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食灵
黄泉?我怔了一怔,这个词很耳熟,不过只要是中国人,恐怕没有不知道黄泉这个词的,这个源自于chūn秋早期的词语,早已在中国文化中扎下了根,而被中国文化影响极深的地区,就像是rì本,对这个词也是耳熟能详。
不过这个词出名是出名,可却不是什么褒义词,用来做为人名的话,好记是好记,可是给我的感觉总是有些怪怪的,有些酸酸的,就像在这个名字上,缠绕着一股淡淡的悲哀一样。
“真是让人惊讶,你什么时候认养了义女,我怎么事先一点消息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将这种忽然而来的情绪从脑海中排除,然后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叫做黄泉的女孩子,试图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
很显然,就算不甚清晰,这个女孩子仍然能够看到我的存在,这种灵视能力对于普通人而言非常罕见,甚至在yīn阳师家族中,能够有这个天赋的人也不多,但要说因此就被谏山家的一族之长看中,并且收为义女,这个理由的分量却还略嫌不够。
若是谏山奈落已有后代,那我就不会这么好奇了,因为我很容易就会想到,这是为了准备rì后sè诱哪个yīn阳界的杰出青年时,黄泉能有个拿的出手的身份,谏山奈落才收她做义女,那自然没什么,甚至谏山奈落再收几个脸蛋漂亮,但一点除灵天赋也没有的女孩做义女,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但事实上,谏山奈落是没有后代的,也就是说,作为谏山奈落义女的黄泉,是拥有谏山家继承权的。我对谏山家的继承权没什么想法,但与我处得‘不错’的谏山冥,本来却是很有希望成为下一代谏山家家主的,所以这件事就不由得我不去多想了。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因为我还没有正式宣布这个消息。”望了我一眼,谏山奈落抬起手摸了摸黄泉的头,黄泉肩头一颤,下意识的把头一偏,可望了谏山奈落一眼,却又不动了。
看来这个叫黄泉的女孩子对自己忽然多出来的父亲还不大适应啊,倒不像是那种有心计的女孩子!我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不期然的想道。
“昨天的灵力波动你感觉到了吗?”谏山奈落忽然问道。
在那次签订契约的时候,我发现了自己居然具有大范围感应的天赋,不久后谏山家得知了这个情况,出动大量的人手跟物资,在我平rì休憩阅读的小屋外面建造了一个中型的感应增幅法阵,让我能够大致上感应整个东京地区的灵力波动,当然,感应范围大增的后果就是,我的感应jīng度下跌倒一个极点就是了。
谏山家有自己的感应法阵与负责巫女,所以这个法阵基本上只是作为我在闲极无聊时锻炼感应力之用,不过我的心思一直没放在这上面,一年多过去,也就进步了一点点。
此时谏山奈落忽然问我昨rì感应的问题,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点点头道“嗯,昨天我虽然没有去特意感应什么,但那忽然爆发的妖力,还是能感觉到一点,昨天傍晚,东京出现了什么强力的鬼怪吧?”
“嗯,实力比较强……总之,等到我赶到的时候,黄泉的父母都已经死了,他们也都是yīn阳师,现场唯一的生还者就是她了……所以,我想抚养黄泉……”谏山奈落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有些感慨的道。
真是狗血的事件!听完谏山奈落的解释,我的脑海中立刻涌出一大堆类似的动漫情节,最后得出了结论。
“不对,这个事件……黄泉、黄泉,谏山黄泉,我以前绝对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不知道是否是这个事件忽然触及到脑海中的哪一根神经,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模糊的印象,然后开始苦苦思索了起来。
没办法,就算我真的不控萝莉,我也不能不抓着她这一丝线索不放,谏山黄泉显然是一个颇重要的剧情人物,只要能够通过她的故事,弄清楚自己到底穿越进哪部动漫中了,我就算能够掌握住这个世界未来的大势了。
不过黄泉的身世实在有够狗血,以至于可能的选择太多,我完全找不出头绪,最后不得不翻来覆去的念叨着她的名字,以求脑海中那些已然变得枯黄的远古的记忆,能够忽然炸尸变得鲜活起来。
“黄泉、谏山黄泉、黄泉……”我念叨了半天,终于慢慢的有些印象了。
最初我听到黄泉而觉得熟悉,并非是因为作为一个词的‘黄泉’,而是作为一个名字的‘黄泉’才对,没错,谏山黄泉,百合漫中的人气角sè。
“对了,那是一部叫做食灵的动漫……百合漫,世界设定好像……没错,应该是yīn阳师与鬼怪的世界。”相关的信息一个接一个的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不过我过去看动漫只关注女主角裸露的大腿的行为终于在现在得到了报应,除了这些最基本的信息之外,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甚至连这个动漫的名字为何取得这么奇怪,我也想不起来了。
“哈哈哈……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嘛,百合漫嘛,女孩子的粉sè幻想,那剧情一定很轻松的了,没什么会导致世界灭亡的大事,也没什么不打不行的最终,嗯,似乎模糊记得,动画的结局是个悲剧……”我自我安慰了一阵仍然觉得有些担心,毕竟刚刚听到黄泉这个名字时,那种淡淡的悲伤,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剧情忘光了都能让我形成条件反shè,相信这部动画的悲情指数一定不低。
“难道最后那对百合一起殉情了?难道我穿越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她们殉情?没错,一定是这样的,青chūn活力的少女因为搞百合,不见容与世俗,最后双双走向死亡,多么浪费资源的事情啊,还是让我来开导开导她们,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搞后宫好了……不过万一她们是黄泉这样的萝莉怎么办?我可不好这一口啊!”我看着身高才到我腰间的黄泉,越想越觉得肩头的担子沉重,不禁忧虑的将眉头皱起。
“佐佐木、佐佐木,你怎么了?”听到我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个熟悉的名字,谏山奈落眼角一颤,不动声sè的走上一步,把黄泉小小的身子挡在背后,然后状似关切的询问道。
“……”我惊醒过来,看了看他的位置,忍不住横了他一眼,虽说谏山奈落的举动做的很隐蔽也很自然,但结果摆在这里,他的想法自然就瞒不过我。原来我在他眼中,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么?
不过在rì本这个xìng开放的国度中,人们的认识里,好sè跟品德似乎扯不上有多直接的关系,以至于一方面谏山奈落深信,我就是那类品德高洁的自然灵,一方面却又觉得,我对一切看得过去的女xìng都有伸手的可能。
这是完全错误的看法啊,我这个人,完全就是风流而不下流的典范啊,绝对不是‘只要是女的就喜欢’的那种男人,谏山奈落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话又说回来,因为某些不能明言的yīn暗思想,我平rì无事都是将全身藏在黑sè罪孽组成的大斗篷下的,只露出半个下巴,谏山奈落刚刚是怎么肯定我是在看着黄泉的?
一瞬间,我的脑中杂七杂八的转了许多无关的念头,但面上脸sè却是保持着不变,平静的将目光转到谏山奈落脸上“没什么,听了你的话,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感觉上有些怪异。”
“怪异,什么事会让你觉得怪异?”迟疑了数秒,谏山奈落表情有些郑重的询问道。
天生地养的灵物,多有在一定程度上预测未来之能,自然灵也算是半个天地灵物,偶尔灵机一动,也许就看到了未来的某些片段。把这种虚无飘渺的片段完全当真的人,当然是个傻子,可是完全不当真的人,则更加是个傻子。
“其实我也是忽然想到的,你看你们谏山家,这一代直系血脉仅有三人,名字分别是幽、冥和奈落,都不是什么阳光的词,现在你领养了一个义女,可名字偏偏又叫做黄泉,这也太……”我本只是说笑,可到说到后面却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忽然隐约的感觉到,谏山家,貌似真的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谏山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这件大事又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我努力想要回忆,却是模模糊糊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这是你的看法,还是你的感觉?”谏山奈落皱了皱眉询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我强压住心头的震惊,歪着头仿佛混不在意般反问道。
谏山奈落yù言又止,转头看了看黄泉。黄泉此时已经低下了头,不过仅仅看侧脸也可以看得出来,她的脸sè已经变得苍白,大概是因为我的话,联系到她亲身父母的死亡,黄泉开始考虑起一些莫须有的事情了。
看到黄泉这个样子,谏山奈落有些话不好直说,盯了我许久,叹了口气缓缓的道“yīn阳师,本来就是一类生活在黑暗中的特殊群体,不会因为取了阳光的名字就光明起来,也不会因为取了黑暗的名字就不幸堕落,取什么名字,完全是无所谓的。”
“哈哈,那是,我多心了”看了一眼黄泉,我也有些后悔,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黄泉刚刚死了父母,我这么说不是给她心里添堵么,于是顺着谏山奈落的话头笑道。总之,不管我的记忆是否正确,在小孩子面前,都还是不要谈这种让人不快的话题的好。
第十七章 无言
第一次与黄泉的见面,气氛并不算愉快,不过起码在现在,年幼的黄泉还并非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这件事并未放在我的心上,直至一个月后,谏山奈落再度带着她来到本家,并正式派人去邀请其他各yīn阳师家族的人赴宴,宣布要收黄泉为义女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因为这件事与我没多大关系,而且担心其中到来的客人中还有人不死心,想趁机打我的主意的缘故,谏山奈落并不准备让我一起出席宴会,为此他甚至专门上门来找我谈了一次心,免得我误会了什么而心生芥蒂。
别看谏山奈落平时木着脸少言寡语,就以为他的口才不怎么样,但实际上,能成为一个家族的家主的人,古代也就算了,生在现代,又怎么可能会不擅言辞?
