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藏污纳垢
“虽然这个推测你很难相信也很难接受，但是不得不说，这是目前最符合逻辑的设想。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如果你想让马军不白死，就得帮我们找出真正的凶手。”江笑枫神情严肃，同样站起来道，“你刚才说，是副总裁吴秀思提拔你的。我要你再次老实的告诉我，你和吴秀思之间，有没有其他的利益交换，你懂我的意思？”
“你是说潜规则或者是我送他好处？”邹丽娜摇摇头，“你大可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一直以为吴秀思副总裁很看重我，我确实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层含义。”
看来，吴秀思是必须要见一面的。当然，江笑枫非常想弄明白，马军为何是卧轨自杀。如今，只有邹丽娜或许能告诉一些真相了。他让邹丽娜再仔细想想当初马军的一些行为，甚至于爱好，终于，一个回忆闪现，邹丽娜认真道：“我记得马军说过他很喜欢诗歌，他曾经还用本子写了几首诗， 我无意中看见后，还鼓励他在公司年会的时候朗读。但是他当然不愿意了。”
“他或许是故意让你看见的。因为他就是需要得到你的认同，这样才能获得你更多的关注和关心。你还记得他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诗歌吗？”
“这个？”邹丽娜认真思索，闪回一段回忆后，立马道，“海子，对，我听他说过，他喜欢海子。”
“海子？”明白了，彻底明白了。江笑枫脸上闪现兴奋之色，马军卧轨死亡的原因找到了。
邹丽娜是马军心中的依赖和想要接近得到关怀的人，所以，他对邹丽娜进行的反馈是真实的。那马军喜欢海子，也是真确的。作为传奇诗人的海子，当初就是卧轨自杀。
如果说其他受害者在畏惧领域死亡，那马军则很可能是因为大脑不清晰，加上被人引导后，产生了对偶像的模仿。这便是真正的维特效应。当初张国荣自杀后，有部分粉丝模仿去自杀。这便是典型的心理案例。
幕后者对于人心的掌控非常完美，所以，他引导马军模仿自己的偶像死亡方式，这点一点不困难。
由此可见，当年江笑枫分析受害者在自己畏惧领域死亡时一直想着幕后者从事说教职业，就是这个错误的逻辑，导致很多思路不通。如今，随着马军死亡方式的出现，江笑枫将曾经错误的思路彻底摒除，找到了真正的通道。
那，既然吴秀思提拔的邹丽娜，就得问明白吴秀思为什么提拔邹丽娜。吴秀思背后的利益交换，则很可能揭示幕后人的身份。
他想直接和吴秀思见面，但是现在吴秀思不在公司。为了抓紧时间，江笑枫决定亲自去找这位副总裁。
到了卓越会所，江笑枫正好看见外面停放着一辆保时捷。先前邹丽娜已经告诉了江笑枫，吴秀思的座驾就是保时捷，显然，这人就在会所之中。
找到前面的服务生，江笑枫刚刚表明自己警察的身份，忽然听见旁边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再一扭头，发现刚刚就站在大厅里的三个男人掉头就跑。先前刚刚进来的时候，江笑枫就发现这三人鬼鬼祟祟，这会有这样的反应，让江笑枫本能的追了过去。
那三个人到了路口就分头跑去，江笑枫多年的经验很轻松就判断出哪个家伙最好抓，便立刻跟着一个跑的跌跌撞撞的家伙进了巷子口。前方就是死胡同，看着那家伙一脸懵逼的回过头，江笑枫叉腰道：“跑啊，继续跑啊。一听见警察就跑的比兔子还快，你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那人咕噜咽着唾沫，当下左手还死死的捏在口袋中。看见这个样子，再看着这个家伙神色有些诡异，同时双眼凸出，更重要的是，那手背之上还有一些针孔的痕迹。江笑枫瞬间明白，这家伙是个吸~毒的，而且，他口袋里应该就有毒品。
“呵，心虚成这样，看来刚刚入行啊。刚才那两人是跟你交易毒品的吧！”
被江笑枫一问，那货更加慌张，用手指了指后，他猛地从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指向道：“别过来。放我一条生路，我也是逼不得已。”
“吸~毒的都说自己逼不得已。怎么着，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不仅吸了，还参与贩卖了？”
“我只是为了还钱。我也是被人胁迫的。如果我不帮他们贩~毒，我就得被那些人打死啊。”那人说着更加激动，挥舞匕首不说，双眼都瞪红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坐牢啊。放我走，放我一条生路。否则，我就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江笑枫哭笑不得，就这种站都站不稳的战五渣小人物拿着一把匕首就能威胁自己？
不说还好，一说，江笑枫就懒得更他废话了。直接走上去，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你**有种就往这里扎啊。”
那人没想到一个警察竟然这么做，也是慌了神，可是被步步紧逼，最终还是啊的一声，什么也不顾的扎了过去。
这点手段完全就是毛毛雨，江笑枫眼疾手快，身子一侧，又是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闪到身侧后，马上又是一脚直接踹在那人的屁股上。
就那么一下，匕首已经落到了江笑枫的手里，又在那人踉跄摔倒在地后，他又马上冲过去，对着趴在地上那人就来了两脚：“我让你动刀，我让你吸毒。你**还想上天啊！明知道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还作，你作死了，你家里人跟着你倒霉！”
踹完之后，他一把将那人反扣手腕后，用力的顶在墙上，用手掏了掏对方的口袋，果然从衣袋之中，一包粉就在那里。把那一包粉在那人面前晃了晃，江笑枫道：“你别告诉我这是面粉啊。人赃俱获，你打算去牢里照顾一家老小了。”
“警官，求求你给我个机会，我真的是逼不得已。而且，今天真的是我做的第一票。”那人声泪俱下，身体更是颤抖。
看这样子，离尿裤子也不远了。
能听到警察两个字就吓得立马跑路，这人绝对是个生手，这一点不用怀疑。而生手选择在卓越会所交易，这必然是有人教过他们的。
江笑枫把对方脸转过来，逼问道：“想要机会，就得看自己的表现。你告诉我，是谁让你在卓越会所贩毒的。”
那人犹豫不语，被江笑枫马上推了一下：“得，现在就去警局，把牢底坐穿。”
“别别别，警官，我说，我说，但是你前往别告诉任何人是我说的。那些人不会放过我和我家人的。”
“你把那些人全部交代出来，就是对你和你家人最好的保护。”
将那人松开，江笑枫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后，靠在一角道：“说吧，还等着五一啊？”
咕噜咽着唾沫，现在被堵在这里，那人明白跑不掉了，唯唯诺诺间，只能道：“我叫马同才，原先就是在卓越会所上班。我这人好赌，在外面欠了赌债，有次手脚不干净想偷钱还钱，被发现后开除了。要债的人逼得紧，我又一时半会找不到路子赚钱还钱，只能求助在会所和我混的不错的朋友田蒙。田蒙见我欠的债太多，又没一技之长，就问我敢不敢做大的。我后来才知道，他是让我帮忙给客人带毒~~品。我以前就觉得他在会所做事鬼鬼祟祟，到那个时候才明白，原来他早就干这一行了。卓越会所有几个老顾客一直是瘾君子，他们就在这里进行毒~品买卖。”
“今天是你第一次做？”
“是我第一次单独跟客人交易。田蒙带着我做过两回。第一次单独做，我实在是怕得要死。而且今天田蒙有事正好又不在会所，我根本就心里没底。刚才一听到警察两个字，我真的鬼使神差的就只想跑。警官，求求你，放我一马。你放了我，我绝对不干了。”
“第一天单独做事就碰到这么多意外，你这运气还去学人贩~~毒，不死个十回八回都算你赚了。”江笑枫夹着香烟指着道，“先别跟我哭怂，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田蒙的毒品是从哪来的。”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田蒙说他也只是一个跑腿的。”
“那他为什么现在自己不做。”
“他说他有其他事情要做，以后毒这边把卓越的单子都给我。”
“忙？”江笑枫看着马同才那怂货，只能笑这人真的蠢到家了。那个田蒙绝对精明，让马同才帮自己出货。一旦出了问题，因为他既不是毒品源头，又不是直接交易人，要找他的麻烦很难。
卓越会所有很大问题！吴秀思经常出没在这里，而这里也经常有毒品交易，这里的水很深。江笑枫没打算把马同才马上送给警方，因为，这只是一只小鱼。如果打草惊蛇，反而不利于很多事情的开展。
索性，他摆摆头，道：“滚吧。”
“什，什么？”马同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难道还想让我带你去警局参观一下。”
“不。不。谢谢警官！”
马同才掉头就跑，听到后面喊了句：“等会。你给我听好了，我逮住你的事情，不准跟任何人提及。否则，我就真的要请你去警局慢慢玩了。另外，你再帮我去做一件事情，有机会问问田蒙，卓越集团的这几个高层中，是不是也有人吸毒？问话的时候机灵点，别**太生硬！”
第17章 潜入行动
马同才简直感恩戴德，这会江笑枫说什么都得答应。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连忙点头称是，又是二话不说，赶紧闪人。
江笑枫待在那里抽完那根烟。随即马上拨通赵德水的电话。虽说把马同才放了，但是警方这边必须要沟通。在a市这里，还是交给赵德水吧。
所以赵德水听到江笑枫主动跟他说案情，都乐呵道：“看来你还真的转性了。那个林佑天这么对你胃口？”
“小鲜肉谁不喜欢啊。别跟我废话了，卓越会所这边的情况我已经跟你说了，该怎么做，你比我清楚。顺便赶紧把马同才和田蒙那边的信息给我查清楚，说不定对微笑面具杀人案有帮助。”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马上去办。那你现在准备干嘛？喂喂，你别给我惹事啊。”赵德水刚刚提醒，那边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江笑枫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能把马同才直接放了，证明他接下来对卓越会所的调查肯定得用一些非常规手段，这些手段，绝对是让警方都得头痛配合的。但是江笑枫就是江笑枫，他赵德水能阻止？
这会的赵德水已经在抓头了，因为他不知道江笑枫等会是直接去警局还是医院啊。
放走马同才是第一步，江笑枫要想对卓越会所更加了解，就得看看吴秀思在里面到底有什么勾当。那保时捷还停在那里，证明吴秀思还没走。因为先前从正门自报了警察身份，所以江笑枫这次在外面买了一个帽子，将外套脱下来后，拉低帽檐走了进去。
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从一楼开始假装随意的转悠。一楼是大厅和几个卡座。二楼则是包厢。往三楼还有ktv的场所。再往上就上不去了，因为一道门拦住了去路。
江笑枫透过玻璃看着四楼里面的情况，那走廊上有几扇门，想必就是办公室和一些住宿房间。看了看这里的楼层建筑还有楼道的一些布局后，江笑枫用手摸了摸栏杆，确定可以站立后，便后退两步，一跃而上，踩在栏杆之上。又是用力一跳，横空抓住那边的窗户。这家伙胆子的确挺大的，因为下面就可以看见一楼大厅的人走来走去，如果一旦失手，摔下去成什么样子，可就不好说了。
暂时没人注意到上面有个人挂在那里。也没人能想到，有人能胆子这么大，直接从楼梯处跳到不远处的窗户那，准备爬上去。
利用强大的手臂力量，他抓了好久，终于把身子稳定住了。用力的朝上攀爬，将脚架在窗户上后，这才整个人安全了。站立在窗户那，江笑枫朝下望去，二楼和三楼的情况也能看见一二。当然最清楚的还是一楼大厅的人来人往，如果有人抬头看去，江笑枫站立在其中的模样，绝对印象深刻。
因为没办法转身，所以，他只能背着身子，用手在后面设法将窗户拉开，与此同时，他也在留意看着其他楼层的情况。因为还没到晚上，所以ktv包厢里的人并不多，相反，会所二楼和一楼还是有不少客人。
卓越会所规模不算很大，但是这里的消费却不一般。之前邹丽娜介绍过，这里基本上就是卓越集团招待客户，或者是卓越集团中高层自己消遣的场所。当然，也有一些和卓越关系好的客户朋友，也是这里的常住顾客。马同才之前说这里有几个老客户是老的瘾君子，那卓越的人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江笑枫确定，四楼应该会有一些特备的发现。
慢慢的将窗户拉开后，江笑枫立马闪身进去，第一时间将窗户关上，以免外面的声响惊动里面的人。
楼道之上略显安静，可还是能听见几个房间里发出的声音。江笑枫把耳朵贴在几个门上听了一下，这里面有搓麻将的声音，还有一些人嬉笑言谈。正好有一个门打开，里面没人。江笑枫窜了进去，一眼扫了一下房间的布局。
这里的房间不是很大，可是布置的非常温馨，有种家的感觉。有沙发，有桌子，当然还有床和洗浴的地方。
桌子上的电脑还开着，烟灰缸里的香烟还在冒烟。人是刚刚走，而且应该马上就要回来。江笑枫不敢逗留，扫了几眼后，立马窜出。透过几个门缝，他大概判断，过道两边的房间布局应该差不多。
四楼之所以用一道门隔绝，想必就是要塑造更加隐蔽的空间。联想起这个会所基本上就是卓越集团的自我休闲场所，江笑枫判断，这里的房间，应该就是给某些人自己留用的。
而能留用这些房间的人，必然都不是一般的人。可是这些人可以去更好的的地方留宿啊？别忘了，卓越集团本身就是做酒店起家的，去酒店弄个总统套房岂不是更好。他们要在这里洗澡睡觉，总不能是为了省钱吧！
在过道的最顶层，江笑枫终于看见了一间从外观上就能判断和其他构造不同的房间。因为这门是其他门的两倍，门脸也是豪华气派了很多。
用耳朵贴在门上，他听见里面也有声响传来。几个人在说话聊天，具体说什么，很难听清楚。但是至少，江笑枫听到有人称呼吴总。那几乎可以判断，吴秀思应该就在里面了。
“嘿，你怎么进来的！”身后传来声音，有人发现江笑枫了。
过道上的地毯可以让江笑枫走路不发出声音，也能让别人同样无声，而且江笑枫刚才全神贯注听着里面的动静，确实没意识到，先前那个房间里的人回来了。
妈的，嘴里嘟囔了一句，江笑枫并不慌张。他慢悠悠的转过身，指了一个房间道：“老张带我来的。”
“哪个老张？”
“张秀科。”
先前探听的时候，他听到那个打麻将房间内有人喊张秀科的名字，于是脱口而出。
那人疑惑的看了看：“你在那待着干嘛？”
江笑枫发现那人慢慢朝着打麻将的房间走去，知道是想要去敲门询问。便假装轻松，故作镇定上前，道：“老张他们在打麻将，我觉得无聊，就随便随便转转，嘿，哥们，怎么称呼。”
这边说着，他已经蹿到那人身侧，猛地抓住那人的脖子，一手已经将先前马同才的匕首掏了出来，横在那人的脖子前威胁道：“要么闭嘴，要么见血。最后配合一点，跟我过来。”
抓着那人来到敞开的房间，江笑枫将门关上后，又是一把将那人推在沙发上，匕首晃悠在跟前，道：“我不想要你的命，但是不介意放点血，所以怎么做，你自己要想清楚。”
“别，别，有话好说！”那人看着匕首就眩晕，生怕江笑枫扎过来，“如果你要钱，那个抽屉里有个信封，里面就有一笔钱，你可以拿走。”
江笑枫拉开抽屉，果见一个信封，里面差不多有两万多现金。
哼的一声，将信封扔在桌子上，他猛地将匕首插了上去，道：“你**当我要饭的？”
“兄弟，求财而已。我这里只有这么多现金，再多只能去银行取钱了。”
“那外面那些人呢？”
“你总不能让我问他们现在借钱吧。他们也会怀疑的，到时候你能不能走出去都是疑问了。”
“呵，看样子，你是替我考虑啊。”江笑枫也坐了下来，勾住对方的肩膀，匕首又在面前晃悠一下，道，“外面那些都是什么人啊。你又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们可以在这里有这样的房间。卓越会所难道还有租房业务？”
“当然不是租房了。这四楼是吴总包下来的，除了吴总的工作团队和允许的人之外，其他人是不能进来的。”
“那个吴总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工作团队放在这里？”
“卓越集团经过几次股份变革后，现在的股东关系比较微妙。吴秀思副总裁其实现在已经是第一大股东，但是他还没有绝对控股。董事会依旧支持现在的总裁。而吴总和现在的总裁关系并不融洽。所以，他除了在总部有办公室之外，还把自己的一些私人团队放置在卓越会所。毕竟卓越会所被称为是吴总的后花园，这里都是他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吴秀思在卓越会所的这个私人团队，是服务于他个人。而任务，就是想办法帮吴秀思成为总裁。”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毕竟这里的人都是吴总私人聘请的，也不方便频繁在总部出现。我也吴总私人聘请，专门招待吴总的一些私人朋友。一旦有吴总的朋友和专门的客户来到会所，我会在吴总没回来之前负责招待。”
