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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言冰     首长txt下载     首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八章 原来是老关系

    包飞扬要把张淑君往首席位置上让,张淑君却摆了摆手,笑着说道:“那怎么能行?今天是你们矿上的聚会,当然是你这个旧河煤矿的一把手做首席。我这个客人岂能喧宾夺主?”

    龙电力听张淑君这么说,就知趣儿地腾开自己的位置,拉开椅子请张淑君坐下。至于跟着张淑君的那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则是城南支行办公室主任鲁秋雁。以前张淑君出来喜欢带着黄玉荣,这次因为黄玉荣干了得罪包飞扬的傻事,今天的这个日子,张淑君自然是不能带着黄玉荣出来惹包飞扬讨厌。这个时候坐在龙电力旁边的童宏哥也连忙把刚扶好的椅子拉出来,请鲁秋雁入座。

    见张淑君无论如何都不肯坐首席,反而在龙电力的位置上坐下,包飞扬自然也不能大模大样的坐在首席的位置上。他把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巧妙地让了一点位置,如此一来首席的位置就等于空了出来,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他在张淑君面前谦逊的态度——毕竟即使不计较张淑君市委书记夫人的身份,她这个城南支行行长的行政级别也不低于包飞扬这个正科级旧河煤矿矿长,加之张淑君年龄又比包飞扬长了不少,包飞扬难道还真能心安理得地在张淑君面前坐首席不成?

    张淑君把包飞扬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啧啧称奇。下午的时候,她对包飞扬的了解并不多,知道的只是包飞扬是旧河煤矿的新矿长。但是却有一位可以调动巨额资金的美女副总裁做女朋友,后来和陶茂德细谈过之后,又知道不但方夏陶瓷化工这位美女副总裁是包飞扬的女朋友,方夏陶瓷化工的老板更是包飞扬的亲姐姐,一时间对包飞扬的兴趣就更甚。又找人侧面了解了一下包飞扬的消息,这才知道包飞扬原来竟然还是这半年来天源市风头最近的年轻干部,在市府办工作时,就帮助市长钟严明解决了不少难题,当初陶茂德受了高俊才的蒙蔽搞出的向阳坡高岭土矿工人散步的事件,还有钟严明到京城跑的第一个项目——太峰山小微水工程。包飞扬在中间都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就连前一段钟严明和自己老公成平原联手斗倒了天源市的地头蛇市委副书记高峻岭。都有包飞扬的影子出现。她后来之所以迟到了将近二十分钟,就是因为在听人说包飞扬的故事,一时间入迷,才忘记了包飞扬告诉她的时间。

    不过在对包飞扬了解这么多之后。张淑君对包飞扬的好奇心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强了几分。她实在是想考校一下,包飞扬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是否真的入传闻中说的那般神奇。刚才她不坐首席,其实也是对包飞扬的一个考校。看看包飞扬如何处理这个难题。如果包飞扬还是大模大样地在首席位置上坐下,也不能说包飞扬做的不对,但是张淑君心中对包飞扬的评价恐怕要低上几分。

    现在张淑君一看,包飞扬仅仅是挪了小半步椅子,就能够在不动声色之间巧妙地化解掉自己给他出的难题,不由得暗中称赞。这个年轻人啊,绝对非同一般。他可不是那种仗着自己有个好姐姐好女朋友运气好到爆的二世祖,相反,这是一个非常聪明非常练达洞察力超强的年轻人,拥有着与其年龄不相配的异常敏捷的政治头脑和处世技巧。难怪钟严明能够如此欣赏他,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就让他连破两格,成为天源市甚至是西北省最年轻的正科级干部。

    心里电转之间,闪过这么多念头,张淑君脸上却丝毫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是扫了席间一眼,惊讶地问道:“孟总呢?怎么不见她人呢?”

    孟总?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龙电力、和桨平和童宏哥都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张淑君忽然间提起的这个孟总是何许人也,和今天的宴会又有什么关系?

    听张淑君提到孟爽,包飞扬微微一笑,说道:“她今天有些累了,在宾馆里休息呢!”

    龙电力和童宏哥互相打了一个眼色,敢情这个孟总和包矿长有关系啊?于是他俩都把目光投向和桨平,意思是和桨平和包飞扬关系要熟络一点,应该知道这个孟总一点情况吧?

    和桨平却无奈地冲着两个人微微地摊了摊手,意思是自己和他们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这个孟总究竟和包飞扬是什么关系。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张淑君俏脸微微一板,数落包飞扬道:“不管怎么说,你女朋友也是大老远从粤海市赶过来的,怎么能你在这里参加宴会,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房间里呆着呢?这样做可不行!”她扭头对身旁的鲁秋雁说道:“鲁主任,你这就带着车到腾飞大厦,把孟总给接过来!”

    啊?这个孟总,竟然是包矿长的女朋友啊?

    这下不仅仅是龙电力、和桨平和童宏哥,连矿上所有的中层干部都大吃一惊,原来张淑君竟然和包矿长的女朋友认识,听张淑君说的这些话,和孟总的关系还绝非一般呢!否则的话,也不会安排鲁秋雁去接那个孟总过来!

    到这个时候,龙电力、和桨平和童宏哥等人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张淑君会对包飞扬如此另眼相看,原来两个人私下里早就认识啊!如果不是私下里早就认识,张淑君又怎么知道包飞扬的女朋友是什么人,还对包飞扬的女朋友如此熟悉,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过来,又住在什么地方呢?

    这就对了嘛!

    龙电力和童宏哥互相望了一眼,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怪不得听说城南支行把矿上拨下来的工资款扣了之后,包飞扬态度会那么笃定,直接带着熊红芳杀奔城南支行去了。原来他和张淑君是老相识老关系,自然是不担心张淑君为难他。只是唯一有点解释不通的就是张淑君既然和包飞扬关系非同一般,应该也知道包飞扬到旧河煤矿任职的消息吧?如果是这样,当初城南支行决定冻结旧河煤矿资金账户,强行划拨这五十万元资金的时候,张淑君应该不同意才对啊!为什么张淑君会同意营业部那些人这么做?

    童宏哥这边还考虑不明白,那边龙电力却又“深”想了一层。他思忖道:是了,一定是这样的,张淑君知道包飞扬到旧河煤矿来任职,担心包飞扬年轻资历浅薄,压不住场,所以就特意通过这个办法来帮助包飞扬立威。虽然只是资金在旧河煤矿账户上一出一进的事情,但是就这么一个举动,就把包飞扬在旧河煤矿的威信竖立起来了。让旧河煤矿这些人都知道,包飞扬的背景绝对不简单,最起码和她张淑君关系匪浅。谁如果要对包飞扬操什么坏心思,可要在心里多掂量掂量,能否承受来自市委书记夫人的怒火……

    龙电力自以为扑捉到了事情的真相,一时间小心肝吓得噗通噗通的乱跳个不停。我的那个乖乖啊,开头我只想着包飞扬有矿务局一把手孟德海的关照,还不服气这个资历浅薄的毛头小伙子,想在班子会议上跟他掰掰手腕。谁个儿又能够想到,包飞扬还跟市委书记的夫人还有这么好的关系呢?也幸亏自己后面见机得早,迅速做出了改变立场,交好包飞扬的决定。否则的话,等一旦让包飞扬脑海里对自己形成了成见,那么自己的下场还说不定有多么可悲呢!

    和桨平却不似龙电力想这么多,因为范爱华的缘故,他私下里和包飞扬接触并不少,对包飞扬这边的背景还是了解不少的。他只是有点奇怪,不是说包飞扬和市长钟严明的关系不错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包飞扬和张淑君的关系也不一般呢?这件事情无论是从包飞扬那里,还是范爱华那边,都没有听过一丝风声啊!

    这些人全都摸不清头脑,唯一能够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财务科科长熊红芳又因为留在矿上发工资,没有过来,所以龙电力、童宏哥他们产生这些自以为是的猜想也并不奇怪。

    包飞扬见张淑君要让鲁秋雁去接孟爽,连忙伸手阻拦了下来:“张行长,算了吧。不是我不叫她来,她这两天确实有点累。您如果想见她的话,咱们再约个时间,我带她过来陪你热闹,还不行吗?”

    张淑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包飞扬答应下来,这才转嗔为喜,笑着说道:“这样还差不多!我今天过来啊,主要是想见你女朋友,早知道她不过来啊,我才不来凑你这个热闹呢!”

    说到这里,张淑君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惊叫道:“哎呀,这不知不觉的,都快八点了。你们矿上的这些干部一定饿坏了,飞扬啊,咱们还是开席吧!”

    不知不觉之间,张淑君把对包飞扬的称呼巧妙地换成了“飞扬”两个字,听到龙电力这些旧河煤矿的干部耳中,更是坐实了包飞扬和张淑君关系非同一般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大局为重

    因为有市委书记夫人张淑君的在场,旧河煤矿的这些“酒精”考验的干部就有些放不开,又加之包飞扬的那点可怜的小酒量确实有限,所以场面就显得毕竟平静,一直波澜不惊。酒宴只进行了一个小时出头,就草草结束。

    本来按照计划,还要由和桨平安排大家到腾飞大厦顶楼的歌舞厅去热闹一下,但是因为张淑君在这里,谁也没有敢提这件事情。

    张淑君也不知道旧河煤矿这些领导的花花心思,见酒宴结束,就以为今天到此为止了,于是就要拉着包飞扬去找孟爽喝咖啡——她今天过来,主要还是因为孟爽。虽然说包飞扬是孟爽的男朋友,又是粤海方夏陶瓷化工公司老板的亲弟弟,但是毕竟不是粤海方夏陶瓷化工公司的人,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接找孟爽谈比较好。即使是张淑君听陶茂德说,方夏陶瓷化工有意和旧河煤矿联合建造一座煤系高岭土煅烧加工企业,但是以旧河煤矿这样的破摊子,最后肯定这个煤系高岭土煅烧加工企业还是以出钱投资的方夏陶瓷化工掌握主动权。因此,张淑君觉得还是找孟爽直接谈比较好。有些话,她不方便对包飞扬说,但是却可以对孟爽说。再者说来,她和孟爽两个都是女人,联系起来也方便,再频繁也没有什么人说怪话。但是如果她找包飞扬频繁一点,说不定就会有些流言蜚语出来——要知道以现在官场上风气之坏,为了打击政治对手。一些人是没有什么下限的,什么盘外招都敢使出来的!

    见张淑君要拉着自己去找孟爽,包飞扬只好耸耸肩膀,向和桨平、龙电力他们示意这下半场自己恐怕去不了,让他们带着手下这些中层干部去乐呵就行。和桨平龙电力他们自然也只好如此了。不过和桨平心中还是稍微有些肉痛的,他本来下这么大本钱请大家到腾飞大厦歌舞厅去,自然是为了招待和感谢包飞扬,现在包飞扬不去,却要拉着矿上这近二十号三大五粗的家伙们过去,这个性价比显然是超级低下。不值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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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上孟爽陪着张淑君、鲁秋雁喝过咖啡之后。为了证明自己和孟爽之间还是清白关系,包飞扬特意让张淑君用车把他送到了市府办的科长楼。这个男女关系清白不清白,严谨不严谨,在若干年之后的官场上。已经不算是什么问题了。但是在现在这个时节。尤其是西北地区这种正统思想还占绝对主流的地方。生活作风问题绝对可以影响一个干部的前途,哪怕就是货真价实的女朋友,如果没有结婚。也不能让人抓到生活作风方面的把柄。

    包飞扬目前跟孟爽的关系也仅仅突破到接吻的程度,由于孟爽的严防死守,他的魔爪甚至连孟爽上半身峰峦区域都没有攻破,更别说其他了。所以虽然他知道张淑君对他印象不错,也不想给张淑君造成什么错觉,毕竟张淑君有着市委书记夫人的这个身份,假如她形成了错误的印象,一不留神在市委书记成平原那里漏了这么一两句,也许会在某次讨论包飞扬任命的干部会议上,成平原一句这个干部作风不好,就可以彻彻底底地将包飞扬完全否定,倘若到那个时候,包飞扬即使哭也来不及。假使包飞扬真的和孟爽有了什么实质性关系,也不算冤枉,可是什么都没有造成了误会,那就冤枉之极了。

    当然,以包飞扬目前正科级干部的职位,他的职务调动或者任命,也上不了市委常委会讨论。但是万事小心无大错,并不是说上不了市委常委会干部会议,成平原就影响不了对他的任命问题了。

    包飞扬回到科长楼自己的房子里,用电水壶烧了一壶热水,正要去泡茶,忽然间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包飞扬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过来呢?

    他拉开房门,却看见套间门口站着一个瘦高个子,外表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包飞扬知道,这是旧河煤矿的一个中层干部,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也在,只是晚上他一直在陪着张淑君说话,所以一下子想不起这位究竟是谁来着。

    一时回忆不起来,包飞扬只能很客气地笑笑,对这个瘦高个中年男人说道:“你好你好。”

    瘦高个中年男人见包飞扬开门,脸上堆满了笑容,快步上前,一边伸出了双手,一边热情地唤道:“包书记,您好!”

    听这个人开口称呼自己为“包书记”,包飞扬一下子就想起来眼前这位是哪个了。原来这位就是旧河煤矿党委宣传部的部长白壮男。

    因为包飞扬是旧河煤矿的矿长兼党委书记,所以既可以被人称为包矿长,也可以被人称呼为包书记。但是还是有个原则,就是矿上生产经营这一块的干部,只会开口称呼他为矿长,只有矿党务系统的干部,才会称呼他为书记,这样就显得亲昵一些。但是旧河煤矿党务系统的中层干部只有那么两三个,有了这个范围,包飞扬自然就想起眼前这位中年男人就是宣传部长白壮男了。

    知道了眼前这位是谁,话题就很好展开了。包飞扬把白壮男让进了房里,亲切地问道:“白部长,你不是跟龙书记、和矿长他们去歌舞厅了吗?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了?”

    也许是听到因为包飞扬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白壮男心中感到有些激动,他屁股抬一下,像要站起来地样子,陪着笑脸说:“我这个人不太习惯那种热闹的地方。心中盘算着书记您也该回来了,就跑过来找您交交心。”

    听着白壮男一口的陈词滥调,包飞扬感觉很不习惯。不过他知道这是必须的一个过程,只要他想在政界发展,像白壮男这样的人以后肯定不少遇到。

    他抓过茶几上的红塔山烟,摸出一支递给给白壮男,微笑说道:“到我这里就随意好了。别搞得那么拘束!”

    见自己的新任顶头上司这么的平易近人,白壮男的脸色顿时松弛了下来,举止也自如多了,他捏着香烟。一本正经地向包飞扬说道:“书记。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向您汇报一下咱们矿党委宣传部下一步工作计划。”

    包飞扬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是白壮男今天看到张淑君对自己另眼相看的态度,这是连夜跑过来亮态度。献忠心了。他这个时候精力和心思都放在如何搞好旧河煤矿生产经营上面。对于宣传工作倒是不怎么着紧。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于消极,打消白壮男的积极性,于是就笑着说道:“好啊。我也正想听一听你们宣传部对将来的工作打算。”

    得到包飞扬首肯,白壮男的积极性就更好了,他汇报的声音又洪亮了几分,说道:“为了进一步激发咱们旧河煤矿基层通讯员的写作热情,促使我们旧河煤矿新闻宣传工作再迈上新台阶,我们宣传部决定,除了在上班时间内做好新闻稿件收集和审核工作之外,还要充分利用下班的时间,开展‘走访在区队’的活动,和咱们旧河煤矿下面几个区队的基层通讯员和新闻爱好者积极进行交流,研究和探讨下一步如何做好我们旧河煤矿的新闻宣传工作,把我们旧河煤矿新闻宣传工作这面旗帜给打出去!”

    “好,好,这个想法很不错!”包飞扬连声夸赞,又问道:“你们的这个计划,和龙书记交流过了吗?”

