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骁骑TXT下载骁骑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骁骑全文阅读

作者:虎贲中郎     骁骑txt下载     骁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81章 夺人妻罪莫大焉

    第481章 夺人妻,罪莫大焉

    看到大门正上方的府名后,李利不禁摇摇头,无奈一笑。

    随之他退后几步,再次细看,发现自己和郭嘉之所以没看到门楣上的金字,竟是被廊下两个大灯笼挡住了。

    因此这两个字只有走到大门前才能看见,远远观看,根本看不到门楣上的府名。

    “在下失礼,请小姐见谅。”李利对步家小姐拱手一礼,既而神色平静地说道:“如果小姐不弃,在下以后还是叫你步姑娘吧。不知可否?”

    这就是李利不为人知的一点小秘密,那就是他看好的女子一般不以小姐相称,更喜欢称其为姑娘。

    毕竟是后世思想,他对小姐一词有阴影,称呼别的女子倒是无所谓,但对自己看上的女子,那就不能称“小姐”了。

    其实他也知道小姐这个词儿在时下确实是个高贵身份,只有出身不凡或大户人家的女儿才能称作“小姐”,普通人家或是庶民之家的女子,是没有资格冠以小姐之名的。

    明知如此,但李利还是要当面提出来,因为这不仅仅是他的个人癖好,更是对眼前这位步家小姐的考验。

    至于考验什么,那自然是考验此女是不是爱慕虚荣,自恃身份高贵不愿屈尊降贵。

    此外,李利也想试试此女对自己到底什么态度,或者说初步印象如何。如果她对自己印象不佳,那此事还有待思量,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不必强人所难。因为他李利不缺女人,也用不着强迫女人就范,与其在那些对自己毫无好感的女人身上浪费力气。还不如把一心一意跟着自己的女人照顾好。

    “公子此话何意?莫非公子认为小女子不配用‘小姐’之名吗?”果然,步家小姐并不知道李利的小心思,因此俏脸微怒,但说话声音依旧柔润悦耳。

    李利微微摇头,向前迈出两步,走到她面前,神情严肃说道:“小姐误会在下的意思了。当今世上只有出身官宦世家的女子才会被人尊称为‘小姐’,也只有世家士族府邸才能称之为‘府’,否则纵然家境再怎么殷实,也只能称为‘宅’。小姐府上既是步府。那自然是官宦之后,自然当得起小姐尊称。

    不过,在下素来对比较认可的女子称姑娘,不喜称之为小姐。这只是我个人习惯,小姐若能接受。那我领情;若不接受,谁也不能勉强小姐。言尽于此。小姐若是不愿意。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反正门外下着大雨呢,小姐就当听见一声毫不相关的噪音即可。”

    “你这人真是霸道,你我仅是一面之缘,何故交浅言深,将你自己的嗜好强加于我?”步家小姐疑声问道。

    李利神色丝毫不为所动。说道:“一面之缘倒是没错,但我感觉和你已经相识很久了。”

    “你、、、依你行了吧!”步家小姐甜美容颜上浮现出一抹娇艳红霞,似是很无奈认可了李利的无理要求。

    随即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家母前些年曾去过徐州。从那里学得一些佛法,随后便笃信不已,信奉积德行善,经常乐善好施。所以,你们就在府上住下吧,等雨停路干之后再走。”

    话音未落,她扭头对看门小厮吩咐道:“阿四,将几位客人请入东厢房歇息,半个时辰后,请客人前来正堂用膳!”

    “多谢步姑娘盛情,郑锋愧受了。”李利拱手一礼,微笑说道。

    布家小姐神情错愕,似乎对李利口中步姑娘的称呼有些不习惯。稍稍迟疑之后,她款款一礼,柔声道:“既如此,我先告辞了,家母身边还需有人侍奉。礼数不周,请公子见谅。”

    “步姑娘请便。”李利微笑颔首,摆手示意她自去。

    步家小姐再次看了李利一眼,随即转身走向正堂。迈出十余步后,她陡然回眸一笑,轻声道:“步姑娘这个称呼其实也很好听,多谢郑公子。”

    “呵呵呵!”李利朗声笑道:“步姑娘夸奖了,你以后要多笑一笑。无论开心或是不开心,日子还是照常过,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步家小姐闻言后,突然停下脚步,娇躯微颤,似乎是有所触动。但她这次却没有回头,稍作停留后,款款走进正堂,随之身影消失在前院之中。

    待步家小姐离开后,看门小厮带着李利三人前往东厢房,不多时便到。

    稍稍留意之下,李利发现东厢房与步府后院仅有一墙之隔,便知步家小姐对自己一行人还是很不错的,起码没有因为自己等人身穿粗布衣而轻视怠慢。

    “你叫阿四?”正当看门小厮将李利领进正房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利招手叫住他,笑着问道:“阿四,你们步府是何来历,为何我早先没有听说过呢?要知道天下间我不知道的家族不多,却偏偏没有听过步府?”

    阿四被李利叫住的一瞬间,便将先前揣进怀里的银锭双手递到李利面前,满脸涨红地屈膝跪拜道:“小人有眼无珠,先前得罪公子,还请公子切莫告诉我家小姐和老夫人,否则我就不能再在这里干下去了。求公子开恩,饶过我这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公子开恩、、、”

    “快起来。”李利单手将阿四强拉起来,又将他手里银锭塞进他的怀里,微笑道:“这点银子你拿着,今天之事到此为止,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家小姐的。不过你这张嘴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叼毒了,否则早晚都会吃大亏。现在说说吧,步府到底什么来历,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公子安坐,听小人慢慢道来。”阿四虽然势利,却极有眼力,手脚也很勤快。

    他将李利请到主位坐好,随之搬来马凳坐在下首。再给李利倒上一杯茶之后,详细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步府早先不是舒县人氏,而是临淮淮阴人氏,乃淮阴世家大族,族人众多。后来步氏一族家道中落,因躲避战祸四散离析,我家老爷和老夫人便是那时举家搬到舒县安家落户的。可惜老爷身体不好,在淮阴时就经常卧病在床,搬家时又是一番劳累,等到真正在舒县安定下来之后。没过两年我家老爷就病逝了。

    老爷生病期间,一直是老夫人打理家财,张罗搬家,并在这里买下上千亩良田,置办下如今这般家业。老爷病逝后。老夫人经常伤心落泪,又笃信佛法。常常接济过路行人。乐善好施。近几年来,但凡是有求于步府的行人或流民,老夫人都会妥善安置;有些人甚至隔三差五上门讨饭,只要她知道,就一定会接济他们。久而久之,步府原有家底也被掏空了。日子越过越困难,已经无力接济别人。

    去年冬天,步府实在维持不下去了,只能遣散一大批扈从和侍女。如今留在府中的扈从和侍女加起来还不到二十人。好在步府搬到舒县时置办了上千亩田地,眼下全府上下只能依靠这些薄田勉强度日,日子不好不坏,倒也维持下去。”

    说到这里,阿四语气稍顿,抬头看了看李利,接着说道:“今日并非我执意为难公子,而是府中确实生计拮据,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乐善好施了,否则我家老夫人就只能变卖房子和田地,维持生计。不过公子既然能让我家小姐另眼相待,想必定有过人之处,因此我就对公子直言相告,不敢丝毫隐瞒。

    我家小姐名叫步练师,现年十七岁,再有两个月就十八了,至今尚未许配人家,所以按照步家的老规矩,小姐不能轻易告诉公子闺名。小姐天资聪颖,异于常人,十年前有位游方术士曾言,我家小姐乃鸾凤转世,美貌端庄,生就旺夫之相,将来必是富贵至极,甚至还有可能母仪天下。这些年来,那位术士所言开始灵验了,我家小姐精通音律,饱览古今书籍,知书达理,女工更是名扬庐江全郡,与皖县桥公膝下二女并称庐江三大巧手。

    最令人惊叹之处,还是我家小姐看人极准,世事通达。早在一年前,我家小姐就预感扬州有变,因此将步府名下的产业全都转让给别人。果不其然,随之袁术就占据了九江郡,大肆出兵攻打各郡,致使扬州各地兵祸横行。很多士族大户都遭了大难,唯有我步府安然无事,非但没有太大的损失,反倒偿还了老夫人此前借下的债务,渡过生计难关,得以维持至今。

    今天我家小姐既然让公子一行人住进东厢房,想必公子等人也不是泛泛之人,必有过人之处。”

    “嗯,原来是这样。”李利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既而随口问道:“阿四,老夫人此前欠下很多外债吗?步府既然遣散了大量扈从和侍女,为何把你留下?”

    “这、、、”阿四闻言惊愕,被问住了。

    随之他面带愧色说道:“不敢隐瞒公子,老夫人以前确实借下许多外债,这都是为了接济流民和资助穷困读书人。老夫人经常关照有求于步府的有才气的年轻读书人,不但供吃供喝,临行前还馈赠他们盘缠银两,生怕他们再挨饿。步府毕竟是外来户,根基浅,花销大,像老夫人这么大方仁慈施舍银两,偶尔为之尚可,长期这么慷慨下去,就只能把步府名下田产抵押给别人,借钱过日子。

    好在我家小姐心灵手巧,女红极好,绣出来的绸缎每匹都能卖个好价钱,整个庐江城的达官贵人都抢着要呢!再加上我家小姐聪慧过人,早早将步府名下店铺卖掉,如此多方筹措之下,老夫人借下的外债今年开春就已还清了。”

    语气稍顿之后,阿四接着说道:“小人的父亲是步府老仆,两年前与老爷先后去世。家父走后,小人便接替家父之职在前院看守门户,接来送往。去年老老夫人遣散扈从的时候,念及小人家中世代都是步府扈从,便将小人留下。公子若是没有其它吩咐,小人先行告退了。”

    回答完李利的问话后,眼看李利怔怔失神、低头沉思,阿四知趣地悄然退到门外,既而轻轻掩上房门,顾自离去。

    房门“咯呀”声响让李利渐渐回过神来,既而他若有所思地摇头苦笑。

    直到此刻,李利已然想起步练师是何许人了。

    原来眼下步府的步家小姐就是日后的步夫人,孙权的老婆,后世也称之为步皇后。

    据史册记载,步夫人美貌动人,温柔淑德,深得孙权宠爱,直到步夫人死后,孙权仍旧对她念念不忘,后悔没有敕封步夫人为皇后。步氏嫁给孙权之后,虽为侧室,却从未失宠,生性温良端庄,心胸豁达,知书达理,从不恃宠而骄,更不与孙权其他妻妾争执。正因如此,她在吴国名望极高,虽没有被正式册封为皇后,却被很多江东大臣和宫中侍女视为中宫皇后,因此才有步皇后之说。步氏嫁于孙权时比孙权大五岁,一生只有两女,也很得孙权疼爱,视如珍宝。

    此外,步氏还有一位堂兄,此人便是步骘,字子山,与步氏同宗同族,最终担任东吴丞相,权势显赫。

    不过步氏和堂兄步骘在步氏家族应该不是嫡系至亲,因为眼下步府中只有步练师和她的母亲,没有步骘,阿四也没有提起过他。由此可见,步骘虽与步氏同族同姓,却没有太深的交往,只不过二人同在扬州,最终都在孙仲谋处。

    想起江东孙权,李利知道其人现在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眼下还跟在其兄孙策身边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而江东小霸王孙策如今正是困顿迷茫之时。其父孙坚死后,孙策带领孙坚旧部曾寄居徐州广陵郡,颇受陶谦关照,随后却因他私自招募兵马,暗中结交名士张纮、张昭兄弟,导致陶谦起疑,迫使孙策不得不离开广陵,前往九江投奔袁术。眼下孙策正在袁术帐下效力,替袁术东征西讨,攻城拔寨,以期取得袁术的信任。

    世事无常,眼下江东孙氏兄弟还在寄人篱下之中,而他李利却偏偏看上了原本应是孙权的妻子步练师。世上有两大仇恨,其一是杀父之仇,其二便是夺妻之恨。

    由此可见,夺人妻,罪莫大焉!

    不过孙权现在乳臭未干,自顾不暇,又与步氏素未谋面,因此便谈不上夺妻之恨了。而上天既然有意让他李利此时遇到步氏,那孙权就可以靠边站,这辈子也甭想见到步氏。原本是夫妻,世事弄人,从现在起此二人恐怕就要成为陌路之人了。

    ————————————(未完待续)

    感谢:书友流天泪心龙、shiningxu、ranky、mo1686书友月票支持,多谢!(未完待续。。)

第482章 将欲取之必先予

    李利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和一个半大孩子抢女人,这真是名副其实的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所幸孙权现在少不更事,根本不认识步氏,既然素未谋面,那索性这辈子就不要认识了。

    世间之事就是这样,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永远也找不回来。

    想起江东孙策和孙权兄弟二人,李利心生感慨,思绪纷飞。

    细说起来,李利、马超和江东孙策三人都是同龄人,同一年出生,顶多就是相差月份而已。

    史册上,西凉李利远远不能和马超、孙策二人相提并论,以致于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还有李利这号人。

    但是,如果提起锦马超和江东小霸王孙策二人,谁不知道,除了咿呀学语的孩童和残障人士,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此二人都是三国之中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与之相比,西凉李利可谓是名不见经传,实实在在无名之辈,永远被掩盖在历史尘埃之中,没有人会把他和马超、孙策二人联系在一起。绝无可能!

    然而,时空轮转,斗转星移,世事无常变化莫测。

    一次意外附魂重生,让本应是无名之辈的西凉李利从蝼蚁中脱颖而出,犹如从历史尘埃中爬出来一般,既而一发不可收拾,吞并西凉军,一统西凉全境,掌天下权柄。

    时至今日,时下大汉天下有谁不知道西凉李利,有谁会把他和马超、孙策二人相提并论,没有!

    不是他李利不配与马超、孙策二人齐名,而是此二人根本没有资格和他李利一较长短,三人之间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完全没有可比性。

    马超何许人也?那是李利麾下大将。他的大舅子,执掌李利的起家部队龙骧营。尽管他们两人之间曾经斗得死去活来,势不两立,但兵戈过去之后两人却走到一起,冰释前嫌,并肩作战,并成为姻亲兄弟。

    孙策何许人也?时下很多人也听说过他,但说起他的名字时肯定要加上一个前缀:“已故江东猛虎孙坚长子”。这并不是世人看不起孙策,而是他现在还远远不能与其父相比,人们之所以记得他。因为他有个以勇猛善战著称于世的好爹孙坚,否则很多人恐怕未必知道还有他这么个人。

    或许,时下孙策的弟弟孙权都比孙策有名,至少三年前孙坚被刘表设计伏杀之后,就是孙权带着俘虏黄祖前去与刘表谈判。换回孙坚的尸体。由此,荆、扬一带的百姓和士族们大多都听过孙权的名字。赞不绝口。

    反观孙策。自从其父孙坚死后,他虽有绝顶武艺,勇武至极,却终究太年轻,血气方刚,不足以令人信服。在他没有展现出过人的能力和实力之前。也不可能得到江东士族的鼎力支持。因此,他眼下处境尴尬,既无粮饷供养大军,又没有立足之地。内外交困,彷徨迷茫。以至于,他连孙坚留下的旧部都供养不起,只得依附其他诸侯暂且栖身。

    早年,孙坚在世时与徐州陶谦交情颇深,于是孙策安葬其父之后便率部依附陶谦,暂居广陵舔犊伤口。奈何孙策终究不是甘居人下之辈,仗着其父孙坚生前和陶谦交好,便借机招兵买马,招揽徐州谋士。结果陶谦得知细作密报后,立即停止粮草供应,并下令广陵太守赵昱严加防范孙策,从而迫使孙策不得不率部离开徐州,转而依附袁术。

    而袁术则是汲取徐州陶谦的教训,收留孙策时便将其父孙坚留下的部将全部收到自己麾下,并缴没孙策的兵权,留在帐下听用。这就意味着,只有袁术命令孙策领兵征战时才会下放兵权,闲暇时,孙策手里根本没有兵马。

    如此以来,孙策在袁术帐下的处境可想而知,这才是真正的寄人篱下,远不如他此前在徐州栖身时的处境。只是他当时依附陶谦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到投奔袁术帐下之后,才恍然发现徐州陶谦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时至今日,孙策也只能蛰伏待机,暂时替袁术卖命。

    除此之外,他别无它途。

    脑海中想着孙策如今的困顿处境,李利顾自摇摇头。

    世上从来就没有人生来就能成功,必须经过一次次挫折,让人在挫折中吸取教训,从而一步步成长起来。眼下孙策所面临的艰难处境就是如此。或许正是他连番碰壁之后痛定思痛,才让他渐渐成熟起来,既而在蛰伏几年之后,伺机脱离袁术,攻取江东,打下东吴基业。

    梳理一番思绪之后,李利便将此事放下,不再替别人操心。因为江东孙氏兄弟的命运如何,与他李利毫无关系,而他也不会插手干涉,任由孙氏兄弟折腾。

    李利从未想过趁着孙氏兄弟困顿之时将其除去,自始至终都没有这个念头。因为他知道世间有些事情并不是杀人就能解决的,就比如现在的孙氏兄弟。杀死孙策和孙权二人,就一定能够免除后患吗?恐怕未必!

    所谓时势造英雄,亦或乱世出英雄。即便孙氏兄弟现在死去,难道江东之地就不会再出现一个像孙策那样的强势诸侯吗?除非李利现在有能力迅速扫平天下,攻占江东,否则杀死孙氏兄弟又有何用,分明是多此一举,图一时之快而已。

    在天下大势没有明朗之前,擅自除去与自己相隔千里的任何一个诸侯,都是徒劳无功,没有实际用处。因为你占据不了这块地盘,除掉一位诸侯之后,随后就会再冒出来另一位诸侯取而代之。这种事情绝非妄自揣测,而是一定会发生,因为乱世之中心怀大志的野心家不在少数,否则天下何以混乱至此。

    因此,只要孙氏兄弟眼下不与李利为敌,那他自然不会妄动刀兵,也不会对孙氏兄弟下手。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李利从来不做,也从不认为杀死孙氏兄弟二人就能永绝后患。

    此外,还有一人与李利、马超、孙策三人是同龄人,那便是庐江周瑜周公瑾。不过周瑜眼下名声不显,暂居居巢长一职,仍在蛰伏待机之中,与孙策一般无二,故暂不细表。

    ——————————————————————

    步府正堂正中放着一张圆桌,此刻桌上摆放着六个盆碟,三荤三素外加一坛酒。

    步府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左右两侧坐着李利和步练师二人,晚饭只有他们三人一起吃。而郭嘉和桓飞没有前来正堂,毕竟他们二人的身份是李利随行仆人和扈从,还没有资格和主人同席吃饭。

    由此不难看出,步府虽是官宦士族之家。拥有上百间房屋,眼下却是家道中落。日子并不宽裕。否则。晚饭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而是正堂设宴,宴请李利一行四人。

    可见傍晚阿四对李利说得那番话,没有说谎,全都是据实相告。

    “公子莫要客气,多吃点。一定吃饱喝好。”说话之人正是步府老夫人,也就是步练师的母亲。

    她大约五十岁左右的样子,本应是徐娘半老,但现在却是满脸枯黄。脸色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这让李利无法准确判断她的实际年龄,更替她担心,因为她此刻这副模样很明显是久病缠身之人,已然病入膏肓,回天无术。而她之所以还能下榻前来正堂用膳,想必是她长期养成的习惯,不想在客人面前失礼,亦或是想亲眼看看李利。

    眼见老夫人如此盛情,李利微笑颔首,当即不再客气,将一只没人动过的烧鸡挪到自己面前,将两个鸡腿撕下来,一个鸡腿给步练师,另一个放进老夫人的菜碟,其它全是他的。

    看到李利还真是不拿他自己当外人,俨然以主人的身份自居,竟然一点不避讳给自己碗里加鸡腿,步练师顿时神情愕然,俏脸微红,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大块朵颐的李利,心中甚是怪异。不过这份怪异之中还微微带着几分的甜蜜,但她绝对不会说出来,即便是母亲看出来了,她也不会承认。

    “寒舍简陋,我们母女二人也不善持家,招待不周,还望公子见谅。”步老夫人满脸慈爱地将自己碗中的鸡腿夹给李利,随之笑呵呵看着他吃掉整只烧鸡之后,她一边示意女儿给李利斟酒,一边含笑而语。

    “老夫人言过了。”李利随手接过步练师递来的酒樽,笑呵呵说道:“晚辈冒昧叨扰,幸得老夫人收留,为此在下已是万分感激。如今夫人屈尊降贵携令媛与我同桌用膳,着实令我受宠若惊,于心难安。因此夫人切莫再言招待不周,若是您老不嫌弃,叫我文昌就好。不用将我当成客人,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做,尽管开口。只要文昌能够办到之事,绝不推诿,一定竭力办好。呵呵呵!”

