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赵家枪
“姑爷、小姐,刚起床了。”门外传来丫鬟的敲门声。
武大郎被敲门声吵醒,看着两个女的还睡着,不忍吵醒她们,想下床让丫鬟们别叫了。可自已刚一下床,就使的翻身的潘金莲压了个空,猛的醒来,及带着赵雨馨也醒来了。
“大郎,你这么早起床干嘛啊?”潘金莲嘟嘟囔囔的不满意了。
“金莲,你先睡会,我去看看丫鬟们在叫什么?”武大郎解释道,让潘金莲两人盖好被子,自己开门出去了。
没一会,武大郎便回到了房间,看到两人还睡得死死的,虽然不忍心,但还是一一叫醒了。
“大郎,怎么回事啊,又把我弄醒了,奴家还没睡够呢,昨晚太累了。”潘金莲迷迷糊糊的说道。
“醒醒,昨rì是新婚夜,今早的去大堂给两老敬茶呢,快点起床,刚才丫鬟都来催过了。”武大郎说道。
“坏啦坏啦,都怪官人昨晚,害得馨儿起的那么晚。姐姐,我该怎么办,到时候要被人笑话了?”赵雨馨娇羞的问道。武大郎床上的武力值可不是盖的,两个小妞被折腾了大半夜,累的浑身骨头都散架才睡着的。
“这个姐姐我也不知道啊,我以前可没试过,只能硬着头皮出去吧,快起来吧,否则就更晚了。”潘金莲昨晚也拜堂了,今早也只能去敬茶。
“哎呦。”
赵雨馨穿好衣服,脚刚一踏地,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瞬间翻倒。幸好潘金莲就在边上,眼疾手快的伸出双手扶住她。
“大郎,你明明知道馨儿妹妹昨晚第一次,你还像个野兽一样,不知道疼疼我们。”潘金莲怕赵雨馨害羞,就借口埋怨道。
武大郎不回话,只是走过来扶住赵雨馨,一边嘿嘿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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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婿给岳父岳母大人敬茶了。”武大郎弓着身子端着茶杯一杯一杯的递给赵老丈和赵岳母。
“呵呵,乖。”两人稍微喝了一口,便放下茶杯说道。
“大妇给岳父岳母大人敬茶了。”看到武大郎敬完茶,潘金莲照规矩给两人递茶。
“乖,望以后多多关照馨儿,她年小不懂事。”赵岳母喝了口茶,对潘金莲请求道。
“岳母大人,馨儿妹妹很乖的。”潘金莲可受不起,乖巧的回道。
“爹、娘,馨儿给你们敬茶了。”赵雨馨拖着小碎步慢慢的给两老递茶,走动的时候偶尔邹下眉头。
两老人老成jīng,女儿现在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自然心里明白,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好、好,以后跟着夫君要多听话,有空的时候多回来看看我们老人家。”赵老丈叮嘱道。
“爹爹放心,女儿晓得。”赵雨馨回道。
“老头子,快带大郎和金莲去吃早点,两人都该饿了;馨儿,你跟为娘的过来。”赵岳母吩咐道,便扶着赵雨馨回到后堂。
“丫头,昨晚怎么样?”赵岳母可不管其他,直接开门见山道。
“娘,什么怎么样?”赵雨馨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丫头,都嫁作人妇了,还不懂啊。我说是我那小婿晚上那个怎么样?”赵岳母挑明说道。
“娘?”赵雨馨羞道,摇了下赵岳母的手臂。
“为娘是为你好。”赵岳母不为所动,一定要赵雨馨说。
“娘,馨儿是不是很没用。昨晚差点被官人弄死,后来还是靠金莲姐姐帮忙,最后两人累的都快散架了才帮官人解决的?”赵雨馨低着脑袋诺诺的问道。
“什么,该死的混蛋,竟然这么不疼惜我女儿。丫头,看来你这次选婿是选对了。”赵岳母说了两句自相矛盾的话,让赵雨馨一头雾水。
“娘,你刚才说什么呢,又说官人不好,又说女儿选对了?”赵雨馨不懂就问。
“丫头,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去吃饭吧,你也应该饿了。”赵岳母这么一句把赵雨馨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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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那天我听李慕白说赵家乃赵子龙后代,怎么没见你去练枪啊。”武大郎吃着早饭边问道。
“练枪要趁早,老夫卯时起床就练了一个时辰枪,然后就在大堂里等你们来敬茶了。本以为你们会在辰时来敬茶,没想到快巳时你们才过来,年轻人要节制啊”赵老丈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么一句话武大郎一点反应都没有,却把潘金莲羞得不行,吃饭的头低的更低了。
“岳父,你真的会使枪法啊,是七探盘蛇枪还是百鸟朝凤枪?”武大郎非常好奇。
“都不会,上千年的沉沉浮浮,物是人非。现在我们赵家使的都是先祖子龙创造的赵氏基本枪法,如有绝顶悟xìng,才能从中领悟七探盘蛇枪。”赵老丈一通感慨。
“岳丈,我那伙计练的就是枪法,你能不能教教他,以后我们才能更安全啊。”武大郎想起武松说高宠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尤其是善使枪棒,不由请求道。
“你是我赵家女婿,本就不可以学习。但老夫最宠这女儿,罢了罢了,如果你那伙计有天份,就让他学个三五天。”赵老丈不好回绝女婿的第一个请求,又不想破坏规矩,只能随意敷衍着。
“谢谢岳父了,我本来也就打算过个三五天去汴京报备求官。”武大郎躬身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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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宠,你在哪,再不出来我就扣你工资?”武大郎来到高宠住得地方,却没找到人。
“来了,掌柜的,什么事啊?”高宠气喘嘘嘘的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跑了出来,一手提枪,一手拿磨刀石。
“也没什么事,就是让你去学个几天赵家枪,以后帮掌柜的打坏人。”武大郎漫不经心的说道,眼角却时不时的瞟着高宠的反应。
武大郎低估了赵家枪对于用枪人的反应,措手不防之下直接被高宠拖着往大堂方向过去。
“高宠,你像什么样子,快把我放下。”武大郎生气了,本来想看看笑话,没想到自己被人当成笑话了。
“对不起啊,掌柜的,你没事吧。”高宠回过神来,挠挠头不好意思说道。
“算了,你先走吧,我过会就来。”武大郎知道高宠纯粹是激动才忘乎所以,也没怪罪。可武大郎走起来没高宠快,宁可自己慢慢走。
“掌柜的先请。”高宠现在冷静下来了,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恭敬的对舞蹈了说道。
武大郎也随意,带着高宠来到赵家练武场。只见好几十号人正拿着枪杆上下飞舞着,各个汗如雨下,一点也没传说中赵子龙的潇洒。
“岳父,这个就是我伙计,高宠,长得有把子力气。”武大郎在人权重找到了指导众人的赵老丈,带着高冲过去。
“好一个枪头,可惜了。”赵老丈先看了下高宠,随后被高宠手中泛着寒光的墙头所吸引,随后又摇了摇头。
“岳父,一把断枪有什么好看的,武器再好都是死的,还得看什么人使的。”武大郎不懂也懒得装懂,直言直语道。
“你,算了,是啊,破枪头有什么好看的。”赵老丈本想发怒,但想想武大郎现在又不懂武功。
“我脑袋里有些记忆,不知道真假。好像听人说过,用剑有三个境界:第一境界,人不离剑、剑不离人;第二境界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万物都可为剑;最高境界手中无剑,剑在心中,渐至空灵。”武大郎想到后世说的东西,装逼道。
“好一个万物都可为剑。你空手,我拿剑和你比比,看不把你捅个十个八个窟窿。”赵老丈听这武大郎装逼说道,直接一爆栗敲在他头上。
“对了应该是这样的,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一力降十会,破尽天下招式。”武大郎马上换了一套说辞。
“我找百八十个人骑着马对你放箭,让你空有力气没处使,shè你个马蜂窝出来。”赵老丈又一个爆栗下去。
“等等,我说错了,应该是这样: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枪乃所有兵器中速度最快的,只要练到极致,天下无敌。”武大郎马上换了一套东西说道。
“这次说的不错,有进步。”赵老丈第三个爆栗接着敲了下去。
“我说的好,你为什么还要打我?”武大郎郁闷道。
“哦,忘了,敲顺手了,一时忘了,疼不?”赵老丈假装关心地问,心里却一直气愤对自己女儿的粗鲁。
第四十五章 开溜
武大郎将高宠扔在练武场,自个儿没事随意溜达溜达,在池塘边看到秀儿和小丫头心兰。
“心兰、秀儿,你们在干嘛呢?”武大郎好奇的问道。
“原来是坏蛋大郎叔叔啊,我们好无聊啊,在看鱼呢。”小丫头好几天没见到武大郎了,甚是高兴。
“丫头,为什么要在大郎叔叔面前加个坏蛋啊?”武大郎没事逗逗高心兰也好。
“我不小了,都快十四岁了。大郎叔叔还不坏呢,为什么要娶赵小姐呢,金莲姐姐多好啊?”小丫头童言无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看来我得给小丫头找门亲事咯,把这个小母老虎嫁出去咯。”武大郎继续逗着高心兰,可不能说实情,少儿不宜。
“坏蛋,心兰才不要嫁呢,呜呜。”武大郎的话把高心兰吓的哭了,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滚闹。
秀儿看在眼里,想去扶心兰,但看看武大郎,终究没有过去。
“心兰不哭,叔叔骗你的呢,要不大郎叔叔中午带心兰出去吃糖葫芦,好不好啊。”武大郎最怕女人哭了,尤其是小女孩,只能拿出杀手锏了。
“心兰要两串,不对,要三串。”小丫头一听,立马停住了抽泣,伸出小手掌比划着数字。
“好、好,都听你的。”武大郎见高心兰不哭了,转身离开,可不敢再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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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还要怎么样啊,我腿都酸死了?”武大郎现在真的后悔,不应该带着高心兰和秀儿出来逛街的。
女人都是天生的购物狂,不分年龄大小、年代远近、地位尊卑、善恶美丑的,武大郎深深觉得这句话越来越真理了。
“大郎叔叔,前面有捻泥娃娃的,好可爱哦。”高心兰拉着武大郎来到摊位前,两眼冒心心的盯着武大郎,好像不给她买就做了天底下最大的坏事一般。
“好啦好啦,小丫头你要什么,就尽管拿吧。”武大郎敌不过高心兰那期盼的眼神,只得开口道,本来还想吊吊小丫头的胃口呢。
“大郎叔叔最好了,大老虎好威武,可惜没二郎叔叔打来的大;还有这个小猴子,好漂亮啊;这头小彩猪,好傻啊。大郎叔叔,这里好多啊,心兰选不好。”高心兰看着所有的东西都好好地,看花了眼,让武大郎帮忙挑选。
“就这个小彩猪,恩,跟心兰长的一模一样。”武大郎付了钱拿过小彩猪泥娃娃,交给小丫头。
“叔叔坏。”高心兰兴高采烈的接过小彩猪,还不忘说了声武大郎。
“这不是武公子嘛,怎么也会喜欢街头泥偶?”
武大郎抬头一看,原来是李慕白李公子。
“李公子好兴致啊,不知道将要去哪里游玩?”