    白壮男知道,这是包飞扬变相敲打他有越级汇报的嫌疑,于是赶紧说道:“龙书记那边我们也已经汇报过了。只是他说矿上目前经费有些紧张……”

    “哦?大概需要多少预算?”包飞扬眉毛微微一动。

    “一千元就够了。”白壮男连忙回答道。

    包飞扬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堂堂的旧河煤矿,竟然连一千元的宣传经费都批不下来,这说出去还真是一种悲哀……

    “那好,明天我跟财务科熊科长沟通一下,看看她能不能挤出来这笔经费。”包飞扬点头答应下来。白壮男既然有这个工作热情,也不能为了一千元寒了他的心。再者说来,宣传工作虽然看似和煤矿的经营生产关系不大,但是如果能够好好利用起来,也能够在相当大程度上激发起煤矿干部职工工作积极性,尤其是在这个旧河煤矿要和方夏陶瓷化工合作,转向一个崭新的同时也是陌生的生产领域的关键时刻……

    一句话听得白壮男心花怒放,连声对包飞扬表示感谢。接下来的时刻包飞扬就知道是闲扯了,只是他并不想和白壮男聊旧河煤矿的事情。凭借着包飞扬丰富的人生经验,他知道,如果一个干部越过分管领导,去接触上级领导,肯定是违背官场的伦理的。尤其是自己才上任第一天,又是率领着旧河煤矿这么多中层干部来市里热闹,白壮男这样迫不及待地摸到自己的住处来见自己,绝对不会是为了一千元宣传经费的事情,肯定还另有目的。

    包飞扬心中存着警惕,所以和白壮男聊天时也是东拉西扯的随便聊聊闲话,绝对不碰旧河煤矿单位上的话题。

    可是这个白壮男,没有说几句话,就总是谈到旧河煤矿单位上的人和事情,中间还不时插着几句牢骚话。看白壮男总是如此,包飞扬就不好怎么去接白壮男的话了。

    于是包飞扬就捧着茶杯,看着电视里播放的那种对他来说是老掉牙的节目,是不是还点起一根香烟,随口嗯嗯啊啊地应付这白壮男的话,有时见白壮男总是扯一个话题,又不经意地冒出一句话,把白壮男的注意力岔开。

    “包书记,有您这样年轻有为的好领导来领导我们,咱们旧河煤矿的干部职工都非常服气呢!就说今天发工资的事情吧。如果换一个领导来,遇到今天的波折,绝对当场呆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包飞扬听着白壮男能够把白马屁的话说的如此自然流畅,虽然明知道是在拍马屁,却让人不觉得如何肉麻,看来他能够当上矿党委宣传部长,也绝非是偶然啊!

    不管怎么说,白壮男能够在自己上任的第一天跑过来,这份心意总是在的。包飞扬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提醒一下白壮男。免得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根据我的印象,咱们旧河煤矿的领导干部还是非常团结的!”包飞扬优雅地夹着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异常缓慢地吐了出来。一副饱含深情的模样。

    如果白壮男知趣地话。应该马上收拢自己的话头。往包飞扬的话里的意思去靠。可是白壮男看着很聪明的人,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就犯起了糊涂,他说道:“包书记。咱们矿上的领导干部总得来说是好的,但是也有少数人叫人心里感觉不怎么舒服。往难听的地方说啊,简直就是官霸,如果不是您及时到来,恐怕咱们旧河煤矿就要变成一言堂了!”

    白壮男这话就有点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了。

    包飞扬的意思已经说得那么明确,在岔开白壮男话头的情况下,也是想把白壮男点醒,却想这个白壮男依旧痴迷不悟,绕来绕去,又把话题扯到龙电力身上,而且话还说的是如此的不好听。

    对包飞扬来说,不管龙电力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目前需要做的就是要维持旧河煤矿的大局稳定。因为只有旧河煤矿大局稳定住了,他才好迅速推动旧河煤矿和方夏陶瓷化工的煤系高岭土加工项目的合作。同时,也方便他对目前来说危险性极大的矿井采煤作业的停产整顿。这个事情是旧河煤矿的大局,也是旧河煤矿的当务之急,完全耽误不起。相比起这个大局来,其他东西都是细枝末节的东西,等这个大局安定住了,顺利开展起来了,再去理这些细枝末节也不算晚。

    更何况包飞扬也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龙电力应该不算是一个坏人。虽然说一开始在班子会议上,龙电力和自己唱了反调,但是在自己拿过来工资款之后,龙电力长久迅速地改变了立场,开始全力配合自己的工作——一个人知道配合工作,就说明这个人有大局意识。在包飞扬印象里,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领导干部,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所以,不管白壮男想说出来的东西是真是假,包飞扬都不想去听。最起码目前没有心思去听。

    于是包飞扬又拿过谈话的主导权,和白壮男扯了起来,他始终把握着尺度,不给白壮男提供任何打小报告的机会,总是在他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叫包飞扬绕开了。

    到最后见白壮男总是这样不识趣,包飞扬也彻底失去了耐心,他就拿出了领导地架势,望着白壮男说道:“老白啊,现在是我们旧河煤矿的特殊时期,困难多,矛盾就多,所以我们就特别需要注意,需要好好的研究总结出一个目前困难状况下的工作方法,否则局面就更困难了。在这种情况下,就要求咱们旧河煤矿上的党员干部,尤其是矿上的领导干部特别注意讲团结了。说到改进工作作风问题,我觉得关键还是靠你们下面这些干部,要多交流,多在沟通上面下功夫。当然,具体到咱们矿上宣传部这一块工作来说,我在局机关工作时也听说过了,这一两年时间工作搞的还是蛮不错的。”

    白壮男忙说:“对对,咱们旧河煤矿上的工作方法是要改进一下。我早同龙书记说过,也提过一些建议……”

    包飞扬怎么可能再容白壮男说下去呢?他立刻就抢了话头说道:“是啊,这个问题,回头咱们要开会好好研究一下。”

    随后他又放白壮男说了两句。但是白壮男也就是刚起个头,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被包飞扬打断,问白壮男一些问题,白壮男这边刚说了两句是是。包飞扬又开始了新的发问。就这样包飞扬便不断地问,提的又都是一些无关紧要,不着边际的话题,白壮男听得没头没脑的,把握不住包飞扬的中心思想,只有跟着稀里糊涂地回答。

    可是包飞扬往往不给白壮男回答完的机会,就又迅速转移了话题了,又时不时扯两句电视上正播放的节目,显得很是心不在焉。

    包飞扬是想通过这种谈话技巧,让白壮男要么会感觉他这位新书记没有耐心听白壮男讲话,要么就让白壮男觉得他这位新书记思维太过于活跃,白壮男他的脑子跟不上包飞扬的脚步……

    总之,包飞扬不管白壮男具体有些什么感受,他就是想通过这种谈话方式都会对白壮男构成一种威压,让白壮男心中没底,不知道继续打那些小报告究竟是什么后果。

    说起来,这也是包飞扬的无奈之举,他想稳住旧河煤矿的大局,不想现在起什么波澜。不能动龙电力,也不能去动白壮男,总之,就是维持现状不折腾,把一切矛盾都压后,等旧河煤矿的经营状况好转之后,再去理论这些事情。

    就这样牵着白壮男的鼻子东拉西扯的谈了一阵子,包飞扬突然什么也不说了,白壮男心里就有些发虚,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他看看表,说:“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搅书记您休息了。”说罢就站起来了。

    包飞扬也站了起来,握着白壮男的手,笑着说:“不急嘛,你是住矿上还是市里?有空就夺过来聊聊,我这个人啊,最好客了!”

    白壮男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心中暗道,打死自己也不敢再来了。包书记您是好客,可是和您聊天俺心中没底啊,这样七上八下的没有着落,太恐怖了!

    看着白壮男狼狈地离开了楼道,包飞扬心中微微一笑。今天这一切,暂且记下,以后总归是要查一查,如果是小问题就罢了,如果是大问题,那肯定是要掀个底朝天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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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〇章 小白脸

    张淑君晚上包飞扬在酒宴上只顾得陪张淑君说话,几乎没有吃什么饭菜。回来叫上孟爽去陪喝咖啡时,那当然是纯粹的喝咖啡了,包飞扬也没有好意思点什么吃食。回到住处后又被白壮男这么搅和了一通,把睡意全赶跑了不说,肚子里那股饥肠辘辘的饥饿感觉也泛了上来。

    想了一想,包飞扬拿起书桌上刚装了不到一个月的电话机,拨通了孟爽房间里的号码。

    “谁啊?”

    孟爽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起身抓起床头茶几上的电话。

    “我……”

    听出电话里是包飞扬的声音,孟爽就有些奇怪,她探头看了一下放在床头茶几上的手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就嗔怪道:“都这个点你怎么还不睡啊?明天想带着两个黑眼圈上班吗?”

    “嘿嘿,”包飞扬干笑了两声,说道:“我肚子有点饿,想到外面吃点夜宵……”

    “你这头猪,晚上吃了两顿都没吃饱啊?还要吃夜宵?”孟爽笑骂道。

    “我的小姑奶奶,什么叫我吃了两顿?我统共也不过夹了两三筷子菜,其他时间不是在喝茶,就是在喝咖啡好么?”包飞扬撞天叫屈道。

    “好了好了,不过才说你一句,看把你委屈的。”孟爽咯咯笑道,“既然你饿了,就到外面吃点东西吧。记得早点回去睡觉,不要太晚了。”

    “……”

    包飞扬简直有些无语了。当初孟爽在追他的时候。情商挺高的啊,变着法地想着花样来接近他。怎么现在两个人的名分已定,孟爽的情商立刻就下降这么多?她难道没有听出来,自己打电话,是想叫她一起去么?

    “你饿不饿?要不我去接上你,一起吃点?”

    听说包飞扬要来接自己,孟爽的警惕性立刻提高了不少。她到天源市这几天时间内,只要是两个人私下里相处,包飞扬就有些不老实,总是试图将禄山之爪向她身体禁区进犯。如果不是她牢记老妈的教导神智里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在严防死守。说不定就让包飞扬这大坏蛋得逞了呢!怪不得人家都常说,男人一走上社会就会变坏。包飞扬念大学的时候,可是一块什么情趣都不懂的臭木头。可是这上班还不到半年时间,就已经变成这样厚脸皮的大坏蛋了。

    哼!什么肚子饿!恐怕是瞎话!这个大坏蛋恐怕是想拿这个做借口来见自己。好继续进行他的无赖计划吧?自己可不能上当了。给他这个机会。

    “才不要呢!”孟爽说道:“吃夜宵最容易让人发胖了。我可不想像某人一样,往猪的方向发展。”

    “你可以不吃,陪着我就行啊!”包飞扬说道。

    “不了。我要睡觉了。熬夜对女孩子皮肤不好呢!”孟爽嘻嘻一笑,说道:“你想见我,明天早上可以一起来吃早餐嘛!”

    见孟爽挂了电话,包飞扬不由得摇头苦笑。他本来还以为孟爽的情商变低了,却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的情商并不是变低了,只是识破了他的阴谋而已。正如孟爽想的那样,他的确是想借着吃宵夜的机会见一见孟爽,吃完宵夜之后送孟爽回去,然后就死赖在孟爽的房间不出来了。能够和孟爽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一起躺在床上聊聊天也行啊!可惜这小丫头太精明,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包飞扬轻手轻脚地走出自己的两室一厅的小套间,反手轻轻地将房门带上。这个时候的科长楼已经是一片寂静,大部分人都进入了休息状态。只有偶尔一两声婴儿的哭闹声从不知道哪一家传出来,才打破这一片寂静。

    这个时候,包飞扬忽然间想起同样住在这栋科长楼的尚晓红,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她打过照面了,她这个时候应该也已经睡觉了吧?可惜她是个女人,不然地话,把喊她一起出去宵夜,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包飞扬走出了科长楼,却并没有往市政府大门口走去。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保卫科的值班人员应该都在,纵使他和保卫科的人员很熟悉,这个时候走正门出去,还是需要登记的。包飞扬可不想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上面。要是这个登记簿被某个领导看到,说不定会在脑海里形成印象,认为他包飞扬经常深更半夜出去呢!

    包飞扬走的是市政府大院南边的侧门。侧门这个时候也静悄悄的,只有一旁的门卫室还亮着灯,包飞扬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电视机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守卫人员在看午夜电视剧吧。

    巨大的铁门紧紧关闭着,其中一扇大铁门中间又开了一扇独立的小门,一把大铁锁就虚挂在上面。包飞扬过去取下大铁锁,推开小门。门卫室里听到声音,拉开门卫室的窗户,探头一看是包飞扬,笑了一笑,说道:“包科长出去啊?”

    “嗯,肚子有些饿,吃点宵夜去。要不要回来给你带点?”包飞扬笑着说道。

    “不啦不啦,我吃饭晚,你带来我也吃不下。”这里的门卫也是保卫科的人,知道包飞扬和科长朱瑞强关系不错,对包飞扬就很是热情。

    出了铁门,对面就正对着一条叫做市府巷的大街,街里开着琳琅满目的五花八门的商店。卖日用小百货的、卖土产品的、卖文具账本的、卖面包点心的。还有什么五粮液、茅台酒、泸州老窖、剑南春、烟台长城干红葡萄酒、东北长白山葡萄酒、京城红星二锅头、河北衡水老白干等各种名酒专卖店,还有本地的太白酒和西凤酒专卖店。除此之,像靳羽西、欧莱雅、旁氏化妆品专销店等化妆品专卖店也有好几家,比市府前街还要热闹许多。

    总得来说。市府巷是夹在市政府大院和市委大院后面的一条的小巷子,独特的地理位置造成了它畸形的繁荣。它既不像是那些大城市里著名的商业街,街道的店铺经过规划整合,布局有着清晰明确的章法;但是同时它也不像是小城市里的商业街道那么混乱无序。时值深夜十二点多,这个时候这条街道上的店铺绝大多数已经打烊熄灯,整个街道已经进入睡眠状态,只有店铺上的绚丽多彩的霓虹灯招牌在不停地闪烁着,将这条不长的街道装饰成一条五颜六色的巨龙。

    包飞扬这个时候也无心欣赏市府巷这种别致的夜景。他沿着街道直接朝南边走去,走过一个小丁字路口,然后左转向东走去。又行走了大约三四百米。就来到了工人广场,在工人广场的右侧,就是天源市著名的特色夜市一条街。这里的饭店,白天大多都是关着门。营业的时间主要是放在晚上。从太阳落山那一刻起。饭店才开门做生意。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虽然正值寒冬,外面的气温低达零下六七度。可是夜市生意却异常火爆。很多下夜班的工人,开出租车的司机,还有打麻将打扑克刚散场的人这会儿都聚集在这里,让这个地方成为冬日深夜中天源市最热闹的地方。

    对早已经吃腻了生猛海鲜飞禽走兽等各种珍馐佳馔的包飞扬来说,他其实更喜欢到像这种特色夜市的不起眼却有着地方风味的特色小吃店来吃饭。他以前并不知道天源市还有这么一个所在,一个月之前,被朱瑞强带着来过一次之后,包飞扬才发觉原来距离他的住处不远竟然有这么一个吃夜宵的好去处。虽然说这里的小店提供的都只是简单、朴素、家常的天源本地饭菜,却让包飞扬真正体会到天源市本地美食的精髓,就像是是三江镇老杨家羊肉泡馍一般。

    包飞扬信不走进夜市一条街北边路东的一家饭店,大厅里摆放着六张餐桌,有五张餐桌已经坐有了客人,包飞扬就迈步向那张空着到餐桌走去,对着窗户坐下。

    一个围着围裙的年轻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先提着茶壶给包飞扬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然后又讲菜谱递给包飞扬,用略带西北口音的普通话甜甜地问包飞扬吃些什么。

    包飞扬翻开菜谱,看到这家饭店主打的是特色山野菜,什么山韭菜炒土鸡蛋,野蘑菇炖土鸡,清炒山木耳,油炸小白条,红烧野兔头等等。主食就是羊肉泡馍、葫芦头、猫耳朵、油泼臊子面。

    单单是看这份菜单,就让包飞扬食欲大振。这些东西虽然说腾飞大厦餐饮部、四海大酒店也有,制作出来也很精美,但是吃起来总是和街头这种地道的小店有差别。

    包飞扬点了一盘山韭菜炒土鸡蛋、一盘大葱炒山木耳,又要了一份羊肉泡馍。然后就点上一根红塔山,坐在那里等着服务员上菜。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板,还有位置吗?”

    包飞扬下意识地就往饭店的门口望去,却看到尚晓红裹着一件深紫色的大衣站在饭店门口,一头齐耳的短发给门外的寒风吹得乱蓬蓬的,将她俏脸衬托的分外冷艳。

    “尚姐,”包飞扬连忙站了起来,笑着招呼道:“你也来吃饭啊?来,坐我这里来。”

    尚晓红看到包飞扬,眼睛也不由得一亮。她迈步走到包飞扬桌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摘下手上带着那双黑色的羊皮手套,把一双白嫩的小手放在嘴边不停地哈气,一边喊着冻死人了一边问包飞扬怎么会这个点出来吃饭。

    “肚子饿了睡不着,就出来了呗。”包飞扬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尚晓红,笑着说道:“用这个暖手,比哈气管用。”

    尚晓红就接过茶杯,用双手捧着,一边暖手,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水。半杯热水下肚,她才缓了过来,那种刺骨的寒冷逐渐退却,身上也渐渐有了股热乎劲儿。

    借着近距离的灯光,包飞扬才发觉,他和尚晓红仅仅是几天不见,尚晓红竟然削瘦了不少,脸色也因为非常憔悴而显得有些苍白,以至于皮肤几乎都接近透明,让人能够清晰地看到皮肤下淡蓝色的细小静脉血管。

    包飞扬心中很是吃惊,在尚晓红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够让她憔悴成这般模样?以尚晓红年龄和大大咧咧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内心煎熬,能把她折磨成这般模样?是不是他这一段时间一直忙着考虑煤系高岭土加工企业的事情,很少回市府大院科长楼去住,没有能够和尚晓红碰上面,所以错过了一些事情吗?

