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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家玉门     不世奇才txt下载     不世奇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49章 :瑞灵真相

    两人分离来得突然,但仔细想来,也属于必然,一个是风头一时无两的西征大将,一个是百姓厌弃谈之色变的妖女,如果让百姓们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仅会使他的声名狼藉,还会令他在京城无立足之地,更别说随之而来麻烦。

    也正如叶绛裙所说,两人为世俗所不容,沈风知道,舒如姒也知道,但两人一个打从心里不在乎无所谓,一个因为许多原因纠缠不清,当沈风还是升州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时,两人师徒相称,互惠互利,一边是利用,一边是占便宜,师徒不像师徒,恋人不像恋人,但随着沈风渐渐变得不平凡,两人的关系便不再是无所谓的事情,只有舒如姒离开沈风,沈风的前途才能少去一大阻碍,而且舒如姒功力已大不如前,无法再保护他,此时皇帝提出的交易恰当时机,再承诺完成她的志愿,舒如姒离开他便变得顺理成章。

    只要舒如姒离开沈风,沈风自此以后闭口不再提蜀川,那些想要揭发他的人必然无从下手,但只要舒如姒还在沈风身边,以两人的关系,沈风就会故意说自己是蜀川人,然后与她一起面对,但舒如姒却不能,所以她的选择是与沈风断绝关系。

    阁楼的楼台上,舒如姒依旧独自一人仰望明月,此时,一位白衣女子缓缓行了过来,舒如姒轻瞥了一眼,淡笑道:“师姐,你来了。”

    常说男子风度翩翩,其实风更衬女子,一阵暖风拂过,带起一阵影影憧憧的身影,叶绛裙捋了捋鬓发,“方才便来了。”

    “方才我与那小子说的话,你是否听到了?为何不进来撞破我们的好事,害得师妹白白给这小子占了点便宜。”舒如姒靠卧在梁柱上,姿态肆意却是多了寻常女子所没有的放纵之美,想她这一生虽然饱受灾苦,但却比别人过得自由。

    “你与她为天下所不容,及早断离才是。”叶绛裙说话从来不顾忌,只回答自己能回答,心里想着什么便说什么,两人一冷一热,少有机会谈话,舒如姒妩媚多情,智计如妖,叶绛裙断爱绝情,恒古不变,两个绝世尤物遇到一起,月儿只得沦为陪衬。

    舒如姒咯咯笑道:“莫要误会了,我并不是忌讳世俗眼光才与他断离,而是我本来便想舍弃他,这臭小子太惹人恼,当初只是为了利用他,才收他为徒,恰好皇帝要与我做个交易,我便做了一回顺手推舟。”

    “哦——”叶绛裙哦了一声,静默片刻,破天荒又道:“我以为你是因为功力消退,才选择离开他。”

    舒如姒冷哼道:“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尚有一些了解。”

    “与你说话真是大煞风景,生硬无趣。”舒如姒忽地娇笑道:“师姐,之前你带他去轮回岛,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会放他回去。”

    叶绛裙依旧面无表情道:“我带去轮回岛之后,便不再管束他,他能逃出去可见他与婳瑶缘分为尽。”

    舒如姒笑吟吟道:“在岛上你们孤男寡女,只是那么简单吗?”

    叶绛裙冷道:“你以为呢!”

    舒如姒叹道:“以你的性子,便是这小子也拿你没辙,真想看看他在你面前抓头挠腮的样子,咯咯——师姐,你此番下山所为何事?”

    叶绛裙道:“青石师兄来信说,几位同门初入京城时便遇到刺杀,所以斋主命我来前来相助。”

    舒如姒脸上只有零星笑意,情绪不高,还有几分淡淡冷意:“师姐来得真是时候,我正要离开这里,你便来了,也好,那小子如今有许多人想害他,今后便由你保护他。”

    叶绛裙一点也没有被她触动,冷淡道:“师妹何时离去。”

    舒如姒道:“难说,不过我会先离开宅子,待到弄清楚一些旧事后,我便回去蜀川。”

    叶绛裙沉默片刻,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舒如姒并没有放在心上,十年不见,曾经的师姐妹已经淡了许多,更别说对她这种冷淡性子。

    舒如姒忽然问道:“师姐,你可还记得姬红缨?”

    叶绛裙点头道:“自然是记得,你为何忽然问起,此人早已叛离天府,便是因为她,天府迁移至别处。”

    舒如姒道:“姬红缨叛离天府后,便成为摩尼教左王之妻,后来被沈风设计害死,但姬红缨离开天府却私自带走螣虫,后来她利用螣虫在控制人,天府可有克制螣虫之法。”

    叶绛裙道:“螣虫乃是曾经草谷的师父所饲养,乃是一种奇特的蛊虫,草谷师父便是死于螣虫,若想克制螣蛊,师妹不如去问问草谷师妹,她是天枢宫的人,该知如何克制。”

    舒如姒摇头叹道:“我早已问过草谷,但那个法子几乎无可能办到,所以我想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叶绛裙道:“除非草谷的师父再世,否则难以找到其他法子——也有一个法子,便是取来一对螣虫让草谷细心研制克制之法。”

    “姬红缨已死,这世上再无螣虫!”舒如姒摇摇头,沉吟片刻道:“师姐,还记得五只瑞灵吗,一只被我拿走宿入茵儿体内,一只则是宿入婳瑶,还有其中两只在你我身上,但第五只瑞灵究竟在谁身上,为何从未有人说起。”

    叶绛裙道:“第五只瑞灵被婳瑶的师父拿走,恐怕是宿入她孩子的身体内,瑞灵可御严寒扛酷热,增强体魄,当年师叔与骨肉被迫分离,这只瑞灵须宿入那孩子身上,才可令孩子活存下来。”

    舒如姒神情略有所思,随即问道:“那孩子至今何处?”

    “不知所踪!”叶绛裙神色冷淡道:“是否有人被下了螣虫——是沈风?”

    舒如姒点点头道:“若不是他,姬红缨死了的时候,其他早就死了,正是因他与婳瑶有过一夕之缘,才可在母虫死亡后存活下来,但只是暂时克制了,若没有无只瑞灵,他终究难逃一死。”

    叶绛裙沉默片刻,面无表情道:“他身负国命,我可一死将瑞灵给他,如此可延续他几年性命。”

    舒如姒娇笑道:“师姐对他倒是痴情,见不过他去死,不过我偏不让你如愿,待我处理好蜀川之事,便将瑞灵给他。”

    叶绛裙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已看淡生死,你不必与我争执,但望师妹好好教导他,让他以保卫天下安危为己任。”

    舒如姒惨然一笑道:“你对人生无望,我又何尝不是,茵儿已有归宿,我只剩下几件心事未了,待一切尘埃落定后,还不如将这条命还给天下。”

    叶绛裙微微蹙眉道:“那你为何功力下降。”

    舒如姒咯咯笑道:“疏于勤练,功力便下降,师姐,以为是什么?”

    叶绛裙清冷道:“我不知道,但你功力消散未必是坏事,你本是练功走火入魔,才使得身子体温高于常人,长此下去必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进而损害气命。”

    舒如姒脸上升起一团嫣红,美眸涟出一丝恼意,又叹了一声,从木栏上轻跃下来,淡淡道:“明日我便离开,再见到我时,可能是另外一番模样。”

    两人各自离去,同门师姐妹如同一对陌路人,叶绛裙走下阁楼,身姿在月下显得格外圣洁。

    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淡淡道:“还不出来。”

    墙角边上猫着一个鬼头鬼脑的人,猥琐之极,沈风悻悻笑着走了出来,“被你发现了,师傅你不是待在仙府内吗,怎么跑下来了。”

    叶绛裙冷漠道:“师命!”

    沈风笑道:“原来是出差,这次是什么任务,捉奸还是扫黄?”

    叶绛裙冷了他一眼道:“保护你与几位师叔周全。”

    沈风摆摆手道:“我就不必了,你若有闲余时间,就保护宅子里面的女眷,如果她们想要去买个胭脂水粉,你就在旁边保护她们。”

    叶绛裙冷漠道:“我此行不是为了保护你的妻子,你不必与我说那么多。”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来到我的地盘,态度还那么张狂,要么听我的,要么回你的仙府,我还不伺候了。”

    叶绛裙神态依旧冷漠,绕过他便要离开,沈风急忙抓住她的手臂,问道:“师傅,你方才和舒姐姐聊什么,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叶绛裙冷冷道:“放开!”

    沈风识相地放开,急忙问道:“舒姐姐是否要离开京城,你快说啊,别扮仙女了。”

    叶绛裙蹙眉道:“师妹已与你断离关系,你又何必关心她去何处,师妹另有要事在身,你亦身负重任,天府几位师叔随你下山,便是望你可——”

    “行了行了,别跟我念咒语。”沈风不耐烦道:“师傅,你可否告诉我,我保证以后天天吃素,爱护小动物。”

    叶绛裙沉吟片刻道:“师妹还会在京城驻足一段时日,待了却旧事之后,便离开京城。”

    舒姐姐应该是要调查右王和杨无异,是在京城就好,想撇下我,门都没有!沈风扫去颓势,呲牙一笑,叶绛裙一直望着他,见到他脸上露出笑意,不禁蹙起眉头道:“师妹离开是好事,你莫要再去打扰她。”

    沈风冷笑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舒姐姐占了我便宜,我哪能让她说走就走。”

    叶绛裙冷淡道:“什么便宜,我可否替她偿还?”

    沈风好笑道:“我对你没兴趣,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还不如一块石头,不过你算是我的手下,以后我便花些时间**你,让你真正做一回女人吗?”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我此时不算是女人吗?”

    沈风从头到脚打量她几眼,不屑一笑道:“你哪里像女人,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叶绛裙举起手臂,嗅了嗅身上的味道道:“什么味道才是女人味?”

    沈风嘿嘿笑道:“你想知道?”

    叶绛裙冷冷道:“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用说。”

    沈风挑眉笑道:“以后我会慢慢让你知道。”

    “不必!”叶绛裙闭上双眸,似乎觉得他太烦人,每次与他说话,总是不知要说什么,叫人心中堵塞,说罢,转身消失在月幕中。

    一夜无话。

第550章 :决定(一)

    翌日,舒如姒果然已经离开宅子,是茵儿亲自来告诉他这个消息,尽管心里有准备,但听闻后还是忍不住有些怅情,这人就是奇怪,被捉弄时恨得牙痒痒,但看不到她时,却是心里空落落的。

    与婳瑤用完早膳后,便在园子里瞎打一套公园太极,叶绛裙此时恰好走了过来,见他拳路古怪,不禁奇道:“你骨头不舒服吗,这是什么拳路?”

    沈风闭上眼睛自我陶醉,手上有模有样的比划着,“太极拳!”

    叶绛裙道:“闻所未闻!”

    “孤陋寡闻!”沈风睁开双眼道:““此套拳法乃是我行走大野时观察天地万物所创,其中蕴藏着宇宙间的无穷奥秘,像你这体寒的女人最适合修炼,才能越来越个正常人。”

    叶绛裙冷漠地看了一眼,见他动作拙劣,想来这套拳法也没有什么高明之处,道:“你若没有事该勤练一下枪法,勿要因没有战事便疏于勤练。”昨夜里叶绛裙后来去找了婳瑶,婳瑶与她感情极深,见她来了自然热情相迎。

    沈风收起拳脚,脸上依旧挂着轻松的笑容,与昨夜判若两人,想清楚之后,心里也有个明确的方向,舒姐姐她想跑,老子可以追,皇帝可以与她交易,那我同样也可以和皇帝交易,只是眼下还不是时机,只要耐心等一下,时机就会来临,但可以确定一点,将要走的是一条艰辛的道路。

    郑重脸色道:“师傅,你们仙府是不是无论何时,无论我做什么,都会站在我这一边。”

    叶绛裙清淡道:“若你是为保家卫国,天府上下为你所用,但你若是怀有异心,我便会将你除去。”

    此时纪婳瑶走了过来,恰闻两人之间怪异的谈话,不禁问道:“夫君,师叔,你们在商论何事?”

    沈风神色坚定,正色道:“婳瑶你来得正好,通知问书、青石、壶酒过来商议一事,我有重要事情要说!”

    “臭小子,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园子内,青石道长、问书道长、壶酒道长从石拱门走进来,三人必然不是偶然来的,肯定是已经猜到一些才来到宅子里,三人中有能力谋算的人,恐怕只有邋遢老头,但他久居仙府,也不知如何料到。

    沈风立即道:“几位师叔开得正好,我有一个决定要向大家宣布,婳瑤,你去叫茵儿草谷广音过来。”

    将仙府中人召集来后,几人便来到一间封闭的屋子,婳瑤与茵儿也参与其中。

    沈风立于屋子中央,神情穆重道:“各位师叔都来了,今日让大家前来,是想与大家商量一件事,各位都是仙府派来协助我的,目的当然是保家卫国,端正朝纲。”

    邋遢老头不耐烦道:“小子,有话快说,任何话只要你敢说,我们便敢听,别弄得我们像没见过世面。”

    沈风保持着慎重,沉吟片刻,详道:“百多年来,蜀川与中原一直存有怨恨,但血液中都是流淌着我们汉人的血,百年来的恩怨,使得两地百姓互相不信任,而蜀川中亦建立一些反朝廷的势力,这些势力直接影响这大华的安危,但蜀川中也有像舒望归的忠义之士,舒将军一生志愿便是让两地百姓和睦相处,让蜀川百姓融入汉人的大家庭。”

    顿了顿,又道:“最后舒望归虽然不得善终,但不代表他走的路是错的,舒姐姐,也就是你们的轻剑师妹,也是为此而活着,今日我让大家前来,是想让大家协助我修复两地百姓的关系,止消干戈,一同对抗外敌。”

    邋遢老头道:“皇帝已经许诺非剑师妹,若是她与你分开,便还舒将军一个忠义之名,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是怎么知道皇帝与舒姐姐的交易,真是谋算出来的?如果真是,那还真的小看他了,沈风放下惊疑,沉声道:“皇帝真正目的是想孤立舒姐姐,然后采取强制手段镇压蜀川,但如此一来,定会引起民愤,恐怕会适得其反。”

    邋遢老头道:“那又如何,你如今是西征功臣,皇帝十分看重,只要你不与蜀川牵连任何关系,朝中一些人便要对你敬畏三分。”

    召集他们前来,更多是一种对峙,如果不欢而散,可能便失去了仙府的协助,沈风冷哼道:“我已经决定了。”

    叶绛裙道:“昨夜你不是答应与师妹分开,为何今日却要反悔?”

    沈风笑道:“我只是答应与舒姐姐暂时分别,可没有答应所谓的交易,皇帝与舒姐姐的交易是想让我脱离蜀川,不再以蜀川人自居,没错,舒姐姐是答应了,所以她离开了我,所以皇帝必须答应舒姐姐的要求,但我不答应,接下来我所做的事情,全部与舒姐姐无关,我自有我打算,我只想问问你们,是否还要协助我?”

    “原来师傅是为此来离开。”琴茵坚定道:“公子,无论你身处何境地,茵儿皆会追随你左右。”

    纪婳瑶柔柔一笑道:“相公所选之路虽是一条艰苦之路,但对百姓却是有福德,恳请几位师叔相助。”

    问书与青石相谈几句,叹道:“婳瑶,朝政之事并不是如此简单,若站错位置,便会招致重重祸端,更何况沈风今日的决定是与朝廷为敌,与皇上为敌,龙颜大怒,后果不堪设想。”

    (青石道长)邋遢老头慢悠悠道:“小子,你不是笨人,明明有一条平坦的路,你为何要去选择一条孤寡的路,相信你必然有你的道理,说说你的理由,若是你说得有理,天府依旧会协助你。”

    “以前我家小姐说过一句话,荆棘和坦途,我永远选择荆棘,现在我也要对你们说这句话。”沈风目光如炬地扫顾一眼,郑重道:“选择依附皇帝,看上去百利而无一害,朝中无人敢害我,当街喊上我的名字,众人借来膜拜,确实是风光,但充其量只是皇帝的工具,若我真是如此,皇帝必然会派我去镇压蜀川百姓,然后驻兵在蜀川控制,如此一来可以试探我忠心,但苦的却是蜀川的百姓,都是汉人何必自相残杀。”

    “而我若是选择不依附皇帝,便可使蜀川制衡着皇帝,令皇帝不敢派兵镇压,且可皇帝仰仗蜀川,如此一来,我不是朝廷的工具,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卫百姓,我想仙府若是仅仅协助一个朝廷工具也必要将你六人派下山,若是选择坦途,我说句不客气的话,我何须你们几个协助!难道只是为了浪费我宅子的粮食吗!”

    “噗嗤——”琴茵忍不住娇笑出声,笑吟吟道:“说得极是,公子若要依附朝廷,有的是人要巴结他,你们仙府若是有能耐,便不要贪图安逸,拿点真本事来看看。”

    壶酒咧嘴笑道:“早就听闻这小子能言善辩,这番话又是想激我们几个。”

    沈风笑呵呵道:“大家虽然相识一场,还有点沾亲带故,但我跟你们是说理不说情,你们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不会因为你们就改变自己的想法,我可以一无所有,我也可以伤痕累累,但唯独不能依附权贵,沦为一个工具。”说到最后,声音越高亮起来,浑身上去散发出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

    邋遢老头暗暗赞赏,这小子一语戳中重点,只是一个朝廷的工具,还何须仙府的人来协助,今日他来便表明了期愿,方才只不过是为了考验他,到目前为止,沈风的心性与胆略都对得起仙府的期待,但话可以说得漂亮,有些问题还是需要弄清楚。

    “沈风,你为何作此选择?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人,心中抱负已是寥寥。”

    当然是为了那只骚狐狸,不过这话说出来不是要气死他们,沈风笑吟吟道:“师叔是否怕我存有异心,既然你也说我抱负寥寥,何须有此顾虑,待大事已定后,我还是我,如果真的要说一个原因,便是我喜欢冒险,仅此而已。”

    问书沉吟道:“沈风,你可有计划?”

    沈风点了点头,随即先问道:“几位师叔,你们怎么会知道皇帝与舒姐姐交易之事?”

    问书目光落在广音身上,呵呵笑道:“既然是广音告知,仙府在朝廷内外皆有布下眼线,只是作为眼线的仙府弟子他们本身也不知道,只有等广音下山后,他们才知自己为何人所用,广音师妹其实是负责采集消息。”

    原来广音这么有用,老子现在对京城内外跟盲人聋子一样,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笑着看了她一眼,谁她却冷哼地偏过头去,悻悻笑道:“暂时计划是这样,草谷、广音、青石留在我身边,问书我会举荐你与瞿楚贤谋事,壶酒我会让顾小姐带你进入军器所,如果你们愿意协助,便先按此计划。”

    壶酒疑惑道:“这算是什么破计划,无条无理,还让我去军器所,那地方又脏又臭,我才不要去。”

    邋遢老头抠了抠鼻子,鄙夷道:“猪脑袋,既是要与朝廷制衡,便是须先静观其变,大局当隐,小势当冲,几位师弟师妹,你们可愿协助他,反正你要回去,我可是不会回去,民间我还没玩够,顺便留下来帮帮这小子。”

    “我也愿意,望沈将军教我输血之术。”草谷随着青石第二个表态,这里人就数草谷最单纯,也看似最没有用处,但实则沈风对她期望最大,如果可以建立起一支医疗队伍,再有战事的话,就可以减少伤亡,古代军士很多不是当场战死,而是后来失血过多而死,如果可以输血,定能减少伤亡。

    (这两天没时间,也有部分原因是写不出来,没什么感觉,调整一下,明天希望多更新)

第551章 :决定(二)

    之前皇帝与舒如姒交易其实很简单,沈风与舒如姒断离关系,并且不再与蜀川脱离关系,而皇帝便许诺还她父亲忠义之名和其他关于蜀川的许诺,舒如姒看似绝情弃他而去。其实是成全了沈风,而沈风只所以当日没有表态,则是不想舒如姒得罪皇帝,以至于蜀川和中原无法协调,而他今日之举则是为了日后制衡朝廷最准备,只要他不与蜀川脱离关系,就要面对朝野上上下下的压迫和陷害,所以他必须先做好准备。

    目前草谷、青石已经表示支持,唯一担心就是广音不肯,之前抢了她两次浴桶,她估计恨上了,但她又是尤其关系,尤其她掌握了消息来源,有她协助,等于可以视听朝野。

    “多谢草谷大夫,我会出资让你研究医术。”对于这个草谷,对她印象极好,虽然很胆小,但很随和,性格很不错,算得上是一个济世救人的好大夫。

    邋遢老头将抠鼻子的手指头往身上擦了擦,他是个自来熟,完全不当自己是客人,抬起脚直接翘在桌子上,优哉悠哉道:“草谷可不止会治病救人,在皇宫与民间,无论医官与寻常大夫,皆有草谷的耳目,是治病救人也是探听消息,而广音则是音律布下一些善于声乐的人在宫廷官府中,只有草谷与广音相辅助,才可畅通耳目。”

    “原来如此。”沈风笑道:“草谷大夫,没想到你平时沉默寡言,原来是神通广大的女神医,失敬失敬,今晚你想吃什么东西,我马上去准备。”

    草谷淡笑一下,转而道:“广音师姐,你可愿意留下?”

