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菩萨纹贝壳
第046章、菩萨纹贝壳
鳄基金总裁郝优打电话来,说是股价已经开始“阴跌”了。
隆兴生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一定是林丽丽给他的“老公”刘副市长打了电话,姓刘的终于出面干预股价了。
他正准备带着白云朵离开j国,到美国n城去探望兰妮,却被克比打乱了行程计划。
克比亲自开车到酒店来,要接白云朵到公司去参观,隆兴生不放心,执意要一起前往。
克比告诉白云朵,他已经多次接待隆兴生的来访,这一次主要接待的是她,白云朵感激地向他点点头。
在白云朵的眼中,“华j投资公司”的总部与林丽丽豪宅相比,显得有些寒碜。它跻身在市中心的一栋四层的欧式老建筑里。
这栋二战后在废墟上兴建的老建筑外墙上已经爬满了青藤,外面老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也有合抱粗了,巴掌大的落叶铺满了人行道,风一吹来,把落叶吹散,发出一阵沙沙声响,才露出青砖铺成的密密麻麻的k形图案,眨眼间,又被树上新飘下来的落叶覆盖住了。
这栋建筑里进驻了二十几家的中小公司,大门两旁的墙上钉满刻着这些公司名字的铜牌,“华j投资公司”的铜牌是最新的。
在克比的引导下,白云朵走进了“华j公司”。它位于四楼一间二百多平米的大房间里。里面的装潢是现代化风格的。一道两米高的雕花玻璃墙将办公室分成了休息区和工作区,休息区稍窄,那里设置了沙发茶几饮水器冰箱微波炉等生活用品。
宽敞的工作区又分割成了两部分,半人高的压板围墙间隔出a、b、c、d“田”字形的四个办公空间,每个空间约二十平米,配置了电脑、电话,放文件的格子,转轮靠背椅,分成了财会、市场、公关、人事四个部门,每个空间都有工作人员埋头工作着,他们中既有黄皮肤的亚洲人也有白皮肤欧洲人。
工作区的尽头是两间用隐蔽玻璃构建的董事长办公室和总经理办公室,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
在没有来到这里之前,在白云朵的印象中,能和股票市值三十多亿元的双狗公司合作的外国公司,一定是设在在一幢外墙全都是玻璃,高达几十层上百层现代化商业大厦里的机构,像双狗公司一样,有专门的董事长、总经理、各部门的办公室,摆着椭圆形谈判桌的会议室,和配有跑步机的员工休息室……
她没有想,“华j投资公司”竟是在这样简陋的一处办公场所办公!
克比也从白云朵的眼里看到了失望的神态,他亲昵地搂着白云朵的肩膀,自信地说:“你下次来,一定会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的!”
一旁的隆兴生将白云朵的疑虑看在眼里。
在回酒店的路上,他对田蜜蜜解释说:“有道是人不可貌相,一个公司有没有实力不能简单从外表去判定,据我掌握的资料,华j投资公司把资金都用到投资上了,所以公司的外貌看起来才这样貌不惊人……”
白云朵感到奇怪,不知道隆兴生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话。
隆兴生看到白云朵的注意力一直在注意车窗外的景色,一副观光客的模样,觉得白云朵是一个涉世不深,头脑单纯,对这一切不感兴趣的女孩,紧张的心情要稍稍放松下来。
防止夜长梦多,第二天他就带着白云朵离开了j国,乘美航的波音777飞到了美国的n市,到那里探望董事长兰妮。
兰妮的病,是因为三年前的那次海难事故中,肺部呛入含有柴油的海水所致的。在国内经过保守治疗,转到美国来做手术。出院后,居住在离n市一百多公里外的小镇上养病,她在那里置有一栋带有小花园的两层小洋楼。
那里不但远离都市的尘嚣,而且还有不少最近十多年从国内移民过来的华人,还有会讲普通话的二代美籍华人,有空暇可以跟他们聊天解闷。
负责照顾兰妮生活起居的陈姨和杨医生都是兰妮从国内带过去的。
“杨医生”退休前是国内一家“三甲”医院的护士长,她负责兰妮的康复护理,周末可以与正在n市留学的女儿相聚。
陈姨要年轻一些,原来是兰妮一个好友家的佣人,是被兰妮“横刀夺爱”带过来,因为兰妮给的钱多,干活十分卖力,她负责煮饭做菜打扫卫生,被兰妮认作了“干妹妹”。
白云朵走进来的那一刻,兰妮的心就咯噔一下,觉得这姑娘脸熟得很,以前像是在哪里见到过?
隆兴生笑着说:“夫人的记忆力真好!田蜜蜜以前是‘铜牛会馆’的带班,你自然看着面熟。”
因为有隆兴生代理董事长,负责应酬。身体不佳的兰妮很少到‘铜牛会馆’去,对白云朵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觉得她的相貌有点像另外一个人。
隆兴生的手机响起,他到外面接鳄基金郝优的电话。
兰妮招呼白云朵坐下后,正要让陈姨给她倒水,白云朵早已拧开一瓶饮用水,给兰妮的杯子续上了。
兰妮满意地看着她,说:“这种事由陈姨来做,你坐下,快坐下——”
白云朵还是第一次见到兰妮,她美丽的容貌和高雅的气质都让白云朵感叹。她的病情看上去也没有公司里传说的那么严重,除了呼吸有些急促,看上去并无大碍。
白云朵听人说兰妮会读心术,所以特别注意她的双眼。那双眼睛果然犀利,盯着人看的时像一个国际象棋大师盯住棋盘上的棋子,那么具备穿透力,似乎能洞穿对方的思维和五脏六腑。
白云朵与她对视几秒钟后就赶紧把目光移开了,低垂眼皮看看手上的水杯,偷偷瞥了她一眼,发现她还在注视自己。
白云朵不安地挪动起身子。
兰妮问道:“你是海边的人?”
白云朵摇摇头。
兰妮自言自语说:“是呀,长得细皮嫩肉的,比我还白,那会是海边上的女孩呢?”
白云朵打开手机,调出他们家的“全家福”。那是三年前她被“w市电子中专学校”录取那一年照得。
摄像的是一个邻家的小男孩,怕他手抖照不好,白云朵让他一连照了三张,选了一张最清晰的——爸爸、妈妈和她,还有师范学院毕业回到w市一家中学教书的哥哥都在照片上,背景是他们家的客厅。
白云朵的手机虽然是宽屏的,兰妮拿在手上,将手机放到离眼睛很远的地方,好像还是看不清,扭头朝着厨房里面喊着:“妹妹,给我把眼镜找来——”
她看到白云朵好奇地看着她,自我解嘲说:“人说四十四眼长刺,我才四十三就花了。这脸和身材都能骗人,让人看着还年轻,就是这眼睛不能,当你把手机拿在手上,这么往远处一伸,才能看得清,这就漏了馅,说明这人的年龄已经上了四十了——”
白云朵寻思,这正是我心里想的,怎么就让她看到了,说出来了呢?莫非她真像公司的员工传说的那样,会“读心术”?
公司的同事还传说,因为她会“读心术”,所以隆兴生还有点怕她呢。
白云朵虽然早就知道兰妮的实际年龄,可是一见到她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的容貌和舞蹈家一样的身材,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奇迹。
听到兰妮的语调里带着淡淡的忧伤,她插嘴道:“我如果长到四十岁还能像董事长那么年轻就好了——”
“你这孩子——是个令人喜欢的‘马屁精’!十几?”
“十八,再过两个月就十九了。”
“多美好的花季年龄!”兰妮感叹着,陷入往事美好的记忆里,神驰的目光久久投向窗外的小花园。
种在靠窗位置的一株半人高的红玫瑰花事正盛,一朵朵深红色的玫瑰花在阳光下争红斗艳,赏心悦目。
戴上陈姨找来的眼镜,兰妮的手不用放到很远的地方就能看清楚手机屏上的照片了,不知为什么,她的手突然颤抖起来,连声音也在颤抖。
她抬起头来,问白云朵:“能将照片放大来看吗?”
“没关系!”白云朵正要告诉她该怎么才能放大手机上的图片时,兰妮已经熟练地在手机上找到剪辑图片的软件,截图,然后将田蜜蜜父亲的照片放大,再截图,放大了他脖子上银项链的图片,最后,又截图放大项链下的吊坠——白云朵以为兰妮是对这枚吊坠感兴趣。
她热情地介绍说:“董事长的眼睛真尖,其实这是一枚珍贵的虎斑贝壳,不过上面的花纹却像站在一朵莲花上挥洒甘露的南海观世音菩萨,可珍贵了,一个老板出二十万元要买下它,妈妈劝爸爸卖了买套新房,爸爸也没舍得卖。你说,真值那么多钱吗?”
兰妮顺口答道:“无价之宝——”
“是吗?我一定打电话把这事告诉爸爸。”
白云朵边说着,边褪下系在脖子上的红丝绳,连同上面的“虎斑贝壳吊坠”一起,交到兰妮的手上。
她说:“我参加工作的那天,父亲就把这枚贝壳送给我,说贝壳能保佑我顺顺利利,有出头之日……”
兰妮没有听到白云朵在说什么,她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手指微微颤抖地摩挲着那枚再次相见的贝壳吊坠,眼里闪着泪花。
第047章 不可不信缘
第047章、不可不信缘
白云朵看到兰妮激动的表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感到不安起来。
兰妮抑制住了激动的情绪,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过来,坐近些说话方便……”
白云朵犹豫着坐到了她的身边。
兰妮亲切地问道:“你父亲现在身体还好吗?”
白云朵神色暗淡下来:“不怎么好,三年前他们的轮船经过翠城外海的白鳍豚海峡,遇上一艘游艇翻沉,他下去救人肺里呛入了柴油……那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去年提前退休在家养病……”
兰妮听着听着,用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淌下来。
白云朵一看慌了,连忙问道:“董事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姨和杨医生也闻讯赶来。
兰妮摆摆手,说:“我没事,你们忙你们去吧,让我跟小白姑娘说说话——”
杨医生给兰妮把把脉,摸摸额头,才放心地与陈姨一起离开。
白云朵揣测,自己的父亲与兰妮之间或许存在着某种联系。
她试探着问道:“董事长认识我父亲?”
“认识!”
兰妮的回答证实了白云朵的揣测。
白云朵正想问个明白,兰妮却问道:“能不能将刚才给我看的照片传到我的手机里?”
白云朵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照得不好,画面杂乱无章……不过,既然董事长喜欢,我就发过去把,你的手机号?”
“没关系,发过来吧。”
看到了手机里白云朵发过来的照片,兰妮站起身来:“说,走,吃饭去,你一定要尝尝这里的龙虾,肥牛——下午我亲自开车,陪你到森林公园去,欣赏那里如诗如画的风光,呼吸散发着森林气息的新鲜空气,泡泡温泉……”
她亲昵地扶着白云朵的肩膀,走向欧式情调的厨房。那里的长方餐桌面已经摆满了丰盛的午宴。
打完电话回来的隆兴生看着这温情的一幕,感到十分意外。
暗想:她们刚才到底谈了些什么?这么快就熟稔?就像一对多年没见面的亲姐妹!
他有点后悔,刚才打电话的时间太长,没有听到她们的交谈。都怪林丽丽,刚挂了鳄基金郝优的电话,她就打过来了,长长二十分钟的通话,她怎么有那么多缠绵的话要说呢?
兰妮的这栋小洋楼,楼上是他们夫妇带有浴室的起居间、书房和种满花草的露天小阳台。楼下是洗手间、厨房、客厅、杂物室、佣人住的房间及一间别致的小客房,里面冰箱电脑等一应俱全。当晚,白云朵就睡在这间小客房里。
虽然旅途劳顿,她一点都没有睡意,一路上充满异国情调的景色使她的脑子总是处于兴奋异常的状态,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条从海里爬到了海滩上的美人鱼,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鲜,那么耳目一新。
特别是看到兰妮以后,才懂得什么才叫女强人。她以前的人生奋斗目标只是挣钱给父亲治病,给自己买车、买房,找一个爱自己一生一世的老公。可是现在觉得自己的目标是那么可笑,只是买一条小舢板似的目标,而兰妮的生活才叫生活!从她的身上,白云朵朦朦胧胧看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听说兰妮认识自己的父亲,白云朵躺在床上,打通了父亲的手机。
不知为什么,父亲听说女儿正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在美国进行商务考察,就忧心起来,几乎每句话里都有小心的字眼,接着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和“小心行得万年船……”
白云朵咯咯笑着,告诉他,现在自己正住在这位男人的美国寓所里,除了她白云朵,还有这位男人的夫人和两个“阿姨”,一共四个女人。哪怕他是个大**,也叼不走这么多女人!
父亲才似乎放下心来。
白云朵还告诉父亲,住在美国的这位亿万女老板还认识他呢。
父亲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起来,他估计是这位从没谋面的“亿万女老板”认错了人了。
白云朵听了很沮丧。她想也是,父亲大半辈子都在外轮上漂泊,他怎么会认识出身豪门的兰妮的呢?也许真像父亲所说的“她认错了人”,白云朵不由得又想起兰妮带着老花镜的样子。
父亲把手机交给了妻子以后,白云朵和老妈又聊了一阵,老妈依然延续着丈夫的腔调嘱咐她:“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凡事要多长几个心眼……”
好不容易收了线,白云朵打通了王斌的电话。她心疼跨洋电话花钱,看到客房里有电脑,让王斌打开电脑视频聊天。
显示屏上的王斌神采奕奕,眉飞色舞说着这几天股市“温水煮蛙”的行情。
白云朵责备道:“你这个王斌一定是走火入魔了,心里只有股票,双狗双狗,就不会说几句腻腻的话哄哄我开心?”
