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嗜血天使
全文字无广告第四十一章嗜血天使
这是一场极不对等的战斗。一方是二十一个身强力壮悍不畏死的死囚,一方是身娇体弱的少女。
看着死囚们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嘴角带着冰冷的笑容将手中丈长的铁镣拉扯的哗哗作响,像过节一样欢呼着向吴颖挪步,似乎准备将她撕成碎片。
“这些人虽然武功并不高墙,可是敢玩命不怕死,十分难缠。而你又是一个对阵二十个,虽然你武艺超群,但乱拳打死老师傅,战下来依旧凶险万分,姑娘千万小心!”朱治看着挣脱了镣铐杀神一样靠近的死囚们,脸色凝重地告诫道吴颖。
吴颖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然后她接来葛云交给她的金丝软藤枪,众人都齐齐避开,圆形的战场就只属于一群野兽和她了。
“不就是一个小女子么,上头实在是兴师动众,我一个人就行。看我怎么玩*死她!”走在最头里的死囚张开胳膊,丈长的铁链哗啦一声展开,拦住后面的同伴,不住地打量着吴颖不屑地说道。
其他人都哈哈地笑道:“老大,可得快些,你爽完了兄弟们还等着呢!”
那人哈哈大笑,然后朝吴颖大喝一声:“哥哥来了!”然后他迈开双脚,就朝吴颖扑来,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中。
“找死!”吴颖轻蔑地一笑,身形一动不动,手中的长枪枪头斜向了那人,当那人怪叫着扑到她身边时,吴颖眼眸一闪,身形瞬间漂移,然后一道奇快的寒光闪过,众人还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动的,两人就擦身而过。
那人的怪吼声瞬息就消失了,变成了捂着喉咙的无声哀嚎。矫健的脚步变成了越来越蹒跚的前移,最后终于在前行五步之后止住,然后艰难地转身暴圆的眼球不敢相信地看着背对着他的吴颖。
他的喉咙已经被刺破,正向外飙血,他试图用手捂住破口,却是徒劳无功。
吴颖淡漠地背对而立,垂下唯美的睫眉,用手轻轻地擦拭着锋利枪尖还冒着热气的鲜血,眼神中没有怜悯没有害怕,只有冷笑。
那不知死活的死囚喉咙中“咕咕噜噜”发着含糊不清的声音,一只手艰难地伸向吴颖,然后浑身抽搐,嘴角“汩汩”地向外喷着血沫,最后血红的眼中的光彩渐渐散去,然后临死前破碎的声带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呜鸣,在一片哗然惊愕声中重重地倒下,再也没有了任何生息。
吴颖将带血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舔,眉毛轻轻一扬,双臂张开,手中的长枪对准了已经集体震惊石化的死囚们,笑靥如花地说道:“想要我的身子,先看看你们的喉咙能不能挡得住我的枪!”
她那嘴角一抹嫣红,让她纯澈端庄的美丽竟瞬间有了一众让人怦然心动的妖冶和狐媚。(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但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从来不会展现她作为一个美丽女人应以自傲的美丽,当她对你妖冶一笑的时候,必然要见血光!
死囚们这才老大死去的震撼中醒悟过来,老二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指着吴颖怒吼道:“真娘们厉害,咱们一起上!”
“一起上!”
死囚们此刻知道了吴颖的厉害,也就将战法从单挑变成了常用的群殴,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弱女子。
“很好,一起上,正好省时间!”吴颖冷笑一声,脚下开始轻轻挪步,随着她瞳孔的剧烈收缩,一声暴喝“杀!”,她身后血红的披风就猛然展开,就像是飓风策动的旌旗,因为此刻她就是利箭!
“杀了她!”死囚们纷纷吼道,同时手中的铁链也高高扬起,随着他们强壮胳膊的舞动,发出“呜呜”的呼啸,然后齐声厉喝向吴颖扫去!
吴颖丝毫不慌张,高挑柔韧的身子一闪,铁链就带着扫灭一切的寒风贴着衣衫舞过,而同时她的眼光一寒,内劲外涌胳膊一震枪身,金丝软藤枪就像出洞灵蛇一样,身形瞬间扭曲出诡异的弧度,枪头巨颤之下晃出千百个虚影。然后她一脚前踏,面对四面合围的敌人,她反身旋舞,手中的长枪就带着凌冽的风动,枪头带着可怕的呼啸寒光舞出。
风动吹拂起她的秀发,飘起她的衣衫,如此美丽娇弱的女子此刻却让所有人见识了她的杀伤力。
“噌噌噌!”精钢打制的枪头以可怕的速度擦过死囚的铁链,瞬间恶斗的垓心在刺耳的声音中,交织出一片火树银花,炫目极了。但长枪不仅仅划过了他们的铁链,同样精准地划过了他们的死穴——喉咙。
再强壮的巨人,他们的喉咙也是脆弱异常的,只需击碎它,你就能杀死巨人。如今她没有时间来磨蹭,破喉是她最好的选择。
当吴颖潇洒地将长枪滑落,轻轻地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童渊时,四面围攻她的一圈死囚就集体身体僵直颤抖,然后一个接一个双手捂着喉咙倒下。
“如何!”吴颖问道童渊。
童渊点点头:“不错,一枪破喉,干净利落,迅捷有效。你学得很不错。不过,还剩十个,而这柱香却烧了一半了。”
吴颖一惊,放眼望去,就见几个人正在八孔香炉旁费力地扇着风,累的满头大汗,松香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燃烧。
“姐姐,救我啊——”吴康虽然小,可是此刻也知道自己被放在了断头台上,也知道一旦香烧尽了,将意味着什么。所以,他看到吴颖,不顾一切地哭闹着。
“卑鄙!”孙坚等人都忍不住握着拳头含恨道。
吴颖看着台上在刀枪紧逼下泣不成声的亲人,看着朝她哭喊的堂弟,吴颖的心就像刀割一样,泪水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盈眶而出。
她深吸一口气,悲愤地将枪指向童渊道:“好,不就是十个么,一百个又如何!”
说完,她擦了一把眼泪就转身对向了剩下的死囚。
剩下的十个死囚惊恐地看着吴颖,竟然不敢再上,但吴颖却含着泪对他们厉喝道:“来啊!是男人就过来杀我啊!”
那些人刚刚退却,身后监阵的刀枪就对准了他们的背后。前面是厉害无比的吴颖,但她只有一个人,前进只需面对她一杆长枪。
而背后却是无数的大军,退后却要面对千刀万剐。
相比之下,还是上前比较划算。或许,或许就能赢了呢。
看着呼啸决然的十个死囚,吴颖最后瞥了一眼高台之上烟雾缭绕中泪迹斑斑的吴康,闭上眼两行清泪滚落,当她再次睁开时,眸眼中已经是冰寒摄人的杀气。
“杀了她!不然死的就是我们!”一个死囚吼道。
“杀了她!”
吴颖冰冷地瞥了他一眼,一个扑身迎上去,那人就咆哮着将手中的铁链扫向她的身体,吴颖丝毫不躲避而是迎面而上。在那人惊愕的目光中,铁链被吴颖一把抓住,然后吴颖厉喝一声:“死!”
然后就见吴颖身体猛然一闪,铁链就哗啦啦绕着他的脖子而上,随着她歇斯底里的怒吼,铁链圈迅速缩小,一阵骨骼破碎的声音传来,那人的眼珠顿时瞪圆了,舌头长长地伸出最外,喉咙里发着含糊不清的声音。
吴颖看着他临死前剧烈地用手抓扯着脖子上的铁链,试图扯开,嘴角露出让人心悸的笑容,她手上的力气又加了两分,那人妄图的挣扎就戛然而止,他嘴角溢出潺潺的鲜血,脑袋无力地垂下,而身体却因为吴颖手中的铁链而无法倒下。
吴颖妩媚地向众人一笑,配合着手中掌控的死不瞑目伸着舌头就如恶鬼一样恐怖的尸体,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突。此刻的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嗜血和死灵气息,异常的妖艳动人,可是能消受这种艳福的都是死人!
当她松开手中的铁链时,近旁的死囚又成了她的猎物。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可是吴颖更快。吴颖抬手一枪刺穿他的左腿,那人惨呼一声倒下,吴颖敏捷地一步跨上前将他挣扎着起来的身体一脚踩下,同时将“噌”地一声将强图从枪身上拔下,毫不犹豫地俯身刺穿那人的后颈,然后毫不停留地拔枪,不顾玷*污了她洁净衣衫的血柱,冰寒的目光又对向了下一个猎物。
“跟你拼了!呀——”被吴颖瞄上的那人心里一惊,可是他知道根本逃不掉的,逃跑只会把后背交给她的枪头,死的会更快,所以他决定拼死一击!
同时向她扑来的还有左中后三人!
吴颖只是可怜地对他们一笑,同时下蹲在尸体之上的身躯随着她双腿的猛然一蹬,她的身体就如驾了风的纸鸢一样轻盈地飘起,冰寒的目光、手中的枪头一起刺向了那人。
那人暴喝一声:“去死吧!”
手中的铁链就暴风骤雨一样舞向了离地而起的吴颖。
“半空之中,破绽最多,她——”
当铁链几乎就要扫过她的脸颊将她毁容的时候,吴颖的身体却陡然一缩,头颅向下一沉,铁链就呼啸而过,而她手中锋利的枪头就不可阻挡地刺穿了那人的喉咙,而此刻其他三人的包围圈已经形成。
吴颖目光一扫,枪头毫不犹豫地拔出,与激扬的血柱飙出外*射的同时,她就如海中蛟龙一样,身体向前一滚,死囚的虎鞭就砸落在地上,而她却跟右边的死囚贴身短接,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心口一凉,地头看时,只见那里一个大窟窿正在飙血,而带着幽香的美人已经不在身旁了。
“好快——”那人发出这样的感慨,就轰然倒地。
左边的那人浑身是汗地大叫着给自己壮胆,向吴颖杀来。一个虎鞭呼啸而过,吴颖不退反进,旋舞着身体向他靠近,脸颊几乎贴着她的铁鞭而过,那人不敢相信地看着吴颖,来不及收回铁鞭,吴颖就已经身体向后诡异地弯曲,手中的枪头已经没入了他的心脏。
此时已经只剩下最后四个人了!
“一起来吧!”吴颖大吼一声,将铁链从死囚的身上捡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避开一个人的铁链轰击,一枪刺穿他的大腿,同时一个敏捷的翻滚,削断另一人的脚跟,转眼间四人全部都哀嚎着倒地。
而这时吴颖冷笑一声,手中的铁鞭呼啸而出。当四个人的被铁链套着头颅,四具尸体齐齐并头站立的时候的时候,所有人看着正动人地笑着的吴颖,觉得她就是一个天使恶魔。
“如何!”吴颖指着已经没有活人的斗场,对着童渊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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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恩断义绝,帝都决战(一)
第四十二章恩断义绝,帝都决战(一)
“如何!”吴颖的声音竟然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一身是血的她,看着四处横死,看着就像四根柱子一样被铁链套着并立在一起的死囚,所有人都失去了声音。
用如此凶狠干净的手段不过一刻钟,就将二十一个比她自身强壮的多的死囚全部斩杀,而且个个都是一招杀敌绝没有多余的动作,这样可怕的身手,他们还从来没看到过。面对二十一个狼一样的死囚的围攻,就算是他们军中最厉害的军士,能活着站到最后就已经是非常了得了,可况她不仅杀敌而且没有受一丝的伤,这让他们如何不震惊!她只是一个不到双十年华的女孩子啊!
孙策看到傲然立在一片横尸中间,让人望而生畏的吴颖,也是击节赞道:“好高明的身手。有机会跟她打一架,该是多么痛快啊!”
朱才叹息道:“只可惜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问题,哪里还谈今后……”
孙坚瞥了他一眼,轻哼道:“今天,还死不了。”
公孙瓒也是一脸欣赏地看着豪气逼人的吴颖,对身边的袁绍笑道:“这样武功超群又美貌无双的女子若是留在身边,不仅贴身还贴心,非常难得啊。”
袁绍看了公孙瓒一眼笑道:“伯眭莫非对她动了心思?”
公孙瓒哈哈笑道:“美人配英雄,她跟了我绝对不吃亏。”
孔融叹息道:“一个女子打打杀杀成什么体统?若是天下女子都像她这般不遵礼法,礼乐规矩不还乱了套?”
王允嘴角抽动了两下,脸色难看地瞥了一眼童渊,童渊示意王允不必担心。
“现在我已经用我手中的枪,用这些人的血证明了我的力量,我赢了!”吴颖用衣袖擦拭去嘴角的血迹,又对童渊高喝了一声。
童渊就背着手轻步走到铡刀旁边,蹲下来摸了摸吴康的头,对着吴颖笑道:“好可爱的小鬼,我怎么忍心下手呢?”
吴颖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快些灭了香火,把人放下来!”
童渊哈哈大笑道:“灭了香火,这可是你要求的喽?我现在就灭了你们——吴家的香火——乖徒儿,现在还有时间哦?”
说着童渊手指一点,两个天狼就将嘴对准了小香炉的孔洞开始吹气,明灭之间松香开始灼烧绳索,冒出一阵阵黑烟,散发着丝麻的气味,绳索已经开始迅速地松动颤抖,上面高悬的沉重的屠刀也开始像起了风的湖面,也开始轻轻地有了动静。
“不要!”台上的吴优吴列,台下的吴颖都同时惊呼道。
“好徒儿,刚才只是这一局的第一部分,现在才是这一局的精彩环节。师父要考验你的反应能力,就像在师门时,我把你们放入有狼群的山谷里,让你们跟狼群赛跑一样。现在就是你跟生命赛跑的时候了。颖儿,加油吧——”
童渊的话音还没落,吴颖已经朝着高台利箭般奔去,同时被她一只握在手中的两根铁筷子流星一样射*出,射穿两个正在费力地鼓*吹着香火的“天狼”的后脑,两人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失去了生命,这种速度已经跑赢了利箭!
“拦住她!”吴颖的前突让王允十分震惊,他大喝一声往后退,台前台下的护卫就潮水般涌向了她。
吴颖双手持着两根血迹斑斑的铁链,面对阻拦障碍,她怒喝一声:“挡我者死!”
两根铁链狂风暴雨般扫荡,胆敢挡路的卫兵刀戟成片折断,血肉横飞惨叫一片,同时插在她腰间衣带上的长枪呼啸而出,再随着她悍不畏死的撞击,一片狼藉的仓促薄弱的阻拦阵列被她撞的人仰马翻,一举突破。
“杀!”吴颖飞快的助跑给了她很高的动力。只见她奔到台阶下时,双脚一点台阶,同时长枪顿地,反弹之力相助,她就如雨燕一样飘然而上,同时冰冷的枪头随着她冰冷的娇叱,带着乱花渐如迷人眼的幢幢虚影,直取守在断头台前的童渊眉心!
“想杀我,下辈子吧!”童渊冷喝一声,手中的长枪也呼啸而出。
一片激烈的百鸟激战,吴颖已经跃到了台上,就当她要绕开童渊奔过去救人的时候,已经破除了吴颖百鸟朝凤攻势的童渊,一震枪身,长枪就如擎天巨柱一样呼啸而来,将吴颖的前路断绝。
吴颖望着被烧的浓烟滚滚,开始发出“咔咔”的破裂声的绳索,看着横亘在自己面前一时根本逾越不过去的阻碍,绝望地怒吼一声,向童渊发动了以命搏命的攻击!
王允等人早已避开,在重重护卫下观战,战场留给了这对师徒,还有过来帮忙的“天狼”。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吴颖一面泪水滚滚而下,一面放弃了全部防守,将功力和仇恨都集中在她的枪头,集中在了她的敌人身上。顿时威力增加了不止两层,竟然逼得童渊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可是这样不留防守的她也是破绽百出,被同样精通枪法的同门天狼抓住,注定了她要受伤。
“大小姐,小心啊!”当葛云看到吴颖的后背完全暴露给了天狼,惊得大呼道。
但已经来不及了,吴颖虽然敏捷地闪身,可是肋下还是被一个狡猾的天狼刺入,鲜血淋漓。但那个天狼的后果很严重,被吴颖暴喝一声转身一脚踢断腿骨,然后被愤怒的吴颖一脚踢在喉咙处,一命呜呼。
受了伤的吴颖,已经是咆哮的恶魔,面对她已经无法战胜的敌人依旧毫不退缩的去面对,哪怕浑身是伤,最后倒下也不退一步。因为小堂弟还在哭着要她,因为她还没有跑赢命运的屠刀!
“好徒儿,这一局你已经输了——”童渊挡住吴颖的攻击,然后内劲儿爆发吴颖被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直接逼近台阶边缘。
然后吴颖放眼望去,顿时惊呆了,沉重的铡刀已经扯断被烧的只剩下丝缕相连的绳索,摇晃了一下巨大的身躯之后就开始带着斩断一切的呼啸,以越来越快的速度下坠。
“不要——”
“姐姐——啊——”
“康儿——”
铡刀沉沉落下,一片血光飙起,一个泪痕斑驳满是恐惧的小脸就滚落下来……
可爱的堂弟在家里总是粘着她的小尾巴,此刻就死在她面前,人头就滚落到她脚下,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拼出了一切努力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吴颖这一刻心中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感觉自己就像大海中残破的小舟。飘往何处她不能做主,何时沉没她也不能做主,甚至任何一个落水的人她都没办法搭救。
她这个小船的命运在咆哮的大海面前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她无法左右自己,更无法改变自己想要拯救的一切。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啊——”吴颖这一刻心中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她不甘心,她不相信,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她就像发怒的狮子一样扑向童渊,但迎面横扫而来的长枪却将她的身体直接挡飞出去,在空中舞了一圈,才狼狈地翻滚落地。
童渊将双臂张开,对着泪雨哗哗却不哭出声的吴颖冷笑道:“面对强敌,你却被感情和外界干扰你的心智,这简直是自寻死路。这个道理师父可是说了不止一遍了,怎么又忘了?”
“你不是我师傅,我没有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师傅!做我师傅,你不配!从今天起,吴娜死了,只有吴颖!我要做以前的我!我要你血债血偿!”吴颖哭喊道,手中的枪愤怒地指向了童渊。
童渊毫不变色,而是对她怒斥道:“你可知道,没有我费尽心血帮你洗点……栽培你,你现在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野丫头,哪里有资格骑着骏马拿着长枪驰骋天下鏖战群雄!”
“我不稀罕!”吴颖哭喊道。
童渊看着她,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啊,这么多年师徒,就当着天下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的面做一个了结吧。不过在此之前,我这个当师傅的还是要厚道有些,把一些本不该让你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嗯,也跟天下英雄一起分享。让我的乖徒儿名满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徒儿的身份到底有多么奇异,要让后人把你的身世故事变成板书戏曲一直传唱下去——”
吴颖怔怔地看着他,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他,就连袁绍公孙瓒等人也都竖起耳朵,看看这对恩怨纠葛的师徒到底如何决裂,童渊又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秘闻。
吴列和吴李氏相视一眼,脸色都白了,因为他们童渊接下来的动作到底有多么疯狂。
袁绍对王允道:“太师大人,这里可是皇宫禁地,现在却由着一个江湖人士在这里恩怨情仇,是不是太那个了?”
王允轻轻一笑:“这比戏台上的曲目精彩多了,我这一生还是第一次有幸旁观,可是不能错过啊。而且,规矩是可以商量的。”
童渊转身瞥了一眼都看着他的众诸侯大人,俯瞰一众同样看着他的人,却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人潮远处,呢喃了一句:“赵云徒儿待会儿也该回赶过来跟我恩断义绝吧……也好,两个徒弟一起办了,省事儿——”
然后他就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对吴颖沉声道:“你生母是谁,你该知道了,但有些事情你却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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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恩断义绝,帝都决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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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恩断义绝,帝都决战(二)
洛阳部分明天结束,眼光会投射到天下十三州,张扬的征途也会开始,大气磅礴的时代会真正开启
“童渊——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是一个疯子!”吴列安慰着哀恸的妻子,悲愤的目光直视童渊的眼睛。
童渊仰天大笑道:“你说我是疯子,我就是疯子。”
说着童渊看了一眼吴李氏,摇头对吴列笑道:“我说你的眼光的确不怎么样啊。守着个要相貌没相貌,要温柔不温柔,死占着窝不下蛋的母鸡,却让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叫这个粗鄙村姑叫母亲,一辈子不能有一个小妾,你不觉得男人做到这份上不是非常耻辱吗?”
