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隐藏在光芒中
泰妍这次是真喝多了，最后甚至抱着三喜哭了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对组合以外的人哭得这么厉害，一边哭还一边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外加韩语说自己有多么辛苦，还说在韩国演艺圈混，一个女子组合面临的东西要比男子组合多很多，光是每个月的例假就折磨的要命。
三喜和一帮子女性也是心软，跟着红了眼圈想起了自己从解放军艺术学院或者类似院校毕业后的辛苦，也南腔北调（她们也喝了不少）地骂了起来。
泰妍本就因为跟大家一起玩、一起喝酒的做法被这帮女演员接纳了——虽然她是个韩国人——现在又找到了共同的“仇恨”目标，互相之间的关系就更亲近了，导致这场酒宴一直喝到了半夜两点多才结束。
男演员门一开始也在这个圈子凑了一会热闹，但是后来听到人家说什么大姨妈，肚子痛，以及社会伦理道德方面对女演员的制约，感觉最好还是赶紧离开，所以散场的时候就只剩这帮基本站不起来，甚至有的都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女演员们。
芭芭拉从菲碧那边出来之后，就回到了酒席上，她知道必须把泰妍照顾好，否则菲碧肯定会生气，而且她也觉得自己确实应该照顾泰妍，不管是出于经纪人的义务，还是出于大家已经成了朋友。
芭芭拉是真没想到，泰妍居然学中文学的这么快，这才一个多月的功夫了，居然能在三喜的帮助下，跟那些中国演员展开磕磕绊绊的交流，关键是，这种交流还是在喝醉了之后的，显然比情形的时候难度更大。
在芭芭拉看来，这是因为中国女演员对泰妍都很有好感，所以她们才能交流得这么顺利，芭芭拉也感觉，菲碧那个把泰妍扮演的六小姐这个角色写的很可爱，而且在剧中所有角色都不讨厌六小姐的做法，应该是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散场的时候，芭芭拉背着泰妍要把泰妍送到房间休息，结果泰妍却嚷嚷着要跟三喜和四喜一起睡，还说什么不能把四喜留下，她其实说的是这些日子拍摄的剧情——赵云在童贯的指示下，加入了公孙瓒的部队，来到了一处山谷外的小关隘，负责防御北方异族，为了看赵云，六小姐随着自家运粮车队到了这个关隘。但是刚到不久，乌恒人反常地出现了，打退了第一批乌恒前锋后。
守关军将认为乌恒人的异动很奇怪，便让武艺和骑术最好的赵云回去禀报并寻求援军。赵云走后，就又出现了第二批乌恒人，再次抵挡住之后，守将认为乌恒人即将大举入侵，于是便让六小姐赶紧撤离——关隘的粮食就是六小姐家的商队供应的，都是熟人，而六小姐之前最所以没走，就是因为知道赵云去禀报公孙瓒后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可还没等六小姐离开，乌恒人再次出现了，这次来的可就不是前锋了，而是看不到队尾的大军。
关隘上的残兵都知道，这个关隘恐怕坚持不到天黑，六小姐家对大家有恩，无论如何要多守哪怕一盏茶的时间，好让六小姐的马车走的更远一些，毕竟乌恒人都是骑兵。跟着童贯学过一阵大枪术的菲碧也留了下来，拿起了赵云在这个关隘练习用的白蜡大枪。童贯没有教她如何在马上使用大枪，她只学过步战，她做不到骑马保护六小姐。
六小姐自然是哭得不要不要的，但是三喜和几个仆妇还是把六小姐推上了马车，带着她离开了。
而留在这个关隘的所有人，包括四喜，全都被杀了，唯一让四喜这个平时不爱笑的丫鬟，能够笑着面对迎面而来的狼牙棒的是，乌恒人被在这里被阻击到了晚上，六小姐，安全了……而事实上，也是因为天色晚了，乌恒人才有机会突破四喜那在步战时可以跟赵云打个平手的大枪术……
这个版本的剧情其实是经过菲碧再次修改的，因为按照她一开始的剧本，是比较注重黑赵云的，所以那些中国演员总觉得不是很舒服，于是菲碧最终改了这部分的情节。
由于菲碧拍片采用的是利用环境和语言引导，激发员工的潜意识尽快带入角色这种特殊手段，也就是之前说的让演员们本色演出，所以包括泰妍在内，大家对于这段剧情的印象，都比之前那部分阳春白雪的剧情印象深刻——当然，还没有到走不出角色的程度——但是就算这样，泰妍还是在喝醉酒以后把现实和电影搞混了。
泰妍在拍摄时的对白都是之前经过强化练习的，所以这部分中文说得字正腔圆，三喜听到后大声喊道：“四喜去睡觉了！”
“骗人！四喜明明死了！呜呜呜~”到目前为止，泰妍说的还是台词。
“四喜她喝多了，所以先去睡觉了，没死啊。”
“呃，真的吗？哦对，四喜不会喝酒，呵呵哈哈。你们几个也少喝点，要不我扣你们月钱。”到这里，泰妍就是韩语和中文夹杂着说了，尤其是最后一句，那也是台词。
“哈哈哈~”听到她说话的几个还能动的都笑得前仰后额的。
“唉？你是谁，怎么头发是金子做的？”泰妍又注意到了背着自己的芭芭拉的头发，伸手揪了揪，不过，这次就完全是韩语了。
芭芭拉为了背泰妍，自然没空把手机逃出来，不过好在她的韩语也有一定水平了，虽然泰妍说话时已经有些大舌头了，还是大致上明白了泰妍的意思，于是继续背着泰妍走路的芭芭拉说道：“你老实点，要不我让金斗锡扣你的伙食费。”
“呃！芭芭拉~，我没注意到是你~嘿嘿嘿~~”泰妍说完，又用脸在芭芭拉的脑袋上蹭了蹭，说道：“芭芭拉你真好~我喝醉了还背我~都不怕我吐！”
“……”芭芭拉只能翻了个白眼继续走路。
泰妍又道：“唉~别看我个矮，可我不必别人查，喝酒我从来都没吐过，我可厉害了，哈哈哈。”
芭芭拉正要问：能不能喝酒跟身高有什么关系吗？
就听泰妍继续道：“你看菲碧那丫头，白长了那么高的个子，喝了一口就躺下了，哈哈~”
芭芭拉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心说：这也能跟身高联系上？平时身高给你的压力也太大了吧……
一路上泰妍胡言乱语着，基本上不是说自己身高虽然不高但是还是挺有用的，就是说四喜死的好惨，自己这个六小姐不应该喜欢赵云什么的。
芭芭拉听得哭笑不得，把泰妍像菲碧那样安顿好之后，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要不要把泰妍喝醉酒后，对于电影中六小姐的代入感加强的问题跟菲碧说一下？
毕竟，演员什么的带入角色后出不来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但是芭芭拉转头一想，电影里的六小姐，是从一开始的青涩和向往人间的美好，到后来因为最后那部分的战争情节而变得坚强、理智，不是挺好的吗，还是看看再说吧。
第二天，芭芭拉去找菲碧的时候，菲碧已经起来了，芭芭拉先是笑着说道：“你的肝功能也太差劲了吧？”
菲碧做了个撇嘴的表情，说道：“不是我肝功能差劲，是我不习惯喝酒。”
芭芭拉笑道：“不管怎么说，我算是知道了你的弱点了，呵呵，以后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菲碧则摆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道：“我什么时候要逃了？”
芭芭拉歪着头想了想道：“暂时还没有，那我就先记着。”
菲碧耸肩表示随你怎样。
芭芭拉又道：“对了，我吩咐下去了，以后对你的安全保卫工作要加强一些，重点是对酒精的防范，对了，你要是吃了含酒精的东西也这样吗？”
“主要是浓度问题，昨天那酒是中国白酒，浓度太高了，像是蛋挞之类的还是可以的，但是我基本上都会选择其他的食物，除非完全没有选择。”菲碧微微摇头道。
芭芭拉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如菲碧所说，有些食物她是连碰都不碰的，而有些容易在人体内发酵的水果，菲碧也不会直接吃，而是榨汁后进行一番调和再用。
芭芭拉点了点头，道：“嗯，我明白了。你以前也不跟我们说明白了，说实话，这可是个重大的安全漏洞。”
“没事，我自己注意就好了。”菲碧露出了个笑脸。
芭芭拉却质疑道：“你分明是怕这些信息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就像兰利、nsa还有fbi之类的。”说完她有点点头：“也好，幸亏你一直保密，连土卫九里的人也不知道这件事，也算做的很不错。”
菲碧摊了一下手。
芭芭拉又道：“好了，收拾收拾，我去叫泰妍了，早餐在tt91上吃还是在这里吃？”
“在这里吧。”菲碧道，然后又道，“昨天泰妍姐喝多了？”
芭芭拉笑着点头道：“喝多了，不过你放心，她没出丑，反而喝醉了也很可爱，至少我觉得挺可爱。”
.菲碧先是点点头，然后吐槽道：“这可真是个看脸的世界，不论什么情况下都是。”
芭芭拉一愣，不知道菲碧为什么这么说。
菲碧摇头道：“有感而发，阿斯特瑞亚的报告你看了吗？送来的第一批南非白人里，有几个是有hiv的，另外还有两成是混血，而且这批人没有一个打算放弃信仰，我要这样的人有什么用，下面的人居然又没按照计划处理掉他们。”
芭芭拉摇了摇头，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菲碧又道：“我说过多少次了，土卫九的科技只能给土卫九人用，可他们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呃，大概是好日子过的太多了……大概也有新总统当选的原因。”芭芭拉笑道。
菲碧摇了摇头道：“最重要的是，下面的人都知道未来很美好，所以开始滥发善心了，土卫九不能这样下去了。”
芭芭拉尴尬地又笑了一下，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把这批人南非人全部送回去，一个不留。”菲碧说道。
“嗯？这是为什么？”芭芭拉先是说道，又立即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支持你的决定，但是为什么要把他们再送回去，直接处理了不就行了？”
菲碧摇头道：“第一，我要看看，我在土卫九说话还好不用好用了，整天说崇拜我，可这已经是连续两次不遵守我的规定了，要知道，土卫九不是政府机构，而是私人公司。”
芭芭拉点了点头。
菲碧又道：“第二，这批人送回去以后，正好可以给后来的人，以及下面人树立一个榜样，在底特律我们走的很决绝，在土卫九这里，我同样也可以走的很决绝。”
芭芭拉一呆，张口就道：“我可没有不听你的啊。”
菲碧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真正跟随我的我不会丢下，但是自己有想法的就没必要再跟着我了，大家好聚好散，但是要是离开土卫九以后，就不是自己人了。”
芭芭拉这才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又想了想，皱眉道：“安保部队这边，会不会也出现这样的情况？”
“你以为我在担心什么？”菲碧反问道。
芭芭拉再次一呆，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皱着眉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去查一下这边的人。”
菲碧摇摇头道：“没用，兰利的手段在土卫九里用不上，得想其他办法。”说完菲碧顿了一下，又道：“还好发现的早。”
芭芭拉则有些担心地看着菲碧，问道：“发现的早？”
菲碧点了点头道：“嗯。土卫九里目前对我的服从已经不能算是百分之百的了，已经出现不好的苗头，但是还能救得回来，要是当初我没叫停吸收新员工的动作，事情就复杂多了。”
芭芭拉先是点了点头，确实现在人不算多，所以调整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如果之前几个月一直都在吸收新员工，那现在的问题可就不好说了。然后她又问道：“你是因为发现了这件事才叫停的？”
菲碧摇头道：“我又不是神，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之前不是说了吗，土卫九在德国的动作有些大，已经被德国当局注意到了，我不想惹麻烦，才暂时停止的。”
芭芭拉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可现在该怎么办？”
菲碧摇了摇头：“先把南非人的事情处理了，别的事让我再想想。我们先去吃饭，对了，你先去叫醒泰妍姐吧。”
芭芭拉抿着嘴点了点头，伸手在菲碧胳膊上拍了拍，便转身离开了。
而菲碧则毫无表情地靠坐在窗台上，背后，是初生的朝阳，乍看上去，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仿佛使她的面容隐藏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六百二十八章 友情与理性
一架小型商业直升机从沙漠新城飞了出来，飞行方向直指北部的小型军用机场。
直升飞机上，泰妍坐在后排兴奋地叫着：“啊~~~啊哈哈哈~~”
芭芭拉坐在她旁边，一脸苦笑不得的样子，还要伸手抓住明显兴奋过度的泰妍，免得她晃得这架小型直升飞机出问题：“好了好了，知道你开心，你别乱动好不好。”
“呀！芭芭拉！呀！菲碧能飞了！啊哈哈哈~~”就算被芭芭拉抱住了，泰妍还是兴奋地跳个不停。
芭芭拉继续哭笑不得：“知道知道，她很厉害。”
泰妍又想伸手拍菲碧的肩膀，吓得芭芭拉赶紧连她的胳膊也抱住了，不过泰妍不以为意，扯着嗓子喊道：“呀！菲碧，呀！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开飞机啊？”
通过耳机传来的声音泰国高亢，这让副驾驶位置上的把这架飞机开过来的驾驶员，终于忍不住苦笑着把耳机摘了下来——泰妍的高音就算不用在唱歌方面也是很有力的。
菲碧也递给了驾驶员一个苦笑的表情，不过却没把耳机摘下来，头也不回地说道：“姐姐，学习开飞机其实很简单的，tt91我也能飞给你看。”
“嗯，嗯，好，好~”半躺在抱着自己的芭芭拉的怀里的泰妍依旧兴奋，又回头对芭芭拉叫到：“看到没，我们少女时代就是厉害，不管是拍电影还是考大学，不管是开飞机还是参加拉力赛都有人能干，哇哈哈哈~~还有谁比我们强~~”
“是，是，是，你们最厉害，谁都比不过你们。不过你能不能安静点，重心都让你晃得乱七八糟的了。”芭芭拉苦笑着说道。
“菲碧一定没问题的，哦菲碧？”泰妍自然不知道直升飞机这种小型飞行工具飞行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准确的说，她现在只是沉浸于兴奋状态，别的事情有些顾不上了，于是，她一说完，又学的士高dj那样说道：“菲碧，sayyeah~~”
“yeah~”菲碧很配合，尽管泰妍乱晃弄得飞机的重心有些乱，但是菲碧一点都不慌张，这倒是让坐在她旁边的正牌驾驶员很是佩服，暗赞这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女孩天赋太过惊人。
泰妍又晃着手，对那个外国人副驾驶叫到：“yeah~~”
芭芭拉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就配合她一下吧，要不估计她停不下来。”
那个驾驶员是土卫九从退伍军人中招来的，是土卫九控股的众多服务公司的雇员，所以顶多是看过泰妍的mv，对泰妍和菲碧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好看和唱歌的这种程度，包括菲碧在内都是第一次见，不过他倒也对这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听后好感的，便转头对泰妍伸了个大拇指：“yeah`~”
“哈哈哈~”泰妍又笑了起来，嗯没错是她的经典笑法，虽然驾驶员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开心，但是也被她感染了，心情变得很是不错，笑道：“你最好坐稳一些，中小型的直升飞机飞起来跟固定翼飞机可不太一样。”
泰妍眨眨眼，回头望向自己此时的“靠垫”，她听不懂，所以需要翻译。
芭芭拉苦笑不得地说道：“他说，你要是再捣乱，就把你丢下去。”
“骗人~！”泰妍气鼓鼓地锤了芭芭拉的大腿一下，不过还是巴巴地看着芭芭拉。
芭芭拉便笑道：“好吧，他说，你不能再这样晃了，要不飞机都快让你晃散架了，要知道，直升飞机和普通飞机是不一样的。”
泰妍鼓着嘴，不太相信芭芭拉，要知道，之前来美国拍摄团综的时候，她们也坐过直升飞机，在那个飞机上她们可没少闹腾。
菲碧仿佛知道泰妍想什么一样，说道：“泰妍姐，现在我们做的是小型直升机，跟以前做过的大型和中型的不一样，还是安稳一些，好不好？”
“哦……”泰妍听到菲碧这么说，总算冷静了一些，又对还在看自己的驾驶员缩了缩脖子，表示自己很不好意思：“sorry……”
驾驶员笑着摆了一下手表示没事，便重新看想了前方，毕竟这架飞机是公司的，他是有义务保护公司财产的，额且菲碧的直升飞机驾驶执照上虽然很合乎规定，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菲碧的年纪太轻，尽管看起来菲碧很有天赋。
芭芭拉这时候还不太敢把泰妍松开，泰妍也任由芭芭拉抱着自己，根本忘记了自己连抬胳膊都要经过芭芭拉的“允许”，泰妍就这样歪着身子喜滋滋地看向窗外，小脑袋里也不知道在美些什么……
菲碧完美地控制着直升飞机降落到已经发动了引擎的tt91旁边后，泰妍再次欢快起来，掏出手机高叫着“坐稳了先别下来。”然后腾腾腾跑到外面，盯着头顶旋翼滤下来的大风，给菲碧拍了好几张照片——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北半球已经是冬天了。
菲碧听话地按照泰妍做了，拍完照后正要下飞机，一会要负责把飞机开回沙漠新城的驾驶员说道：“你的朋友很不错，为了朋友的成就开心到这种程度的人，都应该被好好珍惜。”
菲碧意外地看了那人一眼，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驾驶舱。
芭芭拉也听到了这句话，回想刚才泰妍兴奋的样子，心下也不由得变得温馨了许多，要知道，刚才有一段时间，泰妍乱动可是真把她弄得有些生气了，只不过考虑到菲碧不喜欢，才没发火。而且在她看来，因为菲碧拥有整个土卫九，所以参加少女时代能够给菲碧带来的回报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现在想想，至少菲碧的付出，并不是什么回报都没有的，而这种回报，恐怕也是最珍贵的……
芭芭拉知道，土卫九里，根本就不可能有成为菲碧的朋友的人，因为大家对她的感情，更多的是崇拜。
因为想明白了这个，芭芭拉对泰妍又更加关心了一些，几步走到泰妍面前揽住了泰妍的脑袋，拖着她往tt91走去，同时说道：“你这丫头不知道马上要拍mv了吗？感冒了怎么办？”
“嘿嘿嘿~”泰妍故意傻笑着，然后又要挣脱芭芭拉的夹持，向菲碧伸出了一只手，同时嚷道：“菲碧，快过来，给我看你看tt91~”
“疯丫头！”芭芭拉没好气地继续揽着她的脖子不放手，三人就这么拖拖拽拽地上了tt91。
上飞机后，泰妍的脸色通红不知道是被芭芭拉闷的，还是兴奋的，便要催着菲碧去驾驶室。
芭芭拉这次没让她过去，说道：“你消停点，她已经开过几次了，不过起飞的时候你可不能捣乱，做好，我给你弄点热的东西喝。”
泰妍撅嘴道：“我想看~”
“看个p，坐好。”芭芭拉的个子本来就高，再加上曾经受过的训练，以及在东欧外交场的锻炼，不怒自威的气质也收放自如，回绝了泰妍的无理要求。
“哦……”之前说过，泰妍的性子有些属于随遇而安的类型，比较习惯于服从权威，只不过因为当了队长，让她不得不变得强势起来，但是这也让她特别容易积累压力，而芭芭拉这样却让她感觉有挺受用的，虽然嘴巴鼓了起来，但是还是听话提绑好了安全带准备起飞。
“真不省心！”芭芭拉弄了两杯热可可，递给泰妍一杯，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嘿嘿~”泰妍再次傻笑了一下，喝了两口后，说道：“唉？这次这个好稠。”
“好喝吗？”芭芭拉一边问着，一边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
“嗯。”
“一会起飞后，菲碧就会换自动驾驶，把看守任务交给机头的三个驾驶员，到时候你要是像玩玩，也可以去，放心，不会摔下去的。”芭芭拉说道。
“……还是算了吧……还有，坐飞机的时候，说摔下去什么的，时不时有点太那个了……”泰妍皱眉道。
“嗯。”芭芭拉点点头，“放心吧，这架飞机经过特别改装了，就算真摔下去，我们也不会有事的，你要是像万万，一会就过去。”
“哦……”泰妍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声。
芭芭拉又问道：“刚才你怎么那么兴奋？”
“我也不知道，就是亲眼看到菲碧能飞了，感觉很开心。”泰妍耸了耸肩。
芭芭拉笑了一下，说道：“就跟大家看到你能得到ost大赏一样高兴，这我能理解。”
泰妍微微皱眉，歪着脖子“嗯”了一会，摇头道：“和那个感觉不一样……嗯，对，不一样。”
芭芭拉一愣问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泰妍把杯子放到了一边，拍了一下手道：“这就像，我有一个很厉害的朋友，她很厉害你知道吗？”
“嗯”
“嗯……”泰妍又嗯了一会，苦笑道：“反正就是我有一个很厉害的朋友。”
“呵呵呵。”芭芭拉笑了起来，然后摇头道：“好吧，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真的？”
“当然，我又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的人。”芭芭拉点头。
泰妍闻言点了点头，忽然又皱眉叹了一口气道：“这下我明白之前sunny为什么那么紧张菲碧了。”
“哦？”
“她们俩之间的友谊确实不是我们能理解的，我感觉我还只是为了朋友高兴，而sunny和菲碧之间，都是能够为对方废寝忘食的。”泰妍摇了摇头，见芭芭拉很有兴趣的看着自己，便把sunny此前跟自己说过的，菲碧遭遇疯老头的事件时的事情说了一遍——泰妍不知道，其实芭芭拉虽然是菲碧的“姐姐”，但是不管是sunny还是菲碧，都没有把一些细节说给更多人听，包括菲碧的养父母，以及芭芭拉这个“姐姐”。
第一次听到sunny小时候不顾危险为菲碧跑动跑西以后，芭芭拉有些沉默，她发现，菲碧喜欢跟着sunny确实是有理由的，因为她曾经也是个孤儿，而且是眼看着曾经友好的邻居，杀死自己父母的孤儿……
泰妍没注意到芭芭拉的沉默，以为芭芭拉只是听的入神了，这有些不像泰妍，毕竟她平时也算是个心细的人，只不过这次她确实有些兴奋过头，没有注意到这些。
tt91就在泰妍讲述sunny说的跟菲碧的过往的时候，开始起飞了。
“真的是菲碧在开？”泰妍看着选窗外逐渐后退的地面说道。
“嗯，她说她去开，那么肯定是她开的，我相信她。”芭芭拉的思想还沉浸在刚才泰妍短暂的讲述中。
泰妍还是没注意到芭芭拉的异常，继续兴奋地道：“我们小忙内好厉害呢~~哈哈~~要是组合不行了，让菲碧出来开飞机也不错，嗯就是这样。”
芭芭拉赞同道：“她确实干什么都很厉害。”
泰妍又回过头来看着芭芭拉，说道：“你说，菲碧这么厉害，将来找不到男朋友怎么办？之前sunny就说，不许菲碧自己找，除非她同意才行。”
“呃？真的？sunny真这么说过？”芭芭拉惊讶道。
“当然，sunny管菲碧管的可严了……不对，应该是护得厉害，上次公司里组织聚会，sunny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泰妍有些唏嘘，她倒是觉得，菲碧应该更好地融入撒满公司这个大家庭里。
芭芭拉笑道：“如果我有一个妹妹是记不住人脸的，我也会这么护着的，要知道菲碧很容易被骗，而且就算不是骗感情的，别人开玩笑地骗的话，菲碧也会轻易上当，毕竟，她记不住人脸，我记得，之前菲碧之所以初一就辍学了，就是因为学校里有人录下来老师说给别人听的话骗她，她很简单地就被骗了，同学还嘲笑她，你说，换做你，会不会想要护着这样的妹妹？”
泰妍被说得一愣，然后哭笑不得地说道：“公司里的前辈不会……”说了一半，泰妍就说不下去了，只好又苦笑着点点头。
芭芭拉笑着点点头道：“都是年轻人，没接触过菲碧这样有面孔识别障碍症的人，肯定都会好奇的，可好奇，有时候也是对别人的伤害，在其他人看来，这是可以原谅的，可对菲碧或者sunny这样真正和她一起长大的人来说，就是不可原谅的了，sunny在宴会上护着菲碧，倒也算是未雨绸缪，不想让菲碧和撒满公司其他艺人关系弄得太僵的原因，我觉得，这样想的话，你就应该不会再纠结了。”
泰妍顿时一挑眉毛道：“我什么时候纠结了？”
结果芭芭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倒把泰妍看得其实全无，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确实纠结了……哼！芭芭拉你就会欺负我！”
“呵……你每次说不过我，都会说我欺负你，还有比你更能耍赖的吗？”芭芭拉长者身高优势，抬手按在泰妍额头上揉了起来。
因为现在是起飞阶段，泰妍和芭芭拉两人并排坐在一起，最重要的是绑着安全带，这让芭芭拉的身高腿长胳膊长的优势被抵消了，泰妍仿佛也看出这个机会不错，矮身靠在芭芭拉身前，用力地挠起了痒痒，一边挠一边说道：“有，就是你！”
芭芭拉的痒痒肉还是挺多的，这下顿时吃了大亏……于是当菲碧把飞机转换到自动驾驶模式，并交给了驾驶舱的三个驾驶员，到达后舱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刚才感受到一阵恐慌和开心的芭芭拉正从背后把泰妍压在了沙发上——嗯，芭芭拉的伸手和力量还是远超泰妍的，她感觉到飞机改平后，就找了个机会松开了安全带，泰妍便被彻底压制了……
“菲碧救我~”看到菲碧开门进来，泰妍立即叫到。
菲碧则好奇地问道：“你俩这是在干嘛呢？”
“芭芭拉欺负我~啊~哈哈哈~~”
“谁先开始的？”
“我~哈哈哈~我，是我，~哈哈哈~”
菲碧不管这俩没大没小的了，走到厨房洗了洗手，开始调配饮料。
结果泰妍就喊道：“呀！菲碧，你个没良心的，我还因为你能开飞机就那么高兴呢，你~啊~哈哈哈~~”
“我发现你因为菲碧能开飞机，兴奋到不像话了，到底还兴奋不兴奋了？”
“啊哈哈~不了，哈哈~不了~”
“真的不了？”
“嗯。”
“刚才下直升飞机的时候你也这么说的。”
“可tt91上闹一闹没关系吧？以前又不是没在这里闹过……”
“呵~还全都是你的道理了，你说，谁最能耍赖？”
“是~是你！啊哈哈~是我，是我~~哈哈~~”
菲碧听到两人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忍不住摇了摇头，不过她觉得芭芭拉说的没错，泰妍确实有些兴奋过头了，当然，她可不认为泰妍是因为自己会开飞机才兴奋成这样的。
因为菲碧知道，泰妍姐，昨晚是喝醉了的，自己会开飞机的事情，顶多算个引子，但决不是泰妍姐能兴奋成这样的真正原因。
在菲碧眼中，世间的事，都是冷冰冰并且完全可以用逻辑和科学解释得通的，至于说暂时解释不了的那些，她虽然没办法，但是却也不会认为有神仙或者上帝。
而事实上，菲碧的想法一点都没有错，酒精对一个人的影响，确实并不仅仅局限于刚喝下去的那几个小时。
菲碧端着自己调好的饮料走到了芭芭拉身后，强行把泰妍的鞋脱了下来，弄得泰妍大声叫到：“呀！菲碧你干嘛！？”
芭芭拉也好奇地回头看向菲碧。
而菲碧则用拳尖在泰妍脚底板顶了顶，弄得泰妍痛的一缩脚，并再次叫到：“呀！菲碧！芭芭拉，你让开！”
芭芭拉自然没让开，她知道，菲碧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菲碧又不顾泰妍的叫嚷，顶了一会，泰妍的脸色忽然红了起来，头也有些晕晕的：“唉，菲碧你干嘛了？”
菲碧这才说道：“姐姐你昨晚喝太多了，部分细胞里的酒精浓度太大，已经没法置换出来了，虽然表面上看你没喝酒，可你在直升飞机上……”
这时候芭芭拉赶紧起身捂住了菲碧的嘴，她觉得，有的时候菲碧真的挺可恨的，同时还担心地看了泰妍一眼。
菲碧先是有些奇怪，然后睁开芭芭拉的手道：“没事，你没听说过嘛？一个人喝酒后才会展露真心。”
芭芭拉这才点了点头，又看弯腰看着脸色通红的泰妍，问道：“感觉怎么样？”
“头晕……”
芭芭拉白了菲碧一眼：“你就不能先说一声？”
菲碧耸了耸肩道：“我不是正在说吗？被你打断了。”
这时候泰妍慢慢坐了起来道：“确实有昨天喝完酒的感觉啊……”
菲碧则说道：“放心吧，之前因为浓度太高所以代谢较慢的酒精总数其实不多，激发出来会让肝脏全面运作，比缓慢降低浓度结果影响脑部更好一些，而且，这也不能算是醉酒，一会就好了”
泰妍这时候觉得更晕了，脸上也觉得有些烫，扶着芭芭拉的胳膊盘起腿来，歪着头道：“菲碧，姐姐是不是又出丑了？”
菲碧摇摇头道：“没有啊。”
泰妍摇头：“可我知道我刚才在直升飞机上确实闹得有些厉害的……人家飞行员还为了让我别闹回头而不是看前面来着。”
芭芭拉白了菲碧一眼。
而菲碧则笑道：“你最先下飞机不知道，那个飞行员跟我说，你这样能为朋友的成绩而开心的人，很值得珍惜。”
“哦……”泰妍点头的时候，芭芭拉把泰妍的热可可递了过来，泰妍喝了一口，憨态可掬地说道：“真好喝~谢谢芭芭拉~”
而菲碧则说道：“好了泰妍姐，我都说了，细胞里的那些酒精其实总量很少的，你不用装喝醉了。”
芭芭拉一听，顿时看向泰妍，而泰妍则有些闪躲，解释道：“要是不装，你老骑着我，菲碧也不帮我……”
芭芭拉顿时哭笑不得起来：“我发现我就是跟你混太熟了，其他人就没有敢这么对付我的。”
“嘿嘿~谁让你人好呢~”
芭芭拉摇了摇头不去理她，不过还是坐在了泰妍身边，同时对菲碧说道：“刚才我跟泰妍说，起飞后可以让她去驾驶舱玩玩，她不相信。”
菲碧耸了耸肩道：“姐姐，去摆弄摆弄没问题的，我们现在已经在平流层里了，就算出意外，也来得及拉起来。”
芭芭拉顿时又翻了个白眼，而泰妍则缩了缩脖子，摇头道：“行了，咱们组合有你一个能飞就行了……”
菲碧感受到泰妍的情绪中确实是在拒绝和退缩，便不再多说什么，也坐了下来。
三个人并排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泰妍还多次故意把腿搭在了芭芭拉腿上，显然有些得寸进尺的意思……不过芭芭拉也没让泰妍好过就是了……
