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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洲浪     妖股txt下载     妖股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6章 破译

    第106章、破译

    紧随着蔚蓝蓝,倪七月走出了“双狗大厦”的玻璃门。

    他低声地问道:“你今天是怎么的了?怎么把票投给了‘华j系’?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压力了?”

    蔚蓝蓝一声不吭地快步走向自己的爱车。

    倪七月紧追了几步,打开手中的手机:“是不是因为这段视频?”

    蔚蓝蓝的眼角瞄了一下他的手机屏,突然止住了步伐。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浑身颤抖,嘴唇哆嗦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段视频的?”

    “别人给的……”

    “谁?”

    倪七月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你还真是因为这个而……”

    蔚蓝蓝的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掩着脸跑向自己的爱车。

    倪七月在后面呼唤着:“蓝蓝——蓝蓝——”

    蔚蓝蓝已经钻进自己的车里,突然发动汽车,疯狂地将车从大厦门前的广场驶向大街上。

    担心蔚蓝蓝出事,倪七月开着车,仅仅跟在她的身后,心里却不停地埋怨着自己:“倪七月、倪七月,你好糊涂啊——”

    他是昨天晚上才得到这段“涩视频”的。

    晚上十点多钟,一个叫孟琼的人打电话过来,声称是什么“孙思邈药业新闻网”的记者。

    这些年来,这样的“野鸡媒体”不少,倪七月每次接到这些媒体的电话总是:“对不起,我很忙,咱们改日再聊好吗?”就把手机关上了。

    可是这一次这个孟琼记者的声音非常富有诱惑力,他不由得多听了几句。

    “有人向我们提供了一些视频和音频资料,里面有‘双狗药业’隆兴生总经理在蓝海洋国际大酒店消费时,向贵公司王副总说的一些话,倪总不知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七月迟疑了一下。

    孟琼又说:“我马上给你发一段视频,请您注意查收。”

    七月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段清晰的视频,视频里,隆兴生跟王副总谈得正投机……

    倪七月想:怪不得同事们都叫他“好好王副总”,他到底与隆兴生有着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还有,那位孟记者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她像从中捞取些什么?

    这都是七月迫切想知道的答案,他匆匆赶到了“孙思邈药业新闻网”驻在蓝海洋国际大酒店四楼的总部。

    孟琼记者和一个姓陈的总经理很热情地接待了他,经过介绍,知道孟琼还是“董事长”。

    人如其声,这个叫孟琼的女子中等个子,岁数正值妙龄,长着一张瓜子脸,最大的特点是深深凹下去的眼眶里的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和眼睛上面两道压得很低的浓眉。打扮却非常性感煽情,上身穿的是修身韩版白色长裙,裙子很窄,紧紧箍着她的身体,凸显两只尖尖的玉峰廓,布料很透明,里面娇艳的衬裙和胸衣一览无余。

    喜欢钻牛角尖的七月对于这个“孙思邈药业新闻网”的人员任职很感兴趣。一般的新闻媒体的职称无非是助理记者、记者、主任记者、主编、总编、站长、社长什么的,这家媒体竟然用的是企业的职称:董事长、总经理……

    七月直接了当地就向陈总经理提出了疑问。

    这位陈总堪称商业奇才,面对七月不礼貌的质问,既不羞也不恼。

    他满脸和气地告诉倪七月:“我们这个新闻网是个非盈利的公益网站,隶属于w市宏发理财公司,所以——”

    “钱三江?”

    对于基金同行w市宏发理财公司与隆兴生的恩怨情仇倪七月并不陌生,他已经猜到了这个“新闻网”将隆兴生的视频透露给他的原因。

    陈经理还在介绍网站的“雄厚经济实力”:“这里十八层的‘博彩馆’也是我们的实业,我们的‘彩云飘旅行社’也将于近日开业——”

    “博彩馆”也是“实业”?

    倪七月调侃说:“你们的老板真是商业奇才啊!”

    那位叫孟琼的“董事长”赶紧过来给倪七月斟茶,一对高耸的玉峰抵到他的眼皮底下,压迫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倪七月详细看了王副总与隆兴生在这里的酒吧喝酒聊天的全程监控录像。从谈话记录来看,隆孝攀请教的都是股票交易的技术问题,没什么机密可言。令倪七月感到疑惑的是,王副总为什么事后没向他说起此事,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些不为人知的阴谋?

    网站的做法更让他感到气愤,怎么能随便偷拍酒店客人的言行并提供给第三者看呢?这些人的动机是什么?那天他和蔚蓝蓝到这里来开房,难道他们也偷拍了?

    他本来想就这样直接了当地质问面前这个嬉皮笑脸的陈总。

    他想起蔚蓝蓝曾经的劝说:“这里不是你留学时的英国,做事不能直来直去,要‘外圆内方’”。

    于是,他绕了一个弯子问道:“陈总让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事的?”

    陈总故弄玄疑说:“还有一件事,我们知道,倪总跟‘双狗’的代理董事长蔚蓝蓝关系不错——”

    “这你们也知道?”

    “你们俩是一对金童玉女嘛。翠城的证券界谁不知道?”

    倪七月自嘲说:“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倪总真是幽默之人,呵呵呵呵——不过最近有人最近往我们的网站里投递了这样一只u盘,里面的内容不利于你们之间的感情发展啊——”

    陈总将一只崭新的u盘递过来。

    倪七月犹豫了一下:“什么样内容的视频?”

    陈总压低了嗓门说:“是不雅内容,儿童不宜的那种……”

    倪七月瞥了一眼那位妖冶的女人,发现她正冲着他笑,她的笑暗藏着一种“意味深长”的意思。

    他马上揣测到了u盘里所包含的内容,他盯着那只金属外壳的u盘,感觉到它简直就是一直“潘多拉的盒子”,担心里面涉及的是他和蔚蓝蓝上个月到这里来开房的内容。

    陈总故作神秘地说:“听说那个跟蔚董事长在一起的,是她的下属……”

    倪七月脱口说出:“王斌?”

    “好像叫这个名字。”

    倪七月虽然对泡妞的事很随便,可是听说蔚蓝蓝曾经同王斌开过房,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将u盘交给我,不是交给蔚蓝蓝本人?”

    “女人嘛?自控力毕竟脆弱些,我们以为由倪总出面更有力于事情的解决……”

    倪七月揣测:在商言商,这个号称“非盈利性质”的网站一定还有什么目的。

    果然,陈总话锋一转,又说道:“我们网站上还有一些篇幅,如果倪总愿意扩大企业的知名度,呵呵呵呵……”

    告别陈总,七月拨通了蔚蓝蓝的手机,刚说了:“蔚蓝蓝——”

    听到了蔚蓝蓝的声音后,又马上改变了主意:“打错了打错了——”

    回到办公室,他将u盘打开了,他还是第一次偷看别人的私隐。做这样的事有损违他的绅士形象,他感到脸上发热。

    想到能够一睹蔚蓝蓝的“涩画面”,他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最终战胜了他的“绅士品质”,驱使他点击打开了u盘。

    拍摄时灯光昏暗和角度的关系,只能依稀拍到他们在床上激情的远景,让倪七月大失所望。看不清那男的是不是王斌,只能分辨出蔚蓝蓝兴奋地甩动着头发的背影。这也足以燃起他心的中妒火。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蔚蓝蓝竟然也收到了这份“涩视频”,而且因为受到“涩视频”的压力,而给“华j系”进入董事局投了赞成票。

    还有王斌,他也给“华j系”投了赞成票,而且举止反常,不像以往那样紧挨着蔚蓝蓝坐下,没等散会就突然离席……

    莫非他也收到了“涩视频”的压力。

    倪七月后悔自己太过大意,后悔当初没有及时给蔚蓝蓝打电话,终于造成如今的被动局面。

    从“双狗大厦”门前广场出来,他驾着车紧跟在她的车后面,眼看着她的车拐进了铜牛会馆。

    他在门口等了好久,没见他出来,他的心反而平静了许多。

    他知道蔚蓝蓝有受了委屈以后,到铜牛会馆包一间包厢宣泄的习惯,这时候恐怕正在那里面嚎啕大哭呢。

    驾车返回公司的路上,那枚“涩视频u盘”出现的时机在他的心中产生了极大的疑问。显然它是冲着董事局改选而来的。

    他开始对u盘内容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一回到办公室。他就使用英国同学发过来的软件,给视频进行了高清处理。

    画面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首先看到的是那个男人,虽然身高跟王斌差不多,年龄要比王斌大了许多。女人的脸一直没有暴露在镜头前,身材虽然很像蔚蓝蓝,瘦削的斜肩,纤细的腰肢柔软得像条蛇,可是她的肤色比蔚蓝蓝的深得多,**着的背上纹着一朵蔚蓝蓝身上没有的紫色玫瑰……

    “嘿嘿嘿嘿……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因为识破“涩视频u盘”制造者的伎俩,倪七月发出了一阵阵冷笑。

    却又为蔚蓝蓝王斌这么绝顶聪明的人竟然被这种小伎俩欺骗发出一阵阵善意的笑声。

    最后爆发的哈哈大笑,是笑机关算尽的“华j系”将要在股东大会上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收场。

第107章 呼啦啦鸟飞尽

    第107章、呼啦啦鸟飞尽

    接到倪七月的电话,蔚蓝蓝赶到了倪七月。

    善基金的员工早已下班,写字楼里空荡荡的,蔚蓝蓝说话都不敢大声。

    七月安慰她说:“写字楼的隔音很好……”

    蔚蓝蓝听出他这话的弦外之意,脸庞顿时红的像一只火龙果。倚着七月,看他使用英国同学发过来的软件,播放“涩视频”……

    蔚蓝蓝的眼泪又刷刷流下来了。

    七月从办公桌上的抽纸盒里扯出几张纸巾给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一只手伸到他背后抚摸着她的后背,试着减轻她的压力。

    蔚蓝蓝撅起嘴说:“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她的身子却紧紧靠在七月的身上,向倪七月承认,她也从陈小珠那里得到了这样一只u盘,而且为了保存王斌,她被迫同意了陈小珠的要求,在董事会上投了“华j系”的赞成票。

    她从电脑里取下那只u盘说:“我得到的那只u盘外形牌子都跟这只一模一样——”

    七月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些u盘都出自一个地方,如果我没有猜错得话,王斌得到的也是跟这只一模一样的u盘!他也是为了保全你,今天才表现失常……”

    他酸酸地说:“你们俩可真是情真意切啊——”

    “你!你竟敢取笑我——”

    蔚蓝蓝假装生气拿起提包就朝屋外走去。

    七月追上去一把搂抱她,她激动地扭动着身体:“你放开我,放开我,离我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整整折腾了好几分钟,她才终于安静下来,面色绯红,胸脯激烈起伏着。

    七月的手臂从她的身后绕过来,搂住了她的腰,用这样的动作表示自己的歉意。

    她动情地吻了吻他。

    七月将她一把搂过来,她趁势跌到了他的怀里。他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她,跟她保持着**的接触。对于这个漂亮的女强人,每次见到她,他都有这样一种占有她的强烈**,直到完全征服她。

    蔚蓝蓝挣脱他的手,拉拉被弄乱的衣裙,说:““这可是在公司的办公室——”

    “没关系,楼下还有人值班,我这办公司不经我的同意,谁也不会进来。”

    七月说着,再次把她搂了过来。

    他问道:“要不要我告诉王斌?”

    “不要。我跟他从没上过床,所以我开始就知道那上床的视频是假的……”

    “好呀,连我也被你蒙了。”

    蔚蓝蓝说:“这种事情越说就越不明白,等你说清楚了,‘倒龙(隆)过春节’的机会早就过去了,为了避免时态扩大我才投了‘华j系’的赞成票,等待股东大会时反戈一击……”

    七月不失时机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蔚蓝蓝回吻了他一下:“没想到姓隆的出尔反尔,还是将视频四处扩散了,我倒没什么,王斌可惨了,白云朵、吴和灵可不是‘善男信女’……你想好了对策没有?”

    七月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

    看到蔚蓝蓝满意地微笑着,他问:“坐上了董事长的宝座以后,你怎么报答我?”

    蔚蓝蓝回答:“我给你一个香吻。”

    “不行。”

    蔚蓝蓝羞涩地说:“我揉揉你的……肩膀。”

    “也不行。”

    蔚蓝蓝反问道:“那么,你要怎么样的报答?”

    “像u盘里那个女人那样……。”

    “我不!”

    “那我、我放弃实施支持你当董事长的计划……”

    蔚蓝蓝说:“你敢?好了,好了,我答应你。”

    说着,她伸手去拉七月的裤链子。

    七月连忙把身体侧开:“我是说今天晚上在——”

    正像蔚蓝蓝预料的那样,从董事会回来,王斌就屡屡撞上堵心的事。

    吴和灵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小牛基金”失去了兴趣,这个曾经使她充满激情的写字楼此时也不值得她留恋。几天前,她刚去韩国旅游回来,今天她又来请假去日本观光。

    他模棱两可地说:“快过年了,节前几天的行情很关键呢——”

    “我已经把工作交给朴辰了,说实话,工作上的事他比我在行。”

    王斌拿不出半点理由拒绝她的请假。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的飞机。”

    “是和姐姐和心一起去吗?”

    “不,跟以前公司的同事一起……”

    吴和灵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飘忽,粗心的王斌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白云朵端着咖啡进来。

    他只好对和灵说:“去吧,路上多加小心——”

    “哎——”

    和灵走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他跟白云朵两个人。

    这几天,活泼好动的白云朵总像藏着什么心事,脸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工作依然勤勤恳恳使七月无可挑剔,可是已经缺乏以往那种激情。

    以前,煮好咖啡端进来,一进门就嚷着:“王斌,喝咖啡了!”脸上绽放着快乐的笑容站在一旁,看着他把咖啡喝完。

    现在只是把咖啡放到桌上,说声:“王总,你的咖啡。”便转身离开了,过一段时间才进来端起喝完的咖啡杯离去。不知道还以为她是一个高仿真的“机器人女孩”。

    好几次,他想在身后叫住她问个究竟,最后还是忍住了。

    白云朵放下咖啡后并没有离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斌以为她要把藏在心里多日的话对他倾诉。他笑着说:“有什么事就说吧,干嘛藏着掖着……”

    “我、我想跟你请个假。”

    “你也要请假?”

    “是的,姐姐邀请我跟爸爸妈妈到美国去旅行,顺便让爸爸在那边检查一下身体——”

    王斌早已知道白云朵的父亲因为下水救兰妮肺部呛下柴油致病的事,兰妮邀请他到美国治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奇怪的是,为何没有听到兰妮提起过?

    白云朵解释说:“签证最近才办好,姐姐让我自己对你说——”

    “工作的事安排好了吗?”

    设在翠城美院附近的首家“华英伦连锁咖啡店”大获成功,一个月的利润就高达五十多万。白云朵一口气在翠城开了五家分店。最近,正筹划在附近的新滨港市、w市建立连锁店,忙得不可开交,她这时候离开,会不会对市场开发造成影响?

    王斌本来就粗黑的双眉皱成两只“小蝌蚪”。

    白云朵说:“我已经把工作向陆总管一一交代清楚了……”

    陆尚儒?那个原来在“孙思邈药业新闻网”当记者的帅哥?几天前白云朵才从人才市场里把他招聘进来,这么快就委于重任,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

    白云朵看出王斌的担忧,她说:“他以前当过记者,活动能力很强,社会上的关系不少,让他负责开发市场最合适不过了。”

    “可是他才来几天,可靠吗?”

    白云朵将了王斌一军:“不是还有你吗,王总……再说,现在是信息时代了,我就是在美国也随时能跟他沟通嘛——”

    王斌不傻,他听得出来,白云朵后面的这句话是在故意气他的,看来她藏着一肚子怨气。

    王斌没理会她的话,问道:“你也是今晚就离开?”

    “下午。”

    “这么急?”

    “回w市接老爸老妈一起经香港转机飞纽约……”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麻烦你了,已经有一位朋友答应送我回去了。”

    “谁?”

    “告诉你你也不认识。”

    王斌有气无力地说:“好吧,祝你一路顺风——”

    下午,他将朴辰、陆尚儒两位临时主管叫到了办公室里聊了一个多小时,觉得和灵和白云朵并没有选错人,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来。踱进经营股票买卖的办公室,看到昔日红红火火的空间,此时因为缺少了白云朵、吴和灵、小魔女几位而显得冷冷清清,心中充满了惆怅。

    他来到“财务总监”蒋大姐的办公单元,打开电脑查看当天的资金进出,还好,资金进出正常,今天又有三百万元的进账。

    他抬起头,发现蒋大姐盯着他的脸看。

    他问道:“怎么了?”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呀。”

    “那就是累的,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就恢复了。”

    “是得好好睡一觉——”

    蒋大姐笑笑,压低声音说:“谢谢那天晚上你让海鲜舫送来的鲍鱼和大虾。”

    王斌说:“要谢你就谢小魔女好了。”

    “小魔女?”

    王斌编了个理由:“是呀,那天、那天是小魔女玩网游‘打怪’升级了,请客——”

    “这也要请客?这个小魔女真是的!”

    王斌朝蒋大姐扮了一个怪脸,走到窗前。

    他从大块的玻璃窗望下去,看到大厦前面的路上汽车一辆接着一辆绵延到大道的尽头,人行道上游人熙熙攘攘,两旁商铺为了迎接春节,门前装饰着姹紫嫣红的鲜花、巨型彩色气球、充气拱门、大红灯笼,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暗想:春节前的股票市场会不会也这样红红火火。

    回到住所,他正要像蒋大姐吩咐的那样“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发现电脑显示器旁边搁着一只u盘,式样跟秦鹏程给的那只一模一样!

    奇怪,他记得u盘拿回来一直锁在电脑桌的抽屉里,从没拿过出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连忙打开电脑桌的抽屉查看,发现那只u盘好好地藏在抽屉靠里的地方!

    那么,是谁把这只u盘放在电脑桌上?难道是白云朵?

    想到白云朵看到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满脸泪水的模样,他一下就瘫坐在了电脑椅上。

    缓过气来,他一把抓起手机拨通了秦鹏程的电话,捡最狠毒的话一顿臭骂。气头上,他“富三代公子哥”的任性脾气爆发出来,他可不管秦老板是什么黑涩会还是白涩会的大哥大……

    奇怪的是秦老板一直一言不发,默默地倾听者,如果不是小魔女来电话,王斌还要一直骂下去,骂到手机没电、手机爆炸……

第108章 江湖规矩

    第108章、江湖规矩

    小魔女让王斌上线到网上视频聊天。

    视频里的小魔女穿着名牌的体恤和牛仔裤,箍着她刚刚发育好的身体,充满青春活力,比以前那身手游里小魔女装束强多了。

    她高兴地对着王斌眨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轻颤颤,十分动人。

    从视频的背景看得出来,她是在酒店的套间跟他聊天。

    王斌目不转睛地看得发呆。

    小魔女的手在显示屏上晃动着,似乎是在试着他的眼神。

    她喊着:“喂,傻了?”

