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对郝乐的问询
“可是，爸爸说要有真才实学。”
“啊！让真才实学去死吧。中国每个学生都用三成甚至四成以上时间，学一门英语。而这门英语的作用实际上比音体美还差一个档次。99%的人一辈子不会用到的。真才实学，考高分就是真才实学。”
“傲然哥哥你好像在教我学坏啊。”
“我在教你社会的真理。晚上对父母说，想四处走走散散心，请假直到期末考。你现在是妄想症患者，他们一定会同意的。最后，一定不要向长安刑警队的人透露你的目的。这案子是何队长破的，你想翻案，他一定会从中作梗。”
晚上，绯羽极为谨慎地试探父母，自己近期是否可以自由活动？结果大出她所料。
“没问题！你爱做什么都行。不过要注意安全。每天零花钱增加到50，不够还可以再要。”
“呃，期末考试不用去也可以，我会去和老师说的。”
“真是爱意满满的父母呢。”傲然在一旁微笑着。
饭后，又是开会。
“怎么才能知道郝乐被关在哪里？”
绯羽想了半天:“啊，我爸爸有个很要好的同学，在检察院工作，应该可以帮忙查一下。只是很难保证他会不会告诉我爸爸。”
“那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试试了”
7月10日上午，长安市高级检察厅反贪污贿赂局。
副局长办公室门前，绯羽按门铃。很快，门开了，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开门，对绯羽微笑着:“呦！这不是我们可爱的小绯羽吗？找叔叔有什么事啊？”
绯羽说明了来意，赵森副局长有疑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啊，我受一个好朋友拜托。他有些事情想询问郝乐。”
赵森以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一圈绯羽，绯羽顿觉烈火烧身。好在他也只是打量一下，很快就恢复微笑:“行，小事一桩。这事不归我们反贪局管，不过想查的话就一个电话。”
赵森打了个电话，果然马上就知道了地点，绯羽欢天喜地，拜别赵森。
赵森却又换上严肃的面孔:“闺女，这次我不告诉你爸，可是你不许做奇怪的事哦！”
“咦！”傲然和绯羽都被刀子一样的目光刺得胆战心寒。
长安市囹圄监狱门外。
“你是什么身份？贸然问话不应该先想好吗？”傲然问她。
“我…”绯羽一时语塞。“不知道。”
“算了。你那么差的演技，不要说谎了。你就说你是个刑侦爱好者，想深入了解这案子。郝乐虽然没必要对你说，但蹲监狱的人看到外人都有点话痨，你只要诚恳聆听，他应该会配合我们的工作。”
“要不要有个开场白:我是正义的少女侦探！一定会将犯人绳之以法！”绯羽做出帅气的动作。“动漫里都这么演。”
“你怎么不穿上水手服cosplay美少女战士？”傲然讽刺道。“低调，平淡，侦探必须这样。”
郝乐走到玻璃的对面，对于一个女孩的突然来访，他没有心理准备，但也不慌张，只是反复观察着绯羽。绯羽被这样一看，反而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起来。
“泥妮尼你好…”
“啊，一个花样的萝莉，来找一个落魄的囚犯。你想得到什么？”
“我是，我是一个爱好刑侦的穴血学生。听说了你的事，向香象想要了解些情况。”
“哦？我很好奇一件事，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
绯羽被问的哑口无言，小脸憋得红彤彤。尴尬的场合下，绯羽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过了半天，她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我是一名正义的少女侦探，一定要将真凶绳之以法！”说话很流畅。
同时还有坚毅的眼神和弱智的手势。
傲然差点没吐血。刚要提醒她的话也被噎回去，口水倒灌进气管，猛烈地咳嗽着。
“拜托你天然呆有点限度好吗？”
意外地，郝乐没有惊讶，只是撇起嘴角一笑:“现在连这样的孩子都出来玩侦探游戏。好吧，叔叔陪你玩玩，你想知道什么？冷静点慢慢问。”
“这也行？”傲然大惊。
受到了鼓励的绯羽明显表达能力提高了:“我想知道，案发公交车应该有六个铁锤。案发时为什么没有了？”
郝乐仰靠在椅子背上:“上个月有个很年轻的小警察也来过，开门见山就是这个问题。那小警察拽的很，我看他讨厌，骗了他，说是我下令收走的。不过你这小萝莉挺可爱的，我和你说实话。前一天晚上我和老铁在吸毒，你应该知道了。怎么可能管玻璃锤这种事？所以拿走它的另有其人。”
所谓很拽很讨厌的小警察不就是傲然吗？绯羽心中呵呵直笑，傲然也能听见，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你认为是谁？”
“谁？萝莉，你傻的吗？有权找个借口收走玻璃锤的人很多，但张希敏肯定没这权力。最可疑的当然是宋孝廉了。我们那副总，他可是只老狐狸。多年以来他就觊觎我这位子，张希敏跟他关系很好，张希敏那傻缺没什么骨气，他敢放火肯定是宋孝廉怂恿的，玻璃锤他最有权收走了，对吧？萝莉，相信叔，这老小子就是主谋。”
绯羽听了他连珠炮的分析，努力了半天去接受。然后再问:“王瑞和韦宽这两个人是怎么样的人？”
“哦，说他们两个陷害我都有可能。王瑞一向和我关系很差，我骂他就像骂儿女。那小子蔫头蔫脑的，但我一看他眼神，一肚子坏水。听说我开除张希敏后，这小子和他走的很近。韦宽三年前在外参与黑社会斗殴，影响很坏，我把他开除的。这狗揍的后来自己养大客跑长途。案发前他因为超载被人举报，大车被运管站扣了。找我借钱疏通我没管他。对了，他不仅对我有仇，对运管站也有很强的恨意。这不，运管站站长余惠锡也15年有期。他们集体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死亡的司机冯三春和你关系怎样？”
郝乐眯起眼睛重新打量一番绯羽:“很奇怪啊。萝莉，你的问题和一个月前的小警察一样啊。你究竟是谁？”
“啊？呵呵，呵呵…”绯羽一阵尴尬，“真的，就是个刑侦爱好者。”
“你回去吧，有用的信息我都给你了。祝你破案。”郝乐起身便走。
“哎？郝先生…”
狱警过来:“小妹妹，走吧。”
第17章 公交公司
从囹圄监狱坐公交车一路晃悠回来，已经是7月10日晚上了。
“目前锁定的嫌疑人范围:宋孝廉，王瑞，韦宽。郝乐说的对，不排除团伙作案的可能性。我们明天拜访公交公司，去问宋孝廉和王瑞。”
晚饭时，父母问了一圈今天去哪玩了，绯羽东拉西扯胡编乱造一些地方，实际上是错漏百出，但是骗父母嘛，永远是最容易的。
晚上上网查阅了一下，纵火事件后，宋孝廉已经如愿升任公交公司总经理。公交公司的网站首页是一段宋孝廉的演讲视频，保证安全出行，服务大众云云。
“呐，假如宋孝廉为了升迁，做出这么大的案子，是不是不太好？”浴缸里的绯羽玩着泡沫。“他可是最大受益人啊，这不就等于在头上写着四个大字‘我是主谋’吗？”
“我也不看好是他，理由和你一样。”傲然坐在马桶上用力，试试看幽灵能否排便。“或许，动机最少的王瑞是凶手呢？不一定，但是绝不能排除宋孝廉。先入为主是一切冤假错案的根源。喂，你洗澡时间是不是太长了？我是男人啊，一个女孩在旁边沐浴我在这里蹲着不能动，这也是很大的折磨啊。”
绯羽觉得很奇怪:“我在这里洗澡，隔着帘子怎么折磨你啊？”
傲然全然无语:“我错了。总之你快点洗完，不要玩。”
7月11日上午，公交总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宋孝廉接待了绯羽，他是个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的中年男子。
“小妹妹，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孝廉是个很有亲和力的人，绯羽的紧张感一下就消了大半:“宋先生你好，我是一个刑侦爱好者。想了解一下5。29公交纵火案的细节。”
“我是一名正义的少女侦探，一定要将真凶绳之以法！”傲然模仿绯羽的动作。
“哦，现在童子军开始研究刑事了吗？好啊，我现在正好有时间。问吧！”
“案发公交车应该配有玻璃锤，案发时候怎么没有了呢？”
“啊，上个月有个小警察也来问过这个问题。”宋孝廉说。“我也不清楚，这个事归内勤直接负责。负责人叫王瑞，我后来也问他了，他说不知道。上次那个小警察后来也去问他了，没有任何收获。”
“哦，冒昧地问一句，案发时，你在做些什么呢？”
宋孝廉笑了:“要问不在场证明吗？我的最有力了。当天早上运管站开安全运输务虚会，有20多人一直和我在一起，你可以去运管站问一下。正好运管站要我去拿一份文件，你一会跟着过去看看。别人说的话空口无凭，还是要核实一下才好啊。”
宋孝廉打了电话，不一会，进来一个黑大汉，这位就是内勤组长王瑞。
“运管站下发不知道什么内容的文件，让我们派人去拿。你有车，跑一趟吧。这个女童军，做社会实践的，想知道点纵火案的事，你拉她过去。”
“你好，我叫凌绯羽，是童子军。来做些社会调查。谢谢叔叔帮忙。”凌绯羽只好顺着宋孝廉瞎说。
“哦，走吧。”王瑞很痛快地招呼着。
在院里停着一排黑色小轿车。王瑞的是其中最破的一辆。二人上了车，向运管站驶去。绯羽把握机会开始问话。
“玻璃锤啊，每天早上都挨个车检查的。那天早上三春子的车是我亲自检查的，锤子都在一把没少。检查完毕5分钟就发车了。”
“哦，那就奇怪了。”绯羽自言自语。“哦，对了，案发时你在做什么呢？”
王瑞的神情变得沉重了:“小儿一直有病，之前一天晚上住院了。我早上工作完后，就去医院看他了。事发的时候，我应该刚到医院。”
绯羽因为问了这个问题，提起人家的伤心事而难过。
“问下他是哪家医院，我们得去证实说法。”傲然提醒。
“啊，就是我家旁边的保康医院。离家乐福很近那个。”
说着，突然从路口窜出一辆摩托车，刮蹭王瑞车的左前翼板，王瑞为了躲避他，车子失控冲上马路石，车的腰被路石垫住，驱动的前轮浮空了，这就意味着不能动了。
绯羽的头撞到右侧玻璃，头昏脑胀了一会。终于确定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王瑞已经揪住摩托车司机在理论。
“你从侧面上来的，看看，翼子板，不是保险杠。”王瑞指责。
摩托车司机终于不耐烦了:“擦！多大个事？破捷达的翼子板吗，也就50块钱的事。”说着掏出一张绿色钞票。
“啥？我这是原厂的，得250元。”
“你就是二百五。你想讹我，不好使。”
二人吵吵闹闹，最后决定报警。摩托车给警察打电话，王瑞走向凌绯羽:“不好意思啊童子军，不能送你了，你打的去运管站吧，顺便把公交公司的文件拿回来给宋总，他会给你报销费用的。”
绯羽再继续昏头胀脑地拦了一辆出租车，头昏脑胀地到了运管站。
“呦！公交公司雇佣童工啦！快给劳动局打电话！”运管站的大姐姐调侃她。
运管站的管理很松懈，会议纪录就放在桌面。绯羽翻看一下，5。29那天有特殊情况，7点半就开会了，列席人员确实有宋孝廉，亲笔签名为证。
绯羽接过文件，转回公交公司，已经临近中午下班时间了。把文件和出租车发票给了宋孝廉，宋孝廉看了直皱眉。“大周末的不好好放假就是要我们交安全保证金啊。”然后又转向绯羽，笑问:“怎么样？我排除了吧？”
绯羽点点头，随后又问:“王瑞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啊，叫王愿。说到王愿啊，真是可惜，才出生就得了肾衰竭，命不长了啊！他妈李如水可是美人啊。我电脑里还真有他们一家的全家福。被这孩子折磨的快死了。唉！王瑞也不富裕，家里那点钱都治病了，还背了一身的债。”
绯羽也扼腕叹息。又问:“怎么才能找到韦宽这个人？”
宋孝廉的表情可怕起来:“韦宽这人可找不得啊。你还是放弃吧。”