“刚刚你电脑上的那些文档资料，应该就是那些人员的信息吧。”
那人诧异江笑枫已经看过自己的电脑，不敢隐瞒，只能点头道：“吴总给的薪水很高，当然我们做事也得细心点。那些客户和朋友都是吴总专门交代要好好招待的，我肯定要把那些人的行为爱好标注清楚，以免有时候遗忘。电脑上的那些资料，都是我为那些人特别准备的档案。”
连做公关都做的如此细致，吴秀思聘请的人，都是他认真挑选的。他对总裁的位置看来势在必得，只是，这地方有人吸毒啊，吴秀思不可能不知道！
嘴角一动，江大警官又把匕首横了过去：“哥们，那你告诉我，那些档案中的人，哪些有吸毒爱好啊？”
第18章 江湖总裁
“吸毒的爱好？”这哥们哭笑不得，连忙摆手道，“可不敢乱说，可不敢乱说，这事我哪知道。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江笑枫将匕首靠过去，故意压了压：“吴秀思既然让你负责那些人的招待，你不可能不知道特殊爱好。哪些人喜欢玩女人，哪些人喜欢赌博，哪些人喜欢毒，你总不能一点不清楚吧。”
那人脖子都在抖动，咧嘴看着匕首恐惧道：“兄弟，我只是普通招待啊。那些东西，我真的不清楚。不信你可以看看我电脑上的档案，我记载的都是那些正常的爱好习惯，对于黄赌毒啥的，吴总也没让我过问。”
江笑枫点了点那人，就起身看了看电脑。果然，仔细翻阅档案后，上面并无特别说明那方面的事情。其实想想也正常，如果真的接触到黄赌毒方面的特别招待，那必然是交给绝对信得过的人去办。而绝对信得过的人，是不可能被江笑枫稍微威胁一下，就把底细给交代了。
这份档案上资料上虽然没有写明那方面的东西，但是至少可以看出吴秀思这人的确不简单，他的交际网络很广，而且，年龄跨度也很大。
江笑枫马上将这份档案材料传输到自己手机上。随后又回到沙发上，道：“你刚才说，能进入这里的人，除了吴秀思的私人团队之外，还有他允许的人。一般都是哪些人？”
“这个范围就多了，比如那个房间里搓麻的那群人，则是社会上的一群混混。再比如隔壁房间里的两人，则是吴总一个朋友的弟弟还有他的情人。那个人经常来这里吃喝，带着女人就上来打一炮。能在这里能随时上来打炮，那人觉得也挺有面子的。”
这么一听，江笑枫真得对吴秀思另眼相看了。那个家伙，绝对是个人精。而且，把人际关系弄到了极致。同时，他也绝对掌握了人的心理。就比如那个打炮的家伙，如果吹嘘自己能上楼开房，就算女人一开始不同意，可是也得看看究竟。再一看果然同意了，女人心理肯定会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让此人绝对长脸。
一旦这人长脸，必然得意洋洋，回头就跟自己哥哥说明一些，又是把吴秀思说了好话。
吴秀思如今也算有身份地位的人了，他还能有这样的心机和思虑，表明他绝对从底层一步步爬过来的，同时，他也知道，对什么人，用什么样的维系手段。
“这个吴总应该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不少吧！”
“的确认识不少。我听说吴总也是穷苦出生，从酒店服务生做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绝对的励志传奇啊。”
“励志传奇？我看这传奇里面带着很多黑幕。”江笑枫眯着眼睛，越发觉得，吴秀思非常可疑，甚至他都在思考，吴秀思是不是就是最后的幕后人了。
一把抓起那人，江笑枫又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双门那里，示意那人敲门。被匕首胁迫，那人不敢不从，只能敲击之后，听见里面询问，便回应了一句自己的名字。
不一会儿，门终于被打开，一个高高大大的刚一探头，便是脸上被打了一拳。一瞬间就跟开了染坊，鼻血一喷，整个人朝后一推。
江笑枫将那两人都推了进去，自己闪进去后，同样马上将门关上。拿着匕首，他直接跳过去挟持刚才那人，这才看见，屋内还有另外三人，正齐齐的看向自己。
这里的确是一个超大的办公休闲场所。在右边靠近玻璃窗的地方是一个硕大的办公桌，老板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手指上硕大的金戒指非常显眼，办公桌另一方的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这两人面对忽然的局面并没有多少慌张，看了看江笑枫后，又是扭头看了看老板的指示。
“朋友，你如果来找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吴秀思摸了摸自己的金戒指，嘴角一笑，竟然示意道，“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见过很多装逼的人，而吴秀思这种淡定装逼法在装逼界其实是很需要强大心理做支撑的。江笑枫现在手上只有一把匕首，说实话，这里如果真的藏污纳垢，就这把匕首，是完全不顶事的。而且，面前的这个人质，在吴秀思看来完全没有价值。如果江笑枫真的杀了他，或许吴秀思也就出多点安家费罢了。
既然如此，江笑枫就配合一下，而且他也知道，这种人，既然有三教九流的朋友，必然会先按照规矩来做事。他将那人推到一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又把匕首一横。
刚刚被江笑枫打破鼻子的那人这会轮着拳头准备上前，就听见吴秀思道了句：“阿龙，先别动手，我们听听这位兄弟到底要干嘛。”
高大的阿龙保镖满脸怨气，但又不敢违逆老大的意思，只能哼的一声，对着江笑枫怒视之后，先行站到门口，实则堵住了江笑枫的退路。
吴秀思又道：“敢问兄弟贵姓？你我是否以前认识？”
“吴总真实贵人多忘事了，你托我做过一件大事，难道想不认账了？”江笑枫继续开启他讹诈的本领。
可是吴秀思不比童安生，这家伙能混到今天这地步，绝对有他自己的城府。听到江笑枫这么说，他竟然面色平静，微微一笑道：“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吴秀思的确经常托人给我办事。但是只要是给我办事的人，我从来不会亏待他们。不知道兄弟你说的是哪件事情。”
肌肉没有一丁点的变化，而且面色诧异都没出现半秒，这个人，绝对平时自我训练过的！江笑枫心中感叹，对面这人，就算是微表情专家过来，恐怕也得头疼。
测谎仪无法测出训练过的特工和专业人士，同样，微表情行为观察也无法甄别一些刻意经过特殊表演训练的人所发出的表情变化。吴秀思既然可以对自己的表情行为有过刻意训练，这就说明，他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不把自己的真实情感写在脸上。那也同样更能说明，这个人，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随意的用言语表达出来。
这个人的话里，半真半假！江笑枫在讹诈他，同样，吴秀思也在诈江笑枫。
所以，江笑枫更不能马上承认自己在讹诈，否则，这样的心理战从一开始他就输了。一拍桌子，那种蛮横的劲头上来，拿着匕首，江笑枫怒吼道：“老子就说有钱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承诺的事情一件也做不到。行，你想不认账，那今天我也豁出去了。我们命不值钱，但你们有钱人的命值钱，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你想干嘛！”屋子里除了吴秀思，其他几人都立马起身。
江笑枫拿着匕首站起来，态度强硬道：“今天不拿到我想要的东西，老子誓不罢休。”
“你小子是活腻了吧。”阿龙咬牙切齿道，“在这里猖狂，你信不信我直接弄死你。”
“好了，阿龙，人家兄弟也只是求个财。”吴秀思摆摆手，道，“都坐下。”
在办公桌那，吴秀思将抽屉下面的锁柜打开，从里面随意拿出几打钱后扔在桌子上，道：“这里是五万块，就当我交兄弟这个朋友。如果兄弟告诉我名号，我再加两万块。你别跟我说这些钱不够。如果我真的欠了你的人情，你一开口就该把数目说清楚。可是你一直不说，证明你根本就没帮我做过事。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命值多少钱。”
阿龙也跟着呸了一声：“来这里骗钱。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江笑枫不以为然，竖起大拇指道：“吴总，你牛。明知道我骗你，还愿意把钱拿出来。果然豪气，难怪手下有一帮好弟兄。但是你被我一坚持，也是自己拿不准，看来，你也的确在外面欠了人情，不知道怎么还吧！”
“我的人情怎么还，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来操心。现在这里的钱，你到底是拿五万块，还是七万块，你自己选。如果拿了七万块，你就是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有事情，或许还要找兄弟帮忙。”
吴秀思这种交朋友的方式，的确很有江湖味道。先前那人所言，吴秀思从底层爬上来，怕是这种江湖作风帮了他不少忙。
江笑枫上前，无视其他人的目光，一手拿着匕首，一手将那五万块中的一捆先拿起来。在手里掂量一下后，他却并没有将其他拿起，随手一扔，哼笑道：“这点钱，不够粉的钱吧。”
嗡的一下，可以明显的感知到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刚刚还凶神恶煞的阿龙捏了捏拳头，也不敢多言。另外两人神色异常，尴尬后先坐了下来。
吴秀思眉头皱了皱，将自己的戒指转了一圈后，冷冷道：“兄弟，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交你这个兄弟，但是你可千万别害我。如果你继续胡搅蛮缠，我保证你一分钱拿不走，还得被我的保镖扔出去。”
“那你还是不想认账了。”
“这个帐，我绝对不认。莫非你想栽赃我？”吴秀思那双目带着城府，一字一语都在为自己构建绝对的保护网，要从这个人口中寻得一点点的突破，都是莫大困难。
他的眼神朝着阿龙示意了一下，言下之意，江笑枫如果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就得让其吃点苦头了。
第19章 野路子警察
有些东西可以承认，但是有些东西，就算做了，也不能随便承认。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吴秀思这人非常清楚，在不清楚江笑枫底细的情况下，贸然承认自己和毒品有关，这是绝对脑残的行为。所以，如果想要知道他到底做过没有，绝对不是现在就能弄清楚的。
阿龙在捏着拳头靠近，刚刚被撞塌的鼻梁血迹已经干了，只是那样式却有些滑稽，再加上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绝对反派不用化妆。看着那青筋爆显，他已经做好了修理准备。
江笑枫并不是害怕单挑，就他当初刀山火海过来的，再强悍的对手，他也有办法应对。只是，真要让吴秀思大手一挥，别忘了，外面还有一大帮子人，他江笑枫没表明警察身份，被人揍了都是白揍。
“哈哈哈。”所谓遇事先大笑，咋呼对方再说，江笑枫这一笑后，摊开手，将匕首捏在手上，道，“吴总别那么紧张吗，我只是开个玩笑。”
“有些玩笑可以开，有些玩笑不能开。我的话已经说过了，这钱，你拿还是不拿，自己选。”双目之中透过狠光，先礼后兵，吴秀思开始没有做出退让的姿态。
江笑枫一把将桌子上的七万块全部拿了过来，转身后道：“我叫江笑枫，以后我和吴总会打交道的，不用着急。”
“江笑枫？这名字我好像听过，但是却暂时想不起来了。”吴秀思皱皱眉头，挥手示意阿龙不要挡住去路。等到江笑枫走出去后，他才对着旁边一人道，“给我查查这个江笑枫的底细，越快越好。”
旁边站立的招待也是哆嗦半天，唯唯诺诺来了句：“吴总，刚才那个江笑枫好像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他把我电脑中那些特殊客户的档案全部拷贝走了。”
“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吴秀思的表情瞬间凝固，立马道，“阿龙，带几个人，把那个家伙给我追回来。”
阿龙等着就是那句话，一出门，便大声招呼几个房间里的人，二话不说便追了过去。
那边江笑枫刚刚出了会所大门，身后就传来一声不准走。在一回头，就看见一拨人凶神恶煞的追了过来。当下，他只能心中吐槽一句哎呦我擦。啥也别说了，朝着人多的地方撒腿就跑。
等到那边人聚拢过来，江笑枫马上将手上的七万块直接扔了出去。这一扔，场面瞬间混乱，往来的人群和追过来的人撞在一起，各自拥挤，让江笑枫有机可乘赶紧开溜。
阿龙气得半死，对着蹲在那里捡钱的人踹了几脚，钻出一个空挡后，还是追了上去。这家伙能做吴秀思的保镖，绝对不是空心萝卜，不仅速度惊人，耐力也是超常。
江笑枫利用人群为自己制造的逃跑时间，竟然很快就被阿龙弥补了。他蒙头超强跑着，大口喘气，就差直接四脚爬着朝前窜了。
“要死了要死了，妈的，这四年不大动，老子退步这么快。”被阿龙追了两条街后，江笑枫终于跑不动了，索性，他也就叉腰扶着墙站在那里，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看着追上的阿龙道，“你**属狗的啊，盯着人不放。”
“嘴巴真贱，果然欠抽。”阿龙捏着拳头，啊的一声冲了过来。
那呼啸而来的拳风让江笑枫只能躲闪，如果稍微慢了分毫，绝对星光灿烂。
先前江笑枫偷袭阿龙得手，但是现在面对面较量，要想让这个大块头倒地。那得看真本事了。江笑枫当初也是警队绝对格斗高手，但，那也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他对赵德水是绝对下风，那对阿龙是什么情况？
如果直接拿出警官证，这必然事情变得简单很多，只是，江笑枫就是江笑枫，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越是喜欢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将自己的外套脱掉，随手一扔，江笑枫也是稍微活动了一下胫骨，便道：“那好，今天我就陪你玩玩。”
“哼哼，还真有不怕死的。”阿龙用大拇指撇了撇鼻子，用力的捏了捏拳头，一个直拳后，马上跟着一个侧踢过去。
江笑枫反应也是超快，躲过直拳，便又跟着一跳，让那飞腿也没得逞。而他紧接着的连贯动作也是非常，窜到身侧，想用一记勾拳从下方击打阿龙的肋骨。
可是，毕竟是四年没有大运动的主，他的动作套路还在，只是速度和连贯和差了很多。完美的躲过了对方的攻击，想要攻击对方也同样差了不少。
阿龙只是用手一挡便把江笑枫的勾拳化解，更麻烦的是，这货一把抓住江笑枫的手腕，同时用手臂夹住江笑枫的身体，二话不说，提膝冲着江笑枫的肚子而来。
砰的一下，膝盖重重的击打在腹部，让江笑枫胃部一阵翻滚。中午刚吃的饭菜，就差直接喷了出来。又是砰的一下，这一次，连喝下去的酒都能膈应上来了。
再一次提膝，如果这次又被打到，那真的是直接喷饭了。
江笑枫使出浑身解数，挣脱下去，先用双手放在腹部，阻挡了膝盖的攻击，又是直接抓住阿龙的手臂，直接利用对方的身体做支撑，绕着身体直接而上，用双腿夹住了阿龙的脖子。
整个人坐到了阿龙的肩膀上，将阿龙的那张脸固定在双腿之间，江笑枫挥拳打去，砰砰砰，连着三拳让阿龙绝对晕头转向。
搁着其他人，也就应声倒地了，但是阿龙就算鼻青脸肿，鲜血狂飙，也还有点意识。顺着江笑枫挥拳的方向，他直接后仰到底，用双手保护自己后，在地上一个翻滚，反过来将江笑枫压在身下。
呸的一声，将嘴巴里的献血吐掉，阿龙咬牙切齿道：“活腻了，敢打我。”
抡起拳头，阿龙照着江笑枫的脸呼啸而去。
江大警官拼着全身的老骨头也才闪出一丁点，脸颊还是被重重砸了一拳，顿时，他就觉得满脑子出现了宇宙奇观，看谁都觉得有二重身了。阿龙这蛮牛，力气还真**大。
眼看第二拳又要砸过来，江笑枫倒吸一口凉气，凭着当初的经验直觉，他用力的用膝盖拱了上去。
就听见啊呜一声惨叫，刚刚还提拳打人的阿龙瞬间从地上跳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裆部慌忙朝后退了两步。
“男人打架不知道把下盘护住，你哪个教练教出来的？”江笑枫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支撑着身体摆摆手，“歇会，歇会，年纪大了，连续作战能力下降。”
“你个王八蛋。”揉着自己的那地方，阿龙气的头毛都炸了，“老子让你歇，老子现在就撕了你。”
