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波澜
土卫九的员工中，凡是获得供菲碧辨认的独特标识物的那些，都享有有众多外界不知道的福利，这些福利颇有二战前德国以及苏联控制下的东德时期，德国民众曾经享有的一些福利的风格，这使得哪怕获得最低等级标识物的员工，也对土卫九忠心耿耿，更别提这些人在思想上都认同菲碧是他们的领路者。
而住宅和汽车，就是土卫九的一项福利项目，不管是在德国还是在美国，住房和车子的配置费用全部由土卫九来解决——当然，土卫九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第一是这些忠诚度得到验证的员工的工资并不如想象的那么高，大家都觉得个人报税不如依赖于公司报税。
毕竟土卫九是在曾经的东德地区建立的，大部分人对于社会主义集体性质的公司还是比较有好感，而且也能理解这么做会解决多少单个家庭应对风险时面对的困难。
另外就是土卫九跟nsa的合作项目，其中牵扯到了最大一部分的问题就是税务问题，毕竟迷路者系统属于机密系统，而为了国家安全，nsa、特勤处、fbi等等很多部门都希望能够尽快部署，而这部分的资金往来虽然国会心照不宣地秘密通过了，但是税务问题是绝对绕不过去的，后来经过多个参议员委员会的协调，国税局对土卫九的税收方面给与了很大程度的优待，这种优待各大财团跨国公司尽管都有所耳闻，但是知道土卫九在和整个美国的安全机构搞什么的他们，没人愿意上来给这么多人填堵。
这在大部分土卫九的老员工眼中代表着，菲碧再次带领他们成功地夺取了一次不需要流血、不需要牺牲，只要眼界够宽广就能够得到的胜利，这让土卫九的员工对菲碧的忠诚再次得到了提高。
而很多还未获得标识物的员工都不太理解，这些有标识物的老员工为什么要经常提到公司的老板菲碧，更加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些人对菲碧都显示出了非比寻常的尊敬，甚至有些人还听说那些有标识物的资深员工互相之间提到老板的时候，会加以尊称。
这并不妨碍大部分普通员工对于获得标识物的热情，最初级的等级其实就有些难度，但是也不能说非常难，这个等级的第一要求就是能够熟练掌握德语，这对后来的工作非常重要。
不过达到这个等级后还不会获得标识物，只不过算是正式进入了公司培训体系的基础而已。
接下来，如果想要提升，那就是通过一系列的只有用德语进行教学的跟公司相关产品有关的技术培训，而教材，全部都是菲碧编写的。奇妙的是，绝大多数人通过一个月的初期培训后，就会和很多从德国来的老员工一样，成为菲碧的追随者。
当然，菲碧并没有在教材里设置心理引导陷阱，只是因为教材给学习者在思想和眼界上打开了一道新的大门，尊敬从此开始。
周六的下午，菲碧和芭芭拉带着两只杜宾幼犬离开波士顿已经近三十个小时了，土卫九徳裔员工的一个聚聚社区里，许多人正拖家带口地凑到一起举行传统的德国式家庭聚会。
这个社区是土卫九到波士顿后渐渐繁荣起来的一个社区，虽然现在大多数居民都是从德国跟着菲碧来到美国的，但是也有不少人是土卫九在美国雇佣的员工。
社会学告诉我们，人类最有意思的一个现象就是，不管哪个种族，当一个群体到达一个新的地区后，会很快地就和原先群体中更早到达的一批人建立联系——也就是说，这个社区几乎完完全全是个白人社区——但是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由于美国的法律精神和宗教观念导致的很难解决的问题，种族主义者注意到了这个加速繁荣起来的地方。
几个身着休闲装的金发白人男子面带微笑地步入了一片社区所有的公共草坪，他们随意地和已经在草坪上的人们交流着，前面说过，土卫九对德语更加重视，所以草坪上到处可见用德语交流的人群，而那几个显然是客人的金发男子也操着德语很容易地就融入了这里。
不多会，一阵奇特的音乐声想起，大多数人都静了下来往音乐响起的地方看去，原来是一个白发老者正在拨弄一台显然很有历史的齐特尔琴，围在老者周围的孩子们都饶有兴趣地听着，作为客人的金发男子中的一个看到琴后眼睛立即瞪大了，他显然知道一台齐特尔琴代表了什么。
老者演奏结束后，大人们都笑着称赞起来，而老者也呵呵笑着回应大家，而刚才围着他的孩子们好奇地凑到他的身边央求着什么。
老者低头跟孩子们说了会话，见到这一幕的大人们纷纷笑着散开各自聊天去了，不一会，围着老者的孩子们有些怏怏的散开去找自己的父母，看到这一幕，刚才认出了琴的金发男子顿时有些好奇，按照他的想法，孩子们显然希望老者再演奏一次啊，这对老者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啊，可老者显然没有答应他们，这样的结果让在这种社区聚会的时候出现让他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时候，那个金发男子身边出现了一个肩上带着绿色标识物的男人，那人同样是金发碧眼的白人，他靠近对方后说道：“看得出来，你不是这的人。”
金发男子闻言露出微笑道：“当然，我听说这个社区有开放性的社区聚会，又是叫有传统乡村风格的，所以就想来看看。”
“呵呵，没想到我们这里居然这么有名了。”绿标男笑道。
“主要是，我比较喜欢不太闹的传统一点的聚会。”客人男子说道。
绿标男再次笑道：“当然，我们这里大部分人其实来美国之前就互相认识了，很多在家的生活习惯都带了过来，你知道东部经济并不算好，所以以前大部分的娱乐就是音乐和聊天。”
客人男子审视地看了绿标男一眼道：“你是说德国东部？”
绿标男忙抱歉地笑了一下道：“抱歉，我才来美国不到两周，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客人男子和善地笑了笑道：“这没什么，我是在美国长大的，不过我对这个国家同样不怎么适应。”
绿标男顿时好奇道：“哦？为什么？”
客人男子微笑着说道：“嗯，你也知道，其实比较起来，美国比较，嗯，喜欢乱来。”
绿标男以为自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顿时点点头笑道：“确实，在这方面，我觉得对家庭和婚姻以及责任都很重视这一传统确实是美国人需要学习德国的。”
客人男子知道对方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不过这不要紧，毕竟他探知到对方果然是个重视责任感的人，因此举起手中的啤酒道：“敬德意志！”
绿标男听到这句话后，顿时面色有些古怪，犹豫了一下才跟客人男子碰了一下杯子也说道：“敬德意志。”
客人男子在刚才绿标男子由于的时候就皱眉了，然后他又发现，周围的人都用古怪的表情看向他，这让他有些恼火，高举着啤酒杯大声喊道：“敬德意志！”
随着客人男子的喊声，倒是有零星几个符合他的声音，其实这些声音就是和他一起来的几个人，这个结果让本来欢声笑语的公共草坪为止一静，而正在嬉闹的孩子们中，则有几个先是一愣，然后就忍不住嗤笑出来。
这绝对不是那几个客人想要的结果。
所以他们对草坪上众人报以恼怒的目光，就像众人此时看向他们的眼神一样。
就在这气氛僵持的时刻，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了：“好了，都别乱，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几个客人看向说话的老者，正是刚才给孩子们弹奏音乐的那人，于是客人们的又把愤怒的目光转向了老者。
人群中有人说道：“比埃尔霍夫先生，他们是美国的新纳粹。”
比埃尔霍夫摇头道：“嗯，也有可能是雅利安兄弟会的。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刚才因为喊了“敬德意志”而被人群孤立的男子说道：“我们是雅利安兄弟会的，我们今天走错地方了？这里不是徳裔社区？你们忘了你们的血统有多高贵了！？”
“只有行为高贵才可以称之为高贵。血统？是谁玷污了这本来既不高贵也不低贱的血统的！”人群中有个男子愤怒地喝道。
客人们顿时愤怒地看向说话的人，结果发现那人同样是个金发的白人男子，因此几个客人更加愤怒了，甚至有了要冲上去教训对方一下的意思，但是他们意外的发现，草坪上的人，显然都和那人抱有同样的想法，挽胳膊撸袖子的显然不止那个男子一个人，甚至还有几个女人也有群殴他们几个的打算，这个发现让他们很是意外。
随着美国社会族群结构渐渐地发生变化，雅利安兄弟会这样的种族主义组织越来越难以生存，尤其是其他族裔开始懂得运用法律和媒体作为武器，而不单单是暴力作为武器反击以后，他们更多的时候都是对同样的白人普通人进行恐吓，以延续他们的凝聚力——事实上，在fbi的资料中，这些一开始为了种族主义而聚集生成的团体，现在差不多全部转化为了黑社会一类的组织，他们控制的地盘就是他们所在地区的白人聚集区，通过强化排斥其他族裔人口的思想，可以限制其他黑社会组织在违禁品上销售的市场——没错，种族主义者现在其实是把种族主义当成了维护己方违禁品市场的借口。
历史告诉我们，一个团体的维系需要一定的规则和秩序，以及这个团体的可以激发士气的核心思想，而种族主义其实是个最容易激发士气的核心思想。
只不过，由于菲碧把土卫九带到了美国，让这些人忽然发现了一个新近崛起的来自德国的公司，这样雅利安兄弟会认为自己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去占领这个社区。
甚至雅利安兄弟会的高层还认为，菲碧在德国东部组建了最初的土卫九，除了菲碧以外，所有的公司雇员几乎都是纯粹的徳裔，他们觉得很可能是菲碧这个亚裔女人，从原先土卫九真正的主人手上偷取了什么属于雅利安人的科技机密，才能够组建这样发展迅速的大公司，这样的公司，应该还给雅利安人，而且，这还是个不错的到波士顿开疆拓土的好机会……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不同的路，呵
韩国，周日中午，又到了菲碧主持kbs国际广播电台奥运节目的时候。
这次的节目跟平日没什么不同，只不过随着奥运火炬到了中国国内传送阶段，这个节目的重要性已经大打折扣了，事实上很多韩国人虽然不懂汉语，但和中国人稍微能看懂一些日语一样，他们也能自己到网上去看中国网友上传的火炬传递见闻。
而且归根结底，kbs国际广播电台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在国际上发出韩国的声音，所以虽然节目的收听率显著地下降了，但是菲碧的这个节目依然存活了下来，最主要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前期的节目中，菲碧的语言能力着实帮这个节目吸引了不少听众，再加上她博闻强记，往往会在节目里提到许多相关地区的本土信息，这就使得相关地区的听众发现菲碧这个节目对自己国家和地区非常了解，所以对菲碧的节目认可度很高。
这是菲碧自身能力带给节目的收获，所以保持了相当程度的收听率。
第二就是在奥运会结束后，北京还会接着举办残疾人奥运会，而要说去年韩国对残疾人事业贡献最大的人，其中就有菲碧一个，所以，韩国残疾人协会和文体局一直希望至少残奥会期间，sunny和菲碧能够把韩国正在全国推广简化手语的事带到北京，借着大会来宣传韩国的形象——毕竟这件事最先是以sunny为代表的一群学生作为志愿者独立推行的事，其意义远超许多由慈善机构或者政府推行的事，而且sunny和她的手语社团的故事，绝对是经得起查证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故事来向世界人民宣传韩国年轻人的品性呢？
kbs也知道文体局的打算，所以绝对不会轻易停播菲碧的广播，甚至kbs还想着帮菲碧运作一下，让她成为韩国聋哑人记者团的编外人员，这对kbs来说其实并不是很难。
而且kbs里有一小部分人甚至还想把菲碧发展成kbs电视2台的新闻主播，看重的同样是菲碧的语言能力。
因此，今天的节目结束后，菲碧正要跟节目组道别离开，导播就说道：“菲碧，先等等，台里希望能够把你的节目延长一个小时，你觉得怎么样？”
菲碧一时之间想不通其中的关窍，只得说道：“这个你们和撒满公司说就好了啊。”
导播顿时笑道：“当然，不过在去问他们之前，想先问问你的想法。”
菲碧点了点头，她十分讨厌这种缺乏足够信息时就要做判断的情况，因此说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其实我也知道，这个节目现在收听率下滑的很厉害。”
导播再次笑道：“下滑得是挺厉害，不过那是国内的收听率，海外收听率一直都在稳步增长，台里对你的表现其实很满意。”
菲碧总算明白了一些，点点头道：“那好吧，如果允许在增加的节目时间里，增加两个少女时代的歌曲作为过渡音乐我就同意。”
导播又笑了：“这没问题，增加时间段的内容还在设想中，你这个主播的要求我们当然得考虑到，不过你倒是对组合挺用心的，对了，你唱歌也挺不错的吧，如果有solo单曲也可以在节目里用上。”
菲碧摇了摇头道：“我唱歌没有其他成员好，不会solo的。那，如果没什么事情，你们就和我的经纪公司商量吧，我先走了。”
导播点点头，挥手送别了菲碧。
菲碧站在电梯里，想着刚才的事，由于她缺少足够的信息支持，只能说这么多，不过kbs广播电台的行程本来就是意外之喜，属于对她计划锦上添花的事，所以她也没有太过注意，倒是芭芭拉曾经跟她说过，其实这个位置满有用的，当然，这是对兰利公司这样的组织来说的。
忽然菲碧的个人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从兜里掏出来一看，是土卫九波士顿分公司的紧急联络短信，这让她很是意外，按照现在的形式，应该没人会对土卫九不利啊，难道真的如上次芭芭拉猜测的那样，有外国情报组织趁着周末，想要强行闯入土卫九？
就算那样，以菲碧对土卫九核心地区的安保布置，菲碧不认为有人能突破有迷宫系统支持的土卫九安保部队，而那种情况还不足以触发土卫九员工跟她进行紧急联络，她对于那些徳裔员工在遵守制度方面还是蛮有信心的。
菲碧并没有马上就和土卫九联系，毕竟她现在身处kbs广播大楼，这类地方属于战略要点，任何国家都不会任由这种可以对国民进行广播的地方毫无安全保证。更何况，她现在人在韩国，土卫九的短信也只是想要和她进行保密通讯，而不是向她报警，因此菲碧并没有着急。
下到一楼后，菲碧先是找到了在一楼等着她的崔秀熙，两人毫无异常地离开了广播大楼，坐上了车，到了车上，崔秀熙本来还想问菲碧累不累，结果就听到菲碧说道：“秀熙姐，我有点事，美国来的短信，我们等会聊。”
崔秀熙以为菲碧是因为在mit学习的事情有事，便笑了笑点头道：“嗯，好，你弄你的，我尽量把车开得稳一些。”
前面说过，崔秀熙是专门跟sunny和菲碧的，所以虽然菲碧对人有些冷淡，但是时间长了还是比一般助理感情深一些。而菲碧去美国读书这件事，使得崔秀熙崔然现在地位好像不怎么样，但是公司里有不少人都对她有些尊敬，毕竟她跟着的人，一个是李秀满的侄女，而另一个，则是很有可能是公司里第一个获得如此高水平大学学历的艺人，这样的人不能看现在，得看未来——当然了，尽管公司里很多人对菲碧有怨言，尤其是底层员工，但是他们也知道，他们的怨言根本就不在撒满公司高层考虑范围内，毕竟，多年来的经历都表明了一件事，但凡出道成为艺人的人，就没有一个简单的，永远不要用现在的眼光去看待这些艺人以后可能达到的位置。
崔秀熙本身也知道自己早就和sunny、菲碧两人绑在一起了，所以尽管两人的待遇一直都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组合里最低等级的，不过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除了对未来的期待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sunny和菲碧这两人其实特别省心。
菲碧对崔秀熙露出微笑点了点头，然后就翻出了自己的笔记本上了往，打开了土卫九专属的加密邮件系统——这个系统是菲碧依托诺尔斯之光的主机建立的，只有土卫九获得黑色标识物的员工才有知道这套邮件系统。
菲碧很快就看到了几封新邮件，其中一个来自比埃尔霍夫经理的特急邮件就是菲碧的目标，菲碧点开之后不到两秒就看完了邮件，这下她明白为什么波士顿分公司要和自己紧急联络了。
接着，菲碧打开了电脑上的录音机，用荷兰语说道：“比埃尔霍夫，转告大家，我明白这件事大家心中的忐忑和痛心。你们都跟了我很长时间了，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们的想法，所以我不会帮你们选择，当然，从一开始我也说过，徳裔有优点的同时也有缺点，而最大的优点也是你们最大的缺点，这个优点既成就了现代社会上的许多科学发现，但是也因为这个优点，使现代社会没有注意到事物的其他发展方向。所以，限制别人的思想对我来说其实是最不可取的一件事，我不敢说我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但是我知道我已经走出了一条不同于别人的路。至于你们要不要走这条路，我还是以前的说法，看你们自己是如何想的。”
说到这里，菲碧顿了顿，看到崔秀熙正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笑着看向自己，菲碧知道崔秀熙此时情绪很好，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情绪好，但是也不妨碍菲碧回以同样的微笑，她暂停了录音后用韩语对崔秀熙道：“秀熙姐，我在和一些人解释我的观点。”
看，菲碧从头到尾都没骗过人，她都是在陈述事实——而没有被菲碧骗，却被自己骗了的崔秀熙连忙微笑着摆了摆手，低声道：“你专心点，这件事也很重要。”
菲碧露出微笑点了点头，又继续着录音：“至始至终，土卫九的根基都在德国，这也是我欣赏德国人有点的结果，如果他们说我对你们有利用的嫌疑，这里我不得不承认，但是我觉得找不到比你们更好的人来帮助我在新发现的路上走下去了，所以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有愧于你们。所以，我还是要强调，我不会限制和控制你们，你们有选择的自由。”
说完后，菲碧结束了录音，并把录音发送给了比埃尔霍夫。
其实，这件事菲碧只能如此做，虽然土卫九有标识物的员工都对她有尊敬之意，但是脑海里有古往今来许多著名领袖事迹，以及许多社会学和心理学案例的菲碧知道，如何才能真正地俘获一群人的心。毕竟站在种族角度上考虑，菲碧是个亚裔，就算她同样是徳裔，那也只不过是稍微地让她的地位巩固了一些而已，只有让跟着她的人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世界观与她引导出来的世界观捆绑起来，她才会永远都是这些人真正的领袖，哪怕环境再恶劣，她也不必担心背叛。
而领袖，是需要事迹来支撑的，就像她刚才的录音那样的事迹，这就是为什么她没有用打电话或者写邮件的方式回复比埃尔霍夫的真正原因……
第三百一十九章 要妥善解决……
周日晚间，正在宿舍里帮姐姐们按摩和测量健康数据的菲碧的电话忽然响了，现在正好轮到徐贤了，前面说过，菲碧的按摩手法有个特点，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所以菲碧便跟坐在一旁看眼陪着她的tiffany道：“帕尼姐，帮我看下来电号码。”
菲碧记忆力特别好，手机里除了为了设置紧急联络电话而存储的柱英的号码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的电话了，她给别人打电话的时候都是现拨，而收到电话时，则是通过看上边的号码认不认识来决定接不接。
tiffany知道菲碧的这个习惯，所以点了点头，从桌子上拿起菲碧的电话抵到了菲碧眼前。
菲碧看到号码后知道这是来电方是芭芭拉，于是一边继续给徐贤按摩，一边说道：“是芭芭拉的电话，这么晚了应该是有事，姐姐你帮我接一下。”
除了sunny以外，少女时代成员对芭芭拉的了解只停留在表面，大家知道她是菲碧第一任养父母的养女，算是菲碧的姐姐，还知道她是环球音乐派给少女时代的第一个经纪人助理，主要负责少女时代成员赴美活动时的后勤安排，比如上次就是芭芭拉作为环球音乐的代表，和撒满公司加州分部的一个助理一起陪孝渊去迪士尼试的镜。由于现在大家还没什么去美国的安排，所以大部分时间芭芭拉都是陪着菲碧的。
作为海归派，tiffany其实和芭芭拉聊得挺不错的——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只有菲碧和sunny知道，芭芭拉是运用了常年在外交领域积累的社交经验，很快地笼络住了少女时代的成员——不过菲碧和sunny对此都不介意。
sunny不介意是因为菲碧告诉她了，芭芭拉已经渐渐地倒向她们了，所以完全不必担心芭芭拉真正的身份对少女时代有什么损害，在这一点上其实sunny自己是想不透彻的，不过她相信菲碧的判断。
言归正传，tiffany听菲碧说是芭芭拉来电，又让她帮忙接听，忙接起了电话并按下了扩音器。
“菲碧？在干嘛？”芭芭拉听到电话被接起来就马上开口了，不过她知道菲碧和组合成员在一起，所以说话很谨慎。
“我和tiffany还有徐贤在屋里，什么事？”菲碧不露声色地告诉了芭芭拉有人能听懂，她其实也明白芭芭拉为什么刚开始就问她在干嘛其实是问说话方便不方便。
tiffany蛮喜欢长得很漂亮的金发绿色眼睛的芭芭拉的，因此欢快地跟着问好道：“嗨，芭芭拉，徐贤睡了。”
徐贤确实睡了，不过那是因为菲碧按摩造成的结果，tiffany还记得菲碧说过，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按摩的事，自从芭芭拉出现后，菲碧还跟大家又说过一次，不能让芭芭拉知道这个。
电话中传来芭芭拉的笑声：“呵呵，你们现在是在girl’stime?”
