起,以‘花’四海这样超强绝伦的实力,还可以在两人身外照上一层黑雾,谁也看不到两人的***不雅相。
不过虫虫第一次发现‘花’四海施出的黑雾与众不同,黑暗却不‘阴’沉,很干脆利落,中间还夹杂着一丝银光,继而想到他在最危急的时候,‘胸’口就会出现的那条黑银相间的龙,真是漂亮啊。
帅哥就是有优势,连施展的法术都那么可爱。
她窝在‘花’四海怀里,仰视着那张她爱着的面庞,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要不要净个身?”他们直接到了黑石王殿,‘花’四海问。
当然想洗个澡的,但是她只想单纯洗澡,不像某魔,惦记着鸳鸯浴,她已经累个半死,没他那好体力继续奉陪了。
“我先。”她拖着长长的衣摆,艰难地走到侧殿去。
那里原本什么也没有,只是空‘荡’冷清偏殿,后来因为她住进这里,才添加了好多日常用品。
她一直好奇‘花’四海长年住在这里是如何洗澡的,反正他身上总是很干净,不像西贝那样有雅致的‘花’香,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干爽味道,很好闻。
无需烧水,‘花’四海施展法力就使水温长升高。直到虫虫满意的程度。她费了半天力气才赶走想帮她“擦背”的魔王殿下,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儿,忽然怀念起现代地淋浴设备来,琢磨了半天要怎么‘弄’个简易的沐浴器,然后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杆,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身上盖着柔软的丝绵锦绣被,可身边却空‘荡’‘荡’的,那魔头不再她身边。
忽然有点恐慌和心酸,怕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美梦。怕他终于是选了罗刹‘女’,怕他们根本没有相爱过,甚至怕她根本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转动着脖子四处看看,确定这里是黑石王殿,这才放下了心。然而又想起不确定的未来,想起她希望每天在他怀里醒来的愿望只怕会是一场空。
眼眶一湿,才要落下泪。就听一个声音道:“虫姐姐,你还会骗人哦。”那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清亮亮的,嗓‘门’奇大,不是贼小心又是谁?
虫虫吓了一跳,她刚才转动脖子就是没看‘床’头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贼小心‘摸’进来了。
她本身就是个行窃为生的小贼,‘摸’进别人家本来不是什么奇怪地事,问题这里是修罗微芒的黑石王殿。六道高手也无法进来,贼小心怎么做到的?难道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能吧!这也太大智若愚了。
“你怎么进来的?”虫虫翻身坐起。
“西贝大官人领我来的。”贼小心无所谓的说,“他和我未来地相公有急事要做,说是先离开。叫我在这儿等你醒了,一起吃饭,还说要你带我四处转转。”
原来是西贝死狐狸!
想必是昨天她和‘花’四海单独“谈话”之后,魔道F4就奉命带贼小心去见西贝了。西贝不知道是真有正事找‘花’四海,还是为了摆脱贼小心,于是把她送到这里来了。
但那魔头好奇怪哦,为什么会允许贼小心进入黑石王殿?就算贼小心姑娘是西贝带来了,也不至于会这么破例啊。
可是上不见,就和西贝订了亲吧!如果是这样,那魔头倒是可能允许贼小心来这里参观一下的。
“你和西贝鼻尖有点冒汗。
“什么叫进展?”贼小心瞪大乌溜园的眼睛。
“就是你和西贝公。”虫虫说话从未这样吞吞吐吐过,实在没办法给这位纯真到强大的贼姑娘解释。
不过贼姑娘虽然天真,但脑子却不笨。明白了虫虫地意思,大大方方地道:“和西贝大官人没关系,我打算以魔王殿下当我未来的相公,本姑娘看中他了。”
虫虫这一惊非同小可,心里有火又急,恨道:“本姑娘早就看中他了,而且也吃了
“姐姐在我之前,当然你做大,我做小了。”贼小心干脆利落的说,一点也不扭捏的,“这有什么关系,最多我处处让着你就是了。”
虫虫哑口无言。
为什么?为什么?她好不容易,跨越了千山万水,顶着世俗偏见,终于能名正言顺地呆在那魔头的身边,事实上还有一个非常不安定的因素悬在头顶上,随时能阻碍了幸福,而就这短暂的甜蜜也有人来打扰,也有人来横刀夺爱呢。
“干嘛非和我抢他,西贝不是‘挺’好的吗?”她无力的说,相信‘花’四海不会为贼小心动情,但是总有人在一边虎视眈眈,还一幅很自然很应该的样子,实在是不舒服,仿佛心里长了一个疙瘩,不疼,可是总硌得慌。
“西贝大官人笑起来太好看了,比‘女’人还美。”
这也是理由?!好吧,告诉她,魔王殿下也很帅的,‘迷’倒过无数万千少‘女’,这是明摆着的事。
“但魔王殿下很英雄的样子,我从小就立场嫁一个天下地英雄,那天看到魔王殿下,很确定天下英雄舍他其谁。”贼小心一握拳头,“所谓能给好汗牵马坠蹬,不给赖汗当祖宗,所以我认定了,此生一定追随在魔王殿下身边。除非杀了我,不然我绝不离开!”
看着贼小心排除万难,不怕牺牲的样子,虫虫才明白死缠烂打真是一件很令人困扰的事情,但愿她以前没有给那魔头这种感觉过,不然真是现世报,来得快了。
但是死缠烂打也有前提好不好?那就是人家要喜欢你,至少要有好感,不然就讨厌了。偏偏她还不能让‘花’四海杀了贼小心,因为她和西贝有‘交’情,而且很可爱地‘女’孩子,只是有点无知者无畏罢了。
不过,‘花’四海对贼小心有好感吗?不然,为什么会放她进来?他那样冷硬的‘性’子,西贝说情也是没有用的吧?那他为什么——
卷四之第四十二章 偷听
当虫虫苦口婆心的给贼小心讲解爱情的排他‘性’、唯一尊严、不能几‘女’共‘侍’一夫、以及人道主义宣言的时候,‘花’四海却和西贝柳丝在魔道议事的白石殿中观看现场直播。
虫虫见到贼小心时太吃惊了,没有注意那盏神灯正被安放在一个不容易被她发现,但却可以俯瞰全局的角落中。而前世因果镜还在西贝手中没有还回来,所以她这边的一举一动,全落入了两名魔道的两位大人物、名动天下的两大高手的眼睛里。
说白了,听来让人闻风丧胆的一对魔头“残‘花’败柳”此时正表面上严肃的研究天下大事,实际上却在很没有品格的偷听兼***,而且还都一脸开心的样子。
西贝是看到虫虫气急败坏的样子感到有趣,‘花’四海则是因为虫虫如此紧张他而感到得意、窝心、感动。
“怎么样,这下高兴了吧?虫虫那么在意你。”西贝开玩笑道,虽然心中有些酸涩,但整体上还是为朋友感到值得,为虫虫感到安慰。
“无聊。”‘花’四海照旧惜字如金,不过他尽管努力压抑情绪了,但被虫虫破功的冰山外表还是透‘露’出了情绪。
“小‘花’,你什么时候开始不敢承认某些事情了?”西贝以手中折扇轻打了一下坐在身边的‘花’四海的手臂,“要不是你想看虫虫在别人面前对你是一种什么态度,怎么会准许贼姑娘进了黑石王殿?那可是除了少数人外,绝对禁止进入的。你这么破例,不是为了你的恶劣趣味,难道是为了我?”
“是你把这‘女’人带来的。”
“哈。我不过是找虫虫来理论,问问她干嘛害我?”西贝笑道,“这丫头没安好心,一定是想把贼小心姑娘塞给我,好看我笑话的。你也没安好心,想试探虫虫却借了我地机会。于魔道,你是假公济‘私’,于虫虫,你是患得患失。哈哈,情之一物真是可怕。就算伟大的魔王殿下陷入情网之中,也会感觉不安定,为一个小‘女’人‘花’费这番心思。”
“谁让你自动滚来让本王利用。”‘花’四海也不分辩。
他当然知道虫虫有多爱他,为他做了多少事,而他有多亏欠她。但是看到她为自己吃醋,努力要和那个什么贼姑娘表明绝不会放弃他,一定要和他相爱到底。让他感觉很甜蜜。
不得不说,他很喜欢看她为他而紧张,为他吃醋,这也许是恶趣味,但他的心都涨满了,觉得全天下的事也不及这一刻的别样温柔。
只是她说,她绝不和另一个‘女’人共‘侍’一夫,将来呢?放弃她?那是绝不可能的!
