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吞沙沉海
肥大汉子道:“小三子,你说得对极,反正我们又不是才杀一人,留住性命还要浪费粮食”说着举起单刀,照着黄吉就要一刀落下,小三子提着单刀,望着阿蜜道:“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杀了也太可惜了。”心中犹豫不决,望着手上单刀,这一刀像是下不起手,黄吉身在泥沙之中,这泥沙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时间挣扎不得,眼看这肥大汉子单刀落下,心道:‘难道我黄吉今天竟要死在这东海岛上。’眼前一个声音喝道:“沙老九,你又在杀什么人,”声音带着张狂之意,沙老九收住单刀,望着来人道:“郑头领,这小子在岛上探头探脑,一看就知不是好人”。
郑头领往沙地下一看,黄吉听这声音耳熟,抬头望着来人,喜道:“是你,郑前辈。”喝住沙老九的正是郑东疯,他这时也认了出来,埋在沙地中之的紫衣小子,正是曾在番禹相斗,龙王庙救过自己及霍乱天的黄吉,这时眼睛一翻,对着沙老九怪声道:“这小子曾经救过我们,如不是我来得快,你这不是害了好人了吗?”
沙老九哪知龙王庙之事,听得郑东疯如此一说,慌道:”对不起,我这就拉他出来。”忽然间眼前泥沙突地腾空飞起,黄吉这时也缓过了一口气,体内真气所至,‘缩腹收胸’陡然使出,也从沙地中直拔出身子,沙地上几人还没明白过来,黄吉也飞出十余丈外,手上还是拉住阿蜜,黄吉身在半空,看着一块凸起的沙地,两人身子直落下去。
郑东疯远远看到,急道:“使不得”,就在这一当儿,一个人已到了黄吉二人身旁,口中道:“小子,往这儿来”手只一探,拉住黄吉站在一处凹下的沙地上,黄吉也识从突然来到的人,就是东海双仙,霍乱天,这时看着霍乱天,奇道:“霍前辈,为何凸起之处要陷下去,凹下之处反而没事?”郑东疯也走近黄吉,闻言哈哈一笑,道:“这就是虚者实之,实者虚之的道理。”
阿蜜这时也回过神来,望着还不明白的黄吉,道:“我明白了,一般人都是看着沙地凸起之处,以为那地方才是紧实之处,方才上了大当。”黄吉道:“要不是霍前辈及时赶到,我还得再被沙吞进去。霍乱天眼睛一闪,道:“正是如此,你这小姑娘还真聪明,这就是我们东海龙王精心创出的‘吞沙沉海’阵,只要对方不知,就算千军万马,一样陷进沙阵之中”。
黄吉这才想起,刁若凤在番禹之时,面对韦正的天残地缺黑白阵,说得头头是道,这什么吞沙沉海阵也是这样厉害,原来她父亲就是此中高手,家学渊源,自然得知个中原因。沙老九眼见黄吉从沙中脱出,这时正望着黄吉,咂了咂石头,道:“好可怕的功夫。”黄吉听沙老九这样一说,嘻嘻一笑,指着他手上单刀,道:“再好的功夫,碰在你手里,还不是咔擦一刀砍了。”沙老九望了一下手中的刀,肥大的脑袋摇了几摇,道:“我们也只靠着沙阵,论功夫就差得远了。”郑东疯道:“你小子这次还算说得像人话,如是没了沙阵,就凭你这把刀,有一百个沙老九这会儿也了帐了。”沙老九伸了一下头,再没说一句话。
霍乱天道:“小子,你既然来到东海,我这就带你见我们岛主。”黄吉本想就此向东海双仙问清王小眉下落,听得霍乱天要自己去见东海龙王刁子都,心想:‘只要见着东海龙王,王小眉的下落自然就知道了。’当下恭敬道:“承蒙两位前辈带路,在下正想见东海岛主。”郑东疯大点其头,道:“似你这般年少英雄,我们岛主定然喜欢”。
东海双仙在沙阵中左走右拐,两人一边走,一边向黄吉二人解说,二人方才知道,岛上这吞沙沉海阵,是刁子都自黄帝内经中,精细研究出来,当年黄帝战蚩尤,蚩尤只依仗凶猛勇武,黄帝却是因掌握天文地理,五经八卦,因此蚩尤大败而亡。刁子都分析了东海沙地松软,于是根据八卦画了图形,命手下照图形在黄沙之下掏空,因此任他何等样人物,只要进了吞沙沉海阵,就不能活着出去。
东海黄沙何止千里,吞沙沉海阵包罗万象,即便千军万马,入了吞沙沉海阵,一样陷在其中出之不得,王莽曾派军队征剿,每次都是大败而归,刁子都东海虽是得天独厚,但此人一身才学,却是非同小可。四人所过之处,弯弯曲曲,走的尽是凹下之处,人都知道凸起的地方才是牢实之处,刁子都却反将过来,凹下处才是踏实之地,倒真是使人意料不到。
沙阵看着也是过完,眼前岛上却只见着无数洞穴,黄吉自言道:“哪里来这么多的深洞。”郑东疯嘿嘿一笑,道:“这不是一般的洞,是让人居住的民房,”阿蜜奇道:“人住在这洞中?”霍乱天道:“这就是主人精明之处,”看到两人并不知道自己这话的意思,霍乱天又轻声道:“这是我们东海喽兵所住”。
原来东海岛屿众多,盛产珍珠,仙贝稀奇之物,岛上之人全以鱼虾为生。东海喽兵每一百人,或者两百人不等,住在这些不起眼的山洞中,里面设有铜铃,只要其中一处发现敌人,摇动铜铃,挨近的全部摇动,声音就传遍了岛上,这也是为了防备外人侵入,豪夺岛上财物。黄吉大是叹服,刁子都果然精明,喽兵分住在山洞之中,自不会引起敌人注意,这种办法确是妙得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黑白双蛇
说话间四人已到了一处房室之前,房室用巨石砌成,东海是为反抗王莽最是得力的一只绿林人马,其主要原因就是刁子都身为东海领袖,生活起居一切从简,因此得为手下真诚拥戴,而义军之中也是相互团结友爱,两人随着东海双仙进了巨石房中,房内宽敞明亮,屋中一人,大袖飘然,眼神清亮有神,经过东海双仙相互介绍,才知道这人就是刁子都。
黄吉和阿蜜还以为刁子都名为东海龙王,必是相貌狰狞,威猛无比,想不到却是神态清雅不俗,也是与自己师父一般书生气质,如是与师父比将起来,公孙无计温文儒雅,使人生出心敬服从之感,刁子都却是自有天下舍我其谁,隐然中自有一种凌驾于人之上,飘逸脱尘之意,东海双仙当着黄吉两人,向刁子都讲述了黄吉在龙王庙的经过,都是大赞黄吉如何临危不惧,方得化险为夷。
黄吉听得两人打赞自己,微觉脸上一热,这时望着刁子都,眼前这温文尓儒之人,竟是名震绿林的东海岛主,当下恭声道:“晚辈黄吉,见过东海岛主”。这时以后生之礼拜见,黄吉身子微曲了下去,刁子都自不知黄吉是谁,说道:“不用多礼”。单手照黄吉一拂,黄吉登觉一股力道向上直起,体内几道真气既时升起,立时稳住身子,仍是曲将下去。这一拜没被挡住。
刁子都神色一变,自己虽是与巨无霸动手受了内伤,可这一手拂向黄吉的内劲极是神妙,用了‘请勿多礼’这一巧劲,何况又是这般靠近,世上能有几人避得开这一手法。自己还以为东海双仙言过其实,方才用上‘请勿多礼’,实是存心试一下黄吉,这时神色大动,眼前紫衣小子功夫果真不可小视,轻点了点头,对着黄吉颜色和悦,道:“很好,你就在我东海效力就是。”东海龙王一生择人极严,这时对黄吉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就这样让他进到东海,实是破天荒的大事。
东海双仙自不知刁子都这般说话,还不知黄吉是何等样人,就叫他加入东海,两人还没有说话,黄吉也恭谨道:“晚辈这次赶来东海,实是另有要事相求,”刁子都听黄吉不是来投奔东海,心中也自不悦,道:“你有什么事”,语气中极为冷淡。黄吉道:“晚辈有一朋友,为救晚辈身受致命剑创,闻言东海松花止血膏方能治得,也与若凤姐姐来了东海,还望岛主赐给松花止血膏,让他与晚辈一道回去。刁子都冷冷道:“我没见过你的什么朋友,松花止血膏如此珍贵,我又岂能轻易施舍外人”。他听得东海双仙大赞黄吉,还以为这少年是慕名投奔东海,这时听黄吉似不在意东海,心中也是不赖,说话间也就不再客气。
黄吉怎知刁子都心中所想,虽觉刁子都语气冰冷,想到刁若凤也是这般,父子间应有相似之处,因此也不往心里去,仍是恭谨道:“晚辈朋友实是来了东海,难道去了什么地方,岛主也许不知道。”刁子都心中有气,道:“你这是说什么话,东海岛上还有我不知的地方?我说了没有这人,就是没有,你这就请了吧。”
黄吉听刁子都没说上几句话,竟是对自己下来逐客令,心中老大没趣,正想要告辞转身,门外忽然间冲进来两人,面色紧张,对着刁子都道:“岛主,大事不好,有蛇。”刁子都道:“蛇有什么好怕的,用得着这样惊慌?”两人还要说话,见刁子都神色不对,想要说的话又不敢再说。忽地听得嘶嘶之声,两人中有一人往地上一看,脸色登时变得苍白,颤声道:“蛇进屋来了。”身子闪到一边。
几人这时都看到了,石屋中闯进了两条色彩斑斓的巨蛇,一黑一白,正自昂首吐信,旁若无人地在地上游走。郑东疯大叫一声:“好家伙,正好煮来吃了,”望着地上两条蛇按将下去。黑蛇陡然三角头一甩,尾巴倒着一卷,忽地向郑东疯扫来,霍乱天道:“快闪开”。望着黑蛇尾巴一手抓来,想要扯住蛇尾,黑蛇似有灵性,一觉霍乱天抓到,尾巴忽地一收,霍乱天这一手没有抓到蛇尾,霍乱天这一手一般武林高手也是躲不过,却被黑蛇滑脱,直是觉得没了面子。
这时大吼一声,向着黑蛇扑了过去,黑蛇见霍乱天来的势猛,好似明白这人厉害,蛇身忽地一扭,登时人立站起,白蛇呼的一声,也从空中直射向霍乱天,就这一时之间,两条巨蛇身子长大,一进一退之中,倏忽来去,却也攻守兼备,就似有人调教过一样,直似进退自如,郑东疯,霍乱天怎想到蛇也会这般似格斗的身法,立时被搞得手忙脚乱。
刁子都眉头微皱,喝道:“闪开”。身子也望郑东疯身后欺到,刁子都这刻手法如电,忽地一下,劈手抓住黑蛇,双手分两面一扯,‘嗤’的一声,黑蛇登时断成两截,啪地扔到地下,蛇虽被扯断地上,一时却不得死,还在地上翻腾,白蛇咻的一声,向着刁子都一卷既到,身子异常灵活,刁子都就手一抓,也抓住蛇头,狠劲一紧,嚓的一响,蛇头登时捏成粉碎,刁子都手微一松,白蛇既时摔在地上。
郑东疯,霍乱天一人抓住一条死蛇,向门外丢出,只听啊的一声,两条死蛇落在一人身上,那人是一个养蛇的蛇奴,这时正望着地上死蛇,一条断成两截,另一条蛇头粉碎,陡然间大声叫道:“大黑,大白给人弄死了。”声音满是惊惧,另一个也是蛇奴,惊道:“这下怎么向主人交代,”两个蛇奴齐看着死蛇,就如天塌下了一样,背后忽然间响起一个声音,“大黑,大白是谁弄死的。”声音极为严厉。两个蛇奴转过身子,身后正站着一个青衣人,面色铁青,长着一对三角蛇眼,两道碧绿绿的精光射在两个仆人身上,两个仆人给这眼光一射,都是吓得忘了回答,只看着眼前青衣人,手齐指着巨大石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激将法
刁子都几人也闻声闪出门外,青衣人三角蛇眼一睁,碧绿绿的目光向着几人一扫而过,就似有两条毒蛇在身上爬过一样,几人登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郑东疯强自镇静,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会过得了我们东海沉沙阵。”黄吉也觉奇怪,这时齐看着青衣人,青衣人微微一晒,道:“大黑,大白什么阵势没见过,它只要觉着危险,就会立时绕开”。
霍乱天道:“原来你跟着这冷血畜生,怪不得没有事”。青衣人望着地上黑白死蛇,神色中极是痛心,说道:“大黑,大白,你们曾受我调教,会得进击身法,怎会死在这里。”几人这时都也想到,蛇身接触到沙地,只要身下略有松动,蛇立时便会警觉,因此避过了沙阵。郑东疯哈哈一笑,道:“你擅自闯入本岛,这就该着是找死了”。身子临空跃起,看着青衣人就是一掌,这一下也使出‘罗汉风云手’。
青衣人滴溜溜一转,就也转到郑东疯身后,喝道:“我要杀了你们,为大黑,大白偿命。”双手忽地伸出,就如蛇头一般,向着郑东疯疾闪射到,霍乱天眼见青衣人这一招毒辣,这时喝了一声,“躺下”。双掌陡然翻滚使出,正是自己看家功夫,‘翻天掌’。
眼看这一掌就要堪堪击中青衣人,只见青衣人身子一扭,就如蛇一样转出两人中间,青衣人一声冷哼,照着东海双仙,双指倏地挥出,人影闪处,青衣人指下也空无一人。这时猛地转身,东海双仙也站在一人身后,这人衣衫飘忽,落落大方。直如神仙一般人物。青衣人冷视此人,道:“你就是东海龙王刁子都?”刁子都眼见青衣人两指探出,东海双仙就要命丧指下,身子向着东海双仙一掠而出,从青衣人指下拖出郑东疯,霍乱天。
刁子都一时间想不起不这人是谁,这时冷冷一笑,道:“蛇是我杀的,你擅自闯进本岛,连人带蛇都给我留下。”刁子都话只一说,身子也近青衣人,口中只轻哼了一声,两只手掌就势飞快击下,青衣人身子一伸一缩,竟从刁子都双掌下脱出,滑溜之极,刁子都陡地站立,望着脱出掌下的青衣人,说道:“‘蛇形鼠窜’,你是蛇岛上什么人?”
