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遇
最前面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着短衣短靴,长得鼻直口方,一手拿了一根铁棍,一手牵马,那匹马是枣红色的,昂首阔步十分神骏,一看便知是千里宝马。
第五章 客栈
“姑娘有何见教?”他问。
那绿衣女子见杨顺千问起,微笑道:“这位公子,我们小姐让我稍个话。”
没影儿没心没肺惯了,嘴巴又油滑,杨顺千还没回放,他就抢先道:“什么话?是不是你们小姐见我家公子长得英俊,要定终身?”
绿衣女子脸色一变,大怒:“你这小孩儿活腻歪了吗?怎的如此没有教养!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杨顺千知道是没影儿又人来疯了,忙以掌风打了他一巴掌,躬身道:“对不住,我这小童油嘴贫舌,不分好坏轻重,实在该打,还请姑娘见谅,回去我自会教训他!”
绿衣女子拂然道:“这还像话,告诉你们,这就是我得了,若是被小姐听到,她只要动动小指头,你这小童多半喂了黑虎!”
没影儿刚要反驳,忽然想起岭梅帮女子招惹姚氏大姑娘,马上便瞎了一只眼睛的惨状,不由打了个寒战。绿衣女子看在眼里,略有些得意:“我们小姐说,一会儿武林人物都将陆续赶到,你们送了这位大哥回去,恐怕回来连客栈也住不上。因此,在镇东门的平安客栈给你们定了房间,你们回来便去吧。”
杨顺千颇感意外,拱手道:“多谢你家小姐。”
绿衣女子不以为意,“谢什么,我们小姐喜欢结交朋友,还想明日与你同去滕王阁呢!”
杨顺千心中一凛,很意外那位姚姑娘知道他的去向,不免有些起疑。而那绿衣女子却再也不搭话,转头便走,率性干脆,没一点儿拖拉。
见那苗条的背影远去,没影儿扯了扯杨顺千的衣袖,“怪了,她们怎么知道我们是去滕王阁的?”
杨顺千摇摇头,觉得姚虫虫很是神秘,心中颇感好奇,只道:“我也不知,反正咱们此行,定会遇到稀奇古怪之事,你也不必害怕,等会儿去看看便知了。”、
没影儿倒吸口气,“我能不怕吗?那小姑娘倒是美貌动人,一想起她的凶猛兽类,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杨顺千闻言一笑,心想能让没影儿害怕的真是不多见。又见那汉子已然恢复了些,便兜上银子送他回家,待等转回镇上,已是天黑了。
杨顺千和没影儿自从进镇,就发现不少武林人物,果然不出那少女所料。这些武林人士并不避讳相互见面,也都带着刀剑。有的也打招呼,只是说话极少,一副绝不生事的样子。杨顺千见此,便带着没影儿直接奔往平安客栈。还离得很远,就见那少女的家丁和丫头站在客栈门口张望。
没影儿见了,快走几步,叫道:“二位,找我们吗?”
那两位听见没影儿叫,连忙迎了过来。那绿衣女子道:“你们可来了,我们俩的退都站酸了,小姐催问了好几遍呢。”
杨顺千听人家这样说,自然客套了一番。
那绿衣女子皱了皱秀气的眉,“公子爷也不必客气,是我们小姐让等的,我也不敢违抗,只希望下回公子爷您麻利点就成。”说着一侧身,让杨顺千和没影儿进去,引他们去了客栈后楼的雅阁。
杨顺千注意绿衣少女和那始终一言不发的家丁身形,都是武功不错的样子。可是,以他的见闻,没听说江湖上有这样一号人物啊。
七拐八拐,上了雅阁的二楼。杨顺千本以为千金小姐的香闺不能随便进入,哪想到被直接引了进去,看来这姚姑娘颇有江湖儿女的豪迈。
一进门,就见她手托香腮坐在一张大圆桌旁,屋内点着薰香,一进门便芳香扑鼻。那条大狗和小鹰见来了生人,都警觉起来,见姚虫虫摆了摆手,才安静下来。
杨顺千彬彬有礼的抱拳,文绉绉地道:“小可感谢姚姑娘援手之恩。”
姚虫虫也不知正在想什么想得出神,听杨顺千说话,忙道:“请坐,请坐。我没瞧见你进来,不会怪我失礼吧?”
杨顺千客气两句后坐下,绿衣女子和那丑妇立即端上酒菜,然后就站在一边。杨顺千姚虫虫待他很好,心里有此疑惑,又有些隐约的喜欢,忙欠身道:“多谢姑娘如此款待,只不知有何差遣?”