这样的对话让tiffany感觉像是回到了美国跟朋友们一起的时候，心下有些开心，不过tiffany看了菲碧一眼，见菲碧没回话才答道：“没有，现在行程很忙，哪还有精力玩。对了，你这么晚给菲碧打电话是有事吧，你说吧，我不偷听，嘿嘿。”
芭芭拉在电话中也笑了一下，然后才道：“是有事，菲碧，我上司让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到波士顿以前你好好考虑一下。”
tiffany闻言眼睛一亮，她以为芭芭拉说的上司是环球音乐那边的，顿时欣喜地看向菲碧，这时候就听芭芭拉说道：“昨天有些意外的访客找到了土卫九波士顿分公司的经理，而这些访客来自土卫九以及我们公司现在的合作伙伴的对立方，所以我的上司想先期了解一下你的想法，你知道有些时候做生意就得争分夺秒，提前掌握消息对公司来说很重要。”
菲碧一下子就明白了芭芭拉的意思，显然比埃尔霍夫汇报的雅利安兄弟会和土卫九员工接触的事，其影响已经显露了出来，芭芭拉分明说的是，不管是兰利还是nsa还是fbi又或是土卫九的其他合作对象，都不愿意看到徳裔员工超过九成，并且总公司还是设在德国的土卫九跟雅利安兄弟会这样的组织有来往。
而tiffany则有些疑惑地看向菲碧，少女时代和环球签约的事成员都知道是菲碧接着土卫九在背后运作的，还因此损失了手环表的业务，芭芭拉的话给她的感觉就是有人要挖环球音乐的墙角，还是从土卫九挖，她不知道这会给少女时代，给菲碧造成什么后果。
菲碧没有因为听到这个消息就停止给徐贤按摩的动作，同时对电话说道：“芭芭拉，多谢你提前通知我，等回波士顿我详细了解一下再说。”
“嗯，那好吧。tiffany，我挂了，晚安哦。”
tiffany闻言立即说道：“等等，两个小家伙怎么样了？”从她的语气来看显然她真的挺喜欢菲碧带回来的两只杜宾幼犬。
“呵呵，它俩刚刚犯了点错，我就说要给菲碧打电话告状，结果变得可老实了，刚才听到菲碧的声音后，就开始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呵呵。”芭芭拉笑着答道。
“哈哈，芭芭拉你别欺负它们，它们还小呢。”tiffany嘻嘻哈哈地帮着求情，顺势还撅着嘴埋怨地点了点菲碧的鼻子。
菲碧知道tiffany的意思，因此说道：“好吧，芭芭拉，你告诉他们，因为这两天他们和我的姐姐们玩的很好，没有捣乱，所以这次的惩罚减半。”
tiffany还有些不满意，结果电话里就传来了两只狗讨好的叫声，这让她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嘻嘻哈哈地学了两声狗叫，希望逗得两只杜宾幼犬再叫几声，芭芭拉终于笑道：“好了tiffany，喜欢他们的话以后还有机会，太晚了，我挂了啊，一会菲碧还得赶飞机呢。”
tiffany这才有些不舍地到了别，现在已经接近一点了，之所以这么晚，是因为菲碧这次回来发现姐姐们的健康状况下滑的很厉害，所以她亲自给每个姐姐按摩了一次，其他人因为和她不是一个屋的，所以是最先弄好的一批，徐贤是最后一个了。
结束了通话后，tiffany一开始还有些兴奋，想要等菲碧给徐贤按摩完毕再睡，但是说了一会话后，很快也体力不支睡着了。
又过了一会，菲碧给徐贤的按摩结了，给徐贤盖上毯子后，关上了灯，菲碧并没有睡觉，而是抱起了笔记本电脑来到了厨房。
菲碧打开电脑后先是检查了一下邮件，除了一些常规报告以外，没什么紧急邮件，她给比埃尔霍夫发语音邮件只不过一天，所以现在还没有具体消息。但是芭芭拉告诉她的事她必须重视起来。
此前菲碧对美国的新纳粹主义活动倒是注意过，毕竟土卫九里绝大多数人都是德国新纳粹成员转化而来的，她本来是想把这个模式也带到美国来，毕竟接受过纳粹那种极端狂热思想的人，在某种角度上说是最容易接受她的观点的，这类人最容易成为她的忠实追随者。
但是菲碧确实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新纳粹主义者在美国和德国是不太一样的，德国的新纳粹主义份子的组织活动更加具有政治性一些，而美国的新纳粹份子，早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产生了分裂，一小部分人还在坚持其所谓的理想，而更多的则是转化成了有组织的犯罪集团，前者和德国的新纳粹份子类似，被nsa和特勤处作为国内恐怖分子监控着，而后者则成了fbi和各州警方重点打击的目标。
土卫九的员工是经过未被告知的心理测试后才被抽调到海外公司的，这是菲碧为避免土卫九成为执法机构重点监控目标，在土卫九最初建立的时候就布置了一系列挑选合适人员的机制。而同时从德国开始发展土卫九，也能有效地避免犯罪组织成员进入土卫九的途径——如果不是菲碧是单枪匹马地发展，同时还要把员工的思维模式统一到自己的旗下，大可不必这么做。
本来按照菲碧的设想，土卫九最多会因为大部分员工有参加新纳粹组织的历史，被nsa和特勤处重点关注，这种情况其实远远好于被fbi因为有组织犯罪而关注，毕竟政治这种事，一时半会谁能说明白呢，就连美国自己不也把全世界搞的乱七八糟的吗。
更何况，土卫九早就对nsa和特勤处摆出了全面合作，欢迎进驻的态度，所以这方面还真的不太要紧。
昨天比埃尔霍夫的邮件提到的雅利安兄弟会，虽然其主要活动地区是中西部地区，但是在纽约曾经也拥有非常庞大的势力，甚至连波士顿这样传统的爱尔兰黑帮自留地，也一度被入侵过，至于所谓的意大利人的黑手党，我只想说，都被媒体和影视剧摆到明面上了，都被扔出来曝光于天下接受全民批判了，还能真的是一手遮天的黑势力吗？
纽约至今还有九月的徳裔大游行，长岛至今还有纯粹的雅利安社区，甚至以第三帝国命名的社区都有，或许就能说明一些问题……扯远了。
菲碧之所以只是回复给比埃尔霍夫一个看似要大家自由选择的语音邮件，除了是作为“事迹”让她的员工传播以外，还有就是，她在这件事上不能主动做任何事，一面是看似合作良好的其实虎视眈眈的兰利、fbi、nsa等等安全机构，另一面是显得有些志在必得的真正地下势力的一角。菲碧完全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那就是只能等公司的员工做出对她有利的选择，这种选择必须是在她没有施加“影响”的情况下达成的，在这之后，她的土卫九才能真正的和她融为一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仅仅是波士顿分公司的经理发给了自己一封描述事情经过的邮件。
当然，这也不是说一旦土卫九员工集体背弃菲碧会受到致命打击，因为，其实迷宫系统真正的科技核心，并不是温差显示界面技术，也不是三维点阵控制技术，真正的核心，其实是和诺尔斯之光网站编写规则同源的软件，而这套软件，包括土卫九的黑星员工在内都只是知道它的表层，其真正的完整结构和功能，他们还需要学习……
土卫九这边既然可以暂时放心，那么菲碧干嘛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呢？
因为她现在确实也有点担心，nsa和特勤处虽然派人进驻了土卫九波士顿分公司，接下来很有可能还有五角大楼派人进驻，但是他们的目的主要是保护土卫九的科技机密不被窃取。
而随着雅利安兄弟会这个犯罪组织的出现，fbi显然会担心土卫九会不会和他们合作，哪怕菲碧再怎么保证，fbi的执法部门也不会打消这个顾虑，哪怕土卫九主动让他们进驻收效也不大。
土卫九确实有自己的准军事化组织，这是得到nsa允许的，但是一旦fbi的执法部门介入后，这个问题就复杂了，菲碧不觉得现在和各个部门合作良好就可以忽视安保力量的建设，居安思危是每一个资本家都应该有的基本意识，而fbi的出现，显然会再次阻碍土卫九安保力量的建设，这是菲碧难以容忍的，所以雅利安兄弟会这件事，应该得到妥善的解决，而2008年的美国，已经是个互联网与生活高度融合的社会了……
第三百二十章 住一起时不想你
第二天，少女时代宿舍，一夜没睡的菲碧按照往常的时间表，做完了她独特的拉伸锻炼后开始给姐姐们准备早餐。
徐贤又是最早起来的，她知道菲碧只要回来一定会做早餐，心情愉快地穿好衣服到了厨房后，见菲碧和以前一样正在做饭，顿时脸上挂着的笑容更灿烂了，跟菲碧打招呼道：“嘿嘿，菲碧早呀。”
菲碧对徐贤点点头道：“你也早，睡的怎样？”
“真舒服，感觉还是你按摩的时候效果最好，一下子就轻松许多。”徐贤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洗手准备帮忙做早餐。
菲碧再次点头道：“昨晚我给大家测量的时候，感觉大家的身体状态回复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赶不上消耗，大家平时有些太不注意了。”
徐贤撅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行程多了，有些节目甚至得拍到凌晨，上次泰妍姐就说还不如全是商演呢，虽然商演经常要现场表演，没有重拍的机会，不过总比拍节目时被弄得昼夜不分强。”
菲碧手中不停，问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艺人就得吃这样的苦，否则广告商凭什么找我们呢。”
徐贤继续撅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这个道理她也明白，只不过作息时间不稳定使得她心里很是不爽，好在徐贤性格中坚毅的一面始终占据上峰，所以她倒是从来没想过放弃，只不过是在能够休息的时候，尽量保证合理的休息时间，这使得姐姐们经常听到她说什么养生、皮肤再生什么的。
其他人虽然也比较注意保养，不过毕竟不像徐贤这么善于控制自己，所以经常会在突然的休息日里沿袭本就混乱的作息时间，所以她们的身体状态明显没有徐贤的好。
忽然徐贤想起来，由于《你是我的命运》拍摄时间紧张，允儿已经一周多没回宿舍了，除了平时某些行程中大家可以碰面，允儿姐几乎就是住在剧组了，这让徐贤有些担心允儿的健康，毕竟她比大家还要忙，而且上次还听说，她每天平均只睡4个小时，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睡的。
因此徐贤说道：“菲碧，你走之前去看看允儿姐吧，她好几天没回来了，听说忙的厉害，没什么时间休息。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在外边，她没法用你的按摩方法恢复体力，相比我们，她应该更累。”
菲碧闻言点了点头道：“好，一会吃完早饭我就去找她，前天在休息室的时候我也感觉她身体状况不佳，人好像更瘦了。”
徐贤笑了笑，便和菲碧一起做起了早餐。
待到大家都起来时，泰妍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道：“菲碧，感觉你的手艺又进步了，真爱死你了。”
孝渊顿时笑道：“唉，这可不像泰妍说的话啊，应该是秀英和允儿说的。”
孝渊说完后，众人之间气氛微微有些微妙，俞利便说道：“不知道允儿现在干嘛，好几天都没回来了……”
俞利说完，大家更是有些沉寂，菲碧感到姐姐们此时除了担心，还有些害怕的情绪，这让她很是纳闷。
sunny见气氛有些不好，便笑道：“她没问题的，昨天见面的时候，她不是还开玩笑说我和泰妍差点亲上了，让他们剧组也觉得挺好笑的吗。”
杰西卡撅着嘴道：“允儿不在宿舍，总感觉少点什么。”
秀英碰了碰有些恍惚的泰妍，然后说道：“大家放心吧，那丫头能吃能睡，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不是还有助理跟着嘛，咱们今天加把劲，尽早结束拍摄，然后一起去探班吧。”
泰妍顿时点点头道：“没错，大家今天好好表现，早点结束拍摄，然后跟柱英哥说不去练习了，咱们去看允儿去。”
tiffany跟着笑道：“要是柱英哥不答应，咱们就自己去。”
“对对对，自己去。”孝渊连连点头。
徐贤则有些不赞同地道：“还是好好和柱英哥说吧，他人很好的，他也知道允儿姐好几天没回来了我们挺想她的。”
孝渊摇摇头道：“哼，他们大人哪能明白这个，肯定会觉得我们能在行程中碰面就够了。”
俞利也有些由于地道：“不过甩开经纪人去总是有些不好，还是好好跟柱英哥说说吧。”
杰西卡哼了一声道：“不用好好说，就跟柱英哥说不让探班咱们就偷懒，他最近不是交了女朋友嘛，天天拖着他，让他没时间去见女朋友。”
众人闻言笑了起来，纷纷看向杰西卡道：“你可真够坏的了，哈哈~”
杰西卡一扭脖子扬起下巴：“哼~”
菲碧感到大家的情绪好了很多，待大家笑了一阵后踩到：“这样，我上午先去看看允儿姐吧，中午我再离开韩国。”
众人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菲碧，菲碧对大家此时的情绪同样感到奇怪，为什么自己说去看允儿姐后，大家会觉得惊讶呢？
sunny不愧是最了解菲碧的，第一个道：“啊哈，我知道了！小贤是不是你建议菲碧去看允儿的？”
徐贤也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道：“没错，早上做饭的时候和菲碧说的。”紧接着徐贤又补充道：“菲碧觉得大家都累坏了，而我们至少还有同伴互相按摩，允儿姐那边就她自己，所以很可能更累。”
菲碧感到徐贤一说完，大家的心里就不那么惊讶了，这让她感觉更加莫名其妙——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能够感受别人的情绪让菲碧对其他人的判断很是混乱，这也是菲碧不愿意多接触人的原因，就像现在，有了九个姐姐外加芭芭拉、还有好久没露面的小水晶，以及土卫九的众多获得标识的员工，这让菲碧平时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去顾及别人。
最可气的是，虽然菲碧顾及别人了，但却经常因为对情绪的感受而使得她需要消耗更多精力去分析别人产生这种情绪的原因，哪怕她是在她缺少参考信息的情况下，菲碧也必须去进行分析，否则很可能会错过那些稍微具备一些基本信息的情况——由于菲碧记不住人脸，如果让她接触别人，她只能这么做。
菲碧知道，就算她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极其惊人，这些分析过程也在渐渐地成为她的负担，所以菲碧一直试图找到一种能够简化这个过程的方法。
言归正传，大家知道菲碧好像不是处于感情要去看允儿，而是出于达成目的去看允儿，虽然这让大家不再惊奇，但是内心也有些无奈，毕竟菲碧对待她们几个的时候都是这样了，何况对待外人的时候？
菲碧同样感受到姐姐们的无奈情绪，这种情绪她倒是非常熟悉，通过过去类似情况的横向类比，她知道姐姐们再一次地体谅了她，尽管菲碧不知道原因，但是菲碧对此还是抱着感激的心思，因此说道：“周六的时候就觉得允儿姐有些瘦了，我上午先去看看她，然后找个地方做些调理的食品，并给她弄一些对身体有好处的食谱，姐姐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tiffany有些宠溺地摸了摸菲碧的脑袋道：“好，我们知道你去了比谁去都管用，你自己也注意点别累到。”
菲碧点了点头，俞利看着tiffany摸菲碧的手上带着的手环表，又在桌子下面摸了摸自己的手环表，心下顿时有些黯然，菲碧二月份去美国后，就长时间不在宿舍住了，这让本来期待着也能让菲碧记住自己，而不是依靠手环表或者标识物去记住，这个想法让容易纠结的俞利纠结了好久。
不同于俞利，tiffany和孝渊两个，她们对此都报以顺其自然的想法，所以虽然偶尔想起来会有些郁闷，但是却不像俞利这样容易纠结。
菲碧敏锐地感到了俞利的纠结情绪，冲她露出笑容道：“俞利姐，你怎么了？”
俞利笑着摇摇头道：“没什么，菲碧呀，看到允儿了记住别像小贤那样只是说这个不能做那个应该做，她自己一个人和一些演员一起拍戏，又是偶像组合成员出身，其实压力更大。”
秀英闻言点了点头道：“没错，菲碧，我和俞利对此都有感触，那些演员其实挺不待见我们的，这也难怪，谁让他们都是学完表演再演戏的，而我们都只是学了个皮毛。”
这个话题又让气氛有些尴尬，不过泰妍却马上不服输地说道：“学个皮毛又怎样，只要全身心投入去表演就好了，我从小也不是练习唱歌的，《如果》不一样拿了第一？而且拍戏时不是还有本色演出这一说吗，就和我唱如果一样，关键是全身心地投入，不要想太多其他的事。”
泰妍算是把气氛救回来了，大家纷纷轻松地笑着点头赞同起来，毕竟大家都知道，其实允儿现在拍的电视剧，确实有些本色演出的意思，不过，有一个人虽然笑了，但是菲碧通过她的情绪知道，她好像开始担心什么事情了，于是菲碧看了过去。
杰西卡正笑着呢，忽然和菲碧对上了眼，心下不由得一突，勉强笑着问菲碧道：“看我干嘛？”
菲碧感觉到杰西卡的情绪瞬间突变，又见这么多人都在，便没有戳破，只是指着杰西卡的袖子道：“姐姐你刚才又发呆了，袖子进碗里了。”
众人顿时好笑地看向杰西卡，杰西卡自己一低头，好气又好笑地道：“干嘛不早说！”说完就起身要去收拾一下，但是在她转身的时候，再次偷瞄了菲碧一眼，这让她心下明白，菲碧肯定会追过来问自己的，因为自己的表情，在同样看过源自哈哈的私家表演心理学的菲碧眼里，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两种表现
少女时代众人离开宿舍的同时，菲碧坐上了撒满公司安排的车，她准备先去允儿的剧组进行第一次探班，亲自检查一下允儿的健康状态，然后用一上午的时间给允儿配一些调理和补充的食品。
其实菲碧更奇怪一件事，而允儿姐为什么忽然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宿舍，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事了，菲碧不知道这次探班的时候，会不会让自己发现不该发现的东西，如果发现了，又该如何遮掩，因此，菲碧去的时候，执意要带上芭芭拉。
倒不是菲碧不信任允儿，只是对于菲碧这样的好的人来说，允儿不回宿舍住这件事有些太过突兀，虽然允儿跟大家说的是要专心拍摄，但是菲碧为了运作土卫九韩国分公司拍摄节目的事，参考过很多有关拍摄方面的信息。
菲碧看过长篇电视剧拍摄时的一些记录，那些电视剧拍摄的时候并没有要主演住在剧组附近的要求，也不会让主演长期不回到熟悉的环境居住——除了需要去外地或者外国拍摄的电视剧以外。
而你是我的命运的拍摄地点离少女时代宿舍并不算远，对于剧组来说，让主演回到熟悉的环境休息以回复状态，显然是最佳选择。
菲碧早就推导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不回宿舍这件事，其实是允儿自己的想法。
现在因为答应了徐贤去帮允儿调理身体，菲碧知道此行很可能会发现一些允儿不希望组合成员知道的事，甚至不希望公司知道的事，那么陪着菲碧去的人显然就是一个很大的漏洞，这个人必须让允儿觉得安心一些，并且有能力帮着允儿遮掩——这个人选在菲碧心中除了同为组合成员的姐姐们以外，就只有芭芭拉了。
菲碧记得公司给允儿指派了两个助理，但是菲碧不知道这两个助理在这方面会不会和允儿贴心，也就是那两个助理到底是以公司为重还是以允儿为重。同样的，菲碧在这件事上信不过公司派给她的助理，所以菲碧才要带上芭芭拉。
而芭芭拉正好也想尽快和菲碧就雅利安兄弟会的事情进行一次交流，更何况亲眼看看韩国的电视剧是怎么拍摄的也很不错，因此欣然答应了菲碧的安排，甚至显得比菲碧还着急，没用撒满公司去接，直接打了一辆车就早早地等在了撒满公司门口。
在路上菲碧和芭芭拉的谈话极其坦诚，毕竟芭芭拉已经被菲碧搓摩了近半年之久，所以对芭芭拉在雅利安兄弟会这件事上完全没有隐瞒，菲碧告诉芭芭拉：“如果可能，我希望兰利公司能出面全面解决雅利安兄弟会对土卫九的窥伺，如果兰利那边不好出手，我想提供一份用于雇佣特殊行业从业者的资金，以清除雅利安兄弟会的干扰。”
芭芭拉听着就一愣，然后惊讶道：“你真的想找人干掉雅利安兄弟会？”
菲碧点点头道：“如果他们继续来打扰土卫九的话，我就只有这一个选择了，不过我希望这部分资金由兰利公司来承接，业务指派也是如此。”