    广音面容沉静,淡淡道:“容我考虑几日。”

    沈风一听有戏,急忙道:“师叔慢慢考虑,我不着急的,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宅子里面的人去做。”

    “不必。”广音神情冷淡,也就是喜好声乐的人才有这好脾气,换了顾碧落早就冲上来跟他拼命。

    问书道长也道:“我等下山便是为了协助将军铲除奸党,保卫家国,若是可以令蜀川与中原和睦相处,更是大造功德,再者蜀川若是落入外族手上,后果将不堪设想,只有蜀川与中原齐心协力,大华才可更加稳固。”

    沈风抱拳一笑道:“问书师叔深明大义,在下佩服,若得你相助,我可令两地百姓再无芥蒂。”

    问书道长道:“两地之间的恩怨不止如此,还有一些皇宫秘辛,你可曾问过轻剑师妹?”

    沈风点头道:“我知道,但皇帝要的江山,如果可以让蜀川与中原腹地不再有祸乱,我想皇帝会放下当年一些事情,最主要反而是蜀川的问题,蜀川分为两股势力,一方意图分割独立,一方主张两地一家,想消除皇帝疑虑其实很简单,就是将这股势力消除,那皇帝自然不再有疑虑。”

    问书道:“但蜀川离京城千里之遥,如何将蜀川稳固下来。”

    沈风掷地有声道:“我相信舒姐姐会有办法,

    我们只管应付当下京城的局势,一旦我落魄,相信有很多会落井下石,到时你们也不用再联系我,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疏远我。”

    “哀兵之策,极尽必胜。”邋遢老头咧嘴一笑道:“那何时才是时机?”

    “我声名极盛之时,便是最好的时机,我要让所有人看到我最高处跌落下来。”名声对他就是负累,沈风压根不想要,但弃之又觉得可惜,那不如利用摒弃声名来玩一场更大的,唯一哭的是身边的女人,无奈叹了一声道:“婳瑶,茵儿,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有点难过,委屈你们了。”

    婳瑶柔声道:“乱世之中,若想干出一番事业,必然有起有落,晋文公曾是人质,后为国君,无论遭遇任何磨难,当守其心志,相公既有如此魄力,为妻者因你而荣。”

    琴茵哼了一声,不甘示弱道:“公子,你为师傅甘愿放弃一切,茵儿亦愿跟随你左右,随死不足惜,如今论功力只有我与她最好,但我可不会管那些是是非非,只要公子让我去杀谁,我便去杀谁。”

    沈风立即拍手鼓掌几下,笑吟吟道:“茵儿冷静,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这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其他人来就行。”说着,给她使了一个隐晦的眼色。

    琴茵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壶酒不满被众人忽视,跳下方椅怒气冲冲道:“你们当我不存在吗,怎么不问问我的去留,是否欺负我个头小,岂有此理!”

    沈风正色道:“壶酒师叔,你是必须要留下的,在所有中,你是最重要的一环,虽然今时今日你作用甚微,但很多以后,你会被世世代代的人铭记于心。”

    被他这一高级的糖衣炮弹扔过来,壶酒精气神一下子变得高昂起来,瞬间挺直腰板道:“是否要我去军器所?好,我去,让那些军工知道我天府壶酒的本事!”

    沈风心里一笑,语气凿凿道:“没错,不仅仅是军器所,还有朝廷的工部以后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你好好干,个头小没事,本事大谁敢小瞧你!”

    “他姥姥的!这句话太对我的胃口了!”壶酒爆了一句粗口,重新跳在椅子上,高高站起道:“我壶酒也愿追随你!”

    纪婳瑶脸颊上露出温暖的喜悦,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行至几位师叔面前,躬身一拜道:“婳瑶多谢几位相助,有几位师叔相助,必可完成百年德业。”

    “除了广音,大家都已经有决定了,接下来要与诸位商量第二件事。”沈风郑重道:“之前在有外人来天府问鼎,这背后之人如今仍未查明清楚,目前只知道这件事情与如法长老有关系,为了查明真相,我让斋主盯住如法长老,但依旧没有发现,想必如法长老已经成了弃子,在她身上找不出什么线索,只能密切注意朝中动向。”

    在场中还有几个不知道是如法长老勾结外党意欲夺鼎,听到这个消息,不免有些吃惊,沈风目光落在问书道长处,问道:“师叔,当今皇帝在争权之时,可有发生什么争权斗争?”

    问书道:“自然是有,当年共有三位皇子深得先皇赏识,分别为秦王、怀王、晋王,三位皇子为了夺嫡自相残杀,兄弟反目,但最终怀王登基,而秦王被贬至西北偏远之地。”

    沈风奇道:“那还有一个晋王呢?”

    问书道:“晋王因功败垂成,一夜之间变成了疯子,如今依旧疯疯癫癫,皇帝见他神经失常,便将他留在皇宫内。”

    疯了?沈风又问道:“那秦王这些年可有动向?”

    “开始朝政未稳之时,还有点回京的风声,但自从政权巩固之后,秦王便逐渐淡出天下。”问书思索片刻道:“将军,天府中曾有一个叫姬红缨的弟子曾叛离天府加入摩尼教,摩尼教教主杨无异乃是前朝的后人,而姬红缨便是如法长老的弟子,若是杨无异来天府夺鼎便顺理成章了。”

    沈风眉头大皱道:“杨无异确实有可能,但若是他,他应该在筹备大军之时便来天府夺鼎,而不是等到大军战败之后,才想来天府夺鼎,麻烦几位师叔再查查仙府可还有下山入世的弟子,杨无异也要追查,此人如今身在京城内,若是能找到他所在,便可将摩尼教彻底剿灭。”

    此事关乎天府安危,众人郑重点点头,沈风又道:“最后我还要让你们追查一个人,此人舒姐姐追查了近二十年,至今仍然是个谜。”

    琴茵轻道:“公子所说的人可是摩尼教右王?”

    沈风叹道:“对,此人才真正是高明之人,利用杨无异的摩尼教动乱天下,却从未有人真正见过他,且无人知晓他真正的目的,但可以确定此是极富野心之人,所以我想让你们追查此人,此人可能在军营内,也有可能入朝为官,也有可能是寻常百姓。”

    广音皱眉道:“这该如何查找?”

    沈风道:“可从江苏总督杜万里身上开始寻查,杜万里是借由右王帮助才当上江苏总督,此人绝对与右王有关联,茵儿,拿过来。”琴茵儿递来一个盒子,接过来继续道:“这个盒子装着的人大华一些官员与摩尼教勾结的证据,是我深入摩尼教时拿来的,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说罢,将盒子交给问书。

    想起一事,又道:“壶酒师叔,麻烦你在宅子周围装上一些机关,防火防盗防骚扰,家业太大,需要提防,你明白我的意思。”

    壶酒得意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的宅子没人敢来作乱。”

    “有官兵来了!!”

    几人正在商议间,屋门突然被唐大小姐打开,沈风莫名一笑,上前道:“别慌张,官兵不来反而奇怪了,他们说什么?”

    唐大小姐喘了一口气道:“官兵说我们宅子中藏有乱党,此时正在宅子内搜捕,很快便来这处来了。”

    沈风冷笑道:“别担心,是皇上派来的,带我去看看。”

    与大小姐一起走出屋子,便见到一个断臂将军带着大批官兵冲了过来,沈风笑吟吟地上前道:“原来是夏侯将军,怎么有空来我园子里作客?”

    来人正是断了一只手臂的夏侯宰,夏侯宰与他过节甚深,可以说他这一条手臂是被他害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夏侯宰几乎是红着眼睛怒视着他,沙哑着嗓音道:“我奉皇上之名,来你园子缉拿乱党。”

    沈风无辜地笑了笑道:“将军怎么每次都跑错地方找错人,我捐过善款得过奖,我的园子里面怎么可能有乱党。”

    “将军,这里还有一些人。”一群官兵带着仙府几位师叔过来,夏侯宰沉声道:“他们是什么人?”

    沈风简单道:“我隔壁宅子的,邻居过来联络感情,这还需要向将军禀报吗?”

    “来人啊——去查清楚!”夏侯宰大喝一声,立即便有人去隔壁宅子。

    舒如姒在买下这座宅子时,已经将几人的身份布置妥当,如今仙府几人已是几个普通的京城百姓,有名可查,有户可寻。

    果然一番彻查下来,几人便不受怀疑,这次皇帝派夏侯宰来捉弄乱党,其实是看看舒如姒有没有离开沈风,舒如姒在宅子记名是用茵儿的名字,所以根本找不到舒如姒这个人。

    “将军,如何,我们当中可有人乱党,不会是我吧。”沈风冷笑道:“不如你将抓我回去冲个数,也好当面向皇上交差。”

    “撤!”夏侯宰冷哼一声,出奇地没有发怒,似乎经过断臂之后,他整个人变了,变得有城府了,不再像以前那么暴躁,官兵撤走之后,夏侯宰才道:“皇上还有口谕,命你即刻回去军营,与大军一同回朝。”

    “好!”

    夏侯宰不再说话,跟着手下一起撤出园子,这一番彻查下来,花了不少时辰,可见皇帝是动了真格子想要将沈风与舒如姒彻底分开,也足可见皇帝对沈风的器重,重重迹象都表明皇帝想大力栽培他。

    沈风淡淡地望了一眼,深深叹息一声,皇上越是器重,猜忌心越是大,将来得知被耍了一次,也不知要有多生气,皇帝的怒火不是所有人都成承受的,这次真的是在一步很危险的棋。

    此时,一个白衣女子缓缓落站在他身边,如此悄无声息地,世间也只剩下叶绛裙一个人,沈风头也不转道:“问书与壶酒回去了吗?”

    叶绛裙清冷道:“走了。”

    沈风又道:“青石道长呢?”

    “师兄说想去民间游玩,也已离开宅子,师兄还说,如有相见日必然会再次相见。”叶绛裙有一句便答一句,比早期应试教育一样,墨守成规。

    “师傅,问你一个问题,天府叫你跟着我,你就跟着我,万一天府叫你杀了我,难道你也会杀了我。”

    天色向晚,沈风暂时也无法去考虑别的事情,突然之间,他的处境变得困难起来,需要慢慢的思索清楚,对于身边这个女师傅,有时候很羡慕她,至少她什么都不用想,别人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是!”

    叶绛裙几乎没有自己思想,或许她从未去想自己要做什么,碰见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便来一些唯心主义的话,“随我去一处地方。”

    沈风好奇道:“去哪里,你不说我不去。”

    “走!”叶绛裙拉起他,直接将整个人带走。

第552章 :鬼谷(一)

    荒野之上,一对男女挨着朦胧月色前行,山路过眼皆是草木,

    “师傅,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沈风身体被一条丝带绑住,丝带另一端被前面牵着前面。

    “带你去看一件事物。”

    沈风还准备进入婳瑤的闺房消遣一番,却被她强拉过来。

    “什么事物,这都走了两三个时辰了,荒山野岭的,我很胆小,很害怕。”沈风郁闷着脸。

    叶绛裙冷淡道:“你若是胆小之人,为何还拒绝皇帝的招安。”

    沈风嘿嘿笑道:“你真当我傻子吗,如果真答应皇帝,我的处境才会危险,当前朝廷处于一个平衡的局面,倘若我突然蹿起来,必然打破这个局面,到时候有的是人要陷害我,还不如我自己先将自己给害了,省得每日提心吊胆。”

    自顾自叹息一声道:“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升州小子变成一个百姓拥戴的将军,试问谁不眼红,表面上拉拢我的,也有在背地里害我,既然知道,我又何必来趟这浑水。”

    叶绛裙蹙眉道:“几位师兄妹期望你铲除朝中奸党,你不入朝廷,怎能将朝中一些奸党铲除。”

    沈风笑了笑道:“不是每件事情都需要亲自去做,涉入其中亲自去做未必就会有效果,在没有弄清楚皇帝心思之前,我绝对不会涉入朝政中,万一被人家拿枪使呢。”

    “还有,如今皇帝年事已高,但太子又不堪大用,我所熟知的几位大臣都对太子心寒,我如果涉入朝政,必然要面临一个站位问题,这个太子是你们天府心目中的明君吗,难道叫我帮助这个荒淫太子登基,但假如不选择站位东宫,那就只能寻找另外几位亲王,那岂不是让我得罪皇帝,如此一来,我哪边也不能站,反而会疏远与我相识的几位大臣,得不偿失啊!”

    “希望你勿忘初心。”叶绛裙并未去思索,可能是嫌他说得太多了,也有可能没有心思去揣摩。”

    沈风不屑笑道:“我今晚初心是茵儿或者婳瑶各挑一个房间进去,你却硬是将我拉过来,你现在是我的手下,能不能别每次擅自做主,我现在是有身份的人,麻烦你给我留点面子。”

    叶绛裙瞥了他一眼,摇头茫然道:“你向来不要脸面,为何今夜却要面子,似乎什么话都是你说的,但你从未有一句真话。”

    荒野萧瑟,一望而去,宁静而悠远,任她是一块木头,沈风也有调戏她的心思,嘻嘻笑道:“那我说一句真话,师傅,我喜欢你。”

    叶绛裙眼眸中并未有任何波澜,淡淡道:“你为何喜欢我?你不是说我是石头吗?”

    这冰块还会记仇,沈风心里一笑,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尽量不使自己笑出来,一本正经道:“喜欢是没有理由的,而是一种突然的悸动,你现在看着我眼睛。”说着,擦亮双眼瞪着她。

    叶绛裙淡淡地睇了一眼,清冷道:“我看了,然后呢。”

    沈风严肃道:“再看一眼。”

    叶绛裙又睇了一眼,疑道:“看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看久一点,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细细感觉方才的感觉。”叶绛裙依言与她目光对视半响,然后闭上双眸,沈风悄悄挣脱丝带,警惕道:“不要睁开眼睛,,心神集中在脑海中,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想象与我站在花前月下,你望着我,我望着我,千万别睁开眼睛。”

    说话间,已经越跑越远,将自己藏入荒山的野林中,疾跑了一两里路,回头望了望,见她没有追上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没笑过瘾,笑声便戛然而止,笑容也僵硬在脸上,只见前面几米处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玩够了吗,跟我走。”叶绛裙转过身来,语气冷淡,神情也冷淡,却没有发怒也并未觉得有趣。

    这女人是什么时候到我前面,她属鸟还是属地鼠的,沈风无奈道:“师傅,我晚上很忙的,我们这到底是去做什么?”

    “寻鼎!”叶绛裙冷淡道。

    “不去,回见!”沈风乍听之下,浑身袭来一股寒意,随即毛骨悚然,拔腿便要跑回去。

    叶绛裙轻跃在他面前挡住,冷冷道:“你必须跟我去,此是斋主吩咐下来,必须由你找到九州之鼎。”

    “不去,坚决不去!”沈风一脸誓死不屈,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这鼎我不敢去找,你们天府有本事,自己去找,何必拉上我。”

    叶绛裙道:“其他事我不知晓,但斋主有言,九鼎只有你才可寻到,如今已有在寻九鼎,所以我们必然要抢在别人面前将其余八鼎寻回。”

    沈风冷笑道:“我警告你,别跟我套近乎,你是你,我是我,我哪敢与高高在上的般若仙子相提并论。”

    叶绛裙上前几步,沈风立即双手抱在大树上,双眼圆睁道:“我告诉你,你别过来,你现在是有求于我,态度别这么嚣张,衣服别穿那么多。”

    叶绛裙目光一寒,冷冷道:“你跟我走,否则便将你双臂砍下。”

    日,骚狐狸和这块石头怎么都那么难缠,两个人都喜欢动手,沈风冷静下来道:“师傅,我现在算不算你们天府的贵宾?”

    “是!”

    “是贵宾你是不是该对我客气点。”

    叶绛裙沉默下来,静等着他的小文,沈风再道:“我是天府的宾客,如今还有求于我,你身为天府的弟子便该对我谦卑一点。”

    叶绛裙眉梢微微皱起道:“你为何总是如此麻烦。”

    沈风挺直腰板,趾高气扬道:“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你现在去给我卖十斤葡萄来,然后跟我道歉说你错了。”

    叶绛裙冷淡道:“我错了!好了吗”

    沈风满意地点点头,恨恨道:“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跟计较了,以后有事情的话,要事先跟我商量一下,我们今夜到底要去哪里寻鼎。”

    叶绛裙似乎学到了一点,清冷道:“鬼谷!”

    “鬼谷!”沈风乍听之下,又是一阵毛骨悚然,这次是真的毛骨悚然,鬼谷的传说他也听到一些,听说去过鬼谷的人,从未有人生还,朝廷曾经派了一只千人军队进去鬼谷,结果这一千人无一生还,隔日之后,有人看到一条从鬼谷流出来的溪流遍布着鲜血和残骸。

    叶绛裙一点也没有惧意,神色淡淡道:“是,有一鼎可能藏在鬼谷内,我们必须进去鬼谷。”

    沈风压了压惊,正色道:“师傅,有没有你进去鬼谷,我在外面烤只野兔等你的可能性?”

    叶绛裙道:“你、我,一起进去鬼谷。”

    沈风忽地咧嘴笑了起来,将脸凑到她旁边瞧了几眼:“师傅,你是不是怕了?”

    叶绛裙道:“不怕!”

    “不怕你还让我一起进去。”沈风摇摇头惜叹道:“要是你怕,我还可以陪你一起进去,既然你不怕——”

    “好,我怕!”叶绛裙冷不丁应了一声。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跟我玩赖的!师傅,没想到你也可以这么无耻。”

    叶绛裙闭上双眸道:“可以走了吗?”

    沈风眼睛眯了起来,笑眯眯道:“既然你这么迫切地需要我,便拿出一些诚意,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你一起进去鬼谷。”

    叶绛裙睁开双眸,双眸奇怪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淡淡道:“你说!”

    “很简单,我要你穿上一套衣服给我看。”沈风脸上坏坏笑着。

    碰见这个老奸巨猾的小子,叶绛裙心思完全不设防,更没有去想他以前的种种劣迹,淡淡道:“好!”

    唉,看你年纪挺大,胸部挺大,怎么如此少不更事,也只有老子这么纯洁的人才骗你穿衣服,换了别人哪有我这么高尚——不知道她穿上丝袜短裙会变成怎么样,沈风心里一荡,一马当先跑在前面。

    叶绛裙神色略有思吟,又茫然地摇摇头跟了上去。

    两人行了几里路,便来到一处恶气熏天树木枯荒的空地,百姓口中的鬼谷便近在眼前,沈风惧惧地看了几眼,望过谷口便见到里面躺着一些动物的尸体,地上还留下一些奇怪的事物,似乎旅人行过留下的,再远望一些,可见一些残破的房屋笼罩在黑夜中,阴气森然,恐怖之极。

    心中忍不住敲起了退堂鼓,干笑两声道:“师傅,我们能不能白天再来,夜色太黑,什么也看不到。”

    “我看得到,鬼谷之谜不解,难以寻到九鼎的下落,夜里来才可看清鬼谷的面貌。”叶绛裙斜睨了他一眼,漠然道:“进去。”

    呜呜呜——

    两人正要走入鬼谷,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哭声,鬼谷从外面看已是恐怕异常,再配上这声音,还没走入,已先让人颤栗。

    呜呜呜——

    哭声过后,鬼谷中惊奇一些乌鸦,又为鬼谷增添一股恐怖的氛围,沈风忽然将她的手放在额头,冰冷的触感令他头脑清醒一些,深呼吸一口气道:“进去吧,我就不信真的有鬼。”

    “好!”

    两人一起走入这神秘恐怖的鬼谷!

第553章 :鬼谷(二)

    所谓的鬼谷差不多有方圆十里大,走入里内,便听到一阵阵古怪的声音,可能是神经绷得太紧,耳边也分外聪明,不仅仅是声音,那些残破的屋子外,皆印着血色字迹,有些还是血淋淋,似乎刚涂上不久。

    “走了那么久,什么也没有发现,师傅,你的消息可靠吗,九鼎会在这种地方?”站在一个破落的村屋前,四目张望几下,除了满眼阴森恐怖的残骸和形状奇特的器物外,便没有其他发现。

    叶绛裙道:“只要寻遍鬼谷便知晓。”

    “就凭我们两个人寻遍这个什么鬼的谷,这要几天几夜,你还知道些什么线索。”

    叶绛裙淡淡道:“不知!”