姚虫虫撇了撇小嘴道:“你道我请你吃饭就是有求于你吗?江湖风雨,萍水相逢,不过一点善意,原来让公子误会了。”她板着一张小脸,明明娇嫩得像深闺梦里人,偏偏装出一幅老江湖的样子,模样可爱极了。
杨顺千忍着笑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姑娘……”
姚虫虫打断他道:“什么在下呀、姑娘呀,听来多么麻烦。我不是告诉你,我叫姚虫虫了吗?大家是江湖儿女,不必拘礼,叫我虫虫就行了。”
本来没影儿一直与那少女的仆从一桌,猛吃猛喝的,听了此话又忍不住插话。他见杨顺千从未如此恭敬温和,而那少女却直来直去,言语无忌,多嘴道:“你这名子可真是古怪,倒真让人想起一只小虫呢。”话一出口,立即后悔,因那大黑狗似乎听得懂人言,突然跳起,扑了没影儿一下,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脖梗里,吓得他“啊”的一声,差点以为是遭了虎吻。
但那大狗只吓了他一下,就又回到少女身边,那少女伸出纤手拍拍它的头,表示赞许。
那家丁道:“小兄弟,我看你还是闭嘴多歇会儿吧。我们小姐的灵畜可是我家三伯伯走遍各地花重金买来的灵物,能通灵的,你再多嘴,小命难保!”
绿衣女子接着道:“你多嘴倒也罢了,脸上可别带出不敬之色,它虽不能言但极是机灵,一见你脸色不对,绝不放过。”
没影儿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那家丁继续道:“就算它放过你了,还有黒姑呢!她把小姐当成命根子,你若惹了小姐生气,她定会拨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剔下你的骨头,剁碎了烙馅饼。还有大伯伯、二伯伯、三伯伯、三婶婶,你就是猫,也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条命全没了!”这家丁一下不说话,哪知道是个碎嘴,一说起来就没个完。
没影儿见他们说的认真,偷眼去瞧与他对坐的丑妇,见她面上毫无表情,却用一双怪目上下打量他,心里不住的敲鼓,浑身不自在,连汗毛都竖了起来,再也不敢多嘴。
杨顺千见没影儿被吓住,心里暗暗好笑,心想这没影儿一向泼皮无赖,今日让人吓一吓也是好的。他在一边倒也愿意听听,话听得多了,也许能猜出这姚虫虫的来历。
只听姚虫虫道:“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既然知道了名子,不如直呼名字来的爽气。我的丫头呢,叫做青萍。”
那唤作青萍的绿衣女子指指家丁,插口道:“他是家丁,名字叫程心,可不是故意。”说完看看小姐的脸色,见她白了自己一眼,知道是怪自己多嘴,连忙低头吃了个蜜饯。
只听姚虫虫又道:“我的狗叫做黑虎,鹰叫做红箭,马叫游龙,名子都是我起的,好听吧?哦,那是黒姑,我的奶娘。现在你认识我们了,你又是谁?”
杨顺千本来细心听虫虫介绍这一众人,忽听她话锋一转,问起自己,不由得想起爹爹曾告诫自己,不得暴露行踪,但心里对这位直爽的虫虫又颇有好感,一时竟感到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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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中毒
虫虫见此,便知他心中所想,道:“你是不是不便透露身份?我本不该见人一面便打听别人来路,只是你削去岭梅帮女子双耳的身法,还有那童儿的步法与我所学虽不尽相同,却颇有渊源似的,况且……”虫虫谈到这,忽然抬头瞧着杨顺千。
杨顺千忙问:“怎么?”
虫虫咬着下唇,似乎是有一些事情难以决绝,半晌才咬牙道:“况且你手指上的赤色指环,与我大伯伯的一模一样。”言罢,一指杨顺千握酒杯的左手,倒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杨顺千心头一寒,暗中责骂自己:“我处处小心,怎的忘了本门标记的指环了,”
却听虫虫笑道:“你现在藏也无用,我已经知道你是是谁了,你是通猿门的杨顺千,对么?哈哈,我猜出来了,你不说给我听,我也知道,只是你这小僮的名子我倒不知。”
没影儿塞了满口的食物,头也不抬道:“我叫没影儿。”心想自己的名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公子都让人家认出来了,他还瞒个什么劲儿。
虫虫听了点了点头,认真地道:“你这名子好,谁为你取的?”
没影儿道;“自然是我们老爷。”
“是杨亦勤那老头子么?”
没影儿听虫虫的语气不甚恭敬,生气道:“不准你直呼我们老爷名号,你才老呢,我们老爷年轻得很。”话虽如此说,但记着方才的教训,语句虽是斗嘴,面上却是恭恭敬敬,还笑咪咪的,好像是说好听的话。
虫虫见他心口不一的样子,不由莞尔,轻轻道:“我才只有十七岁,你的老爷呢?我偏偏说你们老爷是老头子,怎样?你还来打我吗?”