他除了正妃的名份,什么都可以给她。他的心、他最真的情、他的生命、他所有地一切。而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也绝不可能放弃她。
西贝在一边看到‘花’四海忽然变得‘阴’沉的脸‘色’,明白是为了什么,知道这是小‘花’和虫虫必须面对的最大难关。但是身为一个男人。对着罗刹‘女’那样的牺牲,很难不去偿还,他明白小‘花’的为难。
“知道我为什么发誓不伤害一个‘女’人吗?”他打岔道,“因为我小时候被北山淳推进那口枯井里,当时很没出息,怕得要死,但是看到穹顶上的美人,心里就安慰好多。她不说话,像个石雕,可是我感觉她特别温柔。还梦见她抱着我,轻‘吻’我的额头,叫我别怕。你说她会入梦术。说不定当时她有残留意识,入梦哄我来着。那时我就对自己发誓,将来长大了绝不伤害一个‘女’人,就算她有多该死也是一样。唉,不瞒你说,那时当娘亲,这不是凭白无故矮了一辈,成了你的子侄吗?吃亏死了!”
‘花’四海注视着墙壁上,由前世困果镜反应出来的景
听到西贝这话,也不禁莞尔。
西贝冷眼旁观,不禁暗叹口气。魔王以冷漠无情着称,千年来从未见他笑过,仅有的几次都是因为虫虫,或者是谈到她的时候。
他只为她展颜,这足以说明一切了。罗刹美‘女’如果聪明,就应该明白,得到一个整颗心都系在别的‘女’人身上的男人,会有幸福吗?
“我们已经很亲密很亲密了,不信你看,我有证据。”景象中传出虫虫的声音,同时她掀开了些身上的被子,‘露’出肩膀和小半酥‘胸’,“瞧,这些都是他亲地。”她展示着欢爱的痕迹和白皙身体上香‘艳’的‘吻’痕。
‘花’四海一回手,西贝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连忙躲闪,因为这一招毫不容情,他躲得极其狼狈,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所以错过了让眼睛大吃冰淇淋的机会。
不过他耳朵不聋,听到了虫虫地话,不禁哈哈大笑,“小‘花’啊,我当你是多冷情的人呢,原来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势如猛虎嘛。哎哟
西贝话没说完,因为‘花’四海又是一掌打来,然后他一甩袖收回前世因果镜,大踏步走向白石殿的大‘门’,同时扔下一句话,“滚过去英雄救美,不然就直接收尸。”
“重‘色’轻友。”西贝啧道。
—
“我是救你,否则你看到一丝半点,我会挖掉你的眼珠子。”伴随着话音,‘花’四海已经走远。
虫虫是他的,从头到脚都是,不允许任何人分享。北山淳娶过她,代价就是死,有人看到过她的身子,只损失眼睛已经是客气了。而他只是想看她为他吃醋,可不想让她难过、焦虑的。
刚才他在景象中看到,虫虫已经展示那种证据了,那个贼小心还是固执着要做他的‘女’人,简直是榆木脑袋,山野村姑,一点礼数也不懂。眼见虫虫急得要掉泪了,他心疼不已,所以开始迁怒。
西贝见他快速离开,连忙跳起跟上。
小‘花’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贼小心是个一根筋地丫头,未必有恶意,只是见到小‘花’这样冠绝天下的男子,一时产生了‘迷’恋。而且她那种成长经历,总觉得别人的东西想要就可以拿到,自己地东西也可以随便给人,从没有人与我的界限罢了。
只要小‘花’坚决拒绝,不久她就会明白过来,不再纠缠。话说天下‘女’子见到他们“残‘花’败柳”而不仰慕的,还真是不多。但现在贼小心惹得虫虫发急,小‘花’就会发火,那结局是不可预料的。
虽然他这番英雄救美可能让那个贼丫头对他产生些莫名感情,继而缠着他,但她救过他,这些‘花’‘花’草草的事他应付起来很在经验,就算一命抵一命,从此两清了。
向前一看,就见‘花’四海的身影已经进入了黑石王殿,他急忙跟紧,生怕晚了一步,贼小心被冰魔刀打得魂魄无存。
可是不会吧?对付这种小角‘色’,小‘花’是不会动用冰魔刀的。但一沾虫虫的事就‘乱’,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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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之第四十三章 肉麻
魔王殿下!”看到‘花’四海大步走进来,贼小心眉‘花’眼去,却被‘花’四海袍袖一卷,差点甩了个跟头。
她惊愕的一抬头,正见到那个冠绝天下的清峻男子快步走到虫姐姐身边,温柔怜爱的抱住,柔情款款,哪有刚才半分的冷酷绝然。
她有些疑‘惑’,心里没觉得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委屈的泪水却落了下来。
在她们村,夫妻之间大吵大嚷、甚至动手打架是常事,在她看来那是男人和‘女’人相处时理所当然的事,所以她对魔王殿下甩脱并没有特别感觉,只是殿下对虫姐姐的眼神与动作都让她很心酸,似乎明白这一切都不会是她的。
就算她重新投胎十次,也换不来那样一个目光吧。其实也没什么伤心,只是又失望又渴望。
“你去哪里了?”虫虫有点委屈、有点责怪,虽然眼神湿润,却没有哭。
“西贝找我有要事,一直拉着我唠叨半天。”‘花’四海面不改‘色’的撒谎,“如果不是他办事不力,我一早就回来了。”
正踏入黑石王殿的西贝刚好听到这话,才要开口辩解,却见一道凌厉的、带有杀意和警告意味的目光扫来,干脆闭了嘴。
他倒不是怕,主要是小‘花’这人从小到大没有过童年,也从没有做过这么幼稚的事,现在让他一步,当行善好了。
不过小‘花’装得有点过分了,居然皱着眉、冷着脸看着贼小心道:“这个‘女’人是谁?”
谁?你的感情试金石呀!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再说在快活林不是见过吗?难道要以这种方式表明他眼里只有虫虫,别的‘女’人根本视而不见?
“是我的救命恩人,贼小姑娘。”西贝心里愤恨恨地骂,脸上和嘴上却还是忠诚勤恳、虚怀若谷的德行。
想起几个时辰前。当他把贼小心带到修罗微芒外,并没有违背魔王令,直接带她进来,而是静静等在外面,想在虫虫和小‘花’出来时,再来个突然袭击。
他知道虫虫叫人把贼小心带到他府上去,一来是想帮助贼小心,二为是想看他闹笑话,所以他干脆来一招将计就计。因为这位贼丫头不擅于掩饰心思,到了他府上后。一个劲追问小‘花’地情况,双目放光,显然对魔道的魔王殿下起了爱慕之心。
话说,小‘花’的样子是专‘门’‘迷’‘惑’无知少‘女’的风、冷酷无情的样子,大概‘女’人们内心深处都想征服他而满足自己的虚荣。反倒是他这样的好男人总是被第二眼注意到,当然是和小‘花’在一起的时候。
所以他利用了这一点,特意带贼小心来修罗微芒。一方面给自己解了围,另一方面是想看贼小心天天缠着小‘花’转,虫虫那丫头大吃飞醋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在这种情况下,虫虫会放过他,不会再想办法来折腾他了。
哪想到正在修罗微芒‘门’口转悠,就被小‘花’招到半空中地结界里,也不知道他怎么没有软‘玉’温香抱满怀,大早上跑到外面来干什么。当时‘花’四海问起贼姑娘的事,他失策了。因为他把贼小心对小‘花’的心意对小‘花’说了。让这家伙来了一招反向将计就计,用贼小心去试探他的心上人了。
现在,连他也搭进去了,还要配合他演戏。不然那家伙就以地位来压他。他这叫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会儿英雄救美,只怕贼小心会移情于他,纠缠得更紧了。
不是贼姑娘不可爱,也不是他不能再多娶一个老婆,实在是这样纯真无邪又一根筋的姑娘应该找个忠厚老实的好男人,安安稳稳这一生,江湖是不适合她的。
“我是贼小心,和西贝大官人来地。”西贝还没有回话,贼小心答道。偷眼一看‘花’四海,见他面沉如水,冷冷一双眼眸。虽然并不狰狞,但寒得令人害怕,不禁瑟缩了下。
一边的虫虫看得可怜,加上‘花’四海对她的温柔表示,心下安定后同情心泛滥,轻声道,“你别那么凶嘛!”
“
许可,外人是不得进入修罗微芒的。”‘花’四海冷冷的道是说给谁听。
明明是你自己批准的啊!