    “是的,你穿的这身比手游里小魔女装束强多了。”

    “才不好看呢,妈咪硬要我换上这一身,土里土气,土得掉渣了!”

    “看来你老妈比你懂打扮。”

    “别人都这么说……别说妈咪了,说说你吧,过得开心吗?”

    王斌吞吞吐吐地说:“开、开、开开心心,一般一般吧……”

    “撒谎!你撒谎!你一点都不开心,你的‘小不点’呢?”

    虽然小魔女的身高跟白云朵差不多,都是一米五几的高度,小巧玲珑的身材,可是她硬是把白云朵说成是“小不点”。

    听到她提起白云朵,王斌没好气地回答道:“她陪老爸去美国治病了——”

    小魔女追问道:“那么,‘衬衣女粉’呢?”

    自从喜欢穿衬衣的吴和灵自称是王斌的“女粉”以后,公司里的同事私下里都叫她是“衬衣女粉”。

    王斌告诉小魔女:“吴和灵去日本旅游了——”

    小魔女高兴地说:“啊哈!这么说你现在是一个人?”

    王斌转移话题:“你过得开心吗?”

    “不开心,这几天街上有些乱,妈咪不让我上街,总是在家里上网——”

    王斌注意到她视频的背景分明是在酒店里,怎么说是在家里呢?

    他笑着说:“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酒店的客房里呢,又撒谎了吧?”

    “我们家的那个社区这几天闹得最凶,爹地说住酒店要比在家安全——”

    王斌开始为小魔女的安全担心起来。

    小魔女父母亲公司所在地是一个南美国家,治安不是太好,这几天电视新闻连续几天报道那里的乱象,王斌担心着小魔女的安全。

    他埋怨道:“怎么总是打不通你的电话?”

    “别说了,手机让妈咪给没收了。”

    “又撒谎了吧,现在手机又怎么在手上了呢?”

    “趁着妈咪不注意,我将手机又偷回来了!咯咯咯咯——”

    王斌问道:“你那边这么乱,你妈咪爹地怎么不带你回来?”

    “他们说公司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完。”

    “是这样?他们可以先让你回来呀?”

    “他们说我回来尽干坏事……”

    王斌不由想起小魔女一个人到海鲜舫订一万多块的酒席,到蓝海洋国际大酒店博彩馆借三十万高利贷赌博的“坏事”。想必司徒翰墨将这些事一一告诉了她的父母。

    他笑着说:“你呀,这叫木匠做枷——自作自受,慢慢熬吧——”

    小魔女突然撅起了嘴:“斌哥,我想回去——”

    “回就回呗,你都快十七岁了——”

    “我的维萨卡里没钱了。”

    “找你妈咪爹地要去——”

    “他们说我没有钱都做坏事,有了钱更不得了——”

    “呵呵呵呵——”

    王斌的被小魔女的话逗得乐了起来。

    “斌哥,求你给我的维萨卡里打五万人民币过来……我想回国!”

    “好的,我转告你外公,让他给你汇去。”

    视频里,小魔女撒娇地扭扭身子:“外公会告诉爹地和妈咪,他们会没收我的维萨卡的!我正告你斌哥,要是我在这里出了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你想威胁我?”

    小魔女反问道:“你没看电视?”

    王斌想了想,说:“你答应我三个要求,我马上就给你汇钱——”

    “别说三个,三十个我也答应你!”

    王斌说:“一、出门时不要穿得那么暴露。”

    “我保证穿得像个嬷嬷!咯咯咯咯——”

    王斌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笑什么,一点都不好笑。听着,第二、要在酒店订机票,到机场时要让酒店帮你叫出租,不要自己打出租。”

    “知道了。”

    “第三、到了机场以后,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要呆在机场里,上机前要给父母亲打电话,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这么说你是愿意给我汇钱了?太好了!吻一个——么么哒——”

    几年前,王斌去一个东南亚国家旅行时,也遇到过这种麻烦,当地导游就是这么叮嘱几个香港女游客的。

    王斌这才放心地说:“好了,马上把卡号发过来,我就给你汇钱,下线吧——”

    小魔女失望地说:“这就下线了?”

    “我明天还要上班呢。飞机到了翠城给我打电话,我去机场接你——”

    小魔女说:“好的,我们先做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

    小魔女已经将白色t恤从头上褪下来,上身只戴着牛仔布的胸罩……

    王斌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样的“游戏”。

    他喝令道:“别胡闹!快穿上衣服!否则别想我打钱给你——”

    小魔女还没见过王斌发这么大的火。

    她委屈地嘟囔着:“穿上就穿上,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又重新将脱下的没袖t恤套回身上。

    王斌告诉她:“这是江湖的规矩!”

    小魔女突然兴奋起来:“斌哥也在玩‘江湖’手游?”

    王斌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在城市一角的雪lang屿别墅区的一幢别墅里,陈小珠正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系着浴袍的腰带靠在客厅酒吧台品尝着法国干邑红酒的隆兴生,像当初在美院欣赏油画模特那样,欣赏着她款款走来。

    他的视线落到她那头有浓密的齐肩黑发和曲线玲珑的身躯上,当目光落到她裸露在浴袍下面的雪白大腿时,他全身的血管都随着心跳而颤动。她两眼幽黑,温情脉脉,闪着欲火,他走上前去,搂着她的头向自己的头靠拢,低头吻着她……

    她轻轻推开他说:“浴缸里已经开好了洗澡水,你去洗一下,我在卧室里等你——”

    看着隆兴生走进了浴室里,她走进了卧室里,掀开铺在床上的羽绒被,猛然看到床铺中央盘着一条黑色的蛇,扬起的蛇头有着白色的花纹,扁扁的,像只饭勺,尖尖的喙不断吐着开叉的红色“蛇信”,嘶嘶地喷着毒气。

    “啊——蛇!眼镜蛇——”

    她尖叫着,想转身往门外跑,却怎么也迈不开腿。

    隆兴生裸着湿漉漉的身子从浴室跑出来,看到床上的蛇也惊呆了,他抱着浑身发抖的陈小珠,小声地说:“站着别动、站着别动——”

    过了好一会,蛇终于放弃敌对的态度,俯下头去,一点点一点点钻进了被窝里,长长的蛇身足足有一米多长,是一条会主动攻击人的“眼睛王蛇”!

    隆兴生终于记起来,现在是初春,蛇还没到出洞的时候,反应比较迟缓,要是在夏季,他们恐怕早就遭到了蛇的致命攻击了!看来,如果不靠行家收拾,这蛇不到惊蛰雷鸣是不会自愿从被窝里出来的——他对陈小珠说:“穿上衣服,打电话给110,让警察来收拾,我出去一下,等这里搞定了我再回来……”

    陈小珠在他的怀里撒娇说:“床已经被弄脏了,我们今天晚上还是到度假村去吧——”

    雪lang屿度假村离这个小区只有几百米,到那里消费的都是些有钱人,非常幽静。

    隆兴生点点头:“好吧,我开车到那里开好房等你。”

    他的车就停在别墅前小花园的栏栅旁边。

    可是当他借助路灯微弱的灯光看到他的爱车时,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精心保养瓦光铮亮的黑色大奔——上面已经被泼满了斑驳的油漆,没有油漆的地方用喷漆喷着侮辱性的文字“流氓”“无赖”“乌龟王八”……

    他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不断挥着拳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得不留在这里,等着警察的到来。

    手机响了,是当铺老板秦鹏程打来的电话。

    “呵呵,隆总,看着几百万的爱车被糟蹋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堵心?呵呵,别担心,泼在上面的‘地图’和写在车上的‘标语’都不是油漆,只是一些彩色的油墨,你是油画家,你懂得,只要到洗车店洗一下就能洗去的——”

    秦鹏程显然就在附近看着这里打电话,隆兴生一边听着手机一边四处张望,可是却没发现他的踪迹。

    秦鹏程还在阴阳怪气地说着:“那条饭铲头(方言:眼镜蛇)够吓人的吧?不过请你放心,已经去了毒牙的,伤不到你的宝贝‘小蜜’陈小珠,只可惜了这么大一条饭铲头,要是拿来泡酒该有多好……”

    隆兴生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干嘛要这样做?我要报警!让警察将你们这些暴徒一网打尽——”

    “我在这里等着呢,我们这些人都是迟早要进去的人,现在能拉上你一起进去,我们的生活都有保证了,坐监牢就等于坐花厅(方言:青楼),求之不得呢,哈哈哈哈……”

    隆兴生气得将要晕过去,他有气无力地哀鸣道:“我一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忘恩负义?”

    “义?你还配讲‘义’?就是因为你不仁,我才不义的!你在王斌面前让我丢进颜面,我今天也让你在警察面前斯文扫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鹏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遍。

    “又是钱三江倒的鬼!”

    隆兴生恨得咬牙切齿,他的声音让“黑老大”秦鹏程听着也感觉脊背冷飕飕的。

第109章 泳池边的利空

    第109章、泳池边的利空

    王斌虽然是个“闷葫芦”,却是个好动的男孩。游泳、赛车、汽艇、骑马、南拳、飞镖、拳击都练过,爷爷说他是“浑身都是刀却没有一把快的”。

    爷爷的话有些言过其实。在w市王斌的卧室里,摆着许多奖杯和“二级马术运动员”“二级游泳健将”的证书。

    可惜“这些刀”到翠城创业的大半年里都荒废了,那天,他到蓝海湾国际大酒店“博彩馆”去给小魔女还钱,发现了一处健身的好去处,就想试试身手。

    玻璃窗的窗帷微微发白,他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才早晨6点多钟。

    蓝海湾国际大酒店里王斌的“银沙花园”只有半公里距离,他起床穿好衣服,把游泳需要的物件统统塞到双肩包里,跑着来到了酒店十楼平台上的露天游泳池。

    这天是个无风的好天气,温度要比昨天上升了许多,空气中凝聚着一层薄雾,红红的太阳像一粒红宝石出现在遥远海平线上。

    三个壮实的男人早早已经来到了这里,泳池的遮阳伞下还搂抱着一对黄头发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情侣。

    王斌换好了泳裤,来到泳池边。

    家乡w市的泳池都是五十米长的标准池,王斌每次到那里去都要完成自己制定的四组训练计划,每组十个来回,分别是蛙泳、自由泳、仰泳和蝶泳。酒店的游泳池只是个25米的短池,王斌决定按照以前制定的计划进行锻炼,虽然运动量减少了一半,对于已经大半年缺少训练的他,是个不错的“恢复性训练计划”。

    蔚蓝蓝曾经向他说过,她心目中的真正男子汉应该是这样的——有钱、有事业,还要有一副强壮的体魄和让女人喊酷的外表。她身边有钱、有事业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三者具备的男人只有三个,范汉、倪七月、还有……

    王斌飞身跃入水中,准备先游十个来回。刚游了几个来回,天蓝色的池底下突然窜出一条色彩斑斓的“热带鱼”,他还没来得及躲闪,腰和双腿都被“热带鱼”,缠住,拖入了池底,被它翻身压到了池底下,嘴唇也被柔柔的嘴唇死死地封堵上了——王斌在水下睁开眼睛,认出了是穿着彩虹色比基尼的孟琼!

    想起昨天在“博彩馆”看到的那些人和事,王斌觉得缠在他身上的孟琼是一条带着斑斓花纹的海蛇!他奋力挣脱了她,浮出水面,用速度最快的自由泳游向泳池的池边。

    孟琼赶了过来。

    她一条臂膀扶着池壁,笑着说:“你的水性真好,水下遇到这样的突然袭击还能应付自如。”

    王斌客套地说:“我还以为遭到了热带鱼攻击,原来是条‘美人鱼’!”

    “我真的有美人鱼那么好看?”

    “也许比美人鱼还好看——因为我根本没见过美人鱼。”

    “你真会讨女人喜欢,一定有很多女朋友吧?”

    “只有一个。”

    “白云朵么?”

    “……”

    王斌制定的训练计划就这样化为了泡影。

    离开泳池的时候,孟琼说:“我最喜欢在池边上看你仰泳。”

    “为什么?”

    孟琼挑逗地盯着他泳裤下的凸点,闪烁着炽热的目光,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

    王斌心跳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竭力避开她的目光。

    孟琼问:“晚上泳池也开放的,你还来吗?”

    “不一定——”

    “来吧,钱三江开车送白云朵回w市了——”

    孟琼一边说话一边察看王斌脸上的反应。

    王斌的心咯噔一下:小魔女说的没错!白云朵真的上了钱三江的车。

    他的心一阵揪痛。

    孟琼说:“我多么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晃过去了大半年了,‘宏发’已经不是以前的‘宏发’,有些事我想跟你聊聊……你能来吗?”

    王斌犹豫了一下,说:“看看吧——。”

    孟琼的指尖轻轻拉拉他的手,轻声说:“当心,今天双狗有重大利空——”

    她看到游泳池旁边的三个男人正朝他们这边看来,急忙闭嘴走向了女士更衣室。

    王斌认出其中一个正是那天在“博彩馆”遇到的彪形大汉。

    他转身正要朝男士更衣室走去,臂膀被走过来的女子撞了一下,差点没被她撞倒。

    “对不起——”

    王斌暗想:好大的劲,一定是“练过”的,不禁多看了几眼。

    女子戴着泳镜泳帽,看不清长得什么模样。身材健美,穿的是海蓝色的露背泳衣,臂膀的肱肌像男子一样凸起来。走到泳池旁飞身一跃就跳进了水里,潜行了大半个泳池才露出头来……

    “好身手——”

    王斌失声赞叹道。

    从酒店回公司的路上,他一边驾车一边分别给兰妮、范汉、蔚蓝蓝他们打电话,询问孟琼所说的“利空”,得到的回答都是“没什么利空呀?”

    他又让已经回到公司的朴辰搜索网上的讯息,还是没有找到“利空”的消息。

    他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他不明白,孟琼为什么要提供“假利空”给他?

    没想到,行情的走势证实了孟琼给的“利空消息”。

    这一天,“双狗药业”一开盘就遭到一波接一波的打压,刚过十点,股价就跌停了。

    王斌很快就从网上查到暴跌的原因。

    是孟琼的那个“孙思邈药业新闻网”的记者采访了隆兴生,隆兴生宣布将在春节后重启“定向增发计划”,向外资合作方j国的“华j公司”定向发行5000万股股票,根据股价已经上涨的实际情况,定向增发的股价暂定为7.18元,募集资金将达到3.6亿元,用于扩大花旗参茶和花旗参含片的生产——不用说,“华j系”的“华j中国投资公司”一定是一早就接到消息,开盘就做空,这会正在接回抛出的股票,赚取百分之七、八点的差价呢。

    王斌忿忿不平地对朴辰说:“双狗药业现在的价格是13.25元,定向发行给大股东的价格只有区区的7.18元,股价不跌才怪呢!”

    朴辰问道:“那么我们买还是卖?”

    王斌反问:“你认为呢?”

    朴辰回答:“既然‘华j中国投资公司’也急着接回抛空的筹码,股价谅它跌不到哪里去——”

    王斌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朴辰摇摇身子,差点没坐下去。

    “说得对,什么‘定向发行’,等一会董事会来个辟谣,股价也就哗哗啦啦空翻多了,买!在跌停板的上方加1%的价格买进,“小金额多批次”隐蔽买进,股价上升时,咱们也赚个差价——”

    “好咧,小袁姑娘,开工——”

    专门负责“双狗药业”股票买卖的操盘手小袁姑娘做了个“v”型收拾,噼里啪啦敲着键盘。

    蒋大姐给王斌端上来一杯西芹菜红萝卜西红柿生鸡蛋汁。

    “我刚榨好的,趁新鲜喝了吧!”

    “谢谢蒋大姐!谢谢蒋大姐!”

    王斌连声地感谢。

    蒋大姐笑笑:“你可别谢我,我可受不起!这是白云朵姑娘临行前叮嘱的,说是她不在这里的时候没人煮咖啡了,给了我这个方子,说是喝里让你更加强壮,你说,你的身体都这么棒了,她为什么还要你‘更强壮’呢?”

    王斌被蒋大姐这番话中有话说得满脸通红。

    此时,他不禁想起孟琼的话,为白云朵担心起来。

    他走到走廊上,拨打了白云朵的手机。听得出来,他的来电令白云朵十分开心。她告诉王斌,昨天路上非常顺利,钱三江将她送到家就走了,明天还要送她们一家到深圳,与兰妮回合后,经罗湖桥到香港然后转机到美国纽约,现在,她正在家里收拾行李……

    王斌心想,这一路上有家人陪伴,估计钱三江不会对白云朵做不轨的事。才松了一口气,他重回操作室一边喝着“强壮饮料”一边在小袁身边盯着“双狗药业”的走势,半个钟头没挪过地。

    小袁姑娘提醒他:“王总,杯子里的饮料早就见底了——”说着,她掩着口扑哧一笑,继续敲打着键盘“小金额多批次隐蔽买进”。

    王斌拨了几次范汉的电话,都是在“通话中”,好不容易才拨通了。

    范汉也已经知道了“孙思邈药业新闻网”的报道。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姓隆的简直就是条秃尾龙,整天搅风搅雨的,唯恐天下不乱!”

    王斌说:“我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阴谋,隆兴生明知定向增发方案不能在董事会和股东大会通过,却偏偏对外说要‘重启’,而且时间段也非常敏感,是不是想在股东大会前增加筹码所以才打压股价大量买进呢?”

    听到范汉不再咆哮,猜想他大概也与兰妮、蔚蓝蓝、倪七月、司徒翰墨、苏姨这些“大腕们”交换过意见,而且他们的意见与自己意见一致。

    王斌又说:“据我从盘面观察,好像早就有人知道了隆兴生会有这一手——”

    “还用问,姓隆的是跟‘华j系’一伙的——”

    王斌正想告诉范汉,钱三江他们也预先知道此事,想到范汉心直口快藏不住话,没有告诉他。

    范汉担心道:“股价跌停了,我们‘小牛’没少损失吧?”

    “你知道的,“双狗”是出了名的“妖股”,大跌大涨是家常便饭——”

    范汉被王斌轻描淡写的叙述逗乐了:“呵呵呵呵,就是嘛,老总们喝了酒都说笑话,说咱们公司股票行情是什么、什么大姑娘的月经——‘没个准’,呵呵呵呵——”

    范汉毕竟是当兵出身的,偶尔也说些粗话,王斌见怪不怪。

    他提醒范汉:“对于隆兴生的话,董事会不会没反应吧?”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兰妮已经动身去深圳,与干妹妹白云朵会合经罗湖桥过香港转机回美国——”

    王斌说:“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范汉又说:“蔚蓝蓝还是代董事长,她跟我和善基金的倪总商量后,已经约了省报记者站、省经济时报驻翠城记者、市的日报社、都市报社、电视台和翠城网这些正规媒体来公司开记者招待会,要以董事局的名义辟谣,记者会十分钟后开始——”

    “太好了!”