“想听开心的?好吧,就给你说些开心的,股票在高位盘整时,我帮你卖出了一半股票,赚了!”
白云朵暗想:“还是股票!”不过听说是赚了,她想听听到底赚了多少?
王斌说:“赚了三万多——”
白云朵追问:“那你自己呢?”
“我只赚了六万多。”
白云朵觉得王斌做事总是大胆不足谨慎有余。她赚少了钱虽然心有不甘,可是想到自己的资金安全,觉得也不错了。
王斌又在征求她的意见:“剩下的半仓怎么办?”
她说:“不要紧,再放放,也许还会涨呢,到时就不止赚三万了。”
王斌说:“我看还是抛了的好。”
“为什么要抛?现在股价还在长呢,卖了怪可惜的……”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中专毕业的白云朵听得懂陆尚飞这话的意思,不过她还在犹豫中。
王斌又在劝她:“千万别贪心,贪心一场空!”
“我,我想想再说……”
“还是卖了的好,你不记得常到‘铜牛会馆’的那个裘先生——”
裘先生是个职业股民,几个月前因为借高利贷炒“双狗药业”,被“大耳窿”追得跳楼自杀的“社会新闻人物”。
白云朵到现在还记得裘先生每次赚了钱以后一进会馆就嚷嚷:“开红酒!开红酒——”的音容笑貌。
她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你等等……好了,成交了——又赚了三万多……”
白云朵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你蒙谁呀,现在是半夜二点多,哪来的股票交易?”
“你才懵了呢,时差,时差你忘了?”
白云朵这才记起来,大洋那边的翠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王斌又在笑话她:“你真是快活不知时间过,呵呵呵——”
“还真被你说对了……”
白云朵把这些天遇到的开心事绘声绘色一一告诉了王斌。
她突然想起什么,警告说:“这些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别到处乱说。”
王斌连忙保证说:“我才不会长舌妇似到处嚼舌头呢,我是个大丈夫哩!”
“你是个大丈夫?”
“当然!”
“脱了看看?”
“你说是?”
“嗯——”
王斌看着显示器上的白云朵,说:“你脱我就脱!”
“好,大家都转过身去,脱了再一起转过来——”
转过来的那一刻,他们的眼睛都定格在了各自的显示屏上,看到对面令自己怦怦心跳的**……
第048章 今夜无眠
第048章、今夜无眠
下线以后,白云朵的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在王斌的谈吐里,除了“股票”、“双狗药业”,“蔚蓝蓝“这个“关键词”出现的比例在一天天增加。
蔚蓝蓝经常到铜牛会馆休闲,白云朵对她并不陌生。
蔚蓝蓝跟副董事长范汉、善基金总裁倪七月的桃色新闻是客人们嘴边的永恒话题。
这天晚上,蔚蓝蓝那张漂亮的脸蛋在白云朵的脑子里总是挥之不去,直到天亮她也没睡好。
一样整夜无眠的,还有睡在楼上的兰妮和比兰妮小七岁的隆兴生。
隆兴生扶着兰妮上了楼以后,兰妮就一直坐在电脑前剪辑着一个男人的图片。图片是兰妮从白云朵的那张“合家福”剪裁才下来的,没有白云朵在那里,所以隆兴生不知道照片上的这个男人是白云朵的父亲。
隆兴生没有问兰妮这个“他”是谁?他凑近电脑液晶屏,从欣赏模特的角度去审视了一番,觉得这人的肤色还不错,是被太阳晒出的“古铜色”,如果是人物油画,这样的着色一定很震撼。
人物身上虽然穿着衣服,可是从他粗粗的脖子就能判定,这是一个体魄健壮的人,还有就是他浓眉下半眯着的双眼紧盯着前方的神态,给人以很酷的感觉。
照片上的人物脸上已皱纹纵横,谈不上是一个帅哥,可以说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动心的。可是兰妮为什么会整晚对着这张照片发呆?
隆兴生没敢多问其中的原因,他担心会遭到她的“狮吼”,旧话重提——“我的事你别管,你的事我也不管!你跟那个陈小珠的事我问了没有?还有你跟……我问了没有——”
接下来就是一个漫长的“冷战之夜”。
他从兰妮身边走开,从音响里调出兰妮喜欢的门德尔松《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给她泡上一杯她钟爱的玫瑰花茶,转身到浴室里,把黑色大理石双人浴缸的水放满,在上面撒上各式各样的鲜花瓣。
他换上浴袍来到她的身边,看到杯子里的玫瑰花茶已经被喝过,杯子的边沿留着她深红色的唇印,知道她已经接受了他的邀请,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一下,不管她是否同意,将她抱进了浴室,慢慢放进了洒满花瓣的浴缸里。
浴室里,便慢慢地飘散着沐浴露的幽香,和丈夫的的甜言蜜语。
隆兴生说:“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的唯一最爱,所以,再忙也要每个季度回到这里来‘喂妻’……”
兰妮噘起嘴,把身体背过去,柔轻的身体依然紧紧地靠着他,撒娇说:“我才不信——”
隆兴生说:“我为了能够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已经养精蓄锐好久了,为的是能够让你得到满足——”
他说的话有一半是真的,其实让他自己也能够得到满足。兰妮比他大七岁,仍然处在xy旺盛的“虎狼之年”,而且善于保养,体态姣好,声音美妙,是那种能使他癫狂的女人。
此时,他沉浸在了她肌肤的温柔和芳香之中,感受着她嫩滑肌肤和温柔躯体的蠕动,低头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在急喘着气,爱怜地在上面轻吻了一下。
他把她抱上浴池边上,小心翼翼给她擦干了身子,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的被子上……
这两天在j国,隆兴生早已被林丽丽掏空了身体,今天晚上,他不得不求助于药物的支持,预先就服好了药胶囊,这时候正是药物发作的最佳时段。
兰妮享受着丈夫的温存,不由得咬着他的肩膀,他的肩膀上留下了几颗深深的齿印。
就在这时,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隆兴生急忙从枕头地下找出一瓶喷雾药剂,喷到她的喉咙里,才止住了她的咳嗽,她喘息着说:“算、算了,我、我的,身、身体再也不能接、接受你——”
隆兴生轻吻了她一下……
兰妮闭着眼睛,体会着他的温存,心中感叹着: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让你爱也爱不起来,恨也恨不起来。
隆兴生依稀听到了她的叹息,问:“想心事了?”
兰妮趁机说:“我想认白云朵做我的妹妹!”
“啊!为什么?”
“我觉得,这姑娘跟我有缘……”
隆兴生似乎瞬间就失去了斗志,仰面瘫倒在刚才被弄皱的床单上。
他皱起眉头说:“这事有些棘手,你是知道的,是因为刘副市长看上了她,我才让她到咱们公司来的,你认了她做的妹妹,不是败了刘副市长的兴致了吗?”
兰妮瞥了他一眼,说:“我看是败了你的兴致了吧?”
隆兴生急忙分辨道:“说什么呢,我发誓,我一个指头都没动过她,不信你亲自问问她好了!”
兰妮侧过身来搂着他说:“没有就没有,还发什么誓呀……刘副市长不是已经有一个林丽丽了吗?为什么还要白云朵?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吃着嘴里看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
隆兴生解释说:“林丽丽人在j国,刘副市长一年才去几次?真有点‘鞭长莫及’呀,他想在翠城附近找一个,那天他到铜牛会馆,白云朵过来泡茶,他一眼就看上了……”
兰妮知道隆兴生说的是实话。刘副市长的老婆孩子五年前就已经移民到了美国,只剩下他一个人留在翠城,以前还有林丽丽陪伴,后来林丽丽有移民到了j国,所以急于找一个美女“金屋藏娇”,代替林丽丽。
兰妮说:“我已经给刘副市长找到了一个合适人选代替白云朵,你就放心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不早了,睡吧——”
隆兴生一惊:兰妮要在刘副市长身边也安**的人?!
第049章 私隐外泄
第049章、私隐外泄
白云朵回来了,王斌早早就守候在了翠城机场的乘客出口。
他凭借着强壮的身体,从接机的人群中突围出来,伸出那双臂把白云朵抱了起来。
白云朵羞涩地说:“这么多人在看着我们,多不好意思,快放下我——“我不——”
王斌把她抱得更紧,一直来到机场外面的停车场……
他说:“上车吧——”
白云朵惊诧道:“摩托车?”
“你不是说更喜欢摩托车吗?”
白云朵笑眯眯跨坐到他的身后,摩托车座前低后高,曲着的双腿膝盖顶到了他的臀部两侧。她弓起身体,双手搂住他的腰,胸脯挤压在他的背上……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把王斌从甜蜜的梦中唤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时间是凌晨三点。
手机屏上显示是白云朵的来电。
接通电话,王斌正要像平时那样先开几句玩笑,然后再开始一段长时间的缠绵对话,没想到听到的第一句话却是:“王斌,你这个花花公子——”就挂上了电话。
他正要打电话过去问个究竟,白云朵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还是那样气势汹汹的语气:“王斌!限你二十四小时内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我不想和一个**住在一起!”
电话又挂上了。
王斌又把电话打过去,却再也打不通她的手机。
听声音来看,白云朵已经是怒不可遏。王斌揣测,一定是有人打电话给白云朵“密报”了他的某些“不轨行为”,不知是不是因为与醉酒后跟蔚蓝蓝开房的事?
他的心很窝火:是谁这么“八卦”,连这样的事也要密告?
想到见面时不知怎样才能向她说清与蔚蓝蓝开房的事,他的心不禁忐忑起来。
白云朵的怒火确实是因为知道了王斌跟蔚蓝蓝在蓝海湾国际大酒店开房的事。把这事透露给白云朵的,是总经理隆兴生。
按照行程安排,隆兴生和白云朵只在兰妮那里住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要动身回国了,可是第二天一早,兰妮却说:“多住一天再走吧!”
在隆兴生的记忆里,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
兰妮说:“小隆,你不是一直想到n市的博物馆观摩十八世纪的油画珍品吗?你今天就去看看吧,我确实太累了,上午到森林公园呼吸点新鲜空气,不能陪你去——”
她说的是实话,昨天晚上经历一整夜的折腾,大病初愈的她已经过度透支了体力。
她脸色苍白,呼吸急速,杨医生正在给她量血压,听心音。
隆兴生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把她的一只手握在手上,说:“我还是不去了,陪你到森林公园去——”
兰妮喘了口气,说:“有杨医生、陈妹妹还有云朵妹妹在这里,无大碍的,每次你回来我都会这样子,杨医生早有准备——”边说边笑着看了杨医生一眼。
杨医生会意地笑着看看兰妮,又看看隆兴生,对他们说:“看看你们两口子,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些!”
白云朵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低头看着手机,脸上火辣辣的。
隆兴生笑嘻嘻地看着兰妮,兰妮白了他一眼说:“还傻笑着干嘛?去干你喜欢干的事去呀!嬉皮笑脸的哪像个上市公司的老总!”
隆兴生看了一下白云朵。
兰妮说:“把云朵妹妹留下来,陪我聊聊天——你自己去得了,我看她也像我一样没多少艺术细胞。”
她已经像称呼白云朵为“云朵妹妹”了。
尽管与董事长兰妮见面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要改口叫她做“姐姐”,白云朵感到不自然,但她还是努力克服心理上的障碍,说:“我也想留在家里,跟姐姐学点本领。”
兰妮听了,高兴地笑起来,说:“你看,我认了一个‘马屁精妹妹’,我也正好有机会跟她练练英语对话——”
隆兴生迟疑了一下,说:“我还是留下来陪你说话吧。”
兰妮劝说道:“我们女人家说话,你一个男人在场不方便,你还是去看油画展吧——”
这话有点下驱逐令的味道了。
隆兴生只好悻悻地说:“那我就去了?”
“快去吧,下午还要赶回来呢。”
白云朵也跟着打招呼:“姐夫,玩的开心!”
看着隆兴生出了门,兰妮她们也由杨医生开车,来到了国家森林公园。
下了车,兰妮坐在轮椅上,让白云朵推着,缓缓地在两旁都是参天大树的公路边缓缓前行,享受着森林公园的魅力和新鲜空气。
兰妮服过药后,呼吸已经均匀,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泛着红润,看到一只松鼠在前面的路面上跑过,她兴奋地指着:“松鼠!你看——你看——”
白云朵问道:“姐,你是不是觉得好点了?”
兰妮点点头,转身伸过手来,拉拉白云朵推车的手。
白云朵说:“姐,姐夫对你真好!”
兰妮说:“你怎么知道?”
“一看就能看出来。”
“傻妹妹,夫妻两人的感情,外人怎么能看出来?”