吴李氏气的眼冒金星,吴列冷笑道:“阿兰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她的好你这个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恩情为何物的薄情小人怎么会知道?”
童渊看着他们哈哈笑道:“你守着这个村姑,其实心里最爱的那个女人另有其人吧?我一直纳闷,想她名动天下,要容貌倾城,要才华无双,怎么会愿意替你这个土匪头头生孩子?你能告诉我她带动喜欢你哪一点吗?或者只是觉得生孩子很好玩,能报复把她推下火海的那个人?”
众人听的莫名其妙,吴列却是冷哼道:“你也配知道?!”
童渊点点头,可怜滴看着他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张毓除了跟你有过露水情缘,还有过很多男人。开始她还白推半就,后来在她生下第二个孩子之后,就放开门迎客了,只要她哥哥要求的,不管是那些达官贵族还是贩夫走卒,她都得强颜欢笑陪睡,那段时间洛阳城里这件事情可是被传为大事件的哦?——不要生气,其实她也是被逼的,谁让她是一个无依无靠没人疼爱保护的弱女子呢。既然你是她的男人,还是她第一个男人,那时候你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去保护她?——呵呵,内疚就对了,她的确不欠你什么,是你作为一个男人欠她的太多,若不是她咬紧牙关隐瞒着跟你的事情,你还有你一家人现在早就死了……”
“我也知道你很思念她,但自从六年前她失踪后,你一直在打听她的消息,但跟你一样,天下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都以为她死了。其实不然,她还活得好好的——”
“那个女人是谁?难道是张毓?!”当年有附庸风雅的大族才子已经隐隐猜出童渊口中那个女子是谁了,震惊的同时,更是有些期待。
当年张毓突然洞开谪仙楼大门,开门迎客,很多吃了不知多少闭门羹的豪富大员们,一下子如愿以偿,如今这些人中间就有当年她的恩客。
只是后来张毓突然脱籍嫁人,后来更是跟太平道扯上关系,夫家被灭门,她也从此销声匿迹。
据传是监斩官垂涎她的美色,监守自盗用手段把她救出来,然后带着她逃离洛阳从此过神仙般日子去了。也有人说,是皇帝陛下这个老情人将她秘密接了出来就藏在深宫里头,皇后和太后都不知道。但到底她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她在哪里!”吴列急切地追问道。
童渊满意地点点头:“知道唐周吧?”
“唐周?张角的得意弟子,后来背叛张角的唐周?!”众人大惊,对于六年前太平道起义爆发前夕,在洛阳发生的那场惊天动地的大事所有人都是记忆犹新的。
先是唐周叛变,灵帝才知道宫里面就在他身边的当红太监里边就有太平道的内应(包括十常侍张让),而且太平道的势力已经遍布洛阳各处,大方马元义坐镇指挥,颍川军团蓄势待发,针对洛阳的颠覆战争一触即发。
消息泄露后,宦官被清洗,马元义被抓捕,在金市当着千万人的面五马分尸,更有数不清的太平道线人活着被牵连的无辜之人被灭门屠戮。那年的血雨腥风,是他们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屠杀,也是东汉历朝以来,洛阳第一次出现如此空前的危机。洛阳风雨飘摇还没结束,太平道石破天惊的大暴乱就开始了。
就当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上下乱窜,到处托人从洛阳城外打探最新消息战况,预测洛阳几时陷落,也好提前收拾行装,准备逃难。谁也顾不上一个身陷死囚的女人,也不去在意一个投敌变节的唐周。
当战况迅速平息下来,张角身死太平道土崩瓦解之后,他们才惊愕地知道,唐周抛弃朝廷给他的丰厚的奖赏离奇失踪,绝代佳人张毓也在一个风黑之夜从地牢中被人接出,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其中的奥秘,没有任何人知道。
“唐周叛变,那是因为他同情张毓的遭遇,痛恨道貌岸然的张角。当年唐周就一直暗恋张毓,本想乞求张角将妹妹嫁给他,可是张角一次次训斥拒绝了他。所以,唐周怀恨在心,看着喜欢的女人被人逼着千人骑万人睡,唐周对张角的忠变成了深深的恨。所以,他抓准时机,给了张角致命的打击,亲手将苦心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太平道送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他就舍却一切带着心爱之人远走他乡,做神仙眷侣去了。若非我运气好,也不知道他们好活着,还活的那么滋润幸福——”
“原来,张毓竟然是太平道的线人,唐周叛变张角竟是为了她?!真是红颜祸水啊!”
“那……那个女孩子不就是张毓的女儿了?怪不得第一眼我就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故人之后啊……”
“那么说,张角就是她亲舅舅了?听说她在徐州可没少跟黄巾混战,一家人拼得你死我活,真是有趣!”
“这算什么。她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杀贼立功天经地义,那叫识大体顺大势,跟着那个死鬼舅舅哪里有跟着朝廷有出路?”
“果然是谪仙后人,真漂亮啊!”
“我觉得她挺可怜的……”
…………
当吴颖的身份被展现在天下人面前时,一片哗然。当年的很多记忆也都被勾起来,繁花似锦的帝都,冰肌玉骨的美人,惊天动地的祸乱,血雨腥风的惊慌。张角,张毓,先帝,一个个渐渐淡忘的名字又被重新忆起,但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她在哪里?!”吴列又问道。
童渊笑道:“想知道,跪下来求我啊——”
就在这时,一直伏在地上痛哭的吴优突然怒吼道:“老贼,我要跟你同归于尽!”然后他暴跳而起,张开双臂扑向童渊,似乎要用他的牙齿和拳头将害死他儿子的恶人撕成碎片。
“不过,你的动作太慢了,很可惜哦。”童渊轻轻瞥了一眼正腾空而起向他扑来的吴优讥讽地说了一声,然后手中的长枪呼啸而出,“噗哧”一声就将吴优刺穿悬于半空之中。
“老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吴优呕着鲜血,双手抓着枪身用最后的力气仇恨地对童渊道。
童渊哼道:“你还算有种。就给你留个全尸!”
说着,童渊将手向前一冲,吴优的尸体就朝着后面飞去,撞在铡刀下,恨恨倒地,双目瞪圆了,伸向儿子无头尸身的手也悄然落下。
“老四!”
“四叔!”
童渊对着哭喊的吴列道:“本来我还打算跟颖儿赌几局的,这样你们其中活下来的人就会多一些。不过,现在我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而又有人让我心烦,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说着,他就看着抽噎的吴颖道:“其实我挺喜欢你这个丫头的,我呕心沥血才有了你这件得意的作品。不过,我这个匠人现在对你这件作品有些不满意了。所以,我决定毁掉你,毁掉你的一切。重新再打造一个更出色的作品来接替我神枪门下任门主的位置。所以,你怨不得我——!”
说着,他就举起滴着血的长枪对准了刀枪押解的吴家堡的人,沉声喝道:“谁先来受死!”
吴列痛苦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对吴颖喊道:“孩子,爹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这些年对你的关心不够,整个家族的重担都压在你身上,苦了你了……爹先走一步,你要好好坚强地活下去,找到你母亲,替我好好地孝顺她,做一个好女儿——”
“爹爹——不要——我这就来救你!”吴颖惨叫一声,就对着葛云厉呼道:“还等什么,随我救人啊!”
一众吴家堡的亲卫和董才带领的警卫营亲卫纷纷吼道:“救人!”
“拦住他们!”王允喝了一声,台下已经准备充足的亲兵防卫力量比起刚才吴颖上台时不知强了多少。他们就竖起盾牌,折戟结阵开始迎击,就构筑成一刀厚重的铜墙铁壁。吴颖就带着极少的人马朝着铜墙冲了过去。
而孙坚却袖手旁观:“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能帮的都帮了。底下没必要为了她拼死拼活了。”
台下一片厮杀,而台上却是寂静一片。
当吴列闭着眼受死的时候,童渊一枪刺出,而吴李氏却突然将他推出去,而自己却被童渊一枪刺穿。
“嗯?”童渊一愣。
“阿兰!”吴列泪流满面痛彻心扉地呼道。
“娘!”吴颖看到这一幕,绝望地哭喊一声,然后怒喝一声:“都滚开!”她暴怒之下,手中狂舞的长枪力量大的惊人,面前坚固的盾牌墙活生生被她连人带枪砸的从中间内凹下去,随着她大步跨前,长枪横扫一片,中间的防御墙体就土崩瓦解,士兵哀嚎着被她成片用枪扫断腿部倒地痛呼,眼睁睁地看着她一闪而过。看的围观的人都心惊胆战。
吴李氏听到吴颖的呼唤,转过头看了一眼杀得浑身是血的吴颖,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然后看着泣不成声的吴列,费力地说道:“孩子她爹,能嫁给你……是我一辈子的福分……我没有尽到一个好妻子的义务,只能死在你前面报答你的恩情了……夫君……”
说完,她眷念温柔的目光就黯淡下来,头颅也垂下了。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村姑——”童渊轻哼了一声,就将她的尸身放到地上。
“童渊,来吧!”吴列怒吼一声,就冲向童渊,童渊用枪一扫,他的双腿就齐齐折断,然后被他用枪抵在喉咙处,童渊冷笑道:“死很容易,但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把你放到后面。”
说着,他就对吴颖喝道:“你记住,要想做一个真正的强者,一个无人能敌的强者,就必须无情无义!以前我教你们功夫,磨练你们的筋骨。现在我就教你们怎么成为这个吃人的世道中成为王者的方法,磨练你们的心智!”
说着,他就喝道:“我每数五下,你的家人就会被处死一个。看看你的潜能能达到什么程度,最后能救出几个人!现在开始!杀——”
吴举在吴颖的泪光中倒在血泊中。
吴颖手中的枪更快了,但快不过屠刀的落下。
“杀!”
二叔倒下了。
“杀!”
“杀!”
不过片刻,高台之上吴家堡的人已经全部倒下,吴列对着童渊道:“现在到我了吧。”
童渊点点头,一枪刺进了他的左胸,吴列嘴角溢出鲜血,淡淡地笑着,看了一眼死去的亲人,看着犹在苦战的女儿,歪倒在台上。
这时吕布脸色落寞地带着人马来到,看到一片狼藉的场面先是一愣,然后就来到王允身边。
“里面的事情解决了吗?”王允问道。
吕布幽幽叹息道:“末将一路追杀,把他们逼到了冰窟所在地,沉重的大门被紧闭,我们人进不去……不过虽然人还没抓到,但里面那么冷,应该已经冻死了。”
王允点点头赞道:“很好!”
而吕布却是眼角闪着泪花,显得很凄凉。王允自然知道为何。
他安慰道:“别难过了,奉先如今贵为王侯,害怕没有绝色佳人相伴?”
吕布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然后就转过了头。
然后就见他吸了一下鼻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提着方天画戟奔到台前,悲哀凄凉地怒吼一声:“吴颖,你的男人死了。我心爱的女人也死了!都死在了我手上,想报仇,就冲我来吧!当日一战不过瘾,今日咱们就好好地打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吕布的怒吼,震得众人一惊,台下糜烂一片的厮杀也瞬间停息。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吴颖浑身颤抖不止,用已经流干了眼泪的失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吕布,用枪指着他嘶声吼道。
“我说——你男人和冰儿都被我逼入了北宫的冰窟,现在都已经冻死了!都死了,都死了!你这个笨女人,还不明白吗!”吕布吼着吼着,心一酸眼泪就哗哗淌下。
“你骗人!你骗人!我不信,我不信!”吴颖捂着耳朵,拼命地摇着头,可是吕布已经不再多说,而是直接提枪跳下来,将挡路的兵马都呵斥退下,直接将方天画戟对准了吴颖,吼道:“我只想问你,想不想杀我报仇!你不是很能打吗,不是瞧不起我吕布吗,来啊,今天就给你机会!”
吴颖却没有理会他,而是仰天长笑,笑的那么凄凉哀婉,闻者无不心酸同情。
“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贼老天,你眼瞎了吗!你为何要如此残忍,为什么啊!”
“我再问你一句,打还是不打!”吕布依旧冷冰冰地问道。
吴颖看着他,哈哈大笑道:“为什么不打,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你们!我要杀人,我要把所有人都杀掉!杀——!”说着她就狂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应声刺出,吕布扬起方天画戟迎击,同时朗声赞道:“这才是我认识的霹雳火!痛快!”
“我有些同情她了,但接下来这场对决会很精彩。”公孙瓒嘿嘿笑道。
“吕布也不好受啊。两个悲哀的人却要斗个你死我活,这个世道还真的说不准了。”袁绍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公孙瓒,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不满这个世道,那就去把这个世道改得让自己满意为止!而且,只有活下去,变得足够强,才能做到这一切。”公孙瓒轻声道。
“刘扬死了……?”孙策朱才等人都是一颤,心中顿时不知道瞬间是什么滋味。
孙坚洞察世事的深沉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感伤,闭上眼苦笑着摇头叹息道:“这个世道,真的没办法说了。”
然后摆摆手,疲倦地说道:“等一会儿我们出去后,就回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吧……在外奔波了一年多了,有些想吃家里稻米做的糕点了……”
就当众人看着就如两条愤怒的蛟龙一样战在一起的两人,远处传来一声清越的嘶鸣,然后就见一个白袍将领骑着浑身赤红如火的神驹风一样奔来,后面跟着的是踏破一切的精锐白马义从。
“报信的来晚了,典韦来迟了!”滚滚的马蹄声丝毫掩不住那声震耳欲聋的吼叫,放眼望去,就见典韦举着粗壮结实的木桩,嘶吼着奔来,后面是长枪营、神臂营,风字营,就连机关营也来了。
而高高的侯台之上的兵士,看着下面蚂蚁一样涌来的人潮呆住了。
“看,他们后面!北边,右边,还有南边!看锦旗!”
“那是袁字!那是孔!那里是王!这——快去禀报太师!”
“太师!袁大人他们的人马也都来了!”这时,侯台之上的人惊恐地送来消息。
王允看了一眼袁绍,激动地说道:“本初在,老夫就不担心了。”
“拦住这些叛逆!”王允一挥手,大军就朝着来军冲去。
“儿郎们,主公就在里面,跟我救人啊!”典韦一马当先,舞着擎天巨柱,所到之处无不人仰马翻,再加上赵云骑兵的冲击,长枪营这个刺猬的冲击,敌人阵列片刻就被大乱,赵云典韦毫不停留地冲到台下。
赵云衣袍满是伤痕,白皙的脸上也划了一刀长长的血痕,他悲哀地看着童渊,吼道:“为什么!”
淳于义说:“因为我想结束了,想离开这里,自由地飞翔,灿烂的星光。下一站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美女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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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谁说徒儿就杀不了师傅!
第四十四章谁说徒儿就杀不了师傅!
“为什么!”赵云悲痛地看着自己以前最敬爱的人,就在不久前派人去他营中暗算他的人。蓝馨为了救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他自己也挂了彩。
他身上的疼痛算不了什么,但心里的伤却是让他悲痛欲绝。这么多年的恩情教诲,如今却一下子变成了生死敌人,他根本无法接受。可是,残酷的现实却不得不让他惊醒过来。
蓝馨躺在他怀里用满是鲜血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最后昏死过去。眼前师妹一家老小全部横死在神枪门屠刀下,师妹一身是伤就像绝望的羔羊一样在那里咆哮,与吕布展开疯狂的厮杀。童渊冷漠陌生的眼神……
童渊冷笑道:“我做事需要理由吗!”
赵云在发抖,他面对童渊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同时,张扬的人马吴颖的大军已经对吕布北宫驻军展开了激烈的冲击,战斗十分激烈,典韦带着先锋部队就像尖刀一样所向披靡,一路杀到台底下,见到吴颖在跟吕布,大喝一声:“大夫人,末将来帮你!”
吴颖大声道:“典韦,吕布就交给你了!”
典韦激动地喝道:“夫人放心,看末将怎么收拾他!”
说着,典韦就吼叫着像杀神一样向吕布冲去。
典韦力量极大,吕布也并不比他逊色多少,方天画戟的刚度也完全经得起擎天巨柱的轰击,两人恶斗几十回合也不分胜负,胆敢靠近的人无不非死即伤,所以没有人敢靠近他们所在的战斗核心。
吴颖脱离战团,冰冷地走向童渊,赵云担心地呼唤道:“颖儿——”
吴颖只是面无表情地死盯着童渊,对赵云道:“赵大哥,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我也不需要你出手。因为,我要亲手取了童渊的性命!”
“颖儿!”赵云吃惊地呼道。黄忠等将领也都吃惊地呼道。
吴颖对他们怒吼道:“都给我退下!谁敢出手,谁就是我的仇人!都听见没有!”
众人看着她杀气腾腾十分可怕的眼神,竟然都不敢仰视她,都乖乖地沮丧地抱拳道:“遵命!”
然后黄忠朗声道:“所有人听命,击溃西凉贼军,捉拿国贼王允,营救主公和夫人!”
“喏!”
“喏!”
“喏!”
张扬贾诩不在,军中沉稳持重,各统领中年纪最长的黄忠就暂代张扬发号司令。命令下达,长枪营前驱开道,神臂营张弓,风字营拔刀策马,就连从不出现在正面决战战场的影字营也齐齐拿出家伙准备对战。
而童渊看到已经向他亮剑的吴颖笑道:“若是能杀了我,你这个徒弟就算我没白疼。来吧,咱们到那边的邢台上去打如何?”
吴颖冷笑道:“走!”
“将士们,给我拦住这些叛逆!给我上!袁大人,公孙大人,都快拦住这些叛逆啊!”王允看到长枪如林、严整肃杀的长枪阵踏着整齐的步伐,带着共振摄人的气势压来的长枪营,看着被仇恨染红了眼睛的士兵,王允急切地指派道,最后向身边袁绍等人求救。
袁绍咳嗽了一声,对王允道:“太师大人过滤了,他们不敢伤害太师大人的。”
王允顿时急眼道:“谁说他们不敢!都杀到台下了!”
袁绍点点头,对着远处奔来的自家人马呼道:“今天的一切都是误会,快些前来劝阻!”
高干大喝道:“喏!”然后黑压压的人马就从侧翼奔过来,直插张扬人马和吕布人马之间,同时高干向廖化拱手道:“廖将军,你家主公应该还在他们手中,这样意气用事,只会害死你们主公!还望将军三思!”
同时公孙瓒孔融等人也都纷纷呼喝着劝架,各诸侯雄厚的人马组成人墙横亘在冲突双方之间,形势一下子缓和下来。
他们都还不知道张扬的“死讯”,知道情况的孙坚等人都已经被袁绍等人的人马远远地挡在外边,而台上师徒二人忘情地厮杀无暇他顾,廖化黄忠自然相信了高干的话。
廖化沉着脸看了一眼黄忠,两人目光交流之间,就明白了彼此的打算。
两人都是很冷静的人,低下头沉思片刻他们就得出了一致的意见,那就是暂且不跟众诸侯闹翻,而是接受调停,然后施加压力,讨回自家主公主母再作计较!
黄忠廖化都点点头,廖化将手中的长枪放下,沉声对高干道:“多谢将军提醒!我们是被人诬陷的,并非真的反叛。而如今,我们是要揪出真正的叛逆!”
然后黄忠一震手中的长弓,朗声喝道:“全体听令,严阵以待,没有军令,胆敢触及者,杀无赦!”