“哪有武公子悠闲,带着妻女出来逛街。在下过些时rì想去宋辽边界去看看,不知能否找些灵感?”李慕白回道。
“呵呵,李公子搞错了,这只是朋友。我和李公子差不多,过几rì也得去京都汴京了。不好意思,在下忙于婚事,忘了赴李公子的宴了。他rì在京都相遇,定当宴请李公子。”武大郎看到李慕白,才记起那天李慕白好像要请自己吃饭,放了人家的鸽子。
“哦,我可是记下了,别又忘了。我还有个族弟,名李纲,是个小官。武公子在京都若有大小事,可请我族弟帮忙,应该会帮衬一二。”李慕白怕武大郎在京城遇到事。
“谢谢慕白公子了。”武大郎拱手谢道。
“大郎叔叔,你们客气来客气去好别扭哦。”心兰插话了。
“呵呵,是啊。慕白公子有缘再见了。”武大郎带着心兰和秀儿走远了。
“大郎叔叔,你们怎么不聊了?”高心兰好奇道。
“呵呵,叔叔和慕白公子不是一路人,能做诗词朋友但不能交心。”武大郎不光小丫头听不听得懂,直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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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武大郎对着房间里问道。
“已经收拾好了,大郎,怎么了?”潘金莲拍了下手掌问道。
“当让是去京都汴京了,难不成做赵家的上门女婿啊。”武大郎笑着回道。
“馨儿,你今晚和岳母大人去睡吧。金莲,我现在去和岳父大人说下,明天该启程去京都了。”武大郎吩咐完,便径直走向练武场。
“岳父大人。”武大郎从练武场中揪出赵老丈,躬身说道。
“什么事啊,我还要cāo练那小子呢?”武大郎顺眼往去,只见高宠将手中的木枪耍的虎虎生威,好不漂亮。
“岳父,我想说我明天要走了。”武大郎直接说道。
“哦,你要走了啊,走便走吧。”赵老丈没有武大郎想象中的挽留,直接一句话把武大郎顶翻。
“高宠,别练了,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汴京了。”武大郎吃了瘪,对着高宠喊道。
“好的,掌柜的,我马上来。”高宠听闻,立即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收枪跑了过来。
“你个下崽子,给我继续练,是不是皮痒痒了。”赵老丈急了,使劲的骂道。
“赵老爷,掌柜的要我去收拾行李呢。”高宠装傻解释道。
“你要敢走一步试试,看我打不打断你狗腿?”赵老丈可不管,直接武力威胁道。
“岳父,你把他留着,我去京都还怎么办呢,半路上遇到打劫的毛贼,你这个才华四溢的女婿就在黄泉了。”武大郎不怕别的,就怕赵老丈蛮不讲理的武力威胁。
“大郎,你去哪找来的伙计啊,天生的练武架子?”赵老丈眼红了。
“哦,等哪次边上招灾了,你看哪个难民可怜,就是捡个,说不定就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天才。”武大郎如实说道。
“你当这种人是大白菜啊,路上随便捡捡就有。”赵老丈直接一个爆栗下去。
“可他真的是我捡来的啊,还捡一送一,不信你自己去问问他看。”武大郎抱着脑袋回道。
“真的吗?”赵老丈将信将疑的问着高宠。
“是真的。”高宠点头道。
“靠,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赵家几十号人,练武天赋竟然比不上街边随便捡来的。”赵老丈心里别说多不痛快了,想想也气人。
“那是你女婿我人品好,知道不?”武大郎纯粹xìng报复,故意气赵老丈。
“让你多话。”赵老丈正当有气没地方出,武大郎的话刚好迎来了赵老丈的爆栗。
“赵老爷别生气,我高家祖上也不是小户人家,乃宋初开平王高怀德之后。枪法来自家传,先祖为五代十国第一名枪高思继。”高宠突然自报家门,吓了两人一跳。
“那个高思继是谁,敢称五代十国第一名枪,能和赵子龙比吗?”武大郎好奇地问道。
“怎么比啊,又不是一个年代的人。”赵老丈佩服自己的女婿了。
“那么和陈庆之呢?”武大郎又问道。
“单挑,我先祖能砍杀一万个陈庆之而不手软;比兵法,陈庆之能用两千兵马全歼我先祖两万兵马。”高宠回道。
“哦,了解,你先祖真够莽夫的,能和张飞一拼。”武大郎装模作样的点了下头,然后冒出这么一个比喻。
“你个混蛋,别扯开话题。我要把高宠留下来,做我的关门弟子。”赵老丈一开始被武大郎忽悠的晕了,后来看到两人想溜,立即喝止道。
“岳父,你自己问问高宠跟着谁走吧?”武大郎无奈,只能让高宠决定。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赵老丈爽快道,直接看高宠如何决定。
第四十六章 赶路
“馨儿,别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要不过段时间我们再回来看看?”武大郎看到赵雨馨伤心地模样,忍不住劝道。
“官人,我不伤心,可是我就是想哭啊,我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母亲呢。”赵雨馨收拾着脸上的表情,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往下掉。
“乖乖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武大郎不会哄女人,只能这样子骗道。随即伸出手将赵雨馨拉到自己怀里,轻轻地吻干了她眼角的泪水。
“官人,你坏。”这一招的效果出奇的好,害羞的馨儿忘却了离别时的悲伤。
“馨儿,叫着官人我听着不习惯,你还是和金莲一样叫我大郎好,听着顺耳些。”武大郎感觉官人听着文邹邹的,一点都不好听。
“恩,我听大郎的。”赵雨馨头靠在武大郎怀里,发出猫叫的声音。
“来,金莲也来为夫这。”武大郎将空着的一只手虚揽,示意潘金莲过来,一碗水要端平。
“大郎,不要了吧,你怀里太挤了。”潘金莲轻笑道。
“哼哼,不听为夫的话,晚上看我怎么执行家法。”武大郎装作生气的模样威胁道。
“大郎真不讲理,奴家依你便是。”潘金莲慢慢的从车厢里爬了过去,捧着武大郎的手臂。
“大郎叔叔,我也要。”小丫头心兰看着两人如此,也想凑热闹。
“心兰别闹,我就两只手,没空了,你自个在秀儿阿姨怀里玩吧。”两美在怀,武大郎可懒得再管小丫头了,直接让她和秀儿呆一起。还别说,几rì整顿和丰富的营养,让皮包骨头的秀儿变的rì渐丰满,越来越有美女样子了。
“哼,大郎叔叔偏心。”小丫头横过脑袋嘟着嘴赌气道。
“哈哈哈哈。”车厢里被小丫头的动作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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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外面透透气啊。”武大郎在车厢里做的麻木了,想看看外面的风景,随即穿身出了马车厢,坐在赶车的副位。
赶车人不可能是高宠了,怕再迷路,直接从真定府车马行找来的伙计。本来赵老丈打算派人护送他们去汴京,可武大郎不答应。
“高宠啊,过来。”武大郎招呼着骑着马的高宠。
“好的掌柜的。”高宠拿着红绫枪,赶忙过来。
“高宠,你不是很喜欢习武吗,怎么最后又跟来了。”武大郎问道,都说习武之人为武痴狂,可高宠好像不怎么样。
“掌柜的,别说了,我现在都还肉痛呢,那可是枪神赵子龙的必杀技啊。”高宠满脸不舍的说道。
“不就是那老头用几张破纸诱惑你吗,还有手上这一把破枪,还不知道真假呢,有那么夸张吗,那你现在怎么还过来了啊?”武大郎撇撇嘴,一脸不屑道。
“我不是担心掌柜的你路上遇到宵小嘛,还有我那宝贝妹妹,我能放心的下吗。”高宠先拍了下武大郎的马屁,后面才道出实情。
“算了,算你小子还有良心。对了,这里到哪了?”武大郎看着眼前的景sè都差不多,一副标准的路痴小白。
“客官说笑了,这才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出真定府的地界呢。”赶车的伙计陪笑道。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过了很久了嫩,那你继续赶路。”武大郎被说得不怎么好意思,转身回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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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好无聊啊。”潘金莲坐了几天车,感觉身子骨都快散架了,而且闷得慌。
“我也是啊。”小丫头痿瘪瘪的躺在秀儿的怀里说道。
武大郎自个也无聊的要死,看着众人都无jīng打采着,尤其是赵雨馨,脸sè苍白却紧抿着嘴。
“大牛,前面的镇子停一下,我们今晚就在那歇息了,缓缓力气。”武大郎对着车外喊道。
“好嘞,武公子。”车外传来车夫的回声。
“高宠,快去开三个房间。”到了客栈,武大郎吩咐道。
“金莲、馨儿、秀儿。一个个来,我扶你们下车。”马车停在客栈里面,武大郎下车将众女一一迎了下来。
“快进去吧,总算能睡个好觉了。”在大堂吃了饭,武大郎拉着潘金莲和赵雨馨回了房,秀儿抱着心兰一间,高宠则和车夫大牛一间。
“娘子们,为夫等不及了,大sè狼要来了。”武大郎一回到房间,就急sè的不得了。几天赶路虽累坏了武大郎,但自从吃过虎鞭自后有好几天没同过房,更让武大郎心如火烧,直接将潘金莲扑倒在床。
不过多时,房间内便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和两女的娇羞声,一夜就此慢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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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该出发了嘛?”门外传来高宠的询问声,还加上拍门板的声音,吵醒了熟睡中的武大郎和两女。
“大郎,奴家骨头快散了,今个儿真的做不了车了,就在多休息一天嘛,好不好啊。”潘金莲的撒娇声在武大郎耳边响起。武大郎回头一看,潘金莲想撑起身子却撑不起来,而赵雨馨则更夸张,本以为醒了,没想到这回又睡着了,看来真的累的不轻。
“高宠,和大牛说一声,今天还在这歇息,明儿再赶路,误事费会给他补上的。”武大郎也懒得起床了,直接对着高宠喊道。
“好的,掌柜的。我还恩呢够让心兰多睡会,那眼睛到现在还没张开呢。”高宠的声音越飘越远,看来是走开了。
“大郎,你真是头野兽,看把馨儿妹妹折腾的什么样了。”潘金莲翻了个身,对着武大郎说道。
“就馨儿妹妹累了,难道金莲你没事吗,哈哈。”武大郎调笑道。
“哼,大郎还好意思说呢,一点都不怜惜我们女儿家。”潘金莲借机回道。
“真的吗,那昨晚不知道是谁一个劲的说‘我要、我要’,还有‘用力点’的。”武大郎可不是好欺负的,立刻回嘴道。
“你个该死的混蛋,这些话都好意思说,看我不拧死你。”潘金莲恼羞成怒了,一双纤手不时的在武大郎身上拧麻花了。
“金莲,我错了,我多嘴,我昨晚什么都没听到,是我不好。”武大郎在床上不时的闪躲,可床就那么大,还躺着三个人,根本没有空余的地方,只能被潘金莲拧的求饶。
“哼,这才对,看我以后还怎么惩罚你。”潘金莲翘着小嘴得意道。
“姐姐,你们干嘛呢,我都快累死了,让我再睡会啊。”赵雨馨被两人吵醒,忍不住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句。
“你个死丫头,这么没用,白长了这么好的身子。”潘金莲看赵雨馨还像死猪一样,忍不住伸出手在赵雨馨的圣母峰上抓了一把。
“大郎,你干嘛呢?”赵雨馨吓了一跳,立刻起身,对着武大郎问道。
“不是我,是你金莲姐姐。”武大郎连忙摆着两手,表示和自己无关。
“金莲姐姐,你怎么那么讨厌啊。”赵雨馨换了目标,开口说道。
“馨儿,你真的是赵家的吗,赵家不是说不管男女都武器高强的吗?”潘金莲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当然是赵家的,我本领也很好啊。”赵雨馨茫然的答道。
“你还本领好,两三个回合就被大郎挑下场了,次次都靠我来救场,我亏大了。”潘金莲才不信呢,赵雨馨床上的耐力真是太差劲了。
“姐姐,这个怎么能比呢?”赵雨馨羞红了脸,但仍不忘解释。
“怎么比不来,我帮大郎娶妻就是为了分担床上的压力,看来去京城还得帮大郎娶个妾了,否则以后别想下床。”潘金莲叹了口气,回想以前每rì早晨都起不了床。
“金莲,没那么夸张吧,最多我以后注意点总行了吧。”武大郎抱着两人,对两人的胡言胡语很无语。
“对不起啊,姐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了,那个不说话的秀儿不是还算漂亮吗,要去让大郎纳她为妾吧?”赵雨馨又不认识别人,只知道车厢里的秀儿长的还可以,只是感觉很瘦弱。
“也是,秀儿现在比以前漂亮多了,过些rì子完全恢复了就更漂亮了,大郎,怎么样?”潘金莲一副媒婆的姿势,对着秀儿做着评价。
“你们都什么人嘛,秀儿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还拿她说话?”武大郎有点生气了,那女人已经够可怜了,被丈夫抛弃,还死了儿子婆婆,整天在坐在角落不说话。
“大郎,你先别生气,我这也是为秀儿好啊。你看她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你把她娶了,让她下半辈子也有个依靠啊。”潘金莲现在可不怕武大郎生气了。
“那你总的问问人家的意见吧,还有,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先把你们两个喂饱再说。”武大郎怕着两个女人再搞什么,直接扑了过去。
第四十七章 游戏
“出发咯,目标汴京,走。”休息了两天,众人jīng神都恢复了,大牛开始赶着马车出发了。
“嘿嘿,娘子们,我这次准备了好东西,保管路上你们不会无聊了。”武大郎卖着关子,嘿嘿笑道。
“大郎你又耍宝了,快拿出来让奴家看看。”潘金莲来了兴趣,要求武大郎拿出来。
“喏。”武大郎伸手从衣襟里掏出不少长方形的纸片,还是两三张黏在一起的,感觉有些厚。
“大郎,不就是些碎纸片嘛,又不是交子银票,看你乐呵个啥?”潘金莲不解问道。
“你看看纸片上写的是什么?”武大郎继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甲一、甲二、乙一、丁十、丙七,还有这张是什么,怎么画了个猪头呢?”几张破纸片让潘金莲抓不着头脑,连赵雨馨和高心兰都被吸引过来了。
“大郎叔叔写的字真难看,比心兰写的还差哦,金莲姐姐去打大郎叔叔的屁股,让他以后写漂亮点。”小丫头非常有成就感,自己的字写的比武大郎好看。
“小丫头一边去,不想玩就算了。”不习惯写毛笔字的武大郎被高心兰抓到痛脚,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哼,大郎叔叔坏,就会欺负心兰。”小丫头嘟着嘴。
“我称之为抓猪,把牌打乱,按顺序发下去,第一个人先放一张写有五字的牌,不管甲乙丙丁都行。然后接下的人要么继续放五,要么就接着第一个人那个五的上下,也就是四、六,要注意第一个放的是甲五的话你必须放甲六或甲四,真的没牌的话只能去下家的牌里面抽一张,直到大家手里都没牌了,最后剩下那张画有猪头的人将受到惩罚。”武大郎徐徐的讲解着游戏的规则。
“什么惩罚,痛不痛啊?”潘金莲关心的是这个。
“不痛。”武大郎说完,直接从另一个衣兜里掏出十来张画有乌龟、猪头、小狗等图案的纸张来。