—
西贝心里骂,嘴上却不得不接下话茬,“王,是我带她来的,想游览一下咱们白石山的名胜。”这里哪来名胜,机关还差不多,这谎说得自己都不信。
“西贝,你越来越不成话了。”‘花’四海“怒”道,“念在你平日对本道其功劳甚巨,这次不追究,但下不为例。现在速带此‘女’离开,否则别怪本王出手无情。”
“得令。”西贝演戏演得尽职尽责。
但他虽然明白,却忘记还有一位糊涂执着的人在现场,所以他才走近几步,想去拉那位错爱了人地大姑娘,贼小心却忽然上前一步,很仗义的昂首正‘色’道,“魔王殿下不要怪西贝大人,是我‘逼’着他来的。因为
黑石王殿内,除了贼小心外还有三个人,但那三个人都愣了。
这也太直接了吧?就算虫虫来自现代,也觉得这实在是太昧了。这个贼小心姑娘明明是个小偷,可为什么心思那么光明正大呢!
“跟本王提亲?”还是‘花’四海率先反应过来,冷笑道,“无知‘女’子,快退下,否则本王
“小心姑娘,你这叫强买强卖知道吗?这不是小偷,是强盗行为,那不是你地专业。”虫虫怕闹得不可收拾,‘插’嘴道,“你要嫁给人家,至少也要人家喜欢你,不能一厢情愿的。要追男人,死缠烂打,也一定要明白这男人对你有没有好感。你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提出要求,不但不会让人觉得你率真,还会让别人烦恼。你要‘弄’清楚再行动呀,我建议你和西贝大官人学学,怎样先得到人家的心。”
从没有人和贼小心说过这些,这不是她这种直来直去的人的理论。她眨了两下眼睛,觉得虫姐姐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但一时又分辨不清,憋了半天才问出一句,“你喜欢我吗?”当然是问‘花’四海。
“我有心爱的‘女’人了。”‘花’四海不惜‘肉’麻,说了一句。同时,搂着虫虫的手臂紧了一紧。
他不是说甜言蜜语的人,这话早在心里刻着,永世不灭,但让他说出来却是绝不可能的,可现在为了安抚不安地虫虫,‘逼’退这位夹缠不清的‘女’人,只好咬着牙说了出来,感觉比施展魔功还要困难。
说完之后,自己浑身发冷,好像受了重伤。
不过这‘肉’麻话,两个男人听着虽然都发寒,西贝更是差点软倒,但两个‘女’人却都听到了耳朵里,一个感觉不知所措,一个开心得不得了。
大魔头表白了耶,而且是当着别人的面。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虫虫抓起‘花’四海地手,情不自禁的亲了他的手心一下,发出大大的一声: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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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之第四十四章 名声全毁了
时之间,贼小心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花’四海和虫虫间无需言表的情义,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可是又抓不住心中的想法。疑‘惑’之间,她向前走了一步,似乎还有话要说。
“止步。”两个威严而冰冷的字传来。
哦,不,她只是要和虫姐姐表示歉意,似乎她要找个大英雄做自己良人的事让虫姐姐伤心了。这个姐姐对自己很好,虽然曾经扮了男装来骗她,但她也要道个谢的。
而原来,天下间的夫妻不都像他们村的一样,也可以像虫姐姐和魔王殿下,男人这么护着‘女’人,满眼疼爱,并且再不看其它‘女’人一眼。男人也不是都像镇上的大户人家一样,非要三妻四妾,也可以只娶一个‘女’人,然后真心真意的相对。
她一边想一边往前走,‘花’四海见她执意向前,心中怒火顿起,眼光扫了西贝一眼,之后一掌挥出。
他没有用他的法宝,但是这对于凡夫俗子的贼小心来说已经是非常致命的打击了,何况他虽然看在贼小心是西贝救命恩人的这件事上出手留了情,可也没故意打偏,掌风推进到贼小心的面前,她若止步就不会有事,如果非要靠近,就只有死路一条。
西贝,这‘女’人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他心中暗念一声。
贼小心对这样的危险却茫然不知,脑子里一直想着要怎么和虫虫解释,又对那冷峻霸道的男人有几分不舍,不明白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的英雄人物为什么有了心上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命已经到了鬼‘门’关口,只是在虫虫的惊叫声中。身子飞了起来,也不感觉疼,只有愕然,然后落在一个软软地东西上,接着有温热的液体落入了她的后颈之中。
“西贝!”虫虫再度惊叫。
贼小心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能聚焦眼神,发现自己转了向,脸是朝外的,而且是砸在了西贝的身上,西贝的两只手正缠着她的腰。似乎是把她从什么地方拉回来。身后的地面上一条触目惊心的深沟,碎石屑像锋利的匕首一样四散迸落,显然刚才那一击有多么可怕。
伸手‘摸’了‘摸’,入手全是鲜血,原来是西贝大官人为救她,背上挨了魔王殿下一记,已经受了内伤。现在还吐了血。落在她地脖子后。
“别动,你想让我挖出西贝的眼珠子吗?”那边传来温柔的喝斥声,是魔王大人抱住挣扎着要下‘床’的虫姐姐。
“可是西贝受伤了啊。”虫虫急道,“从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我的人,你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什么?你的人!”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西贝在生出更大地误会之闲事之前,‘插’嘴道,还配合着呻‘吟’了两声。其实感觉伤的也不是很重,只是被掌风催得吐了血。
他真的真的真的错了,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叫恶有恶报。向他所有的‘女’人发誓。他再也不会这样了,因为这实在太蠢。
他想利用贼小心来扰‘乱’虫虫的心,继而让‘混’蛋小‘花’‘混’‘乱’,而他在一边看有趣的戏,结果反被利用,现在更是陷在了蛛网,不是,是蛛‘花’网里。
小‘花’的这一掌看似威猛,实际上挨到他身子时劲道变了,好像就是为了让他吐血。表现得惨烈,其实根本没有大碍。小‘花’平日冷漠淡然,没想到如果愿意。也可以有这番‘花’‘花’心思,不愧是姓‘花’。
再说了,虫虫说地什么话,还打狗看主人?!这死丫头!
另一方面,小‘花’这样一来,不仅解除了虫虫的不安,让虫虫知道他是死心塌地的爱她,还能把贼小心推给他。刚才的情势太急迫了,他如果不出手,贼姑娘必死无疑,小‘花’绝不会手下容情,他如果出手,贼姑娘肯定会发现新地“英雄”,况且这英雄还为她受了“重伤”
老天!要不说怎么不要存了害人之心呢,这不,报应来了。
想到这儿,他勉强抬起身子怒瞪千年损友,而后者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一颗心都在虫虫身上,对虫虫那句“他也算我的人”耿耿于怀。
不过他抬起身子比较勉强并不是因为重伤,而是那位贼姑娘还倒在他身上,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凝视着他,让他从心底发寒。
因为他从那对大而灵动的双眸中看到了感‘激’和感动,那之后,很快就会变为情义的,毕竟他“英雄”救美了,毕竟他其实是非常吸引‘女’人的。
“那个
贼小心愣了一下,而后一下跃起,然后又殷勤的把他搀扶起来。
他的伤哪里有那么重,可无论怎么解释,贼小心都坚持要扶着他,或者说是半扶半抱和他走出了黑石王殿,之后保持这个状态出了修罗微芒,再之后还是这个姿势回到了西贝府。
结果可想而知。他不重的伤情,因为这样可怕的回家过程而加重了,所以贼小心不能放心离开,天天衣不解带地照顾他,自然而然的逗留在了西贝府。
相应的,修罗微芒就清静多了。
—
除了,‘花’四海还对那句“他也算我地人”念念不忘,天天‘阴’沉着脸,害虫虫要换各种方法哄他,讲笑话、温柔以对、拥抱亲‘吻’,还有做做***的事,不过那魔头还是好一阵坏一阵,吃起醋来的水准真的非常之高。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了,好像十洲三岛的危机从来没有过似的,虫虫的身体也渐渐好转。只是她心里总有些不安,七上八下的,甚至期望身体不要好,这样,也许不确定的未来就不会到来。
不过,‘花’四海还是渐渐忙碌了起来,陪伴虫虫的时候少了很多。
而虫虫一闲下来就心慌,所以这天又带着魔道F4到快活林去了。她怕被人认出,改穿了‘女’装,‘逼’迫魔道F4也易容成‘女’人。
但是这教了她一个乖能是奇丑无比的。
所以,他们五个一出现,快活林依然没有受到未来战争影响的繁华大街上,行人照样像避恶鬼一样纷纷躲避、指指点点,很偶尔的,她听到一些闲言碎语,知道她的名声全毁了。
“听说没有?魔道的魔王殿下好男‘色’,最近正宠爱一个叫姚虫虫的小倌。啧啧,听这名子,就知道不是正经之辈。”当虫虫悄悄‘摸’进一家茶楼的时候,一个八卦男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对他使眼‘色’,下眉飞‘色’舞的讲着,“前几天居然白昼宣‘淫’,把客栈的柴房都要掀了。唉,真是世风日下,居然出了妖孽媚‘惑’魔主,这魔道只怕要
“啪”的一声响,八卦男身后的一张桌子碎成寸寸段,吓了所有人一跳,包括虫虫在内。接着一个人怒气冲冲走了过来,一把揪起八卦男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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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之第四十五章 师徒对话
师不禁脱口叫出来。
白沉香一转头,看到虫虫鬼鬼樂樂地站在角落,二话不说,上前拉着她手腕就走。
走出‘门’,见快活林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个能安静说话的地方,当下也顾不得别的,‘抽’出腰间长剑一甩,拉虫虫一起御剑而飞了。
魔道F4紧紧跟上。
“哇,有神仙!”在普通民众的惊呼和‘艳’羡声中,在大家呼喝着、兴奋着的奔走相告声中,虫虫第一次接受到万人景仰的膜拜,居然还有几分虚荣感,暂时没顾及到白沉香怒火中烧的情绪。
飞了也不知多远,反正在魔道F4就要干预的时候,白沉香落到了地面上,虫虫一看,居然是以前取真火石的逍遥山。不过因为那异宝之石被取走,这热得像火焰山的荒山居然有了几分绿意。
“劣徒!”白沉香怒喝。
“好师父,徒儿好想你啊。”虫虫眉‘花’眼笑,根本无视白沉香气得没有血‘色’的脸,跑过去拉住他的袍袖,还把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她表现得极度友好亲切,和师父久别重逢的喜悦溢于言表,白沉香本就是外硬内软之人,现在虽然气恼,却发作不起来了。
“好师父,你怎么来啦?”她拉着白沉香坐到一块石头上,还狗‘腿’的用衣袖把石面抹得干净些,看得躲在不远处偷窃的魔道F4直起‘鸡’皮疙瘩,总觉得这幅师慈徒孝的场面有些不协调。
难道他们入魔太久,已经忘记人间温情?不然,为什么看得他们心底发寒哪!