    或许是步老夫人和蔼慈祥的笑容让李利很受触动,亦或是她带病接待感人至深,促使李利在步母面前很轻松,毫不做作,一举一动都是本性使然,显得极其真诚,阳光开朗。

    “好,文昌说得好!”步母闻言后,笑得非常开心,给李利一种老怀欣慰的感觉。

    随即她眉开眼笑地说道:“听文昌口音似乎不是扬州人氏,更像北方口音,加之文昌体魄强壮,魁梧高大,谈吐豪爽大气。若是妾身没有看错的话,文昌是京兆三辅人氏吧?”

    ————————————(未完待续)

    感谢:灰太狼aaa书友月票支持,三a级好男人,要嫁就嫁灰太狼,男人中的战斗机,当浮一大白!真诚感谢书友的鼎力相助,愿好人好梦,事事如意!(未完待续。。)

第483章 坦坦荡荡真性情

    “老夫人眼力过人,文昌佩服!”

    李利微笑颔首,笑道:“夫人一猜就中。我是西凉北地人,此番专程前来扬州游学,不想途中遭遇大雨,只得前来贵府避雨借宿。承蒙苍天眷顾,竟让我遇到夫人和小姐这般菩萨心肠的好人,实乃大幸!”

    “哦,文昌知道菩萨,莫非也信佛?”步母满脸惊喜地问道。

    “呃?”李利神情惊愕,稍稍迟疑后,笑道:“我听说过佛门,也曾专程去过徐州朝拜佛门寺院,知道佛门劝人谦和,积德行善,善因结善果,但我不是佛门信徒。佛法广大,普度众生,积德行善自是应当,不求善有善报,但求无愧于心。然则,生逢乱世,有很多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佛门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很显然这种说法在时下是行不通的。所以,让夫人失望了,文昌知道佛法,却不信佛,自身也做不到。”

    嘴里说着话,李利心里也在犯嘀咕:“这都是什么事儿嘛!徐州笮融对佛法也是一鳞半爪,他大兴土木修建佛寺庙宇的真正目的,还是为了牟取钱粮,招募青壮图谋不轨,没安好心。何况,我李利和佛门有关系吗?”

    “嗯。文昌不必在意,信不信佛都没关系。”待李利说完话后,步老夫人神色不变,脸上仍旧洋溢着慈祥的笑容。随之她笑声说道:“不知是何缘故,今天看到文昌,老身特别高兴,此次文昌一定要在寒舍多住几天。若是文昌不介意的话,以后就叫我伯母吧,免得太生分。不知文昌意下如何?”

    “好好好,太好了!”李利笑呵呵满口答应。既而笑声说道:“伯母有所不知,其实我早有此意,却又担心太过唐突,有失礼数,故而一直不敢开口。不承想伯母竟然和小侄想到一块去了,这就是缘分。由此可见,我和伯母前世定是亲属,今生再见才会一见如故,倍感亲切。呵呵呵!”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全都说到我心里去了。”步老夫人满脸欢喜地看着李利。眼神中疼爱之色与母亲看向宝贝儿子的眼神一般无二。

    稍稍收敛笑声之后,她含笑对李利说道:“文昌啊,伯母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地位,从今往后我都认你这个侄子。你看怎么样啊?”

    显然。步老夫人能够说出这番话,就说明她已经真正认可李利。因此她说话很随意。直来直去。不像之前那样谦虚客套了。

    李利听到步母想认自己做侄子时,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当即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跪拜:“从今天起,文昌就是婶婶的侄子,您往后要多保重身体呀!”

    “婶婶?”步母微微惊愕。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曾犹豫,起身扶起李利。

    李利起身后,坐在步母身边,神情略显伤感地说道:“婶婶有所不知。小侄的父母亲已经过世多年。刚才没有言明,小侄是怕失礼,如今却不用有此顾虑了。还请婶婶勿怪。”

    “傻孩子,婶婶怎么会怪你呢!”步母闻言后,眼眶不禁湿润,随之她轻轻摸着李利的头发,满脸慈爱轻声道:“文昌观察入微,心智沉稳,刚才坐下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眼神中带着担忧之色,想必已经看出我久病缠身,余日无多了吧?所以你才会叫我伯母,以示尊重我这个病入膏肓之人。我说得对吗?”

    “嗯。”李利神情沉重地抿嘴点头,既而咧嘴一笑,安慰道:“婶婶且宽心,小侄家中有两位当世神医,随后婶婶就搬到小侄家中安住,既能治病,又能让小侄早晚侍奉,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文昌成家了?”步母神情微变,接声问道。

    看到步母神色有异,李利此时却不会有丝毫隐瞒,直言不讳点头道:“是的,小侄两年前就已成家。小侄和弟弟自幼在军营中长大,十五岁从军,至今已有六年了。六年来,小侄一直奔走于疆场,挣得些许功名,也置办了家业,娶妻生子,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此次前来扬州,一则看看游学一番,增长见识;二则顺路办点私事,以备日后所需。”

    听完李利的讲述,步母十分欣慰,说道:“文昌双亲早逝,十五岁便征战沙场,却是应该及早成家立业。苍天有眼,文昌福大命大造化大,不但博取一番功名,还挣下一份家业,婶婶替你高兴啊!”

    话音稍顿,步母将桌上几个荤菜推到李利面前,笑道:“文昌既是武将出身,刚才恐怕是没吃饱吧!来,今天一定要吃饱喝足,不够吃的话,让练师再给你做!”

    步母这句话说到李利心里去了,大半只烧鸡哪够吃啊,顶多填饱肚皮。于是他再次大口吃起来,边吃边说道:“桌上这些菜应该够吃了,不用劳烦步姑娘再做。”

    步母闻言后,顿时不乐意了,摆手说道:“文昌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侄子,那练师就是你妹妹,让她给你做点吃食有何不可!”

    “噢,对了,你看我这记性!”步母话音未落,似乎又想了什么,接着说道:“文昌现在还住在东厢房吧,等会儿吃完饭后,你就搬到前院正房去吧。嗯,就这么定了!”

    说完话后,步母扶着圆桌站起来,笑声道:“文昌慢慢吃,婶婶就是个病秧子,先回房歇息了。”

    “哦,婶婶,我扶你回房休息!”李利闻言当即起身,一步跨到步母身边,搀着她的胳膊说道。

    步母摆手说道:“不用,有练师扶我就行,文昌快坐下,这坛酒你还一口没喝呢!”

    随即,步练师搀着步母缓缓走出侧门,消失在李利的视线当中。

    于是大堂中就剩下他一个人大块朵颐,边吃边喝,倒是十分惬意。

    ————————————————————

    后堂内室。

    步母躺在床榻上,背后垫着厚厚的锦被,接过步练师递来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随即她满脸喜色地感叹道:“没想到啊,为娘老了老了还能收下这么优秀的侄子,不枉此生啊!”

    “母亲,你太容易相信人了!”

    步练师站在床头,芊芊玉手握成粉拳轻轻敲着母亲的肩膀,语气不忿说道:“您跟他总共只见过这么一面,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看他把你哄得多开心啊!这个家伙巧言令色,花言巧语,净挑好听的说,太会哄人了!

    您看,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把你哄得晕头转向,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不顾了,恨不得把他当成亲儿子看待。要是他是个骗子怎么办?就凭他把您哄得这么高兴,恐怕向你要什么,你都会给他。母亲,女儿说得对不对呀?”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为娘真的那么好骗吗?”

    步母抬手抓住步练师的手,示意她停下来,随之拉着她坐在床边,疼惜地看着女儿,轻声说道:“这么多年来,为娘何时看走眼过?之前救济流民和那些落魄文士,那也是有意为之,为了给我步家留下善名,从而抬高我们步府的门庭,以便将来给你找个好人家。在扬州境内,我们步家毕竟是外来户,与扬州士族格格不入,如果再没有一个好名声,我们如何在扬州立足啊!

    然而,当我们步府的善名传扬出去之后,我们就可以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去年冬天就已经收手了。没成想你今天却大发善心,又收留了一拨人,当时为娘还不同意,现在看来还是你眼光更准。我的女儿终于长大成人了,可以独当一面喽!”

    “母亲,你到底想说什么,女儿怎么越听越糊涂?”步练师神色疑惑,追问道。

    “呵呵呵!”步母欣然笑道:“傻孩子,你这次收容的几个客人身份不简单哪!尤其是文昌,就凭他的谈吐气质和处变不惊的神态,还有他举手投足间显露出的强势和霸气,你认为他是潦倒落魄的游学文士吗?”

    步练师俏脸微红地摇头说道:“他当然不是文士,就凭他长得那么高大健壮,哪有一点文弱书生的样子。何况他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他是武将,而且是征战多年的将领。看他说话时的自负神情,应该混得不错,最起码应该是个统兵将军,不像是中低级将领。否则他哪来那么多钱置办家业,娶妻生子啊!”

    “呵呵呵!”看着步练师噘着红唇的生气样子,步母哑然失笑,戏谑笑道:“乖女儿说得没错,文昌年纪不大,却都已经娶妻生子了,确实是早了点。练师,你说呢?”

    步练师顾自低着头,芊芊玉手拧着自己的衣襟,没有看到步母戏谑的笑容。故而,待她听到话后,神情颇为不忿,接声道:“可不是吗!你看他今年才多大呀,二十一岁而已,竟然都已经有孩子了!这也太早了,依我看哪,他就是好色之徒,急不可耐,稍稍有点家底,就急着找漂亮女子成家!”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84章 母女同心化心扉

    第484章 母女同心化心扉

    说完话后,步练师脸上遍布红霞,却又生怕母亲看见,故而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正视母亲。

    知女莫如娘。

    眼看女儿这副娇羞模样,步母自然知道女儿心里是怎么想的。

    自家女儿马上就是十八岁的大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好年华,却又碰到文昌这样俊朗潇洒的男子,如果说女儿一点想法没有,步母绝对不信。

    虽然步母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但她曾经也是从少女一步步走过来的。她知道无论哪个少女遇到文昌这样优秀的英俊男子,都会对他心生好感,如果条件允许,多接触几次,说不定就会将好感升华为爱慕,既而顺理成章成为男女之情。

    想到这里,步母心中不由得思绪满怀,有几分惋惜,也有几分无奈,还有几分难以割舍。

    随即她柔声问道:“练师,你知道北方女子多大可以嫁人,男人多大可以娶妻吗?”

    “呃?”步练师神情错愕地抬头看着母亲,却发现母亲脸上并无异色。于是她柔声说道:“这个女儿知道,平民之女十四岁以后就可以嫁人了,官宦士族之家一般要等到十六岁以后,与我南方各州郡没有区别。至于男子么,一般十六岁之后就可以娶妻生子,但出身士族的男子只有等到及冠之后才可以迎娶正室,之前不能娶妻却可以纳妾。”

    “嗯。”步母微微点头,轻声道:“你说没错,却没有说全。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如果男子父母双亡且家中男丁单薄的话,经家族长辈允许或有名望的长者赐字之后,便可以提前及冠。以便男子尽早接管家业。当然了,也可以提前迎娶正妻,成家立业。”

    “哦,对呀,女儿也听说这种事情,却从未见到过。”步练师欣然点头说道。

    步母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文昌刚才说,他父母早亡,自幼和弟弟在军营中长大,十五岁从军。这就意味着。文昌祖上不是士族,而是庶民出身。因为眼下没有哪个士族之家会把十五岁的孩子送到战场上去,即便是挂着虚名,也不会从十五岁开始,这样做容易遭人非议。反倒落人口实,急功近利更加影响孩子的前途。

    所以。文昌不是士族出身。也不是官宦子弟,而是出身庶民之家,最多是个富户之家。因此他二十一岁便已娶妻生子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这样,反倒不正常;那只能说明他尚未发迹,前途渺茫。穷困潦倒。”

    “母亲,你跟女儿说这些作甚,这与女儿毫无关系。”步练师满脸迷惑看着母亲,诧异说道。

    步母苦笑着摇摇头。说道:“练师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反复提到他的字号,却不提他的姓名,难道你还没听出来吗?”

    步练师疑惑地摇摇头,轻声道:“这有什么不对吗?他刚刚被母亲认作侄子,您直呼他的字号,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眼看原本聪慧过人的女儿今天竟然变得如此迟钝,步母知道自家女儿对文昌已经不是好感那么简单了,这分明是已经看上他了!

    作为过来人,步母深知只有陷入情网的女人才会变得傻乎乎的,将自身应有的聪明才智全都抛到一旁,满脑子都是情郎的影子,根本不能理性考虑问题。

    一念至此,步母当即不再犹豫,准备把话挑明了,以免夜长梦多,越发说不清楚。

    “练师还记得文昌说他是哪里人吗?”步母言简意赅地问道。

    步练师不加思索地答道:“凉州北地郡人呐,母亲先前不是单凭口音就知道他是三辅人氏吗?”

    步母没有正面回答女儿的疑惑,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西凉境内还有谁的字号叫‘文昌’?”

    “这、、、、、、”步练师顺着母亲提出的问题思考,随之想起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噢,母亲说得是西凉李利李文昌!对,就是他,我说怎么听到这个字号的时候感觉很耳熟,原来是这样!”

    步母面露喜色地急声道:“你终于想起来了,总算还没有陷入太深,否则就麻烦了!”

    说完话后,步母长出一口气,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微红。由此可见,她刚才很紧张,一直憋着一口气,生怕女儿还反应不上来。果真如此的话,那可真是不可救药,入魔了!

    “母亲,你说什么呢?”步练师看到母亲脸上竟然有一抹粉红色,顿时喜上眉梢,这说明母亲的病情有好转了。

    然而,这句话传进步母耳朵里,却让她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悬浮起来:“练师,难道、、、难道你还没想出来?真是急死为娘了!文昌,文昌的字号,想没想起来?”

    眼见母亲脸上的肤色越来越红,步练师笑嘻嘻说道:“母亲,你的病情见好了,这样女儿就放心了!

    文昌的字号,你是说郑锋的冠字与西凉李利一样是吧?这并不奇怪呀!大汉天下几千万人呢,字号相同的人不在少数,很平常嘛!”

    顿时间,步母当真是彻底无语,心里翻腾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挫败感。于是她有气无力地问道:“乖女儿啊,你知道什么是名讳吗?”

    “名讳?”步练师轻吟一声,当即说道:“名讳就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望之人的名字,他可以叫这个名字,但别人不能与其同名、、、啊!”

    说着说着,步练师突然尖叫一声,玉手握住红唇,满脸惊骇看着母亲,眼神中满是征询求证之色。

    “现在知道了?”步母语气颇为不满的点头应声,既而神情无奈紧盯着女儿美丽的大眼睛,低吟道:“你是不是喜欢他?你和他仅是一面之缘而已,前后不到一个时辰,难道你就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像你现在这样,恐怕他向你提出任何要求。你都不会拒绝,甚至连你在内、、、、、、”

    说着说着,步母突然感觉自己这番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不久前在哪儿听过。

    突然,她想起来了,这番话不正是刚刚女儿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吗,难怪自己觉得这么耳熟,甚至还有些腻味!

    “呵呵呵!”想到母女二人居然说着同样的话,而且还是在说同一个人的时候,步母不禁哑然失笑。

    这一刻。她再也没有埋怨女儿之心,反而感觉跟女儿愈发亲近,真不愧是母女俩!因为她和女儿都对“文昌”极有好感,唯一不同的是,她对文昌的好感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爱护。而女儿步练师则是看上了文昌,好感变成爱慕。

    心里想着事情。步母缓声说道:“眼下西凉地界涵盖雍凉二州和司隶。而李文昌就是这片疆域的实际掌控者,手握四十万西凉军,军政一把抓。他的叔叔李傕虽是朝廷大司马,却仅仅是坐镇长安京师而已,西凉全境真正的掌控者就是他——李利李文昌!

    这种欲盖弥彰之事,天下间但凡有点家世和见识的人早已心知肚明。根本瞒不了人。由此,在西凉境内敢用文昌这个字号之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西凉李利。除了他之外。纵然还有人取字文昌,也会在李利掌控西凉之后悄悄改掉字号,以免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名讳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或许李利自己都不计较,但他手下文武官员和地方官吏却不能不计较。

    所以,郑锋只是化名,他的真名是李利,字文昌。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他府中凭什么有两位神医,又凭什么敢说自己挣得些许功名,置办家业。恰恰是他自己说府中有两位神医可以随时给我治病,才让我联想到他的姓名是假的,字号却是真的,从而推断出他的真实身份。”

    说到这里,步母颇为感怀的说道:“当今世上能够称之为‘神医’的仅有两人,一个是原长沙太守张机张仲景,另一个是神医华佗华元化,仅此二人而已。而这两个人身在何处,天下身患重病之人大多都知道,他们两年前被天子征召到长安太学传道授业,而能够随时调动他们的人就是李利,除了他,再无第二人能够命令两位神医前去府邸听用、、、、、、、”

    “母亲,你别说了!”步练师俏脸上满是愤怒之色,神情极为不忿地沉声道:“枉我这么信任他,没想到他就是个骗子!

    明明是天下最有权势之人,却还装腔作势穿着粗布衣欺骗别人;明明是天下最有实力的诸侯,身边却只带两三个侍卫随从;明明是天下最富有的人,却偏偏跑到我们步家借宿,请求收留。真是岂有此理!

    我这么信任他,整整忙了半个时辰亲自给他做最拿手的菜肴,可他是怎么对我的?气死我了!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步练师越说越气,可谓是义愤填膺,甜美的脸颊因为生气而变得绯红娇艳,显得愈发娇美动人,绝世容颜。

    正当步练师气冲冲地准备去找李利算账之际,步母伸手拉住她:“文昌哪里骗你了?这里是扬州,是袁术和刘繇的地盘,不是文昌的西凉!他现在身边只带着三名随从,难道还能打出旗号光明正大前来扬州吗?

