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八章 最著名的刘胖子
“刘指导，你好你好。”
“卓老师，你好。”
“刘指导，在你面前我怎么敢老师？你是世界冠军，还是世界冠军的教练，叫我小卓就行了。”
刘国凉，中国男子乒乓球队总教练，昔日世界冠军，右手直拍近台快攻技术登峰造极，全中国最著名的那个胖子。对于这样真正牛逼的人物，卓杨一贯是佩服的。
“那可不行，你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教授，我以前上学不好好学习，可我对老师一向还是挺尊重的。”
“刘指导，我这个教授唬别人可以，在你和今天在座的各位面前，那就是个茄子。”
在家里躲了两天清静，卓杨又马不停蹄赶到京城，来在人民大会堂参加‘全国先进体育工作者表彰大会’。与会的人很多，受到表彰的有二十位，卓杨就是其中之一。
卓杨是中国足球界此次唯一受到表彰的人，其他十九位都是各自领域内的世界冠军，或者世界冠军的教练，例如刘国凉。
在体育就说体育，卓杨没脸拿他的钢琴教授在这里压人，何况才是个副的。像刘国凉这样的冠军大佬，现在真想去大学里任教，挂个体育专业教授简直跟玩似的。
和一帮世界冠军以及老世界冠军在一起，卓杨一点都不敢张扬，别回头再让人笑话没见过世面。其实话说回来，他以前那两个世界足球先生勉强也能算足球的‘个人世界冠军’，但足球是集体项目，没有个人的说法，世界足球先生也没有金牌，可其他十九位都有，还都不止一块。
卓杨连亚洲杯冠军都不是！和刘国凉他们站在在一起，别人挺和蔼，他自己感觉害臊。
明人不说暗话，足球想要被称作世界冠军，在中国体育界只有两条路，一个当然是去世界杯上把大力神杯捧回来。这一点，卓杨不跟人抬杠。
第二条，去奥运会上拿金牌让国歌响起也算。这一点，卓杨原本挺想和人抬杠。
一月份卓杨就和足协主席魏迪达成了协议，如果国奥队能通过今年的2012伦敦奥运会足球亚洲区预选赛，卓杨将会在明年夏天作为超龄球员以队长身份带领国奥队征战奥运，争取拿个奖牌回来。
然而，上个月的亚洲区预选赛中，中国国奥在第一轮资格赛就被阿曼两回合1:4淘汰了，别说出线，连他妈第一阶段小组赛就没能进去。于是，这个杠卓杨想抬也没有机会抬。
一边抬不动，一边抬不成，你说说看，卓杨哪还有脸在今天这个场合给别人摆谱？
不过，就连刘国凉都说，卓杨一年挣的钱可能比他们十九个加在一起都多。不用可能，卓杨赶紧谦虚地说到：见笑见笑，都是祖师爷赏饭吃。
足球作为世界第一运动，它的社会影响力太大，这也是卓杨此次能受到表彰的唯一原因。所以，当作为受表彰代表上台的发言时，卓杨非常谦虚地表示要向其他体育专项学习，向今天其他十九位先进学习，追求更高更快更强，永不止步。
连主管文化体育的国wu委yuán伍安西同志都说他：你这孩子，今天太谦虚了点。
卓杨说：首长您批评得对。
刘国凉是个有点匪气的江湖人，一场表彰大会下来，他和卓杨搞得火热，俩人哥长兄弟短的称呼上了。
“刘哥，以后咱俩要多亲多近。”
“那必须的！哥哥下次带着你嫂子去欧洲旅游，你给哥哥弄场子。”
卓杨一拍胸口：“交给兄弟了！”
“兄弟，你给哥透个底儿。你那事儿是不是挺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我有经纪人操心呢，谁也把我怎么样不了。”
“我给你讲啊兄弟，咱们这些人身后都有国家挺着呢，遇事别怕，咱有国家呢！”
“那是，咱有国家呢！”卓杨骄傲地昂起了头。
两天前，国际足联秘书长瓦尔克和欧足联秘书长因凡蒂诺先后表态：巴塞罗那俱乐部、埃勒梵迪体育投资公司、卓杨，三方达成的球员所有权变更协议，属于违规操作，国际足联和欧足联不予以承认。
瓦尔克和因凡蒂诺说：国际足联和欧足联严禁足球俱乐部之外的第三方公司拥有球员所有权，上述三方必须马上更改，否则巴塞罗那俱乐部将会面临巨额罚款，卓杨将被全球禁赛。
国际足联和欧足联的说法挺有理，此前特维斯和马斯切拉诺等人就是类似操作，但在去年初被终止了。只不过，两大足联对此还没有形成正式规章决议，卓杨、巴萨、埃勒梵迪利用这个漏洞打了擦边球。
但现在两大足联明确作出表态，让事情变得没有回旋余地。这玩意儿章程想出炉今晚立马就可以，两大足联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欧洲寂静无声，全部在看卓杨如何应对。没有应对，卓杨继续躲在家中谁都不见，什么话也不说。胖子拉伊奥拉也是如此，两人仿佛是被吓傻了。
大家又去看巴塞罗那俱乐部，巴萨会员也要求高层赶紧把那一亿二给埃勒梵迪体育退回去，让协议作废，让卓杨回来，这该多好呀！
然而，巴塞罗那还没有发声，埃勒梵迪体育率先怒气冲冲跳了出来，兹德内克总经理昨天在伦敦召开新闻发布会，怒怼两大足联。
兹德内克说：埃勒梵迪体育绝不会放弃现有协议，绝不会放弃卓杨的所有权。如果两大足联还是这么蛮不讲理欺行霸市，那咱们法庭上见。
而且，兹德内克还表示，如果巴萨和卓杨哪一方胆敢违反签订的协议，埃勒梵迪体育将在欧盟经济法庭发起起诉，状告巴萨和卓杨。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兹德内克是个横的。
他说得很有道理，不符合两大足联的规矩不代表不符合欧盟法律，两大足联再怎么权势滔天，也只不过是个行业协会。
埃勒梵迪体育在卓杨一事的操作上，就相当于律师事务所。你委托律师陪你打官司，得给事务所支付费用吧？那好，你现在用我体育事务所所属球员去踢比赛，给我掏钱，这哪里不对了？
说一千道一万，这种操作模式完全遵守欧盟法律，也就是说，埃勒梵迪体育手里的三方协议，是受欧盟法律保护的。
你们两大足联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那咱们就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想想当年的‘博斯曼法案’吧，吓不死你们！
第三三九章 两足联偃旗息鼓
蛇被打在七寸上，国际足联和欧足联立马偃旗息鼓。
17年前，比利时球员让马克博斯曼因为同rfc列日的合同到期，新合同中他被俱乐部单方面削减了60%的薪水，而且还因为被高额的转会费限制无法前往其他俱乐部，一怒之下，便将俱乐部告上了地方法院。
法院裁定，球员合同到期后，还受到转会费的限制，不符合现有法律，rfc列日和比利时足协的做法属于违法。
这一裁决，改变了旧有的球员转会制度，也改变了足球。从此球员在合同到期后拥有了自由转会的权利。
‘博斯曼法案’是足球史上标志性的事件，令所有职业球员收益，也让优秀球员转会身价节节升高。
万事就怕较真！国际足联和欧足联就怕这个，就怕有人绕开足球体系和他们打官司。虽然两大足联在‘博斯曼法案’之后规定：足球事足球解决，不允许越过足球仲裁体系去地方法院起诉。
但说实话，这个规定其实也是违法的，真要再遇见一个不怕鱼死网破的主，两大足联也是没辙。
好在这些年没有人在这件事情上和两大足联翻脸，大家默契着就这么过来了。可现在冒出来兹德内克这么个老愣头青，根本不理睬足球圈里的潜规则，62岁的老家伙此前从来没和足球打过交道，谁敢惹他？
从兹德内克强硬的态度上，分明能看出埃勒梵迪体育不惜与两大足联撕破脸、不惜毁了卓杨的职业生涯，就是要赌这口气。
中国足球界不愿意了，几位身家深不可测的中超俱乐部老板在第一时间表态：你埃勒梵迪体育说个价，我们把卓杨买回来。我们给卓杨赎身，绝不还价。有种你就开个价！
事态也惊动了中国的最高层，薛远山向秘书了解情况。秘书说：卓杨的姐姐卓秋天上个月就汇报过了，是如此这般这般。
薛远山哈哈大笑。
昨天两大足联没有再发声，大家都知道现在是该桌子下面解决问题的时间了。这些事情，其实还是私底下勾通比较合适。
欧洲媒体也都对埃勒梵迪体育为何如此蛮横产生了兴趣，在他们的调查起底中，发现埃勒梵迪体育的上家投资方是位于伦敦金融街的‘oh投资公司’。
‘oh投资’名为贸易公司，实际上却是专门利用金融杠杆玩资本游戏的投机公司，虽然成立时间只有几年，但在金融街上名气不小，非常善于赚快钱。
这样的背景关系就说明，埃勒梵迪体育实际上对体育和足球没兴趣，只对赚钱有兴趣。也许，这个发现可以让事情变得简单。
先进体育工作者表彰大会，让卓杨和刘国凉称兄道弟。此时卓杨只觉得刘哥十分对脾气，却不会想到这个全国人民耳熟能详的胖子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欢乐。
这次在京期间，卓杨还再次去拜访了马老师，就是那位著名的收藏家。
八年前卓杨在汉诺威过十八岁生日的那一晚，被二级警员卢卡斯特利策临检查了酒驾和无照驾驶，成人礼也扯了淡。特利策在刻意针对卓杨，他和中国有仇，具体说就是和马老师有仇。（详见第一部第一九七章：你祖宗是个傻逼）
后来卓杨听说了马老师的传奇故事，便对他十分神往。再后来，老穆干起了文化公司，同马老师有了交集，熟络之后便给卓杨做了相互引荐。
卓杨和马老师始一见面，便说起了特利策的事情，马老师大为惊奇，连忙说：罪过罪过，让卓杨你受了无妄之灾。
卓杨说：哪里的话，马老师你做得太对了，你能多干几次才过瘾。
马老师为国家追回国宝，卓杨认为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何况酒驾确实是自己不对。
卓杨也不认识考古文物界的其他人，与马老师拉上关系之后，便把调查卡卡、刀疤、拜因里希三人‘中国血统’的事情拜托给了他，马老师也颇有兴趣地应承了下来。
至于‘齐达内是齐桓公的后代’这样的说法，一听就是扯淡，卓杨提都没提，免得污了马老师的耳朵。
此次借着抵京开会的机会，卓杨便再次造访了马老师，二人也相谈甚欢。这就是卓杨的厉害之处，他既能同刘国凉江河湖海，也能和马老师坐而论道，见人见鬼牛逼大了。
不过，卓杨赞叹马老师为国家的忠肝义胆，他此时肯定不会想到，他自己未来干出的事情，比马老师所为还要惊人。
时间也到了七月底，在国内该忙的事情也都忙完了，欧洲那边也差不多到了该收尾的阶段，最后收购自己的买家俱乐部也应该快浮出水面了。卓杨本打算就此返回欧洲，不过却不是西欧，而是东欧。
他要去赴米兰时的老队友‘驸马’卡拉泽的约。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卡拉泽就力邀卓杨去格鲁吉亚做客，说好的事情，却因为齐格林斯基揭发‘切格伦勋爵’事件而不得不对卡拉泽说声抱歉，那一头毕竟关系重大。
卡拉泽非常理解，便又约好了这个夏天。多次热情相邀，再爽约就不好意思了，卡拉泽人不错，和卓杨这几年一直保持联系，彼此都拿对方当好朋友看待。