    “我说师傅,你办事也太不牢靠了,来寻鼎之前至少也要先问清楚,要是找不到岂不是要天天来。”

    叶绛裙沉默半响,难得反驳道:“你寻婳瑶之时,不知天府在何处,依旧可以找到天府。”

    “不错,还学会跟我辩驳了。”沈风凑近她脸颊旁边嘿嘿乐了乐,忽然语调一转道:“我去天府找到的是老婆,现在来鬼谷找鼎,老婆可以搂着睡,我能搂着鼎睡吗。”

    “不能!”叶绛裙认真道:“鼎须藏好,不可被人发现。”

    沈风一阵天昏地暗,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跟你说话也是白搭,牛头亲不到马嘴。”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又是一阵凄厉的声音传来,沈风精神又紧绷起来,抬头张望几眼道:“这里似乎有人在这里装鬼吓人。”

    “去看看。”

    沿着声音寻过去,便来到一座石窟前,石窟内传来一阵阵恐怖的鬼泣声,想来方才之前的声音就是从石窟内传来。

    石窟在月色笼罩下看上去如同一个卧伏的罗刹鬼,石窟传来阵阵阴风,再看石害人的石窟,沈风浑身上下袭来一股寒意,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因为站在她身边。

    呲——呲——

    此时石窟密布的石眼喷出一根根血柱,血柱子洒在两人身边,将所站地方整片染红,血水顺着地面的凹陷流淌,围绕成一个奇怪的图形,似乎是一阵诅咒的图案。

    “清醒一下!”沈风又用她的手背放在额头上,使自己的头脑稍微清醒一些,这里的气味太难闻,来久了整个人都觉得难受,可能是因为这里的血腥味太浓重了。

    叶绛裙蹙眉地望了一眼,冷淡道:“这个时辰鬼门开,不宜进入石窟内,我们先到石窟周围看看。”说话时,她忽然低声道:“后面有人。”

    刚要硬着头皮走进去,愣了楞,急忙道:“这里风景优美,山清水秀,正好来了还没欣赏。”

    两人绕过石窟行走,整个鬼谷寂静异常,沈风低声道:“师傅,你不是说有人吗。”

    叶绛裙淡淡道:“在我们后面,当心一些——不要回头!”

    “什么情况,干脆抓来一个人问问。”脚步不知不觉加快了一些,残破的树枝卡擦卡擦响,月光淡淡,也看不清树影还是人影。

    叶绛裙道:“人越来越多了。”

    疾行了片刻,忽然看见林中悬挂着一具具尸体,两人蓦然停住脚步,眼前的景象太过于恐怖,沈风脸色沉重道:“这些人死状惨烈,都是被虐杀。”

    叶绛裙闻到这股血腥味,脸色霎时苍白起来,身体一软,靠在他身上,沈风急忙扶住道:“师傅,你怎么又挑这个时候晕。”

    叶绛裙急喘几口气,皱眉道:“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真受不了你!”沈风扛起她背在背上,正要离开尸林,从树上跳下一个娇小黑影。

    “小心!”

    沈风身形大退,避开黑影的袭击,随后林中几个黑影一起扑杀过来,急忙左挡右臂,这些黑影手上没有武器,直接用爪子袭击,黑夜中,连他们面容也没有看清楚。

    嗷嗷嗷——

    黑影发出一声声怪叫声,不断的扑过来,沈风带着叶绛裙躲避这些行动敏捷的怪物,它们从形体上似是人类,但却四肢细长,腹部肿大,在黑夜中看上去像是恶心的蛤蟆。

    “小心上面!”

    闻声,抬头便见一眼球凸现充满血丝的孩童近在眼前,伸手将其接受,看清楚这事物,惊地一下子丢了出去:“草,什么东西!”

    “快离开此处,这里气味不宜吸入太多。”叶绛裙趴在他背上,身体却软弱无力,在寻常人她是个可怕的人,但她却有致命的弱点,不堪大用!

    真没用,还不如我自己进来,沈风恨其不争地苦笑便冲了出去。

    刚冲去几步,便有无数利箭飞射而来,叶绛裙眼力依旧在,急叱道:“快趴下!”

    沈风没有任何考虑,搂着她直接趴倒在地,刚倒在地上,便望见一些尖锐的竹头掉落下来,急忙带着她翻身滚动。

    “好险!”

    沈风心里大骇,带着叶绛裙冲出尸林,林中上下扑出一只只黑色影子对着两人狂追上去,待到他们冲出林子,回头瞧了一眼,便见他们一个个手上拿着弓箭。

    “食人族?!!”

    心里惊骇之极,带着叶绛裙拼命往前跑,莫说现在叶绛裙身体虚弱,就是她身体没问题也不能挡住这箭雨飞过来。

    咻咻咻——

    一声声细长的破空音,箭头齐齐向两人射过来,这箭矢的威力竟然比常年行军打仗的弓箭兵射的还强,还好,脚上溜得快,要不然两人都被射成靶子。

    “师傅,我们干脆躲进石窟里面,这些人不知是什么来路,成批杀过来比军队还凶狠。”此时叶绛裙已恢复体力,腿力上没有拖拉,一起便往石窟方向跑去。

    两人几乎是绕着石窟跑了一圈,又重新来到石窟面前,站到石窟面前,追赶的人也停了下来,似乎对这座诡异的石窟也有所忌惮。

    “奇怪,这些人难道不是住在石窟里面的吗。”沈风见这些食人的怪物对石窟有忌惮,心里也暗自发虚,究竟石窟里面有什么事物?

    叶绛裙道:“你进去看看,我去找这些人的巢穴,如果没有找到九鼎,便来石窟内寻你。”

    沈风道:“你一碰到血就晕,而这些怪物平时刷牙洗脸都是用血,你行不行?师傅,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堂堂一个天府高手居然晕血。”

    叶绛裙冷淡道:“非我所愿!”

    “行了行了,改天有事你别带上我,免得我还要背着你。”沈风吐槽一句,便走入石窟内。

    石窟虽然诡异,沈风还不至于吓得迈不开腿,他压根不信有什么鬼,譬如刚才见到的那些食人的怪物,分明是一些吃人肉的人,只是因为长期吃人肉,导致营养不良形状恐怖,说不定他们是有缺陷的人,比如不能言语,思维简单。

    一步步走入石窟内,越走越深入,也就越寂静,由于没有前面的通道火光照映,一步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石窟内的墙壁好像雕刻着一些图像和文字。

    沿着黑暗摸索前行,忽然看见前面岔道口出现一个人影,人影披头散发,只从头发中央露出一个眼睛。

    镇了镇心神,勉强平静下来道:“这位大姐,小弟误入贵宝地,失礼失礼。”

    这一说话间,那个恐怖的人影眨眼之间又消失不见,心中惊奇,硬着头皮继续走过去。

    “什么味道?”转了几个拐角,便走入一条细长的通道内,但通道内味道极其奇怪,有淡淡的焦味,还有一股煤油味。

    兹兹——

    此时,通道两边的小孔喷出一条条细长的液体,从第一个小孔开始喷洒,然后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

    “糟了!”意识到不妙,拔腿拼了命的往前跑,后退抬起来的一刻,目光猛然冒起揉成一团巨大的火焰,然后急速往前蹿去。

    “都说是误入宝地,不是道歉了吗,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放什么火——”沈风一边喊着一边拼命逃跑。

    火焰追着他屁股,一时间通道变得明亮起来,只见墙壁两边皆是一些丑陋恐怖的图案,每个图案都写着字,正确的话是两个字,不是杀,就是死。

    跑了一段路,前方是一条岔路口,岔路的两边也袭来两团火光,三路一起包抄,三股火焰将他包夹在中心。

    危险时刻,沈风猛地跳了起来,双腿撑在墙壁两边,火焰擦过他的裤管蹿了出去,与另外两股火焰交汇一起。

    “烫烫烫,好烫!”火光的星点点燃了裤管,冒出一簇小火花,沈风急忙用手拍打火花,幸好火团不是很大,几下便被扑灭,不过随着煤油越来越多,火焰迟早会扑上来。

    “上来!”

    就在此时,通道上面突然出现一个洞口,从洞口中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来,沈风急忙搭着对方的手爬了上去。

    火焰继续燃烧,沈风已经躲到上面,意识到对面还有一人,猛地弹出几个屁股远,警惕道:“你是谁?”

    “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不管你为何来鬼谷,但你想活命的话,最好马上离开此处。”对面的人声音沙哑阴沉,目光黯淡无光,但却不是那么恐怖。

    听这个人声音可辨清是一位女子,她话里也没有恶意,沈风放下心来,镇定道:“多谢姐姐,请问这里究竟是些什么人?”

    女子眼睛忽然凶恶地瞪着,厉声道:“不该你问的事情,你别问!”

    身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说实话,被她这么恐吓,都差点胆怯,镇了镇心神道:“是,但我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带你离开这里,你救了我一命,知恩图报,我也该把你从这里救出来。”没事先套套近乎,总不会有坏事,管她是人是鬼。

    “你要救我出去——”女子忽然发出一阵尖锐笑声,厉声道:“我这副模样还能出去吗!!”

    沈风奇道:“出去可以找个山林隐居,这样也可以避开一些世人的眼光。”

    “小子,你看看我的腿,再仔细看看我的脸。”

    沈风依言去看她的腿,发现她的腿是平放着拖在地上,再看她的脸,整张脸都是疤痕坑陷,好像是被虫子咬过,满目疮痍,恐怖之极,比之前在外面的见过食人群还恐怖。

    “前辈是否遭遇过不测,否则双腿怎么会致残,脸也被毁。”

    女子忽地凄厉地痛哭起来,冷厉道:“我这脸,我的双腿,都是被我最爱的人害的,都说鬼谷的恶毒凶残,其实那里才是最丑陋最凶残的地方。”

    沈风心里一骇,忍不住有点同情得她,正色道:“前辈不要担心,等我将你救出去,我们就去找那个人报仇。”

    女子厉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只不过想利用我走出石窟,我虽被困在这里,双目半瞎,但心眼儿可没有瞎。”

    沈风愣道:“前辈说的是,这里您比较熟,我是想依靠你,但我说想救你出去,的确没有假话,前辈的遭遇只要是人都会动同情心,我在大华是个出了名的好人,平时做好事都做上瘾了。”

    女子冷哼道:“我就算出去,也不能出去,这个地方我已经待了二十年,见不了阳光,吃的是人肉,你说世间会容得下我这个怪物吗。”

    沈风心里一阵恶寒,干笑两声道:“是有点困难,但前辈心肠还是挺善良的,否则也不会在危难关头救我。”

    女子凄然笑道:“善良——善良——我就是太善良,才被人害成如今这副模样,小子,你若想活得久,不要对人太善良,更不能对人掏心。”

    她究竟是被谁害成这样,竟然在这里待了二十年,算了,人家不说,我也管不到,沈风转而道:“前辈叫什么名字,我也好记在这里。”

    女子冷冷道:“不必!你不想死的话,尽快离开!”

    沈风抱拳道:“前辈若想离开,只管说一声,我会带你出去。”

    女子沉默半响,叹道:“小子,走吧!”

    “好!”

    “且慢!”

    正要跳下去,又回过头道:“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神秘老前辈道:“我知道你来石窟,必定不会空手而回,我虽在这里二十年,但对这里亦不熟悉,但石窟里面危险之极,里面的人养着尸虫、毒蛇,还有遍地机关,越往深处越是危险,你若不怕危险的话,便往西北方向行走。”

    沈风郑重道:“多谢前辈指点,如果有缘,我还会回来,告辞!”

第554章 :石棺灵牌

    从通道离开后,便按着指示的方向走过去,没想到在石窟内有一个经历离奇的女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她变成这副模样。

    越深入里面,便听到一些凄厉的声音,声音很杂,不止由一个事物发出来,可以说是鬼哭狼嚎,石窟里面阴暗潮湿,臭气熏人,如果要在石窟里面生存二十年,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绝对不适应,嗅觉视觉全变了。

    沈风也算有吃苦耐劳的优良品质,但要是再在这里待上片刻,真心一刻也不想待,更不用说这里还有尸虫毒蛇,之前在浊世湖碰见的子虫简直让人毛骨悚然,直接钻入人的皮肤内行走,然后撕咬筋骨肉,想想都觉得恶心恐怖,而如今石窟内的虫子恐怕也与沙湖的虫子一个祖宗一个姿势交`配出来的,幸好记得那些虫子的声音,走了这一段路,还没有听到那些虫子的声音。

    “妈的,什么鬼地方,老子不玩了!什么九鼎关老子屁事!”走了一段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糊里糊涂就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不是吃饱给自己找事吗!

    呜呜呜——

    正要转身离开,又听见一声声哭泣声由远及近传来,沈风猛地转身望了望,镇定道:“各位大哥大姐,我不小心闯入这里来,在这里给各位道歉,我马上出去,行吗。”

    死死死——

    石窟内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声音带着无限的恨意。

    “别别别,有话好好商量,我进来没有恶意,我这就出去——”沈风虚笑两声道:“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默许了。”说着,轻手轻脚的迈出一步。

    此时,石窟中传来成串成群的虫子爬行声,听入耳边寒意顿生,虫子的声音是从后面传来,沈风只能拼命继续往前面跑,这些石窟内的怪物,一直将他往里面赶,好像是捕捉猎物,常用地将猎物往陷阱赶去。

    跑了一阵,脚下突然一空,一个趔趄从滑道滚下,跌撞得七晕八素,身体落在一个空旷的石洞内,从地上爬起来,转眼瞧着这个石洞,只见洞内支撑着四根石柱,柱子上架着火把,在石窟转悠了那么久,双目都差点黑瞎,还没来得及思考,石洞中的石门突然关上。

    气氛一下子变得恐怖之极,寂静无声,沈风压下心中的惊涛,急忙去石门周围寻找打开石门机关,寻找好一会儿,却还是没有找到,试着去推动石门,也是徒劳白费力气。

    “师傅,你快点回来,要不然我真没命了!”沈风无奈苦笑,重新走回石洞中央,石洞中央是一块正四方形的平地,而方形石板旁边则是围绕着一条血池,血池上还漂浮着白骨,情景恐怖之极。

    “到底是谁,能否现个身,我不信这个世上有鬼,要是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对着石洞大喊了几声,依旧不见有人回应,石洞甚是神秘,沈风一时间也不敢妄动,站在原地先观察着。

    只是朝前看了一眼,便看到一处奇异的图案,图案和进来石窟之前在地上流染的血图一模一样,似乎是一种符的形状,这种图案与陇西的神话十分相似,是诅咒的符号,极其恶毒。当然了,陇西那地方很多只是传说。

    图案下面是一些架起的木板,木板下面接着一道道细长的木匣子,细眼一看,木匣子里面都是鲜血,上前几步来到木板面前,便见一具具尸体被钉在木板上,尸体眼珠子瞪大,显是受到极大的痛苦而死,再看尸体上遍布的钉子,可见是直接将活人钉在木板上。

    “好残忍——”

    心里大寒,忍着震惊去寻找其他地方,木板的前面还有一些石槽,探头过去一看,石槽内竟然饲养着一些奇怪恐怖的虫子,似蛆非蛆,似蠕非蠕,总之是叫不出任何名堂。

    “靠,这他妈谁那么无聊,养这些东西!”差点作呕,急忙错开眼睛不去看石槽,眼下真的没有半点心思找什么鼎,现在就是告诉沈风这里有貂蝉西施他也没兴趣。

    此时,木板上一具尸体忽然动了起来,缓缓行到他身后,他手中拿着一根石锥对着沈风的脑袋。

    “咦,这又是什么?”

    石锥砸下时,沈风发现地面上还有一些字,忽然蹲了下来细看,石锥堪堪擦过他的脑袋。

    发现有些不对,扭头便看见一个形容恐怖的人站在身后,沈风惊地对着他腹部重重踢了一脚,怪人被一脚踢飞好几米远,但迅速又从地上爬起来,拿着石锥又冲上来。

    沈风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又看见其他木板又有几个假装尸体的怪人,惊骇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在鬼谷害人?!”

    眼前这些怪人根本不管他说什么,举起石锥缓缓走上去,沈风急忙到处逃窜,不是对付不了这个人,而是他们实在太恶心,连碰也不想碰,实在逼得没办法才打退几个。

    正在犯愁之时,石洞内的石门忽然被打开,只见叶绛裙从石门外疾行而来,将他身体带了出去,然后又马上将石门关上。

    沈风长松一口气,无奈笑道:“师傅,你可终于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东西。”

    叶绛裙微微摇头道:“没有,只怕九鼎在这石窟内。”

    “不行!”沈风断然道:“我们不能再找下去了,石窟内太危险,都是一些奇怪的虫子,要想活命的话就赶快出去。”

    叶绛裙道:“来不及了,方才我进来时,石窟已被关上,若没有这里人开启,是不能打开。”

    沈风愕道:“被关上了!”

    “如今只能查清鬼谷的秘密,才有可能从此处逃出去。”见他神情一下子呆滞,疑道:“你可还好?能走吗?”

    沈风连说话都懒得说,急忙离开这里,在这个石窟待久了,切记不能在同一个位置待太久,否则又招惹来什么虫子蚊子。

    两人结伴向着西北方向行走,有了叶绛裙,也不用再瞻前顾后,心神从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

    两人静静走着,叶绛裙破天荒开口道:“你在生我气吗?”

    沈风好笑道:“我路上被一块石头绊倒,还能对一块石头生气吗?”

    “哦——”

    沈风饶有兴趣道:“你最近问题好像挺多的,难不成你知道自己的毛病,有了改变的心思。”

    叶绛裙摇摇头道:“我只是在想你为何有时执着坚毅,有时又轻浮不堪,在轮回岛时我便在思索,但一直不得其解。”

    沈风嘿嘿笑道:“男人就该时硬时软,刚柔并济,能屈能伸,我的优点太多,还需要很大空间的想象力,就凭你那点脑子还不够想,普天之下,也只有舒姐姐才勉强与我有点共鸣。”她冰清玉洁,说着她说一些荤话,心底竟有些变态的快感。

    叶绛裙沉默下来,她能主动说话已经非常难得了,壶酒师叔与她一起在天府二十多年,加起来还没说过几句话,什么叫孤寂,叶绛裙就是孤寂,没有名字,没有喜怒哀乐。

    “前面有火光。”

    “去看看。”

    两人往石屋走过去,行至门口时特意留意石门,查看了一下石门,发现石门是松动的,才放心走入里内。

    “这是——”

    步入石屋内,抬眼便见前面高台处竖着一块块死人的木牌,木牌前面放置着一个香炉,香炉上面插着一柱柱香,香烟袅袅而起,显是经常有人为木牌上的亡魂上香,沈风震惊道:“没想到这石窟内竟然还有这种地方,这里分明是一间祠堂。”

    “前面还有一个石棺,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走到石棺面前,石棺是盖住的,沈风干脆走到木牌前面,一个个名字看了过去,念道:“李重恒、李重业、许娇娘、许双儿、许穆文——舒铜仁、舒闻怒。”

    木牌实在太多,只是粗略地看了几个名字,便疑道:“木牌上面的人会不会和这里的怪人有关?”

    “舒望归——”

    闻声,沈风回过头来,疑道:“师傅,你刚才说什么?”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石棺内的人是舒望归将军。”

    “真的!!”沈风急忙过来,顺着她的指示看过去,只见石棺边缘写着舒望归三个字。

    “难道真是舒姐姐的父亲舒将军——”心里震惊无比,没想到鬼谷之内竟可以找到舒望归的石棺。

    叶绛裙走到木牌前面,看了一眼道:“这块便是舒望归的牌位,这里的人也拜祭舒将军。”

    沈风正色道:“师傅,我想见见这里的人,这个地方不会那么简单,你想想,为何舒姐姐找不到自己父亲的尸首,而这里却有!”

    “的确有蹊跷之处。”叶绛裙淡淡道:“但这里的人似乎难以接近,而且食人肉,饮人血,乃是极其凶恶之人。”

    奇怪,到底是谁将舒将军的尸首带来这里,沈风脑子似乎隐隐找到了悬疑之处,但又摸不透,这种感觉仿佛瘙痒,令人不爽。

    “有人来了!”

    叶绛裙突然轻叱一声,沈风心神再次绷紧,与她一起上前,猛然间,石屋两边射出一支支利剑,叶绛裙将他身体一带,躲避着箭雨,沈风望着石棺,急忙大喊道:“师傅,将石棺的盖子取下来挡住箭。”

    叶绛裙依言将石棺盖子打下,然后两人躲在石棺前面,再用盖子挡住另外一边,很快箭雨停歇下来,叶绛裙站了起来道:“没事了。”

    沈风从石棺旁边爬了出来,大喊道:“这里的人,我有几句话想跟你们说,请你们出来,我无意伤害你们。”

    叶绛裙站着他旁边,淡淡道:“他们躲起来了,就在这石屋的四周,要小心这里的机关。”

    话刚落音,脚下的石板突然被打开,两人猝不及防便坠落下来,石板也很快重新合上,接着石板合上方才最后一刻,沈风看清楚正下方满满竟然是黑色虫子。

    兹兹兹兹兹兹兹!