    王斌挂断手机,大步走近小袁姑娘身边吩咐道:“不用掖掖藏藏了,向上扫盘——”

    (作者敬告读者:今天是周末,一天连更三章,时间是8:30、11:30、16:30时,谢谢你们的点击阅读!)

第110章 紫色玫瑰纹身

    第110章、紫色玫瑰纹身

    股价出现了惊天大逆转,由跌停板到以全天最高收市,尾盘长了3.33%,刚好与“生生生”谐音。

    员工们都下班了,王斌还在电脑显示屏前,默默地与“双狗药业”的技术图形“对话”——当天的日k线收出一根长长下影线的红色“棒槌”图形,预示着“股价见底”。如果明日股价再往上涨,收一根红色的“阳线”,将与红色“棒槌”构成“黎明之星”组合,受到技术派投资者追捧,出现一轮上涨行情!

    要是这样的话,今天做空的“华j系”和钱三江的“宏业基金”都不得不追高买回股票……

    此时,王斌脑子里的疑问越发加重——孟琼是钱三江的情妇,为什么要将这么机密的“利空”向他透露呢?钱三江一伙早就将“损人利己”作为处事的信条,连“损人不利己”的事都不屑为之,怎么会做“损己利人”的买卖的,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乾坤!

    所以,接到孟琼临时改变主意,邀他一起ktv唱歌的邀请,他就一口答应下来了。

    晚上八点,王斌准时来到“蓝海湾国际大酒店”娱乐城的ktv歌厅的“琼楼”包厢。

    推开门,发现这间带舞池的中型包间里只有孟琼一个人。

    王斌感到奇怪:“就你一个人?”

    “人少口舌不杂嘛——”

    “那还不如去酒吧呢。”

    孟琼道:“你不怕被别人偷拍或者窃听?”

    “不会吧?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防人之心不可无,ktv包厢里声音大,是谈要事的场所。”

    王斌打量着孟琼显得憔悴的眼圈,暗想:这娘们活得可真累。

    抬头看到孟琼正笑眯眯的望着他。

    他连忙说:“谢谢你白天告诉我的利空……”

    “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看起来是在帮你,其实是在帮我自己。”

    王斌正想问个究竟,孟琼已经把遥控器递过来让王斌点歌。

    跟白天的打扮“辣女”打扮不同,孟琼今晚穿的是一条黑色低胸长裙,外面罩着短到腰际的韩式时尚外套,给人以文静娴雅的印象。

    看着王斌惊讶神态,孟琼扭动了一下柔软的腰肢。

    她问道:“怎么样?”

    王斌今晚到此,为了了解孟琼“泄密”的原因而来的。他的身边从不缺美女,对于美女和美女的打扮,他早已“审美疲劳”了,猛然听到孟琼问他着装的问题,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只得打哈哈应酬。

    他言不由衷地说:“不错不错——”

    孟琼沮丧地说:“我还以为你喜欢我这样打扮……”

    王斌只得自嘲说:“对不起,我呀,从幼儿园起,美术课从没拿过高分,是个‘美盲’,你可不要见怪……”

    孟琼笑了起来:“咯咯咯咯——好一个‘美盲’!身边一大串美女的‘美盲’!不说了,不说了,我们点歌吧——”

    孟琼点了一大串歌名,都是最近几个月最火的流行曲,好多王斌听都没听过,觉得好没面子。

    一个女侍应生推着不锈钢小四轮车进来,放下孟琼早就订好的法国红酒和一些牛吧腰果葡萄干之类的零食。

    王斌在“铜牛会馆”当夜间代驾时没少跟女侍应生接触。与铜牛会馆的那些侍应生相比,这个女侍应生看着有些异样,一是身材过于健壮,二是显得太过警觉,进门来眼睛四处打探着,像只警觉的母狼。她与王斌对视时,有一种逞勇好斗的气势,不像一般的侍应生低眉垂目的样子……

    王斌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将醉酒的蔚蓝蓝送回家,在她家遇到的那个保安公司的女保镖。他不由得多看了女侍应生几眼,她才低着头推着空车匆匆离开。

    包厢里只剩下王斌和孟琼两人,他边喝边欣赏的孟琼“个人演唱会”,盼着“演唱会”快点结束,转入今晚两人会面的正题。

    孟琼好像并不急于结束表演,每唱完一首歌,就会过来喝点红酒润润喉咙,音乐响起,再跑回去,站到舞池的中央,在摇曳的彩灯下,摇着纤纤细腰,陶醉地唱着一首接一首还不是那么熟练的新歌。

    遇到王斌会唱的歌,她就会飞快地从舞池那边跑过来,把麦克风塞到他的手上,挨着他坐下来,微微摆着头,轻声伴唱,有时还忘情地挽起他的臂膀,肩并着肩随着音乐的旋律一起摇动身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同来的情侣。

    孟琼摁了一下遥控,“蹦迪音乐”响起,震撼的乐声中,乐池的吊顶仿佛在摇摇欲坠。

    她熄灭了包间里所有的灯光,只留下闪光玻璃球发出令人目眩的点点磷光。拉起王斌跑到舞池里,随着跌宕的旋律,甩动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长发的影子像一把黑色的遮阳伞遮住了她疯狂扭动的身体。

    王斌陶醉地闭上眼睛,情不自禁的舞动起来,这一刻,他觉得整个人被什么东西包裹着,在半空中升腾。是剧烈拍打着心扉的音乐?还是玻璃球射灯滚动的点点磷光?或者是女孩舞动的影子?他仿佛置身在梦幻世界里,不能自已。

    音乐乐声戛然而止,那个包裹着他的“气囊”砰然破灭,把他摔倒了地上,他睁开眼睛,看到孟琼身上仅剩一条黑色的蕾丝裤衩,脱下的衣服散落在舞池的地面上……

    王斌至今仍然弄不明白自己是怎样走上去把她搂在怀里的,他的五指摩挲着她光滑的脊背时,脑子里突然出现那枚u盘里蔚蓝蓝**背影的画面,他一下将孟琼从怀里推开去,帮她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孟琼并没有去接衣服,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好几秒钟后,猛然伸展两条胳膊,搂住他的头,深情地吻着他的双唇。

    王斌呆呆地看着怀里的**的孟琼——她斜斜的双肩给人以骨质的视觉,细细的脖子下,两根锁骨赫然凸起,窄窄的胸脯上长着一对拳头大的“玉桃”,玛瑙红的尖尖向上翘着——王斌的脑子里浮现起白云朵哀怨的神情。他轻轻地推开孟琼说:“这里面太闷了,我想到泳池去——”

    孟琼一愣,转而说:“泳池也不错,在水里谈话更安全——”

    孟琼回客房拿泳衣去了,王斌才想起,自己没有带泳裤来。

    在通往游泳馆的走廊上,他遇到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红圆帽服务生。

    王斌问他,你能帮我找一条全新的泳裤么?我想到泳池里游泳。

    “没问题,十分钟就能搞定!”

    十多分钟后,服务生果然神奇地给他搞来了崭新的泳裤泳帽泳镜沙滩浴巾还有一只“运动用具桶兜”,这些用具上都封在包装袋里,还有酒店商场开具的小票。

    王斌付过款后“红圆帽”并没有离去,而是反复督促他“试试看合不合适?”

    王斌知道他是在变着法问他要小费,给了他两张百元大钞。

    “红圆帽”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对王斌说他叫阿万,就是金钱不是万能的,没钱万万不能的里的“万”,有事尽管找他,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王斌到泳池旁的休息室里换上阿万搞来的新泳裤,走到泳池旁。

    已经晚上的九点,离收馆还有一个小时,空调控制温度的游泳馆里暖意融融,比白天多了好多人,王斌又看到了那个身材健美的穿海蓝色露背泳衣的女子。

    孟琼从更衣室出来,已经换好了泳装,她身穿彩色的比基尼泳衣,头戴彩色泳帽,脸上戴着泳镜,像一根长长地鹅羽,轻轻地飘入透明的水池里,潜行很远才从水里钻出来,一会蛙泳、一会仰泳,转眼间又改为蝶泳、自由泳,泳姿矫健敏捷。

    王斌跃入池中,紧紧追赶着她,直到她游近池壁,人脚踩池底站起来,微微喘着气笑着说:“不行不行,我又不过你——”

    她的眼睛直瞅着他隆起的胸肌。

    王斌的视线落在她泳衣紧紧箍着的尖尖玉峰和水蛇似的腰肢上。

    两人改成悠闲的仰泳,王斌才有空暇问起想问的话。

    孟琼忿忿地说:“为什么要告诉你利空?我是想让钱三江亏钱、仆街——”

    王斌不相信这是她的心里话。正要追问下去,突然发觉那个穿海蓝色露背泳衣的女子游近他们身边,连忙扯开话题。

    目送女子游开去,他才追问孟琼:“我相信,你肯定还有事要与我商量。”

    “你真是个鬼灵精——”

    “过奖了。”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我想投资你的小牛,等钱三江抛弃我时,有个着落——”

    “原来是这事!你打算投资多少钱?”

    “五千万吧,钱不多,你不会嫌我是个‘穷鬼’吧——”

    “怎么会呢,我们春节后细谈好吗?”

    “春节后就春节后……”

    看到海蓝色泳衣女子又游近他们身边,他一个猛子扎到水里……

    几乎在他浮到水面的同时,孟琼也浮出了水面。

    她脚踩池底站起来,问道:“阿斌,你明天早上还来晨泳吗?”

    “当然。”

    “那么,我们明天早晨见!”

    孟琼沿着池壁的短梯上了岸,用彩色毛巾裹着水蛇般苗条的身体走向更衣室。王斌看着她的背影,越看越像蔚蓝蓝!突然,她右肩膀下的一枚刺青映入了他的眼帘,那是一朵紫色的玫瑰花!与u盘视频里的那个的那个女人的一模一样!难道她就是视频里的那个女人?

    不错,就是她!什么“投资‘小牛’,等钱三江抛弃我时着落”,分明是想借“小牛”洗钱。

    王斌隐约感到已经揭开了“谜底”:孟琼是为了赢得他的信任,故意送他一个“利空”讯息。心想:钱三江孟琼这对狗男女真是费尽了心思!

    就在这时,那位穿着露背海蓝色泳衣的女子出现在他身后,低声对他说:“请你跟我来一下——我是市公安局经侦大队的警官莫依漾,上岸后我再给你出示证件……”

    (作者长洲lang敬告亲爱的读者:今天是周六,连更三章,时间:8:30、11:30、16:30时,谢谢你们的点击阅读、鲜花、贵宾和盖章,祝周末愉快!)

第111章 蹊跷的车祸

    第111章、蹊跷的车祸

    今天孟琼的“博彩馆”里的客人特别多。

    坐在“俄罗斯转盘”前面的一位“老板”,出手十分阔绰,手气似乎也不错。

    “博彩馆”的老板躲在角落里注意观察着这位不速之客。

    “老板”身材魁梧,国字脸,一头黑色的短发修剪得很整齐,身上散发着稳定和无所不知的气质,美中不足的是肤色黝黑。他的腋下夹着一只鼓鼓囊囊的黑色手袋,看到经理在注意他,拉开拉链,从里面抽出了一沓钞票,全部换成了筹码……

    经理摇摇头,对旁边看场子的彪形大汉说:“现在打鱼的也‘豪’起来了——”

    彪形大汉似乎对另一名正在下注“富姐”更有兴致。

    “富姐”正值妙龄,穿着一身半透明的黑色纱笼连衣裙,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修身内衣裤,修身衣裤服贴地烘托出她丰满完美的shuangfeng,还有曲线柔和的臀部,来宾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彪形大汉低声对经理说:“妈的,能跟那位‘富姐’睡一晚,死我都愿了——”

    经理调侃说:“可惜你的小命不值钱呢。”

    打扮成‘富姐’模样的女警官莫依漾听着他们俩的谈话,恨不得转身朝他们的裆部飞起一脚,她看看坐在她旁边老板打扮的靳队长,靳队长正“全神贯注”于赌局中,没有接到行动命令之前,她只能恨恨地等待着。

    经过一周卧底侦查,他们终于摸清了“宏发财务公司”及其下属的“孙思邈药业新闻网”“蓝海洋大酒店博彩馆”洗黑钱、发布假新闻敲诈勒索、公开聚赌放高利贷的犯罪证据,今天正要将他们人赃并获一网打尽。

    没想到的是,行动实施前出现了一个小意外。正当他们准备抓捕要犯钱三江和孟琼之前,“双狗药业”的总经理隆兴生和助理陈小珠突然出现在钱三江的办公室里。

    隆兴生可是翠城市的名人,一连几年的“翠城十大企业家”得主。“双狗药业”的产值利润主导者翠城地方的“gdp指标”,用刘副市长的话说:“双狗药业”的隆总跺跺脚,翠城的经济就会发生二级以上的地震,呵呵呵——”

    靳队长请示过主管刑侦工作的简副局长后,决定为了保证隆总的安全,将抓捕钱三江的时间向后延缓一些。由副队长老严率领几个精干的队员分别驾驶三辆民用车紧跟在钱三江的车子后面,伺机抓捕。抓捕成功后马上电话通知靳队长,设伏在“宏发理财公司”、“孙思邈药业新闻网”、“蓝海洋大酒店博彩馆”的队员再同时动手实施抓捕行动。

    靳队长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老严的电话,老严的电话就来了。

    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指着一大堆赢来的筹码,对经理说:“帮我照看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老严的声音充满喜悦:“靳队?钱三江的车跟在隆总的黑色的大奔后面,正向雪lang屿开去,,那里比较僻静,有利于实施抓捕,我们正在向他们靠近……”

    雪lang屿?那里的“雪lang屿度假村”是翠城著名的度假休闲景点,他们到那里干什么去?

    还是老严的电话:“两辆车都开得好快,我们计划利用上坡车速降下来时超过钱三江,插到两辆车之间实施抓捕,等隆总他们发现,我们早已将钱三江制服了——”

    靳队长指示道:“同意。你们三辆车要配合默契,呈“品”字形堵死钱三江的前后左右去路,同时还要确保隆总的安全——”

    老严回答:“明白!来到‘大a坡’了,车子正在爬坡,车速慢下来了,我们距目标车仅仅三十米——”

    “大a坡”是雪lang屿的一处事故高发路段。地形两头低中间高,像一个巨大的a字,如果两边的车速过快,突然在坡顶相会,等到司机发现来车,往往已经来不及避让,就会发生车毁人亡的事件,是交通事故多发地段。

    靳队长嘱咐道:“老严,悠着点,注意安全——”

    “没关系,这地方我就是‘夜游’做梦也能开过去……哎呀,要出事!啊!我的天——”

    老严的惊叫声让靳队长的心悬了起来。

    他急忙追问:“发生什么事了?老严?老严!老严——”

    老严的声音像从噩梦中醒来一般:“车祸!钱三江的车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靳队长:“我要详细情况——”

    “一辆冷藏车从对面开来,隆总的大奔紧急避让,撞到了里边的山崖上,紧随在后面的目标车来不及避让,被冷藏车撞下悬崖——”

    靳队长说:“你在那里盯紧了,我马上赶来——”

    “明白——”

    靳队长将手机揣到西装的内袋里,拉开掖在腋下的黑色手提包,取出警官证,戴上对讲耳麦,重新走回“博彩馆”。

    见到靳队长,穿白衬衣系着领带的经理讨好说:“老板,这么快就打完电话了?你的筹码都在这里,请过目——”

    靳队长没理睬他,大声呼唤着:“干活了!干活了!”

    博彩馆里各处马上响起一片“警察!蹲下!双手抱头!”的声音,窗口门口各处可以逃命的通道都被便衣刑警把守着。

    赌场经理抱着头在靳队长前面蹲了下来,偷偷看着靳队长耳朵里塞着的对讲耳麦。

    看场子的彪形大汉回过神来,正要寻路逃跑,就撞上了“富姐”黑洞洞的枪口。

    莫依漾喝令道:“警察!蹲下!双手抱头!”

    彪形大汉极不情愿蹲了下来。

    嫌犯被带上警车以后,靳队长带着莫依漾赶到雪lang屿事故现场。

    现场一片狼藉。隆兴生的大奔撞到了公路一旁的山崖上,车头的一半被撞瘪了,挡风玻璃的碎片洒满一地,阳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驾驶室的气囊成功地打开了。里面的人被120的救护车接走了——据老严介绍,隆兴生的头上被破碎的玻璃砸着了,脸上鲜血淋漓,神智清醒,手似乎骨折了,驾驶坐上的陈小珠助理安全无恙……

    开冷藏车的司机是一个又胖又矮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身上丝毫无损,却是一脸惶恐。他的车的一只前轮悬空在十几米高的悬崖上,他不时探头看看悬崖下,想要找到被撞到下面去的车子的残骸,可是只看到汹涌的海潮拍打着岩石掀起的泡沫般的lang花……

    交警、保险、消防、救护的车陆续到达。

    消防队的官兵放下绳索,派人到悬崖下寻找车子和遇难者的下落,在悬崖下面,他们找到了钱三江的“尸体”,他的头和脸血肉模糊,手上紧紧抓住一棵小松树。

    据消防队员估计,钱三江也许是在被撞下悬崖的瞬间从车里跳了出来,抓住了悬崖上的这棵小树——消防队员把钱三江拉上来后,交给了守候在那里的120救护车,医生检查发现钱三江居然还有生命特征,不过神智处于极度晕迷中,连忙将他抬上救护车实施抢救。

    六小时以后和孟琼的尸体被从海里打捞上来。

    “蛙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态,说:“这已是最好的结果。去年一对来渡蜜月的新婚夫妇驾车从这里摔下去,也只捞上新娘的尸体,新郎却尸骨无存……”

    负责勘察现场的交警同事说:“这起交通事故跟去年那次不同。那次遇害人的车速很快,是因为避让来车时飞出去的,一下就扎进了海底。现在这起交通事故的越野车也许是受到前面的大奔影响,车速并不快,是被雪藏车撞出去的。车辆跌落悬崖时,几次撞在凸出的岩石上,到海面时早已分解成几大块……”

    靳队长守在法医旁边等待着验尸结果。

    法医把初步的验尸结果填写在报告上。

    法医说:“初步的结果是,车辆解体时,死者被抛出了车外,颈椎、腰椎撞到岩石上骨折,当时就已经不能动弹……”

    法医把初步的验尸结果填写在表格上。

    老严问:“你们那边——”

    莫依漾兴奋地说:“嫌疑人全部落网,人赃并获!”