    纵使心中充满了疑问,包飞扬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问尚晓红这些问题的时候,先让尚晓红吃点饭菜,暖和暖和再说。

    看着服务员拿着菜谱等候在一旁,包飞扬就问尚晓红道:“尚姐,你想吃什么?”

    “你帮我点吧。”尚晓红捧着水杯,眼睛望着杯底,“随便什么都行。”

    “那就跟我一样,来一碗羊肉泡馍吧!”包飞扬说道:“你冻成这样,光喝热水不行,得喝点羊肉汤暖暖身子。”

    “嗯。”尚晓红嗯了一声。

    服务员很快就拿过来两只大碗,里面各放着一块锅盔。包飞扬起身到饭店的水池旁洗过手,回到餐桌前,看见尚晓红把杯子里的水快喝完了,就又拿过杯子替尚晓红加满水递给尚晓红,又伸手拿过尚晓红面前的碗,问尚晓红道:“泡馍要小块的还是大块的?”

    “你看吧!”尚晓红低声回答了一句,似乎有些神不守舍。

    包飞扬看在眼里,心中就下定决心,等吃过饭,一定要好好问一问尚晓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自己这外干练开朗的大姐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那就小块吧,羊肉汤浸的透一点。”包飞扬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碗里的那块锅盔,替尚晓红掰了起来。按照天源市这边饭店的习俗,羊肉泡馍的锅盔是要顾客自己掰碎的,碎块的大小顾客自己来决定。等顾客把锅盔掰好后,服务员才过来拿走大碗,到后厨里让厨师加汤加配料烩制。

    包飞扬替尚晓红把锅盔掰好,又把自己碗里的锅盔掰成稍微大的碎块,正要让服务员拿走去烩制。就看到饭店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的男青年走了进来。他目光在大厅里一扫,就落到尚晓红和包飞扬这桌。

    “好啊!”他阴阳怪气地喊道,“怪不得你急急忙忙要回来,原来是跑到这里私会小白脸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谁的内裤

    尚晓红看到这个男青年,脸色一下子变了起来,她说道:“阳红兵,跟过来干什么?”

    “我跟过来干什么?我跟过来看你和小白脸幽会啊!”这个叫阳红兵的男青年冷哼了一声,目光只往包飞扬脸上睃,脸色很是不善。

    包飞扬听尚晓红叫这个男青年叫阳红兵,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原来在市府办行政接待科的时候,隐约听人提过,尚晓红的爱人似乎就是叫阳红兵,在天阳市天北县一个什么乡当副乡长。虽然他很不喜欢这个阳红兵说话的方式,但是想到阳红兵既然是尚晓红的丈夫,他怎么样都要照顾一下尚晓红的面子。

    于是包飞扬就站起来笑着说道:“大哥,你可能误会了。我和尚姐是恰巧碰到,你如果不相信啊,可以问问店里的老板和服务员,他们可以作证的!”一边说着,包飞扬摸出兜里的红塔山,往阳红兵手里让。

    看包飞扬笑的很坦然,而且还让他问饭店老板,阳红兵就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他也不接包飞扬递到面前的烟,只是问包飞扬道:“你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单位工作?”

    “呵呵,我叫包飞扬,以前在市府办行政接待科工作过一段时间,尚姐是我的老领导。”包飞扬虽然很反感阳红兵这种小肚鸡肠的态度,但是考虑到他毕竟是尚晓红的丈夫,又撞倒自己深夜这个时分和尚晓红一起吃饭,想得有些复杂。也可以理解。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单从自己在市府办时尚晓红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自己也得忍着气,把这个场面给圆回来。

    “什么?你就是包飞扬?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找的就是你!”

    果然,阳红兵听包飞扬报出他自己的名字,立刻就恼羞成怒,挥拳就向包飞扬打来。

    包飞扬上一世在粤海市是拜过名师的,虽然不知道阳红兵为什么会恼羞成怒的突然动手,但是就凭阳红兵这一点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的本事。又怎么能够伤得到他?

    他轻轻地往旁边一撤步。就把阳红兵这一拳闪过。

    尚晓红在旁边看到阳红兵竟然动手,不由得又惊又怒,生怕包飞扬被阳红兵伤害到。看到阳红兵第一拳落空,没有伤到包飞扬。她紧绷的心才为之一松。然后不等阳红兵再动手。她就跨前一步用自己的身子把包飞扬护在身后。向阳红兵骂道:“阳红兵,你发什么疯?你如果再乱来,我可要报警了!”

    “哈哈。尚晓红,我还没有打到你的小奸夫,你就心疼了啊?报警,你报去啊!我还正想让警察过来抓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呢!”阳红兵脸色显得异常狰狞,冲尚晓红骂道:“你给老子让开,少他妈的护着这个小白脸。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下手。再他妈的护着这个小白脸,老子连你一起揍!”

    “阳红兵,你嘴巴放干净点!”尚晓红也彻底被阳红兵给激怒了,她一边用胳膊紧紧地把包飞扬挡在自己身后,一边冲阳红兵冷笑道:“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是我什么人?别说我和包飞扬之间的关系是清白的。就是不清白,也轮不到你来操心!”

    包飞扬本来正恼怒阳红兵说话死难听,却又碍着他是尚晓红的丈夫,他实在不好发作,心中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却不想听到尚晓红嘴里爆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竟然惊呆了。、

    什么?尚晓红竟然说她和阳红兵没有任何关系?在行政接待科的时候,不是有人说她爱人就叫阳红兵吗?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吗?

    包飞扬却不知道,虽然阳红兵曾经是尚晓红的丈夫,但是阳红兵在和尚晓红结婚的第二天就出轨了,和尚晓红的闺蜜睡在一张床上,被尚晓红撞了个正着。然后两个人很快就离婚了。只是尚晓红担心影响不好,一直向大家瞒着这件事情而已,所以行政接待科的那些人还以为阳红兵和尚晓红还是一对夫妻。

    阳红兵当初之所以同意和尚晓红离婚,一个是他自己被捉奸在床,确实理亏。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当时也正和尚晓红的闺蜜打的火热,奸情正浓的时候被尚晓红一逼,就同意了和尚晓红去办离婚手续。

    可是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尚晓红闺蜜的新鲜感一过去,心里就产生了厌倦,又念起尚晓红的好,想着和尚晓红复合。虽然尚晓红坚决不同意,但是他那边却不肯死心,一直死缠烂打来着,尤其是最近这一段,来天源市找尚晓红尤其殷勤。

    今天下午,他又从天北县溜过来,到市府办来找尚晓红。在办公室没有寻到尚晓红之后,就到科长楼尚晓红的住处去寻找。正好尚晓红刚回到家开了门,还没有来得及进屋,就被邻居拉过去说的事情,房门也没有锁,阳红兵就趁机进去了尚晓红的住处。看见尚晓红没有在卧室,他就到阳台上去找。偏偏巧合的时,六楼基建科科长挂在阳台上晾晒的内裤不知道怎么被风吹掉落下来,挂在尚晓红阳台的晾衣杆上。阳红兵看到尚晓红阳台的晾衣杆上竟然晒着一条男士内裤,不由得妒火中烧。正好这个时候尚晓红从邻居家回来,他就拿着这条男士内裤去质问尚晓红。

    尚晓红虽然对阳红兵偷偷溜进她的房间的行为非常气愤,虽然她很不想搭理阳红兵,但是也知道阳红兵这个人小肚鸡肠的有些不可理喻。这科长楼左邻右舍住的都是市府办的同事,而且都不知道她已经离婚了,一旦阳红兵闹将起来,肯定会非常难看。所以当她听阳红兵追问这条男士内裤是怎么在她阳台晾衣杆上出现时,就解释说可能是从六楼的住户阳台上刮下来的。因为这种楼上晾晒的衣物掉到楼下晾衣杆的事情是很经常的现象,所以尚晓红一听阳红兵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没有想到,阳红兵的疑心却非常大,听尚晓红说却还是不相信,借口要到楼上还这条内裤,上楼去敲门询问了。

    却不想基建科李科长的老婆也是嫉妒心非常强的人,平时总是对老公的举动疑神疑鬼的,生怕自己老公被别的女人勾引走。她最近因为母亲生病,回娘家照顾了大半个月,母亲刚一出院,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而这大半个月,李科长都是自己洗衣服晾晒衣服,所以当李科长看到阳红兵拿着这条内裤上来时,一眼就认出正是自己早上晒在外面的内裤。可是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偏偏又不敢说是自己的内裤。因为他老婆最最忌讳的就是楼下住的这位行政接待科漂亮的尚科长。也许是天生就对漂亮的女子有敌意,李科长的老婆私下里和李科长提起尚晓红时,开口闭口就是说楼下那个狐狸精,说狐狸精明明结婚了,却不想办法调到老公的单位去,一个人在市府办上班,单独住在市府办科长楼,星期天也很少回去,肯定是有问题。她警告李科长,少和楼下的狐狸精打交道,以免被那个妖媚的狐狸精勾了魂去。

    所以呢,李科长这个时候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承认是自己的内裤。不然他家这头嫉妒心极强的母老虎肯定会发飙,逼问他和楼下的狐狸精究竟是什么关系。自家这头母老虎可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内裤是被风吹下去的,一定会认为是自己故意扔到五楼的晾衣杆上,好借机和狐狸精勾搭。

    李科长这边一否认,左右两家住户也都表示不是自己家掉下的内裤。本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李科长家里那头母老虎什么事情。偏偏李科长家里的母老虎是一个好事精,她跟在阳红兵后面看了整个过程,然后自作聪明的认为这肯定不是楼上谁家掉下来的,绝对是楼下那个狐狸精干了什么勾当,替那个野男人洗的内裤。她本来就对尚晓红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这个时候见机会送上门,自然不会错过,故作关心的对阳红兵说,一条破内裤,找不到主人,就扔掉吧。不过呢,你也真狠心,那么漂亮的媳妇儿,竟然忍心让她一个人住啊?没有一个男人帮手,有时候家里有点体力活,女人还真干不来呢?对了,我听说啊,她和三楼的包科长关系不错,两个人经常走动,你可以让包科长平时多帮你看着点,家里有什么体力活,让包科长帮着她干一点……

    等阳红兵从楼上回来,就跟吃了枪药一般,一直逼问尚晓红和包飞扬究竟是什么关系,这条内裤是不是包飞扬留下来的,甚至还要去找包飞扬算账!

    尚晓红当时差点都气疯了,斥骂阳红兵心里怎么这么龌龊,脑子里装的都是一些肮脏的思想。你自己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就把别人也想成卑鄙无耻的小人了?

    不过呢,尚晓红还是想着首先要宁事息人,不能任阳红兵就这样在这里闹下去,不然她丢人败兴不说,还可能连累的无辜的包飞扬。于是她立刻给阳红兵的父亲,天阳市北河区区委书记阳海波打了电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异变突生

    虽然说阳红兵很不争气,但是阳海波还是一个比较讲道理的人。要不也不会在阳红兵被尚晓红捉奸在床之后,他会点头同意尚晓红要和自己儿子离婚的要求了。

    接到尚晓红的电话,阳海波就在电话里把阳红兵训斥了一顿,让他立刻离开尚晓红那里,回到天阳市去。

    阳红兵还是比较怕自己这位老爸的,所以挨了阳海波的训斥之后,乖乖地答应回天阳市。

    可是尚晓红这边却不怎么放心,她了解阳红兵的性格,这时候挨了阳海波的骂之后,可能会老实下来,但是最多个把小时,他可能就把阳海波的责骂抛到了脑后,到时候他的心中的那股子醋劲儿翻上了之后,说不定又会跑到天源市来找包飞扬的麻烦。所以尚晓红决定亲自陪阳红兵回天阳市,路上阳红兵如果要改变主意,她就立即给阳海波打电话。

    就这样,尚晓红押着阳红兵回到了天阳市,看着阳红兵进了家门,她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回天源市。只是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天阳市到天源市的班车已经没有了。尚晓红只有到天阳市火车站买了晚上十点半返回天源市的火车票,等回到天源市,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了。她从下午折腾到现在,在天阳市也没有心情吃饭,下了火车之后只觉得又累又饿又冷,于是就赶到工人广场这个特色夜市一条街来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再回去睡觉。却不想正好碰到了包飞扬。

    看到包飞扬对自己又热情又体贴的举动,尚晓红心中更是内疚。不知道该怎么样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对包飞扬进行解释。她也知道,虽然说阳海波暂时能够压制住阳红兵,但是要不了多久,阳红兵必然会旧态复萌,再次到天源市来找事。如果是阳红兵来纠缠她,她还不怎么担心,可是万一那个小肚鸡肠的王八蛋直接去找上包飞扬,又该怎么办?包飞扬不是平白无故地要受上这场无妄之灾吗?尤其是包飞扬还没有结婚,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小伙子,与自己这个离过婚的女人传出来绯闻。对他的前途影响尤其大吧?

    至于说为什么阳红兵上了一趟六楼之后。就认定那条该死的男士内裤是包飞扬的,尚晓红心里也基本上明白,一定是六楼那个愚昧的泼妇在阳红兵面前说了什么话。作为直觉非常出色的女人,尚晓红早就能够感觉到李科长这个彪悍的老婆对她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敌意。虽然不知道这股敌意是因何而生。但是尚晓红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可是尚晓红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就在她还在内心中纠结着该如何向包飞扬解释这件事情,提醒包飞扬平时多注意点,别一点准备没有。骤然间碰到了阳红兵过去找事,一时间措手不及吃了阳红兵的大亏。却没有想到,阳红兵忽然间出现在这间小饭店的门口。想来阳红兵应该是没有真正回家,而是偷偷在跟踪着她,然后跟着她乘坐火车来到了天源市,最后跟到这家小饭店。而巧合的是,这个时候,包飞扬恰巧也竟然会在这家小饭店吃饭。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尚晓红宁可自己饿死冻死也不会到这家小饭店来吃饭啊!

    这个时候见阳红兵竟然要对包飞扬动手,尚晓红真的是什么都顾不得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去掩盖自己和阳红兵早已经离婚的事实,一边护着包飞扬,一边质问阳红兵凭什么管她的事情。

    阳红兵看到尚晓红这个时候竟然还要护着包飞扬,就感觉好像是几百条毒蛇在吞噬着自己的脏腑,嫉妒地简直要发疯狂了一般。他红着眼睛瞪着尚晓红说道:“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你的闲事?”

    “呸,谁是你老婆?你少不要脸了!”尚晓红说道,“咱俩一年多前在民政局办的离婚证是假的啊?是我老公?你做梦吧!”

    包飞扬听到这里心中更是震惊,原来尚晓红一年多前就跟阳红兵离婚了啊?不是听说她和阳红兵结婚也仅仅是一年多吗?难道说两个人刚刚结婚就离婚了?

    “即使离婚了,我也是你前夫!”阳红兵咆哮道:“我这个前夫,是有权管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事情的!”

    说着阳红兵就伸手粗暴地推开尚晓红,准备对包飞扬动手。

    看见尚晓红被阳红兵推了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包飞扬忍了半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

    前面他一直以为阳红兵是尚晓红的丈夫,所以才一再克制,忍耐着阳红兵的侮辱。这个时候知道了尚晓红和阳红兵早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又怎么可再对阳红兵进行忍让?

    “阳红兵,闭上你的臭嘴!”包飞扬冷声喝道,“这里是饭店,不是你满嘴喷粪的地方。你再敢乱骂乱动手,休怪我不客气了!”

    “哟呵,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还没有咋着你,你倒是先横了起来。也好,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小兔崽子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呢!”

    嘴里骂骂咧咧的,阳红兵挥拳就向包飞扬打来。

    包飞扬看着阳红兵这徒有架势的花架子,冷冷一笑,正待还手,却不想异变突生。一个坐在旁边桌子上吃饭的三十出头的魁梧汉子忽然间站了起来,端着自己手里还剩小半海碗的油泼臊子面一下子就扣到阳红兵的头上。嘴里还叫骂道:“你这个王八羔子,唾沫星都喷到老子碗里了,还让不让老子吃饭了?“

    阳红兵骤然间被这小半碗臊子面扣在脸上,臊子面里的混了辣椒的汤汁一下子都泼进他的眼里,他只觉得双眼火辣辣地痛。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那里还顾得上对包飞扬动手?只是站在那里,双手不停地抹着脸上的汤汁和面条,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这时跟着这个魁梧汉子吃饭的几个工人打扮的年轻人都站了起来,围着阳红兵一顿拳打脚踢,嘴里不停地骂道:“王八羔子真是不开眼,没事乱吐什么唾沫?叫你乱吐,叫你乱吐,我叫你乱涂!”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天北县的副乡长,我爸爸是天阳市北河区的区委书记?你们敢对我动手。还想不想活了?”