第555章 :舒家家人

    “师傅抓住我!!”

    生死关头,双腿张开撑住墙壁,手上紧紧抱住她,两人身体渐渐稳住,但已经坠落一半下去,稍有不慎,便会坠落下去被虫子当宵夜吃。

    沈风咬牙勉强撑住身体,幸亏他人高马大,够得着墙壁,而方才叶绛裙在坠落之时,也掷出丝带让石板夹住丝带,因为三个方向都有着力点,这才能保证身体平衡。

    “师傅,你抱住我,我腾出手稳住身体。”深怕丝带被拉断,急忙吩咐一句,叶绛裙依言抓住他的身体,沈风手上摸索墙壁上的砖块,抓准一个缝隙后,便用十指紧紧抓住,手上分担一些压力,双腿也轻松了许多。

    嘶啦——

    丝带断落下来,沈风身上的压力猛然增加,身形晃了晃差点跌落下去,十指紧忙紧紧扣住,脚上再力撑住,才勉强不让两人坠落。

    “你还可以吗?”叶绛裙挂在他身上,感受到他浑身肌肉微微颤抖,有意问了一句,但此时两人面对面,只有咫尺之间。

    “还撑得住!”沈风从齿缝中勉强憋出几个字,额头已经大汗连连,“你的轻功不是很厉害吗,试试能不能冲开石板。”

    “我试试——”叶绛裙应了一声,按住他的身体然后轻跃上去,很快上去对着石板碰了一掌,石板纹丝不动,反倒是她急急坠落下来。

    这一来一回,沈风差点抓不住,特别是她刚才拍那么一下,力道甚大,这再一次证明力是相对的,没有所谓绝对的轻功。

    叶绛裙重新抱住他的身体,淡淡道:“打不开,须要更大的助力才可冲破石板。”

    沈风咬牙辛苦道:“你再来那么一下,我真的撑不住了。”

    叶绛裙望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你迟早会死,不如助我冲开石板,只要我出去,便有机会寻到九鼎。”

    我草,坑爹坑娘都听过,就没听过坑徒弟的,沈风气得差点跟她拼命,咬牙切齿道:“我要跟你脱离师徒关系,绝交!”

    “我本便没有承认你是我徒弟——”叶绛裙冷冷道:“在轮回岛时,你为了婳瑶可不顾性命,但此时为何又在意生死,为了寻回九鼎,不是更死得其所吗。”

    沈风气得脑门冒烟,怒道:“那是我的妻子,九鼎是你们要找的,关我屁事。”

    见他如此辛苦,叶绛裙轻叹一声:“你勿要浪费力气了,不如让我借助你的身体上去。”

    “你给我闭嘴!”沈风大眼怒瞪着她,真的受不了她,这种事情就算要说,也是自己大义凛然的说出来,怎么到她嘴上却听得那么别扭,仿佛自己这条命还不如一块垫脚石。

    叶绛裙沉默下来,静静地与其对视着,沈风也碰上她的目光,她的眸子如水晶般清澈,但却没有神采,无神无韵,看上去十分怪异。

    “你在恨我无情?”叶绛裙静静望着,冷漠道:“眼下你的处境,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沈风冷然道:“师傅,我要跟你说一个严肃的问题,你对死活无所谓,但别轻贱他人的性命,别轻言生死,办法总会有的。”

    “好!”叶绛裙依旧冷漠道:“我跳下去,你试试可否爬上去,我只有一个请求,便是寻回九鼎。”

    “你给我安分一点!”沈风黑着脸大吼一声道:“我不是你,不会把别人的性命轻易放弃,真没办法时,老子自己跳下去,不用你来催,当我欠你的,是你欠我!你要永远记得我,每年每月每日去我坟前上香。”

    叶绛裙淡淡道:“记住你,不算难事。”

    “行了行了,跟你说话要被你气死。”沈风冷静下来,低声道:“刚才被气糊涂了,我想到办法出去了。”

    叶绛裙道:“什么办法?”

    “别说话,看我的。”沈风抬头大吼道:“上面的人你们给我听着,我是舒将军的传人,也是舒将军的女婿,大家是自己人。”

    喊罢,上面依旧没有动静,沈风又继续喊道:“你们不相信我,我可以证明,我会舒家枪法,这是舒将军的女儿舒如姒教我的。”

    话刚落音,石板突然被打开,上面走来几个身穿白衣的人,虽然形容恐怖,但还可辨清是个人。

    其中有一个双腿皆断的女人,爬了过来伏下身体,厉声道:“你和舒将军是什么关系?”

    终于得救了,沈风死命撑住身体,艰难道:“我算是舒将军的传人,他的女儿舒如姒是我的传艺师傅,也是我的媳妇。”

    断腿女人厉声道:“我如何知你的话是真是假!”

    沈风加重语调道:“舒家枪法向来不外传,诸位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让上去打给你们看。”

    几人商议几句,便顺下一条绳子,两人沿着绳子爬到上面,这一顿折腾下来,十指关节都快断了。

    石屋内的人,皆是一些披头散发的女眷,面容辨识不清,眼珠肿大布满血丝,牙齿乌黑带着鲜血,十指的指甲又长又黑,比厉鬼还恐怖,沈风压下骇意,对着这一对牛鬼蛇神道:“各位前辈,我知道舒将军是被人害死的,我也正在追查此事,请你们相信我。”

    断腿女人将头发分开,冷冷道:“那你可认得我?”

    沈风无奈道:“前辈,你看看我的年纪,我怎么会认得你,我连舒将军也没有见过,怎么会认得你。”

    断腿女人道:“那我如何相信你的话,你还是给我打一遍舒家枪法。”

    沈风点头道:“有枪吗?”

    断腿女人示意一下,很快便有人取来一只长枪,沈风接过长枪打了一遍舒家枪法。

    “果然是舒家枪法!小子,你真是如姒的相公?”断腿女人确认后,神情明显变得激动。

    沈风抱拳道:“舒姐姐的确是我的至亲至爱,请问前辈又是什么人,为何这里有舒将军的尸首?”为了取得她们的信任,只能先套套关系,叶绛裙也听出来,静静站在旁边。

    “我是什么人——我现在还算是人吗,我究竟是什么人——”断腿女人凄厉地哭喊起来,声音极其悲戚,想来定是经历非人的遭遇,周围的女眷感其所受,齐齐嚎哭,抱着擦泪。

    一时石屋内都是哭声,声声感人,哭声中带着无穷悲伤、委屈、仇恨,沈风急忙道:“各位前辈,你们先冷静下来,这石屋内有舒将军的灵位,难道你们也是舒将军的家人?”

    断腿女人森森然道:“我是如姒的姑姑。”

    “姑姑!”舒姐姐从来没有说过她还有个姑姑——我好像也从来没有问过,沈风惊奇道:“那你们是如何在鬼谷中?”

    断腿女人指着石屋中的女眷,森森然道:“我们这些人皆是舒家的女眷,当年望归被奸人所害,而府中女眷则是被先救出来,经过几个月的颠沛流离,在逃亡途中,还是被奸人发现,那群人对我们赶尽杀绝,只剩我们这几个人躲入鬼谷内——”此后她讲述后来的经历,以及她们每个人的名字,还有丈夫,这些女人都是可怜之人,丈夫孩子全部没有了,只剩她们这几个人,还在这个暗无天日恐怖阴森的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听得令旁人也十分激愤。

    沈风恍然道:“原来如此,舒姐姐可能以为你们已经遇害了,姑姑别担心,我这就把你们救出来,有我和舒姐姐保护你们,你们不会再被人伤害。”

    断腿女人也就是舒如姒的姑姑,她名字叫舒淑芬,她的双腿是被追杀途中被砍下的,其他女人则舒将军手下的妻子。

    舒淑芬惨笑道:“我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怎么出去见人,你有这份心足矣,况且我们也活不了几年了。”

    不把她们救出来,舒姐姐肯定不乐意,眼前这人还是舒姐姐的姑姑,舒姐姐亲人已经全死了,要是能救出她的姑姑,那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想占她便宜,直接列出一个清单到她面前,让她照躺便是,心里骚骚而笑,正色道:“别,姑姑,我要是不把你们救出来,舒姐姐会怪我的。”

    “活在鬼谷内是不可能再出去,你不必再说了。”舒淑芬断然摇头,她也就五十几岁,但已经是满头白发,形容枯槁,正如她所说,怕是没有几年可以活了,“我们死不要紧,但你既然是舒将军的后人,便该为舒将军舒家报仇雪恨!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

    沈风无奈叹道:“姑姑,你不知道,舒姐姐为了追查杀害舒将军的凶手已经花了二十年,但至今仍我任何踪迹,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和舒姐姐找到凶手,然后为舒将军还有各位前辈报仇雪恨!”

    舒淑芬道:“苦了如姒这孩子了,你莫要跟如姒说你见过我们,否则这孩子一定会来鬼谷找我们。”

    “前辈们也不知道那些凶手到底是谁吗?”这个凶手手段何其残忍,竟然将舒家女眷小孩赶尽杀绝,是个人听了都会感到愤怒。

    舒淑芬面容瞬间变得极其狰狞可怕,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眼瞳缩得只有芝麻小:“我不知道,但派人追杀我们的人,一定和杀害舒家是同一个人。”

第556章 :石头也会认错?

    这倒是不难理解,这些妇人怎么可能招来仇人,只是因为都是舒家的人,才被人赶尽杀绝,问题是这个人究竟是谁!毫无疑问这个是右王,是害死杜万里左王的人,其实左王不一定知道,杜万里也不一定知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被灭口,正如当日自己在大理寺,也差点被害死,看来只要继续追查下去,便能越来越接近那个人,心中隐隐感觉已经快了,就差那么一步。细想良久,转而郑重道:“前辈们,无论如何你们也要跟我出去。”

    “不必再说了。”舒淑芬声音中带着无尽沧桑道:“我们出不去了,望归的尸骨请你带出鬼谷,不能再让望归的尸骨放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沈风脑子一动,立即道:“差点忘了这事,姑姑,你们先被救了出来,那为何舒将军的尸骨也在这里?”

    舒淑芬道:“我也不知其因由,恐怕这是个巧合,至于究竟是何人所为,肯定就是该死望归的人!”

    沈风沉吟道:“姑姑的意思是说,害死将军的人因为愧疚,将将军的尸骨安葬,又因为怕人知道才选择在鬼谷。”

    “正是如此!”

    沈风叹了一声道:“这人隐藏得太深了,追查至今却依旧找不到他,姑姑,你能否把当年事情再跟我说一遍,当年那一幕如今也只有你们最清楚。”

    接着听了一遍当年所发生的惨案,舒望归死得有一些突然,也没有仇家,如果硬要说,就是因为他妨碍了摩尼教的发展,而那人之后变成了右王,这就不难理解巴陵为何被贼人攻陷,舒家为何会被灭门,而且这个人舒将军一定认识,或许还是亲信。

    “多谢姑姑,我出去以后一定会仔细追查。”

    舒姑姑神情一下子变得狰狞,厉声道:“你一定要找到那个人,然后为舒家报仇雪恨,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了——对了,姑姑,你可有在石窟看过一个鼎?”在叶绛裙的示意下,沈风紧忙问道:“此时,我这次来鬼谷是为了找一个鼎,这个鼎对我很重要。”

    “鼎——”舒姑姑道:“你随我过来。”

    跟着她们后面来到一处幽暗的地方,眼前摆设着一只巨大的青色鼎,“你看看,这是你要找的鼎吗?”

    沈风上前查看几眼,又拿起匕首敲打几下,鼎身刻画着许多大山名川、奇物瑰丽,据传说九鼎的鼎身都刻着每一州的代表事物,想必眼前的鼎,就是所谓的九鼎,“多谢姑姑!”

    叶绛裙淡淡道:“鼎已找到,我们快些离开。”

    “等等——各位前辈,你们真的不跟我一起出去吗?我认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或许可以治好你们的身体。”

    舒姑姑叹道:“不必了,我们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们,孩子,你的心意我们领了,我们唯一的心愿就是替我们报仇雪恨!”

    沈风郑重道:“各位前辈,你们再撑住一段时日,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好!切记,不要告诉如姒。”

    走出鬼谷,天色已经翻出鱼肚白,沈风望了一眼身后,叹了一声道:“这些人生活在这个地方,明知这里非人所居住,但却不能不开,我们很多人都面临这种无奈。”

    叶绛裙冷淡道:“快些离开吧。”

    沈风黑着脸道:“这一个石棺再加上一个千斤鼎,你知道有多重吗,我看不如将鼎留在石窟内。”

    叶绛裙道:“不可,一定要将鼎另外找个地方藏起来。”

    “藏哪儿去,要藏起来,你至少先去弄一辆货车来。”沈风拿着一锭黄金道:“你拿着这锭银子去弄一辆货车来,记得一定要大的,要驮上千斤重。”这锭银子是他的进林家以来的工钱,昨日发现身上没有银子后,便立即去账房结算一下工钱。

    “好!”叶绛裙应了一声,马上下山。

    等待了两个时辰,才见她拉着一个货车回来,这么一折腾,又是一天过去,沈紧忙将石棺和鼎搬上货车,转而问道:“师傅,剩下的银子呢?”

    叶绛裙淡淡道:“什么银子?”

    沈风好笑道:“买货车剩下的银子,刚才没有碎银子,只能先给你一锭黄金,但买货车用不了那么多。”

    叶绛裙道:“全给了。”

    “全给了!”沈风瞪大眼睛道:“一锭金子你全给了!你跟我开玩笑吧,是不是藏起来。”说着,便往她身上。

    沈风并没有去碰她,但叶绛裙却是反应过大,猛地一掌将他打飞出去,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沈风喷出一口鲜血,怒道:“出手真狠,坑我银子还想打死我,堂堂仙府的般若仙子,竟然谋财害命。”

    叶绛裙见他口吐鲜血,轻眉明显皱了皱,神情依旧冷漠道:“你再说一句!”

    沈风狠劲一上来,抹了抹嘴上的鲜血,胸膛一阵气血翻涌,浑身感觉都快裂开似的,气得怒瞪着她道:“老子还怕你不成,喷你一脸血,看你还跟我横,真要杀了我,老子就不该帮你。”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这一掌有分寸,打不死你。”

    “别说了,我受够你了,这个九鼎我算帮你找到了,从今以后,我们师徒缘尽,各走各的。”说罢,走到货车旁边将石棺搬下来,自己将石棺扛在肩上,这无情女人太不近人情了,突然发什么神经就来这么一掌,还怕我会非礼她不成。

    沈风心里真气到了,大半夜陪着她来鬼谷,独自传入石窟内,几次弄得差点没命,但她说翻脸就翻脸,一出手还真要命。

    扛起石棺没有走几步,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急忙放下石棺,撑住身体平复心血,如今他身体算是强悍,但挨了这一下还是经不起,这一掌换了别人肯定没命。

    “把石棺放上来。”叶绛裙悄无声息地走来他身旁。

    沈风见到她就来气,冷冷道:“不用你操心,我不是说了,我们各走各的的。”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下山只有一条路可走。”

    沈风怒极反笑道:“行,姐姐我怕你,你先走。”

    叶绛裙沉默下来,一句话不说,静静立在原地不动,沈风懒得理她,扛起石棺继续下山,走几步,叶绛裙便在后面跟着几步。

    沈风回头无奈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他面色苍白,张嘴想要说什么,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也不说话。

    下山后,两人就该分道扬镳,叶绛裙犹豫片刻,走到他面前,神情古怪道:“你打我一掌。”

    沈风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放下石棺,忍不住笑道:“你知道自己错了?”

    叶绛裙淡淡道:“算是知道。”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什么叫算是知道。”沈风好笑道:“行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打你一下是吗?”

    叶绛裙道:“是!”

    沈风气消了大半,反倒是笑吟吟道:“你把掌心伸出来。”

    叶绛裙依言将掌心伸出来,沈风从地上捡来一支树枝,对着她的掌心敲了一下道:“打了,咱们一笔勾销,你可以走了。”

    叶绛裙收回手,神情僵硬道:“打了便跟我一起走。”

    沈风怒目圆睁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我刚才说了,各走各的。”

    叶绛裙蹙眉道:“你气还没消?”

    沈风无奈道:“气消了又怎么样,证明我脾气好,度量大,但不代表我要跟着你,麻烦事一大推,我现在就想将石棺带回去交给舒姐姐。”

    叶绛裙道:“你先与我将鼎藏好,以后还要去寻其他九鼎。”

    沈风对着露出一个鬼脸,笑嘻嘻道:“现在需要我了,我告诉你,没空!不乐意!”

    叶绛裙目光坚定地望着他,冷淡道:“九鼎决不能落入别人手中,只有你才可寻到,你不可坐视不理。”

    沈风无奈道:“大姐,我很忙的,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怎么还有心思去找九鼎,万一九鼎在云南或者在海外,我不是要花个把月的时间。”

    叶绛裙道:“不必你去寻找,九鼎自会有消息。”

    没想到她平时不说话,一缠起来,还挺烦的,沈风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先跟你去将九鼎藏好。”

    叶绛裙道:“你打算将九鼎藏在何处?”

    “你做事都不好好打算前后吗——”沈风细想一下道:“这附近有什么皇家封邑。”

    叶绛裙道:“有先皇皇陵!”

    “就藏在那个地方!”沈风言之凿凿道。

    叶绛裙皱眉道:“是否有些不妥?”

    沈风笑道:“怎么会不妥,私藏九鼎是诛九族的罪,这个鼎放在哪里都不合适,如果藏在皇陵内,以后若是不幸败露,便可说是归还皇家,一了百了,而且谁能想得到九鼎会在皇陵附近,对九鼎,对你我都安全。”

    叶绛裙点点头:“便依你所言。”

    两人行去附近的皇陵,然后在皇陵附近找个地方藏了起来,而石棺则是在回去的路上找了个寺庙先存放起来。

    忙完这一切,再回到宅子,已经是夜幕时分,行至宅子大门口,却见到门外守着一批侍卫,侍卫将宅子围得水泄不通,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情况,沈风却是没有半点意外,只是冷冷一笑。

    “你的宅子怎会有侍卫?”叶绛裙跟在他身边,悄悄拔出利剑。

    沈风笑呵呵道:“当然是我请来的,你不要从正门进去,先悄悄进入宅子里面保护宅子里面的人。”说着,便走入宅子里。

    “你是何人!”刚要走入宅子里,两旁侍卫便将他拦住。

    沈风阴阴笑道:“我是你们太子要找的人,让我进去。”说罢,推开他们的兵器走入宅子内。

    宅子已成对峙的局面,一边是太子率领手下的侍卫,一边是家丁抄着家伙将女眷护在后面。

    “把沈风、恰丝丽——反正宅子里面除了丫鬟以外,其他女眷都跟本太子走,否则我便烧了这宅子!”这种脑残蛮横的话,当然是出自太子之口,他一来宅子便看到几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当即起了色心。

    “我劝你最好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本姑娘可不怕你是什么太子,只要你敢伤害这里的人,我便让你身上多个剑窟窿。”说话的人是茵儿,在这个时刻,也只有茵儿才有这个胆色。

    “尊敬的太子殿下,我对你的行为感到很失望,我从不惊异于人们的邪恶,但对你无耻我感到十分惊异,听着,太子殿下,你迟早会失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到时候你再来忏悔已经来不及了。”这种大气优雅的谈话风格,除了凯瑟琳公主,没有别人了,她此时站在众人身后,大胆与太子对峙着,好不怯弱。

    所以女人中唯独少了几位师叔、林可岚和婳瑶,婳瑶因为身份关系,早在昨日便让可岚陪着她,让她不能出来,这是沈风的特别安排,在这个时候,婳瑶的身份一定要保密,否则会给婳瑶引来杀身之祸。

    “臭娘们,等本太子把你弄到手,一定会用尽所有方法折磨你!”太子嘴角抽搐,恶狠狠道:“还有你,茵儿,本殿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方才拿石头扔我的丫头,别躲,我知道是你!”

    啪——

    话刚说完,不知被谁打了一巴掌,身体一下子被打飞出去,一众侍卫拥上前去,而院子中已经站着一位白衣女子。

    “我的骑士——你终于来了!!”

    “沈风——”

    走入院子中,身后还包围来一群侍卫,一时间所有侍卫将他包围在中间,沈风扫视一眼,冷哼道:“你们好大胆子,竟然携带枪器包围我的宅子,来人啊,把这些人全部处死——别紧张,我说着玩的,手下我暂时没有。”

    “都给我让开,刚才谁打我!!本太子要杀他全家!”太子从地上爬了上来,一头栽入花盆里,脸上全是污泥,因为这一巴掌力道太大,他整个头都被打歪的,歪着脑袋道:“怎么又多出一个人,这个女人也给我带走!”