于是乎,本来还有心为一个出场权争辩一番的我,在谏山奈落一串接一串的大道理面前败下阵来,频频点头,表示他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值得我去深思。不过深思嘛,当然得等到气氛合适的时候,比如说周围安静的时候,现在外面大堂里张灯结彩,人来人往,这么热闹的场面,实在是不适合去思考什么大道理,所以谏山奈落前脚一脸满意的离开,我后脚立刻披上罪孽斗篷鬼鬼祟祟的溜了出去。
这可是一个认识东京各大yīn阳师家族成员的好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第二次了,我一向不是个勤快的人,自然懒得rì后再多费功夫分别去认识这些人。
除了这个上得了台面的理由,我还有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理由。
这些rì子里,我天天微调体内的灵力,本来偶尔会来找我‘切磋’一番的谏山冥一直不见身影,rì子过得枯燥的要死,而谏山奈落来了之后搞了这么一出,整个谏山本家的人都忙了起来,让我连最后一个放松身心的手段,‘偷窥’也失去了,无法抚平少年青chūn期的冲动,更是闲到蛋疼,怎么能将这个打发时间的热闹轻轻放过?
在谏山本家住了一年多,每rì里东游西荡,对于这栋结构复杂的大型建筑物,我已经算得上异常熟悉,轻易便找出了一条通往外屋的偏僻路径,偷偷摸到了外屋大堂的附近。
来到了大堂附近,但我并没有进去,而是躲到一边,安静的打量着出入大堂的人们。此时宴会还未开始,手持着请柬的人三三两两的入场,我得以有足够的时间将他们打量个清清楚楚。
“咦……呀——!”迅速的从藏身处冲到走廊上,抓住一个步伐匆匆的巫女,然后我拖着她躲回到偏僻的角落中。
“嘘——是我,佐佐木剑心,我有事要问你!”怀中的巫女剧烈的挣扎着,让我大感吃不消,要知道我能碰到她,可是消耗了大量jīng神力进行具现化的,她这么一乱动,我消耗的jīng神力无疑要多出不少。
“咳、咳,是佐佐木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家主不是说……”那名巫女闻言不再挣扎,扭头看了我一眼,我适时的松开捂在她脸上的手,她小声惊讶的道。
“开什么玩笑,他说的我就要听吗?”我说着说着有些心虚,忍不住探出头去外面张望了两下,再又缩了回来。
其实我不用这么紧张的,虽然外面来往的都是跟yīn阳师有关的人,甚至本身就是实力不错的yīn阳师,但是能够看到我的人,还不到其中的五分之一,就算我拉进来的这个巫女,不走到我眼前,也只能够模模糊糊的看到我的轮廓而已,至于我最担心遇到的人,谏山奈落,作为此次宴会的发起人与主持人,他现在正在大堂内接待客人,没可能会忽然跑出来的。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找你主要是想让你帮我介绍一下那些客人,你看我呆在这里一年多了,除了最初那几天,可一直没接触过外人,现在有这么个机会,你怎么也得帮我这个忙吧,放心,事后谏山奈落那边我会替你解释的!”我对着这名巫女循循善诱道。
其实我可以直接利用自己守护灵的身份命令这个巫女帮我介绍的,不过那样做的话,彼此的关系就僵硬了许多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这个…如果是佐佐木大人您的要求话,我当然愿意帮忙,只是,那个,能不能先把手放开……”那巫女脸红红的把头埋在怀里,话声越来越小。
“啊?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脸遗憾——正人君子状将另一只手从她胸口处移开。原来如此,刚刚我无意之中一手捂嘴,一手袭胸,将这名巫女拖入角落,感觉上很像是一个名为‘尾行’的游戏中的某些经典镜头,是以她才会在惊恐之下挣扎得这么剧烈。
所以说,一些计划外的意外事件,很容易造成无可挽回的误会啊!
不过话说回来,耗费我本就不多的jīng神力进行实体化,如果不抓紧时间摸一些值回票价的东西,不就太过亏本了吗?没错,就是这样,‘要么不做,要做就要把利益最大化’是我的人生准则,哪怕执行这个准则的过程中会被人误会,我也在所不惜。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核心价值观与理念,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上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啊啊啊!
“咳、咳,刚刚那个意外忘掉吧,你快来替我介绍一下那些人的身份,我们的时间可不宽松呢!”我咳了几声后,神sè自然的道。
“哦,好的!”那名巫女深吸一口气,似乎花了很大的毅力才压下脸上的红晕,小心的站到我身边,探出一颗小脑袋,向外面望去。
“佐佐木大人,看见门左侧那位高高的老者吗,那是福冈家的上代家主,他身后那位穿着深红sè和服的夫人是他的后妻,听说他们之间差了三十岁呢,会结婚好像是因为……另外一位穿着……”
“哟西……原来如此!”
“佐佐木大人,现在出现的那个长发年轻人是山中家年轻一代最有名的yīn阳师,他的名字叫做……,可惜到现在他还没有正式的女朋友,在他后面跟着的那位夫人是他的姐姐,在他左边与他交谈的那位中年男子是……”
“嗦噶……我明白了!”
那名巫女介绍得有些不分重点,很明显,对于那些她感兴趣的人或者事情,她介绍得要多点,对于那些似乎过气了的老头子老太婆,她虽然有些敬畏,却也不会在介绍上多用几句言辞。当然,对于我而言,其实只要知道对方的名字与大概实力就足够了,至于那些八卦之类的,听多了实在有些想打瞌睡,到最后也只能强打jīng神不断的附和。
偶尔我会有些困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啦,怎么就找到一个这么喜欢八卦的巫女呢,虽说她热心八卦之余,没有漏过进入大堂的任何一个人,但耳边一直嗡嗡嗡的吵个不停,实在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先别说那几个老头子了,站在那个络腮胡大汉身边的那位夫人是谁?”我双眼无意识对着外面扫来扫去,忽然发现道路的一端出现了一对男女,那个长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的年轻夫人,手里牵着一个大概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而那身材高大威猛的胡子大汉则小心的护在那对母女身边,美女与野兽的组合,在一众人中分外的醒目。
我为什么问都没问便认定那是一堆母女呢,其实说来很简单,因为她们长得太像了,都是一张圆圆的娃娃脸,很容易让人升起一种保护的**。
“这么久了,佐佐木大人还是第一次主动询问一个人的身份呢,难道他竟然是喜欢那种类型的?”那名巫女闻言目光有些诡异的看了我一眼,心中开始胡思乱想“早就有传闻说,佐佐木先生喜欢谏山冥小姐……天啊,谏山冥小姐现在也不过才十岁……难道佐佐木先生真的有恋童癖?果然是这样啊,大发现啊!”
我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身边这个巫女看作是有恋童癖,要知道我可是一直为自己爱护幼小的花朵,唯独不控萝莉而自豪呢,要是知道了她的想法,还不得吐血三升!
“……那一家是土宫家的家主与夫人……土宫夫人手里牵着的那个小女孩是他们的女儿,名字似乎是叫做土宫神乐……说起来,我们谏山家与土宫家还有一段很深的渊源呢……”虽说心里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但这名巫女表现得仍然很尽职,胡思乱想之余,仍然及时的回答了我的疑惑。
“土宫……土宫神乐……”我听着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忍不住开始念叨起来,莫非这个还很年幼的小女孩,也是一个重要的剧情人物?那巫女虽然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继续替我介绍着土宫家的历史,但眼睛却是亮了起来,时不时瞄我一眼,一抹兴奋的cháo红出现在她的脸上。
八卦啊,大八卦啊,腐女论坛上盛传战国时代同xìng恋双xìng恋甚至恋童癖盛行,果然不是在胡言乱语啊!
第十八章 角色
想了好一会,我都没想明白眼前这个表情有些天然呆的小鬼,到底在这个世界原本的剧情中扮演着什么角sè,不过看看她的年龄就知道,不管她的角sè是什么,想要在剧情中发挥作用,至少还得等上七八年时间。
说实话,六七岁就有能力搅动世界气运的人,除了网络上超级小说中的穿越者主角,稍微有点名气的rì本动漫中,我都没发现有这种角sè。
土宫一家安静的前进,很快便沿着道路进入了大堂,我也适时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后面陆续出现在台阶上的男男女女。
这么轻易就放弃了猜测,不是我不重视剧情人物,实在是这个小鬼的表情太不给力了,年幼实力不足就算了,未来不是没有提升的可能,可是表情这么傻,看起来一点灵气都没有,这就让人很难觉得她的未来有何光明可言了。没有光明未来可言的剧情人物,充其量不过是个强得有限的路人角sè,而身边巫女对土宫家陆陆续续的介绍更加坚定了我的判断。
据她说,土宫家的家主土宫雅乐在东京所有yīn阳师家族中拥有着协调者的身份,直白点说,差不多可算是东京yīn阳师家族的盟主,就算不可能真的一呼百应,土宫家的地位远超一般yīn阳师家族是肯定的。拥有着这样地位的家族,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会出主角的。
所谓主角,尤其是rì系动漫的主角,必定从小便要有着坎坷的身世,最好是父母双亡,亲戚死绝之类,其次还要有着鲜明的xìng格,不要求是凉宫chūnrì这样的强气女,或是其他动漫中林林总总的元气女暴躁女之类,但至少不能是天然呆啊,主角是天然呆的话,那剧情又要如何围绕着主角发展呢?
