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永恒之路
哗~
刀光乍现，整个洪荒宇宙惊颤，万界似乎都为之一暗。
“嘭~”
震动宇宙的一声大碰撞。
鲲鹏再也撑不住，千万里高的巍峨身躯被劈的倒飞，身上的先天至宝战铠被劈的都出现了一丝裂痕，
纵然是他背后的万千星辰竭力加持都止不住他的颓势。
这一刀，高下立判。
第一次，江寒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江寒，你不要欺人太甚。”
鲲鹏祖师愤怒的锐吼声响彻星河万界，他心中憋屈到了极点，觉得自己主动退让，已经够给对方面子了。
“哈哈，欺人太甚？”
江寒一步踏出。
赤红霞光万丈，威压不可直视，他的声音轰隆：“你刚出现时，我就说过了，今日，我要尝试斩帝，你真我是说笑？”
“既然这第三式无法斩你.....那么，你就来试试我初创不久的一绝招吧！”
鲲鹏祖师的瞳孔微微一缩。
“毁灭刃第四式——永！恒！之！路！”云洪冷酷的声音响彻大千，震惊万界，轰隆隆~无尽神力从他的体内疯狂涌动。
哗~哗~哗~
无尽时空之中。
再度浮现出一条又一条横贯亿万里的混沌气流长河，这些混沌气流和之前混沌气流有极大差距。
因为，这些混沌气流相比之下要稍小些，可气息却强的可怕。
但是，它们足足有八十四条，八十四条混沌气流，以江寒为中心交融，宛若一幅绝美的画卷。
这一幕。
不要说观战的无数仙神和大能者了，就算是两大阵营观战的十余位帝境都不由目瞪口呆，为之震撼。
“永恒之路？这一招，是第四步....没错，是第四步！”呆在天妖殿中的妖主眸子中满是不可思议，甚至隐隐有着一丝绝望：“怎么可能....难道，难道我们这一族真要覆灭吗？”
“哈哈。”兵主猛然站起身。
他死死盯着光幕画卷中的一幕，苍老脸庞露出笑容，眸子中隐隐有着泪花：“轩辕，你好好看着，当年我虽败，但是，我蚩尤执掌人族，绝不会比任何人差，人族，不会亡在我的手上。”
泸水帝君、深渊始祖、虚空古祖、玉帝、第一域主、夏帝等一位位观战的帝境，透过光幕和感受宇宙本源激动，都完全被江寒这一招震撼了。
太完美了。
八十四条混沌气流长河于星河中交融，是那样的完美，那样的天衣无缝，似乎不能再多一条，也不能再少一条。
这一招，是至高规则之下，真正完美到极致的一招。
再难以超越。
暗中观战的冥主，亦感到深深震撼，眸子中满是不可思议：“怎么会，就算是完美之道，也不应该提升这么快吧，这么快就触碰到终极？”
第一次，冥主感觉一切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的计划尚未圆满，江寒就出乎他意料的快要突破了。
“难道，要提前发动？”冥主的眼神幽暗难明：“不，不行，一切尚未布置完成，现在发动，成功率恐怕都不足三成。”
冥主在犹豫。
.....
如果说位于宇宙各方观战的帝境们，是被江寒这一刀震撼，那么，直面这一刀的鲲鹏，就只剩下惊惧了。
“第四步，他这么快就跨出去了？”鲲鹏祖师心慌不已，只感觉周围时空已经被八十四条混沌气流长河彻底镇压。
他能做到，便是拼命挡住。
哗~
八十四条混沌气流长河汇聚一处。
天寒刀一刀斩出，斩过星河，一瞬间，鲲鹏祖师只感觉一股无比可怕的威能幅散，他的巍峨身躯身躯再度倒飞，他背后的万千星辰瞬间崩解开来，无数神光激射乱飞。
一颗颗庞大星辰开始坠落。
宛若宇宙毁灭的场景。
“我的星辰万象，竟然只抗住了一刀？”鲲鹏心中惊颤：“这已经是我的最强招数....”
太强了。
这一刀已经完全凌驾于他之上，他这一生，只有在太古终战直面盘古真身时，才有过这种感觉。
虽然江寒的这一招‘永恒之路’，在绝对威能上，还不及盘古真身化出的斧头，可道韵上，这一招已经无比接近了。
“星辰万象被破，只靠真身，我未必能撑住。”鲲鹏祖师第一次感觉死亡危机在逼近，他真的有感到一丝恐惧了。
那种面对至强者的恐惧。
哗~
就在江寒再度要举起天寒刀时。
忽然间。
嗡~
早已屏退的宇宙本源意志，竟然再度降临，和江寒争夺起对时空的掌控，周围亿万里时空内，原本湮灭的时空开始迅速修复。
同时。
轰~
轰~轰~一道道由无数神圣符文铸成的锁链，从晦暗时空中袭杀而来，蕴含着至高之意，瞬间透过一切阻拦，横贯时空，束缚在了江寒的手臂、大腿、头部....
足足二十四条神符锁链，有何通天彻地的神威，将江寒死死束缚住，难以再斩出第二刀。
“本源锁链？”
鲲鹏祖师又是震惊又是喜悦，震惊的是云洪竟能逼出本源锁链，喜的是，以江寒的实力似乎还无法挣脱本源锁链。
透过光幕
观战的一位位帝境则露出震惊之色，江寒，竟然逼得宇宙本源意志都降下本源锁链？什么情况？
他的实力，真的达到那个层次了？
“本源意志？”
江寒眼眸中满是冷意，若有所思，冷冷望着了眼鲲鹏祖师，没有再斩出第二刀，反而迅速收敛气息。
轰隆隆~伴随着他气息从巅峰跌落，原本束缚在他身上的一道道本源锁链迅速消散。
与此同时。
江寒心念一动，直接放弃了和宇宙本源意志争夺时空的控制权，这方时空，暂时由宇宙本源意志重新笼罩。
由江寒施展出的一道道混沌气流长河，迅速消散，原本凝滞的时空，终于缓和了下来，可以自由施展瞬移等等神通。
“江寒，最终决战上，我一定会杀了你。”鲲鹏屹立星河中，愤怒咆哮着。
这次，他丢脸丢大了。
旋即，鲲鹏一把抓住自己的先天至宝万象星辰，利爪一挥，猛然撕裂出一条时空通道，迅速消失在江寒视线中。
星河中，只剩下江寒一人。
呼~江寒心念一动，关闭了自己传递向火云洞天的意识投影画卷。
“看样子，我不真正将法力蜕变至帝境，在洪荒宇宙中，想要斩杀一位帝境，太难了。”江寒喃喃自语。
他转头遥望广阔的宇宙时空。
嗡~
嗡~嗡~两大帝境交手波及的广阔星河，无数的混沌气流在洪荒本源意志引导下，迅速重新化为了万物，一颗颗星辰开始凝聚星辰。
一座座庞大世界本源开始凝聚恢复.....
除了生命之外，万物都在迅速演变着，要不了多久，这方原本毁灭殆尽的时空又会恢复正常。
这，便是洪荒宇宙，一方完美到极致的宇宙。
帝战，恐怖到极致，轻易摧毁宇宙万物。
但实际上，帝境伤害不到洪荒宇宙本源，如太古终战，虽然洪荒大陆破灭，但整个宇宙本源并未受损，只是演变成了八万四千大世界罢了。
所以，宇宙本源意志根本不在乎帝战，生灵的毁灭或者诞生，物质的转化，本就是宇宙运转轮回的一部分。
但是。
就在刚才，宇宙意志传递来的讯息，令江寒知晓了。
唯有一种情况，宇宙本源意志会干涉。
那就是至强者之战。
至强者，他们的实力太强大了，已强的超乎了生灵的想象，每一招每一式都会透过时空伤害到宇宙本源本身。
所以。
宇宙本源意志，一旦感应到自身本源受到伤害，遵循至高规则，针对至强者层次的交手，便会降下本源锁链加以束缚。
当然。
宇宙本源意志的干扰，刚开始时，是有极限的。
如果江寒真有至强者层次实力，完全能在一定程度上挣脱这种本源束缚，耗费点时间，强行斩杀帝境。
宇宙本源意志也无可奈何。
只有，对抗这种宇宙本源意志束缚的时间愈长，至高规则运转之下，宇宙本源意志便能调动越来越强大的力量。
所以。
即使是至强者，轻易都不会和完美宇宙本源意志对抗。
“真正的至强者，全力爆发下，即使四十八条本源锁链都能挣脱。”江寒暗道：“而我，仅仅二十四条锁链都挣脱不了。”
实际上，他创出的第四招早就有雏形，这次和鲲鹏交手不断感悟，最终才勉强施展出来，但距离真正完美还差得远。
即便如此。
江寒的这一招威能也真正凌驾于踏出第三步的帝境。
“宇宙演变，确实是至高大道，是我开辟完美帝路的最关键一步，永恒之路这一招，若我完善到极致，纯粹境界上，应该就能和东帝、天帝他们媲美了。”
达到如今的高度。
对前路，江寒已有清晰认识。
他自身宇宙演变，观摩其演变，推演大道，这种修炼速度，比其他帝境于黑暗中摸索要快上千倍万倍。
“快了，一旦我这一招完善到极致，或是我法力蜕变至帝境，至强者之下，皆可杀在。”江寒的眼眸幽暗。
经过和鲲鹏的一战，对自身的实力，江寒已有了清晰认识。
“应该没人再和我一战了，该回火云洞天了。”江寒手一伸，时空撕裂，心念一动，顿时一条时空通道生成。
纯粹时空之道，江寒感悟时间尚短，还不及鲲鹏这等古老帝境，但时空之道融合完美之道来施展，却比他们在运用上更强。
呼~
一步踏出。
周围场景变幻，江寒已来到源界外。
旋即，又是一步踏出，笼罩源界和火云洞天的阵法自动通关，江寒直接来到了火云洞天最上方。
下方，火云洞天内的广阔时空。
是浩浩荡荡秘密的一支支仙神大军，宛若一条条巨龙盘踞，每一支仙神大军都由一位皇境以及大批王境还有百万仙神汇聚。
就在江寒出现的一刻。
下方亿万仙神齐齐抬头望向了他，亿万仙神的眼神中都满是崇敬之色，那一位位皇境大能的眼神亦是如此。
无一例外。
“恭迎寒帝。”“恭迎寒帝！”“恭迎寒帝。”亿万仙神站的整整齐齐，齐齐仰天吼道。
恢宏庞大的声音直冲星河，不断回荡在广阔天地间，摇曳人心，风云色变。
亿万仙神的见证下。
江寒。
寒帝。
经此帝战，真正树立起自己在人族联盟的绝对威势，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人族的领袖，且是实力最为强大的领袖。
无可争议的最强！
——
ps：今天三更快一万字了，二十一卷‘人族领袖’正式结束，二十二卷就是结局卷‘千域独尊’了。
另，下次更新，可能明天，可能一星期之后，看具体情况吧
写在终卷前
书快结束了。
本来按我的性子，不想开单章说了，但想想算了，就在这说几句吧。
不管新书也好老书也罢，都像我的孩子。
但这个时候，我肯定是以新书为主，原因我不想多说了。
寒天帝后期整体确实不错，但前面的一百多万字，说实话并不算很好，当时成绩是一直下滑的，这个我比谁都清楚。
至于说我开新书不对的。
新书都已经四十万字了，对错已经不想再讨论。
对也好，错也罢，都是我自己受着的。
新书《洪主》虽然成绩不太好，但势头很好，到现在的四十万字，无论是我自己的感觉，还是从整体读者反馈来看，比寒天帝开篇确实要好上几个层次，这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洪主》到后期能不能有《寒天帝》后期的水准，我也不好说，看发挥吧，两本书反正是一个系列，到后期应该能对比一下。
至于少数书友说断更新书，专门更新老书，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大部分精力确实在新书上的写作上，这个不可能改的。
我现在人在wh。
父母也在家。
有时候人非常烦躁，看到一些评论和私聊更加烦躁，更不想写老书，有时候觉得真没意思，写小说本来是件很快乐的事，结果自己心态不好，非要弄得很烦躁。
所以我也说一句，有的书友，你越催，越骂我，我更的越慢，因为我心烦的连书都懒得打开。
经过这次疫情，看的真的太多了，有的朋友或者认识的一些人，说走，就真的走了，亲戚走了，我甚至都不能回老家去看最后一个眼。
越来越觉得，人活着，真的，谁都不欠谁的。
我写书，能够花钱订阅的书友，真的挺感谢
不想花钱订阅，我选择视而不见，不在意，毕竟，呆在wh，说不定哪天我就中招飞升了。
只希望大家能够相互体谅一下。
哦，对了，粉丝值到500的书友，可以加下书友群，简介上有，没粉丝值的白嫖党就别凑热闹了。
嗯。
如果很不爽我这个人的态度，不爽这本书的更新，也没必要骂，越骂我心烦写的越慢，不如直接删书不看，我反正不知道，也不会不开心。
人活一辈子，多则一百年，少则一两天，我幸运的活了二十多年了，剩下的日子里，开心最重要。
嗯。
最后说点正事。
到最后一卷了，不保证更新，有时间就更多点，没时间就放着吧，能什么时候更完就什么时候更完，只能说尽量。
这个月两本书加起来十八万字了，不算很多，但我只能说尽力吧。
另，最后一卷的大纲基本写好了，但三多百万字的书，跨时三年多，说实在的，大纲都几次大变，肯定有很多小坑没填，如果书友们想知道什么坑，或者什么人物的结果，评论里面提一下。
我会抽时间看下，能写到的人或事，就写一下。
以上，等完本了，会再写个完本感言，完本前，就不再发单章了，希望以后的日子，各位书友都能够开心快乐。
第一章 踏帝路
妖族联盟疆域核心，妖界。
齐天殿上方，那一方隐匿的时空神殿中。
妖主、深渊始祖、虚空古祖、泸水帝君、敖恒五人尽皆是真身，唯有冥主一人是一道化身显化。
