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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是有先例的

    众所周知，美国民主党总想扩大政府职权范围，而共和党一般是想限制政府的职权范围，也就是一般人说的民主大政府，共和小政府。

    从某种意义上讲，大政府意味着在美国生活的人，除非有特权，否则都会面临被政府找麻烦的可能，但同时会带来国家主导的更多的福利机制的涌现，不过这也意味着，虚拟经济型资本家，也就是银行也为主的资本家获得更多利益。而小政府则意味着，大部分权利，包括保护自己的权利在受限的情况下归于人民——当然，这并不是在为共和党唱赞歌，而是只有这样的小政府，对于经济行为和市场行为的反应能力才能降到最低，符合实体型资本家的利益。

    由于国际化进程的不断加深，以及全球汇兑业务借助互联网变得极为高效，这两种资本家的界限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同时随着互联网和新兴的媒体产业的蓬勃发展，新经济贵族也大量地涌现了，从某种角度上说，一个进攻性的国家政府，可以满足新经济贵族的需求，因为他们经营的本质是信息交换，只有在国家处于频繁的进攻态势上，信息交换才会变得越发频繁和重要。

    由于肯尼迪和尼克松为民主党留下的爱好和平的政治遗产，使得大多数美国选民在想要改变打了多年的反恐战争的局面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民主党。

    当然了，之前多年的交换执政，使得两党也在一定程度上行程了某种默契，那就是如果在这一届如果我负责打人，下一届你就负责安抚那个被的，让他别哭得太狠，如果那人对安抚不满意，那你就接着揍，我下一届再接着安抚……

    因此，虽然******是个黑人，但是在投票开始前，很多人就已经觉得今年就这个黑小子没跑了。而事实的结果也正像很多人预料的那样，美国终于选出了历史上第一个有色人种总统。

    ******当选后不会立即交接工作，他需要先去聆听和知道很多符合总统保密等级的信息，并对许多事情进行前期准备，很多人的眼睛也盯紧了这位说话没有自带rap的黑人，就跟以前盯着历任刚当选的总统一样。

    在汶川的表演结束后又在汶川住了一晚，菲碧便跟姐姐们从重庆坐飞机回韩国了。在飞机上，芭芭拉告诉了菲碧一个内部消息，在兰利总部，******说了这样一句话：“美国需要他国更多的信息。”

    这对兰利来说是个很好的表态，但是对菲碧来说就不一样了，她的少女时代推动计划，本来就是想要等到换个温和些的民主党总统上来后，趁着美国改换面目，变得爱好和平的机会推广的，但是从******对情报的要求来看，她的几乎必须做出重大调整了。

    菲碧给自己的定位很明确，攀在外表叫美国，内里其实是有另一套运行规则的体系上发展壮大，就像菟丝子那样。

    但是美国加强情报工作的话，显然对土卫九的一些布置会有所妨碍，要么会碰上美国人的计划，要么，就会碰上因为美国人的计划而反弹的那些人的计划。

    这两点对菲碧来说，都是不想承担的风险，她没那么多功夫还要考虑如何在发力的美国情报机构的眼皮子底下隐藏实力——哪怕她现在已经有了超越总统的保密等级，有些秘密让别人知道了，也是十分危险的，她不想冒险。

    因为在这个圈子里，斗争的手段都是极为凶狠的，她和土卫九又是新崛起的势力，完全不像老牌势力那样早已建立不容侵犯的赫赫威名。

    就像中国人常说的那样，做任何事情都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这个圈子里，忍让从来都不是第一选择。

    好在土卫九在建立之初，菲碧就知道一个新势力在这个圈子里出现有多么危险，因此很注重武力方面的建设，不管是常规手段还是特种手段，她都进行了布置。之前清除波士顿和底特律入侵的贩毒势力，并将他们彻底斩草除根，其实更大的作用就是让圈子里明白，土卫九势力很明白圈子里的游戏规则，那就是不能让外人知道，下手也会很干脆彻底。

    当然，真正令圈子里不敢小看土卫九的，其实是fbi当初为了制造清查波士顿分公司而弄出来的那五具有强放射性痕迹的尸体，土卫九在不为fbi察觉的情况下，清理了这些尸体，甚至连放射性踪迹都清理的一干二净，这才是让圈子里觉得，土卫九不好惹的真正原因。

    毕竟辐射这种东西，如果有防御和清理的能力，势必也有释放的手段。

    但是在菲碧想要进入的这个圈子之外，不管是菲碧还是其他势力都会合力不把圈子的秘密暴露出去，但如果这样的话，菲碧想要推广少女时代，就必须借助美国的新的外交形象，但是，******那句话，让菲碧明白过来，恐怕这个出身民主党的总统，攻击性比共和党的只强不弱，不管是中东还是东欧，以及东亚和南亚，以及拉美地区，恐怕美国全都会采取进攻战略——这让菲碧如何借助美国去推广少女时代。

    在这个总统正式执政前就干掉他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当然，菲碧的思考方式是彻底的逻辑思维，所以任何可能的方向她都会进行考虑，因此她还是仔细地想了想这么做的利弊的——但是菲碧得出的结论是：干掉美国第一个有色人种总统，显然比干掉白人总统的麻烦大的多，因此这个逻辑方向显然对少女时代也是非常不利的。

    毕竟，少女时代作为艺人团体，只能参与社会财富的二次分配，如果社会不稳定，那么能让少女时代参与的活动就会减少，所以理智的人不会这么干的——并不是说杀总统这个想法需要归类为笼统的不理智，而是杀完后，有色人种恐怕会彻底把美国搞乱，所以这么做是不理智的。

    眼看着菲碧听到这个消息后变得沉默了，芭芭拉明白，菲碧和自己一样，已经通过******在兰利的表态察觉到了美国未来四年的战略态势，作为土卫九一员，芭芭拉认为美国越有进攻性，对土卫九越是有利，所以芭芭拉今年投票的对象是共和党的候选人，本来以为换了个民主党的上台，土卫九不得不调整某些策略了，结果却没想到还没正式执政呢，新总统就给传统集团传递了这样的消息，可以说，这个消息一出，共和党人立即对这位新总统的好感上升了不少。

    当然了，芭芭拉现也知道这对菲碧的少女时代推广计划很不好，但是芭芭拉认为，有土卫九做后盾，少女时代顶多耽误几年，而且如果没有菲碧的话，少女时代也不一定发展不起来，只不过机会和所处的级别会差一些而已。

    但是作为一个韩国的组合，又是在韩国第一经纪公司旗下，就算差也只是相对世界三大娱乐产业市场出身的明星来说的。

    尽管这样想，但是芭芭拉却没打扰菲碧，而是坐在一边听着阿斯特瑞亚给她汇报土卫九里的事情。不一会，菲碧说道：“芭芭拉，你说，我在推广组合这件事上，是不是太急躁了？”

    芭芭拉一愣，然后摇头道：“你擅长很多方面，与其在撒满公司可以做的不错的领域折腾，还不如专心于土卫九的发展，你一开始不就很明白这一点吗？”

    菲碧摇摇头道：“其实如果是个平和一些的民主党总体，其实对土卫九来说也是好事，没想到这位新总统，和克林顿一样想要在左右逢源，民主党的总统都被暗杀吓怕了吗？”

    芭芭拉再次愣了一下，有迷宫系统在小规模战斗中的出色表现，再加上大西洋漂浮者的主要功能也是军事用途，所以她和土卫九大多数人的想法都认为，目前这种跟随有进攻性的美国发展的模式，很适合土卫九。但是没想到菲碧却不这么看，于是芭芭拉问道：“你想要美国平和一些？”

    “嗯，都去外面打仗了，土卫九就会越发地在战争科技的方向上发展，可你还记得我一开始给大家说的吗，土卫九的发展方向就是走出别人都没注意到的那条路，战争，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路，我让土卫九发展武装自己的能力，目的却不是战争，而是作为一种震慑，好让别人不会对我们的发展轻举妄动，但是目的却不是为了战争，而是防御性的。”

    芭芭拉愣愣地看着菲碧摇着头，不由得说道：“那你还给米拉她们提供了让反抗势力集中到某个地区的意见？我们都以为你是想要为以后的武器测试准备测试场……”

    菲碧摇头道：“那是因为我觉得民主党的候选人当时表现出的思想都是比较平和的，认为在他执政后，美国在外的军事战略会呈收缩态势，而我们也确实需要武器测试的地方，所以才会给出那个建议。但是没想到他在还未执政的时候就展露除了进攻性思想，这样一来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芭芭拉听到菲碧说我们的麻烦大了，顿时有些不明所以，而菲碧继续说道：“先不说别的，如果他在亚太地区也采取进攻性战略，那对大型海上战略平台的需求就会出现，我们本不打算在太平洋部署浮岛，但是恐怕到时候就会身不由己了，但是随着浮岛的增多，我们的人却不够，到时候我们的一些核心科技就恐怕就需要由外人来管理了，你说，我们的麻烦大不大？”

    芭芭拉顿时明白了菲碧在担心什么，确实，每个势力集团都有自己的核心机密，但是一旦美国为了战略需要而要求土卫九提供更多浮岛，哪怕是小型的，土卫九的人手确实是不够的，这样浮岛管理的核心机密就有被外人知道的风险，不要觉得只有中国人才是逆向工程的专家，任何一个工业国家的逆向工程能力其实都是很强大的，虽然土卫九用的技术属于跟现行科技不同的发展方向，但是那也是因为别人暂时不知道这些方向是如何组合的，并不是不知道这些方向。

    所以，土卫九的核心机密，看起来很厉害，但是一旦暴露，真的很危险，这会让土卫九人目前为之骄傲的很多东西，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有句话说的好，夺人财路比不共戴天之仇还不共戴天，芭芭拉这时候心里也想到了刚才菲碧想到的事情——在新总统还没执政前就干掉她。

    但是很快芭芭拉摇了摇头，这件事没法做，因为这件事土卫九是没有盟友的，因为新总统他一方面是有色人种，另一方面还刚刚对共和党势力释放了善意，如果杀了他，其他势力也会认为土卫九犯下了夺人财路的忌讳……

    因此芭芭拉瞠目结舌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菲碧感受到芭芭拉刚才泛起的杀意，摇头道：“看来你也明白，杀了他只会让局面变差，而不是变好。”

    芭芭拉点了点头，对于菲碧说自己刚才对总统起了杀意，并不觉得奇怪，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她知道，菲碧肯定也琢磨过这件事了。芭芭拉没有纠结于此，而是问道：“那怎么办？我们重新启动招人程序？”

    菲碧摇头道：“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土卫九的管理模式跟其他公司不同，我们公里本身有些类似于一个社会群落，作为公司核心成员的高等级员工数量短时间很难再次扩大了，再加上德国政府现在因为党卫军士兵纪念馆和出生率增多的事对总部那边很是注意，所以不能继续从新纳粹组织那边招人。”

    芭芭拉点了点头道：“这倒是，而且美国这边的新纳粹和德国不一样，他们更多是具有一些黑社会性质，贩%毒的事情没少做，就算有一些不这么做的，其只关注当地的地域性特征也不符合土卫九的接受类型。那怎么办？”

    菲碧摇了摇头：“我本打算只坚持土卫九内部使用德语作为主流语言的。现在看来没办法了，适当地加入一些荷兰语，大家应该还是能够接受的吧？”

    芭芭拉愣愣地点了点头：“确实能接受，但是荷兰人因为平权什么的，好像新纳粹势力差不多都被赶走了，而且因为******人口增多，就连彩虹旗和彩虹酒吧都不能存在了，上次不是就有消息，说荷兰的一些酒吧不得不跑到加州了吗？”

    菲碧点了点头，说道：“这我知道，不过我说的不是荷兰的荷兰语，而是另一个地方的荷兰语。”

    “另一个地方？”芭芭拉再次一愣，然后忽然瞪大了眼睛道：“你说的是南非荷兰语？”

    菲碧点头，露出笑容道：“你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芭芭拉抱着胳膊，不太确信地摇头道：“别的倒还没什么，不过还留在南非的那些布尔人后裔，你准备怎么招？”

    菲碧道：“把那些生活在贫民区的都吸收进来，其实至今还留在南非的那些底层白人，跟二战结束后德国平民的遭遇有些类似。而且别忘了，当年的布尔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也是日耳曼人，嗯，你说，作为你们私底下封为日耳曼拯救者的我，是不是该把那些在贫民窟生活的日耳曼后裔带离苦海？”

    芭芭拉翻了个白眼道：“你不是不让大家这么称呼你吗，怎么这次又想起这个了？”

    菲碧点点头道：“我们也可以通过这个行为让外界认为，我们的主要想法是解决纷争，而不是使局势紧张，这样不好吗？而且你看，新总统是有色人种，而我们在他上台前，就通过一些行为提醒他，不能太过偏袒有色人种，因为一旦偏袒过度，白人也会变得生活十分艰难的，这样不好吗？”

    听到菲碧连续说的两个“这样不好吗”，芭芭拉琢磨了一会，然后苦笑着说道：“我发现，你虽然嘴上说不想从政，可做的大多数决定，都带有明显的政治信号，下次公司里如果再有人给你封个什么称号，你就别拒绝了，这次大概不光是公司里，就连外人也会说你是南非白人的拯救者了。”

    菲碧摇头道：“我在东非不也救了不少黑人吗？”顿了一下，再次摇头道：“嗯，看来最好再找一帮黄种人就一下，这下我就成了人类的拯救者了。”

    芭芭拉被“人类拯救者”的说法逗笑了，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知道你这是在讽刺别人乱说话，不过你可别做得太明显了，不说别的，土卫九对你是绝对忠诚的。”

    菲碧优雅地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可，芭芭拉觉得这个动作太好看了，忍不住也学着菲碧的动作回了一下礼仪，结果就听菲碧说道：“如果罗雷克夫人看到了你刚才的动作，肯定会说你这个首席侍女一点规矩都没有。”

    芭芭拉顿时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不是在日本的时候给我撑腰，说我不是普通的首席侍女吗？”

    菲碧露出笑容，点了点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南非的事情就这么定了。等回到韩国我就开始写具体计划，这件事一定要在明年一月份交接日之前弄出一定的规模，嗯，这次得让新闻界知道把事情宣传一下，但是要注意，主旨不能是宣传我们，而是宣传那些生活在贫民窟的白人。”

    芭芭拉皱眉道：“这样的新闻其实以前出过不少，光是宣传那些贫民窟，根本没人看的。”

    菲碧点了点头道：“这我知道，不过我有办法。当年黑人是被白人抓住后卖到美国的，这次我们也一样，给当地黑帮钱，让他们去抓贫民窟生活的白人，通过秘密渠道成交。嗯，让那些贫民窟白人的消失在南非警立案，然后新闻界不就知道这件事了？”

    芭芭拉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装模做样地说道：“可这样，很容易引起国际刑警组织的注意，万一查到我们这里怎么办？”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也是外交集团出来的，怎么会不明白国际刑警组织到底听谁的，正好让他们知道其实是我们土卫九在为大西洋漂浮者收集居民，这不挺好的吗？”

    “嘿嘿~”芭芭拉笑着点点头。

    菲碧又道：“嗯，既然有黑鬼这个称呼，那就给那些白人也起个名字吧，叫威格尔，就是把尼格尔的n换成w，正好说到这里了，以后如果对黄种人采取的行动，就叫他们耶格尔，当然，这种称呼是说给外界听的，主要是给新闻界制造话题用，我们内部不要这么说，如果有员工觉得我这么做不好，你要负责帮我把为什么这么做说明白，就像上次你让大家明白少女时代是可以和土卫九的发展共存一样。”

    芭芭拉嘿嘿笑着点头，同时说道：“菲碧，真的，我发现你真的越来越像一个政客了。”

    菲碧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政治圈和娱乐圈本就是一样的，能当艺人，自然也能当政客，表演都是这两者的主要工作。”

    芭芭拉却摇头道：“可政客还要工作，比如制定一些发展计划什么的。”

    而菲碧则道：“但是制定完计划，政客就需要签名，而艺人的主要工作中，不也是经常性地签名吗？”

    芭芭拉翻了个白眼，道：“好好好，我说不过你，算你赢了。对了，昂克劳德那边说，水下交通设备的测试已经圆满结束了，就像你说的那样，速度和灵活性方面都达到了设计要求，他们想要尽快开始深潜测试，看看是否能够经受六千米的水压。”

    “深度测试的事情不着急，先让他们把机械臂都撞上，之前我说了，我们在陆地上有狗，但是在海里一直缺少一种可以帮忙的动物，伪虎鲸的驯养到底怎么样了？”

    芭芭拉摇头道：“还没消息，原因你知道的，大家更喜欢逆戟鲸一些，漂浮者那边的逆戟鲸就是追着第一批伪虎鲸来的。”

    菲碧谈了一口气，摇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以后也会把虎鲸吸纳进来的，但是现在还不行，伪虎鲸的数量和生育率还有食性更符合我们的需要，我们是土卫九，是有自己要走的路的，又不是水上马戏团或者海洋公园。”

    芭芭拉赶紧说道：“你不是知道的吗，最起码现在那些伪虎鲸学会了只要被逆戟鲸追，就会立即进入我们给它们准备的小型管道避难，现在跟我们的人其实已经很亲近了。”

    菲碧点点头道：“我知道，阿斯特瑞亚也向我报告了。不过员工们还是对逆戟鲸太好了，这会让伪虎鲸群不愿意彻底投靠我们的，大家不能把它们当成动物，它们的智力已经达到可以传递知识了。”

    芭芭拉叹气道：“好吧，我让他们注意一些的。”

    菲碧感受到芭芭拉的无奈，摇头道：“芭芭拉，做事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能完全凭着心意。我知道你们都因为逆戟鲸的外表好看所以更喜欢它们一些，但是，他们短时间里是不可能成为我们的帮手的，毕竟他们有能力猎取任何海洋动物做食物，而伪虎鲸却不行，所以除非我们的伪虎鲸数量达到两千以上，可以在我们的指挥下反过来围杀逆戟鲸群，就像人类的祖先养狗猎狼一样。如果有必要，我们必须彻底铲除周边的逆戟鲸，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的杀光，毕竟它们和伪虎鲸一样，也是会进行知识传承的，不能让所有伪虎鲸都知道我们曾经做了什么。如果大家跟这群逆戟鲸混熟了，到时候真的能下得了手吗？”

    芭芭拉这次是真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知道了殿下，我会督促浮岛那边认真起来的。”

    菲碧又板着脸说道：“芭芭拉，你知道的，希特勒对动物很好，纳粹德国更是世界上第一个通过动物保护法案的国家。但是，他们对人类这种动物，却并不怎么好，从逻辑上讲，在战争开始之前，其实他们就已经违背了自己制定的法律。而且看看当今的国际形势，人类的做法其实跟当年的纳粹德国没什么两样。”

    芭芭拉哭笑不得地说道：“也就是你才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了。”

    “我说了，从逻辑上讲，这没什么问题吧？”

    芭芭拉耸肩道：“当然，不过感情上有些无法接受，任何人都是如此。”

    菲碧摇了摇头道：“土卫九要走的道路，是别人未曾走过的，一些观念，真的要改一改了。”

    芭芭拉苦着脸道：“我知道，就像你让大家在大西洋漂浮者上做的那样，把土卫九看成一个部落，把那群伪虎鲸也看成一个可以交流的部落，逆戟鲸也是一个部落，不过大家想跟这两个部落都发展关系，所以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你说的吸纳伪虎鲸部落的理念，它……怎么说好，太超前了一些。”

    菲碧这次柔声道：“我都说了，我们走的是别人没走过的路，却不一定是超前的，你知道人类是如何选择了狗进行驯养的吗？最有可能的是，狗这个部落，认为跟人杂居更舒服，毕竟它们打不过狼的部落，而狼的部落虽然也能跟人类建立联系，但是它们可猎食的对象是远远多于狗的，这跟我们现在选择伪虎鲸群是同样的道理。”

    芭芭拉再次苦着脸点了点头，虽然感情上有些无法接受，但是她明白菲碧说的十分有道理，或许真的跟菲碧说的一样，人类的祖先选择狗，真的是因为狗的猎食范围比狼更小一些吧……

第六百一十三章 真不方便

    和芭芭拉聊了一会后，菲碧再次安静了下来。

    因为她有太多事情需要考虑了。

    虽说菲碧期待过民主党的总统会让美国的战略思想转变到收缩态势，但是不管是芭芭拉还是土卫九的人都知道，菲碧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世界变得和平。

    首先，因为在国外牵扯了大量精力，使得美国国内的一些问题积累的更深了，为了推广少女时代，菲碧自然想要美国娱乐市场出现新的增长点，但是作为外来的艺人，想要从那些已经占领了相当一部分市场的歌手和艺人手中夺得粉丝，还是相当困难的。那么为了如何增加可能的粉丝数呢？

    菲碧看准的是黑帮音乐的那些受众，本来土卫九就在打击犯罪方面跟美国各个机构合作的良好，只要美国把注意力转移回国内，菲碧就可以在这方面施加影响力，让美国政府重点打击黑帮音乐，而“解放”出来的粉丝群体，就是少女时代在美国粉丝的增长点之一。

    这还只是菲碧的计划中的一小部分，说实话，菲碧从来都不觉得世界和平有多么重要，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战对少女时代的发展有帮助的话，菲碧绝对会不遗余力地推动世界早日进入全面战争的轨道。

    当然了，菲碧也跟土卫九的人说了，让美国把战略眼光收回来一些，也对土卫九同样有好处。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冷战时期，国防承包商真的是想干嘛就干嘛，随便提出个想法，就会得到大笔的政府投入，而土卫九这样已经拿出过多种成品的供应商，到时候获得的便利也会更多。

    由于经济不好，海外军事行动会让土卫九本可获得的利益削弱，不能开源那就节流，海外军事行动砍下来以后，土卫九的收益自然会提高。

    最重要的是，只有美国把势力收缩起来，才能让土卫九的某些计划更容易实施，同时还不会被人发现有什么问题。

    比如，大西洋漂浮者计划还掩盖了一件事，那就是土卫九决意要发展水下“文明”了，跟太空一样，土卫九准备彻底占领所有海底资源——当然了，很多公海海底资源都已经被各国瓜分了，但是最重要的问题是，虽然各国在法理上仿佛掌握了这些资源，但是很少有国家有能力去开采海底资源——这里说的可不是石油资源，而是稀有矿石、固态甲烷沉淀层等等。当然了，土卫九还是会尊重许多国家对海底资源的所有权的，所以土卫九在大西洋漂浮者那里会秘密地开发深海交通设备和采掘设备。

    又比如，土卫九的产品虽然不会进入民用市场，但是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安抚想要跟着发财的人，而是想要通过这些产品收集敏感信息，使得土卫九能够超然于很多集团之外地去看待一些事情和人——有的时候，一个超然的角度会让人得出的结论更加现实和理性一些。

    再比如，土卫九在东非虽然没有建国的想法，但是食品援助项目所保护的那些人，虽然不会被吸收进土卫九里，但是却可以成为土卫九的外围友好人士，在自由世界里，这些友好人士会帮土卫九做到很多土卫九不能做的事，但是如果美国的注意力在外面，就会让土卫九的这个计划很容易被发现。

    总之，土卫九对于******这个民主党的候选人的上台还是很期待的，但是谁能想到，******会在兰利进行那样的表态。

    当然，如果美国采取进攻性策略，土卫九的重要性依然能够得到保证，问题是，这会使得土卫九的产品会因为更多的交战和巡逻而暴漏出来，这势必谁吸引更多资本势力对土卫九的窥伺，因而，针对土卫九的反垄断调查恐怕又会被提出来，这同样是菲碧和土卫九人不能接受的。

    如果换个人，肯定会因为******的表态暴怒不已的，因为很多计划都需要调整了。

    “芭芭拉，回去立即扩大律师团的规模，尤其是针对公平就业法案和反垄断这个专业的律师，至少要再招三十个，签八年的长约。”

    芭芭拉再次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嗯，明白了，确实应该提前做好准备，以前的总统是共和党的，毕竟算是我们这边的，新总统却不是。”

    菲碧又道：“而且他如果拿不出有效的挽救经济的办法，就会想别的办法来转移公众的怒火和视线，反垄断调查或者公平就业之类的调查都是不错的热点话题。”

    芭芭拉抿着嘴点头，并且嘟囔道：“律师就没有一个是好人的。”

    菲碧闻言瞥了芭芭拉一眼，说道：“想到了你在哈佛读书时的同学了？”

    芭芭拉白了菲碧一眼，没说话。

    菲碧则耸了耸肩，又道：“登机前，来送行的中国人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哼。”芭芭拉再次白了菲碧一眼，说道：“你故意的吧？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菲碧点点头道：“知道是知道，但是我怎么觉得，中国人已经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察觉到了隐藏在昂克劳德之后的土卫九呢？”

    芭芭拉皱着眉想了想，摇头道：“应该只是善意的提醒，毕竟你和德国之声的那个华裔女记者一样，都帮中国人说了一些话，而从默克尔上台后，德国又疏远了跟中国的关系，反倒是跟韩国的关系变得更好了，所以中国人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多为自己考虑一下。这么说来，中国人还是挺愿意以善意回报善意的。”

    菲碧耸了耸肩道：“一些rb人可不这么认为。”

    “韩国人不也一样？”芭芭拉反问道。

    “这倒是。”菲碧点头。

    这时候，在芭芭拉另一侧的俞利用韩语说道：“你们俩聊到韩国了？”

    “嗯？姐姐你能听懂德语？”菲碧用韩语问道，芭芭拉也有些惊异地看向俞利。

    俞利好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居然让这两个凑到一起总要用德语聊天的人惊讶成这样，说道：“当然不懂，不过你们说‘韩国’的时候我还是能听懂的。”

    “哦……”菲碧和芭芭拉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而俞利则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们俩就不能反应在好一点，从上来后你们就一直再说，我都快无聊死了。”

    “姐姐你电影看完了？”菲碧问道。

    俞利瞥了菲碧一眼道：“你俩聊天就聊天，说德语就用德语，干嘛说话的时候还非得拉着手说，你们就这么面对面地演电影，看你俩就够了，我还能看进去别的？”

    芭芭拉闻言罕见地讪笑道：“这不干坐着说话身上有些难受嘛……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菲碧的手摸起来感觉很好的……”

    俞利翻了个白眼：“占别人便宜也振振有词，跟泰妍他们几个一模一样……”

    芭芭拉便探着身子拉起了俞利的手，说道：“要不是你离得远，我早就左右开工了，你看，这样我多不得劲。”

    俞利被芭芭拉弄得更加哭笑不得了，一边推着芭芭拉的手一边说道：“去去去，你继续摸菲碧去，别摸我。”

    西南航空的短途头等舱一排有四个座椅，中间的两个座椅靠的较劲，还能把中间的隔板降下来，芭芭拉刚才就一直跟菲碧脸对着脸说话，不光是拉手，两人四目相对的样子其实不光吸引了芭芭拉另一边的俞利，菲碧那一边的徐贤看了几次后，干脆红着脸不看了。

    听到芭芭拉跟俞利说了韩语，徐贤也跟着看向她们，菲碧感受到徐贤的探寻后，转头笑道：“小贤也要我拉拉手吗？”

    徐贤赶紧摇了摇头，其实她的心里话是：好啊好啊……

    前面说过，因为年纪最小，徐贤不太敢跟姐姐们亲密，所以她对菲碧的感觉跟其他成员是不同的，甚至还闹过一阵想要把菲碧拐回家做姐妹的想法，只不过后来逐渐知道了菲碧其实是有人收养了的，所以才作罢了。但是对徐贤来说，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菲碧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她有时候很眼红其他姐姐能和菲碧肆意嬉闹的样子。但是，真到只有她和菲碧在场的时候，她有觉得自己比菲碧大半天，所以要有姐姐的样子，从来就没想过像其他人那样和菲碧亲密。这是因为徐贤小时候在公司一些表演的录像时，杰西卡还经常捂着自己的眼睛不让自己看，说那些镜头对小孩子不好，那个时候的杰西卡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觉得做姐姐的就应该是那样的。

    最重要的是，女生其实有些很奇怪的想法，比如，有时候她们会觉得互相拉手贴脸拥抱什么的是友谊和亲密的表现，而有的时候，又觉得两个女生这样简直太丧心病狂了，是要被社会排斥的……

    而菲碧感受到徐贤的情绪后，也跟芭芭拉一样，探身拉住了徐贤的手，徐贤只在一开始推了推，然后就任由菲碧拉着手了，同时还怕菲碧探着身子会不舒服，她自己也向菲碧那边歪了歪。