可就在准备飞往格鲁吉亚的时候，卓杨却不得不再行推迟行程，因为西安家里有事沈叔叔住院了。
沈叔叔就是准姐夫沈弘毅的父亲，老卓家未来的亲家。卓家沈家通家之好，沈叔叔是看着卓杨长大的，尽管病情并不严重，但弘毅哥在米兰忙得无法脱身‘gzf化工生物’正在蓬勃发展的关键阶段，他作为主持大局的常务副总裁，只能事必躬亲。卓杨必须回去，得有个晚辈的样子。
沈叔叔的病情的确不重，甚至是轻微，住院只是属于不住白不住。但卓杨回去的探望，却让他邂逅了老同学和老朋友，并由此引发了一段孽缘。
孽缘还是姻缘，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第三四〇章 一泡尿两个巧遇
俗话说：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当然不会，实在憋不住了大不了尿裤子嘛！但卓杨总不太好尿裤子，这么大的角儿，把裤子尿湿了就是丑闻。
卓杨在医院里陪着沈叔叔聊了两个多小时。沈叔其实没什么大毛病，电脑前面坐久了，猛得站起来后头发晕眼前发黑，险些一头栽到地上。以前蹲厕所也出现过这种情况，但后来家里换了抽水马桶，这些年便没再有过。
沈叔没当回事，但阿姨没敢大意，五十多岁的人了，一些心脑血管问题到了逐渐显露的年龄，便催着让沈叔上医院查查。
的确有点轻微脑梗先兆，但其实这很正常，开始衰老的人基本上都有。听专家说，人老了之后，心脑血管和癌症必得其一，谁也逃不掉，早晚而已，这是生理规律。
学校里在放暑假，家里也没什么事，阿姨就和大夫商量，让沈叔住院调养调养。沈叔主外阿姨主内，沈叔是在家很听老婆话的男人。现在并非秋冬季心脑血管高发期，床位不紧张，沈叔便住进了神经内科，每天输点川芎嗪和辛伐他汀之类的常规药，权当休息。
白天五个小时四瓶液体输完，护士拔掉针头他也就背着手溜达回家了，隔天赶八点半医生查房前再过来。大学教师住院医保报销85%，自己花不了多钱，而且儿子沈弘毅在干大买卖，家里也不缺钱。
卓杨来医院陪着沈叔聊聊天，时不时抬头看看，差不多了按铃让护士来换药。沈叔又不是动不了，不需要人伺候，想解手的时候卓杨帮着提着液体袋子去卫生间墙钩子上挂好，解完了再帮着举回来，仅此而已。
不过，卓杨一上午连这点简单的殷勤也没轮上献，因为沈叔没上厕所，也幸好没上，病房里的卫生间堵了，说好工人来通一直也还没来。否则还得陪着沈叔去楼道里上大厕所，然后一帮小护士笑嘻嘻围观卓杨。
到了中午饭点，后面还有一瓶安克洛酶还没有挂上，阿姨提着馄饨和凉皮来给沈叔送饭了，卓杨便起身告辞。
这一站起来，卓杨才感觉尿憋得有些厉害，刚才一直坐着还不太急，想着再等等，这会儿就有点等不了啦。
病房里厕所不能用，楼道里卫生间门口一大爷的轮椅卡在那里进不来出不去，卓杨戴好墨镜索性朝着对面走去。
电梯间和中庭，一边神经内科，一边神经外科，建筑结构左右是对称的，神内的卫生间在什么位置，神外的也就在那里。风风火火冲进神经外科走廊，卓杨猛然反应过来：叶子不就是在这里的神经外科吗？
去年十一月和蔻蔻牵手游北非小城休达，卓杨邂逅了出国游的高中同学叶子，彼此约好卓杨回国后再叙，然后卓杨回头就给忘了。并非他故意想忘，只是没有专门去记。
所以当身临其境，卓杨便又想起来了。但此时水火不留情，显然不是叙旧的时候，先去请出小卓杨减负再说。
谁知事情就这么巧，叶子恰好从病房里端着护理盘拐出来和急火火的卓杨险些撞个满怀。护士在医院里都比较凶，训谁都像训儿子，叶子香眉冷凝便要发火：“你……”
即便戴着大墨镜也还是马上认出来了，叶子的脸上瞬间堆满鲜花，大叫一声：“……卓杨！”
卓杨手指抵唇：“嘘，叶子，制服不错。我先去上个厕所，憋不住了。”
叶子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卓杨一溜烟冲进了卫生间。这是一泡悠长的尿，如释重负的卓杨感觉很幸福。唉，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叶子当然不会那么没溜地站在卫生间外面等他，要抓紧时间去护士站照照镜子，也许还要稍微补补妆。减负完成的卓杨从卫生间出来，却又碰见了熟人铆工老吴。
老吴是卓杨昔日在家时的球友，球踢得很一般。他比卓杨大很多，超过了一轮，当年武警复员后被分配到国营工厂里干车间铆工。
老吴和卓杨关系还不错，那些年踢完野球他总是拉着卓杨和海洋、九山去夜市上吃米线夹馍喝啤酒，高中生卓杨喝啤酒就是被老吴练出来的。
老吴穿着病号服，脑袋贴着纱布，输液针扎在右手背上，打着石膏的左手艰难地举着输液袋，正一瘸一拐往卫生间这边挪动。
“我操，老吴你这是咋了？”卓杨赶紧接过他的输液袋举起来，用另一手搀着他。
“卓……卓杨啊！你怎么……”
“尿是吧？走走，我帮你举着。”
扶进去对准坑，老吴的左手和左臂全被石膏裹着，他只能用扎着针的右手摸索着请出来释放，若不是卓杨帮着他，老吴连站稳都不容易。
一路护送回大病房，躺好把瘸着的腿给垫上，老吴这才给卓杨讲起自己怎么成了这个衰样子。
两个星期前，老吴在车间里上班，载重拉进来一车轮船空调封包壳体要他们加工。这玩意儿人是抬不动的，需要车间的航车一个一个用吊具吊下来。
老吴上去卸车，用吊具挂好壳体后，航车司机小车甩偏，起钩之后沉重的壳体将老吴从两米多高的车辆里推落摔在地上。老吴醒来后，已经躺在了医院的抢救室里。
前额淤血，左臂桡骨骨折，右腿髌骨严重挫伤。
工厂里出工伤十分常见，老吴这都是小儿科，既没死也没有缺胳膊少腿，按一般工伤流程办就是了。从抢救室活过来，老吴就被推进了神经外科病房，因为他被摔晕过去，伤了脑袋，大小是个脑震荡，这归神外管。
厂里给老吴安排了陪护，是车间里脱产的工友。住了一个星期之后，领导来问他：感觉怎么样啊？
老吴是个实诚人也有点要强，便回答到：我觉得没啥了。于是，陪护就被撤了，领导也再没有来过。
老吴07年的时候和老婆离了婚，没孩子父母年纪也大了，便一个人在医院里扛着，直到今天遇见卓杨。
老吴离婚的事，卓杨知道，那一年回家村长柯子约了场球，老吴给球友们说了。而且，老吴离婚还和足球，和卓杨有关。
第三四一章 无趣人的无聊事
“咦，我还以为你不辞而别了呢！”叶子的表情的确很丰富，从耷眉捎眼到喜逐颜开就是瞬间的工夫。“卓杨，这是你朋友吗？”
描眉打鬓完毕，叶子就站在护士站外面等着卓杨，她可没看见卓杨照顾着老吴拐去了那一边的大病房。左等不来右等也不见，想着卓杨是不是在解大的盘井绳，然后又猜卓杨是不是掉茅坑里了。
后来清洁大婶给叶子说男厕所没人，她就以为大明星嫌弃和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打交道，偷着先走了。
在隔壁病房找茬冲着病人家属发了一通火后，没想到卓杨竟然在这里，叶子马上就把刚才的懊恼忘得一干二净。
“瞧你说的，老同学了，今儿就是专门来看你的。”卓杨哄人的谎话张嘴就来：“巧了，在这碰见我哥们儿。叶子，这是老吴，没人陪着，你帮着多看看。”
“没问题！早说嘛，这里就是我的地盘。老吴，有事儿尽管找我。”叶子此时和蔼又可亲，非常标准的白衣天使。
在医院里有没有熟人，护士给予的待遇完全是天上地下，烦躁和耐心，冰山冷脸和温暖体贴。当然，护士一天要忙那么多事，可以理解，脾气太好也害怕被病人和家属欺负，病人进医院就要有当孙子的觉悟。小护士说了：记着，不是我们请你来花钱受罪的。
卓杨给老吴和叶子作了相互介绍，便在床边和老吴聊起了闲天。既然遇上了，他没有着急走，说等着一会儿叶子换班后请她吃饭。
老吴的故事挺没劲的，他这个人也很没劲。
老吴就是社会上最常见、最普通的那种男人，没什么大本事，有点小爱好但没有大理想，随波逐流过着日子，一天又一天重复。生活能不能小康，全看单位效益怎么样，自己从外面挣不来外快。
老吴从部队复员后，就和后来的老婆谈上了恋爱，一谈就是五年，然后结婚。
老吴的老婆和他同岁，卓杨见过，那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女人，在外面不爱说话，也在国企单位上班，收入和老吴差不多。两口子感情还不错，因为结婚九年都没见他们要孩子，说是要过一辈子二人世界。所以，老吴离婚的时候，大家都很吃惊。
听老吴说，都怪足球，都怪卓杨。当然，这是他开开玩笑苦中作乐。
老吴很早就买了电脑，台式机，在上面打打单机游戏看看碟，一直没有拉网线。2006年的时候，全世界都谣传卓杨即将加盟德国国家队去参加德国本土世界杯，老吴这帮子卓杨昔日的球友便说，咱们建个群，晚上边看卓杨比赛边在网上聊。
网线拉上了，卓杨没有参加那届世界杯，老吴的老婆聊上了qq。
两个月前二人还甜甜蜜蜜庆祝了领结婚证十周年，两个月后老婆已经开始各种借口夜不归宿了。等到老吴发觉事情不对，一切都晚了。
离婚是女人提出来的，老吴把脸皮拖在地上挽留了半年，终于在07年情人节那天同意去办手续。那一天，女人打飞的去外地千里过节。
老吴今年39岁了，离婚后朋友给他介绍过几个，但都没看上他，就一直单到现在。至于他那个前妻，后来银行信用卡追债把电话打到老吴这里，老吴便给了她一万块钱，从此也就不管了，没了联系。
老吴的人和老吴的的事，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平凡最普通也是最乏味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没有人会在意。卓杨也不在意，今天只是因为一泡尿恰好遇上，否则就算知道老吴出工伤躺在病房里，他也不一定会来探望。
卓杨在老吴这里待了一会就离开了，因为老吴总是兴高采烈地跟他聊足球聊转会，他有点烦。
职业球员和球迷聊足球是聊不到一块的，历史学家和网文历史爱好者也聊不到一块，接触的深度不同，看待同一件事情的视角相差十万八千里，其实聊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相比起老吴，和叶子待一起就舒服多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聊天也不累，最起码叶子不聊足球。
下班后的叶子完全是另一个人，护士都是这样，上班的时候有多烦躁，下班后就有多可爱。叶子长得很邻家，瘦高瘦高声音也好听，卓杨载着她一起去吃韩国菜。
其实韩国料理真没什么特点，但这玩意儿时髦唬人，姑娘们都喜欢这个调调。
叶子比卓杨大一岁，今年27了，单着还没有找对象。护士的眼光都比较高，相互间也在攀比，叶子又是个比较宅的姑娘，没有主动出击的习惯，所以就拖到了现在。叶子唯一的一次主动，就是在十一年前给卓杨写的那封石沉大海的情书。
其实叶子很单纯，她所有的虚荣和伪装都是这个社会原本的模样，她只是不超凡出尘而已。
