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预案……
随着《少女时代》的音乐响起，《ufo大作战》暂时停止了拍摄，休息期间徐贤补了补妆，而菲碧则没什么事，只好帮着节目组看网友提出的问题。
很快，歌曲《少女时代》播放完毕，姜军成对着镜头说道：“啊，看来大家对徐贤和菲碧这一对忙内都很感兴趣啊，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有这么多人进行了提问。”
“啊~~怎么办？~”徐贤和菲碧按照pd要求再次傲娇了一下。
姜军成笑道：“好吧，虽然提出的问题很多，但是我们还是按照步骤来。下一个问题，二位的个人技，哦，这里是有个少女时代全体成员选出的二位最有趣的个人技……”姜军成翻开了题词本的下一页，忽然惊讶道：“唉？怎么回事？！菲碧你的个人技居然是学金申英？”
菲碧无辜地点了点头，徐贤顿时笑了起来，说道：“哈哈，有一次允儿姐在练习室学安英美前辈，非要找菲碧和她玩，然后菲碧就忽然开始学金申英前辈了，嗯后来允儿姐特别喜欢学安英美前辈的声音跟菲碧的金申英前辈吵架玩。”
姜军成顿时笑道：“啊？哈哈，这倒是有意思了，菲碧，你表演一下如何？”
菲碧点了点头，微微压了压嗓子张口道：“呀！呀！呀！今天的出租车……”
因为实在太像了，姜军成大呼小叫地让网友们赶紧发表感想，徐贤则有些羡慕地看向菲碧，其实菲碧早就学过金申英的声音，不过这是第一次在节目中使用而已。
姜军成等闹够了问道：“啊，菲碧，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才能啊。”
菲碧还是用金申英的声音说道：“呵呵呵，这些对我金申英来说都是小事……”
……
节目按照制作组的设定虽然有些偏差，不过姜军成从pd发出的暗号中得知，这期节目的即时收视率很不错，尤其是在刚才菲碧模仿金申英的时候更是有了一个小高峰，不过因为ufo大作战是个谈话类节目，不是综艺节目，没法老是用同样的桥段，节目组只好放弃了再让菲碧模仿金申英说话的努力。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件事，上任何节目时，除了主持人的因素，对同一个艺人来说，和她搭档的艺人的能力和性情是非常重要的，有的人会不管不顾地抢镜头，使得别人的镜头很少。
而此时的徐贤的能力还没有得到开发，因此录制节目时她的镜头数就完全取决于和她一起上节目的人了。
好在和她搭档的是菲碧。
因此在之后的录制中，菲碧总要把话题引导到徐贤这边，甚至让徐贤有了一种再也不要和菲碧一起上节目的感觉——她觉得她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很快节目就进入了正式的回复观众问题的阶段，按照休息的时候挑选的问题，姜军成问道：“此前的mtv节目中，徐贤弹奏过钢琴，能具体说说吗？”
徐贤有些发愣地看向姜军成，不知道这个具体说说是要她说啥，姜军成便赶忙提示道：“比如，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跟谁学的？”
“呃，因为妈妈是从事音乐方面工作的，所以从小就一直接触钢琴，不过上次录制的时候是在凌晨，有些没有精神，弹得很不好。”徐贤平铺直叙道。
菲碧便补充道：“其实因为从小接受音乐训练的原因，徐贤在音阶的掌握方面非常稳定，经常配合助理们检查舞台的音场效果，而且她还有个习惯，我们在练习室练习累了休息的时候，她会经常跑到乐器室练习钢琴，她是非常喜欢音乐的人。”
姜成勋点点头道：“没错，音乐人就是要热爱音乐，啊，刚才你说从小因为妈妈的原因得以学习钢琴，看来你从小是在一个不错的环境成长起来的啊。”
徐贤点了点头道：“嗯，直到出道前我都有练习钢琴。”
菲碧又补充道：“就是因为对音乐的热情让徐贤能够成功出道，这里面也离不开她的坚持，要知道练习钢琴其实是非常辛苦的，我听说有些学琴的孩子手指都会磨破。”
姜军成顿时明白菲碧的意思，刚才他的那句话好像有些过于注重提到徐贤的成长环境了，因此点点头道：“嗯，徐贤能在出道以后还这么喜欢钢琴，确实非常难得。对了，刚才还说到菲碧你去了伯克利音乐学院的事情，你也会一点乐器吧。”
菲碧点点头道：“嗯，其实你也知道，歌手都是能看懂曲谱的，所以都差不多都能多多少少地演奏一些乐器。”
徐贤则一愣，她知道菲碧可不是多多少少地演奏一些乐器，而是能熟练掌握很多乐器的小怪物，不过还没等她想明白，姜军成就说道：“嗯，这倒是没错，那么下一个问题……
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姜军成看着下一个问题道：“啊，这个问题或许有些难度了。徐贤，你到撒满公司面试的时候唱的是儿歌对吗？”
徐贤点了点头。
“那么能在这里再唱一次吗，对了，这个是观众的要求。”
徐贤只得长了一段青蛙军曹的主题曲，接下来姜军成又看向菲碧，问道：“菲碧，其实大家都对你加入撒满公司的过程感到好奇，听说你是和sunny同一天面试的，能说说你当时表演的是什么吗？”
菲碧想了想道：“其实那天我一开始只是陪着sunny姐姐去的，并没有参加面试，后来面试结束以后，金英敏理事和李秀满老师都下来劝说我，然后我才进行了面试。”
“哦？”
“具体的经过就不多说了，我当时唱的是荷兰的withintemptation的新歌《memories》，然后就成了秘密练习生。”菲碧点了点头。
徐贤听后点了点头，不过她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经过，菲碧的宣传资料里也没有唱这首歌的视频，她只是点头表示她终于知道了而已。
但是在其他人看来，徐贤点头则是在给菲碧的话做背书，由于withintemptation属于哥特摇滚风格的乐队，其实在场的人还真的不太了解，pd只得示意姜军继续这个话题，另一边则让人赶紧查一下这首歌。
演唱听过的歌曲对菲碧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张口就唱了起来。
《memories》对唱法的要求很特殊，主唱必须用空灵的嗓音衬托歌特金属风格的摇滚乐，以体现歌曲中的意境。所以尽管菲碧地按照歌曲本来的样子唱了起来，但是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菲碧空灵的嗓音显得有些奇怪。由于在场没有这方面的专家，大家只知道菲碧唱的不错，众人还是能够体会到其中若有若无的伤感与缅怀。
但是，观众们却炸锅了！
不少专门来看菲碧的观众便在ufo上留言：
菲碧加入少女时代实在是太可惜了！
就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看了她在伯克利的演奏，再加上今天的演唱，如果她没加入少女时代，起点和成就绝对比现在高，菲碧干脆出来solo得了。
我家公主殿下就是厉害，刚才的歌曲听得我鸡皮噶哒都起来了，撒满公司赶紧把《memories》的版权买来跪着献给公主殿下吧！
楼上的，你也是诺尔斯之光的啊？求关注~
你太落伍了，现在菲碧的粉丝基本上都聚集在诺尔斯之光，今天所有来给菲碧捧场的都是诺尔斯之光的。
谁把殿下刚才演唱的音频截出来？我刚才听了一下原版的《memeories》感觉没有殿下唱的好。
混蛋撒满公司一直在打压菲碧，打压我们诺尔斯骑士，大家去撒满公司门口抗议去怎么样？
你们别捣乱，快问问姜军成，他可是在现场，很幸福地听了大小忙内唱歌，快问问他感觉如何。
对啊，要不大家一起要求菲碧再唱一次吧，ufo你们这次放个伴奏行不行！？
节目组眼见留言板忽然冒出来一大堆人的回复，眼中地干扰了节目的进程，只好让一个作家给姜军成提词，姜军成看了后结束了听到菲碧的演唱后的恭维，说道：“哎呀，菲碧，看来这种唱法是你第一次展示给大家吧？”
留言板果然一静，不过很快徐贤粉丝的反击又开始了，具体情况就不描述了，还是把目光集中在节目制作上。
菲碧听到姜军成的问题，点了点头道：“嗯，应该是第一次，毕竟这种唱法很不适合少女时代的风格。”
徐贤则在一旁道：“菲碧，好像我们几个也不知道吧？”
姜军成顿时来了兴趣：“哦？徐贤的意思是说，你们成员也不知道菲碧的特长？”
徐贤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她很厉害，但是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大家都不知道。”
菲碧则对着镜头连连摆手道：“其实许多东西还是和姐姐们学的，比如舞蹈就是跟孝渊姐学，每次都是她帮我校正，再比如唱歌的时候，泰妍姐和杰西卡也都帮了我不少。”
徐贤想了想，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姜军成见徐贤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想到节目开始前菲碧说的不要问她在美国的经历，尤其是去麻省理工读书的事情，这虽然让节目组感到惋惜，但是他们也明白，菲碧这是为了给徐贤更多镜头才做的决定，因为如果问到了菲碧在美国的生活，那么很可能节目就变成了围绕着菲碧来办的了。
因此姜军成点点头，看向菲碧道：“好吧，希望以后你能带给我们更多新东西。那么下一个问题，徐贤，你……”
……
徐贤和菲碧结束拍摄后，又被送到了音乐中心，她俩到休息室以后，发现sunny正被大家像是押着等待审问的犯人似得，两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菲碧就被tiffany和俞利一把抓住，推着和sunny坐在了一起。
徐贤看得一头雾水，咋了这是？
杰西卡像是知道徐贤的疑惑，便靠近拍了拍她的胳膊，低声道：“别说话，大家只是想声讨一下sunny和菲碧。”
徐贤刚要问怎么回事，就听到泰妍说道：“你俩可真够可以的了，居然瞒得那么仔细，要不是今天的ufo大作战，我们还真不知道呢！”
sunny搓手讪笑道：“嘿嘿，大家，那个，哈哈，当时不是事情太多，忘了吗……”
菲碧则眨眨眼睛，疑惑地看向姐姐们，看到菲碧的样子，泰妍顿时绷不住脸了，连忙转身才没有笑出来，说道：“菲碧，除了那个《memories》，你还表演过什么？”
“啊？”菲碧还是没搞清楚情况。
俞利这时候说道：“菲碧，你还会什么，你就招了吧，其实你不知道，我们都觉得《memories》简直太帅了。”
众人点头，菲碧还是没搞清楚怎么回事，sunny再次讪笑道：“哎呀，不管菲碧会什么，她总还是我们一员啊，大家还是别闹了。”
杰西卡闻言说道：“sunny，你也是，我们才发现，好像大家对你会的东西掌握的也不是很彻底啊，快说！你还会啥？！”
菲碧再次疑惑地看向sunny，sunny微微示意她不要焦躁，又对众人解释道：“哎呀，我不都说过了吗，虽然不是一个公司的，但是我也只是经过普通的练习生训练而已，真的！”
泰妍顿时道：“这次我可不会被你骗了！赶紧说！你俩还藏着什么秘密！？”众成员也跟着点头。
sunny顿时歪倒在菲碧身上，晃着肩膀耍赖道：“啊啊啊啊~~我不知道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杰西卡笑道：“哼哼~我就说嘛，菲碧平时又不爱唱歌跳舞的，怎么可能会去关注那么前沿的歌曲，分明是你给菲碧看的，我们都做过练习生，平时只会关注自己发展方向的歌曲，你说你给菲碧看《memories》这种风格的歌曲，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sunny顿时不闹了，不过表情还是可怜巴巴地问道：“说明了什么？”
杰西卡又道：“这说明那分明也是你的训练内容之一，小顺奎，这下你藏不住了吧！？”
sunny声问道：“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
泰妍顿时道：“哼，你原来的组合看来不是要在韩国发展的啊，我们还一直奇怪，你怎么和我们这些人会的东西有那么大差别呢，你可别想用以前说的嘻哈风格糊弄我们。”
“我没……”sunny欲辩无词，深恨怎么大家联想能力这么丰富，而且居然还让她们蒙对了。
泰妍忽然说道：“哼，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
“你和菲碧一样，都在故意让着我。”泰妍说着眼里泛起了泪花。
sunny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难道要她跟泰妍说，她现在的目标已经变了？
众人看着sunny的眼神也有些复杂，菲碧这时候说道：“嗯，太阳姐姐确实受过嘻哈风格歌舞的训练……”
泰妍瞪向菲碧，菲碧继续道：“也受过一些更加专业的训练，其实她们是对日本音乐市场做准备的，日本的音乐组合更倾向于乐队形式，不过主唱确实需要掌握更多的技能，所以……”
众人又看向sunny，sunny连忙说道：“我是主唱，所以对乐器真的不在行。”
泰妍哼了一声后道：“你以后给我上进点，别老忍着！”泰妍说完又看了一眼菲碧道：“你也一样！”
sunny连忙点点头：“哦……”
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泰妍的眼圈又红了，倒不是因为sunny的行为感动的，而是觉得自己有些不够光彩。
好在这时候，音乐中心的工作人员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少女时代，十分钟准备！”
菲碧明显感到，其实所有人都因此松了一口气，忽然她想到自己，她有比太阳姐姐还要多的秘密，以后被大家发现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看来，很多计划不但要准备进行，还要想个合理的理由让队友们接受啊——菲碧想到这里，看了一眼正主动抱着泰妍说小话的sunny，sunny顿时莫名地感到未来还有更多麻烦需要自己去解决……
第二百八十八章 角色
周日傍晚，南波士顿，菲碧家。
随着夕阳的余光渐渐消失，菲碧家门前的夜灯亮了起来，这让房子的各个入口都能在夜里被人从外面看清楚，其实这个小区的房子都有这样的夜灯，这是居家安保系统的一部分，这至少让想趁着夜深人静潜入富人家抢劫的歹徒大多数都打了退堂鼓。
就算是去年夏天的热浪袭击使美国很多地方都出现了电荒的时候，高档小区的用电供给也并不像官方宣传的那样被限制了，那个时候这个小区里的人还是有富余的电力为自家的安全提供保障的，当然，那个时候的电价高了很多。
菲碧的房子可以算是这条街上位置最好的，同时也是最大的了，光是后院就比她邻居的大三倍多，而事实上，就在前一周，菲碧又买下了她后院另一边的房子，这就使得土卫九可以就近在她周围安排护卫人员了。
而且菲碧的要求还不止如此，后院的房子买到手后，菲碧还特意上土卫九安排了一个秘密的装修项目——在地下挖一条有五个出口的地道。
其中有三个出口的工程量很小，一个是在她新买的房子里，一个是在菲碧和芭芭拉住的房子里，第三是在大后院的工具房里。
至于另外两个出口，菲碧利用她惊人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算出了一条通往波士顿地铁系统的检修井的路线，还算出了一条通往城市排水系统的通道，这两条通道将在两个月内秘密地简称。
当菲碧布置这个任务给土卫九的黑星员工时，大家都觉得松了一口气：殿下她终于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了。
秉承着德国人严谨的作风，前三个通道被一帮热血上头的土卫九员工硬生生地把工程质量提到到了能够抵御rpg的程度，如果不是因为大量购买军用高标号快干水泥会引来nsa的注意，但是这三个简单地道的建设结果恐怕会远远超出菲碧的想象——预算方面绝对没有达到会惊动菲碧的地步。
至于另外两条通道，按照菲碧的设想，要使用超小型隧道掘进机，所以会在五月份泳池施工时一同进行，菲碧可不想因为施工时出现的疏漏，使得波士顿地铁或者排水系统出什么问题，那样很容易被人发现。
而今晚就是三个简单出口中的最重要的一个，菲碧所住房子的地下室倍挖通的最后时刻。
本来安静的地下室里一个宽大厚重的工具柜后边，忽然传来了微弱的“滋”的连续声响，伴随这个声音的还有微弱的土石碎裂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空间里还是能让人很轻易地发现，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在响声达到最大以后，忽然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而此时如果有人开灯，会看到工具柜下背后冲出了一股灰尘。
地下室里又重新陷入了寂静，过了好一会，工具柜被人推开了一个勉强能让人通过的口子，几个高大的，带着口罩和安全帽的男人从口子里钻了出来，他们一出来就小心地散开了，其中一个更是掏出了一部电子仪器，扫描了一阵，然后说道：“好了，可以确定，现在这栋房子里，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任何异常的信号。”
跟他进来的两个男子闻言，便互相帮着忙又把工具柜搬开了一些，弄成了一个很大的入口，从入口里又走进来几个人，尽管地下室挺大的，但是装了近十个人还是有些人满为患。
后进来的一个男子进来后，用手电照了照墙壁上的痕迹后说道：“天哪，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完全没法想象这种奇迹。”
另外一个男子也点了点头道：“确实，直到昨天我都一直怀疑这次会不会是殿下遭遇的第一次挫折，现在，在工程方面的专业性方面，我觉得她已经超过了公司里的一些工程师和设计师。”
刚才的那字点点头，语气有些开心地道：“其实我更愿意说这是神迹，知道吗？！误差居然没有超过一厘米，我们可是在三百米外全盲前进的。为了不让任何人发现，我们连定位工具都没用过，我只能说，殿下的数学水平太高了。”
“我认为，这还包括了她对土地结构知识的掌握，反正我是服了，底特律水下车间的建设我看还是按照殿下的意思来吧，总感觉在她面前，我们都是一群需要教授领路的新生。”
“嘿，你们这些家伙别顾着感叹了，赶紧把这些东西搬过去，我还得按照殿下给的图纸重新弄一下这个柜子呢！”这时候，又一个男子探过头来说道。
“放心，我们每一步都有严格的时间表控制着，殿下的这份计划做得简直太完美了，我们甚至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
后进来的男子点点头道：“当然，有精确计划总是好的，不过你们也看到殿下列出来的紧急预案了吧？我发现你们好像还没把迷宫给打开，万一忽然有人来了怎么办？”
这时候，正在楼梯那里不知道忙什么的男子忽然笑道：“别担心，我一进来就连上了房子周围的压差传感器，就算来一只猫，我们都会有至少一分钟的预警时间。放心吧。”
刚才被说的男子这时候说道：“好了，迷宫单元的信号已经接通，还有三十秒就能启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地下室一角的棚顶亮起了微弱的紫光，看到紫光亮起，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众人才分散开，有的在忙着对付刚才的那个工具柜，有的在清理和修整他们进来的那个入口，另外有两人则带上了黑色的半遮头盔，拉下了不透明面罩，带着仿佛是机械手般的手套在虚空中操作着什么，其中一个人说道：“说实话，迷宫总让我觉得有点像外星科技。”
跟他一样戴着头盔的人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继续专心操作着，刚才说话的人又道：“好了，图像完全契合，下面就是等他们几个完工了。”
刚才没吭声的男子又在虚空中摆弄了几下，然后道：“好了，你先守一会。我看看有没有冲突构图冲突的地方。另外，这不是外星科技，殿下说了，温差界面其实和海市蜃楼的原理差不多。”
“确实，不过能把海市蜃楼的原理论研究透彻，并造出迷宫系统，我觉得也是个不小的神迹。说实话，我觉得殿下弄不好是上帝的女儿。”
“谁知道呢，如果殿下愿意当上帝的女儿，我也不介意，反正比起那个什么都不干的上帝，我更相信她。”
“呵呵，我也是。”
两人言语中流露的对菲碧的崇拜，显然让其他几个人也很有感触。
整理工具柜的三个人中，一个就笑道：“嘿嘿，如果殿下知道有人那她和上帝比较，还说她是上帝的女儿，不知道会不会生气，至少上帝没帮过任何人。”
另一个耸耸肩道：“我不知道，不过或许殿下真是上帝的女儿也不一定，就算不是，那也没什么，那是上帝的损失而不是我们的殿下，不过说实在的，好像迷宫管理员们对殿下越来越狂热了，殿下好像最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狂热的信仰。”