    而另一边，芭芭拉本来被俞利推回来了，刚要说话，就看到俞利惊奇地看着自己身后，她便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好笑地说道：“哈哈，看看，你都没有徐贤大方。”

    俞利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就教坏小孩吧。”

    这时候，芭芭拉又拉起了菲碧的手，同时又把另一只手伸向俞利，笑道：“来咱们也拉起来，看看能不能把这一排连起来。”

    这个想法，有些幼稚，有些童心未泯，不过，好像很有趣，俞利回头看了一眼，过道上没有空乘，便也把手伸了出去。

    四个人拉起手后，徐贤那边还有些脸红，而俞利则有些兴奋，伸脚顶了顶前排的孝渊的座位。

    芭芭拉马上明白了俞利的意思，也伸脚顶了顶自己前面的秀英的座位。

    孝渊和秀英都在看电影，感觉到座位的晃动，还以为飞机有问题了，结果很快就发现是有人故意在晃，两人直起身子回头一看，芭芭拉和俞利都笑得贼兮兮地，还听俞利说道：“看，我们这排能连起来。”

    孝渊顿时哭笑不得：“你多大了……这有什么可玩的……”

    秀英一开始也是这个意思，刚要说话，忽然眼睛一亮，拍了拍坐在自己身边的允儿的肩膀：“你看她们。”

    允儿还在背台词，不过看到秀英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好玩的事情了，于是也赶快直起身子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就发现后排的四个正手拉着手，看表情好像还挺开心的。不过允儿还真没发现这有什么有意思的，不就是拉手吗？

    结果秀英继续道：“这就是长身党的胜利！泰妍她们肯定做不到的。”

    允儿顿时哭笑不得起来，不管去哪，秀英都还是那么喜欢找事情刺激泰妍。这次登机前分座位的时候，秀英就想跟泰妍坐一起，结果泰妍死活不干，说这次要自己做靠窗的位置，想要好好睡觉，反正就是如论如何都要远离秀英，当时任谁都能看出来，秀英对此很失落也很生气。

    失落的不仅仅是秀英一个，tiffany也想跟泰妍坐一起的，但是泰妍可能是不给她拉仇恨，就把她也给甩了。结果tiffany又想跟菲碧坐一起，但是芭芭拉却说有事情要和菲碧商量——之前说过，成员都知道芭芭拉还要帮着菲碧管理土卫九，所以她这么说大家都知道还是别打扰她们的好——于是，tifany只好又跑去找sunny做伴，硬生生地拆散了最近因为在中国而关系变得亲密了许多的sunny和孝渊的双人组。

    言归正传，秀英见又找到了刺激泰妍的事，便对后排的四个人说道：“你们先别放手，我拍张照，这太好玩了~”

    四个人，包括芭芭拉在内，都没觉得这样的照片有什么问题，于是就任由秀英拍了照片，之后，秀英觉得还不过瘾，看了一下自己这排，分别是她、允儿、孝渊和一个身高一米****的时尚助理姜尚敏，便又窜逗这一排也拉着手拍一张照片——其实谁都知道她拍完照后想干嘛，不过大家觉得，这么玩玩也不错，便听从了她的意见。

    于是，一张让短身派痛心疾首，并且让孝渊可以坚称自己是长身党的照片便诞生了。

    甚至在获得了金斗锡的允许的情况下，沉寂了将近半年的少女时代，再次在公司官网上发布了自己的随手拍，当然了，这张照片也确实刺激到了泰妍，因为秀英很“恶劣”地给这张照片加了注释：今天坐飞机，伸懒腰的时候发现，胳膊长真不方便啊（无奈脸）……

第六百一十四章 三个部落

    2007年4月，科罗拉多州的某个牧场里，一个骡子产下了后代，经过检测发现，该骡子虽然不能像马或者驴那样制造乱子，是其dna中包含的来自两种生物的基因序列发生了自由重组，制造出了可以和来自两方的雄性的生殖细胞结合的类似卵子的生殖细胞。

    这是一种在人工干预后，自然生命“寻找出路”的明证。

    而同样是2007年的夏季，加州海滩上出现了行为异常，并最终搁浅的鼠鲨幼崽，调查发现，有些幼崽在搁浅之前就已经死亡了，但是却没发现引起大量海洋动物搁浅的赤藻所制造的神经毒素。但是，研究人员还是在幼鲨已经液化的脑组织残骸中发现了大量未知的新型细菌。

    有人怀疑，这是渔业公司或者渔业大国为了减少“来自自然界的竞争对手”而开发的新型细菌。

    不管这种说法是否可靠，大量幼鼠鲨幼崽的异常减少，确实可以被认为是后来的美洲大赤鱿种群异常增多的原因之一。

    而2008年6月，英格兰和爱尔兰的海滩上曾经有大量海豚搁浅，经过调查发现，当时正在举办的周四战争这一实弹军事演习，使得海豚因为弹药和声纳的使用被严重惊吓。

    因此，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人类从来都没有超脱于自然之外，至少在地球上确实是这样。

    虽然大西洋漂浮者计划一直处于秘密建造状态，但是毕竟地点在公海上，知道这个项目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当然，除了人类以外，还有其他的生物也知道了这个宏伟的人工浮岛。

    这当然不是说外星人，而是海洋中的生物。

    首先，珊瑚虫成为了漂浮着外部框架和外壁上的居民，当然，整个浮岛计划早就考虑到了会有这样的居民到来，大西洋漂浮者计划本身就把这些珊瑚作为一项未来的产业方向的。因此土卫九本身也准备好了一些能够促进珊瑚虫生长的技术，随着珊瑚丛林的形成，大西洋漂浮者附近又逐渐出现了小型鱼类和大型鱼类，以及软体动物和海龟，这些当然也都在计划中考虑到了，至于埃布伦曾经说的鲎则要等待浮岛周边的沙滩建成后在进行一直。

    由于底层食物链的逐渐兴盛，鸟类和较大的肉食性海洋动物也出现在了浮岛周边。菲碧从开始就计划着把伪虎鲸纳入浮岛周边的生物链中，但是没想到的是，所以当一个七十头伪虎鲸群到了浮岛周边后，土卫九的人对菲碧的“预言”更加崇信了。

    让土卫九人真正高兴的是，又有一个数量达到二十六的虎鲸群也加入了浮岛周边的生态圈里，它们跟一开始在这里称王称霸，同时又对人类表现得比较友好的伪虎鲸产生了摩擦——众所周知，伪虎鲸也在虎鲸的食谱上——这吓得伪虎鲸全部进入了土卫九专门为驯养伪虎鲸而预留的水下进出口，算是对土卫九驯养伪虎鲸的计划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不过，人类对海洋哺乳动物的喜爱有些太过盲目了，在土卫九人的干预下，两个最聪明的海洋哺乳动物族群，又很快形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合作，美军士兵甚至还拍下过逆戟鲸和伪虎鲸一同嬉戏的画面。

    对于菲碧来说，虎鲸虽然好看，却不在她的计划中，虽然一开始虎鲸的到来加速了驯养伪虎鲸的速度，但是显然虎鲸们最近好像学会了“驱使”伪虎鲸帮它们围猎其他海洋动物，因此菲碧便下令，要彻底清剿这批虎鲸，一个不留。

    但她的命令没有被彻底执行。

    没办法，黑白鲸确实比黑鲸更可爱一些，也更能弄懂人类的想法一些。土卫九人干脆用菲碧给出的驯养野生伪虎鲸的办法开始驯养起虎鲸来，效果虽然没有达到菲碧计划的那样，但是大家相信，这应该能让菲碧收回对虎鲸的“清剿令”。

    土卫九人还把两个预留给美国海军潜艇的水下出入口做了改装，可以让体形较大的虎鲸也能像伪虎鲸那样，不必再上浮到海面换气，而是通过通道进入大西洋漂浮者内部换气。

    说起来，菲碧不认为驯养伪虎鲸的行为是奴役，就像前面说过的那样，她认为这是人类的土卫九部落和某个伪虎鲸部落在建立联系，最终是要像人类和狗互相接纳那样，两个种群能够形成依赖和共栖关系——这种观念其实还是不怎么容易让人接受的，哪怕土卫九的人也是如此。

    菲碧觉得这件事只证明了一个真理——形象问题简直太重要了。

    对于土卫九人的违逆，菲碧并没给出实质性的处罚，毕竟土卫九的网状管理结构就是这样，在一定程度上使得菲碧不会成为彻底的“独裁者”，这也是土卫九人从原先的新纳粹组织脱离并冷静下来后，觉得跟随菲碧这样一个领袖很不错的原因，至少菲碧在一些事情上，不会一意孤行。

    土卫九人知道，不管是浮岛的陆地上还是水下，菲碧都是要组建一个受到人工控制的生态圈。而菲碧一直在忙着的就是为这个生态圈建立一个自动化管理者，按照菲碧起名的习惯，大家都猜测，未来浮岛上的中央控制系统，会不会叫阿尔缇妮斯——之所以大家会这么想，是因为菲碧已经把阿波罗的的称谓给了未来轨道垃圾回收空间站的中央控制程序。

    说实话，因为菲碧给她编写的智能程序，按照希腊神话中菲碧女神一脉的命名方式，土卫九的人都觉得菲碧还挺有趣的。当然，大家也还讨论过，等到阿尔缇妮斯的名字用过了之后，再有新的程序需要命名时，菲碧会选阿尔戈英雄，还是用其他的希腊主神来命名，当然，也有人觉得，菲碧或许会用北欧神话来命名。

    土卫九内部对菲碧的崇拜思想，也融入一些希腊神话中有关“菲碧”的成分，传说中的德尔菲神谕，最初就是通过海豚送达的，而“菲碧”也是掌握过德尔菲神谕的颁布权的，相比虎鲸，伪虎鲸更像海豚一些，所以大家觉得这可能是菲碧更喜欢伪虎鲸的原因……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就算是命名，土卫九的人也不会反对菲碧的决定，只在清剿虎鲸这件事上，大家却都在劝说菲碧再想个其他的办法，毕竟从记录上看，菲碧从未接触过伪虎鲸，但是给出的驯养计划却十分有效，这土卫九的人普遍都觉得，只要菲碧想肯定能拿出切合虎鲸的驯养计划的。

    笼统地看，菲碧对虎鲸的处置好像有些不可理喻，但是别忘了，菲碧是以彻底的逻辑思维方式进行思考的，在她看来，虽然最初的时候虎鲸对土卫九驯养伪虎鲸的计划有帮助，但是后来的报告提到了虎鲸学着土卫九驱使伪虎鲸这件事，是菲碧绝对不能容忍的。

    这倒不是为了人类的利益，就像前面说的，她是把虎鲸、伪虎鲸和土卫九看成了三个部落，而土卫九的网状管理结构是她精心构建出来的，也就是说，部落之间的关系，差不多也是近似土卫九这样的管理模式，伪虎鲸部落不能既听虎鲸的，又听虎鲸的，这其实不是人类驯养动物的问题，而是权利之争。

    权力之争的越界者，得到的只能是血腥的打击。

    没错，虎鲸最大的罪，就是在看到土卫九的人驯养伪虎鲸后，也学着土卫九人的手段去驱使伪虎鲸。而土卫九人还把菲碧给出的伪虎鲸驯养办法中的一些手段，也用于虎鲸的驯养中，这进一步加速了虎鲸学习驱使伪虎鲸的速度。

    什么是原罪？这就是原罪。

    当然了，菲碧也不是不能接受那群虎鲸，但是就目前来说，为了不让虎鲸把驱使伪虎鲸的手段传播到所有虎鲸族群中，杀光那批虎鲸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对于人类来说，海洋是个陌生的领域，跟动物交流，更是个陌生的领域，所以土卫九人并没有站在一个和这两种海洋动物同等的位置上去看待这件事，这也是他们没有彻底理解菲碧提出的部落说法的真正原因。

    菲碧知道，由于土卫九的员工太过抵触杀光虎鲸的命令，她必须对这个计划做出一些改变了。毕竟，她也不愿意让土卫九的人认为自己就是嗜杀成性，毕竟在人类看来，动物是没有高等智慧的存在。

    因此，就算太阳姐姐不让用眼睛的力量，这次也不得不用了。

    当然，对象是那些虎鲸，就跟米诺和达卡一样，她必须在那群虎鲸的脑海中增加一些规则。

    其实说起来，不管是虎鲸群还是伪虎鲸群，对于大西洋漂浮者周边还是挺满意的，这两群聪明的海洋哺乳动物，很乐于在南大西洋上出现这么一个让它们既有的玩，又有的吃喝，甚至还能给它们提供医疗服务的好地方。

    没错，医疗服务，菲碧对伪虎鲸的计划自然不会仅仅只是驯养，不但设计了专门针对伪虎鲸的营养饲料，还建立了专门针对伪虎鲸的医疗保障体系。

    就像一开始说的那样，菲碧把伪虎鲸群视作和土卫九一样的部落，如何得到这个部落更深切的感激？那当然是又给吃的又给喝的，顺便还帮助它们治疗一些疾病。

    当然了，对这些跟人类完全不同的物种，土卫九倒是一点都不吝啬地拿出了不会向人类同胞开放的医疗科技，由于土卫九医疗手段的高效，使得这伪虎鲸群确实不愿意离开浮岛周围，这也是为什么在虎鲸群出现后，伪虎鲸会通过通道进入浮岛内部寻求庇护的原因。

    还是那句话，土卫九人的肆意妄为破坏了这个局面，他们也给虎鲸群提供了同样的医疗帮助和食物帮助——当然，食物方面是最令虎鲸群满意的，这让它们能有更多时间玩耍了。

    除了土卫九的人，没人知道它们为什么能够在大西洋漂浮者周边待着并且变得不怎么害怕人的，尤其是两个进行保护工作的分舰队，都认为这是大型海洋生物对人类的浮岛计划十分“支持”的证明。

    而这一证明，狠狠地抽了那些动物保护组织一嘴巴。

    不少海洋动物学家和海洋生态学家都向昂克劳德申请上岛，但是昂克劳德只有一句话，这里是私人产业。

    私下里，有人传播了昂克劳德的真实想法：他们告诉那些环保主义者，昂克劳德的人很记仇，之前有谁反对过，那就别想来。同时，浮岛的的规矩由他们制定，不愿遵守的也不能来。最重要的是，除了共享某些肤浅的信息以外，昂克劳德会一如既往地不跟现有科学界共享知识。

    泰特么毒了……

    当然，浮岛周围出现了两个不躲避人类船舶的鲸群的消息，也在捕鲸界传开了，毕竟，浮岛周围是公海，对吧？

    但是没人知道，他们会遭遇什么样的下场……

    当然了，说这一切还为时过早，由于五角大楼的要求，使得浮岛的建设计划不得不做出了重大改变，因此浮岛的彻底建成日期不得不延后三个月，这使得一些原本的计划没法及时展开。

    要知道，菲碧和土卫九建设浮岛的目的，可不光是跟五角大楼搞好关系，菲碧还打算在海底资源开采方面另辟蹊径，而人工肌肉单元组成的机械臂在陆地上使用会受到很多限制，但是在深海却不同了，就跟在太空也使用人工肌肉系统一样，人工肌肉系统可以无视重力因素，做的很大。

    同时，深海技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为宇航技术进行侧面验证，只不过观点要转换一下而已。

    所以，菲碧对大西洋漂浮者的重视，显然是超过轨道垃圾回收项目的，因此，当和姐姐们到了韩国以后，菲碧只在撒满公司练习室待了一个上午就离开了，她要尽快去浮岛那边，跟干扰浮岛计划的虎鲸群，进行一次友好的近距离对话……

第六百一十五章 “经纪人的作用是扭转乾坤”

    “咚……”泰妍没好气地把一瓶水驻到了练习室的地板上，练习新歌的舞蹈已经两天了，两周后还要开始拍摄mv，但是泰妍却对这首歌一直很生气。

    生气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因为新首歌的音乐性，说实话有些不怎么阳春白雪，这让2008年的抒情ost小天后情何以堪。

    其实成员们也都识货，也都感觉新歌有些糊弄人的意思，虽然音乐老师总说这个歌曲有火的要素，可哪次公司里给艺人安排新歌不都这么说？但有哪次像wg那样成为国民组合国民歌曲了？

    没错，少女时代成员可不仅仅是知道公司给自己组合的歌曲的，给前辈和后辈的歌曲她们也都是知道的，就像公司里其他组合也知道她们的新歌一样。

    至少在少女时代得到了这个新歌后，着实收到了好几个前辈的安慰——忍忍吧，公司也努力找过了，可真正的好作品，都被那帮无良的作曲家卖给美国人和rb人了，咱们又能怎样？

    可这样的安慰并没有被泰妍接受，因为她知道，菲碧就是一个诱惑无良作曲家的美国资本家，菲碧的电影的配乐，不但请了中国人作曲，还请了rb人和美国人，跟组合获得的音乐资源一比，这能不让她郁闷吗？

    让她更郁闷的是，因为中文不过关，原先计划让她唱电影主题曲的事恐怕也要泡汤了。

    当然，还是少女时代的事情最重要，所以泰妍就这么郁闷着，其他成员跟她不太一样，毕竟半年的沉寂期间，让大家都觉得，能够再次出现在荧幕上就不错了，公司给的资源不要白不要，而且，就算歌曲本身不算好，但是咱们可以很有姬情地把歌曲演绎得更好一些啊。

    对此泰妍也不是没话说，她的想法是，经过半年的沉寂后，再次出道的歌曲如果表现不好，恐怕少女时代就要走到头了，这对成员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事都知道媒体的报道只能信十分之一，虽然媒体对她们的态度缓和了，可谁知道民间的舆情到底如何呢？更何况，组合已经半年没活动了，谁敢保证，一首不算好的歌曲的出现会不会彻底毁了组合的未来。

    那样的话，别说菲碧想的那些什么rb计划中国计划美国计划了，恐怕要在韩国发展起来都难，公司前辈组合里就有这样的例子——宝石团。最重要的是，宝石团的前辈们至少没有像她们这样经历过近乎全民抵制的事，而且是一直都在活动，但影响力之小，几乎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个撒满公司旗下的组合。

    在泰妍的失败主义情绪的带动下，少女时代的士气不怎么好。

    但是，大家还是很努力地按照公司的要求练习着，毕竟，她们已经半年没有什么活动了。

    其实对于泰妍的说法，组合里有两个人很有共鸣，一个是sunny另一个是秀英，sunny经历过彻底失去机会，因此想要珍惜每一个机会，但是，在她看来，每一个值得珍惜的机会，必须是好机会，就像当她知道可以进入撒满公司后，并没有谋求进入宝石团做新成员，而是期待着进入撒满公司精挑细选的新组合。

    秀英比sunny的经验更丰富一些，在rb出道期间，她亲身经历过因为歌曲不够优秀，导致无论怎么努力，事业也不见起色的尴尬。

    经过三个悲观主义者的宣传，队内的气氛能好得了才怪，倒是俞利这家伙根本不为所动，仿佛就算明天少女时代解散，她也要默默地练习到最后一样。

    当然了，有老黄牛性质的人不止俞利一个，包括悲观主义铁三角在内的所有人，还是会努力地练习新歌，因为她们都经历过少女时代的甄选，知道不管怎么说，首先把公司交代的工作做好了，她们才有资格谈其他的。

    只有菲碧这个优雅担当，仿佛一点都不担心这些问题，还在按部就班地执行着她的计划——回到韩国的第二天，在练习室待了一上午，学会了所有的走位和舞蹈，以及歌曲后，菲碧不等吃中午饭就离开去美国了。

    对于菲碧先泰妍一步去美国，大家倒没有什么异议，因为芭芭拉给成员们的解释是：马上要过圣诞节了，菲碧要去拜访一些人，毕竟少女时代的美国之行，还是找了很多人帮忙的。

    大家的家里也多少有些能力，虽然没亲自经历过这种人情交际，但也多多少少见过父母家人是怎么做的。而且大家也没觉得菲碧不带成员们去拜访有什么不对，毕竟人家之所以会帮少女时代的忙，关键还是因为菲碧，菲碧确实需要为笼络这层关系而专门做点什么……

    当然了，大家倒没觉得菲碧会为此付出什么不必要的东西，毕竟大家都相信，收养菲碧的那个外交官家庭，还是挺靠谱的。

    只是，留下的人整天被悲观情绪笼罩着，着实会出一些问题。

    于是，泰妍重重地把水瓶驻在地板上后，郁闷道：“你们说，公司的意思，是不是不想在我们身上浪费资源了？”

    众人都没说话，因为想到了之前的那些后，这个想法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在脑海中。

    泰妍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道：“都怪我，一开始应该多为我们争取一些的。”

    秀英忍不住抚了抚泰妍的后背以示安慰，但是这时候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俞利低声道：“我觉得，要我们解散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解散了就意味着公司向那些anti低头了。”

    这句话倒是一句强心剂，不过大家同时又想到，这句话半年前刚经历灭灯事件时有人说过，而那个人此时跑去美国了。

    孝渊跟着点头道：“就是的啊，公司这么多年，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倒还罢了，大事上什么时候向粉丝低过头？看看神话出走的时候就知道，要是没有他们背后势力的推动，光凭他们的粉丝情愿能干成什么？”

    众人纷纷对孝渊侧目，好在这是在她们自己的练习室，否则大家根本不会允许她把话说完。

    看到成员们看向自己，孝渊也明白过来，刚才的话说得有些冒失，不由得低头道：“我这不是在私下里说说而已嘛……我的意思是，大家家里的关系也是公司不可能放弃的，所以公司肯定不会解散我们的。而且真要解散的话，我不相信菲碧会无动于衷，不就是出钱打官司吗，在美国时她……呜呜呜……”

    终于，孝渊的嘴还是被堵上了，捂着她的嘴的是杰西卡，她还向大家传递了一个“抱歉，我动作慢了”的眼神。

    而秀英还迅速地回头看了一眼练习室的入口，嗯，好在这里连公司的助理都没有一个。

    虽然孝渊的嘴被堵上了，但是大家却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因此又想到了一直以来都很靠谱的菲碧，大家都觉得，为什么每次需要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在呢？

    sunny跟成员们的想法不同，她知道菲碧是不赞成少女时代独立出去的，不管怎么说这都会让少女时代背上一个背叛者的标签。

    前面说过，sunny加入少女时代，或者说成为偶像艺人的目的是跟其他人不同的，因此她的眼界也比成员们也宽广不少，但是她跟菲碧一起这么多年下来，也造成她更加依赖菲碧对大事的判断。

    她觉得，菲碧之所以只在韩国待了总共不到两天就离开，除了因为美国那边的事情确实更重要一些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菲碧肯定判断出，不管歌曲如何，少女时代的发展肯定会很不错，但是具体的原因，她就想不明白了。

    而且刚才听到孝渊拦住的发言后，她还想到了另一方面，那就是菲碧一直努力想要让组合在思想上摆脱公司的控制这件事，看来还是挺有效果的，至少，连金英敏的亲戚孝渊，都有了脱离公司掌控的思想准备。

    sunny扪心自问，她知道自己是做不到孝渊那种程度的，至少她知道，不管叔叔有没有帮自己，只要自己是李秀满的侄女一天，她在撒满公司里的地位都依然是有些超然的。

    就在大家长吁短叹的时候，练习室的门开了，大家一看，走进来的是金斗锡，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都在休息呢？”金斗锡先是这样说道，然后立即说道：“正好我想起来一件事，想要跟你们说一说，希望能让你们练习的时候更有动力一些。”

    “唉？什么事？”

    “是这样，我详细研究了一下公司下发的mv拍摄计划，有些想法，觉得最好还是跟你们说一下。”金斗锡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大家，并学着大家的盘腿坐在了地上，丝毫不在意看起来面料很考究的西服裤子。

    “mv？那个怎么了？”

    “在说之前，我要求大家不要把我今天的话传出去，按理说，这件事我其实不应该告诉你们的，都记住了吗？”金斗锡跟每一个成员都对视了一下，又道：“事情是这样的，计划中，你们拍摄mv的场景是服装店，你们要穿的是铅笔裤，你们可能只以为这是为了形象才这么要求的，其实不然。”

    “我看到mv计划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一开始没想起来，今天看到董事会年终会议的代表们来我才想起来，四个月前，公司董事会有了一些调整，其中新加入的几个股东就是来自牛仔裤产业的，你们别以为这是公司坑了你们的广告代言费啊。”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看到八双迷惑的眼睛，金斗锡笑了一下，点点头道：“是这样，显然这次mv拍摄确实有照顾董事会新成员的意思，但是你们也别忘了，服装行业是需要店面或者柜台的，而所有店面和柜台，也需要播放设备来招揽人气，那么播放的内容，自然是跟牛仔裤关系越近越好。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tiffany郁闷道：“斗锡哥，我韩语本来就不好，你就不能说得明白点！？”

    孝渊先是跟着点头，然后又补充道：“斗锡哥，我韩语挺好的，可也没听懂你想说什么……”

    金斗锡又笑了一下，他观察出来了，少女时代里，至少有四个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了，不过他还是说道：“我的意思是，只要mv拍摄出来了，那些门店都会播放你们的mv，想想韩国有多少服装店？再想想全世界，所以，你们这次恐怕是想不火都不成了，所以，你们几个除了要注意好好练习以外，还得认真地进行体能储备和健康管理，别到时候真忙起来了一个个都累倒了病塌下了，那样哭的可就是你们自己了。”

    此时，少女时代众人的面部表情全都是恍然大悟：“真的？！”

    “我是你们的经纪人，我骗你们难道有什么好处吗？都记住了啊，努力练习是挺好的，但是健康管理和体能储备一定也要做好。”金斗锡笑道，他又一边站起来一边道：“好了，要说的就这些，哦对了，以后不许再在网上说什么网购了什么什么啊，要说都要说在哪个实体店买的，估计以后跟实体店的合作还会有很多，要是大家都去网购了，咱们可就难办了。”

    “乃~~”

    “行了，你们继续，我走了。”金斗锡满意地点点头，向练习室大门走去，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来自练习室里的欢呼声。

    金斗锡一边走着一边掏出手机，输入了这样一个短信：已经把发展趋势告诉她们了，士气明显提高不少。

    写完短信，金斗锡在联系人名单里找了找，选择了一个标注为“殿下”的联系人，并将这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金斗锡扶了一下眼睛，脸上浮起有些得意的笑容，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晃晃悠悠走了……

第六百一十六章 不由自主

    菲碧和芭芭拉其实并没有立即离开韩国，从练习室离开后，她们的就去了正在组织搬迁工作的龙山基地住下了，为了躲避韩国人的耳目，又在基地住了两天，她们才开始干正事。

    前面说过，菲碧在这里建立了一个秘密的生化实验室，展开了对高传染性高致死率病毒的研究和培育。

    知道菲碧领导的土卫九的事情的人，以及知道菲碧打算在韩国进行这样的研究的人都没有站出来制止，甚至还现房设法地帮助土卫九隐瞒信息，甚至还帮土卫九弄到了封存的天花病毒的原始样本。

    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明白，这是每一个势力都会做的事情，就跟让国际上主要国家维持和平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平等和博爱，而是能够彻底毁灭人类文明的核弹一样。

    这就跟不管韩国和rb之间如何闹不和，两个国家都不会真的打起来一样，因为在他们之上，还有一个美国在进行平衡。

    从某宗角度上讲，中东之所以会乱这么多年，并且没有停止的迹象，完全是因为在以色列一百多年的巧取豪夺了大量中东土地之后，本来在中东扮演更上层力量，并应该进行平衡的美国太过偏袒了。

    当然，美国在中东的事业，还被以法德为首的欧盟，以及其他不服美国的国家或多或少地插手了，让美国在中东无法成为像在日韩之间那样的强大的、“公平的仲裁者”——权威既然不够权威，那大家就会争做权威。

    基于同样原理，正在沿着美国极有的系统快速上升的土卫九，同样也进入了一个没有真正“权威”的领域，已经步入这个领域的势力其实有很多，在这么多势力都有不同利益诉求的领域里，没有权威简直就是一种灾难。

    科学不发达的时代，还可以用信仰对人心进行约束，但是随着科技的让人类的力量彻底超越了传统信仰中神的力量以后，圈子里再度出现了缺乏权威的巨大危机。

    好在，核弹出现了，不需要多，对两极同温层进行一次有数据支撑的核爆破，就可以很简单地彻底摧毁地球生态系统，让任何人都没法过的和过去一样写意。

    于是，许多早期势力都掌握了这种恐怖的武器，但是与此同时，他们还掌握了一些相对更廉价但是有效的技术，比如病毒技术。

    跟土卫九不同的一些新兴势力在发展起来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应该做跟圈子里其他势力一样的事情，于是经常会在一些重大危机时，被这个圈子里的其他势力掠夺，谁让你不武装好自己来着。