没影儿平日受尽杨亦勤夫妇疼爱,旁人说这夫妇半句坏话,他都要与人打架的,但此刻虽然生气,却又实在怕黑姑和那些灵畜。因此,心里尽管恨得牙痒,也不敢太张扬,脸上笑嘻嘻的道:“臭小娘,你要再编排我家老爷,不不不,我――我豁出命也要骂你。”语音极软,说罢便心虚,转头瞧见黑姑怒视着他,心里直打哆嗦。
虫虫撅嘴道:“呀?你敢骂我臭。好,臭小贼,倒霉小贼,你若口里不干净,当心我把你做成点心喂了黑虎、红箭,不过——我瞧你白白的倒是好好一块豆腐。哈,男子汉大豆腐,怎么不敢说话了?”
没影儿听虫虫骂他,本想还口,但不知怎的就是不敢,想想自己成了豆腐的样子,不由汗毛直竖。
杨顺千也不理他,对虫虫道:“姑娘——呃——虫虫,你怎知道我的?”
虫虫得意的眨一眨美目,“我自然知道。我跟你讲,我从十二岁起,三个伯伯就与我讲些江湖上的事,我三个伯伯知道很多事情,任何细节也瞒不过他们,因此我便也知道很多。”
杨顺千见她神色真诚无伪,对人一点也不设防,不由也放松了心情,微笑道:“那你知道什么?”
虫虫道:“我知道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功夫、服色、恩怨。我知道百年来发生的许多事情,知道那些个阵法啦、使毒方法啦,知道怎样骗人、做生意、偷东西。总之啦,旁门左道我也知道,要不要试试?”言罢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又道:“还有,我知道通猿门的全部功夫,你瞧这招!”说着便使了一招,正是指法中最厉害的一招“宿鸟投林”,接着又使了一种步法,也是通猿门中最高深的轻功“金蝉脱壳”,使完几招后便倒负双手,得意的扬着头道:“怎样,还象样么?”
此时漫说杨顺千心里大奇,就是没影儿也目瞪口呆,要知道这几招均是通猿门最绝妙的功夫。若非有人指点,绝不会使得如此像模像样。虫虫见这这主仆二人如此,心里更是得意,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名气颇大的神偷,外号叫做有去无回,这是夸你手段高明。没影儿溜得更是快,湖南,广西,四川三件大案是你们干的吧?还有蛮夷进贡的贡品里头的名贵扇坠,我瞧八成在你扇子上。”
杨顺千和没影儿越听越奇,饶是这主仆平日伶牙俐齿、聪明过人,一时也回不过神来,难道他们自以为隐秘的行踪早被人发现了?
没影儿脱口而出,“你――你怎知道?你是官府的么?”
虫虫笑道:“我才不是臭官府里的人,我说了什么事也瞒不过我三伯伯,自然也瞒不过我,再说,我一直注意着你们呢,你们的功夫与我相同,而且江湖上盛传你主仆二人形貌,加之你那童儿油嘴滑舌,你指上又戴了指环,因此我断定你便是有去无回。我三伯伯曾讲过,通猿门中一个人的功夫高低以指环数目而定,第八代弟子中只有你一个人戴了五只。不过你比不过我大伯伯,他手上十只。”
杨顺千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一事,急忙问道:“真的一模一样么?”
虫虫道:“哪个骗你,不信你瞧!”说罢,伸出左手道:“我见这指环好玩,就去缠大伯伯要,他被我缠不过,便给了一只。”
杨顺千心里一急,也不顾什么礼仪,伸手抓过虫虫纤手。只见虫虫洁白如玉的小指上,赫然有一只赤金指环,上面刻着古文,真真便是通猿门的信物,一时间呆了。
虫虫看杨顺千急切,也觉得事情蹊跷,笑道;“你捉住我手发什么呆?”
杨顺千一愣,慌忙松开,也知自己失礼。但他心里始终记挂指环之事,暗想:“难道我误打误撞的办成那件事情了么?若真如此,那便了却了爹娘一桩多年的心愿,只是此事没有证据,不能妄下定论,只有慢慢探明。”
只听虫虫又道:“不过呢,我也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情,比如现在就有三件。”
杨顺千定了定神,忙问:“哪三件?”
虫虫站起身来,扳着纤白的手指数着:“第一,咱们两个有什么渊緣?为什么我大伯伯与你的家学如此之像?第二,今日咱们与岭梅邦理论时,那条黑影是谁?他为何不现身?第三,滕王阁明日将有何事?”
后两件事,杨顺千并不太在意,就只这第一件,确实挂他的心,不禁皱起剑眉,“这三件事我也正在奇怪,你瞧我们是友是敌?”
虫虫想了想道:“我瞧多半是冤家!”
杨顺千道:“那我们岂不是要兵戈相见么!”
虫虫听了怪异的一笑,轻描淡写的笑笑:“不用,你们打不过我,你们已经中了毒了!”