“怎么了？”
第18章 娈童的过去
“这人有暴力倾向，来公交公司之前因为娈童坐过牢。前任郝乐实在无法忍受，把他开除。他就自己借钱买了辆大客车跑长途。后来因为严重超载被运管站扣了，没两天就是纵火案。运管站的人相信其实真凶是他，就把他的大客车放了。现在应该在跑长安到汉中那一线。你可别去找他哦。”
“啊？娈童啊。”绯羽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不敢去。”离开公交公司的绯羽说。“那是个怪蜀黍啊。我去找他不是羊入虎口吗？”
傲然说:“可能的话我也不想你以身犯险，我心中对案情已经有点想法了。我们去医院看看，证实一下王瑞的不在场证明。”
绯羽午饭只喝了一碗粥，就马上来到保康医院。
说是医院，实际只是个设施很简陋的私人诊所，连监控都没有。大热的天，感冒发烧的人少，所以冷冷清清的。墙上就挂着一个厚厚的访客登记表。
绯羽假装感冒，打了青霉素，利用输液的时间，绯羽就问护士:“请问有一位王愿小朋友在这里住院吗？”
护士已经闲得长虫，所以很乐意回答问题:“哦，王愿吗？昨天刚出院。那孩子肾衰竭太严重了，不换肾就是半年的事了。咱们这医院也治不了了。那脸现在都煞白煞白死人色，一看就是僵尸。你现在坐着的这张床就是他刚用的。诺，照片还在床脚呢。”
绯羽看看床脚的照片，一个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幼童脸庞。
“哦，好可怜啊。”
“其实也算幸福啦，他有一个好父亲呢，住院的时候，每天早上都来送早饭，关怀照顾的。”
绯羽故作惊讶道:“哎？这么好的爸爸？真羡慕。”
“你看登记表。”护士从墙上取下登记表。“每天早上都到的。”
绯羽翻看了5。29的纪录，果然7点40分到医院的，有亲笔签名为证。王瑞是当天第一个，后面那位是7点45到的，也有亲笔签名为证。再后来的也都一样，时间顺序无差错。
向前后各翻几页，情况都差不多，大家的到访时间都很稳定，上下差个十几分钟最多。
“这针白挨了。呜呜呜…”绯羽揉着手背上的针眼，痛哭流涕。
“不白挨，起码我们知道了，明天还是得问韦宽。”
“可是，他是变态啊。”
傲然很淡定:“当然啦，你不是有个检察院的好叔叔嘛！叫他帮助你。”
“可是，他上次已经很不满了。我再去找他，一定会告状的。”
“你就实话实说吧，我看他不像榆木，应该能理解你。”
7月12日上午，绯羽全家去教堂做礼拜。傲然虽然不是教徒，在如今的局势下竟然也像模像样地祷告。
下午，赵森家。
“你又来了？小绯羽，这次是什么事啊？”赵森问。
绯羽说自己因某种不能说的原因必须查清公交纵火案。把公交纵火案的疑点和盘托出，并请求帮助询问韦宽。
赵森想想:“帮你没问题，但是你现在的行动很危险，我必须通知你爸爸。”
绯羽急求:“不行啊。这件事我很有苦衷，一定要瞒着爸爸。”
赵森一口回绝:“那可不行。他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绯羽流泪道:“只是这一次，求你了。你和我一起去，不就能保护我了吗？”
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赵森终于同意帮绯羽这一次。
下午，韦宽家。
韦宽这一天休息，赵森敲门，他很快就开门了。他是一个痞里痞气，形容猥琐的人。
“我是反贪局的。有些事想问你。”赵森出示证件。
“反贪局的？我又不贪污，你管得着我吗？不送！”韦宽猛地关门，赵森眼疾手快把门顶住。
“我不能抓你，但运管站收了你多少孝敬才让你这黑客车运营的？我平时懒得打你们这些小苍蝇不代表灭不了你，我现在给运管站一个电话，看看你明天还能不能出车。”
韦宽无奈，只好请进二人一鬼。
“5。29纵火案发生时，你在什么地方？”优势场面下，绯羽斗志昂扬，居然有点女王范。
“我的车被扣了，来钱道堵死了，能怎么办？在家睡觉呗。”
“谁能证明？”
“我光棍一根，谁能证明？当年如果不是一个你这样的未成年小婊子，我是有媳妇的，可以给我证明。”
“你放尊重点！”赵森怒喝一声，韦宽略微收敛了气焰。
四处观察的傲然在墙上看见一张照片，马上叫绯羽去看。绯羽定睛一看，是年轻时的韦宽和一群工友的合影，背景是工厂的大门。门牌上赫然写着“宝鸡市无线电设备厂”
“你从前是无线电厂的？”
韦宽的眼睛迷离了，语气神态也柔和了，讲述他的故事。
那是18年前，韦宽刚刚大专毕业，在宝鸡无线电厂当技术工人。他勤奋肯干，技术扎实，厂长的女儿相中了他。二人的热恋引起了不知是谁的嫉妒，设下了圈套。某次单位派他进修，在外一个月，思念女友的他欲火中烧。这时，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自称是妓女，出现在他面前。那女孩漂亮可爱，他输给了肉欲。完事后，突然冲进来一堆警察，床上的女孩却开始哭泣。他才知道，床上的女孩只是打扮和长相成熟，真实年龄才13岁半。铁证如山，他以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实际服刑12年。出狱后才来到公交公司当司机。
“所以，你会制作遥控器？”
“必须会啊。这也是我的个人爱好。”韦宽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全是自制的遥控玩具。
“所以，公交纵火案的遥控器是你做的？”绯羽逼问。
“不是啊！冤枉啊！”韦宽一身冷汗。“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我怎么敢做呢？会做遥控器的人很多，就算是我做的，我好交个朋友，所有同事和朋友都来过，很多人都有这里的钥匙，被任何人偷走了也很正常啊。”韦宽吃力地辩解着。
“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出远门了，保证我随时能找到你。直到嫌疑解除为止。”离开韦宽家里的时候，赵森恶狠狠地吓唬他。
“似乎收获不小啊。”赵森也很高兴。
绯羽摇着赵森的手臂:“谢谢赵叔叔，帮了大忙了。”
赵森开车把绯羽送回家，送别了赵森。绯羽问:“明天，还要做些什么？”
傲然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真相已经完全掌握了。”
绯羽闻言十分惊喜:“真的？是怎么回事？”
“现在告诉你就没意思了，不能锻炼你的能力。目前这个案子面临的就只是政治问题了，明天，我会揭晓。你看看你的分析是否正确。”
绯羽对傲然噘嘴表示不高兴:“什么政治问题啊？”
“这个案子的基调和判决都是皇上定的，一般情况下，公检法都不会接受翻案的申请。想翻案，必须在皇上面前展现全部事实。”
“可是，我怎么能见到皇上啊？”绯羽问。
“唯一的方法就是说服家父。”傲然紧皱着眉头。“可是这很难。纵火案是我生平的最后一个荣誉，你要剥夺它，家父很难同意。”
“那要怎么办呢？”
“那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强攻了，看看你能否打动他吧。”傲然说。“一开始我认为你过于内向，不适合这工作。但是真跑下来这几天，我发现你在沟通方面有很多长处，或许你能征服家父呢。”
第19章 拜见义父大人
7月13日上午。
绯羽问:“我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呢？伯父喜欢什么样的孩子啊？”
绯羽打开衣柜，里面还是有各种各样的服装的。上到晚礼服，下到运动裤。
傲然汗颜:“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节俭的孩子呢。”
“这都是爸爸妈妈给买的，我还真的很少零用钱的。”
傲然看了看:“就运动服运动裤吧。家父是个正统的人，但你要穿这个汉服去就有点太正式了。这样最好，端正还充满活力。”
绯羽跑到洗手间换好衣服。人鬼出发向冷家前进。
书上写来很快，但坐起公交来就很慢。一个多小时才到冷宅。它座落在一片别墅区里，显得气派而高雅。
这天是周一，冷家伟直到11点半才回家。绯羽在一旁躲到12点多，估计冷家已经吃过饭了，就上前按门铃。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
“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这是我家的管家，也是我的族叔，叫冷家军。”
‘你好，我是傲然哥哥的朋友，有要事需要拜访冷大人。”
其实这几天所谓傲然的朋友来拜访的真不少，大多数是想来拉关系行贿的，冷家伟命令这种人一概婉拒。所以冷家军就回绝道:“我家刚发生巨大变故，我大哥很伤心，暂时不能见客，还请谅解。”
说完就要往回走，傲然说：“告诉他，我知道他是好人，虽然是九年前元旦的事。”
绯羽叫道：“是家军叔叔吧？我真的是傲然哥哥的朋友。他和我说过，你是个好人，虽然有九年前元旦的事。”
冷家军呆住了。半晌，他回转颤抖的身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傲然真的是好孩子，他死的太冤。小姑娘，你真是傲然的朋友，等我进去给你通报一下。”
冷家军回屋了，绯羽很好奇：“九年前的元旦发生了什么事啊？”
傲然很随意地说：“他偷家里的钱，被我抓到了。我知道他岳父有病等钱用，就私自放了他。否则以家父的脾气，知道他这么信任的堂弟偷他的钱，一定把他送监狱不可。这事只有我和他知道。”
同时，冷家军进到客厅里，冷家伟正在看报。
“大哥，外面有一个小女孩，自称是傲然的朋友，说有要事求见大哥。”
冷家伟很不耐烦：“小女孩？我不是说了吗，都不见。”
冷家军说：“这小女孩真的是傲然的朋友，她知道很多只有傲然才知道的秘密。看来过往甚密。而且样子很诚恳，不像来捣乱的。”
冷家伟挥挥手：“那就让她进来。”
绯羽和家军来到客厅。家伟已经正襟而坐，绯羽屈膝而拜：“民女凌伯姬，参见冷大人。”
冷家伟搞了一辈子刑侦，眼睛尖的很：“免礼。这孩子我见过你，你是长安刑警队副队长的女儿。叫什么来着？”
绯羽直起身子，婉婉道来：“家父名讳凌驾。”
冷家伟道：“凌姑娘请坐。来寒舍有何要事？”
绯羽道：“我与傲然哥哥乃至交。对他的去世，我十分悲痛。然而，我肩负着他的一个遗愿，而我年幼无力，不能独力承担，还望大人协助。”
冷家伟冷笑道：“孩子，我对你有很多怀疑。身为一个刑侦干警，对第一发现人有所怀疑是基本原则。所以我对你家进行了细致的调查，你和令尊认识傲然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见面也就只有两三次，何谈至交？”
绯羽一时无言以对。
冷家伟继续说：“说小儿还有什么遗愿由你完成，更是无稽之谈。说吧，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傲然的死是不是和你父女有关？”
见绯羽被完全压制，傲然也十分着急：“小绯羽，让他考你我的知识，他就相信你了。”
绯羽闻言有了点信心：“大人，傲然哥哥的死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也确实是傲然哥哥最好的朋友。虽然我们认识才两个月，见面不多，但我们无话不谈。如果怀疑我，大人可以考我一些问题，大人认为只有傲然的朋友才会知道的。”
冷家伟冷冷地看着她：“不死心，好。我问你，傲然的十岁生日发生了什么事？”
傲然说着：“我的十岁生日有点悲惨。爸爸遇到重大案件没有回家，我离家出走了。后来被亲戚抓到，送回来被暴打了一顿。但现在我并不恨他，身为一个警察，这是必要的牺牲。”
“傲然哥哥的十岁生日你有大案，没有陪他过。他因此生气离家出走，后被亲戚送回来，你还打了他。”
冷家伟十分震惊：“这是傲然对你说的？”