“要不我们三个先试一盘,怎么样?”武大郎诱惑道。
“好好。”金莲馨儿两女马上坐到武大郎两侧,形成了三角形。
武大郎把牌洗了下,然后一张张的分了下去,先金莲,再馨儿,最后自己。
“金莲先出牌,要放带有五字的牌。”武大郎说道。
“哦,我放丙五。”潘金莲拿出一张,摊在木板上。
“换你了,馨儿。”看着馨儿犹豫不决,武大郎不由催道。
“我、我放甲五吧。”馨儿想了下,还是放了张甲五。
“轮到我了,靠,怎么一张五都没,那我放丙四。”武大郎说道。运气还真差,第一把猪头就在我手里。
“我、我没的放,大郎,我要抽牌。”潘金莲看来是一把差牌,才第二轮就接不上了。
“你要从下家抽牌,就是馨儿那。”武大郎讲解道。
赵雨馨急忙将牌打乱,蒙在一起,让潘金莲抽。潘金莲也没看,随意抽了一张。
“哇,是乙五啊,谢谢妹妹了。”潘金莲一看牌,高兴地不得了,这样一来手里几乎都是带乙的牌瞬间活了起来。
“姐姐坏,抢我的乙五,干嘛不抽张乙一或丁十啊。”好牌被抽了,馨儿也高兴不起来了。
“馨儿,你快接牌啊。”武大郎催促道。
“哦,我放甲六。”馨儿放了一张。
“大郎叔叔我也要玩。”小丫头看懂了规则,也兴致勃勃的要玩。
“喏,你过来,叫声好听的,叔叔这把牌就给你。”武大郎诱惑道。
“恩,最高最帅最有本事的大郎叔叔最好了,可定会给心兰玩的。”心兰一边说一边抢过牌。
“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心兰的话引的玩牌的两女乐个不行,笑得那个叫花枝招展啊。
“你个死丫头,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武大郎被打击的只差在墙角画圈圈了。
“大郎叔叔,夸人不都是这么夸的嘛?”小丫头正拿着牌兴奋着呢,还没有发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你,算了。”武大郎气的没话讲了。
“大郎叔叔你真是个坏蛋,天底下最大的坏蛋,哼,为什么把猪留给我了。”高心兰看着牌高兴着呢,冷不丁发现了那张画着猪头的牌藏在角落,大发娇嗔道。
“哈哈,我没看见,忘了,真忘了。”武大郎挪了下身子,找个角落闭着眼睛躺好,装作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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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下车了,我们到镇子上该休息了。”马车外传来高宠那破喉咙的喊声吵醒了熟睡中的武大郎。
“哦,那你去开好客房,我马上下来。”武大郎不经思考,直接回了过去。
“好的,掌柜的。”高宠声音回了过来。
“靠,是人是鬼啊。”武大郎张开眼睛,看见几个人脸上贴满了纸条,未反应过来的大脑突然被吓了一跳,身子立马向后靠去,只可惜背后实木板,退无可退。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你们几个啊。”武大郎撞了一下,大脑顿时清醒,记起了睡着前玩的游戏,忍不住大笑起来。
三道杀人的眼光瞄准了武大郎,让武大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捂住嘴表示自己不笑了,但抖动的身体表示武大郎忍得很幸苦。
“想笑就笑吧。”潘金莲看武大郎这模样,无奈的叹了声。
“是你让我笑得啊,哈哈哈哈哈哈。”武大郎笑起来之前,事先说了下表示和自己无关。
“你还真笑啊,大郎,难道你没听过孔子说‘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吗?”潘金莲幽幽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武大郎的笑声戛然而止,急忙问道。
“没什么意思,姐妹们,将纸条撕下来,全部贴到大郎的脸上,让他去臭美臭美。”看来武大郎引起众怒,潘金莲直接发动群众了。
“你们敢?”武大郎双手向前成龙爪形,对着潘金莲和赵雨馨说道,使两人动作一顿。
“恩,真好看。”小丫头可不明白什么意思,就知道金莲姐姐让自己把黏在脸上那么难看的纸张贴到大郎叔叔脸上,这可真是求之不得啊。不顾众人如何,自己抢先将纸张贴在了武大郎鼻子上,还装模作样的评价了下,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满意。
“哈哈,大郎真好看,馨儿,我们也来贴。”潘金莲说完,不顾大郎的双手,直接拥入大郎怀里,撕了自己脸上的纸,贴在大郎脸上,还是贴一张笑几下,又继续贴。
赵雨馨见潘金莲如此,自然不甘人后,也过来对着武大郎的脸庞贴纸张,随即笑得东歪西倒了。
“是你们逼我的啊,那就看我的厉害了。”武大郎首先对着怀里的潘金莲一顿咸猪手,弄得金莲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最后软绵绵笑嘻嘻的倒在武大郎怀里。
见一人摆平了,连忙将目标换成赵雨馨。狭小的空间根本容不得两人闪躲,马上被武大郎抓住,上下其手,惹得赵雨馨娇喘连连,歪倒在车厢内。
而小丫头高心兰呢,还玩的不亦乐乎。武大郎无法,突然一想,直接抱起心兰,将她一转,手掌对着小丫头的屁股轻轻地落了下去,引得小丫头狂叫不已。
马车车厢内传来热闹的欢笑声,让高宠摇头不止,无奈只能像个侍卫呆在旁边站岗。
第四十八章 进城
“大牛,快到了没?”武大郎也不知道第几遍问这个问题了,只是坐车做厌了,玩牌也玩厌了,很想下车活动筋骨。
“客官,已经到了,只是城门口人太多,只能排队。”车夫大牛总算耳根能清净了,这位客官啥都好,就是整天问还有多远,最多一天竟然问了不下二十遍。
“哦,总算到啦,哈哈,我来看看。”没想到rì盼夜盼总算盼到了汴京城,武大郎赶忙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映入眼前的是坚固的城墙、气势雄伟、设防严密,任由风吹雨打,如小山般屹立在平原之上,一眼望不到边际。中间只有一扇红漆铁皮包裹着的大门敞开着,像一张巨盆大口不断吞吐着行行sèsè的路人车辆,却又显得井井有序。
“大牛,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啊?”武大郎虽然被古城墙震慑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了过来。
“客官,照这样子,还需小半个时辰,毕竟车门检查的慢些,不像行人来的方便。”大牛根据以往的经验说道。
“哦,我进去了,进门口了叫我,我要第一眼就看到汴京长什么样。”武大郎可不愿傻等,还不如回车里睡觉舒坦。
“大郎,到了吗?”金莲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这几天赶路又累死了。
“恩,还有小半个时辰就能进去了,稍微睡会吧。”武大郎开口说道。
“不要,心兰要抓猪,现在很厉害了,姐姐们都来不过我了。”小丫头也睡醒了,对着武大郎说道。
“好、好,我们玩抓猪,我来发牌。”武大郎宠爱的说道,拿起牌分了三份。
........
“哈哈哈哈,大郎叔叔真笨,又输了,快贴。”没过多久,小丫头没心没肺的笑声从马车里传来。
“怎么可能呢,你们两个是不是作弊,串通起来耍我。”武大郎气急败坏道,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连输三把啊。
大牛看到前面没几辆马车了,立即对着武大郎喊道:“客官,就要轮到我们进城了。”
“是嘛,我这就出来。”武大郎丢下手里的牌,立即钻了出来,等待看看汴京的模样。
“大郎叔叔,你可不能把脸上的纸条撕掉,否则心兰以后都不理你了。”高心兰的话阻止了武大郎撕掉纸张的手,想想整个汴京都不认识自己,也不怕丢脸。
“金莲,看到这城墙,我突然诗兴大发,不知道该怎么办?”武大郎突然想到了别人的恶搞,非常想试试看,以解刚才那么差的运气。
“好啊,大郎。馨儿妹妹,快别睡了,大郎他说他要念诗了。”潘金莲连忙推醒了熟睡的赵雨馨,让她一起听听。
“咳、咳,城墙啊,你怎么都是砖啊;行人啊,你干嘛这么多啊;小丫头啊,你为啥都变得聪明了啊;汴京啊,我还真没来过啊。”武大郎扯着嗓子破嚎道。
”哈哈哈哈,好文采啊,哈哈笑死我了,真够可以的。”边上传来一阵讥笑声和喝彩声。
“大郎,你干嘛呢?”赵雨馨满心欢喜的等着武大郎念诗,没想到自己官人还真会乱来。
“没啊,只是太无聊了,想来解解闷啊。”武大郎傻呵呵的说道,明显是有意为之的。
不待武大郎说完,从城门口过来两军士,对着武大郎喊道:“城门重地,休得喧哗。如有再犯,必定严罚。”说完转身就走。
“是何人所作,真的有辱斯文啊。”后面的马车里传来一阵骂声,听声音明显是个老学究。
“大牛,快走,随便找家客栈就行。”武大郎没想到后果有些严重,连忙较大牛赶车通过。
进了城,武大郎估摸着马车走了近半个小时才停下,换成另外的地方,都能走出好几个村了。
“客官,这是张家客栈,物美价廉,老板本也是真定府人,所以我们打尖住店都选这儿。”大牛为武大郎介绍道。
“好吧,就这了。大牛,你是在这住些天还是直接回去啊。”武大郎问道。
“客官说笑了,我哪有这些个闲工夫啊,马上得去车马行报备,看能否碰上顺路的客人,能挣个回头钱。”大牛爽朗的说道。
“高宠,将钱给大牛,再多给个两百文。”武大郎吩咐道,这大牛人确实还不错。
“谢谢掌柜的了。”大牛立马谢道,这多出来的能过好些个rì子了。
“金莲、馨儿,我们进去吧。”武大郎拉着两女的手,进了客栈,后面跟着高宠三人。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一进门立即就有小二迎了上来。
“住店,从真定来这也太累了。”武大郎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老乡啊,快请进。我们掌柜的说了,真定过来的老乡不管啥的都打九折,快休息下。”小二躬身向前,让武大郎几人跟随。
“小二哥客气了,麻烦你帮我们去打些热水来,有女眷要洗热水澡。”武大郎也客气的回道。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来。”小二带着几人进了房间,马上出去打水了。
“金莲、馨儿,苦了你们了,过会热水过来好好犒赏你们。”武大郎笑咪嘻嘻的说道。
“大郎,你又在想什么坏事了,每次这幅表情都没有好事。”潘金莲一看武大郎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金莲,你可不要污蔑好人,我怎么会呢?”武大郎义正言辞的说道,好像世界上最后一个好人非他莫属。
“大郎,你慢慢吹吧,我快受不了了,哈哈哈哈。”赵雨馨一点都不顾形象,趴着床上笑个不停。
“大郎,你没话说了吧,连馨儿妹妹都知道你什么心思了,都写在脸上了,你还想装啊。妹妹,过会把他赶出去,我们一起洗,馋死他。”潘金莲就是不想让武大郎jiān计得逞,偏偏诱惑他道。
“金莲,我们可都是老夫老妻了,你怎么忍心把我丢外面呢,我好可怜啊。”武大郎陪着两人继续耍宝。
“客官,热水来了,需要抬进来吗?”门外响起小二的敲门声。
武大郎赶忙过去开门,将几人放了进来,让他们将浴桶倒满水。等对方做了完这些,赶紧递上几十文铜钱,在几人的感谢中送几人出去。
“娘子们,你们不洗我洗,可不要后悔哦,这么清澈的水被我这么个大老粗一浸就脏了啊。”武大郎褪掉上身衣服,一副要先洗澡的模样,诱惑着两女。
“哼,妹妹还是我们先洗吧,别什么便宜了大郎。”潘金莲无法,只能率先脱了衣裳,几步来到浴桶,爬了进去。
“哈哈,我就说嘛,还有哪个女的抵挡的了热水,今天你们一个都逃不了。”武大郎将刚脱完衣服的赵雨馨拥入怀中,一起钻进了浴桶,将宽大的浴桶挤的很狭小。
第四十九章 东京
“客官,想吃点什么?”小二一看武大郎带着高宠出门来到大堂,赶忙热情的迎了上去。
“准备些清淡的小菜,给我端去房间。另外找张靠窗的桌儿,来些面食,我俩便在这吃。”武大郎吩咐道。
“掌柜的,我们干嘛不回房里吃啊?”高宠问道。
“这个破东京造那么大干嘛,听说光人口就好好几百万了。我们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当然得在这里打探打探消息啊。”武大郎一副你是白痴模样的表情。
“哈哈,掌柜的,谁说我不认识了,我打小就住在这,只是后来才去鄄城的。”高宠不禁笑道,真不知道武大郎怎么想的。
“你不是说你是开封的嘛?”武大郎记xìng还不错。
“是啊,汴京就不能叫东京,就不能叫开封了啊,每个朝代的叫法都不一样,本地老人叫这里都爱叫开封,东京、汴京都是外来户对这里的爱称。”高宠解释道,每个地方的叫法都不同。
“真的吗,那整个东京你都知道?”武大郎不由问道。
“掌柜的可真会开玩笑,东京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了解呢。要知道那时候我还是小屁孩,出来逛都是由爹娘带领的,只是经常去州桥南街、东西街、相国寺那边游玩,别说人还真多真热闹啊。”高宠说着说着不禁回忆道。
“去、去,啥都不懂还敢说认识,你有本事说出汴京的格局来?”武大郎像挥苍蝇一样挥着手,让高宠说些有用的。
“汴京城内外分三重,即外城、里城和宫城。外城是利用后周都城外城加以展筑,周长五十里一百六十五步。有城门12座,南三门,北四门,西三门,东二门。南墙正中为南薰门,与里城正南门朱雀门,宫城正南门宣德门构成全城的中轴线,称御街。”高宠慢慢介绍道。
“御街,是不是皇上经常走的街啊,跟御旨一个类型的?”武大郎听到名字,不由打断道。
“掌柜的,谁说御街就一定是皇上走的。算了,我还是继续说吧。而zhōng yāng官署也多布设在这段御街的两侧。大相国寺就位于它的东侧,即州桥的东北方向。大宋外城亦名国城,城壕曰护龙河。”高宠白了武大郎一眼,真是佩服掌柜乱扯的本领。
“护龙河,好气魄。”武大郎赞道。
“咦,掌柜的,你这次怎么没问是不是河里有条龙在游泳啊。”高宠打趣道。
“小崽子翅膀硬了,敢编排你掌柜的了,这月工钱减半。”武大郎怒道。
“掌柜的,你什么时候给我发过了工钱了。”高宠幽幽地回道。
“是嘛,我帮你把工钱留着给你以后娶媳妇的,继续说里城和宫城。”武大郎一嘴撇开忽悠道。
“唐建中初,节度使少勉筑,皇朝曰阙城。南北各三门,东两各二门,共计10门,南面正中为朱雀门。里城仍保留原来城壕,并经广济河与外城城壕相通。
宫城亦名皇城、大内,周回五里,位于里城北部zhōng yāng,听人说是中原历史上最小的皇宫。宫城六门,南三门,正中为宣德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北为拱宸门。其正殿为大庆殿,位于宣德门之里,也正好压在全城的龙脉上。”高宠尽心尽职的讲解道。
“高宠,你小时候的记xìng那么好啊,到现在都还记得?”武大郎奇了,佩服高宠的过目不忘。
“嘿嘿,哪有,这不是昨晚下车时别人兜售给我的汴京分布图吗,二十文钱一份,很多东西都有写明的。”高宠不好意思,从怀里拿出一份简略的地图,递给武大郎。
“好你个高宠啊,有这东西干嘛不早拿出来,还害我听你唠叨了半天。我吃饱了,回房研究地图,你继续吃,对了,别忘了多买四份,每人一份。”武大郎准备回房了。
“掌柜的,我们不是有六个人吗,怎么少算了一份?”高宠听武大郎报错数了。
“没错啊,我一份,金莲一份,馨儿一份,心兰一份,秀儿一份。”武大郎板着手指头数道。
“我呢,我的呢?”高宠手指指着自己,急切的说道。
“你啊,你不是天生过目不忘吗,反正走丢了就算了,这年头只要有个几碗白米饭,大块头还会不好找吗。”武大郎目无表情的说道,转身就走,不时耸动的肩膀表示着他忍得很辛苦。
“哈哈哈哈。”武大郎回到房间,实在憋不住了,直接放声笑了出来。
潘金莲看到武大郎进来之后就在一边呵呵大笑,忍不住打击道:“大郎,大清早的你又抽哪门子筋啊?”