轰隆隆~一道巨大的时空漩涡出现，紧接着，鲲鹏那庞大的身躯从时空漩涡中飞出，庞大身躯迅速缩小至万里高，落在时空神殿中。
至此，妖族阵营七大领袖汇聚。
“鲲鹏，刚才和寒帝的交手情况具体如何。”妖主坐在主座上，郑重道：“虽然我们透过光幕观战，且感应宇宙本源波动....你还是说说吧！”
虽然他们透过光幕观战，能看出双方的一些端倪，但修行终极存在彼此交手，感触才最直接，最真实。
“寒帝的帝道，都已展现在他的刀法中。”鲲鹏祖师眸子中有着冷意：“第一步和第二步的招数，龙帝的感触应该更深些。”
这些达到修行终极存在的人物，一旦认定彼此实力，即使敌对，言语间也给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
众多妖族阵营领袖，已不约而同的称呼江寒为‘寒帝’
众人不由望向敖恒。
龙帝，是敖恒的封号。
“我？”龙帝敖恒先是一怔，旋即便醒悟过来，点头道：“争夺永恒傀儡时，我和寒帝曾有一战，他曾连续施展了两式刀法，尤其是第二式刀法，直接将我击败，那一招，寒帝应该就踏入第二步。”
皇境圆满，即准帝，至少都已将一条至高规则悟透，然后就需在至高规则的基础上，真正开辟出自己的道路。
这条路，即为帝路。
帝路茫茫，前途无尽，开辟出来，并不意味着真正圆满，更需要将开辟的帝路，一步步完善、强大。
这一过程，被称为‘踏帝路’。
开辟出的帝路，有强有弱，并非一定是对的道路。
有的帝境强者，自身根基相对弱，开辟出的帝路崎岖无比，或许耗费无尽岁月，依旧会被困在了第一步。
而有的帝路强者，开辟的帝路强大无比，自身根基雄浑，很快就能踏出第二步甚至于踏出第三步。
帝路，每往前踏出一步，实力便会蜕变强大一些，虽然不像准帝至帝境差距那般恐怖，但三步帝境相比一步帝境，实力也会强上一大截。
帝路，一步一重天，每往前踏出一步都无比艰难，需要耗费无尽漫长的岁月才有希望突破。
三步帝境，罕见无比，又被称为帝境巅峰。
如太古时代，太古天庭一方帝境众多，但绝大多数都只是一步帝境。
达到三步帝境的，仅有帝俊、雪帝两位帝境。
当然，这并非说太古诸帝资质不行，主要是他们的修炼岁月相对短暂，巫妖终战时，太古诸帝绝大部分修炼岁月都不足一个纪元。
而漫长岁月，活下来的几位修行终极存在，实力比之太古时代都要强上一大截，如鲲鹏，太古时代刚踏出第二步，到如今，连第三步都已达到圆满极致。
争夺永恒傀儡一战时。
像东华帝君、龙帝两人横压众多准帝，就是因为他们踏出了自己的帝路，境界上相当于一步帝境。
但是。
当时刚刚凝聚完美道果的江寒，重新演变帝境层次绝学‘毁灭刃’，第一式轮回，算是一步帝境层次。
而击败敖恒的毁灭刃第二式归一，境界上便是二步帝境层次了。
所以。
那时，妖族众多领袖才将江寒视为大敌，因为这太吓人了，修炼短暂岁月，不但开辟帝路，更是迅速踏出了第二步。
证明江寒开辟的道路直通大道，有着惊人的潜力。
“只是，我真没想到寒帝的进步会如此之快，太快了。”鲲鹏祖师轻轻摇头：“他施展出的第三式‘开天辟地’，绝对达到了第三步层次，高度上已不亚于我的吞天帝道，且他还拥有至强帝兵，即使法力比我弱上一筹，我都没法赢他的。”
妖族阵营其他帝境领袖都不由点头，感受到了巨大压力。
江寒的修炼速度，比从古至今，有典籍记载以来，修炼速度最快的妖帝，还要快上十倍不止。这么快的修炼速度，简直是神话。
“他施展出的最后一招‘永恒之路’，感受如何，踏出第四步了吗？”唯一一位化身降临，一直未曾说话的冥主开口了。
众多帝境都不由盯着鲲鹏祖师。
这。
才是关键的。
踏帝路，前三步的蜕变不算大，像三步帝境想要斩杀二步帝境，双方厮杀数万年都不一定能分出生死。
但是，帝境强者，一旦踏出第四步，实力将会急剧蜕变，远远超越第三步，即使十位三步帝境联手都非对手。
四步帝境，是洪荒宇宙这方界海，自洪族时代以来，无数典籍记载中的修行之极限，再无法超越的巅峰。
又被称为——至强者之境！
至强者之境，艰难无比。
洪荒宇宙开辟以来，历经开天纪元、三族纪元、太古纪元、上古纪元、中古纪元，到如今尚未结束的今古纪元。
近六个纪元的漫长岁月，诞生的帝境大能者加起来恐怕都已上百位，但能踏出四步帝路，号为至强者的，仅有三位。
这三位，每一位都站在了古往今来的最巅峰，真正做到了诸天万界无敌！
面对众多帝境带着紧张神色的目光。
鲲鹏祖师扫过几位领袖，声音低沉，郑重道：“没有，寒帝的那一招，还没有踏出第四步。”
“呼~”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这么快踏出第四步。”
泸水帝君、深渊始祖、龙帝、妖主等都不由松了口气，如果江寒真的踏出了第四步，那这一战也不用打了。
趁早逃，逃入混沌虚空深处，自封起来，或许还能侥幸活下来。
“但是。”
鲲鹏祖师声音并未放松，反而轻轻闭上了眼：“寒帝的这一招‘永恒之路’落在我身上时，我的感到到了一丝永恒意味。”
“那一个瞬间，时空，仿佛真的凝滞永恒了。”
“已经快了。”鲲鹏祖师的目光扫过众多帝境领袖：“我的感受，不会错的，寒帝的这一招在根基上远超的我的吞天帝道，距离真正的圆满，恐怕已经快了，只要再耗费一点时间。”
“这一式‘永恒之路’圆满之日，便是他踏出第四步之时。”
整个时空神殿内。
一众帝境，鸦雀无声。
第四步？寒帝真的快成了吗？
“都怕了？”鲲鹏祖师冷笑道：“如果真怕了，不如，大家现在马上就踏破，反正，就像寒帝说的，我们已经逃入混沌虚空一次了，再逃一次，似乎也没什么。”
一片沉默。
“不用太过担心。”冥主的化身平静无比：“我的轮回帝路，距演变生死轮回踏出第四步，同样快了。”
——
ps：结局卷正式开始。
第二章 界海中的碰撞
听到冥主的话，一众帝境都有些恍惚。
“冥主，你踏出四步大概还要多久？”妖主忍不住道。
如果是之前，他们几个还不会这么着急。
但是。
江寒竟然真如冥主最早预言的一般，迅猛进步，突破在即，一旦圆满便可踏出第四步，那将是整个妖族联盟的末日。
不由得他们不急。
“短则三年，慢则十年。”一身青衣的冥主化身平静道：“这段时间，不要再刺激江寒，我一旦突破，立刻掀起决战。”
妖主、鲲鹏祖师、泸水帝君等众多帝境对视，旋即不由点头。
仅以江寒已经展露的实力，如今冥主不突破，一旦决战，他们胜利的概率也将会低的惊人。
“冥主是关键，但是我先去雪沙宇宙，再去修罗宇宙，去见雪帝和冥河。”鲲鹏祖师扫过众人：“无论如何，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
众多心中再度一沉，自然明白鲲鹏祖师所说的‘最坏打算’是什么意思。
.....
界海深处。
无数混沌气流彼此交织的时空深处。
无尽白色和黑色气流交织汇聚形成的庞大漩涡，短短十多年的时间，其直径已经从最初的千亿里，达到了如今的数万亿里。
体积之庞大，简直不可思议，尤其是其中蕴含的伟岸力量，如果让其他帝境见过，恐怕都要为之心颤。
太强大了。
原本处于旋涡中央的暗红色星辰，已悄然消失，只有盘膝而坐的冥主真身和横放于旋涡之上永远仙皇棺椁依旧。
“月儿，你感受到了吗，冥月星辰中蕴含的力量已经被我彻底转化为了生死旋涡。”青衣冥主盘膝而坐，低头俯瞰着棺椁中的美丽容颜：“这一天，终于快要到了，我们快要相见了。”
永恒仙皇，就这样静静躺着，即使已过去数个纪元，她的容颜依旧没有一丝衰败迹象，就仿佛刚刚睡着一般。
呼~呼~
冥主挥手。
很快。
嗡~在青衣冥主身前，无数混沌气流迅速汇聚形成了一张巨脸，巨脸带着丝丝毁灭气息，幅散着诡异波动，隔绝着周围的道与法。
“东西，带来了吗？”冥主淡淡道。
“你都准备好了吗？”巨脸开口，声音轰隆中带着一丝诡异，仿佛从无尽时空之外传递过来。
“东西给我后，再给我十年时间。”
冥主平静道：“十年之后，我自会给你和你族天尊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果你骗我们怎么办？”巨脸声音轰隆，再度开口：“我们相隔无尽时空，更有界壁阻拦，纵然是天尊都对你无可奈何。”
“你只能相信我。”青衣冥主声音冷漠。
巨脸再度沉默。
半响。
“以天尊之能耐，应该很清楚我要做的事，如果没有你们帮助，我成功的概率不会到三成。”青衣冥主淡漠无比。
巨脸犹豫了下，又过了好一会，似乎才下定决心。
他盯着冥主，方才郑重道：“好，天尊已经告诉我，答应你的一切条件，天尊还说了，只要你愿意，将来，天尊愿接引你前往天尊界。”
“天尊界？”青衣冥主眸子中闪过一丝惊异：“你们能够让一个异域生灵进入那里？”
“哈哈，这世间从无不死的生灵，从无不朽的宇宙，但是，唯有天尊，超脱永恒之上，至高无敌！”巨脸的眸子中隐隐有着崇敬之色：“天尊说愿意接引你，就一定是真的。”
“哼，还永恒之上。”青衣冥主冷笑：“如果天尊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太一和晗又岂能掀起如此大波澜。”
“这两位都是至尊级人物，的确有着不可思议的伟岸力量，放眼混沌虚空都已站在巅峰极境。”巨脸低沉道：“但是，纵然是至尊人物，也不可能胜过天尊，天尊，乃是浩瀚混沌虚空无敌的存在！”
“无敌？呵呵，自吹自擂罢了。”
青衣冥主嗤笑：“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太一和晗尚不如天尊，我洪族的那位伟大领袖呢？”
“这漫长岁月来，你们九族的至尊，恐怕不止一位陨落在他手上吧。”
“洪族领袖？”巨脸瞳孔微微一缩，闪过一丝惊惧，旋即又恢复了平静，低沉道：“这些事，你怎么知晓？”
青衣冥主盘膝而坐，并不再言。
旋即。
“罢了，我如何知晓你不必在意。”冥主淡淡道：“天尊界之事，等功成再说，不过，我要先先告诉你们一件事，完美之道，很可能已经在我们这方界海诞生了。”
“什么？
巨脸脸上的满是震惊之色：“怎么可能？你们这方界海，完美宇宙才繁衍多长的岁月，怎么可能这么快诞生出完美之道！”
“或许是假的，我没有绝对把握。”冥主淡淡道：“但是，即使算上时空加速，这位绝世妖孽修炼岁月都不足百万年，即将踏出第四步，这点，是无需质疑的。”
“百万年？第四步？”
巨脸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旋即忍不住道：“他叫什么？”
“江寒，寒帝！”冥主平静道。
“寒帝？”巨脸喃喃自语，望向冥主，郑重道：“好，我知道了，多谢告知，我会向天尊禀报。”
“东西给我吧。”冥主平静无比。
“嗯。”巨脸微微点头，旋即，他由无数混沌气流汇聚形成的脸庞中，隐隐透射出一道光华，这光华，蕴含着一丝伟岸至高之力，隐隐从无尽时空深处传递而来。
“呼~”冥主挥手，黑白轮回之力，和无尽时空透射来的这一道神秘光华融合，如同在接引一般。
嗡~嗡~
黑白漩涡周围的无尽时空开始猛然颤抖，层层时空破碎。
冥主似乎心有所感，猛然转头，遥望向洪荒宇宙方向所在的浩渺时空，心念一动，猛然低吼道：“界海中，轮不到你做主，给我滚开！”
轰隆隆~两股可怕的力量在时空中开始激烈碰撞，最终，还是冥主引导的时空力量占据了上风。。
轰隆隆~正急速笼罩而来的无形意志迅速消散。
时间流逝。
哗~
从无尽时空深处传递而来的那一丝光华光芒大涨，令冥主的眼眸中都闪过一丝惊惧，旋即又咬牙下来。
他对自身实力有着绝对信心，纵然是至强者，也不能跨越无尽时空来。
终于~
巨脸中透射来的一丝光华终于消失。
冥主的身前。
浮现出了两件物品。
一件，是一滴悬浮于虚空中，拳头大小的紫金色晶莹液滴，散发着无尽永恒之意，仿佛贯穿了亘古时空，永恒难磨。
第二件，则是稍微大小的黑色果实，果实不大，其上却遍布着神圣的至高秘纹，隐隐这一方浩瀚时空都要凝结。
第三章 完美帝路
“不灭元灵液、衍生圣道果？”冥主盯着悬浮于身前的两件物品，眼眸中有着欣喜之色。
很早之前，他就渴望得到这两件至宝，可惜，一直无果，洪荒宇宙内虽然也能够诞生这两件至宝，但不是他能够拿到的。
如今。
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终于到手了。
“终于齐全了。”冥主喃喃自语，他的眼眸中，有着无尽期盼，一挥手，将两件珍贵无比的宝物收取。
算上之前拿到的那一丝真灵残片，引动万古布局的四件物品，已经到手三件，只需要再将最后一件拿到手....