“千真万确，亲口，在我耳边，说了这件事。”绯羽占了优势说话便顺畅的很。“他还说他不恨你，因为你是警察，牺牲天伦是没有办法的。”
冷家伟还是不能相信：“傲然的第一个朋友，小学同学郑小强现在在哪所大学？”
傲然黯然道：“郑小强小学三年级因车祸死了，我哭了一整天。”
“郑小强小学三年级出车祸去世了。傲然哥哥哭了一整天。”
冷家伟更加震惊了，他抛出了最绝的问题：“傲然的屁股上有一个胎记，是什么样的？”
傲然道：“我屁股上没有胎记，只有一颗红痣。”
绯羽的脸红似葡萄。冷家伟稍微平静了下来，得以继续观察这个小女孩，他的眼神已经没有敌对，而是温柔和期待。
绯羽以蚊子般的声音说：“傲然哥哥屁股上只有一颗红痣，没有胎记。”
冷家伟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目光是迷乱或是欣喜，表情是难过或是兴奋。
“能相信我了吗？大人。”过了足有一分钟，绯羽忍不住试探一下。
冷家伟回过神来：“哦，孩子，我有点乱，你在这里等一会，我有点事要对内子说。家军，给这孩子拿点茶点。”
冷家伟迅速回到卧室，看到了发呆中的妻子罗素，激动地说：“夫人，大事了。”
罗素呆呆地望过去：“还能有什么大事啊？”
第二十节 乌龙的情敌
冷家伟说：“有一个小女孩来找我，说是傲然的朋友。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更新最快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我问了几个问题，我怀疑，是不是傲然和她发生了关系，甚至是，有了孩子？”
罗素猛地坐起来：“你说什么？”
冷家伟说：“她都知道傲然屁股上有红痣，那不是发生过关系了吗？我想，这孩子是不是有了身孕，又没钱打胎，想来找我要钱的。”
罗素惊道：“那可不行，得让她生下来。冷家的骨肉，说打就打了吗？”
冷家伟说：“你去说啊，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啊。”
门外，一个少女偷听了谈话，悄悄离去。
冷家伟夫妻二人来到客厅的楼梯旁边，罗素偷偷看一眼，回来说：“这么小的孩子？不是未成年吧？长得倒是够可爱。傲然喜欢这类型？”
冷家伟捅着她：“未成年有什么关系。快去试探一下。”
罗素从楼梯上下来，绯羽看到她，马上起立。家军介绍：“大嫂，这是凌姑娘。凌姑娘，这位是冷夫人。”
绯羽行礼：“民女见过夫人。”
罗素过来拉着她的手，极为亲切：“孩子，坐。”说着和绯羽并肩而坐，**辣的眼光烧得绯羽面红耳赤。
“小凌啊，闺名是什么啊？”
“民女名叫绯羽，凌绯羽。”
“好名字。好听，文雅，可爱。”罗素美丽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微笑。“和傲然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绯羽感觉这位阿姨比刚才凶巴巴的大叔更可怕，怯生生地，结结巴巴地说：“认识快两个月了，但在一起只有5天。”
“五天啊？”罗素算一算，马上又笑起来。“够了。”
“够什么了？”绯羽有点不理解，瞪大了疑问的眼睛，显得格外可爱。罗素越看越喜欢了。
“啊，不好意思说？呵呵，也正常。今年多大了？”
绯羽答道:“虚度14个春秋了。”
“14周岁啦？看上去好小的样子啊。不过这样也可以，娇小的比较可爱嘛！”
说到这个绯羽有话说了:“是啊，下一级的学妹都比我身体长得大些。我也很苦恼呢。”
罗素道:“可能是营养差了点吧？女孩子，一定要身体健康，才能生出健康的宝宝啊。”
“呵呵呵…是吧？”绯羽没有什么能接的话茬。偏偏傲然也是大迟钝，还没弄明白母亲在表达什么意思。
罗素道:“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往往对自己现在的状况一无所知。和傲然在一起很辛苦吧？”
绯羽和傲然都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这个儿子我当然知道了，外表看上去好像很聪明，但对女孩子的时候就是个呆瓜。”
绯羽忍不住抿嘴笑。傲然很不高兴在吐槽。
“还是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你处于现在这个状态的？时间也不长啊。”罗素其实还是有点疑问。
“其实我现在还有点搞不清状况。”绯羽很难过地说。“现在还总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过去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我感觉都要透不过气了。”
罗素叹道:“唉！这就是女人的苦命。这么严重的事让你这么小的女孩来承担，真是难为你了。”
绯羽感觉温馨了。
罗素刚刚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所以她换种方式问:“现在没有月经？”
傲然终于知道母亲说什么了，想提醒绯羽可是又插不上嘴，在一旁急得上飞下跳。
绯羽的回复大出所有人的预料:“什么是月经啊？”
罗素自言自语道:“这孩子怎么连月经都不懂？是岁数太小了？”然后转向绯羽:“就是说，下身出血，一月一次的，这个有吗？”
绯羽懂了，懂了的标志是眼睛一亮，声音也变清脆了:“哦，这个没有啊！”
冷家伟在二楼楼梯旁再也躲不住了，闪出来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握着绯羽的手，把绯羽吓了一跳:“孩子，你辛苦了。”
绯羽一头雾水，正要询问，一边的门开了，走出两名花季少女。浅色头发的眉目清秀，皮肤白皙，纯洁无瑕。另一个相对于年龄来说身姿高挑，面带坏笑。
傲然一看那两个少女，眼神变得十分忧郁。想伸手去碰，却又马上缩回来，因为知道自己碰不到。
“秞美…傲茜…”傲然幽暗的声音叫着。他也知道对方听不见。
冷家伟和罗素都十分尴尬:“啊，秞美。你怎么没午睡啊？”
浅色头发的女孩怒气冲冲，对着绯羽朗声问道:“就是你吗？和我的表哥在一起？”
绯羽又发天然呆:“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对不起。你的表哥是…”
坏笑的少女上前介绍:“我是冷傲然的妹妹冷傲茜，这位优雅的美女是我的表姐罗秞美。”
冷傲茜走到绯羽所坐的沙发背后，靠近绯羽，神秘地一个微笑，补充道:“还是二哥的婚约人哦。”
绯羽抬头看看空中的傲然，他望着罗秞美的哀怨眼神已经证明了。
不知道为什么，绯羽有些难过。
说些什么啊！笨蛋。
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为什么这么乱？我在怕什么？
罗秞美怒道:“表哥一生洁身自好，任何人想玷污他的名誉，身为他的未婚妻我无法原谅。你说你和我表哥在一起了，有什么证据？”
绯羽还在犯傻:“我可以回答任何关于傲然哥哥的问题，一切。只要傲然哥哥知道的，我都知道。”
罗秞美猛地上前，给了绯羽一记重重的耳光。身为成年人的她，这满含愤怒的一记是如此有力，打在身体只算个未成年人的绯羽身上，居然一下把她打倒在沙发上。
“秞美！不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傲然解释着，不过只能是干着急。
“秞美！冷静点。”冷家伟喝道，罗素已经上前拦住罗秞美。
“先回屋坐着。”罗素拉拉扯扯，护着罗秞美要进卧室。
绯羽坐起来，左脸肿起好大一块。脑子里嗡嗡响，或者是耳朵嗡嗡响，两眼冒着金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放声大哭，只是黄豆大的眼泪止不住掉。罗素两头顾不得，只能骂傲茜:“小蹄子，都是你搞的鬼，还不安慰你表姐！”
第二十一节 天然呆
罗秞美平静了一下，就坐在对面的沙发:“姑姑，我不用。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顶\|点\|小\|说\|2|3|u|s|.|c|c|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搜索+你就知道了。我冷静了，我想坐在这里好好听她说。来吧，小妹妹，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绯羽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只是默默垂泣。冷家伟发话了:“秞美，我也无话可说。我家傲然对不住你，可是木已成舟，我冷家的骨血不能失落。”
绯羽的迟钝还没有结束:“傲然哥哥怎么是对不起谁呢？遇到我，和我在一起，是上帝的安排，他自己也无法控制。”她大声地为傲然辩解，情绪很激动，耳膜被冲上头脑的血液鼓得呼呼响，根本听不见旁边的傲然在说什么。
罗秞美一听这话，已经气炸了肺，她呜呜哭起来，傲茜轻拍着她:“不哭啊，好姐姐，是我二哥陈世美，我早就看不上他，又臭屁又笨蛋。你不跟他就对了，否则会污染你一生的。”
绯羽的弱智已经无法控制，还继续争辩:“不是这样的，傲然哥哥是好人。他为人很正直，对我也很温柔，才不是又臭屁又笨蛋的呢。”
冷傲茜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现在什么世道？妾已经可以对妻如此无礼了。”
绯羽完全没能理解傲茜的话，罗秞美可是理解了，她已经怒不可遏，就要站起来打绯羽。傲茜死命的抱着她。
冷家伟忍无可忍:“够了！大中午的，在这里演出呢？夫人，说一下方案。”
大家都被吓住了不敢说话。为罗素的发言制造了良好环境。罗素清清嗓子:“嗯，秞美你不要闹，我去和你爸爸解释。这个绯羽啊，你不要有压力，既然你跟了傲然，就是我冷家人。在这里住下，要名分也可以。我们一定待你如亲生女儿。”
绯羽更糊涂了:“那怎么可以？在室女子怎可居于外家？”
“怎么不可以，你怀着傲然的骨肉，就是我家人。”
绯羽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说我怀了傲然哥哥的宝宝？”
罗素道:“是啊！你不要害怕，现在是21世纪了，未婚先孕很平常。”
绯羽从头到脚都变成红色的了。傲然重重地拍了自己的额头，痛苦不堪。
“我没有怀宝宝啊。”
绯羽无力的一句话，大家都惊呆了。
绯羽终于肯看向傲然的方向了。傲然丧气地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成冤魂的事。以为你怀孕了找上门呢。”
这次是罗素开始不明白了:“你不是说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绯羽的脸胀成紫色，说话声音细如蚊蝇:“我是和他在一起，但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在一起。我没法描述，只是一种精神上的。”
傲茜来了好奇心:“就是精神上的？他有没有抱过你？”
绯羽迟疑道:“倒是抱过我，但那只是救我。”然后又是一脸天真:“抱过就会怀孕吗？不能吧？我听说好像要亲亲才可以吧。”
绯羽还噘噘嘴补充了一个十分可爱的亲嘴动作。
罗素哭笑不得:“你不是说你没来月经了吗？”
绯羽继续令人着急:“你是说下身流血吗？我身体很健康啊，从来没有过那种事啊。”
冷家伟算是完全明白了:“这事闹的。人家就是个小孩子，还没懂事呢。给你们叫嚷的。”
绯羽也来劲了:“是的，我和傲然哥哥真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但肯定不是那种色色的关系。”
罗素的脸上写满了失望，把严厉的目光投向自己的侄女:“错了吧！话没听明白就动手打人家孩子。你说你和街头的不良少女有什么区别？回头让你爸好好收拾你。”