    “要不要把我也带走。”沈风慢悠悠走到太子面前,见他脑袋歪到一边,脸上冷笑道:“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好胆,竟然连本太子也不认识!”太子歪着脖子,舌头也歪歪扭扭,形状极其滑稽可笑,周围人不禁发出一阵哄笑声,连他的侍卫也是有笑意。

    此时太子殿下歪着脑袋,正好向着落日,沈风瞪大眼睛道:“胡说,太子殿下哪有您这么帅,这么挺拔,这么向阳,龙首向阳,这才是正统身姿。”

    太子道:“我正是太子殿下,瞎了你的狗眼,连太子也不认识,

    你又是何人。”

    沈风笑吟吟道:“这么说带来闯入我宅子的人是你?”

    “是本太子又怎么样?”

    “方才出言侮辱我妻子的人也是你?”

    “你是沈风!!”

    “我让你看清楚点!”沈风神情一变,重重打了他在脸上抽了一巴掌。

    啪——太子殿下一下子被打飞出去,这次头部又砸到一个花盆里。

第557章 :殴打太子!

    这一下打得不轻,太子在手下的搀扶才爬了起来,但脖子却意外扭了回来,弯了弯脖子,还傻笑道:“我脖子好了。”

    沈风冷笑道:“那就恭喜太子殿下了。”

    太子神情突变道:“来人啊,将此人给我拿下!”

    话刚落音,便是一阵器响声,两边人马混乱不堪,太子怒喝道:“你们想造反吗!”

    沈风毫不避让地对视,气势一下子压过他一头,高大的身躯站在他面前,咄咄逼人道:“太子带着这么多人,又是什么意思?”

    “太子小心!”左右侍卫一下围上来。

    “退下,我不信他敢动我!”太子殿下脸色极其狂妄,但他忘记就在刚才被沈风扇了一巴掌,鼻子下巴一抬道:“你敢与本殿下抢女人,在仙吟阁当众戏耍本太子,今日我便要带走你宅子里面的女人,还要将你发配边疆充当劳役!”

    沈风脸上笑着,目光转向别处,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时机,太子见他默不作声,变得更加狂妄,狂笑道:“来啊!来啊!来打我!你不是很有能耐吗——”

    砰!

    “哎呀——太子狂妄地大笑起来,哈哈二声刚哈完,眼眶便被挨了一记铁拳,捂着眼眶勃然大怒道:“你竟然敢打本太子!”

    对付这种脑残,沈风是一身轻松,脸上笑道:“太子殿下不是叫我打你,那我便打了,大家也都听到了,真是盛情难却。”

    这个猪头太子再怎么傻,也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当即手上一挥,叫嚣道:“给我将此人拿下!”

    侍卫正要动手,但茵儿与叶绛裙已经先动手,两人联手将那些侍卫的兵刃全部击飞,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已是两手空空,太子愣了愣道:“大胆,你们这些逆贼,竟敢抗命!”

    沈风冷笑道:“敢问太子擅闯民宅意图抢夺他**子,这究竟是什么命!”

    太子大笑道:“你们这等卑贱小民,在本太子眼里,不过是小小的蝼蚁,也配质问本太子,我要享用你的妻子,是你的福气,本来我还想饶过你,但你几次戏耍我,本太子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气死我了!你太可恶了!”唐大小姐气得横眉瞪眼,若不是被丫鬟拉着,便要上去跟他们拼命。

    沈风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既然让太子来,就准备好好教训,当下给屋顶某个角落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点点头,屋顶上藏着几个人,手中拿着一堆炮仗,得到示意后,将炮仗点燃朝着院子扔了下去。

    院子内立即发出一阵阵轰鸣般的响声,炮仗让院子上下鸡飞狗跳,拼命逃窜,沈风马上大喊道:“有刺客,保护太子殿下!”说罢,人却抡起老拳重重打在太子的另一个眼眶上。

    “谁打本太子!”

    “保护太子殿下!”

    “是谁,到底是谁!”

    “保护太子殿下!”

    一顿殴打下来,太子已经被揍得面目全非鼻青脸肿,由于院子里面的人太多,以至于太子倒在地上时,也无人知道,还被自己手下侍卫狠狠踩了几脚。

    闹剧结束后,沈风也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早就想海扁这猪头一顿,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次他自己送上门来,简直是雪中送炭床上赠套,来得太及时了。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硝烟还没散,侍卫便急忙寻找他们的主子,此时太子被几个侍卫压在屁股下。

    “哪个不要命压住本太子,回去诛你们九族!”

    太子在侍卫的搀扶下爬了起来,沈风嘿嘿笑道:“太子殿下请速速回宫,方才刺客来袭击太子,想必是嫉妒太子的容貌和身姿,这次只是扔来炮仗,下次说不定是火药,那我可就保护不了太子了。”

    太子满脸皆是污泥和黑土,再加上两个熊猫眼,形容十分滑稽可笑,院子上下怒火滔天道:“一定是你,方才我分明看见你殴打本太子,我要诛你九族!”

    去你妹的九族,老子九族你找得到吗,沈风笑吟吟道:“刚才场面那么乱,太子殿下肯定是看错了。”

    太子阴阴笑道:“本太子不会再你听你狡辩,听着,今日本殿下便要当着你的面,淫辱你的妻子,然后再将你们一个个活埋了!”

    “去你妈的!”沈风愤然出脚,狠狠对着他腹部踹了一脚:“老子是个文明人,非要逼我动手!”

    就在此时,人群后方来了三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与一个身穿太监服的公公,侍卫纷纷分开让开一条路,沈风冷笑了一下,拱拳道:“三位大人驾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来的三位大人分别是苏正义、瞿楚贤、还有傅伊嵩,既然知道太子会来宅子里面闹事,沈风当然准备着一场好戏,至于为什么会请傅伊嵩来,这里面也有门道。

    最后就是这个公公,也不知道是不是顺路来的,但稍微猜一下,便可知道是皇上派来下旨的。

    客套过后,沈风脸色一变,语调突转道:“三位大人,刚才太子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太子无缘无故来我宅子里面闹事,还声称要抢夺我的妻子,出言侮辱,这该如此!”

    琴茵儿、唐大小姐也道:“还望大人为小女子做主!”

    凯瑟琳望着两人,学着两人的身姿,微笑道:“还望大人为小女子做主。”

    三个女人并肩而立,直令院子内的百花黯然失色,琴茵妖魅慑人,大小姐清纯率直,凯瑟琳优雅美丽,花有百般样,人有千般美,三个女人的美是独特的,不是美得媚俗,而是美得清丽。

    三位大人见到三女的姿容,不禁一阵失神,眼前三个女子随便挑出哪一个皆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而宅子内足足有三位神女,傅伊嵩撇下心神,急忙道:“处置?这可是太子殿下,不如此事便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想这么算了!休想!”太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面色凶怒道:“此人方才意图谋杀本太子,快点将他拿下!”

    沈风拱拳道:“三位大人明鉴,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太子出言侮辱我的妻子,我身为七尺男儿,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苏正义沉声道:“此事我自会秉公处理,太子、沈风,你们二人不必再说。”

    太子阴沉道:“苏正义,你还敢对我说秉公处理,我叫我父皇砍了你的脑袋!你们三人今日要是谁敢阻拦我,我叫你们脑袋搬家。”

    苏正义冷哼一声,目光直视前方,对着一个方向起手拱拳:“太子殿下要砍了老夫的脑袋,老夫自然不会有怨言,但太子方才确实出言羞辱别**子,此事我会上报皇上,请皇上定夺!”

    “你!!”太子含怒咬牙,目光落在那位公公身上,急忙道:“李公公,你也看到了,此人方才竟敢对本公子行凶,便是无视皇家。”

    李公公略微思索片刻,笑眯眯道:“太子殿下,奴才跟在后面没有看仔细,但太子殿下说有,那便是有了。”

    太子冷哼一声道:“李公公,你为何也来这里?”他目光中仿佛没有苏正义和瞿楚贤,想必与他们关系并不好。

    李公公道:“我来传皇上口谕,命沈将军速去与大军汇合。”

    太子眼睛一下子充满不可思议,结结巴巴道:“你说谁是沈将军!莫非你是说他。”

    傅伊嵩谄笑道:“太子殿下,沈风正是在西征立下赫赫战功的功臣。”他现在要巴结沈风,又不敢得罪太子,其实两边都瞧不起他。

    瞿楚贤捋须笑道:“傅大人真是消息灵通,此事我方才得知,沈风,你终于有出息了,柳兄果然没有看错人。”

    李公公道:“请沈将军速速离开京城,与大军汇合。”

    沈风抱拳道:“是!”

    此事太子犹是回不了魂,呆呆道:“你竟然是西征功臣!!??”

    沈风冷笑一声,转而道:“各位大人,我辛辛苦苦为朝廷效力,但有人却意图我的妻子,此事我绝不会作罢,待我回来,我会亲自面见圣上讨个说法。”

    这时候就该傅伊嵩发挥作用,沈风将他请来其实是为了给太子台阶下,果然,傅伊嵩谄笑站上前道:“将军请息怒,太子只不过一时口不择言,并非实心,不如将此事在私下里解决。”

    沈风心里暗笑,假装沉吟片刻道:“那此事便交由苏大人,我相信苏大人会给我一个说法。”

    苏正义道:“好!”

    “你们!!”太子怒哼一声,带着手下涌退出去,而傅伊嵩自然告辞一声,然后跑去太子后面拍马屁,随行而来的李公公传完口谕后,也马上离开。

    此时,宅子内只剩下本来的人以及两位大人,三人去一个屋子内说话,坐下饮下一杯清茶后,瞿楚贤道:“沈风,你此时最好不要与太子作对。”

    沈风笑着道:“我当然知道,我要针对的人并非是太子,此事待我回来便会有分晓,到时便请苏大人秉公办理。”

    瞿楚贤微笑道:“想不到你会突然去投军,还立下这等罕世奇功,如今皇上对你甚是器重,你这个后起之秀,可着实让人吃惊。”

    苏正义冷然道:“我问你,石秀死了一事,你可知道?”

    石秀死了,死了应该是假象,这事听茵儿提起过,之前舒姐姐答应要救石秀,如今摩尼教已经被剿灭,一个石秀的死活也无足轻重,沈风的确没有参与,“石秀死了?死了就死了,大人何须问我。”

    苏正义沉声道:“石秀是死了,但尸体却被人带走。”

    果然,石秀是被救走了,总算了了一事,之前还怕那个疯婆子来算账,沈风道:“尸体被人带走,会否是石秀的亲人,这也说得通,死人总要一个好地方安葬。”

    苏正义冷然盯着他半响,终是沉默下来,沈风跟这老头子也没话说,转而道:“瞿大人,苏大人,你们要特别注意一个人,摩尼教的杨无异此时已身在京城,此人留在京城是个祸害,还望两位大人多留意此人!”

第558章 :浴桶引发的闹剧

    杨无异十分狡猾,能在大军地搜捕之下堂而皇之进入京城,要找到这个人,仅仅依靠舒姐姐和天府是不够的,如果再借用官场的力量,说不定还有一点可能,特别是这个苏正义,为人正派,爱岗敬业,又司职刑部,交给他去寻找再适合不过。

    苏正义眼中精光一亮道:“此人竟然来到了京城,我一定会派人彻查。”

    沈风心里暗笑,点点头道:“麻烦大人了。”

    这边瞿楚贤饮了一口清茶,道:“沈风,不日之后,便是武试举行之日,你可愿参加?”

    沈风沉吟道:“本来不想参加,但看来还是有必要去参加。”本来他犯不着去参加,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增加自己的声望,所以参加武试变得很有必要。

    瞿楚贤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那我便放心了。”

    这个老头又在打什么主意,沈风奇道:“你放心什么?”

    瞿楚贤干咳几声笑道:“没什么,此次武试皇上极为重视,意在为大华挑选护国良将,你该知道,此次武试还可奠定军中将领的威望,若你可参加,我便放心了,否则唐家一系说不定会从此陨落。”

    兀自又叹了一声道:“如果那个唐家小子还在,唐家也不至于没落,可惜啊,一个好苗子却因急于求成死在战场上。”

    这老头说的是大小姐弟弟唐宁,百年难得一见的将帅之才,如果唐宁没有死,唐家也不至于大不如前,虽然还有一个唐威,但唐威总归不是将才,虽然唐家在西征中取胜,但功劳都沈风身上,好在沈风是唐家女婿,唐家也算沾光,威望也提升不少,但不利的是,皇上现在处心积虑要将沈风为己用,皇帝不希望在看涨唐家在军中的势力,最简单办法是将沈风与唐家割裂开。

    其中最简单的办法拆开沈风与唐大小姐!

    这是沈风绝对不会答应的,所以毅然选择得罪皇帝,毅然选择让自己变得名利一空,在别人眼里,他简直是个傻子,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想要享受清福,不想卷入朝廷斗争中。

    丫鬟端着几倍清茶给两位大人续上,本来还想与瞿楚贤谈谈傅伊嵩的事情,但碍于有苏正义在,便先咽下肚子里,闲谈了几件最近朝廷发生的事情,瞿楚贤忽然道:“沈风,你的老丈人要来京城了。”

    “老丈人?哪个?”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随即道:“柳大人要来京城?!”

    瞿楚贤微笑点头道:“正是,柳兄治理升州有功,皇上便特命柳兄为户部侍郎,此时恐怕已在赶往京城任命的途上。”

    “柳大人升迁了,那可是好事一件!”沈风哈哈大笑,老丈人能进入京城任命,那便可在京城助我一臂之力,而且职位还是户部侍郎,傅老头垮台只是迟早的事情,到时老丈人便可顺理成章提拔成户部尚书,还有婉词——心念到此,猛地牵动心中的鲠处,急急道:“柳大人一家人都要来到京城吗?”

    瞿楚贤道:“自然是,柳大人这次进入京城,短时日不会再回去,府邸也已打理妥当,便等柳兄上任。”

    婉词也要来京城——想起之前那个算命先生说过的话,顿感芒刺在背,心中涌来不安的感觉,沈风顿时眉头大皱,想阻止婉词来京城,但让她一个人留在升州也不放心,但眼下自己的处境随时都有危险,难保别人利用身边的人来威胁自己,否则之前也不会故意疏远夏才女。

    说不定那个算命先生是江湖骗子,为人耸听而已,脑子急速往好的方面想,如今也只能将婉词接来宅子里面,毕竟这宅子还是毕竟安全的,有茵儿、叶绛裙在,只要好好待在宅子里面,便不会有危险。

    只能这么办了,大不了花钱多请几个高手来保护自己身边的女人,想到婉词就快要来京城,心中一阵激荡,以至于两个大人在说什么,也没有仔细听。

    送别两位大人后,便要去隔壁宅子找茵儿,途中正遇到红叶,想起之前得罪了广音师叔,急忙将红叶拽住,偷偷拉到墙角,鬼鬼祟祟道:“红叶,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关于浴桶的风言风语。”

    红叶小声道:“什么浴桶?姑爷,你在说什么?”

    沈风干笑道:“没有就好,最近宅子来了几个客人,特别是那个广音师叔,一定要好生伺候,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林家没有礼数,我作为一家之姑爷,也准备表示表示,这样吧,今晚你准备一个浴桶送入广音房中,记得在浴桶上写上‘沈风亲赠’。”

    红叶奇怪道:“哪有人送浴桶的,我生来头一回听到。”

    你生来还没被日过,没听到的事情多着去了,沈风摆摆手道:“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不要问那么多。”当姑爷的滋味还真是爽,有人使唤,有人伺候,不知道红叶会不会马杀鸡推油泰式按摩——

    脑筋忽然一动,急忙道:“不只广音师叔送浴桶,今夜再送婳瑶、唐大小姐、可岚、茵儿每人一个浴桶。”沈将军送广音浴桶是为了赔礼道歉,而送其他几个女人,则是为了抛砖引玉。

    红叶面色露出一丝古怪,道:“方才小燕已烧好一桶浴水,那要先给谁?”

    沈风神情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反复斟酌几番思量后,才咬牙道:“先给唐大小姐,大小姐最近劳苦功高,这桶水便先给她。”先看看大小姐,如果大小姐胸器最近有壮大,就多看几眼,如果没有,就看到她变大为止。

    只不过是一个浴桶,他为何那么为难,红叶百思不得其猥琐,放下疑惑,便立即去准备柴火烧水。

    四个美女一起洗澡,何其壮观,眼下他先来到隔壁宅子内,现在旁边宅子墙壁中间做了一个道门,专门供人出入。

    走到茵儿的房间前,便听到里面一阵滴水声,沈风听得淫心巨震,便要戳开窗户纸去看,谁知,就在此时,后面冷不丁听到有人轻喊。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风耳际轰鸣,脖子僵硬地转过去,见是一头白发的草谷大夫,脑中飞转几个来回,急忙低声道:“草谷大夫,你跟我过来一下。”

    草谷心性单纯,换了别人就知道这家伙干的哪路子勾当,依言随他来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草谷不解道:“沈将军,你有何对我说?”

    沈风沉声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草谷想了下,如实道:“我看见你戳开窗户纸,在望着房间里面。”

    沈风大义凛然道:“从姿势上理解我确实如你所说,但从我的人品上,你这种说法有点不负责人,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草谷呆呆道:“你方才像是在偷看,可我觉得将军不像是那种人。”

    “草谷大夫果然深明大义,不流于表面,以你这种思想,天府不选你当斋主简直没天理,下次竞选斋主,我投你一票。”沈风差点感激淋涕,转而低沉着嗓音道:“我宅子里面命令节约用水,沐浴要一桶水多次利用,比如一桶水,可以两个人一起洗,然后三四个人一起在浴桶内泡脚,泡脚之后,再用剩下的水浇花,如此一来便可节约用水,将水用于庄稼农务,但我最近发现有人天天洗澡,夜夜戏水,所以我特地来查看,一经发现,立即闯入将其擒拿。”

    草谷听得一头雾水,勉强笑了笑道:“将军在宅子内还如此严格执法,叫人钦佩。”

    这也可以蒙混过去,天府的人都那么缺心眼吗,沈风干笑几声,几句话将她打发走,然后重新来到茵儿屋子,悄悄推门出去,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了,浴桶还在,人怎么没有了。”嘀咕一声,想来应该是出去了,见闻茵儿私自沐浴,还准备跟她讨个说法,没想到这会却找不到人,东边不洗西边洗,茵儿不在,不是还有唐大小姐吗,哇哈哈。

    脸上淫出一道可怕的笑容,急匆匆掉头去找唐大小姐的屋子,他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在官场上左右逢源,在商场里内外通杀,而在自己宅子里,他则是来回奔跑看得来不及,只能证明性福需要运动。

    悄悄来到唐大小姐的房间,四周望了望,确实没有人之后,走到窗户旁边,捅开窗户纸,便看见一人坐在浴桶内,由于是背对着,兼之那人坐得比较低,只看得见后脑勺,而且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这样穿着衣服泡在浴桶里。

    大小姐是这么洗澡的,连衣服一起洗了,还真是持家勤俭,干脆连我一起洗了,沈风偷偷笑了笑,悄悄推开房门溜了进去,谁知刚推开房门,便哗啦一声,从房门上掉下一个水盆,顿时被淋得全身湿透。

    “哈哈!大笨蛋!”

    满腔热血被冷水浇得一个激灵,听见这个气人的笑声,急忙牛过头去,只见大小姐俏生生地站在门后,笑得捧腹前后仰,沈风怔道:“大小姐,你不是应该在浴桶里吗?”

    唐大小姐轻哼道:“你的小把戏早让本小姐看穿了,所以我提早绑着来福到浴桶内,就是为了引你上当。”

    此时浴桶中的人转过头,见到其人的容貌,果然是来福,来福浑身上下被捆绑住,一脸不情愿和无辜,口中还被布条塞住说不出话,能这种整人的手笔,除了大小姐还能有谁。

    当场被揭发,沈风老脸羞愧,真想找她的裙子钻进去,急忙哈哈大笑道:“其实我是故意的,为的是博红颜一笑,正如我所料,大小姐笑得如百花齐放灿烂多采,除了传宗接代外,我人生第二职责便是让大小姐开心,这盆水浇得我是通体舒畅,浑身兴奋。”

    唐大小姐笑容戛然而止,不悦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否则我怎会做这种无聊低俗的事情,我对你绝对是‘用心良苦’。”以送浴桶之礼,再行偷窥之实,不是用心良苦是什么,可惜用心良苦碰上了古灵精怪,落了个全身湿透,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嘿嘿笑道:“大小姐,下次我们再玩,下次换我沐浴你来找我。”

    唐大小姐撅着嘴道:“下次就不新鲜了,你还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吗?”