武大郎的笑声戛然而止,幽幽的白了眼潘金莲:“我有那么幼稚无聊吗?”
潘金莲被武大郎那幽幽的白眼看的打了个哆嗦,感觉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忙回道:“没有,真没有,到底有什么事那么好笑?还有大郎,求你了,别用这种眼神看奴家,奴家心里咯得慌。”
武大郎收回眼神,献宝似的对潘金莲说道:“还不是高宠那木头,没事耍了他几下,总算把那张冰块脸弄出了另外的表情。”
“大郎叔叔坏,就知道欺负我哥哥。”没等潘金莲说话,小丫头高心兰的话就先传了过来了。
武大郎脑袋一转,随即说道:“啊,哈哈,心兰,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家哥哥好啊,你看他整天一副木头脸冷冰冰的,哪有女孩子会喜欢他啊。”
小丫头乌黑的眼珠转动,仿佛明白了什么:“好像是这样的吧,可是为什么要有女孩子喜欢他呢?”
武大郎立即被打败,还是不和她扯了,向边上一看,只看到金莲、秀儿、心兰,开口问道:“金莲,馨儿呢?”
这次轮到潘金莲翻白眼了,对于武大郎来说这可是个不小的诱惑:“还不是大郎你做的好事,馨儿妹妹还在床上睡着呢。真想不出大郎你个子小小的,晚上比大虫还大虫,在这么折腾下去,我和馨儿妹妹都没几年好活了。”
秀儿听着两人说这些话,连忙带着云里雾里的小丫头出了房间。
武大郎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挠着脑袋嘿嘿笑道:“对了,金莲,馨儿吃过早点了没,饿着不好?”
“还用你说啊,奴家早就喂过了,奴家敢不对她好吗。她要是真伤了身子,剩我一个人,只怕天明躺床上的就是奴家了。”潘金莲还是有很大的怨言的,最开始的时候守活寡,现在武大郎下身太强了也不好,让他去娶妾又不听,真是能把人活活急死。
潘金莲看了下还在熟睡的馨儿,说不出的怜惜,对着武大郎说道:“大郎,奴家上次说的你还记得吗?”
“恩,什么话?”武大郎没记起来。
“就是娶秀儿妹妹为妾啊,她可是个苦命人,在这些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潘金莲继续上次的话题。
武大郎抓了下脑袋,不怎么情愿去想这个问题,只能推脱道:“待我讨得官职,有了领地再说。”
“大郎......”潘金莲撒娇道。
武大郎可不被诱惑,赶忙道:“金莲,给我收拾一下,我中午要去拜访一下老友,那个应该是我老友吧。”
“哦。”潘金莲知道轻重,答应了一声,回头去拿衣裳。
第五十章 揭语
“高宠,你个路痴,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汴京人氏,带我都走了一个时辰怎么还没到啊。”武大郎带着高宠去拜访老友,找了累死了都没找到。
“掌柜的,你心里明白,到底是谁在带路,你不瞧瞧地图在谁手里?”高宠可不想背黑锅,更有些佩服武大郎的无耻。
“咦,地图怎么会飞到我手里来的。看来是天意啊,指望你是永远找不到地的。”武大郎装疯卖傻道,现在脸皮比城墙还厚,怎么样都没事。
“掌柜的,你到底要去哪啊,走了半天都不和我说下,指不定我知道呢?”高宠懒得和武大郎扯皮,开门见山道。
“一个姓周的流氓头子,打架很厉害的,好像是八十万流氓教头林冲的师傅,难道我出来时没和你说吗?”武大郎捂着脑袋一想,好像出来时只跟高宠说了出来访友。
“八十万流氓教头,靠,掌柜的,你不会说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吧,不过好像不叫林冲,叫做王进。那姓周的应该就是前任禁军教头周桐周大师,四大高手之一呢,我以前还去拜过师呢,可惜他不收。”高宠对这些名人还是很熟悉的,武大郎稍微说了些,他就知道了。
“对,就叫周桐。你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去啊。”武大郎催促道,秋天时分正午的太阳还是有些灼热的。
“可是掌柜的,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到底在哪了,我是知道周大师的住址,但我却不知道我们在哪。”高宠苦着脸道,跟着武大郎走街串巷的,早就迷路了。
“这不是有地图嘛,我们现在应该在城西。不对,我们应该在城北,恩,就是城北。”武大郎端详了一会儿地图,肯定的说道。
“掌柜的,我能不能拜托你个事?”高宠请求道。
“什么事?”武大郎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掌柜的你看地图时能不能把地图拿正再看,怪不得我们会迷路。”高宠笑呵呵的说道,脸上一脸揶揄。
“这个兔崽子,找打是不。”武大郎作势要打。
.............
“客官,周府到了,请下车。”车外传来车夫的喊声。两个路痴总算想到了最简捷的交通工具,马车。
“恩,知道了。”两人钻出车厢,将车钱递给车夫。
“没错,就是这,我小时候来过。”高宠兴奋道,如果武大郎真的和周大师是老友,那学几个绝招绝对没有问题。
“还用你说啊,找路还是本地的车夫牢靠,早就叫辆马车不就行了。哪像你个半吊子,还浪费我一个多时辰。”武大郎翻翻白眼,人家车夫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咦,不对,怎么这么冷清啊?”高宠又大惊小怪道。
“怎么冷清了,路上行人不是还有那么多吗,你什么眼神啊?”武大郎停下了拍门环的手,转头看去,见路上行人络绎不绝,一点都没冷清的感觉。
“不是,掌柜的,我说的是门口,以前来这里拜师的人可不少,现在一个都没了。”高宠解释道。
“有没有跑错地方,直接问下不就行了。”武大郎拍响了了红漆大门上的门环,发出‘彭、彭、彭’的声音。
“谁呀,等等。”
过了些许,只见一个灰衣驼背的老人慢吞吞的打开门,用眼神询问者两人。
“在下武大郎,与周桐周大师乃旧友,今rì前来,想拜访下老友。”武大郎相信武松不会骗人,直接硬着头皮装熟套近乎。
“恕老朽眼拙,不知阁下高姓大名?”灰衣老人眼神转了几下,却未想起老爷有这么个朋友。
武大郎拱手道:“在下武植,家里排行老大,人称武大郎。我二弟武松说我与周大师有旧,今rì特来拜访。”
灰衣老人将两人带进院子,关好门,问道:“小友可有凭证?”
武大郎也不多话,将高宠背上的半截断枪取下,递于老人。
灰衣老人接过断枪,细心地抚摸着,那眼神犹如慈父看着游子一般,看的武大郎毛骨悚然。
老人摇了摇头,叹道:“造化弄人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武大郎看着老人装神弄鬼,忍不住问道:“老人家,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武相公,一别三年,物是人非啊。如今这逆蛟枪也是这般光景,哈哈哈哈。”灰衣老人大发感慨道。
“逆蛟枪,好霸道的名字。”武大郎不由赞道。
灰衣老人摇摇头道:“名字再霸道又如何,还不是成这般光景。不知武相公今rì来此可有要事?”
“我想问问周大师能否帮我将身体变回以前。”武大郎可听武松说这幅身体以前身高八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不由期盼道。
“老爷早为你去牛鼻子老道罗真人那去求过了,只得两句偈语:‘探得铁拐李、正逢新面目;生死两相间,一线井阳谷。’”灰衣老人说道。
“什么意思?”武大郎好奇地问道,竟然有人为自己做偈语,要知道这些人都可不是普通人啊。
灰衣老人闭目沉思了一番,开口说道:“我本也不清楚,可见过武公子我便知晓大半。传说铁拐李飞升前原名李玄,乃风流之辈,因事最后变成乞丐瘸子,换了幅模样才得生存;后面显示你应该经历两次生死,都在阳谷县。第一劫武相公已然过去,变成了现在如此模样,第二劫老朽就不清楚了。”
武大郎心里大惊,这年代都是些什么人呢,这些都猜的出来。如果不是我的灵魂转身到武大郎身体上来,按照书上说的,我最终会被毒死。
“原来如此啊,那周大师现在应该回来了吧,我得当面道谢。”武大郎连忙说道。
灰衣老人还是摇摇头:“老爷出去了,可能去了大名府小义家,又可能去了五台山找老秃驴喝茶。可恶的高家竟然趁老爷不在,强抢小豹子的媳妇,更诬陷三少爷,老爷想去讲理,却无人理睬。看透了官场的尔虞我诈,老爷已经没什么心思了,心灰意冷的出去了。”
“三少爷是谁,还有小豹子是谁?”武大郎搞不清楚了。
“老朽人老记xìng不好了,早听老爷说过武相公失忆了。小豹子就是三少爷,是老爷的第三个弟子,人称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豹子头林冲,也就是经常被你欺负的那个。”灰衣老人说道。
“林冲被我欺负,他打架不是很厉害吗?”武大郎是知道水浒里林冲的武力值的,猛人一个。
“哎,不说了,现在就老大俊义这孩子过得好点,老二文恭都不知道跑去哪了,老三林冲好像被逼到梁山了。”老人一脸的落寄,回想当年热闹的场景忍不住又叹了声冷气。
“老人家,你可知如何联系卢俊义,我得知梁山有人要害他,逼他落草,还有小心管家。”武大郎还算知道些东西,可不想看到自己这一脉没落。
说完,也不等老人反应,带着高宠快步出了院子,打算打道回府。
“等等,武相公,你现在全无半点防身之力,着实不易。我看你身边的这位少年步履稳健、有些蛮力,教他几手玩意,可保你安全。”老人劝阻道。
“谢谢老人家,我使的是枪,不爱斧头和狼牙棒。”不等武大郎反应,高宠赶忙跑到老人家边上说道。
武大郎在后边看着直摇头,这孩子太容易被拐卖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想教你这些的?”老人家不由奇道。
“呵呵,八年前我来拜过师,你说我力大势沉,适合大开大合的路子,不适枪类的技巧xìng兵器。”高宠摸着脑袋说道。
“原来是你这虎头小子啊,你现在耍耍看,有什么进步?”老人家对高宠有些印象。
高宠听罢,上前几步,深吸一口气,学者高家枪和赵家枪的套路,慢慢舞了起来。只见高宠动作由慢到快,耍的是繁星点点,如龙似蛟。
“停。”老人家一看高宠的动作,直接喊停。
“怎么了?”高宠感觉自己都还没热身呢。
“你虽有两家的模样,却虚有其表。枪乃百兵之王,是因为它在实战中威力强,攻防速度快,富于变化,往往令对手防不胜防。三国枪神赵子龙用枪在于刚柔并济、慢中有快,除了战神吕布,几乎无一敌手。而快枪罗成,却枪走偏锋,抛弃一切,追求速度极致,神鬼莫测。你空有一身蛮力,却无法使出来,更适合吕布的方天画戟,只是厉害的戟法早已失传。”老人分析道。
“那我该如何?”高宠不由急道,他对武学的渴望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世事无绝对,所有厉害的武学都是有人创造出来的,你只有经历过战场,才能明白自己到底适合什么。”老人安慰道,但亦看重高宠的天赋。
“谢谢老人家了。”高宠恭声谢道,前路虽然迷茫,但肯定有适合自己的道路。
第五十一章 夜市
武大郎两人回到客栈,发现天sè尚早,但去吏部报备又有些嫌晚,只能回房间带着。
“大郎,这么早就回来了,你那老友不在家吗?”潘金莲还以为武大郎今天应该很晚回来,没想到这么早。
“是啊,那老友出门多时,不知道何时回来,也懒得打搅了。金莲,都听说汴京夜市热闹非凡,我们今晚去瞧瞧?”武大郎非常怀念夜市人山人海的味道,诱惑道。
“真的吗,大郎,你真的有空陪奴家们吗?”潘金莲喜出望外。
“真的,这些天就顾着赶路,真是亏待你们了,今晚好好逛逛,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怎么样。”武大郎拍拍胸脯道,一点都不差钱。
“馨儿妹妹,快打扮打扮,晚上出门逛夜市去。对了,还得通知心兰还有秀儿,否则小丫头肯定要哭鼻子的。”潘金莲瞬间有些手忙脚乱。
“金莲,别急,时间还早的很呢,连晚饭都未曾吃的,怎么可能有夜市呢。”武大郎边上劝道。
“恩、恩,说的也是,这样奴家就有更多的时间打扮了,大郎真好。”潘金莲高兴道,还不忘夸奖武大郎。
武大郎看这潘金莲兴奋的模样,就逛一个小小的夜市竟然都把她高兴坏了,武大郎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看来自己对她真的不够好。
“大郎,你怎么了?”看到武大郎低落的样子,潘金莲焦急的问道。
“没,只是我想起以前真的太亏待你们了,只顾自己出去,都忘了你们了。金莲,以后你们想出去的话就带着高宠出去逛逛,该玩就玩,该买就买。当然,心兰那小丫头可不能宠,她可是能玩破天的主。”武大郎环着潘金莲的腰柔声说道。
“大郎,奴家这些rì子过得很充实。只是高宠跟着我们,那你的安全怎么办?”潘金莲被武大郎搂着感觉很踏实,但武大郎的安全更让她放心不下。
“呵呵,金莲,你看我这样比农夫更像农夫,谁会来找我麻烦啊?”武大郎走到潘金莲身前,指了指自己道。
“大郎,我想求你个事,行不?”赵雨馨来到两人面前,插话道。
武大郎眉头一皱,感觉心里不快,对着赵雨馨说道:“都是一家人,干嘛那么生分?”