无尽漫长的岁月的布局和等待，便能够彻底爆发了。
“月儿，我快要成功了，你一定要等着。”冥主心中默道：“很快，我们就能够相见，这一天，不远了。”
伴着着冥主将东西，巨脸的脸庞上，从无尽时空外传递过来的丝丝光华，终于彻底消散了。
这一丝光华消散，黑白漩涡之外，来自时空深处窥视的那一股强大意志，同样极速退去。
整个黑白漩涡气流，终于完全平息了下来。
“冥帝，你要的东西，我族已倾尽全力给你。”巨脸声音低沉，从无尽时空外传递来：“你应该知道我们付出的代价。”
“不愧是无尽混沌虚空中第一个踏上永恒道路的‘天尊’，手段当真玄奇，超乎想象。”冥主微微一笑：“相隔无尽时空将宝物传递，我想，就算没有界道，天尊恐怕也有办法做到吧。”
“天尊之伟力，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气流形成的巨脸道。
“嗯。”
冥主出乎意料的没有再反驳，轻声道：“让天尊等着吧，以我在轮回帝路上的造诣，付出些代价，足够开辟出界道了。”
“好，冥帝，希望你不要再让我们失望，再让天尊失望。”巨脸的声音低沉悠远，旋即轰然消散。
冥主独坐于黑白漩涡之上，他的脸庞上满是冷意。
“界道？”
“哈哈哈，谁有敢说一条死亡之道呢？你们如此诚心帮助我，我又岂能不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冥主目光幽冷，满是杀意，又站起身，目光望向界海深处，喃喃自语：“从时间来看，差不多该开启了。”
冥主一步迈出。
时空絮乱。
一步迈出，冥主从时空漩涡中一步迈出，已经离开了那一处巨大黑白漩涡所处的时空。
这里一片充满着混沌气流的时空，幽暗、冷寂、无边广阔。
“第一处。”
冥主环顾四周，微微点头，旋即，他一挥手。
轰隆隆~
嗖~嗖~一黑一白两道流光从冥主身上飞出，落在了远处的界海中，彼此追逐，迅速化为了一道黑白漩涡，这黑白漩涡疯狂吸收着周围的混沌漩涡，开始急剧扩张。
冥主站在原地，遥望着。
时间流逝。
冥主等待了许久，直到这黑白漩涡膨胀，直径达到百万里，宽阔浩荡，初具规模，他的嘴角才露出一丝笑容。
“生生不息，轮转不休，只有再耗费些时间吸收混沌气流，便能达到预期。”冥主转头，遥望着界海另一端那庞大无尽的巍峨天体——洪荒宇宙。
“快了，等你们察觉到异变，一切便无法逆转。”
“走，去下一个。”
冥主一步迈出，消失在这方时空中，只留下正在不断成长膨胀的黑白漩涡。
.....
洪荒宇宙，火云洞天内。
亿万仙神大军，依旧枕戈待旦，数千位神皇以及众多准帝，同样遥控着众多大军，随时能够组建起庞大阵法。
而江寒。
则是同兵主、玉帝、第一域主、夏帝、东华帝君等五位领袖，进入了圣皇城上风时空中的石亭内。
六大领袖，分别坐下。
“真没想到，鲲鹏经过漫长岁月，竟然能一举踏出第三步。”一身黑袍的玉帝感慨道：“幸好现在察觉到了，否则，终战时爆发，我们要吃大亏。”
“妖族阵营的一群老家伙，都不好惹。”夏帝低沉道：“鲲鹏能隐藏实力，像虚空古祖、泸水帝君都有可能爆发出三步帝境的实力来。”
“嗯，对。”
“他们的实力都非常强大，尤其像鲲鹏祖师施展的最终招数，我们几个恐怕都难以完全挡住。”笼罩于光明中的第一域主微笑道：“但是，这次，寒帝一举突破，硬是打的鲲鹏祖师逃窜，可谓我人族之大幸。”
“完美之道，当真是匪夷所思。”玉帝笑道，不由望向江寒：“寒帝，晗帝，同音不同字，或许，冥冥中，真有上苍要让我人族赢下这场战争。”
一下子，几位都笑了起来，虽然鲲鹏祖师带给了他们震撼，但是，江寒带给他们的惊喜更大。
“寒帝。”兵主望向江寒。
“师尊。”江寒微微点头。
如今，真正达到同一层次，同为人族领袖之一，纵然兵主作为师尊，也不会再称呼江寒的名字，而是会称呼尊号。
“你击败鲲鹏祖师，施展出的最后一刀‘永恒之路’，可曾是踏出了第四步？”兵主轻声道。
顿时，玉帝、第一域主等几位领袖都望向了江寒。
“师尊，诸位领袖。”江寒犹豫了下，轻声道：“我所悟的完美之道，和你们的帝路，有很大的区别。”
“完美之道，凝聚道果，并未真正圆满，反而不断融入更多的道，令我的实力飞跃进步，所以，我才能短短时间内创出几式绝学，在道的高度上媲美鲲鹏祖师，经过和他一战，更所有感悟，创出绝学第四式的雏形。”江寒的目光扫过几位领袖。
“完美之道，根基完美，我参悟起更多道法，即使遭遇瓶颈，也会在极短时间内破除，所以，帝境强者每踏出一步，都会艰难无比，但我在真正圆满之前，修炼几乎没有阻碍。”
“而且，东帝在遗迹中留下了一些机缘，令我短短十余年，抵得上正常情况下的数万年，如今，我的完美之道，已趋近于圆满。”
对江寒来说，最大的机缘，便是自身掌控的真实宇宙的演变，宇宙本源蕴含完美之道，演变宇宙，给了江寒极大的启发，令其感悟时空之道、大创造规则，进步可谓是一日千里。
当然，自己掌控宇宙之事，江寒决定暂时隐瞒，只能将一切归功于东帝这位至强者。
江寒说的简单。
但是，人族的几位领袖却无比欣喜，他们并没有修炼过完美之道，甚至都不太理解这条道路。
但是，他们听得出来，完美之道的实力进步速度，远超正常的帝境。
帝境，道早已圆满，每前行一步，都要自己开辟出来，故艰难无比。
而完美之道，凝聚道果，相当于打好根基，再慢慢搭建房子，进步速度自然迅猛无比。
“江寒，那你口中的第四式，若真正圆满，是否就媲美至强者之境呢？”兵主问出了关键问题。
其他领袖也听着。
第四式，仅仅雏形便力压鲲鹏祖师，一旦真正创出，威能之强，简直无法想象。
“大创造规则，我已经悟透，世间万道中，唯有时空之道没有悟透....但时空无垠，我冥冥中有感悟，时空之道本就无法圆满，完美道果，无法包含整个时空之道。”江寒低沉道：“我创出的第三式‘开天辟地’，实际就是完美道果的终极一式。”
几位领袖不由点头。
时空之道，从古至今，除了那位洪族的伟大领袖可能悟透，再无任何人能够在这条路上达到他的高度，甚至连接近的都没有。
“我的完美道果终极，高度虽媲美三步帝境。”
“但实际上，我依旧未踏出自己的路，只是令道法相融，以完美道果施展出来。”江寒轻声道：“唯有第四式‘永恒之路’，并非完美道果施展，是我依据完美之道，悟宇宙演变，对我完美帝路的一种推演。”
“这一式，一旦完全创出，以我推演中，便可开辟完美帝路。”
第四章 论诸帝
“完美帝路？”
以完美之道开辟出的帝境？
兵主、玉帝、第一域主等五位领袖听到云洪的话，都不由都露出了一丝震撼之色。
按江寒的说法，完美道果圆满，便相当于正常的三步帝境，如果再开辟出帝境，恐怕真能媲美之强者之境。
“寒帝，还要多久？”玉帝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江寒轻轻摇头：“我开辟完美帝路，就如同准帝踏出帝路，艰难无比。”
“如东华帝君，当年为将两大至高规则相融，耗费漫长岁月才踏出属于自己的道。”江寒轻声道：“我唯一的优势，就是心中已有想法，创出了雏形，但何时真正圆满，不可预测。”
几位领袖不由点头。
开辟帝路，谁敢说一定能开辟出？
像东华帝君，漫长岁月之前便已创出雏形，横压诸天，号称最强准帝，但到了此次浩劫才真正将两大至高规则相融，踏出帝路，一举成为领袖。
“不过，也足够了。”东华帝君轻声道：“寒帝之实力，如今比之真正的至强者不如，但比三步帝境，也要强上一截，妖族联盟阵营中，即使是冥主，恐怕都无法单独挡住寒帝。”
三步帝境，到四步帝境。
这是一个大蜕变，就仿佛从准帝达到帝境一般，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故四步帝境又被尊称为至强者。
江寒，实力虽然超越三步帝境，但距离至强者层次还非常遥远。
“妖族联盟的几位领袖实力如何？”云洪询问道。
兵主、玉帝、第一域主、夏帝相互对视。
“寒帝，东华帝君。”兵主轻声道：“你们两个的实力都已真正达到帝境，且都已成人族真正的领袖，我族一些真正的隐秘，该告诉你们了。”
江寒和东华帝君对视，心中尽皆一动。
真正的隐秘？
“先说说妖族阵营的几位帝境吧。”兵主轻声道：“玉帝，你一直主持人族大局，你来说吧。”
“嗯好。”玉帝点头。
“妖族阵营，如果算上敖恒，应该是有七位帝境。”玉帝看向江寒和东华帝君，轻声道：“妖主和深渊始祖，我都已交过手，两人都是二步帝境层次。”
“至于泸水帝君和虚空古祖，从他们最后一次出手的情况来看，都是二步帝境层次，但泸水帝君掌控灵丘宇宙，在宇宙之内，他或许达到至强者层次，但亦远超三步帝境。”
江寒和东华帝君不由点头。
他们两个，尤其是江寒，是很清楚掌控整个宇宙的威能，那是真正无敌之感，而且，灵丘宇宙是真正能够在界海中长存的宇宙。
“敖恒虽古老，但新晋帝境，估摸是一步帝境。”玉帝轻声道：“帝路，踏出第一步、第二步，不算难，任何一位帝境，只要活得够漫长，几乎都能踏出第二步，但想要踏出第三步就艰难得多，在绝大多数时代，三步帝境，几乎都是站在诸天万界最巅峰的。”
江寒和东华帝君点头。
“妖族阵营中，鲲鹏祖师和我交手，确定是三步帝境，冥主，也是三步帝境吗？”江寒忍不住问道。
“对。”第一域主轻轻点头：“数千年前，他破灭六道轮回，我第一时间感应，曾杀至冥界和他交手....他的轮回帝路，诡异莫测，应当达到了三步帝境层次。”
“两个三步帝境？”东华帝君自语。
“妖主阵营诸多帝境，最年轻的妖主都修炼了一个多纪元，修炼久的几个老家伙，更是接近四个纪元，实力尽皆深不可测，除了敖恒，其他的说不定就隐藏了实力，一到关键时刻就会爆发出三步帝境的实力。”第一域主感慨道。
“明白。”江寒轻轻点头，感受到了压力。
站在巅峰的领袖们。
谁都有可能隐藏自身实力。
数个纪元，这是何等漫长的岁月，洪荒宇宙中都崛起几位至强者了，谁都有可能蜕变。
毕竟，能成帝境，哪一个不是从亿万万生灵中走出的绝世妖孽？谁没有属于自己的传奇？
帝境，在他们的时代，他们的故事里，他们都是主角。
就如鲲鹏祖师，纵横太古，巫妖终战时刚刚踏出第二步，谁能想到，数个纪元下来，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已蜕变到如此层次，距离踏出第四步都不远。
只是，第四步想要跨出去，太难太难了，几乎没有一丝希望。
“我们人族，有三步帝境吗？”江寒忍不住问道。
东华帝君也不由望去。
“有。”玉帝一笑：“之前不告诉你们，是因为这是一个族群，一个势力的最高秘密。”
“谁。”东华帝君好奇道。
“兵主便是三步帝境，中古时代便已达到三步帝境层次了。”玉帝笑道：“实际上，兵主才是我人族无可争议的最高领袖，只是自我崛起，兵主便再无出手，妖族阵营或许有猜测，但不敢十分确定。”
江寒和东华帝君都望向兵主。
旋即，也都了然。
兵主，一直以来，便主导人族诸多大事，而且，他是人族至今最古老的帝境领袖了，漫长岁月达到三步帝境，也很正常。
“还有一位。”第一域主望向坐在一旁的紫袍男子，笑道：“夏帝，你一直藏着，对寒帝他们还想隐藏实力吗？”
江寒和东华帝君不由望向夏帝。
夏帝，虽不是人族初代三大共主，却是上古五帝之首，传说中，他早已陨落于中古初劫了，只是一直隐藏于人族。
除了领袖，没人知晓夏帝的存在。
像江寒和吕洞宾，都是踏出帝境之后才知晓的。
“中古初劫时，我修炼时间尚短，仅仅是一步帝境。”夏帝微笑道：“不过，在混沌虚空中游历漫长岁月，也修炼了漫长岁月，有些机缘际遇，方才踏出第三步。”
“呵呵。”兵主坐在一旁，也笑道：“如果寒帝此次未曾突破，那么，夏帝便是我族隐藏的一大杀招，准备在浩劫终战中给妖主阵营一个好看。”
江寒和东华帝君不由点头。
一位隐藏的三步帝境，在最终决战时，起到的作用确实令人难以想象。
“玉帝，你们呢？”东华帝君忍不住问道。
“我和第一域主，都是二步帝境。”玉帝笑道：“我们修炼的岁月，确实相对短暂了了些，再耗费一两个纪元，或许能够寻到踏出第三步的路。”
东华帝君不由点头。
帝境强者，很难说谁比谁的天资强多少，都是一个时代最耀眼璀璨的人物，在帝路上，每往前踏出一步，大多是靠漫长岁月磨过去的。
“东华帝君，你呢？”玉帝反问道：“你踏出帝境，我们可还没问过你，最擅长的什么？”
“我。”东华帝君微微沉思，轻声道：“应该算二步帝境，不过，我修炼时间尚短，更擅长的是领域，恐怕还不如玉帝和第一域主。”
“二步帝境？”
江寒、兵主和玉帝等领袖眸子中泛出一丝欣喜，他们虽然知道东华帝君在走一条强大特殊的道路。
但是，也未曾想东华帝君会这么快踏出第二步。
“当年，老师陨落前，曾细心指导我，我也是沿着老师的路，加上无尽岁月积累，方才这么快踏出第二步。”东华帝君轻声道：“不过，想要踏出第三步，达到老师的层次，短时间内恐怕做不到。”