    菲碧通过已经获得的信息，早早地就推演出了这个不为外人所了解的圈子的某些规则，所以她知道如果不进行这样的研究，反而会让其他人更加担心土卫九——土卫九会不会掌握了一种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更加恐怖的技术。

    土卫九的兴起着实出乎很多人的预料，更出乎大家预料的是，土卫九居然在进入圈子之前，就有了掌握防御手段的倾向，但是还没等大家来的及对土卫九发动全面的围剿——通过违反公平就业法案对底特律分公司的牵制还仅仅是一个序幕而已——菲碧就获得了圈子的入场券，她和芭芭拉的保密等级都被提高到了二十级以上。

    于是，针对土卫九的很多后续手段都被叫停了，因为很显然地，领导土卫九的还不满十八岁的小姑娘所展示出来的智慧，确实有资格跟大家一起共治人类社会。

    所以，她要弄那些危险的病毒的事情，大家都帮着隐瞒消息了，因为她既然把精力投入了这个方向，说明她绝对无意于跟大家打擂台，这就很好嘛，在双方都有能力杀死对方一万遍的基础下进行的友好交流，才是最可信并且有诚意的。

    也正是在这样的认知基础上，美国传统精英阶层才会那样追捧《阿特拉斯耸耸肩》所提到的理论，准确的说，是奉为永世真理。

    由于菲碧有这样的认知体，所以她在土卫九中传播的思想也遵循了这样的轨迹，土卫九人虽然对公司展开病毒研究隐隐有些不安，但是还是在菲碧一贯正确的记录的影响下，他们对于菲碧的支持并没有丝毫减少，甚至有些更加狂热的趋势。

    但是菲碧之前就明言了一件事，加入理化实验室的员工选择机制跟土卫九其他地方的员工选择不同，那就是在这里不会施行三个月到半年一次的工作轮换，而是她会通过心理问卷调查“能够冷静”地遵守实验室规章制度的人。

    菲碧没有告诉大家，其实她挑选的是通过阿斯特瑞亚平日的观察记录的，心理学定义上有******人格特征的人。

    包括芭芭拉在内都不知道，整个理化实验室的研究区，其实是个“变#态”大本营。

    菲碧认为，就算是心理有问题的人，只要有了阿斯特瑞亚的积极引导，并分散他们特定时候的注意力，这些人是不会危害社会治安的。

    至少从目前看来，菲碧的想法是正确的，虽然试验区的血腥程度让芭芭拉这个监事不凡的前情报人员也有些反胃，但是至少还是可以接受的。这里所说的血腥程度不是指这里有人类的**实验，而是指实验区对灵长类动物和犬类和猫科动物做的**实验，这些肯定会让一般人无法接受，毕竟在主要的研究方向是原始天花病毒。

    进入监视区后，实验室的负责人莫里茨说道：“殿下，美国人给我们的原始病毒的稳定性令人十分惊叹，我们在实体样本上已经进行了六十多次的续代传播实验，结果正如我们汇报的那样，病毒的破坏力和稳定性都令人惊叹。说实话，我们都有些搞不明白，后来的几种低杀伤性的变异品种是如何产生的，毕竟这种病毒的传播对于宿主的依赖性并不是很大。”

    菲碧点了点头道：“大自然的神奇就在这里，或许是放射性物质作用的结果也不一定。对了，按照我给出的方向进行过投放手段的测试和评估了吗？我一直没看到有这方面的报告。”

    莫里茨点点头道：“测试了，不过你知道，美军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所以我们的人被盯的很紧，所以尽管大家想尽了办法，可都没法把病毒带出去。”说道这里莫里茨十分遗憾地摇头道：“看来果然如殿下所说，投放实验只能跟美军合作了。”

    菲碧摇头道：“这没什么可遗憾的，毕竟我严令你们不许对自己注射了。”

    站在旁边的芭芭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而莫里茨则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还补充道：“殿下，您说的没错，说实话，其实光是在实验室里进行连续传播实验，大家都觉得对于我们彻底掌握天花病毒帮助不大，都很想传播出去。”

    芭芭拉终于咳嗽了一声，示意莫里茨不要太疯了——她当然不知道菲碧挑选的都是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在实验室这边，阿斯特瑞亚对员工们说的话，可是跟土卫九其他地区的员工是不一样的，而试验区的员工也对菲碧的狂热一些，因为他们认为，菲碧会带领他们体验更“有趣”的事情。

    菲碧转头看了一眼芭芭拉，笑道：“你要是不想出去的时候被外边驻守的美军彻底隔离检查，一会多喝点水。”

    芭芭拉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菲碧则又对莫里茨问道：“其他人呢？”

    莫里茨挠了挠鼻梁，说道：“都在里面记录实验结果。”

    菲碧其实知道，这帮人其实对于那些被传染上原始天花病毒的实验体都很“喜欢”，这其中有些是出于他们本身的意愿，也有些人则是因为阿斯特瑞亚的“教导”而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方向上。

    因此菲碧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道：“嗯，那没什么，其实我就是过来看看的，现在的实验可以继续，不过没必要进行持续性传播的记录了。嗯，最近我们跟美国人有了一些新协议，打算利用年末北方有些松懈的机会，要向北方送一些礼物。计划书我带来了，你们着手研究一下，后天兰利的人会过来和你们接洽，到时候你们就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好了。”

    莫里茨双眼放光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殿下，投放手段有变化吗？”

    菲碧展示笑容的同时说道：“有些变化，而且这次投放不会产生即时性效果，最起码也要等五六月份，北方重新展开一些工程时才会爆发，嗯，毕竟不能别人发现了，对了，兰利来的人如果多问多说，可以不经请示直接清理掉，虽然他们的想法是给新总统介入朝鲜半岛北部制造机会，可说实话，我对兰利派的人并不放心，一旦消息泄漏，我们的麻烦就大了，这对公司的全球战略影响很大，你们不要掉以轻心。”

    莫里茨目光灼灼地点了点头，看到他的表情的芭芭拉却感觉很是不舒服。

    菲碧又道：“还有一件事，实验室这边还是收拾一下，准备搬走吧，我虽然判断对了美国新总统，但是没想到他跟传统民主党总统的想法不一样，所以我们不能再在这个未来可能会成为情报战前沿的地方了。”

    莫里茨表情变得有些不甘起来，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菲碧的命令。

    而菲碧又笑道：“嗯，非洲那边，我们的食品援助项目建设了一个新城，这你知道吧？”

    莫里茨恍然大悟地道：“殿下，你是要我们搬到那边，嗯，这很合适。”

    芭芭拉觉得有些毛毛的，但是原因却找不出来，只得皱着眉不再看莫里茨。

    菲碧对莫里茨摇了摇头道：“不是去东非，而是公司准备建立几个人道主义医疗营地，嗯，你大概不知道，刚果又出现了伊波拉病毒传播的迹象，毕竟粮食紧张，很多人进入丛林猎食那里的动物，给病毒再次传播制造了机会。天花病毒这边我们暂时要等六个月后，可你们在实验室里表现出来的敬业精神让人肃然起敬，因此，我们土卫九也要加入人类抗击伊波拉的事业中去。”

    这次莫里茨没有立即回话，他先是有些错愕，甚至引得芭芭拉又看向了他，不过他很快像反应过来什么似地点头道：“嗯，没错，我会立即组织大家做好去非洲的准备的。”芭芭拉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阿斯特瑞亚给莫里茨“翻译”了一下菲碧的话，那就是他们去非洲以后，主要工作还是记录，而不是治疗，当然对国际社会来说，他们就是去抗击伊波拉病毒的。

    菲碧自然知道阿斯特瑞亚大概会怎么跟莫里茨说，因此听到莫里茨的回应，她露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又道：“这次来本想跟大家见见面，既然你们都忙，那我可走了啊。”

    莫里茨纠结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嗯，好的殿下，那我就不送您了。”说罢，他就转身要进入高隔离区。

    芭芭拉忍不住说道：“我说，最起码你送一下我们啊。”说完，又对监视试验区的并能和试验区直接通话的话筒说道：“我说你们，菲碧要走了，你们也不打算出来？”

    通过监事屏幕，芭芭拉看到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要么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要么对着摄像头连连摆手让自己别说话，倒是有个家伙说道：“殿下，抱歉啊，实验正在紧要关头，这只黑猩猩是坚持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她甚至还想要我们帮助她，我们都发现了一些传统实验人员不会注意到的东西，抱歉啊……”

    这个家伙几乎是说一句回头看一眼隔离室，说完后芭芭拉觉得这帮高实验的怎么都跟疯子似地，倒是菲碧对莫里茨摆了摆手道：“你去吧。我和芭芭拉自己出去就行。”

    莫里茨如临大赦一样转身冲进了隔离换装区，而芭芭拉则郁闷地说道：“我说，你就没看出来，这帮人好像在这里待得都不正常了？是不是要把公司岗位轮换的制度也延伸过来？”

    菲碧一边示意芭芭拉离开，一边说道：“其实这件事是我一开始考虑不周，你知道的，人在地下室长期工作心理确实很容易出问题的，到了非洲就没问题了。”

    “哦……”芭芭拉先是点了点头，不过她的眉头还是皱着，两人走了几步后，芭芭拉便道：“菲碧，我总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嗯。”菲碧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芭芭拉见菲碧这样表态，便撅着嘴拽住了菲碧的西服下摆，道：“你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菲碧叹了一口气道：“芭芭拉，你知不知道中国人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们都很喜欢内斗？”

    “嗯？”芭芭拉被菲碧奇怪的话题方向弄愣了。

    “可以说，中国人从来都不喜欢找一个固定的外部敌人，他们更喜欢跟自己人，跟本文化圈里的人斗，经过这样的争斗，他们建成并延续了两千多年的灿烂的文化。”

    “你到底想说什么？”芭芭拉懵了到晕头转向了。

    “我想说的是，西方世界虽然继承了希腊的逻辑思维体系并引领世界发展至今，但是这种体系有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在任何时候，都需要一个明确的敌人。但是中国人不用，只要有人能把中国人的思想在某种程度上凝聚到一起，比如在所有纷乱的群体之上出现了一个绝对权威的压制性力量，他们就会把自己人当成敌人的习惯，转变成不断超越自我，或者说于自己为敌的模式。西方世界总说中国人不喜欢社交，不喜欢party，我认为，这是因为西方人因为总会找到明确的敌人，所以把平时把自己就斗得精疲力竭，需要party进行精神慰藉，而中国人则是一直在跟自己斗，所以他们不需要精神慰藉，这让他们的抗压能力远远超过西方人。”

    “真的？”芭芭拉皱着眉感觉实在有点跟不上菲碧的思路，要知道她在哈佛学了两年半哲学，这样的灵性思考其实她也是很擅长的。

    菲碧道：“这件事我没有事实做依据，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新型政权下的人民都是这样的，只要这个政权不出现压制不了下层民众的迹象，中国就会一直发展下去。但是从一个侧面可以让你感受到一些端倪，西方的恐怖片里，所有负面形象大多都是有实体的，而东方文化圈的恐怖片里，负面形象，大多都是没有实质形态的。”

    芭芭拉很想说，你这话说的怎么像那些在嘉年华的时候用塔罗牌和水晶算命的吉普赛人一样。但是想到菲碧的一贯正确，她又觉得，恐怕还真就是这样。

    于是芭芭拉虽然表情看上去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但是还是说道：“那你的意思改不会是……”

    菲碧没有等芭芭拉说完便点点头道：“没错，我给于土卫九的，就是学习中国人这种以自己为敌的心性，德国新政府和法国一直都有联合美国压制中国的意思，但是我觉得德国人和法国人完全没搞清楚这个东方人的心理结构，换句话说，德国正在消耗因为不明原因而引起的中国人对德国的好感，本来我的考虑是美国新总统上台后会在一定程度上收缩力量，同时也应该会动手借着希腊危机，伺机拆散欧盟，要知道，这以前可是民主党人最大的愿望，毕竟站在他们背后的华尔街早就跟欧盟的金融家貌合神离了，这次对于希腊危机，华尔街也是想尽了办法对欧洲银行落井下石，所以欧盟必将靠近中国。”

    说到西方政治，芭芭拉倒是明白多了，点头道：“嗯，你说过，民主党当选对土卫九是最有利的，这我们都知道。”

    菲碧点点头：“虽然会因为立场问题土卫九会遭遇一些尴尬，但是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却能从两方牟利。但是这一切随着美国新总统暴漏出来的进攻性政治倾向而烟消云散了，可以说，我们今后四年的主要任务，除了已经开始进行的那些，就是调整员工心态，学习中国人的与自己做对手的精神了，而这，也是土卫九在掌握了深海和航天领域的一些顶尖科技后，持续发展的真正依仗。”

    芭芭拉的申请有些激动，她觉得土卫九有菲碧这样真正居安思危，走一步想一百步的领袖，真的是所有人的幸运。

    至于说刚才在实验室那边感受到的气氛，因为听了菲碧说的话后，她的想法不再是想要弄明白刚才到底奇怪在哪，而是觉得，恐怕这个实验室里，就是菲碧测试让员工们学习跟自己做敌人的“实验室”了。

    为菲碧想到了这样的说法后，芭芭拉的心情更是澎湃得无以复加，忍不住激动地抱住菲碧道：“你怎么不早说，如果你先把这些告诉大家，大家也不会反对你的。”

    菲碧感受到芭芭拉情绪上的变化后，摇头道：“我说了，西方人已经习惯了有一个明确的对手的思维方式，所以这种事情需要慢慢改变。”

    菲碧没撒谎，只不过是没有把话完全告诉芭芭拉，而芭芭拉自己又误会了，因此忍不住抱着菲碧赞道：“菲碧，你真的是太伟大了，我觉得历史上任何一个领导者都没有你这样优秀。”

    菲碧摇头道：“好了别赞了，我知道你很喜欢我，我们赶紧出去吧。另外，刚才那句话不要总是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别搞个人崇拜吗？”

    芭芭拉兴致很高地拐着菲碧的胳膊一边走一边道：“谁让你这么优秀，任何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崇拜你的。”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而路过的一些气阀门，全都是自动化操作地打开和关上，直到彻底到了实验室大门外，几个执勤的美军让她们依次通过x光检测仪……

第六百一十七章 晚餐

    tt91起飞的后，芭芭拉坐在沙发上等着菲碧弄吃的，然后便感受到手机的震动，拿出来一看，原来是金斗锡给菲碧发来的汇报短信——前面说过，菲碧的手机大多数时候都是由芭芭拉拿着的。

    看到短信后，芭芭拉很没有形象地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用一点点余光看向正在配餐台弄吃的菲碧，说道：“金斗锡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完了，小丫头们的感觉好了不少。”

    “嗯，意料之中。”菲碧头也没回地达到。

    “我说，你一天到晚跟普通女孩没什么两样，怎么想法跟别人差别那么大？说实话，你之前的说法真吓了我一跳。”芭芭拉经过整理，算是消化了菲碧之前说的中国人喜欢把自己当敌人的说法了

    “rb人在一个世纪之前就总结出来过，说一个中国人是条龙，十个中国人是一群虫。这个思路其实挺正确的。”菲碧还是没回头。

    “啊~啊啊。”芭芭拉继续很没形象地仰靠着，问道：“菲碧，要不要把你对中国的判断告诉家里？不管是你家还是我们家？”

    “暂时不用。其实我的意思只是说中国人不喜欢争斗，但是不代表他们不懂争斗，被逼急了，中国人的反扑不是任何人能受得了的，想想朝鲜战争，再想想当年为什么我们在越南不敢打过十七度线，弄得越南一个小破国家也得到了战胜美国的美名。所以既然民主党不好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那就让民主党碰壁去吧，反正我们两家都是共和党的。”

    “嘿嘿，你可真坏。”芭芭拉笑道。

    “谁让民主党新总统先不守规矩的，这要是在过去，恐怕送他几粒子弹都都算是轻的，莱温斯基那样的事情才能彰显程序正义。”菲碧还是没抬头，仿佛跟芭芭拉只是在说家常一样。

    芭芭拉耸了耸肩，不再仰着头，而是转过半个身子，趴在沙发靠背上问道：“唉，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觉得封锁中国人南下的航线，到底有用还是没用，五角大楼想要弄的东南亚浮岛链计划，能不能在这件事让获得国会的支持？”

    这次菲碧回头看了芭芭拉一眼，道：“还是哈佛的高材生呢，你明明问了不止一个问题。”

    “嘿嘿~~”芭芭拉笑了，又道：“你跟我说说，我保证不说出去。”

    “嗯。”菲碧点点头，再次回头弄吃的，同时说道：“这么说吧，只要中国人想，任何封锁都没用，从朝鲜战争二次开展后，李承晚那个傻帽葬送了所有南韩的武装力量开始，任何人都知道，除非中国人限制自己，否则任何封锁对他们都没用。还有一个更好的例子，中国人的核弹几乎完全是自己搞出来的，而且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你说对中国人封锁有用吗？”

    芭芭拉摇了摇头道：“是没用，不过我觉得，法国在帮助中国人研制核武器方面给与了不少暗中的帮助，毕竟当时欧洲大陆的压力太大，法国人又不太喜欢听我们的，正好苏联和中国分道扬镳了，以法国人的浪漫情怀，很有可能暗中和中国人搞在一起。”

    菲碧又回头了，看了芭芭拉一眼道：“有些事情不必深究，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对中国进行的任何封锁，其实都没有意义。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没必要学着那些只会跳脚的媒体。”

    芭芭拉赞同地点头道：“这倒是没错。”

    菲碧又道：“其实，你不觉得中国人其实挺幸运的吗？不管是西方国家还是东方学习西方社会制度的国家，都尽情地演绎了执政时的种种问题，让中国人在他们称为改革开放的道路上，可以直接捡现成的经验和教训，所以我觉得中国恐怕会继续强大下去，并继续被西方认为是头号敌人之一。”

    “那你的意思是。”

    “你可以让家里谋求在成为中国的大使，就算不是bj的，sh的、香港的光州的，所有中国一线城市的外交职位都可以。”菲碧说道。

    “那韩国这边呢？”芭芭拉问道，毕竟菲碧的养父母还在韩国。

    菲碧摇了摇头道：“如果不是把埃布伦推到了人前，我也会建议他们去中国改任的。新的世纪的最大问题其实就是一个，中国人觉得自己不需要敌人，但是美国需要敌人，否则美国只会堕落下去，中国人有句话，叫做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你看看美国这几年都选的什么敌人啊？要么是落后的，要么是刚破产过的，要么就是特别迷信的，就没有一个有格调的对手，所以美国需要了解中国的人，需要帮助美国锁定中国做敌人的人，当然，美国也需要中国强大起来，否则美国只能再次堕落下去，至于欧盟那里，英国人被我们煽动得想离开了，而法国人还在玩浪漫，德国人倒是看的明白，可惜军队方面却又受制于我们。”

    “ok，我明白了，等到了漂浮者上，我会给家里打保密电话的。”芭芭拉认真地点点头，她觉得菲碧说的没错，美国确实在任何时期都需要敌人，没建国之前是英国人，建国后连帮助美国见过的法国和西班牙都揍了，更别提被欺负地只剩下一小块地盘的墨西哥了，至于后来的德国和苏联，这样的对手确实让美国过足了瘾，至于说那个时期的rb说实话，美国真看不太上，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精神的国家，有什么资格做别人的敌人？至于说后来的苏联解体后，中国人眼睁睁地看着苏联领导的国际共运的遗产不去继承，死活不当美利坚的敌人，就有点太不上道了，其不上道的程度简直让人发指……

    芭芭拉决定了给家里打电话后，又撅着嘴道：“怎么还没好啊~，我饿了~~”

    菲碧回头故意白了她一眼道：“就没见过侍女跟小姐的责任颠倒成这样的，也就是我吧。”

    “嘿嘿~~~”芭芭拉笑了一下，然后又认真地说道：“菲碧，你刚才那样特有女人味，真的。”

    “嗯，我知道，所以故意做给你看的。”菲碧这次没回头。

    说实话，虽然芭芭拉对菲碧做出了一些比少女时代成员还过分的事情，但是她却从来没问过这件事菲碧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次正好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她心里有点冲动，想要问一下菲碧，结果还没等她张嘴问，就听菲碧先说道：“你可别想歪了啊，我那样做完全是因为担心之前在实验室说的那些话，会让你觉得我有些高高在上，有些不可接近，所以想要尽量表现得平民化一些，淡化一下因为那些话给造成的形象冲击。”

    芭芭拉愣愣地听完，琢磨了一下，笑道：“嗯，你做的很成功。”不过看她的笑意，显然得到了某些符合自己预期的东西，芭芭拉就这么趴在沙发靠背上，眼神仿佛有些迷离地看着菲碧忙活的身影。

    过了一会，菲碧头也没回地说道：“你去问问他们三个，要不要来一起吃点，要不在驾驶舱吃也可以。”

    “哦。”芭芭拉愣愣地点了点头，却没动弹。

    菲碧没听到芭芭拉的动静，又感受到芭芭拉的情绪传达出幸福的意思，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快去啊，坐着干嘛？”

    “哦……哦！”芭芭拉这才反应过来，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驾驶舱走去。而菲碧则把做好的吃喝分别盛装好。

    过了一小会，芭芭拉回来笑道：“呵呵，他们也说你这次怎么做得有些晚了。你还说咱俩的职责颠倒了呢，就没见过你这么干的私人飞机拥有者。”说完，又道，：“给我吧，我端给他们。”

    菲碧还能说啥，只能无奈地耸肩，毕竟sunny跟她说了，用做饭的方式可以快速拉近和需要笼络的人的关系，别的方式，比如谈话什么的，菲碧觉得太耽误时间。

    菲碧没等芭芭拉一起，而是端了两人的吃喝放好后，就先吃了起来，芭芭拉也很快过来了，并没有因为菲碧没等她而有什么想法。

    吃饭的时候，芭芭拉看着对面的菲碧，忍不住说道：“菲碧，我又想问你一件事了。”

    “嗯哼。”

    “我们有必要在非洲耗费那么多精力吗？按照你之前说的，德国是因为德国人才叫德国的，没有德国人的德国或者德国人不足的德国都不是德国，所以不论土卫九到哪，都可以认为是德国。现在我们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大西洋漂浮者上，太空计划也在准备着，在非洲浪费精力是不是有些太得不偿失了？”

    菲碧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清水漱漱口后说道：“不能这么看。我除了说过这些以外，还说过我们需要人类社会保持各自独立的多样性，就像因为不同的母语会让人对一件事有不同的观感和解释一样，这样多样性的文化圈会为土卫九提供科学研究的新方向。非洲的本土传统虽然被破坏了很多，但是在现在还值得挽救，所以我们必须为了土卫九的未来能够继续超前于任何人而保证非洲不会因为天灾、**或者其他原因而统一，就像我们对欧盟倡导的多元社会极不欢迎一样。”

    芭芭拉点了点头，这倒是可以理解土卫九在东非和准备去刚果河做的事情了，于是她说道：“那我明白了，看来还是你的眼光足够远。”

    菲碧则摇了摇头，她很不希望芭芭拉总是说自己眼光远，因为这代表了土卫九对她的盲目崇拜。

    不管是政治正确还是因为目前还不能说的那个原因，菲碧不希望土卫九对她进行偶像崇拜，至少十年以内最好不要这样。

    芭芭拉又道：“最近习惯了你做的东西，我在外面吃总觉得不习惯。”

    “你喜欢就好，不过别忘了，你早晚要和埃布伦结婚的，到时候你们俩自己过，别总麻烦我。”菲碧说道。

    芭芭拉撅嘴道：“那为什么不是妹妹跟姐姐姐夫一起过？”说完，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太好，又改口道：“不对，换成妹妹跟哥哥和嫂子一起过。”

    “你知道的，我将来恐怕每年都要有一段时间在威尔士住。”

    芭芭拉撅嘴道：“我可是你的首席女管家，别想丢下我。”

    “那你总不能在庄园的时候也让我做饭给你吃吧？”

    芭芭拉继续撅嘴：“你不会说你爱好烹饪吗？反正贵族小姐夫人什么的也有喜欢这个的。”

    “……”菲碧还真让芭芭拉说得无语了。

    芭芭拉看到菲碧露出错愕的表情，顿时贼嘻嘻地笑了起来，说道：“好吧，我知道了，到时候你每周做一次就行了，这总可以了吧？”

    菲碧还能说啥，只能点了点头。

    芭芭拉这时候又道：“对了，说起以后，之前给大姐米拉的那个计划怎么办，按照你说的，新总统很肯能会选择进攻性策略，而那个计划到时候恐怕会被他们修改的。”

    菲碧点了点头，道：“嗯，确实，很有可能会这样，毕竟不管哪个党派都有为美国找到一个现世敌人的意思，聚集反对派的计划正好能在俄罗斯只剩最后的手段，而中国人不接招的时候，能帮美国树立出一个明确的敌人，当然，民主党的背后有华尔街，他们恐怕还会资助这个敌人让这个敌人获得一定程度上的成长。”

    芭芭拉撇着嘴谈了一手道：“那怎么办？毕竟这个计划是米拉大姐提出来的，现在她又从中东委员会离开了，我们很难再影响到这个计划了。”

    菲碧摇头道：“树立敌人就树立敌人，这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倒是发现了一个机会，你说，一个通过武力被逼迫成为一国的国家，会不会产生很多难民？”

    芭芭拉挑眉道：“难民？确实很有可能。”

    菲碧点点头：“那我们就有机会了。一方面，可以把难民驱入欧洲，加速欧盟的解体，至少不能再让欧洲一体化进程进行下去了，各国的民族传统本来就因为移民政策和低生育率还有美国媒体的入侵而严重下降了，在经过欧洲一体化思想的熏陶，真正的多元化文化已经日渐消亡了，所以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这件事。”

    芭芭拉点头表示理解了。

    菲碧又道：“至于说欧洲的承载力问题，嗯，之前不是说了中国人总在自己跟自己较劲吗？我觉得可以想办法，让中东难民认为欧洲的生活没有中国好，比如多拍一些人去中国留学，然后让她们向全世界讲述中国人生活的多好，物资多么丰富，文娱生活多么有趣，最重要的是中国的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也跟欧美一样很宽容，这样就能帮欧洲分流一部分难民了。”

    芭芭拉笑道：“虽然我们都去中国看过，可你要是安排了这个计划，岂不是让欧美媒体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菲碧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所以我说了，不用媒体报道，毕竟现在有网络，我们促成年轻人去中国留学几年，让他们在中国多看看多玩玩，然后他们就会自发地把中国的好处介绍给全世界的，我可没有跟欧美媒体叫板的想法。”

    芭芭拉这才明白了菲碧的意思，道：“嗯，确实是个好主意。你怎么想到的？”

    “bj和sd住了不少韩国人，几乎是来了就不走了，韩国那边虽然我不知道政府是怎么想的，但是看到对于中国社会环境的报道，一看就知道是有政府在进行新闻引导，显然韩国政府不希望民众都觉得中国好，那样恐怕韩国一大半的人都会跑到中国去。同理，放到欧美国家也一样，他们的学生觉得中国好了，到时候欧洲难民压力一大，肯定会宣传中国人好客什么的，而且中国人自己不也常这么说吗？”

    芭芭拉好笑地点点头道：“菲碧，这是我第几次说了？你可真够了坏的。”

    菲碧送了耸肩道：“等下了飞机，你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也说一下这个想法，我觉得现在开始准备正合适，米拉大姐那边你也另外打电话说一下好了，嗯，今后几年，我觉得我们可以向中国多多表示一下善意，毕竟不管是少女时代的发展，还是埃布伦和昂克劳德的发展，都需要在某种程度上取得中国人的谅解。”

    芭芭拉笑着点点头。

    菲碧又道：“对了，嗯，你跟米拉说的时候可以额外告诉她一个消息，她可以帮中国联系到大量高品质稀有矿石。”

    芭芭拉再次点头，不过又问道：“深海采矿计划不是还没开始吗？”

    菲碧摇头到道：“设备测试已经基本完成了，最晚明年三月份就会有第一份产出，虽然因为建设进度的原因造成产量不足我们一开始计划的那样，可别忘了这次我们是来干嘛的，说实话，那批虎鲸的出现确实令我有些意外，不过正好可以让采矿计划提前展开。”

    芭芭拉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摇摇头道：“好吧，我实在是跟不上你的思路了，你也别跟我解释了，咱们还是吃饭吧。”

    菲碧点点头，和芭芭拉继续吃着刚才吃还有些烫，现在温度却正合适的晚餐……

第六百一十八章 千里迢迢

    大西洋漂浮者在建成后将拥有有四座机场，其中三座机场将是彻底的军用机场，而最先修建的一号机场，则是用于民用和非战时人员运输用机场。

    在菲碧和芭芭拉到达浮岛上的第三天，芭芭拉和埃布伦都来到了一号机场预备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埃布伦的亲姐姐，芭芭拉也称呼为大姐的米拉。