第七章 解毒
杨顺千大吃一惊,没影儿则差点喷出一口饭来,从座位上“突”的跳起。
第八章 和解
杨顺千服下解药片刻,便觉着疼痛骤无,而且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不由心道:“这虫虫的三伯伯是何方高人,使毒解毒的本领如此之高,莫非是――可是那人已经死去多时,不会借尸还魂吧?”
一边的虫虫完全没猜到他心中所想,只好奇的道:“这药丸好吃罢?不过你可别以为解了毒了,这不过是毒性内敛,你若不信,尽可不跟着我。
第九章 独闯滕王阁
就听程心对没影儿说:“你这才是天大的笑话,皇帝老子兴许缺钱花,我们小姐是不缺的,我们小姐头上的钗儿,手上的镯儿,脚上的靴子,随便赏你一件,便够你受用几年,我们小姐会缺钱么?你傻了罢!”
没影儿不服气道:“也有好面子的呀!外表阔绰,其实……”
青萍抢过话来,“你说这话又要掌嘴,你这乡巴佬怎会知道其中的事情。
第十章 权家三鹰
这虫虫从小到大便生长在一处深宅之中,自从去年满十六岁后偷偷出来游厉,也是东躲西藏,生恐被自己的几个位伯伯捉了回去,因此一直不敢公开露面。这下见了这麽多人聚在一起,又是奇形怪状者居多,心里觉得好玩,伸长了脖颈东张西望,人群中刺目的,更被她上下打量。
她人极聪明,又常听通晓万事、聪明绝顶的三伯伯讲起古今江湖之事,再加之一年来的游厉,这么多人竟被她认出八,九分,只是岭梅帮身侧有三个老儿大剌剌坐在石上,却是认不出。
这三老的年岁在六旬上下,脸上皱纹颇多,相貌奇丑无比,偏又长了一头浓密蓬乱的漆黑长发,一脸玩愚之色,显得怪异之极。三老并排而坐,穿着一色的绿色衣服。赤脚穿着嘛鞋,也不嫌天气寒冷。
最左边的人奇胖,肥大的衣衫穿在他身上也是窄小,露出一大块肚皮,皮肤黑黝黝的,似钢筋铁骨。
中间坐着的老头儿正巧相反,长得又高又瘦,脸色惨白,象是断线的风筝一样轻飘,又皱又软的皮肤底下,骨头支了出来,似要撑破皮肤一般。
最右面的却又是另一番样子,此老身体适中,一件衣服油渍渍的,东一条西一条的缀满了各色花布,破破烂烂的,头上还戴了一枝早已枯萎的花。
他们三个奇形怪状,而且最绝的是,戴花老者只有一只耳朵,瘦老者却有三只,胖老者才与常人一样。
只见胖老者不住口的吃着一条兀自血淋淋的狗腿,瘦老者一言不发,翻着一双怪目打量众人,穿着破烂老者则手握一卷破书,不住的摇头晃脑吟诗。众人早已注意他们三个,但一来今日事关重大,二来这三个老者极是厉害,无人敢惹,他们不挑衅已是天大的幸运,旁人哪里还敢上前搭话。
虫虫却不理这些,站在那里看了这三个老头好一会儿,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他们的来历,于是扯扯杨顺千衣袖问道:“那三个老头是谁?怪兮兮的。”
杨顺千看了一眼三老道:“是关外的权家三鹰,你看他们的指甲,不会错的。”
虫虫定睛细观,果然见那三老的手指甲均极长,泛着蓝幽幽的光,很是恐怖,突然想起三伯伯曾对她讲过这三老之事。说是几十年前,关外遭了一场大天灾,百姓死伤无数。当时江湖上有一个名叫权三鹰的异人路过那里,见死人堆里有三个婴儿便救了下来。
这三个婴儿本是孪生兄弟,也不知在娘胎里出了什么毛病,其中一人一耳、一人三耳、只有一人正常。权三鹰为人本来亦正亦邪,生平从不救人,这次他救的这三个婴儿也是一时心软,再看这三个小儿奇异有趣,资质根骨极佳,便收了做徒儿,并不知让他们吃了什么异药,才变成了现在这幅面目大异的样子。
他把全身武艺尽皆传授给这三个弟子,长大以后,这三人闯荡江湖又用上权三鹰的名号,号称权家三鹰。身上的功夫是一套诡异很辣的鹰爪功,功法诡异、指甲呈蓝色,伴有巨毒,抓人既死,厉害无比。
权三鹰死后,这兄弟三人便下得山来,四处游荡生事。因心黑手辣不明黑白乱杀无辜,在江湖上名声极坏,但碍于他们武功高强,无人敢管。只在十几年前一次武林大行动后,被一个不知来历的白衣男子胜了一招,不知怎的伤了脑子,从此便疯疯颠颠的,智力恰如儿童一般。再后来那白衣男子与四个武林高手被一把天火活活烧死,但这三老却记不得,除了心念着报仇之事,别的什么也不干。至今为止,找白衣男子与其家人之事跟本已无可能,算算这三老也已六十余岁。
虫虫心念至此,便对杨顺千道:“我记起来了,三伯伯对我讲过这三老的来龙去脉,说他们的爪子厉害的紧,只不知哪个是老大?”