“老师？太清道祖？”江寒心中猜测。
“嗯。”
兵主轻轻点头，感慨道：“对，太清道祖，本为洪族大能，机缘下又成为洪荒宇宙的先天神圣，成为道门之祖，根基深厚，一步一个脚印，上古时代便已踏出第三步，那时，诸天之中，也仅有我族血帝，以及上古佛祖能够和他媲美....只可惜，中古初劫，三清道祖和上古佛祖，尽皆应劫。”
太古、上古、那时洪荒宇宙最璀璨的两个时代，东帝虽站在至高，无人可敌，但帝境同样辈出，争锋大战，留下数不清楚的传说。
只是，两次可怕的浩劫，终结了两个时代的辉煌，留给后人无尽感慨和叹息。
中古纪元，是天帝和妖帝各自独尊一个时代。
至于今古纪元....实际上非常黯淡，虽然王境、皇境层次大能大规模出现，远超之前任何一个时代。
但是....江寒，才真正算属于这个时代的帝境。
至于的，像玉帝、东华帝君等，都是上古纪元乃至上上个纪元就成大能者的，一直积累到了今古纪元才突破。
唯有江寒，真正崛起于这个时代，且踏出了一条辉煌到极点的路。
“帝境层次，寒帝力压三步帝境，兵主和夏帝是三步帝境，我们三个同样是二步帝境，虽然数量上处于弱势，但整体不逊色于妖族联盟的七位帝境。”第一域主感慨道：“而且，我们还有十尊永恒傀儡，每一尊永恒战体，都能爆发出近乎一步帝境的实力。”
江寒、东华帝君都不由点头，单单明面上，人族确实已占尽优势。
“不可大意，妖族联盟的那几位，个个活的悠久，说不定都已踏出第三步。”兵主摇头道：“而且....我最担心的，是一直站在局面，尚未真正选择阵营的两位帝境。”
“雪帝。”
“修罗始祖。”
第五章 困惑
“雪帝？修罗始祖？”
人族几位领袖心中都不由一沉，这同样是两位自太古时代便活下来的帝境强者，且都非同一般。
“漫长岁月，修罗始祖一直在沉睡，不久之前才觉醒。”玉帝轻声道：“我估摸着，他和太古时代一样，应该还是二步帝境。”
“嗯，应该是二步帝境。”第一域主同样点头道：“不过，他和泸水帝君一样，掌控修罗宇宙，宇宙之内，近乎无敌。”
掌控一方宇宙，宇宙之内近乎无敌，且有源源不断的法力源泉，真正堪称法力无边，这是令每一位帝境都羡慕的事。
但是。
自洪荒宇宙开辟以来，界海中那一座又一座无主的小宇宙，又提醒着每一位帝境开辟宇宙的凶险，令他们不敢轻易去尝试。
“真正值得忧虑的，是雪帝。”
兵主眸子中闪过一丝忧虑：“太古诸帝中，东帝外，还有三位帝境称得上惊才艳艳，除巫族帝江和金乌帝俊，最后一位便是雪帝，甚至于，按血帝前辈所言，单论修炼速度，她比之东帝还要快。”
“比东帝还要快？”
东华帝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异，东帝之名，响彻千古，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雪帝，他知晓不多。
江寒却没有感到意外。
之前，在神渊见到冥主时，他曾听说过雪帝的事迹和传说。
她修炼岁月短暂的令人心悸。
巫妖对峙时，雪帝才诞生，可短短岁月便跨入了帝境，甚至在极短的时间就成为了三步帝境，实力在太古诸帝中都称得上最顶尖。
那个时代，除了东帝和祖巫帝江绝对压制他，其余帝境都难胜过她，甚至有许多帝境被她击败。
但是。
她又无比神秘，不建势力不收弟子，被誉为最神秘女帝。
最终，在巫妖终战前夜，雪帝仿佛未卜先知一般，选择一念化千身，转世轮回中，踏上了那一条无比艰难的道路。
“雪帝，极短时间内便踏出了第三步，单论达到三步帝境所耗费的时间，东帝和天帝都比她略慢，也只有妖帝和寒帝胜过她。”兵主低沉道：“她所修千身法，虽很早便被一一些大能提出，但根本无人敢尝试，她，是第一个尝试。”
“她之后，许多大能都尝试这一法门，但尽皆失败，或者说，除了雪帝外，至今没有任何尝试此法的一位大能有回归的迹象。”
几位领袖不由点头。
无尽岁月至今，修炼千身法的大能者不少。
但是，雪帝是第一个修炼的，也是漫长岁月至今，唯一一个即将成功归来的。
“转世，一道灵身想要回归都艰难无比。”玉帝声音低沉：“昔日我坠入轮回，历劫数万千，最终才归来，而雪帝....千道灵身，我实在想不通她如何才能引动回归。”
人族诸帝中。
玉帝，是唯一一个转世归来的。
“我游历混沌虚空，在其他异域文明虽未曾见过‘千身法’，但有的文明亦有大能者转世。”一身紫袍的夏帝忽然开口：“我遭遇的两个曾诞生至强者地的文明中，其中一个文明，其宇宙虽不如洪荒宇宙，但亦远超普通小宇宙，它们的宇宙，六道轮回开辟之初，曾诞生一种宝物，名为‘引魂石’，可于轮回中定住魂身，将其接引回来，虽然只对凡俗有用，但即使大能者真灵转世，亦有些引回归之效。”
夏帝轻声道：“难道说，太古时代，洪荒宇宙中的六道轮回初立，雪帝得到了类似的宝物？”
引魂石？
几位领袖都露出了思索之色。
他们都知晓夏帝游历混沌虚空，夏帝所遭遇的文明，都没有洪荒宇宙这般完美庞大，如果洪荒宇宙的六道轮回中，能够诞生类似宝物，其效用说不定比引魂石还要强大。
“思索这些无用。”兵主轻轻摇头：“无论有无类似宝物，雪帝回归已成定居，从之前诸多事件来看，她虽未完全恢复，但已不亚于昔日巅峰。”
“我最担心的是，以她的绝世天资，千身法一旦圆满，很有可能直接踏出第四步。”兵主轻叹道。
踏出第四步，即至强者之境。
以雪帝昔日展露出的绝世天资，要说没有一丝可能，谁都不信。
几位人族领袖心情都有些沉默
“师尊，我心中有一点疑惑，巫妖终战时，修罗始祖是开辟宇宙沉睡，避开了东帝的追杀，那鲲鹏祖师他们是怎么躲避的，为何一消失便是数个纪元？”江寒岔开话题，询问道。
这也他疑惑的一点。
境界真正媲美帝境，江寒就知晓至强者是何等强势，整个界海，至强者如果想杀谁，简直无人可挡。
怎么躲？
“其实，我们也一直在猜测，妖族阵营诸帝中，深渊始祖是依附于深渊，修罗始祖是开辟宇宙沉睡，都有迹可循。”玉帝轻声道：“而像鲲鹏祖师和虚空古祖，数个纪元来，一直没有他们的踪迹，仿佛凭空冒出来一样。”
“凭空出现？”江寒一怔。
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们和夏帝一样？”东华帝君忽然道：“当年直接逃离了界海，深入混沌虚空深处，到了今古纪元才回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
令江寒、兵主等几位领袖都迅速思索起来。
“很难。”夏帝轻轻摇头：“混沌虚空中，绝大多数区域都是绝对的空旷，没有任何坐标和对照，即使是我，当年稍一脱离界海，撕裂一次时空，便彻底迷失其中了，耗费漫长岁月，游历无尽时空，才侥幸回归。”
“如果有坐标呢？”东华帝君不由问道。
“坐标？”夏帝一怔，皱眉道：“远离界海，混沌虚空浩瀚无边，即使是帝境，身外化身都难以联系，更何况，如果真有坐标，中间数个纪元，他们为何都未曾寻回，。”
一众人族领袖对视，如果鲲鹏祖师他们当年不是逃入界海，又是如何归来？
“罢了。”兵主的眸子中满是冷意：“不管他们如何归来，也不管敌人到底是谁，这一战，我们必须赢下！”
“对。”
“不能输。”
“必须赢。”
一众领袖尽皆神情坚定。
终战，必须赢下，这是生存之战。
赢，则人族大昌。
输，族群覆灭，文明断绝。
第六章 入界海
人族的数位帝境领袖交流着
“诸位。”玉帝低沉道：“如今寒帝归来，我们整体实力已占据绝对优势，是否现在掀起决战？”
“妖族联盟一直沉寂不发，连十尊永恒战体归属我人族时，都没有出动，拖延下去恐怕是有什么大谋划。”夏帝同样轻声道。
几位领袖的目光都落在江寒和兵主身上。
论威望，兵主第一。
论实力，江寒第一。
“寒帝，你怎么看？”兵主望向江寒。
“虽然不知妖族联盟有什么谋划，但时间在我们这边，我们顶尖战力或是整体大军都占据优势。”江寒平静道：“最重要的是，我的法力若能蜕变到帝境，实力将会再提升一个层次。”
几位领袖相互对视。
达到帝境，道的境界最为重要，占据主导地位，法力只是其次，但是，这并非是说法力不重要。
江寒如今便力压三步帝境，法力一旦蜕变，实力再度跃迁，即使达不到至强者层次....但是，绝对有希望斩杀三步帝境。
“那么。”兵主目光扫过众人：“如果妖族联盟不提前进攻，最终决战的时间....便由寒帝决定吧，但是，我们还是要仔细探查，争取尽早探查清楚妖族联盟的打算。”
“嗯。”
“好，理当如此。”
夏帝、东华帝君等、第一域主都不由点头。
人族几位领袖，除了江寒，也就东华帝君刚突破，短时间内实力还能提升少许。
其他几位，早就陷入瓶颈。
别说十年百年，便是千万年，都未必能提升一点。
所以。
早点开战，晚点开战，他们都没有意见。
时间流逝，很快，夏帝和第一域主以及东华帝君相继散去，只留下江寒和兵主两人。
“江寒，你不是一直想了解古路吗？”兵主平静道。
“嗯。”江寒点头。
据他所知，这场浩劫终战的根源，说到底，就是古路。
“随我来吧，去界海....不过，我真身要呆在宇宙内坐镇，便化身随你前往。”兵主站起身：“你也小心点，尽可能不要让冥主、妖主他们发现你的踪迹。”
“好。”江寒点头。
旋即。
江寒留下化身在圣皇城，又带着兵主的化身，悄然离开了火云洞天，一步踏出便是不知多少亿里。
洪荒宇宙虽浩瀚无边，但是，对达到修行终极的帝境来说，赶起路来算不得很遥远。
.....
洪荒宇宙，边域。
一道赤袍身影从踏破时空而来，正在江寒，他遥望着远处宽达数千亿里的时空廊道，晦暗莫测，充满着吞噬之力和撕扯之力。
普通大能者，只能感受到时空廊道的毁灭力量，但是，以江寒的境界，却能感应到时空廊道中蕴含的无尽生机。
嗡~
兵主的化身出现在江寒身旁。
“任何生灵，即使是帝境，想要离开洪荒宇宙进入界海，或是进入洪荒宇宙，都要通过时空廊道。”兵主轻声道：“当然，普通大能者，只能沿着廊道中央飞出去，帝境，通过廊道附近数万亿里的时空薄弱处，一样能撕裂宇宙隔膜离开洪荒宇宙。”
“嗯。”江寒心中若有所思。
离开洪荒宇宙，只有边域时空廊道这一条路。
但是。
江寒的宇宙演变，不断朝着时空乱流最深处前行，抵达了宇宙隔膜边缘。
江寒震撼之余，也怀疑穿过时空乱流便能离开洪荒宇宙。
只可惜，即使是帝境，受到宇宙本源阻碍，都无法这样做。
“走吧。”
“进入界海。”兵主化身道：“从时空廊道边缘的时空走，注意不要引起妖族联盟监察大能者的注意。”
两大阵营，都在时空廊道处留有大能者监察，防止敌对阵营大军路过时，能够提前预警。
嗡~
江寒带着兵主，一步迈出，瞬间消失在原地。
悄无声息。
仅仅数息后。
江寒便从时空廊道的另一端走了出来。
“界海？”
江寒遥望着广阔时空中，他的视线之内，尽皆弥散着浩浩荡荡的混沌气流，这些混沌气流狂暴无比，无意识形成的撕扯之力便令人心颤。
“混沌气流，乃是万物起源，一切物质或能量，都可由混沌气流转化。”兵主站在一旁轻声道：“但是，界海中的混沌气流狂暴，仙神九阶才能勉强抵抗住，但稍有不慎，遭遇混沌气流风暴，便有陨落之危。”
江寒轻轻点头。
所以。
人族联盟中有规定，王境，是闯荡界海的最低实力要求，而实际上，一般皇境层次才会来界海中闯荡。
不过。
江寒当年虽通过时空阵法前往修罗宇宙，可他一路崛起的速度太快了，故而没有在界海中闯荡过。
所以。
即使有诸多资料和界海时空图，江寒对界海同样陌生的很。
“时空图已经给你，你按方位前行，对照着相应的一些坐标，我会提醒你。”兵主化身望着江寒道。
“嗯。”江寒点点头。
嗖~
带着兵主化身，一次瞬间便是一段无比遥远的距离，一次次瞬移，几乎眨眼间就穿梭了广阔时空。
“洪荒宇宙。”江寒这头转头望去。
只见浩浩荡荡，无穷尽的混沌气流，包裹着一庞大到令人心悸的天体，如天幕般的宇宙隔膜横贯长空，庞大天体的威压弥散，令人心悸。
即使相隔如此遥远的距离，江寒都难以看清洪荒宇宙全貌。
若是站近了？
那便只能看到混沌气流了。
“当年，洪和盘古，是怎么开辟如此庞大的洪荒宇宙？”江寒心中不自主生出一丝疑惑。
他如今的实力，也算是三步帝境巅峰，但是，面对堪称无穷无尽庞大的洪荒宇宙，依旧生出无力感。
双方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洪荒宇宙，是逐渐演变的。”兵主化身同样遥望着庞大的洪荒宇宙，轻声道：“最早期时，洪荒宇宙也没有这般庞大，它不断吞噬混沌气流，耗费了近两个纪元，到太古纪元时代，才真正演变完美，才孕育出那么多先天神圣。”
江寒轻轻点头。
像三清道祖、冥河、鲲鹏....这一大批先天神圣，都是太古纪元才诞生，便是因为那个时代，洪荒宇宙才演变至完美状态。
.....