    前面说过，米拉此前在参议院中东战略委员会任职，后来在菲碧的建议下辞职了，不过她谋求菲碧的建议的几个领域的职位，而是跑去澳大利亚度假了。

    当芭芭拉给她打电话提出了新的建议时，米拉顿时察觉到菲碧处事方式出现了重大的改变，她可是十分清除家里这个最小的妹妹平时就是很低调的人，要想在中东和非洲宣传中国建设的很好的话，这件事的动作显然很大，最重要的是，菲碧这么做是违反圈子里共同遵守的某些潜规则的，因此嗅觉十分敏锐的米拉在听完芭芭拉的话后，立即决定来见一下菲碧，问问她到底怎么想的。

    米拉以前就知道，这个收养的华裔和韩裔混血小妹的智商恐怕是家里最高的一个，不说别的，光看她能凭借一己之力在获得那么高的保密等级，以及顺带着把埃布伦推上了外交圈、军事圈以及政务圈都很看重的位置就能知道，以前自己还是低估了菲碧。

    至于说菲碧推动埃布伦和芭芭拉之间的关系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这在圈子里并不奇怪，其实整个圈子里的婚姻原则，除非是无心投身政治圈的后人，否则一般婚姻问题都会在圈子里或者临近的圈子，比如海军或者空军的圈里解决。

    米拉在泰国想明白了一件事，菲碧建议自己从委员会撤出的时机简直太好了，一方面是当时两党的竞选正进入白热化，自己的职位虽然不高，但是也确实处于一些人的视线中，很难说不被选战波及到，另一方面，她也察觉到，那个在中东吸引极端分子的计划在执行时，被闻到味而加入的势力添加太多影响计划走向的东西，万一出了什么麻烦而自己还在那个位置上，那么自己绝对会首当其冲。，

    米拉乘坐的是一个“朋友”赞助的私人飞机，出了飞机以后，她看了一眼，发现菲碧并没有来，倒是那个在大家——包括菲碧——眼里总长不大的埃布伦和她的女朋友，也就是芭芭拉在等她。

    米拉先是对两人招了招手，然后转身招呼了一下，就见一个白人男子也从机舱口出现了，两人一同下了飞机。而看到那个白人男子，埃布伦明显愣了一下，芭芭拉也惊讶了一下。

    问候完米拉，埃布伦哭笑不得地对那个男子说道：“这世界可真小。”

    “嗨，埃布伦，还有芭芭拉。”男子笑着点了点头。

    芭芭拉有些惊异地问道：“大姐你是跟他一起去的澳大利亚？”

    米拉点点头道：“去的时候觉得光是自己去玩没什么意思，问了一圈也没人陪我去，最后只能自己去了，结果却意外地在机场遇到了克洛伊，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埃布伦其实是个很心细的人，指着米拉带着戒指说道：“你们就在澳大利亚私定终身了？爸爸妈妈知道吗？”

    米拉擎起左手将戒指展示给埃布伦和芭芭拉，同时说道：“这个嘛，可以算是个意外。”

    “嘿~我还在这里呢！”克洛伊不满地抱怨道，同时还伸手箍住了米拉的肩膀。

    结果两人的互动更是让芭芭拉和埃布伦惊诧了，然后埃布伦就苦着脸道：“你们不知道，是我先追的芭芭拉吗？”

    米拉则对埃布伦的不满不屑一顾，说道：“小家伙，还有八个月你就要做舅舅了，你觉得我还能等下去吗？”

    “……”埃布伦和芭芭拉再次一呆，然后埃布伦苦笑道：“好吧，我和芭芭拉的事情可以等一等再说。”

    米拉则又对芭芭拉笑了笑道：“芭芭拉，这次真的抱歉了，我说了，这真的是个意外。”

    “嘿，你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孩子。”克洛伊再次抱怨道。

    而芭芭拉则耸耸肩道：“这没什么，恭喜你了，还有，哥哥。”

    没错，克洛伊是芭芭拉的二哥，也就是说，两个家庭现在因为这件事，恐怕会被人用换婚进行调侃。

    芭芭拉又笑道：“其实我也觉得，其实埃布伦还应该再成长一两年，我们的事情不着急。”

    克洛伊对芭芭拉露出了饱含歉意的笑容，道：“芭芭拉，多谢你理解。”

    芭芭拉摆摆手道：“说实话，其实我和菲碧也一直挺担心米拉大姐到底会找个什么样的人结婚呢，现在知道是你，菲碧也会很高兴的，你知道的，她认可的家人，并不多，当年为了她去打架的你算是一个。”

    克洛伊点了点头，然后幸福地看了米拉一眼，米拉则忍不住摇了摇头道：“我发现，咱们两家的男人，在女人的问题上总会变得感性化，真不知道你们当年在寄宿学校是怎么学的。”

    芭芭拉上前一步拉住了米拉的手，一边带着她走向汽车，一边笑道：“没在那里养成什么坏毛病就不错了。”然后又转身对还有些发呆的埃布伦道：“埃布伦，走啊，难道你要我们两个女人开车，好歹你是浮岛的主人啊。”

    “啊，哦……克洛伊，抱歉，我就是太震惊了……嗯，跟我来吧，你能来真好……呵呵。”

    “谢谢，埃布伦。”

    四个人在车上的时候，埃布伦还有些缓不过来，弄得芭芭拉说了他几次注意安全，倒是克洛伊笑道：“埃布伦其实这样挺好的，说明他很爱你，芭芭拉，说实话，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经过克洛伊的分说，倒是让埃布伦镇定了下来，准确的说，他还有些开心，因为克洛伊曾经是他认定的最求芭芭拉的路上最大的敌人，因为克洛伊比洛克要严肃多了，也就米拉大姐能受得了他——等等，难道说，是米拉大姐知道我在担心克洛伊，所以主动献身……

    埃布伦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两个客人介绍着浮岛上的一些事物，米拉对此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兴趣，倒是克洛伊看得很认真。

    前排的两个男人聊着而后排的两个女人也在聊她们的。

    “菲碧过得怎么样？”

    “还是那样，处处防备人，你看，如果我不戴着这个标识物，她甚至都不会跟我说话。”

    米拉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埃布伦肩头的一个和芭芭拉差不多形式，但是是橙色的标识宝石，说道：“确实，她从小在这方面吃了不少苦。”说完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同样款式的黑色标识物，问道：“我现在就戴上？”

    芭芭拉耸了耸肩道：“我知道你觉得不习惯，以前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像是破坏时尚感什么的。不过习惯了就好了，你知道的土卫九里的人全都要待这个，结果现在不戴标识物反倒成为了另类，土卫九的人也习惯于把戴着这个的人当成自己人，对不带的人有所防备了。”

    埃布伦这时候插言道：“我倒觉得让自己人佩戴这个挺不错的，大姐，这就跟你在委员会工作时要佩戴铭牌一样，只不过我们换了个形式。”

    克洛伊也转身道：“可我没有这个怎么办？”

    芭芭拉解释道：“不知道你会过来，而且因为你在特勤处，菲碧说不能给你添麻烦，所以没跟你联系。对了，此前给埃布伦选保镖的时候，也是我把你的名字排除在外的。”

    埃布伦趁着克洛伊的视线正看向后方，抬手对着后视镜里的芭芭拉竖起了大拇指，大概意思是：媳妇干的好！否则让你哥当我的保镖，我还怎么追你啊？

    芭芭拉没理他，米拉则看到了埃布伦的动作，不过她也没理他，这个小弟从小就淘气，急眼了抽一顿就老实了。

    而克洛伊则转头看了一眼埃布伦道：“要我保护他？哼，埃布伦，你说，你要我保护吗？”

    埃布伦连忙摇了摇头。

    米拉则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别吓唬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本来就怕你。”

    埃布伦都不用人教，连连点头。

    芭芭拉则转移话题道：“其实菲碧给她认为应该有标识物的人都制作了这个，不过找不到什么好时机送，毕竟平时根本用不到这个，而且戴着这个既跟时尚感有冲突，又会让外界知道佩戴的人跟土卫九的关系，所以菲碧就没这么干。不过现在好了，因为有了大西洋漂浮者，所以可以对外说这是在浮岛上必须佩戴的身份标识，嗯，没错，这里有个校验芯片。”

    “土卫九的人不觉得这样会侵犯个人**？”克洛伊惊奇道。

    芭芭拉摇头道：“芯片是土卫九研制的，只有身份认证这一个功能，没有其他附加的功能，所以大家觉得跟平平无奇的铭牌卡一比，反倒这更显得土卫九独一无二，所以大家都接受了。”

    埃布伦又插言道：“昂克劳德这边也一样。不少人还因为只有橙色可以选择抱怨过，结果土卫九那边只给昂克劳德配发橙色的，还说什么大西洋漂浮者是一艘船，在穿上担任不同工作的当然要有不同颜色的标识物什么的。”

    说到这里，埃布伦忍不住回头对芭芭拉说道：“你们也太霸道了！”

    “老实开车！”克洛伊立即把手罩在埃布伦的头顶把他的脑袋转了回去。

    “哦……”埃布伦小时候被打击惯了。

    米拉这时候又道：“好了这个倒还没什么，你之前说菲碧看出来新总统会采取进攻性策略，所以我们要进行大规模地战略调整是怎么回事？”

    芭芭拉看了一眼克鲁伊，而克鲁伊依然回着头，还特意用手指了指米拉的肚子，于是芭芭拉醒悟到了什么，点点头，说道：“基本上就是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那些，你知道，她从小就特别聪明，她说的那些我也是消化了好半天才彻底理解了前因后果的。”

    米拉点了点头道：“我跟你一样，但是，这显然是在挑战整个外交圈的某些既定规则，甚至会因为她准备做的事情造成圈子的分裂，这可不是设么好事。当然，她对中国的解读我觉得很有参考价值。”

    “就像我在电话里说的那样，菲碧认为，这个思考方向圈子里其实不是没人想到过，所以我们根本不必说出去，只要让兰利在中东和非洲通过关系运作这件事就行了。”

    克洛伊这时候插言道：“中国真的发展得很好？我是说，除了bj和sh以外？”

    芭芭拉点点头道：“当然，我和菲碧今年去了中国两次，每次都到其他城市看过，确实建设的很好。最明显的，他们开始运作的高速铁路系统，时速高达300公里，这比一些航空支线还要快捷。”

    克洛伊摇摇头道：“你们就准备宣传这个？”

    而芭芭拉则看了米拉一眼，米拉抱歉地笑道：“你当时来电话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正好我刚检查出来怀孕，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所以就把他也叫到身边了，结果你说的时候我光顾着理解你说的那些话了，没想到要拦住你……”

    而克洛伊耸肩道：“好歹我也是特勤局的，保密的事情我懂，而且你们商讨的这件事很有可能关系到我们两家，所以我觉得既然听到了，那我也应该有发言权。”

    埃布伦再次插言：“我也有，毕竟我是昂克劳德的总裁，是站在最前面的。”

    克洛伊则对埃布伦道：“要是菲碧想要在中东宣传大西洋漂浮者，那么你确实有发言权，但是显然她没打算这么干。”

    埃布伦气哼哼地说道：“那你们现在算是在我的底盘上，这总没错吧？”

    “专心开车！”米拉说道。

    “哦……”艾伦领命。

    米拉又道：“克鲁伊你问的问题显然和浅显，芭芭拉都说了她跟菲碧去了两次中国，看了不少中国的其它城市，所以我她们的方向是对的，不说别的，比某些飞机快的火车，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有很大的吸引力，要知道坐飞机的时候只能看到蓝天白云，但是坐火车可不一样，所以这个宣传点真的很不错。不愧是在娱乐圈历练过的。”

    “别提娱乐圈了，菲碧根本就不是历练，而是打算在娱乐圈里也做一番事业，你应该听说了，她还跟中国人合作拍电影了。”芭芭拉说道，然后又耸了耸肩：“无论如何，这件事我已经开始推动了，虽然新总统刚去过兰利，使得说服工作有些麻烦，不过兰利高层对这个计划还是挺感兴趣的，他们认为通过这个计划，可以更方便地在中国安插眼线。至于菲碧计划中的那些长期的好处，我们没跟兰利说，毕竟现在还没有大规模的难民。”

    米拉点了点头，说道：“有时候不得不说，菲碧的想法总是让人眼前一亮，我其实来找她是想问问，我是不是还要在参议院里找工作，不光你们看出来新总统的会选择的策略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于进入参议员找某个委员会就职有些犹豫。”

    芭芭拉点了点头道：“这方面菲碧没说，不过她让我给父亲打电话的时候就让我说了，谋求去中国就职不一定要盯着bjsh那样的大城市，她判断这是一次长期投资，选择一些不出名的中国城市，积累在中国方面的人脉和中国人对我们的好感，对于家族来说是长期利益。其实经济圈早就感受到了中国蓬勃的生命力，他们比我们的行动要早多了。”

    米拉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克洛伊，说道：“关键是克洛伊的身份有些麻烦，我是说，如果我也谋求去中国的位置的话。”

    芭芭拉也跟着缓缓点头，然后斟酌着说道：“其实，我问过菲碧，她觉得洛克的选择最起码还是为家族的未来考虑的，并且很有建设性，而二哥选择去特勤局，嗯，她的意思是去那里纯属混吃等死……”

    芭芭拉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种可怜巴巴的表情，这让郁闷的克洛伊有些没辙，干脆对着埃布伦的肩膀拍了一下，结果埃布伦苦笑道：“明明是菲碧说的，干嘛打我？”

    “谁让你不好好管教你妹妹的。”

    “那也是你妹妹把话转述给你的，既然是菲碧背后的评价，她就不应该转述。”

    “你不是正在追芭芭拉吗？她犯错当然也要由你来承担，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呜，你们怎么每次见面都欺负我啊……姐，我不同意你跟他结婚。”

    “克罗伊，我弟弟是西点毕业的，格斗方面应该有些基础了，我现在又怀孕了，估计以后都没法教训他了，一会你帮帮忙。”

    “嗯，放心吧。”

    “芭芭拉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哥，你揍他的时候别揍脸，明天他还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嗯，放心吧，我有数。”

    “呜……”

    而米拉再次煽风点火道：“埃布伦加油，别忘了圈子里的一个传统，谁家的女孩要是被人追求，这家的男人可是要站出来教训追求者一顿的，姐姐和你的侄子都会给你加油的。”

    芭芭拉忍不住笑了，点点头道：“对，哥，你跟埃布伦好好打一次，以前他总说你以大欺小，现在你们体格都差不多了，正好让他见识一下，省的每次在外面都不喜欢带保镖。”

    克洛伊点了点头，然后想起来埃布伦还有特勤局派来的保镖，问道：“对了说起保镖，他们都在哪？我居然没看到他们。”

    埃布伦白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多了解一些事情再问？谁都知道大西洋漂浮者拒绝任何未受邀请的人上岛的，哪来的安全问题，要知道外面还有两个分舰队在巡逻呢。”

    克洛伊摇头道：“我可不是担心安全问题，而是想知道谁是你的保镖，或许还是我认识的。就冲这个，我一会就得收拾你一顿。”

    米拉和芭芭拉听到后都笑了起来，埃布伦脸有些红，嘟囔道：“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呢。”

    米拉摇摇头道：“埃布伦，其他的事情你做的都很好，不过说，芭芭拉说的真没错，你还得再成长一些。”

    然后又转头对芭芭拉说道：“也就是菲碧吧，要是我真不敢让埃布伦当这个昂克劳德的总裁。”

    芭芭拉耸了耸肩道：“我一开始也没想明白菲碧为什么推他，不过我觉得虽然埃布伦有不足的地方，但是在很多事情上做的却很不错。”

    米拉这才有些得意地点了点头：“这倒是。”但是她却通过后视镜看到埃布伦对自己扮了个鬼脸，于是，本打算帮埃布伦向克洛伊要求放水的米拉，忍住了这个念头。

    家里小一辈里唯一的男子汉，还是需要一番磨砺，真不明白，菲碧为什么不等埃布伦在军队里待几年再把他推到前台……

第六百一十九章 姐妹

    韩国首尔，少女时代宿舍。

    sunny皱着眉头，躺在客厅沙发里看着网友的留言。

    此前在中国进行的义演，虽然她们没有主动邀请媒体，但是事后中国的媒体却正面地报道了这件事，甚至于引发了一些讨论，这件事自然而然地就传到了韩国。

    按照中国方面的报道，这次韩国明星去灾区义演并没有带记者，而是在演出结束人家离开了之后，部分观看演出的观众把这个消息泄漏到网上的。因此，中国网络首先讨论的是，为什么一个韩国的组合会在年末专门去灾区慰问演出，而我们的歌手艺人却在大城市拼命走穴捞金？定体问，我深思……

    当然了，来自现场观众拍摄的视频中也能看到，这次义演也有中国艺人歌手的参与，sc不少艺人知道义演的消息后也都赶去了，还有人跟少女时代中最精通sc话的菲碧共同演唱了一首《为了谁》。

    经过中国媒体和网友的深度挖掘，发现这次去参加演出的艺人，大多都有解放军艺术院校或者文工团背景。

    于是，中国的网络上又出现了警示帖子。大意是警惕韩流文化输出模式的改变，幸好中国人民解放军不论在哪一条战线上都是祖国和人民的坚强堡垒……

    当然，这样的话题其实不是网友主要关注的话题，大多数人都把发这个帖子的人视为神经病。

    大家讨论的方向，还是集中在讨论明星和媒体对于慈善的态度上。

    引起了中国网络短暂混战的少女时代，自然在中国网友面前大大地漏了一把脸，不过由于没有在中国正式活动，因此此前中国互联网中有关少女时代的负面帖子再次火了起来——不过一时之间，第一次听说少女时代的中国网友对于这个组合的观感并不是负面的，因为他们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那些anti帖的，因此很容易发现那些帖子中的逻辑问题。

    于是，中国对少女时代的anti力量遭受了普遍的质疑，甚至还有人拔出来在九月份，少女时代参加sh家族演唱会后，有人高举着南洋事件中受害女子惨状的大副照片，想要羞辱菲碧的事情，这让不少看了这次在汶川义演时的视频，知道菲碧会说一口流利的sc话的人很是愤怒。

    中国网络上对少女时代的anti人群被贴上了一个泯灭人性的标签，不少非韩粉群体对其展开了口诛笔伐，毕竟九八年的南洋事件，是一些中国人心中永远的痛，否则也不会在后来的印尼海啸时有人质疑对印尼的捐款和援助了。

    在亚洲有个有趣的事情，在中国发生的事情，不论打小，都会影响到周边国家，韩国自然也属于被影响的一个。

    先是韩国网民发现了中国人为了少女时代在吵架这件事，这让他们觉得莫名其妙的，少女时代明明是我们韩国的好不好。

    然后韩国网民深入了解了之后，才发现原来少女时代还真是这次让大韩民国可以看中国人笑话的诱因。

    虽然大家对少女时代去中国进行慈善义演有些不太舒服，但是一想到因为六月份爆发的对少女时代的抵制，让她们连在韩国参加慈善活动也受限后，大家便觉得，嗯，错不在少女时代，至少如果追究少女时代去中国搞慈善的事情，咱们韩国人自己也有责任。

    于是，韩国网上是一面倒地声援少女时代，并认为中国人十分野蛮，居然拿还用那次“大”“屠”“杀”的照片来羞辱那次事件的幸存者，要知道人家少女时代是去你们中国做慈善的！

    这个世界什么事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

    一个是皿煮另一个就是任泉。

    而慈善事业正是包含在人权范畴里的，于是韩国网友在拥有了道德制高点后，终于发现了一件可以抵消因为今年中国举办奥运会而产生的影响的事情了。

    希特勒当年的不也把奥运会办得很不错吗？后来不一样修建集中营了？

    其实针对九月份少女时代在sh遭遇的抵制，在韩国不是没有引发过热议，但是当时的舆论导向算是受到菲碧“操控”的，所以并没有讨论的方向和规模也都算是受控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菲碧的目的只是改善少女时代在韩国的地位和面临的市场环境，没打算把少女时代跟韩国绑在一起，自然不会允许出现太过招惹中国人反感的话题。

    最重要的是，这次的讨论发起地和上次不同，这次是中国网络上先期讨论过一阵了，一开始韩国网民看到中国人的讨论还以为是九月份那次事情的些许后续，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少女时代去sc干嘛了。

    但是随着消息的进一步增多，韩国网友的舆论自然就不受控制了。

    舆情这种东西，如果不受控制会变得非常可怕，严重时会导致社会秩序极度混乱，甚至掀翻一个国家的政权也不在话下。

    sunny曾经不止一次听菲碧说过一句话：人类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

    她对这个说法十分认同，因为之前六月份的灭灯事件极其后续，不就是这样的吗？

    其实sunny不知道的是，菲碧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出于哲学思辨，而是基于人类大脑对信息的处理方式，人类大脑本就会忽略很多通过感官手收集来的信息，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一个人很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味，但是却能分辨出别人身上的异味。

    不管怎么说，sunny感觉自己在网上看到的这些消息，恐怕对少女时代的未来十分有害——成员们都知道，菲碧一直想要去除少女时代身上被赋予的韩国标签的，使少女时代上升为国际性组合的。

    因此，在之前sh也跟韩国一样出现灭灯事件之后，菲碧的计划确实让成员们有些心惊胆战，好在公司和菲碧都做的不错，至少舆情没有太过火，反而把为少女时代复出奠定了广泛的观众基础。

    最近sunny看到网上再次讨论少女时代在中国的活动后，一开始还是有些开心的，其实不光是她，其他成员也是如此。再加上她网瘾少女的特征，因此就在网上多看了一些，于是她就发现，网络又逐渐出现了中国人有不少崇拜希特勒的这样的言论，这让她心下有些忐忑，她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菲碧推动的，就算不是，这样的言论出来之后，势必会导致中国人对少女时代出现负面看法——毕竟，事情的起因就是她们。

    就算不是菲碧推动的，公司的宣传企划很多时候也会做过火的，所以sunny根本没心思睡觉了想要等菲比那边起床便直接把自己的发现说给菲碧听。sunny不准备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其他成员，毕竟就算告诉了大家，也只能打击大家的士气。

    不过sunny不知道的是，菲碧此时并不是在美国西部，而是在东部。

    这时候，泰妍寝室的门被打开了，穿着睡衣的泰妍抱着豌豆娃娃一脸郁闷地走了出来，看到sunny还没去睡觉，这让她十分惊讶，明明之前都各回各屋了啊。

    sunny看到是泰妍，收敛好心神笑了一下道：“马上就要出新专辑了，我兴奋的睡不着。”

    泰妍揉了揉眉毛，点了点头，然后也走到沙发边上，sunny起身给泰妍让出了一半沙发，泰妍便坐了下来，说道：“我也睡不着。”

    sunny待她跟自己一样蜷着腿在沙发上做好，用膝盖拱了拱泰妍的膝盖，笑道：“我感觉跟出道之前一样兴奋才睡不着的，你也是？”

    泰妍先是瘪着嘴点了点头，又揉了揉眼睛，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其实，我是心里不舒服。”

    泰妍的话让sunny一愣，怎么心里又不舒服了？前两天不挺好的吗？

    不过sunny嘴上说的是：“好吧，我跟你一样，其实也有些忐忑。”

    泰妍看了sunny一眼，抿了抿嘴，强笑了一下，点点头道：“嗯，是忐忑。”

    sunny一看就知道这又是那个不说心里话的泰妍，不过也没戳穿，自己抱着膝盖晃了晃，道：“这几天网上对我们的支持的人很多，不过我还是担心前辈组合的那些粉丝，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放过我们。”

    泰妍想到，参加广播活动时还是会接到来自anti的留言，撅着嘴点了点头道：“嗯，前辈们的粉丝非常忠诚。”

    sunny点了点头，又道：“你出来干嘛的？卫生间？”

    泰妍耸了耸肩道：“就是睡不着而已。”

    sunny再次点头：“倒也是，大家正在为新专辑准备呢，你和菲碧又要去美国。菲碧学东西快没什么问题，看你以前练习ost的样子就知道，你会担心自己练的不够好。”

    泰妍憋了憋嘴，挤出来一个笑容，说道：“我哪有那么神经质。”说完又耸了耸肩道：“而且这次的歌练习的再多也用处不大……”

    这下sunny明白泰妍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看来，前两天金斗锡说的那些话只让泰妍开心了两天，不过倒也没错，归根结底，一开始泰妍就是因为歌曲的音乐性不满，结果斗锡哥偷换概念概念，说这首歌会把少女时代送到一个新的顶点，当时泰妍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又被经纪人和公司骗了。当然了，泰妍大概也是明白，其他成员还沉浸在兴奋中，自己不好泼大家的凉水，结果弄得她又像以前一样，只能自己默默地钻牛角尖，默默地生闷气。

    猜出了大概的sunny还是没有戳破泰妍的心事，本来她是靠在沙发一边的扶手上坐着的，便换了个姿势靠近了泰妍，伸手搭在泰妍的肩头，说道：“过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这个时候给不了别的，只有拥抱了，要不要。”

    泰妍被sunny逗得笑了一下，瘪着嘴白了她一眼，而sunny则用眼神询问：你到底靠不靠过来？

    当然，sunny的手上还是使了点力气的，于是泰妍就顺着sunny的拉扯，把脑袋靠在了sunny的怀里。

    sunny一边像抚平什么一样抚泰妍的后背，一边说道：“嗯，菲碧小时候我也经常这么抱她，每次抱完她都会变得很听话。”

    泰妍忍不住再次笑了一下：“可我怎么觉得，明明是你更不老实？”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老实的时候。”sunny抱着泰妍说道。

    泰妍的耳朵几乎就在贴在sunny的脖子上，因此她仿佛能感觉到sunny说话时所包含的生命力一样，最奇怪的是，觉得听了她的话，自己也变得有精神了许多。

    不过泰妍嘴上却不继续唱反调：“哼~你才不老实呢，勾搭这个勾搭那个的，新组合里的几个小孩也都被你勾搭了，雪莉还跟我是一个宿舍的呢，结果，哼……”

    虽然像是在抱怨，但是sunny明显感觉到，泰妍的变得有精神多了，于是笑道：“这又不能怪我，谁让那帮小孩都被你们这帮前辈培养成了姐控，再加上那个宋茜更有姐姐的魅力，别说雪莉了，西卡不也总说秀晶是叛徒吗？都怪你们自己不好。”

    “哼~”泰妍又哼了一声，不过仿佛在贪恋什么似地，并没有从sunny怀里出来，就任由sunny那么抱着自己。

    sunny又道：“我说，你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该不会是因为菲碧不打算让你唱电影主题曲，你就不开心了吧？”

    sunny的前半句话说出来后，让泰妍身子一僵，但是听到后半句，却又重新放松了一些，sunny明显搞到了泰妍身体上的变化，不过她还是没有戳破，准确的说，她刚才那么说也是故意的。

    而泰妍微微晃头，然后说道：“才不是因为那个。”

    “真好骗……”sunny内心如此想着。不过嘴上却说倒：“还说不是呢，菲碧才走了没两天，你就不开心了。”

    “都说了不是因为这个了，而且菲碧早就说了，那首歌必须找中国人唱，这是在电影策划阶段就跟中国人有过的协议。”泰妍从sunny怀里抬起头，很认真地说道。

    “哦……这样啊，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来，继续抱抱。”sunny一边说着，一边又搂住了泰妍，并把她的脑袋再次按到了刚才的位置上。

    “嗯~”泰妍觉得很舒服，不管是心灵上还是感触上。

    sunny想了想，没有继续追击，而是轻声哼起了儿歌，大概是小时候家人哄她睡觉的时候唱的，而泰妍听到后，苦笑不得地拍了拍sunny后背：“你当我是小孩呢？还要哄我睡觉？”

    “嗯，你是队长，经常需要站在前面，我跟你不一样，可以有机会在后面偷懒的，你要是能睡着就睡吧，我一会帮你把被子搬过来。”sunny继续轻拍着泰妍的后背。

    “……”泰妍沉默了一会，说道：“谢谢你。”

    “什么？”

    “谢谢你。”

    “无缘无故的吓我一跳，我干什么了你要谢谢我？”sunny的语气让人感觉她很意外。

    而泰妍却明白sunny为什么这样，忍不住放下了豌豆娃娃，用力地抱了抱sunny，还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闻sunny脖子和发间的香味，然后说道：“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哦，去吧。”sunny其实已经确认了泰妍不开心的真正原因了，但是她知道，这件事就算她说破，泰妍也不见得会高兴起来，反倒是这样，让她知道大家无论如何都会支持她这样更不错。