第三个人点点头道：“确实，那些人因为接触迷宫，都变得有些忘乎所以了，总觉得在殿下的领导下我们无惧于任何人，可是他们怎么不想想，如果真的是这样，殿下干嘛还要弄这个逃生通道？！”
刚才的两人顿时停下手上的活看向第三个人，第三个人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殿下一直提倡理智的处理事情，太过狂热容易危及殿下的安全，我没别的意思。”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这才点点头，其中一个小声说道：“这件事，我觉得最好还是提醒西蒙他们一下，迷宫的这些管理者确实是太过狂热了，我觉得应该让他们小心一些。”
第三人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从这次挖掘的计划来看，殿下肯定对将来的事情也有许多具体计划，不能让太过狂热的人打乱了她的计划，我们确实应该自省一些，不能刚摆脱原先的狂热（新纳粹思想），就又进入另一方面的狂热，这简直是背叛了殿下对我们的信任。”
另外两人顿时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还有四个人分别在刚刚打通的入口两边，用军用快干水泥和钢架修整着入口，其中一人很快就弄好了他负责的部分，检查了一番后点点头道：“好了伙计们，我这里弄好了，你们谁要帮忙？”
一个正带着口罩抹水泥的男子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用你帮忙，你再对照一下建筑蓝图，确保所有承重支架的都在正确的位置上。”
“好的，对了，殿下给的那张图纸在谁那？”男子问道。
“在我这里，注意，我正式把图纸转交给你了，如果没有意外，你是最后一个接手它的人，你要负责把它交给保卫部。”一个蹲着的男子从工作服上衣口袋掏出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西蒙他们弄的保卫制度有的时候对自己人的限制太大了，我总觉得有些没有必要。”男人接过图纸摇摇头道。
“我觉得事关殿下安全的事情，怎么严格也不过分。”
拿着图纸的男子一边看图纸一边比较着建筑蓝图，过了一会才说道：“我知道，不过我觉得有的时候，对殿下的安全保卫方面，应该强调效率，而不是规章制度，毕竟这里是美国，几乎人人有枪。”
“嘿嘿，我听说，殿下的枪法不错，在靶场的时候把西蒙他们吓了一跳。”
“嗯，我也听说了，还有个传闻，据说殿下是某个中国最神秘、古老的流派的传人，从车里逃出来那次，就是这一派功夫的效果。我觉得如果真的要打，西蒙那些人不一定是殿下的对手。”
“我可不愿意看到殿下亲自和人搏斗，西蒙那帮人最好还是认真一些。”
“对了，听说了吗，殿下要在非洲建立免费供应食品和医疗服务的难民营，你们谁想去？”
“说实话，非洲还真是有点……不过如果殿下需要，我会报名去的。”
“我也听说了，不过估计还有很长时间才能定下来，不过我挺喜欢看到全世界都出现ttn的标志的。”
“嘿嘿，我也是。反正大家都是黑星成员，我就告诉你们一件事，殿下好像要订购一艘特种船，你们谁想去海上？”
“我可是柏林大学的建筑系硕士，我去船上干什么？”
“我还是化学博士呢，我不一样在这里摆弄水泥？我觉得，殿下对传统理工知识的理解具有前所未有的突破性，弄不好这艘船也是个令人耳目一新的大项目。”
“那艘船叫什么？”
“不知道，只是听说最近底特律周围的一小船厂都被我们收购了。”
“哈？难道殿下要在五大湖里建一艘海船？西海岸好像有不少破产的船厂啊。”
“西海岸？我总感觉殿下是在新英格兰地区布局，听说上次殿下参加的宴会了吗？就是整个东部警界人士都有人来的那个。”
“听说了，据说本来好好的庆功宴会，因为各州来了太多的警界官员要和殿下套近乎，弄得整个波士顿的警察都觉得挺尴尬的，好好的庆功宴会变成了殿下的宴会。”
“呵呵，我也听说了，据说给波士顿警局进行提供技术辅助的迷宫小队，哦不对，是迷路者小队说，各州的来的警局官员几乎都是带着合作协议来的，只要殿下答应给他们提供足够的迷路者，他们就负责土卫九在当地的一切问题。”
“哦？殿下答应没有？”
“没有，据说当时场面太混乱，芭芭拉为了帮殿下脱身，衣服都被撕破了。”
“啧啧啧……那可是高级宴会啊。”
“嗨，谁让咱们殿下长得太漂亮了，据说当时不少人还妄想和殿下发生点什么呢，芭芭拉这个保镖做的倒是不错。”
“嗯，看来，应该多增加一些女性的护卫了，不过国内的战斗部队女人很少，大部分都是文职，这个太难了。”
“这倒是，好不容易有个芭芭拉，居然还是个美国人，不过殿下说了，她暂时还不能信任，西蒙他们猜测芭芭拉是个间谍，有人在格鲁吉亚见过她。”
“那，殿下留着她没问题吗？”
“这方面我们还是别操心了，我觉得按照殿下的想法来肯定没问题，我这里好了，你们呢？”
“哦，我快了。”
大约忙了五个小时，众人总算把入口和工具柜给弄好了。现在，只要松开暗藏的卡扣，工具柜就可以像门一样打开，露出后边隐藏的暗门，为了避免暗门被人轻松地找出来，众人还按照菲碧给出的配方在暗门上粘合了混合起来的沙土和水泥，不但颜色和周围墙壁一样，更是在没有卡扣的情况下会让人误认为是承重墙忽略掉。
众人收拾好东西撤离地下室大约三分钟后，又从暗道另一边的房子里出来了，而和芭芭拉、孝渊坐上了飞往波士顿航班的菲碧，很快就收到了一条来自网络的信息：“泳池施工方案已经谈妥。”
菲碧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被好奇的孝渊也看到了，孝渊顿时嘻嘻哈哈地问道：“唉？！菲碧，谁的消息，难道是你在美国的男朋友？！”
菲碧对孝渊摇头用韩语道：“不是，我住的地方后院够大，我想弄个游泳池，等拍摄《横穿美国》的时候或许会用上。”
芭芭拉一头雾水地看向菲碧，菲碧只好又用英语说了一次，芭芭拉听后对孝渊笑道：“菲碧之前跟我说了，要在后院弄个戏水性质的游泳池，为的就是你们少女时代到波士顿录节目时可能会用上。另外，去年波士顿的夏天就很热，有个游泳池确实是个不错的主义。”
孝渊不明所以，菲碧只得又帮着芭芭拉翻译了一次，接下来的旅途中，由于孝渊完全消停不小来，而芭芭拉好像还在有意讨好孝渊，使得菲碧完全没有得到休息时间，一直都在充当两人之间的翻译……
第二百八十九章 伯克利
伯克利音乐学院，某综合教室。
一个黑发的亚裔女子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道：“大家都知道，表演者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视觉系的，一种是具象型的。为什么所有音乐大学的学生都被要求去街头进行表演？因为他们的老师在培养他们的具象能力，很多有天分的艺术家都是在这一阶段触摸到具象型表演的门槛。而非洲、亚洲、美洲的古老音乐很容易会吸引顶尖的音乐人的注意力的原因也是如此，因为那些经过几百年千锤百炼的艺术形式，大多可以在其中发现具象型的表演特征。”
台下的学生们都点了点头，站在教师讲台一侧的一个中年女子也跟着点了点头。
接着，年轻亚裔女子又道：“等一下我会播放一段视频和录音，在播放之前，我想让大家回忆一下这两种不同的表演者的特征。”女子说道这里，指着一个认真听讲的白人男生说道：“科尔，你来。”
科尔立即座位上说道：“视觉型表演者表演的时候需要通过化妆、动作、灯光等等效果，他们往往很自负，很容易吸引注意力；而具象型的表演者不同，他们不依靠外在条件，仅仅是通过其特有的技巧，就能让观众不由自主地感受到表演中的情感符号。，达到使观众情感宣泄的目的。而显然，所有艺术家都在向成为具象型表演者而努力。”
女子点了点头，看了看大家，又道“说实在的，我不想在我的论文里提到现在很多人喜欢的那种电视偶像，因为他们显然还处于表演者的初级阶段，最近我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人，我们勉强可以把她算作艺术家，她的表演性质让我感觉非常奇特。下面请大家看一段视频资料。”
教室的投影仪上很快就显示出了画面，首先是一段一个女孩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清唱的视频，对于选修表演形式课程的学生们，对于后现代主义音乐形式都很熟悉，因此一听就听出来那个女孩唱的是荷兰的withintmeperation的《memories》。
一众学生都皱着眉细细品味着女孩的歌声，几乎没人去注意画面上的东西，那个亚裔女生见此偷偷看了讲台一侧的中年女人，那个女人则回给她一个安慰和赞许的笑容。
“ok，接下来还是这个人。”其实不用女孩介绍大家也能看出来，视频上的画面变了，音乐也变了。
此时视频显示的是一些女生在台上表演节目的视频，由于都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众人很容易地就分辨出了刚才清唱《memories》的那个女孩的声音，但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甚至互相间还试着传递不可置信的眼神。
这段视频过后，画面再次转换，看得出来视频剪辑的手法非常粗糙，不过谁也没有在意这个，因为大家看到的是刚才清唱《memories》的那个女孩，正穿着麻省理工的校服在拉大提琴，而画面上的场所大家都很熟悉，因为那是在伯克利音乐学院内拍摄的。
虽然视频中的大提琴没有一个音符出错，但是一众学生还是皱起了眉头，他们试图通过看视频仔细分辨那个女孩到底是否是真的演奏者，这时候，那个亚裔女生又说道：“这段视频是两周以前我录制的，我可以保证，当时演奏的人就是她。”
学生们看着视频，忽然觉得正在演奏大提琴的那个女生非常眼熟，很快大家就认出了她——21日波士顿马.拉.松的最出人意料的黑马，来自麻省理工大学的菲碧?宋。
在学生们眼里，菲碧出名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以捐献资格参赛的，但是却在一路上赶超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职业马拉松选手，居然创造了波士顿马`拉`松举办以来，所有选手最好的成绩。
最重要的是，获得第一的菲碧在事后面对媒体采访的时候，主动要求唱一首歌，《yourasiemeup》，如果翻译成中文，大多都是《你鼓舞了我》，但是在某些情况下，也可以叫做——《你养育了我》……
果然，最后一段的视频播放的就是有记者问道菲碧获得第一的心情时，菲碧先是说道：“知道吗，现在我的心情在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不过有首歌非常符合我现在的感觉。”
记者又问：“是什么歌？”
菲碧便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对着你们的镜头唱出来，可以嘛？我觉得作为本届业余组的第一名，稍微多占用一点时间不过分吧？”
记者露出感兴趣的样子把话筒递给了菲碧，同时还说道：“当然，小姐，只要你的嗓音别把听众们都吓跑了就成。”
在善意的笑声中，菲碧耸耸肩接过话筒就唱了起来：“wheniamdownand,ohmysoul,soweary;
whentroubleseandmyheartburdenedbe”
由于当时采访的时候还有主办方的司仪在采访，因此菲碧的歌声同时还在现场传播了开来，这首极具爱尔兰风格的歌曲本就在波士顿受众很多，再加上这首歌这几年也很火，所以随着菲碧的演唱不少人也跟着唱了起来
youraisemeup,soicanstandonmountains;
youraisemeup,towalkonstormyseas;
iamstrong,wheniamonyourshoulders;
youraisemeup...tomorethanicanbe.
歌曲唱完，以菲碧为圆心，几乎所有在现场的人都鼓起了掌声，本来波士顿马.拉.松就有纪念独立战争的意思，而波士顿作为独立战争的策源地，当地民众在精神上荣誉感也普遍高于其他地区，所以这个节日中这首歌曲非常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鸣。
课堂里的学生们也不由得听的有些入神了，这个时候，那个亚裔女生笑道：“我说过，我认识这个叫菲碧的女孩，所以后来我又特意让她给我唱了一次《youraisemeup》，下面大家看一下，这是没有现场观众干扰的版本。”
众人来了兴致，自从21日那天的马拉松赛以后，菲碧几乎成了波士顿全城的名人，所以大家都对她很好奇。
视频中大家看到是在一个类似客厅中的地方，画面中先是传来几句他们听不懂的语言（韩语），过了一会就见菲碧被讲台上的女生和另外一个亚裔女生拉到了镜头前，新出现的亚裔女孩对镜头摆了摆大拇指，这个动作引得教室里的学生低声笑了起来，讲台上的那个亚裔女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女生是韩国人，不是很熟悉美国的手势语言。”
紧接着，视频中的菲碧先是说道：“好吧，米雪儿保证接下来的视频和音频只用于学术研究，那我就开始了。”
视频中的米雪儿顿时对镜头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保证。”
讲台上的亚裔女孩见台下的同学们看自己，不由得说道：“没办法，她是韩国一个组合的歌手，而且还跟环球音乐签约了，私下里给她录音的时候确实挺麻烦的，对了，拿着录像机的就是她的经纪人。”说完，米雪儿又补充了一句道：“是她的姐姐。”
台下的学生们点了点头，接着就见菲碧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开口唱起了《youraisemeup》。
台下的学生们听了第一句，就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品味着菲碧歌声中传达的东西，待到一曲唱罢，有些学生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睛脱离那种奇妙的意境。
米雪儿等了一会说道：“看，就是这样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她有的时候是视觉型的表演者，但是有的时候又是具象型的表演者，这次的发现是在薇薇安老师的指点下发现的。”
说着，米雪儿对站在讲台一边的中年女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在文艺复兴时期，大量的古典音乐随着一些天才的出现而不断涌现，但是对于学习过古典音乐的人来说，其实都会产生一个疑问，按照当时的条件，民间艺术跟高雅艺术是完全不可能出现交际的，但是为什么那个时期产生的古典音乐，以及当时的一批音乐家，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地呈现出具象型表演者的特征。而现代的音乐家们却需要通过去街头表演来感悟突破表演屏障的门槛，我们在继承前人的艺术遗产时，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更加重要的东西？”
米雪儿的话引得教室里的学生们不禁点了点头，她又道：“或许有人说，伯克利只不过是现代表演艺术的殿堂，所以她缺少维也纳、巴黎那样的音乐底蕴，所以她的传承是不完整的，或者说是残缺的，但是我们每一个在这里呆过一年以上的人都知道，其实古典音乐与现代音乐的差别其实并不像普通人想象的那么明显。而且，随着艺术家的更新换代，那些具有悠久传统的音乐圣地也明显地让人感觉到他们的传承中，缺少了某些最重要一些东西。”
这时候，一个男生插言问道：“你是说音乐的灵性与灵魂吗？”
米雪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因为演奏音乐的是人，所以音乐的灵性和灵魂都是不尽相同的，但是，除了因为古典、高雅或者前卫等等符号为音乐灌注的标签以外，其实已经有不少人发现，音乐的传承中，我们确实遗失了一些东西，或许有人说，音乐家的天赋使得音乐具有了灵魂，我并不否认这一点，但是我还是想要怀疑一下，我们是不是在继承先人东西的时候，是不是因为对音乐的激情，而疏忽了一些东西……”
这个时候，薇薇安老师见大家都赞同地点头，便拍拍手道：“好了，谢谢米雪儿的课题报告。”
米雪儿露出笑容，点了点头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薇薇安走到讲台前对学生们道：“音乐，需要激情，不管是现代音乐还是古典音乐都是如此。米雪儿能注意到这样一个问题，非常的有创造性，我支持她选择的这一课题——顺便说一句，其实这样的研究本来应该是在你们三十多岁的时候进行的，那个时候对音乐的理解才会产生某些收到限制的感觉，想要突破什么的感觉，不过，你们这么年轻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因为这个问题并不是作为老师的我引导着你们发现的，而是你们自己无意中发现的，这对你们的成长是十分有好处的。所以，这个学期我这个学科的可选课题增加一个，就是米雪儿今天给大家介绍的，具体该如何着手研究我不管，我只希望大家在研究的过程中，对音乐的理解增加一些收获，当然，如果米雪儿你能带领研究小组发现对你所说的音乐传承有意义的东西，我也会因为这个课题是在我的课上分离出来而倍感荣幸的。”
米雪儿感到教室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不由得挺直了胸膛，对着薇薇安笑着点了点头。
薇薇安又道：“好了，今天的课就结束了，大家如果有问题可以去找米雪儿，当然，如果有人想要和她共同进行新课题的研究，作为项目发起人的米雪儿是有决定权的。那么下课吧。”
米雪儿脸上的微笑都没放下过，左右看了看几个显然很有兴趣的同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我的邮箱大家都知道，如果有兴趣你们把邮件发给我。”
众人见她这就要离开，不由得挽留了几句，米雪儿只得哭丧着脸道：“其实我这里确实还有个问题，那个菲碧是个艺人，她不想配合我的研究。我得赶紧去找她。”
同学们这才不再挽留，不过心里也对米雪儿的新课题打了退堂鼓，在之前的视频中，他们看出来菲碧是个能够在视觉型和具象型之间来回转换的表演者，而且米雪儿和菲碧的关系好像还不错，但是，米雪儿刚才居然又告诉大家菲碧不愿意配合研究，这在讲究人权的美国他们是完全没有办法强迫菲碧的，同学们甚至怀疑，米雪儿大概也不能让菲碧点头，毕竟她刚才说了，菲碧还是个“艺人”。
第二百九十章 碾压
又是在波士顿城南的公路上，芭芭拉载着菲碧回家的路上。
自从参加了波士顿.马.拉.松以后，菲碧就再也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过，这弄得芭芭拉时常觉得自己的角色越来越像个经纪人了。
此时的菲碧正坐在后座上用笔记本写着什么，芭芭拉开了好一会，开口道：“菲碧，我很好奇一件事。”
菲碧头也不抬的道：“什么事？”
“你现在是不是真的把我在当经纪人用？”芭芭拉又看了一眼后视镜，菲碧还是没抬头看她，这让她有些不爽。
“为什么你有这样的感觉？”
“自从你在全波士顿人面前露了一次脸，市长还给你颁发城市奖状以后，我感觉我被彻底地当作经纪人用了。”
——马拉松赛时，市议会得知菲碧是波士顿出生、并且现在居住在波士顿，算是波士顿人之后，对菲碧获得马拉松第一的结果感到极其兴奋，或者说，波士顿很久没有出一个本市的马拉松冠军了，所以波士顿人认为菲碧是这个城市的骄傲之一。
菲碧总算抬起了头，指了指后座上摊开的一些文件和参考书道：“芭芭拉，你也知道，我现在的事情很多，你总不能让我在副驾驶摆开这些东西吧？”
芭芭拉只好道：“好吧，你总有忙不完的学业。但是我已经帮你拒绝了十几个试镜邀请了，哦，最重要的是，你是美国人，电视演员工会和电影演员工会，你总得选一个吧。”
菲碧又低下头在笔记本电脑上忙乎起来，并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自己的信息交给某个工会，然后等着和工会去商讨行程？”
芭芭拉顿时哑然，她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两个工会，但是大体上也知道这两个工会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伟岸光正，当然，她听说的事情都是从她那些东欧来的女孩们那里得到的。
