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章 我是不是男人,还轮不到你来置评!
“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人?他真的想要杀人么?!”
沈清荷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已经被江汉丢在地上的沈青竹跑了过去。
这时候,几个保安都傻眼了,看着江汉那看似弱不禁风的体型,眼中满是震骇!
“完了完了,肯定要卷铺盖走人了!”
“妈的,这小子是属虎的么!真他娘的虎啊!”
……
“江汉,你到底想干什么,杀人么!轻语见过这现在这样的么,你真的太令人胆寒太可怕了!”沈清荷抱着一脑袋鲜血的沈青竹坐在地上,像是一个护犊子的母豹一样。
他她双目泛红,朝着江汉嘶吼。
江汉偏头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梨花带雨,双腮微红,即使此刻沈清荷更像是一个骂街的泼妇,但是江汉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女孩是一个美丽的泼妇!
“你们的命是命,你们的疼是疼,看到至亲这副模样我能理解,但是如果把此刻的他换成我,即便我的下场再凄惨你也只会无感吧!”
江汉的声音不卑不亢不冷不淡,对于这样的情况他早就已经看得很淡,别人怎么看随他去吧,他只做他自己!
“很久以前我就警告过你,若果以后他还是这幅操性,我敢保证今天的事绝对不会只发生一次!”
“你……!”
沈清荷想说你怎么可以像个魔鬼一样冷漠,你真的是太可怕了。可是触及到江汉那冷漠的眼神,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姐,~姐,我好冷~!”沈青竹这小子摸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血水,脸色苍白,嘴中呢喃着,身子也是在发抖,看那模样倒是相当凄惨。
“不怕,不怕!青竹不怕,姐在这儿呢!”
直到这时,沈清荷才猛然惊觉!这才想起要拨打120急救电话,慌慌张张的掏出手机!
“放心,死不了,顶多额就是轻微的脑震荡!我江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还没蠢到光天化日下在这富人云集的风波亭杀人!”
江汉冷冷的说完,转身朝着风波亭里面走去。
而此时那些保安一个个的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敢再上去组栏江汉,至于能不能找到沈家住的哪一栋,对江汉来说那根本不是问题!
看着江汉漠然的背影,已经拨打完120电话的沈清荷又在触屏上按下了110三个数字!
咬着嘴唇,犹豫了半晌,双目泛红的沈清荷最终也没有暗下拨号键!
……
不同于贾地别墅的古色古香,沈檀家的宅子更加富丽堂皇富于现在化的都市气韵。
这时候沈家的人并不多,江汉被保姆领着进屋之后看了一杯茶后退去,诺大的客厅就只剩下江汉一人!
沈檀没有第一时间出现,江汉也不躁,端起那杯茶,慢慢的品了起来!
武夷山的金骏眉,汤色金黄,入口甘爽,回甘余味冗长沁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用的是家用烧开的自来水浇灌的,若是能以翠竹晨露为引,那肯定又会是另外一番美妙的滋味!
不过这沈檀比起秦牧风那厮看的自家茶已经要大方很多了!
终于,在一盏快完,也就是江汉已经坐了十多分钟后这沈檀才姗姗来迟,正对着江汉,从楼上走了下来!
江汉抬头,看着那一步一步从宽阔亮堂的石砖台阶上走下来的沈檀,双眼微眯。
敲破了人家儿子的脑袋,砸坏了人家家里好几百万的超级超车,还能这么镇定自若的坐在这家主人面前喝茶,还要和人家谈生意,这样的奇葩除了眼前的江汉这世间只怕也没谁还能做得到了!
头发梳理的锃亮,除了更富成熟男人的气质魅力外,这沈檀和刚刚被江汉砸破脑袋的沈青竹有着七分像,说起来,是能秒杀少妇少女的气质大叔!
江汉不是第一次见沈檀,相反的,星城赫赫威名的商界相马和三虎一儒,江汉最早见过的就是这沈檀!
只不过上一次见他江汉还没有这么足的底气,而且上一次,江汉见他的时候也不是在沈家大宅!
“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莫怪!”
沈檀兀自走到江汉面前,向江汉伸出右手,一脸平静一语双关!
江汉随意笑笑,也没心思去揣测他话里的意思,既然此刻他还能朝自己伸手,足以见他的诚意!
“我不会做生意,更加不会谈生意,商场上的事情本来应该由陈大哥和你谈,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想和你合作吃下孙跃鳞的那块蛋糕!”
江汉起身伸出手和沈檀握了握,语出惊人!
沈檀皱眉,这不是他第一次和江汉打交道,但是每一次江汉开门见山的话都能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比如说上一次,在自己还不知道江汉是谁的时候他就敢对自己说有没有想过有着一日星城一家独大,不过那一次,沈檀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坐下来,慢慢谈,不急!”
这一次的沈檀同样惊骇,但是他没有立刻拒绝,他也心动,虽然他并不确定江汉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实力,但是在贾地倒台之前,他也没想过这小子真的能搞的定贾地这个在形成盘踞多年的大虎!
“你不相信我,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还在犹豫,但是因为贾地,你又对我保持着期待,不想放弃这次能让你沈家更进一步甚至重回京师的机会!”
江汉没有坐下,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灼灼道!
“你~!”沈檀终于动容!
更进一步这样的字眼他能接受,但是重回京师却是让他身形巨震肝胆俱寒,几十年来修炼的养气的功夫瞬间破功,内心的写照瞬间印在了脸上!
“你怎么会知道!”
沈檀惊惧,眼中隐有寒芒杀意!
重回京师,那是关乎星城沈家生死存亡的家族隐秘,甚至连他儿子沈青竹都不知道,但是却被江汉一语道破,沈檀如何能不惊骇,他不得不重视!
“不久前你儿子就说要让我死的很难看,但是最后却被我敲破了脑袋,你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我感觉到现在你想杀我!”
江汉神色玩味,已经破功的沈檀眼中的那点神彩又如何逃得过江汉的眼睛。
沈檀的脸色再度阴沉,从见到江汉起,他就一直尽量在回避自己儿子在不久前被江汉敲破脑袋的这一事实。
虽然刚才医院已经来过电话了,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和皮外伤,但是作为一个父亲,自己的儿子被人敲破了脑袋自己还要和那个人坐在一起谈生意终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并且,沈檀也有着自己的心思,那就是一旦他们达成共识,自己儿子被江汉打了的这件事可以作为和他讨价还价的筹码,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伤人是犯法的!
但是现在,江汉就这么**裸的说了出来,让沈檀一下就失了先机,一下子变得很被动,而更糟糕的是,此刻关乎他沈家生死存亡的咽喉要塞似乎还被眼前的江汉获悉,死死的攥在了手中!
江汉说他不会谈生意,现在看来纯粹是扯犊子!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多少,但是为人处世却让自己觉得胆寒的小子,沈檀从内心生出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江家的人,个个都是妖孽啊!”
“杀你?何出此言?”
沈檀收敛心神,临危不乱的气度倒是体现出了几分!
“呵呵,沈老爷,明人不说暗话,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要是真得有心威胁你今天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直接去找秦牧风亦或者孙跃鳞!”
这些个老狐狸喜欢一句话绕三四个弯,江汉虽然江湖阅历丰富,但毕竟年龄尚浅,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绕进去,所以他的应对之策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露骨的直来直往,不给他任何下套的机会!
沈檀很头痛,他发现自己十多年商海沉浮积淀下来的底蕴在这个后生面前没有丝毫作用,因为眼前这小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你完全料想不到他嘴里下一句会冒出怎样石破天惊让你胆寒的话!
“你想怎么做?”
沈檀这话一出,已经算是妥协了,若果他知道当初秦牧风也是这么跟江汉妥协的,或许这位星城大虎心里还会好受些!
……
沈青竹那小子说让江汉不能站着走出风波亭别墅区,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他自己被江汉敲破了脑袋躺在医院,而江汉,却从他爹那里撕下了一大块肉心满意足的走出风波亭!
……
“江汉,你站住!”
风波亭的门口,江汉又一次被沈清荷叫住。
关上出租车的门,沈清荷噔噔噔踩着高跟鞋一脸严霜朝江汉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刚刚先从医院沈青竹那回来,此时那辆已经被砸碎前窗玻璃的超跑雷萨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开走了。
“怎么,圣母玛利亚,还想占据道德的制高点来鞭挞我这个魔鬼?”
见到沈清荷双眼冒火直勾勾的瞪着自己,江汉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沈青竹那头江汉一点都不担心,若是那小子真有什么事,刚才沈檀就不会正襟危坐的和他达成共识!
对于江汉如此露骨的讽刺揶揄沈清荷秀眉怒瞪,但是脱口而出的却是:“江汉,你对轻语到底怎么回事!”
“恩?”
江汉一怔,怎么也没料到沈清荷不提沈青竹,反倒是提起了秦轻语那丫头,看这模样还有些质问的味道。
如江汉所料,沈青竹那边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场面看着有些吓人,虽然心中气不过江汉这厮对自己的弟弟下如此狠手,但是沈清荷心里也清楚自己弟弟平素是个什么德行,其中肯定会有缘由。
不过这时候她肯定是不会去问江汉的,相比于纨绔弟弟无关痛痒的伤,此刻她更在意江汉对她的好闺蜜秦轻语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可是清楚,这半年多来,每次和秦轻语在一起时,那丫头必是三句话不离江汉,一副堕入爱河单相思的模样!
眼见那姑娘越陷越深,沈清荷早就看不过眼了,此时她急急忙忙的赶在江汉之前回来就是为了找江汉问个清楚!
“有这闲工夫管别人的闲事,不如花点时间好好管教一下你那个弟弟吧,如果他以后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话,我保证今天这样的事绝不会只发生一次!”
对于沈清荷的质问,江汉再度冷冷回复,此刻他哪有心情去考虑秦轻语的事,他只想赶紧安顿好都市的事情在八月十五之前赶到鬼谷,至于剩下的事情,看他能不能活着回来再说吧!
“江汉,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样吊着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有意思么!”沈清荷很生气,在她心里一直把秦轻语当妹妹,在她看来,眼前江汉就是一个辜负她妹妹的负心汉!
“我是不是男人,还轮不到你来置评,反倒是你,一点都不像女人,还是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讲汉神色玩味的从沈清荷那略显平庸的胸前略过,脸上的冷笑和讥嘲一闪而逝!
说完,也再不看沈清荷一眼,径直离去!
沈清荷一人在风波亭的门口气得咬牙切齿直跺脚:“混蛋!”
一百三十四章 卫道三杰!
离开风波亭,江汉又去了他准岳父郑良家一趟。
以他目前和郑思思的关系,不论郑良夫妇两口子知不知道他来了星城,到了这星城不去拜访的都是在有些说不过去的,并且还不能空着手去。
因为刚开学没几天,郑思思那姑娘肯定是不在家,这一点江汉是清楚的,因为他昨天还和那姑娘一起吃的午饭。
没有久留,留下和郑良夫妇吃了一顿饭江汉就离开了,现在这两口子也算是完全放下了对江汉的芥蒂,尤其是蔡文清,对江汉那是真真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眼见八月十五就快到了,江汉也必须赶赴鬼谷。离开郑良家之后江汉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跟郑思思交个底,思虑良久,江汉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她,一切都等他回来再说。
然而,江汉却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个决定,差一点就让他永远的失去了这姑娘,当然,那是后话了!
……
八月初八,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江汉终于踏上了前往鬼谷的路途。
和沈檀的合作由陈砚观陈砚殊兄弟两接手,江汉相信有沈檀这头孤狼的协助,拿下孙跃鳞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
临走前江汉和司空暮云通过气,也把她的联系方式留给了陈砚观,一旦真的出现什么问题,司空暮云不会袖手旁观,除了江汉在籣氏集团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外,江汉和司空暮云终归还是有那么一点人情味在里面的。
至于秦牧风,江汉没有想过他会雪中送炭,但是却也笃定落井下石的事情他不会干,顶多也就是的本着伤人逐利的原则堂而皇之的分一杯羹!
走的时候江汉跟郑思思说家里出了点事情,要回一趟家,其余的再没有多讲,兴许是感受到了江汉的犹疑那姑娘也并没有多问,大四忙于应付各种焦头烂额的事情,忙于找工作,忙于实习,那姑娘也有着自己的事情。
坐火车赶赴云滇,江汉不是一个人,一袭白衣的李秋白紧随其后,只是李秋白的那柄素来和他形影不离的落叶剑此时不知被他藏在了什么地方,尽管此刻的李秋白身上的白袍偏现代都市风,但是火车上,江汉和李秋白这对怪异的cp还是引得这节车厢的不少乘客顾盼频频。
甚至还有好事者还想偷偷拿手机拍照,但是每每都是被李秋白敏锐察觉,一个寒光凌冽的眼神瞪过去,那些个好事的乘客当即如坠冰窟,再也不敢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不过经过这么一番周旋,旁边其他的乘客看江汉和李秋白的眼神就有些暧昧和怪异了!
走之前江汉和老黄牛江河第通过电话,再告诉她秦铮有想见见他的意向后主要还是说了自己要去鬼谷的这件事。
关于秦铮,江河第像是没听到一样自动忽略,而对于江汉此番八月十五的鬼谷之行,老黄牛却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你还年轻,在这江湖上,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怕犯错,只要命还在,大不了重头来过!”
“比起我这一把老骨头,年轻就是你最大的资本,也是我江河第引以为傲的资本!什么劳什子的鬼谷,什么狗屁的天宗古武,看着家大业大,但是只要你掐住他们的咽喉,收拾他们和收拾市井无赖没有什么两样!”
“更何况,带把的小子和不带把的女娃子纠缠不清,吃亏的永远不会是你这个带把的小子!去吧,去吧,若是可以,把那姓甘的女娃子带回来给我瞧瞧,当年甘百草那老东西在我面前可是傲气得很,让我也看看,当他的宝贝孙女变成我江家孙媳的时候那老东西脸上会是怎样一幅境况!”
……
江汉没由来的想起了在自己十岁那年江河第让自己跪众人面前狠狠的甩了他两巴掌并且恶狠狠的对他道:“若是你今后再祸害别人家的闺女,我会亲手果决了你的性命!”时的画面!
江汉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都觉得和眼前的境况有些违和,苦笑道:“这还是当初那个疾言厉色的爷爷么,怎么现在听着倒像是他在撺掇自己的孙子去祸害别人家的闺女呢!”
不过江河第的支持让江汉心下稍安,自小老黄牛就是他的天,现在依然是!
……
“你的伤?”
在云滇的深山密林之中,李秋白和江汉并肩同行。
“空有杀招却无杀意,他留有余地,这一点我倒是很感激他!”江汉淡淡道,想起了那天滇魉见他时的场面。
“滇南四鬼真的有那么强?”李秋白眼中涌动着异样的神彩,对于那个能将江汉打倒在地一顿爆揍敲断他好几根肋骨的滇魉真正的实力有所怀疑。
华夏七绝的名头他知道,但是那更像是传说,相反的他对眼前江汉的武力值认识更加直观!虽然他和江汉从未真正的交过手,但是李秋白清楚,若是两人动用真力全力以赴的一战,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五五开!
因为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所以才会对江汉嘴中的滇魉有所怀疑!
江汉侧头看了李秋白一眼,此时这厮背上的落叶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背上了,对于李秋白的怀疑江汉倒也理解,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道:“你觉得我夸大了滇南四鬼的实力?那么你觉得若是你的师傅出山又会如何?”
“嘶~!”