芭芭拉脸上似笑非笑，点了点头道：“你倒是对兰利用着挺顺手的，你的设想大概是多少？”
“你知道我现在钱不多，还有底特律的食品工厂以及挽救流浪老兵这两个项目正在部署，所以我只能拿出2亿。不过我想这个价钱用来买雅利安兄弟会放弃把土卫九作为目标应该足够了。”
芭芭拉笑着摇了摇头，她并没有惊讶于菲碧的魄力，毕竟前些日子她已经发现了，菲碧绝对是个有反社会人格的家伙，这样的人对于生命和秩序的看法确实是与常人不同的，而芭芭拉在兰利公司待了那么久，对于这样的人并不陌生，很多行动小组里的人都有这样的特点。
菲碧见芭芭拉摇头不说话，便问道：“这个主意不好？”
芭芭拉苦笑道：“不是不好，而是，你这样和兰利牵扯的就太多太深了，不怕将来不好脱身吗？”
菲碧露出笑容道：“芭芭拉，每一个合格的资本家保卫自己成果时都会这么做，不是吗？”
芭芭拉无奈地摇摇头，她知道确实有一些资本家和兰利关系不错，为的就是有这方面的考虑，而兰利除了每年的国会批款以外，还有很多入项就是来自于友善的投资者的“捐款”，而为了让投资者能平安经营，兰利会帮助投资者解决一些“小问题”。
这其实就是fbi跟兰利真正在竞争的东西，而所谓的国内情报和司法管辖权只不过是两者相争的一个借口而已。
芭芭拉默认了菲碧的选择，之后两人一路上便再也没有聊这个，而是由菲碧给她介绍车窗外的风光——时值五月，外边的景色还是不错的。
待到了《你是我的命运》拍摄地后，因为有柱英事先的联络，所以允儿的一个助理全癸妤便已经等在了那里。
全癸妤见到菲碧后笑着说道：“允儿也听说你要来看她，所以一早上都挺高兴的，倒是你，这个时候过来不怕耽误上课吗？”
菲碧看到了全癸妤戴着的标识物后，露出笑容摇头道：“癸妤姐，你也知道飞机会等我的，尽早徐贤提醒了我，允儿姐姐的身体怎么样？”
全癸妤倒也知道菲碧的风格，见菲碧直接就把此行的主要目的不带一点婉转地说了出来，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她和允儿的另一个助理其实都挺喜欢菲碧的这种风格的，毕竟菲碧很多时候说话办事蛮直接的，接触久了就知道这样的人其实很好打交道。
因此全癸妤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一边拉着菲碧往里走一边道：“别提了，我和马金慧都觉得这才不到一周，允儿就明显地瘦下来了，我和马金慧想尽办法让她多吃点东西也没用。”
菲碧点了点头道：“哦?允儿姐平时休息的怎么样？”
“休息时间倒是还能保证一些的，不过你也知道，又是拍电视剧，又是去参加其他行程，她比其他演员忙多了，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车上睡的，我和金慧早就建议她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来回去宿舍的话实在太耽误时间了。”
菲碧又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不错的想法。”其实菲碧心里的真正想法是，显然因为住在外面，使得允儿缺少了其他人都有的互相按摩这个步骤，所以身体上的疲劳更加容易堆积，导致精神上会更加疲劳，不过就算这样，允儿姐也没有把按摩的事情告诉两个助理，说明她对保护菲碧的秘密这一点看的很重。
说话见，菲碧就被带到了片场，此时剧组正在重新布景，所以几个演员都在一旁的休息区休息，此时的允儿正在跟几个主演聊天，正好看到了菲碧，顿时脸上的笑容攒放起来，她跟周围的人说了句什么后，就跳了起来，几步跑到正在靠近的菲碧身前笑道：“哈哈~你这丫头居然会来探我的班！”
菲碧露出笑容打着招呼：“允儿姐，是徐贤让我来的。”
允儿见组合成员来探班本就高兴，更别提是她最喜欢的菲碧了，但是听到菲碧这么说还是不满道：“啊！？你的意思是，如果小贤不让你来，你就不会想到来看我？！”
菲碧点了点头。
带着菲碧进来的全癸妤顿时一呆，然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对于菲碧的性格经过允儿的介绍，她和马金慧也经历过几次菲碧的直来直去的做法，所以只是有些无奈。
而允儿果然笑着哼道：“呀！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就不能跟我说点好听的吗！？”
说完，也不等菲碧回答，就又跟芭芭拉打招呼道：“芭芭拉你也来了？嘿嘿。”
芭芭拉的韩语还不行，不过打招呼还是没问题的，她笑着回应了允儿。
允儿又往众人身后看了看，菲碧便道：“那俩小家伙送去机场了，我这次来看你是有事要做。”
允儿顿时撅着嘴看了菲碧一眼，又笑着对芭芭拉点点头后，拉着菲碧往刚才演员们集中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给你介绍几个前辈，虽然你记不住他们，不过可以让他们记住你。”
菲碧能感受到，因为她的到来，允儿姐明显非常高兴，顿时在心中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以后要经常去探班，不论是哪个姐姐的班都是如此。
经过一番点头哈腰，以及对菲碧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的介绍后，允儿总算是把菲碧介绍给了剧组的导演、副导演、化妆师、灯光师、演员们，不过既然允儿对此兴致勃勃，菲碧便也没扫允儿的兴，跟着她快速地走了一圈。
待到介绍完，允儿才拉着菲碧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问道：“你说小贤让你来看我？”
菲碧审视地看了允儿一眼后，伸手搭在允儿的脑后，允儿知道菲碧这是在测量她的身体状况，因此也没抵抗，只是嘴上说道：“啊，我知道了，她担心我身体吃不消？”
菲碧点了点头道：“嗯，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你搬出来就没人给你按摩了，倒是小贤记得这件事，所以建议我来看看能不能给你调理一下。”
允儿有些动容，笑着道：“小贤这丫头就爱多管闲事。呵呵”
菲碧没回答看，她的手依然放在允儿的脑后，这次的测量显然比以往更加长了一些，这让允儿有些奇怪，问道：“怎么要这么久？昨天上午你不是还量过吗？”
菲碧点了点头道：“是量过，不过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给你调理身体，所以要仔细测量一下。”
允儿撅嘴道：“我又没有什么毛病……”
菲碧则道：“允儿姐，抱歉啊，昨天量的时候忽略了你快一周没有进行过按摩了，所以参考数据有些不准，这是我的错。”
允儿顿时笑道：“这又怎么成了你的错了，别的组合也没有你这样的小忙内啊。好了，别说这个，倒是你看出来什么了？”
菲碧把手抽了回来，说道：“允儿姐，你吃饭还是那么快，再加上不定时，休息时间也有些乱，身体的消耗一直没补充上，你现在最多有84斤吧？”
允儿闻言，顿时强笑着说道：“哎呀，我这不是还年轻吗，这个时候正是要努力的时候。”
菲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允儿的眼睛。
结果，允儿不肯与菲碧对视，看向演员们集中的地方，悠悠的说道：“我跟他们一比，演技上差了好多，所以没时间考虑其他……”
菲碧正要说话，就忽然感觉允儿的情绪有些激烈起来，而允儿则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喂，不许那这个开玩笑！”
菲碧顺着允儿的目光看去，结果就见一个女演员正和一个男演员正开玩笑地要把手像她那样伸到对方的脑后。
菲碧摇了摇头，把允儿拉着重新坐下后道：“允儿姐，我一会先去给你做一份营养粥，按照一天用五次的量，先给你做好今天的，我离开后，我会让土卫九那边每天做好给你送来，你要记得吃，只要保证每天定时吃，会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你身体的其他营养需要，不过这个不能当饭吃，每次只能吃一碗。”
允儿听到菲碧的话后，有些呆呆地点了点头，她本来以为菲碧会劝她回宿舍，结果菲碧什么都没问，确实是按照来的时候说的那样，要给自己调理身体，这样的表现让允儿十分感动，可以说，她最喜欢菲碧的原因之一，就是菲碧从来都不主动过问自己的私事，不会主动让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会在身后默默地支持自己。
允儿看着菲碧的脸，忽然又想到了以前晚上回去时热腾腾的宵夜，以及开着灯的亮堂堂的客厅，不知不觉地眼角湿润了起来，转身一把抱住了菲碧，哭了起来。
菲碧只好拍了拍允儿的后背，安慰道：“允儿姐，怎么哭了？”
“呜呜呜……”
菲碧便再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允儿的后背，以示安慰……
远远地看到这些的芭芭拉拉，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她并不奇怪，前一小时还做着夺人性命的决定的菲碧，后一个小时，居然又在温柔地安慰别人，就像她记忆中的一些行动组成员一样，他们同样有自己关心的人，关心的事，这并不冲突，相反，这样的菲碧，其实很让芭芭拉感到安心。
第三百二十二章 妆花了
在那边的一种演员看到允儿忽然哭了起来，顿时有些慌乱，大家都知道允儿在这部剧的真正原因，见她莫名其妙地就哭了，顿时刚才两个正在笑闹着学菲碧摸允儿脑后的两个演员不自在了起来，在几个前辈的注视下，两人赶紧走到了菲碧和允儿这边，开口道：“允儿，没事吧？我们刚才就是开个玩笑……”
“呜呜……”允儿还是在哭。
菲碧却知道，允儿绝对不是因为这两人学了她的动作才哭的，于是露出笑容道：“二位前辈，允儿姐不是因为这个，我刚才跟她说上午要给她做点东西吃，所以才这样的。”
“做饭？”两人对视一眼，他们不明白为了这点小事，允儿有什么好哭的，因此觉得菲碧在撒谎。
允儿在情商方面不像菲碧这样，只对自己在乎的人用心，因此抬起头来，摸了摸眼泪后道：“前辈，没事的，菲碧说的是真的，只不过你们不知道，菲碧这丫头不给外人做，所以我来这里以后再也没有吃过她做的东西了，刚才她说可以为我破例，所以我才哭的。”
两个演员有些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允儿又道：“前辈，我这边没事，真的。”
在允儿的劝说下，那两个演员返身回到了其他人那里，说了一下这个情况，导演闻言，顿时饶有兴趣地观察起菲碧来。
菲碧感受到了来自好几个人窥伺的情绪，看了过去发现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便也没管，毕竟加入少女时代以后，这样的情况她遇到的多了去了。
现在菲碧的主要目标还是近在眼前的允儿，于是说道：“允儿姐，因为你的话，恐怕今天的粥我得多做一些了。”
允儿带着眼泪笑道：“嘿嘿，臭丫头，害我哭花了妆，当然得报复你一下，而且来探班怎么可以不给剧组其他人带东西呢，你呀，今天就多做一些吧。”
菲碧见允儿的情绪好了一些，便点了点头，又审视地看了看允儿后道：“那我先走了，大概中午前能回来。”
允儿连连点头，刚才的哭泣让她有种释放压力的感觉，因此心情很不错。不过待到菲碧站起来的时候，允儿又拉住了她，道：“我送你。”
菲碧点头，两人便手拉着手往外走去。
到了车子旁边的时候，菲碧正要转身跟允儿道别，允儿却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又探头出来说道：“我有些话想说。芭芭拉、金慧姐你们先等等，一会就好。”说完就把菲碧拉到了车里。
芭芭拉收到了菲碧点头的暗示，便和马金慧等在了车外，好在马金慧英语不错，两人便随意地聊了起来。
车里。
允儿拉着菲碧在双人座的位置坐下后，没有松开菲碧的手，说道：“我也要向你道歉，我知道你大概看出来了，是我自己不想回宿舍的，也没告诉大家原因，对不起，不过我确实有理由这样做，菲碧，我不是要和大家疏远。”
菲碧点了点头，道：“我支持姐姐的决定，也知道姐姐不会那么做。”
允儿闻言，顿时眼角再次湿润了起来，微微低头道：“谢谢你，一直以来，你对组合，对我的付出都从来没有要求过回报，谢谢你。”
菲碧没有答话，只是回应着允儿的话一样，在她的手上安慰地摸了摸。她感觉到允儿的情绪中正有些东西在酝酿，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果然，允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地说道：“他们说我是本色出演，才会演的这么好，呜呜呜……我明明很用心的在演戏啊。”随着话语出口，允儿终于再次哭了起来。
菲碧点了点头，拍了拍允儿的肩膀道：“允儿姐，演戏我不懂，不过世碧这个角色你诠释的很好，观众反响很不错。”
允儿摇头继续哭着道：“不是的，不是的，那不是演戏，那几乎就是我自己，虽然说是在演戏，其实我心理知道，我一直都是在本色出演，我的演技根本就没有提高。”
菲碧想起了从哈哈那里得到的心理学心得中关于演技方面的内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有人跟允儿说了什么，因此试探着问道：“姐姐，那你想怎么样？”
允儿的哭声弱了一些，抽泣着说道：“我一直以为演戏很容易，但是到了这里才知道公司的演技课程跟专业的演员课程差距有多大，我也知道了，其实我不属于有天赋的演员，演技我真的差好多……”
菲碧耳中听到允儿的呼吸有些急促，便把手搭在了允儿的脑后，用手指微微地对允儿的后脑和颈椎几个部位施加着压力，同时用平缓的语调说道：“姐姐，但是你很勤奋，除了勤奋以外，你也不缺少机会，所以你能行的。”
允儿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又喘笑着摇摇头道：“我知道，我现在只剩这个了，我除了努力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了……”
菲碧继续着对允儿的按摩，并说道：“不对，你还有少女时代，还记得吗？我们都在一条龙舟上，你只是遇到了暂时的障碍，其实很多演员并不是天赋异禀的，他们也需要时间和机会对演技进行磨练。”
允儿缓缓点头，侧着脑袋微微眯着眼，享受着菲碧对她后脑的按摩，呼吸也平缓了许多，说道：“你这句话，我前些日子听一个前辈说过，说得很有道理……”
菲碧感到允儿的情绪依然有些激动，不过却没有了刚才的伤感，呼吸也平顺了许多，便要把手从允儿的头上收回来，结果允儿像是知道她的打算一样，双手抢过了菲碧正空闲着的另一只手并握在手心，有些撒娇地说道：“再给我按按，刚才那样好舒服。”
菲碧点了点头，又继续帮允儿按着脑后，并说道：“你说有前辈提点过你演技的事情，为什么会让你觉得自己天赋不行？”
允儿一听这个，情绪又有些伤感，但是依然有些激动，点了点头说道：“嗯，菲碧，不过这都不要紧，她告诉我没有天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任由自己享受本色出演带来的成功，这才是最可怕的……”
菲碧一听就知道，这完全就是和哈哈的演艺心理学同源的东西，这部分内容她得到以后就教给了杰西卡，本来还问过允儿学不学，不过允儿当时拒绝了菲碧，所以不论是菲碧还是杰西卡都没有再提这个，没想到，同样一件事，由一个前辈来说，对允儿造成的影响居然这么大，因此菲碧道：“姐姐，那你为什么要决定不回宿舍住？”
允儿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撅着嘴点点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样的，可是我没办法……”
菲碧听到允儿如此说，便露出微笑道：“姐姐，我理解你，应该是那个前辈让你这么做的吧？是不是她告诉你，因为在宿舍住，会让你没办法跟过去自己性格中的某些因素断开，为了让在这一次的电视剧里就把本色演出的激情全部消耗光，只能不回宿舍？”
允儿顿时惊讶地看向菲碧道：“你怎么知道？”
菲碧手上对允儿的按摩加重了几分，同时说道：“以前我和西卡姐都说要教你有关演技心理学方面的东西，最开始的时候就需要有志于演员事业的人，通过一次全力以赴的较为长期的拍摄，把属于自身的先天的本色的演技内容全部激发出来，然后才能让人站在高于本身演出的角度，去看待和学习如何进行表演。去年的事了，你忘了？”
允儿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向菲碧，良久也说不出话来，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允儿的眼泪又出来了，最终她再次抽泣起来：“呜呜呜，原来在我身边早就有人知道了，我却自大的忽视了，都是我自己找的，呜呜呜……”
菲碧摇了摇头，手上的力道轻了一些，说道：“姐姐，虽然这个过程会让你感觉对很多人有所亏欠，会觉得很抱歉，但是，你又不知道大家真正的想法，为什么你就不能认为，大家都会支持你的决定呢？”
允儿有些难以回答这个问题，原因很简单，因为没人像菲碧这么直来直去，至少让大家认可的直来直去，所以允儿能在菲碧这里说，却不会跟其他人说。
菲碧感受到允儿的情绪中有些纠结，顿时点了点头道：“姐姐，不管怎样，我都是支持你的，你不告诉大家这个想法或许是对的，你应该是怕大家不理解你的想法，毕竟你是唯一一个只有演员志愿的，所以担心大家认为你想推出组合，你不想让大家无端地猜测这个问题。而我觉得，你既然担心这个问题，事实上证明了你没有离开的意思，我说的对吗？”
允儿频频地点头，菲碧又道：“而且，摸不管怎样，你已经这么做了，就不该纠结于这件做之前应该考虑的问题，而是暂时放下它，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你觉得呢？”
允儿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再次扑到菲碧肩头哭道：“菲碧，谢谢你，菲碧谢谢你，我就知道只有你能理解我，呜呜呜……”
菲碧继续给允儿按着脑后，同时道：“姐姐，这件事看来折磨了你很久，以后如果有事，可以单独跟我说说，其实，你也可以跟太阳姐姐说的，她其实是能理解你的，只不过她现在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泰妍姐身上，所以不太容易注意到你的想法。”
允儿在菲碧肩头哭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sunny姐姐人很好，不过我觉得她也挺不容易的，所以不想再给她添麻烦。”
菲碧心下甚慰，因此说道：“那好，咱们不给她添麻烦，咱们自己解决，姐姐，你知道的，我在国际台有个广播节目，要不我在节目里也帮你宣传一下，等有机会你也来做一次嘉宾，反正都是kbs的节目，这方面很好协调。”
“嘿嘿，你才想起来这个啊，没少听你在节目里给泰妍姐的《如果》帮腔，上次sj一个哥哥还说，尽管他们也有广播dj，但是明显没有你这个国际台的dj作用大，泰妍姐《如果》的传播范围很广。”
“嗯，我们的歌曲我也说过，不过毕竟《快刀洪吉童》也是kbs的电视剧，所以宣传《如果》比宣传我们组合的歌曲遇到的障碍少很多。”
允儿正说着话，忽然觉得这样抱着菲碧不太好，有些太过亲密了，但是菲碧的身子很软，而菲碧把手放在自己脑后给自己按摩的感觉也很舒服，这样她有些脸红起来，偷瞄了一下，发现车窗都贴了黑色遮光膜，顿时有些安心。
菲碧感受到允儿的情绪发生了变化，顿时知道她已经好了许多，便要松开允儿，而允儿正好看到菲碧精致的耳垂正好在眼前，忍不住恶作剧心打气，对着菲碧的耳朵吹起气来。