青衣人眼中射出如蛇一般的恶光,道:“我就是蛇岛之上的蛇岛大仙,大黑大白我养了几十年,今日竟死在你的手里,我要你给它偿命”。蛇岛大仙双手一扬,就如两条蛇似的扑向刁子都,蛇岛大仙极善呼唤使蛇,一身功夫与蛇无异,刁子都手只一闪,从蛇岛大仙两只手中直钻过去,这一招名为‘清风过处’。手法轻柔快捷,黄吉这时已经看出,刁子都内力似也不继,手也要及住蛇岛大仙咽喉,却是微顿了一顿,就已被蛇岛大仙闪开。
蛇岛大仙却也惊出一身冷汗,东海龙王确是厉害,他自认不如。刁子都在这之前,也和马适求合斗巨无霸受了内伤,不然这一手蛇岛大仙怎躲得去,只听两声大喝,东海双仙两条人影扑了过来,两人都也知道,刁子都此刻内伤未复,怕刁子都失手给蛇岛大仙,因此两人一起扑出,蛇岛大仙身子忽地跃出,这时站在两人身后,望着刁子都冷笑道:“东海龙王,原来是仗着狗腿子多”。
刁子都眼看这一手就要及着蛇岛大仙,却是内力忽然停住,这才给他脱了出去,这时看着东海双仙,道:“你们退下”。东海双仙望着刁子都,面色迟疑,郑东疯道:“岛主,你”,他是要说:‘岛主,你内伤未复,就由我两人齐上吧’,但这句话哪敢轻易说出。霍乱天道:“主人,蛇岛中人踏上东海,就是该死,何必对他客气。”刁子都怎不知二人了解自己内力受损,这才要齐斗蛇岛大仙,可东海龙王一生自恃功力,如是连对付这么一个小人物,也要手下帮忙,岂非让人耻笑。
这时望了两人一眼,道:“不管怎样,他也只是一人,不必多言,”东海双仙不敢再说,退了下去。蛇岛大仙怪笑一声,‘东海龙王,我再来讨教。”双肩往上一耸,直跳到刁子都身前。就如怪蛇一卷既到,刁子都哼了一声,手掌倏地伸出,使出了‘雨洒东海’。蛇岛大仙只觉身子前后都是掌影,心中暗叫一声,‘东海龙王,还真不好对付。’
刁子都自觉真力也弱,不能与蛇岛大仙长斗下去,这时展开身子,用的是‘东海漫步’身法。姿势轻飘美妙,双手忽抓忽拿,要将蛇岛大仙立毙手下,蛇岛大仙功夫以灵动为主,‘闪,退,进,跳。’可这时遇着刁子都东海身法,却是不能得其长处,忽地身法一变,从刁子都眼前横掠闪过,这时显出蛇岛功夫诡异之处,手只微一曲,竟然抓住了刁子都手腕,蛇岛大仙心中一喜,就手中一伸一缩,想要把刁子都手臂扯脱下来,忽地眼前一花,刁子都二指倏地挥出,照着蛇岛大仙双眼点到,蛇岛大仙头微向后一仰,这时抓住刁子都的手似是滑了一下,刁子都手也从中脱出,随手一翻,竟是直向蛇岛大仙身前击到。
蛇岛大仙慌不迖往后跃退,一时间脸色苍白,刁子都暗呼惭愧,如不是自己真气忽然在丹田顿住,蛇岛大仙此刻已死在这一掌之下。只见蛇岛大仙退到远处,忽地从身上取出一块脏兮兮的手帕,郑东疯奇道:“怪了,难道你不是岛主敌手,还要学女子哭眼泪不成。”蛇岛大仙手帕只迎风一晃,就也点燃起来,几人只觉一道恶臭飘过,霍乱天忽地叫道:“糟了,这时蛇岛招蛇的法门。”郑东疯怪叫一声,“抓住他,”霍乱天一想不错,只要抓住蛇岛大仙,蛇还不乖乖听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退去
黄吉看着游来游去的蛇群,心中直觉极是厌恶害怕,但见蛇群却并不向自己游近,心中也是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两个报信喽兵被蛇咬死,想救也是迟了。眼见刁子都三人气喘吁吁,蛇群如潮水般涌上,这时也顾不得害怕,一手握住阿蜜小手,大着胆子向前一迈。
黄吉脚只一落下,毒蛇就似如见了克星一样,蛇群登时闪开,黄吉想也不想,看着刁子都三人一下奔进,所到之地,蛇似特别畏惧黄吉一般,纷纷逃开。黄吉这时身子也近三人,正要助其拔下身上毒蛇,手刚一伸出,缠住三人的蛇忽然落下,在地上一扭一曲。远远逃出。郑东疯一抖身子,身上也干干净净,大声道:“小子,想不到蛇也怕你,”霍乱天喃喃道:“厉害,厉害。”刁子都心中惊异,一句话也没说。
黄吉自己也摸不着头脑,蛇怎会怕了自己?难道是蛇岛大仙的离间计不成,眼见黄吉这一走出,蛇群立时散开,心中惊异,这时大袖一甩,金光闪过,一条指头粗的小蛇空中一曲,如闪电奔向黄吉,这条细小的蛇唤作霸蛇,毒性凶猛恶毒,是蛇岛大仙精心饲养而成,只要见着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会一口咬下。
霸蛇行动如光一闪,黄吉没有看到,只觉肩上一痛,也给霸蛇咬了一口,霸蛇倏忽不见,竟是又回到了蛇岛大仙袖中,蛇岛大仙哈哈一笑,道:“我这霸蛇毒性天下第一,你小子再是怪异,给它咬了照死不误。”黄吉听得小蛇叫做霸蛇,蛇岛大仙又说得如此可怕,心中紧张,一道鲜血就此流出,忽觉不怎么痛了,忽然间想了起来,自己鲜血救过刁若凤,这些蛇怕了自己,莫非和大黄采给自己所食的灵芝津液有关。
蛇岛大仙笑声未绝,袖中霸蛇身子扭了几下,突然从袖中滚在地上,身子已不再扭动,蛇岛大仙望着地上死去的霸蛇,望着黄吉怒道:“你害死了我的霸蛇,我要你为它偿命,”身子一扭一曲,就到了黄吉面前,阿蜜这时正在黄吉身边,望着这三角蛇眼之人一晃既到,说道:“你要干什么”,一手向蛇岛大仙拂去。
黄吉知道蛇岛大仙浑身是蛇,急道:“蜜姐姐,快闪开。”就手拉住阿蜜往后一扯,阿蜜就到了黄吉身后,黄吉这时看着蛇岛大仙扑来的身子,猛地一掌使出,这时惊慌之中,正是云梦绝学,‘如梦初醒’。蛇岛大仙心头狂跳,身上落下无数小蛇,整条臂膀似要掉下,这时一双惊惶的三角蛇眼看着黄吉,就如见了妖怪一样,向着两个仆人道:“快走”。身子向前飞纵,霎时间,地上又复原样,再没一条毒蛇。
刁子都见到黄吉这般身手,心中骇异,心下寻思,这小子似有神助,不管在哪人之手,都是东海一大威胁,如是不为我用,还不如杀了以绝后患。
郑东疯神色一怔,眼光怪怪地看着蛇岛大仙离开的地方,霍乱天奇道:“你在看什么?”郑东疯也不回话,只紧上几步,在地上拾起一块黑漆漆的东西,拿着走近刁子都,道:“岛主,这是从蛇岛大仙身上掉下的。”适才蛇岛大仙迫近阿蜜之时,黄吉情急出手,这块黑漆之物随着小蛇一齐震落地上。
黄吉看着郑东疯手上黑漆漆的东西,忽然想起自己身上也有一块,当即从怀中取了出来,正是昔日在山洞因吃了黑衣人煮的獐子肉,性命相搏之时,黑衣人落到地上的麒麟堂铜牌,‘扑’的一声,随着黄吉铜牌取出的手势落下一样东西,黄吉此刻看着郑东疯,没有觉着有物掉下,当下拿着铜牌说道:“铜牌是麒麟堂中人所带之物,我这块也是从麒麟堂人身上得来,蛇岛大仙怎会也有此物?”刁子都也看到牌子上麒麟堂三个篆体小字,微一沉吟,道:“麒麟堂广招天下奇士,蛇岛怪物会这邪恶法门,自是必为麒麟堂看中。”
郑东疯手望远处一扔,铜牌被抛得不知去向,这时恨恨道:“原来如此,这老怪也为麒麟堂收买,怪不得绕道来我们东海。”霍乱天道:“糟了,难道这怪物是来作探子。”刁子都眼视南面方向,道:“我们不去犯他们,麒麟堂倒是自己找上来,”东海双仙见刁子都这一时之间,又自露出东海龙王惯有的自信神采,两人不自觉精神一振。
阿蜜略一低身,也在黄吉脚下拿起一物,道:“黄公子,这是你身上落下来的。”黄吉接了过来,原来是公孙无计交给自己的双刀谱,黄吉这时把麒麟堂铜牌连同双刀谱一并放入怀中,刁子都却好看到黄吉手中的双刀谱,似是识得黄吉这双刀谱,神色陡然一变。只是一闪既逝,黄吉没有看到这一神色,阿蜜这时正刚抬起头,却是将刁子都这神色看在眼里,心中直觉这神色异样,心竟不由得紧了一紧。
东海双仙这时正走近黄吉身前,霍乱天脸上全是佩服神色,说道:”小子,适才之事还真要感谢你“,郑东疯一拍黄吉,道:“小子,真看不出来,竟连毒蛇都怕你。”黄吉道:“这也不过是凑巧碰着,倒让前辈见笑了。”当下拉住阿蜜,看着刁子都道:“岛主,既是王兄弟没来过东海岛上,我们就告辞了。”这时又对着郑东疯,霍乱天道:“两位前辈,晚辈就此别过”。东海双仙还没有说话,刁子都见黄吉转过身子,忽地说道:“年轻人,你这样慌着离开干什么,”黄吉这时停住身子,奇怪的看着刁子都,东海双仙不明白刁子都之意,都一齐向刁子都看了过来。
刁子都神态自如,望着黄吉道:“说不定你朋友这刻正在东海什么地方,”黄吉料不到刁子都说出这话,疑道:“岛主是说真的?”刁子都神色和悦道:“刁某一生,极是钦敬侠义之士,少侠不计前嫌,助东海去一敌人,我自会令人在岛上人为你找到朋友“。黄吉不明地问道:“岛主先时为何又说没见过王兄弟?”刁子都神色淡然,道:“是人都是一般心意,私心极重,我先时不知你是如此侠义,方才说没见着你的王兄弟,你想东海岛这般阔大,这王兄弟躲在什么地方,谁又能轻易找到。”黄吉想不到刁子都这般直接,竟不觉生了佩服之心,对着刁子都奇道:“王兄弟受了致命剑伤,正要求岛主松花止血膏,躲着干嘛”?(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假装
这时一见郑东疯向蛇岛大仙跃出,当下也是跟着飞扑过去,只听一声沉喝:“退回来”。眼前人影一掠,刁子都已闪既至,郑东疯后心也被刁子都立时抓住,望身后掷出,霍乱天只觉面前一道劲风,就给刁子都挡住,只听得一阵嘶嘶叫声,两人往地上一看,地上密密麻麻,到处都爬满了蛇群,这些蛇颜色各异,或身子碧绿,或五彩斑斓,有大有小,这时群相游动,三角蛇头吐出生生毒气,口中全都发出声音,从蛇群中发出一股中人欲呕的腥气,海岛上气温潮湿,极是盛产毒蛇,蛇岛大仙手帕发出的恶臭招来了全岛所有毒蛇。
蛇岛大仙得意笑道:“什么东海龙王,今天本大仙‘集邪令’出,让你变成死鱼烂虾。”刁子都早闻蛇岛大仙擅会招蛇,只要燃起‘集邪令’,方圆百里大小蛇群,嗅着集蛇令特制气味,立时赶来,这时看着地上奔行蛇群,若是对付人还要容易,遇上这种不知死活的畜生,却是难以应付,这当儿要想发出讯号也是不行,人只要一经走动,蛇群一见动着之物,登时便会群起围上。
这时蛇岛大仙口中嘶嘶作蛇吼声,正在发出驱蛇音,驱使蛇群攻击三人,郑东疯看着地上蛇群,身子一阵肉麻,这时对着霍乱天,道:”霍老弟,看来今日就要葬身蛇腹“。霍乱天道:“这倒也好,以前咱两人食蛇,今日报应到了,该蛇吃我们了”。这时望着刁子都,道:“岛主,我和郑大哥为你杀出一条路,”郑东疯道:“妙极,就是这样。”两人身子刚动,刁子都也立时拉住二人,这时望着东海双仙,一正神色,道:“你两人这是说什么话,刁子都如是靠着你们逃命,还算是什么东海龙王。”