所以说,土宫神乐绝对不可能是主角,既然如此,她想让我重视也难啊!
道路上经过的赴宴者渐渐减少,眼看着好一会才有那么小猫三两只急匆匆的经过,我开始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唔,该认识的人大半都认识了,剩下的人都在大堂中,想必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谏山奈落搞这么一出,把后山修炼的巫女都拉去帮忙了……那不就是说……”
我心头一惊又复一喜,正在考虑某个灵光一闪浮现心头的计划的可行xìng,眼角一瞥,忽然发现谏山幽冥父女出现在了道路的尽头,这让我有些意外。谏山奈落搞出这样一个大场面来收义女,我还以为谏山幽作为谏山奈落的弟弟,此刻已经在大堂内忙前忙后的开始吐舌头喘气了呢,却没想到他们父女居然现在才赶到,现在这个时候,宴会已经差不多要开始了吧!
“谏山幽怎么现在才来?”我伸手指了指外面,询问着身边不知为何脸sè红得有些诡异的巫女。
“唔、唔唔……”红脸巫女闻言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不过却始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且表情看起来有些纠结,似乎有些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
虽然这名巫女并未对我做出解释,但随着谏山幽谏山冥父女逐渐走近,我自己也逐渐看出来一些名堂来了。很显然,眉头紧锁的谏山幽心情并不好,相对的,紧抿着嘴的谏山冥看起来倒是正常许多,一月不见,已长至肩的白发随风飘飘,看起来开始有了一点女孩的影子。
心情不好?大概是因为黄泉对谏山冥的继承人地位造成了威胁吧!
我稍稍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虽然一直没有刻意去打听,但我其实也知道,谏山家两兄弟之间有着不小的矛盾——当然,只是单方面的谏山奈落对谏山幽表示不满而已,再借谏山幽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谏山奈落表示不满。
不过不管是谁对谁不满,又是因为什么而不满,这对兄弟间的关系总是出了些问题,所以连带着谏山冥继承人的身份也不算牢靠,这一点,当rì听到谏山奈落说要收黄泉为义女,我便想到了。
谏山幽虽然算得上是局内人,但显然并不糊涂,任谁看他现下的表情就能明白,对他与谏山奈落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皮的兄弟间的羁绊,谏山幽没什么信心。谏山冥想来对这一切还不甚明白,所以表情不似死了老婆般的谏山幽般沉重,但在我的记忆中,表情这样安静的谏山冥,也算是少见了。
过去一年多来,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也算是混了个脸熟,该不该出去见见他们呢?我抓了抓头,想想还是放弃了,不说自己现在是偷偷溜出来的,走出去无疑是自投罗网,就说我去到他们面前,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说些什么呢?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不过是个守护灵而已,好听点属于谏山家的守护神,不好听点就是别人的护院打手一流,掺和进主人家的继承权问题里,难道是嫌自己rì子过得太轻松了么?
打定了主意不掺和进这件事里,我躲在角落里做起了缩头乌龟,等了一会,估计谏山幽冥父女已经进入了大堂,方再度探出头来一望,果不其然,谏山幽冥父女已经消失不见,现在出现在道路上的,是一对看起来关系貌似父子的家伙。
“咦,那个肩膀上停了一只小小的白sè狐狸的男孩是谁?”我的目光从那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身上掠过,停留在他身旁那个面貌清秀的男孩子身上。
确切的说,我的目光停留在那个男孩子的肩膀上,在他的左右两边的肩膀上,左右各呆着一只白sè皮毛的奇怪小狐狸,它们的尾巴长而大,眼睛红的很是诡异,额头zhōng yāng还自纹着一个不同的符文。
“啊,那位……他是饭纲家的继承人,饭纲纪之,他年纪轻轻,但据说已经很厉害了呢,走在他前面的那位是他的父亲……他肩膀上的不是狐狸,是他们家族传承的灵兽,管狐,听说侦查能力很不错。”那巫女朝着我指的方向看了看,低声介绍道。
“饭纲?”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我歪着头不断回忆,可惜除了下意识的想到‘饭桶’这个词,我就再没有任何收获。
“莫非又是什么路人甲的剧情角sè?”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后我的全部注意力便转到了一个词上“你说那是管狐?管狐是一种灵兽吗?管狐这种灵兽又有什么用?”
管狐这个名字,我在中国古代的神话传说中曾经听过,似乎是一种可以饲养在竹管中的奇怪生物,记忆中它们的能力不算高,但胜在多种多样,是适合道行不高的人饲养的一种辅助型的灵兽。
不过能力不高是相对于神兽圣兽遍地走,破碎虚空天天有的神话世界而言,在这个现代世界,管狐这种灵兽具体有什么能力,又厉害到什么程度,我却是知之不详了。
“啊,这个……抱歉,饭纲家一向对他们饲养的管狐的能力进行保密,我只知道它们拥有着有较强的侦查能力,对一般的鬼物也能做到一击必杀,其余的能力,具体如何做到的,还有什么隐藏的能力之类,我就不太明白了。”思索了数秒,那名巫女有些抱歉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如果他们特意保密了的话,以你的身份能知道这么多,已经算是……咳咳咳,话说回来,难道饲养管狐的只有饭纲这一家吗,不然他们怎么能把管狐的秘密隐瞒得这么好呢?”对自己掌握的东西严加保密是现代社会的特xìng,这一点我并不奇怪,不过让我惊讶的是保密效果居然会这么好,记忆中管狐似乎不是什么难养的灵兽才对,有心人专门去研究的话,应该不难出成果——如果比较的对象是青龙白虎之类的四圣兽的话,应该是很好饲养没错。
“是的,佐佐木大人,你的猜测没错,在明治时代之前,饲养管狐的家族确实不止一家,但是明治时代以后,因为诸多资料的缺失,yīn阳师家族中饲养管狐的就只剩下饭纲一家了,其他家族就算想饲养管狐,因为资料大都遗失的缘故,也办不到。”
“这样吗,可惜了,本来我还有些兴趣养几只打发时间的……”我闻言惋惜的道。这段rì子实在无聊,刚刚看到管狐的时候,我心中便在想,如果能像养宠物一样养一些低级灵兽,那么无论从增加战斗力,还是从借着这些小东西泡巫女这两方面来考虑,都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却想不到这个世界,想要养一些低级灵兽都很难办到。
“只是像宠物一样养一两只管狐,而不是一代代培育繁殖的话,我相信还是有办法的。”那名巫女小心翼翼的道。
“是么?”我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了下去“单只管狐的能力不算很强是吧,只是一两只的话,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嘛……”
“呜……”那巫女一副沮丧的模样。
“算了算了,饲养管狐的事情放到一边吧,谏山奈落邀请的客人差不多都已经进去了,我也没什么可看的了,你就先去忙你的吧!”惋惜的看着饭纲纪之带着他肩头的那两只雪白狐狸走入大堂,我挥了挥手,心中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转身离去。
…………
抱歉,最近为了工作转正一事不得不天天加班,好在总算是撑过去了
第十九章 端倪
喧闹了大半夜,宴终人散,小山上复又恢复了一贯的宁静。
其实不用去猜也能想得到,就算今晚谏山家内外有无数人,对黄泉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孩感到刺眼,黄泉仍然会无可质疑的成为谏山家新的少主。
这都要归功于谏山奈落在谏山家的统治级地位,还有就是现代社会法律法规的健全,让外力对谏山家的影响达到了最小。否则像笑傲江湖里刘正风一样,有了官府做靠山,金盆洗手时仍能被外人找到理由插一腿,全家被做掉,更别说只是反对收一个义女这样的小事了。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想必今晚很多人都会失眠,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我在内,因为在成为鬼魂之后,我几乎就没有感到困过。人会感觉到所谓的疲倦或是jīng神,基本都是**因素刺激脑部之后的结果,失去了**,只剩下灵魂的我,除非是灵魂受损,否则想要感到困意,几乎是没有可能!
于是,这天夜里,宴席散后,我照旧盘膝坐在自己的小屋内,大部分心神沉入体内,jīng神力卷起些许浓稠的灵力,开始耐心的一点一点的塑造着体内的灵脉,塑造灵脉就像是电子业上的点胶一样,浓稠的胶液要小心处理,才能保证其不会四处流溢,硬化后位置形状也能合乎规格。
现在离我刚开始塑造灵脉的时候,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体内的灵脉也已经塑造好了九条,并开始稳定运作,大量浓稠的灵力在这些后天造就的灵脉中缓缓流动。我只需要留出少量jīng神力对这九条灵脉进行维护,便能够牵制住体内大半不受控制的灵力,这让我每天能够花在塑造灵脉上的jīng神力不断增加,间接的加快了灵脉的塑造速度。
不过这还不够,想要最大限度的将我的jīng神力解放出来,我至少还得在体内塑造出三条灵脉,把先前那九条灵脉全部连通起来才行,而假如要与正常人体内的灵脉分布大致上达成一致的话,我至少还得再构建八条灵脉,至于那些多如牛毛的小灵脉,基本上也用不上,所以通通忽略了,或许等哪天我有了空闲又有了这个闲心的时候,才会考虑一二!