“芭芭拉，土卫九还有个娱乐分公司，我可不想因为得入乡随俗，就让工会这种形式的组织成为我的阻碍。”菲碧依然低着头，又道：“知道底特律那边的商业计划现在最大的阻碍来自哪吗？”
芭芭拉不由得又看了后视镜一眼，道：“听你的意思，是工会？”
“没错，工会。”菲碧点点头。
芭芭拉撇嘴道：“还真是有些麻烦。对工会来说，就算与资方的谈判中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也是一种胜利，毕竟这让工人们看到了工会在为他们的利益而努力。”
“所以，土卫九不允许出现工会或者其他任何形式的结社组织。”
芭芭拉这次没说话，头也没有移动，只是小心地抬眼再次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菲碧，车里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尴尬，过了一会，芭芭拉清了清嗓子道：“亲爱的，有的时候你或许应该稍微宽容一些。”
菲碧感受到芭芭拉情绪中带有着试探的意思，顿时停下了手上的事情，抬头看向后视镜里芭芭拉的眼睛，露出笑容道：“底特律市议会以及密歇根州议会已经得到了我的口信，至少未来三年里，食品厂都不会有任何收入，运营资金全靠总公司的资金注入，所以如果工会想要进来，那我只能选择到工会权利不是那么大的州建厂了，为此密歇根会损失大约六百个工作岗位。”
“菲碧，或许以前我不会认为你是个彻底的好人，但是现在我明白，你是故意的，对吗？”说着芭芭拉看了菲碧一眼——菲碧的茶色眼镜并没有阻碍芭芭拉看到菲碧的眼睛。
菲碧也通过后视镜看着芭芭拉：“是什么让你不再认为我是个彻底的好人的？”
芭芭拉又看向菲碧的眼睛道：“你没有提前通知局里就推动了天空锁计划提前启动，好吧，虽然结果看起来很不错，但是我知道你，你肯定是有别的想法。否则你绝对不会在采访的时候唱《youraiseup》。”
菲碧扶了扶茶色运动眼镜道：“芭芭拉，你是不是因为上次宴会上见那两个老人的时候被提前赶走，一直对我有些不满？”
“呃……”芭芭拉心虚了，尽管刚才她们说的和这些不相干，但是芭芭拉知道，菲碧一下子就切中了自己的要害。
“其实，你应该知道那两个老人是谁，就算不知道，多看看老照片也能找到他们的儿子或者孙子，所以你应该是觉得我没有带着你结识这两个波士顿地区上流社会的权利者，对吗？”菲碧继续看着后视镜。
芭芭拉则不再看向后视镜，专心地看向前路，装作不在意地道：“呵呵，也不全是……”
菲碧继续说道：“芭芭拉，其实你自己也说过，你已经有了远比常人好得多的起点，比那些父母健全的人还要好的起点，再加上这是你在兰利的最后一个工作，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有功利心呢？这可不是一个只花五年就能通过数学55课程的人的行事风格。”
芭芭拉闻言一愣，然后深吸一口气叹道：“好吧，你说的对，我确实是不满了。”
“芭芭拉，那两位老人，确实是冲着我来的。”菲碧再次说道。
芭芭拉这次心平气和了一些，点点头道：“确实，我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有些不满。”
“这个圈子的规则你也知道，只要进入圈子了，那么更多的是凭借能力和实力，而不是交际圈，否则的话，美国总统才是我们最该敬畏的人，毕竟名义上他掌握了全世界最大的核武器库，并且世界上所有人都愿意跟他结交。”
芭芭拉顿时有些苦笑着点了点头，好半天菲碧也不说话，芭芭拉最后只得摇摇头道：“菲碧，我知道，可能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时间长了，经常地从你那里得到一些好处，我的心态出现了问题。”
菲碧听到这里，感受着芭芭拉的情绪，赶紧打断了芭芭拉的自省式发言道：“不，芭芭拉，你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也很正常，因为你和我都是寄养儿童出身，都有很高的智商，都被这个圈子选中，所以在心理上你把我当成可以依靠的同伴并不奇怪，事实上我也是这么看你的。”
芭芭拉顿时忍不住通过后视镜仔细看了看菲碧，然后缓缓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
“但是你又因为我获得了关注，把我当成了竞争对手。芭芭拉，这让我觉得很受打击，你应该知道，他们是否能多留你一会，并不是我能干涉的。知道吗，当时你离开以后，只有我去面对这个庞大的圈子的最高代表，那种感觉并不好受，芭芭拉，我现在不是像你一样的二十七岁，而是十七岁。”
“哦，菲碧……”芭芭拉的声音顿时软化了许多，“抱歉，我不该那样对你。”
菲碧露出笑容摇头道：“没什么，还是你那句话说的好，至少，我们的起点比许多普通人高了很多。所以承受一些磨砺也是应该的。”
“不，我是说，你说的对，我确实是把你当成竞争对手了，对此我真的感到抱歉。”
“谢谢，我接受你的道歉，也很高兴我们又把话说开了。”菲碧再次笑着说道。
芭芭拉微微点头道：“菲碧，我发现，你比我成熟多了，或许这就是那两个老人选中你的原因之一。”
“没办法，我每天一睁眼，周围的人都是陌生人，只能时刻保持警醒……”菲碧的样子在芭芭拉眼中显得十分伤感。
芭芭拉值得赶紧安慰道：“好吧，小丫头，我也不怪罪你现在就让我进入经纪人的角色这件事了。你就别伤感了，总不能让我也说说我孤儿时期的经历吧？那并不好受。”
“嘿！芭芭拉……”菲碧立即露出皱眉的样子不满地说着，不过很快又被芭芭拉打断了：“好吧，好吧，不开这个玩笑了，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再那么想了，不过现在我又忽然觉得，当自己妹妹的经纪人好像也挺有趣的。”
菲碧感受到芭芭拉的情绪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了，于是耸肩道：“那我还是尽量赶一赶我的学业了，今年下半年的事情更多了。”
“嗯，没错，你还得去语言学院那边给一帮语言学家讲几次黑水书研究报告，对了，你的书写出来没有？”
“写出来了，现在正在进行调整，为了避免抄袭，下周得去公共大图书馆待几天。”菲碧又低着头忙乎了起来。
芭芭拉点点头：“好吧，看你这么忙，我是真的不介意你被选上这件事。至少你是我们这些人里的精英，以后有机会给你也介绍几个和我们一样的家伙。”
菲碧忽然说道：“对了，上次你说的国防部的人，我在宴会上还没见到呢。”
“那有什么办法，他被限制接近你了，谁让你当时成了那两个老头想要谈话的人来着。”
“那你跟他说起我的想法没有？”
“说了，对了，你得知道一件事，想成为五角大楼的供应商的话，五角大楼科技处会对采购品进行科技审核，所以最好还是你亲自去谈。”
“科技审核？”菲碧抬起头看向芭芭拉。
“主要是判断你的产品中是否含有潜在敌国的科研痕迹，他们就是干这个的。你知道，一般每个国家的东西都是有他们特有的思想。”
菲碧又低下头忙着在笔记本上键入东西，同时说道：“那倒是有些麻烦了……”
“什么麻烦？”芭芭拉不由的好奇地问道。
“迷宫系统，我甚至都没有申请专利，知道原因吗？”
“申请专利的同时其实也是技术泄密，他们有的是办法搞明白迷宫的工作原理，你是在担心这个？”
“没错，目前迷宫是土卫九下一步发展最关键也是最薄弱的一环，外界对迷宫的原理全凭猜测，这就为我赢得了时间，等到土卫九成长到一定程度，这个专利就算不申请，也没人会伸手了，毕竟这项技术开发的是新市场，而不是和别人抢老市场。”
芭芭拉微微点头道：“想法不错，但是你觉得时间够用？我是说，资本家的反应是非常快的。”
“在这个社会，资本家对金融市场和资源市场的反应才是最快的，而在制造业方面，因为受传统教育因素影响，他们至少会观望个一两年，毕竟人对新科技的理解需要时间。”
芭芭拉不由得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抬起了头的菲碧道：“看来你很有自信。”
菲碧点了点头道：“这就是博览群书的好处，虽然人是复杂的，但是人的行为成为统计数字后，就可以很精确地预测资本行为了。”
“好吧……”芭芭拉点了点头，忽然她又道：“我忽然明白你为什么不去哈佛而是选择麻省理工了。”
“哦？”
“因为一旦你进入哈佛的高数课程，很快就会被人注意到，nsa啊，谷歌啊，西部数据啊，所有的数据公司都会关注数学系的学生。但是在注重实验的麻省理工，因为两个学校的教学模式不同，你可以藏很久，直到你把需要的东西都学到，对吗？嗯，让我猜猜，等你觉得学到足够的东西后，你就会申请离校，其实你一开始就没想拿到mit的毕业戒指……”
“芭芭拉，如果我真的是个坏人，我一定会马上灭你的口。”菲碧露出笑容道。
“呵呵，这说明你还是不够坏，好吧，这么说来，其实你去密歇根州建厂，也是冲着那里的大学资源的？”
“本来是，不过现在有一个新计划，这个计划让我去全美的任意一所高校都不会不被怀疑，甚至那些我去过的高校还会认为我选择了他们是一种荣耀。”
芭芭拉不由得撇嘴道：“我可以问是什么计划吗？”
“mit的招牌，恶作剧。”菲碧点点头道。
“哈啊？”芭芭拉看了后视镜里的菲碧一眼。
“恶作剧，对了，我觉得这个计划叫‘指环王’就很不错。”
“菲碧，我再一次确实地明白了，你对我的智商碾压是有多么的彻底，又或者，你这个小天才其实就是个精神病。”芭芭拉的意思是，她完全听不懂菲碧在说什么。
“放心，我会让你参与这个计划的，而且哈佛弄不好也会因为你参与了这个计划而感谢你。”
“……”芭芭拉沉默了一会，又想了想一开始两人的对话，无奈地摇摇头道：“好吧，菲碧，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杀人，我都听你的。不过，你得先跟我说说，为什么计划叫指环王？”
菲碧又低着头忙乎起来了，用很不在意的口气说道：“因为，这个恶作剧是要在今年的高校毕业生中选择出一些人，让他们花时间来mit一趟才能拿到真正的毕业戒指。”
“……”芭芭拉无语地又看了一眼菲碧。
菲碧像是没注意到芭芭拉似得，又道：“说实话，这个计划最难的一部分就是最开始的时候。”
“……”芭芭拉还是不说话，还是通过后视镜看了菲碧一眼。
菲碧对着后视镜里一直无语的芭芭拉笑了一下道：“我们明天去一趟脑科学实验室，我觉得视乎有个很不错的课题可以让理查德教授和为我开具几分授权书。”
“那个心理学教授？”芭芭拉顿时吃惊起来，“你不是要搞恶作剧吗？不怕他看出来？”
“不怕，这个精密的心理学研究课题，将是真实存在，并且会有完整的学术报告的。只不过它会是‘指环王’计划的开端而已。”菲碧再次笑道。
“菲碧……我发现，nsa记录我们这样的人，确实是非常有道理的一件事……”芭芭拉皱着眉说道。
菲碧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后视镜里的芭芭拉像个和家里大姐耍脾气的小姑娘那样耸肩摊手，做了个鬼脸，然后便低头又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忙了起来，芭芭拉看到菲碧这个样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芭芭拉的心底又觉得有些感慨，有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古灵精怪的姐妹，或许也是挺不错的——可怜的芭芭拉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完全被菲碧操纵了，而且是在她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芭芭拉其实说的很对，nsa给高智商人群记档，是非常有必要的一件事……
第二百九十一章 阴错阳差
加利福尼亚，伯班克，迪士尼总部。
一辆雪弗兰商务车进入停车场，待到车子熄了火，车上的人也没有下车，驾驶席上的墨西哥裔男子表情显得有些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
过了一会，驾驶室的门开了，男子嘟嘟囔囔地下了车，紧跟着从还没关闭的车门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道：“约瑟夫，你给我闭嘴！”
男子连忙脸上堆笑摊手道：“哈哈，玛莎，我可什么都没说。嗯，我先去那边看看，你们……嗯，我去那边看看。”
“哼！”车里的女人哼了一声便没了声息。
约瑟夫关上了车门，一边走一边嘀咕道：“上帝啊，这什么心理素质，就这样的还想在迪士尼的电影里拿到角色？韩国人是不是疯了！？”
约瑟夫的话车里的人这次没有听到，他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七个小矮人的雕塑，挠了挠头，他发现，自己现在好像只能干等着，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车子。
透过车窗，约瑟夫看到车里的两个年长一些的女人正在劝慰一个年轻的女孩，这个女孩就是他们昨天去鲍勃·霍普机场接回来的叫做孝渊的韩国女生。
约瑟夫是撒满公司加利福尼亚分部的助理，他的工作主要就是配合此时正在车上劝慰那个金孝渊的那个二代韩裔女子玛莎。
玛莎在三年前嫁给了约瑟夫，并且把约瑟夫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虽然约瑟夫和朋友出去喝酒的时候总会被人嘲笑他被韩国人女人收服了，不过约瑟夫倒是挺乐在其中的。因为玛莎对于家庭、家族还有父母的观念十分合乎约瑟夫和他的家人的心意。约瑟夫的老娘就曾给玛莎撑腰，狠狠地揍过他一顿，因为那次他喝多了酒，准备和洛杉矶到处都有的特种服务业女人摩擦出点小火花。
从那次以后，约瑟夫在老妈的眼里就成了破坏家庭的不安定因素，倒是玛莎反而处处维护起约瑟夫来，这让心怀歉意和感激的约瑟夫再也没有犯过错。
去年，随着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危机渐渐展露威力，约瑟夫原先供职的大型超市被迫裁员，剩下的员工也人人自危，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次危机又正好赶上了大选年，经济情况很难立即好转，第一次裁员只不过是更大规模裁员的预演而已。
约瑟夫虽然是超市里的值班经理，但是做为一个从具有浓厚家族观念的家庭中长大的男人来说，把辞退信送到分管员工手上对他来说简直像是上刑场一样，因此在初期裁员结束后不久，他就主动辞职了。
好在娱乐业如同经济专家预测的那样渐渐火了起来，妻子玛莎所在的撒满公司加州分部要扩大本地助理团队，作为老员工的玛莎根本不管什么物议风评，直接就把约瑟夫的名字加入了第一批招收的人员里，除了约瑟夫本人，他的妹妹阿加利亚也被玛莎弄进了公司。
年仅中年，又在大型超市锻炼过的约瑟夫深知，玛莎为了把自己和妹妹弄进公司承担了多少风险，虽然在别人看来他是靠着老婆得到了工作岗位，但是在这个经济危机的大环境下，能够抢先进入对生活很有保障的行业中供职，约瑟夫觉得很满意，至少夫妻两人的工作让女儿和儿子得以继续在私立高中就读了。
当然，如果能从到洛杉矶来的韩国艺人身上拿到一点广告分成，那就更好了。
前些日子波士顿马.拉.松赛的时候，撒满公司旗下一个组合中的成员菲碧，在全美关注此次赛事的人面前完美地地亮了一次相，用她的颜值和歌声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她的故事随后也流传了开来，甚至今年的选战宣传都有扯到了菲碧身上的迹象，说是什么菲碧在感谢美**队九八年对她的拯救以及美国在拯救后她并没有放手，依然培养了她这么多年。
约瑟夫当时特意告诉玛莎要小心那帮政客，因为九八年的时候正是民主党执政时期，既然选战宣传能够和菲碧的事搭上，早晚两党会想办法把菲碧拉进选战宣传中去，就算外行人约瑟夫也知道，相当明星的人可不能参合到宣战中，否则广告合约什么的肯定会远你而去。
而约瑟夫和他的家人更喜欢共和党，在不少传统家庭看来，共和党像是维护家族稳定和权威的长子，而民主党则更像是喜欢变化的小儿子。约瑟夫觉得那帮民主党肯定会来找菲碧做秀的，甚至约瑟夫还觉得，菲碧在波士顿马拉松后的采访本身就是做秀，不过做得很成功，毕竟波士顿.马.拉.松的第一名的含金量是非常高的，尽管菲碧拿的是业余组第一名，不过菲碧的经历确实算是代表了美国梦的一部分……
玛莎对约瑟夫的看法不置可否，在她看来，菲碧的故事确实很励志，不过看到全美的电视网都对菲碧的事情宣传了一轮后，在娱乐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的她可是明白其中是有幕后推手的，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撒满公司在美国厚积薄发的征兆，公司通过菲碧撬开了美国市场的大门，具体的宣传事宜她不太清楚，只能等着韩国总部后续的手段了，但是至少在她看来，这个开局非常完美，至少比之前李秀满理事在纽约强推宝儿的水准高多了，看来真正懂得国际化宣传策略的还是金英敏理事啊……
没错，玛莎算是金英敏一系的人，金英敏的管理理念让在美国长大的玛莎很是认同，至少比李秀满那套更让玛莎认同。
唯一令玛莎担心的是，她听说菲碧好像和金英敏不是一条心，倒是和李秀满关系不浅，这还不算什么，更严重的是菲碧的面孔识别障碍症让别人很难取得她的信任，听总公司的人说，就算是少女时代的助理，也很难和菲碧交好，而菲碧加入公司半年多来，居然完全没有跟少女时代以外的人有过交流，甚至公司特意组织的聚会也被她借口生病而没去参加。
这些担忧玛莎不能跟约瑟夫说，只是跟约瑟夫分析说菲碧的长相和歌唱水准这么强，其他成员应该也应该有差不多的水平，加上这次要来参加迪士尼《歌舞青春3》试镜的孝渊是金英敏的表姑，两人都很是期待。
昨天去机场接人的时候，约瑟夫和玛莎见菲碧陪着孝渊坐着私人飞机来的，这让他俩又是吃惊又是高兴，吃惊是因为两人发现菲碧好像比传说中的还要神秘，一定要小心伺候这位总公司公认难伺候的主。
高兴则是因为孝渊和金英敏的关系众所周知，菲碧亲自护送孝渊的举措显然是在帮孝渊撑场面，要知道这次来试镜的人就只有孝渊是坐着私人飞机来的。
但是看到孝渊下飞机后的表现以后，约瑟夫和玛莎都有些无语了。
因为谁都能看出来，孝渊怯场了！
其实孝渊怯场也不是不可以理解，首先她语言不过关，交流有问题，要不是菲碧特意陪着来的，孝渊还真就不知所措了，玛莎倒是能担任翻译，问题是这是她第一次和孝渊见面，孝渊显然对她还没有产生信任。
其次，玛莎听同机来的芭芭拉说的，孝渊在飞机上问了几个不该问的问题，其中就有个问题是问她在这次试镜中有几成胜算，结果当时芭芭拉一点安慰她的意思都没有，告诉她几乎完全没有机会，充当临时翻译的菲碧也是一点隐瞒都没有地跟她说了。这让孝渊一下子抑郁起来了，就连成为第一个坐上菲碧飞机的成员这一殊荣也没让她觉得好受多少。
最后，因为心情紧张，孝渊她居然晕机了，这让本就还没从时差中缓过来的孝渊更加难受了……
孝渊也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佳，所以满脑子都是试镜失败，无颜回韩国见人的想法。虽然玛莎想尽办法安抚孝渊了，但是显然作用不大，而本来应该好好安慰孝渊的菲碧，居然到了住处后，破天荒地把孝渊留给了玛莎陪着，自己则和芭芭拉开着租来的车出去了。
玛莎到现在都忘不了，昨天晚上快十一点，菲碧才和芭芭拉回了住处，孝渊当时的表情有多可怜，看到菲碧回来后又是多么的开心，至少这让玛莎知道了，自己一晚上的努力算是一点用都没有。
由于担心孝渊的状态，昨晚甚至都没回家，结果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孝渊还是昨天的样子，临出来的时候，菲碧还让芭芭拉代表自己陪着孝渊，这让玛莎有些看不明白孝渊为什么这么信任菲碧。
最后自然是，菲碧留在了酒店里，而孝渊在约瑟夫、玛莎和芭芭拉的陪伴下来试镜了，也正是因此，孝渊在路上忽然就哭了起来……
此时的车里，孝渊还没止住哭，撅着嘴巴对一句韩语也不懂的芭芭拉道：“菲碧为什么不来！呜呜呜，大家都小看我，这也罢了，总归是一个组合的，谁上谁下都是大家得利，我也不去争那个，可为什么菲碧就不能对我好点！什么叫你代表她来？”
玛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得到的消息是芭芭拉是环球音乐的人，此前一直都是跟着菲碧的。玛莎在美多年，当然知道环球音乐和迪士尼在音乐方面的合作，所以孝渊的这次试镜机会是环球帮忙搞来的她一点都没感到奇怪，倒是加入演员工会后从工会得到推荐信的话反而会更令人奇怪，毕竟孝渊在全美三万多注册演员中的竞争力，实在是没有任何竞争力。