罗秞美也感觉羞愧难当，非常想隐身，可是又没那技术，只好去满脸歉意坐到绯羽身边，轻柔地抚摸着绯羽被打肿的半边脸，绯羽一痛，反射性地躲一下，但是感受到了罗秞美的歉意，便老实不动任她揉。
“对不起啊。是叫绯羽吧。我太没有教养了。”
绯羽倒是原谅的快:“没关系，姐姐也是误会了嘛！”
“这孩子真不错，”冷家伟评价道。“孩子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呢？”
绯羽这才有机会说正事:“哦，我是一个刑侦爱好者，傲然哥哥生前一直在查一件冤案。就是5。29公交纵火案，可惜他没来得及查明真相就被害了。我继承了他的材料继续追查，终于获得元凶。故而希望大人能为我引荐，重开御前会审。”
冷家伟的脸又阴沉下来:“傲然生前最后的荣誉，你也要剥夺吗？”
绯羽诚恳地论述:“傲然哥哥已死，荣誉对他来说又有何用？抽屉里虚假的奖章，只能让你们在看到时凭添感伤。傲然哥哥背负着49条冤死的生命，而他又偏偏是受益人。大人可曾想过，傲然哥哥的灵魂不得安息？”
冷家伟很生气地说:“什么冤魂？又不是傲然害死了他们。这案子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是冤案吗？圣上看不出来是冤案吗？这是政治，你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
罗素和罗秞美也都表示反对。
绯羽却不放弃:“大人可还记得当初为什么成为一名刑警？”冷家伟把脸扭向一边，但是可以看出来，他无法面对这个问题:“谁会记得那种事？”
“不！大人没忘记。傲然哥哥对我说说过大人对他的谆谆教诲，使他从小立志做一名刑警。我也是因傲然哥哥的影响，才走上这条刑侦之路。大人一身的信念，支撑着我们这些后辈的信念啊。”
冷家伟不说话了。绯羽继续说:“傲然哥哥很崇拜大人，在他心中，大人一身正气，锄奸惩恶，是傲然哥哥心中的英雄。我想，那边的两位姐姐也是这样想的吧？区区一点荣誉，大人岂可被它蒙蔽了双眼？”
“我明天去找圣上，他不一定能同意。”半晌，冷家伟冒出这么一句。
绯羽起立屈膝行礼:“大人，我代傲然哥哥和49个冤魂感谢大人的大恩。”
“但是，下午我要看证据。”冷家伟说。“我要先完全了解案情。”
绯羽眼睛中光芒闪烁:“好的！”
第二十二节 天然呆-改
这时，傲然突然说:“小绯羽，接下来，你按我说的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顶\|点\|小\|说\|2|3|u|s|.|c|c|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并完整地复述我的话给他们听。”
绯羽听见了，开始复述傲然的话:“大人，傲然哥哥还送我一件礼物，叫我亲自去他的房间里拿。”
冷家伟同意了。绯羽款步上二楼，大家在后面跟着。有傲然鬼魂的指引，绯羽很随意地到了傲然卧室门前。在门口花盆的土里取出钥匙，打开门。
“陈设和傲然哥哥活着时一样啊。”绯羽说。然后径直走到抽屉旁，打开抽屉，取出里面一个黑色的像手电筒的东西，还带着能绑在身上的皮套。
“这就是傲然哥哥送我的东西。”绯羽对冷家伟说。“我真的没来过贵府，但为什么又如此熟悉呢？只凭好朋友之间的描述很难做到吧？我只和傲然哥哥在一起五天时间，但我知道傲然哥哥的一切:爸爸在办公室杀人案中教育过他的，订婚那天在厨房妈妈对他说过什么，秞美姐姐和他小时候用什么办法杀死毛毛虫，傲茜姐姐欺负学妹被他暴打，我什么都知道，一切的一切，傲然哥哥知道的一切。五天时间完全用来聊天也不够吧？”
冷家伟等人都大惊:“是啊。你这是…怎么回事？”
绯羽继续转述傲然的话:“我现在面临的，是一个科学理性无法解释的现象。我做过实验，如果我说出实情，听者就会死亡。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希望你把我当成你们的女儿一样对待。”
冷家伟似乎比较明白:“孩子，我大概知道了。虽然这难以置信，但我愿意相信。你以后就是我的女儿，这个房间还给你住。我一会叫你爸爸过来，告诉他你归我抚养。”
“不用。”绯羽推辞道。“在室女怎么能去外家居住？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嫁人了？我还在凌家居住，只是如果需要帮助时，请帮助我。”
“我一定会的。”冷家伟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家军，这孩子以后是咱们家人，傲然的房间给她保留，给她一套咱们家的钥匙。每月给凌家送3000元抚养费。你还没吃饭吧？家军，带绯羽去吃午饭。”
家军带着绯羽去餐厅，罗素和两个女孩都有点不明白：“你这个安排是怎么回事？”
冷家伟打了个电话，部署了一些事情。然后叫女孩们一边玩去，让妻子去卧室等着。二十分钟后，有人给冷家伟打了个电话。冷家伟更坚定了。
冷家伟问：“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今天，我对过去的知识有所怀疑。你相不相信有鬼附身的说法？”
“你的意思是，傲然附身到这孩子身上了？”
“傲然死的时候，这孩子就在现场。如果真有鬼附身这种事，倒是能解释的通。他做了实验，如果说出实情，我们听了就会死。虽然听上去很荒谬，但她五天就知道傲然的全部事情同样荒谬。这孩子明显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她凭什么破案？我让人去调查了，长安刑警队的警察说这孩子在傲然死后，经常宣称看到傲然了，有时候疯疯癫癫的。医生诊断说她是妄想症。可是，如果不是妄想症呢？如果傲然附在她身上，是傲然在说话，那就对了。你不要说破。我下午再观察一下。”
吃过饭，冷家伟带着绯羽到了长安刑警队。事先，绯羽已经给了冷家伟一个证据清单，叫长安刑警队准备。
“这个手电筒是做什么用的啊？”绯羽问。
“电击枪，我自制的，可以用来防身。晚上我教你怎么用。”
这次冷家伟来，没有警车开道，小刑警们没有思想准备。李晓军猛地打开副队长办公室的门:“不好了凌队，你家小肥鱼和冷部长在一起，正要上楼。”
凌驾一时没弄清情况，李晓军拉着他就走。凌驾稀里糊涂到了楼梯口，只见冷部长后面跟着绯羽，正在上楼。
“爸爸…”绯羽温顺的叫声。
“冷大人，你怎么领着小女？”
冷家伟过来，拍着凌驾的肩膀:“老凌，令媛可能要立下大功了，你也过来一起看吧。”
会议室里，何必胜带着一票证据等候多时了。绯羽经过一番论证，说服了所有人。何必胜低下了头。
“小死鱼，你可要了你何叔叔的小命了。”何必胜一幅要死的样子。
冷家伟说:“何队长，你只是判断错误，没什么。你是个政治人才，我看好你，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在御前，你必须听我的安排。”
何必胜又有了活气:“感谢大人再造之恩。”
冷家伟列出一份证人名单，要求刑警队明天找齐。他就进宫面圣去了。
晚上，警务部打来电话，7月18日周六上午召开御前会审。
回到家里，绯羽顿感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一般，趴在床上把头扎进枕头里，一动不动。
“真是激情的一天啊。”傲然感叹道。“对了，你把脑袋拿出来，我有事要问你。”
绯羽把头歪过来，有气无力的眼睛望着傲然:“什么事啊？”
傲然吞吞吐吐地问:“你当真从来没有过月经？”
绯羽蚊子一般软绵乏力的声音:“是说下身流血的病吗？没有过啊。那是很严重的病吗？为什么你们都单独提及呢？”
傲然醒悟了一件事，和呆头鹅说话不能用正常语言:“好吧，那你不知道你和其它女同学有什么不同吗？”
绯羽稍稍有点兴趣了，起身坐在床上想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啊！我身边有傲然哥哥。”
傲然哭笑不得:“好，勉强算一个。我说身体上的不同。”
“哦，她们都比我高大，我是全班最矮小的。”
“这是问题之一。还有呢？”
“嗯，她们的胸口都变得好大啊。我和其他男孩子都没有那种现象。我看到素妍还把它包起来了。”
“这更是一个问题了。还有呢？”
“没了啊。”
傲然想了想:“她们没说过大姨妈的事吗？”
第二十三节 天然呆-秘
绯羽天真的眼睛再次亮起来:“这个好像经常说。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更新最快+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她们的大姨妈好像很恐怖的样子。但我妈妈没有姐妹，所以她们说这个话题我就懒得听了。”
“嘿！小蹄子，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天被我看了胖次你鬼叫什么？话说，你知道被男生看到胖次是什么后果吗？”
绯羽脸红了:“这个我不知道啊。妈妈说胖次及其覆盖的身体部位不可以被男生看到或碰到，因为男生看到了就会对我做色色的事情。据说那些最坏的男生会偷窥。如果被男生看到或碰到了，就要大声叫喊变态色狼，寻求帮助。”
“被狼养大的女孩都比你懂得多。”傲然无力道。“我早就注意到了一点，你的衣服里没有文胸。但是一直没好意思问你。今天你的行为更让我怀疑了。绯羽，首先你要知道，女孩子到了你这个年龄，身姿应该高挑了，胸部应该发育变大了，也应该有月经现象了。可是你都没有，你不会是先天侏儒症患者吧？”
“啊？你说我有病啊？”绯羽惊问。
妈妈明真正在厨房忙活。绯羽凑过来，仔细地多角度端详妈妈的胸部，把妈妈看得不好意思了。
“小坏蛋你在看什么？”
“妈妈的胸部也是隆起的啊？”绯羽自言自语。
“当然了，小时候你就在这里吃奶。”妈妈托了托自己的胸部，甜蜜幸福的表情诉说着回忆。“咬得我好疼。不过你肯定不记得了。”
“好奇妙啊。那么妈妈有月经吗？”
明真眼睛一亮，放下锅铲:“哎？你来月经了？”
“没有啊。但是别的同学都有了，而且她们都有很大的胸部，可是我都没有啊。”
“嗨！你鬼鬼祟祟的，我当什么事呢。妈妈小时候和你一样。你外婆都绝望了，说我是侏儒症。可是，我16周岁就来月经了，胸部也发育了。看妈妈现在身材多好！还生下你这小妖精。”明真转了一圈展示身体，自我感觉良好。“你才14周岁，不急。多喝牛奶胸部会变大哦。来月经了一定要和妈妈说哦。对了，你知道什么叫月经了吧？”
傲然更加无语:“原来天然呆是遗传的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回到卧室，绯羽欢天喜地，一扫刚才怀疑自己侏儒症时的弱气。有了力气就收拾一下屋子，就看到了傲然送她的所谓电击枪。
“这个怎么用啊？”
“对了，这个电击枪，很强力的。每次用一节电池。能放30万伏高压。射程5米。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反面还加装了一把匕首，不过你也不可能会用。”
绯羽傻掉了:“你说的我完全不懂。”
“不懂就实验。你去弄一节电池来。”
绯羽找来一节电池，傲然教绯羽安装电池。然后问:“附近还有流浪动物吗？”
“又要害死动物啊？”
“你个腹黑萝莉不要装圣母玛丽苏。”傲然哼道。“这东西电不死人的。”
绯羽来到楼下。很快找到一条野狗。
“准备按红色键啊，手指放上去，把这两个触头对准狗。”
傲然的头穿过绯羽的手臂看了一眼瞄准情况:“不错，挺有天赋。保持这种瞄准方式，靠近狗，到5米内。”
没等到5米范围，流浪狗察觉了危险，直向绯羽扑来。绯羽吓了个半死，傲然大喊:“按！”
绯羽手指抖抖擞擞按下红色键，铝合金触头连着一根金属线发射出去，正命中狗头。30万伏电压输出半节电池的电量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野狗已经倒地抽搐，不能再动了。