看得出叶子今天很开心，因为她特别健谈，整个用餐期间基本都是她在说卓杨听。学生时代两人那一点浅浅的懵懂，此时早已归还给了时光，老同学之间的叙旧，简单得像碟子里的糯米团。
明天就要离开家乡，胖子通知他明天就会揭晓所有答案。国内的事情也都已经全部处理完，能在最后一天和叶子邂逅，卓杨感觉还不错。
吃完饭叶子补妆的时候发现口红快用完了，路过一楼迪奥柜台时，卓杨便买了一管豆沙红送给了她。叶子心很浅，卓杨请吃饭又送礼物，她便觉得欠着他的。
把叶子送到院子门口，卓杨坐在车里和她告别，顺嘴说到：“叶子，我朋友老吴那里，操点心啊。”
于是，转天卓杨离开了中国，很快就把老吴、韩国料理、迪奥，以及那泡尿都忘了，甚至把叶子也忘了。
但叶子没有忘！老同学如今是大明星，对自己却还是这么客气，心地善良的叶子便真的非常关心老吴，每天嘘寒问暖让其他病人看得嫉妒。
老吴在病房里又住了一个月，叶子也体贴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老吴出院，可他和叶子的故事却刚刚开始。
卓杨这一泡尿，引出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孽缘。当他几年后听说的时候，自己却也正陷入感情的折磨之中。那一天，老吴差点被卓杨又打回病房里躺着。
第三四二章 皇家马德里之罪
卡哈卡拉泽和卓杨一见面就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热情得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其实这么比喻很不合适，因为卡拉泽的亲弟弟十年前被绑匪绑架后撕票了，不吉利。
“卓杨，欢迎来到第比利斯。”一声欢呼之后，卡拉泽随即勾下脑袋故作神秘状：“你偷偷告诉我，这么大一出戏，是不是你故意搞出来的？”
“卡哈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本人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哈哈哈……”卡拉泽大笑着拍了拍卓杨的后背。卓杨什么都没说，但什么也都说了，卡拉泽是聪明人，卓杨能对他把话说成这样，已经表明了充分的信任。
2011年8月1日，北京时间中午12点卓杨在西安咸阳国际机场登上飞往乌市的航班，下午4点从乌市登上了飞往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的飞机。卡拉泽在机场接上他的时候，正好又是当地时间下午4点，时间仿佛是静止的。
四个小时前，卓杨在乌市转机的时候，恰好是西班牙时间上午9点，首都马德里著名的伯纳乌球场新闻大厅里，皇家马德里俱乐部主席弗洛伦蒂诺佩雷斯宣布：
皇家马德里足球俱乐部已经和埃勒梵迪体育投资公司，就卓杨归属权达成了协议，我们正在和米洛拉伊奥拉先生就卓杨的个人合同条款协商，双方对条款内容没有任何分歧。
整整一个月，因卓杨所属权引起的国际足坛震动终于水落石出，但却又偏偏是皇马，别人还无所谓，巴塞罗那却炸了锅。
卓杨抵达第比利斯的时候，新闻发布会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小时，全世界都在找他，却谁也不会想到他躲进了格鲁吉亚这个南高加索古国里。
老佛爷宣布完后，胖子紧接着发了言，他承认是自己的工作失误给卓杨带来了如此大的困扰，也向国际足联和欧足联做了诚恳道歉。
胖子说，是他在一开始忽略了第三方所属权这个问题，只想着把卓杨的竞技利益和商业利益最大化，却没有尊重卓杨本人的意见，也没有尊重两大足联的章程。
话锋一转：幸好，现在一切都得到了完美解决，感谢卓杨对我的原谅，感谢皇家马德里俱乐部让我弥补了这个错误，也感谢两大足联对此事件的帮助。当然，也要感谢埃勒梵迪体育通情达理。
胖子的话说的很明白了，一切都表明是在弗洛伦蒂诺和两大足联私下里做了大量工作后，这才让强硬蛮横的埃勒梵迪体育放手了卓杨的所有权。
埃勒梵迪体育总经理兹德内克给几方撂完狠话后，这几天热闹极了。巴萨会员和球迷强烈要求主席罗塞尔取消这笔交易，让卓杨重新回来。可罗塞尔苦着脸说那一亿二都花干净了，买了人给银行还了债，现在一分都不剩。要不，大家容我再凑凑。
欧足联主席普拉蒂尼也联系罗塞尔，让他想办法收回这笔交易，这一次罗塞尔头点得非常快，说我马上就去银行谈贷款，需要时间。然而，兹德内克经理大声说：no！
不卖，给多少钱也不卖，把卓杨砸手上也不卖！
第二天兹德内克就怂了，媒体说他受到了上边母公司‘oh投资’的压力。一亿二在谁那里也是个大数目，你凭什么说砸就砸了？是你自己的钱吗？
于是，各大豪门蜂拥而至，都认为埃勒梵迪体育不得不妥协，割肉止损是唯一的办法。资本都是血淋淋的，没有人管兹德内克的死活，所有豪门咬住7000万这条杠就不往上加了，就连罗塞尔也只愿意出到这个价码。
大家都很清楚，卓杨如今在正规足球市场上的行情就是8000万上下浮动，埃勒梵迪体育剑走偏锋的骚操作让巴塞罗那获了利，但现在形势逼人强，埃勒梵迪必须接受这个损失。
当然，曼城和巴黎这样的真土豪已经开始了小动作，他们明面上跟着大家一起不涨价，实际上已经向埃勒梵迪表示了一个亿不是问题。
就在大家正猜测的时候，皇马出手了，一举搞定埃勒梵迪体育，让事件尘埃落定。至于皇马倒底花了多少钱，弗洛伦蒂诺不会明说，但一定会有小道消息流传出来。
一亿五千万欧元！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夜长梦多，钱不重要。世界上有很多个一亿五千万，但卓杨只有一个，老佛爷目的明确行事果断，让别家连竞争机会都没有。
消息一出，巴塞罗那一片哀嚎，他们咒骂拉伊奥拉鼠目寸光，咒骂罗塞尔轻易卖掉卓杨，咒骂卓杨眼里只有钱，咒骂埃勒梵迪胡作非为。当然，如果不是花落皇马，前面这些他们统统不会骂。
最终，巴塞罗那人咒骂皇马趁人之危。而当媒体抄底出埃勒梵迪体育总经理兹德内克年轻时竟然和弗洛伦蒂诺在马德里理工大学是同班同学时，巴萨人认为这一切都是皇马的阴谋。
卓杨成为了第二个菲戈，不过他不是叛徒，是愚蠢的奴隶，是被金钱奴役的奴隶。
其实，直到这一天，卓杨才算真正离开了巴萨，两个赛季的巴塞罗那之旅终于告一段落。两年已经不短了，马拉多纳在巴塞罗那也不过才待了两年而已，罗纳尔多更是只有一个赛季。
巴塞罗那在闹，马德里在雀跃着笑，曼彻斯特、伦敦、巴黎、米兰、慕尼黑在酸，其他地方幸灾乐祸看热闹。
国际足联和欧足联松了口气，为了防止再起变数，他们催着皇马赶紧和卓杨就个人合同达成协议。卓杨和卡拉泽在格鲁吉亚畅游里黑的时候，拉伊奥拉宣布同皇马初步完成协议草签，卓杨本人也完全没有意见，只等他签字画押了。
外界只知道卓杨和皇马签约五年，但暂时不知道年薪多少，但卓杨本人一清二楚，他不但以一亿五千万再次刷新了足坛转会费新高，而且以1500万的年薪重新成为足球打工第一人。
卓杨的贪婪、拉伊奥拉的愚蠢、弗洛伦蒂诺的狡猾、罗塞尔的单纯，造就了这场足坛史诗般的转会，这是绝大多数人的看法。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第三四三章 瞒天过海去皇马
好一个瞒天过海！
从一开始卓杨就是要去皇马，这一出波澜壮阔的闹剧，实则为多方参与的一次超级合作，一切都尽在掌握中。
把时间拉回到两个月前，巴塞罗那海滨别墅卓杨的家中，胖子拉伊奥拉和大姐头卓秋天赶过来同卓杨商议转会目标。那一晚，卓杨和胖子聊得热火朝天，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卓秋天却一锤定音。
“卓杨，我觉得有个地方最适合你。”
“皇家马德里！”
卓杨稍一愣神，随即便从沙发上蹦起来欢呼。
巴萨和皇马是死敌，从巴萨转会去皇马是这个地球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之一，作为足球人的卓杨和胖子一开始潜意识里根本不会往皇马身上想。
实际上，不要以为只有菲戈从巴萨‘叛逃’到了皇马，历史上从巴萨直接转会去皇马的人多达17位，反倒是从皇马直接去了巴萨的只有区区3人。划重点：直接！
从巴萨去往皇马的17人中，不乏舒斯特尔、大劳德鲁普这样的名将巨星，甚至足球‘五圣’之一、皇马精神教父‘金箭头’迪斯蒂法诺也是从巴萨直接转会来到马德里的，路易斯菲戈只是这十七分之一。
然而，正是因为2000年菲戈转会一案闹得太难看，这才让世人有了皇马巴萨老死不相往来的印象，实际上并非如此。
再加上近些年加泰罗尼亚‘加独’思潮泛滥，巴萨沾染上了强烈的政治属性，便和代表西班牙中央正统的皇马形成了尖锐的对立。可是，这与卓杨何干？他既不是西班牙人也不是加泰罗尼亚人，他只是个踢足球的中国人。
大姐头一语点醒梦中人，此时的皇马，的确是卓杨最理想的去处。
巴萨待够了也待圆满了，但被梅老爸请走以及罗塞尔铁定不挽留，卓杨心里总归是有那么一点想法，说不上怨恨，可去往皇马便有了恶作剧成功的爽。
铁匠和木匠答应搬家，吃完饭后嘴一抹，铁匠搬到木匠家，木匠搬到铁匠家。
从巴萨转投皇马，这得多拉风？卓杨喜欢拉风。
马德里年均310天的艳阳，是全世界大都市当中最晴朗的天空，蔻蔻喜欢太阳，卓杨喜欢蔻蔻喜欢的太阳。
老兄弟德屠，老夫妻卡卡，全世界豪门当中去哪里找这么贴心还没有位置冲突的搭档？小兄弟厄眼和赫脸也是很高的加分项。
再说了，来了一趟西班牙，玩了玩巴萨，不去玩玩皇马是不是感觉缺点什么？调教了梅老板两年，不去调教一番c罗是不是不合适？
太合适了，去皇马太合适了！
卓杨在家里翻着跟头开心，此时再说其他地方他已经完全不会考虑，拿机关枪架着他也要去皇马。卓杨必须去皇马的理由，同样是胖子的理由，他俩本就是同样的人，龌龊且爱出风头不怕事儿大。
三人一拍即合，接下来就是该怎么去的问题了。
皇马那边不存在障碍，弗洛伦蒂诺这些年把卓杨的耳根子都快磨破了，况且巴萨和皇马相互之间买人谁都敢，只是卖人的不敢。
问题只在罗塞尔这边，他可以卖，但不敢这么卖，球迷和会员会活撕了他，罗塞尔与弗洛伦蒂诺良好的私人友谊让彼此可以坐下来鬼鬼祟祟商量办法。
没办法！怎么卖都会被人打死。
三方几次商谈都无果，苦恼中卓杨出了个馊主意：“这样行不行。让马迪堡先把我买过去，几天后马迪堡再卖给皇马。”
话音刚落，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个傻逼主意，胖子和罗塞尔都鄙视地看着他，但老佛爷却猛拍大腿：“有了，第三方公司。”
偷梁换柱，瞒天过海。
于是，就有了这个第三方所有权的方案。罗塞尔首先提出要求：钱少了不行。