泰妍确实觉得，自己今天的兴致很高，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菲碧说自己因为喝酒所以才那么兴奋的时候，她还有些羞愧，不过菲碧又说人喝酒后会展示出真正想法的时候，让泰妍觉得，自己为菲碧能飞开心的心情，应该真正地传达给了菲碧了。
其实，菲碧没告诉泰妍的是，她是因为能回到组合里，回到最喜欢的唱歌的地方，才会一直这么兴奋的。
原因很简单，菲碧想要让少女时代去除韩国标签，回到韩国就兴奋和开心这种心情可以有，但是却不能让这种想法被总结出来。
人心，有时候确实很麻烦……
第六百二十九章 订婚
俄亥俄的某个乡村别墅里。
米拉穿着一身典雅的晚礼服，坐在书房的沙发中，看着几个邀请来的客人翻动着分给他们的文件，其中，她的父亲也在。
在她旁边的是穿着燕尾服的特洛伊，两人时不时地目光相遇，仿佛是在互相打气，又或许是在交换爱意。
今天，是米拉和特洛伊举办订婚仪式的日子，同样也借着这个机会，米拉把邀请来观礼的宾客中的一部分，邀请到了这个僻静的书房，准备谈一谈她的新想法。
当然，韩国大使先生作为她的父亲，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些想法，而且还知道最先提出的人是菲碧，并且看过菲碧给米拉的完整文件。他知道，这件事对于自己的几个孩子的未来，都是很有帮助的，因此，他在这里，更多的是为了帮米拉压住阵脚。
而大家正在看的，则是米拉通过菲碧给的文件整理和延伸出来的新的想法和思路。
看到大家基本上看完了，米拉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各位，大家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
一个中年人皱着眉头道：“这些观点很新颖，但学术界也不是没人这么做过，可谁都知道，结果并不被公众和圈子所接受。”
众人点了点头，但是大家都不是拒绝的意思，毕竟文件中提到了不少大家以前忽视的东西，又或者是解决显然铺面而来的难题的的新方向。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外交圈子里的中下层家族，比起以前，他们现在的境遇要差很多，因此，大家既觉得米拉提出来的新想法能让大家提前把握新的机会，但是也担心现在能保留的那些东西，会因为这个计划而彻底丢掉。
但是他们也明白，如果不做出一些改变，到了下一代，整个外交圈子的底层，将会被彻底换一波人，根本没有这些曾经辉煌的外交家族的人什么事了。
米拉给的文件是不能让更多人知道的，这件事其实已经成为了这些人的共识。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米拉还保留了更多的东西没有给大家看，有的要么是不能留下证据，有的则是不能分享给整个圈子。
米拉点了点头道：“大家最担心的，应该就是对中国人的判断方面了，说实话，谁都不喜欢打仗，外交圈子更是如此，当然，局部地区的低烈度战争倒没什么，我想，这一点大家是有共识的。”
众人点头。
米拉又道：“关于这一点，我认为我们没必要担心跟中国人打起来，至少不会发生全面战争，我认为，像是朝鲜战争那样的局面已经不会再出现了，要知道，中国人已经施行了几十年的一胎政策，虽然他们鼓励女性参与社会经济，但是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接受大型战争了。就像我在计划书中提到的那样，虽然从人口总量上看，他们确实能动员远超我们想象的兵员，但是也是因为这样的人口总量，使得他们一旦采用动员模式，民生保障方面也会变得十分麻烦。所以，中国不可能跟我们进行大规模的战争，这是我提出观点的基础观点。这一点，大家是否同意？”
大家再次点头，确实，发动战争不能只看动员能力，还要看维持国内民生的能力，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一战中的俄国，所以，人口总量巨大确实有好处，但其弊端也不小。
米拉再次说道：“至于局部战争，我想大家都知道越战时期的一些秘事，中国人给我们的教训，也是让我们的将军们总是忿忿不平的原因，特洛伊告诉我，至少到现在，华盛顿的某些议员还是认为，如果没有中国人插手，我们不会在越南遭遇跟朝鲜一样的事，当然，那是个共和党议员。”
大家也都是共和党人，纷纷点了点头。
米拉扬了扬手上的文件道：“就像我在文件里写的那样，已经转变成保守党的共和党，确实在对待中国，和在对待华裔美国人的问题上，把他们等同了，看看现在华裔在科研领域的表现，我觉得，我们再不改变策略，我们失去的将不仅仅是一次越南战争，而是以后的许多事情。”
有的人不屑，有的人则点了点头，但是无论如何，大家都更明白米拉表面光鲜的话背后所隐藏的真正意思新的机会其实早就出现了，可一直没人真正去抓住这个机会。
米拉看了一眼特洛伊，说道：“当然，我们是外交圈，所以国内事务我们不多做评价，就像我写的那样，我们可以把这件事作为一个在外交场合和中国人拉近关系的议题。我并不是说要放松对中国的警惕，而是说现在的警惕级别有些太高了。应该重新审视中国成为一个世界级的强国后，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从今年的奥运会上就可以看出来，中国的崛起是无法阻挡的，如果再像英国压制德国那样，恐怕战争真的会成最终的结果，由此而来的恐怕不是美国的继续强大，谁都知道，英国在一战后就衰落成了一个空壳帝国。”
“而中国人，显然也不愿意面对类似被肢解的德国那样的命运，在两方都不愿真正开战的情况下，强势的一方其实是没有太多选择余地的，而弱势的一方却不一定。表面上看这个说法有些不符合逻辑，但是事实上，谁都不可能仅靠双手就握住一滩水，它们总会从指间逃离的，而中国，就是我们一直想握住的那滩水。”
“既然中国的崛起已经有了不可阻挡的态势，我们就得相应改变策略，思考一个和中国人合作的未来的世界格局。换个角度来看，有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担任团队的领导者，会比一个人带着一大帮什么都做不好的洋娃娃出去旅行更有效率。而我们美国在总统之下，不也有副总统吗？我当然知道那是为了总统意外身亡或者不能履行工作而准备的，但是，只要总统不出问题，那么副总统就永远都是副总统。”
在座的人都是共和党，所以对于米拉最后的这个说法还是认可的，至少共和党内部，有不少人认为欧洲人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而且还不愿意听话。
但是在和中国合作方面，大家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一方面是跟中国人合作对政治生涯不利，另一方面，则是中国人让人很难琢磨，众人心里都没底。
米拉又道：“关于中国人的不会选择战争的证明其实有很多，我们做一个类比，大家都知道美国的军队和警察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他们真正效忠的是谁，可在中国却不一样，他们效忠的是代表了人民的政党，但是作为军人来说，恐怕是分不太清这其中的区别的。于是，他们的军歌，倡导的是在自己的国土上作战，也是保卫自己的国土以及国土上的中国人。因此我们换个视角去看待我们曾经跟中**队交手过的几次战争，朝鲜、越南……等等，大致上都可以看出一个脉络，那就是中国人不希望战火波及到他们的国境线以内。我认为，在以往的许多外交事件中，我们都忽视了他们的这一心理底线，而用的是我们的军事视角去解读中国人，所以我们经常会被中国人打个措手不及，继而觉得他们不可捉摸。”
这番话，有相当一部分没有写在文件里，但是刚才看的时候，在座的人都感觉豁然开朗了，也想通了一些以前一直迷惑的事情。
“不可否认，中国人也有过危险的时候，像是在1972年以前，但是他们也是信守承诺的，至少在尼克松去了中国之后，他们就停止了对外输出葛明，至少在国际上是这样的，我想接触过兰利相关情报的人，都能发现这一点。”
众人点头。
“1972年以后，冷静下来的中国人也看到了，世界葛明其实并没有太多人响应，所以他们也逐渐地回归了理性，而到了今年，就是他们用理性建设国家的一次很好的总结。诚然，他们还有很多地方和我们不一样，但是我们应该看到，美国已经越来越不理性了，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理性的朋友维系住越来越不理性的美国，避免美国逐渐滑落到某个未知的深渊。”
这些人除了是外交集团的人，也有一些是国会对外事务委员会的，听到这里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确实，美国现在管的地方太多了，很多时候因为情报的缺乏，很难做出理性决定，甚至会用猜测去制定对外计划。
米拉又道：“我不是要在美国引起一场政#变或者全民的争论，那对我们来说，那都没有什么好处。事实上，我知道在座的人很反对民主党激进派提出的那些世界大同和创建世界联合政府的想法，那样会让我们的权益受损，而他们却认为，我们应该为了人类的未来做出牺牲。”说到这里，米拉摇了摇头道：“可不愿意做出牺牲的不光是我们，他们自己，不也在想尽办法把欧盟拆散吗？”
“呵呵~”众人低笑起来，确实，在拆散欧盟这件事上，两党的想法其实是一致的，但是两者的出发点却不一样。
“资料后面的光盘中，有我刚才说的中**队的军歌，以及他们平时唱各类军歌的频率的统计不要问我情报来源，这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但是通过分析他们所唱的军歌的频率，大致也能让人知道，中**人脑海里最愿意守护的是什么，以及，他们认为的正义是什么，关于这一点，我想知道美军在外作战记录的人都知道，正义感会激发军人的士气。另外，我们的军队救援卡特里娜受灾地区的时候，可是被中国人嘲笑过的，说我们在国内救灾也要荷枪实弹，说实话，在这件事上，我还是比较羡慕中国人的。”
相对平民，这些有渠道和资源的人都知道中**队参与救灾的情况，所以再次纷纷点头。
米拉又道：“当然了，对中国人转变态度要下很大的决心，甚至可以说是事关家族未来的重大赌注，如果各位有不愿意参加这件事的，我也不会责怪，只要求别透露出去就行，毕竟，我们没打算出卖美国的国家利益，指是在为美国的将来未雨绸缪，哪怕我们错了，美国也不会损失一分一毫。”
听到米拉又说这样的外交辞令，众人心下感觉好笑，但是也都很认可，毕竟座位一个政坛人物却和中国人交好，风险确实还是很大的。
米拉看了一眼特洛伊，说道：“我和特洛伊商量过了，我们结婚后，就会去中国的四川居住，体会一下中国人，主要是他们的平民百姓的生活。借此理解他们的价值观，他们对国际事务的看法，并且争取弄明白，我们研究了这么多年中国经济的经济学家们，为什么每一次都做出了跟事实相反的预测。那些国防和白宫聘请的中国问题专家，为什么总是名不副实。在某些重大国际事务上，我们明明前期获得了很多利益，并且挤压得其他盟友只能得到一些残羹剩饭，可中国人，却总能获得比我们事先认为的还要多得多的利益，如果在这样的小事上每次都预判错误，说实话，我有些不太相信面对重大事情时，我们是否真的能跟压制住中国。”
众人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是事实上就是如此，中国人太奇怪了，盟友们都在抱怨得到的东西少的时候，中国人却能不声不响地得到更多东西，而且还是在美国设立的框架内获得的。
一个观点或者思路，在没有专门提出来的时候，人们总是选择视而不见，但是芭芭拉这次郑而重之地说出来，并提出要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国的想法后，大家都认可了米拉的观点。其实大家心理都清楚，这件事不是小事，细节经常会影响大局，就好像盟军在欧洲登陆后，在阿登森林被德国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样。
特洛伊此时又拿了一份文件递给了米拉，米拉展开这份文件，说道：“这里有份资料，是过去二十年中，全美以及世界各地大学的社会学研究方面的赞助情况，经过一些朋友帮忙整理，我发现民主党对社会学的赞助远超共和党，其中，关于亚洲、中国的社会学研究资金，民主党也是独占鳌头。可我们回想一下，绝大多数披露的社会学研究的学术成果，大多都是共和党资助的，民主党投入了那么多的资金，却很少有相关的学术成果公之于众。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二十多年来，民主党在全世界的社会学领域的情报和成果，全都选择了对社会和公众隐瞒，跟别提他们的对手，我们这些共和党人了。”
说完，米拉把手上的文件传给了一个来参加会议的老者，老者皱着眉头看了起来，内容其实不多，主要是详细地列出了两党对社会学等人文学科方面的资金赞助，而且并没有对此做出什么明确的结论，很快就能看完，老者看完后，随手就把文件递给了下一个人，不过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米拉这个时候说道：“请大家记住，关于这个赞助和学术成果方面的推论，只是我的个人推论，所以这份文件大家在这里看看就好。”
众人都是搞政治或者外交的，很明白米拉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明白，米拉的推论确实很有道理。
文件很快就传了一圈，当文件最后回到特洛伊的手上时，他立即将其丢尽了壁炉里，看着燃起的火苗，众人心中说不出是担忧还是松了一口气。
米拉这时候又道：“之后我和特洛伊去中国的时候，会用访问学者的身份，但是不会接触文件中接受过民主党赞助的那些学者和大学，因为我担心，我们得到的一些来自中国的消息，同样也是被人加工过的，学术领域的信息加工，可比外交领域的信息加工更加让人难以看破，我想有些前辈对此是深有感触的。”
有的人点了点头，而有的人则在点头的人还没点头之前，就看向了他们。
米拉又道：“好了，就像我给各位的文档中所描述的那样，不需要各位放弃什么，只要求各位在关键时候，提供一些帮助，以及，做好对中国人改变态度的思想准备就可以了。其他事情，可以等我从中国回来以后，我们再商量。”
这时候，一个男子问道：“如果也想跟你一样去中国呢？”
“对此我当然很欢迎，可这里有个问题，你们有放弃现有的很多东西的思想准备吗？”米拉说道，又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父亲道，“我父亲已经决定在新总统上台前从驻韩国大使的位置上卸任了，并且为了避免麻烦，我们家今后四年，也不会再出现在政治舞台上。当然，埃布伦不算在内，他的事你们大多都知道，他是代表菲碧和五角大楼站在那个位置上的。”
众人点了点头，看向米拉和驻韩大使的目光有柔和有钦佩，当然也有调侃和嘲笑的。
米拉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不过却没说什么，而是转身端起了一杯红色的饮料，举在身前说道：“不管怎么说，各位都是圈子里和我们家族比较亲近的，还请在以后的事情上，能够给与一些便利。”
众人的节奏已经被这个小一辈的女孩带了好一阵了，所以对她引领“祝酒”的行为并不抵触，不管是喜欢她的计划的，还是怀疑她的计划的都是。
之后，众人便散开，三三两两地讨论着刚才的事，米拉也被好几个人围了上来，而她父亲的身边也有几个人在说着话。
大家都知道，特洛伊不是从政的料，所以没人找他，不过他的父亲今天也来了，毕竟今天打的幌子本来就是特洛伊和米拉的订婚仪式。
略感无聊的特洛伊，只好坐在门口的一个高背椅子上，就像他在特勤局担任保镖时那样。
过了一会，特洛伊就看到米拉离开众人向他走了过来，他站起来迎了上去，笑道：“怎么样？累不累？”
米拉拽着特洛伊又走到角落里，摇摇头道：“不累，关键是菲碧一开始的计划做的很完美。要知道，菲碧一开始给出可以合作对象的名单的时候就让我很吃惊，但是现在我更吃惊了。”
“哦？”
米拉凑近了特洛伊的耳朵道：“计划书你又不是没看，菲碧不是说了哪个家族会主动参与这个计划，哪个家族会持观望态度，但是却可以说动他们站在我们一边吗？”
特洛伊点了点头。
米拉又道：“全让她说中了，咱们这个小妹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我现在甚至有点害怕她了。”
“这不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怕她？”
米拉微微迟疑了一下，再次低声说道：“她的布局能力还有洞察人心的能力，真的不是用天才一词可以解释的。”
“可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从小就很特殊，但是对家里人和对外人还是有区别的，这么多年，我也只听说过她只认可了一个外面的朋友，还带回家吃过饭。”
米拉点了点头：“嗯，那个韩国女孩，叫sunny的。”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皱着眉的。
特洛伊不由奇怪地问道：“那个sunny有问题？”
米拉摇摇头道：“那到不是，我见过她，跟小孩子一样。”
特洛伊更加不明白了：“那你在担心什么？”
米拉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我越来越觉得菲碧是个很可怕的人。你看，去了浮岛一次之后，我就只喜欢喝这种她开发的调配饮料了，芭芭拉也是这样。在我看来，芭芭拉有些像是被菲碧洗脑了一样。”
特洛伊顿时笑了起来，说道：“你不能因为菲碧越来越厉害而害怕，她毕竟还是家里的小妹妹，是家族的一份子，没必要担心过于聪明的她。而且你知道的，芭芭拉在东欧待了挺长时间，那里的复杂程度可不比华盛顿差，所以她跟以前不一样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倒是觉得芭芭拉比以前更干练了。”
米拉点了点头：“但愿吧。”
特洛伊再次笑道：“你别忘了你刚才跟长辈们都说了些什么，菲碧或许跟中国一样，有些你不知道的想法，但这却不应该是你害怕的原因，亲爱的，我觉得你一开始说的对，因为怀孕让你变得疑神疑鬼了，其实我觉得菲碧做的很不错。而且看看埃布伦，他过的可比我舒服多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菲碧让给你们家。”
“上帝让她属于我们家，这可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就算去你们家待过一阵，也只是一阵而已。”听到特洛伊这么说，作为有家族意识的大姐，米拉自然选择维护菲碧。
特洛伊笑着耸了一下肩膀，道：“你还是那么霸道。”
“哼。”米拉得意地笑了一下，她明白特洛伊是在指，她能说菲碧的不是，但是外人却不能说这种做法很霸道，但是在她看来，这是对她的赞誉。
这时候特洛伊趁着没人看过来，偷偷摸了摸米拉的小腹，有些担忧地说道：“你真想好了，到中国生产的话，恐怕会有些危险的。”
米拉摇头道：“我相信菲碧说的中国的情况，而且我也同意她的看法，中国人对欧美人的照顾明显高于其他国家的人。不过我们住的地方，稍微有些远离外国人聚居的地方，生活上可能会很不方便，希望你能理解我。”
特洛伊笑着点头道：“当然，菲碧的计划书我也看了，说实话，在特勤局做了那么长时间，我早就觉得这辈子没什么太大希望了，倒是你要是能更上一个台阶的话，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米拉顿时有些歉意地问道：“你真给特勤局打辞职报告了？”
特洛伊再次一笑，又扶着米拉双肩揉了揉：“当然，我觉得，跟你一起去做这件事很有意义，而且还能和我的妻子和孩子一起体验异国风情，这不是很不错的人生经历吗？”
米拉顿时被满满的幸福感包围了，主动吻了特鲁伊一下，而特洛伊先是因为周围还有很多长辈在，有些退缩，不过很快也和米拉热吻了起来。
这时候，终于有人发现这对小情侣在偷偷**了：“哦~看那，我们的小情侣还真是一刻都分不开。”
不过也有人说道：“今天毕竟是他们俩订婚的日子，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别在这里了，赶紧去外边的舞会吧。”
于是，众人也结束了讨论，米拉和特鲁伊也跟着大家向外面走去。
这时候，特洛伊的父亲凑了过来，问道：“你们俩真要去中国举办中式婚礼？”
特洛伊点了点头道：“当然，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更快地融入中国平民的生活中。”
“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你们考虑的也对，就像英国国王宣布在威尔士出生的皇子才能拥有威尔士皇位一样。”
“是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思路。”米拉点了点头。
“那你们什么时候走？”
“过完圣诞节就走。”特洛伊说道。
“好吧，孩子们，祝你们幸福。”特洛伊的父亲挨个拥抱了两人一下，然后又说道：“还有，特洛伊，你为什么一直住在米拉这里？你知道吗？我觉得你们俩对我们两个老人很不公平，你们马上就要去中国了，这我不反对，可你们一直住在女方家里，特洛伊，你母亲就在外面，你自己去解释吧。”
“呃……”特洛伊顿时觉得头痛起来，看了一下米拉，米拉也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好解释，两人又向驻韩大使先生那里投去了求助的目光，而驻韩大使先生立即脚下生风一样，快步离开了三人的视线……
第六百三十章 早就不是左派
tt91还有一个小时就要降落在龙山机场了，此时的泰妍已经陷入了梦乡，芭芭拉则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眯着眼，她之所以没有睡觉，是因为她知道菲碧还有事没吩咐完。
之前米拉给她们打来了电话，说是按照计划，已经和菲碧挑选的圈子里的人谈好了，事情也没有超出菲碧预计。芭芭拉除了和菲碧一起恭喜米拉走出了这一步以外，再就是听到了米拉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菲碧对圈子里这么了解，以至于说服那些人根本就不需要费什么口舌。”
芭芭拉知道，米拉大姐一直都很精明，很多事情确实瞒不住她，而菲碧并没有说她的保密等级的事，毕竟一旦把话题转到这个方向，势必会让米拉产生新的疑问：为什么菲碧有这么庞大的资源专门用于分析圈子里家族，以及，这个分析的资源，到底是属于谁的，菲碧还是国防部，又或者是参议院里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委员会，当年的水门事件是不是只被曝光了一小部分……这样的猜测和疑问，别人或许不会有，但是米拉绝对会有的。
菲碧没法向米拉证明自己的情报来源，毕竟就芭芭拉所知，许多情报是土卫九也不会去分析的，但是在菲碧这却能够很容易地拿出来，在芭芭拉看来，阿斯特瑞亚是加上土卫九的员工们才是构成这一情报分析系统的基础，但是不管是她还是菲碧，都不会轻易地把阿斯特瑞亚这样的近似人工智能的系统公布出去的。
所以，当菲碧跟米拉说“这些情报是从各个渠道综合而来的”之后，芭芭拉也帮着菲碧说了“nsa也在这方面给我们提供了帮助”的话。
当然，芭芭拉并没有说谎，只是说的不尽不实而已，而且当她说完后，菲碧还略微有些怪最地看了她一眼，因为芭芭拉知道，自己说完后，米拉肯定误会这件事是nsa背后推动的了。
而结果也确实如此，米拉听到芭芭拉的话后，表情微微凝重了起来便不再追问了，还嘱咐两人千万小心安全。
结束通话后，菲碧对芭芭拉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不得不制造一些假象了。”
而芭芭拉则是歉意地对菲碧点了点头，不过她觉得，如果不这么说，根本没办法打消米拉追问的心思。
其实菲碧面对米拉的时候也有些头痛，她知道米拉其实很善于发现矛盾和问题，她本来想要采用的是用其他方向的问题含糊过去，让米拉误会自己有华裔血统，所以才会对于中国更加好奇，进而发现了可以换一种态度去阅读中国，因此她都打算好了，以后不参加东南亚地区的任何演出和行程，也包括台湾的，因为在九八年那次，台湾领事馆在印尼华裔中散步了不少言论，使得中国方面的撤侨行动无功而返，这些事情，其实她早就计划利用上了，可芭芭拉太过忠心，使得她那些没有说出来的准备，变得毫无用处，还要额外考虑如何帮芭芭拉“圆谎”。
当然，菲碧并没有因此而训斥芭芭拉，也没有觉得芭芭拉多事，在菲碧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纠结于过去，不如积极地绸缪未来，把时间浪费在抱怨和指责上，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而且芭芭拉就是这样的，自己也接受了她座位逻辑思维基点之一这件事，为什么要让她改变呢？
变了之后，还是芭芭拉吗？
因此，菲碧接下来的时间，就一直在忙着收集信息，而芭芭拉在菲碧身边很长时间了，自然明白，菲碧为什么忽然忙成这个样子，因此她也感到有些愧疚，觉得这件事本来应该先跟菲碧私下串通一下的。
忽然，芭芭拉感到手机震了一下，有些迷糊的她立即清醒了过来，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顿时嘴角弯了起来，她又看了一眼菲碧，说道：“菲碧，先停一下，埃布伦发来消息，说海啸实验取得了圆满成功。”
“哦？那好，你帮我说一下，让他们这就可以开始找捕鲸船队做实战测试了，就跟一开始计划的那样，任何国家的捕鲸船都可以。”
芭芭拉一边阅读者手机中的信息，一边说道：“他们已经选定了一个冰岛的捕鲸船队，正在南极附近活动。而且就像你预计的那样，海军的人对海啸计划也很有兴趣，他们愿意提供一艘核动力潜艇和一艘常规远洋潜艇作为实战测试的抵近观察平台，埃布伦说因为潜艇是从南美基地过去的，所以恐怕计划可以提前进行。”
菲碧要了摇头道：“海军的人也变得急躁起来了……我们选择极地附近测试是为了测试海啸系统在不同水温下的表现，海军的人不会打乱我们的计划吧？”
芭芭拉笑道：“埃布伦说了，海军部将这个实验上升到很高保密级别，放心好了，两艘潜艇上的人都十分可靠。”
菲碧耸了耸肩：“随便他们吧。”
芭芭拉伸出胳膊在沙发边上操作了一下，一个三维投影记录画面顿时在机舱内出现了，芭芭拉一边摆弄着一边说道：“你要不要看看记录？”
菲碧摇了摇头：“之前远离演示的时候就知道了，你看吧，我还有点事。”
芭芭拉点了点头，开始安静地看三维记录。
只见宽广的海面上，一艘舰体很长的老式驱逐舰正在低速行进，但是通过三维投影中给出的说明可以知道，这艘驱逐舰，其实是一艘退役并拆除了所有武器和侦察系统，封存在军港里的预备靶舰。
过了一会，只见画面中的海平面上还是出现了一前一后两排水波，其中，后面那一排的水波明显中间缺了一块，宽度大约正好是前面那一排的大小。芭芭拉知道那是土卫九“驯养”的伪虎鲨群驱赶的大型鲸鱼游动造成的激波。两排激波一前一后向着舰船靠近，而他们的交汇点，差不多正好就在那艘靶舰的前进方向上。
两排激波越来越靠近船只，忽然在大约三十米的位置，激波消失了，但是很快又在激波前进方向上，海面出现了更大的波动，而水波靠近舰船的速度也陡然加快了，尤其是偏后的那排中间分开的水波，速度提高的十分显著。
接着，两排激波同时穿过了靶舰的船底，芭芭拉伸手一拉，记录的画面播放的速度顿时变慢了许多，同时还把舰船与海平面接触的地方放大了一些。
很明显地，两排水波接触的舰船的前部和后部有明显的下降趋势，而船体中断则有上升的趋势，这是因为两排水波的波峰和波谷完全相反，这使得那艘靶舰的舰身的吃水分配出现了严重的差别。
芭芭拉知道海啸计划的详细内容，也知道这样做不会一次性地就把船只弄沉，但是看到放大的画面后，还是能让芭芭拉感觉到，被伪虎鲸群驱使的大型鲸鱼们们所蕴含的力量。
很快第二次攻击又出现了，由于是测试，所以被遥控控制的靶舰没有逃跑，而是继续匀速地航行，第二次的冲击使她的舰体已经明显出现了异常。
芭芭拉很快就看到，有人冲上了靶舰，因为这个实验已经结束了，这个时候不应该继续把船弄沉，而是要拖回基地仔细研究船体受伤的细节，来丰富海啸计划。
如果有人觉得船只在建造时考虑过各种海况，所以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达到是没错，可关键是土卫九有船只的构造图，知道结构弱点，以及需要用什么样的机械波能穿透船体和不能穿透船体。
芭芭拉看完歪着头对菲碧说道：“我们要不要找个海岛也做一次这样的实验？”
“以后再说，现在还没有什么必要。”菲碧说道，抬起头后又道：“而且如果想要向海岸投放海啸波，我们现在掌握的力量还不够。最重要的是，向海岸线投放海啸的最好方式是对地壳动手，而不是驱使海洋动物。”
芭芭拉却摇头道：“你以为海军为什么重视这个实验？还不是因为这个实验弄出来的海啸是规模可控的，要是对地壳动手脚，全世界的科研机构几乎都能发现，美国海军可不傻。”
菲碧摇摇头道：“别说这些好听的了，你分明是想体会一下当海神的感觉。”
芭芭拉双眼放光，说道：“嘿嘿~不过不是海神，而是美人鱼，别说你小时候没做过自己是美人鱼的梦。”
菲碧白了一眼便不再理会明显是在说胡话的芭芭拉。
芭芭拉绝了撅嘴，又看了一遍三维记录，然后手一摆关上了投影，走到菲碧身边，把着菲碧的肩膀坐了下来，说道：“菲碧，你和李允馨比赛的时候，我去监督他们是如何弄沉捕鲸船的好不好？”
菲碧没理她。
“好不好嘛~”芭芭拉年纪被菲碧大，身高也比菲碧高一些，但是和少女时代熟悉了之后，她也学会了如何对付菲碧。
“好，好你去吧。”菲碧点点头。”
芭芭拉又抱着菲碧的腰，说道：“还有，海啸计划是不是该改个名字了？虽然潜艇上的那些海军官兵都听可靠，但是这个计划的名字还是有些不太好，容易让人误会的。”
“改成什么？”
“爱丽儿的复仇怎么样？”芭芭拉问道。
“小美人鱼？”
“嗯，对，就是她。”芭芭拉连连点头。
菲碧耸了耸肩道：“好吧，你让他们现在就改吧。”
“还是你了解我~”芭芭拉忍不住就亲了菲碧一口，当然，是在脸上，然后便松开手站了起来，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而菲碧则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忙自己的。
芭芭拉打通了电话以后，先是说了要改变计划的名称，然后又说道：“嗯，这个计划是不能曝光的，你知道，我们本就没打算救那些捕鲸船船员的意思，想要把这件事推给自然因素，但是不管怎么说，两艘潜艇上的人还是太多了……”