结果，孝渊居然还对环球派来的监督人态度这么不好，实在是……想到这里，玛莎顿时怀疑，菲碧为什么要跟着来？对了，本来芭芭拉是环球派给菲碧的，此前的波士顿马拉松的宣传中菲碧又大大地露了脸，如果能够获得著名电影的续集的出演机会，对菲碧来说肯定是事业上不错的进步。
玛莎不由得又偷眼看向芭芭拉，心中暗想：难不成，菲碧暗中和环球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所以，才故意等着孝渊犯错的？
天哪，这帮小孩子就不知道在外国人面前，给大喊民族留点脸吗？！？！
第二百九十二章 安抚
加利福尼亚，伯班克，某商务酒店，会议室。
会议室的桌子上摆了几个不知名的设备，另外还有一台看不出厂标和型号的笔记本电脑，菲碧专心敲击着键盘，在会议室靠近门口的位置还有两个带着土卫九员工特有标识物的女人，一个带着黑色标识物，另一个带着紫色的。
正在摆弄电脑的菲碧忽然停了下来，拿出手机看了看显示屏，然后放在耳边接听了通话问道：“芭芭拉，怎么了？”
“菲碧，你得给孝渊打打气，她一直很沮丧，尤其是你没有陪她来让她觉得自己不受重视。”电话那头传来了芭芭拉的声音。
菲碧疑惑道：“你应该知道就算我现在想去，也来不及了吧？”
“呵呵呵，当然。”芭芭拉笑了一下，又道：“这样，我把电话给孝渊，你和她说两句吧，其实我昨晚就劝你安慰她的。孝渊，接一下电话。”
很快电话那边寂静了下来，菲碧听到话筒中传来的抽泣的呼吸声，便用韩语说道：“孝渊姐，我是菲碧。”
那边继续沉默了一会，然后才传来孝渊的声音：“嗯……”
“孝渊姐，我以为在宿舍的时候你把我说的都听进去了……”
孝渊打断了菲碧的话，问道：“菲碧……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嗯？没有啊，我喜欢姐姐们啊。”菲碧顿时觉得孝渊的想法有些奇怪。
“那为什么到美国后你就忙自己的不管我了？秀晶她们来那次你可是一直都陪着的。”孝渊埋怨道。
“可那是……”菲碧顿时觉得孝渊的逻辑太有问题了。
首先，秀晶她们三个跟自己来波士顿那次，其实是陪自己的。
其次，本来菲碧自己说了好几次不用人陪，是姐姐们非要安排秀晶三人陪着的。
再次，刚到波士顿那几天办事的时候，菲碧也经常把她们留在家里，或者安排她们自己找地方逛，并没有让她们全程陪同。
最后，秀晶她们三个陪自己的事情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孝渊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说，是不是……至少在菲碧记忆中，孝渊可不是会把事情放很久才去说的人，相反她是和人没有隔夜仇的那种。
菲碧忽然想到，很可能是其他原因导致了孝渊对现实认知的判断失衡，菲碧又回想了一些她记忆中的孝渊，她觉得，很可能是孝渊对环境变化的适应能力很差导致了这种认知偏差的发生。。
在菲碧的记忆中，孝渊小时候曾经被安排到北京去上学，但现在仔细一想，从孝渊汉语掌握的水平来看，她其实根本就没适应中国的生活，换句话说，菲碧找到了使孝渊陷入恐惧的根源。
对于孝渊来说，突然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美国，周围又没有熟悉的同伴，使得孝渊小时候无法融入中国留学生活的记忆被唤醒了，虽然不知道当时安排孝渊去中国学习一年的原因和目标是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很显然当初那个安排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那段经历很可能给孝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或许是她被人责备过，或许又是其他的情感创伤，但是对那时的经历孝渊很少提及，平时又伪装的很好，这让能发现泰妍异常的菲碧也没发现孝渊潜藏在心底深处的东西。
所以从这一个角度来说，孝渊说的也没错，菲碧太不重视孝渊了。
想到这里，菲碧便虚心认错：“孝渊姐，我道歉，我确实没有像对其他人那样重视你，这是我不对。”
“唉？”孝渊一听菲碧这么说，反倒又哭了起来：“菲碧，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你比其他人都要重视我，只有你总是抽时间陪我练舞，还陪我学和组合表演无关的舞蹈，又鼓励我自己编舞，你在mit读书那么忙，还第一个抽时间跟我学新编的舞蹈，还第一个在安可舞台跳这个舞……”
“打住！”不待孝渊说完，忽然电话里又传来芭芭拉的声音，显然她抢过了孝渊的手机，“菲碧，现在时间紧迫，给你5分钟，你把孝渊安抚好，我和玛莎先下车了。”
很快，菲碧又从话筒里听到芭芭拉催人下车的声音，带到关门声响起后，菲碧说道：“孝渊姐？”
“呃……我刚才在说什么来着？”孝渊的语气有点惊慌，显然刚才芭芭拉的行动让她有些害怕，毕竟她所知到的芭芭拉的身份是环球音乐的代表，自己的表现很可能会给芭芭拉留下极差的印象。
但是菲碧却明白，虽然芭芭拉不懂韩语，但是对于一个哈佛毕业生，又是在情报外交领域供职的人来说，人类学和心理学其实都是必修的项目，所以芭芭拉很可能是从孝渊的语气和声调中发现孝渊要和菲碧吐露心声。
芭芭拉知道自己的真正任务是什么的，也知道菲碧现在已经上升到了什么样的高度，所以她才不会当着菲碧的面窥伺菲碧组合成员的过去，免得和菲碧有了隔阂，这对她来很可能会产生无法估量的损失，所以干脆就拉着玛莎一起下车了，把空间留给了菲碧和孝渊。
菲碧知道芭芭拉把空间留给自己和孝渊，心下到没有什么特殊想法，她这边的两个土卫九女护卫她根本就没想着遣散，对着电话继续道：“你刚才说，我比其他人都重视你。”
“对，就是这个。菲碧，对不起，这次试镜机会也是你帮我争取过来的，说实话我很感激你，可我害怕做不好，真的没办法回去见人了，尤其是没脸见大家……”孝渊又哭了起来。
菲碧还记得刚才芭芭拉说的她有5分钟时间，所以打断了孝渊的哭诉道：“孝渊姐，我明白你现在的感受，现在看来你好像一直都没有适应我们现在的身份，所以你这样确实会让很多人失望。”
“唉？为什么这么说？”孝渊一愣，菲碧这家伙就不会好好安慰我嘛！？
“孝渊姐，去年我刚开始去武术学校学习的那几天，姐姐们就跟我说过，偶像歌手是一个需要演技的职业，所以不管选择哪种发展方向的人都要进行过演技锻炼，时刻在公众面前表演自己扮演的角色。你还记得吗？”
“呃，确实有这回事……那时候还不是因为你太过重视武打动作本身，而忽略的演技嘛……”孝渊不知道菲碧提这个干嘛。
“孝渊姐，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其实从你登上到美国的飞机开始，你曾经的角色就被赋予了新的解释了，少女时代中第一个到好莱坞试镜的成员，所以，在飞机上的时候你的反应我觉得你表现得其实挺好的，把那种忐忑不安的情绪演绎的非常好。”
“呃……其实那是我的真实反应，还有，又没有摄像机，我表演个什么啊！？”孝渊的情绪好了许多了，毕竟被公认的天才菲碧称赞了嘛。
“偶像歌手是个需要常年扮演的角色，哪怕没有镜头也要好好理解和表演这个角色，这原先都是你们说的。”菲碧希望引导孝渊，让她认为自己并没有被忽视。
果然孝渊的语调又叛逆感和了许多：“好吧……”
菲碧又道：“但是偶像歌手除了扮演自己的角色以外，精神上不能把自己和所扮演的角色混杂到一起，这个也是你们说的。”
“嗯，菲碧……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孝渊郁闷了，菲碧和徐贤一样，很多时候跟你说一件事，她们会说得很麻烦。
“我想说的是，孝渊姐，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要面临一场面试，仅此而已，你自己本身不应该有什么压力，而且这个角色在韩国的时候我就说过了，非常适合你这个时候的情绪，你是不是过于投入导致自己入戏太深了？”菲碧继续巧妙地引导着。
“啊？”孝渊一愣，回想了一下，道：“你确实在宿舍里说过，对了，当时tiffany还说这样几乎能让我本色演出，不需要太多演技呢……”
菲碧便道：“没错，就是保持着这样有些忐忑的心态，姐姐你先去试镜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回来再说。芭芭拉那刚才可是催了。”
孝渊连忙道：“对对，菲碧，我知道了。对了，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给芭芭拉留下不好的印象了？会不会影响我们和环球签约啊？”
“没有，刚才芭芭拉说你有些激动，让我这个同组合的成员给你打打气。”菲碧把芭芭拉的话进行了偏向善意的翻译。
“哦，其实我觉得这个芭芭拉真的太好看了，金发碧眼的，你说我回头也染成金发怎么样？”孝渊的心情一好，马上思维又开始跳脱起来。
“姐姐，你现在马上要试镜了，我觉得你首先应该考虑这个，而且就像在韩国的时候我们分析的那样，这是个连配角都算不上的角色，只不过是合作方的一个小要求而已，姐姐你现在甚至可以认为，你的试镜已经通过了，这次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听到菲碧这么说，孝渊又有些不满意起来：“说得好像我一点能力也没有似的……”
菲碧又不得不说道：“孝渊姐，我只是在安慰你而已，你也知道环球音乐负责迪士尼音乐在亚洲地区的发行，他们如果给迪士尼提这样的要求并不奇怪。”
“你不是还把手环表让给环球音乐了吗？”孝渊又问。
“确实如此，因为有协议在，所以手环表都还是我们代言的，所以环球音乐自然会趁热打铁，希望通过好莱坞电影宣传一下我们，你就是个起点——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推测。”
“啊，不知道了……”孝渊先是感叹了一下，菲碧说的这些东西让她在本能上觉得有些排斥，她是个拼命练舞的舞者，不喜欢这些类似利益交换的事情，她总觉得做好自己的事情，别人总会发现自己的闪光之处的。
菲碧明白组合里确实有人还抱有这样不切合实际的幻想，甚至她的太阳姐姐以前也是这样，这也是菲碧为什么要拼命发展土卫九的原因，利益交换的事情，她会帮姐姐们做好，姐姐们只要按照一开始的想法，努力并取得成功就好了。
虽然不喜欢，但是家里就处于可以利益交换阶层的孝渊多少还是知道点什么，所以又道：“菲碧，谢谢你，和你说了一会话我现在好多了，给我加油吧，我去试镜了！”
“嗯，fighting!”
菲碧用一句fighting作为通话的告别，结果她马上注意到，她的两个女护卫的情绪忽然紧张了起来，她发现两人都把手伸进了衣服里准备拿枪，并且一副警戒的样子，不由得对两个女护卫说道：“希尔丽、艾丽，警报解除，刚才是我在给别人打气说加油，嗯，韩国人说加油的时候就是说战斗。”
两个女护卫一愣，然后放松了下来，希尔丽还开玩笑道：“韩国人一定都很能打。”
菲碧耸了耸肩道：“某些情况下确实如此，比如说死缠烂打……”
艾丽不由得看了希尔丽一眼，又看看菲碧道：“殿下，拒绝韩国人的要求不太好吧，毕竟你还在少女时代啊。”
菲碧露出笑容道：“艾丽，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谢谢你为我着想。不过你不懂韩国人，你越是满足他们，他们就越觉得你亏欠了他，相反，从一开始就不给他们想要的东西才是应对韩国人的最好方法。”
希尔丽笑道：“说实话，我不怎么相信那些新兴的基督教国家，他们的领导阶层其实还是秉承着家长式的作风，如果你不答应他们，他们有的是办法给你添乱。”
菲碧摇摇头道：“所以我才让土卫九收购那些进口牛肉，这算是对他们有了个一个不错的交代，不是吗？”
艾丽和希尔丽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第二百九十三章 日本……
日本，原宿，某会员制开放式咖啡厅二层。
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正一边拼着咖啡，一边看着街上路过的年轻的男男女女，嘴边露出莫名的笑意，忽然他感到有人走近，回头一看来人的样子，连忙站起来隐蔽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迎接道：“田川先生，路上辛苦了，快请坐。”
叫田川的人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精瘦男子，个子不高，穿着很考究，很有点大政年间西化精英的味道——虽然他的着装和原宿的风格有点格格不入，但是不论是咖啡厅的店员还是刚才正在喝咖啡的男子，都对他报以十足的尊敬。
田川见那人有些殷勤的样子，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笑道：“呵呵，请你来喝咖啡，结果我却到的晚了，真是对不起啊。”
“哪里的话，是我听到是您要请我太过激动，来得早了些。”之前喝咖啡的男子连忙谦虚地说道，“而且如果没有您的提点，我还真不知道这里的咖啡味道这么好呢。”
“哦？你觉得可以就好，唉，老了，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为了跟上年轻人的思想，我只能经常来这里坐坐，看看接上年轻人的喜好，希望不被淘汰啊。”
说话间，两人坐了下来，田川转头对离得远远的一个中年服务员做了个收拾，那个服务员便微微欠身，转身离开了。一开始在喝咖啡的那字见状把这个情况记在心中，然后笑道：“田川先生，不知道这次有什么事情找我？”
“秋元啊，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有点莽撞啊。不过也好，搞创作的嘛，就是要有这样直来直去的精神，别跟我们这些商人一样瞻前顾后的。”田川没有接这个话题，反而调侃其对方来。
秋元闻言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改不了了。不过这样也好，能活的简单幸福一些。”
“好！就是这样才干脆嘛！”田川点了点头，然后把从带来的文件包中拿出了几份文件，说道：“这些，是京乐的要求，你先看看。”
秋元有点迟疑地接过了文件，又看了田川一眼，结果发现田川已经不再看向他，而是开始欣赏起大街上形形色色的年轻人的装扮来了。见此，秋元便开始专心地看起了文件。
秋元看得太过认真，就连服务生给田川送咖啡，给自己换咖啡都没注意到，待到大体把文件看了两次以后，秋元抬起头道：“田川先生，这里有些要求我不太理解，能帮我说明一下吗？”
田川放下端着的咖啡杯，笑道：“觉得条款很难接受？”
秋元摇头笑道：“这倒不是，至少比我一开始预想的要好多了。”
田川也笑了，道：“那我知道你对那里理解不了了。”
“还请给我解惑。”秋元诚恳地请求道。
田川表情严整地微微欠身：“这里的关系啊，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不过至少不是跟你认为的在日韩人有关。”
“啊？那这个少女时代是？”秋元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田川做了一个压低声音的手势后，低声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她们的来头不是一般的大，有关她们的条款也是上边直接给的，其实我们这些中层干部也不清楚。不过要是你最近注意看美国的新闻就应该知道，这个少女时代已经有个成员成功地在美国打开了大门了。”
秋元顿时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过田川又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继续道：“你别乱猜，也别去打听，这个女孩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秋元顿时又点点头，表情也凝重了些，问道：“那我带着akb去纽约的时候，能让她身后的人帮上点忙吗？”
“呵呵呵~”田川笑了起来，道：“这个啊，属于正常的业务接触，不过在没签合作协议之前，你最好别随便靠近她，她身边有个女人，已经证实了是兰利的人。”
“喔……”秋元皱着眉缓缓点了点头。
田川又道：“京乐那边你下周就过去一趟吧，他们的要求还是挺多的，你也得照看好，至于少女时代，本身就是韩流明星，推广起来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又有了菲碧这张不错的牌，到时候你的akb弄不好也会得利不少。”
秋元点了点头：“是。”
“既然合作，就得有个合作的样子，京乐上边已经给你牵线了，条件也摆出来了，你们自己谈就行。倒是少女时代这边你得抽时间亲自去一趟韩国，正好你做过这个组合经纪公司旗下另一个组合的艺术总监，叫神话还是什么的，算是有些联系。”
秋元一愣道：“我就这样贸然过去？直接和那个撒满公司练习？”
田川低声道：“和土卫九韩国分公司联系。至于谈什么，要求就是这些，给你的回报也在上边，你刚才都看到了，如果同意，就尽快签约，如果不同意，你去名古屋之前就把意见交上来。”
秋元这点点头，心中暗道：这才对嘛，撒满公司怎么看也不像能把手伸到他和京乐谈判中的公司，否则这家公司早就来日本，不必呆在韩国那种穷乡僻壤了。
田川此时又低声嘱咐道：“另外你记住一件事，这个组合的人和普通艺人不一样，任何花边新闻都不能出，以后来了日本让山崎他们都注意点，否则可不仅仅是上边怪罪的问题。尤其是这个菲碧来的时候会有带枪保安跟着，你明白带枪保安代表了什么，我就不多说了。”
秋元缓缓点头表示记住了，见田川已经往椅背上靠了，便明白对方的话说完了，他也往后靠了靠，笑道：“多谢田川先生能亲自来给我解说这些。”
田川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我也挺愿意和年轻人多聊聊的，对了，你那个akb，最近还招人吗？”
秋元顿时一笑道：“哦？田川先生有好人选推荐的话，我当然欢迎了。”
两人顿时呵呵笑着举起咖啡杯，互相示意了一下。
喝了一口咖啡，秋元意识到自己应该走了，免得打扰了田川观赏街上年轻人的雅兴，便道：“田川先生，这些文件，我回去研究一下，aks那边已经拖不下去了。”
田川顿时点点头，笑道：“嗯，你去吧。对了，记住，那个菲碧才是主要人物，而她好像对这个叫少女时代的组合很重视，或许你也可以给她们写首歌什么的。”
秋元一愣，仔细地看向田川，田川顿时又摇头笑道：“歌曲只是猜测，不过她挺重视组合的发展倒是真的，从艾回那边得到的消息，她对除了本组合以外的任何人都没有兴趣，而且好像在最初签合约的时候就摆了撒满公司一道，在一定程度上对行程有自决权。”
秋元顿时皱眉道：“这样的艺人对经纪公司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撒满公司不是韩国第一经纪公司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田川再次笑道：“据说是被利益迷花了眼，艾回说菲碧的合约中的分成比例是最低等级艺人的百分之一，再加上当时签约她的人目的不纯，所以才会这样。”
“目的不纯？”秋元康顿时又看了看文件中菲碧的照片，顿时觉得明白了什么似地看向田川。
田川一摆手摇头道：“不是那个！是撒满公司里争夺主导权的那些事。”
“啊，原来是这样……”秋元点点头，这他也懂，不过他有看了一眼菲碧的照片，还是觉得凭着菲碧的长相，肯定一堆人都想染指……
田川看到秋元的表情，想到这家伙以前经营个偶像组合，居然跟组合里的一个成员结婚了，顿时摇了摇头，对这样没有职业道德的家伙其实他心里是看不起的，也正是因为这个，他的地位才会比秋元高，不过想了想，还是再次提点道：“还有一个传闻，艾回掌握的16.8%撒满公司股份，其实是被这个菲碧收购的。”
听到田川的提点后，秋元再次一愣，然后收起了刚才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皱眉问道：“是真的？刚才我看她的资料好像挺普通的。”
田川点点头道：“是挺普通的，不过有个叫土卫九的高科技公司就是她一手组建的，除了这个，她还是个麻省理工的学生，嗯另外她还有个身份，中国古代黑水书的首个全文破译者。不少语言学家都想听她的演讲想疯了，据说她今年六月以后会举办几场学术演讲，还会出书，国内一些大学都对她发了邀请，不过她可能只会来日本讲一两场，你是做娱乐的，你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难得吧？”
“这……简直，她干嘛要当偶像歌手啊？”秋元问出了一个无数人想问菲碧的问题。