千军顿时一肃,人止步,马儿也都规矩地止蹄垂首不作声了。整齐划一,有条不紊,如此整肃的军容就让很多人看在眼中,赞在心里。
而吴颖童渊两人健步如飞,跃上高高宽敞的邢台,开始了激烈空前的厮杀。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他们。
“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觉得你今天还能活着下这个邢台吗?!”
吴颖将枪指向了童渊,冷笑道。
童渊哼了一声:“看枪!”
吴颖拿出了全部实力,虽然伤痕累累,天狼偷袭的那一枪更是伤了她的下肋骨,剧烈运动之下疼痛钻心,但冲天的仇恨却让吴颖感受不到疼痛,而是感到舒爽。伤口越疼,她心中的疼痛就能减弱两分。
“百鸟朝凤!”童渊被吴颖毫不要命的凶残打法逼得连连退后,虽然还威胁不到他的性命,可是他不允许自己如此狼狈!所以,他使出了绝杀!
面对速度极快,极炫的枪头蝶影,吴颖大喝一声:“破!”
同时一枪刺出万千条长蛇,跟童渊百鸟猛烈撞击,满天的虚影火龙,看的底下人连呼过瘾!
但童渊这时嘴角露出一抹讥笑,突然猛发内力,刚刚停歇的枪式瞬间恢复了强大的活力,同时一枪虚点,吴颖就闷哼一声,小腿处血迹斑斑,一个踉跄跪倒下来,如瀑的青丝浦沿而下遮掩住她痛苦的容颜。
台下一片惊呼。
他们所有人,不管是吕布的还是诸侯的,更不论张扬吴颖的,都把感情的天平投向了吴颖。这个可赞可怕又可怜的女孩儿,而对冷酷无情的童渊深深地厌恶。
“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想杀我,再苦练十年吧!”童渊并没有趁势追杀,而是站在一旁戏谑地看着跪倒喘息的吴颖说道。
吴颖仰起头,冰冷的目光从发丝中射出来,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说道:“谁说徒儿就杀不了师父——!”
然后就见吴颖突然一个滚身急扑,手中的长枪同时使出百鸟朝凤枪,童渊大惊:“使诈!”
吴颖已经趁他不防贴身接近!
童渊惊呼一声就举枪拦截,冰冷的长枪直刺吴颖。而她不退反进,而是冷笑一声:“我今天就用你给我的长枪亲手了结你!”
童渊这一枪深深地贯入她的右腹,台下一片惊呼。而吴颖溢出鲜血的嘴角却划过一抹讥讽的笑容,同时她瞳孔陡然收缩,身体一个前窜,没入她右腹的长枪就带着一股血泉将她的身体刺穿,而她的身体就在冰凉的枪杆上向前飞快地滑行,所过之处皆是小溪一样哗啦啦地从她的身体向外流淌的鲜血。
“大小姐!”
“师母啊!”
台下一片惊呼失声,童渊也全然呆住了。当他意识到情况不妙,想要避开时,却见吴颖灿烂一笑,同时只感觉肚子上一凉,然后钻心的疼痛袭来,在万人惊呼声中,吴颖用手中的枪头深深地灌入了他的左下腹。
命运就如手中的枪,她坚信自己永远能握着枪柄的一端,将锋利的枪头对准要伤害她的一切。她就是要跟命运抗争,抗挣不了也要抗争!只要能一枪刺穿命运的喉咙,她不惜先刺穿自己的身体!
她就是要扼住命运的喉咙!哪怕是同归于尽!
所有人都被吴颖疯狂的举动惊呆了。
童渊刚想挣扎,就被她用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身体又在血迹斑斑的长枪上往前移了一寸。
“你不是说,我杀不了你么?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徒儿一样可以杀了师父!”吴颖讥讽地对童渊道,同时喉咙不住地涌动,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边往外涌。
童渊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点点头:“你让师父很欣慰。不过,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亲生母亲的下落吗?你难道不想见到她,像其他孩子一样,被自己的亲妈妈搂在怀里?”
吴颖闭上眼将涌到嘴角的一口血咽下去,脸色惨白地对童渊道:“我的母亲已经死了……我的亲人……还有他都死了……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还是死了的好……”
童渊怜悯地对她摇了摇头:“你还不能死,我也不能死。我有没完成的使命,你也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我会在西凉等你,到那里我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就在这时,童渊双目突然剧烈一缩,两道刺眼的光芒射出,他猛然一推吴颖的肩膀,自己也借势向后滑行,同时咬紧牙关,拔出自己深深没入他身体上的长枪,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胡乱地洒在上面,同时撒到吴颖下腹伤口上。又将一颗褐色药丸吞下,然后看了一眼吴颖,沉声道:“好好地活下去,到了西凉我就给你答案!”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快速奔跑出去,就如飞鸟一样从高台下一跃而下,跃到几丈开外的地方,然后一阵闷响过后,漫天的烟雾腾飞,烟雾散时他就已经消失了。只有地上醒目的血脚印的去向告诉人们,他奔入了永安宫!
“大小姐!”
“夫人!”
“快救人啊!”
“快冲进去抓捕童渊老贼!”
吴颖的人马,张扬的人马顿时炸开了锅,一部分涌向高台,一部分朝着永安宫殿门涌去。
王允惊呼道:“此乃皇家重地,怎能容你们撒野!来啊,拦住他们!”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今天不光要撒野,还要再这里撒尿呢!”典韦眼角闪着泪花,对着王允怒吼一声,然后愤怒地一舞手中满是深深刻痕的柱子,对着前面盾牌组成的厚重的铜墙就砸了过去,巨大的力道夹着他的愤怒,最前面的铁盾活生生地被他砸的内凹了下去。
“再来!”当他猛砸三下时,盾牌后的士兵就被震得口吐鲜血昏倒,密不透风的盾牌阵,在他可怕的轰击下出现了裂纹!
“拦住他们!”高干厉喝一声,裂缝迅速合拢,松动的阵脚瞬间又变的无懈可击。
“高干,让开!”廖化用枪指着高干吼道。
“将军请三思!”高干沉声拱手道。
“长枪营,准备!”廖化一震手中的长枪,长枪营齐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杀!”
“杀——!”
“杀——!”
神臂营准备!
黄忠举起手中的飘雪长弓,利箭飞快上弦,对准了高干!、
“咯吱!”
“咯吱!”
“咯吱!”
上千张硬弩齐齐挽弓如满月,千百只利箭对向了面前所有敢于阻碍的敌人!
“风字营——举刀!”波秀“噌”地一声寒刀出鞘,然后一片雪白的刀光闪过,两千柄锋利的弯刀就被勇士们齐齐举起,然后随着波秀奋力一扬,“唰!”地一声一起前挥,带起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机关营——填弹准备!”周仓含着泪,一扬手中的三角黑旗令,三十台焕然一新的机关抛射机就齐齐扬起高高的桅杆,对准了前面挡路的厚墙。
袁绍脸色一变,沉声道:“他们这是要来真的了!”
王允脸色也变了。
吴颖躺在血泊中,听着下面兄弟们熟悉的吼声,看着远处奔向这里的兄弟,她安详地一笑。目光凝视着阴霾的天空,乌云中似乎浮现出亲人的笑脸,浮现出张扬那色迷迷的鬼脸。但转眼就烟消云散。
这时她突然看到了一片白色的羽毛从天空中飘落,然后是两片,八片……无数片……“又下雪了……”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落在她的身旁,她的脸上,她的记忆中就浮现出当初下邳那个雪夜,他抱着她逃命,在雪地星空下,他们彼此相依互诉衷肠。从那时候起,她的生命中再也不能没有他。
她目光中露出幸福的光华,她柔声呢喃道:“傻瓜,你等等我……我这就来陪你了……”
耳畔传来一阵惊呼:“雪!下雪了!好大的雪!”
但同时一声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大声呼喊传入了耳畔:“这都是怎么了!人是谁杀的!凶手呢?!跑了!给我追!颖儿呢?!死丫头,快出来,你相公快冻死了!帮我捂捂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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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烈火燃帝都,风雪夜归程(要走了)
第四十五章烈火燃帝都,风雪夜归程(要走了)
“主公!”
“主公!”
当张扬出来时,脸上头发上挂满了白霜就像是经冬的茄子一样。浑身哆嗦,嘴里还吐着白气,刚说完一句话就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而郑冰虽然脸色惨白,但神色还算镇定,静静地站在张扬身边,看着人马涌动、血流成河的宫殿之外。
“怎么——他们还没死!”王允大惊,而黄忠等人却都激动地欢呼起来,孙坚孙策等人也都露出了笑容。
“冰窟死地也。这么长时间进去,外边又有重兵把守,能活着出来殊为不易啊!”孙坚感叹道。
“主公,夫人在这里——已经快不行了——”这时邢台上传来士兵们的哭喊声。
张扬的笑脸顿时消失了,整个人都呆住了,郑冰他们都呆住了。
“都让开!”张扬呆了瞬息,就嘶吼一声,不要命地奔下高台,典韦举着棒子奔在前头,横冲直撞道:“不想躺下的,都让开!”
人群畏惧典韦凶悍,纷纷避开,张扬就顺着大路飞奔而去。
纷纷扬扬的大雪,飘飘洒洒,这才多会儿就已经下白了一片。高高的邢台上,吴颖静静地躺在那里,雪花洒落在她身上,将就如血色玫瑰的她也变成了圣洁的白莲,但却脸色惨白,似乎没有了一丝气息。
“夫人跟童渊交手时,跟童渊同归于尽,童渊重伤逃走,夫人也……”近旁的士兵说完哀伤地低下了头。
“颖儿——”当张扬看到台上的吴颖时,悲痛的泪水滚滚而下,脚步也瞬间变得沉重如山。
但他没有停留,一路奔过去,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放在她下腹那触目惊心的血窟窿处,已经泣不成声。
“颖儿,我来了,我还活着呢,你醒醒啊,看看我——”张扬哽咽着说到。
“你不是说要我跟你一起回徐州吗?我答应你……你快些起来啊……我不能没有你啊……”张扬嗷嗷痛哭,跟旁的人也都悲伤地流泪。
但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就见吴颖干裂的嘴巴一张一合,睫毛轻轻扇动,竟然在一片欢喜的目光中轻轻地睁开了眼。
“颖儿!太好了,你那么厉害,我都死不了,我就知道这点伤对你来说不算什么!颖儿,你吓死我了!”张扬欢喜地语不成调地说道。
吴颖温柔地看着他,看到他又哭又笑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的手似乎想举起来可是没有力气,张扬连忙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脸庞上,任由她婆娑着,痴痴地眷恋地看着自己。
两人相视而望,短短的一瞬,就是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绝望哀恸,和此刻静静地凝望着彼此,那份刻骨铭心的安宁和幸福。
她的笑容很好看,可是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晶莹的泪珠缓缓地从她的脸颊上滑落。
张扬轻轻地替她擦去泪水,柔声安慰道:“你的仇我会报,你没有了一切,但还有我。相信我,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吴颖氤氲的眸子轻轻地闭上,然后将头埋在张扬怀中,低声地啜泣着。
郑冰和所有人围在邢台四周,看着坐在雪地上抱在一起的两人,都露出了笑容。
王允和吕布艰难地看着这一切,陈宫脸色凝重地说道:“叛逆生命力如此顽强,不过只要接下来再施加强大攻势,应该还有机会。”
但就在这时,暮色中一骑兵从复道镜头奔来,还没奔到他面前,就高呼道:“报——劫狱——天牢被劫。狱卒被杀,看押犯人全部被放——”
“什么!”不光王允,就连袁绍等人也都一惊。
但是王允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他马上厉呼道:“叛逆此举简直目无王法,蔑视我大汉的天威!众位都是大汉的忠臣,还请各位施加援手,助陛下擒拿叛逆——!”
而就在这时,人群一阵哄乱,就见三个风尘仆仆满眼血丝的人在穿过人墙,快步赶来,同时盖勋一震手中的一块白布,对着高高在上的王允厉声呼道:“王允,你还不认罪吗!”
众人已经,王允和众诸侯放眼望去,都失声道:“马大人!杨大人,盖(ge,百步飞剑盖聂)大人!你们——”
三人都是当朝名动一时的大人物,马日蝉的马家是跟袁家一样都是百年的官宦大族,更出过马融这样的大人物。杨彪,杨赐也都出任过三公,盖勋刚直不阿之名无人不知,当年他在北方戍边为官,被匈奴人和变民劫掠并围城,得知盖勋在城中,来将当即下令停止攻击,下马朝城楼上的盖勋拜了三拜,就带着大军撤退了,是异族都敬佩的人物。在面对宦官集团和外戚集团,董卓屠刀,他始终坚持原则,为了原则多次跟权贵激烈对抗,从不改变。
若非他的名气过大,又有一帮人给他求情,现在他的骨头都该烂掉了。
众人都呆呆地看着快步走来的三人,一时间竟然失去了声音。
“三位大人……来了……”王允不知为何心中发虚,脑门的冷汗潺潺流下。
盖勋冷冷不屑地看着他,当众展开手中的白布,上面竟然全是鲜血写成的字!
“天子血诏在此!百官跪迎!”盖勋朗声喝道,一众不可抗拒的正气扑面而来,让所有人都是一肃。
而陈宫却厉声喝道:“天子犹在宫中,玉玺也在宫中。而你们却失踪多日,肯定是被西凉贼人招服,特来此造谣,瓦解王师义军的!来人啊,将这三个西凉贼人的探子给我抓起来!”
“谁敢!”盖勋,马日蝉,杨赐齐齐呵斥道,吕布的人马刚刚走了一步,竟然被呵斥的止步了。
“投靠西凉军?可笑,荒谬!当日董卓占据洛阳,你王允还在董卓面前摇头摆尾的时候,我没有投靠,倒在董卓身死,西凉军土崩瓦解的时候投靠!这等血口喷人的理由,也就你们说的出口!”盖勋一身正气,加上多年来传扬的名声,他的话自然赢得了很多人的相信。
然后他对众诸侯拱手道:“天子蒙尘,国贼当道。我三人宁死不屈,历经千辛万苦才逃回来,就是要各位发兵勤王,解救天子!这是天子血诏,各位自己看看吧!”
说完,盖勋大步向台上走去,众人竟然不敢拦他。
王允怒斥道:“无耻之尤!天子尚在宫中,你着手中的天子诏书又从何而来!你可知道矫诏是什么罪名!”
盖勋怒道:“既然天子在宫中,那请陛下出来,让盖勋请教一些问题,看看他能不能答得出来!”
马日蝉杨彪也齐声呼道:“请天子出来!臣等有要事当众启奏!”
王允自然不敢让假天子出来接受询问对质,可他依旧不死心:“陛下身体尚未复原,正在寝宫歇息,今日不能出来,明日,明日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答——”
而就在这时,殿中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不用等明天了,天子已经出来了!”
王允一惊,回头一看,就见秦妍领着“小皇帝”出来了。小皇帝低着头,被秦妍牵着手一步步走过来,吕布护卫纷纷围过去将刀枪对准了她,齐声呼喝道:“快些放开陛下!”
秦妍对团团指向她的刀枪视而不见,而是摸摸小男孩的头,和蔼地对他说到:“阿隆,别怕。阿姨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小皇帝”抬头看着美丽慈爱的秦妍,目光渐渐从恐慌变的平静下来,点了点头。
秦妍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王允,又看了看齐齐注视着她的诸侯和士兵,对阿隆温和地说道:“告诉所有人,王允是怎样找到你,用你家人和你的性命让你假扮皇帝,蒙蔽众人,被他利用做下一幢幢恶事的。”
“住口——!”陈宫刚出口训斥,秦妍手中的剑就出鞘了,冰冷地对着他道:“闭嘴!”
陈宫一噎,“小皇帝”才有些紧张地看了王允一眼,然后将当初被王允抓到,之后让他假扮皇帝等等事情,还说到自己的父母亲人就被关在地牢里,只要他不听话,他们就被杀死。
说道伤心恐惧处,小男孩当这种人的面哭了起来,在秦妍的安慰下才坚持把事情说完。
然后盖勋看了一眼一片哗然,议论纷纷的诸侯士兵,又看了一眼脸色难看喃喃自语的王允,冷笑一声,就扫视了一下众人,大呼道:“长公主殿下可在,刘扬将军可在!”
当郑冰张扬齐齐出现在人们面前时,盖勋、马日蝉、杨彪三人躬身行礼高呼道:“臣等参见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然后将手中的血诏双手奉上,郑冰看了一眼身边的张扬,张扬点点头,她才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地走过去,接过来,然后虚扶起三人,雍容大度地对三人回礼道:“有劳三位爱卿了。本宫替陛下,替大汉感谢爱卿为大汉做的一切,你们忠贞不阿,及时揭穿国贼虚伪面露,拯救了大汉社稷,你们的名字将会永垂史册。”
三人激动地朗声道:“为大汉为苍生,臣等万死不辞!”
同时马日蝉对袁绍喝道:“袁家小子,殿下在此,还不快快拜见!”
袁绍公孙瓒也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此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看来这个郑姑娘,真的就是长公主!
他们虽然无奈,可是却还是齐齐下来向郑冰面前躬身行礼道:“臣袁绍(公孙瓒,孔融,孙坚——)参见长公主殿下!”
然后张扬的人马在典韦的呼喝下,也都一起躬身参拜:“参见长公主殿下!”然后吴颖的人马自然也飞快响应:“参见长公主殿下!”
然后诸侯的士兵见到形势一边倒,也都齐声呼喝道:“参见长公主殿下!”
郑冰优雅地抬手,不怒自威地朗声道:“平身!”
然后张扬指着王允道:“来人啊!将这个老贼给我抓起来!”
“太师大人——情况不妙!”陈宫赶紧地对王允道。
吕布看着了郑冰,深吸一口气,就对王允道:“义父,我们得赶紧走!”
王允双目失神地喃喃自语道:“还能去哪儿呢——”
陈宫急道:“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
而这时,王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看的莫名其妙,而他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来,惨笑道:“想我王允一心为大汗,却不想到头来身败名裂,还有何颜面去见先帝,去见历代的列祖列宗啊——王允,去也!”
说着,王允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直接从高高的台阶上冲出去,在一片惊呼声中,一头撞在冰冷坚固的石阶上,等众士兵哗然地围上来时,他已经气绝身亡。
吕布悲愤地看着王允,陈宫急忙拉扯着他的衣袖大声道:“将军,快些走吧!陈宫愿意辅佐将军,成就一番大业!”
吕布点点头:“走!”
而这时只见北宫殿中浓烟滚滚,然后冲天的火龙喷薄而起,雕栏玉柱,宫闱都被熊熊烈火舔舐……
“这——”张扬袁绍看着已经化为一片火海的北宫大殿,这个皇家最巍峨的宫阙,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郑冰脸色沉静地看着呼喊着救火,已经忙乱成一团的宫廷内卫(朱儁的人马),自语道:“我知道这是谁放的火……”
吕布带着人马冲出复道,陈宫看着乱哄哄的洛阳城,赶紧建议道:“将军,我们的大营就在耗门,相信张辽已经知道事情发生了。我们可以从那里突围出去。”
吕布点点头,仰头望着暮色中飘扬的大雪,听着宫灯下喧嚣的世界,心头竟有些茫然。
这个帝都给他的转转太多了。先是杀了义父丁原,然后杀了董卓,再后来杀了无数的人。每天都在杀人,可是到头来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无路可去天下人耻笑的无义之徒。
自己喜欢的女人,宁可死去,也不肯跟自己,自己认为最忠心的部下也一个个死去背叛自己。自己妄称天下第一,可到头来自己真的赢了谁?忙碌了半生,到底得到了什么?
“将军!”陈宫急切地说道。
吕布突然眼中闪射出一刀冰寒,然后一挥手冷冷地说道:“纵火,我要烧了这洛阳城!哈哈哈哈——”
一片火海中,在北宫大殿一处角落里,郑环儿依偎在郑权怀里,望着坍圮的火海柱梁,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哥哥——”
郑权怜惜地摸摸妹妹的脸,摸了摸她那高高隆起的小腹,温柔地说道:“怕吗?”
