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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家玉门     不世奇才txt下载     不世奇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三十三章:一战成名(二)

    天色慢慢被光亮晕开,粮草军这几日行军赶路,今夜又遭遇伏击,精神十分疲惫。

    “大王,刚才就是这小子杀了我们很多兄弟!”为首两人正是毒蛇寨的两个当家,其中旁边一个独眼戴着眼罩的中年男人,便是毒蛇寨大王,此人曾听顾碧落讲过,他名叫扈绞,武艺高超,罪行无数,为人弑杀,茹毛饮血,传闻还喜欢吃人肉,是个极其可怕的人,只见头颅似野兽,鸷眼赤脚,体毛粗长,通体发红,形状极其吓人,简直不像是人,完全是个野兽派。

    扈绞一只阴鸷眼转向他,一股阴煞的杀气侵袭而来,他上前几步:“你是不是去过洛家村,你身上血腥味是我的兄弟的!”周围军士见此人上来,不禁胆寒,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见到军士生了惧意,沈风眉头一皱,挺直腰板站在他面前,耻笑道:“这也闻得出来,喝血喝出口味来了,真看不出你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扈绞眼光一寒,如同野兽盯着猎物地看着他:“我要将你的心脏挖出来!”

    “我也将你的心脏挖出来——再放回去。”沈风笑吟吟回了一句,转而道:“你叫扈绞是吧,敢不敢和我单挑!”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给将士们抢回一点休息的时间,也让想伺机除掉毒蛇寨的老大。

    扈绞人长得像野兽,脑袋也像野兽一样笨,受了他的挑衅,身体肌肉鼓胀起来,战意大盛道:“既然你想送死,我就答应你。”

    旁边一位将士,在沈风耳边附声道:“此人刚猛异常,死在他身上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一些武艺超凡的练家子,你真的要与此人单挑吗?”

    沈风绝不会在这时候退缩了,神农架的驴头狼都遇过,还怕这头伪畜生,“放心,你们在一旁看着就好。”

    沈风跳下马,站在扈绞对面,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也不知道打不打过,毕竟扈绞也算数一数二的高手。

    一众将士在旁边看着,得到一丝喘息机会,沈风也是为此才提出单挑,而且若是不先将扈绞除去,待会恐怕难以招架。

    “小子,你很有胆量,敢和我单挑的人已经都不在这个世上了。”扈绞手上没有任何兵器,只是张手以对,但仔细一看,他的手布满铁鳞片,成利爪状,十指闪着银光,可见其锋利。

    心里打起十二分精神,嘴上却笑道:“你确定要用这对狗爪子和我决斗吗?”

    扈绞闻言,嘶吼一声,向他扑了过去,他体型高大,动作却异常敏捷,眨眼功夫间已经来到了沈风面前,双手合成爪状,以一招黑虎掏心向沈风心窝处插入。

    沈风急忙用长枪挡了一下,没想到这头畜生手劲不小,整个人被弹了出去。

    “好小子,反应挺快的,下一次就没没那么走运了!”扈绞伸出锋利的铁爪再一次向他抓去,这一次速度快了许多,铁爪变成无数道影子,直奔他的脑门,胸膛,腹部!

    这种狠毒的招式,招招致命,沈风闪避一下,几次差点被划伤,妈的,别以为就你会抓,老子也会,“猴子偷桃!”

    (这章还没完,会再补充,头痛死了,难受,休息一下,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大家新年赚大钱,学习功课棒棒哒)

第四百三十四章:一战成名(三)

    脚步一瞪,还没等扈绞落好脚步,便又是势如吞鲸的攻势,扈绞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急忙以长矛抵抗,还未临近时,被感觉一阵天崩地裂的压迫感,大吼一声,抡起长矛刺了过去。

    铮!

    长矛应声断裂成两半,扈绞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打飞出去,倒在地上,手掌也反被铁鳞片反弹变得鲜血淋淋,眼神惊恐地望着那个手持长枪的小将:“你这个怪物!”

    这句话极是讽刺,他本人像个怪物,却反过来说沈风是怪物,由此可见他此时内心何其震撼,沈风举起长枪刺向他,暴喝道:“下去跟那些死去的冤魂说吧!”

    生死一瞬之间,扈绞将旁边一个山贼抓来扔过去,身体不断往后退,沈风一枪从山贼身上穿过去,又马上反手将长抢抽出,扈绞大喊道:“给我杀了——”

    “他——”

    最后一个是他的人头飞上空中发出的声音,声音仿佛被切断似的,人头落在沈风的手上,他手接住扈绞的人头立于万人山贼面前,一股抵挡万军的气势从身上倾泄而出,万余人的山贼却被他一人所震慑,齐齐往后退。

    “杀了他!为大王报仇!”

    “对,杀了他!”

    “杀了他!”

    不知谁先喊了一句,山贼镇定之后,开始慢慢朝沈风逼近,这些山贼毕竟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会那么容易被震慑住,大战在所难免,沈风转而喊道:“将士们,快撤!”

    “杀过去,将他们的粮草抢过来,我们才好投靠摩尼教!”

    “杀!”

    山贼喊声震天,贼军朝粮草军杀了过去,沈风翻身上马,随着粮草军边打边退,直到来狭道口才挺下来,喊道:“你们带着粮草先走,我来断好!”

    “你可以吗?”

    “这里交给我,你们快撤走,保护粮草重要!”

    说话间,山贼已经涌过来:“杀过去!”

    山贼冲上山坡准备进入狭道间,此时上面突然坠下几块巨石,巨石猛地砸下,山坡上很快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和阵阵惨叫声,山贼被巨石砸得血肉模糊,死伤众多,由于山贼人数众多,巨石砸下时,他们连避开都困难,这便如一群蚂蚁在地上,随便一踩都踩死几十只。

    粮草军利用顾碧落发明的自行车很快从狭道撤走,沈风则是独守狭道抵挡冲上来的山贼,山贼的尸体一具具躺在狭道上,如此众多的山贼却被沈风一人挡住。

    沈风无可撼动的姿态守在狭道上,长抢左刺右扫,银光乍现间,躺下了几个人,打飞了几个人,鲜血与尸体铺满整条狭道,舒如姒曾言,单打独斗,或许沈风还不是军中第一人,但若是以一人抵挡万军,除了他,再无人可做到。

    此时烈光高挂于空中,阳光让血腥味更加浓重,经过一番鏖战,狭道间忽然安静下来,盖因狭道上堆满了尸体,尸体将狭道挡了起来,而山顶上也已经投掷完石头从山顶上撤退。

    万余人的山贼,一个时辰内只剩下半数多人,山贼望见狭道成堆的尸体不禁感到胆寒:“走,追上去,那个人一定已经死了!”

    山贼登上尸体堆上,却望见一人一马依旧立于狭道间,吓得双腿直哆嗦,喊道:“还活着,他还活着!”

    “杀过去,他只有一个人,杀啊!杀过去!”喊话的是毒蛇寨的二当家,他急走几步,见那个小将如杀神般冷眼相望,不禁生出彻骨的胆怯,张喝手下兄弟道:“给我杀过去,杀!杀!”

    成群的山贼又杀了过去,沈风举起长枪,眨眼间,将一群人斩杀于眼前,他的气力实在是恐怖之极,十余个山贼一起上来,却被他横扫一枪打退,不说能不能杀了他,就是连近身也困难,而狭道狭窄,难以形容包围,这便让沈风更加从容抵挡,所谓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概便是说如此。

    “啊——啊——啊——“

    “再杀过去——”

    “啊——啊——”

    “再上,再杀过去——”毒蛇寨二当家越喊是越是心惊,脸色由于恐惧阵阵发白。

    又是一堆尸体筑城的小山,从午后一直到黄昏,山贼不断扑杀,不断的躺下,沈风一刻也没有停歇过,他总归也是人,经过一日奔跑,一日鏖战,身体开始有了疲态,好在这群山贼总归不是正规军,没有正统的军事训练,要是他们手上有弓箭,早就将沈风射死了。

    日泊西山,霞光将显然染成美丽的颜色,战斗仍旧一直在持续,沈风咬牙坚持着,他现在状况还不到强弩之末,气势丝毫没有减弱,反倒是山贼先起了退却之心。

    山贼军望着他,脸色印满深深的恐惧,脚步迟疑不敢上前,毒蛇寨的二当家脸色早已发白,整整一万人,如今被他一人杀得只剩下不到三千人,整个山贼军士气跌入谷底,早已丧失战意。

    “撤——撤——撤退!”二当家慌忙喊了一声带着剩余贼众撤离,三千人对着人喊撤退,这不知是古今最大的笑话,还是古今最大的奇谈。

    正当山贼军撤退时,山上发出一阵震天的喊声,沈风精神一振,策马赶去,这应该是张将军的援军到了,果不其然,张将军率领四千将士赶来。

    毒蛇寨的山贼早已无心恋战,纷纷扔下兵器投降,一战大战就此结束,观眼望去,山坡、狭道尽是横躺的尸体,万余人的山贼军,如今只剩下三千不到,到来的四千大华军士,震惊于眼前这一情景,再看向沈风时,眼神中充满了敬佩,敬佩这是军中最高的情感,它能让人做任何事情,跟着你出生入死,唯命是从。

    再加上之前洛家村一役、斩杀扈绞,沈风的威名在这日之后会响彻这个西征大军,军中人都喜欢说这些激荡人心的故事,这两日沈风的事迹定能振奋大军士气。

    “张将军,有没有看到顾小姐?”沈风拍马走到张达面前,此时他满身鲜血,极其狼狈,但这在军士眼中却是一种极高的荣耀。

    张达也由衷的佩服他,看他的神情充满了敬畏,他做事沉着冷静,很少表露情感在情绪上,此时却像其他将士一样激动兴奋:“沈将军,顾小姐有与你一起赶来吗?”

    沈风失笑道:“别叫我将军,我只不过是一员小兵,看来顾小姐还没有来,我先去找顾小姐,此处交给你了。”说罢,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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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我是正经人

    “顾小姐——”

    “顾小姐——”

    “前妻!”

    快马来到之前和她分开的地方,大喊了几声,却没有见到她的人,只有荡悠悠的回音,天空上也没有那只海东青的影子,去哪里了,这一人一夜了,她也该来汇合了。

    “顾小姐——你在哪里——”此时天色已黑,若是在黑夜里,她很难敌得过海东青,而且还有性命危险。

    寻了方圆十里,来到之前的洛家村,但仍旧不见她的人,暗夜下,只有清脆的蝉鸣蛐声和村里幸存下来的鸡犬啼吠声。

    “小将军——”

    黑夜中蓦然听到一个疲惫的叫声,闻声转眼望去,只见之前那个村妇带着孩子走了过来,全村遭到屠杀,她还是没有离开村子,而是留下来将那些尸骨埋葬了。

    “是你,你怎么还没离开村子?”

    村妇道:“我要我的丈夫守灵七日,小将军,你可是在寻找一个穿着黄衣的姑娘?哦,那位姑娘还带着一把铁弓。”

    沈风马上道:“对,就是她,你可有望见那位姑娘?”

    村妇指着远处一个山头道:“那位姑娘追逐着一只大鸟,往龙眠山去了。”

    “多谢!这位阿姨你先带着你的孩子在此处等候,很快会有人来安顿你们。”说罢,望向龙眠山,记得桐城有个龙眠山,没想到这个时代同样也有。

    村妇听他称呼自己为阿姨,神情不免有些古怪,但一夜之间的变故使她心痛欲绝,对这位年轻小将军只是感恩才来告知。

    到了龙眠山,往山上赶上,龙眠山系蜿蜒俊逸,傍偎桐城古城,其主脉贯穿龙眠乡境内,大徽尖主峰擎天,余脉东去,抵嬉子湖碧波,宛若游龙潜水,直通长江,有诗云:“大小二龙山,连延入桐城;山尽山复起,宛若龙眠形”。两脉逶迤,峰回路转,绵亘五十多公里,龙眠河从两脉间斗折蛇行流出,沿河西岩诸多名胜古迹,历史中不乏帝王将相来此游览,各路文人的石刻崖泉,人文景观与自然景观交相辉映,宛若串串珍珠嵌缀其间,龙眠紫气,生发万千气象,此谓龙眠山。

    山系蜿蜒,要找到一个人可不容易,但想到她来龙眠山是为了射杀海东青,就须先找一个高处,所以她应该会选择一个最高的山,环望了望,朝着那座最高的山走了过去。

    沿路走了过去,来到高山下的一处湖泊,夜里目不能视物,只能凭借喊声寻找,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听见回应,海东青要是惹到它,它也是会攻击人的,顾小妞该不会有危险了吧,晚上又难以寻找,忽而想到蚩风在黑夜中行走自如,便跳下马背,在小蚩耳边说了几句,蚩风耳朵颤了颤,便往前方奔去。

    过了许久,蚩风又重新回来,在他面前低沉了几声,沈风会意上马让它带路,果然,蚩风找到了顾碧落,行到一处湖泊旁边,便看见她躺在湖泊旁边昏迷不醒,全身还**的。

    “顾碧落!顾碧落!你醒醒——坏了!好像有点发烧。”沈风下马将她扶到旁边,摇了摇她的肩膀,却摸到两团血迹,她的肩膀都受了伤,伤口呈爪状,显是被海东青抓伤了,再观她面色苍白,额头发烫,嘴唇发白,肯是伤口受了感染而发炎,这若是再来几个时辰,她的小命恐怕就没了。

    眼下一个问题,如果不为她脱下衣服烘干身体,她可能有性命危险,但如果脱了她的衣服被她发现,就变成我有性命危险。

    我那么蠢,事后不告诉她,她也不知道,反正她现在昏迷不醒——唉,又要脱女人衣服了,怎么这种差事老落在我手上,我只想做个老实人,可上天老逼我去做些下流的事情。

    心里假装抱怨一下,手上果断解开了她的衣服,露出如凝脂般的**,每一寸皮肤皆是美得惊心动魄,特别是直入云端的伟大峰峦,屹立在眼前,直觉人间安排不下,此时顾碧落双眼紧闭,神情痛苦,额头直冒喊,呼吸粗重,这是体虚的现象。

    “顾小姐,我这是为了救你的命,今晚的事情希望你当做是一场梦。”

    人命攸关,不敢再有亵渎之心,急忙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她包裹住,抱在怀里为她取暖,然后立即上马赶去之前的洛家村,那里虽然现在残破,但好歹有几间屋子。

    烈马嗒嗒赶去,蚩风这两日两夜与他一样皆是没有休息过,但仍旧奔如飞燕,几刻内,便赶回了洛家村,找了其中一间村屋让顾碧落趟下,又找来一条棉袄盖上。

    她肩膀的伤口是个大问题,还好沈风是农村长大的,熟知什么草药可以治疗伤口发炎,让蚩风留下来保护她,自己又到旁边的树林中采集草药。

    很快将草药采集回来磨匀为她敷上,等待了片刻,她的发烧情况依旧没有减退,可能是因为浸泡了湖水,才使得她身体着凉,这二月夜晚天气,还是很暖和,相反湖水还显冰冷,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在寒水中浸泡,不死已经算是万幸了。

    对了,上次我的身体变得那么烫,如果能将那种热量传递到她身上,她或许会好点,差不得一个月没有泻火过,身上的阳火应该积了不少。

    唉,又要我牺牲色相,又是这档事落在我身上,今年的桃花运比去年还旺,沈风忽然走到窗户边上,伸出三个手指头道:“老天有眼,这次是我是为了救人,才出此上策,绝不会是为了占她便宜,我是正经人!”