“她自己说是为了少女时代。谁知道呢。”田川撇嘴摇头，喝了一口咖啡，又道：“就冲她的古代语言学研究方面的地位，就让很多人不敢动她了，你可不知道那些学者发起疯来会干出什么事来，尤其是在自由世界里，想找女人不必非找她。”
秋元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这简直就成了不打自招嘛。
果然，秋元从对面田川的眼里看出了些许轻视。
大概是察觉到秋元发现自己有些看不起他了，田川微微摇头又道：“反正，除了学者身份，她还有其他的底牌，小心些就是，而且我们也看了，跟少女时代相关的条款没有占用你手上的资源，顶多是让你的akb帮忙让她们在日本站稳脚跟而已。”
秋元顿时点点头道：“这倒是没问题，而且按照韩流组合的定位，她们和我们没有冲突，互补性很强。”
田川又笑道：“对嘛，就是这个意思。”
秋元见说的差不多了，咖啡也几乎喝光了，便点点头，站起来鞠了一躬道：“今天真是承蒙关照了，多谢田川先生的邀请，在下感激不尽。在下先回去研究一下京乐要求，aks那边实在是快撑不下去了。”
田川也站起来回了个礼：“嗯，秋元，你先走吧，我再待会。”
“田川先生再见……”秋元又是一鞠躬，然后拿起文件离开了座位。
田川看着秋元在楼梯转角处再次对自己鞠躬示意，便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再看向秋元，而是看着楼下着装打扮形形色色的年轻人，良久微微摇头，感叹道：“年轻人啊，想法真是不少。”
……
第二百九十四章 自找的……
韩国，某高速公路上。
“bye~”tiffany有些心虚地合上了手机，眼睛偷看了一眼车上的其他人，见大家都没有注意自己才松了一口气，还闭上眼睛想要装作睡觉，刚才的电话是她姐姐米雪儿打来的，尽管两人是用英语对话的，而同车的又是听不懂口语的泰妍、俞利、秀英、柱英，但是tiffany还是担心自己刚才说的话被其他人听了去。
刚才米雪儿请她帮忙说服菲碧配合做研究，米雪儿最近申请了一个研究有关艺术表现形式的项目，而这个项目申请得以通过的主要因素，就是少女时代成员菲碧几次不同环境中表演的视频记录。
但是米雪儿遇到了困难，在米雪儿亲自去找曾经问她借过裙子的菲碧以后，却被菲碧拒绝拒绝了，而且拒绝的很干脆，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而且米雪儿甚至都不知道菲碧为什么要拒绝自己。
米雪儿把困惑跟同学说了以后，大家商讨的结果以为是经纪公司在合约方面对菲碧做出了限制，因此她们又通过伯克利音乐学院官方渠道跟撒满公司取得了联系。
看起来撒满公司倒是挺愿意配合的，不过当撒满公司听说她只想研究菲碧以后，撒满公司的态度就不像一开始那样合作了。
撒满公司想要米雪儿和她的同学把研究范围扩大一些，不要把范围只限制在少女时代中的某个成员身上。其实这个要求也不难理解，因为这个研究属于伯克利音乐学院，如果多研究几个撒满公司的艺人，对撒满公司艺人会很有帮助。
但是米雪儿和她的同学却没法在这件事上答应撒满公司，她们想要研究的是为什么菲碧的艺术表现形式能够自由变换，这显然不是撒满公司大多数艺人能做到的——在这方面不要小看系统地学习过音乐理论和鉴赏知识的人的判断力。
从某种角度上讲，米雪儿她们参与这个课题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她和同学们想要发现在提升艺术表现力方面的技巧，弱于她们的人显然不会引起她们的兴趣。所以米雪儿和同学们讨论后，没有同意撒满公司的要求，因为研究除了菲碧以外的任何人，都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所以，撒满公司也就没有答应米雪儿说服菲碧配合研究的要求。
其实就算撒满公司同意了，菲碧也不会同意的。因为米雪儿和她的同学的研究很可能会窥伺到她的秘密，菲碧根本就不可能配合做这样的研究。
在以往表演的时候，有时菲碧的表演只是根据曲谱来演绎，而有时她是根据“教”她学会这种表演的人的表演而进行表演的，这样的表演其实都是她在照搬别人的表演，这其实是她惊人的记忆力和肌体控制能力造成的结果——没错，如果有的具象型的表演者作为她的参照物，她就会把这种表演完美地复制出来。
当然，如果仅仅是记忆力和身体控制能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能做到这一点还要有一项能力，那就是能够感受到别人的情绪，并在表演中复制出这种情绪。
菲碧能分辨出她见过的表演样本的情绪表达，所以她往往会选用情绪表达最好的那个来进行再现，只有这样才会增加她表演歌舞或者音乐时的效果，换句话说，她只是想在表演的时候尽量做的好一些。
至于让她自己创造出表演是的情绪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因为菲碧是没有“创造力”的。
菲碧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能够彻底地复制别人的情绪，因为这必然会让人联想到她能观测到别人的情绪，如果被人发现了，自然会让人有研究她的冲动。
这件事菲碧想要做出相应的阻碍其实并不困难，只要跟所有人说，一旦伯克利的研究有了成果，对少女时代没有任何好处，人们会怀疑其他成员的表演水平，怀疑大家的努力，当然，这种怀疑甚至也可以扩大到整个偶像歌手这一群体。
所以，于公于私，菲碧都是绝对不会答应配合这样的研究的。
当然，如果米雪儿只是通过视频资料来远远地研究她，菲碧是不介意的，因为那样会让米雪儿和她的同学无法近建立准确的参考数据，这会让她们的研究成果脱离实际——而米雪儿和她的同学们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不可调和的矛盾这就产生了，米雪儿的研究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而菲碧显然也可以让相关人等相信这不仅仅关乎她一个人，至于她的秘密，就会很好地隐藏起来——当然，菲碧知道通过这个秘密会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多么特殊，一旦有人逼近了她的这个秘密，她就会用一切手段来保护这个秘密，就像2004年在韩国那个别墅里的做法一样。
乍一看，这件事中还有个逻辑错误，那就是撒满公司还没有意识到米雪儿的研究会对旗下的艺人产生怎样的影响。
事实上正是如此，米雪儿这帮伯克利音乐学院的学生们，只是告诉撒满公司她们想要对菲碧的表演进行研究而已，这让撒满公司并没有搞明白米雪儿真正想要研究的内容。一旦撒满公司得到完整的信息，也绝对不会允许米雪儿近距离研究旗下的艺人的——任何经纪公司都不会喜欢有人做这样的研究的。
米雪儿和她的同学作为音乐学院的研究生，自然对面临的情况有些困惑和羞恼，尽管学院有一些延展性的跨学科的学分要求，但是她们对经营方面和心理方面的东西了解不多。所以她们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菲碧不配合她们的研究，而想到通过撒满公司来让菲碧不得不就范的人，也不过是想当然地以为娱乐经纪公司会对伯克利音乐学院的请求表示尊重而已。
没错，撒满公司现在还有些满怀期待地等着米雪儿和她的同学们会同意公司的要求，扩大研究的目标呢，甚至已经选定好了包含少女时代成员在内的几个公司的艺人，想要让伯克利的学生们好好研究一下。
米雪儿被拒绝后，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求助于自己的亲妹子tiffany，谁让她先把菲碧送到自己面前，还说菲碧很听她的话来着。
因此，大半夜的米雪儿就给tiffany打了一个求助电话，当然，她知道tiffany那边正好是上午，在电话中她说了自己遇到的困境，tiffany也没太搞清楚情况，只是知道菲碧和公司都拒绝了米雪儿的研究请求。
tiffany知道其实菲碧很少有事情会和公司取得一致意见，而且在她看来，少女时代的成员和伯克利音乐学院有音乐研究方面的练习算是好事，没有多想便答应了自己的姐姐。只不过因为公司拒绝了米雪儿她们，这让tiffany不得不小心一些，毕竟她是个海归，在撒满公司里其实海归还是很受到敌视的，比如正在开车的金柱英，就是土生土长的练习生，他们敌视海归练习生并不奇怪。
至于对组合成员的小心，则是因为tiffany本身的性子其实很谨慎的，不想在事情成功以前就弄得四邻皆知而已。
此时的tiffany靠在座位里，闭着眼睛想象着自己该怎么和菲碧说，已经做了近半年的室友，tiffany知道尽管平时姐姐们都可以让菲碧做这做那，菲碧也会欣然地听从大家的安排，但是在大事上菲碧是绝对不会听从姐姐们的意见的，比如做饭这件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以tiffany的情商早就明白如何跟菲碧这丫头相处了，所以也正是因为这个，导致菲碧根本就记不住她，因为她也是一个把自己内心牢牢锁住，生怕再受伤的人之一。可以说，当年她依然而然决定离开美国的亲人到韩国来做一个周围没有熟悉的人的练习生，就有她的潜意识担心其他亲人也会像母亲一样离开的原因。
当然，心理学是一门基于统计结果，但在某些时候又需要进行联想的学科，所以有些事情可能没有看起来那么理所当然……
言归正传，tiffany想了一会，自觉有了让菲碧配合米雪儿的好说法，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笑意。
这时候旁边的俞利就说话了：“嘿嘿，一睁眼就看到你偷笑，怎么，刚才是美国的男朋友的电话？”
tiffany内心郁闷，撅嘴道：“我在美国没有男朋友~”
“嗯，嗯，在美国没有！我知道了，那就是在韩国有啦~？”俞利点点头，逗tiffany其实是以前tiffany韩语不好的时候大家的一个主要的娱乐项目之一，多年养成的习惯早让大家欲罢不能了，而这个“大家”就包括了俞利。
tiffany知道这帮姐妹因为太熟了，所以下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及，只好哀求道：“好俞利，真不是男朋友啊，刚才是我姐姐的电话。”
俞利顿时板起脸继续逗着tiffany：“哼哼~你干嘛回避问题，我都不追究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了，你干嘛现巴巴地告诉我？嗯？说~，是不是男朋友在韩国？”
tiffany欲哭无泪，这无良的家伙！干脆伸双手在空中抓了抓想要吓唬俞利，俞利果然缩了，欢快地抱胸大声嚷道：“啊~~！我因为知道帕尼的男朋友在韩国，要被她杀人灭口啦~~~”
听到俞利的叫嚷，后座的两人像收到了什么信号似地睁眼看了过来，一下子就就发现了正伸着爪子的tiffany。
tiffany看到泰妍和秀英满脸闪动着莫名欣喜的光芒，再次在心中暗暗叫苦——这帮无良的家伙！
泰妍忽然做了一个很受伤的表情道：“帕尼，你，你居然……呜呜呜”
tiffany愁眉苦脸地眨眨眼，又看向秀英，秀英则“安慰”起泰妍来：“泰妍啊，先别着急伤心，现在我们应该先让她承认男朋友是谁啊。这才是当务之急！”
俞利点点头插言道：“嗯，我认为是丹尼斯·吴。”
泰妍很严肃地摇头道：“不对，我上次听她说是杰克琼斯。”
秀英顿时一愣：“那是谁？很帅？”
泰妍哈哈大笑道：“呵呵呵，上当了吧，那是男装品牌……”
秀英顿时气苦，大家刚才不是说好了逗tiffany嘛？！顿时恶狠狠地“呀！”了一声，又抱住泰妍的肩膀作势要啃一口，泰妍连忙推着秀英的胳膊道：“别闹！别闹~别闹~啊哈哈哈~”
前座的俞利和tiffany两人几乎一脸嫌弃地看着后座互相搔痒的两个，还有没有点一起玩耍的职业精神了，这么快你俩就互相闹起来了！
俞利摇摇头，看了一眼tiffany道：“这俩神经病。”
tiffany也是摇摇头，不再看后边，对俞利道：“还有一会才到，我们先睡会。”
俞利点点头，也不再看后边，缩回座位上闭上了眼睛，tiffany也是一样，根本不理会后座的泰妍一个劲地招呼她俩帮忙制服秀英。
而正在开车的柱英看了一眼后视镜，满脸都是有些无奈的笑意……
第二百九十五章 学吧
周五，剑桥市，菲碧家。（前面有几章我给写到波士顿南区了，抱歉。）
菲碧特意改建的小型练习室里，波士顿一个知名街舞团的舞者连比划带动作地讲解着，孝渊和芭芭拉两人都穿着舒适的衣服，随着那舞者的讲解时不时地点点头，又时不时地跟着舞者的动作跳上一会，
芭芭拉虽然有些舞蹈功底，对于街舞也有所了解，但是毕竟不像孝渊这么专注地训练过，但是真正令她惊讶的是，孝渊居然能和这个舞者做到近乎无障碍地交流。
当芭芭拉诧异地问出这个问题后，舞者对此倒是并不感到奇怪，笑着对芭芭拉说道：“这很正常，poping元素是世界通用的语言，真正的爱好者之间的交流不是通过语言，而是一个个舞蹈动作。”
“可是你们交流的时候还是说话居多。”芭芭拉表示不服。
这时候，菲碧已经帮着孝渊翻译了刚才的话题，由于菲碧翻译的很快，孝渊便在此时插言道：“当然，毕竟舞蹈动作大部分都有一个准确的命名，是世界通用的名字。”
当然，这句话是通过菲碧转达的，但是那个舞者显然在菲碧翻译之前就明白了孝渊的意思，笑着对孝渊伸出了大拇指，这引得孝渊哈哈笑了起来。
芭芭拉听了菲碧的翻译后点了点头，不由得有些好笑，孝渊明明学习英语能力不怎么样，但是近百种舞蹈动作的名称她倒是记得牢靠，难怪这个黑人舞者跟她交流起来问题不大。
这个黑人是菲碧专门花钱从波士顿街头著名的表演团体里请来的，为的就是帮着孝渊拓展舞蹈方面的知识和视野，当然，用孝渊自己的话来说，那叫增加对于舞蹈的感触。
其实孝渊早就期待着跟波士顿的街舞表演者学习，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这样的机会。
而让菲碧和孝渊都没想到的是，芭芭拉其实对街舞也有所涉猎，从加州试镜回来后，芭芭拉就经常蹭免费的舞蹈课上，反正名义上她是菲碧的姐姐，又是环球音乐的代表，只要知道她底细的菲碧不戳穿，孝渊倒是真挺欢迎和这个长得很好看，又和菲碧有关系的金发美女的。
芭芭拉小时候学过芭蕾，被领养后养父母倒是也想让她继续学，但是芭蕾总让她想起亲生父母，所以就由着她改为参加比较能够抒发情绪的网球运动。成年后芭芭拉在东欧工作期间，又因缘际会学过一些东欧的民族舞蹈，所以对于不管是体质还是运动神经乃至舞蹈的理解能力也很强，所以跟着孝渊一起蹭舞蹈老师的时候虽然没有孝渊学的那么快，但是也总能跟上进度，这让孝渊跟她很容易就混熟了——尽管两人交流起来有障碍，还是需要菲碧翻译。
当然，芭芭拉这么下功夫的原因并不单纯，她知道菲碧给自己安排了个少女时代的保姆的角色的，否则菲碧怎么会默认她挂名在环球音乐里的事。虽然这件事芭芭拉是自己办成的，但是芭芭拉也明白，如果菲碧真的不支持自己以环球音乐员工的身份活动，肯定会摆开车马说明白的，更不会在加州试镜的时候，完全把孝渊丢给自己。
芭芭拉那个时候就开始把孝渊作为一个试点，想尽量获得少女时代的认同，以她的经验和能力，孝渊连练手目标都算不上，语言障碍只不过是一点小考验而已。
而孝渊试镜结束后，果然和芭芭拉亲近许多，除了明面上的芭芭拉曾经是收养菲碧的家庭的女儿的身份，试镜那天芭芭拉几个维护孝渊自尊心的决定，也着实让孝渊很是感激。
试镜的经历其实对孝渊来说像是噩梦一样，因为她知道自己表现得一点也不好，但是尽管这样，结束试镜后她就被告知通过了。
就像一开始菲碧说的那样，那个角色连配角都算不上，只能说是让孝渊在好莱坞萤幕上露个脸，展示一下她的舞技而已，甚至连演技都用不上，她要做的就是保持她面试开始时的忐忑心情，本色演出就好。
这样的最终结果如果换了其他演员志愿的艺人，肯定会郁闷到家，但是此时的孝渊却不是演员志愿的，出道还不到半年的她，还是认为她可以通过舞蹈，在未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毕竟除了美国西海岸的好莱坞，东海岸不是还有百老汇嘛！波士顿、纽约更是有世界知名的街舞团，这让孝渊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待到街舞老师的授课时间结束，孝渊和芭芭拉两人也不理会一个舞蹈动作都没跟着跳的菲碧，两人一边互相比划着，一边去洗澡了，值得一体的是，孝渊和芭芭拉已经不是第一次一起洗澡了，第一次的时候她说，她想亲眼见识一下外国女人和韩国女人有啥不一样，之后嘛，她表示虽然没有人家伟大，但是皮肤比人家好，所以要羡慕死芭芭拉……
菲碧曾对芭芭拉施以询问的眼神，芭芭拉笑着说道：“孝渊她其实挺想用功学英语的，不过她觉得跟你这个组合里的小妹妹学有些丢人，所以想要找你不在的场合跟我多练习一会。”
菲碧顿时有些无语，太阳姐姐可不会像孝渊这样瞻前顾后的。
芭芭拉还补充了一句：“菲碧，你处处表现得很完美，给你的姐姐们带来的压力太大了。”
菲碧顿时明白了，便也经常性地不往孝渊身边凑，果然孝渊也没有感到不自在。
话题回到洗澡的孝渊和芭芭拉出来的时候，两人走到楼下，就发现菲碧果然已经给她俩准备好了饮料。
芭芭拉笑嘻嘻地从桌上拿起饮料，美美地喝了一口道：“菲碧，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有你在的生活真的很幸福。”
孝渊也喝了一口饮料，听到芭芭拉的话后虽然没有全明白，但是大体也能猜到一些，便道：“菲碧，你是个让人离不开的小家伙。”
菲碧还能说啥，只能露出笑脸对两人耸了耸肩。
芭芭拉见多了菲碧的肢体语言，也没等菲碧翻译孝渊的话，自顾自地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欧美女性特有身材以及长长的金发让孝渊不由得暗自羡慕了一下，菲碧感受到孝渊的情绪，看了她一眼道：“孝渊姐，明早就回韩国了，这次来美国感觉怎么样？”
孝渊这时候也坐了下来，微微摇头道：“对自己挺不满意的。”
芭芭拉眨着眼睛看看孝渊，又看向菲碧，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在场好不好，因为她明显看出来菲碧和孝渊谈论的内容仿佛有些沉重，她现在的目标就是取得少女时代成员的信任，所以一旦涉及敏感话题，芭芭拉宁肯后来由菲碧告知，也不愿意让少女时代成员在潜意识上对自己有所排斥。
菲碧注意到了芭芭拉的犹豫，便用英语道：“芭芭拉，没事，你坐着就好。”
孝渊这句听懂了，也对芭芭拉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对菲碧说道:“菲碧，你知道吗，我忽然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好看。”说完，孝渊还特意看着芭芭拉，比划了脸一下，用英文说了漂亮这个单词，又指了指菲碧。
芭芭拉点点头道：“菲碧确实很漂亮。”
菲碧露出笑容，摇摇头，然后对孝渊道：“孝渊姐，你得多练习口语了，毕竟你也算是在好莱坞出道了，下个月不知道韩国那边怎么报道这件事呢。”
被组合里最小的一个规劝，孝渊确实觉得郁闷，不由得**道：“啊~学外语好麻烦……我知道了，我回去会用功的……”
芭芭拉看到孝渊的表情，就大体明白了刚才菲碧在说什么，不由得笑道：“菲碧，我相信有了这次经历，孝渊回去学习的时候效率会好很多的。而且你没发现吗，孝渊的口语水平提高的很快。”
菲碧顿时点了点头道：“嗯，确实如此。”
孝渊有些懵圈地看着菲碧，希望她翻译一下刚才芭芭拉说的那一长串内容——菲碧照办了，于是孝渊的内心既痛苦又快乐，因为她连夸奖自己的话都听不懂，这怎么全然地快乐起来？
三人费力地聊了一会，忽然芭芭拉对菲碧说道：“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在十二月之前弄到国际c级驾照吗？但你联系的赛车场好像一次都没去过。”
菲碧倒是记得这件事，但是自从到了波士顿，除了此前计划的那些事以外，菲碧总有被人窥伺的感觉，后来证实了是fbi干的之后，她是一刻都不敢放松，又要应付当时刚刚和她接触的芭芭拉，所以根本顾不上国际驾照的事，而且别说国际驾照了，她的美国驾照也没去车管所正式申请。
因此菲碧说道：“我知道，但是一直太忙了，没有时间去办。”
芭芭拉顿时笑道：“那我帮你联系个私人赛车课程吧，就像波士顿马.拉.松的慈善参赛名额一样，这些地方也能帮人弄到可以参加国际大赛的驾照，只不过花的钱多一些。”
菲碧倒是不知道这种事，有些迟疑道：“我以为美国会做的更加合法一些。”
芭芭拉再次笑道：“这种事情你想通过网络查，是查不到的。这种地方只对有钱人开放，毕竟有钱人可不一定会为了参赛资格去频繁地参加资格赛，有钱还是会得到一定优待的。”
菲碧顿时点了点头道：“那你帮我练习一下吧。”
芭芭拉却又笑道：“不过你至少得去跑一次完整的比赛，当然，练习赛也可以。不过我有些担心你的驾驶水平。”
菲碧点点头道：“我的驾驶水平你大可放心，我以前在修车厂打过工。”菲碧说完，忽然又道：“飞行执照也能这么拿到手吗?”