郑环儿摇了摇头,目光投向四面的火海梦呓一样说道:“就快要可以见到爹爹和娘亲了。”
郑权也闭上眼,自语了一句:“我们等到了董卓死去的那一天,从那刻起,我们就该去陪爹娘了——”
郑环儿懂事地对他点点头,然后轻声呢喃道:“哥,抱紧我,黄泉路上……我怕走丢了……”
当雄伟的大殿完全坍塌时,只看见兄妹两人最后相拥的身影。
“一切都结束了……不过,这一趟真的没白来。”张扬站在城楼上,看着夜幕下烽火连天厮杀声,哭喊声响成一片的帝都,看着身边的郑冰和贾诩,一众将领笑道,笑容有些苦涩和落寞。
众人都点点头。
郑冰柔声安慰道:“幸好姐姐多年习武,身体底子极佳,又即使止住了血,又有华佗在,已经没有大碍,不过多久就能下床了。相公何须担心?”
张扬对她笑着点点头,问道:“妍……嗯,秦前辈呢?”
郑冰脸色有些古怪,有些羞涩地看了张扬一眼,才小声道:“师父已经走了,还留下一封信给相公。”
张扬接过信,看到一片八卦的目光,笑着摆摆手将信收入袖中,然后对贾诩道:“吕布纵火焚城,天理不容。我们已经在抢救珍贵的文物了……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贾诩叹了口气道:‘是啊,大火突然爆发,袁绍等人一哄而散,明说救火,其实是抢东西抢财产。不过,大半东西都要被毁在这大火之中了。大汉两百年的积淀啊,就这样毁了,实在可惜——!’
然后他瞥了一眼落寞地背过脸迎着寒风大雪,仰望远处烽火远处寂寥一片的苍茫荒原的郑冰,摇摇头不再说话。
“报告主公,张超张邈的人马抢夺大批金银财宝,已经从中东门不辞而别!”
“谷门离开的有河内郡守王匡,还有一些抢了东西的小罗罗。”
“袁基的人马也连夜撤了!”
“孔融,孔伷的人马也离开了!”
……
“都不辞而别,呵呵,该是害怕我们公主殿下在发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册封吧?”张扬听了探子来报,呵呵取笑道,众人也都齐声大笑,而郑冰却没有笑。
“主公,曹孟德将军,还有蔡琰小姐就在城楼下,问主公准备何时离开,或者能顺路一起走。”这时周仓来报。
张扬点点头:“我们要回徐州,然后去扬州,顺路会去陈留颍川那里歇脚。该是同路吧?”
“谁跟你同路,我们要去青州看看,那里烽火连天正是男儿的机会啊!”这时曹操从城下上来哈哈大笑道。
“你的伤不碍事吧?”张扬看到他还一瘸一拐的,问道。
曹操大咧咧地说道:“不碍事,不碍事,这次多亏如一相救啊。”
张扬摆摆手,这时孙坚也上来了。
“我要走了,今夜就走,你呢?回徐州?”孙坚开门见山地问道。
张扬点点头:“不过颖儿的伤,还得等两天吧。”
孙坚有些遗憾地说道:“家里来信,发生了急事,等不了了。不过,徐州离我家近,有时间可得去坐坐。权儿的功课你可是一点儿都没教啊。”
张扬汗颜道:“这个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会当一个好老师的。”
这时孙权出来拜见张扬和郑冰,然后孙坚曹操齐齐向他抱拳道:“后会有期,保重!希望下次见面还是朋友。”
张扬点点头。
风雪夜,他就孤立寒风城头,看着一个个诸侯以各种姿态离开,离开这个已经注定化为废墟的帝都。
也许,在这一刻,十三州的狼烟才真正点燃,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乱世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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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天下大局看今朝
第四十六章天下大局看今朝
吕布在彻底失败一把火烧了洛阳之后,带着人马连夜逃了,而急着救火急着向外抢东西回家的诸侯们自然顾不上他。器:无广告、全文字、更加上他在洛阳北面谷mén有驻兵,所以并没有费多少事就冲出了城,冒着皑皑大雪连夜向着西南奔去。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等扑灭时,大半的宫阙楼阁都毁于一旦,没有坍圮的也多数没有了任何维修的价值,可以说整个洛阳城已经毁了。
众诸侯匆匆离去,喧嚣纷扰的帝都转眼之间,就在天地苍茫一片的风雪中变得死寂一般宁静。
而张扬却还留在这里等吴颖复原身体,袁绍还在抢救仅存的皇园宝物,臧林还在滞留不知道再等什么,刘备三兄弟跟着公孙瓒在一起也在准备行程。
袁术跟袁绍大闹了一场,然后就负气而去,但知情人士还知道在此之前他就跟孙坚的人马在熊熊燃烧的北宫火拼了一把,孙坚带领人马连夜离去之后,他也飞快地辞别,向着南阳方向去了。
而早已经在破了董卓之后不久就离去的刘岱、乔瑁二人,矛盾终于jī化,兖州刺史刘岱杀东郡太守乔瑁,吞并他的部众,兖州地界在也没有了反对的声音。
而青州刺史焦和刚返回青州不久,指挥了几场战斗,可是面对席卷青州的黄巾军,怯战的青州军都是惨败收尾,最后破城当日呕血而死,尸体也被黄巾砍头示众,至今还挂在城楼上。
而袁绍收买的各个刺史身边的红人也开始发挥作用。冀州刺史韩馥面对张燕的黑山黄巾惶惶不可终日,许攸带着早已接到指示的大将高览文丑带军前往冀州劝说他让贤,将冀州jiāo给能者贤者袁绍。韩馥优柔寡断,tǐng行许攸的忽悠,将身边忠直之臣的苦劝都当成耳旁风,坚决要行大义让贤。
等韩馥让出刺史府地,将军政大权全部奉上时,没有前途的部下一部分挂印离去,一部分直接摇身一变直接向袁绍招降的人马投诚,袁绍的部队不费吹灰之力就占据了冀州。
这时候jiāo了权的韩馥赋闲在家,以前溜须拍马的人不见了,为他是从的人不见了,非常无聊苦闷,觉得还是以前呼奴喝婢,一言出万人从比较好。有些后悔,于是就找人计划联系投靠袁绍的部众,想让他们反出袁绍,回到自己的帐下,自己重新掌管冀州。
可惜他高估了部众对自己的忠臣,这个招呼刚打出去,就有人向高览告密,高览跟许攸一合计,觉得韩馥此人留着是祸害,还是解决了吧。
于是他们当晚就请韩馥去饮酒,韩馥不知是计,就去了。可是席间他才注意到情况不对,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那么诡异。于是他就借口上厕所,在厕所外听到了埋伏人的对话,才知道自己吃的是鸿mén宴。
知道自己家小已经被屠宰一空,整个信都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算从这里逃出去,身边没有任何武装部队,一样是绝无生机。
于是上天无路入地无mén,对当初自己的决定悔恨万分的韩馥,就在厕所里用尖锐的铁片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韩馥“因病去世”,家人集体殉节,偌大的冀州就成了袁绍的地盘。大将鞠义,张颌往冀州赶,走到家mén时才知道冀州已经变天。正当两人茫然彷徨之时,许攸带着封官许愿来访,两人下拜归附。
而张灵儿指挥青州黄巾斩杀焦和,震动天下之后,派管亥率领jīng锐突袭刚刚内讧了一场的兖州。兖州刺史刘岱仓促带军迎敌,不料中了管亥的埋伏,被万箭shè死,兖州顿时陷入了空前的动luàn。
黄巾军接二连三在青州兖州冀州,发动了如此空前规模的战役,取得了斩杀两个刺史,郡守若干的辉煌战绩,也让天下人不寒而栗。圣nv出山之后短短数月,太平道竟然让人感受到了当年大贤良师席卷天下的可怕气势。这个nv孩儿不好惹!怪不得,童渊都不敢去找她而去对付郑冰,因为怕出意外。那个小nv孩很邪mén。
另外,其他讨董诸侯,济北相鲍信一向对曹cào推崇有加,曾自言不讳地对曹cào说:“这些诸侯不过是会争权夺利的市井鼠辈,安定天下只有你曹孟德可以做到。”与曹cào的关系亲如兄弟,在曹cào被王允贯入大牢之中以后,就曾废立周旋求援,最后参与了夏侯惇张扬的劫狱大行动。
当曹cào带着人马准备去青州时,他毫不犹豫地带着部下跟曹cào一并离去奔赴青州。可惜半路上就遇到被管亥打得一败涂地,到处逃窜的刘岱部下。
得知刘岱已经阵亡,黄巾不仅占据了青州,现在连兖州也成了黄巾的天下。
兖州被占了,想去西边的青州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不过曹cào可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既然有人挡路,那就亮剑开打。
管亥独自领军占了兖州都城,正跟部下吃喝玩乐好不快活,就传来曹cào杀来了的消息。
管亥二话不说,立刻整军出战。
管亥人马多而且整编有素,而曹cào人马少,算上收拢了一部分逃窜的兖州兵将,跟管亥的黄巾军比还是少得很。
管亥黄巾刚刚在青州兖州所向披靡,士气高涨,第一战曹cào鲍信不敌,吃了败仗后撤三十余里,管亥才罢休。
但是曹cào不是个会认输的人,整编人马鼓舞士气之后,再战。管亥轻敌,带着人马追击曹cào的“溃军”,被曹cào埋伏人马击败,狼狈逃窜。曹cào一鼓作气,一直追杀到东郡城下,大获全胜。
管亥带着败军逃走,向青州方向去了,曹cào占据兖州,得到大才程昱投靠。一番规划之后,他打算现在兖州整兵,并计划不久就往青州动手。
颍川在这次动luàn中被战火bō及,辛家钟家荀家都举族北迁冀州避难,不少人还曾向韩馥效力。可惜还没多久,韩馥身死,冀州易主,他们就择良木而栖,成了四世三公名满天下的袁盟主的部属。其中,郭嘉,荀彧,辛评等人都在搬家的队伍里。
袁绍此时,不仅地盘有了富饶的冀州,武将也多了鞠义高览这两个大将,谋臣也有颍川大族的相助,势力和影响力顿时大增,成为刺史天下诸侯中实力和影响力最靠前的诸侯。
西凉那边也有消息了。天山剑派终于跟张绣妥协,美丽的婶娘被张绣接回来,同时作为回报,张绣的人马也参与了颠覆西凉军根基的大战。
而占据长安的董越,李傕等人由于身边有韩遂、马腾等人的sāo扰,还有匈奴人的祸患,又要防备洛阳众诸侯的攻击,所以西凉被打烂了,他们也顾不上派军千里迢迢去救援。于是,天山剑派悬于头顶多年的利剑终于被折断,西凉从此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存在了。
由于董卓已死,他就没必要去隐居了,而是在西凉安家,赡养残疾的叔父,孝敬婶娘,日子也过得滋润而平静。
孔融跟张扬告辞之后,就和广陵郡守张超一起东去了。这个大儒的北海国,光被管亥就攻陷蹂*躏过无数次,但他就算自家后院都保不住的情况下依旧带着所有jīng锐出兵勤王,可谓是大汉忠贞不二的臣子了。回到北海,看着糜烂一片的家园,加上风雪连天,chūn播的庄稼全完了,孔融望着饥寒jiāo迫相继逃往徐州就食的百姓,他对着下属泣不成声。
而徐州,同样遭遇了chūn天突如其来的大雪的突袭,很多不听陈登告诫的官员和大族这下子傻眼了,损失太惨重了!而陈登则呆在家里,喝着温酒,把美妾抱在怀里,靠在窗边,赏着雪景幸灾乐祸地yín诵道:“这真是瑞雪兆丰年啊!”
大雪第二天,徐州就派人去下邳请陈登出山,帮忙解决咽下徐州的绝境。因为这场灾难意味着徐州大半年的口粮化为乌有,意味着徐州很多人要饿肚子,意味着安定的徐州要出大luàn子。
陈登再三婉拒,最后还是陶谦亲自带着亲信去费县上mén求助,陈登才“勉为其难”地上任了。这件事后,陈登在徐州的说话分量又重了几分。
扬州刺史陈温病故半年有余,由于中原大战,董卓任命了刘表出任荆州刺史,却把一样没有刺史的扬州给忘了。
动dàng的扬州,各派系相互攻讦不休,为官颇受百姓好评的刘繇(刘岱的兄长,同样是汉室宗亲),向荆州刺史刘表求助。
蔡瑁等人认为扬州动luàn不休,不利于刚刚平定下来的荆州的发展和治理,于是派部队帮刘繇扫清异己拉拢团结其他人,顺利当任扬州刺史。
而袁术追着孙坚一路没追上,到了南阳之后,因为天气太冷大雪封路,实在追不动了,就让人写信给扬州刺史刘繇和刘表,让他们准备劫杀南下的孙坚。因为孙坚身上带着不该带的东西。
刚刚死了弟弟的刘繇,很干脆地就答应帮袁术对付,一直跟扬州过不去的孙坚,而刘表却是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个让他十分jī动期盼的人的来信,刘扬贤弟!
信上张扬告诉他,洛阳会战结束,他将先到徐州到小沛办一场盛大的丧事,然后就会在徐州扬州地界常驻,也许不久他们就能见面,好好地喝酒畅谈了。
刘表把信递给心腹蔡瑁蒯良等看,jī动不已地说道:“刘扬贤弟此次勤王大放异彩,功在社稷。如今更得到长公主殿下垂青,身份更是尊贵。此次他回徐州不久,就会来荆州,那时候各位就能一堵刘如一的风采了!”
蔡瑁蒯良,张允面面相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刘表提及刘扬的名字了,先是他的救命之恩,然后是知己之情,再后来时刻关注前线的战况,以及刘扬的情况。虽然没见到本人,可几人也都知道能娶到长公主,能得到自家主公赞誉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军师蔡瑁对欢喜的刘表笑道:“我们都相当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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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归程(上)
全文字无广告第四十七章归程(上)
几日后。
洛阳的硝烟在席卷天地的大风雪中弥散,繁华的洛阳帝都也已经不复当年的面貌。
人走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没有走完。
吴颖在神医华佗的调理下,在郑冰晓娥的悉心照料下,在张扬温柔呵护下,恢复得很快。
她下腹的伤,虽然是贯穿伤,但还好没有刺中要害。配上好药,加上情绪已经稳定,以她很好的身体素质,已经在迅速结疤复合。
蓝馨的伤也不算重,现在已经能下地活动了。赵云感激她的救命之恩,这几天一只在照看她,蓝馨很开心如今的状态,常跟吴颖开玩笑道,她现在真想这样躺下去,这样那个闷瓜就能一直陪着她了。
秦妍不辞而别,众人对她连说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若非她及时出现,或许张扬郑冰已经在北宫大殿上就已经死了。而说服假皇帝指证王允,更是帮了他们的大忙。
当日秦妍掩护郑冰张扬后撤,一直在追捕她的天山剑派高手也露面了,严庆就在其列。秦妍一面对抗吕布人马,一面防备他们,最后迫不得已退入北宫冰窟,严庆也被牵扯进去。
冰窟就跟迷宫一样,寒冷而三路十八弯。严庆带着人追杀秦妍,张扬郑冰跟她走叉了路。
秦妍一人战多人,加上苦战良久体力损耗很大,被严庆擒住。严庆垂涎秦师叔这么多年了,今日就要如愿以偿了。
可惜秦妍是个烈女子,宁死不从。严庆就给她吃了春风一度散,不过片刻端庄纯洁的秦妍就成了一个娇媚动人的欲*女。
可是很不巧,那边的打斗使得郑冰张扬及时赶到,张扬引爆了随身携带的蓝蘑菇,趁乱救走秦妍。同时冰墙倒塌,不仅将严庆他们掩埋,还彻底阻断了回路。
郑冰看到师父媚眼如丝,将身上的衣服扯开,不住地将嘴向她的嘴边凑,她就知道师父中了很厉害的催*情*药,若不赶紧救治,师父就会死掉!而最好的解药当然就是男女交合,阴阳互补了。
寻到高处,通过天窗跟外界相接的地方,好歹不那么冷了。可是秦妍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在张扬怀里像蛇一样扭动亲吻他,张扬口干舌燥无法自已。加上郑冰难为情地默许,张扬挺身而出,两人宽衣解带,一场惊天动地的**欢爱之后,张扬才知道这个十几年没有碰男人的前辈是多么的饥渴。
当他浑身发软,在郑冰服侍下才穿好衣服时,秦妍则绝望地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看着徒弟和张扬。
张扬好说歹劝,郑冰苦苦哀求,心地善良的秦妍把酸楚都一个人吞下了,没有去责怪张扬。但她不可能跟自己女儿一样的晚辈共侍一夫,所以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地离开,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
秦妍留下的信很简单,就是嘱咐他要善待郑冰,不要在外边拈花惹草让她伤心。而她自己也要赶回西凉,交接门主的事宜,从此不再过问门中之事。
而对于张扬和郑冰求她一同生活的问题,她只说了句后会有期,就含泪而去。
对于此事,郑冰和张扬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吴颖。
郑冰已经知道,吴颖就是她同母异父的姐姐时,她又惊又喜。张扬等人也都非常惊喜,这样一来,亲姐妹之间比起一般的妻妾,关系就好处的多了。不管郑冰贵为公主,还是吴颖身份地位,抑或谁是长房,谁会低一等,都不是大问题了。
陶宇失踪了,在吴颖当日跟童渊决战,以命搏命,重伤童渊自己也倒下那一刻,陶宇就消失了,多年之后也没能找到他。
有人说,当时他看到吴颖被长枪刺穿,倒在血泊里,以为她死了。自责悲痛之下,就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自尽了。而也有人说,他看破红尘剃度出家了。至于哪一种是真的,已经没有意义了,关键是,他已经为他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了代价。
袁绍坐观天下烽火一片,觉得是该去冀州主持大事了。于是亲自来向张扬辞别,向长公主告辞。至于起兵去长安营救陛下,袁绍闭口不谈,郑冰也没有去问,双方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郭图探望了卧床养病的侄女儿,吩咐她好好养伤,大哥不在了,还有三叔。吴颖感伤地向三叔告别,袁绍也带着大军在洛阳被毁的第四天离去,前往冀州去了。
这里事情结束,虽然得到的不如想象的多,可是抢了一大批财宝的公孙瓒还是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幽州了。
赵云,向公孙瓒请辞,因为他要去西凉,那里还有没解决的事情,还有他想要的答案。公孙瓒很爽快地答应了他,还留给他一百精骑兵使唤,这才告别张扬离去。刘关张三人,也跟随公孙瓒一起会幽州寻找机会。
臧林探望了吴颖,拜见了郑冰张扬也启程回徐州了。他的收获,是王允册封的官职,还有血与火历练下成熟与稳重的气度,比起下邳之役时纸上谈兵的臧大帅,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虽然风雪载途,可是狼烟十三州,风起云涌的火并和政权交叠的战报还是通过飞鸽和影子,以及郑冰掌握的情报系统来源,及时地送到张扬手中。
“袁绍动作真快啊。韩馥也真蠢。”张扬看着手中的战报,对贾诩等人摇头失笑道,然后递给众人看。
廖化看了一眼,有些担心地说道:“主公打算去扬州,可是如今扬州刺史已经被刘繇接任,我们怎好去占据?”