站在车外的芭芭拉和马金慧正聊着天呢，芭芭拉依照职业习惯，一直都是盯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而马金慧不同，作为允儿的专职助理之一，她更关注的是允儿，因此虽然车窗都有黑色的遮光膜，但是她还是时不时地靠近车窗看向里面。
结果，她就忽然看到，允儿抱着菲碧，做了个亲吻耳垂的动作，这个发现，让马金慧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起来，跟芭芭拉的聊天也有些慌乱。
芭芭拉之前是职业的外交情报人员，所以很快就发现了马金慧的慌乱，然后借由马金慧多次偷看车里的动作，芭芭拉也发现了车里的允儿正抱着菲碧，笑嘻嘻地在对菲碧的耳朵吹气，或者亲吻的行为，这个发现，让芭芭拉顿时感觉有趣。
芭芭拉虽然不是职业的艺人助理，但是她的经验和反应比马金慧有效多了，之间芭芭拉敲了敲车窗，说道：“菲碧，允儿，出来挺长时间了，一会不是还要做饭吗？”
“啊~”车里先是传来允儿的低声惊叫，然后过了一会，允儿脸色微红地下来了，说道：“嗯，刚才因为哭了，妆有些花了，我正让菲碧帮我补妆呢，金惠姐，我们回去吧，导演他们应该开始了。”说完，也不理菲碧和芭芭拉，拉着马金慧就跑了。
芭芭拉好笑地看着逃跑的允儿，又看了正在车里没什么特殊表示的菲碧，笑道：“她刚才说什么？”
菲碧摇了摇头道：“允儿姐说妆花了，正在车里补妆。”
芭芭拉饶有兴致地看着菲碧没有说话，菲碧耸了耸肩道：“事情确实不是这样，不过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芭芭拉好笑地道：“哦？那我想象的是什么情况呢？”
菲碧摊手道：“随便你好了。对了，给司机打电话让她过来吧，我们先去做饭，下午再离开韩国，你跟兰利的联络人说明一下情况。”
芭芭拉这才点点头道：“嗯，我已经说了，你这面有事。”
菲碧微微点头，芭芭拉顿时觉得，菲碧这家伙果然好没趣，刚才的事情多好玩啊，关系好的女生之间，这么玩闹不是挺正常的吗……
第三百二十三章 制造……
菲碧最后给剧组送了三大桶的热粥，虽然现在天气不是很冷，不过剧组的人吃得都很开心。因为菲碧安排人把粥送去的同时，为了避免有人对某些东西过敏，还附上了粥里配料的名字，让众人知道粥里除了普遍的食材以外，还有好些高级药材，这在许多人眼里显得很金贵，更何况但凡菲碧制作的食物，口感和味道都绝对够好，所以三大桶粥被剧组众人当成零食很快就消耗一空。
允儿捧着空碗，面带微笑地听到导演说道：“允儿啊，真别说，你组合成员的手艺真不错，这粥做的真好喝，要不以后让你们菲碧开个粥店得了。”
“呵呵，她可是重要成员，怎么会去开店。”允儿笑道。
一个上岁数的演员前辈咂嘴道：“这粥吃下去确实感觉肚子里很舒服，有几种药材我知道，专门用于养护脾胃的，不过味道可不太好，不知道菲碧怎么弄的，粥的味道这么好。”
“呵呵，怎么，东西吃完，你还想要人家的配方？”另一个老演员开玩笑道。
“唉，人上了年纪，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我也就是想自己做着吃而已。”说着一开始说话的老演员就看向允儿。
允儿有些踌躇，她知道菲碧搞的东西有很多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或者是菲碧有其他用途的，所以不敢揽下这个责任，只得说道：“前辈，下次她回韩国，我帮你问问她的意思。”
剧组众人都知道允儿背后的关系很硬，不敢像对待毫无根底的新人演员那样欺压，因此那个老演员笑着点点头道：“好，我可是记住了啊，一定要帮我说一下，呵呵。”
允儿这才如释重负，不过也有点埋怨，菲碧干嘛非要把粥做得这么好喝。
接下来，允儿就投入了每天的正常拍摄中，当然，她为了把自己本色演出的特点完全激发出来，想要通过这一部电视剧就把所有本色出演的感觉消耗光，以真正磨练自己今后的演技，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允儿都没有回宿舍住。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菲碧安排了土卫九韩国分公司每天早上给允儿送一桶粥，这让整个剧组的人都很眼馋，而允儿也时不时地把粥分给大家，这让她跟其他人更容易进行交流了一些。
至于粥的配方，第二天来送粥的人居然是个律师，这是菲碧早就想到因为粥好喝，会有人想要配方，特意安排的。这个人就跟要配方的人提了要求，那就是配方可以免费获得，但是需要签署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书面契约，规定得到配方的一方，不可以转交给配偶以外的任何人，并且制作时不能有第三方在场——这还是考虑到有些男的不耐烦做饭的规定。如果配方有泄漏，土卫九就会以此文件规定的数额进行索赔，这个数额，是三百万美元到一千万美元不等，这让想要得到配方的人都觉得菲碧在开玩笑，不过律师珍而重之地从文件包里拿出了事先拟好的文件后，众人才知道，人家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的。
对此，允儿的猜测是：“菲碧是有自己个人的公司的，不过因为跟公司签署合同的原因，她不能在服务业开公司，或许是想给酒店和饭店配餐吧……”
允儿的猜测并不离谱，不过菲碧并不是要给酒店饭店配餐，而是和允儿的接触让她发现了另一个没人进入的特别赚钱又不需要店面的，并且还能给土卫九积累人脉关系的买卖——艺人的快捷化妆以及营养餐。
菲碧在安排人给剧组送粥后就和芭芭拉赶到了金浦机场，因为有私人飞机，只要提前申请好了航路，就可以不必在仁川机场起降，节省了很多时间。
tt91起飞后，芭芭拉坐在菲碧对面笑着观察着菲碧，而菲碧打开了电脑正要办公，见芭芭拉这样，便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嗯，没什么，我才发现，原来你喜欢女人多于喜欢男人。”芭芭拉挑眉笑道。
菲碧摇摇头道：“如果你说的喜欢是觉得相对更安全的话，那么你说对了。”
芭芭拉好笑地摇了摇头道：“菲碧，喜欢女人又没什么错，只是你的艺人身份要求你得低调一些罢了。”
菲碧再次摇头道：“不是要辩解什么，不过你理解的确实有问题。”
芭芭拉俯身凑近了菲碧笑道：“小丫头，我可全看见了，你那个允儿姐不但亲了你的耳垂，手上还不怎么老实，而你，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哦。”
菲碧抿嘴，摊了一下手，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和芭芭拉斗嘴，她认为芭芭拉纯属没事找事，当然，探究这些东西的时候芭芭拉和普通人一样，情绪中流露出来的是浓浓的兴奋和开心。
芭芭拉见菲碧不接话，顿觉有些没意思，不过她也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往后靠了靠后说道：“嗯，那个允儿看起来处于清纯型的，你喜欢这样的？怪不得你对我不怎么好呢，呵呵。”
菲碧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不准备搭理芭芭拉，而芭芭拉又道：“嘿嘿，你和允儿的反应说明，她至少在你这得手过一次以上了，对吗？”
菲碧继续不理芭芭拉，不过菲碧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讲，允儿确实得手过好几次。
芭芭拉见菲碧还是没反应，顿时有些灰心，叹了口气道：“看看，和你一起住了快半年，你既不主动提起男人，又不主动提起女人，一点都不像你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的样子。”
这个话题倒是让菲碧心下凛然，菲碧想了想，或许芭芭拉说的对，自己不论是对男还是对女都没有兴趣的表现，或许真的容易让人奇怪，幸好她在公众场合露面时大多是以艺人身份活动的，这些活动结束后撒满公司都会安排专人检查录像资料，这就能给探究她这方面**的人一个错误的信号，以为她的某些言行被撒满公司提前删除了呢。
虽然这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菲碧知道某些小因素很可能会成为以后打击自己的手段或者途径，比如，如果真的有人注意到这个，那么针对自己的人就会排除某些对付自己的手段，这会让攻击她的方式更加直接有效一些。
所以菲碧抬起头来看向芭芭拉，并通过控制身体的能力，把脸色弄得有些红后说道：“好吧，我承认，比起男人，我更喜欢女人。小时候在印尼的经历，让我有些讨厌男人。”
芭芭拉顿时笑了，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笑了，低头靠近菲碧道：“我也是才反应过来，难怪我的任务要求我挡住一切最求你的男人，本来以为那不过是你的艺人身份的要求，以及兰利给我提供的在你身边的借口，看到上午那一幕我才想到的这个。”
菲碧继续把脸弄红，点了点头道：“别说出去。”
芭芭拉像个狐狸似地嘿嘿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喜欢那个允儿？”
菲碧脑子里快速思考了一下利弊后道：“组合里的我都喜欢，最喜欢的人你知道，sunny。”
芭芭拉忽然又道：“偷看我过洗澡换衣服没？”
菲碧只得继续让脸色发红，微微低头道：“那些没有，不过你锻炼的时候我经常看……”
芭芭拉这才满意地笑着坐直了身子，点点头道：“嗯~这才像话。”
菲碧通过芭芭拉的情绪知道，芭芭拉这次真的满意了，她怀疑芭芭拉就是为了听自己说也注意过她才会觉得满意。
菲碧从没有过这样的聊天经验，她看过的书里倒是有些类似的情景，那都是一些女同类的作品，不过菲碧不知道那些作者写的东西在这方面到底能不能作为已有经验参考，因此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办才好。
芭芭拉显然看出来菲碧有些发愣，因此再次俯身靠近菲碧，笑了一下道：“在想什么？”
菲碧只得摇头道：“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芭芭拉看着菲碧的容颜，再次微微一笑，探手擒住了菲碧的下巴道：“要不和我试试？”
菲碧瞪大了眼睛看向芭芭拉，她实在搞不明白芭芭拉情绪中为什么带有探究和跃跃欲试的意思，忽然她有些明白了，芭芭拉这是在测试自己刚才说的是不是真话。菲碧只得参照一些文学作品的情景，用挣扎的口吻说道：“芭芭拉，你还是我的姐姐，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芭芭拉顿时被逗笑了，好半天才止住笑后道：“你有时候还真挺幽默的。”
说话间，芭芭拉再次擒住了菲碧的下巴，并靠近了菲碧，菲碧此时对于要不要使用眼睛的能力有些犹豫，毕竟芭芭拉并没有威胁到自己的根本，按照她的理解，芭芭拉正在试探自己，而且菲碧还知道，芭芭拉确实是男女不惧的。
最后，芭芭拉在靠近菲碧的最后一刻，放开了菲碧的下巴停了下来，摇头道：“看得出来，你其实对我没兴趣。”
菲碧不知道芭芭拉想干什么，只好愣愣地看向她，只听芭芭拉又道：“难道是因为我岁数有些大？”
菲碧眨眨眼，摇了摇头道：“不是，确实是因为你是我姐姐。”
芭芭拉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笑道：“你已经被另一家收养了，我其实不算是你的姐姐了。”
菲碧感到芭芭拉并没有失落的情绪，所以对于芭芭拉的做法有些弄不懂，值得再次顺着话题道：“可在东方思想里不是这样。”
芭芭拉再次点头，又问道：“刚才我看到你完全是被动的，看来你在这方面更喜欢别人主动？”
菲碧犹豫了一下，权衡了一下利弊道：“大多数时候是的。”
芭芭拉笑道：“你知道吗，上午你有些木然的表情显得非常诱人。”
菲碧再次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对方的话了，好在芭芭拉不准备真的把菲碧惹毛了，说道：“好吧，小丫头，你忙你的吧，不过，以后别偷看我了啊。”
菲碧再次把脸弄得通红，点点头道：“知道了。”
芭芭拉眼看着菲碧红着脸低着头忙了起来，有些志得意满地笑着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杯子把里面的合称饮料一饮而尽，看着菲碧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到后边特意设置的狗窝去找达卡和米诺玩了。
待菲碧感受到芭芭拉的情绪和两只幼犬的情绪都有些开心后，她知道芭芭拉不再注意自己了，因此偷偷瞄了一眼芭芭拉那边，然后收回了视线，心里有些混乱，她不知道把这样的信息透露给芭芭拉后，她以后和芭芭拉之间会不会出现某些变数。
不过按照刚才的设想，承认这件事的利益总比不承认大，至于以后可能的媒体曝光什么的到不要紧，毕竟，媒体很好控制，而对手的行为却很难控制，多释放一些假信息，其实对自己还是很有利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严峻？
国会大厦，参议员爱德华·b·格兰特的办公室，会议室的大门紧闭，外间宽大的会客室里坐着十来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格兰特从前天就开始接到紧急汇报，说是迷路者的供货商跟臭名昭著的雅利安兄弟会有了接触，这个消息让不少人都紧张了起来，不过格兰特倒是没有太过紧张。
由于土卫九的拳头产品迷路者系统的出现，国会为之建立了一个新的委员会，由于格兰特这个共和党党员跟菲碧有一定程度上的“亲戚关系”所以就担任了这个委员会的主席。
前面说过，收养菲碧的两个外交官家庭都是属于外交系统的，这个系统中绝大多数人都是共和党人，而收养菲碧的第一个家庭和格兰特参议员确实有共同的姑妈，这就使得格兰特在争夺主席的位置时，比另外十几个竞争者更有优势一些——美国议员之间打交道时，只要过程中不需要公众的监督，那么有关系就比没关系的人更有竞争力。
格兰特虽然没有拜访过菲碧——我用的是拜访，大家没看错——但是他跟芭芭拉直接通过话，所以知道菲碧也挺愿意支持他的，所以他在过去的一个月中，工作十分顺利，菲碧甚至为了帮他拉关系，还从五角大楼的订单中挪出了十套迷路者，用于给几个格兰特一直想得到的华尔街投资者所在公司进行安保强化建设。
另外，土卫九之所以能成为特勤处的供应商，就是因为格兰特在这中间极力向隶属民主党的新总统推荐，新总统刚上台，自然希望在一定程度上获得共和党议员的支持，所以接受了格兰特的建议。特勤处配备了五套迷路者后，好多次新总统公开亮相时，其位置其实都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样摆在那么明显的地方，那都是迷路者投射出来的一个完全看不出破绽的假象。
从那以后，特勤处和白宫同样成了争夺迷路者的大买家。
格兰特没见过菲碧，也没通过话，但是他还是从两家收养过菲碧的家庭那里得到了许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所以他知道，菲碧绝对不会跟雅利安兄弟会有关系，至少，菲碧不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问题是，好几个跟土卫九有合作的安全部门认为，土卫九里的一些员工很可能会跟雅利安兄弟会发生联系，会透露迷路者的秘密。格兰特对此同样有些担心，毕竟那些新纳粹分子都是疯子，雅利安兄弟会也一样。
格兰特本来还想等菲碧从韩国回来后就去见见她，提醒她作为一个资本家要控制好手下的员工，不要出什么状况。他就是用这样的话来安抚有些着急的情报部门的，但菲碧因为要去探允儿的班，推迟了回美国的时间，这让那些有些着急的情报部门，顿时更加着急了，毕竟迷路者已经部署了不少，大家都掏了不少钱，如果土卫九里有人把秘密泄漏出去，很有可能会使一部分迷路者的作用不在像以前那么大。
因此格兰特不得不把委员会管辖的合同中涉及的部门都叫了过来，让他们一起向自己汇报。
汇报结束后，有个白人男子皱着眉说道：“她推迟了回国的时间，正好又是发生在这件事之后，很难说这是一个巧合，你们相信吗？至少我不信。”
另外一个白人点点头道：“我同意fbi的分析，听说你们以前就注意过这个菲碧，你们觉得她是不是在给我们准备一个阴谋？”
又一个白人皱眉说道：“这不可能，我们的特工就跟在她身边，另外她的私人飞机驾驶员也是国防部的人，他们已经在往波士顿飞了。”
“你们兰利的特工是美国历史上叛变最多的特工，很难说那个芭芭拉的立场是否还跟以前一样。”一个黑人瞪着眼睛说道。
刚才说话的兰利的白人撇了一眼黑人道：“你们缉毒局的人的也有不少叛变的！”
格兰特听到有人质疑芭芭拉，担心因此牵扯到自己，因此说道：“好了先生们，不要做无意义的争吵，我相信菲碧正在回波士顿这件事本身就能证明她是问心无愧的。当然，推迟回国的巧合确实让人感到疑惑，不过大家不要忘了，她和土卫九一直跟大家配合的都很不错，除了其产品本身的核心技术，对大家的要求都是一改满足的，所以不要按照搞情报工作时的习惯进行有罪推断，委员会的建立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够更好的合作，把反恐、反情报以及打击犯罪的工作做好，而不是在互相猜忌中影响合作。”
格兰特的一席话让众人冷静了一些，现场几个部门的想法其实都是想要更加深入地介入土卫九，而兰利不同，菲碧算是出身于兰利公司，现在也是兰利公司天空所项目的重点棋子，而且她对兰利的工作也非常配合，有时候甚至主动要求兰利对她的加强监督，比如，芭芭拉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兰利一直是把菲碧当成自己人的，在之前跟fbi斗法的时候就做出了死保菲碧的决定，而那次决定的结果也是以兰利和菲碧的大胜告终的，所以对于兰利来说，菲碧是个相当重要的自己人，可以说，如果菲碧想正式成为兰利公司的一员，其通过手续比大多数兰利员工加入时要简单的多。
不过因为菲碧跟兰利公司的关系实在够好，兰利反而不想让菲碧加入，因为兰利公司也知道，有了他们的标签后，菲碧的一些行动会受到很大的限制，还不如现在这样双方友好的合作比较好。
而且，在迷路者系统上，菲碧还给兰利保证了最大的成品供应量，这使得兰利一直觉得没白照顾菲碧这个自己人。
对于雅利安兄弟会的事，兰利其实一开始没有意识到有多严重，毕竟兰利注重的是国外情报工作，而国外情报工作避免不了接触当地黑势力，所以兰利其实在雅利安兄弟会里也有一些联系人的。
由于立场的不同，使得兰利对这件事的反应有些慢，仅仅是提醒了芭芭拉告诉菲碧这件事，却没有对菲碧发出警报。
其他情报部门与兰利公司有些不同，对于人员的纯粹性要求较高，所以对于涉黑这件事他们是一概敬谢不敏的，所以对于雅利安兄弟会的出现才会这么敏感。
格兰特算是弄明白了大家的想法，他知道兰利在这件事上会是自己的助力，这也对得起经过委员会分配的，兰利公司是仅次于军方和nsa的第三大迷路者系统的购买者。
不过兰利公司的名声太差，格兰特对此有些腻歪，他家是属于政务系统的，他一直都搞不明白，外交系统的那些人为什么会跟兰利公司那么亲厚，而菲碧也是这样，让他不由得有些郁闷。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大家的想法我都明白了，除了兰利公司以外，你们都认为菲碧推迟回国的是为了隐瞒和调整一些事实，好吧，既然这样，我稍后会召开委员会紧急会议，针对要不要启动对土卫九相关人员的长期监控进行投票，这个结果如何？”
兰利公司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义，因此那个刚才跟缉毒局的人斗嘴的白人男子首先笑道：“我建议每个监控点都要有所有与会组织的工作人员参与。”
来自军事情报局的一个女人顿时皱眉道：“这算什么？联合行动？”
