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图书馆校草”与“麻杆萝莉”
柳书涯等人回到宋伟仁的办公室,关云和宋伟仁都没有发现,还在继续吵着。
柳书涯他们见状,也不做声,而是默默站在那儿,等他们吵完。同时也在听他们吵些什么。
原来他们是在为柳书涯的人生到底要走一条怎样的路而争吵。
宋伟仁认为柳书涯的体质比较特殊,他母亲和舅舅又都可以算是生命科学界的精英,相信他如果投身到生命科学的科研方面,定然能有一些特殊的成就。
但是关云觉得这就是浪费柳书涯的能力和时间,他认为做科研必须有扎实系统的理论和实践功底,像柳书涯这种半路出家的“和尚”,肯定不行。而柳书涯的身手是不用质疑的,关云手底下的高手里,能打得过柳书涯的肯定不多。再加上他身上的一些特有的变化,进公安部特殊事务部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更主要的是,关云都已经在公安部给柳书涯他们安排了编制,宋伟仁突然说要柳书涯留在首都大学,这不好办。
最后宋伟仁和关云谁都没有办法说服谁,并且又发现柳书涯他们已经回来了。于是宋伟仁和关云一起问柳书涯,到底喜欢做什么。
柳书涯哪里知道这些,呐呐的说,他喜欢学校的环境,也很喜欢看书,但是他不愿意呆在实验室里,希望能四处走走看看。
听了他的话,关云和宋伟仁都傻眼了。
两人从激烈的争吵,转为理智的商讨和谈判。
最终的结果是。各退一步,都做些妥协。
柳书涯还是在公安部挂名。关云有事就去帮忙,没事就呆在首都大学。介于柳书涯喜欢看书。宋伟仁决定帮他联系一个学校图书管理员的岗位,反正柳书涯在公安部特殊事务部有编制,所以就在学校做个编外人员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宏光和尚也被作为特聘教授引进首都大学,微微则以宏光和尚助手的名义进入校园。
这样安排的结果是,柳书涯他们三人住在蒋怡的房子里,平时来学校图书馆或实验室上班,有事柳书涯就去帮关云。三人都是两头拿工资,占了老大的便宜,不愁吃穿。
但是柳书涯和微微也需要接受特殊事务部暗哨同事的监督。主要是怕他们的身体出现异常,尸性发作伤了百姓。
柳书涯初涉人世,对于世事还是很懵懂的,听着关云和宋伟仁的安排,觉得不错,问过宏光和尚,宏光和尚也说挺好,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经过半年多的相处,柳书涯对微微、宏光和尚、关云、林雪都建立起了较强的信任感。他也很敏感的察觉到,林雪对他们的关心,实质反应了宋伟仁对他们的关注。因此他对宋伟仁的信任度也有极大的提升。
所以现在在他心里,宏光和尚作为舅舅。是他最亲近的长辈,关云、宋伟仁以及林雪,都是他很好的朋友和老师。人途公司里那位老花痴赵凯叔叔。也应该算是值得信赖的人。
最后是微微,她是个有些调皮。有些麻烦,但是也很可爱的小妹妹。经过半年的相处,她的存在已经成为柳书涯新生命里的一种新习惯。将来,或许也可能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总之他很享受关云和宋伟仁给他的安排,每天按时到图书馆,整理所辖书库的书籍。首都大学的学生素质都很高,也都是爱书之人,除了借出去被还回来的图书以外,学生们在库内取书查看以后,都会整齐的放回原处。柳书涯每天的工作量并不大。
他在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就会拿上一本自己喜爱的书籍,慢慢阅读。
在研究所半年的生活以及宏光和尚的耳提面命下,柳书涯接受了自己介于半人半尸之间的特殊身份。故而他对于活尸这个概念及围绕其产生的科学、文化和历史都十分感兴趣。
他的首选阅读对象当然是生命科学类特别是病毒学方面的书籍。这方面的书都看得差不多了之后,他便开始将阅读的触角延伸到别的方面,凡是和吸血鬼、僵尸有关的传统文化书籍、宗教书籍、神秘学书籍和杂志、甚至古今中外的盗墓、恐怖类小说,他都会拿来看一看,读一读。
通过大量的阅读,他知道了更多关于僵尸、吸血鬼的典故和知识。可以说,他已经成为一名介于半人半尸之间的活尸专家。
在这段时间里关云没有过来打扰他,没有给他安排什么特殊的事情。这给了柳书涯大量的安静学习的时间。
在柳书涯专心工作和学习的过程中,他没有发现,自己所辖书库里的氛围,渐渐有些阴盛阳衰。这其中的主要原因和他的半尸身份没有半点关系,而是因为来这个书库看书的女生越来越多,男生越来越少。
这样的现象对柳书涯而言,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和影响,但是实际上在各个书库之间进行比较的话,就会发现,柳书涯这个书库,确实很特别。
这都是由于校内各女生宿舍里的夜谈会中开始流传一个新闻:学校图书馆的2号综合类书库里多了一位超帅的图书管理员。
再好学校的女生也都是很八卦的,碰上了帅哥也都是很花痴的,至少会忍不住yy一番。
在短短的两个月里,柳书涯就晋升为首都大学女生心目中新一代的男神校草。许多来到图书馆2号综合类书库的女生根本就不是来借书看书的,她们坐在书库内的阅读桌前,心不在焉的用书籍挡着脸,不停的偷窥和欣赏这位新晋男神的风采,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令她们心动。她们用手机拍了柳书涯工作或者读书时的相片和短视频发到自己的微博或者**上,并注明:
“快来看男神!”
“新来的图书馆校草视频大放送叻!”
“看。他看书都是那么的帅!”
“看,整理书籍是那么的潇洒。”
“看。他擤鼻涕都是那么的酷!”
“看,他扣鼻屎的样子都是那么的萌萌哒!”
柳书涯迅速在学校的社交网络上蹿红。成为短时间内首都大学最红的人。
有人,应该是某个文采飞扬的中文系女生,在学校帖吧发了个长篇文章《史上最帅图书管理员》,在该文里,这位文青女生把柳书涯和同为图书管理员出身的开国领袖,做了一番比较,结论是:尽管开国领袖的伟大事业要超过柳书涯一千倍,但是柳书涯的颜值却肯定超过了那位开国领袖一万倍。
这样的结论在初期得到了学校70%以上女生的点赞,其中不乏许多有了男朋友的女同学。
但是这篇文章在后期开始被大批新注册的数字id恶意攻击。叫骂声一片。仔细分析,不难看出,那些新注册的号,来自于那些点赞女同的男朋友以及他们的马甲。
显然,他们吃醋了!
轰轰烈烈的校内大讨论甚至延展到校外网络上,在最火的千度帖吧和海角论坛也分别为此顶起了万丈高楼。
要不是进首都大学图书馆看书需要教师证或学生证,估计柳书涯管理的书库会被校内外的八卦女们踩塌门槛的。
柳树丫着实在网上火了一把。
以至于某天快下班的时候,微微怒气冲冲、醋意喧天的冲到了图书馆书库,拿着手机给柳书涯看。质问他到底要搞什么东西?
柳书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这些网上的东西意味着什么,显得很无辜。
微微没头没脑,酸不溜秋的把他训了一顿。之后。她以下班为由,毫不客气的赶走了依旧滞留在图书馆里的花痴女生们,然后手挽着他的手。十分亲昵的昂头离开了图书馆。
在场的所有女生都十分震惊,而微微则挑衅似的扫了在场女生一眼。眼睛里喷着火,眼神十分傲娇的带着酸味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警告那些女生:
“这位哥哥,有主了!”
当晚,首都大学的各个论坛和社交网络就炸开了锅。
网络上新的头条诞生了:“图书馆男神名草有主,麻杆小萝莉抢先上位。”
如此一来,首先引来了一片柔弱女生的扼腕叹息,甚至有些有林妹妹情怀的女生还黯然神伤,然后就是一群心高气傲的女生十分不服,再然后便开始有人商量该怎么挖墙脚,再然后,问题的焦点开始转移,所有的关注点居然都移到了微微的身上。
大家开始讨论微微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能够俘获图书馆校草的“芳心”,他们俩到底配不配?!
可惜当时看见微微和柳书涯亲昵相处的女生们,由于震惊异常,都忘了拍照,所以网上的人们并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麻杆萝莉”到底长什么模样。
然后网络上有人就开始人肉,但是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就在这时,忽然网上一个叫“尸妹”的神秘id突然在首都大学的帖吧里爆出了几张微微卖萌的萝莉照,并且对微微做了一番详细的介绍,还对微微的长相大加赞赏了一番,并表示她完全能配得上图书馆校草男神。
而之后,微微也很配合网络宣传似的,多次打扮的花枝招展,萌态百出的出现在柳书涯的图书馆里,端茶倒水、擦汗捶肩,和柳书涯亲昵的一塌糊涂。
柳书涯却觉得莫名其妙,从来没出过汗的额头,乱擦什么呢?
但是至此之后,网络上又出现了许多微微和柳书涯在一起的亲密照片。
网络上的那些八卦女生们怎么可能放过霸占了校草的“麻杆萝莉”,于是开始对微微横挑鼻子竖挑眼,攻击的重点就在微微平平如草原的上身。尚未发育完全的天然缺陷,在一张张照片里暴露无遗。
不过除了这一点之外,微微无论从长相还是身材来看,都属于一个标准萌萌哒美少女,因此在被那些成熟的姑娘们攻击了一阵之后,却迎来了一波大叔萝莉控的极度推崇。
爱好上网的微微的心情,居然也由此而阴转晴了。
至此,两人在网上居然分别拥有了两群阵线分明、针锋相对的庞大粉丝群。
某天晚自习过后,在首都大学校园里,一对小情侣正躲在阴暗角落欲行甜蜜不轨之事。
女生闭着眼睛,享受着恋人有些粗犷的拥抱和极不老实的抚摸带来的荷尔蒙刺激,情到浓时,居然忍不住叹了一句,“你要是长得像图书馆里那位就好了。”
男生听了这话,心里十分别扭,在女生身上上下求索的手就僵了一僵,回敬了一句,“你除了咪咪大些,也不如‘麻杆萝莉’长得好看啊,人家又萌又美又可爱。都快毕业的老姑娘了,还跟着那些小丫头花痴干嘛?”
这话一出来,说者没什么心,听者可冒了大火,一把推开前一刻还浓情蜜意的男友,开始质疑起对方是否变心!于此同时,两人还开始激烈辩论“图书馆校草”和“麻杆萝莉”到底配不配的问题。
女生坚持认为麻杆萝莉还是个小丫头片子,配不上柳书涯。这导致男生认为这女生对自己十分不满。
于是男生更是寸步不让,说有些男人就是喜欢美美的、萌萌的萝莉。这叫那女生坚定的相信自己的男友已经嫌弃自己“老”了。
一对双双被当选为系里辩论赛最佳辩手的情侣,为了这鸡毛蒜皮的破事儿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发展到最后,一段实打实的美好校园恋情,就因为柳树丫和微微那子虚乌有的**关系,而轰然崩塌,小情侣间曾经“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爱情,就此宣告终结,并相互扬言老死不相往来。
由此可见,柳书涯和微微的到来,给首都大学的芸芸众生们带来了怎样的八卦轰动。
在这整个过程中,柳书涯对一切茫然不知,只是一心扎在图书馆里不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而酷爱上网的微微则为自己在社交网络的迅速蹿红激动不已,并乐此不疲、不亦乐乎。
而今她已经俨然是一副萝莉界领袖的派头。哪怕别人骂她是平胸飞机场,她也不以为意,反而带着她的粉丝团,以及一众萝莉、萝莉控和太平公主们,郑重对全网络大声宣告:
“我平,我自豪!”(未完待续。。)
ps: 4月1日出的章节应该很应景才对,哈哈。。。我觉得这章内容就很‘4.1‘
93 校花的烦恼
网络红人红的快,新陈更替得也快。特别是当事人无意炒作的时候,便十分容易转换焦点。
柳书涯和微微霸占首都大学校园网络头条位置一个多月之后,终于重新回复了平静。
柳书涯一直专注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管理图书,看书,上班,下班,两点一线,在这个过程中,他还学会了开车。关云也给他弄了辆车来,方便他们一家三口上下班。
微微在一阵玩闹以后,也对充当萝莉姐领袖失去了兴趣。
所以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柳书涯管理的书库依旧阴盛阳衰,但是真正来看书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而来看人的女生,则逐渐减少。
再漂亮的脸蛋,也还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看久了,会腻的。
柳书涯依旧埋头苦干,没有过多的关注看书的学生们。
在每天坐得满满的书库里,女生众多,花枝招展,粗粗看来,十分养眼。
在书库内众多看书的女生当中,有一位姑娘特别与众不同。
这位姑娘,身材高挑,长发披肩,坐在那里,透着一股子娴静专注的学子气息。
从柳书涯接手这个书库开始,她便一直在书库一个光线颇好的靠窗位置,静静的坐着看书,从来没挪动过地方。
可见她在柳书涯来首都大学之前,便一直是这个2号综合书库的常客。
而柳书涯带来的满城风雨,对这个姑娘似乎没有半分影响。她依旧的,一直的。安静的坐在那里,啃着书本。
以至于铁打的书库。流水的学生,都仿佛忽略了这个女孩的存在。
但是没有人关注。并不表示这姑娘是默默无闻的。
她往那一坐,就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来人随意往书库里扫一眼,最后眼光落定的地方,肯定是这位姑娘所在的位置。除非来者是个女子,那最后眼睛或许会盯着柳书涯。
这样的一位女子,肯定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所有首都大学的学生甚至老师们都知道。当前首都大学的挂名校花,是一枝并蒂莲。
并蒂莲的意思就是,这校花,有两朵。
常言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女子美貌的比拼,也是排他的项目。
但是选出的校花怎么会是两朵呢?
这主要是因为其中一朵花儿,不屑为花儿,而另一朵花儿,又争着抢着想上位,这才造成了并蒂双莲的局面。
柳书涯那书库里最夺目的那位姑娘,就是这并蒂双莲中的一朵。大名秦晓月,私底下相熟的人都称之为月月。
正所谓“杨柳岸晓风残月”。名字里就很有些清净的味道,而这姑娘骨子里也天然带着这么一股子如晓风过岸、渐隐残月的淑静气质。
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去争那什么校花的名头?但是这晓月丫头无论身材气质、脸蛋谈吐,都是一顶一的清冷绝代佳人范。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人的眼球。
卿本无意逐流水,奈何流水恋落花。
花落水中。被水卷着进入洪流,想避开。恐怕也是难事。
一来二去,这校花的名头。和柳书涯那校草的名头一样,莫名其妙的就响亮了起来。好在姑娘本性清淡,对这些身外虚名并不看重。身旁也没有微微这样不嫌事大的推波助澜手,所以关于她的喧嚣议论没过多久也就告一段落。
但是校花的称谓却是坐实了的。
女人都有好胜之心。
在秦晓月红起来之前,学校里有一个同样漂亮,但是却生**炫的女王范女生,心里带着霸占校花宝座的图谋,不断出现在各种校园的文艺活动和社会活动中,确实是耀眼夺目的一颗校园明星。
这姑娘叫利朵朵,身段性子都热情火辣,行事不说放荡,却也不羁常态。当她在校园的知名度达到一定高度时,当她的粉丝们处心积虑,策划好了怎样轰动性的喊出校花女王的口号时,却突然发现,不知哪里吹来一股阴风,然后秦晓月就成了首都大学的校花了。
出手稍慢,就叫利朵朵生生吃了个闷亏。
当时秦晓月风头正劲,所以利朵朵的粉丝们只得暂且隐忍,避其锋芒。待风平浪静月余之后,利朵朵的粉丝们开始利用抹黑战术,贬低秦晓月,同时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抬出利朵朵,指明她才是真正的“首大”校花。
然后又经历了几轮广泛的争论,多番比较,最后利朵朵有组织的粉丝团还是扛不住秦晓月广大的,散在的粉丝的强大攻势,最后双方妥协出一个双校花的结论。
所以这个时段里,首都大学里有两名校花存在。一朵**刺人的红玫瑰,一朵娴静温婉的水芙蓉。
秦晓月为人低调,当风头过去之后,秦晓月依旧云淡风轻的在校园里潜心学习,心无旁骛,所以虽说是双校花,但是时常打着校花名头参加校内外活动的,却只有利朵朵一人。久而久之,人们似乎都要淡忘了秦晓月这么个人了。
但是每每提起“首大校花”四个字,人们依然不会忘记那个清淡沉默而又美丽绝伦的存在。
所以当柳书涯校草的大名在校园里沸腾的时候,人们并没有太注意,在同一个书库里,还装着一位鼎鼎大名的校花。
不是人们不认识这位校花,而是因为这位校花在柳书涯来首都大学之前,便形成了每天有空就来柳书涯管理的这个书库看书的习惯。
每天晚上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座位,固定的清淡娴静。这已经在柳书涯来到之前就成为了一道美好的风景,早已为人们所习惯。
所以当柳书涯事件爆发的时候。人们并没有将这位新晋校草和那位沉默的校花做任何的联系。
但是终究树欲静,而风不止。
学校里最惹眼的校花和校草同处于一库。总是要惹来一些麻烦的。
在柳书涯热潮行将结束的时候,这麻烦终于不期而至了。
准确的说。不是柳书涯的麻烦,而是秦晓月的麻烦。
秦晓月母亲出身书香门第,她外公外婆都是首都大学历史系的资深老教授,她母亲继承了两老的衣钵,目前也在首都的另一所大学任教。
秦晓月自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所以才会养成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清丽娴静气质。
但是她父亲却不是个读书人,而是个商人,生意还做的不小,其中很大一块是文化产业。秦晓月的父亲正是在做文化产业的过程中。结实了她的母亲。
对于商人而言,除了高超的经商手段、敏锐的商业眼光之外,现金流和运气也是极为重要的成功因素。
但是最近秦晓月的父亲在现金流和运气这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
不好的运气,让他的生意没法子打开局面,而这又直接导致了现金流的吃紧,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高息借贷了一笔数额不小的款项。
这位借钱的债主绰号马二,是首都为数不多的有地下秩序背景的人士之一。通过黑道手段在外地发财之后。他杀入了京城,凭借雄厚的经济实力,打着法律的查边球,做起了私人高息贷款的生意。也就是高利贷。
这样的人,组建的公司里,养了一群要债的打手。等同于黑社会的小弟。但是在首都这样的地方,不敢太过招摇。只能以公司职员的身份存在。
马二有一个儿子,叫马反同。是个典型的富二代恶少。行事嚣张跋扈。深有乃父的黑道暴发户气质。偏生这马二有钱了,接触的人多了,深恨自己出生于草莽,在一些重要场合很上不得台面。所以他决定给自己儿子镀层金。
因此他给首都大学捐了一大笔钱,然后将儿子送入了首都大学的经管系。但是尽管如此,凭着首都大学的牛逼地位,马二的这些钱,也只能给马反同买来个大专专业的学习机会。
马二原本想儿子进入这所名校以后,能够学些企业管理的本领,将来接手自己的企业,从而做成家族生意,成功漂白。
但是这马反同同学该学的本事半分没学会,尽知道拿他爹的钱打水漂了。而且他天生好色,进校不久,就用金钱开道,睡遍了校园内所有有名的豪放女。其中就有利朵朵一份。
他还扬言,要进一步睡遍京城所有高校的校花,但是好在这话没有付诸实践,否则别说他自己,就连他老爹都很可能因为他的这一宏伟理想而在京城站不住脚。
他可不知道这京城里是怎样的藏龙卧虎,校花,不是那么好睡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利朵朵那么爱慕虚荣和金钱。
就拿同一所学校的另一位校花秦晓月小姐来说,她就不是马反同砸钞票、送豪车就能搞定的女子。
人家根本不爱钱。
但是不爱钱不表示这人就跟钱完全没有关系。
秦晓月的父亲公司资金流紧张,便找了马二借钱,这原本只是个正常的商务活动。但是这消息偶然被马反同知道了,便觉得自己十分了不得,成了秦晓月家的债主,于是借口逼债,在校园里时常骚扰秦晓月。
这还债的日子远没到期,还债的方式也多种多样,就算最后还不上,秦晓月他爹还在,这事儿怎么也找不上秦晓月。
马反同这不过就是个借口。
但是被这么块牛皮糖无理取闹的黏住了,秦晓月也觉得相当气恼,十分厌烦。
所以最近她更是频繁的躲进了图书馆。以避开那无聊无耻的恶少的纠缠。
但是终究是怕什么来什么,马反同还是通过一群狐朋狗友,知道了秦晓月缩在图书馆里,所以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独自一人,大大咧咧的就来到了柳书涯管理的书库。而后带着一脸的淫荡猥琐的笑容,就走向了秦晓月。(未完待续。。)
94 图书馆角落里的桃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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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月是个充满文青气息的美貌弱女子,马反同是个近乎地痞无赖的纨绔恶少,这两者碰到一起,悲惨的故事结局可想而知。
马反同是个富二代。富二代不见得都是坏人,但是马反同绝对不是个好人。他身上的标签除了“富二代”以外,还有很多其他的样式:“恶少”、“黑道背景”、“流氓”、“地痞无赖”、“色狼”。
把上述这些词汇都堆到马反同的身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违和感。
所以当秦晓月这个文弱女子,遇见马反同这个无耻之徒,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她只能尽量的保持冷静和矜持,然后对伸手在她身上撩拨轻薄的马反同进行叱骂和拦挡。
仿佛好端端的一朵花儿,开始在狂风暴雨中被吹得瑟瑟发抖,那温婉淑静的气场,也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美好的事情被毁坏,叫做悲剧,能够引起同情,也能导致愤怒。
所以图书馆里其他的女生和不多的几个纤细男生见状,都对马反同发出了指责的声音。
但是面对这些学生们的指责,同为“学生”的马反同同学,突然从背后的皮带中拔出了一把不长的瑞士军刀,“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
“谁不服管闲事就过来试试。”马反同咧着嘴,骂骂咧咧的瞪着书库里的众人。
书库里原本就女多男少,再加上认真看书的都是些文弱书生。一看马反同这家伙满脸狰狞的模样,手上还晃着把明晃晃的利刃。都知道今天的书是看不成了,于是赶紧纷纷收起自己的书包文具。逃离这是非之地。
其中有些颇为仗义的同学,还赶紧赶去找学校的保卫科报警。
可惜保卫科离图书馆有些远,那些同学不知道这回图书馆里会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希望出事之前,那些保卫科的人能及时赶到。
原本只打算将秦晓月拉走的马反同,看那些书生们都被他吓得落荒而逃,十分得意。
然后马反同回眼看着貌如仙气如兰的秦晓月,突然一股邪火从身体的某处钻了出来。他滴溜溜的贼眼往书库的四周看了看,居然没旁人了。
此刻秦晓月紧皱着眉头,也在收拾自己的书籍。打算尽快逃离这书库和身边的无赖。但邪火上窜的马反同怎么会放她走?