    沈风信誓旦旦道:“只要大小姐在跟前,一个钉子我都能踩两次,没办法,我眼里只有大小姐,唉,视力越来越不好了,只看得见美女。”

    大小姐一阵娇羞,含喜睇了他一眼,但来福可就不乐意,听了沈风的话,又是肉麻,又是敬佩,但也很焦急,手脚不能动泡在水里,全身都快要麻痹了,急忙扭动摇了摇。

    “咦,那边怎么有一只猪,猪学会洗澡了,大小姐,我们不管他,听说院子里长了一株会说话的花,我们去看看。”

    “什么会说话的花,又想来骗我。”唐大小姐轻道:“稍会我还要去找婳瑶姐姐,我答应姐姐要过去的。”

    婳瑶?婳瑶怎么拉上大小姐,难道以为我不能以1敌00,也太小看你老公我了,这不是战书是什么,我今夜绝对要应战,沈风骚骚而笑,什么事情在他脑子里滚一圈,白的都变成黄的。

    接下去要去哪个房间——这时候茵儿应该回来了,去了正是时候,走出唐大小姐的房间,便决定去茵儿的房间。

    跟茵儿已经有夫妻之时,急匆匆跑到她房间,推开门进去,见她房间依旧只有浴桶,疑惑之下,又想去可岚的房间,又怕茵儿趁自己不在偷偷洗完澡。

    “干脆将浴桶先搬走,等会再送来。”左右为难之时,心里一笑,随即弯腰将浴桶扛起,还没出去屋子,屋外便走来一个人,两人面对面正对上,见到对方后,神情仿佛见了鬼似的,齐齐惊呆住。

    “怎么是你!”

    “怎么又是你!”

    来人正是被沈风抢了两次浴桶的广音师叔,算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559章 :又错了!

    经过两次浴桶被抢,广音便与茵儿换了房间,本以为今日放心沐浴,却还是惨遭他的恶行,之前待在屋子内准备沐浴,便有些惶恐不安,深怕他又闯了进来,犹豫不决之下,浴桶里面的水已冷了许多,她出去屋子去给浴桶添上一些热水,谁知回来,便见到此人又来抢夺她的浴桶。

    广音又怒又慌,沈风则是已经懵了,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这里不是茵儿的屋子吗,怎么广音师叔表情那么奇怪,眼前这位师叔,打从心里不想得罪,所以今晚还特地送来浴桶赔罪。

    “你为何又来抢我的浴桶!”

    “你的浴桶!?”

    见她手上提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桶,一下子反应过来,肯定是她再遇到上次的事情,所以和茵儿换了房间,可偏偏今夜沈风要来找茵儿,见茵儿房间中放着浴桶,还以为是茵儿在洗澡。

    靠,怎么又撞上她了,我只不过想正儿八经偷个窥,至于这么玩我吗,这下惨了,广音师叔一定发怒了,可这该怎么解释,沈风跟她大眼瞪着小眼,整个人仿佛石化住。

    说实话,广音师叔也够悲催的,连续两夜要沐浴被抢了浴桶,害得昨日夜里不敢沐浴,换了房间后准备沐浴,只不过去离开房间一会,便见到沈风又来抢浴桶,她本来话不多,心里自然有怒气,但又不知该说什么。

    “意外!”一不做二不休,沈风干脆扛起浴桶往外跑,狠狠跑了一段距离后,才放下浴桶逃之夭夭。

    广音看得目瞪口呆,沈将军到底是什么居心,为何三次抢了我的浴桶,难道是不想让我沐浴,那为何不能沐浴,我看其他人皆可沐浴,难不成只有我不可?我做错什么了吗?心中一连串疑惑,也不知还能不能沐浴。

    逃离郁闷之地后,沈风都快哭了,本来好好的计划,怎么越来越狼狈,今夜出门是不是忘了看黄历了——关键老子还没出门啊,心里郁闷了一番,振了振精神,去找可岚的房间。

    经历两次教训,沈风一步一个小心走到房门前,听到一阵滴水声,这次谨慎了许多,轻喊道:“可岚,可岚,你在不在里面?”

    喊了几声,不见有回应,暗自嘀咕道:“奇怪,不在里面吗,我怎么听到有声音。”

    “红叶,是你吗?”

    里面传来一阵微微惊慌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沈风顿时仿佛被天雷轰中,雷得外焦里嫩,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最近才来的唐夫人,只不过沈风已经把她给忘了,也想不明白丈母娘怎么会在可岚的房间内沐浴,方才唐夫人喊红叶,其实已经知道是自己,只不过免得尴尬,才故意说是红叶。

    沈风急忙撒腿逃跑,这次还好,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救的事情,否则要是闯进去,事情就真的大条了,不过也真是郁闷,原本偷窥偷情都是自己的拿手好戏,怎么今夜却屡屡受挫,难道浴桶克老子?

    老子就不信邪了,继续下一个目标,提了提胆子,往自己的园子走过去,婳瑶可是自己的老婆,房间位于正北方本命位,这次该不会有闪失了。心念到此,胆子大了许多,摸着夜色走去婳瑶的房间。

    婳瑶房间内灯火还亮着,屋子旁边栽种着玉兰,芳香四溢,品种多样,颜色不一,这园子还不止有玉兰,四季中皆有不同的花类绽放,所以园子里总漂浮着淡香。

    走近屋子前,先是附耳在门边,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戏水声,屋子里面似乎只有一个人,心中一定,悄悄推开房门,从门缝中望过去,只见一位女子坐在浴桶内,举着一只洁白无瑕的柔夷轻轻戏弄着清水,轻烟绕袅中,然如羽化登仙之美,

    烟波踏入眼帘,心神为之沉迷,咽了咽将要诞出的口水,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人生何以得幸,能拥有婳瑶这般动人的妻子。

    女子背对着他,濯起些水花洒在锁骨上,滴滴水珠,盈盈流动,玉手轻轻抚弄着,极其诱惑,却不身后一只兽性大发的色狼正在悄悄靠近,沈风双眼直瞪火,色心大动地走了过去。

    走到浴桶前,房间内的烛火正好被从房门吹过来的大风吹熄,屋子一下子变得黑暗,女子也停下沐浴,正要起身,沈风猛地张开手臂抱住她,大手攀上她的双峰,伸着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嘿嘿笑道:“婳瑶,有没有想我——”

    “你是谁!快放开我!”女子惊叫出声,條地挣开他的狼爪,躲在浴桶的另外一边,一时间惊恐地不敢出声。

    我日,这个人不是婳瑶!

    沈风瞬间冷汗淋漓,寒气入侵,这他妈又是谁,这个胸型闻所未闻,摸所未摸,草,我还研究这个,惹祸上身了,赶紧逃跑微妙,也不待女子再次大叫,急忙弯着腰逃出房间。

    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心中稍定,老子今晚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三番四次栽跟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在婳瑶的房间里,宅子里面好像没有其他人了。

    现在外面一顶到处在捉‘淫贼’,风声太紧,先躲起来再说,心里思虑后,见旁边是小草儿的屋子,便躲了进去。

    此时小草儿正静静地坐在床上,见他闯了进来,只是抬眼看了一下,神情没有半点凝动。

    沈风急急走到小草儿身边,神情无比凝重道:“小草儿,坏了坏了,这次你一定要帮哥哥,待会要是有人过来,你就说我一直在你房间里,从未出去过。”

    小草儿依旧没有说话,沈风大急道:“小草儿,你倒是说句话,否则我就完了,帮你小马哥一次,以后你想要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小草儿冷淡道:“何事?”

    “你终于说话了,不枉费我这么照顾你。”沈风干笑两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待会你就说我一直在你房间里。”

    小草儿不再说话,沈风却是心里没底,刚才那个女子一定出来了,此时一定带人满宅子找自己,一旦被发现,老子麻烦就大了,宅子里面还有唐夫人在,被长辈们知道,还不被鄙视。

    “小草儿,你头上的伤好点了吗?”闲来无事,便坐在她床上。

    “没事了。”

    沈风有些担心薇姐,趁着她现在神志还算清楚,便问道:“薇姐有没有跟你说她去哪里?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对于薇姐,心里还是挺担心的,按理说她不会离开升州。

    小草儿冷漠道:“再过一段时日,她就会回来。”

    “那我就放心了。”沈风笑道:“原来你能正常说话,你现在这副模样还好点,之前总是爬到我背上来,求你不要再变回去了。”

    由于被烧伤,草儿脸仿佛是燃烧过后的塑料,脸上根本没有任何表情,神情僵硬道:“我一直正常。”

    汗,你要是正常,就不会说自己正常了,在小草儿房间躲藏了一会儿,便听见外面一阵又动静传来。

    “这里,我刚才一个人从这边跑过去。”

    “这间屋子还没搜过,小姐,进去看看。”

    房门被叩响,沈风镇了镇心神,缓缓上前打开房门,门一开,便见可岚、雪儿带着一众家丁站在面前,“小姐,你这是?”

    林可岚神情凝重道:“宅子内闯入一个采花贼,幸好没有酿成大祸,否则我难辞其咎,但采花贼或者还在宅子内,你方才可有看到可疑的人经过。”

    沈风故作震惊道:“采花贼!我方才一直在小草儿的房间内,并没有看到人经过,此事关系重大,来福,你今夜要多安排人手在宅子内巡逻。”

    “奇怪,我明明看见那人从跑来这边——”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沈风脸色变了一变,干笑道:“肯定是你看错了,我和小草儿一直在房间,什么动静也没听到。”

    小草儿就在他旁边,没有吭声,林可岚也没有去问她,心中对沈风的话也没有稍以猜测,皱眉道:“宅子一直好好的,怎会有采花贼闯入,今后务必加强巡视。”

    沈风立即道:“此事交给我,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大小姐,你在偷笑什么。”

    唐大小姐似乎知道了什么,眼睛笑嘻嘻地看着他,沈风被她看得浑身发凉,急忙拉着可岚去别的地方。

    在宅子假装晃悠了片刻,便躲入隔壁宅子避避风头,广音与茵儿换了房间,此时茵儿应该在广音房间内,经过几次受挫,再也没有心情去偷香窃玉,只想赶快办完正事。

    走到房间前,茵儿果然在里内,此时茵儿已梳洗完毕,身上仅穿着一条轻纱坐在古琴前,听闻他前来,急忙起身请入里内。

    房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芬芳怡人,沈风眼睛落在她的身上,经过破瓜之礼,茵儿的身材丰腴了许多,胸前的傲物也是大了快一个SIZE。

    “公子,你是来看我的么。”茵儿心情不错,眼眸含喜。

    眼睛在她身段上贪婪地瞟了几眼,骚骚一笑道:“我当然是来‘看’茵儿的,茵儿生得太美,宁可三日不进一粒米,也要多看茵儿一眼。”

    茵儿幽幽道:“公子莫要说那些好听的话才骗茵儿,最近一段时日,你皆没有来看茵儿。”

    沈风急忙上前将她搂住,骚骚笑道:“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今晚我不是来了吗,这么近够吗,不够还可以再近一点。”说着,将她搂得更紧一点。

    茵儿脸颊染上一片红霞,双眸射出一道情火大胆地望着他,柔声道:“公子,茵儿喜欢与你相处,如今师傅不在,茵儿唯一亲近的人只有你一人。”

    成为她一生所依,大感受用,有心再挑她开心,装模作样道:“不知怎么回事,前些日子一直仿佛心口压了一块大石,难以透气,直到来到茵儿的房间,才觉轻松,我左右思索之下,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不能与茵儿距离太远,否则我早晚会郁郁而终,所谓君子每日三省吾身,我抱得越紧,也就证明省悟越深刻。”

    茵儿羞涩道:“公子,我快透不过气来了,你信你便是。”

    沈风一本正经道:“果然,在一个热烈的拥抱下,我浑身有劲,看来以后我要多来‘反省反省’。”

    公子真是的,总是拿诸多借口来欺负人家,琴茵嗔喜道:“公子可反省够了吗?”

    沈风神情绷紧道:“不够,远远不够,既然要反省,干脆彻底一些,我最近还感觉有些疲软。”说着,手上溜进她的衣服内。

    不一会儿,房子便响起一阵绵绵的声音,沈风所说的疲软瞬间变得坚硬

    云雨方歇,沈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脸上嘿嘿笑着:“这反省的感觉真好,令我身心收益,感触深刻,古人诚不欺我也!茵儿,以后我们要多多反省,你记得提醒我。”

    此时茵儿粉脸上余韵未消,眸中填着一汪春水,羞嗔道:“公子坏死了!”

    搂着美人痛快地大笑两声,随即道:“对了,茵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茵儿也忽然道:“公子,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

    两人方才一见面,倒先忘了正事,直到消停下来,才记起来要说,茵儿羞涩一笑,沈风也是骚笑了几声道:“夜还长,你先说。”

    茵儿犹豫片刻,红着脸道:“公子可还记得当日师傅让我与你行——房?”

    沈风瞪大眼睛道:“方才我们才又重温了一遍,我怎会不记得。”

    琴茵咬着红唇,继续道:“当日师傅在酒中下了一种蛊,此蛊无害,但若你我半年内没有交合,此蛊便会发作。”

    沈风好笑道:“这是不是师傅告诉你的。”

    琴茵轻恩了一声,沈风叹了一声道:“你师傅骗你的,其实没有这种蛊,当日她只是吓吓我,目的是让我不能离开你,师傅多虑了,世上有一种距离叫做不能没有你,有一种心情叫做离不开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这种肉麻的情话,他张口就来,琴茵听得芳心渐迷,埋首在他胸膛上,柔声道:“茵儿也离不开公子,但——”

    茵儿似乎欲言又止,沈风堵住道:“没有但是,只要是我老婆,就休想离开我,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回来了,婳瑶不也被我带回来了。”

    茵儿目光时黯时亮,幽幽在心里轻叹一声,她心性如妖,随即换了一个妖魅的笑容,冷哼道:“姓纪的一来便缠着你,还做了——那种事,姓纪的平日里看起来挺清高的,到了床榻上没想到是——”

    说到妙处,忽然止了话语,脸上浮现出羞色,沈风奇道:“你偷看了?!!”没想到我在驰骋的时候,茵儿竟然来观赛,怎么不一起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琴茵羞涩道:“是师傅教我的,只要看了你们做那事儿,便可知己知彼。”

    这只骚狐狸,走了还让徒弟偷窥我,沈风心里大感刺激,丹田上升起一团热火,将怀中的人当成了舒姐姐,狠狠地揉捏一番。

第560章 :男儿行

    听过网球公开赛,就没听过房事公开赛,被茵儿看了个全程,沈风自然要从她身上过足了手瘾。

    茵儿娇喘吁吁道:“公子饶了我人家——”

    沈风板着脸道:“下次没有经过我允许,还敢不敢偷看。”

    琴茵羞涩道:“茵儿只是好奇那姓纪的在床上会否还是那副清高的模样。”

    茵儿的趣味怎么越来越像骚狐狸了,好变态,不过我喜欢,沈风坏笑道:“想知道还不简单,下次我们旁边摆一个镜子,如此一来,你便可以看到自己的那副模样。”

    琴茵脸蛋红得快要滴出来水来,但眼神是却是带有期盼,小声道:“我才不像那姓纪的,不过那姓纪的本事一般,师傅曾说,在床第之欢要尽情,不可拘谨,那姓纪的,一点也不懂取悦公子。”

    沈风嘿嘿笑道:“茵儿有师傅指点,当然深谙此道,不如下次我们三个人一起,你在一旁指点。”

    琴茵冷哼道:“我便不教姓纪的,她不如我,茵儿高兴得很,最后公子厌倦了她,从此不再施给雨露,公子——我是否比那姓纪的厉害?”

    这小妮子原来是打这心思,我炮火那么旺,你这身子受得住吗,沈风好笑道:“自然是茵儿厉害,能扭善夹,高手中的高高手,不愧是舒姐姐的徒弟。”

    茵儿脸红了红,神情却有几分得意,轻哼道:“师傅教我去看你们行房,又教我如何取悦公子,我看公子可将其他几个丫头片子休了,有我一人足矣。”

    沈风嘿嘿笑道:“是吗,我方才想到几个新奇的姿势,我们再来一次。”

    琴茵急忙道:“不了不了,茵儿承受不住,公子,你方才不是有事与我说么。”她刚才还想吃独食,但其实已是强弩之末。

    想起正事,沈风先坐了起来,正色道:“茵儿,我找到舒姐姐父亲的尸骨了,你想个办法告诉师傅。”

    琴茵惊喜道:“真的吗!?”

    “千真万确!”沈风郑重脸色,然后将放石棺的地方告诉她。

    琴茵欣喜地坐直身体,披盖在身上的被褥也滑落下落,露出凝脂般光泽娇躯,惋叹道:“师傅一直在寻舒将军的尸骨,若是让师傅知道此事,师傅定会十分欢喜,公子,你在何处找到舒将军的尸骨?”

    沈风道:“在一处叫鬼谷地方,石棺就在里面的石窟内,石窟住着一群可怜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其中一人还是舒姐姐的姑姑。”虽然她们不让自己说出去,但还是决定要告诉舒姐姐,难道她有亲人在世,不告诉对她不公平。

    “师傅的姑姑——”琴茵條地起身,欣喜万分道:“茵儿要速将此事告诉师傅。”刚走下床,双腿却无力支撑,软了下来。

    沈风急忙抱住她,笑道:“今天已经晚了,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告诉师傅。”

    “都怪公子——”琴茵轻嗔一声,撑住身子道:“师傅最近行踪不定,我怕联系不上师傅,宜早不宜迟,还是趁早告诉师傅为好。”

    沈风点点头道:“茵儿,那你小心点。”

    琴茵取过衣裳,扭头见他眼睛瞪大地盯住自己,羞喜道:“公子,你快眼睛闭上。”

    “不闭!”沈风决然道:“接下去几天看不见茵儿,现在当然要多看几眼。”茵儿的双腿修长,其中滋味妙不可言,只要临床经验超过三年的男人,就知道这双腿的好处。

    色狼分为三等,三等色狼看脸,二等色狼看胸,一等色狼看腿,沈风也浸淫了数年,才彻底领悟这双腿的妙用。

    磨磨蹭蹭让茵儿穿好衣服,两人才离开房间,沈风回到了婳瑶的房间,推开房门,只见婳瑶端坐在案几前似乎在等着自己回来,她神色清淡,安静祥和,有一种空诸一切心无挂碍的慈美。

    看不出任何弥彰,心中却觉得有些不安,上前小声道:“婳瑶,你怎么还没歇息?”

    纪婳瑶起身,淡笑道:“相公你回来了。”

    沈风望了望桌上有一条刺绣,便拿起来看了看:“婳瑶,你在刺绣,我看看——刺的是两条蛇吗?”

    纪婳瑶脸色红得厉害,急忙拿过刺绣,有些窘迫道:“我刚学了一些刺绣,手工还不是很好,待我熟络一些,再让相公看看。”

    刺绣上刺着两条弯弯扭扭的蛇,难道婳瑶在刺鸳鸯?沈风知错能改,重新拿过刺绣,啧啧赞道:“娘子不仅剑法无敌,连针法也是天下第一,这是娘子的第一条刺绣,我一定要好好保存着。”

    “相公快拿过来,这条刺绣刺得不好。”纪婳瑶脸上点染两朵梅花,嗔着要追回刺绣。

    “不给,就当是你送我了。”说着,大笑两声将刺绣收在衣兜内。

    婳瑶拿他没办法,重新坐了下来,淡淡笑道:“相公,你坐下先喝杯参茶,我有话要与你说。”

    沈风悬着心坐了下来,轻拦着她的腰肢,干笑道:“好娘子,时辰不早了,我们快点温习一下前天的功课。”

    纪婳瑶脸上又抹上一道红晕,对他端了端脸色:“相公,我有话问你,方才你可有来过我的房间?”