“那——”
兰妮解释道:“夫妻两人,一个是脚,一个是袜子,合不合适,舒服不舒服?只有脚和袜子知道。就算是不舒服,它们不吭声,外人也看不出来,一旦脚趾头顶破袜子露了出来,这袜子也该扔了——”
白云朵说:“姐讲就像学校哲学老师说的话,听着头痛。”
兰妮笑起来:“等你嫁了人就懂了……”
“姐姐——”
白云朵脸涨红起来。
几个女人会意地笑了起来,笑声惊起了附近的一群小鸟。
隆兴生开车到城里去的路上突然想起什么,把车开回了兰妮的别墅,趁着家里没人打开了兰妮的电脑……
陈小珠发给兰妮的一组截图引起了他的兴趣。
一张是深夜蔚蓝蓝把王斌扶进一间酒店客房的截图,另一张是次日早晨蔚蓝蓝薇同王斌携手走出客房的画面……
他想了想,脸上露出狞笑,把图片直接传送到了白云朵的手机里。
第050章 女室友逐客
第050章、女室友逐客
王斌夜半三更接到白云朵的断交电话以后,再也没能打通她的手机。
他想,也许在她的手机里,他的名字被列进了黑名单,他打过去的电话自然也就被视为骚扰电话。
他看看窗外,初冬的街道上落满焦黄的枯叶,风吹过时,刮得落叶满地跑,王斌的心中充满惆怅。
上午,回到中药厂刚坐下,就接到了白云朵发来的一条短信:“搬出来没?否则后果很严重!”
王斌笑笑:这美女也欺人太甚,这出租房最早还是他最先搬进去的,接着搬进了李文,最后才是她白云朵。看着短信的口气,现在她俨然成了出租屋的主人,下起了“逐客令”,真有点“鸠占鹊巢”的霸道。
想到这些,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下午,股市刚开始,他就接到蔚蓝蓝发给他的短信:“姓隆的回来了。”潜台词也是在告诉他:“白云朵回来了。”
下班时间一到,王斌抢在一千多名的职工前面,第二个打了下班卡,开着车往出租屋赶,他想看看“后果”到底有多严重?
刚走到楼梯的拐弯处,他就看到了“后果”,情形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的东西全被搬了了出来,杂乱无章地堆放在房门两旁和通往顶层天台的楼梯间。他仔细地点了点,还好,东西都在。拿出钥匙要打开房门,可是怎么也打不开,仔细一看锁是新换的。他轻轻敲了一阵门,没有人来开,终于忍不住大声吼叫,用脚踹起门来。
住在楼下的是跟儿子儿媳住在一起的两个老人,也许是声音太大惊动了他们,老头是个秃顶,只在左边的发鬓处还有一缕花白的长发,被老人精心地从左发鬓处,掠过头顶,搭落到右发鬓处。平时见面跟陆尚飞还有几句话说,开门从房里出来,捋着头顶那缕“珍贵的长发”,看见是王斌在撞门,还以为是他忘了带钥匙。
他告诉王斌:“云朵姑娘回来了,又走了!”再上几级楼梯,看到堆在房门外的东西,感到意外,正要问个究竟,被自己的老伴赶来拖进了屋里。
王斌也想到,白云朵一定不在房子里,否则,按照她的脾气,早已开门出来与他神枪舌战。想到这里,他一屁股坐到一级楼梯上,望着眼前这一大堆“杂物”发呆。
搬家还是不搬?房屋租赁中介“营业小子”的电话还存在手机里,车子的后座和尾箱也能装下这些东西。他看看手表,没有表盘装饰的腕表上可以看到里面的大小齿轮在“杂乱无章”地转动着。
这只另类的腕表是白云朵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看到这只表,他改变了主意。
他动手将电脑还有其它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装到了一只大纸箱里,搬到通往顶层天台拐弯处的平台上,腾空了房门前的平台,只留下那张搬不动的大床垫立着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搬东西出了一身臭汗,王斌才想起,必须找个地方洗澡,收拾了几件衣服塞进一只运动背袋里,吹着口哨提起手提电脑就离开了。
回头看见楼下的老人从门缝里往外窥视的眼睛。他向他们招了招手。
驾车来到蓝海湾国际大酒店的服务总台,他出示了《贵宾卡》,要了上次住过的17楼的豪华客房。对以前熟悉的东西不离不弃,这也是王斌的一种性格。
在客房的浴室里,洗了澡,换上带来的衣服,把要洗的衣服塞进酒店代客洗衣的袋子里,王斌神采奕奕地走出了酒店。
他要找一处地方吃饭,不知为什么,他又想起了“好运来”大排档,开车直奔“好运来”。
他的车刚停下来,“好运来”的老板娘就认出了他,吩咐马仔给他找了一处偏僻一些的座位,一边等着他点菜一边殷勤地问道:“几个人?白姑娘怎么没来?”
王斌觉得奇怪,问:“咦,你怎么记得她姓白?”
老板娘用手上的圆珠笔的顶端搔着头皮说:“这么靓的女孩,好记,呃,对了,几位?”
是呀?几位?白云朵想了想,说:“你就把这张桌留给我吧——”
“原来帅哥要请客呀?好好好,不急不急,你慢坐——”
老板娘高高兴兴地走开去,大声叫着马仔的名字:“虾仔,快给这位帅哥上茶——”
老板娘一句请客的话提醒了王斌。他一一拨通了李文、强子和阿蜀他们的手机,他本来还想叫上司徒翰墨来着,想一想,他怎么可能到这种“没品位”的地方来,最终还是打消了请他到来的念头。
半个钟头后,李文、强子和阿蜀都到了,每人都带着自己的女朋友,阿蜀开了一家电动车维修部,女孩是给他管理钱物的“准老板娘”。
强子看到王斌只有一个人,觉得很奇怪,问道:“你的‘马子’呢?”
来的人多,只好把两张方桌并起来。老板娘看着王斌的这些朋友杂七杂八的,心里就犯了嘀咕:“你看这帅哥都交些什么朋友?白姑娘怎么会看上他的呢?”
他们都是驾车来的,不敢喝酒,聚餐很快就结束了。
看到大家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王斌说:“下次都打的来,不醉不散——”
女朋友挎着李文的胳臂肘说:“下一次到我们请了,就去蓝海湾美食城怎样——”李文点点头。
强子对王斌说:“下一次说什么也的把你的马子也带来……”
王斌有些迟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回到出租屋,看到门紧闭着,里面分明有动静,他敲了好一阵门,却没有人出来开门。
王斌明知白云朵就在里面,夜半人静,不好大声喊。
打了好几次她的手机,却没有人接。心想,先躺下来再说。把几块床板铺在房门口的地面上,在铺上一层被子,在上面坐坐,舒适软和,自己安慰自己说:“这是日式的榻榻米,在这上面‘享受’一晚也无所谓——”
他坚信:真诚所至金石为开。抱来毯子和枕头,睡在上面,继续给田蜜蜜打手机。
王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打地铺呢,睡在上面浑身都不自在和凉沁沁的不适应,好在顾着给白云朵打电话,转移了注意力,很快就忽视了这些。
白云朵还是没有接电话。王斌改变了策略,给她发短信,他不知发了多少条,手机屏幕里的字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脑子里也记不得发了些什么短信,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051章 门开一条缝
第051章、门开一条缝
白云朵的手机早就充足了电,期待还像昨天晚上那样,接到王斌的一条又一条写满甜言蜜语的短信。
出乎她的意料,今晚收到了两条干巴巴的“告示型”短信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不知等了多久,她再也等不下去了,赤着脚,踮着脚尖走近房门,轻轻打开一条缝,看到王斌背对着她,正在玩“手游”,又轻轻地关上门。
她踮着脚尖返回床上,抱着被子,一条接一条地浏览昨晚白云朵发来的那些“肉麻短信”,虽然很难分辨这些短信是否发自他的内心,写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还是一遍遍浏览,有些甚至已经能够背出来了。好多次,想要给他回一条,可是都是写到一半又放弃了。
凌晨一点。
往日这个时候她冲“催眠牛奶”,总要多冲一杯然后大声嚷嚷:“蜘蛛侠,喝牛奶吗?”或者是王斌泡好了两杯碗面,一语双关地大声喊着:“蜘蛛妹,要面(子)吗?”
可是现在,睡在门外的王斌又在做什么呢?
她再从床上爬起来,踮着脚尖打开一条门缝,正拿着手机看电影的王斌抬起头。
她连忙关上门,背靠在墙上,手捂着胸口,感到心跳得特别厉害。
比心跳的声音更大的是王斌轻轻的敲门声,只持续了很短暂的一段时间。
她回到床上时再也没有看那些短信,用枕头捂着头,一幕幕回忆起这一年来他们在一起的那些甜蜜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白云朵上班出门,睡在门口的陆尚飞以不知所踪,昨晚睡觉的床板被褥枕头都放到了通往顶层天台楼梯的平台上,看来这家伙已经适应了睡门口的生活,想到这里,她不禁自己跟自己笑了起来。
昨天发短信让王斌“拿回去”的车钥匙还拴在楼梯的铁艺护栏上,她安慰自己,今天再用一天,今天晚上在发短信“让他拿回去——”
上班股市开始以后,又接到王斌的短信:“黑三鸦组合,快逃!”
白云朵用手机查了一下,果然“双狗股份”连续三天微跌,构成了“三只小乌鸦”的图形。操盘手出身的她知道“高位股价日k线组合”的凶险。
她上了一趟洗手间,把上次被王斌卖掉后又重新买回来的“双狗药业”全部抛了,看到账上又多了十多万现金,脑子里又浮现出他那张让她又恨又爱的面孔,想起那次为了给她解套的“扫货之举”。
股市收市的时候,股价还是像昨天那样只跌了7分钱,白云朵有些后悔。心想,是不是中了王斌报复的圈套?
晚饭又是陪同隆兴生应酬,她已经十分厌倦这样的应酬,可是,她肩负干姐姐所托的重任,不得不“陪同到底”。
晚饭后是“一直落”。陪同客人到娱乐城去ktv时,她接到了司徒翰墨的电话。听得出来,司徒馆长虽然尽量装成是若无其事的闲聊,却掩饰不住他内心的焦虑。
他说:“听说你跟王斌闹别扭了?你们这些孩子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还记得你们生日的那个晚上?她为你‘扫货解套’的事?还有,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话吗——”
司徒翰墨是“双狗药业”资深的大股东,经常到“铜牛会馆”休闲,跟白云朵很熟。白云朵也知道王斌与他亲如父子的关系。
他的话像一把锄头,刨开了白云朵心里憋了好几天的苦水。
她向老人倾诉道:“为什么?你去问他好了,他不知道?他卑鄙!下流!他是花花公子!他不是东西!”
“他到底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他、他不要脸,他跟蔚蓝蓝上床了——”
白云朵说着,噙着的泪水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看见侍应生惊诧地看着她,转身闪进了卫生间。
电话那头,司徒翰墨有些迟疑起来:“他跟蔚蓝蓝上床?我看这事不大可能——”
白云朵说:“不可能?他们开房的录像都都被别人截了图了,我还亲眼看到过这些图片——”
她把从图片看到的一一告诉了他。
司徒翰墨很久没有说话。
白云朵呼唤着:“司徒叔、司徒叔——”
司徒翰墨说:“好吧,我给你核实核实,也许没有你想到的那么严重——”
过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白云朵的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是苏姨的来电:“司徒馆长都给我说了,我也问了蔚蓝蓝,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有机会沟通一下就全明白了,犯不着这样闹……”
苏姨似乎越说越激动:“谁没有过错?你就没有……”
白云朵回想起在j国,她跟克比接吻的那一幕,抿着被克比吻过的嘴唇,心中有些发毛。
苏姨还在唠叨个不停:“王斌就算有错,你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你把他的东西扔出来,他在在门口睡了两个晚上,等着你回心转意,你看他对你有多痴情!换了别人能受得了吗?”
苏姨越说越激动:“我告诉你,据我所知,王斌在家娇气得很,别说地铺,连硬床板也没睡过!这大冷天的呢让他打地铺,要是病了,你可别后悔——”
好不容易等到苏姨的电话收了线。
白云朵骂了一声:“讨厌的苏姨!”
听起来苏姨似乎对王斌很了解,他们是什么关系?王斌不是说他“一介**丝”“草根出身”吗?怎么会“连硬床板也没睡过”?以后一定要审审他!苏姨的话提醒了她:“大冷天打地铺,要是病了——”
深夜,她朝门外扔出去一床丝绵被。
很快,就收到了他发来的短信:“真暖和,上面还有你好闻的气味——”
接着就接连二三收到他发来的短信:
“我睡不着——”
“我失眠了——”
“你好像就在我的被窝里——”
“我要爬窗进来了——”
她连忙起来打开窗子,伸头出去,看看顶层的天台,从那里能够爬进房里来。
她担心王斌真会做这样疯狂的事!从窗口吹进来一阵刺骨的北风,冻得她打了一个冷战,想起还睡在通风楼道的王斌,她连忙将门打开一条缝,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让强烈的灯光从门缝射出了门外。
看到他抱着被子进了屋,她才走进卧室。
客厅里灯光全打开了,把几十平米的客厅照得亮堂堂的。
王斌将房门外的东西一件一件搬回原来自己睡的卧室后,拭着额头上的汗,走到白云朵的卧室前敲了两次门,无人回应。他伸手去转动门把,发现门并未上锁,他从门缝里可以看见她的卧室,那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充满女性的温柔与美丽的小窝。
他悄悄把门开得更大一些,他看到了正在电脑桌前坐着的白云朵,她背对着房门,一头秀发垂落在电脑椅的靠背上。
他侧着身子闪进了屋里,轻轻关上了房门,蹑手蹑脚走进她。
白云朵通过电视显示屏看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回头察看,看到王斌正在她的身后,她生气地扭过脸去。
她穿着这次到美国,兰妮给她买的玫瑰红色紧身衣裤,凸显出她曲线玲珑的身材。
王斌笑着走近她。
她使尽力气嚷嚷:“出去。”,脸色泛青。
他微笑着前进一步:“我真的就这样不受欢迎?”