“是，我当然相信你们海军的人，可问题是，人是最容易出错的，比如，喝酒之后，再比如，面临刑讯逼供什么的，对不对？”
“对，爱丽儿的复仇计划。到时候就算捕鲸船上的人有人幸存下来，他们看到的也只有那些海洋动物，我们可以让媒体宣传一下这是捕鲸业遭遇的报应，对，爱丽儿的复仇就是这个意思，嗯，哈哈，当然。”
“好的，对，我也去。”
“当然要新年以后才行。这件事不但你们重视，我们也很重视。”
“对，海啸计划只是海底矿业计划的一个分支计划。”
“不不不，我们除了水下计划，还有太空计划，所以对于选择哪个国家的船只必须有我们的意见。”
“嗯，很好，好的。”
“对，我会跟埃布伦说的。再见。”
芭芭拉打完电话，又在电脑上忙碌了一会，为的是把计划改变的信息传达给土卫九和昂克劳德，做完这一切，她才美滋滋地哼起了歌。准确地说，芭芭拉是故意趴在椅背上，看着菲碧并哼着歌。
过了一会，菲碧说道：“你又怎么了？”
芭芭拉笑道：“没什么，觉得你简直太天才了。以前苏联人训练军犬让它们钻坦克的车底，而你则是训练鲸鱼钻船底，不愧是有高加索血统的孩子，以前我就感觉，其实苏联人表面上很粗鲁，但是他们也相当聪明。”
菲碧则摇了摇头道：“我才有八分之一甚至十六分之一血统，而且你也查了，并不是很确切，只是怀疑而已。”
芭芭拉耸了耸肩道：“有个简单的方法，测试一下dna不就行了？”
菲碧故意翻了个白眼道：“我才没那么神经病呢。”
芭芭拉呵呵笑着点了点头，她也觉得特意去测试dna看看自己祖先和血脉的人脑子有问题，比如现在美国媒体正在热炒的新总统的祖先和远亲。
菲碧感受到芭芭拉的情绪，知道她现在挺开心的，大概是答应了让她去主持海上试验才这样的。于是便不管芭芭拉，继续忙着找信息，要给很有可能自己去求证的米拉制造出“证据”。
芭芭拉呆呆地看了一会菲碧后，说道：“说实话，我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菲碧不明所以地看向芭芭拉，她知道芭芭拉此时心情又有些乱了。
芭芭拉歪了一下头道：“刚才想了想，我发现我不该抢着误导米拉大姐说有nsa参与了调查。”
菲碧露出笑脸，摇头道：“你其实也没有说错，我们得到的信息中，确实有不少是来自nsa的。”
芭芭拉苦笑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你刚才一点都不怪我，我才想明白，你忽然忙了起来，是准备给大姐准备证据吧？”
菲碧点点头：“嗯。”
“谢谢……”芭芭拉歉意地笑了一下。
“没什么，咱们本就是自己人，你说出来的话，我当然不会反驳，要不以后出去，你怎么代表我说话，嗯？我的侍女长。”
“嘿嘿。”芭芭拉不好意思地笑了，“谢谢你了，殿下。”
菲碧摆了摆手让芭芭拉别介意，然后又说道：“我刚才查了一下，其实想要迷惑米拉其实也挺简单的。兰利那边其实在中国有很多计划，nsa也有一些计划，随便利用几个就可以让她不敢在深入探究了。”
芭芭拉点了点头，又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嗯，对了，如果下次又这样了也不必自责，尽快告诉我，我来想办法解决。”菲碧说道。
看到菲碧这么有自信的样子，芭芭拉不由得十分安心，她不是没有经历过糟糕的领导人，在东欧的时候，经常看到别的领导人，也有几次兰利或者大使馆里的负责人也会埋怨手下犯错，像菲碧这样默默地替手下人“擦屁股”的，她还真是生平仅见，当然，最重要的是，菲碧有为别人“擦屁股”的本事，至少芭芭拉知道，虽然自己也自诩精英，但是自己的能力根本就做不到菲碧这种程度，她也没见过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最多，某些势力可以纠集一个对策团队，那差不多才能跟菲碧相提并论。
芭芭拉想到这里，不由得再次开口问又低头看信息的菲碧：“殿下，记忆力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到底是什么感觉？”
“嗯？”
“我知道你能瞬间记住看到的东西，而且不会忘记，不光是文章和图表，其他事情你也忘不掉，我知道的。”
菲碧歪了一下脑袋道：“其实也没什么，比方说，我通过你袖口的磨损程度，就能看出来，你现在穿的这件衬衣，是我们第二次在波士顿做的那批衣服中的一件，而且这件衣服还是我的，不过被你抢去穿给穿大了。”
“呃……好吧，当我没问好了……”芭芭拉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菲碧看着芭芭拉，故意露出揶揄的笑容后，才重新低下头去。
而芭芭拉则再次呆呆地看着菲碧，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一会，降落指示灯亮了起来，菲碧和芭芭拉见此都快手快脚地开始收拾，收拾得差不多了，菲碧把余下的东西交给了芭芭拉整理，自己则去叫醒了泰妍。
“嗯……”泰妍迷迷糊糊地被菲碧拉了起来，“几点了？”
菲碧伸手理了理泰妍的头发，说道：“就要降落了，姐姐还是起来吧，一会在车上可以接着睡。”
“嗯~”泰妍用脑袋蹭着菲碧的手，半闭着眼睛道：“韩国天亮了？”
“还是凌晨。不过很快天就能亮。”菲碧说道，然后又摸了摸泰妍的脑后，一边感受着泰妍的身体状态，一边继续道：“天气预报说有降雪，我们这次没法在仁川机场降落了，所以改到龙山军事基地的机场降落。”
“哦……”泰妍迷迷糊糊地说到，同时晃着脑袋，让自己的后脑和菲碧的手来回摩挲着，忽然她睁开了眼睛，说道：“龙山基地？”
“嗯。”菲碧点头。
“是首尔的老机场？还是军事基地？”泰妍惊奇地问道。
“军事基地。”菲碧答道。
泰妍先是愣愣地看着菲碧，然后用手搓了搓脸，问道：“怎么跑军事基地了？”
“那边的跑道有自除和化冰的设备，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安全系数。姐姐是担心我们从美军基地走？”菲碧问道。
泰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这样回国，算不算偷渡？毕竟没过海关啊。”
菲碧露出笑容：“放心吧，就是盖个章，再在电脑上记录一下，仁川机场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不用特意过去。”
泰妍眨了眨眼睛，鼓着嘴，有些意味不明地摇摇头道：“真没想到咱们组合里藏了你这么一个大人物……”
通过泰妍流露的情绪，菲碧知道泰妍只是有些感慨，于是问道：“姐姐觉得我做的过分了？”
“那倒不是……毕竟你认识李允馨，李允馨也认可你，再加上你还是驻美大使的养女，确实比别人拥有更多的便利。我只是感慨，你一直不声不响的，从来不用这些便利，好像认识你以后，这才是第一次用出来……”泰妍继续感慨着。
菲碧则说道：“其实之前在美国拍团综的时候，已经用过了，姐姐不知道而已。”
泰妍再次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对泰妍的情绪感应也让菲碧摸不准泰妍到底在想什么，因为既没有生气嫉妒一类的负面情绪，也没有欣喜若狂一类的正面情绪，更没有探究和好奇那类的情绪，所以菲碧不知道该如何对付此时的泰妍了，菲碧不得不回头看了芭芭拉一眼。
芭芭拉收拾好东西后，已经做到的安全座椅上，然后便回头看着泰妍和菲碧，见菲碧望向自己，她顿时感觉奇怪，不过大体猜到可能是泰妍“又出”什么问题了，因此高声道：“你们俩快点，飞机要将落了，要是不想在拍摄mv前撞个鼻青脸肿的没法拍摄，就赶紧过来。”
菲碧听后顿时觉得芭芭拉简直太干练了，而泰妍也想起来，菲碧刚才说了飞机要降落的事情，于是便推着菲碧到安全座椅那坐好。
芭芭拉看了一眼正在系安全带的泰妍，问道：“你们刚才磨蹭什么呢？泰妍做恶梦了？”
泰妍抬头，笑着道：“不是，菲碧说要在龙山机场降落，让我有些感慨。”
“感慨？”芭芭拉看了一眼菲碧，菲碧则耸了耸肩，她是真不知道泰妍在感慨什么。
泰妍则说道：“唉，龙山机场可是军用机场啊，咱们说过去就过去了，然后我就想起来，你和菲碧都是外交官家里出来的，以前公司还一直不把她当回事，现在想想，公司真是傻的够可以的了。”
见泰妍一边说着一边唏嘘地摇着头，菲碧和芭芭拉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姐姐，我是我，我家里是家里，这不太一样，而且我们是从美国本土起飞的，tt91也是注册在美国的，请求美军基地提供帮助并不是特别难的事。”
芭芭拉也跟着说道：“要是菲碧敢在外边打着大使家的旗号，看我不打死她。”
泰妍有些错愕地看向芭芭拉，而芭芭拉继续道：“倒不是说家里因为菲碧是养女就不帮她，而是因为这有制度，如果真那么干了，家里也会跟着遭殃，国会有专门的调查委员会调查外事人员以及家人的职业操守。”
泰妍又看看菲碧，菲碧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我还记得芭芭拉家的杰弗里哥哥，当初就因为在米兰喝完酒，跟几个模特吹嘘过这件事，结果就被家里收回了很多东西，还差点被赶出家门，当时好像是是二哥克洛伊去办的。”
菲碧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看向了芭芭拉，而芭芭拉点了点头道：“确实，我一开始还在运作让杰弗里去东欧从底层做起的事，结果就因为这件事，就没法继续办了。”
泰妍有些愕然：“我的天，你们家里也太不讲人情了吧，毕竟只是说说而已……”
芭芭拉摇头道：“其实大部分外交家族都有这样不成文的规矩，大家也都共同遵守着，毕竟这是为了维护一个家族的信誉，而外交场合上，信誉远比很多品质都重要。”
泰妍不由得又担心地问菲碧：“那我们今天在军用机场降落，没事吧？”
芭芭拉笑了，说道：“这样的便利还是可以用的，毕竟我们是从美国飞过来的，距离很远，在周围机场没有报备，而且天气情况又不允许，所以这样的事情不算越界。”
泰妍愣愣地点了点头，但是她还是觉得，用军用机场的话，怎么看怎么像越界了啊，真搞不懂美国人的想法……
事实上，tt91能够在军用机场降落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菲碧的空军身份，以及她高达23级的保密等级，其实不论她到哪，nsa都有相关的人员负责协调安全和准备工作。
芭芭拉和菲碧对少女时代成员的认知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她们大多数都还是像小孩一样。
在西方有句谚语，叫做：小时候没做过左派，这人没良心；长大了还是左派，这人没脑子。
也就是说，芭芭拉和菲碧都认可，少女时代成员是有朴素的未成熟的善恶观的，所以，用一些类似心灵鸡汤一样的说法，可以很容易就将她们安抚下来，最重要的是，这也会让她们开心起来。
或许有人觉得，这样做的芭芭拉和菲碧很恶劣，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至于说菲碧为什么和其他人不同，而且还能跟芭芭拉取得这样的共识，这很简单，因为她从七岁之后，就再也不是左派了……
第六百三十一章 按头小分队
首尔，某室内摄影棚的休息室里。
sunny高举着一个便携dv，仰着脑袋，半躺在椅子上看着dv里拍下来的彩排情况。
之前大家没化妆时，在导演的要求下拍摄过一次，不过那次只是用dv拍摄的，为的是方便调整摆设计划和镜头，同时也是为了检验舞台装修效果，尤其是颜色和补光方面是否做到了完美。而少女时代成员也可以通过看这些，看看自己的表现如何。
sunny对面的沙发上，徐贤正埋头于书本，对她来说，组合活动固然重要，但是她总觉得，人一定要尽量挤出时间充实自己，不管是技能还是思想。
两人是来的最早的，其他人还在附近的美容院化妆，所以没事干的两人就各忙各的了都已经化好妆了，谁都不想闹出一身汗。
忽然，sunny有些疑惑地看向紧闭着的房门，这个动作并没有引起徐贤的注意，而sunny疑惑地看了房门之后，又皱着眉毛，表情仍然有些疑惑，然后重新看向dv。
可看了不到四五秒钟，sunny又再次疑惑地看了一下房门，同时也改躺为坐，半转了身子，胳膊搭在椅背上，就这么皱着眉头看着房门的方向。
然后，房门就被敲了两下，紧接着被打开了，进来的人让sunny的表情顿时从疑惑转到了高兴，她立即站起来迎了过去：“哈哈~居然来的这么快。”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菲碧，她身后跟着芭芭拉，至于泰妍，被送到美容院了。
前面说过，撒满公司对菲碧的长相“不满意”，很多时候都像她往难看的方向调整，尤其是是在拍摄mv一类的内容时更是如此，至于原因也早就说过，因为菲碧的长相和组合的定位差别有些大，最重要的是，会使得组合的重点无法被突出。
菲碧其实也不愿意跟姐姐们抢镜头，不管是在节目上，还是在mv上都是如此，像是这次的新歌，她只有一句，她也没因此而有所不满，因为她加入少女时代的目的，跟其他人是不同的。
像是这次的化妆就是，菲碧只需要按照造型师的要求上个淡妆就行了，增光、增彩的那些手段都没用，几乎跟菲碧平日里一样哦对了，菲碧还是按照要求，上了一些较深不易泛光的的妆，菲碧知道，这是公司希望自己和以前一样，不要在mv里太过突出，因为公司的资源重点，并不是在她身上。
菲碧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除了她加入少女时代的原因跟其他人不同以外，她还要至少缺席打歌行程至少三周时间，在南美的拉力赛，公司其实也是相当重视的，已经同意了mv拍摄结束后，跟拍一些成员们去南美给她加油的画面作为此次mv的拍摄花絮，用于宣传新专辑，目的很明确，也符合菲碧的想法。
相对来说，除了菲碧和公司里的人接触不多以外，公司中下层对菲碧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相比其他艺人，基本就没听说过菲碧要求公司给什么资源，而且也从不因为自己的待遇问题跟经济团队或者公司闹矛盾，再加上少女时代之前几次专辑中，菲碧的妆容也都是尽量往朴实平凡，不突出重点的路线化，所以这个不像其他艺人那样喜欢挣着露脸的少女时代的小忙内，公司里也有不少人为她鸣不平的当然，也因此导致了不少人觉得菲碧不上道，公司聚会的时候，因为菲碧这种不争的性格，大家还是想帮衬帮衬的，结果菲碧根本就不搭理人。
不管怎么说，菲碧这次的妆依然很简单，所以虽然是从机场赶去美容院的，但是却比其他姐姐更早地完成化妆，反而第三个来到了休息室。
sunny自然也看到了菲碧的妆容，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却也没说什么，就像孝渊只能在舞蹈方面发展一样，她自己不也因为公司要彰显公平，而被要求不能做这不能做那吗。sunny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菲碧，不过还是欣喜于菲碧终于过来了，上前拉住了菲碧的手，上下看了看后说道：“丫头，你好像又张高了唉。”
菲碧笑道：“姐姐，一见面就说这个，你要我怎么回答你？”
sunny则美滋滋地用手指头挑了一下菲碧的下巴，说道：“不回也行。”说完又对菲碧身后的芭芭拉摆了摆手：“嗨~芭芭拉~”
芭芭拉笑着点了点头。
徐贤也看到菲碧来了，也是笑盈盈地迎了过来：“菲碧，回来了？”
菲碧被sunny拽着着往沙发的方向走去，点头应道：“嗯，在看什么书？”
“这个，安静的热情。”徐贤有些“讨好”地把书皮亮了出来。
“哦，这个啊，嗯。”菲碧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回答着。
可徐贤却把菲碧的点头当成了赞许没办法，谁让她很佩服菲碧呢，要知道，在波士顿和东大讲学，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因此开心地说道：“菲碧，你一定要看看这本书，说的太有道理了~”
拉着菲碧的sunny和跟在菲碧身后芭芭拉几乎同时翻了个白眼，虽然她俩翻白眼的原因不同，sunny是因为觉得这本书里净说些空口白话的心灵鸡汤，没有让人“真正清醒地思考”的内容。
而芭芭拉则是因为她的出身和经历，让她能看得更加明白，去年新上任的联合国秘书长出这本书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一个活着的政客，如果不出传记，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通过这本书，可以分析出那个新的联合国秘书长的性格这里指的不是他本身的性格，而是他的政客身份的性格，以及如何操控去这个政客，都写在这本书里了，实际上，政客们出的自传，真正目的就是要给有心人看的，好让少数人知道该如何操纵自己，如何和自己打交道，换句话说，政客的自传，其实就是一本“本人使用指南”。
那些不懂这些，随便找个传记作家就出自传体书籍的人，其实很容易让圈子里的人笑掉大牙。
回到这个不大的休息室里，菲碧身前身后的俩人都觉得，徐贤这孩子，实在是太好骗了。
感受到sunny和芭芭拉的情绪，菲碧知道两人大概是在想什么，其实她跟芭芭拉的看法一样，如果她需要用用联合国秘书长这个人的话，她会事先研究一下这本书的，当然，如果不用的话，她就不会看了。当然，太阳姐姐的想法也对，因为书里确实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至少对她来说，没有用处。
sunny牵着菲碧，连同芭芭拉一起在沙发上坐下后，徐贤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没地方坐了，芭芭拉便好笑地拍了拍沙发的扶手道：“坐这里。”
徐贤摇了摇头，她到底还是觉得芭芭拉是外人，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坐姿不端，于是转回身去梳妆台那边搬了个椅子来。
sunny拉着菲碧的手，看了看，又端起来掂了掂，皱着眉问道：“丫头，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又变重了？”
芭芭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sunny，而菲碧则露出为难地表情看了sunny一眼，这让sunny很快醒悟过来：芭芭拉还不知道这件事。
但是现在已经晚了，也学者自己掂了掂菲碧另一条胳膊的芭芭拉，疑惑地说道：“好像不是很重啊？”
sunny急中生智道：“你居然不知道菲碧体重比我们重？”
菲碧不知道太阳姐姐想到什么办法了，不过还是配合着对芭芭拉耸了耸肩。
芭芭拉却摇头道：“我知道她是比你们重一些啊，不过也不是很重吧，这在欧美很正常。”
sunny点了点头道：“我小时候就觉得，虽然菲碧长得像亚裔，但是身材却不像。”
芭芭拉想起来，前些日子刚查到的，菲碧有可能有高加索白人血统的事情，听到sunny这么一说，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你不知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菲碧这家伙，有高加索血统。”说到这里她又向sunny凑得近了一些，说道：“你知道她不长毛的事吧？”
sunny红着脸看了菲碧一眼，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芭芭拉又道：“但是你不知道，菲碧的虹膜是深紫色的吧？”
sunny顿时惊异起来，忍不住贴近了菲碧的脸，仔细地看向菲碧的眼睛。
这时候，徐贤已经把椅子搬了回来，看到sunny的脸都快贴到菲碧的脸上了，而菲碧则不躲不闪地等在那里，顿时叫到：“sunny姐姐！怎么菲碧一回来你就欺负她！？”
徐贤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椅子，并快步走了过来，把菲碧从芭芭拉和sunny的魔掌中解救了出来，准确的说，是拽了起来当然菲碧也跟着用力了，否则徐贤根本就拽不动她。
看到徐贤像护食的小狮子那样把菲碧护了起来，芭芭拉和sunny都感觉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两人却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不打算把菲碧眼睛的瞳色告诉徐贤，因为徐贤，还是个孩子。
一旦让徐贤知道了，难保她不会因为觉得公布出去是为了菲碧好，而把这件事泄漏出去，可不管是芭芭拉还是sunny都明白，有些事情表面上看是好事，但是经过多人传播以后，却不一定仍然是好事了。
在这一点上，sunny和芭芭拉以及菲碧的想法是一致的。
但是芭芭拉不知道sunny是怎么想的，刚要说点别的话转移话题，就看到sunny猛地站了起来并说道：“呀，你这个小丫头知道什么！？”
听到sunny这么说，芭芭拉顿时苦笑起来，本以为被菲碧另眼相看的sunny会与总不同呢，结果还是……
但是没等到芭芭拉琢磨完，就见sunny伸手抢回了菲碧，并继续道：“我跟菲碧从小就认识，我们俩从小就是这么打招呼的，以前在宿舍里你又不是没看到，欺负菲碧的人里哪有我？”
“呃……”被抢白外加被抢走了菲碧的徐贤顿时一愣，想了想，在宿舍里欺负菲碧的活动中，sunny其实参与的不多，就算袭胸也是隔着衣服的，不像老大她们屋里，闹的最疯，甚至，自己屋里也有个闹得挺疯的，倒是sunny姐姐闹起来还是很有节制的。
不过徐贤还是问道：“那姐姐刚才跟菲碧靠那么近是要干嘛？”
“我像跟她蹭蹭鼻子，不行啊？”
“……”徐贤很想说不行，但是她知道，如果说出“不行”以后，太阳姐姐势必会追问为什么不行。
是啊，用鼻子互相蹭，有什么不行的呢？
徐贤被绕进去了……最终只得愁眉苦脸地看向菲碧。
菲碧则笑着补刀道：“有个民族，熟人见面后就会互相蹭鼻子打招呼的。”
“看吧！”sunny顿时觉得自己很有理。
芭芭拉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就忽悠过去了？sunny和菲碧之间，根本连实现交流都没有，就这么配合着把徐贤忽悠过去了？这两人的默契……也太默契了吧？
而菲碧也没放过芭芭拉，指着她对徐贤说道：“芭芭拉以前去过新西兰，不信你问她好了。”
“芭芭拉？”徐贤又向芭芭拉求证。
芭芭拉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道：“嗯，确实有，毛利人，新西兰那边的原住民。”
徐贤有点感觉自己被耍了，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被耍在哪，最重要的是，虽然她对芭芭拉还是很尊敬的，而且也不认为芭芭拉会在这件事上骗她，至于菲碧那就更不可能骗自己的，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被耍了呢？
然后，sunny还火上浇油地按着菲碧做了下来，当着徐贤的面和菲碧蹭了蹭鼻子事实上，她可没忘记刚才芭芭拉说的菲碧的虹膜颜色的事情，这次，她也看清楚了，菲碧的虹膜，确实是深紫色的，但是稍微离得远一些，就会误认为黑色。
因此，sunny脑海里首先有了一个问题：芭芭拉是如何知道菲碧瞳色是深紫色的。
意随心动，sunny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芭芭拉，这个眼神让芭芭拉顿时觉得，上一次跟sunny交谈之后，自己对sunny的了解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多。
但是现在两人也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不能在徐贤或者少女时代其他人面前谈及一些问题，所以芭芭拉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地看向徐贤，说道：“你们明年有可能需要去一趟新西兰，到时候我带你去监视一下，毛利人打招呼都是蹭鼻子。”
徐贤不知道毛利人的事，但是想到自己有可能需要跟别人蹭鼻子，顿时摆了摆手道：“不了，我不去了……”
sunny则适时地笑道：“小贤，不去不行啊，为了推广少女时代，只要公司安排了，我们可不能退缩，咱们好不容易才有翻身的机会，一定要抓住啊……要不，到时候姐姐们替你挡着，你在后面看着也行。”
徐贤能听出来，sunny只是在调笑，而不是讽刺，因此叫到：“姐姐，我什么时候不跟大家一起了。”
sunny便顺势转身，拉着徐贤的手道：“那咱俩先练习一下，来~弯腰。”
徐贤每次中姐姐们的陷阱的时候，心里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点开心，也有点激气，但是经验告诉她，如果不老老实实地踩中某几个姐姐的陷阱比如sunny的和秀英的她们肯定会纠缠个没完没了。
于是，徐贤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矮了矮身子，把自己的鼻尖挺向sunny。
sunny便扶着徐贤的双臂，也跟她蹭了蹭鼻子，就像刚才蹭菲碧那样。
芭芭拉看着sunny把局面顷刻之间从一个方向扭转到另一个方向，而且还是轻松外加愉快的方向，心中再次对sunny竖起了拇指，她以前虽然感觉sunny是少女时代里少有的特别善于把握局面的，但是没想到，sunny居然厉害到这种程度。
芭芭拉不由想到：这样的人，天生应该就是领导者和组织者，跟菲碧一样，加入少女时代的sunny，有些可惜了。按照目前的待遇来看，芭芭拉觉得，sunny的天赋，恐怕就要浪费在娱乐行业里了。
芭芭拉甚至还觉得，菲碧处理一些事情的手段和方式，恐怕就是从sunny这里学的，因为她知道，菲碧其实很不善于处理和其他人的关系，但是菲碧有的时候却有处理的很好，亲眼看到了sunny把控局面的能力后，很难不联想到菲碧在处理人际关系时，出彩的那部分很有sunny的风格。
菲碧注意到了芭芭拉心中因为感慨而出现的情绪，她看了一眼芭芭拉，说道：“徐贤，你还没跟芭芭拉问好呢。”
“呃。”徐贤苦着脸看了菲碧一眼，心说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起来了。
sunny顿时兴高采烈地拉着徐贤凑到了芭芭拉面前，还说道：“对对对，芭芭拉你教教她，别到时候真去了新西兰，她做的不好让别人挑毛病。”
芭芭拉能感觉出来，菲碧和sunny肯定在共同谋划着什么准确的说，是菲碧或者sunny先做出行动后，另一个人能很快明白对方的想法，并配合着把这件事完成。
但是芭芭拉是真不知道，让徐贤和自己蹭鼻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徐贤整个人都是懵的，刚跟sunny蹭完鼻子的她脸还是红的，现在又被拉着靠近了芭芭拉，她的脸色就更红了，也不知道该反抗逃跑，还是该照着做，不过至少有一点她是知道的，按照这样发展下去，自己是不是还要跟菲碧蹭鼻子？
徐贤隐隐地感觉，前方有个更大的陷阱在等着自己，但是事情还没发生，自己总不能因此而指责sunny和菲碧图谋不轨吧？不过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sunny姐姐，你和芭芭拉还没蹭呢……”
sunny点了点头，道：“对啊，来芭芭拉，咱俩蹭蹭。”
芭芭拉也懵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她还是配合地和sunny蹭了蹭，只不过蹭的时候她发现，sunny的眼睛睁地大大的，好像在看自己的眼睛。
“她在干什么？”芭芭拉心下很是疑惑，从刚才起，除了徐贤以外，菲碧、sunny和芭芭拉都知道这并不是在嬉闹。
和芭芭拉蹭完后，sunny的眼神中仿佛有层深意，但是芭芭拉并不知道sunny到底要干嘛，或者干了什么，菲碧对此也没有做出什么解释，这让芭芭拉觉得有些无助，但是接下来的就是徐贤这个乖孩子了，总不能拒绝和她蹭而让她伤心吧？
没错，这个时候，如果徐贤被拒绝了，恐怕徐贤还真的会难过。
于是，红着脸的徐贤半闭着眼睛，也跟芭芭拉蹭了蹭但是同时，菲碧和sunny各自快速出手，很有默契地组建了按头小分队……
第六百三十二章 对比
又一次拍摄间隙，芭芭拉凑到菲碧跟前想要说话，结果本来在菲碧身边的徐贤看到芭芭拉过来了，立即红着脸跑了。
芭芭拉先是无奈地摇摇头道：“看看你们俩干的好事。”
“徐贤就这样，过几天就好了。而且她一直跟你亲近不起来，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菲碧问道。
芭芭拉笑了一下，摇摇头肩道：“你和sunny配合得还真默契。”
菲碧耸肩道：“嗯，我们从小就认识，几乎一直在一起。”
芭芭拉看了一眼那边正跟拽着泰妍不知道要去干嘛的sunny，说道：“我发现，我之前有些低估她了。说实话，我有些奇怪她的组织能力为什么这么强。”
“嗯？”菲碧不名所以地看着芭芭拉。
芭芭拉摇了摇头：“好吧，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对吗？”
菲碧歪着头看了看芭芭拉，然后说道：“你和太阳姐姐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你没必要非要跟她争个高下。”
芭芭拉一愣，然后微微摇头道：“不是争高下，而是觉得，她在少女时代实在有些可惜了。”
菲碧耸了耸肩道：“这是姐姐选择要走的路，不是别人帮她选的，自己选的路，就算爬也要爬到最后，姐姐有这样的品质，也有这样的决心，我支持她，不会阻拦和动摇她，只会站在旁边支持她，同时防止有人干扰她。”
芭芭拉好笑地看着菲碧，说道：“听起来有些像是嘲讽。”
菲碧摇头道：“就事论事而已。”
芭芭拉点了点头，心下些感慨自己曾几何时，不也是这样想的吗，可后来，还是屈服于兰利和圈子了，甚至到了土卫九跟了菲碧以后，自己也是屈服了，如果有人能像菲碧这样站在旁边，用尽全力支持自己的话，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在干什么？东欧？德国？芭芭拉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过什么雄心壮志，只不过是在随波逐流而已。
因此芭芭拉拍了拍菲碧的胳膊，说道：“放心吧，我跟她不是要争什么，而是想要了解一下，为什么你能最先接受她的靠近，而不是别人，嗯，sunny身上确实有些品质是一般人没有的。”