    做完这件事后,按耐不住内心的火热,快速爬到了床上,钻进了被窝里,被窝中,顾碧落急促的喘息着,身体冰凉,沈风快速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这可是个技术活,既然让身体火热起来,又要规规矩矩的。

    感触到她柔软滑顺的皮肤,沈风身体内的猛火一下子被点燃,身体渐渐火热起来,顾碧落虽在昏迷中,却也如何享受,整个身体躲入他的怀中,双手缠绕他的背后,抱得紧紧的。

    “我是正经人!我是正经人!我有老婆的,我有老婆的——”沈风在心里不断默默念着紧腿咒,使劲夹着双腿,仿佛用五指山压住了孙悟空。

    但偏偏顾碧落在他怀中不断的扭动,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耳鬓厮磨着,从檀口中不断呼出热气,一直在说:“冷——冷——娘,我好冷——”

    听老瞿说,这小妞娘亲好像不在世了,在她最柔弱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可见极是想念,沈风将她抱得紧紧,多给予她多一点温暖。

    顾碧落念了百来遍自己的娘亲之后,忽地呢喃自语道:“你这个无耻之徒——我要杀了你——”

    这绝对不是在说我,我今天英勇献身,舍身给你取暖,你在昏迷我不跟你计较,等你醒来再跟你理论理论——沈风在心里愤愤,将她胸部往自己胸膛多挤压少许,瞬间,又取得了一道舒爽感。

    压扁你,压扁你,我压扁你,我压!我压!各位老婆,我这是报复她,绝非是占便宜,我要将她压成平胸,让她的余生在痛苦中度过。

    沈风的欲`火只能靠这种方式发泄,顾碧落却有些享受这种‘按摩’,身体吸收了他的热量,发烧也不再那么严重,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这一天夜里,沈风过得极是痛苦,抱着一个赤条条的大美女,却只能抱着,不能更深入的抱着,不知过了多久,也睡了过去。

    天色一亮,沈风还没睁开眼,便听得房屋被打开的声音,还以为是山贼又来了,猛地翻身下床拿起长枪,但走进来的却是之前那个村妇和孩子。

    村妇见到他**着上身,惊道:“小将军,你怎么会在我屋子里?”

    汗,原来这是她的屋子,沈风尴尬笑道:“原来这是您的屋子,对不起,打搅了。”

    村妇见床上还躺着一个妙龄女子,忽地脸色大变,将她的孩子抱在怀中,急退几步道:“原来你和那些山贼是一伙人,尽干一些杀人掠劫的勾当!”

    沈风愣了一下,苦笑道:“阿姨,您误会了,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她受了点伤,伤口发炎致使发烧不退,我只好这样为她取暖。”

    村妇仔细瞧了顾碧落几眼,见她嘴唇干裂,才信了他的话,“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小将军——那这位姑娘好些了吗?”

    “烧已经退了——”沈风脑中贼光一闪,讪讪笑道:“阿姨,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这位姑娘还是清白之身,我昨夜用身体帮她取暖实在是逼于无奈,若她醒来后,还请阿姨告诉她,是您为她做的一切。”

    村妇道:“你与这位姑娘已有肌肤之亲,我相信将实话说与她听,她不会责怪小将军。”

    “别别别,千万不要,她知道后,要么自杀,要么杀了我。”沈风急忙摆摆手道:“还请阿姨帮我瞒过去,昨夜我除了抱着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做,说她还算清白也还算清白。”

    村妇犹豫一下道:“那好。”

    沈风急忙抱拳道:“多谢多谢,您便说是我将她从湖救到屋子里,其他都是您做的。”

第四百三十六章:质问

    半个时辰后,顾碧落才转醒过来,环顾一下周围,发现自己身躺在一间屋子中,不由得回想昨日,难道是这屋子的主人将我救回来?

    刚想下床答谢,却感觉身子凉凉的,黏黏的,心下大惊,急忙掀开查看,骇地望见自己全身**,身子不着片缕。

    一早上起来猛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躺在一个陌生屋子内,任是哪个清白姑娘家不会害怕!顾碧落芳心急跳,身子因为恐惧微微颤动。

    “姑娘,你醒了!”

    就在她杯弓蛇影间,村妇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套衣服。

    “你大病初愈,快些躺下。”衣服置在一旁,将粥端过去:“来,先将这碗粥吃下垫垫肚子,清晨不吃可不行。”

    见到是一个村妇进来,顾碧落心里稍稍放心,但其中还有许多疑问,急忙问道:“这位大娘,是你救了我吗?”

    村妇到:“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个力气,是外面那个小将军救你回来。”

    闻言,芳心又提到心眼上,脸色骇地苍白,紧紧咬着嘴唇,追问道:“莫非昨夜是那个小将军将我——小将军!!!难道是他!”

    村妇笑着道:“姑娘莫慌,昨夜那个小将军只是将你送来此处,你的衣服是我为你脱下的。”

    顾碧落心头处仿佛卸下一块大石,紧绷的身子也松弛了写,喃喃自语道:“幸好不是他,否则我明显自尽。”

    村妇听她这么说,暗道小将军有先见之明,又试问道:“姑娘是否与那位小将军有什么深仇大恨?”

    顾碧落怅然无法作答,手提着被褥,给村妇低头答谢道:“多谢大娘救命之恩,礼数不周,还请见谅。”

    村妇道:“姑娘快快起身,你与小将军都是我们村子的恩人,救你是应该的。”

    顾碧落猜到她说得是何事,脸色怅然道:“村子遭此大难,小女子深感痛绝,此处近些时候难说还有战争,请大娘早日离开。”

    “待到守完七日亡灵,我便带着飞儿去离开。”村妇道:“姑娘你身子虚弱,快些将这碗粥吃下。”

    “多谢大娘,日后大娘若是有何难处,可到京城瞿府寻我,小女子定当竭力相助。”顾碧落这些走过大江南北,见过最多的人莫过于这些穷苦百姓,感受最深刻的也莫过于他们最质朴淳厚的情感,所以一直希望平息战乱,还给他们安定的生活。

    村妇道:“有姑娘这这句话,我便心慰了。”

    顾碧落扭捏一会,红着脸道:“可否请大娘暂且出去,我想——我想穿上衣服。”

    村妇难得笑道:“你这小姑娘,脸子可真薄,还怕大娘看见——好好好,大娘出去就是。”说罢,放下碗粥走出去。

    “多谢大娘。”顾碧落又行了一礼,然后取来衣服,藏在被子中,却被褥中除了自己的体香还有一股浓郁的阳刚气味,但想来这是别人屋子,没有多作他想,快速穿上衣服,吃下清粥。

    走出屋子,询问大娘她口中小将军,便去往河边。

    走到河边,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正在教一个小孩子耍枪。

    “沈大哥,你的枪法好厉害,以后我长大了,也要像你这么厉害,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好,那你要好好练习枪法。

    “沈大哥,那个姐姐来了——”

    “你在一边练习枪法。”沈风抬眼瞥了一眼,脑中便忆起昨夜的旖旎,至今胸膛仍残留着两颗相思豆的触感,要不是方才在河边洗了一下,现在身体还有她柔软娇躯留下的芳香。

    未免被她发现,沈风压抑心中涟漪,像往常一样打招呼:“顾小姐,你醒了,身体好点了吗?”

    顾碧落一声不吭的走到他面前,不可察觉地嗅了嗅,只味道清新的味道,便狐疑道:“你在为何河边洗了身体?”

    沈风心中马上敲响警钟,还好有先见之明去洗了一下澡,要不然一定被她发觉,“大战了一天一夜,身上都是血,洗个澡很奇怪吗,但是你问得奇怪,基本上我擦脸刷牙洗澡打个飞机,都不关你的事。”

    “洗了便洗了,你好似有些紧张。”顾碧落仍旧不放心,昨夜做了一个很奇怪梦,朦朦胧胧的,好像有他的影子。

    这小妞果然没有那么好糊弄,一点蛛丝马迹她都能看出点端倪,沈风故意笑道:“不紧张也被你问得紧张,你该不会我昨夜对出什么禽兽之事——顾小姐,你是不是有受迫害妄想症,昨夜是我把你从湖边救回来,然后交给阿姨照顾,你倒好,不仅不感激我,还把我想成趁虚而入的小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多想了,还请见谅,多谢你相救。”总之,昨夜为他所救是事实,于情于理都要致以谢意,顾碧落放下疑虑,作了一礼。

    沈风嘿嘿笑道:“实话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丝毫性趣,你别太自我感觉良好,总幻想我侵犯你,对不起,幻想被我侵犯的人太多了,你还是别对我心存幻想,虽然我们有婚约,到我顶多娶你过门使唤使唤几天,等腻了就把你休了。”

    这话放在姑娘家,听了定然极其愤然,顾碧落心境不是一般女儿家可比,越是难听的话,她越是淡静,反而一些恭维的话,她却连听也懒得听。

    “如此便好,你欠我一纸休书。”她本已无心婚嫁,他若真是能给自己一纸休书,那不如将之前婚契成真,如此一来,便可一世了无牵挂。

    两人还未同枝,便已先分飞陌路,沈风才不遗憾,原本他也没有这个想法,作为一个泡妞达人,还需要借助婚约是一件可耻的事。

    沈风笑呵呵道:“休书就算了,之前跟你开玩笑的,那婚约我们谁也不提,就当没有发生过。”

    顾碧落意外地看着,还以为他会趁机提出过分的要求,沈风笑嘻嘻道:“是不是觉得我人很好,值得托付终生,不过晚了,你别太遗憾,要是打着几个灯笼找,或许能找到有我万分之一优秀的男子。”

    “你这种人,是该打着灯笼小心防范,要不然一脚陷进茅坑内,便遇到了你。”顾碧落冷哼道。

    靠,这不是在讽刺我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沈风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气急败坏道:“顾小姐,告诉你一件天大的美事,我决定娶你进门,像我这种茅坑里的石头,你恐怕还要多生几块。”

    “你!”顾碧落脸色涨红,心中暗恼又犯了老毛病,忍不住与他拌嘴,与如此无耻的人斗嘴,无异于自寻烦恼。

    与天斗,其乐无穷,跟我斗,没事找事,沈风偷偷乐在其中。

    顾碧落执拗道:“我不指望婚约作废,若你觉得不公,可送来一纸休书平忿。”

    古代休书可不能乱给,一旦丈夫给了妻子休书,就证明这个女子有问题,别人都会觉得这个女子不遵从三从四德,是要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可以说,一封休书可以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这小妞比我还有个性,好聚好散不要,非要做我的前妻,沈风无奈笑道:“你是不是被我前妻喊上瘾了,死活要做我的前妻。”

    上你的大头鬼,就你喊得最气人,顾碧落白了他一眼道:“如此我也算给你有个交代。”

    沈风也没有明确给她一个答复,这事关她以后的终身性福和幸福,转而问道:“你这肩膀的伤是被海东青抓伤的,难道那只海东青还没死?”

    “放心,它已被射杀。”顾碧落轻描淡写说着,个中凶险没有细说,她沿路追逐到龙眠山,经历几番凶险才射杀一只海东青,不曾想这海东青是有两只,射一只后,另一只便来攻击,以至于被它抓住肩膀从高空扔下,幸好用随身匕首刺死了它,不过却跌到湖泊昏迷过去。

    “你的伤口要不要紧?”

    军队上空有一只海东青是个极大的危害,这次除去了它,这无疑是战略的必要,说是等同于灭了十万大军也不为过,为此,顾碧落才赶来此处,便是牺牲了性命也要将海东青射杀。

    “伤口已无碍,只需休息几日便可行动如常。”顾碧落不会将这点伤放在心里,敢于只身射杀海东青,论起胆色,她不必任何一个男子差,反而道:“洛家村的山贼是否你杀死的?”