李秋白像是恍然惊觉,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剑痴的实力,又有谁能比他这个嫡传弟子了解的更透彻呢,虽然时隔久远,他自己也是多年没有见过剑痴,但是当年他师傅留给他的震撼这些年来又何曾消退过分毫!
他一直在努力追赶,可即便是如今他依旧觉得凭这自己手中的这柄落叶剑是绝难望其项背的,而同为华夏七绝之一的滇南四鬼又能弱到哪里去?!
李秋白默然,不经意的反身向后摸了摸负背的落叶剑的剑柄,心道:“任重道远啊!”
江汉笑笑,李秋白的心中的明悟江汉自然清楚,对于李秋白,江汉还是保持了足够信任的,要不然这次鬼谷之行也不会将他带在身边。
“那半部剑谱参悟的怎么样了?”江汉看似不经意的提起,同时也有着一丝好奇。
惊鸿之名在江湖上如雷贯耳,一部残卷剑谱就能然无数人趋之若鹜,若是再度现世又会有怎么样的威仪,江汉对李秋白充满了期待。
“毫无头绪,除了零星的剑意对我落叶剑有所裨益外,我领悟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剑招!师傅当年说大道无形,随心所欲,剑在心中,这惊鸿的奥义我至今无法参悟!”
李秋白难得的体现出一丝情绪波动,自小无拘无束无牵无挂的他早已经凉了心,冷了血,也唯有武道上的波折能让他如此!
“大道无形,随心所欲,剑在心中!惊鸿奥义?”江汉忖度着这句话,一头雾水。那半部惊虹剑的残谱江汉也曾翻阅过,不过那上面的东西他一个也看不懂,要不然以他这唯利是图的性子当初怎么也不可能会把花了大代价换来的东西拱手送给萍水相逢的李秋白。
“算了,这种事急不来,越急就越容易出岔子,甚至种下心魔,师傅当年四十余岁方能位居华夏七绝之列,我还差得远呢!”
江汉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倒是相当赞同,就像他研习的《道门玄印》,看似近十年毫无进益,但是偏偏就让他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抓住了别人终其一生都可能在触摸不到的内息契机!
武道一途,有些东西还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
而就在这时,李秋白声音落下不久,林海倏尔寂静!
原本的幽怨晃动的浮叶瞬间归于沉寂,之前还有虫鸣鸟叫的窸窣声响在这一刻突然失声,江汉神色微敛,李秋白面无表情,事发突然,但是却没有在这两位的心上引起多大的波澜!
此时距离鬼谷至少还有两天的脚程,但是却生出了异状!
“你说会是谁?”
李秋白面无表情,却早已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嗅到了似有若无危险的味道,这时他在常年累月的生死砥砺中磨练出来的本能!
在这里就开始出现异状,只能说明有人不想让江汉在甘意心大婚那天出现在鬼谷!
“是谁不清楚,只不过这时候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为了和我打招呼的!”江汉冷冷道。
“少年人,此路不通回去吧,哪来的回哪去去!”
一个儒雅的声音突兀传来,一个蓝色的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江汉和李秋白身前十数丈外的地方。一袭蓝袍,这是一个拄着老拐的瞎子!
“本来是想过来讨杯酒喝的,不过既然撞上了,小子你脚下的步子就到此为止吧,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
又一个声音响起,这一次犹如炸雷一般,裹挟着内劲丹田气,震荡在这方圆十来丈的区域,刺激着江汉和李秋白二人的鼓膜!
再看那蓝袍老者站定的地方,此刻已经变成了三人!
除却那拄拐的老者还有一个一身红袍面容粗狂的老者,刚才那犹如炸雷一般的火爆声音肯定是出自他的口中,至于剩下的那一位则是一身素雅的青衫,连含笑意,也不说话,对着江汉和李秋白连连摆手,那意思很明显:走吧走吧,不要再进了,回头去吧!
如果说之前那拄拐的瞎子出现还只是让江汉和李秋白有些讶异的话,那么此刻他俩终是动容!
两人眼中惊疑不定的对视一眼,看着身前数十丈开完赫然立定的那三人,异口同声的震惊道:“天聋,地哑,将明!竟然是长白的卫道三杰!”
一百三十五章 以二敌三!
东北长白山的卫道三杰,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但事实上这是三个天生残疾的人!
红袍的天聋是聋子,青衫的地哑是哑巴,至于剩下拄着老拐的将明,毫无疑问那是一个瞎子。
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必将为你打开一扇窗,虽天生残疾,但是三人后天练就的武功却是奇高,并且三人相辅相成心意相通,虽不及滇南四鬼那般变态,却也是成名一辈中的佼佼者,久负盛名!
更为重要的是,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卫道三杰离开过长白山,没想到这次甘意心大婚竟然给他们递了请柬,而且,他们竟然来了!
“小辈,既然知道我们的名讳那就趁早离去吧,我们也不难为你,只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是被人请来喝酒的,那就不能吃白食!”
红袍老者的声音犹如滚滚闷雷,正是卫道三杰中的天聋!因为天生听不到声音,他的性子相当火爆,听不到自己和外界的声音他自己出口的声音就像是打雷一般!
江汉还未说话,李秋白已经开始抖肩准备拔剑出窍!
卫道三杰成名已久不假,但是他剑隐之名也不是浪得,而是实打实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闯出来的,短暂的震惊之后早已恢复了常态,即便眼前这几位是高人,也不可能说让他退却!
“好俊俏的后生,好凌厉的剑意,想来在江湖中肯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只道那人只是让我们截住一人不让他进入鬼谷的地界,却想不到会是这般境况!”
说出这话的竟然是那拄着老拐的瞎子,卫道三杰中的蓝袍老者将明!
他眼瞎,但是心却不盲,仅凭着李秋白此时的似有若如散发出来的那股子锋锐就能将他断言的**不离十,卫道三杰,可见一斑!
李秋白心神微凛,顶尖武者的争锋,招式的争夺反倒落了下乘,气势上的锋机才是本真,这将明三言两语出,已经是让还未拔剑的李秋白落了下乘!
噌的一声,李秋白的落叶剑已显锋机,寒光凛冽之下就要出窍,既然江汉让他跟来,他早就做好了和人动手的准备,为人奴仆,他也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可是他剑还未出窍,江汉却是猛地抬手,生生又把他已经拔出三分的落叶剑按回了剑鞘!
江汉上前一步,对着身前三人置一抱拳,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江汉不落俗套却也不会失了礼数,更何况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眼前突然拦路的卫道三杰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敢问三位前辈,让你们将我驱逐的是鬼谷还是天宗阁?”江汉神色微凛,他必须弄清楚,虽然手里的请柬已经被他撕得粉碎,但是他终归是鬼谷的人亲自送过喜帖的,说起来他也算是名正言顺!
“走吧,走吧,多说无益,眼前这条路你走不通,也过不去,你问的不可说,也不好说!”
拄着老拐的将明声音温润,不愠不火,似乎言语之中还有一丝惋惜!
“是不可说,不好说,还是不敢说!”江汉话头一转,隐现锋锐!
如果是鬼谷派人拦截江汉可以理解,但若是天宗阁的人,自己名正言顺的来,你们半路阻挠又算是什么!
天宗阁的少阁主江汉是见过的,虽然这些年天宗阁在江湖上的名声比较正,他们的地位也得到了越来越多正道大家的认可,但是那少阁主楚逸风当初在鬼谷的时候就一直让江汉不喜!
当初江汉记得清清楚楚,甘百草曾经这么评价过那楚逸风:生性寒凉阴翳,珠玉表里豺狼!
“小子,让你滚你就滚,哪那么多废话,你一个后生晚辈,难不成真要我比我们这几个老东西舔下脸来动手驱赶你么!若是真到了哪一步,你可不要怪我们这几个老骨头欺负晚辈了!”天聋的态度比起将明明显就要火爆多了!
“呵呵~!”江汉冷笑,神色内敛,目光也变得更加锋锐!
“如果我一定要过去呢!”
“冥顽不灵!”又是一道闷雷炸响,那红袍的天聋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十数丈的距离,他就像是一团移动的燃烧烈焰,裹挟着呼啸的劲风,刺啦作响朝着江汉李秋白冲撞了过来!
步履无声,踏雪无痕,俨然是内劲修为高绝的归臻境强者!
江汉未动,李秋白长剑已经出窍,铿锵一声,寒芒凌冽剑意激荡,比起上次,李秋白的剑道修为又是精进了不少!
江汉瞳目微缩,当即向后退走数步,把主场交给了李秋白!
剑舞轻灵,秋白落叶剑纵横灵动,没有花哨的剑招,一剑刺出,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有着刺破顽石的气韵!
“好剑!”
一声惊雷,就连作为主攻想要将江汉和李秋白驱逐的天聋都忍不住赞叹一声。之前拄拐的将明其实早就看出了李秋白不简单,只是天聋是个聋子,虽然读的懂唇语,但是却没有去读身边人而是盯着江汉和李秋白,所以此刻面对与剑隐的无双锋锐,这个卫道三杰之意的大能还是心惊不已!
“小子,难怪如此有底气,原来是有如此后生替你卫道!”
一件擦着黑袍天聋的领口而过,李秋白和他倏尔分离,两人相距数丈灼灼相对!
“虽然一把年纪,但是你也不赖!”
李秋白可不在意什么礼数不理数,在他刀口舔血的那十来年,什么狗屁的礼数都比不上活着来得重要!
“黄口小儿,牙尖嘴利!”
卫道三杰,三位一体,形同于当初的滇南四鬼,所以当红袍天聋一击不中之后,拄拐的将明和青衫的地哑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天聋身后,三人聚成犄角,锋锐骤成!
地哑不会说话,他永远是那么一副笑意盈盈的温润模样,然而正是这个最容易让人忽略的存在,给江汉和剑影的感觉最危险!
江汉不可能再退居身后,以二敌三,鬼谷之行的险阻这才刚刚开始。
而到了眼前的这一幕,任何的言语都显得有些多余,三杰没有再劝江汉,江汉也不再出声揶揄质问,他心里清楚,不给眼前这三个老者一个交代,他是过不去的!
“地哑交给我,将明和天聋交给你!”
瞬息间江汉已经有了决定,李秋白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言语!
“看起来这顿酒还真不是那么好喝的!”将明手中的老拐微微一顿,脚下却是猛的一踩,接着借力而行,儒雅的气息顿时变得凌厉,作为主攻,直奔江汉剑隐两人!
地哑天聋紧随其后,天聋一贯的火爆,手上的招式更是狠厉,反观那地哑,脸上笑意依旧,虽然轻功步履无声但却有着一股子弱不禁风的味道!
三人成掎角之势,转瞬及至,江汉和李秋白两人双脚对击猛拍,原本背靠背的两人倏尔分离,避其锋芒!
江汉和李秋白的分离并没有扰乱三杰的阵型,他们目标明确竟然直接就忽略了李秋白再度朝着江汉围了过去!
“只当你小子是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现在看来还真是有些看走眼了,不过如此也好,即便此事传了出去,也不会说我们三个老骨头欺凌弱小!”
江汉矫健的身法落在三杰的眼中自由一番惊异,原本以为江汉是凭借着李秋白才有胆子来这里,现在看起来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本身也不是简单的货色!
江汉不语,一切的言语已经多余。三杰目标直指他,而他的目标也是相当明确!
避其锋芒之后的他再不躲避,江汉一个飘逸的转身变为主攻!
他素来没有使用兵刃的习惯,此刻双拳就是他兵刃,朝着三杰奔去!
“来得好!”
红袍天聋一步跨出,三人成势的犄角更显尖锐,他亦是一拳轰出,想要与即将走到近前的江汉的拳头对轰!
见到天聋的这个举动,奔袭中的江汉嘴角轻扬,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十步,五步,……
江汉拳风已至,然而他却没有和那天聋硬碰硬,翩若惊鸿身法轻车熟路的使出,畅快的擦着那天聋的拳风绕开天聋,一拳砸向了在天龙身后的青衫地哑!
他知道那地哑绝不不简单,可是在拳头砸向地哑胸腔的瞬间江汉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他!
砰地一声,江汉的重拳狠狠的砸在了地哑的胸腔,然而那看似弱不禁风的地哑并没有被江汉一拳砸飞,反倒是江汉拳头上的劲气像是石沉大海一般,瞬间消散,江汉这一拳就像砸在了棉花上!
“嘶~!”江湖突然响了那贾地蛇窟手底下的头号杀手竹叶青,那个被李秋白一剑斩下头颅的家伙当初也给过江汉此时这样的异样感觉,只不过,此刻的地哑比起那竹叶青还要强上数倍不止!
不仅如此,江汉体内的丹田气二重劲还要施为,却发现那地哑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已经将自己的拳头吸住,正在阻碍自己内径的牵引!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江汉来不及多想,内息气韵瞬间牵引,猛然将拳头回缩!
好在收的不算艰难,看上去更像是江汉的拳头和那地哑的胸腔一触即分,江汉在空中翻飞了数个弧度,这才稳稳落地,一脸莫名的惊骇!
江汉惊骇,然而有人比他更震惊!
“翩若惊鸿!你和剑痴莫惊鸿是什么关系!”
“翩若惊鸿!江汉你为何会我师父的绝技!”
天聋地哑将明三人同时震惊,红袍天聋的炸雷般的声音骤然响起,而李秋白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江汉,惊骇莫名!
一百三十六章 你来晚了,回去吧!
江汉震惊于那地哑的诡异体魄,但是三杰却是在震惊江汉那飘逸奇诡的身法!
李秋白的更是情理之中,作为剑痴莫惊鸿嫡传弟子他都不会的身法,竟然被江汉使出来了,他如何能不震惊!
江汉倒是想和李秋白解释几句,毕竟当初那半本惊鸿剑谱还是江汉给他的,若是李秋白有了一些不好的联想,那么此刻的江汉就会变得很被动!
可是偏偏眼前的境况根本没有给他半分解释的机会!
“小子,你到底和和剑痴是什么关系!你莫不就是当年那山西李家剑冢的遗子?”
一袭蓝袍的将明惊疑不定,虽然双目已瞎,但是他那污浊的双目却是死死的瞪着江汉,似乎想用心目把江汉里里外外看个清楚!
华夏七绝的剑痴,声名之盛不下道家老祖,比起鬼谷甘百草都不逞多让,此番他的成名身法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后生身上出现,卫道三杰如何能不震惊!
“后生,从实招来,你和剑痴到底是何关系!你是不是就是近些年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李家遗子!”
江汉漠然。
“山西剑冢,李家遗子?”江汉分明感觉到,在那将明和天聋提及这些字眼的时候,一旁的李秋白的身子骨猛烈的震颤了一下!虽然他极力克制,但是终归没有逃过江汉的眼睛!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
“若是,不论是那山西剑冢,还是那剑痴莫惊鸿,我们三把老骨头都欠着他们莫大的人情,今日我们也不再拦你!”
江汉瞳孔微缩,当机立断,一把拉过一脸怪异的李秋白。
“那就多谢三位前辈了!”
说罢,江汉和李秋白直接绕过这三人,径直离去!
“你……!”
天聋脸色一沉,刚要出声喝止想要开溜的江汉,但是却是被瞎眼的将明一把按住。
“老哥,这小子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确定他是剑痴的弟子,李通玄的儿子?”天聋这火爆的脾气一上来,说起话来丹田气嘎嘣嘎嘣,打雷一样!
江汉轻轻的摆了摆手,那分明什么都看不见的白色污浊眼珠一直看着江汉和李秋白远去的背影,良久才幽幽道:“他肯定不是剑痴的弟子!”
“那你还……!”天聋当即就急了,见势就要去追已经溜得没影的江汉!