    文昌如今的地位和实力,让多少诸侯眼红嫉妒,这些人巴不得杀掉他,取而代之。故此,文昌前来扬州能有真名吗?他只要亮出名号,立刻就能招来无数想取他性命的亡命之徒前来劫杀他;果真如此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扬州,更无法安全返回到西凉。”

    步母这番话说得步练师神情大变,满脸担忧之色,眼神中充斥中浓郁的急切之情,好像现在就有人前来劫杀李利似的。

    看到女儿脸上亟不可待的神色,步母再次深感无奈的摇摇头,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真是没救了,前一秒还嚷嚷着要找李利算账,后一秒却又替李利担心受怕。

    对于女儿现在这种神态,步母依稀还记得自己刚嫁到步家初经人事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满脑子都是自家男人,根本没有心思再想其它事情。此刻女儿的神情举止跟自己当初嫁人时简直如出一辙。在此之前,自家女儿是多么聪明镇定的一个人,见到李利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单纯、天真、冲动、喜怒忧思都挂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一刻,步母知道自己不必再劝阻女儿,随她去吧。

    而她作为母亲,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默默为女儿祝福,希望女儿对李利的一片真心能够换来圆满的结果。

    于是她轻声说道:“文昌无疑是个真性情的好男儿,他对我们娘俩没有任何隐瞒,除了真名不能泄露之外,他几乎毫无保留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事情。而他之所以要讨好为娘,其实就是为了你!因为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为娘答应把你嫁给他,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至于你嘛,他在想方设法吸引你的注意力,让你多关注他,这样才能让你牢牢记住他。

    最关键的是,文昌是真正关心为娘的病情,因此说话时才会不加思索,将两位神医在他府上的事情脱口而出,没有丝毫隐瞒。由此可见,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孝悌仁信,绝非传言中大奸大恶,杀人如麻的奸诈之徒。

    现在为娘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两年前文昌就有六位妻室和两个侍妾,个个如花似玉,贤惠淑德,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若是真心喜欢他,恐怕只能做妾室,这一点你自己可要想好了。

    凭着我们淮阴步家的家世底蕴和你无可挑剔的容貌,如果你愿意嫁给一般士族或官宦世家,那自然是明媒正娶做正室大妇。但是,若是嫁给文昌这样强势的诸侯霸主,那我们步家的家世毫无用处,只能是妾室。”

    步母这番话可谓是语重心长,几乎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悉数说与女儿知晓。

    爱女之心溢于言表,母爱之深无以伦比。

    “母亲!”步练师明眸含泪扑到母亲怀里,泪水顺着莹白如玉的脸颊潸然滑落。

    半晌后,步练师轻轻擦干泪眼,柔声道:“母亲身体孱弱,切不可为女儿忧心,只要母亲身体无恙,那就是对女儿最好的祝福。我现在和他的关系还远远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即便往后发展成这样,为妻为妾都无所谓。女儿始终相信,只要我一心一意对待我的夫君,夫君也一定会疼我爱我,否则就是女儿看走眼了,所托非人。母亲好好休息,女儿先行告退。”

    “去吧,文昌此行必有要事,不会在我们府上久留,所以你一旦真正下定决心,就不要藏着掖着,一定要尽快告诉他,以免错失良缘。”步母满脸慈爱地柔声叮嘱道。

    得到母亲首肯后,步练师欠身退出内室,转而快步走向正堂。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85章 一心多用霸王姿

    冷雨夜。

    轰雷阵阵,闪电疾驰,风雨交加。

    酒足饭饱之后,李利遵从步老夫人之命搬进前院,郭嘉、李挚和桓飞三人自然一起离开东厢房,住进前院正房。

    步府前院,侧堂内室。

    夜已渐深,屋外电闪雷鸣,风雨大作。

    “嘟嘟嘟!”

    火炉上,茶壶已沸,茶香扑鼻,充斥整个内堂。

    郭嘉动作娴熟地取下茶壶,斟上两杯香茗,一杯留给他自己,另一杯则是端到窗棂前递给李利。

    “奉孝,长安可有消息送来?”神色平静地看着窗外雨景,李利身形不动,随手接过郭嘉递来的茶杯,轻声询问道。

    “嗯?”郭嘉不解其意的沉吟一声,思绪急转,顷刻之后便知道主公李利为何有此一问了。

    一月前,当众人顺利离开冀州与甄氏一族返回安邑大营时,主公李利曾对李玄和郭嘉二人说起一件事情。南下之前,当着郭嘉的面,李利吩咐李玄日夜兼程返回长安,命令将军府掾刘璋立即前往益州,由曹性、杨定二将率领一千郡府兵沿途护送,直至刘璋安全抵达成都。

    在此之前,刘璋已经担任卫将军府掾一年有余,与主公私交甚好,两人经常一起吟风弄月,饮酒做赋。偶尔李利还会和刘璋探讨书画,信手涂鸦画几幅仕女图,互相校对。与刘璋相比,李利实在是没有绘画天赋,画得仕女图难登大雅之堂。而刘璋则不然,他画得仕女图惟妙惟肖,极有神韵,书画功夫造诣颇深。

    这些琐碎之事还是郭嘉从李挚口中旁敲侧击打听到的,不算什么秘密。因此李挚没有对他隐瞒。得知此事之后,郭嘉一直很不理解,以主公李利显赫的身份地位,为什么会对益州刘焉之子刘璋如此礼遇,不但将其招到将军府担任将军府掾,还和他私交笃深。

    真是咄咄怪事!

    脑海中回想着事情的原委,郭嘉站在李利身旁,恭声禀报道:“算算时日,现在刘璋一行应该已到达成都,想必这两天就能收到飞鹰传信。主公不必挂心。尚书令做事历来谨慎稳妥,此次定然不会有失。

    何况,刘璋前往益州之事并不繁琐,也没有多少风险,应该可以如期抵达成都。沿途之上唯一有可能遇到阻扰之处。就是要通过汉中张鲁的地盘。不过张鲁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劫杀天子使者;若他真敢胆大妄为。那就是自找死路。到时主公就可以名正言顺出兵汉中,剿灭张鲁,收复汉中之地。”

    “呵呵呵!”听到郭嘉的话后,李利坦然而笑,随即扭头看着郭嘉,笑道:“奉孝想必已经猜到我派人护送刘璋返回益州的真正用意了。我没有说错吧?”

    “主公明鉴。”郭嘉微笑点头,说道:“属下此前听说益州刘焉近来常期卧病在床,想来应该是年寿不永,时日无多了。而刘焉膝下四子之中有三子都在长安为质。只有一个儿子刘瑁留在他身边,据说刘瑁生性鲁莽,喜欢舞刀弄棒,因此不被刘焉所喜。如此一来,主公这个时候将刘璋送回益州,其用意不言而喻。

    只是益州刘焉也不是易于之辈,心机深沉,他岂能看不出主公用意。这样以来,他会不会放弃刘璋而选择刘瑁接任益州牧呢?”

    李利微微摇头,扭头继续看着窗外,沉声道:“益州刘焉老谋深算,自然知道我将刘璋送回益州的真正意图。可惜他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因为他的次子刘瑁根本难成大器,而且久病缠身,跟他一样也活不了多久了。故而,刘焉没有选择的余地,若是不将益州交给刘璋,便是后继无人,除此别无它途,只得乖乖就范!”

    郭嘉闻言心中懔然,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主公李利的果决手段,把每一个细节都想到了,没有给刘焉留下半点余地。而此时的李利与之前谈笑风生的阳光形象也大不相同,浑身自然流露出杀伐之气,尽显一方霸主之姿。

    “主公,若是刘璋继任益州牧之后便与我军反目,那主公所做的这些事情岂不是毫无意义?”郭嘉神情微微有些担心的低声问道。

    “反目?呵呵呵!”李利冷笑着沉吟一声,轻轻打开格窗,让窗外的冷风湿气吹进来。

    少顷,他沉声说道:“刘璋与我反目是必然的。如若不然,刘焉宁肯将益州交给病秧子刘瑁,也不会交给刘璋。反之,刘璋不与我反目,就等于将益州拱手送给我李利。所以,刘焉临死前一定会向刘璋说明利害,让他处处提防我西凉军,更不能和我李利交好。故此,刘璋想提领益州牧,就必须遵奉刘焉临死前的嘱咐。这一点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足为奇。

    然而,刘璋与我反目又能如何,难道他能抵挡我麾下数十万大军吗?纵然益州拥有十余万兵马,堪为虎狼之师,但一群虎狼却有一个只会饮酒作赋、画仕女图的州牧。这对于我西凉军而言,有何惧哉!

    何况我花费不少工夫陪他饮酒作画,绝不单单是向他示好,而是另有安排。因此,奉孝不必多想,对于我西凉军而言,益州之地十分重要,关乎我等生死成败,势在必得!”

    郭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轻声道:“主公所言极是。虽然西凉自古便是龙盘虎踞之地,却终究是地广人稀,战事频发,土地荒芜。故而,自古占据西凉之地的霸主,都必将攻取益州作为粮草供给后方,如此方能立于不败之地。昔日强秦是这样,高祖刘邦亦是如此。

    此外,益州占据蜀道天险,境内沃野千里,人口众多,物产丰盛,足可养兵百万。故此,主公方才所言句句在理,益州关乎我军成败,断不容失。

    然而属下尚有一事不解,既然主公如此看重益州,为何不趁着刘焉病死之际率兵攻取,却要派遣刘璋前去继位呢?”

    李利微微颔首,低声道:“奉孝所言不错,之前我也曾想过等到刘焉身死之时,趁机率兵攻取益州,一举夺取川蜀全境。但是,经过反复思考后,我还是放弃了这种念头,选择从长计议,缓缓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奉孝试想,一旦刘焉死去,益州境内必然立即封锁各处雄关要道,严防死守,加强戒备,以免其他诸侯趁火打劫,攻入益州。因此,刘焉死后,益州看似动荡不安,实则关隘防备更胜以往。若我军此时攻取益州,只怕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一条千里蜀道就足以将我军挡在门外,碰得头破血流。

    再加上,我们与益州之间还有一个汉中张鲁,若想攻取益州,必先取汉中。可眼下汉中张鲁整天盯着我军的动向,将汉中七八万兵马全都调到边境驻防,仅是阳平关驻军就有四万之众,让我军根本没有可趁之机。故此,不是我现在不想取益州,而是力有不逮,鞭长莫及,只能厉兵秣马,待机而动。”

    话音刚落,李利抬手示意郭嘉不必多言,随手关上格窗,轻声道:“步姑娘来了,奉孝先行回房吧。”

    “诺,属下先行告退。”郭嘉神情微怔,既而心领神会地坦然而笑,躬身施礼后转身离去。

    郭嘉前脚刚走,随后房门“咯吱”一声轻响,又被人推开了。

    “步姑娘、、、哦,不,我应该叫你练师妹妹!”看到步练师推门进来,李利立即起身迎上来,笑眯眯地说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步练师原本对李利心中有气,但此刻看到他笑呵呵的样子,心中怒气顿时消散殆尽,脸上的愠色也随之散去。

    随即她款款走到堂中圆桌旁坐下,而李利则是手疾关上房门,随即再给她倒上一杯热茶。

    “别乱叫,谁是你妹妹!”佯装不为所动地接过茶杯,步练师甜美容颜上浮现出一抹红霞,但说话语气却是不善。

    红唇轻启抿了一口茶之后,她才发现李利居然就坐在自己身边,而且挨得很近,此刻他一脸怪笑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莫名羞涩之中,步练师脱口说出一句连自己都大吃一惊的话。

    李利欣然笑道:“我见过不少美女,却从来没有看到练师妹妹这么甜美的女子。趁着现在有机会,也有时间,多看几眼,免得往后再想看也没机会喽!”

    步练师神色微变,抿抿红唇,轻声问道:“你不是有很多妻妾吗?难道她们的容貌都不好看?”

    “那倒不是,她们都很好。不过长相恬美,笑得更甜美的女子,你是第一个!”李利毫不怯场,微笑应对,俨然是个情场老手。但他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哪里不对,既而惊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很多妻妾,谁告诉你的?”

    步练师俏脸绯红,低着头,轻声道:“当然是你自己说的,除了你之外,我们步家开春之后就没有外人来过。”

    话音未落,步练师急声补充道:“你不是外人!你别误会,也千万别多想,我只是想说近几个月来家里没有来过别人,只有你们一行四人。”

    ——————(未完待续)———求保底月票!——————(未完待续。。)

第486章 生不同时死同穴

    李利微笑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既而含笑问道:“我确实是说过已经娶妻生子,却没有提及有几个妻妾,练师妹妹是怎么知道的?”

    “这、、、”步练师轻吟着不知如何开口,莹莹灵动的大眼睛看了李利一眼,脸颊上浮现出蜜桃般的红霞,眼神与李利隔空相碰之后,当即羞涩撇头看向别处。

    那娇羞欲滴的动人神态看得李利陡然睁大眼睛,下意识舔舔嘴唇,喉结下移,十分艰难咽下一口唾液。

    好在李利终究是阅女无数的花丛圣手,纵有片刻失神,却能迅速清醒过来,不会像初哥那样晕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

    回神之后,李利把自己刚才不堪的举动,当做是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女人的缘故。这是他的自我安慰,或是自我解嘲,毕竟作为拥有众多娇妻美妾的男人,还会如此不堪,让人看到定会笑掉大牙,幸好这个房间里也没有别人,只有他和步练师两人。

    其实李利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正是因为他已经有过很多妻妾,体验过无数次男女之乐,所以他才会如此不堪,反应那么大,犹如饥渴难耐的饿狼一般。若是初哥,反倒不会反应那么激烈,顶多就是看痴了,却不会喉结涌动,恨不能立即扑上去。

    成年男人看美女绝不是欣赏那么简单,而是诸多念头一股脑地涌现出来,在视线画面中加入实际操作,想入非非,身体本能反应之剧烈远远超过未经人事的初哥。

    龌龊、猥琐、下流等词汇,或许就是由此而来。

    但是,如果被男人猥琐目光盯着的美女对他有意,那就不是龌龊下流了。而是含情脉脉,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趣。这种眼神往往能够传递很多难以启齿的意思,如果对方心领神会,那结果就会事半功倍,恋奸情热,直接省去半年磨合时间,直奔主题。

    可惜这个时代的女子除去青楼女子之外,大多极度保守,所谓传统女人就是从她们这里开始传统的。不过若是发生意外事件,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说练师妹妹尚未许配人家。至今仍是待字闺中,不知此事确否?”

    竭力稳定心神后,李利终究还是没有像饿狼一样扑上去,生怕吓跑人家姑娘。但他也不磨蹭了,直接把事情挑明。省得彼此之间遮遮掩掩,羞羞答答。没完没了。果真如此的话。那对他这个过来人无疑是个痛苦无比的折磨,宛如一头饿狼看到一块肥美欲滴的肥肉,只能看不能吃,馋死狼了!

    步练师闻言后,甜美白皙的容颜瞬间动容,脸颊绯红欲滴。娇羞不已地低着头,圆润的下巴置于胸前一对饱满肥美的乳鸽沟壑之间。

    好不容易镇定心神,步练师依侬软语地柔声喃喃道:“谁告诉你的?一定是阿四,否则你无从得知。”

    侧面回答问题。李利眉头微动,眼底闪过一抹喜色,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有戏啊!

    “练师妹妹既然知道我有几个妻妾,想必一定也知道我的身份。”这句话李利说得很笃定,因为这是他此前有意透漏出来的。毕竟想要得到步家美人,那就要拿出诚意,否则步老夫人凭什么把女儿交给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除非她真的老糊涂了。

    “嗯。”步练师轻轻点头之后,当即抬起头来,双眸盈动地正视着李利,柔声道:“先前我并不知道,刚刚母亲把你的身份告诉我,但我仍是半信半疑,无法确定你的身份。你真的是西凉李利,那你到扬州所为何事呢?”

    话音未落,步练师便看到李利脸上流露出耍赖式的笑容,于是她不等李利开口说话,便立即抢先补充道:“你别跟我说你是专程为我而来,这话太假了,且不说我信不信这种谎话,恐怕连你自己也不信吧。所以,你还是直言相告吧,若是不方便说与我听,那就直说,只要你不说谎话就行。”

    “练师妹妹心中有气,是因为我此前隐瞒身份之事而闷闷不乐吗?”李利收敛笑容,轻声问道。

    步练师没有开口说话,却也不掩饰,轻轻点头之后,双眸一眨不眨看着李利,等待他的答复。

    “嗯。”李利微微颔首,稍稍整理思绪后,轻声说道:“我就是西凉李利,这一点毋庸置疑,当今天下间还没有谁敢打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即便是有人投机取巧冒名顶替,也不会出现在扬州,而应该去西凉,因为扬州不是我的地盘,我李利的名字在这里不管用。”

    语气稍顿之后,李利目光柔和地看着步练师,接着说道:“今年开春之后,我便离开西凉境内,前往中原游历,在此之前已经去过豫州、冀州和幽州。此次本想直接南下扬州,却在中途转道徐州,十天前由徐州直下扬州,沿途马不停蹄,一路走马观花似的来到庐江。”

    说到这里,李利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直言道:“这几日,我等一行四人始终觉得身后有人跟踪,而且这些人来者不善,必定早已得知我的身份,因此专门守在扬州境内等着我,伺机刺杀我。今日途经此地,发现你们步家这处宅院地势很好,前面有大河之隔,后面有灌木丛林相阻,有利于我们剿除身后跟踪之人,因此我们就到了贵府。

    然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本想借助步府地势剿杀跟踪者,却在这里遇到练师,随之也将步府置于危机四伏之中。

    对此,我深感抱歉,惭愧之至。你们母女二人都是世上罕见的好人,可你们今天却是好心办错事,收留我们之时也将歹人留在了步府周围,因此练师不该收留我们这些不祥之人的。”

    听到李利这番话后,步练师神情剧变,俏脸一阵白一阵红,眼神流露出惊惧担忧之色。

    “练师妹妹不必过于担忧。”看到步练师美玉无瑕的脸颊上满是惊恐之色,李利柔声宽慰道:“这个世上想杀死我李利的人有很多,甚至可以说有无数人都想踩着我李利的尸体成就一番功名大业。只要他们能杀死我,那他们就能名扬天下,被世人所敬畏,自然也有无数人愿意投效他们麾下,替他们卖命打江山。

    昔日兖州曹操刺杀董卓未遂,却因此一举扬名,侥幸逃脱后便聚拢一帮人马,自成一路诸侯。今日若有人能够刺杀我李利,不管成功与否,只要他们能够活着离开,那他们日后自然也能扬名立万,无论投到哪路诸侯帐下都能获得一份丰厚的回报。所以,我李利这颗脑袋如今确是很值钱,很多人都想得到,诸侯得到他,就能成就一番霸业;游侠和士族得到他,可以凭此博取功名利禄,名声大噪。

    然则,我李利征战沙场至今,历经大小数百战,纵横三千里疆域,手握四十万大军,驰骋天下,不惧任何人!世间想取我首级之人不少,但真正敢与我正面为敌之人却不多,倒是阴损手段层出不穷,无休无止。或许只有戡平乱世之后,这种无休止的下作手段才能根除,否则像今日这般跟踪刺杀之事很难杜绝。

    不过有一点步姑娘可以放心,那就是只要我李利还没倒下,尚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歹人伤害你和老夫人一根头发。话又说回来,若是我无法躲过此劫,恐怕就得拖累姑娘跟我一起上路了。黄泉路上你我同行,也好加深了解,也不枉当一回同命鸳鸯。呵呵呵!”