黄吉听刁子都说到这里,心下不觉也自佩服,刁子都能号令东海,令这么多英雄好汉听命,确有他使人心服之处。只听蛇岛大仙哈哈一笑,道:“东海龙王假仁假义,也只是让下属更加卖命而已。”郑东疯大声骂道:“放你娘的蛇臭屁,我们岛主英雄人物,谁似你蛇岛怪物是个冷血畜生。”蛇岛大仙听到这里,眼珠忽地一转,向着刁子都身边的郑东疯,霍乱天,鬼笑一声,说道:“东海双仙,只要你两人杀了东海龙王,我立时撤回毒蛇,你两人就此成了东海之主,从此再没人敢管你们,如何?”郑东疯正要破口大骂,刁子都忽轻扯了一下郑东疯,轻声道:“你答应他”。
郑东疯没有会意,睁圆大眼,道”“什么”。,刁子都这时看出,蛇岛大仙是有准备而来,因而岛上喽兵这时又全然不知,眼见蛇岛大仙‘驱蛇音’,蛇群也在蠢蠢欲动,他深知岛上蛇极具奇毒本能,蛇身绵软,武功再是高绝,地上蛇群何止千万,一时间怎得尽数杀光,听了蛇岛大仙这话,明知此人是使的离间计,是要自己三人相互猜疑,东海为自己灭亡。
这时低声道:“你先假作制住我,然后再如此如此”。眼见蛇群四面涌来,刁子都知道这点小聪明是瞒不过蛇岛大仙,但只要他稍一动心,自己便有转机,这才吩咐郑东疯,郑东疯总算明白过来,这时望着蛇岛大仙,道:“你说话可得算话,我这就制住岛主”。身子忽地一闪,向着刁子都假装奋力扑出,忽地砰地一声,结结实实中了一掌,这一来没料到有人会对自己下手,只觉眼冒金星,睁眼一看,下手之人竟是霍乱天。
郑东疯正要怒骂,霍乱天神色郑重,对自己猛一摆头,郑东疯似觉其中有些道理,要骂的话都吞转口中,霍乱天对着刁子都,说道:“岛主,这种小计骗不过蛇岛怪物,反会使自己人难堪。”这时对着郑东疯,道:“我先跃到前面,你再跃到我身上,从我身上飞过,这样也是极远,”郑东疯明白过来,道:“好主意,你是要岛主从我二人之上脱离险境。”霍乱天轻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刁子都,又道:“岛主轻身功夫自然非属下可比,如是从我两人身上借力跃过,相信一定过得了蛇群。”
眼见蛇群云涌而至,阿蜜也是面如土色,心中忽觉奇怪,蛇群到了自己和黄吉身边,竟是远远游走,似是不敢近身,两人身周就如禁地也似。这时看着蛇群中的三人,眼见霍乱天身子一动,他这时也是要向远处跃出,要以自己身体在蛇群中铺出一条路,好使刁子都脱出险境。刁子都听得霍乱天一说,他一生自命英雄侠义,哪能让下属以身犯险,沉声道:“不能这样”。
话只一说,蛇见着三人身动,也是呼的直游过来,东海双仙这时也没再想其他,各自抓住迫进的毒蛇,就手一扯,既时段成两截,蛇群只这一动,也是纷纷游了过来。刁子都这时站在树下,啪啪几声,树上落下无数蛇来,这种蛇时常将尾巴倒挂在树上,叫做‘吊子蛇’,其毒厉害至极。
吊子蛇只要见着人,立时松了尾巴,就此落下,这时三人手臂,大腿,腰上,颈项,全是吊子蛇缠住,蛇只要缠住人身,就直往紧处收拢,刁子都狠运真气,臂上,腰上的蛇立时震死,当即抓落,郑东疯,霍乱天学着刁子都之样,缠住手臂和腰上的吊子蛇及时落下,可颈项,大腿的蛇随着真气忽放忽收,却是不能既时震断,三人这时分自沉着气,与纷赶上来的毒蛇拼命抵抗,蛇越来越多,只觉黑压压一片,三人各自扯断,震死无数蛇,地上死蛇,断蛇到处都是,这时直觉恶心欲吐,头也渐渐昏沉,好像就要倒下,忽听得石房中两声惨叫,跟着奔出二人,就是报信的东海喽兵,此刻身上全是毒蛇,忽地一齐倒在地上,就此不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观星洞
刁子都微微一笑,说道:“你这王兄弟年少英雄,若凤他自小就特别敬重英雄人物,他大概是怕我责怪他私自带陌生人到东海岛上,这才把他带到什么地方了,”其实刁子都怎知道王小眉是胖是瘦,武功人品如何,只是眼见黄吉如此了得,这王小眉既是能为黄吉挡剑,功夫自是弱不了黄吉之下,这才如此说话。
黄吉觉着刁子都说得有理,忽然心中一急,道:“只是王兄弟也是只三日活得,这么长的日子,岂不是。”一想到王小眉只三日活得,黄吉心中止不住一阵慌乱。刁子都见他神色惶然,微只一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黄吉看着满不在乎的刁子都,不解道:“王兄弟三日之内,如无松花止血膏,就会伤重不治。”刁子都道:“松花止血膏若凤身上也有,就算没有,若凤平身机警,办事果断,东海是她熟习之地。三日之内难道还到不了,我松花止血膏之处她自然知道,拿一点我又怎能得知”。
郑东疯道:“岛主,若凤叫我们两人先到东海,她如是到了东海,我们怎会不知?”刁子都道:“若凤机灵狡狯,如是她不想让人得知,你们能知道吗?”郑东疯,霍乱天齐点了一下头,两人怎不知刁若凤个性,均觉刁子都这话有理。刁子都看着黄吉,只是心中在想,眼前这年轻人原来是双刀会中人,既有双刀谱,定是双刀会中关键人物。
双刀会昔日名动天下,不知后来何故没了消息,双刀会那般声势。自不会轻易消亡,黄吉必是为了双刀会之故,方才拒绝了东海,这时刁子都还想不到黄吉就是双刀会少主,心下自想,这少年万不能放走,这般厉害的身手,能为已用自是很好,如是不为已用,必定要将之除去,才能放心,留着如是到得哪一个对手之下,定然是一个极大祸患。
黄吉不明刁子都心意,想到与刁若凤一起之时,刁若凤却是与一般人大不相同,刁子都说的一点不错,心中尽是有了感激之意,道:“岛主愿意帮助寻找王兄弟,黄吉感激不尽。”这时看着身边阿蜜,道:“蜜姐姐,我定要找到王兄弟,方才放得下心,你愿意在这里吗?”阿蜜低声道:“黄公子,你在哪里,阿蜜就随你在哪里”。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这时在几人不远处传来,倏忽间也跑来一群东海喽兵,手中各执刀枪,向着几人齐刷刷站立,均自惊望着地上大小死蛇,当头一人对着刁子都躬身说道:“岛主,岛上来了敌人,我们也不知道,是我等失职,请岛主责罚。”这人正是沙老九,刁子都平日对手下极严,这时见沙老九一脸惶恐之色,回想蛇岛大仙来得连自己都意想不到,集邪令招群蛇之威势,自己平生仅见,险些也是为蛇困住,这种旁门左道,又怎能责罚手下。
刁子都心中只这一转念,望着跑来的东海喽兵,正自大汗淋漓,齐惊惶看着自己,生怕为来迟被其处罚。神色也是立转宽和,温言道:“蛇岛怪物邪门外道,并非是你等失职,这就回去吧”,众喽兵怎想到刁子都一点也不责怪,心生感激,当下齐自望着刁子都微一躬身,一起说道:“岛主待属下宽厚仁德,属下等人自当以死相报。”
沙老九一转身,忽地望着黄吉,道:“少侠在这里,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沙老九见到黄吉从沙中脱身直出,如此身手自己一生未见,以为奇人,正自在想这种奇人无缘得识,未免有些遗憾。这时闻得岛主这里来了敌人,急急赶来,却好又见到黄吉,这时面对黄吉,脸上全是敬服之色,黄吉想到差点死在沙老九刀上,这时只看着沙老酒一笑,还没说话,只听刁子都道:“年轻人,你到观星洞暂时住下如何。”
黄吉道:“观星洞是在哪里?”沙老九道:“我知道,”这时看着刁子都,道:“岛主,我带他去好吗”。刁子都倒不料沙老九会自告奋勇,点头道:“好,你就送他们到观星洞,”怕黄吉不明白,又道:“观星洞极是宽阔,处于岛上极高之地,岛上人空闲下来,就会到那地方观星拜月,在哪儿应该打听得到你那王兄弟的下落。”黄吉虽不知观星洞是什么地方,但听刁子都这样说,观星洞定是岛上人集中的地方,自会得知王小眉消息,想到这里,说道:“黄吉谢过岛主’”刁子都道:“你在那里住下来,我也会让人为你寻找这王兄弟,”黄吉心想,有了东海岛主号令,这么多人代为寻找,当然比自己一人容易。
这样一想,看着刁子都神色也变的恭敬,东海双仙倒是大感意外,想不到刁子都前居后恭,这时沙老九走近黄吉,道:“岛主还真是对你好,观星洞人来人往,在那地方寻人真是再好不过“。刁子都道:“事不宜迟,沙老九这就陪你去,这一到了观星洞,或者就见着了你那王兄弟”。
黄吉一想有理,道:“是极,就请这位沙大哥带路”沙老九已对黄吉生了好感,这时带着黄吉阿蜜,到了观星洞,只听一阵喊杀之声,观星洞的喽兵这时正在洞口演习,刀枪耀眼,沙老九走近指挥操演的头目,这头目约四十岁年纪,全身尽现精悍强壮,说道:“庄大哥,岛主有令。”姓庄的头目向正在演习厮杀的喽兵挥了挥手,道:“今天就到此结束,”喽兵停住手中刀枪。
沙老九道:“庄大哥,观星洞你们不能住了,岛主要你们现在就搬出去,”庄头目不解道:“观星洞我们正住得好好的,怎会说搬就搬,哪有容易搬出之理。”沙老九道:“岛主要让这位少侠住进来,”说着指着黄吉,沙老九道:“这么大的观星洞,就他两人住?”沙老九点头道:“正是,这位少侠一身奇功,岛主甚是看重。”庄头目看了一下黄吉,眼前少年不过二十来岁,将信将疑,道:“岛主手令给我看。”
沙老九一看手上,这才想起自己因黄吉功力高绝,这才给黄吉带路,自感荣幸之下,忘了向岛主要手令,道:“我忘了”。庄头目道:“对不起,那就请回去,有了岛主手令再来。”观星洞离刁子都处有好几十里路程,一来一返,得走好长时间,沙老九看了看黄吉,脸现为难之色,黄吉人本随和,道:“没关系,我们随便找个地方住下就是。”说着看着阿蜜,阿蜜轻声道:“公子怎么说,阿蜜都会听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切磋
两人刚一转身,庄头目忽道:“先等等,”黄吉住了身子,望着庄头目,道:“你有事”?庄头目道:“沙老九把你说得这么厉害,我庄修武倒要请赐教赐教。”黄吉不愿无故生事,说道:“在下没什么本事,时常让人见笑,沙大哥也只胡乱说说,庄头领不要当真。”庄修武怒道:“咱们练武之人,切磋一下也是应该,你是瞧不起我?”
