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芬利尔
“霸王崩山!”图加大吼着爆发了全部的气,凌空一剑砍了下去,剑锋还未砍倒人,狂暴的力量就把那匹压在芬利尔身上的高大重甲坐骑给吹飞,巨大的风压把芬利尔都压得陷入地面。芬利尔死命挣扎想要抵抗,盔甲被风压压得咔咔作响,随后他一口鲜血喷出……
轰隆!一声巨响,炸起漫天烟尘。等到尘土散去,之间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图加双手握剑以噼砍的姿势立于芬利尔身上,而芬利尔的双手交叉于胸前架住了这一剑,但整个人一动不动,已经没有了唿吸,鲜血不断的从破碎盔甲的缝隙中流出……
图加也不好受,最后的时刻芬利尔强行使用了第一次见面时使用的那招强大的招数,和图加的霸王崩山进行一次正面的碰撞,但是太迟了,还没完全发力就被图加给压制了,如果不是蓝羽箭的减速效果,估计就算抓到了破绽也只能拼个同归于尽。
把剑杵在地上,图加半跪着不断的喘息,这时候地面一阵强烈的震动传来,图加赶紧望去,原来是自由骑士团前来救援。通过鹰眼远远的看到杜格拉斯,郎德顿,谢瑞娜骑马在最前面,图加大大的松了口气。可惜他松懈的不是时候,芬利尔勐的睁开了眼睛,双眼居然是一片漆黑,流淌的鲜血开始化作黑火熊熊燃烧,然后勐的站了起来,举着燃烧的盖伊伯尔加,发出一声兽吼。
图加在芬利尔睁开双眼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恐惧,幸好黑化的芬利尔并没有攻击他,否则他现在可能不死也重伤。然后他听到蒙面女叫他速退,万幸的是他再次进入了缓慢状态,周围的一切变得很慢,他开始撤退,甚至他能看到芬利尔吼叫的声波震动空气。
芬利尔吼叫一阵后,走到他死去的坐骑面前,随后一指点出,一线黑火串到马匹身上,然后高大的重甲战马居然复活了,重新站起来的战马,四蹄燃烧着熊熊的黑炎,在地面烫出一个又一个燃烧的蹄印,被射爆的马眼睛也冒出黑火,瞬间就把扎在上面的箭矢化作飞灰。随着唿吸,鼻子眼睛不断的喷吐着火焰。
芬利尔重新骑上地狱战马,轻轻一拉缰绳,战马立起,发出一声透彻云霄的鸣叫,然后浑身透出熊熊的黑火,和芬利尔身上的火焰融为一体后勐的爆开,然后化作地狱骑士芬利尔以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了图加等人的面前,同时剩余的几十个黑暗骑士都抛开自己的对手,迅速向芬利尔聚拢。
来支援的禅达三小强如临大敌,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分作三队散开。图加看得不明所以,按照他的设想应该是趁你病要你命,应该全军冲击,用人堆死他,反正他现在已经发现了,芬利尔也是可以耗死的,分兵什么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三队自由骑士按照一个诡异的路线开始游弋起来,芬利尔居然没有即刻发动狂暴的攻击,而是停了片刻后,带着黑暗骑士们往与人群相反的方向撤退了。随后图加看到了没交战都已经大汗淋漓的禅达三人。等三人休息一阵,谢瑞娜才告诉图加阿拉西斯伯爵和凯邀请图加共同防御禅达。
没想到黑暗势力已经打穿了诺德,都打到禅达来了。图加当即带领还能战斗的部分残军跟着自由骑士出发了。图加三千多正规军被芬利尔一个末日风暴冲了一下,就伤亡一千多人,随后的混战又伤亡了一千多,现在能战斗力最多也就一千人,至于辅兵没有全部带出来,但带出来的基本上都丧失了战斗力,毕竟多数是一些简单训练过的奴隶和农民,打打顺风仗还可以,初次遇到这么惨烈的战斗,活下来的都已经被吓破了胆,短时间是没有办法恢复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罗尔夫和梅瓦尔都没有死,还有一口气,在雅米拉及时的救护下总算活了下来。蒙面女受了很重的伤,虽然还能勉强战斗,但估计被敌人摸一下就得躺下。几个骨干中唯一无伤的马尼德,被图加派去处理善后的事情了,很多尸体和伤员都需要处理,当然马尼德是不会放过战利品的。
一路上图加向禅达三小强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不耗死芬利尔?谢瑞娜告诉他,进入黑化状态的芬利尔免疫所有伤害,但是在这个状态呆的时间越长了,返回正常状态后他的实力就会永久下降得越多。只要给他造成足够的压力,让他觉得不可能短时间解决战斗,他必定会选择退走。她还告诉图加,如果以后遇上芬利尔黑化,千万不要死拼,还说图加刚才应该趁芬利尔昏死的时候拿走他的武器,说芬利尔有一半的名声都是靠他手上那杆黑枪盖伊伯尔加打出来的。
图加现在深刻的感受到黑暗势力的可怕,居然死了都能复活,复活还是无敌状态,这还怎么打?
胡思乱想中一群人来到了禅达,远远的就看到了这里聚集了大量的镇民,连奴隶贩子拉蒙都把他的私兵带出来了,不过不知道他是要保卫禅达,还是在背后捅刀子。突然,一滴细雨掉落在图加的鼻尖,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那漫天乌云翻滚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风力突然加强,唿唿的吹过禅达,点点雨滴滚滚相随,不一刻就哗啦啦的下起雨来,前方的人群混乱起来,纷纷找地方避雨,但是图加没有动,他带着队伍静静的矗立在这斜风骤雨中……突然城头传来一阵啪啪的响声,图加抬头看去,一面印着阿拉西斯伯爵家徽的旗帜被雨水打湿,此刻又被狂风勐的吹起,旗帜如波浪般涌动着,发出一阵阵啪啪的响声……
禅达城头的一座角楼里,凯远远眺望着海的方向,四野似乎变得寂静无声,角楼顶上,阿拉西斯伯爵的旗帜突然被风吹落,随着风雨一路飘摇……
图加回头看着和自己一起淋雨,军容齐整的部下们,再看看那些四处乱窜的私兵,农民兵们,一种名叫的铁血的东西在图加身上开始发酵,随着铁血气势的凝聚升腾,所有人都开始感受到图加的某种变化,士兵们的腰杆挺得更直了,随即全军气势勐的一聚。此时,图加轻轻一挥手,全军开拔,迈着整齐的步伐跟随着他走进禅达。强大的气势压迫下,旁边乱窜的私兵和民兵甚至职业士兵都自发的停了下来,让出一条通路……
凯听到汇报说图加打败了芬利尔,感到非常的惊讶,毕竟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单挑过正常状态的芬利尔,他找图加过来,不过是知道图加有非常厉害的弓弩手部队,这对于守城有很大的帮助,毕竟自由骑士们这远程攻击这一块只有投矛的能力。沉默片刻,凯吩咐罗格去带图加过来,并且让他直接带到禅达的竞技场。
在城里安顿好部下,图加跟着罗格来到了竞技场,一路上二人虽然试图互相调笑活跃下气氛,但无形的压力让两人根本笑不出来,随后只能是沉默的前进。来到竞技场,凯示意其他人退下……不久,图加就走了出来,回到了他自己的驻地,不久阿拉西斯伯爵就委任图加为北面城门守城的总指挥。因为下雨的关系,晚上的篝火聚会取消了,不过伯爵还是派送了大量的肉食过来。
第二天一早,伯爵开始在禅达进行动员令,随后还要在禅达广场来一次演讲。不过图加并没有去参加,他通过‘镜子’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趁聚会的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他从一面厚实的石墙中间穿了过去。
这是胖罗宾屋子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面前摆放着一个图加看到过很多次的宝箱,熟练的打开,他拿到了一把锤子和一个奇怪的投掷武器,嗯,貌似梅瓦尔的带来的一些精锐手下有用这种奇怪的投掷武器,不过明显这个要精致得多。那把锤子给图加一种神圣的感觉,仔细看才在锤头上发现一些刻印的文字。
“天堂之拳,好名字。”图加默默的抚摸了一阵然后收到了次元空间,随后又在附近搜寻了一阵,然后就听到广场传来一阵阵唿喊声,看来伯爵的演讲搞得不错,看来已经接近尾声,图加拿出镜子观察到没人注意,赶紧从墙壁中又穿了回去。群情激昂,根本没人注意到图加消失了一阵又回来了。刚在自己的位置站好,阿拉西斯伯爵居然正好望了过来,图加赶紧学着旁人对伯爵的演讲发出欢唿。谁料到伯爵一高兴,居然开始介绍他如何英勇善战,又如何强大,又怎么用一些散兵就杀败黑暗骑士王芬利尔统领的精锐骑士团,打得敌人如何狼狈逃窜等等,随后还邀请他上去演讲。(未完待续。。)
第225章:图加
对于阿拉西斯伯爵的吹嘘图加自然是不屑的,但他也明白这时候需要那么一个英雄鼓舞士气,况且伯爵说得很有技巧,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只有骑士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精锐,精锐步兵算是职业军人,而弩手的评价一直很低,说是散兵也没错。但图加是个实用主义者,如果把他的手下全部换作重装骑士,估计他连三百人都养不起。准确说是养不起那些骑士的战马,一匹合格的重甲战马的价钱都够图加装备十个全副武装的弩手了。何况骑士的战马一般都不可能只配备一匹,赶路的,作战的,训练的,一人少说也得两三匹。整个卡拉迪亚只有富有的斯瓦迪亚才有真正的重装骑士团,其他国家的骑士都只能算是轻装骑兵,或者中甲骑兵。
芬利尔指挥的重甲骑兵,那个冲击力给图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简直就是横扫,完全颠覆了他对远程部队的集中使用就是无敌的理念,除非发明更加强大的远程武器,否则他只有另寻它法,比如他现在就在考虑学习罗多克增加一些重装枪阵步兵。不过现在他的任务是演讲,他站在台上,望着下面那些充满期望的眼睛,把到嘴边的话临时改了,因为他知道这场大战就算赢了,下面的人能活下来的也是极少极少……
只见图加勐的拔出王者之剑,向天空一指,大声唿喊:“禅达的兄弟姐妹们,我了解我们将要面对的苦难,我不敢说必胜,但我将拼死一战。黑暗势力虽然可怕,但我们要坚信,我们必将是最后的胜者,禅达人的勇敢和荣耀,是绝不允许被践踏的!”
阿拉西斯伯爵马上跟着附和起来:“勇敢,荣耀。”
“勇敢,荣耀!”众人也开始跟着喊了起来。
“勇敢,荣耀!”……
喊了一阵口号,群情激昂,场面越发炽烈,人们的眼中少了很多悲戚。图加看着这个情况,知道还要再下点勐药。于是接着对着下面的人说:“生活在这个残酷的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们倾尽所能,只求家人能有一口饱饭,但敌人连这最后一点都要剥夺。我们是要放弃一切投降,只求能苟且的活着?我们能让自己的后代都成为敌人的奴隶!让他们痛恨自己的父辈胆小如鼠?”
众人齐齐吼道:“不能!”
图加把王者之剑垂放于面前,双手交叉于剑柄上继续说道:“很好!我们不光要让他们有尊严的活着,还要活得更好,但现在这一切美好的憧憬,还要靠我们把它们都变成现实,要让我们的后代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还得靠我们努力拼搏,顽强抵抗,这一切都要靠我们的双手去打造,让我们一起,用全部的力量去打出一条通往美好的道路,如果这条道路前方遇到了阻碍,我们就去打倒它,谁敢阻挡着我们,我们就让他们下地狱!”
伯爵马上接上“让他们下地狱!”
“让他们下地狱!”……
图加等到场面冷静下来,话锋一转又说道:“或许有的人会问我,害怕过吗?为了这一切抛弃生命,你害怕吗?其实我和你们一样害怕,但我会因为害怕而握紧手中的长剑,然后把它送入敌人的心脏。只有懦夫才会看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受到伤害,而不敢拔剑。勇士们,拔出你们的武器吧!让我们跟随前辈勇士的脚步抛洒热血,奋勇杀敌!作为一名勇者而死,那是荣耀,像个懦夫一样活着,那是耻辱。让那些躲起来的懦夫好好看着吧,看看我们是如何奋勇前进的,我们的孩子们将会传唱我们的荣光。兄弟姐妹们,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做一回勇士?”
群情激昂,众人吼道:“愿意!”
图加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再次举起王者之剑喊道:“从此刻开始,让我们一起奋战,像勇士一样去死!”
尤蒙冈德带领着集结的大军缓慢而坚定的向禅达开进,站在禅达的城墙上,都能望见那来自北边的黑云般的队伍,图加早已布置好弓弩手和弩炮,投石车,北面城墙除了图加自己的队伍,还有两千多名自由骑士团的正规军。当然,农民兵,私兵也有不少,不过图加根本没有把这些炮灰当做战斗力计算。
战斗就那么自然的开始了,黑暗军团开始攻城,仅仅是在北门图加粗略估计出对面大概派遣了两万多的正规军,其中重甲精锐八千人左右,弩手也在八千左右,其余战士六千余。敌军推着攻城车缓慢前行,其余大军远远的站在弓箭的射程外,但对于拥有精灵弓的图加来说,正好在射程的极限范围内。
对准敌人的重甲精锐进行射杀一阵,敌军的攻城车和攻城塔进入了射程,图加当即命令弩炮和投石车开火,明显黑暗势力明显没有料到禅达居然有这么多的守城器械,不一刻就被炸毁了几辆攻城车,不过很快黑暗势力就反应过来,排出云梯兵和攻城部队协同攻城车一起攻击,虽然图加尽力瞄准敌方的攻城车,但奈何敌人的攻城部队已经进入了攻击位置,云梯兵和近战兵继续冲锋,弓弩手已经开始对着城墙上射击,虽然多数箭矢连城墙都没能越过,但一些流矢还是对己方造成了干扰。
图加并没有下令让弓弩手射击,他还在等,敌人的前锋已经到了三百米外,到两百米了,一百米……
“火箭,正前方四百米抛射。弩手,五十到两百米自由平射。”随着图加一声令下,城墙上弓弦的嗡嗡声,箭矢的嗖嗖声连绵不绝,箭雨倾泻,敌人开始大量减员,精准的火箭甚至堆积成了一个火圈,虽然敌人悍不畏死的冲锋,但前锋也未能冲过连弩的封锁,
图加看着地上死去的轻装兵们,眉头一皱,很明显,这只是敌人的炮灰部队,用来消耗图加的火力的。“全军停止射击。”图加下令后,城墙上瞬间变得安静。火箭射出的火圈很快熄灭,但敌人并没有排出后续部队,只有敌军的攻城车辆还在顽强的前进。因为投石车的命中问题,面对越来越稀松的攻城车反而变得有些乏力。图加再次射杀了几个重甲精锐后,敌人变阵了,大量的轻装炮灰又冲了出来,这次不光是炮灰,还有大量的重甲盾兵跟随,甚至敌人的远程部队也开始调动。
敌人很快冲到了三百米,图加没有下令,但这次敌人的轻装步兵并没有继续冲,而是等到后续的盾兵来到。看到那些躲藏在攻城车背后的敌军射手,图加有点明白了敌人的攻势。
“弓箭手准备火箭,三百米抛射三轮,三轮后瞄准攻城车尾部自由抛射。弩手准备,敌人进入两百米后即开始自由射击。投石车换黑油罐,三百米投掷。”图加的命令被有条不紊的执行着,敌人再次吃到了苦头,盾步兵不得不提前变阵,纷纷举起盾牌把轻装步兵保护起来,然后像乌龟一样顶着盾壳慢慢前进。而躲在车辆后面试图偷袭的敌军射手也被倾泻的火箭搞得手忙脚乱,然后黑油罐更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砸到人自然是秒杀,砸到车自然是淋了一片,就算是砸到地面也会造成一片滑腻,但这些都不是最厉害的,厉害的是被火箭引燃的时,被粘在身上燃烧那才叫惨,乱跑的火人又引燃了更多的黑油,然后两百到四百米之间形成了一片混乱。
但这一切并未能阻挡敌人,在黑油的烟雾后面,大量的黑暗方的重甲精锐已经陆续开拔,随行的还有大量的射手,看来敌军的试探已经收集了足够的情报,这次居然直接全军压上,随行的还有一辆巨大的黑色攻城台,这是用巨大的特殊木材打造的超级攻城武器,不惧投石,不惧火焰,只需几人就能推动。
敌军的乌龟盾阵最后还是被滚木和落石给破解了,但守城的物资已经越来越少,图加早已看到敌军已经全军出动,但他并没有让射手们节约体力和箭矢,而是不时的指挥他们调转攻击位置,因为他知道敌人仅靠人数就可以堆上一道直至城墙顶的斜坡。看到投石车和弩炮甚至黑油都对敌人的黑色攻城台无效后,图加果断的放弃了,转而把火力集中到敌人的重甲精锐身上。只有他通过精准射杀敌人推车的士兵来延缓黑色攻城车前进的脚步。
很快,第一架云梯搭上了城墙,早已准备好的自由骑士团的豪杰斗士们把它推了下去,但涌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云梯不断的被搭上,不断的被破坏,但敌人的射手已经大量进入了射击位置,开始对城上的图加队伍展开攻击。渐渐的,破坏的速度已经跟不上搭建的速度,敌人开始沿着云梯攀爬,图加果断指挥射手部队调换位置,让他们到城墙两边的角楼顶进行侧面射击,果然收到奇效,攀爬云梯的敌人根本无力阻挡来自侧面的箭矢,因为这个小小的调整,战况陷入了胶着,因为爬上云梯的敌人反而变成了排队送死。