“可是那持剑的锋锐小子就不一定了!”将明此话一出,天聋当即愣了!
“老将你的意思是?”
将明没有回答天聋,反倒是问那一身青衫的地哑道:“三弟,你素来心细,你觉得呢?”
地哑仍旧一脸温润的笑意,但是他却轻轻的摇了摇头!
瞎眼的将明竟然像是看到了地哑摇头一般:“三弟这是何意?”
地哑不说话,他也说不出话来。只见他轻轻的抬起右脚,在地上点了点,一阵烟尘飞起,地上当即显出四个龙飞凤舞的篆体大字!
“天聋,三弟写的什么?”
“道门玄印!”天聋嘴中呼气,说出来的话更是有如闷雷炸响!
“什么!”
拄着老拐的将明脸色瞬间铁青,身子骨更是猛地一晃荡,一个踉跄连连后退好几步!
“大哥这是何意?”天聋不解。
“好小子,竟然看走眼了!竟然看走眼了!”
将明不搭理天聋,反倒是自顾自的低头自语,一副震骇难以自持的模样!
“一个是李玄通的儿子,剑痴的关门弟子,一个是道门正统前辈的亲传,玄印继承者,这先生好大的手笔啊!”
……
正月十五如期而至,鬼谷上上下下张灯结彩,花好月圆的日子里鬼谷今天也算是要成一桩花好月圆的事,至于是不是最后人团圆,那就要看事情最后会如何进展了。
幽幽林海绝魂阵,断寿桥前不老松,鬼谷居南生百草,魑魅魍魉戍门廷!
林海之前,断寿桥上,一张大红的囍字格外耀眼,这不是江汉第一次来,但每一次来都是物是人非!
李秋白默默的跟在江汉身后,鬼谷之名在江湖中的名声比起江湖三大正统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饶是如此也没有在这打小在刀口上舔血生死磨砺的青年心中泛起多大的涟漪,在他看来声名再盛,那都是虚的!
“走吧,跟我进去!”
说着江汉便招呼李秋白超绝魂阵里面走去!
“小子,不用进去了,你来晚了!”
江汉身子猛地一颤,陡然转身,身后站的赫然是魑魅魍魉中的老三和老四!
“前辈,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接亲的队伍一早就走了,你来晚了!”
“不是天宗阁入赘,而是鬼谷下嫁?!”江汉心中猛地一颤,有那么一瞬一股子万念俱灰的库痛感荡漾胸腔!
滇魍滇魉二鬼对视一眼,均是摇头叹息,能让鬼谷传人下嫁一门,那必定是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苦衷,江汉之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小子,走吧!你来得太晚了,早就跟你说过,你不该来!”滇魉惋惜的看着江汉。
认真说来,比起那劳什子的天宗阁少阁主,滇南四鬼四兄弟反而更中意眼前这条小泥鳅,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做的了主的。
“为什么!为什么!”
江汉铁青着脸色,脸色难看,心情更是糟糕!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忽的,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豁然抬头,死死的盯着身前的两鬼,吼道:“是你们,是你们!长白山的那三个老头是你们找去的!”
江汉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与楚逸风虽然早就相识,但是他不可能会预见到我的存在,知道我肯定会来的只有你们!为什么,我明明赶得上的,你们为什么偏要阻我!”江汉朝着滇魉和滇魍咆哮。
不可说,不能说,亦是不敢说!
他们不敢说,因为让他们做这件事的是先生,请他们喝酒的也是先生,江汉原本以为是天宗阁阁给长白山的卫道三杰发了请柬,现在想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天宗阁算什么东西,卫道三杰常年戍守长白,一直避世不出,晚年更是从不跨出长白一步,试问这天下除了恩泽遍布整个江湖正道的甘百草,谁又能请得动他们出山!
多此一举,却也给江汉留了一份面子,如果是滇南四鬼其中的任何一个过去,那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场面,也算是先生对江汉留了一条后路,但又或许,先生还有另外的谋划打算,江汉并没有悟透!
但是无论属于哪一种,都是目前的江汉所不能接受的!
什么都不说,江汉转身便是朝着绝魂阵里面走去,他要去见先生,问个清楚明白,即便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匡扶之躯戴罪之身,他也必须去!
“站住,小泥鳅,不要执迷不悟了!走吧!.先生不会再见你的。以后这鬼谷你也不要来了罢!”
江汉就像没听见身后滇魍的呵斥一样,固执前行,眼见他已经跨过断寿桥,即将步入绝魂阵!
“你……!”滇魍神色微变,脸色当下一沉就要对江汉出手,但是却被滇魉一把拉了下来。
“罢了罢了,老三,随他去吧,你若不让他去问个清楚明白,他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甘心的,当初那老黄牛如此,而后江文轩也是一样,如今这小泥鳅也是紧随其后,这江家的父父子子倒都是一副脾性啊!”
“哼,握在手中抓不住,抽刀断水又来提,这小子简直就是作死!”滇魍没好似的甩袖,此时江汉已经踏入绝魂阵内!
江汉进去了,李秋白却留在断寿桥上!
“你们就是滇南四鬼?”
李秋白正灼灼的盯着滇魍和滇魉,眼中闪烁着炽烈的神彩,热血沸腾,一股子战意意在他体内迅速升腾!
……
天宗阁同样地处滇南,与鬼谷相隔天渊涧,隔涧相望。
借着祖荫,天宗阁勉强跻身江湖三大正统之列。早年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是这些年来,因为现任阁主楚淮南的雄才大略,江湖上质疑的声音逐渐小了,并且隐隐有和道门禅机寺两门比高的态势!
张灯结彩,天宗阁山门热闹非凡。
不像鬼谷的复古,天宗阁更像一座豪华的法式庄园,没有丝毫草莽之气的陈设!
有些草莽江湖研习都市大都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眼前的天宗阁虽是一派现代都市的清新设计,但是诺大的庄园宏伟矗立天人合一相当和谐,至少乍看之下,并没有弱了江湖三大正统的名头!
避世,出世,入仕,江湖人泾渭分明,却互不干扰。
江湖人守旧不假,但能自古传承至今的宗门大都不迂腐!尤其是在楚淮南手下的天宗阁,他深知与时俱进方能长存,古武是他们的优势,取精去糟粕跟上现代步伐更是他们长存的基石!
“道姑,终南一别十余载,今日你能来是是楚某亦是犬子莫大的荣幸啊!快快里面请!”
满头黑发,衣冠楚楚,一身黑色的西装穿得笔挺衬托他敦厚儒雅的气质,更是有着现在都市人所不能比拟的精气神!身为天宗阁话事人的楚淮南今日竟然是亲力亲为,在这门口干起了迎客松的活计!
“楚阁主客气了。”
这是一个尼姑,手持拂尘面容恬静一副安静祥和的气韵,而他的右手只有四跟手指,右手无名已经被齐根削断!
面对楚淮南的客气相迎,这道姑也只是淡淡一笑,淡淡言语,嘴上说客气,脸上的表示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
“大师,久违了,当年鬼谷一别今日再见不胜唏嘘啊,今日小儿大婚,无论如何还请待会一定要请他给大师看上一杯香茗,以谢大师牵线之恩!”
“好说,好说!”这老和尚气度刚正,白眉齐眼,正是佛门禅机寺三大佛陀之一说不得!
……
“黄海路途遥远,钟老一路辛苦了!”
黄海金钟铁杉钟意行,外加横练入归臻的高手!
……
“齐老,藏南之地山高路远,还让您大老远的跑一趟,楚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啊!待会您还请上座,一定要小儿给您敬酒!”
白须长髯,老者已近耄耋之年但却步伐稳健轻盈,浑浊双目中隐泛青光,赫然是藏南的白眉鹰王齐白眉!
……
常言道,看一家底蕴就看在他家红白喜事上来了哪些人就能分辨品读个七七八八,而此时天宗阁少阁主大婚,来的每一个放在江湖上那都是叫得响名号的人物!
楚淮南此时虽然干着平素下人做的事,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厌烦,相反的心里有些飘飘然,放在以往若是在江湖上碰上这些人,只怕他还得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前辈,但是今日,他的腰杆子能挺得直了!
正当楚淮南飘飘然之机,一群人的突然出现却是让他心间一颤!
庄园门口,由远及近,一个穿着简洁清新的靓丽都市少女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朝着天宗阁庄园走了过来!
“那……!那是苏……!”
楚淮南现实一脸惊骇,随即眼中涌现狂喜之色!
一百三十七章 小哥哥,久违了!
天宗阁,礼炮长鸣。
“一拜天地!”
天宗阁大厅中,错落有致的摆了九张八仙桌,宾朋满座没有虚席,虽然人数不多,但只有真正的江湖人才清楚,就是这九张半仙桌的六十来个人几乎可以代表整个江湖了!
在座的任何一个走出去在江湖上都是叫得响名号,拉得起人马的成名高手!
大厅正中,一对新人在司仪先生的指引下已经开始行结亲礼,楚逸风红光满面手抓红绸一端,甘意心裹着盖头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
神采奕奕的楚淮南和他的夫人坐在高堂位,一脸自得的笑意。虽然是他儿子的婚事,但是自接掌天宗阁以来,这是他楚淮南最为风光的一天!
这厮自己心里也清楚,在做宾朋大都是冲着鬼谷传人的名头来的,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进了他天宗阁的门,一个小女子还能折腾出什么风浪,无非是成为他天宗阁在江湖上再进一步的垫脚石而已。
楚淮南野心勃勃,甚至还在自得的料想着日后甘百草百年升仙之后将鬼谷并入天宗阁的美梦!
滇南四鬼中的滇魉滇魅两兄弟作为甘意心的式微和鬼谷的送亲的代表,立在高堂两侧,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阴厉之色一闪而逝,都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满!
“道姑,素闻你隐居南海,避世不出,想不到你竟然也回来参加这小辈楚逸风的结亲大喜!”
距离高堂最近的一张八仙桌上,禅机寺的说不得,九指的道姑,以及藏南鹰王齐白眉,同在一桌!
而令人震惊的是,一个一身清爽干练骑马装的都市姑娘也被安排在了这一桌,而且还坐在了主位,就连那禅机寺的说不得也只是被安排在她的侧位!
“鹰王此言差矣,你不是也来了么!更何况先生恩泽四海,受过他恩惠的江湖同道数不胜数,当初若不是先生救我,我又岂止是断一根手指这么简单!如今意心这丫头出嫁,我又岂有不来之理!”
九指道姑话说的平静,但是脸上却是发自内心的敬重神情!
齐白眉抚了抚白须,微微一笑,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而他的眼神也是开始在主位那个姑娘脸上流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不仅仅是他,九指道姑和禅机寺的说不得也是早就对这被楚淮南和他们安排在同一桌并且还是主位的姑娘产生了好奇。
这姑娘被一群黑色西装的都市大汉守护入阁的情形他们在门口是看见了的,他们同时还看见的,还是那楚淮南在这小姑娘面前近乎卑躬屈膝的相迎态度,这种待遇连他们都不曾有过!
“听说苏老爷子有个孙女,生的乖巧冰雪聪明,年纪轻轻就曾在华夏内参上发表过文章,不知道姑娘可曾听说过?”
九指道姑难得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着那首座的姑娘道。
说不得和齐白眉同时一惊,心中震骇道:“苏老爷子?哪个苏老爷子?!莫非……!”
这两位江湖正统的前辈同时虎躯一震,看向那姑娘的眼神更为惊骇:“你是……!”
那姑娘年纪不大,但却生的极为标志,肌肤凝霜若雪,弯眉轻挑柔波,一双眼睛不愠不火清澈澄明,对着九指道姑浅浅一笑,大大方方的客气道:“九指神尼前辈戍边有功,爷爷曾和晴儿提起过,您才是真正的女中英豪!”
说着这姑娘同时对说不得和齐白微微欠身,接着说道:“还有说前辈和齐老,虽身处江湖但却一直心系国忧,亦是国之栋梁!”
九指神尼微笑点头:“宠辱不惊,温润如玉,确实有国相家的威仪!”
而说不得和齐白眉则是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两人当即摆手道:
“盘龙之家,定有凤女,姑娘言重了,我们这些个江湖人可经不起苏老爷子这般谬赞啊!”
……
“苏老爷子?哪个苏老爷子?”
有耳尖的江湖同道听到这一桌四人的对话已经开始私下议论,显然他们也对那个坐在首座首位自称晴儿的姑娘好奇已久!
毕竟此刻能坐在这里的大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压上一头即便心中没有不快那肯定也是想弄清楚自己和她比输在哪里的!
“能让九指神尼和说不得大师讳莫如深的人,姓苏的在我华夏还找得出第二个么!”
在座的都不是籍籍无名之辈,细思极恐,瞬间有所明悟!
……
“二拜高堂!”
司仪先生铿锵儒雅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私下的议论!
“一叩首,二叩首,三……!“
“且慢!”
正当新人即将三叩首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接着,两道巨大的黑影直接朝着满座的宾朋砸了过去!
在座的无一不是好手,惊疑之际早已避开,所以那两团巨大的黑影直接砸向宾朋满座的大堂之中已经摆满佳肴的八仙桌,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接着便是那盆碗瓷器破碎的声音!
直到黑影落地,一众宾客这才看清,那两道黑影竟是那天宗阁守门家将,此刻却是瘫软倒地,已经不省人事!
而那头戴红盖头原本跪立的甘意心听到门外传来的呼喝声却身子猛地一颤,豁然起身,扯掉盖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子的那道阴影,眼中泪花涌动,似有惊喜,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原本喜气洋洋的天宗阁大厅的气氛也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天宗阁阁主楚淮南高坐首位,原本喜气洋洋心中自得的他此刻铁青的面色几乎要滴出水来!
有道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而如今来人的手段无异于正是在狠狠扇他天宗阁的脸,只是看他引而不发的愠怒表情,似乎并不确定来人是谁,他这时候也想不到究竟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敢在这时候来他天宗阁找事!
而原本站在高堂两侧,面色枯槁,头上戴着袍帽,几乎看不清整个面部的轮廓的滇魑滇魅二人同时瞳孔一缩,眼中异彩涌动:“这小子竟然还是赶来了!”
“看着形式是要来砸天宗阁的场子喽!”
“是谁这般大胆,敢在这时候砸天宗阁的场子?”
“大不大胆暂且不论,虽然对那楚淮南楚逸风父子不感冒,但是这鬼谷可不是什么阿毛阿狗都能来泼脏水的,若是因为他们天宗阁原因搅扰这桩婚事给鬼谷脸上抹了黑,我等可是决不答应!”
众位宾朋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其中也不乏都市巨擘,来人以这样的形式出现砸场子,五行中也是让他们脸上很难堪!
更何况,在座的大都是冲着鬼谷的名声和恩泽来的,他们或许可以不在意自己是否难堪,但是对那些个承受过诡异恩泽的正道江湖人,他们可是把鬼谷的门楣看的比自己的脸面重要得多,所以此刻,这些个聚集在一起能让整个江湖都抖上一抖的江湖人一起看向门口那道阴影的脸色就都多了一分赍恨和狠辣!
天宗阁位列正道三大正统之一,虽然底蕴已经式微,但是终归不是一般的存在,不过短短十数息,天宗阁的人马已经闻风而动,朝着门口的那道阴影汇聚,似乎是想要群起而攻,将那胆敢再这样的时日来闹事的人擒住甚至诛杀!
“本来以为天宗阁这些年生命渐正,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了薄名,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啊!”九指神尼波澜不惊,此刻有人来砸场子这个女道姑并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色,反倒是对那天宗阁颇有微词!