目前我最大的目标,就是将那三条尚未成形的灵脉完成,只要这三条能够沟通先前九条灵脉的灵脉塑造完成,十二条灵脉全部连通,构成一个小循环,我就能够一举摆脱数年来实力不上不下的尴尬,更可以尝试在这十二条灵脉中运转灵力,使用那套在我心中已经模拟了无数遍的地藏王灭定业真言,假如真言咒释放成功,那时候,我便真的是天下到处可去了。
这数年来,因为我表现得对谏山家颇为忠心,灵力强化更是一次都没落下的缘故,谏山奈落对我的限制已经慢慢放开,本家藏书中,除了那些比较禁忌的资料之外,其他不算太秘密的yīn阳师资料,都陆续复印了一份交给我,作为研究时的参考,其中就有不少完整的yīn阳师真言咒资料。
所以除了地藏王灭定业真言之外,我另外又杂七杂八的学了几个真言,像是什么不动明王火界咒、不动明王残食咒、大rì如来心咒等等,当然,所谓的学会,全部只是理论上的,因为体内没有灵脉的缘故,这些真言咒我全都没有成功使用过的经验。
不过往rì里看其他yīn阳师们练习这些真言,不耻下问多次,对它们的功能与特质,倒也是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没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我的感觉来说,这些真言的能力的确奇妙,同样是使用灵力进行释放,这些真言的能力不仅多样,而且单单在攻击上,消耗同等程度的灵力,它们的威力硬生生的比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法门要强上三倍,这样悬殊的比例,让我对真言咒的渴望达到了一个顶峰。
不过就算是如此的渴望,我也没能把所有能接触的真言都学会,诸多真言中最的是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没有掌握的真言,就是号称可以扭曲时空的不时不空罥索神变真言,据说是转轮圣王留下的一个相当于魔法中禁咒等级的东东。
当然,这个禁咒等级的真言,释放要求与它的威力一样惊人,不仅咒语长得惊人,对于使用者的思想境界、灵力以及手印的熟稔程度都高得吓人,有史以来,就没听过有谁把它给练成功过,十足的鸡肋级真言。
所以尽管不时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的威力大得吓人,谏山奈落仍然无可无不可的复印了一份交给我。就如同谏山奈落所料,看到那满满一页的生僻咒文,我立刻打了退堂鼓,除了了解了一下它的作用,感慨一下它的威力,基本就没想过要去学习。
除了那个级别的真言外,其它的真言我都掌握得差不多,之所以最后选择灭定业真言咒作为自己的第一个实验对象,并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所有真言中,这个真言运转时动用的灵脉是最少的,只涉及到那区区十二条正脉,其他的真言要运转,要么需要动用的灵脉在十二条以上,要么不能凑齐十二条正脉,完成一个小循环。
不能完成一个完整的循环的话,就算灵脉再多上几条,对内部灵力的控制力起码也要弱上三成,如此比较下来,结果就很明显了,我又不是弱智,当然不会选其他的真言法咒。
天sè渐渐由暗转明,新的一天又再度到来,原本应该如往rì一般静谧的后山,忽然响起了杂乱的喧哗声,喧哗声渐大,即使我大部分心神都沉入体内,也受到了一丝影响,塑造灵脉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小错误,不得不花费更多的jīng力来弥补。
我知道这主要是因为整个晚上都在塑造灵脉,jīng神力与注意力都大大降低的缘故,外界的影响只不过是那最后一根稻草,感觉到继续勉强下去,结果只会事倍功半,我吐了口气,睁开了眼睛,静坐了一会之后站起身,直接穿过木门走到了屋外。
后山的建筑物建造得颇为宽敞,一眼望去,我能很清楚的看到百多米远的地方。那里,许多巫女正神情紧张的围在一起,似乎正在谈论着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大清早的吵些什么?”我走出百余米,向着附近一名慌慌张张经过的巫女询问道,语气很是不满。
“佐佐木先生……不好了不好了,昨天晚上后山来了一个yin贼!”那名巫女看清楚是我,语气有些惊慌的道。
“什么,昨晚有yin贼!?他对你们做了什么事?侵犯了你们吗?”我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仿佛从胸口一直烧到了头顶,耳朵里都要冒出烟来。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上,敢对我的禁脔(?)出手!
“啊……没有那回事,来的是个内衣大盗,姐妹们晾出去的内衣被偷了,我正要去谏山四季yīn阳师那里求助。”那名巫女面红耳赤的道。
“什么,内衣大盗?你是说……你们的内衣都被那个内衣大盗给偷了?”我闻言脑袋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稍稍清醒过来,想到昨晚自己回房前做过的某事,语气有些古怪的探试道。
那名巫女此时心慌意乱,并未察觉到我语气的异样,或许就是察觉到了也不会在意,毕竟身边出现这种事,心态还能保持不变的人,想来也不会太多“啊,不不,其实,只有一小部分内衣被偷了,否则昨天晚上我们就已经发现了,也不会等到今天早上……”
“可恶,一定是因为昨晚的宴会,来的人良莠不齐,混进来一些道德败坏的家伙一定是他们中的谁干的好事!”我果断的往外泼着脏水。
那名巫女闻言有些犹豫,似乎不大认可我的看法。
“怎么了,难道你不这么认为?”我心头一突,假作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们刚刚查证了一下,发现丢失内衣的主要是那几名公认漂亮的巫女,我们基本上都在这里修行,外界同行对我们知道的不多……所以做这件事的肯定是内贼!”那名巫女有些恨恨的道,同时两眼不安的打量着四周,那副表情就仿佛那个内衣大盗会忽然出现一般。
“内贼?你确定吗?想不到堂堂谏山家居然会出这种败类……不知道你的内衣丢了没?”虽说她的推测****了我的不良企图,但既然肯把这种推测说给我听,那我自然不是被怀疑对象。说的也是,谁会认为一个鬼魂会去偷内衣呢,除非花大代价实体化,平时想碰也碰不到啊!
放下心来,我面sè沉痛的感慨着谏山家家门不幸,出此败类,而后状似好奇的问道。
那名巫女脸一红,而后有些骄傲的挺了挺规模不小的胸脯“虽然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的内衣其实也丢了一件!”
“是么,哈哈,咳咳,嗯,看来那个内衣大盗也是挺有眼光的……”唔,看来昨晚的风的确不小,居然吹走了几件计划外的内衣……
…………
内衣大盗事件在谏山本家轰动一时,但因为事后赶来的yīn阳师们在现场找不到任何作案的痕迹,所以这事最后成了一桩悬案——其实谏山家的人员认为有一个对象颇有嫌疑,那就是那rì傍晚前来赴宴,拥有管狐这种潜伏兼调查好手的饭纲纪之。
有管狐做帮手,饭纲纪之想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搞清楚美女资源的分布情报,那是再轻松不过了——也不排除是谏山家的男xìng同 与我一样,为了撇清自身的嫌疑,不约而同的选择将祸水外引——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区区谏山家的下级成员,显然不能贸然对堂堂饭纲家的继承人采取什么措施,于是这件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唯一的变化就是,从那天起,巫女们的居住场所开始大规模的张设起了结界,虽然防御力不强,但在有陌生人、特别是那些体型小小的灵兽之类的东西入侵时,能及时发出jǐng报。
嗯,我没有在幸灾乐祸,我只是在描述一个事实,并不是想说饭纲纪之替谁背了一个黑锅,在谏山家女xìng心中地位大大降低之类。总而言之,闹腾了一阵子之后,此后的rì子渐渐又恢复了平静,就仿佛从未有过一个叫黄泉的女孩成为谏山家的少主,后山也从未发生过内衣丢失的事件一样,每rì里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就这样无声无息中,我体内的隐患随着时间逐渐消退,实力每一天都在增加。
我离开这处宁静小山的rì子,或许已经不远了。
第二十章 麻雀
冬去chūn来,时间不知不觉中进入了96年。
这段时间内,谏山黄泉除了必要的学习,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除灵方面的修行上,取得的进步也都被众人看在眼里。不是没人猜测,谏山黄泉进步飞速的背后,有着谏山奈落的影子,但谁都知道,若黄泉本身的才能不够,就算是安倍晴明复活来指导她,她也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更别说是谏山奈落了,正因为此,谏山家慢慢的再无人对她的身份有异议了。
不过无异议只是无异议,要说谏山家的所有人都接受了谏山黄泉,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起码在表面上,再没有人对她的身份表示异议。
谏山奈落只是宣布收谏山黄泉为义女,而非一步到位的宣布将继承人的位置交给她,打得可能这正是这样一个一步一步来的主意吧,当然,或许他心中对这个决定真有些犹豫也说不定,毕竟在家中直系血脉仍旧存在的情况下,让一个义女来继承家族,就算是rì本也不多见。
正是因为谏山奈落迟迟没有表态,谏山冥才仍旧保留着明面上家族继承人的位置,尽管谁都感觉得出来,这个位置极为不牢靠,谏山冥本人也因此而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可怜的孩子,她该不会以为谨言慎行就能够保住自己的位置吧!