“你被那魔头掳去,难道身为人师能不闻不问吗?”白沉香怒气还浮在表面,但心里的怒火在见到虫虫略显瘦削的身体和她眉间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后已经彻底熄灭。
是听说她在去妖道收回本派宝鼎时受伤了,但。怎么这么严重吗?这么多日子也没好。似乎中了毒似的。刚才拉她御剑而飞,感觉她法力也阻滞不少。
最近仙道为结盟一事纷‘乱’异常,他一直忙于在各‘门’派之间协调,还要注意宣于谨的动向,所以听到虫虫受伤,之后被掳,再之后被休地事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不管这劣徒是不是为了那魔头,毕竟她也为天‘门’派做了很多牺牲,而且老实地讲。没有她这样的一等福将拼命努力,局势可能更加危急,现在虽然山雨‘欲’来,总好过没有准备就迎来第二次六道大战。
而且时间久了,他因为修道而变得冷凝的心居然对这丫头产生了父‘女’般的感情,虽然常被气得暴跳如雷,但听说她出一事后。心疼得不得了,心急火燎就赶了来。
“我就知道师父关心我。”虫虫嘴头甜甜的说,脸上还挂着仰慕,甚至有点谄媚的笑。虽然这乖巧的样子有些做作,毕竟心里也是高兴的,“不过师父放心,我没什么事,伤也快好了。”
“为什么不给为师一封书信?如此也好,我这就和我回云梦山去。不得胡闹。”
“呃
她心里恨自己,为什么天天沉浸在与那魔头相处的幸福时光中,却忘记向师‘门’通报她情况了呢?那些人中有相当一部分好像自己地家人,得知她被“强掳”,当然会担心啊。
可是和那魔头在一起的时光如此难得,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以后,她的心全拴在这事上。实际上下意识的忽略了很多东西。
“怎么,那魔头软禁你?”白沉香道皱紧眉头。“哼,太也欺人。今天为师就带你走,看魔道‘门’人能奈我何?”他说着瞄了一眼远处的四个奇丑的‘女’装男子,见他们似乎并无恶意,见他怒瞪,其中有一个还对他笑了笑。
虫虫被北山淳休掉,他视为天‘门’派的奇耻大辱,本想追究,可是毕
魔头抢人在先,而且已经被宣于谨善加利用这一点。
在宣于谨嘴里,北山淳如此无辜、虫虫如此不幸、‘花’四海如此无耻和可恶,简直是公然挑衅天下公义,道德人伦,是对其他四道宣战地行为,‘激’起群情愤愤,加速了几道联手,都想尽快营救可怜的虫虫。
而他自从得知六道大战的真相后,已经不信任并不齿宣于谨的为人了,可是宣于谨就是能被众人深信不疑,千年来地印象也已经无法改变,就连南明大师和竺竹岛主都有不能完全接受宣于谨是卑鄙之徒的事。
他虽然知道事实,却和不知道一个样,为了不被宣于谨陷害,他只好假装不知情,隐忍不发,表面上做个软弱的一派之长,而暗中分流天‘门’派的人做自己该做之事,打算以后再找机会再揭穿宣于谨的恶行。
在虫虫的事上,他知道自己地劣徒和那魔头有情,可再有情也不能这样做事,这不是毁了他徒儿的清誉吗?而且这样不管不顾,是给宣于谨机会把魔道宣扬成恶魔的存在,不消灭不足以安定天下。
“他们不会和您打的。”虫虫循着白沉香望去,见魔道F4始终保持着距离,似乎不知道如何对待白沉香,连忙道,“他们是那魔头派来保护我的,他没有软禁我,真的师父。你不知道,北山淳对我才坏,要不是我受伤后,他不给我饭吃,也不给‘药’吃,我怎么会中毒那么深?那魔头,是为了救我。”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些***的画面,那魔头的温柔与热情,不禁红了脸,低下头去。
白沉香本来听到北山淳虐待自己徒儿地事,怒得头上青筋暴起,但见虫虫的神态,心中一惊,继而一凉,“茶楼那人所说之事吧?”
“不是不是。”虫虫双手‘乱’摇,很没有品格的撒谎道,“那魔头对我以礼相待,我们很清白的。”
是啊,确实以礼相待,不过是周公之礼。咦,不过这样想想果然就没那么羞愧了,嘿嘿,居然脸上没有烧盘。
白沉香看着虫虫脸‘色’,见她说得这样溜儿,一颗心放了下来,沉‘吟’道,“为师也明白,‘花’四海虽然是魔道之主,不过为人磊落,断不是‘鸡’鸣狗盗之辈。但是,你呆在这里也是于礼不合,快跟我回云梦山。”
那种事,也算不上‘鸡’鸣狗盗吧?爱到了那一步,心火在‘胸’中烧,不那样的话就会被烧死了。
虫虫心里反驳着,嘴里却道,“师父,我留在这里是有理由的。一来我要养伤,只有那魔头有拔毒之‘药’,要知道杨伯里的鬼毒已经深入我骨髓,说来是那魔头救了我一命。二来地道:“师父,想必您知道‘玉’树种子和宝鼎都已尽归我天‘门’派之手,可是要定住‘迷’踪地是需要裂地石的。小徒留在这里,就是为了那四块石头。您现在带走我是疼我,可是我如果现在走,之前的努力可白费了。何不忍耐一阵,让我为天‘门’派立下这旷世奇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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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之第四十六章 你能保证不离开吗?
沉香有些犹豫。
一方面,虫虫说的话有些道理,眼见十洲三岛有和平的机会,不能前功尽弃。
倒不是担心那魔头虐待这丫头,而是怕
“这样吧,为师在这里等你,你尽快找到裂地石。有个照应。他身有要事,忙得不可开‘交’,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扔下这劣徒不管哪。
虫虫听了这话,心底吃了一惊。
想要取来裂地石非常容易,那魔头如此宠爱她,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也会给她摘了来,所以她这样和白沉香说是为了再和那魔头相处一段时间,毕竟她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拔除。
不否认,她有‘私’心,可是任谁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后也舍不得分开。
就纵容自己一段时间吧!
反正从快活林的情况看,战争还没有开始,这里的普通百姓甚至没有感觉,而她的伤不能痊愈,也确实无法去找‘迷’踪地,目前只能让师兄弟们先找找看,将来她也好有个大致的方向和目标。
“师父,这个事当然会尽快,但裂地石是宝贝,那魔头看得紧,总要慢慢打听才行她再度撒谎,看着白沉香关心她的眼神,自我谴责得相当厉害。
做人不要欺心,否则自己难受。|
“但是
他修仙多年,当然明白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任他法力再高,遇到这种相生想克的事也是枉然。
“不然这样吧。.天。.)回了。.|.,我知道您疼我,可是仙道一大堆事,您不能因我这小,而失了大啊。
她说得诚恳,但心里却虚着。:
不过让她高兴的事,白沉香没有断然拒绝,而是想了半晌,叹气道,“也只好如此。.让他们暂时不能回去禀报那魔头。
虫虫吓了一跳,连忙拦住,心想幸好他没带着无双仗。|即就会动手。
那魔道F4对她‘挺’好的,是很称职地跟班,平时她大包小包地买东西,都是他们拿着,她欺侮人,他们帮她打人。.她打人,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受伤啊。
“说来,这快活林是我的,师父您享用这些成果是应该的,因为您教导我有方。间。.