赵雨馨也没想道自己的话会引起武大郎的怒意,只能站在边上支支吾吾却说不清楚,急得就差掉泪珠了。
武大郎见状,敢情对方想岔了,连忙从后面搂着赵雨馨的腰低声说道:“我凶你不是为了什么规矩,而是你竟然对我说‘求’字,搞的我好像地主恶霸一般。要知道我们可是夫妻,可是要过一辈子的,我希望我们夫妻之间能相濡以沫,而不是尊卑分明,知道了吗?”
“呜呜呜哇哇哇,大郎。”听着武大郎的话,本来焦急的赵雨馨突然转身低下腰扑进武大郎怀里,哭的是个稀里哗啦,还一边抽泣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大郎,你干嘛要对我们这么好。”
“你们是我娘子啊,不对你们好那还能对谁好呢,馨儿,你刚才说要干什么啊?”武大郎安慰道,又想起刚才馨儿的问题。
“呜呜呜,我刚才只是想说这几天想单独睡会,每天和大狼一起睡早晨起来都练不了枪了。”赵雨馨还是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就这么点小事,你还用得着大费周章吗,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啊。”武大郎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馨儿妹妹,你真的会武功啊,那和高宠比起来怎么样?”潘金莲还以为赵雨馨以前骗自己呢。
“馨儿怎么会骗姐姐呢,我本领现在在家族同辈中也算佼佼者,到了后期的话我就应该不是他们对手了,毕竟赵家枪都是从沙场中磨练出来的,更适合男儿。马战的话两三个高宠不是我对手,步战的话女儿家吃亏,时间一久不是高宠的对手。”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赵雨馨直接说着实情。
“馨儿宝贝别哭了,都成大花猫了,没想到馨儿本领还不小呢。”武大郎哄着赵雨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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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带着一家子人坐着马车来到御街,此时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比之白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武大郎看到成群的市民,含着香糖,打着口哨,边逛边看,仔细品评,悠闲地打发这似白天一样的光yīn。在这条街上,有说不尽的奇丽,数不完的雅趣。仅御街的分街就有密密麻麻的医药铺:金紫医官药铺、杜金钩家、曹家独胜药丸子、柏郎中的儿科、任家的产科……这些店铺均打出独具特sè的商标招牌,或用形象,或用实物,就像饶州城市售风药的高姓市民用手执叉钩、牵一黑漆木猪的形象以为标记一样。
如那家卖口齿咽喉药的,竟在铺面装饰了宋代最著名的李成的山水画,这显然是由于李成的山水画享有『神品』的美誉。时人这样评论李成:『凡烟云变灭,水石幽闲,树木萧森,山川险易,莫不曲尽其妙。』所以连皇太后也争购李成的画,贴成屏风,让皇帝来玩赏。药铺也装饰上李成的山水画,这无疑会抬高这家药铺的品位。不用说,到这家药铺观看李成画的市民,不在少数,反正在马行街的夜市上什么都可以看清。因为那又明又亮的灯火,足可以照天,可以将长达数十里的御街辉映得如同白昼一般!即使夏rì,整个天下都苦于蚊蚋,可是蚊蚋由于恶油,却在御街的夜市上绝了迹!
“金莲、馨儿,快看,那边行不,咱们去那边逛逛。”武大郎等人下了马车,看到潘楼大街夜市的招牌,位置相距长达数坊之地,集中卖头面、冠梳、领抹、珍玩、动使之类的商品。
“恩,还是大郎细心,晓得我们女儿家的爱好。”潘金莲夸道。
“那是当然,不疼妻子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武大郎又开始耍宝了。
“嗯、嗯,大郎最好了总行了吧,馨儿妹妹、秀儿、心兰,快,我们去找好东西去。”潘金莲亟不可待的走了过去,满街的商品看花了她们的眼。
武大郎和高宠当然立马上前跟对在几位美女身后了,慢慢的陪着几位买东西。
“大郎,你看这冠梳好不好看?”潘金莲带着冠梳问道,只是高度太高了,武大郎看着就脖子疼。
“金莲,你带着这个会不会感觉脖子很累啊,而且不怎么好看。”武大郎如是发表自己的意见。
“哼,坏大郎。”潘金莲听了,气呼呼的说道,但还是放下手中冠梳,直奔下一样而去。
“大郎,我这梳子怎么样?”赵雨馨也拿着梳子问道。
武大郎看着洁白的梳子,感觉和赵雨馨十分相配,忙道:“好,馨儿喜欢就行,老板,多少钱?”
“客观好眼光,这个是地道的牛角梳,价五十文。”也是老板急忙回道,又同时招呼另外的客户。
“喏,老板,钱给你。”武大郎让赵雨馨收起牛角梳,地钱给夜市老板。
“金莲,我们去坐会歇息下吃点东西吧,我真是又累又饿了。”跟着几个女的光了近一个时辰,武大郎和高宠身上都挂满了东西,两条腿更是在打颤了。
“恩,大郎。”潘金莲应声道,看着武大郎挂满东西,看着就想笑。
“那家店里的东西好jīng致哦,我们就去哪里吃好不好?”小丫头突然发话了。众人一看,只见也是店铺门口的架台上摆放着一条三尺长冬瓜,刻上了假山、龟、鹤、寿星、仙女,异常jīng妙。
“老板,来些拿手的好菜。”武大郎等众人都被门口的样式吸引,直接来到店里。
“好嘞,客官马上来。”店里伙计立马迎声道。
第五十二章 求官
“掌柜的,起床了,现在都已辰时三刻了。”门外高宠那破嗓子喊得武大郎睡不着觉,揉了揉两条仍然酸麻的大腿,心里真佩服女人的耐力。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武大郎没好气的说道,虽然是自己让高宠叫自己起床的,但现在全身酸软,只是考虑到要去吏部报备求官,只能咬咬牙起床。
“大郎,你干嘛呢,把奴家都吵醒了,奴家累着呢。”潘金莲喃喃说道,转身又睡了。
“金莲,昨晚逛街怎么你不嫌累,要不是我强制把你拖回来,还不知道野到什么时候呢?”武大郎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本还想等着潘金莲怎么回复,没想到那女人又睡着了,自己一通话等于白讲,只能施施然的下床洗漱。
开了门,武大郎见高宠早已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关心的问道:“高宠,昨晚逛了这么长时间,你不累吗?”
高宠摇摇头道:“掌柜的,我可是练武之人,小时候站马步可比这累多了。本想卯时就叫醒掌柜,唯恐掌柜身体吃不消,只能等到现在。”
“不是吧,你这么早就起床了。对了,去吏部的路你认识不,还是我们直接坐车去?”武大郎惊叹了一番,又想起了正事。
“掌柜的,吏部我们刚进城的时候就路过了,就在御街周边。”高宠可是仔细看过地图的,明白官邸衙门都建在御街边上,直通皇宫宫门,端着是方便。
“好好,不过今个儿还是坐马车去,掌柜的我可累的受不了,谁知道女人逛街那么可怕。”武大懒得管远近,还是直接坐马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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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宠,你确定这是吏部,而不是坊市?”武大郎看着前面排着的人流不禁问道,这可和后世买火车票有的一拼。
“掌柜的,人多才证明我们没有走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国家就官员最多,何况上面还有人在卖官,大家都没个实职,当然要挤在吏部咯。”高宠无奈的说道,脸上还不时带着嘲讽。
“高宠,你在这排着,我去前面看看。”武大郎吩咐道,自个儿直接往前挤。
“让让、让让,我有事要进去一趟。”武大郎一边挤着一边嚷着。
“大胆,谁敢挤本大人,本官乃八品县令。”其中一位肚满肥肠的胖子说道。
“哈哈,本朝何时有八品的县令了,就你这样充满铜臭味的贱民,竟然冒充官员,来人,给我拖下去。”胖子边上的人看不惯了,刚才这死胖子可把他挤的不轻。
“我可是花了十万贯向蔡相公门下买来的,真假一看便知?”胖子还从兜里掏出官印显摆了几下。
“混账东西,这可真是我们读书人的悲哀啊。从八品都敢叫板,老夫乃正八品的赤县令。”另一个老人听到胖子说官是买来的,气急骂道。
老人的话刚出口,就被另外的呼喊叫骂声所掩盖,现场气氛比坊市还热闹不少。
“小小八品芝麻官也敢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你是哪个,竟然敢嘲笑本官?”
“吾乃秘书丞,堂堂从七品,为何不能说你?”
“我叔父乃从四品节度留后,汝敢欺我?”
“只不过是个没实权的官,差点把我吓死,我姐夫乃大名府少尹,虽只是从五品,但也强过你叔父。”
......
武大郎没想到自己随便挤挤就引发人群的矛盾,没办法,官多位置少,在这里的任何人都是自己的敌人,而且很多人还有靠山,不满的情绪瞬间被引爆。
不在汴京不知道官小,看来任何时代都得拼背景啊,自己没有牢固的靠山,看来只能去拼钱。
武大郎见拥挤的人群有暴动的可能,怕殃及自己,急中生智喊道:“蔡相公在御街摆擂台,正在招女婿啊,大家快去啊。”
汹涌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可不用几秒钟,就犹如沸腾的开水般掀起更大的波浪,争先恐后的往回敢。所有人都明知道这是个骗局,但每个人心里都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幻想,如果真的在摆擂台呢,如果幸运的成了蔡京的女婿呢,每个人的脚步都更快了几分,连七老八十的老人都如此。
看着周边空空荡荡的样子,武大郎没想到自己的那句话威力这么大,招呼高宠过来,使劲的掐了他一把。
“啊,掌柜的,你干什么?”高宠痛的直喊。
武大郎歉意的摆摆手,非常诚恳的向高宠道歉:“对不起啊,我只是想确认自己是否在做梦?”
“那你干嘛不掐自己?”高宠郁闷道。
武大郎没心没肺道,不过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对,立马扯开话题:“掐自己太痛啊,不是,怎么人一下子都跑光了,还那么快?”
“掌柜的,你可不知道,在汴京只要能攀上蔡京,比攀上皇帝还有用。”高宠讽刺道,脸上全是鄙视。
“不是吧,太夸张了吧,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啊。”武大郎嘴里说道,身体却犹如大冬天喝了冰水,冻彻心扉,心里盘算自己向羊入虎口,是不是先逃出汴京再说。
“掌柜的,不是说皇帝权力小,而是蔡京人虽坏,但架不住信誉好,所以才会如此。”高宠解释道,让武大郎的心顿时落了地。蔡京以前已经说过放了自己,现在应该不会再对付自己这小人物了。
“高宠,走,陪掌柜的去报备求官,希望今个儿一切顺利。”武大郎豪气顿生,抬着脚步走了进去。
“来者何人,所求何事?”武大郎两人刚进吏部大堂,便听到堂上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
“下官武植,三年前因身体有痒,暂辞县令之职。如今身体康复,特来此报备,以求权职。”武大郎弯腰拱手回道。
等了许久,台上之人还未有反应,武大郎急了,怕对方听不清楚,再大声的说了一次。
台上之人似乎被吵得烦了,大声喝道:“官府重地,不得喧哗。”
武大郎等着对方继续说话,等台上之人说完这句仍旧没反应了。经过无数古装剧洗脑的武大郎反应过来,这是在敲竹杠呢,连忙继续躬身道:“下官略备薄礼,不成敬意,望大人笑纳。”
“孺子可教也,来人,将武大人的案卷给本官调过来。曾郎中,将武大郎的薄礼给本官呈上来。”台上之人发话道。
武大郎忙将手中的交子递于曾郎中,共三千两银票,其中一大部分还是赵雨馨的嫁妆钱。武大郎打算搏一把,换个好地方,可不想留在京城慢慢熬着,不知道哪天会被蔡京撞到呢。
曾郎中接过交子,随手一翻,心里已经了然,对着台上隐蔽的打了个手势,示意收到了三千两银票。
台上的吏部侍郎看到对方上道,孝敬不少,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好,难得武大人有孝心,本官今rì就帮武大人选个好地方,曾郎中,将空缺的名单给武大人递过去。”
曾郎中将各地空缺官员的本子拿到武大郎面前,随武大郎选择。
武大郎略一浏览,看到空缺的位置确实不多,自己符合要求的就更少了。突然看到鄄城竟然也在其中,顿时明白武松已经成功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具体怎么样。想想再过些年北宋就要被金灭了,还是南方安全,就恭恭敬敬的对着堂上之人说道:“谢谢大人厚爱,下官想去江南任职,还望允许?”
“既然武大人选择,便依武大人。”南方之地虽然繁华,但对于久居中原之地的官员来说,南方还是蛮夷之地,上不得台面。
“禀大人,台下武大人的案卷已经调来了,还望大人过目。”下面有人将武大郎的案卷提来,放于案几上,等吏部侍郎大人过目。
吏部侍郎一一查看,确认无误,即刻说道:“恩,武大人所说如实无误。来人,备案。”
武大郎一听,顿时心花怒放,nǎinǎi的,我总算能过安稳rì子了。
第五十三章 突变
武大郎兴奋的将自己的官印递了上去,让吏部侍郎检查以便验明身份。
“恩、恩,不错,却乃本朝官印。咦,这边刻的为何是‘皇’字。武大人,刚才在下失礼了。曾郎中,快将武大人的薄礼还给对方,本官职位太低,可没资格替皇上钦点的官员安排职务。”吏部侍郎摸着官印时不时的点点头,后来感觉不对。‘皇’字官印乃皇上钦点,后台或者才学都大得不得了,升迁速度亦快,就像周邦彦一样可都是些惹不起的大人物,连忙礼贤下士道歉道。
武大郎没想到这招,瞬间急的不知所措,焦急问道:“侍郎大人,不知在下得去何处报备呢?”
台上的侍郎大人忙微笑的解说道:“向阁下这种大才之人,必定深受皇恩眷顾。本官位卑,岂可做主。如不嫌弃,请武大人先回家去,待我禀告尚书大人,再做决断,如何?”