他狞笑着一把拉住秦晓月纤细柔弱的胳膊,“妹妹,哥哥看上你老长时间了,约了你几次,都不搭理我,给脸不要脸,这可不好。你喜欢呆在这种地方也好,我也喜欢。还没试过在这地方办事的滋味,今天咱一起不要脸一把。也不用另外找地儿了,就这儿把事儿办了吧。”
说完,马反同居然如恶狼一般扑了上来,一把拦腰正面抱起秦晓月。就往书库的书架深处走去。
他居然就这么着想行那不轨之事。
秦晓月可没想到这人这么无耻无赖,色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在图书馆里就敢动手。
被双脚暴力地面的她,在马反同身上不停叫骂。用力捶打着这恶心男人,无力的恐吓他这是强奸。是违法的,要坐牢的。
但是秦晓月的捶打。对于马反同这个泼皮而言,没有半点力量,他无耻的将脑袋埋在秦晓月胸前的丰盈处,抱起秦晓月就往书库的深处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猥琐的笑骂:“老子干了你,坐牢也值。再说老子这不叫强奸,这叫讨债,你爹欠我家老头子的钱还不上,你这叫银债肉偿。娘的,你这逼可老值钱了,我弄十个也抵不上你这一个,等我弄完了你,回去叫我老头子把你爹的债给勾了,还得再来谢我。到时候爷再爽一把。”
这话说着,他身上那股子冲动更加的热烈,同时也发出一阵更加放肆的大笑。
秦晓月尽力反抗,但是反抗无效。
随着马反同的放肆笑声的越见猖狂和逐步走入图书馆高高书架深处的阴暗角落,秦晓月真给吓着了。
吓得梨花带雨,花枝乱颤。
想着自己十几年来的清白之身,就这么着要被这无赖给玷污了,秦晓月死的心都有了了,但是慌乱之中,她是连死都不知道该怎么死。
一个柔弱的书香门第出来的美貌女子,哪里能想到什么好的法子应对这种突然局面?
此刻的秦晓月满脑子都是空白,只是出于本能的还在不断的挣扎和哭喊,但是这喊声也渐趋绝望和暗弱。
秦晓月越是如此,马反同就越亢奋,近乎小跑着往书库最深处的阴影角落奔去,急不可耐的要奔向即将到来的宣泄和爽快。
图书馆是个知识的海洋,是所有大学校园里必备的知识库,是一个神圣的知识传承的所在。
但是也有一些奔放的情侣,在幽深的书库尽头,在无人出没的角落,做出一些充满青春激情的浪漫事儿来。
这种事是情绝对不为学校官方所许可的,而且一经发现,当事人必然受到极其严厉的处罚。
但是对于热恋中的学生情侣而言,这种事情既浪漫又刺激,因此在那些大胆的青年男女眼里,图书馆广阔幽深的书库深处,其实是一个即神圣又浪漫的所在。
很多学生私底下都知道并且默认这些事情,而且也不认为这件事情玷污了图书馆这个神圣之地,甚至还会觉得这些青春激昂的年轻人的小小的冲动和浪漫,给肃穆的图书馆平添了几分靓丽的色彩。
学生们甚至会开玩笑的问晚上约会回来的室友:“和你那位去图书馆了?”这问题话里套话,内容丰富。是一个十分有内涵的玩笑,立刻会引来同寝室其他哥们姐们的哄笑。
但是今天这个事情。放到哪个层面上,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任何的浪漫可言。有的只是肮脏和愤怒。
但是偏偏事件发生的时候没有人有能力,有勇气上去制止那个无赖的所作所为。
此刻马反同双眼都充上了血丝,浑身亢奋的将秦晓月扔在了书库的角落里,他可不管这地面是否冰冷,是否坚硬,是否肮脏。
他本来就是来摧花的,哪里还会顾忌花的感受。他只求那一番兽欲发泄的畅快。
将秦晓月扔下以后,他狰狞拿瑞士军刀在她面前晃了晃,威胁道:“别乱动。乱动老子划花你的脸。”
说完,他“扑”的一声将利刃插入了身旁古朴的木质书架上。然后开始扒自己的衣裳裤子。
也不知道马反同怎么想的,要强暴对方,却先扒了自己的衣裳。
或许他是觉得对方肯定再也不敢反抗,为了能更快的上手,他先扒了自己的衣裳,然后撩开对方飘逸的裙子就能办事了。
但是他却没有发现,这柔弱的女子,倒在角落里哭泣的同时。眼睛并没有盯着他肮脏肥胖的身体看,而是望向了那把插在书架上的军刀。
于此同时,秦晓月满眼的绝望和软弱,也变成了一股子狠厉。柔弱女子内里的最后一点坚硬驱使去跟对方拼命:
“你不死。我就死!绝不能让清白的身子被恶人玷污了!”
就在马反同剥下自己最后一条裤子的时候,就在秦晓月一咬牙,打算扑上去拔出那把军刀拼命的时候。一个默然的声音,突然在书库深处的另一头的阴影里响起:
“你们要干什么?”
这声音来得那么突兀。那么毫无征兆,仿佛是从阴暗角落里冒出的鬼魅发出的问询。
当事的两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问话惊呆了。他们决然没有发现场间还有其他人。整个书库突然死寂般的安静了五秒钟。
“救命啊!”
“谁?你他娘的是谁?”
五秒钟之后,秦晓月的呼救声和马反同惊愕的叱问声同时响起。
幽暗中依稀露出了一张美丽而白皙的脸。
这书库是柳书涯的天地,上班时间,柳书涯一般都在,很少离岗。
刚才事发的短暂时间里,他正在书库最深处整理着一些老旧的图书。由于目力出众,他都懒得开灯。
然后书库前方的阅读区一阵吵杂扰攘之后,许多学生落荒而逃,最后还有一男一女留在书库里,
男的凶狠霸道,女的柔弱无助。
柳书涯原本打算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发现这两人居然就朝着书库深处来了。所以他没急着现身,就在原地等候。
在管理书库期间,柳书涯也碰见过几次青年学生情侣躲在书库深处搞七搞八的事情。但是他一般都当做没看见,只是等人家事情完了,总不忘隔着老远喊一嗓子,“地上给我收拾干净了啊!”
然后就能听见书库深处悉悉索索一阵忙乱,一对脸颊绯红的青年男女,手拉着手,羞怯难当的从柳书涯面前落荒而逃。
每每此时,柳书涯脸上都会浮现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这种恶趣味让柳书涯的校草名声里多了一些变态的因素。
情侣们私底下都在抱怨,“知道我们在里头干那个,他也不来制止,总是等完事儿了喊一嗓子戳穿我们,真是坏透了,他不会是变态喜欢偷窥吧?”
这种说法让更多的情侣绝了去柳书涯那书库偷欢的念头。
但是也总有一些色胆包天的家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特别是一些爱刺激的**妹子,就死喜欢拉着自己男友像挑衅一般非要往柳树丫的书库里钻,完事了不等柳书涯开口,自己就预先做了报告:“地上干净得很,别喊了哈!”
每逢此时,柳书涯都会哭笑不得,却也无可奈何。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春风满面,心满意足的小鸳鸯们示威似的从他面前走过,并报以善意而又诡异的微笑,然后扬长而去。
每至此时,柳书涯还是会忍不住含笑冒出一句:“欢迎再来!”的冷笑话。
然后已经走到书库外的那对男女则会跌坐于地,捧腹大笑,久久也爬不起来。
大伙都觉得,柳书涯这颗校草,真真是个幽默的妙人儿。
其实柳书涯本性不是这样的人,都是被微微那丫头给带坏了。
但是今天,书库深处这阵仗却大不一样。柳书涯虽然进入人类社会的时间不长,但是善恶好坏已经能够分得十分清楚。
像那些青年男女的行为,看似过于孟浪且有伤风化,但却是真爱的自然表现,柳书涯觉得那是一种出自本能的积极的东西,所以不会予以干涉。
而今天这两个男女的行为,则肯定是不正常的。
女孩子不愿意,男人怎么能勉强?
所以柳书涯忍不住在幽暗里很严肃的问了句:
“你们要干什么?”(小说《重返人途》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95 英雄救美是天生一对
在严厉质问之后,只听“啪”的一声,书架上方的日光灯被柳书涯给打开了。
原本幽暗的书库角落,一下子变得通明透亮。
马反同那饭桶一样满是赘肉的臃肿身体完全暴露在了秦晓月眼前,后者哪里见过这等丑态,惊恐羞怯的急忙用手蒙住了双眼,伴之以一声高分贝的持续惊呼。
其实若是身材好点,养眼一些,也不至于让人叫的如此凄厉。这满身肥肉算是怎么回事?
柳书涯跟打量怪物一样看着赤条条扭过头来的马反同,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马反同毕竟不是“同志”,即便是脸皮再厚,或者说浑身都皮厚得不行的厚皮人物,被一个男人死死盯着光溜溜的身子,也会觉得奇怪无比。
他条件反射的迅速穿上了自己那条居然还带着米奇老鼠头像的可笑内裤,动作比刚才脱裤的时候还要迅捷一分。
“看什么看?没看过老爷们?你这娘炮!”马反同冲着柳书涯吼道,同时伸手拔出了手边的瑞士军刀。
但是当马反同看清柳书涯的模样的时候,却愣了一愣。因为柳书涯除了一眼能看出是个男人以外,单轮长相,居然不比秦晓月差,各有千秋。
如果柳书涯的身材小一号,然后变身成女人,马反同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马反同下意识的问了句:“你他娘的是男是女。”
柳书涯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漠然说道:“图书馆是看书的地方,你不看书。就请出去,在这里胡搞什么?难不成要我找保安来么?”
马反同听了这话。猖狂的笑了,晃着手中的瑞士军刀。吓唬柳书涯,“你叫一个保安试试,老子连你带保安一起收拾了。今儿个谁也别插手,老子就要办了她,坏了老子的好事,小心你丫的狗命。”
柳书涯听了这话,又是一声嗤笑,往前走了一步,“收起你的刀。滚出去,不然我真叫保安了。”
“你叫一个试试。”马反同拿刀指着柳书涯,也往前跨了一步,针锋相对。
两人之间只差五步的距离。
“真的不走?”柳书涯再上前一步。
“该走他娘的是你这个娘娘腔。”马反同依旧拿刀指着柳书涯,同样往前再跨一步,步步进逼。
三步。
“那就算了,我不叫保安,省的麻烦。”柳书涯笑笑,进第三步。
“那还不滚?”马反同也再次往前走了一步。同时晃了晃手。
一步之遥。
马反同的手依旧指着柳书涯。
但是,但可是,他突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情:
刀没了!
马反同晃手的意思是“你丫快滚蛋,别坏了老子的好事!”拿着刀的手这么晃着。显得相当牛逼。
但是手晃着,刀不见了!
气势顿时消失无踪。
但是马反同的手还是握刀的姿势。
原本这一步的距离之下,那刀尖该顶着柳书涯的喉头。但刀没了,马反同空做了个握刀的姿势。显得那么的可笑。
“刀呢?”马反同心里琢磨。
一边琢磨,一边就觉着自己的裤裆里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米老鼠”的鼻子不知什么时候被阉割了,露出了里头不该露出来的东西,裤子开了天窗,自然很凉快。
更要命的是,那把带着冷飕飕锋刃的刀,正悬在米老鼠的嘴巴边上,随时都可以把那惹祸的命根子给“斩草除根”!
此时的马反同很想骂人。
但是又不敢。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攥手里的刀,什么时候到了对方手里。
而且,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连最喜欢的米老鼠也被割掉了“鼻子”
更要紧的,他可不想成为一个太监,做公公不是个好差事。要是就这么绝了后,回去可怎么跟老爹交代?
“别......”马反同的脸色十分难看,想横横不起来,想服软面子又挂不住。所以他脸上现出一种扭曲的,尴尬的表情,使得他满脸肥肉的脸又丑了几分。
他只说出了一个“别”字,就听见“彭”的一声响,柳书涯一个窝心脚踹在他的大肚腩上,将他踹得摔了出去。
这一脚踹得异常精准和讲究,将马反同不远不近的摔在了秦晓月的身前,却又没有倒在秦晓月身上,避免了许多尴尬。
好在此刻马反同是背朝着秦晓月的,不然刚睁开眼睛的秦晓月要再次被羞死。
下脚力道准狠,分寸得宜,马反同的肚子就好像五脏挪位似得痛,可嘴上偏偏又没流血。
“穿衣裳,滚蛋!”柳书涯把玩着手里的瑞士军刀,面无表情的轻声说道。
声音不大,却有如皇帝的圣旨,马反同头上冒着冷汗,半分也不敢再反抗,三下五除二把衣裳胡乱穿好,皮带都没来得及系,就拎着裤子往书库外跑去。
跑到书库门口,这家伙居然还不忘威胁了一句:“你小子别跑,走着瞧,等着,我找人去。”
柳书涯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真是太没创意了。
刚刚被救,依旧缩在角落里的秦晓月,则看着狼狈逃窜的马反同,又哭又笑。
泪珠还挂在美丽的眼角边没干,却没忍住被马反同的挫样逗乐了。
柳书涯转头看着秦晓月,柔声问道:“没事吧?”