无论玩什么花招，毕竟卓杨是去了皇马，金额低了会员那里的怒火难以控制，钱多了才好安抚人。罗塞尔的话很在理，老佛爷表示理解。
弗洛伦蒂诺自然不是最有钱的主席，而且皇马是会员俱乐部，弗洛伦蒂诺不是皇马的老板，他的钱和皇马没关系。但皇马是全球最富有的足球俱乐部，钱是不缺的，只缺卓杨。
商谈过后，价格被定在了一亿五。而根据市场转会潜规则，经纪人佣金和球员签字费提成按比例大约在三千万，巴萨的一亿二就是这么来的。
罗塞尔放心了，只要钱到手，其他无所谓。但卓杨和老佛爷有所谓，那可是要签署具有法律效力的真卖身协议，那可是真金白银的一亿五，第三方公司必须是卓杨和老佛爷都信得过的人。
两天后，埃勒梵迪体育投资公司注册成立，其上家母公司为‘oh投资’，oh全称‘ocean-handel’，海洋贸易。oh的隐秘上家为开曼群岛注册的‘km投资’。所以，卓杨的卖身契实际上是掌握在发小海洋手里的。
而埃勒梵迪的总经理兹德内克是老佛爷四大铁的老哥们儿，他管着钱。
为了逼真，也为了规避两大足联干涉带来的风险，老佛爷请动了他的另一位好朋友，国际足联秘书长瓦尔克，而蜜黛儿的老爸安德鲁斯温伯恩则把欧足联秘书长因凡蒂诺抬了出来。
41岁的瑞士人詹尼因凡蒂诺年轻时娶了斯温伯恩家族的媳妇，是安德鲁的堂妹。安德鲁和因凡蒂诺是哥们儿，也是他们两口子的介绍人。09年因凡蒂诺竞选欧足联秘书长时，斯温伯恩家出了不少钱。
让他们俩抢着发声，就是不想让布拉特和普拉蒂尼出来坏事。秘书长和主席本来就是两座山头，相互看不惯也存在党争。谁出声谁解决都是可以拿来说事的，占据主动后还能理直气壮批判规则漏洞，给两位主席脸上抹抹黑。
好戏连番上演，众多英豪轮流粉墨登场，耍得欧洲群雄团团转。自然不乏聪明人，难免有人对其中的猫腻产生狐疑，可证据呢？再说了，老佛爷在乎吗？卓杨到手了他什么都不在乎。罗塞尔在乎吗？钱到手了也清除了拉波尔塔最大的印记，他还在乎什么。
卓杨更不在乎，无非就是个‘金钱奴隶’的名声，如果不是罗塞尔不敢直接卖，就算成为‘菲戈第二’又如何。也许布拉特和普拉蒂尼在乎，但瓦尔克和因凡蒂诺不在乎，他们玩的就是政治。
“卡哈，政治真是个挺讨厌的东西。”卓杨对卡拉泽说：“可缺了政治又不行。不过，我觉得你将来走上政治之路，应该不会让人讨厌。”
黑海的阳光很明媚，像马德里一样。
第三四四章 说起来都是财迷
卡哈卡拉泽对卓杨夏天里演的这出大戏佩服之极，但却也没有明着夸出来，他将来是要玩政治的人，早就不再口无遮拦。
卡拉泽在卓杨面前没有隐瞒自己的仕途理想，他从六年前得知自己弟弟的死讯后，便立志要从政改变格鲁吉亚。这些年卡拉泽一直在踢足球，但也一直在做着从政的准备工作，从资金到心理，包括和卓杨的交往，也是他从政准备计划的一部分，而且是非常关键的一环。
格鲁吉亚是寡头政治，富人的游戏，想参与其中金钱是敲门砖。只有走进富人俱乐部里，才有被寡头当做棋子的资格。卡拉泽还没有到敲门的时候，也还没有凑够敲门砖，所以这次他是纯粹招待卓杨，很真诚。
格鲁吉亚从前苏联独立出来后，因为国家实在没什么名气，也完全没人在乎，当时他们的领导人谢瓦尔德纳泽对此很苦恼。刚卸任的国际足联主席阿维兰热对他说：搞足球，只有搞足球才能以最快速度提升国家存在感，否则别人会一直认为格鲁吉亚只是美国的一个州。
格鲁吉亚和佐治亚其实是一个名字，geia。
于是，格鲁吉亚认认真真搞起了足球，虽然这些年下来只出了卡拉泽、科比亚什维利等寥寥几位名将，国家队战绩也很惨淡，但的确让全世界都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的那一天，格鲁吉亚被俄罗斯摁在地上摩擦，图-22逆火轰炸机一趟一趟飞过来丢炸弹，老惨了。
其实中国政府不鼓励大家去格鲁吉亚旅游，南高加索地区历来不太稳定，社会治安也极差。但普通人不适宜，不代表卓杨不行，有卡拉泽这样的地头蛇陪着，乱的地方才更是富人的天堂。
31岁的卡拉泽上赛季转会到热那亚，状态不错是那里的主力中后卫。照这个样子，踢到35、6岁没点问题，但卡拉泽拒绝了热那亚的续约，到了明年这时候他就退役了，格鲁吉亚政坛才是他此后的赛场。
卓杨这次来到第比利斯，感觉自己像总统，出行全是车队，所到之处都是包场，连海滩都净了街，没闲杂人等不说，一丝一毫垃圾也没有。
卓杨说：过了，过了！卡哈你这太隆重了。
卡拉泽说：“你别自作多情，这么大场面本来是给克瑞斯汀公主殿下准备的，你只是沾沾光。”
卓杨知道卡拉泽只是开玩笑，蔻蔻有事来不了，他提前知道。而且卡拉泽这两天安排得非常到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让他为难的项目，全是投其所好的美食、艺术、风景。
古国的异域风情，墨绿沁骨的黑海，老友花了心思的招待，卓杨非常领卡拉泽的情。
告别卡拉泽，卓杨又回到了中国，因为皇马也在中国。
皇马俱乐部实际上在7月15号就结束了假期，全队集中后随即奔赴美国参加了所谓的‘世界俱乐部挑战赛’，三战三捷便拿下了冠军。
接下来，便按照约定，卓杨和皇马在广州汇合，并在广州同皇马正式签约，然后还有两场同中超球队的热身赛。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哪有那么巧的事，刚拿下卓杨没两天就在中国把友谊赛都安排好了，第一时间便在中国大把大把圈钱，说这一切不是弗洛伦蒂诺的阴谋谁信呐！
不过这样也好，一趟中国行，把老佛爷钉在了最‘坏’的钉子上，有他吸引大部分火力，卓杨在巴萨球迷眼中就彻底成为了‘愚蠢的金钱奴隶’，这是卓杨最不在乎的一个称呼。
如果真被巴萨球迷当成恨之入骨的背叛者，虽然也不怕，但总归会感觉没劲。好聚好散，别化爱成仇，巴音院和海滨别墅时不时还要回去的。
皇马花了一亿五巨资搞来了卓杨，却也没有停下在转会市场上的脚步。除了沙欣和刀疤被当做幌子一直假装扯皮，官宣卓杨之后马上就没那回事儿了，其他位置还是按部就班拿下了不少好手。
刀疤那个幌子是双赢，胖子用这个借口讹切尔西加薪，皇马用他给卓杨打烟雾弹。沙欣就是真幌子了，害得土耳其天才空欢喜一场。
3000万拿下了葡萄牙后卫科恩特朗，1000万买来法国后卫瓦拉内，再加上西班牙前锋卡列洪，皇马这个夏天砸出去了两个亿。
皇马为什么敢这样花钱，而巴塞罗那却不行？因为弗洛伦蒂诺开创了一种新的模式，而且就属他玩得最溜。
以卓杨为例，前年从米兰去巴萨一个亿，巴萨俱乐部从银行贷了8500万的款，每年都要偿还相当一部分本金外加利息，这是最常规的操作方法。
而今年皇马的一亿五里面的一亿四也是贷款，却是抵押贷款，抵押物就是卓杨本人。按揭买过房子吗？把房本儿押给银行，基本上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卓杨其实所有权是属于马德里邮政银行的，皇马只有使用权，性质和埃勒梵迪体育差不多，但两大足联都认同，因为里面牵扯到投资。
银行和皇马每年算清楚因卓杨而产生的收益，包括商业和竞技两大部分，再扣除需要给卓杨支付的工资和奖金，剩下利润的按照约定比例两边坐地分赃，卓杨待两年就分两年，待一万年就分一万年。如果卓杨转会离开，转会收入也根据协议好的比例分赃。
看明白了吗？这一亿四是贷款，更是投资，银行对皇马的定向投资。巴萨那一个亿，如果卓杨突然对足球失去了兴趣退役彻底去弹钢琴，巴萨俱乐部也必须把钱给银行还够，本金利息利滚利一分不能少。
但换做皇马模式，等于银行投资失败，两家一起认倒霉，皇马不用当了裤子再去还钱，一分也不用还了。
这样的模式非常先进，也不怕花钱，虽然不能独吞明星球员带来的高额利润，但也规避了风险。不过，这样的模式，却不是谁都能玩的。
全球商业开发最好的足球俱乐部，皇马的这块金字招牌才可以打动银行。而罗塞尔也正在向他的好朋友学习，争取让巴萨早日也过上大把大把撒币的生活。
当然，银行也要看投资对象，卓杨这样的优质资产当然没问题，卡卡、c罗也可以，但瓦拉内和科恩特朗只能靠皇马自己掏腰包了，或者按照以前的老模式踏踏实实贷款，坚决不投资。
说起来都是财迷，都是金钱的奴隶。卓杨是当今最著名的‘财迷’，和皇马也算是绝配了。
而皇马队中有一位真正的财迷，他若不是视粪土如金钱，卓杨来到皇马后的第一件事就没办法搞定。
第三四五章 两百万买个号码
羊城圣丰索菲特大酒店的一号贵宾厅里，一百多名全球记者的闪光灯中，卓杨在象征性的合同文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放下钢笔后，他和弗洛伦蒂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随后，他接过老佛爷递来的阿迪达斯白色18号球衣，举在身前向全世界展示。也许是因为前胸上‘bwin’的商标曾在米兰伴随了他三年，卓杨对自己的新战袍有莫名的熟悉感。
马迪堡-米兰-巴萨-皇马，卓杨一路走来，他同每一家俱乐部签约合同里的特殊条款已经被世人所熟知。年薪不稀奇，这是每名球员最重要的条件，但卓杨要求的‘艺术假期’和‘专属号码’却真的只属于他独有。
来到皇马，卓杨也提出了同样的条款要求，但十分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为最难的反而没有任何绊子，以为最容易的却被拒绝了。
1500万的第一年薪扯过几次常规皮后，老佛爷便应承了下来。卓杨以为‘艺术假期’会有麻烦，因为他现在没有上学的借口了，而那三所大学的副教授只是挂个名，皇马应该很难给自己每个月几天的固定假期。
没成想，就这一条老佛爷答应得最爽快。
要不说弗洛伦蒂诺能把皇马经营成全球商业最成功的足球俱乐部呢！他非常支持卓杨在艺术之路上的继续努力，因为卓杨不是学生是大师了，他在古典音乐领域内的名望会使得皇马跟着受益，即便为了皇马，卓杨也必须保持他在钢琴上的水准和曝光率。
卓杨是独一无二的，老佛爷要维护这一点，也是在维护和提升皇马的逼格。
然而，专属18号球衣的要求被弗洛伦蒂诺拒绝了，而且非常坚持。卓杨身穿18号对他自己很重要，但对于皇马来说却不怎么重要。齐达内来了穿5号，贝克汉姆穿23号，罗纳尔多刚来穿11号，c罗刚来穿9号，他们都有自己的专属号码，但也都顺从了皇马的传统。
老佛爷说，俱乐部不会在这上面做什么，也不会答应任何人。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和18号原来的主人去协商，让他主动让出来，俱乐部在此过程中保持中立。
虽说每家俱乐部明面上都有这样的规定，但只有皇马执行得最彻底，其他俱乐部多少都会干涉一下。米兰就插手过罗纳尔多和因扎吉的9号之争，卓杨在巴萨的18号干脆就是拉波尔塔硬从小米利托身上扒下来的。