    这时候阳红兵已经把脸上的汤汁抹去了大半。眼睛虽然又肿又疼,但是也勉强能张开一条缝,看到一群工人围殴他,他心中虽然害怕。但是出于飞扬跋扈的习性。还是色厉内荏地呵斥道。

    “爸爸是区委书记就咋了?就可以乱往别人饭碗了吐痰了?”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狠狠地一巴掌抽了过去。转瞬之间。阳红兵已经由溅了唾沫星子变成了往别人饭碗里吐痰了。

    最先动手的那个三十出头的魁梧汉子照着阳红兵的大腿又是一脚,嘴里骂道:“你这个大骗子,还想冒充副乡长。区委书记的公子?副乡长和区委书记的公子就这么没有素质?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小饭店往别人碗里吐痰?一定是假冒伪劣分子!”

    其他几个人也心领神会,嘴里喊道:“对,这个大骗子竟然干冒充国家干部,不能放过他!”围上去又是一顿老拳!

    阳红兵顿时被揍得鼻青脸肿,甚至顾不得去脸上残余的汤汁,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屁滚尿流地嚎叫道:“各位大哥,我真没有往你们碗里吐痰,我冤枉啊,你们放过我吧!”在乱拳之下,他再也没有一点所谓区委书记公子的硬气。

    包飞扬和尚晓红站在一旁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后来他看到这一群工人身上穿着向阳坡高岭土矿字样的工作服时,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哪里是阳红兵的吐沫星子溅到他们碗里了,他们这是有意来帮他啊!

    果然,包飞扬猜的不错。这些工人就是向阳坡高岭土矿的工人,下了夜班过来吃夜宵。平日里矿长陶茂德没少跟他们灌输方夏陶瓷化工公司的包董事长如何如何,如果不是包董事长,咱们向阳坡高岭土矿就全完了。所以在向阳坡高岭土矿的工人心目中,地位最高的不是天源市市委书记成平原和市长钟严明,也是德高望重的老矿长陶茂德,而是粤海市方夏陶瓷化工公司董事长包文颖。如果不是包董事长包销了向阳坡高岭土矿的高岭土,这些工人别说拿眼下天源市所有企业中最高高档次的工资。甚至连吃饭问题恐怕都无法解决,一家老小这会儿都跟着饿肚皮呢!

    方夏陶瓷化工公司的董事长包文颖远在粤海市,他们接近不了,但是他们却知道,包董事长有位亲弟弟就在天源市工作,而包董事长之所以会和向阳坡高岭土矿签订包销协议,主要也是包董事长这位亲弟弟包飞扬一手推动的。所以包飞扬在向阳坡高岭土矿工人心目的地位,也不比包董事长低多少。

    前面包飞扬进饭店吃饭时,这些向阳坡高岭土矿的工人们还没有认出包飞扬。然后等尚晓红进来时,他们自然也不认得这位美女就是市府办行政接待科的科长。只是他们把包飞扬和这个后来进来的美女见面的情况都看在眼里,知道这两位确实是偶然遇到了。

    紧接着等阳红兵赶过来之后,那种嚣张的态度就让这些工人们很看不惯。听到这个阳红兵竟然诬陷包飞扬和尚晓红两个人有奸情,这些工人们也暗地里为包飞扬和尚晓红叫屈。只是这个时候还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心里。毕竟这三个人打扮一看都是比较有钱的主儿,他们这些穷工人没必要参合进去。

    一直等到阳红兵叫出包飞扬之后,这些工人们才忽然间知道眼前这位被冤枉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向阳坡高岭土矿的大恩人方夏陶瓷化工公司的董事长包文颖的亲弟弟包飞扬,只是暂时还不敢十分肯定。然后又听到那个美女叫做尚晓红,有一个家里有亲戚在市政府接待科工作的工人正好知道行政接待科的科长就叫尚晓红。这时候又想到市政府大院局里这里不远,眼前这个年轻人既然叫包飞扬,又曾经跟市政府行政接待科科长尚晓红是同事,那么他不是包董事长的亲弟弟,又能是什么人呢?

    于是一帮工人们就私下里商量着,该怎么出头替包飞扬解决掉眼前的问题。只是想到阳红兵是尚晓红的丈夫,他们这群工人们贸然出头,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可能坏事,于是只能强忍着。等后来听尚晓红说她和阳红兵竟然离过婚了,这群工人们心中可没有什么负担了,看着阳红兵一个劲儿对包飞扬咄咄逼人,还打算动手,他们终于忍不住了。为首的那个工人是一个班长,他对弟兄们使了一个眼色,率先站起来对阳红兵动了手。其他工人们自然也不甘落后,纷纷上前对阳红兵进行拳脚招呼。只是工人们也有工人们的狡黠,虽然他们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却有自己的一番处理事情的手法。领头的班长硬咬着是阳红兵的唾沫吐他碗里了,有了这个借口,就不算是无事生非,即使后来阳红兵说到他的老爸是什么天阳市的区委书记,这群工人们也不怕,毕竟是天阳市的,不是天源市的。更何况即使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属于正处级国企天源市向阳坡高岭土矿的工人,矿上的领导会护着他们。天阳市的区委书记,行政级别不过也就是和向阳坡高岭土矿矿长陶茂德一样是正处级,而以陶茂德护短的作风,以及这件事情其实是涉及到包飞扬,阳红兵的那个区委书记老爸,咋不了他们这些向阳坡高岭土矿的矿工!

    尚晓红开头看着阳红兵挨打解气,后来看着阳红兵被打成这样,不由得内心一软,对那些工人们说道:“各位大哥,求你们放过他吧,好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我是不是一个混蛋

    向阳坡高岭土矿这些工人本意也就是替包飞扬出出气,教训教训阳红兵这个王八蛋而已。见尚晓红在一旁求情,领头的那个班长就往包飞扬那边看了一眼,自然虽然不认得这个领头的班长,却知道他看过了一眼是什么意思。于是就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可是停手,不要再继续打下去了。

    于是那个领头的班长就大手一挥,拦住了自己班上这些工人,用手指着阳红兵说道:“如果不是看见这位妹子给你求情,俺们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也就是俺们天源人实诚,好说话。你换一个地方去试一试看,看看你的唾沫星子喷到人家碗里了不说,还敢冒充什么区委书记的公子,你小子还真的是大胆啊?你就不怕被人看破了你的鬼把戏,把你给捶死吗?”

    即使到这个时候,这位外表看着很粗豪的班长还是死死地咬定阳红兵所谓的区委书记公子的身份是“冒充”的,只要坚持住这一点,后面事情闹多大都不怕。对不对?他们又不知道他真的是什么天阳市北河区区委书记的公子,还以为这个小子是个骗子呢!

    阳红兵抱着脑袋蹲着地上一声气都不敢出。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这个时候人单势孤,可不能和这一帮发了疯的莽汉计较。等躲过了眼前这一关,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些个人都找出来一个挨着一个的收拾掉。他奶奶的老子这顿打可不能白挨了!

    还有尚晓红和包飞扬这对奸夫淫妇,刚才老子在挨打时他们故意躲在一边看笑话。等老子的尿都快被打出来了,才他奶奶的跑出来做好人。这笔帐老子也给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记下了,等老子回去了,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在这时,就听到外边响起了警笛的声音,很快一辆昌河警用小面包车停在了饭店的外边。

    阳红兵刚才听到警车的声音,心中就巴望着警车是往这里开的。等他听到警车真的停在了饭店的外边,那心中的狂喜几乎不可抑制。他的眼睛虽然肿的跟水蜜桃似的又辣又痛,还不停地向外边流泪,却还是用泪眼朦胧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这群工人们。嘴里冷笑道:“你们这帮烂杂碎。刚才竟然敢对老子下黑手。等着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那个班长听着阳红兵嘴里又不干不净起来,火头不由得腾地一声又冒了起来,他举起小砂锅似的大拳头正要对阳红兵动手。就看到几个身穿橄榄绿警服的警察快步从外面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个警察厉声对他喝道:“干什么呢?马上给我住手!”

    阳红兵看到警察走了进来。跟看到了亲爹似的立刻扑了过去,瞪着两只烂桃子一般的眼睛向为首的那个警察告状:“警察同志,你们来的太好了!我是天北县龙沟乡副乡长阳红兵。我爸爸是天阳市北河区区委书记阳海波。我要向你们报案,这群流氓无辜向我寻衅滋事,把我殴打成这样,我要求你们立刻拘捕这些流氓,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谁知道那个为首的警察看也没有看阳红兵,只是把目光转向包飞扬,脸上露出惊讶又热情地微笑,正要说话,却见包飞扬冲着他微微摇头。这个为首的警察就心领神会,假装不认识包飞扬一般,扭头对阳红兵道:“寻衅滋事?好,那个大张,”他身后招一下手,把一个大个子警察叫了过来,指着阳红兵说道:“你先把他带到外面的警车上,问一问详细的事情经过,做一个笔录。”

    然后又对那七八个工人说道:“你们都也都给我站好了,一个一个地给我交代事情的经过,不许有一丝撒谎!”

    阳红兵也是干了几年副乡长的人,知道这是派出所办案的必要流程,双方当事人分开做笔录,然后相互对照。一时间也不疑有他,跟着那个大张就到外面昌河警察用面包车上录口供去了。

    看到阳红兵被大张带到面包车上,那个为首的警察才来到包飞扬身边低声笑着说道:“包科长,那个阳乡长被我支走了,有什么话,您可以说了。”

    包飞扬也是一笑,说道:“刘所长,你怎么知道我要支开的是那个阳乡长,而不是他们。”他用眼睛看了看向阳坡高岭土矿这些工人。

    “呵呵,”刘所长笑了起来,用手指了指这些矿工工作服上面印的单位名称,说道:“向阳坡高岭土矿的工人跟您是什么关系,俺老刘能不知道吗?”

    那么眼前这位刘所长是哪位呢?就是原来三江镇派出所的指导员刘晓天。因为受到高峻岭兄弟垮台的影响,原来高峻岭的心腹林泉派出所所长陈小山也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移交司法机关追究刑事责任,林泉派出所所长的位置就空出来了。而刘晓天因为在扳倒高峻岭兄弟的过程中立下了大功,所以就被从三江镇调到繁华的市区来,担任林泉派出所的一把手,算是前进了一步。

    今天晚上,轮到刘晓天在派出所里值班,所里的值班民警接到保安电话,说工人广场特色夜市一条街的一家饭店有人在打斗。于是刘晓天就立即带着所里几个民警赶到现场来处理,却没有想到,包飞扬竟然也在场。

    包飞扬这个时候看到赶过来的是刘晓天,心里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向阳坡高岭土矿这些工人可以说是纯粹为他来出头的,最后如果出什么大问题,他心中肯定会过意不去。现在是刘晓天赶过来办这个案子,时间就好办多了。虽然说阳红兵的父亲是天阳市北河区区委书记,但是毕竟和天源市互不隶属,不可能直接插手天源市的公安系统办案。这时候由刘晓天居中协调,自己再暗中出一把力气,向阳坡高岭土矿这些工人们最多也就是被罚一些款了事,不会收到什么治安处罚的。

    “老刘,这个事情啊,你还是要秉公处理,一个巴掌拍不响嘛!作为旁观者,我说一句公道话,双方都有责任!”当着刘晓天手下的面,包飞扬也不好说的太明显,只好打起了官腔。

    刘晓天当然心领神会,点头说道:“您说的很有道理啊!,处罚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嘛!现在的年轻人都脾气冲火气大,我们公安机关处理这些小的治安纠纷,也是以说服教育为主!”

    和刘晓天达成了默契,这些工人不会有什么大的责任,包飞扬自然不会继续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他扭头问尚晓红道:“尚姐,我准备先回去了,您呢?”

    尚晓红望了望正坐在昌河警车内情绪激动的比手画脚的做笔录的阳红兵,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也回去!”

    “那好,咱们一起走。”

    于是包飞扬和尚晓红就跟刘晓天打了一声招呼,两个人一起离开了饭店。

    可怜的阳红兵,由于眼睛被辣椒水溅到,视线大受影响,只顾得情绪激动地向大张讲述这些流氓们袭击国家干部的经过,一时间也没有发现包飞扬和尚晓红两个人携手离去,否则说不定又醋意大发,连笔录也顾不上做了。

    尚晓红和包飞扬顶着寒风并肩走在工人广场的路灯下,尚晓红裹紧大衣,把自己的苍白而憔悴地俏脸用围巾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包飞扬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也知道尚晓红此刻心情肯定很不好,所以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陪着尚晓红静静的走着,用自己宽大的身影替尚晓红遮挡着从北边山麓吹过来的刺骨寒风。

    眼看着都已经穿过市府巷,快要到市府大院的侧门了。尚晓红才忽然间停下脚步,低着头对包飞扬说道:“飞扬,真对不起,我是一个坏女人,连累你了!”

    不待包飞扬说话,尚晓红就踩着高跟长筒皮靴,哒哒哒的一路小跑,奔到市府大院的侧门去了。

    包飞扬本想追上去,却又觉得不妥,最后只有怅然地停在原地,心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平日里看着尚晓红是如此快乐开朗,谁又能够知道她内心深处的那些伤痛呢?一个刚结婚便已经离婚的女子,却还要把离婚的消息隐瞒着大家,做出一副拥有非常美满婚姻生活的样子,一直坚持了快两年,这两年时间内,她究竟是如何度过的?可笑的是,他包飞扬还自诩为和尚晓红关系不一般,尚姐长尚姐短的叫着,可是却没有认真的去花一份精力去关注这个一直把他当做亲弟弟照看的大姐姐,倘若他平日里肯多花一份心思,又岂能发现不了尚晓红其实已经离婚的事实吗?如果自己能够提前知道尚晓红已经离婚,肯定会多帮着她一点,最起码也要帮她想出办法,摆脱阳红兵这个混蛋的纠缠,不要让尚晓红离了婚还要受这个混账东西的骚扰吧?

    原来自己也是一个混蛋啊!

    包飞扬心中空落落的,一时间也没有勇气跟着尚晓红进市府大院,只是沿着路边走到一个磁卡电话亭旁边,拿出一张磁卡插了进去,拨通了孟爽房间里的电话。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孟爽迷迷糊糊的声音,包飞扬有些黯然地问道:“孟爽,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混蛋?”(未完待续。。)

    ps:  今天要出差,先码一更送上。如果在火车上精神还可以的话,就再码一章。如果精神不佳的话,就明天给大家补上。

第二百三十四章 合作谈判

    第二天早上,包飞扬来到办公室,心中惦记着向阳坡高岭土矿那七八个工人,想着要不要给刘晓天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却不想刘晓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告诉他说,昨天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是一场误会,向阳坡高岭土矿的几个工人都回去了,阳红兵也已经离开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包飞扬自然知道,没有后遗症,就说明阳红兵不会再在这件事情上搞风搞雨。他心中非常高兴,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如此稳妥,可见刘晓天这个人的能力绝非不一般。要知道,这个阳红兵可不是普通人,自己是一个副乡长,父亲又是天阳市一个区委书记,也不知道刘晓天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够让这个嚣张的二世祖咽下这个哑巴亏,不再追究这件事情。

    不过,包飞扬也并没有向刘晓天去追问他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阳红兵如此老实,有些事情,知道了太清楚反而不好,不如就这样保持一个模糊的界限,反而是一种最明智的选择。反正对他来说,刘晓天究竟采取什么办法让阳红兵变老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刘晓天有这个能力达到包飞扬想要的结果,这就足够了!

    以后,刘晓天这个人可以大用啊!

