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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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扬的话,仿佛一点点甘露,轻轻滋润在金萌干枯破碎的心房,一应气息,迅速的直冲入后脑,这本是打通任督二脉中的任脉的最关键的一步,此时,也正是心魔加剧缠身的一刻,心智要比金萌坚定许多的文扬,上一次还是依靠外公的阴兵护体,才得以顺利度过,这一次文扬托大,并没有请阴兵守候,文扬这方面的经验也并不是很多,事实上,他也就只经历过自己这一次,但是有一个优势,就是文扬和金萌二人深深相爱,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灵感应和默契,金萌对于文扬,更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在关键的时刻,这有时候会非常重要。
金萌此刻,也真的到了关键的时刻,听了文扬的指点,金萌一鼓作气,气息从体内直接引入后脑,集中在头顶的“百汇”穴,此时,金萌的心,忽然无故颤了一下,接下来,自己周围,宾馆的陈设,仿佛就已经消失了,瞬间,金萌便晕了过去。
金萌揉揉眼睛,困觉的坐起身来,上周的设计图,还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文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拽了拽衣服,估计昨天是已经昨天自己虚脱了,文扬总是这么细心,悄悄的把被子给自己改好,就出去了,想到自己男友的体贴,金萌不禁有悄悄的傻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感觉到口渴了,便站起身来,拧开旁边桌子上送的矿泉水,小口的喝着,忽然听到门响,金萌知道是文扬。大抵都是这样,女人但凡是感觉到门外是自己的爱人,终会慢吞吞的才过去开门,已经是一种定式,没有什么人能够改变,慢吞吞的过去打开了锁芯,之后转身跑回了床上,俏皮的甩掉了宾馆的两只临时拖鞋:“您怎么才回来,哪……啊……你……你是……??怎么是你,你怎么成了这样。”进门的,并不是文扬,而是一个中年的男人,大眼,国字脸,阔眉,带一丝文弱的英俊,但此刻这个人却和精神一点都不沾边,面目枯黄,头上太阳穴的位置,是几个大号的血窟窿,不断的往下渗着血,他的面目焦黄,双手干枯,也都带着血渍。缓慢的前伸着。但是看面目……却赫然是失踪了二十年的金靖业!!!
金萌虽然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但是也正因为这样,她是从小看着父亲的照片长大的,小女孩对于父亲的依赖,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是刻骨铭心的,金萌从小,就每天都看着父亲的照片,父亲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她都了如指掌,甚至她作为一个小女孩,这么努力地去学茅山术和功夫,也是因为希望有一天,能够借此找到自己的父亲。至少,金萌知道,这也是对父亲的一种怀念,而此刻,当几乎从未谋面的金萌,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如此出现在自己眼前,除了第一时间的震惊外,金萌也实在确实是语无伦次了。
面前的金靖业并没有说话,只是沙哑的颤抖的笑着,笑着,面容有一丝无奈,也有一丝欣慰,慢慢的朝着金萌走来:“宝贝,让爸爸抱一下。”金靖业看上去非常的兴奋,以至于沾满血迹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没有人能够想象,一个从小一直期待父爱,并且极端崇拜自己父亲的小女孩,在二十年后,终于见到父亲,却是满脸血泊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此时的金萌,根本无法拒绝父亲的任何一个要切,何况,是这样的正当要求,多年不见得父亲,苟延残喘,命悬一线之际,见到自己从二十年没见的女儿,要抱她一下,不是很正当的要求么。
金萌颤抖的迎了上去,从床的另一侧,下去穿了自己的鞋子,由于宾馆的房间比较小,金萌只能绕过床,慢慢从那边走过去。
看着眼前自己血流满面的父亲,金萌再也把持不住,一下子扑上前去,就要钻进父亲的怀中。
“站住,萌萌!”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阵大喊,而这声音,竟赫然是文扬的!金萌下意识的停住了,左右看看,文扬并不在房内,仔细想先,那一下震彻心扉的喊声,仿佛……仿佛是从心底而来的!面前的父亲还在慢慢的朝着自己走来,已经不足两米。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深爱的人,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金萌还是一丝不苟的执行了文扬的话,并没有动一步。
“萌萌,我能和你说话不容易,现在,赶紧把面前的那个东西弄死,快点。”文扬的话,和他的声音出现一般令人出乎意料,金萌并没有丝毫的含糊,轻轻掐诀,一记掌心雷,暗暗的掐在了自己的手中,但是神色,非常的痛苦和踌躇。
眼前的金靖业,还在慢慢的往前走着,马上要触碰到金萌了,金萌看着眼前的父亲,尤其是他那带着血迹的英俊的面庞,心中只有流泪一个表情,她刚刚凝结的心,再一次粉碎了,正要放开右手的的掌心雷,全心的投入到父亲的怀中,心中文扬的声音,却再次传来,这一次,文扬深深的叹气:“哎,宝贝,本想叫你自己度过的,没想到……你还是沉溺其中啊,这是你的心魔,快,快,赶快把掌心雷给他。快!!!!不然我尼玛再也见不到你了……,快点!!!”说到最后,文扬的声音,几乎是已经在咆哮。
金萌本身也不是傻丫头,只不过是关心则乱,见到了自己二十年没见的父亲,一下子心情激荡,没有收好元神而已,这一下,金萌也明白什么意思了,闭着眼睛,冲入了一步外的金靖业,右手,将掌心雷的气劲头,一下子吐了出去。
(今天正文更新这些,然后底下继续贴一些静坐的法门,应几个读者的要求,我就不再用金萌文扬为主线说了,这样容易看一些,这个是接着昨天的。也顺便讲一下金萌打通任脉的基本过程。以前文扬也经历了,不少朋友大概不明白。)宣传书友群,207106109最后几个名额收人,2群马上开启。请期待
如果气机的冲力,过了前脑顺向鼻根(山根)下流的一关,能够随顺心力的导引而倒吸下降,它便如[O│O]形的回旋转到大脑与小脑的中间(间脑),而上冲到头顶部分。(道家称此为泥洹宫,密宗与瑜伽术称为顶轮与上空的梵穴轮。)然后神思大定,身形端直,一般注重道家修炼丹法或内功者,便认为是督脉完全打通的现象。其实,并不尽然,切勿错认:这只是气机循督脉的变化,初步打开中枢神经,进而刺激间脑的作用,促使内分泌(荷尔蒙)均衡分布的最好象征而已。但往往有些人,到此而发生头顶刺痛等暂时的现象,或者会有头顶胀满,犹如有物压顶,或铁箍箍顶的紧箍现象。这都因为脑神经的气脉没有完全打通,或者因为被感觉过度牵引所造成。如果能够放空注意力,犹如舍去头脑而听任其自然,渐渐就会感觉头顶中心发生一股清凉如水、异常舒适而下沁心脾的感觉。这种现象,在佛家修习禅定和修习止观法门来讲,即是轻安的前奏现象。因此,可使烦恼妄想减弱而进入初步的定境。如果因此而有甘甜清凉的唾液(由脑下垂体所发射的内分泌)下降,在道家的修炼方法而言,便认为是“醍醐灌顶”、“甘露洒须弥”、或者形容它为“玉液琼浆”等等,而认为这是返老还童的长生药酒,虽然言之过于神秘,但对于人体的确是有祛病延年的功效。甚至,可使胃口大开,多食与饱食可以随时消化净尽,并且完全吸收食物的营养;同时也可以不食而不感觉过分饥饿,或服气而耐俄。到此阶段,容光焕发,精神饱满则只是附带的必然现象而已。此外,在气机真正通过头脑部分(包括前后脑)的阶段,在头脑的内部,必定会有轻微的壁劈拍拍之声,这是气机将通未通之间,脑神经所引起的内在反应,这种声音也等于一个人用双手抱住两耳,可以听到自己心脏与血液流通的声响一样,不足为奇。这是脑波震动的声音,现在西方(美国等地)神秘学的研究,叫做阿尔发脑波便是这种声音的作用。不过有时候,因为执著注意力或上焦有潜在病症时,往往会使头脑发生轻微的振动,好像得了头风病一样的现象。如果不懂得对治的方法,不能放松感觉的注意力,便很讨厌地成为惯性的病态。倘使知道清心宁静、凝神专一的心地法门,便自然而然会进入如上所说“轻安”的定境了。如果生来乘赋特别聪明的人,虽然没有学习静坐可能在少年或青年的时候,也自然会有如此现象。但是从医学的立场来讲,这也可以叫它是神经过敏的一种现象,如无其他因素加以刺激,它并非病症,这点必须要在此附带说明的。静坐的过程中生理上所起气机的感受,如果已经达到如前所说:确已有过腰部(尾闾)、肩背(夹脊)、后脑(玉枕)、头顶(泥洹)、眉间(印堂)等逐步的反应,从一般观念来说,便认为是已经打通督脉(脊髓神经-一中枢神经系统)的现象。其实,这只是初步的生理反应而已,并非是真正的打通督脉。督脉真正打通,有种种征候,也有种种诚乎中而形乎外的特殊象征,并且随时与任脉(自律神经)有互相呼应的作用。若是只有一般生理上的反应感觉,还是微不足道的事。当气机经过这些逐步反应以后,它还盘旋在脑部的时候,最大的关键,就是头脑部分,经常有胀痛难受的感觉,或有沉重昏睡的情况。甚至影响眼神经、耳膜、牙龈、鼻腔等处,发生类似病痛的现象。或者有头重足轻、脾气急躁,容易光火,以及精神亢奋,大便秘结,不易入睡的反应,即便睡眠时也是夜梦不宁。这样说来,静坐和通过督脉的情形,比起一般不学静坐的人,反有更多不良后果,那又何必学习静坐呢?这可不必为此骇怕,以上所说的,只是笼统的经验谈,是凭亲自经历过的求证经验,和许多习静者所发生“个案”实例的总论,只是说当此过程中,全有这些现象发生的可能。有关这些现象的发生,还须视个人的年龄、性别、生理和心理的健康状况而有差别,并非个个必然如此。而且因静坐的反应所发生类似病痛的感觉,并非真如生病的痛苦,也只是说有“类似性”和“可能”如此而已。总之静坐到了气机上行达到脑部的时候,至少已经有了一段效果,极需要“沉心守静”,等待气机下降到喉管(道家叫作十二重楼)、胸部(膻中)、胃脘(中宫)、小腹(丹田),经过肾脏部分而到达shengzhi器官的顶巅。这一路下来,便是道家和“内经”医理学所谓的“任脉”线路。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任脉通透
首先开篇之前说一下,本书是纵横中文网的一本网络小说,并不是茅山九龙术的或者其他茅山术的修炼典籍或者法门,小天虽然是正一弟子,但由于一些原因,并不能透露真正师承,还请见谅。文中很多东西都会经过艺术加工和修饰,并非百分之百的茅山道术重现。所以,也请大家不要模仿。闲话少叙,书归正传。读者群207106109希望各位读者光临。
这一记掌心雷,威力竟是出乎意料的大,甚至赶上了文扬的大部分水准,面前的“金靖业”仿佛突然涨破的气球一般,四分五裂的飞扬在屋子里,血肉横飞,溅了金萌满身都是。
虽然明知是心魔,金萌一时间依然无法接受自己“亲手杀死”父亲的结局,无论怎么样,这个金靖业,在自己的一记掌心雷之下,化作片片血肉横飞,这……早已经不是心智坚强可以形容的了。
金萌望着眼前的片片血光,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无奈的闭上了双眼,半响……才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一道清凉的气息,终于冲破了百汇穴,开始散向金萌的经脉。终于冲破心魔,金萌有一种再世为人的轻松。
“心魔已过,戒骄戒躁,沉心守静,凝气于心。”一旁,文扬厚重的声音,再次印在了自己的心上。轻轻的引气入体,冲破最后关卡,将气息沿经脉收入体内。最关键的时候,文扬总会出现在金萌身边。
随着金萌的引气入体,最后一关终于是过了,轻轻挣开双眼,沿着耳蜗,面庞轻柔收功,这时,金萌的任脉,也算是正式打通了。
“哈哈,恭喜了亲爱的,任脉也通了,现在比我差不了多少了,恭喜啊。怎么谢我,还不说以身相许?”旁边的文扬,第一时间送上了恭喜,将金萌抱了起来,狠狠的亲了一下。虽然早已经成了文扬的习惯性动作,金萌依旧大窘,轻轻的锤了下文扬。
“哎呦……”这底下的文扬,惨叫一声将金萌扔到了床上,自己也捂着金萌刚刚锤过的地方,趴在了床上,满面痛苦。由于刚刚打通任脉,气息充足,金萌也掌握不太娴熟,力量自然难以掌握,金萌也明白这个道理,马上靠了过去,轻轻的给文扬揉着:“怎么样,还疼么,对不起,我,我,我控制不了力道,我,啊……你……”正在享受金萌爱抚的文扬,却突然一个起身,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金萌压在了身下,之后……又是一番轻薄。这被压在身下的金萌,只能是徒剩哀叹了,自己真是不长脑子啊,怎么就又相信了她这手呢……不长记性啊,与其这么被他欺负,还不如,配合一下……
两人笑了一会闹了一会,金萌开始问文扬,刚才的修炼经过。文扬也不隐瞒,毕竟,对于自己老婆,有什么可隐瞒的。
文扬方才坐在金萌旁边,将自己的九龙探出身去,由于金萌同样练就九龙术,体内自然有九条真龙护体,两人又是情侣,亲密无间,彼此甚至已经有一点点心灵相通,加上文扬早就曾经经历过这一步,是以,很轻易的就探查到了金萌的修行进度,当金萌进入到自己的心魔空间之时,文扬能感受到金萌的心魔场景,完全有赖于金萌对他的完全信任,愿意将自己的思维想法,毫无保留的照见给文扬来看,并不留任何一丝的保留和**。还有,就是文扬自己和金萌的心有灵心,并不是所谓的他心通也并不是说文扬可以探查到他的意识空间,估计大罗神仙下凡,也不一定到得了这个水准。
一直以来,金萌对于文扬这个男友,自然是非常的满意,虽然自己很少说,但是她的内心深处,也同样是有小女生的那种担心,害怕,尤其是自己的男朋友如此的优秀,出众,只要不去卡拉ok,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文扬唱歌已经不是难听可以形容的了……当年金萌第一次听的时候,差点崩溃了,这就是那个声音充满磁性的自己的男友么……但是作为一个传统中国式的女人,金萌之后没有再主动要求文扬唱过一次歌,尤其是有外人的时候,维护自己男人的面子,其实就是维护自己的面子,金萌也始终不理解有些女人,一定让自己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才算是对自己的在乎,才算是自己的成功?这种挑衅男人底线的事,一个聪明女人,是永远不会去做的。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当他以前有过无数风流史的时候,无论我们的金萌同志,有多么的自信,心中有些害怕,有些担心,也是难免的,但是很多东西都仿佛是命中注定,文扬自从和金萌在一起之后,早已经收起了花花公子的本性,变成了一个居家好男人,虽然和其他女孩打闹嬉笑的场景扔在,但是却没有越矩半分,慢慢的,金萌更加全身心的投入了。
金萌也是孰知茅山理论的,能做到刚才那一步,必须是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心神没有一丝外泄,一般都是父子母子才能用这种方式进行修炼,一般的夫妻,都会出现意外,这种修炼方式的好处就是快捷,效果好,但是如果一个失神,或者是配合失误,那么,两个人,都直接被心魔吞噬元神,永世不得超生,留下一副躯壳,苟延残喘,就类似于医院的植物人。
今天文扬竟然敢用这种法术,也说明了,心里却是是一心一意的,这一下,彻底的让金萌将心放在了肚子里。虽然心下感动,但是金萌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床上,继续开始调息收工。倒不是金萌勤劳,而是旁边的文扬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神情,催促金萌去巩固。