    最重要的是，sunny明白，包括自己在内，对泰妍认为的那套在音乐方面的发展路线其实并不是完全认可的，这也是为什么只有泰妍会认为金斗锡在骗人，但是其他人却没这么想的原因。

    发展少女时代，到底是以音乐性为主，还是以知名度为主，这样的事情不该是泰妍应该考虑的，因为不管从那种角度上说，这都是公司的权利范围。

    毕竟，她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音乐方面展示出了非凡的创造性，这是短板，也是不得不直面的问题。

    跟sunny说了一会话后觉得心情平复了许多的泰妍回去睡觉了，走到寝室门前的时候，回头看了sunny一眼，见她还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忍不住点了点头，用口型说道：“你也早睡，晚安。”

    sunny继续笑着，点了点头，注视着泰妍把寝室门关上后，她的笑容才渐渐垮了下来。

    一边微微叹了一口气，一边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发现网友的讨论方向更偏激了，愁容迅速爬到了她的脸上。

    “菲碧，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现在真的很危险了……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全世界吗……怎么韩国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也不赶紧像个办法……”

    蜷缩在沙发里的sunny轻声喃喃自语着，在昏暗的灯光的映衬下，显得那么的孤寂……

第六百二十章 妹姐

    大西洋漂浮者，海平面下八十米的一个经过逐级减压处理的用于水下进出的内港，之前已经被土卫九人做了一些修改，一个码头泊位已经成了可以让人和虎鲸同时在水中嬉戏的超大型游泳池——当然，虎鲸并没有被困在这里，它们随时可以离开。

    菲碧此次来浮岛的主要目的已经完成了，这群总数二十七头的虎鲸，全都跟米诺和达卡一样，被她在脑海里植入了一些规则——这些规则一方面能让它们变得聪明一些，一方面，也使得这群虎鲸跟米诺和达卡一样，成为永远被禁锢在菲碧身边的生灵之一。

    对于向具有比人类简单的意识的大脑植入规则这件事并不是菲碧一开始就能做到的，所以，这群真正总数是三十三头的虎鲸群，有六头在菲碧进行最初的植入和探索时直接脑死亡或者“自杀”了——主动搁浅或者疯狂地撞击坚硬物体直至死亡。

    菲碧对此没有任何负罪感，反而觉得多了二十七个累赘——谁让这些虎鲸没法上岸的。

    最重要的是，这些虎鲸跟一开始的米诺和达卡不同，那两个家伙是从小就被菲碧养着的——至于对狗脑子的思维剖析剖析，菲碧在小时候就做过了——当然，有了这群虎鲸，菲碧觉得或许在将来，倒是可以给姐姐们再拍一部团综，现在不都讲究环保什么的吗？少女时代也可以这么来一下，甚至不拍摄团综也可以，拍摄公益广告，全世界免费地播也挺好的。

    倒是土卫九的人很惊奇于这些虎鲸居然真的像菲碧说的那样，于土卫九达成了“部落协议”，在菲碧到达后的第二天下午，就再也没有虎鲸去骚扰和驱使过伪虎鲸了。

    至于说那死掉的六头，菲碧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土卫九的人虽然喜欢这种黑白相间的动物，却也没矫情到想要保住每一只，最重要的是，按照菲碧的理论，人家虎鲸的智能应该比人类此前认识的更高，而人类的部落之间进行谈判，不也会出现一些为了维护自己心中的正义而自杀的个体吗？

    可以说，土卫九的三观在虎鲸表现出全面合作后，已经开始切实地按照菲碧的指示进行改变了。

    米拉和克洛伊来的那天晚上，菲碧、芭芭拉还有埃布伦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没错，又是菲碧做的。当天晚上大家没谈任何正事，倒是埃布伦极力怂恿克洛伊和自己一起去看那些海洋动物，尤其是虎鲸和伪虎鲸，埃布伦觉得有这些大家伙在，克洛伊一定不会再想起要教训自己的事情了，毕竟克洛伊从小就最喜欢动物了。

    第二天，五个人便到了这个秘密港口来玩，当然，路上出现的土卫九员工以及码头边的土卫九员工就不多说了。

    因为才刚怀孕两个月，米拉还是很小心的，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换泳装，而菲碧也没换泳装，因为她知道，真正的谈话，会在埃布伦和克洛伊离开之后展开，至于芭芭拉，菲碧自然要待在身边。

    埃布伦本来的打算是让克洛伊去跟虎鲸玩，自己就可以跟芭芭拉玩了，结果三个女人谁都没换泳装，这说明他还是得陪克洛伊玩，这让他有些不乐意，不过看到了芭芭拉暗示的眼神后，顿时明白了些什么，点了点头拖着克洛伊去问人要水下呼吸液了。

    三个女人坐下后，米拉有些惊奇地说道：“你们这里的技术也太科幻了吧？难怪之前太平洋舰队的人说，大西洋漂浮者有可能是外星人的基地。”

    芭芭拉笑了一下，递给米拉一杯红色的调配饮料，说道：“昨晚怕你不习惯，没给你喝这个，尝尝。”

    “哇哦，很像鲜血的颜色……”米拉尝了一口，点点头道：“口感有些奇怪，不过很好喝。”

    芭芭拉笑道：“因为这个，我把酒都戒了。”

    “不用问，又是菲碧弄出来的吧？”米拉又抿了一口。

    “嗯。”菲碧点点头。

    米拉把杯子放下，躺在了椅子上，说道：“你们真的不是跟外星人有联系？这上面的照明怎么弄得也跟日光似的？”

    “这可不能告诉你，这是商业机密。”芭芭拉摇摇头，又补充道：“这方面的技术连昂克劳德也不会给，菲碧对昂克劳德其他投资方的人品可没有什么期待。”

    米拉摇摇头道：“菲碧，你还是不喜欢跟普通人打交道啊，既然这样，干嘛还非要留在那个韩国的组合里？”

    菲碧早就在躺椅上躺下了，听见米拉的话后说道：“那不一样，那是履行承诺，跟我的处事方式没有根本上的冲突。”

    米拉点了点头道：“嗯，那个sunny，对吗？”

    “你还记得她？我记得你好像只见过她一次。”菲碧露出笑脸道。

    米拉点点头：“当然，很可爱的小家伙，待人接物方面给人的印象也很深刻。”

    菲碧点着头继续笑着。

    三个女人一起看了一会因为第一次吸入银色呼吸液而咳嗽得很难受的克洛伊，发现三个人都在看正在弯着腰，又被埃布伦拍着后背的自己以后，克洛伊大概是觉得有些丢脸，硬生生忍住了站直了身子，还向三人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自己没问题。

    菲碧对此只是招了招手，而芭芭拉则注意到了埃布伦正在龌龊地笑，不知道他刚才又干嘛了，而米拉也跟菲碧一样招了招手，不过嘴上却说道：“男人为什么总会时不时地变成小孩？”

    芭芭拉笑了一下道：“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在心爱的人面前永远长不大。”

    而菲碧则说道：“因为小孩子和男人一样缺乏女性荷尔蒙，而女性荷尔蒙能促使几种造成思维兴奋的激素加速分解，让思维更容易稳定。”

    米拉好笑地看了菲碧一眼，又看了一眼也在苦笑的芭芭拉，说道：“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而芭芭拉则问道：“那为什么女人更容易歇斯底里？”

    菲碧认真地说道：“很简单，因为时刻都加速分解兴奋类激素导致女性脑部先天的锻炼不足，因此遇到重大外界刺激，反而更不容易平静。当然，具体的……”

    米拉哭笑不得地打断了菲碧：“菲碧！你这个毛病就不能改改？芭芭拉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

    芭芭拉摊手道：“她一直都这样，总能说很长时间。”

    米拉继续笑着摇了摇头，很快又点了点头，道：“也难怪，否则她还真的不会达到如今的地位，好吧，菲碧你大概也知道吧？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帮我像洛克那样规划一下未来的。”

    “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菲碧问道。

    米拉点点头道：“看来你早就知道我的目的了，那么，先跟我说说吧。”

    菲碧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样的话，对于新总统会选择进攻性战略这个认知，应该没什么异议吧？”

    “当然，不过我倒是觉得，新总统看起来好像更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一些，当然，你说的也对，不管是不是受别人影响，他在兰利的表态已经表明了未来四年的战略方向。”米拉沉吟道。

    菲碧点头道：“那就好。我的建议是，米拉，你不要再在参议院任职了，去另一个地方，用另一种身份。”

    “哦？”

    菲碧继续道：“去中国，用学者身份或者是商业代表的身份，反正是不要带有官方身份就行。”

    “你很看好中国？”

    菲碧摇头道：“算不上是看好中国，准确的说，中国人最擅长对付有进攻性策略的美国，因为这样的美国，可以选择的所有手段，中国人以前都领教过，就算没有领教过的，别忘了还有苏联时期的那些经验，可以说，当我察觉到新总统选择了进攻性战略后，我就知道，结果是什么。”

    米拉先是一愣，然后缓缓点起了头，又皱眉道：“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借此在国会谋得更多利益？站在国会的角度考虑，能在跟白宫的博弈上占得先机，声望会大涨的。”

    菲碧摇头道：“就算没有这样的认知应该也能看出来，因为经济形势，这一届白宫和国会的博弈会更加激烈，虽然我们总在宣传中国是敌人，但是事实上谁都知道，跟中国打起来会让全世界都乱套的，而以前因为我们的力量强大压制下来的那些国家，肯定也会趁乱崛起，彻底脱离美国建立的世界秩序，这种代价是美国无法承受的，看看英国和欧洲的下场就知道了。”

    米拉点了点头，而另一边的芭芭拉也点了点头。

    菲碧又道：“去中国的话，时间不到短期利益的，但是长远利益却有不少。不过关键是要看，你想要的是商业利益还是政治利益了。”

    “嗯，你说说。”

    “商业利益的话很简单，作为外商去投资，刚刚举办了奥运会的中国虽然不想一开始那样遍地都是机会，但是仔细找找还是有不少好机会的。但是我建议最好还是去那里获得未来的政治利益，毕竟你已经算是进入政坛了。”

    米拉点了点头。

    菲碧继续道：“不过在中国，需要跟以前采取不一样的策略。需要站在亲中的旁观者的角度上，适当地为中国人说话，甚至不惜跟国内媒体翻脸，这就要看你能不能下得了这个决心了。”

    米拉皱眉道：“为什么？”

    “中国人举办的奥运会遭到了不少国家的诋毁，所以你应该能想象到，中国人心中对一些国家还是很愤怒的，如果这个时候，有技巧地帮中国人说话，你觉得中国人会对帮助他们的人报以什么样的想法呢？”

    “至少应该会有些感激？”

    “而如果你能在中国待上四年，和中国人成为邻居，用心体验中国社会，并在这四年里用你的亲眼见问，帮助中国说话，这样将来回国任职的话，你说，不但是中国人，美国这边会不会也认为你是个中国问题专家？”

    米拉先是点点头算是赞同菲碧的意思，然后又摇头道：“其实这样做的人已经有不少了，可成功的没有几个。”

    菲碧露出笑容道：“没错，单纯靠一个人去做的话，自然不太容易成功，但是米拉你别忘了，我已经算是成功地跟中国的军队系统攀上了关系的，而中国人对我的评价，至少是官方对我的评价，嗯怎么说呢，算是很不错的。”

    芭芭拉这时候插言道：“米拉，之前菲碧在韩国广播电台主持介绍奥运会的节目时，就经常性地帮中国人说话，我们之前去bj的时候，中国人对她就很有好感，前些天我们又在中国地震重建的城市进行了义演，并且是在没有媒体记者情况下的义演，所以中国人对她的感觉非常不错。对了，菲碧在拍的电影，她找的几乎都是中国演员，还是中**队系统出身的，所以就算在民间还没有什么反响，但是在中国官方，对于菲碧还是很认可的。”

    米拉先是愣了一会，然后才点了点头道：“难怪之前在hsd的时候，中国大使馆想要邀请我参加一个什么晚宴，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是因为你啊。”

    菲碧耸肩道：“我可没向他们介绍过家里，不过你知道的，只要想查，查到我们的关系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米拉点了点头。

    菲碧又道：“如果你下定决心了，我觉得你最好用访问学者的身份去，嗯主旨嘛，就是想要弄明白中国为什么会这么快地强大起来，以及强大的同时，对中国民众生活的改善。注意，可不是让你学着媒体的样子去专门找负面新闻的，我的意思是，最好是对中国的任何负面消息都视而不见，静下心去中国和美国社会都有的问题，重点是看中国做的比美国好的地方，然后形成学术报告。”

    米拉笑道：“我怎么感觉你这是要把我往智囊团的位置上推啊？”

    菲碧点头道：“可以是智囊团，而智囊团也可以做国务卿，甚至以后竞选总统也没什么问题，关键是一件事，中国如果没有短期内变得更加强大，你可能会至少浪费四年时间，当然了，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浪费，毕竟中国人比苏联人冷静多了，应该不会出现把全部国有企业股份平均分给每一个国民的好事了。”

    米拉点了点头，毕竟菲碧一开始就说了，中国人同样会从苏联的功过得失中学习经验教训。

    菲碧又道：“当然，如果去的话，你也不能默默无闻地就那么平淡地看着，我的想法是，没两天至少要些一份完全不带城市小资产阶级风格的感悟类日记，嗯，在网上写。主题集中在中国人的人际往来、他们的嬉笑怒骂，甚至国际上发生了一些事情后，中年甚至老年人对这样事情的看法，还有，比如他们平时聊天的时候说的话这些，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个长期的需要毅力的工作。”

    米拉沉吟了一会，点头道：“不过用这四年时间至少能换来一个中国问题专家的身份，很值了。”

    菲碧又道：“而且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埃布伦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之前波士顿华商联盟曾经找过我，不过我没搭理他们，不知道要他们想要干什么。但是座位我的姐姐的你，倒是可以对那些华商伸出有益之手，别忘了，虽然华人一直在抢夺白人中产阶级的生存空间，但是对于我们这样高层家庭来说，他们反而是最好的次中层结构。而且你还可以通过跟华商协商，来扩大对白人的雇佣数量来笼络不少白人，至于其他族裔的情况，虽然大家平时不说，但是就连家庭主妇都知道，修水管的应该找华裔水管工，而不能找其它族裔的。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了，不过类似的思路是可以考虑的。”

    芭芭拉这时候插言道：“唯一的顾虑可能就是美国这边一些媒体可能会把你当作亲中派来报道。”

    米拉摇头道：“这倒是没什么，你看菲碧不也是华裔吗？哦，还有一半韩裔血统，不过她不也在为家族考虑？那些媒体就是说说而已，找人提醒他们一下就没什么问题了。”

    芭芭拉点了点头，然后又笑道：“对了我查了一下，菲碧好像还有部分高加索血统，你看她的虹膜，是深紫色的。”

    米拉这次倒是惊异起来，从躺椅上起来，凑近了菲碧，捧着她的脸看看了看，惊奇道：“唉~还真是紫色的，之前我们都没发现。不过这可不是很明显，你们怎么看出来的？”米拉一边说着一边捧着菲碧的脸仔细地看着。

    芭芭拉接机调侃道：“大姐，你之前的气质和风度呢？”

    “这么惊奇的事情还要什么气质啊”米拉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有对菲碧说道：“菲碧，你自己也没发现？”

    菲碧地摇了摇头，这还是前几天从地下实验室出来的时候，芭芭拉从负责检查她们身上是否被病毒污染的美军哨兵口中听到的，当时人家赞菲碧的瞳孔好看来着。

    芭芭拉自然不会告诉米拉地下实验室的事情，不过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她也像米拉这样惊奇地捧着菲碧的脸看了好半天，然后还特意安排人去查了菲碧父亲家族的血脉轨迹，发现这家人很可能在北方的时候混入了高加索血统。

    芭芭拉这时候又神秘兮兮地说道：“米拉，你听说过亚历山大基因人种没有？”

    菲碧则忍不住白了芭芭拉一眼，而芭芭拉继续神秘兮兮地说道：“据说，这个人种的人都有紫色虹膜，而且最重要的是，除了头发，其他地方吉本都没有毛发。”

    米拉看着菲碧：“难道……”

    芭芭拉继续神秘细细地点头道：“没错，菲碧不长的。”然后又伸手摸着菲碧的胳膊道：“听说这个人种的皮肤也非常光滑细腻，你看菲碧也是这样。”

    于是，米拉也很没节操地摸起了菲碧的胳膊……两人一起调戏了一会菲碧后，菲碧说道：“能不能别在这里，周围的人都是我的员工……”

    芭芭拉说道：“没事，我会跟他们说你在向米拉大姐介绍我们的保养液的效果。”

    米拉昨晚就试用了一次，不过短时间还真是没什么效果，不过她确实记得，菲碧从小的皮肤就非常光华细腻，手感也好，唯一让人惊讶的就是菲碧的体重了。

    没错，菲碧比看上去重多了，一开始家里还以为她得了什么病，但是菲碧死活不去医院，而且也从来不生病，这让大家放心了不少。

    当然，菲碧说起来周围有土卫九的员工，芭芭拉虽然说没事，可米拉却不想破坏菲碧在员工面前的形象，她更加清除一个女人处于高位时，比男人在这个位置时要面临的明枪暗箭要多多了。

    于是，米拉松开了菲碧，回到了自己的躺椅上，喝了一口血红的饮料后，说道：“咱们还是继续说说正事吧，菲碧说的对，至少要注意一下她的形象。”

    菲碧点点头，芭芭拉则撇了撇嘴，不过很快她的嘴角又弯了起来，因为她看到米拉没有端杯子的那只手，在无意识地揉搓着，好像是在回味刚才的手感一样，这个动作她很熟悉，因为她也经常会这样回味。

    而菲碧则说道：“其实主要的就是刚才说的，去中国的时候该换一下心态，不要带着挑剔的眼光去，而是抱着为中国人打抱不平的心态去，这样中国人会很容易地接纳你的。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个刚想到的建议，你可以跟一些关系比较不错的学者阐述这样一个观点：你准备用一种全新的视角去看待中国，就是把中国当成一个忽然来到地球的外星文明，用跟外星文明交流的心态去感悟中国。一开始或许会有人说你疯了或者其他的，但是提供新的研究思路的话，在学界的也会得到更多人的赞同和支持的。”

    米拉和芭芭拉都是一呆，然后芭芭拉说道：“该不是因为我刚才提起虚构的亚历山大基因才让你想到外星人的说法的吧？”

    菲碧点头道：“没错。就像我经常说的那样，一个人的思维火花对于本人来说或许没什么，可对别人来说或许就是重大的启迪也说不定。”

    米拉看着菲碧和芭芭拉仿佛关系很不错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其实让埃布伦和芭芭拉结婚也挺不错的，至少菲碧不用面对一个她根本就不了解的嫂子。

    没错，米拉根本没去想菲碧的想法为什么这个怪，其实她能来，就已经说明她做好了菲碧说什么就去做什么的准备，顶多一开始听到一些想法的时候会有些错愕，但却不会去质疑。而且，通过洛克和埃布伦的例子就知道，菲碧对于自己人，还是相当看重的，当然，那个sunny也是例子之一，为了实现承诺，菲碧甚至甘愿和sunny一起加入一个小小的韩国组合，这样的人，又是亲人，有什么质疑的必要吗？

    完全没有。

    至于说菲碧一个小的指挥大的会不会让米拉觉得不自在……芭芭拉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以米拉为榜样的，否则也不会管她叫大姐了，芭芭拉可是很早就这么叫的。

    待米拉消化了一会刚才自己说的话，菲碧又道：“大姐，我对于未来的美中关系有个比较感性的设想，在严肃的场合下说出来只能徒惹人笑，但是我们姐妹在私下里闲聊倒是无妨，你暂且听听看。”

    米拉点了点头，其实她知道以过去和现在的记录来说，菲碧很少有什么纯粹的感性设想，一般来说菲碧说的话都是很有建设性的。

    只听菲碧说道：“未来的中美关系不妨进入这样的模式，那就是中国座位家里一个稳重不太爱说话，但是真正出声说话时会被兄弟们认真对待的兄长。而美国，可以看成一个家里平时最有火气的儿子，但是这个儿子会在发现大哥真的发火时，立即服软。”

    “……”芭芭拉和米拉都听呆了。

    菲碧继续道：“看看卡尔森家，洛克放弃了传统的家族责任后，到克洛伊这里还好，而到老三杰弗里的时候，就彻底的管不住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认为是恣意妄为了。在看看我们家，大姐你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扛起了家里下一代的责任，瓦莱丽姐姐她虽然走的是科研路线，但是谁都知道，考古学类学者在我们这样的圈子里是最受尊敬的，其尊敬程度不亚于思想家，原因你知道，有的时候考古学会为外交界提供相当不错的接入点。三姐达林娜一直都是你带着她在国会行走的，自然也不用多说。放到中美未来的关系上，我们不妨大胆设想一下，你和洛克一样，都很有家族责任感，并且为人稳重思维敏捷，你们来扮演中国的角色，那么美国由谁扮演好呢？”

    “……克洛伊……”米拉说道，她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准确的说，连整个脊梁骨都有些发寒。

    菲碧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在新一任总统的领导下，美国只会成为越来越像杰弗里，而俄罗斯到有可能成为克洛伊。没错，我十分不看好这一任总统的战略方向，那只会把美国带入更加难以挣脱的漩涡里。我们这样的家庭都是依托美国成长的，一旦美国在某些方面的形象破产，我们受到的冲击或许比因此发现的机会还要严重，所以我才会建议你不在这一届政府里谋求任何职务，去中国，提前和家里的大哥搞好关系。”

    “……”米拉忍不住看了芭芭拉一眼，见芭芭拉也一脸震惊的样子，看来她也挺受冲击的。紧接着，就听芭芭拉说道：“我说你为什么很早就派人去法国盯着杰弗里呢，当时还以为你是因为在我们家待过才特别照顾他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一直都觉得那家伙欠管教……”

    米拉顿时放弃了一切形象，翻了个白眼：芭芭拉你搞错重点了好不好！

    不过芭芭拉又挠了挠头道：“不过你说的对，他确实欠管教，上次传来消息说他跟人说想要尝试各种不同的致幻剂和毒#品还说是要以科学的方式研究那一种最好……真是疯了……”

    米拉嘴角抽搐了一下，大概菲碧说美国最像杰弗里，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而俄国，嗯确实，克洛伊确实能喝酒也能打架，但是至少还是走在正道上的……

第六百二十一章 捡便宜

    前面说过，菲碧其实对于包括家人在内都是不相信的，看上去菲碧和米拉说的那些事情都很为米拉着想，还通过一些惊世骇俗的理论震住了米拉，但是事实上，菲碧并没有像相信芭芭拉那样相信米拉。能够感受别人情绪的菲碧却知道，米拉这次来找自己，绝对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仅仅是因为事关她自己就千里迢迢跑了过来。

    而刚才芭芭拉说起自己有一些高加索血脉的时候，米拉的情绪流露是惊喜，因此菲碧猜测，几个月前部署中东计划的时候，wasp的人注意到了米拉的才能，也就是说，这次她恐怕是带着某人的秘密嘱托来的。

    不说别的，她乘坐的那架私人飞机，菲碧已经派人查了，但是只能知道这架飞机不属于国务院。菲碧知道，恐怕对方也是在通过这种手段来考验自己的能力，就跟当初在波士顿的宴会上，那两个老人考验自己一样。

    因此，菲碧又说道：“大姐你可能知道，土卫九在德国修建了一个党卫军士兵纪念馆的事，这件事引起了德国政府、以色列人和俄国人的不满。因此我正考虑把这个纪念馆搬迁到这里，不知道这样的话，家里人能否理解我，毕竟，这有可能会给埃布伦的声誉带来一定的影响。”

    米拉缓缓点了点头：“我听说了你那个纪念馆，不管怎么说，逝去的生命都应该被人牢记，不管他们做过什么，而他们的功过是非，同样也应该被人们经常提及，毕竟，这可以警醒后人不要重蹈覆辙，我觉得你那个白色地狱和被害者纪念分馆的同时并列设置的想法非常有意义。虽然爸爸妈妈他们碍于身份没有公开评论过，不过据我所知，她们对你常常引以为傲，甚至还在私下里说就算是我，在思想方面也没有你想得更透彻。”

    芭芭拉偷偷瞥了菲碧一眼，她不知道菲碧干嘛要提到党卫军纪念馆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提出来以后，不是跟犹太人挂钩就是跟新纳粹挂钩。

    而菲碧则摆出了笑脸，轻轻推了推米拉的饮料杯子，说道：“大姐你多喝点这个，这个对人体很有好处的，这我真的没骗你，芭芭拉就是个明证，你看她的皮肤也变年轻了许多。”

    米拉笑着点点头，端起饮料喝了一口，同时她心下有些骇然，因为她能察觉到，菲碧居然不动声色地就看出了她是另有目的，甚至还用一段简单的对话，就逼得自己不得不说明到底是归属于哪个阵营的，家里收养的这个华裔小妹，真的是太过妖孽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来意被人家洞悉了，这让她这个当大姐的总觉有些愧对无私地帮助家里人的菲碧。

    但是，米拉也知道，自己被人选中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自己是这个家小辈中的老大，而且圈子里都知道，家里养女菲碧，对外人几乎是不说话的。

    米拉的情绪丝毫不漏地都被菲碧差距到了，虽然不知道米拉具体的想法，但是通过情绪和一些旁证，对把握事情的关键还是很有帮助的。

    菲碧也和米拉一样喝了一口红色的饮料，喝完后，笑道：“米拉大姐，还有一件事得提醒你，到了中国以后，不要跟中国的新闻媒体走的太近，准确的说，所有倾向于批判中国的不良现象的媒体，你全都不要搭理，可以跟那些说中国好话的媒体往来，嗯，还可以适当地多写一些赞扬中国的文章在这些媒体上发表。”

    “如果这样，那我可真的要被国内媒体批评了，这让我还怎么重返政治圈？”虽然说的话像是在抱怨，但是米拉却是在笑着说的。

    菲碧点点头道：“嗯，没错，是会面临抱怨，可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要让那些穷困国家的人民把中国也当成移民和偷渡的目的地，这可是为了给那个中东计划的后续做铺垫。”

    米拉笑着点了点头，又看了芭芭拉一眼，说道：“我们家这个小的从小就有主意。”

    芭芭拉耸了耸肩：“我知道，这我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

    “米拉，还有件事我想让你帮帮忙，你知道的，我最近正在拍摄一部电影，不过可能会因为演员工会那边的抵制，不能在北美上映，影片市场被某些毫无道德底线的势力把持的太久了，我觉得，他们的行为，有些违反了他们宣扬的自由经济原则，希望能获得一些帮助。”

    这次，芭芭拉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为什么菲碧刚才要说起纪念馆的事。诚然，菲碧是想要电影上映，但是在各个方面，不管是出身——这里指的是收养菲碧的家庭所在的资本派系——还是土卫九面临的一些压力，都多多少少地有资本势力的影子，而众所周知，华尔街的两大势力常年互相设伏绞杀，其中犹太资本集团是被菲碧所在的派系经常性地抹黑的。

    菲碧用起这手，当然也就心安理得，顺理成章了——谁让犹太资本更喜欢见缝就钻，还妄图通过党卫军纪念馆的事情把手伸进土卫九的势力范围呢？最重要的是，之前在底特律发生的违反公平就业的调查风波，背后也是犹太势力在操纵的，毕竟，犹太资本和黑人都是民主党的主要支持方，而黑人里也有很多人是犹太教徒。

    说实话，底特律的事情发生后，菲碧根本就没打算向本势力求救，而是毅然决然地把所有产业撤出了底特律，还很大方地把所购置的地皮捐献给了底特律政府，这不但让犹太资本势力惊愕，wasp势力内部也是相当惊愕的。此前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谁都知道土卫九主动出手血腥清洗了一些向他们的员工社区渗透的贩毒势力的事，这让wasp势力内部没人小看土卫九，更使得昂克劳德计划得以按照土卫九公布的实施方案来进行，否则，埃布伦可真不一定会当上这个总裁。

    对于菲碧不愿意跟犹太人合作的倾向，家里以及米拉都是持支持态度的，毕竟他们只是wasp势力中处于底层的一个小家族，上一代人因为一次非人为意外，只剩下他们父亲一个人传承了下来，这让家族势力进一步萎缩了，要不是因为本身是处于外交集团，还有不少人帮忙，甚至还在小布什执政时期当上了驻韩国大使，恐怕家族就没落了，这也是为什么米拉从小就很要强，并且工作后一直在国会打转的原因。