皇马一线队的球衣号码基本上是固定的，轻易不会更改，除非刚好有了空下来的号码，谁想要便可以拿去，例如三年前德屠就把自己的8号换成了16号。除此之外，任何号码变更都是球员之间自己协商。
皇马的18号是西班牙籍中后卫劳尔阿尔比奥尔。
阿尔比奥尔比卓杨小一个月，西班牙国脚，皇马中后卫主力轮换。卓杨和他没交情，甚至还在比赛中发生过冲突，他显然不会高风亮节，但凡有点身份的球员都很在意这个。
卓杨让卡卡和德屠先去探了探口风，阿尔比奥尔果不其然很客气地拒绝了。卡卡给卓杨说：不要硬来，硬来没效果不说，还会和本土球员闹僵。
最后卓杨已经打算放弃了，其实非得钻牛角尖死穿18号，无非就是为了体现自己牛逼，而现在自己的牛逼根本不用在这上面来展示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卓杨已经在挑选5和13哪个顺眼，或者来个81也行。厄齐尔说：“卓哥，把我10号拿去。”
老兄弟德屠透露给卓杨一个信息：阿尔比奥尔是个财迷。
德屠在皇马已经待了七年，全队除了卡西利亚斯就是他，犄角旮旯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德屠说：阿尔比奥尔是他见过最抠门的人，花一个欧元都好像是从他的肋子骨上往下撬，这货最喜欢的事情是在巴尔德贝巴斯体育城的atm机上看卡里的数字。
不要侮辱财迷，这他妈是守财奴！
卓杨亲自给阿尔比奥尔把电话打过去：“辣舞，把18号给我，开个价吧。”
劳尔（raul）在英语中发音接近‘拉乌’，为了把守财奴和伯纳乌传奇指环王区分开来，我们把劳尔阿尔比奥尔称为辣舞。
“呵呵，卓杨，这不太合规矩。其实号码只是一个数字，他并不代表什么。你知道，数字分为罗马数字和阿拉伯数字300万，怎么样？”
“100万。”
“250！”
“150！”
“230！”
“170！”
“200万！”
“成交！”
辣舞喜滋滋在提款机屏幕上把数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后，便向媒体表示：“卓杨是非常优秀的球员，也是个十分友善的人。他给18号这个平凡的号码注入了神奇的魔力，我希望能将18号转送给他，以此来表达我对他的欣赏。卓杨，欢迎来到皇家马德里！”
皇马高层对辣舞的雍容境界赞不绝口，就连卡西利亚斯也夸他是‘西班牙足球的绅士’，搞得卓杨还不得不在媒体上把他感谢了好几遍。
辣舞转身便穿上了加戈离开后留下的5号，也更像一个中后卫的号码，而且这个号码是齐祖当年穿过的，据说不太吉利。
“在巴塞罗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经历，如同在米兰一样。”面对堆起来一座山的话筒，卓杨侃侃而谈：“我在巴塞罗那有着十分美妙的回忆，也和那里的人一起赢得了一些东西。”
“我很清楚皇马与巴萨之间的故事，我也不想改变什么，但我会把我的故事放在心里。从现在开始，皇马也在我心里。这一点，我也不希望被别人改变。”
“我的兄弟蒙托利沃作过一首诗：我走进霓虹水果超市，梦着你诗歌里的那些条陈列举。多么好的水蜜桃，多么微妙的色彩灯光。很多人全家晚上来这儿采购！……蒙二哥他，是非常棒的诗人。”
所有记者：什么玩意儿？
“过去一个月发生的事，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谈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向前看。赵本山老师说得很好，昨天今天和明天，过去现在和桨来。”
《马卡报》记者问到：“卓杨，你是追逐金钱的人吗？”
全场中国记者齐齐发出嘘声。“吁”
“我想，大家已经替我做出了回答。”
废话！没有钱老子连18号都穿不上……
第三四六章 白色豪宅水晶宫
皇马在新赛季正式开始后，最先要面对的就是巴塞罗那，但这与卓杨无关。
从巴萨去往皇马，这无疑是令两个俱乐部实力此消彼长的事情。罗塞尔虽然急于送走卓杨，但他从未否认过卓杨的实力。为了防止卓杨对巴萨的反噬，罗塞尔在同老友弗洛伦蒂诺一开始谈判时，就提出了卓杨‘回避’条款。
也就是说，罗塞尔要求皇马在和巴萨比赛时，卓杨不得上场。
老佛爷当然不会同意，收拢卓杨就是为了反抗巴萨的西甲霸权，目的之一就是要正面打击巴塞罗那。于是，在这件事情上两人扯不完的皮，最终各让一步。
2011年度内，卓杨回避国家德比；2012年度，卓杨回避国家德比皇马客场比赛。2013年，回避解除。
今年卓杨不能打巴萨，明年不能去诺坎普打巴萨，后年开始可以随意打巴萨。
而新赛季的开幕战，将会是西班牙超级杯，上赛季西甲、国王杯双冠王巴萨和双料亚军皇马是宿命里的对手。这个两回合比赛，按照协议，卓杨只能壁上观。
不参加更好，卓杨也不想这么快就面对三个月前榻榻米上的那帮人。
这样的‘回避条款’在足球转会中十分常见，不但可以公开，而且具有法律效力，违反了是要掏违约金的。但卓杨这个不是，只是罗塞尔和弗洛伦蒂诺口头承诺的君子协定。
卓杨不是被埃勒梵迪体育买走然后又被皇马救走的吗？皇马在这次转会中不是和巴萨没有关系吗？如果也签一个正式的‘回避条款’，这不就是在向全世界承认巴萨把卓杨卖给皇马了吗？
弗洛伦蒂诺自然会遵守约定，做通穆里尼奥的工作，遇到国家德比诈称卓杨有伤就行了，除非遇到冠军杯决赛这样的超大场面，老佛爷不会食言，但罗塞尔未免有些欲盖弥彰。
卓杨一次两次国家德比不上还好说，次次都恰好‘受伤’也未免太巧了吧！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来罗塞尔小聪明很多，但小家子气息浓厚，格局欠奉。
从中国返回西班牙后，按照约定，卓杨‘感冒’了。
皇马在中国的两场比赛，让国内球迷陷入了欢喜和无语的矛盾情绪之中。
同两支中超球队的比赛，皇马所有球员都轮番登场，包括了纳乔、赫塞等几名皇马二队球员。四个45分钟几乎都是11上11下，卓杨也只踢了两个上半时。
如此练兵之举，以主力阵容迎战的广州恒大和天津泰达两支中超劲旅，竟然以7:1和6:0溃不成军。卓杨在这两个45分钟里坐镇中场，打进了3个球。
中国球迷宠爱的眼神里，卓杨在皇马的闲庭信步和他在国家队时的举步维艰形成了鲜明对比。原来，身边有一帮杰出的队友，我们的卓杨竟然可以踢得如此轻松。
国内媒体和球迷始终沉醉在去年世界杯的辉煌了，他们不是看不到，而是不愿意承认。闭着眼睛兴高采烈讨论中国队可以吊打韩日伊澳，但中国队真的还只是卓杨一个人的球队。
国脚们在中超的收入已经追上了欧洲，可他们的水平在面对面较量中赤裸裸展现在了眼前。
郝俊敏7月份从沙尔克04黯然回到山东鲁能，邵加一在德乙杜伊斯堡已经沦落为边缘替补，五大联赛甚至整个欧洲的一级联赛里只剩下了卓杨一个中国身影。
中超联赛球员场均跑动距离为7000米，能跑到万米就会被称为‘跑不死’。卓杨上赛季在巴萨锋线上场均一万一，西甲球员场均一万一千五。卓杨在国家队场均一万三，最多一次跑到一万六千二。
卓杨和皇马回去了西班牙，里杰卡尔德继续在中超里翻来覆去挑人，愁得天天喝枸杞子兑胖大海。
卓杨在马德里的房子是德屠和卡卡一块帮他挑的，就在他们两家的中间，东边距离德屠200米，西南距离卡卡300米。
拉芬卡（lafinca）是马德里最著名的富人区，如同巴塞罗那的卡斯特尔德菲尔斯。除了德屠和卡卡，c罗、佩佩、阿贝罗亚、赫迪拉、厄齐尔也都住在这里，而马塞洛、拉莫斯、本泽马、迪马利亚等人则住在城北的另一个富人区莫拉莱加（lamoraleja）。
马德里几乎是西班牙的地理位置中心，城市距离最近的海岸有300公里，卓杨住在这里自然少了过去中两年巴塞罗那的海景。不过，海这东西，偶尔看看还好，天天看就没什么感觉了，渔民对此深有体会。
卓杨还记得上小学时一次心血来潮和老爸去城墙里马道巷晨跑，大院里操场跑腻了。他问爸爸：“为什么这些游客没完没了给城墙拍照，城墙有什么好拍的？”
爸爸说：“城墙就是西安的大海，你看习惯了，但别人还没见过。”
虽然没有海，但拉芬卡紧邻着自然保护区，风景还是相当不错的。与莫拉莱加不同，拉芬卡没有公共空间、公园、露台或酒吧，它是一个难以进入和穿越的区域。
人们在附近唯一能看到的是安全栅栏和监控摄像头控制着四面八方的样子，而这些篱笆后面隐藏着名流、运动员、商人、大企业和跨国公司的管理人员，还有大型政党的领导人和外国的亿万富翁。
所以，自身有安保需求的卓杨住在这里就非常合适了，更何况德屠和卡卡就是他非住这里不可的理由。
几个月前卓杨决定要来皇马后，偷偷告诉了屠和卡，俩人在兴奋之余便主动为他物色上了住所，而且不约而同推荐了现在这一间。
这一片许多宅子，包括德屠和卡卡的，都是由著名建筑师华金托雷斯设计，卓杨的这一套也不例外。这套豪宅以前西班牙著名女影星埃伦娜安纳亚住过，此妞演《范海辛》一炮而红。
占地5160平米，内部面积1640平方米。房内拥有室内游泳池、水疗中心、健身房、电影院、酒窖、足球场以及房间全自动控制系统，还包括三个大厅和六个卧室。月租金一万二，奢华尊贵，你值得拥有。
白色花岗岩与大面积玻璃造型，充分迎接着马德里的灿烂阳光，这套豪宅名字叫‘casablanca’，听起来就是‘卡萨布兰卡’，但在西班牙语是‘白屋’。
卓杨说：“房子修得一百分，名字起得没文化。我看，不如叫水晶宫，老子是瀚海龙王。”
第三四七章 卡屠相伴伯纳乌
“有卓黑、屠黑，还有罗黑。”卓杨说：“但世界上没有卡黑，只有卡蜜和丧心病狂的卡蜜，我就是卡少最没有节操的fans。”
卡卡29岁了，称呼‘少爷’似乎已经不太合适，但既然34岁的内斯塔和32岁的皮尔洛依然内少皮少，和他们比起来，卡卡粉雕玉琢的嫩脸上依旧能掐出水来。
昨天在皇马训练基地巴尔德贝巴斯（valdebebas）体育城首练结束后，卓杨走进热腾腾的浴室去淋浴，冲着云深不知处喊了一声：“卡少，在哪里，我帮你搓背。”
结果，30岁的卡西利亚斯、33岁的卡瓦略、23岁的卡列洪都把脑袋探出来：“嗨，卓杨。”
卓杨笑得抽抽，卡卡高呼：“在这里我。”
于是，每个人都知道了，从此以后皇马只会有一个卡少爷，就是昔日米兰绝代双骄之玉公子里卡多雷特。
如果仔细剖析卓杨非来皇马不可的原因，卡卡在其中最少占了一半。前年夏天卓杨和卡卡一起从米兰来到西甲时，彼此约好要让伊比利亚半岛在绝代双骄的脚下颤抖，如同那三年中的亚平宁。
但两年时间过去，卓杨做到了，他如今是笼罩西班牙天空的大魔王，而卡卡在09年圣诞节之后便不再是那头玉麒麟。
两年前四大天价转会，卡卡和伊布被认为是失败者，曾经足坛四大天王，卡卡的位置被也蒙二哥取代，这已经成为令人悲伤的事实。但熟悉卓杨的人都知道，他听不得谁说卡卡不行了，一如不能听见别人诋毁六剑客，否则就是要和他翻脸的节奏。