黄吉自想不到庄修武说出这样的话,连忙猛摇手道:“不是,我”,沙老九一推黄吉,道:“少侠,专修武就是专要找人比武,怕他干什么,”庄修武自来极喜与高手相争,只要听着有比他厉害高手,就要与其比试,曾因不信刁子都会比他厉害,竟是与其挑战,虽是大败亏输,刁子都反对他大加赞赏,告知东海全岛,要成为最出色的士卒,就要似庄修武不畏精神,专心修武,因此岛上又叫他专修武。
沙老九这一大赞黄吉,登时激起好强之心,立时逼黄吉动手,黄吉给沙老九推到了庄修武之前,庄修武满脸傲色,这时从身旁喽兵手上拿过一把快刀,就势将刀柄放在黄吉手中,道:“是好汉在刀上见功夫,庄修武只要败在你手,观星洞及时让出,不用岛主手令。”黄吉要想扔下快刀,阿蜜也看出黄吉用意,轻声在黄吉耳边道:“不能这样,黄公子,你这样就是侮辱了这人。”
黄吉颇觉为难,道:“那这该如何才好?”,话刚说完,一声呼喝,庄修武已飞身跃起,手中快刀向黄吉直砍下来,刀锋只微一闪,就也迫近黄吉,四周喽兵齐惊呼一声,“好快的一刀。”这一手法名无敌一刀,是刁子都苦心创出,教给东海喽兵操练,其刀法刚猛狠准,力道用至好处,敌人如是用兵器相格,立时为其折断,便既为东海喽兵轻易毙命刀下。是为东海喽兵上阵杀敌的绝活。
庄修武在这一招上不知下了多少苦功,打败了观星洞前任头领,因此得升为现在的头领。这时用在黄吉身上,更是使得淋漓尽致。众喽兵惊呼声中,黄吉轻一推阿蜜,这时一闪身子,从庄修武快刀之下横掠而过,庄修武眼前不见黄吉,他还没见过这般奇快步法,当下一收快刀,也是及时转回身子,只见黄吉正在远处立着,庄修武大喝一声,你再接我一刀,这时也近黄吉,刀光隐射之中,黄吉快刀倏地使出,黄吉眼见庄修武一脸倨傲,公孙无计似又出现眼前,师父与韦正行事如同一辙,先示其令人畏惧之处,然后施以恩惠,这人便会心服口服。
黄吉念头方起,真气陡然自刀上生出,望着庄修武快刀一挥而出,‘嗤’的一声微响,庄修武快刀也为黄吉从中削断,两把快刀全是寻常,黄吉几道真气自手上快刀发出,庄修武快刀怎敌得这般无匹内劲,当即为黄吉劲气所断,这时一点刀光,在黄吉真气激处,望着沙老九飞了过去,刀尖仍是带着黄吉无上内劲,发出一道尖锐的呼哨,沙老九怎知这断刀竟会照自己飞来,其势迅猛无铸,沙老九眼望断刀疾射过来,脸色陡然变得煞白,竟是呆立当地,忽然间身子一轻,也被黄吉抓住凌空闪退,嚓的一声,断刀射在洞石之上,溅起几道火花。
黄吉这时手微一松,沙老九也是站在地上,眼见断刀射石之威,这一刀如是射中,自己怎还有命在。一双腿这时还直是颤抖不已,黄吉倒提快刀,放在目瞪口呆的庄修武手中,道:“蜜姐姐,我们这就到另一处去住。”
庄修武眼见黄吉离开,此时已是清醒,一步跃到黄吉身前,黄吉不明其意,当即停住身子,阿蜜望着庄修武,道:“你还要做什么?”庄修武一扔快刀,两手在胸前一抱拳头,道:“庄修武有眼无珠,请少侠不要见怪。”庄修武神色极诚,黄吉也随即抱紧拳头,对着庄修武道:“我也是鲁莽得紧,真对不起庄头领,把你的刀也弄坏了。”
沙老九眼光避过断刀,惊魂也定,这时走近庄修武身边,道:“庄大哥,我说得没有错吧,现在你该服气了。”庄修武这时转过身子,望着自己的喽兵,道:“各位兄弟,这位少侠果然厉害,庄修武败得心服,我们这就搬出观星洞。”适才黄吉力断庄修武快刀,间不容发中救出沙老九,众喽兵有目共睹,这时一听庄修武说完,齐声答应,声如巨雷般直震云霄。
黄吉还要推辞,庄修武面色陡变,道:“庄修武愿赌服输,少侠如还不允,我就只能一死,以免耻辱。”黄吉也知庄修武既然说得出口,自必做得出来,正不知如何回答,一个大声音也在身后响起,“小子,岛主忘了给沙老九手令,现在到了。”这人话只一说,就到了庄修武身前,庄修武望着来人,道:“郑大仙,不用岛主手令,我自愿交出观星洞”。
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令旗,上锈一条飞龙,黄吉道:“郑前辈”。身后一人轻拍了黄吉一下,道:“小子,专修武是不是被你降服了。”黄吉转身道:“霍前辈,”这人正是霍乱天,此时正眉飞色舞,望着庄修武,笑道:“你又领教了吧。”霍乱天知道庄修武最喜比试,东海龙王他也敢当面挑战,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黄吉来观星洞,事先又无刁子都手令,而沙老九又喜大吹,带着这黄吉来还有不大吹特吹之理,庄修武这个比武狂听到他打赞黄吉,哪会不与他打架,当下果然被他猜中。
庄修武也不掩饰,恭敬道:“是,我很是服了这位少侠,因此不用岛主手令,甘愿搬出观星洞。”这时转身集齐喽兵,望另一山洞行去,沙老九眼见此事也了,也就别过黄吉,这时回到原处,自然向岛上喽兵大吹海螺,说黄吉如何神勇,功夫怎样了得,黄吉大名登时传遍东海,东海喽兵都知道岛上来了一个少年英雄,一身神功非常了得。
东海双仙跟着向黄吉说了观星洞周围环境,也是各自回了原处。留下黄吉与阿蜜在观星洞,两人自此在观星洞住下,观星洞极是宽敞,洞壁之上岩石嶙峋,外面有一阔大的平台,每当星明月亮的晚上,岛上居民及喽兵都坐在平台上,看星赏月,黄吉不时向来观星洞之人打听王小眉,但都说没见到过黑脸小子,黄吉心中焦急,阿蜜便向黄吉解说,东海岛屿这么大,王小眉如是躲在什么地方,想要不为人所知,那自然不易找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灼日神功
黄吉也觉此话有理,二人有时到海边看船只在水上划行,有时在岛上各处游走,到处打听,想要得到王小眉的消息。刁子都这期间派人按时给两人送来食物,这样过了一个多月,这一日黄吉与阿蜜独处观星洞中,阿蜜看着正自想着王小眉下落的黄吉,竟是回想起自己刚开始认识黄吉之时,黄吉那时糊里糊涂样子,心中也是荡起一阵柔情,自己全没想到奶奶竟是另有心意,知道自己心喜黄吉,方才使得自己与黄吉一起。
两人在这东海岛上也住了这么多的日子,东海岛主使手下为自己两人备齐食物,倒是极为周到,想到这里,阿蜜忽地想起一事,自己与黄吉刚一上岛之时,刁子都看着自己手上双刀谱的神色,忽道:“黄公子,你那本书是怎么回事,岛主看到的时候神情竟是不同”。黄吉道:“怎地不同,我为什么没觉着?”阿蜜凝思刁子都看到黄吉双刀谱眼神,不自觉心中一凛,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人别有用心。”
黄吉道:“蜜姐姐,你太多心了,东海龙王身为东海一方之主,怎会对我一个无名后生有什么居心。”这时想到王小眉和刁若凤一起,一男一女,说不定真如刁子都所说,刁若凤为了救王小眉,私自将王小眉带到东海,因怕了父亲责怪,所以让王小眉在岛上隐处养伤,刁若凤自然是因为自己之故,才如此细心照料王小眉,这女子性情高傲,为了自己却如此屈就,黄吉想到这里,心中竟是生起一阵感激。
阿蜜心中疑惑,只觉其中有些道理,可又想不出这道理是什么,说道:“是不是你的书是邪派所用,”黄吉将双刀谱取了出来,道:“蜜姐姐,这双刀谱是我父亲传下,我师父曾为朝廷大臣,怎会要我学什么邪功。”一提到公孙无计,黄吉又不觉想到双刀会堂上墙壁所书,’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想到自己在江湖中的这些日子,无不是惊心之极,不觉竟生起修习双刀的念头。
当下将双刀谱手中展开,上面还是那两把一长一短的刀子,看着图上人手持双刀,心中存想使出一招一式,阿蜜望着黄吉手上图谱翻动之中,双刀似在眼前活了一样,对手立时肢离破碎,直是寒到人心脾里去,阿蜜啊的一声,失声道:“哪里来这样的刀。”黄吉心中一凛,望着阿蜜道:“你也害怕”?
吕母杖法虽是神奇,可也不似双刀之样狠恶,阿蜜没见过双刀图谱,一时间怎会适应得了,还没来得及回黄吉问话,眼前忽然一暗,阿蜜道:“有人”。黄吉心中还沉浸在双刀招式中,忽听阿蜜说有人,方才抬起头来,一个极冷的声音道:“双刀谱,”跟着洞中已是行来一人,青巾儒服,年纪约三十五岁,这时面罩寒霜,却仍是自有一种文儒气息,黄吉不知儒衣人来意,奇道:“你怎会知道双刀谱。”
儒衣之人望着黄吉手上双刀谱,神色冰冷不变,凝声道:“双刀谱为双刀会黄天道之物,你既持有此物,定是他的后人了”。说到这里,神色也从冰冷变得愤慨,语气中竟是异常严厉。黄吉这不知这人和以一见双刀谱,就如此对自己愤恨,说道:“双刀会主正是家父,这位大哥从何得知?”