菲碧笑了一下，说道：“姐姐其实对你发掘我的祖先血脉这件事很反感，虽然她没说，可我知道，她不愿意让任何人提及我的先人，她觉得那是对我的过去的冒犯，小心以后她还会针对你做一些恶作剧。”
想到自己刚才被按着头和徐贤亲到一起的事，芭芭拉不由得点点头：“嗯，好吧，这件事上她确实有理，她对你的维护，确实让人想不到，但是仔细想想，我确实不应该去查你的过去。”
菲碧微笑着说道：“对我来说，这没什么，姐姐却总担心提及家族和家人的事会让我伤心。”
通过菲碧的表情，芭芭拉知道菲碧对此十分受用，不由得联想到自己，同为孤儿的自己，好像也不愿意别人去查自己的家族，因为已经没人了……
陷入沉思的芭芭拉感到胳膊被人碰了碰，一看是允儿拿来了冰淇淋，同时还听允儿说道：“听说你们接吻了？”
芭芭拉一脸哭笑不得地地接过一杯冰淇淋，而菲碧则接过了另一杯，允儿则满脸笑意地看着芭芭拉。
芭芭拉歪着头用看着菲碧说道：“她和sunny赶出来的好事。”
允儿便又笑嘻嘻地看向菲碧道：“行啊菲碧，原来你也听会玩的嘛。”
菲碧摊手道：“正好有两个脑袋靠那么近，估计就算是姐姐，也会忍不住推一下的。”
允儿笑着点点头，又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小贤其实不怎么生气，真的。”说完还挑了挑眉毛。
芭芭拉摇摇头道：“你们真是一帮没长大的小女孩。”
允儿又笑着问道：“怎么样？小贤的嘴唇？”
芭芭拉可不是任由别人调侃的性格，歪着头看着天，同时摸着自己的嘴唇道：“嗯，时间有点短，来不及感受。”说完又抬手捏着允儿的下巴，说道：“不过感觉你的嘴唇比她的薄一些。”
允儿立即往后躲开，同时用手在身前一挥：“呀。”
菲碧笑着说道：“姐姐，芭芭拉可不是好欺负的，我在美国的时候她没少亲我。”
“唉？”允儿的表情顿时由笑转惊。
芭芭拉则耸了耸肩道：“这有什么的，接吻礼在美国很常见。”说完又伸手勾着菲碧的腰，说道：“来，咱俩表演一个。”
允儿顿时翻了个白眼道：“你们真是疯了，韩国这边不一样。”
芭芭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看着允儿说道：“嗯，对你说的有道理。到了美国其实问题就不大了，嗯，下次去美国的时候，我也跟你练习一下，我可听说了，你们为了练习吻戏，在宿舍里亲过。”
允儿顿时知道，芭芭拉确实不好调戏，摇着头就想转身离开，但是芭芭拉却没放过她，忽然伸手捞住了允儿的腰，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前，看架势几乎就要亲上了，弄得允儿一时之间根本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过芭芭拉到底还是没亲上，只是调笑地端详了一下允儿的脸，看出允儿有些惊恐，便笑嘻嘻地松开了手，说道：“小丫头，sunny和菲碧只是得逞了一次而已，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俩。还有你们上次在波士顿游泳池里的做法，我也是会一一报复回来的。”
芭芭拉的样子唬得允儿变成了“妹妹”模式，抱着芭芭拉的胳膊就要撒娇，大体上就是在说“大姐我其实是跟你一边的”，芭芭拉则好笑地看着允儿，说道：“你这招对我来说不好用，换个别的。”
这让允儿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心想自己也没别的招可用啊。
看到允儿仅仅是愣了一下，马上又开始撒娇公示，芭芭拉笑道：“都说了你这招对我没用，你再这样我可真亲你了啊。”
允儿顿时撅着嘴退后一步，紧接着又退了一步，然后做了个鬼脸便跑了。
芭芭拉看着允儿跑了两部又回头做鬼脸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用胳膊拐了拐菲碧，说道：“对了，五角大楼和海军部都对我们是如何把军舰造成那么大损伤感到好奇和不可思议，我们用鲸鱼做的幌子恐怕瞒不了太久。”
菲碧无所谓地摇摇头道：“让下面的人一口咬定是利用了海洋哺乳动物巨大的肺活量和特殊的发声器官，再加上水波的引起机械共振就行了，不用理会他们，我们现在的保密等级不是他们可以轻易胁迫的。”
芭芭拉点了点头，又笑道：“不过你想出来的这个表演确实很不错，哈哈，来自海洋深处的复仇，其实他们也有一部分人认为我们说的是实话，按照你的命令，我们没对这事进行推广，现在是他们自己分成了两派吵得很凶。”
“哦？这才几天，怎么会变化这么快？”菲碧这次倒是不明所以了。
芭芭拉摇了摇头道：“新总统不是说了要推行医保吗？这钱肯定得从军费这边省，五角大楼倾向于我们相信我们，而海军部则倾向于不相信，他们的意思是我们既然建立了浮岛，再加上我们在加州的声学实验室，让他们觉得我们应该掌握了一些没有公布的技术，五角大楼一直对海军用昂贵武器打击简单目标的行为深恶痛绝，倒是空军那边的无人机项目能更省钱一些，这里面的纷争就由此而来，我们这次只不过刚好给他们争吵提供了一个舞台而已。”
菲碧没有评价，而是这样说道：“海军部的人猜的倒是挺接近的。”但是接下来她又摇了摇头道：“不该是因为新总统的原因，之前因为俄罗斯在加勒比海演习的事，海军让我们更改建设步骤的时候，可是做好了提供拖船费的准备的，当时五角大楼也挺支持的。我倒是觉得，五角大楼是怕新总统上来后就对这个项目要求调查，所以他们准备把责任全丢给海军部，海军部的人也不怎么想坐以待毙，所以借着某些事闹起来也说不定。”
芭芭拉一听，想起了每天近一千万的拖船费，也点了点头，道：“嗯，也有这个可能。”
菲碧又说道：“无论怎样，他们两边吵架我们谁都不帮，毕竟五角大楼是大主顾，而海军跟我们的关系却也更密切，帮了谁都不好，就一直咬定我们是组织海洋生物才做到的就行了，而且，我属于工程师型的，组合各种科技和理论，本就是工程师的强项，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什么不可以的。”
芭芭拉笑着点了点头：“你有没有发现？土卫九已经开始转变到坑客户的阶段了”
菲碧摇头道：“瞎说，哪里坑他们了，这个技术我们又不打算买给任何人。”
芭芭拉再次嘿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刚才你们拍摄的时候，我看了一下邮件，大姐发来的，说是她有些担心，虽然中国计划挑选的家族看上去不会泄密，但是你也知道，任何长期计划提出之后，美国人总有丰富这个计划，甚至添加附属计划的毛病。上次她在中东委员会提出的饲料计划，后来不就越变越奇怪了吗？她担心中国计划到最后还是会走样。”
菲碧听到后点了点头：“确实，美国总有这样的毛病……”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求她不能把完整计划都拿出来的原因。不过现在看来，因为我们只是用家族联盟的方式在运作这个秘密计划，虽然会因各个家族甚至各人的不同而添加一些东西，但是总比明着执行的计划要好一些。”
芭芭拉点了点头，不过她知道菲碧话还没说完，果然菲碧又道：“嗯，你让她给参加计划的家族讲个故事，其实也不算是故事，而是一些可以称之为传奇的军人。中**队的炊事兵是专门的技术兵种我的意思是，大概是这样。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中国的炊事兵在战场表现上一点都不弱于他们的普通士兵，记得朝鲜战争时期，经常有中国炊事兵跟着冲锋，以及穿越火线给前线送热食热水的记录，从按个时候起，中国炊事兵的战斗力就可以跟正规战斗部队相当，而且他们对此还没有任何怨言。”
芭芭拉惊奇地看着菲碧，菲碧笑了一下，继续道：“你让大姐在去中国之前，先研究一下中国炊事兵的记录，把这方面的事情总结一下，写成邮件或者讲给那些家族知道。然后让他们自己去想，在中国的厨师都有士兵一样的战斗力和战斗决心的情况下，只对中国有一知半解的人添加的那些计划，真的合适吗？”
芭芭拉先是想了一会，然后才点点头道：“嗯，我明白了，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虽然我不知道中国炊事兵的具体战例，但是你既然专门提起，他们肯定是相当强悍的。可他们为什么不把这些炊事兵放到王牌部队或者精英部队里？”
菲碧耸了耸肩道：“因为他们是中国人，跟我们不同，想法自然也不一样。对了，你大概不知道，千年前，中国人古时候对艺人或者艺术家是有严格的划分的，艺术家被归类于君子一类，属于中国古时候的上级阶层的一员，而想要当上层阶级，很多人也必须有音乐或者绘画和诗词方面的个人造诣，不像现在。而那个时候的艺人，就像歌唱家、歌剧那一类的表演者一样。但是跟欧洲不同，那些艺人的地位很低，甚至还没有中国厨师高，要知道，中国厨师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都属于中产阶级，所以中国人的饮食才会那么丰富多样，不像欧美这边，对了，法国菜和意大利菜也是得益于厨师的地位进入了中产阶级，你看英国就不行。”
芭芭拉勉强吸收了菲碧说的话后，好笑地说道：“看来研究世界美食发展史的人应该请你去给他们上一课，不过你说的对，中产阶级热情和技术方对社会的贡献确实远超上层和底层。”
“嗯，中**队里的炊事兵也是中产阶级，所以他们作战时更灵活，再加上长期在厨房的严酷环境下磨练出来的身体素质，虽然战术动作比不上长期训练的士兵，但是其各项能力却能强过很多士兵。像是中国炊事兵需要自己动手宰杀活物，虽然做不到每天杀一群，但是每周杀一堆还是很有可能的，死于他们手下的有鱼类、猪、羊、鸡等等，再加上做饭时的高温，以及炒菜和搬运时需要消耗的体力，所以不论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他们确实容易比一般的受过严酷训练的士兵强。”
“炊事兵经常杀生”这个说法芭芭拉还是头一次听，但是她感觉，菲碧好像说的好有道理，虽然她不知道中国炊事兵的具体战例，但是她感觉，恐怕真的像菲碧说的那样，上了战场后，中国炊事兵肯定是一群相当恐怖的士兵。以她的个人经历作参照，参加兰利的训练时，最难熬的一关就是爬通过由动物内藏混合到土地上的铁丝网地带，而中国的炊事兵或许不需要那样训练，但是人家天天宰杀和肢解动物，恐怕见过的场面比她训练时经历的要多得多，所以……
想到这里芭芭拉有些不寒而栗中**队那么多人，那得有多少炊事兵啊。
菲碧这时候又道：“对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说一件事，朝鲜战争时，中国有个炊事兵穿越火线给友军送饭，觉得干等着无聊，就问人借了把步枪，几乎枪枪命中，把我们的人大死了不少。基本上每次他来送饭都要借枪玩，弄得我们的人总感觉中国来了个厉害的狙击手，位置还飘忽不定。后来通过中国人国内的报纸才知道，人家是炊事兵，专门负责做饭，上前线开枪只是因为要等着收回锅碗瓢盆，所以闲着无聊。”
芭芭拉一脸震惊地看着菲碧：“你别开玩笑了，这样的人应该是顶级狙击手吧？”
“他当然是炊事兵。你要是想知道，在网上随便搜搜就有结果。要是想知道更详细的，等回美国，我带你去看详细的记录，在我们当时与中国人进行阵地狙击战时的记录里，说实话，当时知道了中国的那个狙击手是个厨师后，军队高层都没敢告诉下面的士兵。”
芭芭拉继续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过了一会才说道：“中产阶级果然是社会前进的动力，但是他们也是造成社会受到巨大损失的主要原因。”
菲碧对此只是耸了耸肩，因为她知道芭芭拉的后一句话，说的是那些接受了民主党和欧洲的多元社会论调的中产阶级家庭，他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芭芭拉又道：“那，要不要提醒一些人，小心中国厨师？”
“嗯，这到不必，你知道的，厨师最大的心愿基本上都是做出最好的饭菜，其余的事情一般都是顺手而为，不会把主要注意力放在那里的。”
芭芭拉闻言点了点头道：“也是，要不他们做不出花样繁多的菜来。”
而菲碧又道：“其实通过中国厨师的例子也能看出中国人的性子，只要不是把他们欺负的太狠，他们还是能好好说话的。”
芭芭拉再次点了点头道：“想想中国人都能做中国菜……说实话我觉得我们以前严重低估了中国的军事潜力，我是说真的。”
菲碧笑道：“放心吧，工业养殖和屠宰模式会改变中国人的战斗力的。”
芭芭拉听到后有些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看看德国，猪肉的屠宰和加工都完全交给了机械化车间，德国的战斗力也显著下降了，中国也在大规模引进这样的车间，这说明不必太过担心他们。而且从屠宰这一点上看，你不觉得，中东能把美国逼成这样，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吗？”
芭芭拉有些奇怪地看着菲碧，说道：“我发现你这次怎么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观点？要真是跟屠宰有关，那蒙古就不会弱成那样啊。”
菲碧点了点头道：“从炊事兵的例子里可以看出，他们还缺少一个极端环境，这个极端环境可不是说自然环境的极端，而是明知道环境极端，却仍然能在那样的环境待下去的极端环境，这除了需要忍耐和意志力，还需要责任心。”
芭芭拉这次点了点头道：“要是这样说的话，确实，苏联人的强大也有道理。”说完后，芭芭拉看着菲碧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说，你干脆也把你这次的观点整理一下，出本书吧，最少最少，也能帮你们少女时代赚一些名声。”
“说中国之所以能发展起来，是因为他们宰杀动物，并且是厨师民族？那少女时代恐怕在中国不会受到欢迎了，你怎么变笨了？”
“不是我变笨了，而是在你面前，任何人都聪明不起来……”芭芭拉苦笑着摇了摇头……
而菲碧则说道：“好吧，不是你变笨了，是因为我刚才说的新观点而受到了冲击，嗯？”
“嗯。”芭芭拉点了点头。
“就像中国炊事兵拿枪也能当狙击手一样，思想不要受到局限，我们只是为了让那些家族不要轻易添加符合他们个人利益的新计划，而提出的这个说法而已，太过片面了，不具备普遍性。”
芭芭拉摇头道：“至少你说的，他们的炊事兵经常宰杀活物这件事，我觉得确实有道理，一般人很难做到，更别提现在那些倡导素食主义的人了。”
菲碧笑道：“那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要专注于两个方向，一个是土卫九，一个就是中国计划，其他人的未来，跟我们没关系，对不对？”
“嗯。”芭芭拉点头，菲碧的说法是典型的共和党人思想，芭芭拉和菲碧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菲碧感觉到芭芭拉还是有些懵，于是又道：“对了，米拉大姐都有孩子了，你也得跟埃布伦加速了，最晚，明年结婚怎么样？”
“太早了吧？而且埃布伦那边的事情也很多。”芭芭拉摇了摇头。
“不就是和联合国以及海事组织，以及各个空间大国扯皮吗，能有多少事，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在做，你当我不知道？”
芭芭拉再次摇头：“还有一件事你可别忘了，你让他说浮岛不是上帝赐予的土地，所以不接受任何宗教信仰进入，还说浮岛的性质是船，所以所有上岛人员都得遵守他这个船长制定的规则，不许有宗教仪式和宗教信物，所以不少人正琢磨给他找麻烦呢。”
“在船上就得听船长的，这难道有错吗？”
“可有人不这么认为。”
菲碧不明所以地道：“那就让他进行下一步计划啊，告诉有宗教信仰的，浮岛外围可以修建宗教用船舶作为圣堂，需要过宗教生活的可以去宗教船上进行。”
芭芭拉苦笑着耸肩道：“你忘了，不光那些大宗教，还有一些近似教邪的小教派，说浮岛是上帝赐给新时代诺亚，也就是埃布伦的方舟，埃布伦无权决定谁能上船谁不能。”
“不接受不就行了，我们的深海复仇技术不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吗？如果有船靠近直接弄沉就行了。你担心五角大楼和海军借此威胁我们？”
芭芭拉摇头到：“那倒不是，他们也觉得那帮人挺烦的，其实关键是，埃布伦的说法提出来以后，新总统对此说了一些话，你知道他是律师出身，可能是想要把我们之前赶着让国会通过的法案作废，或者是想要通过找漏洞来给我们找茬。”
菲碧这下倒是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点了点头道：“这个新总统如果真的给我们找麻烦，大西洋漂浮者承载的是土卫九下一步计划，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染指。”
“他现在的支持度很高，他要是出事了，我们可就麻烦大了，对了，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对华尔街注资，这个时候可没人会动他。”
“嗯，说的对，我也没打算对他出手，不过可以给他找点事做，比如在美国本土再发生一次袭击什么的。”菲碧点了点头。
芭芭拉摇摇头道：“nsa最近盯得很紧，你知道，新总统是个黑人，fbi和国土安全局担心白人至上主义者会闹事。而且你也知道，fbi里还有人一直对我们在波士顿还有底特律消灭毒贩的事耿耿于怀，nsa虽然没有明着说什么，不过他们的意思也是想让我们不要使用太过激烈的手段反正是尽管没证据，都已经认定是我们了。”
菲碧露出笑容道：“看，芭芭拉，你一点都不笨。”
芭芭拉一愣，然后白了菲碧一眼道：“我发现我还是挺笨的，都没想到你明白这些还故意说要在本土发动袭击，好让我把不能做的原因给说出来是吧？”
菲碧摇头道：“我只是帮你验证一下，你真的不笨，只不过是因为我提出了一个以前没人提出的想法而扰乱了思路而已。”
芭芭拉用胳膊顶了一下菲碧，说道：“别说这个了，你打算怎么处理新总统对我们的窥伺？”
“nsa没警告过他我们的保密等级比他高吗？应该警告过的啊。”
“我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芭芭拉点了点头。
菲碧又道：“或许是华尔街听说我们每年会提供20吨黄金的事情以后，有了别的想法？”
芭芭拉一愣，然后点点头道：“嗯，这倒是有可能，不，是非常大的可能，他本就是律师出身，跟华尔街的关系匪浅。”
菲碧道：“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是属于工业资本这边的，工业资本为什么会窥伺我们？犹太资本那边应该不可能知道我们的消息吧？”
芭芭拉皱着眉道：“资本之间的瓜葛，很难说清楚。而且现在又是经济危机，恐怕每年二十吨黄金的对他们来说诱惑太大了。”
菲碧摇头道：“不可能……啊，前几天不是有新闻吗，俄国人在西伯利亚北极圈的金矿开始正式开采了，恐怕是因为这个。”
“嗯？”
“现在石油价格也一路下降，工业资本受到的损失恐怕比犹太资本要大，再加上俄国人的金矿这个消息，他们手里的资金恐怕会进一步遭到打击，但是在遭受打击之前，还有一段时间过度，他们恐怕会把进价炒起来，等俄国人的金矿开始货的时候，正好会使得金价暴跌，他们是冲着俄国人去的，而对于我们的产量，嗯，还有的谈。”
芭芭拉这时候疑惑道：“他们真的是这个意思？要知道我们本就是一个阵营的，要是来跟我们说一下，比如在俄国人出货前夕，公布海底金矿开发有了成果什么的，把二十吨黄金一次运过去也没什么的啊。”
菲碧摇摇头道：“华尔街的工业资本已经和犹太资本一样贪婪到没有底线了，别忘了，如果我们公开海底采矿的消息，犹太资本也会来找我们要求合作的，哪怕我们不搭理也不行。所以工业资本可能是认为，倒不如把我们彻底控制住，既能让犹太资本偃旗息鼓，也能获得更大的收益，弄不好还会借着那二十吨的黄金给犹太资本下套。”
芭芭拉点点头道：“嗯，有这个可能。而且，估计他们也明白，这二十吨并不是我们年开采量的全部。”
菲碧忽然问道：“nsa什么时候开始抱怨我们的手段太激烈的？”
“就在……啊？你是说？”
“嗯，看来果然如此，nsa是支持他们的。”芭芭拉虽然没说完，但是菲碧却明白了许多事。
“那我们的麻烦可就更大了……”芭芭拉皱着眉头道。
“不，他们的摊子更大，想要给他们找麻烦其实有很多种方法。”菲碧摇摇头，又道：“芭芭拉，你知道吗，年轻人由于荷尔蒙和脑部发育程度的原因，会比中年人更加冲动一些，我这倒不是在为了给华尔街的人找理由，而是觉得，因为他们认为我太年轻了，又是个女人，所以会有一些轻视和担心，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或者说，我们把这个说法当作一个台阶给他们下？”
芭芭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点点头道：“嗯，或许可以，但是如果就这样去说，恐怕他们会觉得是我们退缩了。”
“嗯，美国国内就算了，我们在欧洲搞点事吧，就是法国了，法国的非洲裔和斯伊兰人口很多，让我们的人在那边搞点事，借此清理一街区，嗯，人太少了震慑度不够，那就两到三个街区吧。之后法国人把这当成恐怖袭击也好，当成族种仇杀也罢，都没关系，反正查不到我们这，给华尔街的人提醒正合适。”
“这倒是个好办法，先给出一个血腥的例子，然后再跟他们谈就好办多了，那我这就去安排了。”芭芭拉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因为菲碧画中蕴含的血腥味而有丝毫的不适，更是丝毫没有怀疑万一菲碧的推测是错的，将要在法国发生的事，是不是完全没有必要。
菲碧露出微笑道：“嗯，去吧，晚上跟我姐姐们一起回宿舍，你不用一直守着。导演那边在召集我们过去了，我就不送你了。”
芭芭拉笑着点点头，转身便走了，而菲碧则跟平时一样，走向了导演和姐姐们的方向……
第六百三十三章 矛盾
相比土卫九里零星出现的自由派思想，芭芭拉对菲碧的计划则是毫无保留的支持，倒不是说芭芭拉自己不思考全部都听菲碧的，而是因为一方面是她彻底地选择了跟随菲碧，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曾经在兰利受训，心比一般人更“狠”一些，明白有些时候，宣示武力是相当有必要的。
兰利有一个基本思想：只要涉及到国家安全（请读者自己理解其中含义），我们随时会进行干涉，如果美国人民不喜欢，那么忍着点吧，如果全世界都不喜欢，那也请忍着点吧，所以一旦美国的利益受到威胁，那我们就会按照我们想做的去做任何事。
具体到了土卫九这里，芭芭拉对菲碧作出的决定丝毫不意外，因为土卫九的安全，也被威胁了。
当然，芭芭拉更清楚，菲碧选择在法国做出一些事情，并不会涉及到美国的根本利益和国家安全，同时也能再次警告窥伺土卫九的人，能够让人明白土卫九虽然做不到完全的自保，但是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和能力，是同时兼具的，这可以避免更大的损失，所以从某总角度上来说，菲碧的决策，对美国也是有好处的，芭芭拉甚至觉得，恐怕兰利的人也会支持土卫九这么搞。
少军工资本知道即将在法国发生的事情跟土卫九有关后，对土卫九只会更加重视和认同，而不是因为土卫九太过年轻，菲碧太过年轻并且是个亚裔就继续轻视。
而且芭芭拉还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理解，后来她在对土卫九进行行动动员的时候说的很清楚，这一次准备在法国新年夜进行的彻夜行动，将是奠定土卫九的地位的决定性一役。
得益于土卫九的网状管理结构，以及阿斯特瑞亚的强大的即时任务分配功能，虽然行动准备工作不到两周的时间，后来事实证明，菲碧在土卫九建立的这套管理模式，在运营管理方面相当优越，同样地在类似军事行动的时候，也同样高效，这导致法国警方在事后一点线索都没查出来这当然也得益于申根签证和新年夜庆祝活动。
其实菲碧并不担心自己是否猜错了敌人，土卫九已经发展到了新的阶段，不管谁要对土卫九制造障碍，需要更加明确地告知众人，该如何跟土卫九打交道了，就像联合国秘书长上任不久，就会出一本自传体书籍一样。
当然菲碧也不担心失态失控，因为菲碧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土卫九还有一些秘密的手段，比如fbi就警告过很多人，说土卫九有涉核科技，毕竟土卫九曾经消除过fbi故意放置的四具经过放射性污染的尸体，但是到最后他们甚至连通过卫星照片都找不出土卫九消除这些尸体的方式和途径。
这，才是土卫九和一些大型集团令人恐惧的地方，就跟一个国家掌握了核武器后，别国就感觉这些国家变得不好蹂躏了一样。
其实，美国的小部分核弹发射阵地，也是掌握在一些大型集团手里，而不是美**队手里的，美国之所以有那么多核武器，其中也有威慑国内掌握了核武器的资本集团的原因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也是为什么美国国会的保密等级上限，比美国总统的保密等级上限要高出至少八级的原因之一。
一开始土卫九里不是没有人担心这么做不合适，但是事后证明，土卫九不吝于使用屋里的动作，反而使得他们被真正接纳了。
最重要的是，土卫九的领导人菲碧向圈子里展示了于年级不相匹配的能力与判断力，还有，她很明白这个圈子里的规则和玩法，。
空军也在这次事件后后，立即加速了菲碧进入afrl之后就负责的一个项目单兵地效飞行翼的实装测试。至于测试的部队，则是空军101师，也就是之前配合少女时代在美国拍摄节目的那个空中突击师。
事实上，兰利和特种作战司令部对这个装备的兴趣，显然比空军来的大得多，毕竟这款新装备可以做到比滑翔翼更快的速度和更低的飞行高度，并且能从更远处接近目标地区，最重要的是，这东西的有效载荷比单兵滑翔翼和动力伞还要大一些，并且还能做到多次重复起飞并实现快速转移只要找个高处跳下去就行。
当然，跟之前一样，菲碧只是把这种新装备的设计稿交给了afrl，但是具体的材质和工艺却没有交出去，而且像土卫九的其他军用产品一样，只有德文说明，没有英文说明。
说实话，美国人只在这点上感觉很奇怪，菲碧本身是个华裔，或者说亚裔，还是在韩国长大的，却独独在其设计的说明书方面对德语情有独钟，可从记录上看，在2007年之前，菲碧根本就没跟德国有任何接触，真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偏爱德语。
有人觉得以前的猜测没错，菲碧应该是从哪里继承了纳粹德国时期的一些科技。
也有人觉得，菲碧应该是因为土卫九的员工大部分是原先德国的新纳粹激进分子，为了维持她在土卫九的权威，她不得不这么做。
说实话，不管哪一种说法，土卫九人都不认可，他们现在很讨厌原先的德国纳粹，也不愿意跟他们沾边，尽管他们曾经崇拜过那些人。真正原因是，他们亲眼看到了菲碧是如何带领他们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他们的成就，跟纳粹、新纳粹都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任何人都会这样，当自己努力并取得成果后，心中的成就感是相当大的，这时候人们便会自发地反感污蔑其成绩的人，就好像中国越来越反感外国人说中国偷窃技术一样。
而菲碧也正是因为知道有这个结果，她才会对土卫九能放得下心，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把这部分德国人逐渐转化成了“一个新的民族”当然，最近土卫九里开始出现的一些心软和不服从她的命令的苗头，还是让她很重视的，其实菲碧明白，人要是能过上好日子，自由派思想必然会出现，这是中产阶级出现后必然会出现的额外问题。
菲碧一边跟姐姐们拍摄着mv，脑子里一边想着最近的计划中出现的那些变数，以及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对出现“跑偏”问题的土卫九“纠偏”。
但这件事她还真的是想不到什么太好的办法。
毕竟土卫九的网状管理结构，是借鉴了互联网、犹太教系统、伊兰斯教系统的长处而构建出来的，没有先例，她只能通过已有的创意和想法，或者是理论来组建看起来很新颖的东西，但是实际上就像她常说的那样，她其实只是个工程师。
而且别忘了，其实全世界的国家，都对中产阶级里出现自由派思想的问题一筹莫展，而有的国家里的政客，甚至利用这种自由派思想达到其政治目的，像是美国的民主党，其实一直走的就是这条路。
在菲碧看来，土卫九出现自由派思想抬头并不奇怪，毕竟德国本就是欧美媒体势力控制的重点地区，甚至美军在德国至今还驻扎了五万多人的部队，当然，用的是北约的名义。
至于她把这件事归罪于华尔街想要插手也并不奇怪，毕竟华尔街想要渗透的到某个公司时，其手段并不会纯粹是商业上的，她在获得了高保密等级后，也重点阅览过相关的保密文档，其中有绝大多数文档都是总统都没资格看的。
菲碧知道，土卫九发展的速度超出了华尔街不少老手的预估，原因是土卫九采用的是不参与民用市场，只与国防部等大型机构交易的模式，这使得平时嗅觉灵敏的华尔街反应慢了半拍。
其实在菲碧的计划中，华尔街应该反应更慢一些的，但是菲碧建立土卫九的根本目的是为了为太阳姐姐实现理想保驾护航，让她不必因为一些势力的干扰而遭受挫折，顺带着少女时代也要被推上去，这样一来，比如她运作的在美军军营里传播少女时代的歌曲的事，就变得多了起来，而不但是军营，土卫九在东非的食品援助项目，虽然不欢迎记者，但是消息到底还是传了出来，那座城墙的材料和建设方式，也让引起了华尔街的注意，更别提昂克劳德和大西洋漂浮者这两个摆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项目了。
所以在法国的计划，是为了应对华尔街真正的进攻而早就准备好了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施行而已当然，这个计划菲碧之前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而且这个计划也是她众多备选计划中的一个而已，就像菲碧一开始跟芭芭拉说的一样，她还曾经计划在美国本土发动点袭击，菲碧其实并没有开玩笑，她是认真的思考并推演过这个计划。
在通往上层建筑的路上，不但有荣耀与崇拜，也会让鞋子沾满血迹，哪怕没人真的因土卫九的崛起而死，但也会被改变的命运，不是向好的方向，就是向坏的方向。
既然这个世界的权利结构本就如此，那么阻挡自己的人，以及可以用生命为土卫九换来更好机会的人，菲碧不会在意，准确的说，菲碧一直都是不在意任何人，除了sunny，虽然现在她要在意的人多了一些，但是核心，还是她的太阳姐姐。