    这时候,龙电力、和浆平和童宏哥三个人都捧着茶杯前后走了进来,这代表这三个旧河煤矿的副职都已经在心理上接受包飞扬这个旧河煤矿一把手的地位,主要来到包飞扬办公室碰一碰。这也是天源矿务局下属企业的老规矩。每天早上,不管有事没事,单位上的副手们都到一把手的办公室打个照面,碰一碰头。其作用就类似于眼下很多企业的早例会。

    包飞扬虽然昨天晚上没有怎么休息,但是胜在年轻,精神很好,看见三个副手进来,寒暄了几句,把话题又扯到昨天在会议上才讨论到一半的旧河煤矿所属矿井停产整顿的议题上来。

    这时候再讨论这个议题,自然就顺风顺水。无论是龙电力还是和浆平。都对包飞扬的提议表示支持。至于说昨天在会议上已经做出支持包飞扬提议的童宏哥,这个时候更是不会改变主意。那么剩下的唯一问题就是矿井停产整顿之后矿上工人们的生计该如何解决的问题了。

    包飞扬这个时候就顺势把和方夏陶瓷化工公司合作成立煤系高岭土加工企业的议题提了出来。

    顿时,龙电力、和浆平和童宏哥三个人都被包飞扬抛出的这个话题震撼了。纵使和浆平、龙电力和童宏哥三个人都是老采煤人了,但是他们也绝对没有想到。被他们长期以来一直认为是毫无用处的废物和垃圾的煤矸石竟然是一种优质的高岭土加工原料。加工之后。价格竟然比最优质的煤炭还要贵很多倍。他们甚至觉得这个有点像当年白金和白银的故事。一开始白金这种贵金属出现的时候,也不过是人们开采银矿的附属物,那时候人们对待白金的态度正如他们如今对待煤矸石的态度一样。认为这种东西是毫无用处的垃圾,直接提炼白银过程中产生的白金当做废弃物和矿渣一起抛弃。一直到有科学家发现这种在银矿开采中产生的废弃物有着很多优异的特性,是一种稀有的宝贵的新型工业原料之后,白金才扭转了无用的废弃物的地位,成为一种新型贵金属,价格不但超过了白银,也把黄金抛在了身后。可是即使这样,白金这种贵金属还是不得不保留当初被发现时的名字——“铂”,这是在西班牙语种带有强烈贬损意义的词汇,意思是质量非常差的银。

    所谓隔行如隔山,正如当年的银矿矿主一样,龙电力这些老采煤人没有意识到被他们长期以来一直视为废物垃圾的煤矸石竟然是一种优质的高岭土原料也并不奇怪。骤然间听到包飞扬讲说出来,内心中当然受到强烈的震撼。

    当然,让他们更为震撼的是包飞扬提出的准备和旧河煤矿合作投资煤系高岭土加工企业的粤海市方夏陶瓷化工公司。同在天源市,他们怎么可能不对向阳坡高岭土矿的情况了解呢?尤其是在向阳坡高岭土矿那次著名的散步事件之后。他们都知道,向阳坡高岭土矿这个当初经营状况比旧河煤矿还要艰难窘迫的老牌困难户正是由于粤海市一家大公司的出现,迅速扭亏为盈,矿上的工人们也由原来一日三餐都无着落的城市贫民一跃而成了天源市工资收入最高的人群。现在,粤海市这家叫做方夏陶瓷化工公司的大公司竟然打算投入巨资和旧河煤矿合作兴建大型煤系高岭土加工企业,又如何不让龙电力他们不惊喜,不震撼呢?方夏陶瓷化工仅仅是签订了一个产品包销协议,就能够让拥有几千名工人的向阳坡高岭土矿成为天源市最让人眼热心跳的企业。那么现在方夏陶瓷化工准备投入巨资来和旧河煤矿一起经营一个大型煤系高岭土加工企业,旧河煤矿岂不是会受益更多?到时候即使不能奢望干部职工们的收入水平能够和向阳坡高岭土矿并驾齐驱,想来也不会差太远吧?

    于是龙电力、和浆平和童宏哥一致同意包飞扬的提议,并强烈建议,立即和粤海市方夏陶瓷化工公司展开合作建立煤系高岭土加工企业的谈判,而且是越快越好。要知道,天源矿务局虽然拥有五六千万吨煤矸石,但是这些煤矸石绝大部分其实是分属其他四大矿,作为旧河煤矿自身所拥有的煤矸石才七八十万吨,在这种情况下,倘若被其他四家煤矿知道方夏陶瓷化工有合作建立煤系高岭土加工企业的意向,说不定他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和方夏陶瓷化工公司去接触,说服方夏陶瓷化工和他们合作建立高岭土加工企业。面对着这一笔数额巨大的投资和随之而来的庞大利润,这四家煤矿岂能不眼红?他们这个时候才不会顾忌到旧河煤矿这个兄弟煤矿生存艰难的事实,只会想着如果把这个合作项目拉到自己家里。

    听到龙电力、和浆平他们说出自己的担心,包飞扬顿时笑了起来,明确的告诉他们,他们所担心的情况永远也不会发生。因为方夏陶瓷化工公司的老板包文颖,就是他包飞扬的亲姐姐,这次来到天源市进行考察的方夏陶瓷化工公司的副总裁兼技术部总监孟爽,就是他包飞扬的女朋友。

    不用说,龙电力、和浆平、童宏哥以及陪同在一旁端茶倒水的办公室主任管健民四个人脆弱的小心脏又一次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原来,原来方夏陶瓷化工公司这家大公司,竟然是包矿长的家族企业,怨不得刚才包矿长讲话的时候充满着无比强烈的自信呢!有这么一层密切的关系,其他四家煤矿矿长即使使用通天的办事,也挖不了旧河煤矿的墙脚啊!

    对于自己和方夏陶瓷化工公司的密切关系,包飞扬并不避讳,因为这个事情是隐瞒不了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本人肯定无法直接代表旧河煤矿和方夏陶瓷化工公司展开谈判,不管实际情况如何,表面的避讳工作还是必须要做的!这一项工作,他只能交给龙电力、和浆平和童宏哥三个人来负责,并且告诉他们,在和方夏陶瓷化工谈判时,一定要充分考虑到旧河煤矿一方的利益,千万不要因为他包飞扬与方夏陶瓷化工的关系,就盲目妥协让步,让旧河煤矿在这次合作中吃亏。如果让包飞扬在审查合作协议中发现任何让旧河煤矿正常利益受损的条款,那么包飞扬将会向他姐姐建议放弃和旧河煤矿的合作,转而选取天源矿务局的其他四家煤矿进行谈判。

    对包飞扬来说,方夏陶瓷化工通过正常的合作加工煤系高岭土所获得的利润已经足够多了,犯不上再去走什么歪门邪道在旧河煤矿应有的利益上去盘剥一番,那样不仅不符合包飞扬的处事原则,也容易给别人留下话柄。将来的某一天,说不定有政治对手会翻出这一条来攻击他。为了贪图蝇头小利而去冒着这样的政治风险,只有那些愚蠢透顶的人才会去做吧?

    孟爽虽然是方夏陶瓷化工派到天源市来谈判的负责人,其实也就是担着这么一个名义而已。包文颖之所以派她过来,主要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孟爽和包飞扬多聚一聚,毕竟毕业之后,自家弟弟和孟爽两个人过得是天各一方的生活,对正处于热恋阶段的年轻人来说,显然是比较残酷的。至于说方夏陶瓷化工和旧河煤矿的谈判,自有包飞扬在后面把关,说起建立煤系高岭土加工企业的问题,还有谁能够被自家老弟这个陶瓷化工行业的天才更熟悉吗?

    当然,具体和旧河煤矿展开项目谈判的,还另有其人。在得知旧河煤矿党委会议通过了和方夏陶瓷化工合作建立煤系高岭土加工企业的决定之后,包文颖立刻把方夏陶瓷化工的市场部经理派了过来,由他带着一队专业团队和旧河煤矿去谈判一些合作的细节。即使说包飞扬是她的亲弟弟,包文颖也必须要保证,方夏陶瓷化工的利益不能在这次合作中受到损失,方夏陶瓷化工也不是慈善机构,既然包飞扬让她来管理这个公司,她就必须做到最好,必须最大程度的维护方夏陶瓷化工的利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霸王座

    合作的大框架定下来之后,剩下的就是细节的谈判,包飞扬把这件事情扔给龙电力、和浆平和童宏哥三人小组去和方夏陶瓷化工市场部经理陈日兴率领的团队去具体商谈,他则带着孟爽一起到西京去提车。

    包文颖给包飞扬买的小车就是九十年代在国内风靡一时的日系尼桑第七代y31车型,国内一般直接叫做公爵王,它不但搭载了3.0l的v6自然吸气发动机,最大功率达到160马力,更是全球第一款采用了5at自动变速箱的中高档车辆,在国内的售价要高达68万元。而且由于国内还没有后面销售汽车最常见的4s店模式,所以大部门用户都是直接到港口购车,或者开回自己所在的城市,或者用火车的方式托运回去——由于当时国内糟糕的公路系统,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采取火车托运的方式。

    本来包文颖也可以直接把公爵王由粤城市直接给包飞扬托运到天源市,只是她给包飞扬购买的这辆公爵王不是正常渠道进口的,而是粤东省海关查扣的走私车辆,虽然有粤东海关方面开具了海关查扣物资销售证明,但是包飞扬还需要拿着粤东海关出具的查扣物资销售证明到西北海关去办理一下手续,然后这辆公爵王才能办理正常入户手续。这样来说虽然多一道稍微繁琐的一点的手续,但是由于包文颖在粤东海关购买这辆公爵王只用了四十一万人民币,比起国内正常渠道售价低了二十七万元左右。从这个角度来说,让包飞扬多跑一趟西北海关倒也算是物有所值。因此,包文颖就直接把车发到西京,让包飞扬自己到西北海关办理过相关手续之后,再直接从西京把车开回天源市。

    包飞扬和孟爽决定动身的时候,正好天降大雪,公路交通几乎陷入瘫痪,好在铁路运输系统受降雪的影响比较小,这个时候还基本上保证正常,所以包飞扬就带着孟爽从天源市坐火车前往西京市。

    由于天源市距离西京只有一百二三十公里。所以天源市火车站这边几乎没有预留往西京方向的卧铺。包飞扬和孟爽乘坐的这一趟车天源市火车站也只有两张预留指标,包飞扬本来想通过尚晓红以市府办行政接待科的名义给天源火车站售票处打电话,把这两张票留下了,却又赶上天源市政府有一个六十多岁退休老干部要带着老伴儿到西京市去看病。包飞扬实在不好意思和老同志抢卧铺票。所以就让尚晓红把这两张卧铺票给这一对老夫妻了。好在虽然没有卧铺票。座位票还是有的,包飞扬就让尚晓红给订了两张座位票。反正天源市距离西京市距离又不太远,如果火车不晚点的话。两个半小时就到西京市了,包飞扬和孟爽两个都是年轻人,别说是坐两个多小时的火车了,就是站着两个多小时,也不算什么特别艰难的事情。

    踩着因为下雪泥泞湿滑的站台,包飞扬拉着孟爽,随着拥挤的人群挤上了硬座六号车厢。包飞扬也记不得自己又多久没有坐过硬座车厢了,乍一进来,还真不适应,虽然车厢外面寒冷刺骨,但是车厢里热得像是火炉一般,让人一瞬间就从数九寒天跨进了炎热的夏天一般,每个人都汗流浃背。这还是其次,让包飞扬有点无法忍受的是那一股扑鼻而来的汗酸脚臭等等各种稀奇古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那种特别的气味。这也难怪,如果算上上一世的时间,他至少有十几年时间没有坐过火车硬座了,一时间难以适应,倒也非常正常,相比之下,孟爽倒是挤惯了火车,对硬座车厢里这混乱的场面倒是还能接受,表情还算坦然。这倒让包飞扬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大老爷们在这方面表现还比不过一个女人,怎么说都有点矫情。

    硬座车厢里几乎是人挨人人挤人,几乎让人没有下脚的地方,好在空间就像女人乳沟一样,挤一挤总是有的,随着乘务员在后面的拼命叫喊,人群不断地往车厢里慢慢挪动,包飞扬一手拿着车票,一手拉着孟爽,慢慢地也寄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

    他和孟爽的座号是八十八号八十九号,但是这两个位置上却坐了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和一个十**岁的年轻人,两个人面貌有七八分酷似,身材都非常魁梧高大,一看就是一对父子。

    “大叔,请问这是八十八号,八十九号吗?”包飞扬拿着车票,微笑着地向那位中年人问道。标注座位号码的金属牌就钉在坐席的靠背上,包飞扬看得清清楚楚,他之所以这样问,是一种委婉地请这一对父子让开作为的意思。

    中年人冷冷地扫了包飞扬一眼,说道:“不知道!”

    看来是遇到坐霸王座位的人了。

    包飞扬也犯不上和这样的人生气,他就用手指着靠背上钉着的金属号码牌,说道:“哦,号码在这里啊,我看看,八十八号,八十九号……”

    然后非常客气地对中年人说道:“大叔,这里确实是八十八号八十九号,您看,座位牌号在这里。”

    又把自己和孟爽的两张车票伸到这位魁梧的中年人面前,客气地说道:“您看,我们的座号就是八十八八十九号,这两个座位是我们的,请您俩让一下好嘛?”

    中年人看都不往包飞扬伸过来的两张票上一眼,恶声恶气地说道:“我不认字,不知道上面是啥!”

    包飞扬依旧是不愠不恼,说道:“大叔,您不认识字,那么这位小兄弟应该认字吧?小兄弟,你说,我们的车票上是不是写的是八十八号八十九号?”

    却不想这个十**的魁梧青年也是一脸恶形恶相,把那张跟他爸爸一样满面横肉的脸往旁边一扭,鼻子冷哼了一下,“我也不认字!”

    包飞扬的火腾地一下就冒上来了,他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坐霸王座不是不可以,说一两句软话,他和孟爽也都是年轻人,不见得一定非要坐着不可。但是眼前这一对混球父子,举止言语让人一看就感觉是不要脸之极,包飞扬怎么可能把座位让给他们?

    “不认字?那我来教教你们,我手里这两张票就是八十八号、八十九号,你俩坐的这两个座位也是八十八号,八十九号,对不起,你们俩占了我们的座位,请让一让!”包飞扬声音也大了起来。

    “让?我们凭什么让?”那个魁梧的中年人瞪着驴蛋大的眼睛,粗声粗气地说道,“你到西京是十八块钱,我们到西京也是十八块钱,花同样的钱,凭什么你们有位置坐,我们没有?”

    “这个你们有没有位置坐,和我没有关系!”包飞扬说道,“这个你应该去找乘务员、去找列车长,甚至可以写信给铁道部反映。我和你一样,都是乘客,没有义务也没有能力来回答你的问题。现在的情况是,你们占了属于我们的座位,请你们让开!”

    “我们就不让,你怎么地吧?”魁梧中年人挽了挽胳膊上的袖子,把粗壮如树干一般的胳膊露了出来,一副准备动手的模样。做在一旁他那个十**岁的儿子也作势准备把身上批着的军大衣脱下来。

    包飞扬不由得冷笑了起来,仗着自己个大人多就想动手?你们这两个混蛋父子还真的瞎了眼珠子找错对象了。像这样外强中干的货色,别说是两个,就是再来个三四个,也是白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救人与动手

    不过呢,包飞扬即使心头怒火再大,这个时候也得保持冷静,且不说他国家干部的身份,单单是列车上目前的情况,也让包飞扬不想和这对混蛋父子硬来,列车上是人多拥挤,一旦动起手来,包飞扬可不敢保证不会波及其他人。虽然说这对混蛋父子应该受到教训,但是想到可能会伤及到无辜者,包飞扬还是决定不与这对混蛋父子直接冲突,选取其他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

    “乘务员!”包飞扬转过身来,就冲车厢门口大喊,想让列车乘务员过来解决这个问题,按照规定,在这种情况下,列车乘务员或者列车乘警都有责任和义务过来帮旅客解决这个问题。

    可惜的是,由于列车严重超员,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别说车门那端的乘务员听不见,听见了估计也挤不过来。

    “飞扬,算了!”孟爽轻轻拉了拉包飞扬的衣襟,说道:“两个多小时的路,我们站站就到了,没必要跟这种人生气!”

    找不到乘务员和乘警,又不能真格和这对混账父子动手,包飞扬也只有暂时接受孟爽的劝告。反正列车乘务员总会出现的,不可能一直不过来。等他们出现了,让他们在帮着解决这个问题也不晚。

    那对混蛋父子见包飞扬偃旗息鼓了,两个人嘴角都浮现车得意而讥诮的笑容,那个父亲还“呸”地一声往地板上吐了一口痰,嘴里说道:“没卵蛋货!”