若不是卡卡日渐式微，如果卡少还是当年那个天穹下风驰电掣的玉麒麟，卓杨不会如此渴望来到皇马。
米兰实验室对卡卡和卓杨都给出了80%的坠落概率，贝卢斯科尼因此忍痛卖掉了绝代双骄。卓杨是假的，卡卡是真的，结果真的果然灵验了。抛开职业道德和良心，米兰实验室在业务上一直是业内权威。
卡卡的跌落是被伤病迫害所致，那些年ac米兰和巴西国家队对他无节制的过度使用是罪魁祸首。膝关节和腹股沟两次重大手术之后，卡卡依然能跑得飞快，但再也不能高速中无损变向和射门，而这原本是他的足球招牌。
许多权威都说：卡卡起不来了！
权威们见多识广没有出过错，但卓杨不信邪，所以他来了皇马。卓杨不知道卡卡该怎么样重返巅峰，他只知道卡卡应该重返巅峰。
上半年安切洛蒂给卡卡打电话，说打算用兰帕德和皇马交换他，兰帕德本人和切尔西对此没有异议。那时候，卡卡动心了，但卓杨给他说：卡少，哪也不要去，等着我，八月皇马见。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放下电话后，卡卡在家里弹起了心爱的土吉他，唱起了动人的弗拉门戈。
“我的房子正在做一点小小的改建，你们知道，我需要能隔音的钢琴房。”卓杨拿着话筒环顾四周。“所以昨晚我借宿在卡少家里。我对他说：卡少，马德里人生地不熟，你得罩着我。”
“卡少说：没问题，明天我陪你去伯纳乌。”
卡卡在一旁拍着手笑得鲜花盛开。
“而我的兄弟德屠，其实我没打算让他一起来，你们瞧，我和卡少都是斯文人，德屠……”卓杨转过头去。“兄弟，我不是嫌弃你长得不好看。”
伯纳乌哄堂大笑。
“但不让他来，我不敢说，他真的会揍我。我可是斯文人！”
德屠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九年前德国汉诺威的运河边，马迪堡半岛上有六个少年，他们一起在草地上踢球，一起翻跟头，比一比看谁能用足球射中树杈上的马蜂窝，被脸上叮满了包的克洛普先生追着他们骂。”
“后来六剑客分开了。九年后的今天，我相信那四个坏蛋一定很羡慕，羡慕得牙齿痒痒。”
德屠仍然笑得奇丑无比，现场大屏幕里他的眼眶中已经有了晶莹。
皇家马德里为卓杨单独安排了球迷见面仪式，会员和季票拥有者可以免费进入，81000人的圣地亚哥伯纳乌球场今天座无虚席。
卓杨在这里不会对皇马表忠心，因为刚从巴萨离别，会显得自己很虚伪。他也不会说‘儿皇梦’，因为两年前也没有说‘儿萨梦’。
在今天这个场合，即便只是单纯称赞皇马，也难免被有心人解读为对巴萨的贬低，也必然会刺激到巴萨人此时敏感和痛楚的心。所以，吹捧和打趣所有美凌格都喜爱的卡卡与德屠，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况且这本来就是卓杨最想表达的内心。
“和卡少、德屠在一起踢球，足球比赛会变得很简单。不过，如果今天只能选一名队友的话，他俩都得靠边站。”卓杨说：“我当然会选择迪斯蒂法诺先生做搭档，如果能有这个荣幸的话。”
85岁的阿尔弗雷多迪斯蒂法诺是皇马名誉主席，足球上古时期冠军杯皇马五连冠的核心功勋，出生在阿根廷后来加入西班牙的足球超级射手，唯一代表过三个国家队却从未踢过世界杯的不朽传奇。
皇家马德里百年最佳球员，fifa名人堂首位入选者，足球‘五圣’之一。贝利老马是球王，球皇贝肯鲍尔，球圣克鲁伊夫，迪斯蒂法诺是球神，人送道号‘金箭头’。
每逢重量级球星加盟皇马，迪斯蒂法诺都会亲自出面表示欢迎。但近年来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这样的活动他出席的少了。上一次还是两年前的c罗和卡卡，去年赫脸、厄眼和迪马利亚都没能请得动老人家。
今天迪斯蒂法诺是主动要来，老神仙给面子，卓杨也非常懂事，他亲自推着轮椅步入了伯纳乌。两年前去巴萨的时候，克鲁伊夫就没有给卓杨这个体面。
半个多世纪前，一种叫‘losmerengues’的甜品席卷了西班牙，其实就是奶油冰激凌。人们疯狂地喜欢它，并一直喜欢到现在。
那个时候，恰逢皇家马德里风靡全欧洲，西班牙球迷便用‘merengues’来称呼皇马，表达对他的溺爱。后来，这个词逐渐演变成了皇马拥趸的名称，美凌格。
过去两年中，美凌格有多厌恶和憎恨卓杨，把这个烈度乘以二，今天他们就有多喜欢卓杨。
第三四八章 穆里尼奥战术经
根据弗洛伦蒂诺和罗塞尔的君子协定，卓杨今天感冒了，他坐在伯纳乌的看台上并不是很专注地看着皇马和巴萨对阵西班牙超级杯首回合大战，现场摄像镜头时不时扫过他。
距离最后一次身披巴萨红蓝18号的那场冠军杯决赛，才过去了80天，但卓杨对这样的角色转换已经习惯了，转会皇马并不会比两年前转投巴萨更让他感觉突兀。
两个多月前榻榻米上樱花十一人阵容，除了卓杨，其他人都在这个夏天留守了巴萨，原本最有可能离开的凯塔也如愿以偿拿到了续约合同，今天他还替代小布出现在了首发后腰上。
瞒天过海完成之后，卓杨给他们其中有些人打了电话，没有挨个，只和他认为会因这个消息而会产生不适的人通了话。卓杨不是担心害怕什么，只是想听听他们的反应。
杰拉德皮克是死忠加泰罗尼亚主义者，也是巴萨反皇马的急先锋。小杰说：“啊哈哈哈……，卓杨，你太坏了！太坏了，啊哈哈哈……。今后约场子的时候，得找秘密场所了，不能让人发现，哈哈哈……太坏了……”
小杰表现出来的立场做派，都是为了对外强化自己巴萨精神和形象，是政治。和卓杨是友谊和私人，无关政治。
梅老板说：“想不到啊想不到，不过这样也挺好。你不会换手机号吧？换了要给我说哦。”
小白说：“卓杨啊，我就没见过胆子比你更大的人。”
平托说：“马克说索尼对我很感兴趣，卓杨，你不讨厌索尼吧？你连日本料理都不反感……”
樱花阵容之外的巴萨球员，卓杨一个也没有联系，他完全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拉波尔塔说：“从那场冠军杯决赛开始，我就和巴塞罗那再也没有关系了。卓杨，其实绝大多数西班牙人是希望你离开巴萨的。”
“为什么？”
“西班牙央行统计，2010年全国gdp增长率为0.01%，而加泰罗尼亚地区增长为0.07%。也就是说，除去加泰罗尼亚，西班牙其他地方实际上是负增长。央行估算这0.07中有0.008是你带来的。你去了马德里之后，这个0.008%会变成全西班牙的增长。”
卓杨大概算了算，便觉得自己的薪水还是低了。
瓜迪奥拉说：“我说需要里贝里替代你，罗塞尔说没钱。没钱？哎哟卧槽一亿二不是欧元吗？难道是泰铢吗？”
走了卓杨，巴萨买来了朝思暮想的法布雷加斯，以及智利前锋桑切斯，然后就没再添丁进口，内马尔是期货。转出方面，400万把赫弗伦卖给了里斯本竞技。
博扬终于还是走了，1200万去了罗马，他未能成为诺坎普的小王子。佩德罗没有走，卓杨就像棉裤，一脱掉佩刀的春天就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瓜迪奥拉今天没让他首发，而是选择了新援桑切斯和梅葫组成三叉戟。
皇马花了将近两个亿，除去卓杨外，基本都加强在了后防线上。科恩特朗和瓦拉内都非常年轻，从拜仁自由转会而来的大阿尔滕托普今年29了，他在拜仁的后两年基本上是中后卫替补。
阿德巴约被退货给了曼城，曾被寄予厚望的加戈在卓杨来了之后终于彻底没有了位置，他被租借给了罗马。此一去，便再难推开伯纳乌的大门。
老门将杜德克退役，拉斯迪亚拉得知卓杨要来后，同俄超安郅俱乐部签了合同，他的10号球衣被厄齐尔抢了去，皇马收回了750万资金。和迪亚拉一起去了安郅的，还有国米猎豹埃托奥。
皇马新10号果然不俗，上半时第13分钟，本泽马在边路把阿比达尔晃得晕头转向后横推中路，厄大眼在禁区里抢在马斯切拉诺之前推射，1:0。
厄眼的确进步很大，虽然球风还是有些软，但在跑位穿插上却已经不逊于中前场任何人。当然，他的看家本领依然会是‘喂饼’。
在中国期间，卓杨和穆里尼奥做了深度交谈，穆帅给他详细讲述了新赛季皇马的基本打法和卓杨的位置使用。
上赛季因为参与到国家德比的口水仗里，卓杨有几次对穆帅出言不逊，不过，现在二人似乎都忘了那回事，谁也没有再提。
穆帅有格局是一方面，他这个赛季的帅位虽然保住了，而且老佛爷为了保他还赶走了同穆帅八字不合的体育总监巴尔达诺，并且没有再任命新的总监。但穆帅心里清楚，他依然是如履薄冰，现在同卓杨交恶非常不利于自己。
老佛爷换帅换腻了，也是因为穆帅上赛季虽然四大皆空，但总算打破了自04-05赛季以来，长达6年的‘欧冠十六郎’魔咒，四强是皇马自02年第九次赢得冠军杯后在欧冠上最体面的成绩。
穆里尼奥的皇马新赛季将主打4-3-2-1或4-2-3-1，具体依据对手而定。以4321为例，卓杨将主要和德屠、赫脸、阿隆索出任中场那个‘3’，这个位置卓杨毫不抵触，而且他觉得阿隆索可以休息了。
根据临场战术需要，卓杨有时也会出现在‘2’上，但那里主要还是c罗、卡卡、厄齐尔和迪马利亚的主战场。最前面的‘1’，万一有必要卓杨也可能，但绝非常规准备，那里将会是本泽马、伊瓜因和卡列洪的舞台。
后面的‘4’，和卓杨没有一毛钱关系。
穆里尼奥在国米三冠王之旅中尝到了蒙二哥的甜头，夏天里他给老佛爷请求的第一收购目标就是二哥。老佛爷说：不用，卓杨会来！于是，整个转会窗期间，穆帅没有对中前场人员再出提过任何要求。
在皇马的战术中，卓杨将会成为08-09赛季国际米兰之蒙托利沃，上得厅堂下得了厨房，上炕认识媳妇下炕认识鞋。
不但没有再提要求，穆帅还给老佛爷保证：新赛季绝对会有冠军入账，什么冠军不好说，但保证会有。
不知道西班牙超级杯算不算穆帅的目标之一，虽然这几乎是所有重要冠军中最不重要的一个，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这些年的皇马，五行缺冠。
没有了卓杨在场上的安抚和润滑，国家德比重现昔日火爆，甚至比卓杨来西班牙之前更加激烈。尤其在厄齐尔打破比分平静之后，场地上人仰马翻随处可见。不知道为什么，看台上的卓杨内心里挺希望他们今天能打起来。
龌龊的人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深藏的猥琐。
火光四溅的球场上，梅老板出手了，他的传球让葫芦娃扳平了比分。
第三四九章 一座球场一座城
有时候，卓杨实在很佩服梅老板，像只耗子一样在人缝里钻来钻去，你拿脚去踩它，却往往跺在自己人腿上。
第36分钟，梅西在佩佩、拉莫斯、赫迪拉和卡瓦略的围堵中闪转腾挪硬是不丢球，最后赫脸大跨步却差点把卡瓦略顶死。自相残杀后，梅西从豁口里脱颖而出。
四大悍将都在这里，想想看，葫芦娃身边还剩下啥。比利亚正脚背抽远端，把比分扳成1:1平。
美凌格依旧在卖力地为自己球队呐喊助阵，卓杨好生无趣，左右看看不知道该找谁闲扯淡，便扬着脑袋打量起了并不陌生的伯纳乌球场。