这任脉是体内大脉,这打通任脉,也算是一方的小高手了,不是什么萝卜白菜之类的,随便扔那就行了,也是需要巩固的,金萌刚刚打通任脉,体内真气匮乏的很,还需要长时间的打坐练气才能够彻底的填满,这就仿佛是水泵之中,彻底的休整,调大了水池,加粗了排水管和蓄水管。如果晚了,筋脉收缩回去,刚才的劲儿也就白费了。
金萌听话的在乖乖采气练气,这一夜也没有什么事发生,旁边的王琳和李广义,仿佛睡的死人一般,并没有任何意外,不说还害得文扬白耽误了几张好符咒。
转天一早,金萌文扬早早洗漱完毕,等待着出发。
(下面是注视,不喜欢者可以忽略。)
前面提到了“他心通”,佛教用语,乃佛教六通之一。全称他心智证通或智心差别智作证通。又作观心心数法智证通、知他心通、心差别通。即证得他心智,能如实了知他人心中差别相之神通力。相当于十智中之他心智。集异门足论卷十五(大二六?四三二中):“云何他心智证通?”答:“于他有情补特伽罗寻伺心等,皆如实知;谓有贪心如实知,有贪心、离贪心如实知。……不解脱心、解脱心皆如实知,是名他心智证通。”又据俱舍论卷二十七载,欲修他心通者,以色界四根本静虑为依地,先审查自己身心二相之前后变异辗转相随,后更观他人之身心,如斯加行成就,遂得如实知悉他人之种种心相。
所谓三明六通
神通称为智证通或智通者,乃因神通之产生,不离于智慧,由禅定产生智慧,由智慧产生神通。虽在世间凡夫外道的五通,有的可由药力和咒力产生,但那不能持久。多半的五通,皆依世间有漏禅定之所产生。第六漏尽通,凡夫外道以及异类鬼神是没有份的,一定要证到了三乘圣果以上的圣者,才能得到漏尽通,能够不受六道生死的束缚,超出了三界生死之外。
六通与三明,可以下表说明之:
六通-天眼通、宿命通、漏尽通、他心通、天耳通、神足通
三明-天眼明、宿命明、漏尽明
大体上说,小乘圣者,均可能有六通,但在未证大阿罗汉以前,只能称通,而不得称明。到了大阿罗汉以上,则又将天眼、宿命、漏尽的三通,称之为三明了。三明六通是阿罗汉所具的功德。比如《观无量寿经》中:「闻众音声,赞叹四谛,应时即得,阿罗汉道,三明六通,具八解脱。」
但是神通的境界,除了佛陀,其余都是未圆满不究竟的。
所谓明,是明白的觉照,但尚未能透达至最高深处与极无限处。唯有佛陀,才能对于世出世间的一切万法,无不明白觉照,透达穷尽。所以,三明的工夫,到了佛果圆成之时,便称之为三达了。三达,又是六通的再度升华,也是三明的至极之境。
有一次,目犍连尊者思念他已经去世的母亲,便用天眼看到他的母亲,已生在摩利支世界。他即向佛说:「父母对于子女的爱护,能够难作能作。我的慈母现在生于摩利支世界,距离此间太远太远了,很少有人能到那个世界去教化她皈依三宝的,但愿世尊慈悲,能去教导我的母亲。」
佛陀立即答应了,并问目犍连尊者:「那么用谁的神力去呢?」
目犍连尊者心想,佛陀常常说他是弟子之中的神通第一,所以便说:「唯愿世尊慈悲,给我加被,以我的神力去好了。」
于是,目犍连尊者便运用他自己的神力伴同佛陀,向摩利支世界出发,每移一足,即蹈一个世界,即过一座大须弥山。就是这样,一连走了七天,才到摩利支世界。
但当教化目犍连尊者的母亲之后,以佛的神足通,带着目犍连尊者,回到我们这个世界时,佛陀只说:「当还本土,以我神力。」即在言下,佛与目犍连尊者便已还到了本土,到印度的逝多林下了。(见《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药事》卷四)以此可知,佛与罗汉的神通,其相差的程度,也是不可以道里计的了。
天眼用在察看上的实际范围,只是欲界与色界而已。再往上去,至三界以上,已不是天眼通的范围,而是天眼明的领域了。佛及圣者的天眼,皆称为明。通是无碍,明是觉照,天眼明能够觉照一切众生的未来生死。天眼通只能知道死此生彼的过程大略,天眼明则能知道每一众生、每一生死过程中的种种行业因缘,丝毫不差。因此,天眼的名称也分三种:转轮王以下的称为假天眼,四王天以上的天人称为生天眼,罗汉以上的圣人称为清净天眼。
有了宿命通,能知过去生中的情形。唯有诸大菩萨、诸佛世尊,才能推知过去的无量亿劫;通常的神鬼,只知过去的一生两生。这有一个故事,有一次佛与舍利弗尊者,看到一只蚁子,佛问舍利弗,那只蚁子本来是什么?舍利弗便用宿命通看那只蚁子,一直看到过去的八万大劫,蚁子还是蚁子。只有佛陀看到那只蚁,曾经为人,由于业报,一堕蚁身,竟已超过了八万大劫。
他心通,到了无念之境,便用不着,对于三界以上,很少用到他心通了。这有一个故事:在唐朝代宗时代,从西天──印度来了一位大耳三藏,他有他心通,皇帝见了,便介绍给慧忠国师见面,并予试验,慧忠国师问大耳三藏说:「你有他心通吗?」他答:「不敢当。」慧忠国师便问:「你说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呢?」他答:「和尚是一国之师,怎么会去西川看赛船呢?」又问:「现在我在何处?」他答:「和尚是一国之师,怎么却到天津桥上去看弄猢狲呢?」慧忠国师第三次再问:「现在呢?」大耳三藏观察了好久,也观察不到慧忠国师的心,不知慧忠国师的心究竟到那里去了。原来是慧忠国师止住了心念的活动入了定,所以虽有他心通,也是不济事了。因此被慧忠国师骂道:「你这野狐精,他心通呢?」到了无念之时,他心通是用不着的。(见《景德传灯录》卷五)
以此可知,神足、天眼、天耳、宿命,此四通的境界,自诸佛菩萨,而至外道鬼神,虽都有份,但却高下不等,境界悬殊。他心通虽通于凡圣,用途多在凡界,或对凡界而用;漏尽通则不及三界。到达罗汉果位之后的六通,实则仅有三通,其余三通,便称为明。在罗汉与菩萨称为三明,到达佛境,虽亦可称三明,但已另有一个名称,而称为三达了。
六通与三明,关系殊为密切,六通是三明的根本,三明是六通的升华,有了三明的,无不具足六通,具足六通的,亦将得到三明。
三明既是六通的升华,何以在六通之中,只有三通可升为明,其余三通就不能升之为明呢?这在《大毘婆沙论》卷七七中,有这样的解释:「身如意(神足通)但工巧,天耳通但闻声,他心但知他人心,故此不立为明;余三所以为明者,天眼知未来苦,宿命知过去苦,俱能厌离生死,又,漏尽能为正观而断烦恼故。」
根据这一解释,通与明的确立,端在能否使人出离三界的生死苦海而定。再者,我们也可看出,凡是偏重于三界之用途的,便不能成之为明,凡是偏重于出离三界之用途的,便可成之为明。换句话说:凡是仅用于有形有色有行动的神通,只称为通,若能兼用于世出世间乃至仅用于出世间法的,才可成之为明。
第一百一十七章 歌手
最近写的有点闷,明天开始,**不废话。书归正传
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早已经把地球变成了一个信息化的村落,就好像从天津到北京,甚至比从北京昌平到海淀还要快一样,下午时分,文扬四人已经是坐在邵翾在泰国的别院用餐了。
“恩,和我所想差不多”邵翾一遍把玩着手中的铁瓶,一边轻声说道,“找了这么久,果然还是必须要他的后代血脉加上你这关键人物才能解决,邵翾轻轻说道,仿佛对文扬说,又仿佛是喃喃自语。
“你们知道林囡么?”邵翾突然问道。
“啊?林囡?难道您是说……”这次说话的是一向沉稳的金萌,也难怪,这林囡实在是太有名气了,林囡,是个非常有名气的歌手,她的歌甚至比他的名字要有名的多了,绝大多数的中国老百姓都能哼唱的出其中一些旋律,几乎是家喻户晓。她的所有歌曲,都可以称得上是近年来点歌率最高、流行时间最长的一首歌曲。十年里,她先后为160多部影视作品配唱了200多首歌曲,几乎近年来所有当红电视剧都有她演唱的歌曲,然而,她很少在电视上、新闻里露面,很少有宣传她的文章,更没有花边新闻和小道消息,甚至没有出过一盒个人专辑,如果要对她十年唱歌生涯做个总结的话,那只能说做幕后十年。
作为一个年轻的小女孩,金萌十分喜欢唱歌,而林囡恰好是金萌最喜欢的歌星之一。
“啊啊……是他啊。”直到这时候,咱们一向对音乐后知后觉的文扬同志,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物,挠着后脑勺,悻悻的说道:“这个人,不是十年前就出家了么,当时好像好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不过,这跟咱说的有什么关系?难道……难道……您也追星??”文扬经过推论,得出了一个让邵翾啼笑皆非的答案,邵翾脸都绿了,也不看他,直接望向金萌。
文扬悻悻的坐回了椅子上喃喃的说:“我又不知道……诅咒你……”金萌看着文扬的窘状,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继续说道:“这林囡的嗓音很好,而且为人方正,努力,她坦白地说:中国人是很看重一个人的实际水平的,只有拥有真正的实力,才有可能保持长久的艺术生命力。她看重的是长远的发展,想走一条对自己、对音乐都能有所交待的道路,而不愿做一个因一首歌就成名、成腕的自得者。林囡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自始至终都没有选择明星的道路,而是上了一条自我挑战、自我超越的道路。她曾以整整一年将自己关在家里练声,每天下午要练两场音乐会的量,有时甚至一星期不下楼。每当拿到一首作品后,林囡会把自己关在屋里,反复推敲、琢磨、一字一句的抠,等到进棚,往往一遍就过,制作人无话可说,因为比制作人想象的还要好。”
说起自己的偶像,金萌仿佛换了一个人,说道兴奋之处,甚至端起面前的茶水,痛饮一杯,继续说道。
“我后来长大看到电视采访她,说的非常有意境,回味起来,大约他真的天生适于空门吧,当时林囡坦言,她的声音没有什么先天优势,全是后天“自我摧残”出来的。现在,林囡的声音已经可以在三个八度的音域内自由驰骋,在纵横无碍的空间中能将作品发挥得淋漓尽致,她的歌唱技艺已达到了一种自由王国的境界。林囡的技艺,使得作曲家们在为她写歌的时候可以充分地、自由不受拘束地发挥自己的创作灵感,因为,林囡无论从音域、音色、以及技巧上都可以任意驾驭。和林囡交谈,她谈的最多的是怎么唱歌。这么多年来,养成了对唱歌的一种敏感,无论谁的歌声中有一点可取之处,她都可以一下子捕捉到,然后把它吸收过来。林囡说她从不排斥任何人的唱法,每一种唱法都必然有它可取的地方,但她也从来不模仿任何人,她只是吸收,把吸收过来的东西经过处理变成自己的东西。
其实唱歌,和道术一样,都是一种修炼,歌唱有三种境界:一是声音的个性,二是艺术的个性,三是技巧的个性。林囡技巧的个性是最难达到的。象美国歌星惠特妮.体斯顿可以算做掌握了技巧的个性。她对歌曲的处理是绝对的惠特妮个性,没有人再会象她那样处理,也处理不成那个样子。林囡在唱《青藏高原》这首歌时,也达到了这种自由的境地。每个字、每个颤音,你都只能说成是林囡式的,以及整首歌的音域都是林囡式的,这种超化的境界已是旁人无法模仿出来的了,那种林囡演唱中打动人心的地方,也只有林囡演唱时才会出现。林囡认为现代的民族唱法有一种误区,大家都用一种声音唱歌,一种训练出的声音唱歌,声音里少了原始的生命活力,现在的民族唱法少了一种原始的质朴。林囡认为民族声乐应加入现代的元素,这样,才会和这个时代发生共振。中国是一个沉积了几千年文化的国家,而中国有那么多的民族,简直就是一个艺术的宝藏,只有民族的东西才具有生命力,才具有世界性。中国的民族声乐艺术应该在世界艺术领域里占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林囡希望能在现代民族声乐艺术的开发上做出自己能到的努力。
整个节目中,林囡她谈了这么多关于音乐的话题,却始终很少说起她自己。但是在她自然、亲切的交谈中,你能感觉到林囡的直率和纯真,林囡笑言自己是个挺没意思的人,除了唱歌,就没有什么其它的嗜好,对吃喝穿戴都不介意,从小就喜欢唱歌的林囡,觉得做一个好好唱歌的人就很满足了。唱了那么多年的歌,歌又那么受群众欢迎,可林囡却坚持认为观众不是上帝,因为一个歌手如果把观众当做上帝,她就会去讨好、去媚俗,观众和歌手都应该视音乐为上帝,当时给我的启发很大,我们修炼也是应该把“道”本身,最为追求的最终目标,其余的,无论术也好,法也罢,只不过是一种过程,和手段,如果把他们当做我们的追求目标,那自然是舍本逐末了。你也知道,我一直对道的理解,就很肤浅,有一段时间,都已经差不多要放弃了,正是看了他的这个采访,才又坚定了修行的决心。”
金萌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话,脸色也有些涨红,旁边的邵翾一直微笑的听着金萌的叙述,文扬开始的时候,百无聊赖的掐起了手诀,后来当金萌说到一半的时候,文扬的脸色就开始慢慢凝重,对于道的理解,他比金萌要深的多,甚至相比一些出家多年的道人,也不逞多让,虽然并没有太认真的听,但依然听出了其中的奥妙,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对于文扬的这种变化,邵翾也露出了微笑,却望向金萌:“接着说。”
金萌清了一下嗓子,带着几分惋惜,几分平静的说到:“1997年5月,林囡登天门山旅行,似受冥冥中神奇力量的点化,顿悟而皈依佛门,这件事一时轰动全国。余下的,我也不知道了,以后只是很少听到他的消息了,后来出过一盘佛学音乐的专辑,我听过,确实是天籁依旧。”
“天门山?怎么又是天门山!!”文扬这次没有理会金萌后面所说的,只是注意到这关键的天门山三个字。同时,眼光却望向了旁边的邵翾,文扬知道,邵翾提出的任何一个事,都是很关键的,不会无的放矢,尤其是又涉及到了天门山这个关键之地。
“天门山?天门山怎么了?啊……天门山,是啊……怎么这么巧。”沉浸在偶像的际遇中的金萌,才反应过来,这林囡,竟然是从天门山,开始了她的出家之路的。这反应过来的金萌,也回头望向了邵翾。
邵翾轻笑了一下,学着金萌的样子,端起茶杯,同样一饮而尽,直到现在,这邵翾表现的完全是一个谦和长辈,这个动作,却也显示出了他同样也有不着调的一面。
“我就从最后一点开始说,只说有用的。”邵翾又恢复了他那方正平和的语气,不变的,是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深邃。
“1997年5月19日,当林囡唱罢一曲惊天动地的成名曲之后,秘密离开京城,来到张家界市的著名风景区天门山。不久她就迁户张家界,并在天门山修了屋。然而,8月10日,竟然传出了新闻,说林囡已离开天门山,去浙江天台山出家为尼了!然后,让我们将始终拨回到五月份,看看山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此时的邵翾,多了几分说书人的气质,仿佛《魔戒》中的游吟诗人一般,叙述中,还用上了起承转合。
(最近写的有点闷,明天开始,**不废话。插播新闻,打赏榜上,感谢读者月影清尘,小粉丝我谢你咯,哈哈,老牌管理员最近比较忙,跌出三甲了……这血雨腥风,谁主沉浮呢~~求收藏)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了然
文扬和金萌仿佛连个不配合的观众,丝毫没有满足邵翾的表演**,竟然两个人很默契的都没有接话,这让邵翾非常的尴尬。轻轻咳嗽一声,掩过尴尬,瞪了一眼满面成就感的二人,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说道。
1997年5月23日,林囡登上了天门山。在此之前,林囡对张家界天门山一无所知,完全是密友的极力推介。那时,请她唱歌、请她录VCD、请她上台领奖的邀请络绎不绝,可林囡却厌烦了这纷繁的世界,一挥手把人间是非丢得干干净净。
后来林囡的心随着天门洞的变化而激动着。一种肃穆、庄重、敬仰、向往的情绪油然而生。她说,她要朝拜天门。于是亲自在小镇上买了鞭炮、纸钱、香烛,到达山麓水库边,天门倒映水中,构成一幅极美的图画。林囡焚香化纸,将一柱香高举头顶,面朝天门长跪不起。她的脸色是庄重的、虔诚的。此刻,噼噼啪啪的炮竹在山谷鸣响,人们看到了林囡眼角的泪珠。
没有官方的指使,三千多个农民自发赶来看望林囡。在大都市,这种歌迷捧场的情景实在不足挂齿,但在大山沟里能见到这种亘古不遇的事,是足以让林囡荣耀一辈子的纪念。林囡感动了,给农二哥们回报了一曲《走进西藏》,农民们下面叫:“干脆唱着走进天门山好了!”