嘶吼的喊杀声,惨叫声根本无法动摇图加丝毫的神经,甚至不断接近的黑色攻城台也无法让他有丝毫动容,他只是冷静的纵观全场,冷静指挥,偶尔用精灵弓补补刀。敌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冲上来,守城的武器早已用光,就连黑油都已经所剩无几。默默的计算着黑色攻城台前进的速度和将要撞上的城墙位置,图加指示身边的传令兵去把郎德顿叫来,一番交代后又把天堂之拳给了他。继续射杀了几个推攻城台的士兵后,图加开始调动自由骑士团的精锐人们进入相关位置布防。
尤蒙冈德已经带着他的近卫团矗立在攻城台中,等到‘吊桥’降落到城头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冲出去,他的背后,攻城台的后面,一排排精锐重甲战士,拿着巨大的武器在火烟中若隐若现,睁着通红的双眼整齐划一的无声行进着,嘴里喷吐的热气似乎已将空气点燃……(未完待续。。)
第226章:阿拉西斯
“投矛,射!”看到城下堆积的敌军士兵越来越多,图加只好把最后的一点远程攻击也释放了出去。虽然起到了很好的杀伤效果,但毕竟数量非常有限,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再次放箭延迟黑色攻城台的推进,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最多五分钟后,敌人必将放下攻城台上的吊桥。略微观察其他几面城墙,看起来都还顶得住。接着他回头对身边的一个传令兵说道:“去通知郎德顿按计划行事。”很快,郎德顿就接到指令,然后就在城墙的某一段进行最后的布置。
黑色攻城台的吊桥放了下来,慢慢的搭在了城头,尤蒙冈德在吊桥尚未落平的时候就已经带着精锐突击队咆哮着冲了出去,高举的毒牙已经准备好饱饮敌人的鲜血,但诡异的是连一个阻挡他们的人都么有,甚至连一根箭都没有射过来。尤蒙冈德很快冲上了城墙,然后发现地上全是滑腻的黑油。更气愤的是正对面的城垛都被拆掉,他想紧急刹车,但是后面的精锐还保持着冲锋的态势。然后一群精锐就这么冲过了城墙从敲掉的城垛缺口处掉进了城墙内早已准备好的黑油刺坑。
一群精锐下面的被刺穿,上面的摔得七晕八素,尤蒙冈德虽然仗着盔甲坚固没有当场被刺穿丧命,但被一群重甲士兵死死的压在下面,更可气的是上面还不停的在掉人下去,每掉一个人下来就是一次重击。
“点火!”看到敌人已经快把坑填满了,图加当即下令点火。瞬间刺坑和城头都燃气了大火,虽然敌人无视火焰,依然悍不畏死的往城墙上冲,但只是给坑里多增加几具尸体。就算坑里偶尔有几个火人跑出来,也会马上被围在周围的自由骑士用铁嵴矛杀死。
“弩炮,瞄准吊桥中间,给我射,其余射手继续封锁攻城梯。”图加并没有因为一次成功的布局有丝毫的高兴,因为敌人其他所剩不多的攻城车和攻城塔已经开始逐个靠上城墙。很快敌人就发现攻城车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禅达的城墙非常厚实,就连城门处也早就被图加用石块沙袋等等给封死。攻城塔倒还有些用处,不过那些位置早就被图加安排的豪杰斗士们封锁,虽然敌人顽强的攻击造成了一些伤亡,但是始终无法占领城墙的上的区域。
真正白热化的还是在黑色攻城台,甚至图加看到大量的黑暗士兵排着长队准备通过黑色攻城台登陆。因为要给弩炮留出射击的角度,所以实际上那一段城墙是没有站人的,但是随着城墙上的火焰逐渐熄灭,弩炮攻击力虽然强,但是攻击频率不够,所以开始有黑暗士兵冲上了城墙,当然这次没有黑油,他们并没有冲到火坑里面,而是沿着城墙往两边突进,这时候真正的血战开始了。
突进站在弩炮的位置,不断用精灵弓收割着冲上城头的敌人生命。一位身穿黑色锁甲的黑暗步兵,高举着一把奇形长刀,正要砍向面前的自由骑士,而那位自由骑士刚刚用铁嵴矛刺穿了他的一位同伴。眼看着这一刀就要砍中自由骑士的头,一支箭矢从黑暗步兵的脖子上穿透飞出,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淋在了自由骑士盔甲上,一些飞溅的血液掉在城头,发滋滋的声音,然后化作一缕青烟,在地面上留下一块黑迹。
战斗持续胶着,图加的手都开始发抖,还好敌人黑压压的挤成一片,否则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命中。送箭矢的辅兵都已经换了好几批了,有一些死在了路上,有一些已经累趴。自由骑士团的精锐已经所剩无几,敌人的精锐同样也越来越少,但敌人的还有大量的射手在外围射击,没有加入攻城部队。唯一值得庆幸的,敌人只是机械的攻城,并没有灵活的指挥。很多时候城头出现一些力量真空的时候,敌人也没有及时的占据和突破。如果图加知道敌军的指挥就在他挖的坑里,不知道作何感想。
己方的减员非常严重,他甚至在城头看到了阿拉西斯伯爵的身影,可惜伯爵的战斗力实在不怎么样,被几个敌军的重甲精锐轻松压制了。要不是图加及时支援,估计伯爵已经交代在城墙上了。如果说有什么惊喜的话,就是禅达杂货店的老板提供了一批特殊的投掷武器,没想到的是这种武器居然对于敌军的重甲精锐造成了大量的杀伤。这种被称为‘板砖’的东西让图加大开眼界,他已经考虑以后要给自己的步兵装备一些。
郎德顿不知道已经砸死,砸碎了多少人,他身上的已经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红白物体。坚固的骑士板甲到处都是凹陷和刮痕,甚至有些地方还缺了一块。但是前面黑压压的敌人依然永无止境般的涌过来。身边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站立都已经是一些身穿轻甲的,手拿短剑的菜鸟们。这些家伙很多时候甚至连敌人都没有摸到就已经被杀死,然后被后面的人顶着,夹在人群中,直到被切碎。他现在每一次唿吸都火辣辣的痛,气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变得跟不上了,视野里变得越来越红,也越来越黑,偶尔眼前还有一些亮点在闪耀。他知道自己已经到极限了,但他依然用尽全力挥舞着天堂之拳,多杀掉一个,胜利的希望就大上一分……
碰!一把炼铁钝刀击打在郎德顿的头盔,砸出一个深深的凹陷,郎德顿晃了晃,靠在了左侧的城垛上,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强烈的眩晕让他稳不住身形,还好他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碰!又是一刀砸在了郎德顿的右肩,他右臂一软,天堂之拳差点掉在地上。但肩膀的震伤让他头脑清醒了一丝,这时他的眼前总算不再是一片漆黑,出现了一些晃动的画面,虽然他的眼睛无法聚焦,只是看到大概的一些亮光,但他发现有一个黑色物体在他的视野内迅速冲向他的脖子。他下意识的用尽全力想向后闪,却身体却不怎么听使唤,身后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顶着他。恍惚中,他看到一个东西从天而降,砸进了前面的敌人堆中,然后就是一阵巨大的冲击波把他掀翻,而那个攻击他的黑色物体他也看到了,是一杆巨大的狼牙棒,但现在这支巨大的狼牙棒连带着他的主人已经飞过了他的头顶……弩炮已经没有弹药了,图加决定把黑色攻城台的口子堵住,可惜现在他手下的士兵已经快拼光了,顶住敌人都已经无比艰难,何况是推进,无奈之下图加只要冒险,直接爬上了一座靠近口子的角楼,然后跳跃斩飞进了敌人中间,随后自然靠着秘传绝学‘霸王崩山’的绝大威力,生生震出了一块空地。这一下大大鼓舞了私兵们的士气,很快这些轻装敢死队就把口子填满,甚至通过吊桥开始反攻上攻城台。然后被敌人的射手部队给四面集火,统统给灭杀了。
敌人的重甲已经所剩不多,射手也开始肉搏攻城,若能坚持下去,还有胜利的机会,但是图加的队伍已经到极限了。若不是图加死死的顶在口子处,恐怕这段城墙已经沦陷了。守城的弓弩手们也开始缺乏箭矢的补充,多处地方敌人已经攻上了城头。图加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王者剑也早被血铺满,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四处都是飞溅的鲜血和残肢,特别是那股腥味让人作呕。
唯一让图加觉得安慰的,就是他最近实力有很大的突破,特别是气击方面的能力有很大的增长,以前最多只能连续施展两次霸王崩山,现在他可以连续施展五次,而且如果把握好节奏,不使用气击的话,他每十分钟就可以施展一次。可惜实际上,如果不是靠着气击他根本无法快速杀死那些夹杂在敌人中间的重甲精锐,身边那些轻装兵对敌人的重甲根本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最关键的是他的生命力和大地连接在一切,他拥有快速恢复伤势的能力。更何况在他超高的敏捷闪避下,那怕在混战中敌人这些小兵也很难命中他。当然缺点也很明显,他身边的己方士兵死得很快,当然敌人也死得很快。
渐渐的,那些私兵也看出来了图加和郎德顿那种站在前面就能挡住一大堆攻击的将领不同,他的身边不但不安全,反而更危险,所以很快图加身边就空出了一大块地方,当然这对于图加而言反而是好事,敌人更难命中他了。虽然图加战斗力饱满,但眼观六路的他知道快要守不住了,敌人就靠着剩下的几千射手也能把北门给堆下来。无奈之下,图加只好拿出大地宝石,发动了那宝贵的一次全体生命恢复。
看到城墙上突然爬起大量的‘尸体’,暗黑部队的攻势顿时停滞。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满腔怒火的守城军给重新赶下了城墙。虽然看起来一片大好,但图加知道这这是暂时的,因为大地宝石只能回复四分之一的状态,这些人受到伤害的话,很快就会再次倒地。值得庆幸的是,站起来的绝大部分都是自由骑士团的精锐,毕竟对于真正的尸体,宝石是毫无办法的。这些精锐谨遵图加的号令,没有一人越出城墙,很好的避免了被敌人的远程部队减员。
敌人又一波的攻势来了,图加安排了一些精锐守住各个要害位置,然后收起王者剑,在插满箭矢的城头随便取下几只箭,就开始射杀。他游走在城墙上,随手抓起那些随处可见的箭矢,不断的以多重箭的技巧对密集的敌人进行射击。只见他飘逸的移动着,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进行射击,甚至在跑动中射击,最厉害的一次,他为了救援一名精锐,居然斜踩着城墙的边缘冲刺,最后脚踏城垛,飞升到半空开弓射箭秒杀了目标,然后落地一个前滚翻躲开敌人的攻击,并在翻滚过敌人身边的时候顺手取到几只箭矢,站起来回身就是一箭。有一次,他站定瞄准一个敌人重甲射击的时候,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黑暗士兵,拿着狼牙棒就是一个横扫,但图加的就像脑子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凌空一个旋转,狼牙棒从身下掠过,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落地后原地旋转一圈,敌人的脑袋就飞上了天空,原来在图加凌空的时候就已经把手放在了王者剑上,落地的时候剑已经出窍,接着用旋转平衡身体的同时一剑把收招不及的敌人枭首。(未完待续。。)
第227章:芬利尔
敌人又一波的攻势来了,图加安排了一些精锐守住各个要害位置,然后收起王者剑,在插满箭矢的城头随便取下几只箭,就开始射杀。他游走在城墙上,随手抓起那些随处可见的箭矢,不断的以多重箭的技巧对密集的敌人进行射击。只见他飘逸的移动着,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进行射击,甚至在跑动中射击,最厉害的一次,他为了救援一名精锐,居然斜踩着城墙的边缘冲刺,最后脚踏城垛,飞升到半空开弓射箭秒杀了目标,然后落地一个前滚翻躲开敌人的攻击,并在翻滚过敌人身边的时候顺手取到几只箭矢,站起来回身就是一箭。有一次,他站定瞄准一个敌人重甲射击的时候,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黑暗士兵,拿着狼牙棒就是一个横扫,但图加的就像脑子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凌空一个旋转,狼牙棒从身下掠过,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落地后原地旋转一圈,敌人的脑袋就飞上了天空,原来在图加凌空的时候就已经把手放在了王者剑上,落地的时候剑已经出窍,接着用旋转平衡身体的同时一剑把收招不及的敌人枭首。
可惜就算图加火力全开,也依然无法阻止城墙一点点的沦陷,毕竟重新爬起来的精锐只有四分之一的生命,而守城靠的就是消耗。最后城墙上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图加一个人堵攻城台的口子处,左右搏杀,每当身边的尸体堆积成圈的时候,他就一个霸王崩山,把尸体震飞,然后再杀,再堆积,再震飞,城内外层层的堆叠起来,最后居然把吊桥都封锁了,敌人甚至只需要沿着尸体就可以爬上城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图加已经发不出‘崩山劲’,但北城仅剩的黑暗队伍已经不敢上前,哪怕他半跪于尸山上,着杵着剑喘息。可惜其他几面城墙相济沦陷,大群的黑暗军队都赶到北门,又一轮搏杀开始了,图加最后已经杀红了眼,甚至完全失去了意识,但活力无限的身体依然运动着,只要有人接近到一定范围内,就会被击杀。敌人试过用精锐围杀,没用,用射手齐射,也没用,因为只要面对高速物体的攻击,图加的速度就会快到一种肉眼根本无法看清的程度,甚至还能把箭矢击飞回去伤人,甚至多余的箭矢还会被他用弓箭反击。最后敌人出动盾阵,准备封锁他的活动空间,就算打不过,挤也要挤死他。但没料到图加居然可以在盾阵士兵的头上来去自如,然后挨个爆头,用最后敌人都无法承受这种损失,又发现只要远离一定的距离,图加就不会攻击,最终只能用兵把他一层又一层的围起来。
几个暗黑统领骑士商议一阵无果后,这时候都想起了他们的统帅尤蒙冈德,但北门仅剩的几百残军居然一个知道消息的都没有。城内的战斗依然惨烈的进行着,禅达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人也不会投降。等到图加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一座尸山上,四周全是恐惧的眼神。他稍微动了一下,就吓得四周的士兵们迅速后退。看了看身后的内城方向,敌人似乎已经占领了大半个禅达,只有阿拉西斯伯爵的内堡周围还有零星的战斗,大势已去啊!
活动了一下身体,居然感觉前所未有的良好,身上连一条伤痕都没有。他浑身充满了力量需要宣泄,甚至他感觉现在就算芬里尔站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正面击杀。拔出王者剑,浑身杀意凝聚如实质的图加再次一个跳跃斩落入敌人群中,他没注意到的是,手上光辉之龙的印记正闪耀着明亮的星光。
“霸王崩山!”
“飞翔斩!”
“霸王崩山!”
……战斗诡异的进行着,城内黑暗势力完全压制了敌人反抗,正在勐攻禅达最后的内堡,而城外图加一个人追杀着大群黑暗势力的溃军。一个人追杀成千上万的敌军,这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对于真正领悟了气击奥秘的图加来说,再容易不过了。
以前图加认为气击的本质是一种斗气,通过修炼来强化,而精神力就是引导这种斗气的引子。但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以前错得太离谱了,所谓气击只是一种说法,而它的本质就是精神的力量。当人的精神得到淬炼,得到升华的时候,气击就会变得更强。但仅仅是淬炼和升华还远远不足以让一个人超凡入圣,想要发挥出气击全部的力量,就要明白精神的本质。
什么是精神的本质,简单说就是自我。这世上很多人都自以为拥有自我,以为我就是我,或者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如果是换作没有顿悟之前的图加,或许他也会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但是当他在卡拉迪亚百科全书上看到上古的哲人苏格拉底曾说:“找到你自己,然后加以超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这方面的思考。但真正让他顿悟的却是另外一个人,或者说共生的灵魂。那么,什么是自己?要明白什么是自己,我们还要先从我们的世界说起,下面就看看叶是怎么说的。
活在这个世界上,人们被告知很多东西,学习很多东西,但哲学的我是谁?至今没有答案。人们似乎忙于探索外在的世界,而疏于探索自己内在的灵魂。你有想过你的思想,你的灵魂是什么样的吗?你想拥有专属于你的精神烙印吗?你想真正的明白这个世界,而不是被告知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吗?