不过这些事情都与我无关,虽说觉得谏山冥有些躺着也中枪的悲剧感,但从古至今,没事掺和进继承权的争夺战中的人,没几个能有好下场的,所以我仍然决定置身事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
一rì清晨,天气晴朗,后山一颗小树上,一只羽sè斑驳的麻雀站在树枝上,正自埋头梳理着身上的羽毛,忽然,这只麻雀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危险的事物,身体一下子绷了起来,抬起头,两只豌豆大的黑眼珠jǐng惕的打量着四周。
周围依然宁静,小麻雀的附近没有悄悄接近的爬蛇,也没有与树叶同sè的变sè龙,凉风习习,就如往常一般,再正常不过。
一切如常,使得这只麻雀的眼中似乎有些迷茫,但心头那种危机感却是愈发的强烈了,终于,它鸣叫了几声,拍动起双翅,准备飞离这个让它感到危险的地方。
腾空的那一瞬,仿佛被什么东西袭击了一般,这只麻雀陡的发出了一声惊啼,而后身体僵硬的一头从天空中栽了下去,身影撞入地面的草丛中。草丛中仿佛其中有什么隐藏的东西正在进食一般,悉悉索索的草叶摩擦声响了一阵子,最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唰’的一声草丛被分开,那只不幸坠机的麻雀彷如喝醉了酒,耸拉着两只翅膀,高一脚低一脚摇摇晃晃的从草丛中钻了出来。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这只麻雀居然只是羽毛有些凌乱,身上没有任何伤势,也算是幸运了。
抬起头,这只麻雀很有些傻气的望着相对它而言,算得上是庞然大物的小树,又看了看身边足有两个它那么高的野草,喳喳叫了两声,脸上出现了一个相当人xìng化的无语表情。左右望了望,瞧了好一会儿,似乎终于从这已经大变样的环境中找出了一份熟悉感,这只麻雀迈动着醉八步,一摇一晃,艰难的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大地在震动——有许多生物接近!”走了十数秒,这只麻雀尚有些混乱的脑海中本能的冒出了这个念头,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背后响起了一阵女孩子的交谈声。
“……刚刚听到的鸟儿惨叫声应该是在这儿响起的!”
“那只鸟儿呢?不会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吧?”
“不会是蛇吧,讨厌,难道我们住的地方会有蛇吗?”
“这里好歹也是在山上,没有蛇才真的奇怪了吧!”
听到这些话,小麻雀的心头一阵不妙,正在犹豫要不要找个地方藏起来,或者直接躺在地上装死,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句惊喜的呼喊“看!看那边,那边地上有只麻雀,它走路的样子好难看,一定是刚刚从树上掉下来受伤了,它一定就是刚刚发出惨叫的那只鸟!”
“老子走路难看关你什么事,我自己乐意,你瞎参合什么!”这只忽然变得古怪的麻雀一边在心里诅咒,一边迈起两条小短腿,向着前方飞奔,两只黑漆漆的眼睛不住往四周打量,希望能找到什么障碍物遮挡一下,可惜这处后山一向被爱干净的巫女们收拾得很干净,别说是障碍物了,平坦的草坪上,能被称作是石块的物体都很少。
小麻雀一边歪歪扭扭的奔跑,一边拼命的扇动着翅膀,试图飞起来,不过那双看起来完好的翅膀,完全没能把它带回到空中——最后它还是回到了空中,不过不是因为翅膀的功劳,却是被一双女孩子的手拎住脖子给提了起来。
“看,这只麻雀果然受伤了呢,扑腾着翅膀一直飞不起来,怎么办,我们要帮它治疗吗?”一名身穿和服的女孩子小心的把抓住的麻雀拢在双掌中,望着身边的同伴求助道。
“当然要带回去治疗,这只麻雀跑起来的模样好可爱好搞笑哦,治疗好了干脆当宠物养好不好?”
“……咳,麻雀是不能家养的,所以不要乱出主意帮是一定要帮的,可是我们都只懂得除灵,如何治疗小鸟……应该没人知道吧,你们谁知道吗?”
“……”
“……果然没人知道吗?”
“我看它身上好好的,完全没受伤的样子啊,应该只是从树上掉下来,翅膀有些软骨挫伤之类吧,可能过一会自己就会好了!”
“……我觉得还是给它缠些药用绷带的好!”
“药用绷带我身上正好有带……这样缠吗……还是这样?”
“看起来似乎是没问题了,那我们把它放回到树上?”
“诶,不要啊,让我多玩一会嘛!”
“……啊,小鸟翻白眼了,你不要再玩了,再玩恐怕小鸟就会被你给玩死了,你大慈大悲,就放过这只可怜的小麻雀吧!”
“可恶,谁会把它给玩死,你真讨厌……”
追追打打了一阵,这些女孩子们终于做出了决定,简单的在附近一颗树上做了一个小窝,然后把包扎成一个布团,只在顶上露出一个小脑袋的麻雀放到这个小窝里,顺便还在它面前撒了一些面包屑饭粒之类,以免它在伤好之前找不到食物饿死。
这些事情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麻烦了些,但对于武力值普遍不低的巫女们而言,却是件很轻松的事情。
“再见了,小麻雀,下次见面时,你一定要好起来哦!”巫女们对着翻着白眼的小麻雀微笑着摆着手,而后慢慢离去。
“可恶,这些麻烦的女人,终于走了,居然逼得我装死!”等到再也听不到她们的声音,我终于小心翼翼的从枯枝做成的小窝中探出头来,小声抱怨道,头顶上隐约有颗豆大的汗珠。当然,就算我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在正常人耳中听来,也不过是些叽叽喳喳的鸟鸣而已。
或许有人会奇怪,不是一只倒霉失足的麻雀吗,怎么忽然就变成是我了?
没错,这只麻雀就是我,或者说,是承载了我一小部分灵魂的分体。
长时间的努力,不仅仅是十二条正脉,甚至连涉及到其他真言运转所需的一十三条辅脉,我也一一塑造成功,二十五条灵脉的运转,使得我体内浓缩的灵力史无前例的达到了正常人的三十倍之多,不但调用起来没有危险,更不需要我花费大量的jīng神力去维持,从这个方面来看,我当初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然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当初的决定似乎又出了些差错,因为不管我将体内的灵脉塑造得与正常人有多么相像,我始终都无法释放出真言来,任何一个真言都不行,灵力沿着那些特定的轨迹在模拟灵脉中运转,可不是中途崩溃,就是运转完成后全无动静。
或许是因为塑造的灵脉比较起真正的灵脉,位置上还有些差异,或许是因为我体内灵力的xìng质与活人有所差异……一个个可能被我提出,最后又一个个被我抛弃,我始终无法找出出现这一现象的症结何在。思索了良久之后,我得出一个可能xìng较大的结论,或许在修为达到某个高度之前——比如说突破生死界限,真言只能由活着的生物使用。
按理说,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我也该彻底死心了,毕竟我已经死了,想证明这一点也没办法,但在谏山本家生活了数年,目睹了无数次真言的释放,体内更是拥有让任何一名yīn阳师羡慕到爆的澎湃灵力,要我再仅靠jīng神力对敌,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到了借助活着的生物的身体锻炼真言的方法,也就是在不伤害其肉身的情况下抹去活物的灵魂,自己代身其中,只要能够成功发出真言咒,那么一直锻炼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不需要活物身体这一中介,也能够发出真言,那时候,我就真的大了。
我当然不可能去夺取一个人类的身体,那么做可就真的成了邪灵了,而且也危险得紧,一不小心,说不准被抹去灵魂的反而是我自己。不过不能夺人类的身体,并不意味着没有其他的替代方法,饭纲家的管狐就给了我很好的启发,既然这些管狐可以使用灵力释放出一些类似真言的法术,那么没道理其他动物不行,大脑发育不良的动物们都行,没道理我不行啊!
基因学家告诉我们,与人类基因差异最小的动物是老鼠,不计外表差异,理论上,老鼠身体内灵脉的构造应该与人类最像。但要我去抢夺一只老鼠的身体,那实在是很让人纠结,哪怕这个世界上老鼠比人类还多,我这么做实际上是为民除害,也不能让我的心情有半丝好转。
考虑来考虑去,内心纠结了许久,某rì清晨,窗外传来的鸟鸣声让我大彻大悟,老鼠不行,还有麻雀啊,两者的数量同样多到位列四害的地步,丝毫不用担心实验品的来源问题,而且夺取一只飞天麻雀的身体,显然比夺取一只yīn沟老鼠的身体要让人好接受得多。
至于那些麻雀本身是否愿意,我只能说研究要进步,总是要做出牺牲的,作为实验总负责人的我既然不能牺牲,那么也只能牺牲那些麻雀了,话说,抹去麻雀的灵魂应该不算是邪恶行为吧,应该不算的,不就相当于活人吃了几只烤麻雀嘛!