大家顿时奇怪地看向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就说道：“其实军情局虽然认为土卫九有可能跟雅利安兄弟会有关系，不过我们却不认为需要这种手段，毕竟土卫九除了核心区都向我们开放了，而他们的员工都是聚聚在几个特定的社区，我们没必要对单个人进行监控。我认为fbi应该加强对雅利安兄弟会的打击力度，毕竟中西部才是他们现在的主要活动地区，上次去波士顿的那些人只不过是纽约的一些小角色而已。”
众人还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当然，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同意共同监视，包括兰利也对此有些奇怪。
那个女人只好又道：“土卫九在底特律建立的食品工场正在吸纳流浪老兵，而且底特律也是雅利安兄弟会活动的区域，那里并没有他们跟土卫九发生联系的迹象，所以我认为我们把主要目标对准雅利安兄弟会就行了，没有必要现在就把土卫九当成主要目标来对待。”
这次大家总算明白了，其实军情局秉承了五角大楼的意志，那就是因为土卫九正在帮着解决因为ptsd而不得不上街流浪的归国老兵的问题，这是他们十分看重的。
而刚才兰利公司的那个男子顿时还想起来，芭芭拉现在成了土卫九的食品公司的负责人，主要负责把生产出来的食品免费提供给非洲饥荒地区，这让兰利公司借此在非洲地区安插了不少人，而同样的，军情局也做了类似的事情，所以兰利公司和军情局在这件事上是可以说到一起去的，因此心下有些暗喜。
而格兰特意外地发现，好像菲碧早就针对这项的情况进行了提前的布局，毕竟军情局虽然看似不大，其实他跟nsa几乎是平起平坐的，毕竟美国在全球都部署了军事基地，而军情局就是依托于此建立的情报组织，其力量和规模不但大，而且极其隐秘，比nsa和兰利这种不得不站出来的靶子势力强横了不知多少，毕竟他们不但控制着军事卫星，还控制着许多战备力量，因此他们说的话自然会让大家重视起来……
其实大家不知道的是，军情局收到消息，菲碧对美**队极其有好感，不但在底特律和非洲的工作安排了许多退伍兵，在治疗重度ptsd方面，也因为在非洲的安排有了远超他人的成果，还有一个，那就是菲碧打算加入空军，就等着她十八岁生日过了就正式提交申请了，要不是有年龄限制，五角大楼现在就想把菲碧拉进他们的阵营，毕竟菲碧的故事太过传奇，如果这样一个小姑娘加入军队，对军队的宣传也极其有好处。
而此时的菲碧正在tt91上对着电脑继续忙着，她却不是在忙如何应对雅利安兄弟会的出现，而是在设计一个新的产品，这个产品的功能，就是为了给允儿的身体能够进行快速回复和保养用的保养箱……
第三百二十五章 强请
在飞机上的菲碧和芭芭拉都不知道，因为一个临时决定的探班行程，就让正跟土卫九有合作关系的权利部门疑虑重重。
其实这就是知道自己势单力孤的菲碧，为了不被那些强权客户抢走迷路者促成的局面。
早就说过，菲碧的布局能力是依托于大量的知识和已有记录，她带领的土卫九每一步都走的很精确，不但牢牢地把握住了迷路者系统的生产和技术支持，还尽可能多地找到了各种各样的客户，由于对迷路者有需求的客户又都是美国的情报和执法机构，互相之间抢夺资源的事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国会也很开心地增加了一个委员会，专门用于管理和协调这件事。
可以说，委员会成立的那一天起，就算菲碧跟兰利公司翻脸，至少短时间内，土卫九和菲碧都会安如泰山，而已经进入国会视线的土卫九，绝对不会遭遇激烈到需要用子弹来解决问题的程度。
很多人都看出来了，菲碧还有土卫九在美国地获得了上层阶级的认可，而在这个阶级中出现的斗争，哪怕nsa之类也只能帮忙，而不能真正出手去做些什么，很多人都认为菲碧的运气好，却不知道，正是她一手促成了这样的局面。
当然，期间她还是获得了一些帮助的，比方说，波士顿老牌家族的帮助——嗯，没错包括肯尼迪家族。
再比方说，外交委员会相关家族的帮助，至少因为收养了菲碧，菲碧便被这些人当成了自己人。
还有就是，最初就一直认为菲碧是自己人的兰利公司。
而其中，给菲碧的计划劲力加砖添瓦，还被一直蒙在鼓里的就是以麻省警方为首的各州、市的警察机构，这部分是最先享受到迷路者好处的，而且由于经济不景气，各州削减预算，警方的力量也被削弱了。
土卫九为各州警察机构提供了独特的购买模式。
这件事还是得从对非洲的无偿食品援助说起。菲碧在这个计划中从没有考虑过使用慈善机构的幌子去进行，因此土卫九需要在非洲建立据点，一个是维护食品发放点的治安，避免打砸抢，另一个就是为了保护运输车队，这两者都需要大量的人员，尤其是武装力量。
名号什么的其实非常简单，因为给非洲提供大量免费食品，所以土卫九从联合国弄到了一只三千人的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名额——值得一说的是，潘基文一直想见菲碧一面，菲碧却一直懒得理他。因为菲碧知道潘基文见自己就是想通过自己扩大影响力，这对菲碧却没什么好处，还要被贴上属于潘基文一系的标签，实在是得不偿失。
有了名额后土卫九就需要招人，而菲碧招的人，除了普通的退伍兵，还有就是那些因为严重ptsd而沦落街头，不能进入正常生活轨道的退伍兵。
ptsd其实属于世界观受打击而改变的问题，而那些患有严重ptsd的退伍兵，因为战争创伤很难相信部队以外的人，换句话说，和平的环境因为没有了军队中那种强制性的命令和管理，使得他们的ptsd反应被放大了，一旦重新回到被命令和管理的环境，而不是和平社会中处处要他们自己做主的环境，他们的情况会显著地变好。
当然，他们依然处于一个不稳定的状态，被带到非洲这个开放性环境执行安保任务的他们其实还是很危险，这就需要有人盯着他们，这就需要普通退伍兵，以及土卫九从德国派遣的人共同参加任务。
找到沦落街头的退伍兵这件事菲碧是让土卫九跟国防部以及各州警方合作进行的，而警方同样在这件事上也有好处。
土卫九为各州警方提出了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方案，各州警方可以派人跟去非洲，监督自己州退伍兵的待遇，毕竟士兵退伍后就算是平民了，就算他们拿起武器，成为雇佣兵，但是事实上他们还是算做平民，警方有管理的权限。而跟去非洲的警员，土卫九会向警方支付他们的全额薪金以及海外补贴，警员始终都算是警方的人，而不是土卫九的人，而派遣人员的多少是跟找到的退伍兵有关的，原则上是一个警员负责三个退伍兵，而实际操作的时候，警方和土卫九达成了协议，变成了两个警员负责一个退伍兵。
这一下子，菲碧就给警方解决了非常大的困难。
至于迷路者系统的钱，那属于装备更新，一次性的，相对来说比人工费用少之又少，而且从使用效果来说，获得迷路者后在打击犯罪方面，至少地方检察官对于有迷路者系统参与的案子都赞不绝口，因为有了迷路者系统，获得的证据时比以前轻松许多，虽然有一些律师质疑证据获得的过程，不过面对整个司法系统都认可通过迷路者获得证据的局面，再牛的律师也得管住自己的嘴。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要表示，虽然看起来一件小事促使很多部门专门坐下来对菲碧的行径表示不满，但是本身他们首先采取的是坐下来谈而不是直接行动的方式，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菲碧其实安如泰山。
芭芭拉也是知道一些情况的，所以她也没有多么着急，调戏了菲碧一番后心情变得非常不错的她，见菲碧又开始摆弄电脑，便放下了宽大的沙发后睡着了。
等芭芭拉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菲碧还在那忙活，不由得关心地问道：“你一直没睡？”
“嗯，这个设计很重要，要尽快弄好。”菲碧点了点头，其实她在韩国的时候就一晚都没睡，只不过大家都没看出来。
芭芭拉伸了个拦腰后坐了起来，呆呆地望着菲碧的脸，过了一会说道：“都看不出来你没睡过，年轻真好，累的话就睡一会。”
菲碧头也不抬的答道：“还有两个小时就到波士顿，落地后就没有时间弄这个了。”
芭芭拉又是一呆，然后才想起来临睡前和菲碧讨论过的如何应对雅利安兄弟会的事，然后又伸了个懒腰道：“嗯，我知道了，好吧，不打扰你了，你尽快弄好。”
说完，芭芭拉就起身到卫生间去洗漱了，而菲碧则继续在键盘上快速地键入着，其实她要设计的东西已经在她脑子里完全设计好的，只不过要把设计落实到现实中来，却很耗费时间而已。
就在这事，忽然机长开了通话道：“发现高速小型飞行器接近，重复一遍，发现高速小型飞行器接近。”
菲碧闻言顿时快速地保存好了设计文档，又拉开一个抽屉式的柜子，快速地把摆着的东西一股脑地扫了进去，然后关好柜子，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绑好了安全带，正好芭芭拉也从卫生间出来了，顺手拉了芭芭拉坐下，芭芭拉也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用通话器发问道：“驾驶室，怎么回事？”
“雷达显示有两架高速小型飞行器正从西北方向高速接近，1分钟后可进入无线电通讯范围。对方显然是军机，但是我无法识别对方机型。”机长再次回答道，如果tt91上的雷达再好一些，机长和副机长就能凭借多年经验，识别出对方大概的机型。
“对方锁定我们了？”芭芭拉不假思索地问了一句，她此前都是在东欧，所以经常碰到北约军机跟俄军军机在空中遭遇的事情，所以大概知道在目前的距离上，如果军机对他们有企图，早就进行雷达锁定了。
机长顿时回道：“没有锁定，不过对方肯定已经发现我们了，对方已经开始减速了，视距接触时间，3分钟。”
芭芭拉抿着嘴看向菲碧，菲碧则莫名其妙地摇摇头，tt91已经飞了好几次经北极圈的航线了，这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上遭遇军机，而且她也根本没做什么会引得军机出场的事。
芭芭拉皱着眉对机长道：“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机长回道：“我已经开始降低高度了，不过离开平流层会让我们消耗更多燃油，所以在对方流露出明显敌意以前我们还是呆在这里。二位检查一下座位上的逃生工具和降落伞指示灯。希望不会有什么麻烦。”
芭芭拉皱着眉说了一句收到了，然后和菲碧都检查了一下座椅，然后又跟机长联系道：“检查完毕，我们这里一切正常，对方现在应该能够和我们通讯了吧？”
“还有13秒才能进入可通讯范围，芭芭拉，老板情况怎么样？”机长道。
“老板她一切正常。”芭芭拉先是说道，然后又问菲碧道：“菲碧，感觉如何？你要不要跟机长通话？”
菲碧摇了摇头，很平静地道：“我没事，你告诉道格拉斯他们一切以保全生命为前提就好，该弃机就弃机，我们这不是民航飞机，救生资源准备的很充裕。”
“驾驶室，你们都听到老板怎么说的了吧？”芭芭拉又道。
“听到了，呵呵，多谢老板体谅，你们放心吧，现在能看到我们的人其实挺多的。”机长安慰道，他的意思是其实tt91其实一直都没有和地面失去联系，而一直没用机内通话的副驾驶，就一直在跟地面联系说明情况。
这时候，机长忽然又道：“他们联系我们了。我把通话转进来。”
机长话音一落，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机内响起：“呼叫tt91，航线编号5x62－8391sld，这里是漫步者1号，重复……”
机长答道：“漫步者1号，这里是tt91，通讯良好，请表明身份。”
“美国空军，tt91，菲碧是否在机上？”那个声音回答道。
机长顿时有些犹豫，用机内通话问道：“老板，我该怎么说？”
芭芭拉也皱着眉看向菲碧，而菲碧也有些举棋不定，她感受别人情绪的能力因为对方离的太远，根本没法发挥作用。菲碧知道如果对方真对自己有敌意，那么就算她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也没用，毕竟他们是在空中，便答道：“让我直接和他通话。”
机长顿时松了一口气道：“现在你能直接和对方通话了。”
“我是菲碧，漫步者1号，表明目的。”
“哦，小姐你好，我接到命令，护送你的专机飞往安德鲁斯空军基地。”
菲碧和芭芭拉对视一眼，芭芭拉问道：“怎么回事？五角大楼的项目出了什么意外？”
菲碧也不明所以，便直接问道：“你的命令来自哪里？如果我们不顺从是否有攻击许可？”
“呃……那个，这倒是没有，不过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这个命令来自五角大楼。”
菲碧看了芭芭拉一眼，芭芭拉皱着眉摇了摇头道：“你决定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于是菲碧说道：“好吧，我跟你们去安德鲁斯。”
“多谢你的配合。”
菲碧把改变航向的指令告诉了机长，并把通话权还给了机长，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地想着什么，芭芭拉则有些担心地也在思考着什么，忽然芭芭拉拿起机上的卫星点好，想要联系兰利公司，而菲碧则拉住了她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过，你得考虑一下，联系上兰利之后，会不会收到新的命令。”
芭芭拉一呆，寻思了一会点了点头，又把电话放下了，她明白，菲碧是为她好，万一兰利对目前的情况有其他打算，并让她去执行的话，她确实是不怎么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的，毕竟对方也是美国人，这跟以前在欧洲活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至于以后兰利会不会追究她没有及时联系，她大可以说通讯信号完全断绝，根本联系不上，她知道菲碧肯定会在这一点上帮着她的，否则就不会拦着不然跟她联系兰利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秘密听证会
安德鲁斯空军基地。
菲碧和芭芭拉刚从停稳的tt91上下，一个中尉走了过来道：“菲碧小姐，芭芭拉小姐，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请你们过来，请上车，马库斯中校在那边等你们。”
芭芭拉和菲碧对视一眼，马库斯中校这个名字她俩都没听说过，不过从两架战机出现开始，不管是芭芭拉还是菲碧都只能身不由己地遵照对方的要求去做。
在芭芭拉看来，对方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兰利公司跟军方在海外的合作一直很不错，所以不论是自己还是菲碧都没有什么大的危险，顶多是人身自由受限一阵而已。
而对于菲碧来说，在天上的时候她确实被两架战机钳制住了，没法做什么自主行动，不过到了陆地上，哪怕是要从这个基地强冲出去，她也有完全的把握，虽然菲碧的单兵战斗力并不是能够秒杀一切的，但是她的身体控制方式决定了她能在消耗最小能量的情况下迅速控制住别人，而对于武器的使用，菲碧并不是依靠经验来提高操作水平的，而是通过完美地控制身体来达到的，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她最大的依仗。
更何况，她俩都不知道军方如此做的原因，至少要等到明确了军方的想法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因此菲碧和芭芭拉对视之后，便顺从地跟着众位上了车，而tt91的两个驾驶员则被要求不得离机。不过菲碧和芭芭拉都看到了，有后勤车正在对tt91进行加油和检查，这让两人以为tt91被征用了。
因此在路上，芭芭拉试探着问道：“我们的飞机被征用了？”
那个中尉先是摇头，然后笑道：“你们放心，那只是在对你们的飞机进行补给作业，已经要求两个飞行员在飞机上休息了，这样能保证你们之后随时都能离开。”
菲碧通过情绪判断，知道对方没有骗自己，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毕竟也有可能是这个中尉没有得到完整的情报，而芭芭拉跟菲碧的想法类似，因此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后，芭芭拉又问道：“把菲碧叫来，到底有什么事？”
这次中尉摇了摇头道：“抱歉，这方面的情况我不清楚，马上就能见到中校了，你们不必着急。”说完这个，中尉又笑了笑以示安慰。
芭芭拉见问不出什么来，便也不再发问，和菲碧一样靠坐在车座上静静等着，沉默压抑的气氛顿时在车内弥散开来。忽然菲碧看着车窗外的大型机库说道：“这边的迷路者是什么时候开始安装的？”
那个中尉笑了一下道：“上周刚刚开始安装。”
菲碧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而芭芭拉则像是得到了什么提示似得，也开始透过车窗四处打量起来，而她的表情也明显好了许多。
总算车子停在了一排平房附近，中尉带着菲碧和芭芭拉下车后直奔平房内，待到了一个会议室里，芭芭拉顿时大吃一惊——映入她眼帘的足足有七个将军，还有超过二十个上校和中校。
菲碧的表现比芭芭拉要好的多，并没有多么吃惊的样子，对一屋子的将校点了点头，自顾自地拉着芭芭拉在写着她名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而会议室里的众人从菲碧一进门就开始打量着她，见她如此从容不迫，在心下倒也暗自点了点头，甚至有几个人还默默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些人能看出来，在菲碧完美到妖艳的外表下，隐藏着令人惊叹的智慧和从容。
菲碧优雅地坐下后，不理还有些震惊的芭芭拉，开口道：“看来不论一会要说什么，芭芭拉的在场是很有必要的，你们都知道她是兰利公司的人吧？”
众位将校一愣，有些惊讶于菲碧这么快就想到这个问题，不过毕竟大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人了，很快就掩饰好了这份惊讶，其中一个少将点点头道：“嗯，我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只是以你的助理身份跟着你，至于她会不会向什么人报告，那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菲碧说的没错，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
芭芭拉从刚才菲碧提到自己时，就开始回复了平日的状态，少将的言外之意她也听懂了，因此她往椅子上靠了靠，用身体语言表明自己只是个菲碧的“助理”。
众位将校见芭芭拉如此表现，顿时有几个微微点了点头。
接下来，唯一一个不是坐在后排而是会议桌上中校开口道：“菲碧，这算是个非公开的听证会，我们需要根据你的回答进行一些判断，你放心，这不会影响之前你跟一系列合作单位的合作，清楚了吗？”
菲碧点了点头。
那个中校也点点头，开口道：“第一个问题，土卫九是否能将迷路者系统的生产线搬迁到美国本土？”
菲碧露出微笑摇摇头道：“不能。”
“对此你有什么解释或者顾虑吗？”
菲碧答道：“有。土卫九德国总部的所在地相当排外，除了土卫九带去的员工，那里排斥一切有色人种，这方面可以避免非白人间谍的混入。这就减少了很大一部分潜在的特工。”
室内众人点了点头，他们对此倒是很接受，毕竟那个德国村镇确实及其排外，纵观这些年的记录，也就是菲碧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在那里站住了脚跟，让当地人把她视作自己人。
“还有吗？”
菲碧点头道：“当地九成的家庭都蓄养狼犬，这就使得外人通过隐匿的方式接近土卫九的难度大增，可以说，除了垂直突袭或者地面上的强行突袭，没人能无声无息地靠近土卫九总部。我从一开始就对这里的预警工作感到放心和满意。”