“狠辣凌厉,来人绝非泛泛,看起来今日之事并非偶然了!”齐白眉神色微沉,也不见他多么惊讶,反倒见微知著,瞥了一眼地上两个天宗阁的家将之后对门口的那道人影有所评价!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来人似乎有些过了!”名为说不得,但是在他嘴中却没什么说不得!
厅中众人皆惊异,唯有那个自称晴儿的姑娘一脸灿烂动人的笑意,眼睛紧盯着门口那道将现未现的人影,开心道:“小哥哥,久违了。”
一百三十八章 太晚了!
此刻,可谓是万众瞩目,虽然说这天宗阁的大厅中加上天宗阁的家将顶破天也就两三百人,但是确实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门口那道越来越清晰的阴影身上!
江汉还是来了,错过了天宗阁鬼谷的接亲,在甘意心和楚逸风即将礼成的一刻他还是赶到了。
“嘶~!”
当江汉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众多江湖人眼前的时候,场中响起了一大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但更多的人都是的死死的盯着那已经被天宗阁的家将团团围住的江汉,一个个目瞪口呆!
倒不是说江汉出现的形象多么英武把他们都镇住了,相反的,是因为江汉的模样太落魄太邋邋遢了,让这些个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下难以接受!
“哪里滚出来的乞丐,竟然还跑到天宗阁来砸场子了!”
“这!近些年也没听说过丐帮出了什么刺头啊,眼前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此刻江汉身上的t恤衫已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割出了条条道道,破破烂烂,脸上满是尘土的印记,显得异常狼狈。
更为滑稽的是,这小子来时穿得燕京布鞋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此时这厮正光着脚,库管也被挽到了膝盖,手里提着一根瘦竹竿也不知道他之前是用来做什么的,就这形象,倒还真像是那些个江湖好手嘴里所说的臭乞丐!
“看样子小子不是走的阳道,而是从天鹰涧爬上来的!”滇魅看着江汉此时的落魄形象,眉眼微动对大哥滇魑隔空传音道!
“天鹰涧的升仙道除了我们兄弟四个就只有先生知道了,没有先生的准允滇魉和滇魍是不会乱说话的,看起来当初先生妥协还有他的深意啊!”
……
“欺人太甚,来呀,给我把这个乞丐给我拿下!”
楚淮南拍案而起,于他而言,简直岂有此理,这是把他天宗阁当什么地方了,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一个乞丐竟然赶来砸场子,要是毁了这桩婚,那还了得!
一声喝令,天宗阁的阁侍也正是一拥而上,倒也没有刀兵,上手的都是长棍,并非这楚淮南仁义,而是今朝大喜,不宜见血!
原本只是将江汉江汉团团围住的数十上百人一拥而上,前排阁侍手中长棍撕扯着劲风当即朝落魄江汉的脑门上砸了过去!
“从眼前这两人的情形来看,天宗阁的人只怕拿他不下啊!”藏南鹰王齐白眉瞥了一眼地上之前被江汉砸过来的天宗阁门将,面无表情道。
果然,他话音刚落,混战的情形便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形!
落魄的江汉挥舞着手中瘦竹竿,那看似瘦削的体魄在那一群天宗阁的阁侍中就好像狼入了羊群一般,左右穿梭,瘦竹竿斜插叼打,一路朝着堂内冲,一路将一个个的阁侍放倒在地!
江汉出手的角度和力度狠辣刁钻,虽然并未伤及性命,但凡是被他一竹竿巧倒在地的那些个牲口一时半会是肯定不可能爬起来!
短短三十来秒,上百个天宗阁阁侍便是在一众江湖好手的瞩目之下,被江汉一一放到,原本那些个挺立凶狠的牲口一个个已经躺倒在地,哀嚎一片!
至于江汉,一步一步,已经无限逼近大厅内堂!
“两仪截杀多生计四象分明脚踏齐,揭法臂弹防恐漏太极风云闪避身!这是五郎八卦棍,这小子莫不是粤北杨家的人?”
在座的都是高手,江汉这一出手就有人认出了它使用瘦竹竿奥义的出处!不过可惜,这些人人都是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境,因为现在还轮不到他们出口说话,毕竟大头时天宗阁!
……
手持瘦竹竿,江汉的眼里没有其他人,死死的盯着堂上早已经掀了盖头的甘意心!
是甘意心,也是甘艺馨!
是那个整整一年一直帮江汉占座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听课的小仙女,也是那个六年前在鬼谷经常恶心欺负他的小魔女!是在学校和他相敬如宾但时常聊骚他请他去她寝室坐坐的甘艺馨,也是那个在鬼谷绝魂阵前说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江汉让他滚的甘意心,一个冰雪动人,一个“恶贯满盈”,但是你这一刻,这两个极度违和的身影却是在江汉的心里完美契合,变为一体!
小仙女也好,小魔女也罢,她都是甘意心啊!
“你不该来!”红着眼眶,甘意心糯糯道。
“很多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但我还是来了,其实再来之前我仅仅只想找一个答案,但是现在我告诉你,不要嫁给他,跟我走好么?”
甘意心娇躯一震,眼中泪水已然夺眶。
“我以为听到你要成亲的消息我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很高兴,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是喜欢你的!”
江汉继续旁若无人的倾诉着,就好像站在甘意心旁边那个已经脸色铁青的小鲜肉以及一种宾客不复存在一般!
“那你到底喜欢的是我还是甘艺馨?”甘意心哽咽道。
“都喜欢啊,因为都是你啊!”江汉一脸诚挚,此刻他很想拥她入怀!
近在眼前握不住,抽刀断水再来提,时间有多少那女之间的爱慕欢喜如此重复,江汉不知道,但是此刻,他只想带她走。
不问缘由,他必须自私一回!
“谢谢你,泥鳅,如果你早一点说这些话我一定毫不犹豫的跟你走,但是现在,太晚了!”
江汉瞳孔一缩,心中猛地一颤!
“意心,你……!”
“帮我照顾爷爷,帮我完成他的心愿,求你了,江汉!”
还不等江汉反应过来,甘意心已经在嘴里咬碎了什么东西,接着她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如飘零的红叶一般软绵绵的倒地!
“不好,意心!”
滇魑滇魉枯槁的老脸豁然色变,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了倒地的甘意心的身边!
一百三十九章 苏晴!
八月二十二,也就是八月十五天宗阁大喜之后的第七天。
天宗阁少阁主和鬼谷传人甘意心喜结连理的事早已经在江湖传开,然而传开的不是喜庆和天宗阁庄园内婚宴的场面如何宏大去的前辈高人如何之多,而传的是天宗阁大婚一事差一点如何喜事变成了丧事!
江汉的出现直接导致了甘意心的服毒,或者江汉的出现提前了甘意心服毒的时间,或许那个姑娘一早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或许甘百草漏算了一步!
甘意心当场就被滇南四鬼中的老大和老二带走,生死不明,至于江汉则是被天宗阁的楚淮南和楚逸风父子拦截,双方大战!
天宗阁虽然与道门禅机寺想必显得示弱,但毕竟位列三大江湖正统之列,楚淮南更是早就进入归臻境的成名高手,而他的儿子楚逸风更是武道一途的天才,实力浑厚,以二敌一下,本来身上就有伤的江汉战败被擒住!
而当在场的所有江湖人都以为江汉这个不知名的乞丐要被天宗阁当场诛杀的时候,那个一直不显山露水但是却一直被楚淮南奉为贵宾的晴儿姑娘站了出来,一锤定音:
“我要带他走!”
??
“意心!”
一头冷汗的江汉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他只觉得胸前袭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接着江汉的整幅身子骨的都像是从睡梦中被惊醒,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样,哪里都痛!
倒吸了一口冷气,江汉抱着头缓了半天,好一会儿才算是慢慢适应了这种状态。
有些无力的搓揉着太阳穴,江汉这才开始打量自己所的陌生环境。
巨型的席梦思,淡黄色的巨幕落地窗,各种高档的生活陈设家具一应俱全,看上去这里应该是一家超五星的酒店!
“我怎么会在这里!”
江汉大拇指轻轻的捻按这太阳穴,一边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闯天宗阁,将那些个天宗阁阁侍统统放到,接着他就闯内堂让甘意心跟他走……
一幕一幕淅淅沥沥的在江汉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他被那楚淮南一拳震碎好几根胸前肋骨伤上加伤,昏迷不醒!
“意心~!”
念及种种,江汉双目开始泛红,随即因为一口气集聚在丹田没提上来的郁气,气火攻心,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顿时白色的床单上殷红一片触目惊心!
“你醒了!”
皎如秋月的肌肤,丰神冶丽的容颜。身高腿长,秀发披肩,更重要的是腰肢纤细、胸部饱满。玲珑的曲线让她瞬间突显倾国倾城的意韵秀妍!
江汉一手摁住隐隐作痛的胸口,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看着门口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皱眉!
“你是谁!”
他记得自己是被那楚淮南一拳砸晕的,所以此刻他对一切的生面孔充满了警惕!
女人瞥了一眼床单上殷红的印记,轻轻的皱了下眉头。
“你身上的伤不轻,最好不要动怒也不要运气,不然你可能一辈子下不来床!”
女人的话并非危言耸听,江汉深谙医道知道他所言非虚。
“你是谁?”
江汉第二次发问!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在这里很安全,也很自由,什么时候你能走了想走了,随时都可以走!”
女人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也有些冷冰冰,并且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出了房门,看也不看江汉一眼。
而很快,就有服务员进来,说是要帮江汉换掉了块脏了的床单。
果然是在酒店!
服务员帮江汉换床单的时候那个美丽的气质熟女又出现了,背倚在门板上双手交叉这放在胸前,看上去倒像是拖着自己那伟岸的双峰一样,很有味道!
虽然这家酒店的服务员素养极高,但是在看到江汉传单上的那一大滩血迹的时候还是惊得小嘴张成了o型。虽然很快就恢复了职业的惯性微笑,但是看向江汉和背倚门板的美丽女人的眼神多少就有些暧昧了!
“怎么回事,从来都只有处??女第二天下不来床,怎么眼前这一对,女的看起来一点事没有,反倒是男的脸色惨白病怏怏的!”
女服务员看看江汉又又偷偷瞄了一眼那个无论是气质和容貌都让他为止嫉妒想没事人一样的女人,再看江汉的眼神就有些鄙视了。
“嘁!多好的一亩良田,只可惜被一头不会耕地的驴糟践了,同为女人都看不过眼啊!”
利落的换下床单,这个黑丝套裙加小西装的女服务员还不忘在末了出门的时候头给江汉一个极度鄙视的眼神,看的江汉心里莫名其妙的一阵发毛。
也亏得这小子此刻心里装着别的事情,要不然,还真得抓着那女服务员问个清楚。
“饭点的时候会有服务员准时给你送吃的进来,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女人说完又走了,连刘给江汉再追问一句的时间都没有。
江汉缓缓的躺倒在床上,此刻他最在意的是甘意心的生死安危,还有被他留在了鬼谷的李秋白现在如何了,所以他只想早些行动自如赶赴鬼谷将事情弄个清楚,至于眼前,那个女人虽然对他冷冰冰的,但是他暂时还没有感知到危险!
……
“如烟姐姐,怎么样怎么样?他怎么样了,醒了么?”
女人刚拉开奥迪a6的车门,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就从车上迫不及待的冲了下来,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希冀的看着她,跟个瓷娃娃一样。
“这么担心她,你怎么自己不上去看看她呀!”
这个刚才对江汉还是一脸冰霜的女人难得的对女孩露出了一丝宠溺的笑意,冰消雪融熟女的风情瞬间展颜!相信只要这女人愿意,凭着这微微的笑意就足以融化任何的男性牲口!
女孩神色一黯,原本还扬起的小脸瞬间低了下来,怯怯道:“我怕,我怕他会认出我,怕他会生气,他应该不想见到我吧!”
“晴儿,你怎这么傻呢,当年的事那都是他自己活该,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呢,再说了,要不是他,你怎么会……!”
“哎呀,如烟姐姐别说了,快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活得好好的呢,过几天还能活蹦乱跳的,傻姑娘,这下满意了吧!”女人伸手捏了捏女孩的俏脸,嗔道。
“哎呀,如烟姐姐,等下人家的脸都被你捏大了啦!”
听到江汉没事的消息,女孩子一脸满足的笑意!
一百四十章 这女人属虎!
等饭点服务员来送餐的时候江汉才知道原来此刻自己已经身处豫南!
江汉实在想不明白,从云滇到豫南,中间横跨华夏好几个省,为何自己在云滇的天宗阁内重伤却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豫南。
之后这一问才清楚,原来今天已经是八月二十二了,算算他这一昏迷就是一个星期了,只是时间倒是对上了,不过江汉依旧不清楚,那个女人是怎么把他救出来的,又为什么要救他!
这样想着,江汉心中不免有多了几分迫切的心情,倘若不是此刻实在行动不便,他真的是想马上就去找那女人问个清楚,然后立马赶回云滇鬼谷一探究竟!
“也不知道那女人怎么把我从天宗阁里捞出来的,问他也不说,难不成这年头人人都是活雷锋?”
江汉摇了摇头,一旁的那个服务员却是一脸鄙夷暗自绯腹道:“虽然眉清目秀的堪堪可看,但是这小身板看上去实在没什么料,也真不知道那样的女人怎么会好这口!”
还是之前那个给江汉换过有血床单的女服务员!
之前是因为重伤复苏江汉的觉察能力才会有所降低才会没有读懂那女服务员的鄙夷眼神,此刻服务员滴溜溜的转眼盯着他看的不屑神情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我说小姐,就算我长得很帅你也不能老是盯着我看吧,这就是你的职业素养?”
江汉人精一样的人物了,联想到之前自己吐血在床单上的情形,再结合此刻这服务员似有若无的鄙夷神色,=又怎么可能不清楚这黑丝套裙小西装的服务员姐姐心里在嘀咕些啥!
“先生,您误会了,正因为酒店对我们有所要求,所以我才会在给您服务的时候看您的眼睛,这是基本的常识性礼仪!”
这服务员张嘴就来,酒店那些个培训课程可不是白给她们上的,更难搞的客人她都碰到过,一样化解,更何况在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小白脸还挺精,不过跟姐斗你还嫩了点!”
江汉一怔,心道:“诶呦,看不出来这姐姐职业素养还挺高,还挺能装!”
虽然躺在床上,但是眼睛却是开始在服务员的那张脸上打量。
还算是有模有样,虽然化着淡妆,但是还真别说,黑丝套裙小西装职业套装就着这服务员这张脸还真对得起这五星酒店的招牌,若是放在那些个有特殊服务的夜总会,指不定也能搞个头牌当当!
心中郁闷,心道能拿这个姐姐解解闷也是不错的!
心念及此,江汉嘴角轻扬,当即扬起一个坏坏的弧度,故意以侵略性的目光在那服务员胸前包裹浑圆的饱满处以及黑丝包裹的大腿上肆意打量,邪魅道:“那姐姐跟我说说,你们都有哪些服务啊?”
江汉那侵略性的小眼神再加上他不一般的演技以语言相配合,活脱脱就是一个拉皮·条的掮客,不对,是一个监守自盗的掮客才对!
“臭流氓!”服务员姐姐终于是绷不住羞臊了,当即脸色一红,流氓一词脱口而出,也不管江汉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什么需求,转身就走,刚才还口口声的职业素养,这下子倒是摧毁的干净!