她则往后退:“你走开——要不我打电话叫保安了——”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白云朵忿忿说:“我不听——你快离开我的房间,回蓝海湾17楼开房找你的蔚蓝蓝去——”
王斌一惊:还真是为了这事?这事好多人都不知道,怎么竟然传到她的耳朵里?那时候她不是在国外出差吗?在国外她就知道了,显然是有人故意将这事透露给了她!
王斌想:看来他跟蔚蓝蓝的事是被人‘盯梢’了!这人并没有对外声张,却独独透露给了白云朵。看来就是要拆散他和白云朵的关系……
看到王斌那副心虚的神情,白云朵已经确定了这事十有**是真的!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知哪来的惊人气力,硬是把比她高一个头的王斌连拖带搡,推出了她的卧室外——她重重关上了房门,却没有落锁……
王斌拧开房门的拉手又走了进来,说:“你听我说,那天我喝多了……”
“鬼才信——”
白云朵没等他说完,就把他从卧室赶了出去。
第052章 股票长阴盖顶
第052章、股票长阴盖顶
王斌已经意识到,他已经失去了与白云朵以前的那种亲密关系。
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那道墙,就是蔚蓝蓝。
他唯一的选择,只有离开双狗中药厂,与蔚蓝蓝一刀两断,白云朵才会原谅他。否则,只能保持现在这样的一种“纯室友”的关系。
可是,要是离开了双狗中药厂,他这一年多来的努力将要“清零”,又要从头开始,而且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接触到双狗公司内部董事争斗的内幕?永远也不能实现他到翠城来的那个近似荒唐却又充满人情味的人生目标。
权衡了得失,他选择了继续留在双狗中药厂。至于他白云朵的关系,只得顺其自然了。
晚上,他早早就关上了卧室的门,大量阅上的证券资料,白天有条不紊地“温水煮蛙”,一点点出货打压股价,到了一定价位后,又一点点把股票接回来,把套现的资金转到厂的财会部发展生产。
股价经过一阵下跌后,走出了一个上涨一成的小**,王斌判断这是在高位出货的主力在低位买回部分筹码。
经过盘面观察,发现“主力”的操盘毫无章法,像是一些实力大户贪便宜的买进。于是采取了“静观其变”的方法,只是偶尔在股价支撑不住的时候,进行护盘性的买入,在股价长得太疯的时候出点货,为中药厂挣点差价。
这天,股市离收市还有一小时,他从专业证券网上看到了一张题为《警惕“双狗药业”出现“黑三鸦”形态》的帖子。
帖子是由鳄基金研究员胡涟漪撰写的。
所谓“黑三鸦”形态,是指股票价格在高位连续三天小幅下跌,日k线形成三条小阴线的形态。它一般预示着股票将要出现大幅下跌的趋势。
股市还没收市,鳄基金就预测到“双狗药业”会出现“黑三鸦”的形态?
这一不寻常的做法引起了王斌的警觉。
也许是受到这篇帖子的影响,“双狗药业”最后一小时的抛盘明显增加,王斌决定不再护盘,在加紧卖出的同时,把自己仅存的7.5万股也抛掉了,还给“亲友团”和“双狗股吧”的网友发了微信。
“小散哥”的微信一出,好多网友“闻信而动”,纷纷抛空股票,股价以当天的最低价收市,跌了0.3元。
第二天股价跳空下跌0.2元开盘,半小时后,被大批的买单杀到了跌停板,一直到收市,形成一条“光头光脚大阴线”。四天时间,蔚蓝蓝手上股票的市值就损失了近亿元。
蔚蓝蓝心疼得掉泪,可是又很无奈,因为这事不能怪别人.王斌跟她提出过要减仓,可是她却坚持守仓等待分红。
看到王斌闷闷不乐的样子,她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不是说股价取决于它的业绩吗?相信我,股价还会涨回来的——”
这番话如其说是为了安慰王斌,还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周末,王斌到“藏雅阁”探望司徒翰墨。
他对司徒翰墨说:“如果听了我的话,中药厂又能套现近亿元。都怪我,没有坚持让蔚蓝蓝卖出股票……”
司徒翰墨笑笑说:“又事后诸葛亮了不是?万一听了你的话卖出了股票,股价不跌反涨,中药厂能拿出这么多钱追高买回来?到那时,她不怨死你才怪呢。”
“她不会的。”
“你对蔚蓝蓝就这么有信心?”
“是的。”
司徒翰墨的眼睛久久审视着王斌,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王斌察觉到司徒翰墨的感情变化,问:“司徒馆长有事要对我说?”
“没有,今天是周末,我们到大排档坐坐?”
王斌最近才知道,司徒翰墨根本不喜欢星级酒店的包间,他更喜欢到大排档去。这并不是因为他吝啬,而是他喜欢大排档那开放的空间,到那里可以找寻到当年艰辛打拼时的记忆。
王斌答应道:“好的,那就到‘好运来’吧——”
“好的,你先去占个能看到海的位置,我马上就来——”
“好运来”的老板娘认得王斌的车子,他还在泊车,老板娘就大声吆喝着马仔:“虾仔,快去,张斌帅哥来了——”
那个叫“虾仔”的马仔放下剜生蚝的铲刀,随便找了快破布擦擦手,小跑过去,把王斌招呼到一处能看见大海的位置。
不一会,司徒翰墨也驾车来到了,虾仔急忙上前把他引到了王斌那里。
王斌订好的四份“铁板烧生蚝”很快就端了上来,铁板上白玉般的生蚝肉冒着油,发出吱吱声响,冒着丝丝青烟,香喷喷热腾腾的,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王斌曾经听说过司徒翰墨吃生蚝喜欢喝点“好运来”泡制的“海龙海马酒”。
他问:“不喝点‘海龙海马’?”
司徒翰墨刚要向那个叫“虾仔”的马仔招手,眼睛落在自己开来的车子上。
他用舌头tiantian发干的嘴唇,说:“算了,等下还要开车——”
王斌怂恿道:“还是喝点吧,我喝点花旗参茶陪陪你,完了我给你当代驾,开着你的车送你回去——”
“那你的车呢?”
“我那辆破车,就把它撂在这里得了。”
司徒翰墨还想说什么,看到虾仔已经来到身边,只好听从王斌的劝说。
他吩咐虾仔:“打一两‘海龙海马’,小酌怡情。”
王斌说:“好事成双,还是来二两吧,再来两罐易拉罐花旗参茶——”
听到王斌还要两罐易拉罐花旗参茶,虾仔开心地答应道:“好咧,我就给你拿来——”
王斌听蔚蓝蓝说,范汉正在搞“花旗参茶”的促销,大排档每卖出一罐花旗参茶就能拿到一元钱的回扣。
看到虾仔的“积极性”,王斌暗想,这范汉搞促销还真有一套,随着花旗参茶畅销,“双狗药业”今年的利润增长是大概率的事,可是令人费解的是:股价怎么反而暴跌了呢?不用说,又是有“鬼”在作祟。
虾仔很快就把饮料和酒端了上来。喝开水的玻璃杯子盛着半杯琥珀色的海龙海马酒,外带两罐易拉罐花旗参茶。
王斌和司徒翰墨就着美味的烤生蚝喝着饮料和滋补酒,说说笑笑,引得老板娘不时瞅着他们,心想:不是说年轻人跟老人有代沟吗?这帅哥怎么跟司徒馆长就聊得这么投机呢?
几杯下肚,司徒翰墨从股市行情聊到双狗药业公司的人事关系,又聊到白云朵蔚蓝蓝两位美女……
说话间,司徒翰墨已经吃完两盘“铁板烧生蚝”。王斌顾着听司徒翰墨说话,只“消灭”了一盘。
司徒翰墨笑着把空碗递给他:“看来你的胃口还不如我呢,我来帮帮你,给我夹两只生蚝——”
“哎——”
王斌夹起一只生蚝放到了司徒翰墨的碗里。
司徒翰墨说:“你就不能一下夹起两只生蚝放到我的碗里?”
“一下夹两只生蚝?”
王斌试着夹起两只生蚝。烤熟的生蚝又腻又滑,还没夹到碗里,其中一只就从筷子间滑落下来。
司徒翰墨哈哈大笑着:“好了好了,还是一只只夹的好——”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小桌对面的王斌。
王斌听懂了他的话,是让他在蔚蓝蓝和白云朵之间做一个抉择。
第053章 洗手的金盆
第053章、洗手的金盆
总经理助理陈小珠打开保险箱,发现“紫铜香囊”不翼而飞,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让她心惊的不是因为丢失了宝贝,而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盗贼。她担心的是贼人还在屋里。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拿起手机想报警,可是隆兴生一再叮嘱过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选择报警,担心会扯出一些“无聊的事”来……
她打开房门和窗户,以便有事呼救能够让外面的人听到,方便跑出去叫人。然后仔细检查了房子,凡是能够藏人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外人躲藏,才稍稍定下心来。
关上门窗,她仔细盘点了屋里值钱的东西,金银珠宝、银行卡,定期存款单都在,连存放在保险箱里十几万的现金也一叠未少,独独不见了“紫铜香囊”。
看来,盗贼是专为“紫铜香囊”而来。
她的心暗暗嘀咕道:这“紫铜香囊”到底是什么宝贝?难道比保险箱里那合计上千万元的金银珠宝、银行卡,定期存款单、现金还要值钱?
她想向隆兴生问个究竟,可又怕露出破绽。
当初,她瞒着隆兴生将“紫铜香囊”拿去打造了一只赝品,将赝品保存在保险箱里,把真的寄存在城市银行金库里。赝品紫铜香囊丢失的时候,看到隆兴生痛苦欲绝的表情,她还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暗喜。
今天中午,她为了给隆兴生一个惊喜,到银行刚把“紫铜香囊”取回来,没想到不够四小时就被盗了。
一周后,她就搬家了,新居是美人鱼海湾的别墅区,把这“闹鬼的房”委托给中介出售……
刘阿蜀把失去的紫铜香囊“偷”回来,交还到司徒翰墨手上。
司徒翰墨戴上老花眼镜,拿着放大镜仔细查看了一番,又把紫铜香囊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刘阿蜀才把司徒馆长刚才给他斟的一杯“百花茶”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他如释重负:“这事总算有个交代,从今天起,我也要金盆洗手了。我走了,公司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刘阿蜀开了一家宝石公司和宝石加工厂,雇了十几名工人,父亲替他管着工场,他和女朋友负责跑业务,生意不大,每月也有一万多进账,大小也算个老板。
司徒翰墨笑眯眯把他按到椅子上:“等一会,就等这么一小会——”
说着转身走进了里屋,不一会,端出一盆水。装水的盆子不大,造型古色古香,金光灿灿。
司徒翰墨将盆子搁到长桌上:“过来,洗洗手……”
刘阿蜀虽然不懂古玩,却也看得出这“金盆”已经年代久远。他的双手在衣襟前摩挲着,却一直不敢伸到盆子里。
司徒翰墨催促道:“洗呀,发什么愣。”
“我、我不敢——”
“看你,我让你洗你就洗嘛……”
刘阿蜀这才将手伸到盆子里胡乱洗了洗,接过了司徒翰墨递过来的干毛巾拭干了手上的水。
他问:“这盆子真是金的?”
“哪能呢,黄铜的,不过这盆子比金子做的还值钱,明代宣德年间的,价值三百多万,我从没用它洗过手……”
刘阿蜀知道司徒翰墨的良苦用心。
他说:“你就放心吧,已经金盆洗手了,我一定再也不会干那偷鸡摸狗的事。‘有头发谁愿意当秃子’,馆长你说是这个理吗?”
“我相信你。我也认识几个台湾的藏友,他们是做宝石生意的,过些天到这边来参加交易洽谈会,到时我安排他们跟你见见面?”
“谢谢馆长,我走了——”
“慢走,有空来坐!”
送别了刘阿蜀,司徒翰墨揣着那枚“鬼手”做的“赝品紫铜香囊”来到珠江边,将它扔进了滔滔江流里。
接到司徒翰墨的电话,王斌兴匆匆赶到“藏雅阁”私人古玩博物馆。
他对司徒翰墨说:“‘香囊’回来得正是时候!明天是周末,我就带着它去一趟“玉兰谷”。”
“‘玉兰谷’?到哪里干什么去?”