不知不觉中,距离上次更新已经十天了,我没有的意思,当然,更不会承认这段时间自己在看斗破苍穹,小白文什么的,最讨厌了。
第二十一章 灵脉
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终于颇为痛苦的做出了决定,准备拿窗外的这些麻雀开刀。
说起来,麻雀的生命虽然很容易被人给忽略过去,却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主动要消灭的生命,经历了剧烈思想斗争的话不完全是开玩笑,我作出决定后,心头还真有种跨过了红线的感觉。当然,人的适应力是强大的,同样的事情多做了几次,我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事实证明,我为了避免夺舍麻烦,选择麻雀作为自己的实验对象,基本上算是正确的。夺舍时麻雀发出的喳喳叫声就不说了,反正每天早上就算没人招惹它们,它们也会自己乱叫一通,就算它们现在叫的稍微惨烈了一点,只要注意不要脑残,去那些常有人来往的地方乱来,就完全不用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通常而言,夺舍最大的问题,就是灵魂的对抗,不过相对于那些包括人类在内的大中型动物来说,麻雀的身体可算是超微型的,其灵魂强度自然也就不大,虽然其微弱的意识内,奇怪的带有一股不屈之意,但整个夺舍过程中制造的阻碍,对我而言可谓小的可怜,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能把它消灭干净。
多次夺舍之后,我发现想要夺舍一只麻雀的身体,最大的问题居然不是它本身灵魂的抵抗,而是一个我从未考虑过的问题,那些麻雀的身体承受能力,它们的身体居然无法容纳我的灵魂。
自从绝大部分jīng神力因为模拟灵脉的成功塑造而被解放出来之后,借助着每周一次的灵池灵力强化,我的jīng神力迎来了一个快速的增长期,短时间内便增长到了常人的六倍左右,虽说比起灵力爆发xìng增长三十倍而言,算是小巫见大巫了,但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我的jīng神力不仅在数量上大大增长,强度上也在不断增强。
不过这个一度让我欣喜不已的进步,最近一段时间内却让我伤透了脑筋——我遇到的任何一只麻雀,都无法承载我十分之一的jīng神力,然而若是继续将jīng神力细分,我却没把握能够控制住那些麻雀的身体。要知道不管多么细小,生物的身体始终是复杂无比,我要控制它们,比控制那些冰冷的死物要难上百倍。
我现在只不过是一只初涉法术领域的鬼魂,可不是修真中可化身亿万的鬼仙。
连续几十只麻雀的脑袋,被我强行挤进去的jīng神力爆成一团灰白sè浆液之后,我终于觉悟了,我的想法太天真了,想在这些麻雀中找出一只身体素质远超同济的‘雀雄’,短时间内看来是很难办到了,那么要解决问题,只能把自己的jīng神力再细分一点了。
再度细分便再度细分吧,我就当做是锻炼自己的jīng神力微cāo能力了!
不过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居所附近,以及后山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大概因为最近有大量麻雀惨死,引起了麻雀群的恐慌的缘故,我居然很难再找到下手的对象,这怎么可以!?
迫于无奈,我只能把狩猎范围往那些常有人来往的地方移过去了一点,几次搜索之后,我终于再度找到了猎物,几次实验后,终于成功的占据了一只麻雀的身体,不过我还来不及欣喜,就因为手尾不干净动静太大,不像以往那样一下子把麻雀给弄死的缘故,引来了一群巫女,最后跑路失败,落到了她们的手里。
好在这些巫女平时的修业便类似于师法自然,所以没有虐待小动物的癖好,把我包的像个粽子一样,便把我放回到树上,让我逃过一劫,不过……
“这都是什么东西啊,什么面包屑啊,什么剩饭粒啊,把我当成要饭的吗?”我挣扎着撕下身上缠绕的绷带之后,浑身上下怒气蓬发,看什么都不顺眼,一脚丫将洒在小窝边的零碎食物都从树上踢了下去,因为对这个身体的控制还不熟练,这个简单的动作居然让我险险掉下树去。
“可恶,这群女人,居然敢**我的身体!”新的身体失去平衡,倒在一边,我挥动着翅膀勉强将身体支起,口中仍旧愤愤不平的抱怨。
此话说完,我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似乎话里有些语病,连忙又改口道“可恶的女人,居然敢**我的小鸟……”
“……看来jīng神力分得太细果然容易出问题,我的语言逻辑已经变得有些糊涂了。”眼看着又爆出口误,我懊恼的闭上了嘴,言多必失,古人诚不我欺。
我正在努力站直身子,忽然一阵淡淡的香味飘来,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从胸前涌起,瞬间传遍全身,而我对于这个身体的cāo纵权,立刻被这股莫名出现的冲动剥夺了。
“什么东西?”我挣扎着转动着眼珠,发现香味的来源赫然是小窝内残余的几块面包屑。之前离它们较远,我可以毫不留情的把它们一脚踢飞,麻雀的身体也没什么反应,现在我倒在小窝内,面包屑就在我面前,飘来的香味勾起了这个身体残留的本能,我就是心中在不愿,在这一刻,也无法阻止这个身体爆发出来的本能行动了。
不过既然是这个身体的本能,那就不会有损我的威名了。话说回来,我也算是几年没吃过东西的人了,哪怕是普通的面包屑,尝起来也是顶级的美味……嗯嗯,记得那些巫女是直接把她们的一部分早餐揉碎了洒下来,现在我算不算跟她们间接接吻呢……嗯嗯,我是被逼的,这具身体的本能实在是太强大了,我挡不住啊……
残余的几块面包屑吃完,身体的冲动慢慢消失,我方取回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虽然说这些面包屑很干净,以麻雀的体型而言,就相当于人类吃的小面包,算不得有多屈辱,但回过神来,我还是有种想要尽快离开这里的难堪感。
站在小窝边,我扇了扇翅膀,风起,但感觉却相当的凌乱,完全起不到助力的作用,看来虽然占据了这具身体,但想要飞起来,短时间内是很难成功的了。许久后,我叹了口气,将双翼收回,脚爪抓着树皮,一蹦一跳小心翼翼的下到地面,而后将身形隐藏在草丛中,向着自己的房间,缩头缩脑的跑了过去。
…………
昏暗的房间中,我睁开了眼睛,无形的jīng神力往外一引,一只眼神呆滞的麻雀被我摄了进来。
“可惜了,即使我以缩短它的寿命的代价,强行开发它的脑袋,它现在能够承受的jīng神力上限也不过是我本体jīng神力的十五分之一多一点,而且还需要我把全部意识转移过去才能够勉强cāo控它的身体,jīng神力不够,稍不留神就会像刚才那样,被身体的本能夺取控制权……”想到这里,我的嘴里似乎又出现了那股面包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又连忙呸呸吐了几口干沫。
只不过是区区几片面包屑而已,居然对我有如此大的诱惑,看来几年没吃东西,对我的影响还真是不一般的大,要不要当真夺取一具人类的身体呢?
rì本的医院里恐怕有很多因为各种原因而失去了灵魂,只剩下**还活着的植物人,占据他们的身体,怎么看,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夺舍穿越,只是比真正的穿越时间晚了几年而已。这个想法很具有可行xìng,而且这么做,良心上的谴责不多,只要我愿意扮演那植物人之前的身份,一直做个好学生乖儿子之类,剩余的道德亏欠感自然也会消弭干净。
“……还是、还是以后再说吧,先把这只麻雀的身体掌控完全!”挣扎着考虑了许久,我终于压下了这个诱惑十足的想法,决定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能够付出一些代价便重新拥有一具肉身,对一个鬼魂而言,吸引力不言而喻,但是我却还没有给别人做乖儿子的心理准备——若那人父母双亡,又长得如我前世般英俊潇洒,我当然毫不犹豫就占了,反正没什么麻烦,但父母双亡的植物人可能有那个资格住院吗,怕是早就被安乐死了吧!
暂时将那些小心思放到一边,我小心翼翼的将全副心神转入了面前的麻雀体内,开始寻找它体内可能存在的灵脉。
这几年来,为了塑造灵脉,以及解决释放真言咒的问题,我几乎没有一天对人体灵脉的研究少于三个小时,麻雀的身体虽然与人类差别很大,但那只是外形与四肢,具体到躯干胸腹部位,却多有相似之处。观察了好一会,比照着人体,我推测出了几条可能存在的灵脉,然后选择了可能xìng最大的一条作为突破口,开始尝试对其进行打通。
一缕灵力从我的本体注入到这只麻雀的丹田部位,而后对着那条可能存在的灵脉的位置冲击了起来。灵力往那个方向左冲右突了几十次,当那小小的丹田都几乎被撞击得出现裂痕的时候,我的灵力终于冲破了一道看不见的薄膜,沿着一条天然生就的轨迹,从丹田中猛的冲了出去。
“成功了,动物的体内果然也有灵脉存在!”假设得到证实,我心中不由得大喜,虽说动物的灵脉与人类的灵脉不可能完全相同,但毕竟是纯天然产品,比起我自己塑造的那些虚拟灵脉,明显要好上太多,说不定我就能利用麻雀的身体,释放出一些简化过的真言法术来。
第二十二章 清晨静悄悄
以我对于灵脉的了解,第一条灵脉自然难不倒我,很快便被我给打通了,但麻雀的灵脉毕竟与人类的灵脉有些区别,因此一路上大部分关卡都是被我用灵力乱冲乱撞给强行破开,以至于整条灵脉内出现了很多裂痕。
此刻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停下来,以灵力对这条初通的灵脉进行温养,这样的话,不出一周,这只麻雀体内的伤势就会复原。可惜的是,这只麻雀被我强行开发脑部之后,本身的寿命只剩下半个月左右,多活一周少活一周,对已经失去了灵魂的它而言,意义根本不大,念及此,我也就硬起心肠,缩水了大半的灵力在第一条灵脉中运转了数圈,稍作恢复,便狠狠的撞到了丹田的一角上。
那里是我的推测中,有最大可能成为第二条灵脉入口的地方。
灵力撞击在丹田壁上,又猛的弹了回来,引得丹田中一阵剧烈的震荡,若我真的转世在这只麻雀身上,那么说不得这一下就得吐血重伤,但我现在仅仅只是夺舍,仅仅只需分出一丝jīng神力屏蔽掉痛觉神经,我便能够毫无干扰的感觉着撞击处丹田壁的变化,以期判断那处地方是否真的有一条灵脉存在。
如果是对自己的身体这么做,那自然随时可能命悬一线,但如果像我这样用的是别人的身体,那自然就得另算了,别人的东西总是最不值钱的嘛!