    沈风点点头道:“我经过洛家村时,正见毒蛇寨的人在屠村。”当时是凭借一腔怒火,事后再想想,可能因为而延误了战机,致使粮草军全军覆没。

    顾碧落轻叹一声道:“这些山贼是去围剿粮草军,中途经过这个村落便生起了掠夺之心。”昨夜经过洛家村,望见村子里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一千多个山贼全部被杀,内心十足震撼,也不知他据守双龙山又杀了多少山贼,此人果真是一个难得的猛将,有此一人,日后才便可与柔然军相抗,但便是因此他如此重要,才须在战略上多点醒他。

    沈风叹息一声道:“村子上上下下一夜间只剩下一妇一小,我只是为那些失去的冤魂做一点事。”

    顾碧落脸色一转,冷然道:“倘若屠杀村子的不是毒蛇寨,你因此而延误了战机,或可致使粮草军全军覆没,你可曾想过?”站在大局的角度上,她这是绝对正确的想法,虽然有些无情,但战争本就是残酷无情,若要是打胜仗,必先让自己变得铁血无情。

    “想过!”沈风顿了一下,铮铮有声道:“但若是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或许还会先救洛家村的人。”

    听闻他的回答,顾碧落喟然叹了一声,沈风苦笑道:“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我本就是一个出身平凡的普通人,眼光无法放眼于战略上。”

    顾碧落平静道:“不是你的眼光无法凌驾于战略上,而是还不在其位,有朝一日,你或可要做出无奈的决定。”

    沈风语气铮铮道:“人生本就充满无奈,但我不会选择妥协,若是再遇到洛家村的事情,我也会设法相救。”

第四百三十七章:他

    沈风不是眼光短浅,而是感情用事,他注定不是成为冷酷无情的人,他的出身,他的经历,注定他的柔情,不想在这个问题争执,走到河边去教村妇的孩子枪法,这个孩子悟性极好,也很聪明,教他的枪法很快便学会。

    当当当——

    此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沈风听着有些熟悉,转眼望去,一群马队从远处经过,他们装束不同于中原人,男的身穿毛绒长袍、腰束腰带,而女性则是穿着圆领窄袖的衣服,衣服上印染着一幅幅图腾,且装饰着脆脆响的铜片铜珠,嘴中还清唱着不知名的民谣,手中舞蹈,姿态翩曳。

    顾碧落正坐于河边洗发,听到这些歌声,将秀发搁于一边,柳眉轻轻蹙起:“柔然人——”

    沈风耳尖,听到她说是柔然人,奇道:“原来这就是柔然人。”看他们装束和蒙古人挺相像的,要是以后真被柔然族统治了,说不定就是一个蒙古帝国:“草原上有很多部族,你是如何认出他们是柔然人?”

    顾碧落简单道:“从他们装束可分辨出,再听他们口中所唱的柔然民谣,民谣中有一句话便是我们是最勇敢的柔然人。”

    “原来你还听得懂柔然民谣——”沈风恍然哦了一声,转而嘿嘿笑道:“顾小姐真是博闻广学,在下佩服佩服,不知柔然语中一个女子要对一个男子表达爱意怎么说?”

    “币,恰木都,都日太(我喜欢你)——”说罢,顾碧落猛然回神过来,才知又中了这小人的道,冷冷哼一声道:“铁尼塔(笨蛋),不竟眼(讨厌的人)!”

    沈风刚得意没多久,又听她念了一句,愣道:“这后面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骂我?”

    顾碧落掩住笑意,白了他一眼道:“在夸赞你,铁尼塔,你可要好好记住这个词。”

    “原来是在赞美我,蒙古语赞美的话可不多,我值得赞美的地方又那么多,唉,我这个铁尼塔,可真够让他人币——恰木都——都日太——的。”沈风才不管这些是什么话,听了他的耳中,就统统变成好话。

    噗嗤——

    这个笨蛋!顾碧落忍不住娇笑出生,笑颦如花儿在她脸颊上晕开,开成春归里最美丽的瓣朵,沈风可从没瞧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过,这一笑足以令百花失色。

    但她的笑容显是在建立在沈风吃瘪的情况下,沈风笑吟吟道:“想到平时作风严肃的顾小姐,此时此刻笑得和花痴乱颤没什么区别。”

    顾碧落意识到失态,急忙收下笑意,冷哼了一声!此时,忽然听到一声马儿惊鸣,林中顿时惊奇一群鸟儿。

    两人抬眼而望,便见从林中冲出一道黑影,正是在林中觅草的蚩风,后面还跟着一群人追逐着它,首当其冲是半裸胸膛的柔然男子,这群人中,他是骑术是最精湛的,他的马儿也是最健壮的,几乎要追上的蚩风,他手上扬着套马绳,准备要抓住蚩风。

    “小蚩,到我这里来!”

    沈风大喊一声,拔起银黑长枪向着前方跑去,这些柔然人活得不耐烦,竟敢来抢我的马子,不用说,这些柔然人肯定是看上了蚩风,想将它降服这匹烈马。

    蚩风冲着他这边跑来,后面的柔然马队依旧穷追不舍,嘴里不知还叫囔着什么,与狼嗷声十分相像,为首的那一人见绳圈够不着蚩风,从马背上摘下一环铁圈,猛地朝蚩风扔去。

    眼看蚩风要被套住,沈风用长枪打起一颗石头,石头像炮弹一样击向铁圈,铁圈被打落在地,马队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这时才得以看出来这群人,其他几个人都是普通的柔然人,唯独立马于前的男子,让人心底生出难以言喻的憋屈感。

    他半露胸膛,暴露出浑身的胸毛,浑身散发出野狼的气味,眼睛不同于旁边的柔然人,用处一对野狼之瞳,更让人惊叹是他的体魄,夏侯屠已经算是十分强壮,如同西方古神话中的大力神赫拉克利斯,但他的体魄却是比夏侯屠更有震撼力,肌肉线条夸张颠覆想象,每一块肌肉皆是扎结爆炸而起,雄浑有力,气有吞万里之势,力可拔大山之态。

    “塔很贝,阿吉勒格得!”

    几人见沈风挡在马前,口中说了几句听不懂的柔然语,沈风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快嘴回道:“塔你老母啊,这是老子的马,你们要是想要,就让你们草原上最美丽最风骚的母马来跟它交配生几只。”

    为首那人并没有说话,反而坐于马上,居高临下,尽显王者之仪,沈风看他这架势,十分地不爽,在别人地方还拽得像大爷,立即翻身上马与他对视,为首的柔然人见沈风的动作,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互相打量间,顾碧落也走了过来,见到她,那些柔然人眼中迸出几道亮光,沈风立即道:“你来的正好,你不是懂柔然语,告诉这些柔然人,这匹马是老子的,喜欢的话,让你们的母马来借种。”

    顾碧落瞪了他一眼,走上前说了几句柔然话,为首的那人见到她的面容,眼瞳中射出一道精光,猛地探下身伸手便要抢人。

    草,连老子的女人也要抢,沈风举起长枪便望他手臂打去,但他反应也快,反转手掌,一只大掌紧紧将长枪握于手中,沈风再想抽回,却发觉难以抽出。

    好大的手劲!

    为首的柔然人狼瞳发出一道猛光,大力往回拉,沈风也使上力气,两人几乎同时用力,长枪横于空中纹丝未动,只有两人手臂上隆起的肌肉和青筋。

    渐渐的,两人座下的马匹开始受不了加剧的压迫力,前蹄开始弯曲下来,毕竟坐于马上,力气的发起点都是靠胯下的马匹,蚩风总归是一只绝世悍马,前蹄很快蹬上劲,反观他的马匹,则已经快难以承受。

    为首的柔然人放开了长枪,不是他手劲不如沈风,而只是他的马儿不如蚩风,转而看着顾碧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说了几句柔然语,顾碧落听罢,神情顿时失色于惊,惊异过后,便是恐惧,她从未惧怕过,却在这个男子面前露出惧色。

    沈风奇怪道:“顾小姐,他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跟一些下流的话,岂有此理,这个柔然最龌龊下流的老色狼,竟敢明目张胆调戏我们最纯洁清白的姑娘家,这是侵犯我的专利,太可恨了!今日我便要替你好好收拾收拾他。”

    顾碧落急然道:“不可,你打不过他!”

    “打不过也要打,前妻被人欺负了,作为你的前夫哪能不为你出头。”沈风猛地将她拽上马背,笑嘻嘻道:“告诉这个老男人,这只马是我的,这个女人也是我的,叫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否则我让他们躺着回中原。”

    说罢,又低声道:“安分点,准备跑!”他们人多势众,沈风可没傻到那种程度跟他们硬拼,看顾碧落的神情,显是十分忌惮此人,可见他比夏侯屠还可怕。

    为首的柔然人见她被人抱住,粗狂的脸上露出一道怒色,嘴中又说了一句柔然语,身后几个柔然人便纷纷拔起长刀向沈风,柔然人果真强悍勇猛,只是普通十几个柔然人便胜过百名大华军士,他们将沈风包围住,举起长刀从四面砍来。

    这些柔然战士,沈风自然不惧,刀枪相接间,略一发力,便将这十几人打落于马下,被打落的人上马正要再杀一趟,却被一声怒喝止住,他们脸色皆是十分难看,收起长刀回到队伍中。

    沈风见他们没有动静,也不急于离开,转而问道:“顾小姐,这个柔然人为什么抢走你,看这些人的装束也不像是强盗。”

    顾碧落道:“他便是柔然族第一人,阿尔铁勒!“

第四百三十八章:惊天一战

    这时,阿尔铁勒下马走了过来,单手覆在腹间,微微屈身道:“我美丽的中原皇妃,请与我回到草原上。”

    他这话是用柔然语说的,沈风一个字也听不懂,疑问道:“他在说什么?”

    “他要我与他一起回草原。”顾碧落解释一句,态度决然道:“多谢皇子垂青,但小女子已是有夫之妇,余生皆属夫家,只能辜负皇子美意了。”

    这句话也是用柔然语说的,为了断了他的心思,顾碧落只好重新搬来婚约之事,以此推脱,阿尔铁勒听罢,又见两人方才的举动,便知她口中说的是何人,只是他并未动怒,浑身上下散发一位中年男子的气度,反而眼睛一直看着沈风。

    沈风奇道:“你是不是跟他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顾碧落脸色羞得通红,神情极其窘迫,沈风拍拍她的肩膀道:“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本来就是你的未婚夫,况且我们同坐在一个马背上,是个瞎子也能猜到我们两个有一腿。”

    是瞎子还能看见!顾碧落啐道:“为什么好端端一件事,从你口中说出,听了便让人觉得古怪。”她虽不知道有一腿蕴藏的深刻含义,但想来必定不是什么好的含义。

    沈风忽地脸色来了个一百八十大转弯,方才还像个邻家温柔大哥哥,转眼之间变成猥琐大叔,嘿嘿笑道:“不过你利用我,总要付出一点代价了。”

    说罢,捧着她的脸颊,对着嘴唇重重吻了下去,顾碧落睁大眼睛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阿尔铁勒蓦然望见这一幕,一对狼瞳猛然紧缩,极其凶狠。

    顾碧落回神过来,方才仿佛遭遇五雷轰顶,以至于她魂游太虚,此时三魂七魄回了窍,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娇躯峨峨颤抖,眼睛仿佛要杀人般地瞪着他,要不是因为仅存的一点点理性,早就发疯了,但哪能任由他继续采摘,手上使上点劲,推开他的身体。

    啵——

    唇分打了一啵,沈风顿时神采飞扬,精神抖擞,一手揽着她柔然的腰肢,一手拿着马缰,笑吟吟道:“阿尔铁勒,尼玛看到了,我跟她亲亲了,她币,恰木都,都日太我这个中原铁尼塔。”柔然语还真麻烦,一句话喜欢还三成几个音节,要是换算成**,那不是要叫一晚上,改天如果有机会去草原,一定要找个柔然女人试试。

    在辽阔的草原上,阿尔铁勒是霸主,是无敌的存在,已无人再敢对他挑衅,他要的女人,从来只有主动请他入营帐,更无人敢与他相争,不可一世的他,容不得任何人侵犯他的威严。

    “塔勒科,巴特尔——”阿尔铁勒又说了一段柔然语,沈风不解道:“他在说什么?”

    顾碧落这时候哪能给他好脸色,身体中蕴着怒火,冷冷道:“他说要跟你决斗,假若将你打败,便会将我夺回,这是草原上的风俗,两个男儿钟情于一个女子时,便会提出决斗,我劝你不要与他决斗,此时的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我倒想见识一下塞外第一猛将有多厉害,放心,打不过的时候,我们跑还来得及。”沈风笑呵呵道:“你帮翻译给他听,我是中原第一猛将,比你这个草原上的勇士还勇猛十倍,假若你输了,就将最胸最奔放的十个草原女儿送给我。”

    顾碧落怒叱道:“如此下流的话,要说你自己说!”

    沈风手指着马队中的草原女儿,手上比划了几下,神情**道:“你后面那些草原女儿,输了的话,要全部送给我,我非常非常的勇猛,一口气,十个。”虽然语言是有国界的,但有些眼神却是男人间都会懂的。

    阿尔铁勒又说了一句柔然语,马队中草原女儿全部走上前,意思似乎在说,如果沈风赢了,这些女儿就全部归他了,看着眼前一排体态丰腴的草原女儿,眼中射出一道狼性光芒,大华姑娘天天看,但这草原女儿一点也不差,她们的热情奔放别有一番风情,沈风干脆跳下马,走到她们近距离打量着,她们一点也不羞怯,任由他欣赏。

    看了一圈回来,沈风得出一个结论,这十个草原大妞竟然都不是黄花闺女,不过想来也正常,草原民风开房,女儿家只要遇到钟情的男人,就可以邀请入账过夜,这个习俗也曾传入河边等地方。

    沈风高兴而去败兴而归道:“顾小姐,你跟阿尔铁勒说,这十个草原女儿都不是黄花闺女,既然要比试,就要公平点,等你变成一个二手货,我嫌弃你了,我们再来比试。”

    顾碧落冷冷瞪了他一眼,沈风识相地干笑几声,转而对着阿尔铁勒淫笑道道:“这十个,我不恰木都,这个顾碧落是我的思密达,你要是想要,等我圈圈叉叉后再用你的老母来换。”

    吼!!!