芭芭拉这次摇头道：“飞行执照就不一样了，毕竟这关乎预备役人员的问题，没人会马虎对待。不过tt91飞行的时候，你倒是可以去驾驶舱带着多看看。”
菲碧点了点头，又道：“芭芭拉，你有没有飞行资格？”
芭芭拉点了点头道：“我有小型螺旋桨飞机的驾照。不过也学过小型超音速喷气式飞机的驾驶，有30个小时的飞行经验，亚音速飞行时间大约有两个小时。”
“战斗机？”
“嗯，在东欧期间，高级情报员要具备一定的逃生能力。”芭芭拉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她转眼就看到孝渊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己和菲碧，便指了指孝渊。
菲碧知道孝渊一直很疑惑自己和芭芭拉说了什么，又见芭芭拉把话题止住了，便不再继续，而是露出笑容对孝渊道：“看吧，孝渊姐，练好口语真的很重要，刚才我在问芭芭拉我怎样才能获得驾驶tt91的驾驶资格。”
孝渊顿时惊讶道：“你要学开飞机？！”
菲碧通过孝渊的情绪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期待，又道：“没错，学开飞机，不过那也是必须会英语的，全世界的机场语言都在用英语。”
“啊……知道了，我会好好学英语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 再一次
加州伯班克，菲碧曾经住过的酒店。
加州fbi分局的人在菲碧她们退房离开后，就赶到了酒店阻止了酒店对客房的清理工作。随后，加州fbi的现场勘察小组就进入几个房间，开始进行证据采集工作。
十个小时后，几个情报部门和治安部门的分析师也赶到了酒店，而此时先前的勘察小组已经撤出了房间，并把搜集到的证据带回去开始了分析。而行为分析员稍微看了几眼其他人的房间后，就直奔菲碧住的房间。
第一批进门的是两个分析师，一进门他们就四处打量了起来，还时不时地低声交谈几句，在这个房间待了近一个小时后才离开。
紧接着，又有三个分析师进入房间，显然这三个人的工作和刚才那两人一样，他们也看了近一个小时，而这组人离开后，又有一组人进入了这个房间。
待到第三组人离开房间后，这个房间的大门被锁上了，而相邻的其他房间有的已经被fbi占用，有的则交给酒店任由他们清理打扫起来。
大约两个小时后，在一个fbi占用的房间中，一群人挤在一起开始讨论起来。
“勘察组发现，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头发和皮屑，杯子有使用过的痕迹，但也没有找到dna残留，显然她喝水的时候是用了吸管，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喝水。”
“卫生间被使用过，但同样没有留下个人信息，女孩能做到在卫生间里不留任何信息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就算我没学过心理学也知道，这完全不符合正常女人的心理活动。”
“床铺、床头柜也是只能看出来被人使用过，但同样没有发现头发和皮屑。她完全没有留下自己的痕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甚至以为这里被人彻底的打扫过。”
“肯定没人打扫过，她们一离开，我们就守住了屋子，没人进去过。而且从时间上判断，她的手下也来不及清理这间屋子的痕迹。要她自己做的话，我对此表示怀疑。”
“电梯监控画面上能看出来她戴了手套之类的东西吗？”
“完全看不出来。”
“好吧，痕迹检验方面我们完全没有收获，那行为分析小组有没有什么收获？”
“目标目的性极强，控制力也极强，我敢打赌她进入房间后除了做必要的事以外，完全没有做任何不必要的动作，比如，伸懒腰、走动、好奇地查看房间甚至女生见到酒店的床铺后都会在床铺上打滚的动作，她都没做过。”
“她在电脑桌前待了很长时间，应该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们唯一获得的信息是，从那个被踩过的后备箱盖上计算获得的她的体重信息是正确的。而她随时戴着负重或者防弹衣的猜测是不正确的，她的体重就是66公斤。我想一个人再怎么小心，到了周围房间都是自己的护卫的酒店房间后，也会卸下防弹衣吧？而且晚上坐在电脑前的时候，我们猜测的练功用负重也不可能发生作用，所以我认为此前对她的体重估算没有错误。尽管那从照片分析上看很不合理。“
“体重信息有什么用，难道要公布出去告诉她的粉丝，其实他们的偶像很重？但是你们看到那个镜头里的她像个胖子了？”
“好了，现在说这个没有什么意义。接下来怎么办？这次至少证实了此前怀疑的她能发现有镜头在拍摄的能力，今后对她的监视就得更加小心了，我们最多只能装作狗仔队那样，或者近距离影像都是都是通过固有监控摄像机拍摄。”
“对了，近距离的目视监视也被发现了？”
“兰利的芭芭拉和她的护卫手下都很警觉，所以本地分局没有派人接近。只是远远看看了几眼。”
“如果这是在以前，我们早就把她抓起来审问了。”
“调查局这几年好不容易才因为治安方面的出色表现获得了各州认可，你们不能把治安部门的努力这样浪费掉。”
“好了，伙计们，其实我们被困住了，被这个小丫头的计策困住了，知道吗，那架飞机现在名字让局里上下很没面子，但是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毕竟迷路者的协议中她对我们的让步很大，各方面都很满意她的态度。所以我们这次针对她的行动都不得不比以前更加小心了。”
“对了，有消息说她开始和五角大楼接触了，兰利的人觉得可以控制住她，但是局里一直担心她的真正立场，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到她的弱点，好有机会对她展开正式的调查。”
“你们上次不是说让我们的人调查一起多人口失踪的案件吗？那个你们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
“说吧，能被这次任务选中的人，全是能够理解你们情报部门的。”
“我们在土卫九附近埋了六具尸体，但是又发现他们居然开始养狗了……”
“狗发现尸体了？”
“不是，我们安排了想要意外发现尸体的人，但是那次没找到尸体。之后我们想要偷偷查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发现他们开始养狗了……”
“……你在开玩笑？不是搞错地方吧？”
“我们一开始也以为是那家伙搞错了，又安排了一个人，但是还是没找到尸体……”
“……有证据表明土卫九找到过尸体吗？那些尸体哪去了？”
“不知道，彻底消失了，毫无痕迹……”
“看来，我们对付的人越来越不简单了，就算兰利的人也不可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把六具尸体弄走……”
“没错，而且我们还为了让可能接到土卫九报案的波士顿警方上报给联邦，让你们有机会介入案件，故意弄了一些放射性特征。”
“……土卫九周围没有水源和学校吧？”
“我们尽量把污染危害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了。”
“混蛋……”
“嘿！”
“好了，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那六个污染源你们到现在也没找到？既然有辐射特征，那么卫星照片呢？”
“没找到，放射性跟踪也没发现踪迹，它们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那现在怎么办？土卫九很可能掌握了你们故意栽赃的证据，而且还是用经过核污染的尸体栽赃，该死的……，她们到底怎么办到的！？”
“所以，我们更要尽快拿到她的弱点，哪怕是制造点什么也行……”
“等等！所以你们才策划了这次行动对吗？我还奇怪双方已经和解了，你们干嘛要急着找出菲碧的蛛丝马迹，难怪你们还带着伦琴探测器。不只如此，恐怕你们找菲碧的指纹和头发也是为了栽赃吧……”
“伙计们，我们之前做的确实欠考虑，但是尸体是在调查局被迫和解之前安置的，要不是最后发现那六具尸体丢了，局里为什么最终会服软？你们真以为是因为有兰利在力挺菲碧，调查局就会轻易服软？那只不过是担心以前发生过的丑闻会重演罢了。”
“……我觉得法务部就不该汤你们情报部的浑水……”
“现在后悔已经完了，而且问题是，她居然能忍住，就没向任何人告发，这个太可怕了。”
“确实可怕……不仅仅是你们。你刚才说有辐射，而土卫九居然能把辐射残留完全清理掉，又不被你们发现，这可不是一家小公司能做到的。”
“从菲碧的发明家的角度看，我觉得有可能她发现了更好的消除核污染的方式，问题是，她从来都不申请专利，我们根本无法知道她都掌握了什么东西。”
“说到专利，从这方面入手不行吗？”
“不行，她把手环表的业务送给了环球音乐，现在剩下的业务就是不面向市场的迷路者系统了，问题是在任何人都不希望这套系统的底细被其他国家搞清楚，所以没人会在专利上为难她。”
“资本家什么时候改了性了？”
“这次不是资本家，这次和她做买卖的其实是国务院还有法官们，可以说，在资本家看来，fbi应该保护她，而不是调查她。”
“那兰利呢？fsa呢？”
“国务院的。”
“哦，我知道了。”
“也就是说，只要是在美国，以及我们的盟友国家，我们都拿她没办法了是吗？”
“没错，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我们拿她没有任何办法。而且是在她掌握着我们的把柄的情况下。”
“那六具尸体确实是个把柄，你们这些情报部门的人太过胆大妄为了！”
“那现在要我们怎么办？走进土卫九大门，跪着高喊女王万岁！祈求她的原谅？调查局从来不接受威胁！”
“是不受威胁，那你们自己跑到联邦法官面前自首，说你们埋了六具尸体，还特意给尸体弄成了脏弹，但是土卫九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了尸体，你们自首揭发土卫九，然后请法官给我们开据搜查令，好全面搜查土卫九和菲碧家，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把尸体弄没有的，这成吗？”
“……”
“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们真的这么干了，法官也看在六具尸体的份上给我们开据了搜查令，但是什么都没找到怎么办？土卫九既然有能力把受过核污染的尸体不留痕迹地处理掉，你认为他们可能会留下那么容易搜查出来的东西给我们吗！？”
“……”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难不成菲碧已经料准了调查局没有放弃对她的监视，所以特意留给了我们一个毫无痕迹的房间，你们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放松点，我觉得她应该不会想到我们会继续针对她的。”
“……”
“上帝，你知道吗，你这样说更让我害怕了！难道她每时每刻都在警惕别人，所以无论她到哪里都会搞的这么干净？！”
众人都感觉一阵凉意，忽然都有些后悔参与这个行动了，但是也有人觉得，这样的菲碧果然图谋不小，恐怖分子才会做到这么小心吧……
有个人试探着问道：“她的指纹也一直没搞到过？”
“没错，我们弄不到她的指纹，哪怕从非法途径也弄不到，就像她没有指纹一样。”
“申请驾照的时候不是要录入指纹信息吗？”
“问题是，她还没有正式申请驾照……”
“……”室内众人再次面面相觑。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回去了。你们法务系统的人想要退出没关系，但是情报系统的人会继续对她保持警惕的，一切为了美利坚。”
“……只能如此吧……”
“对了，迷路者系统不是可以让人不被发现地近距离监视吗，用那个去监视她怎么样？”
“好主意！你回去申请动用迷路者去监视她吧，然后不出五分钟，你就会被辞退，上次参与协调的委员会对迷路者看得很紧，国会议员也怕调查局动用这东西暗中调查他们，就像之前调查局做过的那样……”
“……束手束脚的……”
“没办法，她属于给我们发工资的一员，而不是分福利的一员……”
“所以说，委员会的意思是，让我们多去调查分福利的人相关的案子对吗？”
“走吧，回去好好休息，陪陪家人，不要想太多。”
“ok。”
一众fbi高级雇员达成了最低程度的共识后，默默无怨地离开了酒店，没人想到他们所在的地方就能提供住宿，每个人现在都有尽快离开的想法，因为他们都隐隐地担心，这次行动，已经被菲碧或者其他人知道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打一拳其实很简单
首尔，里维埃拉酒店，商务中心某会议室，一个写着“媒体工作交流会”的门牌贴在会议室的大门上。
虽然现在是周末，但这间里维埃拉酒店里最大的会议室里依然人满为患。一众西装革履的人坐在会议室里，几个着装更加严谨但是相对年轻一些的人说着话，听讲的人一个个脸上都不动声色，仿佛木雕泥塑一般。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说完了一大段话后，看着默不作声的众人又道：“这就是未来几年国府对于娱乐和传媒行业市场的展望和要求，希望大家回去仔细考虑一下。大家记住，这是一次非官方的交流，希望大家在期待国府出台某些好政策的时候，先想一想，那些不配合国府，给国家发展制造阻碍的人是否有资格从中受益。”
这人话一说完，虽然台下不少人依然不动声色，但是显然气氛变得僵硬起来了，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女人就笑道：“好了，这就是一次简单的交流，大家放松点。”
刚才说话的男子闻言便不再说话，把话语权交给了那个女人，就听那个女人又笑道：“嗯，这样，一会大家随意用些茶点，下午各位如果有兴趣，不如一起去后边的高尔夫球场走走，到时候胡部长也会来走走，大家觉得如何？”
台下的有人立即响应道：“当然好了，早就听说胡部长的球技高超，今天可要给我们露一手啊。”
“是啊，是啊”
但是除了响应者，还有大约三分之一的人没有说话，这在人数不算多的会议室里十分显眼，那个女人见状笑了笑，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先前说话的男子这时候就说道：“那好吧，在座的都是娱乐圈的掌权者，难得有空休闲一下，当然，如果哪位事情比较多也没关系，回头我们会帮着向胡部长解释的。”
刚才没表态的人脸色难看了几分，又有几个人动摇了：“刚才只是想着没带球杆来，正想着去哪里买一套呢，打球算我一个。”……
“唉，我也正想去买新手套呢，一会一起去世贸那边看看。”
“对，对，上次我玩球正好赶上下雨球鞋淋湿了，正好今天去买一双新的，下午就不打了，不过走走顺顺鞋倒是没问题的。”
……
一时间，没表态的人更少了。
到最后，只有几个人没有留下的意思，那几个主持会议的人见此也不再说话，只是告诉大家交流会结束了，那几个没表态留下的人便随着众人一起离开了会场，只不过，那些表示留下的人去了一旁的宴会厅，而他们则走向了电梯间，其中有一个就是李秀满。
李秀满到了电梯间，看到已经有人先过来了，当他认出其中的一人后，顿时微微一眯眼睛，微微清了清嗓子后便站了过去。
正在等电梯的几个人回头看到是李秀满，除了那个刚才令李秀满眯眼的人以外，有的人微微点头示意，有的人微微鞠躬示意还往后退了一步。更有的甚至决定远离李秀满和这个高个子男人，转身就向楼梯间走了过去。
因为那人是朴振英。
韩国娱乐圈的人都知道朴振英跟李秀满的恩怨，或者说，他们两家经纪公司的恩怨。
留下的几个人里，有两个是高媒体，他们对于李秀满和朴振英在这里的不期而遇充满了期待，悄悄地退后的了一步，睁大了眼睛毫无顾忌地看着两人，还有的人是……其实准确的说，留下的人里就没有不对李秀满和朴振英的相遇充满了期待的。
结果很令人失望，两人像是都没看到对方存在似地，一个背着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电梯显示的层数，另一个则是抱着手看着显示的层数，电梯间周围的气氛甚至比刚才在会场里还要糟糕。
终于电梯来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衣服看好戏的表情，结果，大家期待的两个被炒作出来的宿敌本跟没有争，朴振英微微侧身，一伸手示意李秀满先进，而李秀满几乎同时地微微侧身，对朴振英点了点头。
大家心里暗骂他俩的表现太不像娱乐圈里的掌控者了，这个时候你俩要打到头破血流才对啊！你俩能私下遇到实在是不容易啊，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不过大家也知道，在体育文化观光总局下属的娱乐部门特意召集大家开会的今天闹起来，实在是不妥当，而且要闹也应该刚才在会场里闹，而不是散会以后。
这些离开会场的代表，其公司都是在新总统上台后给新总统或多或少自造过麻烦，或者在竞选期间站错队的，随着新总统渐渐掌握了权利，大家都明白，今天的会议已经是早晚的事了，这其实是秋后算账前的先礼后兵。
这些自知必然会被清算的公司也不会因此走到一起，原因很简单，因为大家的资金并不是来自同一个政客或者势力。
比方说，撒满公司和jyp就绝对不是同一个战壕的，所以不管从哪讲，虽然说不上是敌人，但是却绝对不是战友。
至于朴振英和李秀满所谓的恩怨——得了吧，那只不过是用来炒作的借口而已。
朴振英和李秀满现有进入电梯后，其他等电梯的人，有的跟了进去，而有的则选择继续等，因此电梯里总共只有七个人。
待到电梯往下走了一些后，朴振英忽然说道：“李理事，我真挺羡慕你的，能找到少女时代的菲碧这样所有条件都非常完美的艺人。”
李秀满闻言笑道：“当然，她是我力主签约的。”
朴振英又道：“听说她在美国那边走的很顺，我想少女时代在美国出道一定有了一个不错的敲门砖。”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她会去跑马拉松，不过现在看来真的小看了这丫头，因为这件事，不少运动品牌都来联系代言了。”李秀满有些得意。
朴振英点了点头，又道：“就是不知道少女时代整体，能不能被她拉起来，别真的搞成了老杨手下那样的一个人的组合。”
李秀满闻言一滞，然后又笑道：“虽然菲碧的能力很不错，但是少女时代其他人能力也不差，只是还没有合适的机会展示出来而已，你知道的，经纪公司都愁资源，越大的公司越是不够分的。”
朴振英再次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手下有个美国来的练习生，说起来他和菲碧还算是同乡，都是在波士顿出生的嘛。”
李秀满顿时有些搞不明白朴振英想说啥了，眨眨眼睛，忽然又摇了摇头笑道：“哎呀，其实菲碧记不住人脸，所以对待不熟悉的人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好脸色，哦，不是应该是她都当陌生人是空气，我还有公司的助理为了让她能和外人配合，费了不少心思，可是收效甚微，最后只好随她去了。”
朴振英也笑着点点头道：“嗯，我查过面孔识别障碍症，说实话，一个年轻小姑娘得这样的病，确实挺让人同情的，所以我写了一首歌，或许她会有兴趣？”
李秀满顿时皱眉看向朴振英，他知道其实圈里不少人都想要朴振英的歌，先不说歌曲质量怎样，但是最有才华的音乐人这个标签的含金量绝对不简单，而且李秀满其实也一直很担心菲碧的“独立性”，尤其是好多次发生的事情让他看出来，菲碧只对少女时代有感情，但是对公司却没有感情，所以很难说菲碧会不会为了少女时代的利益选择背弃公司的总体利益。
朴振英又笑道：“啊，我知道撒满公司的艺人演唱的歌曲版权其实都在李老师手上，没有版权的话你们的艺人是不会唱的，其实所有经纪公司都一样，所以那首歌被我锁起来了，或许以后能用上……”
“……”李秀满虽然预见了今天会看到朴振英，但是绝对没想到朴振英会拿话挤兑威胁自己，虽然现在看起来还算不上是威胁，但是事实上在娱乐产业，尤其是偶像娱乐产业，动别人旗下的艺人，就跟闲光挖别人祖坟不够，还要去杀别人全家差不多。
李秀满自知朴振英和撒满公司没有这么大丑，那么朴振英就是想要交换点什么了，资源的交换在娱乐圈很常见，但是逼着别人交换就有些过分了。
问题是菲碧是个问题人物，半年多来公司的高层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菲碧是游离于公司管理体系之外的，中层以下的公司员工也习惯了菲碧不符合撒满公司核心价值观的做派。
虽然菲碧表现得一直很尊重公司，但是高层都知道，这样的尊重是他们拿什么换来的，在菲碧这里，撒满公司的绝对家长权威受到了空前严重的限制，而且这种权威还扩散到了整个少女时代。可以说，公司的权威本身就因为少女时代众人家里的因素打了部分折扣，但是如果没有菲碧，他们的权威还是可以借着业界传统贯彻下去，但是有了菲碧以后，公司就没敢惩罚过少女时代。
现在，朴振英忽然冲上来，打的还是菲碧这颗撒满公司高层心中最令他们难受的牌，知道全部来龙去脉的李秀满的心情便可想而知了——虽然他此时还不知道朴振英想要干嘛，但是按照撒满公司的理解，菲碧的资源也应该算是公司资源的一部分，必须能够被公司左右，但是显然菲碧是不受公司左右的，不知道朴振英发现没有，一旦他发现了，难保会出现菲碧帮着jyp艺人在美国登陆的事，这让之前运作宝儿美国出道却结果惨淡的李秀满情何以堪，让撒满公司上下情何以堪……