“胡闹!”白沉香板着脸。蔽安静的住处就好,一日一餐,清茶蔬果即可。.是隐约有些高兴,徒弟想孝敬,任谁也不会感到生气的。
这师父是仙道楷模,真是节省啊!要是让他看到她疯狂购物以及上饭馆吃饭动不动就点十几、二十个菜,每个菜只尝一口的挥霍劲,只怕又要关她去昆吾连天‘洞’了。
虫虫想着,对白沉香提出的要求有些为难。
快活林俨然已经成了聚窟洲的商业中心,每天吃得清爽些倒是不难办到,但想找个隐蔽安静的住处就比较难了。
哪里好呢?哪里好呢?
她瞄了一眼魔道F4,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她和‘花’四海***难捺时住过地那间柴房了。金元宝,后来她去找过那老板,声明柴房在三个月内不得外租。
算不说,那柴房也租不出去,不过她要摆个姿态,因回房价。
现在白沉香要找个隐蔽安静的地方,不如去那里得了,回头让店老板把那里打扫一下,再摆上一个***(当然要高级货)什么的,好歹也算挽回一点财产损失。
“普通的客栈是很吵的,您又不肯住豪华大屋,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如此甚好。.个。
虫虫见白沉香自己同意了,内疚之情稍减,立即打发魔道F4去打前站,她和白沉香随后赶到。管要求吃点水果就行,虫虫还是置办了非常‘精’美的素斋。
白沉香本不在意这些,但见她这样前所未有的乖巧,也忍不住心喜。|了讲当前地局势。
虫虫这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像聚窟洲这样平静,在她沉浸在这短暂的幸福之中时,十洲三岛早就暗流涌动了。
怪不得那魔头越来越忙碌呢,原来六道都在备战,看来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一,使大家都不至于损失惨重,或者不至于真的破坏了十洲三岛地平衡。
不过从她平常对那大魔头的观察来看,让他停止是不可能的。宣于谨死,而罗刹‘女’活。
她回到修罗微芒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一进入黑石王殿的大‘门’,就见到‘花’四海僵坐在黑暗中,一言不发。
“怎么了?”她问。
他不回答,只是抱紧她,叫了几声她的名子。看,然后一回手,以魔火点亮了火盆,拉她到比较光亮的地方继续看她。
“究竟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她被看得心跳且心慌。
“我以为你跑了。:着,还有一点悲伤。
虫虫地心瞬间软了,本来还想找机会劝他放弃打仗的打算,这一刻却说不出。
“你天天派四个人盯着我,我哪跑得了。过,我今天看到我师父了。
语毕,觉得他身子一僵,连忙补充道,“我不和他走,他只是来看看我。
“那你能保证不离开吗?”他追问。
虫虫沉默了,因为她不能保证,因为她有太多要顾及的东西,因为她也是不被确定的存在,倘若罗刹‘女’回来,她算什么呢?所以她无法骗他。
“不能保证吗?”他抱她紧紧的,温柔之极,可说出的话却霸道恶劣,“那我会把你关起来的。.边,就算天塌下来也一样!”
卷四之第四十七章 真的被囚禁了
魔头说到做到,真的限制了虫虫的自由。
不过他还算给虫虫留了点面子,在白沉香逗留在聚窟洲期间并没有把她关起来,只是让魔道F4看得更紧了。
“你要是敢跑,我就把白沉香一起抓回来。”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正很亲密很亲密,亲密得没办法再亲密的拥抱着躺在‘床’上。
虫虫面‘色’‘潮’红,短发散‘乱’,正处在***还未消退的时候,突然听到这煞风景的话,恨得在‘花’四海手臂上狠咬一口。
他明知道她为了防止白沉香和他起冲突,一直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什么事都忍耐的,却偏偏利用这个来欺侮她。还有天理吗?为什么好多事都要‘女’人顾全大局,男人们就那么任‘性’!
‘花’四海不叫疼也不躲开,任她咬,只眼光烁烁的望着她,看得她心跳加速,“你是我的,所以哪儿也不许去。”他不知多少次的宣布,然后再度俯下身子‘吻’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
虫虫沉浸在他的爱中,无法自拔。
自从两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几乎夜夜‘春’宵,而那魔头对虫虫也是极尽温柔宠爱,让她几乎忘记了十洲三岛还是即倒的危局。
不过自从白沉香来“救”她,她脑子清醒了些,或者说她的驼鸟状态维护不下去了,明白天下并不会因为她的快乐而平安,这从‘花’四海每天分外的忙碌感觉得出来。而几天后白沉香被虫虫哄走,‘花’四海就更忙了。虽然他每天晚上都拥她入眠,但每天醒来。身边都没有人,而且一整天不见他地踪影。
最要命的是,那种山雨‘欲’来感觉越来越清晰了。
虫虫想出去看看,可是却办不到,因为那魔头布下了一个大结界,让她可以在黑石王殿附近地山间活动。却不能再走远一步了。
也就是说,他囚禁了她,只不过监牢更大了一些而已。但是她这囚徒的待遇很好,锦衣‘玉’食不说,‘花’四海还顾及到了她的‘精’神生活,把阿斗‘弄’了回来,在他不在的时候陪伴她。
可怜的魔道F4也被连带囚禁,陪虫虫在一个小山头范围内出没,最后闲到捉了蟋蟀打架,赌输赢。输的人要围着黑石王殿倒爬三圈,一边爬还要一边叫:我是猪!我是猪!
这么过了几天。虫虫可耻地发现,她并不觉得这样是自由被限制、人格被侮辱,因为她感受到那魔头的爱,被自己的心上人真挚而深深的爱,就算呆在狭小的枯井中永世不出,大概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每一夜。他都要与她缠绵,食髓知味、无法足。在这种情况下,虫虫的身心都融化了,突然很理解三国中初娶孙尚香的刘备温柔乡,实在很难提得起斗志。
不过她还是个有社会责任心的有为青年,所以在白沉香走后,通过神灯又了解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这才知道,当她地世界只有一个‘花’四海的时候,十洲三岛已经翻天覆地了。
因为宝鼎和‘玉’树种子在她之手,而她又一直呆在修罗微芒。‘迷’踪地没有找到。但各方好像根本没考虑过和平地机会,纷纷积极备战。
原来。她拼命努力寻找的机会,除了她的师父外,从没有人在意。而她与‘花’四海约定的两月之期,根本成了其他各道从容备战的时机。她想要和平,实际上却让那魔头失去了速战速决的时机。
那魔头不是不明白这一点,却同意了她地要求,这说明他宁愿自己陷入苦战之
要纵容一下她的希望。他虽然什么也不说,可是为牲。
如果‘花’四海败了,再过千八百年,将来十洲三岛的历史会怎么说呢?说魔王为个‘女’人而误了魔道和自己的‘性’命?在魔道后人眼中,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女’,大概和苏妲己是一类人!