江寒带着兵主化身，一路前行，弥散着无尽狂暴混沌气流的界海，充满着危险，对皇境都称得上凶险。
但是。
以江寒如今的实力，即使遭遇最恐怖的‘混沌大风暴’，都能直接闯过去，甚至直接以天寒刀将风暴劈散开来。
对帝境来说，无论是洪荒宇宙还是界海，都不可能孕育出能够杀死他们的天然险地，最多困住。
按夏帝所言，即使在浩瀚的混沌虚空中，真正能够杀死帝境的天然险地，也无比罕见、少之又少。
修行终极存在，并非虚言。
.....
半个时辰后。
无尽混沌气流中。
“那里就是天幽海？”江寒遥望着遥远晦暗时空中的庞大到不可思议的漩涡，漩涡是由混沌气流形成的。
但是，在无数混沌气流中，隐约可见一些起起伏伏的天体，就仿佛海洋中的岛屿一般。
这里，便是界海有名的一处险地——天幽海。
“从古至今，我们这方界海形成于何时，最早的文明从何时起源，早已不可查。”兵主轻叹道：“我们只知道界海最早孕育了混沌生灵，只知道上个宇宙纪元是洪族纪元，但它们二者之间又经过了多少岁月？无人知晓。”
江寒轻轻点头。
至高规则运转，浩瀚无尽的混沌虚空，到底存在了多少时间，这方界海文明的开端在何处，早已无人知晓。
“漫长岁月，有许多强者曾在界海中进行演变，少数是小宇宙，大部分一方世界。”兵主轻声道：“这些大世界，都有着世界本源，其主人逝去后，大部分世界都会消散，可少部分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会形成了一些特殊险地。”
“帝战，同样有可能造就一处险地。”
江寒轻轻点头。
最初，界海只有混沌气流，所有的物质，都是后来诞生的大能者用大神通凝聚演变出来的。
“整个界海，险地多达数百处，仅有不到十分之一是洪荒宇宙时代演变的，大部分都是之前留下的。”兵主微微一笑：“不过，最有名气的，是帝坟域....传说，那是当年洪族和天族决战的战场，三位至强者交战，扭曲时空，造就了一处险地，那一战陨落无数强者，甚至有一位至强者陨落，留下诸多宝物。”
帝坟域？
江寒瞳孔微微一缩，那是整个界海的第一险地。
他亦有听闻，洪荒宇宙历史上，曾有数位准帝陨落其中，至于普通皇境？陨落其中的就更多了。
“当然，这些险地，过去大多是大能者闯荡磨砺，帝境....很少去闯荡，毕竟，那些区域最重要的一些宝物早就被收取，很难令帝境得到满意的的收获。”兵主笑道。
江寒轻轻点头。
上品先天灵宝，都不被帝境放在眼中。
真正能够令帝境求昂着动容的，无非就是先天至宝、帝境传承乃至于.....至强者传承。
.....
旋即。
江寒带着兵主化身离开了天幽海一带，继续朝着界海更深处去。
时间流逝，一个时辰之后。
江寒感受周身的混沌气流逐渐变得稀薄起来，甚至于，连自身和洪荒宇宙的感应都变得越来越薄弱。
“快到界海边缘了。”江寒心有所悟，他们已经离开洪荒宇宙不知多远，接连撕裂时空前行都耗费了数个时辰。
论赶路速度，江寒可比普通帝境快得多。
帝境都如此。
如果是皇境，离开洪荒宇宙这么远，恐怕会永远失去感应，一直迷失于界海，甚至一不小心脱离界海陷入混乱时空中，再想回归，希望就渺茫了。
不久。
“终于到了。”
江寒带着兵主化身，终于抵达了界海的边缘，不远处，有着一条庞大无比的七彩漩涡通道。
即使相隔无数亿里。
但从江寒的视角，那巨大通道仍遮蔽了大半时空，浩瀚、美丽。
令人几欲窒息。
“和就是古路的入口？”江寒的瞳孔隐隐一缩：“嗯？”
江寒惊讶的发现。
在浩浩荡荡巨大七彩漩涡的中央，遍布着无数秘纹，这些秘纹凝聚，散发着无比可怕的气息和威压。
这威压，超越了任何帝境强者。
“你应该察觉到了。”兵主化身遥望着远处的古路，轻声道：“这一座至强神阵，封印了古路，隔断了内外。”
“古路里面，到底有什么？”江寒忍不住问道。
第七章 洪主界
古路。
堪称是界海洪荒最大的秘密。
对于已站在界海巅峰的江寒来说，各种古老隐秘，史前传说都一清二楚，能比他知道更多的没几个了。
江寒很清楚。
冥主、鲲鹏祖师、虚空古祖、深渊始祖他们四位古老帝境，站在人族对立面的最大原因。
就是古路。
这亦是人族镇守最大的秘密。
“古路里面，其实什么都不存在，就只是一条通向混沌虚空深处通道。”兵主轻声道。
“通道？”江寒瞳孔微微一缩，忍不住道：“既然是通道，冥主他们如果想要进入，为何不能打开？”
“打不开，也不能打开。”兵主轻轻摇头。
江寒一怔。
“你感悟完美之道，东帝遗迹的至强神阵是你参悟透的，你可以试试这古路封印，能否参悟透。”兵主化神遥遥指向七彩漩涡通道。
江寒点点头。
当即，他闭上眼，神念延伸瞬间扩展至无尽时空外，触碰向七彩漩涡通道，想要深入漩涡通道表层凝聚成的秘纹。
“什么？”江寒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震惊：“怎么可能？”
“呵呵，感受到了吧。”兵主微微一笑。
“师尊，这是怎么做到的？”江寒眼中满是震撼。
这七彩漩涡通道，江寒的眼睛可以看见，神念大致能感受到，但当他真正集中注意真正想要深入探查时。
就发现。
神念直接透过了七彩漩涡通道，延伸到了黑暗虚空中，仿佛巨大的七彩漩涡并不存在。
连七彩漩涡释放的恐怖威压，都那一刻都消散了。
而当江寒的神念不再集中于七彩漩涡通道，漩涡通道又出现再江寒的感知中，那可怕的气息和威压又出现。
“面对这条古路。”
“当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会感受到它的浩瀚和宏大，但你若真正想要去触碰它，它又会消失于你的感知中。”兵主轻叹道：“而你的注意力不再放在它的身上，它又回再度出现。”
“它是否真实存在，不取决自身，而取决于你是否感知触碰它。”兵主平静道。
江寒沉默了。
这般手段，简直超乎他的想象。
过去，他所碰到的一切阵法禁制，即使参悟不透至少能触碰到，能感受到。
如果无法探查到，那也是开始就让人无法感受到，怎么会如这条古路一般诡异？
而且，江寒感悟宇宙演变，凝聚完美道果。
如今距开辟完美帝路都不远，虽然不敢说全知全能，但世间诸多道法，几乎没有能够在他面前完全掩藏行踪的。
可。
面对这条古路，自成道之后，江寒罕见的生出无力感，因为他根本就琢磨不透参悟不透。
半响。
江寒平复心情。
“这一条古路是谁开辟的？”江寒轻声道。
“洪族领袖。”兵主平静道。
“洪？”江寒微微点头。
自己早该想到。
能将一条通道禁制布置的如此玄妙莫测，除了那位在时空之道上走的最为深远的至强者，还能有谁？
当年，江寒还是圣境时，就曾领教过。
“他的真名我们并不知晓，按天帝传递回来的讯息，他是漫长岁月中第一次统一我们这方界海的，登临至高，并名传混沌虚空各族。”
兵主感慨道：“混沌虚空深处，有着一些强大族群，那些站在最巅峰的帝境、至强者们，以洪族领袖的封号来命令我们这方这方界海。”
“因为，他是我们这方界海诞生的最伟大生灵，无可争议的最高存在。”
“无可争议？最伟大生灵？”江寒心中隐隐生出一丝震撼。
这些隐秘。
过去他是不知晓的，但很显然，师尊兵主作为人族过去的最强大领袖，知晓一些。
“我们这方界海，因‘洪主’而在混沌虚空中被称为‘洪主界’，就像天族的祖海因他们的领袖‘天尊’而被称为‘天尊界’；同时我们这方界海的生灵，也被称为洪族生灵。”兵主微笑道。
洪主界？
天尊界？
“师尊，这些东西，你是如何知晓的？”江寒忍不住道。
“天帝告诉我的。”兵主眼中有着复杂神色。
“天帝还活着？”江寒眸子中闪过惊异。
他忽然想起在东帝小宇宙，东帝相见时，隐隐可见站在东帝旁边的负剑男子，难道说……
“他还活着。”兵主点头，指着远处的道路：“昔日，天帝便是沿着古路通道离去……”
江寒怔住了。
他想起了东帝、天帝、妖帝，他们都是成为至强者不久之后离去，难道都和这条古路有关？
“师尊，到底有些什么隐秘？”江寒询问道。
“你已成为我人族最强大的领袖，未来人族更是要依靠你，有些只有我知晓的事情，也该告诉你了。”兵主轻声道：“我要说的，都是天帝告诉我。”
江寒点点头。
“洪荒宇宙开辟之前，天族探寻到我们‘洪主界’的存在，由一位至强者统领浩荡大军来袭。”兵主道：“至强者，在混沌虚空深处，又被称为至尊。”
江寒默默听着
混沌虚空深处？至尊？
“那一战，主战场在界海中的帝坟域。”兵主道：“结局，是天族至强者陨落，他的传承就放在了刀冢，洪族另一位至强者盘古重伤……尔后，洪族领袖和盘古，开辟出洪荒宇宙。”
江寒点头。
这些讯息，他大致都知晓。
为开辟洪荒宇宙，盘古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为纪念洪族的贡献，这方宇宙才被命名为洪荒宇宙。
“宇宙初开，洪族领袖离去，具体原因不知。”兵主轻叹道：“离去之前，为保护初生的洪荒宇宙，也为保护我们这方界海不受天族进犯，他设下界壁，封闭了整个界海的时空坐标……”
“什么？”江寒瞳孔一缩。
封锁整个界海的时空坐标？
何等无上手段！
江寒看过界海时空图，又和夏帝交流过，心中非常清楚，虽然混沌虚空浩瀚虚无，但大致做好还是有的。
坐标。
很重要。
像江寒远离洪荒宇宙如此遥远，能感应到洪荒宇宙存在，就是因为知道洪荒宇宙的大致时空坐标。
“时空坐标被封，又相隔无尽时空，天族那位天尊虽至高无敌，手段莫测，但亦无法再寻到我们。”兵主感慨道：“这为我洪族赢得了休养生息的时间。”
第八章 浩劫源头
“洪族领袖虽然封锁界海时空坐标。”兵主化身轻声道：“但为了后来者能够踏上征途，又留下了这一条古路。”
兵主指着远处的七彩漩涡通道。
“征途？”江寒一怔，旋即皱眉道：“按师尊你说的，如果谁都无法打开这条通道，又怎么离去？”
“谁告诉你无法打开？”兵主微微一笑：“东帝、天帝、妖帝他们三位，不是都顺着这条古路离去了吗？”
“真是从这条古路走的？”江寒微惊，他隐有明悟：“师尊，你的意思是说，只有至强者才能离开？”
兵主化身点头。
忽然。
“师尊。”江寒心中生出一丝疑惑：“我如果没记错，你曾说过，洪荒宇宙早期曾有有一批洪族强者，踏上征途去寻找他们的伟大领袖，他们中应该没有谁达到至强者之境吧。”
“这正是冥主深渊始祖他们不相信我人族的原因。”
兵主叹道：“他们怀疑我人族也有特殊方法，能和当时的洪族生灵一样打开这条通道……实际上，那些洪族生灵，很可能拥有和洪族领袖联系的方法，有特殊方法能打开古路。”
江寒轻轻点头。
确实。
像他在刀冢中遭遇了天族生灵。
那些天族生灵虽称呼自己为‘洪族’，可实际上，血脉同源的洪族，早就被巫妖灭绝了。
洪荒宇宙后几个纪元兴起的巫族、妖族、人族等，和最早期洪族相比，都只能说诞生于同一方界海。
灵魂同源。
仅此而已。
甚至于，到如今，诸天万界，即使是站在巅峰的帝境们，连洪族领袖的真名都已不知晓。
“师尊，既然时空坐标被封，太古末年和中古早期的异域大军，从何而来？”江寒忍不住问道。
他们所在的这方界海，一共遭遇了三次大劫。
“太古末年的劫难，实则是东帝引来的。”兵主化身摇头道：“按天帝传讯所言……当年东帝达到至强者之境，曾开启古路。”
“古路，就相当于时空封禁的一个被人为打开的缺口，开启了，就有泄露坐标的可能。”
“古路开启一段时间后，天族感应到些许踪迹，溯本还原大致确定了方位，迅速派遣了一支大军来。”
“虽东帝及时封闭古路，但封禁时空坐标只是代表难以探索，并不代表完全无法探索……最终这支大军仍杀到了界海附近的混沌虚空，巧合下更是进入了界海，引发了太古末年的一战。”兵主感慨道。
江寒点头。
原来如此。
混沌虚空，茫茫浩荡。
如果不知道具体坐标，就要靠运气寻找了。
像夏帝，在混沌虚空中随意闯荡，耗费了一个纪元竟寻到了回来的路，已是运气好。
“中古初劫，其实是太古末劫的延续。”兵主说道：“从太古一战后，天族知晓了我们大概坐标方位，便一直派遣各路大军，寻找我们‘洪主界’的踪迹，直到上古末年才又寻到……”
“但为何没有至强者……”江寒疑惑。
中古一战，虽打的天崩地裂，祸乱洪荒宇宙漫长岁月，但那一战天族并未有至强者降临。
江寒从师尊的口气中能够听出。
天族。
是混沌虚空深处一股无比强大的势力，有着不止一位至强者，更有一位难以窥测的无敌存在‘天尊’。
“疑惑为何没有至强者杀来？”兵主笑道。
江寒点点头。
“他们想来，但没来成。”兵主淡淡道：“当时我们界海内的各方势力不知晓，可按天帝离去后传回的消息，中古初劫时，洪族领袖在混沌虚空深处和天族开战。”
江寒一惊道：“洪族领袖还活着？”