儒衣人眉宇间陡然露出一道杀气,道:“什么大哥,你到是坦陈得很,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出手吧。”儒衣人话只一说,人也倏地迫近黄吉,黄吉见儒衣人一闪既至,人未到身前,掌风也是直逼面门,只觉掌风奇烫,黄吉将双刀谱怀中一放,身子就势一跃,就也到了阿蜜身前。
儒衣人道:“好身法”。一提内息,全身热气腾腾,这时眼光一射黄吉,就要奔将黄吉身边。阿蜜看着儒衣人身前热气,说道:“灼日神功,”儒衣人望着黄吉身边阿蜜,眼中掠过一道惊异之色,道:”小姑娘,你从何处得知灼日神功”。这灼日神功,江湖上的人了解的都不多,只知中者浑身滚烫,都以为是一门邪恶心法,阿蜜如此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却能叫出灼日神功四字。
但心中一想,小姑娘出自名家,知道这灼日神功也不稀奇,当下也不听阿蜜再说,望着黄吉闪身跃到,阿蜜这时身子一纵,拦住儒衣人,道:“灼日神功是正大门心法,你既是正大门弟子,为何如此不分黑白。”儒衣人立在阿蜜之前,这时心中更是奇异,道:“小姑娘,你是哪一门派?”阿蜜道:“琅琊吕母,就是我奶奶。”儒衣人道:“吕母为子复仇,尽散家财,方得豪侠相助而报大仇,实是女中人杰,你却为何随这人在一起”。阿蜜道:“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我倒要问你,你与黄公子是何深仇,还没说清就动手”。
儒衣人看着阿蜜,自己心中敬重吕母,对她家中之人自也必是心敬,听阿蜜说话不慌不忙,条理明晰,这时看着阿蜜,忽然间只觉眼前小姑娘光彩照人,无可方物。心中竟是突地跳了一下,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此刻听得阿蜜这一问,儒衣人一视黄吉,仍是恨极之意,傲然道:“姑娘说得对,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姓龚,名自清,子不言父讳,家父上龚下胜”。
黄吉听龚自清道出龚胜名号,也不理会龚自清仇恨之色,说道:“这人我听师傅说过,原是前汉时光禄大夫,志节高雅,王莽深知此人,逼他出任官职,此人却是无意再事官场,你是龚大夫后人,真是失敬。”龚自清听黄吉赞龚胜志节高雅,神色也是没了之前愤恨,道:“家父不从王莽为官,后家中来了一黄衣人,与我父亲说了一席话,就此离去,家父竟因此人绝食而亡。”阿蜜道:“这事与黄公子有什么相干”。
龚自清神色陡然一变,道:“黄衣人正是黄天道,也就是这人的父亲,你问他,是也不是?”眼光陡然逼向黄吉,刹那间又变得铁青。阿蜜见龚自清神色忽然凶狠,忍不住看来一下黄吉,黄吉握住阿蜜之手,阿蜜登时心中一宽,黄吉看着满是恨意的龚自清,说道:“我虽不明其中详情,但这其中定是另有原由,”龚自清打断黄吉说话,道:“什么原由,我其时虽小,却得父亲聆教诲,明白事理,怎会不知个中道理,我若不说,你们还以为是胡乱冤屈好人”,龚自清心恨黄吉,此时眼视阿蜜,说出了当时自己看到的一切。(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父债子偿
王莽自篡汉之后,改国号为新,因其人妄图掩人耳目,因此谦恭卑礼,聘请前汉时德高望重大臣担任新朝官职,以此证明他尊重贤能人士,龚胜为前汉重臣,自是在其首人选,王莽深知龚胜在汉室人心中影响之深,于是几次请龚胜出山,龚胜借年事也高,不能再事为由推托,最后竟强自下旨。
使臣数次三番,示出王莽坚其出山之意,龚胜愤而起立,怒对使臣说道:“吾年近八十,汝等定要强行,吾必死于路途。”使臣闻龚胜言语甚厉,不敢硬逼,将龚胜全言回报王莽,这时龚胜家中来了一黄衣人,与龚胜说了一阵话,龚胜最后只正色道:“龚胜深受汉家厚恩,愧无也报,今也年迈,旦暮入地,尚好出事二姓夫,宁死不从。”
黄衣人离去之后,龚胜吩咐二子为自己立办后事,不吃不喝,只十四日,气绝身亡,二子将其遗体安置灵堂,此时来了一百余岁老人,在龚胜灵前哭道:“熏以香自烧,膏以明自销,呜乎龚生,竟夭天年,非吾徒也,非吾徒也,”一面痛哭,一面策杖而去。
王莽还以为龚胜使诈,派了麒麟堂前往查探,麒麟堂中人奉了皇命,到得龚胜家中,一语不合,立时大杀龚胜家人,欲诛其满门,老人忽然出现,救出了龚自清,龚自清这才知道,老人是正大门掌门人,人称彭城老人,龚胜曾拜于其门下为徒,最得彭城老人喜爱,后出事汉室为臣,因恨王莽专权,退归林下,彭城老人得其身死,悲痛之余,将其子龚自清从麒麟堂杀手中救出。
龚自清从此随彭城老人修习正大门绝学,自料武功也是大成,想到父亲死前的一切,于是查访当日的黄衣人,得知黄衣人名为黄天道,是双刀会之主,可双刀会也一夜之间没了消息,黄天道也不知下落,龚自清在查访黄天道之中,麒麟堂查知龚自清是龚胜之子,于是齐集好手追杀,龚自清寡不敌众,重伤之下,适逢刁子都路过,当即助其杀退麒麟堂敌手,救出了龚自清,从龚自清口中了解到一切经过,方将其带回东海。
龚自清一心要杀黄天道为父报仇,其双刀会详情也是极为清楚,知道双刀谱是黄天道成名绝技,向不外传,这时看到黄吉手上双刀谱,黄吉手中既有双刀谱,当必是黄天道后人,龚自清这时说了一切经过,望着黄吉厉声道:“父债子还,我不找你,还要去找谁报此父仇。”
龚自清陡然一跃,凌空扑向黄吉,此时心中满是报仇**,灼日神功也是挥发淋漓尽致,洞中激起腾腾滚烫热气,黄吉听得龚自清说完,欲要向龚自清解释,龚自清却也迫了过来,黄吉仗着身法灵活,在洞内四处游走。
阿蜜这时也是想到,刁子都见到黄吉双刀谱神色,原来刁子都也在龚自清口中知道,双刀谱就是双刀会主人黄天道之物,而黄吉一身功力又非刁子都所能想象,刁子都曾要黄吉到东海与其共事,黄吉没有答应,刁子都怕其成为自己威胁,于是起了杀意,但又不便自己出手,坏了东海龙王声名,于是想到了龚自清。
此人对黄天道有杀父之仇,正好可借龚自清杀了黄吉,自己又没出手,难怪开始刁子都言语冰冷,后来见着黄吉双刀谱,突然间变得神色和悦,这人定是怕有人说他忌才杀人,因此不露声色,想到这里,阿蜜已是一身冷汗,刁子都这般处心积虑,今日只怕这洞中三人都要丧命此中。
洞中此时已是掌风大作,热气愈来愈盛,黄吉在龚自清掌影下奔走自如,龚自清一时奈何不得黄吉,心中恼怒。眼见观星洞岩石棱角分明,看着黄吉奔走之势,忽地计上心来,手掌只岩石上一推,灼日神功之下,‘崩’的一声,岩石立时推断,龚自清看着岩石落下之势,双掌照黄吉身处猛然推出,岩石滴溜溜地飞向黄吉,黄吉望着岩石一闪,岩石没有砸中黄吉,轰地落在地上。
龚自清双手不停,只照岩石推出,岩石在龚自清掌势中全飞向黄吉,黄吉只轻轻一跃,及时避过向自己飞来的岩石。阿蜜见龚自清掌断岩石,看着黄吉的眼神状如疯狂,心中暗自吃惊,望着龚自清叫道:“喂,你是疯了吗?就你这样打下去,这洞也要给你拆垮了。”龚自清这时想着父亲绝食身亡,全是黄天道所为,仇人之子就在眼前,心中也是怒发不可收拾,阿蜜说的话一点也没有听到,双掌尽是向岩石劈出。
洞中岩石越来越多,黄吉奔走之间大不流畅,这时脚下为岩石一绊,身子阻了一下,差一点就被又飞来的岩石击中,龚自清冷声一哼,面露得意之色,原来他见黄吉脚步奇幻,自己追之不上,陡然间看到洞中岩石,心中才有了主意,只要黄吉脚下有了羁绊之物,自然就会奔行受阻,眼看自己这办法生效,龚自清精神更是大增,灼日神功使到极限,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岩石似雨点般飞向黄吉,黄吉要待奔向阿蜜,拉住她逃出洞口,但见龚自清此时岩石乱飞,又怕砸着阿蜜,这时黄吉在洞中左右奔走,不敢靠近阿蜜,只听得龚自清大喝声中,岩石不断飞来,登时险象环生。
忽然间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洞中立时变得不见一丝光亮,阿蜜这时看着岩石纷飞,黄吉脚下奔行不便,几次险被岩石砸中,阿蜜心正放在黄吉身上,突然间不见了光亮,急道:“你们还要怎样打下去,洞都给封住了”。眼见洞中黑成一团,庄修武不再击打岩石,听得黄吉呼吸声响,凭着耳力辩出方位,身子奔向黄吉之处,照着黄吉一掌落下,黄吉觉着庄修武奇烫掌势,立时望边上一跃。
这时黑暗之中,竟是跳在一块尖利的岩石之上,岩石随黄吉落势一滚,黄吉登时倒在地上,立即在地上爬了起来,迎面又是一掌击来,幸得庄修武掌带热风,黄吉只要觉着热风一道,立时就顺着掌上热风避过,庄修武黑暗中掌势不断,这时洞口密封,灼日神功的滚热劲气只在洞中回旋,时辰越长,洞中也充满了灼热劲气。阿蜜只觉全身奇热,竟是连呼吸也是困难起来,原来洞口也为泥石封死,两人全身发出的真气无法散出,洞中空气也逐渐减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灼日神功
郑东疯道:“岛主,这些降兵怎么处理?”刁子都道:“愿意留下的就编入东海旗下,不愿意留下的全部送回。”东海双仙将刁子都说话示意降兵,有极大部分想到家中亲人,都要回去,只有极少数愿意留下,刁子都将愿意留下的另外编成一对,当即叫出沙老九,轻声说了一番,沙老九面色迟疑,还是带领一百名喽兵,选出五艘楼船,分别送到海上,方才回报刁子都,刁子都当即令沙老九等喽兵押送降兵上船。
众降兵想不到刁子都如此大度,真是放了自己回去,各自心下欢喜,上了沙老九给出的楼船,望海上航行而去道:“怎地不见那小子。”东海双仙看着降兵离岛,心中闪过一阵狐疑,霍乱天忽然想起儒衣人,自言道:“龚自清,送到到观星洞,是为什么?”郑东疯猛然醒悟,吃惊道:“那小子身上有双刀谱”,霍乱天心下转疑,道:“难道岛主有意让这龚自清看到那小子,”郑东疯望着霍乱天,道:“你说,岛主这是什么意思”。
霍乱天这时也想到黄吉初上岛时,刁子都曾要他在东海效力,道:“我知道了,那小子不愿在东海,岛主因此不喜”。郑东疯大悟,道:“那龚自清也是和姓黄的小子一样,不愿在我们东海。”霍乱天往远处看了一下,并不见一个人影,低声道:“岛主如是起了杀机,这几人怎逃得了小命”。两人心中一紧,望着观星洞方向。
东海双仙被沙老九带出观星洞后,阿蜜忽地想起一事,自己与黄吉刚一上岛之时,刁子都看着自己手上双刀谱的神色,忽道:“黄公子,你那本书是怎么回事,岛主看到的时候神情竟是不同”。黄吉道:“怎地不同,我为什么没觉着?”阿蜜道凝思刁子都看到黄吉双刀谱眼神,不自觉心中一凛,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人别有用心。”黄吉道:“蜜姐姐,你太多心了,东海龙王身为东海一方之主,怎会对我一个无名后生有什么居心。”
这时想到王小眉和刁若凤一起,一男一女,说不定真如刁子都所说,刁若凤为了救王小眉,私自将王小眉带到东海,因怕了父亲责怪,所以让王小眉在岛上隐处养伤,刁若凤自然是因为自己之故,才如此细心照料王小眉,这女子性情高傲,为了自己却如此屈就,黄吉想到这里,心中竟是生起一阵感激。
阿蜜心中疑惑,只觉其中有些道理,可又想不出这道理是什么,说道:“是不是你的书是邪派所用,”黄吉将双刀谱取了出来,道:“蜜姐姐,这双刀谱是我父亲传下,我师父曾为朝廷大臣,怎会要我学什么邪功。”一提到公孙无计,黄吉又不觉想到双刀会堂上墙壁所书,’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想到自己在江湖中的这些日子,无不是惊心之极,不觉竟生起修习双刀的念头。
当下将双刀谱手中展开,上面还是那两把一长一短的刀子,看着图上人手持双刀,心中存想使出一招一式,阿蜜望着黄吉手上图谱翻动之中,双刀似在眼前活了一样,对手立时肢离破碎,直是寒到人心脾里去,阿蜜啊的一声,失声道:“哪里来这样的刀。”黄吉心中一凛,望着阿蜜道:“你也害怕”?