    “还是你们干得漂亮!这案子结了,也该喝你们俩的喜酒了吧?”

    他偷偷看看莫依漾,发现她羞涩地低下头。

    靳队长说:“这事好说,到那天我让小莫多敬你几杯,我总觉得这场车祸发生得太巧了,我们现在就赶回去,提审相关嫌疑人,看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你辛苦一下,在这里看着点——”

    “好咧,看看哪个弟兄有空,让他给我们送点水和面包过来,吃过早餐到现在,我们还滴水未进,肚子打鼓嗓子冒烟了——”

    靳队长愧疚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样吧,小莫跟我回去,到了局里,我去查资料,她给你们送‘给养’来……”

    “太好了——”

    靳队长开着车往回走,一路上看到因为事故造成交通堵塞,车辆排成了长队,绵延上千米。突然,他从前方的“车龙”中,发现了王斌那辆熟悉的宝马。

    他对莫依漾说:“那不是王斌的车吗?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车子那边,王斌已经把车窗摇下来,把头探出来再跟维持秩序的交警说什么事,交警摇着头……

    靳队长找到一处路面较为宽阔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吩咐莫依漾:“过去看看——”

    莫依漾下车向王斌的车跑去,发现上面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妹妹。

    王斌也看见了莫依漾,向她挥挥手,向她介绍车上的小妹妹叫关小青,刚从南美回来……

    聊了好一阵,莫依漾回来说:“王斌说,他是去机场接机回来的路上听到交通台的广播,说这边发生了汽车坠海的事故,死者据说是宏发理财公司的孟琼,就赶到这边来看看,没想到被堵在了半路上——”

    听说交通台这么快就披露了孟琼死亡的消息,靳队长感到十分恼火却又无可奈何。想到王斌为公安局举证“宏发理财公司”洗黑钱一案帮了不少忙,他决意帮帮王斌的忙。

    他给交警大队的缪副大队长打了电话,不久,看见王斌在交警的引导下,通过应急道朝雪lang屿的方向驶去。

    他对莫依漾说:“我到医院跟大难不死的钱三江和隆总聊聊,你给老严他们送点快餐和水……”

    “好咧——”

    (作者长洲lang敬告亲爱的读者:明天周日,继续连更三章,时间:8:30、11:30、16:30时,谢谢你们的点击阅读、鲜花、贵宾和盖章,祝周末愉快!)

第112章 刨根问底

    第112章、刨根问底

    靳队长在医院里见到了隆兴生,正像老严描述的那样,脸上被破碎的车玻璃擦伤,腰也有些不适,手臂只是脱臼了,经过矫正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好像受到惊吓,神情有些恍惚,不适宜问话……

    安慰了隆总几句以后,他就从病房出来了。走廊上挤着好多来探望的人,他好不容易才从里面挤出来。

    隆兴生还在抢救中,负责组织手术的曾副院长说:“病人重度昏迷中,头部受到重创,积血,全身多处骨折,抢救过来也是个植物人……”

    靳队长从医院出来,已经华灯初上。街道上满是匆匆忙忙急着归家的行人和车辆。莫依漾开走了警车,他不得不挤了四站公交车才回到小区,下了车,抬头看见自家的窗帘已经打开,知道莫依漾来了,身上的疲劳顿时消失许多。

    跟莫依漾确定恋爱关系后,他就把跟前妻离婚时法院判给他的那套商品房出售了,买了现在这套新房,面积虽然没有过去的那套房子那么大,可是却能消除莫依漾心灵上的压抑情感。看着小罗脸颊红润,在新房里忙里忙,俨然一个女主人似的神情,他就感到无比的欣慰。

    他打开门,客厅里弥漫着从厨房飘过来诱人的美食香味,他知道莫依漾准是又在为他准备好吃的。厨房的抽油烟机是旧的,抽油烟的效果不太好,他早就打算把它换掉,可是一直找不到空暇的时间,哪怕是网购回来,等快递员送货来的时间都不能确定。想到此时莫依漾正在油烟缭绕的厨房忙碌,他感到愧疚。

    他走进厨房,看到了莫依漾的背影,看到围裙在她腰际后系成了一只美丽的蝴蝶结。

    他靠在冰箱上,欣赏着她熟练的动作。“清蒸海蟹”的芳香味道在空气中飘散着,几乎让他流下口水来。这种香味让他想起走过美食街从两旁餐厅飘出来的味道。

    他思忖着,像她这样年龄的女孩子是怎样学会烹饪的呢?

    “是你妈妈教你煮菜的吗?”他问。

    “从网上学的,清蒸海蟹是我最拿手的。从医院出来,我特意到农贸市场买了两斤海蟹……”

    莫依漾急切想知道隆兴生的伤势。

    她问道:“有什么发现?”

    他回答:“不是说好不在家里谈案情的吗?”

    “今天破破例,好吗?”

    莫依漾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他说:“钱三江正在抢救,医生说就算抢救过来也是个植物人了。隆总的脸上被破碎的车玻璃擦伤,腰也有些不适……手臂只是脱臼了,经过矫正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好像受到惊吓,神情有些恍惚,交警的同事问他的时候,有些语无伦次,经过再三补充才叙述清楚……”

    莫依漾以前见过隆总,给她的印象是,隆兴生是个谈吐儒雅的美男子。也许是经过商场的大风大lang,心理素质很好。

    现在听靳队长说,隆兴生因为受到惊吓神情恍惚,她觉得有些难以想象。

    靳队长说:“我也有这样的怀疑,可是却没有证据说他有意这样做!他说的正如缪副大队勘查结果推测的那样,事故发生的时候,他驾驶着大奔在前面行驶,为了避让一辆同方向行驶的摩托车,驶出了路中央,车辆来到坡顶,几乎与迎面而来的雪藏车相撞,幸亏他手疾将方向盘往里打,车撞向一侧停了下来,后面钱三江驾驶的越野车虽然也打了方向盘,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我还要到交警队去一趟,跟那个肇事的雪藏车司机谈谈——”

    “如果我不让呢?”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她。

    莫依漾脸色一变,抓起案台上的围裙朝他脸上一扔,就要向厨房外面跑去。

    他一把抓住她,将她拽了过来,牢牢地把她搂在怀里,任凭她怎样挣扎也不松开,将手指插进她浓密的头发里,然后他低下头,深深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他愧疚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他说的这话时发自内心的,他害怕失去她。他在歹徒寒光闪闪尖刀的威逼下可以熬不畏惧,可是对属于自己的另一半的面前莫依漾,他感觉自己非常脆弱。

    莫依漾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踮起了脚尖,用手臂拥抱住他的脖子。

    她突然之间渴望他的触摸,他的爱抚。

    他的手掌在她的身体上探索着,他的手臂环绕着她,他的嘴唇甜蜜地掠夺着她的,她感到头脑中一片空白。她抚摸着他的脖颈,他的后背,感觉到自己属于他。

    他将脸埋在她细腻白皙曲线柔美的脖子上。他的心跳在加速,他的肺叶在急促地收缩,他的血管在蹦跳,他的额头在发烧。

    莫依漾把一缕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往耳边理顺了一下,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

    莫依漾纤细的指头在他的鼻尖上点了一下。

    她俏皮地说:“今天是‘大哥哥节’……”

    他比她大将近十岁,常常把她称为“小朋友”,她反讥他为“大哥哥”。

    靳队长这才记起来今天是他三十三岁的生日。他的眼睛投向正在蒸着海蟹的锅……

    他虽然感觉雪lang屿的“交通事故”有些蹊跷,急于从雪藏车司机那里挖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可又不忍心对她说“不——”

    莫依漾打着手机向外面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他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们原本已经计划在去年的十一黄金周就结婚,到美丽的东南亚海滨去度过他们的蜜月,可是为了这个案子,准备推迟到今年的春节,春节已经临近,他们的案子却越来越紧,看来春节结婚也只是“计划计划”而已。

    他感觉自己亏欠她太多太多,现在又怎么能忍心拒绝她的这番盛情——莫依漾打电话回来,脸上喜滋滋的,她说:“我问过缪副了,他说死了人,肇事司机哪能这么快就走了,明天可以到交警队找他,一起去见雪藏车司机——”

    靳队长望着未婚妻漂亮的脸庞,心想,还是靓女好办事。

    他说:“好吧,今天不去了,我帮忙做“清蒸海蟹”的配料……”

    一会,厨房里就想起一阵节奏感明快的剁蒜米的声音。

    “这才是我的乖老公……”

    莫依漾夸奖着走向蒸着海蟹的锅走去,揭开了锅盖。

    身后,靳队长探头看着锅里红红的海蟹,白玉般的蒜米,淡黄的姜丝和翠绿的葱段,咽着口水说:“真香!我去开瓶白兰地——”

    夜阑人静。

    莫依漾侧卧在心爱的“大哥哥”身边,头枕在他健壮的臂弯里,双臂搂着他,两腿缠着他的腿。

    她吻吻他的脖子,问道:“累了?”

    “没有。在想东西。”

    她问:“还在想着那桩交通肇事案?”

    “嗯——”

    他翻过身来面对着她,双腿缠在一起。

    她搂紧他,双脚在他的小腿肚子上摩擦。

    她说:“说说你的想法,我给你参考参考……”

    “好吧,不过,你可别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怎么会呢。”

    靳队长却故意说:“我口渴了,给我斟杯水去——”

    莫依漾急了,她说:“说完我再给你斟!”

    靳队长逗她说:“我嗓子冒烟,说不了……”

    “说不说,再不说我挠你痒痒——”

    靳队长:“挠痒痒也说不了……”

    “看你的样子,真就像个无聊!”

    “我是你的无赖——”

    莫依漾摇摇头,起身到客厅里给他斟水去了。

    她知道,挠他的痒痒肉没有用,他不怕痒。听闺蜜说不怕痒的男人以后不怕老婆,这事不知是不是真的?

    靳队长的诡计得逞了,他借着床头柜台灯微弱的灯光看到她泛着微光的身体,感到非常惬意。

    莫依漾打水回来,看到他炽热的目光嘴角上的笑意,她知道自己又上了这个“坏男人”的当。不过她并不气恼,反而放慢了步子,把自己匀称健美、充满青春诱惑力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她低垂着眼睛,娇嗔道:“你真坏——”把水递给他以后,她扯过床上拉舍尔毛毯卷住了她**的身体。

    他呷了一口水,润润喉,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

    他朝小罗伸去臂膀,把她拢了过来。

    莫依漾展开柔软的毛毯,覆盖到两人身上。

    靳队长说:“你还记不记得一周前发生在陈小珠家里的那桩投蛇案?”

    “记得,毒蛇是被拔了毒牙的,显然并不是真的要害死陈小珠,而是要吓唬吓唬她——”

    “对!还有隆总停在陈小珠别墅门前的大奔,被人涂上了油漆,事后证明那些所谓的油漆只是一些油墨,用水一冲就能洗掉。据后来投案的秦鹏程供述,他们只是想让警方到现场,证明隆兴生跟他的助理关系暧昧,让隆兴生丢面子——”

    莫依漾还是第一次听未婚夫说起这事。

    她不解地说:“这秦鹏**怪,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仅仅是让隆兴生丢面子?”

    “那是因为隆兴生使他在王斌面前丢了面子。”

    听到这里,莫依漾兴奋地说:“我记起来了,所以后来就牵扯出了‘涩画面u盘’的事件,接着又扯出了‘孙思邈药业新闻网’用假新闻敲诈勒索的案件!”

    “你的记忆力真不错——”

    靳队长说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接着说:“审讯秦鹏程的时候,秦鹏程说了一个细节,说是那天他跟隆兴生通话时,隆兴生曾经咬牙切齿地说‘又是钱三江倒的鬼!’……”

    莫依漾恍然大悟:“照你这么说,隆兴生跟钱三江有仇?我记起来了,王斌不是向我们反映过,钱三江以前是为隆兴生在外围买卖股票的‘大马’,手里一定掌握着隆兴生操纵股票的证据?这么说,隆兴生有谋害钱三江的犯罪动机?”

    靳队长开玩笑说:“你都要成现代版的福尔摩斯了……”

    莫依漾装着生气扭着身子说:“不许笑话我——”

    “对不起,你继续说,继续说下去。”

    “可是,现在,把钱三江撞下悬崖的是冷藏车司机,而不是隆总呀?”

    靳队长终于抓住了机会,他说:“所以我想抓紧时间提审冷藏车司机——”

    “哦,原来拐来拐去,你还是想出去!你——”

    他突然感觉有发烫的水滴滴落在他的胸前,借助床头柜柔和的灯光,他看到了她眼睛里泪光。

    他惊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莫依漾摇摇头。

    “那你怎么哭了?”

    “我没、没有哭呀……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靳队长吻了一下她垂下的眼帘:“这还用说!”

    他的目光落在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上。

    她慢慢转过身来,她缩在他的怀中,像一只柔顺娇媚的小猫。她的耳朵紧贴在他厚厚的三角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她说:“如果你真的爱我,今天晚上就不要出去,以后我不管——”

    “好的,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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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空不敌多

    第113章、空不敌多

    这是股市春节前的最后的一个交易日了。

    一周前,“双狗药业”在隆兴生散布了利空,接着利空消息遭到董事会“辟谣”以后,股价出现了惊天大逆转,当天日k线收出一条带长长下影线的“红色棒槌”图形,是股价见底信号。第二天股价继续上涨,收出一条红色的日k线,与前一天的“红色棒槌”构成“黎明之星组合”,预示股价将有一轮上涨行情。

    果不其然,接下来股价一连五天出现小幅上涨,与前两天的红色阳线构成了“七连阳”的小牛走势,股价也已经由13元多涨到了17.20元,气势如虹。王斌在股价大幅震荡那天买进的1000多万股已经获得了30%多的利润。

    春节有一连七天的假期,从资金有效使用的角度考虑,大机构都不会在这一天大量买进的。何况从往年股市运行的规律来看,节前股市大涨,过多地透资了多方的资金,节后开盘收红盘是小概率的事,王斌已经为“小牛基金”制定了“只卖不买只出不进”的策略。

    上班的路上,王斌的眼皮又跳了,还是像以前“双狗药业”要大跌那样,先是右眼皮跳,后来是左眼皮跳,判定不出到底是祸还是福,接着是两只眼皮都跳,跳得胆颤心惊。

    回到办公室,电脑就出了问题,虽然维修员说只是小问题,十几分钟就把电脑修好了,并没碍事。何况还有笔记本电脑替代,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依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每次电脑出毛病,股价总迎来一条下跌的中长阴线。

    对于这种巧合他也感到奇怪,难道这电脑还能自己预警不成?

    趁着维修员修复电脑,他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浏览影响股价走势的信息,看到了网上到处都是“翠城雪lang屿车祸”的报道,口快手快的分析员已经将“翠城雪lang屿车祸”对“双狗药业”股价影响的帖子贴了上来,大都是在看空。应验了“电脑出毛病股价准跌”的坏兆头。

    小魔女端着咖啡进来了,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煮咖啡味。

    小魔女昨天刚从南美回来,今天就来公司报到了,当一名不计报酬的“实习生”,还担负起给王斌煮咖啡的使命。

    王斌本来不喝咖啡,是与白云朵成为室友后,被白云朵精湛的煮咖啡技艺“毒害”上瘾的。从此,每天上午九点、下午三点的喝咖啡,成了一天中的饕餮大餐,白云朵去了美国,把饕餮大餐也带走了,让他好不惆怅。

    更可怕的是,小魔女居然学起了煮咖啡,煮出这么难闻的咖啡,闻着就感到头疼!只浅浅呷了一小口,王斌就痛苦得伸出了舌头来……

    “怎么了?”

    “好喝好喝!你是在哪里学的?在南非?妈咪教的?”

    “妈咪才没时间教呢,何况她从不和咖啡,只喝从这里带去的云雾茶。”

    “那么,你是从哪里学的呢?”

    “网上呀,网上有很多教煮咖啡的帖子——”

    “怪不得。”

    王斌艰难地咽下了含在口中的那一小口“苦涩焦”三味俱全的咖啡。他本来想含在口里,等小魔女离开就吐出来的,看到小魔女一直盯着他的嘴,知道这一关一定得过去,否则,下一次,小魔女说不定恶作剧抓把盐进咖啡里,到那时,咖啡也许就要变成“苦涩焦咸”四味俱全的“毒药”了。

    王斌脸上掩饰不住难受的神态。

    小魔女还在一个劲追问:“怎么样?好喝吗?”

    “好、好喝——”

    小魔女看到王斌那副怪模样,失声大笑起来:“咯咯咯咯——”,一边笑还一边拍着他的肩膀。

    王斌看着办公室的门:“提醒她:“别闹!这是在公司里——”

    小魔女咋咋舌头,在王斌的腮帮上亲了一下。

    “又来啦不是?”

    小魔女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办公室。

    王斌连忙擦干净被小魔女吻过的地方,拿本文件夹盖上了咖啡杯的口子,打开窗户,让略带咸腥味的海风吹进来,吹散了难闻的“魔女煮咖啡味”。

    他继续查看网上的信息。

    看到网名和股民的看法刚好与股评家相左,在他以前当版主的“双狗药业吧”里,看到股民昨晚贴出的“空军司令受伤住院,多方正好长驱直入”的帖子,点赞的股民多达一千多!

    他与朴辰商量,决定等开盘后再采取措施。

    股价好像是跟股评家和小散斗气似的,既不高开,也不高开,以昨天收市价持平开盘,而且只有几万股的成交。

    开盘后,估计几分钱几分钱一点点地上升,成交量一直没能放大,显然是“小散”行情。

    王斌笑笑:“这没什么奇怪的,正如我的那些小散朋友们说的那样,空军司令和军长都在医院躺着呢,‘华j中国投资公司”的胡涟漪现在恐怕已经无暇做空了,抛压很轻,几个有点实力的小散就能把股价做上去,才出现这种‘无量上涨’的奇观,呵呵呵呵……”

    朴辰插嘴建议:“我们出点货吧?那天我们接了1000多万股,压了一亿多资金,我担心股价垮下来没资金承接。”

    王斌看看这位老妈给他派来的得力干将,赞许地点点头。

    当初因为朴辰是老妈派来的,而且老气横秋,王斌还有些讨厌他,经过这段时间磨合,觉得越用越顺手。

    他亲热地搭着朴辰的肩膀,说:“走,我们过去叮嘱小袁几句——”

    小袁按照王斌的吩咐,只在卖盘的上三档设置不超过四万股的卖盘,既卖出股票,又不打垮股价,股价到收市时,“小牛”卖出了五百多万股,股价依然上涨了百分之四点多,王斌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直到这时候他才发觉,一天没看到小魔女了。

    他问蒋大姐:“怎么没看到小魔女?”