1898年，新兴的美国为了争夺原料产地，向老牌殖民帝国西班牙发起了挑战，美西战争最终以西班牙失去了古巴、波多黎各和菲律宾三个最后的殖民地而告终，昔日海上霸主熄灭了最后一丝余晖。
1902年，在马德里混乱和颓废的街头，卡洛斯帕德罗斯经过两年筹备，建立起了马德里足球俱乐部，他决心用足球重新唤起民众的热情。
18年后，西班牙国王阿方索十三世将‘real’赐予球队，俱乐部从此便被称为皇家马德里（realmadrid），队徽上也加上了王冠。
最开始那些年，皇马一直在街边的一块空地上修建的简易球场踢比赛，连草都没有，他们他它称作奥东内尔球场。后来这里修了居民楼，皇马只好又去了韦洛德罗莫球场，这里原先是自行车比赛场地，小是小点，好歹有了草。
有了‘皇家’的头衔，球队也首次夺得了中部地区冠军，皇马决定修一座更大的，于是，便有了能坐15000人的老查马丁球场。
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皇马才将老查马丁翻修成能容纳40000人的新查尔马丁球场。
1955年，为了歌颂俱乐部主席圣地亚哥伯纳乌，皇马决定将再一次翻修完成的球场以他的名字来命名。此后又经过七八次扩建和整修，就变成现如今全球十大著名球场之一的伯纳乌。
圣地亚哥伯纳乌9岁进入皇马梯队，那时候皇马刚有梯队，他是第一批。14岁代表皇马青年队比赛，17岁进入一线队，18岁成为皇马队长。
32岁退役进入皇马董事会，48岁担任皇马主席，这一当就是34年，直到1978年他于主席任上辞世。
伯纳乌是皇马历史上最伟大的主席，他在任期间让皇马反超同城球队马德里竞技成为城市一哥，并逐渐追上了当时不可一世的巴塞罗那和毕尔巴鄂，成为西甲的顶尖强队之一。
伯纳乌倡导成立了欧洲冠军杯，并连夺前五届冠军，他的任期内，迪斯蒂法诺，亨托，科帕，普斯卡什，内策尔，华尼托等足球巨星竞相来投。
没有伯纳乌，就不会有现在的皇马，没有伯纳乌球场，足球运动便不完整。
伯纳乌占地面积要比诺坎普还大一些，但它的看台因为没有那么陡峭，反而比诺坎普少容纳近两万人。不过，从城市学和竞技体育相结合的角度来看，6~8万人的球场是最合理的极限容纳，再多就会对城市基础建设造成难以承受的负担。
诺坎普若是满场，比赛结束后巴塞罗那西区两个小时内交通是瘫痪的。幸好诺坎普并不经常坐满，上赛季的平均上座率为69.5%，去掉国家德比和冠军杯这些重头戏，日场比赛基本上5万人。而在卓杨来之前，普通比赛诺坎普只有三万多观众。
而八万人的伯纳乌寻常比赛都在6万人以上，从视觉效果上，已经满坑满谷了。说实话，球场超过八万人，最上面一圈那两万基本看不清草皮上发生了什么。
‘吁~~~~~~~’
伯纳乌满场的嘘声把神游四海的卓杨拉回到了比赛现场，巴塞罗那在上半时第45分钟把比分反超了。
卓杨刚才没看，不清楚是谁怎么干的，便问旁边的齐达内。齐祖奇怪地瞅了瞅他，说到：“梅西！过人，过人，射！小母牛开摩托车牛逼哄哄。”
齐达内现在是皇马二队的主教练，平时也挺忙的，很少有闲工夫跑来看比赛，今天倒是没事，被卓杨硬拉来陪他在看台上说话。
皇马二队也在巴尔德贝巴斯体育城里，所有梯队都在，还包括皇马女足、篮球、排球、手球等等，其实皇家马德里和巴塞罗那一样，都是一家综合性体育俱乐部，巴萨和皇马的篮球队在欧洲也是一等一的劲旅。
2005年，皇马新建了巴尔德贝巴斯体育城，便将原先的训练基地和卡斯蒂亚青训营全部从伯纳乌附近迁了过来，空出来的市中心地皮都做了商业开发，从此皇马便走上了繁荣昌盛之路。
下半时开场瓜迪奥拉和穆里尼奥都没有换人，巴萨三三两两走出通道时，伯纳乌全场高呼‘卓杨！卓杨！’。美凌格在自家比分落后时用这种方式嘲笑巴萨，也挺狎促的。
现场镜头对准了卓杨，他正和齐达内聊着什么。二人看见自己出现在大屏幕上，不约而同拿手挡在嘴前面，然后继续聊。
巴萨本次来到马德里后，卓杨给几位老朋友打了电话，但没有见面，也没有约定赛后聚会。才过去了几十天，现在干什么都太敏感，对巴萨和皇马两边都是，就不要自找麻烦了。
实际上，皇马今天踢得很不错，始终占据着主动，虽然控球率不如巴萨，但这是两支球队的技战术风格决定的。巴萨即便输谁一个灰头土脸的0:4，控球率也会超过60%。
整场比赛射门比为17:5，巴萨在5次射门中真正的机会其实也就是那两次。第54分钟，阿隆索的补射为皇马扳平了比分，两队在超级杯首回合中打成了2:2平。
卓杨很失望，并不是因为皇马没有赢球而失望，而是因为人仰马翻黄牌一大堆，可到底还是没有打起来。
皇马和穆里尼奥也很失望，在主场比赛中没有占据先手，三天后的客场铁定会更难打。不过，也不全是失望，这一场平局，是自07-08赛季以来，皇马面对巴萨被9连斩之后第一次没有输球。
9连斩卓杨参与了后7场，卓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助皇马把七连斩斩回去，他只知道自己绝不允许被谁再连斩七场，谁也不行。
第三五〇章 皇家马音副教授
‘感冒’还没有痊愈的卓杨出现在马德里圣伊莎贝尔大街，骄阳热情的上午，他造访了位于这里的马德里皇家音乐学院。
西班牙是艺术的国度，在音乐方面，几乎每座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大学。在这些艺术璀璨之中，马德里皇家音乐学院和巴塞罗那高等音乐学院无疑是位于最顶端的两座。
马德里皇家音乐学院，简称皇家马音。因为其地理位置，更因为艺术造诣，皇家马音实际上相当于西班牙国家中央音乐大学。
皇家马音的吉他专业比巴音院更加绚丽，他们吉他教学的权威性闻名于世界，世界上很多音乐学院吉他系的主任或教授，大多毕业于该院，包括汉诺威音乐大学吉他系主任汉斯迈克尔科赫。
西班牙的吉他教学和艺术底蕴非常高，平移到足球世界当中，就是皇巴曼米拜的存在。但他们在钢琴方面，说实话，拿杜伊斯堡和佩鲁贾来比喻，已经算抬举他们了，两支球队好歹还在一线联赛风光过，西班牙钢琴一直都是欧洲三流。
前些年皇家马音在钢琴方面还稍微比巴音院强一点，求学的艺术学子更认皇家马音。但两年时间过去，巴音院钢琴系名声鹊起，区区一个佩鲁贾已不足为道，最起码也是亚特兰大了，可以窥觎联盟杯的存在。而皇家马音，还是杜伊斯堡，整天想着该怎么在德乙保级。
九月是开学季，巴音院钢琴系今年接到新生报名申请一千多份，达到巴音院钢琴专业的历史新高。院系将在这一千多人里优中选优挑选出90人成为钢琴系一年级新生，端是欣欣向荣，天堂里的拉罗查奶奶笑开了花。
皇家马音钢琴系收到了75分申请，如果不想让教室的空座太刺眼，他们就得把这75人全都收下来。
今天上午，皇家马音钢琴系张灯结彩，皇家马音副院长、钢琴系主任玛莉亚若奥皮雷斯女士率领着一众教授热烈欢迎汉音大、米音院和巴音院三大院校兼职副教授卓杨来访。
其实卓杨和皇家马音钢琴专业一点也不陌生，两年以前要比巴音院那边更亲近得多。07年的时候，皇家马音钢琴系玛莉亚皮雷斯主任和乌塔韦安德教授率领钢琴系众学子前往米兰音乐学院艺术交流，卓杨作为米音院钢琴系客座研究员参与了此项活动，而且还是活动的主力。
那一次，给卓杨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皇家马音钢琴系姹紫嫣红的西班牙艺术美女，热情而艳丽充满拉丁风情的女大学生让卓杨直赞叹皇家马音女生的整体颜值，完爆汉音大和米音院。
没有人知道卓杨两年前兴致勃勃转会巴萨和今年迫不及待投奔皇马，西班牙艺术女生的美貌在其中占据了多少心理暗示。
那一年交流活动之后，卓杨还多次来到皇家马音，拜访玛莉亚皮雷斯和乌塔韦安德，彼此已经算是熟人了。两个月前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格瑞丝梅瑞狄斯》音乐会，二位女士也应卓杨之邀前去赏了光。
67岁的玛莉亚若奥皮雷斯是葡萄牙人，也是葡萄牙最著名的女性钢琴演奏大师。41岁的乌塔韦安德出生在德国钢琴世家，她虽然毕业于弗赖堡音乐学院，但也曾就读于汉诺威音乐大学钢琴系，算是卓杨的半路师姐。
卓杨今天再次来到这里，却不是为了叙叙旧，而是将接受皇家马音钢琴专业的兼职副教授任命。
以卓杨独特的职业特点，他注定要足球踢到哪里，就要把副教授当到哪里。汉音大、米音院和巴音院虽然会抽时间前往，但因为空间距离的关系，不可能太过频繁，有一个近在身边的音乐院校能方便自己游历和丰富，无疑十分理想。
古典音乐所有大师级人物，都经历过在不同知名高校任职和驻研，这是他们的万里路和万卷书。
几个月前决定非皇马不嫁时，卓杨就打上了皇家马音的主意，但那个时候却不能马上联系，否则就是在通知无孔不入的媒体自己将转会皇马。
一直到消息尘埃落定，人还在中国的的卓杨就让马克文斯特第一时间代表自己造访了皇家马音。凭借积累下的交情，主要还是卓杨如今大师级别的身份，双方一拍即合。
马克能耐不是一般的大，他不但办妥了卓杨交代的事情，还让两位女教授同他签了约，玛莉亚皮雷斯和乌塔韦安德冬夏假期里在中国的个人音乐会已经排上了日程。
两年前卓杨先秘密入职巴音院，再公开转会巴塞罗那，两年后的今天，顺序颠倒过来，先瞒天过海偷偷摸摸加盟皇马，再轰轰烈烈走进皇家马音。
《阿斯报》、《马卡报》、马德里电视台(telemadrid)、西班牙国家电视一台，海量的媒体做了现场报道，让古朴典雅的皇家马音热闹非凡，像过节一样。
这一举动是弗洛伦蒂诺的要求，皇家马音自然也不会拒绝，双赢的动作何乐而不为。在华丽的现场直播中，卓杨完成了入职手续。
在这之后的一个星期里，皇家马音钢琴系陆续收到了八百多份入学申请，来自全球各地，包括中国。
虽然镜头前卓杨谈笑风生毫无不适，但他却是抱‘病’参加，因为今天是西班牙超级杯次回合决胜之日。
如卓杨所愿，皇马和巴萨在诺坎普打起来了。梅老板在第88分钟打进3:2的绝杀球后，马塞洛补时阶段飞铲第一次代表巴萨登场的法布雷加斯引爆冲突。
虽然没有真的形成街头流氓火拼，但推搡谩骂是少不了的，好几个人都挨了耳光。穆里尼奥用指头偷袭了巴萨助教比拉诺瓦的眼珠子，然后风轻云淡地跑开。胆小怕事的厄齐尔也吃到了人生第一张红牌，那一分钟里，裁判不要命地甩出了四张黄牌三张红牌。
小杰打电话说巴萨在冲突中占了便宜，德屠说是皇马占了上风。但不管怎样，巴塞罗那在2011年度，拿下了俱乐部第四座重要冠军奖杯。
第三五一章 富豪穷人共此时
这可真是个多事之秋，卓杨感觉自己公开发表意见就是个讽刺。
新赛季西甲原本定在8月22日拉开战幕，整个赛季早打早结束，要为明年夏天欧洲杯留下充分的备战时间。但都已经25号了，还没有人知道第一轮到底什么时候能打响。
球员罢工了！球员们像农民工一样在讨薪。