秦晓月这才抬头看这救命恩人。
一看不要紧,看完立马低头,脸红,心跳,小心思转到了千里之外。
“这男人长得真好,不输女人,一身气息犹如天使下凡。”
秦晓月得出这么个结论一点也不叫人奇怪。
新晋校草嘛。长得好看,是公认的。只是之前秦晓月潜心学习。没有注意罢了。这回对方是救命恩人,自然要仔细看看。所以这一看才发现,对方长得实在太好,看过之后忍不住有些砰然心动。
另外刚刚柳书涯拯救了她的清白和性命,自然很容易有天使光环加持。
如此一来,秦晓月怎么还能心境如水?水面自然是要泛起些涟漪的。
但是就是这么个人,居然看到了刚才一幕。
想到这些,秦晓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回她不再是像刚才那样,害怕被羞辱而想着寻死觅活,直接就要被刚刚的场面羞死了。
所以她赶紧低下了头。根本不敢看柳书涯的眼。
柳书涯倒是自始至终都十分淡然,很斯文的伸手将秦晓月拉起,“没事就好,今天可能书库要提前关了,明天再来吧。”
相当绅士。
秦晓月觉得这人举手投足都那么恰到好处。
她讷讷的点点头,双手抱在胸前,依旧带着几分羞怯,几分心神不定,转身往书库外走去。快走出书库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要紧事情,急忙转身,打算向柳书涯道谢。
谁知道柳书涯也一直跟在她身后往书库外走。她转身突然,居然差点撞到柳书涯的身上。好在柳书涯及时的往后退了一步,两人没有撞个满怀。
但是即便如此。二人依旧面对着面,离得太近。不到一步之遥,气息相闻。十分暧昧。
这下秦晓月的脸颊更加红润,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了声谢谢之后,匆忙的转身跑到自己的座位旁,慌手慌脚的收拾着被马反同弄乱了的书籍。
柳书涯则站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瑞士军刀,含笑看着秦晓月心绪不宁的忙乱着。
就在此时,几个善于迟到的学校保安终于在接到学生的报案后,来到了书库门口,他们在门外就看见柳书涯手里把玩利刃,笑看秦晓月的模样。
哪怕这微笑里不带半分淫秽,甚至是充满了阳光的,但此情此景,依旧叫人容易误会。
那几个保安立刻举起手里的电棍,冲进了书库,但却又不敢走近,在门口围了一圈,纷纷指着柳书涯,用有些忐忑的声音警告:“别,别乱来啊,放下手里的凶器,有话好好说。”
柳书涯听了这话,再次哭笑不得。怎么“警”、“匪”双方都这么不待见他?
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轻轻把瑞士军刀放在了身边的书桌上。
秦晓月见状急了,正要解释,就看见从宝安身后伸出两个脑袋,一男一女,两人看是柳书涯和秦晓月在那,赶紧对保安说道,“不对,不对,这一对是校花和校草,流氓已经不在了。”
这对学生情侣是第一个去到保卫科报案的见义勇为者。
保安没听明白,不解问道:“怎么回事?”
那女生突然倒吸一口气“啊!”,做恍然大悟状,“我明白了,是英雄救美......”
说完,她再次认真看了看站在一块的柳书涯和秦晓月,就看呆了。这一对璧人往那一站,叫人怎么看怎么舒服,四个大字立刻就从她心底冒了出来,不等她说出口,他旁边的男生就一边摇着头,一边做花痴状赞道:
“天生一对!”
女生狠狠捶了男生一拳,那意思:“干嘛抢我台词?”
柳书涯也看着那对学生情侣,觉得眼熟,突然想起他们也曾经在书库深处做过那不可告人的苟且之事,所以坏坏的对两人说道:“今天你们,怎么没,进去玩?上回没给我弄干净,害我多拖了一回地。”
这话说得那两学生情侣大囧,通红着脸颊,齐声对柳书涯骂道:
“变态!”
骂完,三人居然同时笑了起来。
秦晓月和保安们不知道他们笑什么,也没有在意,秦晓月赶紧上前对保安做了一番解释,保安们了解了情况,于是嘱咐了柳书涯和秦晓月一番,说若是那人再来闹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保卫科,之后保卫科的人就陪着秦晓月和报案者离开了。
柳书涯对此事没太在意,以为事情告一段落,就此过去。所以他关上书库的门,依旧转回书库,接着整理自己的书籍。
但是常言说得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这坏事情开了头,就别想轻易了结,麻烦事,还在后头。(未完待续。。)
96 楼顶风光好
那天以后,秦晓月依旧每天在柳书涯那书库看书,柳书涯也依旧每天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但是不经意间,两人时常会四目相交,露出会心的微笑。然后秦晓月羞赧低头,含笑回味,柳书涯则静心做事,心无旁骛。
如是眉来眼去一周有余,在之后的某个周一,下午,秦晓月突然没有出现在书库阅览区。
柳书涯觉得生活中的某种不很稳固的习惯被打破了,心里十分不舒坦。
他一般做着手里的事情,一边频繁的往秦晓月一直占据的位置上看去,那地方始终空空如也。这叫柳书涯觉得心底冒出一丝烦躁,影响了他的工作情绪。他走上图书管理岗位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觉得心烦意乱,无心工作。
他抱着一堆书走进书架丛中,但是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书籍,实在觉得烦的要命,忍不住摔下手里的书籍,走回图书馆门口,坐在电脑前,有些魂不守舍的发呆。
这或许就是初恋的感觉?
进入人世的柳书涯,第一次有了那种心旌荡漾,他觉得很妙,很有趣。但是这种感觉随着秦晓月的消失戛然而止,让他很不爽,很恼火。
就在柳书涯心情不佳的当口,有个人走到书库门口,鬼头鬼脑的往书库里张望。
这人肥头大耳,带着墨镜,下巴上满是刚硬的胡茬子。脖子上挂着根粗粗的黄金空心“狗链子”,上身穿着件运动外套,敞开着没拉拉链。里头居然就没穿其他衣裳,敞胸露怀的爆出一身蛮横肥肉。下身紧绷绷的穿着一条脏兮兮的牛仔裤,看模样十分凶狠。满身流氓打手气息。
这人凶巴巴的模样,偏生在书库门口探头探脑,露出一副缩头缩尾的猥琐模样,其行为和装扮十分不符,有着强烈的违和感。
可见这人八成是外强中干,装凶狠来给自己壮胆。
柳书涯冷眼望着这人,知道不是学校的学生,肯定是哪里来的社会人士,想着秦晓月不在。他就有些担心,莫不是跟这人有什么关联?
所以坐在门边借书操控台前的柳书涯对着门口问道,“你找谁?”
“我,我,我找,找,找这个图书,书,书馆的。管,管,管理员。”
一句话断了无数次,原来是个结巴。
“我就是。找我什么事?”柳书涯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你就是?那,那。那太好了,跟。跟我来。”说完居然转身就走,也没说清楚什么事请。要是柳书涯就是不理他。没跟出去,他也就白来了一趟。可见是个没脑子的家伙。
但是偏生今天柳书涯没见到秦晓月,心里有些不安稳,看这人来得蹊跷,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于是便真的跟了出去。
那人头也不回,都没看看柳书涯是否跟上来,自顾自的一股脑儿往电梯走。柳书涯自然快步跟进了电梯,那人笨手笨脚的摁了楼层。
柳书涯一看,居然是顶层。
“去顶层做什么?”柳书涯问。
“去,去,去了你就,知,知,知道了。问,问什么,什么,问。”
柳书涯听他说话听得难受,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于是干脆闭嘴,跟着坐电梯上了最高楼层。
首都大学图书馆是新建的建筑,总体有二十五层,电梯直达最高那一层。
柳书涯走出电梯以后,那人居然还没有停止向上的脚步,居然走出电梯后,又拐到通往顶层平台的台阶通道去了。
这楼内建筑二十五层就是最高了,但是顶上还有个露天平台,楼顶上安置了些水电通风等建筑外大型装置。
这平台上平时并不上人,为了安全起见,还时常都给通道上的铁门上了锁。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居然那锁居然开了,结巴就带着柳书涯走上了楼顶天台。
一上天台,柳书涯就看见这天台上十分热闹,居然早就来了十几个人,他们看起来都像是社会黑道人士,有些头发染成黄毛,有些耳朵上打个耳钉,有些鼻子上装个鼻环,有些留了如同野鸡尾巴似的长发。
除了这些各色不同之外,也有相同的地方。首先是都带着黑墨镜。然后都穿着黑衣裳,西装、马甲、有风衣,统统都是黑的。手里都拿着家伙,铁管、刀剑、双节棍,不一而足,其中又有一个最有个性的,居然拿了把菜刀,想来是来的时候没有趁手兵刃,拿把菜刀来壮胆。
这十几个人看见柳书涯来了,立刻排成一个半圆形,严阵以待,迎接柳书涯的到来,手上的家伙也都支了起来。
这帮人正中间站着领头的人,就是之前那混蛋马反同,马反同旁边两个马仔抓着秦晓月站在马反同的边上。
秦晓月不停挣扎,但是却没用,纤弱女子,再怎么漂亮,被两个黑社会的狗腿子摁住了,也没辙。
好在马反同似乎并不急于动手,这秦晓月身上的衣裳倒也还整齐,说明她还没有被辱。
柳书涯看秦晓月应该没事,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微安定下来,但是与此同时,他心底里的一股无名的怒火,也如同燎原的野火,开始肆虐起来。
但是柳书涯表面上依旧冷漠,“你想干嘛,还不放人?要我去找保安么?”
“找保安?”马反同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柳书涯,然后仰天发出咯咯的放肆笑声,像足了电视里倒霉催的反派。
“装,你妈的继续装。找保安?老子今天找了一堆人在学校门口闹事,保安忙那边都忙不过来,还有人管你娘的。再说啦,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到这来帮你找保安?”
话刚说到这儿,天上传来一声乌鸦沙哑的叫声。“嘎!”,而后一坨鸟屎就拉在了马反同的脑袋上。叫马反同的嚣张气焰登时受挫。
这坨鸟屎很不是时候的落了下来,仿佛就是为了反驳马反同的话,并证明,这个天台并不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马反同气晕了,抬头拿刀指着天上大骂,“我干你娘的破鸟,老子一枪把你嘣下来,烤了下酒。”
这骂还不解气,马反同似乎还要继续骂。他边上的一个马仔赶紧上前给马反同把脑袋上的鸟屎给擦干净了,然后指了指柳书涯,“老大,别管那鸟了。先办正事。”
马反同听了这话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跑题了,但是心里的恼怒需要发泄,所以拿手里的刀指着柳书涯接着又骂:“你想去找保安是吧?有种就从这跳下去,不然门都没有。”
于此同时,不知什么时候,起先跟着柳书涯一起上楼的那结巴偷偷摸摸跑到铁门处。拿根铁链和一把大锁,把上天台的铁门给锁了,然后这结巴傻呵呵的一边笑,一边走到天台边上。把钥匙往楼下一扔,十分的幸灾乐祸,“看。看,看你怎。怎么,找。找,找人。”
结巴锁门的行动是马反同吩咐过的,但是扔钥匙的潇洒动作是他自己设计的,他觉得这个举动绝了柳书涯的后路,所以钥匙扔起来也显得十分潇洒得意。
但马反同见状却傻了眼,心说:“完了,这傻结巴,待会我们办完事,自己怎么下去?”
马反同这种担心只存于心里,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仅仅皱了皱眉,然后继续对柳书涯骂:“你看,门锁了,钥匙也扔了,看你今天怎么跑,有种就跳下去。不过今天你不自己跳下去,老子也要让你跳。”
“你确定吗?”
柳书涯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看着对方这帮人的滑稽举动,心里的怒火倒居然消停了些。
他缓缓走到楼边,往楼下望去,楼下的人和车都显得那么小,从这里飞下去,一定很有意思。
他懒得去看马反同,而是望向远处的夕阳,以及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有名湖。
“楼顶景色真不错,以前都没发现,以后要常来这看看。和山顶上似的”,这高楼叫柳书涯想起当年在下头村村后百里大山山顶看群山的景象。所以他仿佛忘了自己是为什么上楼来的了,居然欣赏起眼前大自然勾画出的“高楼暮色图”来。
这“图”中最漂亮的莫过于有名湖中的碧波荡漾,湖边的万条垂柳以及湖旁雁园中的红塔。
这湖很有名,而且它的名字就叫做“有名”。全国最牛的大学之一,首都大学里最著名的景观就是“有名湖边柳,飞雁园中塔”这两个景观之中,孕育了无数的顶级学者和大师们的辉煌人生和动人故事。
但是今天,图书馆楼顶上的这一切,和眼前这幅蕴含了百余年人文气息的景致是这么的不搭调,想起这个,柳书涯就觉得很煞风景。这使得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在柳书涯即将收回目光的一刻,他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长得十分明艳动人、萌态可掬,却发育稍显不足的女孩,正站在有名湖中,红塔之下的云桥上,跟一帮男生女生不知道在那乐呵呵的聊着什么。
那是微微,可爱的微微。
看到微微,柳书涯也微微的笑了起来。
他突然想起刚才结巴扔出的钥匙,往楼下掉落时划过的那条抛物线,觉得很有趣,于是他从楼顶边缘的水泥栏杆上,拿起一颗半个指甲大小的水泥块,对着湖边的微微扔了过去。
从图书馆楼顶到有名湖中的云桥,直线距离很远,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认不出云桥上站着的是微微,但是柳书涯可以。柳书涯也相信微微可以看清楚他。
所以他将手里的小水泥块对着微微就扔了过去,他相信这小水泥块,能让微微发现他就在楼顶。(未完待续。。)
97 功夫很有用
柳书涯小石块出手之后,那边马反同已经暴跳如雷。
柳书涯对他的漠视让他感到极端的不舒服。
“你娘的,有没有听我说话啊?”马反同对着柳树丫吼道。
柳书涯扔完石子,终于回转头来,看着马反同,“放人吧。再不放人,我可找人去找保卫科了。”
“你他娘的疯了吗?找保卫科,找死还差不多。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今天老子肯定要收拾你们这一对狗男女。今天你要想下楼,没别的道,直接跳下去!不跳老子也要扔你下去。至于这娘们,”马反同的狗眼饱含着渴望瞟向秦晓月,“老子给她她脸不要,今天我就让她尝尝群龙戏凤是个什么滋味,老子给她这么大个福利,爽死她去!”
说完这话,马反同放荡的大笑起来。
他的跟班打手们早看着秦晓月凹凸有致的美丽身材,口水直流了。听马反同这么一说,更是一个个浑身亢奋,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秦晓月被蹂躏的场面,于是都跟着马反同放肆的一起大笑。
这些笑声和马反同的污言秽语,让外柔内刚的秦晓月又怕又羞又怒。她对着马反同等人大骂无耻,但她越骂,越逗得马反同他们更加兴奋。
倒是柳书涯此刻却冷静异常,起初的满腔怒火,也被刚刚冒出的那个极有意思的念头给打散了。
他不怒反笑,但不是那种放肆的笑,而是毫无情感的沉稳的微笑。
这样的微笑是一种十分有力量的笑。
“群龙戏凤?我没见过。但是我看书上说过一个词。叫飞龙在天,也很有意思。你可以试试?”柳书涯的声音不大,却压过了那一大帮人放肆的笑声。场间的人都不明白柳书涯是怎么做到的。所以都愣住了。笑声也戛然而止。
而原本已经乱了方寸的秦晓月,听见柳书涯如此镇定的言语和沉稳的微笑,突然间就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她从马反同的“群龙戏凤”里听到的是不堪入目的画面,而柳书涯的“飞龙在天”却没有让秦晓月的心绪往那种**的情境里牵引,而是让秦晓月的好奇心突然冒了出来。
飞龙在天?那是怎么飞的呢?
马反同听柳书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同样愣了一愣,然后他的理解自然是围绕下半身展开。
“啊哈哈哈,你小子长得一副人模狗样,没想到心里也这么多弯弯绕。好!看你和咱们也是同道中人。今天老子可以给你网开一面,放你一马。这样,你跪下给老子磕十个响头,叫我十声爷爷,向我求饶,我就放过你。而且,我们群龙戏凤,也算你一份,你最后给老子示范示范。啥子叫飞龙在天。”
说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柳书涯没有笑,又转头望向了楼下。
此刻他看见楼下有名湖里的云桥上,那萌态可掬的美貌萝莉正对着他瞪眼。那意思,“你干嘛拿石子扔我?”
柳书涯知道微微看见他了,所以他对微微做了几个手势。然后又微笑了起来。这回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而不是刚才的那种皮笑肉不笑。
尽管马反同的话依旧那么放肆,但是这回秦晓月却没有大喊大叫。因为她看柳书涯那么镇定自若,心里很踏实,所以不需要通过喊叫来发泄心中的恐惧和害怕。
尽管她对柳书涯的这种信任,在此情此景之下显得那么的莫名其妙,但是秦晓月还是荒唐的坚信,柳书涯肯定有办法破解这楼顶的危机。
柳书涯淡淡的对马反同说道:“给你示范飞龙在天是可以的,磕头认错是不行的。”这话平静无奇,却和柳书涯释放出的气场一样,十分有力量。
这简单直白的话语,立刻就再次撩拨起了马反同的怒气,“他娘的,一对狗男女,都是给脸不要脸的货色,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成全你们。来人,先给我把这小子扔下去,一切后果我担着。”马反同的话说的很硬气,但是谁都知道,终究会有倒霉的小弟要给这位“太子爷”顶罪。
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那顶罪的倒霉蛋肯定不是自己,只要自己出力把眼前的这小子扔下楼,就肯定能得到“太子爷”的赏识,自己的钱途就大有希望了。所以有几个人立马执刀冲了上去。
没冲上去的黑衣打手里有个喜好男色的男同志,他看着柳书涯直摇头,并且心里还在滴血,“可惜了,长这么漂亮,扔下去就成肉饼了,太浪费了。太子爷应该让我去跟他表演完飞龙在天再动手啊!”