    “她么,一早就过了隔壁的‘咖啡连锁’了,这孩子——”

    “她是来实习的,又不拿工资,她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他的这番话,是对蒋大姐说,却更像是对自己说。

    又到了下午喝咖啡的时间,他习惯四处需找白云朵煮好的咖啡,突然记起白云朵请假去了美国。

    蒋大姐给他端过来一杯自制的“强身饮料”。

    握在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蔚蓝蓝打来的电话,她的声音虽然听起来还是那么甜,却流露出急促不安的口气:“有隆兴生的消息吗?”

    “没有,不过听说伤的不重,他又不是你老公,你瞎操什么心呢?”

    王斌对隆兴生利用“涩视频u盘”达到目的卑鄙行径还耿耿于怀。

    蔚蓝蓝反口揶揄王斌说:“他不是我老公,可是你的姐夫呢——”

    “胡说什么呢!”

    “谁胡说了,白云朵是你的老婆,兰妮是白云朵的干姐姐,隆兴生是兰妮的丈夫,他不是你的姐夫是谁?”

    “别老婆老婆这么难听好不好?白云朵八成要跟我吹了——”

    “怎么回事?”

    “白云朵也看见了那只u盘了。”

    蔚蓝蓝埋怨道:“你怎么不把u盘保管好,让她看到?”

    王斌分辨说:“不是我保管的那一只,是有人给了她一只,那u盘的外形和型号跟我们得到的那些u盘是一模一样的,看来是出于一个人之手……”

    “谁?”

    “不知道——”

    “这样看来,你跟白云朵的事可真有麻烦了。”

    王斌说:“船都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自有办法,天塌下来都别管它,过完春节再说吧。”

    看到小魔女端着“下午咖啡”进来,他故意将手机转到“免提”。

    蔚蓝蓝问道:“哦,对了,元旦有什么安排?还是回到宝驹马场陪那匹会跳舞的马?”

    她的话好像是经过精心斟酌的,王斌听了心中不由一动。

    可是想起被蔚蓝蓝炒鱿鱼的那一幕,心中依然怏怏不快。

    他撒了谎:“元旦我准备去天涯海角参加大学同学的春节联谊会。”

    “那一定会遇到好多漂亮的女同学了?”

    王斌故意气她:“不一定是漂亮的,但绝对是够品位的。”

    蔚蓝蓝一语双关:“那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别劳累过度了,预祝你春节快乐!拜拜——”

    王斌关上手机,看到小魔女正注视着他,他耸耸肩说:“是蔚蓝蓝的电话——”

    “蔚蓝蓝?那个漂亮的富姐?”

    “正是她——”

    小魔女脸色一变,用力将盛着咖啡杯的茶托猛然放到桌上,一句话没说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王斌叫住她:“你回来——”

    小魔女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默默地等着。

    “过来,坐吧。”

    小魔女坐到王斌大班桌前的皮椅子上,那是王斌专为员工设置的,是员工与他沟通的座位。

    王斌起身到饮水机给小魔女斟来一杯热开水。

    他的客气反而让小魔女不习惯,她动了动身,表情有些尴尬。

    王斌安慰她说:“没事,只是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请教?”小魔女感到意外,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说。

    “也不算是请教,只是想听听你的感觉。”

    “什么感觉?”

    “一个女孩的感觉。”

    小魔女的心怦怦乱跳,白皙的脸涨红起来,两只手夹在大腿之间,低着头等待他的进一步“请教”。

    王斌调皮地眨眨眼睛,话还没说出口就笑了起来:“呵呵呵呵——”

    小魔女撅撅嘴:“有什么好笑的——”

    王斌止住了笑,他问道:“你说,女孩子为什么都爱吃醋呢?”

    小魔女知道王斌在说她,不服气说:“谁说的?男孩子才爱吃醋呢!”

    “我是说,为什么有些人长得才一丁点大,吃起醋来却能喝一大坛?”

    黄斌的话刚说完,小魔女早已从大班桌对面爬过来,趴在桌子上给他一阵乱揍。

    王斌抱着头讨饶:“停!停!停!同事们见了不好看!”

    “我不管,揍死你!揍死你……”

    也许是受到了小魔女“揍死你”的启发,王斌身体向后一仰,手脚伸直,舌头从口里吐出来,装出一副“死样”。

    小魔女被逗得“咯咯咯咯——”笑着,眼睛笑出了泪水。

    她从桌上下来,将煮好的咖啡端到王斌面前。

    咖啡的香味顿时让王斌一振:“白云朵回来了?”

    小魔女撅起了嘴:“你在做梦!咖啡我煮的!”

    “你?”

    这杯美味的咖啡出自小魔女之手?

    小魔女从王斌的脸上看到了惊讶的神态,感到非常开心。

    她说:“上午我到隔壁的‘咖啡连锁’找到了陆主管,我说是你派我来的,要到咖啡店拜师学煮咖啡,他就带着我去了……怎么样?比白云朵煮的还好吧?”

    “嗯嗯——”王斌的嘴里含着咖啡,只能点头回答。

    小魔女高兴起来:“好呀,那么我以后天天给你煮咖啡——”

    蒋大姐端着自制的“强壮饮料”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听到这话,连忙退了回去。

第114章 守时者

    第114章、守时者

    几乎是在春节前股市最后一个交易日开盘之前,靳队长在交警大队缪副大队长的陪伴下,见到了开冷藏车的货车司机。

    看到司机的第一眼,靳队长感到十分惊讶,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穿戴这么整齐的货车司机。

    司机的头发看得出来,是染过的,乌黑乌黑的,没一丝白发,连鬓角处也没有白发,像他这般年纪的人不可能一根白发也没有。发型是那种老式的“西分”,梳得服服帖帖的,仅有的一根凌乱的头发也被他用手压了下去。

    他的皮鞋檫得乌黑光亮,一尘不染,西服的扣子全扣上了,里面的白衬衣的扣子扣到了脖子上,就差一条领带,系上一条高档的阿玛尼领带,就是一个“老板”形象了。

    靳队长笑了笑,问:“你叫黄魁康——”

    “大肚黄的黄,魁梧的魁…”

    靳队长盯着他凸起的肚腩,五短身材,几乎没笑出声。

    黄司机尴尬地笑笑,拉直了那身西服,端坐起来。

    靳队长说:“问你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叫你‘北京时间’?”

    “都是‘雪lang屿度假村’那个后勤主管给起的……其实不怪他,在部队的时候我就有这样一个外号。”

    “你还当过兵?”靳队长看着他五短身材,感到不可思议。

    黄司机不好意思地说:“那时我没有这么胖,是一个“小鬼”形象,先在连部给指导员当通信员,后来当电台兵,电台值班四年没有迟到过一次,所以指导员送我这样一个雅号。”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靳队长对他肃然起敬。

    他问:“那你退伍后怎么没到邮局去干你的专长?”

    “那个地方要的都是靓女,我怎么能进得去?”

    “后来怎么开车了?”

    “是一个老战友做了老板,让我去帮忙,开始生意还不错,忙不过来,他掏钱让我考了张驾照给他开面包车……”

    靳队长寻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怪不得一身老板打扮。

    他问:“怎么又改成开冷藏车了?”

    “唉——都是毒品惹的祸,老板沾上毒瘾后无心经营,生意大不如从前,裁员裁到了老战友头上。经人介绍我找到了‘双狗药业’的范总——”

    靳队长的心咯噔了一下,怎么兜兜转转又都回到“双狗公司”里来了?范总跟隆兴生不和是公开的秘密,莫非是范总利用这位黄司机,本来是想“做掉”隆兴生的,隆兴生躲避及时,所以误伤了钱三江?

    黄司机没有注意到靳队长的情绪变化,继续着他的说话:“范总也当过兵,还是海军陆战队的班长,虽然跟我不是一个部队的,听说我是从部队回来的,什么证件也没看,就把我介绍到冷藏食品运输公司开冷藏车了……”

    靳队长听出了破绽来了:“范总怎么不将你留在他的公司,而是介绍你到‘冷藏食品运输公司’开车呢?”

    “噢,是这样的,他的公司里车不多,司机多的是。冷藏食品运输公司经常给他们运输冻鸡冻狗鞭海狗鞭的,很熟。运输公司的一个司机刚好跳槽了,所以才聘用了我,负责在市内送货。这条路线我隔天就跑一次,熟得很,每到‘a型坡’我都格外小心,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对于他的解释,靳队长挑不出半点破绽来。

    看着黄司机痛苦的样子,靳队长拍拍他的肩膀,给他递过去一根烟。

    从黄司机拿烟的手势看得出来,他是个不常抽烟的人,大大地吸了一口,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他笑着说:“谢谢你,我戒烟好几年了……你信不信预感这事?”

    靳队长心一动:“预感?什么预感?”

    “我几天前就预感迟早要撞上那辆大奔——”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预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第三次在‘a形坡’的坡顶遇上那辆大奔了?”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你不是司机,你是司机就能像我一样,走一次就能认识走过的路,见一次,就能记住那辆车……”

    靳队长本想告诉他,刑警也有这种‘司机本领’,不过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样聊起来更加无拘无束,更容易获取真实的线索。

    他恭维说:“都说你们司机是‘铁脚马眼神仙肚’,我看还要加上‘慧眼’和‘好记性’——”

    “呵呵——”

    靳队长问:“你说在a形坡的坡顶上跟那辆大奔相遇过三次,都是最近的事?”

    “最近一个星期的事……”

    “最近一个星期?”靳队长心一动:这不正好跟秦鹏程的口供相吻合吗?

    “对,是最近一个星期!有一次,大奔几乎跟我相撞,多亏司机处置快,车尾只与我的车头轻微剐蹭一下,大奔的司机下车看了看,看看手表,什么也没说就开车走了……”

    靳队长暗想:“大本的车尾被剐蹭过?这倒是证据,等会查验过隆兴生的大本后,就可以证明司机有没有说谎了。”

    他问道:“你认得那个司机?”

    “认得,就是今天开车的司机,很好说话的一个人,好在他只是胳膊脱臼了——”

    黄司机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靳队长追问:“你在‘a形坡’的坡顶见过那辆被撞下悬崖的越野车吗?或者,你见过它跟那辆大奔在一起?”

    黄司机沮丧地说:“没有,如果见过,我早有防备,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靳队长安慰了黄司机几句,离开了交警大队。

    大缪说:“我看你跟他聊得挺投机的,你们认识?”

    “昨天在事故现场见过一面,现在是第二面——”

    “那你们还挺有缘的……”

    不过,大缪还是相信靳队长跟那雪藏车司机关系不一般,只不过不好意思说穿罢了。

    他对老同学说:“放心吧,这次事故中,这位货车司机负次要责任,下午就可以回去跟他老婆吃晚饭了……”

    靳队长问大缪:“我可以看看那辆撞到山崖上的大奔吗?”

    “可以呀,那车拖回来就停在外面——”

    靳队长验过大奔的车尾,果然发现了冷藏车司机说的被轻度剐蹭的痕迹,证明了司机没有说谎。通过黄司机说的三次在“a形坡”坡顶与隆兴生相遇的细节。他完全有理由怀疑,隆兴生经过多次勘查、试验,在昨天制造了这一起交通事故,让雪藏车“意外”将钱三江的的越野车撞下雪lang屿的悬崖下——可是动机呢?

    靳队长找不到隆兴生的犯罪动机,隆兴生现在可是千万富翁,上市公司的老总,有钱有地位,单单是因为钱三江挑拨他跟秦鹏程的关系,就大动干戈去杀人,显然不合情理。

    虽然王斌反映过:钱三江手上捏着隆兴生操纵股价的证据,可又拿不出物证来,不能证实这就是隆兴生的杀人动机。

    案件侦破陷入了死胡同,靳队长揉着眉心,以减缓剧烈的头痛。

    突然,副队长老严打来电话,提供了一条有价值破案的线索。

    据被抓获的那个“博彩馆”经理交代,陈小珠以前跟钱三江是情人关系,直到最近还保持着暧昧关系。

    隆兴生会不会是知道了这些事起了杀心?

    靳队长他决定登门会会陈小珠。

    找陈小珠并不像找雪藏车黄司机那么容易。她是“双狗药业”总经理助理,又是中外合资“华j中国投资公司”的副总经理,搞不好要因为对招商引资造成不良影响,又要被上级点名。

    再说,到目前为止,没有陈小珠的犯罪证据,连“传唤”她的权利都没有,她只要一句“我现在很忙——”就可以把警察给打发了。

    他带着刑警小杨来到“双狗大厦”。

    接待他们的是公关部的一位漂亮的女部长。她身着裁剪得体的红色西服套裙,系着红色的领带,正值青春妙龄。长得象个洋娃娃,小巧玲珑,漂亮迷人。从外表看,她是典型的翠城当地的女孩。

    看到靳队长的他们到来,灿然一笑,问:“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靳队长把警官证给她看了看,说:“我们要见你们的总经理助理陈小珠女士。”

    “对不起!”

    女部长接着解释道:“陈助理正在接待到访的客人。”

    靳队长说:“我们只需要几分钟,想问她几个问题。”

    小杨不耐烦了,问道:“怎么样,小姐?”

    “陈总吩咐过,接待客人时,不准打扰她。”

    女部长注意到小杨烦躁的表情,又说,“我给问问吧。”

    她拿起内部电话。半分钟后,电话里传来陈小珠的声音:“喂?”

    “来了两个刑警,想见您……”

    “我正在接待几个重要的客人,你好好招待他们一下——”

    说完就挂上了听筒。

    女部长把陈小珠的话告诉了他们,给他们每人一支瓶装矿泉水。

    景队长跟小杨交换目光,叹口气说:“等吧。”

    过了半个小时,女部长接到了电话,过来对靳队长他们说:“走吧,我带你们去陈总的办公室……”

第115章 彼岸的怀疑

    第115章、彼岸的怀疑

    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陈小珠轻盈地立起,向他们走来,脸上闪着暖人的微笑。

    靳队长感觉整个心脏骤然停止跳动一般,无疑是他所遇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之一。

    她二十四五岁,长发染成琥珀色乌做成波lang状,长长的黑睫毛下嵌着一对黑宝石一般的大眼。中等个子,整个身段的线条很美,既具有生气勃勃的才女的神态,又不乏古典贵族式的艳美,额头上粘着的肉色止血贴丝毫改变不了她的美丽本色。若不是那目光中流盼着的热情,真会使人产生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吸引住靳队长的不是她的美,而是另一种东西。是形形色色的嫌疑人身上共有的一种邪恶的气质。他下意识摸了一下夹在腋下的黑色手袋,里面装着他的配枪,和将罪犯绳之于法的手铐。

    她的目光触到他时,她愣了一下,问道:“我们见过面?”

    靳队长不露声色地摇摇头:“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一见如故……”

    陈小珠记起来了,她只是从自己电脑的资料库里见过他的相片和履历。

    靳队长已经把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那双精于保养的手是那么细嫩滑腻,却又冷冰冰的,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慌和不安。

    他把小杨介绍给她:“我的同事杨警官。”

    陈小珠跟小杨握握手,招呼:“请坐。”

    她抬起手腕看看表,说:“半小时后,你们局里的领导要陪刘副市长要到这里指导工作……”

    局里的领导?刘副市长?主管刑侦工作的简副局长跟刘副市长关系密切,他们也许是为隆总遭遇车祸的事,到这里来进行例行慰问的?

    靳队长听出陈小珠这番话的意思:“我知道陈副总很忙,我们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问几个问题我们就走——”

    他故意将陈小珠的职务口头上从“总经理助理”升到了“副总”,这一招,在官场中又时能起点作用。

    这一招果然奏效,陈小珠子脸上的不耐烦变成了和颜悦色。

    她说:“好吧——你是知道的,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我们公司的工作都乱了套,隆总住院了,范副总只关注他销售的那一滩事,刘副总到医院探望隆总了,这里就都扔给我了,忙得不可开交——”

    靳队打断了她的唠叨:“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只好开门见山了。听说这段时间隆总频繁往返雪lang屿度假村,不知是公事还是私事?你知不知情?”

    “是这事呀……”

    陈小珠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回答道:“知情。这段时间我们公司有几个经济合作洽谈会在雪lang屿度假村举行,隆总频频到那里探望他们,聊尽‘地主之谊’……”

    她的嗓音低弱纤柔,稍带一点怯懦沙哑。

    靳队长抓住了她话里的破绽:“销售的那一摊子不是由范总管吗,用得着隆总这么奔忙?”

    “你没听说礼多人不怪吗?加上我们隆总是个好客的人,客人们得到‘第一把手’的礼遇,心情舒畅,业务就好谈了——”

    回答得天衣无缝,好像是预先就编好的。

    靳队长单刀直入问道:“可是为什么总是中午时间去呢?”

    “客人们很忙,加上我们这里是风景区,客人们不是工作就旅游去了,只有中午才有空暇时间,所以隆总只能利用这个时间去跟他们联络感情……”

    “可是,我听说隆总每次都非常准时到达雪lang屿a形坡的坡顶——”

    靳队长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陈小珠的神情。

    陈小珠神情自如。

    靳队长接着把话说全:“我听说隆总每次都非常准时到达雪lang屿a形坡的坡顶——非常准时到达雪lang屿度假村?”

    陈小珠淡淡一笑说:“你没听说隆总有这么一个绰号叫‘欧米伽’么,意思说他做事像‘欧米伽’手表那么准时,怎么?靳队长不喜欢守时的人?”

    看到靳队长受到奚落,小杨正想发火,靳队长的手掌用力按了按他的膝盖,示意他沉住气,他才把火压在了肚里。

    他说:“既然陈总很忙,那我们改日再来!打搅了!”

    “没关系,欢迎再来做客。”

    靳队长说着就要向门外走去,发现陈小珠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猛然回头:“请问钱三江跟你们到雪lang屿度假村是为了什么事?”

    “新滨港的牛贵先生来了,隆总和钱三江与他是老朋友,一起去探望他,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回答与先前隆兴生、牛贵对靳队长说的十分吻合。

    靳队长锲而不舍追问:“还有一个问题,你以前跟钱三江很熟吗?”

    “是呀,这也有问题?”

    “最近还常来往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对不起,时间到了,你们的局领导和刘副市长就要来了,我要到大门口去迎接,你们也一起去吗?”

    “你忙你忙,我们改日再来!”