面对世界独一无二的穿山溶洞,林囡连说了几个想不到:想不到世界上有这样四周壁立、突兀九霄的奇山,更想不到在一千三百多米高的绝壁上有一个能容飞机穿越的天门!林囡的心随着天门洞的变化而激动着。一种肃穆、庄重、敬仰、向往的情绪油然而生。她说,她要朝拜天门。于是亲自在小镇上买了鞭炮、纸钱、香烛,到达山麓水库边,天门倒映水中,构成一幅极美的图画。林囡焚香化纸,将一柱香高举头顶,面朝天门长跪不起。
正当一行人在绝崖奋力攀登,一个个都觉体力不支时,猛抬头,崖壁上忽地抖落下来一条巨型红色条幅:“林囡你好!”那是天门山林场工人临时赶制的。这一下,山上山下一片欢呼。
林囡心潮难抑,泪珠如泉。她第一次认识天门山的博大,更认识天门山人的质朴与善良。
在天门山小住几天后,林囡以理智与勇气作出了两个决定:一是正式提出将户口从郑州迁移到张家界永定区;二是在天门山选址造屋,要在这里住下来。
此消息一传出,全国媒体哗然!她的亲朋好友、上司同事,都睁圆了眼睛:这林囡脑子出毛病啦?倒是张家界150万人民都为之高兴、为之自豪,市长发话:林囡可在张家界任何一个地方选址建房,而林囡哪里都不去,单看中天门山,就在山顶有树有水的“宝葫芦”地造了几间木屋。图纸是她亲自设计的。屋后还拨了一块菜园地。山下农民把木材一根一根从一千五百多米高的绝崖抬上山。一个月后,小屋建成了。
每当旭日在天际划出一线红,林囡即“闻鸡起舞”,对着朝霞天风,练啊,唱啊,那嗓音冲破云层,冲出峡谷,与霞光碰撞。这时,她突然悟出了天门山寺那幅古联“天外有天天不夜,山上无山山独尊”的深刻内涵。对!艺术的追求就是要达到“山上无山山独尊”的极致。也只有这种博大的心胸,才能使自己的“音乐元素”得到升华。林囡曾与友人谈过人的四种境界:一是衣食住行,那是人的原始阶段;二是职业、仕途、名誉、地位;三是文化、艺术、哲学;四是宗教。只有进入第四种境界,人生才闪出亮点。难道这是林囡出家的早期思想萌芽?林囡喜欢和朋友逛寺院,开始是好奇,后来,她在听僧尼唱佛歌时,心灵忽地一阵颤抖。但是,在后来的实践中,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佛音的理解仅存在于表面,十分肤浅,只有对佛经中的词、意、曲、谱、音进行彻悟,才能得到它的真髓。她终于彻悟了曾经让她激动,让她不安,欲为又不敢为的一种决策:出家。
有人揣测林囡出家,原因无非有四:一是对现实不满,出家欲逃避生活中的困扰;二是婚恋失意,看透了儿女间的情短意长;三是一时冲动,制造炒作材料,以哄抬自己;四是苦于在音乐界登峰造极,再突破很难,不如及早功成身退。云云。
今天,她终于坦言:“以前的我并不快乐。”林囡说:“我过去的生活表面上很丰富,可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内涵。唱歌、跳舞,成为媒体跟踪的对象,这几乎是我过去生活的全部内容,身不由己陷入了名利的追逐之中,欢乐是自己的,而自己的痛苦还要掩饰,戴着面具生活,永远也不能面对真实的自己。”
邵翾不再说话,但是文扬和金萌却知道,这个故事远远没有完结,甚至,可以说是刚刚开始对视一眼,两人继续沉默,之等着邵翾说话。
邵翾也知道了两个孩子的默契,也就不以为意,继续他的游吟诗人生涯。
林囡上山之时是走的南麓,此时,举例金靖业第二次上山,已经有了最少2、3年的时间了,谁也不知道金靖业在山上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这期间,唯一出现的一个怪事,就是歌手林囡的上山之后的闪电出家。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人将这几件事合在一起联系,但是,根据邵翾的叙述,后来林囡的一段话,却让邵翾仿佛灵智大开,仿佛黑夜中寻找出口,一下子有了火光。
金萌对偶像的关注,其实远在于一般人之上,所以,对于林囡出家的动机和初衷,也远在一般人之上。
据金萌说,林囡是曾经走红大江南北的歌手,九七年下半年曾经神秘失踪,后来传闻她在美国遁入佛门。林囡出家几年后,在美国洛杉矶的一座寺院中,姜昆邂逅了一身僧装的她,一身黄衣僧侣服,洁净的剃度代替了当演员时头上的发饰,面色红润目光有神,某种纯之又纯以至于无尘的精神充溢在她的每一个举动中!姜昆问道:“当初你为什么要出家?”林囡淡淡地回答:“我没有出家,是回家了!”其实林囡出家一直是个谜,用她自己的话说;以前的我并不快乐,我过去的生活表面上很丰富,可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内涵。经常成为媒体跟踪的对象,这几乎是我过去生活的全部内容,身不由己陷入林囡了名利的追逐之中,每当独自一人时,我就情不自禁地要思考:难道我这一生就这样下去,自己表演,也表演给人看,欢乐不是自己的,而自己的痛苦还要掩饰,带着面具生活,永远也不能面对真实的自己。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干什么都比较专一,不喜欢败在某个人的盛名之下,也不愿意在艺术实践上保持一个风格。包括为了生活的烦事而接触宗教,我也是倾心尽意,一往深情,我看《圣经》,看《古兰经》,几乎所有的宗教性书籍我都感兴趣,但这也是在选择,一直寻找能寄托我这颗心的归宿。不瞒你说,在舞台上我虽然失去了自己,但在生活中我还没有失去寻找自己的勇气。”“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得道了,从‘六字真经’中领悟了道。在对‘呒吗呢呗嘛哞’的永不停息的诵念之中,我忽然获得一种被什么提升的感觉。于是,我知道这是‘法喜’,所谓‘法喜禅乐’就是指这个。于是,我觉得我应该出家,我把尘世中的烦恼和过去名利场的经历、成绩、荣誉、教训全都抛诸脑后,我寻找原本蕴藏在我们每个人心灵之内的那么一种清静的觉醒,那么一种安宁的本性的冲动,然后潜下心来,慢慢领会自然与人类生来即已具有的和谐与真谛。
林囡到天门山的时候,大约是五月。正逢小满。小满是二十四节气之一,夏季的第二个节气。《月令七十二候集解》:“四月中,小满者,物致于此小得YING满。”这时全国北方地区麦类等夏熟作物籽粒已开始饱满,但还没有成熟,约相当乳熟后期,所以叫小满。南方地区的农谚则赋予小满以新的寓意:“小满不满,干断思坎”;“小满不满,芒种不管”。把“满”用来形容雨水的盈缺。故此在这一天,前后,天门山的雨水一般是比较丰厚的。但是这一年的天门山恰恰相反,时逢春旱,林囡在山上转了许久,虽然见到风景绮丽,春光融融,但是并没有看见传说中仙云缭绕。都说天门洞中年氤氲蒸腾,景象变幻莫测,时时有团团云雾自洞中吐纳而出,还时常伴有霞光透洞而出。然而林囡此行不顺,并未见到这般神奇景色。正当她失望之际,却见天门洞右侧绝壁之顶,忽泻洪水,滔滔不绝。林囡一时兴奋顺着水流走上前去观看,却发现出水之处并无任何水源。不由大感神奇。
文扬突然脱口而道,“天门翻水。”
邵寰点点头,“没错,林囡所见的正是天台山有名的天门翻水。”
看着金萌好奇的目光,文扬自动的接口说道,““天门翻水”,是天门洞右侧绝壁之顶,会在旱季晴天忽泻洪水,而出水之处并无任何水源的现象,本地人基本都多次目睹过这一奇特现象。更为神秘的说法是,出现翻水的年份总与发生重大历史事件或自然灾害的年份吻合。”
“难道说?”金萌不由得紧张起来。
邵寰有些沉重的点点头,“是的。当时天门山上,正在发生一件大事。”
这章会修改,今天喝多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刘欣
(首先检讨,这几天写的有点水,也有点质量下降,发誓再也不会了,最近太忙,以后水的地方,我会注释,大家自己决定看不看。
书友群207106109最后三个名额)
“本来我还一直想不通,但是听你说到林囡的那一段采访,我却仿佛有些眉目了。”邵翾敲着桌子,仿佛在犹豫着什么,第一次,文扬和金萌二人在他一向坚定自信的面容上,看到了迟疑的神情,显然,这件事给他的困惑,并非是一两天了。
“我……看她没说什么……这些……仿佛就是一般的思想境界高些的人说出的话么,这话给我也会说。怎么您……”邵翾的迟疑,同时也影响了文扬,在他看来,林囡的采访固然精彩,也显示了她作为一个艺人,竟然有如此不一般的胸襟和超脱世俗的思想境界,但是在文扬看来,也仅此而已。并不涉及到邵翾所说的这么关键的位置,但是既然邵翾如此说来,其中必然是有不为人知的隐秘。
邵翾摇摇头,出人意料的,并没有说话。只是本已经皱起的眉头,又多加了几道褶罢了。金萌和文扬二人,也并没有再敢去打扰。
“广义,你俩先回去。这些日子,哪也别去了,就先住在我这吧。”
这邵翾,出人意料的,足足沉默了得有将近一个时辰,文扬的屁股都快坐木了,甚至李广义和王琳两人都快睡着了,这邵翾大师,才猛地又发话了。
“啊?谢谢邵先生,谢谢,谢谢。”本来上下眼皮都已经马上就要合上的李广义,听了邵翾的这句话,如奉纶音一般的站了起来,那感激涕零的样子,实在是没办法让文扬把他和那个纵横东南亚的第一富商,号称吸血鬼的精明商人联系到一起。
这也难怪,这人都是一样,你要分析他,就得从他最在乎的事下手,换到江湖上,这也叫罩门,现在李广义最怕的无外乎两件事,第一,生不出孩子,经历了这么多生生生死死,这件事其实李广义夫妇也基本上看开了,其实,也就是认了命了。第二,最重要的就是这俩孩子的冤魂,别再去伤害他和王琳的姓名,也就是说,活命,其他的,什么祖宗,什么宝藏,头盖骨,乱七八糟的李广义早就不在乎了,现在,李广义和王琳两口子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邵翾和文扬这一老一少两个神仙了。基本上,只有在他们身边的时候,这两口子才能睡一个安稳觉,现在邵翾一开口就叫他留在邵翾的家里,这显然,已经是出乎意料的最好的选择了。
这边文扬也和金萌点点头,他们自然之道李广义的意思,也是为了李广义而高兴,高兴的面容中,却也带着一分兴奋和期许。他们知道,真正的事情,就要来了。
果然,接下来邵翾的话,就是对二人所说:“文扬,萌萌,你俩,休息一天,马上去天门山,也是从天门翻水那边找起,我怀疑那边会有什么问题,这一路,切记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如果镇台还在,千万切勿逞强好勇去试图破他,你师傅当年也是并没有套讨了什么好去,恕我直言,文扬虽然是个天才,但是,因为一些原因,这个年纪的金靖业的本事,是远在你现在之上的。”文扬的脸上,很难得的红了一下,显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虽然邵翾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显然金萌和文扬都清楚,造成这种事情的原因,就是这几年中文扬的私人生活,实在是太过于多彩,虽然有金靖业传回的真灵帮助封身,给了他一些真阳,但是,这毕竟是没办法管的,虽然文扬学过双修之法,但无奈鼎炉不成,那也只能是阳亏啊,虽然也有无需炉顶,但却依然能增长功力的办法,但是……咱是到家的人,采阴补阳那一套,是根本不能玩的。
几个人也相当知趣的跳过了这个话题,邵翾继续说道:“既然差的远,那就给我小心点,至于瓶子……”邵翾轻轻地抛了一下手里的那个都快要被遗忘的铁瓶子。露出轻松的笑容。
“科技以人为本么,以前是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但是放到新时代,这还算个事么……”邵翾轻轻的说到。
“是啊,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白学这么多年高科技了。”文扬不禁有些自怨自艾,这现代科技这么发达,月球都去了,这个难道还看不见一个小小的铁瓶子里,他放的是什么吗?不过文扬也只是略微一想,也便就释然了,毕竟,就算想到了又怎么样,以文扬自己的能力,暂时还是找不到什么门路去测试这个瓶子的。
“你们两个明天起程去天门山,一会,我带你们去拿些材料,毕竟我这要稍微全一些,我去弄这个瓶子,有消息了随时通知你们,刚才的那个,我现在说不出什么,你们也可以有时间去找一下林囡,看看,是不是会有什么收获。”邵翾又恢复了一个雄踞东南亚的幕后神仙的角色,轻而易举的下着一条条的命令。
文扬仅仅的握了一下金萌的手,微微的有些潮湿,金萌对于这次旅行,显然比文扬更加的期待和兴奋,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这件事关系到她自小崇拜,二十余年未见的父亲,金靖业的消息,而另外,这也是除了上次在学校图书馆面对贾丽的冤魂之后,金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学以致用,无论如何成熟淡定,但金萌毕竟是个花季少女,拥有这个年龄段的女孩所拥有的一切特点,好奇,爱美,有一点点懒惰……想到自己学的这些理论,终于能够真正的运用一次,想着那些探险的小说,自然是兴奋不已。
文扬点点头,却没有金萌这么兴奋,虽然和师傅有关,但是一来师傅失踪多年,是不是还在这个天门山上,也是一个问题,而来,这天门山,既然能叫师傅都望而生畏,解散了所有队员帮手,独自进山。显然也并不是什么善茬。解散同伴,自己再次入山,一般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山中有宝物,自己咬独吞,第二,知道自己是必死之局,进去只是为了一了心愿。按照金靖业的性格,显然,百分之一万的是第二种可能,自己师傅都已经凶多吉少,自己这个二把刀(形容水平一般)的徒弟,加上一个二把刀都不如的师妹,显然前景并不令人看好,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步,又和自己师傅有关系,再者,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广义一家子的命,估计也悬在了这根线上,最打动文扬的,就是……这是一个神仙设计的镇台,里面封着的是整个中国的国运……
无论是破了神仙的镇台,还是拯救了中国的国运,对于文扬,都有五笔的吸引力。
两人一个眼神的功夫,交换了不少的信息,邵翾的话也说完了叫崔毅给大家分了房间,正准备各自休息。文扬的手机突然响了。
文扬皱着眉头,看了看手机,一个不认识的号,犹豫了半天,接通了电话:“喂,您好,我是……”自报家门之后的文扬,便开始了倾听,之后文扬只说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回去再说。”
放下电话,金萌递过一个眼神过去,文扬暖暖的,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文扬神情很凝重的跟大伙说:“刘欣失踪了。”除了金萌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丝毫不知道金萌是何方神圣,他的始终,还轮的上文扬大神接个国际长途、
“是在天门山……”没有解释其他,文扬只说了这五个字,
现场安静了。
(底下为注释,大家可以忽略不看,天门翻水)——
天门山绝顶(距天门洞约150米处)有一方圆约半亩、深1~2丈的天堰,平时干涸无水,里面长满树木杂草。可说不准哪年干旱酷暑,天池突然涌出一股泉水,溢出天池,从天门山顶飞下万丈绝壁,造成无比壮丽奇特的瀑布景观。瀑布一般宽20~40米左右,有时岔开数股,飞瀑时间最短约15分钟,最长达40多分钟,先急后缓,渐渐而成细纱。飞瀑时,啸声如雷,地动山摇。古人将这一奇观列为“庸城外八景”之一,叫“天漕飞瀑”,清代有诗云:“六月天漕飞瀑布,倒泻银河出仙溪”;“白练双条绝壁悬,看泻银河下九天”。本来干旱翻水就是一奇,可奇中更奇的是天门山翻水与中国社会、政治、自然重大事件莫名其妙地联系在一起。如社会变革、人类浩劫、自然灾变等。以近代为例:1947年出现过一次,第二年便爆发了震惊国内的“党团斗争”大屠杀;1949年6月出现过一次,当年10月,蒋家王朝覆灭,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965年那次翻水,据说是近半个世纪中规模最大的一次,洪水在峭壁上留下了两条长长红色泥带,一直残留三年以后才慢慢被风雨洗净。那次翻洪水后,大庸人忧心忡忡,预感到一场大难即将临头。果然,次年就爆发了中国历史上最为惨重的某个十年劫难。1975年7月,天门山又翻水一次,当年正是“批LIN批KONG批周公”闹得最凶的一年,这一年,是全国人民最焦心的一年,街谈巷议的话题是中国的前途命运、中央领导集团的人事变动。奇怪的是1976年6月,天门山再翻洪水。就在这年,唐山发生大地震,MZD、ZD、ZEL三位巨头先后去世,中国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时期。而1989年5月份翻洪水的一个月之后,在北京发生了轰动世界的某某事件。
1998年5月中旬,天门山再一次无缘无故翻洪水,谁又想到,两个个月后,7月22日、23日,张家界发生了数百年不遇特大洪水,紧接着湘南大旱,洞庭湖、长江、松花江、嫩江等地也先后遭受超过有史纪录的特大洪灾!
第一百二十章 失踪
天门山!又是天门山,仿佛一瞬间,所有的奇怪的事,都和天门山,冥冥之中扯上了关系。
“刘欣是我的前女友,只是个普通人。家里也是一样,父母都是教师和工人,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文扬说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停顿,相识的时间不短,文扬自然了解刘欣的底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时候失踪,还是在这个迷雾重重的天门山。
文扬抄起了电话,走到门口,开始了疯狂的打电话,留下屋里的几个人,也都没有了言语,邵翾虽然精于六爻,但毕竟也不是神仙,千里之外,也不可能推算一个陌生人推算的事无巨细。大家没有了讨论的性质,此刻最好的,也只是沉默,甚至,王琳和李广义两人,心中凛然已经涌上寒气。大家都在等着文扬联系的结果。
半响,文扬转身进来,脸上是个说不出什么样的表情,看看金萌几人,无奈的说到:“我刚打电话问了问学校那边。”
文扬作为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打听个这种事情,还是非常的轻而易举的,很快就打听到,刘欣毕业之后,考了本校的研究生,深造的竟然是地理专业,这一次,地理专业组织学生去到天门山勘探,目的地是天门山国家森林公园,那边有十分典型的地貌结构,在森林公园的考察任务很快就完成了,毕竟对于几个重点大学的精英研究生来说,考察个被人早已经考查了八百六十次的地质森林公园,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本身教授也就没有指望她们能出什么成果,只是给这帮研究生一年级的小孩们一个出去初步学习的机会,能把学过的死知识,稍微的用上一点。没想到她们倒是超常发挥,两男两女表现的也都是异常的积极,两个男生的名字倒是很普通,杨鹏和宋宇,都是名牌大学的科班出身,女孩叫做田园,有着地理专业女生特有的豪爽和干练,再加上同样的运动型美女刘欣,几个人的组合也是非常的和谐。
完成了考察任务之后,两名男生主动邀约两名女生去天门山游览,本来么,作为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互相爱慕是个很正常的事,尤其在这种风景如画,山川壮丽的夏日,两对璧人,携手同游,那简直是梁祝重演,绝对更是一个浪漫的事。
刘欣和田园,虽然明知道两人的意思,但一来都是同学,而来本身对于游览这天门山也很有兴趣,自己游览也是无趣,三来呢,这田园对杨鹏也是颇有好感,于是,几人便利用剩下的考察时间,来到了天门山腹地。
这宋宇对刘欣是爱慕已久,这一点刘欣自然是心知肚明,当然,作为在学校扎根五年,也是学校中算是风云人物的美女刘欣来说,身边自然是有无数的追求者,只不过刘欣后来和文扬在一起,才让这些同志们都死了心,不再有什么非分之想,谁都知道,在这个学校里,是没有人能够和文扬去争什么东西的,文扬对自己身边的女人的好,哪怕是朋友,也足以叫一般的女人嫉妒死,甚至当文扬和刘欣分手之后,一般人也并不敢追求刘欣,有几个不怕死的,曾经试过,但是几乎明码执杖的追求了不到一周,便会莫名其妙的知难而退,这其中的奥妙,就没有人知道了……
这宋宇由于是研究生院的,并没有在天大正式上过学,虽然知道大四有一个叫文扬的学生会主席,在学校能量大的惊人,甚至超过了一般的教授,而且是刘欣的前男友,但是在他想来,自己不在乎刘欣有这么一段历史也是给文扬面子了,能管得着自己?入学不久便对刘欣展开了激烈的攻势,虽然期间有同学提醒过他,但就如前面所说,毕竟,作为一个其他学校的天之骄子,也是风云一时的人物,自然有彼此竞争的心里,甚至到最后已经有了赌气的意味,恰好,这段时候,文扬一直忙着在地产公司实习,没怎么回学校,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事,也自然没有什么表态,便让这宋宇更加的嚣张。
几个人在山中颇是游玩几天,天门山作为神山,自然是有其独到的一面,除了各种山川美景,地貌奇观,以及人文传说之外,天门山的世界最长的高山客运索道,也叫他们流连忘返。
期间宋宇自然是频送殷勤,刘欣应对这种人的经验实在是太多了,始终徘徊在热情和冷淡之间,但是行为举止,始终清楚的告诉对方,我们的关系,只是同学。套用一句流行语,一张大大的好人卡,早就贴到了宋宇的额头上,弄得宋宇郁闷之极,好在都是高素质的大学生,倒也没有什么过分举动。
借用一句恶俗至极的话,巧合是无处不在的,虽然有些人觉得不可能,甚至是刻意的,但是……这些事确是真实存在的,刘欣几人,来到了天门翻水。
由于是野外作业,他们始终都是野外露营,这一天到了天门翻水景区,由于时间已经晚了,几个人便在山中露营,准备转天起来再玩,宋宇和杨鹏在一个帐篷,田园和刘欣在一个帐篷。
转天一早,田园是第一个醒来的,起来的时候,刘欣也已经不见了,她以为刘欣去洗漱之类的,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另外两人也起床完毕,才发现刘欣,竟然真的不见了!!!打她的手机,却在枕边响起……
几个人在山中足足找了八天,整个天门山甚至已经找遍了,报警之后,警方也派出了警力和搜救人员,始终只是两个字:“没有……”
田园忽然想起,刘欣有记日记的习惯,那天晚上田园睡觉的时候,刘欣就是在记日记。赶忙找出了刘欣的日记本,直接翻开那几天的日记。
“去天门山,缘于住所门前的那座七层石塔。
城区东郊有一土岗,名曰宝塔岗,岗上有一座七层石塔巍然耸立,威严得很。我入住宝塔岗不久,便有一深谙永定文化的朋友送来一则野史,耐人寻味。
话说公元263年,城南嵩梁山崩出一巨大门洞,吴王孙休以为吉祥,遂改嵩梁山为天门山,并分武陵郡独置天门郡。然而自此永定辖区内再无人才涌现,百姓生活默默无闻,官府行政平平庸庸。后从外地调来一位马姓县令入主永定,为了永定的黎民百姓,为了永定的文才蔚然,为了永定的繁荣昌盛,不惜花重金聘来七位修道多年的风水占卜之士,群策群力,共同诊断永定颓糜之症。架罗盘、观方位,七天七夜之后得出结论,城南天门洞便是祸根。试想,本来永定城百姓生活一派和乐,然而有通天之洞年年月月,日日夜夜地将凡间精气、才能、富贵全部吸到九天云霄之外,还有什么繁华可言。办法只有一个,堵洞。可如何来堵?却让马县令和众道士颇费一番脑筋。后来发现,天门洞在澧水河中的倒影是澧水流经一土岗转弯的河段,遂耗巨资于岸边筑一座七级石塔,石塔倒影与天门洞倒影刚好吻合。据说经此波折,永定卫城又恢复昔日繁华,人才代代辈出。是故,石塔美名曰镇门宝塔,无名土岗也得名宝塔岗。
我曾多次于晨昏之际前往宝塔之下跪拜朝祭。然而我始终闹不明白,宝塔岗一带根本不能直接观看到玄朗如门的天门洞,何来河中倒影合二为一之说呢?好友告之曰:岁月流逝,日月轮回,澧水河的河道走向和天门洞的洞口朝向早已发生万千变化了。可这也变化得让人无法相信当初的事实啊!我心里一片茫然,便萌生了登天门山的强烈念头。”
“出发的那天,是仲夏一个阳光和煦的日子。据说适合游玩的,就是这种天气吧!结伴而行的男男女女共计四人,完成了教授说的考察任务,我们也是全身轻松啊,宋宇这期间,一直对我很好,他的心意我也知道,人确实足够优秀,但是和他相比,差了太多了。不说这个了。顺其自然吧。
我们穿阡陌,过铁道,汽车行至天门山脚下,大家情致都很高。旁边有一片村落,散布着几户人家,我想他们生活在这里整日整夜地朝天门洞礼拜是一种前世修来的福气吧!