    说罢,阿尔铁勒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怒吼一声,通体涨红起来,从一只马匹上取来狼牙棒向沈风冲过来,果然不愧为赛外第一人,每踏一步便留下一个两指深的脚印,这股气势予人如临泰山崩顶,只是震天的怒吼声便让吓破一些胆小人的胆。

    来了!沈风提枪迎了上去,和阿尔铁勒一样,没有多余的招式,直接就是硬碰硬,长枪与狼牙棒撞击出震耳欲聋的铮鸣声,周围的人纷纷用双手捂住耳朵。

    好大的力气!

    两人齐齐被反弹出去,谁也压制不了谁,方才沈风一出手就是八成的力道,但仍旧奈何不了阿尔铁勒,或许他也仍未用尽全力,果然!阿尔铁勒还没等落好脚跟,大喝一声,说了一句柔然语,又是棒砸下去,这一棒又是没有任何招路,就是简单粗暴的硬碰硬。

    阿尔铁勒也发觉他超乎常人的力气,神情变得极其亢奋,用狼牙棒持续的重击,仿佛一阵阵雷鸣声,沈风还是首次遇到力气如此巨大的人,一身力气源源不绝,每一次仿佛都是用尽全力,但又马上又挥出更势大力沉的一棒。

第四百三十九章:惊世一战(二)

    “中原人,你配与我一战!”

    说出一句生硬的大华语,阿尔铁勒便如同一头不可战胜的雄狮,怒吼一声,再以狂风骤雨般重击打来,这一次又比之前强劲不少,他越战越勇,似乎有永远使不完的力气,一时间,竟将沈风压制住。

    “少唧唧歪歪,我草了个尼玛!”沈风呛了一口沈氏柔然语,一反之前的颓势,拔起而起,抡起长枪,以张鲸鳌掷之姿劈出一道半月影,影光一闪,便是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阿尔铁勒庞大的身躯竟被震了两三步。

    被打退了几步,阿尔铁勒神情却显得异常兴奋,说了一句话柔然语后,身躯猛然向前,大吼一声,狼牙棒便如同泰山坠地般砸下,砰地一声,沈风被震出三四步有余。

    阿尔铁勒神态轻松,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在说一些挑衅的话,沈风打得兴起,骂咧咧道:“他又在瞎囔囔什么,顾碧落你翻译一下。”

    顾碧落神情凝重道:“他叫你全力以赴,不要保留,沈风,他的力气不弱于你,不要再打了,你会——”想说一句关心的话,话到嘴边却觉得十分别扭。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还是想在这里将阿尔铁勒打败,隐隐感觉,这个阿尔铁勒是命中的宿敌,一样的打法,一样是惊世骇俗的气力,且如果能打败他,柔然族也会失去他们的战神,士气必然下降,沈风道:“打不过也要打,还没怎么打,就逃跑了,不是让丢尽我们大华人的脸。”

    顾碧落怔了一下,显是没有想到能从他口中说出这话,不过他若是真无保家卫国之心,也不会独自来增援粮草军,只是他从来不会将保家卫国这四个挂在嘴边。

    铮!!!!

    又是一声巨大撞击声,火花四溅在两人眼前,这一击沈风用尽了全力,其势有摧枯拉朽之态,周围的人身感不寒而颤栗,阿尔铁勒却是扎稳马步,将这一击挡下来,只看他脚下陷进去两块深深的脚印,便知其中何其艰难。

    阿尔铁勒大吼一声,拔起虎腰,将长枪挡了回去,大笑几声,又说了一句柔然话。

    沈风全力一击被挡回来,心中委实震撼,沉重脸色问道:“他又在瞎囔囔什么,顾小姐,你翻译一下。”

    顾碧落道:“他说,他已许久没有这般痛快打过,所谓的中原第一猛将夏侯屠也不值得他出手,而你,是近十年唯一一个,可惜你太过年轻,如今在气力上仍旧不如他。”

    阿尔铁勒的话是事实,男人在三十左右之间,劲道才是处于巅峰,而沈风目前的身体处于二十岁左右,如果再过五六年,身体发育得更加成熟,那阿尔铁勒在劲道上绝不是沈风的对手。

    沈风冷冷笑道:“你跟他说,我也许久没有跟人抢过女人,可惜你太过老,不及我年轻帅气,但我们中原是礼仪之邦,自古便有孔融让梨之说,我今日便继承先人美德,这样吧,你再跟他说,今日的决斗就此结束,等过个百八十年,我再将顾小姐休了送给你。”

    顾碧落怒哼道:“少说废话,专心对敌。”

    沈风苦笑道:“打我确实打不过他,现在连跟他斗嘴皮子都斗不了。”

    顾碧落凝声道:“未必,你只是还未将潜力发挥出来,若是对方是阿尔铁勒,或许在死拼之下,你至少可立于不败!”

    阿尔铁勒手执狼牙棒,一副君临天下的威仪,抬手间又说了一句柔然语,这句话柔然语前半句态度诚恳,后半句却充满威胁。

    沈风疑惑地望着顾碧落,顾碧落蹙眉道:“他想招揽你,只要你加入柔然族,不仅不会与你争女人,还可将草原上任何女人送给你,而且必会加以重用,但若是你与柔然族为敌,今日他定会取你的命,免得以后成为大患。”

    沈风冷笑道:“任何女人,还真是慷慨,你跟他说,我要他的老母,叫他送给他了。”

    顾碧落连表情也懒得给他,将他的大概意思用柔然语转述出来:“天狼皇子,此人绝不会加入柔然族,要战便战,我们大华绝不会惧怕柔然族的铁蹄。”

    阿尔铁勒果然有一族皇子的风采,闻言,神色依旧淡然,散发出睥睨天下的气度,挥了一下狼牙棒,说了一句柔然语。

    这句话不用翻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从顾碧落的神情便可以看出,阿尔铁勒这次是真动了杀心,他只身深入中原,不惧威胁,反而在中原大地上不减威仪,似乎不将大华放在眼里。

    沈风笑道:“顾小姐,你告诉他,你想杀了我,我也不准备让你活着离开中原。”

    顾碧落道:“这句话不必说了,你小心点!”

    她的担忧,沈风只是笑了下,便重新发起攻势,这次是用了枪法,不再是硬碰硬,再辅以刚猛的劲道,长枪化成一条巨龙袭向阿尔铁勒。

    阿尔铁勒大喝一声,一身扎结的肌肉猛然鼓起,将他的攻势一一挡住,阿尔铁勒能被称之为塞外第一猛将,当然不是仅凭一身蛮力,他的对敌经验,对敌招路,临场应变皆是精中之精。

    砰砰砰——铮铮铮铮——

    巨大的撞击声不断摧残众人的耳膜,沙尘一层层扬起,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沈风每一次是用尽全力,不断地逼迫自己,他的身体再次灼热起来,身体萦绕着一层朦胧的气雾。

    虽然在劲道不如阿尔铁勒,但沈风有用之不竭的体力,这就是他的优势,长枪化成一道道影子,几乎没有停下,每次被逼退,沈风便再次攻上去,而他所用的不仅仅是舒家枪法,还有上次从顾碧落身上学来的,两种招路齐出,竟然将阿尔铁勒压制住。

    “打得好!”

    顾碧落眼眸中发出一道神采,忍不住为他出声叫好,他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只是看了一眼的枪法,竟然学了一次后便能融会贯通,两种枪法齐出,招数变化无穷,以此合击,饶是阿尔铁勒再厉害,也难以招架,且他每一招皆是刚猛有力,阿尔铁勒也要费上不少力气才能抵挡,两种因素下,致使阿尔铁勒处于弱势。

    “老子宰了你!”

    沈风大吼一声,自上而下劈下去,这招是最早从唐开泰身上学到的,纯粹是大刀等钝器的招数,但用起来却是比大刀更加猛烈。

    砰!!!!!

第四百四十章:意外的胜利

    大战激烈异常,枪鸣,棒嚎,阿尔铁勒虽暂时处于劣势但却不见颓势,他临场经验丰富,知体力不如他,不会再开始那般耗费体力。

    很快,沈风久攻不下,汗倒流了不少,两个时辰里,都是他在猛攻,这种消耗是极其巨大的,集中表现在他的呼吸上,呼吸明显急促了很多,这是体力消退的迹象。

    阿尔铁勒一直在以逸待劳,看他出现疲态,大吼了一声,胳膊蓄力,青筋暴起,胳膊变得比大腿还粗壮,整个人像炮弹一样暴起,猛地发力将挡弹开。

    沈风整个人好像空间颠倒了般往后退,阿尔铁勒突然发起猛攻,但他不知道沈风经过顾碧落的训练,体力已经增进了不少,方才是故意改变呼吸频率来他上当。

    两个小时猛攻当然极其耗费体力,但这远未到沈风的极限,正如阿尔铁勒一样,他从一开始到现在还没怎么消耗体力,打得从容自如,像在顾碧落面前大显威风,沈风承认还不是他的对手,但绝不会被他不费一点力气就打败。

    阿尔铁勒一棒下来,这一棒有着千斤之力,沈风后撤一步停住身体,扎步一手实握枪,一手虚握,阿尔铁勒一棒落在枪身上,巨大的重击将他打压下去,升起一圈沙尘。

    右手的虎口传来一阵麻痹,差点握不住枪,阿尔铁勒完全没有防备,沈风抓住这个时机,抽回虚握的手,撮紧拳头,一拳轰在他的肚子上。

    肚子可是要害,沈风的老拳更是厉害,阿尔铁勒倒退几步,捂着肚子脸色难看,寻常人受了这一拳非要口吐鲜血,但他口水都没有喷出来,可见他身体有多强悍!

    “我呸,还是塞外第一高手,老子取你的命!”沈风叫骂一声,再用上舒如姒再创的舒家枪法攻上去,枪法有精有猛,变化不可测,枪影时而如同岁寒的梅花,点点绛绛落落,时而如同猛虎下山,凶暴简单直接。

    这是最后的杀招,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阿尔铁勒被打连连后退,脚步有点凌乱。

    他柔然族人看得神情紧张,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柔然族作风凶悍,视比斗为最高的仪式,一方若是被救,还不如杀了他,这是对柔然勇士最大的侮辱。

    “跟我抢老婆,老子干死你!”沈风攻势如同银河乍泄,不可收拾,意气风发时,还不忘口出狂言。

    顾碧落看得激动时,听他一语,顿时皱起眉梢,古往今来,骄傲自大的人难有成就,他却是个异类。

    “没事玩什么棒子,你真以为你是猴子,给我!”

    砰地一声,在众人紧张地看着生死决斗间,沈风却停止攻对方肘区,全力一枪将狼牙棒打松,把狼牙棒从他手中抢了过来。

    阿尔铁勒全部心神都用来抵挡,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夺器,猛地退了几步,沈风站在原地,一点也没想再攻过去的意思,嘿嘿笑道:“顾小姐,将这根棒子拿回去给军营的兄弟们当晾衣架,告诉兄弟们,这根棒子是柔然族阿尔铁勒的!”说罢,将狼牙棒回手掷过去。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却心生欢喜,也明白这一手的含义,将阿尔铁勒的武器拿来当晾衣架,这极大鼓舞了军队士气。

    “突然很想多洗几次内衣内裤,唉,我真是太爱劳动了!”沈风露出一个欠扁的笑容长叹短嘘着,想象他日若是两军对峙,大军将阿尔铁勒的狼牙棒抬出来,上面挂着内衣内裤,一定大大挫了柔然族的锐气。

    沈风知道今日一战取不了他的性命,他实在是太强,所以突然改变了目的,他仍旧是第一战将不假,但他输了也不假,输在他的高傲,输在沈风的神奇诡变。

    “吉狠太,巴鲁巴图姆贝!”阿尔铁勒怒喝一声,手下取来一支巨型大刀来。

    顾碧落从旁解释道:“这是阿尔铁勒最擅长使用的兵器,在十四岁,阿尔铁勒便精通大刀,所以他开始习练其他兵器,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

    沈风对着阿尔铁勒摇摇手指头道:“你!太差了,比铁尼塔还铁尼塔,打不过我,我不跟你打了。”

    教他一句柔然语,他就只会这一句,还反反复复胡乱使用,顾碧落嘴角不禁露出笑意,将他的话,简单的转述给阿尔铁勒。

    阿尔铁勒受了奇耻大辱,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扬起大刀便要杀过去,顾碧落厉色说了几句柔然语,阿尔铁勒才收回大刀,只是他脸色铁青,谁都知道他很不甘心。

    我就不跟你打,你想怎么样,沈风笑嘿嘿道:“你回去苦练武艺再来挑战我,虽然你还打不过我,但是你的提高空间还很大,只要你再练个一百年,说不定能追上我,顾小姐这句话你一定要翻译,一定要多翻译!”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学艺未精的是你才对,这人的脸皮是怎么长出来的,怎会如此的厚。

    阿尔铁勒不知道他说什么,只听的笑声便觉得刺痛,留下一句话后,便跨上马背,大概也是说什么你给我记住,你给我等着的狠话。

    此时马队中一个草原女儿走了出来,她不是之前的十个草原女儿,身上挂着一串铃铛,刚才听到的铃铛声,就是出自她身上,她用柔然语对着阿尔铁勒说了一句,阿尔铁勒便把她留下带着马队离开。

    那个草原女儿走了过来,作了一个别异的礼节,又说了一句柔然语。

    沈风奇道:“顾碧落,她在说什么,为什么她要留下来?”