    李利这番话听得步练师心情无比沉重,却又非常开心,可谓是悲喜交加,五味杂陈。

    她相信李利这番话都是出自真心,绝没有半句谎言,最重要的是李利最后一句话分明就是向自己表白,而且还说的那么露骨。但最打动步练师芳心的一句话恰恰是这句露骨的话,正是这句苦中作乐的话语驱走她心中的恐惧,也赶走了她的矜持与羞涩。

    同命鸳鸯,说得多好啊,男女之情追求的不正是同命鸳鸯吗?

    生不同时死同穴,祸福与共,生死相随!

    想通这些之后,步练师盈动的大眼睛陡然一亮,看向李利的眼神中洋溢着浓浓的爱慕之情。此时此刻,她不再闪躲不再羞涩不再矜持,毫无顾忌地抬头与李利对视。双方眼神凌空相遇,随之聚集在两点之上,左右相对,谁也不闪躲,寸步不让。

    陡然,李利和步练师眼神纠缠在一起,身体却缓缓起身,双方距离一点点拉近。

    近一点,又近一点,再近点。

    “哦———唔!”

    步练师和李利二人的眼神分开了,人却走到了一起,随之两人自然而然地紧紧相拥。

    当李利粗壮的手臂紧紧抱住步练师的腰肢时,她本能地轻吟一声,而这一声轻吟传进李利耳朵里却是充满无限妩媚与蛊惑,令他心醉。随即李利低头吻住步练师艳红娇嫩的红唇,双手本能地攀上她那棉柔挺翘且丰满滚圆的丰臀,将双方之间仅有的一点缝隙彻底填满,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粘连在一起。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87章 雷电交加两夏侯

    轰隆隆!

    漆黑如墨的夜幕下,闷雷阵阵,撼动天地轰鸣,万物惊惧,敬畏这惊天动地的无上威灵。

    “咔———”

    一道道白炙让人不敢正视的光芒划破长空,在如墨浸染的夜空中留下瞬息芳华,将夜幕下窸窸窣窣的原野生命显露出来。

    “呼———哗哗哗!”

    狂劲霸道的大风呼啸而过,裹挟空中密集的雨点左右摇曳,咻然急坠。

    豆大的雨点泼洒着天空下为数不多的隐蔽角落,将苍茫大地完全笼罩在风雨之中,令任何置身户外的生物都无所遁形,悉数裸露在雨滴浇灌之下。

    “噗!”大河东岸的树丛中,一名身穿黑衣的黑脸壮汉被大雨浇得浑身水淋淋的,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黝黑的头发丝丝落雨,双眼朦胧,源源不断的雨水从额头顺流直下,在眼眶上方凸起处形成一道“瀑布”,遮住视线,既而顺着鼻翼两侧的小沟直泻而下。

    置身在如此猛烈的狂风大雨之下,黑衣汉子感觉胸中憋闷,有种急迫的窒息感,而空中浇灌而来的大雨更让他不堪重负,张嘴大口大口“噗噗”喘息,就像小孩对着水里吹泡泡一样。

    这一刻,黑汉心里隐隐有种明悟:“原来世上不止水中能够淹死人,像今天这样的狂风暴雨同样能让人溺水窒息而亡。”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在大河东岸的这片树丛里,与黑衣汉子处境完全相同的人不在少数,而且全是一色的黑衣黑裤,装扮完全一致。有几个黑衣汉子实在扛不住狂风暴雨的浇灌,一步一滑地赶到树丛中最大的一棵歪脖子树下。向带队“将军”请求命令。其实他们心里想什么,将军都知道,因为将军本人也被大雨浇灌得受不了了。

    将军身量颇高,足有八尺七寸的身高,身体壮硕魁梧,称之为虎背熊腰亦不为过。不过置身狂风暴雨之中,身材魁梧也有多大用处,反倒被大雨浇灌得更狠,无数豆大的雨滴劈头盖脸从头顶浇到脚底下,当真是“酣畅淋漓”!

    此外。将军面相凶狠,浓眉大眼高鼻梁,嘴唇较厚,长着络腮胡须,看上极有威严。他只需稍稍皱眉瞪眼就能吓得胆小之人屁滚尿流。

    “你想说什么,撤退还是就此作罢?”将军语气不悦地沉声道。

    五个上前请示的黑衣人。借着天空中闪电光亮看到将军面色不善。顿时吓得全身哆嗦。其中一人更是吓得后退一步,没想到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在泥浆里,紧接着“哧溜”一声滑行十余步远,被一株荆棘刺挂住裤子方才险之又险地停下来,差一点直接溜进大河里。

    “没用的东西。废物!”看到摔倒之人好悬没有掉进河里,将军满脸酱色,怒斥一声,既而举目远望。看向大河西岸那幢房屋中的火光。

    “大哥息怒。狂风暴雨之下,就像水泼似的无休无止,我们藏在着草丛里都淋得实在受不了啊!”就在将军发火之际,从大树下面又走出一个身形健壮的彪形大汉,身量体型与将军不相上下,模样也有五六分相似。眼看将军气呼呼地眺望大河对面的情形,此人走在将军身后,低声劝说起来。

    “咔———”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将正在对将军说话之人的相貌显现出来。如果此时曹操在这里的话,那他一眼就能认出此人赫然是十天前他派去劝阻夏侯惇放弃报仇的夏侯渊。

    由此,将军的身份呼之欲出,他就是夏侯渊的大哥夏侯惇。

    而躲在草丛中的黑衣人自然就是夏侯惇率领的三百家族死士,他们此行的目的不言而喻,大河对面的房屋就是步府所在地,而李利一行四人今夜就借宿在步府之中。

    “妙才,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撤退,还是趁夜动手?”夏侯惇望着河对面的灯火,沉声问道。

    夏侯渊闻言后,无奈摇摇头,低声道:“其实大哥心里已有决定,又何必询问小弟呢?今夜雷雨交加,若是大哥有心撤退,我们天黑之前就已经撤走了,何必藏在这里遭罪。所以,大哥不必多说了,你就吩咐我们该怎么做吧。趁着大雨之夜,我们立即行动,免得夜长梦多!”

    “嗯。”夏侯惇微微点头,扭头看着冻得满脸发青的家族死士,沉吟道:“李利小儿一行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文士模样之人看起来不会武艺,那么李利贼子包括他自己在内,只有三个人身负武艺。不过,听说李利贼子武艺高强,勇猛异常,而他身边那两名扈从也不简单,肯定不是易于之辈。就凭那二人高达一丈的身量和彪悍体型,就能看出他们二人一定武艺极高,很可能还在李利恶贼之上。

    但是,不管李利贼子三人武艺再怎么高强,他们毕竟只有三个人,而我们却有足足三百二十名家族死士。这都是我们夏侯家族多年训练培养起来的忠勇之士,每个人最少拥有三流上阶身手,大多数都是二流武士。如此精悍的三百死士,无论面对当世任何高手都不惧,即便是吕布小儿在此,也定叫他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稍顿,夏侯惇轻轻拍着夏侯渊的肩膀,颇为自信地说道:“何况,我们此番除了三百多名家族死士之外,还有你我兄弟二人并肩作战。我们兄弟二人自幼习文练武,将夏侯家祖传武艺练到极致,从军多年,罕逢敌手。在孟德帐下所有将领之中,你我兄弟至少排在前五名之内,即使曹仁、曹洪兄弟俩也顶多与我们打成平手,或许只有子纯比我们稍强一筹,余下都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纵然是面对吕布那样的当世顶尖高手,你我兄弟联手也不惧他!

    此次我们追杀李利恶贼,前后将近跟踪了一个多月时间,直到九天前才发现他的行踪。一路跟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中途好几次差点被他们发现。还跟丢过两次。而他们今天的行迹很可疑,不到天黑便停下赶路,还找了这么一处隐蔽的村落借宿。在此之前,他们也有遇到过大雨,还不是冒雨赶路,片刻不停。

    可这次他们却中途停下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很可能已经发现我们一直跟在身后,因此想甩开我们,所以才会半路转道借宿!原本我想等到李利落单的时候再下手,但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十天下来都没有找到好机会。既然我们的行踪很可能已经暴漏,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能再等了,今夜就动手除掉他们!”

    夏侯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声道:“大哥。临行前孟德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以大局为重。不可图一时之快。鲁莽行事。其实我知道孟德心里怎么想的,他就是想告诉我们,让我们把事情办得干净利索,不要留下任何破绽,更不能泄露身份。因此,我们此次动手。务求一击必中,一举击杀李利和他手下的三名随从。此外,待事成之后,还要将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全部斩杀。不留一个活口。最好能将这里付之一炬,烧得干干净净,毁尸灭迹。只是今夜下这么大雨,要想将其烧毁,却是做不到了。”

    “这有何难!”不等夏侯渊话音落地,夏侯惇便接声说道:“要想毁掉所有行迹其实很容易,看看我们面前这条大河,等到杀死村中所有人之后,我们只需将尸体全部扔进河里,自然无人能够知晓事情是我们做的。何况今夜大雨倾盆,河水暴涨,把尸体扔进河里,转眼之间就能冲走数十里,等到天明之后,尸体恐怕已经冲到百里开外了。”

    说到这里,夏侯惇心有不忿地埋怨道:“孟德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想得太多了!坐在自家中军大帐里,他居然也会说反话,明明想让我们兄弟追杀李利,却口口声声说什么以大局为重,不可鲁莽行事。我看哪,他就是谨慎过头了,总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遇到事情时总要反复琢磨,生怕出现意外。他上次征讨徐州陶谦就是犯了这个毛病,已经下令屠城了,却又中途后悔,以致于全军士气受挫,最终无功而返。

    此番为了劫杀李利恶贼,我在司隶苦苦等候了半个月,多方打探才发现李利的行踪,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可孟德还是不放心,唠唠叨叨一大堆嘱咐,要不是妙才你带来孟德的吩咐,我们何必这么小心谨慎,早就对李利恶贼下手了!”

    “大哥慎言。其实孟德所言不无道理,小心无大错,凡事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夏侯渊心里其实很赞同自家兄长的这番话,但他还是要提醒一下,以免日后这番话传到曹操耳朵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夏侯惇知道自家兄弟也是好意,于是微微点头,既而再次将目光转向大河对岸的村落,恰好看到渡桥对面那户人家门前的灯笼熄灭了,院落中倒是还有星星点点的几处光亮。

    眼见于此,夏侯惇心中大喜,当即沉声令道:“兄弟们准备动手,留下二十个兄弟在此看守,其他人上桥过河!”

    “且慢!“夏侯渊一把拉住夏侯惇,急声道:”大哥,下这么大雨,你怎么还让二十名兄弟留在这里守着呢!兄弟们为什么急于动手,就是受不了这倾盆大雨呀!以小弟之见,兄弟们一起过去,不用留人守在这里了。这么恶劣的天气,我想兄弟们宁愿和李利小儿拼命,也不愿意留在这里淋雨受冻。大哥意下如何?”

    “哦?”夏侯惇皱着眉头沉吟一声,思量着说道:“我原本也是为了稳妥起见,留几个兄弟看守渡桥东岸,以免有人走脱。不过贤弟所言不无道理,今夜这雨下得确实太大了,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这种倾盆大雨啊!”

    说到这里,夏侯惇当即对着下方的黑衣一挥手,说道:“那好,所有弟兄一起过河!到达对岸后,留下二十个兄弟守在河对岸那户人家门口,不许放过一个活口从渡桥离开!”

    “诺!”三百多号人齐声应道。

    这声应诺声端是声量不小,若在平时足可传到大河对岸的步府之中,所幸此刻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加之已是深夜,倒也不担心被人听到。

    “战马留下,所有人立即出发!”听到众人应诺声时,夏侯惇神色顿变,当即不再迟疑,厉声下令。

    霎时,三百多名黑衣壮汉纷纷从树丛中快步走出来,直奔而去。

    ———————————————————————

    “咚咚咚!”

    步府前院,侧堂内室外面陡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而此时内室卧榻上,李利正与步练师进行到关键时刻,衣衫尽去,两个人影依然重叠在一起。

    回溯半个时辰前。

    “哦———”

    意乱情迷之中的步练师,起初也曾抵触李利手上的过激举动,奈何她的抵抗完全是出于少女本能的矜持和脑海中的礼数约束,终究太过松软无力,根本阻止不了李利步步紧逼的侵略。

    在李利娴熟无比的**手段之下,步练师完全处于下风。第一次尝到接吻的滋味,第一次被男人揉捏翘臀,第一次胸脯遇袭,接下来便是许许多多的第一次,直到她第一次赤条条与男人躺在榻上。

    李利一路穷追猛进连续攻城略地,而步练师则是一步步沦陷,根本招架不住李利的进攻。

    与此同时,今夜李利格外性急,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不像之前那样循序渐进,不急不躁,显得很急色,恨不能直接提枪上马,纵横驰骋。因此,他仅仅用了不到两盏茶的工夫便将步练师娇躯上的防御尽数解除,为接下来的直奔主题扫清障碍。

    即便如此,步练师也招架不住,娇躯瘫软如泥,幽府玉门洪水泛滥,泥泞不堪;就像外面大雨中的汹涌河水一般,浩浩荡荡,奔流不息。

    于是李利根本不用过多撩拨,解除步练师娇躯上的紫色罗裙之后,巨物怒张挑开水汪汪的秘府门扉,挺身直刺,长枪破开重重障碍,生生凿出一条坦途,直抵幽府后院。

    “啊———!”在一声痛彻心扉的痛叫声中,步练师看护十八年的幽府终于被撞开了,既而从少女步入少妇的行列。

    ————————————(未完待续)

    求月票,拜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488章 郎情妾意遭猝变

    “咚咚咚!”

    步府前院侧堂,内室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呼呼呼———!”

    内室中,此刻热气腾腾,粗重的喘息声和媚惑之极的呻吟声声不绝。

    与此同时,整个内室中充斥着馨香之气,还有激烈地噗嗤冲撞声。

    再加上门外的风声、雨声、雷声和闪电咔嚓声,以及敲门声混杂在一起,与内室中床榻吱吱作响声形成富有节奏的旋律。

    而床榻上缠连在一起的两个人影,恰恰跟着这种别样的节奏起起落落,离合重叠,配合得丝丝入扣,分毫不差。

    “主公,对岸跟踪者准备动手了!”

    房门外,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李挚神色急切地站在门外,蓑衣滴滴答答地滴着雨水。

    截止现在,他已经连续四次敲门,却没有得到主公李利的回应。事情紧急,容不得他犹豫迟疑,不得已之下他只好直接站在门外对房内喊话,希望主公能从“百忙”之中“抽身”出来。

    事实上,李挚不仅眼力极好,而且听力过人。虽然他不知道主公房里还有谁,却能从门窗中传出的床榻吱呀声和呻吟声之中,判断出主公此时正在做喜欢做的事情。

    对于李挚来说,这种事情早已屡见不鲜。这些年来他时刻跟在主公李利身边,几乎每个月都要碰到几次,已然耳熟能详。今天算是例外,因为他此前守在河边观察对岸歹人的动向,因此不知道屋内的“主公夫人”是谁。

    也正为如此,李挚今夜敲门时没有立即开口喊话,而是稍稍等待,希望李利能够听到敲门声。起身出来。

    内室中,李利正处于极度兴奋之中,挥汗如雨地驰骋奔驰,大开大阖地奋力冲刺,犹如策马飞驰,腾云驾雾一般。

    因此他根本没有听到屋外的敲门声,或是他清楚门外有人敲门,却下意识地将其忽略,一门心思及时行乐,对门外的声响置若罔闻。

    “吼———啊!”

    然而。当门外李挚的喊话内容飘进屋内的一瞬间,大力冲刺中的李利陡然心惊,虎躯剧震。而他那正在蜜泉中快活的巨物受惊之下,顿时一激灵,一股股灼热的精元陡然迸发激射。刚猛强劲地冲进蜜泉后壁上。

    一刹那,早已徜徉在激情余韵当中的步练师。被体内这股凶猛的热流烧得娇躯震颤。既而娇躯瞬间僵直,本能发出一声高亢尖锐的惊叫。

    随之步练师的娇躯彻底酥软下来,浑身上下再无一丝气力,玉体横陈,香汗淋漓,性感艳红的双唇微微张合。昏昏欲睡。

    “子诚,立即命令奉孝躲进地窖,传令飞虎按原计划进行!另外,让阿四带上步府扈从、侍女护送老夫人进入地窖隐藏起来。府内不许任何人走动!你留在南院,飞虎守北院,我就留在正堂等着他们。今夜来一个杀一个,切勿留手,务必将他们斩尽杀绝!”

    一泄如注之后,李利根本无暇喘息换气,语气狠厉对门外的李挚下达命令。

    “诺,末将领命!”房内将令一丝不漏传进李挚的耳朵里,他当即恭声应道,既而转身便走。

    然而,李挚刚走两步却又陡然停下,回头对房内喊话道:“跟踪我们的歹人为数众多,今夜吉凶难测,请主公穿上金龙战甲,取出金猊战刀,提前做好准备,有备无患!”

    说完话后,李挚再不迟疑,疾步如飞,直奔郭嘉的房间而去。

    “嗯?”听到李挚临走时的提醒,李利俊朗泛光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凝重之色,剑眉轻扬,眼底掠过一丝凛冽的杀机。

    “夫君,你没事吧?”昏昏欲睡的步练师,在李利大声对门外喊话时便已睁开妩媚柔情的明眸,浓情蜜意贴在李利健壮的胸膛上,痴痴看着情郎。

    直到门外的李挚走后,她爱抚着李利精壮的胸膛肌肤,神情担忧地轻声道:“夫君,是不是沿路跟踪而来的贼人要动手了?一定很危险,夫君和妾身一起躲进地窖吧!我们步府之前做过酒水买卖,前院、后院和厢房都有地窖,而且很隐蔽,不会被人发现的。”

    李利轻轻摇摇头,十分怜惜地抱紧步练师,低头吻着她的额头,柔声道:“练师不必担忧,我没事。

    今夜有我和子诚、飞虎三人联手杀敌,无论来人是谁,定叫他有来无回!纵然他们有千军万马,我李利也不皱眉头,依然要和他们血战到底。何况我之前选择步府借宿时就已经想过了,万一抵挡不住歹人的袭杀,我们就逃进后山,从长计议。因此我们一定不会出事的,进退自如,不惧歹人偷袭。

    反之,如果我们都躲进地窖之中,反倒自身陷入被动,处处受制于人。贼人一旦进入步府中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必然四处寻找,早晚都会发现地窖所在,最终将我们一网打尽。故而,正面迎敌对我们有利,躲进地窖反倒是作茧自缚,自寻死路。”

    柔声解释之后,李利抚摸着步练师白皙莹润的后背,歉意地柔声道:“今晚我心绪不宁,太过急躁,让你受委屈了。待来日我们安定下来,我一定好好疼爱你,我们重新来过!”