王斌喝着“百花茶”,向司徒馆长透露了到“玉兰谷”去的玄机——这段时间股价持续下跌,兰妮的两个亿资金也已经用完,再也没资金接盘。
蔚蓝蓝再也坐不住了,她接受了王斌的建议,将持有的股票适度卖出减仓。
早上开盘,王斌看到跌势不善,趁着股价反弹又出了70万股。使四天卖出的股票达到了300万股。
他对蔚蓝蓝说:“昨天有人才说警惕‘黑三鸦’,今天就跌停了,这也‘太经典’了吧?一定是有人操纵股价的下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鳄基金想压盘买货。我们已经在上方出了300万股。我建议今天补仓100万股!下周一如果再跌,再补仓100万。”
蔚蓝蓝同意了王斌的计划。
成交回报记录证实了王斌的推测,卖盘上的筹码十分集中,买盘非常分散,都是一些中小单的卖盘。
到底是不是鳄基金搞鬼,刻意砸盘?他背后的黑手是不是隆兴生?公司里有一个人应该最清楚,他就是公司副总兼新闻发言人公关部老总刘晓君。
蔚蓝蓝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他的手机……
王斌说了这么多,还没说及为什么要到“玉兰谷”去,而且为什么还要带上“紫铜香囊”?
一贯沉得住气的司徒馆长打断了王斌的话:“扯远了,扯远了,说了这么多,还没说你到‘玉兰谷’干什么去呢?”
王斌向他扮了个鬼脸:“我去给蔚蓝蓝当保镖去——”
司徒翰墨捋着长髯:“呵呵,蓝蓝真会找人,咦,她怎么突然想起要找保镖……”
“刘副总约蔚蓝蓝到‘玉兰谷’见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事,好事!蔚蓝蓝干嘛还要你去当保镖?”
“我想,蔚蓝蓝是担心那小子不安好心。”
“这么说蔚蓝蓝不是去度周末,而是要去赴‘鸿门宴’?那么你干嘛还要带上‘香囊’?”
“我、我……”
王斌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心里藏着掖着的话。
司徒翰墨戳穿他:“是担心蔚蓝蓝真的爱上刘副总,你就借助‘香囊’的魔力去说服蔚蓝蓝回心转意?”
王斌的脸红的像煮熟的大龙虾。
司徒翰墨以开玩笑的口吻调侃说:“以后白云朵爱上别人,你也打算用这样的方法让她回到你的身边?”
王斌听着,恨不得地底下裂开一条缝好钻进去。
第054章 相约玉兰谷
第054章、相约玉兰谷
刘晓君担任公司副总兼任公司新闻发言人公关部老总后,总是一身西装革履,整整齐齐打着与外衣颜色相近的领带,一双皮鞋亮得可以照见他的下巴颏下的那粒雀斑。别看官儿不大,他的“范儿”却不小,口中总是不离“无可奉告”“查无此事”的官腔。
对漂亮女孩子却特别关照,总是展示他热情本性、过人口才,像挤牙膏似的一点点向她们“爆料”,让女孩子总是围着他转。与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的这副“德性”,要挖料时,派漂亮的女孩子去,像“鳄基金”的胡涟漪、“善基金”的关小青都是他的座上客。
可是在这些美女中,他最在乎还是蔚蓝蓝。
在他的心目中,关小青过于幼稚,胡涟漪太过冷艳,跟她们玩玩还可以,决不能成为伴随终身的那个“她”,只有蔚蓝蓝才最有女人味。
可惜,她不像别的美女那样,为了获得“猛料”回去向老总们交差,经常围在他身边转。对他的多次暗示,她总是显得不亢不卑,不冷不热,以“工作忙”为由再三推辞,使他非常气馁。
现在突然接到他的电话,令他感到十分意外:“是蔚副董事长啊,你好你好!哦、哦——”
听到蔚蓝蓝有事求与他,他不禁心花怒放。
这一天他盼了好久,早已做好了准备,他装着为难的样子说:“这个、这个,在电话上谈不方便,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吗?咱们驾车到近郊的“玉兰谷”去详谈好吗——”
蔚蓝蓝知道那个地方,虽然是在近郊,却非常偏僻。玉兰树林的深处,隐藏着十几间“迷你别墅”,是一些老板和小蜜偷情常去的地方。她知道刘晓君不怀好意,可是有求与他,只得无奈地答应下来。
放下电话,她想出了一条脱身之计。
那地方很偏僻,蔚蓝蓝不知刘晓君以前是如何找到那里的。看着他熟练地驾驶着全驱动越野车在山路上拐来拐去的样子,不难看出,他已经不止一次来过这里。
正逢周末,十几间吊脚楼式的“迷你别墅”已经全部租了出去。如果不是刘晓君提前在网上交了房钱,租下了两套别墅,恐怕得在玉兰树下搭帐篷过夜了。
听说他们这对同车而来的“情侣”要各租一套别墅,两个服务小姐面面相觑,一副奇怪的模样。
蔚蓝蓝今天是一袭欧式职业女子打扮,里面是紧身长裙,脚蹬过膝的长靴,外面是一件栗色的风衣,白色长裙打扮,与一头柔亮的秀发相呼应,修长的胳膊夹着一只时下欧洲流行的名牌挎包,一副优雅脱俗的形象。
一路上,刘晓君尝试拉住蔚蓝蓝的手。
蔚蓝蓝没有躲避,心里却在盘算着怎样适时套出他嘴里的话。刘晓君又壮着胆抓住她的手臂亲密地抚弄着,看她还会说些什么。
蔚蓝蓝也没说什么,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提起公司最近发生的事,意在挑起刘晓君的话头。他却一再岔开她的话,胳膊绕到她的身后,偷偷地搂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搂近自己的身边。
蔚蓝蓝扭动腰肢,挣脱了他的胳膊,像受惊的鹿儿似地疾步走出树荫浓郁的玉兰花树林,回到林边的水泥小径上。
刘晓君原想把她带到林子的深处,拥抱她,和她亲吻,向她倾诉自己对她的爱慕……看到她的脸上一副愠怒的神情,吓得他不敢再造次。
晚上的“玉兰谷”,情侣们都回到自己的迷你别墅,“zuo'ai”做的事了。蔚蓝蓝独自一人,在自己居住的吊脚楼里生自己的气。
原以为凭着自己的魅力,跟着刘晓君来到这里一定能套出点“真料”来,没想到lang费了自己一天的时间不说,还被这个“奶油小生”吃尽了豆腐,最终落得个两手空空。
她刚换上睡袍准备躺下看电视,突然听见有人敲她的房门。
她通过猫眼看到是刘晓君,手里还提着东西。她犹豫了一下,打开了房门。
刘晓君看到蔚蓝蓝穿着一身绿荷色的真丝睡衣,领口、袖口和下摆都手工缝纫着荷叶似的皱褶,显得分外妩媚动人,一反白天在荔枝林里的傲气凌人神态。
能说善变的他说话变得结结巴巴,他回答说:“我,我是为白天的事来向你道歉的——”
看到他的这副可怜的模样,蔚蓝蓝反而感到十分不安。
她微笑着说:“道什么歉啊,我还要感谢你一路上对我的照顾呢,喝点什么?啤酒?”
刘晓君摆摆手,说:“不,那东西喝了会长啤酒肚——”
蔚蓝蓝想起,刘晓君一向以自己为公司新闻发言人的身份而自豪,很注意形象。如果纯粹以一个女人的角度去看他,他的外表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美男子”。
她恭维他说:“怪不得你的身材这么标准!”
从蔚蓝蓝的口中得出这样的评价,让刘晓君感到受宠若惊。
蔚蓝蓝问道:“不喝啤酒,那喝点什么呢?”
刘晓君从带来的袋子里取出一瓶洋酒说:“来点这个,怎么样?”
蔚蓝蓝猜到了他的如意算盘。
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她的酒量并不差。好多“酒精考验”的大爷们都在餐桌上被她灌得酩酊大醉,败下阵来。她自信,就算王斌不在,自己灌醉这娘娘腔的奶油小生看来也不在话下,说不定从他的“酒醉失言”得到有用的信息。
蔚蓝蓝从他的手上抢过洋酒,看看精致的包装,挑战地看着他说:“没关系,一人一杯?输了你可要把你知道的‘新闻’告诉我!”
她有意把“新闻”两个字说得很重。
刘晓君的目光掠过她耸起的ru峰,一口答应:“一言为定!”
第055章 吊脚楼对弈
第055章、吊脚楼对弈
刘晓君从袋子里拿出一盘跳棋,说:“我听说你跳棋下得很好,特意带了这副跳棋来,跟你切磋切磋,输了,我自罚三杯,赢了,你只要喝一杯就行了。”
看来这家伙是早有预谋,蔚蓝蓝警觉起来。
她仔细地查看了一下酒瓶的封口,封口是完整的。想到自己的酒量不错,跳棋更是儿时的强项,把酒还给他。
“吊脚楼迷你别墅”里空调冰箱电视电脑微波炉卫生间一应俱全,卧室的空间却显得很狭窄,隔着一只带音响的床头柜,摆了两张舒适的单人床,没有什么可以挪动的地方了。
蔚蓝蓝只好把棋盘摆在床上,排好棋子,脱去绒毛拖鞋,坐到床沿上。与刘晓君对弈时,她露在真丝睡衣外的一双大腿,把他搅得心猿意马。
刘晓君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定下心来。
蔚蓝蓝感觉到他那炽热的目光,她向下拉着睡衣的下摆,要遮住那双性感的大腿,本身只齐膝盖的睡衣再也拉不下去。
随着睡衣的下拉,领口也被拉下来了,露出两只雪白的“半球”,她慌忙又把领口拉起来,最后她只得把双腿蜷缩起来,把它们藏到短短的睡衣下摆里,只露出一双粉红的脚板。
她暗暗后悔,刚才没有换上衣服就让他进来了。
也许是分心的缘故,第一盘,蔚蓝蓝就输了。
刘晓君高兴得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打开酒柜,取出一只高脚杯,背过身子遮挡着,在蔚蓝蓝的杯里撒了一点粉末。
他往杯里倒了半杯酒,轻轻摇晃着,把酒端到她的面前。
他嬉皮笑脸地说着:“承让!承让——”
看着蔚蓝蓝把酒喝下去以后,他兴致勃勃地排好棋子,开始第二局的博弈,一边下,一边注视着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第二盘棋还没下到一半,蔚蓝蓝就觉得睡衣里钻进去了一只蚂蚁、两只蚂蚁,三只、四只……渐渐蔓延到了全身。
她坐立不安,感觉血管里的血液在沸腾,看看自己裸露的胳膊,白皙的皮肤已经微微发红,娇嫩的胸脯对睡衣的摩擦突然敏感起来,只想扯掉它,让滚烫的皮肤冷却下来,她呼吸急促,整个人正在渐渐失去了控制……
好多年前,她曾有过这样一次痛苦的体验,那是在公司的订货会上,在一个豪华包厢里,隆兴生敬了她一杯红酒以后——那一次,多亏范汉及时赶来。
这一次——恍惚间,她的身体已经躺在了刘晓君的怀里……
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地抱住她,两只手掌放在她胸脯上,由于惊吓,除了他手掌的温热,她丝毫没有别的感觉。她无力地抬起胳膊,在自己的小臂上咬了一口,剧烈的疼痛让她获得了短暂的清醒。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说了一声:“我去洗一下——”暗暗将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拿在了手上,闪进卫生间,锁上了门……
刘晓君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希望很快就看到蔚蓝蓝穿着浴衣出现在浴室的门口。可是等了好久依然没有动静。
他几次走到卫生间门去偷听,也只是听到里面的淋浴龙头哗水响和蔚蓝蓝**的呻吟声,他用尽了脑子里储存的甜言蜜语去劝说,还是没能把她劝出来。
他正要用力撞进去的时候,房门却被人踢开了,冲进来两个他认识的年轻人——王斌和白云朵。
那一刻,他的脑子嗡的一下,心想:好戏收场了——他并不知道,蔚蓝蓝答应他来“玉兰谷”之前,就多长了一个心眼,给王斌做了安排:让王斌驾车尾随跟到“玉兰谷”来。这就是在“藏雅阁”王斌对司徒馆长说的“给蔚蓝蓝当保镖”。
王斌想找一个帮手,更想通过此事消除白云朵的误会。
他对白云朵说:“喂,我跟蔚蓝蓝他们明天去‘玉兰谷’,你去不去?”
他没对她说明“蔚蓝蓝他们”还有谁。
白云朵暗香,什么“蔚蓝蓝他们”?分明是“蔚蓝蓝你们”!还故意在我面前说,分明是在挑衅!
她瞪了他一眼,重重关上了房门。
她含着泪,给司徒馆长和苏姨打了“控告电话”。
两个“元老”闻风而动,轮番打来电话声讨王斌。白云朵走到客厅,看着王斌接电话时的那个狼狈样,开心死了。
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递给了他一瓶罐装可乐。
王斌早就知道是她告的密,猛然接过可乐,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白云朵差点憋不住,小跑着回到卧室,一关上门就开心大笑起来。
王斌不得已,只得把到玉兰谷去的原因向司徒馆长和苏姨坦承相告。
照着苏姨出的主意,王斌用激将法再次邀请白云朵。
这一次,白云朵从他闪烁不定的眼神看得出来,他的“邀请”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嘴角流露的嘲讽笑意,更像在说:“你没这个胆!”