    “你说什么?”包飞扬强压在心头的火一下子又冒了起来。

    “算了。飞扬,算了!咱俩难得一起出来一趟,算了!”孟爽连忙在一旁拉着包飞扬劝道,生怕包飞扬一时冲动。对孟爽来说,能和包飞扬在一起就很幸福了,不管是站着或者是坐着都无所谓。她虽然内心中也嫉妒厌恶这对无赖父子,但是却不想让包飞扬和他们动手,她倒不是担心包飞扬不是这两个人高马大的无赖的对手,只是不想破坏自己的好心情而已。

    包飞扬从孟爽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中读出了孟爽的意思。想一想也是,自己上一世的时候。由于记挂父母的仇恨。狠起心肠不接受孟爽的示爱,从来没有和孟爽两个人单独出游过。到了这一世,虽然扳倒了路忠诚父子,救了大伯和父母。和孟爽之间的爱情没有什么阻碍了。可是又因为要让孟爽替自己解决公司的技术问题。把孟爽安排到几千公里之外的粤海市,两个人也是聚少离多,这次难得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孟爽的西京去一趟,不能因为这两个混蛋父子就破坏他和孟爽的好心情。

    于是包飞扬就没有理解那个混蛋父亲的挑衅,转身轻轻抱着孟爽,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享受着两个人难得的单独旅行的时光。

    那对混蛋父子见包飞扬如此,就更认为包飞扬是一个没胆的窝囊废,就越发肆无忌惮地坐在座位上骂骂咧咧的冷嘲热讽,好在包飞扬已经把心情调整过来,对这对父子的言语挑衅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抱着孟爽,让她舒服地斜依在他的怀抱。低头轻嗅着孟爽发端传过来好闻的发香,一时间仿佛整个天地都安静了下来。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忽然间一声惊呼把包飞扬从宁静的世界中惊醒:“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包飞扬和孟爽两个人都扭头循着惊呼声看去,只见距离他们三四步远的距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因为承受不了列车里的拥挤和闷热的空气,晕倒在过道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低头抱着老太太哀声哭泣,嘴里不停地叫着:“奶奶,奶奶,你醒一醒!醒一醒啊!”

    包飞扬见状,连忙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几位乘客,“让一让,麻烦让一让!”他拉着孟爽挤到这个老太太身边,对那个小女孩说道:“小妹妹,先别哭,让我看一看你奶奶好吗?”

    小女孩正手足无措,骤然间看到一个英俊的大哥哥和一位英俊的大姐姐过来帮忙,就好像遇到主心骨儿一般,连忙点头,往旁边给包飞扬让了一点位置。

    包飞扬挨着小女孩儿蹲下,先用伸出中指和食指放在老太太的鼻端下试了试老太太的呼吸,然后摸了摸老太太的脉搏,最后把手掌放在老太太额头上试了试体温,这才长出一口气,对小女孩说道:“小妹妹,你放心,你奶奶没大问题,只是一时受不了车厢里闷热的空气昏厥过去,我先给她简单处理一下,很快就能醒过来!”

    按照包飞扬的判断,这个小女孩的奶奶是中暑了。冬天竟然也能够中暑,听着似乎很可笑,但是实际情况就是如此。车厢外面很冷刺骨,车厢内部由于严重超员又闷又潮,包飞扬是一个健康的年轻人还几乎感觉透不过来气,更何况眼前这位七十来岁身体虚弱的老太太呢?承受不了车厢里湿热发闷的空气晕倒很正常。

    对于如何治疗中暑,包飞扬可是非常有经验的,他上一世的时候就是搞陶瓷化工的,陶瓷公司的生产车间窑炉的温度可是相当之高,尤其是夏天,有很多体质差的工人都会发生中暑,包飞扬见惯了发生中暑的工人,既了解中暑病人这症状,也了解中暑之后该如何采取临时的抢救措施,更何况包飞扬自己也在陶瓷公司的生产车间中过暑呢,别说是他自己,就是孟爽也有了该如何处理中暑病人的经验呢!

    果然,听说老太太是中暑,不待包飞扬吩咐,孟爽就低头在自己的包里翻找起来,很快就拿出一瓶风油精递到包飞扬手上。

    包飞扬拧开风油精瓶盖,往自己手掌心上倒了一些。将老太太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把手掌心的风油精涂抹在老太太额头两侧的太阳穴旁边。因为按照医学研究,中暑病人这个时候颅内温度一般都超过了四十度,必须采取紧急散热措施。而风油精由于含有大量易挥发的成分,可以速度非常快得带走病人额头上的热量,起到非常好的散热作用。

    果然,包飞扬把风油精涂抹在老太太额头两侧还没有过半分钟,老太太就低低地呻吟了出来。

    “奶奶醒了,奶奶醒了!”小女孩在一旁惊喜地叫着,就要伸手去扶老太太。却被孟爽轻轻拦了下来。

    “小妹妹。别急,让他帮你奶奶处理完……”

    小女孩乖巧地停了下来,看着包飞扬继续做处理工作。

    包飞扬又滴了一滴风油精在老太太的人中穴上,轻轻涂匀。老太太的呻吟声就更大了。眼睛也缓缓地张开了:“我……我这是怎么了?楠楠呢?楠楠呢?”

    老太太头脑还没有清醒。就开始用还有些涣散的眼神去寻找自己的孙女。

    “奶奶,奶奶,我在这儿!”小女孩连忙蹲下来把自己的小脸凑到奶奶眼前。眼睛含着泪水焦急地问道:“您怎么样?奶奶,您怎么样啊?”

    看到了自己宝贝孙女,老太太精神又好了几分,只是说话还有些吃力:“楠楠,奶奶还好,刚才,奶奶是不是晕倒了?”

    “是啊,奶奶,您刚才忽然间晕倒了,是这位好心的大哥哥救了你!”楠楠指着包飞扬说道。

    老太太这个时候神智才完全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半躺在包飞扬怀里,连忙向包飞扬道谢:“小伙子,谢谢你就了我老婆子,谢谢啊!”一边说着,一边就挣扎着想爬起来。

    “老人家,先不要急着起来。”包飞扬连忙阻止老太太,说道:“你现在心里感觉还恶心不?”

    “嗯,是有点恶心。”老太太说道。

    听老太太说还有点恶心,包飞扬就让孟爽打开一瓶矿泉水,往里滴了两滴风油精,喂老太太喝下,果然,老太太喝下之后心中那股子恶心的感觉立刻消退了不少,潮红的脸色也变得正常起来。

    包飞扬这才把老太太扶了起来,让孟爽和小姑娘一起搀扶着,然后他转身又重新挤回到那对占了自己作为的混蛋父子面前。

    “那边那个老人家生病了,不能这么一直站着,请你俩把我们的座位让开,让老太太祖孙俩坐,好吗?”包飞扬看着那个魁梧的中年人说道。老太太身体虚弱,虽然说他暂时救治过来了,但是如果还一直站着,很快就会支持不住,再犯病就厉害了。所以包飞扬才会回来,让这对混蛋父子把座位腾出来,让老太太休息。

    “她生病了关我们什么事情?你也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爷俩也身体也不舒服,也需要坐在座位上好好休息休息!”中年人蛮横地瞪着驴蛋大的眼睛说道,“你小子别他娘的在这里唧唧歪歪,再他娘的再来烦老子,休怪老子不客气啊!”

    “对,少他妈的在这里啰嗦!”那个十**岁的混小子也斜眉毛瞪眼地冲包飞扬叫嚣道。

    “不让是吧?不让也得让!”包飞扬这个时候再也没有耐心跟这对人渣父子讲什么道理,他伸手一拉坐在外边的这个混蛋小子,也没见怎么用力,这个身材足有一米八五的五大三粗的混小子不由自主地就被包飞扬拉了起来。

    “你他妈的找事是不是?”看着自己儿子要吃亏,那个混蛋父亲立刻站了起来,挥舞着小海碗大小的拳头,恶狠狠地就向包飞扬的脑袋砸了过来。

    包飞扬冷笑一声,双手抓着被他拉离座位的混小子往上一举,只听“砰”的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混蛋父亲小海碗大的拳头就打到他儿子满面横肉的脸上。

    “哎哟哟,你可要打死我了!”混小子看着壮实的跟熊一样,嚎叫起来也是惊天动地,“爹啊,你这个老混蛋,没长眼啊?疼死我了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列车乘警

    旁边的旅客心中也极端厌恶这对混蛋而霸道的父子,这时候看到他俩爹打儿子儿子骂爹,简直成了一对活宝,不由得都大笑了起来。

    那个魁梧中年人见被包飞扬戏弄,心中就更加恼怒,他一把从包飞扬手里抢回来儿子,也顾不上看儿子脸上的伤势,直接把叫骂不休的儿子丢在座位上,然后一个跨步出来,一把抓住包飞扬的衣领,直接一拳朝着包飞扬的太阳穴砸来。

    包飞扬暗叹一口气,到这个时候,这个魁梧中年人还看不出实力的深浅,兀自不自量力地向他动手。车厢空间拥挤狭小,周围都是人,他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周围旅客肯定会被这个魁梧中年人误伤到。

    想到这里,包飞扬也不理会这个魁梧中年人砸过来的大拳头,只是伸出左手往这个魁梧中年人抓住自己衣领的手腕上一搭,右手已经闪电般从下面托着魁梧中年人这只手的胳膊肘,拇指和食指如铁钳一般卡着魁梧中年人肘弯两侧的穴位,手掌发力往外一拖,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这个魁梧中年人的左手肘已经被包飞扬硬生生地拉脱臼了。

    由于包飞扬的动作太快,甚至超过了这个魁梧中年人的神经反应速度,这个时候这个魁梧中年人还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肘被包飞扬卸脱臼了,右拳速度丝毫不减,依旧恶狠狠地向包飞扬的太阳穴砸来。

    包飞扬在卸掉了这个魁梧中年人的左胳膊肘的同时,脑袋往旁边轻轻一偏。同时顺势伸出右脚往这个魁梧中年人脚下一勾,这个魁梧中年人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恶狠狠地砸过来的一拳不但打空了,魁梧的身体也像一座小山一样重重地向后倒去,正好砸在他那个正在用手揉着脸惨叫的混账儿子身上。

    这个魁梧的中年人下意识地想用自己的左手往后按着想稳住自己的身体,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左手竟然一点不听指挥,随即他感到一阵剧烈地疼痛从他的左胳膊传来,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胳膊自胳膊肘一下软绵绵地耷拉着,手掌也肿胀地像一块大面包似的。

    “哎哟。我的胳膊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从这个魁梧中年人的嘴巴里发了出来。深刻地向车厢里的旅客们阐述了一个音量高低与体型的大小成正比的原理。只是他惊天动地的嚎叫声没有博得周围一个旅客的同情,反而又引得周围旅客的哄堂大笑。毕竟,中国人观念中自古就有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因果报应这个传统观念。看着坏人受苦受难受折磨。大家非但不觉得值得可怜去同情。反而会觉得是一件大快人心的高兴事。

    “救命啊!有人要打死人了!救命啊!”那个魁梧的中年人躺在他那个混蛋儿子的身上,右手抱着脱臼的左胳膊,鬼哭狼嚎地喊叫着。

    包飞扬没有想到这对混蛋父子竟然是这么一对玩意儿。看着五大三粗的,竟然一点骨气都没有。虽然胳膊肘脱臼是很疼痛,但是也不至于让一个大老爷们忍不住吧?尤其是眼前这位中年人这么大块头,比方学文也差不了多少,怎么被卸了胳膊肘之后,就叫的跟一个娘们儿似的?甚至是娘们儿遇到这样的伤,也不见得会像他这样惨叫。

    包飞扬也不理会这对混蛋父子的嚎叫,一手一个地把这两个混蛋从座位上提起来,扔到了过道上。虽然说车厢里很拥挤,但是刚才他和这对混蛋父子动手的时候,周围的旅客还是很识趣地在过道上腾出了一点空间以避免他们遭受池鱼之殃,这块空地虽然不大,但是也勉强可以把这对混蛋父子扔下。

    然后包飞扬又过去把刚才热昏过去的老太太和她孙女叫过来,让她俩坐在八十八号八十九号的座位上。

    老太太本想拒绝,奈何身体实在是太虚弱,连讲话都费力气,只能是看着包飞扬把她硬按在座位上。

    包飞扬知道老太太心中有顾虑,就拿出自己和孟爽的车票,让老太太和她孙女看,告诉她俩,这两个座位本来就是他的,和那对王八蛋父子没有什么关系,他让老太太和她孙女放心大胆地坐着,有什么事情,都有他负责。

    这个时候,车厢的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然后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乘警一边往这边挤,一边喊道:“怎么回事?谁在打架?”

    过道上的旅客见乘警过来了,就努力侧着身子,给乘警让出一条勉强可以挤过去的通道。

    那对混蛋父子被包飞扬从座位上拎起来扔到过道上之后,就变得老实多了,那个混蛋儿子早已经惊恐万状地闭上嘴巴,一声气都不敢吭;而他的混蛋父亲也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虽然还在哀鸣,声音显然小多了,生怕惹包飞扬一个不高兴,再对他动手。

    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有声音从车厢门口那端传来问谁在打架,从地上抬头一看,竟然是乘警过来了,一时间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儿一般,也顾不得自己左胳膊肘脱臼的疼痛,用右手按着过道的地板起来,冲着乘警喊道:“警察,救命,救命啊,要打死人了啊!”

    乘警骤然间看到一个比他还大两号的汉子从过道上爬起来哭天抹泪地喊着救命,不由得也吓了一跳,这么魁梧的汉子,他不起欺负别人就好了,怎么现在却好似被别人欺负了一般,哭天抹泪喊着救命?

    那个战战兢兢地爬在过道上的混蛋小子听到他老爹喊警察来了,也立刻跟打了鸡血针一样,一个骨碌从过道上爬了起来,冲着乘警大喊道:“警察叔叔,快救命啊!俺和俺爹都快要被人打死了!”

    高个子乘警看见又从地板上冒出一个比那个魁梧汉子体型小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也在嚎叫着快被打死了,心中更是有些发毛,能把两个魁梧的壮汉打成这样,行凶者究竟该多么彪悍啊?

    于是他的眼睛就往这对魁梧父子身后梭巡,却没有发现有什么比这对父子块头更大的人啊,高个子乘警心中不由得在想:难道是几个人一起团伙作案不成?但是即使团伙作案,要收拾这对魁梧的父子,对方恐怕至少也要有七八个人吧?

    顿时高个子乘警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孤身一个人过来,想要对付七八个人的团伙,这个难度显然太大,甚至把列车上另外一个乘警伙伴也叫过来,也不一定能压住局面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陈雅丽的朋友

    第一更献给《首长》的首盟幸福微笑着书友,感谢您的慷慨打赏,让《首长》实现了盟主零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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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个子乘警虽然心中紧张,表面上却看不穿丝毫慌乱,作为一个老资格乘警,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保持镇定和冷静,才能够压住场面。

    “不要慌,有我呢!”高个子乘警威严地喝了一声,问中年男人和他儿子,“打伤你们的人呢?在哪儿呢?给我指出来!”

    魁梧的中年人和他的混蛋小子不约而同地把手指向一脸淡定地站在一旁的包飞扬,异口同声地冲乘警喊道:“是他,就是他打伤我们的!快点把他抓起来!”

    看着这对父子指的是一个人,高个子乘警不由得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感觉到分外好笑。这对父子体型都比正常男人大两三号,两个加起来却抵不过对方一个人,真是典型的外强中干的大草包啊!

    一边想着,高个子乘警一边把目光顺着魁梧的中年人和他儿子的手指方向望去,当他把目光落到包飞扬那张清秀英俊的脸上的时候,不由得心中大吃了一惊,暗中叫道,怎么会是他啊?他是什么时候上的火车?怎么下面火车站的人都没有发现呢?

    原来,这名乘警叫张翼飞,是西京铁路局客运段的乘警。上次赵丽萍到天源市来考察三江口多味萝卜的时候。在鹰涧山崴伤了脚。后来回京城的时候,乘坐的就是张翼飞执勤的这趟列车。

    因为卧铺紧张,当时赵丽萍让林曼青向在铁道部工作的陈雅丽打了一个招呼,然后陈雅丽一个电话直接打到天源火车站。然后包飞扬送赵丽萍到火车站的时候,火车站的站长谢筑城亲自出来接待,一直把包飞扬和赵丽萍送到了列车上的软卧车厢里。并且谢筑城还偷偷向列车长闫冉冉和乘警张翼飞做了特别交代,说赵丽萍是铁道部政治部办公室陈雅丽主任的朋友,要求闫冉冉和张翼飞他们路上要给予特别的照顾。

    铁道部政治部办公室,还有一个名称叫做铁道部办公厅,陈雅丽在里面担任副主任。那可是相当的位高权重。她的一句话,即使是西京铁路局一把手,也是必须要给予高度的重视的,更别说是谢筑城、闫冉冉和张翼飞他们了。更何况若不是这次恰好是赵丽萍受伤要乘坐回京城火车的卧铺。以闫冉冉、张翼飞等人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和陈雅丽发生任何交集的。所以难得有一次替陈雅丽主任服务的机会,即使服务对象只是陈雅丽主任的朋友,他们也都要提足了精神。给予百倍细致耐心的照顾。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连带着让乘警张翼飞把送赵丽萍到软卧车厢的包飞扬也记住了,并且印象相当的深刻。这个时候,张翼飞忽然间又在火车上看到包飞扬,并且还被一对父子指为打人凶手,如何能够不吃惊呢?

    不过显然,这位包飞扬包先生并没有记住自己,因为张翼飞和他目光碰触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出包飞扬的目光没有任何波动。又或许是,这位包先生已经认出了自己,因为要避嫌,这个时候故意要装出一副陌生的样子?