彻底激发了阿龙的小宇宙，狂暴的他如一辆大卡车一般冲了过来。江笑枫感受那种绝对压制的冲刺，整个人也跟着后退。直至到了退无可退之后，他这才猛地朝着左边一闪，整个人蹬踏在墙壁之上，腾空之后，从自己的身上拔出那把匕首，直接撕拉一声，在阿龙的裤子上划了一个大口子。
重型卡车的优点是惯性大，缺点也是惯性大，阿龙没有江笑枫灵活，被他忽然划破裤子，脚下一个拌蒜。
这种失去平衡的机会，江笑枫绝对不会放过，他从旁边冲过去，这次终于重重的一拳打在对方的肋骨之上。听见阿龙一声闷哼的惨叫后，江笑枫跟着又是照脸一拳。
第二拳再打上去的时候，阿龙是不能继续挨揍了。他用身体猛地朝后一撞，让江笑枫身体都感觉到散架一般。在喉咙的饭菜，这下真的可以吐出来了。
但是阿龙要想继续揍江笑枫，这也是万万不可能的，因为，他刚刚挪动脚步，就发现下身又是一个踉跄，伴随着撕拉一声，他被划开的裤子，因为江笑枫死死的拉扯，终于彻底变成了短裤衩，刚刚低头看着自己的这个特殊造型，便又觉得裆下一紧。
江笑枫这家伙，专门玩阴的，撑着对方门户大开，又是踢上一脚。
阿龙的惨叫都让人心疼，打架这么久，还很少见到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当然，如果他现在知道这货是警察，更是会让阿龙三观尽毁，**警察打架都这么下流了？踢裆，动刀还脱人裤子，这哪里来的野路子选手。
阿龙是倒了血霉，倒在地上后，又被江笑枫狠狠的跺了两脚。眼看就要被江大警官继续*了，终于，那帮小弟们总算赶到了。
七八个人气喘吁吁的冲到这边，看到这幅场景后，马上做出一副要报仇的姿态。
额，这下就麻烦了。把阿龙放倒，已经透支了江笑枫所有体能，再面对这波人，那只能先把这张脸保住了。
“嗨，今天天气不错，你们慢慢聊。”尴尬的招招手，江笑枫把鞋子从阿龙的脸上挪开。要不是没纸巾，他还真想帮忙擦擦人家脸上的鞋印子，嘻嘻哈哈的还想开溜。
阿龙是憋了一肚子火，喊道：“给我做了他。”
一拨人呼啦而来，绝对是要把江笑枫好好教做人的。那时刻，江笑枫能做的只能是掏出警官证了，只是，四年过去了，他的动作还真的生疏了。掏了半天，竟然还没摸出来。而对方的第一脚，已经踹了过来。
哎呀我操一声，江笑枫飞出去三四米，在那蛋疼之中，他终于听见了一声最亲切的呼唤：“都别动，警察。”
“我去年买了个表的赵德水，你现在才来，在家生孩子啊！”
第20章 第一嫌疑人
对于赵德水拖到最后时刻才出现，江笑枫绝对心中草泥马翻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但是，赵德水能怎么办，他也很为难啊。因为，谁知道江笑枫这次到底玩个什么套路。跟阿龙单挑都不掏警官证，到了一帮混混围上来他才急了，赵德水还以为这货打算打入敌人内部呢。
也多亏最后赵德水觉得江笑枫还不想做卧底，要不然，这会江笑枫已经躺在医院里了。一帮警察上来，那群混混们跑的比谁都快，最倒霉的还是阿龙，被江笑枫踢了裆部脱了裤子不成，现在还莫名其妙弄成了袭警，你说他去跟谁说理去。
坐在警车上，江笑枫摸着半边被咋疼的脸，四流一阵酸爽，让其不禁身体疼的抖了两下。
“你爸妈能把你养大，也算奇迹啊！”赵德水不禁吐槽了一句。
江笑枫不以为然道：“能把我打死的人还没出生呢。等会我给你传过去一份档案，你让人马上排查一下这些人中，是否有从十二年前就和吴秀思认识并且交往的。”
“看来你还真的有收获啊。”赵德水道，“我这边也有进展，你要求的深度尸检目前还在进行，那边专家的意见是，如果熬夜只在当天发生过一次，那因为没有参考数据，且只是偶发事件，无法引起身体指标的绝对变化，所以，要想通过那些尸体判断是否熬夜造成的疲劳，比较困难。不过，因为熬夜必然会有一些饮食进补，目前他们正在通过对胃部成分的研究，看看是否有数据支撑你的分析。另外，至于你所说的，是否能够从最后一个被害者王朝火体内发现致幻剂的成分，那边给出的初步答复是，王朝火的生理指标貌似的确有些微动，只是这些微动不明显，可能和那段时间，他服用过某些药物有关。所以，他们目前正在寻找王朝火以前的体检报告甚至于医疗记录，希望进行一些比对，以期更好的支撑你的分析。”
“我的要求的确有点苛刻，但是我这么做，也是希望证据能够充足一点，以免我们走错路线，浪费时间。毕竟这有八个受害者，一旦我们走错一步，耗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惊人的。”
车子到了警局，江笑枫迫不及待的将刚刚那份档案交给赵德水，接着，赵德水让人逐个找出这些人的确切资料。
这两人从认识开始，就没好好合作过，今天江笑枫这样的工作态度，也让赵德水非常吃惊，甚至于有些不习惯。他还想着喝口水，就听见江笑枫催促道：“到底有没有查到哪些人是从十二年前就开始和吴秀思交往的。”
“大哥，这才刚刚过去十来分钟，你不会现在就要我的人把所有人的信息全部弄清楚，还得给你归纳总结吧。”赵德水哭笑不得。他是工作狂，当江笑枫进入状态，比他还工作狂啊。
总算把文档中的人员信息全部弄清楚了，江笑枫和赵德水马上一头扎进了会议室。
逐个看着那些人的资料后，江笑枫感叹道：“这个吴秀思的确是个能人啊。他所交往的人，三教九流，富一代，权一代，富二代，权二代都有。当然，如果仔细分析可以看出，这些人中，他比较多接触的就是各种权贵二代甚至于三代。”
赵德水道：“吴秀思从底层爬上来的，他没多少机会接触权贵。可是十几年前他年轻思维活跃，或许会对这些权贵二代投其所好。”
“刚刚我和他短暂交流，我发现这人极为有城府，而且非常善于伪装自己。我想，他就是依靠这种特殊的关系网，逐渐让自己到了今天的高度。”江笑枫凝眉道，“过度的伪装自己，并且投其所好，会让自己带上各种人格面具。而因为他和其他人交往，因为他的身份先前比较低微，导致他只能将人格面具带下去，遇见不同人塑造不同的氛围，从而让对方满意。这样久而久之，会忘了到底哪个才是自己。”
赵德水点头道：“是的，人格面具伪装，导致最后人格分裂，本我不分，甚至于精神障碍的案例，我们以前遇见很多次了。这种人一般都带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这样看来，吴秀思的确非常可疑。”
“如果我们假设吴秀思和本案有绝对关系，那我们就得找出吴秀思和八个受害者之间是否存在联系。目前我们拿到了吴秀思交往档案中，其实就存在这种理论支持。”
赵德水马上道：“当然，因为他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所以，那八个看起来毫无瓜葛的受害者，极有可能和吴秀思接触的关系网中存在某些个别人员交集。我马上让人逐个排查吴秀思交往档案中的人员和八个受害者之间的特殊关联，只要找到这些关联，我们就可以对吴秀思重点调查了。”
看起来毫无头绪的案子，终于出现了第一嫌疑人，这的确是个振奋人心的时候。但是赵德水和江笑枫都是老警察，他们绝对不会像林佑天过多的兴奋。因为很多时候，所谓的 第一嫌疑人，更多只是个幌子，真正的操控者，还是会躲在这个嫌疑人的身后。但是至少，现在有重点去研究的人了。
没多久，林佑天也赶回了警队，他一进来看见江笑枫和赵德水坐在一起讨论案情，也很兴奋，热情的和两人打着招呼，结果这小鲜肉完全没忽略。
好吧，两位老江湖这是沉浸在案件分析中，也只能怪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了。但是，林佑天也带来了情报。
“江队让我去查张大春哥哥的情况。现在我更加肯定，张大春的死，是因为要帮他哥哥完成心愿。”林佑天喝了一口水，道，“张大春的面具被发现在他哥哥的卧室之内。而张大春和他哥哥自小关系就非常之好，张大春哥哥还把自家钥匙给了张大春，可以让其自由进出。所以，张大春把自己的面具放进去，一点不困难。”
至于张大春要帮助哥哥完成的心愿，根据林佑天通过走访还有张大春哥哥自己描述。张大春哥哥张大猛和妻子罗爱萍结婚后，关系一直一般，更重要的是，罗爱萍对张大春并不好，甚至于很厌烦这个弟弟经常来哥哥家白吃白喝。
罗爱萍和张大猛为了张大春的事情争吵过很多次，但是张大猛还是尽力维护自己的弟弟，毕竟当初是张大春主动放弃上学的机会，出去打工赚钱帮助张大猛完成了大学学业。用张大猛自己的话来说，弟弟的这个恩情，他要用一辈子来报答。
江笑枫道：“我记得资料中显示，张大春有残疾？”
林佑天道：“是的。张大春很早就出去工作，赚的钱除了补贴家用之外，还帮助哥哥交学费和生活费。但是很不巧，在张大猛毕业后不久，张大春因为一次意外，摔断了右腿。而又因为没钱治疗，虽然之后可以行走，但是明显带有行为不便。这种残疾，不仅让其后期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也让其产生自卑感，甚至于没有去谈女朋友。”
赵德水：“所以说弟弟为哥哥付出了这么多，张大猛一直维护自己的弟弟也是说得通的。但是罗爱萍站在妻子的角度，却不想让自己家过度的被一个残疾的弟弟拖累？”
林佑天道：“张大猛和罗爱萍是在大学相识的。罗爱萍家境比张大猛家境好了很多。两人结婚之后，因为张大猛家里条件困难，他们很长时间是住在罗爱萍家中的。我问询过他们周边的人，这些人都说，罗爱萍的父母对张大猛很不满意，经常说张大猛是个男人连房子都买不起。起先罗爱萍还维护张大猛，随后也经常和父母一起围攻张大猛。但是张大猛这人还是比较争气，没过几年，就赚了一笔钱，就在外面买了一间老点的小房子。可是，毕竟因为常年的受到罗爱萍家中的白眼，夫妻关系一直就没彻底恢复，加上张大春的原因，夫妻时常冷战。”
“那张大猛的心愿是什么？”江笑枫和赵德水异口同声。
林佑天很开心看见两位队长能有如此齐心的时候，他兴奋道：“张大猛自己说过，等到有一天他赚了大钱的时候，就把那小房子买了，再卖一个超级大的房子，让张大春住进来。兄弟两个天天在一起吃喝，气死罗爱萍。虽然这可能是气话，但是至少表明，他们兄弟关系的确很好，并且，张大猛一直想赚大钱，买个更大的房子。”
江笑枫说笑道：“除此之外，张大猛还说了一个潜台词，他有钱了也不想和罗爱萍离婚。他只是想气气罗爱萍，但是看得出，他内心还是爱着他的妻子的，否则，按照一般的逻辑，不是男人有钱了就换了大房子，顺便把以前歧视自己的老婆也给换了吗？”
林佑天竖着大拇指：“江队说的一点没错。张大猛根本不想和罗爱萍离婚。而现在，张大猛的确有了一间大房子，还有了自己的小厂，生活条件很好。至于他的老婆罗爱萍，则安心在家里主内，如今对张大猛也是非常尊敬。”
“张大春一死，张大猛就发迹了。这事不可能这么巧。”赵德水道，“江队，按照你先前的逻辑，背后帮张大猛的人，也一定和幕后人有关！”
第21章 消失的那四年
通过重重证据线索，已经彻底说明江笑枫的判断在正确的道路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所以，只要找到帮忙张大猛发迹的关键人物，那就离破案更近一步。
“小林，你继续说。”江笑枫点燃一根烟。
这次赵德水并没有阻止，反而起身将窗户打开。林佑天则跟着道：“我通过各方了解到，张大猛大学毕业后，从事医疗设备销售工作。他买那个老房子的钱，也是因为做了一个大单子，所有才有了闲钱。张大春死后没多久，张大猛便拿下了第一医院的一个超级大单，这个大单让张大猛有了资本开始自己做点事情。于是他开了一个小厂，专门去做一次性医疗设备，因为他之前做医疗设备有了自己的渠道，所以一直比较顺利。”
“有人帮他，他当然顺利。”江笑枫吞了一口烟，“他那个第一医院的大单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问过了，是一台价值两百多万的仪器，最后张大猛代表他们公司拿下了。”
赵德水道：“a市早在十年前就成立了公立医院采购审核小组，凡是超过一百万的设备采购项目，都会经过审核小组的最终审核，以防公立医院的资源浪费。所以这事好查，我马上找一下审核小组的档案，并且找到当初的审核人询问一下，就明白到底是谁一定要接受张大猛家的设备了。”
几通电话之后，赵德水这边也有了进展，而他所获得的信息回复，和林佑天打听到的消息也是一致，便是，当初第一医院执意引进这台设备的，是当时的副院长姚图元。
林佑天补充道：“除此之外，我也了解到，张大猛随后在第一医院的主要业务，也都是和姚图元有关。姚图元在其中帮了不少忙。”
“这个姚图元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德水道：“姚图元这人我知道，在a市医疗界非常出名。年纪轻轻就以好几项成就被市里表彰，差不多八年前，当时他才四十岁就成了第一医院的副院长。如今也被认为是绝对院长的接班人。”
江笑枫异常坚定道：“把这个人找来问话。”
赵德水尴尬道：“喂喂喂，无凭无据就把姚图元直接带到警局来问话，这是不是不妥啊。”
江笑枫哼声道：“什么叫无凭无据。就凭他和张大猛之间特别的关系往来，就可以推测这背后绝对有特别的交易。”
赵德水这就为难了，他做事的风格，可没江笑枫这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可是真要查案，必然要问话，所以，他只能道：“我来操作，你等我消息。”
就看着赵德水走出去，自己安排。剩下的林佑天顿时乐呵了：“哈哈，还是江队你有面子，让赵队去做事，二话不说。”
“他在这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
“额！”林佑天只好吐吐舌头，转移话题道，“江队，现在我们基本有了思路，那问询姚图元，能否把背后那人揪出来。”
“没那么简单，饭还要一口口吃。不过今天一天，我们的进展的确很大。受害人的情况差不多也都摸了一遍，除了乐云儿。这个女人以前是个平面模特，身边的朋友也多是年轻漂亮的姑娘。给你个好差事，吃过晚饭后，你去找当初乐云儿圈子里的一些朋友，了解一下，乐云儿身前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除了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还要查什么。”
对于林佑天这么聪明的人，江笑枫不用把话说透。当然，有时候，江笑枫自己也没想好到底要问什么，就当林佑天自己去琢磨吧。
第一次，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因为晚上还有任务，所以赵德水严词拒绝江笑枫喝酒。
“不喝酒你请什么客？就一个炒饭炒菜，我还用你请？”江笑枫一副嫌弃的姿态。
赵德水呸了一声：“姓江的，你别忘了，四年前你第一次以奇案组组长身份时候来a市，老子已经给你接风洗成过了。就这待遇，爱吃就吃，不吃拉倒。”
“两位老大，淡定，淡定。”林佑天一看这场景，不得不出来劝阻一下，“有小弟在这里，怎么会让两位老大请客呢。江队，你要吃啥尽管点，这顿还是我请。赵队你也一样。我们来到a市，还得赵队多加照应。哈哈，请你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吗。”
两个老江湖一个对眼，当下不争不吵了。这两人老狐狸，谁都不想请对方，当然只能让林佑天掏钱了。当然这点小钱，林佑天也不放在眼里。
江笑枫终于忍不住道：“瞧瞧，这就是差距。你手下请过我吃饭吗？”
赵德水毫不含糊回了句：“那是，我手下到现在都怎么见你人。请你吃饭你也得在场啊。”
“嘿，刚刚我可是从你们那出来的，也没见你手下请我吃饭啊。”
“怎么着，要不你在回去一趟，喊一声谁请你吃饭？你看看有没有人回应。”
“丢不起那人？你赵德水就是小气，跟着手下也是一群小气鬼。”江笑枫难得有个有钱的跟班，这显摆的架势，让人忍俊不禁。
赵德水懒得跟他废话，上菜吃饭，索性道：“赶紧吃，吃完了好结案，结案就赶紧给我滚。你一来a市，我就头疼。”
“你要这么说，我以后休假也得来这地方了。”
“嘿，我说你还来劲了是吧。我是看在今天你查案的份上，不跟你吵，要不然，我直接把你放倒。”
江笑枫撇撇嘴，勾着林佑天的肩膀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这货不动嘴，只动腿。”
林佑天竖着大拇指点头：“对，江队，还是你总结到位。”
“我是看出来了，你们两个啊，还真是绝配。江笑枫，你总算能找到一个跟你一唱一和的啦。”
林佑天被夸有些飘忽，哈哈大笑道：“江队可是我偶像，能跟他一唱一和那也是我的荣幸啊。我还是得跟着他好好进步，争取做好他的搭档。”
搭档两字一出，林佑天后背一凉，他猛然想起江笑枫对自己的警告。当下一扭头，果然江笑枫的脸色变了。
眯着眼睛，嘴巴动了动，江笑枫深吸一口气后，把炒饭端起来扒拉。
气氛变得凝重而尴尬，林佑天咕噜咽着唾沫，责怪自己失言，目光朝向赵德水求助。但是赵队长可不管这闲事，他耸耸肩膀，自顾自吃着，把林佑天彻底晾在一边。
好端端欢快的气氛因为两个字变样，林佑天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身边江笑枫吃饭飞速，放下碗就道了声我先回警队，便没人影了。
赵德水吃完了也想走，终于被林佑天一把拉住道：“赵队赵队，留步留步。”
“怎么着？没带钱啊？”