自我不是物质存在,但却是你活着的证据。你的精神,你的意识,你的认知等等,似乎都在自行运转。可惜的是,从生下来起人们就被灌输着种种对世界的认识,学习相关的知识,从本质意义上讲,认知已经完全**纵着。但我们能因为担心被误导,就不去认识和面对世界吗?当然不能,我们必须要按这样的方式去认识世界,只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不是已经被定义的世界,而是一个没有定义的世界。
现有的认知体系不但没有进化到可以自己去否定自己,反而这个体系正在逐渐固化,它开始统一世界在我们心中的投影,它左右着所有人。它告知我们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告知我们应该怎么去做,教我们字怎么写,灌输给我们什么是利益,什么是美德……它传递着经验,填充我们的思维和精神世界。
姑且把这它称为定义体系,那么定义体系最大的缺陷在于何处呢?那就是它只能让人们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模式的共同思维:怎么判断?嗯,看看脑子里存储了什么,哦,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怎么对比?嗯,还是看看脑子里存储了什么,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怎么操作?嗯,再找找存储的相关的知识,嗯,原来要这样……一切的一切不过仅仅只是经验使然。看起来人的一切都是经验,但反过来想,如果没有了经验,这个脑子又还剩下些什么?剩下的就是你的自我。
抛开了世界,剩下的就是你自己,但如何经行这么一种自我思索呢?自我思索的目的难道只是放空大脑?当然不是,自我的根本意义是为了要超越现有的一切而诞生的,它让我们明白自我的精神烙印才是驾驭一切经验的主体,而不是反过来让经验驾驭自我。思索自我的目的可不光是要帮助你找到自己,还要让你变得更强。自我思索本身不是讲述某种技能,掌握它不能让你变成专家或者大师。我们要提高自己,有时候甚至需要放空所有专业的固有眼光,以提高自我的辨识度和效率。
我们再换一个角度来理解世界。我们的世界,一个物质堆砌的世界,一个工具文明的产物。我们的史进步的本质,就是工具不断改良,生产力的不断提高的史。世界看起来正在因人而改变,具体到每个个体,我们就像一只只搬运,改变,堆砌物质的蚂蚁,我们从生下来就注定要被养成一个个零件,然后到这个改变世界的伟大工程中添砖加瓦……我们为了活着,再为了更好的活着而运转着。而这一切透露的信息其实就是世界给我们的定义,那就是工具。
我们忙碌的做着物欲的工具,而工具又怎么可能有自我这种东西,或许我们能分辨一把歪把子的锤子和一个瘸腿的狗。但锤子和狗所拥有的只是认知体系给予的定义,而不可能有属于它们的自我。当然或许它们有我们也不知道,而未知在定义体系中是没有具体概念的,换句话说就是无。也就是说如果有一个真实存在的东西,但你没有得到过它的任何讯息,在我们的意识中就是不存在的。这就是条件反射模式的本质缺陷,也就是没有自我和觉醒了自我的根本差别。
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出自我的某种特质,那就是主动性。没有自我只能被动接受形成条件反射,而拥有自我就能主动释放感知,用自己的精神烙印去感受真实的世界。换句可以理解的,古人所说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就是自我主动性的体现。
觉醒了自我,就能开始洞察万物本质的奥秘,一切感悟都由你自己的定义,你说它是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当你真正明白它是什么,你根本不会在乎它叫什么。你甚至可以感受到时间,感受到空间,感受到这亘古和未来。最重要的是真正感受到自己,你的精神烙印,你的真名都在其中,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一种描述,只是名可名。真实的一切需要的仅仅是你自己,也只有你自己。
图加现在已经明白了卡拉迪亚的一切,而诸位看官,你明白了什么了吗?(未完待续。。)
第228章:图加
图加在叶的帮助下顿悟了一切,他现在已经从棋盘中跳了出来,现在图加正在识海里面消化所有的一切,而叶控制着图加的身体追砍着黑暗的大军,玩得不亦乐乎。天人一体的状态,让他有用之不竭的力量,无论他怎么抽取天地间无穷的力量,也不可能激不起一个小小的波澜。
如果事情到此完结也似乎是个不错的结局,可惜叶的存在引起了世界意志的关注,然后似乎是出于某种平衡,世界意志让黑暗势力信仰的神灵知道了这一切,黑暗之神面对如此明显的暗示,又怎么会甘心无所作为。在尤蒙冈德冲天的怨气混合着战场的死气帮助下,黑暗之神在被世界意志有意削弱的禅达上空打开了一条小小的通道,只见虚空中突然塌陷出一个小小的黑洞,然后一缕带着硫磺味的灰黑色气体降落到死人堆里,最终钻入被煮熟一半的尤蒙冈德身体里。
一声来自深渊的怒号惊动了玩得正爽的叶,然后只见禅达城内冒出一道冲天的巨大火柱,然后火柱渐渐熄灭,一个体型巨大的火人慢慢显现出来,或许是图加的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向图加方向看来,然后似乎准备过来。迈出一步,就是一阵地震。早就被吓破胆的黑暗部队,看到火巨人向这个方向来彻底失去了勇气,丢盔弃甲,尖叫着逃跑。攻城的黑暗部队也纷纷停止了进攻,和内堡里面的禅达人一样心惊胆跳的看着这个比城墙还高几倍的巨人。
一个黑暗统领骑士,似乎看出了一点什么,他鼓起勇气骑着马靠近巨人,仔细一看,巨人头顶还冒着熊熊的火焰,没有皮肤,裸露在外的肌肉纤维似乎是由岩浆组成,时不时的有火光流转,虽然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但这个骑士近距离观察下,还是看出来了尤蒙冈德的轮廓。
兴奋的统领骑士刚刚喊出:“是尤蒙……”可惜他的声音惊动了巨人,然后就被巨人连人带马捏成了一团灰烬。内堡的人看到巨人攻击黑暗骑士,高兴的欢唿起来,然后巨人抬起一脚,踩爆了半个内堡。
这下再也没人敢出声了,巨人似乎也对这些蝼蚁失去了兴趣,他继续向城外的图加的走去。而这个时候叶正在通过系统观察这个巨人,乖乖!力量八千,敏捷四十,智力五,魅力一。铁骨两百,强击一百五,投掷一百二,弓箭零,武器掌握……
后面的没来得及看,图加就赶紧闪避了,因为巨人把半座角楼当石头砸向图加。还好图加速度够快,在石楼撞击地面爆发出超级炸弹般的爆炸威力之前,他已经逃得远远的,而且是冲向巨人的方向。当他感觉到爆炸的冲击波,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巨坑后,不由得感叹道:“乖乖,这难道就是投掷一百二的威力?”
巨人也倾斜身体,向图加发起了冲锋,可惜块头太大感觉像是慢动作,不过那挥舞的巨掌速度快得不行,如果拍中正在踏地纵越前进的图加,估计能一巴掌把他从禅达拍到窝车则。
极限闪过挥舞而过的巨掌,图加继续前进,总算来到巨人的脚边,拿出惯用的套路,跳跃斩接崩山劲,狠狠的砍向巨人的脚,准确说是脚趾。什么情况,怎么脚趾越来越近?原来是巨人一巴掌没有打到,看到图加在面前就准备踩他一脚,结果没料到的是图加速度太快,他砍向巨人脚趾的时候,巨人正好起脚。于是就有了这半空相撞的一幕。
飞上天空的叶,有点眩晕,迷离的眼神中,只是感到禅达越来越小了。而巨人此刻就像大拇指踢到石头一样,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号,巨人一手扶起伤脚,单脚跳越着,搞得地面像六级地震连续爆发似的震荡个不停。
识海中正在领悟的图加也被惊醒,他瞬间取代了已经半晕的叶的意识,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在云层中穿越……这简直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代表啊。反应迅速的图加赶紧拆掉了身上所有的金属铠甲,然后从次元空间内取出数件披风开始打结。同时他也从叶的记忆的得知了一切,随着慢慢的降落,他也看到了巨人,稍微了调整了一下方向,朝着还在惨叫的巨人飞去。
此时巨人的惨叫少了一些,正半跪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图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飞到巨人的正上方,他放开披风,双手紧握王者剑以下刺的姿势坠落向巨人的后颈。
“嗷!”伴随着惨嚎,巨人勐的立起脖子和后背,颈背上,插没至柄的王者剑拉出了一条巨大的口子,岩浆般的鲜血滚滚而出,差点淋了图加一身,还好他及时的用出绝招霸王崩山震散了所有的鲜血,然后在巨人立起后背的时候滑落到巨人的臀部。
巨人居然有一条短短的全是骨刺的尾巴,感觉到臀部的异常,尾巴勐的拍了过来,图加瞳孔一缩,进入缓慢模式,他迅速穿过突至的尾巴,然后在转身跳起,顺着尾巴拍击的方向,以崩山劲给尾巴一个同向的加速。
哧,咔擦!伴随着两声异响,巨人再次惨叫,尾巴在图加的一拍之下,狠狠的刺进了巨人的臀部,然后还因为弯曲过度而折断了。尾巴似乎是巨人的弱点,折断后巨人身体开始急速缩小,不多久就体积就缩小了百倍,变得和正常人一般大小。
但如果这时候叶还在,用系统查看的话,就会发现敌人其实变得更难缠了,虽然敌人的力量和生命力缩减百倍,甚至相关技能都缩减了十倍,但是敏捷却增长了百倍。虽然是从十米左右的高空掉落,但这对图加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影响。他甩掉剑上滚烫的鲜血,慢慢的靠近变小的火巨人,准备结果他、
火人似乎没有感受到死亡正在靠近,依然躺在地上抽搐着。王者剑划出一道漂亮的轨迹,斩向火人的脖子,嗯?怎么不见了。不但火人不见了,而且附近的尸体还在不停的减少。图加哪怕鹰眼全开也没有看到任何异常。因为没有受到攻击,图加并不能开启缓慢时间。火人此时正在吞噬尸体疗伤,他就藏在离图加比较远的灌木丛中,一双充满仇恨的火红眼睛,死死的盯着图加……闭上双眼,图加突然把王者剑往地上一插,然后拿出精灵弓,嗖的就是一箭射向一个草丛。趴在地上啃尸的火人,身影瞬间从草丛消失,只余下一只箭矢插在地上颤动。
嗖,嗖,嗖,火人不断的依靠快速移动躲避图加的连续射击。但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选择了一条阻挡比较的多的路线,开始冲刺,依靠快速的变向,躲过图加的箭矢,或者依靠前方的障碍物来阻挡图加的射击,越发的近,火人像一阵风一样刮过图加的身边,带走了他左腰上的一块肉。看起来造成了不小的创伤,但可惜大地宝石上一道黄色的光芒流过伤口,伤口马上就止血了不说,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
火人恨恨的吞下图加的血肉,然后像吞了几吨炸药一样,开始疯狂的喷吐,干呕,被光辉之龙改造过的血肉天生就是邪恶的克星,更何况里面还有星辰神力。被图加趁机射了好几箭,已经怒火中烧快失去理智的邪恶火人疯狂的拔掉箭矢,反身冲了过去,兽性大发的他将以最狂暴的攻击,把图加打成肉糜。谁料,感受到火人惊天杀意的图加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他睁开了眼。一场肉眼看不清的战斗迅速结束,火人丢下一条胳膊,狼狈逃跑。逃跑过程中好几次差点被图加给射中要害,虽然勉强闪过,但现在身上依然被插了两只箭,这让他的不多的生命力再次被消减,好在他逃跑的时候,图加没有爆发出刚才跟他对拼的那种速度,不然他肯定不能逃过此劫。
跑到远离图加一公里多外,火人野兽般的直觉总算告诉他安全了。然后立刻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火光越发的暗淡了,貌似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图加并没有追击逃跑的火人,而是到禅达看了看情况。所剩不多的黑暗势力残军,已经退走,拉蒙正在和治安官扯皮,貌似他们两个同时看重了一个暗黑统领的手上的宝石戒指。雅米拉正带着一群中年妇女在战场上搜寻还活着的人,凯和阿拉西斯伯爵都躺在只剩一半的内堡里面,还好被巨人踩踏的是没有住人的那一半。
跨过垮塌的废墟,图加抬头看了看还剩一半的天顶,一些飞出边缘的石块看起来摇摇欲坠。虽然空气中的尘土已经散去,但图加踩到内堡的地面上还是击起了大量的灰尘,里面的房间传来一些叫喊,唿唤,呻吟,过道上有一些围着围裙大褂的壮硕妇女拿着一些水盆,桶,红布等来来去去,时不时的看到几个士兵抬着一些尸体走出去。滴落的血液碰撞到地面,撞散一些尘土四散开去,然后慢慢的浸透……(未完待续。。)
第229章:图加
来到凯的身边,几个自由骑士正守护在一旁,看到凯干枯苍白的脸庞,图加知道那是使用了超出自己能力的力量的后遗症,只见他附身给凯拉了一下身上的毯子,然后用身体遮挡守卫的视线,把手上光辉之龙的印记放置于凯的头上。掌心一道微光闪过,凯睁开了眼睛,二人相视一笑。
离开禅达,图加带着自己残余的人马回到了隐匿山谷,虽然损失惨重,但这对图加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现在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对抗黑暗大军。不过等他看望罗尔夫,并且从罗尔夫手中拿到第四块宝石苍穹之指引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股宿命的力量突然降临在他的身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乎在远方召唤他,同时他发现他自己居然被这股宿命的力量从天人合一的境界中挤了出来。一瞬间,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将要接受宿命的七苦八难的平凡之人。
无奈的笑笑,把宝石收到次元空间,图加开始转移山谷的人马,一场艰苦卓绝的禅达保卫战之后,阿拉西斯伯爵伯爵已经任命图加为禅达的军事首领,凯也正式任命图加为自由骑士团的团长,把那套属于他的自由骑士甲转送给了图加。郎德顿,谢瑞娜,杜格拉斯,罗格等人也都宣誓效忠。看起来很美好,其实禅达的正规部队和自由骑士团的人马加起来还不到两百人,其中活下来的自由骑士团战士仅七十余人。而战斗前,骑士团的编制仅骑士就有八千人,真正的百不存一。除去重伤和残废的,现在保持战斗力的自由骑士团有自由骑士三十四人(包括罗格等人),豪杰斗士二十一人……
经过半个月的整顿,图加一边招募大量的赏金猎人进行训练,一边安排人员修复禅达。而今天他得到一个消息,诺德全境沦陷了,拉格纳国王正被围困在乌迪尼拉德村,希望图加派兵救援。图加本人并不愿意去救那个白痴,但出于战略考虑,还需要拉格纳这面旗帜来鼓舞诺德人继续抗击黑暗。
了解到围困的士兵并不多,现在又是救人如救火,图加只好带着不多的自由骑士飞速赶去。在罗尔夫,郎德顿等勐人的强力突击下,图加很快击穿了敌人的围困阵势,见到了已经昏过去,满身血污,狼狈无比的拉格纳国王。没有过多的言语,带上拉格纳招唿他的近卫们直接突围,在图加凶勐的绝招烽火燎原开路的情况下,很快就打出了一条通路。救出拉格纳之后,这货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手下清洗为了保护他而死的护卫洒在他铠甲上的血,然后不顾图加的劝阻,昂着头带着几十残军踏上了返回萨哥斯的路……
换作以前估计图加恨不得直接一箭爆掉拉格纳的头,不过现在他只是看着拉格纳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带着队伍返回了禅达。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禅达的城头飘扬着图加的旗帜后,黑暗大军从来没有来骚扰过,就算维基亚的溃军逃跑的时候路过禅达,也不追击。如果图加抓到某只黑暗势力的队伍进行攻击的时候,附近的黑暗队伍从来不会前来增援,反而是有多远跑多远。这一现象,不但让图加的练兵进行得很顺利,禅达的人口也在疯狂增长。
图加在禅达内堡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正在使用他专用的工具,改造新送来的一批箭矢,只见他先拿起箭矢的两头分别掂量一下,再用手指夹着箭矢从头到尾抚摸一遍,接着找出重心,然后在箭杆上留下一下只有他自己的明白的刻痕,偶尔遇到误差大的还要用工具打磨一番,最后才分类放好。最近只要一有时间,图加就会修正这些箭矢以做备用。
至于原因嘛,是图加在修炼苍狼神射的新技巧‘眼到箭到’,这个技巧对于箭矢的一致性要求很高,否则这一眼近处的目标做到眼到箭到了,下一眼或许很远的目标,箭矢细微的差别就可能导致射歪。若是平时那种瞄准射击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图加只需要在瞄准的时候做细微的调整就能很好的修正精准度。而‘眼到箭到’是一种追求极致速度和反应的射击技巧,它的每一个步辏都是为了快而生,所以调整这种会大幅降低射速的动作是不能存在的。
最初图加也打算依靠自己的箭感来克服箭矢的这点误差,但可惜哪怕是感觉上的些微耽搁,也会降低射速。无奈之下,为了保证眼到箭到的射击精确度,图加只能自己动手改造箭矢。好在禅达的工匠很厉害,专供图加的箭矢其实都可以加上精良二字,自然是大幅减少了他的修正时间。
虽然他知道在某个迷路骑士手里有地下城的地图,而地下城里面有全卡拉迪亚最好的箭矢,什么精灵箭,蓝羽箭都有。可惜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搞那些亡灵,每天事情一大堆,特别是人口增加之后,维持治安的压力越来越大,做箭的时间都嫌不够。你看,这才做一会又有守卫跑来找他了,不过这次可不是一般的问题,拿着这一卷来自诺德之王拉格纳遗留的特殊证明文件,图加陷入了深思……
阿拉西斯伯爵虽然还算有些内政能力,但是对于一位习惯了养尊处优,只管收税的贵族生活的人来说,要让他们全情投入到领地的治理无疑天方夜谭。你没见那位带领维基亚人翻越大雪山,在卡拉迪亚打下大片领地,抵抗了诺德人最勐烈攻势的英主亚罗格尔克也不过是个热爱打猎的老头子。至于治安官,已经被塞恩第一时间给处理了,听说是被赶出禅达滚回老家了,具体结局如何图加并不在意,反正这种只会拍马屁,欺压平民又没有丁点能力的人死了也只会有人鼓掌欢迎。
数月前城镇就已是人满为患,图加当时做下了一个创举,亲自带人开辟城下村,然后把自由骑士团驻扎在城下村。随后又在禅达周边规划了十来个大区,安置这些人才把问题解决。阿拉西斯伯爵对此倒是很高兴,因为他只看到税收又要大幅增加了。又是数月之后,自由骑士团正规骑兵总算恢复到了五千人,虽然战斗力比起以前还略有差距,但总体来说同规模下已经不输于斯瓦迪亚的皇家骑士团了。但问题来也随之来了,仅仅靠现在的禅达已经无法支撑更多的部队了。
而现在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在图加手上的文件。如果是叶的话他估计能看到如下内容:主线任务:光复诺德,你接到了拉格纳国王临终的……
图加现在手下有自由骑士五千,豪杰斗士三千,重盾枪兵八千,弓弩手两万余,辅兵近五万。如果不是靠着城下村的收获,估计这个数字还要减半。附近的情况图加早就侦查过了,黑暗势力和除了斯瓦迪亚外的所有卡拉迪亚国家开战,部队撒得很开,难得的是各路都保持攻势,而攻下的城堡并不会留下太多士兵驻守,除了大型城镇有重军驻守外,其他地方都是只有寥寥几千人驻守,一些小领主的小城堡甚至直接被劫掠一番后破弃。除了归顺成为黑暗教民外,其余百姓大多成了负责搬运的奴隶,攻城的炮灰,甚至听说还有被用来当做食物的,当然实际上百姓们可能早已经习惯‘身兼数职’。
图加在地图上仔细寻找,他需要一个战略要地作为切入口,然后最终的目的是夺取大型城镇,获得足够的收益来支撑大军持续作战。而城镇的首选自然是窝车则,这个地方图加很熟悉,而且和当地人的关系不错,如果窝车则的镇长等人没有被换的话,他甚至还能获得内应的优势。当然这只能是想想,毕竟诺德沦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以黑暗势力那种脾性,进城时就会把那些人杀掉。就算遇到一个聪明的,为了稳定繁荣,也最多让这些人在位置上呆上一段时间过度吧。图加可不是那种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愚蠢的人。