“好强大啊。”绯羽很兴奋地感叹。再按绿色键，触头和金属线自动收回来了。
“每次用过了换电池。我有空教你一套软兵器的挥舞技巧。学精后，使用这个，一条大汉近不了你的身。”
“好啊，我要学。”绯羽满脸渴望。
“你果然骨子里非常狠毒。”傲然评价说。“用这个皮套，绑在右大腿外侧，这样穿校服的时候有裙子挡着，可以在学校里随便走来走去。碰到色狼拿出来电一下，当场就完蛋了。”
凌驾每天都很尴尬，队里已经谣言四起。很多人都传说何必胜要下台，凌驾走了上层路线，即将执掌刑警队。凌驾和何必胜也是避免看到对方，刑警队的一切工作都停止了，干警们哪里还有心思工作？都在等着看笑话。
15号16号两天，绯羽去学校参加了期末考试。同学们听说了她的“遭遇”，同情的，叹惋的，就连最毒舌的闺蜜素妍也对绯羽关怀备至。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绯羽的身边还跟着个大学生幽灵，在考试中占尽便宜。傲然做起初中题来轻松而愉快，每门都是提前一个小时答完。
“我堕落了。”做完卷子的绯羽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爸爸，妈妈。你们的女儿变成不良少女了。呜呜呜…”
“哭什么？得便宜卖乖的家伙。有种你不抄啊。”傲然怒道。
“我就没种！因为我是女生嘛。”绯羽叫嚣。
“比起抄袭，你这种推卸责任不求上进刁蛮无赖的言论才是最堕落的。从现在开始，我每天晚上教你学习。作为一个侦探，你的知识确实少的可怜了。”
“咦？你居然当真了？”绯羽不寒而栗。
到了18号，绯羽早早就起床了。穿上一身翠绿齐胸襦裙，碧绿色的面纱，端庄而秀气。传统的汉服最适合绯羽了，配合她娴静内敛的气质，看上去就像仙女下凡一般。
虽然不是那种惊艳的感觉，傲然却也不禁赞叹:“古装的女孩别有一番美啊。不会让人有犯罪的冲动，而是一种想要去保护你的**。”
说的绯羽有点害羞了:“傲然哥哥…”
但是傲然话锋一转:“但是同时也有一种想小小欺负你一下的**。”
“哎？”绯羽感觉十分寒冷。
“话说你正式场合的礼服不应该首选曲裾吗？”傲然讽刺道，“曲裾可以突出女性身体美好的曲线。你穿这齐胸襦裙，不会是想掩盖你胸部未发育的事实吧？”
绯羽泪流满面:“傲然哥哥…”
第二十四节 御前会审 上
凌驾也是按品装扮，具朝服。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顶\|点\|小\|说\|2|3|u|s|.|c|c|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父女打扮完后向外看，警务部的车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二人乘车进宫，过了安检，到班房等候。不一会，一辆大巴车也进了宫，拉着本案相关所有证人到了班房。大家一看是这些人，大概也都猜到是什么事了。大家心里都很不忿。
“这案子不是早结了吗？还总搞什么？”
“不错了，要不你一辈子没机会看到皇上。”
看到端坐在一旁的凌绯羽，都把矛头对向她。
“萝莉，是你搞的事吧？想不到你还这么能惹麻烦。”
绯羽只是笑笑不说话。
皇室内务部的人过来，给大家讲述一下宫廷礼仪。一切准备妥当，御前会审开始了。
一行人步入大殿。当今圣上端坐龙椅，最高法院颜文泽，最高检察院司马湘君，警务部柳铭史三长在座，相关的官员也各具座位。何必胜和凌驾在下首也预留了座位。何凌有官在身，首先参拜，然后入座。其余白身，各依礼仪后侍立于下。
“冷爱卿奏请翻案，请求召开御前会审，不知有何冤情？”
冷家伟起身道:“5。29公交纵火案，由微臣主导，长安刑警队侦察，次日宣告结案。由于案情重大，微臣和刑警们都很紧张，工作出现重大失误，造成了冤假错案。现申请翻案。”
皇上道:“如此，御前会审开始。何人介绍案情？”
冷家伟奏报:“此案为民间侦探所侦破，由其奏报。”
凌绯羽上前一步:“民女凌氏伯姬，为此案主办。”
皇上很有兴趣:“朕观凌氏处女，身量未足，不知芳龄？”
凌绯羽虽然看到生人总是唯唯诺诺的，看到皇帝反而挺顺气，回答流利自然:“民女虚度14春秋。”
皇上假装生气斥责道:“甫过豆蔻之年，不思苦读圣贤，何以在此抛头露面？”
凌绯羽辩解:“缇萦虽幼，救犯父于大难。昭君女流，和戎狄于万里。民女是一名向往正义的少女侦探，立志将真凶绳之以法。今闻冤案未雪，何能坐视？”
皇上笑了:“如此，处女欲申何冤？”
凌绯羽的语气坚定而有力:“5。29公交纵火案，元凶就在朝堂之上！”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依处女所见，真凶何人？”
凌绯羽再次屈膝请求:“民女请陛下给予罪犯最后一次自首的机会。”
皇上准奏:“真凶何人？此时坦白，朕恩准以自首论。”
证人队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站出来。
皇上下旨:“凌氏处女，你可以指证真凶了。”
凌绯羽的手指向一人:“真凶就是他！”
大家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公交公司内勤王瑞，一个朴实黝黑的陕北汉子，正惊惶地看着绯羽。
“童子军你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啊！”王瑞辩道。“同事们都知道，我杀个鸡都不敢的人，怎么敢做这事？”
凌绯羽娓娓道来:“首先说一下你的作案手法吧。”
5月28日晚上，王瑞算好张希敏回家的时间，开着他的捷达车，支起前机盖，等候在必经的加油站前500多米。他拿着工具假装修车。
张希敏买菜归来，他认识王瑞的车，就过来打招呼。
“怎么了老王？”
“呦！老张。你看我这倒霉催的。我寻思过来加油吧，马上到地方，没油了。这车水箱温度还高了，正好你来了，这有个塑料桶，你跑个腿，去前面加油站加点油给我。”
张希敏很痛快的过去了。不一会，他拎着汽油回来，在加油站的监控里留下了买汽油的记录。二人加好油，修好水箱，加满车上备的防冻液，开开心心地上车走人。
张希敏邀请王瑞:“我家你嫂子回娘家了，到我家吃一口吧。”
王瑞推辞一番就同意了，二人去超市买了白酒和熟食，来到张希敏家里大快朵颐。王瑞有意地灌张希敏酒，张很快喝了一斤酒，意识严重不清。
“你说郝乐一肚子坏水？不对，那是形容人的。他是畜生。”王瑞骂着。“不瞒你，我今天喝了点酒，也不想遮拦，我有个记者朋友，我联系好了，正在凑他的材料，到时候给他曝光，让他下去。”
张希敏大哭道:“兄弟，我让这畜生害惨了。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也出把力。”
王瑞道:“不用，我们自己就能整。郝乐，你别小看这狗娘养的，有点黑背景，你牵扯进去，他再报复你。”
张希敏闻言大怒，一下把酒杯摔个粉碎:“我张希敏什么都没了，还怕他狗社会？你要整什么？带上大哥！”
王瑞见时机成熟，便说:“有个联名文件，你签个名就行。到时候记者会来采访你，你就照实说就行。”
“文件在哪？拿来我签！”
“在我车里，别关门，我去拿。”
王瑞下去拿事先打印好的遗书，前半部分是正常的告状信，最后一页是精心写就的遗书。下去拿东西的几分钟，喝了一斤多白酒的张希敏没人聊天，就睡着了。王瑞回屋里叫醒他:“老张，签字啊！”
张希敏勉强醒来，胡乱签了名，就又昏昏睡去。
王瑞迅速把遗书装进白信封，贴在白色电视的背后，又把自己的指纹擦干净。留下了一个没使用过的手机，收拾好后就离开了。
5月29日，他早早来到公司，用公用电话给扔在张希敏那里的手机打电话。张希敏还在睡觉，被电话铃吵醒:“老张啊，我手机忘你家了，现在急用，你能不能快点给我送来？就坐第一班三春子那路，到凯威大厦下车就行，我在站台等你。”
随后，王瑞找到冯三春的车。他还没上班，王瑞身为内勤有所有的钥匙，上车把玻璃锤都拿走。然后开着捷达车离开，到冯三春的第一站，带上口罩，拎着装在帆布袋里安装了遥控点火装置的汽油桶，混在一堆乘客里等候上车。
冯三春发动汽车，一看玻璃锤没了，就给王瑞打电话。王瑞说是郝乐命令统一清洗，让他先这么发车。冯三春未假思索就出发了。
在第一站，王瑞混在大帮群众中上了车，坐在那个控制电动门的总电线旁边，把汽油桶塞在座位下。然后在第二站下车，迅速打出租回到第一站，取回自己的捷达车。从侧路先来到张希敏家的车站，离开几百米观察。果然看到张希敏在那里等车。
第二十五节 御前会审 中
在第一站，王瑞混在大帮群众中上了车，坐在那个控制电动门的总电线旁边，把汽油桶塞在座位下。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免费小说门户+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然后在第二站下车，迅速打出租回到第一站，取回自己的捷达车。从侧路先来到张希敏家的车站，离开几百米观察。果然看到张希敏在那里等车。
不一会，冯三春的车到了，张希敏糊里糊涂上了冯三春的车。张希敏一直很讨厌冯三春，从来见面不说话。王瑞一路尾随，到了没有治安监控的立交桥上，王瑞快速接近公交车，在即将超车时按下遥控器。公交火起，王瑞则迅速驾车逃向医院。看过儿子后，找地方把遥控器和锤子都扔掉。这就是全部的作案手法。
王瑞强作欢笑:“童子军，你的推理很精彩。但我听来，就像是一个小学生写的推理小说。手法虽然离奇，却不能解决一个根本问题，我有不在场的证明。案发在7点45吧？我7点40就开车到了保康医院，护士可以作证。”
绯羽转向护士:“阿姨，请你说出当时的情况。”
护士说:“王瑞说的是事实。”
“看！我是无辜的。”王瑞很高兴，一下子理直气壮起来。
绯羽笑着摇摇头:“护士阿姨陷入了王瑞制造的一个心理陷阱，帮他制造了不在场证明。阿姨，你是如何肯定他是7点40到医院的？”
护士犹豫起来:“他每天都是7点到8点来医院。我看了下来访记录，那上边写着7点40，那就是这样喽。”
侍卫把医院来访记录的复印件发给皇帝和诸大臣。皇帝问道:“凌氏处女，他后面的人是7点45分到医院，难道他需要后一位帮他做假证吗？”
王瑞激动道:“皇上圣明啊！一眼就看出破绽，还草民清白。”
绯羽道:“那也不能成立。他后一位证人据说是外地人，没有留下资料，现在离京找不到了。护士证明了这个人的存在。但是，即使没有他的配合，只用小学生装备，也可以制作不在场证明。”
绯羽从证据里拿出另一张纸，是和那张一样的来访记录。第一行被铅笔划了一条线。把这张纸递给侍卫:“请哪位大人在上面签到。现在是8点25分。签后给我。”
颜院长接过来访记录，看到第一行被划了，很自然地在第二行签上颜文泽，8点25分几个大字。侍卫又交还绯羽。
绯羽接过证据，笑着称赞:“颜大人笔锋苍劲，实有真卿风骨。然而，大人已经做了不在场证人了。”
颜文泽和众人翘首望去，绯羽拿出橡皮，将第一行的铅笔痕轻轻擦去。在第一行用娟秀的字体签上“凌绯羽，8点20分”。
“橡皮擦是很难将铅笔痕完全擦掉的。你用的6b铅笔，希望尽可能小地留下笔痕。确实肉眼无法分辨，但在公安局的现代技术检验面前，这些雕虫小技没有容身之处！公安部门做了鉴定，纸上留有肉眼不易察觉的划痕，擦痕和残留的6b铅笔粉。你的不在场证明是有意伪造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群臣议论纷纷，有称赞的，有惊叹的。颜文泽怒问:“奸贼，你因何伪造证据？速速召来，老夫御前求情，或可免你一死。”
王瑞不到黄河不死心:“草民没有伪造证据啊！这不知道是谁做的，提前一天在本上用铅笔划了又擦掉。草民不知情，第二天糊里糊涂就签上名。草民是被陷害的啊。童子军！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本人伪造了证据吗？疑罪从无是基本原则吧？”