但是这种失望情绪并没有在这位同志的心里呆太久,因为他心情十分复杂的看见,冲上去扔柳书涯的那几个人,不知怎么的,被柳书涯扔了回来,一个个哇哇乱叫的躺在了马反同的脚边,他们手里的兵器也散落了一地。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们甚至没看清柳书涯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只有马反同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他已经经历过一回同样的场景。但是他还是不死心,不相信这么多人还弄不死柳书涯。
所以他大吼,“一群蠢猪,一起上啊。”
那帮打手被之前的场面震住了,一时没敢动弹,听马反同这么一喊,都回过神来。这帮人都是亡命之徒,除了那胆小的结巴以外,其余的人都是不怕死的,包括那位有些娘炮的同志在内,都十分彪悍。
所以除了还剩一人留下抓着秦晓月以外,马反同所有的手下都手执利器冲了上去。
然后就看见柳书涯跟李小龙似的,一拳一个,独战群贼。
最近微微很怀旧。看李小龙的动作电影电视比较多,柳书涯没办法只能跟着看。微微就看了个热闹。柳书涯却看着电视学会了截拳道的皮毛。今天他就借着这帮人练练手。
与李小龙相同的是柳书涯的拳风拳速,两者如出一辙。
但是也有差异。柳书涯生性凉淡,不喜欢李小龙那么嚣张的叫唤声,他甚至觉得那叫声很多余。
所以柳书涯如同在表演一个李小龙饰演的默片,甚至还秀出了李小龙的招牌动作,临空三连踢。
其实如果愿意,柳书涯能够临空踢更多脚而且更有力。但是为了表演得神似,他只展示了踢三下。
饶是如此,第三脚也踢了个空。
并不是他踢得不够准,而是。已经没有人给他踢了。
所有冲上来的人,都被缴械,并且躺在了天台的地板上,爬不起来了。
然后,柳书涯只得意犹未尽的收了手,站定身形之后,他很自然但又很突然的,往后踏了一步,之后从他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一声闷响,再就是重物哐当落地的声响,最后是一个沉甸甸的身子摔倒的声音。
回放画面是这样的:柳书涯击倒所有来犯者,此时。之前带柳书涯上楼并锁了楼门的胖子结巴正站在柳书涯身后,他也从天台角落里搬起一块沉重的水泥空心砖,悄悄摸到柳书涯身后。高高举起空心砖,打算趁着柳书涯没空注意身后。偷袭一把。
但是很可惜柳书涯十分突兀的往后踏了一脚,没有人知道这一脚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是那倒霉的一脚正好踩在了胖子结巴肥嘟嘟的脚上。
馒头脚被踩成了馅饼脚。那结巴痛的嘴巴都抽抽了,条件反射的立刻放开了高举着空心砖的手,想去摸脚。
空心砖此刻正高高举在他自己的头顶,他这一撒手,空心砖直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头破血流,当场把他自己给砸晕了,
水泥空心砖落地,“啪哒”,结巴倒下,“噗通”。
回放完毕。
打完之后,柳书涯有些茫然,他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看来功夫这东西确实有用,就电视里学的这点皮毛,居然这么厉害,以后真要跟着关云好好学学。不但省力,效果还好。以前乱打乱闹,太费劲了。”
他自顾自的嘟囔着,那边马反同和仅剩的那名打手可吓傻了。
马反同知道柳书涯厉害,所以带了这么多人来对付他。
但是他没想到柳书涯这么厉害,带了这么些人,还是对付不了他。
眼下,轮到马反同要被柳书涯对付了。
所以马反同脸上起先那股倨傲嚣张,满是淫威的表情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一张充满了谄媚的脸。
“大,大哥,大哥,你太,太牛了。我知道你特别厉害,今天来这儿,其实就是想看看你的表演,刚才那临空三连踢,太漂亮了,我说,那,那简直就是飞龙在天,太漂亮了。”
马反同的变脸演的很不错,而且客串了一回结巴,但是作为观众的柳书涯却不恨欣赏,依旧面无表情。
马反同看情况,知道这回自己恐怕真要倒霉了。此刻的他,心里十分的后悔,不是后悔自己做错了事,而是后悔今天他居然没有把他老爹身边的那两个高手一起带过来。
当时他怕老爹马二知道他在学校胡闹会责罚他,所以这事儿就没敢惊动他老爹花大价钱请来的二个超级保镖。但是现在的局面让他知道,犯了个绝大的错误。
所以现在马反同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上次从图书馆跑出来,柳书涯就没有追他,这次他希望柳书涯能同样大度,或者在他看来其实是傻!
敌人当然是应该赶尽杀绝的。
可是当他拼命跑到天台铁门的时候,他发现其实傻的是他自己,他这个大傻带了结巴那个二傻来坑人,结果却把他们自己埋坑里头了。(未完待续。。)
98 飞人在天
飞龙在天,顾名思义,就是一条龙飞在天上。
柳书涯用这个词很符合即将发生的那件事情的情景和语境,但是某些飞起来的东西,却完全和龙搭不上边。
马反同的退路被自己手下锁死之后,便断绝了逃命的契机。没有办法,他只得转回头来,惨兮兮的爬到柳书涯身前。双脚很利索的直接跪下,然后进一步将身子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柳书涯哭诉了起来。
什么大人有大量,饶了他马反同这个杂碎把。什么他马反同老爹死得早,九岁的时候就发瘟疫暴毙了。而今他马反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二十岁的妻子和七八个儿女,必须留着他养家糊口,所以他恳请柳书涯放他一马,他定然会对柳书涯感激涕零,回家里给柳书涯供个神主牌,每天烧香供奉,给后者延寿。然后她马反同自己定然痛改前非,每日吃斋念佛,忏悔自己的滔天大罪,从此清心寡欲,古佛青灯,了却余生云云。
在马反同哭诉的过程中,柳书涯一直没什么反应,而是略略上扬着嘴角微小,淡然的望着他。
旁边的秦晓月听了马反同的话,觉得有些恶心,心想:这人说话太夸张了,完全没谱。
而马反同那个仅剩下的还抓着秦晓月的马仔打手,也被马反同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心想,
“尼玛,真厉害,张口就没一句真话。
他老爹九岁的时候暴毙?那谁生的马反同?外头那个嚣张的马二又是马反同的谁?
上有八十岁的老母?马反同的老娘不是前天才过的四十岁生日么?他奶奶也没有八十岁啊。
下有妻子儿女?婚都没结。哪来的妻?没有妻?哪来的儿女?不是听说马反同这家伙没套套就办不了事儿?不是说上次不小心把一女的肚子弄大了,立马就送医院给做掉了?打胎的钱不还是结巴出的么?
吃斋念佛。了却余生?这家伙一天不吃肉就浑身不自在,想他吃素。比让猪八戒减肥成孙猴子还难!”
这仅剩的最后一名打手正在对马反同的胡说八道胡思乱想着,那边苦苦求饶的马反同却毫无征兆的突施冷箭,对柳书涯发难。
他眼看着柳书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知道今天的局面定然是没个善了,于是便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他自以为自己的一番胡说八道肯定让柳书涯放松了防范,故而猛然出手,从裤腿里抽出里头的利刃,对着柳书涯的命根子就捅了过去。
他要打柳书涯一个淬不及防。
这是绝人户。要人命的招式。
若是旁人,哪里能想到马反同会如此反复无常,卑鄙无耻?定然要着了道儿。
但柳书涯不是旁人,马反同无论之前的姿态摆得如何低,也改变不柳书涯自身时时刻刻都存在的防御状态。
他对危险有着天然的警惕性和敏感性。这种特性是长期在山中活动和恶狼猛兽朝夕相处培养出来一种仅次于本能的条件反射。也是被“永生4号”病毒激发出的细胞和器官超级进化的结果。
这种特性不会被外事外物所影响,纯粹是一种内在的本质。
所以马反同自作聪明的伏低做小,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在他出刀的那一刹那,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原本柳书涯内心还想给他一次机会。但是他的出手让柳书涯这个与人为善的想法化作了泡影。
马反同刀刺柳书涯。
柳书涯甚至一动也没动。
单手下探,直接抓住马反同出击的手。如同一把铁钳,后发先至。
马反同立刻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上传导到了脑海里。
他手里的刀再也不能向前挪动分毫。
再然后,马反同突然就发现自己的身子飞腾到了空中。犹如铅球一样,被运动员在空中转了两圈,然后就飞了出去。
夕阳很美。湖光很美,湖边的红塔也很美。首都大学的校园更美。
马反同飞翔在空中,呈上升趋势的那段过程中。他眼中填满了那些美丽的事物。这一瞬间,他觉得世界是很美好的。
但是对他而言却变成了一个美好的地狱。
还没等他来得及尽情欣赏身边的蓝天白云和北回的孤雁以及俯瞰景色秀丽的有名湖和红塔,上升的势头便戛然而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恐怖的抛物线下坠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他第一次感受到重力带来的身体下坠的加速度形成的极端的恐怖。
马反同不知道自己将掉向何方,他的脑中无意识的浮现出两个场景,第一个叫飞龙在天,但是飞在天上的龙变成了他自己。犹如一颗铅球般的自己,在天上飞坠而下。
然后是一块大大的肉饼摊在地面上,犹如一个葱花蛋饼。所不同的是,葱花蛋饼的中间是一个蛋,但是这块大大的肉饼中间则是一颗完好的头颅。
那头颅,便是他马反同的脑袋。
这些脑中的想象,让马反同感到极度的恐惧,而那种在空中急坠却无所凭持的绝望感也更是恐怖,两者揉合在一起,让马反同想要大声的喊叫。
但是迎面扑来的疾风,却将他嘴里的空气给逼了回去,根本喊不出来。
如同运动员一般将“铅球”甩出去以后,柳书涯便轻松的趴在顶楼边沿的围栏上欣赏着自己创造的奇景。
一个人从楼上摔下去并不罕见。
但是这人若是被人抛出去,飞了起来,飞得比鸟还要高,却难得一见。
校园里几乎没别人发现有人飞在了天上,正模仿着飞人在天的奇景。
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以外。
楼顶躺了一地的伤残人士,这些人光顾着自己的疼痛。并没有十分注意马反同的遭遇。
此外楼顶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被绑架的秦晓月。一个是绑架秦晓月的马仔打手。
两人原本是相互敌对,相互仇视。相互讨厌的。但是在眼前的奇景出现之后,两人登时都目瞪口呆,诧异非常。
抓人的忘了抓人,被抓的也忘了挣扎。
“飞龙,在天?!”
两人异口同声、难以至信的望着空中那人,自说自话,难得的统一了想法。
然后,秦晓月惊呼一声,猛的挣脱开抓住她的那名打手的有力的双手。冲到柳书涯身边,惊恐的看着空中急速下坠的马反同。
那名打手也正看着天上的马反同发呆,都没反应过来秦晓月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他可以凭持保命的人质护身符,跑了。
“这会死人的。怎么办啊?”善良的秦晓月急得直跺脚。
她看着空中的马反同,没有去想柳书涯为什么能将马反同掷得那么高,那么远。也没有去恼恨马反同的轻薄、卑鄙和无耻。
正相反,此刻秦晓月最关心的是,马反同的生死。或者说她也并非完全是为了马反同的生命而担忧。她还担忧,柳书涯会因为马反同的死,惹来牢狱之灾,甚至是性命之忧。
柳书涯依旧很淡然的笑了笑。头也没转的看着空中的那人,然后又看了看有名湖云桥上的漂亮萝莉,自信满满的答道:“放心。没事。”
此时云桥上的微微也正在看着天上的那人。
石子砸到头,微微很生气。
生气的微微瞪着图书馆楼顶的柳书涯。怒气冲冲。
她心里骂着,“你发神经了么?干嘛好端端的拿石子砸我?”她也想捡块石头扔回去。她相信此时的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尽管扔的没有柳书涯那么准,但是将一块不大的石头扔到柳书涯的位置,还是能够办到的。
就算砸不着柳书涯,也要向他示示威,省的他将来又发神经莫名其妙的欺负自己。
但是没等她捡石头,楼顶上的柳书涯就开始给她做手势。
那意思,“呆会我扔个东西下去,你帮我从湖里把他捞出来。”
微微看到了他的手势,领悟了他的意思,但心里却觉得莫名其妙:
“干嘛要扔东西下来,如果扔下来是给我的,那为什么不直接扔到我手里?要扔到湖里去?还要我去捞?这不是瞎折腾我么?难不成还怕我接不住?柳书涯,你真是脑子被病毒吃坏掉了。”
微微越想越生气,她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恼怒的看着图书馆的楼顶,却发现柳书涯已经消失在大楼楼顶的边缘,不知道干嘛去了。
再然后,
微微看见有样东西,真的从图书馆楼顶上飞了出来。
微微的眼神很好,跟鹰眼一样。她清楚的看见,飞着的东西,是个人。
所以微微就笑了。
小女孩都很贪玩,一个人被扔飞到天上,肯定是个极好玩的事情。
刚刚微微还在想,无论柳书涯扔什么给她,她都不会原谅他用石子砸了她。
但是现在,她立刻便把被砸那事儿给忘了。
因为柳书涯扔了个人在天上飞,这实在是个很有趣的游戏。这让微微很开心,很快乐。
她甚至有些疯狂的想:“傻哥哥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下回一定要让他这么扔我一次,让我也在天上飞一飞,那就更好玩了。或者,我扔他一次,让他飞一下?”
一边想着,微微那满是怒容的脸,绽放出了更多的笑靥。
如花般的,笑靥。
微微的眼睛跟马反同从天空坠落到湖面,然后听见“咕咚”一声,那人便掉进了湖里,犹如高台跳水。
戏里唱道:“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但没有人会想到天上真会掉下个人来。
所以马反同在天上飞的过程,并没有什么人看见。他落下的位置又靠近湖中央,所以更没多少人注意。只是最后落水的时候,动静有点大,引起了一些湖边游客的注意,但是他们什么也没看着,还以为是有条硕大的鲤鱼打了个挺。
微微微笑着跟周围的粉丝们打了个招呼,“我去救人。”
说完,她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直接朝着马反同落水的位置钻去。
空留下一众小萝莉的粉丝,站在云桥上,看着波光涟漪的有名湖,愣愣的发呆。(未完待续。。)
99 复仇者,联盟
离微微下水不到五分钟,云桥旁的堤岸边便冒出了微微湿漉漉的漂亮小脑瓜。
她的手反折在身后,手里还抓着一个人,那人的脑袋也紧跟着微微从水里钻了出来,正是马反同。
云桥上依然在发愣的粉丝们终于发现微微居然是下水救人去了,于是立马冲了上去,七手八脚的将微微和马反同拖上了岸。
在场所有粉丝对于微微的舍己救人,都表现出了莫名的感动和崇拜,甚至包括一些大老爷们,也都个个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们的小偶像,或者说小宠物表现出花痴之状。仿佛感动得都要热泪盈眶似的。
在粉丝们灼热的目光之下,微微内心极有成就感,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为了保持可爱高贵的形象,微微并没有将这种新获得的心理上的优越感向外表露,而是急冲冲的开始验看马反同的情况。
微微这种不顾自己浑身湿漉漉,却忙着关心他人的举动,更叫那些粉丝们莫名感动得无以复加。
微微对马反同进行了认真的验看,这小子被惊吓和憋气弄得已然昏死过去,肚子里也灌了不少水,不施救便有性命之忧。
这情形让微微一筹莫展。医学的知识,她几乎不懂,救治病人,也不是她的长项。所以她有些无助的抬头看了看图书馆的楼顶,想要向柳书涯表达一下责怪之意,但是却看见柳书涯正笑微微的望着云桥这边的人群。
微微见他那悠闲看戏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辛苦钻水里弄的浑身湿漉漉,他倒好。在楼顶上悠然自得的满身轻松。
更让微微生气的是,在柳书涯身边还站了一个女人。美丽清纯的女人。
那女人漂亮、娴静、成熟、性感。
通常漂亮娴静和成熟性感这样的词汇搭在一起,会有些不太和谐。但是偏偏这些属性都很好的糅合到了秦晓月的身上,使其叫人看了砰然心动。
别说男人会为这女子着迷,就是微微对她,乍看之下,也不免有些脸热。
这就是校花的魅力。
但是微微心里更多涌起的不是欣赏赞叹,而是生气。
看着柳书涯身边那位略有些焦急的女子,一股酸溜溜的无名火便从微微心底里冒了出来。
他们靠得那么近,神态虽然一者自如。一者焦虑,但却依然显得那么的和谐。两人顾盼之间,眉目传情。
微微越看越生气。
防火防盗防闺蜜,却依旧没防住挖墙脚的。
最要命的是,相当自信的微微,这回居然自觉的觉得自己不如那女人。
其实论长相,微微不逊于秦晓月,若能正常成长,以后也是美人胚子一枚。
论性情。秦晓月尽管身材火辣,但性情还是略偏温婉娴静。而微微的性子却是热情爱闹,两者截然相反,也说不清谁更好些。
只是有一样。叫微微觉得自己十分欠缺。
那就是身材。
其实若是微微能自然发育,将来倒也不见得比秦晓月差多少,但是此时此刻。秦晓月已然是熟透的香瓜,胸前圆圆润润。曲线凹凸有致。
而微微还是青涩的苹果,平平无奇。
所以在微微心里伴随着情窦初开小萌妹那酸溜溜恼忿而来的。还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自卑。
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一马平川,异常恼火。
此时此刻,图书馆楼顶上的秦晓月可不知道楼下有名湖畔云桥边正有一个小萝莉在对着她喷酸水。
她此刻正有些焦急的在柳书涯的指点下,望向微微他们这一群人。但是由于隔得太远,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可没有柳书涯和微微的目力,根本不知道马反同的生死,尽管柳书涯一再叫她放心,她心里还是十分的焦急。
微微斜眼瞪着图书馆楼顶上有些亲昵的两人生闷气,她身旁的马反同可等不及她生完气再来施救。
好在微微的粉丝里有个医学院的高材生,是个萝莉控。他提醒微微,“微微妹妹,这人要人工呼吸,你快啊。”
微微听了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又不是我家傻哥哥,还要老娘人工呼吸,怎么不去死。”
但是这话没说出口,怕毁了自己在粉丝中的形象。故而她只没好气的答道,“我不会,要呼你自己呼。”
那医学院的萝莉控高材生听了这话,一脸的苦相,仿佛吃了个苍蝇,心说,“如果是你晕了,我找动手了,还要你说?可是这个丑八怪男人......,哎,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多嘴了。”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人也没有办法,只得动手加动口救人。
果然是医学院的高材生,三下两下,就把马反同憋着的一口气给通出来了,连带着他肚子里喝进去的脏水也弄出来不少,只是这家伙嘴太臭,那医学院的高材生又有些洁癖,所以把马反同救回来之后,两人居然一起比赛吐了起来,一个吐脏水,一个吐酸水。
微微见状,伸头过去看着马反同,冷冷的问道,“你小子干嘛这么想不开,往水里跳?。”
马反同刚还阳,脑子还没拎清状况,经过之前的那种极度恐怖之后,他失魂落魄的脑子混乱至极,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人间,而是进了地狱,或者上了天堂。
按理说他这种人不该上天堂,他也不奢望自己能上天堂,但是当他醒来后眼睛刚能看清东西,就发现身前出现了一个如天使般的萝莉,而且微微那张阳光无限,略带酸愁的美丽小脸,在背后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更像一个活脱脱的天使,这怎能叫马反同不误以为自己上了天堂?
所以马反同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是,天使吗?”
“天屎?你才是天上拉下来的一坨屎。”微微没好气的骂道。想着图书馆楼顶那两人。微微就看哪哪都不顺眼。
马反同心里还迷糊着,被微微骂的傻了,自言自语“天使也骂人?”