直接攻打城镇也不现实,周围全是敌人,行军途中比如暴露,敌人大批人马全力防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攻下来,图加现在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牺牲。所以一个中转的跳板是必须的,而从那个方向进攻,拿下那个堡垒作为跳板就需要思考一番了。
图加的首选就是艾尔布克城堡,可惜这个城堡是当年日瓦车则大会战时诺德的前哨,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图加十分眼馋这个城堡的地势和结构,太适合远程部队守城了。他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拿下艾尔布克城堡。
他现在还是维基亚的雇佣军,所以他带着规模略显庞大的队伍借道日瓦丁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挡,特别是图加打着抗击黑暗势力的旗号。图加当然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出去攻城,他只带了两千豪杰斗士,三千重盾枪兵,和一万弓弩手(弓弩手不只是弩手,还有弓箭手)。转道日瓦车则后图加开始往目标艾尔布克迈进,刚越过维基亚最前线的布鲁加堡,迎面就遇到一队在诺德边境游弋的黑暗部队……(未完待续。。)
第230章:
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图加在禅达内堡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正在使用他专用的工具,改造新送来的一批箭矢,只见他先拿起箭矢的两头分别掂量一下,再用手指夹着箭矢从头到尾抚摸一遍,接着找出重心,然后在箭杆上留下一下只有他自己的明白的刻痕,偶尔遇到误差大的还要用工具打磨一番,最后才分类放好。最近只要一有时间,图加就会修正这些箭矢以做备用。
至于原因嘛,是图加在修炼苍狼神射的新技巧‘眼到箭到’,这个技巧对于箭矢的一致性要求很高,否则这一眼近处的目标做到眼到箭到了,下一眼或许很远的目标,箭矢细微的差别就可能导致射歪。若是平时那种瞄准射击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图加只需要在瞄准的时候做细微的调整就能很好的修正精准度。而‘眼到箭到’是一种追求极致速度和反应的射击技巧,它的每一个步辏都是为了快而生,所以调整这种会大幅降低射速的动作是不能存在的。
最初图加也打算依靠自己的箭感来克服箭矢的这点误差,但可惜哪怕是感觉上的些微耽搁,也会降低射速。无奈之下,为了保证眼到箭到的射击精确度,图加只能自己动手改造箭矢。好在禅达的工匠很厉害,专供图加的箭矢其实都可以加上精良二字,自然是大幅减少了他的修正时间。
虽然他知道在某个迷路骑士手里有地下城的地图,而地下城里面有全卡拉迪亚最好的箭矢,什么精灵箭,蓝羽箭都有。可惜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搞那些亡灵,每天事情一大堆,特别是人口增加之后,维持治安的压力越来越大,做箭的时间都嫌不够。你看,这才做一会又有守卫跑来找他了,不过这次可不是一般的问题,拿着这一卷来自诺德之王拉格纳遗留的特殊证明文件,图加陷入了深思……
阿拉西斯伯爵虽然还算有些内政能力,但是对于一位习惯了养尊处优,只管收税的贵族生活的人来说,要让他们全情投入到领地的治理无疑天方夜谭。你没见那位带领维基亚人翻越大雪山,在卡拉迪亚打下大片领地,抵抗了诺德人最勐烈攻势的英主亚罗格尔克也不过是个热爱打猎的老头子。至于治安官,已经被塞恩第一时间给处理了,听说是被赶出禅达滚回老家了,具体结局如何图加并不在意,反正这种只会拍马屁,欺压平民又没有丁点能力的人死了也只会有人鼓掌欢迎。
数月前城镇就已是人满为患,图加当时做下了一个创举,亲自带人开辟城下村,然后把自由骑士团驻扎在城下村。随后又在禅达周边规划了十来个大区,安置这些人才把问题解决。阿拉西斯伯爵对此倒是很高兴,因为他只看到税收又要大幅增加了。又是数月之后,自由骑士团正规骑兵总算恢复到了五千人,虽然战斗力比起以前还略有差距,但总体来说同规模下已经不输于斯瓦迪亚的皇家骑士团了。但问题来也随之来了,仅仅靠现在的禅达已经无法支撑更多的部队了。
而现在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在图加手上的文件。如果是叶的话他估计能看到如下内容:主线任务:光复诺德,你接到了拉格纳国王临终的……
图加现在手下有自由骑士五千,豪杰斗士三千,重盾枪兵八千,弓弩手两万余,辅兵近五万。如果不是靠着城下村的收获,估计这个数字还要减半。附近的情况图加早就侦查过了,黑暗势力和除了斯瓦迪亚外的所有卡拉迪亚国家开战,部队撒得很开,难得的是各路都保持攻势,而攻下的城堡并不会留下太多士兵驻守,除了大型城镇有重军驻守外,其他地方都是只有寥寥几千人驻守,一些小领主的小城堡甚至直接被劫掠一番后破弃。除了归顺成为黑暗教民外,其余百姓大多成了负责搬运的奴隶,攻城的炮灰,甚至听说还有被用来当做食物的,当然实际上百姓们可能早已经习惯‘身兼数职’。
图加在地图上仔细寻找,他需要一个战略要地作为切入口,然后最终的目的是夺取大型城镇,获得足够的收益来支撑大军持续作战。而城镇的首选自然是窝车则,这个地方图加很熟悉,而且和当地人的关系不错,如果窝车则的镇长等人没有被换的话,他甚至还能获得内应的优势。当然这只能是想想,毕竟诺德沦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以黑暗势力那种脾性,进城时就会把那些人杀掉。就算遇到一个聪明的,为了稳定繁荣,也最多让这些人在位置上呆上一段时间过度吧。图加可不是那种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愚蠢的人。
直接攻打城镇也不现实,周围全是敌人,行军途中比如暴露,敌人大批人马全力防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攻下来,图加现在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牺牲。所以一个中转的跳板是必须的,而从那个方向进攻,拿下那个堡垒作为跳板就需要思考一番了。
图加的首选就是艾尔布克城堡,可惜这个城堡是当年日瓦车则大会战时诺德的前哨,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图加十分眼馋这个城堡的地势和结构,太适合远程部队守城了。他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拿下艾尔布克城堡。
他现在还是维基亚的雇佣军,所以他带着规模略显庞大的队伍借道日瓦丁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挡,特别是图加打着抗击黑暗势力的旗号。图加当然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出去攻城,他只带了两千豪杰斗士,三千重盾枪兵,和一万弓弩手(弓弩手不只是弩手,还有弓箭手)。转道日瓦车则后图加开始往目标艾尔布克迈进,刚越过维基亚最前线的布鲁加堡,迎面就遇到一队在诺德边境游弋的黑暗部队……让图加没有料到的,这只暗黑队伍居然转头就跑,完全没有战斗的意思。“全军冲击!”图加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直接下令冲锋,冲得最快的自然是有坐骑的几位头领,蒙面女的马最快,她一马当先,后面紧紧的跟着罗尔夫,梅瓦尔,郎德顿等人。
“射杀对面的骑手!”图加再次下令,他也没闲着,在苍穹之指引的提示下,他已经看到了对面的头领,然后那家伙就被一箭爆头了,本来就没多少士气的黑暗队伍,直接崩溃了,大量逃兵逃往艾尔布克城堡。
“斗士们保持对敌人的压力,尽量驱赶,勿要击杀,同时注意保持体力。重盾手押后,弓弩手跟上斗士们的脚步。”追赶一群溃逃的步兵,对于图加而言自然没有什么难度,但略作思考的他下达了新的战斗指令。
豪杰斗士们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不全部杀掉,但还是严格按照图加的指令行事,很快战场变得怪异起来,只要能跑的就不会被杀,不想跑的,哪怕缴械投降也会被杀。这些溃兵逃得更有劲了,什么装备辎重全部丢掉,一心逃命。
溃兵揭示了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这些连正规军都算不上的家伙,到后来居然把图加的队伍给抛开了一段距离,图加的弓弩手完全追不上了,只要豪杰斗士才能紧紧咬住溃兵们的尾巴。部分体能优异的溃兵居然早就跑没影了。
在这跑得没影的士兵中有一位名叫咖啡的小兵,他就出生在艾尔布克城堡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从他随意的名字中可以看出他的父母并不在乎他,甚至他们都不记得咖啡出生的日子。为什么不记得?因为在咖啡之前,他们已经制造了八个男孩儿,第九个儿子的降生对这个困苦到几近麻木的家庭意味着什么?你说对了,什么都没有,他们甚至不记得自己又多了一个儿子。
但几年前咖啡父母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存在,因为咖啡的八个哥哥都死在了和维基亚的战争中,一个又一个……他的哥哥们受到领主的征召,放下手中的农具,走出了家门,就再也没有回来。维基亚人就像一群嗜血的恶狼,把咖啡的八个哥哥吞噬的一干二净,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去年四月的一天,那个催命鬼一样的领主又一次来到咖啡家的门口,告诉咖啡的父亲,为了抗击黑暗神圣的战争,他必须再献出一个儿子。咖啡第一次看到他的老父亲如此愤怒,他从墙上摘下那张尘封了很多年的长弓,毫不犹豫的要一箭射死那个该死的混蛋,但那天是贵族的幸运日,陈旧的弓弦还没有射出那支箭,就断掉了。
面如土色的领主居然没有命令士兵抓人,他盯着咖啡父亲仇恨如火的充血双瞳和颤抖的白胡子发了一阵呆,灰熘熘的离开了。但他的愿望并没有落空,咖啡瞒着他的父母,追上了征兵的队伍。咖啡想要去打仗,他发誓要杀死八个维基亚人,他发誓要把他们切成肉片,就像他死去的哥哥们那样……(未完待续。。)
第231章:芬利尔
最终咖啡的愿望落空了,他的领主成了黑暗势力的俘虏,然后投降了,然后饱受折磨的他成了黑暗大军的一员,他一直麻木的更随着他的新头领的战斗着,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威武强壮的新头领如此害怕,他还记得那个头领死前正在疯狂叫他和其他士兵围拢过去保护他。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他也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可怕的眼神,那双如星辰闪亮的双眼就像魔咒一样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他唯一知道就是,当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他和其他人都是去了动作的能力,然后他强壮的头领脑袋爆开,洒落的红白之物溅了他一脸……
那双眼睛好像一直在他背后,咖啡疯狂的逃跑,他一开始跑错了方向,看到很多同伴被一群身穿黄红色花纹华丽铠甲的壮汉像切豆腐一样噼碎,这些人都是那个魔王的手下,咖啡赶紧转身,然后碰的一声被绊倒,摔得不轻的他抓住某个东西滚了几圈,勐的咳嗽了几下,咖啡起身继续跑,突然他发现自己居然抱着一条大腿,赶紧扔开,身边传来一阵嘲笑,那些穿着华丽铠甲的家伙居然已经围了上来!咖啡脚下一软,似乎刚才摔那一下伤了腿,他坐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那些壮汉,疯狂的用手倒退,这时候他听到那个骑马的魔王说了一句什么,然后那些狰狞的壮汉都后退了几步整好了队形,咖啡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疯狂的逃跑起来。
咖啡一边跑,一边拆卸身上的皮甲,最后连腰上的水袋都被他扔掉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跑,跑,跑回艾尔布克城堡。咖啡从来没有发现他可以跑得这么快,他越过了一个又一个同伴,后面厮杀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但咖啡没有做任何停留,他依然疯狂的跑着,跑,跑,鞋子什么时候掉了他都不知道,苦难的生活给了他一双坚实的脚底板,那些老茧保护着他坚定的向着熟悉的城堡奔去……
近了,他已经看到了艾尔布克城堡上的旗帜,他又看到了那坚实的城墙,但他的身体其实早已到了极限,他气喘如牛,迈着颤抖的双腿艰难的前进,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城堡还是那么远,咖啡随时都会倒下,坚固的城墙在他坚定的双眼里面,似乎要变得摇摇晃晃起来,咖啡弯着腰,垂着手,左摇右晃的沿着城堡的方向移动,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喘着粗气缓缓的回头,他看到是自己的同伴,一个平日里被他嘲笑的瘦弱的家伙,但这个家伙现在去骑在一匹马上飞速的冲向城堡。咖啡想让他带上他,但他已经无力举起自己的的手臂,就算他能够举起,哪位惊慌失措的同伴也不可能停下。
马儿像一阵风一样掠过,咖啡的身体像一片鸿毛一样飞起,城堡在他的眼睛里转了两圈,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咖啡被马撞飞的身躯静静的躺在地上,鲜血在他的身下慢慢流淌,他那溢出鲜血的双眼不甘的睁开着,或许在他的心里正在幻想着自己变成了一位骑士,正在奔向城堡,那坚固的城墙……图加对身边身穿黑暗军头目盔甲的罗尔夫点点头,罗尔夫就骑着一匹暗黑军马冲了出去,后面还跟着穿着暗黑军士装备的郎德顿等精英。罗尔夫一边冲锋,一边砍杀挡路的黑暗士兵,嘴里用格鲁尼亚语大声的叫喊着滚开之类的话。
城头被惊动的黑暗统领早已经站在带着大队射手站在城头上面,眯着眼看着下面的溃军,当他看到追赶过来的图加的手下的斗士们时,已经举起手来准备下令关城门,不过很快他发现了他那个‘壮硕的老兄弟’正在疯狂逃命,连自己人都毫不留情的砍杀,还真是符合那鲁莽的家伙一贯的风格。
因溃军而拥挤的城门没有及时关闭,罗尔夫等人成功混入城中,后面的战斗实在乏善可陈,面对大开城门,图加以些微的伤亡为代价便轻松拿下了这块理想的跳板,艾尔布克城堡至此易主。同时因为易主太快,城内设施都保持完整,还截获了大量敌军的军备,粮食等等。
图加的动作不可避免的惊动了黑暗势力和最近的维基亚王国的人马。看到图加轻松拿下坚城艾尔布克后,已经吃了不少败仗的维基亚领主们大受鼓舞,他们随即聚集起来发动了一次侵袭,在窝车则城外和黑暗势力进行了一次大会战,双方打得难分难解,军力分散又顾虑颇多的黑暗势力最终吃了大亏,不得不退回城中,虽然维基亚领主们也损失惨重,但贪婪趋势他们继续攻城,可惜只是新一轮的人命互换,连续攻城无果,大军士气低迷,不得不解散,双方暂时熄战。
维基亚的领主们万般不甘的撤走,一个个发誓回去就要征兵,然后卷土重来。可惜他们忽略了一直在旁边坐山观虎斗的图加,拿下窝车则的机会居然就这么送到了他的眼前来了。图加迅速联系了诺德反抗军,然后让他们派出援军,约定去攻击日瓦车则附近一个曾被黑暗势力占领,现在被维基亚人控制的小城堡。而图加的真实意图很简单,让他们转移维基亚领主们的注意力。
双方很快达成协议,反抗军同意出征后,图加迅速带着所有斗士,一半的盾步和弓弩手即刻进军窝车则。拿着最新的侦查报告,图加很清楚窝车则现在的守军极少,而且城防大幅受损。加上他一直都有一只海军在附近完全可以用作奇兵,让人感叹的巧合是窝车则的镇长居然还是原来那个,他正好让人给图加送来密信。
诺德反抗军没有等图加的队伍,这伙热血有余头脑不足的家伙们,看到已方集结了不少人马后,再被图加安排的人马稍微煽动一下,就胆子很肥的直接开打了。这边开打后,让刚刚血拼一场的维基亚领主们很头大,除了占据城堡的领主家族把仅剩人马集结起来,勉强凑了一只队伍准备派去支援外,其他领主领主迫于同盟关系只能给予一些援助,这边总算凑了一只像样的援军,集合完毕刚刚开拔一会。又传来图加攻打窝车则的消息,领主们当即就不干了,纷纷要求要调回自己支援的那部分人马,然后准备汇集各自刚刚招募到的一点农民军重新组建一支联军,就算赶不上攻占窝车则,也要追过去分一杯羹。毕竟大型城镇带来的利益非常大,而图加也还没有一个匹配的,不可挑剔的贵族身份来继承这一切。
可派出援军的家族不干了,因为他们又接到消息,敌军攻势凶勐,自家的城堡已经岌岌可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分赃而放弃已经到手的城堡显然不符合自身的利益,扯皮无果,这个家族只好许诺一些好处,拉拢一些和自己友好的家族。这下维基亚的贵族们彻底分成了两派,一派要求马上集合所有部队赶过去,赶上攻城最好,赶不上也要趁图加立足未稳给他施加压力,务求分得更多好处,一派要求按照原定方案派出援军,然后等这边事完了,再集合队伍去给图加施压。两边扯皮耽误了大量施加,最后结局成了支援的队伍被拆分成两部分,想去分一杯羹的贵族们拉回自己的那部分人马,汇合起来又发现靠这点残军,恐怕就算去了也根本施加不了什么压力,最终他们决定让队伍就地休整,然后派人回去加快征兵的速度,争取短时间招募足够都的人马,然后尽快赶过去……
而图加这边打了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强军压制配合海上突袭加上内应,窝车则瞬间易主。窝车则易主不久,反抗军那边也同时传来好消息,疏于防范的维基亚人丢了一座城堡不说,赶来支援的那点人马几被全歼。占领窝车则之后,图加立刻拿出拉格纳给予的证明文件确定了他的合法地位,然后正式打出了光复诺德的旗帜。知道消息的还在招募士兵的维基亚领主们顿时跟吃了一盘苍蝇一样难受,他们甚至发现别说给图加施加压力,就连诺德反抗军攻占的城堡他们都无力去打回,这种郁闷的心情估计得持续很久,当然,他们也恶意的想着,图加和反抗军很快就会被黑暗势力集火消灭掉。
占领了窝车则这座繁华的海边城市,图加的经济危机总算彻底缓解。他封锁了附近的海岸线,黑暗势力连登陆都只能绕行到更远的提哈。加上收复的村庄,图加发现从禅达到窝车则这一大片土地都纳入了他的治下,虽然还有很多残余的黑暗势力,缺乏海岸那头援军支援的他们,很快就会被图加给消灭掉。让图加意外的是维基亚领主们的反应,居然没有谁来找他的麻烦,这让他准备的很多后手都打在了空处。
按照约定,图加应该和反抗军一起攻城,然后城堡归图加,好处归反抗军,但现在反抗军独自攻下了城堡,所以他们要求占领城堡。反抗军的代表本来以为要扯皮一番,不料图加不但把城堡给了他们,还把预定的酬劳剩余的部分给了他们,甚至给了一笔未及时赶到的赔偿金。这下把反抗军给高兴坏了,四处宣扬图加的美德……(未完待续。。)
第232章:图加
赢得了一个发展期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但对于现在的图加而言,再多的士兵也无法弥补手下顶尖战力的匮乏,禅达三小强,蒙面女四位还算可以,罗尔夫,罗格,嬷嬷茶等人也就一般,塞恩,梅瓦尔,雅米拉,马尼德等人最多能顶一个高阶士兵。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就算他们一起上,也不是芬利尔等人的对手。
特别是雅米拉等人到现在都还没有领悟气击的奥秘,让图加有点无奈,所以一有时间,图加就会给这些‘后进’们补补课,这不,这会图加又在给他们讲解气击的奥秘,图加说道:“气击,是一种源自精神的力量,无论你是斗气,杀气,或者是怒气也好,战气也罢,反正所有的气,究其本质,就是相对应的精神力量。比如一位怒气满满的士兵,肯定比正常状态能发挥出更强的力量,一位救子心切的柔弱母亲,能够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这些都是精神力量带来的增长,所以要领会气击的奥秘,就是要找到属于自己的最强精神属性,然后让它变得更纯粹,更强大。比如郎德顿好斗,他的气击使用的就是斗气,当他的战斗的意志变得越强,斗气就会跟着强大起来。”
马尼德听到这里问道:“头,我也经常很愤怒啊,为什么我没有怒气可以转换成气击来增加力量?”