张扬呵呵笑道:“别忘了,刘繇上任才多久。而且此人治理一个县一个郡还行,可是要他治理偌大一州就强人所难了。而且扬州袁术也已经派部下早已经布局了,刘繇不过是走马上任,要不多久就会被袁术取代。而且,如今大汉朝廷已经约束力不足,枪杆子里出政权,现在徐州扬州那里站稳脚跟。等待时机成熟,挥兵南下,驱逐不义的袁术,将扬州抢过来。我想,刘荆州和陶公会选择我占据扬州,而不会选择袁术。”
众人点点头。
然后这时,帐篷被拉开了,狂风裹挟着大雪就往里面灌,然后郑冰和晓娥端着一个白瓷做成的罐子和一摞碗而来。
郑冰一袭白色狐裘,头发上落满了雪花,她对张扬盈盈一笑,就如雪狐一样灵动而美丽。
掩好帐篷,众人都忙起身见礼,她就走过来,笑道:“知道天气寒,坐久了大家伙儿难熬。我就熬了些汤水送过来,喝一口暖暖身子。”
当晓娥笑嘻嘻地摆好碗,打开瓷罐时,一股奇异浓郁的温香溢满了整个帐篷,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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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归程(下)
第四十八章归程(下)
“好香啊!里面加了什么?”张扬招呼大家都别愣着,自己也接了一碗笑着问道。
晓娥笑嘻嘻地说道:“这呀,是我们几个没眼sè的兄弟从太仓里抢出来的。本以为是宝贝,没想到是堆积的yào材。其中山参,枸杞,冬虫夏草等等,很不错,比我们在徐州时从那些行商手中买下的好多了。夫人说,语气放着占地方,还不如拿出来熬汤喝,于是就捡了些熬了,没想到还tǐng香的呢。”
周仓美美地喝了一口,赞道:“暖和多了。夫人手艺就是好!以后跟着主公有口福了。”
郑冰含笑不语,张扬就问道:“颖儿那里送去没有。”
郑冰道:“姐姐还没醒,我怕凉了就备在了灶里,待会儿我就亲自送过去。”
张扬又问道:“今天的yào吃了吗?”
郑冰摇摇头:“还在煎熬。”
张扬“嗯”了一声,对她说道:“过会儿我亲自送过去。这里的汤还tǐng多,坐下来一起喝一碗暖暖身子,也忙了大半天了。”
郑冰看了一眼就像牛饮水一样喝的“稀里哗啦”很难听的众将领,笑着摇摇头道:“灶里还不少,我跟晓娥到那里去吃就可以了。这里还是留给各位将军吧——奴家告辞了。”
喝完汤,众人觉得身体暖和了不少,接下来的会议jīng神头也提高了不少。
会议完毕,众人纷纷告辞,张扬也走出帐篷。
此时虽然他们还在洛阳城内,可是里面大多已经是灰黑的危房,他可不敢住,所以就选在有高墙阻挡风小的广场扎营。
纷纷扬扬的大雪还在没日没夜地下,将天地都变成了白茫茫一片,就连破败的残垣断壁也都被粉饰成了银装素裹的安谧模样,好看了很多。
“也不知道徐州陈登那里怎么样了。这场天灾,肯定会造成天下各州大规模减产,那时候有粮在手心里不慌。开发占据扬州,招揽流民扩充人马,骏马自用稳定人心,都离不开巨量的粮草。那时候大半都要指望陈登供应了。他那里千万不能出岔子啊。”
张扬遥望着东南方向,叹息了一声,就去烧火的厨灶取了还温好的喷香的汤,端着一碗墨汁一样难闻苦涩的中yào朝着吴颖的帐篷而去。
吴颖的帐篷被晓娥郑冰布置收拾的非常干净整洁,里面放着铁锅里熊熊燃烧的上好的木炭,桌案上点着清幽的松香,吴颖chuáng榻前面还拉了珠帘。走进帐篷,就感觉到浓浓的暖香扑面而来,还有一股好闻的nv儿香味。
张扬轻轻掀开珠帘,放下汤水和yào碗,就见吴颖已经睁开眼向他微笑了。
看到她温柔恬静的笑容,张扬心中感觉很幸福。
他轻步走过去,坐在榻前,将脸跟她的脸贴在一起,彼此温存了一会儿,张扬笑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吴颖只是柔柔地笑着:“好多了。要不几天就能骑马shè箭了。”
张扬怜惜地捏捏她的鼻梁,轻声责怪道:“淘气。我问过华神医了,你这伤很重,不养个一年两年是没办法痊愈的。所以呀,在未来两年内,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不准luàn跑,我呢就每天给你梳头给你洗脸,喂你吃饭,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就跟圈里的小猪一样,到时候养好了我一口把你吞下去。”
吴颖轻轻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才是小猪呢……嗯,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这样照顾啊。”
然后她担心地看着幸福地笑着的张扬一眼,轻声道:“你的胆子那么重,天天这样照顾我,荒废了正事就不好了。”
张扬呵呵笑道:“我能知人善任,不用**心就能垂拱而治,cào心多了反而坏事。而你是我的心肝儿,这次你拼命重伤,你知道我多心疼吗。若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所以呀,只要我的好颖儿觉得开心幸福,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吴颖听完,闭上眼将脸在他的手掌上婆娑,嘴角挂着痴醉的笑容,说梦话一样呢喃道:“人家……知道你对我好,我很知足……但也别冷落了妹妹他们啊……”
张扬哈哈笑道:“担心这个做什么,在这个家我会让你们都幸福的。”
然后他就说道:“来,我喂你把今天的yào喝了,喝完再把这参汤喝了。然后什么也别想,就好好休息,我会一着陪着你,看着你安然入睡。”
吴颖看着张扬端来的那晚墨水一样刺鼻难闻的汤yào,淡淡的眉黛轻轻一皱,动人的小嘴也可爱地张开了。然后犹豫了一下,用无辜纯澈的大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他轻声问道:“能不能不喝啊……苦死了……”
张扬笑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yào苦口利于病啊。现在正是恢复的好时候,可不是孩子气的时候。来,把它喝了,你就能早些好起来。到时候我就陪你去骑马,去狩猎,架火烤野味,别提有多过瘾了——”
但吴颖对这yào的痛苦记忆太深了,就算对张扬的温柔的话很动心可是,一闻到yào的气味就发怵。
看到她抗拒,张扬想起自己当年喝中yào时的回忆,无奈地一笑,然后突然捏着鼻子将yào碗送到自己嘴边,饮下一小口,就像是喝鹤顶红一样,痛苦地闭上眼才咽下去,然后看着瞪大了眼张着嘴巴很可爱地看着他的吴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她笑道:“还是可以忍受的。既然你自己不肯乖乖喝yào,相公就亲口喂你喝下吧。”
说着他就喝下一小口,双手拦住吴颖的香肩,将大嘴凑了上去。吴颖还没等犹豫反抗,他的嘴已经跟自己柔软的chún瓣贴在了一起。
然后张扬毫不费力地撬开她的贝齿,将苦yào送到她嘴里,同时温情地跟她的香舌追逐缠绵,捉到之后就是一阵轻咬shǔn吸。芬芳甘甜的津液化去了良yào的苦口,hún杂在一起咽下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片刻,吴颖浑身就软如棉huā一般了,腻声的娇喘声中,张扬的舌头忘情地在她口中扫dàng的时候,苦yào就夹着浓浓的温存送入了她的喉咙中。
当张扬笑嘻嘻地离开她的chún瓣,看着她薄chún湿漉漉的娇yànyù滴十分yòu人,而她能滴出水来的眼眸,喏喏香甜的鼻息,如yù的娇颜和白皙yù颈馥郁的绯红,那粉红睡衣被剧烈起伏的酥xiōng撑开lù出大片雪白的壮观,张扬嘿嘿地tiǎn了tiǎn嘴巴,笑道:“看你的样子不是那么痛苦,那咱们继续。”
吴颖这次很乖巧,当张扬把嘴凑过来时,配合地张开嘴巴,一番缠绵喘息之后,汤yào就被她咽下。这样不一会儿就成功将苦汤全部送给了她,然后又喂她把一万参汤喝下,吴颖已经被折腾的喘息不止了。
而张扬目光却邪邪地望着她那被他刚才故意扯开衣带,两个lù出大半的肌sè白嫩如凝脂、吹弹可破tǐng拔yòu人的酥rǔ,不等她邀请,自己就把手掌覆了上去,享受地róu捏着。
“不要……”她声音颤抖地唤着,可是张扬没有理会,双手轻轻两边一拉,松软的睡袍就被他完全分开到两边,刚才还半遮半掩的rǔ儿,现在就完全跳出来,浮现在他的面前。
张扬看到炫目的rǔ*球顶端那小巧可爱娇yànyù滴的rǔ*珠,就忍不住俯下身子一口叼住,含在嘴里忘情地砸吧tiǎn舐吸shǔn着。脸庞鼻子贴着她滑腻温暖的肌肤,嗅着她浓郁的芬芳,张扬有些陶醉了。而吴颖却是像触电了一样,浑身颤抖不止,皮肤上迅速泛起了一层红sè的细小的疙瘩,喉咙里压抑地呻yín着。
当张扬那婆娑着她luǒ*lù肌肤的大手下移,准备将她下面的衣服也拨开褪下,将手chā入她双tuǐ之间的sī密处时,手指无意触碰到她下腹那斑驳梗手的伤疤,他一个jī灵,被yù*火冲昏了头的脑袋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他缓缓地坐起来,向她歉意一笑,轻轻地将她rǔ上的口水擦去,轻轻地婆娑着她下腹触目惊心的伤疤,心疼地问道:“还疼吗?”
吴颖笑着摇摇头:“人家的身子因为这伤疤,已经很难看了,你……不会厌恶吗?”
张扬佯怒道:“我是那种人吗?”
然后他就俯下身,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亲她的耳垂,问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给我?”
吴颖羞涩地bī开他吹入耳朵很痒的热风,然后伤心地说道:“现在父亲母亲刚刚去世,怎么能做那种事情呢?”
张扬一惊,问道:“莫非要守孝三年?!”
吴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眼中闪着泪huā道:“父母叔叔全家十余口的血海深仇现在还没报,我如何能考虑自己的sī情?”
张扬心中一颤,意识到不妙。然后就见吴颖泪méngméng的眼眸几乎哀求地看着他,问道:“过些日子我就要跟赵大哥一起,借道冀州和北方草原,绕过雄关去西凉。盖勋马日蝉大人也会一同前往。等我杀了童渊老贼报了仇,我心中再无遗憾,我就把我这清白的身子完完全全地jiāo给你。从此,我会做一个好妻子,我会学做饭学洗衣学伺候你,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吴颖一边说一边看着张扬,见他脸sè低沉以为他生气了,眼神一黯伏在他xiōng口啜泣道:“相公,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可是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张扬听着她伤心无助的哭泣,忙安慰道:“你的苦衷我理解。你是个孝顺的nv孩儿,这一点我很喜欢,你决定这样做,做夫君的怎么能不支持……”
吴颖欢喜道:“真的……”
马上她就愧疚地低着头,讷讷地说道:“你……真的不生气……”
张扬捏捏她的脸蛋,没好气地说道:“这么信不过我?”
看到吴颖感jī的目光,他叹了口气道:“西凉边陲,民风彪悍,匈奴人,变民地主武装遍地丛生,可得小心啊!”
吴颖顺从地点头答道:“奴家明白。奴家号爱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在此之前,奴家如论如何都不会死的。”
半个月后,张扬带着众人送别吴颖的人马到北mén。千叮咛万嘱咐,洒泪挥别,当吴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时,郑冰小声对他说道:“姐姐已经走了,别看了……”
张扬苦涩地对她一笑,然后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周仓贾诩。
“准备怎么样了?”张扬问道。
周仓抱拳答道:“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就等主公下令出发了。”
张扬点点头,看了一眼身边低着头不说话的苏宁,问道:“你师傅还没有消息?”
苏宁点点头答道:“我们的人去了当日离别的地方,将方圆百里都搜遍了也没有师父的下落。”
“当日跟徐统领一起留下来的兄弟呢?”廖化问道。
苏宁摇了摇头:“都没找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张扬低着头沉思了片刻,才苦涩地拍拍苏宁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师傅身手非同寻常,时间能胜过他的寥寥无几。加上他伪装潜伏能高超,就算是打不过若想逃没有几个人能追得上他。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的安危……至于他为何现在还没有消息……该是发现了什么大线索,带和弟兄们追查去了吧,而大雪封山,信鸽在茫茫一片天地间会mí失方向,消息无法传达。等过两天,你师傅就会赶回来。最不济也能知道我们回了徐州,会去那里跟我们汇合。”
苏宁点点头。
张扬就一扬手,朗声喝道:“儿郎们,回家喽!”
所有的兵马都齐声呼喝道:“回家喽!”
“回家喽!”
望着白茫茫雪原上,用马拉雪橇在雪原上腾飞的队伍,看着一个个在雪地上飞速前行探路的影子的矫健身影,身后是蜿蜒的雪痕,前面是苍茫的河山大地。
前面就是洛水河畔了,马上能够就要进入当初血战的伦山了。人马之中爆发出一片欢呼。因为,离家更近了一些。
张扬xiōng中意气风发忍不住高声yín诵道:“王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黄河洛水腾细làng,轩辕伦山走泥丸。千军万马独身闯,斗破虎狼有红颜。更喜伦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好!好诗!好诗啊!”众人爆发出一片欢呼,而郑冰想起当初卧底的生涯,望着意气风发的夫君,目光也痴m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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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到颍川收贤才
第四十九章到颍川收贤才
当众人都在欢呼的时候,郑冰偷偷面朝西北的洛阳,想起残破的的帝都,想起临走时风雪中祭奠沦为废墟的皇陵,她的眼眸渐渐湿润了。
“冰儿,你看!这冰封的洛水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头,就像玉带一样,真美啊!”张扬这时指着就在面前冰封的洛水对郑冰惊喜地说道。
郑冰赶紧擦去泪水,笑着答道:“是啊,比起来时的洛水汤汤可美多了。过了河,今晚就该在大龙沟过夜吧?”
张扬点点头:“是啊,今天已经赶了很长时间的路了,天色也晚了,该歇息一下了。”
郑冰看着在冰原上呼啸驰骋追赶嬉戏的影子们,笑道:“这种雪橇真的很好用呢。相公还怎得很聪明。比起中原,在多风雪的西凉和大草原,这种轻便快捷的雪橇更好用。小时候过节跟师父师叔去城里玩耍,回来时一遇上暴风雪就得躲在雪窝里。有时找不到人家在雪地上一走好几天,差点儿回不去。若是有了它,那时候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
张扬看到她一脸追忆的样子,轻声道:“等扬州那边的大事安定下来,我就带着你去西凉找颖儿。那时候我就和你划着雪橇在你儿时记忆的风雪草原上驰骋,感受一下天地的广阔。”
郑冰眼眸中闪着向往的神采,雀跃道:“好啊。”
大龙沟歇息一夜,沿着熟悉而陌生的炎河,回味着来时那惊心动魄的回忆,贾诩廖化黄忠等人都感慨万千。一路千辛万苦,他们总算是走到了今天。贾诩,董才,还有营中这么多西凉军的将士,曾今的敌人,如今却早已经安心地融入了这个大集体,成了生死相依的兄弟。
这时张扬看着前面越来越开阔的地形,对贾诩道:“我们向南去颍川一趟如何?”
贾诩点点头,但波秀却道:“这样一来可就耽误行程了。”
张扬笑道:“这点儿路算什么,何况荀先生离家多日,马上就要随我们去扬州了,怎能不让荀先生回乡祭祖告别?”
荀攸病了,离开时就一直躺在马车里,晓娥亲自照顾他,荀攸很感动,归属感也强了一些。
对于张扬的理由,贾诩是心知肚明的。
他已经接到线报,颍川大族大批前往冀州避难,荀家就在荀彧的带领下,已经离开了颍川。除了祭拜一下自己空荡荡的灵堂和墓穴,一个荀家人都找不到了。
带荀攸和大军到颍川,无外乎是垂涎颍川的人才。将来争天下,不仅仅是粮食军力的较量,更是人才的较量。天下大才多不胜数,可是颍川最集中啊。
如今帐下文臣,只有贾诩,荀攸,还有被贾诩举荐被张扬亲自上门请来的华歆,还有一群洛阳被毁,众诸侯不辞而别走得匆匆后,无路可去而自动投到张扬麾下的小吏,还真的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人才。
颍川这次动乱,是搬走了一大批,可是不还有没走的吗。没走的,那就是我的。
三天后,他们风雪兼程赶到了一片银装素裹的美丽颍川,自爆身份,又有荀攸这个地地道道的颍川名人,还有郑冰这个尊贵的长公主,他们受到了高规格的迎接。
不仅如今出任颍川郡守的孔伷亲自带着郡中所有大小官员迎接,没有走的大族陈家也领衔颍川士族前来相见,张扬感到很有面子。
因为郑冰的身份,他也从冒牌的半疼不痒的汉室宗亲,跃升为真正高规格的皇亲国戚。加上对颍川有恩,这次勤王大功在身名扬天下,自然赢得人人侧目,前来拜见表示敬意攀交情的不计其数,张扬在颍川的两天忙的不亦乐乎,整天应酬喝的昏天黑地,引得郑冰连连责怪他。可他却是痛苦并快乐着。
第一天,郑冰张扬贾诩廖化等人就陪同荀攸,还有颍川一行官员名士参观了荀攸的衣冠冢。既然荀攸还健在,众人提议拆了衣冠冢的时候,荀攸却阻止了,他说道:“早晚要落叶归根埋在这里,早些准备也是好的。”
然后张扬就是带着众人参观他的营地,参加他们的操练演戏。长枪营的厚重,肃穆,整齐如一,势不可挡,让众人交口称赞。
神臂营的射靶大赛,也让众人热血沸腾。
机关营的震撼演练,生生把一片萧山给轰塌了,精准快捷轻便诡异的射击让众人惊愕非常。
而影字营兄弟的绝活,也让众人大饱眼福。
然后演习完毕,张扬带着他们跟众将士一起围着篝火吃肉喝酒,欢歌笑语,气氛十分的融洽。虽然有些不符合这些文雅人的习惯,可是郑冰都亲自出来了,忙着给他们烤肉烫酒,他们荣幸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掉价,有**份?
酒到酣处,他们就帐中畅谈天下大势,将来国家黎民的出路,张扬精准到位的大局观,时不时联系上下千年的丰厚知识旁征博引,提出一个个让人发醒的观点结论,让众人非常过瘾佩服。而贾诩也忙着帮张扬补充遗漏,交流十分融洽和*谐。而郑冰亲自送来暖身的香味浓郁的参汤,更是温暖了他们的心。
而在此之后,郑冰更是以个人名义请他们吃了一顿便饭,是她亲自下的厨。郑冰的气度修养,让众人如沐春风十分熨帖。
郑冰亲切问候他们的家庭情况,以及未来的打算。然后提及大汉的现状,洛阳一而再再而三的浩劫,以及陛下如今的困厄,说道伤心处她忍不住哽咽着流了泪,众人非常同情感动,纷纷出言安慰。
然后郑冰话锋一转,就说出如今大汉风雨飘摇,各路诸侯无心勤王,而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相互火并拼杀,中央政府已经名存实亡,她悲痛万分。进而以一个亡国公主的身份,恳求众位拯救大汉拯救苍生。
郑冰声泪俱下地俯身下拜,惊得众人都慌忙离席一同拜下,连道公主言重了,他们身为大汉臣民自然愿为社稷百姓抛头颅洒热血。
当张扬最后出面恳求时,面对这对都是汉室皇亲的夫妻的诚恳请求,他们还能如何拒绝?
除了留下人守护祖祖辈辈的基业,几个大族都派出族中的俊杰跟随张扬去扬州干大事。
陈家的陈群,稍微名弱但也是名门望族的杜家的杜袭、赵俨,枣祗等大才都愿意辅佐驸马爷,帮助公主殿下匡扶汉室。
由此,历史上曹操帐下最主要的十个谋臣,已经有五个被张扬一股脑收了。曹操哭去吧。
除了营帐,看着夜空下茫茫大雪,张扬激动地几乎想要仰天大喊。
“冰儿,你真是我的福星。来,今晚相公好好嘉奖你!”说着,张扬拉着郑冰就飞快地入账,将轻声惊呼的她抱到榻上,片刻就将她剥得一丝不挂,外边一片风雪夜,帐内却是温暖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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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回到徐州了!