然后他似乎突然醒悟过来,一股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量,支撑着他猛地坐直了起来,往四周一看,“啊,哈,这是学校。我没死,啊,哈哈哈……”
没死!
这天降的好消息让马反同莫名兴奋了一下,用尽了身上残余的力气干嚎了一嗓子,还没笑完,便又重新昏死过去。
那名医学院的高材生刚吐完,回头看这丑八怪又晕了,不觉莫名恼火,再也不肯人工呼吸。只是按心揉背掐人中,果然也有些效用,没过多久,马反同再次醒来。
这回没有笑。兴许是想起了刚才在空中坠落的极度恐惧和水中憋气的生不如死,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微微原本心烦,被他一哭。搅弄得更加心烦。
“你哭什么丧啊?给我闭嘴。”
微微人不大,说话却自有股子威严。被她一吼,马反同居然真就不敢发声了。
或许是刚才那“天使”的光环犹在。又或许是被众人七嘴八舌的知道了这小姑娘居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一个邪恶猥琐的大老爷们,此刻居然暂时的对微微言听计从起来。
微微故意问他为什么会飞到空中。
马反同自然不肯说是因为绑架美女,被人给扔了下来。
于是他便反着说,说是他和女友在楼顶幽会,被柳孤雨这个邪恶的图书管理员撞见,柳孤雨看她女朋友长得漂亮,意图不轨。他马反同自然要英雄救美,可惜不是人家对手,被人生生从图书馆的楼顶给扔到有名湖里去了。
当他真的假的,有的没的讲完自己的遭遇之后,除了微微以外,所有在场的人都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马反同,心想,“这人是不是掉进湖里,脑子进水了?图书馆离有名湖这么远,一个人怎么可能将另一个人从楼顶扔到湖里来?”
大伙的结论是,这家伙不是疯了就是惯会吹牛扯淡,活该掉进湖里喂鱼。
故此所有人都对这位掉进湖里的可怜人没了兴趣,大家纷纷向网络小红人,麻杆美少女挥手道别之后,便哄堂而去,做了鸟兽散。
马反同肯定没想到,自己真的假的说了一大堆,所有假话都没人怀疑,唯一的真话却叫众人将自己看成了傻子。
湖边只剩下了马反同和微微两人。
微微看了看马反同,又看了看图书馆楼顶的二人,心里恨恨不平。
首先,她知道柳书涯是什么样的人,所以马反同那些话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她心里一清二楚。
这人在诬陷傻哥哥。说傻哥哥坏话的人都不是好人,更何况是诬陷?
所以他肯定要受到惩罚。
但是从马反同的话和楼顶上那两人的情形来看,柳书涯和那女子肯定有些不三不四的拎不清,所以,微微认为,也得教训教训柳书涯。
至于那女人?微微没有什么宫斗的经验,所以暂时不知道该如何对付那她,因此打算暂且将那女人放到一边。
这是个很古怪的思维逻辑。
在这种思维之下,更古怪的想法,从她脑子里冒了出来。
一个报仇的小计划,应运而生。
“你想不想报仇?”微微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盯着马反同的双眼,两双眼睛靠的很近,显得有些暧昧。
在微微而言,全没半分暧昧的想法,但是在马反同这色狼眼里,虽然眼前这“天使”尚未完全发育,但是这长相却也是极品中的极品。
跟这么个美颜小萝莉靠的如此之近,马反同自然而然的便想入非非。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问他想不想报仇,就算问他想不想吃屎,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所以他想也没想的就答了声,“想!”
但是答完之后,有些困惑,“那家伙,很厉害啊,还挺狠,你能有什么办法收拾他?”
“我当然有办法收拾他。天底下能打的又不止他一个”微微不屑的道。
“你的意思是,你也能打?”马反同半信半疑的问道。他可不相信眼前这个纤细的小萝莉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但是毕竟他是被眼前这小萝莉从水里捞出来的。
所以他内心还是给微微,也是给他自己留了一线希望,说不定自己真的运气好,碰上了个跟街霸游戏里中国女打手春丽一样猛的萝莉呢?
只是他需要证实这一点,所以他用轻视的语调质疑道,“不会吧。”
吧字刚说完,只见微微已经一拳击打在身边的一块砖头上,砖头应声而碎。
马反同瞠目结舌。
怎么这些天尽碰上了些个怪兽?
如此一来,他对微微的那点非分之想,立刻消失无踪,转而化作了满腔复仇的火焰。
“那好,全靠你了,事成之后,我定然重谢你,两份大礼,一份救命钱,一份辛苦钱。”
微微摆摆手,表示钱不重要。“找个时间约他出来,最好是晚上,就叫他到这儿来。这是我的手机号,约好了给我电话。”
说完,微微留下手机号码,转身离去,再不搭理马反同。
马反同恨恨的看了看图书馆楼顶影影绰绰的身影,吐了一口吐沫,骂道,“小子,你等着,老子大难不死,还碰上个高手,绝对要收拾了你。”
说完,强行站起身子,一摇三晃的往校园外走去。(未完待续。。)
100 摁下葫芦瓢又起
楼顶上,柳书涯一边看戏,一边跟身边的美人讲解湖边的事情。
直到这时,秦晓月才想起柳书涯的超人力量和目力,十分好奇的问道,“怎么把他扔这么远?你又怎么能看得清那么远的东西?难道你是超人么?”
柳书涯微微一笑,并不做答,伸个指头竖在唇边,故作神秘,“不能说的,秘密。”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春满人间。
关于这事,秦晓月也就没有再问。她是个豁达的人,也跟着家人看过一些秘密史料,知道这个世界总有一些奇怪的事情曾经在这世界上出现过。
所以她对什么都见怪不怪。总要允许身边有一些超级英雄吧。
湖边那场戏落幕之后,柳书涯和秦晓月便转身下楼,却看见地上的打手们已经三三两两的爬了起来,相互搀扶着聚到楼顶的铁门前,在想法子要弄断铁锁,逃出门去。
但是这帮人却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们只是打手,连个惯偷都没有,对于这种撬门裂锁的技术活,完全不掌握。
铁链粗的很,锁也大的很,用来砍人打人的刀具和铁棍,在这铁锁和铁链面前显得很无力。
那帮人对这条铁链和大锁基本没辙。
这时柳书涯跟秦晓月向门前走来,秦晓月看着那帮人,心里不自觉的害怕起来,伸手一把牵住了柳书涯的手,躲在了他的身后,寻求安全感。
柳书涯面带微笑。紧紧握着柔若无骨的小手,继续往那铁门走去。
他这么走过去。那帮人也吓得要死。起先抓着秦晓月的打手是众人里仅剩的没受伤的人。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挡在一帮伤残人士的前头,颤颤巍巍的问柳书涯。“你,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想出去。出去前,再你们个问题。”
“什,什么,问,问题?”
在柳书涯面前,这帮坏人都紧张成了结巴。
“以后你们还会不会跟着掉下楼的那个胖子一起来绑架我的女朋友?”柳书涯的意思是女性朋友。但是说溜了嘴,少说了一个“性”字。
他自己没有察觉,秦晓月却羞红了脸,心里犹豫、挣扎的嗔怪,“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朋友?”但是这样的质问仅仅出现在心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不会!绝对不会了!”那打手有些磕巴的答道,这种情形下,他们哪有勇气说出那个“会”字。
“那就好,让一让。”柳书涯的口气很温和。但不怒自威。这是刚才用实力和暴力建立起来的气势和形象。
他牵着秦晓月的手,一直走到铁门前,一众伤残人士自动的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
柳书涯伸手拽住那铁链上的大锁,用力一扯。原本在众人眼中牢固无比的铁锁,居然成了摆设,直接散了骨头。
伴随着柳书涯这用力一扯的动作。那些打手们的心都跟着紧了一紧,仿佛柳书涯手里抓着的不是铁锁。而是他们的心脏。
这种气势更坚定了一众打手们不愿也不敢再动秦晓月一根毫毛的心。恐惧和威胁往往是吓阻和震慑犯罪的最有效手段。
至此,柳书涯和秦晓月都认为图书馆楼顶的风波告一段落。
只是柳书涯发现自那日起。他回家以后,微微就不再搭理他了,这叫他略有些不适应。他的理解是微微被他指使着入水救人,心里不很痛快。
柳书涯想了几个办法去哄微微开心。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哄女人,无论是小女人还是成熟的女人,他都不懂。他也不知道女人们心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弯弯绕,所以当他努力几次三番的讨好都失去了效果之后,也只得作罢了。
心想着只能寄望于时间了,希望光阴的力量能让微微这小丫头的心情好起来。
那日之后的几天里,秦晓月重新出现在了图书馆柳书涯管辖的书库内,而且换了个座位。
以前她喜欢一个人靠窗坐着,孤独清净,离众人都远远的,冷若冰霜。
现在她喜欢坐在门边靠借阅台最近的那个位置,哪怕那里有些拥挤,有些扰攘,她也安之若素。
这是因为那个位置能给她安全感,给她喜悦感,以及给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以抵御的诱惑感。
她认为,或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
以前的秦晓月温婉娴静得近乎孤傲而不食人间烟火。
现在的她,看了阵书之后,就忍不住要回头去看柳书涯几眼,完全是个邻家妹子的做派,只不过这个邻家妹子实在是美丽的有些不像话。
每每她看见了他,就会觉得舒服踏实。看不见,便会失落难受。
有时候,她一回头,却突然看见柳书涯也正含情脉脉的盯着她,两人四目相交,立刻心中一紧,脸红耳热。一个赶紧回头,一个赶紧低头,露出羞赧之态。
偶尔秦晓月看书累了,还会主动走进书库,帮着柳书涯整理书籍。
两人都不喜欢讲话,站在一起做事时,尽管很多时候都没说过一句话,但却是无声胜过有声,传书接书之间,默契自然,两人浑如一人般和谐。
在这个过程中,双方都享受着其中淡淡的暧昧。偶尔碰手擦肩,甚至不小心撞到彼此,都会叫两人心动不已,莫名激动和陶醉。
而且人们也发现,秦晓月坐的那个位置除非秦晓月来了,否则永远会堆着几本厚厚的书,别人想坐那位置,必须付出很大的力气弄开那坐书山。
多数人都会望着那堆书却步绕道,但是如果有一两个不长眼的硬要出力气去挪动那些书,也会有个人突然冒出来。告诉他们,这个位置。已经有人坐了,请到别处去吧。
柳书涯是这个书库的主人。他想替人占个位置,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也不喜欢其他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因为若是秦晓月不坐在那里,他心里会很不舒服,浑身也不自在,不知是染了什么怪病。
两人就这么腻了半个月,但是谁也没能让相互的关系更近一步。因为在恋爱这方面,两人都是新手白痴,都在摸着石头过河。不知道下一步该踏在哪个点上。
所以柳书涯觉得,谈情比打架要难多了。
秦晓月则想,说爱比读书麻烦。
好在这段时间,那些不该出现的人们没有再次出现,这给了他们一些清净相处的时间。
好景不长,恋爱还没谈出什么进展,连窗户纸都还没来得及捅破,那些麻烦事又来了。
这天,有个圆滚滚的脑袋从门外伸了进来。贼头贼脑的往书库里探看。
柳书涯正在库里整理书籍,秦晓月瞥见那人,吓了一跳,正是楼顶事件里的那个结巴。
结巴看秦晓月正在看他。居然小意的跟她打了个招呼,“嗨!”
这声招呼把秦晓月吓得够呛,赶紧起身就往书库里跑。
然后只见柳书涯气冲冲的冲出了书库。对着门口大嚷,“你干嘛?”
这声喊不但把结巴吓了一跳。连同书库里看书的其他学生也都被惊了一下。他们从来没见过柳书涯这么大声说话。
长期以来,柳书涯都给来书库看书的学生们保持了一个安宁静谧的读书环境。他从来都不会有意去打扰他们。
但是今天他忘了这些,一想到有人又来招惹秦晓月,他就觉得生气,特别的生气。他不是个喜欢生气的人,今天的怒火攻心,连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书库里所有的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柳书涯,以及他身后有些羞怯的秦晓月。
这让秦晓月的脸红了起来,偷偷扯了扯柳书涯的衣裳。
柳书涯自己也觉出不对,于是上前一把抓住结巴的衣领,直接拖到了走廊上。
秦晓月自然也跟了去。
“你要干嘛?”柳书涯十分狠历的瞪着结巴,怒气冲冲的再次问道。
“我,我,我,我不是,找、她,她,的。我,是,是,来,来,找你,的。”
原本说话就不利索的结巴,十分害怕,更加的结巴。
这让柳书涯听得特费劲。
但是听他说不是来找秦晓月的,柳书涯心里便舒坦了些,“那你来干嘛?”他语气和缓了些,第三次问出同一个问题。
“送信。”或许是柳书涯不那么凶了,结巴心下稍安,这回两个字倒也说得痛快了些。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一封信交给了柳书涯。
柳书涯打开信,信里的大概意思就是说马反同上回吃了大亏,侥幸没死,但是心有不甘,这回请了个高手,来找柳书涯的晦气。约柳书涯明天晚上九点的时候,在有名湖云桥边上等着,不见不散。然后还po了一堆狠话在信上。
这信写的不善,但是柳书涯非但不生气,反倒觉得可笑。
信上没有半个字提到秦晓月,这甚至让柳书涯对这信和写信的人有了几分好感。尽管人家是要来对付他自己的。
“什么事?”秦晓月在他身后关切的问道。
“没事,有人约我喝茶。”柳书涯怕她担心,所以说了个善意的小谎。
“喝茶?他们没那么好心吧?”秦晓月将信将疑。
“或者是上回在有名湖里洗了个澡,把头脑洗清醒了,知道不能再出来害人了吧。”柳书涯笑笑答道。
“那我陪你去。”秦晓月不放心。
“不用了。你陪着去了,万一真有什么事情,我更不放心呢。”
秦晓月想想也是,自己一个弱女子,在打架这方面,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于是点点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你小心,要不要报警?”秦晓月问。
柳书涯摇摇头。
一边结巴可懒得听他们你侬我侬的关心来关心去。他小心翼翼的问:“这个,事情,跟我没,没关系,我是被逼着,来送信的,信送到了,我,可,可以走了吧?”
柳书涯看着诚惶诚恐的胖结巴,微笑说道,“谢谢!可以走了。”
胖结巴不知道他谢什么,但是看样子自己真没事了,所以赶紧一瘸一拐的离开这个让他十分难受的地方。(未完待续。。)
101 再飞一次
马反同心情很矛盾。
那看似萌态可掬,实则手段狠辣的小丫头坚持要他也到场,地点依旧是图书馆的楼顶,这叫他的心情十分忐忑。
他不想去,所以致电给小丫头,问不去行么!
小丫头没好气的回他:“到底约不约?不约拉倒!反正不是我的事儿。”
马反同很纠结的反复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从嘴里蹦出了一个字,
“约!”。
只是,为什么又是楼顶?
马反同对那座高高的图书馆楼已经有了浓重的心理阴影。
“其他地方不好么?为什么非要约在那里?难道这小丫头想要完完全全的替我报仇,把那个娘娘腔也从楼顶给扔下来?”
想到从“楼顶扔下来”这件事,马反同就心有余悸,脚底生寒,直达顶门。
但是又一想:“不过这回扔的是那可恶的图书管理员!”
这对马反同而言可是个极大的诱惑。
还是去吧!
所以马反同摸着黑就上了图书馆的楼顶。
楼顶天台的门是开着的,破落的锁依旧散落在地上,还是当时被柳书涯扯烂的状态。
在明媚如水的月光下,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楼顶天台边,凭栏眺望。
马反同乘着月光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来到微微身边,有些忐忑的说道,“小......美女......同学......高手,”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身前的这位萌态可掬却身怀绝技的美貌小萝莉。
“他怎么还没来?”马反同看四周没有柳书涯的影子,有几分焦虑。“难道他怕了不敢来?”
微微手里拿了一块涂了鲜红血色奶油的蛋糕,那奶油在月色下殷红一片。犹如人血,十分瘆人。
微微一边吃着手里的蛋糕。一边指着云桥边说道,“呐,在那儿呢。”
马反同皱了皱眉,往楼下看了看,一片如水月色之下,光线昏暗,水波涟漪,桥边缀着点点灯光。
对于马反同来说,灯光犹如星光。星光之外其实就是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有些不安。
“把他叫那去干嘛?”
“没什么,耍耍他。”微微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毫不在乎的说道。
“耍得好!耍完了揍死他。到时候我一定重谢你。”
微微没有说话,只是三下五除二的把手里的蛋糕吃干抹净,然后把包装蛋糕的铝箔揉成了一个极小的铝球。
她将那小小铝球对准云桥边的柳书涯就扔了过去,直奔柳书涯的脑袋。
柳书涯此时此刻正在云桥边纳闷。小胖结巴的约战信上说的是现在这个时候,在云桥边见面,怎么对方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他正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忽然觉得一丝极细的劲风由远及近的袭来。
警觉的柳书涯赶紧低头躲闪。结果脚下用力太猛,一个摇晃差点掉进水里。
这让微微高兴得手舞足蹈。而微微身边的马反同却不知所以,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微微答到,“那家伙差点掉进水里,笑死我了。”
马反同听了忍不住重重击掌相庆。“好!再来,让他也做回落水狗。”
云桥边的柳书涯躲过小小铝球的一击之后。转头顺着铝球飞来的轨道望去,他原本以为是马反同在搞什么鬼。心里有些愠怒,但是一眼看见那兴高采烈又有些蛮横无理的小丫头,他立刻泄了气。
“看来微微真是处心积虑的要报复我,算了,上次我扔她一石子,这回就让她扔回来,呆会我不躲了,叫小丫头高兴高兴。”柳书涯看着楼顶的微微无奈的想。
但是,“马反同站在她身边,是什么意思?”柳书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两人怎么混一起去了。”
他到是不担心微微是不是被马反同胁迫。
因为柳书涯心里清楚,如果楼上那两人真有一个在胁迫另外一个,肯定马反同是被胁迫者。
但是柳书涯就是想不明白,马反同干嘛要和微微一起上楼,却让自己呆在云桥边等他?
就在柳书涯十分费解的时候,楼上微微对他做了个动作,正是当时柳书涯在楼上对微微做的动作。
“呆会我会扔个东西下来,你给我去捞起来。”
看了微微的动作,柳书涯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急忙挥手想要制止微微,但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柳书涯隐隐约约似乎听见天台上发出了一声惊悚的惨叫,然后一个胖大的身躯再一次的飞上了天空!