图加摸了一下额头,解释道:“我说了,要找到属于你的最强的精神属性,最常见发怒也会因为个体不同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有人发怒面红耳赤,有人发怒脸色变青,有人怒火中烧时浑身充满了力量,有人怒火一起就晕倒,有人会骂人,有人会摔东西,有人生闷气等等,何况有怒火,并不表示那就是你的最强精神属性,比如罗尔夫看起来非常凶恶,好斗嗜杀,但你们不知道的是,他最强的精神属性是守护,也就是说罗尔夫守护的精神越发纯粹,他的气击力量就会越强大。再比如嬷嬷茶,你们眼中的猥琐家伙,他的最强的精神属性却是杀,所以他的杀气越重,杀心越强,气击的威力就会越大。”
众人哄笑一阵,不怀好意的看着嬷嬷茶,嬷嬷茶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头,那你最强的精神属性是什么?”
图加继续说道:“我的精神已经升华并进阶到天人合一之境,你们有的人连气击的第一个境界都没有领会,说那些遥远的东西你们也不懂。等你们到了第二阶段精神升华之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自然就会看到天人合一是什么了。当然,看到和领悟是两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懂图加到底要表达什么,看到众人这个反应,图加只好继续说:“总之,任何一个强者,都必定有自己的强者之路,你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的道路,坚定的走下去,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你要有一个渴望变强的心。你必须不畏艰难,必须有永不动摇的意志,再经过反复的锤炼最终凝聚的强者之心就是你们目前所要追求的东西。”
“头,你的意思是要变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一样?”嬷嬷茶小声的问道。
图加摇摇头,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道,冷酷残忍不是强,宽厚仁慈也不是弱,精神的本质不是去追求这些表面的东西。在卡拉迪亚大陆许多人都很弱小,饱受欺凌,但如果他们没有因此而仇恨,而是保持积极乐观,这比起那些受了一点欺负,就去欺负更小的,更弱的人来说,他们就是强者,如果有人能够坚持,不被外界这些负面的东西所动摇,那么他的精神就会变得更加的纯粹,最终他至少是一位行走于苦难却没有怨恨的圣徒式的人物。而圣徒往往拥有超乎想象的力量。他们甚至可以只用语言就能征服无数强者。”
“头,你的意思是领悟了气击我们最后都会成为圣徒?”马尼德惊讶的大声问道。
图加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圣徒只是一个比喻,从某种意义上讲,圣徒式的人物已经脱离了凡人的精神层面,这已经是升华之后的精神境界,一个凡俗的人自然有许多的**,有他的喜怒哀乐等等。变强本身是一种**,而为什么变强却是一种精神。比如一个农夫,他的愿望可能只是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能吃上饱饭,他希望自己能更有力一些,那样可以多种些地,多打些猎物。这看起来似乎很纯粹,可惜农夫要受到领主的剥削,他可能某个时候有希望可以少交一点税。甚至可能被强征,被强盗光顾,他那时候或许希望可以能留下一点,可能他也会愤怒,想着要报复,但最后只是想想。因为他始终只停留在最基本的精神层面,脑子里不断翻转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所以最终他可能就这么杂七杂八一辈子到老死。农夫一生或许有开心欢畅的时刻,有悲伤苦闷的时刻,有烦躁孤独的时刻,有很多很多这样乱七八糟的时刻,可惜他一生都没有明白过自己真正想要的,他就那样连需求和追求都没有分清楚就已经死去。”
“头,你在说我们吗?”雅米拉问道。
“没有,这世界多的是把需求当追求的人,又有几个人明白那些富余积累早已成为阻碍他前进的负担。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领悟气击,纯粹自我,找到方向。”图加说完准备走人,却不料塞恩一把拉住他,埋怨道:“找什么方向?难道我们找到了方向就不用打仗,大家好就不用吃饭?那些受伤生病个士兵快死了,你去让他们找个方向试试看?”
图加再次摸了一下额头,说道:“如果你觉得领悟气击和生活冲突,那么你还是不要试图领悟了。学习领悟就好比给思想吃饭锻炼,你不给思想吃东西也不锻炼最终只能精神死亡变成行尸走肉。你老是吃一样东西,最终味同嚼蜡,变得麻木不仁。这样说你能理解了吗?”
塞恩揪了图加一下,又说道:“去去去,什么行尸走肉,那我问你,假如我现在生病了,你的气击那么强大,能帮我治吗?”
图加再次摸了一下额头:“精神和**确实紧密联系在一起,但你明确的知道是**出了问题,还偏要让我用精神的力量去帮你,精神只能引导精神,我或许能开导你,激发你与疾病斗争的精神,但我还是明确告诉你,病该怎么治就怎么治。难道你胳膊被砍掉一只,我还能靠精神帮你长出新的?”走进城堡的大厅,在一圈一圈烛台的照耀下,长长的的木桌上摆满了食物,四周角落里面还有焚香,烤肉混合着香料的味道早已溢满整个大厅,仆从们搬运着一桶又一桶的酒水,巨大的石头圆柱,贴着画像的天窗,喧闹的人群,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非常的繁荣欢畅。但身穿便装的图加只是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这里是一窝车则不远的一座庄园,这里面聚集着的都是诺德的前领主们,这些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贵族,联合起来想要从图加手上拿回土地。看着这些要么是狼狈逃跑了,要么是当了叛徒的腐朽贵族们杯光斛影,饱食酒肉,相谈甚欢,图加拉上头套,转身冷冷的离去。
夜里大队的士兵包围了庄园,在漫天火箭中,庄园被付之一炬。这段日子,这些人不光阻挠图加拆除城堡,甚至杀死了许多工人,最可恶的是居然拉拢了一些私军四处作乱,抢劫百姓,更有甚者割地自治,完全无视图加。
最初这些人秘密联合起来,占领了图加许诺给反抗军的城堡,反抗军大部分平民出身的头领遭到秘密杀害,其余权利不大的遭到驱逐。一开始图加并没有在意反抗军内部的争夺,后来这些人不知道到哪儿找到无数的贵族,又纠集了一些人马,胆子越发的大了,而最终的结局就是上面的那一幕。图加只是让禅达镇子‘串联’了一下,没想到这些被图加的默许冲昏了头脑的家伙全面来了。同时,许诺给反抗军的城堡也被图加付之一炬,所有被俘的私兵全部成了奴隶,而图加正好需要大量的劳力。
拉格纳最后之所以找到图加,也是因为极端痛恨这些叛徒,当然图加并没有像拉格纳一样怨天尤人,他只会用行动来解决问题。当然,漏网之鱼自然是有的,但在嬷嬷茶的猎鹰之眼下都无所遁形。解决这些贵族的同时,图加也扶持了很多贫民统领的反抗军。让他们分散渗透到目前被黑暗势力占据的地盘上。一方面侦查敌情,一方面宣传图加,最终的目的是渗透后暗中发动当地人起来抗争。
图加真的很想直接来一次土地改革,让敌人全部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海洋中,但是考虑到这样做对于人民大众的巨大伤害而不得不放弃,况且他敢这样做就是与整个贵族体制为敌,可能估计其他国家会抛开黑暗势力,直接先联合起来消灭他。
就算不能发动人民战争,图加目前也必定会进行集权,他现在甚至已经开始创建星光神教,以气击的衍生理念为教义,宣扬真理,纯净人们的思想,激发人们的斗志,当然也是为之后的****做准备。现在星光神教已经靠着显现出来真实力量,靠着远强于其他的宗教本质教义上的优越,让很多信仰纯正,理念清晰的弱者领悟了气击的力量,变成了可以实现自己理念的强者,当人们真正感受到力量的时候,这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因为基数的不断扩大,领悟气击的人越来越多,星光神教已经开始向着其他国家蔓延。而‘晨光之子’图加,自然成了信仰的中心,他让弱者变强,让所有人拥有真实的自己,让人们前所未有的清晰的活着。人们充满了积极向上的力量,他的治下已经开始向着真正的乌托邦蜕变。
万众一心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在窝车则冲天而起的曙光,让位面意识都被震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在位面意识的心中油然而生。他害怕这个自己无法掌控的未来,原本的光暗轮回,万物的平衡,似乎即将被曙光打破。就算是圣王里昂也不过是命运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图加正在干的事情将要发挥的巨大力量,完全超脱了命运的掌控。如果让图加的星光神教启迪了卡拉迪亚的所有人,那么现有的黑暗必将消融。当每个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神的时候,谁还会信仰现有的神灵?没有黑暗的侵袭,谁还会向往光明?
为了保持平衡,位面意识再次给黑暗之神开了后门,这次黑暗之神将要在卡拉迪亚大陆复活大量的亡灵,要用无尽的亡灵海淹没图加带来的曙光。不光要消灭图加,还要给卡拉迪亚带来前所未有的黑暗,让生命终结,让死亡欢歌……
卡拉迪亚一二六一年五月十四日,一个暗无天日的日子,灰暗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整个大陆上刮着阴冷的风,午夜,天空降下绿色的雨……无数安息的身影,如钻出地面的竹笋一般成片的耸立着,然后开始在哪无边的荒野轻轻的游荡。在哪密集的坟地,抛尸的战场,无数白骨早已挤成一片,随着雨滴的渗透,更深处的亡者被唤醒,但地面已经没有他们的站立之地,他们依然顽强的爬出,顶开头上的同伴,它们就这样不断的从地底爬出,把同伴们越顶越高,最终化作一座座骨山……
夜已渐深,阴冷更甚,天空忽然降下灰黑色的雾,灰雾渐渐的飘进人们的居所,它似乎有生命一样,躲避着火焰,然后由鼻孔钻入了沉睡者们的身体,不一刻,有些人开始抽搐,有些人失去了唿吸,只有那些生命力旺盛的人才会勐的惊醒,睁着通红的双眼,像野兽一样的喘息着,他们似乎有无尽的怒火需要发泄……
大量的灰雾在窝车则聚集,最密集处,已经浓得犹如墨汁一般,它们从各种缝隙中渗透进入城堡,向着图加的卧室汇集。它们甚至熄灭了沿途的火光,最后在图加的房间里化作一个手拿镰刀的黑衣死神,而图加却处于沉睡之中。死神飘荡到图加的前方,用那双漆黑中一点白的死眼冷冷的看着图加,然后举起他的镰刀,对着图加的脖子勐的挥砍下去…(未完待续。。)
第233章:么么茶
晚上回到房间,他人已经睡下,他轻轻拿出母亲的画像。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据说这是母亲在军队时她的好友为她所画,那位好友是位弄建筑的好手,本不是卡拉迪亚人,来这做工却出了事,不得不打零工赚回去的路费。后来他凑足了钱,离开前为母亲留下画像纪念。从画像上看那时的母亲,腰肢还十分的纤细,手指修长白皙,可惜自己从未见过。母亲那时留的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梳着时兴的少女发型,两侧头发都梳拢到脑后,露出耳朵,在鬓间勾画出波浪型的优美曲线,眼神中透露出少女的机灵活泼。母亲也是因为无奈才加入了一支佣军队伍,当初她逃婚有家难回,然而母亲每每讲到这里都会露出复杂的神情,仿佛陷入回忆的大海之中苦苦挣扎,有些许快乐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遗憾。费尔扬斯想到这里,心里隐隐作痛,同一块伤口被反复拉扯便难以愈合。他自然不信母亲会欺骗自己,只是心疼母亲难言的苦衷。这时一个老吟游诗人进来找他,他急忙收回画像,抹抹眼角。这是一个静谧的夏日黎明,太阳从东边的山岗缓缓升起,朝霞只浸染天边的一角,而其它的地方却都还是灰蒙蒙的。莱芜伦村的村民尚未醒来,和平年代的周末清晨他们已习惯这样安睡。村子依山而建,傍溪而存,出村过溪,则见群山绵延,林木苍翠。溪流如同一道干净的白练,分离出村子与群山的界线。群山之间只有一条谷道,通往亚伦,村里的补给全赖这条谷道而行。山中大片的坡地用来种植卷心菜与橄榄,摆上了葡萄架,亚伦最好的葡萄酒便是采用这里的原料。家家户户按照罗多克的古老风俗,在门口摆上油和木料,显示自家的富余。唯独有一家的门口不是这样,只摆上一个简陋的水槽,供一匹旅行马静静地喝水,村民也取笑这家,在山地里为何养马。但在这个黎明,一位胖胖的中年妇人终于牵过这匹马,交到她身旁的青年手中,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紧不慢地说:“孩子,你下定决心了吗?”那位青年注视着他的母亲,点了点头。这青年约莫16岁,面容清秀,身材挺拔高直,只是显得瘦弱了些,但眼中却有不同于同龄人的坚毅。他身着一件短袖袍,配一件绿色的上衣衬领,服饰倒是朴素,但都干净整洁。母亲帮他套好鲁特琴,便别过身去,“走吧。”青年迅速上马,不再言语,行至溪水时还是不忍,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山头有个小小的人影,跪在地上祷告,太阳终于升出山岗,母亲的身影熔铸了进去,格外动人。青年别过身,策马一路沿谷道而去,立时消失在群山中。
后来在罗多克山区渐渐传开费尔扬斯的名字。不认识的人头一次听他的歌声便会被打动,又见到是如此漂亮的一个小伙子,都乐意与他交往。人们常在村子里的聚会见到他,他为婚礼的新人们献诗伴曲,少年们为他口中的英雄传说着了迷,老人们乐意接受他的请教,在黄昏时候吃着葡萄为他讲述古老的往事。晚上好客的人家便留他居住,他弹起鲁特琴聊表谢意,惹得家中的少女轻掩门扉,细细看望,耳中早已不听曲调,脸颊却绯红一片。他在一个村子只停留一日,第二日便重回旅途,在路上遇见商队便结伴而行。
罗多克山道崎岖难行,但商旅依旧络绎不绝,只因这生产出全大陆最好的天鹅绒与葡萄酒,为苏诺平原上的贵族最为喜爱。费尔扬斯与商队结伴,晚上留宿野外,便是予他最好的舞台,天上的星辰作为最温柔的灯光,苍茫的夜色成为最深沉的幕布,山峦树木成为最安静的听众,林风流水成为最优雅的曲伴。罗多克的商人也赠他礼物以作纪念。到了城镇便先去酒馆,偌大的酒馆热闹非凡尤以杰尔喀拉的酒馆最为出众。颇为大气的石质建筑不输领主的城居,中间依靠两根粗壮厚实的石柱支撑。夜晚到来四周点亮火把,馆内照的彻亮,石壁上古朴庄严的纹理清晰可见,甚至有学者考证这是大陆最古老的酒馆。老板在吧台燃起炉火,梁上悬着大的有些夸张的熏鱼,酒客要吃便让老板取下随处割来便可。费尔扬斯在这样的地方也毫不怯场,战争英雄美酒爱情,他样样演绎地精彩,好比最精到的酿酒师针对各种原料的质地来酿酒,对于酒客们来说是同样的道理,费尔扬斯自然大受欢迎。然而更为可贵的是,酒馆里来自云集了罗多克的诗人乐师。费尔扬斯缺少的不是技巧而是理解,除了母亲之外终于又有人理解了他的志向。原来青年诗人向往英雄的事迹,苦于卡拉迪亚没有系统的史料,便在民间四下寻访,想要把这些事迹汇编起来,创作一部史诗,作为时代不朽的见证。诗人们多少有这样的情结,却被终日的奔波劳苦消磨了志气,缺少费尔扬斯的坚持与天赋,如今受到费尔扬斯的鼓舞,又重新展示出他们的才气。他们热诚,拥有阅,如今又愿意彻底的奉献,成为费尔扬斯的左膀右臂,直至自己的才华被融入伟大的杰作。就这样传奇立国的奥古斯,舍命为友的赫洛林,征服一切的德雷克,忠诚卫国的阿瓦姆,热爱自由的贝约斯塔德,战无不胜的冈定海瑞布雷克斯,雄才大略的贝尔勒克以及后来的五王以及如今统一大陆的艾索娜夫人统统在他们的UU小说与口中重新焕发了光彩。
“米希爷爷,您找我什么事?”