“时空之道的最高成就者，谁能杀死他？”兵主感慨道：“天帝曾言，那一战，洪族领袖一人，逼得天族众多至尊联手和其一战，最终洪族领袖和天尊交手不败，又斩杀了了一位至尊，才真正奠定了其‘洪主’之名。”
“自那时起，我们这一界才真正被混沌虚空深处各方公认为‘洪主界’。”
江寒瞳孔微微一缩，听得为之震撼。
至尊。
便是至强者。
洪荒宇宙历史上，一共才诞生了三位至强者，而那位洪族领袖竟和天族诸多至强者开战并斩杀了一位。
强大的不可思议。
“这位洪族领袖，一直在庇护着我们？”江寒感慨道。
能够想象。
如果不是这位洪族领袖出手，令天族无法腾出手来，恐怕中古时代便会有天族至尊临了。
“师尊，天族多次要进攻我们这方界海，为什么？”江寒好奇道。
“不知道。”兵主化身摇头：“天帝或许知晓一些隐秘，但他并未和我们说，他只告诉我们，至强者离去，有着不得以的难处。”
“难处？”江寒一怔。
他想起东帝和他说起的那一句话‘不是界海容不下我们，是我们容不下界海’。
江寒虽有所猜测，但难无法确定。
“其实，不管蕴含什么秘密，天族窥视我们这方界海，这是事实。”兵主轻声道：“姑，自天帝离去再传讯回来，明确这点后，我人族再未掀起大战，就是不想洪荒宇宙强者损失太大。”
“那为何冥主他们？”江寒忍不住道。
“寿元。”兵主吐出两个字。
江寒一怔。
旋即。
就全明白了。
“妖帝已陨，东帝不见踪迹，我们这方界海和离去的诸位至强者间，只有天帝每隔漫长岁月，会传回一些讯息，但我族亦无法主动联系天帝。”
“冥主他们，并不知晓混沌虚空深处的隐秘。”兵主摇头道：“我虽坦诚和冥主谈起过，但他并不相信……又或是，他内心不愿放弃。”
“他们寿元大限快到了？”江寒喃喃道。
“永恒，只是传说，帝境也要消磨于岁月。”兵主淡淡道：“冥主、鲲鹏祖师他们的寿元将近，死亡压迫下，他们不会放弃任何机会……”
“他们认定”
“历史上的众多至强者，皆沿着古路离去，古路尽头，混沌虚空深处蕴含大秘密，能让他们有更大可能踏出第四步。”
第九章 一念宇宙生
江寒心中微沉。
“这便是我们两大阵营彼此争斗的关键。”
兵主摇头道：“我人族没有开启古路通道的办法，必须要至强者方能开启。”
“而冥主他们几位，认定我人族有特殊办法，认定是我人族不愿交出开启古路的法门。”
江寒心中微叹。
或许。
冥主、鲲鹏祖师、虚空古祖、深渊始祖、泸水帝君他们五位，未必不清楚开启古路带来的后果。
但死亡压迫之下，他们选择性无视后果。
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不挣扎。
要死！
挣扎，或许会活，可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都不会放弃，至于洪荒宇宙亿万生灵？
他们何时在乎过？
所以，他们选择站在人族对立面的妖族，拉拢各方势力要和人族开战，想逼迫人族开启那实际上无法开启的古路。
至于妖族？
妖主或许不在乎冥主他们能否开启古路，但妖主能看出，这是妖族重新称霸洪荒宇宙的最好机会。
对人族来说。
更是别无选择。
古路一旦开启，又没有至强者能够关闭通道，天族一旦杀过来根本抵挡不住。
那些帝境或许能透过通道先一步离去。
但人族亿亿万怎么办？洪荒宇宙怎么办？别说无法开启，就算人族有法门开启，也不能开启。
更重要的是。
仇恨！
若浩劫之初，双方还有和解可能，经过一场场界域战争，经过东帝遗迹的大战。
双方陨落了不知道大能、仙神，积累的仇恨早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就如昔日的巫妖两族。
难道两族不知道决战带来的后果吗？难道他们就有绝对胜的把握？可他们最终还是开战了！
为何？
仇恨是一个极重要的因素。
“这一战，就像师尊说的，赢则人族大昌。”江寒眸子中满是冷意：“输，族群覆灭，文明断绝。”
没有第二条路。
即使有。
也要先把那几个祸乱源头的帝境杀光再说！
“江寒。”兵主望向他：“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开辟完美帝路的，将来有望比肩天帝他们，或许，将来你能如天帝一般，重新开启古路，踏入混沌虚空深处。”
江寒轻轻点头。
“不过，帝境、至强者虽都站在混沌虚空最巅峰，但最深处也充满危险。”兵主轻轻摇头道：“妖帝，便是陨落于那里。”
“妖帝，真陨落了？”江寒一怔。
“嗯，战死了。”兵主点头：“若非妖帝陨落太快，根本没时间布置，妖族又岂会迅速衰落至此，又怎么可能任由妖族支持冥主他们掀起这场浩劫？”
江寒心中一动：“师尊，当年妖族没有灭我人族，是否和天帝有关？”
昔日。
妖帝君临诸天万界，千域独尊，杀死人族数位帝境，君临圣皇城，可最后时刻却选择离去，只是逼迫人族让出了大半疆土。
这些讯息，江寒成帝之后便已尽皆知晓。
“嗯。”兵主轻叹道：“中古末年，我人族诸帝和妖帝进行帝战，苦战数万年，反被其突破踏入至强者之境，导致诸帝陨落……那是我人族历史上最大灾劫。”
“圣皇城前，是天帝剑受到感应，相隔无尽时空唤回了天帝意念。”
“尔后，天帝相隔无尽岁月时空，和妖帝进行了一场对话，令妖帝收手，免去我人族灭族之危。”
江寒轻轻点头。
原来如此。
妖帝那么快离开洪荒宇宙，恐怕，也和天帝的对话有些关系。
“江寒，我已年老，此生踏出帝路第四步的可能性极小。”兵主目光幽远道：“人族未来……靠你了。”
说罢。
兵主化身微微一笑，迅速消散开来。
只留下江寒一人，他知道，师尊收回了这一丝神念。
“人族未来吗？”江寒喃喃自语，深深望了一眼不知多少亿里外的七彩漩涡通道。
古路？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开启的。”
嗡~
江寒一步迈出，直接消失于这方时空，只有远处的七彩漩涡通道悬浮于无尽黑暗中。
永恒长存。
……
界海。
永远是流动着无尽狂暴的混沌气流，这些混沌气流充满着威胁，又是一切生命的源头。
“广空山？”
哗~身穿赤袍的江寒遥望着远处的晦暗时空，浩荡混沌气流中，有着一座约莫数十亿里高的巍峨山脉。
这便是广空山。
三族纪元时代，曾有一位广空神皇，达到准帝层次，在界海中开辟出了一方颇为广阔的广空大世界。
界海中，没有宇宙束缚，皇境大能都能开辟广阔世界，更别谈准帝、帝境了。
但最大的问题是。
开辟者活着的时候，能够支撑一方大世界大毁灭，一旦身死，大世界本源无法抵挡混沌气流冲击，很快便会坍塌毁灭。
广空大世界便是如此。
但整个的世界坍塌之后，依旧形成了一座巍峨死寂的山脉，传说广空神皇在其中遗留有宝藏。
只是。
数个纪元来，没谁能寻找到。
“这里距离洪荒宇宙不远不近。”
江寒遥望着如天幕般宇宙隔膜的天体：“正常情况下，一两个纪元内，洪荒宇宙再膨胀，也影响不到这里。”
“这里距离时空廊道也很远，即使爆发帝战，也影响不到这里。”
“位置偏僻。”
“没有混沌气流大风暴，很合适。”江寒默默思索着：“开始吧！”
哗~
江寒挥手，神念弥散，瞬间就感应到广阔时空内的一切，并笼罩了整个广空山。
“起！”
江寒手伸出，猛然一压。
轰隆隆~
刹那间，以江寒为中心，方圆数百亿里的时空顿时陷入凝滞，浩浩荡荡的混沌气流都凝固了。
“合！”
嗡~嗡~无形的波动幅散，只见数百亿里时空内的无数混沌气流，迅速灌注汇聚在巍峨数十亿里高的广空山上。
广空山，迅速坍塌扩张着。
“开！”江寒心中一念。
宛若开天辟地一一般。
广空山上的气息暴涨，死寂的大地焕发出生机，迅速演变成为了一块纵横数十亿里长的厚重平坦大陆。
大陆生机勃勃。
大地、山脉、峡谷、河流，迅速生成。
尔后，无数混沌气流汇聚，在江寒的操纵下迅速形成了一方宇宙本源雏形，寄托于这一块大地核心……
“日月星辰！”江寒遥遥一指。
大陆上空。
混沌气流演变，孕育出日月双星，以及诸多小型星辰。
同时，无数朦胧气流浮现，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隔膜，迅速包裹着整块大陆，令其免于受到外界混沌气流冲击。
伴随宇宙本源和整个大陆融合。
这一层隔膜迅速变得厚重起来。
仅仅数十息时间。
一座直径约莫千亿里，中央大陆约莫三十亿里的微型宇宙雏形，便出现在了江寒的视线里。
——
ps：今天就这些了。
第十章 故人们
“宇宙初生？”
江寒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遥望着处于混沌气流中的直径千亿里的微型宇宙雏形。
感受过一方真实宇宙从诞生到扩张。
令江寒对‘宇宙演变’的感悟独步界海。
恐怕也就修罗始祖、泸水帝君这两位宇宙之主能接近他。
但江寒凝聚完美道果。
对大毁灭、大创造、五行尽皆悟透，对时空之道感悟同样达到极高深地步，近乎全知。
真正应用起来，泸水帝君他们两位就远不如江寒。
至少。
他们不可能像江寒这样，眨眼之间就开辟出一方微型宇宙，再微型那也是宇宙。
“换做其他帝境，恐怕耗费数千年才能开辟出来。”江寒微微一笑：“而且，他们的道不完美，微型宇宙本源有缺，难以抵挡混沌灵气侵袭。”
界海中开辟世界和宇宙。
最难的不是开辟，而是长久维持下去。
所以。
漫长岁月，洪荒宇宙开辟至今，一共才有二十一座近乎永恒的小宇宙。
“我的完美之道，终究是尚未真正完美。”江寒暗叹，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微型宇宙同样在受到侵蚀。
只是。
速度比正常的大世界和微型宇宙要慢上许多。
“哗~”
江寒挥手，足足四道流光自他手中飞出，穿过宇宙隔膜落入这座微型宇宙的四方。
轰隆隆~
微型宇宙内风起云涌，天摇地动，迅速出现了四根横贯天地的庞大天柱。
四根天柱，又和宇宙本源融合归一，令外界对宇宙内部的侵蚀极速减弱。
“四件上品先天灵宝层次的塔楼，联手布下阵法，守护这方宇宙，是我能做的极限了。”江寒暗叹。
这些塔楼先天灵宝，是江寒斩杀那些准帝、神皇时得到的，对他无用，但用来庇护一座微型宇宙足够了。
他估摸着。
如果没有外力作用，这一座较为庞大的微型宇宙，维持三四个纪元应该没太大问题。
旋即。
云洪开始布置时空阵法，以数件上品先天灵宝为核心，以微型宇宙四根天柱和本源为源头，迅速布下了覆盖方圆数千亿里的时空阵法。
无数时空秘纹浮现在微型宇宙的隔膜表层。
足足一天时间。
江寒才将整个阵法全部布置完成。
嗡~嗡~一阵奇异的波动之后，虚空中涟漪阵阵，无数时空秘纹被催发。
眨眼间。
眼前纵横千亿里的庞大宇宙，就消失在了江寒的视线中，入眼皆是混沌气流。
“耗费我如此大的精力，除非是极擅长时空的帝境，如鲲鹏这种，否则，其他帝境发现的概率应该很低。”江寒思索着。
主要是这里很偏僻，且阵法覆盖范围不是很大。
须知，帝境撕裂时空赶路，一次就不知是多少万亿里，一座千亿里的微型宇宙？
在界海中太渺小了。
赶路过程中，被人察觉到的可能性很低很低，且又有一座时空阵法遮蔽。
“走，先回洪荒宇宙。”云洪一步迈出。
……
洪荒宇宙。
蚩尤界域，一座不起眼的大世界中。
江氏驻地。
这里，当年是江氏九分的一脉。
伴随浩劫愈演愈烈，源界更是有可能成为主战场。
火云洞天，封地大陆的江氏主脉，在海灵等人带领下，早已来到了这一处驻地。
驻地深处，一座主殿旁，一袭白袍的海灵遥望着远方。
她虽有江寒的指引和各种宝物辅助。
但浩劫终战来的太快，时间太短，她依旧未能突破，停留在天地境。
此刻，她的眉宇间充满了担忧之色。
忽然。
嗡~一道熟悉的身影无声无息出现在海灵面前。
“六哥。”海灵激动惊喜无比，眸子中隐隐有泪花闪烁：“你终于回来了。”
“海灵。”江寒微微一笑。
这数千年来，江氏能从一普通氏族不断壮大繁衍，虽江寒起了主要作用，但海灵才是江氏真正的统领者。
对海灵。
江寒心中是颇为亏欠的。
“去吧，把其他人都叫过来，我有话要说。”江寒轻声道。
海灵激动的点点头，迅速离去。
很快。
呆在驻地的众多江氏高层，以及依附于江寒一脉的修士们，得到消息都激动无比。
迅速赶到大殿来。
因为，江氏的擎天之柱。
人族的至高领袖寒帝，竟要见他们。
他们虽离开火云洞天，但江寒和鲲鹏祖师一战的消息早已传遍诸天万界，他们呆在驻地中，自然知晓。
他们都知道。
他们这一脉的领袖，江寒，已经成帝！
成为人族至高的领袖之一，古往今来的最强者。
且都已经击败了妖族联盟的一位古老存在。
对于依附于江寒的他们来说。
这是无上的荣耀。