见到这幅场景,江汉脸上笑意渐浓,心中的不畅快也是舒缓不少。
“姐姐别走啊,还没跟我好好说说你平常是怎么给客人服务的呢!”江汉拿捏着调调,古意再道:“要不然弟弟给你服务也行啊!”
江汉这话一处,踩着高跟正脸红羞臊往门外走的服务员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她回头狠狠的瞪了江汉一眼,原来她还只以为江汉只是那方面不行,现在才发现这病秧子的嘴还很欠!
“嗯~!”
猛然间,异变突起!
原本狠狠瞪江汉的服务员眼睛瞪得更大了!
因为他发现那个原本瘫软在床上的病秧子竟然突然跳起来朝自己扑了过来!
她嘴巴张的老大,刚想喊出声来,那病秧子已经将她扑到,狠狠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并且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江汉此刻的感觉只有一个字,软!
是的,是他从床上突然跳起来把这服务员扑倒在地的,可是此刻捂着那个服务员嘴巴的江汉却无从感受下身和上半身传来的蚀骨的摩挲感和柔软,他一脸凝重猛地把头低下,若不是他的手还捂在那服务员的嘴上,两人就亲上了!
“唔~~!!!”
女服务员有瞬间的错愕震惊,接着便是恐惧的想要挣扎,而就在这时,只听见“嘭!”的一声,酒店的落地窗已经被掀翻,玻璃在咣当声响中碎裂,在房间里面肆虐!
江汉阴沉的抬起了头,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刚才躺的那张正对落地窗的席梦思大床上出现了一个焦黑的窟窿,拳头大小,不偏不倚正是自己刚才躺着的脑部位置!
“又是穿甲弹!”
那女服务员也是被这突然的爆破声镇住了,原本还在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江汉的压迫的她沉寂了那么两秒!
接着她脸上的惧意越来越浓,挣扎起来也越拼命,。如果不是江汉捂着她的嘴巴,只怕整栋楼都早就听到她的声音了!
“嘘~!”
江汉一手捂着他的嘴给她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我可以松开你,但是别叫,很危险!”
江汉压低了声音,脸色也变得无比正经!
兴许是感受到江汉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情绪,受到感染,这被江汉暧昧压在身下的女服务员竟然乖巧的点了点头!
江汉不疑有他,轻轻的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
要不怎么说女人都是骗子呢,江汉的这还没完全离开呢,一股强烈的呼喊气流就从那女人嘴里喷了出来,江汉眼疾手快,可是终归还是晚了一步!
暗道一声不好,江汉猛地从她身上滚开,一个翻身又是把她抱起,这一次,两人直接对调了一个方位,变成了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势!
因为用力疾而猛,这次女服务员和江汉在没有一只手的隔膜,两人瞬间双唇紧贴在一起,亲密接触下,那女服服务员当即就蒙了!
眼睛瞪的老大,激动的鼻息冲击在江汉的脸上酥酥的,痒痒的,这女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她虽然不重,也就百十来斤的样子,但是那两团硕大的软·肉垫在江汉的断了肋骨的胸脯上还是牵扯到了伤口!
“噗!”
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就喷了出来,毋庸置疑,喷了那女人一嘴!
“哒哒哒~!”
也正是江汉突然翻身将要吐血之际,一排微??冲的子弹从门外扫射了进来,子弹的落点正是刚才江汉和那女服务员男上女下的暧昧点!
而这女人亲了,摸了又压了,最后还被吐了一脸的血,瞬间崩溃!还压在江汉身上呢,哇的一声就哭了,第一声哭啼撕心裂肺,跟个可怜的孩子一样!
这女人也是被这一连串的莫名的情况吓得不轻!
江汉可来不及劝慰着女人,也不得的胸口的剧痛,抱着怀中的女人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来。
后心一阵悸动,江汉侧身一跃直接抱着那女人像是抱一个洋娃娃一样跳到了沙发上!
“嘭!”
又是一声巨响,这一次直接是洞穿了窗户的边框!
江汉一露头,穿甲狙击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样,也亏得江汉有所警觉,要不然,此刻他和这女服务员站起来之后已经成了苦命鸳鸯被穿甲弹射了个对穿!
沙发上两人依旧抱成一团,女服务员咿咿呀呀的哭啼声就像是开了闸门的山洪一样,再也刹不住车!
那女人此刻已经闭着眼睛,也不看江汉,但是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荡气回肠,让江汉心烦意乱!
又一声爆破,这次不是穿甲弹,而是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暴戾破开,率先露头的是两个黑漆漆的微??冲枪口!
江汉又是抱着那哭哭啼啼女人一个翻滚,躲在了沙发的后面!
等他落地了才想起来,这么做无异于掩耳盗铃,因为他怀里的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等于是那些个枪口的卫星定位一样!
想到这里,再也容不得他半分思虑,再高级的酒店,沙发都是不可能挡得住微??冲子弹的!
江汉当机立断,放开了怀中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跳了出去!
不露头还好,这一露,哒哒哒,哒哒哒子弹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朝他射了过来!
五个人,都带着黑色头套,搞得像是电视里的劫匪一样,但是出手个个都不含糊,扣动扳机狠而疾,看得出来,此刻朝江汉开枪的这些牲口食过人血的!
子弹如影随形,江汉东奔西窜,终于在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推出去的餐车旁江汉找到了反击的几乎!
如鬼魅般的伸手,餐车上的七八把刀叉已经到了江汉的手中,在避子弹纵跳的同时,江汉的手里的刀叉已经朝着那个已经枪口朝着他肆虐很久的方向丢了出去!
下一秒,房间里也就再也没有了枪声!
再一看,五名戴着黑色头套手里拿着微·冲的家伙已经躺在了地上,江汉弹无虚发,刀叉锁喉,他们再没有一线生机!
从江汉扑向那女服务员遭受伏击开始,到此刻这五个想要杀江汉的牲口身死,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江汉这时候才猛然惊觉,那女人的哭声竟然没有了!
心中一沉,也顾不得胸前的剧痛难忍,当即匍匐着朝沙发后面爬过去,江汉不敢露头,他不确定那个穿甲狙击还在不在!
“妈的,这女人是属虎的吧!”
本来江汉还隐隐担忧说不要因为自己让一个普通人枉送了性命,可是当他爬到沙发后面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一嘴自己鲜血之前还被吓得嚎啕大哭的的黑丝服务员此刻竟然呼吸均匀的睡着了,看那模样,浑圆的胸脯有序的起伏,睡得还挺香!
一百四十一章 她不想见你!
当柳含烟急急忙忙赶到酒店的时候,警察早就已经到了。
黄白相间的警戒线将整个酒店的楼盘都是围裹在内,所有的酒店乘客都被从房间里面请了出来,汇聚在酒店楼下的广场上,而此刻,这家五星级的酒店更是已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柳小姐,这边请!”
一个中年警察从拥挤的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道来,走到了柳如烟的面前对她毕恭毕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柳含烟的脸色不太好看,只是漠然的对着那警察点了点头,便是率先朝着那条开辟出来的通道走过去~!
她此时的心情有些糟糕!
本来处理完那小丫头的事情她就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了。谁知道这前脚刚忙完公司的事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吃一顿午饭呢,就接到了电话说自己安排在酒店的人出事了!
死了两个保镖,自己安排在里面的人也是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要说她还真不在意那小子是生是死,关键是那小丫头让她头痛啊,要是那小子真出点什么事情,以那小丫头的性子,只怕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搭理自己了,想想就头痛啊!
“柳小姐,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入室抢劫,劫匪一共六名,都持有火器,甚至在外帮忙的接应的那个极有可能还是重器……!”
“好了好了!”
柳含烟站在那已经被崩碎了玻璃的落地窗前不耐的朝着身后的警官摆了摆手。
“这些话明面上的话陈警官就不用跟我交代了,我只想知道你们能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知道我朋友的下落,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还有,把那个女服务员叫过来,我要见她!”
……
熙熙攘攘的街头,江汉穿梭在人群中,胸前肋骨断裂的剧痛时刻侵袭这他的痛觉神经,**上的疼痛已经让他都快麻木了!
柳含烟之前说的不错,江汉身负重伤不易动怒也不宜运气,不然后果很危险!
可是在酒店的那一幕一幕的险境,他别无选择。好在他江汉也算是一个异类,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摸到了别人终其一生都可能触摸不到内息契机。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江汉身怀内息契机,此刻的他已经是一个完全废了武功的普通人!
联想到在天宗阁和楚淮南父子的一战,江汉眉眼间就泄露出浓烈的戾气。
以二敌一江汉倒是不怵,但是那禅机寺的说不得和尚莫名的援手就让他很不爽了!论起单打独斗,即便是身为天宗阁宗主的楚淮南并不见得是江汉的对手,骗子千术高,但是手底下的功夫却有些一般,那楚淮南几十年的功力跟江汉一比顶多也就是是个平分秋色,那还是江汉不引动内息的情况下!
但是偏偏紧要的关头那说不得和尚一记毫无防备的弹指神通让江汉瞬间落了下乘,挨了楚淮南狠厉的一拳,才落落败!
江汉自问江湖阅历丰富,伸手在这些年的历练中也是突飞猛进,早就已经把江湖中大多数的年轻一辈远远的摔在后边,但是在说不得,齐白眉九指神尼这些人的面前,他的这点实力实在是有些不够看的!
若说以前江汉研习那便宜师傅行癫传给他的道门玄印更多的是顺其自然不予强求的话,那么以后他就要多下苦工去钻研了,江湖上,拳头才是硬道理,经此一役,江汉对这一点的感悟又是清晰了一份!
“丐帮,当初的事情也算是不了了之了,但是可不要以为我江汉忘记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还想让我跪在地上任人羞辱,那你们就要先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了!”
捂着胸口,江汉在一家面馆前面停了下来。
中午的时候因为忙着调戏那女服务员解闷,酒店的东西都没怎么动嘴,此刻他已经是有伤又饿了!
“老板,来碗面,堆放辣椒和葱花!”
在外省,除了巴蜀俞川这些省,江汉在外面吃东西都是特地嘱咐老板多放辣的,湘南人就这一点口味重,这也是为什么华夏诸多省份的人都形容湘南的女孩子是辣妹子的原因!
“老板,再加一碗,少放葱花不放辣!”
江汉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下,刚刚拉开椅子的座下的他抬起头,柳含烟已经拉开了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好咧,二位请稍等,马上就好!”
“你怎么找到我的?”江汉皱眉!
自己明明走得很干净,为什么这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这女人就能准确无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江汉打量着眼前这个有着女王潜质的熟女,从看她的第一眼起江汉就觉得她不简单,现在看来,这种感觉并没有错,至少在她出现之前,江汉并没有发觉自己身后有尾巴!
“只要你在豫南,无论你走到哪我都能找到你!”柳如烟眉角一展,气语中有些凝霜,更多的是自信!
“呵呵,找到我又如何,杀了我?还是继续优待我?”
“你怀疑我?”正在倒茶水的柳如烟放下手中的茶壶和杯子,灼灼的看着江汉!
“怀疑?”江汉倒还真的怀疑过,毕竟自己莫名其妙的从天宗阁那鬼地方出现在这豫南绝对和眼前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不久前江汉更是在她给自己安排的酒店中遭遇杀手伏击,江汉想不怀疑她都难啊!
只不过现在江汉早就已经打消了对她的疑虑,只是想恶心一下一个盛气凌人的女人!
“你难道不值得怀疑么?”江汉脸带讥诮,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些!”江汉的小心思被柳含烟尽收眼底。
“不过,聪明不到哪里去!”
“咳咳咳~~!”
江汉一阵咳嗽,这种当面被人揭穿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为什么救我?你到底是谁!”
江汉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如此笃定这个女人不会害自己,笃定到就连真的在怀疑她瞬间的下一秒怀疑的想法已经被他否定!
“不是我救的你!”
“那是谁!”江汉追问道。
“她不想让你知道,也不想见你!”柳如烟端起茶杯,放到鼻翼旁闻了闻,倒是没有嫌弃这是一家路边的小面馆!
“不过,有人想见你!”
“谁?”
“苏老!”
江汉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当即就青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柳如烟,似乎想把这个女人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柳如烟也不避讳,同样还以颜色,魅惑的双瞳和江汉灼灼以对!
“面来喽,先生小姐请慢用!”
江汉脸色恢复了一些,漠然端过一碗,抽出一双筷子开始拌动。
“你不敢?”柳含烟颇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江汉不答,已经开始往嘴里扒拉面条。
“一个女孩子默默的喜欢了你十一年,你难道就不想去见见她?”激将不行,柳如烟似乎转换了策略。
江汉依旧没有反应,专心扒拉碗里的面条,好似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眼前的这碗面吃完!
一百四十二章 惊鸿剑,女修罗!
“江汉,你是不是男人,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江汉不闻不问的态度终于是让柳含烟有了一丝火气。公司的事情已经让她焦头烂额,此刻还要为了一些个本来和她没什么的事情奔波,午饭都还没来得急吃上一口,更可恨的是眼前这小子什么态度,搞得好像是自己在求他一样!
这样想着,江汉在柳含烟眼中就有些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了。
“也不知道那那丫头到底喜欢这小子什么,还有苏老,看上去对这小子也不一般!”
江汉慢悠悠的抬头瞟了一眼正美艳锋锐瞪着他吃面的柳含烟,对柳含烟眼中的厌恶不以为意,不屑道:
“我看你挺有味道的一个女人,怎么嘴就这么欠,我是不是男人,难道你还想要试试么!”
“你~!”
柳含烟白皙的右手当即攥成了拳头,这个一直端着冷面的熟女架子的女人终于破了功,被江汉弄出了火气。
要说她平素在公司里面也是泰山崩于前稳坐钓鱼台的狠人,眼前这小子的言语也不算犀利,可偏偏还就是那么容易让她动真火,几乎每说一句话就都她有一种想要上去狠狠的踩这小子一顿的冲动!
似乎是想压住自己心中的火气,柳含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就死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柳含烟决定换一种方式和这小子交涉。
“救命恩人?你不是说我不是你救的么?我怎么知道酒店的那些个杀手不是你派去的,我被他们追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行了,你就闭嘴吧,让我安安静静的吃完这碗面!”
“你……!”
柳含烟啪的一声就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那暗黄色的樟木桌上,她那碗依旧热气腾腾的面的面汤当即高高溅起,但是却没有一滴溅洒出来!
柳含烟突然发怒江汉并不意外,但是她拍桌子的那一下却是让江汉瞳孔一缩!
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他就再也懒得看柳含烟一眼,继续低头扒面。
柳含烟很生气,可是还不等说点什么或者说做点什么事来表达自己愤怒的时候,她已经猛然间变幻了脸色!
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了这家面馆里面的不对劲。
本来他进来的时候这里面除了他和江汉外仅有以对小情侣在东边的桌上闲聊吃着面,但是此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二十来个人已经把面馆内七八张方形的樟木桌给占满了!
“危险!这些人有问题!”
他们不说话,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吆喝点面,而店老板自从给她和江汉送过一碗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这些人进来之后好像也没人来招呼!
柳含烟自问自己素来不是这么疏忽大意的人,但是刚才他真的是被江汉气到了!
“快走!”感受到这诡异的气氛,柳含烟不动声色坐下,再也顾不上对江汉发脾气,压低了声音,变得无比凝重。
江汉这回倒是没有不理她,抬起头,像是对周遭的环境一无所知,跟个没事人一样又扫了一眼柳含烟,嘴里还在惬意的咀嚼着筋道的面条!
“走去哪?难~不成真的跟你去开房让你亲身检验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江汉把面前的碗端了起来,喝了一口面汤。
“嗝~~!”