李秀满忽然又想到：如果没有菲碧，那么少女时代是不是更好掌控一些了呢？比如目前公司因为某些股东站队的问题被拖下水，如果这个时候公司得到来自少女时代家人的帮助，是不是更容易度过难关了呢？如果没有菲碧，哪怕不去美国，咱就维持着韩国第一经纪公司的盛名成不成呢？……
朴振英发现李秀满在自己眼前居然开始想别的事情，先是暗自恼怒了一下，然后忽地眉头展开，脸上也浮起了得意的笑容，便不再说话，下巴抬得高高地等着电梯到达一楼。
然后，“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朴振英满脸笑意地再次用手一引，请李秀满先走，李秀满则被刚才“叮”的声响打断了思路，看到朴振英的笑脸，顿时恨不得一拳打将上去……
第二百九十八章 有什么秘密
撒满公司，某个音乐室。
常驻公司的两个流行乐老师，还有一个音乐版权方面的律师，正在这里和李秀满和金英敏一起听一首李秀满拿来的歌曲小样。
音乐老师一脸轻蔑地听着，那个律师则微微地随着歌曲隐蔽地点着手指，李秀满则双手抱胸，和两个音乐老师一样表情很有些轻蔑，不过他还时不时地观察表情颇显凝重的金英敏。
歌曲放完后，金英敏看向李秀满，李秀满头问道：“你真的觉得这样的歌曲会火？”
金英敏皱着眉摇头道：“音乐方面的我不太懂，但是作为一个外行来说，这首歌很简单，很好学。”
那个律师也点点头道：“没错，我也觉得不是很难。”
李秀满皱着眉头看向另外两个人，一个音乐老师这个时候表情有些坚持，说道：“旋律很简单，编曲是挺有特色，至于歌词更是简单，我觉得这首歌不太可能会火。”
另一个老师跟着道：“去年倒是听说过慢跑节奏，不得不承认那些心理学家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音乐毕竟和研究不一样，在一个版权制度正规的国家，怎么可能做到让人不间断地听到同样的歌？”
李秀满的眉头松了松，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不过金英敏却没有表态，而是说道：“这样，今天听到的歌曲大家都不要泄漏出去，否则jyp那边肯定会有什么说法的。”
两个音乐老师和那个版权律师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李秀满，李秀满也冲他们三个点头道：“没错，不管怎样，经纪公司之间的这种交流还是瞒着外面比较好一些，那些小经纪公司总爱质疑大公司在互相通气以避开对方旗下艺人的回归。”
众人都点了点头，李秀满又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金理事还有些事要说。”
待到那三人离开，金英敏抱着手臂皱眉道：“李老师，你还是认为朴振英徒有虚表？”
李秀满摇摇头道：“我从来没这样认为过，只不过他的音乐方向和撒满公司的理念有些不符。”
“偶像歌手的音乐本来就应该比流行歌手更加大众化，我很奇怪公司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没有看清楚这一点。”金英敏微微摇头道。
李秀满继续摇头道：“你说的对，但是，偶像歌手的也不应该纯粹为了流行而流行，对于公司来说，把歌手当做商品并没有错，但是，对于音乐，我们多多少少还是应该有些敬意。”
金英敏点头道：“我对音乐一直都是怀有敬意的，不管是古典音乐还是现代音乐都是如此。”说着，金英敏又指了指音乐室室内的装潢道：“不过别忘了，我们是一家商业公司，商业公司的首要任务就是是增加收益。”
李秀满知道金英敏的意思是说如果为了音乐性，这个音乐室里的装潢没必要这么高端，因为音乐性是从人而来，而不是从仪器而来。当然，李秀满也知道金英敏并不是在通过一个极端的例子来说服自己，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撒满公司在音乐硬件方面的投入确实远比其他经纪公司要多，而金英敏在这方面从来都没有设置过阻碍。
李秀满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设备只是为了方便。不过，公司作为韩国第一个的偶像经纪公司，制作歌曲的时候不应该无所不用其极地吸引不懂行的人，毕竟我们是国内第一，不能自甘堕落到去追逐固定的音乐模式，那会让公司失去一直以来的传统，彻底成为流水线车间。”
金英敏皱着眉头稍微沉默了一会，说道：“你的意思依然是朴振英想要通过歌曲小样，干扰我们的判断？”
李秀满点点头道：“没错，就像我一开始和你说的一样，朴振英认为菲碧和他是一样的人。而且你也知道，wondergirls在泰国比少女时代强势许多，而在美国西海岸，更是远远领先于我们。”说到这里，李秀满看到朴振英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顿时又点点头道：“好吧，不得不承认，在宝儿去美国的事情上，是我过于理想化了，现在我承认失败，wondergirls确实在那里做的不错。”
朴振英皱着眉摇头道：“这其实不是一个组合能做到的，李老师，你应该接受这个现实，jyp的音乐理念现在领先于我们了，不管这种音乐形式有多么的大众化，对于一个经纪公司来说，如何才能更好的发展旗下艺人才是最重要的，音乐性和我们其实关系不大。”
李秀满闻言顿时也皱着眉看向金英敏，心想：我都承认在宝儿去美国的事情上没有取得好的结果了，你还真追着这个话题顺杆子爬上来了！？
金英敏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自然能看出李秀满的心结，但是由于此前两人在对公司经营理念上的多次冲突，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被李秀满当成是攻击的，虽然此前由于艾回撤资，公司换了一个大股东使得两人——应该是两派关系好了一些，但是不能不说，传统派和现实派的矛盾根源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它们只是被暂时掩盖起来了而已。
因此金英敏微微摇头道：“好吧，先不说这个，我同意你说的朴振英想要借用菲碧在美国东海岸地区发展wondergirl的想法。而且你也说的没错，管理层确实拿菲碧没有办法，但是我不同意你说菲碧和朴振英最终会联合起来的说法。”
李秀满皱眉摇头道：“朴振英还说了，他在积极谋求和环球音乐签约，这很难不让人把他和菲碧联系起来，你知道吗，菲碧今年上半年就给我写了一个邮件，说到了想要少女时代和环球音乐签约，我不否认她很聪明，但是我不想轻易地就把她完全当成公司的人，毕竟她曾经逼着公司做出过妥协。”
金英敏摇摇头道：“那只是互相的谅解，你说的对，环球音乐的事情确实有些巧合，但是不能因此怀疑菲碧的动机，如果菲碧真的和朴振英联系过，朴振英绝对不会把这层关系暴露出来的。”
李秀满顿时为之一窒，金英敏又道：“而且就算如你所说，菲碧和朴振英私下有联系又能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菲碧的底子，难道她还能把少女时代整个都挖到jpy不成？”
李秀满还是无言以对，他确实很怀疑菲碧在私下里偷偷和别的经纪公司高层有联系，但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菲碧能从众得到什么好处，因为撒满公司给不了菲碧的，其他公司更加给不了，毕竟菲碧本身就是一家发展得很快的高科技公司的拥有者。
局面很搞笑，把菲碧招进公司的理事在一个劲地怀疑菲碧，而那个曾经阻碍菲碧进公司的理事却在维护菲碧。
而此时的菲碧正和姐姐们呆在音乐银行的休息室里，大家围在一起听孝渊讲解在迪士尼试镜的经过。
坐在菲碧边上的秀英忽然靠近菲碧，在她耳边小声问道：“丫头，那天不陪着孝渊一起去试镜，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给孝渊在我们面前吹嘘的机会啊？”
菲碧侧头看向秀英，眨了眨眼睛道：“为什么这么想？”
秀英更加靠近菲碧了，一手还搭在菲碧另一侧的肩头，道：“嘿嘿，我当你承认了哦，才发现你也挺会做人的嘛。”
菲碧微微摇头，解释道：“不是，那次是买到tt91后第一次的飞行，我得跟着去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秀英顿时笑道：“好吧，我相信你了。嘿嘿。”说完，秀英便不再盯着菲碧的脸，不过搂着菲碧的胳膊却紧了紧，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菲碧从秀英的情绪中感到，她现在挺开心的。
这时候就听孝渊说道：“真的，现在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我当时真有马上就要上刑场的感觉，比我们出道的时候还糟糕。”
泰妍鄙视道：“切，那你居然也敢在走的时候吹嘘自己没问题，就当做去旅游了，真给我们丢脸。”
坐在泰妍旁边的允儿用肩头碰了碰泰妍，说道：“其实我每次试镜之前也挺紧张的，完全不像电视里演的什么都不去想就好了，根本就不可能不去想嘛，孝渊姐，我理解你。快继续说。”
孝渊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道：“泰妍你一直都是唱歌，练习的时间很足，所以紧张感肯定没试镜大，说真的，这次之后我才知道咱们允儿那两百多次试镜代表了什么，允儿，姐姐佩服你。”
允儿顿时怨道：“啊~孝渊姐你快说啊！干嘛说我，而且俞利姐和秀英姐也都去试过镜，其他人也是早晚的事，你先说你的故事。”
泰妍偷偷用藏在胳膊下的手指戳了戳允儿，毕竟她俩做了半年多室友，很多时候确实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允儿知道泰妍的意思，因此转头对着泰妍用口型说道：没错，试镜超可怕的！
泰妍咧嘴表示不信，泰妍对面旁边的sunny、tiffany俞利都看到了泰妍和允儿的动作，sunny和tiffany又不由得看向俞利，俞利瘪着嘴点了点头，忽然低声对sunny说道：“所以试镜那几年我心情不好，这下你不怪我了吧？”
sunny撇嘴道：“哼，你等着，我也要去试镜，然后回来报复你！”
tiffany对被这俩人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眨眨眼看向就要问，结果俞利马上就对她说道：“没事没事。”sunny也是一样。
tiffany瘪嘴，她知道俞利和sunny两人间肯定发生过什么，然后她看向徐贤和菲碧，顿时心下一笑：虽然大家住在一起，但是室友间确实也更加亲密，每个屋里都有其他姐妹不知道的秘密。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好事?
结束了周日晚上的行程后，少女时代众人没有和往常一样回宿舍，而是被拉到了公司。
大家到了公司就被带到了练习室，不过按照柱英的吩咐，大家没有练习任务，而是等着去楼上和公司中层人员“面谈”。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每个被叫上去的人回来后都显得有些高兴，不过却又不肯说是什么事情，这让还没被叫到的人对于面谈的内容有了一些期待。
终于，徐贤也回来了，这时候柱英说道：“这样，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们先坐车回去休息。”
sunny顿时高声问道：“那菲碧怎么办？”
由于声音比平时大，使得大家不由自主地看向她，sunny顿时露出不好意思地笑容摆了摆手道：“菲碧不是还没上去谈过吗。”
众人点点头，都看向柱英，柱英笑道：“没错，不过考虑到明早的行程，你们得回去休息了，至于菲碧可能会回去晚一些，不过菲碧你明天不是要飞去美国吗，稍微耽误一会问题应该不大。”
众人看着柱英的笑脸，顿时理解地点点头，大家都知道这次菲碧回来用的是私人飞机，所以不用像以前那样赶航班了。
菲碧闻言也点点头，道：“嗯，姐姐们先去休息吧，我这边看时间，如果太晚可能今晚就离开。”
众人脸上带着些许不舍，也带着一些羡慕，孝渊则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菲碧的私人飞机现在只有她坐过。
sunny却对这样的回答有些不满意，自从她发现了所谓的“面谈”内容其实并不是太重要以后，就隐隐觉得今天的事情很可能是公司针对菲碧搞出来的。而现在，公司居然又让大家先离开，这让sunny的疑心更重了。
不过，在没有确凿证据以前，她还真就不能明说，甚至她还知道，就算有证据，也不能和其他成员说，只有她是彻底站在菲碧这边的，至于其他人，她不敢打包票。
既然决定了接下来的行止，众人便离开了练习室，在楼梯转角，菲碧和大家分道扬镳，但是她从sunny的情绪中感受到了关心和担忧，因此暗中对sunny点了点头，示意没事，而sunny也趁着大家不注意，给菲碧发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然后就和大家一起走了。
菲碧跟着柱英走到了楼上一间办公室，在菲碧的记忆中，这间办公室是用于艺人的新歌、发行唱片等工作的地方，她一进入，就看到有三个男人在里面，菲碧不知道那是谁，便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站住了警惕地看着室内，并感受着他们的情绪，跟着菲碧进来的柱英见此便说道：“菲碧，这是金英敏理事，公司海外事务部的部长，还有新成立的影视部的部长。”
菲碧看到柱英的标识物，再加上她今晚一直都能确定地看到柱英的身影，所以没有把柱英的话当陌生人的话对待，点了点头，对那三人微微鞠躬道：“你们好。”
三人中的一个点点头道：“菲碧，又见面了，我是金英敏，看来这半年多，你还是对外人戒心很重。”
菲碧点了点头：“没办法金理事，我记不住人脸，对一个女生来说是非常致命的缺陷，所以不得不多小心一些。”
金英敏笑了一下，右手一引道：“先坐下说话吧。”
菲碧点了点头，另外两个男人也没有表示，跟着金英敏坐下了，柱英护着菲碧坐下后道：“菲碧，你们谈，我就在门外。”
菲碧对柱英点头，柱英离开后，坐着的三人中的一个笑道：“我一直觉得你很奇怪，居然用那个标识物来认人，你就不怕别人假冒吗？”
菲碧记住了刚才柱英介绍时三人的位置，知道正在说话的是金英敏，因此她露出皱眉的表情道：“金理事觉得我发现不了别人假冒？”
金英敏笑了一下道：“别误会，对这件事我确实有些好奇，你给少女时代助理团队还有你的土卫九的员工都发放了标识物，在大多数人眼里感觉一点区别都没有，所以大家都有些好奇你是怎么通过标识物来区分每一个人的。”
菲碧点点头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的记忆力和观察力都很好，所以能够发现每个标识物上微小的不同，那些不同之处大部分人很难注意到。”
金英敏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万一有人盗取了标识物，来冒充你也会发现吗？”
菲碧露出皱眉的表情道：“如果有人冒充，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不容易发现，不过我的记忆力很好，公司也知道我有绝对音感，所以一旦冒充者说话，结合标识物就能让我发现有人是假冒的。”
其实菲碧还有其他辅助的辨识手段，比如行为分析，这是建立在一定程度上的对目标的行为分析的基础上的，再比如呼吸频率和无意识动作的对比，这是建立在惊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基础上的。
换句话说，如果菲碧想，其实并不需要用标识物来帮助自己记忆别人，但是事实上对菲碧来说，陌生人就是太阳姐姐以外的人，有什么必要为别人耗费时间呢？！还是用标识物来定一个确实的范围比较省事。
而且从心理学上讲，凡是获得了菲碧的标识物的人，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菲碧的人”了，这让获得标识物的人形成一个广义上的团体心态，对于菲碧来说，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当然，没人深度分析过菲碧分发标识物带来的影响，不过菲碧发现在她说完刚才的话后，金英敏的情绪明显轻快了许多，又听到金英敏说道：“好吧，这就好。”
菲碧甚是奇怪，为什么金英敏觉得轻松了，不过显然金英敏不打算说他的理由，而是转口又道：“对孝渊的事情，说实话是公司没想到的，也是我没想到的，不管是私下里还是公事上，我都想对你表示感谢。”
菲碧摇摇头道：“这没什么，孝渊姐毕竟是少女时代的成员。”
金英敏摇头道：“我身在这个位置，很多时候只能表现得更公允一些，不管你帮助孝渊第一个在美国出道是出于私人原因还是公事的原因，我私下里都要感谢你。”
菲碧微微点头，她是知道孝渊的家世的，其实在组合里，大家都知道成员们的家庭背景。
金英敏又道：“在公事上，公司也对你的决定很感激，虽然不知道之前对你自己的那些报道是怎么来的，不过孝渊这件事上让公司看到了你对少女时代的感情。”
菲碧再次点点头。
金英敏这时候严肃起来了，说道：“不过现在出现了一个新问题，这件事让公司里出现了一些分歧，在我看来，这件事直接和你说，而不是瞒着你暗中调查才是最好的决定，因为很可能这只是个误会。”
菲碧只好又点了点头。
金英敏说道：“你知道，其实少女时代在某种角度上说，和wondergirl是对手，当然，在国内的情况下这其实只是炒作。但是去国外开拓市场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菲碧露出疑惑的表情，道：“我和wondergirls没有联系啊。”
金英敏肯定地点点头道：“这我相信你，但是除我以外，公司里有人担心你会被jyp利用，这就是我们今天谈话的真正目的。”
菲碧点了点头道：“哦，我知道了，wondergirls上周正好是在洛杉矶表演，据说她们还要去哈佛大学表演。”
金英敏笑着一摊手道：“没错，其实按照我对你的了解，我知道你不会帮她们的，因为jpy给你的回报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撒满公司给你的。”
菲碧接道：“但是公司里还有其他人不这么想，对吗？”
金英敏再次一摊手道：“没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过年那段时间，你和公司达成互相谅解的协议时，有些人有些接受不了你的行事风格。”
菲碧忽然问道：“金理事，你的意思是，你能接受我的行事风格？”
金英敏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我是商学院出身的，相信协议在社会生活中的效力和效率，而在那之后你的作为并没有超出协议规定的底线，所以我认为你是个非常不错的合作伙伴，在有迹象表明你不遵守协议之前，我更愿意相信你。”
菲碧点了点头，又分别看了一眼从谈话开始就一眼不发的海外事务部部长和影视部部长，金英敏见此，笑道：“这二位其实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在这件事上都是支持我，也就是支持你的。”
两人点了点头。
金英敏又道：“其实在那次协议之后，我就接受了你是可以和公司高层平起平坐的人，问题是，一些公司的老派人却没有接受这一点，这也是这次对你产生怀疑的最大原因，他们还是把你当作一个想要获得更多资源的小艺人，我们却不一样，站在真正管理者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你其实更想要的是少女时代能够获得加速发展的机会，而不是从韩国慢慢走到国外。”
菲碧点了点头，她至少确定了一件事，公司里盛传的有金英敏在，公司会发展的更好的传言是真的，因为尽管在娱乐业上或许金英敏还是个外行，但是他的职业经理人的素质是值得嘉许的。
菲碧并不担心金英敏说的公司里的老派人的看法，原因很简单，不管是从她跟公司签订的艺人合约，还是后来和公司达成的口头谅解协议来看，她都有十足的把握在法律上保证自己的权益，更何况她拥有超过百分之十五的撒满公司的股份，虽然这件事并未公开，但是如果真的闹翻，她在撒满公司的权威只会增强，而不会减弱。
而之所以菲碧要瞒着拥有那么多股份这件事，是因为她不想让其他艺人认为，少女时代获得的机会是因为公司大股东是少女时代的成员的原因，这会让少女时代凭空增加许多误解和敌意，那与她最初的想法绝对是背道而驰的。
公开股份的事情会增加菲碧的权威，又同时会让少女时代被人敌视，看起来好像这种说法有些矛盾。但是事实上远比这个复杂，毕竟就算没有公开股份的事情，菲碧在美国被众多媒体报道的事情就已经被公司里不少人误会了，甚至觉得这样的机会让给已经在韩国成名的前辈更好一些，而公司高层虽然知道这样的宣传根本就不是公司做的，但是也没有澄清事实，这使得不少人对公司偏心菲碧的事有了怨言了，但是大家其实也知道，不管是菲碧的mit学生身份还是她在波士顿马.拉.松大赛上的国人表现，也是她自己努力的原因，别人根本做不到，所以没有拿出来质疑公司。