当然，如果用这种说法来衡量菲碧在中国的行动模式，也变得合理了。
菲碧对中国其实没有任何感情，她在乎的是把少女时代去掉韩国标签后，能够推进中国市场，就像在欧洲和美国这边做的一样。
但是她还知道一件事，中国那里的游戏规则，跟以美国为首的权力圈子的规则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对于中国市场的窥伺，必然要换一种方式，就像她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不得不说，sunny能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菲碧，真的是人类社会很幸运的一件事，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拯救了全世界。
因为菲碧在一边拍摄mv的时候，还一边想着：要是土卫九人能像自己编写的勒托、阿斯特瑞亚那么好沟通，并且以纯粹逻辑的方式来运作就好了。
这个世界上，如果所有事情都以逻辑的方式去思考和做决定，肯定是一场灾难，甚至浩劫。
从土卫九发展至今，菲碧亲自下达命令清理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只不过那些人基本上被主流社会视为垃圾和无用的人，所以很少有人关注，而菲碧下达的清理命令所涉及的人数，也同样是越来越多了这还是在她认识了sunny的情况下的结果。
现在困住菲碧的逻辑很简单太阳姐姐想要改变命运，能够说话有人听，进而形成号召力，那么人数多寡就很重要了，所以不能太不把人当回事。
其实菲碧还有另外一套逻辑人类是很危险的，为了安全，减少人类数量是有必要的并且她还积极地准备过。
有这样的逻辑并不奇怪，菲碧本身就因为九八年的事情对人类不信任，在夏威夷期间也是如此，之后的疯老头事件也证明了，她不信任人类是正确的。而到了汉城后，就连她的外公和外婆那里，她感受到最多的也是厌恶情绪，而同时汉城又是个人口密度相对很高的城市，韩国人又特别爱喝酒，喝醉之后……每天菲碧感受到的那么多人传来的攻击和贪婪的情绪，确实让菲碧寝食难安，所以在还没和sunny认识之前，菲碧的防卫心理是相当严重的。
就像以前说的那样，当sunny进入菲碧的感知范围后，菲碧感觉到了安全与温暖，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叫当时还没起名叫sunny的李顺圭太阳姐姐的原因。
还是那句话，sunny无意中拯救了整个人类世界。
菲碧一边琢磨着土卫九的人心如何调整的时候，一边按照导演的邀请或是跟姐姐们一起在镜头前翩翩起舞，要么则是自己摆个动作站在后面当屏风，总之整个拍摄过程并没有因为她一心二用而耽误。
忽然就听导演叫道：“卡！泰妍你怎么回事？！”
“啊……抱歉导演……我记错顺序了。”泰妍赶紧认错，她知道从铅笔裤换成热裤后，自己的动作和走位确实需要变化，但是自己却总是在这里习惯性地按照穿着铅笔裤的动作表演，说实话，还是因为在美国练习的不够的原因。
“你们调整一下，重来！”导演说道。
众人重新寻找位置的时候，秀英故意刺激泰妍道：“泰妍姐，你就不用琢磨哪种站姿能让你的腿好看了，真的，你……”说着还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
泰妍知道，这是“崔找事”又想拿自己的身高开涮了。
但是人家说的也对，穿热裤的时候，不就是为了给观众看大长腿吗？自己的腿……很少见地，泰妍闷闷不乐地没给秀英任何反应，这倒是让所有知道两人没事就斗嘴的成员们为之一愣。
sunny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秀英说道：“呀，你个竹竿，你的腿没肉不好看，要好看还得是允儿这样的。”
允儿顿时满脸郁闷，心说sunny姐姐我能看出来你这是在帮泰妍姐化解尴尬，但是不用什么事都往我身上引吧，你说谁不行，比如俞利、小贤，菲碧她们……允儿想到这里，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她也反应过来了，这时候sunny不可能说别人，因此允儿心里更是郁闷了：唉，当个门面可真累……
tiffany因为拍摄前把摄影棚里给大家准备的粉色心情靠垫全抢到手了，心情十分不错，所以这次根本没注意到气氛，转头偷偷问徐贤道：“小贤，我的腿型应该还可以吧？我从小没怎么跪坐过的。”
徐贤是个乖孩子，虽然她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不过还是认真地又看了看tiffany的腿，低声道：“嗯，我觉得挺好看的，就是跟泰妍姐姐有一样的问题。”
tiffany看到徐贤有点俯视的目光角度后顿时十分后悔，真不该问喜欢实话实说的徐贤的，这个教训以后一定要牢记，好吧，自己每次都记不住，总是忍不住问身边最近的人，这个毛病一定要改。
这时候俞利很有眼色地看到导演抱起了胳膊皱起了眉头，赶紧对大家说道：“都精神点，导演还在呢。”
而秀英在sunny说话之前就明白了，这次泰妍没什么精神，她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刚才那句话，刺痛了泰妍？按理说不会啊，平时她跟泰妍闹得比这还欢实呢，泰妍的战斗力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弱了？
倒是孝渊趁着导演还没说话，上前一步拍了拍泰妍的后背以示鼓励。
而杰西卡……她感觉很累，很想坐下来，前些日子为了塑腿，运动着实有些做多了，弄得她蛋白质流失较多，脸色也有些差，身体也有些疲劳，早上化完妆来的时候，菲碧就说自己的身体素质不足以支撑那么高强度的训练和练习，体能不但没有积累，反而损失下降了不少，最重要的是，蛋白质缺乏之后不但皮肤变得有些不好，人也更容易疲劳和想睡觉了。
当然，也因为这样，弄得她根本就懒得参合泰妍和秀英斗嘴的事，平时她俩没事也能找点事斗嘴，早就习惯了，倒是刚才sunny提及允儿的时候，她倒是看了允儿一眼，而允儿也看到她投来的目光，勉强地笑了笑，而杰西卡则只是以耸肩回应，其实杰西卡的意思是：既然站在那个位置上，很多事就由不得你选择了。
但是允儿却认为，那是西卡姐姐在说，当年我做首席练习生的时候，也经历过这些，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错，练习生时期的杰西卡确实跟现在的允儿有类似的地位，所以大部分时候，杰西卡是组合里最能理解允儿的一个。
只有菲碧从头到尾一直沉默，没有做出任何表态。
因为她明白，已经端起胳膊皱起了眉毛的导演，其实早就不耐烦了，这是导演的情绪告诉她的。这个时候为了组合为了sunny姐姐，绝对不能做出什么激怒导演的事情。
好容易，导演看到众人安静下来后，继续开拍了。其实导演心情不好的原因却是因为菲碧，他跟摄像师都有点想多采集一些菲碧做背景的素材，但是显然这做不到，因为这次撒满公司的编舞，把菲碧彻底放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只有轮到她的那一句歌词的时候，她才会到前面来，其他时间，就又是一直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而菲碧也不像在综艺节目里那样，为了镜头使尽浑身解数来吸引镜头的注意。
至于说导演想多采集一些菲碧的素材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觉得摘下眼睛以后的菲碧，颜值陡然提升了几阶，就算是做人肉布景板，也是很好的。可导演也知道撒满公司的要求，那就是不要给菲碧太多镜头。
在导演看来，这实在是有些可惜，甚至还觉得，撒满公司这是在打压一个潜力无限的艺人当然，为了在金融危机的当下保住口碑以及工作，他自然不会要求菲碧表现得积极一些，而是试图通过手势和眼神暗示菲碧，但是菲碧根本就不搭理他，这让他确实有些恼火，感觉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正好刚才借着泰妍连续两次出错发泄了一下。
其实发泄之后，他也知道做的过火了，之后虽然也有叫停拍摄的时候，却也没在指责谁。
于是，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拍摄结束后，少女时代跟所有工作人员拜别后，便上了回家的车子……
第六百三十四章 “爱国者须吃好肉”
菲碧和sunny、徐贤、孝渊和杰西卡在一辆车上，大家都知道菲碧在美国把电影拍完了。同时更知道，她马上要去南美参赛，不过却没有立即问菲碧这方面的事，毕竟mv还要拍摄两天，两天后，她们会和菲碧一起去南美，为即将踏上征程的菲碧进行祝福，当然，顺便也能在世界媒体面前露露脸。再加上和菲碧共同参赛的是三星小公主李允馨，所以韩国媒体的注意力必然会被吸引的。
这时候她们并不是直接回宿舍，而是这次公司很大方，说是为了庆祝菲碧和泰妍拍完了电影，特意让金斗锡带着大家出去吃牛肉。
不过在徐贤对此觉得有些不忍，她最近一直在研读潘基文的传记，书中的观念弄得她很有以天下为己任的冲动，因此在车子跑了一阵之后，她忍不住说道：“现在经济危机，正是举国艰难的时刻，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太过张扬地去吃牛肉了吧？吃点五花肉就好。”
众人面面相觑，最近媒体上也经常倡导大家要节俭和共渡难关什么的，因此大家虽然不是特别支持，但是也没人反驳徐贤的话。
这时候开车的司机打破沉默，笑道：“小丫头，你知道经济危机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徐贤点点头道：“因为美国人总打仗，欠了很多军费没有还，再加上美国人总炒房，最后弄得银行都倒闭了，连累我们就算出口了东西也赚不到钱。”
菲碧心说幸亏芭芭拉不在这，要不让她听到了非笑掉大牙不可，
不过菲碧转念又一想，现在看起来，少女时代也发生了跟土卫九类似的事，就是那种有自由主义思想的问题，不过跟土卫九那边不同的是，少女时代的姐姐们，大底还是因为看了媒体的报道才这么想的。菲碧对此用了一个比喻：当你在看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看着你。
菲碧明白，在没法处处留意的情况下，不管是土卫九还是少女时代的成员，都被外界的有倾向的报道误导了，但这没什么，菲碧认为最危险的是，随着时间的延长，人们会把新的想法当成是自己想出来的，因此会四处搜集佐证，来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哪怕这个念头来源于深渊。
菲碧是想要把少女时代身上的韩国标签丢掉，然后让少女时代成为世界级的组合，所以这种明显有倾向性的报道，就是菲碧的敌人哪怕是让姐姐们的思想上受影响，也是敌人。
可问题是这个敌人无形无相，感觉得到却是却看不见摸不着，最重要的是，菲碧对这个敌人不能随便出手，虽然她不会轻易留下给人追查的痕迹和线索，但是问题是，次数多了以后，早晚会被人盯上的。
就像fbi虽然现在跟土卫九的关系还不错，但菲碧知道，fbi里的一些人只不过是暂时把她跟土卫九做过的事暂时封存了起来，以后如果有需要，还是随时都能再重启调查的。
而韩国这里，还因为其他的原因，菲碧不得不小心对待。
众所周知，韩国政治圈子分为日本帮和美国邦，再细分下来，日本帮以东部的庆尚道出身的势力为首，南北庆尚道几乎占据了韩国最大的一片地区，同样的，这里的人口也是最多的。
而南北全罗道的面积仅次于南北庆尚道，由于美军登录地点几乎都在全罗道，所以当年为美军服务的全罗道人较多一些。其实西部的南北全罗道天然地会跟庆尚道势力竞争，进而像是之前发生的广州惨案，其实已经说明了，庆尚道对全罗道是什么态度了。
如果算起来的话，菲碧的外祖父也属于全罗道，因为她外公曾经也在驻韩美军的运输部队干过，还借此学会了英语。
同时大家也知道，韩国的政治模式是财阀政治模式，财阀则又是在政治势力支持下发展并壮大的，其中，三星、lg、乐天以及过去的大宇这四大集团基本上都是庆尚道势力，而现代和韩进属于全罗道势力的外围势力。另外，韩国的检察机构里，也是全罗道势力最大，因为当年重新建立韩国政治生态的时候，美国人故意把三权分立中的司法这一块留给了全罗道势力，这也是为什么几乎每一届韩国总统，都没有太好的下场的原因。东西两派之争，其实早已势如水火了，甚至于那一派的人一旦跟另一派的人合作了，也会被视为叛徒。
而美国，其实是故意在韩国造成这种局面的，更是乐于看到这样的结果。
另外值得一说的是，大宇当年被金大中打击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们是闹得最欢的日本帮财阀，全罗道势力为了配合美国人，确实对大宇下了死手。
说了这么多，自然也要说一下撒满公司，真要是讲的话，撒满公司其实算是属于庆尚道势力外围的外围，但是由于是股份制经纪公司，而且撒满公司建立的那段时间，正是全罗道出身的总统金大中在位时期，为了发展撒满公司势必要跟全罗道势力妥协。因此吸纳了不少全罗道的势力进入董事会，而金英敏则是全罗道势力推出来跟李秀满打擂台的。
这，也是为什么李秀满一度被逼得不得不逃到美国的原因因为吸纳了太多全罗道势力，撒满公司里同样是东西之争的延续，再加上前面说过，韩国的监察机构是全罗道的地盘，所以李秀满如果不跑的话……
有的时候，不是因为你参与了政治而被别人打击，而是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政治，所以要被打击。
韩国这一任的新总统也是属于庆尚道势力，但是其人却跟绝大多数庆尚道人不同，他能绕开全罗道直接跟美国人打交道，而且在担任汉城市长期间，着实跟全罗道关系也很不错，所以问题其实还是挺复杂的。
至于说少女时代成员家中所属的势力，嗯，因为金英敏本身想要做个合格的经理人，所以在选人时还是挺明智的，绝大多数成员家里，都是属于的庆尚道势力，也就是日本帮，或者东派势力。
其实菲碧对韩国政治势力的认知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毕竟过去的她获得信息的渠道有限，信息质量也低劣，所以根本分辨不出这些背景，但是随着土卫九的成功，她获得了高于美国总统的保密等级以后，很多事情她便有了了解的渠道。
因此，菲碧其实一点都不担心少女时代在韩国的发展，因为不管是经过李秀满和金英敏联手肃清的公司董事会，还是少女时代，其实都被韩国第一大政治和经济势力所认可了。
这里要特别说明一下的是：韩国的日本帮不是不亲美，他们同样亲美，但是这帮人在韩国被日本统治时期就处于中高层位置，先天的比美国帮更有优势，再加上在日韩人同样也跟他们联系紧密，这使得美国人对他们很不放心，这就使得庆尚道势力想要讨美国人欢心，做的工作要比全罗道势力多一些；但是同样的，美国帮的全罗道势力，在韩国对日经贸发展上，无论如何都没有日本帮更具优势。
但不管怎么说，菲碧想要摘下少女时代的韩国标签的想法是不会改变的。不管是美国帮还是日本帮，都不能干扰她的计划。甚至菲碧还要担心一下，新总统会不会借着少女时代表明什么心意，毕竟半年前的灭灯事件，可是为了帮他清理全罗道势力的动作打了不少掩护的。但问题是，万一总统做的太刻意了，那势必会导致少女时代身上的政治标签更加鲜明，这是菲碧所不能容忍的。
至于有人疑惑，为什么韩国总统之前要对三星李家调查，他们不也是庆尚道势力吗？这很简单，财阀在对政客的支持时，有时候会两面下注的，所以因此而受到清算和警告，并不是特别奇怪的事。
好吧，对于政治背景的介绍就暂且放到一边，毕竟表面上看，偶像艺人是跟政治无关的。
听到徐贤说想要在这个时候跟国民同呼吸共命运的想法后，菲碧感受了一下车上人的情绪，发现包括太阳姐姐在内，都对此是比较支持的，这让菲碧开始警惕起来了。
或许在其他人看来，菲碧总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实在不像个大集团的领导者，比如土卫九出现的对动物和首批南非人的同情心态时，菲碧就显得太不博爱了一些。在可在菲碧看来，这才是大问题。
如果少女时代在跟韩国民众同呼吸共命运这件事上投入太多精力，显然不利于她让少女时代甩脱韩国标签的计划。因为有一就有二，这跟土卫九里正在发生的事情是一样的。
所以必须让姐姐们明白，吃肉和以及吃好肉，是个人权利，不应该跟政治感情挂钩。
但是，这样的说法也确实太绝情，如果真的有媒体报道了，少女时代在韩国还真的不太好交代。
因此菲碧决定采用市场经济意识的说法，来给心中还是希望吃牛肉的姐姐们找到一个好借口。
于是当徐贤说完自己对经济危机的理解后，菲碧立即说道：“小贤，你的想法不对，而且如果大家都按照你说的那样去节省开支，对韩国是十分不利的。”
“菲碧！”徐贤顿时皱眉看向菲碧，她是真没想到，菲碧刚回来就又要给自己“上课”。
而其他姐姐有的皱眉，有的则眼睛一亮，组合里就只有菲碧能说得过徐贤了，而且徐贤和菲碧的争论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赢过一次。
甚至连开车的司机也饶有兴致地看了菲碧一眼忘了说了，这辆车的司机是权敏中，以前是金斗锡的助理，金斗锡担任总经纪人后，他就成第二经纪人。
“在说你的错误之前，我要先把这次经济危机的原因先说一下，姐姐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知道的先暂时安奈着心情听我说，不知道的也请仔细听我说一下，或许明年我们新专辑发行后，有可能会参加一些问答类节目，到时候或许会用得上。”
大家一听，顿时点了点头，最起码，菲碧也是在美国的麻省理工读书的，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的话被人重视。
“自从美元从黄金美元转变成石油美元之后，美元的价值会在石油期货的结算的时候体现出来，去年到今年上半年，石油期货的暴涨，使得美国不得不大量发行美元，但是美元的发行又需要银行做担保，这就使得银行业面临大量资金积压的问题。而在经济宽松的时候，银行一旦大量积压资金，他们就会放宽贷款审核。”其实菲碧的说法十分片面，只是单独通过石油和美元的数据来分析。但是，如果一个偶像艺人能在电视上说出这样的话，恐怕连资深的经济界人士，也会认为至少这个偶像艺人还是有点学问的。
菲碧待姐姐们消化了一会刚才的话后，又道：“同样的，因为美元的价值需要通过石油期货的结算来体现，所以美元是一种需要无时无刻都流通的货币，流通的意思就是说，钱从一个人的手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手上，而在转移的过程中，后者会给前者提供服务或者商品，如果这种流通机制因为某些原因变得不畅通了，那么，美元流动性危机就出现了。我刚才说了，由于银行业放宽了贷款审核，使得银行手中不必积压太多资金，但也因为放宽了审核，很容易造成借款人无法及时向银行支付利息，这就造成了一个结果，那就是银行无法向存款账户提供利息，这就很容易导致存款离开银行，情况加重后，就会发生挤兑，而一旦挤兑发生，银行就很难维持了。”
菲碧又待众人消化了一下，先是笑道：“姐姐们不明白的话不要紧，我举个例子你们就明白了。先说银行，我们把人体比作银行，吃饭比作贷款，如果我们吃的不好，甚至没法吃饱，就会造成身体衰弱甚至生病，进而使得我们只能呆在宿舍里休息甚至住院治疗，没法参加行程，姐姐们都知道不参加行程会出现什么情况，一个是公司给我们钱会变少，另一方面，外界也会对我们议论纷纷，最重要的是，身体垮下来之后，我们自己会很难受，甚至觉得生不如死。对不对？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之前吃东西时，没有注意是否卫生，没有注意是否够吃，而没注意“饮食卫生”就是造成这次经济危机的主要原因。”
按照以往的经验，徐贤知道菲碧肯定会把话题往自己说过的话上引，所以徐贤撅着嘴低声道：“吃五花肉也很安全的……”
听到徐贤的话后，坐在她旁边的杰西卡用胳膊拐了她一下：“先听菲碧说完。”
菲碧自然也听到徐贤的话了，不过她没在意，继续说道：“再说说美国出问题后，为什么会影响到韩国。假设有个水电站，发电的时候需要水库里有水才行。话说有一年发生了旱灾，水电站下游的城市和农地面临严峻的缺水问题，于是水库不得不大量放水，哪怕上游进入水库的水越来越少也顾不得其他。终于有一天，水库的水位已经不足以支持水电站发电了，但是还是没有新的水源补充进来，于是下游的城市和农地，不但面临着缺水问题，还要面临夜里缺电的问题了。这个比喻里，水是韩国的对外出口，而电则是韩国国内的经济，至于水库，就是韩国的金融业和银行业。”
这时候，权敏中忍不住开口道：“菲碧说的对，因为美国人出了问题，韩国出口问题变得很糟糕，不管是对美国的出口还是对日本的出口都是如此。”
众人无语地看向权敏中，权敏中还不自知地继续道：“所以菲碧举的第二个例子非常好，李总统不是跟中国人开始商讨进一步的经贸合作吗，全世界的市场都不太好，只有中国坚持下来了，九八年那次金融危机，中国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坚持住的国家，所以，新的水源肯定要到中国那边找。”
孝渊忍不住说道：“敏中哥，我们在听菲碧说呢。”
权敏中这才反应过来，车上拉的不是他的那些朋友，而是一帮小姑娘，顿时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菲碧，你继续，我不说了。”
菲碧笑着回答道：“嗯，敏中哥说的其实有道理，但是姐姐们要记住，如果以后真的参加讨论这个内容的节目，千万别说韩国应该去哪里寻求市场，这个问题不该是我们艺人参与讨论的。”
少女时代其他人点了点头，公司其实也经常警告她们不要乱说话，但是有的时候大家还是分不清那些话可以说，哪些不可以说。而菲碧在这方面确实很厉害，听她的从来不会出问题。
而权敏中一愣，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菲碧，同时应合道：“对，我倒是忘了这一点，你们注意一下，菲碧说的对，我刚才那句话你们不能说。”
权敏中知道，公司的意思其实是要求艺人们可以说已经发生了的事，但是不能说没有发生或者可能会发生的事。其实说白了就是可以就已经发生的事情说自己在网上看到有人这样那样说，但是不能对未发生的事情进行任何形式的表态。
而菲碧早就从撒满公司的一些限制里搞明白了这些，因此她也点了点头，又对姐姐们说道：“知道了经济危机的原因后，我们再来说说，我为什么觉得徐贤说的不对。”
徐贤顿时撅着嘴巴翻了个白眼，果然菲碧又针对自己了。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肯定又想错了什么，只求这次菲碧不会把自己打击的太狠。
菲碧说道：“如果在经济危机到来后，只想着节省是相当自私的行为，表面上看，这是在和国民同呼吸共命运，但事实上，如果所有人都这么做，会加重韩国的经济问题。为什么这么说？刚才我已经给姐姐们说了金融危机的原因，其实归根结底就是钱币的流动性被阻塞了，而现代社会基本上都是这样，钱的价值体现在流动，而不是持有上。”
几个姐姐不置可否地皱起了眉毛，不过sunny倒是点了点头。
菲碧又道：“如果我们进行消费，就能够使得钱流动起来，而不是陷入停滞，要知道，如果我们吃牛肉，那么就可以让养牛场获得收入，养牛工人获得收入，一方面养牛场会继续线办法供应高品质牛肉，另一方面也会让养牛工人在得到工资后，也进入消费，如果他们也想着节省，把钱存起来，那就会再次导致流动性出问题。当然，同时还能帮助烤肉店维系运作，他们那里也是有员工的。至于说吃五花肉也能如此，但是别忘了，养牛比养猪投入更大，如果亏损，损失的更多一些。所以，提倡节省是对的，但是，无意义的节省是却对这个国家十分有害。甚至把这个想法扩大一些，如果我们花钱买好一些的产品，这就会使得企业把研发资金投入研发更好的产品上，同时也能让企业的员工也得到收入，所以，节省本身没错，但是没必要处处节省。”
“扑哧~”杰西卡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倒不是因为她觉得菲碧说的有问题，而是因为她也听出来了，菲碧果然到最后又把徐贤绕进去了。
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想法，就连徐贤自己，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干嘛每次到最后都要数落我啊。”
菲碧摇头道：“因为只有你刚才说应该节省了啊，如果是太阳姐姐这么说的话，我也会同样说她的。”
“哼……”徐贤哼了一下。
sunny笑着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既然这样，为了韩国，我们今天还是吃牛肉吧。”
“耶~~”
权敏中此时也有些受冲击，因为他一开始跟徐贤一样，是很支持国民一体同心共度难关的说法的，但是经过菲碧这么一解释，他忽然觉得，想要处处节省的那些人，其实是想要把韩国拖入万丈深渊啊。
把菲碧的话总结一下的话就是：爱国，就应该吃好肉。
可他又觉得有些别扭。
忍不住又看了后视镜一眼后，权敏中忍不住问道：“菲碧，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可你别忘了，现在网络上和媒体都在提倡共渡难关，你们要是真的在电视上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
菲碧摇头道：“这倒是没问题，很多民众都在抱怨工资减少以及工作不好找，我们既然知道他们为什么工资变少工作不好找，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而且至少我们在这个国家经济陷入寒冬，国民痛苦挣扎的时刻，选择留在国内发展了，对不对？”
菲碧其实知道，如果这件事被广泛讨论，恐怕会引起韩国社会的撕裂。
少女时代的几个人此时还不明白菲碧最后那句话代表了什么，可权敏中却隐隐明白了菲碧的暗示：公司，确实可以在这件事上为少女时代做出新的宣传计划。
果真的出现那样的情况，少女时代必定会被一部分人奉为“真正为民众着想的明星”，而且这部分人会非常多，而像是wg那样遇到经济危机就跑到美国发展的，正好是很不错的对比……
还是那句话，对菲碧来说，不是亲近的人，她都不会顾及，哪怕她的做法会给一些人带来伤害，她也不会有丝毫愧疚……很多时候，只需要一点点的小火花，就能造成燎原大火，人类社会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安详平和，关键问题是，是否有一双善于发现能够点火点的眼睛。
第六百三十五章 开明大家长
吃饭的时候，徐贤主动地说起了菲碧又给她上了一课的事，不但把菲碧的话说给了姐姐们听，还由此发散思维，说在其他方面也应该这么做，比如，从南美回来后，要不要一起去一趟游乐园，帮助一下收入正在减少的游乐园员工什么的……
大家对这个提议很是支持，有了菲碧的那套说法，她们去玩有了足够的正当性，因此大家也十分期待，毕竟既能爱国又能玩，准确的说，是玩着玩着就爱国了，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吗？
这还真没有嘲讽的意思，而是因为大家太信任菲碧了，而菲碧的那套理论说的又很有道理，所以大家是真心觉得韩国的未来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当然，也有权敏中也被菲碧说服的原因在内，因为权敏中在经济团队中担任的工作，一直都是管理宣传方面，尤其是在防止少女时代被民众反感这项公关工作，主要就是由他来负责的。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真的这么想，至少sunny就敢断定，菲碧又在用那种用充分并且复杂的理论忽悠别人的手段了。
这倒不是因为sunny有深厚的经济学知识，而是因为她还记得以前菲碧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金融危机有一个作用，就是把经济结构中已经被吹得越来越大的泡沫戳破，好让经济能够重新健康地发展。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sunny足够熟悉菲碧。
不过sunny是不会把菲碧的这个特征告诉大家的，因为她看出来了，菲碧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新的计划，否则不会在吃饭的过程中，专门跑去和金斗锡说话。
虽然不知道菲碧跟金斗锡说了些什么，但是光看金斗锡惊愕的表情就知道，菲碧肯定说的事情很了不得。
sunny更知道，如果菲碧不主动告诉大家，就说明这件事最好大家还是别知道为好。这方面她跟菲碧早有默契，这并不是说两人之间有隔阂，而是因为sunny明白，自己在很多事情上问了也是白问，根本就帮不上菲碧什么忙，而想要弄明白菲碧这么做的目的也十分耗费脑细胞，倒不如做好自己想做的她还记得，菲碧在加入少女时代后就跟自己说过，她想要帮自己实现梦想。
说实话，出道一年多了，sunny自己有时候也迷惑，自己原来的梦想，真的该通过现在这样的方式来实现吗？
当然这仅仅是sunny一时之间的迷茫而已，因为经历过家里破产以及所有人都远离自己的sunny懂得，自己已经没有其他机会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算爬着也要走到最后。
同时，也是因为以前的经历，sunny比其他人更明白，这条路上，甚至连亲情也未必可靠，所以菲碧不告诉自己她想出了什么新东西，恐怕也是因为这菲碧的设想会伤害一些人，倒不是菲碧和自己疏远了。
没错，sunny从来不会真的认为，菲碧会背叛自己，就像菲碧也做同样想一样。
虽然二人之间并不清楚对方在想什么准备做什么，但是两人的关系，确实比其他任何人都来的牢固。
果然，在菲碧扔下一脸错愕震惊的金斗锡回来的时候，菲碧还故意对着sunny点了点头，如果在其他人看来这好像是打了个招呼，而sunny却知道，那是菲碧在告诉自己：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