“拜见寒帝。”大殿中的百余道身影无比激动的恭敬行礼，都偷偷望着远处的江寒。
江寒虽早有收敛气息，但在他们眼中，仍于一方宇宙般浩瀚不可测，如同道和法的化身，令他们中一些圣境修士为之震撼。
“石峰、曲欣、江克、夕落圣者……”云洪目光扫过。
这里来的人，有他的弟子，有江氏的一些后辈高层，有当初乾元宗的高层等等，都是他亲近之人。
许多人，他也认识。
这些人。
都是他很早时，东帝遗迹未开启前，便传音给海灵，让海灵召集的。
“不过，所有的仙神境，都不在了。”云洪暗叹。
像澜均仙君、叶鸣神将、还有他的师尊真一神将等等。
但凡达到仙神境层次的，尽皆都不在。
因为。
凡是达到仙神境层次，就必须参战，纵然是皇境大能的亲子，都无一例外。
这是浩劫之战，这是人族存亡之战。
无人能够例外。
至于仙神境以下？都没资格参战的圣境修士和凡俗们，自然无所谓了。
不过，这并意味着他们安全。
一旦决战爆发，如帝战，光是碰撞的余波就能直接摧毁诸多大世界，像江寒上次和鲲鹏祖师一战，就知道波及了多少生灵。
若是决战人族战败，那更是灾难。
“海灵，江氏族人，还有一些附属氏族和势力的，都准备好了吗？”江寒平静道。
“核心族人们都已经放入洞天法宝中。”海灵恭敬道，又望着曲欣他们道：“他们，也都已带上自己的亲人以及部分氏族成员。”
第十一章 火种计划
“嗯，干的不错。”江寒轻轻点头。
旋即。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轻声道：“我相信你们都已大致知晓浩劫终战降临的情况，这一战，我人族并无必胜的把握……你们若一直呆在这里，说不定就会被波及死去。”
许多人脸上流露出凝重之色，对此他们早有心理准备。
“我召集你们的原因也很简单。”
江寒微微一笑：“我为你们寻了一处庇护之处……即使我人族真不幸战败，即使我人族覆灭，想来你们也能安全下去。”
“什么？”
“还有这种地方？”海灵、曲欣他们脸上都流露出了震惊之色。
这些年，大批仙神、大能者陨落。
他们实力虽然不强，但眼界见识并不算低，自然知晓浩劫的残酷，更清楚自己能暂时活下来是何等幸福，这是因为无数人族强者在拼杀。
只是这安全也是暂时的。
宇宙之内皆无乐土，即使是皇境大能都不敢说一定能活下去。
现如今，按江寒所说，竟还有绝对安全之地？
不过，海灵他们虽然震惊，但很快便相信了，很简单，说出这句话的，是人族的至高领袖之一！
一位成帝的绝世大能者，又怎么可能欺骗他们？
……
很快。
江寒悄无声息的带走了海灵、江克、曲欣他们等一大批人。
这些人，更是通过洞天法宝带着了更多人。
旋即。
江寒再度通过时空廊道，回到了界海原广空山一带，将海灵他们放入了那一座微型宇宙的主大陆。
对，江寒创造这一座微型宇宙，本就是为自己亲友留的一条后路。
苍凉大地上。
“这是哪里？”
“好荒凉啊，竟然连树木都没有，灵气倒是浓郁。”凭空出现的一群人震惊好奇的望着这广阔浩瀚的大地。
他们每个人都携带着洞天法宝，都带有一大群生灵，也携带有一些动物、植物等等。
江寒听着他们的议论。
微型宇宙诞生的时间太短暂，许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演化。
不过。
荒凉都是暂时的，整个主大陆面积接近一方大世界，足够江氏以及一些附属氏族繁衍生息了。
如果想要脱离江寒布置的时空阵法离开？
至少要达到王境层次才行。
不过，整个主大陆虽稳固，但面积太小，本源不足，缺乏磨砺的情况下，海灵他们这些源自洪荒宇宙的生灵还有一线希望成大能者。
越往后，这座微型宇宙诞生王境的希望越小，江寒估摸着，直到宇宙崩溃能诞生一两位王境就了不得了。
而且。
一旦离开这一方宇宙，便再难回来。
这里。
是江寒给自己的氏族和亲人布置的一处避战处，让他们能安稳走完余生，三四个纪元的时间，是一段无比漫长的时光了，即使是皇境大能都要坐化了
至于更遥远后的事。
江寒无法掌控一切，也管不到那么久远之后，须知，人族兴盛也才三四个纪元。
……
曲欣、江克他们一大群人去探索建设这个新生的宇宙。
江寒则带着海灵，直接来到了整个宇宙最深处的本源之地，这里有着浓郁温和的混沌气流。
无形的力量庇护着海灵，让她免受侵袭。
“六哥，这是哪里？”海灵疑惑道。
“我们所在的是一座微型宇宙，这是它的本源之地。”江寒淡淡一笑，旋即他遥遥一指：“现在，我送你最后一份礼物。”
哗啦啦~
混沌气流演变，很快，一座巍峨神山在本源之地中迅速生成，同时一份份玉简凭空出现，被江寒封印在了神山之中。
“这……”海灵震惊无比的望着这种造物手段。
“海灵，你听着，这些玉简，尽皆是我以前得到的诸多法门，从山脚下的圣境层次法门，一直到山巅的皇境层次法门，有着多达数百万门。”江寒轻声道：“往后，你可以尽情参悟，若你觉得谁不错，也可以让他入神山中参悟法门”
“从圣境到皇境层次法门？数百万种法门？”海灵震惊无比的望着眼前的一座神山。
她去过帝塔。
她只觉得，人族帝塔恐怕也不过如此。
“六哥，这个东西交给我掌控？”海灵忍不住道：“这类似帝塔吗？”
江寒淡淡一笑，这里的法门数量，确实接近帝塔了，但帝塔最大的功效是引动修行。
而他留下的这一座神山，只是储存了这些法门，引导效果很一般。
“神山最高处‘帝阁’，留有着几份帝境绝学。”江寒轻声道：“若宇宙中谁能凝聚道果，可让他选一门绝学。”
海灵默默听着。
她终于明白什么才帝，她也终于知道，自己和六哥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了。
但是。
海灵心中生不出丝毫高兴，她感觉江寒像是在给自己……交代后事。
忽然。
“凝~”江寒遥遥一指。
瞬间。
一道金色气流和九道紫色气流，瞬间在海灵面前成型。
“这是？”海灵生出疑惑之色。
“这一道金色气流，是宇宙本源核心命脉，你炼化之后便能调动整个宇宙和宇宙外阵法的力量，它也会辅助你修行，也能让你悟道的速度提升许多，想来凭借它，你自身达到仙神九阶问题不大。”江寒笑道。
“同时，往后宇宙之内谁敢不听你的，你调动宇宙和阵法力量，直接灭杀即可，即使是顶尖王境都能直接灭杀。”
“宇宙之内，皇境都难以和你抗衡。”江寒微微一笑。
他铸就这一方宇宙只用了数十息，布置的庞大时空大阵却耗费了足足一天时间。
可不单单是只为遮蔽时空，更是有着战斗之能，当然，宇宙本源只是辅助，最主要的是因为那几件上品先天灵宝联合布下的阵法。
“这金色气流，有这么大威能？”海灵震惊望着。
如今，她仅仅是一位圣境修士罢了。
灭杀王境？
对抗皇境？
无论是王境还是皇境，对她来说，都是传说中的无上人物，昔日元武大世界量两位主宰者就是王境大能。
而如今。
只要炼化这金色气流，便能一步登天？
海灵只觉得一切都那么梦幻。
“这九道紫气，任何人炼化，便都调动整个宇宙本源百分之一的力量，宇宙之内拥有着王境门槛实力。”江寒淡淡道：“曲欣和石峰、江克，让他们各自炼化一条，至于其他六条紫气，以后你想让谁炼化便让谁炼化吧……”
“我来决定？”海灵瞳孔微微一缩。
“嗯。”江寒微微一笑：“将来，若宇宙的发展不顺你心意，就操纵本源之力毁掉大陆吧，主大陆自然又会繁衍出生灵来。”
海灵怔住了。
她听出来了，江寒，是将这一座宇宙的全部命运，都完全交给了自己来掌控。
半响。
“六哥。”海灵的眼睛盯着江寒：“你还会回来吗？”
“回来？”江寒沉默了，半响，他才微微一笑：“等浩劫终战我人族赢了，我自然就会回来看你了。”
“浩劫终战胜利？”海灵默默点头。
时间流逝。
海灵终究还是炼化了宇宙本源核心，尔后让石峰三人来炼化了紫气……江寒做好这一切安排后。
终于离去
……
微型宇宙外。
“希望，还能够活着回来吧。”江寒遥望着微型宇宙，他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么多了。
实际上。
江寒心中清楚。
师尊兵主他们早就在洪荒宇宙各处，包括界海中诸多地域，建有和自己这座微型宇宙类似的地方。
人族中。
一些年轻天才，遗迹一些有极大潜力的仙神境、王境，如当年和江寒同一届诸界域会的火灵儿、武绛等人，还有像当年同在乾元宗时的古一师兄等等。
还有大量凡俗、圣境。
这些人，都被送去了这些隐秘之地，随他们一同去的，还有人族无尽岁月流传下来的大量珍贵秘典法门。
一旦出现最坏的情况。
浩劫决战人族全面溃败，一方面，人族帝境们会竭力逃入混沌虚空中以求活下来。
但是，一旦逃入混沌虚空，未必还能归来。
所以，另一方面，就是寄希望于隐秘之地的人族们，能够将族群传承下去，在未来的某一天再兴人族。
这。
就是火种计划。
“走吧。”
江寒轻轻摇头，一步迈出消失在这片时空，而伴随着他的离去，这一片广阔时空恢复平静，只有混沌气流流动着，即使皇境修士碰巧飞过都察觉不到丝毫异常。、
……
这里无尽恢宏的世界，周天星辰环绕。
但是。
整个世界的中央却只有一座小型大陆，大陆方圆数百万里，尽是荒原，仅有极东之地有着两座巍峨万里的高山。
嗡~一道无形的波动。
一道赤袍身影出现在了大陆上空万里处，他俯瞰着下方，轻叹道：“不愧是洪主创造的世界，我即使完全传承印记，不接触核心，也只能通过通道进来，不过，至少这里的规则无法再束缚我。”
当年江寒第一次来时，只能飞离小型大陆百里，如今，他轻易参透这里的规则，随心所欲。
嗖~嗖~
青衣男子和白衣男子从下方大陆极速飞来，迅速来到了江寒身前。
“你炼化了传承印记？”青衣男子看着江寒，眼中有着震惊：“不对，你达到……帝境了？”
——
ps：今天就这些了
第十二章 一剑！道尽！轮回终！
青衣男子，乃是青烟道祖为自身刀道传承留下的守护者。
白衣男子，则是洪族领袖建立刀冢，为挑选刀道至强者传承，留下的守护者。
两位守护者以白衣男子为首，执掌刀冢无尽岁月。
高空中。
“两位守护者，好久不见。”江寒微笑望着两人。
“江寒，你真的达到帝境了？”青衣男子难掩眼中的惊骇：“你得到传承，才过去了多长时间？”
其实，以江寒如今的境界实力。
青衣男子通过刀冢本源都难以看透他，但正因为难以看透，才说明江寒的高深莫测。
须知。
刀冢，可是伟大领袖开辟的，只要身处刀冢之内，即使是准帝大能都无法完全掩盖自身。
唯有帝境。
达到修行终极的帝境，能够挡住刀冢本源的窥视。
“不对，你的气息很特殊……”白衣男子眸子中闪过一丝惊异：“你的道果气息，和正常的帝境截然不同，但又好不逊色，甚至更强大。”
“这是——”
“传说中的完美道果。”白衣男子失声，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震撼。
江寒不由一笑。
白衣男子乃是洪族领袖所创，乃是天生生命，有着永恒寿元。
虽却无法修炼，却生而知之，眼界见识等都极为不凡，更能完美掌控刀冢本源。
白衣男子所能感应到的，比青衣男子要强大得多。
“我凝聚的道果，确实是完美道果。”江寒平静道。
哗~
只见江寒伸出手，指尖顿时浮现了一丝‘光芒’，这一丝光芒足以令无数皇境大能甚至准帝色变。
这一丝光芒。
实则是‘完美道果’的外显，充满无尽玄奥。
蕴含着五行毁灭创造时空诸多道法，这些道此刻完美结合在了一切，没有丝毫的瑕疵。
完美到极致。
就仿佛是天地之间最完美绝伦的一丝光芒，它不自主散发出的吸引力，足以令圣境修士不由自主的顶礼膜拜。
这。
就是完美道果之威。
“这……”白衣男子和青衣男子相互对视，都无比震惊的感应着这一丝道芒。
“是了，这就是完美道果，这才是真正的完美道果！”白衣男子喃喃自语：“主人，你昔日的那一丝构想竟是真的，洪荒宇宙，竟然真的能够诞生完美之道生命来。”
当年。
江寒在刀冢中得到白衣男子认可，得到刀冢的传承印记，展露出来的绝世天赋。
称得上洪荒宇宙开辟以来的第一。
但实际上，当时的江寒并未超凡脱俗，依旧是感悟大毁灭规则，沿着前人的路修炼下去。
直到后来，伴随着神界演变，神界本源道纹图初生，江寒深入参悟，进入顿悟之境，江寒才摒弃之前踏上了完美之道，又经诸多波折，才真正成功凝聚完美道果。
这些事。
白衣男子和青衣男子自然是不知晓。
“呼~”白衣男子感应着光芒中蕴含的道，忍不住感慨道：“江寒，你当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昔年。
江寒接受传承印记，白衣男子和青衣男子，都只是觉得江寒有望踏入帝境，但想要达到至强者之境的希望依旧很渺茫。
四步帝境，那堪称至高无上的境界，已超乎他们两位守护者的推测想象，并非说天赋好就一定能突破。