不过这都没关系,重要的是那魔头不能有事。这更让她坚定了必须找到‘迷’踪地的决心,只有那样,那魔头给予她的希望,他宁愿处于危险也让她开心的行为才会得到报偿。
而她,绝不能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利用这份爱意。
目前地情况是:北山淳妻子被抢,虽然颁下一纸休书,结离了这桩勉强的婚姻,但他地羞辱感还在,而他利用这种受害人的姿态,表现得异常积极。
宣于谨是另一个上窜下跳的人物,不过虽然虫虫极度讨厌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太厉害了,居然能已成把一盘散沙的天、仙、人三道团结起来,他自己也俨然成就了一个救苦救难、大慈大悲、为了天下和平不惜抛弃了天道舒适生活的形象,简直是十洲三岛的观世音,如果生在现代是天生搞公关的人才。
而她的师父白沉香,尽管也率领仙道加入了三道联盟,但行事比较低调,绝口不提见过虫虫的事,也不发表任何要抢回徒弟的言论。
这让虫虫很是感动,因为白沉香虽然也在等待得到裂地石,继而找到‘迷’踪地,但心中还有另一个打算。他知道徒弟爱的是谁,宁愿天‘门’派出了一个“叛徒”,宁愿他苦心培养的八剑弟子失去一个,也不想让他为难。
他大概觉得这个徒弟已经做得够多的了,如果寻找不到‘迷’踪地,不如想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他纵容她,就像当年纵容了蝶翼和老黑一样。
至于九命,妖道暂时保持了中立。
之前‘花’四海把聚妖旗还给了他,那是他在杀死杨伯里的时候得到的。之所以还给九命,是因为还九命照顾虫虫的恩情。那魔头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但他以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为答谢,可见对虫虫的珍视了。
当虫虫清楚的分析了天下局势后,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她很想就这么呆在‘花’四海身边,但却明白这样下去,结局会不可收拾。她有修复的宝鼎,有‘玉’树种子,只要有一点时间,给一个机会,她就能引来‘迷’踪地,最困难的阶段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是个程序问题。
目前她的伤已经好了,只要那魔头再依着她一回,让她暂时离开一下,她一定找到‘迷’踪地。这不是分析出的结论,也不是她拥有必要法宝的信心,而是直觉。
她知道她一定能,只要她能离开修罗微芒。
卷四之第四十八章 箭在弦上
在弦上
找到个机会,虫虫把她的想法和‘花’四海说了一遍。
她从不认为他会轻易同意,但也没想到他会断然拒绝。他似乎心中认定了这事要以战争收场,就好像他认定要打上天道一样,那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他像是中了邪一样,态度极其强硬,一点转寰的余地也没有。
他平时非常非常爱她,对她千依百顺,但唯独绝对不允许她离开,也不允许她介入这些事。到现在虫虫才彻底明白他的心意,他不仅是要打碎天影穹顶,救出罗刹‘女’,还要杀了宣于谨,为罗刹‘女’的千年痛苦讨个公道,更要为他的被侮辱、被伤害、被诬陷而产生的狂怒之气找个宣泄的出口!
这一战从来就是无法避免的,他以前答应给她期限,真的只是不想让她难过,所以给她一个虚无飘渺的希望。
不过虫虫还是不能袖手旁观,至少要做出努力,因为她不觉得那希望是无法实现的。而且就算那魔头能凭一己之力强行救出罗刹‘女’,天影穹顶破碎后要怎么办?
没有‘迷’踪地,没有七宝琼‘玉’树定住乾坤,十洲三岛照样会倒转,有修为的人还可以支持,但她能眼睁睁地看着普通百姓大批死亡而无动于衷吗?
她是个自‘私’任‘性’的小‘女’人,但人类基本的同情心她绝对绝对具有,而且有时候还很泛滥。
“神灯神灯,呼叫西贝。”这天趁‘花’四海离开,虫虫以神灯和前世因果镜的关系来联络西贝。
‘花’四海知道她这样与西贝‘交’流,但他根本不管,他太自信自己的实力了,觉得只要关着她,她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跑不出他的掌心。
所以只要在结界的范围内,她要做什么,他都随她去。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除了离开修罗微芒这件事。
“什么事啊,虫丫头,不要吵我,忙着哪!”神灯照亮的墙壁上,出现了西贝的身影。
他此时正坐在一个房间内的桌边,周围没有旁人,桌上满满的全是卷宗类的东西,面带倦容,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不像平时那样松松的,华丽绣袍的袖子和衣摆也都束起,显然是一派认真工作的模样。
看环境。似乎是修罗微芒的白石殿。
在虫虫心目中,魔道和***差不多,六道大战也不过是不同社团之间的大决斗,没想到他们备战也和国与国之间战斗一样,要排兵布阵。要运筹帷幄,下属各负责人也要呈奏折类的东西上来,等着相当于丞相位置的西贝来处理。
“要打起来了吗?”虫虫没来由的紧张。
“是啊。这一仗无可避免。”西贝很直率地说,“虫虫,不要试图阻拦,因为就算小‘花’为你而放弃。别人却未必放下屠刀,到时候魔道只有被动挨打,你还要小‘花’再被折辱伤害一次吗?”
虫虫打了个寒战,这话像针一样刺到她心头最柔软地部位。
从来,她只是要救他,但如果她的一厢情愿害了他,她又要怎么办呢?现在她很明白,不仅是那魔头非打不可。宣于谨和北山淳也要打。他们一个是为了恐惧,怕‘花’四海报那千年之仇,于是想先下手为强,另一个野心勃勃,妄图让能力最为低微的人道成为十洲三岛之主。
这两个人是绝对不会看着‘花’四海在平静中越来越强大地,那对他们的生命和他们的野心都是巨大的威胁。所以,他们会趁着魔道和鬼道没有强大到无敌,趁着‘花’四海没有迎接回法力同样强大的罗刹‘女’归来,趁着仙道还能被他们所‘蒙’蔽、妖道还自顾不暇地
打赢这场第二次六道大战。
战争。果然是人的‘私’心所致,根本不是某些外部原因的根本必要!
“你知道我宁愿自己倒霉。也不会伤害他的。”虫虫心痛地道:“我也不会伤害你,你是我的朋友、兄长。所以,我不阻止你们了。我虽然是好意,但却会绊了你们的脚,让你陷于被动挨打地境地,现在既然已经无法避免,也只好这样了。但是能劝大魔头放我走,也许我能给你们一个机会,给十洲三岛一个机会。”
她这招勉强可以算做釜底‘抽’薪吧。
宣于谨和北山淳力主攻打魔道的借口就是十洲三岛的安危,因为战争总是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假如这个借口不存在,她师父白沉香就可以劝解仙道罢手,民心也不再倾向于战争,那两个坏蛋如果聪明,就知道这是无法胜利的一仗,不停止就是死路一条。
也许他们还是贼心不死,想尽办法、使尽‘阴’谋诡计卷土重来,但至少暂时,十洲三岛会平静的。现在天下的局势好像是已经发动地大型机器,虽然刚刚开始动,但运转的速度会越来越快,已经强行阻止不得,只有找到电源并且拔掉,然后等机器慢慢停下来。
西贝静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虫虫的话,然后为难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去找‘迷’踪地,我也认为这目标并非无法实现,但是小‘花’、白道长、还有其他人是不会相信的。而小‘花’绝不会冒着失去你的风险放你走,你死了心吧。事实上,我也不赞成你离开修罗微芒,战争随时可能爆发,而毫不客气的讲,修罗微芒是唯一的净土。我们也许赢不了三道联盟,但是他们也绝打不到聚窟洲来。”
“你一直帮我,现在要抛弃我啊。”虫虫扣了顶大帽子给西贝。
西贝轻轻一笑,漂亮的脸好像天使,“如果你以守护之名命令我,那么我会追随你,因为这是我的天命。但是你要想好哦,这样一来,就没人帮小‘花’了,宣于谨和北山淳如果来‘阴’地
“不要不要!你跟着他!”还没等西贝说完,虫虫连忙道。
这世界上的人都是极刚易断,‘花’四海就是这样地人。他太骄傲、太高贵、不屑于一切‘阴’暗的东西,如果没有一个懂得妥协和刺探的人在身边,她真是不放心。
“所以啊虫虫,你要明白,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相信你能找得到‘迷’踪地,彻底解决十洲三岛的危机。不过小‘花’等不得,宣于谨等不得,罗刹‘女’也等不得,那也只好你等了。等这一战结束,我自会陪你去,哪怕天涯海角呢。”
…………………………………
卷四之第四十九章 一万光年的爱情
西贝的意思是说,‘花’四海是不会放她走的,而西贝也
不过现在她对于被囚禁已经没什么怨念,因为她明白那魔头为什么要关着她了,纵然有要把她绑在身边的目的,也是为了她的安全和地位考虑。
六道大战一触即发,魔道与归顺过来的鬼道结合,实力强大,放眼十洲三岛,也只有聚窟洲的修罗微芒附近不会被‘波’及战火,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
而且,如果她不是做为一个“囚徒”被困在魔道,当魔道和天‘门’派对上,她又要以什么立场和身份自处?如何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和所亲近的人自相残杀?
他关着她,实际上是让她远离一切为难和选择,一切责备和愤怒。
他是在保护她,自己顶下了一切,可是为什么他不说出来?他就是这点让人又心疼又生气,什么都闷在心里,什么都自己扛。
不过,纵然知道他一心为的是她,她又如何能呆得住呢?万一罗刹‘女’回来,她要怎么办?那是比面对天下危局还难以应对的局面。
就算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可以忽略,她也不能放弃十洲三岛和平的机会啊。
西贝说要战争后再重建和平,这虽然是比较理智和省力的想法,但各方的损失太大了,如果天‘门’派在此役中损失惨重,或者那魔头受了什么算计,那样就算和平,对她而言也是无法承受的结局。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决定也就不同,没有谁对谁错,哪个更理智正确的说法。既然如此。她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来的结果也会说明一切。
爱是信任,如果他不谅解她,她就算白爱他一场罢了。
“他一定会胜是吗?”她叹了口气,幽幽地问。
“千年前他会输,是因为没有我。”西贝慵散娴适地漂亮脸上,流‘露’出一丝傲然的神‘色’,“所以,他一定会赢,变数在于要‘花’多少时间。承受多大的伤亡,还有罗刹‘女’能否救出。”
“如果他救出罗刹‘女’,十洲三岛就会倒转,到时候们控制不了自然之力,又如何呢?”