    顾碧落蹙眉道:“她说你是最强壮的勇士,她很喜欢你,她要跟随最强壮的勇士,请你带上她,否则她便要自尽。”

    “原来是脑残粉!”沈风不禁嘿嘿笑道:“原来是崇拜我,你很有眼光,以后就跟着我!”

    顾碧落厉色道:“你傻了吗,怎会有人喜欢你!此话你也信!难道你便不怕她是奸细!”

    沈风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第四百四十一章:女奸细?

    这小妞太会说谎,她怎么能够昧着良心逆着天理说出这种不靠谱的话,瞿老头没教育好啊。

    “我,很喜欢你!如果你不收下我,我就自刎在你面前!”那个草原女儿说了一句蹩脚的大华语,便抽出一把匕首横在脖子前。

    我靠,这么狠,沈风急忙道:“雅麻蝶!雅麻蝶!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我十分优秀,但我现在仍在行军,实在不能带着你。”

    此女越是执拗,顾碧落越是感觉费解,她的说法太牵强,她古怪也便算了,这家伙怎么见了女人便变成傻子,严肃道:“这个女人绝不能带入军营!”

    “你叫什么名字?”沈风眼光盯着她硕大的胸脯,果然是喝奶长大的姑娘,吃哪补哪。

    草原女儿道:“我的草原名字叫桑娜,你呢,我的勇士?”

    “桑拿,我喜欢!”沈风嘿嘿笑道:“我的草原名字叫米米伊巴爪,中原名字叫沈得长,你可记住了吗?”

    桑娜道:“米米伊巴爪——沈得长——桑娜记住了!”

    沈风贪婪地再在她胸前扫了一眼:“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到坚定,既然你投怀送抱的态度如此坚决,我便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大华乃是礼仪之邦,来者不拒一直是我们的传统美德——”

    只有你才来者不拒,这个无耻的人!他若是出了大华,定会给大华蒙羞,明明从来读过礼仪之书,却在外人面前胡乱编造,日后定要给他一些警讯,哎,若是要教,不知还要教多少年——

    “这样吧,你先去京城找我,等我西征回来后,再跟你详细解释一下我如何勇。”沈风沉吟片刻,嘿嘿笑道,话中并未对住址只字未提,顾碧落听出端倪来,目光略带费解。

    桑娜脸上泛红,眼睛大胆地对着他道:“我的勇士,桑娜等着你回来,桑娜已经是你的人,你想如何对我都行。”说罢,便策马向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人走后,顾碧落疑道:“你为何要收留她?”

    沈风打趣道:“送上门干嘛不要,很快柔然就要入侵,我还可以先研究研究一下柔然人的身体特征、生活习惯、文化风俗——”

    目光突然转到她的傲物,神情极其凝重道:“就‘目’前来看,柔然人十分胸悍,出门喜欢携带胸器——这是一个相当具有研究性的课题,目前我只能得出这些结论,等我多和桑娜交流后,会有更多结论——”

    “我打!!”不等他说完,顾碧落已再难以忍耐他那淫邪的眼光,愤而出手!

    “我亲!”沈风急忙躲开,张开大嘴向她吻去。

    顾碧落條地倒撤,怒吼道:“你——可恶!”

    “我再亲!”沈风抹了一下嘴巴,嘟着嘴型又要杀过去,顾碧落顿时闻风丧胆,吓退了好几步。

    沈风咧嘴笑了笑道:“看把你吓得,我有那么恐怖吗。”

    顾碧落气得娇躯直颤抖,再想起方才已被他轻薄,悲从中来,凄决道:“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柔然不南侵,碧落入黄泉!”这句话说得决绝之极,等到柔然族不再南侵,她便一死了之。

    沈风无奈笑道:“顾小姐,我有用手挡住你的嘴,严格来说,你的初吻还在。”刚才众人只看他强吻了顾碧落,却没看到他用手挡在中间,“我这样做,无非让阿尔铁勒对你死心,阿尔铁勒见到你真人后,已经动心了,要是他执意要你远嫁塞外,你就是有十张婚约也没用,想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亲眼看见,顾小姐,你听得进去吗?”

    顾碧落神情从愁苦转变成恍惚,最后静静而立,这丫头该不会变傻了吧,还好没有羊癫疯,要不然已经躺在地上吐白沫了,沈风看得一阵不安,试探性问道:“顾小姐,你说该怎么打败阿尔铁勒?”

    “日后勤加苦练,阿尔铁勒这次不小心败了,下次必然全力以赴,若是再次遇上他,便没有今日这般轻松。”顾碧落犹在恍惚中,淡淡而说,只要说到正事上,她一如既往的严谨认真。

    条理清晰,一点不傻,汗,这小妞神经是有多坚韧,沈风干笑两声,翻身上马道:“要不要上来?”

    顾碧落冷淡道:“我自己回去,不用你管!”

    沈风无奈笑道:“我去和村妇告别就马上赶回军营,这方圆十里很难找到马匹,你不上来,可就赶不上军队了。”

    顾碧落还在扭捏间,烈马便奔至她面前,沈风一把将抱了上去,笑道:“不用纠结了,就当我又轻薄你一次,以后再跟我慢慢算。”

    顾碧落坐在他背后,秀发在风中飞舞,月色下埋羞道:“若不是为了赶去军营,我不会坐你马。”

    沈风笑了下,策马回到村屋前,村妇见俩口子亲密地坐在一起,不由得笑道:“小将军,小姑娘,你们可回来了。”

    顾碧落下了马,沈风道:“大娘,我们赶回去了,承蒙照顾感激不尽。”

    村妇屈身一拜道:“小将军保家卫国,我们要感激你才是,这里是一些干粮,远途劳累,你们路上可以果腹。”

    顾碧落道:“大娘还请收回,村子遭此劫难,能吃上一些东西已不易,不可再将食物送与我们。”说着,从衣兜拿出几两银子塞在村妇手掌,“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大娘日后若是有难处,可到京城瞿府寻我,碧落定当竭力相助!”

    村妇急忙推却道:“不可不可,我怎可收你银子!”

    顾碧落不等她推却,快速骑上马道:“大娘,我们先走了,请多保重!”她这股架势,还有些江湖儿女的味道。

    村妇无可奈何,将她的儿子拉过来道:“飞儿,快谢谢两位。”

    “谢谢大哥哥,大姐姐。”

    村妇见两人关系不同于一般人,有心撮合,便道:“小将军,这位姑娘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她。”

    顾碧落红着脸道:“大娘误会了,我与此人毫无关系,只是有军令在身不得不同行。”

    沈风哈哈笑了笑,学着她的口吻道:“大娘误会了,我与此人毫无关系,只是——有一纸婚约而已。”

    顾碧落用手肘重重顶了一下他的后背,羞怒道:“不要胡说!”

    村姑道:“原来你们已经有婚约,那小将军为何隐瞒——”

    “大娘,我们先走了!”沈风脸色大变,不等她说完,拍马冲了出去,一骑绝尘。

    他行为古怪,顾碧落立即心生疑惑,冷喝道:“快停下来,方才大娘似乎还有话未说,我要下去问问。”

    “不停,我们已经离开军营两三日了,不能再耽搁了!”沈风急急赶着马匹,这时候哪能让她下去,她一说,非要发疯。

    顾碧落叱道:“快让我下去,我要找大娘问问!”说罢,又狠狠捶了他几下。

    沈风吃痛,又扬了几下马鞭,马儿用最大的速度奔走,直至再也望不到村落。

    回到军营内,大败毒蛇寨的消息已经传入军营,军队上下一片欢呼,用凯旋归来的阵势欢迎着他回来。

    这一切都是唐威造出来的阵势,他的目的也是为了培养沈风,从这一点上看,大小姐的哥哥胸襟何其宽阔。

    唐威带着吕奉笙和牛壮迎了出去,拍着他的肩膀兴奋道:“沈风,干得好!多亏你解了粮草军之困,才使得我军不陷入危机。”

    吕奉笙道:“沈大哥,我也听说了,你以一人在双龙山力抗毒蛇寨万人,并且杀了毒蛇寨近七千人,双龙山血流成河,尸体堆积成山,好不壮观!”

    牛壮拍了一下吕奉笙的脑袋道:“你还少说了一些,沈兄弟在洛家村杀了毒蛇寨两千人,先解了粮草军包围之险,后又在双龙山斩杀扈绞,这个扈绞杀了我们不少兄弟,沈兄弟杀了他真是大快人心!”

第四百四十二章:布局

    沈风失笑道:“你们消息还真灵通。”他不明白的是,军中凡是有捷报,一定会马上传达到军队中,让军队上下全部知道,而且今日大军即将起行,亟需利好消息来鼓舞士气。

    史义和杨默为首的保州军,情绪最是兴奋,沈风是从保州军出来的,他在双龙山出了风头,就等于给保州军长脸。

    在军队欢腾声中,唐威趁此机会,将军队上下集结在一起,大战即将开始,战前训话尤其重要,可以极大鼓舞军队士气,万余人的军队战列在校场上,唐威走到众人面前,铿锵有力道:“兄弟们,此次左路大军有顾小姐研造的军器,这些军器乃是大华最精良的,只有左路大军才有配备,有了这些军器,我们何愁打不赢邪教!杀不死敌人!初次之外,我还觅得沈风这个猛将,他们二人合力在双龙山痛打毒蛇寨,沈风更是以一人之力将毒蛇寨挡在双龙山的狭道外,有此二人,我军定可剿灭摩尼教!”

    这种喊喊口号出风头的事情,沈风可不会错过,振臂一呼道:“剿灭摩尼教!剿灭摩尼教!剿灭摩尼教!”这种附和就好像周星驰版的韦小宝被抓去神龙教里,在顾碧落眼里,总看着有些好笑。

    军队上下齐声高喊道:“剿灭摩尼教!剿灭摩尼教!”喊声冲破云霄,震彻山谷!军队上下士气一下子高涨起来,现在还有企业沿用这个方法,提升员工的工作积极性,特别是在一些服务业经常看见。

    沈风又是振臂一呼道:“还我大华安定!”

    “还我大华安定——”

    沈风随着军士们情绪高涨,顾碧落给沈风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在唐威旁边低语了几句,唐威便让牛壮暂顶一下,三人转入营帐内。

    唐威问道:“顾小姐,你有话与我说?”

    顾碧落凝声道:“唐将军,碧落有个万分紧急之事务必要与您商量,此事关乎到此次西征之行!”

    唐威道:“是何事?”

    “大军起行在即,原本不宜扰乱将军决策,但此事却不得不说!”顾碧落肃然道:“此次毒蛇寨偷袭粮草军绝非只是受了摩尼教的蛊惑,而是西征大军中有人从中协助,将军可曾想,粮草军运行路线如此隐蔽,为何还会遭到偷袭?”

    唐威道:“我也曾想过,还暗中调查过,但左路大军除了保州军外,归德府的人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绝不会有奸细。”

    顾碧落道:“奸细不在左路大军中,普通奸细也无法得知粮草军的运行路线。”

    唐威道:“那奸细究竟是何人?”

    顾碧落猛然跪了下来,沉声道:“将军,今日所言之事,我敢与人头担保,若有半点虚假,我愿意人头落地!”

    唐威道:“你说!”

    顾碧落道:“是西征统领夏侯屠!”

    唐威拍案而起,脸色一沉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沈风立即道:“唐将军,我也可以作证,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在来到归德府的途中,我曾向舒姐姐书信问明,得知摩尼教教主杨无异饲养过海东青,杨无异后将海东青转送于人,书信中舒姐姐详述过这只海东青的形貌。”说罢,从衣兜拿出一封书信交与唐威。

    “当日我与顾小姐同去升州之时,曾发现上空中有一只海东青盘旋,顾小姐担心事情有异变,便令我向舒姐姐探究此事,得知杨无异曾饲养过后,深怕粮草军的运行路线已被敌军掌握,顾小姐便派我前去增援,而顾小姐则是随行去消灭海东青。”他这句话故意推到顾碧落身上,目的是为了增加可信度,相比较沈风的话,唐威更加会信任顾碧落,毕竟她名声在外。

    “那此事与夏侯将军有何关联!”唐威皱眉思索片刻,严肃着脸道:“阵前议论元帅是非,你们可知是什么罪!”

    顾碧落慎慎然道:“碧落当然知晓,但又不得不说,因为我在桐城曾与猎杀过两只海东青,其中一只形貌与书中所说极其相似,若不是有海东青盘旋在大军上空,毒蛇寨的人又如何得知粮草军的运行路线,而这两只海东青皆是夏侯屠所饲养!”

    唐威怒喝道:“一派胡言,无凭无据,你怎可说海东青是夏侯将军所饲养!”唐威此时半信半疑,但在军中需要忌讳的事情太多,如果不是铁证如山,他作为一军之首,是绝对不能轻易相信。

    怒威之下,顾碧落显得沉着冷静,丝毫不见慌张之色:“启禀将军,牛将军也见过其中一只海东青,可请牛将军来详陈他当日之见闻,而且我与海东青搏杀时,还留下了它的羽毛,将军只需请牛将军过来一问便知。”

    唐威高喝道:“来人啊!传牛壮进来!”

    马上有人将牛壮带来营帐中,牛壮抱拳道:“将军传我前来有何要事?”

    方才顾碧落已将海东青的羽毛呈上前,唐威拿着羽毛问道:“你可曾见过这种奇特的鸟兽羽毛?”

    牛壮接过羽毛,仔细看了几遍,挠着脑袋道:“好像见过——将军,我再想想——”将羽毛看了几遍,忽然喊道:“将军!将军!我见过这种羽毛的鸟兽,是万鹰之万海东青!”

    唐威脸色大变,沉闷一喝道:“你将所见海东青的形貌详述一遍。”

    牛壮将海东青详述一遍,唐威越听脸色越是难堪,沉声问道:“牛壮,将当日的情形说与我听,要一字不漏!假若你有所隐瞒,本将军要你人头落地!”