武大郎深知吏部侍郎在对自己卖好,虽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仍恭恭敬敬的回礼道:“谢谢侍郎大人,他rì若有出头之rì,必不忘大人栽培。”
“好好好,武大人必不负本官厚爱。”侍郎大人也痛快的笑出了声,为以后搭上一棵大树而兴奋不已。
待得武大郎走出大堂,曾郎中马上上前,对着侍郎大人说道:“王大人,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侍郎王大人手一挥,屏退左右,然后说道:“曾郎中是否想提醒本官,那武大人的官印可能不是他的,而是三年前胆大包天的武植的。”
曾郎中赶忙低头拍马屁道,但又提醒道:“大人英明。可大人这般很容易恶了蔡相公,要知道武植犯得可是断人香火之仇?”
王大人摇摇头,笑曾郎中目光短浅:“远儿,我知道你是在为叔父我担心,孝心可嘉。可你看东西必须长远,那武植所杀的是蔡相公最疼爱的蔡鋆,此可谓是天下最大的死仇,虽然听说他变成侏儒、武功尽废、不能人道,正式这幅容貌。但武植毕竟还活着,活着就是一切。前些rì子听闻有侏儒名大郎在真定文败群雄,更在新婚之夜杯酒破联,还是周邦彦周老才子的联。”
曾郎中点点头,看来这武植文采非凡,知道叔父现在在做一次抉择。成功了固然皆大欢喜,失败了也无大碍。
“远儿,等尚书大人回来,你就将案卷交上去,其余一切不必多说,权当不知道。”王侍郎闭上眼,挥退了曾郎中。
......
“掌柜的,我们现在去哪?”两人从吏部出来,时间尚早,高宠问道。
武大郎撇撇嘴,理所当然说道:“当然是回客栈啊,你没看到那些个官员正骂骂咧咧往回赶啊,要是被他们知道是我乱喊的,我怎么死都不知道。”
“呵呵,掌柜的,你放心去吧,我会替你超度的。”高宠难得开次玩笑,将从武大郎嘴里说出来的话还给了对方,噎的武大郎瞬间无语。
武大郎拍拍额头,把那么木讷老实的孩子教成这样,自己还真是天才了,自作自受啊。
“该死的,不要让我碰见刚才乱说的那混蛋,否则我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还本官摔了一跤,还真疼啊。”武大郎耳边传来诸如此类的声音,立马加快脚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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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来擦擦汗,今儿回来的真早。”一见武大郎回来,潘金莲立马递上毛巾给武大郎擦汗。
“恩,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还能一起吃饭呢。”有几个漂亮老婆不容易,武大郎更是懂得珍惜。
“大郎,那官员报备的事情办得如何了,我们何时能走啊?”潘金莲问道,汴京虽好,却难有家的感觉。
武大郎摇了摇头,无奈道:“这也不好说啊,问题全出在官印上。本来我都选好去江南做县令了,没想到对方一看官印,就说自己官太小,办不了我补缺的事。只能等到尚书大人回来,再做议论。”
“大郎的官阶很高吗?”潘金莲疑惑道,不都是正八品嘛。
武大郎哭笑不得道:“我自己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那官印乃皇上御赐,尊贵非凡,但却变成我补缺的挡路石,真是世事无常啊。”
“大郎不必焦急,即使皇上恩赐,他rì必定放得光辉。”潘金莲安慰道。
武大郎心里有很多话,却是不敢说出口,怕大家陪自己一起烦恼。
“高宠,拿上枪,陪我去过上几招,最近手都生疏了。”赵雨馨见两人谈完,想换个话题,就对高宠说道。
“好嘞,二夫人,我们去后院吧,那里宽敞。”高宠兴奋道,每天都是自己练枪,无趣的很,现在总算有对手了。
赵雨馨要去比试,仍不忘招呼武大郎几人一同前去:“大郎、金莲姐姐,你们也来看看啊,别说我不会武功,我比高宠强多了呢。”
武大郎携着金莲漫步而出,笑道:“好好,我们就来,看看馨儿妹妹如何大发雌威,打的高宠屁股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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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书房
一份案卷被扫落在地,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武植’的字样。
“彭”
“谁好大的胆,敢去接这个瘟神的报备?”尚书李大人拍着桌子吼道。
案几对面的曾郎中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淌,低着头却不敢用袖子去擦,本以为没什么事,却没想到尚书大人发那么大火。
“大人,卑职以为就是个普通的皇印报备案,请大人恕罪。”曾郎中吱吱呜呜的辩解道,叔父本好心想让自己多露露面,没想到却是迎接怒火啊。
“哼,普通报备案。你可知当年‘笑面太岁’蔡鋆是何等威风,连皇上的才人都敢调戏,连皇上都无可奈何。可那武植不顾蔡相国颜面,直接斩杀了此人,震动汴京,会是小事吗?”尚书李大人现在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两人每一个好惹的。
“大人,那卑职现在应该如何?”曾郎中心里凉了半截,不敢自作主张。
“干嘛,当然是给我拖着。我明rì去蔡府去问下,等着蔡相国拿主意,如有差池,定拿你入罪。”李尚书不忘威胁了几句,然后打道回府。
“该死的武植,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曾郎中心里如是想道,但转眼一想,心里冷不住叹了口冷气:“连蔡相国的公子都敢杀,何况是我这样的小咯咯,真是神仙打架、旁人遭殃。”
第五十四章 大相国寺(上)
“大郎,快起床,你不是说好的今个儿带我们去大相国寺逛逛吗?”潘金莲一早就起床,推着身边熟睡的武大郎。
武大郎还没睡醒,转了个身本能的喊道:“干嘛干嘛啊,我还要睡?”
“大郎,快起来啊,奴家生气了,奴家都没见识过大相国寺的庙会呢,听说有上万人呢,还有许多未出阁的姑娘千金呢?”潘金莲一边推着武大郎一边诱惑道。
“姐姐,那是一年五次的‘相国寺万姓交易’,不是上万人,应该有几十万人到场呢?”赵雨馨也起床打扮了,顺便纠正潘金莲所说的错误。
“恩、恩,就是啊,大郎,奴家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十万人在一起啊,那有多壮观。”潘金莲丝丝幻想道,推着武大郎的力道不由加大了几分。
武大郎实在是敌不过潘金莲的折腾,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子,伸伸懒腰,嘴里嘀咕道:“以前在真定不是去过和尚庙了吗,都是些骗人的家伙,没一个好人。”
“什么,大郎你说什么,要不是奴家去庙里,怎会知晓馨儿妹妹招亲,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大郎。何况大相国寺的庙会更大人更多,听说还有金发碧眼的妖怪呢?”潘金莲立马反驳道,接着又比较起来。
“得得得,我起床还不行吗。”武大郎实在是赖不下去了,无奈的起床。
“大郎真好。”潘金莲见武大郎总算起身了,不由夸道。
..............
“高宠,你不是说小时候经常来大相国寺的吗,哪些地方好玩些?”武大郎一行人坐在去大相国寺的马车里,百无聊赖的武大郎问道。
“回掌柜的,大相国寺本身没什么好玩的地,都是些破佛像、小院子什么的。只是每年举办五次‘相国寺万姓交易’庙会,卖的东西数不胜数,搞杂耍、踏青、出游、文武比试,所以才会热闹起来,觉得好玩,参与的人数多达数十万。”
武大郎摇摇头,继续问道:“我想要知道具体有哪些是最好玩的,那里人太多,我们只选几个去玩下,省的走散。”
“我确实不知道啊,除了唐朝留下来的水陆大会,其余的项目每年都有不同。”高宠无奈的回道。
“水陆大会,听起来名头不错,要不我们去那玩?”武大郎向众人询问道。
“千万不可。”高宠急忙阻止道:“掌柜的有所不知,那水陆大会名头是好听,但实际可不是这样,你可知所谓的水陆大会就是百十个和尚在下面念经,上面几个老和尚辩佛。我小时候去过一次,只觉得两只耳朵‘嗡嗡’作响,过了两天才好。”
高宠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看来小时候那次真的把他吓坏了。
“高宠,你说那里会不会有以文会友,或是某些诗社、对联之类的?”潘金莲问道,心想让自己的相公露露面,涨涨面子。
“金莲,别起哄,我粗人一个,哪会什么诗词歌赋啊。”武大郎现在坚决不想再去吟诗作赋了,省的又碰同样的事。
“大郎怎么啦,奴家就喜欢看大郎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潘金莲撒娇道,让武大郎有些心软。
“就是就是,大郎叔叔在台上好好笑哦,跟大马猴一样。”小丫头高心兰不识时宜的插了句,让武大郎有些微软的内心立马坚硬了起来,坚决摇头。
“客官,大相国寺到了,今rì人多,进不去了,对不住各位了。”车外传来马车夫的叫喊声,提醒着众人。
“下马车了,各自都别乱跑。”武大郎最后嘱咐道,随即和众人一一下车。
众人下车后,才发现现在还在御街上,离大相国寺还有一些路程,便慢慢往前走去。武大郎发现身边的人流越来越多,看来都是趁早来游玩的。
“荔枝,新鲜的运来的荔枝,杨贵妃的最爱。”
“登州的大饼,快来买啊。”
“唐州的冷面,舒滑爽口,老少皆宜。”
“江南的丝绸,柔软坚韧美观的丝绸。”
“快来抓我啊,嘻嘻,住不到我,就是抓不到我。”
......
没过多久,耳边的传来嘈杂的吆喝声、嬉闹声还有喝彩声,看来自己几人来的也不算早。
“大郎叔叔,心兰没吃早点,肚子饿死了。”小丫头拉着武大郎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道。
武大郎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刚才让你们在客栈里吃些,你们都不要,非得饿着肚子来这里吃。”
“掌柜的,我们随意找家吃些吧。”高宠见妹妹肚子饿,连忙央求道。
武大郎见众人都饿了,自己闻着香味都有些流口水了,问道:“你们想要吃些啥?”
“我要吃肉末饼。”小丫头心兰最先说道。
“我要吃荔枝,听说此物是唐朝杨贵妃最爱吃的,我都没见过呢?”潘金莲羡慕道,真的很想吃。
“姐姐说的是,我以前就听某人炫耀过,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赵雨馨也接口了,嘴里非常不屑。她口中的某人应该就是真定双艳里面的另一个,两人十分不对路。
“你们两个呢?”武大郎问着高宠和秀儿,不过问了也别问,这两个都是随遇而安的主。尤其是秀儿,存在感太不强了,几乎很容易让人忽略过去。
武大郎一指,来到个面摊上,做了下来,点了六碗阳chūn面,等待着摊主煮面。
“大郎叔叔坏,心兰要吃肉末饼,不想吃面食。”小丫头闹别扭了,今天饿着肚子出来就想吃另外的美食。
“你们都坐着,我去给你们买好来,保证让你们满意。高宠,给我看着她们,别让她们乱跑。”武大郎起身吩咐道,便朝另外的摊位走去。
“掌柜的放心。”高宠对着背影喊道。
“博士,这些个是什么,味道怎么样?”武大郎指着类似面团的东西。
“客官,这是家乡特产炒米团,咬起来非常柔软又有嚼劲,十文钱一份,客官来些尝尝。”摊位老板热情的介绍道。
武大郎递出三十文钱道:“恩,给我来三份试试。”
“好嘞,客官,炒米团吃起来包你满意。”老板麻利的装好了三份递给武大郎,还不住为自己的东西叫好。
“这个给我来六个,要热的。”武大郎换了一个摊位,指着小丫头想吃的肉饼道。
“荔枝给我来个两斤,咦,这么多啊。”武大郎看着两斤荔枝,感觉非常划算道。
“怎么会多呢,两斤荔枝才三十二两,不多不多,多谢客官惠顾,一贯钱,谢谢。”荔枝老板笑呵呵的对着武大郎说道。
“喏,给,一两银子。”武大郎递过去一角银子,打算回过去吃面。
“脆梨,上好的脆梨,生津止渴。”武大郎耳边传来脆梨的叫卖声,瞬间勾起了武大郎的某些回忆,郓哥儿在阳谷县过得还行吧,自己也将凉茶的配方交给了他,那些人吃了应该不容易上火吧。
“梨博士,给我来几个上好的脆梨。”武大郎对着一个年近四询老实巴交的摊主道。
“好嘞,客官,我一定将最大最水灵的脆梨给您。”卖梨的摊主笑着回道。
武大郎费力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到面摊桌子上,忍不住坐下喘口气休息下,没想到买东西买太多了。
“大郎叔叔最好了,我请你吃梨。”小丫头从里面翻出了许多好吃的,首先拿了个梨擦干净,递给武大郎。
“心兰真乖。”武大郎接过梨,毫不客气的开口咬了下去,甘甜的味道瞬间冲击味蕾,丰富的汁水淹没了干涸的喉咙,武大郎顿时舒爽无比,和在沙漠里喝水没什么区别。
武大郎吃完梨,对众人说道:“大家快吃吧,吃完以后我们就进去玩了。”
“恩。”饿极的众人立马对着桌上丰富的食物开战了,吃的是不亦乐乎。
第五十五 大相国寺(中)
武大郎一行人吃饱喝足,起身悠哉悠哉的往里面逛,早点摊只能算作最外围,几人一边嬉笑,或偶尔剥几个荔枝解馋。
唯有潘金莲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左顾右盼,无果之下问道:“大郎,奴家怎么没看到金发碧眼的妖怪呢?”
潘金莲的话立刻引起众人的兴趣,小丫头心兰人小嘴快问道:“金莲姐姐,真的有妖怪吗?”