通往天门洞的盘山公路因停工一年,多处地段已被夏天的山洪冲毁,我们只好弃车徒步上山。有时绕公路,有时爬险坡,根据路况而定,哪条近就走哪条。大家一路上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全忘了平日里带团工作时的辛苦和压力。
近了,近了,天门洞近了。尽管路不好走,时有跌倒,但习惯了爬山的我们锲而不舍地蠕动在天门山北坡腹地上,速度并没有慢下来。人有时很怪,离目标很远的时候,一股子劲,然而离目标很近的时候,却有些望眼欲穿的无奈。通过三个多小时的努力,我们终于到达了通天大道,巨大的天门洞就在头顶上,巍巍乎,默默乎。歇歇吧,望着九百九十九级还未竣工的通天大道,我们不得不补充给养,坐下来吃些东西。”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日记
前两天的日记,并没有什么内容,文扬也并没有往下问去,毕竟很多东西都是电话里说不清楚的,那边学校里也早已经乱成一团了。
文扬沉吟了一会,对邵翾说道:“邵先生,我现在必须先要回国内了,咱们的计划依旧,其余的再联系,不管她那边和这件事有没有联系,亦或是纯粹的巧合,我都必须要去,这是出于一个男人的责任。”说话的时候,文扬的目光也在望着金萌。
金萌没有让文扬失望,站起身来,走到文扬的身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牵起了他的手,无声的支持,却胜过了千言万语,这时候的一个坚定地支持,比无聊的吃醋更能够表达你对男人的相信与爱。有时候,表达爱并不需要多少语言,只是一个动作,一个手势,就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邵翾深深的看了文扬一眼,本就深邃的眼中,又仿佛出现了一丝深意,轻轻的笑了。
当下决定,提前进行计划,文扬和金萌连夜赶回天津,先调查刘欣的失踪,有了蛛丝马迹之后,再直奔天门山,两件事一起调查,李广义和王琳,暂时住在邵翾家。
商议妥当之后,文扬和金萌,又踏着茫茫夜色,和文扬乘坐专属夜航班,跨国黑暗,抵达黎明去了。只是两人都心事重重,没有了欣赏浪漫的心思,鸟瞰万家灯火,不光是浪漫,更多的,是一份孤寂。
到了市区,已经将近凌晨,文扬金萌在周围随便开了个房间打坐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了学校。
文扬来到学校,轰动性,甚至超越了前几天某个领导人在学校视察的盛况,多年前的事件,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大学永远是传播消息最快的地方,虽然出事之后,学校当局,很快就把宋宇,杨鹏,田园三人保护起来,禁止他们跟外界接触,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强,不到半天,几乎整个天津大学都知道了学校红人文扬的前女友,也是风云人物的刘欣,在山中被男生强bao之后,神秘失踪的故事(所谓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就是这个道理。传来传去,就已经成了这个版本了,在往下传,不见得会变成什么样子。)
文扬高调回到学校,所有人都知道,文扬是为了刘欣而来,更多的人开始为这个神秘的男生而担心,文扬护自己身边的女人,是出了名的,这次事情一发生,所有人就知道,文扬肯定会回来,回暴怒,上次黄雨的例子,还在被很多人传诵着(在大家的宣传下,文扬和黄雨的故事,早已经变成了一部爱恨情仇交织的琼瑶剧。)
文扬回到学校,迅速的通过自己和吴教授的人脉,联系到了田园宋宇杨鹏三人,整件事学校已经报警,但是警方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把田园他们叫去做了个笔录。
吴教授帮忙安排好了和田园三人的见面,几个人在会议室中,文扬一下推开了门,和杨鹏握了握手,直接奔向了田园,开始询问整个事情的细节。田园所说的,和文扬提前了解的差不多,甚至就是一模一样,只是慢慢的看着田园给文扬的刘欣日记的复印件。
前两天的非常的平淡无奇,虽然警察和田园已经早就研究了上千次了,但是以文扬对刘欣的了解,他知道,如果刘欣是真的自己失踪了的话,这里面,一定会有什么蛛丝马迹的。
“三
无言,还是无言。
当我们胜利地登上天门洞底部时,似乎心有灵犀一点通。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惟恐破坏这里美妙静谧的氛围。只有洞顶南侧的瀑布如丝如缕地飘落,只有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地跳动。仙境吗?圣境吗?我一遍遍地问自己,得不到答案。
我独自在洞底来来回回地走,找不到凡俗的感觉,真正的心无杂念。红尘万丈远离我,纸醉金迷远离我,灯红酒绿远离我。望望天,望望地,在天门洞,我找不到自己。
高131米,宽37米,深60米。这不是一道简单的数字组合,这是一道谜,一道人类无法破解的谜。然而就在1999年那个同样天气晴朗的冬日,来自五个国家的七位勇士架着他们的雄鹰如一支支利箭穿门而过,穿洞而去。
喷出的尾烟还有吗?发出的响声还在吗?我问天门洞。
天门洞无言,我仍无言。不过我悄悄地拿出了相机,准备拍照留影,看得出,大家都轻手轻脚,生怕发出什么声响干扰这里的安宁和祥和,全没有天子山抑或金鞭溪游客为争拍照片而发出的喧闹。
永定胜状,在天门一山。而天门奇观,在之洞。亘古千秋,环球之阔,谁也找不出这么宽大这么气派的穿山门洞。挤压和崩塌,这两种大自然的外力因素,铸就了天门洞这样一个世界奇观,我们是感谢上苍还是诅咒上苍呢?想起人心和自然,孰是孰非?”
很简单的一段文字,但是金萌和文扬不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点点深思,看上去仿佛没有什么,仿佛远山中的一点风景,让人不断深思。
两人没有说什么,继续看下去。
“四
这难道就是云梦绝顶?似仙欲仙?
三山五岳,唯我独尊。云梦绝顶给了我独特的体悟,并非想象中的仙境天堂,脱凡脱俗。来之前,我盼望能够到云梦绝顶去一洗饱受风霜浸蚀的心灵,洗去尘垢,脱胎换骨,然而并非如此。是故,我很痛苦。
因其伟岸,因其高大,周围的—切都显得那么渺小。澧水河如玉带绕城而过,街道如线,房屋如点,田畴小山起伏错落。天门十六峰侍卫脚下,武陵群山环拱如屏。据说立足云梦绝顶,只要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目力可及慈利、桑植、永顺、沅陵、桃源诸县山川,实乃快哉。
云梦绝顶全在一个“云”字。古人有诗云:曙光欲起先迎日,霁雨将施早挂云;岩窦半吞清夜月,夜深雾锁重重碧。这里说的是天门山云雾翻腾,连夜晚也飘渺清逸变幻无穷的美景。并且古人还为天门山春夏秋冬四季之云作过详尽之述,不乏赞誉之情:含烟含黛玉为屏(早春);青峰矗矗隐芙蓉(盛夏);黄叶当风作蝶翻(仲秋);夺目玉华晴带雪(寒冬)。站在云梦绝顶,细细体味把玩这些古人的文字精华生出许多梦来。梦想自己在某个雨后初晴的夏日,大地云海迷茫,云涛汹涌,伫立于天门山云梦绝顶,如到九天云外。云雾在灿烂的阳光之下金光闪闪,光芒四射,远处山峰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恍若蓬莱仙阁,海市蜃楼之旷景,而我竟愰惚之中化做一只轻盈的蝴蝶,缓缓地飞行在云蒸霞蔚的景象中,飘飘然、悠悠然,在天门洞里飞进飞出……”
看完这段,两人没有说什么,只不过眼神中的疑惑更加凝重了,继续又往下看了去。
“五
弹丸之地张家界因自然景观举世罕见,于1996年引来国际知名歌星——实力派歌手李娜。也许是前世有缘,也许是看破红尘,受当地有关部门邀约上山一游的李娜小姐竟然在天门山一住就是月余,并萌发了出家为尼的念头。一时间,国内外多家知名媒体争相赶赴张家界以期取得第一手资料来炒作这则特殊的新闻。天门洞中来客如云,天门洞顶热闹非凡。白驹过隙,逝水东去。李娜在五台山修道两年之后去了美国,音信杳无。天门山复归寂然。但李娜即将出任主持的天门山寺和专门为李娜修建的别墅却强烈地在我们心头闪现,诱惑我们去拜访。
失望,真的很失望。
雄伟壮观的建筑哪里去了,那种“三进堂,六耳房,砖墙铁瓦锅如塘”的豪华气势哪里去了,嘹亮悠远的晨钟暮鼓哪里去了……唯存破败不堪于风雨飘摇之中默默无言孤苦零丁的观音祖师殿和七级石塔。伤心落泪,黯然无语,我找不到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当时的心情。但是,我还是俯下身去拾起一片当年也许流光溢彩的瓦片揣进衣兜。它光泽全无,残破多处,于人于世都无用处,但在我心里,它是天门山寺留在我心中的一个梦。
在观音殿前,有几块残缺不齐的石墩,每块正面都刻有—字,字迹雄劲,笔深寸许。将这些字拼凑起来,难得要领。后得殿中老尼指点才知这是当年天门山寺对联,只因遗失多年,才难以成句。联曰:天外有天天不夜,山上无山山独尊;横批:天门仙山。对比这气吞山河的对联和现今的破落景象,我还有什么话说。岁月啊!
观音殿中那位老尼年近六旬,仙风道骨,似乎有些修为。为了打破这种寂寞,我们八人齐齐要求老尼为我们每人占上一卦,求上一签,为她奉献些许香火钱和我们的心意。香烟缭绕,木鱼声声,抽签的速度很慢,却也倒合了我们的心情。我抽了一个上上大吉签,签上明言圣意为:贵人接引喜相逢,求财谋望总亨通,庸者如今身体健,官非口舌一扫通;谋望为:积善人家庆有余,吉人自有福相随,求谋必合从天理,纵也凶危消也除;婚姻为:良朋并坐说合偕,日朗星辉沽酒来,此时好联秦晋约,配定姻缘莫疑猜。思谋自己赤手空拳从农村走出来的种种不易和艰难,读着这些唯心的文字,阿Q胜利法一般,这也不失为一帖治疗心灵伤疾的良方。在人生的前进途中,在波折和困难面前,我们只有自己给自己画一张饼,以求得心灵的抚慰,以不失对生活的希望,擦干泪继续前进。”
第一百二十二章 日记终结
文扬按下手中的复印件,抬头看看金萌,又看看田园和宋宇杨鹏三人,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和金萌二人,却在对方眼神中,读出了越来越多的疑问和……惊恐。
暂时压抑下去这些,又和田园他们聊了一会那天晚上的事,文扬就匆忙带着金萌告辞了。
临走时,文扬和几个人保证,已经尽量早日说服学校将几个人放出去,之后指着受伤的复印件,轻轻的对田园说了一句,“谢谢,这几份东西我拿走了,谢谢你的细心,来日必有所报。”说罢,便牵着金萌的手走了,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几个人。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在讨论这个问题,甚至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惊恐的神色,甚至,已经忘却了本该有的尴尬。
从刘欣的日记可以看出来,整个天门山之行,刘欣的内心,始终是处在一种难以形容的境况,用文扬的话说,就是通灵,在山上这几天,按照日记所说形容的,刘欣本身已经和山林有了极高的契合度,甚至,有了那种心灵的沟通,这是非常少见的,甚至……罕见的,虽然说一般人,进入天门山这种雄奇伟岸的高山峻岭之时,也会兴起万千感慨,但是从刘欣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一般的那种有感而发。别忘了,文扬和刘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短,他非常了解刘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种文字,并不是她的风格。
刘欣是在夜里,自己消失不见的,据田园说,她自己的睡眠,并不是很死,相反,由于一些原因,自己的睡眠很轻,很轻,几乎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马上醒来,但是那一夜,刘欣出去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而且,她确认,自己睡觉的时候,刘欣还在帐篷,何况这么一个小帐篷,有一个人出去,总是很明显的。
金萌最初的怀疑,和一般的女生是一样的,为情自杀。对于刘欣,金萌甚至有些同情,本来和文扬在一起好好的,就因为自己的出现,所以……根据金萌自己的感觉,如果有一天文扬离开自己,那么道心全毁,走火入魔,是最轻的结局,重的……甚至自己并不知道是否会再有活下去的勇气。刘欣就算心里比自己强大,但终究还是在女人的范畴之内,她的一应想法和行为,自然也是女人的心思,按照金萌的推断,这一年多,刘欣的心情必然很压抑,但是却又要继续生活,现在的时代本身就已经很多压力,同时再背负这种伤心,自然会让人的心情郁闷,甚至是得抑郁症,这样的心情,乍一到天门山这种雄奇伟岸之所,心境一下子开阔,积聚在心中,这一下,乍一释放出来,自然容易万念俱灰,甚至林囡应该也是如此,没有什么奇怪的,就仿佛人在高考之前,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的复习功课,当高考最后一门英语结束,走出考场之后,人仿佛一下子瘫软了一般,不再有任何精神,多少日子的消耗,一下子会全部涌上心头。
刘欣林囡一样,平日压力非常大,感受天门山这千万年传承的雄奇伟岸,加上自古以来的神秘传说,自然给这天门山,蒙上了一层向往的面纱。压力一下子释放的太过于痛快,自然会让人兴起万念俱灰的感觉。
金萌将这个想法和文扬说了说,文扬没有说什么,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苦涩:“看看吧。”只是鬼使神差的,从手中,又拿出了两页纸。
这是刘欣的另外两篇日记,
“六
我们借住在天寺院的偏殿中,明天,我们要起程去传说中的中华灾难预报器,天门翻水。大家兴致很高。讨论了半宿才纷纷睡去。园园已经香香的睡着了,这几天杨鹏对她的追求貌似加剧了,祝福她吧,她结婚我一定要去看看,我仍无睡意。帐篷外的风一阵紧似一阵,呜呜地叫,吹得人心直发毛。殿中的老尼是否已安睡,堂前的灯是否已吹熄。也许她来到这无人的荒山野岭之时只是一位正处妙龄婀娜多姿的少女,然而是什么促使她坚定不移地来到天门山寺,是什么让她能够日复一日地礼拜佛祖,枯守清灯。是感情孽债还是家道变故?不得而知。
一夜无眠。
秋露很重,下得山来,我们一身雾水。再次穿过天门洞,我们又心领神会地默坐了片刻。然而奇迹就在那一刻发生了。
本来还好好的天,突然就有些阴阴惨惨,风也大起来,个个都开始缩手缩脚,似是寒意加重。一会儿功夫,洞顶北侧竟也飘起雨丝来,忽东忽西,我们赶紧手拉手,相互搀扶着朝山下奔。情急之中,慌不择路,一路狂跑,几次险些坠进深崖。一直跑到三关台,发现路面竟是干干净净的路面,猛然抬头看天,天还是好好的天,无雨无雾。回望天门洞,它还是那样宽宽阔阔、高高大大、清清楚楚地定格于我们视野的上方,真是怪哉。
鬼谷子修炼得道的鬼谷洞,野拂避祸之所,林囡别墅……天门山,在我的心目中,仍然是一团谜。天门山,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所谓的天门翻水,我来了
七
天门翻水,终于来了,这一天我们来晚了,将近夜里,先做了一下最基础的科学考察,这也是我们专业的习惯,不得不说,宋宇和杨鹏的专业水准非常的高,仅仅几个小时,便将这里的地理环境,大概的分析了出来。