    牛壮已经很少见唐威这么发怒过,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将当日的情形再说了一遍,唐威听罢,瘫坐在帅椅上,重重拍了一下。

    沈风一直不吭声,等着他的说法,牛壮进退不是,请退之后,便走出营帐,营帐内,只剩他们三人,顾碧落上前道:“经此一事,已可证明夏侯屠有叛变之心,此次西征恐怕还会倒戈相向,还请将军早作定夺!”

    “没想到夏侯屠竟会叛变,他们兄弟虽与我们唐家斗争多年,但若是有外敌来侵时,一直是一致对外。”唐威长叹一声道。

    顾碧落轻皱眉梢道:“难怪将军还不相信?”

    “非也!从一开始我便相信你们。”唐威一脸愁色:“但如今左路大军依旧要听夏侯屠的号令,若以方才之言也很难以让朝中人相信,夏侯屠在朝廷中代表一系人,而且皇上也十分相信夏侯兄弟。”

    “我是武夫出身,朝中之事我不是太懂,但即便让皇帝相信夏侯屠有叛变之心,但阵前易帅乃是兵家大忌,朝廷之事我不想管,我只心忧此次西征能否消灭摩尼教。”

    顾碧落沉声道:“将军,如今之计唯有左路大军自为一军,不再听夏侯屠的号令!”

    唐威神情凝重道:“若是左路大军不听号令使得西征吃了败仗,那左路大军说不定变成叛军。”

    顾碧落掷地有声道:“不错,那请问将军敢不敢孤注一掷!”

    唐威猛地站起来道:“敢,如何不敢,我只是一介武夫,只求保卫家国,若真是含冤而死,我亦生而无憾!”

    唐威的表态,证明这次西征走了一条极其凶险的不归路,只许胜利,不许失败,若是失败了,不仅左路大军变成叛军,还会牵连到唐家,甚至沈风背后的关系,统统都有可能受到株连,想到此,沈风问道:“将军,舒姐姐可有将襄阳与蜀川之事说与你听?”

    唐威点头道:“我已知你是摩尼教的左王,襄阳城已在舒姐姐的控制内,我唯一担心的是柔然族,此次柔然族暗中相助摩尼教,听舒姨说,共有五万之众的柔然军据在夷州内,不得不防!如今还要提防一个夏侯屠,至于右路大军更是不堪大用,以如今形势,顾小姐你可有良策?”

    顾碧落沉思片刻,谨慎而回道:“只要左路占领之后襄阳城之后,夏侯屠必会按兵不动,他行的也是凶险之路,见形势有变,必然不会轻举妄动,至于摩尼教与柔然族,可让他们之间互相猜疑,如此一来,他们必然不会全力攻城,如我所料不差,攻城之选必然是好战的柔然族。”

    稍稍思索了片刻,柳眉不禁蹙起道:“左路大军兵力有限,用兵实在相形见绌,如今也只好兵行险着——将军,若你信得过碧落,我愿意与沈风带着保州三千士死守襄阳城,将军你则速攻摩尼教,摩尼教虽是乌合之众,但兵力不可小觑,我军占领襄阳城之时,唐将军便要直取夷陵,此役只可速战速决,若是夏侯屠决意叛变,大军便会陷入包围之困!”

    三千新兵挡五万柔然族,没开玩笑吧,不过唐威要带着万余人攻打夷陵,也是凶多吉少,沈风就是再乐观,也不禁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以顾碧落的布兵已经算是最妥当的了,但还是很难看得到胜利,如果不是柔然族和夏侯屠,这场仗轻轻松松打完收工,但有了这两个异变,形势顿时变得极其凶险。

    唐威思索再三,沉声道:“好,保州军是你亲自训练的,我便将他们和襄阳城交与你!”

    顾碧落即道:“碧落领命!”她没有军职,也只有保州军会听从她的调遣,而且又加上军中名号最响亮的沈风,派遣调度不成问题。

    唐威走了下来,语重心长道:“沈风,这次西征凶多吉少,但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也要死战到底,襄阳城就交给顾小姐了,你一定要全力协助顾小姐。”

    此时在左路大军中,人人都对他抱有极大的期望,也难怪唐威敢将襄阳城交给他们两个身上,以顾碧落行军作战的本事,再加上他这员猛将,说可抵挡柔然军,确不是在开玩笑。

    军中无戏言!

    (我宣布,我回归了,最近亏欠太多更新了,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明天早上还有一更,目测三千字或者四千字

第四百四十三章:提拔

    将一切详述妥当后,三人走出营帐,大军即将出行,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所有攻城、扎营、守城用具都需要一一备至妥当,待到一切就绪之后,大军浩浩荡荡地集结在一起。

    此时人人手中都端着一碗酒,军士割破手指将几滴血挤入酒中,原本清澈的酒水一下子被血染红,这是出师之前的行军酒,唐威沉着脸道:“喝完这碗酒,我们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让我一起奋勇杀敌,保卫大华!干了!”

    所有将士将酒一饮而尽,然后齐齐将酒碗掷碎在地,高喊道:“奋勇杀敌,保卫大华!奋勇杀敌,保卫大华——”

    左路大军当日拔营而起,半月之后,大军在信阳与夏侯屠后会,步入军营内,便可发现夏侯屠的军队站前紧张气氛不足,虽仍在操练,但却少了一股视死如归的决心。

    按照顾碧落的计划是假意听从夏侯屠号令,夏侯屠此时应该知道海东青已经被射杀,但应该还不知道他已被暴露,现在正好利用这一点将计就计。

    由于保州军主要负责守城,大战在即,顾碧落主要训练如何守,攻城靠士气,守城则靠调度,这极其考验一个军队的素养。

    三日后,夏侯屠调遣左路大军,但目的地却不是襄阳,而是一个襄阳附近一个郡县,这个郡也是被摩尼教所占领的,之所以要攻占这个小郡城,按照夏侯屠的说法,是为了在大军后方留个退路,但唐威和顾碧落都知道,他这是想先测试左路大军的实力,还有一点,他左路大军先取随州,还可消磨左路大军的士气,到时随州郡守死守,大军兴冲冲去攻城,却碰了一鼻子灰,士气必然随之衰弱。

    唐威此时还不能抗命,只得领军前去前去随州,随州郡守吴仪乃是前朝降将,立场一直摇摆不定,见到大华受三面之困,立即起了叛变之心。

    两日后,左路大军浩浩荡荡来到随州,随州城门紧闭,城墙已是诸多弓箭手候着,牛壮当前一骑,上前叫骂道:“吴仪小儿,敢不敢出来与我一战!”

    城墙上一人,穿戴着满身的甲铠,看得出,此人便郡守吴仪,吴仪大笑道:“就凭你,还不配与我一战!”

    牛壮大骂道:“胆小鼠辈,你要是打开城门与老子一战,老子倒敬你是条汉子!”

    吴仪冷笑道:“我吴仪是何等人物,需要你这个山野匹夫来敬重!”

    “我呸!”牛壮重重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狠声骂道:“你不就是一个逆贼,还当自己是个人物。”

    吴仪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华气数已尽,皇帝老迈昏庸无能,这万里江山,迟早是属于柔然的,我若是能将随州献给柔然,日后说不定能谋个好前程。”

    唐威挥枪指着城墙上的吴仪,怒道:“身为大华男儿,竟想投靠外夷,你如何对得起家国,如何对得起你的祖宗!”

    吴仪冷笑道:“我可不是出身在将门世家,身为一个前朝降将被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朝廷不重用我,我又何必对朝廷忠心!”

    牛壮骂道:“你这种墙头草也配朝廷重用,少说废话,出来与我决一死战!”说罢,牛壮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放箭!”

    话刚落音,城墙上的弓箭手齐齐放失,箭如雨下,牛壮被逼退回来,怒地大骂几声,但也无可奈何,吴仪果然闭门不战,接下来两日,吴仪依旧紧闭城门,还在城墙之上摆起酒桌与手下几个将士斟酒畅饮,任由大军如何挑衅就是闭门不迎战。

    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唐威命大军在附近安营扎寨,入夜,沈风来往穿梭在军营内,他今夜负责巡视军营,以防外敌入侵,这与他之前在升州完全是两种境遇,说来他的经历还真是非比寻常,若是让说书的来将他的故事,三天三夜也休想说完。

    “沈兄弟,吴仪这老狐狸一直关闭城门不迎战,此举明显是想消磨我军的士气,这两天可够憋屈,真想杀一个痛快,我听说吴仪经常欺压城内百姓,唐威若是攻城,定然是民心所向,但唐将军为何不下令攻城?”史义一身头盔甲铠,从以前的山贼变成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华小兵。

    这天夜里,史义与沈风为一组巡视军营,他们都是刚入军营的士兵,首先皆要站哨巡视,沈风有立过战功,而史义则是带着两千人归顺,也算有功,但只要文书没下来,他们仍旧要站哨巡视,但从顾碧落口中打听得知,唐威已准备将沈风和史义提拔为偏将和百夫长,而杨默则提拔为伍长。

    “若是没有十分把握,不会轻易攻城。”沈风想了一下道:“不过倒是潜入城内,探听百姓的声音,若是百姓们愿意里应外合,这城门便可以轻而易举打开。”

    史义眼睛一亮道:“那我们今夜便潜入城中,若是可以立下功劳,我们便可弄个官职来当当。”史义虽已加入军营来,骨子里头的桀骜依旧没有消失,他是一个人才,但仍需一段时日来**。

    “你忘了顾小妞的厉害了,你要是吃板子,我也不拦着你。”沈风笑道:“而且我想得到,顾小姐自然也想得到,说不定此刻已经再向唐将军请命了。”

    话刚落音,旁边走一个军士,“沈风、史义,唐将军命你们前去营帐!”

    史义兴奋道:“沈兄弟果然神机妙算,我们这就过去!”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前妻啊前妻,你是一天不想我都不行,沈风苦笑一声,跟史义前去,进入营帐内,顾碧落已然站在里内,沈风问道:“将军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唐威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跟我不用客气,今夜叫你来,是想提拔你当保州军的偏将,顾小姐便全力协助你,还有史义,便将你提拔为百夫长。”

    “多谢将军!”

    唐威转而道:“顾小姐军中无法给予军职,但军中大小事务她皆熟知,你们要多请教一下顾小姐——请你命你们前来还有一件要事。”

    正题来了,先送一个枣子来吃再打一记棍子,沈风偷偷朝顾碧落路出一个怪笑道:“将军请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四百四十四章:无人城

    唐威道:“吴仪一直闭门不战,我军十分被动,为了保留兵力,不可强攻,只可智取,我听说吴仪经常其他城内百姓,致使城内百姓苦不堪言,我需要两个机灵的潜入城内探听民声,若是百姓们愿意协助我,我军攻城时,便可借助百姓之力打开城门。”

    沈风思索片刻道:“将军,我有一个想法,想攻入随州,不一定要从城门攻入,吴仪是个墙头草,大军临城,他却没有丝毫惧意,显是已经准备好了退路,若可探出这条退路,便直接杀入城内。”

    唐威与顾碧落对视一眼,立即道:“好,你便与史义一起潜入城内,若是可以找到吴仪的退路,自然是最好,若是没有,便想办法打开城门。”

    “末将领命!”两人抱拳告退,便走出营帐敢往随州,军营离随州只有三里远,来到城墙周围时,两人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公子你来了——”

    暗夜中,忽然出现一道曼妙的身影,一身黑衣的茵儿已经候着多时,在史义的惊诧中,沈风嘿嘿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琴茵!”

    史义在深山野林中何曾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此时眼睛还不傻了瞪着,片刻之后,恍然醒来道:“兄弟真是让人羡慕,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兄嫂,我叫史义,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差遣,不要跟我客气。”

    听了一声兄嫂,琴茵顿时喜上眉梢,屈身作礼道:“多谢史大哥。”琴茵虽是出身在邪教,就业在青楼,但这礼仪可是按照标准大家闺秀训练,这柔美的姿态,不必任何一个大家闺秀差。

    沈风转而问道:“茵儿,我交你查看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琴茵道:“公子,我已打听清楚,吴仪确实留了一条退路,但不知退路在何处,随州城除了城墙,便是背靠的深山,想必退路便在山中。”

    史义惊讶道:“兄弟,你是何时让嫂子去调查吴仪的退路,这吃饭睡觉巡视都和我在一起,我可不见你找过嫂子。”

    沈风笑道:“大军第一日来到随州时,我便已让茵儿去探查。”别人不认识吴仪,但沈风却知道,半月前,吴仪便来到襄阳送礼讨好舒姐姐,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怎会没有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死守随州只不过他给摩尼教的承诺,一旦守不住了,他跑得比任何人都要快。

    史义举着大拇指道:“兄弟真是料事如神,更算准了唐将军会委派你潜入城内。”

    沈风笑着摇摇头,不再回答,顾碧落和唐威一心想栽培他,这种好差事,当然第一个轮到他,正是预知到这一点,所以早早让茵儿去探查,夜入夜半,三人悄悄靠近随州城,一靠近随州城,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疑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史义道:“我也闻到了,好像是血的味道。”

    琴茵点头道:“不错,是血的味道。”

    “怎么会有血的味道,茵儿你今日可有进入城中?”难道味道和在经过洛家村时有相似,原来是血腥味,只是这股血腥味淡了许多,沈风问道:“这血腥味好像是城内发出来的。”

    琴茵摇头道:“茵儿今日只是随便抓来一个守城卫兵逼问,并未深入到城内。”

    沈风不再多想,过了子夜,城墙上防备没有那么严密,三人才攀入城中,城内昏暗一片,受战事影响,各家各户的百姓早早关门不出,大街上萧条一片,连青楼都已经关门,大概逃的逃,躲的躲。

    “沈兄弟,城内一片死寂,我们去找谁?”三人在城内走了一个时辰,仍旧不见一个人影,史义忍不住问道。

    三人来到一间屋子前,沈风道:“敲门看看!”