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抹了一把嘴,江汉这才开始正色的打量柳含烟。
“不要自作聪明了,这里很危险!”
柳含烟此刻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冰冷睿智,一眼就看穿了江汉自作聪明的把戏,完全没有把江汉这故作拿捏的调调往心里去。
“危险?”江汉讥嘲一笑,“我刚才可是听某人说过,只要我在豫南他就找得到我,那我怎么知道这危险会不会就是她给我制造的!”
江汉的眼睛瞬间变得犀利,一抹寒光闪过,死死的盯着身前居高临下的柳含烟。
而这时候,店里其他桌上坐着的那些人已经开始有意识的起身,超江汉和柳含烟这一桌靠近,并且一边靠近,还一边把手往腰际探过去!
柳含烟瞬间就感觉到了周围人的异动,可是偏偏江汉还和没事人一样,冷冷的看着他,似乎对外在的危险浑然不觉!
“江汉,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柳含烟怒了,这小子怎么回事,他不要命了么!倘若不是因为苏老和苏晴那丫头的原因,她只怕一早就走了,又怎么可能会跟江汉坐在这路边的小面馆絮絮叨叨废话这么半天!
“如果是我,同样的问题我从来不问第二遍!”
江汉的声音陡然间变得沉重,与此同时,刚才吃面的筷子已经被夹在手中,并且豁然间抬手,朝着面前的柳含烟射了过去!
江汉这招随手掷物从嘴上过渡到手上的枣核钉的绝学在短距离内早就练就得炉火纯青,雷霆出手之下,让柳含烟瞬间脸色惨白!
嗖的一声,筷子应声而出,就像一颗子弹裹挟着劲气呼啸而出!
柳含烟不简单,瞬息的错愕她竟然还能有所反应将头轻盈的偏出了一公分,秀发轻扬,筷子从她飘动的发丝中穿过,距离她脖颈足有三公分!
也就是说,即便她躲,江汉手中化为利器的筷子也不可能会伤及柳含烟,而只会从她耳侧披肩的长发中穿过!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柳含烟身后一个刚刚已经隐秘拔枪准备抄柳含烟射击的牲口直接就被江汉这一根筷子从眼仁破入,洞穿了左脑,再无生还的可能!
江汉的这一根筷子,看似是要杀柳含烟,实际上却是暗度陈仓的在救她!
“麻利些,做了他!”
变故一起,面馆之内一道粗狂的声音响起,那些原本就在朝着江汉柳含烟两人靠近的牲口同时拔出了腰间的火器!
“你只知道我不相信你,可你对我的信任也不见得多多少!”
江汉讥嘲一笑,人已经闪开!
“嘭,嘭!”
伴随着第一声枪响,面馆内的枪声就再也停不下来!
江汉早就将身边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甚至连柳含烟没有注意到这些牲口是什么时候摸进店来的情况他都是清清楚楚,所以他才能将一个自己和柳含烟都看不到的视觉盲点的杀手瞬间毙命!
随着江汉的翻腾躲避,店里的樟木桌瞬间千疮百孔,二十来号人没有一个是善茬,开枪果决不计后果,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江汉死!
而柳如烟,江汉知道她不简单,从她拍桌子却没有让面前已经盈·满的面汤洒出来分毫的一手江汉就知道!
但是在自己将筷子掷出后柳如烟因为本能瞬间将头便宜的寸余的手段还是让江汉心惊了!
自己的手段江汉自己再清楚不过,他自问,如果将自己换到柳含烟的位置上,他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
而此刻这女人的表现更是惊艳,虽然脚上踩着高跟,但是一个为了躲避子弹腰马劲十足的凌空后空翻让那些杀手都是为之一寒,原本火力还集中在江汉身上的力量瞬间分出来一些对付她!
“江汉,速战速决,虽然不是我们的事,但是警察如果来了会很麻烦!”
一个很辣的高跟毒龙钻直接把一个想要对这她开枪的牲口撩阴后,柳如烟在片刻的喘息之际对这江汉喊道。
混乱的场面仅仅持续了三分钟,江汉身上有伤,更多的战力都是柳含烟这个看似花瓶但实则战斗力骇然的女人投入的。
不仅功夫高,柳含烟出手更是狠辣,不是撩阴就是锁喉,那看似柔弱无骨的芊芊玉手握着拳头砸过去的时候,那些个牲口的喉结就直接被打凹,连带着脖颈的要塞都是折损直接毙命!
……
紫色的保时捷内,江汉脸色苍白的坐在副驾驶,开车的是柳含烟。
二十多名牲口无一生还,江汉和柳含烟更是走得干脆,毁尸灭迹这种事情在都市往往是很难行得通的,但是对于江汉而言只要没抓自己个现行,那脏水就不能泼得到他的身上。
“现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捂着胸口,江汉显得有些虚弱,说出来的话更是有气无力。
天宗阁上被楚淮南重伤,酒店之内勉强运气,虽有内息调适但刚刚又是一阵火拼,江汉不是一般人不加,但他终归还是个人,极其超负荷运作尚且可能罢工,更何况是有些有血有弱的江汉!
瞥了江汉一眼,柳含烟皱眉。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身子骨呢,真不知道就你这副不听劝的犟性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了,柳含烟又接道:
“我叫柳含烟!”
“呵呵~!”江汉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讥嘲一笑,似乎对柳含烟这个名字有些想法!
“你什么意思?”柳含烟再度皱眉,他最讨厌这小子的这副欠扁的操性!
“荡气回肠惊虹剑,纤尘不染女修罗,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修罗刀沐纤尘的传人吧!”
柳含烟瞳孔一缩,双目一怔,一脚猛踩刹车,全然没有在乎副驾驶上没有系安全带并且还重伤着的江汉!
于是惯性使然,当即就让江汉的整幅身子骨都猛地朝保时捷的车前玻璃砸过去!
一百四十三章 我们都是第一次(上)
“噗~!”
重伤之下的江汉猝不及防,头虽然没有真撞在前窗玻璃上,但是胸口却是狠狠的顶在了车上,伤口受挫,喉心一甜,一口鲜血从他嘴中喷勃而出吐在了前窗玻璃上!
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因为对柳含烟没存什么戒心,更加没想过蓄力防备,饶是自负身手高绝,此刻的江汉还是异常的狼狈!
江汉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吐血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倒霉了!也不知道这女人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不就是知道了她是女修罗的徒弟么,有必要这么大反应么!
可还不等江汉责问,那柳含烟铺天盖地的质疑声已经在江汉耳边响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
再看柳含烟此刻的神情,眉眼含霜,目光凛冽,一副要生吃了江汉的模样!
江汉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要不是自己行动愈发不便并且在伤好豫南还要依仗眼前这女人,他真的想推开车门就走,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柳含烟,你是不是有病!我不就说了一句你是那沐纤尘的徒弟么,有必要这么大反应么!”江汉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要不然真想指着她的鼻子吐她一脸的唾沫星子来恶心一下她!
但是对于柳含烟来说,江汉这句话就像是火上浇油一样!
柳含烟二话不说,那芊芊玉手犹如鬼魅般瞬间离开了方向盘,不偏不倚,一把就握住将江汉这才刚刚艰难的抬起来的脖颈,瞬间就锁住了江汉的咽喉,用了内劲,手上还在不断的蓄力!
江汉有那么片刻的错愕!
“你想杀我?”
虽然依旧虚弱,但是江汉的眼神中瞬间蒙上了一层坚冰,变得无比锋锐!
“她真的想杀我!”
虚弱的江汉感觉到了危险,是那种真正的危险,在天宗阁有过,曾经有过,但是这一刻在柳含烟身上江汉又体会到了,而且她正在这么做!
柳含烟不说话,不过手上的力道却是加了些,江汉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大脑已经开始缺氧,脸色也瞬间通红,此刻在柳含烟的手里他软弱的像一只小白鼠!
“柳??含~~~烟!”江汉艰难的咬牙切齿,眼中满是阴冷!
柳含烟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江汉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世间的大起大落有时他他妈刺激了,前一秒两人还是生死与共的战友,这一刻却是突然间成了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面!
“去他妈的,江湖上闯荡了十来年,当年老头子在这豫南一巴掌都没把我甩死,莫非今天真的要阴沟里翻船?!”
恍惚间,江汉心中在唾骂,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句话说错了,犯了这女人的忌讳,竟然让她想杀自己!
……
“真的要死了么?”
江汉气若游丝,原本惨白的脸色此刻已经是一阵乌紫,意识越来越薄弱!
而就在江汉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原本锋芒毕露杀机乍现的柳含烟却突然松手了!
瞬间的回魂让江汉有一种想要呻吟出声的错觉,只有在垂死的边缘挣扎过才能体会生命的可贵,此刻的江汉就是这种感觉!
而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回过神来的江汉心中就生出一股子火气,一股子恨意!
“妈的,竟然想要杀我,老子让你血债血尝!”
没有了柳含烟内劲的封锁,江汉一下子就抓住了那抹隐晦的内息气韵,双目赤红,似乎是回光返照一番,刚才还脆弱的像一只小白鼠人人拿捏,这一刻却是突然暴起,猛地扑到了柳含烟的身上!
“你想干什么!”柳含烟双目泛红,声色冰寒,刚想一脚把江汉踢开,江汉却是更快一步将一根冰魄玄针刺入了她的气海穴!
“干什么,老子让你血债血偿!”
呲的一声,江汉的一手抓着柳含烟的两只手,一手覆盖在了柳含烟的胸前,用力一扯,那精致的外套就这么被江汉撕烂了!
而柳含烟悲哀的发现,此刻自己竟然提不起任何的力道,脆弱的像一个普通女人!
“你抓疼我了。”柳含烟愤怒地说道,眼中满是寒霜!
她的身体被江汉死死的压在身下无法动弹,便拼命的拉扯着双手。江汉只用一只手按着它们,没想到这么一番努力还真的将手从江汉手心里扯开。
刚才还觉得像被铁钳夹住的双手突然自由了,柳含烟自已都有些意外。不过这样一来,她就有了反抗的资本。
一手去推江汉的胸膛,另外一只手去拉扯江汉抓住她胸部的那只狼爪,但可惜的是,此刻的她只是一个被人封住了气海没有内劲的普通女人!
其实她很想干脆地给江汉一个耳光地,但是怕这样会激怒他。宋寓书在心里哀嚎一声。刚才这个男人还脆弱的像个能够把玩一番的玩具,没想到当他暴露本来面目时,却是个让人心生寒意的恶魔!她慌了,现在心里也有些惧怕这个男人。
她现在在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一狠心直接就掐死了这个男人!
要是他真的不顾一切地对付自己,恐怕他所说的血尝就不仅仅会是失去一层膜那么简单了。
车内的空间本就狭小,两人地身体又紧紧地贴在一起。在柳含烟的不断蠕动下,两人的身体摩擦越来越激烈。江汉只感觉体内的温度越变来越灼热,从丹田处升起一道暖流快速的游走全身。下身的小江汉像是等待阅兵地士兵昂首挺胸的战立着,兴奋地颤抖。
而此刻的江汉的眼睛越来越红,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一般,心里那阴暗的一面被柳含烟之前那么一掐,这一刻通通暴露出来了!
饶是江汉早已经和郑思思行过鱼水之欢,不再是一个初哥,但是现在的情景还是让他的思维能力有些完全失控。
那所谓的道德伦理原本在他心中就不会占有很重要的位置,这个时候更是被他抛地无影无踪。体内地温度越来越高。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咽口水声音,口干舌澡,呼吸也变地急躁起来。
无论你拥有多么强大的身手,遇到这样的刺激时,脑子里都只会有这么一个念头:那就是找一个湿润的地方去冲刺,去释放。
要想抓人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这句话有一些道理。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是哲理。
江汉之所以愿意让柳含烟的两只手逃脱。是因为他也需要另外一只手的帮忙。他虽然已经不是个处男,但是活了二十多年还没亲力亲为的解开女人的纽扣!
这是一个高难度的技术性工作。尤其是对于江汉这种经验不足的小男人,一只手是没有办法完成任务的。
所以,他需要左手的帮助。
“江汉,你停下来。”柳含烟推不开江汉的胸膛,着急地喊道。
“为什么要停下来?”江汉咆哮着。虽然那一点点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不对,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才濒临死亡的险境,江汉眼中的赤色又浓烈了一分!
更何况,此刻已经不仅仅是报复了,身体的**也不容许他停下来,第一次,江汉如此彻底的用下半身主宰自己的大脑!
“江汉,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朋友,刚才你想要掐死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成为很好的的朋友!”江汉一边撕扯,一边嘶吼!
“江汉,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有着共同的利益吗?我看的出来,你不想见苏老,而你现在处境也很危险,还有那些想要杀你的人,在这豫南我可以帮你的,甚至在整个华夏我也可以帮你!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放过我,我会以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帮助你的!”
“这些件事我们可以晚些再谈。我并没有你那么绝情,我只是想让你血债血偿,而并不是想杀你!”
近乎癫狂的江汉意思很明确,我只是想要强??奸你,而并没有想要你的命!
看到柳含烟一幅哑言无言的表情,近乎癫狂的江汉心里依旧也有了一些成就感。这个时候她反抗的也没有刚刚开始那么激烈了,于是这才将身体微微向后移开,去解她衬衣的纽扣。
随着一颗颗纽扣的解开,裸露出来的肌肤也越来越多,白哗哗的一片,晃的江汉眼睛生疼。当江汉将她最上面的一颗纽扣解开的时候,衬衣向两襟分开,那被一条紫色蕾丝内衣包裹的巨大双峰便呈现在江汉面前。
此刻的江汉反而像是恢复了一丝的清明,有些目瞪口呆!
虽然只是看到最上面的一块肌肤和那条深邃的一眼看不到底的沟渠,但江汉还是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天啊,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摸摸试试!”
不是江汉小白,而是郑思思和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这成熟女人没得比啊,不是说郑思思比眼前的女人要差,而是对于男人而言,风格迥异的女人有着不同的致命的诱惑力!
软。嫩。滑。然后便是由那惊人的手感而传递过到身体其它部位的漏*点。
“怎么?没看过吗?”柳含烟鄙夷地冷笑着。原本还有些害怕这个男人,可当他捧着自己的胸部像个菜鸟一般呆若木鸡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来主动权还在自己手里,此刻的柳含烟又像是恢复了公司时那个高冷女王的气派。
“看过,但是没见过这么大的真的!”此刻的江汉似乎完全清醒了过来,坦白的说道。
“江汉,我不怕坦白的告诉你。我不介意和你在这荒郊里外打一场野战。”柳含烟出语惊人的说道。“或许,我在坐上这辆车的时候,心里都有过一些期待。”此刻的柳含烟惊人的冷静!
一百四十四章 我们都是第一次(下)
“——然后呢?”江汉愣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以前还从来没有男人能进入我的眼睛,你也一样。但是在心底,我并不排斥你。当然,这和爱情或者喜欢相差的太远,可我知道,我这样的女人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爱情。所以,和一个并不排斥的男人做一次也不是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啊。让江汉觉得,自己再跑去非礼人家简直就是只禽兽。可要是不进行下去,那就连禽兽都不如了。
禽兽和禽兽不如这个被段子手早就玩坏了的话题江汉早就已经免疫了!
“怎么?不来了吗?”
柳含烟将自己敞开的衣服合拢起来,用手抓着将那无限美好的春色掩盖起来,说道:
“那我可要穿衣服了。”柳含烟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看向江汉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江汉糊涂了。
“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欲拒还迎还是欲迎还拒?”