    轻轻一句软语,让步练师娇羞不已,莹白如玉的娇躯微微扭动,仿佛浑身又充满力量,刚刚熄灭的**瞬间死灰复燃,意乱情迷。

    两个**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步练师娇躯上传来的热量让李利春心荡漾,下身稍稍松软的巨物再度膨胀耸立,蠢蠢欲动。

    “练师,来日方长,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现在我们赶快穿好衣服,你直接进入地窖藏起来,我已经安排子诚招呼府中其他人也躲进地窖了。”

    说话之中,李利十分艰难将步练师软玉馨香的娇躯托起来,随手拿来亵衣和罗裙,让她穿上。而李利则是俯身从床榻下面拉出一个木箱,取出不久前刚刚用金蚕丝修补的金龙软甲,贴身穿好,既而起身下榻,披上很久没有穿过的黄金战甲。

    在步练师的帮助下披上战甲后,李利搀着刚刚破身的步练师走进侧堂,搬走圆桌,打开侧堂之中的地窖石板,将步练师送进地窖躲藏起来,随之再将石板合上,圆桌复位。

    将步练师安置妥当后,李利顿觉轻松许多,心中没有羁绊,如此才能放开手脚大战一场。

    随即他再度走进内室,从卧榻背后取出一个狭长的黝黑木箱,动作轻快地将木箱打开。

    这个黑色木箱整体长约四尺五寸,宽、高各两寸,十分沉重,需要李利双手同时用力才能搬动。

    开启之后,但见里面放着四根长约四尺的黝黑泛光的陨铁兵器,一个大刀手柄,一个宽约一寸八的刀锋,上面篆刻着金猊图纹,余下两截陨铁则是铁棍状。中间两节陨铁兵器,两端各有螺纹接口,接口上还残留着人工打磨时的摩擦痕迹。

    显然,这些螺纹接口都是工匠们花费极大气力精心铸造,随后一点点地打磨出来的,耗时耗力,来之不易。

    “喀喀喀!”李利十分娴熟地将四节兵器逐一取出,旋紧螺纹,将四根一样长的兵器拼凑成一柄长约一丈二的金猊战刀。

    值得一提的是,最后一节四尺长的刀刃接口处没有螺纹,末端镶嵌着一条约一丈五尺长的铁链,链环只有蚕豆大小。

    装上刀刃时,李利没有旋紧螺纹,而是直接将刀锋底端插入刀杆接口中,铁链顺着中空的刀杆沉落到手柄膨隆处。

    随着李利用力摁下手柄上端的圆形凸起摁钮,只听“咔”地一声脆响,整个战刀彻底组装完成。金猊战刀浑然一体,看不出一丝对接的痕迹,刀杆黝黑泛光,锋刃寒光湛湛,刀柄膨大结实,霸气四溢,俨然是一柄丈二神兵,杀伐利器。

    战刀完成后,李利又从木箱中拿出十多个花生米大小的铁珠,装进左侧手臂外甲上特制的缝隙当中。这些铁珠不是圆形的,而是椭圆状带刺的刺球,与铁蒺藜很像,不过体型更小更精致,算是暗器之类的东西。

    将两个空木箱放回原地之后,李利随手从卧榻两端的被褥下面取出两把尺余长的短匕,俯身插在长靴两侧夹层之中。

    一身装备全部准备妥当之后,李利随手取下榻上的头盔,大步走出侧堂,朝着前院正堂而去。

    只听他边走边喃喃自语道:“很久没有穿得这么整齐了,感觉都有些不习惯,想不到今夜还能再体会一次前世军人的感觉!既然想杀我李利,那就得拿脑袋来换,看看是你们道高一尺,还是我李利魔高一丈!很期待啊、、、、但愿今晚来的这些人不是草包!”

    自言自语中,李利大步走进空荡荡的正堂,随手点亮风灯,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

    恰好桌上还有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茗,想必是侍女们不久前刚刚煮好的,随之便被阿四叫走,藏进地窖。而李利恰逢其会,正好一边等候贼人现身,一边品茗,悠哉乐哉。

    这才是所谓的大将风度嘛!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89章 舍近求远变中变

    哗哗哗!

    “嘭嘭嘭!”

    步府门前的渡桥上,陡然出现大队黑衣人顶着狂风暴雨快速过桥,脚步声砰砰作响,踩得泥水四溅。

    所幸天公作美,雷电交加,风雨撮合,将渡桥上急促的脚步声完全掩盖其中,让步府中人无从察觉。

    “快,快,快跟上!”

    夏侯惇率先通过渡桥,随即站在桥头催促身后的黑衣死士,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巴不得立即动手。

    眼看自家兄长斩杀李利之心如此急切,紧随其后的夏侯渊当即补充道:“大家动作轻点,过桥之后隐藏行踪,绕过正门,从这座宅院两侧和后院进去,以免打草惊蛇!”

    夏侯惇听到弟弟的话后,身形微顿,既而抬手拍拍夏侯渊的肩膀,这一拍便是他对弟弟的肯定和感谢。

    兄弟二人自幼一起长大,习文练武,相处二十余年,配合极为默契。夏侯惇文武双全,杀伐果决,却性格刚烈,情急之中难免意气用事。而弟弟夏侯渊却是行事谨慎,沉稳大度,遇到突发之事便难免不够果断。

    此次兄弟俩一起行动,如此以来,两人性格互补,一个主导行动,另一个从旁帮衬,配合的天衣无缝,着实让人羡慕。

    不过夏侯兄弟俩配合得这么好,此消彼长之下,就意味着置身步府中的李利一行人就有难了!

    片刻之后,三百二十名黑衣死士全部过桥,随之夏侯兄弟二人各带一队人马分头行动。

    夏侯惇带领一百五十名死士潜行在步府大院左边,而夏侯渊所部则在大院右边,左右两队齐头并进,在宅院周围潜伏前进。寻找合适的位置潜入宅院之中。

    “噗———嘭!”

    一阵雷鸣声之中,跟随夏侯渊潜伏在步府大院右侧围墙脚下的一名黑衣死士,行进中墙头上突然落下一个硬物正好砸中他的脑袋。一瞬间,这名黑衣死士的脑袋犹如西瓜破裂一般,脑浆四溅,致使他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一命呜呼,轰然倒地。

    “怎么回事?”走在队伍中间的夏侯渊,借着闪电之光恰好看到十几步外黑衣死士惨死的一幕,当即他快步跑到尸体跟前,怒声斥问跟在死者身后之人。

    “这、、、禀将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被斥问的黑衣死士满脸骇然地连连摇头,急声辩解道:“刚才我就在夏侯方身后,一声巨雷震得墙头上落下一块石头,正好砸在他头上,结果、、、、、、”

    夏侯渊气得直咬牙。其实他刚才回头正好看到黑衣死士被石头砸死的场景,否则他此刻已经抽出兵器准备战斗了。而不是跑过来检查这名死士的死因。此时他生气的是尚未正式战斗。自己麾下死士就被墙头滚落的石头砸死一人,这是不是寓意着此次刺杀行动不会像自己和大哥想象中那般容易呢!

    “唉———啊!”一念至此,夏侯渊心里莫名蒙上一层阴影,十分苦闷,却又无处发泄。于是他颇感郁闷地叹息一声,随之一拳砸在围墙上。却砸得手背生疼,以致他痛得失声惊叫。

    一看之下,夏侯渊顿时傻眼了。

    原来这一段围墙还真是石头砌成的,只不过外面糊上一层灰泥。而他刚才愤怒之下打出的那一拳无巧不巧砸在凸起的石棱上。于是右拳头当即砸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致使他剧痛难忍,失声痛叫。

    “这、、、真他娘的晦气!”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右手,夏侯渊深吸一口气,嘴角抽搐两下,爆了一声粗口。

    当即他起身对后面的家族死士,沉声说道:“你们是我夏侯家族培养多年的死士,每个人都是百里挑一层层选拔出来的勇士,绝不能死得这么窝囊!大家都小心一点,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加快步伐,我们从后院杀进去!”

    说完话后,夏侯渊再不停留,快步赶到队伍中间,催促大家行动快点。

    然而夏侯渊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前脚离开后队之时,走在最后面的两名黑衣死士同样是没有来得及惨叫,便倒在了荒草泥浆之中。不过这两人不是被石头咋死的,而是被人在他们毫无察觉之下挥刀割破喉咙,一刀两命,就连尸体都是被暗中下手之人扶着慢慢倒下的。因此这二人死得悄无声息,不明不白,至死都没看清楚是谁杀死他们的。

    但是,藏身于黑暗之中的杀手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一发不可收拾,紧随黑衣死士之后连续出手。一盏茶之内,二十余名黑衣死士相继被他无声无息的杀掉,下手又快又狠且精准之极。可见其人不但武艺高超,而且暗杀手段极其娴熟,心狠手辣,干净利落,不留丝毫破绽。

    杀死这么多黑衣死士之后,此人仍旧没有罢手,因为在前面荒草丛中摸着墙根行进的黑衣死士还有一百多人。于是,猎杀仍在持续,并且此人越来越疯狂,杀人速度越来越快、、、、、、

    步府大院南边围墙外。

    夏侯惇带领一百五十名家族死士绕开步府正门之后,陡然加快速度,在荒草丛中迅速推进。而夏侯惇所在的位置也和夏侯渊不一样,他不在队伍中间,而是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俨然是领头开路。

    当然,这也可能是夏侯惇急切想杀死李利的缘故,报仇心切,根本没有耐心潜伏前进,恨不得立即找到李利决一死战。

    “咻、咻、咻———噗!”

    与大院右边一样,左边围墙外同样潜伏着一名猎杀黑衣死士之人。只不过此人的杀人方式和右边院墙外的猎杀者完全不一样,那人用刀直接跟在黑衣死士后面尾随暗杀,而南边墙头上这名猎杀者却是用弓弩射杀黑衣死士。

    最可怕的是,此人箭术极高,每一箭都是贯穿喉咙,一箭毙命,以致于被射杀之人濒死时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每一个中箭者都是捂着喉咙,眼睛瞪得滚圆,满脸惊骇不可置信地猝然倒地而亡。最绝的是,每个死在他箭下之人,大多是从后颈贯穿喉结而亡,也有从侧颈部横穿咽喉而死,反倒是迎面中箭身亡的黑衣死士不多,区区几人而已。

    “咻咻咻!”

    弓弦阵阵,箭矢咻然飞驰,每一支箭矢飞出之后,必有一人中箭毙命,数十箭之中,此人居然无一失手,箭箭索命追魂。

    因此,这位使用弓弩射杀黑衣死士的猎杀者,杀人速度惊人,远远超过右边持刀猎杀者的暗杀速度。

    于是,就在夏侯兄弟企图杀李利一个措手不及,分头带领家族死士沿着围墙从两侧向步府后院行进的途中,他们所带领的黑衣死士正在无声无息中快速减少。

    短短两盏茶的工夫,一个个原本试图趁夜袭杀别人的黑衣死士,反倒沦为被人猎杀的目标。

    在夏侯兄弟的带领下,三百名黑衣死士企图出其不意,一击必中,于是便绕个大弯子,舍近求远,生生错开步府正门和两侧围墙,不约而同选择从步府后院突然杀出。而正门外,他们只留下二十名黑衣死士把守渡桥,余下所有死士集中兵力从后院攻入。

    不得不说,夏侯兄弟确实是一对狠人,满脑子都是一击必中,以至于露出如此巨大的破绽,犯了兵家之大忌。

    或许他们心里一直抱着这样一个念头,那就是李利并不知道他们会在雷雨交加的深夜动手,甚至不知道他们早在九天前就潜伏在李利身后。于是他们才会选择暂留正门不攻,专攻后院,以期第一时间包围李利,不给李利以喘息之机,既而将其一举斩杀。

    然而,夏侯兄弟忽略了极其明显却又最容易被他们忽视的一点,那就是李利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三名随从。李利或许发现不了他们的行踪,却不代表他身边的两个随从也不会有所察觉,果真如此的话,李利南下扬州何必带随从呢!

    这一点,夏侯兄弟不是不明白,也不是想不到,而是他们眼里只有李利,一天到晚也总是盯着李利。因此他们下意识认为,只要能够杀死李利,其他三名随从根本不足为虑,手到擒来,翻掌之间便可将其诛杀。

    正是抱着这种自以为是的心理,夏侯兄弟才会自作聪明地兵分两路趟过荒草丛,摸到步府后院院墙外,既而一拥而上袭杀李利。甚至,他们都没有考虑过李利一行四人是客居步府,而且穿着粗布衣,一身穷酸相地前来步府借宿,请求步府收容。凭着这样一副行头,李利四人怎么可能住进步府后院呢?即便李利等人身份尊贵,可是步府之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哪!如此以来,步府主人根本不可能让李利等人住进后院与自家女眷住在一起,换做是谁都不会这么做。

    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夏侯兄弟不懂吗?

    懂,他们一定懂!正是因为他们懂这个道理,所以才笃定李利四人一定住在步府后院。因为他们知道李利尊贵的身份和显赫的地位,像李利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可能住在厢房,肯定要住正院正堂。而今李利没有把步府中人赶出来,在夏侯兄弟看来就已经是咄咄怪事了,他又岂能不住后院?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0章 雨夜魅影喋血记

    不得不说,懂得太多不一定是好事,就像夏侯兄弟一样。

    夏侯兄弟二人是大汉开国功臣夏侯婴之后,出身名门望族,打小就知道世家规矩,更知道权贵之人过得的是什么日子。

    以己度人。凭借西凉李利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比之当年夏侯家族祖先夏侯婴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谓不是帝王胜似帝王。因此,李利南下扬州住进步府,别看他穿的普普通通,那只是他的伪装而已。实际上李利肯定无法忍受住进厢房的待遇,定然是客大欺主,鸠占鹊巢住进步府后院。

    这绝不是假设,而是夏侯兄弟心中极其笃定的想法。

    故此,兄弟俩决定动手的时候,根本不用考虑这个问题,直接将刺杀目标定在后院,因为李利就在后院之中。

    而这就是出身官宦士族之人固有的思维想法,坚信不疑,因为他们自己就是这样。

    反之,如果夏侯兄弟是庶民出身,那他们事先一定会推断一下李利所在的位置,或者根本不用多想,直接从正门杀进去,男女老幼一起杀。很可惜,他们不是庶民,这辈子注定与庶民无缘,因此也不知道庶民每天怎么过,更不知道庶民到大户人家借宿会有什么样的待遇。

    不过夏侯兄弟也是瞎猫撞到死耗子。步府原本是将李利四人安排在厢房之中,离后院还挺近,仅有一墙之隔。如果中间没有任何意外,夏侯兄弟此番还真是歪打正中,只要冲进后院便能第一时间遇到李利。

    但是,世事变幻莫测。李利与步府主人步老夫人见面后,一切随之改变,结果住进东厢房不到一个时辰便又搬进前院。而前院确是距离正门最近。只要夏侯兄弟率众冲进大门,便能将李利团团包围。

    然则,阴差阳错之下,鬼使神差之中,夏侯兄弟偏偏放弃正门和前院,甚至连两侧的厢房也一并暂时搁置一旁,舍近求远率众直奔后院摸过去。

    结果,世家子弟的惯有思维促使他们错失了集中全部兵力围攻李利的机会,反而因为要趁夜从荒草丛趟过去,却被院中的猎杀者痛下杀手。黑衣死士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消失。

    而这一切夏侯兄弟还蒙在鼓里呢,兀自不知。

    “啊———”

    这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乍一响起便如石破天惊一般刺破雷雨交加的黑夜,让走在队伍中间的夏侯渊惕然心惊,既而暮然回头察看。

    “贼子住手!”扭头向后看的一瞬间。夏侯渊虎目怒睁,猝然惊声大喝。

    这一刹那。他的视线中赫然出现这样一幕:一个身高约一丈二的彪形巨汉手持匈奴人所用的直柄弯刀。不知何时出现在黑衣死士身后,既而痛下杀手,一路尾随暗杀。直到杀死刚刚惨叫的那名黑衣死士时,黑衣死士陡然警觉,却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彪形巨汉的袭杀。不过彪形巨汉的这一刀却是砍偏了半寸,未能一刀割破喉咙。致使黑衣死士有机会失声惨叫。

    而这一声惨叫也将彪形巨汉的行踪彻底暴露出来,并被夏侯渊扭头看到,猎杀行动暴露了。

    “贼人休走,吃我一刀!”看到彪形巨汉行凶的一瞬间。夏侯渊一声恫吓之后,当即脚下飞奔,抄起丈五战刀直奔彪形巨汉杀来。

    “噗噗噗!”就在行踪暴露的一刹那,桓飞身形疾走如飞,一柄特制加长的丈二匈奴弯刀,左右翻飞,数息之内便将十几名惊愕未定的黑衣死士送往地狱。待他再次站稳身形之际,身后十几名黑衣死士一个个相继倒地,颈项间血浆喷射,与空中急坠的大雨相溶。

    至此,两盏茶之内,桓飞相继斩杀将近六十名夏侯家族死士,全是一刀毙命。唯一一次失手便是刚才那次,靠近那名黑衣死士时不小心踩到水洼里,泥浆溅到那名死士的手上,以致其人骤然警觉,临死时发出一声惨叫,既而将桓飞的身影暴露在夏侯渊等人的视线之中。

    随即,恰恰是夏侯渊一声恫吓,又给桓飞创造了一个绝佳机会,因为他身前的黑衣死士纷纷扭头向后看,全是一副惊骇之色。而桓飞则趁此良机,一举抹杀十三名黑衣死士,从而将猎杀战果从四十几人骤然上升至六十人。

    两盏茶的工夫,一举猎杀六十名黑衣死士,这就意味着夏侯渊带领的一百五十名家族死士已然死去了一小半,只剩下不足一百人的队伍了。

    而那被杀的六十名家族死士,此刻当真沦为“死士”了,得偿所愿,完美诠释了死士之名。

    “逃走?哈哈哈!”眼见夏侯渊气急败坏地冲杀过来,桓飞放声大笑,,满脸暴虐鄙夷地冷笑道:“真是笑话!我会逃走,你做梦去吧!今夜不把尔等斩杀殆尽,你桓爷爷誓不罢休!”

    说话之间,桓飞挥刀挡住数名黑衣死士的联手挺剑直刺,既而身形陡转,一脚将一个黑衣死士踢向人堆之中,生生撞翻四五个黑衣死士。

    正在此时,夏侯渊赫然纵身一跃,丈五战刀高高扬起,既而瞬间划破夜空,裹挟无数激射四溅的雨滴直奔桓飞头顶凌空劈来。

    面对夏侯渊凶猛凌厉的凌空直劈,桓飞岿然不惧,身形瞬间一晃不退反进,急进中提手一刀砍落一名黑衣死士的左臂,既而弯刀顺势而上,与夏侯渊腾空劈下的战刀正面相撞。

    “锵———”

    两柄战刀凌空相击,绽放出无比夺目的白炙火花,砰然巨响声瞬间划破步府周围这片夜空,俨然盖过了风声雨声和雷电之声,余音激荡飘扬数里。

    一击之中,桓飞原本十分不屑的神情骤然凝滞,眼神中流出惊讶之色。

    显然,夏侯渊这一刀之中所展现出的力量和速度,已然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事实上,桓飞早就看出夏侯惇是这对黑衣人的首领。也估计到其人武艺应该不错。但这一击之下,桓飞方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黑衣首领的实力,此人之武艺何止不错,简直就是十分高强,绝对是顶级战将中阶初期的强悍战将。

    一瞬间,桓飞知道自己想将这群人全部斩杀在步府之外已然不可能了,只要有这个黑衣首领在此,自己就没有成功的可能。而自己要杀死这个首领却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至少也要激战上百个回合才有可能将其斩杀。

    这一刻,桓飞知道这群黑衣刺客都不是易于之辈。先前自己之所以那么容易得手,那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痛下杀手。但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刚才那样好的机会了。

    事情有些不妙啊!