虫虫的问话让西贝沉‘吟’半晌,当虫虫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轻声道。“这问题,我问过小‘花’。我问他:十洲三岛若有大灾临头,有修为的人也未必善终,你这样做,就不担心会影响到虫虫吧?毕竟她法力还低。”
“他怎么说?”虫虫有点紧张‘花’四海的答案。
“他说:四海之滨是世外桃源,除非是天劫,否则就算是大灾也不会侵扰,再者还有其他小结界可以躲避,只要把虫虫安置其中就没有危险。十洲三岛虽倒转。也有转完的时候,到时自然会平衡,至于生灵涂炭,万物俱枯。与本王有什么相干!”
听到这儿,虫虫什么都明白了。
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若不是顾念到她,说不定十洲三岛早已经血流成河。他承受了那样地痛苦、那样的冤枉、他哪样骄傲高贵的人怎么能忍受如此的折辱和背叛?!现在他陷入了自己的局,除了他自己,没人能解开他心里的死结。
所以,她更坚定的要离开。不舍,也要鲜血淋漓地割断,因为她要救已经走火入魔的他,在他真正成魔前。她要拉回他!
而这次试探的结论就是地,重种七宝琼‘玉’树。给十洲三岛一个和平的机会,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没有借口举仁义之师。另一方面也是要看看罗刹‘女’的回归和她的离开,能不能刺‘激’得‘花’四海平静一点,平息心中的怨恨和愤怒,得到真正的重生。
既然下定了决心,虫虫就开始仔细研究逃跑地可能。
突破‘花’四海的结界是不用想了,西贝也不用指望。他现在正为了魔道、鬼道的备战而忙得没时间,就连说说话也很困难,只偶尔通过“视频电话”聊两句话,顺便告诉她外面的情况。
又过了十几天,虫虫身上地毒伤彻底好了,她恢复了生龙活虎和状态,但却仍然无法逃走
困坐愁城。而那魔头有时能连续两、三天不回黑石派了魔道F4陪着她,还‘弄’来好多奇珍异兽,试图安慰她的寂寞,但又有什么能代替他呢?
—
就连阿斗,也一味的发呆,对追逐蝴蝶、虐待‘花’草的兴趣渐渐丧失了,直到周围。
两人对坐着吃晚饭,沉默着。
本来‘花’四海对饮食不甚讲究,但虫虫爱好美食,所以有十几个名厨被捉上山,每天都有美味珍馐送到她面前,加之她被困在一个地方,没有多少运动,人已经胖了一些,气‘色’在彻底伤愈后更是很好,那种鲜嫩可口的苹果般面‘色’和活泼清新的气息重又回到了她身上。
‘花’四海就这么看着她,吃得很慢,似乎吃过这一餐就要分别一样。
“你这样看我,我吃不下啦。”最终还是虫虫先绷不住,实际上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虫虫先打破沉默的。
她伸手‘蒙’住‘花’四海的脸,他却不动,也不拉开她地手,直到他眨眼的动作使他浓密的睫‘毛’刷过她地手心。她痒得笑起来,收回了手。
“我要离开几天。”他突然说。
虫虫心头一疼,自以为准备得很好的心里却如狂风吹过草原,‘裸’‘露’出本来看不见的悲伤,无法掩盖。
“要开战了?”她低下头,怕红了的眼圈让他看见。
终于,命运不会为她而驻足,鸵鸟为能当一辈子。该面对的,终将要面对。
他没说话,只是拉过她,坐在他‘腿’上。他的手臂在背后紧紧环着她,脸也贴在她的脸上,静静的磨蹭,一句话也不说,除了爱意,一点情绪也不表达。
不过沉默就是一种回答。
“那至少,你要允许西贝和我通话,告诉我战场上的情况。否则.+:
‘花’四海点了点头,嘴‘唇’动了两下,终于还是重复着他一直说的话,“记着,你是我的,所以我绝不会放你离开。”
这回轮到虫虫不说话。
闷声大发财谁不会啊,可是就要分别了呢。他们甜蜜的单独相处不过是一百天的时间,但这对她已经是一万光年的爱情。
现在她要好好爱他一次,如果以后不能在一起,她要他永远记得她,永远记得这一夜。
她搜寻到他的‘唇’,学着他平时对付她的手段,先是浅尝辄止,细细的、若即若离的、耐心的磨蹭,然后不断深入,最后纠缠不清,分不清彼此。
“我是个好学生,你教的我都学会了。”当他的喘息越来越重,当他的大手滑进她的衣襟,虫虫阻止了他,神‘色’‘迷’‘乱’地道:“我决定今天做毕业考试日,先生不用说话,由我来做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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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之第五十一章 千万不能是她!
几天后,六道大战果然开始了。
前方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来,通过西贝带在身上的前世因果镜和虫虫身边的南明大师的灯,信息传递得极为快速和全面,就好像有一个战地记者带着最先进的海事卫星电话在前方报道一样,而且这电话还是可视的。
在整个十洲三岛的战局上,魔、鬼两道,力抗三道联盟,虽然他们的士兵在训练和人数上处于绝对的劣势,天道的神秘草木兵阵又很强大,但西贝和马小甲调度有方,加上融合了魔道、冥道两道神功的花四海强大到无可匹敌,一人能顶百万兵,所以反倒是魔、鬼联盟占了上风,随着每天消息的传来,那魔头的大军正一步步推进到了人道的王城――祖州。
战火越烧越大,虫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就是突破不了那魔头设下的结界,只能坐在黑石王殿中干着急。
期间,她三次试图逃跑,每一次都有理由和计划,甚至为了顺利逃出修罗微芒,她连专门的领路人都确定好了。
她装病、假自残、试图拆掉黑石王殿、外面负责看守结界的魔道F4虽然被她蒙骗和恐吓,三次放了她出来,然后被她或迷晕、或使用暴力限制自由,但每次她都被花四海亲自抓了回来。
这魔头在前方和三道联盟大打出手,可是一有时间就跑回来,反正他法力高强,从祖洲到聚窑洲不过小半天光景。有时候他只是来看看她,抱抱她,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又离开;有时候他在半夜站到她的床头,静静凝视着她平稳的呼吸;有时候他很火热的和她缠绵,缓解那欲狂的相思。
在这种状态下,虫虫逃跑的空间是非常小的。但她无法怪他,因为感受到他对她强烈的爱意,所以就算总是被他抓回来非常懊恼,心却温柔着,在无奈和坚定之间摇摆,人好像被分裂成了两半。
这情况直到魔、鬼大军长驱直入的打到祖洲,三道联盟退守到三岛之一的方丈岛,而那魔头凭一己之力打碎天影穹顶,救出了罗刹女!
那天,远在修罗微芒的虫虫也感觉到了天地的变化。她站在白石山的山顶,见到天空低沉着,似乎要压在人的头顶,颜色变成阴暗的微红,仿佛天出血,渗出了云层。不知从哪里卷出的黄雾慢慢笼罩了整个世界,隐约透露出不祥的黑黄色,让她还以为是回到现代,遇到了特强的沙尘暴。
在这种天象下,所有的飞禽走兽都惶惶不安,因找不到可以逃命的地方而发出哀鸣。山边,到处是因为迷失方向而撞死、累死的鸟兽,就连最迟钝的草虫也惊慌着钻出了泥土,在地上乱窜。
之后,脚下的大地传来“咔咔”的声音,好像有一列火车从地下通过。白石山到处都有巨石滚下,若不是修罗微芒上方有强力结界,只怕早就夷为平地了。
总之,天影穹顶的破碎使得天地震动,万物皆哀,本就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更被这天降大灾逼得走投无路。最可怕的是,不知名的气息感染了人类,使他们丧失心智,或者失去生命。
对于虫虫而言,最慌乱、最害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罗刹女被要被送回到修罗微芒了。
那魔头还在外征战,誓要把宣于谨和北山淳质于死地,但罗刹女从穹顶上被解救下来,身体虚弱,所以要先行回到魔道总坛休养。
当虫虫通过“海事卫星电话”听到这个消息,完全不知所措,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让她遁走。
其实不止是她,整个留守魔道总坛的人都完全慌张了。
随着六道开战,花四海前世今生的秘密由众人猜测,变为了公认的事实。谁不知道罗刹女是魔道的正主,又是魔王、或者现在应该称呼为冥王殿下立有婚约的未婚妻?