    沈风心里一虚,面色不改道:“没有,方才我一直在小草儿的房间,离开小草儿房间后,我便去茵儿的房间谈正事。”

    纪婳瑶像一尊慈悲的佛像,目光温柔地望着他,轻叹一声道:“夫妻之间该不存间隙,才可使夫妻共修百年之好。”

    不知怎么回事,在婳瑶面前撒谎,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在她充满慈善地目光下,低着头道:“刚才的确是我。”

    纪婳瑶轻叹一声,嗔恼道:“相公怎可如此莽撞,为何不看看是谁,便闯了进去。”

    沈风苦笑道:“我哪知不是你,婳瑶,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她会在你的房间,真是失策,竟然白白将便宜给别人占去了。”

    “你还敢说!”纪婳瑶轻打了一下他手背,知他闯入房间是想作弄自己,谁知却找错了人,羞道:“如今我们该商量此事如何了去,不可让人家白白受了委屈。”

    沈风干咳两声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我跑得太匆忙,恰好那时候灯火被吹熄,其实相公是清白点,和那个人一点伤风败俗的事情也没发生。”

    “那为何她会哭着离开宅子——知道怕了吗,等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你便知闯了大祸了。”说着,婳瑶对他告知了事情的始末。

    沈风听得大汗淋漓,嘴巴张着忘记合上,怎么会是她,这下真的麻烦了。

    纪婳瑶轻叹一声,淡淡道:“相公,你可有轻薄人家。”

    “我——有那么一点点。”沈风心里一虚,也不知如何开口。

    纪婳瑶严厉一下脸色道:“具体说来,我们也好商量着如何解决。”

    沈风目光落在她的双乳上,骚骚笑了笑,纪婳瑶触及他的目光,已明白他的意思,羞恼道:“你竟然如此羞辱她!这下该如何是好——”

    沈风道:“这种事情最好不要说出来,只要别人不说,我们不说,便可大事化小。”

    纪婳瑶叹道:“但总归是我们理亏。”

    见婳瑶脸色不好,沈风也及时闭嘴,心生一计,拿起一条板凳默默走了出去,婳瑶见状,轻喊道:“相公,你这是何故?”

    沈风瞟了她一眼道:“娘子生气了,我去外面罚站。”

    纪婳瑶似乎看穿了他的把戏,淡淡一笑道:“我何时生气了,相公,你过来,我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怕此事难以收场。”

    “莫怕,改日我亲自登门致歉,此事我有把握不会闹开。”沈风放下板凳,重新回到她的身边,笑嘻嘻道:“娘子,让你烦心了,消消气。”说着,伸出手在她胸口捋了捋。

    纪婳瑶急忙拿住他作怪的手,柔声道:“你呀,以后我还要好好管束你,再得罪了人,日子便难以平静。”

    “遵命!”沈风笑了下,已经按耐不住抚上她的身体:“娘子,时候不早了,我们歇息吧。”言毕,拦腰将她抱起走向软床。

    纪婳瑶娇呼一声,羞地紧紧闭上双眼,一夜过去。

    翌日,天还未亮,沈风便已起身,粗略用了早膳后,婳瑶便取来铠甲伺候他穿上,有一段时日没有穿上这身铠甲,再穿上时,便生出一份特殊的感情。

    穿戴整齐后,道:“婳瑶,我穿上这身铠甲,像不像一个将军?”

    哪个女子不敬仰英雄,将军更是让人痴醉,纪婳瑶双眸射出浓浓的爱意,淡淡一笑道:“相公是当世英雄,穿上铠甲后更显威武,待君与大军回京后,天下无人不识君,妾身为之敬佩。”

    “我不在这几日,宅子里面的事便由你和可岚多担心。”将头盔取到手中,缓缓走出房门,与她一起走宅子大门口。

    大门外,蚩风正喘着粗气,马蹄不断轻踏着,小蚩旁边还有可岚,可岚手上拿着一些干粮,正往马袋内装,见两人出来,柔声道:“干粮、水皆已准备妥当,一路小心。”

    沈风翻身上马,背上背着行囊,手中提着长枪,然后将头盔戴上,回头笑道:“我很快回来,几日之后,天下人都会知道你们是我妻子,老婆们,不要太想我,驾!”大喝一声,策马急奔出去,烈马、长枪、铠甲,雄姿威武的少年将军,滚滚沙尘扬起,看得两人入了迷。

第561章 第五百五十八:大军进城,震慑!

    天还未亮便在下着一丝丝细雨,今日之内,大军便会回到保州,沈风乘马只须赶到保州便可,烈马一路驰行,来到一个破旧的山村中。

    之前在寻找仙府时,曾向中年男人问知婳瑶母亲的家乡,眼前这座古朴宁静的山村乃是徐州的一个村落,徐州是古代九州之一,也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算是比较繁华的古城。

    而此处村子则是位于城外,平日里村民想要进城,都要翻过几个山头,村民也习惯了,喜欢比较宁静的日子,此时沈风坐在马上,来往村民见到一位将军到来,似乎有些惧怕,急忙躲入村子里。

    沈风先收起兵器,跳下马背急忙拦住一位村妇,尽量和善着语调道:“这位大娘借问一下,你们这村子有没有叫李晓月的人家?”

    “李晓月?”大娘听闻这个名字,神情一下惊惧起来,急忙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们村子没有这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后退,然后躲入村子内。

    怎么回事,大娘为什么那么慌张,说话也古里古怪,心觉有异,便牵着马匹进入村子,村子里面的大人见到他进来,急忙抱起孩童藏入屋子内,所到之处,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深怕吓到别人,不能冲入别人屋子内逮着问,只好先进入村子内看看,村子背靠着山,算是一处好环境,找了大半个村子却没看到半个人影,沈风干脆掏出一锭银子,高声喊道:“谁掉的银子!!”

    砰砰——

    话刚说完,便传来一阵阵开门声,接着村民便从四面而来,村民冲到他面前,又有所惧怕不敢上前,沈风笑了下道:“各位村民请放心,我对你们村子没有恶意,只能问你们一个问题,谁要是能回到我,这——一个铜板就是他。”说到一半,将一锭银子收回衣兜,然后取出一个铜板。

    村民齐齐抱怨一声,重新散了回去,此时一个老人家走了过来,和和气气道:“这位将军,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你想打听什么?”

    “多谢村长!”沈风恭敬地抱拳感谢,转而问道:“你们村子是否有叫李晓月的人家——村长您别怕,我是李晓月的亲人,这次来村子是想探亲。”

    村长也对这个名字有所惧怕,经过他解释才稍微放下心来,犹豫片刻,仍是有话不敢说出来。

    沈风急忙道:“村子您别怕,我是李晓月的女婿,她有一个女儿您应该知道,请您相信我。”

    村长神情变了变,叹道:“原本以为无人再问起此事,要不是你问起晓月,我都快把这件事忘了。”

    沈风有所觉察道:“村长,你们村子是不是因为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谈论起李晓月时,好像有些惧怕。”

    村长叹了一声道:“此事发生在二十多年前,晓月乃是我们村子有名的才女,但自从去了升州会友人回来后,便变得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发呆,不久之后,便发现怀有身孕,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晓月有孕的事实渐渐瞒不住,孩子的父亲却仍旧不知是谁,为此,晓月一家遭受不少骂名,晓月这孩子心善,怕连累父母,便肚子挺着肚子出走寻找孩子父亲。”

    沈风问道:“李晓月有说孩子父亲是谁吗?”

    村长摇摇头道:“晓月这孩子什么也不说,更不舍得将孩子打掉,晓月离开后,突然有一日来了一群人要来找晓月的孩子,找不到便杀了村子的人,幸好村子来了一个白衣女人人打跑那群人,村子才得救,不过,晓月的父母却不幸被杀,唉,方才你问起晓月时,我还以为村子又要大祸临头。”

    沈风勉强笑了下,转而道:“村长,你说有一群人和一个白衣女人,你可有看清楚他们。”

    村长摇了摇头道:“那日是夜里,没有看清楚,对了,那个白衣女人带着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白衣女人?会不会是婳瑶的师傅,当年是婳瑶师傅救了婳瑶,婳瑶师傅很有带着婳瑶回到村子,却发现村子遭人屠杀,所以改变想法带着婳瑶回去仙府,可村长说的是两个孩子,李晓月明明只有一个孩子,奇怪了,这又怎么解释?!沈风一时间想不通,转而道:“村长,李晓月的家还在村子里吗?”

    “在!晓月一家人平日里对村民十分和善,她的家村子一直保留着。”

    “烦请带我去看看。”

    村长带着他来到李晓月的家,屋子还算干净,显是经过打扫,村长忽然问道:“将军,你说你是晓月的女婿,那如今晓月的孩子身在何处?”

    沈风道:“在我身边,如今很安全,但为免再卷入危险中,还请村长暂时就当没有这个人,当年之事涉及到宫廷斗争,所以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村长微微点头不再说话,将他带入屋子内,便自己离开,沈风上下打量着屋子,然后走入里屋。

    里屋摆设着一些书籍,装饰女风,想必便是李晓月的房间,李晓月可是自己丈母娘,在她房间内,沈风显得恭敬起来。

    这次中途错开来到李晓月的村子,是确认当年的事情,弄明白到底是谁要杀婳瑶,这件事情不弄清楚,始终觉得很不安。

    打开床头上一个书柜,里面放着一叠书信,书信的纸张已经泛黄,显是有些年月。

    丈母娘的书信,要不要看一下呢,里面说不定有**,还是看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沈风双手合十,自言自语道:“丈母娘请恕罪,小婿要看一下你的书信。”

    说罢,将书信搬了出来,一封封拆开来看,书信大都是友人之间的来往,想不到丈母娘交游挺广泛的,认识的人还不少,甚至还有几封透露爱意的情书。

    很快目光被两封落名为施枕香的书信吸引,而且两封书信一封是来自杭州,一封是来自京城。

    好奇之下,略扫了几眼其中一封信上的内容,越看越是吃惊,信上居然提到了可岚,再联想到上面的地址,那这所谓的施枕香很有可能就是夫人,再看几眼,忍不住笑道:“原来夫人和李晓月认识,香儿——哈哈,夫人的乳名叫香儿。”以后要是用这个来取笑夫人,一定能把他气死。

    “回去找个机会问问夫人,看看夫人对李晓月了解多少,两人是闺蜜,又是从小结识,连可岚的名字都是李晓月取的,证明两人关系不凡。”

    又拆开一封信,上面的意思是要让李晓月成为可岚的干娘,“李晓月是可岚的干娘,那可岚与婳瑶也算一对姐妹了。”自言自语一会,转眼望到墙壁悬挂的字画。

    “古人对诗词字画情有独钟,但凡有点文艺的人,都喜欢裱缀这些。”取下一副字画,画上画上枝头停着两只鸟儿,一看就是一副暗表情意的画,太老土了,古代泡妞三大技巧,对月说话,用鸟斗文小说画,花前勾搭,满满都是套路。

    仔细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觉得这幅画和皇宫的画挺相似的,说不定都是皇帝画的,墙壁上还有其他字画,看来当年李晓月有很多人追求,其中还不乏一些王孙子弟。

    在房间内查找了许久,依旧没有其他发现,怎么也想不明白婳瑶母子会被人追杀,若是别人因爱生恨的话,也不必杀人全家还要屠村,这不是简单情爱恩怨就能解释的。

    对了,婳瑶师傅抱着另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会不会婳瑶师傅的孩子,算算时间,孩子也该出世了,婳瑶师傅因为怕被师门发现,就将她的孩子送给了其他人家,

    婳瑶之前有嘱托过,下山之后便去寻找她师傅遗落民间的孩子,这事要是办不好,婳瑶会给我小床睡,办好了的话,就能在大床和婳瑶一起睡,孰轻孰重,一想便知。

    现在唯一线索那孩子被带去了升州,光是知道一个升州也无从找起,在屋子待了一会儿,正要走出去,屋门却被一个人打开,望见来人的模样,惊讶道:“大叔,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为仙府摆渡的中年大叔,中年大叔亦是讶然道:“小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风含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大叔不是在仙府摆渡吗,怎么会在这里?”中年大叔认识李晓月,出现在这里,倒不奇怪。

    “我亦是刚刚下山,从今以后不必再去摆渡,小兄弟来到李姑娘的故居,可是来追查当年旧事。”

    “算是吧。”不敢透露太多,转而道:“大叔怎么称呼,上次的事情还来得及感谢你。”

    中年男人微笑道:“不必客气,看来你是找到了妻子,如若不见怪,你便唤我李變。”

    “他也姓李,应该也是这村子的人,难怪和李晓月相识了,当年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不少,沈风抱拳回敬道:“关于李晓月我想请问李大哥。”

    李變摇头苦笑道:“我今日才回来村子,对晓月之事知之甚少,我连她有个女儿亦不知晓,唉,惭愧,惭愧。”

    也对,这大叔偏爱闲云野鹤般的生活,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找个机会去问夫人,沈风与他交谈几句,便离开村子。

    徐州到保州有一段距离,所以要尽早启程回去,天色不早,还好小蚩奔行速度极快,到了夜里便赶至保州,军队已经进入保州结营,之前在归德府已经留下一部分士兵,保州也会保留一部分士兵,然后其他人一起进京面见皇帝,接受百姓拥戴。

    一进入军营内,守哨士兵便认出他来,兴奋道:“沈将军回来了!兄弟们,沈将军回来了!”

    营内牛壮、吕奉笙、史义布置人手,听到声音,急忙走出帐外迎了上去,兴奋喊道:“沈兄弟,你回来了!”

    军营内的兄弟听闻消息,一起围了上来,这些保州军的兄弟与他关系最为亲密,从保州开始一起训练,一起学习,同吃同睡同住,情谊极其深厚,再见到这群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心情十分畅快,大笑道:“大家一路辛苦了。”

    “将军,顾小姐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是不是顾小姐已经被将军纳入房中了?”

    士兵上下一起起哄,沈风与顾小姐的关系在士兵里眼里有点暧昧,两人经常被士兵撮合成一对,算是一堆绯闻情侣,这也难怪,顾碧落在军营内就喜欢针对沈风,夜里还经常独自将沈风叫来营帐内,而沈风则总是调戏顾碧落,两人在保州的闹剧经常被士兵津津乐道。

    沈风笑道:“顾小姐最近在学习女工活,没有跟我一起回来,到了京城我替大家问候问候,说大家想念顾小姐——刚才是你起哄对吧,我就说你想和顾小姐比试。”

    “别别别,

    将军饶了我。”顾碧落平日里十分严格,训练起士兵,简直不把士兵当人看,且武艺又不凡,所以士兵都对她十分敬畏。

    一番叙旧后,便与牛壮等人一起去找唐威,唐威见到沈风后,便挥退其他人,然后热情地迎上前,大笑道:“妹夫,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皇上那儿我可没法交差。”

    沈风笑道:“我临走之前,不是说去执行军命,去京城中追查杨无异的下落,皇上应该不会为难你。”

    唐威道:“来了便好,那杨无异可有消息?”

    沈风道:“这个人太狡猾,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不过你放心,我让各方人士帮忙寻找,迟早会有杨无异的消息。”

    “杨无异在京城中始终是个祸害,难道他还有其他野心,一定要将此人找出来,此事便交给你了。”

    这是个好差事,总比一直留在军营内好,沈风抱拳道:“包在我身上。”

    唐威忽然嘿嘿笑了笑道:“妹夫,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沈风望着他神情,便已知他心中所想,好笑道:“是不是要我参加武试?”

    唐威竖起大拇指道:“果然瞒不过你,你是我们唐家女婿,我自知武艺不精,打不过夏侯屠,所以这次务必请你登台参加武试,为我们唐家争口气。”

    沈风为难道:“答应你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妹夫你说。”

    沈风笑吟吟道:“你知道我不喜欢一直待在军营内,但目前我身份是大华将士,所以武试之前,我不会回到军营报道。”

    唐威沉吟片刻,立即道:“行,没问题,我便当你有军务在身,不能回营报道。”

    武试之后,一切都变了,沈风算盘打得满满的,军营生活虽然不错,但还是想多花些时间来陪自己身边的女人,特别是京中局势那么乱,自己则是宅子的中心骨,绝对不能离开。

    唐威又道:“但父亲说一定要多多栽培你,这样吧,我便请顾小姐继续教你一些行军打仗的常识,如此一来,你便不在军营内,我也可向父亲交代。”

    又是行军打仗,眼下真没心情去学习这些,之前在军营内天天学现在回到了京城更没心情,老丈人真打算把我培养成军中大将了,沈风干笑两声道:“我一直和顾小姐有往来,她也时常督促我学习,你就放心吧。”

    唐威忽然道:“妹夫,军中上下都在传你与顾小姐的关系,你们该不会——”

    沈风好笑道:“我和她一清二白,什么事也没有。”

    唐威叹道:“其实顾小姐挺不错,大华男儿三妻四妾也属平常,若你娶了顾小姐,倒真的是好事,总比让有心之徒得逞好。”

    “这个真没有,大舅子,你这个惯性思维要改正。”顾丫头要是娶进来,还不得像唐僧一样每日给老子上道德仁义课。

    “不说此事。”唐威道:“夏侯屠已经回京了,这厮有谋反之心,但我们又没有十足的证据,此事总归是个隐患,你可与顾小姐商量过?”

    沈风点头道:“商量过,我觉得还是暂时装斗文小说不知道,贸然指证只会令皇帝对唐家猜疑,唐家是将门,不宜卷入内斗,但也不能不管,所以此事最后让其他官员去查证。”

    唐威点点头道:“不错,唐家从未卷入权斗中,除了海东青,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证据——”沈风脑子精光一闪,曾经舒将军的枪法可匹敌柔然军,舒家军上下皆是以舒家枪法为战,据说后来有人告诉柔然军破解舒家枪法的方法,才致使舒家军溃败,此其中或许和夏侯家有关,但这个事情太久远,现在很难查证,说真的,要找出证据还挺难的,除非直接找到夏侯屠通敌叛国的书函。

    唐威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沈风摇摇头,沉吟片刻道:“证据很难去查找,反而不去找查证更好,逼得太急,反而会让夏侯屠狗急跳墙,我们需要一点点瓦解他的军权,这次夏侯屠颜面大损,我们不能再给他任何机会翻身。”

    “对!”唐威一对粗眉皱了起来,沉声道:“但皇上对唐家有意打压,如此一来,只能尽量将夏侯屠的军权分担给其他人。”

    “没错,皇帝不希望唐家增加势力,我们不妨顺了皇上的意,提拔一些唐家夏侯家以外的将领,这次武试也是个机会,如果能涌现出一批人才,我想皇上会很乐意任用。”

    唐威心中愁雾散去,大笑道:“多谢妹夫,经你一番提点,我总算想通了。”唐威没什么心机,对待将士也是掏心掏肺,但他本身有很多局限性,所以注定成为不了将才。

    沈风淡淡一笑道:“这是你自己想通的,我只不过赶了个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唐威当然不会嫉妒沈风如今在军中的威望,但心里多少会有点失落,所以沈风有时候不敢太强出风头,深怕唐威会多想。

    唐威略有所感,长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道:“妹夫,我们一起出死入生,我与你是亲戚,也是兄弟,今日我便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的为人我很了解,不会与人抢夺功劳,更不会强出风头,甚至顾忌我的感受。”

    沈风沉默着,等待他的下文,唐威继续道:“但我唐威绝不会是那种嫉妒之人,你若是可成为一代名将,我定会甘心追随你左右,而如今唐家一年不如一年,我身为父亲的儿子,却担不起家门重任,实在有愧,我真心希望你能扶住唐家,免于让唐家与之前的舒家一个下场。”

    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唐威感受一份危机感,他郑重道:“妹夫,我绝对与你一条心,你不必顾忌此时你我的军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们唐家一定支持你,说实话,我很敬佩你,第一次出兵打仗,便可立下罕世战功,将来你的成就超过大华朝所有将领。”

    “大舅子,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志不在此,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沈风无奈地叹了一声,笑道:“你这番话才叫我敬佩,并不是每个人胸怀都能如此广阔,换了我,绝对做不到。”

    唐威哈哈大笑道:“我只要能上阵杀敌,叫我当个小兵都行。”

    唐威胸怀的确是难得一见,难道有那么人愿意誓死追随他,这种爱国情操,沈风真是汗颜,想起一事,马上问道:“王甲庸怎么样了?”

    唐威怒哼一声,道:“死了,是被一些摩尼教的残余教众暗中杀死的,这个贪死怕生的无能之辈,弃大军于不顾,死了痛快人心,妹夫,今日我们好好喝个痛快。”

    这夜里,军营上下同饮同醉,隔日清晨,便立即启程回京城,回京的士兵只有一万人,部分是京城调遣出来的,部分是入京领功的,沈风这一来一回,其实就是做个场面,让天下人知道他,如今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旗号,一支大旗锦布上,他的‘沈’字随风张扬,显得尤为威风。

    两日后,大军才要进入京城,踏踏地马蹄声传入京城内,城中便发出一阵欢呼声,此时京城内万人空巷,盛况绝前,从城门口开始一直到皇宫大门前,皆有百姓站在两侧,他们只为迎接这只凯旋而归的军队。

    “进城!”

    一声高喝,大军浩浩荡荡进入京城内!为首一人不是唐威,不是牛壮等人,而是一个骑着黑鬓烈马的少年将军,烈马魁梧高大,眼睛微红,极其骇人,少年将军策马当首,神情冷峻,雄姿英武,一人一马穿过城门的黑荫,暴露在天下人面前,左右百姓顿时安静下来,然后敬畏地望着。

    这种眼神在柔然士兵中也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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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婉词进京

    嗬嗬嗬——踏踏踏——

    烈马缓缓前行,左右百姓无不心存敬畏,眼光中带着好奇之意,显是从未看过这位少年将军,随之整列士兵齐步行入城内,每个人面容黝黑,却是精神张扬,之前他们个个还是稚嫩的小男孩,如今是个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个将军是何人,怎么从未见过,又如此年轻?”