她赌气道:“去就去!谁怕谁呀——”
刘晓君和蔚蓝蓝的车开出不久,王斌跟白云朵就开车跟在了后面。
开车上了高速,王斌才把到玉兰谷去的真正原因告诉了白云朵。
听说是给蔚蓝蓝“当保镖”来的,白云朵有些懊恼。不过她觉得这样的一次周末郊游,新鲜、刺激,愿意留在车上,却不愿意与王斌多说话。
她戴上耳麦听着音乐,欣赏沿途风景。
王斌驾驶的桑塔纳3000是蔚蓝蓝配给他的工作用车,在高速上跑还可以,到了山路便渐渐跟不上刘晓君的全驱动越野车了,远远掉在了后面,如果不是在路上遇到一个驾驶越野车的汉子,给他们画了一张详细的地图,他们绝对找不到玉兰谷这样偏僻的“周末情侣度假胜地”。
来到这里时,客房已全部住满,只能住到玉兰树下的“小帐篷里,王斌的腿长,憋在小帐篷浑身不自在,两人只好到小酒吧里消磨时间。
从度假村的宣传资料上,王斌找到蔚蓝蓝和刘晓君下榻的两幢“吊脚楼迷你别墅”。
他在小酒吧选择了一处座位,那里正好可以观察到两幢房子的全貌。和白云朵喝着这里颇具特色的“打油茶”,观看瑶家姑娘的“原生态表演”,等待蔚蓝蓝的电话。
白云朵用肘碰了一下他,悄悄地说:“我们就像是电视连续剧上的私家侦探。”
看到她的心情好转了,王斌拿出驾驶墨镜架到她的鼻梁上,两人忍不住嘻嘻哈哈笑做一团。看到游客不满地望过来,赶紧收住笑声,把头拧开。
白云朵刚拿下墨镜,就见到从刘晓君一幢吊脚楼出来,走到蔚蓝蓝住着的另一幢吊脚楼去敲门。
白云朵差点要叫出声来。
王斌的神经顿时绷紧起来。过了好久,一直没有接到蔚蓝蓝的电话,他攥在手心的电话被汗水弄得潮潮的。
白云朵的眼睛一会看看王斌,一会又看看吊脚楼那边,她忍不住询问:“我们要不要马上就过去?”
第056章 发言人爆料
第056章、发言人爆料
好不容易等到了蔚蓝蓝的来电,她的声音像是生病似的。
王斌有一种不祥之感,拉起白云朵的手径直朝房子跑去,用肩膀猛地一撞就把门给撞开了——听到了王斌的声音,蔚蓝蓝离开淋浴喷头,抓起一条毛巾裹住了湿漉漉的身体,打开了浴室的门,过来在刘晓君的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刘晓君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他这副令人厌恶的熊像,蔚蓝蓝一扭头,走回浴室换上了衣服。
出来时,看到他还跪在那里,白云朵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王斌坐在床上像观赏什么怪物似的,一声不吭地瞅着他。
看到蔚蓝蓝穿好了衣服,王斌问:“要不要报警?”
“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事传出去对公司不利,你们也不要到处乱说……”
刘晓君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蔚蓝蓝知道,这“玉兰谷”受翠城管辖,就算报了警,刘晓君的远房叔叔是刘副市长,这样的小事刘晓君是不会受到惩罚的。就算他受到惩罚,她又能够得到什么?像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傻事,她是绝不会去做的。不如饶他一次,说不定他因为心存感激自愿说出有用的信息?
果然,作为交换,刘晓君向蔚蓝蓝透露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惊人消息:隆兴生通过鳄基金,正在抛售兰妮的持股。
蔚蓝蓝对这一则消息并不感到吃惊,她不但早已预料到这事,还给兰妮在低位如数承接了下来。
刘晓君还说:隆总说,如果抛空了兰董事长的股票,股价还不下来,他还准备向“广厦地产”、“华j投资公司”、董事吴友邕借了股票打压股价,通过鳄基金和公司理财部抛出股票,接盘的是“华j花旗参公司”和过几天就要挂牌的“华j中国投资公司”。
“啊——”王斌倒吸了一口冷气。
兰妮持股5700万股,另外三家董事合起来将近3500万股,占总股份33%左右,市值超过10亿,这么多的股票抛出来,股价不跌才怪呢?看来这股价还要下跌,已经损失过亿的双狗中药厂接下来也许还将损失一个亿……
他偷偷看看蔚蓝蓝,看到她脸色惨白,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连忙过去把她扶住,大声呼唤着:“蓝蓝——蓝蓝——”
白云朵闻讯从外面跑进来,与王斌一道将蔚蓝蓝扶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机灵过人的刘晓君转身斟了一杯热开水,双手递到蔚蓝蓝的面前。
看到蔚蓝蓝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接过了水杯,他的心情才没有那么忐忑,眼睛偷偷瞟着她裸露的白玉般的双臂和肩膀,又有些想入非非。
王斌扯了一条毛毯,给蔚蓝蓝盖住了身体的裸露部分。
她含情地瞥了他一眼,低声说了声:“谢谢——”
白云朵看见了,一扭头出了吊脚楼。
蔚蓝蓝对王斌说:“你去陪陪云朵姑娘,我跟刘副总谈点工作上的事……”
王斌猜测,她一定是想继续从刘晓君口里多掏点有价值的信息,自己在这里真的有些不合适,可是他又担心……
蔚蓝蓝似乎看清他的心思,微笑着说:“没事,去吧——”
王斌点点头,对她说了一声:“有事打我的手机——”
“我知道,去吧——”
王斌瞪了刘晓君一眼,向门口走去,手刚抓住房门的拉手,就听得蔚蓝蓝在叫他:“王斌,回来——”
他转过身,不解地望着她。
只见她含情脉脉地呼唤:“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他走进她的床边她的嘴凑到他的耳边,移到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的这一吻是多么唐突,就当着那个刚才想要骚扰她的刘晓君的面!
王弼像触电一样从她的身边弹开来,摸着被吻过的脸颊,看看刘晓君,脸上顿时感到火辣辣地。
王斌逃出了吊脚楼,逃进了刚才呆过的小酒吧,没有找到白云朵。
他回到了他们合租的小帐篷,看到白云朵正在里面玩手机,坐下来刚要钻进去,白云朵猛然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身上。
白云朵怒气冲冲地说:“滚回你那漂亮的女老板那里去——”
王斌知趣地从帐篷里退了出来,另外租了一顶帐篷睡了下来。
他两手枕在脑后,想着刚才被蔚蓝蓝亲吻的那一幕,慢慢品味到蔚蓝蓝的用心良苦,她是想通过这样一幕提醒刘晓君:我爱着的帅哥就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从后脑勺下腾出一只手,摸摸刚才被蔚蓝蓝吻过的脸颊,似乎还能体验到她柔软的双唇印在上面时潮湿温暖的感觉。
蔚蓝蓝打电话过来时,距离他们离开还不到一个小时。
王斌问:“他走了吗?”
“走了——”
“你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就是头还有些晕……”
王斌嘱咐道:“晚上起来的时候要小心!”
“知道了,你现在跟云朵姑娘在一起?”
“被她一脚踹出来了——”
“呵呵,这都是为了我!那你睡哪?”
“我又租了一顶帐篷。”
“帐篷?你这只‘高脚鹤’双脚岂不要伸到帐篷外面去?”
王斌不禁想起那次在厂长办公室,为了庆祝自营股票首战告捷,喝了一瓶红酒后,蔚蓝蓝指着那只红酒的高瓶子说的:“你像这只高脚瓶……不,你像一只高脚雄鹤,我、我是那只灰色的雌鹤——”
他连忙说:“没关系,只不过一个晚上……”
“你可以过来……这边还有一张空床位——”
王斌有些慌乱起来:“不不……”
“也好,省得云朵姑娘跟隆兴生嚼舌头,晚安——”
白云朵出国考察还没回到公司,兰妮认她做“干妹妹”的“新闻”就已经传遍了公司上下,好多人都羡慕白云朵的“福气”,王斌却惋惜白云朵脱离钱三江控制后,有上了贼船。
听到蔚蓝蓝这么说,觉得有道理。
他轻轻地回答道:“晚安——”
可是他在保暖小帐篷里,听着屋外猫头鹰凄厉的叫声,一夜未眠。
他回想着刘晓君刚才的爆料,寻思着,如果真像刘晓君说的那样,这将是“双狗药业公司”的一场浩劫!兰妮、蔚蓝蓝将遭受沉重损失,连司徒翰墨、苏姨这些资深股民也不能幸免,甚至要波及到三家分厂部分工人的生计……
他可以用“紫铜香囊”影响“广厦地产”和吴友邕两位董事,可是却不能影响远在国外的兰妮董事长和“华j投资公司”的林丽丽!
还有最后一招……不,不能走这一步。走这一步虽然能够制止这场股灾的发生,可是他也将付出牺牲终身幸福的代价!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走那一步棋。
第057章 股价被捆绑
第057章、股价被捆绑
第二天一早,刘晓君黯然神伤独自一人驾车离开了玉兰谷。
王斌蔚蓝蓝白云朵随后也离开了那里。
蔚蓝蓝坐在王斌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白云朵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当着白云朵的面,蔚蓝蓝就跟王斌聊起了昨晚刘晓君透露的秘密信息。
陆尚飞猜想,蔚蓝蓝这样做,说不定像昨天她当着刘晓君的面吻他一样,又是一个圈套,这次的目标显然是针对白云朵的。
蔚蓝蓝说:“我说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卖单?原来是隆兴生做‘空军司令’,借几大董事的股票砸股价呀!”
陆尚飞问:“兰妮知道这事吗?”
蔚蓝蓝回头看看后面座位的白云朵:“听说是兰妮授权他做的,用西药厂的资产做抵押,刘晓君亲眼见到过《授权书》,上面有兰妮的亲笔签名……”
王斌问:“刘晓君没说隆兴生已经抛了多少?”
“说了,已经抛了一半了,如果这时候有人将股价拉起来,兰妮的西药厂恐怕就要成为‘华j系’的资产了……”
蔚蓝蓝的语气中充满忧虑。
王斌说:“这一招干的真绝了。要是谁帮兰妮的忙,把股价拉起来,等于将兰妮的西药厂拱手送给了‘华j系’。如果不把股价拉起来,又让‘华j系’的两个子公司在低位获得了便宜的筹码,做空做多,都是‘华j系’得利……”
蔚蓝蓝问:“你估计是谁的主意?隆兴生?”
“他只会外门邪道,像这么专业的点子,只能出于克比的大脑,白云朵,你说是吗……”
蔚蓝蓝的脑子浮现出那个在董事会上侃侃而谈的剑桥高材生的模样。
王斌抬头看看方向盘右上角的后视镜,看到坐在后面的白云朵正在聚精会神听着他的说话,故意这样问她。
白云朵回答:“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隆总好了。”
“你不是他的助理吗?怎么会不知道?”
白云朵反驳说:“你也是蔚副董事长的助理呀,你怎么不知道她到玉兰谷是与刘副总约会呢?”
“你——”
蔚蓝蓝正要发火,想到昨天晚上她搭救过自己,把火气压了回去,没又开口。
车厢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发动机轻微的有规律的响声。
为了缓和车厢内紧张的气氛,王斌打开了音响,那是蔚蓝蓝喜爱的钢琴演奏《献给爱丽丝》,优美的旋律如流云一般在车厢里飘荡,蔚蓝蓝地闭上眼睛,陶醉在音乐的美好意境中,情不自禁地把手搭在了王斌的手臂上。
这一细小的亲昵举动并没有逃过白云朵的眼睛,她撇撇嘴,把头偏开,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王斌似乎还是不相信“兰妮的亲笔签名授权抛出双狗药业股票的说法……”
他再次把头向后偏了偏,问白云朵:“白云朵,你说兰妮,兰董事长会知道这事吗?”
“我怎么会知道?”
“你这次到j国,顺道美国,不是去探望了兰董事长吗?”
“她怎么会跟我说这些事呢——”
白云朵的回答,听起来语气漫不经心,其实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疑问,为干姐姐忧心起来。可是想到干兰妮神奇的“读心术”,和安插在公司各处的“眼线”,估计兰妮一定已经知道此事,才稍稍心定。
王斌说:我最近从网上读到一个国外一家上市公司董事局内大股东争夺股权的案例,说的是董事局里有一个大股东为了让自己的子公司能够拥有足够的股权,利用自己拥有的股份,打压股价……”
听到这里,蔚蓝蓝侧过脸去看看王斌,看到他也正好侧过脸来,四目相对,心有灵犀,黎薇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她想起“华j投资公司”进入董事局后,跟隆兴生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真的像她的中药厂跟民族医药研究所那样的关系。
她还知道,“华j系”一直想控股“双狗药业”,对“华j花旗参公司”“华j中国投资公司”正在限价买进“双狗药业”的事也略有所闻。令她不明白的是,既然“华j系”这么急着要控股‘双狗’,股价要涨才是,为什么还会暴跌?
她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王斌想了想,回答道:“也许是华j的实力不足,要把股价打下来,才够资金买足所需的筹码?”