整个魔道都是人家罗刹女的,魔道中人除非改入鬼道,否则全是罗刹女的手下。而冥王得胜归来,罗刹女还会是正妻的。
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偷偷观察,冥王殿下对天门派的小剑仙爱之入骨,就算是正妻,也未必会受到这般宠爱。
从道理上讲,魔道众人应该与罗刹女更为亲近,最好巴结一点,毕竟都是魔道一家,她还是本来的魔女。但是从感情上讲,大家和虫虫相处日久,而且因为她的缘故,冥王殿下温和了不少,大家得利良多。
尤其是归顺的七十二地煞中人,如果不是虫虫的一声呼唤,他们早就尸骨无存了,哪还有今天。
是对罗刹女好点呢?还是忠于虫虫?一个是地位高,一个是有感情,真是让很多人难以抉择。
虫虫没有这个烦恼,她只是害怕、愧疚,生怕罗刹女来找她,质问她为什么抢她的老公?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捉奸在床似的,但其实她从不想抢夺罗刹女什么,她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和那魔头相爱了,而且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这爱情无法收回。
三个人中,没有人做错,花四海是重复了相逢的时间,罗刹女是在正确的时间错爱上了人,她是在错误的时间爱上了正确的人,而整件事是命运的转轮发生了故障,只是必须有人付出代价。
现在这情况让她更想尽快离开,再度表现出逃避人格,可是她出不了那个结界,那魔头也好久没有回来了。
她气苦,觉得他也是无法面对罗刹女,或者当着未婚妻的面不敢对她宠爱和亲热。那么,她赖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给他轻松,而她获得自由。
要想让别人爱和尊重,必要自由;若要自由,必须自我;若要自我,必须自立。没有独立的人格,哪配得到真正的爱,也得不到那魔头的心。
所以,她非要离开!
这天,她正叮叮当当的以却邪双剑做工具,跪在黑石王殿里敲敲打打,打算从地下挖出通道逃走,恍然间感觉眼前瞬间模糊了一下,知道那是有人破界而入造成的。
看守结界的魔道F4是不能随意出入结界内外的,他们送东西给虫虫时有一个专门的通道。那通道每时每刻都在变幻方位,虫虫在里面找不到具体位置,前三次逃跑都是使用阴谋诡计,胁迫外面的人引她出去。
魔道F4进不来,而破界需要与残花败柳两位先生的法力等级才可以,也就是说,除非花四海和西贝前来,否则没有人可以进入结界。
但现在的这位破界而入者听脚步声非常轻盈、优雅,还带着三分怯生生的还,绝不是那两个男人,那么有法力可以随意出入这里的,难道是――
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倒真有点罪人的姿态,握着却邪双剑的双手发抖,心脏紧张得都停止了跳动。
不是她!不是她!千万不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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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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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之第五十二章 面对面(上)
来越近,一条湖水蓝裙子的裙摆飘到了虫虫的视线里一双秀气到无法形象的纤足,裹在白‘色’绣着素‘色’小‘花’的鞋子里,踏着优雅轻漫的步子,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
虫虫的心从来没有跳得那么快速过,不仅是要冲出喉咙这种程度,简直似乎要在‘胸’腔内爆炸了。她蹲在地上,紧缩成一团,不断祈祷自己不会被看到。
可是这怎么可能?!这种丧失理智的愿望注定是不会实现的。她现在是一个大活人,而且没有以法术加以掩盖,刚才她太紧张了,忘记立即玩她的拿手好戏
“请问
虫虫差点昏倒,并不是因为那声音美得好像天籁一样,而是她明白,她最不想面对的事发生了。这时候她真希望自己是一只鸵鸟,这样她就可以藏起来,不必和眼前的‘女’人说话。
要不,石头也行!反正那是她唯一会变的!
可是不行啊,人家已经到了面前,如果这时候变化,不是“‘欲’盖弥彰”四个字可以形容的,简直是睁眼说瞎话的‘性’质。
唰!
正焦虑地想着,意外发生了。
因为她的意念太集中,希望自己是一块石头的愿望也太强烈,所以她根本无法自控,身体外瞬间腾起一股蘑菇状的白烟,接着人影消失,石头出现。
她变形了!生平第一次,情不自禁、身随意转、轻松且完美的变了!
这在法术和修为上是一种突破‘性’的进展,白沉香看到肯定会老怀大慰。可对于目前地状况。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愚蠢地事。好比一个人偷钱包被抓住了手,小偷却假装掏错了自己的口袋一样。
白痴果然没有尽头啊!
一根微凉而柔软的手指轻轻点在虫虫地额头上,“这个时间修炼会损阳气的。而且你的头发充满了温柔的同情。
如果地上有个缝隙,虫虫很想立即钻进去,然后一直土遁到地心,穿过火热的地底熔岩,最后到达美洲大陆。才能洗刷今天因白痴而造成的耻辱。
只要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或者她听不到别人嘲笑她地这种行为,她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说:这种脑残的事,她根本没有做过。
要不,时间倒流也行!她会
这是和情敌的第一次见面呀,就算样样比不过人家,也不应该可笑成这个样子。姚虫虫,大笨蛋。这下好了,在人家正妻的眼里,她这个‘侍’寝的‘女’人简直一无是处!
“变不回来了吗?”天籁再响起。
三角方块叉的,不知道为什么。法术和咒语全忘记了,还真是变不回来了。
“我来帮你好不好?你不要介意。我没有别地意思,只是修炼有时候是会卡住气息流动的。”天籁之声似乎怕虫虫尴尬,很体贴、很善解人意的说着。
当然要帮助了。虽然对方是情敌,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已经做出这么没有脑蛋白的事了,如果还是以石头姿态存在,不是连标本也落下了吗?
“那我来了,你小心哦,会有点麻。”
麻?解‘穴’吗?哼,不承情!
虫虫羞愤地想,只听又是“唰”的一声,一条白‘色’小型蘑菇云第二度迸现,然后很快消失,石头也唉呀一声伏在地上,终于变回了人形。
一双柔软得让人感觉好像是天上白云地手扶起了虫虫,见虫虫仍然不抬头,保持跪姿,于是轻柔地问道
告诉我你是谁吗?我听说黑石王殿是冥王殿下的寝宫在这儿?”
细细品味,感觉这声音好柔和,虫虫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说话像唱歌,原来就是这样的。为什么她说起话来像爆豆子,噼哩啪啦的,没有一点美感。
“我是无力的说,想撒谎,可是一时编不出来好的,难道说她是通房大丫头?
“哦,那你起来说话,我只是力道飘了过来,让虫虫想跪也跪不成,当然连低头也无法做到了,只得被动抬起头来,然后感到如雷击一般的震惊。
罗刹‘女’化为石像的时候已经美得风华绝代,哪想到真人更是倾城倾国、动人心魄。
虫虫愣了,继而感到悲哀。
—
一直以为造物主是公平的,一个人拥有一项优点,就必然会损失其他,但为什么眼前的‘女’人却没有一点瑕疵?居然能美成这样,从外貌到内心,罗刹‘女’都完美无缺。
第一次,她感到悲哀和绝望,还有深深的自卑,没有对比之前,她觉得自己也有很多优点,可是比较之下产生鉴别。这样的‘女’人才应该得到全世界,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大魔头。
还争什么呢?她没有筹码,应该像灰尘一样飘走。
可是心好疼啊,离开算不得什么,但一想到那魔头不再爱她,她就感觉心被千刀万剐,零碎的疼,每一丝的绵延痛楚都无限扩大。
外表粗疏,但实际易感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和黑石王殿如此格格不入,双眼不禁‘蒙’上一层雾气。
罗刹‘女’本来有点好奇的偷偷观察虫虫,只觉得这姑娘气质开朗,虽然看来心事重重的,但掩不住她眉宇间的大方与爽快,让人很容易喜欢和相信,绝不像个普通的‘侍’‘女’。但说是敌方派来的‘奸’细吧,她举手投足又很光明磊落似的,怎么看也不像。
才要多问点事情,忽然见到她眼圈红红,不禁有点慌,忙道,“你别哭啊,我虽然是冥王大人的有责备你的意思。吓到你了吗?对不住,我走就好了。”
“不不。”虫虫连忙抹掉眼泪,“应该走的是我,你是你的地方
说着,虫虫随便施了个礼就往外冲,恨不得快点离开此地,解除她心理上的紧张。可是,她走了几步又停了,因为她没办法突破结界离开。
也许罗刹‘女’可以帮她?毕竟她刚才很轻松就进来的。根据传说来推测,她好歹是一代魔主,法力虽然比不上那魔头,但是却一定比西贝和白沉香为高。
“我送我出去吗?如果出不去,呆会儿秀秀总管会骂我的。”她借机寻找逃走的办法,虽然一想到离开那魔头就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