“都微信支付宝了，还带毛钱啊。你坐，你坐，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赵德水一看林佑天的表情，便明白什么事情，哼笑道：“你是想问江笑枫搭档的事情吧。”
还没等林佑天竖着大拇指说道赵队英明，赵德水一手呼过去：“少给我奉承，我可不是江笑枫。”
林佑天嘿嘿一乐呵，换个位置，坐到赵德水身旁：“赵队，你看啊。江队好歹现在总算进入状态破案了。我也看得出，你也为他高兴。这证明我这个小林子做的还是挺不错的吗。可是，我也想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你喜欢他啊！嘿，我说你还有这个爱好，那你离我远点啊！”
噗，林佑天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赵队，我说正经的呢。还有，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哎，我是真的很想和江队好好合作。所以，对于江队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些。特别是，为什么他不允许我提搭档两个字。毕竟我和他现在，也的确就是搭档啊。”
赵德水摇摇头：“这事我也不太清楚。江笑枫成为奇案组组长之后，的确没人和他配合，所以没有搭档也很正常。至于之前，他曾经在宣北市缉毒队工作，随后调到宣北市重案组。他在缉毒队就开始崭露头角，到了重案组，更是披荆斩棘，成为警队骄傲。一度甚至代理过重案组负责人的角色，要知道，当时他还不满三十岁，可是那些比他年长的警员都服他，因为他的确非常厉害。再后来，江笑枫就被调到了奇案组，随后发生的一切，你也知道了。”
“进入奇案组之后，江队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而且，他在宣北市重案组做得好好的，忽然被省厅调往奇案组，这事也的确奇怪。”林佑天摇摇头，“所以，他在宣北市重案组最后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才是最关键的。”
“思路不错。”赵德水学着林佑天的样子竖了竖大拇指，“但是宣北市是我省的省会城市，他们宣北市重案组涉及到的很多案件都是绝密。更别说江笑枫忽然被重案组调走，这中间的细节肯定不会让外人知道。”
“但是我一定要弄清楚，因为我想长久留在奇案组。”
“小伙子，别弄巧成拙。有些事情不把他摆上台面，或许对很多人都好。但是一旦被扒得干干净净，反而会让很多人尴尬。”赵德水在警队这些年，他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把账结了，赶紧走人，今天的事情还没做完呢。”
第22章 挑衅与反挑衅
a市重案组只负责在a市的大案要案，但凡被这里人的招呼，肯定是牵扯了厉害的关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姚图元进来的时候，他抬了抬镜框，面前的这两人，一人比较熟悉了。赵德水在a市办过很多年的案子，和医院打过几次交道，姚图元对其有些印象，但是另外一人，叼着烟，衣服松松散散，从坐姿上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警察。
“姚副院长，请坐。”
“赵队长别客气，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不知道你们警方特意把我叫过来，到底是何事。我很清楚，公民有配合警方查案的义务，可是我也希望你们尊重公民的权利。”
赵德水有些尴尬，其实，如果要问话姚图元，直接上他家询问就是了。但是江笑枫坚持要把姚图元带到警队来问话，他也只好配合了。而江笑枫既然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现在思路基本上就是江笑枫的那个思路，所以，姚图元肯定知道一些。这些人都隐藏的很深，如果还按部就班的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重点线索挖上来。得下重药，所以，江笑枫要来硬的。
将烟在烟灰缸中压了一下，江笑枫抢先道：“我们当然知道公民的权利和义务。所以，我们是把你请过来，而不是拷过来的。当然，如果姚副院长真的犯了什么事情，下次来这里，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
画风犀利，毫不给人留情面。赵德水也就是习惯了江笑枫这态度，所以也没啥好奇怪的。索性，他也就不管了，看江笑枫如何作为吧。
姚图元冷冷道：“敢问这位警官怎么称呼。”
“你不用问我的名字，警方办案，你只要配合回答问题就行。”江笑枫丝毫不给姚图元面子，一开始就给对方下马威。
但是姚图元也不是吃素了，只是哼哼两声，便道：“你要按规矩来，自当也要自己守规矩。不穿警服，不出现警号，审讯期间却还抽烟，我不知道你是严于律己呢，还是宽以待人。”
这种反讽的口吻江笑枫肯定能听出来，可是他并不打算妥协。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一旦对手开始和自己纠缠，就表明对手拥有极强的自我保护欲。因为纠缠实际上就是给自己拖延时间，好让自己有更多思考的时间。所以，这就更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让其得到错误的判断，以免让其更加顽固。
江笑枫将烟头熄灭，整个人站了起来，双眼怒视，逐步靠近后，脸几乎贴在姚图元的面前，一字一句道：“等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保证把我的警号和身份都一并告诉你。这样，你可以直接投诉我审讯的不规范。但是现在，第一个问题，张大猛你认不认识。”
“认识！”姚图元脱口而出，面部表情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江笑枫靠的很近，实际上是不利于观察微表情的。但是他需要用这种逼迫，让对方感受到压力。这就是双刃剑。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在一旁注意姚图元的微表情行为自当更好，只可惜，赵德水可不是这块材料。
“很好，你回答的很果断。那张大猛在第一医院的两百多万仪器订单，你应该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这是我坚持要引进的。当时医院早就缺少这个设备，正好也在招标，而张大猛所在的公司资质齐全，仪器也符合我们的要求，按照规矩中标，这也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江笑枫嘴角一动，“张大猛招标的事情发生在六年多以前。你连回忆都没回忆，直接脱口而出这段话。这意味着你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情作为特殊记忆放在脑海，随时提取出来。你作为一个副院长，经手了那么多招标，却对这件事情单独进行记忆，这难道不是问题吗？”
逼迫制造的压力出现了效果，江笑枫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如果不是职业罪犯，在面对警方这种绝对高压姿态的话，总会出现一些纰漏。所以，他相信姚图元也不例外。
空气在那一刻安静了下来，连赵德水也瞪大双目，盯着这两个脸靠的很近的男人。
可是，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姚图元呵的一笑，身体后仰靠在椅背，抱着胳膊摇头道：“看来你对我的了解很少。如果你听说过我的事迹，就不会奇怪我的记忆力如此出色了。我从上学那会，一直到工作，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第一时间回忆起来。如果你不信，可以让赵队去调查我的过往经历。”
“这个？”赵德水挠了挠脑袋，“我听说过姚副院长的经历，对你所言不怀疑。”
“谢谢赵队。”姚图元抬了抬下巴，道，“这位警官，如果仅凭一个人的记忆力出色就判断这个人有问题，那我也要怀疑你的动机了。”
“我的动机就是找出你的破绽。”江笑枫丝毫没有放弃，“你刚才后仰之后抱着胳膊，这是典型的自我保护，同时抗拒对话人问题的动作。在赵队同意你的说辞后，你抬了抬下巴，这是自我肯定，想要炫耀自己的记忆力。但是你这么做的时候，为什么不敢直视我，却一直看着赵队。是因为我的逼迫让你产生了压力，害怕不自信，万一心理崩溃就真的出现破绽吗？所以，你只是在自我安慰，你知道，你被我们逮住了。”
“行为分析。呵呵！”姚图元又是摇头苦笑，目光重新回到了江笑枫的脸上，“我很欣赏你们警方运用各种手段帮助破案。但是行为分析存在各种局限性，特别是，当我知道你已经再对我进行行为分析的时候，我可能会刻意制造干扰项，而你作为不是专业的行为分析人员，或许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我刻意做出来的，就比如，方才我后仰之后抱着胳膊的这个动作。你猜，我是不是故意做给你看的。”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吧。”江笑枫真的有点生气了，对方已经在挑衅了。
赵德水生怕这货牛脾气惹出事端，起身一把抓住道：“你先跟我过来。”
“干嘛。那家伙故意左右而言他，摆明是有问题。”
“有问题怎么办？难道你在这里打他不成。”赵德水压低声音，瞄了那边一眼后，轻语道，“江笑枫，你给我听好了，只要能破案，我什么都可以配合你，但是请你记住，一旦有些事情做过分了，我后面再想配合，阻力也会更大。在a市，我得照章办事，而你要想胡来，我不抓你，有人也会抓你。”
“妈的！”江笑枫狠狠一拳打在墙壁上，再看姚图元那淡漠的眼神，他更是一肚子火，“这货敢这么挑衅警方，他胆子挺大啊。”
“我都对你说了，姚图元是未来院长的第一人选，而第一医院在a市的地位你也清楚。只要做了院长，和领导层面的关系就更加密切。你无凭无据这样逼问他，他反过来不把你放在眼里，这有什么奇怪的。”赵德水拍了拍其肩膀，示意其冷静，“我知道你刚才的所为，是想给他施压，但是你却反过来被他挑衅动怒了。这四年来，毕竟你没有接触过任何案件，而且脾性也大变，不像当初那么沉得住气。这样吧，接下来的问题我来问，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就在一旁观察好了。”
吹了一口气，江笑枫咬了咬嘴唇，拿出一根烟后，说道自己出去一趟。来到过道之上，他靠在墙角，将香烟点着，手指都在颤抖，刚才那一幕，对他的触动真的很大。
这四年，到底让他发生了多少变化。江笑枫设计的审问方式，是想施压姚图元，甚至于要让姚图元先动怒。但是，这才刚刚进行，就被姚图元反过来挑衅成功了。
诚然姚图元老谋深算，可是，江笑枫以前遇到比姚图元更难对付的人也有，他都一一搞定，却在今天，彻底栽了。
是他自己变弱了！赵德水说得对，江笑枫脾性大变，已经没有想当初那样沉得住气了！就算他的查案状态回来了，但是那种精气神还是缺了很多。
“姚图元绝对知道微笑面具杀人案的部分真相，但是他太自信于自己不会被警方问出什么。他能这么自信，就更加说明，这个案子，牵扯面很广，而且在知情人看来，的确非常完美。”江笑枫深呼吸，让自己大脑充分进入氧气。
他要平息自己的怒火，也要让自己继续转动大脑。
既然姚图元利用江笑枫不擅长的行为分析反过来挑衅自己，那江笑枫清楚，要让对方阵脚开始慌乱，就得在什么地方跌倒，在什么地方爬起来。
拿出手机，翻找电话本，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他都好久没联系了。这四年，他也懒得和外界联系，别人也几乎不知道他的死活。所以，当他拨通一个电话后，那边传来一阵诧异的惊呼：“江笑枫，你还没死啊。”
“你个死胖子死了我都死不掉。不跟你客套废话了，找你有点急事。我需要利用你的专业知识，帮我把一个人现出原形！”
第23章 专业施压
越肤浅的人越谜之自信，越不知道专业的重要性。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相反，像江笑枫这种经历过太多，看起来吊儿郎当，实则他心里很清楚，什么时候，该求助于什么人。
门再次被打开，这一次，江笑枫手里多了一台摄像机。他径直上前，将摄像机摆放在桌面上，故意在那里调试了很久，正对着姚图元一举一动。
赵德水不明白江笑枫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刚刚他已经问过姚图元很多问题，可是却一无所获，现在，他只好将战场拱手相让。
“别先动怒。先生气你就输了！”赵德水在耳边小声提醒。
江笑枫这会淡定一笑，和出去之前的怒火鲜明对比。他甚至还推了一杯水给姚图元，道：“姚副院长，坐了这么久也渴了吧，先喝口水。”
姚图元道：“不用。我在想，你们到底还有多少问题要问我。因为，时间真的不早了，我该配合的都已经配合了，是不是该让我回去了。”
“当然。在回答几个问题后，我们一定送你回去。”江笑枫先是看了看手表，随后扭头示意旁边的摄像机，道，“先前你说的很对，因为我的不专业，我无法对你的行为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但是不要紧，我们警队存在各种精英，他们会根据我录下的这个视频，对你今晚的回复做出评判。现在，姚副院长可以不用嘲讽我对你的行为判断了，因为，会有人来搞定这一切。”
“哦，是吗？”
“当然会。我们警队最不缺的就是各类人才。对了，你为何要咽唾沫。是口渴吗？我想，你还是喝口水吧！”江笑枫在内心已经乐了，他不得不夸奖一下刚才电话中的那人。
微表情之所以有用，是因为有些动作即使是经过刻意训练，也无法做到万无一失的。就比如，因为忽然产生的局势变化，特别是牵扯到个人不利局面后，会产生咽喉的本能干涩，这一点，真的不是普通人能通过训练达到伪装的。姚图元刚刚终于产生了一丝慌乱，因为，他没想到江笑枫马上会利用这种摄像机来记录他现在的一切。
这就好比一个人，彻底被暴露在阳光之下，照射之处，他想要伪装，也得越发困难。
江笑枫第一步已经得逞了，先前他的心理劣势，因为此刻的一个微小的行为变化和改变。而第二步，江笑枫就得告诉姚图元，你的事情，我们其实都知道。
对待这类高智商，而且知道警方很多审讯技巧的人而言，你刻意的恐吓和故弄玄虚，反而会让对方抓住一些破绽，让审讯起来变得更加麻烦。因为这类高智商人才会抓住你的每句话做文章。所以，你直接把某些底牌亮出来，反而是对他们最直观的威慑。他们越聪明，就越知道，这些底牌对他们意味着什么。这样，他们就能更好的评估，要不要和警方合作。
“你和张大猛一开始并不熟，但是你却坚定的通过他的两百多万订单，从而让其得到了好处，这中间没有利益往来，我信，其他人也未必会信。更重要的是，在张大猛自己做一次性医疗设备后，你在第一医院为张大猛提供了诸多便利。甚至于有些便利，超出了你该管辖的范围。你未免对其太过于热心了。张大猛一个普普通通的角色，为何会让你有如此反常的行为？姚副院长前途无量，钱财对你虽然重要，但是我想，权利恐怕更是你的目的吧。”
“呵，可笑。难道你是想说，一个张大猛可以帮我升职？”
“你主动回应我的问题，我很欢喜，证明你开始急着为自己辩解了。”江笑枫抓住每一个可以打击姚图元的机会，并且给他制造足够的心理压力。这种心理压力不像一开始用眼神逼迫那么简单，而是用一种言语，让对方感觉到慌乱。高人指点后的他果然不同，继续道，“一个张大猛当然不能帮助你升职。可是，如果是另外的交换呢。你帮助张大猛，而另外有人会给予你足够的好处。值得关注的一点是，虽然你一直是本市医疗界的翘楚，但是，第一医院院长的职位也并不是那么好做的。但是这些年，似乎你的内定人身份越来越稳了，这中间除了对你的能力认可之外，真的没有其他的内幕？张大猛有个弟弟叫张大春，是连环微笑面具杀人案的第二个受害者，死亡时间是七年以前。而恰恰，你和张大猛之间的紧密合作也差不多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也恰恰，从那时候开始，姚副院长的身份地位，一天比一天稳固。”
“你的想象力的确丰富，如果不去做警察而去写小说，一定会比现在有前途。”
“谢谢你的夸奖。”江笑枫再次扭头看了看摄像机，并且还用手摸了一下，道，“刚刚我说那段话的时候，摄像机都清晰的记录了你的表情反馈。你能保证在刚刚，你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姚副院长，我需要你准确的评估现在的形势。我们能够找到你，并且直接点名张大春当年的死和你多多少少有些关联，那必然是证明，我们的证据指向了什么。当年的案件因为一些事情并没有查清楚，而现在，随着越来越多的受害者出现，也随着我们警方证据的增多，有些事情，想藏也藏不住了。我可以承认，虽然我们警方现在的确不知道准确的凶手是谁，但是，已经很接近目标范围了。否则，你也不会坐在这里。所以，你是想赌上自己的所有前途和名声负隅顽抗，还是和警方合作，告诉我们一些真相？以你的智慧，你应该能权衡出最有利于你的结果。当然，最坏的打算，如果你就是最后的凶手，那对我们彻底隐瞒，那我们也无话可说。”