继续跟姐姐们一起吃喝的菲碧，并没有吃太多，而是跟泰妍一起说着在美国拍戏的事，泰妍还嘲笑菲碧：“你们不知道，菲碧终于喝酒了，结果就喝了一口，一口啊，就躺下了。”
sunny不满意道：“泰妍你怎么这样，菲碧还没成年呢，而且她在美国喝酒的话，是会被抓的。”
泰妍顿时翻了个白眼，心说哪次我们偷偷喝酒的时候，你没琢磨怎么让菲碧也跟着喝酒，怎么现在当着菲碧的面，又想着当好人了？
看到泰妍的神色，sunny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在亲密好姐妹泰妍的面前站不住脚，因此心下懊悔，因为一旦喝酒她就总忘记菲碧跟自己说过的祸从口出，挠了挠头后说道：“我的意思是，菲碧在美国那边喝酒还是挺危险的，美国警察什么都管。”
泰妍顿时撅着嘴把头扭到一边，sunny对这样的泰妍很眼熟，大多数泰妍都会对菲碧用这招，只要菲碧不配合的话。
允儿在一旁说道：“好了，姐姐们别说喝酒的事了。泰妍姐，说说你拍电影时的事情吧，说实话，没想到你是咱们几个里第一个当上大荧幕女主角的……”
俞利和孝渊都跟着点了点头，在此之前，她俩分别是组合里第一个在大荧幕上露脸的。
其他人也很有兴趣听，要知道，那可是拍电影啊，虽然这几年电视剧取代了电影成为韩国主要向外输出的文化产品，但是大家还是觉得，电影比电视剧更高档一些，而且电影主要演员的地位，也比电视剧演员的高得多。
泰妍其实不太想说，虽然在拍戏的时候，除了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她经常被菲碧喊卡叫停以外，后来已经好多了，不过她倒也知道，这完全是因为菲碧这个导演跟别的导演不同。
菲碧每次开拍前，都要详细地说一些东西，有的时候跟要拍的戏有关，而有的时候则无关，但是无论怎样，只要菲碧说过什么，所有演员都能很顺利地进入角色，尤其是那些中国演员，人家可是专业的，所以他们都说菲碧有种掌控演员的导演天赋，并且因此给出了很高的赞誉。而泰妍还知道，那些中国演员里的一些老演员，还特意叮嘱年轻的演员，不要以为是自己的演技好才能这么快过的，真正厉害的还是宋导演的调度和指挥能力……
由己及人，泰妍也不觉得自己的演技有什么好说的，而且在电影酝酿的时候菲碧就说过，拍这部片子不需要演技，只要本色演出就好了。
因此，泰妍回想了一下拍戏过程，感觉前半部分几乎就是在玩闹，还有追帅哥赵云，那段戏其实可以用“不需要考大学的高中女生”来进行概括。而最后一部分戏剧，则是感觉很伤心，一方面是因为菲碧死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赵云居然跟刘备跑了，总结起来就是“不需要考大学的高中女生死了闺蜜，男友也跟一个男的跑了”来概括。
其实按照菲碧本来的设想，赵云还会被添加一个“不遵守承诺的背叛者”这样一重身份，但是在那些中国籍演员的强烈建议下，菲碧才没有把赵云往那个方向上塑造。
其实在菲碧看来，不管是史料中的赵云，还是小说中的赵云，其行为和吕布其实并没有差多少，七进七出也不过跟吕布未入中原时，在塞外一样的行为……所以在菲碧看来，赵云和吕布一样，也是三姓家奴，而且从他不受重用就可以看出来，蜀汉势力对他的防备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菲碧的本意，是把一种新观点带给观众，借此来让电影更具争议性，也能让电影的影响力变大，所以菲碧本来是要拍一部故事片的，但是在最后却拍成了偶像剧……
虽然菲碧没有说这方面的事，但是具体到演员们自己的感受时，就很有意思了。
就像泰妍现在这样，别人问起拍电影的感受时，她自己也发现，其实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演技？泰妍真不敢说自己通过这部片子学会了演戏。
那么还能说什么呢？说净带着三喜四喜玩，还追了帅哥赵云？
看到成员们好奇中夹杂着羡慕和尊敬的目光，泰妍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
于是泰妍决定把难题丢给菲碧：“我说你们几个，问我倒不是不行，不过菲碧才是导演，你们先问她才对啊，而且万一我说了什么不应该在电影上映前说的话，又或者是要剪掉的素材，到时候你们倒还没什么，我可是导演手下的演员啊。”
众人：“切~”
菲碧感受到泰妍流露的为难情绪，主动接话道：“嗯，泰妍姐，其实你应该先说我对剧组人员下达了封口令的，我可不想在电影上映前，电影的剧情就弄得人尽皆知。”
此时的泰妍心思还是放在唱歌上，对其他方向的发展并不是很在意，毕竟成员们还很缺少机会，因此在美国的时候菲碧虽然这样说了，可她还真没太往心里去，她之所以没有先说菲碧的封口令，倒不是因为她对电影不上心，问题其实是出在泰妍在电影中的角色性格上。
虽然菲碧告诉泰妍，她的角色是本色出演，但是随着后来剧情的发展，菲碧还给这个角色赋予了一些此时的泰妍还没有的性格，而总听菲碧说本色出演的泰妍，没办法把菲碧添加的角色性格当成是别人的性格，毕竟她在演戏方面是个超级白丁，因此她会很自然地认为那就是自己性格中的一部分。
当然，菲碧也没有害泰妍的意思，因为她添加的性格特征归纳起来非常简单开明的大家长性格。
其实泰妍在担任组合队长之后，她已经逐渐地开始塑造和拥有这种性格了，菲碧只不过是把泰妍内心对这种性格的认知和接纳速度加快了一些而已。
至于说，什么是开明的大家长性格，很简单，那就是家人大部分时间可以跟家长胡闹，一起玩耍嬉戏，但是面对外人的时候，大家长会承担起全部的责任，当然也会有一种：我的人只有我才能伤害，别人都滚一边去的想法。
按照菲碧的分析，泰妍已经越来越有这样的特征了，所以她只是在拍电影时稍微推了泰妍一把而已，当然，泰妍面前的不是万丈深渊，而是星辰大海。
而众人听到菲碧这么说后，便嬉笑着说道：“泰妍你这个队长兼小姐真没什么权威，看看菲碧一个丫鬟，把你管得死死的。”
泰妍却美滋滋地说道：“那当然，你们也不看看，菲碧为了能让我安全逃离，连命都搭上了，我能不听她的吗？”
允儿好奇地问菲碧道：“真的？你那个角色最后死了？那几天泰妍给我们打电话都是带着哭腔的，她可伤心了。”
众人也看着菲碧点了点头，而泰妍回想起四喜战死那一幕，眼圈又有点红了。秀英见此便揽着泰妍的腰部，把脸搁在了泰妍肩膀上，以示安慰。
菲碧挠了挠头，说道：“那一段拍摄的有点太真实了，我当时要求大家都进入那种气氛，包括围观那一幕的演员也是如此，这是为了为下一段的拍摄积累情绪，没想到泰妍姐有点走不出来了。”
泰妍顿时瘪着嘴道：“哼，说得好像我很没用似地。”
而秀英则少见地为泰妍帮腔道：“菲碧，分明是泰妍全情投入才会这样，你这个做导演的还说风凉话。鄙视你！”说完，她便双手抱着泰妍，想要把泰妍的脑袋拉到自己肩膀上。
而泰妍自然不会在人多的时候这么做，两人便又恢复了平日里你拉我就推，你推我就拉的较劲状态。
众人看着两人的互动，感到十分好笑，孝渊还起哄道：“泰妍啊，秀英好不容易想跟你亲近了，你怎么那么不合作啊。”
泰妍一边推着努力靠近自己的秀英，一边咬牙切齿地道：“有本事你来给她当抱枕试试！你知不知道她骨头有多硌人？！”
秀英顿时好气又好笑地停止了拽着泰妍的动作，甚至还推了推，说道：“呀！我不要了行不行了！”
泰妍此时却又抓着秀英的胳膊肘不放，说道：“这哪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时候，你给我回来！”
众人嘻嘻哈哈地看着秀英和泰妍两人攻守转换，感觉泰妍还是那个泰妍，并没有因为去美国当了一次电影演员，就跟大家生分起来。
从某总角度上来说，大家对菲碧和对泰妍的感觉有些不一样，菲碧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外人”，而泰妍则是跟她们一起做了很长时间练习生的。上次菲碧和泰妍去中国跟大家一起参加慈善义演的时候，因为很忙乱，又是在陌生地方，所以大家还没有这样的心境，而回到韩国后自然就不太一样了，尤其是这段时间为了新歌练习的时候，只有她们八个人。
人的心理总是这么奇怪，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受到影响。
所以，看到泰妍和秀英还是像往常一样嬉闹，大家曾经因为泰妍成了电影演员而出现的一些畏惧感，彻底的消失了。
而对菲碧，大家却很奇怪地没有这样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菲碧本就没有在撒满公司一直练习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菲碧这一年多以来的表现，大家早就对她另眼相看了，认为菲碧不论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都不会和大家疏远这在菲碧刚加入少女时代的那段时间里就已经得到了验证，从某种角度上讲，那时考上mit的菲碧，确实有些让大家感觉高不可攀……
最重要的是，因为菲碧的合约，她可以拒绝很多公司的安排，比如此前公司分发避孕药和带去做激素修正治疗来控制生理期的问题，菲碧就从不参加。
而最近为了发行新歌所拍摄mv时，公司也使用了从日本学来的技术，人工控制排卵期，使得拍摄时大家更有女人味一些。而同样的，菲碧还是拒绝公司派来的健康专员的指导。
对此，公司倒也不以为意，毕竟公司现在还不太想把菲碧推到前台，而且公司也想看看，菲碧的那部影片到底拍的如何，如果拍的好，公司对菲碧的路线可能会发证重大调整。
至于说偶像产业和娱乐圈的药物滥用问题，其实早就是业界共识了，毕竟人体自然发育的体态，往往没有科技的帮助下得到的体态更好，这里说的不光是外科整形手术，还包括注射激素调整。
菲碧在这方面没有阻止过姐姐们，毕竟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让姐姐们变得更加吸引人，而且公司的掌握的技术已经经过多年实际操作，外加和日本的合作，一整套技术都是相当成熟可靠的，而该技术对艺人身体的损害已经降到了完全可以接受的范围，而且菲碧还可以通过给姐姐们按摩，帮她们调理身体。所以菲碧只是拒绝公司对自己的体形再造，并没有干扰姐姐们。
当然，也因为这个，使得菲碧在少女时代里有些特殊，所以大家对拍完片后从美国回来的菲碧和泰妍，是有不同的感觉的。
当泰妍和秀英正闹着的时候，菲碧摇摇头道：“秀英姐，其实泰妍姐在美国的时候，念叨的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
泰妍顿时红着脸松开了拽着秀英的胳膊的手，叫到：“呀！我什么时候念叨她了。”
秀英也有些懵，不过听到泰妍这么说，立即饶有兴致地问菲碧道：“真的？她都念叨我什么了？”
菲碧耸肩道：“基本上都是说，哎呀，要是这里的话，秀英肯定过不了，要是那里的话，秀英肯定能够到，还跟扮演三喜的那个中国演员经常提起你，弄得三喜一开始还以为秀英是个很帅的男生……”
“呀！菲碧！”泰妍已经从凳子上站起来了，要不是因为离得远，恐怕她都能冲过来把菲碧的嘴堵上。
这时候众人也嘻嘻哈哈起来：“哦~~~喔，是个很帅男生啊，哈哈秀英。”
秀英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说实话，喜欢逗弄泰妍，只是因为她喜欢可爱的东西，根本没往哪方面想过，就算在宿舍里开玩笑，大家也都知道，那是开玩笑，但是菲碧今天却告诉她，因为泰妍经常跟外人提及秀英，倒是让外人觉得，泰妍是在和一个叫秀英的帅小伙上演欢喜冤家……
“这……”秀英顿时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只能无助地应对同伴们的调侃。
而泰妍则是气急败坏地跟所有人争论着，看上去，就好像自家媳妇被人欺负了的丈夫一样如果用调笑的眼光去看，场面就是这样的……
第六百三十六章 彻底服了
就在少女时代成员们吃饱喝足开始闹腾的时候，金斗锡却十分不自在地坐在座位上，脑海里翻江倒海，仿佛神游天外一般。
因为在撒满公司董事会里有自己的人，菲碧知道撒满公司在新一年的女团的资源方面跟jyp进行了一些合作，而且大部分资源也是在秘密进行交换的。前面说过过，顶级经纪公司必然会联手封杀中下级的经纪公司。
而wg即将开启美国计划，jyp的人认为这是在给撒满公司的女团腾出市场，因此他们则要求在新男团的推广上需要撒满公司采取合作态度。
当然，除了jyp还有别的大经纪公司也参与圈内资源的争夺和分配，经过几轮秘密的商讨和会议后，撒满公司为少女时代争取到了四个月的资源集中期。
在新年过后的四个月期内，少女时代会获得远超她们此时地位的资源，其中不少资源光是依靠撒满公司的话，是根本不可能得到的。所以这个秘密协议中规定了，各大经纪公司一方面会很有默契地对中小型经纪公司的艺人封锁资源，另一方面，也会把适合女团的资源供应给撒满公司。当然，对于这些资源撒满公司这次选择了少女时代，而不是正在筹备的新女团。
按照秘密协议，四个月后撒满公司也会配合其他经纪公司，将女团资源向其他大经济公司的女团倾斜，除了是作为回报，同时也是因为各大经纪公司都明白，光靠自家，是封锁不住中小经纪公司的艺人的，倒不如暗中结成一定形式的联盟，以联盟之力霸占娱乐圈的资源。
菲碧在得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信息后，便明白过来，想要成为大经纪公司，并不是看规模和资金，而是看各家公司的股份构成，凡是有顶级财阀势力或者顶级财阀的外围势力参股的，才能被称之为大型经纪公司。
菲碧在车上反驳徐贤的时候，忽然想到了通过黑wg逃离韩国，来让少女时代快速上位的计划，而且因为她知道顶级经纪公司的暗中的联盟其实其实并不是真的很紧密，关键还是看董事会成员之间的新疏远近。
因此，菲碧在吃饭的时候专门去跟金斗锡说了这个想法，还告诉金斗锡：“不要担心公司的反应，虽然公司表面上跟jyp那边合作了，还让美国分公司给jyp提供方便，可事实上，各个经纪公司的合作并非是亲密无间的。大家是不得不合作，毕竟中小型经纪公司太多了，不把笼子扎紧了，这个圈子会被冲得乱七八糟，大家都没法活。所以，我们适当地黑一下wg，并不违反公司和其他公司暗中约定的事。最重要的是，那四个月的资源看似很不错，但只要因为其他事有一点变化，比如突然出现个国丧国难之类的事，我们只能安安静静什么都不做地渡过这四个月，而且之后也不会有人对我们进行任何补偿。”
而金斗锡一开始听到菲碧要发动暗手黑wg时，还是很犹豫的，毕竟公司没下达这样的指示，而且和jyp以及其他经纪公司的合作正在暗中进行着，金斗锡怕这样做会使得资源倾斜协议受到影响。
但是听到菲碧后边的假设后，金斗锡心中除了震惊，就是如醍醐灌顶般地赞同了。
金斗锡在暗骂自己太得意忘形了，明明知道商场如战场，而娱乐圈看起来风光霁月，但是实际上这个圈子的竞争比普通的商业圈子残酷多了。撕开花好月圆的面纱后，任何人都会说这是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修罗场，任何抱有天真想法的人都别想有什么好下场，经纪公司只不过是取代艺人去做哪些会影响艺人“心境”的事情的一个组织而已。
现在想想，撒满公司虽然争取到了四个月的资源，可谁知道这四个月里会发生什么事呢？
金斗锡看着菲碧把话说完就回去和成员们聊天了，仿佛一点都不担心这件事，这让金斗锡不由得有些焦急了起来。
金斗锡又回想了一下权敏中说给自己听的那些菲碧在车上说的话，发现这两件事恐怕是能够联系在一起的毕竟现在正值经济危机影响全面爆发的时候，面对惨淡的经济数据，舆情把共渡难关这件事看得很重。但本质上少女时代在未来四个月的获得的支持，可真算不上节俭，到时候万一有人对舆情稍微引导一下，恐怕少女时代迎来的将会是另一场全民抵制。
最让金斗锡觉得棘手的是，公司显然还没想到这一点，更别提准备什么预防措施了，因此金斗锡在焦急的同时，又隐隐地有些自豪，幸亏菲碧殿下想到了，要不真出事了大家全都要跟着倒霉。
金斗锡想到刚才菲碧让他不用着急，还要他安心坐在这里吃饭，并且还暗示，这次的舆论引导，还是不会通过撒满公司去做。金斗锡现在明白过来了，如果被人发现了是撒满公司在推动对wg的诋毁，那么少女时代还是会被人质疑的。
难怪菲碧还说，少女时代要站在支持wg的立场上说话，所以撒满公司绝对不能插手这个企划。
金斗锡的心情实在平复不下来，现在看来公司在新一年的少女时代推广计划中确实有巨大的缺陷，而菲碧又言明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公司，这几乎就是在暗示金斗锡，对wg出手的事，将会由土卫九的人来做。
金斗锡其实一直很希望菲碧把土卫九在宣传领域上的能量全部用于帮助少女时代发展，可菲碧却并没有这么做。像是在韩国，金斗锡就知道，有个主要在驻韩美军台做节目的制作公司，就是之前的土卫九韩国分公司，不过后来菲碧把这家公司从土卫九“独立”出去了，至少从名义上，这家公司跟土卫九没有了任何关系。
作为菲碧的人，金斗锡自然知道那家公司，而且在美国拍摄的团综，就是这家公司负责制作和发行的。表面上，这家公司跟环球音乐集团旗下的一家控股公司所拥有。至于那家控股公司的所有者，实际上是芭芭拉……没错，菲碧身边的那个芭芭拉。
这家公司拥有的资源主要是海外的资源的沟通渠道，不过金斗锡同样知道，这家公司实际上在韩国的影响力并不小，毕竟这家公司是给美军电视台制作节目的公司，而且除了实体产业中的影响力，这家公司在网络上的影响力，也同样让人惊愕。
之前少女时代在中国上海遭遇二次灭灯事件之后，菲碧就想要韩国的舆情按照她的想法进行变化，结果就是在撒满公司根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菲碧就把事办成了，而当时金斗锡就看到了那个从土卫九分离出去的影视分公司在互联网舆论引导上，比传统媒体有更强大的力量，最重要的是，当时大家都认为舆论是撒满公司推动的，虽然这让撒满公司彰显了一次业内顶级经纪公司的能量，但是事实上就连撒满公司高层也在疑神疑鬼。
金斗锡明白，菲碧这次恐怕又要动用那家制作公司的力量了，他不止一次希望菲碧多用用这家公司的影响力，毕竟金斗锡已经彻底投靠菲碧了，而且菲碧也明确地跟他说过，要发展好少女时代，所以金斗锡总觉得菲碧有这么好用的手段却不用，反而任由撒满公司推动少女时代的发展，实在是对撒满公司有些太过留恋了，其实金斗锡最搞不明白的是，菲碧干嘛不想办法把少女时代从撒满公司“弄”出来。
菲碧曾经对他解释过，“并不是简简单单地发展完少女时代就行了。”
但是菲碧却没告诉金斗锡，她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太阳姐姐更喜欢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山顶，而不是被人提着领子丢上去。
菲碧不希望太阳姐姐的心境和心情，被只在乎眼前之利的目光短浅的人所污染。
为此，菲碧愿意承担扫清太阳姐姐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的责任，哪怕为了扫除这些障碍会让她自己也变得无比邪恶。
当然，这也不是说菲碧是个圣母一样的存在，而是因为她是以纯粹的逻辑来理解这个世界并做出反应的，而她所思所想的每一件事，又都是以sunny作为逻辑基点进行推演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菲碧又有些自闭症患者的特征，就是那种只对某一个事物或者人有反应的特征。
对菲碧来说，sunny就像总电路里的稳压器一样，菲碧这一辈子都不太可能离开sunny的影响。至于芭芭拉，则更像个分电路上的稳压器，如果坏了，对菲碧的影响绝对没有sunny来的大。
被菲碧要求留在饭局上的金斗锡如坐针毡，毕竟刚才菲碧说的四个月机会看起来更像是危机重重的陷阱，金斗锡知道公司高层对少女时代的要求如果上半年的好感度和知名度没有达到预期，那么下半年的一些资源也会转而投向公司的新女团。
一开始金斗锡对这个要求还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他知道少女时代本身的素质和能力，再加上有菲碧，看起来利用那四个月的资源倾斜，足够达成公司的要求了。
但是听到菲碧这么一说，金斗锡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明白自己还是太轻敌了，菲碧之前就说过，哪怕是同一个公司的艺人，也是少女时代的敌人，因此金斗锡明白过来，这次恐怕真的是连同公司的人也不能相信。
毕竟，领导新女团的经纪人，是少女时代经济团队的前任经纪人金柱英，虽然金斗锡不认为自己比金柱英差，但是他也明白，因为金柱英是撒满公司的练习生体系出身，自己这个招聘来的，在人脉方面是万万比不过他的，如果金柱英真的为了现在管理的新女团，而选择给少女时代制造麻烦，金斗锡还真不一定能及时发现。
艺人前进的道路上，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危险，经纪人也要当成那里有百分之百危险来对待，这，才是一个负责任的经纪人该有的意识。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时候经纪人会对粉丝做出粗暴动作的原因。
比如，背着水壶或者拿着水瓶靠近的粉丝，在经纪人眼里，那里装的很有可能是硫酸之类的东西……
好容易等到少女时代那边吃完喝完闹完了，大家陆陆续续出来上车准备回宿舍了，金斗锡却不知道该如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菲碧，毕竟少女时代的发展事关他的身家荣辱，他是真的放不下心，如果没有从菲碧那里得到更进一步的指示，恐怕他这一整晚都睡不好觉了。
菲碧自然能感受到金斗锡流露出的紧张和焦虑的情绪，不过她却没打算立即安抚这个手下。
因为姐姐们都在，菲碧可不想让姐姐们知道，她又把那套“同公司的组合都是敌人”的说法拿出来了。更别提这次她所预防和假想的敌人，就有半年前还在领导少女时代的，姐姐们都很认同的金柱英，以及杰西卡的妹妹……
而且最重要的是，菲碧这次的计划并不是早就准备好的计划，而是一个忽然想到的计划，她并没有对全盘计划进行周密的推演，所以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个计划，并且菲碧也不是要把wg一黑到底，而是阶段性地黑一黑，毕竟她还准备着让少女时代为wg说好话呢要是真的一黑到底，说好话的人也会被民众和舆论视为敌人的。
菲碧在回宿舍的车上没有闲着，她一方面在脑海里进一步地推演和完善着这个计划，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配合这个计划，继续加强姐姐们对“爱国就不应该光节省”这个理论的认同。
因为晚上聚餐，所以大部分公司的小车司机都喝了酒，而这次聚餐又是公司授意的，所以她们回去的时候，乘坐的是那辆印有头像的大巴，这能让经济团队的大部分人也跟着一起坐在车上。
这样的环境对菲碧来说，显然十分适合“传教”，毕竟想对外作战，第一件事就是统一自己人的思想。
说实话，sunny还不太明白，菲碧为什么上车后又提起这件事了，但是相比其他人，她倒是更清楚，菲碧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于是便配合着菲碧说起了如果光知道节省，就会造成很多人失业的话题。
而因为吃饭的时候，经济团队里大部分人也喝了一点酒，所以在车上大家对这件事的讨论已经不是局限于少女时代成员之间了，而是整辆车的人都参与了讨论。
最终，在公司下车的时候，车上的人统一了意识：菲碧说的对，韩国经济不是靠节省就能变好的，作为娱乐行业的顶尖的撒满公司，有必要带动消费者的消费意识，进而促进韩国经济的重新发展。
说实话，任何行业一旦牵扯到爱国，就一定会爆发出极强的生命力，当然，也有可能会爆发出极强的破坏力，但是金斗锡通过这一路上菲碧多次恰到好处的点播，明白过来，看来菲碧在黑wg之前，是要先把自己的弱点尽可能的保护好啊。
这让金斗锡在下车的时候，忍不住对路过的菲碧行了立正礼，这次，他是真的彻底服了菲碧了，至于说菲碧之后的计划，他也不着急了，因为他明白，自己的智力，确实达不到菲碧这样的级别，至少自己就没想到，应该先把自己的团队思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统一起来。
第六百三十七章 选择如何发声很重要
第二天一早，成员们再次早早地起床赶到了美容院，画好了妆后又在摄影棚集中起来，为了拍摄mv，吃点苦算不得什么，毕竟很多人想要有吃这样的苦的机会还得不到呢。
倒是金斗锡来的比平时还要早一些，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这让经济团队的人一个个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猜测是不是金斗锡到底是因为私人原因而心情不好，又或者是公司那边给金斗锡说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少女时代成员也能看出来，金斗锡的情绪不太好，在泰妍的带领下，大家还试图安慰和开解这位从艰难时刻开始，就一直跟她们战斗在一起的经纪人。
看到菲碧和其他成员一起“担忧”地来问候自己的时候，这让金斗锡感觉又好笑又无奈，心说殿下你可真能装，你怎么可能不明白，我为什么变成这样的。
让金斗锡安心的是，昨天一下午都不知道去哪里的芭芭拉在十点多的时候也过来了。
金斗锡之前有过跟芭芭拉一较高下的心思，那个时候他才刚投入菲碧的阵营，总觉得被芭芭拉这样一个金发美女压一头有些不舒服，但是随着时间过去，他开始明白自己在很多方面是不如芭芭拉的，而菲碧选择把芭芭拉留在身边，显然是有原因的。
因此，金斗锡早就调整了对芭芭拉的想法，现在看到芭芭拉后，他就觉得无比亲切。
之前芭芭拉不在的时候，想和菲碧谈一些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事真的很满帆，因为菲碧对于维护少女时代的名誉很看重，根本不会在单独和男性待在一起。芭芭拉来了之后，事情就能变得简单许多。
芭芭拉自然没看出来金斗锡的疲惫，昨天下飞机前得到菲碧的吩咐后，就去布置新年夜在法国的行动了，好在菲碧之前对类似情况有过预备的计划，当然，预案中并没有明确提出要在法国做这样的事，如何应对警方的响应方面，都是参照美国城市里治安状况为优良的街区来制定的，换到在法国执行该计划，自然要进行相应的调整。
在情报和安保两个专业都受过训练的芭芭拉，显然很适合主持这样的计划。
得益于早就有了的预案，以及阿斯特瑞亚的强大运算能力，芭芭拉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计划的大体工作协调好了，剩下的几天里，只要在针对法国那边的警力情况进行微调即可。
芭芭拉把工作安排好后就跑来向菲碧汇报了，同时她还要汇报一件事，那就是土卫九人显然对这件事，比她想象中的要支持。
其实说起来，土卫九中大部分员工，包括芭芭拉在内，其实都是原先的东德人，而众所周知的，东德虽然并入了西德，但是人民之中却并不算十分和谐，西德人对东德人有些歧视，而东德人则觉得西德人傲慢，而东德人对法国人，是相当不喜欢的，尤其是合并后，东德人觉得西德人的那种高傲心态，纯属被法国人带坏了……
当然，东德人还有这样一种思潮，那就是国家应该负责保障个人生活，就像东德还没解散时的零失业率，以及工人也有私人度假时间一样。
土卫九的制度，从某种程度上满足了这些人的愿望，土卫九之所以能在新纳粹思想最为严重的地区发展起来，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土卫九管的比德国政府管的宽，而且土卫九的福利，不是发钱，而是实物，以及外人享受不到的高新医疗保障……当然，一般情况下，这会使得出生率降低，但是在将能够即时引导行为的阿斯特瑞亚的终端配备给员工们后，出生率也发生了可喜的上升。
土卫九人觉得，菲碧是个有远见卓识的领导者，所以菲碧准备让人在法国大干一场的事情，土卫九人都很支持，这也让芭芭拉这个儿童时期就被收养到美国的东德孤儿，觉得有些吃惊，毕竟她青少年时期，是在美国长大的。
对于菲碧来说，她要小心的是土卫九内部的出现的一些东德时期就存在的“危险思潮”，这是因为东德长期以来都是领导层做决定，使得中下层人员普遍变得短视造成的，而这种短视也是造成东德几乎是全盘地西德推翻的原因。而且东德消亡前夕，不少高层人员要么因为**被愤怒的人群所攻击（芭芭拉的父母就是这样的），要么则是逃往国外，去了智利等南美国家或者瑞士、荷兰等北欧国家。
所以，对于菲碧来说，这样的危险必须在萌芽时期就被遏制住，土卫九里从来都不限制人获得丰富的信息，但是因为信息过于丰富，使得土卫九人无法自己做出最好的选择，所以跟东德时期一样，大家把决定权交给了菲碧，而菲碧的多次成功，便也使得员工们逐渐变得“短视”了，倒不是说他们不愿意更多看一些，而是因为没人能像菲碧这样快速地处理信息。
芭芭拉不知道菲碧之前跟她说过的担忧的真正原因，虽然她在东欧的外交和情报战场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她始终没有意识到这有多么危险，现在只不过是因为菲碧说了有危险，她才认为危险的。所以当发现土卫九人对法国计划十分支持的时候，她觉得这可以让菲碧安心了，于是立即屁颠屁颠地跑来报喜了。
因此，芭芭拉根本就没注意到，自从自己出现后，金斗锡就一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ok~cut！好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该换衣服的换衣服，该补妆的补妆，十五分钟后我们拍下一部分。”导演终于把这一段素材拍完了，而他的话音刚落，芭芭拉就快步走向了菲碧。
众人见到芭芭拉出现，纷纷打起了招呼，泰妍和芭芭拉最熟，因此打完招呼就问道：“芭芭拉，你昨天跑哪去了？我们昨天出去吃肉了，可惜你没来。”
芭芭拉耸了耸肩道：“昨天是撒满公司给你们加餐，我在场的话可不太合适。”
徐贤听到芭芭拉这样说，不由得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不合适？”
其他人忍不住笑着把徐贤拉到了一边，这孩子有时候确实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她觉得芭芭拉人很不错，但芭芭拉是环球音乐的人，不是撒满公司的人，当然在徐贤看起来这没什么，她觉得在美国期间，环球音乐不也负责了撒满公司那么多助理人员的费用吗。