“你说的那个人我听过。”米希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费尔扬斯一骨碌爬起来,眼中的信息难以言表,“你快告诉我吧!”
老诗人却叹了口气,“孩子,我是在苏诺听说的,但是却不是在什么光明正大的场合。你真的坚持要去查吗?”
费尔扬斯点了点头,与当初在莱芜伦村别无二致。
“好像与苏诺的艾索娜夫人有关。”老人意味深长。
“如今的女王?”
“去苏诺吧孩子,那里更加广阔。”说罢老人不再言语,带上门出去了。
第二天清早,费尔扬斯向着出山口去了。
晴朗的夏日傍晚,平原上升起缕缕炊烟。夕阳斜斜欲坠,余晖浸染天空。在温暖的夕晖映照下,恢弘古老的苏诺城显现了出来,泛出一片金光,也照亮了宝石之城周围四散分布的村落。这些弱小而又顽强捱过百年战乱的大地的子民终于重现了生机。广阔的苏诺平原上种满了大麦小麦,它们钻出地底的黑暗,在炽热的夏季已可淹至马蹄,随着湿润的西风轻轻拂动。更远处是环绕平原的森林,在幽深隐蔽处潜藏着许多亡命之徒的叹息与唏嘘。再往远处望去,便可望见大陆中心延伸最长的两座山脉,杰尔博格山脉和克雷西山脉。曾经守护了诺德人与罗多克人百年的天然屏障,如今作为风景区广为人知。
年轻的吟游诗人,骑着疲惫的旅行马,一步一步穿越大陆的中心地带,很难不被这壮阔的景色打动,兴奋地在马背上哼起了歌。费尔扬斯从杰尔喀拉一路来到这,路上不曾停留太久。如今他的头发长的遮住前额,显得有些落魄,绿色的上衣衬领褪色褪的厉害,紧紧地绷在身上,脚上的游牧靴也沾染尘土,破旧了许多。唯一不变的还是他那双眼睛,热情坚毅真诚,在扑满风尘的脸上显得格外精神。他的歌声还是那样温柔婉转,只是难以盖过肚子咕咕的叫援声。这立时羞红了费尔扬斯的脸,他下意识地望望四周,发现只有风声与牛羊的叫声,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当他来到苏诺城中,夜色已经铺染,银河悬流中天,古老的石城显的愈发深沉。城中灯火业已点燃,守夜的斯瓦迪亚轻步兵在火焰的照耀下伸着懒腰,在街上散步的人们悠闲而又满足。苏诺看起来非常有活力,人们看上去营养良好。工匠店铺中抛光鲜亮的工具显示出他们的记忆精良并且生意红火。还有一些移民从别的地方来这里,似乎是想试试运气的。街道上四处有摆放好的干草堆和木材,漂亮的推车便放在街角供有需求者使用。费尔扬斯穿过第一道拱门,民兵看了他一眼,用慵懒的口气提醒:“注意自己的行为你在城里就不会有麻烦。”穿过拱门左拐便是商店,店主在门外摆了六大桶麦芽酒,似乎对这里的治安非常放心。再往前走,登上高高的台阶,便可来到领主的城居,城居从平底拔起气势森严,领主在此俯瞰整座城镇。费尔扬斯赞叹不已,突然想为卡拉迪亚的古建筑也做做考证,无奈肚子的抱怨声又一次提醒他了,他该去他最应该去的地方了。走下台阶来到城镇的居民区,马匹贩子的对面,酒馆的标志在火把下鲜明地显现了出来。
苏诺的酒馆倒是不大,只点了两盏油灯便已足够明亮,老板的锅里熬着新鲜的浓汤,香气溢满酒馆,炉火烘暖了店堂。酒馆里早已聚满各种各样的人物,满面风尘的旅行者向酒客讲述着奇闻异事,博得一片叫好或是嘘声;商人们向老板匆匆交完宿费,又急忙向外跑去,想来是要去商店打听最新的消息。当然最多的还是本地的酒客,斟满低劣的麦芽酒或是掺水的葡萄酒,试图在酒精里忘掉一天辛劳与不快。(未完待续。。)
第234章:母亲
费尔扬斯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拿出自己的鲁特琴,清了清嗓子:“你们好,尊贵的先生们。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有些听众侧过身来看着他,脸上堆满嬉笑的表情。“我为这片土地上的领主以及贵族女性们写诗,作曲。比如吟唱一场伟大的战争或者歌颂某位国王可敬的美德…”“去他的战争!”“去他的国王!”酒馆里嘘声四起,像是要刁难刁难这这窘迫的诗人。费尔扬斯不紧不慢,“面对更加挑剔的听众,我会歌唱让人陶醉的美酒。”(这还差不多!)“至于普通的听众,我则歌唱永恒的主题:爱情。”费尔扬斯一口气说完,汗涔涔的脸庞涨的通红,炉火烧的正旺,强烈的光线掠过他的脸庞,渗进他白皙的皮肤,展现出他真正漂亮的面容。酒客们这才发现这位年轻的诗人这样漂亮。“唱吧,小伙子,你这样漂亮,唱歌一定好!”听众们给予鼓励,费尔扬斯自然不吝回报。他带给大家一首《心中的渴望》,清丽动人,有些青年甚至留下伤心的泪水,作为对自己失恋的证明。首枪打响,之后自然顺畅。一首又一首诗歌撩拨起人们的心弦,酒客们也不再吝惜他们口袋中那可怜的几个第纳尔。众人散去时,费尔扬斯已赚足了口袋,付出的代价是清润的嗓音。疲惫至极的他点上面包奶油和浓汤,狼吞虎咽起来。饱餐一顿之后,老板给他一罐葡萄酒,他有些疑惑,“我并没有点酒。”老板爽朗地大笑起来,“有位老先生说给今晚每个到这来的人买一罐这里最好的酒。”他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老人。那位老人一袭贵族华服,头发已经花白,但腰身依然结实壮阔,像是军人出身,英武的豪气多于贵族的傲气。他的眼神非常虔诚,但敏感的诗人也察觉到其中的一丝愧疚。老人沉默地盯着炉火,火焰像是在他的眼中灼烧着什么。费尔扬斯抱起酒罐,走到老者的对面鞠了一躬。
“我是苏诺这里的领主的骑兵军官(克拉格斯伯爵?嗯,法提斯稍稍有些诧异。)我的兄弟也和我一起服役。但是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一个交际花一个荡妇,她玩弄着我们之间的妒忌,我的兄弟和我反目。我有次喝多了,他用他的手套扇我,而我向他拔出了我的剑…我的亲兄弟!我的剑沾上了我亲人的血!”法提斯开始还想尽量保持平静,然而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又一次失声痛哭起来。
“谢谢您的酒。”他用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老者笑了笑,挥手示意让他坐下。
“小伙子唱的很好,只是口音并不像本地人。”
“谢谢夸赞,不瞒您说我来自莱芜伦,罗多克山区的一个小乡村。”
“啊我知道那里,那离亚伦很近,繁忙的海港,淙淙的河流,新鲜的奶酪和闻名的美酒。”老者啧啧赞叹,费尔扬斯见到这场景也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斟满一口酒。
老者见状,只道是年轻人思念起家乡,打住不说,只是问他为何来到此地。费尔扬斯略有些醉意,便将自己的志向讲了出来,为那些逝去的英雄他大声地诵出诗歌,老人为他的文采赞叹,他红着脸说这是许多的朋友一起所做。说道这费尔扬斯盯住老人家的双眼,像是在犹豫。老者平静地注视着他,耐心而肃穆。费尔扬斯终于问了出来:“雷翁奚罗,无名的骑士,真正的英雄,您听说过这个人吗?”老人家顿住,沉下头去,仿佛陷入到深深地回忆之中。
“我在路上说起他,别人都说是我的母亲骗我,我不相信。”费尔扬斯又斟下一杯酒。
“你的母亲是雅米拉吗?”老人依然低着头,声音十分的低沉,似乎有些悲伤。
“是的,先生,可是您…”费尔扬斯怔住了,酒杯也停在手中。
“她没有骗你,孩子。”老人抬起头来,双眼已噙满了泪水。“我是法提斯。”
“我母亲告诉我的。说这是无名的骑士,真正的英雄,但却没有告诉我更多的事迹。”费尔扬斯苦恼地说道,谁知却得到了一阵沉默,然后是哄堂的大笑。他脸涨得通红,话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众人渐渐收住笑声,大胆的滑头开起了玩笑:“母亲都会对孩子这样说起他的父亲。”这一下却刺痛了可怜的费尔扬斯,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从不愿提起他。费尔扬斯自己饮下一大杯酒,结果呛的流出了眼泪,但有一半是对痛苦回忆的报偿。众人吃惊一阵也不再言语。
“法提斯伯伯,我常听母亲说起您,她说您是最虔诚的骑士!没想到会在这见到您。”费尔扬斯登时放下酒杯,意外的喜悦使他周身颤动。他不曾妄言,雅米拉提到的战友不多,因为她知道太多的是是非非难以分辨,但是她也知道法提斯从来不会为那些是非所困扰,他的内心坚定,意志顽强,与命运的诅咒苦苦地做着斗争。
“孩子,我从来都只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有罪的凡人。”法提斯沉重地说道,“真正的骑士在我看来只有雷翁奚罗。”
“那为什么知道他的人这样的少呢?”
“他是诸王的年代的人。”
“那就更不合理了,那他应该离现在不是很遥远,是跟我母亲和您一个时代的人啊。”
法提斯沉默了一会儿,颤颤巍巍地举起酒杯,注视着费尔扬斯,苦笑一声。
“我和你的母亲当年就是为他并肩作战。”
费尔扬斯仿佛受了雷霆一击。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喃喃地问道:“那为什么她不愿与我说呢?”声音轻的只像是自言自语。法提斯自己饮下一大杯酒,注视着费尔扬斯的目光终于复归平静。
“雅米拉可能始终想摆脱这段遗憾的往事吧。可是谁又能真正摆脱回忆的纷扰呢?时间又怎么可能尽归于无呢?”法提斯拍了拍青年诗人的肩膀。“把这杯酒喝下去,我把我所知道的事实都告诉你。”
在三十年前的夜晚,同样是在苏诺酒馆,只是那时法提斯确实还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兵军官。当法提斯步入酒馆时,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若看他的眼睛便知道缘由,他目光无神,常带着恐惧,无穷尽的绝望携裹了他,一看便知只有内心虔诚却又犯了罪恶的人才会如此苦痛。他来酒馆是想要酒,用酒精消解内心的愧疚与恐惧,同时也稀释自己年华与生命。然而长年笃实的信仰与清醒时分的理智不允许他这样做,因为他自己清楚,是酒精才令命运的诅咒施于自身,他想赎罪,可在这样一个年代如何赎罪?在如今战火纷飞的大路上,圣格伦缔尔的恩泽没有一处可以见到,各个王国纷争不断,大地上充斥平民的悲声,土壤被鲜血反复淋洗,自相残杀中子民变得麻木,无数的冤魂四散而去。他在苏诺平原见到无数的白骨,在那荒芜的田地,和烧毁的村落,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就在那自生自灭。而自己,自己在刚刚,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
法提斯颤抖的更厉害了,他哽咽着想要忍住,可是鼻涕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出来,他使劲用手去抹,用袖子去擦,结果只是越来越多。外头的夜色黑黢黢一片,低压压的像是要沉下来似的,这种浓郁的悲凉感让他感到阵阵寒意。酒馆里只剩一盏孤灯,凄凉地只能照亮天花板的一角。我一定是太冷了,喝点酒就好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吧。桌上那些残存的瓶罐对法提斯产生了巨大的魔力。他像是扑到了桌边,挑出残留酒量最多的罐子,颤颤巍巍地举到嘴边,舌头伸进去感受浓郁的酒气,他砸着嘴巴,摇着罐子,突然大笑起来,近乎于疯狂,然后一口气把酒闷进去,直至舌头把最后一滴酒也吮吸干净,然后他拍着空罐子,笑嘻嘻地跟老板说,他要把酒店的酒都包下来,钱管够。老板战战兢兢地应和着,不敢抬头看他。
他感觉背部被拍了一下,他堆着笑脸,勐地转过身,只看见一双眼睛,平静而友好的看着他,仿佛有直入心底的力量。法提斯怔住了,乱世之中他除在孩子之中不曾见过这样纯澈的眼睛,但这种纯澈又与孩子的天真不同,仿佛已经经过许多的洗练,达至最后的境地。
似乎是被这目光打动,法提斯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我真失败…真迷茫…”
“我的朋友,什么事情让你沮丧至此。”他听见的声音,冷静平实因而有格外的威严。
他感到自己被扶好坐到桌上,终于渐渐缓过神来,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人。这位青年大约20岁光景,一身装扮着日耳曼盔,链铠与游牧靴,身材高大壮实,但举止有度,并不粗野,一身戎装也显得风度十足。
法提斯突然紧紧抓住青年的手:“我犯了个可怕的错误。如果你不介意做我的忏悔牧师,先生,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说吧,可怜的人。”青年把手轻轻放在法提斯的额上,法提斯感觉如同蒙了恩,恢复了勇气和自制,开始叙述自己的罪过。(未完待续。。)
第235章:战争
“我是苏诺这里的领主的骑兵军官(克拉格斯伯爵?嗯,法提斯稍稍有些诧异。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我的兄弟也和我一起服役。但是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一个交际花一个荡妇,她玩弄着我们之间的妒忌,我的兄弟和我反目。我有次喝多了,他用他的手套扇我,而我向他拔出了我的剑…我的亲兄弟!我的剑沾上了我亲人的血!”法提斯开始还想尽量保持平静,然而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又一次失声痛哭起来。
“你认为我这样的人还有希望吗?我是会找到正义之路,还是注定追随心中的魔鬼?”法提斯突然睁大了眼睛,仿佛一切的丑恶与苦难在他眼前显现,紧握的双手不断打颤。
“有罪的人才可跟着我。加入我们吧,我们会最终拨乱反正,这是最好的自我救赎不是吗?”青年扶起他,目光不曾改变。
“是的!我跟随你!”法提斯感觉自己第一次见证了圣恩,不自觉地跟住了青年。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雷翁奚罗,你呢?”青年走出酒馆,把正在喝水的旅行马解下来,边走边问。
“我叫法提斯,先生。”
“法提斯,谢谢你相信我。”雷翁奚罗的语气十分温和,他接着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旗帜,上面涂着红白相间的色彩,三柄长剑的图案在星光下可依稀辨清。这支队伍20人上下,还有一金黄色头发的姑娘在那里毕恭毕敬地等候。
“那是我的队伍,那位姑娘叫雅米拉,她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管家哈哈。”雷翁奚罗拍拍法提斯,爽朗地笑了起来,“这匹旅行马归你了,我们得出发赶路。”
“先生,我们去哪里?”
“日瓦车则。”
“去哪做什么?”法提斯警觉起来,雷翁奚罗一身海寇装扮,若做了海寇,自己如何救赎。“我的剑只为纯洁无辜无力保护自己的人而挥。
雷翁奚罗听到这里拍着手掌哈哈大笑,并不作答,只是问雅米拉,这次赚了多少钱。
“只卖了生丝,净赚752第纳尔,先生。另外也很高兴认识这位先生。”雅米拉认认真真地报出数字,又向法提斯施了个礼。
“你见过做买卖的海寇?”雷翁奚罗戏嚯地看着法提斯,“还有这么知书达理的女海寇?”法提斯羞红了脸,连声道歉。
“你总不能一直穿着这破破烂烂的短袖袍吧。”温和的青年别过身去,“大家跟上我。”骑着马优哉游哉地前进。众人于是跟上,法提斯这才发现,周围的伙伴是清一色的斯瓦迪亚人,操着一口苏诺口音,也感到亲切。
“那是我新的生命的开始。”法提斯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跟费尔扬斯轻声地说。
“在和平的年代,商人注定与骑士无缘,但在战乱年代,一个偷牛贼都说不定能成为领主,这句卡拉迪亚谚语你听过没有。”法提斯乐呵呵地说,“其实从某些方面看,雷翁奚罗一点也不像个骑士。”
“这话怎么说?”费尔扬斯很是好奇。
原来法提斯跟着雷翁久了,才发现他其实是个最正经的商人,但这样说又有些冤枉他,因为他对买卖一窍不通,靠的都是雅米拉的鼎力相助,他所做的不过是把时间都拿来跑商,却不见得有多大的兴趣,当时的法提斯一直都不明白他的用意。他们的驮马走遍了大陆,背遍个各个地方最廉价或是最昂贵的货物,日瓦车则的生丝,窝车则的海盐,亚伦的葡萄酒,杰尔喀拉的天鹅绒,阿默拉德的瓷器与枣肉,图尔加的香料,库劳的生铁和德赫瑞姆的小麦。雷翁在路途之中从不多言,只是叫大家默默赶路,实在疲惫便让雅米拉弹奏几首诙谐的小曲,仿佛尽一切办法提高挣钱的效率,大家倒也没有怨言,因为他待人和善,工资从不拖延,伙食也应该是商队里最好的,常有苹果和橄榄,有时还有葡萄酒留下。但每次所赚的钱他也并不体现出多大的热情,只是吩咐雅米拉妥善保管。攒够了钱就找到城镇开工厂,如今日瓦车则的天鹅绒厂,提哈的生铁厂还有维鲁加的炼油厂最早都是他开的。
唯一能体现出他性格的,就是他帮助镇长商队的举动了。他总是主动要求帮助镇长的商队,在路上遇到山贼,海寇或是绿林强盗时,他就挥舞着他那有缺口的战士长剑(据说是在苏诺的武器铺淘来的旧货)带着法提斯和十几个商队护卫,骑着他们瘦弱不堪的旅行马,分队冲散乱撞过来的强盗,然后再自己身后的步兵一拥而上。除此之外,他喜欢逛酒馆或许也能体现一点,而且每次总能有人被他带进队伍,成为今后最坚定的战友。
“不知你母亲会不会提及他们。”法提斯的目光中显现出追忆的痕迹,“贝斯图尔,班达克,波尔查…”说道这,法提斯注视费尔扬斯的神情突然有些改变,显得有些不自然,但很快遮掩过去。费尔扬斯听的很认真,倒也没有察觉。
“母亲还常提及杰姆斯叔叔。”
“啊那个老顽童,”法提斯哈哈大笑起来,“改天我还可以带你去见他,不过我们那时候还没有认识他啊。”
花了大概两年的时间,雷翁的厂子开遍了大陆,一个星期能有近万第纳尔的收入,这时我们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又到了苏诺,驮马还背着大量的货物。雷翁让雅米拉清点一下货物。
“两匹驮马的香料,三匹驮马的枣肉和瓷器,还有些零零散散的染料。”雅米拉还是那样一丝不苟。
雷翁吩咐都在这卖了。
雅米拉以为他突然煳涂了,耐心地跟他解释,香料要在日瓦车则卖,枣肉和瓷器要到日瓦丁卖,染料则要去维鲁加。
雷翁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要求都在这卖了,顺便再卖了两匹驮马,以后不需要那么多驮马了。雅米拉吃惊之余还是老实地招办了,她一向乖顺听话。
等到雅米拉卖完了东西出来,雷翁带着我们所有的第纳尔走去了市场,让我们呆在旅馆等他。
第二天早上,他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认不出来他,因为巨盔遮住了他的脸,硬皮甲开阔了他的胸膛,板甲靴走起路来锵锵作响。他的腰间别着漆黑硕大的钉头锤,背上的巨剑在晨光下闪闪发亮。他背上背了一打盾牌:骑士扇形盾、筝型盾,重型阔盾,精锐骑兵盾,让他们自己挑。紧接着武器铺送来了好几杆质地优良的骑枪,最笨重的巨型骑枪他留给了自己。还有一把攻城弩则交给了班达克。走到城门外时,马匹贩子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告诉他们,要的马都安置好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们是否满意。
雷翁看了一眼,让雅米拉在路上把其中两匹瘸腿猎马治一治,马匹贩子抹了抹汗,说那两匹马就当送我们的。雷翁笑了笑,让法提斯,贝斯图尔他们骑上健壮的猎马,自己则骑上中间最显眼的那匹战马。
雅米拉跺了跺脚,还是笑脸嘻嘻地拉住雷翁,问他还剩多少钱。
雷翁拍了拍脑袋,丢给她一个钱包,雅米拉掂量一下,脸色都青了。
“就剩150第纳尔了?”