看着柳含烟眼眸深处的鄙夷,江汉突然间醒悟过来。这是男女之间的一场对峙,假如自己就此逃脱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会一直被她给踩在脚下面。那么自己刚才被差点被她给掐死的事实就再也没有可能在背的地方找回场子!
自己在男女之事上没有太多经验,而郑思思那姑娘又太纯,所以差点就中了对方的圈套。
这件事不仅仅关系到**,关系道能否血债血偿,还有男人的尊严和骄傲。
江汉放弃了原本想要就此放过她的念头,一把将她合上的衬衣扯开!
笑着说道:“我还没看够呢,怎么急着要穿上了?你觉得色狼是这么好打发走的吗?好不容易脱下来,连机会摸一下都没有,仅仅看两眼可对不起我险些送在你手里的命!”
“你有做色狼的资格吗?”
柳含烟脸上含着笑意,皮眸却越发的冷洌。现在自己在江汉的手上,逃跑是不可能的。至于打架,若是之前她丝毫不怵,但是现在,绝没有半点机会!
如果让他硬来的话,还不如大方些主动出击。
对于女人来说,有时候那层膜很厚很厚,有时候又很薄很薄。
没错,这个看上去女王一样的熟女却是还是个处女,所以江汉这厮之前才会嘶吼着说让她血债血偿!
和生命的安全来说,这层膜实在算不得什么。命留下来,才有机会报复今天所受到的羞辱。至于那些因为失去了一层膜就彻底的放弃一条生命的女人,柳含烟一直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
有时候在乎并不代表就不会取舍!
“你是在小看我?”
江汉笑着问道。一只手将她的身体拉起来,不让她的后背靠在坐椅上太紧,另外一只手从衬衣里面伸进去在她后背上摸索着。
一分钟??
二分钟??
三分钟后,江汉满头大汗地问:“内衣扣子在哪儿?怎么找不到?”
这样的洋相在郑思思身上江汉同样出过,此刻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对于一个已经不是处男的小男人来说,这太他妈丢人了!
柳含烟冷眼瞥了江汉一眼,双手从两侧拖着胸部,然后朝中间一挤,咔嘣一声,那条性感诱人的紫色蕾丝便一分为二,两只大白兔蹦达着跳出来,在江汉面前摇摇晃晃的。
“我没有小看你的意思。”柳含烟说道。
“-------”妈了个逼的,这是那个狗日地设计的内衣?怎么把纽扣装在前面了?
江汉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扑上去一口就咬住了柳含烟怀里揣着的那颗兔子头,含糊不清地说道:“激怒一只色狼是很危险的事情。”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柳含烟脸色潮红地说道。
虽然嘴上说地坦然,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第一次将自己的身体这么**地打开让一个男人欣赏把玩,身体的紧紧的。努力地向后挤,似乎这样就能摆脱江汉地亵渎一般。
“你还真是个与众不同地女人。现在我明白柳家为何能异军突起在世族林立的豫南站稳脚跟了,柳家的女人都这么强悍,想必柳家的男人更加不会让人失望吧。”
江汉抬起头,意犹未尽的说道。
“强悍又怎么样?现在不还是落入你的手里?------啊------”
柳含烟的话没说完,江汉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抚摸上她的大腿。这种感觉让她惊颤,两条腿努力的夹紧,不让江汉将她分开。
“其实我是很乐意看到你反抗的激烈些,这样我也能更加地强硬。”
“贱人!”柳含烟头一次说出这样粗鄙的话!
而此时江汉的手被柳含烟夹在两腿·之间动弹不得,也不用力的掰开,而是一脸笑意的和她商量:“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像我这么成功地色狼。你让我感觉不到一点儿挑战。”
柳含烟赶紧将双腿打开,说道:“请不要撕坏我的裙子。”
“当然。假如我能找到你裙子纽扣的话。”江汉点头同意了。
“啊------你扯疼我了。等等-----我自己来------”柳含烟尖叫道!
江汉尴尬地笑笑,从柳含烟身上爬起来,坐在自己的驾驶位置上,防止柳含烟这女人再做出什么疯狂的反应。
好在这突然停车的地方前不着存后不着店的,否则,江汉和柳含烟明天和这辆紫色的保时捷一起公遍大江南北!
像柳含烟这样的女人,一般男人是很能驾驭的了的。当你以为自己掌控了她的时候,也就是她做出反戈一击的时候。
柳含烟将自己地衬衣脱下来。然后整齐地折叠好,将它放到后车厢,然后是牛仔短裙,透明地白色丝绸底·裤-----一件件衣服脱落,江汉的眼睛也越来越直。天地良心,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在认识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愿意在他面前脱衣服。而且还是被迫地。
当然,郑思思不算!
当柳含烟将自己脱的光溜溜,全身**的时候。江汉的视线已经无法从她身体上移开了。就算有人告诉她这个女人是只狐狸。他也要先推了再说。
柳含烟将自己的衣服放好后,又趴在坐椅上帮江汉解开他的皮带。等到将江汉的小宝贝释放出来的时候,还有手指弹了弹,这才蹲了过去,缓缓地坐下去。
啊!
哦!
两人同时呻吟了一声,只不过柳含烟的呻吟有些痛苦,而江汉的呻吟却是非常的舒服。那坚硬如铁的东西终于有个湿润的地方包裹着它了,江汉很享受这种久违的感觉。
“为什么你在上面?”江汉看着柳含烟轻轻的在自己身上摇晃着,每进去一步便眉头紧紧的皱一声的痛苦表情,出声问道。
“没有哪国的法律规定做这种事的时候一定要是男人在上面。”柳含烟略微痛苦却显得媚眼如丝的模样反驳道。
江汉恶作趣兴起,猛然挺臀,小宝贝向上面一顶,柳含烟啊地大叫出声,然后身体紧紧地抱着江汉,不让他再动弹。
“女人终究是女人。”江汉冷笑着说道。将柳含烟的身体按倒在副驾驶室的坐椅上,无师自通的做起了冲刺。
将体内的精华倾尽而出进入柳含烟的身体之后,江汉趴在柳含烟的身体上面,懒洋洋的,一动都没想动。
从今天开始,自己从男孩儿变成男人了。不对,是今天自己又一次从男孩变男人了,不是有句话叫男人每天都是第一次么!
这也算是脱贫致富奔小康,大踏步的向社会主义前进。
此情此境,从没抽过烟的江汉此刻竟然想要刁一根,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热衷于事后烟!
至于柳含烟,她就有些不堪了。
她原本就是第一次,而江汉这个禽兽因为心存怨怼根本就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也不管她在下面要死要活的,就是一轮疾风骤雨似的撞击。柳含烟一直咬着牙不愿意叫出声,手指甲愣是把皮制的坐椅给抓了几个大洞。
等到自己的呼吸均匀后,柳含烟皱着眉头说道:“可以起来了吗?”
“可以。”江汉从她身上爬起来,从车前扯了几张纸巾擦拭身体。
柳含烟等到江汉起来后,双手撑在座椅上正想坐直身子,没想到下体的疼痛再一次袭来,她又一次感受到这**撕裂般的痛楚,冷不防上身体就向后倒去。
江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这才阻止了她将脑袋撞在车窗户上。
“怎么?知道怜香惜玉了?”柳含烟语带讽刺地说道。
“我可不像你!”江汉撇了撇嘴,都把人家给上了让人家血债血偿了,还在记挂着之前柳含烟要杀他的事!
“假如你以为我和你发生关系后就一定要对你负责的话,想必是你误会了。这只是一次公平的交易而已,你伤害我,我报复了你。没什么区别。况且,我也没占到你什么大便宜,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
江汉这厮脸不红心不跳,确实是第一次,今天的第一次!
公平吗?江汉想,应该是不公平的吧。
女人的第一次没有了就是没有了。而男人却幸运的多,就像他,洗洗之后明天又是处男了。
“假如你以为我会存有这种幼稚想法的话,想必是你误会我了。”柳含烟一边将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一边反击道。
江汉揉着鼻子微笑,这个之前还想杀女人挺有意思,还真有些喜欢她了。
“不过,之前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她反应这么大,竟然真的想要杀我?!”
江汉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又是喉咙一甜,鲜血从他嘴中喷勃而出!
要说江汉也是作死,提枪上马这种事情也是要量力而行的,不是说他江汉不行,而是他重伤在身啊,盛怒之下不觉得也感觉不到,爽的时候那就更不用说了,但是现在这一口鲜血吐出来,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呢,他就两眼一黑,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一百四十五章 老婆,我饿了!
昏迷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汉恍恍惚惚的又有了一点意识。
他知道自己踉踉跄跄的被人背下了车,他记得背他下车的那人的后背好软,他还记得自己好像进了一幢很大的宅子,然后又被人狠狠的甩在了床上,接着就又完全没有了意识。
而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江汉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他能模糊的感知到身边的动静,但就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他知道似乎有医生进了他所在的房间,在他身上倒腾的一阵,然后给他挂了吊瓶。而在针即将刺入他皮肤的那一刻,他记得自己还本能的激烈反抗过,然后似乎有一双很温柔的手轻抚着他的额头让他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任由那针头刺入了他的手背静脉血管中。
这这半个月里,有时候江汉能恍惚睁眼的时候他隐约都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在她他眼前晃来晃去,似乎是在为他忙活着什么,而当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清那个背影的时候,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下一秒又失去了意识!
天宗阁重伤,接着又是酒店遭遇追杀强行运气出手杀人,后来又是那面馆中的一阵翻腾,江汉早就已经相当于是强弩之末!可是偏偏,柳如烟在车上那莫名的杀机和付诸行动的事实激发了江汉骨子的那一丝自尊叛逆和兽欲,让他如回光返照一般的提枪上马盛怒之下把柳如烟给办了,换句话说这就叫强撸灰飞烟灭,江汉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
倘若换个人,倘若是不是江汉有那一丝的内息气韵护住了心脉,那么江汉此刻就绝不仅仅是要死不活的躺在这里靠着输液维持生命了,而是早就入土为安了!
凡事都要付出代价,就好比柳含烟因为一时的冲动要杀江汉但是最后时刻似乎又于心不忍放弃从而直接导致她的处子之身断送在了江汉的手里,而江汉则是因为极度自负的报复,一心想让柳含烟血债血偿却差点就让自己付出了生命!
不过怎么看,怎么算,最终都是江汉这牲口赚了!
??
一个月后,江汉终于完全清醒,而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一张脸和他贴的很近,一个皮肤雪白像是瓷娃娃一样的女孩子正用手撑着脑袋靠在窗边望着他。
女孩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空灵很纯净,同时那澄明的目光中又透着一股子灵性。
“她是谁?好熟悉的目光!好熟悉的脸,这女孩子我一定什么时候在哪见过!”女孩子在盯着江汉,江汉也在打量她。
“她就是那个一直在照顾自己的女人?”江汉皱眉。
女孩的鼻翼此刻正轻微的檀动,小脸上似乎有着一些哀愁,想着什么心事,虽然在盯着江汉看,但是却连江汉已经睁开眼睛都没有发现!
“呀~!你醒了!”女孩子一声惊呼,似乎是突然发现江汉睁开了眼睛一副已经清醒的模样,脸刷的一下通红透亮!
接着这姑娘估摸着原本是坐在地毯上的,一个咕噜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也不敢看江汉,转身就往门外跑,一边跑还一边捂着脸,看的江汉一阵错愕。
“额……!”
如果江汉预料的不差,此刻自己身处的地方绝对不是什么酒店了。中性的风格,紫色的基调,还有这房间床单被褥的颜色以及那整间房内整体布局和似有若无的淡淡馨香,这绝对是一个有格调的女人的闺房!
而且从屋内的陈设的家具来看,这户人家门面绝对不小!
轻车熟路的拔掉手上的输液针头,江汉一把从床上坐起来。
“嘶~!”
这一坐不要紧,却是让江汉两眼一黑险些又一头昏了过去!
倒不是因为伤重未愈,而是他这一个多月来紧紧靠着输液维持体内环境的稳态和生命的耗能,原有的那一点继续产不多都被掏空了,此刻突然这么一坐其,他要是不发黑眼晕才怪了!
总之一句话,江汉这厮是被饿的!
柳家客厅。
“含烟啊,你说你这让一个男人老在你房里面躺着算个什么事,这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多不好啊,咱家也不是没有客房!”
“就是啊表姐,前几天楚大哥来找你的时候要不是我拦着他可就冲上去了,这要是让他知道你房间里躺着一个男人,那长辈们定下来的柳楚两家的亲事可就危险了!”
这貌似是一对母子,老的贵气,小的淑女,当然,这只是一眼看上去,至少从他们这些拿捏腔调的言语就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餐桌上,柳含烟低头喝着碗里的粥,心里在想着刚才晴儿那丫头急急忙忙的下楼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难道是那混蛋醒了?
这样想着,柳含烟决定赶紧喝完上楼去看看,至于眼前这对母女看似苦口婆心的劝谏,这些年柳含烟早就不往耳朵里去了。
打着情亲善意的幌子,做着拉皮·条的勾当,一家之言和公司里商场上的那些个尔虞我诈没什么分别,在这样的家庭,很少有所谓的真情,更多的是颜面和利益!
“含烟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二婶说话,二婶这口都是为了你好啊……!”
“好了!”
柳含烟放下碗筷。
“名声好不好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二婶替我多费心了!”接着她脸色一转,又清冷的对着那喊她表姐还颇有姿色的小女人道:“如果你担心我会坏了柳楚两家的婚事,那好办,你自己去嫁给他不就好了!”
这对母子两脸色同时一沉。
“含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小意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你爷爷宠你什么事都惯着你不说什么,但是你也要为这个家想一想啊,你作为我们柳家门面,你知道这么做会给我们柳家带来多大的影响么!……”
那贵妇还想说些什么,柳含烟却是已经起身没打算再搭理她就要往楼上走。
“江汉~!”
可是等他一转身,这才发现原本应该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江汉竟然直挺挺的站在她的身后,俩色苍白,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那对母子两也是发现了江汉的存在,当即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呦!小子你醒了?看样子是能自己动弹了,这样也好,能动弹了就赶紧滚,免得败坏我们柳家的名声!”
“是啊,在我们家白住了这么久,也该走了!”那小女人也是尖着脖子道。
对柳含烟她们不好说的太过分,毕竟家族的经济大权现在都握在这小侄女手里,可是对江汉他可是一点顾虑都没有!
江汉眉眼微动,只是把这对这一脸不善看着他的母子两当成了空气,然后对着一脸平静的柳含烟哀怨道:
“老婆,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去!”
一百四十六章 飙车!
柳含烟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但是很快便是被一脸的寒霜所替代!
“别乱说!”
虽然一脸严霜,但是说这话的时候柳含烟自己的都有些心虚。“真的是再乱说么?”
此刻柳含烟的心情很复杂,本来江汉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依照她的性子应该是会想要杀掉江汉的,但是此刻,当江汉脸色苍白幽怨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竟然有些心疼!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加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喜欢和爱,可是自己对眼前这小子的感觉又是什么?他可是晴儿那丫头让我照顾和苏老爷子要见的人啊!
要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得到女人的身体,柳含烟听过这种说法,以前她极度厌弃和鄙夷这种说法,但是此时此刻,她有一些怀疑了,虽然从六岁的时候就被女修罗沐纤尘掳了去遭受过非人的折磨,但或许她从骨子里来讲,依旧是一个传统的女人!
“臭小子,你叫谁老婆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小心祸从口出!”