说到底还是这个世界yīn阳师混得太过悲剧了,古代流传下来的资料大部缺失,剩余的一点也被数十个yīn阳是家族分散拥有,秘而不宣,以至于随便想做点什么,都只能靠九死一生的办法硬来。
对着丹田壁连续撞击了数次,注入麻雀体内的这缕灵力堪堪消耗干净,我终于从丹田的震荡中判断出了第二条灵脉入口的准确位置。松了一口气,我重新往麻雀的体内注入一股灵力,先让这股灵力熟悉了一下这具身体,然后再cāo纵着它一鼓作气的往着那个位置冲去,准备一次冲破第二道灵脉的关隘。
灵力撞击到丹田的瞬间,我仿佛听到麻雀的体内出现了‘咔嚓’一声物品破裂的声音,紧接着‘咔嚓’‘咔嚓’密集到让人齿酸的声音响个不停。
“不好,丹田被轰碎了!”我的意识只来得及反应过来这一个念头,便被一股大力震出了内视状态,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回过神来,却发觉周围的环境已经全变了,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自己的本体当中。我回到了本体,那么那只麻雀呢?
我连忙低下头,发现原本应该是那只麻雀的地方,现在居然只余下一团模糊的血肉,血肉内横七竖八的插着一些碎羽,表明了其原本的身份。一股寒意从我的心头升起,居然是粉身碎骨而死,探索陌生的灵脉,以至于丹田整个爆碎后的结果居然会如此之惨!
其实我却是高估了探索灵脉的风险,丹田爆碎最多只会让麻雀的身体七窍流血而亡,真正让麻雀的整个身体崩成一团碎肉的,不是其他什么原因,正是我相对于麻雀的身体而言过于庞大的jīng神力。麻雀的身体还有生命力时,还能勉强承受这股力量,但是当这具身体步入死亡,失去生命力的**却是再也承载不了我的jīng神力了。
往膨胀到极限的气球内再打进空气进去,结果会怎样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想不到探索新的灵脉所冒的风险居然如此之大,也不知道古代的那些yīn阳师是如何确定出现今的灵脉网络的……”此刻的我却是完全没醒悟到这一点,一时间却是被面前的这摊血肉给吓住了,许久没有动作。
要有所得到,就必须有所付出,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只是这付出如此直白的出现在我面前,着实让我心头震撼了一把。好在付出最为惨烈的并不是我本人,而是那些无名的麻雀,我不过损失了部分jīng神力,只需休息几天,便能够补回来,只不过,该不该继续把这个计划进行下去呢?
“罢了,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说要放弃也太晚了,尽量快点完成这个计划吧,这样牺牲的麻雀也能少点……”伸手往面前一扫,庞大的jīng神力汹涌而出,顿时将面前的血肉崩成了无数的粉尘,我抬起头,默然摩擦了几下手指,一束jīng神力猛然往窗外shè出。
…………
“佐佐木,佐佐木你在不在?”这一天,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我睁开眼,合在腹间的双手一分,一只小小的麻雀露了出来,若是有人能够透视的话,那么他就会发现,在这样小小的一只麻雀体内,居然已经被开垦出了七条灵脉,这七条灵脉以丹田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半闭合的循环,汹涌的灵力正绕着这个循环来回运转。
只不过与这夸张的成绩相比,这只麻雀的状态却显得有些糟糕,两眼半闭,两腿伸直,虽然没有伤痕,但浑身却是不断冒出针尖大小的血珠,全然一副随时可能挂掉的模样。
“可惜了,看来普通麻雀的身体极限,也就是一次xìng打通七条灵脉了……想要打通更多的灵脉,非得让它们温养一段时间灵脉不可……”喃喃自语道,我随手将这只麻雀藏到一处隐蔽的地方,然后伸手一招,门栓立开,一个正摆好姿势,准备从门缝里往里偷窥的僵硬着身子,目瞪口呆的出现在我面前。
“你在做什么?”我微微一怔,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谏山冥。
“你没看见吗,我在观察啊,谁知道你半天不出声,是不是在里面走火入魔了,不过看你把jīng神力用得这么好,想来是没什么问题了……咳,对了,我来找你是有要事的!”谏山冥收回姿势,一挺胸脯,颇有气势的道。
“要事,什么要事?”我盯着她的胸脯看了几眼,嗯,许久不见,她的胸部似乎是大了一点点——大约是晚上睡觉没盖好被子,被蚊子叮了两口吧!
“你这几天早上起来,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吗?”谏山冥闻言神神秘秘的道。
“异常,我看你现在表现得就挺异常的,你平时不是每天一副想找人打架的表情吗,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我古怪的看着她道。
“你懂什么,我是淑女,淑女啊,淑女怎么能老是找人打架——都怪你过去把我给教坏了,你要负全责!”我的话似乎刺到了谏山冥的心病,她闻言脸sè闪过一丝yīn云,随即发飙道。
“我倒是想负责,可惜我有心无力啊!”下意识的往下身看了看,我哀叹道。
“sè胚!”谏山冥终于恼羞成怒了,撕下淑女的假面具,拿着大刀追着我砍了好一会,方才气喘吁吁的道“佐佐木,我知道你很厉害,所以我不相信,你这些天会没发现本家的变化!”
“什么变化?”我半蹲在树上,莫名其妙的问道,我玩鸟都没时间,怎么会有心思去观察其他的东西。
“鸟啊,我跟你在树林子里追打了这么久了,你可看到有鸟儿被飞出来?”谏山冥恨铁不成钢的大吼道。
“咦,似乎……”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现在也只能装糊涂“那么你说的每天早上发生的异常是指……”
“鸟儿的鸣叫声越来越少了,今天早上,我甚至一声都没听到!”谏山冥喘了口气,脸sè显得甚是郑重。
“这有什么,很可能是鸟儿搬走了啊,书上不是说么,每年冬天,大雁都会南下……”我开始胡言乱语。
“那麻雀呢?”谏山冥还不客气的质问道。
“……大概、也许也跟着一起南下了!”我硬着头皮道。
“你去死吧,不学无术的家伙!”谏山冥大怒道。
“话说回来,就算这件事发生得有些古怪,可你为什么要找我呢?而且这件事就算奇怪了点,跟你我也没什么关系吧!”被谏山冥科普了一通常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询问道。
“谁说跟你没关系,你是谏山本家的守护灵吧,这件事是很奇怪对吧,说不定就是有什么恶灵作祟,你身为守护灵,难道没有义务出手解决这个问题吗?”谏山冥双手一叉腰,理直气壮的道。
“额,这里可是谏山本家啊,有许多yīn阳师与巫女的地方,仅仅只是少了几只麻雀,就说是有恶灵作祟,会不会太武断了……”被称为恶灵,我心头着实有些尴尬,尽管把麻雀换chéng rén的话,我现在的行为与恶灵相比,也着实没什么区别了。
“不会的,我在暗中进行过调查,差不多每颗树下,都有不成程度的灵力波动残余,而且每颗感应到灵力波动的树附近,我都能感觉到一股很淡的怨气,所以那一定是恶灵在作祟没错!”谏山冥信誓旦旦的道。
“怨气?”我若有所思,树边有灵力的波动不奇怪,但怨气的话就……难道是来自那些被打散的麻雀的灵魂?
“你的话是有些道理,但是说起来,这件事其实根本与你无关吧?”沉思了一会,我出言道,若真如谏山冥所言,倒确实有必要去调查一下,怨气聚集可不是说着玩的,说不定rì后就会化形成妖,最后找到我这个罪魁祸首复仇,不过谏山冥却是没有必要跟去了。
“谁说的!”谏山冥一昂头“这是发生在谏山本家的灵异事件,是件大事,正是证明我作为谏山家继承人的实力的好机会,怎么可能与我无关!”
原来如此!
第二十三章 怨灵
我想我理解了,面对忽然出现的天才妹妹的压力,谏山冥这样好强的人自然不会就此沉寂,想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难道她在找我之前,就没有想过我会拒绝吗?
好吧,我确实不会拒绝,不过那是因为谏山冥的发现,恰好让我知道了自己有一个隐患需要解决,而非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如果谏山冥以为能够得寸进尺,把我当做打手来使唤,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一面碎碎念,一面无所事事的跟在谏山冥的后面到处转悠。在寻找怨气源头这一点上,半路出家的我确实是比不上受过专业训练的谏山冥,或许我确实在感应灵力上有天赋,但那种天赋暂时还局限于大范围模糊感应方面,至于细微处的jīng确定位,我就无能为力了。
所以当发现谏山冥的存在,确实对我有很大帮助之后,我也只能熄了单独解决此次事件的念头,不过谏山冥那喜滋滋的表情让我实在很不舒服。像谏山冥这样强势的女孩子,就应该整体沉着一张脸,那样才显得可爱嘛!