    随手挥刀接下夏侯渊一口气砍来的四刀,待夏侯渊落地立足未稳之际。桓飞双手握刀,顺势挥刀欺身而上。大力劈向夏侯渊胸口。

    果然。夏侯渊虽强,立足未稳之际却是扛不住桓飞的挥刀砍杀,当即疾步后退数步,一脚踩在水洼里方才站稳身形。

    “锵锵锵!”

    一击得手后,桓飞根本不给夏侯渊以喘息之机,一刀接着一刀。挥刀如电,致使四周的黑衣死士根本插不上手,只能站在大雨之中观战,却无力参与这等级别的战斗之中。

    —————————————————————————

    “啊———”

    当步府上空传来一声极其刺耳的惨叫声之际。南边围墙外的夏侯惇已然走到墙角上,只需一转弯就是步府后院围墙了。然而,这一声凄厉的濒死惨叫声却让他骤然止步,既而惊疑不定侧耳听着空中的声音,希望能听出端倪。

    “咻咻咻——噗!”

    正当夏侯惇侧耳倾听刚才那声惨叫所在的方位时,却陡然听到连续六声急促的箭矢呼啸声。霎时,他大惊失色,陡然扭头顺着箭矢声响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在扭头的一瞬间瞥见一抹寒光正向自己后颈扑来。

    电光火石间,夏侯惇近乎出于本能地抬手挥刀击向箭矢,以期击落直奔自己而来的暗箭。与此同时,他身形一矮,脚下陡转换步,闪身躲到步府后院围墙的墙角上。然而,他一瞬间的判断有误,天空中疾驰的六支箭矢之中,以他为目标的暗箭不是一支,而是两支。

    就在夏侯惇挥刀击落一支箭矢,闪身转到后院墙角下的一刹那,一支迅疾如电地暗箭猝然扎进他的右腿上,并且射在膝盖上方半寸,差一点就正中膝关节。果真如此的话,那他这条右腿就报废了,以后即便伤势痊愈,也是个残废。此外,这支暗箭力道极大,箭矢扎进大腿下端之时瞬间贯穿而出,锋刃从另一端破体而出,透出体外一寸。

    “噗———哼!”

    右腿中箭的夏侯惇,顿时痛得脸颊抽搐,浓密的虎眉上下乱窜,但他却强忍着没有失声痛叫,龇牙咧嘴硬挺下来。然而,当箭矢贯穿右腿透体而出的一瞬间,他实在剧痛难忍,忍不住咬牙冷哼一声。

    “何方鼠辈安敢暗箭伤人?某就在这里等着你,贼子若是还有几分胆量,还算个带把儿的爷们,那就站出来让某看看你是何人?”

    咬牙硬挺着箭伤剧痛,夏侯惇破口大骂,希望能将躲在暗处之人激怒现身。

    与此同时,他紧咬牙关忍住剧痛,用力折断箭杆,既而从另一端闪电出手拔出箭簇,如此整个箭矢就被拔了出来。旋即他扯下一块内衣布片,勒紧伤口,草草包扎一下箭伤。

    做完这些后,夏侯惇深吸两口气,紧闭腮帮子,既而长嘘一口气,顿感腿上的箭伤疼痛稍缓,不似刚才那般疼痛难当了。

    正面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敌人藏在何处。

    这是夏侯惇从此次跟踪偷袭李利之中获得的一点感悟,而这句话他原本想送给仇敌李利的。等待李利被他杀死后还没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就将这句话送给李利,如此方能解他心头之恨,也不枉三年来他日日夜夜都在寻找报仇之苦。

    可惜现在这句话直接用在他自己身上,却是始料不及。

    “锵———哗哗哗!”

    就在夏侯惇希望暗中放冷箭之人现身之际,从步府东北方向传来兵器碰撞发出的庞然巨响,声音赫然飘进夏侯惇的耳朵里。顿时他神色大变,不用多想,他就知道这是弟弟夏侯渊与人激战中发出的巨响,而且对方还是一位超一流高手;否则不会激起如此巨大的抨击声。

    然而,就在夏侯惇掂量着要不要前去支援弟弟的一瞬间,眼角余光陡然发现头顶上方坠下一条黑色飞练,那呼啸急坠声响与落雨声一般无二。

    霎时,夏侯惇无暇多想,当即飞身一扑,从荒草丛中翻滚出去十余步远,顺势翻身而起。

    恰在此时,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落在夏侯惇先前站立的墙角上,抬手之间便挥舞锁链抽打得数名黑衣死士头颅破裂,当即殒命惨死。

    眼看此人手中挥舞着两丈多长的黝黑锁链,躲过一击的夏侯惇顿觉似曾相识,应该在哪里听过此人的名字,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当即他也不愿多想,抡起手中战刀便冲杀上来,企图与使用锁链做兵器之人一较高下。

    但是,很可惜的是,以锁链做武器之人似是不想与夏侯惇厮斗。眼见夏侯惇气冲冲杀将而来,但见他双腿蹬地纵身一跃,凌空一个空翻落在墙头上,既而脚下疾走如飞,沿着围墙迅速跑到百步开外,再次腾身跃下围墙,锁链飞舞,大肆杀戮黑衣死士。

    使用锁链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他就是李利的亲兵统领李挚李子诚。

    夏侯惇能听到步府右边的打斗声,李挚同样能够听到,并且还知道那是桓飞与人激斗中发出的兵器响声。由此他自然判断出北边桓飞遇到的黑衣刺客之中,定有顶级战将级别的武艺高强之人。而李挚这里刚才连续躲过两箭的黑脸大胡子同样身手不凡,也极有可能拥有顶级战将中下阶的武艺。

    有鉴于此,李挚本想出其不意击杀大胡子,没想到大胡子极为机警,反应迅速而有效,再次躲过他的飞身一击。连续两次失手后,李挚当机立断,不再与大胡子缠斗,转而选择大量杀伤大胡子带来的黑衣部众。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1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嘭嘭嘭!”

    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中,纵身落到黑衣人群之中的李挚,身体旋转如风,两条锁链凌空飞舞,将一个个黑衣死士击飞出去,勇不可挡。

    于是夏侯惇视线中出现这样一幅场景:置身于黑衣死士之中的李利俨然是杀神附体,战神转世,当真是碰着死挨着亡,锁链所到之处人畜辟夷,荒草纷飞。

    当真是:杀敌技法飘逸凌厉,场面血腥壮观无比。

    看到李挚如此肆无忌惮杀戮夏侯家族死士,夏侯惇怒火中烧,根本不顾及腿上的箭伤,疾步飞奔挥刀直奔李挚杀去。

    然而,之前那一幕再次出现,只见李挚纵身一跃,再度翻身落到墙头,避开夏侯惇,又一次跃身落地,两条锁链仍是无人能挡。转眼工夫,又有十几个黑衣死士惨死在他手里。

    如此来回折腾三次之后,李挚终于与夏侯惇正面对峙,不再避让了。

    因为,经过李挚暗箭射杀和先后三次大范围扑杀之后,夏侯惇所带领的一百五十名黑衣死士已然死伤过半,如今只剩下跟在夏侯惇左右的六十余人。余下八十多人不死也残,纵有侥幸生还者也是待死之徒,不足为惧。

    站在十余步外,夏侯惇面目狰狞,浓眉横起,怒目圆瞪,恨不得将李挚生吞活剥,方解心头之恨。

    将近九十名家族死士呀,就这样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此情此景 ,夏侯惇如何能不怒,如何能不气,气得他整个身躯都要爆炸了。

    然而,夏侯惇此时却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对眼前之人有种莫名的惊惧,因为他已经想起了此人的名字。

    回想之前九天的跟踪经历,其实夏侯惇早已将李利一行四人的相貌牢牢记在脑海里,此刻眼前之人自然也在其中。但他当初并不认为此人有多厉害,因为这个人虽然身高近丈,却略显消瘦,面相极为普通,给他一种中看不中用的感觉。

    故此,夏侯惇根本没将此人放在眼里,可以说是不屑一顾。但他此刻后悔了。后怕了,额头冒汗了,除了他自己知道这是汗,别人都会把他额头上的汗珠看做雨水。

    “你是李利贼子的亲兵统领,金城李挚李子诚?”神情凝重注视着李挚。夏侯惇沉声问道。

    李挚神色冷酷没有给予正面答复,冷声道:“看起来你也不是泛泛之辈。身边这些部曲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精兵。由此可见你的身份不一般。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说话的口音似是河南一带人氏,你是兖州曹操的手下?”

    “呃,你为何如此肯定?可惜你猜错了,某是冀州袁绍麾下将领,河北文丑!”

    不知何故。夏侯惇此刻突然感觉此次刺杀李利只怕要生变故,于是他下意识隐瞒自己的身份,诈称自己是袁绍麾下将领文丑。因为他曾经听曹操说过自己与河北文丑有几分相似,一样的皮肤黝黑。身量和体型也有几分相像,而且还都是络腮大胡子。

    “你在说谎!”借着天空中的闪电,李利将夏侯惇脸上的迟疑之色看得清清楚楚,随之他沉声道:“如果你是袁绍麾下将领,那你现在一定不敢报出名号。由此可知,你在说谎,有意隐瞒真正是身份,担心此番行刺失败,日后我家主公定会兴兵讨伐你主!

    看来你真的是曹操手下将领,我没有说错吧?”

    说话之中,李挚眯眼冷冷注视着夏侯惇,却见他黝黑的脸庞急剧变化,时而惊诧,时而愤怒,时而狰狞,时而担忧,似有百般心结,万般仇恨。

    眼见于此,李挚缓口气之后,沉吟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才你说凡是带把儿的爷们就要敢作敢当,藏头露尾不算好汉,所以李某现身与你一战。但现在看来你不是带把儿的爷们,说话还不如放屁,有胆量前来刺杀我家主公,却连名字都不敢报上来?果真如此,你们滚吧,我李挚不屑杀你,免得弄脏了这双手!”

    说完话后,李挚满脸鄙夷看了夏侯惇一眼,旋即身形侧转,似要转身离去。

    “且慢!”清清楚楚地看见李挚脸上无比鄙视的神情,夏侯惇气得黑脸涨红,咬牙切齿,嘴角抽搐。当即他厉声喝住李挚,满脸阴沉怒斥道:“你说的很对,我夏侯惇既然敢来劫杀李利贼子,就不怕被人识破身份。你不就是想套出我们一行人的身份吗,不用出言激怒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反正今夜这处宅院中所有人都得死!

    你说得不错,我就是兖州曹操麾下将领,夏侯惇,字元让,现为东郡守将。一月前冀州袁绍遣人送来密信,通报李利贼子的行踪,于是我当即率领家族死士星夜兼程追赶你们,可惜却被你们前先一步躲进安邑大营。随后,我在河东境内广布眼线,又在南阳与司隶边境留下上百名细作,一直盯着你们,结果李利贼子刚一踏进南阳郡便被我帐下细作发现,随之一路追赶你们。不过李利贼子端是狡猾之极,仗着战马优良,几天后便甩掉了我们,所幸我并没有就此放弃,终于在九天前再次发现你们的行踪,随后一直尾随至此。”

    这就是夏侯惇,一个性格刚烈、宁折不屈之人,一旦决定报出自身名号,就不会支吾遮掩,而是毫不隐瞒道出实情。不过他这番话语中还隐藏着一点小心思,那就是把冀州袁绍一并捎上,这才是真正的毫不隐瞒,实话实说。若是此次刺杀失手,也要把冀州袁绍绑在主公曹操的战车上,共同进退,一起抵御李利麾下的西凉军。

    由此不难看出,夏侯惇虽然生性刚烈,却并不鲁莽,文武双全,不愧是曹操最信任的心腹大将。

    “既然这些黑衣人都是你夏侯家的家族死士,那另一边带队的将领又是何人?”李挚神情冷酷的追问道。

    “咔———轰隆隆!”

    又是一道闪电横贯长空,雷鸣声随之而来,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将步府围墙外的众人浇得劈头盖脸,浑身水淋淋的。

    然而,不过狂风暴雨如何猛烈,电闪雷鸣如何巨大,都无法阻止步府宅院外的激斗厮杀。

    置身大雨中的众人,整个晚上都裸露在雷雨之中,已经渐渐习惯了。至于淋雨之后会怎么样,那是以后的事情,先渡过今夜再说;若是还有命在,再考虑善后事宜不迟。

    站在李挚面前的夏侯惇,随手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冷哼道:“东北面领队之人是我胞弟夏侯、、、、、、”

    “大哥!”就在夏侯惇正要说出弟弟夏侯渊的名字时,却陡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疾呼,致使他话音骤停,扭头向身后望去。紧接着,便看到夏侯渊带着数十名死士与一个身量过丈的彪形巨汉且战且退,快速向后院墙角处退来。

    “铛!”腾空跃起一刀将夏侯渊震退数步,桓飞落地之时再次砍翻两名黑衣死士,既而不再追赶夏侯渊,转身跃上墙头,向李挚所在之处奔来。

    “嘭———哈哈哈!”纵身跃下墙头,桓飞几个大跨步便走到李挚身边,既而哈哈大笑道:“为兄紧赶慢赶还是略逊子诚一筹,一共杀死将近七十个黑衣刺客,终归还是子诚下手更快,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击杀七八十人,真是痛快!”

    临末了,桓飞又补充一句:“就是今晚这天气太糟糕了,风雨交加,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让人受不了啊!”

    就在桓飞和李挚二人走到一起的同时,夏侯渊颇为狼狈地带着八十余人与夏侯惇所部合兵一处,时隔两盏茶之后,兄弟二人再次并肩作战。

    乍见大哥夏侯惇身边仅剩下六十多人,夏侯渊神色大变,眼神中浮现出一缕挥之不去的忧色,神情不由变得凝重起来。

    仅仅是两盏茶的工夫,此行夏侯家族死士十亭折去五亭,三百名黑衣死士经过一场暗杀之后,而今只剩下一半,堪堪一百五十人。若是再加上留守步府门前的那二十人,满打满算也不过一百七十人,死伤惨重啊!

    “大哥,你怎能将我们的身份来历一五一十告诉他们呢?难道你忘了孟德是如何嘱咐我们的,无论成败都不能泄露行踪,否则就会给孟德和我们兖州招来灭顶之灾呀!”大步走到夏侯惇身边的一瞬间,夏侯渊忍不住低声埋怨道。

    夏侯惇闻言后,神色顿变,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感觉自己确实不该将身份泄露给李挚。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不该说的话也已说出去,后悔已然无济于事。

    稍作思量后,夏侯惇黑脸绛红地对夏侯渊低声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是无用。妙才不必过于忧虑,眼下我们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合力诛杀李利贼子手下的这两名鹰犬,其它事情随后再说。”

    话音稍顿,夏侯惇抬手指着向十几步外的李挚,低声对夏侯渊说道:“妙才可知此人是谁?他就是李利贼子的亲兵统领豸奴李挚!据说此人曾经只身闯入长安,从吕布手中救走大儒蔡邕,而后吕布率领数千将士追杀,却还是让他背着蔡邕全身而退。世间能从吕布手下逃生之人,实在屈指可数,由此足见李挚其人武艺绝伦,实力强悍,端是不容小觑!”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2章 势成骑虎出阴招

    提起豸奴李挚,直到此刻夏侯惇仍然心有余悸。

    待他话音方落,却瞥见弟弟夏侯渊仍将目光盯在自己身后为数不多的死士身上。

    顿时,夏侯惇黑脸一红,低声解释道:“刚才,就是此人躲在墙头暗处放冷箭,伺机射杀了我手下七十余人,随后又试图射杀我。幸亏我躲闪及时,腿上挨了一箭,倒也无甚大碍;若是稍作迟疑,恐怕我此刻已经折在此人箭下。

    待他现身后,我本想一举将其斩杀。奈何此人武艺高强绝顶,身手敏捷诡异,高来高去,手中两条锁链强横至极。刚刚他又击杀我十几个弟兄,致使我收下一百五十名兄弟折损大半,而今就剩下这么点人了!”

    很艰难地解释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后,夏侯惇心里甚是自责,有种无颜面见家族父老之感。其实他自己心里很明白,刚才他确实是太心急了,身先士卒走在最前面,在荒草丛中窜来窜去,根本无暇顾及身后的家族死士。若是他稍作留心,定然能够发现身后的人数正在急剧减少,也有可能发现暗中飞出的箭矢声响。可惜他一直没有回头看,反倒大声催促众人加快脚步,以致于落在后面的家族死士相继死去,却无人发现,直到李挚放箭偷袭他的时候,才将行迹暴露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夏侯惇暗暗自责,后悔不已。

    然则,事情已经这样了,无论他再怎么悔恨,那些死去的家族死士也不可能重新活过来。

    听完大哥的讲述后,夏侯渊暗自心惊,低头看向大哥夏侯惇右腿上的箭伤。却见伤口此时还在渗血,血水与雨水混溶在一起,沿着大腿流到脚下的草丛里。

    看到那鲜红的血水,夏侯渊再也没有心思埋怨大哥。

    作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夏侯渊对自家兄长夏侯惇的武艺知之甚详,兄弟二人武艺不相上下,身量体型也相仿,都是堪堪迈入顶级战将中阶门槛的实力,已然是当世之中为数不多的沙场悍将。然而,今夜大哥却伤在李挚手中。由此可见李挚确是十分强悍,武艺身手至少不弱于大哥,同样是跻身顶级战将之列的高手,甚至更强。

    想及这些,夏侯渊心中不免有些苦涩。对今晚刺杀李利的行动已然不像此前那样信心满满,反而隐隐有些不安。

    大哥夏侯惇遇到了李利麾下悍将李挚。那自己遇到的彪形巨汉又是何人呢?

    在此之前。夏侯渊与彪形巨汉激战十几个回合,除了起手四刀凌空劈砍之外,他近乎完全处于下风,一直被彪形巨汉穷追猛打,俨然只有招架之功却无反击之力。直至刚才他和大哥会合之际,他双手虎口已然崩裂。鲜血淋漓,疼痛不已,而彪形巨汉则是除了满身泥水之外,几乎毫发无损。

    由此可知。双方实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彪形大汉所拥有的武艺和力量全都在他夏侯渊之上。如此一来,就意味着即使夏侯渊和夏侯惇兄弟二人联手对敌,也不是李挚和彪形巨汉二人合力的对手。果真如此,那是不是意味着此番刺杀李利之事已然失利,根本不可能杀掉李利?

    脑海中迅速分析着眼前形势,夏侯渊轻声提醒道:“大哥,李挚固然厉害,但大哥切莫轻视站在他身边的彪形巨汉。这个莽汉武艺绝顶高强,力大无比,身躯看似粗壮迟钝,实则身手极其敏捷。此前就是他悄悄跟在小弟身后,大肆袭杀我手下的死士,等我发现他的行踪时,他已经先后袭杀了四十多人。这些人全都是被他一刀毙命,下手快准狠,以致这些人临时前连句惨叫声都没有,稀里糊涂种之中就被他割断脖子,无声无息中倒地死去。

    刚才我和他交战十几个回合,起初还能和他对攻,随后便扛不住他强横之极的力量,节节败退,完全处于下风。于是我只能且战且退,原打算与大哥合兵一处,联手对抗此人,没想到大哥这里竟然也遭到偷袭,还有而且此人竟然能与吕布一较长短的豸奴李挚。如此以来,我们所面临的形势十分不妙啊!”