吕母杖法虽是神奇,可也不似双刀之样狠恶,阿蜜没见过双刀图谱,一时间怎会适应得了,还没来得及回黄吉问话,眼前忽然一暗,阿蜜道:“有人”。黄吉心中还沉浸在双刀招式中,忽听阿蜜说有人,方才抬起头来,一个极冷的声音道:“双刀谱,”跟着洞中已是行来一人,青巾儒服,年纪约三十五岁,这时面罩寒霜,却仍是自有一种文儒气息,黄吉不知儒衣人来意,奇道:“你怎会知道双刀谱。”
儒衣之人望着黄吉手上双刀谱,神色冰冷不变,凝声道:“双刀谱为双刀会黄天道之物,你既持有此物,定是他的后人了”。说到这里,神色也从冰冷变得愤慨,语气中竟是异常严厉。黄吉这不知这人和以一见双刀谱,就如此对自己愤恨,说道:“双刀会主正是家父,这位大哥从何得知?”
儒衣人眉宇间陡然露出一道杀气,道:“什么大哥,你到是坦陈得很,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出手吧。”儒衣人话只一说,人也倏地迫近黄吉,黄吉见儒衣人一闪既至,人未到身前,掌风也是直逼面门,只觉掌风奇烫,黄吉将双刀谱怀中一放,身子就势一跃,就也到了阿蜜身前。
儒衣人道:“好身法”。一提内息,全身热气腾腾,这时眼光一射黄吉,就要奔将黄吉身边。阿蜜看着儒衣人身前热气,说道:“灼日神功,”儒衣人望着黄吉身边阿蜜,眼中掠过一道惊异之色,道:”小姑娘,你从何处得知灼日神功”。这灼日神功,江湖上的人了解的都不多,只知中者浑身滚烫,都以为是一门邪恶心法,阿蜜如此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却能叫出灼日神功四字。
但心中一想,小姑娘出自名家,知道这灼日神功也不稀奇,当下也不听阿蜜再说,望着黄吉闪身跃到,阿蜜这时身子一纵,拦住儒衣人,道:“灼日神功是正大门心法,你既是正大门弟子,为何如此不分黑白。”儒衣人立在阿蜜之前,这时心中更是奇异,道:“小姑娘,你是哪一门派?”阿蜜道:“琅琊吕母,就是我奶奶。”儒衣人道:“吕母为子复仇,尽散家财,方得豪侠相助而报大仇,实是女中人杰,你却为何随这人在一起”。阿蜜道:“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我倒要问你,你与黄公子是何深仇,还没说清就动手”。
儒衣人看着阿蜜,自己心中敬重吕母,对她家中之人自也必是心敬,听阿蜜说话不慌不忙,条理明晰,这时看着阿蜜,忽然间只觉眼前小姑娘光彩照人,无可方物。心中竟是突地跳了一下,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此刻听得阿蜜这一问,儒衣人一视黄吉,仍是恨极之意,傲然道:“姑娘说得对,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姓龚,名自清,子不言父讳,家父上龚下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共戴天之仇
黄吉听龚自清道出龚胜名号,也不理会龚自清仇恨之色,说道:“这人我听师傅说过,原是前汉时光禄大夫,志节高雅,王莽深知此人,逼他出任官职,此人却是无意再事官场,你是龚大夫后人,真是失敬。”龚自清听黄吉赞龚胜志节高雅,神色也是没了之前愤恨,道:“家父不从王莽为官,后家中来了一黄衣人,与我父亲说了一席话,就此离去,家父竟因此人绝食而亡。”阿蜜道:“这事与黄公子有什么相干”。
龚自清神色陡然一变,道:“黄衣人正是黄天道,也就是这人的父亲,你问他,是也不是?”眼光陡然逼向黄吉,刹那间又变得铁青。阿蜜见龚自清神色忽然凶狠,忍不住看来一下黄吉,黄吉握住阿蜜之手,阿蜜登时心中一宽,黄吉看着满是恨意的龚自清,说道:“我虽不明其中详情,但这其中定是另有原由,”龚自清打断黄吉说话,道:“什么原由,我其时虽小,却得父亲聆教诲,明白事理,怎会不知个中道理,我若不说,你们还以为是胡乱冤屈好人”,龚自清心恨黄吉,此时眼视阿蜜,说出了当时自己看到的一切。
王莽自篡汉之后,改国号为新,因其人妄图掩人耳目,因此谦恭卑礼,聘请前汉时德高望重大臣担任新朝官职,以此证明他尊重贤能人士,龚胜为前汉重臣,自是在其首人选,王莽深知龚胜在汉室人心中影响之深,于是几次请龚胜出山,龚胜借年事也高,不能再事为由推托,最后竟强自下旨。
使臣数次三番,示出王莽坚其出山之意,龚胜愤而起立,怒对使臣说道:“吾年近八十,汝等定要强行,吾必死于路途。”使臣闻龚胜言语甚厉,不敢硬逼,将龚胜全言回报王莽,这时龚胜家中来了一黄衣人,与龚胜说了一阵话,龚胜最后只正色道:“龚胜深受汉家厚恩,愧无也报,今也年迈,旦暮入地,尚好出事二姓夫,宁死不从。”
黄衣人离去之后,龚胜吩咐二子为自己立办后事,不吃不喝,只十四日,气绝身亡,二子将其遗体安置灵堂,此时来了一百余岁老人,在龚胜灵前哭道:“熏以香自烧,膏以明自销,呜乎龚生,竟夭天年,非吾徒也,非吾徒也,”一面痛哭,一面策杖而去。
王莽还以为龚胜使诈,派了麒麟堂前往查探,麒麟堂中人奉了皇命,到得龚胜家中,一语不合,立时大杀龚胜家人,欲诛其满门,老人忽然出现,救出了龚自清,龚自清这才知道,老人是正大门掌门人,人称彭城老人,龚胜曾拜于其门下为徒,最得彭城老人喜爱,后出事汉室为臣,因恨王莽专权,退归林下,彭城老人得其身死,悲痛之余,将其子龚自清从麒麟堂杀手中救出。
龚自清从此随彭城老人修习正大门绝学,自料武功也是大成,想到父亲死前的一切,于是查访当日的黄衣人,得知黄衣人名为黄天道,是双刀会之主,可双刀会也一夜之间没了消息,黄天道也不知下落,龚自清在查访黄天道之中,麒麟堂查知龚自清是龚胜之子,于是齐集好手追杀,龚自清寡不敌众,重伤之下,适逢刁子都路过,当即助其杀退麒麟堂敌手,救出了龚自清,从龚自清口中了解到一切经过,方将其带回东海。
龚自清一心要杀黄天道为父报仇,其双刀会详情也是极为清楚,知道双刀谱是黄天道成名绝技,向不外传,这时看到黄吉手上双刀谱,黄吉手中既有双刀谱,当必是黄天道后人。龚自清这时说了一切经过,阿蜜道:“黄衣人只说说话而已,哪里说得上是杀父大仇,你这话实是强辞夺理。”龚自清怒声说道:“黄天道不说那一番鬼话,我父亲又怎会自绝身亡。”望着黄吉厉声道:“父债子还,我若不杀了你,还要去找谁报此深仇。“
龚自清陡然一跃,凌空扑向黄吉,此时心中满是报仇**,灼日神功也是挥发淋漓尽致,洞中激起腾腾滚烫热气,黄吉听得龚自清说完,欲要向龚自清解释,龚自清却也迫了过来,黄吉仗着身法灵活,在洞内四处游走。
阿蜜这时也是想到,刁子都见到黄吉双刀谱神色,原来刁子都也在龚自清口中知道,双刀谱就是双刀会主人黄天道之物,而黄吉一身功力又非刁子都所能想象,刁子都曾要黄吉到东海与其共事,黄吉没有答应,刁子都怕其成为自己威胁,于是起了杀意,但又不便自己出手,坏了东海龙王声名,于是想到了龚自清。
此人对黄天道有杀父之仇,正好可借龚自清杀了黄吉,自己又没出手,难怪开始刁子都言语冰冷,后来见着黄吉双刀谱,突然间变得神色和悦,这人定是怕有人说他忌才杀人,因此不露声色,想到这里,阿蜜已是一身冷汗,刁子都这般处心积虑,今日只怕这洞中三人都要丧命此中。
洞中此时已是掌风大作,热气愈来愈盛,黄吉在龚自清掌影下奔走自如,龚自清一时奈何不得黄吉,心中恼怒。眼见观星洞岩石棱角分明,看着黄吉奔走之势,忽地计上心来,手掌只岩石上一推,灼日神功之下,‘崩’的一声,岩石立时推断,龚自清看着岩石落下之势,双掌照黄吉身处猛然推出,岩石滴溜溜地飞向黄吉,黄吉望着岩石一闪,岩石没有砸中黄吉,轰地落在地上。
龚自清双手不停,只照岩石推出,岩石在龚自清掌势中全飞向黄吉,黄吉只轻轻一跃,及时避过向自己飞来的岩石。阿蜜见龚自清掌断岩石,看着黄吉的眼神状如疯狂,心中暗自吃惊,望着龚自清叫道:“喂,你是疯了吗?就你这样打下去,这洞也要给你拆垮了。”龚自清这时想着父亲绝食身亡,全是黄天道所为,仇人之子就在眼前,心中也是怒发不可收拾,阿蜜说的话一点也没有听到,双掌尽是向岩石劈出。
洞中岩石越来越多,黄吉奔走之间大不流畅,这时脚下为岩石一绊,身子阻了一下,差一点就被又飞来的岩石击中,龚自清冷声一哼,面露得意之色,原来他见黄吉脚步奇幻,自己追之不上,陡然间看到洞中岩石,心中才有了主意,只要黄吉脚下有了羁绊之物,自然就会奔行受阻,眼看自己这办法生效,龚自清精神更是大增,灼日神功使到极限,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岩石似雨点般飞向黄吉,黄吉要待奔向阿蜜,拉住她逃出洞口,但见龚自清此时岩石乱飞,又怕砸着阿蜜,这时黄吉在洞中左右奔走,不敢靠近阿蜜,只听得龚自清大喝声中,岩石不断飞来,登时险象环生。
忽然间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洞中立时变得不见一丝光亮,阿蜜这时看着岩石纷飞,黄吉脚下奔行不便,几次险被岩石砸中,阿蜜心正放在黄吉身上,突然间不见了光亮,急道:“你们还要怎样打下去,洞都给封住了”。眼见洞中黑成一团,庄修武不再击打岩石,听得黄吉呼吸声响,凭着耳力辩出方位,身子奔向黄吉之处,照着黄吉一掌落下,黄吉觉着庄修武奇烫掌势,立时望边上一跃。
这时黑暗之中,竟是跳在一块尖利的岩石之上,岩石随黄吉落势一滚,黄吉登时倒在地上,立即在地上爬了起来,迎面又是一掌击来,幸得庄修武掌带热风,黄吉只要觉着热风一道,立时就顺着掌上热风避过,庄修武黑暗中掌势不断,这时洞口密封,灼日神功的滚热劲气只在洞中回旋,时辰越长,洞中也充满了灼热劲气。阿蜜只觉全身奇热,竟是连呼吸也是困难起来,原来洞口也为泥石封死,两人全身发出的真气无法散出,洞中空气也逐渐减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恩怨分明
龚自清只恨不得一掌杀了黄吉,灼日神功越使越是强劲,黄吉在黑暗中凭着意识东躲西闪,两人只觉心跳加剧,气也喘不过来。龚自清咬紧牙关,奋力照黄吉站处击出一掌,脑中忽然一阵昏眩,砰地栽倒下去。黄吉也是觉头闷眼花,眼见龚自清倒在地上,心中大松了一口气,陡然间想起阿蜜,为何这时没了她的声音,黑暗中急叫了一声“蜜姐姐”,没有回答的声音。