“又来!!??”飞在半空中的马反同,无奈而又凄惨无比的想着。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马反同真的想不明白有什么理由再一次被人扔到天上去。
上一次被扔,是因为他要偷袭柳书涯,然后被柳书涯惩罚,整件事情和其中的因果逻辑是他不能接受却可以理解的。
哪怕当时被整的很惨,他心中有愁恨,有愤怒,但是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很无辜!
但这次,真的很无辜!
马反同第一次被人无缘无故的整的如此的惨。
上一次是自己打算整别人,未遂,被反整。
这一次则是自己送上门来,被人整。
姑娘啊姑娘,你跟我有仇吗?
马反同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得罪了那个变态的小丫头。
好在马反同已经有了一次在天上飞行的经验。所以除了被从天台扔出来的那一刹那带来的极度恐怖让他惨叫了一声以外,在天上飞行的时段,他干脆闭上了嘴巴和双眼。
认命了。
甚至在开始下坠以后。马反同心里隐隐的还生出了些许类似蹦极带来的快感。
“人家蹦极都绑绳,我蹦极。裸蹦!谁有我牛?”
柳书涯看着天上飞过的那道轨迹,心里有些愧意。明明是自己得罪了小丫头。却叫别人挨整。怎么说,柳书涯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哪怕那人是马反同,也一样。
所以当马反同被柳书涯从水里救出来以后,睁开眼看到的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居然是满含歉意的。
“抱歉,连累你了,让你再飞了一次。没受伤吧?”
这一次的飞行居然没有吓晕马反同,甚至也没有将他淹得昏厥过去。
只是被动的灌了几口水。
如此勇猛的表现都得益于上次的经验。
当马反同看清眼前救自己的人居然是柳书涯的时候,心中没有半分的感激。只有愤怒和绝望以及恐惧充斥了他的心。
“你,你打算干什么?”
马反同可怜巴巴的生出了一个恐怖的念头,“这家伙不会把我再扔回楼上去吧?”
柳书涯抱歉的答道:“没什么,我家小妹妹有些调皮,害你又从楼上摔了下来,真是不好意思。你起来走两步,看有没有伤着,如果哪受伤了,我可以给你医治。”
柳书涯这话说的很真诚。
前两次都是马反同的不是。这一次可是微微在胡闹。
所以他觉得妹妹做错了事,哥哥自然要承担责任。
但是马反同并没有从柳书涯的话里挑选出抱歉的那部分意味。他只是获取了另外一个信息:“我家小妹妹??!”
“尼玛,那小丫头骗子居然是这怪物的妹妹??怪不得都是怪物,一家的怪物。真他妈倒霉。居然钻怪物窝里了,落到这么一家人手里,实在是晦气!”
想到这里。马反同心里觉得一阵委屈。
很多年没有这么委屈过了,自他懂事以来。除了他爹以外,一直以来都是他叫别人委屈。
蛮横霸道惯了的人。突然吃了瘪,被人狠狠欺负一次,心里特别的难以接受,会比那些经常被人欺负的人还显得更加脆弱。
所以马反同十分难受的流出了狗熊泪。
于此同时,他还觉得胸口一阵恶心,哇哇的吐出几大口水来。
柳书涯还是满含歉意的望着马反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轻轻给他拍拍背脊,以示安慰。
马反同可不接受柳书涯的这番好意,他吐完之后,用湿漉漉的袖子一抹嘴,然后狠狠甩开柳书涯的手,带着哭腔骂道:“你们,你们,都给我等着。我,我找我爸爸来收拾你们!”
这话说得就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幼儿园小朋友。
说完狠话,马反同窝窝囊囊的带着一身的水,向校外走去。
柳书涯看着马反同的背影,心中十分无奈,再转头往图书馆天台上望去,只见微微早瞅着同样湿漉漉的柳书涯,笑弯了腰,趴在栏杆上,揉着笑疼了的肚子。
看着微微那得意的模样,柳书涯知道她笑的不是马反同,而是自己。原来这小妮子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进行报复,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但是柳书涯也不敢给微微脸色看,因为毕竟是他自己先做了坏榜样,微微不过是萧规曹随的学着做了一遍而已。
所以柳书涯对着天台,轻轻说道,“开心了么?不生气了吧!”
隔得太远,即使微微这种非正常人类,也听不见柳书涯说的什么,但是她看懂了柳书涯的唇形,于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柳书涯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叫她下楼。
在夜色中,微微居然站上了栏杆,双手张开,犹如藏龙卧虎里玉娇龙那样,直接从楼顶上坠落了下来。
这可不是柳书涯的本意,他没想到微微居然还没玩够。
尽管微微属于非正常人类,但是柳书涯也还是没有把握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是不是会摔坏。
所以柳书涯不顾一切的飞驰了过去,冲到图书馆楼下的树丛草坪中,稳稳将微微接在了手中。
微微被柳书涯抱着,开心至极,“就知道你还是对我好的。”
小姑娘撒完娇之后,紧紧搂着柳书涯的脖子,漂亮的小脑袋埋在他肩上不肯下来。
“下来,回家吧。”
“我不,你抱我回去。”
柳书涯十分无奈,只得从过膝的泥坑里拔出脚来,横抱着微微,在黑暗中望家的方向掠去。
适才一坠一接之势,力道万千。
若是常人,必被摔砸成两团肉饼。
但,他们不是常人,所以:
微微犹如重锤。
柳书涯仿佛坚钉。
重锤将坚钉砸入了不算松软的泥土里,
直没了膝盖!(未完待续。。)
102 饭桶来拼爹了
当再一次做了空中飞人之后,马反同总算消停了。
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有再在校园出现。
柳书涯的生活又重新纳入了正常的轨道,依旧每天在图书馆整理书籍、看书,和秦晓月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两人的心早就连了根电线,但是却始终没通上电。可见哪怕两人在其他方面再怎么优秀,但是在感情之事上,依旧还是两个雏儿!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进展。两人渐渐开始走出图书馆,并肩在校园里徜徉。
这情形自然被微微见着几次,气得她又吃了几多回干醋。
柳书涯对女娃娃的情绪波动相当不敏感,对微微的莫名烦恼也十分不解,对其无端的暴躁也觉得难以理喻。
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用言语和行动安慰、安慰再安慰,劝解劝解再劝解。
但是根子上的问题不除,微微哪里能高兴得起来,所以他最后只得再次祭出消极怠工的法宝,想等着微微自动消火降温。
虽然如此,但三人酸溜溜的感情生活倒也过得平淡而有趣味。
只是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当柳书涯和秦晓月并肩从学校校门往外去的时候,某个快被忘却了的倒霉蛋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马反同明显瘦了一圈,眼窝也凹下去了。精神萎靡不振,似乎大病了一场。
他远远的看着柳书涯,喊道:“臭小子,死丫头。别走,今天要你们好看。”
柳书涯和秦晓月看这家伙又来纠缠。心里忍不住觉得烦腻。
秦晓月很自然的退到柳书涯身后,柳书涯也很熟练的拉着她的手。往身后拽。
两人动作配合默契,和谐自然。
气坏了不远处偷偷盯梢的小微微。
“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都过去了,你还要怎么样呢?我们的事情能不能想个办法彻底解决?老是这样纠缠,很没有意思。”柳书涯耐心的说道。
“解决?完事?你想得到很美,把你脑袋拧下来老子就算完。”这话是对柳书涯说的。
然后他转头对着校门外,“爸,爸。快来,这家伙就在这儿呢,快来帮我收拾他。”
马反同居然、果然、果不其然的,真的找他爸爸去了!
随着他的叫喊声,从门外一辆奔驰车里下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西装革履,但西装里头却没穿衬衫,而是套着紧身t恤衫的粗壮男人。这个打扮,很不讲究。
男人看模样四十多岁,敞开的西装里头。笼罩在t恤衫下的满身横肉呼之欲出。
他满头的短发一根根直立起来,鼻梁上驾着一副老大的墨镜。脖子上挂着一圈筷子粗细的金链子,身上的纹身从脖领子里延伸出来直达耳垂,看不清是纹了个什么东西。
这人的打扮透出一股子黑道世界里用拳头和铁血打拼出来的蛮横杀气。叫寻常人见了就觉得害怕。
可惜柳书涯不是寻常人。
这人就是马二,看起来比马反同可强。
只是这家伙腋下还假么假式的夹了个类似公文包的皮袋子。或许是用来假扮斯文,期望减少些黑社会豪客身份的道具。
但是这“公文包”叫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识货的人看第一眼肯定会惊叹。“小包包老值钱了。”
第二眼则会再次惊叹,“这整的什么玩意!”
包是好包不假。最新的lv限量版,中性款。价值接近二十万人民币,真货。
可惜是女用的。适合中性打扮的女性选用。但是中性女包不等于男包。
一个江湖豪客夹着个女用的包包,算怎么回事?
马二有钱,看这包价钱贵,用来摆谱正好,于是慷慨拿下。
然后,钱都出去了,于是再没人敢告诉他真相。
谁敢指着他鼻子说:“大哥,买错了,这包,女用的!!”这不找死么,还想活不想?
夹着女用lv包的马二,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两人一身黑衣,更黑超似的。都是健硕身材,外套的黑衣挡不住他们发达的肌肉要望外头拱。
两人步伐奇稳,落地生根。呼吸悠长,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节律感。这种节律感和顶级运动员做专业运动的时候展现出来的节律感相似。
像乔丹运着篮球,梅西控着足球,就是那种感觉。
但是练家子都能看出来,这两个黑衣随从的节律感可不是玩球的身段。那都是某种功夫练到登峰造极后自然流露出来的一种身体状态。
看着一举手一投足都很漂亮养眼,但是他动手收拾你的时候,也会干得很干净利落。
就这么三个人,径直走到柳书涯的对面。
马二站在离柳书涯一米远的地方,摘下眼镜,一双透着凶光的眼,恶狠狠的瞪着柳书涯。
柳书涯身后的秦晓月被马二的气势震慑得都快要窒息了。
“我儿子是你和你妹扔水里的?”马二盯着柳书涯,冷冷的说道。
“是,很抱歉。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马二,你把我儿子扔水里,光说句抱歉就完了?”一边说着,马二一边伸出右手,似乎要跟柳书涯握手。
柳书涯看着对方很有礼貌的伸出的手,有些囧。
怎么兴师问罪还带握手的?难道其中暗藏玄机?
不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鸟!
“或者确实不够,但是还能怎么样呢?”
柳书涯也伸出了右手。
柳书涯原本以为马二是要试试他的手力,做好了跟对方玩捏手对抗游戏的准备。
没成想这壮汉看起来凶横,手上并没有使劲。就是寻常的握手。
柳书涯更摸不清对方什么路数了。
所以他也没发力,居然就那么着跟马二进行了一次和平而友好的握手。
“我和我儿子都不能怎么样。但是我这两个兄弟很想干点什么。他们听了我儿子在重病中的诉苦,知道你们兄妹二人都是高手。所以想要讨教讨教,相信你不会推脱吧?!”
马二当年在江湖上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年轻的时候也是出生入死,刀头舔血混过来的。
但是自从有了丰厚的身家以后,就很少亲自出手了。能用钱摆平的事情,绝不拿命去拼。
即使要拼命,也得下头人去拼,不到生死存亡的境地,自己绝不动手。
后来机缘巧合。认识了身后两位江湖上的绝顶高手,拜把子成了兄弟,平时将两人供养起来,若是碰见有什么难事儿,都是他们出面摆平,马二就更不用动手了。
马二开始洗白以后,主要的“工作”从江湖上的打打杀杀转向了和政商人士打交道,所以杀气渐渐转为和气。时间一久,全没了那股子好勇斗狠的气力。现在外表虽然看起来依旧的凶蛮,但都是做出来给兄弟们看的。
他现在更习惯跟人交际,装成上流社会人士模样。
为了做足派头,他平时出来。甚至都习惯性的夹了个价值不菲的“公文包”,可惜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宝贝包包。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太娘娘腔了。
除此以外。他还形成了习惯,逢人先握手。
这回碰见柳书涯。也是下意识的真握手,不是想给人下马威。
这使得柳书涯一开始会错了意。
但是尽管这次握手里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味,但是终究显得不够和谐,叫人别扭。
当然,对于马二而言,好在他的新习惯没有任何攻击力,不然谁的手被捏成烂泥还真不一定。
给儿子报仇当然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是毕竟儿子没有死。两次掉进水里,受了些惊吓,大病了一场。这对于曾经刀头舔血的马二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
没丢掉小命,就连胳膊大腿手脚指头都还完好无损,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小打小闹,就更犯不着马二亲自动手。
至于马反同说被人从图书馆顶楼扔下来两次的说法,马二压根就不信,他知道首都大学图书馆距离有名湖有多远,他根本不信有人能把他那胖儿子从楼顶扔到湖里去。
对这个说法,他认为儿子是为了叫自己重视这事儿,所以夸大其词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为了儿子的面子,这个场子还是要找回来的。儿子一再强调对方扎手,必须出尽高手,马二表面上也对马反同表示必须重视。
其实他一点都不重视这事儿,他更害怕的是儿子万一一生气,把状告到他那母老虎老婆那儿去,他的麻烦可就真大了。要是被母老虎盯上,他还怎么去天上人间找姑娘们双飞群p?
所以为了向儿子表示自己的重视。
马二立刻答应把身边的两个最能打,并且被认为有超人能力的金牌打手,同时也是他马二的两位拜把子兄弟,一起带了过来。
当然,现在已经和京城上游社会十分熟络的马二做事也十分注意分寸,还特地嘱咐两个兄弟,“人家没对饭桶下重手,你们下手也注意些分寸,毕竟那是在学校,事情闹大了,终究麻烦。完事了咱们去天上人间爽一把去。”
在这个指导思想下,马反同的两位黑衣打手兄弟跟着来到了首都大学。
其实这两位高手觉得这就是胡闹。在学校里和同学干架居然能输了,马反同这饭桶实在是丢他爹的脸。
就这么点破事,居然还劳动他们二人出手,简直是杀鸡用牛刀,浪费人才!
但是大哥和大侄子非拉着哥俩来,二人也不好推脱,权当来遛遛弯,顺带教训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让那欺负马饭桶的家伙知道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不好得罪。
他们过来的一路上,根本没把这个事当回事儿。其实心里想得,嘴里聊得最多的。是完事之后,要去天上人间会面的老相好和新姑娘。
她们的娇媚容颜,火辣身段,**的床上功夫。说起这些,就叫这两位高手一肚子邪火,不知道该往哪发泄。
但是,高手,毕竟是高手。
常言道,高手伸伸手。便知有没有。
真正的高手,不用伸手,也能看出对方的成色。
如果说来学校的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那么当他们第一眼看见柳书涯,并确认这个人就是欺负马饭桶的罪魁祸首的时候,他们那满脑子的淫思秽想和浑身的燥热欲火便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无影无踪。
紧随其后,两人立刻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的战斗状态。准备大干一场。
对手不弱,很强,十分强。
看来那个没用的大侄子马饭桶也不全是饭桶,偶尔也对一回。
这回要不叫自己二人过来。还真搞不定这事儿。
但是,就算咱们来了,能搞定这家伙么?马二的两个金牌打手。心中有些忐忑,面上更是严阵以待。
马二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他两个兄弟赶紧将他扯到了身后,生怕柳书涯突然出手偷袭。打他们一个淬不及防。
这种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马二有点蒙!
这两个人也引发了柳书涯天生的警觉。这使得柳书涯的眼睛也死死的盯上了二人,犹如山中的猛虎,撞见了饿狼。
他放开了秦晓月的手,并且还将她望微微站的方向推了推。
“离远点,到我妹子那儿去。”柳书涯并没回头,只是指着微微对秦晓月说道。他怕三人的打斗殃及池鱼,只有微微能很好的保护秦晓月。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柳秦二人的暧昧关系并没有太大发展,但是秦晓月也还是听柳书涯说过有微微这么个小妹妹。
并且偶然之间,大小两个美女也在图书馆内外遇见过几次。
只是秦晓月搞不清楚为什么每次碰面的时候,她对小丫头报以甜美的微笑,但是小丫头却次次都显得很不友好,摆出一张讨债的表情,并不搭理他。
女人的敏感让秦晓月觉得不对劲,但是在感情方面十分迟钝的她,却根本没有往别的方面想,只以为小女孩怕生。
她甚至还一直以为微微跟柳书涯有血缘关系。
但是她哪里知道,
从通常意义上来说,这两兄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从实际意义上上说,则小丫头身上流的血,又有一大半都是柳书涯的。
当柳书涯让秦晓月去微微那儿的时候,她立马照做了。
而微微则郁闷的不行,原本她是在盯梢,没成想柳书涯居然一直知道她在后头跟着。
看秦晓月缓步走到自己身边,微微十分烦躁,扭头根本不看她,只是斜眼注视着柳书涯及其对面站着的两个黑衣人。
虽然她知道柳书涯很厉害,但还是忍不住担心,怕柳书涯会失手,所以时刻准备上去帮忙。
柳书涯他们三人相对而立,蓄势待发。
一场大战一促即爆,但是过往的闲人根本看不出场内的紧张氛围,许多学生依旧嘻嘻哈哈的从三人身旁走过。
马二觉得情势有些诡异,两位兄弟的行为太古怪了,居然对着一个黄毛小子,严阵以待,如临大敌,所以他觉得是不是这回要出什么幺蛾子。
马二老谋深算,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目前来看,今天这事儿,原本很有把握,甚至都没当回事儿,但是目前看来,自己两个金牌打手的表现,让他很没底。
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是识货的人。
所以他决定暂时叫停。
“这里人多,别伤及了无辜,咱们约个时间,换个地方切磋吧。”马二十分活络的找了个借口将即将爆发的大战阻了一阻。
他希望能给自己两个兄弟更多准备的机会。
但是他两个兄弟已经燃起了战意,并且知道这一架迟早要打,所以其中一人回道:
“换个地方可以,时间不必改了。”
他们不怕,柳书涯自然也不怕,点头一笑,“可以。去跆拳道馆吧,那儿现在正空着。”
马二的两个兄弟点头,“带路。”
柳书涯也不怕他们偷袭,直接转身往跆拳道馆方向走去。
但是没走两步,就听见远远有个雄浑的声音喊道,“哟,马老板,这是玩什么把戏啊。左右护法都带来了,就为了欺负个小娃娃?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未完待续。。)
103 恶人更有恶人磨
声音很熟悉。
柳书涯停下脚步,扭头望去,只见关云也夹着个公文包,带着一副暴龙墨镜,优哉游哉的从校门口走了过来。
关云这个包,和马二的截然不同。这包是关云从特种部队退下来的时候,留作纪念的,可不是寻常皮包,里头另有乾坤,妙用颇多。
特种部队的军用公文包,透着一股子阳刚之气,配上关云的气质,正好合适。哪像马二那个暴发户的女用lv,贵就很贵,只是相当的不伦不类。
柳书涯看见关云,轻轻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并不开口说话。
倒是马二,扭头看见关云谈笑风生的走了过来,一股凉气便从他的脚底,直冲上了脑袋顶门心。
他浑身都不好了。
连墨镜都应景似的从鼻梁上很不合时宜的掉了下来。
“哟,哟,哟,这谁啊?关副部长,您好您好,啥风把您给吹来了?我上个月打着灯笼想找您都找不见,今天在这儿碰上了,真是太巧了。我运气实在不错。”马二慌乱的接住自己掉下来的墨镜,然后将脸上的眉眼挤成了一朵花,努力做出笑得模样,恭恭敬敬又略显匆忙的几步迎上去,双手握住关云并没有伸出来的手,不停的上下摇晃。
政商不分家,必然会经常打交道。更何况是这个黑道出身,满屁股没搽干净屎的土财主?