江笑枫这段话非常高明，他一方面摆出部分底牌，承认警方目前所知的范围，同时争取姚图元的合作，另一方面，他同样在挑衅对方，言外之意便是，如果姚图元拒绝合作，那他就是默认自己就是真正的凶手。那从现在开始，姚图元的大麻烦就彻底来了。
微笑面具杀人案现在牵扯到八个受害者，从省里到市里都非常重视，任何人想要蒙混过关，都非常之难。
咽唾沫的举止再次出现在姚图元的行为中，他甚至还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嘴唇。先前那种淡漠的态度依旧，可是眼神有些迷茫了。甚至于他的头扭过去，看着四周，明显是在思考什么。
这种思考，在江笑枫看来，就是权衡的开始。
从直觉上来说，江笑枫并不相信姚图元就是真正的凶手，因为他先前给赵德水设定的那些范围人群其实就是说明，那个凶手至少在这段时间是心情不悦，并且工作发生了变动的。而姚图元一直事业稳定，就算刚刚来到警队那会，看上去心情也不差。
可是这个人不是凶手，也一定参与了一些事情。
“姚副院长，你想好了没有。”
“你们先让我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整个人朝后一躺，这一次，姚图元并没有抱着胳膊，他的样子的确非常疲倦，不想留在这里。
江笑枫和赵德水对视一望，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两人，姚图元的这个举动，其实是妥协的开始。只是，他有些问题还没想清楚，所以还在犹豫。你这时候逼迫他，恐怕反而会让他重新坚定。对待这种聪明人，既然他开始妥协，就让他继续去权衡，因为，他们永远不会将自己摆在最不利的局面上。
“先前是我们警方带你过来的，现在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谢绝赵德水的好意，姚图元在江笑枫的注视下走出大门。
这个人的背影看起来很坚定，从走路的姿势可以确信，姚图元绝对属于自信满满的那种。
“看来，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赵德水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直接递到江笑枫面前。
刚刚拿出烟的江笑枫抬眼看了一下，便将头凑过去，点燃烟后，道：“你不抽烟带着打火机干嘛？”
“谁告诉你我不抽烟的。”
“呵，那倒奇怪了，反正我从来没见你抽烟。”
“案件毫无进展，让我头疼的时候，我会抽点烟刺激一下自己。但是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
“也就是说，你我都乐观。”
“那还是你有本事啊。一下子就把方向确定了。”赵德水拍了拍江笑枫的后背，“超级警员就是超级警员。”
“别夸我，我经不起夸。”江笑枫指了指远方，“知道对姚图元怎么做吧。”
“放心吧，我会马上派人对姚图元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控。”
江笑枫点点头：“在他思考和权衡期间，他如果接触过某些特别的人，那或许又是一个重要线索。不说了，忙了一天，我也累了，回宾馆睡觉。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实际上从前天开始，江笑枫就忙的够呛，所以，他巴不得赶紧回到酒店。到了酒店楼层，拿着房卡准备开门，警员的警觉告诉江笑枫，身后有些异动，有个身影从江笑枫回到酒店就跟在后面。
不动声色间，他假装去掏香烟，稍微一个撤步后，他猛地一回身，右手已经死死的掐住来人的脖子。
那人惊恐的高举双手，道：“别误会，江警官。我们老板找你有事。”
第24章 都是朋友嘛
“你们老板？”江笑枫仔细打量这个人，终于想起来下午曾经卓越会所办公室见过他，“你是吴秀思的人？”
“是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下午我也在四楼办公室里。吴总觉得我们大家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所以让我在这里等候，请你务必给个面子相会。”
吴秀思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江笑枫只是丢了一个名字，现在连他暂时住哪都已经查到了。既然对方“盛情邀约”，江笑枫肯定是要给这个面子的，将手松开，头一摆，道：“走吧，带路。”
这个人开车把江笑枫带到了当地一家很知名的休闲娱乐产所，跟着进去后，来到里面一间大包厢内。一眼就看见吴秀思正坐在中间，旁边还有一些打扮性感的小姐们。
看见江笑枫进来，吴秀思立马起身，展开双臂道：“哎呀江警官，你可算来了。”
江笑枫并没有阻止吴秀思的热情，被他抱了一下后，拉到中间的沙发上坐下。旁边的小姐非常懂事的把酒倒好，顺势往江笑枫身旁一靠，酒杯递上去，胳膊还打在了江笑枫的肩膀之上。
“呵，吴老板，你这是几个意思啊。”接过酒杯，江笑枫把小姐的胳膊推开，道，“带公职人员进这种地方，你是打算**我啊。”
“哈哈，误会，误会，你可别这么说。这些姑娘可都是我朋友，大家来这里就是放松消遣一下。”说着，他摆摆手，示意那些小姐们先到一边自娱自乐，自己则勾着江笑枫的肩膀，道，“江警官，下午在会所的事情，咱们是不是有些误会啊。”
“那你觉得，我们能有什么误会？”
“哈哈，大家都是明白人，别拐弯抹角了。你去那肯定是要查什么事情的。但是我吴秀思能有什么事情呢？所以，这事一定是个误会。但是误会也不是没好处。要不然，咱们也不会认识，并且成为朋友的吗。”
“哦。你是说，我们现在就成朋友了？”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下午摆在那里的钱，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做，但是江警官好歹抱了出去。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吧。”
“那你是打算投诉我收取你的钱财了？”
“不是，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可说笑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出去后，我的手下不懂事，还让你损失不少。这个损失，自当我来补偿。”在说话间，吴秀思拍了拍江笑枫的手背，这其中的潜台词，非常明确。
江笑枫以前就遇到过这种人，在做出这种暗示后，如果江笑枫没有明确的回绝，那想必很快，对方会把好处送到江笑枫那，这其实就是一种言辞试探。
早就分析过吴秀思这人非常善于拉拢关系，现在凭这一点，就看出此人的手段。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所谓的好处给出，而且，旁边的小姐也没过分的参与其中。这其实都是一种试探，试探江笑枫到底好哪一口。如果刚才江笑枫过分的和小姐攀谈，并且举止轻浮，那吴秀思则会马上让旁边的女人们一拥而上，将江笑枫伺候的非常舒服。
而江笑枫对女人冷漠，则让吴秀思接下来马上暗示给予好处，这便是一环套着一环。一般人的确很难抵御吴秀思的连环投其所好。
“呵呵呵，吴老板果然爽快人。好，我交你这个朋友。”江笑枫也跟着拍着对方的大腿道，“你说误会，那下午的事情，咱们就是误会。从现在开始，咱们是不是就当朋友之间来谈话了。”
“好，那当然好了。来，我先敬你一杯。”
吴秀思一干二净，江笑枫也不含糊，仰头就喝。干了之后，吴秀思亲自有把酒满上，随后道：“江警官是省厅奇案组组长，这次来a市想必是来查大案的吧。”
“微笑面具杀人案，吴老板一定听说过。”对方把自己的底细查的很清楚，就自当知道江笑枫此来的目的，所以，江笑枫就更不用藏着掖着了。
吴秀思道：“你是说，那个死亡之前都留下微笑面具的案子？”
“是的！吴老板想不想知道，我查这个案子，为何要去你那？”
“呵呵，我哪知道啊。”吴秀思身体朝后一仰，靠在沙发上，道，“莫不是江警官以为我是凶手吧。”
江笑枫道：“既然吴老板把我当朋友，那朋友之间有些话自然要说明了了。这件案子，还真和吴老板有关。如果吴老板不想给自己惹大麻烦，就得好好跟警方合作。否则，以后的你日子，会很难过。”
“不用这么危言耸听吧，再者。这案子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可以跟你保证，那些人，绝对不是我杀的。”
“那你能保证，那些人不是你所谓的朋友档案中的某个人干的吗？”
旁边说话娱乐的小姐们也发觉气氛有些奇怪，明显的声音压低了不少。而两位正主四目对视，眼神之中都是戏份。
吴秀思挥挥手，示意这些人先行出去。等到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后，他这才微微坐直，道：“你刚才那话可不能乱说。那是好几条人命，我绝对不想和命案扯上关系。江警官，我可以明白无误的告诉你，这件事情，跟我没关，而且，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好，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个。作为朋友，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当初你为什么为邹丽娜的升职不遗余力。这背后，有没有人暗示你一定要这么做。你可要想好了回答，我这是作为朋友在帮你。如果你不抓住我给你的机会，下次在回答这个问题，就是在警局了。”
“邹丽娜！”吴秀思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带着厚重的喘息，表明他的内心其实也意识到这事绝不简单。细细想了一下后，他道，“她的工作非常尽职尽责，而且在酒店的评价一向很高。我觉得她很优秀，自然要为她争取更好的位置了。”
“你这是不把我当朋友，如果这样的话，那我现在没啥好说的，马上就走。”
江笑枫做出起身的姿势，吴秀思一把抓住，严肃道：“江警官，我把你当朋友。但是有些话，我真的不方便说。不过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至于邹丽娜的事情，我能说的就是，的确是我主导了她整个升迁的过程，但是这中间，我并没有任何违法行为。”
“你这么说，不是更加说明邹丽娜的升迁很奇怪吗。你现在不想回答，看来真的是想等警察来找你了。”江笑枫声音缓和，主动勾住吴秀思的肩膀道，“吴老板，我看得出来，你很为难。我相信，这件事的背后，并没有那么简单。今天晚上你能找我出来，除了你的确想交我这个朋友之外，你也是想把自己身上的干系撇清。可是你要明白，我们既然已经查到你这里来，如果你还故意隐瞒，我们要挖掘你的东西就会更多。倒不如，你把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说出来，我们警方也不用继续深挖你的黑历史。这对大家都好。”
说完，江笑枫先把桌子上的一杯酒喝光，又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道：“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你就要信任我。”
“你说，警方真的能把我查个底朝天？”
“呵呵，你觉得呢？以现在警方的办案手段，如果真的要查一个人，可以将他从出生到现在的任何经历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只有我们不想查，没有我们警方查不到的。所以，你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警察主动触及你不想被查的部分。说实话，我来a市只是要调查微笑面具杀人案的，所以，其他案件的事情，我一点不关心。我说这句话，你应该明白什么意思吧。还有，我和同来的队员住一个房间，如果有些事情不方便，吴老板可以单独帮我开个房间。住得舒服一点，我也是非常乐意的。”
“好，江警官这么说，我就放心吧。你的事情，我马上来安排。”
现在摆明吴秀思有些话想说，但是顾忌太多不好说出口，所以江笑枫趁着这个机会，主动和吴秀思关系拉进一点。他要让吴秀思放弃心理防御，对江笑枫产生信任感。只要吴秀思觉得江笑枫可以被自己拉拢，那他某些话语，便可以说出来。
每一个案件，每一个当事人，都是一次心理博弈。经验告诉江笑枫，吴秀思应该没有杀人，而且他也不想惹麻烦。可是，吴秀思本身就有麻烦，这个麻烦和案件非常重要。
两人不在谈论案件，反而随意的攀谈起来，外面的小姐们又被吴秀思叫了进来。这次，气氛开始热闹了。大家嬉笑打闹，吴秀思在包厢内搞定了江笑枫的住宿问题。旁边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房间已经为江笑枫预留好，甚至吴秀思还在暗示，今晚的姑娘们只要看上的，可以随意带走。
这事，江笑枫自当知道分寸了，喝酒娱乐是为了拉近关系帮助查案，但是女人可是不会碰的，一碰，可就真的拉下把柄了。
为了冷静一下，江笑枫特意出来上洗手间。在洗脸池那里用冷水冲了冲脸后，他刚刚走到外面，就看见一个女人扑上来趴在墙角吐了起来。
身后还有一个喝醉的男人一脸淫笑的跟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酒，一过来就拉扯道：“戚经理，别跑啊，把这酒喝了。”
“别过来，我说了，喝不下去了。”女人一把将男人推开，站立不稳中，挥着拳头道，“你烦不烦。给我滚开。”
第25章 朕只想睡觉
那男人显然不依不饶，咸猪手作势又要伸过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可是那妹纸也并非善茬，竟然直接推搡，甚至还抬腿踹了一脚，吼道：“我都说了别过来，你听不懂人话啊。要喝你自己喝去。”
男人被驳了面子，看了周边有人围观，当下异常恼火，伸手挥过去，骂道：“妈的，给脸不要脸。”
啪的一声，男人的手腕被死死的抓住。江笑枫横身站在身前，又是一个用力，让男人手腕生疼，连连道：“哎呦，哎呦，松开，松开。”
用力的一推，江笑枫将男人推搡倒地，在扭头看着身后，那妹纸已经趴在洗脸池上又吐了起来。
坐在地上的男人很快被他的朋友搀扶起来，这群喝了酒的人作势就要一拥而上。可是江笑枫会怕他们？而且，今天请他来的可是吴秀思。就在同时，吴秀思的保镖们也从那头跑了过来。这群人更是人多势众，一会就将这群人围在那里。
二话不说，对着领头的就是一顿暴揍，刚刚惹事的男人又被推在地上被人连走带踹，惨叫连连。
江笑枫懒得管这群喝醉酒惹事的酒鬼，他转身将那妹纸拉到怀中，拍了拍脸道：“吐好了没有。吐好了赶紧回家。”
“你谁啊？”妹纸捂着额头，嘴里咕噜一声，差点又喷了出来。
这幅样子，看的江笑枫忍俊不禁。如果不是熟人，江笑枫当然不会在这种地方过分热情了，这个女人，便是戚雨诗，戚天海的亲妹妹。刚才看其侧脸的时候，江笑枫就觉得眼熟。而戚雨诗和男人纠缠的时候，他在一旁就果断认出，这就是七年前自己救过的那个女孩。虽然比七年前成熟了不少，但是大致的样子还在那里，更何况，戚雨诗这种说话做事的方式，江笑枫很难忘记。
吴秀思出面，将混乱的场面摆平，看着江笑枫搂着一个年轻姑娘，他坏笑的上前，凑齐耳边小声道：“江警官，要不今天就到这里，你自己去自娱自乐一下。反正房间我已经帮你开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
“那还真得谢谢吴总的热情了。”江笑枫本来就想闪人，所以这会也懒得多加解释，直接搂着戚雨诗走出会所。
到了大街上后，他帮戚雨诗买了一瓶水，递上去让其自己漱口，结果戚雨诗又是一挥手，水全泼到了江笑枫的身上。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说气不气人，无语的吹了吹头发，江笑枫将淋湿的外套脱下，索性拉着戚雨诗就先坐到一旁，又是拨通戚天海的电话，让其过来赶紧把妹妹带走。
结果戚天海的电话半天也没打通，这让江笑枫彻底抓瞎了。他并不知道戚雨诗住哪，总不能直接扔在大街上吧。而且这会，喝醉酒的戚雨诗已经睡着了，趴在地上这么下去，肯定得生病。
“嘿，你家住哪啊！”将戚雨诗拉起来，江笑枫又是对其脸拍了两下。
但是戚雨诗实在太困了，她挥着手埋怨道：“别吵，我要睡觉。别碰我啊。”