绯羽叹道:“你居然还这么顽固啊。我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做了这个伪证。你的手法本来应该是天衣无缝的。可惜啊，天网恢恢，你在从现场逃离时，由于过度慌张，下立交桥时压了实线，被交警的摄像头照下来了！”
王瑞大惊失色。侍卫们把交警的照片分发给各位大臣。颜文泽大怒问:“奸贼，你还有何狡辩？”
王瑞知道，绯羽指证前的那次自首机会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但他宁愿搏一次，这次他知道输了，但他不后悔，他还要坚持:“算了，是我说谎，我做了伪证。我当时去看望儿子，恰好路过现场，我心理害怕，就说了谎。伪证罪我认。请判决吧。”
绯羽进一步论述:“不可能的！你想避重就轻？伪证罪你成立不了。你刚才的话为自己挖掘了坟墓啊。来访记录的伪证需要提前一天准备，如果你是偶然路过现场，当时第二行的访客已经在第一行签上了他的名字。你要如何解释？”
王瑞身上冷汗大滴流下，浸透了后背的衣衫。他大声地呼喊着:“我不会做遥控点火器！怎么实施犯罪？”
绯羽突然指着他，纤纤食指稳定而坚定。王瑞目光散乱，不敢看绯羽的眼睛。
“又一次自掘坟墓。你怎么知道作案用点火器是自制的？一般人想到的首先是去买一个吧？”
王瑞不能回答，只是在那里颤抖。绯羽转向韦宽:“韦叔叔，请你介绍一下情况。”
韦宽自我介绍:“草民韦宽，过去和王瑞是同事，与王瑞素来交好。草民曾任职无线电设备厂，精于自制无线电设备。曾自制不少无线电点火器，收藏于家中，对具体数目没有准确记忆。草民经常出车在外，王瑞有草民家里的钥匙，可以进出草民家中，帮忙打点。”
绯羽对王瑞说:“你可以轻松取得无线电点火器的。为什么还不坦白？一定要使龙颜大怒吗？”
王瑞知道没有希望了，却进行最后一次负隅顽抗:“动机呢？我究竟为什么，要做下这等大案？你说啊！”
绯羽的眼中透出一丝怜悯:“动机当然有。这个问题我回答怕是不够生动。前公交公司总经理郝乐先生，你应该有话说吧？”
带着手铐的郝乐笑了:“萝莉，你真的很厉害，这也被你查到了。既然包不住了，我就交待吧。王瑞一家的悲剧，都是我造成的。”
第二十六节 在黑社会的折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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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王瑞是一名普通的公交司机。他为人懦弱老实，长相土气，只靠不高的工资过活。因此31岁还是光棍一条。
某一天晚上，他下班回家的路上，突然听到女孩的尖叫，他冲过去一看，一个歹徒正在抢一个女孩的包。王瑞大喊一声，歹徒心生恐惧，终止犯罪逃跑了。
王瑞过去看看，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时年27岁。在与歹徒纠缠的过程中，女孩扭伤了脚。王瑞背着女孩把她送回家。
那女孩名叫李如水。和名字一样，如水一般温润的女子。美丽和温顺沁人心脾。李如水也被王瑞的朴实善良所感动，二人坠入爱河。
相恋两年后，二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两人满怀着未来幸福的希望走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美满的家庭。
但是在婚礼上，两双淫亵的眼睛贪婪地望着首次见到的新娘，射出邪恶的渴望。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婚礼后，郝乐恶狠狠地骂道。郝乐原本是个黑社会头目，欺行霸市、贩毒、组织卖淫，无恶不作。靠贿赂和暴力当上了公交公司总经理。
冯三春原来是个无业地痞，跟着郝乐混才有这个工作，所以一直是郝乐的跟屁虫。对于李如水，他也充满**。
“这黑厮怎么就这么好命？”冯三春懊恼着。
“别想了，人家的媳妇人家x，跟咱们没关系。回公司！”
冯三春的脑袋转得快:“乐哥，你想要这娘们，不是不行哦。”
郝乐来了兴趣:“说。”
冯三春道:“你不是有药嘛！我下手，给她来点。不就听你的了？”
郝乐否决:“人家有爷们，能善罢甘休？”
冯三春乐了:“王瑞那冤种能怎么着？没了工作他们家喝西北风去？他不敢有意见。”
郝乐还是犹豫，冯三春坚定道:“包在我身上，乐哥你就说要不要吧。”
时间过去了半年，冯三春一直在和王瑞套近乎拉关系。王瑞是个实诚人，不疑有诈，二人称兄道弟相交甚欢。
深秋的一天，冯三春故意挑王瑞不在家的时候来到王瑞家做客。李如水开门说明男人不在家。冯三春也就不进去了。看到李如水站姿不稳，表情痛苦。便假作关心:“弟妹怎么了？”
“啊，多谢大哥关心。我这是老毛病了。小时候家里穷，冻坏了，留下病根。一到秋天膝盖就剧痛。”李如水勉强笑道。
“哎？吃点止痛药啊。这疼的呲牙咧嘴的算怎么回事？”
李如水道:“吃点双氯毕痛，但是吃的时间太长了，有抗药性了。效果不怎么好。”
冯三春说:“我媳妇买了一种止疼药，特别好用。明天给你送来点。”
“那怎么好意思？”
李如水是没有当真的。想不到第二天，冯三春真的送来一包散装胶囊。
王瑞还是没在家。冯三春就在外面嘱咐用法用量。
“这是老中医的偏方成药。你试试。”
“哎呀，大哥，真不好意思。还让你特意跑一趟。晚上和王瑞一起吃个饭吧。”
冯三春直摇头:“哎？你别和王瑞说啊。你家那口子我看不上他，小心眼不欠人情。受人点好处整天睡不着觉总琢磨赶快还人情。让他知道了烦死我。”
李如水笑了:“大哥真是好人啊。好吧，我不说就是了。”
第二天，李如水特意给冯三春打了个电话，千恩万谢说药太好用了。
“有你的。”郝乐邪恶地笑着。“需要多少药？尽管说。”
三个月后，李如水给冯三春打电话:“大哥，还有没有药了？我现在病更重了，不吃不行了，全身像蚂蚁咬一样。”
冯三春为难地说:“我也没有了。这药很贵的，我家也就买那些，都给你了。”
“多少钱啊？”李如水痛苦不堪地问。
又过了半年，李如水亲自找到冯三春:“大哥，我已经实在没有钱了。你能不能想办法，再给我找点药啊？”
冯三春装作无能为力的样子:“这个我实在弄不到了。没有钱，人家不给药啊。”
李如水已经是***成瘾，不可能再依靠个人意志来戒断了。当时犯了瘾，跪在地上给冯三春直磕头。
就在说话的当时，郝乐假装从旁经过:“哎？弟妹？你们在干什么？”
“弟妹原来膝盖痛，现在扩散到全身了。没钱买药了。”冯三春汇报。“大哥你门路广，能不能帮弟妹解决一下？”
“高效的止痛药我倒是有，不过那是卖的。我也有兄弟，都靠这吃饭啊。”郝乐不干。
“还不过来求求总经理？”冯三春对李如水说。
李如水跪着过来:“总经理，给我点药吧！求求你行行好吧。”
郝乐叹道:“唉，你一会跟我去看看吧。先试试看，有效再说。”
郝乐带着李如水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叫小弟送来**和注射器。李如水注射后效果非常好。郝乐给了200克，说:“我也就能帮你这么多。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很快，这些**也用完了。***的成瘾症戒断了，但是新的**成瘾症产生了。李如水再次跪在郝乐面前时，郝乐才显示出恶狼的真面目:“弟妹，偶尔帮你一下可以，但是不能一辈子这样啊。我这买卖有合伙人，我这兄弟都得吃饭，我怎么和他们交代？”
李如水直磕头:“总经理，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冯三春建议:“唉，这样吧。你跟了总经理吧。合伙人和兄弟有意见总经理好能解释啊。”
“这不行。”郝乐故作愤怒。“王瑞是我手下，我能干这事吗？”
“总经理，我求求你了。我和王瑞是最好的朋友，你收了弟妹吧。”
李如水终于知道，自己已经坠入深渊，无法自拔了。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跪在那里，双目无神，僵尸般凝固。
在冯三春的一再哀求下郝乐终于决定要了李如水。冯三春奸笑着退出办公室，郝乐把李如水抱到沙发上，李如水已如死人一般，任凭郝乐蹂躏她清白的躯体。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有一万次。
李如水怀孕了，很幸运，是王瑞的，而不是被践踏的产物。但是，由于孕期吸毒，孩子生下来后，是先天重病，很快出现了肾衰竭的症状。王瑞带着孩子遍访名医，始终不知道孩子得了什么病。
王瑞拿着医院的帐单，一脸茫然。
郝乐经过:“呦！王瑞，你在发什么呆？”
王瑞回过神来:“乐哥，没什么。”
郝乐看了一眼帐单，自己也吓一跳:“呀，一天这么多钱？你两口子收入不够吧。”
王瑞哀叹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郝乐想了想:“啊，这个啊？我有个哥们开歌厅，要找人看场子，晚上4个小时，一个月两千块，你看怎么样？公司缺个保洁，弟妹晚上来公司上班。这样你们打两份工，应该能维持下去。”
王瑞如同抓到救命稻草:“真的吗？乐哥？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就这样，王瑞每天晚上去看场子，李如水则每天晚上来到公交公司，供郝乐发泄兽欲。
终于有一天，王瑞看场子的歌厅遇上了扫黄临检，提前回来了。他便到公交公司接妻子。不想他推开保洁部的门，正看到郝乐和妻子搂在一起。
王瑞发狂地冲向郝乐。郝乐是个老社会，经常打人有经验，下手狠毒，几下就把王瑞打翻在地。然后扬长而去。
晚上，在王瑞的逼问下，李如水交代了一切。从那天起，王瑞就立志要杀死冯三春和郝乐，为妻子和儿子报仇！
可是，郝乐是黑社会头目，身边总有很多小弟保护着。当郝乐开除张希敏后，他知道机会来了。在长期的折磨下，他已经变态。死多少无辜他不在乎！他要报复的是郝乐和冯三春。
朝堂之上，李如水早已瘫坐地上，泣不成声。
绯羽道:“案发当天，郝乐被抓回来时，同时被带回刑警队的女子就是李如水，傲然哥哥看到了。在某个机会下，傲然哥哥看到了李如水的照片，就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了。”
第二十七节 御前会审 下
皇帝满怀愤怒质问郝乐:“罪臣郝乐，你身为公交公司总经理，而且还组织卖淫，什么样的妓女没见过？想要发泄兽欲，你有很多机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免费小说门户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为什么大费周章，破坏别人家庭？”
郝乐笑道:“启奏陛下，那些**和清纯的良家妇女是无法相比的。”
皇上强压着内心的怒火:“何等无耻的言论啊！你的罪容后再议。王瑞，你可还有话说？”
王瑞的眼泪早就洒满了脚下:“陛下，我不后悔。如果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还会这么做。我犯了滔天大罪，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一个弱小的人，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伸张正义。”
“不！”冷家伟怒道。“你伸张了什么正义？48个无辜生命陪着冯三春一起葬身火海，把罪责推到无辜的张希敏身上。他们什么罪？我很瞧不起你，为什么伤害那些善良的人们？你有什么本事对郝乐用啊。你杀了他，我枪毙你也敬重你。”