边上众人都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潘金莲,希望她点头说这是真的。
潘金莲连忙点头道,希望大家一起帮忙找找:“我在客栈用膳时听几个商人说起的,那些妖怪块头硕大、有白有黑、金发碧眼,端的是吓人。”
武大郎开口笑道:“哪是什么妖怪啊,只是居住在万里之遥的西方夷蛮而已,眼睛肤sè头发和我们不同罢了。”
“掌柜的你去过吗,怎么会知晓这些事的?”高宠奇怪的问道,自己这掌柜纯粹的路盲,不可能去过那么远。
武大郎让高宠弯下腰来低声说给他听,等高宠弯下来时直接给了他一个爆栗,嘴里还念念叨叨个不停:“平时让你多看些书都不听,难道还不知道唐朝有很多羁縻州,那里面就住着这样的人。”
高宠捂着脑袋直揉着,没想到掌柜的会来这一手,但亦无奈,谁让自己不爱看书,还有打自己的是掌柜的。
武大郎等一行人被拥挤的人流慢慢往里推,路过了不少写字画描丹青的、喷火穿洞耍杂技的还有些新奇古怪的东西,总算在一处偏僻点的地方停下了。
武大郎不看周围的风景,第一时间清点人数,还好都在,一个都不少,总算放下心来。这么多人被挤散了真的很难再找到了,比后世十一长假的人还多,稍一发生暴乱,绝对会有不少踩踏事件。
“高宠,我们还是去寺里待会得了。我们女眷太多,在外不方便。”武大郎宁可寺里冷清一些,也不愿自己女眷受伤迷路。
“好嘞,掌柜的,跟我来,就这人多挤些,后面没多少人。”高宠凭着印象说道。
高宠抱着心兰在前开路,秀儿居中跟随,武大郎手拉着金莲馨儿在最后,时不时的挠着两女的手心,引得两女‘咯咯’直笑。
“大相国寺位于开封御街西侧,是中国著名的佛教寺院,始建于北齐天保六年。原名建国寺,唐代延和元年,唐睿宗因纪念其由相王登上皇位,赐名大相国寺。本朝,相国寺更深得皇家尊崇,地位如rì中天,多次扩建,占地达500余亩,辖64个禅、律院,养僧千余人,为我国第一座‘为国开堂’的‘皇家寺院’。相国寺主要建筑有天王殿、大雄宝殿、罗汉殿和藏经楼。”高宠夸夸其谈,为众人讲解道。
武大郎走到高宠身前,手一摊。高宠会意,将怀里的大相国寺地图简介交予武大郎手上,动作默契的不得了,又引得诸女娇笑不已。
“大郎,你怎么知道高宠怀里会有地图?”潘金莲一边笑着,一边打断正在看地图的武大郎。
武大郎头也不抬的回道:“我本也以为高宠有过目不忘之才,谁知道上次他就露馅了,我可不会上第二次当。”
高宠则站在一边呵呵傻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我们先路过天王殿,再去大雄宝殿,之后就是罗汉殿,还有就是藏经阁。高宠,你知不知道藏经阁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籍,让人练个几天就成绝世高手啊。”武大郎一开始正经的说道,越到后越乱扯了。
高宠拍了下额头,有些受不了掌柜的那些离奇的思维,垮着脸说道:“掌柜的,练武需要持之以恒,还需要看根骨、悟xìng还有耐心。随便给本秘籍就能成高手的话,这高手也太不值钱了吧。”
穿过大相国寺红漆大门,一排青绿的树木直通大殿,看到路上稀稀散散的行人穿梭其中,多是些文人墨客或以家中老妇。
天王殿五间三门,飞檐挑角,黄琉璃瓦盖顶,居中塑有一尊弥勒佛坐像,慈眉善目,笑逐颜开,坐在莲花盆上。两侧站着四大天王,他们个个圆目怒睁,虎视眈眈,大有灭尽天下一切邪恶之势。
弥勒前还有这样一幅对联:“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
天王殿得后面是放生池,现在正在举行水陆大会,几百个光秃秃的脑袋犹如铜镜一般,反shè着刺眼的眼光,顿时让人觉得庄严肃穆。台下亦是人头涌动,却如约定般无半丝声音。台上之人引经论据,夹着着众秃驴低吟的念经声,台下的人或如顿悟、或眉头紧锁。
武大郎一行对这一点都没兴趣,尤其是听高宠说过,转身就走。
天王殿北边是一片花园假山,景致幽雅,颇有“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之妙。再往北走,便是赫赫有名的正殿——大雄宝殿。
大殿重檐斗拱,雕梁画拣,金碧交辉。其内供奉有释迦摩尼、阿弥陀佛和药师佛三世佛,均高一丈三尺,其后是大型雕塑海岛观音。
一千多年儒家思想的洗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深入人心。送子观音佛前的香火远比释迦摩尼来的旺盛,连上香都得排队,而且队伍排得老长,引得更多人来此。
“大郎,快去捐些香火钱,奴家要去上香,馨儿妹妹,你也一起。”潘金莲突然发话了,跟随武大郎有些时rì,rìrì笙歌,却不见肚子有何反应。平rì里虽不说,心里总有些疙瘩,如今观音像就在面前,不管怎样都得上柱香,以求心安。
武大郎看着哭笑不得,虽然自己真的不信这个,但两位娘子都蠢蠢yù动,只能去捐个一贯钱,当买个心安。这只是两位娘子的心安,而武大郎则是心痛啊,该死的和尚庙,都是些吸人血不吐骨头的山寨窝。
总算等两女上完香,武大郎亟不可待的拉着众人前往下一个地点,在这里心疼啊,虽有钱但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过了大雄宝殿,便是罗汉殿了,俗称“八角琉璃殿”,它结构特,系八角回廊式建筑,别具一格,世所罕见。五百罗汉姿态各异,造型生动,他们或在山林之中,或在小桥流水间,或坐或卧,或仰头,或俯首,形态逼真,情趣无限,堪称艺术杰作。
藏经楼位于整个寺院的后半部,这是一座两层楼阁的建筑,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只是整齐的两排秃驴,将武大郎进去偷武功秘籍的心思直接扼杀。武大郎看着这场景,气愤的摇摇头,对着大家说道:“走吧,咱们去外围逛逛,逛完后回家。”
“恩,大郎,为何今rì奴家看不到妖怪呢?”潘金莲没看到妖怪使的心情十分低落。
“好诗好诗,姜公子才是汴京最有才华的学子。”
“就是,哪像的李慕白那样的浪得虚名。”
“不对,姜公子诗词虽好,却缺乏意境,难比慕白公子。”
“哈哈,说的好笑,谁人不知李慕白乃欺世盗名之辈,真定府竟败于三尺农夫之手,实乃吾辈之耻。”
武大郎几人被周边传来的争论声吸引,说得好像与自己有关。
“大郎,你去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敢瞧不起你?”潘金莲蛊惑道。夫为妻纲,武大郎受辱,潘金莲和赵雨馨两人都不好过,何况对手比李慕白还差。
“金莲、馨儿,我只听到些烦人的狗儿在叫唤,别打扰我们逛街的兴致。”武大郎才懒得理会,被人说几句有什么关系。
“李慕白公子却有真才实学,与那农夫比试只不过是看那农夫可怜亦或招亲之人太丑,难入李公子法眼。”一阵清脆的女声响起,钻入了武大郎的耳中。
怎么说武大郎都没关系,反正又不掉块肉,但一说到自己的亲人,尤其是不嫌弃自己短小身材、丑陋相貌的女人。武大郎就如被人触到逆鳞,心中火气难以平静,yīn沉着脸慢慢走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 大相国寺(下)
循着声音,武大郎很嚣张的走到隔壁院子里,冷眼看着正在吟诗作赋兼踏青的文人们。
高宠紧随其后,女眷们不宜露面,只得在隔壁等着。
“大胆贱民,为何乱闯我们诗会?”武大郎刚一进入,就被里面的人喝道。
“此处乃大相国寺,万姓大会我为何不能来?”武大郎怒极反问,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文弱书生,整天就会无病呻吟。
“此院子已被我们征用,还不快滚。”那人见武大郎还未走,火气更大。
“口说无凭,何不叫个和尚过来问问?”武大郎讽刺道,大相国寺庙会作为重要节rì,连衙内太岁都不敢捣乱,何况区区几个学子。
“哼,贱民就是贱民,哪懂得什么礼义廉耻。”另外一人看不下去了,直接骂道。
“如此气度,妄称学士。”武大郎反声回道。
“来人,将那矮鬼给我轰出去。”那人怒极,直接开口吩咐道。
“是的,少爷。”
边上立即出来两人,小袖狭身短衣打扮,躬身回道。然后快步走到武大郎面前,怒目相对,柔拳擦脚就要动手。
见武大郎要被欺负,高宠闪身上前,抓住两人肩膀,用力一甩。只见两汉子尚未动手,人都以‘扑通’两声落入湖里。
高宠打算回到武大郎身后,可武大郎是什么人,标准的欺软怕硬,有个打手在场当然不肯答应,示意高宠将刚才指使之人也扔入湖中。
那人见高宠上前,急忙骂道:“你个贱民,可知我爹爹乃何人,乃正七品殿中侍御史。”
高宠懒得理会对方什么名头,只要掌柜的发话,说不定连皇上自己都敢打。单手抓人,直接一甩,完美的抛物线,扑通,又一人落水。
才一眨眼时间,主仆三人都已落水,将周围的文人士子惊得呆若木鸡。
“刚才何人说李慕白公子浪得虚名?”武大郎沉声问道,不是武大郎不想替赵雨馨找场子,只是用女人的名头容易让人笑话,给人留下好sè荒yín的把柄。
“丁某所说确有其事,阁下有何高见?”被高宠在一旁盯着,丁公子只能强忍怒气问道。
“劳烦丁公子再说一遍,具体何事。”武大郎进一步逼问道。
“李公子在真定与人擂台,竟输给一三尺老农,丢经我们读书人脸面,何以为伍?”丁公子越说越气愤。
“何止李公子,我可知晓清真居士周大人也败给那三尺老农。”武大郎装模作样说道。
“对联乃小道,算不得数。李公子输的可是诗词歌赋,还有何颜面。”丁公子嘴巴真厉害,直接将周邦彦撇开。
“你看我这身材,可否想起什么?”武大郎坏笑起来,那张枯树脸更显峥嵘。
“身高三尺、貌似老农,莫非阁下就是真定府挫败李慕白的那位?”丁公子本想说你就是那位贱民,但一考虑到高宠的武力值,还算恭敬的说道。
“正是在下,武家大郎。来此并非在下本意,只是听说某人说在下可怜、内子丑陋。”武大郎摆明来找茬了。
“阁下莫要挑衅,此话乃本小姐所说,有何本事尽管出手?”一女扮男装之人从后面出来,端的是清秀,但口气十分不善。
“在下胡闹,姑娘好生不讲理啊?”武大郎被反咬一口,自己来找人算账,却被人说成自己主动来捣乱。
那女扮男装之人不屑道:“今个儿是诗词会,阁下若有本事,尽管上台,别学那莽夫,惹人生厌。”
“好、好、好,在下就会会你们这些个酒囊饭袋?”武大郎发狠了,拼诗词谁怕谁啊,反正这里都是一丘之貉。
“这位公子说话可需客气些。”丁公子强忍怒气道,要是没高宠在武大郎后面坐镇,丁公子早就带人揍武大郎了。
武大郎懒得废话,直接说道:“端的是废话,快出题。”
丁公子被气得不轻,但亦只能强忍着:“在下听闻武公子当rì所作为‘英雄’,今rì还是此题,如何?”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chūn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诸位,在下这首《临江仙》如何,可登台面?”武大郎直接重磅出击,打算直接压得他们不敢出马。
果然,武大郎诗词一出,众人有如呆头鹅一般,一半是不信,一半
却慢慢摇头品味。
丁公子仿佛来到赤壁,坐看英雄豪杰的丰功伟绩如浪花般消逝,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尽管历代兴亡盛哀、循环往复,但青山和夕阳都不会随之改变。画面渐转,自己又变成一个渔夫,任它惊骇涛浪、是非成败,只着意于chūn风秋月,在握杯把酒的谈笑间,固守一份宁静与淡泊。
丁公子呆站了快半柱香,才在友人的叫唤声中惊醒,恍若隔世。
“武公子高才,在下佩服,今rì才知自己夜郎自大,惭愧惭愧。”丁公子来到武大郎面前躬身道歉。
“脱口而出,怕是早有准备,想论输赢,换个题目。”那女扮男装之人不乐意了,可不想就此认输。
武大郎无所谓的摆摆手,任由对方出题。
女人永远是感xìng的,爱情才是她们最向往的,直接说道:“我们就以爱情忠贞为题,时限一个时辰?”
武大郎臭屁道:“对付你们这些个酸儒,何须一个时辰。我已做好,不知姑娘如何?”