    夏侯惇微微点头,低声道:“是啊,有眼前这二人在此,我们想杀李利贼子无疑是十分艰难。可惜傍晚为了行动方便,我们将弓弩全都留在大河对岸的马背上,以致于我们现在除了手中的随身兵器之外,再无其它杀敌利器可用!

    妙才历来急智多谋,眼前这般情景,我等应该怎么办?而今我们已经暴漏了身份,又牺牲百余名家族死士的性命;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若是还不能杀掉李利,那我们兄弟二人有何脸面回去面见家族长辈,又如何向孟德交代?

    因此贤弟无须顾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方法可行,最终能够诛杀李利贼子,哪怕我们这些人今夜全都战死在这里,也在所不惜!”

    “这、、、、、、”眼看自家兄长诛杀李利之心如此坚决,俨然誓杀李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夏侯渊不禁神色凝重地沉吟起来。

    夏侯渊毫不怀疑兄长夏侯惇这番话的真伪,因为他了解自家兄长,就像大哥同样了解他一样。他知道大哥夏侯惇说出这番话时已然抱着不惜一死也要杀死李利的决心,这就是大哥深藏在骨子里的刚烈和狠绝,不仅对敌人狠辣,就连对他自己也同样够狠。

    脑海中想着夏侯惇的刚烈狠辣,夏侯渊不禁暗自苦笑。其实他自己也和大哥一样,兄弟二人一脉相承,心性脾气颇为相似,做事风格也极其相同。

    今夜刺杀李利之事发展到此刻这种骑虎难下的地步,不仅夏侯惇没有想到,就连夏侯渊同样也没有料到。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除了面对之外,别无选择。

    夏侯渊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就此收手,彻底放弃劫杀李利。尽快摆脱李挚和彪形巨汉二人的纠缠,返回对岸骑马逃走。如果就此撤退的话,凭借自己和大哥二人再加上一百五十名家族死士,冲上渡桥毫无问题;无论李挚和彪形巨汉再怎么凶悍,也挡不住自己这么多人的冲杀。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能挡住十个二十个,还能挡住上百人的联手攻杀?

    很可惜,夏侯渊知道自己这种想法纯粹是一厢情愿,且不说大哥与李利早有宿仇,单说自己一行人的身份已经暴漏。凭此一节,自己等人此次就没有退路,否则无法对主公曹操交代。此外,截止现在,夏侯家族死士已经死伤过半。如果就此罢手,且不说这些死士会不会因此心生怨恨。单单是家族长辈那一关就过不去。

    因为夏侯家族死士当中有一部分是家族旁系族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夏侯家族的亲属和友人的子侄,余下之人更是世代效忠夏侯家族的家仆和家将的后代,全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信之人,否则也不会被选进家族死士之中。如今这些人已经死去一半,如果不能给族中长辈和族人们一个交代,怎能让他们信服。往后谁又能保证这些死去儿子和子侄的老人仍然会继续效忠夏侯家族?

    权衡利弊之中,夏侯渊眼角余光留意着李挚和彪形巨汉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老神在在地等着自己等人先动手。

    眼见于此,夏侯渊顿时计上心来。心中已有腹案。既然眼前这二人一点也不急切,那就说明他们对自己一行人同样有所忌惮,不敢放手一搏,而能让这二人心有顾忌之人定然是他们的主公李利。这意味着什么呢?

    随即夏侯渊低声对夏侯惇说道:“大哥,我们此行目的是为了杀死李利,顺带铲除后患,将其随从全部诛杀,以求整个行动不留痕迹。可我们直到现在还没见到李利本人,却和他手下的两名随从对峙相持,如此岂不是舍本逐末,自乱阵脚。

    因此,小弟愚见,我们从此刻起不再和这两个人纠缠,立即杀进宅院。进入院中之后,十人为一队分散至宅院每个角落,让李利等人首尾难顾,然后专杀男丁,不杀妇孺,反倒要将妇孺集中起来,迫不得已时可将这些妇孺作为人质、、、、、、”

    “挟持妇孺做人质,这有用吗?”夏侯惇突然插话道。

    “这个、、、嘿嘿嘿!”夏侯渊神情微愣之后,不禁憨然而笑,顿时想起了大哥曾经被陈留张超挟持为质,结果主公曹操下令不用顾及人质安全,也不营救人质,直接命令兵士立即进攻。自此,兖州军便有“不救人质”这条规定,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企图劫持曹操家眷和亲属为人质,胁迫曹操的事情发生。

    想起这些,夏侯渊哑然失笑道:“大哥有所不知。西凉军虽然凶悍,战无不胜,但西凉人最重情义,大多数人心存正义,见不得别人枉杀妇孺老人。而李利虽是当世奸雄,杀人如麻,但我却听说他一年前喜得贵子时惊喜若狂,连续半年每天准时回府,从未在外留宿。由此可见,李利其人良心未泯,对妇孺极其重视,与他征战沙场时判若两人。

    故此,我们此番要想一举击杀李利,誓必要不择手段。只要方法可行,或是有可能有用,我们都要一试,绝不能心慈手软,心存妇人之仁!”

    看到夏侯惇脸上仍有犹豫不决之色,夏侯渊语气稍顿,接着说道:“大哥也看到了。单凭李挚和彪形巨汉二人的绝顶身手和狠辣手段,我们这一百五十二人就算一起上,也不一定能够杀死他们,甚至还会被他们在缠斗中将我们逐一斩杀。因此我们堂堂正正和他们交战,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既然如此,那就得用非常之手段。乱世之中战火不休,天下到处都在死人,再加上这座宅院中的几个人又有何妨!

    自古道:强者为尊,胜者为王。只要我们能够诛杀李利,那事情经过自然由我们说了算,我们自己不说去,谁会知道我们用什么方法杀死他的?何况这种方法不一定有用,廖胜于无吧,姑且一试,万一奏效,那我们此前死去的一百多名死士也算没有白死。大哥意下如何?”

    夏侯惇眼神中似有不忍之色,但嘴上却低声道:“就依你所言,姑且一试。虽然手段不甚光明,但为了对付李利也只能这样了。反正我们原本也打算将宅院中的所有人全部杀掉,如今只不过换种方法,将这些人稍稍利用一下而已。”

    话音未落,夏侯惇突然心有所感地对夏侯渊说道:“妙才,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孟德为何喜欢带你随军征战,而让我留守后方了。因为你和孟德一样,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相比沙场厮杀的武将,你们才是真正心狠手辣之人。”

    “大哥,你、、、、、、”夏侯渊神情大变,脸颊阵阵发烫,却又无言以对。他知道大哥夏侯惇对昔日酒醉后被张超劫持一事始终难以释怀,不承想今日大哥竟然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当真是大大出乎夏侯渊的预料之外。

    夏侯惇摇头说道:“妙才不必多想,为兄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刻意针对你。好了,不要多想,正事要紧。接下来具体如何做,我听你的,你直接吩咐就行!”

    夏侯渊镇定心神,稍稍思量之后,一步走到夏侯惇身旁,俯耳一阵窃窃私语。

    “好,就这么办!”夏侯惇闻言后,当即点头应声,随之对身后的亲兵低声命令道:“你马上带领一百名死士翻墙进入宅院,然后十人一队抓捕妇孺,男丁一个不留全部斩杀。去吧!”

    这时,夏侯渊突然补充道:“扬州夏季湿热,食物不宜久放,因此很多宅院中都有冷藏食物的地窖。你们进去后若是没有看到人,那一定是躲进地窖之中,多留心,一定要将他们给我揪出来!”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3章 双雄对战两夏侯

    第493章 双雄对战两夏侯

    “咦!”

    正当桓飞和李挚低声商量如何收拾夏侯兄弟之际,突然发觉百余名黑衣死士迅速翻入围墙,纵身跃入步府宅院之中。

    “这些黑衣死士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子诚,现在我们俩该怎么办?”

    眼看夏侯兄弟身后的死士大半都已翻墙跃入宅院,桓飞浓眉紧皱,神情不由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问道。

    此时李挚脸上仍是千年不变的冷酷神色,但他口中话语却极其冷厉:“主公常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现在他们既然直奔主公而去,那我们自然也要斩掉他们的头,看看是他们跑得快,还是我们二人杀得快。飞虎,擒杀夏侯兄弟,动手!”

    话音未落,但见李挚双腿微曲,既而纵身一跃,双臂猝然向前一掷,两条黑色飞练直奔夏侯兄弟的脑袋扑去。

    “杀!”就在李挚动身的一瞬间,桓飞骤然一声暴喝,脚下顺势而动,几个大踏步便冲到夏侯兄弟身前,疾奔速度与头顶上空的李挚完全一致,悍然向夏侯兄弟二人发起攻击。

    “走———”面对李挚和桓飞联手攻击而来,夏侯兄弟陡然后退,随之对身后的五十名死士厉喝一声,令他们紧随第一批黑衣死士翻墙进入宅院。而夏侯兄弟二人则是留下抵挡李挚和桓飞二人,因为顶级战将之间的战斗根本不是二三流身手之人能够插手的,与其徒增伤亡,不如让他们趁机进入宅院。

    这一刻,夏侯兄弟后悔之前太轻敌了,没有带上弓弩,否则一百多名死士就不会毫无还击之力。只要找准时机,未必不能射杀顶级战将。只可惜现在想起这些已经太晚了,弓弩都在对岸丛林中的马背上,距离虽不远,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悔之晚矣。

    “呔!”急退数步之后,夏侯惇和夏侯渊兄弟二人根本不用相互提醒,抬手挥刀便是一个抵挡跃空而来的李挚,一个正面迎击桓飞。

    “铛———哗哗哗!”

    一声凌空巨响之中,李挚凌空甩出左手链砰然撞在夏侯惇挥出的刀尖上。而右手链则在空中如银蛇一般翻转半圈,既而陡然伸直,迎面砸向夏侯惇的头颅。战刀被击偏的一刹那,夏侯惇借力一荡,双手顺着刀柄向上一捋。既而握住战刀中端,顺势旋转起来。状若圆盘。密不透缝。然而,即便如此,舞得圆形的刀柄也没有击飞李挚掷出的锁链,而是被锁链缠住刀柄,致使夏侯惇舞动大刀旋转的动作戛然而止。

    刀柄被锁链缠住的瞬间,夏侯惇骤然感到一股巨力拉扯战刀。试图从他手中将战刀夺走。而他此时已然无法挥刀迎敌了,能不能保住战刀不失,全看他是否能在较力之中赢下李挚,否则他手中的祖传战刀就要易主了。

    “吼!”一声怒吼之下。夏侯惇根本不顾及腿上的箭伤,鼓起腮帮子,双臂青筋暴起,双手握紧刀杆,奋力一拉。

    这一霎,他笃定自己一定能在和李挚的较力之中取胜。因为他本身就是力大如牛之人,又双脚站在地上完全能用上全力;而李挚身体腾空,纵有万钧之力也无法使出全力,而且身体腾空就无法借力,既而自然不能持续发力。如此一来,夏侯惇自然是稳操胜券,已经准备下一刻的挥刀反击了。

    然而,让夏侯惇万万没想到的是,正当扎稳下盘奋力一拉之际,刀柄上的锁链“哗啦啦”一声脆响,骤然松开了。一瞬间,夏侯惇收力不住,撅着屁股踉跄后退,若不是他身手敏捷,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夏侯惇好不容易站稳身形之际,只见一个黑影在他瞳孔中无限放大,促使他本能地扭头避让。直到错开黑影之际,他才看清楚黑影是一只巨大的脚掌,而这只脚的主人赫然是顺着他用力一拽顺势飞身踢过来的李挚。

    “嘭!”在夏侯惇避开脑袋的同时,巨大脚掌直踹在他的右侧肩膀上,生生将他踹得侧身翻飞出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恰逢夏侯惇和李挚交手之时,早先和桓飞交过手的夏侯渊,不等桓飞冲过来,便主动挥刀迎面对冲。因为他知道桓飞力大无穷,若是原地硬接这一刀,恐怕又会像之前那样被桓飞打得节节后退,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锵锵锵!”

    乍一交手,桓飞和夏侯渊二人便是一阵迅猛对砍,刀刃对刀刃,刀背撞刀背,生生砍得火花四溢,火星飞溅,砰然巨响,声震雷雨之夜,与风吼雷鸣试比高。

    一阵震耳欲聋的的战刀对砍之中,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既而匈奴弯刀架住夏侯渊的丈五战刀,两人侧背撞到一起。

    双方身躯沉肩互撞的前一瞬,二人手中的战刀呈现十字状,桓飞身量高大,双手握刀生生压住夏侯惇手中的战刀,而夏侯渊吃力不住之际,不退反进,双手握刀之下身形急转,沉肩撞向桓飞。

    这就是步战的好处,进退自如,除了手中的兵器之外,拳打脚踢都能用上,不受战马的限制。此外,如果条件允许,整个身体都可以成为攻击对手的武器,而人体最具冲击力的部位无疑是肩膀,沉肩一撞可以用上全身力气,可谓是最凶悍的一击。

    夏侯渊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如桓飞,身高比桓飞矮了半个头,体魄足足比桓飞窄出一寸有余,整体不在一个重量级别上。拳打脚踢,他不如桓飞的手脚长,因此他要想以小博大,必然要用肩膀侧撞,惟有如此,才能真正给予桓飞重创。

    于是夏侯渊与桓飞较力相持之中,时刻留意着双方的距离以及脚下的草丛,直到他发现桓飞无意之中一脚踩在一尺多深的水洼里,身形左右摇晃。这一瞬间,他身形急转欺身扑来,沉肩撞向桓飞的侧腰。

    可惜的是,这一刹那之中两人相背,夏侯渊看不到桓飞的脸,否则他就发现桓飞脸上阴狠暴戾,眼角还流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喜色。

    冲向桓飞侧腰的一瞬间,夏侯渊握住战刀的右手突然回收,右肩陡然下沉,既而使出全身力气撞向桓飞。

    “嘭!”预料中的身体碰撞声没有出现,而夏侯渊十拿九稳的沉肩撞击,却在双方身体接触的一瞬间撞空了,致使夏侯渊收力不及一个趔趄擦着桓飞的后背布衣扑倒下去。

    恰在夏侯渊扑空身形不稳之时,背着他的桓飞身体陡转,堪堪避开夏侯渊的沉肩撞击。霎时,只见桓飞同样收回右臂,挥臂成肘,一个后肘重重击打在夏侯渊的后背上,将侧身前扑的夏侯渊当即肘击得四脚腾空,俯仰着翻飞出去。

    “啊———!”而遭到凶狠肘击的一刹那,夏侯渊如遭雷击一般,五脏六腑剧痛欲裂,张口便喷出一束血箭,既而失声痛叫,身体瞬间翻飞出去。而他手中战刀也在他失声惊叫的瞬间,失手跌落,却恰好被挥肘侧击的桓飞顺手接住,如此刚刚较力的两柄战刀全在桓飞一个人手里。

    与桓飞近身肉搏,真亏夏侯渊想得出来!

    桓飞这厮最强大之处便是高大强壮异于常人,身躯雄壮如铁塔,挥手投足间便有千钧巨力,犹如人中巨兽,强横无匹。骑马作战,他靠的是一身巨力和精湛无比的骑术,长锤加圆盾,身披重甲,攻守兼备,纵横疆场。下马步战,他凭得是一身钢筋铁骨,簸箕大的手掌和普通人腰肢一样粗的大长腿,随便一巴掌或一脚打出去,就足以将人打死。昔日一截木桩震伤李利,两月前半边横木打得赵云重伤吐血,今天挥臂肘击夏侯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血的教训啊!

    刚刚这一记肘击足够夏侯渊喝一壶的!轻则遭重创,五脏移位,六腑剧震瘀血,没有两三个月医治调养,他恐怕想大声说话都难。重则、、、五脏震裂出血,吐血不止而亡。

    总之,这一下子,夏侯渊可谓是遭大罪了,不死也重伤,已然失去战斗力,能不能从桓飞手中逃得性命还是两说。

    花开两朵,合为一株。

    “嘭———咻!”

    当夏侯惇被李挚一脚踹飞十几步远砸在泥浆草丛里的时候,落地后他又连滚带爬地翻滚数步,既而撑着战刀站起来。这时,夏侯惇嘴角溢出一抹鲜血,但他硬是哼都不哼一声,咬牙硬挺着站直腰杆,战刀已然紧握在手,战力犹在。然而,正当他抬头看向李挚的一刹那,却陡然听到弟弟夏侯渊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嚎,既而一个黑影带着尖锐的呼啸声迅速向他这里砸下来。

    “咔———”

    夏侯惇几乎下意识地抡起战刀准备将黑影一刀两断,恰好这时天空中再次出现一道闪电,借着这道惊鸿亮光,夏侯惇赫然看到黑影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李挚,而是弟弟夏侯渊。

    “妙才———砰!”

    乍见夏侯渊迎空砸落而来,夏侯惇失声疾呼,随手将战刀扔掉,腾出双手接住夏侯渊。而他扔出去的战刀无巧不巧地扎进身旁的墙壁上,发出“咻咻”震动声响。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4章 坐观雷电晚来风

    “嘭!”

    双手接住夏侯渊的同时,夏侯惇连退数步,既而横抱着吐血不止的夏侯渊直奔围墙下跑去。

    临近围墙之时,只见夏侯惇借着跑动助力抱着夏侯渊纵身一跃,跳起数尺高,却没有攀上一丈多高的墙头。然而,他却正好踩在插在围墙上的战刀上,借着战刀的反弹力道再次跃起,这回正好登上墙头。

    “噌!”登上墙头的夏侯惇并没有立即跳进宅院之中,而是将夏侯渊放在墙头上,俯身抽出墙上的战刀,既而站在墙头上,满脸狰狞地看着正欲追上来的李挚和桓飞二人。

    眼看夏侯惇似乎并不急于逃走,桓飞和李挚二人不禁减慢脚步,缓缓向围墙下逼近。

    “兀那莽汉,你究竟是何人,竟能在短短几个回合之内将我家兄弟打成重伤?”

    听到夏侯惇的厉声责问,桓飞不以为然地冷笑道:“你高看桓某了。夏侯渊之所以身受重伤,不是我武艺高强几个回合之内便将他打成这样,而是他求胜心切,自己冲到我面前送死,所以我自然要成全他!若是我当真这般强横,此前他也不会和我交战十几个回合了,根本活不到现在。

    至于桓某的名字吗,告诉你也无妨。某就是敦煌桓飞桓飞虎,现为虎贲将军,飞熊营统领!”

    报出名号后,桓飞似乎意犹未尽,又补充道:“其实桓某在西凉境内还是小有威名的,想必你也有所耳闻。若是你想替你家兄弟报仇,现在就跳下来与我一战,我们保证不以多欺少,我与你单挑!”

    “桓飞?”夏侯惇脸色大变,站在墙头神情愕然地瞪着桓飞。沉声道:“原来你就是号称西凉军第一战将的飞虎将军桓飞,难怪如此厉害,看来传言不虚,你果然是武艺绝顶,力大无匹!”

    说话之中,夏侯惇再次将重伤吐血的夏侯渊背在背上,厉声道:“李挚、桓飞,西凉军排名前两位的将领居然都在这里,如此看来李利贼子果然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二位就此别过。等我杀死李利之后,我们再见!”