大街上，可不能让这妹纸乱喊，否则有嘴也说不清了。江笑枫捂着额头，一副老子自己找了口锅背着的悲催表情。既然如此，那就真的只能把戚雨诗先带到酒店了。
一路上，江笑枫还在不停的打电话，但是戚天海就是没回应，一直到了酒店后，江笑枫将戚雨诗扔到了床上，戚天海这才回过来一个电话。
但是这货满嘴囫囵，只听见不停咋呼说道：“喂喂，江哥，江哥，什么，你大声点。我听不到。喝，喝。什么，我妹妹啊。哈哈，我妹妹咋了。什么，我听不到。你说什么？”
妈的，这**什么兄妹啊，两个人都喝的跟二缺似的。江笑枫哭笑不得，只能来了句：“没事，你继续喝。”
挂了电话，又扭头看着倒在床上的戚雨诗，江笑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得，就先搁着睡着吧。正准备脱了衣服先去冲个澡，他就听见呕的一声。
顿时，房间内一股异味出现，让江笑枫眉头都竖了起来。戚雨诗把刚刚没有吐出来的东西直接吐在了地上。而且这妹纸还挺高手，吐之前恰好翻了一个身子，完美的没让床单受到半点伤害。
“你还真会挑地方吐啊！”江笑枫满脸无奈，面对那呕吐物，他也不忍直视，赶紧去洗手间，拿着一个浴巾就盖了上去。擦拭之后，他刚想扔到一边，就听见又是呕的一声。
就那一下，江笑枫整个人弹了起来。拿着浴巾一兜，准确的递到了戚雨诗的身边。果然，那妹纸趴在床上，对着那边又是一阵狂吐。
那酸爽和姿态，让江笑枫咂舌无语：“我要是把你现在这样拍下来，你这辈子都别打算有男人要了。”
好不容易等到戚雨诗吐完了，江笑枫这才把包裹着呕吐物的浴巾往洗手间一扔，随即脱了衣服，好好冲了一个澡。洗漱完毕后，等他出来，戚雨诗已经一个人霸占了一张床，而且那睡姿，绝对豪放。四肢张开，都差点门户大开了。
“搞什么？”江笑枫嘴巴都歪到一边了，七年不见，他还以为戚雨诗斯文了不少，结果，还是当初的小太妹作风。
得，这房间算是给戚雨诗开了，江笑枫只能将旁边的椅子拉过来，连着沙发上凑合一晚上了。
本来还打算舒舒服服睡一觉，现在来看，能睡着就算不错了。戚雨诗除了睡姿豪放，竟然还有说梦话的习惯，江笑枫刚刚睡着，就听见戚雨诗在那里自言自语。并且看上去，戏份还挺足，也不知道是看了什么电视剧，把自己带入做女主了。
“老子神经病要管这事啊！”崩溃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江笑枫把枕头蒙在头上，这一晚，只能抓狂。
总算到了凌晨，戚雨诗消停了，那边江笑枫刚刚睡着，电话又开始轰炸了。
江笑枫一看号码，是林佑天，当下抓过电话，吼道：“老子在睡觉，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
被一顿吼的林佑天一脸懵逼，最后还不忘问句：“那你不回来睡了？江队，你可不能在外面犯错误啊。我知道单身男人出差都会有点想法，但是你可是江队啊！”
“滚！”
一把将电话扔到一边，江笑枫心中泛起草泥马草原。他现在只想说，睡觉，谁都别打搅老子睡觉。
好不容易又是刚刚睡着，电话又响了。本来江笑枫是不想接的，可是那电话就跟催命似的叫个不停。
已经头发炸开的江笑枫压着十万火力接通电话，就听见那边同样迷迷糊糊来了句：“江哥，你打我那么多电话干嘛啊。”
听着戚天海的口吻，就知道酒劲消散，但是还是倦意绵绵。
江笑枫清清楚楚的吐出两个字：“去死！”
什么也别管了，他这次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本大爷现在只想睡觉，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事了。发现睡觉，才是人生最大的快事啊。
整个世界总算安静了，疲乏了一天的江大队长总算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没有电话的吵闹，江笑枫做了一个好梦，终于将身上的疲乏消除。
这一觉，妥妥的自然醒，伸伸懒腰，揉揉眼睛后，抬手看看手表，已经是第二天十点多了。江笑枫是醒了，但是他不得不佩服戚雨诗，这妹纸依旧豪放的睡在床上，一副本宫还得再睡三百年的架势。
江笑枫被折腾了一夜，还去冲个热水澡放松下。随着温水冲刷，加上睡眠让大脑的清晰，他的脑海中再次窜出案件的各种信息点。
昨天，他已经和吴秀思吃喝在一起，而且接受了他提供的酒店房间。那今天，吴秀思如果要想再进一步，肯定得来送东西。江笑枫想好了，这东西必须得收，因为只有收了，才能让吴秀思安心的对自己说实话。
琢磨好今天的安排后 ，江笑枫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一眼看去，床上竟然是空的，戚雨诗已经不见了。没一会儿，他的身后就被一样东西顶住，戚雨诗那恶狠狠的声音传来，道：“王八蛋，敢占我的便宜，赶紧给我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我警告你，我已经报警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报警？你脑子进水了吧！”江笑枫心里得吐血了。如果吴秀思知道其他警察来过这间房子，那吴秀思会怎么想。他还怎么安心和江笑枫继续接触。
但戚雨诗可不管，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间待了一夜，她绝对得报仇。野路子选手连套路都是一样，二话不说，妹纸抬腿就朝江笑枫的裆部踹去。
可是这动作，哪能逃得过江大警官的双目，直接用腿用力的夹住，江笑枫猛地一个转身，又是从后面推了一把戚雨诗。就听见那妹纸啊呀一声，整个人朝前一窜，又趴到了床上去了。
而且，刚刚戚雨诗用来威胁自己的修眉刀，也被江笑枫拿走了手里。看了看后，他无可奈何道：“你打算用这玩意挟持你的救命恩人？你是高估了修眉刀的杀伤力呢，还是低估了我的战斗值啊。”
“你谁啊，什么救命恩人啊。”戚雨诗转身之后双臂环抱在胸前，在床上后退道，“我真的报警了，你别乱来。你。。。。。。额。。。我咋看你这么眼熟啊。。。。救命恩人。。。。。你是江警官。啊，江警官，原来真的是你啊。”
蹭的一下，刚刚还一副惩治色狼的架势，但是现在，戚雨诗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扑到了江笑枫的身上，那热情的样子，弄得现在江笑枫反而要喊，你**是在占我的便宜吧。
第26章 出水小芙蓉
如今的小美眉热情起来，大叔是真的hold不住。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前一秒还在事态严重，喊警察抓人，后一秒已经挂在江笑枫身上喜笑颜开，竟然还在脸上毫不顾忌的亲了两口。这到底是算袭警还是调戏警察啊。
江笑枫好不容易才把戚雨诗从身上重新推到了床上，插着腰，指了指洗手间道：“给我先去洗漱，有什么话等会再说，你那身上的味道，我受不了。”
“啊呀，不会吧，刚见面就嫌弃我。”戚雨诗嘟嘟嘴，自己也闻了闻，赶紧做出作呕的姿态，那味道，好像的确不咋地，顿时满脸通红，一下子冲进了浴室。
江笑枫想到什么，用手连忙挡住浴室门。戚雨诗一看，又是慌忙用手护住胸部，故作惊讶道：“大叔，你不会是想看我洗澡吧。虽然你是我救命恩人，但是你也不能提这么龌龊的要求哦。”
“你给我闭嘴吧。我还没到那么饥不择食的时候，我问你，你真的报警了？”
戚雨诗噗嗤一乐，坏笑的推了一把：“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怎么，大叔你也怕警察来抓你啊。哈哈哈，你自己可也是警察。”
“别废话，赶紧回答我。”
“好了好了，别紧张，我可没那么脆弱，一出事就报警，这哪像我的作风啊。我是给我哥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几个人过来。准备先打一顿出出气，再想着后面的事情，哪知道是你啊。”
额，果然江湖妹纸的作风，和一般的画风完全不同。江笑枫摆摆手，让其赶紧去洗澡。
戚雨诗还挑逗的伸了伸大长腿，道：“大叔，你就没点其他事情了。”
“赶紧去洗澡。”对于这种小美眉，江笑枫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不惹为妙。
回到沙发，将手机打开，里面几十个未接电话。江笑枫也没一一去看，首先给戚天海打了过去。
那边接通后，立马来了句：“哎呦江哥，你总算给我回电话了。昨晚什么情况，你怎么让我去死啊。哈哈，我又哪得罪你了。你知道吗，为了你这两个字，我可是一宿没睡啊。”
“老子为了你妹妹，也是差点一宿没睡。你现在到哪了？”
“额，我妹妹？什么情况？那个什么，我妹妹刚刚才给我电话，让我带几个人去教训昨晚占她便宜的人。”
“那个人就是我。”
“噗。。。。。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正在开车的戚天海差点撞车。
“先别管怎么回事了。你也不用带人了来了，来的时候，给你妹妹带身换洗的衣服就行。你们兄妹两还真都挺闹腾的，一晚上两个人都喝多了，你们怎么不合伙开酒吧啊。自产自销，保准不亏。”
“额，这想法不错。嘿嘿，得了，知道我妹跟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我马上给她拿衣服过去。对了，江哥，你不会真的对我妹做了什么吧。咱有一说一啊，万一真的做了啥，你得负责，否则，我也得翻脸。”
“你拉倒吧，就你妹昨晚那样子，送我占便宜我都嫌味大。”
“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是我吹，追求我妹的人可是排了好几条街。”
吹！当哥的当然都吹自己妹妹长得多么多么漂亮，江笑枫是懒得胡扯了，直接挂了电话。
没多久，戚雨诗洗好了从里面出来，浴巾包裹在身体之上，她歪着脑袋擦拭头发：“你刚才在跟我哥打电话？我咋好像听见你们在说我？”
如果是昨晚那样，江笑枫肯定懒得多看一眼。但是刚刚洗过澡的戚雨诗，的确就如出水芙蓉，另外一番姿态了。年轻就是资本，而戚雨诗又恰好在女人最美好的年华。水嫩的肌肤经过温水的冲洗似乎吹肤可破。洗掉化妆品的素颜让人直面这张看轮廓乖巧的脸，偶露香肩，美腿修直，就这样一个身段，似乎刚刚戚天海所说有的确不假了。
“我跟你哥在夸你呢。几年不见，从小美女果然长成大美女了啊。”
“切，我这叫天生丽质。自小就是美女胚子，哈哈！”戚雨诗将头发擦干后，又把自己的手包拿了进去。
女人嘛，洗好了当然开始给自己增添亮色了。而且这丫头以前上学就会化妆，如今更是对这方面非常熟悉。摆弄之后，一张被稍微打扮的脸便呈现出来。
这种淡妆加上刚刚被吹干的头发，配合戚雨诗包裹浴巾的掩饰，更加撩出戚雨诗的青春乖巧，也显出一丝女人的成熟妖娆。
“我是明白了，难怪昨晚那男的一直拉着你不放。”
“怎么样，资本不错吧！”戚雨诗作风一向比较大胆，而且当初和江笑枫相熟，这会自当不会见外，还故意凹了一个造型，更加显出自己的身材优势。
江笑枫竖了竖大拇指，点赞后随即把枕头扔了过去：“赶紧去床上待着，别穿着这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等会你哥就过来给你送衣服。”
噗嗤一笑，戚雨诗乐呵呵的钻进被窝，将被子拉好后，她拖着下巴看着江笑枫，道：“大叔，真的好久没见了。你好像一点也没变。啊，不对不对，还是变了一点，变得更有男人味了，哈哈，你这胡子几天没刮了。”
从四年前开始，江笑枫就不习惯于每天刮胡子了，反正就邋遢的样子，爱咋咋地吧。今天没想到还反过来被小美眉认为更有男人味。摸着胡子茬，他来了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这造型还有意外效果！我说你昨晚什么情况，如果不是恰好遇见我，你要出大事你知道吗？”
刚才洗澡的时候，戚雨诗就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了，她捂着额头，也是头疼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找了这份工作，天天就得陪着老板到处应酬。而且每次应酬还都遇到这些色眯眯的男人，有时候真想每人踹上一脚。”
经过了解，江笑枫知道戚雨诗大学毕业后，进入了本市一家比较大的私企工作。因为比较受到老板的赏识，很多事情都会带着她前去，让她受益匪浅。只是最近半年时间，公司资金出了问题，老板天天带着戚雨诗出席各种场合，要把那些金主哄好，从而解决公司的燃眉之急。
戚雨诗这种江湖个性，对于知遇之恩必然涌泉相报。如今老板困难，她也就豁出去陪着老板在外面到处求人。可是，那群人，哪一个是善茬，就昨天那情况，这半年，戚雨诗几乎每次都能遇到。只是恰好，昨天江笑枫出现。
“如果没有我，你就被他们占便宜了？”
“哈，大叔，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戚雨诗坏坏的眨眨眼睛，“我戚雨诗好歹打小就闯荡出来的，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一般喝醉了，我都会有应对手段的，放心吧。”
“比如，事后让你哥喊人，把那人打一顿？”江笑枫摇头道，“女孩子还是对自己负责一点吧。我看那份工作不适合你，你那个老板如果真的对你好，就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那群男人当中了。”
戚雨诗哀叹道：“我也知道，所以，这阵子为了工作的事情我也烦。哎。看来女孩子还是得找个有钱人，把自己赶紧嫁了最轻松。特别是我这种天生丽质的，怎么也得嫁个家产几千万的吧。”
“你这种思想。。。。。哎，算了，我也不多说了。”江笑枫觉得代沟这玩意绝对出现在两人之间，反正戚雨诗的某些做法，他觉得是在玩火。
终于等到戚天海来了，这家伙探头进来后，就看见自己妹妹坐在床上。再看江笑枫一副淡定如初的样子，心中更加没底。但是他也不好当着两人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只能等到戚雨诗把衣服拿着进了洗手间，他这才一把抓住江笑枫的胳膊，难得严肃道：“江哥，咱有一说一，你到底对我妹做了什么。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啊，你不会这么人面兽心吧。”
“你说什么？”江笑枫眉头一锁，就差一脚踹过去，“老子为你妹妹忙了一晚上，结果得到这个评价。”
“忙了一晚上？不会吧？一晚上这么久？我妹妹和你这么默契？”
“我说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啊。”江笑枫已经无语了，“我连你妹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这下你放心了吧。”
“哦！”戚天海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道，“我就说吗，你要真成了我妹夫，我到底喊你哥还是妹夫啊。”
这对兄妹，都是不走寻常路，江笑枫还是早闪早脱身吧。
等到戚雨诗把衣服穿好后，他就马上下了逐客令，因为他想着，吴秀思应该要马上来找自己了。而折腾了这么久，这个点，肚子也饿了。江笑枫就和这对兄妹一起下了楼。
刚到大厅，他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吴秀思的某个跟班带着两个打扮性感的辣妹就坐在酒店一角，看见江笑枫下来，那人冲着这边挥挥手，回头又和那两个辣妹交代着什么。
江笑枫顿时明白，吴秀思还是在投其所好。昨晚他带着戚雨诗回了酒店，必然让吴秀思觉得，他江笑枫还是好这一口，只是昨天的妹子不对口味罢了。再看现在在大厅的那两个辣妹，果然从打扮到外形都和戚雨诗一个类型。
女人是绝对不能碰的，这是江笑枫一再总结出来的刑侦经验。而昨晚自己又做了没有解释的事情，要想让吴秀思继续信任自己，必然要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说辞。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江笑枫朝着身旁的女人伸出手，搂住戚雨诗的肩膀后，在其耳边小声道：“小七，帮我一个忙。”
第27章 阈限值控制
三个人坐到酒店中间，不多久，服务员端上饭菜。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这一切都是吴秀思的人安排妥当的，江笑枫不用操心。而因为全程江笑枫和戚雨诗亲密交流，也让那人带来的两个辣妹没办法参与进来。所以，一直等着江笑枫用餐完毕之后，那人只能自己走了过来。
“江哥，昨天晚上还满意吧。”
“满意，当然满意，睡得也是蛮舒服的。”
江笑枫说话到时候，戚雨诗非常默契的抓住他的胳膊，朝其身体靠了靠。刚刚江笑枫说道的帮忙，就是让戚雨诗继续扮演昨晚带回酒店女人的角色。只要戚雨诗还在江笑枫身边，吴秀思就不好安排别的女人。