第五十章回到徐州了!
高顺也在颍川,只是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这里,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颜面让陈芷卿的亲友看见他。是他的犹豫和怯懦愚忠把陈芷卿推入了绝境,本来她能永远地陪着自己的。
每次梦中,他都能梦到她,在梦里他觉得生活是那么恬静幸福。
当张扬美美地享受美人的贴心服侍,满足之后,正搂着美人柔软芬芳的身子沉沉睡去的时候,在这风雪咆哮的寒夜,高顺也在荒山的草庐中寒衾孤眠,怀中塞满了草的枕头就是他的美人。
梦里,外边的风雪不见了。他骑着马在辽阔的草原上驰骋,天上市湛蓝如洗的天幕,远处是见状欢快的羊群。西边是美丽的夕阳晚照,眼前是炊烟袅袅的帐篷,那个深深思念……深深思念的人儿,穿着朴素的粗麻衣衫,正靠着羊圈的栏杆向自己笑。
她的身边是两个可爱的孩子,正在玩他亲自给他们做的玩具,当听见自己悠扬的马蹄声时,他们都丢下木偶,欢快地奔过去奶声奶气地叫道:“爹爹——!”
自己把他们抱在怀里,任由他们摸着自己的胡须玩,而他就宠溺地亲着他们的脸蛋,浓浓的血肉亲情充斥他的全身。
而她已经走进屋,替自己脱下披风,递来热水毛巾,喷香的饭菜已经摆好,还有一壶香气扑鼻的酒。
她轻轻地帮他斟酒,放在他面前,高顺美美地小酌着,一边狼吞虎咽,而当他注意到爱妻看美丽的让人心颤含情脉脉的笑容,他笑道:“光看着我吃,怎么不动筷子?”
她笑道:“奴家可比不了夫君,饭量没那么大。夫君在外辛劳,奴家不过是呆在家里操持家务,比起夫君的辛苦,奴家做的太少了。”
高顺摇头笑道:“芷卿哪里话,没有你,家里就是个狗窝。哪里能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穿上这么合体的衣衫,睡这么舒服的被窝。”
看着一边吃饭一边笑嘻嘻地打闹的可爱的一双儿女,高顺满足地说道:“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孩子,就没有这个幸福温暖的家……没有芷卿,高顺现在还只是一个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战的愚蠢之人,一个可怜的流浪汉……现在的日子真好啊,没有战争和死亡,没有可恨嘴脸的小人和将军政客,有的只有淳朴的乡亲牧民,有的只是美丽贤惠的妻子,可爱懂事一天天长大的儿女……在这个乱世,能拥有如今这样幸福和安谧的生活,高顺觉得老天真是太眷顾我了。”
转眼间,天黑了。黑黑的帐篷里,油灯滋滋地燃烧着,昏黄的灯光给一切都笼上了一层柔和和静谧。
宽敞的床榻里面,两个孩子已经甜甜睡去。而陈芷卿就靠在高顺怀里,闭着眼抱着他的腰享受着温存。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她生完两个孩子后更加丰腴柔软的身子,她身上比起少女时清幽如兰花更加浓郁迷人的少妇的温香,她白嫩的比起以前更加明艳光泽、让远远近近的草原牧民惊为天人的容颜,她修长唯美的眼睑轻轻扇动,她软软的鼻息,她轻声的呢喃,都真切的让人以为这就是生活。
“孩子都睡了……”高顺突然结结巴巴地说道。
“嗯……”陈芷卿呢喃了一声,然后轻轻睁开眼,羞涩地看了他一眼道:“动作轻一些,声音小一些,别弄醒了他们……小孩子看见了,不懂就会到处撵着问……”
高顺轻笑道:“知道了。”然后他看了一眼两个熟睡的孩子,笑道:“郎平那小子的婆娘头胎生了个兔崽子,吵着要跟咱家结为亲家呢。不过,咱家现在就一个闺女,已经许了杜严兄弟的大小子。而郎平跟我情同手足,若是因此伤了感情可不好。所以……芷卿,就辛苦你……再给我生个闺女吧……”
陈芷卿没好气地嗔道:“你以前的部将兄弟那么多,若是各个都看上了咱家闺女都想结亲,我还不成母猪了……”
高顺笑道:“若是芷卿真能像圈里的母猪那样一窝生七八个闺女,兄弟那边就都好说了。”
“你敢笑我,我要打你……”陈芷卿佯怒道,举起秀气的拳头就要打高顺。
“好啊,看看你这个刺客的力气大还是我这个将军的力气大!”高顺也难得地开朗地玩笑道。
夫妻二人一阵甜蜜的“厮打”之后,高顺身上的衣服不知去了哪里,身下躺着的陈芷卿也玉体横陈了。
高顺看着娇妻完美丰腴,让人百看不厌的身子,吃吃地赞道:“芷卿,你真的好美。”
而陈芷卿媚眼如丝,酥胸剧烈地起伏着,羞涩地看了他一眼,就闭上眼等着丈夫品尝自己成熟美味的娇躯了。
高顺吻上她那柔软芬芳的唇瓣,大手攀上爱妻饱满挺拔的乳儿,一番动情的缠绵扫荡之后,高顺听着她动人的呻吟,手持坚挺分开她的双腿向迷人的私密处一挺入,荡人心魄的娇吟就细弱萧管地从端庄美丽的爱妻喉咙里发出来。
云*雨恩爱之后,高顺满足地搂着她光华的身子,轻轻地温存,看着她高*潮之后余韵未消时动人的模样。
可是这时,陈芷卿睁开眼,痴痴地看着高顺,突然明媚的眼眸中渐渐湿润,两行清泪哗哗流下。
高顺一惊,忙温柔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不想生孩子了……我也知道怀胎十月非常辛苦,生育过程中更是艰辛万分,就像走了一道鬼门关。刚才那些话我就是说着玩的,那些兔崽子就是瞎起哄,我回头把他们都骂回去——只要你开开心心健健康康,什么都是好的——”
陈芷卿伤心地流着泪摇着头,哽咽道:“相公,芷卿真的好想好想就这样陪着你,伺候你。给你洗衣做饭,给你生儿育女。可是……可是……”
高顺好笑道:“现在你不是已经都做到了吗,每天我放牧你持家,家财有了,儿女也有了。不是过得很开心吗?”
陈芷卿戚伤地说道:“相公,这只是一场梦,难道相公忘了吗……”
“梦?芷卿,你真会开玩笑……嗯,我忘了什么?”高顺好笑地说道。
而陈芷卿这时止住了哭声,直直地看着他,凄凉地说道:“陈芷卿在七年前就已经死在了洛阳,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陈芷卿了——”
高顺心里大惊,这时一股无法抗拒的混乱思绪潮水一样向他涌来,充斥着他的脑海。
一幕幕场景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城外大军云集,盟军潮水一样攻城。伏尸百万,血流漂撸。而城内,胡轸在永安宫自杀,他的部将起兵反叛,永安宫外变成了惨烈的战场……
吕布阴沉的笑容还在眼前,魏续讥讽的笑容还在眼前,蓝色的蘑菇云还在眼前,永安宫殿上董卓咆哮着刺穿她的身体的场景还在眼前,耗门城旁吕布大军还在眼前,吕布的威胁咆哮还在耳边,而她……冰冷的身体也躺在自己怀里……
当高顺想起这一切时,脑袋几乎要炸掉,同时一种吞噬一切的绝望和撕心裂肺的疼痛向他无法呼吸。
当他再睁眼时,还在熟睡的可爱的儿女已经化为了青烟飘散了。而看陈芷卿时,陈芷卿朦胧的泪眼眷念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相公,贱妾此生亏欠相公的,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相公,好好地活下去……为我报仇,为我陈家的血海深仇……贱妾走了……”
说完她凄婉地一笑,美丽如花的容颜上的肌肤一块块掉落,她浑身眩目的凹凸也开始消融,最后化为一个白森森的骨架。当他不敢相信地碰上去时,骨架就突然坍塌,化为飞灰。
然后温馨的大帐,柔软的床榻不见了,变成了一个肃穆的灵堂,一个大红棺材就在他面前。昏暗的油灯还在飘荡,火盆里的纸还在燃烧。
然后棺材突然下沉,灵堂消失,变成了一个荒凉的坟墓。墓碑上刻着“爱妻陈芷卿之墓”,这几个大字都是用血浸染的一样,在淌着鲜血。
这时,高顺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或者从一个比现实还要真实的世界回来,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怀中这个草枕头还被他牢牢地抓在怀中。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漆黑的哗哗作响的帐篷顶,听着外边呼啸的暴风雪,高顺回忆着梦境中,那草原上暖暖的日光,清幽的草香。陈芷卿的温柔一笑,孩子的晶莹纯净漂亮极了的眼眸。
她轻声的呢喃,她光华柔软的身体,她的馥郁体香,她的娇羞一瞥……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切,那样的美好,那样的让人沉醉,可是……它只是一场美梦,真实的只是痛彻心扉的眼泪,帐外暴风雪中晶莹的坟墓,还有他深刻入骨髓的悔恨,对她日复一日强烈的思念。
不久之前,一个老和尚找到了他,告诉他他现在因为强烈的思念亡妻,已经入了魔症。在梦中会产生逼真的惊人的梦幻,这种梦幻让人忘却现实的残酷和悲痛,让人幸福的无法自拔。
可是这种梦境不加外界疏导,日复一日地强化,最后整个人就会陷入现实梦境不分的癫狂混沌状态,永远地活在没有悲伤没有伤痛的唯美梦幻中。
高顺没有理会和尚,更没有剃度出家。因为他要守护着她,永远地守护着。
“若是当初……我答应她跟吕布翻脸,她就不会绝望,就不会做傻事了吧……现在,我嫩就该在安谧的草原上放牧骑马……她给我洗衣做饭等我回家,给我生了好多可爱的孩子……每晚等孩子睡着后,她就躺在我怀里……”高顺眼睛直直地呢喃道:“可是,我没有这样做,所以芷卿死了……我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没了……什么都没了……”
高顺向失了魂一样,呆呆地爬起来,走出了草庐,走向了每天都要坐很久的墓地。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痴痴地摸着石碑,深情地唤道:“芷卿,昨晚你来了,我很高兴。有你陪着,我哪里都不想去了。可是,我答应你,我要替你报仇……”
第二日一早,郎平刚起身出来,正准备去城里看看,买一些粮食回来吃,就看见陈芷卿墓前,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浑身落满了雪,就像雪人一样。
“将军!”郎平一眼就认出了高顺。
而高顺轻轻地对石碑说道:“芷卿,等我办完事我就回来陪你,从此以后,我哪里都不去了,永远地守护着你。”
说完,高顺就缓缓起身,对着郎平沉声喝道:“通知兄弟们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郎平见到高顺如此激昂的状态,又愿意离开这伤心之地,大喜过望,以为高顺终于战胜了悲伤,从低谷中彻底走了出来。
“将军我们去哪儿?”郎平这时才想起问道。
高顺目光凝望着苍茫的天地,沉声道:“吕布在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张扬此刻正在帐中等着什么。
当苏宁冒着风雪一脸疲倦地进来时,张扬忙走上前去问道:“找到高顺他们了吗?”
苏宁点点头。
张扬喜道:“现在我就去亲自拜见他!”
苏宁苦涩地摇了摇头:“我问过附近村子里的人家了。他们说高顺一行人将近一个月前来到颍川那里居住,今天凌晨突然整装离开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张扬听了喜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郑冰担心地看着他呼唤道:“相公——”
张扬摆摆手示意她不必担心自己,然后吸了一口气道:“走了就走了吧。日后相见再聚聚就是了。”
然后他就问道:“颍川的几位先生都收拾的如何了?”
周仓道:“已经完毕,只等出发。”
张扬点点头:“一个时辰后,全军出发。”
在雪橇这种便捷工具的作用下,十天后他们就奔赴到了徐州东北大门小沛,来到了离开许久的吴家堡。同时派人去徐州下邳同时送信,就说他回来了。
看着在几次兵灾中裂痕累累的吴家堡,看着车上已经被化为骨灰装在坛子里的吴家袁家老小,张扬晓娥廖化等人的笑容都很苦涩。
吴家堡留守的人看到这么多人前来,以为是敌寇,忙敲锣打鼓呼道:“黄巾来了!大家快上城杀贼啊!”
然后一片呼啸叫喊之后,城楼上出现了密密麻麻拿着刀枪的人,男女老少参差不齐。
张扬等人苦笑一声,晓娥廖化张扬一起只身前往。
而陈登接到消息,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将被子都掉在了地上,浑然不顾床上赤*裸着身体美妾的惊呼。
“总算把你盼回来了!这真是望眼欲穿,相似使人瘦啊!”陈登夸张的表情语言,让美妾立刻明白,少爷的相好来了。她动人的小嘴顿时不悦地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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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带着公主去徐州
第五十一章带着公主去徐州
张扬在吴家堡cào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还去下邳找笮融批准了几个高僧来做法事,在泗水河畔遇到了好久不见的龙二叔龙飞。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龙二叔如今苍老的多了,背也驼了,jīng神头也跟之前不能比了,泗水帮还在维持,可是兄弟走了一半多,泗水帮也就剩下一个huā架子了。
见到张扬,龙飞显得很平静,他告诉张扬,龙阳真正的死因他已经知道了,凶手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张扬见他终于不把自己当杀死儿子的仇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至于问及他是怎么知道的,另有其人又是什么人,龙飞笑而不答,张扬也没有再问。
当张扬哀伤地告诉他,吴家堡一家老小在洛阳已经全部遇害时,龙飞麻木的眼神也浮现出深深的感伤。
可是他没有去吊唁,只是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
颖儿回来没?张扬这趟回来有什么打算?既然不想呆在徐州了,何时走?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最后冷场之后,张扬谢绝了他的挽留吃饭,带着法师匆匆回了吴家堡。
陈登没有亲自来,而是派人送信去了吴家堡,要他办完丧事,赶快去费县陈家找他,有要事相商。
张扬以吴家堡nv婿的身份cào办了丧事。因为郑冰的身份已经通过线报迅速传达到了各州高层手中,陶谦曹宏臧林、王朗等一众徐州高层都前来祭奠慰问,极尽哀荣。让替吴家堡辛劳了多年的老人们,让留守吴家堡的部属都很感jī,也见识了这个姑爷的能耐。
按照分别时吴颖的jiāo代,如今吴家堡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张扬回到徐州以后,就着手安排这些人的归属。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他会跟他们大小姐和堡主一样善待大家。不愿意留下的,发路费,自行离开。
不出所料。如今雪灾来袭,各州粮荒是肯定了的。临近的扬州还在动luàn,荆州也没有安稳多久,兖州已经一片废墟,青州提也别提。天下间,他们还能去哪里?而且重土难迁,好不容易有了安身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到处流làng。
由于吴家堡的体系跟自己人马本就是当初张扬亲手创造的,本就是一脉相承,现在对吴家堡剩余的jīng锐人马进行了改编,跟如今的各营融为一体也非常顺利。这样一来,张扬的人马就接近一万五千人了,是一只很可观的战斗集体了。
陶谦等人拜见了郑冰,会见了荀攸陈群杜袭等名满天下的颍川名士,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然后就向张扬告辞,并邀请张扬料理完后事就带着长公主去徐州坐坐,也好让他们好好招待,张扬满口答应。
安排好荀攸陈群等人的初步职责,料理吴家堡如今的大小事宜。分配口粮,安排生产,规划房屋建设等等,在这些大才的料理下,不过一日就全部整理完毕,接下来就是下达命令执行了。
由于张扬现在还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官衔,所以,麾下的文武官员也没有具体的官衔。当然,这个问题肯定会尽快解决。
最迟也要在有了自己一块地盘之后,在正是确立独立地位之前,把自己的班底都封赏一遍。这样赏罚分明,都有官位和地位,才能让他们安心,才能jī发他们为了这个集体的扩张壮大而不懈努力。
当张扬把这个困难告诉他们时,众人都表示理解。而且他们的计划已经定下来了。先处理完徐州的事情,休整人马,筹集粮草完善军备。同时很重要的是强化跟徐州一众高层的联络关系,因为将来独立去徐州自立,少不了徐州这个稳定盟友源源不断的支持。对于成大事,这个因素绝不能忽视。
然后就是等待时机,挥师南下进入扬州。时机和借口,张扬相信很快就会来。他可是王师,代表着正义,可不能像后世孙策那样大杀四方,用刀枪血洗一切不服从的势力,占据本不属于他而且也不该属于他的地盘。
他要堂而皇之地进入,哪怕今后可能也会有霸道的时候,可是迫不得已还是以理服人,王道服人为上。
虽然刘繇现在是扬州刺史,可是袁术的人马已经占据了扬州不小的地盘。扬州六郡,会稽、丹杨、吴郡、豫章、九江、庐江六郡.治寿chūn。
袁术趁着各路诸侯勤王的时候,留下大军配合扬州袁家分布在哥哥高层的mén生旧吏的配合,鲸吞蝉食各诸侯的土地。已经占据寿chūn以南的庐江、合féi、涂中、广陵、曲阿等大片沃土。
广陵太守张超由于勤王中被袁术袁绍联手屡次算计,人马jīng锐损耗的极为严重。当他得知广陵已经被袁术拿下后,直接半路就没走了,而是投靠了刘岱。可惜刘岱被杀,他就逃到陈留去投靠哥哥张邈去了。但这份仇恨,却是永远记下了。
袁术的野心已经不容小觑。刘繇虽是刺史,但扬州的实权却已经在袁术手中了,刘繇这块绊脚石被拿下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情。
到那时候,张扬就能打着讨伐不义之臣袁术,替同宗报仇,替皇室挽回颜面的正义大旗,堂而皇之地攻入扬州,击溃袁术人马。然后拿出自己的身份,拿出大义,不信那些大族不会选择抛弃袁术,站在自己这边。
这样一来,扬州就稳稳地收入囊中了!
第三天,张扬就携带郑冰,带着陈群等人去了徐州。
得到消息的陶谦,dòng开城mén,张灯结彩地亲自出迎。城中百姓听说大汉大长公主(皇帝的姐姐)和驸马都尉(汉武帝所设,张扬自动身任)来徐州拜见陶公,都非常自豪欢喜。
“公主驸马之所以会来咱们徐州,这说明咱们徐州好啊!想想现在青州,扬州,兖州,豫州,司州(洛阳领司州)都打烂了,洛阳也毁了。公主没地方去,自然想到咱徐州了!”见到气派的仪仗,jīng锐的开路人马,一片欢庆热闹的欢迎场面,小市民们开始洋洋自得地说道。
马上就有人愁眉道:“本来咱们徐州是不缺粮的,养个皇亲国戚吃用也没什么。可这场大雪以来,除了陈登大人那些田地,可都遭殃了。而人家又是尊贵的公主,一顿饭都能吃穷寻常人家一年……恐怕养不起……”
正在这时,有人指着骑在马上一身华服,意气风发向人们招手含笑的张扬,惊道:“这不是吴家堡的刘先生吗,怎么成了驸马了?!”
“闭嘴!不想活了!”那人刚惊愕完,就被旁边的人惊慌地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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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主公!再不冲出去,孙家就全完了!
第五十二章主公!再不冲出去,孙家就全完了!