    说完话后,夏侯惇带着夏侯渊轻轻跃进宅院,从李挚、桓飞二人视线中消失了。

    “贼人休走!”眼见夏侯惇一边说话一边背着跳进宅院之中,李挚和桓飞顿时怒声疾呼。疾奔数步之后纵身跃上墙头。

    然而,当他们俩站在墙头上俯视下方的时候。四下察看。却愣是没有看到夏侯惇和夏侯渊兄弟二人的踪影。随后他们跳进院中寻找,几乎找遍了西厢房能够藏人的各个角落,却依然不见夏侯兄弟的踪迹,倒是顺手斩杀了三十名黑衣死士。

    “怎么办?前后将近半个时辰了,只找到这么几个小角色,没有发现夏侯兄弟的身影!”四处寻找无果。二人再次回到夏侯兄弟落进宅院中的位置,桓飞对李挚说道。

    李挚沉声道:“今夜这场大雨真是让人很无奈!之前大雨帮助我们掩护行踪,让我们可以大肆暗杀黑衣死士,却不让夏侯兄弟发现。如今夏侯兄弟尽皆受伤。眼看就要死在我们手里了,却又被大雨所救,替他们二人掩饰血迹和行踪。算了,立即回前院向主公禀报,否则主公一个人对付一百多个黑衣死士恐怕力有不逮!”

    桓飞欣然点头,随之和李挚一起快速向前院正堂疾奔而去。

    待二人渐行渐远之后,从他们刚刚立足之地十几步外的马厩草垛里钻出一个魁梧大汉,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只见他赫然是夏侯惇。紧接着,夏侯惇又从草垛里拖出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这是他的弟弟夏侯渊。

    随即,夏侯惇背起夏侯渊直奔后院跑去,片刻后进入后院中一个非常宽敞的房间,既而将夏侯渊放在床榻上。无独有偶,这个房间里还有淡淡的草药味,似是此前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也是病人。

    ————————————————————

    门外电闪雷鸣,风大雨大,风雨飘摇。

    堂内灯火通明,安静幽寂,落针可闻。

    “梆、梆、梆!”

    正堂主座,李利一身戎甲端坐于主位,左手杵着金猊战刀,右手搭在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整整大半个时辰,李利坐在这里倾听着门外的风雨雷电,不紧不慢地品着香茗,半睁半眯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大门上方的横梁,似是冥神暗思,又似假寐状昏昏欲睡。索性他右手手指还在轻轻敲着桌面,不时端起茶杯轻吸一口茶,不知不觉中茶壶已告罄。

    半个时辰前,东墙边传来一声凄厉惨叫,李利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不动声色,眉头都没动一下,稳如磐石,不动如山。茶水喝完时,他听到西墙边打斗正酣,一阵阵兵器碰撞声和暴喝声传遍大院,可他依旧纹丝不动,充耳不闻,身形仍然保持着最初的姿势。

    “嗵嗵嗵——吱呀!”

    一阵急快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随之正堂大门被推开了,两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到李利身前。

    “嗯,你们回来了。”不等李挚和桓飞二人开口说话,李利陡然睁开眼睛,直视着桓李二人,轻声道:“你们脸上的神色告诉我,刚才你们没有抓住贼首,让他们逃走了。现在情形如何?”

    “这、、、主公慧眼如炬,一猜即中。”眼看李挚听到主公的话后默认点头,似乎没有解释之意,桓飞只得开口回话。

    随之桓飞恭声禀报道:“今夜企图偷袭主公的贼人共有三百二十二人,全是夏侯家族中人,贼首是一对兄弟,其兄名叫夏侯惇,字元让,其弟是夏侯渊、、、”

    “夏侯家族夏侯惇?原来是他!”李利神情微变,突然开口插话道。随即他颔首道:“想不到兖州曹操也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我死,居然派遣夏侯兄弟联手前来劫杀我,真不愧是乱世奸雄啊!飞虎,接着说。”

    “诺!”桓飞欣然应声,接着禀报道:“半个时辰前,夏侯渊带着一百五十名家族死士绕过正门,试图沿着东边墙根摸到后院动手,正好撞到末将手里。随后两盏茶的工夫,末将连续灭杀六十人,紧接着便与夏侯渊交手,十八个回合后将其逼到西北墙角上,碰巧遇到夏侯惇所部人马。

    夏侯惇同样带领一百五十名死士从西边围墙下向后院行进,撞在子诚手上,却浑然不知。这个夏侯惇太过急切了,远不如其弟夏侯渊机警,因此死伤惨重,被子诚先后射杀七八十人,还一箭射穿夏侯惇的右腿。随后我和子诚又先后斩杀四五十名黑衣死士,至夏侯兄弟合兵一处时,他们手下三百名死士死伤大半,眼下仅剩下一百多人,全都藏在步府大院之中。

    不久前,我和子诚联手对战夏侯兄弟。子诚迎战夏侯惇,并将其击败打伤,嘴角流血,看样子应该伤得不轻;不过其人皮糙肉厚,顽强凶悍,仍有一战之力。末将仍是与夏侯渊对战,此人之前被我完全压制着被动挨打,因此再次交手后他急于取胜,借着与我较力相持之际,看我露出破绽便企图近身偷袭于我。岂不知我是故意一脚踩在水洼里,露出破绽诱他来攻,没想到他果然中计,当即放弃兵器争锋,转而沉肩向我冲撞而来。

    结果、、、嘿嘿嘿!他没有撞到我,反倒被我陡然转身避开,既而挥肘一击正中夏侯渊后背,将他击飞出去二十余步,吐血不止。若不是夏侯惇正好接住他,恐怕他落地一摔,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说到这里,桓飞脸上浮现出一丝可惜之色,还为刚才没能一举将夏侯渊击杀而耿耿于怀。

    稍稍缓口气之后,桓飞继续说道:“末将把夏侯渊打飞出去后,正好被夏侯惇托住,以致夏侯渊还有一口气,没有当场毙命。而夏侯惇其人颇为机智,接住夏侯渊之后脚下不停,直接助跑跃上墙头,随之还出言喊话,拖延时间。结果我和子诚一时大意被他钻了空子,使得他背着夏侯渊跳进西厢房宅院之中,转眼便消失了踪迹。刚才我和子诚找遍了西厢房各个房间,除了找到二三十个黑衣死士之后,愣是没有发现夏侯兄弟的踪影!”

    “嗯———”李利重重地沉吟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诧异、惊喜、错愕、惋惜等神情兼而有之。

    对于桓飞所讲述的战况,李利丝毫不怀疑,反而深信不疑。因为他很了解桓飞的秉性,知道桓飞每逢战事从来不甘人后,勇猛无敌,只要有他参战的战役,首功必定是他的。此次雨夜出击,桓飞错失先手,落后于李挚,因此他必定要找机会扩大战果,扳回与李挚的差距。果然,夏侯渊求胜心切,不知桓飞厉害,一头撞进他怀里,结果夏侯渊身遭重创命垂一线。

    夏侯兄弟撞到桓飞和李挚二人手里,其结果如何,李利心如明镜一般。他虽未亲眼目睹战斗场景,却也能想象出夏侯兄弟必定受伤落败,眼下夏侯兄弟二人能够暂时逃得性命已是侥幸之至。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5章 前恭后倨自登门

    李利深感诧异的是,夏侯兄弟此次带领那么多家族死士前来劫杀自己,为何不从正门直接攻入步府,反而绕过正门和两侧围墙,舍近求远地由后院杀进来?

    这对兄弟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脑子让马踢了?

    亦或是淋了半夜大雨,脑子进水了?

    然则,不管夏侯兄弟当初是怎么想的,反正眼下局势已然倒向李利这边。

    仅仅是李挚和桓飞二人一番反猎杀,便将夏侯兄弟随行人马除去大半,还打伤了夏侯惇,重创夏侯渊。

    如此一来,今夜这场刺杀行动,或者说是劫杀计划,到底谁杀谁还有待商榷。因为双方此刻虽同在一座宅院之中,但实力对比已然翻转,究竟鹿死谁手其实已经显露出来了。

    而今夏侯兄弟皆是有伤在身,夏侯渊身受重创,即便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却也无力再战。而夏侯惇先是右腿中箭,紧接着又被李挚一脚踹得口吐鲜血,由此他纵然还有一战之力,但实际战斗力却要大打折扣,远不如先前勇猛。如此以来,仅凭百余名黑衣死士就想杀掉李利、桓飞和李挚三人,无疑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故而,眼下双方实力正处在一个可上可下的临界点上。

    单凭夏侯惇带领一百多名黑衣死士和李利三人厮杀,想要取胜固然不易,但若想就此逃走,却是有能力做到。然而,如果夏侯惇孤注一掷,带领黑衣死士拼死一搏,也未必没有几分胜算。因为他们现在仍然是人多势众,如果战术得当,或许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此时此刻。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夏侯惇若是率众与李利三人正面厮杀,完全没有成功的可能。除非、、、他们有弓弩在手,仗着人多,伺机射杀李利。

    “夏侯惇!”脑海中盘算着眼前形势,李利突然沉吟着说出这个名字。

    就在李利沉默思考之际,桓飞拉着李挚在堂下落座,可惜没有成功,李挚仍然站在一旁。无奈摇头之后,桓飞倒是不客气。顾自坐在左侧上首。听到主公提起夏侯惇的名字后,他诧异地接声问道:“主公已经两次提到夏侯惇了,难道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呃,那倒不是。”李利愕然摇头,既而嘴角露出习惯性的笑意。说道:“提到这个夏侯惇,他算得上是我的老熟人了!”

    “嗯?”桓飞和李挚二人闻声惊愕。桓飞满脸不解地问道:“夏侯惇是主公的老熟人?那他为何要处心积虑地跟踪主公。还要趁着雷雨夜企图刺杀主公呢?何况末将此前怎么没听主公提起过此人,难道他是主公以前的旧识故交?”

    “呵呵呵!”李利闻言哑然失笑,摇头说道:“你们两个误会了。老熟人不一定都是朋友,旧识故交也未必都是知己好友。何况我是西凉人,长这么大以来此番是头一次离开西凉地界出外游历,与夏侯家族素未谋面。何来旧识故交之说!”

    说话之中,李利陡然收起笑容,神色平静地继续说道:“你们两个都是在武威郡投到我麾下的,此次也是第一次前来中原各州走走看看。因此不知道我和夏侯惇之间的恩怨纠葛。

    早年,我还是龙骧营司马的时候,曾跟随我叔父和郭汜将军出兵洛阳,与朱儁大战于中牟县;得胜之后,大军北上攻入兖州,劫掠陈留。陈留之战,就是这个夏侯惇带领三千兵马驰援陈留张邈,致使我军攻城数日,却未能攻陷陈留城。于是我设计诱使张邈前来劫营,却将夏侯惇所部三千余人引出来了。随后夏侯惇所部坠入陷坑之中,三千余兵马无一逃脱,被我军团团包围,坑杀一千多名,生擒了李典。”

    “李典!主公说的是曼成将军?”桓飞大吃一惊地急声插话道。

    “正是。”李利欣然颔首,解释道:“那时李典是夏侯惇的副将,就是那一战中被我生擒,之后随我回长安,直到我即将前往武威郡上任时他才投效于我。”

    “哦,原来如此。”桓飞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难怪李典将军从不对人提起以前的事情,原来他是主公从曹操手中抢来的将领。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让李典将军觉得自己是降将,因此才不愿提起以前的事情。既然李典将军都被主公生擒了,那夏侯惇为什么就跑了呢?难道是主公有意放他一条生路?”

    李利脸色怪异地摇摇头,说道:“那天夜里,夏侯惇冲锋在前,率先连人带马掉进陷坑里,怎么可能逃走呢!他是混在死人堆里被我军将士拖到乱葬岗掩埋之后,等到我军将士走后,他才侥幸逃过一劫。事后,我才得知夏侯惇藏在死人堆里,随之连夜带人去乱葬岗寻找,却为时已晚,被他抢先一步逃走了。

    正因如此,我才说和他是老熟人。不过这个熟人可不是朋友,而是积怨多年的生死宿敌。此番夏侯兄弟带领家族死士前来劫杀我,想必就是夏侯惇想借机找我报仇,因此才会一路跟踪我到这里,直至今夜方才动手。”

    “李文昌就是李文昌,一别三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聪明!”正当李利话音未落之际,从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冷厉声音。

    “夏侯惇!”乍一听到这个声音,桓飞和李挚二人骤然起身,失声惊呼道。

    “嗵嗵嗵!”就在李利起身之际,数十名黑衣死士冲进正堂,堵住房门,随之夏侯惇高大的身躯不紧不慢地踏上台阶,向正堂走来。待跨过门槛后,他却止步停下来,双手杵着一把五尺暗青色大剑,堵在门口正中央。

    “你说错了,我们不是一别三年不相见,而是从来就没有见过面。否则,昔日陈留一战,你根本不可能从我李利手中逃走。也休想混在死人堆里金蝉脱壳!”看到夏侯惇如此有恃无恐而来,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李利剑眉微皱,起身大步向门口走来,边走边说道。

    “停!”眼看李利带着李挚和桓飞二人迈过正堂立柱向门口走来,夏侯惇阴沉沉的黑脸微微变色,顿时提起长剑,厉声喝道。

    “哦?”大步行进之中,李利赫然发现夏侯惇居然神色不变,脚下更是没有后退的迹象。顿时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狐疑之色,当即沉吟着停下脚步,抬手示意桓飞和李挚二人不要轻举妄动。

    站在距离夏侯惇不到十步的地方,李利脸色肃然地直视着夏侯惇,沉声道:“夏侯元让。听说你刚才被李挚打伤了,随后你则是背着你那半死不活的弟弟夏侯渊藏在草堆里吓得不敢露头。你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鼠辈。为何现在却胆敢现身与我对峙?”

    “你怎么知道我兄弟二人藏在草垛里?”乍听李利之言。夏侯惇大吃一惊地脱口问道。

    “什么?你竟然躲在围墙边的草垛里!”听到夏侯惇居然当真躲在草堆里,桓飞和李挚二人神色陡变,桓飞更是懊恼不已地怒声斥喝。

    夏侯惇提起草垛,桓飞和李挚二人自然知道草垛在何处。那个草垛距离夏侯兄弟落足处只有十几步远,而且草堆还是靠着围墙堆起来的;桓飞和李挚二人从草垛旁边来来回回走过很多次,却始终没有发现草垛有什么可疑之处。

    直到此刻从夏侯惇口中得知他们此前的藏匿之处。桓飞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夏侯兄弟跳下墙头之后根本就没有逃走,而是就地躲进墙边的草垛里,仅仅挪动了十几步距离。然而,正因为这样。才躲过桓飞和李挚二人的搜查,让夏侯兄弟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劫。

    “主公,你怎么知道他们躲在草垛里?若是早些告之末将,岂容他们活到现在!”懊恼之余,桓飞低声对李利说道。

    李利闻言微微摇头,摆手示意桓飞不必多问,静观其变。

    其实李利心里也就是有这么一个念头,于是随口一说,纯粹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并不能确定夏侯兄弟的藏身之处。

    不过,在这个雷雨交加之夜能够藏人的地方却是不多,并且夏侯渊还在吐血,要想把血迹也藏起来,那就更加不容易了。此外,桓飞刚刚提起过西厢房所有房间和院子角落里都没有夏侯兄弟的行迹,这就是说房间和院子里都没有。如此以来,那只有两个地方能藏人,一个是大树上,一个是草堆里。藏在树上,血迹会随着大雨稀释淡化,再加上光线黑暗,不易被人察觉;而藏在草堆里那就更不容易发现了,血迹渗入茅草之中,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流到外面。

    这样稍稍分析一下,李利就能推断出夏侯兄弟藏在哪里,除了草堆,没有其它去处。因为夏侯渊身受重伤几乎丧失了行动能力,若是夏侯惇背着夏侯渊爬树,速度肯定快不了,或许不等他们爬上大树,就已经被李挚和桓飞发现了。

    现在桓飞向他询问缘由,李利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他前世也是军人,虽然是海军,不是警察,但跟踪侦查能力绝对不差,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他刚才也在现场,夏侯兄弟想逃走恐怕就不容易了,不用一盏茶的工夫就能将此二人找出来。

    可惜世间之事错过了就不可能重来,后悔已然无用。

    此时此刻,李利不用多想就知道夏侯惇此次主动现身必然有所倚仗,可谓是有恃无恐,否则他不会愚蠢到主动上门送死的地步。

    心神急转之中,李利心头不由变得沉重起来,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有祸事要发生,而且一定与自己有关。

    “夏侯惇,说说看,你有何倚仗胆敢出现在我面前?我想你应该还不会愚蠢到上门送死吧?”心有所感之下,李利沉声问道。

    “送死?”夏侯惇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一声,既而眼神极其阴狠注视着李利,厉声道:“李文昌,还真让你说对了,我此番主动找上门来,确实是送死来了。不过要死的人不是我夏侯惇,而是你李文昌,我就是来送你下黄泉的。哈哈哈!”

    说完话后,夏侯惇开怀大笑,笑声很疯狂,很得意,很畅快,很解恨,自信满满。

    盯着夏侯惇笑得极度扭曲的黝黑面庞,李利剑眉紧锁,眼底浮现出冰寒之极的杀意。随即他微眯着眼睛,冷声道:“你笑够了吗,没有的话,继续笑!好好笑一笑,错过现在,只怕你这辈子没机会再笑了。让你一次笑个够,免得别人说我李利冷酷嗜杀,薄情凉性,不近人情!”

    夏侯惇缓缓收敛笑容,虎目微眯阴冷地看着李利,刻意降低声量,不急不缓地沉声说道:“李文昌,你很多情吗,很有良心吗?你自己看看你这双手沾染着多少无辜的鲜血,有多少人死在你手里,说你杀人如麻,嗜杀成性,可曾冤枉你!”

    “同为沙场征战之人,死在你夏侯元让手上的人同样是不可计数,血债累累。何况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对我品头论足?”李利满脸鄙夷地斥问道。

    眼见李利以势压人,夏侯惇气得嘴角左右抽动,黝黑的脸颊一片涨红。顿时他重重的点头,大声喝道:“好,说得好!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昔日陈留城下一只麻雀,如今登上枝头变乌鸦了!你李文昌不过是一介蝼蚁草芥,顶多算个竖子匹夫,就凭你也配位及三公,僭越卫将军之职!难道你以为我大汉世家士族都死绝了,轮到你们这些蝼蚁贱民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啦,真是笑话!”

    听着夏侯惇鄙夷的嘲骂声,李利脸上的表情非但没有夏侯惇预料中的气急败坏之色,反而平静之极,不见一丝情感波动。

    待夏侯惇话音方落之时,李利神色冷静却语气冷厉地沉声斥喝道:“废话少说,有什么能耐你趁早使出来,否则我没时间跟你废话,直接一刀劈了你!”

    “好、好、好,真好!你狠,你厉害,我夏侯惇都被你吓傻了!”

    咬牙挤出这么一句话之后,夏侯惇厉声暴喝:“将那几个娘们给老子带上来,让卫大将军好好耍耍威风,看看今夜到底谁更狠!”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506/ 第一时间欣赏骁骑最新章节! 作者:虎贲中郎所写的《骁骑》为转载作品,骁骑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骁骑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骁骑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骁骑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骁骑介绍:
纷乱之世,烽火连天;
一尊宝鼎,遍地豪杰。
大好河山,群雄逐鹿;
骁骑犹在,谁敢称雄?
乱世出佳人,国色倾城;
铁骑踏江山,醉枕红颜!
······
这是《骁骑》,与考古无关。
骁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骁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骁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