    其实米拉来见菲碧就是因为wasp集团高层有些看不太懂菲碧了，不知道她打算要干什么，土卫九的行事风格虽然极其低调，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并没有太多秘密，像是沙漠新城的事，就让很多人搞不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本来以为是要依托拉斯维加斯，建立一个能够吸引大批游客的影视城，但是随着新城的外形不断显现，大家反倒看出这里更符合军事用途而不是民用——当然，大家也大都知道，土卫九跟国防部的合作项目很多，这里会成为一个用于利用虚拟技术进行大型战争训练的场所。

    但是，土卫九的搞法，尤其是土卫九人对于军队和警察系统的渗透，比例有些高了——这只是对于一个新生势力来说的。

    至于昂克劳德的事情大家到没有什么担心，土卫九在秘密听证会上说了很多事情，甚至还暗示土卫九准备涉足深海采矿领域——当然，在当时大家还没把这件事当真，毕竟昂克劳德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动作，但是大家都知道，轨道回收计划是要等大西洋漂浮者建成后才能开始进行的，至于说采矿业，行啊，挖出来的矿总的有销售渠道吧？

    而菲碧在残奥会时跟中东的阿訇混的不错，这其实是让大家最担心的。

    因为谁都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不是信了那边的，而菲碧又这么快地跟中国人搭上关系，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打算了。

    可以说wasp虽然很善于吸纳新血，但是有了犹太资本在战后做大并反噬的先例（肯尼迪拖着未签的平权法案在副总统上台后很快就签了）之后，他们就对新血十分警惕了。

    当然了，菲碧会继承爵位的事为她加分不少，要知道不少美国总统当选后，就一定会宣传自己祖上跟英国皇室有关系。就连这一年的新总统，也有媒体在帮他“起底”，甚至还查出来，他跟小布什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兄弟（我没骗人哦）。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菲碧的夫婿人选，将来很可能会有不少人热烈地争夺的。毕竟，当初来美国的大多都是穷光蛋，好一点的也不过是没落贵族和暴发户，而在英伦三岛的，身份更加高贵一些，至于说菲碧的祖父有私生子的嫌疑，这特么在美国都不是事儿。最重要的是，排除其他因素，大家都看出来了，菲碧是各个顶级家族都想要吸收的真正有价值的新血，甚至不少人打定了主意，现在就去中国好好挑选一下聪慧的亚裔孤儿……

    甚至他们让米拉来试探菲碧的真正原因，其实也是因为不确定菲碧到底是什么打算的，要知道，追求有这等智商的女人，一般的男性手段绝对会铩羽而归的。当然，如果菲碧表现出了背叛wasp的意思，大家也不介意把土卫九分而使之，要知道菲碧其实还是有把柄咋人家手上的，比如，之前石油期货的千倍杠杆，当时要不是发现菲碧算是自己人，就算当时她反映再快，也没有机会积累到大量资金，进而加速土卫九的扩大的。

    而大使家虽然察觉到了菲碧会极大地改善家里的情况，但是因为菲碧还小，自然不会想到有人已经惦记上跟她结婚，好生下真正的英国贵族后代的事情了，米拉自然也没想到这一点，反而觉得传话给她的人说的有道理，菲碧的某些表现，让人感觉有些担心，所以，她是秉承着消除误会的原则来的。

    菲碧自己也没想到这次被惦记的不是土卫九，而是自己，因此只是就很合作地抛出了自己的要求——让自己的电影通过北美院线上映。

    这个要求对于米拉来说自然没什么问题，因为菲碧表现出来的那些特征中，捧红少女时代这件时她做的最积极，有时候比发展土卫九都做的积极，很多天才都有怪癖，菲碧想要把自己所在的组合捧红也不算太奇怪，而且在米拉看来，菲碧没有强行捧，而是侧面捧，显然是把少女时代的事业当作成高难度的策略游戏玩，这也仅仅是奇怪的癖好而已。

    菲碧对中国表现出的态度，自然会让人担心，但是，经过刚才的一番交流，米拉明白了，自己这个小妹妹，或许更适合当政客，小时候她说服家人不去上学的时候，就应该发现她有这样的潜质，并进行重点培养的，怪只怪自己父亲和母亲，都不是家里重点培养的人物，结果，让那个sunny捡了大便宜……

    无论如何，明白了菲碧的想法后，米拉的心情变得很不错，笑道：“你的电影里除了你自己，一个美国演员都没雇佣，你说我怎么帮你说话啊？就算找人帮忙，演员工会那边要是闹起来，成千上万的粉丝也会跟进的，你得先让演员工会闭嘴。”

    菲碧点了点头道：“这个其实我想过了，大屏幕上的电影将来会有两个版本，北美和欧洲还有澳洲的版本会被在中国上映的多五分钟的内容，主要是一个美国家庭，有黑有白有穆斯林有拉丁裔的家庭，去中国旅游，嗯，然后带队的导游就扁了一个故事说给他们听，导游说的故事自然就是电影的正篇了。而在中国上映的部分不会有五分钟的内容。”

    芭芭拉忍不住笑了一下，而米拉也笑了起来说道：“你还真行，要是以后电影界都学你，非洲裔和拉丁裔演员弄不好又会闹起来的。”

    菲碧耸了耸肩道：“这我可没办法，中国古代大多都是黄种人，也有极其少量的白人，但是黑人和拉丁裔是绝对没有的。”

    “呵呵呵，行了，这就够了。”米拉笑着摇摇头，然后又道：“你也得小心，别为了一部电影，弄得民间又开始说什么中国人入侵什么的，新总统的负责决定了有人给非洲裔撑腰了，不过亚裔可就不一定了。”

    菲碧明白米拉的潜台词，以前奴隶社会时，负责管理底层奴隶的奴隶，对待奴隶比奴隶主才残酷。

    芭芭拉也听懂了，说道：“要不顺便把菲碧有白人血统的事情也传出去吧，而且她的虹膜的颜色虽然不是浅紫色，可深紫色的也是极为稀有的。”

    米拉听到后皱着眉琢磨了一下，而菲碧则立即摇头道：“这可不行，别忘了我还要推广少女时代，但是我可不想成为总是站在舞台最前面的那个，还是让其他成员站在前面好了，我更喜欢做一些幕后的事情。”

    芭芭拉忍不住笑道：“嗯，我知道，你就喜欢当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

    米拉听到这里，皱眉道：“菲碧，你将来不打算从政吗？要知道你的形象很不错，而且你做的那些慈善事业，虽然没有媒体大肆报道，但是随着受益人群的增多，你的口碑早晚会传开来的，这样的口碑可不能浪费。”

    芭芭拉听到后，也跟着点了点头，不过又摇了摇头，万一菲碧真当了政客，那土卫九怎么办？幸好菲碧的回答让芭芭拉很安心：“米拉，你知道的，我记不住人脸，要是真当了政客，竞争对手肯定会说我因为记不住人脸，会给所代表的政体丢人的。”

    “哼，到时候谁敢这么嘲笑你，我就不信他们有这个胆子。”

    芭芭拉摇头道：“大姐，我们都算是政客家庭出身的，政客怎么做事，我们从小都知道的，我觉得菲碧说的对，她要是从政，真的会很吃亏，干嘛要找那个不自在，还是当幕后黑手好了，菲碧我支持你，哦~”

    米拉撇了撇嘴道：“确实。”

    菲碧这时候又道：“对了大姐，还有件事得找你帮忙，其实就算我不说，过些日子埃布伦也要跟你说。土卫九正在秘密开发深海采矿技术，我们初期的采矿目标是黄金和锰结核，但是你知道的，传统矿业公司也在这一领域投入了重金，我们不想跟他们产生什么矛盾，所以我们进行海底采矿的事情就必须保密。这样一来，我们挖出来的东西就没法见光，我的打算是通过锰结核换取中国人对于昂克劳德轨道回收计划的默认和支持，而黄金，说实话，我们估计第一年的产量将达到二十吨。这么一大笔贵金属资产，自然不会交给外人处理，姐姐你在hsd待得时间最长，认识人最多，得帮我们联系一个秘密的渠道，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可不能让昂克劳德的其他股东知道。”

    芭芭拉到菲碧的话后就觉得有些纳闷，之前不是说，黄金只进行少量开采吗？

    倒是米拉只愣了一下就想明白了，菲碧既然猜出来是有人拍自己来的，这恐怕是让自己带回去给拍自己来的人的好处，也难怪菲碧能撑起这么大场面，甚至还能带着明显脑子不够用的埃布伦，以及脑子虽然够用，但是经验太过欠缺的芭芭拉一起玩了。因此好笑地说道：“难怪总有人说资本家连自己的祖国也可以明码标价的售卖，行了，你这个小资本家，我会帮你找到合适的合伙人的。”

    说话完之后，米拉内心再次暗叹了一件事：真的太失误了，让那个sunny还有那个韩国组合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第六百二十二章 以自由的名义

    tt91上。

    菲碧坐在沙发上，通过迷宫系统的三维投影高速地阅览着收集来的信息，现在随着土卫九在各个方向上都铺开了收集信息的渠道，菲碧每天需要阅览的信息已经越来越多。

    芭芭拉则坐在机上办公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文件，虽然tt91经过了一系列加载迷宫系统的改装，办公时也可以使用迷宫系统，但是芭芭拉却更喜欢把文件打印到纸张上。

    使用三维投影高速阅览信息的方式她倒是也试过，但是她发现，这种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像每个人每天其实都会通过视觉和听觉得到大量信息，但是事实上这些信息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才会被人记住。

    对于菲碧记忆和处理信息的速度，芭芭拉一开始也惊叹过，现在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菲碧这个土卫九的领袖，是那样的出色和负责任。

    菲碧就算在阅览信息，也不会忽视周围发生的事情，最开始的时候芭芭拉经常因为有疑问却又担心打扰菲碧，把问题藏在了心里，但是菲碧却仿佛总能知道她有什么难题一样，会主动开口询问，这让芭芭拉也逐渐地习惯了。

    芭芭拉正在看的文件是菲碧交给米拉的绝密文件，主要是对于两个家族今后发展方向的探讨——阅读之后，芭芭拉认为这样的探讨已经没必要进行了，两家人都该这么做才对。

    就比如，菲碧在文件中拿尼尔布什举例，说明就连布什家族这样的家族，也早就在中国展开了布局，而整个政治家族圈子的高层，也早跟中国人暗通款曲了，这倒不是说他们出卖美国的国家利益，而是通过这样的布局，使得他们在真正执政时，会比一般的没有这样做的家族，更容易和中国方面进行实质交流，而不是流于形式，你猜我猜的外交试探，甚至还能为家族或缺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好处。

    比如，中国人在上个世纪中叶的时候，利用美国民权运动导致的社会分裂，在国际上一再指责美国的人权问题，这在尼尔布什到达中国后，逐渐有了改善，虽然这使得布什家族损失了一个能够在国内政坛上出现的后辈，但是却也让整个圈子默认和认可了布什家族的功绩……

    更何况，一个家族在各个领域各个方向都提前布局，进行分散投资，可以使得家族的长盛不衰，毕竟一旦某个方向的路走不通了，转换方向会比没有准备的家族容易的多。

    而做为外交家族的中下层的两家人，却没法进行这样的提前布局，一因为这种布局是上层建筑垄断了的，一旦有人越线，不跟着上层家族当前的方向走，那么就只能得到一个下场……二则是因为，中下层家族没有这样的资源和影响力，中国人不认。

    现在的情况跟过去不同，中国的崛起已经是高层甚至中层之间无法回避的一个话题了，在这个时候在中国布局，就是各个中下层家族最好的时机——这并不违反高层家族的规则，因为现在跟三十年前已经完全不同了，因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中国经济和美国经济，已经互相纠缠在一起了。

    而纠缠的越复杂，对于外交集团越有利，原因很简单，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作为天然的共和党中的中间派，外交集团是最不希望地球上出现联合政#府的人了。

    按照菲碧的想法，米拉去中国的时候，可以打着帮助西方世界正确认识中国的旗号，但是事实上是在所有中下层家族反应过来之前，更深一步地在中国那里获得“民众基础”，毕竟，对于刚刚过去的奥运会，世界各国都爆发出了不少的诋毁和反对，这个时候，中国和中国人民，都需要雪中送炭的人。

    当然，米拉去的时候也不是自绝于美国政治圈的，按照菲碧的设想，米拉还要大力推动中国人的饮食礼仪，比如，把传统的和餐制改为西方一样的分餐制，而且菲碧说的也没错，人的消化道极度依赖共生菌群，如果能让中国人改变饮食礼仪，全面使用分餐制，这就可以使得一些有益菌群难以传播，这样就会给医药集团带来一个前景相当广阔的未来——毕竟共生菌不完全是有益的——这显然能让fda极其背后的食品和医药集团在未来获得更好的收益，一个十五亿人的庞大的医药品市场，准确的说，还是多年前已经预计到的市场，肯定比其他医药公司更容易占据这个市场。

    再比如，中国人在努力地将国家城市化，而表面上看城市化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发达程度，但是事实上任何一个实业资本家都知道，城市化意味着高效的市场，让民众无法单独生存可以让市场变得呈几何级扩大，随之而来的市场并不是简单地满足民众的吃喝那一点小市场，而是一个相当庞大的背后供应链市场。

    因此在这方面应该大力赞誉中国人，因为城市化代表了摆脱贫困，应该避免在因城市化出现的人权上的问题纠缠，比如拆迁问题等等，毕竟中国人是在建立新的市场，而不是在摧毁市场——农业经济模式是所有实业资本的敌人，民主党那些道德疯子更是实业资本势力的天然敌人，跟当初的中国人和苏联人没什么两样，尽管两者的出发点不太一样。

    看到这里，芭芭拉撇了撇嘴，她知道，菲碧的这份计划书如果拿出去，绝对会被绝大多数民主党人，以及共和党里一些被洗了脑的笨蛋大批特批的。

    但是芭芭拉更清楚一件事，外交集团到底是依托什么生存和壮大的，自然不是金融资本势力，而是实业资本势力，所以芭芭拉知道，菲碧说的简直太正确了。

    金融资本势力已经腐化了相当一部分的实业资本势力，美国这几年的衰弱还是有人能看出来真正原因的，但是在舆论面前，谁都不敢违逆这样的潮流。

    金融资本势力相比实业资本势力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跟贩毒者一样，只顾眼前，而不顾及以后，但是在他们的影响下，相当一部分实业资本势力也丧失了真正的去考虑未来的能力，因此芭芭拉在这一点上，对于菲碧能成为土卫九这个新兴势力的领袖，是相当自豪的。

    菲碧还提到了一件事，芭芭拉认为菲碧说的太对了，中国人在重新立国之后，就一直冷眼看着世界上所有国家发生的一切，不管是好事和坏事，并用他们善于总结的头脑，找出了对自己国家最有利的前进方向，当然这其中有一些前进方向此时或许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从这些大量的例子中可以看出来，世界各国用自己的兴旺衰败，给中国人当了很久的免费的老师。

    现在，应该是让中国人给美国当老师的时候了。

    比如，想办法让大量的黑人自愿地偷渡到中国，看看中国人是如何应对黑人问题的，这可以成为美国处理相关问题的一个重要借鉴——不能总是别国给中国提供借鉴吧？

    要知道，美国在民权运动达到最**的时候，表面上各族取得了这样一个谅解，那就是在上帝和圣经的面前宣誓，团结起来组成美国，而中国人则是多民族团结在中国执政党的旗帜下，从逻辑上考虑，美国用的办法和中国人一样，但是显然美国的民族问题并没有实质上得到解决，以前都认为那是因为中国人都是黄种人，所以他们更容易团结，既然如此，那就想办法增加在中国的黑人数量，让他们至少达到一百万以上，那不就有机会看到中国人是怎么做的了吗？到时候，美国大可以有样学样。就算再有问题，世界上总不会光说美国的不是了吧？

    因此，一定要在一些地方大力宣传中国的好处，同时宣传美国的社会问题，这虽然表面上看是在抹黑美国的国际形象，但是事实上，却对美国的未来很有好处。

    以一个外交集团出身的人来说，只要对国家有好处，自然怎么做都是对的，芭芭拉认为菲碧的这个设想，非常的有建设性，而且就算美国自己不抹黑自己，难道在一些地方的名声就很好吗？民主党那帮道德疯子，早就恨不得把美国说成是十八层地狱了——当然，他们只在国内说，去了国外谁说美国不好这帮疯子就跟谁吵，同时还会竭力说别国的不好。

    这次，就顺着他们在国内的宣传，在非洲大力宣传美国不好中国好吧，而且这还能让民主党人误会这是中国人干的，谁也不会想到是共和党的外交集团干的，这很不错。

    民主党不是推出了一个黑人总统，还要建立大政府，同时还要采取进攻性战略吗？这很好，看看你们这帮只会空谈和在金融市场上抢钱的家伙们，到底如何去领导这个国家，让真正的美国人民看看，你们默默忍受不去争取自己的权利，结果让别人来支持并上台的人有多么虚伪。

    这里说句题外话，民主党比共和党历史更悠久，是从美国建国起就有的一个党派，南北战争爆发前的北方工业资本利益和南方农业和期货金融资本的斗争，共和党出现了，由于当时南方农业极为发达，大部分金融资本势力是跟南方站在一起的，毕竟由于新旧大陆之间的船期不稳定，使得期货和国际汇兑交易都有巨大的利润。而北方资本势力当时在新大陆市场都是挣扎求存，给大量资本进行虚拟交易留下的空间不多。

    而外交集团在长期的外交中体会到，金融资本极为不可靠，倒是实业资本势力因为不动产的原因，很容易和外交集团留守到最后，因此两方面的合作更加紧密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美国也有人反犹的原因——企业一旦倒闭，实业资本家为了以后继续投资实业的名声考虑，总不会说他们自己没有损失吧？这个时候，最先抽走投资的金融资本势力就成了企业家和工人以及被波及的下游产业链的人共同的宣泄对象。

    其实很多人潜意识中的观点，都是在遇到倒霉的事时，大家应该一起死才对，不能就我们死，而你只是损失了一部分利润。至于说实业资本也对被雇佣者进行了剥削，那也没有撤资的那帮人罪恶更大，至少他们给了工作和买面包的钱，但是因为你们撤资，让我们连吃饭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金融资本更可恨。

    所以站在真正的纯粹的理性的角度去看的话，包括后来的占领华尔街运动，也都是一种人性中纯粹的恶意的外在表现而已，那些游行的人和下令镇压游行的人其实没什么不同。一方的根本意思是，要死一起死，不能光我们死而你们不死，而另一方的意思是，我坚决不跟你们一起死……

    在纯粹逻辑的推演中，菲碧给皿煮制度推演出到一个极致的环境后得出一个极端悖论，皿煮本应是一种在任何情况下，只要投票通过，大家都必须接受一起死结果的制度，如果有人不愿意接受投票结果，那么从定义上看，这显然违背了皿煮制度的根本原则。

    而身处美国上层阶级的家族，怎么可能愿意跟大家一起死呢？所以那些民主党人都是一群伪民主的道德疯子。

    菲碧并没有在计划中把这个想法完整地写出来，但是却多次把民主党称呼为道德疯子，这样的写法让芭芭拉感觉十分好笑，没想到菲碧为了让家里相信，自己是个纯粹的共和党人，不惜把民主党称为道德疯子——要知道，长期以来，民主党显然比共和党更受中国方面的待见，虽然民主党倾向于说嘴中国的人权问题，但是共和党更倾向于说嘴中国的经济建设。

    至于菲碧为什么不喜欢民主党，芭芭拉也能想明白，因为菲碧说过，娱乐经济是依托于实业经济而存活的，资本势力虽然能对娱乐业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但是显然不管是在提供渠道还是提供“舞台”方面，他们都不会跟娱乐业真正的共同进退。所以少女时代的发展也得更加倾向于依托实业资本势力，而不是金融资本势力。

    更何况，土卫九本身也是一个正在壮大的实业资本势力，多多少少地在面临来自金融资本势力的窥伺，菲碧能说他们好话才怪。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以色列知道党卫军士兵纪念馆的真实情况后，虽然并没有大肆反对，还派人来参观，但是土卫九都对他们爱搭不理的原因。

    没错，菲碧在土卫九发展到今天这样之前，就传达了一个信号，她既不喜欢宗教势力，也不喜欢犹太人势力，这也是为什么作为前新纳粹组织成员的土卫九员工，会那么快地融入土卫九，并信赖菲碧的另一个原因。

    当然，土卫九人都没有反犹的想法，而是不想理会任何他们不需要的外人——从这一点上来说，菲碧的个人风格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土卫九人的价值观中，但是如果有人认真分析的话就会发现，土卫九已经随着菲碧的经营，蜕变成了一个和犹太人势力具有类似行为特征的团体。

    但是再放大到全世界，土卫九和任何国家和地区的一般人没什么不同，自然跟“民主党的那帮疯子”走不到一起。

    芭芭拉看了两遍计划概览后，忍不住笑道：“菲碧，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形容民主党，就不怕大家不高兴？”

    菲碧面前高速变化的三维信息没有停下，不过她还是说道：“有什么不高兴的？”

    芭芭拉摇头道：“毕竟宣传了这么多年平权意识，今年大选更是平权运动的一次胜利，你却提出这样的观点，你让正在寻求在新一届政府任职的人怎么想？”

    菲碧微微摇头：“我明白你担心的是什么，不过我们看的不是眼前的利益，而是以后的，要知道，中国人几乎在所有工业领域都建立了完备的产业链，这一点就连现在的美国也是做不到的，你说，我们真的要为了眼前的一些小的利益，而不顾今后更多的政治回报吗？”

    芭芭拉沉吟着点点头：“如果现实真的按照你的计划中描绘的那样发展，并且一切顺利的话，确实会让我们两家收获足够的利益，可问题是，这个计划的跨度太大，甚至涉及到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以后，历经至少一代人，你觉得，推动这样的远期计划，只靠你这一份计划框架，真的能做到吗？最重要的是，美国的智库是世界上人数最多最强大的智库，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你。”

    菲碧停下了三维投影，回头看着芭芭拉道：“首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美国的智库虽然多，但是你别忘了，这么多智库是多个利益集团分别组建的，换句话说，他们为了争夺在美国外交和内部事物上得出的分析的采纳率，势必会重点研究那些短期的计划而不是长期计划，可以说，正是这样的智库竞争毁了美国的长远战略视野。”

    芭芭拉闻言点了点头，想明白这个并不需要什么智慧，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做到。

    菲碧又道道：“至于第一个问题，做不到就做不到啊，我又不打算从政，只是像在这个时期让两家人认识到，我们的眼光不是局限于现在的，而且计划书中的一些分支计划大可以让两家人拿出来跟相关利益集团交换，我真正要的是两件事，一件是经过时间的流逝，家里人认识到我的想法更有建设性；另一件则是让大家明白，在土卫九的事情上应该全心全意地配合我们，而不是在可能的情况下不得不让我们让出土卫九的利益，其实第二点只是对他们进行一些心理方面的影响，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用，但是用处其实很大，至少能让两家人明白，就算在新一届政府这里获得不了什么太好的位置，但是也不必彻底地出让一些利益，毕竟土卫九和昂克劳德这里，对于国内政坛的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这算是一个退路吧。”

    芭芭拉再次沉吟着点了点头，她知道，有的时候，像他们这样的中下层政治家族，确实是需要出让一些利益的，有的时候人家也会借由他们跟土卫九的关系上下其手，导致土卫九的利益也跟着受损。

    虽然不是真正的血亲，但是也算是一家人，因此初挺起来确实有些让人不好受，让人觉得菲碧冷血，但是回头又一想，正是因为菲碧提前想到了最坏的情况，才可以真正维持这种家人之间的关系，否则真的有事发生的话，那说什么都晚了。

    菲碧刚要再说点什么，芭芭拉的一部手机响了，那部手机是芭芭拉用来跟美国政治圈进行联系的，菲碧也知道，因此便先让芭芭拉接听了电话。

    刚说了几句，芭芭拉就对菲碧说道：“irs的人来电话，说潘基文帮他们正在调查的韩裔商人说情，还说为什么光调查韩裔部调查其他亚裔，比如华裔，irs考虑到新总统上台还不知道会对中国采取什么立场，暂时让潘基文回去了。他们问我们，还要继续调查韩裔吗？”

    菲碧想了想，说道：“嗯，先让irs停下来吧。怎么说华商之前只是邀请我，没通过背后的关系绕过来绕过去的找我，牵扯到他们不太好。”然后又看着芭芭拉说道：“对了，让民主党知道一下韩裔找潘基文干涉正在干涉美国国家税收的事，让民主党人决定好了。我的建议是，irs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毕竟只是纳税人，不是irs的上级，之前我们只是匿名举报了韩裔商人而已，irs别想把这件事推到我们头上，否则以后没法合作了。”

    芭芭拉先是一愣，然后差点笑了出来，先是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菲碧的意思，放下电话后，看着又开始盯着不断变换的三维信息投影的菲碧，笑道：“菲碧，我真的发现，你是越来越坏，手段越来越像一个政客了。”

    “这样不好吗？我怎么觉得你很欣赏这样的我？”

    “呵呵~那倒是。”芭芭拉点了点头。

    菲碧这时候又问道：“对于计划书，还有什么疑问吗？”

    芭芭拉低着头看了看刚才仔细阅读过两遍的文档，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居然没提起少女时代，这有点不像你的风格。”

    菲碧抬头白了芭芭拉一眼，说道：“跟家里人说未来的计划，我在牵扯到少女时代上，她们会怎么想？”

    芭芭拉摇头道：“我是说，如果这份计划书只限于我们两家人看的话，你刚才说的就是有点道理的，但是如果你希望让知情者增加一些，那么这件事就不太符合你的风格了。”

    菲碧便对芭芭拉摆了个笑脸：“如果真的知情者增多了，他们又不是我们的家人，那么他们自然会想着来讨好我，对不对？而在那个时候，我的风格自然会被人想起来，所以不把规定写出来的话，不就能让少女时代获得更多的好处，甚至是我没想到的好处，对不对？”

    芭芭拉一愣，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对此，她实在没话说了，除了佩服就是佩服了。

    芭芭拉一时之间只想到了菲碧计划中提到的一件事，那就是实业资本势力，确实是被那些金融资本势力腐蚀到堕落了……而芭芭拉更知道，菲碧背后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维持任何一个国家或者说文明的存在，因为对于土卫九来说，这将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不同价值观和文明中闪现的思想火花，是科技和创意的真正来源。

第六百二十三章 热情洋溢

    菲碧和芭芭拉乘坐的tt91可以使用美国势力范围内任意一个机场，这也包括了军用机场，因此她们没有在拉斯维加斯降落，而是在沙漠新城正北的一个小型军用机场降落的——这个机场是为了监控更远处的核试验场地而修建的。

    落地后，两人上了一架小型直升飞机，说实话，芭芭拉一开始对菲碧这么快就能驾驶直升机还是有些忐忑的，不过真的飞起来以后，她发现菲碧果然还是那个学什么都异常快的菲碧。

    两人坐着直升飞机先是回沙漠新城的住处待了两天，然后又再次出发，去拉斯维加斯接人去了。

    泰妍这次到美国是跟那些中国籍演员在北京一起出发的，说实话，公司里对芭芭拉安排泰妍先去北京和中国演员集合的事情很恼火，但是他们也知道，这件事他们的还真没什么管辖权，这让他们下定决心，要在其他艺人的事情上加强管理，至少不能再像少女时代这样出现公司不能控制艺人行程的事情了。

    至于说撒满公司为什么对泰妍先去北京的事情恼火，那很简单，因为最近韩国网络上对于少女时代的事情争论的有些多，其中有一些人说少女时代亲中，这对迹象发行新唱片的少女时代有些不利，幸亏这样的声音很少，翻不起什么大的浪花。

    没错，韩国网络上现在甚至敏感到了泰妍去北京和其他中国演员集合，就会扭转目前舆情的程度。

    到时候吃亏的自然是想要重新把少女时代推向市场的撒满公司——当然，不管是环球音乐那边还是芭芭拉，表面上还是给撒满公司留足了面子的，至少没泰妍是不声不响地去中国的。

    前面说过，泰妍虽然中文不好，但是她为人还是挺容易和别人相处的，再加上菲碧拍片的有个跟其他导演不同的特点，她拍摄的时候都是激发演员的非专业性演技——也就是她总有办法让演员感受到一种气氛，能够让演员在表演时本色演出。所以作为影片中六小姐的贴身丫鬟之一的三喜的中国演员，私下里跟泰妍的关系混的也很不错，，对于三喜来说，在现实中把不通中文的泰妍当作六小姐来照顾，并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就像一些中国演员形容的：“这两人不知不觉就成好朋友了。”