关云升任公安部副部长之后,这些黑白通吃的土财主们,立刻便贴了上去。希望能打通部里的这条关系。就算不弄成他们的保护伞,至少也希望关云能够对他们网开一面。不要盯得太紧。
正好马二以前犯的事儿,很多现在都在关云手里捏着。关云想弄马二。那马二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他出道以后,对寻常百姓也没做什么人神共愤、伤天害理的勾当,但是黑吃黑的时候,拐弯抹角摊上几条人命,也是少不了的。
他们地下秩序里的事情,只要不作奸犯科闹大了,影响到百姓安居乐业,白道官府也懒得管,但是万一闹大了。公安部抓他们也是一抓一个准。
马二几次托关系想请关云吃饭,一直没机会。
可巧今天就碰上了,可也不巧的是,怎么就偏偏是今天,碰上了!
听关云那意思,他认识柳书涯。
“关部长,您刚才那话说笑了,我儿子跟那小家伙是同学,发小。我来看看他们,没别的意思。”
说完,他还冲着柳书涯和气的招了招手,似乎刚才的对峙没有发生似的。他那两结拜的兄弟兼打手招子也亮。看见关云来了,就敛去了浑身的劲气,十分平和的站在了一旁。
“我看可不像啊。书涯。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能干的发小啊?”关云脸上似笑非笑,跟马二既不亲近。也没有翻脸,反倒对着柳书涯发了问。
柳书涯依旧不言语。还是笑吟吟的。
“我部里有档案,你这两大金刚可不是吃闲饭的。当然,我也不是吃闲饭的,刚才那架势,似乎是要干一架?”关云突然瞪着马二质问。
这话好似一记重锤,打在马二胸口上,他下意识咳嗽了一下。
然后慌乱的摇手扭头,连连否认,
“哪里哪里,怎么可能!这位小朋友真是我儿子反同的同学,功夫不错。他听反同说有两个叔叔身手也挺好,希望能交流交流,切磋一下,不是真打!这不,还打算去跆拳道馆呢,那就是锻炼的地方,不能真打,不可能的。我们以前那些事儿,也瞒不过您,现在都做正行了,怎么可能还打打杀杀。您说是吧?”
一边说着,一边冷汗又湿了一身。
关云点点头,“这倒是真的,最近你们这帮人也算还老实。真是这么回事?”
最后那话是问柳书涯的,柳书涯含笑点头。
关云对马二的这句评语虽然很不客气,但是却叫马二紧绷的心略微放松。于是他大着胆子询问:“敢问,关副部长,您认识这位小朋友。”
关云微微一笑,“这是我外甥。”
马二听了,差点没直接摔坐在地上。
他扭头怒目瞪了一眼站在老远发愣的马饭桶,恨不得抽他两嘴巴子。
关云什么人?那是能操控他们老马家生死的人。
“这饭桶崽子,什么人不好惹,居然惹关云他们家外甥?兔崽子这双狗眼怎么长的?还不如个瞎子,剜了得了!还把老子给拖累进来”马二恨得在他心里捅了儿子一万刀!
但是他脸上还是老辣的满脸赔笑,“我说呐,这小伙子,太棒了,怎么看怎么是个人才,原来是将门之后,难怪了。老话说,虎父无犬子,关副部长的外甥,当然不同凡响!”
关云不置可否,“那马老板找我侄儿还有其他事儿么?我这有点事儿要跟他谈谈。”
马二听关云这话的意思是要赶他走,他求之不得,这个时候关云要是执意留他,他才难办呢。
所以他再次将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没有,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是来看看咱外甥。”说完,他屁颠屁颠的跑到柳书涯跟前,从他那娘娘腔lv皮包里拿出两沓钞票,银行捆好了的那种,大概两万块。硬塞到柳书涯手里。
“大侄子,今天马叔来看你,没带什么好东西,这点儿见面礼,拿去吃顿饭,就当马叔和你也交个朋友,今后我们家反同还请你多多照顾提携啊。”
说完,马二赶紧转身招手示意两个结拜兄弟和他那饭桶儿子,打算要溜。
柳书涯无奈的看着手里两沓钱,抬起来给关云看看。然后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关云微微一笑。指了指马反同。
然后柳书涯就人影一闪,出现在了马反同身前。一把将马反同摁住,后者立刻就动弹不得了。
马二三人发觉身后有异,转头来看,却见马反同被柳书涯截住。
马二看了看柳书涯,又皱眉望着关云,似乎在问,“您外甥这是什么意思?”
他身后其余二人也皱了皱眉,却不敢轻举妄动,连战斗的身体准备都不敢做。
柳书涯微笑着对马反同说。“第一次扔你进湖里,是你的不对,今后不要再仗势欺人了。第二次扔你进湖里,是我妹不对。我再次向你道歉。这钱,借花献佛,物归原主,你拿去自己买点安神的补品,好好将养一下身体。”
马反同被柳书涯摁着动又动不得,眼见对方居然硬把这不老少的钱塞给了自己。他心里其实还挺高兴。因祸得福,虽说钱不多,也算一笔意外之财。手就自然而然的接住了钱,下意识的居然不忘还说了句。“谢谢。”
“不谢。”柳书涯放开马反同。后者看着手里的钱,面露喜色。
提心吊胆的马二见状,总算再次松了口气。“混账东西,还不跟我滚。”
马二捧着钱。很听话的跟着他老爹一起滚上了奔驰车。
马反同他们四人在车上静默了好长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好在今天没动手。万一把关云的外甥给伤了,那关云还不得弄死咱们。可是我就奇怪了,我都查了很久了,怎么就不知道这关副部长还有这么个外甥?”马二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啊,好在没动手。真动起手来,谁伤谁还真不一定。”后排的两个黑衣高手中的一个接过话去。
“啊?什么意思?”这话让马二听着有些不爽。“对了,你们刚才干嘛把我往后拉?”
“今天那小子身手看不透,就他最后堵大侄子那一下,就算关云不在场,我们两真要去救,恐怕都来不及,拦不住!当时他站你跟前,我们是怕你被他先手搞翻了,那我们还怎么搞?”
“不会吧?这么厉害?”马二转眼看了看马饭桶,“他真把你从图书馆楼顶扔湖里了?”
关于坠湖这件事情,马二从来没相信过,所以这时候才想起来,依旧将信将疑。
“真的,当然是真的,不然我能给吓成那样?躺床上一个月。真以为我是饭桶啊?”马反同委屈的说道。
看着瘦了一圈的马反同一脸委屈,完全不像装的。
马二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能办到么?”马二问两个高手兄弟。
“可以,不过得先让大侄子背上生两翅膀才行。”
于是车上再次静默下来。
许久,马二才开腔,“反同啊,以后多跟你这个同学交流交流,家事背景硬气,自己本事又大得没边,靠上他,你日后才好混呐。”
“哦”傻不拉几的马反同心里觉得特憋屈。
他老爹的意思,是让他去给柳书涯当马仔。
从来只有别人给他当马仔,这回要他给别人当马仔,对他而言,可是个天大的技术活,他,不会啊!
马二一帮人走了以后,关云要拉着柳书涯说事儿。
柳书涯回头去找秦晓月,却发现秦晓月不在了,只剩下微微一个人嘟着小嘴,气呼呼的在那杵着。
“她人呢?”
“我哪知道?接了个电话就跑了。这什么人啊,招呼都不跟你打一个。你整天跟她腻一块,有意思吗?”微微酸气冲天的埋怨柳书涯。
柳书涯脸上微红,“没,没整天腻一块,走,走了就走了吧。”这回他也觉出来微微不喜欢秦晓月,但是却不知道为的什么。
所以他也识趣的没有再跟微微说秦晓月的事情,只是手伸进了口袋里,摸了摸手机,心想着待会儿再给秦晓月打个电话。
关云很亲热的走过来,拍了拍柳书涯的胳臂,又挠了挠微微的小脑瓜“怎么样,小丫头?最近还好吧?没吃人呢吧?”
“没啊,想吃呢,叔叔让我吃不?”微微很喜欢关云,一口一个叔叔叫着,还挽着关云胳膊不放,问东问西的,还找关云买好吃的。于是关云带上两个小家伙,找了学校外头一家清静的馆子,弄了个包厢,给柳书涯他们点了些特色好菜,让他们饱餐了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这才进入正题。(未完待续。。)
104 古墓现世
“你们在这学校里呆的时间不短了,该活动活动了,不然你们还真要把自己当寻常学生和图书馆员了。”关云说笑。
“我们本来就是学生嘛!”微微对他撒娇。
“你的意思是,有事情要我们去办?”柳书涯问。
“那是肯定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嘛。关于你们身体特异性的研究已经告一段落,该采的血样和细胞标本都已经采集完成了,也不用你们继续呆在研究中心了。这学校里的岗位,无非是给你们提供一个休养生息的地方。但是如果就这么窝在这学校里,你们不都废了?浪费了一身的超人能力。不太可惜了么?”
“我觉得您其实是想说我们要继续闲着,对不住您发给我们的工资?”微微人小鬼大的揭露关云。
关云听了哈哈大笑,“你这鬼丫头,人不大,满肚子花花肠子到不少。好吧,就算是因为给你们发了工资,这回来抓壮丁了。说实话,要不是真需要你们出手,我也不会来找你们。”
“这事儿宋老师知道么?”柳书涯问。
“他知道,但是他不支持你们去,说是太危险。不过也没拦着。我是希望你们能够参与进来的。”
听说很危险,微微来劲了,“有什么危险?有僵尸么?”她兴致勃勃的问道,都忘了她自己也差不多快是一只小小吸血鬼了。
“没有就不用来找你们了。怎么样?去不去?决定权在你们自己。”
“先说说什么情况吧。”柳书涯没有表态,只是希望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关云便开始一五一十的介绍情况。
“北川你们知道么?”关云问。
“就是那年发地震那个地方?去世了不少人啊。”微微唏嘘的说道。
“是的,就是那里。非常令人伤心的一个地方。当时地震十分猛烈。给当地人民群众带来了极大的灾害。不但活人不能幸免,连土里的先人。也难逃厄运。许多墓地都被震裂、震塌了。”
“所以就有很多僵尸从坟里蹦了出来?”微微好奇问道。
“哪来那么多僵尸,”关云微笑道。“现在都是火葬,哪有那么多的尸体给你尸变?不过你猜得也**不离十。”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柳书涯问。
“是这样的,当时地震非常的猛烈,北川附近都有相当明显的震感,周边山区也是一样,很多地方的山坡都发生了滑坡、塌方等事件。地震过后,当地人忙于自救和恢复生产,没顾得上这些山里的情况。
等过了一两年之后,在政府的大力帮助下。当地百姓迁入新城,生活生产恢复到震前的状态,地震带来的伤害也渐渐得到恢复,人们开始了正常的生活,然后就有人开始进入老城周边的山里,找山货出来卖。
这些进山的人走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深入深山老林,其中有几个人就找到一处塌方的山坡。那地方在北川老县城震区西北龙门山脉的一个人迹罕至的高山上。他们发现塌方的山坡上露出了一个青砖垒成的墓室。泥土塌方,墓室一角露了出来。这些人也是时常进山的山民。知道这是遇见了古墓。但是他们不是盗墓贼,胆子也小,都觉得这古墓麻烦。一来受到国家保护,不能随意挖掘。二来古墓里会藏着什么东西谁也拿不准,许多传闻都说古墓里容易出幺蛾子,万一跑出一两个活“粽子”。一般人可吃不消。
所以这些进山的山客只从墓穴外捡了些掉出来的古砖和小器物出山,想试着换些钱。然后这批东西就流入了附近的地下文物市场。那群山客看东西卖得很好。就有些蠢蠢欲动,他们虽然还是不敢进入墓穴。但是却把墓穴边上的那些塌方掉出来的东西基本都捡回来了,在当地文物圈子里造成了一定的轰动。也吸引了外地的一些专业的盗墓贼过来,想要染指这个古墓。”
“那你们就没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么?”柳书涯问道。
“当然有办法,这些专业的盗墓贼虽然很有本事,但是毕竟在各种资源上和政府比起来,还是难以比拟的。所以当地各级政府相关文物保护单位立马就行动了起来。然后紧急调派警力,收缴了部分在市面上流传的这个古墓出土的东西,送到省历史博物馆进行鉴定,得出的结论是,古墓大约是汉末晋初的墓葬。仅从市面上已经在流行的那些东西来看,这个古墓规模不小。但是文献中又没有记载过附近有大型墓葬的情况,所以省博物馆等考古机构一直没有进行相关探查。这次居然发现了这么个大墓,自然要予以重视,进行抢救性发掘。
当时省内就组织了一批专家,进山开展科考。正好当时军方有一支部队在北川当地援建,所以就分出一个连,随同省内专家上山,然后军队就以野地拉链的名义,直接驻扎在了那墓穴附近,守护古墓不被盗挖。
省内专家经过初步科考,居然认定这座古墓的主人,应该是三国时期蜀汉的一个侯爷墓。三国时期的蜀汉侯爷,两手两脚也能数的过来,而且看墓的大体形制,还不是一般的侯爷墓,应该是有军功的大侯爷墓,所以那帮考古的学者就兴奋了。地震居然震出了一个重大史学发现。
但是凭借当地省内的技术水平,发掘这样的大型公侯墓有一点困难,所以就向国家文物管理部门进行了报告,将研究结果也附带送了过去。
这个古墓的发现,让国家历史博物馆各研究院所和京城各大高校历史系的教授们也都十分兴奋和关注,于是许多专家学者便申请参与了这次的考古活动。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居然落到了一个年轻的。从海外归国不久的历史学博士后身上。这位博士在学术上确实很牛,具备国际水准。但是其主修专业方向是欧洲史,对国内史不是很懂。当然这是相对于国内专家而言的。我们这些大老粗。自然是不能比的。让这人担任大墓发掘的负责人,是有些令人感到意外的。
不过这个安排在当时除了略有些令人意外之外,并没有引起国内专家太多的反对。因为这些专家都是真正的专家,对名利权势不是很在乎,他们心里,除了探究学术以外,并没有别的杂念。所以他们都认为,只要有个专业范畴内的专家挑头,这个事情就可以自然推进下去。并不需要特别的谁来领导,团队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够独当一面。
国宝级的史学考古发掘团队人员确定之后,就立刻上路了。
去到北川之后,发掘考察团队做了一些分工。除了又从当地招募了一些民工之外,发掘考察的主体人员都是各高校、研究所的专家和他们所带的历史学学生,从博士研究生生到本科生不一而足,都是专业很好的史学人才。
团队分了两组,一组由一个年轻的国内博士生领衔,带着几个研究生、本科生留在北川新县城的大本营。第一时间接收从古墓实地传来的信息,包括图片,文字,数据等的实地考察结果资料。并进行及时的处理,归类,分析等。同时帮助墓地现场进行资源的调配和运输。
另一组则是所有重量级专家。在民工的帮助下,在军队的保护下。上到古墓所在地,进行实地保护性挖掘和考察。
所有的考察工作都开展得有条不紊。根据北川新县城大本营的记录,专家团队很容易的打开了墓穴,找到了墓道,进入了墓室。里面的一切都保存的很好,所有的陪葬器物都没有丢失,也没有在墓穴里发现盗洞。
每天的工作进度,在当天下午六点前要通过无线网络,发送给北川新县城的大本营。这些大山里的无线网络都是由军队架设的北斗卫星专线网络。
专家们根据这个墓的形制和随葬明器来判断其属性,定性为三国末期的公侯墓,而且还应该是蜀汉时期有数的著名公侯墓。甚至有些专家还大胆的推测这座大墓可能是蜀汉五虎上将中哪位的墓地。但是对于这个确切的墓主人是谁,光凭借已经挖掘出来的明器还不很够。需要找到墓志铭之类的文字记载才能对墓主人的身份进行判断。但是在所发现的所有器物中,居然没有墓主人的相关文字介绍。而且随葬的明器和实用器看起来都是仓促置办的,配套性不是很好。
所以通过这些都难以判断墓主人身份。最后大家只有开棺看看里头有什么其他的能够说明身份的随葬品。”
“那你们后来开棺了么?”微微好奇的问道,她像听故事一样听关云讲着这些辛秘的考古事件。厌烦念书的她第一次觉得,学习研究也有有意思的时候。
“当然开了。但是在开棺之前,国内外两派学者之间发生了较大的分歧。海外归来的项目负责人姓师。这位师博士认为,在清理完墓室内其他的明器之后,开棺做进一步考察,确认墓主人身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有什么讨论。
但是内地的专家却对此有极大的意见。
因为有些专家在这个古墓里嗅出了一些诡异的味道。所以十分反对立即开棺考察。”
“他们发现了什么问题?”柳书涯也被这个考古故事所吸引。
“内地考察团里有两位京华大学的历史系专家,老夫妻俩,德高望重。主持发掘了许多国内汉墓,什么老山汉墓、白云山汉墓之类的,他们两位老人家都参与其中。老头叫韩华,老太太叫罗萍。这夫妻俩在汉墓发掘领域是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但是年纪不小,体力不很够,能到现场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参与其中只做学术顾问,进行专业指导,不主管具体事务。
就这么两位顾问老人家,对进一步开棺探查,提出了最强烈的反对!”(未完待续。。)
105 内涵诡谲的古墓
“他们反对什么?”微微好奇的问道。
“形制不对。”关云答到。
“怎么又形制不对了?”柳书涯问。
“其他都没有问题,棺椁出了问题。”
“怎么了?”