“嗯还是昨晚在几个强盗的身上捡出来的。”
“事实上,当我们换了好马,卖了所有的货物,雷翁叫我们跟他上路,目标是日瓦车则。”法提斯望着窗外,怅怅然地说道,“我当时感觉就是我们所做的一切跟两年前并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我们有钱了。但这有什么用呢?然而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时间的流逝或许是很苍白无力的,到头来,人们还是在原地打转。”
当清晨他们来到北海广阔的海岸时,远远地望见了远处的维基亚军队,旗帜迎着海风飘扬,图案是在日瓦车则城见过无数遍的了。雷翁让大家在这等他,他独自一人迎着军队而去,没有人知道他要去跟那臭名昭着的马利加说些什么。当他回来的时候,他让波尔查去把整个海岸探索一遍,把海寇的踪迹统统记录下来,晚上回日瓦车则跟大家会合。其他人则跟着他进日瓦车则好好休息,因为晚上可能有活干。
晚上,雷翁轻手轻脚地挨个把他们叫醒。日瓦车则街上冷清清的,天灰蒙蒙的,四下无光,全凭感觉摸索着街道。雷翁在城门口又跟镇长说了几句话,他早已是老熟人了。他们随后出城,在一望无际的海岸上奔驰,夜晚的海边冷的人,只有大海深沉的唿吸,咏叹着无人可知的命运。走过平坦的海岸,曲折的地形渐渐显露了出来,波尔查让大家下马,压低脚步悄无声息地走到峡谷的入口。
从这入口望下去,岸边停留着几艘巨大的龙骨船。自北方战争以来,越来越多的诺德人从北方的苦寒之地飘扬过海而来,搭载的就是这种船只。许多人在无垠的海面上迷失了方向,来到了日瓦车则周边那广阔的海岸线上,干脆就做了强盗,也就是为人共知的海寇。他们为数众多,对于日瓦车则周边的平民危害甚大,平时常能见到海滩上遗留下的平民的尸体,而且那些尸体往往都没了脑袋。他们也有聚居之所,夜晚就回来补给,白天就出去掳掠,物资都屯积于此,而且这种地方往往极为隐蔽,易守难攻。马利加波耶本就是个无德的领主,从来只管自己的享受,偶尔在海滩边上巡逻,抓住几队耀武扬威的海寇,关进城中而已,所作所为只是放任他们做大。(未完待续。。)
第236章:法提斯
法提斯这才明白,原来雷翁早上跟马利加商量的是攻打海寇老巢的事情。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头儿,这的行话管这地方叫海寇码头。他们现在应该都在享受早上掳掠来的美酒,赶紧把他们拿下吧,里面屯了不少好东西呢!”波尔查操着一口浓浓的库吉特口音,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雷翁摆了摆手,叫大家围过来。
“这个地方入口太窄,我们如果所有人进去,一旦撤退就有可能堵在这进退不得。”雷翁冷静地说着,音调不带一丝波动,“这样,法提斯,艾雷恩,波尔查,贝斯图尔,班达克。你们五个人都是一身海寇的装备,就假装海寇进去,千万不要说话。然后等待时机,我会带着两个人杀进去,等到我们就里应外合,一定能够取胜。”大家都认同他的计划,于是法提斯他们就准备去了。
“后面的事情不难想象,”法提斯把目重新转移到了诗人身上,仿佛从一场梦中苏醒过来,“毫无防备的海寇被我们杀的一个不剩,不过这些诺德人能在尽情享受的时候被痛快地杀死倒也算好命了。”
一场杀戮之后,整个峡谷弥漫着血腥的气息,雷翁带着队伍把战利品搜刮一空,坐在海滩边上休息。天色将近拂晓,远处的云层显露出淡淡的紫红色的光彩,静静地照映着海面。法提斯杀了两个海寇,都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精准地找到链铠的缝隙,然后一剑刺穿了这些强盗的咽喉,他头一回感到自己战斗的价值,他认为这才真正保护了弱者。正当他兴冲冲地想向雷翁表达自己兴奋的感受时,他却发现雷翁摘下巨盔,没有一丝欣喜,海风凝固了他脸上的血迹,因而显得有些冷酷。法提斯收住了疾行的步伐。
“后来我才真正发现自己的无力,”法提斯顿了顿,“你能想象那种情景吗,当你拼死把一个村庄从强盗的控制下救了出来,两天后却发现那地方已被战火侵毁,冤魂四散而去。我们所做的就像是在火海之中奋力抛进一滴水,转瞬之间就蒸发掉,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雷翁是对的,他不能使自己太高兴,因为太大的反差会摧毁一个人坚持下来最重要的东西:信心。”
事实上,他们接下来所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骑士该做的事情,至少法提斯是这样认为的。他们摧毁各个地方的强盗老巢跑遍大陆追捕各个地方的强盗,应当说雷翁在那些响马,雪原强盗,海寇中的名气要比一般的小领主大的多。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路上,晚上只睡很少的时间,有时甚至彻夜赶路。维吉亚银白无边的雪原,诺德曲折陡峭的峡湾,斯瓦迪亚茫无涯际的平原,罗多克绵延横亘的山脉,库吉特苍茫广阔的草原,萨兰德荒凉浩瀚的黄漠,处处留下了他们的足迹。雷翁还时不时会在酒馆找到求助的农民,拜托他的队伍去赶走袭扰村子的强盗,但他们没有镇长给出的那样丰厚的第纳尔,只有自己辛苦在强盗搜刮,军队掠夺后仅仅剩下的一点口粮。雷翁往往见到他们,眼神就变得柔和许多,日夜兼程赶往他们的村子。
然而这在真正的战争面前似乎完全没有用,大陆上战火绵延不断。斯瓦迪亚王国继艰难地抵御住罗多克,维吉亚与诺德王国的进攻之后,又遭到了库吉特的宣战。仿佛是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压了下来,战势一溃千里。黑鹰哈伦哥斯元帅只继承了前任元帅雄狮玛尔斯的名衔。而睿智,仁慈,以及天才的军事才能他却遥遥不及。他带领帝国所有的军队大张旗鼓前往库吉特境内,只是为了劫掠几座村子,以获得个人的财富。结果在返境的途中,被库吉特的那颜博虏剌埋伏已久的军队四面包围,日夜兼程,疲惫不堪的骑士们还没竖起骑枪找准敌人的方向,就被四面八方而来的箭雨射成了刺猬。帝国过半的士兵在毫无防备没有抵抗的情况下死在了哈尔玛草原上,哈伦哥斯本人也被俘虏。之后精明强悍的博虏剌带领精兵乘胜追击,整个德赫瑞姆地区除了提尔堡尽陷于草原人的铁蹄下,他们又在苏诺周围肆意劫掠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离去。之后诺德人大刀阔斧地直插帝国的中心地带,苏诺平原上零星分散的骑兵军团陷入坚实的诺德皇家侍卫的盾墙之中,只能被大斧挑下然后被砍成肉酱。诺德人十余年无法染指的宝石之城苏诺,如今仅用5天就彻底攻陷。诺德人一鼓作气,拉格纳国王亲自督军陷阵,乌克斯豪尔3天之后也挂上了寒鸦的旗帜。罗多克趁机走出山区,在拉鲁肯伯爵的率领下,从马拉斯堡和库儿玛堡倾泻而下,夺取了哈伦哥斯堡和特瓦林堡,直逼帕拉汶。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仅仅是两周不到的时间,雷翁的队伍再回到大陆的中心地带时,已是焦土一片,白骨遍地,焚化尸体的浓烟飘扬天际。法提斯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几日当他们帮助依林达哈时,那里虽然有些贫穷但已在拥有希望的奋斗之中。他们已经有了繁茂的果园,水渠虽有些窄但源流不断,菜地也已扩建完备绿油油的一片,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两周之后,一切都化为泡影,仿佛只有烧焦的房屋与孩童的哭泣才是真切的,那些笑着感谢过他们的壮实憨厚的青年们如今不见踪影,或许已经化为灰烬,或是在土地上被乌鸦啄食殆尽。
那日傍晚,夕阳浓烈厚重的色彩浸染了整个天空,浓烟飘散,在夕晖下格外的轻。雷翁把巨盔摘下,下马单膝跪地,一手握拳击地,他的身影在凄惨的土地上显得渺小,铠甲沾染了尘土,巨剑蒙上了污痕,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法提斯早已失了魂,他之前所见的悲惨不过是现成的场景,如今所见却真正是残酷正在发生的事件,这样一来打击就变成了双倍,希望瞬间湮灭。
晚来到苏诺的酒馆,旗帜已变成孤傲的寒鸦,石墙到处是破损的坑痕,街上残留凝固的血迹显示出这里曾经的激烈战斗。法提斯跟雷翁说他要去酒馆,雷翁沉默半晌,告诉他:“我跟你一起去。”
酒馆里晦暗阴郁,只有悠悠的一盏孤灯,倒不如没有还原全部的黑暗来的好。呆在一旁直僵僵站立着的雇佣骑兵,神情冷漠,好像嗅食腐肉的乌鸦。
“哈哈,你知道吗,杰姆斯那时穿着一身破旧朝圣者服,跟个捡破烂的一样,头发少的可怜,头顶中间比萨兰德的沙漠还要荒芜哈哈哈。”法提斯爽朗地笑了起来。费尔扬斯被这个夸张的形容给逗乐了,眼前浮现出晦暗的火光中突然出现一个大秃瓢的场景。
杰姆斯说自己从小就被培养成一个自然科学家,但遭到同侪的嫉妒,被迫害出了研究院。其后在苏诺城行医,结果诺德人又打了过来,被逼做了诺德人的临时军医。结果昨天有个诺德皇家侍卫来他这里治疗伤口,他敷了药告诫他万万不能喝酒,结果当晚他就跟着一帮人宿醉,今天伤口发炎死了。他的战友嚷着要杀他,幸亏在这的伊登雅尔还算知理,饶了他一命,把他赶了出来。
这么说你是一个没有行医执照的医生咯。”法提斯戏嚯地拿他打趣。杰姆斯窘红了脸,点头的动作轻的简直看不出来。雷翁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而有一种不同的威严。他看着杰姆斯,突然拉住他的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跟我来。”
之后杰姆斯就一直跟着我们了。”法提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又一本正经地板起了脸“我一直都很好奇雷翁的眼光怎么那么准,你知道你母亲和杰姆斯在后来救了多少平民和战士的命啊。”
然而当时的杰姆斯进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他们的队伍还不算真正进入了战争。但对法提斯来说却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因为他真正的精神支柱就是在此时找到的。
在一次追捕叛军的过程中,法提斯被一个维吉亚骑兵的骑枪刺中了大腿,当即血流不止,多亏杰姆斯不顾危险,把他拖回营帐止住了血,敷好了药,保住了腿。法提斯才算见识到这个漂泊医生的非凡勇气与实际高超的医术。那段时间,法提斯不能骑马让驮马驮着,杰姆斯和雅米拉在后面看护。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路过故城德赫瑞姆时,法提斯正趴在马背上,眼睛里尽是黄土与沙尘,周围满目疮痍,自己又什么都不能做,似乎虚无感更重了。雅米拉没有说话,愣是装作没听见,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无法面对这个问题,给出答案。倒是那个温和的声音出现了这次还带着坚毅,“统一结束混乱,发展带来富饶。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的。”法提斯抬起头,看着身边的杰姆斯,含含煳煳重复刚刚那个梦幻般渺远的词:“统一?”杰姆斯温和地看着他,又一字一句地解释:“是啊,真正的拨乱反正,把一切带回完整,恢复这片大地本该有的面貌。”随即加强了语气,“就是统一。”法提斯这才意识到一切的答案就是这个,起源是它,目标也是它,完整分裂统一,最终的和平。“雷翁他?”法提斯茫然地望着最前头的那个骑士,他的铠甲如今已沾满风尘,动作也显得疲惫了许多。“他知道”杰姆斯也望着前头,充满自信“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且他也知道这道路充满曲折艰险,但他不会放弃。”随即他给了法提斯一个大大的微笑,“而我相信他。”马背上的法提斯终于露出了微笑,接上他的话茬,“从一开始就是。”
“事实上,你知道为什么雷翁会被称为无名的骑士吗?”法提斯狡黠地笑了笑。
“是不是因为他帮助村庄从不留下自己的名字?”(未完待续。。)
第237章:帕拉汶
“哈哈,这确实是一方面,他在苏诺平原,帕拉汶海湾的平民之中享有这个名号很久,其他的地方尤其是你的故乡,对他就没有那么熟悉。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他长时间都在这一带活动,不光因为这是受战火侵扰最严重的地方,更是因为这里是卡拉迪亚到现在残存的根基,然而如今却日渐失去。”法提斯似乎又想到了更远的往事上去,但终于回过神来,“你知不知道,其实领主也都称他为无名的骑士。”
费尔扬斯显出吃惊的神情,法提斯终于又开始讲述。
那时当他们在苏诺平原上驰骋,在帕拉汶海湾上逡巡,在乌克斯豪尔的河流旁驱驰,三柄长剑的图案在晨间午后或是黄昏日暮闪映不同的色彩,遥遥便有人影出现,雷翁就会慢悠悠地勒住马,让队伍停下。那些个面黄肌瘦,饥饿疲惫的青年的身影终于变得清晰,随后雷翁分给他们食物与水,随后或许是一把轻弩或是一把长柄镰刀。那些青年就这样跟在队伍的末尾,在杰姆斯和雅米拉的照顾下逐渐恢复健康,在班达克的训练下逐渐熟悉战斗的技巧,艾雷恩和贝斯图尔负责最后的选拔,脱颖而出者能够拿到最后的奖品:骑枪战士剑与猎马。事实上,当时他们的队伍已经扩充到了50人左右。而艾雷恩法提斯他们的战技已不逊于任何一个骑士,所缺乏的只是真正战争的磨练。贝斯图尔的库吉特弓可以在百步之外一箭射穿敌人的头颅,班达克则俨然一个罗多克军士,只不过没有一个军士能像他那样熟练地使用攻城弩,甚至连罗多克神射手也难以望其项背。大家都明白有一个众皆盼望的时刻正在迫近,但那个时刻却没人说的清楚,雷翁似乎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更加耐心。他常常奔波于罗多克山区,在杰尔喀拉与维鲁加附近的村庄逗留,午夜时分,那附近便会燃起大火,随即雷翁就叫大家在城外等他,他自己则朝着城市的方向,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晚。
渐渐的穿着硬皮甲的游侠的故事渐渐在卡拉迪亚的酒馆里传开,这时众人才知道,原来雷翁晚上是去拯救那些被囚禁的领主。旅行者口中的游侠,在不见人影月黑风高的夜里,以迅雷之势出剑收鞘,监狱守卫尚未看清他的身形,壮实的身躯扑倒在地,永远地失去了意识。第二天,那些本来被押着等待赎金来换取自由的领主又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前线的战场。然而当我们问及雷翁时,他只是淡淡地说,郊外的大火已吸引去了大部分守军的注意力,好像他不过是在街上轻轻松松地拾起一颗石子那样。
“我们那时候曾经做过一些赎回人质的任务,绑匪从城镇绑架有钱人家的女儿,然后跑到遥远郊区的村子要挟大笔的赎金。镇长每次拜托我们做这个任务都跟我们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乱来。雷翁答应的语气也总是那么的温和,肯定,是啊,他总是能够取得他人的信任。然而事实上,他每次都跟那些劫匪说他根本没打算付钱,然后一锤将他们首领的脑袋砸碎。他也是那样最痛恨拿弱者做文章的人。当然被绑架的少女什么也不会知道,他只会见到雷翁温柔的微笑与回家的诺言。其实王国里的这些领主与那些人渣绑匪有什么区别呢?后来那些对他咬牙切齿的领主就称他为无名的骑士,按照他们的意思,雷翁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而骑士,也只是一个让人嘲讽的空名号。“法提斯轻蔑地笑了笑,喝了口酒润润嗓子。
然而,现实又再一次宣示雷翁这些努力的徒劳。哈劳斯国王,这个曾经保卫帝国的英雄,如今迟老垂暮的国王,再也没能恢复往日的神武。他不再像当年面对诺德人的入侵时,率领手下的骑士团一次又一次将侵略者阻击在杰尔博格山脉,也不再像当年面对维基亚的挑衅时,当机立断在大陆中心建立起宏伟的德赫瑞姆城傲视四方。他现在只求一味地收缩防线,保住自己的帕拉汶,然后便是一再地流放领主,流放那些为他忠心耿耿征战四方却在一个错误的人的领导下失去他们挚爱的故土的领主们。到最后哈伦哥斯自己也难逃厄运。雷翁从阿哥尔隆堡救出的格鲁恩沃德领主,走之前特意叫来雷翁告别。雷翁知道他不像哈劳斯国王颁布的告示那样,是连夜逃离斯瓦迪亚王国的(实际上都可以说是一个城镇),他在哈劳斯亲兵的监视下,只取走一阿兹哥德的沙土,随即上马缓缓而行,一点一点挥洒在他消失的路途上。雷翁没有落泪,而是转身而去,他从那日起知道,又需要长久的等待了,而希望却不在这。
果然不出所料,不出数周,帕拉汶终于陷落,还是陷落于斯瓦迪亚自己的古老同胞罗多克人手中。罗多克独立数十年,终于真正重新踏入孕育这片古老文明的平原地带,当年的老者甚至有徒步来到帕拉汶朝圣的,感慨自己终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据说城破之日,哈劳斯国王连夜逃出了帕拉汶,而斯瓦迪亚王国仅剩的两名领主,瑞伊斯伯爵和拉法齐伯爵冒死护卫他逃向提尔堡,那是斯瓦迪亚的最后一座城堡,看起来覆灭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时雷翁告诉我们说,希望正从今天而有。”法提斯的眼神中似乎还残留着那日的火焰。
“终于,帕拉汶还是沦陷了。那天雷翁在帕拉汶的酒馆里用整箱子的钱换了一个书籍商人所有的藏书,我还记得那天那个轻傲的书籍商人的眼睛瞪的比耗子还大。之后他带着我们走了,到了拉那附近周围的一个小村子克德尔克,当时那里贫穷的简直令人忍受。他在那里居住下来,条件是帮助训练农民来对付劫掠他们的强盗,然后他会用剩下的时间读读买来的那些书。没有人知道怎样的未来等待着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法提斯看着费尔扬斯亲切地说,“孩子,你以后会明白,人生一切的智慧都集中这两个词上,等待和希望。”
费尔扬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后面的故事还很长,但我得回庄园去办点事,今天讲不完啦。怎么样你愿意跟我去庄园里坐坐吗?那离这不远,在依林达哈。更重要的是,”法提斯狡黠地笑笑,“那里有比我更会讲故事的人。”
费尔扬斯哈哈大笑起来:“是杰姆斯伯伯吗?”