    “姓沈的将军——莫非是那个血屠毒蛇寨,一人增援粮草军的少年将军?”

    “正是,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刚从夷州过来,对夷州发生的战事了若指掌,这沈将军不仅血屠了毒蛇寨,还在一日之内攻破了随州城。”

    “哼,我还以为你知道多少,沈将军随后挥兵直入襄阳,襄阳城的贼兵吓得开门投降,随后柔然军大举进犯襄阳,沈将军只在一个回合内便斩下柔然四大将军之一库巴的首级!这才叫英雄事迹,你们也太孤陋寡闻了。”

    “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

    “我来说,之后大军保州军遇伏,沈将军一人一马奔行百丽营救,以一己之力血战柔然三千兵士,打得是惊心动魄,再之后撤走襄阳引柔然入瓮,因为沈将军连建奇功,局势一下子扭转过来,而后便有水淹柔然军、三进三出,然后便是与柔然军的最后一战,那一战可谓壮烈,几万将士拼死抵御柔然大军,沈将军死战寸步不让,最终柔然军被我军震慑,退走巴东。”

    “原来如此!那这沈少将军可真是了不得的人物!”

    “那可不是!论当今天下可称英雄者,唯沈将军一人耳!”

    大军缓缓前行,两旁百姓议论纷纷,口中皆是当首的将军,如今在勾栏瓦肆、茶楼酒间中,谈论最多的莫过于西征大战与沈少将军,仿佛如果不谈论这些,就等于落伍了。

    从夷陵传来京城,从百姓传到官家,如今就是一个烟花柳巷的粉头,也都听说西征的英雄事迹。

    而如今大军带头的人赫然是一个英武不凡的少年将军,百姓们便知道盛传的沈少将军,就是眼前这位。

    “可惜啊,只有英雄,没有美人,否则便是一段有血有情的佳话,也不知这沈少将军有没有妻室。”

    此时另一处地方一个中年人正在暗自唏嘘着,翘首等着大军行过来,可旁边一个明眸皓齿地小姑娘却冷哼道:“要什么美人,你要是贼心不死,便自己变成一个美人。”

    “嘿,你这小姑娘,模样长得挺好,怎么说话这么横!莫不是你对我们沈将军芳心暗许,我看你别痴人妄想,沈将军怎么会看上你这等刁蛮女子。”

    “你!可恶!”小姑娘腮子气得鼓鼓的,一张白雪映红的脸甚是娇美。

    “雪儿,你看,大军来了。”小姑娘旁边站着两个女子,女子皆有难寻的上等容貌,站在百姓中,便是何谓惊艳旁人。

    这三人分别是婳瑶、唐大小姐,还有可岚,三人背后还有一个凯瑟琳公主,凯瑟琳听到沈风来了,立即将唐大小姐挤在身后,一边跳着一边挥手,大喊道:“沈来了,我们在这边,沈!”

    “姓凯的,可恶,快让我看看。”唐大小姐个子比她小,只能在后面蹦蹦跳跳张望着,见大军快要进过这里,急忙从婳瑶身侧探出头。

    婳瑶眼眸一直望着前面,脸上缀着淡喜,见到那人缓缓而来后,眼中迸出浓浓的爱意以及激动,轻喊道:“相——”此时周围皆是百姓,若是开口喊上一句相公,恐要遭人笑话,婳瑶止住口,眼睛紧紧望着。

    林可岚注意到婳瑶的窘态,轻笑道:“婳瑶,你若叫上一声相公,我便将苏绣的手艺教给你如何?”

    唐大小姐耳尖,听到她们的戏言,跟着起哄地嘻嘻笑道:“婳瑶姐姐你快喊,若姐姐敢喊上一声,我便——我便让姓凯的学唱戏给你看。”

    此时四女旁边已被宅子里面的家丁占领,家丁将她们护在中间,确保四位女主子都可以看到大军,她们自然不是嚣张跋扈的人,但偶尔一次也会仗势蛮横一次。

    “婳瑶小姐,沈是你的男人,为什么你不敢喊,你们大华女人一直是这么胆小吗。”凯瑟琳公主将婳瑶推在前面,戏谑道:“婳瑶小姐,我相信你不是木匣子的小老鼠。”

    婳瑶脸颊微微泛红,几个女人关系融洽,这还多亏了可岚在其中发挥作用,她在商场中管理的本事,在家里也一样可以使得痛,大军走来,唐大小姐急忙轻叫道:“来了来了,沈风,我们在这边!这里这里!”

    此时周围百姓尤其沸腾,大战大捷,这群百姓都是真心为家国担忧,喜闻大胜,自然是极其高兴。

    沈风策马缓缓前行,一路上目光都在注意着宅子里面的女人,细听之下,便听到大小姐的声音,闻声望去,只见婳瑶可岚等人全部来到街道中。

    “沈,这是你最吸引我时刻,如果不算上之前的话!”凯瑟琳公主放声大喊,她的喜欢和欣赏从来不会选择保留,也正是因为她勇敢大胆主动,才赋予她独特的魅力。

    见到她们,沈风才露出笑容,还悄悄给了林可岚一个眼色,似乎在说,我像书童还是像将军。

    唐大小姐嘻嘻笑道:“婳瑶姐姐,你快喊——”

    婳瑶红着脸,眼眸切切地凝视着骏马上的将军,沈风也望着她,两人相视一笑,婳瑶个性执拗,当街喊相公不是她的个性,其他人也是起起哄,并不当真。

    路过她们,大军继续前行,这种大军游街的活动完全是为了装逼显摆,不过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尤其是男人,男人就追求被万人敬仰,扬名立万,而有些男人追求权势,有些男人追求名声,两者都是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但很多人爬到高处后,才知道高处不胜寒。

    其实走了一会儿,沈风就觉得无聊,要快不快,要慢不慢,无聊透顶,大军是直接行去皇宫面见皇上,到了皇宫更多规矩。

    直挺挺地坐在马背上,众人目光一直盯着他,沈风也不敢闹出笑话,保持一个军人的身姿,此时,旁边百姓中出现一个中年男子和妙龄女子,妙龄女子目光寻了寻,须臾之间便刻在他身上。

    感受一丝绵绵的情意,沈风似有所感地转望过去,便见到婉词与柳宗礼站在一旁,婉词踮起脚尖,脸上抑制不住的欣喜。

    婉词真的来了!沈风心里一热,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分别许久,她瘦了一些,但看起来更健康了,感受到一道浓浓的深情厚意,恨不得现在就跳下马去。

    大军缓缓前行,生生将两人连结的目光撕扯开,沈风心里一阵痒痒,今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回去以后也不一定能见到婉词。

    我的小环儿也好久没有看到了,不知道她上京了没有,之前书信中有提到要将环儿接到京城来,过不久夫人应该会将环儿送过来,想到夫人,心中一阵尴尬,不仅想到夫人尴尬,连见到可岚都多少有点不自在。

    暗叹一声,转念去想其他事,想着想着,在黄昏时分才来到皇宫大门口,能进入皇宫内的仅仅只有沈风、唐威,还有其余几位将士,大军则是转行去军营。

    此时,皇宫大门缓缓打开,只见两排侍卫从两侧涌出,然后便是几个太监抬着一座锦绸金贵的撵驾缓缓而出,撵驾大气辉煌,尽显皇家高贵,驾上坐着一个迟暮不迟暮的暮年老者,老者身上穿着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脚上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而头上珠帘金帽,如此穿装,正是当今大华皇帝。

    皇帝身边还有一个衣装金贵的妃子伺在其侧,从外装上来看,应该是当今皇后,也就是太子的生母,具体是不是生母,沈风也不敢肯定,皇家中经常有把别人孩子拿过来养,比如那些冷宫的妃子,就没有资格养育自己亲生的孩子,要不然怎么说皇家无情。

    此时,皇宫外还站着观望的百姓,见到皇帝出来后,也纷纷跪下伏拜,一下子间声势整齐,充满肃穆。

    沈风也不能免俗,哪怕他不喜欢,翻身下马正准备去面见皇帝,就在此时,从百姓中忽然跃出两拨人,他们手中各个拿着兵刃奔着皇帝和沈风而去。

    “有刺客!”

    “保护皇上!”

    突然起来的情况,令皇宫陷入一片混乱,皇上站在撵驾前,目光深沉,一点也不显慌乱,倒是神情有怒,而皇帝身边的皇后则是极力喊来侍卫护驾。

    刺客利用百姓隐藏其中,挑在侍卫最容易松懈的地方出现,两拨人杀出来时,便直冲皇帝而去,而其中一拨人则是奔着沈风,想杀皇帝又想杀沈风的人,除了摩尼教的杨无异,还能是谁。

    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手中皆是携带着精致的弓弩,弓弩对着皇帝齐齐发出出去,随之来护驾的侍卫纷纷被一箭致命,一时间鲜血染红着整片地方。

    侍卫保护不及时,弓弩又来得迅猛,眼见皇帝就要保护在弓弩的目标下!

    “保护皇上!”

    “护驾!”

    又是两排弓弩齐发,弓弩射杀一些人后,还剩下三只弓弩望皇帝身上射去,皇帝猛地一步,却已经来不及躲闪就在此时,沈风将皇帝推开,三支弓弩被他挡开两支,其中一支射在腹部上。

    皇帝直接被推到撵驾旁边,沈风被射中一箭后,行动却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使出长枪将撵驾挑立起来挡住弓弩,然后站在皇帝与皇后身前,大喊道:“保护皇上!”

    皇帝队伍中的大臣纷纷赶来,其中便有傅伊嵩,傅伊嵩跑来沈风旁边,大喊道:“将军,快保护皇上!”

    沈风瞥了一眼,猛地将傅伊嵩推到皇上身前,沉声道:“皇上,傅大人忠君爱国,你将他抱在身前,便不会被弓弩射中,我去将刺客打退!”

    皇帝站在傅伊嵩身后,大怒道:“速去将刺客杀退!不留活口。”皇帝肯定是知道来刺杀的都是摩尼教,才会下令不留活口。

    这小子竟然陷害我!傅大人心中怒骂一声,心念间,便有一支弓弩从耳边飞过,傅伊嵩脸色一下子变白,双脚剧烈颤抖,吓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侍卫渐渐聚拢在皇帝周围,刺客见杀不死皇帝,马上从皇宫外面撤走,一番恶斗后,沈风也因‘受伤’受到特别优待,可以先回去府中调养,不必再进宫。

第563章 :震惊百官

    之前大军入城之时,夏嫣然也在阁楼上看到沈风,见到沈风威风凛凛的模样,不仅心生黯然,本来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去看他,没想到在街上依旧能看到,更没想到盛传的少年将军就是他,如今他已成为受人敬仰的大英雄,前途不可估量,想到此,不禁轻叹一声。

    “嫣然,你何故发叹?”宋行令站在窗台前,双眼阴沉地盯着沈风,然后迅速敛下狠色,语气温柔。

    “多谢宋公子作陪,嫣然有些累乏,想回去休息了。”夏嫣然将窗户关上,神色淡淡。

    “嫣然我送你!”

    “不必了。”

    夏嫣然走后,宋行令低着头站着不动,拳头紧攥着,很快从十指缝隙中流出一条鲜血,经历成亲的闹剧后,宋行令几乎要发疯,对沈风已经不能用恨之入骨来形容。

    再说沈风,沈风被射中的腹部根本没有受伤,之前而是被里面防衣挡住,原本还想诈伤回去,但皇帝却突然改变主意下旨令他到宫中处理伤口。

    沈风只能领命去宫中,宫中有专门给外臣准备的地方,在宫中休息片刻,夜里边突然被皇帝召见,听身边太监说,是皇帝设宴接待西征的功臣还有驻守边疆的将军。

    “哎呦,沈将军,你长得可真魁梧。”带路的小太监提着灯笼,娇声娇气的,比大老娘们还骚。

    沈风听得一阵刺耳,转道:“公公,晚宴上都是些什么人?”

    “这可多了,有皇后皇妃,还有公主太子,也有一些大臣,将军第一次参加皇宴,这规矩千万要注意,不要说错了话,总之皇上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沈风皱眉道:“这么麻烦。”

    “我还是来跟你讲讲御宴的规矩,设御宴宝座前,内大臣、内务府大臣、礼部视人数多少设席,丹陛(台阶之上的月台)上张黄幔,陈金器其下——”

    身边小太监满嘴讲着要注意的礼仪,走了半个时辰,便讲了半个时辰,皇宫是最重视礼仪的地方,沈风就是再无所谓,到了这里面也要加倍小心,被太监领着进入一座宫殿内,便见到宫殿中左右坐着文武大臣,大臣中便有沈风认识的瞿楚贤、傅伊嵩等人。

    走入大殿内,便见到一道阴狠的目光朝自己射过来,寻着目光望过去,便见到一双鹰眼紧盯着自己,沈风心里冷笑,仿佛没看见对方似的,找了空座坐下。

    此时大殿来了一对男女,男的是一个雄伟过人的将军,气势凌然,极其有镇服力,此人正是见过两次面的宋行军,而女的则是老熟人顾碧落,今夜顾碧落盛装而来,艳姿容光,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身上俱来的人格魅力,驾驭这种御宴也绰绰有余。

    这丫头怎么也来了,算了,当作不认识,沈风闷头坐着,两耳不闻宴上事,顾碧落与宋行军在他邻座坐下,顾碧落瞥了他一眼,静静坐着,此时沈风旁边座位上是空的,也没有人愿意来坐下,唐威也在邀请之列,但他与曾经一位故交坐在一起,据刚才的太监讲礼仪,这座位也是固定的,不过沈风进来时便坐在末座的背后,要是没有仔细寻找,还真看不到他。

    沈风难得一个人静静坐着,而顾碧落就坐在她前面,几乎是一动不动地坐着,宋行军跟她说话,她也只是点头浅笑,皇帝还没入殿,宴会稍显安静,几人之间只是就近浅谈几句。

    宴会即将开始,大殿门口的太监忽然高喊:“皇上驾到!”

    一声高呼后,转头望去只见皇帝在众人簇拥下缓缓行来,随行的还有皇后妃子公主,唯独没有太子,皇帝已经见过了,皇帝身边的皇后之前在布庄也有见过,皇后姿态雍容华贵,果然是一国之母,而其他妃子也是光彩照人,而其他几位公主同样是高贵端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的女儿沈风还是第一回见,之前有所好奇,但见了之后,才觉得不过如此,甚至有些姿色还不怎么样,看了一眼,便不想再多看一眼,此时宴会上大臣武官齐齐站了起来,屈身一拜,沈风装模作样跟着朝拜,却一个不注意将酒杯碰了一下,洒在顾碧落的臀部上。

    酒杯继而坠地,发出一个响声,沈风心里咯噔一下,便感觉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坏了,这酒杯怎么长这种形状,放都不好放,一碰就倒。

    御宴上进入一阵短暂的平静,皇帝侧眼望了一下,然后继续前行坐在座上,细目横扫一环,苍着嗓音朗声道:“众卿家免礼。”

    皇上并没有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才见顾碧落臀部被酒水沾湿,看着有些古怪,顾碧落坐下后,回头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沈风只能无奈干笑着。

    御宴上皇帝与几位大臣相互相谈着,大臣唯唯诺诺,神态恭维,沈风一个人静坐,魂魄早已经飞入宅子里,不知不觉,宴席已过了三刻时间,而宴席上将领几乎都与皇帝敬过酒,唯独剩下沈风一人。

    “听闻这次西征,顾小姐也是出了不少功劳,大华国出了顾小姐这位巾帼英雄,真是国之大幸,本宫亦是女儿之身,心中深表佩服,这一杯酒,我敬顾小姐。”

    说话的人是赵燕,今日赵燕打扮得十分艳丽,也许是听说今晚有很多青年才俊戎伍将军,想来宴会上勾搭几个。

    “长公主过赞了,民女受之有愧。”顾碧落站了起来,由于臀部上有些不雅,她只好轻移一下方向,将臀部尽量下斜,神色淡淡地将酒饮下。

    在宴会上,赵燕显得极其活跃,敬完顾碧落后,目光转向她身边的宋行军,莺莺道:“宋将军在外抗敌,功劳甚大,若非有宋将军镇守边境,大华恐怕难以安享太平,本宫十分敬仰将军,这杯酒敬将军。”

    “多谢公主,此乃末将职责所在,不足为道。”宋行军举杯将酒水一饮而尽,然后重新坐下。

    赵燕示意一下,旁边女婢将酒杯重新填满,然后举杯朝向席坐上的一个臣子,娇声道:“差点疏忽了一位贤才,这杯酒我敬伦大人,本宫十分钦慕状元郎的才学,闲来无事也时常赋诗表意,状元郎若是得空,可否来指点一二。”

    伦文叙急忙起身恭维几眼,然后将酒水饮下,伦文叙是当今状元郎,皇帝跟前的红人,宴会开始时,便有许多大臣向他敬酒,由此可见,今时今日伦文叙在朝中的地方。

    这话里间隐隐有些暧昧,这**也太大胆了,竟敢在御宴上这么赤`裸裸的勾搭,沈风是知道赵燕对伦文叙有点意思,说实话,伦文叙是当今状元,模样清秀,十分符合这古代人的审美观,赵燕喜欢他也是正常。

    赵燕与伦文叙攀谈几句后,眼光瞥了一眼宋行军的方向,见他神色淡淡,面不改色,脸上微微有怒,忽然道:“顾小姐怎能与宋将军坐在一起,这似乎不合规矩,我看顾小姐身后还有一座,顾小姐应该坐在后座才是,皇兄以为呢?”赵燕不知道后座上的人是沈风,沈风从御宴开始前就低着头,甚至御宴上在讨论什么,他都置若罔闻。

    皇帝神色微微不悦,但还是点头应允,这退座看起来没什么,其实是在贬低顾碧落,顾碧落神色淡淡,恭敬地起身行礼,然后退坐在沈风旁边。

    此时,宋行军抬起头,虎目对着赵燕射出一道厉光,赵燕却毫不退让地与其对视,之间的意味叫人难以捉摸。

    我明白了,原来赵燕喜欢的人宋行军,难怪她之前让自己去勾引顾碧落,原来是打这个主意,不得不说,这个**心机过重,沈风暗笑了一下,低眼看了看旁边,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与顾碧落坐在一起,没有交流。

    “皇上在叫你,快点起来!”

    御宴实在太无聊,沈风心神早已离体,冷不丁却听到一声冷喝,急忙起身瞪大眼睛望着周围,此时座列上的大臣将领才看到他的模样。

    “此次西征能大获全胜,沈风居功至伟,我大华能造出如此大将,实乃国之大幸。”皇帝起身离座走下幔台,举着一个空酒杯缓缓行至他面前,微微笑道:“沈风,今日朕甚是高兴,与朕对饮一杯。”说着,拿起酒杯将酒杯倒满。

    见到皇帝的举动,座列上的文武官员心里震惊,纷纷好奇眼前这位少年将军究竟是谁,其中有些官员是认识沈风的,只不过故意装作不知道,先观望着皇帝的态度,至于瞿楚贤等人,则是另有打算,为官之道大体相同,而每个人的为官之道,却是各有不同。

    “多谢皇上。”沈风举杯与皇帝对饮一杯,他规矩懂得太少,能别说话就尽量不说话,眼望着其他人,发现大部分官员看自己的眼神变得不同,心里不屑一笑。

    皇帝似乎是故意在御宴末尾才重点介绍沈风,此时皇帝苍老的面上微微泛红,神态微醺,举着空杯子转望四周,厉声豪气道:“西征一战中,我军大败柔然,真是大快人心,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老皇帝铿锵有力地重复一遍,面容又添上一层红润之色,嘴边的白须微微颤抖,高声道:“柔然数次进犯大华,欺我大华无人,但这次却是一场奇胜,一场对柔然的大胜,如今柔然最怕我大华一人,便是沈风将军!”

    话刚落音,宴席上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皆是停留在沈风身上,神情惊奇,惊奇于皇帝对沈风的看重,更震惊于以后这位少年将军在大华的钱途。

    (大家多支持,感谢支持我的朋友,不点名了,十分感谢,今晚努力再更一章,请大家互相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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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奇才介绍:
一个本来前途无量的年轻运营部精英,在一次公司内部斗争中被陷害而来到一个历史中没有的世界。
轻松、无耻是本书的本色
泡妞、创业是主角的首选
可时势却将一个林家书童造就成一代名将,想知道一个现代精英如何玩转商场,官场、战场和情场吗!古灵精怪的大小姐,温柔贤不世奇才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不世奇才,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不世奇才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