    “不送——”

    告别了陈小珠,靳队长又与小杨一起来到了医院。

    钱三江的手术已经结束,正在重症监护室继续观察,正想曾副院长预料的那样,钱三江成了“植物人”。

    他们又带去了花篮、水果去“探望”了隆兴生。

    隆兴生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在回答靳队长的话时,答案跟陈小珠的话如出一辙。这个结果早在靳队长的预料之中。

    老严他们那边的审讯有了进展。

    为了立功减轻自己的刑罚,“博彩馆”经理检举说,钱三江手上握着隆兴生操纵股市证据。还主动交代了用这些证据敲诈了隆兴生二百万元的罪行。

    老严他们马上传唤已经离开“孙思邈药业新闻网”,现在的“华英伦咖啡连锁”开发总管陆尚儒。陆尚儒证实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他们的口供证实了王斌反映的情况,钱三江手里确实攥着隆兴生一年前曾经操纵“双狗药业”股价的证据。隆兴生蓄意谋杀钱三江杀人灭口的动机就成立了!只不过刻录有“隆兴生操纵股市证据”的u盘已经卖给了隆兴生。

    隆兴生矢口否认有过这样的事……

    案情错综复杂,靳队长派出自己最得力手下刑警小杨到蓝海湾国际大酒店调取隆兴生去“孙思邈药业新闻网”总部“买u盘”的视频,不巧,那个时段,大堂、电梯、楼道视频都缺失了,据说是那时候,酒店正在对酒店的监控系统进行调试……

    靳队长在银行查到,第二天隆兴生确实在自己的户头上提取过一笔200万元的现金,是借给陈小珠,准备投资古玩的。陈小珠证实了隆兴生的话,并出示了买来的一只古玉镯子。

    他正准备继续追查下去,却接到了一纸调令。

    “因为工作需要”,他被调到了渔港区分局担任局长,老严被调到开发区分局担任副局,小杨被调到“美人鱼海滩景区”派出所担任副所长。

    他们的调动都是“平调”,在莫依漾的眼里属于“正常调动”,不是案件调查惹的祸。

    对“雪lang屿两车相撞越野车坠崖造成一死一伤交通事故”的调查也随之结案。

    身在美国纽约区一个小镇里的兰妮也一直在关注事情的进展。

    那天,她跟白云朵一家在香港机场等待上机的时候,就接到蔚蓝蓝打来的电话,知道了隆兴生到陈小珠幽会“被人投眼镜王蛇恫吓”“百万大本被人恶意涂鸦”“警方赶到现场隆兴生面色尴尬”的丑闻以后,非常懊悔。

    她对隆兴生与陈小珠、林丽丽还有几个女人关系暧昧的事了如指掌,这一次从美国回来,本来是要跟他协议离婚的,可是一遇到隆兴生苦苦哀求,她的心又软了,答应了“过一段时间再说”,没想到她前脚刚离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让她脸面丢尽。

    在飞机飞越大西洋上空的夜晚,看着舷窗外的星空,她的心情渐渐冷静下来,觉得这正是正式向隆兴生提出离婚的好由头。这一次,她决定吸取上次教训,不再直接面对隆兴生,聘请代理律师与隆兴生打交道。

    到了纽约郊区的住所,杨医生陪白云朵父亲到医院,让一个月前预约的詹姆斯博士诊断病情。她给翠城“法天平律师事务所”的陈大律师打电话,负责往返费用,让陈大律师到美国来接受她的委托。

    刚刚送走陈大律师,她就接到了隆兴生遭遇车祸的消息。

    听说钱三江的车被撞下了雪lang屿的悬崖,孟琼死于非命,钱三江虽然捡回一条命,却成了“植物人”,就觉得这事并非车祸那么简单。

    据她了解,隆兴生跟钱三江是密友,却非常惧怕钱三江。她曾经多次问过隆兴生,隆兴生总是遮遮掩掩,闪烁其词,直到现在,她仍没能解开其中的谜团。

    她与隆兴生一起生活了三年多了,因为长期在美国养病,离多聚少。可是她仍然能够看出来,隆兴生虽然外表儒雅,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内心却非常歹毒。

    就在隆兴生当上总经理不久,她就觉得自己忽然患上了精神恍惚症,总是会做出一些自己过后懊悔不已的事情来。

    她将自己的5700万股权交给隆兴生托管,到美国来养病,也是精神恍惚症发作时做出的错误决定。事后便发生了隆兴生抛售代管股权,配合“华j系”低位接去股票,支持“华j系”顺利进入董事局,促成“华j系”渐渐掌控董事局的局面。

    来到美国之后,精神恍惚症的发作比在翠城时减少了很多,一年才不过四五次。开始,她还以为是美国的医疗和地理气候的原因。直到有一天,她的私人医生杨医师提醒她:“奇怪,怎么每次都是在你先生到来的时候发病?”

    她以为是过度房事的原因,有意识加以节制,可还是没有用。

    从那时起,她就怀疑是不是被丈夫“下了杠头”?

    在翠城的渔民中流传着这样一种迷信的说法:说是被阴毒之人下了“杠头”后,就会稀里糊涂被阴毒之人控制,做出一些有利于阴毒之人的事来……

    她不相信“下杠头”的说法。可是干妹妹,保姆陈姨说:“‘下杠头’?有的!在我们新滨港叫‘整蛊’……”

    从那时起,她就开始留意起丈夫的一举一动。她发觉,他总是随身带着一枚古色古香的心形紫铜香囊,香囊里藏着一些干花,丈夫说,那是他的“护身符”,所以并没有十分在意。

    后来,她又发现,丈夫的身上会发出一阵阵独特的幽香。她怀疑是这些幽香诱发了她的“精神恍惚症”,可是想想,不对,如果这些“独特幽香”会致病,丈夫为什么又一直健康无恙呢?

    直到丈夫丢失了“心形紫铜香囊护身符”,大半年中他来过美国几次,她都没有再犯病,她才确定,是那“心形紫铜香囊护身符”做的祟!了解丈夫的歹毒心肠。

    所以她相信,这一次的“雪lang屿车祸”肯定不仅仅是意外交通事故那么简单……

第116章 问马卖地

    第116章、问马卖地

    王斌打电话过来,向兰妮汇报“小牛基金”开业一个月的业绩。

    “这个月小牛持有的股票市值增长了5亿多,资金由4亿增长到5.77亿元。你是公司的大股东,投入的股票市值增长了2.85亿,投入的资金增长了4000多万元……”

    兰妮一听,满面春风地说:“是吗?那我下次回国,一定要请客了?还是去海鲜舫?”

    其实,兰妮投资并不在于赚钱,只是想把自己那5700万股“双狗药业”交给可靠之人托管,不再成为丈夫做坏事的工具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竟然得到这么高的回报,她感到非常惊喜。

    王斌一口一声兰妮姐,更是唤得她心花怒放。

    王斌说:“兰妮姐,明天就是除夕了,我先给你拜个早年,祝你年年二十,青春常驻……恭喜发财!”

    “你呀,真会讨姐高兴!姐也祝你万事如意,大展宏图!”

    “请问,白云朵好吗?能不能让她接一下电话?”

    “原来你是为了白云朵,我说你今天的嘴怎么这么甜,好,你等等——”

    白云朵向她摆摆手。

    兰妮说:“对不起,她刚刚去了医院探望父亲,这会正在路上……”

    电话里,传来王斌的长叹声。

    兰妮连忙说:“等她回来,我一定让她给你打电话——”

    “不用了。”

    放下电话,兰妮的呼吸就急促起来。

    私人医生杨医师连忙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白云朵赶忙从药箱里找到了美国产的定喘喷雾剂,喷了少许到她的喉咙里。

    几分钟后,兰妮缓过气来,自嘲说:“你看,我都成了弱不禁风的老太婆了——”

    白云朵隔着衣服给她搓着背,说:“谁说的?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香港机场候机的时候,见到我初中的同学,他还问我,“你们是不是两姐妹?”

    确实有过这么一回事,这也是兰妮引以为自豪的一件事。

    现在听到白云朵重新提起,兰妮精神顿觉好了许多,说:“我们就是两姐妹嘛。”

    说着她站起来,对白云朵说:“走,陪我到顶层的花园去看看花——”

    温暖的太阳照在顶层的花园里,和煦的微风吹拂着白云朵的裙衫,她们漫步在花月的曲径之间,欣赏着满眼的红花绿草。

    白云朵陶醉地扬脸对着天空,闭上了眼睛。最后,她睁开双眼,深深赞叹道:“这露天的空气就是比室内好!”

    她又对兰妮说:“不知为什么,我对公司感到厌倦了……”

    “怎么?干得不开心?”兰妮一惊,关切地问道。

    “不是,只是看到这白云蓝天,花草美景,想起办公室的四面墙壁,突然从心中蹦出来的想法。”

    白云朵说着,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几棵高大茂盛的榉树。

    兰妮稍稍安下心来:“你是压力太大了才这样的,过几天我陪你散散心去,很快就能恢复的。哦,对了,你跟王斌的事到底是怎么了——”

    “他?他已经是蔚蓝蓝的人了……”

    白云朵痛苦地说。

    兰妮一惊:“你听谁说的?”

    白云朵将“涩画面u盘”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兰妮。

    兰妮沉吟片刻,问道:“u盘呢?”

    “我来的那天,将它放到王斌的电脑桌上,让他自己看看,羞不羞——”

    兰妮叫苦不迭:“你呀!你呀!你们这些不懂江湖险恶的少男少女呀!”

    “怎么了?”

    兰妮没有直接回答白云朵。

    她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到那只u盘的?”

    “钱三江给我的。”

    “那个屡屡向你献殷勤的光瓢胖子?”

    “姐姐!人家只是顺道送我回家——”

    “那么,到深圳呢,难道也是顺道?”

    白云朵无言以对,脸颊感到阵阵发烧。

    兰妮说:“钱三江跟王斌是情敌,他把涉及王斌的‘涩画面u盘’给你,用意不是昭然若揭了吗?我怀疑那u盘内容的真实性,可惜u盘不在,否则姐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说到这里,兰妮戛然而止,陷入了沉思:如果先前有人将“涩画面u盘”交给王斌,要他答应某个要求,否则就将“涩画面”公开。为了蔚蓝蓝、为了白云朵,王斌这个“情种”一定会答应下来。

    她回想起董事会期间的种种反常表现,断定一定与这“涩画面u盘”有着某种关联……

    好在董事会的决定还要通过股东大会表决,这会王斌也许已经从“涩画面的u盘”的圈套中醒悟过来了。在股东大会上,他一定会投票反对自己在董事会上做的糊涂决定,“华j系”又是空欢喜一场。

    她对白云朵说:“王斌好像并不在意你唐突的举动,刚才他还让你接电话……”

    白云朵心烦意乱。

    她对兰妮说:“姐,我们聊些别的事好不好?”

    “好,你喜欢聊些什么事?”

    “聊高兴的事。”

    “就聊高兴的。你有新的男朋友了吗?”

    “一大把,不过一个都看不上。”

    “譬如?”

    “我们‘华英伦咖啡连锁’新来了一个男孩,叫陆尚儒,可帅了,不过脸总是阴沉沉的,不像王斌,虽然沉默寡欲,心里却像加州的阳光那么灿烂……”

    “你才来几天?就懂得加州的阳光?还惦记着王斌?”

    白云朵扭扭腰:“惦记也是白惦记,人家惦记的是蔚蓝蓝或者是范汉的那个小姨。”

    兰妮说:“你也许是多心了!还不知道?吴和灵又有男朋友了,听说是原来公司老总的独生儿子,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假东洋’。”

    白云朵心头不由一喜,带着几分讽刺的口吻说:“这‘衬衣女粉’换男朋友的效率可真高!人家是闪婚,她可是闪恋!”

    兰妮不解:“衬衣女粉?”

    “她喜欢穿衬衣,在公司里公开宣布她是王斌的‘女粉’。”

    兰妮笑笑:“这样的‘衬衣女粉’呀?咯咯咯咯——也许她是很多男孩的‘女粉’。听说跟她好过的‘男粉’就有七八个,不为钱也不为什么,就是图个新鲜。这一次,她姐姐吴和心都恼了,上门把她一顿好骂,姐妹俩闹翻了。”

    “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

    “你缺乏人脉,信息渠道不多,自然听不到。”

    白云朵幸灾乐祸:“王斌这大笨蛋大蠢蛋看行情还可以,看女孩可走了眼。”

    “你是他看错了和灵姑娘,还是说他看错了你?”

    白云朵这才发现把自己也给骂了,不好意思地笑了。

    兰妮说:“我开玩笑呢,怎么样?这回你可有机可乘了?”

    白云朵赌气说:“我可不稀罕他!”

    “是真话还是气话?”

    白云朵说:“你不了解他,他是个爱上一个女孩就不轻言放弃的人,我担心他还会去找和灵,将‘女粉’从‘假东洋’手中夺回来的——”

    兰妮问:“你没有正式向王斌表明要跟他分手吧?”

    “不,他到现在还是我的室友,有说有笑的——”

    “原来是藕断丝连呀,你看,露馅了吧!”

    “姐姐——”

    白云朵满脸羞红。

    兰妮心想:“见一个爱一个,跟爱一个甩一个有什么不同?还都是‘不知情是何物’的懵懂少年。”

    不过她没有吱声,她希望借助白云朵的魅力,能把王斌拴住,为她所用。

    白云朵似乎看穿了兰妮的心思,她说:“姐,你别把王斌看扁了,他虽然跟女孩子谈恋爱,可从不来真的——”

    兰妮瞟了她一眼,故意说:“什么叫‘来真的’的?告诉姐,你们是不是——”

    白云朵的脸火辣辣的,说:“你坏,我不跟你说了!”

    兰妮连忙赔不是说:“好好好,王斌是好人,姐姐是坏人,要不要让他来美国一趟?”

    “叫他来干嘛?”

    “姐在别墅里给你们腾一个房间出来,让你们进洞房呀——”

    白云朵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西红柿:“姐姐——”

    兰妮连忙说:“我说错了,说错了,咯咯咯咯——我是让他来这边过年。”

    “你们在这边也过中国年?”

    “过!你陈姨的手可巧了,会做白斩鸡、烧猪,用全鸡烧猪肉祭拜祖先,还要包南方的大肉裹蒸粽北方的韭菜饺子,做清蒸鱼,祈求年年有余,做发菜肉丸,恭祝新年发财(发菜)……”

    白云朵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幅与王斌坐在一起吃年饭的其乐融融画面……

    兰妮看透了白云朵的心思。

    她笑吟吟地问道:“是你给王斌打电话还是让姐给他打电话?”

    白云朵刚要回答,接到了公司财务总监蒋大姐的电话。

    打完电话,她脸色苍白对兰妮说:“不用给王斌打电话了。”

    “你们又怎么了?”

    “人家可能要在小魔女家里过春节了……”

    “在司徒馆长家过年?不会吧?”

    ……

    春节,王斌只在家里呆了二天,大年初二,他就去了“宝驹马场”,跟几匹汗血宝马一起过春节。

    像以往那样,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家家其乐融融的时候,正是王斌最心烦的日子。

    从懂事的哪一天起,王斌就知道,春节对于他而言,只有除夕和大年初一两天假期。从年初二开始,假期就不再属于他,属于那些到他家里来拜年的客户叔叔阿姨、或者是公司的中高层人员。

    那些天里,无论是老妈的家,还是老爸小妈的府邸,或者是爷爷的松涛别墅,到处都是人来人往,乱哄哄的。

    王斌不厌其烦,他总是躲得远远的,到马术冬训基地、到西江汽艇游乐场、到拳击馆、到体校的泳池……到处乱逛。

    今年他准备躲到公司属下的“宝驹马场”。

    小时候,老爸带他到欧洲旅行,总爱带他去观看马术表演,他十分羡慕那些绅士打扮的骑手,欣赏他们风度翩翩的举止。

    北京奥运会的前一年,w市建立了国家马术队冬季训练基地,王斌常常从贵族中学逃跑出来,到那里去观看选手们的训练,爱上了这项运动,被体校的教练看中,他参加了省少年马术集训队的训练,高中毕业那年居然通过了“国家二级马术师”的考试。

    所以那天考虑怎样“抢占”这块未来价值数亿元的“河滩地”时,他首先就想起了“跑马圈地”这一招,并获得股东们一致通过,在这里建立了“宝驹良种马场”。

    马场刚刚建好,翠城市政要在这里修高尔夫球场、建豪华富人别墅区的计划就被泄露了,当初“跑马圈地”圈出来的河滩地价格飞涨,有人愿意出到比当初高五倍的价格收购这块地皮,都被王斌婉言拒绝了。

    据说,当时那位土豪让王斌开个价。

    王斌笑着回答说:“我问问‘红运当头’再回答你好吗?”

    “土豪”问:“谁是‘红运当头’?”

    王斌指着一匹马说:“它就是‘红运当头’。”

    “土豪”哭笑不得。

    王斌果然当着“土豪”的面问了那匹马。

    马儿摇摇健壮的脖子,长长的鬃毛随风飘扬。

第117章 跳舞的马

    第117章、跳舞的马

    司徒馆长推荐的刘国庆老伯不愧为高效率的行家里手.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在租赁的十里河滩地拉起铁丝网,建好了五间简易房屋,从遥远的祁连山下的山丹马场购置了八匹名马,还给马场取了一个别名:“八骏坞”。

    绝妙的是,他还让人沿着河边种了两行树,一行是柳树一行是桃树。

    司徒馆长捋着长髯说:“几年之后,你就可以看到唐诗里描述的意境:‘夕阳映照桃花坞,柳絮飘来片片红”,这里一定会成为翠城市民远足的热门新景点……”

    王斌没有这样的雅致,他看中的是:从“跑马圈地”到“树苗圈地”,以后政府征地时,又要赔偿“小牛基金”一笔可观的“青苗费”!

    春节前的周末,他曾经带着朴辰和小魔女来过这里一次,与小魔女骑在同一匹马上,沿着河岸风驰电骋,那心境,比在高速公路驾驶“宝马”狂飙爽多了。

    这八匹马中,他最喜欢的是“红运当头”。

    那马有‘汗血宝马’的基因,浑身红似火烧云,只在脑门上有一点洁白的梅鹿斑点,四只蹄上有一掌宽的白毛,跑起来四蹄翻飞,像雪原托起的一朵红云,草原的主人给它起了诗一般美的名字“雪原红云”。

    到了这里以后,王斌给它另起了一个名字“红运当头”。

    这马很烈,见着生人就撕拉踢咬。还怕耗子。一次,一只老鼠从草丛窜出来,马受惊,把骑在马上的刘老伯摔了个半死。

    运输的路上没护理好,一只马蹄还腐烂发炎了,负责运输的物流和保险公司还因此赔付了他十多万元的赔偿。兽医皱起眉毛说:“这马要废了——”

    驯马师摇着头叹息道:“可惜了、可惜了……”

    刘老伯语出惊人,说他能治好“雪原红云”的蹄子,改掉它怕耗子的毛病,还能让它成为一匹会跳舞的马。

    兽医和驯马师只当是一个外行人不知深浅的大话,一笑了之。

    没想到他真的去做了,戴上旧式的绿军帽,扎上帆布围裙,小心翼翼挖去马蹄里的腐肉,撒上从自己调制的药膏,给它量身定做了马掌。

    他把消过毒的耗子栓到马厩,“马鼠共处”。还教会了它立正、卧倒、越矮墙、跨堑壕,他摘片草叶吹起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马儿竟然紧随旋律踏起了舞步!