在一片欢腾的气氛中,张扬和郑冰的车队护卫在陶谦和一行官员的簇拥下,进入了刺史府。「域名请大家熟知」
为了迎接贵客来临,刺史府已经装点一新,格外喜庆。
华贵的马车在府mén外停下,当张扬下马掀开车帘时,晓娥先从马车中冒出头来。
今天她穿着粉红的褥袄,梳着可爱的丫髻,带着好看的珠huā,眉目如画,宜喜宜嗔,是个不可多得的小美人。
今日本来想留她在家里陪水土不服已经病倒的蔡琰,可是爱热闹的她非要央求着来看看,而且借口堂堂大长公主身边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丫鬟婢nv怎么行。于是她就从跟郑冰一样的小夫人欢快地成了动人的shìnv。
当她下车时,众人眼前一亮。其言谈举止,举举大方,较之许多大户千金毫不逊sè。没有一个长相平庸的nv人会在身边留下一个杀伤力这么大的一个shìnv,望其婢而知主人,可见车中还未路面的公主美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
“公主殿下,到了。”晓娥脆生生地唤道,里面的人儿“嗯”地轻声答应道。然后就见里面递出锦绣红云衣袖下,一只修长秀雅毫无瑕疵非常美的yù手,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
当盛装的美人儿优雅高贵出场时,人们都看直了眼。
“不愧是大汉的大长公主,果然国sè天香,世间少有的绝sè佳人!”众人都忍不住jiāo口称赞道。
“臣徐州牧陶谦,恭迎大长公主殿下和驸马光临徐州!”陶谦带着一杆臣属纷纷躬身向郑冰和张扬行礼。
张扬搀着郑冰轻步上前,带着让人如沐chūn风的和煦笑容,上前虚扶起陶谦,用温和中带着高贵和庄严的嗓音说道:“无需多礼。陶公乃国之栋梁,大汉老臣。如此行礼,折杀晚辈了。徐州有陶公坐镇,先帝放心,陛下放心,本宫也放心了。”
陶谦见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透lù着高贵和技嘉的修养,绝不是能装出来的,关于徐州有人怀疑她身份的少数人的言论,在这一刻被陶谦彻底摒弃。
郑冰客气有礼的话,让老臣陶谦感动的热泪盈眶,忙道:“殿下谬赞,老臣惭愧啊……”
说着,陶谦一擦眼泪,一扬衣袖喝道:“奏乐!”
然后就见两旁雕栏yù柱旁的乐师开始奏响欢快的乐章,陶谦向郑冰张扬道:“殿下,驸马,请!”
张扬也客气地说道:“陶公是长辈,陶公请!”
一番必要的虚套之后,还是郑冰和张扬走在了前头,和主人陶谦一起分坐在主台之上左边的两个位子上。
古代以左为尊,虚左以待,就体现陶谦把左边留给郑冰和张扬,是对他们的尊重。
郑冰在当线人和刺客时,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加上高贵的身份,严格而系统的培养训练,此刻的她落落大方,举止谈吐得体,坐在主座上,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光彩都被她一个人占了。
而张扬就偷闲看了看下面在座的官员,就有认识的老对头臧林的姐夫曹宏,有曾夜谈的糜竺糜芳兄弟,曹家的代表人物曹豹。还有陶宇的父亲陶林,还有升了官的王朗,以及很被陶谦看重的臧林。在外为官驻守的赵昱,能将臧霸孙观都没在。
刚才在外边,没来得及打招呼,现在张扬先向臧林点头示意。臧林也向他投去友好的一笑。如今两人的关系,没有下邳之役时的紧张,但也没有亲密无间的程度,是一种君子之jiāo淡如水的关系。
而徐州nòng臣曹宏,因为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加上小舅子的成功上位,张扬身份的孤军崛起让人难以撼动,似乎没有了利益冲突的两人,再见面时,笑容也友好了很多。
而陶宇去了洛阳,至今杳无音讯,陶林神sè颓废,张扬对他示意他只当没看见。
陶谦先起座举杯告祭大汉列祖列宗,痛诉国贼的凶残和猖獗,以及洛阳之役张扬的英勇战功,长公主震撼人心的舍身杀贼。然后全体起立,向长公主殿下和驸马致以崇高的敬意,同时预祝西凉贼人早日死绝,大汉早日中兴,然后集体干杯。
酒到酣处,陶谦领衔追忆出兵讨伐董卓以来的点点滴滴,说道痛快处击节高歌。说道惨烈神伤处,创然泪下。当然,对于张扬横空出世,颍川运粮,智取轩辕关是着重讲诉歌颂的。
至于后面献计北伐,再到tǐng身而出,更是说的惊天地泣鬼神,人人叹服,人人都向张扬投去了崇敬的目光,坐在主座上含笑倾听的郑冰想起北伐路上的点点滴滴,看向他的目光也不由地痴了。她那含情脉脉的动人模样,看的下面的官员眼睛都动不了了。
若当日张扬没有冒险孤军北上,若是她直接回了西凉,如今他们也不会相遇,也不会从敌人变成朋友,变成相互欣赏又相互提防的盟友,最后成为深爱着对方的夫妻。这一路他们都经历的太多,两人走到如今,以丈夫和妻子的身份坐在这里回忆往事,怎能不让她感慨万千。
这场饮宴直到夜幕降临才散去。
由于天sè已晚,加上徐州距离吴家堡很远,自然要留在徐州过夜。
陶谦亲自着手安排张扬郑冰,以及周仓警卫营五百人马、五百长枪营的住宿。
这些人马不仅安排了城中上好的营房,晚上还有好酒好菜供应,让这些兵士大呼过瘾,可是他们却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本来张扬是想带着郑冰住营帐的,可是这时郑冰提醒道,这样会让陶谦和徐州方面很难看,因为这是对他们的不信任。
张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考虑不周,欣然接受了陶谦的安排。从两人所住的陶谦刺史府中清雅的别院的焕然一新的布置,就可以看出陶谦是费了心思的。
至于陶谦,张扬是不会怀疑他会对自己和郑冰不利的,而且徐州除了陶林和曹宏有些旧怨,似乎还真的没有仇人。况且,有暗影时刻保护,还有周仓亲自守卫,他也不担心安全问题。
由于天sè晚了,加上张扬郑冰两个贵客舟马劳顿,在安排专人服shì他们沐浴之外,陶谦和徐州方面没有再叨扰,两人难得地有了清闲的夜晚。
“相公,这里比吴家堡好多了。陶公真的很热诚。”郑冰在宽敞优雅的卧室里自由地漫步,对张扬说道。
沐浴后的她已经换上了雪白的纱裙。头发由于是湿的没有装束,就披在肩后,随着她快乐的张开双臂舞动,青丝飞扬,dàng人心魄。
比起盛装淡妆之下,端庄大方、让人无法仰视的高贵的美,现在穿着白sè薄衫、披着如瀑青丝,在自己面前毫无拘束地笑着的少nv,更有一众出水白莲的圣洁和绝伦的清雅。
“吴家堡不好吗?嫌弃那里破了?”张扬轻步走过去,将她垂落在坚tǐng酥xiōng前的湿漉漉的发丝捻起来,nòng到她的肩后,笑着对他说道。
郑冰摇摇头眨了眨眼笑道:“那是姐姐生活的地方,我怎么会嫌弃。”
想起吴颖,郑冰就有些感伤地低下头说道:“师父就曾告诉过我,我娘在生我之前,我就有了一个姐姐,比我大两岁。没想到颖儿姐姐就是我的亲姐姐。可是,刚刚相认,她就受到了那么沉重的伤害,现在又要一个人去西凉拼杀,而我这个妹妹却如此幸福地陪在相公身边……姐姐真的很苦啊,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说着说着她眼神一黯,璀璨极了的黑漆漆的眼眸就笼上了一层mí人的水气。张扬好笑地揽住她的纤腰,按住她的肖肩,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眼睛上wěn了wěn笑道:“nv人就是水做的。”
郑冰没好气地说道:“人家说正经的嘛。我现在很担心姐姐,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
张扬róu捏着她柔软的香肩,笑道:“我已经跟贾诩商议过了。直接突破西凉军坚守的函谷关和潼关不容易,那就接道冀州和并州,从草原直接穿过去。颖儿在冀州运过粮,对那里也算熟悉。而如今袁绍忙着扩张领土,消化急剧膨胀的土地、属臣,军马,没有理由去为难颖儿赵云他们而得罪我。何况还有盖勋这个硬骨头在,袁绍现在根本不敢动他,所以借道补充根本不会有问题。真正的挑战还是草原上恶劣的天气。”
郑冰点点头,患得患失的脸sè好了许多,反而安慰道张扬:“大雪已经停了好几天了,加上时令已经到了五月,冰雪融化不过转眼的事情。我也算是在草原上长大的,知道这个季节是草原的雨季,气候还不至于反常的让人头疼。而姐姐军中也有不少收编的西凉军,相信有他们做向导,姐姐不会有问题。”
郑冰说完,正觉得口渴想去桌案上喝一口凉茶的,却见张扬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毫无顾忌地看着自己领口敞开的薄衫下贲起的酥xiōng,tiǎn着嘴巴嘿嘿笑道:“冰儿,以前是行军打仗不方便。而如今却是良辰美景赏心悦事,今天——就给我吧!”
说着他的大手就已经覆上她xiōng前的傲人双峰,动情地róu捏起来,同时嘴巴亲wěn着她的耳垂,向她的耳朵里吹着热风,没两下体质敏感的美人就浑身瘫软如棉huā,倒在他怀中任由他双手放肆地在自己身体上游弋。
“相公——”美人儿明媚的滴水的眼眸动情地看着张扬,颤声呼唤道。然后轻轻闭上眼,凑上娇嫩动人的薄chún,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冰儿——你答应了?!”张扬jī动地问道。
郑冰羞涩地偷看了他一眼,红着脸咬着chún“嗯”地点点头,张扬就欢呼一声,将她的身体拦腰抱起,健步如飞地奔到榻前,呼呼地喘息道:“冰儿,别怕,相公会很温柔的——”
“等等——”就当张扬就要解开她的衣带时,美人儿突然轻声唤道。
“不能再等了!主公!我们已经中了刘岱那个小人的jiān计了,再不冲出去,我们就要全都jiāo代在这里了!孙家就全完了!”夜空中寿chūn刺史府已经喊杀成一片,朱治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指着血光冲天的篝火luàn兵hún战场,对孙坚吼道。
孙坚冷静地眯着眼看着,说道:“策儿和权儿还在城外,只要他们还在,孙家就没有完!”
然后他一震手中的刀朗声呼喝道:“儿郎们,随我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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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孙坚之殇
第五十三章孙坚之殇
话说孙坚匆匆离开洛阳之后,就带着人马南下了。现返回吴地家乡,休整之后是去继续去长沙任职,还是在家乡坐观天下风云变幻,趁势另图他就还要看形势。
袁术追击孙坚,但由于风雪太大没有追上,不甘心之下就写信给刘表和刘繇,让他们都做好迎击孙坚的准备。不管是长沙也好,吴郡也罢,不经过荆州,那就必然要经过扬州,所以袁术这一手安排是准确有效的。
最终,孙坚从洛阳到荥阳,再到许昌,汝南,最后直接西折去了寿春。还没到寿春,就得到了刘繇人马热情的迎接,孙坚人马在风雪大地上劳顿了半月有余,虽然一路休整,可是在快要到家时,每个人的精神都有些松懈,身体也就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所以,对于这个新邻居的主动示好,孙坚没有怀疑他会对自己不利,也不相信他有胆子跟自己做对,于是就把人马扎在城外,而孙策就带着疲弱伤者还有大批精锐辎重在颖水淮河的交汇处的安凤津,准备船只,明日中午乘船从水路南下。而他自己,则带着朱治黄盖等老将前去赴宴答谢刘繇的招待。
这样一来,刘表在荆州的精心准备就成了摆设。
酒席上,刘繇先向孙坚表达了对孙坚勤王之役巨大功勋的敬仰,然后表达以后结交友好的客套话。
然后让婢女上酒,众人开怀大饮。
不过孙坚毕竟不是匹夫,黄盖朱治也都是有勇有谋,谨慎的很。黄盖先替孙坚毫无痕迹地试了酒,没事之后孙坚才放心地喝。
但刘繇本就没有在酒里面做文章,自然不怕他们发现什么。
就当两人就要约为儿女亲家时,这时城外传来的手的消息,刘繇再无顾忌,就摔了杯子怒斥孙坚在洛阳大火时趁火打劫,盗取皇家至宝,他这个汉室宗亲要替天行道。
摔杯为号,埋伏在黑暗中的精锐人马从刺史府中涌出来。孙坚等人又惊又怒,只得拼杀着往外冲。
虽然他们人少可是各个都是百夫勇的悍将,一鼓作气之下他们人多也挡不住,让他们顺利地杀了出去,跟在府门外守护的亲卫合兵一处,向着城外东五里的大营冲杀而去。
寿春又称淮南,是长江一个大支脉水系上一个重要的城市。
向东百里就是巨大的洪泽湖,流经成德、临淮、涂中,在曲阿汇入长江。
而西上游,支脉分为向着西北的颖水和向着西南的淮水。颖水向西北沿途流经下蔡、颍上,然后又分为三个支流,分别在汝南、颍川、陈留东南截至,可谓人杰地灵人文荟萃。
淮河支流,向西一路经过庐江、固始、光州、平春、义阳,西边尽头跟几十里外的新野相望,依山傍水气候适宜,是个人口密集相对安定的流域。
所以,寿春是有不少船的。而孙策他们已经开始准备船舶顺着大水脉东兴南下,回到家乡的。
当孙坚朱治黄盖等人协力杀出刺史府,奔到大河边上时,已经早有人马在那里接应。
看着漆黑夜幕中,身后晃动的火把的海洋,听着那惊天动地的喊叫厮杀,孙坚等人跳上小船,对船夫沉声道:“去上游,去大营汇合,策儿他们那里,再整军击破刘瑶小儿!”
士兵们朗声道:“喏!”
然后一声呼喝:“开船!”
然后“吱吱呀呀”的木浆扭动声,船撸拍打河水的声音就飘扬开来。由于今夜没有风很平静,所以逆流西行也并不费劲儿。
后面断后的士兵全部战死,却足足拖住了对手足够的时间,给孙坚等人上传起速,消失在幽暗的河面上。
“不用追了,他们要从水路到安风津大营,必须经过一个山峦阻隔,水脉曲折的险滩。而刺史大人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已经在那里埋伏下了人马,就等着他们去自投罗网了呢。”将领罗同用手止住追兵的脚步,接着火把,看着水面上荡漾未消的水波冷冷地笑道。
“可……江东猛虎真的很厉害,今天我们准备这么周全,折损了这么多兄弟,还是被他们跑掉了——”副将李逊想起刚才孙坚等人势不可挡的样子还是心有余悸,对于上司所言的埋伏还是有些不放心。
“江东猛虎又如何?在地上他是猛虎,在水上在船上,他就是一头猪!等着替他们收尸吧。”
孙坚一行五艘小船沿着宽阔的大河向上游而去。坐在船舱里,听着船撸哗哗的划着,听着两岸远山密林里夜鸟呜咽的啼叫,没有人说话,可是看着彼此纷乱的头发,满是血痕的脸,想起今晚死去的兄弟,他们胸膛中都升起一股悲愤和哀伤。
“他*娘的,刘繇小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暗算我们!老子回头灭了他全家!”一向很少爆粗口的朱治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他的左胳膊挨了一刀,外边的皮革护甲已经全烂了,里面的肉被砍的向外翻着,鲜血横流,包扎的白布也全都染透了。
黄盖也吐了一口唾沫,疑惑地说道:“我们跟刘繇素不往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为何要对我们下此毒手?我实在想不通!”
孙坚看了两位爱将一眼,沉思了一会儿,才叹息道:“他跟我们是没有大仇,可是有人有啊。”
孙坚如此一说,黄盖就破口说道:“是袁术!”
孙坚点点头:“不错!当日我们得到玉玺的事情,除了我们在场,就只有袁术的人马恰巧在场。以他的野心和狭隘的胸襟,洛阳没能把我们怎么样,又因为想独吞玉玺而不敢声张。所以他们会选择我们离开洛阳之后,在路上向我们下手……所以,我敢断定,刘繇是受了袁术的指使才向我们下黑手的。”
黄盖和朱治都沉重地点点头。
“袁术,你这个小人,回头养好了伤,看我怎么收拾你!”黄盖辱骂了一句,牵动了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船在黑夜中,沿着平静的大河向西行了二十几里路,天上厚厚的乌云突然裂开,皎洁的月光顿时洒满了大河两岸,河水波光粼粼很优美,两岸本来模糊不清的景物,在如水的月色下都一览无余。
“咦?怎么无端地月亮出来了?”守在外边的老将韩当仰望着从乌云的裂缝中跳出来的明亮玉盘,纳罕道。
而此刻前方不过三里地的无名险滩,不久之后称作擒虎滩的地方,此刻却埋伏着千百张劲弩,大好的月色将大大方便他们的狙杀!
“主公,前面的的水路有些曲折,以前这里该是一片树林,后来大河改道,这里便成了河流,下面因此有了很多树桩暗礁,是个很容易翻船的地方。过了这里,再行不过十里地就是少将军和大营所在的安风津了。”
这时舱外的韩当指着前面的险滩对船内的人说到。
孙坚走到舱外,看着两岸高凸起来的地形投下来的巨大的黑影,笑着叹息道:“真想快些赶回去睡个好觉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月色中“噌”地一声流星般的呼啸,从险滩的高坡上袭来,韩当惊呼一声:“主公小心!”
说着他自己扑到孙坚,自己的大腿却被利箭射穿了。
第一支箭就是信号,然后两岸的高坡上就露出数不清的人头,然后数不清的利箭就像雨泼一样从南北两岸朝着河面上一字摆开的五艘小船射去!
“嗖嗖嗖——”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让根本没有防备的人马一个个中间倒下。
“保护主公!快些划船!”黄盖朱治拖着受伤的韩当,护着孙坚,慌忙地往船舱里里面退,可是船舱却也不是安全的地方。
箭雨哗哗落下,钉在乌篷上,就像木浆再敲钉子。
“娘的,这不像是土匪,土匪根本不可能装备这么多好的长弓!一定是刘繇的人马!”朱治红着眼骂道。
“别叫了!回头咱们也射他们一个人仰马翻就是了!省省力气怎么过去吧。”孙坚没好气地训斥道,但朱治刚闭嘴,孙坚浑身一颤,然后整个人的脸色凝重起来,他捂着胸口的手也开始颤抖,然后就见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哗哗地淌了下来。当孙坚把手拿开时,众人才发现,一根粗壮的羽箭从他的左胸探出了头!
而这时,月亮就如昙花一样,又没入了乌云之中,在也没有了去向,天地之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虽然对于弓弩准确度大大折扣,可是有了刚才抛射的方向和角度,已经足够了。
“主公——!”
孙坚嘴角开始溢出了鲜血,然后开始呕血,看着泣不成声的部下,他挤出笑容用尽力气说到:“我……怕是不行了……你们要替我好好地照顾策儿,权儿他们娘几个……策儿太冲动,也太骄傲,这样很不好,会害了他自己的……咳咳咳……”
“主公,别说了!你不会死的,我们拼了命也会让主公活着出去的——”朱治黄盖拼命摇头哭喊道。
孙坚苦涩地一笑:“我就知道摊了便宜要遭报应。玉玺乃天子之物,岂是一般人染指的……想我孙坚一世光明磊落为国为民,到头来却死在小人的暗箭阴谋之下……真是……”
说到这里,孙坚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酡红,眼中闪着炽热的光芒,似乎是要把最后的生命瞬间全部燃尽。
孙坚一把攥住朱治和黄盖的手,激动地说道:“孙坚即死,家中只剩下孤儿寡母,又出处低微,实在难以成事。孙坚本有一展抱负的雄心,可是现在却也淡了。只要能抱住各位的前程,孙家的血脉,就足够了!——诸君,摆脱了!”