杨顺千道:“拿书的那个是老大,老二是瘦子,老三是胖子,这三人均有怪癖,老大嗜书为命看罢便吃,爪功严谨滴水不漏;老二只吃树皮菜叶,看人总呆呆的,爪功轻飘诡异;老三残忍好杀、喜食生肉,也不管是人是畜,功夫却是最高,手下雄浑沉重力道奇大。”
虫虫笑道:“他们三个也来了,而且那么老实,定是为了那白衣男子的事。听说那白衣男子与圣女神殿之事有关,我三伯伯未对我说过此事,我倒觉得有趣,只可惜那人死了,不然便有好戏瞧了。”
杨顺千心想这虫虫当真唯恐天下不乱,便道:“我们不要惹他们,让爪子抓到可有甜头好吃了。”
虫虫听罢微微一笑,也不作声,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转来转去,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此时已过了子时,众人还不见有人出来谈及圣女神殿的事,有莽撞的、急燥的人就已不耐煩,人群之中。“嗡嗡”声一片。
虫虫本来站在一边瞧热闹,这会儿见场面大乱,忽的对杨顺千道:“圣女神殿的事我还没听过——而且——那三个老头怪好玩的,我逗逗他们。”言罢不等杨顺千阻拦,便跃入场心。
杨顺千吓了一跳,不知道虫虫为何这样喜欢惹是生非,昨日是岭梅邦,现在又冲着权家三鹰来了,但拦是来不及了,只得静观其变,心中暗暗叫苦。
就见虫虫往场中一站,哑着嗓子骂道:“乌龟王八蛋,卖什么关子。让老子等这么半天。有话便说有屁便放,有人愿作缩头乌龟,老子可是等不得的。老子家里有一、二、三、四、五、六、七个老婆,有这么多闲空,不如回家抱着大小妻妾,生个十七、八个儿子出来。妈的,王八蛋!怎的还不出来!”
她这一叫吓了众人一跳,大家就见一矮小老头站在场中跳脚大骂。这老头长得又麻又丑,面目十分可憎,但他此话却正和合众人意,有几个当场便跟着起哄,大骂约众人来的人是缩头乌龟。
杨顺千暗自摇头,心道:“这虫虫美貌娇俏,本是一个小可人儿,说出这等粗俗之语却大煞风景,也亏了她,昨日才与没影儿学会老子老子的乱骂,今日就用上了。”心中虽如此想,但想起虫虫种种可爱和方才之语又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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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忽悠人
虫虫这一叫,也惊动了权家三鹰,胖老者停下口中之食,嘴角还带着血迹,瞪眼瞧了瞧虫虫,转头对读书老者道:“老大,这小老儿说得有理,我们不是等半天了么?”
老大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跩了半天文,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却听老二阴沉沉的道:“这有什么?我们是要报仇的,也没什么事情做,”
老大见风转舵道:“老二说的对。
第十二章 继续忽悠
权老三急道:“那怎么办?”
虫虫双手乱摇道:“反正我是不管了。
第十三章 丐帮的密贴
只听差不多道:“师傅,徒儿还有一事不明。”
虫虫大剌剌地问:“什么事?”
多一点认真的道:“我们哥仨儿不知打过多少架了,最佩服的只有少林,武当两派。”
虫虫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常言道,天下武功出少林,武当派的太极功夫也是天下一绝,你们三个倒还有些眼力。”
一边一半插嘴道:“是呀!少林派是没的说了,那个太极功夫却让我们老人家头昏昏。”
虫虫虽然武功差劲,但曾听三伯伯讲过武当派的功夫,理论上还是很有一套的,因此想也不想的顺中说着:“唔,太极拳主宰于腰,腰居中,故太极生两仪,两仪即阴阳,所以太极拳寓意于阴阳之内,步于阴阳之际,起于阴阳之初,变化于阴阳之间,以应阴阳太极之象。太极拳有十三势,其中有八种手法和五种步法,对阴阳五行有相应的关系。”
差不多两眼发亮,急问:“什么八法五步?”
虫虫故作深奥的道:“八法是掤挤按采挒时靠,它主八门,方位和脏腑。八门是坎离震兑乾坤己巽。方位是北,南,东,西,西北,西南,东北,东南,主的脏腑是肾心肝肺肠脾胃胆。至于五步便是五行步,步法是进,退,顾,盼,定,五行是水火金木土,主的脏腑是肾心肺肝脾。”
多一点很好学,继续问道:“太极拳与阴阳有关么?”