    不过呢,张翼飞这样想,实在是有点冤枉包飞扬了。包飞扬上次送赵丽萍上火车的时候,只在列车上呆了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他心思都放在赵丽萍的身上,根本没有功夫去注意到这些殷勤地围绕在他们周围的乘务人员。所以他是根本就不记得见过张翼飞,并不是为了避嫌,故意做成不认识的模样。

    张翼飞既然认出了包飞扬是铁道部办公厅副主任陈雅丽朋友的朋友,心中自然有了计较。不管是不是包飞扬真的殴打了这个魁梧的中年人和他同样魁梧的儿子,张翼飞都不会去对包飞扬怎么样,相反,他还要那这对魁梧的父子来开开刀,替包飞扬出出气——敢在火车上得罪陈雅丽主任朋友的朋友,那不是提着灯笼捡大粪——成心找死(屎)嘛~!

    “什么?他是打伤你们的凶手?”张翼飞两道浓眉一挑,望着魁梧中年人和他的混蛋儿子问道:“你们不是开玩笑吧?你们两个任意一个人个头都比他大两号,我真的想象不出来,他一个人怎么能打伤你们两个!”

    “警察同志,真的是他打伤我们的,我怎么敢骗你呢!不信你问问他,是不是他打伤了我们!”

    “对啊,警察叔叔,别看这家伙身体这么瘦,实际上他力气可大了,揍人也特别狠,我和我爹被他打惨了!”混蛋儿子也跟着哭诉。

    “真的吗?”张翼飞眉毛又是挑了一挑,傻瓜也能够看得出来,他对这对父子的说话根本不相信。在确定了自己已经向包飞扬传达了明确的信号之后,张翼飞这才转过脸问包飞扬道:“他们俩说是你把他俩打成这样的,到底是不是这样呢?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说出实情,我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魁梧的中年人在旁边听着,眼泪又快下来了。尼玛这是什么世道啊?明明是自己挨打了,警察却对打人凶手说要替他主持公道。难道说长得魁梧高大也是一种罪过吗?

    包飞扬自然更听出张翼飞话中释放出来的维护自己的意思,他心中也不由得大为惊奇,为什么这个高个子乘警要维护他呢?难道说这个高个子乘警在过来之前,已经大致了解到事情的起因,对这对混账父子看不过眼,才故意来偏向他吗?这个时候,包飞扬是一点都想不起他和张翼飞见过面的。

    “警察同志,他们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打他们,是他们自己弄伤自己的。”包飞扬说道。

    “放屁!”

    “你胡说,我们怎么自己弄伤自己啊?”

    魁梧的中年人和他混蛋儿子听包飞扬这样说,顿时都急红了眼,不由自主地开口争辩起来。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请保持安静!”张翼飞扭过头了,厉声呵斥魁梧的中年人和他的混蛋儿子,“你俩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没有看到我正在问话吗?我问你们的时候,你们才可以开口,没有问你们的时候。你俩都给我闭上嘴巴!再乱插话。小心我把你俩都拷起来!”

    这对混蛋父子被张翼飞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立刻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了下来。虽然眼神中还有不忿之色,却不敢和张翼飞顶撞。和包飞扬起冲突。最多也就是挨一顿打。可是如果得罪了张翼飞。说不定真的会被拷起来呢!铁路上的警察和地方的警察可是不一个系统,到时候吃了亏也找不到地方讲理去啊!

    看见这对父子老实了下来,张翼飞这才继续对包飞扬说道:“你说是他们自己弄伤了自己是吧?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够简单讲一讲吗?”他打定主意要让包飞扬先开口讲一下所谓的“经过”,真实不真实倒无所谓,关键是要让包飞扬先讲,这样就可以先入为主,后面无论旁边这对父子讲什么,都可以不予采信。

    “警察同志,是这样的。”包飞扬伸手拿出自己的两张车票,递到张翼飞手中,说道:“我和我女朋友要到西京去出差,这是我和我女朋友的两张车票,座号分别是八十八号和八十九号,就是这两个座位。”

    包飞扬用手指了指老太太和她小孙女坐的那两个座位。

    “我和我女朋友上车之后,却发现这两个座位被他们两个占去了。”他又伸手指着指旁边这对倒霉而又混蛋的父子。

    “我和我女朋友很客气地请他们起来把座位还给我们,可是他们两个却蛮横不讲理,说什么自己不认字什么的,不知道自己坐的是多少号座位,又说什么他们也出了同样的钱,凭什么他们站着我们坐着,总之,就一句话,不肯把座位还给我们!”包飞扬说道,“这个情况你可以问一问周围的旅客们,看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嗯!”张翼飞点了点头,问周围的旅客道,“这位同志讲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他们两个占着人家的座位不肯让开呢?”

    “是啊,人家这位小同志好言好语的说,他俩就是不肯让呢!”

    “对,不但不肯让出来,还恶言恶语的骂人呢!”

    周围的旅客早就看不惯这对混蛋父子,这时候听张翼飞询问,都七嘴八舌地指责这对混蛋父子不对。

    张翼飞听到这里,知道包飞扬占了理,心中不由得一喜。本来没有理都要偏袒包飞扬呢,更别说包飞扬先占了理了!

    他把严厉的目光投向魁梧的中年人,严肃地问道:“你们俩是不是占了人家的座位,不肯让出来?”

    魁梧的中年人的目光躲躲闪闪地不敢和张翼飞的目光接触,小声地为自己分辨道:“警察同志,其实这里面吧……”

    “你不需要说其他的,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就可以了!”张翼飞冷声逼问道,“是,还是不是?”

    “是……”魁梧中年人被逼问的额头上的虚汗一层层地冒了出来。

    张翼飞这才把冷厉的目光从魁梧中年人身上收回来,侧过脸对着包飞扬,目光立刻变得如春风一般和煦温柔:“其他还有什么情况吗?”

    “嗯,我还没有说完呢!”包飞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们不肯让座位,还骂人,我们本来想让乘务人员过来帮着解决,可是车厢拥挤,乘务员人也一直没有过来,我们就决定暂时先站在过道里再说。”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呢,”包飞扬指着坐在八十八号座位上的老太太说道,“这位老奶奶由于身体虚弱,又没有座位,站在过道上受不了人群的拥挤和车厢里的闷热空气,晕倒了过去。我去把老人家救醒过来之后,怕她再继续站着身体又出问题,就过来让他俩把原本就属于我俩的座位让出来给这位老人家和她的小孙女坐。可是他们俩个还是不让,并且恶言恶语辱骂的非常难听。我没有办法,就伸手想先把外边这个年轻人先拉起来,可是没有想到他的父亲竟然突然间向我动手,由于我闪避及时,他没有打中我,反而打中了他的儿子。接下来他又恼羞成怒地冲出来想抓我,却不知道怎么的自己滑倒了,摔倒的座位上,把他自己的手也弄伤成这样。”

    说到这里,包飞扬顿了一顿,看着周围的旅客,问道:“你们也都在旁边看着刚才的情况,你们说我说的有没有一句假话呢?”

    “没有!”

    “对,是真的,就是这样!”

    “这个小伙子救了老太太,想让自己的座位,是这对父子在耍横!”

    “对,他儿子的脸是被他打伤的,他的胳膊是自己摔倒时弄伤的!”

    周围的旅客七嘴八舌地说道。也倒不是说他们都成心帮着包飞扬撒谎,实在是包飞扬把魁梧中年人胳膊肘弄脱臼的手法太快太隐蔽,在旁边这些旅客看来,那个魁梧中年人的胳膊确实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时弄伤的呢!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太太也因为在座位上歇息了很久,积攒了一些力气上来,她按着座位前的固定小茶几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冲着张翼飞激动地说道:“警察同志,这位年轻人可是个大好人啊,他为了救我,差点挨打,你可要替他做主啊!”

    “对,警察叔叔,这位大哥哥真是个大好人,是这两个坏人占了他的座位,还要欺负他!”那个小姑娘也很机灵地跟着奶奶为包飞扬说好话。

    张翼飞本来还以为包飞扬是仗势欺人,没有想到包飞扬是见义勇为,为了帮助老太太而和这对父子起了冲突。而这对混蛋父子抢占了别人的座位不说,竟然还敢先动手打人,这样的人渣,即使不是为了帮助包飞扬,张翼飞也很想收拾收拾!他伸手摘下腰间手铐,厉声冲魁梧的中年人吼道:“把手给我伸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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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同学

    张翼飞把那对混蛋父子一人拷起来一只手,带到了车厢前头的乘务员室里先关着,准备一会儿去做笔录。然后又出来握着包飞扬的手感谢道:“这位同志,我叫张翼飞,很高兴认识您!谢谢您热心帮忙救治了这位老大娘并替她们祖孙俩让座,您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全体乘务人员和全列车的旅客大力学习!”

    包飞扬虽然觉得这位高个子乘警热情的有过分,心里倒是也没有多想,笑着回答道:“没有什么,很普通的一点小事,可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哪里普通?一点都不普通!”张翼飞说道,“车厢里这么多人,能给老大娘让座位的有几个?”说着他还特意俯身到包飞扬救助的那个老太太耳边大声问道:“大娘,您说是吧?”

    “是哎是哎!”老太太连连点头,“警察同志,你说的对啊!如果不是这个好心小伙子帮忙,我老太太说不定现在还晕倒在过道上呢!你们可要好好表彰表彰这个小伙子啊!”

    “您看,连这位老大娘也这么说呢!”张翼飞笑呵呵地望了望包飞扬,又说道:“西京铁路局正在举行‘学雷锋树新风’活动,号召我们要向身边的好人好事学习。作为本次列车的乘警长,我也不能让做了好事的好人吃亏。这样吧,我们餐车这时候一般客人不多,有很多空位,您和您的朋友可以先到前面餐车去休息一下,过去前面的七号车厢就是。如果餐车的工作人员要问。你就说是您是乘警大老张的朋友就可以了!”

    包飞扬也不是迂腐之人,既然张翼飞说可以让他带着孟爽到餐车里去坐,他当然不用硬带着孟爽站在拥挤的硬座车厢里受罪。于是他就向张翼飞道了一声谢,然后带着孟爽向列车中间的餐车方向走去。

    张翼飞看到包飞扬带着孟爽往餐车的方向走,也顾不上被他拷在乘务员室的那对混蛋父子,赶紧转身向相反方向去找列车长汇报陈雅丽主任的朋友在本次列车上这个重要的信息。

    “借光,借光,请让一让,谢谢啊!”

    车厢里到处都是人,拥挤的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包飞扬紧紧拉着孟爽的手艰难地在车厢里往前走着。借道的客气话几乎要把嗓子都喊哑了。整整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挤到了七号车厢,只要挤过这节车厢,就到了前面的八号餐车了。

    就在他拉着孟爽刚挤到七号车厢中间的位置时。忽然间听到有个声音喊道:“孟爽!”

    包飞扬下意识地就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距离他俩有两三步远的双人座位上。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年轻人正一脸惊喜地望着他身后的孟爽。

    孟爽也看到了这个穿皮夹克的男青年,只觉得面熟,却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那个男青年就站了起来。冲孟爽挥着手叫道:“孟爽,孟爽,我是穆建国啊!”

    “穆建国?”孟爽还是有点想不起来眼前这个穿着皮夹克的年轻人究竟是谁。

    “对啊,咱俩是初中同学啊!上初中的时候,我就坐在你后面一排,你忘记了?”穆建国激动的说道。

    “噢,我想起来了。”孟爽终于记得眼前这个叫穆建国的皮夹克男青年是谁了,还真的是她初中的同学,不过初中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却没有想到会在火车上遇到。不管怎么说,能够见到自己初中的同学,孟爽也是挺开心地,她笑着对穆建国说道:“哎呀,真不好意思,隔的时间太久,又是在火车上,你说过不说,我还真人不出来呢!”

    “没关系,没关系,贵人多忘事嘛!”穆建国笑嘻嘻地说道,“你上学的时候就是班里的大尖子大美女,记不得我这个整天给班里拖后腿的差生也很正常。”

    说到这里,穆建国看了一下孟爽那被包飞扬大手紧紧攥着的白皙小手,目光有意无意地从包飞扬脸上掠过。包飞扬隐隐感觉出,这个叫做穆建国的男青年目中有一股隐藏的很深的敌意。

    “老同学,你这是去哪里啊?”穆建国目光很快又回到孟爽身上,摆出一副非常阳光明朗的模样。

    “我和我男朋友到西京去。”孟爽笑着说道,白皙的小手和包飞扬紧紧地十指相扣着。

    “你男朋友?”穆建国只觉得内心一股醋味勃发,脸上却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对!”孟爽幸福地依偎着包飞扬,对他说道:“飞扬,这是我初中同学穆建国。”然后又对穆建国说道:“穆建国,这是我男朋友包飞扬。”

    虽然感觉到这个穆建国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但是毕竟穆建国是孟爽初中同学,包飞扬就彬彬有礼地伸出手来对穆建国说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穆建国目光从包飞扬身上略显普通的装束上掠过,大大咧咧地伸出手和包飞扬一搭,说道:“也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兄弟你在什么地方发财啊?”

    “天源市的小单位,发财谈不上,就是瞎混日子。”包飞扬笑道。

    “天源市?”穆建国眉毛挑了一挑,说道:“我对天源市很熟,具体是哪一家单位,能说一说吗?”

    包飞扬没有想到穆建国竟然跟女人一样有着强烈的八卦心理喜欢刨根问底,碍于他是孟爽的初中同学,只好回答道:“旧河煤矿。”

    “旧河煤矿啊?那可不是啥好地方啊!听说连工资都开不下来呢!你待在那个单位可真实瞎混日子呢!”穆建国心中升起一股强烈地优越感,对包飞扬说道:“我有个亲戚在天源市矿务局机关工作,回头有机会了我带你去见一见我的亲戚。让他帮帮忙,把你从旧河煤矿调出来。”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暂时我还没有考虑过调动工作的事情。如果将来我想调出旧河煤矿了,一定找你帮忙。”包飞扬笑吟吟地说道。

    穆建国其实说出刚才那句话就有些后悔,他虽然真的在天源市矿务局机关有亲戚,但是也只是矿务局运销科的小科员而已,手里没有什么权力的,这调动工作的大事不敢说一定办不成,但是肯定会非常非常困难。倘若包飞扬真的说要让他穆建国帮忙调动工作,那穆建国可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他听包飞扬说暂时不考虑调动工作的时间。心中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却做出一副非常大度的表情,伸手拍着包飞扬的肩膀,说道:“没事没事,以后老弟真的想要调动工作。让孟爽给我说一声。天源市矿务局机关咱不敢说。但是天源市下面几大煤矿你随便选。分分钟都可以搞定的事情!”

    “好,那就多谢你了!”包飞扬一本正经地说道。

    孟爽在一旁听着包飞扬在捉弄穆建国,想笑却又不敢笑。只是强忍着笑意,偷偷地掐了包飞扬一下,让他不要太促狭。

    毕竟是自己的初中同学,孟爽也不想让包飞扬看太多笑话,于是就不给包飞扬继续和穆建国说话的机会,笑着问穆建国道:“老同学,你这是到哪里去啊?”

    “我啊,也是到西京去呢!”说到这里,穆建国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扫向了包飞扬,说道:“我说老弟啊,你们没有买到座位票吗?”

    包飞扬见穆建国又主动找上他说话,也不好不回答,只好笑着说道:“是啊,没有买到座位票。”

    “老弟啊,不是我批评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穆建国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孟爽上学的时候,可是我们班的尖子生加班花校花,如果不是初中学校不允许早恋,追她的人至少能有一个加强团。她现在肯做你这个煤矿工人的男朋友,那可是你千世万世修来的福气,可不能亏待她啊,不然我们外国语中学一百七十七班的七十三名同学都不会答应的!”

    包飞扬回头无奈地望着孟爽,意思是说这可不是我主动去招惹你这位同学的,是他硬要找上来的,我可没有办法。

    穆建国这边继续严肃地说道:“老弟啊,有句话叫穷家富路。虽然你在煤矿工作,手头难免紧一些,但是呢这个出门在外,该花的钱一定要花,可不能太抠门啊!你自己受点累不要紧,可不能连累自己女朋友受累,对不对?虽然说天源市到西京路途不长,但是也有将近三个小时路程,如果遇到火车晚点,说不定会有四五个小时,对不对?你一个大老爷们干站着不要紧,怎么能够忍心就让孟爽这么干站着?累出个毛病怎么办?”

    “老弟啊,买不到座位票不要紧,就去想办法去买卧铺票啊!也贵不了多少!”穆建国重重地拍着包飞扬的肩膀说道,“也就是多个六七十块钱!”