位于张家界市城区以南8公里的天门山,是一座神奇的山。天门山属喀斯特地貌,是一座四周绝壁的台地型孤山,主峰海拔1517.9米,在天门山东侧有一个南北贯通的天然溶洞,洞高131米,宽37米,深约25米,被称为天门眼,天门山因此而得名。在天门眼西北侧约100米处,每隔10年左右的夏季,将会出现洪水从山顶边缘的溶洞中冒出,飞流直下,落差有200多米,形如蛟龙,啸声如雷,地动山摇,持续时间15至45分钟,当地人观之,无不称奇,被称为天门翻水奇观。而在天门翻水的当年,我国将会有重大的事件发生,这给天门山又蒙上了神秘的色彩,成为当地人的难解之谜。“天门翻水”是一种奇特的自然现象,对于探究这一奇特的自然现象,我们通过查阅资料、实地考察、专家访谈与实验探究,认为有以下三个方面因素的影响:第一,地质地貌因素的影响。天门山属于喀斯特地貌,从它那刀削般的界面上,岩石大部分以震旦、寒武、奥陶系的海相沉积为主,由于天门山的褶皱隆起,又经亿万年的风雨剥蚀和侵蚀作用,形成了凌空独尊的喀斯特台地型地貌。在山顶寒武、奥陶系的岩层发育完整,岩性以石灰岩为主。岩石中主要成份为钙,在长期雨水的侵蚀和溶蚀作用下,使岩层中的钙质被雨水的侵蚀和溶蚀作用带走,在地表形成了漏斗,石峰、石林、落水洞等地貌特征,使地表起伏较大,在地下就会形成地下溶洞,而这些落水洞、漏斗、地下溶洞,为天门翻水提供了地质地貌条件的保障。当雨水充足时,就会使这些漏斗、落水洞、地下溶洞装满水,而这些漏斗、落水洞又通过地下溶洞与天门翻水出口相连,当这些地表水、地下水达到一定承压力时,就会冲出地表,出现翻水现象。第二,气候因素的影响。天门翻水必然有水之来源,由于天门山地理位置特殊,属亚热带风性湿润气候,夏季降水丰富,又加之山体高大,又是一座四周绝壁的台地形孤山。气候的垂直变化大,除南北气流在此辐合形成锋面雨外,易形成地形雨,如果两者相重叠,在山顶容易形成特大暴雨,降水量在短时间内达到l00毫米以上,这给天门翻水提供充足的水源。若是在夏季的晴天翻水,那么在此之前被山顶的漏斗、落水洞和地下溶洞盛着的雨水就会冲开闸门,倾流而下。第三,太阳活动因素的影响。太阳活动是太阳大气中局部区域各种不同活动现象的总称。特别是太阳黑子活动周期变化是太阳活动的一个重要活动,太阳质子耀斑是一种能辐射高能质子的耀斑(即太阳风),它通过扰动地球磁场,使极涡南极和西太平洋副热带高气压西伸北移,这使我国的气候发生异常,某些局部地区形成暴雨造成洪灾。早在18世纪初,英国天文学家威廉·赫歇尔研究发现,地球上的降水量多少与太阳黑子活动多少有关,太阳黑子活动多,降水量就多,太阳黑子活动少,降水量就少。19世纪末,俄国科学家施维多夫在研究旱灾发生周期时,从一些老树根上的年轮发现,年轮之间距离不等,有疏有密,疏密程度的变化,大致与太阳黑子活动相对应,太阳黑子活动强,说明降水多,树木年轮疏,太阳黑子活动弱,降水少,年轮就密。我国著名的科学家竺可桢,对我国长江流域年降水量多少研究表明:长江流域降水量多少与太阳黑子活动成正比,降水多,太阳黑子活动强,易发生洪水灾害,反之就易发生旱灾。天门山位于长江流域地区,天门翻水现象的发生,主要出现在降水量多的年份,从天门山发生翻水近几十年的时间来看,1976年、1993年、1998年、2003年都曾发生过此现象,这与长江中下游流发生洪水灾害基本相符,也是太阳黑子活动很强的年份,也与太阳黑子活动周期变化基本相吻合。因此,太阳黑子活动是影响天门翻水的一个重要因素。当然,当太阳黑子活动强时,通过干扰地球磁场,不仅是影响气候的异常,同时也影响地质和人类的生产生活,容易引发地震、火山、瘟病、疾病、干扰通讯、等自然灾害。例如,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1993年张家界的“7·23”洪灾等,天门山都曾翻水。综上所述,“天门翻水”是一种奇特的自然现象,地质地貌、气候因素是影响天门翻水的先决条件,而太阳活动,特别太阳黑子的活动是影响天门翻水主要因素,要破解“天门翻水”之谜,主要是取决于太阳黑子活动,当太阳黑子活动强时,一定会出现“天门翻水”现象,引发我国的重大事件发生,它们有着本质内在的联系。我们希望以此观点来破除迷信,达到了学会科学探究、增长才干,了解门然、认识自然、揭示自然规律,为科学开发利用自然资源,促进文化经济发展作出贡献的目的。
看着宋宇写的报告,我……也算释然了吧,这个人确实,是个天才,但却太主观了,又和文的主观不一样,总觉得,自己才是正确的,但结局……不想了,天冷了,明天,我们要好好看看这块传说中的宝地,晚安,天门山,晚安,我的文。”——
一下内容可以不看,有待删改的~~~感谢各位读者——————————————————————————————————————————————————————————————————
各位读者,这几天有书友,不知道从哪买来的所谓九龙神功,虽然有些东西,但是更多的都是假的,按照这个练,肯定会出大事,大家请注意一下……现在将讹本内容公布,切勿上当。另,,这本书为小说,所以……各位读者希望抱着小说的态度来看,里面的阵法法术,首先有艺术夸张,其次,也是经过多年训练而成,所以各位读者,请切勿模仿,谢谢。这一点切记,切记
茅山九龍神功金龍旋通中脈法
姿勢不限,站、坐、臥均可,人靜觀想打開天門(百會)如小碗大小,天門至會陰有透明金色光柱,一條金光燦燦的龍自天而降,沖人天門開始逆時針沿中脈螺旋狀向下旋轉,至會陰穴,順時螺旋狀返回頭頂,忘卻金龍,繼續如前第二,第三…——.?,十至二十次,約5分鐘左右。最後一次龍降至下丹田時停止收功。收功:雙手十指交叉,大拇指尖相接,掌心向內,扶抱下丹田,觀想下丹田有一金球片刻,然後,雙手大拇指回收按住勞宮穴,余四指緊握拇指,封閉勞宮穴,從百會穴向下封閉全身穴位(觀想封閉)。每天習練1—2次,隨時可練。
2,結丹、育嬰法
A,晚上子時練功,坐勢雙眼垂簾,結定印(雙手掌心向上,左手迭在右手上,雙手拇指尖相接,女性相反)。
B、打開天門.關閉地門(會陰),觀想身體似一個,f:了蓋的瓶,瓶口為天門,開始念動。六字大明咒」奄嗎呢叭咪牛(默念),吸取天陽之光振動脈輪,念「奄』(音恩en)時,觀想天空中各種白色的星光、日光,月光聚集成一團白色的光,含有巨大無比的能量,念「嗎」(音ma)時,白色光團從天而降,擊在打天的天門(頂輪),在頂輪變成一個白色的光輪,如自行車輪狀。念「呢」(音ni)時,白色光輪下降至喉輪處,變為紅色光輪,念「叭』(音貝bei)時,從喉輪下降至心輪變成金黃色的光輪,念「咪』(音mi)時,光輪從心輪下降至臍輪,光輪隨之變為蘭色光輪,念「牛。(音哄hong)時,光輪從臍輪下降至海底輪,光輪變為紫色。整個過程在吸氣時完成,不管呼氣,如吸氣盡後仍未完成唸咒。可用呼氣時繼續念。將光輪送下海底輪。如此反覆吸光36次。如感覺能量未吸滿可繼續從天門采光,沿中脈而下,直至吸滿後關閉天門及全身氣穴。如感覺唸咒吸光不易做到,可觀想身體為一瓶子,打開天門(瓶蓋)把天上的七彩靈光(赤、橙,黃、綠、青、蘭,紫)從天邊(四周)收集到頭頂上空,吸氣時彩色靈光從天上灌人瓶內(身內)一直向下吸人下丹田,呼氣時意守下丹區,反覆吸人約10分鐘至15分鐘。然後關閉百會天門及全身氣穴。與唸咒吸光同功。
C、融能、胎息、人定:
將所吸的光能,全部集中在下丹田(觀想),然後,雙手十指相對,掌手向內,照住下丹田,距皮膚一寸左右,然後用念力逆時針旋轉下丹田的光氣,使之與自己的內光充分融合混元,使粗光化為可吸收的細光。當感覺下腹脹、發熱與轉不動時停止。將十指交叉(手指在的背上).拇指相對,掌心向內,扶住下丹田,或結太極印又稱子午印(雙手掌心向上,左手拇指和中指指尖相抵成圓,右手拇指從虎口插入,插在左手環指根部紋處,右手四指輕握在左手四指背上)。放在腿上,天目、雙眼內視下田,聽著下田,觀想將鼻子放下下丹田,意念呼吸是下丹田呼吸(此時需放鬆自己,不能意念太重,久之煉之丹田呼吸即為胎息)。輕輕守著丹田呼吸,逐漸過渡到忘卻呼吸,進人一種渾然忘我的狀態。
D,收功:
封閉全身穴三次,左手掌按住下丹田,右手掌蓋在左手上(女則相反),先逆時針由小到大按摩腹部36圈,再順時針由大到小按摩腹部36圈。雙手搓熱,在雙側腎區上下按摩腎區36次,擦腎時緩吸氣輕微提肛。然後,雙手心蓋住雙外耳門,用手指叩擊耳後頭骨36次,名為擊天鼓。再上下叩牙齒36次,雙手搓熱擦擦臉收功。
幾點說明:
l、本法的核心在於通中脈,吸人光能和丹田呼吸,達到胎息,忘卻自我,最終無中生有(結丹)。練習一段時間後,天目會出現閃光,即為性光顯發,繼而上丹田結成球狀丹胎,時機成熟丹胎下降入下丹田形成金丹,能量充足一至二個月蛻化為元嬰。先為頭身出現,最後四肢出現。當元嬰長到拳頭大小時又逢丹氣十足,練功結定印或睡覺時,有時會聽聞一聲雷響,元嬰從天門或天目衝出,傲游虛空,此時不必驚慌,數分鐘後元嬰自會歸殼,或加意念招收。年齡大于于65歲者禁止放元嬰傲游虛空。隨著練功的深人會分別結第二、第三顆金丹,上,中、下三個丹田分別有三個元嬰,以後練功吸完能後,做數分鐘丹田呼吸,結定印,觀想自身逐漸縮小、小,最終消失在宇宙中,5—10分鐘,然後自己出現在虛空中,逐漸恢復原來體態,再自覺自身金光萬道,佈滿整個宇宙虛空,自身逐漸大、大,而滿整個十方世界,念動真言:「我是金仙天地明」七遍,此時身心俱滅.在這樣狀態中人定。出定前要把所有光收回自身、收功。
2、當在上中下三丹田分別練出三個元嬰後,即人關修煉《茅山九龍神功》120天,人關期時要素食,遵守「九龍神功』戒律,出關後,頭頂是將出現一個七層金色寶塔,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溶於自身(玄武為自身元嬰提取)元嬰(陽神)可有億萬化身,任意變化成萬物,並可以突破三界與四界之間的屏障。隨著能量級增大,頭頂將出現頂珠,當頂珠長到鴨蛋大時,七層寶塔就消失了,也就是說合一了(道家功夫分為七個層次,合一了就練成了)。接著頂珠開始下沉至頸部,上中下丹田的元嬰開始合一。
3、為了加強光能的攝人,快速結丹育嬰,最好每天在有陽光時,在陽光下用天門吸灌七彩光5一10分鐘後即按上述功法融化練功,如單吸光而不練功不進行融化,胎息,則不能消化,吸了光能也沒用。應把吸陽光當作每天必修的方法,功深後可不必在陽光下采光,在家裡一樣可以採到。
第一百二十三章 告别
日记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仿佛一曲乐章,虽然不完美,但却最终拥有一个结局一般,唱响了最后一个音符。文扬轻轻叹息,也并不说话,只剩下旁边的金萌,终于知道,为什么文扬一直确认,刘欣并不是自己出走,日记,是一个人最真实的内心写照,无关文笔,无关人品,只是内心的倾诉,七篇文字,数来只有短短几千,却并没有哪怕一次表露出哪怕一点轻生的意思,和刘欣一直的形象一样,通篇虽然写满伤心和眷恋,但字里行间,确实一种不屈,一种阳光,你很难想象,这样的女孩,会趁着同伴酣睡之际,扔下自己,扔下父母,扔下理想,轻生而去。
既然已经确认了刘欣并非自寻短见,那么,已经很清楚了,天门山中,确实,有着不能理解或者解释的东西,在左右着人的思想!!
这其实是一个早已经得出,却没有人想承认的结论,甚至,在金萌的心中有一些小小的自私,希望这是刘欣自己的原因,这样……天门山的疑团,在她的心里也许还不会太过于神秘,对于自己的父亲的际遇,还能够尚存一丝期许。但是最后,事实还是无情的扑灭了金萌最后一丝仅存的幻想。
文扬并没有太多的去想这些,按照金萌的说法,这文扬头脑一热,想嘛干嘛的脾气,又发作了,先是回家住了几天,和妈妈说去外地面试,之后去那家中介公司辞了职,辞职的那天,整个店都弥漫着一种非常凝重的气氛,虽然每个人都知道,金麟非是池中物,自然不会一直在这里,但谁也没有想到,或者说不愿意去想,文扬化龙腾飞的日子就在眼前,到这工作,满打满算只有一个月,除了创造了很多的效益和利润之外,更重要的,文扬用他的热情和真诚,改变了某些东西。
给这个相对冷血的中介行业,带来了些许温情,邵丹丹伏在文扬的肩膀,不住的哭泣着,对组的苏凯经理也是拿着一卷卫生纸,接着擦鼻涕的机会,轻轻的拭去几滴泪水。年纪最大的沈姐,见惯了这个公司,这个行业的不稳定,见惯了人来人往,也是不住的对文扬说着:“行了,行了,事儿处理完了,明天给我来上班来,听话。”文扬一一安抚着,劝慰着,自己的泪水,早就打湿了无数的纸巾,对着每一个人轻轻拥抱,微笑的挥手,发自内心的,说上幸福的寄语,温馨的告别。文扬总是这样,每到一个地方,就用的他的温馨和真诚,感动着周围所有的人,轻而易举的将周围的坚冰,融化成温暖的温泉,在寒冬中,铸造一片温暖的绿洲。文扬本是这里的匆匆过客,但正是这个过客,让这间原本冰冷的小小的中介门店,却突然间拥有了以往从来不曾拥有过的温情和温馨。
终于走出门店,文扬回头看看这间自己第一个工作的地方,第一次共事的同事,虽然他们平时也很冰冷,但是对于文扬,却一直非常的帮忙,这也是文扬一直说的,温暖,可以改变任何一个人,而冰冷,同样能让你的生活结霜。想想大家在一起的打闹嬉戏,给客户打电话描述房源,明明是很差的房子,一定要说的和皇宫一样,而且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经历,这种种平凡的时光。
想到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念及自己此行天门山的一切,文扬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和这种平凡但又温馨的生活告别了。人的使命,永远是和自己的能力成正比的,这一刻,文扬终于才明白,为什么,外公一直反对自己进入这个圈子,为什么,外公不愿意传自己九龙术,为什么,最宠爱自己的外公,一直愿意自己只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面对这种常人都有的小幸福,文扬却只能羡慕,但如果时间能再让文扬选择一次,那么,他还会同样的去选择。这也许就是定数吧。
文扬摇摇头,心中,忽然闪过徐志摩的那首《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阴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仿佛徐志摩带着无尽的眷恋和不舍,离开剑桥一般,轻轻的,文扬离开了这间让他这一生充满怀念的小小中介公司,甚至文扬不知道,不到两年后,这间小小的门店,也许就会不复存在,但是文扬心中对他的感情,却是永远都不会磨去的,很多年之后~文扬依旧会怀念这些人,怀念这些生活,怀念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平凡人的这种小幸福。
文扬比一般人强大之处,就在于,他能够迅速的调节自己的心情,面对不同的境况。和同事告别之后,文扬迅速的找回了自己的状态,给邵翾那边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进度和结果安排。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只有无怨无悔的走下去,这一个选择。
邵翾的意见,和文扬出奇的一致:既然一切缘起天门山,那么,自然还要从天门山找回来,沿着当年金靖业的足迹,无疑是最好,也是唯一可行的足迹,最后邵翾说,那个瓶子已经拿去化验,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了。
挂了电话,文扬直接打车来到了网吧,买了两张最近飞往张家界的机票。
ps各位读者,尤其是新读者,随着咱们这本书持续的火爆,持续的升温,也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这几天有书友,不知道从哪买来的所谓九龙神功,虽然有些东西,但是更多的都是假的,按照这个练,肯定会出大事,大家请注意一下……现在将讹本内容公布,切勿上当。另,,这本书为小说,所以……各位读者希望抱着小说的态度来看,里面的阵法法术,首先有艺术夸张,其次,也是经过多年训练而成,所以各位读者,请切勿模仿,谢谢。这一点切记,切记
下面附上他的开头,如果有此类书,有人向你推销,千万不要上当,切记
茅山九龍神功金龍旋通中脈法
姿勢不限,站、坐、臥均可,人靜觀想打開天門(百會)如小碗大小,天門至會陰有透明金色光柱,一條金光燦燦的龍自天而降,沖人天門開始逆時針沿中脈螺旋狀向下旋轉,至會陰穴,順時螺旋狀返回頭頂,忘卻金龍,繼續如前第二,第三…——.?,十至二十次,約5分鐘左右。最後一次龍降至下丹田時停止收功。收功:雙手十指交叉,大拇指尖相接,掌心向內,扶抱下丹田,觀想下丹田有一金球片刻,然後,雙手大拇指回收按住勞宮穴,余四指緊握拇指,封閉勞宮穴,從百會穴向下封閉全身穴位(觀想封閉)。每天習練1—2次,隨時可練。
2,結丹、育嬰法
A,晚上子時練功,坐勢雙眼垂簾,結定印(雙手掌心向上,左手迭在右手上,雙手拇指尖相接,女性相反)。