但是，他们没想到。
短短岁月。
江寒虽还未达到昔日洪族领袖的高度，可成就依旧超乎了他们的想象，更开辟出了传说中的‘完美之道’。
看着两位守护者的神情，江寒微微一笑。
这一路走来。
不知多少人说他天赋妖孽，古今罕见。
但是，江寒的天赋也并非一蹴而就，实则是在漫长修炼岁月中不断蜕变，方才达到今日高度的。
“江寒，你已凝聚完美道果，按领袖当年设想，这条道路若是开辟帝路，恐怕就能比肩普通帝路第四步。”白衣男子郑重道：“可是如此？”
“嗯。”江寒轻轻点头：“领袖推测没错，若能开辟完美帝路，即可媲美至强者。”
洪荒宇宙中。
但凡达到至强者层次，据江寒所知，如东帝、天帝以及洪族领袖，都对完美之道有过推演。
可似乎，洪族领袖对完美之道的了解更深些。
“江寒，你如今，达到什么境界了？”青衣男子忍不住道。
他看完美道芒，只觉完美无缺，但到底何种层次，却难以推演。
“之前洪荒宇宙本源的震荡，你们没感觉到吗？”江寒笑道。
青衣男子眸子中闪过一丝骇然：“难道说……是你在和另一位终极存在进行帝战？”
江寒轻轻点头。
两位守护者彻底沉默了。
那一场震荡整个洪荒宇宙的可怕帝战，他们两个借助刀冢本源自然有所感应，但并不能感应出到底是谁在厮杀碰撞。
他们万万没想到。
交战的一方竟然会是江寒。
“真想不到。”青衣男子看着江寒，摇头感慨道：“洪荒宇宙，竟能诞生你这般妖孽，你修炼岁月……算上时间加速恐怕也就数十万年吧。”
数十万年，正常情况下，能达到仙神九阶都堪称天才人物。
而江寒。
如今却已站在界海诸宇的最巅峰。
“以你的实力，领袖留下的那些宝物，对你恐怕已无用，诸多帝境的典籍道法，对你作用恐怕也不会很大。”白衣男子轻声道：“你是为那位天族至尊传承来的吧。”
“嗯对。”江寒点头。
通过和鲲鹏祖师一战，放眼诸天界海，除了冥主和师尊兵主还有些看不透之外。
余下的帝境，江寒尽皆不惧。
但仍不够。
虽然不清楚妖族联盟为何要拖延决战，但江寒明白，妖族联盟肯定有些谋划。
那几个从太古活下来的老家伙，没一个是好惹的。
人族实际已占据优势，之所以不掀起决战，是因为优势还不够大，即使胜也是惨胜。
巫妖殷鉴在前，没人敢大意。
江寒渴望着终结这一战，并尽可能减少人族损失，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开辟完美帝路！
轮回、归一、开天辟地，这三式这是江寒对自身完美道果的总结。
‘永恒之路’这一招，则是江寒参悟自身宇宙演变结合过往种种，对开辟完美帝路的想法。
已有雏形。
但是，这一步，想要踏出去太难了。
或许十年，或许十亿年。
都难说！
人族的数十种帝境绝学法门，江寒之前已从师尊那里得到，同时不断参悟着。
但对他的促进并不不算大。
毕竟。
论道的高度，江寒已是人族历史上仅次于天帝的存在，自洪荒宇宙开辟以来，除了三大至强者外，恐怕都没谁比他站的更高。
他更渴望借鉴的，是至强者的道！
青衣男子和白衣男子对视一眼。
“江寒。”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你如今炼化传承印记，对整个刀冢应该探查清楚了吧。”
江寒一笑。
“走吧。”
旋即。
江寒和白衣男子同时飞向第二座神山，青衣男子则是望着他们飞去，并未跟上。
“至强者传承？”青衣男子暗叹。
洪族领袖有令，他不被允许进入第二座神山。
作为被创造出来的‘灵’，他是绝对遵循主人命令的。
很快。
江寒便和白衣男子进入了神山庭院，旋即进入了廊道，这廊道中依旧是那一幅幅壁画。
这些壁画神异，宛若活的一般。
“洪族领袖。”江寒遥望着廊道尽头的那一幅壁画，一人一剑屹立于天地间。
人影飘逸，但和天帝一般，他们的面容被冥冥中的规则抹去。
那三尺青锋，最是令人心颤。
一剑，似混沌开！
一剑，似天地分！
一剑，似万物生！
一剑，似轮回终！
“这，才是真正的时空之剑？”江寒震撼的望着这一剑，心中猛然闪过了一丝灵光。
这丝灵光，被江寒隐隐抓住了。
当年。
他借助这一条廊道打开了时空之道的大门，当时只觉这一剑匪夷所思，蕴含着时空之奥妙，演化万千变化，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
但今日。
江寒已站在界海之巅峰，距离开辟完美帝路都只剩下一步，再来观这一剑，已截然不同。
“不蕴五行，不蕴含创造毁灭，就是纯粹的时空。”江寒盯着这一剑，眼中震撼难以言表：“但是，这一剑，仿佛又道尽世界万物，如同永恒！似再无法超越！这是怎么做到的？”
思索之间。
江寒的周身，不知不觉中，浮现出了时空波动。
时空之道。
江寒同样走的极深远。
比许多帝境都要走的深远的多，江寒过去也颇为自傲。
但此刻，江寒将自身的时空之道和洪族领袖比起来，才真正发现差距，简直就如萤火与皓月。
时空主宰‘洪主’之名，界海有史以来最伟大生灵，名传混沌虚空诸多文明，令无数异域生灵胆寒。
过去。
江寒心中有着一丝怀疑，但如今，面对洪主于上个轮回纪元留下的这一剑。
他心中，再无一丝质疑。
这一剑，看似只是蕴含洪族领袖的一丝时空道意。
但。
唯有时空之道走到高深处，才能感应出这一丝道意的浩瀚和伟岸，超越已知一切！
这一丝道意。
实际上，便是洪族领袖的‘时空之道传承’！
第十三章 道的永恒
只是。
这一道时空道意传承，非时空之道达到高深者不可察。
或者说。
洪族领袖并没有刻意留下传承，只是镌刻壁画时，随手留下了自己的道意，而这道意若能看到最深处的奥义。
对后来者，便是一种指引。
……
“江寒，往前走吧。”白衣男子走在前方，忽然他似乎有所感应，不由回头望去。
却见江寒已闭上眼。
“嗯？又顿悟了？”白衣男子顿时一惊：“上次经过这条廊道就顿悟了，这次又顿悟了？”
江寒从上次离去到现在，才过去多久？
对白衣男子来说，纵然是数千万年上亿年，都只是弹指岁月罢了，恍若一瞬。
而江寒。
又顿悟了？
“不愧是界海中第一个凝聚完美道果的，这份天资当真不可思议。”白衣男子感慨不已。
白衣男子虽天生境界高深，但无法修炼，壁画上的‘一剑’对他是没有触动作用的。
也不清楚这三尺青锋蕴含着什么。
不过。
“等着吧。”白衣男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对他来说江寒的实力自然越强大越好。
遵循洪族领袖之名，寻找最强大传承者，这本就是他生来的意义。
时间流逝。
一转变便过去了三日时间。
白衣男子依旧站在那里静静等待着，他很有耐心，纵然等待亿万年都无所谓。
忽然。
“什么？”白衣男子眼睛一瞪，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怎么可能？”
他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是因为，站在他不远处的江寒，在闭眼三日之后，倏然抬起了手臂，指尖轻轻一挥，竟凭空划出了一道剑芒。
“嗡~”
一丝剑鸣声，宛若从无尽悠远的过去响起，横贯过去现在未来，响彻时空一切。
哗~哗~哗~
伴随着江寒指尖的挥动。
一丝丝剑芒不断汇聚，更多的剑鸣声响起，这些剑芒不蕴含任何法力，只是纯粹时空道意的体现。
但是。
那一丝丝剑芒，内敛蕴含的威能，随着时间流逝却愈发恐怖。
白衣男子毫不怀疑。
江寒身前划出的一丝剑芒，一旦爆发出来，恐怕就能杀死普通皇境大能杀死，甚至有可能杀死顶尖皇境。
“剑道，剑意？”白衣男子震惊看着江寒：“他使用的不是刀，修炼的不是刀道？”
刀剑虽只是道的承载之物。
但是，战斗兵器和战斗方式的不同，本质上，其实是代表着不同修行者对自己之道的选择不同。
一般来说，随着修行岁月的持续，修行者们，轻易不会更改兵器，更难以学习其他兵器传承。
“嗡~嗡~”
伴随着一丝丝剑芒汇聚。
逐渐的，在江寒身前出现了一柄‘刀’的雏形模样。
“以剑意，成刀？”白衣男子感觉自己越发看不透江寒了，对方的种种手段简直匪夷所思。
但他并未出声，只是默默等待着。
就这样。
时间流逝。
足足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柄纯粹由‘时空剑意’汇聚形成了‘时空刀’雏形真正生成，刀刃都开始出现。
这柄刀，通体血红色。
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江寒的气息也发生了变化，由原本纯粹的霸道凶戾，变得更加平和了些，更包容了些。
“江寒的气息，似乎变得和伟大领袖有了一丝相似？”白衣男子眸子流露出一丝神往之色。
回忆起主人当年的模糊身影。
白衣男子。
其实也只在刚诞生时，见过伟大领袖一面，那一面后伟大领袖便离去，踏上了那一条艰难坎坷的征途，再未归来。
但是。
领袖的身影，却永远镌刻于白衣男子内心，无法抹去，直到今日，他发现江寒的身形气息竟不断和伟大领袖靠拢。
恍若领袖再生。
“领袖留下的这一幕壁画，竟然有这样的威能吗？”白衣男子暗道，他无法理解。
时间流逝。
转眼，距江寒踏入廊道，已整整三年的时间，他身前的那一柄血红色‘时空刀’终于演变至圆满。
嗡~
忽然的，一股无形波动以江寒为中心。
迅速幅散开来，超越时间和空间限制，瞬间幅散至整个传承之地，白衣男子瞬间就感受到了。
正呆在第一神山静修的青衣男子，同样感受到了这一股无形波动掠过自身。
他们两个，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感。
“什么东西？”白衣男子心中惊颤。
“怎么回事？是江寒吗？”
第一神山中的青衣男子同样感到了这一丝波动，为之震撼，遥望着第二神山，他不清楚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
须知。
他们两个虽化人形，可实际上源自刀冢，刀冢本源不灭，他们两个便不会灭，永恒不朽。
刀冢乃是伟大领袖所创，即使是帝境都撼动不了刀冢，都无法灭杀他们两个。
所以，即使面对兵主等帝境，他们两个都丝毫不惧。
但是。
江寒刚刚散发出的一股无形波动，就令他们两个为之心颤？冥冥中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江寒，难道要踏出了传说中的那一步吗？”白衣男子震惊无比的望着江寒。
由不得他不这样想。
上一次他感受到这种致命威胁，还是天帝驾临刀冢时。
“哎！”
三年时间都未睁开眼的江寒，却是在这一刻倏然睁开了眼，轻叹一声，低头望向身前成型的血红色‘时空刀’。
“我若再耗费些时间，再往前踏出一步，应当就能开辟出一条时空帝路了吧！”江寒喃喃自语。
时空之道。
江寒的感悟高度，早就近乎帝境，只是他的时空之道感悟一直融入完美之道，并未单独成道。
而观洪族领袖留下的这一丝道意后。
江寒对时空之道感悟更深一步，甚至于都有可能沿着洪族领袖的路开辟出‘时空帝路’。
但，江寒不敢更不能这样做。
过去。
他自己实力强大，境界高深，又阅览人族诸多帝境绝学，对帝路已隐隐有更深层次的猜测。
但他一直无法肯定。
不过，观洪族领袖的道意三年，再结合自身完美之道。
江寒真正明白了。
帝路。
本无高下。
完美之道凝聚道果，之所以比其他道果强大，是赢在了起始，但并非说其他帝路一定不如完美之道。
每位修行者的帝路，都是他们开辟自我的道路，一条世间从未存在过的道。
自开辟始，我命由我不由天，再不受束缚。
所以。
帝境，无法无天，寿元长的不可思议，又被称为终极之境！
但是。
开辟帝路，并非是修行路的结束，而是一个全新的开始——通向永恒道路的开端。
永恒！
“世间，万事万物都要终结，从无永恒之物体，更无不朽之生灵。”江寒喃喃自语：“唯有道，方能永恒。”
“五行为根基，大毁灭大创造约束一切、时空横贯过去现在未来，令一切有了意义。”
“任一切演变。”
“这些道，永恒！”
“帝路，是修行者参悟世间万物规则，再结合自身开辟出的终极之路，开辟帝路，便是不断完善自己的道。”
“帝，寿元远超普通生灵。”
“是因为他们的帝道能够抵挡光阴消磨，开辟的帝路越强大，抵抗光阴的能力越强大。”
“那么。”江寒眸子中有着神光。
“当开辟帝道足够强大时，足以和世间永恒的‘时间’并存，是否也就意味着——永恒！”
——
ps：今天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