这个忙，戚雨诗肯定愿意帮了，而且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这种事情找她是最合适不过了，有她出马，别的女人要想再靠近江笑枫，绝对不可能。听到这话，江笑枫也是心中一紧，心想**老子还单身呢，有你在不让其他女人接近，那他以后个人问题怎么解决。
稍微休息，江笑枫又回了几个电话，随后三人被那人又带到卓越会所。江笑枫让戚天海带着戚雨诗在旁边稍后，同时在耳边小声嘀咕：“替我看看周边的情况，记得我原先对你说的话吗。”
戚天海纳闷了一会，被江笑枫踢了一脚后，顿时醒悟，此意是说道致幻剂的事情。遂，他心领神会，和戚雨诗先在一旁等候。等到江笑枫进了办公室后，便和戚雨诗商量下一步怎么办了。
这对兄妹打小就属于胆子特大那种，更何况这次是警察让他们“协助”的，就更加有恃无恐。两人不一会儿就有模有样的在整个卓越会所转悠，而戚雨诗更是发挥女人自拍的优势，将她认为有问题的人或者地方全部带入到镜头之中。
江笑枫进入办公室望去，今天和昨天不同，办公室内只有吴秀思一人。他进来后，助手就将门关上。江笑枫主动上前，坐在办公桌的另一头，刚坐下，他的面前就递上了一个信封。
“昨天江警官的七万块不小心在我附近遗失了，我恰好捡到了，帮你存在这张卡里。密码已经贴在卡的背面，请江警官查收。”
吴秀思这动作和说辞都非常熟练，想必以前也是经常这般。
今天就是来让吴秀思放心的，所以，江笑枫并没有多少推脱，道了一声谢了，便把那个信封塞进了怀中。当然，他确信，吴秀思说的是七万，其里面绝对不止七万。总之，先拿了再说。
有了江笑枫的这个动作，吴秀思的确轻松了不少。他点头道：“好，江警官的确是个爽快人。”
“吴总不用客气，我比你年纪小，你叫我小江就行了。”
“这样最好了。”
“今天请我过来，吴总不会就是想给我一个信封这么简单吧。”
吴秀思道：“当然不是。昨天你说的那番话，我仔细想了一晚上，小江你的确是为我考虑。你说的不错，如果我现在有些问题不说清楚，到时候警方来查，肯定会查出更多。倒不如，我现在把有些事情对你交代。只是小江你要明白，我们做生意的人，难免有些东西是摆不上台面。你可否对我保证，这些事情，不会影响到我接下来的生活。”
“我没办法对你保证，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你如果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带来最好的结果。毕竟，如今我至少也是站在你这边。”江笑枫说话之间拍了拍放置信封的位置。
吴秀思明白这个动作的潜台词，是让自己安心，稍微犹豫片刻后，终于道：“好，既然你们警方已经查到了我这里，我也知道，有些事情瞒是不瞒不住了。我承认，邹丽娜的升职，的确是因为我受到别人的指示，所以才一手操办的。邹丽娜从人事部二把手直至到了集团总公司的部门总监，如果没有我，她的确不可能升的这么快。”
“你是受到谁的指示？”
“我也不知道是谁。”吴秀思摇摇头，“我没说谎。我知道这么说你肯定不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当初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全部都是我和一些关键人物的往来信息，这些信息不用我说，小江你也能猜到什么。这些信息资料和照片甚至于视频一旦透露，不仅与我，对于我的那些关系网络人员也是致命打击。而随后没多久，匿名人便提出了要求，我也很惊讶，他的要求竟然是让我对邹丽娜进行提拔。这种事情对我是没多大影响的，我当然就去做了。在完成之后，匿名人的确没有将这些东西散布出去。所以后期我也就更加没有质疑，直至让邹丽娜坐到了今天的地位。我也曾尝试试探邹丽娜，结果我发现，邹丽娜似乎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而因为这些事情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损失，随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直至小江你的出现。”
“你在特别交往的时候，是不是只有身边的人才会参与。”
“至少在匿名人提供的照片和视频场合中，只有我们相熟的人员存在。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在非常**的场合。”
“换句话说，拍摄这些照片和视频资料的人，很可能就是参与这些活动的，你相熟的那些人。”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说不通。因为这些材料一旦公布，实际上参与的人都会有麻烦。有谁会给自己找麻烦呢。”
“那那些材料你现在还有吗？”
“拜托，警官。这些东西对我不利，你觉得这些年我还一直留着吗？”
吴秀思这番表述从逻辑上来说的确没问题，他不可能还将那些东西一直保存。而且，匿名人让吴秀思做的事情，对吴秀思的确没有多少损失。甚至于就是举手之劳，他当然就照办了。而吴秀思思考爆料人不会是朋友圈的人，也是从利益关系网考量的。那些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看不到爆料的目的性。但是吴秀思恰恰忽略了一点，那个人，可是超级聪明，而且对人的心理掌控非常完美，他这么做，恰恰是有目的的。
在心理控制中，有个非常关键的名词，叫心理阈限值。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同的，而每个人心理底线也是不同的。在心理底线之下的事情，对大部分人来说，都会最终忽视，不会让其产生后续影响。所以，一些非常好的训导师，在对人进行压制性*，甚至于控制的时候，就非常完美的掌握了那根线。他们一直将压力放置在心理阈限值之下，让人有压力，但是却不至于超越阈限值。其结果就是，在压力之下，这些人会听从训导师的命令去做事。而事情做完后，因为没有超越心理阈限值，所以，被训导的人并不会产生心理抵触，甚至心理积累负担。所以，这些事情到了最后，对双方都没有任何影响。
就吴秀思这件事情而言，匿名人就非常完美的掌握了那根线。他将那些爆料资料传给吴秀思，就这些资料而言，实际上是给吴秀思施加了压力。但是这些压力对于吴秀思而言还没到心理阈限值之上，因为，爆料人还没提出过分的要求。如果匿名人的要求非常过分，超越了心理承受能力，那吴秀思势必会产生心里积累负担。但是匿名人的要求却是一个举手之劳 的事情，这对于吴秀思而言，做完这件事情后，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大家都和平常一样，继续该干嘛就干嘛。这就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心理运用。
“那个人，你应该认识，而且还很熟。”江笑枫异常肯定道，“我希望你仔细想想，在曾经爆料的那些资料信息中，有哪个人是每次都参与过的。那那个人，就很可能偷偷拍摄了你们活动和交易的场景。”
“可是我看不出这么做对他的好处。”
“有些人得到的好处，并不是表面上的利益那么简单。”江笑枫指了指自己的心理，道，“他所需要的好处，或许是他自己的一种心理发泄渠道。吴总，你能跟我说这些话，证明你是个绝对聪明的人，明白有些事情不应该你来背锅。那你到底聪明到什么地步，就看你后续的表现了。如果你能帮警方想起到底是哪个人最有可能给你发了这些匿名信件，你就是大功一件。我想，这样的功劳，对你后续的很多事情，都是有巨大帮助的。”
吴秀思正处在公司股份争夺的关键时刻，如果这时候，他协助警方破获了跨度达到十二年之久的微笑面具杀人案，肯定会受到一定的表彰。这个表彰，对于他参与董事会讨论肯定有帮助。
“好，如果我能想到什么，一定会告诉你。”
“匿名人的事情，你可以慢慢思考。但是有件事情，我想你不用思考也能知道。”
“哦，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我昨天来的时候就说过，我这里有些东西，你或许感兴趣。”
“你是说，毒品！！！”吴秀思吞咽了下唾沫，身体后仰道，“兄弟，你是真打算把我害死啊。这东西，我可真的不碰。”
“那你身边的人呢。还有，吴总知不知另外一种东西，致幻剂！你身边的人有没有喜欢用这玩意的。”
第28章 自媒体网红
“致幻剂？”吴秀思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崩的很紧，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却问道，“你问这个，难道也跟案件有关？”
江笑枫凑上前去，脸再一次靠的很近，道：“不管他和微笑面具杀人案的事情有没有关，致幻剂的事情，我都要查清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所以，你如果知道什么最好告诉我。”
“看来，你对这玩意很上心啊。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在你先前拿走的名单当中，的确有人吸食毒品。但是到底是谁，我不会说，这是我的原则底线。而至于致幻剂这种东西，我承认，我听说过，但是，我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谁服用过。”
“那你是听谁说过致幻剂这种东西的？”
“我吴秀思原先一无所有，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是因为我善于交朋友，只要是愿意和我吴秀思做朋友的人，我都舍得花钱维系关系。所以，我的圈子很大，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这其中，我也接触过一些艺术设计行业的人，这些人中，曾经说过致幻剂这种东西。”
这句话显然没有说谎。在致幻剂使用人群中，艺术类职业人群是非常大的消费人群。因为这些人经常需要寻找灵感，而致幻剂带来的抽象空间概念，会给他们极大的启发。
江笑枫接着问道：“你能具体一点吗？”
“如果是其他人，我当然不会跟他谈很多。但是小江你问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人的名字，丁学礼。”
“丁学礼这是什么人？”
“丁学礼是本市一位非常知名的年轻自媒体人，a市很多企业宣传策划还有一些媒体活动都有他的身影，他这人很有个人魅力，很多人都愿意更他交往。而且有一定的影响力，在社交页面上关注他的人也比较多。我当初和他认识，也是想将来通过他帮我做一下个人和企业宣传。而在交流的过程中，他曾经跟我提及过致幻剂的事情。”
江笑枫神色瞬间绷紧：“是在什么样场景之下提及的。”
吴秀思稍作思考，道：“我记得那是差不多一年前，丁学礼拍摄了一个关于本市酒店话题讨论的一个视频，因为有在卓越酒店拍摄的场景，所以我也是想通过这个视频植入一下本酒店的软广告。当然，我亲自去找他谈这个事情，也是想跟他进一步搞好关系。在随后交流过程中，丁学礼跟我透露最近他接的任务很多，压力也很大。而且，他想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不仅仅做当地的网红，想把范围扩展到全国。他跟我说，有大金主在后面准备捧他做大网红，但是要求肯定也是水涨船高。那段时间，他也是睡不好觉，总是想着创意。就是在这个氛围下，他跟我说了致幻剂的事情。他描述了致幻剂可以帮助他们这些人提供思路。我因为当时对致幻剂并不是很了解，还以为和毒品差不多，所以只是提醒他，不要过于沉迷于这东西，以免毁了自己。”
“你还会提醒别人不要碰这类东西。看来，我对你又得重新审视了。”
“小江你说笑了。你其实心里清楚，如果我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能走到今天？能让别人愿意跟我谈很多话题？”
“是的，看得出来，吴总可以容纳三教九流的人，这样一来，让人觉得什么人都可以和你交往。但是你会给自己设置一个底线，并且用这个底线稍微劝阻一下别人。至于劝阻的效果，你就不会多在意了。总之，你会给人一种，我吴秀思是真心把你当哥们，还对你很好的印象。”
“呵呵。你怎么说都行。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还有其他问题要问的吗？”
“他没有告诉你，那个金主是谁？”
“这个的确没有说，更何况这属于他个人的商业机密，我也不方便询问。”
“那这个丁学礼，现在有没有成为大网红？”
“在我看来，不温不火。”
“那好吧，，今天非常感谢吴总能和我说这么多。改天我请你喝茶。”江笑枫丝毫不见外的起身告辞，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信封拿出来，真的好像收了好处一般。
面对这个忽然冒出的奇案组组长，吴秀思也是拿不住，但是既然收了自己的钱，还说道要请自己喝茶，至少表明，现在他吴秀思是安全的。至于以后怎么办？吴秀思得想想，要不要真的帮助对方把案子破了。
从办公室出来后，江笑枫勾勾手指头，就把戚家兄妹叫了出来。三个人上了车后，江笑枫马上问道有何发现。
戚天海耸耸肩膀：“完全没有发现，这家会所看起来很普通。”
戚雨诗则道：“也不是啊，哥你发现没有，这家会所的生意其实非常冷淡，但是好像那些服务员都不担心自己的饭碗是的。而且我还特意问过他们，貌似这些人的收入都相当不错，工资竟然还在提升。”
“你看看，这就是你妹和你的差距，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恐怕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
戚天海摸了摸脑袋，嘿嘿笑道：“是，是，我妹比我能干。在能干也是我妹啊。只是我不明白，我妹打听到的这个消息有用。”
“非常有用。”江笑枫道，“如果这家会所不能盈利，可是吴秀思还是花大价钱将其开着，并且维系服务生的高工资，只能证明，他对这家会所的定位，就不是赚钱，而是用来他拓展和稳定关系网的一个据点罢了。”
“对。对，大叔说的一点没错。你猜刚才我自拍的时候拍到谁了。”戚雨诗非常兴奋的拿出手机，滑动屏幕后，出现了一张自拍照片，而在照片背景中，可以清楚的看见有两个打扮时尚靓丽的女人坐在那里喝着饮料，戚雨诗介绍道，“丁若当和弥撒大小姐啊。”
“网红？”江笑枫一听这名字就猜到什么。
戚雨诗恩的点点头：“这两可是本市有名的平面模特和网红，很多女生的装扮都是照着这两人模仿的。刚才我看见她们喝完饮料后，接了一个电话，便直接上了四楼。”
“你确定上了四楼！”江笑枫可是从四楼下来的，他并没有发现这两个女人的身影。
但是戚雨诗的神色和语气都非常坚定，而且，在她拍摄的照片中的确显示那两个女人随后上了楼。
四楼，江笑枫是上去过的，那里除了吴秀思的办公室，其他都是独立的小房间。两个网红上去没和江笑枫照面，只能解释是进了房间。但是那两个女人在那小房间待着干嘛？
之前那个负责档案的招待所言，这里会给一些客户提供临时的场所，用来娱乐消遣。江笑枫当时判断，这样的环境下，用来消遣的绝对不是第一线的人物，顶多是吴秀思用来维系关系的那些人牵扯到的类似各种叔侄小舅子同学之内的有些帮助，但是绝非绝对作用的人物。
这些人物需要给些脸面，且不会太过于挑剔。并且吴秀思给个这样的场地，会让他们感恩戴德。
这是吴秀思会做人的地方，也是他聪明的地方。但是，那些边缘人物会来消费网红？而且一下就是两个。
“要么就是吴秀思对我隐瞒了什么，要么就是这地方，还有一些事情连吴秀思都不知道的。”
戚天海道：“江哥，你直接让警察过来查一遍不就行了。”
“不行，吴秀思刚刚对我产生信任，如果这时候我让警方过来对卓越会所进行盘查，等同于毁了我和他刚刚建立的一丁点信任，不利于随后我同他的对话。也罢，卓越会所也就这么大，真有问题，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暂且放一放。天海，你别陪着我们了，去忙你的吧。”
“好勒。”戚天海刚一说，又是傻眼，因为他看着江笑枫把戚雨诗也拉下了车，“喂喂喂，江哥，你拉我妹妹干嘛。我得送她回去啊。”
戚雨诗却连忙摆手：“去去去，我才不跟你回去呢。再说，我今天都没去上班，待会说不定还得去公司。怎么，哥，你怕大叔把我卖了啊，哈哈。”
这小妮子还一把抓住江笑枫的胳膊，整个人靠了上去道：“大叔要是真把我卖了，也肯定是卖了一个大价钱。”
“我这方面我可没经验，你得找个懂市场行情的去卖。”江笑枫打趣后，又对戚天海道，“放心吧，我找你妹妹还有些事情。”
“额！”戚天海看着两人靠的如此之近，自己妹妹还异常热情，当下心中那个复杂啊。自己妹妹什么德行，他是清楚的。这个小妮子作风火辣，鬼点子多得很，重要的 是，她还真的什么都敢想敢做。
如今戚雨诗对江笑枫异常热情，看上去都得倒贴了。作为大哥的戚天海是真的当心，自己妹妹不会真的要对戚家的恩人下手吧！也不知道江大警官能不能抵挡青春美少女的攻势了。