“世界已经不属于我，善良正义与我何干？人类都毁灭吧！才是最好的。我只恨，没办法杀了郝乐这畜生。”王瑞咬牙道。
“阿瑞，我已经杀了他了。”李如水道。
大家都很费解。李如水如痴如狂地笑起来了:“我长期在他的食物里下了黄曲霉素，他现在已经是恶性肿瘤，早就扩散了。哈哈哈哈”
郝乐似乎早就知道了，也跟着大笑起来:“你们赢了，我输了。平头百姓把黑社会杀了。哈哈哈…陛下，我早就准备好今天了，给我个痛快的吧。”
李如水挣扎着站起来，走到王瑞身边，轻轻拉着王瑞的胳膊，眼神似乎又恢复了新婚时的柔情似水:“阿瑞，这一生，我对不住你，来生我也没脸再嫁给你了，愿我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说完，李如水用尽力气冲向柱子。群臣惊呼:“快拦住她！”
事出太快，侍卫们不及反应，李如水已经触柱身亡。
王瑞傻了，缓缓走到妻子的尸体旁，跪下。
他抱着妻子渐渐冰凉的身体，任眼泪在脸上肆虐。
案情已清，皇上恢复正坐，面对首席大检察官司马湘君:“司马爱卿，案情大白，检察院欲如何起诉？”
司马检察长起身奏报:“启奏陛下，嫌犯王瑞，纵火方式杀害不确定的47人，涉嫌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设计杀害张希敏、冯三春，涉嫌故意杀人罪。检察院以以上数罪提起公诉。罪臣郝乐，查明强奸漏罪，提起公诉。”
皇上再问王瑞:“你二人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王瑞不回答，只是抱着妻子默默地哭。郝乐只求速死。
皇上转向颜文泽:“依颜爱卿所见，此案如何判决？”
颜文泽道:“依臣愚见，王瑞杀害49人，罪恶滔天。杀害张希敏应该算牵连犯。但不管怎么说，肯定是死刑。郝乐强奸罪应判处有期徒刑10年，数罪并罚合并执行无期徒刑。还请圣上裁夺。”
皇上道:“爱卿所言，深合朕意。朕宣判:王瑞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郝乐合并执行无期徒刑。”
“皇上圣明啊！”群臣称赞。
侍卫们把尸体抬走，罪犯和无关人等全都带出宫。大殿上站着的只剩绯羽一人，还有大家都看不见的傲然。
皇上龙颜大悦，转向凌绯羽:“凌氏处女，你智破此案，功在社稷。朕对你十分欣赏。”
凌绯羽屈膝行礼:“启奏陛下，民女在冷大人公子遗留资料的基础上，侥幸破获此案。冷大人，长安刑警队队长何大人，二位大人闻过能改，积极协助民女翻案，其品质如冰似玉，实乃正义直臣。”
冷部长和何队长都起身拜道:“微臣思虑不及，酿成错案，羞惭无地。”
皇上笑道:“二位爱卿闻过则喜，实古之贤臣也。如此，冷爱卿授2级两仪勋章(帝国两仪勋章9级最高)，奖金10万元。何爱卿前受奖励不变，另奖金10万元。”
两人都拜谢天恩。
皇上再问:“凌氏处女，你立下大功，要什么奖赏？”
凌绯羽屈膝道:“女子之礼，在室从父。何敢擅专？”
皇上问:“其父何在？”
凌驾起身:“臣长安刑警队副队长凌驾。”
“凌爱卿求何封赏？”
“臣女偶破重案，实二位大人之功，臣无所求。王瑞幼子身患绝症，最多能活半年。现在其父母俱丧，臣请国家帮助，令该幼子平安渡过余生。”
皇上点头道:“就如爱卿所奏。至于凌爱卿，授予1级两仪勋章，奖金5万元。凌氏处女暂记列女补，寿终德馨，列传。”
“臣(民女)拜谢圣恩。”
皇上正颜道:“此案历时月余，终告昭雪。足见天网恢恢。然则48人无辜遇害，惨绝人寰。朕心何哀？此案可知，圣朝治世之下，暗藏污秽。奸徒如郝乐者，竟能窃取高位，鱼肉乡里，此实朕秉政不明，有乖先帝遗训。朕即下诏罪己，以警后世。朝审录像可向媒体公开，以教万民。朕宣布，5。29特大公交车纵火案告破！”
“圣主英明！”群臣齐呼。
朝审散去，凌绯羽走到何必胜面前，屈膝拜道:“何叔叔，侄女冒犯虎威，还请恕罪。”
何必胜正在收拾东西，闻听此言，笑着拍着绯羽的头:“孩子，别放在心上。今天如果不是你，我就丢人丢到家了。错误是我犯下的，如今未受任何惩罚，反而得到奖金，这不是你的功劳吗？”
凌驾也有点不好意思了:“队长，还是你心胸宽广啊。”
何必胜笑道:“我宽广吗？那就来点更宽广的。今天晚上天上人间，还是老弟请客。我的爱羽也要来。”
“咦？这可不能从命啊！”
绯羽还犯傻:“天上人间是哪里啊？”
凌驾和傲然都汗颜:“小孩子不要问。不能去就对了。”
离开皇宫，绯羽觉得天清气爽。她伸了个懒腰，展现了自己前后平坦的身姿。
“终于告一段落了。”绯羽感觉很幸福。“好像做了一件很正义的事呢。”
“法律维护的不就是正义吗？我们搞刑侦，目的是给法律提供真相。最终，我们维护了社会的公平和正义，这就是我们生存于世的价值。”傲然鼓励她说。
绯羽充满幸福的脸上却又蒙上一层哀伤:“可是，案子水落石出，却和杀你的凶手无关。这样，你的案子岂不是越来越没希望了吗？”
“是啊！”傲然叹道。“已经彻底失去侦察方向了。破案更是遥遥无期了。”
不过没等绯羽表达同情的叹惋，他又突然话锋一转，脸上是热情的冷笑:“这样生活也很很好啊。每天有个小萝莉在身旁洗澡，想看就随时可以看个够。”
绯羽的头胀成几倍大，心里骂着他:“傲然哥哥是变态！色狼！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凌驾注意到女儿的变化，关切地问:“怎么了绯羽？不舒服吗？脸这么红？”
绯羽惊慌地回答说:“美梅眉没什么。”
傲然回复正色，飘在绯羽前面，“轻抚”着绯羽的脸颊:“吓你的。不说魂飞魄散的毒誓还在。就看着你这么小的孩子为我追踪真凶东奔西走，我对你也十分感激，怎么会有非分之想呢？辛苦了，少女侦探。”
绯羽小孩子原谅人特别快，又变成高兴的样子:“我们以后怎么办？”
傲然坚定的望着远方:“当然是有案查案，直到查出杀我的真凶。”
第一节 三皇子
御前会议结束的晚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顶|点|小|說|網更新最快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一个大约十**岁的青年在两个侍卫的保卫下来到书房求见。那青年眉清目秀，极为美丽，脸庞和身姿看上去都很像女孩子。
“启奏陛下，三皇子求见。”
三皇子进入书房，鞠躬道:“儿臣给父皇问安。”
“哦？颂文啊。今天学业可有进步？”皇上关心儿子的学习。
“儿臣每读先贤，无不折服于其学识，亦折服于其虚怀若谷，敏而好学。儿臣虽勤奋，却常知学识浩如烟海。”
“如此甚好。”
三皇子袁颂文问道:“儿臣刚刚看了庭审纪录。父皇怎么看凌氏处女？”
皇上来了兴趣:“哦？我儿有兴趣？该处女秀外慧中，进退有礼。然则家世不昌，不宜为我皇儿王妃。”
三皇子笑说:“父皇误解儿臣了。儿臣想问该处女品质如何？”
皇上想了想评价说:“颇具正义感，但似乎不是很有智慧，资质平平。朕觉得她能破此案，背后有高人甚至是一个组织在支持她。皇儿可以拭目以待，她还会再出现在朕的眼中。她背后的人会一点点浮出水面的。”
御前会审的庭审纪实在电视台播出，瞬间占据了各路媒体的头版头条。凌绯羽这个秀气的名字也在眨眼间传遍大江南北。比如人民日报头版“惊天翻案，新锐少女侦探洗冤记”，中国网首页也全是庭审视频和评论员文章。绯羽的同学老师都上了各种访谈节目，大肆爆料绯羽的各种糗事。
刘素妍打来电话，兴师问罪:“小蹄子，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骗我说你得了妄想症。我还为你哭了那么久。你把眼泪还给我！”
绯羽好顿赔礼道歉。总算暂时被原谅了。家门口被要求采访的记者挤爆了，亲戚朋友们的电话都打爆了，邻居们也都不放过，凌家人出门买菜都鬼鬼祟祟的，生怕被人问长问短。
纵火案的几个受害人家属送了一面锦旗来，上书:青天有白日，厚土无冤魂。绯羽感到十分欣慰。收下了锦旗。
“不要沉迷于历史。那只会使你骄傲自满，停滞不前。”凌驾教育女儿。“学习还是你的主业，不要放弃。对了，今天晚上请赵森叔叔吃饭，你受了人家帮助，必须好好感谢人家。”
绯羽听完教训，回自己的床上躺着。
傲然继续满眼空灵望着窗外。
绯羽想了想，坐起来看着傲然:“傲然哥哥，这两天你怎么不教育我了？”
傲然看看她，平淡如水的声音说着:“这两天提醒你不要骄傲的人太多了。我认为你最缺乏的不是冷静而是自信。所以觉得你享受几天赞美是可以的。”
绯羽感动到眼泪哗哗流:“傲然哥哥，你对我太好了。”
傲然无奈地笑着:“你这孩子真容易满足啊。”
正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刘素妍来的电话。绯羽刚刚得罪了她，更是不敢怠慢，速速接起电话。
“侦探少女，你暑假在查什么大案要案？”
“主子，你就饶了奴婢吧。”绯羽装做哭腔。“奴婢哪敢有事？等候主子差遣。”
“嗯。”素妍笑了。“虽然你对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我是仁慈的。决定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请下命令吧！”绯羽眼睛雪亮。
“我参加的话剧社，要在学校中秋晚会上表演戏剧罗密欧与茱莉叶。人手不够，需要演员。如果你能来出演罗瑟琳，我或许可以赦免你哦。”
“哎？那个剧本啊。罗瑟琳哪有什么戏份？我想演茱莉叶啊。”
“别臭美了。我们律大校花出演茱莉叶。你一个前后飞机场的萝莉还想和她竞争？”
“什么叫飞机场啊？”
刘素妍无奈了:“我为什么会找你呢？真是自虐。总之，罗瑟琳，这次改了剧本据说戏份很多。你演不演？”
“演！”绯羽马上同意。
“明天早上七点半你家楼下见。”
“什么是前后飞机场啊？”放下电话，绯羽愤愤不平。“因为这个原因我就不能演茱莉叶了？好没道理。”
“前后飞机场说的是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清纯。飞机嘛！充满动力，象征着青春活力。你是萝莉型的，茱莉叶要求美艳型的。所以你不能演。”傲然骗她。
“茱莉叶不是才13岁吗？”
“人家13岁就美艳成熟，你14岁还萝莉。这都是个案，不具备代表性。”
“嗷。”绯羽似乎明白了。
当天晚上五点，凌驾一家打扮好，出门去饭店准备请赵森吃饭。
“都五点了，人家赵森说不定都到了。”凌驾着急催着。
齐明真慢悠悠向外走:“嘿，这个赵森，我还想揍他呢。带着我女儿不学好，还不告诉我。”
“你真没良心。”凌驾讽刺着。
三人一鬼刚下楼，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黑色西装的侍卫，胸口戴着皇室的徽章。
“凌驾警官吧？我们是皇家侍卫。三皇子殿下请你一家到车上一叙。”
顺手指方向看过去，一辆皇权牌加长礼宾车停在旁边。
侍卫押送三人一鬼上车，三皇子转过椅子，看着他们。
傲然提醒:“这确实是三皇子，我见过他。”
“微臣(民妇、民女)参见三皇子。”三人想参拜，却站不起来。
“免礼。”三皇子笑问。“不占用你们的时间。你们要去聚福楼吧？我们开车走。”
车开了，三皇子眼睛不住地盯着绯羽，看的绯羽从两颊红到脖子根。
绯羽被看得有点不高兴了:“殿下，室女之礼，不近男子。殿下龙裔贵胄，不宜挑衅闺门。应以身作则，倡礼扬德。”
三皇子本来想靠凝视来让绯羽心虚，看看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想不到被小萝莉教训了，反而自己弄个满脸通红:“哦，不好意思，寡人不是登徒浪子。少傅说凝视一个人可以看到真面目，寡人好像是失败了。”
“不！殿下成功了，成功地看到了民女的品质。”绯羽气愤稍平，可以正常说话。“民女虽鸦雀之属，然深知操守，不越雷池。虽有龙凤不可犯焉。”
第二节 漩涡