    因此，一路上因为有三喜的照顾，泰妍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最开始菲碧通过心理调查问卷选演员的时候，就考虑到通过拍摄电影，帮助泰妍也在中国解放军演艺系统建立人脉的事。

    显然，菲碧的计划还是很有效果的，细细观察剧本就可以知道，剧本中或许有讨厌菲碧扮演的四喜的角色，但却没有任何一个角色是讨厌泰妍的。

    一大帮人乘坐的飞机在拉斯维加斯机场降落的时候天色已晚，当然他们也知道了，导演和她的助理亲自带着车队来接他们了，这让大家心下还是挺感激的，而泰妍则有些不高兴——原因很简答，她还在为歌曲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经过sunny的一翻引导让她不再钻这个牛角尖了，但是泰妍就是这样，只要一件事出现在生命中了，她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此事念念不忘的。

    而她对菲碧不满意的原因只有一个——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居然不在！

    这当然不是说泰妍和菲碧之间有拉拉之情，而是此前每一次有事情的时候，菲碧都会及时的出现，让泰妍在潜意识上对菲碧的依赖比她认为的还多。而当泰妍察觉到自己因为要见这个对即将见面的菲碧有些不满以后，自己也有些惊讶——我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被菲碧掰弯了？

    可是，每次在宿舍里，都是我们掰那个毫不反抗的菲碧的啊……

    泰妍有些苦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了，自己明明很直的啊，在飞机上还跟三喜比比划划地讨论过自己喜欢的男演员呢……

    带着复杂的感情见到菲碧以后，泰妍意外地表现得有些拘谨，而那些中国演员倒是很感激菲碧的安排——要知道，这次来美国可不光是他们自己，菲碧还把大家的家人一道邀请了。

    菲碧就像个旅游团的领队那样，先把一干人等接到了早就定好的酒店，然后又按照中国人的规矩安排了一个接风参会，可以说第一次亲眼看到菲碧的那些演员的家属和男女朋友，都感觉菲碧简直就是在中国土生土长的，对中国的一些规矩简直门清的要命，这也拉近了大家对菲碧的关系，虽然她记不住人，但是中国人就是这样，只要是华裔，总是天然地感觉有些亲近，如果这个华裔不但能说他们的家乡方言，还清楚一些中国人往来的潜规则，就会更加觉得亲近一些，更别提菲碧既漂亮又年轻，更是电影的导演，这也让对权威人士表现出亲民行为时会不由自主地喜欢这个权威的中国人，更加觉得菲碧亲切了。

    当然，宋导演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滴酒不沾，好吧，人家再怎么权威，也是小姑娘，总不能劝一个小姑娘喝酒吧。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菲碧站到会餐前台用麦克风说道：“那，下面说明一下。我们明天的拍摄正常进行，所以各位带来的亲人和朋友暂时留在拉斯维加斯游玩。当然，拍摄工作结束后，我会把你们放回来和家人团聚的。当然，之前说好的圣诞节游玩奖金也会在圣诞节发给各位。今天，大家就在这里住下，明天我会安排人带着大家的亲属和朋友简单地先在拉斯维加斯周边游玩一下，看看风景，吃吃美食。当然，你们放心好了，我安排的人不会带你们去购物的，除非你们真的想去。”

    “哈哈哈~”

    菲碧又道：“大家都是我邀请来的客人，所以我希望看到大家高高兴兴地来，高高兴兴地玩，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家。不过大家也知道，这里是美国，跟中国有些不太一样，所有有些事情必须事先说明一下。在拉斯维加斯，有些区域确实是比较危险的，稍后会给出具体的地名和地图表示。同时，还有些街区的危险程度虽然不高，但是还是会出现一些意外，因为在美国，有些话我不能明说，因此我们用另一种方式来说明。”

    在座的众人有些还没明白过来，但是有些人也明白过来了，宋导演是在宣布游玩时的安全事项了。

    只听菲碧又道：“在这个说明里，我们把人的价值观分为0-9十个区间，因为是要向各位说明，所以各位的价值观定义为4-6这个区间，定义原则请各位自行领会就好。在刚才我所说的区域，如果看到黑人，请讲其视为价值观为0-2的区间，而部分南亚人则定义到7-8的区间，也就是说，随着偏离4-6这个区间的增大，危险性会相应提升，我知道，这个说明方式有些麻烦，但是我们的电影还要在美国上映，而今年的总统又是个黑人，所以，你们应该明白，我们不能在这方面犯错。”

    台下的听众们点了点头，虽然在国内的时候看到美国选出了一个黑人总统，大家有高兴的也有质疑的，但是总的来说事不关己，只是站在远处看热闹而已，可现在不一样了，来了美国大家就是为了玩的，万一真的有危险，跟谁说理去？宋导演这么说虽然有些打消大家的游玩积极性，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宋导演不像国内某些官员那样，事事都粉饰太平，而是积极地想办法，让大家明白注意保护自己，这不挺好的吗。

    而且按照宋导演说的，恐怕因为一个黑人总统的上台，使得以前还能说的一些话已经成了禁忌，这种禁忌甚至可能会影响影片的发行，但是宋导演并没有因此忽略问题，而是积极地想办法既能提醒大家，又能避免因某些言论导致影片发行受阻，这样的人，谁会不认可呢？

    菲碧此时又道：“可能大家觉得我有些风声鹤唳了，不过我理解中国人对于歧视的话题不太敏感的心理。中国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人称为东亚病夫，后来在艰苦卓绝的奋斗中领会到了，如果被人歧视，首先应该检讨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好，如果别人继续歧视，那就是别人眼红，所以大多数时候中国人不会埋怨别人的歧视，并且很少会把歧视纳入完全不可触碰的禁忌中。在这一点上，恐怕世界上只有以色列跟中国人有同样的心理特征，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美国这边，这样的话题已经越来越成为禁忌了，所以为了我们的电影，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

    众人点点头，扮演童贯的那个演员此时还高声说道：“导演，放心吧，我们能体会你的难处，也明白了应该小心什么人。”

    菲碧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要提醒大家，大家有的可能知道，有的可能不知道，在美国，警察的执法权的界限跟中国国内相差很大，遭遇任何事，如果警察让你停下来，千万不要像在中国那样，主动靠近警察并试图解释。要做的就是听警察的口令再进行动作，这件事十分重要。在美国，人民认为自己除了纳税和投票之外享有任何权利，但是他们的大多数人还是不会违逆警察，因为警察和军队一样，都是美国宪法的守护者，不是人民的守护者。而在中国，人民知道自己除了享有国家保障的权利以外，还有反哺国家的义务，但是解放军和人民警察首先是人民的守护者，然后才是宪法。因此在中国的一些事情在美国根本不可能发生，而在美国发生的事情在中国同样不可能发生。因此，列为一定要记住，别拿自己的生命去验证美国警察的执法权，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中国游客如果在美国被警察杀死，对中国来说是损失，而美国在中国很难出出现这样的损失。所以，遇到问题时请换个想法，为了中国，遇到美国警察时要小心一些。”

    其实，在菲碧去汶川演出是提出要唱《为了谁》时，大家都觉得菲碧好像很崇拜中**人，但是却没想到菲碧居然能把中**人还有警察跟美国的不同说的这么明白，看来菲碧对解放军的好感至少是有原因的。

    与有荣焉。

    在座的即是中国人，又是军队系统出身的演员，被菲碧说得心情大是愉悦，对于菲碧对解放军和警察的赞誉又觉得有些脸红——你一个老外，虽然是华裔，这么吹捧解放军，简直太不爱美国了！

    事实上，菲碧还真没吹捧，因为不管是文件还是军队还有警察的宣誓，都体现了两国的纪律部队服务目标的不同，这也是为什么解放军救援都是说出发就出发，而美军在国内救援也跟在中东作战那样，连防弹衣都穿。

    芭芭拉也在会场上，她通过手机翻译软件，很快就弄明白了菲碧在说什么，不过她没觉得中国在这方面有什么好的，毕竟在外国人看来，首先守护了宪法，才更能保证公平公正，而人民，很多时候都是盲目切容易被煽动的，就像菲碧现在正在做的一样。

    没错，芭芭拉能看出来，菲碧是在煽动和引导这些中国人，这些可怜的中国人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反而一个个都很激动并且赞赏地看着菲碧。

    当然，芭芭拉可没傻到要跟菲碧唱反调，她更多的是对于菲碧能够通过演说，这么轻易地引导这些人的手段很是开心，菲碧虽然说她不想做政治家，对于土卫九的领导也是商业上的，但是土卫九人可不这么认为，他们很愿意让菲碧来真正地领导他们。

    同时，芭芭拉也对菲碧提出的，那个按照价值观来判断安全的办法很欣赏，因为正如菲碧说的那样，随着黑人新总统的上台，美国早晚会陷入一个提黑就是歧视的怪圈，菲碧所说的价值观区分法，倒是可以让那些民主党疯狗说不出话来。

    会去抢劫甚至杀人的人的价值观，不可能跟勤恳工作的人的价值观一样吧？

    因此，芭芭拉想了想，决定把即时翻译软件中为了翻译而录下来的菲碧所说的话保存下来，嗯，回头问问菲碧，要不要把她的话放出去。她觉得菲碧可以借此事获得更多好处——当然，在共和党内，对于菲碧这个华人外表的观感也会改善——要知道，美国最大的**势力其实是共和党中最偏右的那帮人，而不是民主党的。

    当然，民主党内的**势力也不少，不过他们更习惯的是通过直接动手来**，表面看上去，他们的危害比共和党的高，但是真正比较起，他们还是不太一样的——共和党反的是中国和在美华裔，而民主党反的主要集中在美华裔身上。

    再次当然，外交集团内部也是有这样的区分，菲碧所在的家族主要是把中国看成了文明的可往来对象，他们只会坚持自己的利益而不会无脑**，所以，菲碧之前对米拉的那些建议才不会被丢到垃圾桶里，反而会被秘密地拿出来讨论。

    而菲碧，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可以归属到**阵营中的，但是她属于该阵营中的最左派——原因很简单，不管是土卫九还是昂克劳德的技术，她都不会泄漏给中国，更不会帮中国获得什么技术，虽然昂克劳德会秘密地卖给中国人锰结核，但是那也是为了昂克劳德的空间计划，准确的说是土卫九的空间计划减少障碍。

    还是那句话，菲碧只会按照逻辑推演出来的计划去做只对自己有利的事，不会出现冲动和受到感情左右的事情。

    当然了，在少女时代的事情上，她看起来还是挺冲动并且受感情因素影响的，不过大家都觉得是这样的话，那不是挺好的吗。

    宴会厅中，菲碧说完以后，在座的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些中国演员觉得，菲碧就是个思念祖国母亲的海外游子中最忠诚的代表了，甚至不少人觉得，回去应该帮助宋导演多多少少宣传一下她们的组合，而且通过这么多天的合作，泰妍的可爱表现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了，觉得这样的韩国人到中国来，还是可以接受的。

    “好！”忽然有人大叫一声，接着说道：“导演，都知道你不喝酒，那也罢了，就冲你刚才的话，我们敬你一杯！你可喝可不喝，我就先干为敬了！”

    “对对对！”

    “导演！说的好！”

    不光是演员们，家属们也大多都被菲碧煽动得很是开心，因此也跟着凑齐了热闹。

    菲碧倒是不慌不忙地笑了，说道：“好了，我看你们就是想借机让我喝酒，我才不那么傻呢，行了，我说完了，大家继续吃喝吧。”

    于是，又有人起哄道：“导演，你真不喝啊！？”

    “就是的导演，喝一小口红酒也行啊！”

    “你们这帮男的安的什么心！导演还没成年呢，在美国她要是喝酒会被警察抓的，真当美国是中国的一部分了！？”

    “哈哈哈~~”

    气氛，很热烈，丝毫没有因为菲碧刚才的警示话语而变冷，反而被推向了另一个高峰。

    菲碧回到座位上，芭芭拉看了菲碧一眼，说道：“他们又逼你喝酒，中国人喝酒的时候怎么像大学的party里的那帮足球运动员一样。”

    菲碧耸了耸肩道：“那是他们认可我才会这样的，要是我真端起一杯酒，他们自己反倒会拦着我，你信不信？”

    芭芭拉瘪了瘪嘴，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我都信。”

    而在菲碧的另一边，泰妍则脸蛋红扑扑的，没错她喝酒了，倒不是有人逼迫，而是三喜和她一起喝的，刚才菲碧的话她没有听懂，因此抓着刚做好的菲碧手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怎么他们都挺开心的？”

    “我让大家注意安全，姐姐就没必要了，我们拍完戏就要去韩国拍mv了，不会跟他们一起留在拉斯维加斯玩。”

    “跟我说说嘛~”泰妍撒娇。

    三喜这时候插言道：“菲碧，他们要过来给你敬酒，你放心，要是谁敢逼你喝酒，我们这些能顶半边天的女人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嗯，谢谢。”

    而泰妍则郁闷地叫到：“啊~~~听不懂你们说话真郁闷死了~~~~”

    而三喜则耐心地比比划划地跟泰妍解释了起来，跟泰妍一起喝得脸红了的她，根本就忘了，菲碧是能说韩语并能跟泰妍解释明白的——可以说，刚才菲碧的做法，让他们感觉菲碧更像个爱国的中国人了……

第六百二十四章

    泰妍每次到一个新地方总会有些不适应，再加上这次来美国又是跨时区，所以不出意料地，在酒店房间里的她睡不着，把沙发搬到了窗边，拥着被子坐在宽大的沙发里的泰妍，看着窗外影响天空的灯光，暗自腹诽：液晶这么好看，就算想睡也睡不着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她还是悠然自得地看着窗外的灯光。

    忽然，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提醒着她有人打来了电话。泰妍撅了一下嘴，大概是闲打来电话的人太不会看时间，不过还是歪着身子拿到了手机。

    “菲碧？”看了一眼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泰妍顿觉奇怪，接听后问道：“干嘛？”

    “泰妍姐，要我过去陪你吗？”

    “嗯？”泰妍一愣。

    “知道你每次到新地方都睡不好觉，而且还要倒时差，我去陪你说说话。”菲碧说道。

    “呵呵，不用了，你睡吧，我一会能睡着的。”

    “要不我过去给你按摩一下？”菲碧没放弃。

    “不用，这么晚了。”泰妍说着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继续道：“都快半夜一点半了”

    “那就这么定了，一会帮我开门吧。”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泰妍心里闪过丝丝的甜意，嘴上却笑骂道：“自作主张的家伙。”

    接着，泰妍便披着被子来到了房门口，先是通过猫眼看了看门外，嗯，菲碧还没到，刚要打开门，忽然觉得光是这样开门等菲碧过来没意思，便扶着门把手，再次趴在猫眼上看向门外，打定了主意要吓唬吓唬菲碧。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泰妍就听到走廊里隐约传来了开门关门声，声音传来的方向跟菲碧住的房间方向想同，泰妍顿时心下稍微有些激动起来——准备做恶作剧的人都会这样。

    很快，泰妍就看到了菲碧出现在了猫眼前，看到菲碧正要按门铃，泰妍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后一步，同时把门猛地打了开来，心中期待着看到菲碧吓了一跳的样子。

    之间菲碧按门铃的手僵在空中，身子微微后仰，表情倒是没有太大变化，不过眼睛还是睁大了一些的。

    泰妍知道，菲碧被自己吓到了，便赶紧笑嘻嘻地上前一步拉住了菲碧的手，说道：“嘿嘿~谁让你不听话非要来的，哼~”

    菲碧一边被泰妍拖着往里走，一边道：“泰妍姐，每次都欺负我……”

    而事实上，菲碧早就通过情绪元判断出了泰妍就在门口等着要干坏事，准确的说，泰妍没有在床上的事，在她给泰妍打电话之前就知道了，前面说过，菲碧可以感受到情绪源，同时还能精确地分辨每一个她感受到的情绪源的位置，如果泰妍是在床上待着，菲碧还真不一定会察觉到泰妍还醒着。

    当然了，前面还说过，她记住的人的情绪源是，是可以超出她所能感受到的具体位置的范围，就像她在新岛的时候，时刻都知道太阳姐姐和其他姐姐都在自己脚下的方向，但是具体的位置信息还是需要靠近到大约两公里范围内才会更加明确，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菲碧无时无刻都明白一件事，地球大致上是个的球体。

    言归正传，泰妍笑嘻嘻地给菲碧赔了罪：“好嘛，我就是想逗逗你，不生气了啊~”

    “嗯。”菲碧点头，其实刚才装出来被吓的样子也是因为菲碧在泰妍开门一瞬间搞懂了泰妍想干什么，所以在配合泰妍，准确的说，如果泰妍的房门是透明的玻璃门的话，恐怕菲碧还能配合的更好一些。

    拉着菲碧在穿上坐下后，泰妍自己也靠在了床头，说道：“有事情想和我说？”

    “不是，就是担心你。”菲碧摇头。

    “臭丫头，就知道瞎操心。”泰妍心下自然感觉贴慰，但是嘴上却不肯承认，顺便还用手轻轻打了菲碧的手一下。

    “我给姐姐按摩一下？”菲碧问道。

    “不用，还是跟我说说话吧，说什么都好。”泰妍摇头，其实她的想法是，菲碧比自己早来西半球好几天，因此时差肯定倒好了，按照菲碧的性子，赶她回去睡觉的话又有些太伤人，倒不如说会话，或许菲碧就睡着了呢？

    菲碧自然不知道泰妍的想法，不过还是察觉到了泰妍那里传来的关切之意，顿时心下有些奇怪，想起刚才泰妍问自己是不是有事想说，因此觉得大概是泰妍以为自己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于是菲碧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也确实有点事想跟姐姐说。”

    泰妍连连点头：“嗯，你说。”说完又往菲碧身边靠了靠，大概是以为菲碧遇到了什么私密事，怕菲碧不愿说得很大声。

    “嗯，姐姐知道的，我一月份要跟李允馨去南美比赛，我本来是想让组合在出发前一起拍些照片的，可还没等我说这话，就已经先带着赛车去了阿根廷了，要不，我们趁着mv拍摄后的间隙，一起去布宜诺斯艾利斯拍些照片，然后姐姐们再回韩国？”

    泰妍微微点头，不过却没回答菲碧，而是问道：“比赛是什么时候开始？”

    “1月3号，跟新歌发行时间一样。”

    “你老实跟我说，你不会是想在所有参赛车队面前先表演一次吧？”

    “嘿嘿~”

    “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啊，特意跑哪去表演，谁还不知道我们想干什么？”泰妍不满道，前面说过，她很反感歪门邪道，公司之前的一些宣传企划就很歪门邪道，效果也很负面。

    发现泰妍误会了，菲碧又赶紧补充道：“也不能算是专门给他们表演，而是我们进行随后一次合练的时候，他们还有一些媒体正好拍下来了而已。要知道，李允馨和我参赛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按照李允馨说的，韩国媒体去了不少。”

    “……”泰妍有点想要拒绝，但是又感觉有些可惜，一时之间也有些无所适从。

    而菲碧再次蛊惑道：“而且姐姐你想啊，要是我去参赛，你们却不去祝福一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要知道，之前公司把参赛的消息放出去后，网上就有人造谣说我被少女时代开除了，要是之后粉丝们再一看到打歌的时候我不在，舆论会变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泰妍听后点了点头，道：“这样的话，我们确实应该去。你没跟公司的人说？”

    “说了，可公司还在考虑，其实关键问题是，公司说姐姐们对于歌曲的掌握有些让人头痛……”

    泰妍顿时脸有些热，因为让人头痛的人里就有她一个。

    于是泰妍忍不住伸手在菲碧胸前揉了起来，一边揉一边恨恨地说道：“知道了，我们会练习好的，谁像你，看一次听一次就能学会，哼！哼！哼！”

    菲碧没反抗，嘴上又道：“还有一件事，这件事就有些麻烦了。”

    泰妍用的力度小了些，笑道：“怎么了？这次的打歌服比较突出身材，所以你这丫头着急了？”

    “不是说我，是李允馨那边，她非要把车队的名字改成sntd——‘saynotodaddy’，对爸爸说不，我担心这会让外界以为我们是宣扬女权主义的组合。可这句话的英文意思又仿佛是在让小女孩对个别大人的变态行为进行反抗的意思，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泰妍的手还在揉着，哭笑不得地说道：“李允馨的意思是想对她父亲说不吧？”

    “嗯，这就是她本来的意思，她知道这样起名，只要我们有点成绩，不光是韩国媒体了，就连其他国家的媒体也会问起这个名字的原因的。可麻烦就在这里了，媒体人全都是些喜欢胡编乱造的家伙，尤其是小报，肯定会杜撰出三星家族的一些花边新闻的，到时候三星怎么对待咱们少女时代还真不好说……还有，我刚才说的那个女权主义，在韩国也会有麻烦，这两样加起来，就更是麻烦中的麻烦。”

    泰妍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能改名字吗？”

    “她都在组委会正式登记了……”菲碧摇头道。

    “你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净给别人填麻烦！”泰妍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气急败坏地把手从菲碧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

    “又不是我主动招惹她的，是她自己赖上我的。”菲碧觉得自己有些冤，同时发现泰妍两只手同时伸进衣服里的时候，泰妍的动作会让泰妍不舒服，便稍微侧了侧身子让泰妍揉的时候不用费力。

    泰妍看到菲碧又是那么顺从地被自己欺负，忍不住重重按了几下，然后又把手从菲碧衣服里抽了出来，一只手的虚握着放到了鼻子前，仿佛在闻菲碧的体香，另一只手则揉搓着掌心，仿佛在感受着手感的余韵，同时说道：“你这丫头就不能让她多考虑一下我们？”

    “问题是都登完记了……我会扣她工资的……”菲碧说道。

    “你这个当老板的怎么能管不住员工呢？！你看公司管我们管得多严厉，你就不能跟公司学学？”

    “哦，知道了。”

    “好了，你说说有什么办法吧。”

    “还能怎么办，争取十四个赛段里争取段都能得到前三，让她能站在领奖台上做她想做的事，估计到时候李健熙也会不得不过来倾听她女儿的心声，然后两人再上演和解的戏码，嗯，皆大欢喜了。这个故事虽然跟韩剧剧情有些像，不过倒也符合这届达喀尔拉力赛的主题——冒险与新生。”

    “哼，不愧是做导演和编剧的人！”泰妍知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体育盛事嘛，自然需要欢笑与泪水，再加上点亲情，确实很完美，菲碧想的确实很不错。最重要的是，如果她们真能每次都拿前三的名次，十四站下来，李健熙就算不来也得来。

    好吧，后面那一点并不是此时的泰妍能想明白的，不过菲碧既然说了李健熙不得不来，那他肯定会不得不来的，泰妍相信菲碧可以说到做到。

    泰妍又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阿根廷？”

    “把电影的剩下的镜头拍完我们就回去拍mv，拍完mv，直接走，就待一天半，然后姐姐们就可以回来了，我用tt91送你们，不用赶科客机，不过至少还是要用去五天时间，公司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觉得为难。”

    “哼！说来说去还是嫌我们几个老了，练习的没有你快！”泰妍又不讲理了，还把手再次伸进了菲碧的衣服里面揉搓起来。

    “我真没有……”菲碧摇头，不过不是拒绝泰妍欺负自己，而是表示自己是冤枉的。

    “哼！我说有就有！”

    “呜……”

    “好了，不欺负你了。”泰妍嘴上说着，可手却没抽出来。

    “嗯，谢谢姐姐。”

    “噗哧……”泰妍每次都被这时候也会表示感谢的菲碧逗笑。

    菲碧又道：“还有件事。”

    “又怎么了？”

    “国旗的事，姐姐知道，我是美籍的，李允馨是韩籍的，不过大赛要求车手和导航员的国籍需要明确地标注在服装上，我有些担心韩国粉丝又会闹起来，你知道的。就算我和李允馨交换一下标志也不行，毕竟她要是非韩籍的，闹出来的动静只会更大。”

    “呃，这倒是……国内那帮人……唉……”泰妍谈了口气，然后又问道：“我知道你养父母是谁，所以你没法改换国籍的事也可以理解，可粉丝们不知道啊。说吧，这次又有什么办法了？哎~说到这个，你是美籍的，虽然参加国际比赛了，可对于韩国人来说国家代表就只是李允馨了，到时候就算你有什么功劳，他们也会视而不见的啊，明明是你负责开车，她只是个看地图陪你聊天排解寂寞的啊……”

    私下里，泰妍确实很敢说。

    “确实是这样，我想说的也是这个，只要能拿到好名次，把她送上获奖的国家代表的位置，网民们就不会对此揪着我不放了，不过要是没有好名次，估计就会把责任归咎于我了。”菲碧说道。

    “呃，嘿嘿……”泰妍听到菲碧这么说，座位韩国人的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韩国舆情就是这样，她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她倒是明白了菲碧的意思，如果得到了好名次，菲碧的要求大概是让大家不用替她打抱不平，至于万一因为一些意外没得到好名次的话，嗯，那又该怎么办？

    菲碧其实也正要说呢：“如果没有得到好名字，估计问题就会更复杂了，我的意思是，要不我暂停活动一段时间？”

    “那不行！比赛结束你就……”泰妍刚要反驳，却又想起来，这次的回归，是少女时代走出低潮期的第一个专辑，如果成绩不佳，很难说公司会如何处理少女时代，菲碧可能担心的也是这个，才想着万一运气不好，就暂时停止活动，免得因为她的关系，使得还不知道前景如何的组合受到波及。

    泰妍闷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只手还无意识地在菲碧衣服里揉动着，想了半天，她才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参赛本就是因为此前答应了她，算是为了完成对别人的承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只是要注意安全，别受伤了。”

    “嗯。我知道。”菲碧点点头。

    泰妍挤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说道：“嗯，那就好，放心，如果公司真要开除你，我们几个都会跟你一起反抗的。”

    “嗯。”菲碧再次点头。

    泰妍还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自己也学着菲碧那样点了一下头：“嗯。”

    “嗯。”

    “呵呵~”泰妍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再次埋怨道：“臭丫头，明知道我会钻牛角尖，还把这样的难题告诉我。”

    菲碧摇头道：“姐姐你要这样想，就算我这边运气不好，只要姐姐们活动的时候成绩很好，到时候公司也会尊重你们的声音的，最重要的是，公司也不敢在你们活动的有声有色，大有成绩的时候就开除我，否则对少女时代也挺不好的，这样就能保住我了。”

    “唉……你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泰妍点点头，然后把一只放在菲碧衣服里的手抽了出来，捏了捏菲碧的下巴，说道：“不愧是组合里最聪明的一个，干得好！”

    “嗯。”菲碧又点头。

    泰妍躺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上，刚才她为了观看夜景，因此没有拉上窗帘，因此窗外的灯光映到菲碧的脸上，显得十分好看，本来菲碧的长相就是妖艳形的，又经过一年多的“成长”，菲碧的魅力越发惊人了。再加上菲碧总会帮组合相处好办法，遇到大事时，菲碧又几乎成了大家的主心骨，所以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是心理确实也都对菲碧十分有依赖感。

    此时看到菲碧那张精致的脸离自己这么近，又正好捏着菲碧的下巴使得她的脸微微向上抬起，突出了嘴唇，结果泰妍就鬼使神差地自己凑了上去……

    半响，唇分，泰妍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尝试一下，嗯，不对，不是尝试一下，是免得需要拍吻戏的时候会手忙脚乱，对就是这个样子，我们是提前练习吻戏。”

    菲碧点了点头，说道：“宿舍里的时候不也练过吗？”

    “呃，我是怕我忘了，毕竟这是在国外，不是在韩国，就跟练歌一样，不经常练习一定会生疏的，啊哈哈哈~”

    菲碧再次点头：“嗯，姐姐说的对。”

    “嗯……”

    “去年太阳姐姐亲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呀！”

    “嗯？”

    “……”

    “怎么了泰妍姐？”

    泰妍用力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闭眼，睡觉！我也睡，我保证这次肯定能睡着了。”

    “那我回去了？”

    “不用，你就在这里睡。嗯，就在这里，我懒得拿抱枕出来，就是你了。”

    “哦。”

    终于，屋里安静了下来，泰妍先是搂着菲碧的腰，把头自然地靠在了菲碧的肩头，而菲碧则把手绕过泰妍的颈后，很自然地揽住了泰妍的肩背，这个动作，其实在寝室里的时候也做过的。

    过了一会，泰妍的呼吸真的平稳了下来，菲碧知道，这个姐姐终于睡着了，想了一想，菲碧决定还是回去好了，免得刚才情绪一直有些尴尬的泰妍姐，早上起来会继续尴尬——菲碧知道，这姐姐刚才为什么尴尬……