白云朵去过华j公司总部,想起华j公司的那穷酸样,暗暗赞叹王斌过人的判断力。
蔚蓝蓝又问:“白云朵,你不是去过华j公司总部吗,公司规模大吗——”
她没有听见回答声,回头看到白云朵已经“熟睡”,没有再追问下去。
其实白云朵并没有睡着,她不能回答蔚蓝蓝的这个问题,只好装睡。
回国的路上,隆兴生这样对她说:“你是我的小姨了,又是克比副总裁的朋友,你就是自己人,公司里的人明争暗斗,分成了两大阵营,我们和华j是一个阵营,其它人是一个阵营,你可不能胳臂往外拐噢——”
此时她最好的选择就是“沉默是金”,回去后马上问问干姐姐,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的事。
白云朵在“黄金海岸豪宅小区”的大门外下了车,王斌还要把蔚蓝蓝送回“海lang屿别墅”。
白云朵不在车上,他们的交谈内容也多了起来。
想到辛辛苦苦把厂子做大做强,到头来却将要成为“华j投资公司”的财产,蔚蓝蓝感到这老天待她太不公道了。她准备要接下来“两手抓”,一边继续把厂子做强,一边还要增加手上的股票。
她吩咐王斌:“周一我给你增派些人手,你要把我们抛掉的股票全都收回来,我可不管他什么‘政治人物’了,细细想来,那刘副市长说不定和“华j公司”是一伙的,至少他也有利益在里面!”
官商勾结?王斌的心一下就被提到了嗓子眼上——真是这样的话,蔚蓝蓝和双狗中药厂恐怕要大难临头了。
他是个喜怒形于色的年轻人,他的心事写到了脸上,很快就被蔚蓝蓝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
她问:“什么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王斌只得把他的担心说了出来。
蔚蓝蓝听了,用手抚着手腕上的那只男士腕表,说:“走一步算一步吧,小时候我常常听到父亲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确实没有办法起死回生的话,那就是天意了——”
王斌侧过脸去看看她,觉得她说的话,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年龄。
蔚蓝蓝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亲昵捏了捏他的臂膀,说:“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能没有你,否则,我随时都会崩溃——”
“崩溃?”
王斌不禁想起继母凤姨发病时的模样,和亲朋好友乱成一团的情景。每次凤姨病好以后,也是这么说的:“我不能没有你——”
他看到蔚蓝蓝正以殷切的目光注视着他,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拍拍蔚蓝蓝的手说:“我答应你,和你一起闯过这一关——”
蔚蓝蓝那双美丽的眼睛噙着两汪泪水。然后,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再也没有说话。
汽车驶入了风景秀丽的白lang屿环屿车道,已经能够看到蔚蓝蓝那栋别墅上火红的三角梅花。
蔚蓝蓝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说:“我想了很久,还是打算告诉你,我不知你跟白云朵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哪一阶段?我们的事,最好还是不能让她知道,因为她毕竟是隆兴生的人!”
王斌没有回答,他也不知怎样去回答这个问题。
车缓缓地停在了别墅前面小花园外,种花的“花王”跑来打开了花园的小门。
黎薇下了车,敲敲车窗。王斌降下了车窗的玻璃。
蔚蓝蓝双手枕在车窗口的下沿,问:“不进去坐坐?”
“下次吧!”
蔚蓝蓝已经熟悉王斌的脾气,知晓他既然这样说了,现在一定不会进去,下一次绝不会失约。
她愉快地说:“那就拜拜了——”
这天晚上,王斌揣着“紫铜香囊”,在蓝海洋美食城宴请了董事吴友邕以后,又打电话广厦地产翠城公司的总经理何菱到蓝月亮ktv……
第058章 香囊帮倒忙
第058章、香囊帮倒忙
王斌回到住所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以往这个时候,白云朵早就躲到卧室里上网了,今天依然穿着睡衣抱着枕头斜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王斌进门,她延续着往日的冷嘲热讽:“回来了?我以为你要在女老板那里**呢——”
王斌回应一声:“没劲——”
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可乐使劲摇晃后猛然打开,让褐色的可乐液四溅……
白云朵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声嚷嚷:“看你!溅我一身——”
王斌没有理睬,大步走进卧室,打开电脑,呆坐在早就撇开头电脑前。
白云朵抱着枕头走了过去,走近王斌身边:“喂,吃了夜宵没有?”
王斌这才觉得肚子有点饿。刚才从蓝月亮ktv出来,原本是想到路边的大排档吃了夜宵才回来,不知为什么,脑子里都是白天白云朵闷闷不乐的模样,就直接开车回来了。
白云朵已经看出王斌正饿着。
“走,出去夜宵去,我请客——”
白云朵说着,身体整个向王斌靠过来。
王斌感到她的身体热得火烫。他虽然对白云朵的“好客”感到困惑,可又抵挡不住她的热情。
他问:“到哪里去?”
白云朵说:“还是到好运来尝尝烤生蚝吧,那里的生蚝都是当天从海边运来的,可鲜了。”
“好的,我去洗个澡就来——”
他从浴室里出来,穿上适宜到大排档去的牛仔裤和t恤。
白云朵也打扮好了,她换上了柠檬黄的棉质连身裙,合身的裙子把身子包得紧紧,凸显着半个小苹果似的shuangfeng轮廓和臀部美丽的弧线。嘴唇上涂了淡淡的口红,不久前刚做的波lang型长发披散在肩上,像绵羊毛一样的柔软,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妩媚。
王斌试探着说:“我们好像是要去拍拖一样——”
白云朵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走吧——”挎着他的胳膊肘走出了房间。
娇小的白云朵挽着王斌,半个身子依偎到王斌的身上,柔柔的胸脯紧贴在他的胳臂肘上。
王斌暗想:白云朵这是怎么的了?莫非真像苏姨说的那样?“女孩的脾气想春季的天那样难以捉摸……也好,趁着今天晚上,刚好将那天晚上的事向她说清楚……
“好运来”大排档的烤生蚝果然名不虚传。
三杯下肚,王斌的心里话就冒了出来:“我、我跟蔚蓝蓝在蓝海湾国际大酒店……“白云朵猛然放下筷子,面带愠色:“你!你、你真扫兴——”
王斌苦笑着:“我只是想,只是想向你说清楚……”
“别说了好不好,这事越说越不清楚!”
“那——”
白云朵看到王斌那副左右为难的样子,于心不忍。
她低头轻轻地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说着,瞥了他一眼。
王斌想了想,说:“那我就说了……我跟你在一起,觉得好玩,很轻松……”
这算什么好听的话?不过听得出来,确是出自王斌的真心吐露。
白云朵左手拿起一扇蚝壳,右手的筷子夹起一块上面浇了酱油,撒了葱花的肥美的蚝肉塞到嘴里,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
没料到王斌的话很快又转到了蔚蓝蓝的身上:“不知为什么,我跟蔚蓝蓝在一起就没有这种感觉……”
白云朵打断他的话:“那你别再她那里干了,到公司理财部来吧——”
王斌的酒醒了几分:“是隆兴生让你这样说的吧?”
“才不是呢,你答应了我才去跟他说,他不答应我就去跟干姐姐说去……”
找董事长兰妮?王斌连忙说:“让我想想——”
白云朵继续劝说:“只要你离开蔚蓝蓝那里,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想起对蔚蓝蓝的承诺,王斌含糊其词说:“我还要再想想,不过我还是要先谢谢你——”
王斌端起白云朵斟满的酒杯,在她的注视下,一口就喝了下去。
这天晚上,他们喝光了两瓶红酒。白云朵喝的酒比王斌还多,整张脸都胀红了,连耳朵也变成了粉红色。他们坐的是“情侣卡座”,原来是对坐着的,中间隔了一个餐桌板。
打开第二瓶红酒的时,白云朵对王斌说:“隔着一块板喝酒多没劲,过来,坐到一起喝!”
看到王斌没动弹,她伸出手指,点着他的鼻子尖说:“噢——我知道了,你的心里还在想着蔚——”
王斌站起来坐到了她的身旁。
白云朵将两只高脚杯都斟满了红酒,把一杯递给王斌,将自己的那一杯轻轻地碰了一下,酒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说了一声:“喝——”一扬脖,喝干了杯子。
王斌的双眼盯着她那张漂亮的脸庞,像在欣赏一件美轮美奂的工艺品。
白云朵也注意到了王斌灼热的目光。
她说了一声:“我们回去——”
站起来,纤细的腰摇了几摇,幸亏王斌一把将她抓住,她才站稳了身子。
她要强地甩开王斌的手,说:“别扶——”
就在王斌埋单的时候,白云朵已经叫好了一辆旅游人力三轮车,等到他上得车来,她终因酒精上头,半醉半醒地半躺到他的怀里,嘴里还断断续续说着醉话:“我知道,你的心里还在想着蔚蓝蓝——”
她的声音稍微大了些,连踏车的师傅都惊诧地回过头来。
王斌嘘了一声,用手轻轻压她的嘴唇,那嘴唇非常的柔软。
上楼时,白云朵整个身子几乎瘫倒在王斌身。
王斌他把白云朵架起来,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她的卧室里,帮她脱了鞋子,扶她上了床。
可能是喝得太多了,王斌感到浑身躁热,心脏跳得好像快要进出来一样。
他将嘴贴近她的耳边对她说:“你休息一下吧,我也喝多了——”
他正要从床上离开时,听到她轻声地说:“不要,留下来陪我——”
王斌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皱着眉直点头,说:“热、热——”
王斌稍微犹豫了一刻,帮她解开了裙钩。说:“好,就这样睡吧。”
白云朵突然将整个身体向王斌靠过来,张开双臂搂住了他,那身体热得火烫。王斌的身体能发觉到她衣服里的柔软……
她喃喃地说:“你真好……”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开,摆着往上仰的姿势。
看着她性感的嘴唇,王斌的心跳在加速。忍不住将她的长发拢到一边,轻轻地吻着她的唇。感到她的身体在颤栗着,高耸的shuangfeng在剧烈地起伏着,只要打开她胸前的几粒仿水晶扣子——王斌的手微微颤抖着,伸到她胸前,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白云朵那白玉般胸脯就袒露在他的眼前。他又解开了第二粒扣子,她那诱人的ru沟让他的心颤栗……
他的手猛地缩回来,碰到自己外衣内袋里一个硬硬的东西——是“紫铜香囊”!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紫铜香囊”在暗中“帮忙”!
他思忖着:自己如果依仗着“紫铜香囊”的魔力得到白云朵,跟刘晓君在酒里下药六小时后得到蔚蓝蓝又有什么区别?虽然自己是无意的,可是过了六小时,白云朵摆脱了“紫铜香囊”魔力醒来后,她会怎么想……
王斌默默给白云朵扣上了被他解开的扣子,匆匆离开了她——白云朵在他的身后大声骂道:“王斌,我恨你!”
这几天,她把自己心中的苦闷向远在太平洋彼岸的干姐姐兰妮倾诉后,兰妮劝说道:“有些事,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你这样闹不是把他推向蔚蓝蓝吗……”
今天晚上,她已经做好准备,要在王斌面前展示自己引以为傲的美丽身材。晚上,在“好运来”喝酒的时候,趁着王斌不注意,她杯里的酒大都倒到了地上……
第059章 股战场的硝烟
第059章、股战场的硝烟
周一,蔚蓝蓝就亲自安排人搬空了一间小会议室,在里面安装了电脑等办公设备,从财会部抽调了两个出纳詹姑娘和小袁姑娘,和一个会计蒋大姐,这些人都是蔚蓝蓝的亲信,加上王斌,正式成立了中药厂理财部。
理财部由王斌担任经理,蒋大姐是财物总监,詹姑娘小袁姑娘分别担任买进和卖出操盘手。两个姑娘原来就是股民,经过王斌的简单培训,周三就正式上岗了。这就是“蔚蓝蓝效率”!
正式开张的那天,王斌比平时要早了半个小时到厂,可是来到办公室发现蒋大姐已经在办公室里,她还告诉王斌,蔚蓝蓝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蒋大姐嘱咐道:“今天是第一天,当点心——”
王斌满怀感激的向她点点头:“谢谢!谢谢你的提醒!”
“不谢,大家都是同事——”蒋大姐说完又回到她的办公桌前了。
在资金管理上,蒋大姐刻板得令王斌难以接受,在与人相处这一类事上,却特别近人情。所以这几天王斌与她处得还算融洽。
王斌一边吃着外卖送来的早点,一边查看着“双狗股份”的竞价、成交量和盘口情况,发现了异常情况。
他把詹姑娘和小袁姑娘都叫了过来:“我查了一些,我们还有充裕的资金。一开盘,你们就在昨天收市价下逢低买进。注意买进的节奏,股价一抬高就停止买进,一打下来就进货,注意,只能一百手一百手进,不要被人看出我们在跟风买进……”
王斌在交代工作时已经不见了以前那种嬉皮笑脸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两个女同事的脸上也显出了兴奋的神采。
“理财部”人员的工资采取的是“底薪+业绩提成”的模式,两人对视了一下,再也没有了食欲,盖上没有吃完的饭盒子,用薄膜袋子包好扔到了办公室外走廊的垃圾桶里,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两个姑娘都用自己的股市账号给自己买进了一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股市的开市。
开市后,股价依然像昨天一样,在振幅在不到0.1元的空间里上上下下,电脑显示屏上的股价走势就像一条平行的粗拉链……
王斌走到詹姑娘身边,查看她的买进记录,詹姑娘仰脸看看他,问:“还买不买?”