    他伸直胳膊摸着马的脑门上的梅鹿白点时,它没有像以前那样见着生人就撕咬,反而亲热地tian起他的手来。这时,他的眼睛不知为啥竟然湿润起来。

    兽医感叹道:“看来,你完全可以挂牌执业了——”

    驯马师也自我解嘲说:“我也面临倪总的竞争,快要下岗了。”

    刘老伯闻言放声大笑起来。

    王斌春节到这里来,一来是为了陪伴“红运当头”,二来是想向刘老伯学几门“绝招”。

    出门前,他特意带上了“紫铜香囊”,想试试“紫铜香囊”能不能对“红运当头”发挥魔力。

    第一天,他就学到了两招:用草叶片吹奏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给马儿一颗巧克力博马儿的欢心。

    看着“红运当头”津津有味地嚼着巧克力块的滑稽模样,王斌的内心十分感慨:草原的马儿到这里才几天,就恋上了巧克力。白云朵到美国这么多天,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

    自从“八骏坞”落成,蔚蓝蓝一次也没来过,听说王斌在那里,年初四就赶来了,说是要来看看那匹会跳舞的“红运当头”。

    王斌熟知蔚蓝蓝的为人之道,他隐隐猜测得到,她是来“游说”的。为的是让他支持召开董事会,支持她正式出任“双狗药业”董事长。

    蔚蓝蓝显然经过了精心打扮才来的。她穿的是一身巴黎一流时装师设计的套裙,衣襟上还妆饰了一枚烨烨生辉的钻石夹,样式简约,却显出一种华贵的光彩。敞开的外套里,低胸内衣里雪白的玉峰玉峰半露,微微凸出。发型是新做的,乌黑发亮的头发发端向内曲卷,美极了。

    王斌虽然早已清楚记得她的美貌,现在,却再次被她的美貌吸引住了。

    傍晚时分,蔚蓝蓝的车来到“八骏邨”,刘老伯正与他的助手们遛马归来。天边泛着一片红霞,草地上一群骏马从红霞里奔腾过来,壮观的场面把蔚蓝蓝看呆了。

    王斌从河滩地上摘取一片叶子,吹响了进行曲的节奏,一匹浑身红得像一团火的骏马在草地上踏着舞步,翩翩而来。

    蔚蓝蓝惊喜得弯起腰双手捂着嘴尖叫起来:“天啊,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王斌骄傲地说:“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红运当头’,怎么?没骗你吧?”一只手忘情地搭到她浑圆的美臀上。

    蔚蓝蓝瞅瞅王斌,将他的臂膀从后面环搂上来,双手握着他的手掌,把它放置在她的小腹上。

    王斌把另一只手向跳舞的骏马伸过手去,马儿亲热地tian着他的手心。

    他转头对她说:“它在向我讨要巧克力呢。”

    他丢掉手上的草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交给蔚蓝蓝:“你给它——”

    蔚蓝蓝往他的身后一躲,说:“我不敢。”

    “有我在,不怕——”

    王斌说着牵过缰绳,抚摸着它额头上的“梅鹿白点”安慰着它。

    蔚蓝蓝小心翼翼地将巧克力递了过去。跳舞的马生怕咬着她的手似地,微微张开厚厚的双唇接过了巧克力,又宽又厚的长舌头还亲热地tian了tian她的手。

    蔚蓝蓝吓得尖叫起来,扑到王斌的怀里。

    王斌的胸口上明显感觉到她那双玉峰富有弹性的挤压,低头看去,看到笋似的尖尖赫然从她的衣服下凸起。

    他的裤裆撑起了小帐篷。

    连忙侧开身去,说:“把你的手背给它试试?”

    蔚蓝蓝还有些害怕,王斌拿起她的手,将她白玉般润白手背举到“红运当头”的嘴边。

    马儿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马嘴边的毛扎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有些疼,她触电似地将手缩了回来,无意间碰着了王斌裤裆撑起的“小帐篷”,她的脸顿时一片绯红。

    为了打破窘况,王斌说:“离天黑还早呢,愿意骑到马背上去让它驮着你一起跳舞吗?”

    “马要是跑起来怎么办?”

    王斌摸摸藏在夹克衫内袋里的“紫金香囊”。

    他说:“我给你牵着,不会的……”

    “可我穿着裙子,不方便……”

    王斌说:“听说你要来,我在英国的购物网站给你挑了一套马术女骑手的服装,刚刚才快递送到,不知你穿着合不合适?不试试?”

    蔚蓝蓝感激地望着他:“真的?快拿给我看看!”

    “在车上,拿下来进屋里试试吧!”

    蔚蓝蓝仰起头,在他的脸上闪吻了一下。

    女骑手的服装包括黑色的头盔、靴子,燕尾服,白色的衬衣、马裤和围巾。

    蔚蓝蓝一见就恨不得马上穿到身上,看看自己像不像包装盒上那个气质高贵的女骑手,抱起衣服就向王斌住的小屋走去。

    看到他还原地站着不动,她说:“你不进来帮我参考参考?”

    王斌还在犹豫,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将她拽进了屋里。

    她进屋脱掉外套、长裙和袜裤,双手举过头褪去紧身的低胸内衣,袒出雪白的胸脯,她的玉峰像苹果般大小,坚挺而自然……

    看到王斌正以欣赏的眼光在看着她,她故意把胸罩放到胸前比试着,问:“戴上胸罩吗?”

    “还是戴上好。不戴的话骑在马上一甩一甩的,波涛汹涌,会把我们这里的男人看得流鼻血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流鼻血?”

    她有意走到他的面前站着,任由两只玉峰在他面前晃悠。他们贴得那么近,他已经能够闻到她肌肤散发的芳香,身上感到燥热难捱,裤裆下坚硬难耐。

    他抑制不住冲动,伸出双手将她拉过来,疯狂地吻着她的双唇。她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舌头伸到了他的口里,火苗一样乱窜……

    门外传来马嘶声声。

    她咬了一下王斌的耳坠,暖暖的口气喷在他的耳朵上,一直痒到他的心窝里。

    她从带来的行李袋里找出胸罩戴上,穿上一身马术女骑手的着装,看着镜子里那个神采飞扬的“贵族女骑手”,拉起他的手,昂首走了出去。

    走到“红运当头”的旁边,王斌双手叉着她的腰肢,用力一举就把她举到了马鞍上。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把一片草叶含在嘴里,吹奏起进行曲,马儿便随着曲子的节奏小步跳跃起来。

    看着天边绚丽的晚霞,身下碧绿的草地和给她牵着马的“王子”,随着马儿的舞步陶醉地摇晃着的身子,蔚蓝蓝觉得就像身在童话故事里一样。

    她问:“你吹的是什么曲子?”

    “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

    “《婚礼进行曲》?《婚礼进行曲》不是这样的吗:噔,噔噔、噔——”她哼着时下婚礼上常演奏的节奏。

    “哦,你那是瓦格纳的,现在婚礼上常用的——”

    因为顾着说话,停止了吹奏,马儿停止了舞步。

    王斌对着蔚蓝蓝耸耸肩,把叶片放到唇边吹奏起来,“红运当头”再次翩翩起舞……

    蔚蓝蓝还是第一次骑马,心情有些紧张,她的手指紧扣着马鞍,身体随着马儿的舞蹈一起一伏。

    听着王斌吹奏的曲子,看着他魁梧的背影,她闭着眼睛默默地为自己祝福。

    到如今为止,她真心爱过三个男人。第一个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范汉,可是他已经娶了另一位女人。第二和第三个就是倪七月和王斌了,至今她仍然没能确定自己爱谁比谁多一些,可是,只要王斌向她求婚,她就答应成为他的新娘。

    可是她也知道,这草叶吹奏的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只属于王斌跟和那个名字叫白云朵的女孩。她和不知名男孩未来的婚礼,也许只能演奏那首市民们耳熟能详的瓦格纳《婚礼进行曲》:“噔,噔噔、噔——”

    那个“不知名的男孩”也许就是善基金总裁倪七月。

第118章 海归倪少帅

    第118章、海归倪少帅

    接到蔚蓝蓝的电话,倪七月赶到了八骏邨.

    王斌借口要陪留在马场的男子汉过年,到河滩那边扎起帐篷,燃起了篝火,与刘老伯和一帮马场男子汉喝酒去了,把他的卧室让给了倪七月和蔚蓝蓝……

    蔚蓝蓝在篝火边坐了一阵,说是河滩边的风太大要回小屋去,就挽着七月的臂膀离开了大伙。

    七月知道,蔚蓝蓝让他到这里来,绝不仅仅是为了跟他“缠绵”,更不会是为了听王斌用草叶吹奏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看看会跳舞的马那么简单,里面一定会涉及到某项经济利益。

    倪七月出生在六月,正是一年中股市最低迷的月份,父亲倪大侠根据股市一句:“五穷六绝七翻身”的谚语,给襁褓中的儿子取名“七月”,期待股市能早日走出低迷。儿子也像那句股市谚语一样,拥有一个美好的明天。

    倪七月一来到人世间,身上就打上了中国股民的烙印。七月刚学了小学算术的“和”“差”概念,就问父亲:“爸爸,什么叫‘零和游戏’?”

    倪大侠告诉儿子:“给你举个例子吧,比如,你妈妈和三个阿姨打麻将,赢了钱。麻将是不能‘生’钱的,你妈赚的只是三个阿姨的钱。这就是‘零和游戏’。”

    小七月似乎听懂了父亲的话,眨巴眨巴眼睛问:“爸爸炒股票也是‘零和’游戏吗?”倪大侠不假思索回答:“当然是!”

    七月又问:“那么,爸爸炒股赚的钱,是股民叔叔阿姨的?”

    儿子的悟性让倪大侠感到惊讶,他把儿子搂在怀里耐心地解释道:“爸爸只赚那些跑不掉的大户和‘蠢’叔叔阿姨的钱。”

    七月追问:“那么,那么他们为什么还称赞爸爸是‘善庄’?”倪大侠回答:“爸爸坐庄的股票,从不采用‘悬崖’式的方法出货。”

    平时,爸爸和叔叔阿姨聊股票时,七月总在一旁听得入迷,他知道“悬崖式”出货,就是把股票从高处打下来,电脑上的图形就像图画里的山一样吓人。可他不知道‘悬崖式出货’的危害,更不明白爸爸什么要当一个“善庄”?

    倪大侠告诉儿子:“是为了救那些‘聪明’的股民,让他们能够及时脱身,以后可以东山再起!”

    儿子依然打烂砂锅问到底:“为什么要救那些‘聪明’的股民?”

    倪大侠郑重其事地对儿子说:“以后他们能够救爸爸的‘善基金’!”

    倪大侠发现了儿子在证券投资领域的天赋,高中毕业后,把他送到英国去留学。那时候,留学的热门国是美国、日本。倪大侠把儿子送到英国去留学,连倪大侠的妻子都不理解。

    倪大侠说:“因为英国是资本主义国家的老祖宗!”

    他有自己的“小九九”。他出身于水果商贩家庭,只读完了初中,靠着买原始股积攒了“第一桶金”,接着又靠一本《股票投资技术分析法》无师自通,炒股成了富人。

    他虽然积累了亿万财富,可是在别人的眼里他始终是一个幸运的“暴发户”。让儿子去英国去留学,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只是希望把儿子培养成一个“绅士”,而送到美国留学,只能把儿子培养成为一个“洋混混”(不知为什么他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儿子在英国留学的五年里,用零花钱投资英国的股票,让零用钱的数字翻了两番,在留学生中的了一个“倪菲特”的外号。

    倪大侠觉得儿子是块做股票的料,过完六十岁生日,就把刚取得经济硕士学位的儿子召了回来,把自己的红旗牌“老总座驾”的钥匙交给了他,让他掌管“善基金”,自己则和老伴一起周游世界去了。

    跟倪大侠相比,七月博学、文雅、洋气,,比父亲多了一身“书生气”,属于“儒商”的一代。

    接管“善基金”的第一天,他就请书法家写了一条座右铭横幅挂在自己身后的墙上,上书:“股民是救星”,提醒自己要继承“善基金”的传统,处处为“粉丝股民”设想,一起分享中国股市发展成果。

    那些跟随倪大侠打拼多年的“叔伯董事”们,对这位喝过“咸水”的“世侄”原先还心存疑虑,看了这副条幅才稍稍感到欣慰,把他称为“海归倪少帅”。

    七月从小就生活在封闭的“贵族中学”,毕业后又到了国外留学,“善基金”的同事和翠城市的同行们都是只闻其名,没见过其人。当倪七月的照片出现在当地媒体的镜头前时,人们惊呼,这个传奇的“基金少帅”,更像一个饰演“基金少帅”的影视男明星。

    他不但继承了母亲白皙肤色,漂亮容貌的基因,还继承了父亲挺拔的身高,而且比父亲更健美。

    这得归功于他英国留学期间,在一家华人办的空手道武馆习拳练武四年,至今已是空手道黑带七段高手。回国后他创建了一家空手道武馆,给孩子们教授空手道技巧,按照孩子家长的要求,还加开了“女子防身术”班,每期只招收30名学员,虽然价格不菲,依然人满为患。

    他的业余爱好就是到武馆教孩子和少妇姑娘们练拳。他“俊小生”的容貌和亿万富翁的身份,令姑娘们的丈夫忧心忡忡,私底下给他取了个“师奶杀手”的绰号,可是一直没有出过绯闻,这才让那些男人们松了一口气。

    爱运动的七月酷爱体育服装,连到公司上班也是一袭白底花纹的欧洲名牌运动服,只有在与政府官员的来往时,才换上现代悠闲风格的非传统西服,浅蓝的西服,白色的西裤,从不系领带,一点都不是倪大侠期望的那种“绅士形象”。可是七月告诉父亲,这才是现在欧洲的绅士形象。

    最令倪大侠不快的,还是儿子上下班使用的交通工具。别看他对儿子的教育投资上“崇洋媚外”,又是上贵族中学,又是留学英国,可对配置“公司老总座驾”的标准上一如既往选择“红旗牌”轿车。

    有人曾问倪大侠,为什么不买奔驰、宝马?他回答道:“那些车怎能与红旗牌比,红旗牌以前可是中央首长才有资格坐的,开红旗牌,那可是身份的象征!”

    倪大侠跟司徒馆长都是翠城市的“红旗牌轿车粉丝团”的团员。

    所以他把总经理的位置让给了儿子以后,也把他那辆最新款红旗牌轿车的钥匙也交给了儿子。可是,他发现儿子除了有商务活动,平日里很少开它,总是骑着那辆价格与红旗牌不分上下的哈雷大功率摩托穿梭在城市的车流中间。

    儿子解释说:路上经常堵车,开着它,可以从“车缝”里畅通无阻,这样的解释虽说纯属狡辩,却也不无道理,加上七月母亲给儿子帮腔,说丈夫“奥特(思想落伍)”,倪大侠只能缄口不语。

    可喜的是,倪七月在经营管理上秉承了英国人严谨的传统,担任的是“总裁”,却更像一个学者,对每一份投资方案都亲自研究,再三论证,交给前辈、同事“三堂过审”才最后敲定。

    这一点深得那些“谨慎有余”的老董事们的赞赏,也使倪大侠可以在那些一同打拼过来的老哥们面前扬眉吐气。这一次对“双狗药业”的投资,倪七月也是秉承这样一种理念和程序进行的,所以才有了“市场调研”“试盘买入”等一系列引起同行关注的动作。

    与王斌“卧底”掌握双狗药业内情不同,倪七月的善基金投资买进“双狗药业”的方案,是经过了一番调查研究和风险评估后,才慎重作出的决定。

    引起倪七月注意“双狗药业”的,是源于同行“鳄基金”研究员胡涟漪的一篇调查报告。

    报告称:“‘双狗药业’上市的最初十年,公司虽经多次送配股,盘子由8千多万扩张到3亿多,股价依然站在三十多元以上,市值达到了一百多亿,一直是机构投资者青睐的股票,前十名股东除了三家厂家,都是基金和证券公司。

    最近几年,‘老掌门’的子女执掌“双狗”后,公司却连年亏损,股价由三十多元下跌到现在的八元附近,市值仅剩下二十多亿。机构投资者早就退出了‘十大股东’之列。由于公司已经是第三年亏损,面临着退市的危险,股价近来正有加速下跌的趋势。

    ‘双狗药业’跟j国的‘华j公司’签订《合作协议》后,‘华j公司’租用‘双狗’各分厂的生产线,以‘双狗’商标和保健品文号生产‘花旗参含片’‘花旗参罐装饮料’,利润将相当可观,年利润将达到每股1.50元,由一只频临退市的亏损股一跃成为优质成长股……”

    倪七月第一次见到胡涟漪,就对这位美女研究员留下了深刻印象。

    她身材高挑,身穿一件坠到脚踝的名牌长裙,遮住一双珍珠色的高跟鞋。一头乌黑的卷发瀑布般飘洒下来,落在裸露的肩头,项脖上戴着一条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项链,一枚小巧精致的蓝宝石坠子悬在ru沟上面。一双棕褐色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避免与人目光接触,集惊人的美丽和易受伤害的脆弱于一身。

    读完她对“双狗药业”的这份调研报告,他觉得,这份报告跟胡漪萍这个人一样完美无瑕,使得他一夜都没睡好,几次起床,从电脑里调出“双狗药业”细细研读……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双狗药业”最近的季度报的“十大股东”名单上,他发觉,时隔三年以后,“双狗药业”十大股东名单里第一次出现了基金的影子,而且还是以“精于算计”臭名昭著的“鳄基金”。

    鳄基金买入了600万股,占“双狗药业”总股本的2%,成为了公司的第四大股东。作为同行,倪七月十分了解鳄基金郝总裁的为人,对他的不择手段、唯利是图的小动作不屑一顾,可是对他的精明和准确计算却十分佩服,他的“敢为人先”之举,说明胡涟漪的这份报告上的分析并非空穴来风。

    查阅了“双狗股份”的走势,倪七月发现这只“好股票”一直处在阴跌之中,毫无起色,熟读《波lang理论》的他又犹豫起来。

    直到他从双狗公司年轻漂亮的美女董事蔚蓝蓝口中得到重量级的内幕信息,他才决定重仓持有“双狗药业”,成为了“双狗”的公司董事。

第119章 抱成团

    第119章、抱成团

    倪七月与蔚蓝蓝的恋爱关系断断续续已经快四年了,他比谁都了解她.知道她做任何事情似乎都与她的双狗中药厂、她的股权、她在公司董事局的地位有关,从不做纯粹“儿女情长”的事。

    他同她“有过那个事”仅仅两次以后,就知道了她的这一习性。

    因为每次“完事”以后,躺在他的怀里,她都迫不及待与他商量对付隆兴生的对策,请求获得他的支持。

    其实不需要她提出,倪七月也会站在她的一边。

    那是因为隆兴生不但暗中扶持善基金的竞争对手鳄基金,还一直设法拉拢善基金的大股东,威胁到他的总裁地位。

    他早已对外表看似和蔼可亲、心中暗藏杀机的隆兴生存有戒心,也想借蔚蓝蓝的力量与他抗衡。就算她没跟他有过“那种事”,他们也是一对牢固的盟友。

    虽然这么说,他们每次分手后,他总是依依不舍,焦急地盼望着下一次重逢的到来。

    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年轻英俊的外貌,并不缺少漂亮的女孩,四年来,他也不仅仅只与蔚蓝蓝一个女人有过那种交往,可是他始终还是喜欢蔚蓝蓝,觉得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比得上她。

    每次“那个”时,她美丽的脸蛋总会在他的冲击下而涨红,眼睛半开半闭,蒙蒙胧胧,全身心沉浸在渴望之中,嘴里不断对他说着那些令人心醉神迷的话……

    他总是希望每次持续的时间能够长些再长些,能够坚持几个小时,可是每次总坚持不到30分钟他就“交了枪”。虽然天亮起来前,他们又会再一次疯狂,可是依然没能打破记录,所以每次都在心里留下遗憾。

    记得她曾经开玩笑地问:“下次要不要给你带一盒我们厂的海狗丸或者狗鞭丸来?也许会有用?”