那姑娘被武大郎气的不轻,可才刚开始,怎么可能呢,只能是以让武大郎先。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sāo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在下这首挫诗《雁丘辞》,可入各位法眼?”武大郎还是以同样的方式,打算气死这群人,尤其是这个女人,好端端的扮什么男人。
可是武大郎的这句话真的是白说了,这些个文人学子都陷入痴迷状,嘴里还念念叨叨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搞得跟神经病似的。对他们来说,什么英雄什么豪壮都是假的,唯有风花雪夜、良辰美景才能打动他们。
武大郎见状也没了兴致,招呼高宠走人。
回到隔壁院子,潘金莲和赵雨馨立马围了上来,对着武大郎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大郎,我们来生还做夫妻。”
武大郎看了直拍自己额头,又是两个被洗脑的傻妞,真是自作孽啊。
摇醒了两女,带着众人离了大相国寺,坐了马车直接回客栈。
“人呢,武公子何在?”被优美诗句陶醉的众人总算醒了过来,周围却不见武大郎的身影。
“少爷,那武公子早已携仆人而去。”某个不识字的家丁回道,刚才他还奇怪自己少爷如痴呆一般。
“追,快追。”众文人反应过来,直接朝外面而去。
大相国寺外地游人被里面的冲出来的众人吓了一跳,推搡之下不知因由发生了暴乱。
幸得大相国寺举办此类活动已久,妥善处理之下,只踩踏伤了几人,但这首《雁丘辞》却传唱千里,让人知道了一个‘三尺诗人’的老农武公子。
第五十七章 小事
引起庙会动乱的罪魁祸首武大郎此时一点都没有作为诗人的高雅情cāo,赖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而且没有一点睡相。
头枕着潘金莲的肚子,脚压着赵雨馨的大腿,两只贼手不时乱摸,嘴角的口水很没品的往下淌。如果以前,两女肯定会觉得这厮的睡相太难看,但今rì被武大郎的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句子忽悠的傻兮兮的,尤其是赵雨馨更是时不时的帮武大郎擦着嘴角,那眼神,快把武大郎给融化了。
自古有言,情人眼里出潘安,赵雨馨以前虽不爱武大郎,但相处下来毕竟有感情,心中犹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般的心态。但没想到侏儒之身不但拥有浩瀚的抱负更有痴人的柔情,如毒药般侵蚀着赵雨馨的内心,在那一刻不由自主的从内心爱上了三寸丁、谷树皮。
潘金莲更不用说,穷苦人家出身的她连自身都没有机会把握,嫁到好人家是福,嫁到坏人家亦无可奈何。风寒后的武大郎让潘金莲对未来充满希望,但没想到希望来得如此巨大,快将潘金莲幸福的冲晕了。
“姐姐,大郎以前作过什么诗词,他说的真美?”赵雨馨想了解自己丈夫过去所有的种种。
“妹妹,我真的不清楚。我第一次看大郎作诗还是在子龙庙的时候,我们还落荒而逃。”潘金莲想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姐姐,不会吧,大郎这么有才华,以前怎么没作诗呢?”赵雨馨觉得不可思议了,按大郎现在的才华,不说流芳百世,最起码名动一方。
“妹妹,这是真的。大郎以前是何营生我不清楚,只是我嫁给大郎时他便只顾卖炊饼,为人木木呐呐,常受人欺负。”潘金莲将自己知道的说给赵雨馨听。
“姐姐可否弄错了,说的和大郎一点都不像啊?”赵雨馨更迷糊了,现在的武大郎哪里木讷了。
“姐姐哪会说胡话,此事当从我们搬家说起。从清河县受辱搬至阳谷路上,大郎偶染风寒,加心里窝火憋气,差点一命呜呼。幸得徐大夫救治,才从鬼门关回来,但xìng情亦随改变,成现在这般光景。”潘金莲慢条斯理的说道。
“姐姐,你说......”
两女沉浸在八卦中,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沉沉睡去。
.........
“包子,我要吃,肚子好饿啊。”睡梦中的武大郎感觉双手抓着一个包子,软绵绵的,迷迷糊糊的说道。
熟睡的潘金莲被突然的袭击惊醒,原来武大郎抓的哪是什么包子啊,而是潘金莲的胸部。而且武大郎怕包子飞走,双手更是越抓越紧,引得潘金莲更是娇羞不已。
潘金莲突然抖动的娇躯抖醒了沉睡的武大郎,张开眼睛一看,自己双手抓着潘金莲的左胸,怕潘金莲尴尬,放开自己的双手,抬回自己的压在馨儿腿上的脚,忙道:“金莲,我饿了?”
“大郎稍等些,奴家这就让小二上菜?”潘金莲整理下衣服说道。
武大郎起身,按住正要起床的潘金莲,让其躺床上再睡会,自己出去叫菜。
武大郎来到大堂,见高宠正在吃着东西,一屁股过去做好,夹些菜垫垫肚子。
“掌柜的,今个儿起得可真早?”高宠开口说道。
武大郎看看窗外晨光熹微,没有什么嘈杂声,只偶尔听到几声鸡鸣,才明白自己真的起早了。
不过没办法,昨rì回到客栈,武大郎感觉浑身酸痛,累得要死,不等吃晚饭就直接回房睡觉,直到现在才被饿醒。
“高宠,你每rì都这么早起床?”武大郎看着现在才卯时,也太早了吧。
“掌柜的,我们练武之人要持之以恒,才会更进一步。”高宠吃着小菜回道。
“得,你慢慢持之以恒,小二,给我准备些早点,我要带回房去。”武大郎狼吞虎咽的扫干净高宠面前的饭菜,对着小二说道。
高宠则顿了一下,真佩服武大郎。要知道自己练武之人胃口很大,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掌柜的竟然三五下将两个chéng rén的饭食吃光,面上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
“掌柜的,你把我的早点吃完了,我吃什么?”高宠幽怨的看着武大郎,自己肚子还饿着呢。
“笨,肚子饿了不会再点啊。”武大郎一副你究竟怎么长大的眼神,看的高宠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客官,早点来了,共三十文钱。”小二麻溜的端着早点来到武大郎面前客气的说道。
“放下吧,这些和这桌子的算一起,高宠,别忘了结账。”武大郎拿着早点回房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高宠,掌柜的也太无耻了吧。
“金莲,起来啦,肚子饿了没?”武大郎回到房里,看到潘金莲正在洗漱,忙问道。
潘金莲收拾完毕,看到武大郎已经将早点摆放在桌上,又对着刚出锅的白粥吹气。
“大郎,你在干嘛?”潘金莲不解的问道。
武大郎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嘛,就想把粥吹凉些,省的你们吃快了烫嘴。”
潘金莲瞬间被感动,大多数女人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多伟大,更在乎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大郎,这是奴家的活计,还是让奴家来吧。”潘金莲带着哽咽的腔调说道。
武大郎以为潘金莲哭了,顿时安慰道:“金莲莫哭莫哭,有什么事和为夫说说,别憋在心里?”
“没事,大郎,只是想想大郎对奴家太好了,奴家这是高兴呢。”潘金莲努力想使自己微笑,但声音却更哽咽了。
武大郎走过去从后面抱着潘金莲的腰,头抵在潘金莲的背上,缓缓地说道:“金莲,对妻子好是做丈夫应尽的责任,何况金莲至始至终都对我不离不弃:清河县被那些个浮浪子弟sāo扰,金莲陪我来到人生地不熟的阳谷县;阳谷县为了营生,金莲起早为我做炊饼;开了烧烤店,金莲你更是起早摸黑的打理厨房,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潘金莲受不了武大郎的深情话语,脸上的泪水如开闸的洪水,一刻不停的往下掉。等到武大郎说到最后一句,更是忍不住转身,蹲在地上,紧紧抱着武大郎的腰,头紧紧的挤入武大郎的怀里。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拥着,谁也不说话,不想破坏此时的气氛,直到天荒地老。
“咕噜、咕噜。”
床上某人被两人的深情所感动,虽然眼睛也在流着泪,但却管不住肚子发出的抗议。
潘金莲急忙离开武大郎的怀抱,起身回梳妆台,那梨花带雨的小脸因娇羞变的绯红。
“大郎,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赵雨馨摇晃着双手解释道,脸上显得十分焦急,怕武大郎因此怪罪自己破坏了如此美景。
武大郎过去,擦着赵雨馨脸上的泪滴,手捧着她的小脸道:“馨儿,别哭了,你也是我的妻子,这样我也会心疼的。”
“大郎。”赵雨馨说着,不顾没洗漱,直接素面的扑入武大郎怀中哭泣道。
“馨儿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乖,快点起床去洗漱,肚子早就饿了吧。”武大郎细声的安慰道。
“恩。”赵雨馨低声轻语道,随后穿衣起床。
“金莲、馨儿,你们还想要什么早点,我这就去拿?”武大郎怕每rì同样的早点会使两人没胃口,就问道。
“大郎不必辛苦了,我和馨儿妹妹有这些足够了。”潘金莲画完眉、抿完唇纸说道。
“好、好、好,那我就把热粥都吹凉些。”
第五十八章 八卦
经过了一些小感动,两女虽然努力不哭,但吃着吃着最后还是就着眼泪慢吞吞的吃完了早点。
再次哄好了两女,武大郎便收拾下桌子,端着碗筷出了门。本来两女都不乐意,但无奈武大郎太强势,一定要收拾。
经过一夜的酝酿,汴京的八卦风cháo已蔓延的十分遥远。
“老孙,你可知昨rì大相国寺发生何事?”武大郎端着碗筷来到大堂时听到有位客官神神秘秘的对同桌的人说道。
“张麻子,不就是踩踏嘛,又没死人,整个汴京都知道。”叫做老孙的客人一边吃着菜一边不屑的说道。
“那你可知事情起末?”张麻子继续钓老孙的胃口。
老孙摇摇头,说道:“我只知大相国寺里冲出了许多气势汹汹的文人学子,好像要找什么人麻烦。周边的人怕受牵连,慌乱跑动,引得最后发生踩踏。”
“呵呵,老孙,今儿早点你请,我就告诉你缘由,如何?”张麻子不在乎一顿早点,才十来文钱,但却喜欢被人关注的感觉。
“若你说的明白,午饭都不在话下。”老孙豪爽的说道。
“我听我婆娘的小舅子说的,昨rì他们在藏经阁附近举办诗会,虽说都是些无聊的浪荡公子哥无多大才学,但却被一个人搅了。”张麻子说着,随后喝了口茶。
“谁敢来捣乱,难道是些个太岁还是个武功高强的莽汉?”老孙的胃口真的的被吊起来了,要知道以前也有太岁在万姓大会上撒野,最后不知被何人所杀,更是连凶手都不知道。
“非也非也,那捣乱之人长的可真为怪异,长不过三尺、面目可憎,状若老农。”张麻子描绘道,没一个好词语。
“天底下还有如此丑陋怪异之人,张麻子你莫说笑。”老孙听了明显不信,吃着菜笑笑的摇摇头。
“你别不信,若非以为某想骗顿饭钱?”张麻子急了,自己可真没骗人啊。
“哦,张麻子你说啥,若非就是此人?”老孙摇头时不经意瞥到了端着碗筷的武大郎,忙指着武大郎对张麻子说道。
“什么?”张麻子被老孙的动作搞糊涂了,但眼睛还是顺着手指看过去。身高三尺、面目丑陋、枯如老农,这不正是自己刚才说的人物嘛。
“他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罪魁祸首吧?”老孙迟疑的问道。
“呵呵,怎么可能,我说的那可是三尺诗人,当时连作两首诗词,名震全场。”张麻子看了下武大郎,见他端着碗筷,明显就是个小二打扮,怎么比得上文人墨客呢。
“你方才不是说是那厮捣乱吗?”老孙越听越迷糊,耐不住问道。
“我说的是搅乱,已一己之才盖压全场,搅得诗会难以维持,好像其中就有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连我这个大老粗都能听懂。”张麻子也有些佩服了,那些个文人最是不服人,难得那天大家都没敢吱声。
“不可能,那些个浪荡公子哥个个眼高于顶,哪会服人?”老孙虽然听着那句诗是蛮好听的,但却不信。
“哎、哎,还别真不信,听闻此人在真定词压‘小李白’李慕白、联败清真居士周邦彦,端的是厉害。”张麻子忙道,自己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此事胜怪,世间竟还有如此之人,高才。”老孙一听,隐约有些印象。前些时rì听闻有人联败周邦彦,不由嗤鼻一笑,根本不当真,看来这事倒有几分真实。
“倒是,那人现肯定在哪个王孙公子家或是青楼红院,学得柳三变。”张麻子羡慕道。
老孙看了眼武大郎,叹了口气道:“同样之身,犹如天壤之别啊。”
“老孙,别扯这些个文人的,听说青州梁山又乱了。”张麻子换了话题说道。
“只不过是些小毛贼,何惧之有?”老孙被这类东西听得耳朵都生厌了。
“这次的来头可不小,可知生辰纲,就被那伙贼人劫了去。近期更有强人入草,曾带着两千喽喽宰了鄄城县令,更是逼退了朝廷近万大军。”见老孙还不知道,张麻子说话的兴致又起来了。
“北方闹得再火,离我们远着呢。不知京里还有些啥趣事,别整那些个文人的。”老孙地地道道的小市民,才没闲情理会不知道在哪的青州的事。
“能有啥事,还不是蔡相公又上台了,这次准备拿刘家开刀了。”汴京就这么点破事,今儿你上台,明rì我做宰相,互相开刀。
“哪个刘家?”老孙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
“还能有哪个刘家,还不就是崇宁五年的宰相,今儿又被召回京了。”张麻子一脸懒洋洋的神情道。
“那厮不是被蔡相公贬到江南人杭州知府了,怎么又来折腾了。”老孙也对这几位没什么好感,都不是些好官。
“就是狗咬狗一嘴毛,让她们斗去,我们看些个热闹。”张麻子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现在咋样了?”老孙想想闲着也是闲着,问问打发下时间。
“还能咋样,那刘逵早已花甲之年,这次怕是晚节不保,何况他那些家眷。”谈到这事,要不是老孙在问,张麻子都懒得讲了。
“来,吃。”老孙招呼张麻子道。
“两位哥哥,在下有些事想问问,一壶薄酒,不成敬意。”武大郎从小二那拎了一壶小酒,来到张麻子桌边。
“何须客气,有事便问?”张麻子虽这么说,但手却早已抓住酒壶。
“在下清河人事,来此人生地不熟,想问哥哥京里的新鲜事,解解闷。”武大郎说道。
“哦,阁下昨rì可曾去过大相国寺?”老孙插嘴问道。
“大相国寺,在下听过,昨rì想去凑凑热闹,但琐事缠身,无分身之法,实乃大憾。”武大郎叹了口气,装的堪比影帝。
“那阁下可会诗词?”老孙继续问道。
“在下幼时连饭都吃不起,哪有闲钱去考功名。”武大郎翻翻白眼道。
“如此,在下便是认错人了。昨rì寺里有一人,如阁下打扮,才华济济,惊艳全场,好生让人羡慕。”张麻子也有此体会,忙接过话,说不出的遗憾。
“哥哥莫要说笑,我三尺之身,去哪都受人白眼,还让人羡慕?”武大郎自嘲道。
“某所说句句属实,阁下不必灰心,他rì必能向昨rì之公子一飞冲天。”张麻子安慰道,难得见有人比自己丑,当然要好生安慰,过过瘾,以前都是自己被别人安慰的份。
武大郎还不知道张麻子用心,以为他心善,招呼小二又送来一壶酒,递于张麻子。
“哥哥还有啥趣事?”武大郎继续问道,这酒可不是白喝的。
“还不就是蔡相公上台,拿刘家开刀之事。对了,你不说我倒忘了,刘家小辈也曾参加大相国寺的诗会,倒不知是哪个?”张麻子拍着脑袋说道。
武大郎又随意问了些,杂七杂八的听了些,也不知道真假,更懒得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