“买!”
詹姑娘跟旁边另一张办公桌的小袁姑娘打了一个眼色,两人都因高兴而脸颊绯红。
王斌又转到了小袁姑娘身边,问道:“这么高兴?是不是捡到金戒指了?”
小袁姑娘抿嘴一笑,没有搭茬。不知为什么,每逢他走近来,她的心都跳得特别厉害。此时股价又被打了下来,她输进买单买进了10000股,敲“确定键”的时候手指有些不听使唤。
王斌说:“对,就照这样做——”
他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蔚蓝蓝就从门外进来了。
她望着王斌,问道:“看你这副疲劳不堪的样子,昨晚是不是又一夜没睡?”
王斌笑笑:“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的——”
昨晚,蔚蓝蓝打电话来告诉王斌:中药厂的股票账户和兰妮的股票账户分别转进了一个亿的资金,操盘计划已经发到他的邮箱里,让他提前“做做功课”。
王斌看了操盘计划以后,觉得这一次的计划还是出自上一次的那个“高手”,计划缜密、手法专业。
这一次操盘的目标是:维持股价的稳定,股价向上偏离3%就减磅,股价向下偏离3%则买进。
王斌想,如果能达到这样的目标,“华j系”既买不到便宜货,兰妮也不会失去“双狗制药厂”,受益者只有一个人,就是董事长兰妮!看来指挥这一场股市大战的主帅,就是这个远在万里之外的女强人!可是那个制定《操盘计划》的“幕僚”又会是谁呢?
他准备有机会见到兰妮,一定要问个究竟。
他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了蔚蓝蓝。
蔚蓝蓝吃惊地说:“有人说,男性以逻辑思维见长,看来一点都没说错,不过,你可要守口如瓶……
“这当然,公司有没有潜在的利好消息?”
“就原来的那些。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股价有些异常——”
“是吗?”
蔚蓝蓝赶紧俯身到王斌的电脑前查看,头发撩到他的脸颊上。
王斌不禁回想起以前与白云朵厮守在电脑前的情景,他的心一阵慌乱,连忙站起身来请她在椅子上坐下来。
蔚蓝蓝也懂一些看盘理论,经王斌这么一提醒,也看出了一些门道,问道:“走势还确实与往日不同,你怎么看?”
王斌分析道:“如果没有公司利好配合的炒作,那就是短线资金在进出,这种短线客的炒作具有快进快出的特点——”
蔚蓝蓝没心听这些,打断他的话:“你就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王斌只得长话短说:“他们现在还在进货,我们可以跟进买进一些,我刚才已经布置小詹和小袁逢低买进……”
詹姑娘和小袁姑娘两人都比王斌的年龄大些,听到王斌“小詹”“小袁”的叫唤着,蔚蓝蓝笑了笑。
王斌察觉到了:“怎么?我说错了吗?”
“没有,继续说——”
王斌接着说:“到目前为止,我能调度的资金已经用完,如果还要买进就要调资金过来了……”
虽然中药厂账户、兰妮账户的资金各有一个亿,王斌首期每个账户只能使用三千万的资金。
蔚蓝蓝又打断他的话:“还需投入多少?”
王斌想了想:“每个账户三千万,一共六千万吧——”
蔚蓝蓝没有马上答复,说:“我考虑考虑……”
边说边向蒋大姐的办公桌那边走去。
王斌早已习惯了蔚蓝蓝这种“先急后慢”的工作方法,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以前就听继母凤姨说过:作为一个部门领导,用完了手中的权力,向领导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就已经尽了全力。不能指望领导都按照你的心思去做,因为他是你的领导,而不是你!
詹姑娘过来汇报:“没子弹了——”
王斌开玩笑说:“那就趴下吧!”
詹姑娘笑了笑,步履轻盈的返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听到王斌还有心思开玩笑,她不再为自己投进去的那十几万担心。
小袁姑娘也来汇报:“我也弹尽粮绝了……”
王斌看着这位因为刻意瘦身而骨感十足的女孩,开玩笑说:“那就用嘴咬好了——”
小袁姑娘扬起薄薄的手掌在他的头上轻轻打一下。
她问:“喂,你看今天收市前会拉起来吗?”
王斌明知故问:“拉谁?拉我?把我拉起来?那——”
他把手向她伸过去。
小袁姑娘打开他的手,走开去了。
王斌打开自己个人的股市账户,接着买进,不一会账户上的八十多万也满仓了。看看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这个敏感的时间段,打起精神紧盯着盘口变化。
十一点刚过五分钟,股价就旱地拔葱般飙升起来。
王斌兴奋地喊起来:“有了——”
他回头看看两位操盘手,詹姑娘向他做了一个“v”的手势。
小袁姑娘也做了一个“ok”手势。
几分钟后股价就拉到了涨停板。
蔚蓝蓝匆匆从蒋大姐那边赶过来,脸上有些懊悔。
王斌说:“懊悔什么?现在按照操盘计划卖货,把股价砸回去……”
蔚蓝蓝如梦初醒:“那就照计划操作吧——”
一阵键盘响后,股价承受不住“双狗中药厂”“兰妮”两个账户的抛压,扭头向下,收市的时候,刚好把股价控制在比昨天上涨2%的涨幅。
看着盘面,蔚蓝蓝问道:“这么说,这一天就有一千多万进账了?”
王斌一仰头,几乎触到她殷红的双唇,连忙把脸偏开去,点点头。
蔚蓝蓝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捏说:“这就很不错了,贪字得个贫,知足常乐——”
这话像是对王斌说,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她宣布说:“今晚大家都到黄金海岸粤菜馆吃饭,我请客——”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通了董事长兰妮的手机。
第060章 股市鳄鱼泪
第060章、股市鳄鱼泪
“双狗药业”的股价延续着“牛皮行情”,拉也拉不上去,打又打不下来,鳄基金的郝优知道自己遇上实力大户在控盘,使劲了浑身解数最终也没能挣脱这“坚韧的牛皮”束缚,感到有苦难言。
祸不单行,当初答应借股票给他打压股价的“广厦地产”和吴友邕两位董事,在与蔚蓝蓝的助理王斌会面后,突然终止了合同。
隆兴生虽然十分光火,却也无可奈何,把怒气都撒到了鳄基金总裁郝优的身上。
周末,郝优接到了隆兴生的电话,约他到蓝海湾国际大酒店的“大堡礁”包房里喝早茶,要向他讨个说法的。
为了避人耳目,最近隆兴生总是避开熟人太多的“铜牛会馆”,选择到外面来商量要事。
接到邀请,郝优如约来到“大堡礁”包厢。看到平时一向和蔼可卿的隆兴生怒气冲冲的样子,他的心阵阵发憷。
在业界,郝优以会打小算盘而闻名,获得“裤腰掖计算机”的雅号。
在两次为隆兴生操盘买进“双狗药业”的过程中,他的“鳄基金”都悄悄建立了“老鼠仓”,低吸隆佛爷抛出的筹码,逢高抛出获利,到现在已经获利了二成多,成为最大的赢家。
他的内心深处,早已将貌似强大的隆兴生勾勒成一头“动漫蠢猪”。他所担心的是,他建老鼠仓获利的内情会被隆兴生知道,所以任凭隆兴生怎样质问,他总是装出一副恭谨的模样,耐心地倾听着。
郝优要了一包斯里兰卡红茶,手指捏成“兰花指”形状,拽着茶包的细棉绳,优雅地晃悠着浸在杯里茶包。看着杯里的茶水渐渐变浓,在筒灯的照射下,泛着血一般的鲜红色,他想起了投资大师彼得·林奇对投资者的那句忠告:“最好的赚钱之道,就是在华尔街血流成河时买进好股票”,脸上不经意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隆兴生看到他这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更加恼火,追问:“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郝优已经听出来了,隆兴生并不知晓做了“冤大头”!
看着隆兴生那张因气急败坏显得有些扭曲的面孔,郝优不紧不慢地解释。
他说:“我仔细地想过了,这次操作没有达到原来设想的结果,主要原因是有人泄漏了你要为‘华j系’大量买进‘双狗药业’的信息。”
隆兴生把这话当成郝优推卸责任的托辞。
他反问:“你有什么证据?”
郝优环顾四周,凑近他说:“我们公司的那个美女胡涟漪也知道了,她说是刘晓君透露的——”
隆孝攀对胡涟漪印象很深,还知道郝优一直在追求这个漂亮的下属。
他想,这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拿来当挡箭牌,可谓品格低下之极。他禁不住对眼前这个“无赖”摇起头来。
郝优还以为隆兴生不相信。
他又说:“从盘面来看,善基金也参与了抢盘,我还听说,美女副董事长蔚蓝蓝几天前还和他一起到‘玉兰谷’度假……”
听了郝优的这番话,隆兴生半信半疑:也许真是刘晓君将消息透露了出去?
这个家伙就是这副德性!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铜牛会馆的白云朵、公司美女董事长黎薇、鳄基金美女分析员胡涟漪,善基金的关小青,天下的美女他都喜欢,虽没听说他有“松裤头”的绯闻,嘴巴却没把紧。嗨!刘副市长的这个远房侄子真不是个东西——看到隆兴生左右为难的神态,郝优暗暗得意。
他虽然是胡涟漪的顶头上司,可她对他不冷不热,不肯就范,经常以工作为名躲开他,往刘晓君那边跑,让他好不恼火。他总想找机会给那个“花花公子”捅“暗刀子”,这一次终于如愿以偿,呵呵——他也知道,刘晓君子有刘副市长作靠山,隆兴生奈何不得。他把刘晓君推出来当挡箭牌,既可以中伤这个潜在的情敌,又可以堵隆兴生的嘴,真可谓“一箭双雕”!
想着,想着,他翘着的脚在忘形地摇动起来。
隆兴生注意到了郝优摇动的二郎脚,暗想,与此人打交道,须多留一份心眼。
他神色不露问道:“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如何给我买回抛出去的股票?”
郝优回答:“依我看,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隆孝攀惊诧地问:“此话怎讲?”
答道郝优:“华j中国投资公司不是买进了600万股了吗?华j花旗参公司我们也完成了400万股。”
隆兴生心中却咯噔一下紧张起来,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他掩饰说:“给他们买进的的股票怎能算到我的名下呢?”
其实,郝优并不是很清楚隆兴生与“华j系”之间的特殊关系。只是看到他愿意以自己夫人的持股砸盘,配合“华j系”的买进,揣测到其中必有玄机,在这里用“敲山震虎”的办法探探虚实。
最终,郝优还是被隆兴生那副平静的神态瞒住了。
他以为自己多心了,连忙为自己的话打圆场:“呵呵,我还以为‘华j系’的那些老板跟您是铁哥呢,原来只是一般朋友,你可真是个好人,难怪他们都叫您‘隆佛爷’呢——”
隆兴生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扯远了,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怎样才能够在短时间内将我抛出去的股票买回来?和完成‘华j花旗参公司’的买进计划?”
郝优将身子坐正了,胸有成竹地说:“外界都已经知道,你们公司的基本面在一天天转好,今年扭亏为盈已成定局,加上现在股价走势的技术图形已经走好,如果没有人刻意打压,股价再往下跌的概率几乎为零……”
讲到这里,他停顿一下,注意观察隆兴生的反应后,咬咬牙,说出了狠话。
他说“所以,你现在最好的选择,还是趁股价还没走得太高,把它们全部买回来。”
他希望借隆兴生追高补仓之时,将手中的筹码全部抛给这个“大土豪”。
隆兴生一下就洞穿了他的如意算盘,却又不想当面揭穿他。
隆兴生婉言道:“现在正是‘花旗参含片’和‘花旗参茶’的销售旺季,资金周转有点紧,拿不出这么多的资金,你还有什么好主意?”
郝优有点失望,只得说:“那只有用‘砸盘买进’这一招了,趁着中散户割肉出逃,在低位把股票买回来,不用拿资金出来。不过这一招也是有风险的,万一遇到机构和其它实力大户抢筹,你的损失将更大!”
隆兴生揶揄他:“这一招你不是使用过了吗——”
郝优连忙推脱说:“这要有一系列利空配合,这段时间你们公司利好频频,叫我们怎么操盘?”
他暗想,等你这“姑爷总经理”没有了股份,夫人被赶出董事会的那天,你将什么也不是,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对我指手画脚了……
郝优的这一套“砸盘的招数”,是老生常谈,隆兴生听着听着就分神了。
隆兴生在做着不同的打算,此时,一套完整的“自救方案”已经在他脑子里形成了。他一口喝完杯底里仅剩的梳打水,痛痛快快地打了一个响嗝,把压抑在肚子里郁闷和燥热全都释放了出来。
他朝服务生招招手,要了一瓶红酒和两只杯子。
他把酒杯斟满,举起酒杯说:“来,预祝我们合作成功”。
合作什么?怎么合作?隆兴生一句也没说,把郝优弄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