抓了抓脑袋，戚天海只能祈祷自己妹妹别玩的过火，否则说不定真的害了江笑枫，那可就不好了。
其实江笑枫可没想那么多，他留下戚雨诗，只为了一件事情：“你对网红很熟悉，那你知不知道你们这地方有个叫丁学礼的自媒体网红。”
第29章 第九个死亡者
“丁学礼？”戚雨诗想了一会，这名字有点耳熟，但是的确想不起来到底是谁。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索性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很快，她就哎呀一乐，道，“原来是他啊。学你瞎说。这是他的微博名，你看，这些都是他拍的视频还有写的文章和画的漫画。”
江笑枫接过手机，翻看这个叫做学你瞎说的微博号内容，果然，上面都是一些创意类的文章和漫画，另外就是自己拍摄的小视频内容。而这个学你瞎说目前的粉丝数也达到了四百多万。但是江笑枫从下面的留言数判断，这四百万粉丝中，应该不少是花钱买的僵尸粉。
从内容来看，学你瞎说主要就是通过各种方式调侃a市的各个社会生活环境，当然，也有部分牵扯到全国的内容，但是这些明显没有涉及到a市内容时候的评论火爆。
“看来，这位小网红还没走出a市的。那你知道这个人的口碑如何？”
“口碑在本市还算不错，而且很受年轻人的喜欢。但是我听说这人多少有些市侩，比较喜欢和有钱有势的在一起。还听说有一次因为他开车肇事，将被撞者打了一顿。事后警方认定被撞者是碰瓷，可还是让他赔偿了医疗费。”
“这么有个性。”江笑枫一边看着视频，一边接通了电话。
他已经一天没去重案组了，林佑天和赵德水这边也是催个不停，这次又是林佑天打来电话 ，一声哀嚎道：“江队，你到底在哪啊。”
“是不是没有我，你就活不下去了。打了一天电话，你就不能消停会。”
“我哪能消停的了啊，事情闹大了。赵队都快上天了。”
江笑枫眉头一锁：“赵德水要死了？”
“什么啊，赵队都快急上天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姚图元，姚图元出事了。今天早上姚图元并没有去医院上班，而医院打他电话也一直没人接。监视姚图元的同事觉得有情况，就得到赵队的指令后前去查看，结果发现，姚图元死在自家的卧室里。”
“什么！”江笑枫整个人木讷在那里，大脑瞬间像被什么东西不停撞击一般。甚至于旁边戚雨诗的问话，他都完全听不见，就觉得那一刻，他的脑海彻底被撞晕，所有东西都被掏空了。
过了整整两分钟，他才立马道了句：“我马上去现场，你现在去把姚图元死亡情况了解清楚，等会跟我汇总。”
事发突发，江笑枫也多少有些慌神。如今姚图元出事了，能开口的就只有吴秀思。他本能的想回去提醒吴秀思小心，却停住了脚步，冷静之后意识到，如今，他对于吴秀思，应该什么都不要做。
如果江笑枫让警方保护吴秀思，反而会让吴秀思觉得，这是警方在监控他，让吴秀思降低和江笑枫的合作**。同样，江笑枫在这个时候告诉吴秀思，同样因为微笑面具杀人案牵连的姚图元死亡，那吴秀思绝对要重新评估他的合作意向。
所以说，姚图元的突然死亡，彻底打乱了江笑枫的计划，也让江笑枫暂时不知道如何面对吴秀思进行安排。
“大叔，你额头在冒汗啊。”戚雨诗也被吓住了，她拿出至今帮助其擦拭，道，“是不是出大事了。”
“的确是出大事了。小七，我本来是打算让你和我一起把丁学礼的微博信息看一遍，企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但是现在我暂时顾不上了。如果你下午不去上班，就再帮我一个忙。你暂时回酒店，把丁学礼的微博从头到尾翻一遍，任何一条都不要放过。你把所有前后两条微博评论转发数目差距非常大的那一条找出来。记住，是所有。再仔细看看差距大的那一条和他平时发布的微博有何不同。”
“大叔你是想看丁学礼的推广手段如何变化才会导致关注评论数的提升？”
江笑枫摸了摸对方的脑袋道：“你果然比你哥聪明太多。去吧，希望你这次还能帮我找到新的线索。”
“没问题，我绝对不会让大叔失望的。”戚雨诗摆出ok的手势，眨眨眼睛后便转身离开。
这妹纸自信甜美的笑容总是带着一丝挑逗，让人总感觉心中痒痒的。
江笑枫呵呵一笑，也不敢怠慢，随即坐上出租车，按照林佑天说的地方奔去。等待到了后，首先看见的便是警方已经竖起的隔离线。
江笑枫出示证件进入，看见赵德水站在尸体旁边。
姚图元就死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从面部表情来看，竟然显得非常淡定，甚至于脸部还带着微笑。这种微笑，让江笑枫感觉到毛骨悚然，不禁浑身一个哆嗦。
“微笑。”赵德水声音低沉，“这种微笑到底代表着什么。”
“姚图元的微笑面具是否找到？”
赵德水摇摇头：“暂时还没这方面的消息，看来是没留下。”
“赵队，江队。”林佑天从外面闯进来，气喘吁吁道，“我刚才问过先前尸检的法医，姚图元很可能是中毒死亡。加上警方人员在姚图元的家中搜出藏有氰化钾的小瓶子，基本上证实了法医的初步判断。当然更详细的报告，要等随后的尸检。”
“氰化钾中毒？”江笑枫皱眉道，“姚图元是第一医院的副院长，如果他想要弄到氰化钾，其实并不十分困难。他是把氰化钾会一直放在家中，还是昨晚忽然带过来的？”
“应该是一直放在家中。”赵德水叹了口气，“我的人先前跟着姚图元，他昨晚从警队出来就直接回了家，期间哪也没去。所以，不可能从外面带回氰化钾。”
“也没人进出过这个房间？”
“姚图元的这个房子是为了方便工作而在医院旁边购置的，平常只有他一个人住。他的老婆和孩子住在另外一处房屋。从昨天晚上到姚图元被发现出事，这个房间没人进来。姚图元妻子刚刚来过了，哭晕后被人搀扶出去。我们也是判断他是自杀，但是姚图元妻子表示不知道姚图元为什么会自杀，并且说姚图元这段时间精神状态都非常正常。”
“看来昨晚我们对他的问话让他感觉到压力了。”
江笑枫看着警方人员将尸体搬走，脑海中思考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
昨天姚图元到了警队后，态度就非常奇怪。他摆明表现的自己知道什么，但是就是不想说。在被江笑枫压制挑衅气焰后，提出先行回家。本来江笑枫是让他权衡利弊的，却没想到他选择了死亡。
“难道就没他杀的可能？”林佑天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提问，赵德水和江笑枫都懒得理睬。因为从刚刚进来到看过姚图元死亡的样子便可得知，自杀的可能性超过九成。
其一，房屋并没有被人闯入过的痕迹，而且赵德水身上也没有搏斗损伤的痕迹，更重要的是，他倒在床上的姿势非常自然，表明是自己以一种舒适的姿态躺上去，并不是有人刻意摆放的。
其二，现在初步判断是氰化物中毒，而如果是他杀，利用毒药在姚图元家中将其杀死，是非常不符合逻辑的做法。入室杀人还用毒药，而且还把装有氰化物的瓶子留在屋子内，这么脑残的一个凶手，他是如何做到不留下入室痕迹的？所以，这完全就是一个悖论。
仅凭这两点，就可以暂时假设姚图元自杀。当然，江笑枫也说过，在没有定案之前，任何假设都可以推翻，他们需要更详细的尸检报告。
“氰化物中毒会让人非常痛苦，他是如何做到面色淡定，还有微笑的。”赵德水抓着头发，真的有些凌乱了。
“除了氰化物，警方在屋内还查到其他特别的药物吗？”
林佑天道：“一些装有药物的瓶子都已经被人带回去详细分析，暂时还没有特别说明。不过有一点刚刚我了解到，姚图元在临死前应该出现过思维混乱。”
江笑枫双眼放光：“为什么这么说。”
“第一时间来到现场的警方同仁说，姚图元的书桌上摆放着两杯水，而在其中一杯水中，放入了一些用过的纸巾。很奇怪的是，垃圾桶就在桌子下面，赵德水并没有放入垃圾桶。江队，赵队，出现两杯水，莫不是房间内真的有第二个人吧。但是我们都没看见，难不成是。。。。”
“闭嘴！”江笑枫和赵德水又是非常默契，多年的老警察如果一开始就把事情往鬼怪上扯，那还查个屁啊。
所以，思维混乱这个推测，的确是最有可能的。但为什么姚图元会出现思维混乱。思维混乱是出现在服用氰化物之前还是之后，这又是非常关键的时间点。
“我们虽然损失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人物，但是现在至少证明了，我们找的的那几个人，的确和案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先回去，等待姚图元的进一步尸检报告，另外，小林，你把你昨晚查到的事情跟我汇报一下。我们现在要把所有已知线索全部再过一遍。不管如何，有些人已经慢慢浮出水面了。”
第30章 将可能变成一定
回到警队的路上，林佑天汇报昨天他一晚上的成果。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因为乐云儿几个闺蜜的信息之前都被警方调查过，所以林佑天接触她们并不是十分困难。特别是，他本人对于那种场合也不陌生，和美女在酒吧闲聊套话，这个套路，他是无比熟悉。
通过和乐云儿最好的闺蜜接触得知，乐云儿对于当时她自己的生活状态不是很满意。用乐云儿自己的话来说，她付出的努力比很多人都多，但是得到的回报却很少。在她们那个圈子里，争取多参加活动增加曝光机会，便是为自己提升知名度。但是乐云儿好几次非常好的曝光机会都被同一个人夺走，这个人叫安怡蓉。
“有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需要注意，安怡蓉的男朋友谈笑飞是乐云儿的前男友。谈笑飞恰好就是负责他们模特公司的活动安排，所以，他当时将好几次机会刻意让给了安怡蓉，这让乐云儿非常不满。为此，乐云儿和安怡蓉公开争吵过好几次，而谈笑飞基本上都是偏袒安怡蓉。”
江笑枫道：“看样子，这对前情侣的关系非常恶劣。他们两人分手的时候，不是和平分手？”
林佑天点点头：“从闺蜜口中得知，谈笑飞是被乐云儿当场捉奸的，所以两人分手的时候发生了剧烈的争吵。本来乐云儿打算离开那家公司，可是因为合同还没到期，她不想赔付违约金，所以暂时留在那里，直至她出了意外。”
江笑枫道：“从乐云儿宁愿忍气吞声也不想赔付违约金可以看出，貌似她的经济条件并不好！”
“是的。她们这一行，本身的花销就很大，而且我从那个闺蜜口中得知，乐云儿除了日常开销之外，她还得给她弟弟在国外念书的生活费。她们姐弟两据说从小关系很好，乐云儿自己没怎么上过学，所以一直希望弟弟有出息，并且也是她坚持要送弟弟去国外念书，还主动承担她弟弟在国外的生活费用。乐云儿出事后，她弟弟从国外赶回来，直接哭晕过去。”
赵德水道：“这个消息属实，我们警方调查过，乐云儿的确有个弟弟。她也的确每个月都往国外账户打钱。”
江笑枫道：“所以说，乐云儿最大的愿望，不是安怡蓉和谈笑飞受到惩罚，而是希望她的弟弟有出息？”
林佑天道：“江队你昨天特别让我要问这个问题，我当然也是主动旁敲侧击。但是从那几个闺蜜口中，我并不能得到这个结论。虽然乐云儿经常把她弟弟还有对安怡蓉和谈笑飞的诅咒放在嘴边，但是她说的最多的话，还是她过得很辛苦，很不如意，希望能找到既能照顾她，也能帮助她弟弟念完书的这么一个人。”
江笑枫呵的一笑：“也就是说，她想找个有钱的男朋友。我看过她的资料，以她的外形条件，似乎并不是很难啊。”
林佑天道：“她们这一行，追求的人很多，但是大部分有钱人都只想玩玩她们，并不想付出真感情。根据我的了解，乐云儿这人对感情的事情非常认真，这也是为何她因为谈笑飞劈腿而直接争吵分手的原因。同样，她想找的男人，并不是只想玩玩她，或者是直接花钱包养她那么简单。她是想找一个真正能谈恋爱，为将来结婚而准备的男人。”
“原来如此。如果按照我们之前的设想，每一个受害者被幕后者操控，都是因为幕后者可以给他们带来最想要的承诺，那乐云儿想要一个有钱且对她真心的男朋友，难道幕后人也能提供？呵。”江笑枫苦笑一下，“这幕后人还管相亲介绍啊！你有没有了解，乐云儿那段时间是否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
“这一点我也问了，她们都说不清楚。”
不清楚？也就是说乐云儿至少没有在大众场合表露出和某些人的关系。
等到回到警队后，江笑枫三人马上进了会议室，将门关上后，江笑枫拉过黑板，直接将八个受害者的名字全部写了上去。
现在，八个受害者的情况基本上也都有了大致的了解，江笑枫将八人做了简单的归类。
“首先，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八个死者都是在大脑不清晰的状态下导致死亡。而导致不清晰的原因，或者是缺乏睡眠，或者是恐惧导致大脑缺氧，又或者，就是我们还没发现的药物作用。而不管是任何原因，都可以确定，这八个受害者对幕后者是言听计从，否则不可能如此配合幕后者完成对他们的摆布。在被幕后者完成引导洗脑后，他们在思维不清晰的状态，比如马军会幻想偶像海子而卧轨自杀，陆秀斌因为激动的自我激励而朝前迈开步子失足等等。其次，面具也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八个受害者自己摆放过去的，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毫无压力却毫无难度。”
陆秀斌放到自己的出租屋，张大春放到自己哥哥家，马军放到人事部，唐天凯放到自己女朋友的床头，李兰莲放置在自家铁门上，柯天伦放置在自己的卧室，王朝火放置在自己父亲经常经过砍柴的山上，这些面具都是在他们死亡前四天内被陆续放置随后发现的。只有乐云儿的情况最为特殊，她的面具是她闺蜜在乐云儿租住的地方看见的。当时闺蜜还以为是乐云儿的自我艺术品，所以并没有在意，直至乐云儿死亡，闺蜜才从警方口中得知面具的重要性。
另外，从目前得知的线索来看，每一个死者之所以被幕后者完美操控，除了幕后者非常善于把控别人的心理，又或者其他未知的药物控制外，幕后者可能对被害者做出了某种承诺，这才让被害者更加心甘情愿。
陆秀斌最大的心愿是让童安生受到惩罚，而童安生随后也的确被排挤出了原先的公司，但是他目前似乎混的更好，而另一个睡了他女友的童安国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张大春最大的心愿是让他哥哥发迹并且让嫂子刮目相看，这一切，目前已经完成。
马军的心愿如果没有估计错误，就是要让邹丽娜升职，摆脱在人事部劳心劳力的命，这一点，也已经完美实现。
唐天凯的心愿是论文通过，并且留在a市大展宏图，可是随着唐天凯自己死亡，这一点显然做不到了。
乐云儿的心愿是找个能照顾自己和弟弟的有钱人恋爱结婚，同样因为她自己的死亡无法实现。
除此之外，本月出现的三个死者，他们的情况大致相同，都是先失踪了几天，接着面具先行出现，随后死亡。江笑枫综合赵德水调查的信息也能得出，这三人的失踪，都和三人的诉求愿望有关。
李兰莲失踪前是去找律师，为自家鱼塘鱼苗死亡准备打官司，柯天伦失踪前是去找工作准备打工赚钱，而王朝火失踪前也是因为要出去找工作赚钱。
江笑枫道：“每一个受害者，在死之前，都是有心愿要完成的。而现在，有的已经实现了，有的因为牵扯到被害者本身，所以无法实现了。”
赵德水道：“按照这个说法，李兰莲是为自家鱼塘打官司，就算她死了，可是为鱼塘打官司这件事情本身还是可以继续的。”
“对，所以我们接下来要重点留意，李兰莲家鱼塘官司会如何进行？会不会有人在幕后帮助他们家完成官司。”
林佑天道：“这样看来，这个幕后人还是蛮诚信的吗。除了牵扯到被害人本身的愿望之外，其他都或多或少实现了。”
“所以幕后者的自信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江笑枫用力的捏了捏拳头，“他把自己摆在幕后，认为自己可以有掌控一切的能力。所以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切的主宰，可以主宰别人的愿望，也可以主宰别人的生死。他觉得自己是王。”
林佑天咂舌道：“我的天啊，这种人在现实中是不是就是那种绝对狂霸酷拽的类型啊。”
江笑枫摇摇头：“不一定，先前我们分析过，幕后者可能带着人格面具。如果他能分清哪是人格面具，哪是真实的自己，那在幕后，他可能带着王的面具，可是在现实生活中，或许他会低调的可怕。他之所以要用这种办法来杀死被害人，恰恰可能就是为了发泄生活中的某些心理压抑。要用这种绝对掌控别人生死的办法，来让自己的某些能量得到发泄。”
“太可怕了。”林佑天摸了摸心口，“以前只是看别人描述案情，但是当自己接触到这种变态的案子后，才发现人心真的才是最恐怖的。那姚图元的死，和其他八个被害者有何不同呢。”
江笑枫沉默了半天，似乎在等着什么，他的目光看着赵德水，也让林佑天朝着这边看来。
这下，林佑天也明白了。他们在等待一个结果，一个彻底让他们把思路确定，将可能变成一定的答案。
电话终于响了，赵德水接听到时候，江笑枫和林佑天的心跳同时加快。林佑天是因为第一次参与这种案件，非常激动。而江笑枫是因为，他在等待那个论点是否被最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