西班牙经济不景气，上一财政年度gdp增长为0.01%，但媒体报道说，这个数据只是财政部和央行在统计时玩的花招，把许多以前不统计入内的数据加了进去，例如未能出租的空置房屋，还有燃料等中间产品。还有些数据进行了重复统计，比如把球员转会卖价算一遍，再把买价也算一遍。
《西班牙财经》报道，2010年度西班牙gdp真实增长率应该在-0.5%~-1%之间，非常难堪的负增长。
经济不好，自然影响到了众多俱乐部老板的收入以及俱乐部的商业开发，尤其小俱乐部和西乙成为了重灾区，出现了大批拖欠薪水现象。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八月，西班牙球员工会率领着揭不开锅的球员们罢工了。
天下球员是一家，何况都在西班牙。西甲一线和皇马巴萨这两家西超富得流油的球员们自然要发声支持，卓杨也不例外。但这怎么看都有点讽刺，他的豪华年薪每周都在按时支付，税后1500万再加上其他收入轻松超过两千万，而这只是他从皇家马德里俱乐部拿到的钱。
足球世界和其他行业一样，贫富差距十分悬殊，风光的永远是顶尖的那一拨。
球员工会要求职业联盟提供5000万欧元的保证金，如果再发生欠薪，就用这笔保证金先行支付。但职业联盟虽然不是清水衙门，可也不是多富裕的地方，西甲的钱都掌握在最富有的那两三家俱乐部手里。
职业联盟表示最多只能提供4000万的保证金，于是，为了这1000万的差距，双方在首轮比赛前一天不欢而散，谈崩了，西甲27年来第一次因罢工而推迟。
球员工会表示，第二轮继续，什么时候谈妥，什么时候才会恢复比赛。职业联盟则说，如果再继续僵持下去，不排除取消2011-12赛季西甲整个赛季。
卓杨觉得挺扯淡的，早知道拐带着卡卡和德屠一起去英超了。
罢工是罢西甲西乙的工，俱乐部并不敢就这么闲看着，保持球队状态非常重要，即便西甲真的不踢了，冠军杯马上就要开打，谁也不敢怠慢。
西甲首轮放空的两天后，第33届‘伯纳乌杯’在伯纳乌如约举行，皇马的对手是土耳其豪门加拉塔萨雷。
伯纳乌杯就和巴萨的‘甘伯杯’一样，纯属热身性质的友谊赛，奖杯含金量也就约大于零。但今次有了点不同寻常的意味，因为这是卓杨首次在皇马的主场比赛亮相。于是，伯纳乌又坐满了。
穆里尼奥派上了大量新加盟球员和替补，门将是24岁的安东尼奥阿丹，他上赛季还是卡斯蒂亚的主力门将，今年皇马二门杜德克退役之后，正式进入一线队担任卡西身后的替补。
‘卡斯蒂亚’既是皇马青训营的名字，也是皇马二队的名称，更是西班牙主体民族的称呼。
‘卡斯蒂亚’来源于公元900年左右的卡斯蒂亚伯爵费尔南冈萨雷斯的封号，以及公元1000年之后的卡斯蒂亚王国，这大概在中国的北宋时期。
击败入侵的木私林后，通过联姻，相当于在中国的大明王朝成化年间，卡斯蒂亚王国和阿拉贡王国合并成为了统一的西班牙王国。时至今日，卡斯蒂亚人占据着西班牙73%的人口比例，加泰罗尼亚人有15%。
佩戴着队长袖标的拉莫斯在后防线，领着辣舞阿尔比奥尔，和法国小将瓦拉内以及23岁的科恩特朗。
18岁的拉斐尔瓦拉内是去年法甲冒出来的后防新星，而23岁的法比奥科恩特朗则已经是葡萄牙众望所归的新一代后防领军人物了。
把卓杨欺负人的一亿五除去，今夏转会窗重磅交易有：4500万阿圭罗曼城、4300万帕斯托雷巴黎、4000万埃托奥安郅、4000万法尔考马竞、3900万法布雷加斯巴萨、3500万蒙二那不勒斯、3000万的科恩特朗、3000万的穆二娃拜仁。
中场卓杨和卡卡、迪马利亚、卡列洪、阿莱士费尔南德斯，最前面顶着伊瓜因。
24岁的何塞卡列洪出自皇马卡斯蒂亚青训，08年被卖给了西班牙人队。上赛季第23轮西甲中，西班牙人在伯纳乌由卡列洪1:0绝杀了皇马，那场失利也让皇马放弃了咬死追赶巴萨的毅力。夏天到来后，皇马根据当年签下的回购条款，800万将卡列洪重新带回了家。
20岁的阿莱士费尔南德斯司职防守中场，他和莫拉塔、赫塞、卡瓦哈尔、巴勃罗萨拉维亚现如今号称‘卡斯蒂亚五朵金花’，都是西班牙国青的主力。
阿莱士费尔南德斯出生在西班牙地中海上的巴利亚利群岛，他还有个玩篮球得分后卫的哥哥鲁迪费尔南德斯，几年前在nba选秀中第一轮被菲尼克斯太阳选中，这个赛季效力波特兰开拓者。
加拉塔萨雷并不好惹，身为土耳其第一豪门，他们队中拥有租借自尤文图斯的巴西中场名将梅洛，从马竞投奔而来的昔日意甲和西甲著名恶棍乌伊法鲁西，阿森纳边后卫埃布埃，还有昔日利物浦锋线捷克名将巴罗什。
他们的主教练是曾执教过ac米兰一年，被圆桌团赶走的名帅、‘土耳其足球皇帝’特里姆。
一个星期前，穆里尼奥在诺坎普输掉了西班牙超级杯，赛季开门黑。但或许是因为他领头大闹诺坎普再一次赢得了美凌格的心，今天伯纳乌看台上打出了很多支持穆帅的标语。
鸟叔显然是个性情中人，他非常激动地冲着四面八方招手致谢，给人感觉仿佛刚从巴塞罗那载誉而归。
卓杨说：“卡少，今天要是再输，鸟叔恐怕就不好过关了。”
卡卡说：“你也不好过关再输了，几卡车钱把你买来上不了场，小心球迷去你家门口抗议。”
“那我就躲到你家去，吃你的喝你的，把你家马桶堵死。”
“饭桶造粪机你就是！”
‘哔’比赛开始了。
第三五二章 绝代双骄再携手
皇马的更衣室要比巴萨那边热闹得多，巴萨是安静淡然，皇马则颇有些匪气，充满了欢乐因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皇马更衣室里拉帮结派也是传统。这其中，最大的一伙自然是西班牙帮，劳尔、古蒂离开后，卡西利亚斯是西班牙帮的话事人，拉莫斯在其中分量也不轻。
另一个团伙就是‘葡萄牙帮’，c罗、卡瓦略、佩佩、迪马利亚，以及新来的科恩特朗，这几位和主教练穆里尼奥都是葡萄牙经纪大佬门德斯的客户，同出一门自然有个照应。
葡萄牙帮领头的不是c罗，他在球场上可以主导，但场下没有那么多事，他们这帮人喜欢发言的是老将卡瓦略，葡萄牙帮也是鸟叔执教皇马最心腹的嫡系。
其他人基本就是散兵游勇了，本泽马不偏不倚，他跟谁也不过分亲近，独行侠一般，他的靠山是齐达内。小烟枪因为迪马利亚的关系，和葡萄牙帮走动多一些。德屠从来不参与帮派也从不排斥，他和卡卡、赫脸很超然，两边都想拉拢他们仨。
厄眼和马塞洛则是墙头草，左右逢源谁的马屁都不忘记拍。
当然，这样的更衣室派别不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也没有针锋相对，只是一种心理上的亲近，体现在球场上自然会互相帮衬。
这个夏天之后，皇马迅速出现了第三个帮派，而且人数不少。卓杨的到来改变了皇马更衣室生态环境，德屠、卡卡、赫脸几个从一开始就旗帜鲜明围了上来，厄眼和马塞洛眼泪哗哗感觉也找到了组织，不用再去四处讨好别人，讨好卓杨就行了，简单省事。
紧接着，瓦拉内也出现在了里面，齐达内让卓杨照顾点法国小年轻。齐祖原本是想把人托付给本泽马的，可怎么看都不是很靠谱，便亲手递给了卓杨。
新生的帮派，可以叫马迪堡帮，也可以叫卓杨帮、拉伊奥拉帮，但还是国际帮更贴切些，颇有当年米兰巴西帮的味道，帮主依旧。
第5分钟，卡卡高速空切后接到卓杨在中场的长传，不停球凌空挑传，伊瓜因的单刀被加拉塔萨雷乌拉圭国门穆斯莱拉倒地扑了出去。
这是开场后皇马的首次有威胁进攻，来自米兰绝代双骄两年后首次连线。这一刻，沸腾了伯纳乌里美凌格，看泪了一千两百公里之外的罗森内里。
说实话，在过去两年的巴萨，卓杨长传上有点憋，因为瓜迪奥拉的战术中长传选择会被排在所有传球之后，而且有着极其严格的态势规定。再加上卓杨基本处在进攻三叉戟，他很少能一展长传绝技。
卓杨的长传，那可是深得皮尔洛精髓。
皇马不一样了，穆里尼奥非常注重长传，重要性仅次于两个边路的野蛮突击，卓杨坐镇中场后大有用武之地。
两分钟后，卓杨兴致丝毫不减，如出一辙的长传再次准确给到奔跑中卡卡的卸球脚，玉公子直塞后迪马利亚直扑禁区，只可惜还是受制于英勇的穆斯莱拉。
两次进攻虽未能取得进球，但迎来了伯纳乌的满堂彩，穆里尼奥也看得眉飞色舞。但好事总会多磨，加拉塔萨雷给了炙热的伯纳乌当头一盆冷水。
第9分钟，埃布埃在右路强吃突破了瓦拉内后传中，足球连番穿越攻守双方三人到了塞尔楚克切廷脚下，土耳其国脚在禁区里轻松闪开皇马本场队长拉莫斯后横传，塞尔库克伊南在无人防守之下捅射破了阿丹的门，皇马0:1落后。
看这事儿闹的，卓杨脸上很不好看，首次主场亮相开门黑？拉莫斯更是黑成了锅底，球丢就丢在他的失误上。
于是，卓杨发了狠，拉莫斯也发了狠。卓杨发狠后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发动了多次进攻，把加拉塔萨雷打得节节败退。而拉莫斯发狠，则是在空中架肘子让切廷落地时失去平衡，扭伤了大腿。
拉莫斯是个狠人，逼得特里姆不得不在第24分钟就被迫换人，恰拉尔比林奇替换切廷登场。好在这场比赛没有换人限制，大家可以随意。
第34分钟，卡卡在禁区左侧突破为皇马赢得任意球，刚在丢球犯错的人便有了将功补过的机会。
卓杨舍弃人山人海的中路，直接瞄向了后点，聪明的瓦拉内用挡拆阻止了乌伊法鲁西，拉莫斯旱地拔葱一记头槌就此破网，1:1。
拉莫斯脸上阴霾散尽，瓦拉内孺子可教。
第40分钟，瓦拉内同此前虐了他的埃布埃杠上了，一番对脚后鞋钉把埃布埃刮倒在地上嚎叫，18岁小将连多一眼都没瞧，径直带球激流而上。一通传切后，伊瓜因的射门动作被穆斯莱拉抢先破坏。
加拉塔萨雷不愿意了，他们认为皇马违反体育道德，埃布埃躺在地上嚎得像杀猪，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梅洛跳得最欢，卓杨凑过去对他说：“那哥们儿太假了，你也不嫌丢人！”
“谁假了？谁假了？啊？”梅洛蹦起来的样子仿佛纵云梯，卓杨冲着裁判指指他，然后梅洛就吃了一张黄牌。乌伊法鲁西过来安慰梅洛：“那些年在意甲你还不知道这个货？坏得流脓，你多大年纪了还上当！”
下半时穆里尼奥把c罗、阿隆索、莫拉塔、本泽马一股脑换了上来，卓杨和卡卡留在场上没有动，加拉塔萨雷那边也换了一河滩。
第50分钟，卓杨中路直传撕破了加拉塔萨雷的防线，卡卡反越位出现在禁区里，面对穆斯莱拉，卡少轻推远角得手，皇马2:1。
卓杨和卡卡手拉手跑去场外庆祝，c罗强行凑了进来，三个人在场边让媒体颇为唏嘘。
三年前的欧洲金球奖和世界足球先生，就是这三位在那两个光辉的舞台上位足球竖起了榜样，三个同为186cm、76kg的人样子，塑造了足球的黄金体型。
三年后，三人齐聚伯纳乌，白衣飘飘。
第65分钟，纳乔和赫塞换下了卓与卡，2:1也是最后的比分，皇马赢下了今年度的伯纳乌杯，蚊子再小也是肉，算是到手了一座奖杯。
比赛的隔天消息传来，球员工会和职业联盟达成协议，西甲第二轮将如期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