室内众人再次点头，德国狼犬在世界范围内大规模地成为军警用犬，不是没有原因的。
菲碧没等到人家发问，继续道：“至于白人间谍，那里曾经是新纳粹主义者的集中地，对于外来人员的警惕不亚于对其它族裔的警惕，一个生面孔足以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而土卫九跟当地人的合作虽然算不上好，但是却能达成信息共享，所以一般情况下，这些人也会被标注出来。”
将校们再次点头，这件事他们倒是有内部情报的报告，知道德国近年来，确实抓了不少外国间谍，而且有不少都是被东北地区的民众首先发现的。
菲碧又露出笑容道：“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德国政府的影响力在那里其实不强，那里的民众虽然认同一个德国的思想，却不认同现在的政府，所以在市以下的地区，大多数时候民众都有些自行其是，再加上原先土卫九总部周边的基础建设相对落后一些，使得土卫九可以和当地人合作，大量建设地下设施，我再此可以透漏给大家的是，土卫九的地下设施，已经建设到了地下五十米，而目前的核心生产区，正处于地下二十米，在这种深度，很难有人能通过部署了迷路者系统的安保措施，甚至闯入者会在地下三米到十米的迷宫区，就因为迷路者的作用而迷失，如果土卫九不打算让他们活着出来，他们会彻底饿死渴死在那。”
会议室里为之一静，这样的话从一个十七岁的漂亮小姑娘口中不带感情地说出来，让大家的背脊都有些发凉，按照土卫九的发展来看，菲碧在其中的决策是起了最大作用的，大家相信菲碧口中的迷宫，很可能就是菲碧授意建造的，甚至，菲碧还亲自参与了设计。
不过她的话却相当让人安心，而芭芭拉听到菲碧刚才的话后，心下不由得一凛，她可是太知道情报活动中，那些秘密潜入的间谍被抓到后的遭遇有多么凄惨了，而像菲碧这样的，通过迷宫困住人，等于在审问之前就把人在精神和**上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折磨，芭芭拉太知道就算训练得再好，人在绝境中孤独地等死时会经历怎样的心理转变了……她决定，回去就问问菲碧，土卫九此前到底有没有抓住过闯入者，以及闯入者的命运到底如何。
菲碧感受到室内众人的情绪后，心下暗暗点头，接着她看向那个中校并道：“还有一个不能搬迁到美国来的原因，那就是，其实美**队早就被黑帮渗透了，虽然高级军官方面没什么问题，军人世家的传统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在军队底层，包括某些军士，都是黑帮的人，所以如果搬迁到美国本土，不管是由军队进行守卫，还是土卫九进行守卫，肯定会有黑帮对我们感兴趣，甚至还有可能招致激烈的武装进攻，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把生产线放到美国。”
众位将校有空军有陆军还有海军，听到菲碧的话后，除了空军军官以外，海军和陆军的人脸色都有些难看，不过他们也知道菲碧说的是实情，军队只能管到现役军人，甚至有些时候连现役军人都不怎么听话，何况菲碧说的那种情况确实存在呢。
那个中校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好吧，这个问题我们明白了。第二个问题，迷路者能否大型化，三军都希望土卫九能针对性地开发出大型载具使用的迷路者。”
“以目前的人类科技来说，迷路者系统已经是做到最好的了，1964年的时候，海军部就曾主导研发过温差界面显示技术，只不过因为当时的技术积累不够，所以研发失败，随后军用显示设备就全面进入了液晶显示阶段，而温差界面显示方面的研发也被放弃了。土卫九虽然在这方面有所突破，但是不可避免地还是受到一定程度上的技术限制，比如，工作区域的空气流动速度超过35公里每小时的时候，我们的温差显示技术就会因为空气对流过强，导致不足以保证获得稳定的显示效果，而加大功率，会使能源消耗成几何级增长，并且也没有经济的材质制作能够适应如此高温度的温差透射口，同样在给五角大楼的资料中提到过，一个温差透射口至少有三个用于形成不同温差的投射口，如果其中某一个不能正常工作，会使迷路者的性能大打折扣。而且，就算有这样的材料，军用载具上的材料也难以适应这样温度。。”
将校们点了点头，不过脸上还是有些不甘，菲碧紧接着又道：“我知道大家想的是什么，但是相信我，迷路者最好的应用范围是静态设施或者以人员或者不需要高速运动的载具，土卫九跟其他供应商不同，在明知不可能的情况下，不会用研发的借口从国防部手中骗钱，我们只提供成熟可靠的产品，当然，如果客户对产品有合理化的应用建议，我们也会在技术上允许的情况下，满足客户的要求。”
菲碧一席话，让会议室里不少将校表情缓和了不少，其实大家平时没少埋怨那些骗钱搞开发却老是弄不出成品的供应商，没想到到了菲碧这里，他们居然自己想要上杆子被骗，菲碧反倒是不愿意骗钱。
菲碧感受到众人的情绪后，大概明白对方想法便紧跟着说道：“还是那句话，我对美**队的感情外人很难明白，我是因为美**队才得以活下来，所以我尽管是个资本家，但是却跟普通的资本家不同，我的土卫九不是通过信贷方式获得现金流，因为我喜欢脚踏实地的做事，同样的在产品和研发上也是如此，到了生意上，尤其是跟美**队做生意，我更是秉承这一原则，希望大家理解我不会承揽这项研发业务的想法，也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可以让别人借着土卫九的成公继续开发，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你们所期望的大型载具的隐身化，只能在静止和低速情况下实现，除非使用的技术手段不是温差界面显示，而是用的别的方式。”
菲碧的话，让众多将校面色微红，也有些感慨，大家实在想不明白，菲碧怎么就不愿意骗大家钱呢，这还是资本家干的事吗？不过菲碧的表态还是让一干军人与有荣焉，尤其是海军的一些人，菲碧当年就是被军舰救上来的，所以他们觉得菲碧就是在向他们表态。
不过还是有人听出了菲碧的言外之意，一个空军少校忽然问道：“菲碧，你的意思是，除了温差显示界面技术，还有其他的技术可以实现裸眼隐身？”
菲碧看向那个少校，然后点了点头道：“光的形式其实就是一种波，人眼的感光细胞其实就是因为可见光的波动而向视神经发送电信号，也就是说，理论上任何能把波动频率改变的方式都可以做到欺骗人眼，大家都知道土卫九的温差界面显示技术中，没有透射任何的可见光，就是因为这样的原理。所以按照这个原理，至少可以用类似极光那样的技术，来实现这一功能，不过这方面的技术积累需要走很长的路，以土卫九的能力无法驾驭这方面的研发。”
一众将校顿时来了兴致，有个陆军中将就问道：“那么你能否作为国防部特聘的科学家，主导这样的研发？”
在大家期盼的眼神注视下，菲碧摇了摇头道：“抱歉，我刚才说的是理论上可以实现，这方面的技术积累几乎是零，而我希望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进行基础学科方面的研究。”
一些将军为止一愣，倒是有些技术型军官理解了菲碧的意思，她是在说，进行这种技术的研发，需要做枯燥的技术探索的内容太多，太耗时间，她更倾向于整合基础科学技术去搞综合开发，就像土卫九的几款产品一样。
一些技术军官给不明白菲碧意思的同僚解释之后，大家点了点头，理解了菲碧的想法，没错，那些基础学科只有沉得下心的科学家才能搞得进去，而且一搞一辈子，而这个长得不但漂亮，还年纪轻轻拥有了庞大资产的菲碧，怎么想也不可能会一门心思把一辈子都浪费在实验室里。
更何况大家还知道，菲碧是外交系统收养的孤儿，而兰利公司也对菲碧有所期待，她自己本身还在韩国折腾了个组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弃有趣的现实世界呢？
最开始发文的那个中校点了点头，又开口道：“好吧，最后两个问题，你是如何看待北朝鲜的，以及，龙山基地的搬迁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着实让菲碧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她其实对北朝鲜，确实有一些想法，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被人问到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劳心
少女时代练习室。
“啊~我快累死了~~~”孝渊在休息室里的地板上毫无仪态地躺着，其他人其实跟她没什么不同，也都东倒西歪地直接躺在地板上，甚至有个家伙还偷偷地用毛巾盖住了脸，大概是想趁着这段休息时间偷偷睡一会。
tiffany侧头看了孝渊一眼，幽幽地说道：“有时候真挺羡慕菲碧的，看过一次就能表演出来，节省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啊。”
sunny用微不可闻的鼻音哼了一声，嘴角微微撅起，她对与这样说菲碧的话总觉得有些气愤，大家光想着菲碧记忆力好了，怎么就不记得菲碧记不住人脸，见谁都跟第一次见的陌生人一样，那样的恐惧感，也难怪菲碧会锻炼出那种惊人的记忆别人动作和语言的能力了——在sunny看来，菲碧就是因为面孔识别障碍，才使得她的大脑更加注重于记住其他细节。
徐贤仿佛知道sunny的想法，伸手握了握sunny的手以示安慰。
由于泰妍有dj行程，所以这次的练习室里只有杰西卡最大，不过杰西卡脸上正盖着毛巾，大概是不准备浪费力气说话管事，所以被疲惫和练习折磨的成员们的焦躁感爆发的越发离奇了——没错，是离奇。
唯一没有躺倒的菲碧俞利说道：“要不咱们跑出去玩吧。”
tiffany立即抱怨道：“去哪玩？现在天气热了，到哪都有人，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俞利顿时撅嘴道：“我就是趁着泰妍不在说个想法而已，又不是真要出去。”
tiffany有些焦躁地哼了一声道：“你呀，就没有一次敢打破规矩的时候，哼。”
俞利暗自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然后就撇着嘴抱着膝盖不再说话，自我安慰去了。
tiffany倒也不是有意呛俞利，而是大家都不说话，弄得气氛更加沉闷，这让天性好动的她感到十分压抑，而在她看来，斗嘴其实也是大家平时经常用到的减压手段，怎么就没人配合她呢，哦，对了，同样喜欢斗嘴的秀英也有行程，不在练习室。
这让tiffany大有憋坏本姑娘了的感觉，躺在地上四处望了望，结果大家就没有一个有战意的，顿时大感没劲，长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了。
sunny等了一会，见气氛太过沉闷，只好想着法地调动一下气氛，她先是嘿嘿地笑了几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然后一手枕在脑后，另一手扔握着徐贤的手，说道：“没想到，泰妍、秀英允儿她们不在，咱们几个立即就成了一盘散沙。”
众人眨眨眼，感到sunny明显意有所指，不由得或是惊讶，或是疑惑地看向sunny，只有杰西卡仍然把毛巾盖在眼睛上，一动也不动的。
sunny躺在地上看了众人一眼，又道：“杰西卡不算，你们最少也做了三年练习生了，那个时候的苦累，怎么就没有让大家这么难受？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出道呢，现在都已经出道了，干嘛还因为要受苦就抱怨？”
sunny的话让大家顿时想起来练习生时期，面对未来不知道会不会出道的情况，依然每天都坚持来公司练习的情景，杰西卡则一把抓下蒙在眼睛上的毛巾，看着sunny叫屈：“为什么不算我啊？”
sunny对杰西卡翻了个白眼，让杰西卡一愣，然后就听sunny说道：“我以为你心态调整的挺好的，正在闭目养神呢！”
“啊~~sunny~~”杰西卡觉得sunny这样对待她不是好姐妹应该做的，她希望sunny对她一视同仁，怎么关心其他人，就怎么关心她。
如果可以，sunny真想现在就上去掐着杰西卡的脖子怒吼：你才是泰妍不在时应该站出来调动气氛，组织大家的最佳人选啊，你让我一个最后加入公司的人来办这事，我的压力有多大？！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不过sunny只是艰难地咽下一口气，把跟大家同样都有的焦躁压抑了下来，有些事做过了一次，别人就会习以为常了，你不做反而显得更加奇怪。
刚才杰西卡的特有的撒娇方式倒是逗得徐贤笑了出来，她一直觉得以前高大上的杰西卡姐姐现在越来越低龄化简直太好玩了。
俞利等当年练习生时期被杰西卡管的一愣一愣的几个人，对杰西卡如今的转变也有些感到有趣，纷纷哭笑不得地看向杰西卡。
sunny心中叹了一口气，明白泰妍为什么最近老说杰西卡越来越不顶用了，这明显是她压力过大，开始采用反常的方式进行减压啊。有几次大家甚至还听到她跟小水晶通话时对小水晶撒娇，这让sunny彻底明白了新年聚会时，一个前辈大哥为什么说在撒满公司待的久了，不是神经病也变成神经病了。
不过好在气氛好多了，sunny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如果没人帮忙打岔，肯定会让大家心里更不好受，虽然有些不能接受原先挺有担当的杰西卡现在的转变，但是对于杰西卡帮自己打岔她还是挺感激的。
杰西卡明显看懂了sunny的颜色，晃着脑袋哼哼了几声，又要把毛巾盖到眼睛上了。
sunny想了想，觉得还是趁着现在的气氛，把自己刚才要说的话说完，毕竟现在是为了她们第一次参加的国内大型演唱会而在练习，允儿因为忙着拍摄电视剧，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走位和舞蹈动作的练习，所以大家的任务就变得重了一些，总之一句话，就是要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配合上允儿的走位——毕竟她们要表演的是去年出道时的《再次重逢的世界》，这么长时间记忆中的走位和动作已经出现了偏差。
允儿倒也认真，经常抓紧时间回来练习，不过往往是练习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得匆匆赶往下一个行程，现在她甚至都不是在剧组附近住了，而是完全没地方住，只是住在车里。
马上就要暑假了，所有偶像组合在这个时期都会加紧活动来固粉丝数量。否则放假后，那些粉丝跑出去玩半个月，恐怕就把大家忘了——学校放假是传统的脱粉人数大增的时期，这个时间段经纪公司会天南海北地给偶像组合接商演合约，尤其是在一些大型卖场和游乐园的商演合约更是抢手。
而少女时代虽然至今六月下旬的商演合约还没怎么增加，但是在六月之前，大家的商演合约大大地超过了以往，尤其门面允儿，她需要赶的场里又包含了一些推广电视剧或者以电视剧粉丝为主的，因此比起组合成员，她依然是最忙的一个。
因此sunny再次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好吧，我重新说，因为经历了经纪公司倒闭，我比你们更加看重现在的机会，所以先不提。包括杰西卡在内，大家都是从练习生时期过来的，当年的困惑大家或许都忘了，但是总没有现在困难吧。”
tiffany“嗯”了一声，她早看出来刚才杰西卡故意在给sunny打圆场了，不过sunny还是固执地把话题重新引导到这里，所以她也认真了起来。
至于俞利，她其实反应有些慢，所以从刚才开始就在顺着sunny的思路想了，而杰西卡刚才的打岔也只是让她觉得杰西卡这姐姐现在实在是越来越低龄化而已。而她跟杰西卡有个共同点，都是能够自我调节，只不过俞利的自我调节是通过跳舞跟健身，以及自言自语式的减压做到的，杰西卡则是转移注意力，去思考特定的有趣的事。
孝渊则完全什么都没想，就是觉得“好累”而已，至于军心士气什么的，其实从来都不关她的事，她的士气从来都是多变的，一会高昂，一会低落，但只要到了舞台上，无论干什么她的士气都是高昂的，所以根本不必担心这家伙。
而徐贤则跟菲碧差不多，是冷静型的，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受士气影响过，舞台发挥和平日表现都一直很稳定。
而sunny，则是因为有更大的目标，所以眼前的障碍在她眼里都不算困难，因此sunny更希望大家能精神一些，所以她又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已经能够登上梦想演唱会了，总比做练习生时不知道何时才能出道要强吧。你们还记得那个中国来的女孩吗？就是跟小水晶一起陪着菲碧去波士顿的那个？”
听到说自己的妹妹，杰西卡再次扯下了毛巾，转头问道：“她怎么了？”
sunny坐起来道：“我们已经是个十个人的大团了，公司至少要到明年才会再次安排新女团出道。看她比我们年龄还大，却成了练习生里辈分最低的一个，但是我从来都没听说过她闹什么情绪，每天除了刻苦训练就是学习韩语。我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人都像她那样沉得住气，但是我觉得等到她那批练习生出道后，由这样一个沉稳又不失活泼的人带领的组合，会很快就让粉丝看到两个组合不同的精神面貌。到了那时，很多事情后悔就来不及了，我在到撒满公司以前已经训练了至少九年，却因为公司破产错过了出道，我不想浪费好不容易得到的，至今还让我背着走后门的名声得来的机会，你们呢？”
sunny的一席话，说的几人鸦雀无声，不过这次气氛却并没有沉闷，几个本来东倒西歪躺着的成员纷纷咬着牙坐了起来，徐贤看向sunny的目光带着些许的崇敬，而其他人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没错，这么多年练习生生涯都熬过来了，为了大家曾经梦想过的演唱会的练习，又怎么可能坚持不下来呢，其实大家心理都有些明白，sunny的这些话虽然是老调重弹，但是却避免了一个可能引起队内严重冲突的可能，那就是允儿因为需要拍摄电视剧，已经好久没有回宿舍了，这让大家其实对她的想法，以及公司对她的待遇，都有了一些疑惑和猜测。
sunny今晚的表现，其实真正来说就是通过大义上的说辞，暂时压下了对于允儿最近自行其是的表现的不满，所以这件事没有得到解决……
第三百二十八章 误伤
允儿此时思绪万千，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只好半眯着眼睛呆呆地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楼房，。
最近一段时间里，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演员前辈的建议很有效果，一直没回宿舍住的她很少ng，这让整个剧组大赞她演技提高很快。其实允儿现在无比清醒，知道这些人只不过是在恭维自己，至于演技，她明白自己还差得远呢。
不过由于拍摄进度很快，所以撒满公司让她跟剧组请假的次数也变多了，剧组也知道现在她在外活动也有宣传电视剧的作用，所以也没拦着，只是要求一定要让她休息好。
其实谁都知道，偶像歌手出道前三年，怎么可能有休息好的时候，甚至一些组合出道五六年后才作息时间才会变得有规律一些。
允儿其实无比想念宿舍，想念组合成员一起打闹，一起发愁，一起吃饭的时光，只有在姐妹们跟前，她才能真正地让自己松懈下来。
在剧组和外边的时候，她不但是组合的门面，还要顾虑一众演员对于自己偶像歌手身份的看法，不得不端着演员的某些架子。
这份压力是她完全想象不到的，唯一好一些的就是世碧这个角色大部分时候都需要她本色出演，一些压力倒是可以借着拍摄的时候释放出去。