而孝渊在美国试镜的事情虽然没人主动宣扬，但是在公司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了，还是因为公司高层不愿意澄清事实的原因，所以大部分人依然认为那是公司的手笔，所以和菲碧的事情加在一起，让很多前辈艺人对少女时代有了一些看法。
金英敏是知道艺人中的这种想法的，但是基于维护公司权威的原因，他也不会去澄清菲碧在美国被宣传的事，以及孝渊试镜的事和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正让金英敏头痛的是，公司高层中的一部分人认为，既然菲碧有不受公司控制的宣传资源，并且有能力帮着组合内的成员获得好莱坞的试镜机会，那么菲碧很可能会和其他经纪公司做不受公司控制的资源交换，这才是高层真正担心的。
今天跟其他人的面谈其实只不过是个幌子，面谈的真正目标就是金英敏想要和菲碧在美国，甚至海外发展上，取得一定的情报互通，至少要让菲碧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宣传资源启动的时候，至少应该让公司提前知道，并做好应对的准备——比如，这次孝渊去美国试镜的事，公司事后的宣传准备非常匆忙，金英敏就觉得如果早一些得到消息，在韩国国内的宣传工作其实是可以做得更好一些的。
当然，如果能和菲碧进行一些资源交换，那就更好了，因此金英敏说道：“菲碧，其实我们的目的有些是重合的，其中有一点就是发展少女时代的影响力，而且我也知道拥有土卫九的你，是完全有资格和公司坐在同一个谈判高度上进行利益交换的，所以今天的谈话并不是公司对下属艺人的谈话，而是跟合作伙伴的一次友好交谈。”
菲碧闻言，缓缓点头，快速思考着，谈到利益交换，或许真的可以和撒满公司交换点什么，比如，一个组合出道三年后，肯定会举办的演唱会，对于经纪公司来说，那是用来圈钱的，而对一个组合来说，频繁的演唱会却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第三百章 孤独感……
凌晨四点多，仁川国际机场。
一辆商务车停在了机场贵宾通道，菲碧和芭芭拉下了车，跟开车的司机告别后各自拉着一个行李箱进入机场，很快又登上了机场专用的场内勤务车。
勤务车开动后，芭芭拉东张西望了一会，忽然说道：“这让我感觉像是被赶走似的。”
菲碧看向芭芭拉，芭芭拉耸了耸肩又道：“我们没必要走这么早吧？”
菲碧点了点头道：“是没必要。不过太晚了，我回宿舍会影响其他人休息。”
芭芭拉顿时郁闷道：“所以你就想影响我的休息？好吧，虽然我没过倒时差，不过现在外边天还是黑着的。”
菲碧摇摇头道：“反正没什么事可做，早走晚走都一样，不是吗。”
芭芭拉耸了耸肩，再次郁闷地说道：“随便你，反正是你的飞机。”说完，芭芭拉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菲碧用德语说道：“对了，有个好消息。五角大楼通过兰利给你的消息，他们对迷路者的那些拓展应用很感兴趣，希望你去谈一谈。”
“哦，这倒是个不错的好消息。”菲碧也用德语说了一句，紧接着她看了一眼正在驾驶机场通勤车的人，又把交谈的语言改成了拉丁语，对芭芭拉说道：“在韩国，也有不少人学过德语。”
芭芭拉心头一凛，想起来最近看过的有关韩国人对于外语的语种选择中，学习德语的比例很高，这让她顿时对自己的心态太过放松有些懊悔，深深看了一眼那个正在开车的机场职员后，也用拉丁语对菲碧说道：“他能听懂？”
菲碧露出笑容道：“从反应上看，如果我们刚才说的慢一些，他是能完全听懂的。”
芭芭拉顿时心头懊悔的不行，又看了一眼那个驾驶员，有些沮丧地对菲碧说道：“我好像太过放松了。”
菲碧点点头道：“确实是有些放松了，不过对我来说这也是个好消息，至少近期没有让你感到有威胁的事情发生，所以对我也是如此。”
芭芭拉一愣，然后好笑地点点头，道：“好吧，我接受你的安慰。”说完，芭芭拉又用德语快速地说道：“开车的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不错，我问他要电话号码没问题吗？”
菲碧看了芭芭拉一眼，见她表情严肃地盯着驾驶员的背影，又感受到她的情绪中有紧张、期待和警惕的成分，这让菲碧明白，芭芭拉其实是故意这样说，想要看看那个驾驶员的反应的。
因此菲碧等了一会，也用德语说道：“你可以问问他。”
芭芭拉有些满意地瞥了菲碧一眼，觉得菲碧和自己配合得太好了，然后又盯着那个驾驶员看了一会，芭芭拉才放松了下来，用拉丁语对菲碧说道：“还好。”
菲碧摇摇头道：“韩国本来就是听华盛顿的话的，所以就算他知道了也没什么的。”
芭芭拉一愣，然后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以一个资本家身份想问题了，你就不担心会对你的艺人身份有什么影响？”
菲碧摇了摇头道：“在韩国，没人敢追究，所以媒体不敢对此有什么关注，而在美国，民众则不会在乎一个娱乐圈里的艺人和国防部供应商之间的关系，甚至还会因此更加关注我，你说，这件事我需要担心吗？”
芭芭拉撇撇嘴点点头道：“确实不需要担心，不过你好像也没有把这件事主动揭开的想法。”
菲碧点头道：“当然，少女时代除了要去欧美发展，亚洲也是我们的目标，我想过了，全世界能够最大限度接受我们的只有欧美然后就是东亚和东南亚，至于中东和俄罗斯地区。”说到这里，菲碧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
芭芭拉听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传统绿教区对于少女时代这样一个女性艺人组合，绝对不会报以欢迎态度的，甚至在相对开放的土耳其，都不一定受欢迎，更别提观念更加保守一些的地方，而俄罗斯，芭芭拉从曾经的东欧外交人员经历中知道，那里也是会拒绝外国艺人的地方。
菲碧这时候又道：“刚才你说五角大楼有谈的想法了，我这边应该准备什么？一场演示？”
芭芭拉点点头道：“最好是有实体掩饰，上次给波士顿警方的演示做的就很不错。”
菲碧点点头道：“好。对了，他们没说在哪谈吗？”
“嗯，没说，不过给了一个专线电话。等会我就把号码给你。另外……”说到这里，芭芭拉有些踌躇，菲碧感受到芭芭拉有些困惑，便问道：“有什么不好说的？”
芭芭拉点了点头，皱着眉想了一会才道：“还是登机后再说吧，我实在不知道用拉丁语该怎么说。”
菲碧明白，肯定是兰利公司有了具体的口头要求，芭芭拉的拉丁语并不能算好，所以她转译起来有些吃力，说许用德语的话没有问题，但是无论是她还是芭芭拉，都不会冒着被那个司机记住的风险说下去，所以只能暂时终止了这方面的谈话。
因此菲碧改口说起了别的，问道：“芭芭拉，你的拉丁语跟谁学的？”
芭芭拉闻言变得沉默了一些，眼神也有些飘渺，菲碧明显感到芭芭拉的情绪带着些许缅怀，忧伤，这让她明白，教芭芭拉拉丁语的人对芭芭拉来说，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因此菲碧说道：“抱歉，好像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芭芭拉闻言看向菲碧，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不过还是摇着头说道：“没关系，是跟我妈妈学的，她曾经跟随圣母大教堂的牧师学过。”
菲碧点点头，眨眨眼，又问道：“所以，你一直都没把拉丁语学全？”
芭芭拉再次勉强地笑了一下，道：“你这么聪明干什么？”
菲碧摇头道：“你的资料上写着你会拉丁语，但是很显然地你学的不全，这就说明你是想要通过这个来缅怀你的母亲。知道吗，其实我可以理解你的做法，因为我也是在记事后成失去双亲的。”
芭芭拉一愣，然后释然地笑着点点头，不由自主地握住菲碧的手晃了一下，说道：“好吧，你说的对，没人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历史的对她的审判或许有他们的道理，但是她还是我的母亲，所以，我不想改变她留给我的东西。”
菲碧也露出笑容点了点头，还回应地握了握芭芭拉的手。
芭芭拉又悠悠地说道：“成了孤儿以后，很多东西是没法保留的，只有精神和知识上的财富，才是能够一直跟着我的，所以拉丁语我虽然没有学完，但这是我和妈妈联系最多的东西之一了，其他的记忆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渐渐变淡，只有知识才会被一直保留，而学习知识的过程，就是附带着的美好记忆了。”
菲碧感受着芭芭拉此时精神上的脆弱，点点头道：“确实，记忆有具体的依附时，会保留的更加清晰一些。你有他们的照片吗？”
芭芭拉摇摇头道：“属于我的已经没有了，但是在德累斯顿应该还有，他们以前就在那工作。”
菲碧再次点点头，她知道芭芭拉的父母曾经是为苏联政府在东德的统治服务的，因此他们才会被愤怒的独立主义者杀害，照这样看来，德累斯顿给芭芭拉留下的印象一点也不好，尽管她从小是在那里长大的。菲碧明白芭芭拉的意思，那就是芭芭拉不会为了得到父母的照片，重新回到那个她父母死去的城市的，就如她虽然不会带着仇恨活着，但是这辈子绝对不会去印尼一样。
因此，菲碧和芭芭拉一起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芭芭拉忽然眉头纠结地问道：“对了，既然你发现我的事了，那你能不能说说你留下了父母的什么东西？”
菲碧把眉毛一挑，然后闭上眼睛仰着脖子做出沉吟的样子，芭芭拉见此便道：“好吧，你不想说也没什么，等你再大一些，对人生的感概多一些就会愿意说了，也会对以前的事情更加释怀一些。”
菲碧听到这个，把头放低睁开眼睛，看着芭芭拉，微微摇头道：“如果知道了，你肯定会后悔的。”
芭芭拉仔细看了看菲碧的表情，笑道：“小丫头，我见过的事情多了，在东欧什么怪事见不到？”
菲碧再次摇头道：“另外，你的事情是我自己先发现的，你也应该这样对我。”
芭芭拉不由得苦笑道：“嘿，小姑娘，你切换角色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快。”
菲碧露出笑脸道：“如果需要的话，当然要能有多快就多快，你不也一样吗？”
芭芭拉终于翻了个白眼，两手一摊表示投降了，菲碧见此，又露出了一个笑脸。
车子很快就到了tt91附近，芭芭拉和菲碧下车后和两个飞行员谈了几句，便走上了飞机，芭芭拉忽然用德语问道：“菲碧，你还没决定好雇佣谁做固定机长？”
菲碧点点头道：“还没，nsa和兰利都有人选推荐，这还真不好选择。”
“呵呵，那你也不能一直拖着啊。”芭芭拉笑道。
菲碧头也不回的说：“这不马上就能和五角大楼说上话了吗，所以我想跟他们要个双人机组。”
芭芭拉一愣，然后道：“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吧？”
菲碧点头道：“当然，而且你也知道，如果我要借用海外基地，让五角大楼出飞行员绝对是首选。”
芭芭拉撇撇嘴，微微摇头道：“难不成你还想参军？”
没想到菲碧再次点头道：“你说对了，我准备加入空军。”
芭芭拉顿时无语了，而走在她俩身后的两个飞行员，虽然听不懂菲碧和芭芭拉的对话，但是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涌出了些许奇怪的感觉——在这个太阳即将升起前最黑暗的时刻，黑色的阴影统治大地的机场上，不知道为什么从心底涌出了莫名其妙的孤独感……
第三百零一章 两面
天上，北方航线上某处。
芭芭拉通过轩窗，怔怔地看着下方一望无际的大西洋，许久都没说话，此时机舱里除了些许的引擎声，就只有菲碧敲击键盘的声音。
过了一会，芭芭拉看向菲碧，道：“我还以为你会对海军更有感情。”
菲碧没有停下手上的活动，头也不抬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当年，你不是被海军救上来的吗，所以我以为会对海军更有感情。”芭芭拉解释道。
菲碧停下敲击键盘，双手搭在腿上，往座位里靠了靠并看向芭芭拉，说道：“从某种角度上说，我确实应该感激海军，你大概不知道，给五角大楼的迷路者系统拓展应用中就有一部分就是对舰船的应用，这部分应用甚至可以让海军对舰船的需求发生巨大的改变，所以我认为我对海军的回报已经足够了。”
芭芭拉讶然道：“嘿，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说，你想加入空军的动机在任何人看来都有些奇怪，想要开飞机的话不论是海军还是陆军都有。”
菲碧眨眨眼，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说道：“其实，我加入空军是为了将来和nasa进行更好的交流，半流质食品的将来必然会走向航天食品领域，至于开发时的衍生产品，也有一些微重力环境的产品，这将是增加土卫九话语权的关键一步，为了让这个项目加速，我觉得加入空军是个不错的选择。”
芭芭拉愣愣地看着菲碧，然后抬手抚了抚额头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说实话，你这小家伙太可怕了。”
菲碧露出微笑道：“芭芭拉，你好像有些动摇。”
芭芭拉显示皱着眉摇了摇头，结果在菲碧的注视下，摇头的频率越来越低，最终芭芭拉苦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对未来的规划太过清晰了，所以很吸引人。”
菲碧点点头道：“如果你想，可以来土卫九。”
芭芭拉犹豫了一会，然后摇头道：“谢谢，不过，你就不担心让我这样的人进来会对你的计划有影响？”
菲碧摇头道：“当然不，就算你不来，土卫九将来也会被哪个情报部门安插人，我同样不会设置障碍，毕竟政府监管无处不在。”
芭芭拉点了点头，说道：“我再想想吧……”
菲碧也点了点头，重新低头在笔记本电脑上忙活起来。
而芭芭拉看着菲碧古井无波的样子，不由得出了神……
……
兰利总部，某办公室。
“这是什么？”一个中年黑人接过一个的文件袋，见上边的封口日期是2001年，顿时有些纳闷。
“这是要重新评估的文件。”送文件的人解释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中年黑人翻过文件袋，看了看文件袋上的信息编码，皱着眉自言自语道：“康复计划？夏威夷？”
他对这份2001年封存的文件确实感到疑惑，他的工作其实是对兰利公司内部人员的忠诚检验和鉴定，尤其是一些常年在外人员的鉴定，从来没有需要过另外的保密文件的时候，但是这次上边居然不声不响地让他做这样一件事，着实让他有些纳闷。
打开了文件袋，翻开文件夹，中年黑人发现里面大多都是一个叫鲍威尔·巴斯蒂的人对一个叫菲碧·宋的小姑娘的心理诊断。除了这些诊断以外，还有就是几张来自一艘被糊名的驱逐舰的几个被糊名的军官的报告，报告里还有四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就是那个叫菲碧·宋的小姑娘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穿着一身看不出来是什么式样的衣服坐在舷边依着边锁，面孔无法辨认，因为她全身都是血迹，过肩的长发也因为血迹被黏在身上，这张照片让黑人不由得皱起了眉。
第二张照片是一个被打开的英式藤制旅行箱，箱子里面的东西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能看的出来里面除了浓厚的血浆以外，还有人体组织，其中一个血肉模糊的头形状物体格外醒目，中年黑人的眉头更是纠结了。
第三张照片则是拼凑起来的两个人的遗骸的照片，照片的后边写着“全部来自箱子”，中年黑人心情顿时有些恶劣，就算不看文件，他也能想到，菲碧是和那两具遗骸一起在那个大大的英式旅行箱里发现的。
第四张照片片又是菲碧的照片，不过这次的她已经洗去了血迹，或许是因为头发黏上了血迹不好清理，已经被剪成了短发。此时的她穿着病号服坐在一张病床上，表情显得很平静，并没有迷茫的感觉，一个显然是船医的人正在给她测量血压，看到这张照片后，中年黑人不由自主地笑着赞道：“哦，真是个小天使。”
另外，在那个叫鲍威尔记录的文件里，也有几张照片，中年黑人也看了看，不由得面露微笑点了点头，因为那几张照片上的菲碧给人以文静、典雅的感觉，再加上菲碧从那时起就超高的颜值，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愉悦。
值得一提的是，这几张照片上的菲碧带上了一款老式的茶色眼镜，这显得照片中的她格外俏皮可爱。
中年黑人虽然不是恋童者，但是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收拾干净后的菲碧的照片，忽然他皱着眉毛拿起了船员报告中的司第四张照片，找出了一个放大镜对着菲碧的眼睛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不由得摇着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你居然有高加索血统，瞳色居然是紫色的。”
看完照片，中年黑人又翻了翻后边的文件，见没有照片和图片后，才开始从头看这些文件，当看到家族方面的文件后，黑人男子摇着头自言自语道：“居然还有央格鲁撒克逊血统……你家可真复杂。”
一上午的时间，中年黑人都在和这一文件袋的文件作斗争，临近中午的时候，总算看完了所有的文件，中年黑人的心情有些不太好，不过也不算太差，至少他知道了这个叫菲碧·宋小姑娘现在过得挺不错的，带着些许的欣慰，中年黑人锁上了办公室的门准备出去吃午餐，不过还没等到他走到电梯那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折回了办公室。
中年黑人重新在办公桌旁坐下，先是打了个电话请人帮忙送一份汉堡，然后又重新打开收好的文件，一边看着一边在电脑上写起了报告。
大约三个小时后，黑人把评估报告写好并打印了出来，签好名字后打了个内部电话，让人来拿文件，然后才开始吃着已经凉了的汉堡，一边吃着，一边又忍不住找出那张证明菲碧的瞳色的照片，仔细地看了起来，他总觉得这张照片上的菲碧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异常的引人注目——这不关乎性别，他只是单纯地被照片上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吸引了。
中年黑人不由得自嘲地摇了摇头，他可不想让人误会成恋童癖，所以又把照片收了起来，但是很快地，他又忍不住想看那张照片了。
这让中年黑人不由得皱起了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认为他只是纯粹因为菲碧的紫瞳吸引了，因为有资料显示，全世界只有大约七百人有真正的紫色瞳孔，有的淡一些，有的深一些，而菲碧的紫色瞳孔属于颜色较深，不容易发现的那一类。
中年黑人又看了一下拿几张菲碧带着茶色眼镜的照片，虽然眼镜的款式有些老旧，但是呆在菲碧的脸上却并不让人觉得难看，中年黑人仔细看了看发现，经过茶色镜片的修饰，菲碧把自己的瞳色完美地伪装成了黑色，因此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知道，菲碧自己肯定发现了自己眼镜颜色的特殊，所以才戴上了茶色眼镜。
想到这里，中年黑人用电脑搜索了一下菲碧·宋，一下子跳出来许多搜索结果，而菲碧现在的照片也有不少，黑人中年此前已经通过文件知道了菲碧现在是干什么的看，对这个结果倒也没有什么意外，随便点开了一个照片，仔细地看了看菲碧的眼睛，果然被茶色的眼镜修饰成了黑色的。
要知道菲碧现在是艺人，一个特殊的瞳孔颜色往往会给艺人带来不小的话题性，不过菲碧却没有公开这一点，这让中年黑人十分不解，最终只能归咎于东西方思想不同上。
这时候，他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黑人接起了电话，然后赶紧收拾好了文件和他的报告，带着它们走向一个小会议室，他被告知要马上对上午的工作进行汇报。
到了会议室后，黑人把报告交给了一个主管，这个主管说道：“你就简单说一说吧。”
黑人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后开口说道：“按照之前的文件作参考，我对菲碧的评估是这样的。”说着黑人在白板上写了一些东西，然后用指着它们一一说道：“根据之前的心理评估，以及后来她在韩国时期的表现的评估，我认为她更家能接受我们的观念，当然，由于其家庭出身的原因，她的思想中还有一些华裔特有的思想，比如，想是不自信的谦逊。”
“最好的例子就是她的眼睛颜色，我发现唯一一张她没有戴眼镜的照片中，她的瞳色是深紫色，而在这之后，她所有的照片都开始带上了茶色眼镜，很显然她想掩饰自己的眼睛颜色，考虑到她在夏威夷生活了一年多，可以排除融入他人的压力，所以这是她谦逊的一种表现，当然，再考虑到她现在的职业，我认为这种谦逊已经融入到她的骨子里了，这显然是华裔特有的表现之一。”
“至于韩国期间的记录，以及到波士顿后的记录，我想她对美国社会的可以说是完全适应，并且愿意接受和拥护这样的社会的，而且从几次的配合来看，她对我们兰利公司非常友好，之前有个报告中提到的，她觉得自己和我们天然是一体的，是非常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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