黄吉记起阿蜜站立之处,一下奔进,此时也是心慌之中,双手就地上一摸,摸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正是阿蜜,这时也是呼吸全无,黄吉在阿蜜耳边轻喊了一声,“蜜姐姐,你怎么了”。阿蜜怎能答得出来,黄吉心中一阵悲凉,他和龚自清交了大半天手,洞中空气全无,又是奇热难当,只是忽然间想到阿蜜,这才勉力支撑,眼见阿蜜身亡,刹那间脑中一阵空白,一口强自支撑的内息既时消散,顿时塞住胸臆,真气立时到回丹田,竟是为之突然窒息,此时手中抱住阿蜜,只感一阵绝望,想不到今日两人都要死在这观星洞。
忽然间心中跳了一下,就是一条鱼在水中跃动也似,只这么一跳,心中已是再不觉气闷,心神开始明朗,渐渐越跳越是厉害,陡然间腹中轰地一声,好似鱼跃龙门一般,周身登觉心神一爽,这时已没再想其他,伸手放在阿蜜头顶百会,一道气流缓缓送了进去,只不一会儿功夫,阿蜜轻‘嘤’一声,也是醒了转来,黑暗中只觉在一人怀中,这气息自己在是熟悉不过。
阿蜜轻道了一声:“黄公子”,黄吉一觉阿蜜清醒,才想到自己还抱住阿蜜,这时将阿蜜放了下来,道:“蜜姐姐,你适才昏了过去,我是给你过真气进去,可不是故意的”。阿蜜道:“黄公子,我都也是你的人了。”说到这里,她得黄吉真气醒来,洞中这时空气也绝,自不如黄吉真气雄厚,一如既往,声音已是低得几不可闻。
这时洞中寂静无声,阿蜜话声虽是若无声息,此时逍遥真气体内陡增,黄吉耳目也是灵动之极,阿蜜这话听得异常清晰,只觉心中一荡,手已拉住了阿蜜,阿蜜似也觉情不能自已,这时忽觉心口一闷,原来阿蜜虽是得黄吉真气醒转,但毕竟是借他人之内息,和黄吉本身所有全然不同,急道:“黄公子,洞口已封,这要如何才能出去得”。
黄吉听得阿蜜一说,忽然‘啊’了一声,道:“龚自清”,这时奔进龚自清身旁,龚自清此刻声息俱无,黄吉摸着将他扶起,又自运了一道内息,从龚自清百会处冲了进去。龚自清因为洞中没有空气流通,这才昏了过去,他自身有灼日真气护体,阿蜜功力极浅,其中道理大不相同,一经黄吉真气相助,也是立时苏醒。
龚自清这刻但觉一人手掌抵在自己百会之间,一道真气导入自己体内,正是与自己大打出手的黄吉,龚自清猛地一挣,脱出了黄吉之手,这时身在远处,顾不得气息不畅,怒声道:“龚自清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谁要你来救我。”真气此刻也陡然生起,厉声道:“龚某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死”。阿蜜只觉胸闷难受,道:“你们还要怎生打法,再这样下去,全都要被憋死在洞中”。黄吉急道:“龚兄且慢,如今洞中封死,我们先想法子出了洞,让蜜姐姐出得洞去,然后再打不迟”。
龚自清自幼随龚胜修习诗书,善恶自是分得明白,阿蜜与自己无冤无仇,所恨唯只黄吉一人,怎能为了一人恩怨,而无辜枉死阿蜜。心中只这一想,望着阿蜜道:“好,我们先出去再打。”说到这里,龚自清已望洞口处奔出,摸准洞口之处,灼日神功也自掌上生出,就势向着堵塞处一掌扑出,砰的一声响过,泥石乱飞,洞口一点动静也没有。
龚自清毫不住息,照着适才所扑之处一连就是几掌,还是和先时无异。黄吉只觉真气在体内奔腾之中,隐约中似觉如鱼在身上游走,一点已不觉气闷,略一思处,也是突然明白,又是太公遗录之故,太公遗录源于庄子逍遥篇的道理,里面曾说过北海有鱼,为鲲,忽化为鹏,鱼自然是在水中,水中源本就没有空气,忽然间得其神助,也就是鱼跃龙门,翱翔于九天之中,黄吉就是此理。
他在对手是龚自清,灼日神功属火,这洞中呼吸全无,正好和鱼在水中一样,不知不觉间竟也走入其中,为龚自清奇热劲气所逼,真气回转体内,登时激发了太公遗篇中鱼化为鲲之理,此时不但不觉气闷,相反是精神陡发,这时听得龚自清掌击连声,洞口却是依然如故,不觉叫道,“你闪一下,让我来试试。”
龚自清一连几掌,这时呼吸不得,全靠真气维持,也是头昏眼花,力不从心,听得黄吉一说,当即闪在一边,黄吉照准出洞方位,但觉此时意气风发,猛地一掌击了过去,他机缘凑巧,功力这会凭空陡增,一瞬间真气随掌势从体内狂涌而出,只听一声震天巨响,洞口堵塞处立时崩开,露出一个口子,空气登时从口子灌了进来,龚自清一觉空气涌入,人也立时为之一阵轻松,当下将洞口处泥石左右一拔,洞口即时大现,龚自清略一躬身,就也出了洞口。黄吉退回阿蜜身边,阿蜜全为黄吉真气,方才支持到得现在,这时洞口大开,心中一欢喜,看着黄吉冲进,竟是软倒在地上。黄吉俯身把阿蜜抱了起来,望着洞口一跃而出。
陡然间眼前一亮,这时在洞中时间一长,竟是不能适应外面的强光,竟是睁不开眼睛,忽觉背心一痛,已被击了一掌,这一掌劲力实是厉害,黄吉只觉眼前一暗,这一掌刚柔并济,却知这突然袭击之人不是龚自清,阿蜜在黄吉怀中,闻得这一声响,知道黄吉已为人所伤,急道:“黄公子,你先放下我。”
黄吉筋脉一阵翻滚,这时放下阿蜜,站立身子,这时视力还不能适应强光,模糊中只依稀可辨,向自己袭击之人竟是刁子都,这时只想携着阿蜜就跑,身子却如僵硬也似,竟不知已是走火入魔。阿蜜这时缓了一口气,眼见刁子都伤了黄吉,想到洞中发生的一切,从龚自清寻仇黄吉,到洞口倒塌,以及为热气蒸腾,心中也是明白,道:“东海龙王,你叫我们住这观星洞,原来是早有谋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走火入魔
刁子都这时心中震惊,自见黄吉双刀谱,心中已知黄吉必是双刀会关键人物,因此起了杀机,然而自己因东海双仙推崇黄吉,自己如是当着两人出手,自要令人说自己不能容人,然而眼见这般人物不为已用,又岂能甘心,这才想到借刀杀人,龚自清为自己救出,深知这人灼日神功妙用,已知道这人正要寻找双刀会中人,龚自清也是不愿在东海与自己共事,自己才让他住在拜月洞,离观星洞不远,黄吉势必为龚自清撞见。
只要黄吉露出双刀会中任何一种功夫,龚自清定然逼问,以自己所见黄吉为人,这人必会不隐瞒,龚自清定要出手,黄吉不还手,定要使出轻身步法躲避,龚自清见到洞中岩石嶙峋,自会以石攻击黄吉,在这般无止境进攻中,洞口势必倒塌,龚自清灼日真气在密封的洞中,散不得奇热,这几人就算不自相残杀,也会活生生憋气闷死。这一切都在刁子都掌握之中,哪知黄吉会得太公遗录,自己反是帮黄吉助长了神功,让他能轻易一掌击开洞口,眼见黄吉从洞中逃出,心中之惊异,实是无法言喻。
龚自清刚一出洞口,眼不能视物,头昏脑胀,他自然没有黄吉高深功力,出洞一会儿就已适应,这时方自清醒,看着眼前刁子都,听了阿蜜说话,心中只一回想,怎还不明白其中道理,这时望着刁子都,说道:“东海岛主,你让这小子住在观星洞,原来是有预谋。”刁子都击了黄吉一掌,这时胸口作痛,手掌竟是提不起来,看来黄吉在这洞中又有奇遇,自己竟是猜想不通。
但既已为黄吉几人看破其中,更是留不得几人,这时心中思想,黄吉几人这时身受重伤,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几人性命全都留下,当下猛地一运内息,望着黄吉纵身跃起,陡然间身子一沉,刁子都竟然无法奔出,这时看着拉住自己的两人,却是郑东疯,霍乱天,当即厉声道:“你们二人拉住我干什么,赶快放手。”郑东疯陡然跪在地上,双手拉住刁子都,道:“岛主,这少年心性侠义,杀之不得。”
霍乱天也是双膝跪倒,道:“岛主,在龙王庙如不是这少年出手,不单我二人没命,就是小姐也难逃流水客毒手,还请岛主手下留情。”刁子都适才为黄吉一震,已知黄吉又增功力,连自己也不明其故,眼看这年轻人奇遇不穷,这时眼看黄吉不能动弹,刁子都自是明白,这小子定是走火入魔,正是机会难得,此时不将其除去,日后怎还得了,当下也是狠狠一挣,他也被黄吉震伤腹腑,这一挣却没挣脱,心中狂怒,厉声道:“你两人眼中还有主人吗,这样成何体统?”两人素知刁子都秉性高傲,在他多年积威之下,却也不敢过份放肆,二人双手一松,齐道:“请岛主恕属下不敬之罪。”
这时看着刁子都,都是一样心思,刁子都再如动手,就是被他降罪,自己也是不能让他伤了黄吉。刁子都惊怒之际,怎想到东海双仙为了一个乳臭小子,竟敢阻住自己,如是人人这样,东海龙王威望何在?心中不自禁对东海双仙起了杀意,忘了是否要向黄吉下手。忽然间一声大喝:“岛主,小心有人”。
刁子都刚一转身,砰的一声,一人也重重着了一掌,这人正是郑东疯,他这时退在刁子都身后,忽地飞出一个怪人,手握拳头,正是向着刁子都立身之处,眼见刁子都就要伤在这怪物掌下,立时奔了过来,挡住了这致命一拳,这时也给击得远远飞出,怪人身着双翅,正是胡作非为花胡为,此时气贯双臂,望着刁子都就要再行出手,身后陡地大喝一声,“丑八怪,你竟敢伤我郑大哥。”
霍乱天望着郑东疯被一拳击飞,勃然大怒,也是奔进花胡为,对着花胡为后心双掌齐出,花胡为冷哼一声,着也不着霍乱天,双臂倏然照后挥出,啪啪两声脆响,霍乱天双臂折断,倒在地上,刁子都顷刻之间,看着两人伤在花胡为手下,这怪人身手之狠,自己生平仅见,东海双仙这时生死不知,连自己也说不出这其中滋味。
花胡为身后忽然现出几人,其中一个手上拿着一块铜牌,上面尘沙犹在,却是为自己扔掉之物,想必此人复又拾得,正是蛇岛大仙,他这次重上东海,却是巧遇到自己铜牌。中间一人手执蒲扇,自己识得,这人正是神火道人,曾为自己败了巨无霸落荒而且逃。边上两人身子精悍,从衣着上看出,这两人似是江湖上传说的巧门弟子。
刁子都倒是猜个正准,这两人正是东方巧,西门巧,刁子都猛然间明白过来,想到蛇岛大仙落下的麒麟堂铜牌,原来蛇岛大仙正是来东海探路,方才回到麒麟堂,向堂主禀明东海进兵路线,武思通,百炼巧带敢死士正面上岛,这几个好手从背后迂回,其意自是要东海之人一个也跑不掉,幸得来犯敢死士均败在飞石之下,眼看这几人站立之间,身手都是厉害之极,尤其眼前肋下两翅的花胡为,拳击东海双仙,手法干净利落,直是视二人如无物,自己已是无这般身手,何况他身后还有四人,此刻心中悔意暗生,如是早知这几人要来东海,就不应该先行挑破要害几人的心意,让黄吉与龚自清和麒麟堂斗上一番,势必来过两败俱伤,自己在从中得到便宜。
神火道人站在一边,看着花胡为,他本就对花胡为大为不满,花胡为自恃武功卓绝,这一路同来东海对谁都是极其傲慢,神火道人此时心中另有主意,东海龙王功夫实非等闲,自己当日亲眼所见,连巨无霸那般厉害,都为刁子都和马适求大败,花胡为纵然功夫高绝,也是血肉之躯,先让花胡为与刁子都拼个你死我活,那时再出手不迟。