“就是就是,看你那穷酸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捡破烂的呢,别看见女人就叫老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蔡文婷和柳含魅母子两错愕之后已经开始对突然出现的江汉进行口诛笔伐。这小子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他以为在柳含烟床上躺过一个月就是她男人了么!就算真是她在外面的野男人,没有老爷子的点头,也甭想踏进她柳家的大门!
江汉双眼微眯,缓缓的走了过来,此刻他的肚子已经咕噜噜叫唤的厉害,眼前也已经开始发晕了,这都是饿的!
“我不是东西!但是你是不是东西那就不知道了!”
饿归饿,但是此刻那唬人的气势却一点都不含糊!行走江湖那么多年,除了十年前那次和一个月前柳含烟差点掐死他,江汉还从来没有女人面前吃过亏,眼前这长得不算难看的老女人又算是什么东西!
蔡文婷柳含魅母子二人当即就被江汉似乎要吃人一样的气势镇住了,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江汉!”
柳含烟不喜欢她的这个二婶和表妹,但是却也不希望江汉和他们闹僵。而这时候她才恍然惊觉,在她的潜意识里,竟然把江汉当成了自己人而把她的二婶隔离在外!
“好了好了,我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快给我去弄点吃的去,不然又有得昏了!”
江汉狠狠的饱食了一顿,之后完全满血复活的江汉就百无聊奈的在柳宅呆了一天,到了晚上这厮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所念,厚着脸皮要柳含烟送他去火车站,一个月的耽搁肯定发生了很多的变故,他必须赶赴云滇鬼谷一探究竟!
柳含烟没有答应送江汉去火车站,但是她却告诉他,自己直接送他去云滇!
道路两边的树影飞快地隐退在夜的黑暗之中,远处的山麓露出一个暗淡的轮廓,仿佛与天幕连成一线。不时有车辆的灯光投射过去,那低矮错落的山峰便忽明忽灭,露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江汉遐意地靠在副驾驶室柔软的坐椅上,看着旁边脸色疲倦却强打起精神开车的柳含烟,心里微微有些歉意。
江汉现在已经完全确定,自己在昏迷中看到的那个一直在照顾自己的背影就是柳含烟而不是那个冒冒失失的瓷娃娃,至于那个瓷娃娃是谁,柳含烟肯定知道,但是江汉却没有问她。
“累吗?”江汉出声问道。
心中微暖,柳含烟摇摇头,虽不动声色,但是却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她自认绝不是一个脆弱的女人,但是这确实江汉在把她给强行那啥之后仅有的两个字的一句安慰!
她是修罗刀沐纤尘的徒弟不假,她也曾少女时期就杀人饮血也是事实,但是终归他也是一个不久前被人夺了贞??操的女人!
任凭心中波澜翻滚,柳含烟仍然专注的看着前方。虽然现在是深夜,但是高速公路上的车还不少。她是个谨慎的女人,也是个坚强的女人。
“你就不怕我趁现在溜走?让你在那苏老爷子面前交不了差?要知道,你的气海现在还被我封着呢!”
江汉知道,这女人之所以一定要送自己去,那是因为他还想把自己带回来!
“你跑不了!”柳含烟声音很平静,没有露出丝毫心中的端倪!
江汉一怔,“看你不像个没脑子的女人,现在竟然还有底气说这样的话?你凭什么?”
“你的心在我这,至少有一部分已经在我这了,所以,你跑不了!”
“……!”江汉松软的身子猛地一挺,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此刻的柳含烟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但是却也正是她的精明之处,这个女人深知,相对于女人被占有后的认命,男人的对被自己的拿下一血的女人的不甘心和终身的自私占有欲更要命!
“这绝对是个妖精!”
短暂的错愕之后,江汉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就上了一条贼船!
江汉的错愕被柳含烟尽收眼底,原本的委屈似乎在这一刻云淡风轻消散无形,甚至看到江汉吃瘪这女人还嘴角轻扬,掀起了一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迷人弧度!
此刻她已经很疲惫了,这一个多月来为了照顾眼前这家伙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本来他醒了之后就应该立刻带他去见苏老的,可是她竟然会答应江汉的要求!
“要不我来开车吧,你休息一会儿。”江汉没有感知到她的内心,却看出了她的疲惫!
“你会开车?”柳含烟疑惑地转过脸,一对上江汉的眼神,脑海里立即又想起了一个月前那羞人一幕。红润从脖颈处向上蔓延,柳含烟赶紧端正了身体。心里祈祷他没有看见。
江汉的眼神如此锐利,怎么会看不见?但是有些时候,既使看见也要假装不知道,刚刚才自以为是的吃了鳖,现在他可不敢在这样的事情上再招惹她。
“会的!”江汉却是已经拿到证了,而他的师傅自然是陈砚殊无疑!
柳含烟看过江汉详细的资料,资料上说他并不会开车!
沉吟了一会儿,心里有些担心这个连驾照都没有的家伙会将他们给载到路边的深沟里。可是脑袋昏沉的厉害,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就说道:
“你来试试也好。可现在是在高速公路不能停车。”
“没事儿。你先握好方向盘,然后将身体移过来。我从你身后坐过去。我们对调个位置就行了。”柳含烟没有回答,却解开了安全带,身体从位置上坐起来。浑圆的臀部被牛仔裤包地紧紧地。丰满的胸部在她身段前躬时向下垂着,看的江汉食指大动。
虽然柳含烟的这辆保时捷的车厢足够宽阔,但在两人互换位置的时候,还是有片刻的身体摩擦。
柳含烟坐到副驾驶位后,狠狠地瞪了江汉一眼。她很清晰地感觉到,刚才那个家伙的宝贝挺起来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东西还在自己的臀部上挺了挺。
江汉假装没有看到柳含烟地鄙视,一脸正经地操纵着方向盘。
柳含烟原本还有些担心江汉技术太差会发生交通事故。见到他开的又疾又稳后,眼神古怪的打量了一会儿他的侧脸,最终也扛不住身体里面一**冲击而来的倦意,躺在坐椅上沉沉睡去。
见到柳含烟睡熟后,江汉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如一道银白色的箭般飞快地窜了出去。在黑暗世界里,犹如一道银色的魅影。
“姐!刚才跑过去的是什么?”一个年轻的剃着板寸的小子揉了揉眼睛问道。
“是辆车。”
姿色堪称艳丽的女人咬着嘴唇,眼神犀利地注视着前面那越来越模糊的影子,高达七厘米的高跟鞋又一次凶狠地踩在油门上,车子再一次加速狂飙起来。
原本开车时穿高跟鞋是大忌,而这个女人却丝毫不受影响。而且,那双尖细白嫩的小脚绝对是一对魁宝,要是让那些有恋足倾向地怪叔叔们看到,一定会欣喜若狂。
“我还以为谁吃饱了撑着开飞机玩低空飞行呢。好快。国内好像只有车王刘易斯能达到这种速度------或者说是大洋彼岸的三大高手其中一位来到豫南?不可能啊。”板寸小子看到姐姐眼里充满了战意,神情亢奋地笑着。那锋锐的眼中涌着动人心魄地火焰。
“追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湛蓝色的跑车皇后玛莎拉蒂再一次疯狂的加速,像是男人在**来临前最后疯狂的冲刺。
江汉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尾随而来地蓝色靓影,摸着鼻子苦笑。这是江汉出师之后第一次开车,陈砚殊那男人的车技可不是盖的,江汉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小子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不仅仅在美国的职业赛车手上拿过奖,还跟欧州的几大赛车高手飙过未尝败绩!
作为陈砚殊用心交出来的徒弟,江汉刚才自己一时跑的兴起,竟然没察觉已经到自己惊世骇俗的车速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说起来,这种极限之下的刺激感还真是有些让人陶醉。以前江汉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爱车胜过女人,或许乐趣在此吧!
这个时候放慢车速只能会被对方追上,反而暴露了自己和柳含烟的身份。既然如此,索性将他们给甩掉吧。
一百四十七章 面子要自己挣!
打定主意,江汉脸色终于认真起来。一双看起来有些秀气的手飞快地在方向盘上转动,而脚上的油门索性给踩到底。没有让人目眩的漂移、没有让人惊世骇俗地跑到200码然后紧急拉停并华丽转身,他要的只有速度。能将后面那辆让人讨厌的跑车给甩的望不到边地速度。
而且,他要保证做到这一点的时候不要把身边这个漂亮的女人惊醒。她太累了,睡姿又那么美。如一朵悄然绽放的白色马蹄莲。
这种花是华夏国一位姓周的伟人一生所忠情地。江汉也恰好很喜欢。
对于这个被自己报复夺了贞??操的女人,就像她自己说的,江汉已经有一部分心在她身上!
“疯子-----他疯了------”
看到前面的车辆一骑绝尘,无论姐姐多么努力的追赶,只能眼睁睁地看到距离越来越远,板寸头的小子粗声叫道。
开车的绝色妖娆轻轻皱眉,咬着娇艳欲滴地下唇,说道:“总会再碰面地。”
??
当柳含烟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饶是江汉车速如此之快,此时还没有出豫南的地界!
柳含烟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角,这才从口袋摸出手机。
“喂?”
“什么!?”
“好的,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柳含烟脸上已经没有了半分倦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江汉,调转车头,我要回去,立刻,马上!”
柳含烟的声音很急,也毋庸置疑!
江汉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有说,当即调转车头!
不是江汉不急着去鬼谷,而是和她有过负距离的接触之后江汉清楚,这女人不会无的放矢,从她刚才接电话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应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了!
也算是江汉投桃报李吧!
“我来开吧!”
“不用,还是我来吧,坐稳了!”
当车速缓缓提起来,江汉再度猛踩油门,车子当即骤然提速蹿了出去。
“嘶~!”
睡着的时候柳含烟并不知道江汉一路是怎么过来的,此刻当她看见里程表指针弹动的指针时忍不住倒吸冷气!
“这小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么!”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专注开车的江汉,原本心急如焚的她竟然莫名的感到一阵安稳!
他没有去质问江汉,聪明的女人不应该费尽心机地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聪明,而应该不动声色地让人感觉自己有些纯纯的笨。这个精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
一个小时之后,在柳含烟的指引下,江汉将院子开到一幢看起来有些古朴别墅门口。
“怎么不是……!”
“人老了,心境也就不一样了,因为不喜欢看到一家人勾心斗角,所以爷爷平常并没有和我们住一起,你看的是我们柳家的老宅!”
路上江汉已经知道,原来是柳含烟的爷爷突发重病,一个电话把要送江汉去云滇的柳含烟招了回来,对于这样的原因,江汉就更没有话说了!
眼前的别墅和江汉想象的差不多,一般那些古老家族的人不都是喜欢住在老屋,特别是老一辈奋力打拼过的老人还在世的时候。更是对老屋有着宗教一般地信仰和眷念,就像眼前!
“爷爷不是一个不开通的人。老屋已经很破旧了,翻新的话,会显得不伦不类。所以家人就
跑来开门的是一个白衣黑裤的女人,三十来岁,看起来是柳家的佣人。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太爷说你今天晚上要回老宅。让我出来看几次了。”女人一脸溺爱地看着柳含烟,视线转移到江汉身上时,又充满了警惕。大户人家的佣人,警惕心也比其它人要强一些。
“王嫂,爷爷怎么样了?病地严重不严重?”柳含烟着急地问道。
“严重。吃罢饭还好好的,还和老爷二爷聊了一阵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觉得全身发冷,头疼。老太爷的脾气你也知道,不吃西药,让医生开了服中药煎了吃下。现在症状减轻了些,却没全好。”二嫂一边说一边带着柳含烟朝着别墅里走去。
柳含烟心急之下也忘记让人安排江汉先住下,江汉总不能一个人傻站在院子里,也跟在她们身后往里屋走。
虽然是柳家的老宅,但这幢别墅也是独门独院。
而且里面的面积大的惊人。房屋设计偏向于欧式,可里面的装修布置却又是中式风格。可能是经过名师精心设计,这两种对立风格的组合竟然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给人完美契合的感觉。
拐过好几道长廊,才到了院子最后面的一幢别墅,远远地就闻到一股甘苦的药草味。江汉对这种味道无比亲切,甚至多嗅了几口。等到分辨出草药的成份后,却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含烟,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爷爷盼了半天。”
一个中年美妇看到柳含烟回来,一脸喜悦的抓着她的手说道。女人艳丽端庄,穿着套豫南秀产的大红色七分袖锦袍。将身材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来。头发盘在脑袋后面,脖子上挂着一条晶莹剔透地白色珠子,酥胸-------江汉有些尴尬的转移了视线!
“妈,我先去看看爷爷。”柳含烟捏着母亲的手紧了紧。急匆匆地就进了房间。
听到竟然是自己的准丈母娘,江汉心中更有些尴尬,为了很好的掩饰,干脆也就一声不吭的跟着柳含烟进去了!
房间里也是中式风格地装扮,那张大木床雕龙镌凤,一个消瘦男人半靠着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大红被子。见到柳含烟进来,一脸开心地笑容。
屋子里还站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是江汉早上见过的柳含烟的二婶蔡文婷,而站在那女人旁边的是一个气质颇为不俗的男人,如果江汉所料不差,那应该是柳含烟的二叔柳舒航!
“来。含烟,听你二婶说吃完晚饭就奔着出省去了,我还琢磨着你会迟会儿才能回来。怎么会这么快?”老人家招手让柳含烟坐过去。
“我是……”
柳含烟这才想起江汉来。回头一看。江汉也跟着进来了。心里暗自责怪自己考虑事情不周全,要是被二婶认出江汉来,再把江汉在自己房里躺了一个月的事情和爷爷一说,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可既然进来了,又不能让他出去。此时江汉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明显不一般了!
另外,现在出声让他出去,不是更落入有心人地眼里吗?
柳含烟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确实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蔡文清侍立在一边,心里对老太爷独宠柳含烟一人有些纠结呢。
见到柳含烟莫名其妙地回头,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下子脸色大变!
“好呀,你自己在房间里藏个男人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把他带到老太爷面前来,因为平素太爷最讨厌长辈嚼晚辈的舌根子我才不敢在老太爷面前说这件事,既然你现在敢把他拎出来,就不要怪二婶多嘴了,当初和楚家那门婚事,可是老太爷默许的,可不能因为这个野男人给毁了!”
蔡文清强忍着心里的怒火,用胳膊肘捅了捅站在身边的丈夫,对着江汉的方向打了个眼神。
柳舒航看到江汉,皱了皱眉头。
“这就是那小子?”
很显然,早上的事,蔡文清早就和自己男人说过了,而且显然是有添油加醋的!
蔡文清为了在老太爷面前保持自己乖巧儿媳妇的形象,不方便出头。柳舒航可没这方面的顾忌,想到这小子竟敢指着鼻子骂自己老婆,他当即一脸怒气地走到江汉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柳小姐的司机。”江汉在看到这蔡文清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在看到柳舒航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而眼前的情况,他除了说是柳含烟的司机,还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说我把你们家的柳含烟强??奸了,现在是她男人了吧,只怕江汉就很难平平静静的走出这柳家老宅了!
“司机?难道做司机就不知道懂规矩吗?谁让你进来的?这儿是你能来的地方?给我滚出去。”
柳舒航脸色因激动而潮红,像是一只战胜的公鸡,在老婆面前耀武扬威。
柳含烟正在和爷爷说话,听到二叔的声音就知道他是故意要找江汉的麻烦了。转过头说道:“二叔,江汉是我请回来的客人。”
“客人?请个司机回来做客?”
“柳小姐知道我略懂医术,是请我回来给柳老太爷看病的。”江汉对着柳含烟感激的笑笑,说道。
有时候,面子是要自己挣的。不是靠别人给的,就像此刻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