    “也不是没考虑到买卧铺,可是卧铺更难买啊!”包飞扬摊了摊手,实话实说道。

    “切!”穆建国以为包飞扬在打肿脸充胖子说大话,所以更加坚定地要揭穿包飞扬的画皮,让孟爽认识到这个穷措大的真面目,“下面买不到,可以到火车上来补啊!实在不行,给列车员手里塞点钱,还怕弄不到卧铺票吗?”

    说着穆建国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冲着包飞扬晃着,“看到了这个排号纸条了吗?我就是给列车员塞了五十元拿到的。等一会儿列车长过来,就可以拿着这个排号纸条去补卧铺了。”

    他用着意味深长地目光看着包飞扬说道:“老弟啊,别心疼钱。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要多心疼心疼自己的女朋友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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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炫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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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爽虽然和穆建国是初中同学,但是实际上也谈不上有多么熟悉,要不然也不会刚见面时连穆建国的名字也想不起来。这个时候看见穆建国对着包飞扬嘚啵个没完,心中就有些不乐意了,打断穆建国的话说道:“穆建国,对不起啊,上车前没有吃饭,我有点饿了,要跟飞扬到餐车吃点东西。”

    说着她一拍包飞扬的胳膊,说道:“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餐车啊?我都饿死了!”

    包飞扬也早就不耐烦了,只是碍于穆建国是孟爽老同学的身份,耐着性子站在这里,这时听孟爽这样说,自然是如蒙大赦,再也不用耗费精神听穆建国在这里胡呲。于是就冲穆建国摆了摆手,说道:“多谢指教啊!你坐吧,我带孟爽到餐车去吃饭。”说着拉着孟爽到餐车去了。

    一进餐车,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餐车工作人员就板着脸拦住了包飞扬和孟爽的去路,态度十分粗暴地说道:“你们干什么的?”

    包飞扬知道,这时候铁老大还是真正的老大,无论是航空还是汽车运输都对它在运输业的垄断地位构不成威胁,所以铁路部门的员工骨子里那种高人一等的时代烙印还非常明显,即使一个普通的餐车工作人员,面对着旅客时也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所以对这个餐车工作人员粗暴的态度倒是也不感到有什么诧异,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我们来吃饭的。”

    他本来是想按照张翼飞交代的那样,打出张翼飞的旗号,和孟爽在餐车里坐到西京。可是刚才穆建国的说法也提醒了他,在售票口买不到卧铺,不见得火车上就没有卧铺卖。如果给乘务员赛点钱能弄到卧铺票的话,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也省得呆在餐车里总看这些餐车工作人员的脸色。虽然说有张翼飞的交代,这些餐车工作人员也不会不让他们坐在这里。只是这些餐车里的座位毕竟是餐车工作人员用来赚钱的工具。自己和孟爽一直占着,餐车的工作人员要少赚两个座位的钱,肯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所以包飞扬就打算和孟爽在餐车里吃点东西,然后给餐车工作人员塞点小费。让他们帮忙去补两张卧铺票。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是资源共享。列车乘务员能够帮忙补到卧铺票。这些餐车的工作人员也肯定同样能够补到卧铺票。

    听到包飞扬和孟爽是来吃饭的,餐车工作人员的脸色终于好看了那么一点,态度也显得不那么粗暴。不过态度依旧是冷冰冰的,好像是上一辈子包飞扬欠他两斤黑豆没有还的样子,说道:“套餐三十元一份,两个人一共六十元。”

    这个年代,列车上小推车送的盒饭绝大多数都是五元一盒,也有的列车卖三元一盒。到了餐车里来却要三十元一份,这价格甚至比机场的快餐还要贵,由此可以想见火车上的餐车究竟是何等的暴利。

    包飞扬知道,他心中有再多感慨也没有用,铁老大的垄断地位不除,这种现象就得不到根治,处于劣势地位的旅客就必须享受铁老大的高价劣质服务。他拿出钱包,掏出六十元零钞递给餐车的工作人员,餐车工作人员收好了钱,这才把他和孟爽领导餐车的小茶座旁让他和孟爽坐下,又从屁股兜里拿出一叠餐票,用圆珠笔飞快地在上面划了两道,然后撕了两张餐票放到铺盖着透明白纹桌布的小餐桌上,冷冷地对包飞扬说道:“套餐上来后,你们必须在半个小时内吃完然后离开餐车。如果想继续在餐车停留,就必须再买一份套餐!”

    敢情三十元一份套餐也只能换来在餐车呆三十分钟啊,一分钟一块钱,这样的独门生意果然是好做啊!

    餐车工作人员把餐票放下后,就到餐车工作间的窗口,冲着里面喊道:“套餐两份!”他刚喊,就看到餐车的门又被推开,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青年朝着里面走来,于是立刻绷紧了面孔,拦着这个皮夹克青年的去路:“你干什么的?”

    “我来吃饭的!”这个皮夹克青年一边对餐车工作人员说道,一边冲着坐在里面餐桌边的包飞扬和孟爽指了指,说道:“我和他们是一起的!”

    “一起的也得先交钱再进去!”餐车的工作人员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钱吗?放心,我有钱!”这个皮夹克青年正是穆建国,打开自己的钱夹,冲着餐车工作人员晃了晃,说道:“看到了吧?能让我坐到座位上再点菜吗?我不吃你们的套餐,要点几个炒菜吃!”

    看了穆建国钱夹里厚厚的一叠钞票,又听说穆建国不吃套餐另外点炒菜吃,餐车的工作人员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比起套餐来,这个另外点小炒利润就更大了。作为餐车的工作人员,他不能把财神爷往外面推。

    见餐车工作人员让开了路,穆建国就快步来到包飞扬和孟爽的餐桌前,笑着说道:“孟爽!”

    孟爽正低声和包飞扬说着悄悄话,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穆建国走过来,这时候看到穆建国忽然间出现,孟爽不由得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来了?”

    “哦,我肚子也有点饿了,所以也过来吃点东西。”穆建国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包飞扬和孟爽对面的座位问道:“这里应该没有人吧?我可以坐这里吗?”

    孟爽心里讨厌穆建国的阴魂不散,但是嘴上却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老同学。包飞扬看出了孟爽的心思,就不打算对穆建国继续客气,说道:“这里虽然没有人坐,可是我和孟爽想说点私事,不想让别人听到,你能换个位置坐吗?”

    却不想穆建国脸皮可是极厚,他这次之所以阴魂不散地跟过来,就打定注意出包飞扬的丑,引起孟爽的注意,然后想办法把孟爽从包飞扬那边撬过来。在穆建国看来,虽然孟爽曾经是班花校花,是他们班的大尖子生,但是现在肯定过得不怎么如意,要不然,她又怎么可能会找一个煤矿的穷工人做男朋友呢?而他穆建国虽然上学的时候成绩一贯是从后倒数,也不怎么得老师的待见,可是他现在却混得非常不错,靠着他那位在天源市矿务局运销科亲戚的关照,开了一家小煤炭运销公司,一年收入也有两三万靠上,别说包飞扬这个连工资都开不下来的旧河煤矿破煤矿工人,就是那些个乡长镇长什么的,自己干一年也抵得他们十年收入吧?

    正是因为抱着这个心理,所以穆建国才会跟到了餐车,此时他又怎么会因为包飞扬的一句难听话就自动离开呢?在他看来,包飞扬之所以会对他说话不客气,说明包飞扬这个穷小子已经顶不住自己的压力,感到有些心虚,所以想把自己支开,好不让自己有机会跟孟爽继续接触。

    呸!纯属做梦!你这个穷小子也不撒泡尿找着你自己!孟爽这只美丽的白天鹅,是你这只丑陋的癞蛤蟆能够配得上的吗?纵使孟爽现在过得不尽如人意,但是她毕竟也是我们一七七班的班花,是我们外国语中学的校花,不是你这个在旧河煤矿井下挖煤的穷小子能够配得起的!

    拿定了主意,穆建国就对包飞扬不客气的态度视而不见,笑嘻嘻地说道:“没事,没事,我和孟爽是老同学,又不是外人。你们聊你们的就是,不用管我!”

    说着他也不管包飞扬的脸色好看不好看,拉开椅子就在对面坐下。包飞扬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没有想到穆建国脸皮竟然这么厚,也不可能强赶他走,一时间也只有任他坐在那里。

    穆建国坐下之后,得意洋洋地对跟在后面的餐车工作人员招了招手,说道:“嗯,现在可以点菜了,把你们的菜单拿过来!”

    趁着餐车工作人员去拿菜单的工夫,穆建国故意伸手摘下自己腰间硕大的摩托罗拉汉字传呼机,皱了皱眉头,说道:“哎呀,忘记换电池了,看不到时间了。”然后随手把硕大的汉字传呼机往桌面上炫耀地一摆,问包飞扬道:“你帮我看一下,现在几点了。”

    在穆建国看来,包飞扬这个穷煤矿工人别说是四千多的汉字传呼机了,就是一千元左右的数字传呼机都配不起,所以要故意出一出包飞扬的洋相。

    还别说,包飞扬早就没有了用传呼机来看时间的习惯,汉字传呼机一直搁在手包里,这时见穆建国这番做派,就知道穆建国操的是什么心思。他心中冷冷地一笑,既然这家伙要自取其辱,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于是包飞扬就伸出手来,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现在是八点五十七。”

    果然,穆建国看到包飞扬伸出手表看时间,就惊讶地说道:“老弟,你可真跟不上时代啊!现在谁还用手表看时间?没有配传呼机吗?”

    然后又故作理解地说道:“也是,一台摩托罗拉汉字传呼机要四千多块,差不多是你两年的工资,舍不得买也正常,更何况这传呼机一个月的信息费就要五十元,相当于你的小半个月的工资,你也实在没有必要却浪费这个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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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美女列车长

    包飞扬淡淡一笑。此时他手上戴着的还是钟严明送他的那块浪琴超薄款石英表,虽然价格也一千块钱出头,但是比起穆建国的摩托罗拉汉字传呼机四千多的身价,确实有所不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穆建国确实有“资本”向他炫富。

    孟爽脸色很是难看,真没有想到,穆建国竟然是这么一个玩意儿,早知道如此,刚才在车厢里装作不认识他就好了。

    这时包飞扬定的两份套餐已经做好,餐车工作人员送了上来。包飞扬正懒得跟穆建国说话,看见套餐送上来了,就帮孟爽打开餐盒,又轻轻拍了孟爽胳膊一下,示意孟爽犯不着和这种二混子生气,先吃饭再说。

    穆建国把包飞扬对孟爽亲昵的动作看到眼里,心理更是不爽。他眼睛就盯着孟爽眼前的套餐,仿佛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叫了起来。

    “老弟,不是吧?”他用惊讶的语气对包飞扬说道:“你带女朋友到餐车来就点两份套餐?火车上的套餐是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吗?都是些白菜萝卜大肥肉,这些玩意儿能吃吗?至少也得点几个炒菜才像话,对不对?”

    一边说着,穆建国一边随手把他的钱夹放在餐桌上,那一叠厚厚的钞票恰到好处的从钱夹中露出了一角,正好是孟爽一低头就可以看到的角度。

    见穆建国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包飞扬挑衅,孟爽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俏脸一沉,说道:“穆建国,你是不是有病啊!白菜萝卜大肥肉怎么了?姑奶奶我爱吃!关你什么事儿?”

    说着就端起餐盒,拉着包飞扬道:“飞扬,咱到那边去坐,我不想在这里听苍蝇嗡嗡地乱叫!”

    包飞扬自然是求之不得,也端起餐盒,和孟爽转移到远处的小餐桌上。

    穆建国倒是也不生气,只是坐在那里嘿嘿地笑着,心中自作聪明地认为孟爽恼羞成怒是因为自己戳中了孟爽的痛楚。想一想也是啊。当初班花校花级的人。在学校风光的不得了,现在却要跟着一个连工资都不能正常开的穷煤矿工人过日子,心情能好受吗?她这番话看着是骂他穆建国,其实是暗恨包飞扬没有出息。冲包飞扬发火呢吧?

    他心中正想着该如何再去撩拨撩拨。顺便再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乘警陪着一位身穿铁路制服的美女走了过来,美女的上臂还挂着一个列车长的牌子,那一身略显呆板的铁路制服。硬生生被这位美丽的列车长穿出了国际大牌时装的范儿来。

    顿时穆建国的口水不由得流了下来,他经常乘坐火车天南地北的跑来跑去,也见过不少铁路美女,但是像眼前这位列车长这般漂亮的美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简直可以说是和孟爽同一个级数的大美女,因为穿着铁路制服,那种英姿飒爽中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一点妩媚气质更是分外诱人。

    哎!老天爷今天真是照顾自己啊!刚与校花孟爽巧遇,转眼又碰到一位美丽的列车长。这样级别的美女别人平时在生活中想看到一眼都难,可他穆建国不仅一下子看到了两位,而且还和这两位大美女发生一些交集。

    “列车长,你好!”穆建国抓着他的钱夹站了起来,做出一个自认为非常风度翩翩的微笑,把他补办卧铺的排号纸条递到美女列车长面前:“我已经登记了补办卧铺的手续,这是我的排号单,请问现在可以补卧铺了吗?”

    美女列车长在穆建国的排号单上扫了一眼,说道:“到六号车厢列车长办公席,那里有专人负责补票。”

    “那列车长,我再问一下……”

    穆建国的目的就是想和这个美女列车长多说几句话,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被打发走?他不动声色地跨出小半步,拦着美女列车长的去路,想和美女列车长再攀谈几句。却不想这几句话还没有说完,美女列车长身后的那个高个子乘警伸手大手一巴掌把他拨拉到一边,嘴里不客气地喝道:“别当着路,有什么问题,到列车长办公席去问!”

    穆建国一个趔趄,差点当场摔倒,他正欲向这个高个子乘警抗议,却看到这个高个子乘警已经陪着那位美女列车长走到了包飞扬和孟爽的餐桌跟前,看样子是准备和包飞扬、孟爽说点什么?

    咦?列车长和乘警怎么会去找包飞扬呢?难道说是包飞扬上车没有买票,被乘务员发现了,所以列车长才带着乘警过来找包飞扬补票?嗯!很有这个可能啊,现在火车上逃票的人很多,包飞扬一个连工资都开不下来的穷煤矿工人,选择逃票混上火车,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一时间穆建国也忘记了再找那个高个子乘警抗议,只是抱着双臂,探着头,一脸幸灾乐祸地向包飞扬那边望着,等待着看包飞扬如何出丑!

    这个高个子乘警正是张翼飞,他找到了列车长闫冉冉,把情况向闫冉冉做了汇报。闫冉冉听说是铁道部政治部办公室副主任陈雅丽的朋友在火车上,自然是不敢怠慢。不管是这名旅客与陈雅丽关系深浅,只要是他认识陈雅丽,就不容闫冉冉忽视。别说是她,即使换客运段一把手在列车上,听说陈雅丽的朋友在火车上,肯定也是第一时间赶过来!

    “同志,您好,这位是我们列车长闫冉冉。”张翼飞站在包飞扬的餐桌前,微笑着向包飞扬介绍道:“她听说了您助人为乐的事迹,很受感动,特意来向您问好!”

    闫冉冉这时已经看清包飞扬的长相,确定张翼飞没有看错,这就是上次陪那个天源火车站站长亲自送上列车那个叫做赵丽萍华夏青年报美女记者的朋友。于是她伸出白皙的小手,微笑着向包飞扬说道:“您好,我是本次列车的列车长闫冉冉,请问您怎么称呼?”

    包飞扬也早就注意到了张翼飞和这位叫闫冉冉的美女列车长,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叫闫冉冉的美女列车长是特意过来找他。这时候看到闫冉冉伸出手来,于是也站起来,微笑着和闫冉冉握了握手,笑着说道:“我姓包,包飞扬。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孟爽!”

    “列车长,您好!”孟爽也微笑着伸出了手。

    “孟小姐,您好!”闫冉冉一边和孟爽握手,一边惊讶孟爽的美丽。闫冉冉对自己的外貌非常自信,要知道,她可是被人称为西京客运段第一美女,即使放在整个西京路局,她闫冉冉的美丽也几乎是没有人匹敌,在她印象中,也就是前几个月乘坐这次列车到京城去的那位叫赵丽萍的华夏青年报的女记者胜过她一分,却没有想到,今天眼前这个叫孟爽的女孩子美丽竟然也胜过她一分,而且这两位大美女都与眼前这位面貌清秀的包飞扬有关。

    一时间,闫冉冉心中越发认为包飞扬身份绝非寻常,无论是任何人,身边能有两位超级美女,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女朋友,身份都不会简单!她心中在心中把包飞扬和孟爽两个人的名字牢牢记下,越发坚定了要和包飞扬、孟爽建立起良好关系的想法。(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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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介绍:
报仇不成,反遭人害!带着遗憾重生之后,却发现自己只有五天的时间!包飞扬能否在这五天时间单枪匹马对抗路忠诚为首的高官集团,扭转家族的悲剧命运呢?
首长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首长,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首长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