第六百二十五章 鸟儿要多早起才算早

    第二天，泰妍醒来的时候发现菲碧已经走了，她躺在床上愣了半天，然后才急急忙忙地起床洗漱——今天可是要去摄制组的。

    而菲碧那边则正在自己房间的卫生间里，把牙刷和杯子都摆好后，用水沾了沾，然后摆出一副用过了的样子，同时又用林浴喷头在墙壁上喷了喷，做出一副早上也洗过了澡的样子——其实菲碧在外边住的时候每次都会这么做，因为前面说过，她的细胞控制和侵蚀能力很强，以至于到她体内的任何外来生物都会被消化成基本蛋白质，这就造成了她很少会产生代谢废物，也因此，刷牙和洗脸对她来说也仅仅是起到一个冲刷掉落尘和无机物的作用。

    因为不必做早饭，菲碧起来后就开始了工作，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跑到卫生间布置这些假象。

    当然，如果换做是在自己的住处住的时候，就算亲近如芭芭拉、sunny以及少女时代的姐姐们，也没发现菲碧的异常。

    菲碧还在卫生间忙着每日工作，就听到手机忽然响了——每次和芭芭拉分开以后，芭芭拉都会把手机还给她的——菲碧看到是泰妍的来电，顿时有些奇怪，静听后就听到泰妍急切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啊，起来后我就走了。”

    “哦……现在在那？”

    “我房间里，姐姐起来了？”

    “嗯……”

    “姐姐有事？”

    “嗯……没人知道你昨晚跑过来的事吧？”

    “应该是没有……哦，对了，这家酒店走廊上也没有监控设备。”菲碧隐约明白了泰妍为什么着急了。

    “哦，嘿嘿……那个……昨晚是个意外，听到没有？”

    “嗯，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菲碧认真地说道。

    “呀！你这样说我岂不是成了起床就不认的混蛋了？”

    “那姐姐的意思是什么？”菲碧问道，她明白泰妍的意思，接吻这种事在宿舍里也不是没做过，虽然昨晚吻地比以前激烈了一些，但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泰妍气哼哼地挂上了电话。

    菲碧顿觉莫名其妙，自己刚才的问题很正常啊，就是想问问泰妍想干嘛而已嘛……感受了一下泰妍房间传来的情绪拨动，发现泰妍并不是生气，再加上菲碧也知道泰妍不可能是个les，因此没多想，就跟太阳姐姐去撒满公司面试之前那天晚上之前，太阳姐姐也这样亲过菲碧，可之后不也什么问题都没有吗？

    菲碧想了一下，明白过来，可能是泰妍自己放不开了，于是回拨了电话，而泰妍则在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不过口气可不太好：“干嘛？”

    “姐姐，你忘了，我们以前也亲过的……没必要想太多吧……就当是为吻戏提前进行的练习不就好了。”

    “……哼！”泰妍又挂上了电话，然后在屋里大声叫到：“什么叫就当是！明明就是在练习！！”

    说完，泰妍就坐在床上看着电话，仿佛在等电话再次响起，但是电话却一直都没响，这让泰妍的嘴越撅越高起来，心里还想着：不是说要我拍戏是因为我的形象和性格符合六小姐这个人物的特征吗？很好，看我今天不使劲给你捣乱才怪！哼！

    事实上，是芭芭拉到了菲碧屋里报告事情，使得菲碧没有在琢磨泰妍。

    芭芭拉坐在菲碧的床上，一手撑着身子，手还伸进了被窝里摸了摸，同时对菲碧说道：“天哪，要是我们不去根本就不知道，南非发生了超级严重的逆向种族歧视，白人儿童全都被从学校赶了出来，还不时以官方名义赶的，黑人孩子把数量占少数的白人孩子赶走的，天哪，南非政府在干些什么。”

    “行了，好像第一天才知道这件事似的，被媒体封锁了消息的人里可不包括我们这些人。”菲碧递给了芭芭拉一杯水。

    芭芭拉喝了一口，笑道：“好吧，我是说，我们的南非计划运作的不错，虽然他们政府不打算帮忙，可当地黑人势力已经改变了攻击白人的行为，转而绑架和贩卖给我们，哈哈，他们果然像你一开始猜测的那样，他们把这个行业叫做卖白猪。”

    菲碧摇了摇头道：“我们可没有参与人口贩卖的意思……有没有不老实的？”

    “有，强健的，虐待的都有，不过我们出击了十几次，杀了三百多人以后，他们全都老实了，至少对底层白人的攻击行为是没有了。”芭芭拉耸了耸肩，表情有些厌恶。

    “嗯，都是斩草除根了？可别有人跑去向南非政府或者国际人权组织告状什么的。”

    “当然，而且最初的时候还是我们出手，后来那些黑人除了互相检举揭发，还主动帮我们带路和动手，因为我们只杀人不拿东西，他们互相之间监视起来很有动力。”芭芭拉点点头。

    菲碧点点头：“那就好，钱什么的倒还罢了。第一批人上岛后怎么说的？”

    “在船上的时候就跟他们说清楚了，如果想要获得庇护，必须放弃原有的任何信仰，阿斯特瑞亚在这方面做的不错，好几个曾经是牧师的也承认放弃天主教了，这带动了很大一部分人。”芭芭拉说道，然后又道：“其实他们也是没办法，荷兰和英国还有美国都不管他们，看着孩子每天只能无所事事地在垃圾堆里光着脚踢皮球，那些父母一直期盼有个救世主能帮他们，而我们去的正是时候。”

    菲碧耸了耸肩。

    芭芭拉又道：“不过，真的不再在德国那边继续招人了？之前我们趁着万圣节安葬的那批老兵的遗骨，让周围不少新纳粹组织隐隐地分裂了，不少人倾向于向我们靠拢，他们觉得组织的头目是反社会的的空想家。”

    菲碧点点头道：“嗯，这件事倒不是不能考虑。其实你们也知道，土卫九的思想基础还不牢固，我们这样一个两万多人的大家庭里的思想还没完全统一，不说别的，我让大家把犹太圣经、天主教圣经、新教圣经、兰古经还有我的奋斗一起看的事，有多少人做到了？有些事情阿斯特瑞亚确实可以帮忙，但是个人的思想认知的提高还是需要靠个人的。”

    芭芭拉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笑道：“你也不看看大家有没有时间，是，工作方面比以前轻松了，家庭的事情也是如此，但是你可别忘了，你还让大家生孩子呢，所以现在大家不是比以前更清闲，而是更忙了，不对，是更充实了，所以没太多时间去看你说的那些书。最重要的是，大家相信你，大家基本上全都认为，你是最公平公正的领袖，就算他们想不明白，但是有你在，土卫九人不会吃亏的。”

    “我说了多少次，不能搞个人崇拜，土卫九必须有提醒我的声音。”菲碧摇了摇头。

    “哼！提醒你又怎样，你不照样还是在为少女时代的事情忙碌？”芭芭拉扬了扬脑袋。

    菲碧摇摇头道：“芭芭拉，两个月前你还说我在少女时代其实是对土卫九有好处的……说话不能这么转来转去的啊。”

    芭芭拉像个骄傲的天鹅那样挺了挺脖子：“土卫九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家都能分辨谁说的有道理，谁说的没道理。不说别的，我的奋斗这本书，德国政府可是明令禁止的。”

    菲碧再次摇头：“随便你吧，真服了你了，就会跑我这里逞威风。”

    “嘿嘿，我逞威风的时候多着呢~”芭芭拉仰身倒在了菲碧的床上，还抱着枕头闻了闻，然后翻转身子侧卧着说道：“对了，电视台的事情搞定了，驻韩美军三台的股份完全交给我们了，真要按照你说的，改用亲中的立场去安抚驻军家属吗？”

    菲碧点了点头：“当然要这样做，其实我是想借由三台反攻美国本土的，你知道，现在美国国内媒体对于中国的立场都太片面了，新闻界和民众都需要不一样的声音。”

    “那也不用亲中吧？”芭芭拉皱着眉道，“这样我们会有很多麻烦的，那些红脖子还有步枪协会的金主肯定会动手脚的。”

    “其实，就像我给米拉的计划一样，我们的立场其实不是完全的亲中，你应该能看出来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中国人的历史太长了，其文化向心力也远超西方社会的想象，就像之前跟米拉说的那样，应该尽早布局，把中国人当成是和我们同一级别的朋友来看待，当然，并不是说事事都要配合中国人，美国，或者说我们这群人的利益还是第一位的，但是在这个基础上，还是可以把一部分利益让给中国人的。”

    芭芭拉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其实，对于中国的资本势力，圈子里也有不少人在讨论，要不要像接纳犹太资本那样接纳他们，可显然我们讨论的时间太长了，中国资本被犹太势力拉拢过去了。”

    菲碧露出笑脸道：“说实话，我不信任犹太人，所以我选择的是中国官方资本，相对比较起来，他们比犹太资本更能让人接受一些。”

    芭芭拉对此倒是点了点头：“米拉跟你父母说了你的计划，他们也没想好，不过他们也认为，你的想法很有建设性和操作性，最重要的是，他也不太想当犹太黑人总统的外交官。”

    “哦？新总统的家谱被人扒出来了？听说他的父母都是犹太人。”

    芭芭拉不屑地说道：“嗯，纽约时报的销量因此也上涨了两个百分点，但在传统的乡村俱乐部的订购数量却大幅减少了。而且他宣布的内阁里大多都是律师出身，有人开玩笑说这一届政府不是用来执政，而是用来等着跟人打官司的，只要有人状告美国政府，白宫的律师费开支倒是能省下不少。”

    菲碧跟着芭芭拉笑了一下，然后微微点头道：“这一届政府会很有攻击性，你不觉得律师们本来就很有攻击性吗？”

    芭芭拉一愣，然后也点了点头道：“我发现什么事情到你这里都能得出跟别人不一样的结论，不过却很有道理。”然后又沉吟了一会，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难怪你一开始说想要干掉他，确实，这届政府的危害性恐怕会很大……”

    这时候菲碧便摊了一下手道：“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民主党那边果然越发偏离他们建立时的轨道了。”

    芭芭拉笑道：“好像你给过共和党什么好评价一样，你让大姐去做的那些事，还有电视台的事，不也是因为对共和党的做法不满吗？”

    菲碧耸了耸肩：“从结论上看确实如此。”

    芭芭拉又道：“对了，说起电视台的事，你可别忘了驻韩部队里有不少是入了美国籍的韩国人，他们看到我们的节目后，会不会闹起来？”

    菲碧摇头道：“其实他们入籍后就自觉不是韩国人了，也不愿意跟中国闹的太厉害，现在韩国国内的舆论确实让人担心。要是跟朝鲜打，大家都不怕，跟中国打……”菲碧没下结论，只是再次摇了摇头。

    芭芭拉明白菲碧的意思，其实这也是驻韩美军担心的，如果真的跟中国开战，恐怕驻韩基地会第一时间被清除，就算是美军先发动，但是在中国人的第一次反击的时候，还是照样会被清除——谁都不想当这样的炮灰。

    菲碧又道：“所以我们的电视台采用的立场是有市场的，而且借着这部分的观众基础，反攻国内的电视领域也不能说没有可能，关键是nsa和兰利都别捣乱，而且如果有暴民到电视台来捣乱，他们也要站在我们这边才行。”

    芭芭拉点了点头道：“大姐已经和一些人讨论过了，基本上都觉得你的想法很有建设性，但是现在时间太短，而且新总统到底会用什么样的策略谁也不清楚，所以暂时来说，你的提议还只是提议。不过，支持的人还是不少的，不少人开始认真研究中国清明以前的历史了，他们想要看看你说的对不对，中华文明到底是不是一个可以合作的文明形态。”

    菲碧不置可否地说道：“我们在这方面的拉下了很多功课，尤其是专业是研究中国历史的人才，他们基本上都是民主党的人，我个人认为，民主党那边可能早就有这样的认知了，但是相关研究结果一直对公众和共和党这边封锁着。”

    芭芭拉想了想确实有可能，因此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想想看，还是土卫九这样好，任何信息都会敞开了向大家开放。”

    菲碧则摇摇头道：“可也因为这样，使得大家经常会变得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其实，如果菲碧不这样说也是可以的，但是也会因此产生一些误会，倒不如早早地就把这件事挑明，而芭芭拉的回答也证明了菲碧这样做的正确性：“确实如此，所以我们才需要一个真正明智并且冷静的领袖，就像你，大家尊敬和崇拜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菲碧对此不置可否，其实她是通过情绪感受发现了泰妍离开了房间，现在正站在自己房门外。

    门铃响起后，芭芭拉赶紧站了起来，一边整理因为躺下而弄乱的西服，一边疑惑地看向菲碧，她不记得有安排人来拜见菲碧。

    菲碧微微摇头道：“应该是泰妍姐，早上起来后她给我打过电话。”

    芭芭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不过她把菲碧的话误会成了“泰妍跟菲碧说过要过来”。

    但是，菲碧也没说谎，对不对？

    菲碧打开门后，果然是泰妍，泰妍正要说话，就看到菲碧身后有个满头金发的人正在对自己微笑着摆手。

    是芭芭拉。

    于是泰妍赶紧问好，但是她的流露出来的情绪却让菲碧知道，泰妍姐的心情更差了。

    泰妍一边往里走一边随口问道：“芭芭拉什么时候来的？”一边走着还一边仔细留意了一下卫生间的牙刷数量、以及卧室这边的床上、地下、沙发等等……有的时候女生狐疑起来确实很有天分。

    芭芭拉自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更没想到泰妍来的目的跟她猜测的不一样，这说明菲碧误导的很成功，只听她说道：“刚来了一会，我们聊了聊接下来的安排，你知道，这次来了不少人，除了跟我们去拍摄场地的，留下的人也要安排好。”

    泰妍赶忙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问道：“我饿了，什么时候去吃饭？”

    “这就走？”芭芭拉看向菲碧，而菲碧则点了点头。

    芭芭拉又对泰妍说道：“按照昨天说的把旅行箱收拾好了吧？”

    “嗯。”泰妍有些心不在焉。

    芭芭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说道：“嗯，一会东西会有人来帮着拿下去的，我们走吧。”

    “嗯。”菲碧和泰妍都点头了。

    走的时候，芭芭拉走在了菲碧旁边，而泰妍却因为人短步子小，有些没跟上，这让她有些郁闷——怎么像两个大姐姐领小孩出来玩似地。

    因此泰妍更加不高兴了，伸手抓住了菲碧的衣角，抱怨道：“我说你们两个大长腿别走这么快好不好！”

    芭芭拉伸手笑道：“来，一起走吧。”

    “哦”泰妍点头也拉起了芭芭拉的手，另一边则还是抓着菲碧的衣角，然后，就走在了芭芭拉和菲碧之间，一边走泰妍还故意跟芭芭拉说话却不跟菲碧说，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们三个的背影被一个正好路过的客人看到了，而这个客人觉得这样一个蕾丝边家庭领着收养、或者是人工授精的孩子出来的画面，太美了，于是就被人拍了一张照片——之所以那人会有这样的误会，完全是因为，芭芭拉和菲碧穿衣服都像是成熟型的职业套装式样的，而泰妍，则是又挑了个可爱型的，再加上芭芭拉一米七八和菲碧一米七二的身高，而泰妍……

第六百二十六章 她知道

    上个世纪美国禁酒令还在施行的时候，波士顿学院曾经做过这样一个实验，把清水加柠檬汁的混合溶液谎称为伏特加，并给完全没有尝试过酒精饮料的人喝，结果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表现得更加外向了一些，甚至个别人还出现了头晕、恶心、舌头麻痹等类似醉酒的表现。

    这个测试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人体不必真正体验某种东西，就能反馈出使用那些东西后一样的效果。

    但是后来有人认为，这个实验的论证过程有瑕疵，因为参与实验的人虽然一次都没有喝过酒，但是却见过别人喝醉的样子。

    这，是一个挑战，非常有趣的挑战，但是在文明社会，就算没喝过酒的人，也至少听过酒，并且知道喝酒会造成什么。

    于是，实验对象的挑选范围转向了非洲和亚马逊丛林中的原始部落，而且是专门挑选那些对于酒精毫无概念的“原始人”。

    最终人们证明的事情已经跟最初的实验目的相去甚远了：如果一个人无法理解一样东西的概念，那么对于这个人来说，那样东西的效果都是无用和无意义的。

    准确的说，这个实验证明了一个早就被视为公理的希腊哲学思想，有些劳民伤财，但是却也不是全无产出。

    像是对菲碧来说，这次实验就在时刻提醒着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体与众不同，需要仔细留意一些东西，毕竟很多东西其实对她来说都是无效的，像是抗生素类药物，进入她体内只能被消化掉，但是她还是要表现出应该表现出的症状，所以，菲碧每天的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像是这次到沙漠新城继续拍摄了一周多一点，最终杀青的时候中国演员们都很兴奋，纷纷说无论如何要请导演喝一杯——之前电影还没拍完，导演你严于律己的作风我们都很尊敬，但是现在拍完了，你又要去韩国参与mv的拍摄，听说还要去南美参加汽车比赛，咱们这些人就只能在这里提前为你庆贺了。

    于是，菲碧不得不喝了一小口，因为她感觉到，这是这帮中国人真正认可自己的开始，何况她只是不喜欢酒精，因为酒精和水的亲和力太强了，她虽然能控制每一个细胞，但是处理酒精就很麻烦了。

    而芭芭拉因为菲碧迫不得已喝了一口香饼的事，有些讨厌这些中国人了，按照她的想法菲碧都说不喝了，你们还非让她喝，真以为美国法律不靠谱是吧？！真的因为她会说中国话就把她当中国人了是吧？

    当然，芭芭拉没有这些人劝菲碧这个未成年人喝酒而报警，而是护住了因为“喝酒”而变得面色红润，目如秋水，看起来更加妖艳的菲碧，谁敢再来靠近，就要顶着她刀子一样的眼神才行。

    大家都知道，芭芭拉不但是菲碧的经纪人，还是她的助理，更是被收养以后的菲碧的姐姐。

    因此，大家倒是没有怪她的，反倒因为她这么护着一个华裔女孩而很认可她。

    而中国人吃饭的时候还有个好玩的现象，尤其是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女性在酒席上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酒席上经常会出现女性不知不觉地结盟，一同攻击男性的场面——当然，这指的是关系的人之间的酒席，而不是业务类酒席。

    而剧组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再加上菲碧还大方地把大家的家属请到了拉斯维加斯，还给每人发了两千美元的零花钱，关系能不好吗？

    于是，虽然剧组里的女性还不到六分之一，但是却团结起来把一帮男人喝的丢盔弃甲，甚至还出现了男性被女性驱使着去和别的男性斗酒的事……

    而泰妍也在女性阵营里，毕竟她是六小姐，当然，她也被保护的挺好，毕竟大家都知道，泰妍跟他们不一样，明天还要赶飞机去韩国拍mv，而不是像他们这样，还可以在拉斯维加斯再玩两周。

    这让泰妍也算是彻底跟这帮中国演员搞好了关系，拍了不少照片留做纪念——而这，也是菲碧所期待的。

    不过泰妍也喝了不少，还头脑不清醒地唱起了《gee》，这让芭芭拉和菲碧吓了一跳，赶紧吩咐了下去，安排人明天跟这些中国演员说明情况，嘱咐他们这首歌曲是少女时代即将发行的新歌，千万不能放到网络上。

    而菲碧也变得更加不活跃了，因为她正在跟侵入体内的酒精作斗争，因为酒精和水极易相容，使得酒精很容易进入血液，再经由血液进入脑细胞，这让菲碧一直如临大敌地控制并引导着肝脏加速分解酒精，避免酒精进入自己脑部的浓度增加。

    有人可能会问，菲碧就不能变个魔术装作喝了酒，又或者是封闭细胞对酒精的吸收功能吗？

    这两点都很难做到。

    这帮中国演员是围着菲碧敬酒的，这让菲碧像作弊也不行，至于说封闭细胞对酒精的吸收能力也是白费，因为酒精这东西，是从进入口腔开始就能进入人体的，不必非必要等到进入消化道——有些研究资料表明，酒精蒸汽同样能使人醉酒就是基于同样原理。

    再加上菲碧还一定要表现出面红耳赤目含秋水那种喝过酒的样子，所以实在是很辛苦——她不得不停下情绪源感知范围中很大一片范围的结果的处理。

    这对菲碧来说，几如“裸”奔一样，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

    好在，芭芭拉还尽职地守护在她身边。

    当然，菲碧也知道，自己只是停止了对不到半径一百米以外的情绪源的移动的分析了而已，而且在沙漠新城这边，完全就是她的地盘，安全系数还是相当高的。如果换了其他地方，比如，波士顿的住宅那里，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就像正常人的视觉被封闭时，都会觉得不安一样。

    更何况菲碧还要控制表情，装出酒力不胜的样子。

    靠在桌前美美地傻笑的菲碧，确实还是挺吸引人眼球的，不少人都过来问，要不要先去休息，菲碧知道，此时离席并不是好时候，所以就扶着桌边对每一个来问的人傻笑。

    芭芭拉一看菲碧都这样了，还总往自己身上靠，弄得她也有些手忙脚乱的，一边无意识地吃着菲碧本钱不大的豆腐，一边也在用力扶住菲碧，这时候她才发现，菲碧的体重太让她十分吃力。

    好在酒席的气氛很快就在女性联盟的扫荡下彻底热烈了起来，而菲碧便靠在她肩头，低声说道：“芭芭拉，我想睡觉了。”

    “嗯，嗯，这就领你去睡觉啊~”芭芭拉说完，一边吃力地扶着菲碧的腰站了起来。

    注意到她俩动作的人不多，不过还是有人看到了，便连忙叫人帮忙扶着菲碧离开了宴会厅。

    当芭芭拉吃力地把菲碧丢到床上的时候，自己也被带得倒了下去，而帮她把菲碧送过来的是土卫九护卫组的一个女保镖，见状顿时笑道：“芭芭拉，你体力怎么那么差。”

    芭芭拉一边挣扎着起来，一边吐槽道：“你没发现吗，菲碧的体重可比看起来重多了。”

    “呃，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女保镖点点头，然后又好奇地看了一会菲碧的身体，摇头道说道：“说实话，殿下的身材很不错，就是胸部有些太弱了，那些重量都从哪来的呢？”

    芭芭拉坐在床边点点头道：“其实她力气比很多人大，虽然兰利那边的记录上我是她的保镖，但是真要动手，我可打不过她。”

    女保镖也坐了下来，说道：“这我相信，她教给我们的那套专门导致敌人肌肉或者内脏痉挛的打击术确实很实用，对打练习的时候都不敢用力，否则至少半个小时缓不过来。”

    芭芭拉点了点头，菲碧交给土卫九的打击方法她也知道，不过考虑到不对外泄密，她就没学，她可不想把这套东西被兰利学过去。

    而躺在床上装睡的菲碧则在心里腹诽：你们俩能不能赶紧走？我还要把一部分酒精排出来呢。

    可让菲碧失望的是，芭芭拉又跟女保镖说道：“殿下总说她不能喝酒，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托词，今晚的事情算是明白了，大家以后也注意点，无论如何都要帮她提前把好关。殿下有时候就是太善良了，不忍拒绝那些中国人，唉……”

    女保镖点了点头，不过目光却灼灼地看着菲碧。

    芭芭拉总算发现了她的异常，心下觉得好笑，但也有些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伺的感觉，不过却这样道：“知道你们崇拜殿下，殿下却不让，虽然她是好意，却也让人有些伤心。”

    女保镖摇了摇头，红着脸道：“大家其实都明白，殿下这么冷静是为了大家好，总比希特勒和戈培尔那样的强。”

    芭芭拉点了点头，又道：“你是不是想跟她握握手？”

    女保镖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道：“当然，……呃，不是现在。”

    芭芭拉点了点头道：“说实话，殿下她只去过总部那边一次呢，今年圣诞节又要在韩国度过，有些可惜，要不我们建议她参加完拉力赛，去一趟德国怎么样？”

    “殿下不是还要去韩国参加音乐节目吗？而且不少参与李允馨改车工作的人都说，就算不能夺冠，至少也能获得不错的名次，估计少女时代的公司更需要殿下出来宣传一下。”

    芭芭拉再次点头：“说的也是……”说完，俯身拉起了女保镖的手，又拉起了菲碧的手，把两只手合到了一起，说道：“嗯，我现在是以菲碧的姐姐的身份做这件事的，就当是她在感谢你帮我把她送回来好了。”

    女保镖的脸更红了，先是激动地握了握，然后立即松开了，说道：“这不公平，要是殿下清醒的时候这么做才有意义，而且你这有趁人之危的意思。”

    芭芭拉笑道：“好吧好吧，我错了，那咱们先帮她把外衣脱了吧，这样睡终归不是太舒服。”

    女保镖激动地点头，和芭芭拉一起把菲碧的外套、裤子什么的……一切忙完，看着用被子裹好的菲碧，女保镖忽然吐槽道：“没想到殿下的胸部这么小。”

    芭芭拉：“呃，其实不小了，别忘了她是亚洲人。”

    女保镖摇头道：“就算是亚洲人，按照殿下的体形也有些小了。我刚才看了一下，是a的。”

    “95a跟85c差不多的……”芭芭拉眼神有些游移。

    女保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芭芭拉，一脸自豪地说道：“你是85c的？”

    芭芭拉立即掐着两侧肋骨道：“你看我这能是85的吗？”

    女保镖摇头，然后说道：“那你干嘛眼神游移？”

    芭芭拉不打算说这是之前跟少女时代在波士顿的时候泳池里互相量着玩时得到的数据，拉着女保镖的胳膊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好了好了，这是我的私事，你别问了。”

    女保镖其实知道，芭芭拉有种男女通吃的气质，更何况他们都知道，芭芭拉之前在东欧的外交情报战场上待过，很多事情都会碰到，因此只是嘿嘿笑了一下，没有再追问。

    两人出去后，菲碧感受着两到两个情绪源往酒宴的方向去了，这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踮着脚跑到了卫生间坐了下来，开始了排出未经过肝脏分解的酒精的工作。

    不一会菲碧就弄好了，站在洗手台前洗了洗手，刚要走，想起女保镖和芭芭拉对话，又停下了脚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比了比，心想：“这里的脂肪真有那么重要吗？”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然后便不再多想，快步回到了床上，开始理顺被酒精冲击得“七零八落”的脑细胞。

    顺带着，她还在思考一个问题：土卫九现在确实缺少一种真正的有向心力的思想基础。

    虽然表面上看，有了阿斯特瑞亚辅助的网状管理体系使得土卫九运作起来十分灵活高效，但是，这是在阿斯特瑞亚能够联系上的情况下才发生的，万一将来出现一些问题，或者在土卫九通讯网络没有覆盖的地方，那该怎么办？要知道土卫九员工对于阿斯特瑞亚的依赖已经越来越大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菲碧准备自废武功，又或者说菲碧觉得这样下去很危险，真正的原因是，菲碧的研发能力是工程师型的，而不是科学家型的，这注定了她在有创意指引的情况下，做类似1+2等于3那样的复合性系统的开发，而不是找到创新的科技方向。

    更简单的说，她一直说要带领土卫九走一条别人没走过的新路线，看起来很有创新性，但是事实上，这条路是美国上层建筑中不少人走过的，并不真的是她的创新，其他人只是受限于匮乏的情报范围，不知道这条路该如何走而已。

    但是具体到土卫九人的思想方面，菲碧就没有颁发了，毕竟土卫九现在正在向太空和深海两个方向发展，太空还算好办一些，可在海水里的信息传递，就困难的多了。

    没错，在海中的信息传递方面，菲碧真的找不到任何可以让她拿来“组合”的技术。

    电磁波？在海水中的衰减太强了。

    超声波？速度和信息携带量不够。

    中微子？菲碧弄不到数据……或许，可以从中国人那里偷一些？就像她在mit和获得了超过总统的保密等级以后那样做的。

    但是远水解不了解渴，最重要的是，土卫九确实该重启扩张的脚步了，毕竟，在南非“购买”的人已经送到了大西洋漂浮者上了，如果再不重新开启在德国招人的窗口，土卫九里还是容易出现波动的。

    菲碧自然是没能力新的思想的，但是依靠强大的记忆力和逻辑推演能力，她还是有些办法的，而且世界上也有不少成功的参照思想，比如，无产阶级的，资产阶级的，中华文明、印度文明、美洲文明等等。

    于是，菲碧就这样躺在被窝里，睁着眼睛想了一晚上，直到天光放亮才停止了对于这件事的全力思考。

    当然，一个晚上就有结果是不可能的，但是，总有得到结果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