“自然有关,一动一静一呼一吸都有关的,回来再讲给你听。”虫虫当众授课,怕时间长了,露出她只是理论上的高手,含糊的答。可权家三鹰觉得其中十分玄妙,更加对虫虫钦佩,还以为他们师傅是天下第一武学大宗师,谀词如潮。
虫虫神秘兮兮的叹了口气,还伸手捋了捋胡子,旁边的杨顺千差点笑出来。其实她所说的全是些太极拳里极浅显的道理,稍微有些武学知识之人便知道。只是权家三鹰虽然武功高强,偏偏于理论上一无所知,平时也没人教过他们,虫虫才蒙混过关,那三人却还当她是多么深奥,佩服的五体投地。
正说间,突然传来一声清脆震耳的锣音,就在虫虫对面的一块巨石后转出一群人来。这群人穿得破破烂烂,身上背着布袋,一看之下才知原来是丐帮。
丐帮帮众分两排站开,随后是丐帮四在长老――金腿叟姚尽忠,银指叟葛尽孝,铜头叟沈尽仁,铁臂叟赵尽义,最后出来的是帮主乱披风商邱。
商邱四十来岁,生得矮胖,肚大腰圆,偏脸上长得尖嘴猴腮,一见便十分不协调,而且两只鼠目透着奸诈。虫虫和杨顺千对望一眼,这才知是丐帮邀众人前来。
虫虫一见商邱便无一点好感,才要开口说话,杨顺千早已料到,伸手都堵住她口,低声道:“你莫要再惹事生非,坏了大事。”权家三鹰见杨顺千如此待虫虫早就怒目而视,若不是念在师叔的份上早就动手了。
商邱见地上有一死尸,不由得皱皱眉头道:“今日邀众位前来是为商讨一件大事,此事关系重大,武林人必须携手同恤,再作争斗怕是无益。”
岭梅帮两个堂主惨然道:“帮主说晚了,那几个笨蛋老儿无故杀我师妹,我岭梅帮再不济,也不能咽下这口恶气。”
人群有好事的,叫道:“贵帮自然是了不起,不然打一架吧。”语气甚恶,显然与岭梅帮有过节。
一个堂主怒道:“你明明知道打不了的。”
那人调笑道:“那倒怪了!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你偷偷支会我了。”
群豪哄然而笑,另一个堂主喝道:“口齿轻薄么我们一群女子,是哪位好汉?请现身。”
“现身还是献身?”
“你自己理解呗。”
“胡说。我一理解,只怕是想歪了。”
“那要看你歪到哪里去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热闹。想那岭梅帮平日口碑极差,遇到这个情况,这帮江湖中人哪有不落井下石之理。
岭梅帮众女却几乎气死。那两个堂主更是身子乱颤,大骂道:“哪里的无耻妖人,敢露出真容吗?岭梅帮与你们誓不两立。你们不用猖狂,日后定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虫虫混杂在人群中,尽说些刁钻古怪的话,却不知一边的商邱早注意到她,觉得这小老头儿口齿伶俐,又十分的面生,仿佛江湖上从未有这号人物。他仔细观察,但虫虫易容术极高,饶他是眼光老辣,也瞧不出半分破绽。只见江湖上出名的高手权家三鹰站在他身后,神情似十分依顺,不由得奇怪。
虫虫正胡闹得大为兴奋,无意间看到商邱的目光,对三老道:“乖徒儿,那个要饭的老头子看我们呢。”
商邱闻言大吃一惊,忙道:“权三鹰老爷子仙逝多年,这位是——”
差不多大声道:“什么这位那位,这是我们的新师傅。”
商邱又是一愣,不知能让这三老服服帖帖的人是什么人物。却听虫虫道:“帮主有事办事,这样让我们等,太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若不是方才我与我的徙儿说话解闷,怕急也急死了。”
众人一听,方才忆起此事,纷纷道:“是啊,我们等半天了,请帮主快说。”
商邱见此,也只好放下心中疑惑,缓缓道:“那么我们便言归正传。众位接我丐帮密贴相邀前来议事,众位可知是什么事?”
人群中一个浓须大汉道:“大伙儿猜了会儿,是圣女神殿的事么?”
商邱神色郑重地道:“不错。”
那大汉又道:“那就快说吧,这圣女神殿的事百年来可是害人不浅。”
言才至此,便听权家三鹰放声豪哭,声音难听之极。
虫虫奇道:“乖徒儿,出了什么事?你们哭什么?”