    这两种“对男人有用”的药丸,是“双狗药业”的创业金牌产品,难怪后来公司取了“双狗药业”这样一个怪名字,公司的所有产品也统一使用了“双狗”的商标。

    近年来,随着市场需求的增大,这两种产品成了“双狗药业”在市场竞争的惊涛狂澜中的“定海神针”。

    听到蔚蓝蓝问他要不要借助这两味药,倪七月顿时羞得他无地自容。这时候,她就会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用热烘烘、湿漉漉、柔软的嘴唇一次又一次地亲吻他,然后就转到正题上,请求他站在她的一边,共同“修理”隆兴生。

    七月估计,今晚他们也将会以这样的节奏度过疯狂的一夜。

    离开篝火,他们并没有马上回小屋,而是顺着泛着光亮的河流,沿着河堤向下游漫步。

    看到蔚蓝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宽大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就像一件风衣,为她抵御着清新湿冷的寒气。

    墨汁般漆黑的夜晚越来越冷,星星闪烁着一层寒光渐渐隐去。

    蔚蓝蓝抬腕看看腕表——已经是午夜十一点多。

    她仰着尖尖的下颌说:“天不早了,回去吧?”

    “好吧,听你的。”

    七月以为,蔚蓝蓝戴着这块男表与她女性的柔美、服装的华丽极不和谐。

    可是做事追求完美的蔚蓝蓝却一直戴着它,在别人的眼中,已经成了她身上的一种标志性装扮。

    他感到费解,早就想向她打听其中的原因,趁着这一机会,他问道:“我看到你一直戴着这块男表,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哦,这是我父亲的表,把它戴在手上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无论多难多累,一定要守住父亲留下的这份家业。”

    此时,七月更加了解她柔美性格中蕴藏的刚强,理解她凡事追求功利的真正原因。

    回到王斌为他们腾出来的小屋,开启了空调暖气,不久,房间里便暖融融的,仿佛春天提前来到八骏坞,来到这间属于他们俩的小屋。

    蔚蓝蓝身上裹着一件暗红色的丝绸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两只“樱桃”从衣服里鼓起来,柔顺的面料使得她身体醉人的轮廓一览无余。

    她在房间里走动,衣服发出的沙沙声。

    七月迫不及待迎了上去,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扯开她腰间带子上的蝴蝶结,将睡衣从她的肩头上*下来……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手慢慢地在她的身上游走,心中生出一种温暖的、企望快乐到来的渴望。她虽然弄不清楚,他对她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强烈的反应,仅仅揉揉她,捏捏她,“那个地方”就能肆无忌惮精神起来?更不知他跟别的女孩或者少妇在一起时,是否也这样神魂颠倒?

    她虽然觉得他似乎太“涩”,却又离不开他。

    每次他提出要求时,她总是故作矫情,摆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柔软的手却在他身上慢慢滑过,把他弄得火烧火燎,烧掉他身上的那副彬彬有礼的外表,露出纯男人的本来面孔。

    这一次,她依然延续着以往的做法。当他去掉她的丝绸睡衣以后,她也去掉了他身上的睡袍,打量着他那肌肉发达的后背和光滑油亮的皮肤,把嘴唇凑到他的唇上,一只手顺着他的前胸往下抚去……

    “疾风骤雨”过后,小屋里只留下两人粗粗的喘息声。

    这一次,七月仍然没有能够打破持续时间的记录。他用充满内疚的神态注视着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蔚蓝蓝最爱看到他这副率真的表情。她爱怜地捧着他的头,温柔地吻着他,安慰着他:“没关系,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很满足了——”

    看到他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又说:“也许是今天一路劳顿,有些累了?不是还有几天的时间吗?你一定会有好表现的,我带来我们厂的海狗丸,给你吃一丸?”

    “好吧,我就义务为贵厂的产品做一次小白鼠吧——”

    “谁让你当小白鼠了?人家的产品是成熟药品,已经在各大药店销了近三十年了,比你的年龄还大……”

    七月没料到自己的一句笑话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他连忙改口说:“那就算我身体力行,为贵厂的名牌产品做一次市场调查?这样得了吧?”

    “这话我爱听!”

    “好吧,尊敬的蔚蓝蓝厂长,把贵厂的宝贝拿上来吧?”

    “好的,我的绅士阁下——”

    蔚蓝蓝下来走到衣柜前,打开门从里面取出带来的行李袋,拿出一颗装在锦盒里的“强力海狗丸”。打了一杯开水过来。

    这一时间,七月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其实他并不想吃什么海狗丸,也不需要“强力”,他就是喜欢看着她这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着她的一对“女樱桃”在行进中一颤一颤的样子……

    这时候,他的精气神又会再次被燃起,浑身又充满了活力,根本不需要什么药丸子。

    当蔚蓝蓝将药丸塞进了他的口里的一刻,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拖到被窝里……

    这一次,七月打破了持续时间的记录。当他精疲力尽地瘫倒在枕头上的时候,蔚蓝蓝微笑着问:“药这么快就见效了?”

    “我想是的。”

    从他闪烁不定的眼神中,蔚蓝蓝看到这不是他的真话,可是却不去揭穿他的谎言,因为她正好要借着“海狗丸”为噱头,跟他聊聊改组董事局以后,正式任命她当选董事长的意见。

    她侧卧在他的身边,一对“女樱桃”抵在他的肋下,问到:“说说看,你支不支持我担任董事长?”

    “我没有意见,担心的是‘华j系’那帮人不服气——”

    她听了这话,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翻过身来,仰躺着,两只“樱桃”对着天花板。

    七月侧过身来将手搭在她的“樱桃”上,她马上把他的手拿开。

    看到她真的生气了,他连忙赔不是:“对不起,不过……我想问问,对于你来说,能不能当上董事长真有这么重要吗?”

    她瞥了他一眼,委屈地说:“你以为我是个‘官迷’,我想当董事长是为了确保父亲的家业不被隆兴生这伙人吞掉——”

    “我相信你的话!”

    “那你为什么不支持我?趁着现在我已经是代理董事长,董事长的位置由我正式接任是顺理成章的事,估计除了‘华j系’那四票,别的董事是不会反对的,我担心的是隆兴生又要耍什么诡计——”

    七月想想,说:“新一届董事会的人选还要经过股东大会表决,如果不能获得多数通过,你担任董事长是众望所归的事。如果新一届董事会获得通过,情况就复杂了……”

    蔚蓝蓝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亮说:“只要你能投我一票,就算当不上,我也认了——”

    七月说:“说真的,不用你提醒,我也会站在你的一边,除了我们这层关系。我是觉得,隆兴生和‘华j系’还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不过,只要我们能抱成团,估计隆兴生他们也没辙——”

    蔚蓝蓝深情地吻着他。

    早晨起来,蔚蓝蓝担心七月体力过度透支,又让他服下了一枚“强力海狗丸”。

    不知因为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受了公马“红运当头”与母马“过山风”的激情“那个”影响,吃过午饭,七月喝了一高脚杯的洋酒,回到小屋,又抱着蔚蓝蓝钻进了被窝——

第120章 伤心小魔女

    第120章、伤心小魔女

    这时候,小魔女坐着朴辰的车刚刚进入“八骏坞”铁丝网外的简易门,驶进了错落有致的小屋群里.

    小魔女给王斌煮咖啡的时候。朴辰对小魔女指着最边上的小屋说:“王总就住在野生万寿果树旁边的那幢屋子里——”

    小魔女说了一声“谢谢”就雀跃着跑了过去,刚从窗下经过,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女人怪怪的低吟声。

    男人的声音并不是很清晰,女人的声音分明就是蔚蓝蓝!

    小魔女虽然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却在电影电视剧男女主角的激情戏里熟悉这种声音。

    她的脸上顿时感到发烧,连忙跑开,一直跑到河滩边上。

    “王斌与蔚蓝蓝有染”的传闻,小魔女多多少少听到过,可她一直都认为那只是别人中伤他的谣言,如今,她真真切切听到了蔚蓝蓝在他屋里发出了那种羞耻的声音,终于知道这并非空穴来风。

    她伤心地凝视着被北风吹皱的河面,看着波lang荡涤河边的青草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走回朴辰那里。

    “朴主管,咱们回去吧。”

    “怎么,没见到王总?”

    小魔女低下头,再次抬起头时,朴辰看到了她含着泪花的红眼圈。

    “怎么了?”

    小魔女捂着脸再次向河边跑去,坐在河边上,对着静静流淌的河水放声大哭起来。

    不一会,朴辰来到她的身边,热情地安慰着她:“我刚刚问了兽医,王总昨天晚上与他们在河滩喝酒直到天明,一早出去遛马去了——”

    “那么是谁在王斌的小屋里?”

    “是双狗公司的蔚董事长跟善基金的倪总,他们是老朋友了——”

    “我不信!你们都是马屁精,帮着王斌来骗我!”

    小魔女倔强地用手背猛然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朴辰不敢面对她的那双泪眼。

    他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想说的是,王总并不是你想象的那号人。我也理解你的心情,想开车送你回去,可是我还有些事要请示他,所以还不能马上走……”

    小魔女满怀感激地看看他。

    在公司里,要问谁的人缘最好,人人都会说是“朴总管”。他二十七八岁,中等个子,长着一张和蔼的糍粑圆脸,工作亲力亲为,从不对部下发火,公司刚开张一个月,他就得了个“好好朴总管”的美称。

    今天早上,他开车到这里来的路上巧遇小魔女,便将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他问:“我有事要到‘八骏坞’跟王总商量,你去不去?我想这时候,她在那里一定惦记着你的煮咖啡呢?”

    “真的吗?”

    “这还用问?你不想带上咖啡豆和咖啡壶跟我去一趟?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小魔女高高兴兴回公司带上咖啡豆和咖啡壶跟着他来到这里,没想到让遇上这么伤心的事。

    还是这个“好好朴总管”,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守在她的身边。

    她由衷地说:“你办你的事去,我沿着河边走一走。”

    “小青,别做傻事。”

    “不会,记得办完事,开车来河边搭上我回去——”

    “哎——”

    小魔女沿着河边一边哭一边走,一边走一边哭,不知不觉走到了“八骏坞”的尽头,被一道铁丝网拦住了去路,只好折回来。

    她眼泪哭干了,一边抽泣一边往回走,看到河滩上开着好多不知名的小花,洁白的、紫色的,黄色的,蓝色的,唯独没有红色的花朵。

    她想,奇怪?走过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这些小花?对了,也许光顾着哭了,根本没看到它们?她采拮了一朵,细细端详,那一片云彩一样动人的小花。她撩起长裙的裙摆,走进没过膝盖的草丛中,采摘了一大捧小花,大都是白的和淡蓝色的,捧在手上,像捧着凄美的梦。

    小花还没采够,从远处就传来了汽车驶来的声音,抬头望去,远处驰来三辆车,一辆是王斌驾驶的切诺基,一辆是倪总的三菱越野,另一辆是朴辰的桑塔纳。

    三辆车眨眼间就开到了她的身旁,车轮碾倒了一片小花,小魔女心痛得大声喊叫起来:“别开过来,别开过来——”

    倪总和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走下车来,小魔女认得她——刚才在王斌的屋子里不知羞耻大声叫喊的,就是这个看似气质高贵的女人吗?那个男的到底是王斌?还是这个绅士一般的倪总裁?哼!不用说,他又是来帮着王斌来骗人的!

    以前小魔女见到蔚蓝蓝时,总是热情地叫她“蔚姐”,现在她再也不愿意跟“蔚姐”说话了。

    她看也不看王斌一眼,径直上了朴辰的车。

    王斌扒着车窗问道:“小青,你这是怎么了?”

    小魔女的脸偏过一边。

    他又问:“小青,你没有事吧?”

    看到她一声不吭,将怨恨的目光射向蔚蓝蓝,他揣测到了其中的缘故。

    挨着蔚蓝蓝和倪七月的脸,他不知如何对她解释。

    朴辰笑了笑:“王总、倪总、蔚董事长,那我们走了——”

    王斌做了个“拜拜”的手势。看着小青他们的车子越走越远,他才开车离去,一路上闷闷不乐的样子。

    蔚蓝蓝问倪七月:“你说王斌会不会是爱上了司徒馆长的那个外孙女了呢?”

    “不会吧?她还是个小妹妹呢,再说,她还是他的部下呢。”

    蔚蓝蓝说:“她并不是‘小牛基金’的员工,只是信息工程中专的实习生,白上班不拿工资的——”

    倪七月默默开着车,再也不愿多说话。在他认为,作为“一个绅士”,随随便便谈论一个人的私事是极不道德的,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好友。

    蔚蓝蓝知道,倪七月在海外生活了七八年,对男女间的交往很随便,可是从不跟自己的女职员有私情,这是他唯一值得称颂的原则。她没有继续追问。以为他不愿说话是由于体力过于透支的原因,剥好了一块巧克力,塞到了他的嘴上。

    王斌驾着车回到“小屋群”刚下车,做饭的钟厨师,举起咖啡壶,叫住了他。

    “王总,这是刚才来的那位女孩给你煮的咖啡还热乎着呢——”

    王斌接咖啡壶,捂捂壶壁,手心感到暖暖的,一直暖到心窝窝里。

    他深情地眺望了一阵绵绵不断的小山岗,跑向马厩,解开了“红运当头”的缰绳,备好马鞍,飞身跃上马背,夹夹马肚,一溜烟朝小山岗疾驰而去,他要抄近路截住小魔女的车!

    翻过三座小山岗,立在灌木丛生的上岗上,终于看到远处朴辰的车像一只甲壳虫,正沿着蜿蜒的简易公路上向这边驰来——他磕磕马嚼子,正要飞奔下山,身后便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

    “吁——”

    王斌紧紧勒住缰绳,回头望去。

    “红运当头”微微抬起双蹄,又低下头抖动着健壮的脖子,极不情愿用一只蹄子刨着地下,一块块草皮子弹般飞向身后……

    远处的羊肠小道飞驰过来一匹菊青色的小个骏马,骏马四蹄翻飞,长长的鬃毛和马尾飞扬起来,像是林间刮过来的一阵风,眨眼间来到王斌的面前。

    他看看马上的倪七月道:“我以为你只会开哈雷赛车,想不到你还会骑马?”

    “你以为只有你才会骑马?我在英伦留学时——”

    王斌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你是个出色的骑手,没想到还会挑马。你坐下的小个骏马是八匹马中速度最快的,奔跑起来长长的鬃毛和尾巴随风飘扬,像一阵风,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过山风’……”

    倪七月呵呵笑着:“今早你们遛马回来,我一眼就看中了这批马,它虽然个头不高,‘盛装舞步’不如‘红云当头’,可是速度却是一流的,要不我怎么能赶得上你?”

    王斌这才记起来,问道:“对了,我是追赶小魔女去的,你又是追赶谁去?”

    “我也是追赶小魔女去的,我去跟她解释清楚,不能让我的兄弟受委屈——”

    王斌心头一热,鼓起勇气说:“你如果真的将我当做你的好兄弟,你就早日跟蔚蓝蓝结婚吧——”

    倪七月没有回答王斌的话,一夹马肚,骑着‘过山风’一下冲过“红运当头”前面,向山下飞奔而去。

    小魔女坐在马背上又回到了“八骏坞”,可是她不愿意睡蔚蓝蓝睡过的小屋,吃过晚饭就要王斌驾车把她送回家。

    看到王斌风尘仆仆将小魔女送回来,司徒馆长知道,自己的宝贝外孙女肯定没少给王斌添麻烦,将王斌留在了家里。

    “今天是年初六,明天股市就要开市了,我这里有的是现成酒菜,咱们边吃边聊,聊它个通宵,算是提前庆贺明天的节后开门红,怎么样?”

    “求之不得——”

    听说王斌要留在家里,小魔女马上就到厨房里找保姆准备酒菜。

    司徒翰墨捋着长髯笑呵呵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青这么勤快呢——”

    老人进厨房亲自指导保姆做菜去了。

    小魔女挽起了他的臂膀:“走,进我的卧室,我让你看一件秘密——”

    她白皙的手腕上戴着的那只白银手镯勾起了王斌对童年生活的美好回忆。

    小时候,他的手腕上也戴着这么一只银手镯,手镯上还连着两只铃铛,上幼儿园时,妈妈将它取下来,保存在一只“八宝箱”里,里面还存放着他的出生证、第一次剃下的头发、留有一岁时手掌印的塑胶模……

    小魔女把王斌拉到了她的电脑桌前。手指飞快敲着键盘,不一会,显示屏出现了一串长长的阿拉伯数字:“个、十、百、千、万......”

    小魔女的手指在显示屏上移动着:“十万、百万、千万......”,惊呼起来:“哇,两千多万元耶!”

    王斌的心忐忑不安起来:“你在干什么?这是谁的账户?”

    小魔女得意地说:“是隆兴生的——”

    “你?你是从哪学的?”

    “你忘了,我是信息工程中专的毕业生——”

    “可是,你知道吗?这样做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我只是看看,又不拿他的钱!”

    “不拿钱也犯法,赶快退出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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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股介绍:
善炒妖股者,投资一辆摩托,开一辆奔驰归来。 不善炒妖股者反之。 本书主人公王斌开着一辆宝马投资两只妖股, 两年后, 载回一座新城,和一大把N国美女……妖股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妖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妖股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