B、打開天門.關閉地門(會陰),觀想身體似一個,f:了蓋的瓶,瓶口為天門,開始念動。六字大明咒」奄嗎呢叭咪牛(默念),吸取天陽之光振動脈輪,念「奄』(音恩en)時,觀想天空中各種白色的星光、日光,月光聚集成一團白色的光,含有巨大無比的能量,念「嗎」(音ma)時,白色光團從天而降,擊在打天的天門(頂輪),在頂輪變成一個白色的光輪,如自行車輪狀。念「呢」(音ni)時,白色光輪下降至喉輪處,變為紅色光輪,念「叭』(音貝bei)時,從喉輪下降至心輪變成金黃色的光輪,念「咪』(音mi)時,光輪從心輪下降至臍輪,光輪隨之變為蘭色光輪,念「牛。(音哄hong)時,光輪從臍輪下降至海底輪,光輪變為紫色。整個過程在吸氣時完成,不管呼氣,如吸氣盡後仍未完成唸咒。可用呼氣時繼續念。將光輪送下海底輪。如此反覆吸光36次。如感覺能量未吸滿可繼續從天門采光,沿中脈而下,直至吸滿後關閉天門及全身氣穴。如感覺唸咒吸光不易做到,可觀想身體為一瓶子,打開天門(瓶蓋)把天上的七彩靈光(赤、橙,黃、綠、青、蘭,紫)從天邊(四周)收集到頭頂上空,吸氣時彩色靈光從天上灌人瓶內(身內)一直向下吸人下丹田,呼氣時意守下丹區,反覆吸人約10分鐘至15分鐘。然後關閉百會天門及全身氣穴。與唸咒吸光同功。………………
PS各位读者,尤其是新读者,随着咱们这本书持续的火爆,持续的升温,也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这几天有书友,不知道从哪买来的所谓九龙神功,虽然有些东西,但是更多的都是假的,按照这个练,肯定会出大事,大家请注意一下……现在将讹本内容公布,切勿上当。另,,这本书为小说,所以……各位读者希望抱着小说的态度来看,里面的阵法法术,首先有艺术夸张,其次,也是经过多年训练而成,所以各位读者,请切勿模仿,谢谢。这一点切记,切记
下面附上他的开头,如果有此类书,有人向你推销,千万不要上当,切记
(以下可不看……)
茅山九龍神功金龍旋通中脈法
姿勢不限,站、坐、臥均可,人靜觀想打開天門(百會)如小碗大小,天門至會陰有透明金色光柱,一條金光燦燦的龍自天而降,沖人天門開始逆時針沿中脈螺旋狀向下旋轉,至會陰穴,順時螺旋狀返回頭頂,忘卻金龍,繼續如前第二,第三…——.?,十至二十次,約5分鐘左右。最後一次龍降至下丹田時停止收功。收功:雙手十指交叉,大拇指尖相接,掌心向內,扶抱下丹田,觀想下丹田有一金球片刻,然後,雙手大拇指回收按住勞宮穴,余四指緊握拇指,封閉勞宮穴,從百會穴向下封閉全身穴位(觀想封閉)。每天習練1—2次,隨時可練。
2,結丹、育嬰法
A,晚上子時練功,坐勢雙眼垂簾,結定印(雙手掌心向上,左手迭在右手上,雙手拇指尖相接,女性相反)。
B、打開天門.關閉地門(會陰),觀想身體似一個,f:了蓋的瓶,瓶口為天門,開始念動。六字大明咒」奄嗎呢叭咪牛(默念),吸取天陽之光振動脈輪,念「奄』(音恩en)時,觀想天空中各種白色的星光、日光,月光聚集成一團白色的光,含有巨大無比的能量,念「嗎」(音ma)時,白色光團從天而降,擊在打天的天門(頂輪),在頂輪變成一個白色的光輪,如自行車輪狀。念「呢」(音ni)時,白色光輪下降至喉輪處,變為紅色光輪,念「叭』(音貝bei)時,從喉輪下降至心輪變成金黃色的光輪,念「咪』(音mi)時,光輪從心輪下降至臍輪,光輪隨之變為蘭色光輪,念「牛。(音哄hong)時,光輪從臍輪下降至海底輪,光輪變為紫色。整個過程在吸氣時完成,不管呼氣,如吸氣盡後仍未完成唸咒。可用呼氣時繼續念。將光輪送下海底輪。如此反覆吸光36次。如感覺能量未吸滿可繼續從天門采光,沿中脈而下,直至吸滿後關閉天門及全身氣穴。如感覺唸咒吸光不易做到,可觀想身體為一瓶子,打開天門(瓶蓋)把天上的七彩靈光(赤、橙,黃、綠、青、蘭,紫)從天邊(四周)收集到頭頂上空,吸氣時彩色靈光從天上灌人瓶內(身內)一直向下吸人下丹田,呼氣時意守下丹區,反覆吸人約10分鐘至15分鐘。然後關閉百會天門及全身氣穴。與唸咒吸光同功。………………
C、融能、胎息、人定:
將所吸的光能,全部集中在下丹田(觀想),然後,雙手十指相對,掌手向內,照住下丹田,距皮膚一寸左右,然後用念力逆時針旋轉下丹田的光氣,使之與自己的內光充分融合混元,使粗光化為可吸收的細光。當感覺下腹脹、發熱與轉不動時停止。將十指交叉(手指在的背上).拇指相對,掌心向內,扶住下丹田,或結太極印又稱子午印(雙手掌心向上,左手拇指和中指指尖相抵成圓,右手拇指從虎口插入,插在左手環指根部紋處,右手四指輕握在左手四指背上)。放在腿上,天目、雙眼內視下田,聽著下田,觀想將鼻子放下下丹田,意念呼吸是下丹田呼吸(此時需放鬆自己,不能意念太重,久之煉之丹田呼吸即為胎息)。輕輕守著丹田呼吸,逐漸過渡到忘卻呼吸,進人一種渾然忘我的狀態。
D,收功:
封閉全身穴三次,左手掌按住下丹田,右手掌蓋在左手上(女則相反),先逆時針由小到大按摩腹部36圈,再順時針由大到小按摩腹部36圈。雙手搓熱,在雙側腎區上下按摩腎區36次,擦腎時緩吸氣輕微提肛。然後,雙手心蓋住雙外耳門,用手指叩擊耳後頭骨36次,名為擊天鼓。再上下叩牙齒36次,雙手搓熱擦擦臉收功。
幾點說明:
l、本法的核心在於通中脈,吸人光能和丹田呼吸,達到胎息,忘卻自我,最終無中生有(結丹)。練習一段時間後,天目會出現閃光,即為性光顯發,繼而上丹田結成球狀丹胎,時機成熟丹胎下降入下丹田形成金丹,能量充足一至二個月蛻化為元嬰。先為頭身出現,最後四肢出現。當元嬰長到拳頭大小時又逢丹氣十足,練功結定印或睡覺時,有時會聽聞一聲雷響,元嬰從天門或天目衝出,傲游虛空,此時不必驚慌,數分鐘後元嬰自會歸殼,或加意念招收。年齡大于于65歲者禁止放元嬰傲游虛空。隨著練功的深人會分別結第二、第三顆金丹,上,中、下三個丹田分別有三個元嬰,以後練功吸完能後,做數分鐘丹田呼吸,結定印,觀想自身逐漸縮小、小,最終消失在宇宙中,5—10分鐘,然後自己出現在虛空中,逐漸恢復原來體態,再自覺自身金光萬道,佈滿整個宇宙虛空,自身逐漸大、大,而滿整個十方世界,念動真言:「我是金仙天地明」七遍,此時身心俱滅.在這樣狀態中人定。出定前要把所有光收回自身、收功。
2、當在上中下三丹田分別練出三個元嬰後,即人關修煉《茅山九龍神功》120天,人關期時要素食,遵守「九龍神功』戒律,出關後,頭頂是將出現一個七層金色寶塔,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溶於自身(玄武為自身元嬰提取)元嬰(陽神)可有億萬化身,任意變化成萬物,並可以突破三界與四界之間的屏障。隨著能量級增大,頭頂將出現頂珠,當頂珠長到鴨蛋大時,七層寶塔就消失了,也就是說合一了(道家功夫分為七個層次,合一了就練成了)。接著頂珠開始下沉至頸部,上中下丹田的元嬰開始合一。
3、為了加強光能的攝人,快速結丹育嬰,最好每天在有陽光時,在陽光下用天門吸灌七彩光5一10分鐘後即按上述功法融化練功,如單吸光而不練功不進行融化,胎息,則不能消化,吸了光能也沒用。應把吸陽光當作每天必修的方法,功深後可不必在陽光下采光,在家裡一樣可以採到。
4、由於法緣的各異,師父不同,下到各位修持者身上的道種不一樣,有的練出的元嬰是佛的著裝,有的則是道家的。由於九龍神功是道家的,一般會修出道家的陽神。這些都沒有關係,最終佛道同源.修習到高級境界時,要進行心性的修煉,佛家稱之為見地,要認清我們生存的三界的一切諸相,包括我們這身肉身都是虛無的,是因緣組合而成的,瞬間又消失了。什麼都得放下,不要執著,包括功中的見景見相,真正的最高境界為無形無相,引用佛祖的話為:不取於相,如如不動。只有這樣才能了脫生死,不生不滅。否則不免從墜六道輪迴.關於心性修煉方面請多參考佛道經典,在此不一一贅述了。准备一盆水,自来水就可以了。在晚上12点的时候,正衣端坐,在脑海中先把你的爱人的样子观想出来,邓观想得十分清晰的时候睁开眼睛,把这个影像投射进水中。然后左手大指点住食指的指端,其余三指伸直形成刀状。这个手印就是七星刀决,就用这手印用力的劈向水中的那个影像,同时念咒:情缘未断今已断,从此陌路永不识,急急如律令敕!念三遍斩一次,手印只是用力的斩向水面,不必真得把水都搞得四处都是。要的是你的那个意念力来催动咒语和手印来起到作用。这样三次为一组,连着做七组。这是要把水拿到屋外去,向着他家的那个方向用力泼洒,一下子全都撒干净,然后不许回头的走回来就算完成了。这个方法是先连着做七天,然后看看状况是否还需要接着做下一个七天。一般最多二十一天就永不会再有那痴迷的爱恋的感觉了,就算坐在一起也只是形同陌路,因为你们心底的那份情缘已经被七星刀斩澈底的斩断了,在这一世就算你们还能结婚也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和生理**,再不会有半点情感。
雷法将内丹与符箓咒术融为一体,既讲存思、存神、内丹修炼,又讲祈禳斋醮、符箓咒法,是道教诸方术的融合体。雷法强调内炼是将自身看成一个小天地,又因为“天人感应”,人体内部的器官神灵是可以与天地交相互应的。头是乾(天),足是坤(地)其实人体每个部位的器官都有有意识的信息体主宰,汉人称之为内神,人体内部的神灵与宇宙间的高级信息体(外神)有之某种特殊的联系。在法师作法时,把体内信息体暂时调出体外,和相应在宇宙间的高级信息体相应,在把他们的合体一一纳回体内。这就是所谓的守一修炼法。修炼雷法必须把持“先天一气”,强调以自我元神本性为作法施法之本。人降生到世界上,其精气神便逐渐染着种种滓质,不能直接与天地相感,要与天地相通的方法就是通过修炼,去除其滓质,回复到先天纯净的状态中去,所以说,施行雷法所招摄的雷神将帅,实即自身三宝(精,气,神)及五行(五脏之气)所化。金木水火土五雷,无非阴阳五行之气相激剥而生,而五气皆由先天祖气生化主宰。五气在人身为五脏之气,以真心元神主宰。作法者若能成就内丹,以自心元神主宰自在,随意升降身中阴阳五气之雷神将帅,从而达到兴云布雨,驱邪伏魔,禳灾治病等目的。登坛作法的关键在于运用意念调动自身精气神祇于外神相感应,而不在施咒祈求外在神灵。王文卿说:“以我元命之神召彼虚无之神,以我本身之气合彼虚无之气,加之步罡诀月,秘咒灵符,运雷霆于掌上,包天地于身中,故感应速加影响。白玉蝉则说:“向外求神明非明理,空将酒物祭典神明,真气耗散,外神不灵。”又说:“雨者肾水也,运动自己阴海之气,遍满天地,则有雨也;晴者心火也,想遍天地炎炎大火,烧开自身气宇,即晴也”。(雷法秘旨)则以无心无念为真心,以真心为作法感神之要。宣称:“有心感神,神反不灵,无心之感,其应如心”但无妄念,一片真心不知不识,心与雷神混然如一,我即雷神,雷神即我,随我所应,应无不可。修真证道《道法会元》卷一《道法枢纽》云:“道贯三才为一气耳,天以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善行持者,知神由气,气由神,外想不入,内想不出,一气冲和,归根复命,行住坐卧,绵绵若存,祈以养其浩然者。施之于法,则以我之真气合天地之造化,故嘘为**,嘻为雷霆,用将则元神自灵,制邪则鬼神自伏。通天彻地,出幽入明,千变万化,何者非我!”王文卿在他的《雷霆梵号咒》中还说到“傍河柳树吹风倒,抱着嫦娥也不惊”之句,可见雷法修炼到高层次的威力!《清微大道秘旨》也强调了内炼为雷法纲要的思想:“一从溟涬流传至今,绵绵不绝,人人具足,凡圣同真,无欠无余,不增不减。修之内,则遂成至宝,得为至人;施之外,则和天安地,福国裕民。至于呼沆瀣,吸风云,役鬼神,驱雷电,皆此一真之妙用,出方寸之经纶。”元末明初清微派道士赵宜真认为:“清微祈祷之妙,造化在吾身中,而不在乎登坛作用之繁琐也。倘平居能加修德辨惑之功,身中之造化明了,静里之功夫又到,至行坛之际,发号施令,倒取横拈,莫非妙用。”再如张天师《真明破妄章颂》道“此心心外更无法,咒诀符图妙合心,心合将灵为妙用,灵光一点便为符”同样证明了内炼在雷法中的重要地位。那为什么要在雷法中如此强调内炼呢?这是因为要祛除杂质达到“纯真”,然后通神,通神亦可唤风召将,役鬼神,驱雷电……白玉蟾《玄珠歌》注云:“雨者肾水也,运动自己阴海之气,遍满天地,即有雨也,晴者心火也,想遍天地炎炎大火,烧开自身气宇,乃晴也。”“心为邓帅,肝为辛帅,脾为使者。意诚则使者至,肝怒则辛帅临,心火奋发则飙火降。”都是说明修炼的纲要。拥有了内炼功夫,运用雷法那就是一些驱邪、役鬼神、祈雨……法事了。例如《道法会元》卷七十七《祈雨诀》云:“先存神,运祖气归肝宫,九周,令木气盛,运行至绛宫,生心火,三周,令火旺盛。先教阳极,庶几阴生也。然后以此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七周,要令水旺。方以此水克火,五周,克得火都消灭尽浑,无一些火气。五行之气都化水,归黄庭,升上风池,透出两耳,则为风;升上山岳,透出神庐,则为云;以雷局作用,升上顶门,吸喝出,则为雷;升上泥丸,入华池,运神水喷噀,则为雨;升上绛宫,闪目出,则为电。五事都只从黄庭一个作用中化出来。”在行这些法都是需要存思、变神、咽津等步骤其中神霄法是雷法中威力最大的一种法术神霄派所传的道法体系,以雷法为主。神霄为北宋形成的内丹与符篆相结合的道法,有自己的神谱和符箓。其法托于神霄玉清真王,实际创始于北宋王文卿诸人,王自称得火师汪君之传,汪君事迹疑不能明。王文卿同时略后,习神霄法的林灵素得宋徽宗赏识支持,神霄法由之大行于世。其法内容大抵承继正一、灵宝诸派,侧重禳灾、祈祷,有遣瘟、驱蝗、召雷、请雨、祈晴、止风、伐邪、召劾鬼神等。同时亦炼内丹。在道法理论及行持方法上较有特色。在道法理论上,主张“道体法用”,即以内丹有成与道合真为根基,发之于外,形成种种变化玄伎。
神霄天是不同与这个人类宇宙的另一个时空,在那个时空,存在这人类雷电现象的控制者,汉人把这个信息体(外在神灵)称为万雷总司。在神霄派中有一个吞服神霄气的练法,就是和这个不同人类宇宙的信息体沟通,万雷总司把神霄天的能量转换为人体可以接受的能量,注入修炼者的体内。增加修炼者的法力。
第一百二十四章 武陵源
(今天小封推,希望读者们给力,今天不定期更新,8000打底,下章开始爆发**,铺垫完成,谢谢。)
以往文扬从泰国到天津的来来回回,都是乘坐李广义的私人飞机,非常的方便快捷,这一次,由于国内私人飞机航线尚少,李广义的私人飞机没有直飞张家口的资格,文扬二人选择了更加快速的国内航班,但是这吃海底捞自然是和羊肉串不一样,国内航班时刻的调节和晚点,两人足足在天津机场等了十几个小时,这一周一班的飞往张家口的航班,才讪讪来迟,此时候机大厅的文扬,早已经两眼冒了绿光,干什么事一向都是人家等他的文扬,何时受过这种待遇,身上的煞气,估计就连普通人都能看的出来了,偶尔过往的几个婴儿,直接吓哭了。
传统认为小孩子的眼睛和心灵都是很纯净的,他们的眼睛和心灵没有被世俗所污染用这种眼睛可以看到我们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鬼魂.
在国外一些科学家认为我们通常说的鬼魂实际上是人在死后他的思想和意识以电磁波的形式存在于空气中,于是他们会把刚出生的小孩和外界隔离,让他们生活在封闭空间中不去接触外界环境特别的外人的眼睛,这样在数年后这些孩子再被放出来接触到外界环境的时候他们将以最纯净的眼睛和心灵感知这个世界,据说这样的眼睛可以捕捉或感觉到我们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能见范围也要远远超过一般人。此时文扬身上的煞气,早已经是周围小朋友们可以看到的浓度了。可知道,这么一次无聊的等待,让我们的文扬同志,有多么的光火。毕竟,金靖业,刘欣,有这么多人需要文扬去救。况且,毫无自保能力的刘欣,尚且还在一个未知的境遇当中,恐怖,大部分都是源自未知。
飞机落到张家口机场的瞬间,文扬身上的煞气,和焦急的神情,终于是稍微收了起来,已经到这了,仿佛近乡情更怯一般,终于到了天门山,一切事情真相即将揭晓的前一刻,文扬,眼中却写上了一丝犹豫。
张家口下车,乘坐最近的一班长途汽车,直接到了传说中的武陵源。金靖业曾经也住过的武陵源。
武陵源!一个承载着不知多少中国人梦想和寄托的地方,一个不知道承载着多少中国人童年的理想之处,大多数人认知这个地方,是从陶渊明的《桃花源记》,甚至文扬自己,也是如此,酷爱古文的文扬,从小,羡慕桃花源记中那种小国寡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梦想中武陵源的顺位,仅在江南水乡之下。终于站到武陵源的土地上,望着眼前的美景阡陌,文扬却不禁想起那不朽的篇章,依旧,在心中回荡。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皆叹惋。余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数日,辞去,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志之。及郡下,诣太守,说如此。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
眼前站在这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之时,文扬的心情,又怎么能不激动?