这背后的问题就有点复杂了，其实少女时代成员里，也有些搞不太清楚当初菲碧到底出了多少钱，环球又出了多少钱，但是显然芭芭拉说她不该出现，就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公司和其他公司的这些往来，大家还是少参合为妙。
其实说起来，不管是资本世界，还是社会义主世界，很多时候人们等都是要听从权威的，只不过资本世界的权威是董事会，是公司里的上级，这些人在法律上的定义也是民众，所以看起来这样很自由事实上，只要菲碧不把土卫九转变成政权或者国家，那么她无论在土卫九施行何种制度，外人都不会说她做错了。
芭芭拉走进菲碧后，满脸喜意地说道：“事情办好了，现在只剩下一些细节问题正在补充，人员也已经开始往法国输送了。”
芭芭拉说的是俄语，自从上次说德语被人听到后，她和菲碧说话就改用俄语了，准确的说，在韩国的时候，如果要和菲碧说一些私密话，现在芭芭拉都是说俄语了。
菲碧点了点头，用俄语回问道：“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高兴？”
芭芭拉看了看周围，然后对菲碧道：“下面的人很支持这个计划，之前你担心的那件事，应该是你太过敏感了。”
菲碧摇了摇头道：“但愿吧，先看看这个计划做完后怎么样再说，我可不会像你这么乐观。”
芭芭拉一想也是，自己确实有些太乐观了，毕竟这次计划涉及到两三百条人命，谁知道施行的时候员工们会不会再次出现别的想法，最重要的是，这跟在底特律还有波士顿的那几次不同，都是有人来主动进犯土卫九员工的生活，菲碧那时候的选择可以说是在保护员工们，所以大家都很支持，而且反击的对象也是那些直接对土卫九员工社区有不良企图的毒贩。
但是这次在法国却不太一样，因为那些法国人跟土卫九没有任何交集，土卫九是为了别的方向上的利益，选择了对那些人出手，现在计划还没真正施行，所以员工们听说这事关土卫九的未来的时候选择了支持。可计划施行后，员工们看到了法国发生的事情时会有什么想法却不一定了。
芭芭拉想到这里，顿时收敛起了高兴的心情，道：“也就是你了，任何时候都会为最坏的情况作打算，说实话，光看这一点，你就是个合格的领袖。”
菲碧只好皱着眉头看相芭芭拉，说道：“我发现你真的是总想给我带上某些光环，生怕我不够独断专行是吧？”
芭芭拉一愣，有些委屈地说道：“可我真的是这么想的，昨天整理你的那个预案，更让我有这样的感触了，其他人也这么想，一般人谁能做到你这种前瞻性。”
菲碧又露出苦笑的表情，说道：“芭芭拉，大家是不是越来越把土卫九当成自己的东西了，说实话，这样我既高兴又有些不高兴，你知道的，土卫九是我的个人产业……”
“我们当然知道，可就跟普鲁士崛起时一样，德国算是霍亨索伦家族的私产，可跟随他起家的那些人，不也都在姓名中添加了von吗？”芭芭拉先是这样说道，然后又道：“当然大家的意思并不是想跟那个时候的容克贵族们看齐，但是显而易见地，跟随你这样一个有远见卓识的领袖，未来会很好，嗯，至少比被西德侵吞后的东德好。”
菲碧摇了摇头道：“别忘了，现在联邦政府，还有州议会都在盯着我们。”
芭芭拉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又道：“对了，昨天整理计划的时候，一些人想着为了配合这个计划，要在计划施行当天，发起进军柏林的游行。”
菲碧不由得奇怪地看向芭芭拉：“进军柏林？”
芭芭拉点点头道：“其实就是我们的人和一些外围势力到柏林走一走，下面的人都知道西德那些媒体为什么整天报道中国问题，事实上谁都知道，在经历过东德制度的人死绝以前，西面的人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人反感社会义主的。现在德国政府盯着我们，让下面的人都很反感，像是之前以色列和俄国人抨击党卫军士兵纪念馆的时候，西边的人也跟着一个劲地抨击我们，所以大家都憋了一口气。正好法国计划即将实施了，算是给这个计划打掩护吧，大家就想着干脆去柏林游行一下。”
如果菲碧有感情的话，她现在肯定会扶额头，不过虽然菲碧没有感情，但是她还是按照逻辑推论的结果，扶着额头苦着脸道：“联邦和州议会那边主要是因为我们的出生率和完税率升高、离婚率和犯罪率下降才盯着我们的，事实上他们主要还是想看看我们这里的经验能不能应用到全德国，针对我们的意思并不是太多。”
芭芭拉笑着说道：“这可说不好，至少大家都觉得，联邦政府和州议会的人对我们没安好心，哪怕我们跟警察还有边防军合作也一样。”
菲碧摇了摇头道：“算了，这事我不管你们，不过要记住，不许出现骚乱，我们身上还背着新纳粹的标签呢。”
芭芭拉继续笑道：“其实不光是你这么觉得，我估计很快兰利那边也要跟你联系了，嘿嘿。”
菲碧点头道：“确实，恐怕不光是兰利，nsa也会问我是想干嘛……埃布伦那边恐怕也会被问道，你一会给他打个电话，说明一下。”
芭芭拉点点头道：“嗯，我来的时候给他发了邮件，一会我再打电话具体跟他说一下。”
菲碧又道：“你跟我说实话，游行的时候不会有什么政治诉求吧？还有，我们之前接触过的那些新纳粹团体，会不会也跟着参加？”
芭芭拉佩服地看着菲碧，说道：“政治诉求倒是没有，不过你说的很对，我们的人因为之前是新纳粹组织的成员，所以恐怕也会有人觉得这是新纳粹的游行。对了，那些外围组织也会参加，不过他们得以参加的原因是，大家知道你不想看到直接对抗和骚乱，为了把他们管住避免在游行的时候有人乱来，就邀请他们一起游行了。你放心，这次游行没有口号，没有标语，就是单纯地，沉默地在柏林大街上走路，只不过很有组织化而已。”
菲碧盯着芭芭拉看了一会，说道：“我发现，阿斯特瑞亚快被你们玩坏了……还很有组织化，明明是用阿斯特瑞亚的网络系统做节点管理各个游行小队，是不是这样？”
芭芭拉笑着点了点头：“果然是菲碧，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菲碧哼道：“还瞒不过我，我要是没这么说，当我知道阿斯特瑞亚的被你们这么用的时候，恐怕游行已经开始了，对不对？说实话，昨天你不是在忙着协调法国计划吗？怎么还有时间做这个？”
芭芭拉缩了缩脖子：“法国计划中阿斯特瑞亚的协调功能，其实和柏林游行的协调功能差不多，一开始就是有人随口说了一下而已，结果法国计划做好了之后，大家发现跟游行的管理和协调机制差不太多，于是就又顺手做了一个游行的方案，一开始倒也没打算游行，不过，我后来说起了你去中国的一些见闻，结果大家就生气了，觉得西德一直在欺骗东德，结果游行的事情就落实下去了……”
菲碧十分无语地看着芭芭拉，半响才道：“合着你这是在为中国计划做背书啊……”
芭芭拉则苦着脸道：“我一开始真没这么想……我是担心大家对法国计划有抵触，所以说了你提到的中**队宣誓对象的事，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到了西边的媒体为什么总说中国不好这件事上，然后大家想游行了，我这没推动什么……”
菲碧听到芭芭拉的解释后，并没有怀疑，因为这句话的逻辑脉络，是相当清晰合理的，而事实上，菲碧也知道，芭芭拉现在根本就不会不告知自己就推动什么事，只能说，这次是凑巧了。
不过菲碧还是说道：“好吧，我明白了。不过别的到还没什么，可游行的时候保持沉默是什么意思？向联邦政府显示土卫九人是沉默的少数派，但是组织协调能力很强大？”
芭芭拉摇头道：“这倒不是，而是想让联邦政府知道，土卫九可以把新纳粹组织收敛起来，不会再闹事……好吧，组织能力方面确实会让他们误会，我回头让他们想办法改一改。”
菲碧却也摇头道：“算了，不用改了，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游行时按照年龄分段，每个队伍之间都要安排后勤保障车和监控车，公司会负责这方面的支出。还有，给警方送钱，让他们加派警力保障游行队伍的安全，土卫九已经不需要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了。至于说沉默的游行……嗯，倒也不错，让我们把新年的柏林，变成一个没有声音的城市吧。”
芭芭拉对于菲碧的转变有些不太适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菲碧又道：“嗯，没有声音的城市可以做为这次游行的主题，至于要表达的意思吗，随便别人怎么理解好了，不用对任何人解释。”
这时候芭芭拉又担心起来，问道：“要是德国政府真的因为我们的组织性而对我们采取什么措施怎么办？”
菲碧露出笑容道：“大西洋漂浮者虽然还未建成，但是容纳三四万人却很简单，大不了我们把德国土卫九注销，对不对？”
芭芭拉顿时笑着点了点头道：“嗯，确实如此，哎呀，那我今天岂不是又不能陪着你了？”
菲碧摇了摇头：“别用丈夫对妻子的说话方式，你明年赶紧嫁给埃布伦，就这样了。”
“嘿嘿嘿~”
两人说话的时候，少女时代成员听到两人说的是外语，所以很有默契地没有凑过来，因为她们知道，菲碧和芭芭拉应该又是在商讨菲碧的那个公司的事，在这方面，菲碧确实是撒满公司里的一个另类。
当然，包括助理团队在内对此也见怪不怪了，毕竟大家都知道，菲碧跟撒满公司签署的合约中，分成少到离谱，而换得的，就是菲碧可以经营自己的公司。
金斗锡则有些焦急地看着芭芭拉和菲碧两人，他很像知道，菲碧到底会如何安排对wg的计划。
看看他的女朋友小松美佳，她在日本获得的成就就可以知道，只要能被菲碧安排“工作”，那么回报将是极为丰厚的，所以金斗锡很担心，这次又是让土卫九前韩国分公司独揽事物，他还想在菲碧领导的利益集团里，走的更远一些……
第六百三十八章 大事小情
众所周知，曾经有大量东德人逃到了西德，这件事也被当今媒体和世俗社会所认同。
但是事实上在东德人眼中，逃难的根源并不是因为东德比西德差，而是因为别的。
再次众所周知，根据波兹坦公告，二战结束后德国东部的领土被苏联和波兰分别获得，而这些原本属于德国的土地上的德国人，也被按照波兹坦公告的相关条款向东驱逐，而绝大多数被驱逐的德国人的第一站，就是东德，这给成为苏展区的东德地区造成了相当沉重的民生压力。而相比有美国不断输血的西德地区，已经被战争折磨到实行了长时间配机制的苏联显然没法对东德立即输血。再加上占领区的苏军以及后来的华约**队都对德国充满了仇恨，所以东德人过的显然没有跟德国人没有巨大仇恨的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集团来的多。
这自然会促成东德人向西德逃亡……
但是随着苏联的解体，一些仇恨的已经失去了缘由的目标，现在东德的一些老人，尤其是女人认为，东德人替整个德国承担了最深重的战后报复，而现在的西德人却一直嘲笑东德人顶着苦难建设家园的成果……
所以，通过媒体宣讲的那些缘由去看待向西德逃亡的东德人，并不能让人真正地把握某些事。
而吞并了东德的西德，自然也知道必须压制东德人对社会义主制度的些许怀念，所以在报道时一旦涉及中国和朝鲜，必然地会选择负面的评价去报道无他，因为德国希望无时无刻向还留存有东德生活记忆的前东德人灌输社会义主国家是邪恶的这一想法。
在土卫九的信息支撑下，土卫九人对媒体的倾向性越来越厌恶了，准确的说是对德国媒体极度厌恶，所以芭芭拉说的那个沉默游行，对于土卫九员工的吸引力很大，大到消息一在内部公布，就吸引了包括海外员工在内的几乎百分之百的人的兴趣，而这也几乎引发了一场用户对土卫九产品的售后服务的信任危机。
而同样有趣情况也发生在韩国，韩国一部分人认为，中亚地区的朝鲜族的存在，是高丽王国曾经横跨欧亚大陆的最直接证明当然，俄国人，中亚的朝鲜族人都对此表示强烈的反对，但是在韩国国内，还是有一些人愿意相信这件事的。
对菲碧来说，不管是德国的媒体，还是韩国的，她都不讨厌，但这也不意味着她喜欢。不过这些媒体也都表现出了一定程度上的可操作性，而操作的接口，则是通过其报道中展示出来的倾向性中告诉了有心人。
所以，菲碧在对明年将会发动的对wg的抹黑计划中，选择的就是那些有大高丽思想为主的媒体在菲碧这个使用者看来，有各种各样的媒体可供使用，还真是很方便。
当然，这跟菲碧让少女时代去掉韩国标签的计划并不冲突。因为随着那些媒体的引导，会有更多的媒体参与该节省还是该消费这个重新激活经济的话题后，少数端极思想媒体的言论已经被淹没在更多的大众媒体中，已经无足轻重了。
不过，这些媒体的使用仅仅是计划的第三步。
计划的第一步，很简单，通过网络发起一些零星的讨论，随便在哪个论坛就可以做到。
而第二步，则是“正好”让美军台注意到了一些“有想法”的韩国人正在讨论的“自救模式”比较有建设性，并进行了报道，这就很容易使得韩国本地媒体跟进了。
而这个时候，就是第三步了，要十分有技巧地完成对大高丽类媒体的操作，不能然他们察觉到是有人在推动，毕竟如果单纯讨论“通过增加消费来重启经济”这个话题，跟少女时代根本就沾不上边。
不过正好可以利用的是，此前韩国对少女时代的抵制也算是全民皆知了，这时候大高丽类媒体“会”为了抓眼球，“专门”去挖掘一下少女时代的故事，并采用“抵制艺人”本身就使得经济萎靡，因为这会造成经纪公司的投资减少。
然后又“正巧”发现少女时代最近在某个收视率不高的节目上，因为mc要大家说一下最近的糗事，大家就把徐贤最近被菲碧“教训”的事情说了出来，让大家发现，原来少女时代是这么爱韩国啊。
于是，“觉得”少女时代很爱韩国的大高丽媒体，又想起了曾经被称之为少女时代对手的wg，结果发现被视为国民妹妹组合的wg，却在这个艰难时刻，跑去国外享受赚钱去了虽然赚外国人的钱很好，但是现在的舆论风潮可是增加国内消费来重新激活韩国经济啊！
于是wg就被摆在了风口浪尖，而留在国内支援大家的少女时代，则被重点表扬通过科俄斯秘密收集的消息，菲碧知道wg正式进军美国至少还有四个月的时间，而在此之前，wg恐怕还有东南亚的行程，这就给了菲碧足够并且十分合适的操作时间。
当然，想要控制好舆论，并找好时机让少女时代在合适的时候声援wg，也是相当考验对总体舆论的把握能力的。好在菲碧有科俄斯、勒托以及阿斯特瑞亚的帮助，在信息收集和处理方面，虽然不敢说覆盖了韩国百分之百的地区，但是至少思想和言论最活跃的地方，菲碧已经能够彻底掌控了。
最重要的是，菲碧的那套超底层机械语言编码的方式，到现在还没人能搞明白运作的原理，并且也不会被人察觉到有人在网络上秘密地收集和引导信息。
如果换做大一点的国家，比如美国，德国，就算没有在网络上发现问题，还是会被人察觉到舆论走向有问题的，虽然不会一下子就查到菲碧和土卫九，但是却也给舆论操作计划带来了不小的变数。
对于在韩国的计划，菲碧虽然有信心，但是却也需要小心翼翼，毕竟韩国的舆论，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有人监视的。
因为之前说过，韩国发展青少年娱乐市场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对抗北方思想的传播，就跟德国媒体喜欢丑化中国和朝鲜一样，因此如果在不合适的时机出现了不合适的言论的话，同样会被人注意到，这就会使得舆情容易变得不受控制的，至少对菲碧的计划来说，由于时间跨度较长，所以控制舆情也变得十分困难，最重要的是会被人发现。
而韩国的舆情其实是相当情绪化的，一旦计划出现了变数，被人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引导，那么很可能出现问题，导致舆情对wg太过不利。
在菲碧看来，wg的存在还是十分有意义的，因为她还琢磨着让wg替现在还没法大规模进入美国音乐市场的少女时代冲锋陷阵呢。
而且菲碧还知道，而在娱乐圈里，对手之间的惺惺相惜，以及在关键时候伸出手声援对手的行为，也会在最初的事情沉寂之后获得舆情的尊重从这个角度考虑，在少女时代之前的遭遇后，艺人全部都没有给与援手，如果想要对此操作的话，也同样是有大把机会的。
有过有必要，菲碧不介意在将来也借此再刷一刷少女时代的声望，至于谁会成为下一个计划中的受害者。嗯，到时候再说吧，如果条件合适的话，同公司的组合或者艺人也有被选中的可能，菲碧对此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而到时候，少女时代还能再次成为展示“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完美典范。
当然了，菲碧也知道，如果在道德领域过于抬高组合，将来恐怕也会面临不少麻烦，所以后边的计划是否要进行，还得看情况。可她又不得不这样去准备，因为显而易见地，组合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艺术领域有创造性天赋，哪怕流行音乐领域中最容易入门的编曲训练，也被公司的音乐老师叫停了。而这次，菲碧只不过是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了远期计划。
跟昨天一样，菲碧在想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忘记和姐姐们正在拍摄mv，虽然她只有一句不到两秒的歌词，而且除此之外镜头几乎不会给她，但是她还是和平时一样，认认真真地配合大家进行着拍摄。
导演昨天还觉得可惜，不过后来见菲碧不搭理他，也让导演有些郁闷的同时也泄了气，不再考虑多给菲碧几个镜头的事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如果非要多给菲碧镜头，菲碧也是不干的。原因很简单，菲碧不想再跟撒满公司闹矛盾，这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菲碧觉得现在的待遇对她来说很不错不必因为获得资源而耽误时间，同时也不会被和姐姐们疏远，菲碧十分清楚，自己加入少女时代的原因，同时更清楚，自己一直在努力的方向是哪里。
就这么随动随想，随想随动着，终于菲碧又听到了导演说的让大家休息的话，她刚才还有事没跟芭芭拉交代完，于是便向人群中按个带着芭芭拉的标识宝石的金发女人那里走了过去。
菲碧正走着呢，孝渊忽然跑了几步赶到菲碧身边，问道：“菲碧，你干嘛去？”
“哦，找芭芭拉。姐姐有事？”菲碧停下脚步看着孝渊。
孝渊有些为难地看着菲碧，又看了芭芭拉那边一眼，见芭芭拉还在跟金斗锡聊着什么，没有注意到菲碧，旋即又看了其他成员那里一眼，见大家同样没注意这里，便迟疑着说道：“有点事……我实在不知道找谁商量好了……”
菲碧点点头道：“嗯，姐姐你说吧，我多少还是能帮着想点主意的。”
孝渊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着菲碧往角落里走了几步，又看了看其他人，然后才说道：“之前你不是建议我在对获奖后的安可舞台遍新舞蹈吗？”
菲碧露出善意的微笑：“姐姐这次也编舞了？”
孝渊点点头，然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六月份的那件事，一些sone说是我乱编舞弄得别的组合的粉丝讨厌我们……我，我不知道这次该不该编，可还是编了……”
菲碧一边微笑着一边扶着孝渊的胳膊道：“sone当时是因为当时很混乱，所以在胡乱猜测而已，他们其实不是真的讨厌姐姐。”
孝渊再苦着脸说道：“之前你和泰妍还在美国的时候，我问过大家了，大家也不太想在安可舞台时表演新舞蹈了……”
菲碧点了点头，道：“其实姐姐们是怕再遇到六月份一样的事情，所以现在主要的想法是把公司安排的事情做好……倒不是不支持姐姐。”
孝渊则有些失落地点点头：“或许吧，其实我也能感觉出来，我们在舞蹈方面确实没什么前途……街舞跳的再好，上电视的机会也不多……”
菲碧点点头道：“姐姐别灰心，以后总有机会的，只要我们整体名气上来了，不管做什么，观众都会买账的，不必急在一时，只要姐姐你能坚持下去，将来会有好机会的。”
孝渊叹了一口气，然后苦笑着说道：“我知道，我没你聪明，公司对你的限制也很多，光是看这次的编舞安排就知道……可你至少还有电影……公司里不少人其实很嫉妒你的……我，我也是……”
菲碧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孝渊说的是实话，不过她也明白，孝渊的嫉妒更多的是羡慕能发展自己“想要发展”的，可菲碧总不能说，自己其实对拍电影也没兴趣，只是为了推动组合进入中国市场才拍的电影吧。
孝渊又摇头道：“其实，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感觉根本看不到以后该做什么……”
菲碧再次点头，决定这次按照孝渊的想法来说：“孝渊姐，谢谢你能跟我开诚布公……其实，你说的对，公司给我那么多限制，我也只好在其他方向上努力了，要不光看着其他人都在为组合的发展卖力，而我自己却只能躲在角落里坐享其成，确实心里不是滋味。”
孝渊粲然一笑，她知道自己虽然不太会说话，但是菲碧应该会理解自己的，听到菲碧这样说，她知道自己没想错。
菲碧又道：“现在只不过是我有了一点机会而已，其实姐姐也知道，公司给我们的资源已经很多了，可我们毕竟人很多，你看sj前辈他们，不也是有的人有机会，有的人没机会吗，而没机会的人只能为了组合收敛起自己的心思，等待属于自己的机会。姐姐也一样啊，如果舞蹈方面走不通，暂时就先放下舞蹈好了，看看有没有其他机会，就算没有机会也不要着急，毕竟我们都是一个组合的，组合发展起来以后，机会会变多的。”
孝渊微微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倒是看得开……”其实孝渊真正想说的是，你自己都已经找到并抓住机会了，所以才会这样说吧，但是这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说话不经思考，硬生生忍住了。
菲碧却说道：“姐姐，你其实是想吐槽说我因为已经有了机会，才这么说的吧？”
孝渊顿时有些羞赫，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菲碧露出笑容，说道：“姐姐，在我之前，你跟其他人说过这些吗？”
孝渊一愣，然后摇了摇头。
菲碧继续笑着说道：“那我可不可以认为，姐姐是因为信任我，才会跟我说这些表面看起来有些伤人的心里话？”
孝渊再次一愣，然后又点了点头。
菲碧说道：“对我来说，姐姐的信任是最重要的，比什么都重要，其实我也担心过，姐姐们都在韩国待着，可我在美国吃好的喝好的，还有电影可以拍，会不会弄得姐姐们心理不舒服。”
“嘿嘿，有点……不过你确实让人安心。”孝渊笑道。
菲碧也跟着笑道：“所以我不怕我有什么成绩后姐姐们会嫉妒，嫉妒是人之常情，而嫉妒之后选择如何做，才能分出人的亲疏远近，姐姐嫉妒我，但是还愿意跟我说心里话，我其实很高兴。”
孝渊点了点头：“你这丫头一直都跟人不一样，说实话，了解你以后，想讨厌你也讨厌不起来。”
菲碧又点头道：“不过不管怎么说，姐姐你说的舞蹈的事情，既然其他成员现在觉得不太好，姐姐不如这样想，因为组合的未来还是有些模糊，暂且还是忍耐一阵，我估计我们这次重新出发，能够取得远超过去的地位，到那时候，姐姐的编舞或许能引领一个新的风潮也说不定。”
“嗯……或许吧。”
菲碧又道：“而且姐姐别忘了，斗锡哥刚接手总经纪人的时候，不是说要跟跳舞机厂家建立联系吗，我觉得他可一直都想着姐姐的前途的，毕竟你是我们几个里，跳舞最好，也能编舞的一个，别着急，慢慢来，机会或许不会马上出现，可我觉得斗锡哥比柱英哥更加负责，眼光也更加长远一些。”
“呃……这倒是，斗锡哥那里……嗯，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斗锡哥之前确实说过……”孝渊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菲碧便笑道：“姐姐其实忘了我以前说的话吧，你可是在歌舞青春3上漏过脸的，而且还有发现小行星的功劳，这些资历一时半会虽然不能直接转化为名气，可那也是因为我们组合整体没有发展起来的原因，以后会好的。”
孝渊点了点头，然后有执拗地问道：“那……我这次该如何让其他人也在安可舞台上跳新编的舞蹈？”
菲碧如果有感情的话，现在肯定会叹一口气，孝渊有时候就是这么一根筋，不过菲碧却是没感情的人，所以她微笑着摇摇头道：“姐姐你可别忘了，斗锡哥这人记忆力很好，不会忘了自己说过的话的，你要是非要把新编舞蹈用在安可舞台上，他跟那些跳舞机厂家谈判的时候，就没什么好牌了，毕竟你跳了之后，人家厂家可不会认可是专门为跳舞机编排的舞蹈。不如忍忍，等斗锡哥以后谈出结果了再说。”
孝渊被菲碧忽悠得赞同地点了点头：“有道理……嗯，我这就去问问斗锡哥有没有跟跳舞机厂家联系去。”
孝渊话音刚落，就转身往金斗锡那边走去，这让菲碧也有些错愕，心说怎么还是这么毛躁。而菲碧自己，也向那边走去，因为芭芭拉还在和金斗锡谈话，她在被孝渊拦下来之前，本就是要找芭芭拉的……
第六百三十九章 冲动
孝渊发现只要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对于组合发展有帮助的建议，金斗锡这个经纪人显然比之前的金柱英好说话一些。
最起码，金斗锡没有像金柱英那样说一切都要参考公司的意见，而是稍微琢磨了一下，就痛快地点头承认：“嗯，你不说这个我还真忘记了，之前确实有这个打算的，之前因为公司让你们全面停止活动的命令，已经把跟跳舞机厂家交涉的工作暂停下来了。”
金斗锡说道这里，看了一眼只落后孝渊几步的菲碧，见她径直去找芭芭拉说话了，金斗锡又对孝渊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的提醒很及时，马上你们就要重新开始了，而这半年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活动，而且知名度也没有下降太多，所以跟厂家的交涉还是有基础的。不过要先等等，毕竟你们之前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了，现在就重启交涉，我们会吃很大的亏。放心吧，这事我回头就添加到备忘录里。”
孝渊觉得这就是准信了，开心地点了点头，心思有些激动，想了想又道：“那斗锡哥，我要是帮着编舞，也可以吗？”
金斗锡笑着点点头道：“如果你设计的舞蹈能获得厂家的认可，我当然支持了，不过你可别光想着手上身上的动作，跳舞机和舞蹈不是一回事，手臂和躯干的动作没有脚上的动作重要，编舞的时候一定要考虑这一点。”
孝渊先是一愣，然后眼前一亮道：“斗锡哥，真没想到你还挺懂的。”
金斗锡赫然一笑，摇头道：“在你面前我可不敢说懂。跳舞机我还是见过的，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脚上的动作才是重点。”
孝渊点了点头道：“说实话，你要是不提醒，我还真的不会特别注意这一点。”
金斗锡再次笑道：“行了，你放心吧，或许谈判的时候也会带着你，毕竟你是咱们的舞后，还代表亚洲出演过歌舞青春3，这在谈判的时候绝对能获得加分的。”
孝渊嘿嘿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其实在她的印象中，金斗锡其实对自己并不怎么亲切的，尤其是自己好几次大嘴巴的时候，金斗锡那眼神总让孝渊觉得害怕，今天这样亲切的斗锡哥，往常只在对待徐贤那个乖宝宝的时候才会出现。
金斗锡又笑道：“好了，这件事你也别四处传播，你也知道，公司里可不知你一个跳舞厉害，要是公司把编舞的机会分薄了，我看你到时候找谁哭去。”
孝渊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事实上，她有时候还觉得，跟前辈或者舞蹈老师一起编舞也挺有意思的。
不过从金斗锡的话中她也听出来了，斗锡哥显然更加维护少女时代的利益，这让她不知道如何去评价，或许，自己确实太幼稚了，所以斗锡哥每次见到自己都头痛？
这个时期，孝渊还是典型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所以立即开口问道：“斗锡哥，那你的意思是，要等我们跟跳舞机厂家签完合约再让公司和前辈们知道？那不太好吧？”
金斗锡先是哭笑不得地看了看孝渊，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孝渊，你先回去准备接下来的拍摄，还有，这件事你就别再琢磨了，也不许跟别人说。”
“斗锡哥！你又这样！哼！”其实孝渊心里想的是：果然，斗锡哥还是那个喜欢训斥我的斗锡哥，哼，撒满公司的经纪人果然就会训人！
看着孝渊负气而走的背影，金斗锡还是觉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孝渊这孩子到底怎么长这么大的，办事方面倒还可以，可思想上，确实不敢让人委以重任啊……难怪少女时代刚组建时，金英敏私下里就跟自己说起过，不要对孝渊进行特殊照顾……
稍微看了一会孝渊，金斗锡便把她丢到一边，当然，还抽出记事本记录了一下：预备重启跳舞机厂家谈判。
写完备忘，正要把记事本收起来的金斗锡忽然停了一下，然后重新打开记事本，再次记录：增加日本跳舞机厂到谈判列表中。
这次，金斗锡才一边点着头一边收起了记事本，然后转头去看刚才过来的菲碧，发现她和芭芭拉两人没影了。
看了一圈，发现两人确实不见了，金斗锡不由得心下苦笑：芭芭拉和菲碧这俩家伙也太随意了。
随手抓了一个跑来跑去帮少女时代成员传递服装的助理，问了一下才知道，芭芭拉、菲碧、sunny还有tiffany四个去洗手间了，金斗锡只好干等着，他其实不止一次发现，做女领导的手下有时候真的挺麻烦的，最起码他现在就不能专门跑到女洗手间门口等着菲碧。
无聊地干等的时候，金斗锡注意到秀英和泰妍又不知道为什么闹腾起来了，而工作人员和助理们则呵呵笑着看两人斗嘴，而少女时代其他人，有的也在笑呵呵地围观。
金斗锡的视线扫到徐贤的时候，发现大忙内已经补好了妆，在角落里静静地捧着一本书在读着，对于这个总是在看书的文静孩子，说实话金斗锡十分赞赏，毕竟他是正牌大学笔业的，虽然像是菲碧那样能在sat1/2考试中的高分，并且能考入mit的确实让他尊敬，但是他更知道，菲碧能做到纯粹靠的是天赋。而徐贤则是认认真真的努力的人，就像当年金斗锡为考上大学吃的那些苦一样，他格外愿意关照徐贤。
没错，跟外人理解的不同，金斗锡最维护徐贤的原因，不是因为她乖巧听话，而是徐贤展现出来的那些努力刻苦的精神，打动了金斗锡。
徐贤总喜欢说这样一句话：善良的人最美丽。
而金斗锡则认为，努力的人最美丽。
在金斗锡眼中，虽然少女时代成员也都很努力，但是大家的努力程度远远不及徐贤，因为徐贤努力的方向，是真正地充实自己，这也是一个大学科班出来的经纪人常有的，对艺人的负面看法造成的。