蛇岛大仙心存侥幸,待花胡为用尽全力之时,岛上所有人定然都也伤亡惨重,眼看黄吉还在这岛上,这小子不惧自己毒蛇,可要万分当心,只要这几人除了黄吉,自己就可大显身手,再适才集邪令,在场所有人又怎能是毒蛇敌手,心中只这一想,神情怡然自得,两个巧门弟子一样心思,巧门自是仗着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的暗器手法制胜,这时也不着忙。(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骨肉重逢
这四人和花胡为不知刁子都已为黄吉内息震伤,想到东海龙王赫赫威名,自己这一下连番出掌,东海双仙也非等闲,这刻也是微感力乏,这时暗运真气,想要一击成功。刁子都适才也看清了花胡为出手,这掌力既狠且猛,自己自付也是非其敌手,心中暗生惧意,这时不动神色,气凝周身,两人都是凝神不动,此一时间谁也不敢先行出手。
龚自清这时看着黄吉,此刻正动之不得,想到父亲绝食身亡,心中不觉一阵悲愤生出,说道:“姓黄的小子,龚某虽为你救活,但父仇不共戴天,你如是死在我的掌下,我势必自刎九泉之下。”他眼光如炬,知道黄吉也为刁子都所伤,这时气运双臂,望着黄吉飞扑过来。
黄吉这时被刁子都忽施一掌,东海龙王这一掌要置黄吉于死地,已是用了毕生功力,黄吉这时真气刚一打开洞口,真气还未恢复,适逢刁子都陡然一掌,真气竟是提不起来,望着龚自清神情凶狠,此时心中一急,话也说不出来,忽然间一个娇脆的声音,“住手,龚自清,你这人好生无耻,黄公子救你一命,你却要以怨报德。”
阿蜜身子已挡在黄吉身旁,黄吉急道:“蜜姐姐,你过来干什么,快些闪开。”然而他这时正值走火入魔,如何动得。这时情急中只说了这一句话,登觉全身如触电一般,再也作声不得,望着龚自清一掌击下,黄吉竟是空自焦急,龚自清这一掌挟愤使出,灼日神功发挥的淋漓尽致,人还未到,热气弥漫四周,眼见阿蜜就在自己掌下,这一掌倏然发出,这时又怎能收得住手势。
只听一声呼喝,花胡为眼见阿蜜挡在龚自清掌下,正是昔日自己甘愿为她舍身跃下深谷的小姑娘,这时一见之下,心中又不觉生出柔情怜惜,这时竟是忘了刁子都就在身边,望着阿蜜直飞过去,刁子都见这怪物身子平地拔起,从自己身边一掠而过,后心空门大露,心中一喜,看着花胡为一掌挥出,花胡为身子凭借双翅提升之力,已不回头,手照着刁子都手掌来势随手一掌,砰地一声,刁子都面色惨白,震退了好几步,花胡为这一掌和刁子都接实,只觉刁子都力道大是势弱,之前必是为人所伤。暗骂了自己一声,‘糊涂头顶’,身子直是奔向阿蜜,三人只觉身边一阵劲风掠过,阿蜜已给花胡为抓了起来。
就这同一之时,东方巧忽道道:“黑风双盗,你们怎么才来,”西门巧身边也来了一男一女,这两人正是黑风双盗,黑蜂双盗寻阿蜜不见,正遇上麒麟堂因巨无霸出走,堂中人才凋零,正在招募奇人异士,两人献上拿手绝活,麒麟堂前立时青蜂遮蔽,王歙叹为观止,当即给了黑蜂双盗副统领的职位,让二人随这次来东海,立功后另有镐赏。
这次计划以武思通,百炼巧从海上正面进岛,花胡为本是田况属下,这次攻打东海,因想到刁子都不好对付,王歙因此在田况处借来花胡为,以花胡为为首,自东海右方向登岸,有了这几个奇人,有的擅放神针,有的会集毒蛇,神火道人火攻自不用说,秦,迟昭平毒蜂倘能在两军使出,自然是一大奇观,两面这样夹攻,东海必回灭亡,秦丰,迟昭平一路上留心阿蜜,因此来迟了一步。迟昭平眼光一定,死死看着花胡为手中阿蜜,秦丰温言问道:“平妹,你在看什么。”
龚自清眼见花胡为肋下两翅,自己从未见过,眼看阿蜜就要为他抓走,这时掌势不停,照着花胡为就是一掌,花胡为一手抓住阿蜜,闻得热气近身,道了一声,“找死。”顺着龚自清来掌一手拂出,龚自清只觉眼前一暗,望着花胡为身子直往前飞,这时拼命止住就要倒下,道:“放下姑娘。”
蛇岛大仙见花胡为果然身手了得,心中也有了结交之心,看着迫过来的龚自清,大声道:“花兄,我来帮你”。袖子向龚自清微一抖,青光闪现,空中掠起一条紫青色小蛇,龚自清这时正也接近花胡为,只觉手背麻了一下,小蛇就已回到了蛇岛大仙袖中。花胡为一声大笑,这时已落在黑蜂双盗身边,迟昭平望着花胡为手中阿蜜,冷声道:“把她给我。”
只一忽儿之间接连重创三大高手,花胡为微感力乏花胡为与黑蜂双盗在麒麟堂识得,也知两人唤使青蜂之能,听得迟昭平口气冷淡,也不疑她,道:“你是女子,正好替我看好她。”说着就也将阿蜜给了迟昭平,蛇岛大仙这刻望着龚自清,得意地道:“我知道你就是王堂主追捕的龚自清,这灵儿身具奇毒,你给它咬了一口,就等着死吧。”龚自清为王歙悬赏追杀,蛇岛大仙无意将其致死,自己竟是首立大功,只见秦丰忽地奔进龚自清,也从地上抱将起来。蛇岛大仙吃了一惊,向着秦丰奇道:“你要干什么?”
秦丰一声唿哨,这是招呼迟昭平同走的讯号,迟昭平身子一纵,已随在丈夫的身后,花胡为看他将阿蜜抱走,急道:“你要把这姑娘抱到哪里?”迟昭平望着双手间的阿蜜,望着花胡为道:“这是我的女儿,你说我要怎办?”花胡为听得阿蜜是她的女儿,惊奇中竟说不出话来,只见蛇岛大仙身子微曲,也到了秦丰身前,喝道:“龚自清是朝廷钦犯,你是也要跟着他造反不成?”秦丰眼见龚自清为救阿蜜,方才给毒蛇咬伤,这时说道:“闪开”。望着蛇岛大仙就是一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青蜂俱灭
秦丰忽地发出一声呼哨,这是招呼迟昭平撤走的讯号,迟昭平闻得呼哨之声,身子凌空一纵,就已跃到丈夫的身边,花胡为不知两人用意,望着迟昭平疑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迟昭平看了一眼双手间的阿蜜,她与秦丰在江湖奔波来去,今日才终见自己女儿,怜惜之意自然心中升起,此刻眼中柔情大盛。望着花胡为道:“她是我的女儿,你说我要怎办?”语气却是嘲弄口吻。
花胡为听得阿蜜是她的女儿,惊奇中竟说不出话来,只见蛇岛大仙身子微曲,也到了秦丰身前,喝道:“龚自清是朝廷钦犯,你是也要跟着他造反不成?”秦丰眼见龚自清为救阿蜜,身受如此重伤,方才将他从地上抱起,听得蛇岛大仙喝声,秦丰鼻中哼了一下,对着他就是一掌。蛇岛大仙身子溜快,一觉秦丰手起,着地一闪。秦丰只觉眼前蛇岛大仙似蛇一扭,忽然间也是不见了蛇岛大仙,只提着手掌望着前面。
迟昭平这时手抱阿蜜,只见蛇岛大仙陡然一闪,倏地转到秦丰身后,蛇岛大仙也使出生平绝技,‘蛇行鼠窜’,这时大袖也照秦丰伸出,迟昭平急道:“丰哥。”也是立时跃到秦丰身边,蓦地腾出一只手来,照着蛇岛大仙就势拂出,蛇岛大仙觉着掌风迫近,衣袖倏望迟昭平一甩,迟昭平忽觉臂上微疼,已给紫青小蛇咬了一口。
秦丰转过身子,眼见迟昭平脸色渐紫,知也中了蛇毒,略一仰头,一阵清亮的啸声破空传出。小蛇这时已是跃回蛇岛大仙袖中,蛇岛大仙听得秦丰啸声,正要再次使出小蛇,只听神火道人惊叫一声,“毒蜂”。一阵嗡嗡声响,秦丰手照蛇岛大仙一指,蛇岛大仙眼前一黑,无数青蜂已顺着秦丰手势飞来,秦丰自知不是这么多人的敌手,当即招来青蜂拒敌,蛇岛大仙一声惨叫,全身也着青蜂刺遍,即时滚到地上。青蜂源源不绝,从四面八方飞至,直向场中扑到,其势实是惊人之极。
花胡为眼见青蜂汹涌。双翅忽地一抖,看着飞来的青蜂狠劲一扇,劲风过处青蜂登时分散两边,顺着花胡为这股劲风,直往东方巧,西门巧和神火道人飞了过去,东方巧与西门巧听得嗡嗡声响,也知这是黑蜂双盗眼见不敌,召唤过来的青蜂,两人也取出暴风铁盒,此时一按机括,神针不绝射向青蜂,青蜂落地无数。
但青蜂如乌云盖日,暴风神针哪能尽数射完,两个巧门弟子哪见过这般阵势,拿着铁盒的双手竟也发软,眼看就要被群涌而至的青蜂吞没,身后忽地火光四起,青蜂禁不住火势,登时纷纷散开,东方巧,西门巧不见身前青蜂,回头一看,神火道人面前正自一片火光,东方巧赞道:“道兄,使的好火。”西门巧恍然大悟,道:“我们怎会忘了,师父曾经对我们说过,火是毒蜂的克星。”其实就算他没有忘记师父的话,可炼不出神火道人也似的神火丹,一样不能灭得毒蜂。
神火道人看着青蜂避过花胡为,向自己迎面飞到,惶急之间口猛地一张,自然使出看家本事,手中蒲扇陡然照飞来的青蜂一摇,‘呼’的冒出一团烈火,一阵嚓嚓之声,青蜂只要遇着神火,及时烧死在地。四周青蜂觉着火势余威,都是不敢飞近,神火道人倒是料不着青蜂怕火,眼见自己这一招居然效果奇佳,听得东方巧和西门巧两人说话,心中也自觉风光,此时却是顾不上答话,望着空中慌乱的青蜂,手只急挥,眼看火势不断,全是奔向青蜂多处,青蜂并不似人识得厉害,不知如何逃避,在神火道人发出的熊熊火光中一个也没得活。
从青蜂飞近,到全数灭亡,只是在一眨眼间,秦丰眼见服从自己二人的青蜂死尽,大势已去,当即肋下夹着龚自清,一手抓住迟昭平,身子就势一沉,用上了昔日飞檐走壁的大盗身法。迟昭平臂上为毒蛇咬伤,她与丈夫平时常食用青蜂蜂蜜,自身拒毒功能极强,蛇岛大仙蛇毒虽是强劲,却也勉强得能忍住,此刻心中一阵恶心,几欲昏倒,仍旧紧抱阿蜜不放,这时阿蜜已是清醒,忽然想起黄吉,在迟昭平怀中道:“黄公子”。
迟昭平还以为她说的是龚自清,安慰道:“没有事,黄公子正在你父亲手中”,阿蜜还真以为秦丰手上的是黄吉,这才放想了心,她自小没有见过父母,这时再迟昭平怀中,只觉一阵心满意足,没有再说话,迟昭平得秦丰一提之力,也是纵身而去。东方巧和西门巧见青蜂为神火道人所灭,也是停住发射神针,神火道人既时收了火势,望着呆呆站着的花胡为,眼见刚才几人忙着驱赶青蜂,却只花胡为一人怔怔愣立,疑道:“花兄,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花胡为听得阿蜜竟是黑蜂双盗之女,奇怪中忘了对两人出手,只是下意识迫开青蜂,这一时间,眼前又现出阿蜜娇羞模样,其实千面人妖为了使他习成阴阳融合心法,也使得他变成不男不女之身,只是念及初见阿蜜时的一片痴情,心中这才难以自制。其实世上任何一人,只要是他第一眼看中之物,如是得之不到,就会永生永世,深深刻在脑海之中,花胡为此刻正是如此,望着黑蜂双盗远去的方向,心中只觉莫名其妙地一阵冲动,直是丢了魂一样。听得神火道人质问,心中不觉无名火起,怒道:“我还正要问你,这么好的女孩给我弄不见了,你让我到哪里去找她”。
花胡为昔年人称胡作非为,自是恶名江湖,武林中谁不知其人喜色成性,竟是因此失踪好几年,却反是因祸练成一声绝世神功,此时恼恨不见了阿蜜,神色勃然一变,竟是凶光毕露,神火道人见着花胡为铁青脸色,好似就要向自己飞扑过来,他也见识了花胡为神功威势,哪敢与花胡为动手,心头竟是抖了一抖。东方巧和西门巧幸灾乐祸,两人心中明白,神火道人心恨花胡为,只是惧他神功了得,敢怒而不敢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