差不多哭道:“就因为这圣女殿,让我们哥仨丢尽了脸。若不是它,我们在关外待的好好的,干么跑到南海去丢人现眼。”
多一点也哭道:“正是那事让我们哥仨儿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十招便被人制住,还有什么脸活在此?呜呜呜——”
一边一半更是捶胸顿足:“我们输在轻敌,日后定要找回来。”
他们三个絮絮叨叨、又哭又骂,但眼泪却无一滴,旁人也不敢拦着,只当看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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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往事
只听差不多道:“师傅,徒儿还有一事不明。
第十五章 错误
商邱接着道:“众位均知这圣女神殿之事,此事沸沸扬扬已近百年,但我今日所说之事必须从头说起,各位可等得么?”言罢环视四周。
人群中一中年健妇道:“短处说等也等了这么多时辰,长处说等也等了将近百年,也不争这一刻,帮主快说罢!”众人齐声附和,可见等得十分着急。
商邱道:“这要从百年之前说起,确切的说是九十八年前。那一年八月,恰逢江湖武林中极富盛名的苦草山庄庄主――宫大侠宫老爷子六十岁寿诞之日。这位老先生武功盖世,为人又宽宏慷慨,因此德高望重、极有威望。那一日黑白两道上数得上的人物全部赶去祝寿,一时间地处偏僻的苦草山庄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当日晚间,宫大侠设宴款待群豪,正说笑间,突然从屋顶掉下一下包袱,正落在宫大侠面前。宫大侠以为是哪个武林朋友送的贺礼,为求新鲜才从屋顶掷进,便拱手致谢,并请出见礼。谁想一连喊了数声,也不见人出来,这才怀疑有人偷进山庄。但席间各派高手尽在,若有人藏匿定会被发觉,于是大伙都开始奇怪,建议宫大侠打开包袱看看。”
言才至此,人群中一鹰鼻鹞眼的汉子道:“商帮主还是别说这段了吧,传也传了近百年,大伙都知道。”话一出口,就有随声附和的。
虫虫却十分不悦,她自幼养在深闺,不曾出门,三伯伯虽把江湖上的各种事情说给她听,俚对圣女神殿之事却提也不提,此时她正听得津津有味,却冷不妨有人打扰,心下恼怒。正想出言讥讽,却听商邱冷冷的道:“这位英雄若嫌花子啰嗦,大可不必细听,此事必须从头说起,一则是花子我的习惯,二则此事环环相关,这样说来明白清楚,你若是不屑听,大可自便。”那人听得一愣,下面的话硬生生咽下去,有心发作却又想听下去,因此强自忍下。
商邱却不理他,接着道:“宫大侠依言打开包袱,却见里面是一只锦盒。盒子里有一封信,一颗明珠,半页残书,一只断手,一块摔成五小块的玉牌和一颗美女的人头,此物一出举坐皆惊。宫大侠拿出信来,见信封上属名圣女神殿,颇为奇怪。群豪听了也十分纳闷。因江湖上从没有什么圣女神殿,也从无人以这怪殿为派的,于是大伙由于好奇就催促宫大侠拆信阅读。
信里说圣女神殿便在西北地区的大漠深处,从来都是隐居从未涉足江湖,因此没什么名头。这圣殿的主人,也就是写信之人十分信佛,因一夜偶得一梦,梦见一片佛光,并有声音告知,必须把他生下便可以享受的四件东西还于世人,以百年为期。如百年一过,仍无人取走,他也算尽力,灵魂也可升天了。
其实梦乃人之所想,本没有什么,偏这圣殿主人十分相信,甘愿献出四宝。只是他不愿让人得之太易,因此借宫大侠寿诞之日传信于江湖,想让众人费一番周折。再者,宝少人多,也不知给谁好,众人需要凭自己武功智慧,先者为王。
那殿主称谁先入得圣殿,他便许以无以计数的财宝,一套绝世武功的秘笈,一套旷古未闻的医学奇书和貌若天仙的美女。按说这美女不该算物,但在许多人眼里也是宝贝,归于四宝也不为错。群豪见了信本当不信,只是那锦盒中的东西也太过奇特。
那颗明珠足有拳头大小,珠圆润泽、烁烁生辉,一见便知是宝物;那颗美女的人头,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表情栩栩如生,面貌美艳绝伦,绝对是人间绝色;那半页残书却是医书,声称可解万青堡蛇胆汁之毒;那只断手的手背上有一只五彩的蝎子,是用烙铁与毒汁合烙上的,一见便知是汪照为的断手,大家看到这四件东西不由得人不信了。”
差不多愣头愣脑的插口道:“为什么便信了?”