“棺椁的摆放,和一般的王侯墓完全不一样。王墓可以用什么‘黄肠题凑’,还可配“玉衣、梓宫、便房、外藏椁”等形制,公侯墓也有公侯墓的形制。但是这大墓里的情况,却完全不讲究,简直乱了套了。若不是其中出土文物用“碳定年法”测定,大致都确定的是汉末器物的话,那两位老专家简直要认为这古墓是伪造的了。
就是这一点,让两位老人家忧心忡忡。
真墓,假形制。
之前的那些省里的专家其实对此也觉得奇怪,但是他们对这个现象各有不同看法,有多种解释。但是最终都认为这大墓就是一座蜀汉的公侯墓无疑。
只有这两位老教授不这么看。
在他们一生的考古工作中,发现了许多具有重大意义和科学价值的古代文物,有不少发现的古董都是可传世的绝品,更有甚者,是被认为只在传说中才存在的宝器。这些发现,为研究人类历史,提供了详实的资料和重要的佐证。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遇到了许多不可解释的事情,发现了许多难以理解的现象和事务。所以两位老人在考古过程中,即尊重历史事实,同时在遇见一些有违历史常识的事情面前。都会十分的慎重。
特别是他们经历的考古项目越多,越发现。很多项目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一些历史中遗留下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线索。这些秘密线索隐约有一些关联。然后在历史长河中,在这些古代出土的特殊事件、产物背后,似乎有一股暗藏的力量,在左右这些历史的遗迹。每一次不符合常理的发掘,都能在背后找到那股力量的影子。
无论是远古的殷商王朝,还是最近的元宋明清,总会发掘出一些莫名其妙,亦真亦假的奇异墓穴,出土一些古怪的东西。
然后这些项目中发掘的东西及其潜藏的真相。一般都不能公诸于众,而是被封藏起来,成了这个国家的最大机密的一部分。
我在公安部特殊事务部里服务的时候,很大一部分任务就是探查这些古墓背后隐藏着的不合常理的蛛丝马迹。
正是因为这样,我和两位老人家也经常要打交道。我从两位老人家那里学到了不少史学考古知识。事实证明,两位老人家德高望重,学术水平在自己的领域里,肯定是世界顶尖的。所以他们的担忧,我认为绝对是有道理的。
但是很可惜。其他人不那么看,特别是海外归国的师博士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古墓棺椁出现什么样的形制都不奇怪。
因为墓葬是需要条件的。条件具备,当然要按形制礼仪来葬。但是如果条件不允许,也是可以便宜行事的。这位师博士认为,这座古墓就是这样的一座墓。或许是汉末战乱时期,死了个把公。来不及,也没有条件按形制处置。所以就随便葬了,他认为进一步开棺验明墓主正身,是合情合理也最为必要的事情。
两位老教授和这位项目负责人师博士争论了许久,都难以说服后者。
最后,两位老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担心。
在他们的考古生涯里,遇到过几次极大的危险。其中,最危险的一次,和这次的发掘很像。那件事情发生的年代也很久远,当时,两位老教授也是博士刚毕业,初出茅庐,锋芒毕露,天不怕,地不怕的。
发掘的那个大墓也是其他都没有问题,就是墓室内棺椁形制不对。强行开了棺,结果就发现,棺内的古尸居然没有腐烂,只是有些干枯,并且连眼珠都没有烂掉,浑身开始泛起白毛。
开棺的工作人员一看,就觉得十分恐怖,于是拉了当时还年轻的两位老教授上前查看,两位老教授当时年轻气盛,对很多辛秘事情都不很清楚,即使知道尸体出现这种状况,似乎是有发生尸变的危险,但是却依然认为这只是迷信,依旧想要从棺木中寻找一些有价值的史料。
但是他们的鲁莽行为被当时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项目负责人发现之后,强行制止了。而且那名负责人不顾项目的重要性,立刻要求工作人员用水浸泡了几袋糯米,喷撒在棺木之中,而后重新盖棺,用长钉钉住棺盖,然后再往棺木上喷洒浇灌了大量柴油,点燃后进行焚烧。
这种举动可把韩华、罗萍这两位当时的年轻学者给心疼坏了,他们当场就和那位负责人老教授吵了起来,甚至愤怒的说要将这种封建迷信行为举报给上级主管单位。
但是就在他们不断进行争吵的时候,被焚烧的棺木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炸开了,柴油四处流淌,所过之处都是一片火海。
最可怖的是,在火海的中央,那具尸体浑身燃着火焰,站起身来,挥舞着双臂,僵直的朝着韩华和罗萍走去。
这情形在场的人谁都没见过,特别是被这燃烧的僵尸盯上的韩华和罗萍,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他们一起不顾一切的往墓室外跑去。
跑在最后的是那位负责项目的老教授,老教授一边退走,一边在墓室甬道上布拉了许多特异的钢丝线,这些钢丝线有力的阻止了那僵尸的追袭,并且还将那僵尸手脚缠住,倒地被焚烧。直烧了一天一夜,才烧成灰烬。
罗萍教授永远不会忘记那双在火焰中直勾勾瞪着她的惨白眼珠。
她无数次的在梦里被这两颗眼珠吓醒。
这件意外发生之后,国家相关部门派了很多心理辅导人员,来为当时受到惊吓的在场工作人员进行心理辅导。之后就是交代所有人对此事保持缄默,作为机密事件处理。所有在场人员一律由国家发放一笔数额不小的慰问金,实则是封口费。要求收到慰问金的所有人员,若是二十年之内将这件事透露出去,就会按泄露国家机密罪处置,受到国法的制裁。
这件事情给韩华和罗萍两位教授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他们直接从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变成了两颗摇摆于唯物和唯心主义之间的墙头草。
在之后的考古发掘中,但凡遇见类似的情况,韩华和罗萍两位教授都会小心谨慎,邀请相关特殊部门的同志参与发掘,以防万一。对于类似的棺木墓穴,其惯用处理方法是向上级报告说墓室暴露的话容易氧化破坏,不宜发掘,最好进行回填。同时还应将墓穴设置为特别保护文物,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上级主管部门得到这样的报告之后,一般私底下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按照专家意见办理。
对于这样被设置成特别保护文物的古墓,连盗墓贼都知道里头值钱的东西应该都被搬走了,剩下的肯定是绝对不能碰的东西。
所以这样的古墓,连盗墓贼都没兴趣,他们不敢也不会去碰。
除此之外,两位教授还主动的学习了许多原本他们认为是封建迷信的有效手段,来克服考古工作中的一些困难。
所以这一次遇见这个古墓,又让罗萍教授想起了那双惨白无神的眼珠。
她总觉得,那一对眼珠并没有离开,一辈子跟随着她,直至来到了这个大墓。
它们就躲藏在这大墓的棺材里头,等着他们去开启棺木。”
说到这里,关云觉得有些口渴,喝了口茶水。
听得正起劲的微微十分好奇后续的事情,于是忙问,“那到底最后开没开棺材?”
“开了。”关云点头继续说道。
“两位老教授将自己的恐怖经历以及一些国内没有搬上台面却私底下自有一套标准的常规处理办法都告诉了师博士。但是即使这样,依旧说服不了这位喝了洋墨水、撑坏了脑子的归国博士。
反而,师博士认为他们的想法非常可笑,并且说如果两位老教授老糊涂了,害怕了,怕死了,他可以安排他们下山,到北川大本营营地去等待发掘的结果。
并且,为了急于证明自己的正确性,师博士还决定等两位老教授启程下山之后,他立马‘开棺验尸’。
两位老教授年事已高,对这次考古只有‘顾问’的权利,可以照顾照顾,盘问盘问,却拍不了板,没有决定权。师博士执意开棺,他们也阻拦不了。
但是两位老人并不怕死,已过古稀之年的两位老人早已经看淡了生死。
但是他们看着眼前的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心里却无比着急。
这些上山的研究者,对他们而言都是青年才俊。是他们学术的继承者,是他们的接班人。两位老教授不忍心这些学术界的精英们就此丧命,所以他们决定留下来,看着他们开棺。万一真出了事,他们希望自己懂得的东西,能够救些人活命。
而且,在开棺之前,两位老教授找学生将之前的所有情况,详细及时的通报给了北川的大本营。
北川大本营的那几个留守学生都对此感到不可理解。他们也都觉得是不是两位老教授多虑了,甚至,是老糊涂了。
他们二老考虑的事情,和学生们学习的知识体系,完全是南辕北辙的。两位老教授简直是从唯物主义滑向了唯心主义的深渊。(未完待续。。)
106 被僵尸围剿
“所以大本营的那几个学生尽管忠实的记录了相关信息,但是却并没有将两位老人的担忧当成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来处理。
他们也没有将相关信息第一时间向北京总部汇报。
然后,山中大墓中就犹如开启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放出了怪物。
之后的连续三天,北川大本营里,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古墓里的消息。
通讯,中断了。
不论大本营如何呼叫现场,都再也没有任何回应。他们只从无线电中侦听到了一种奇怪的波段,仿佛是一种奇异的声音导致的结果。
守在北川大本营的几位博士硕士都傻了眼,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中一个胆子特别大的博士居然提议上山看看。其他几个博士硕士也没了主意,只能随声附和。
好在他们还算聪明,做了两件要紧的事情,一件是和那只支援的军队取得了联系,请他们派人护送陪同,另一件是选了个大白天上山,早上出发,中午到达。
这两件事情,让他们得以安全的上山查看了墓地的情形。
但是上山的每个人,一辈子都会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恐怖阴影,就像罗萍老教授脑海中的那双白眼珠一样。”
尸横遍野。
满目狼藉的尸体。
干枯的尸体。
就这么几天,所有尸体都跟晒干了似的,没发现有多少血液。偶有几滴落在地上,被氧化成浓黑色。所有尸体的创口甚至都是泛白的。
一个个死不瞑目。睁大了眼珠。白花花的眼睛,瞪着眼睛上方。饱含恐惧和不甘。他们就像是看到了极度恐惧的东西,所以吓死了。而他们的惨状。又给后来的人带来了极大的恐惧。
连那些职业就是杀人的军人,看到这惨状,都觉得通体生寒,莫名紧张。
更不用说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生。
现场太惨了!古墓内外到处都是死人。那几个研究生看到这情形,就知道前几天还在被自己嘲笑的两位教授的担心完全不是什么玩笑,而是活生生的人命。
他们在极度后悔自己没有充分重视相关信息,没有及时报告上级的同时,更觉得自己所处的环境异常危险。不知道僵尸躲在哪里,随时自己都有可能被那恐怖的东西掐住了喉咙。咬穿了动脉,然后吸去自己一身的血液。再之后,恐怕自己就变成了和地上躺着的那些人一样的干尸或者能够蹦跳行走却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想到这里,那群学生再也扛不住心中的恐惧,便开始带头往回逃窜。他们上山的时候还埋怨山路难行,逃跑的时候简直比山中的羊鹿都跑得更快些。哪怕摔得鼻青脸肿,也不肯停下脚步,爬起来依旧继续逃命。
那帮军人倒是没那么害怕,但是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那几个学生。所以学生们既然跑了,军人们便也只能跟着撤退。
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么多尸体,就这几个军人一时之间也处理不了。
所以他们干脆也都撤了。
在光天化日之下,顶着正午的太阳。所有人落荒而逃,屁滚尿流的逃回了北川大本营。
就在他们站在古墓前目瞪口呆的时候,有几个敏感的军人隐约间似乎觉得有几双死气沉沉的白眼珠。正藏在古墓内的阴暗处,瞪着他们看。
犹如猛兽瞪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回到北川大本营的学生们惊魂未定。便立刻通过他们的渠道,将考古团队全军覆没的事情报告了上去。
与此同时。军方也通过自己的信息管道,将现场情况向上级进行了汇报。
之后,便是多部门协同作战。主要是军方特种部队和公安部的特殊事务部人员参战。首要任务是给那些国宝级的史学家收尸,其次是要查明他们的死因,当然,两位老教授提供的意见,作为私底下调查的重点线索来处理。
简单的说,就是必须清除可能存在的僵尸,防止恐怖事件散布到附近的百姓生活区,从而造成恐慌和骚乱。
由于事件重大而麻烦,所以军方派出了一个连的特战人员,会同公安部特殊事务部处理相关事宜,在古墓里,战士们确实遇见了他们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敌人——活死人。
经过一场激烈的大战之后,又搭上几条人命,他们终于清除了两个后来通报里写着的“高级敌特分子”。但是根据现场侦查专家判断,古墓内至少曾经有三个“高级敌特分子”。也就是说,有一只僵尸,潜逃了。
军方派了更多的人手前来帮忙,在当地附近的大山里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结果一无所获。搜查的范围扩大到一个更大的区域,却依然如泥牛入海,不见那僵尸的踪影。再要扩大范围,那就快要出山进入百姓日常生活的区域了。
如果僵尸真的逃进了人群,那将给百姓的人身安全带来多大的威胁?这是当局所不敢想象的,也是当局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除此以外,更让调查人员纠结的是,罗萍老教授的尸体也不见了。
在现场,两老里,只发现了韩华教授的遗体。而且从遗体的情况来看,韩华教授似乎和什么东西进行过殊死的搏斗,现场还遗留下了一些糯米、符纸、银针之类的东西。不过很可惜,似乎这些东西并没有起到很好的作用。
韩华教授身上的骨骼多处折断,显然是被打断了,之后再被吸去了鲜血。
而其他人,则没有明显的拼斗痕迹,都是被掐住了喉咙脖颈,颈部大动脉上两个深深的牙洞。显示有尖锐且超长的犬齿准确的插入了动脉血管,从而导致被害者失血过多而死。
所有参与者都想到了这是僵尸杀人吸血的遗迹。
甚至有人认为。会不会这位失踪的罗萍教授,也被僵尸咬了以后。变成了新的僵尸。
那么,他们要寻找和消灭的则不只是一只僵尸,而应该是两只。”
讲到这里,关云又习惯性的顿了一顿。
“这么有意思?”微微听着这事情,仿佛回到了当年和爷爷一起跋山涉水收服鬼怪的情景。
“小丫头,死了很多人啊,一点意思也没有!如果让我选,我宁愿天下太平,没有这件事情。”关云感慨的说道。或许是年底大了。见过的生死太多了,所以现在的关云,更加珍惜生命。不仅仅是他自己的生命,还包括所有战友、同事、朋友甚至陌生人的生命。
他可算是以武入道之后,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典型例子了。
“但是,好像还有很多细节都没有说明白,比如,有没有开棺啊。棺材形制出了什么问题啊?棺材里什么情况啊,之类的。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柳书涯迷惑的问。
“是这样的,墓室内的棺木摆放情况及用料完全不符合规矩。不符合汉代甚至是历朝历代的任何形制规矩。
墓室里正中间是一口大棺材,有棺无椁。石头做的,也就是石棺。石棺相对而言是比较罕见的。这个石棺就更加罕见,居然是挖掘墓室的时候。直接从山体岩石上雕刻出来的一个石棺。
石棺下有个正方形整石底座,和石棺是一体的。
底座高三尺。长宽各二十尺。底座四面各有一个台阶,可以从台阶走上底座。
石棺在石头底座的中间。棺身高约五尺,宽亦五尺,长约七尺。
石棺外雕饰了很多花纹图案,有汉朝的图案,也有少数民族的图案。混杂在一起。石棺的棺盖似乎也是和底下的石棺四壁是紧密相联的,貌似不是盖上去的,也就是说整个是一体的,仿佛石棺就是实心的,根本没有装入尸体遗骸。
但是用仪器探测,甚至拿手进行敲击可以很明显的发现,室内居然是中空的。
所以叫人十分诧异,这石棺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除此以外,下了石棺底座,在距离底座约九尺距离的东西两侧,各放着一口小些的棺木,也是石棺,全无花纹,而且是白色大理石材质做成,典型的棺木形状。这两口棺木和底座平台上的大棺木平行放置,似乎是陪葬者的棺木。
但是从石材来看,又不很像。虽然两口大理石棺木要小一些,而且摆放在从属地位,但是当地并没有这种大理石出产,说明这两幅石棺是专程从外地运来的。从远地运来的整副大理石石棺,比利用当地岩石雕刻的石棺显然要更加贵重。
哪有陪葬者睡的石棺,比主人还要好的。
所以有些专家认为,那两口石棺里躺着的人,恐怕不是用来陪葬的人,而是象征性表示他们是被派来看管、监视墓主人的。”
“三个僵尸就是从三口棺材里爬出来的?”柳书涯问道。
“那又不是。在开棺之前,专家组在墓穴内还发现了一具干尸。那具干尸位于坍塌的墓穴前室的西北部,当时发掘出来的时候,头朝南,脸冲下。在前室埋葬尸体是有违常规的,殉葬的可能性也很小,专家判断,前室发现的干尸可能是一个盗墓贼,由于盗墓时前室坍塌,把他埋在了里面,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即这具干尸是被盗墓贼拖出棺椁的墓主人。
这具干尸当时发现的时候,通体干燥黝黑,仿佛中毒了一般。但是出土以后,在墓内放置一两天之后,身上却开始有黑色绒毛出现。这显然是干尸遇着人气和湿气,开始有尸变的征兆。只是尸体被白布盖着,没有人发现。等到发现之后,却已经晚了。
根据后来拿到的录像资料和实地情况推测,当时发掘团队首先开启了主棺两侧的两个白色大理石棺,正如两位老专家所料,大理石棺木中果然躺着两具未曾腐烂的尸体,而且尸体浑身白毛,一看就是尸变的类型。
开棺之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分成两部分,围住了两个石棺查看,然后发现情况不对,所有人被吓得一哄而散,都忘墓穴外逃去。紧接着,两具石棺中的白毛僵尸便都立了起来,开始追逐考察团队的成员,摄像资料里最后一个镜头是两位老专家冲向了其中一具白毛僵尸,之后可能是因为摄像头电线被弄断,所以就没有再往后摄影。而根据后来发生的事情及查看的情况推测,逃跑的众人在往墓室外冲的时候,必须经过墓穴的前室,但是很不幸,就在这时,黑毛僵尸或者是收到了两具白毛僵尸发出的讯号,也同时苏醒过来,堵住了前室的出口,内外两边夹击,所有人都在劫难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