    史义上前敲了敲,门却吱地一声自己,三人你望我,我望你,茵儿蹙眉道:“公子,这屋子没有人,有古怪!”说罢,又跑去旁边几间屋子查看,其他屋子情形也一样,皆只是虚掩屋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公子,周围的屋子皆是一样,城中的百姓都去哪里?”琴茵道:“月前我才经过随州城,城中百姓来来往往,为何今日却成为一座空城。”

    “沈兄弟,嫂子,快过来看!”史义忽地喊了一声,沈风与茵儿快步走了过去,史义指着屋子上的血迹道:“看看,这屋子上面还有血迹。”

    沈风上前看了看,屋子上都是未干的血迹,心中骇然,身体颤抖了一下,慢慢蹲了下来,只见地上皆是浅浅的血迹,要不然蹲在地上看,根本看不出来,望着地上横贯的血迹,眼前仿佛出现一副屠城的画面,呆呆自语道:“都死了,都被杀死了——”

    史义、茵儿齐齐惊骇,茵儿手掩檀口,惊呼道:“公子,你说什么,城中百姓怎会被杀死了,随州近来无战事,怎么会几日之内全被杀了——难道——难道是吴仪下令杀死了城中百姓!”

    史义不敢置信,跑去别处查看,沈风闭上眼睛,心中只有无尽的悲痛,难怪在城外闻到一股血腥味,悲痛之后,就是满腔怒火:“吴仪,我要宰了你!”

    琴茵神情悲戚,双手掩面止泪,猛地抽出利剑,狠叱道:“我现在便去杀了吴仪!”

    沈风按住她的肩膀,劝阻道:“茵儿,别轻举妄动,吴仪能下令屠城,证明他是个极其贪生怕死的人,这种人身边不可能没有防备,你放心,等到大军杀入城中,我定会杀了吴仪,替城中的老百姓报仇。”

    琴茵轻轻抽泣道:“公子,为何他下得这种狠心,为了防备百姓倒戈,竟然将百姓们全部屠杀——”

    此时,史义跑了回来,惊骇道:“沈兄弟,这城中到处是血,街道、屋子、酒肆茶楼,全部都是血!难道是吴仪下令屠城?”

    沈风语气铮铮道:“明日!明日我一定要取吴仪性命。”

    “这个天杀的畜生,竟然下令屠杀,难道他不怕遭天谴吗!”史义愤然道,他虽然是山贼,但从来不滥杀无辜,只是迫于无奈才当了落山为寇。

    琴茵凄道:“世间竟有如此狠心的人,便是柔然族南下入侵时,也从未下令屠城,而吴仪身为炎黄子孙,却残杀同胞,这人心,究竟是什么!”

第四百四十五章:他乡遇旧人

    “人心有百般样,人生有千百态。”沈风说了一句便摇摇头叹了一声,这是一句转而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找路。”

    史义道:“如今城内百姓已被屠杀,我们怎么找路?”

    琴茵也道:“今日我抓了一些卫兵来问,那些卫兵并不知晓吴仪的退路在何处。”

    沈风冷笑道:“他根本没有准备让他的手下一起逃走,自然不会告诉他的手下,但如果他的家眷说不定会知道,茵儿,你可知道吴仪的住所?”

    琴茵道:“公子请随我来!”两人随着茵儿的指引来到吴仪的宅子,宅子规模巨大,极显富贵,可见吴仪平时没少收刮民脂民膏。

    三人翻墙入内寻到主卧房,主卧房依旧点亮着朦胧的烛光,正要推门进去,茵儿突然道:“有人来了!”

    三人立即躲了起来,侧眼望去,只见一个将领偷偷摸摸地走了过来,那个将领来到主卧前,敲了敲房门低声喊道:“夫人我来了,我是吴勇!”

    房门很快便被打开,从房中走出一个衣衫半裸的女子,想必就是将领口中的夫人,女子手上端着一台蜡烛,照亮一下来人后,荡声道:“死鬼,怎么到现在才来,害人家苦等。”

    那个名叫吴勇的将领伸出在女子胸上摸了一把,脸上露出邪笑道:“还不是我的那个兄长,今晚一直与我商议军情,到了此时才得空过来。”

    “哎呀,坏死了你!每次来都动手动脚。”女子轻拍他的手背,娇喘一声,这勾引的火候,比窑子里的姐儿还厉害三分。

    吴勇跟这个**显然不是一回生两回熟的关系,一看就是资深的奸夫**,这女子哪里敏感,他就摸捻哪处,没有几下,已经将荡`妇弄得春情如火。

    荡~妇慌忙拿住了他的手,神情有点紧张道:“小心你的兄长回来了!”

    吴勇狠狠骂道:“他要是敢阻拦我的好事,我就宰了他,吴仪这个狗贼,也配当我的兄长,竟然想独自弃城逃跑。”

    **急忙道:“我们先进去,说点正事!”两人进入房中,两人方才的对话自然听入三人耳中,这出戏看得三人瞪目结舌,彼此从神情一抹笑意,吴仪镇守城门,城门还没失火,后院已经换了庭院。被生生戴了一定绿油油的绿帽子,而且还是出自亲生弟弟,这吴仪也够窝囊的。

    琴茵低声道:“公子,此时作何打算,要不要我杀进去,将这对奸夫**擒来问话?”

    沈风摇摇头道:“暂时不用,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史义道:“沈兄弟,我去外边给你们把风。”说完,便走向另一处。

    沈风与茵儿矮身过去,趴在房门上细听,房中很快传来嗯嗯哼哼的**声,这一**此起彼伏的声浪,哪像偷情的模样,简直在‘广’播体‘操’。

    琴茵不敢再听,啐一口道:“不要脸的骚狐狸!这对夫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日一定要将她和吴仪一起杀了,为城中百姓报仇。”

    沈风撞见偷情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他本身就是一个偷情的能手,此刻他心无杂念,趴在房门边上听着,不敢漏掉一句,听他们之前的谈话,吴仪似乎没有把退路的事情告诉二人,但此二人长在吴仪身边,如果有后路,应该多少知道一些。

    房中在翻云覆雨,这可苦了初尝**的茵儿,茵儿脸色羞红,时而咬牙凶怒,时而偷偷瞥眼,沈风瞧见她的窘态,失笑道:“茵儿,你不如去旁边等着,凭我也可以收拾他们两个。”

    琴茵恩了一声,退到另外一处,沈风干脆在门纸上戳了一个小洞往里面看去,一眼而入,便看见床榻上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猛地睁大了眼睛,沈风当然不是被激情场面吸引了,而是被那个**的面容惊住了。

    这不是许莺儿吗,她怎么会在这里,沈风惊奇于许莺儿的存在,这个**还真是改不了性子,目前来看,她应该是吴仪的女人,傍上一个男人后,她又耐不住寂寞,勾搭了吴仪的弟弟。

    沈风耐心地等待着,过了许久,房间内的声音才渐渐停歇下来,“勇哥,你好厉害,弄得人家死了几次——”**方歇后,许莺儿腻在吴勇的怀里,她这床上功夫真可谓炉火纯青,不然怎么迷倒林大人和吴仪,这个**竟然又耐不住勾引自己丈夫的弟弟,能荡到这个地步她也算前无古人了。

    吴勇搂着许莺儿道:“是我厉害,还是我的兄长?”似乎每个男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性能力可以直接体现男人的尊严。

    “讨厌,怎问人家这么羞人的问题——”许莺儿娇滴滴不依一声,冶荡地舔了一下嘴唇,再勾魂的眼神刮了吴勇一眼,吴勇立即再振雄风,又朝许莺儿压过去,许莺儿推开他道:“讨厌,别闹,还没说正事,我要你打听的事情,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吴勇不甘心地在她身上捏了捏,恼骂道:“我几次问了兄长,他都是随便搪塞过去,亏他还是我的亲生兄弟,竟然想丢下我独自逃跑,现在唐威领兵攻打随州,城门迟早要失守,若是不尽早找到后路,我们会被唐威杀死——莺儿,是不是他还没挖好后路?”

    许莺儿脸上露出一道狠色道:“绝对不可能,吴仪在两年前就已经挖好了退路,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只是我再细问,他便避而不答,你一定从他口中撬出后路所在,到时候我们将吴仪杀了,一起远走高飞!”

    嘶——许莺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狠,记得在升州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只懂依附男人的花瓶,看来杜万里垮台之后,她应该也受了不少苦。

    吴勇迟疑道:“杀我兄长?”

    “怎么?你不敢?”许莺儿冷冷道:“哼,没用的男人,吴仪已经抛弃了你,你却还对他顾念旧情,枉我还将身体交给你,我——我真是瞎了眼了——”说罢,许莺儿嘤嘤哭泣起来。

    这哭声听到沈风耳中,假得不能再假,但是吴勇色迷心窍,已经被许莺儿迷得神魂颠倒,紧忙道:“我又不是不答应,他不仁我不义,到时候我定然将他杀了!”

    许莺儿止住哭声,脸色露出一抹冷笑,转而娇滴滴道:“冤家,你对人家真好,若是逃了出去,人家一定好好服侍你——”

    吴勇忽然问道:“莺儿,你为何一定要杀了我的兄长,我看我的兄长若是逃出随州,也一定会带上你,他对你可是百般宠爱。”

    许莺儿神情变了变,忽地又哭泣出声道:“唉,原本我是升州一名富家小姐,吴仪杀了我的家人,将我掠来随州,还霸占了我的身子,若非遇见了你,我早就一死了之,但莺儿心中一直记挂着家仇,所以我一定要杀了吴仪。”

    我靠,竟然把自己说得比处子还纯洁,沈风听得一阵恶寒,这个吴勇只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勇夫,看不出来许莺儿只是在利用他,许莺儿只是选择吴勇,无非是因为吴勇头脑比较笨,相比狡诈自私的吴仪,吴勇比较容易控制,这不,这种弥天大谎也能忽悠他。

    吴勇听得义愤填膺道:“这个畜生竟然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莺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全家人报仇雪恨。”

    这蠢蛋难道就没有趴下去检查检查,许莺儿就是一个黑木耳,在升州的时候就勾三搭四,就是不黑也该松了,进去的时候好像麻袋一样松,不过她床上功夫已经快叶问了,想是能弥补身体的缺陷,但床技那么好,怎么只可能经过两个男人,沈风暗自左右寻思,只觉她的话错漏百出。

    许莺儿挤入吴勇的胸膛上,虚伪道:“阿勇,你真好,有你这句话,莺儿死也而无憾了。”

    这个女人变化还真是大,变得有心计了,经历了升州大变,没有让她学会朴实,却让她学会耍心机玩歹毒,沈风唏嘘一声。

    许莺儿又道:“阿勇,我还有一个大仇人,若不杀了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宁。”

    吴勇问道:“是何人,莺儿你说,我一定为你做主。”许莺儿选择他还真是没有选错,她让他拐哪儿,他就往哪儿。

    许莺儿脸色露出一道恶毒之色,冷道:“此人叫沈风,乃是升州一户人家的书童,原是我家中的一个普通家丁。”

    沈风——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靠!不就是我吗,这个女人也太忘恩负义了,亏我当初在升州还为她求情,妈的,果然最毒妇人心啊,沈风躲在门侧,气得差点跳脚。

    吴勇疑问道:“一个普通家丁与你有何深仇大恨?”

    许莺儿阴毒道:“就是此人出卖了我,才致使吴仪杀我全家!”

    吴勇道:“好,我答应你,只要我们出去,我一定去升州取来此人的首级给你!”

    许莺儿面露狰狞道:“比起吴仪,我更恨沈风,你一定要将他杀了!”

    吴勇道:“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

第四百四十六章:填湖藏尸

    许莺儿面色缓和了一些,恢复**的姿态道:“我之所以选择你,而不选择吴仪或者其他人,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原因便是你将我弄得魂儿都没了。”

    “那本将军便让你再****一回。”吴勇相貌一般,体魄尚可,许莺儿看上的,无非是他的脑子和身体,容易掌控,又可以她保护周全,不得不,她变聪明多了。

    许莺儿挡住他道:“先想想如何找到退路,后山可有寻遍,退路极有可能是一条密道,这条密道或许就在后山上。”

    吴勇道:“我也想到退路就在后山,可是秘密派人将后山找了几遍,仍旧没有看到所谓的密道。”

    许莺儿道:“既然是密道,必然没有容易看到,密道口极有可能在隐蔽的地方,你明日再派人重新搜寻一遍。”

    沈风仔细听着,却从他们口中得出的信息不是很明确,只可以确定吴仪在后山挖出一条密道,而密道口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此时,茵儿靠了过来,问道:“公子,可有探听清楚?”

    沈风摇了摇头,继续侧耳偷听,房间中沉默了一会儿,才听见吴勇说:“莺儿,你可知前几日吴仪在城中屠杀百姓,城中百姓无一幸免,但怪就怪在这几万人的尸首几乎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我为此还在城内外搜索,依旧不见那些尸体。”

    许莺儿冷冷道:“此事我自然听说,你不好好找密道,还费什么心思找尸体,难道找到尸体便能找到密道。”

    吴勇涨红着脸道:“我明日便再去后山找一遍。”

    找到尸体便能找到密道,找到尸体便能找到密道——沈风脑中一直徘徊着这句话,但一时半会还没想出来。

    许莺儿忽然又道:“听说那个沈风现在飞黄腾达了,身边还有几位绝色女子相伴,若是你能杀了他,便可将他的妻子抢过来,我不介意与其他女人一起服侍你,反正人家一个人应付不了你——”

    草!沈风一下子火了,猛地推开房门,吴勇回头过来,便被一拳轰在脑门上趴在地上晕厥过去,望着许莺儿惊诧的眼神,笑吟吟道:“别来无恙,人生何处不相逢,以前叫你林夫人,现在该叫吴夫人了”

    许莺儿惊道:“你是谁?”