短短几周时间，她的体重就直线下降到了43公斤，好在就在上个周日，菲碧居然来探班了，不但安慰了自己，还特意安排人每天给自己送营养粥。菲碧做出来的东西果然神奇，每天累的要死的感觉减轻了不少，再配合菲碧制作的香料，倒也就这样坚持了下来，体重也不再降低了，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
不过刚才参加的行程让她实在静不下心来，所以行程结束以后，本来计划她是要一上车就开始休息的，却一直没有睡着。
刚才的行程是个地方台的谈话节目，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其实并不困难，不过在节目上mc问了几个令她觉得十分为难的问题。
“允儿小姐，你已经是热播电视剧的女主角了，这对于你参加组合活动有什么影响吗？是否考虑过减少参与组合活动？”
允儿按照事先沟通好的官方回答有声有色地答复道：“嗯，关于这个，虽然电视剧的拍摄占用了很多时间，但是组合活动我依然会参加，至于减少组合活动，这个得根据公司的安排。”
“允儿小姐，那么在拍摄的时候，你是如何兼顾组合活动与演员活动的呢，比如说，有没有哪一方面的活动让你感觉影响了另外一方面的活动？剧组和组合成员又是如何看待你两边跑的呢？”
允儿继续按照事先沟通好的说辞有声有色地说道：“完全没有，公司给我安排的行程十分合理，剧组和成员们也都对我两边跑的行为有充分的谅解，其实你们应该知道，我并不是组合里第一个两边兼顾的成员，我们最小的成员菲碧现在就是只有周末才会回来参加活动，其他时间她都在麻省理工上课，对此，成员们都已经习惯了，我们都知道，虽然有的时候是分开活动的，但是不论分开的人在做什么，其实都是在为组合的发展而努力。”
这个回答允儿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因为这明显是公司要把菲碧摆在前面当她的挡箭牌，允儿还没有拿同伴当挡箭牌的习惯，更别提如果按照这个说法，菲碧其实满吃亏的。
毕竟菲碧去美国后给孝渊挣来试镜机会，又为组合在美国出道预热，都是大众所不知道的，外人只能看到表象，以为是撒满公司运作的结果，而菲碧的努力被公司冒领了，所以肯定会有少女时代的粉丝认为菲碧比较自私，其他人在韩国拼死拼活地活动的时候，跑到美国去念书，然后还占着组合发展后的便宜……
但是允儿质疑这个说法的时候，实在是势单力孤，就连她的两个助理也说其他成员，包括菲碧会理解的，毕竟允儿是门面，其他成员应该做好维护门面的心理准备。
而允儿最近面临的情况就是，她的粉丝因为电视剧热播的事情，也跟其他粉丝有了些争论，这对撒满公司来说是少女时代运营中的头等大事，稍微地牺牲一下其他成员而保护允儿这种方式，不但在少女时代用过，在其他组合中也用过，效果也非常不错。
允儿自己其实也有些犹豫，她也不愿意看到少女时代的粉丝之间吵架，而公司对她的劝说就是，本来菲碧的粉丝就一直跟其他人的粉丝不和，也不用担心再增加点矛盾了，话都说道这个份上，允儿知道就算自己不在节目上说，公司和节目组也会通过问问题的并剪辑镜头的方式，把这种言论放出去，还不如自己干脆地照做，回头跟菲碧道歉吧。
在允儿的印象中，菲碧跟公司的关系一直不好，她不想再让菲碧跟公司的矛盾加深，所以她自己做，然后争取得到菲碧的谅解，总比让公司和节目组剪辑镜头，让菲碧增加对公司的不信任感好，毕竟少女时代是公司的，菲碧如果为这件事闹点什么，很难保证公司不会再处罚菲碧。
允儿照做的结果就是公司和节目组都很满意，公司满意的原因自不必多说，节目组满意的原因则让人意想不到，因为这家电视台是专门为驻韩美军极其家属服务的电视台
没错，这家电视台的主要收视群体是外国人尤其是美国人，除了播放一些从美国购买的节目以外，还有就是把韩国发生的新闻制作成符合美国人口味的电视节目，帮助需要长期驻扎在韩国的美国人了解韩国人最近都在想什么、干什么。
而随着《你是我的命运》的热播，节目组便邀请了电视剧的制作组和主创人员才加一个类似脱口秀的节目，虽然允儿她们是用韩语回答问题，但是并不妨碍加上字幕。
而这个类似脱口秀的节目组自然注意到了菲碧在美国的名声——波士顿马拉松业余组的冠军；sat1/2几近满分的麻省理工新生；在好几个美国的非著名节目中提及自己九八年被美国所救的遭遇等等。
这一切让节目组意识到，菲碧既然对美国人来说并不陌生，显然有人在背后推她，而且电视台调查后发现，在龙山基地搬迁前，菲碧在家属区其实也算小有名声（除了塔古洛斯的厨师经历，她还在家属区的几个专业修车厂打过工，当时很多人都对这个长得漂亮同时修车技术很好的小姑娘印象深刻。）
因此在允儿参加这个节目之前，这家电视台就曾向撒满公司发出过邀请菲碧上节目的邀请，只不过因为菲碧拒绝了一切周末以外的行程，所以撒满公司甚至都没跟菲碧提到这件事就推掉了邀请。
正好这次和菲碧同属一个组合的成员允儿来参加节目了，尽管节目的主题是最近韩国人喜欢看的《你是我的命运》这部电视剧，但是并不妨碍在节目里提到菲碧，电视台除了认为这样可以增加观众的熟悉感以增加收视率，还想着或许能借着这个机缘，把菲碧也请来——毕竟菲碧在美国参加的节目里，对美军救了他这件事赞誉有加，而这家电视台存在的目的，也有稳定驻韩美军人员心理的作用，菲碧的感谢自然会让观众坚定留在韩国保卫韩国就是保卫像菲碧这样的小姑娘的念头。
其实但凡牵扯到媒体的事，很容易就牵扯到政治，就算参与其中的艺人不知道自己真正参与了什么，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蜂拥参与的艺人让一些人更容易达到他们真正的目的。
话题回到允儿这里，允儿按照要求做完节目后，心中五味杂陈，有恼怒，有伤感，有内疚，有恐惧，也有苦涩，尽管她不知道今晚她的真正作用，但是并不妨碍她对菲碧觉得抱歉，对其他成员觉得抱歉。
所以尽管很累，她就是睡不着，只能呆呆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孤独感格外强烈，今晚她的发言，将在明后天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电视节目里，尽管那只是地方台的节目，但是早就知道百分之零点一收视率代表了什么的允儿深感恐惧，她被次说了违心的话，但是她又觉得，可能有一部分的自己，也想说这样的话。
来自粉丝和电视剧拍摄的压力早就让她觉得难以承受了，但是作为少女时代的门面，她一直在咬牙硬挺着，很多话不能跟别人说，包括组合的成员，就像今天的遭遇，她不知道说了以后其他人会怎么看她，没有面临这样的压力时，是很难体会她的妥协的，她甚至希望组合成员只会怪她做节目时因为劳累而言语不慎，而不是事先就知道了这样的话，却默认了公司的安排。
被负罪感折磨的允儿，不知道自己还能跟谁说这些，两个助理姐姐？她们只是在完成她们的工作，其实允儿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大部分都被汇报给了公司，除非自己真的做出什么自.杀的举动，公司才会认真考虑她的想法。
而自.杀对于允儿来说，是个弱者的选择，毕竟她经历过连续两百多次的试镜失败，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也正在经历如今这样两面跑，忙的只能在车上睡觉的行程，劳累也没有击垮她，只是那种孤独感让她想哭也哭不出来，想找人诉说却明白没有人能真正理解她。
“不对，或许菲碧能理解我，因为她确实也算是两面跑的人……”允儿默默地想着，然后她又掏出菲碧给的香料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菲碧说过，睡觉前闻一下，能更快地进入深度睡眠，对恢复体力有好处，所以大家现在都离不开这东西，不过允儿却有些埋怨菲碧了：“干嘛不把它做成闻一下就能睡着的香料……”
暗自埋怨完菲碧，允儿又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这么想，毕竟菲碧做的已经够多了，其他组合的成员可没有少女时代里的种种待遇，倒不是说公司对其他人不公平，而是说例如菲碧独特的按摩啊，香料啊，营养调理啊，都因为菲碧的原因大家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而且菲碧还非常“自私”地跟大家说这都是队内的福利，任何外人都别想弄到。
想到菲碧当时说这话的样子，允儿不由得笑了一下，忽然允儿又想到菲碧说的，自己像沙漠，现在想想或许真的如此，没人能真正接近自己，因为自己没法轻易对别人敞开内心，到了现在甚至有些话都不能跟成员们说了，这让允儿觉得，排斥任何生命的沙漠跟自己真的好像，当然，有的沙漠里还是有生命的，不过那也是寥寥无几的几个种类，再多就没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允儿还是睡着了，开车的全癸妤注意到允儿终于睡着了，便示意马金慧给允儿把毯子盖好，马金慧给允儿盖毯子时发现允儿的手机正亮着，她拿起手机关闭屏幕的时候冷不丁地看到了浏览器搜索条上的字——沙漠里的生命……
第三百二十九章 女巫……
波士顿，菲碧家。
芭芭拉趴在客厅的地毯上摆弄着电脑，她一边看着屏幕上的文字一边诡异地笑着，忽然转头说道：“菲碧，认定你是女巫的证据又增加了一个，你猜猜是什么？”
菲碧也在摆弄电脑，不过她不像芭芭拉那样懒洋洋地趴着，而是端正地坐在一个茶桌边——菲碧已经好久没有在书房办公了，而不用书房办公的原因就是芭芭拉觉得书房不好。
芭芭拉认为书房过于密闭，也有些压抑，最重要的是没法及时地注意到房前屋后的“动静”，而且芭芭拉还认为，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还是尽量在客厅里各搞各的更容易让人及时地互相沟通。
反正芭芭拉就是认为，菲碧放着四通八达扼守整个房子要道的客厅不用，跑到只适合躲藏和逃跑的书房，显然不符合安保规律。
言归正传，菲碧听到芭芭拉的话后看了过去，摇头道：“不知道，我做过的事已经被挖出来不少了，这次又是什么？”
芭芭拉依然笑得很诡异：“动物。”
菲碧顿时心下暗自警惕，一边偷偷地关掉了自己电脑上正在运行的文件，用菲碧、巫女、证据、动物四个词进行查询，一边瞥了芭芭拉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并说道：“好吧，这次他们又说我什么了？”
芭芭拉有点诡异地挑眉道：“还记得那几次去接从德国来的幼犬的事吗。我才发现那些幼犬好像都很怕你，不对，应该说很关注你，要知道当时在场的人除了我们和土卫九，还有检疫局的人，结果那些还没开始训练的狗好像都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菲碧那天在场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跟她家里的两条幼犬一样，为土卫九添置的所有狗都被她用裸眼直视过，其实对非人生命，菲碧并不顾及使用眼睛的能力，毕竟它们不会说话，而且在菲碧向它们露出裸眼之前，动物敏感的判断力就让它们已经臣服于菲碧之下了，所以这么做不像对人那样容易出现后遗症。
正好菲碧也找到了这段视频，原来是一个检疫局的人拍摄的视频，她可能是觉得很有趣，把视频上传到了有图吧。
这对菲碧来说其实也算个隐患，不过菲碧很快便对芭芭拉道：“芭芭拉，那几天我来月事了……”
芭芭拉闻言一愣，然后目光看向虚空，心中算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那几天还真是菲碧的月事期间，而芭芭拉其实以前还问过菲碧，要不要帮忙买避孕药——这东西其实是女性艺人经常要用的，毕竟生理期的到来会严重影响行程，所以有很多女性通过这种方法人为地干预生理活动了。
芭芭拉最早问起的时候，菲碧就告诉过芭芭拉，她因为不必像其他成员那样天天赶行程，作息时间还算规律，不用控制生理期。
芭芭拉笑了一会，表情再次奇怪地看着菲碧说道：“菲碧，这件事恐怕是没法澄清了，要不要帮忙放出消息混淆一下舆论？”
菲碧再次浏览了一下这个发现并没有泄露自己偷偷用支起眼镜，用裸眼直视那些幼犬的行为，所以送了一口气，还对芭芭拉摇摇头道：“不必，这样多少还能保持一些话题性。不过没想到你对女巫这个话题这么感兴趣。”
芭芭拉耸耸肩道：“呵呵，看来你又有什么新想法了，有意思。当然，我小时候可是在德国长大的，知道吗，历史上最早对女巫进行审判的地方就是德国，嗯，当时还没有德国这个称呼呢。”
菲碧点了点头，问道：“看来你小时候曾经梦想过成为一个邪恶的女巫。”
芭芭拉又是一愣，然后情绪中流露出些许伤感，点了点头道：“嗯，原本的信仰崩塌以后，自然就想抓住一切能够挽救的机会。”
菲碧一下子就明白了芭芭拉的话，因此跟着说道：“嗯，相信上帝的自然会相信恶魔。”
芭芭拉点点头，她几乎瞬间就调整好了心态，说道：“嘿，你这个邪恶的女巫，对了，你好像对土星（撒旦）也挺有好感的，土卫九，撒旦的第九个卫士？哈哈”
“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很牵强吗？”菲碧这次真有些无奈了。
不过芭芭拉依然不想转移话题，说道：“只要我能联想到这，自然也会有别人联想到这个，你没办法控制别人的思想的。”
菲碧缓缓点了点头，接着又听芭芭拉说道：“天，菲碧，好像还真有人在对你的流派进行分类。”
“女巫流派？”
“嗯，不光是这个，还有人在讨论你到底应该算哪国的女巫，哈哈，有人说你有英国血统，这我倒是知道，所以是英国女巫，而有的人觉得你跟德国走的近，所以是日耳曼女巫，还有人说，你其实是在波士顿出生的，这里离塞勒姆很近，说你是女巫转世，所以尽管全家都……嗯……”芭芭拉本来还在兴奋地念着，不过到后来却自动自觉地没了声息。
菲碧知道刚才芭芭拉要说的是什么，快速地逻辑推理了一下后，她明白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说。
芭芭拉从刚才停止说话后就偷偷地看了菲碧几眼，见菲碧不说话了，顿时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嘴，然后试图转移话题道：“唯一奇怪的一件事就是，你的中国粉丝和韩国粉丝居然都没有出来声明你是她们国家的，奇怪啊，这两个国家的人不是经常为了一些称谓的归属吵来吵去的吗？”
“芭芭拉，我没事，这么多年了其实我早就看得开了。”菲碧先是这样安慰了一下芭芭拉。
这让和菲碧同样有过孤儿经历的芭芭拉心下有些不忍，毕竟她比菲碧大好多，然后再次试图转移话题道:“嗯，说说你的新想法吧，难不成你想拍摄个类似女巫布莱尔的电影？要知道你跟麻省的同学正在弄的那个针对别人毕节戒指的恶作剧电影还正在拍摄中呢。”
“嗯，确实有点想法。”菲碧点了点头道，“至于恶作剧电影，一切正常，其实这部电影最后成功与否，关键是最终的恶作剧能否圆满地骗来所有的目标，以及良好的剪辑，其他的就算他们拍摄的时候搞砸了也没什么，毕竟用的都是数字化设备，不存在浪费胶片这一条。”
芭芭拉见菲碧顺着自己的新话题说话了，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却对菲碧的安全有了新的担忧——女巫。因此芭芭拉重新把引导话题道：“菲碧，其实网上有人说你是女巫这件事应该认真对待一下，至少要查出来是谁先这么说的。”
菲碧对此其实也不能算没有了解，毕竟美国、欧洲的宗教团体何其多，有人崇拜恶魔认同女巫，自然也有巫女猎人，其实不少“巫女猎人”都是兴之所至而当上的，毕竟《女巫之锤》又不是什么秘密书籍不是。
但是也不能排除精神病人在其中，甚至有些自认是女巫家族的恐怕也会对菲碧感到好奇。
总之不管怎样，芭芭拉还是觉得有人忽然爆出的分析资料中认为菲碧是女巫的说法是因为对方别有用心。
考虑到以上几点，芭芭拉对于保护菲碧心下实在是没底，毕竟她从来没有面临过只知道被有势力的认定上，不着调对方势力目的的情况。因此芭芭拉坐了起来说道：“菲碧，其实有人说你是女巫这件事，总让我觉得有些问题，你看是不是适当增加一些最近的保镖人数？”
菲碧便道道：“芭芭拉，那些人不会疯狂到这种程度吧？”
芭芭拉顿时摇摇头道：“问题是，你是唯一个显示过元素魔法能力（菲碧表演的火焰魔术）；隔空取物能力（菲碧让泰妍配合着表演的魔术）；显示过控制动物的能力（一群幼犬都对第一次见面的菲碧表示臣服和注意的食品）；而且菲碧还喜欢独自学习研究问题，不喜欢接触她人；并且很可能控制了一些人类思想（土卫九员工中很多人原先都信奉新纳粹主义那套东西，而现在则是相信菲碧）的有真正力量的‘女巫’。”
菲碧明白芭芭拉的顾虑，接道：“你觉得这所谓真正的能力会让巫女猎人、女巫集团，甚至教廷和一些更加神秘的教派对我兴趣大增？”
芭芭拉点点头道：“而且弄不好一些做节目的庸人也会找上门来。毕竟因为天空锁计划的进行，在美国你已经成名人了。”
菲碧经过芭芭拉的提醒，再次回忆了一下一些事情，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有些岌岌可危了，但是菲碧知道，其实她缺少很多参考信息，尤其是各个邪教的情报，所以做出的判断很可能是不准确的。
不过菲碧自从记不住人脸，又因为在小学时期被其他学生欺凌，而导致她不再相信通过别人说话声音来记住别人的方式，使得菲碧养成了对除了真正亲近的人以外充满了警惕，也会尽量不让自己处于一个危险的局面中的习惯。
不过菲碧同时还知道，女巫这个话题，其实对于少女时代也是个不错的切入点，哪怕其他姐姐借着她设想的机会在美国一炮而红，但是在特定人群里混个脸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个特殊人群组成的圈子其实跟少女时代还真能有些关系，因为这个群体叫“好莱坞”……
第三百三十章 很不错……
前面说过，孝渊得到了第一个在好莱坞的试镜机会，与此同时芭芭拉还用自己的关系也给菲碧练习了一个机会——美国和加拿大合做拍摄的《push》，大陆名《异能》。
这部电影故事发生在香港，所以需要大量的华裔演员，而芭芭拉给菲碧联系到的机会就是一个反派，而且在芭芭拉看来，菲碧的竞争力很强，因为她是知道菲碧的身手的。
嗯，没错，就是制作了《暮光之城》的那个公司的电影。
由于《暮光之城》的大热，顶峰娱乐的片子也被业内所看好，所以芭芭拉联络时得到的保证有了改变，那就是菲碧的竞争者变多了。
就芭芭拉最新得到的消息是，好几个中国女演员准备参与这个反派角色的试镜，而《暮光之城》在中国的收入没有达到制片方的设想，使得制片方整体上倾向于加深与中国方面的合作——也就是用他们的演员，以换得中国娱乐圈在电影推广时的合作。
所以当芭芭拉把这个消息告诉菲碧后，菲碧点了点头，考虑了一下说道：“其实本来我对于拍电影和电视剧并不看重，如果竞争这个角色有可能影响组合未来的发展，我想还不如利用这个意外的机会多得到些什么。”
芭芭拉有些抱歉地说道：“我也没想到顶峰娱乐的态度会有这样的转变，抱歉菲碧，不过以你的条件，试镜的时候还是很有竞争力的。毕竟你在美国市场的优势很大，顶峰娱乐应该能看出来。至于他们需要的中国合作方……”
菲碧摇了摇头道：“娱乐圈就是个你生我死，你死我生的战场，所谓的合作其实非常脆弱，而一旦因为某些小时而阻碍了某些人的道路，那么不管以后做出怎样的姿态都会被对方视为死敌。两个娱乐圈子的利益交换其实就是这个样子，所以虽然你得到消息说我只要努力表现就行，但是在我看来，这个机会已经属于那些中国演员了。”
芭芭拉不是娱乐圈出身，不过在东欧的情报领域待了那么长时间，见识过许多跨国利益交换的她对菲碧的话很是认同，因此点点头道：“好吧，我同意你的观点，那么我们怎么做？还要不要去试镜？”
菲碧权衡了一下，却发现手上的中国娱乐圈的情报其实少之又少，因此摇摇头说道：“其实我们对中国娱乐圈的了解太少了，虽然他们为了十三亿人的娱乐市场每天都都有作品制作出来，但是我发现跟中国的官场一样，外人很难理解他们的娱乐圈，所以我这次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去试镜。”
芭芭拉一挑眉道：“你想通过试镜近距离观察一下中国人的态度？不过说你的试镜时间跟她们的岔开了。”