有困难找民警,这有问题,自然要找领导解决,最近几年,武陵源的商务开发越来越深入,原本偌大的一个村子,已经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旅游圣地,真正的援助村民只是聊聊,大部分人都把房子地高价承包给了开发商,自己则拿着钱,搬迁到了张家界市区,去享福去了,只剩下一些不愿意住在城市里的居民,仍旧守候故土。这些人或是当年在城市打工,厌倦了纷扰繁华,或是贪恋田园,不愿离去,用心和余下的生命,在这金钱的社会,守卫着这世外桃源的最后一丝纯净。
开发商也是乐于见到这一点,这样,才能让整个景区,有更加真实的感觉,现代人嘛,生活品质也高了,要求自然也高了,不再满足于走马观花,开始追求一些真正精神上的享受,和返璞归真的快乐生活。于是也就听之任之了。
原著居民都生活在山脚下,武陵源最为水草肥美之所,也算是对故里的一种尊重吧。文杨找到了村长,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这让文扬感到很吃惊,毕竟在这个推行基层干部年轻化的今天,村长一般都是年富力强活着年轻有为的人来担任,例如北岭村的那个赵大生。
但是当文扬真正行走于这个村落的时候,他一瞬间明白了,武陵源,传说中的世外桃源,无论怎样,都还是保持着那一份飘然,整个村子也没有什么扶贫,课改,科技兴农这些乱七八糟的俗物,依然保持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古老生活方式,整个村子,也是依旧是威望最高的人,去当村长,这千百年传承下来的规矩,自然是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反正整个村子也没什么大事,谁家生个孩子,已经是个了不起的大事了,自从大部分村民搬到张家界,更是如此。
(今天小封推,希望读者们给力,今天不定期更新,8000打底,下章开始爆发**,铺垫完成,谢谢。)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故事
今天第二更,大家持续给力啊……加油
村长姓王,虽然年纪不轻了,但看上去和五十岁的壮汉没有太大区别,满面红光,和邵翾一样,有一双深邃的眼睛,目光中,透着一种说不清的了然和和蔼。
村长热情的接待了文扬和金萌,自从风景区建立开始,老人已经很久不接触外人了,虽然天天眼见,但一应的接待工作,自然有风景区管委会负责,而管委会,也尽量不去打扰村民们的正常生活,一切,都仿佛如昔,这也是桃花源风景区的卖点之一.
王村长非常健谈,丝毫不以文扬是外人,也许是好久没有这样打开话匣子,也许是文扬是彻底的外人,说话不必有丝毫的顾忌,文扬和金萌正午十分去拜访,不知不觉,便在村长家用了晚餐。
与大都市的高房价不同,村子里并没有多少人,但是管委会给留的空地却不少,屋子也是开发商给无偿新修建的,由于没有多少人,都是空置的屋子,文扬终于也体验到了“世外桃源”的幸福。
村子现在总共还有30几户人家,平时生活也到时清闲,种种地,拿着管委会的*款,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地方,足够一辈子吃喝不尽的了,只是老年间的传统不变,日出而作已经成了习惯。
王村长问文扬和金萌的来意,文扬也没敢说实话,害怕大爷受不了刺激,估计大爷要真听说面前这干干净净的小伙子和小姑娘是家传跳大神的,师傅跳大神跳丢了,这回来一是找没见过面的跳大神专家,二是来找自己一个神神叨叨的前女友,这女友来这旅游,半截写了一堆神神叨叨的日记,转天也丢了,估计大爷能晕过去。
两人只是说,自己是研究生毕业的学生,学的是地理专业,自己的父亲,多年前也游历过这里,遵循父亲的心愿,来这里看看,这么说也是想能从老人口中套出什么话来,结果却不禁大失所望,王老爷子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这村子来过金靖业这么一个人,毕竟前些年正是村子里大开发的时代,每天来的外人不计可数,金靖业想必也不会直接说自己是什么什么道士来这里寻找日本遗迹,一个普通人,也早已淹没在村里人的记忆当中。
文扬和金萌两人无法,只得转头问老爷子,说文扬平日喜欢研究民俗,村子或者山里发生没发生过什么灵异的奇怪的事情,别无他法,文扬只能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了。
有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一问,还真问出了不少东西。
王老汉摇摇头,说道:“要说这怪事,村子里早年间倒是不少,这几年搬家了少了些,最近的,最出名的。就是前两年那么一桩。”
那还是十来年前的事了,王老汉还不是村长……
在一个炎热的夏夜里,凌晨三点过,张柬之一家五口人还在睡梦中,忽然感受到了明显的晃动。张柬之的父亲张志友从睡梦中朦胧醒来,“老伴儿,醒醒。”张志友推了推身边的老婆李氏。“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干什么啊?”李氏被惊扰了美梦,显得霎是不快,重有翻身,不再搭理张志友。张志友在黑夜里楞了楞。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动静。或许,是我的幻觉吧。张志友心里想道。决定不再想这事儿,然后重新躺下继续做梦。
醒来的第二天,张柬之、张志友、李氏,以及张柬之的哥哥张勤和嫂嫂王氏,聚集在前院的厅堂里吃早餐。张柬之家的房子,是典型的北方老宅。房子坐西朝东,分有前院后院。后院里住的,是才十六七岁的张柬之,以及已经成婚几年了的张勤和王氏。中间空地上靠西北方向的一个角落里,盖着个小茅房。而张柬之父母则住在前院。吃饭以及家庭会议什么的也都是在前院进行。
“阿勤,原来婆婆她们昨晚也跟咱们一样觉得地在震呢。”王氏端起小碗乘上稀粥边递给张志友边对张勤说道。“不是,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你公公倒是给吓醒了呢。奇了怪了,这年头怎么会忽然地震呢。”
张志友喝完一口粥,抬起头道:“柬之,吃完,你还去村上看看吧。我总觉得心口发烫,像是出什么事儿了。”“好。”张柬之爽快的应声道便继续喝粥。
村头大树下,李家大爷,王家奶奶,村尾的刘麻子等人都聚集在此。“哎,是地震了。我今天醒来,家里的罐子都给摔碎了。”王家奶奶郁闷的说。“可不是嘛,我们家那墙壁啊,都给震出个裂缝来了。二狗子那混小子非说没感觉到。睡得跟死猪一样。”李家大爷说道。
“可不是,可不是。我们家那地上也有裂口呢。往年都没这种事儿啊。柬之,你来啦?”刘麻子忽然注意到了迟来的张柬之。“你们家怎么样了?”张柬之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我睡得死,没感觉到。不过嫂子跟娘他们都说有是有动静儿。不过好像没什么东西破了的。”)
“哦,对了,我先回去跟我爹说下,他也觉得奇怪呢,所以叫我出来看看。我回去跟他知会一声。”张柬之说毕,一溜烟儿的往家的方向跑去。“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害羞。”李大爷看着张柬之的背影,忽然说了句。
张柬之到家时,张志友正在厅堂里悠悠的喝着一杯绿茶。“怎么样了?”张志友道。“是地震了。”边说边拿起水壶,张开嘴,咕噜咕噜的灌着开水。外面太阳太恶毒了。这么一小跑,张柬之觉得自己像要虚脱了一样。喝完水,张柬之坐到门口的一张小脚凳子上,把村头听到的事儿都跟张志友说了一遍。
“该不会再地震了吧?爹。”张柬之最后疑惑的望着张志友。虽然张志友在喝茶,可还是感觉嘴唇很干裂似的,一直在舔着嘴唇。张志友忽然显得有些生气。道:“我怎么知道。谁知道出什么怪事儿了。好端端的地震。”
张柬之有点发愣。平日温顺的老爹,今天是怎么了。张志友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你这几天睡觉都注意点,别睡太死了。万一真地震就麻烦了。再跟你哥哥嫂嫂也说下这个事儿。”“恩,知道了。”张柬之乖乖的回答道。
又是夜晚。张友志平躺在床上。心里觉得还在发烧。这个夏季实在是太炎热了。搞得人都没法睡了。要是睡着了,会不会再震下?"
……
张友志这会儿其实觉得很累,但又因为炎热老无法熟睡。就这么在这暖风里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着。外面的小孩真吵,这么大半夜的还不睡觉,搞什么呢。张志友心里越想越气,忽然打了个激灵,半夜里哪来的小孩?这是梦么?
不对。是有。还在跑来跑去的。不行,得去看看。
张志友此时已经是睡意全无的了。院子里,完全不像家里的这种闷热,但心里的发烫感依旧强烈。张志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推开院门,四下查看了便。恩。
奇怪的是,一圈下来,并无人影。张志友自嘲的笑了,这是给热出来的?这大半夜的,鬼影都没一个。一边想着,一边回身关上院门。就在关上的一刹那,张志友有听到了小孩嬉笑奔跑的声音,同时,看见了门缝外有明显的三个白衣飘过。
白衣一晃而过。那一刹那,张志友的脸不由得变了色。再一听,声音也消失了。张志友像被点了穴一样的呆在原地,眼睛被钉在了门缝处。原本要关门的手,一时间也不知是想关还是想开了。我该出去看看?还是是该回去?又或者,根本回不去?"
村里的老黑猫不知何时也来凑趣。它乏着绿光的眼睛,在黑夜里尤为打眼,却不知趣的在院落里喵叫了一声后仓皇逃走。老黑猫的一声叫,使得这个静寂的夜晚,越发显得诡异。张志友明显的感觉到一阵凉风拂面而过。原本该觉得很凉爽,但心里却不由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几乎能想象到,屋内的人翻了个身,觉得很是舒爽。但他们,又哪里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呢。
张志友只觉得心里突突的往外跳。活了几十年,头一遭遇到这种事儿。猛然想起一句话:天生异象,人间必有妖孽!
不知是老黑猫的叫声给张志友解了穴,还是那凉爽的风给张志友解了穴。他犹豫的打开门,门外,依然空空如也。或许真的是我的幻觉吧。他想。返身,拉上门。我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才会想东想西。我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回屋好好睡一觉才对。
张志友想着,手上已经将门关好了。起身埋头往回走。月光明晃晃的照着整个院子,张志友甚至能在地上看见自己的影子。忽然耳边又传来声响。他抬头看去,眼前豁然是三个白衣幼儿,年龄约在五六岁,正欢欣鼓舞的拿着手里的拨浪鼓在院子里奔跑。一边嬉笑尖叫,一边互相追逐。他们追逐打闹,好像全然看不见错愕的张志友。可张志友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没有影子。
张志友眼白一翻,昏倒在地。
第一百二十六章 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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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汉是个出色的游吟诗人,他的叙述,让金萌和文扬,听得津津有味,说到刚才,甚至有有一种阴风吹过的感觉,周身一冷。
第二天,醒来后的张志友,觉得自己浑身乏力,嘴唇发干。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老婆李氏。然后是两个儿子和儿媳。李氏眼见张志友醒来,焦虑的神色终于得到了缓解。她扶起志友,端过一碗稀粥喂到志友嘴边。张志友配合的喝完了一整碗。这才感觉到身上稍微恢复了点力气。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昨儿个大半夜的在院子里发呆啊?”李氏道。“发呆?你们,昨儿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张志友疑惑的看着众人道。“爹,您不是太担心地震的事儿了吧?昨晚我们都没感觉有什么动静啊。”张勤道。爹爹年纪大了怎么就开始这么害怕了。这不也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么。
“爹,你到底怎么了?娘说,你在外面发呆,忽然就倒在地上了。她还以为你中了邪,都不敢出声呢。”张柬之道。张志友回过头看着老婆:“你看见什么了?”李氏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你自己都不知道么?”顿了顿,见张志友似乎比自己还要茫然,继续道:“半夜的时候,我听见你一直翻身。后来恍惚听到你起身了。以为你去小解。可你一直没回来。我觉得不太对,后来又想起你平日都不起夜的。所以起来看看你,出了大堂,却见你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月光照在你脸上,惨白惨白的。我当时就觉得没对。心里慎得慌。可又不敢叫你。你就那么定在那。忽然就倒下了。老头子,你不是遇到什么了吧?”李氏脸上的担忧之色不见好转。
张志友沉默着。真的只有我遇见了?一家人见他脸色凝重,不敢再多问什么。实际也确实什么都没问出来。忽然张志友平躺下来,“哎,我累了。老觉得口渴,心里发烫。热。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先睡会儿。”说完闭上眼睛。自顾自的睡去了。李氏一干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说点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众人各自散去。
关上卧室的门,李氏叫住张勤:“还是给你爹找个医生吧?我起先摸到他,明明浑身发凉,他却说觉得热得很。要不,还是找道士?”此时,王氏开口了:“婆婆,你别太紧张了。我看公公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好像有什么事儿不愿意跟咱们说。要不,再观察下吧。不行,咱们再找医生。”王氏虽是一个女流之辈,但一直很敬仰MAO主席,对于鬼神之谈更是鄙视。“是啊,娘,咱们还是再看看情况再说吧。”张勤附和道。李氏点头,此时她已没了主意。只能依靠儿子了。
接下来的几日,张柬之的家里相对平安无事。除了老黑猫近日似乎特别对老张家比较亲睐,时不时的就要过来串串门儿意外。说起这只老黑猫,简直是村里的神物。不知何年何月,它就这么窜到了这个村儿。起初谁都不太在意,老黑猫没人喂养也不走,自己不知在哪填食。然而几年前的一场鼠疫,却让村里人对它刮目相看,它那时威风得不得了。每天都在各家窜悠,一会儿就见它叼只老鼠跑了出去。相对于其他遭到鼠疫的村子,张柬之他们村几乎没有受到影响似的。
村里人也知道这都是老黑猫的功劳。自那以后,都待它不薄。见它来了,自家有点吃的,都会给它舀到一个小碗儿里。老黑猫似乎通人性,知道这是给自己准备的,也一点儿不客气。不管你给什么,只要不是毒药,它都会悉数收进自己的胃里。当然,其实也没人给它下毒,这是只好猫儿啊,谁会想害它呢。
老黑猫也很关心张志友,自打出了事儿,老黑猫时不时就窜进来猫在卧室的窗前,一动不动的盯着张志友,而张志友呢,还是老样子。每日看起来都显得神色疲惫。跟他说不了几句,他就会变得很急躁。喝很多水,但他的嘴唇依然看起来极其干燥,皮肤也变得越来越粗糙。一到夜晚就全身发烫得紧。李氏看着老头子越来越糟糕,心里暗暗焦急。
“柬之,你哥哥他们还觉得你爹会好。要再看看。可我看他这样……”李氏忽然声音打颤。“娘,你别急。慢慢说。”张柬之乖巧的拍着李氏的后背说。“我看,你还是去把村头的赵赤脚给叫来看看吧。”“好,我去。”张柬之应声道。
这赵赤脚实际是村子里的一个赤脚医生。一般有个伤风感冒什么的,也都是找他来处理。颇得村儿里人的信任。所幸的是,赵赤脚倒也从来没出过什么治死人的事儿。但貌似大点儿的病,也没听说赵赤脚有能治愈的事儿。不过,这时候,这一点张柬之是不知道的。一来他还是只是个毛头小伙子,想不到这里。二来,大家都信任他,自己家有什么理由不信他呢。
张柬之冒着毒毒的太阳出门了。赵赤脚倒是没什么坏脾气,听说张柬之家里人生病了,也没多说什么,拿上了一个箱子就跟着去了张柬之家。路上细细的听着张柬之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儿。心里不由得有些敲小鼓的感觉。
来到老张家,赵赤脚拿出前几日从县城里找人带回来的温度计像模像样的放在了张志友的腋窝地下。拿出来一看,37摄氏度。不对啊,怎么摸起来浑身冰凉,可是体温又正常呢?赵赤脚不说话。问了问近日吃些什么,李氏老老实实的回答,早上一碗粥,中午一碗面……赵赤脚压根儿没往心里记。这东西~~搞不得。
第一百二十七章 故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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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出来一下。”赵赤脚不等李氏说完打断道。一行人出了卧室,赵赤脚找到厅堂旁圆桌的凳子上不客气的坐下。“他呀,这是心病。体温什么的都很正常。心病,我没法医。你们好好疏导疏导他吧。”李氏听得稀里糊涂,正欲开口,赵赤脚又道:“这样吧,不多说了,我跟你说个百合粥,你们买来这百合花,煮在糯米里,就行了。有安神的作用。你们再给他多买点补品,好好服侍他吧。”“赵大夫……”李氏还欲开口,赵赤脚不等说完,提上挎包,匆匆的头也不回的走了。这真他妈邪门。
李氏一家看着赵赤脚远去的背影,一时无言。“哎……”李氏轻轻的叹了口气。叫来张勤:“明天,你按赵赤脚说的,去把这两样东西买回来吧。再买只鸡。”“是,娘。”张勤道。忽然又想想像起什么来,开口道:“娘,要不,咱们还是找个道士吧?”张勤虽然是家中最小的,但对于爹的事儿,显然比哥哥嫂嫂想得要多。“你明天买回来再说吧。”李氏蹙着眉道。此时的李氏,因为连日的思虑,已经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
次日,李氏拿起堂屋桌子上张勤买回来的东西来到厨房。儿媳妇王氏在正扫地。抬头见李氏手拿百合等东西进来了,便道“婆婆,那赵赤脚说的,有用么?”一边放下扫帚伸手准备接过李氏手中的东西。李氏已经走到了灶炉旁:“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有没有用现在也只有试试才知道了。”说毕,李氏舀来一碗清水,放入糯米准备清洗。王氏不再多言,继续埋头扫地。
手才一放进碗里,只觉裤裆处一阵暖流——李氏小便流出来了。现下,李氏很是慌张。怎么大年纪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儿来呀,刚才怎么一点想尿的感觉也没有?媳妇好像看见了……李氏心里想到。
王氏此时忽然余光感觉到李氏整个动作都停滞了。抬头只见李氏呆在地上,裤裆处一片被打湿的迹象,手还放在那个盛了冷水的碗里。“婆婆,你没事儿吧?”王氏走过去扶住李氏。毕竟年纪大了,一遇到事儿,病就全来了。“您先回屋歇会儿吧,这边儿我来。”王氏说毕扶着李氏就往卧室搀过去。李氏自己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忽然这样,但都这么大年纪了。在自己的儿媳妇面前出了这种糗事,以后这日子,可到底怎么过?李氏心想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儿媳妇。楞着最后全由王氏搀回了房。
李氏回到卧室后,(此时已经和张志友分房而睡了。就在张志友对面的厢房里。)李氏觉得心慌意乱,出气儿都不顺畅。她迅速的拿出一条干净裤子放到床上。心里的这种慌乱感觉仍然犹在。媳妇儿已经端来一盆清水搁在地上,轻轻的退出房门。
李氏拿起盆边上的毛巾放进水里。又来了。是的,李氏又出现了在厨房发生的情况。李氏拿出盆子里的手,呆了一呆。再次放入水里。又尿了。李氏忽然觉得生气,手一掀,盆子里的水洒了一地。李氏呆坐在地上。为什么一沾这凉水就会失禁?
李氏觉得心慌。窗口透进来的阳光,直直的打在李氏的身上。她看着地上的水。水中还夹杂着自己的影子。影子?两个?这是怎么回事儿?