    老子现在造型有差那么多,她怎么认不出来,转眼向铜镜往去,铜镜映着一个野性十足的糙汉子,帅得很依旧啊,沈风冷笑道:“怎么连你的大仇人也认不出来?”

    “你是——你是沈风?”这一下可将她吓得不轻,许莺儿脸色泛白道:“你怎会在出现在这里!”

    沈风笑呵呵道:“还用说,当然是想你才来的。”

    许莺儿惊恐道:“你来做什么?”

    沈风道:“路过此地,特来拜会,要不要我把他弄醒你们继续?”

    许莺儿忽然凑上前道:“那日在官船上还多亏你为我说话,莺儿在此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说话间,从床铺下抽出一把匕首向沈风刺去。

    沈风早就有所提防,侧身闪避她的刺杀,这种小角色他根本懒得出手,大喊一声道:“茵儿,有人非礼我!”

    门外的茵儿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眨眼间便将许莺儿的匕首踢落,“你敢伤我相公,我杀了你!”

    许莹儿吓得惨白,急忙跪在沈风求饶:“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这句话你不觉得说得太多次了吗!”沈风讽刺一句,转而问道:“关于吴仪在后山挖的密道,你还知道多少?”

    许莹儿唯唯诺诺道:“我只知在后山,具体在何处我也清楚,吴仪贪生怕死,小心谨慎,不会轻易将秘密说出来。”

    沈风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许莺儿以为他不相信,紧接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自从升州的事情过去后,我便被发配到随州,途中遭到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偷袭,后被吴仪所救,吴仪看上了我,便娶我为妻。”

    深怕他一怒之下杀人灭口,又补充道:“我说的是真的,偷袭我的人至今仍被吴仪关押住,对了,他还自称左王,被发配的几名女子皆被他——”

    “你说什么!”琴茵惊道:“你说他叫什么?”

    许莺儿紧道:“他说他叫左王!可吴仪却怎么也不相信。”

    沈风与琴茵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皆能读出惊异:“左王竟然还没有死。”在节骨眼上,左王竟然出现了,从虎丘塔上摔下来,他却奇迹般的存活下来,没想到吴仪在无意间帮了自己一回,“你知不知道吴仪将他关在哪里?”

    许莺儿摇了摇头,紧接道:“我就知道那么多了,求你放过我——”话刚说完,便被沈风拍晕过去。

    此时史义跟了过来,沈风对着两人道:“史义,这两个人交给你,茵儿,你去找左王,绝不能让左王到夷陵,我去寻找密道,我们三人分头行事。”

    沈风赶去后山,方才在房中听吴勇说,城中百姓的尸体无故失踪,但几万具尸体要凭空消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被藏起来。

    后山脚下已站着一个人影,只凭身影便可确定是顾碧落,她手上握着一根火把,四处寻找着,看来也是为了寻找密道而来。

    “什么人!”

    “是我!”沈风道:“顾小姐怎么亲自出马了?”

    顾碧落道:“今日夜里军营中饮用附近一条小溪中的水,却发现一股腥味,又有来报说吴仪前几日在城中屠杀百姓,几万具尸体无故消失,这其中有些古怪,我便前来探查,进入城中,我便寻着小溪而来,发觉这条小溪水位降低了不少,这或许是被人阻隔了水源。”

    “方才我去调查吴仪的妻子,你说得没错,尸体确实和密道有关,否则吴仪不需要费那么大的功夫藏匿百姓尸体。”经她的提点,脑子便有了思绪:“看来只要沿着小溪而来,就能找到密道了。”

    顾碧落脸色冷厉道:“明日!明日一定要攻破随州城,将吴仪罪株!”

    看来她是听闻城内百姓被屠杀,心声愤怒,便潜入城内,这嫉恶如仇的性子还真是让人感到又亲切又害怕。两人沿着小溪而上,便来到一个大湖畔,湖畔上是一粟瀑布,瀑布倾斜而下,发出哗哗的水花声。

    “看来就是这里了!”

    两人立于湖畔边上,湖边上都是草木,完全没有发现埋藏尸体的迹象,顾碧落弯腰伸手探下,摸索了片刻,又站起身望着静谧的湖水,哀叹道:“几万名百姓,便葬身在湖底,惟愿死者安息!”说罢,闭上眼睛,深深作一鞠躬。

    沈风在湖边在边上走了一圈,便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道:“这个地方筑起泥墙,阻隔了流水,但泥墙做得太粗糙,残破了一个缺角。”

    顾碧落随行而至道:“这便可以解释小溪为何水位降低,而不是断流,你力气大,先将泥砖打破,让河流恢复正常。”

    沈风依言将泥砖打破,湖水便倾泄而去,湖水原本分往两边而流,其中一边是人为凿出流向城内,但这一条水源位置偏高,一道湖面降低,水便只往小溪的方向流出。

    随着湖面降低,望穿湖水,那些百姓们的尸体便微微可见,谁能想得到,在平静的湖面之下,竟藏着一副人间惨象,顾碧落紧紧撮着十指,十指可见发白,娇躯微微颤抖,眼眶却渐渐红润,直欲落泪:“可恨的吴仪!”

    湖面降至平稳,两人四处巡视着,却仍旧未见密道口,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便将目光集中在眼前那束如同银河乍泄的瀑布,齐声道:“在哪里!”

    沈风从脚下拾起一块大石头,猛地朝瀑布掷去,石头没入瀑布,并没有发出碰撞声,“果然没错,密道口就在瀑布后面!”

    顾碧落沉吟片刻道:“天色已将亮,军营已准备就绪,我们速回军营。”

    “公子——”

    “沈兄弟——”

    此时,史义与茵儿也赶了过来,沈风问道:“茵儿,你可有找到左王?”

    琴茵道:“公子,我四处探查,仍未见找到左王所在。”

    顾碧落道:“左王,你口中的左王可是摩尼教左王,他不是坠入山崖了吗?”

    沈风神情凝重道:“坠下山崖是没有错,但他没有死,几个月前还出现了,路上他要抢夺女子练功,却被吴仪抓了起来,现在就是吴仪相不相信他是左王,如果他相信,而又故意不放走左王,那就证明吴仪是想利用左王当底牌。”

    顾碧落也知此事攸关整个战局走向,神情突然紧张起来:“吴仪已知摩尼教的左王是假冒的,他又故意不说,此举耐人寻味,事到如今,还是要按照计划行事,吴仪还不知事已败露,今日必须攻破随州,再将吴仪擒获。”

    琴茵儿立即道:“公子,那我速去将此事告知师傅。”

    沈风道:“你快去!”

    “快,往这边查看!”

    “你们去那边!”

    “有人潜入城内,将军有令,一有发现,立即射杀!”

    山脚下传来吵杂的喊声,俯望而下,便见山脚下燃起一根根火把,城墙上的防卫兵已经发现有人潜入城内,城内禁卫森严,才四个人潜入进来,便很快被发现

    “你们快从密道逃走,我去引开他们。”沈风快速嘱咐一声,便走下山。

第四百四十七章:激怒

    将卫兵吸引走后,便马上赶回到军营中,军营中已经蓄势待发,两拨人马集结在一起,便进入唐威的营帐中,便见到牛壮拿着令牌离开。

    “你们谁愿意领兵从城门杀进去。”唐威一身甲凯,目光落在沈风的身上。

    顾碧落道:“我提议由沈风领兵从城门杀入,沈风在增援粮草军时展露出来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昨夜还深入城内,若由他领兵再适合不过。”

    汗,老子连歇脚的功夫都没有,又要领兵杀敌,沈风心中只喊无奈,现在顾碧落一心想让他立功,从昨夜到现在,提议的人都是他,难道这小妞就不怕别人说我们有奸情吗,太他妈高调了!

    唐威直接高声道:“那好,沈风听令,现在命你率领两千保州军杀入城门,这是你们保州军第一次作战,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沈风张了张口,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顾碧落在一旁傻了眼,催道:“沈风,还不快点领命!”

    “末将领命!”沈风急急抱拳应了一声,然后接住令牌,妈的,第一次搞这个,连台词都一下子忘记怎么说,接过令牌,身体涌来一阵豪气,笑道:“吴仪的老婆弟弟都被我抓来了,我现在就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唐威微笑道:“我可你的话当成军令状了。”

    傻子才下什么军令状,沈风急忙从军营溜了出去,顾碧落寻思了片刻,便也跟了出去,现在这家伙走到哪里,她的心便悬在哪里。

    两千名保州军士整齐地站在场上,沈风走到他们面前,望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这是他们第一次杀敌,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兴奋。

    沈风扫望众人,高声道:“兄弟们——大家今日站在这里,都因为我们是顶天立地的男儿,都因为我们身体里涌动的热血!”

    一番豪言壮语过后,军士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沈风转而笑道:“当然了,我们的顾教头是个例外,她虽然是个娘们,但她却心系家国,关爱百姓,投身于军营内。”

    众人哈哈大笑,稍稍舒缓战前紧张的心情,顾碧落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沈风笑了笑,神情肃穆道:“出军在即,大家先想想离开家乡是为了什么,你们艰苦训练是为了什么,你们离开父母妻儿又是为了什么。”

    “保家卫国!”

    “干出一番事业!”

    “立下点军功,回去娶我的兰花——”

    军士说出一个个不同的原因,沈风摆摆手道:“不错,就是为了你们心中的理想,所以你们要奋勇杀敌!”

    “沈兄弟,你又是为了什么?”

    沈风笑道:“我是为了娶我们的顾教头,但她要的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夫君,所以我只好来投军。”

    众人一番哈哈大笑,沈风又道:“杀敌可比娶娘们容易多了,娶娘们要好言好语哄她,到了床上,还要用尽浑身解数满足她,遇到一个劲儿厉害点的娘们,恐怕下了床要爬三天,所谓床下十年功,床下三分钟,只有耕不坏的田,没有累不死的牛——”在顾碧落的怒目相视下,紧忙转道:“杀敌可简单多,到了战场,我们要比敌人更狠,更不怕死,这样我们才能保住性命,这两个月来,我们刻苦训练,为的就是这个时刻!”

    沈风扫视一周,大喝一声道:“起行!”

    说罢翻身上马,枪指随州的方向喊道:“走!”这一刻,沈风真像一个将军,威风凛凛,意气风发,顾碧落便是从他握枪立马的姿态中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大军浩浩荡荡涌出,声势如虹,经过顾碧落的治军,保州军整体素养一点也不比精兵差,若是再经过几番锤炼,这批人一定可以成为大华未来的精兵。

    保州军徒走奔至随州,城门依旧紧闭着,吴仪便坐在城墙之上饮酒,见到来人是一个不知名的年轻将领,取笑道:“唐威手下没有人了吗,竟派你前来送死。”

    沈风冷笑一声,驾马踏出两步,高声道:“你就是吴仪吧,上面的人听着,吴仪的妻子许莺儿我从前认识,这个许莺儿乃是升州出名的破鞋,曾经还勾引过我,我看你们其中一些人说不定也和许莺儿有奸情。”

    众人听了一阵哈哈大笑,这是常见的挑衅,为的是让地方将领失去方寸,吴仪气得火冒三丈,转眼扫视左右两边,发现一两人畏畏缩缩的,怒地拔剑朝那两个卫兵刺去,两个卫兵啊地一声,一命呜呼。

    沈风大笑道:“吴仪,你还不知道吧,许莺儿不仅勾引了你手下的将士,还和你的弟弟吴勇有奸情,不过你们是一家人,应该不会介意弟弟玩你的妻子,唉。真是手足情深啊。”

    吴仪喝道:“把吴勇和许莺儿带过来!”

    沈风笑道:“别忙了,吴勇和许莺儿已经被我军抓住了。”

    吴仪神情极其愤怒,阴阴笑道:“你以为抓了吴勇和许莺儿,就能逼我打开城门,你还太不了解我吴仪,既然此二人对不起,我更不会救他们。”

    沈风笑道:“这么卑鄙下三滥的事情我这种饱读圣贤书的事情当然做不出来,今天我闲来无事领军前来,只为了让你看看戏。”

    话刚落音,军队从中分开,中央赫然出现一张床,床上还有一男一女,其中女的背影对着吴仪,但她穿的衣服正是许莺儿昨夜里穿的,沈风笑道:“吴将军,可认得这个女人?”

    吴仪阴**:“认得又如何,你就是将她杀了,我也无所谓。”

    沈风嘿嘿笑道:“好端端一个女人,杀了多可惜,既然吴将军不要,那就送给我兄弟们了,军中不缺水不缺粮,唯独缺少女人,我这个兄弟特别仰慕你的妻子,吴将军慷慨解囊,我替我兄弟感激你,杨默,吴将军把他老婆送给你了,你现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杨默望前眼前的许莺儿,冷汗不停地流下来,心中千百个不甘愿,但还是向她扑了过去,很快许莺儿便发出嗯嗯哼哼的呻~吟声。

    军中爆发出一阵阵嘲笑声,吴仪的脸气得铁青,这种侮辱人的方法也是绝了,许莺儿如果死了,吴仪一点也不会心疼,但她在吴仪面前被人玩弄,却是极大打击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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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本来前途无量的年轻运营部精英,在一次公司内部斗争中被陷害而来到一个历史中没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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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妞、创业是主角的首选
可时势却将一个林家书童造就成一代名将,想知道一个现代精英如何玩转商场,官场、战场和情场吗!古灵精怪的大小姐,温柔贤不世奇才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不世奇才,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不世奇才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