唱歌跳舞虽然能给别人带来欢笑，但是却对社会的物质贡献是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偶像艺人地位不高的原因，也是基于这个认知而造成的，而韩国的大学生里，抱有此类想法的人很多，很多……
而泰妍和秀英的习惯性嬉闹，虽然金斗锡不会制止，但是有了徐贤这个对比在，更是让金斗锡的潜意识里加强了这种观念，所以在可预见的将来，金斗锡还是会偏向徐贤。
但是，这对徐贤的演艺生命来说，却不一定是好事，因为金斗锡的关照，很可能会造成徐贤获得的资源减少，因为金斗锡会下意识地不想让徐贤累着。
而对一个艺人来说，不被累到，其实也就代表了机会不多。
当然，这个如果换做菲碧来看待的话，自然不会让金斗锡做出什么改变，因为在菲碧看来，随着少女时代的前进，就算机会再少，也会比刚出道，以及现在多，金斗锡稍微偏向徐贤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徐贤到现在还每天坚持阅读一小时有启迪性的书籍，这还不不包括徐贤用在学习上的时间。
以后，徐贤毕业了，显然就会有更多时间可以安排，所以，改变并不急于一时。
正在金斗锡好笑地看着泰妍给正在补妆的秀英捣乱的时候，tiffany“呼”地疾步跑过金斗锡的身边，径直到了杰西卡身边，在正在假寐的杰西卡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让杰西卡几乎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金斗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就见sunny也皱着眉头从身边跑了过去，随后的则是菲碧和芭芭拉，菲碧是面无表情地疾步走过，而芭芭拉则是满脸苦笑。
金斗锡很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便也赶紧跟了过去，而菲碧在前面又走了几步先停了下来，转身对金斗锡说道：“我们回来的路上芭芭拉接到了美国大使馆的电话，让她小心被韩国的抗议者攻击，然后帕尼姐姐就问怎么回事，然后我们就被告知国会那边发生了冲突，帕尼姐说西卡姐的父亲今天也在国会，所以急急忙忙地跑回来要告诉她，我们三个到底还是慢了一步。斗锡哥，你先让人封锁摄影棚，至少不能有少女时代跟这件事有关的话语传出去。对了别忘了给公司打个电话，经济团队这边还好说，摄制组那边光靠我们可没法管住他们的嘴。”
金斗锡瞬间就明白了这事绝对是无妄之灾，菲碧的判断也有道理，按照韩国这边的情形，一个没处理好，很容易把火烧到少女时代身上。虽然金斗锡不知道国会那边为什么冲突，以及杰西卡的父亲为什么去参与了，但是现在的第一要务是避免少女时代被牵扯进去半年前的艰难情况还历历在目呢。
最重要的是，金斗锡现在和菲碧属于一条船上的，金斗锡对菲碧多次说的同公司的艺人也是敌人说法十分认同。
毕竟接手少女时代的经纪人工作近半年的时间，金斗锡早就感受到各个经纪人团队为了争夺资源明枪暗箭到何种程度了。
而且对于公司分给少女时代四个月的巨大资源的事，其他经济团队，包括艺人也不是没有怨言的，尤其是公司还说了，如果少女时代没有在这四个月的支持下达到公司的预期，以后的资源会偏重会新女团这件事，让金斗锡早就感受到了现在少女时代的最大敌人并不是外人，而是来自公司内部的新女团。
作为经纪人，他不得不为孩子们考虑，没错，经纪人是恶魔，但是恶魔和恶魔之间还是有所区别的。
有了菲碧言简意赅的解释，以及条理分明的指令后，金斗锡立即按照菲碧说的操作了起来，就算有几个摄制组的人对封锁摄影棚的事情有所不满也顾不上了，毕竟刚才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稍微一打听恐怕就能挖掘出背后的原因，如果再将这件事传出去，对少女时代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事。
金斗锡甚至都忘了造成这些麻烦的是芭芭拉，嗯好吧，tiffany的不冷静也有一部分原因，毕竟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尽快处理可能产生的危机的时候。
果然，在金斗锡直接给金英敏打了电话后，金英敏也意识到这件事对少女时代以及撒满公司可能产生的额影响，当听说金斗锡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摄影棚，现在需要公司出面摆平有所不满的摄制组后，金英敏一边称赞金斗锡反应及时，一边准备好了亲自来“说服”摄制组。
没错，金斗锡没有把出主意的人是菲碧的事告诉金英敏，这其实菲碧早就吩咐过他，这种有功劳的事情，菲碧一点都不在意，准确的说，菲碧还有些怕公司知道她在这类时间中表现出来的素质，因为那将意味着更多的麻烦。
而杰西卡这边，也在担忧中拨打了父亲的电话，但是让人担忧的是，打了四五遍电话那边也没人接听，要知道，杰西卡打的是手机……
众所周知，杰西卡的父亲是在美国当拳击手退役才回到韩国，并沿着教练官员的道路进入仕途的，但是他归属的并不是大国家党。所以事实上，菲碧对金斗锡的话中没有添加她自己的分析，因为菲碧从芭芭拉那里零星地获取到的信息知道，这次，杰西卡的父亲应该是属于进攻者的反对党成员之一……
而他对女儿说要去国会开会的事，应该也不算是说谎，因为在韩国看来，去国会参与政策指定的讨论，就是开会。
菲碧其实已经让芭芭拉争取获得更多信息了，因为现任总统是是执政党大国家党的党员，更是之前下狠手清理了不少反对党的人，而国会最近讨论的会引起反对党把事情闹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那里正在开会讨论跟美国的自由贸易计划的细节。作为反对党的人，又有在美国生活过的经历，恐怕杰西卡的父亲想不参与也不成……
所以说，菲碧真的觉得，这个时候先把摄影棚这边稳住才是重点，其他的可以慢慢了解，最重要的是看看新总统，到底会不会再次使用那些凶狠凌厉的报复手段。
现在的她已经有能力为姐姐们抵御一些这样的攻击了，但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那自然是更好了。
第六百四十章 小提琴计划
就在少女时代所处的摄影棚里闹哄哄的时候，龙山基地中，美军还未彻底搬走的的一个作战室里，工作人员紧张地盯着卫星实时画面，画面中有几个红外特征为马鹿的热斑，快速地向北移动着。
而在这个红外画面的旁边，还额外显示了一个可见光镜头拍摄的画面，在这边的画面中，则是五头快速移动的马鹿。
一个穿着笔挺华贵的西服的男子，默默地看着画面，不时地记录着什么。
而他旁边则是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少将军衔的军人，他看了一会画面后，对西服男子说道：“你不觉得朝鲜人会觉得这些马鹿是很好的食物吗？”
西服男子摇了摇头道：“暂时只能这样了，毕竟中国人有时候也会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的，没办法伪装成别的。”
少将点了点头，又把注意力专注到画面上。
过了一会，画面上的棕熊们在一片树林中停了下来，看起来像是找到了一个背风的山洞，正小心地接近洞口。
这让作战室内的气氛为之紧张起来，所有人几乎都在盯着画面。
“但愿那里跟情报分析的一样，没有熊或者老虎。”军人嘟囔道。
而西服男子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更希望的是，那里没有地雷或者诡雷。要不我们很难在不惊动中国人的情况下把他们撤回来。”
军人继续盯着画面，说道：“嗯，看来你一点都不担心朝鲜人会发现我们。”
西服男子点点头道：“当然，按照昂克劳德和nasa准备的微星评估，中国人的卫星数量显然比他们公布出来的多，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他们的卫星在朝鲜半岛和日本头上飞，谁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是正在工作的卫星，而朝鲜人，哼哼，有了迷路者系统，他们根本发现不了我们的地面渗透。”
军人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除非有人专门去分析卫星照片，否则很难发现经过迷路者伪装的地面单位。唉，要是没人发明过雷达该多好，这样迷路者也能安装到飞机上了。”
西服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画面中，五头马鹿终于全部进入了山洞，而作战室里的人顿时送了一口气，很快地，作战室里又响起了一阵语音信息：“北风2呼叫基地，北风2呼叫基地，对地雷达数据异常，只能目视降落。重复一遍，对地雷达数据异常，只能目视降落。完毕。”
虽然口讯传达的是很糟糕的情况，但是作战室里的人却都开心不已，因为那是事先安排好的联络暗语，那是已经在北边潜伏前进了四天的五人小队正在向他们汇报：一切正常。
于是军人点了点头下达了命令：“了解，一号跑道已为你清空，重复一遍，了解，一号跑道已为你清空。”
说完，军人放下麦克风，转头看了一眼又在记录着什么的西装男，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计划到底是谁制定的，我们那架飞机在仁川上面转了很长时间了。”
西装男没有看他，随口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份伪装技巧，我觉得不是五角大楼的手段，只有我们兰利一直在探寻各种迷惑手段，五角大楼现在只会用拳头而不是头脑。”
说完，西装男又故意抱歉地看了一少将，说道：“抱歉，我不是说你们这些人，我说的是五角大楼的人。”
少将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好吧，你说的确实有道理。”然后军人又对一个操作台前的手下说道：“告诉仁川那边，他们的飞机可以降落了。”
“是，长官。”
西装男这时候又说道：“还有两天时间，我们就可以靠近朝鲜人秋天挖掘的通山洞了，但愿他们没有留太多人。”
少将点了点头道：“嗯，我也希望这样。”然后又笑道：“不过我更觉得，就算他们留了很多人也没用，我对迷路者系统很有信心。”
西装男耸了耸肩道：“你看，这就是你们军人和我们情报人员不同的地方了，你们总认为冒险是完成任务的一部分，而我们不。”
少将点点头道：“嗯，这倒是。”然后又摇摇头道：“不过我还是很想看看细沙部队的实战效果，可惜这次是间谍任务。”
西装男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道：“嗯，其实我们也一样很期待，有些战术还是你们检验的时候能更准确客观一些。”
少将耸一下肩膀。
这时候，忽然画面上的山洞那里又钻出了“一头马鹿”，指挥室里的众人又开始集中精神盯着画面了。
之间马鹿在动洞口四处移动着，这时候有人开始详细记录其移动轨迹，马鹿大概活动了五分钟，就再次回到了山洞里，而刚才记录其轨迹的人，也即刻把记录移动轨迹的综合结果提交到了主屏幕上，同时另外有人则对照着一份密码说明翻译着移动轨迹。
解码后，专门解码的人汇报道：“人员全部状态良好，货物状态良好，设备全部状态良好，快递小组会按照计划休息六个小时，夜幕降临后再次出发前往下一地点。”
西装男和少将都点了点头，两人知道，这六个小时之后，那五个人将面临真正的考验了，因为按照那个不知道谁做出的计划，他们要穿过一个高密级的朝鲜军队驻地。从前几天按照计划行进一帆风顺的结果来看，那个做计划的人把接下来的路程定义为“高威胁”应该是最可信的当然，其实在军方和兰利掌握的情报来看，那里其实算不上太过危险，不过算起来这次的任务是借助迷路者系统秘密潜入，所以被发现的可能性这一点，也被计划制订者算在评价因素之中了吧。
西服男和少将都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然后西服男合上了笔记本：“好了，我要去睡一会了。”
少将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是，六个小时后还要忙。”说着也跟着站了起来，同时他还对其他人命令道：“好了，跟昨天一样，除了留下必要的操作人员，其他人都去休息。”
西服男正要在起身，少将忽然叫住了他：“一起去喝一杯？接下来很可能会遇到一些突发情况，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建立一些私人友谊。”
看着少将微笑的表情，西服男感觉很讶异，想了想道：“好的。”
少将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道：“来我办公室吧，我那有一瓶很不错的杜松子酒。”又伸出手指点了点道：“荷兰的。”
西服男闻言点了点头，道：“好的，睡觉前喝一杯好酒也不错。”
不一会，两人来到了少将的办公室，给西服男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酒，两人互相致敬了一下便平常了一口。接着，少将坐在办公桌边，笑着对西服男道：“怎么样？”
西服男一边点着头一边赞道：“嗯，确实很不错，荷兰人还是有点好东西的。”
少将呵呵笑了一下，又给西服男倒了一杯，然后一边给自己倒着酒，一边仿佛随口一问似地说道：“货物是天花病毒？”
西服男皱起了眉毛，说道：“你从哪听说的？”
少将一言不发地盯着看了一会西服男的眼睛，然后表情更加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猜对了。”
西服男的表情丝毫不变地摇了摇头道：“不，你猜错了。你为什么这么想？”
少将伸出手，指着西服男就算喝酒也要拿在手上的文件袋道：“b03x。2005年布什总统带头注射天花疫苗的时候，我看过一些文件，知道b03是天花病毒的编号，但是x，是什么意思？”
西服男没有说话，看了一会表情严肃地盯着自己的少将，摇摇头道：“将军阁下，不要无端地猜测，这个编号只是巧合。”
少将丝毫不让地说道：“如果单独的b03确实是巧合，但是icd后面加上b03就不是了，别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武夫，在亚洲任职，需要知道的东西比在欧洲要多得多。”
西服男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他还是表情严肃地看着少将，这个时候要是气势弱下来了，就等于承认了。
而少将见对方这么强硬想，心中更加明白，国防部既然让自己配合这次渗透任务，而对方又这么强硬，说明国防部也是清楚这其中的原因的，不由得泄气了，摇头道：“之前在那个山洞机库改成的仓库后边，有一些你们的人负责守卫的是不是生化实验室？”
西服男心中震惊：骂的这帮负责制定军事计划的怎么越来越聪明了。
不过他脸上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少将摇了摇头道：“放心，我没去那里探查过，不过你们的安排有个很大的漏洞，只要熟悉龙山基地的人一定会看出那里有问题。而且我还能看出来，那个生化实验室现在应该停止活动的，对吗？”
西服男忍不住恨恨地咬了一下牙，问道：“到底是什么漏洞？”
“不正常的巡逻记录，以及一个在军队待了二十五年的老兵，加在一起就是你们的漏洞。”少将严肃地说道，然后又道：“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天花病毒，以及，对我们的人，有没有危害。别说我们注射过疫苗那些屁话，那个b03x的x，让我感觉很不好。”
西服男子敏锐地把握到了少将说话时情绪表达的重点方向他在担心此前军队集体注射过的天花疫苗不足以应付b03x。
问题是，西服男子自己其实也不知道那个x代表了什么，没错，他知道货物是一小瓶活性十足的大天花病毒。
对此他一开始被局里派来执行任务时，也挺担惊受怕的，不过当看到五个行动队员不必采取特殊的隔离措施就被派去执行投放任务，并且还给他们安排了撤离路线，并没有准备歼灭计划的时候，西服男明白，恐怕局里是能够完全掌握这种天花病毒的，哪怕编号后面被人加了一个x。
但是，这些都是机密，就算少将把他待到了机密地点，而且也没有其他人在场，西服男也不会说什么，顶多，就是暗示一下：“少将先生，你的怀疑或许有道理，但是你的担心就没有必要了，那五个执行任务的队员，他们出发时你也看到了，并没有什么特殊防护手段，所以你的怀疑，不能成立。”
少将知道，这是自己想法中最大的漏洞，但是反过来想，也可以认为是西服男在变相地想自己保障，大家的安全是没问题的至于说这个“大家”指的是谁，那就见仁见智了。
于是少将缓缓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又再次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酒杯向西服男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后说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当然是你多虑了，我的少将，毕竟这次的渗透任务难度很高，前几天还在北京召开了六方会谈，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暴漏我们在朝鲜的任何行动，这一点我很理解，跟你一样，我其实也觉得压力很大。”
少将盯着西服男的眼睛，再次缓缓点了点头：“确实，我的压力很大，而且最近的睡眠也不太好。”说完又歪着头摊手道：“好吧，不如我们就到这里，各自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如何？毕竟小提琴计划马上就要进入最紧要的阶段了。”
西服男微笑着点了点头，把杯子往少将的办公桌上一放，站起身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道：“当然，你是军事指挥，我只是负责协调和评估这次行动的情报官。”
少将抬起手摆了一下：“好吧，晚安，情报官。”
“晚安，少将。”
当西服男离开了一会后，少将还维持着坐在桌边的姿势，过了一会他才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低声骂道：“该死的疯子们，一天到晚就想着卖疫苗卖特效药。该死的民主党人。”
骂完后，他转身走到办公椅边坐了下来，并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不过却没喝，而是扶着酒杯，若有所思地出起了神，一会之后，办公室里便传来了轻微的鼾声，原来，少将已经这么坐着睡着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心安既理得
对于韩娱动态有所了解的中国的人都知道，2008年11月28日，在中国的互联网中，曾经出现过一件很轰动的事情。虽然这件事在韩国并没有引起什么大风浪，但是引发该事件的更早的一件事，却稍微泛起了韩国网络舆论的浪花，当然，这个浪花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这件事在菲碧看来，确是一个机会，一个能更好地让中国人知道少女时代，跟其他韩国明星不同的机会。
不过说实话，菲碧也十分清楚，让少女时代去掉韩国标签的计划其实是在走钢丝，一旦走的不好，不光是国际市场，就连韩国市场都不会再有什么机会了。
尤其是在公司有了推出新女团的计划之后，菲碧就变得更加小心了。
对于国市场，菲碧的想法是让中国人认可少女时代并不仅仅是韩国艺人这个观念，所以在对中国的慈善事业方面，以及隐晦的政治表现方面，她每次在中国人面前都表现出了有别于其他韩国艺人的亲中态度。
但是在随后的12月2日，某前辈组合的中国粉丝爆出了对周总理的谩骂和侮辱，菲碧立即明白，这件事恐怕给自己谋划的事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现在需要找个机会再次隐晦表态，至少她要表示，少女时代和公司里其他组合是不同的，少女时代尊重每一个国家和该国的人民但是操作起来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
但是同时，她又不能急于表态，毕竟现在中国方面的眼中，菲碧并没有快速的信息获得能力，如果表态太过积极，反而会让正在跟她合作的中国人觉得，菲碧其实一直都是有所图的。
当然，在菲碧眼中，这件事也是可以利用的，因为那个组合的中国粉丝，对少女时代的抵制不是一般的严重，而在她眼中除了少女时代以外又全都是敌人，那么对敌人的人下手，自然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虽然如此做想，但是菲碧知道，新的计划还不能出炉，因为现在她还不知道中国官方的潜在态度，这才是最麻烦的。
不过菲碧知道大约有137万韩国人在中国生活，而其中有很多都是2008年移居中国的，借助从韩国网络上收集到的消息分析，这些人都没有感受到来自中国官方的敌意，也就是说，虽然中国网民在网络上闹得很厉害，但是中国官方并没有打算因此把这件事上升到国家出手的层面。真实菲碧还音乐听说了，rain会在明年成为山东的形象代表，这说明她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当然了，这也不代表少女时代就一定能安稳地在中国发展了，还是要找机会向中国人表态才行。
幸运的是，菲碧之前的计划就一直是直接跟中国的军队系统出身的艺人合作，这显然比跟其他性质的艺人合作更容易传递善意。
另外，还有一个可利用的条件，那就是菲碧的父亲所在的林氏分支家族，是在95年就逃离香港的资本家族之一，这件事放到香港已经回归十多年的现在，可以说，还是有利用的可能的，毕竟这个家族现在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事情确实太过错综复杂，中国可不像在美国，如果不把前因后果彻底考虑清除好就行动，恐怕推动少女时代的计划，就只能嘎然而止了。
其实整件事最让菲碧觉得无语的是，那个组合现在基本上都是在日本发展啊……中国粉丝也太热情了吧。
说实话，菲碧还是挺羡慕那个组合的，至少他们做到了菲碧想做的让少女时代就算不主要在某个国家活动，该国的粉丝也会保持相当程度的忠诚。
既然是这样，那么本就被菲碧视为的敌人的那个组合，也别怪菲碧暗中发力了。
娱乐圈的规则，本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绝对无法共存的，而共存只会在一种情况下出现，那就是各个势力无法彻底消灭对手，仅此而已。
而在中国，这个规则却因为庞大的市场得到某种程度上的掩饰，所以菲碧要参照着韩国的娱乐市场那样，至少让外国明星在一定程度上被限制，好让少女时代在这里脱颖而出虽然她的手段显然是歪门邪道，但是在日本、韩国这样的娱乐市场中的格局，已经给出了很好的例子，甚至在欧洲和美国，也是如此的，而另一个人口大国的印度的娱乐市场，也显然是这样的，世界上只有中国这里是个例外，对于善于做长期计划的菲碧来说，封死竞争对手在中国发展的机会，显然是很有必要去做的一件事。
所以，如果谈及菲碧对世界政治格局的看法，那自然是各个国家不要轻易地联系到一起，像是对欧盟这样的联合体，她就很支持共和党以及民主党的普遍看法，拆散之。最好是各国在一定程度上重新形成封闭的文化市场，只有少女时代和少数获得大型集团支持的艺人，才能在各国如鱼得水。
这是菲碧的远期目标，虽然看起来跟当今主流的意识形态认知相左，但是因为少女时代先天的没有创作能力的缺陷，她只能往这个方向努力。
所以菲碧的想法是，韩国必须维持反中态度，这样才能给其他韩星进入中国制造障碍，而中国市场中的其他外国明星，也将是她重点打击的目标，至少和少女时代同时期想要进入中国的艺人，不可以有地位超越少女时代的，否则她都会暗中进行打击。
而互联网的存在，便是让她实现这一想法的最好渠道。
坐在tt91上，和姐姐们一起前往南美的菲碧默默无言地看着舷窗外的云层，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而少女时代的成员已经做过几次tt91了，对于这架飞机上的内饰装潢也是适应了，现在大家大部分陷入了沉睡，按照现在的计划，她们一落地就要开始活动，根本没时间调整时差。
而芭芭拉这次没有跟着菲碧过来，因为马上就要圣诞节了，米拉会到韩国和父母同庆圣诞节，而芭芭拉过去的原因则是，准备去中国的米拉和特洛伊，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菲碧核实一下，而菲碧没时间，核对信息的人选就由芭芭拉来充当了。
由于菲碧能够精确地控制55万亿个细胞，所以她不必像其他人那样把一生中的三分之一用于睡觉，就像海豚可以把左右半脑分别进入睡眠，像鲸鱼在深潜时可以让一部分内脏进入更低层次的代谢频率一样，这让她可以有足够的时间用于“思考”。
“呜~呜~”躺在菲碧身边的椅子上的是杰西卡，她固执地没有去床上睡，而是非要守在菲碧身边，因为在这之前，少女时代里因为韩国议会发生的一次冲突，弄得杰西卡爆发了一次。
昨天，杰西卡听说自己的父亲有可能参与了议会那边的冲突后，就一直很担心，又因为电话打不通，便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但是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让她去的，而第一个站出来阻止她的，便是经纪人金斗锡。
但是，由于金斗锡不是撒满公司练习生体系出身的，对艺人们来说没有“前辈”身份，所以杰西卡顶撞了金斗锡，并很坚决地要去看看。
金斗锡知道自己不能简单粗暴地处理此事，就算是看在菲碧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太粗暴，于是眼看着就拦不住杰西卡了，正着急地要给金英敏打电话呢，菲碧便先出手了。
当时菲碧不顾众人错愕的眼神，一把抱起了杰西卡，并用力箍住了让她没法乱动，甚至还威胁杰西卡要把她弄昏，这才让杰西卡平静了下来。
说实话，杰西卡到现在还记得菲碧第一次给自己按摩时的情景，而菲碧说到做到，毫不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也在杰西卡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虽然后来菲碧又是照顾这个又是照顾那个，还给大家做饭的事情做了不少，可杰西卡一直都记得，菲碧认真起来是相当不讲情面的。
而且，做为组合里第一个跟菲碧学了从何东勋那里得到的演艺心理学知识的她，也能分辨出，菲碧这次可是不会估计自己的面子的。
当时的事情过去之后，杰西卡对菲碧就一直有怨言，觉得菲碧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喜欢自己了，上了飞机后，就说因为这半年多没跟菲碧经常一起待着，菲碧都变得对自己严厉了，一点都不像对泰妍那么好，于是便专门在菲碧的身边坐着，连睡觉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去躺在床上睡。
菲碧听到杰西卡的梦呓，转头看了看，发现这姐姐就算睡觉也皱着眉头，大概还在为她父亲的事情担心金英敏过来后先是安抚了摄制组，又问清楚了怎么回事，然后把“闹事”的杰西卡以及毛毛躁躁的tiffany骂了一顿，连带着少女时代其他人也跟着噤若寒蝉的。
不过当时也跟着表现出虚心受训的菲碧知道，大多数姐姐并没有金英敏的训斥太当回事。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杰西卡定装金斗锡这事确实很恶劣，金英敏肯定会第一时间为公司指派的经纪人撑腰的。
至于菲碧“威胁”杰西卡这件事，金英敏连提都没提，当作没发生一样。
而之后，金斗锡倒也找人问了一下国会那边的情况，听说打架的人被暂时限制行动进行调查了，金英敏便立即跟下令，让大当天的拍摄结束后，就立即跟菲碧去南美，别想着庆祝mv拍摄完毕的事了。
所以，杰西卡愣是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也难怪她睡觉的时候，眉头也是皱着的。
菲碧像以前给sunny碾平眉心一样，伸手在杰西卡的眉心按了按，结果杰西卡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握住了菲碧的手，看到是菲碧，才又闭上了眼睛，不过并没有松开菲碧的手，而是放到自己头侧枕着蹭了蹭。
菲碧见杰西卡的眉头舒展开了，便也没在动作，就任由杰西卡抓着自己的手继续躺着。
过了一会，杰西卡又睁开了眼睛，低声问道：“你一直没睡？”
菲碧摇摇头道：“稍微迷了一会。”
杰西卡又用太阳穴的位置蹭了蹭菲碧的掌缘，道：“你不是落地后就要开始准备赛车了嘛，怎么不多睡一会。”
菲碧展露微笑道：“姐姐放心好了，我能调整好。该好好睡的是你们，毕竟到了那边你们马上就要准备迎接在场的各国媒体的轰炸了。”
杰西卡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又道：“菲碧，真的像金英敏理事说的那样，我们几个要是在国际媒体上露脸了，我爸爸那边的事情也好办多了吗？”
菲碧点了点头道：“理论上说确实是这样，而且姐姐你和帕尼姐姐的英语最好，主要发言人就是你们两个了，要养足精神才行。”
杰西卡的表情依然复杂，说道：“我知道，其实sunny的英语也挺好的……而且你还把机会让给了我们……”
菲碧摇头道：“姐姐知道的，我不太喜欢面对媒体，而且到了以后，我要做的事情也确实很多，有姐姐们帮我分忧我就可以专心准备比赛了。至于说太阳姐姐那边，你也知道去年这个时候有人专门针对她的国籍问题进行过攻击，那个时候她不是说了嘛，以后都不敢轻易说英语了。”
杰西卡默默地点了点头，又把眼睛闭上了，枕在菲碧的手心上一会后，又睁开眼睛，一边歉意地笑着，一边把菲碧的手还给了菲碧，说道：“忘了，还给你。呵呵。”
菲碧点了点头，看到杰西卡又闭上了眼睛，便不再看着她，而是又把视线投向了舷窗外。
而杰西卡躺了一会，忍不住伸出手来，在菲碧身上摸索着，找到了菲碧的手，握住了，然后才继续安心地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