商邱道:“那还不明白么,那珍珠是罕见的宝物,他却随便送人。那美女如此艳丽,换了旁人绝舍不得杀,他却毫不在乎的一刀杀了,足见其殿主财宝无数,美女如云。当时还有人试服蛇胆汁,果然用那残书上的方子便解了。还有那只断手,由于是六指,手背上的图案又无法伪造,定是汪照为的。这汪照为是江湖恶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但他功夫高强,有一次十大高手联手也没伤了他,圣殿主人拿他的断手来,显然是炫耀武功,以证明秘笈之说不假。”
多一点抢道:“这个问题明白了,那么那摔成五小块的玉牌哪里去了,你怎的未说?”
商邱知他们三个脑子受伤忘了先前的事,因此也不计较,答道:“那五块玉牌其实是一块玉牌,合起来时正面是一个美女,背面是红色纹路,也就是去圣殿的地图。”
一边一半叫道:“好玩之极!”
人群中一人冷笑一声道:“什么好玩?这五块玉牌也不知害了多少人!”
三老齐声问:“什么意思?”
那人也不答话,虫虫却微笑道:“这位圣殿的前辈原来是想优胜劣汰。”
三老又齐道:“什么优胜劣汰?”
虫虫道:“我猜他说什么先者为王,又把好好一块玉牌摔成五块,那么众人便要你争我夺。谁都想自己占先,结果只能死伤无数,至于那四宝,便更不好取了。”
商邱一双贼眼在虫虫身上瞄来瞄去:“事情与老哥你料想的一模一样。因那玉牌是地图,众人便都去争夺,打成了一锅粥,当场就有死伤。于是,宫大侠出面阻拦说,大伙争来争去也无法去到,不如先一起去取了四宝,再做定夺。群豪一听有理,便依言行事,可是——”言至此,突然长叹一声,神色黯然,显然接下之事不那么顺利了。
虫虫正听在兴头上,突然见商邱假惺惺的一边伤心去了。又见众人有的唏嘘不已,有的怒气冲冲,有的面无表情,猜想此后之事定是惨烈可怕,不由得心里一颤,伸手去抓杨顺千衣袖,一抓之下抓到了一只有力的手臂,登时觉得心安之极,头也不回的轻声道:“我瞧这事可不那么简单。这事已有百年,商邱才只四十来岁,他也一定是听上辈、上上辈、上上上辈的传说。传说么,十有**是不准的了。我猜当时可不那么顺,弄不好为了那五块玉牌,几乎血溅苦草山庄,真想看看当时的情形,一定是互不相让,平日称兄道弟的人兵戎相见,原形毕露,真好笑!那些自称大侠高人的东西,不过是市侩小人,个个见财起义。什么慷慨宽宏的宫大侠,哼,不也为了宝贝大老远的去寻,咯咯,还自封大侠,笑死人了。”她自顾自的发表感慨,身旁之人也不言语。
只听商邱继续道:“可是后来,整整一年过去,那些前去圣殿的各派高手也未回来,而且杳无消息。余下的人开始慌了,派人四处去寻,但怎么也寻不到,有人冒然去大漠寻找,也是一去不回。于是众人猜测,圣女神殿不过是一个为祸武林的幕后人所设下的天大的圈套,那些前去之人定是遭了暗算,个个发誓要血洗此仇。
但一来失踪的人均是各派顶尖高手,这些人一失踪各派元气大伤,急需理顺事物重振雄风。二来还心存侥幸,再说又不知圣女神殿在何处,因此大伙商量先各自回去修整,一边派人慢慢查访。尽管个个报仇心切,拼命搜索,也是一拖八十年,武林人物也换了好几茬,这事却毫无消息,成了旷世之迷。”商邱一口气说到这儿,突然硬生生住口,俯身与四大长老附耳低语,似是争辩什么。
众人见此,开始议论纷纷,虫虫轻声对身边的杨顺千道:“丐帮的大小花子这么犹犹豫豫鬼鬼祟祟,是不是有什么圈套?”她边问边转头去瞧去,一看之下却大吃一惊。
第十六章 玉牌往事
虫虫一转头,以为会看到杨顺千,却没料到满眼看到一个陌生人,杨顺千也不知哪里去了。
第十七章 不好说的事
众人闻言又议论起来,其中一名矮小男子叫道:“你怎知道不假?玉牌可以假造啊!”
商邱笑道:“难道我丐帮的人都傻么?那玉牌的制作及形状,玉质,花纹都无与伦比,绝无可能假造。
第十八章 捣乱
虫虫轻哼一声:“十八年前,众位冒然前去,不管其中是否有诈,并非是因一时疏忽,也非是寻仇心切,我瞧多半是急于夺宝,即如此,不如干脆明说,又用报仇遮什么羞!”
此话一出,当日参与此事之人,心里均“咯噔”一下,未曾去的也觉虫虫言之有理,虫虫也不理众人神情,又道:“追杀至南海之滨,出了意外,众位先计以火攻而后自相残杀,也非是为武林除害或是中了什么妖法,分明是见利忘义,个个想夺得玉牌独吞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