“啊…”凌驾夫妇诚惶诚恐。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顶|点|小|說|網更新最快+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小女年幼，不知礼节。竟敢冒犯天威。还望宽恕。逆姬！还不快向殿下请罪！”
没等绯羽说什么，殿下反而弯腰以示鞠躬:“是寡人有错。处子出身寒门，不为富贵所动，不为威武所屈。寡人轻视高义，冒犯处子，还请见谅。”
父母马上赔礼道歉。绯羽却因为他的真诚道歉而感动，变得拘谨起来:“殿下…河和何出此言？民女误会殿下，最醉罪在不赦。”
三皇子回到正坐:“寡人看了朝审，对处子印象深刻。今日冒昧请三位前来，是想和处子聊聊。深入了解下处子。”
凌驾误会了来意，推辞道:“臣，位微言轻，难当重任。小女尚幼，性行乖张，难主世家。还望殿下另觅凤仪。”
三皇子又笑了:“现在社会怎么了？寡人一提这事，大家就以为寡人想迎娶处女。寡人未冠，不思为家。令媛亦何等**！处女智破奇案，寡人欲为朝廷招贤纳士，想来看看处女品行。并无非礼。”
绯羽一看父亲自作多情，更加羞愧:“民女才疏德薄，怎敢尸位？”
三皇子再次盯着绯羽看:“处子，为何破案？”
绯羽想了半天，骗人吧？不是她的品质。终于想到了一个很脑残但是很有效的解释:“有冤魂夜夜在民女枕边控诉。民女义不容辞。”
“我夜夜在你枕边？死萝莉，我从来没冒犯过你好不好？”傲然吐槽着。
“如果令尊杀人当死，你会揭穿他吗？还是违法包庇他？”三皇子问。
这个问题也很难，绯羽想了很久，回答说:“民女选择弑父后自裁。”
三皇子显然对答案很满意，再问一个:“为查真凶，处女可愿犯险？”
这个问题好答:“民女不愿犯险，然避险而不惧险。”
这些问题的回答都是绯羽**完成的，傲然没有做任何提示，只是坚定地看着绯羽。
三皇子笑了，仰在椅子靠背上:“处子，这三个问题寡人去年问过一个刑侦天才。他的后两个答案和你一致，前一个也差不多。是‘不能容忍冤魂夜夜哭泣’。哈哈，哈哈。奇妙啊，一个大男人，一个小萝莉。你们居然如此相像。好了，寡人没问题了，你们也到地方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凌家三口人下了车，三皇子按下车窗补充:“对了，一会如果有人问起我说过什么，如实回答就好。”
说完，汽车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三人一鬼。
“谁能解释一下刚才是什么事吗？”齐明真痴呆呆地问。
和赵森吃了饭。凌家人千恩万谢，赵森对绯羽千夸万奖。自不必说。
从饭店回来没进楼门，三把枪就顶上了腰眼。
“全都别动。”后面的人喝令。凌驾很冷静举起了手，绯羽要尖叫被后面的手捂住了嘴。
“朋友，要钱可以给你。但你要知道我是刑警队副队长，这行为对你没好处。”
后面的人不为所动，继续以冷酷的声音下着命令:“上车，我们老板有话说。”
又是一辆礼宾车。三人上了车，车上等着的是一位中年人。
“凌警官，对不起用这种方式请你来。首先，想请你知道，我们这个组织不是你小小刑警队长可以抗衡的。然后，我们不希望三皇子过多的接触政治，请你们也远离他。如果不听忠告，或许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最后，我想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
凌驾说明了情况，并补充:“三殿下预测到了你们要来找我。告诉我让我如实说。”
中年人听后很满意:“好了，打扰了。”
说完，三人下了车。车子也没有停留，也是扬长而去。留下惊魂未定的三人一鬼。
“我们好像参与了一件很大的事啊。”齐明真和绯羽都瑟瑟发抖。
回到家，各回各屋。傲然开课了。
“你们家似乎已经卷入政治斗争中了。我就得和你说明白了。”傲然介绍。“先皇开始，皇帝只能一夫一妻。当今圣上共有三子一女，大皇子袁颂德早早立为太子了。但据说他很平庸，二皇子袁颂武总想取而代之。二皇子经营数年，朝中很多重臣都是二皇子一党。三皇子颂文年纪尚小，没有任何党羽。未来不可知。小公主颂诗更不用说了。”
“我有问题。”绯羽举手。“什么是党？”
“呃，你把我问住了。大概是一伙人的组织。有着共同的政治目的，想要干预国家大事。”
“我是女孩子，国家大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过家家大事我倒有点兴趣。”
“所以说嘛，不参与他们。离三皇子远一点是理智的。好好睡觉，明天演你的梁山伯与茱莉叶。”
“是罗密欧与祝英台。”绯羽纠正说，马上又认识到了错误，掩口不说了。
“错了吧！哈哈。”
第二天早上，素妍到楼下接绯羽。
“哎呀，少女侦探，华生在此恭候多时了。”素妍刺道。
“把证据给本侦探瞧瞧。”绯羽装模作样。
“嘿，你还真使唤我了。”素妍和绯羽一路打闹着去了公交车站。
假日的公交车清闲了很多，不一会就到了学校。话剧社在二楼一个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木门后面。门口挂着大大的牌子:话剧社。
素妍敲门进去，里面已经等了一堆同学了。看到绯羽来了，都上来调侃。
“哎呀呀，这不是充满正义的少女侦探吗？”绯羽的同班同学董泰熙开玩笑。
“我是向往正义的少女侦探，立志将真凶绳之以法。”一个少女做出美少女战士的动作，这是绯羽的班长，冯佳人。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绯羽羞得无地自容。素妍出来解围:“都一边去啊，绯羽是我的女人，只有我可以欺负她。去去去，要干什么。”
驱散了暴民，素妍开始介绍:“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向往正义的小娇侦探，大家都认识吧？可惜，这位小娇平时太腼腆，不太会与人相处，所以除了本班同学都不认识。首先说一下我们敬爱的闵老师。”
第三节 话剧组的成立
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推了一下眼镜:“我叫闵彬，话剧社的指导老师。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顶\|点\|小\|说\|2|3|u|s|.|c|c|+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是本剧导演。”
“老师好。”绯羽很有礼貌地行礼。
“这位是我们的话剧社长，邓竹君同学。她反串墨古修。”
一位高挑美丽又有点男孩子英气的女孩微笑着向绯羽摆摆手。
“当当当，下面隆重出场的，这位倾国倾城的，是我校校花，律慧乔。”
那是一个瞬间让人窒息的美人，完全不像一个15周岁的初中生。活脱脱是一个成名已久的奥斯卡明星。娇艳欲滴而又不失青春活泼。修长的身形，白皙的肌肤似雪，三围曲线完美无缺。
绯羽虽然是女孩子，但看到这样的美人仍然无法克制地被吸引了。绯羽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绕着她走了两圈，全方位多角度地观察后，眼泪狂飙。
“你真的和我是同级的吗？”绯羽哭道。
律慧乔吓了一跳，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呵呵娇笑，安慰着绯羽:“安啦，小娇侦探是可爱萝莉型嘛！我听说你比我们都小一岁吧。明年你就漂亮了。别着急。”
“是啊。既生我们，何生律某人呢？”邓竹君哀叹。“我也一直怀疑，你丫真的只有15岁吗？和你同级让我无比痛苦。”邓竹君也过来，托了托律校花的胸部。
“讨厌！你非礼！”律邓二人展开愉快的互抓胸部大战。
“当女生真好…”男生们羡慕地哭着。
“律大美女演茱莉叶，你有意见吗？”素妍问绯羽。
“我要演罗密欧。”绯羽举手。“我要和律姐姐演情侣。”
“啊，不好意思啊。萝莉侦探。你的舞台情侣是我。”一位帅到惊天动地的阳光男孩闪出来。“我是罗密欧的演员。”
“死绯羽，虽然你妄想红杏出墙。但是，你不能得逞了。”素妍介绍。“这位英俊到天上难找的帅哥就是我校校草许宗赫同学。他将在舞台上把你无情抛弃。”
“哦？我的命运真悲惨。”绯羽表情冷淡。
“命运最惨的是我。”一个戴着眼镜，似乎是万年技术宅的男生出来。“我演提博特。被杀的那个。”
“这是张承宪同学。”
“还有我，凌绯羽同学。”一个看上去弱弱的可爱正太从人群中伸出腼腆拘谨的手和红色的脸。绯羽认识，这也是同班同学，郭亦凡。“我是道具师，同时饰演帕里斯伯爵。”
绯羽也回以挥手:“同班同学好多啊。”
“因为班长大人的号召力嘛！”素妍解释。
“那么素妍演什么角色啊？”
“哈哈，我可变态了，蒙太古及奶妈都是我。班大演劳伦斯神父和凯普莱特，泰熙演卖药的和亲王。没办法，演员少啊。”
“可是，我没有演艺经验，为什么找我呢？”
“啊呀！用你炒作啊。”邓竹君流着口水遐想着。“少女侦探的舞台处女秀，大家一定会无比期待。看看你有什么表演失误，糗事，甚至摔倒走光什么的。我已经决定了，罗瑟琳这次穿短裙洋装和黑丝袜，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本以为可以看到绯羽害羞的样子好捉弄之。没想到绯羽不为所动，反而非常平淡地回以惊世骇俗的反问。
“走光是什么？”
“噗！”老师一口茶水喷出大半。大家都莫名惊诧。同班的同学都知道怎么回事，知道她还会一脸天真地问出更骇人听闻的，几个人一拥而上把绯羽的嘴捂住:“对不起，她重度痴呆，今天没吃药就出来了。”
“哦？这是病，得治。”外班的同学们有所顿悟。
“好了，角色分配完毕。我宣布，中秋晚会话剧罗密欧与茱莉叶剧组正式成立！”老师站起来。在鼓掌声中分配任务。“你们面前都有剧本。今天回家去背台词。明天排练第一场。天然呆的萝莉，我会重点考查你的。”
“哎？好吓人！”绯羽不寒而栗。
回去的路上，素妍又想起来绯羽试图叛变的行为，以此为借口又对绯羽进行了蹂躏。
绯羽回到家，开始写暑假作业。同时打开电脑，播放动漫让傲然看。
傲然看了一会动漫，好奇地飞过来看看绯羽的作业。不看不要紧，看后气的七窍生烟:“你第一题错了，第二题错了。前五题都错了。你究竟在做什么题？你给我解释清楚！”
绯羽吓得魂不附体，语无伦次:“这个…这个。”
傲然愤怒地教训了一会，语气渐渐平缓:“说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绯羽扔下笔:“傲然哥哥，你怎么看律慧乔这个人？”
傲然汗颜:“你这么半天就在想她啊？你上学三年，从来没见过她吗？”
“我不太喜欢没事联系别人。所以不认识外班人。平时上下学我都低头走，确实没见过。”
“那也犯不上一直想她啊。女生之间的嫉妒真可怕。这么小的萝莉就熟练此事。”
绯羽否认:“不是啊，不是嫉妒啊。那是羡慕啊。她为什么那么美呢？”
“哼哼。”傲然很有异议。“美是个主观概念。每个人看法不同。我必须承认那位律同学非常漂亮，用花来比喻，就像牡丹一样。但是我如果让我选，我不喜欢她那种美艳的。你也很漂亮啊，不次于她。不是一个类型的。清纯可爱的女孩我更看好一些。”
“傲然哥哥…”绯羽幸福的感觉到自己化成一团糖浆。“你不是哄我吧？”
傲然很肯定:“真心话。咱们绯羽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就是身材惨了点。”
傲然用双手比划一个压缩的样子。
“傲然哥哥…”绯羽马上以泪洗面。
“不要总想着没用的事。律同学再漂亮，身体是人家的。你想到中考落榜，也长不成她那样。快点学习！先来给我换个动画片，这个太弱智了。”
写了大半下午的暑假作业，又要练古筝，又要练美术。折腾完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再背台词，背着背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