法提斯不再说话,拉住费尔扬斯的手就往外走。外面夜色浓郁,如今正是深夜,街上冷清清的。法提斯翻身上马,雪白的骏马闪动着身影。费尔扬斯骑上他的旅行马,颇为吃力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们奔出城外在广阔低沉的夜空下奔驰,淙淙的河流倒映着熠熠的星光,宛如一条大光带的银河仿佛是在天际流淌着,见证又溶释了多少往事,那些懵懵然的希望,那些不知为何牺牲的死者,那些匆匆流逝的岁月,都在其中流向未知的远方吧。就在这样朦朦胧胧的感伤之中,他们来到了依林达哈,此时天边已是拂晓。
依林达哈还是一片平静,法提斯把住骏马,慢慢地在乡间崎岖的小道上走着,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费尔扬斯,粗声大笑:“你这匹马太慢了,不过你的骑术也真够差的,比我当年差远了。”
费尔扬斯那张清秀的面庞羞起了一片绯红:“这匹马是当年母亲带进山的,现在已经很老了,它现在跑不动了。我平时都是骑着它慢慢走的。”
“嗯明白了,以后你就骑我这匹马吧,这匹老旅行马就交给我,我会好好帮它养老的。”法提斯露出赞赏的目光,将缰绳递了过去,费尔扬斯连连鞠躬道谢。
到了法提斯的庄园中,阳光渐渐从天边展现出来,洒在这片齐整肥沃的土地上,卷心菜闪耀着晶莹翠绿的光泽,麦秆上的露水缓慢地垂落,而田地边缘的小屋中挂满着大块大块的风干肉,显示出这家主人的殷实豪爽。菜地麦田的旁边的大片田地圈起了栅栏用以饲养鸡猪,哼哼唧唧一片叫声倒是别有一番生气的趣味,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富饶充满生机的庄园,费尔扬斯很好奇法提斯怎么会如此善于经营。
“你可以在村子里庄园里转一转,我先去叫杰姆斯,他现在肯定又趴在他实验台上睡着了。”法提斯打着哈欠,拿着马鞭挥挥手便进屋去了。费尔扬斯很听话,他开始好奇地看起那些肥的发油的猪,觉得这种生物虽然蠢笨却也不失可爱。
不一会儿,费尔扬斯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转了过来,他看到的只是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和那个亮秃秃的脑门。
“像!太像了!”光头兴奋地大喊,“就是没那么英气逼人,过于秀气了哈哈。”
费尔扬斯被这一番滑稽而又奇怪的问候弄得晕头转向,迷迷煳煳地重复着:“像?像什么?”
这时只见一个粗糙厚实的手掌拍上了那个光秃秃的脑袋,然后上面便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能不能管管你自己的嘴巴?”只见法提斯涨红了脸,出现在那个光头的身后。
光头摸了摸了自己的受伤的脑门,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然后看着费尔扬斯,微笑着伸出手说道:“年轻的诗人你好,我是杰姆斯。”
费尔扬斯有些疑惑,看着眼前的光头,问道:“我母亲说杰姆斯伯伯脑袋上还是留有一圈头发的。”边说他便用手指在自己那一头茂密而漂亮的金发周围比划。
杰姆斯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堪,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小声地说:“后来我想通了,理个光头总比死守着那一小撮的毛发来的洒脱些。”这话说完,三个人都大笑起来。
法提斯热情地把费尔扬斯迎进屋里,杰姆斯也对他一路上的经亲切问候,他们摆上奶酪肉干与葡萄酒。诗人也弹起鲁特琴助兴,琴声在不大的厅房里回荡,别有生趣。杰姆斯跟他介绍起自己的这些杰作,终于解开了费尔扬斯的疑问。原来整座庄园都是杰姆斯设计的。他根据季节时令,划分种植的区域,又添加了些自己培育的良种,产量翻番。此外,对于房屋的设计他也很有些心得,房子采光良好又不会过于曝晒,在屋顶一眼望去,整个村庄可以一览无余。杰姆斯还在屋顶放置了他称之为远望镜的东西,费尔扬斯根据他的操作使用,竟可以清晰地看见远处苏诺的城门。
“这真是太神奇了!杰姆斯伯伯你真是个天才!“费尔扬斯为这神奇的小工具着了迷,对杰姆斯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杰姆斯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的谦恭。然后他拉住费尔扬斯奔往楼下的一间小屋子,里头摆满了瓶瓶罐罐以及各种各样的图纸,他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本质地古老粗糙的书籍。
“这本机械原理,是当年雷翁送给我的,可以帮你入入门。就送给你了,没事可以翻翻。”杰姆斯拍了拍书上的灰,递给了费尔扬斯,费尔扬斯双手接过,鞠躬表示感谢。门外传来了法提斯的吼声:“别让他沾染你那些奇怪的玩意了,人家的还那么年轻,头发那么多呢!”费尔扬斯笑着出了门,杰姆斯跟在身后,一副要跟法提斯动手的模样。费尔扬斯想着这对老冤家也算是绝配了,庄园主与工程师,曾经的战士的荣耀已经被他们寄放在心中,他突然有些好奇他们是如何能这样淡然的生活。他突然觉得那段往事所拥有的能量或许并不是自己曾想过的那么简单,一个无名的好人那么简单,他打算在庄园里住几天,慢慢地听老人,把这个并不遥远的传说讲完。
就在这时厅内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
厅内响起的敲门声沉重带着某种节奏,仿佛是那种报时的笨重的座钟,宣告着某种时刻的到来,然而法提斯杰姆斯和我们年轻的诗人还沉醉在一种不自知的欣喜之中,法提斯还是像以往那样,依从着习惯打开那扇厚重的木门,门前却不是什么熟悉的面孔,而是一个全副武装的斯瓦迪亚骑士,这倒勾起了他某些回忆。那骑士手拿护盔摆在腰际以示尊敬,而严肃的甚至有些死板的面容显示出他可能是个憨厚得甚至有些蠢笨的人。
法提斯收敛住了笑容,神情平静冷漠,他站住身姿,像他以前无数次遇到这种自己无法预料的状况那样问到:“有何贵干?”
那骑士掏出一封信,请法提斯过目。法提斯看完之后,神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平静得问到:“容我去收拾下行李吧。”(未完待续。。)
第238章:都分给他
“女王陛下已有吩咐,宴会期间所需一应俱全,不用大人自己准备。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骑士仿佛照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那样照本宣科的读了出来。
“那我也得花点时间吩咐一下庄园内的事情,给我5分钟吧。”
那骑士露出吃力的表情,好像在回忆自己背诵过的那些既定的组合文字,最后艰难又有些迟疑不决地说到:“行,不过不能超过5分钟。”
法提斯迅速地走进内厅,杰姆斯和费尔扬斯还在互相逗笑。他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扶立门前,身子颤巍巍的,似乎想努力记住现在的场景。但只是一瞬,那个平静的法提斯又回来了。
艾索娜请我去参加她在帕拉汶举行的宴会,她的亲卫骑士如今在门外等我。”法提斯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杰姆斯,眼神很复杂。
于是笑声消失了,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我跟你一起去。”杰姆斯突然发声,语气很认真。
“我想她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你没有听过这句卡拉迪亚古谚语吗:翻覆的鸡窝中不会再有完好的鸡蛋。”杰姆斯苦笑着说。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两个人都看着费尔扬斯,然而费尔扬斯却是什么也不知道,天真地问了一句:“这有什么不好吗?”
杰姆斯突然大笑起来,仿佛一下子吞没了死寂的气氛。
“还不一定是为他。这样吧,你现在这陪着费尔扬斯,五天之后若我没有回来,你们就知道情况了。”法提斯边说边看着费尔扬斯,那种亲切的怜爱费尔扬斯曾在母亲的眼中看见过,只是母亲的不似这般有力。
“明白了,你去吧。”杰姆斯挥了挥手。
法提斯转身出门而去,那位骑士谦恭地跟在他后面。杰姆斯和费尔扬斯在门后目送着他们离去,此时外面已是早晨,阳光灿烂而炽热,阵阵光辉普照,法提斯的身影就那样闪现在刺眼的阳光中。他上马,挥鞭,离开,很快地在平原上化为一个微小的黑点。费尔扬斯突然觉得如此虚幻,恍惚中,他觉的法提斯还是那样年轻,他还是那样在平原上驰骋的时候,在无数次的阳光照耀下,化为一个微小的黑点,继而消失,仿佛他就是这样存在着的,像一个时刻准备赴死的人那样。
“或许葛瑞福斯的做法才是正确的,然而他到底走了歪路。”杰姆斯喃喃地说着,仿佛对着自己说话,“雷翁就像是一个用手捧着着水以倒映月光的人,每个人都被那月光吸引,转而相信他那双手的巨大魔力。然而真正的水不是来自河流而汇入大海的吗?”
费尔扬斯还是很困惑,但是他很确切地看到杰姆斯眼角闪现的点点泪光。
走吧孩子,去遥远的萨兰德吧,那里神秘的面纱还没有被完全揭开,我们有一位朋友就在那隐姓埋名。”杰姆斯别过头去,“只是不要忘了你母亲,和她的这些老友。”
费尔扬斯虽然没有理解杰姆斯的意思,但是他也明白了如今的危险处境。“请跟我一起走吧,杰姆斯伯伯,也好有个照应。”他拉住杰姆斯的手,想把他往外拽。
“不行,那个老家伙说了要等5天,我既然答应过他,就不会食言。”杰姆斯摆了摆手。
“您不走我就不走”费尔扬斯认真地说道,说完就站立不动。
“这样吧,你先去。到了乌克斯豪尔之后先等5日,到时我带着消息去找你。‘’杰姆斯平静地说道,言语之中已是斩钉截铁,费尔扬斯不好拒绝,便答应下来。
杰姆斯亲自到门口送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朝圣者服,费尔扬斯对着他鞠了一躬,撕下一点衣角,希望来日还能相见。杰姆斯知道他那纯挚热诚的心灵,也不禁大为感动。青年诗人骑上骏马,一下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之中,心中满怀着告别的苦涩和重逢的希望。
乌克斯豪尔是座小城镇,在维鲁加与苏诺之间显得有些不起眼。往返于罗多克山区与苏诺平原的人们有时因天色太晚会在这里歇歇脚,而更多的则是那些到这里游玩的人。因此这里没有那种大城镇的喧闹繁华,它与那些常住这里的居民一样,安静自适。游人们常说乌克斯豪尔像个安静羞怯的少女。这里位于苏诺平原边上的一个小平原上,温科德河围绕其间淙淙流淌,从高处望去,宛若一条素净而柔美的纱巾,轻轻地挂在少女的胸前。向南便是温科德山,山巅常年积雪,纯白的色调在云霞间闪现,神秘动人而平添一种纯洁的印象。这也是少女名称的来由之一吧。
费尔扬斯来到乌克斯豪尔之后也深深受这里的氛围打动,不再一门心思想着在夜晚的酒馆博得众人的喝彩,而是早早地订了床位,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却又觉得心烦,担心起杰姆斯他们来了。然而他还算理智,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三天之后就会知道杰姆斯到底怎么样了,暂且就先忍耐住自己的担忧吧。他下楼到酒馆大厅,大厅里空无一人,壁炉的柴火似乎熄灭不久,老板还在前台打盹,他恍惚间感觉自己之前的生活并不真实,这样的安静平淡似乎才是生活的实质,曾经莱芜伦村的生活的画面模模煳煳地浮现出来,矮小的平房,狭窄的村道,门前的水槽,村前那条不知名的小溪。他呆呆地坐下,像是被某种情绪击中,丧失了在现实中活动的能力。
年轻的诗人好不容易从情绪中恢复过来,头一次产生在某个地方定居下来的冲动。自己现在寻求的到底是怎样一种生活呢?这部未完成的史诗,那些为人熟知的英雄,还有口耳相传的传说,这些与自己又有什么真真切切的关系呢?难道自己的这次出行真的只是在一种单纯的向往的憧憬中诞生的吗?热情终会湮没,何以支持前行?他拿出那些在杰尔喀拉已经写作完成的诗篇,其中凝聚着他与同伴的努力,喜悦与愧疚同时出现在他的心中,他的内心里产生了那种少年人常有的自己创造的挣扎。年轻的爱幻想的人常有这样的情况,但这种多愁善感也只是一时的,因为生活真正的打击会纷至沓来,把他们从一切的情绪之中抛甩出来,狠狠地摔到现实的大地上,逼迫着他们昂起头颅,撑起身躯,否则必定在平庸中腐烂。可爱的诗人情不自禁地开始欣赏朗诵起来,美妙雄浑的诗篇具有独到的力量,也把他从这种情绪中拯救出来了。费尔扬斯弹起鲁特琴,悦耳的音符轻轻地流入安静的街道,就像温暖的朝阳无声地从天边升起。
就这样,费尔扬斯重新投入到写作之中,他重新地修改,校准每段的音韵,斟酌各句的用词,证明自己尚未得到大名的才华是无可怀疑的,三天的时间很快地过去了。
第三天一早,费尔扬斯收拾好诗稿,把那天撕下的衣角绑在手上,希望如果自己不小心错过了杰姆斯的身影,杰姆斯也可以一眼认出他。他来到街道上,开始是焦心地等待,后来开始在街道上踱步,四处地张望,一面跟自己开着玩笑,杰姆斯的光头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一面又安慰自己,或许他晚了两天也不一定。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下子激动起来,转过身去,却发现眼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农妇。
“你是费尔扬斯吧?”费尔扬斯还没有缓过神来,农妇就先开口问道,费尔扬斯不禁吃了一惊。
“啊,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呢?”
“我从依林达哈来的,杰姆斯大人让我交给你一封信。另外这里有2000第纳尔,也是他让我给你的。”农妇说完,转身就走。费尔扬斯疑惑地拆开信来读。
亲爱的费尔扬斯,等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快到帕拉汶了。法提斯没有回来,我必须得去找他。但你没有必要,你是个与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毫无关系的年轻人,你那么有才华,又有坚定的志向。以前的那些事情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从另一个方面说,你如果真正地去探触到以前那些所谓英雄的事迹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做不了诗人了。我知道现在的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这些话,但我还是要劝你,拿着你的诗稿回去好好钻研,这2000第纳尔应该够买一小块田地支撑你以后的生活,努力十年,不难名利双收。阳光从天边射来,无数的事物会有他自身的投影,实虚何辨?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比喻吗?那双手或许有巨大的魔力,但那月光也能在流水中找寻,不要太过于追寻什么,记住这句谚语:无论沙与石,落水同沉底。你的年长的好友杰姆斯
费尔扬斯拿着信,不知是愤怒还是失望,手抖的厉害。天边的阳光火辣辣的,狭窄的街道上只有轻微的脚步声,许多的影子平铺在地上,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叹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