菲碧再次摇头道：“我不是想通过试镜观察他们，而是想通过试镜表明态度，不过不知道中国人会怎么想，你知道我虽然是韩国长大的，跟大部分韩国人一样，对中国了解的不多，不过我知道他们骨子里对于本民族是有着异常的骄傲感的，只不过对待外人的时候掩饰的都很好，所以跟中国人交流，短时间内很难明确他们的想法，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有布置少女时代在中国的发展，毕竟那里和这里其实是两个世界。”
芭芭拉明白菲碧在说什么，有土卫九作为后盾联系各方，少女时代其实已经具备了在美国出道的基础。而且不止在美国，由于土卫九和菲碧的关系，兰利公司对于帮菲碧一个小忙，联络日本的娱乐圈上面很是出了一把力，这就是撒满公司的高层得到日本娱乐圈里有些事务所正在争夺跟撒满公司合作的这正原因。
当然，目前除了计划中不可或缺的aks，菲碧还没确定最终要和谁合作。而欧洲因为土卫九大本营坐落在德国北部，使得整个北欧的市场（尽管很小），已经对少女时代敞开了大门，而南欧由于本身娱乐圈就很复杂，菲碧目前仅仅是借着黑水书打开了一点小缺口，不过在全球合作的今天，已经拥有了美国和日本的基础的土卫九已经可以借此倒逼如英国和南欧这样的市场了。
这些准备工作撒满公司并不知情，因为菲碧不会让撒满公司像以前那样占便宜，否则少女时代如何才能摆脱撒满公司的控制呢？
菲碧的目标除了是推广组合，还有就是至少要让少女时代成为撒满公司里最超脱的一个组合，公司不能以合同啊什么的借口来控制姐姐们，想要去全世界发展，那就要学会放手……
芭芭拉其实对菲碧一直为少女时代着想是有怨言的，因为现在她的心思已经有九成站在菲碧这边，而不是兰利公司一边了。不过菲碧在土卫九的事情上从来都判断的很准确，甚至为了可能发生的事情准备了多处伏笔，就像上次雅利安兄弟会突然出来的事情，尽管出现了一些问题，不过由于国会的相关委员会以及国防部的参与，使得事情很快就平息下来，这让芭芭拉一直忍着没有说出来。
不过芭芭拉的内心想法就是，她十分希望菲碧剔除计划里的核心内容——促进少女时代的发展。
上次的事情在芭芭拉看来，如果不是菲碧非得要为少女时代在美国发展做准备，大可以采用比较决绝的手段，完全跟权力部门合作，将雅利安兄弟会彻底铲除，至于土卫九员工的想法，芭芭拉知道其实那些人最终还是会听从安排的，这也是徳裔员工的一个优点。
但是菲碧却没这么干，而是用向技术军官提交了一种新技术来作为交换，换取所有部门仅仅是对雅利安兄弟会做出了严厉警告，而不是进行清剿的决定。这个代价其实是菲碧早就准备好的，还记得菲碧最早在《无限挑战红眼特辑》最后部分使用过的便携单人地效飞行翼吗，菲碧提出来的就是这个。
虽然这套地效飞行翼没有续航能力，只是利用多级空气囊坠落时产生的储存增压空气，但是其设计理念却令当时在场的技术军官大开眼界。这是一套综合利用了多种学科，并且没有超出目前科技水准的系统。
好吧，技术问题不是重点，重点是菲碧在这件事上对所有人都有一个不错的交代，至少事后土卫九的带星员工得知菲碧为了不让权力部门强势介入因雅利安兄弟会引起的信任危机，白白地向军队上交了一种新技术，这让不少人羞愧的同时，彻底站在了菲碧一边，而在这之后，土卫九跟雅利安兄弟会一类的关系势如水火，当然由于土卫九来头太大，雅利安兄弟会自知连给土卫九找麻烦都做不到，在土卫九出现的很多地方都选择了保守策略——这都是土卫九员工自己的选择。
在芭芭拉看来，菲碧做的事简直太不资本家了，菲碧一公开地效滑翔翼的技术，就让这位曾经在东欧情报领域活跃的情报员大感失落，这技术其实对土卫九进一步增加影响力有着不容忽视的作用。毕竟这东西看起来完全可以承担隐秘进入，隐秘撤出，以及大批量兵力迅速投入的任务。所有这些都让已经把自己看成是土卫九的人的她耿耿于怀。虽然在外人看来，菲碧这么做是为了土卫九，因为这件事增强了土卫九员工的向心力，但是知道菲碧真正想法的芭芭拉明白，菲碧为了少女时代，需要跟权利部门形成良好的合作关系，雅利安兄弟会的出现，使得土卫九和菲碧的信任等级严重地下降了，菲碧其实是在挽回信任和支持。
事情正如芭芭拉猜测的那样，她俩回到波士顿的第二天，撒满公司那边就给菲碧一个喜讯，那就是驻韩美军的文化采购品中，少女时代的所有音像制品都成了必要采购品，军营里到底有多少人需要少女时代没人知道，不过美军既然采购了少女时代的用品，那么美军守护的韩**营，是不是也得做出点什么表示？所以，撒满公司的第二个喜讯就是告诉菲碧，她们基本上今后半年里，每个月都有两次去军营表演的行程。
菲碧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她知道这是军事情报局的手笔，而且不只是韩国，美国东南亚所有的驻军基地都有了采购少女时代音像制品的订单，这件事都发生在菲碧提供了地效滑翔翼的设计原理和设计图之后。
至于当年菲碧使用的原型，已经被土卫九韩国分公司交到了驻韩美军手里，现在运到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言归正传，芭芭拉虽然越来越对菲碧的主要目标是发展组合有点不满，不过菲碧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而发展出来的土卫九走的一直还算平稳，因此芭芭拉也知道不能明确地跟菲碧谈这件事，现在只能尽可能地帮着菲碧去做她想做的，直到那一天菲碧这个显然对娱乐圈没有什么兴趣的家伙自己觉得厌倦了才行。
因此听了菲碧对中国娱乐圈的一点感想后，芭芭拉点了点头道：“好吧，你说的对，其实没人能明白中国，包括那些最近移民来的，他们自己其实也没弄明白他们的祖国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就不会认为美国是人间天堂了。”
菲碧看向道：“芭芭拉，你是在吐槽移民政策？”
“算是吧，真正需要改善生活的人其实不是中国人，中、东欧有更多的人其实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我反倒觉得中国更像人间天堂，毕竟那里吃的东西不贵，至于各种各样的添加剂，开玩笑，fda又不是国有机构……”
“芭芭拉。”菲碧看着芭芭拉说道，她知道芭芭拉其实对于没法帮更多的欧洲女性逃离事实上对于女性更加不利的东欧，一直耿耿于怀，而当年由于各种原因，中国是关闭了这些女性向东方求助的途径的，而之后有一次芭芭拉去南京参加一次国际合作研讨会的时候，见识过中国的社会，所以对于那些一直说自己国家其实很穷，吃饭都朝不保夕的黄皮肤骗子不屑一顾，她觉得中国人还赶不上那些宁可天天吃白菜蘸辣酱也要跟全世界嚷嚷自己很富有的韩国人……
被菲碧制止了吐槽的芭芭拉无奈地摊了摊手，又道：“说实在的，其实我对一个天天都能吃上肉，但是还天天跟全世界说自己穷的人感到到恐惧，有的时候想一想，当年的德国不也是这样吗。”
“芭芭拉！”菲碧再次制止了芭芭拉，说道：“关于对中国的看法，至少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你不能从一个人吃和说什么来判断他会做什么，就像绿色教派的那些人，谁能想到真的会发展出恐怖分子？而天主教在中世纪时期还有过大规模的猎巫行动，所以不要通过这些表面的东西去判断。就像我对中国一直没有计划的原因就是如此，这个国家的人就算主动对你揭开了面纱，你也别想真正看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们的历史足够久远，很多智慧已经融入到日常使用的语言中了，就算他们的人民全是文盲，在智慧上也比许多历史短缺的民族和国家优秀许多，所谓因传承而得到的智慧，并不是开玩笑的。”
“好吧，历史老师，别的不说了，你到底要不要去试镜，我也好提前跟航空管理局报备航线。”芭芭拉知道在知识方面自己属于完全被菲碧碾压的份，所以赶紧放弃了挣扎，换了一个问题。
“这次还真的难住我了，我是想跟中国的娱乐公司有所接触的，不过也担心由此产生的一些问题，如果是美国，大可以通过先走通上层关系的套路去做，不过中国太大太复杂了，又很难收集到详细的情报……算了，这次就不去了，现在已经通过奥运会有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切入点了，在这件事完成之前，没必要平添乱数，毕竟中国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欧美这边，查明金融关系和家族纽带就能弄明白一切。”
菲碧承认自己对中国也束手无措这件事让芭芭拉心情变得有些不错，至少她知道了，一直表现得很全能的菲碧，其实也对大家共同的难题中国感到为难，这很不错……
第三百三十一章 交代
（超级郁闷，朋友告诉我芭芭拉的心理转变条件不够，检查了一下发现居然漏掉了一些细纲，导致出现了这样的漏洞，实在抱歉，只好采用近似倒叙的方式补充一下，不过实在是不会写啊……）
2008年下半年，美国警方和多个情报部门加大了持有特定德语等级证书员工的比例，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菲碧的土卫九提供的产品，也就是迷路者系统，全部都是用德语做为人机界面的语言的。
按理说官方用语是英语的美国，各个部门本应该采用英语作为操作语言，但是菲碧让客户们相信了几件事。
一个是迷路者从开发到设计，再到具体编程，全部使用的是德语，如果进行语言置换，产品的供应时间至少要推迟到2009年，但是早起部署的迷路者的表现，让所有人都认为，应该尽早把这套产品部署到要害位置。
另外，土卫九的谈判经理还用另外一件事说服了各个部门——包括某些负责的参议员委员。
那就是由于英语是目前世界上的主流语言，绝大多数恐怖分子都能熟练使用英语，一旦迷路者系统被盗或者被抢，至少可以保证他们短期不能上手——迷路者在安全保卫方面能把突击队员直接部署到目标面前都不会被发现，反过来一旦被恐怖分子弄明白操作漏洞，那么他们发起的恐怖袭击同样能直接在袭击目标跟前进行。
因此，一个全部使用德语的系统，对于可能被盗的迷路者系统是不可或缺的保护手段。
当然，除了那些使用者制定的使用条例以外，迷路者本身的防护做的也很到位，卖给美国各部门的迷路者系统除了功能单元以外，还有其他的保护手段。不过这些手段同样让最终用户相信在这方面使用德语，而不是英语会对保密工作有很好的促进作用。
首先，迷路者的操控系统没有进入网络的接口，但是并不意味着它没有现代计算机的联网功能，菲碧把勒托的某些防卫代码就放到了每一个迷路者里，这使得一旦有人企图用电子方式对系统进行破解，那么得到的代价除了令这台迷路者自毁以外，这台迷路者还会在毁灭以前，促使最靠近它的一个变压器发生一次电磁脉冲爆发，这个电磁爆发的信号会被土卫九在德国、美国以及每一个分公司所在地的特殊的被动电磁脉冲雷达接收到。之后通过参考向nasa秘密购买的的全球电磁信号监控录像，就可以很轻松地找到事发地点——这个监控确实有，最早是在1977年开始的，当时只有静态照片监控，2003年开始发展出了动态监控——不多说了。
其次，迷路者除了功能单元与操控系统在一起以外，还有一个认证单元，操作人员就是在认证单元上对功能单元进行操作的。
认证单元插入功能单元后，操控系统才能正常支持整套系统的运行，认证单元与功能单元之间的通讯，是通过其上部的众多显示灯，向功能单元上的光接收器传输二元点阵式数据，而操控系统只能接受经过预先设置的唯一解码规则，任何传输错误，都会促使功能单元发生自锁，除非让土卫九的技术部门进行解锁，那么这台功能单元就无法再次启动了。
而一旦有人想要强行破解自锁的动能单元，那个诱发变压器发生电磁脉冲爆发的功能就会再现。
说了这么多，就是要说明，虽然功能单元很大不易携带，但认证单元却是可以带走的。
由于有了这两种完全属于土卫九自己的密保规则，本身便使得迷路者系统的保密功能推高到了一定等级，甚至可以算是达到了军用级别，而众多客户正是因为菲碧说整套保密规则是采用德语作为母语而开发的（意思是开发是的思维模式），使得系统尽管可以翻译成英语，但是却会因此产生一些逻辑上的漏洞和歧义，会对系统安全人为地造成冗余和损失，所以在一个已经达到军用级别的系统中，完全使用德语是可以接受的。
对于卖给美国政府的产品中完全使用德语这件事，让土卫九的员工感到十分振奋。因为这种情况就如菲碧所说的一样，大家并不知道该走哪条路的时候，不妨试着跟随她的指引走向未来，而这个未来就包括了德意志民族最自豪的德语也被再次被美国的权力部门所认可，大家都知道，如果没有菲碧的领导，就算真的把土卫九交给他们，最终也不过是出现一个跨国财团而已，因此，这些曾经被困在德国东部，无聊到只能通过参加新纳粹的活动来证明自己还活着，还有用的人们，彻底地向恶魔，哦不是，是菲碧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至于上次雅利安兄弟会的事情，所有人都发誓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其实在雅利安兄弟会出现之前，nsa就安排了对土卫九上下的监控，而土卫九的人本身也都知道这件事，否则当时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对于监控，大家到没有什么不满，毕竟他们已经告别了过去的自己，再加上他们都知道土卫九正在跟美国的多个权力部门甚至军队合作，相应的监控自然不会少。
监控土卫九员工其实非常简单，因为土卫九在美国的员工里，凡是能接触到机密信息的都是有菲碧能够记忆的标识物的员工，也可以叫带星员工。
而他们全部都在获得标识物后移居到了土卫九出钱购买的集中式的社区，而整个社区里除了有一家是nsa安排的监视站以外，再没有其他外人了——nsa负责监视的那部分人自己都有点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在监视还是在正常生活了。
土卫九的带星员工都知道这件事，大家并没有像普通的美国民众那样感到不适，反而因为在菲碧的带领下，土卫九的产品可以坚持使用德语而对于nsa的监视很乐观，毕竟大家私底下什么都没搞——除了某些人在秘密地膜拜菲碧以外，更多的人则是把菲碧视为精神导师和领袖。
nsa对于土卫九的监视仅限于机密情报的保卫这方面，毕竟土卫九和菲碧都十分配合这项工作，当然，菲碧不会把真正的机密告诉任何人，而真正的机密则都在菲碧的脑子里。因此，上次雅利安兄弟会的事情，nsa虽然有所记录，却不像各州警察机构以及fbi的反应那么强烈，甚至这件事上，nsa还暗中建议可以安排部署秘密突击队，帮土卫九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而土卫九的员工一开始确实因为对方是雅利安兄弟会有所犹豫，不过很快通过集会上的讨论，大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雅利安兄弟会的出现，会严重损害领袖菲碧的声誉和土卫九的事业，这是大家绝对无法容忍的，因此在菲碧回来以前，就有一些激进的家伙表明愿意现在就退出土卫九，然后用跟土卫九无关的身份向雅利安兄弟会全面开战，而这部分人其实就是被nsa鼓动起来的。
当时，正直菲碧被请到军事基地的时候，好在徳裔有一个优良传统，那就是现在大家可以表达想法，但是对于责任的重视使得他们还没有得到菲碧的明确指示以前，不会轻举妄动——如果菲碧选择退缩并且没有其他方案的话，那些决定要退出土卫九，用另外的身份对雅利安兄弟会开战的人绝对会采取行动的。
被耽误了一天才回到波士顿的菲碧，一回去就在公司地下三层的大迷宫广场召开了一次全体带星员工都参与的会议，在会议上，菲碧告诉了大家她的安排，那就是通过交出另外一项科技的方式，换取美国权力部门对雅利安兄弟会进行行为限制。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符合某些员工的期望，不过菲碧当时说了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都服帖了：“一年前，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其实和雅利安兄弟会里的人想法是一样的，可是现在呢？不能因为你们知道的比他们多，就擅自决定他们的未来。”
很多人不禁扪心自问，如果还是以前的自己，会不会有跟雅利安兄弟会同样的想法，因此偌大的地下广场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肃穆了。
菲碧说话的时候，芭芭拉就站在菲碧侧后一米的位置，她越过主席台看向台下大部分不是军人出身，却自动自觉地站成规则的方阵的带星员工，忽然有些目眩，她之前就明白权利的味道，也知道菲碧在土卫九的地位，但是在这偌大的地下广场里，看到近六百个男男女女，带着激动和期望的眼神看向主席台，还是让她沉醉了，尽管她知道这些人看的都是菲碧，芭芭拉还是下定决心，那就是，她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菲碧这个万年不遇的机遇。
菲碧能够感受到整个广场里员工的情绪，忽然身后的芭芭拉的情绪也变得跟台下的众人变得一模一样了，菲碧心下暗暗点头，她明白对芭芭拉已经可以彻底信任了，有些事情也可以交给她去做了，因此菲碧又说道：“大家知道，芭芭拉是我从兰利那边要来的，不过经过几个月的往来，你们也知道芭芭拉是可以信任的，由于行程上的需要，芭芭拉有的时候会帮我给你们传达一些消息，你们要跟相信我一样相信她，怎么样？”
自然没人质疑菲碧的决定。
而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后，芭芭拉一直很难平静下来，看向菲碧的时候目光中又多了一些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不过通过感受她的情绪，菲碧早就知道了芭芭拉想说什么。
不过菲碧自然没有选择现在就跟芭芭拉说明什么，而是一如既往地做了饭，调好了饮料，两人吃饭的时候芭芭拉满脸潮红，却显得比平时安静了许多，而菲碧还是没有说什么。
饭后菲碧工作的时候，芭芭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菲碧，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你做了什么让我应该怀疑你的事情？或者你应该做的，却没有做到什么事？”
“这倒是没有……”
“那么，我们都配合这么长时间了，我觉得你干的很不错，上次说过要你从兰利退下来后到土卫九来，有什么问题吗？”
“……”芭芭拉沉默了一会，忽然笑着点点头道：“好吧，我问了个白痴问题，你忙吧，我带着达卡和米诺去后边走走。”
菲碧点了点头便低头忙活了起来，芭芭拉原地站着看了菲碧一会，才离开了客厅。
有了这次的事，芭芭拉之后对待菲碧的时候态度变得奇怪了许多，例如上次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人在网上说菲碧可能是有巫女传承的事情时，芭芭拉就特别开心，尽管那次对话最后是以菲碧拒绝去试镜为终结的，不过在芭芭拉看来，菲碧这种能够掌握全局，并且能清楚地意识到不足的领袖，实在是太值得跟随了，毕竟领袖需要的其实不是某种意志，否则整个组织都会成为意志的俘虏，而不是驾驭意志的帝国——尽管在历史上有很多人证明过意志的重要，但是那些例子同样也证明了，意志同样会导致自我毁灭。
不过这也不能算是好消息，因为芭芭拉的思想转变，使得一直跟着菲碧的她特别明白少女时代对于菲碧代表了什么，所以在芭芭拉看来，少女时代已经成了菲碧成功道路上的一颗最为危险的，隐藏的最深的绊脚石，但是她不敢轻易地采取什么措施去排除少女时代，因为，菲碧太过看重少女时代了，这是让芭芭拉对菲碧唯一不满的地方之二。
而芭芭拉对菲碧最不满的地方就是，她发现菲碧的性取向其实是个无性恋者，对于这种人，你既做不到掰弯，也做不到掰直，因为这样的人本身就是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