说完,孙坚眼中炽热的光芒就黯淡下来,脸上的神采也渐渐僵硬,在一片悲声中,江东猛虎一代耀眼的将星溘然长逝。享年三十七岁。
同时,一颗流星悄然从天际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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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洞房花烛夜(倾情奉献)
第五十四章洞房花烛夜(倾情奉献)
而当孙坚在寿春陨落的时候,徐州城安谧的刺史府别苑里,却是红烛摇曳,闻香扑鼻。(此时已经有蜡烛了,只是一般人用不起,而且局限性很大不方便,而且各种特点)
桌案上烛光通红,发散着特异的香味。上面还摆了一壶温酒,两个小巧的翡翠酒杯,已经斟满了甘醇的酒酿。
而沐浴后已经换上轻便素雅白衣的郑冰,此刻又换上了行囊中雍容端庄色彩喜庆的华服。披散的秀发也被她悉心地束成了好看的发髻,插上了名贵的明珠宝钗。
张扬本来不想这么麻烦的,只想快些享受到最巅峰的快乐。可是以前很顺从的郑冰这次却是意外地很固执,张扬只好先出去散步,掩好门扉,让她在里面精心地装饰自己,把最动人的样子展现给夫君。在这个女孩儿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她只想让自己最美丽的样子永远留在他心中。
当里面的烛火突然变亮的时候,张扬就知道喜庆的红烛已经点燃,最激动的时刻也将来临。
他按捺不住欢喜,轻轻推开门扉,看着在唯美的烛光下一身霞装纤秀动人的背影,动情地唤道:“冰儿。”
佳人听到呼唤,轻轻地转身时,红衣金领、玉带明珠,映衬的佳人本就极美的绝色容颜,更加觉得剔透白嫩,而且闪着让人无法直视的眩目,屋子在这一刻都只觉得一亮,惊艳的瞬间张扬都看得痴了。
她见到张扬张着嘴的样子,羞涩而幸福地看着他唤道:“夫君。”
张扬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轻步走过去,握住她的小手,低下头轻轻地嗅着她粉腮上,只感觉一股夹杂着女子香和馥郁的花粉香的好闻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就让人陶醉了。该是施了极名贵的香粉的。
距离他的嘴唇只有咫尺的容颜是那样的明艳动人,张扬忍不住张开嘴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然后轻轻用舌头舔上去,只感觉滑腻之中带着爽口的香甜,只留下美人脸上一条清晰的口水痕迹,还有她瞬间羞红的动人颜色。
“冰儿,今晚的你是世上最美的,没有之一。”张扬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揉捏在掌间,深情地对她说道。
郑冰呼吸有些急促地看着他,轻轻地“嗯”地点头,她微微发抖的身体和不安的眼神,告诉张扬,此刻和今晚将对她意味着什么。
然后郑冰端起桌案上的美酒,一杯张扬接过,一杯自己举在手中,然后灿若星河的眼眸中闪着最动人的深情和光华,深深地凝视着张扬的眼眸,用天籁一般的柔软而清扬的嗓音对张扬说道:“相公。喝下这杯交杯酒,冰儿……就永远是相公的女人了……从此相依相伴,永不分离。”
张扬举杯笑道:“干杯!”
说着,他就伸出了手臂,郑冰也伸出手了手,然后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凝眸一笑,胳臂相环,仰起头将翡翠酒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那一刻,郑冰的眼眸就氤氲如水波荡漾了,她动情地投入张扬怀中,深情地看着他,呼吸已经像火一样急促而**了,呢喃唤道:“妾身体质纤弱,还望夫君怜惜……”
张扬用他的行动回答了她。
在美人深情的目光中,张扬将她的头簪抽下,然后将她花费了半个时辰精心盘起的美丽的云鬓毁掉,乌鸦鸦的青丝顿时就水一样从她的头顶倾泻而下,他的手婆娑在其间就像是在一条清凉柔顺的小溪里徜徉,感觉很舒畅。
接着他就轻柔地解开她衣裙的衣带,轻柔地替她将高贵的华服从动人的躯体上褪下,铺在床榻上。然后白色的纱衣,粉色的抹胸一一从他的指尖滑落,最后她的下裳和贴身的可爱的亵裤也被他拿在手中,放在鼻尖轻轻地嗅着。而美人儿身上已经不着片缕了。
郑冰含羞而妩媚地一笑,轻轻将手中紧攥着的一块白色的丝绢绣帕放在柔软顺滑的大红霞装上,而她就轻轻地舒展开身子,平躺了上去,白色绣帕正好垫在她的翘臀双股下,花丛双腿间。做好这一切,她还不忘向张扬投去明媚而羞涩的一笑,然后就闭上眼静等着张扬取予了。
张扬飞快地脱下身上所有衣物,借着摇曳的烛光,张扬的手细细地在少女那凹凸有致,没有一丝瑕疵的绝妙的胴*体上划过,不忍放过一寸肌肤,而美人儿却浑身轻轻地颤栗,轻轻张开的眼眸已经动情地能滴出水了。
看着身下的佳人,张扬不由地回忆起相识以来的一幕幕。
炎河河畔第一面时,她领口敞开一片雪肌,梨花带雨的惊艳感觉。
寒村梅花树下,落英缤纷白衣胜雪,琴声天籁,美人如玉的不能自拔的欣赏。
一路上面对无休止的跋涉的艰辛,她从不消失的最美丽的笑容,她对每一个人的善意,优雅高贵但决不抱怨的让人尊重和另眼相看。
怀疑她的来历,触及她的痛心回忆时,她彷徨和凄楚的心疼。第一次握着她的玉手,轻轻婆娑把玩,那荡人心魄的触觉和心灵感受,让他渴望有一天若是能将她纤秀美绝的玉指含入口中,那该是什么滋味。
再到一路上将她徘徊在敌人和客人的边缘,最后那拨弦一刺,绝情心智下的感伤遗憾,再到抓捕了她,给她松绑,第一次身体肌肤亲密接触时的怦然心动。再到知道她身上没有蛊毒的瘢痕,以为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时深深的心痛和报复的强烈念头,再到知道误会了她时发自内心的欢呼和惊喜……
一路上两人之间的关系,从纯粹的客气但绝对疏远,到相知而欣赏的接近,再到敌我怀疑暗斗的暧昧,再到被一层膈膜阻碍关系渐渐冷淡,最后回温,再到一吻定情,再到洛阳的考验,第一次赤*身*合*欢,真正的将感情和肉*身融合的决定性跨度。
这份感情很不容易,而她倾国倾城的美丽,让人渴望揭开的神秘,再到无法不惊叹的聪颖和才华,再到让人感动的修养胸襟和气度,再到她出奇地高贵的身份,哪一样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都是让男人心动的。但她却惊人地拥有了全部,得到她真挚的爱,这份惊喜和荣耀是无法言喻的。
虽然不是第一次欣赏她绝佳的娇*躯了,但这一次绝不一样。因为这一次他将彻底地得到她,将她从仙子一样圣洁动人的少女,变成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将她拉下神坛永远地留在身边。这一生她只属于自己,别的男人只能远远地看着羡慕嫉妒恨。
张扬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子在她耳畔深情地说道:“冰儿,能得到你,是我这一生最荣幸的事情。”
久等也不见他进攻的郑冰,听到他真诚的话,温柔地看着他,认真地说道:“能遇到相公,也是冰儿最荣幸的事情。”
两人四目相望,两人都看得痴了。
“冰儿,你的成*人*礼,现在就要开始了。把小嘴张开——”张扬说完,就凑上大嘴,郑冰也乖巧地张开唇瓣,迎接他舌头的进入。
一番深情甜蜜的缠绵之后,张扬一路扫荡,吻过雪玉堆砌成的娇躯上的贲起,也不放过低洼的湿漉漉的丛林。
悉心的爱抚之后,美人儿的身体已经火热,脸色绯红,一掌就能握住大半的柔软酥胸也在舌尖的拨弄下开始发酵剧烈膨胀,小巧粉嫩让人百尝不厌不忍吐出口的乳*珠也开始变硬,双腿之间的私密处已经滴滴答答,下面雪白的丝帕已经淌满了清腻中带着特异香味的花露,紧闭的两瓣花房也开始悄然绽放,迎接真正采花客的进入。
张扬此刻也已经没有耐心再做多余的工作了,轻轻地用手分开她那因紧张而死死绷紧地绞在一起,致密没有一丝缝隙连小指头都插不进去的一双诱人的腿儿,摆正两人的相对位置之后,他就覆到她耳边,温柔地说道:“冰儿,相公要进去了。”
她此刻滴水的眸子半睁,强烈的刺激已经使得她陷入半迷糊状态了。她只是“嗯”地点点头答应着,张扬就在她耳侧轻轻一吻,然后手持滚烫如铁的男*根,对准了她那泥泞的花丛,一阵试探性地研磨之后,龙头顶开花径入口处的嫩肉,龙头轻轻地探入,开始沿着曲折狭窄的花径向通幽处挺近。
刚一进入,美人儿就僵直了身体,身体在发抖,眉头微蹙轻声呢喃,张扬从龙身受到的紧致的束缚和数不清的褶皱的包围就知道,第一次被人攻进这片圣地,她会很痛楚。
所以,张扬很耐心地放慢节奏,而是俯下身子一边窃窃私语说一些鼓励的话,一边深情地口舌追逐缠绵。等到她娇喘吁吁,痛楚消失的时候,张扬又轻轻向前挺进。
如此反复,花径环壁分泌出湿滑的液体,包裹着侵入的物什。张扬一直向前,龙头碰到了关键性的一个障碍。
他没有犹豫,一鼓作气挺进,只感觉撕裂了前面薄而坚韧的肉墙,龙头深深插入了她的花心,来到了一个梦幻的世界。而郑冰却像一个被利箭射穿的天鹅,悲鸣一声,哗哗的泪水就夺眶而出。
“相公……”她已经泣不成声地呼唤道,而张扬此刻除了心疼,就是深深的感动,同时还有厚重的责任。从此刻起,她的幸福需要他用生命来保障和呵护了。
“别怕,相公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到天荒地老。”
张扬深情地说道。当她渐渐适应时,张扬才开始向巅峰冲击,而她也第一次觉得痛苦之后会有如此的快乐。而同时下面被紧紧地填满的充实感,让她欲罢不能,当强烈的快*感袭来时,娇弱的少女浑身剧烈抽搐,最后归于平静。而张扬也低吼一声,一股滚热的液体贯入她花心深处后,一时迷失在风暴的海洋中。
在这一刻,他们真正地融为了一体。
可是当张扬这个师父享受了人间极乐,拥着美人进入梦乡,享受着黎明的酣睡时,九岁的弟子孙权却面对着父亲冰冷的尸体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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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孙策来兮
第五十五章孙策来兮
“擒虎滩”孙坚被穿透船舱的利箭穿心,含恨离世。而听到巨大动静,从十里外安风津快速派人马水路两道一起前来寻探的孙策人马的到来,使得这些已经的手的终结者纷纷撤离,黄盖等人免去了陪葬的厄运。但孙坚的死亡,却是让全军上下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
得到孙坚的死讯,刘繇长长地舒了口气,同时吩咐道部属是仪(这个名字很怪啊,但真真切切就有这个人,没办法):“通知桥蕤、张勋两位将军,就说孙坚已死,本大人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底下的事情就全交给他们了。”
“喏!”
“还有——”刘繇想了想召回就要出去禀报的是仪,想了想又交代到:“让许劭以我的名义快马传讯给袁公路将军,让他快些南下扬州主持大局——另外,让樊能、张英做好战事准备,以逸待劳,不主动出击,但也不能陷入被动。战斗就交给袁术和孙家小子吧,我们只管善后。”
是仪见到刘繇智珠在握的样子,拍着马屁道:“主公大才,属下望尘莫及啊。”
刘繇呵呵一笑:“还有,让人以我的名义去安风津吊唁,就说昨晚的事刘某人深表遗憾。若是孙家小子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刘繇愿意收留他们。”
晨曦中,安风津大营,白帆招展,千军缟素。巨大的灵堂前,孙策孙权在前,孙贲、朱才两侧,后面黄盖、朱治、韩当、程普以此肃穆而立。
孙策眼中含着泪,轻轻摸了摸眼已经哭肿的弟弟的头,双眼失神地说道:“父亲的尸骨未寒大仇未报,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孙权看着悲痛的哥哥,懂事地点点头,擦了一把眼泪低下了头不再作声。
孙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灵堂中躺在用桌子拼成的板上,用白布盖住的孙坚的尸体,他深深地跪倒在灵堂的火盆前。然后孙权跪倒,接着朱才孙贲跪倒,黄盖等人跪倒,然后千军跪倒。一片悲怆和肃杀之气飘荡在每个人心中,连远山欢乐的鸟群都惊得失去了声音。
孙策静静地跪在那里,看着已经不能再活过来的父亲,想起从小到大,父亲对他的严厉的要求,深沉如山的爱,品味着父亲活着时一具具谆谆的教诲,孙策的眼泪就如决堤的水一样滚滚而下。
“父亲,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会用仇人的鲜血祭奠您的亡灵。你不在,母亲大人,三个弟弟,还有妹妹我都会照顾的好好的。你就放心地走吧。”孙策说完,一抹眼泪愤然起身,对着跪倒祭拜的三军将士沉声喝道:“都给我站起来!”
三军一惊,齐齐挺立。
孙策怒喝道:“父亲此番被小人算计,惨遭毒手。此仇不报,枉为人子!儿郎们,这份耻辱和仇恨,你们能容忍吗!”
三军将士齐声吼道:“不能!不能!”
孙策点点头,继续喝道:“可敢随我击破贼人巢穴,报仇雪恨!”
将士们齐声喝道:“愿为将军效死!”
这时,辕门渡口外的士兵快步来报:“刘繇派人前来吊唁,已经在营外了!”
众人顿时一片议论惊呼,黄盖朱治都看了孙策一眼,要他拿主意。孙策冷笑道:“正好,拿他们的人头祭旗!”
然后“噌”地一声厉声喝道:“将人押上来!”
当一个使者和从属脸色苍白地被押上来时,已经浑身哆嗦话不成调了:“将……将军……不关小的……的事啊……”
而孙策已经冷笑着将刀举到了他的头上,哈哈大笑道:“我只是借你的人头一用,何必这样大惊小怪,还是男人吗!”
说完,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用匣子装好,麻烦你们把你们头头的脑袋送给刘繇,就说让他把脑袋洗干净了,等着我来取!”孙策冷笑一声血刀入鞘,而那几个人已经提着人头逃也似地跑了,众人都忍不住讥讽地哈哈大笑。
孙策借机鼓舞士气道:“贼寇不过是些只会暗箭伤人的小人,我八千将士就能击垮他八万,八十万!”
众将士舞着手中的刀戟喝道:“将军威武,战无不胜!”
“将军威武,战无不胜!”
“将军威武,战无不胜!”
孙策满意地看着三军将士昂扬的斗志,朗声喝道:“整肃装备,一个时辰后随我水路两道攻取寿春!”
“攻取寿春!”
“攻取寿春!”
寿春和安风津不过三十里的路程,快马快船指日可到。当刘繇看到被送回来的人头时,愤怒地拍着桌案,怒斥道:“孙策小儿,不识好歹!”
在四个时辰后,城外就传来孙策大军水陆两路气势汹汹杀来。
刘繇又惊又怒,许劭建议道:“素闻建工猛虎孙坚智勇双全,当年讨伐黄巾再到不久前讨伐董卓之役中纵横无敌,董卓曾说过,诸侯中他只担心孙坚。孙坚若死,就可高枕无忧。而孙策虽然年纪不大,可也继承了他父亲的勇武,在军中的威望只逊于孙坚。此番他率哀兵杀来,必然悍不畏死十分难缠。主公应该避其锋芒,坚守固战。等他们士气已弱,再杀出去定能将他们一举击溃!”
刘繇赞同地点点头,望着南边道:“那时候,驻守合肥的张勋、桥蕤两位将军也该领军赶到了。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
孙策披麻戴孝骑在骏马上,身后是白茫茫一片缟素的步骑兵,北面的大河中上百艘大小船只,挂着白帆顺流而下,跟岸上的白衣复仇军连成一片好不壮观。
“报——我军前锋突进,敌人根本不战,已经逃窜入城,关门不出了!”这时斥候快马来报。
孙策听了哈哈大笑道:“刘繇小儿,你也有怕的时候啊。怎么忘了昨天你是怎么嚣张的了吧!”
说着,他一挥马鞭喝道:“敌人已经丧胆,随我一鼓作气拿下寿春!”
白花花的大军潮水般涌向了寿春城,可是他们根本没有像样的攻城器械,只有最简单的梯子,还有报仇雪恨的气势。面对坚固而且有充足准备的城池,面对沉重的垒石滚木,面对数不清的利箭飞蝗,孙策大军遭到了当头一棒,损失十分惨重。
“主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不然就全完了!还是退后休整一番,督造攻城器械再做打算吧!”
孙策还在犹豫。
而同时城门洞开,就见樊能、张英等勇将带着锐不可当的兵马出城,己方将士猝不及防被冲击的七零八落,纷纷后撤。
同时,西面和南边马蹄雷动,旌旗招展,不知来了多少人马。而斥候却一身是血地来报:“主公!袁术帐下大将张勋、桥蕤率精锐人马一万杀来。我们的左翼军团已经被冲散,挡不住了!主公——!”
黄盖见到孙策悲愤地咬牙切齿不甘心,当即苦劝道:“如今士气已经不可用,加上体力损耗太大,士兵伤亡惨重,再不退兵,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啊!”
程普也苦劝道:“主公!不要忘了自己的大仇未报,还有一家老幼需要照顾!万万不能意气用事,而成了不忠不孝之辈啊!”
孙策这时通红的眼睛,瞥了一眼人马涌动的西城门,悲愤地一握拳头怒喝道:“听我号令!全军撤退!”
程普黄盖艰苦地断后,总算保住了处于崩溃边缘的大军,安然返回安风津,向北退到颍上。天色将暮,追兵尽去,他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看到残破不堪的大军,清点之后才知道八千多精锐兵马,现在只剩下三千多了,而且多数带伤。其他的都折损在寿春城的高墙之下,还有背后偷袭的张勋乔蕤的马蹄之下了。
想起父亲刚死,自己又自大轻敌招致惨败,孙策痛苦地闭上了眼。
可是他不能倒下去,更不能放弃,因为他还有很多无法逃避的使命要去完成,比如复仇,比如亲人的赡养。所以,这次惨败只能让他更加成熟坚毅,以待迎接下一次暴风雨的考验。
“主公。现在事已至此,也不必难过。想好下一步怎么走了吗?”天上已经星斗漫天了,昏暗的篝火旁,黄盖、朱治等老将走过来安慰了一下,问道。
孙策有些迷茫地看着天幕,摇了摇头。
孙贲想了想,就对孙策道:“曲阿现在还是表叔(吴景)的地盘,离吴郡也近。不如咱们转回曲阿去找表叔帮忙?”
孙策苦笑着摇头道:“现在损兵折将,士气衰微。要面对刘繇和袁术的合击,连寿春都过不去,曲阿如何去得了啊。”
朱治想了想才道:“不如去荆州投奔刘表。听闻刘表爱惜人才,待人厚道,荆州已经一片泰和,人人归心。去那里或许有机会。”
而程普却摇头道:“刘表此人我也是听过的。虽然素有雅名,但其实怯懦无谋。我们去了,只怕只有被闲置猜疑的份儿,实在难以有一试拳脚的地方。”
而朱才这时却突然脱口说到:“我们可以去徐州找刘扬啊。依照行程来看,他现在该是已经回到小沛了。依照我们对他的恩情,以及二公子跟刘扬的师徒情分,找他帮忙求助都是再合适不过了。最起码,向他借什么机关营过来,助我们把可恶的寿春城轰蹋也是好的啊!”
孙策先是眼前一亮,可是想了想,眉头却深深地皱了起来。
黄盖此时以长辈的口吻对他说道:“你父亲临终前,让我把一些话告诉你。你再做决断吧。”
听完黄盖的话,年轻的朱才和孙贲都有些愕然地看着黄盖,不解孙坚说这些话的深刻含义。
而孙策却是咬咬牙,突然起身道沉声:“明日一早,拔营北上——去徐州小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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