青天白日,李氏在满是清水的地板上,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影子。
李氏此时,心里已经全慌了。她抬了抬手,两个影子也抬了抬手。李氏一脸惊愕。屋外的王氏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过来。只见李氏坐在地上,举起自己的一只手。地上满是被打翻而溢出来的水。“婆婆,怎么了?”“你快看,快看。”李氏惊慌的说。王氏又扫了一遍屋内。地上除了李氏、清水,什么也没有。“怎么了?”王氏茫然道。“影子,你看。”说完李氏又动了动手臂。两个影子随之而动。王氏看了看地上李氏的影子,不就一个影子么。心里想着。她说:“婆婆,这个影子怎么了?您没事儿吧?”
她没看见么?李氏心里更觉得惊慌了。李氏放下手臂,在地上按着两个影子,抬头跟王氏说:“这,有两个影子,你怎么会看不见呢?”王氏顺着李氏的手看去,只有一个啊。王氏心想。“婆婆,您没事儿吧?要不,您先歇下,睡会儿吧。”王氏边说边扶起地上的李氏,为李氏换上了干净的裤子。李氏看着地上两个和自己动作一摸一样的影子,再看看王氏只有一个的影子,眼神空洞,再不说什么,任由媳妇儿将自己扶到床上躺下。
媳妇儿已经去做饭了,李氏放出一只胳膊被阳光照耀着,她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两只手臂影子,心里觉得很害怕。这多出来的,究竟是什么?王氏不敢多想,收回自己的手臂,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好像担心那多出来的手臂,会在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窜过来咬自己一口一样,又或者,它会幻化成什么别的东西,前几日老头子不也是在院子里好像看见了什么么……李氏觉得,这冥冥之中,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正翻天覆地。
王氏此时内心也一阵涟漪。婆婆这是怎么了,家里怎么老接二连三的出事儿。晚上张勤回来得跟他说说。
然而直到家里煮好了晚饭,张勤都还没有回来。服侍公公喝完粥,便去叫婆婆,却见婆婆脸上没有一点光彩,暗淡的吓人,张着嘴尽力的呼吸着。“婆婆,晚饭好了。”“恩,我腰膝酸软的很。”说张嘴又吸了几口气,继续道:“你端进来吧。”王氏依言端来晚饭。李氏依然盯着地上的影子。王氏没有理会,坐到床边给婆婆喂食。李氏的饭量平日怎么着也得一碗下肚才见饱的。但现在呢,起先明明觉得很饿。然而才吃了两口,便觉得已经很饱了。她推开王氏的手。继续躺下。“哎……”王氏叹了口气。默默的退出房间。
此时的张勤,什么也不知道。他正在二狗子家喝酒喝得不亦乐乎呢。眼看那天,一点点的就已经这么黑了。张勤才觉得,喝得是时候了。“我老婆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张勤起身告辞。
月光洒在大地上,喝了点酒的张勤,只觉得身体松软得很舒服。忍不住哼起小曲儿来。这么悠悠哉哉的回家,一路心情甚好。推开院门,一阵凉风吹过。张勤不由得觉得有些发凉。先去个茅房再回屋好好休息吧。张勤心里想道。张勤家的茅房是那种老式的从毛房顶下来上半段没有墙的那种。
张勤在茅房里想着今天的快乐时光,心下很是快乐。不自觉又开始哼起小曲儿。院外,一张清秀的脸,微笑着自远处渐渐飘了过来。这笑,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啊。哟呵,今儿艳遇不浅啊。
张勤提上裤子,跑到院墙边,看着这个美女。“姑娘,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清秀的脸看着张勤,微笑的答道“你不记得我啦?”。张勤仔细想了想,确实不记得自己究竟何时有遇到过这等美女,如果真遇到了,怎么会忘呢。“哈哈,看你说的,对了,这么晚了,外面多不安全啊,你还是先进来坐会儿吧?”女人不吭声,把头转向院门口。张勤识趣的说:“来来来,门在这边,你过来,我给你开门。说毕,兴匆匆的几乎是一溜小跑的就去开门了。
门口打开,那张清秀的脸赫然就在自己的眼睛前。是的,是在自己的眼睛前面。美女眼睛瞪得大大的,快要鼓出来了一样,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张勤。嘴角却依然诡异的微笑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张勤吓了一跳坐到在地上。脸依然贴在自己的面前。张勤觉得有点发怵。“你,你到底是谁?”张勤伸手想从地上蹭起来,但手却在空中乱挥了几下也没能成功。
怎么老这么贴着我?怪渗人的。张勤心想。脸还靠在自己的面前,依然笑着。张勤忽然觉得不对劲。这张脸从开门后就一直靠我这么近。张勤本能的把手放到面前,想把自己和这张脸拉开一些距离。放手到姑娘的脸面上,触感却像碰到一块岩石,粗糙不平,还很冰冷。张勤一股猛劲儿终于推开了脸。却见那脸像被踢出去的石头一般缓缓的落到院外的地上——只有一颗人头,下面根本没有身子啊!那人头直到落地,依然保持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表情。只是这时候的张勤,已经不再觉得对方是个美女了。这明明是他妈的撞鬼啊。张勤心想。一身的冷汗令他迅速起身关上房门。
刚关上,又担心那头会再飞进来。村子里的老黑猫这时也来了。“喵~~”老黑猫静静的猫在房顶上看着张勤脸色惨白的跑回房子里去。自己也跳下屋顶,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回到屋里的张勤,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关好了各个门窗。关好后,还觉得不放心,坐在床边上,身体僵直,眼睛却四处看着,连耳朵也像动物一样竖起来了。屋里的动静,早就已经吵醒了原本已经睡着的王氏。
王氏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着张勤在屋里这么一通折腾。“你干什么啊?”张勤不答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张勤还是不答话。但王氏已经从张勤惊恐的表情上感觉到了点什么。王氏严肃的问:“怎么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邪月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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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勤不吭声,神色惊疑不定。“到底怎么了?”王氏又问了一句。“我……”张勤吞了口口水四下张望,道:“我好像见鬼了!”“什么?”王氏惊愕的大声道。张勤赶紧收回四处查看的目光,回过身来捂住王氏的嘴。“嘘,嘘!”张勤用另一只手放在手边做出噤声的动作。“你别这么大声啊,小心她听见了。”张勤压低了声音气愤的说道。
“勤,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张勤忽然又听到窗外那个女人幽怨的声音。张勤睁大了双眼,颓然的坐倒在地上。“她又来了。你到底是谁?”张勤像是对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对别的人说。可是此时的王氏,除了看见张勤忽然坐到了地上,别的什么也没看见。“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王氏蹲下身,看着丈夫焦急的再次发问道。
“你听不见么?”张勤无力的看着王氏,声音凄楚。“听见什么啊?”王氏努力的回忆丈夫回来后的一切。“我什么也没听见啊。你到底听到什么了?”王氏道。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你怎么那么狠心?你为什么不记得我?”张勤的耳中又传来了这女声。这女声音调起初听起来很凄婉,但到后半句却开始变得很大声,声嘶力竭。像是恨极了一个人时发出来的声音。
张勤痛苦的捂住耳朵。王氏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经给吓得失禁了……
次日清晨,惺忪的张柬之从梦中醒来,却迟迟不见早饭端上来。近几日家中事儿多,基本都是由王氏在灶房里忙活。“怎么回事儿呢?”张柬之纳闷儿的想道。此时,却见王氏红着眼自后院进来了。“嫂子,这是……怎么了?我哥呢?”张柬之道。
听到张柬之提起丈夫,王氏已经开始忍不住抽泣了。“到底怎么了?”张柬之预感到不妙。“先是父亲,然后是娘。难道现在哥哥也出事儿了么?”张柬之郁闷的想着。“柬之,饭我已经做好了。你自己去灶房里端下吧。”王氏停下抽泣,吸了口气,又继续说:“吃完饭……”只听得王氏的声音开始打颤“你还是去请个道士回来吧。”“什么?”张柬之惊叹道。
“嫂嫂一向不信这些东西,怎么现在也像爹娘一样这么迷信了?”张柬之感到很疑惑。“原本,我也不信。但你也看到了,家里,自打那晚地震之后就没安生过。”王氏此时已经不能自已,完全哭出来了。从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张柬之大概明白了昨晚哥哥的遭遇。但始终不清楚哥哥究竟听到了什么。
“嫂嫂先别哭了。你先吃点东西。我先看看哥哥,再去找道士来。”张柬之虽是家中最小的。但深深的感觉到此时肩上的重担。先看看情况才好跟人家说怎么回事儿。对了。村里没有道士,倒是听说镇上那边有一个。恩,到时候还是去镇上看看吧。张柬之一边想着,一边已推开了张勤的房门。
张勤见弟弟来了,激动的上前去抓住弟弟的肩膀:“柬之,我遇鬼了。”张勤开始哭。“柬之,怎么办啊?她老问我怎么不记得她了。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到底我在哪见过她啊。”张柬之被张勤抓住的肩膀感觉有些硬生生的发疼。“哥……哥……你听我说……”
张勤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张柬之说过话。继续道:“柬之,怎么办啊?柬之啊,我该怎么办啊?”忽然张勤又好像想起什么来了。“对,她其实不是来找我的,她一定是认错人了。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柬之,咱们俩长得比较像。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认识过这么一个女的?”张勤一边哭着说,一边激动的摇晃着张柬之幼小的肩膀。
张勤这时候已经觉得肩膀有点承受不住了,双手翻过来使劲儿的推开张勤。张勤一时被推开,有些恼怒:“你这个混小子,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儿?”然后表情哀伤的道:“你救救哥哥吧,好歹我们也是兄弟一场啊。她现在又来了,我怎么办怎么办啊……”张勤开始痛苦的闭上眼睛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张柬之毕竟年幼,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有些被吓着了。急急的退出房间关好门。嫂嫂说的,也许是真的。我得赶紧去镇上。张柬之深吸了口气,感觉内心稍微平复了点之后,饭也不吃了。立刻就动身前往镇上……
张柬之想到的镇上的这位半仙,叫做李半仙。从前有听村里人提过,话说以前隔壁牛家村有人中邪,好像是鬼上身什么的。都是靠了这位李半仙,用了符水以及丹药才回过神来的。
这半仙倒也不难找。这是自古出名的天门山,多神鬼奇怪之事,据说还是个神山,张柬之记得李半仙就住在那山里的道观里。找到李半仙后简单的说明了下连日来的遭遇。便哀求他,希望道可以下山帮忙。张柬之本身也同嫂嫂一样,本来是不信这些事情的。可是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还是先试试再说吧。张柬之心想道。
李半仙倒不像张柬之读书时看到的那些高人那么故弄玄虚和清高,张柬之反而觉得这个李半仙为人还比较爽快。话虽不多说,但一副很仗义的样子。他听完张柬之的话后,直接叫来自己的小徒弟,拿了家什:桃木剑、符咒等物后直接随着张柬之奔向山下。
李半仙是老板姓起的名字,人家真正的道号叫邪月道长,回到家中,还未来得及介绍邪月道长,却见王氏满头冷汗的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撑在腿上,一只手捂在胸口。嘴里还大口大口的喘气。王氏也已抬头看见张柬之带来的这个道士。不等张柬之说话便道:“我没事儿,只是有点胸口发闷。快请道长去看看他们吧。我去做晚饭。”
说毕也不多言。径自朝灶房走去。
同时,张柬之也带着道长走开了。王氏则来到了灶房。刚才焖煮的饭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差不多可以揭盖了。王氏心悸胸闷的感觉此刻已经缓解了不少。现在来了道士,家里总该要恢复平静了。她一边心想着,一边揭开蒸饭上的盖子。
然而,锅里赫然一颗硕大的男人头,盘着明清时期的发型,辫子还盘在头上。眼睛瞪得鼓鼓的看着王氏,脸色惨白。嘴巴已经向上完全裂开,形成一个诡异的笑容。而那鼻子完全歪斜在这张脸上。耳朵根本没有,在原本是耳朵的地方,只见一片人皮封住。好像那原本就没有长过似的。
王氏吓得呆了。手里的盖子直接掉到了灶台上。这时,却见那人头头盖骨的地方,好像一个盖子一般自动的打开,脑花泡在血里突突的跳,好像被煮熟了那种,又像是这人是被生生的打开脑盖一样。而血汩汩的往外直涌,越流越多,已经把整个锅都填满三分之一了。
“啊……”,王氏忍不住尖叫一声,本能的又拿起盖子死命的盖到锅里,似乎想就这样让那人头无法出来。然后拔腿就往外面跑。
邪月道长和张柬之听到王氏的尖叫,即刻退出后院。在还没进入前院的走廊上,迎面撞上了正奔跑出来的王氏。王氏一边泪流满面的说:“人头……”,一边用右手指着灶屋的方向。然后即刻躲到了张柬之二人的身后,抓着张柬之的衣襟。
张柬之听后,有些发蒙。与邪月道长听互望了一眼。他想:难道真的有鬼怪么?可是这些邪物不都一般在晚上才出来的么?邪月道长此时道是颇为冷静。他抽出桃木剑,率先走在张柬之的前面,三人来到灶房。
第一百二十九章 周常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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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老黑猫不知何时又窜了进来,它站在锅旁,爪子不停的挠着竹木的锅盖,发出哧哧的声音,似乎想掀开盖子一样。看到张柬之三人进来,又喵了一声,跳下灶台,一溜烟的窜了出去。
灶屋里,静悄悄的。邪月道长依然在最前面,他小心翼翼的拿着桃木剑,轻悄悄的走到灶台旁,支起剑尖挑开了锅盖。米饭。锅里只有米饭在散发着热气儿。根本没有什么人头。
王氏从二人背后也走到了灶台旁。
“咦?刚才明明有个人头啊。我没看错啊。”
张柬之不说话,茫然的看着邪月道长。邪月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桃木剑。他双手背在背后,眉头轻蹙。说:“你们家这是进来了邪气了。有糯米的话,到处都撒点吧。我会先给你们做场道法驱赶下,待会再给你们贴些符咒在各处。记着,最近别再出门了。等他们都恢复了再出去。”说完径自朝灶房门口处走去。
“邪月道长请留步。”张柬之跟上邪月道长,说道:“我还有一事不明白。”
“请讲。”邪月道长看着张柬之的眼睛道。
“如果家里真的是有了邪气,所以才有了这些事儿。那我为什么没事呢?”张柬之疑惑的看着邪月道长。
只见邪月道长略一沉吟,道:“你的身上可有戴着什么物件么?”邪月道长问道。
“有的,我手上有以前姥爷在我刚出生时就求来的一个貔貅,据说开过光……”张柬之卷起衣袖准备给邪月道长看,手举一半,话还没说完,就听邪月道长说道:“是了,就是这个貔貅的缘故了。貔貅古来就是守财的祥兽。但其本身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辟邪。相传是因为专食猛兽邪灵的缘故。所以人们镇宅、保平安也有很多时候会用到貔貅。你姥爷给你的这个貔貅又曾遇高人开光过,故而有一定的灵性。应该是它保住了你呀……”
张柬之听的有些发懵。“这么说来,我之所以没事全靠着姥爷的先见之明了?”张柬之暗想到。但又总觉得哪里没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几欲张嘴,最后还是默默无言。
邪月道长看张柬之已经没有说话了,便退出了灶房。
王氏拿出糯米,开始在前院和后院的各个角落里撒起来。张柬之来到堂屋,只见邪月道长已经拿来了一叠黄色符咒,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些自己看不懂的符号。
“这些符咒都是当年我师父开过光的,你把他们一一贴到各个门窗上去。贴牢固了!”邪月道长煞有介事的说道。张柬之顺从的接过符咒,开始在各个房间内张罗起来。
不久,张柬之和王氏都已经完成了。他们一起来到堂屋,等待着邪月道长的下一个指示。
只听邪月道长说道:“现在,我要开始做法了。但这法术乃我祖传,不可清泄于人。不过你们也不必出去,关好门窗吧。背对我即可。你们在,我也正好让它认清楚这家人的气味。”
张柬之二人不说话,互望一眼,心里都明白这个它指的绝对不是自己人。两人顺从的关上堂屋的大门后,就不再回头。呆呆的站立着背对着邪月道长。
一会儿,先是听到一阵“铃铃铃铃”的风铃声,然后就听到了邪月道长的声音:“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伴着铃声,只听背后的邪月道长继续道:“三聲法旨鬧紛紛,奉請拜請普洲五龍縣,王龍太上李老君,身騎青牛掛金錠,手執鐵扇界旨雲,八十正二居母后,分娩之時腋下生,甲子自中庚辰日,二月十五卯時生,李時生人李氏姓,旗號表作李老君,弟子一心奉請厝,侍奉太上道祖,厝中鎮寶座,神兵神將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然后又是一阵铃声传来。
这时只听邪月道长道:“好了,你们转过来吧。我有话要说。”张柬之二人依言回头。“刚才我已为你们请了太上老君了。老君有心要救你们。你们好自为之吧。”
张柬之与王氏听得一头雾水,问:“好自为之什么?”邪月道长答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总之,你们按我之前说的做。时机一道,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说毕,拿起桌上早先王氏给准备好的礼金,头也不回的跨出院门。
“妈的,什么破烂儿东西。最烦这种故弄玄虚的人了。搞半天还是骗人的吗。我爹娘不见好。我哥哥也没见好。他妈的废物。刚才真不该让他把钱拿走……”张柬之在心里默默的骂道。
“嫂嫂,咱还是得赶紧找个医院里正规的医生才行……”张柬之道。却见王氏此时表情痛苦。
“我……我先去下茅房。”王氏不等说完,下午的那种憋闷感又来了,不等张柬之反应,既立刻捂着肚子跑开去了。
张柬之看着王氏的背影,回忆着近日来的各种事件。爹爹半夜忽然倒了。娘说看见两个影子。哥哥说听见有人说话,嫂嫂看见人头……这道士,明显是骗钱的样子。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张柬之想到。刻不容缓,张柬之决定立刻就去县里,只有找个好点的医生来看看再说了。
张柬之匆匆的在桌上给王氏留了张纸条,背着自己的包出发了。五日后,张柬之带着一个满是白发的老人,坐着村里钱大民的骡子回来了。老人看起来很是和蔼可亲,眼睛透着一股和一般老人不太一样的灵劲儿。下巴上一撮常常的胡子。面色始终是一副微笑的神情。王氏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件,对这位老人也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出于客气,见到老人还是先让进屋里,打来了清水,先让老人好好的清洗了下。
老人是县里从省城里请来的一个老中医。起先是怎么不同意老人来这么远的村子的。耐不住张柬之的软磨硬泡,最后也只答应,如果老先生自己肯去的话,医院没意见。这才给了张柬之老先生的地址。
老人家姓周名常德。他为人豪爽,听了张柬之常常的经历过程,明确的表示这些病都可以治。但自己身子骨早已不利索了,左腿还有点瘸。走路去村子里是肯定行不通的。这样一来,张柬之只好又回到村子里找到了钱大民,要来了这骡子专门驼着周常德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