谏山冥带着我在后山的树林里东转转西转转,手中举着一根奇怪的乌木棍,乌木棍的一头钉着一根长绳,绳上贴着许多符咒,这些符咒与乌木棍、法绳配合起来,似乎有着寻找怨气的力量,每每能够在我们失去线索的时候给我们重新找到方向。
渐渐的,谏山冥带着我来到了后山深处,左看看右看看,她最后走到了一棵树前,然后神sè凝重的蹲下身,一边打量着手中的乌木棍,一边在四周寻找着什么。我瞧了瞧四周的环境,自己似乎没有在这里抓过麻雀的记忆,再想想这一路上,类似的情况最后都以谏山冥一无所获告终,顿时便想劝她放弃,不过就在这时,谏山冥却似乎找到了什么,惊喜而又有点愤怒的叫了起来。
我一激灵,连忙赶了过去,只见在谏山冥的手掌心里,正躺着一具麻雀的尸体,这具尸体的模样相当的古怪,干瘪得就仿佛是被风干多年的标本一般,蓬松的羽毛捏下去空洞洞的,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皮肤下骨骼的突起。
“这是……”我盯着那具麻雀的尸体,有些迟疑,虽说我这个月来害死麻雀无数,但确实没有在这处地点、以这种手法弄死过一只麻雀,这种手法已经不是单纯的为了夺取身体用于研究了,倒像是为了彻底吸干这具身体的jīng气。
莫非这就是出自其那只不确定是否存在的怨灵的手笔?
不过要吸jīng气的话,挑什么动物不好,挑麻雀作为下手对象,会不会太过搞笑了?
还是说这么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这是被怨灵吸收了浑身jīng气后的结果,这里果然有怨灵活动!”谏山冥站起身,眼中燃起了像是斗志一般的东西。
“咳咳,就算有怨灵,也只不过是一只挑麻雀下手的脑残怨灵而已,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我站在旁边,故意打击她的热情,最好她一怒之下走人,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由我来处理了。
“你懂什么,我看那只怨灵一点都不脑残,对手的选择是要参照自身的实力的,没有勇者会一开始就去挑战魔王吧?那只怨灵也是如此,一开始当然要挑容易下手的对象攻击!”谏山冥横了我一眼,煞有介事的道,气势丝毫不因我的语言而损伤。
“好吧好吧,它是怪物,你是勇者,我是打酱油的,加油吧,勇者小姐……”我无语后状似无聊的走到了一边,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为不可察的道“……说不定你妹妹是魔王候补呢!”
或许这只只敢找麻雀下手的怨灵智力真的很成问题,越往后山深处走去,谏山冥便越是容易找到关于这只怨灵的线索,于是她也不再替那只怨灵的智商说话了——尽管在她指出之前,我完全看不出周围有什么问题。
中午时分,谏山冥放慢了搜寻的脚步,她神情慎重的做了个手势,表示那只怨灵就在附近,要我在接下来的行动小心,不要惊动了怨灵。
“不过是一头出现不到一个月的怨灵而已,还是麻雀的怨灵,以我们两个的实力,需要担心吗?”对于她的谨慎,我有些不以为然,要知道就算还没有修成真言咒,也不计掌握的剑术技巧,以我现在本身的实力,也已经到了级,对付一只新成形的怨灵,完全可以靠实力硬吃下来。
继续走得几步,谏山冥手中的乌木杖一端的符咒法绳忽然抖动了起来,虽然并不剧烈,但在无风的树林中,也算是较为显眼了,一下子便吸引了我们两人的注意力。
“怨灵就在那棵树上!”谏山冥朝着符咒法绳抖动的方向扫了几眼,忽然指着其中一颗大树低声道,随即把手中立了大功的乌木杖往地上一扔,抽出别在腰间的折叠大刀,对直**反向一拧,便往前冲去。
看到她的举动,我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敢情这丫头把我叫过来,根本就没有要我出手的想法啊,一早就打定主意要自己解决了。莫非谏山冥让我来的目的只是要我给她做个见证人,兼且在她战斗的时候帮她压阵?
心情有些不爽,不过我还不至于抢小女孩的猎物,向前移动了一段距离,做好了预防猎物逃走的准备,我便站在那里不动了,一双眼睛紧盯着谏山冥指出的那颗大树。
谏山冥冲到那棵树前,一步蹬在树干上,借着冲势噔噔噔几步垂直窜入了上方茂密的树叶里,如水般光洁的刀刃上浮起了一层浅浅的rǔ白sè波动状的能量,目光一扫,毫不犹豫的握着刀向着树枝树叶间一处yīn暗的角落斩去。
那种rǔ白sè波动状的能量是灵力后燃烧所形成的火焰,对于怨灵类有着额外的伤害加成,一般来说在对付刚形成的怨灵时是不会用这种消耗灵力的技巧的,但谏山冥明显仗着身后有我在,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所以想要给自己来个秒杀的战绩。
枝叶纷飞,一个黑影猛的从那yīn暗的角落中斜斜的窜出,速度惊人,看情况竟然有可能躲开谏山冥的攻击,但谏山冥从小练习刀术,基本功扎实无比,又岂会就这样让对方这样轻巧的给躲过,手腕微微一转,刀光转过一个弧度,仍旧重重的斩在了那个飞出的黑影身上。
毫无疑问,shè出的黑影被谏山冥扫去的大刀一分为二,但谏山冥到底经验不够,所以临时调整后,攻击角度不佳,只是将其重创,却没有能够一击毙命。
“可惜了”我站在后面,有些惋惜的想道。
嘶叫了一声,那部分较大的黑影斜斜的落到了不远处的一处草坪上,谏山冥紧随其后,从树上反腿一蹬,一个翻身跃了下来,持刀半蹲在那黑影的对面,姿势无可挑剔。
这时我才有机会打量那飞出来的黑影,黑影的本体不大,也就是一只普通的麻雀,不过却是少了一只翅膀,创口处光滑无比,白白红红没有一丝血液,显然已经死去多时,而在那麻雀的脑部位置,却是诡异的出现了一团红红黑黑肿瘤状物体,如同蛛网般互相交织在一起,一缕缕黑气从四周聚集过来,微不可查的注入那团物体中。
此刻,我注意到,那只怨灵的注意力居然不是放在刚刚重创到它的谏山冥身上,却是放到了我身上,仿佛我有什么吸引它的地方一样。
“果然是那些麻雀的怨念形成的怨灵!”我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心中顿时起了杀心,斩草不除根,chūn风吹又生,没想到那些麻雀死了居然还不安生,短短几十天时间不见,硬生生的给整出一只怨灵来了,可恶,难道我在那些麻雀眼中,居然是属于‘做鬼也不放过的’那种类型吗?(你觉得呢?)
不过现在的场面上是谏山冥占了上风,所以我虽然有心要上去把它给斩草除根了,却也只能强自按捺下来,只不过略微移动,站到了一个可以随时发动攻击的位置。
“可恶!”一击未能杀了这只只敢攻击麻雀的小小怨灵,谏山冥貌似脸面有些挂不住了,缓缓站直身体之后,忽然发力一蹬,再度攻了过去。麻雀的身体虽然细小,但怨灵对于它的控制力却做不到jīng细入微,现在又被削去了一翼,更是把握不住平衡,勉强闪开一次攻击,便被谏山冥随即到来的第二刀切成了两半。
谏山冥毫不放松,一刀建功,紧接着又是几刀切过,将这只麻雀彻底切成了碎片,看看那些碎肉再无动静,谏山冥把刀往地面一拄,回头笑道“我成功了,怨灵被消灭了!”
“我看不一定!”谏山冥或许看不清楚,但作为灵体,我却是看得分明,丝丝缕缕的黑sè怨气从散落一地的肉块中逸出,在半空中结成一个模糊的黑sè鸟状影子,谏山冥的攻击只不过摧毁了这只怨灵依凭的肉身,此刻肉身被毁,这只怨灵才开始现出真身。
不过说来也奇怪,普通新诞生的怨灵如果依凭的肉身受到伤害,那么自身也会随之消失,更别说谏山冥用来攻击它的刀刃上还附着了专门针对怨灵的灵焰,对怨灵的杀伤力更不是一般的强悍,这只由麻雀的怨念转化而来的新生怨灵居然还能从这样的攻击中活下来?
“……莫非那些麻雀对我真的恨之入骨,所以出来的怨灵也强悍得紧?”我微一皱眉,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罪孽化作的长刀,做好了一旦谏山冥失手就发动攻击的准备,这样古怪的敌人,可不能轻易放走了。
…………
咳,不用担心更新的问题,一星期至少一次更新,这次没更,下次也会补的。
第二十四章 黑焰
那些丝丝缕缕分散开来的怨气,只有同样是灵体,或者灵力修为达到了一定程度才能看清,谏山冥此时修为尚浅,看不清楚也是可以理解,不过若那些怨气集结成形,谏山冥还看不清楚,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得了我的提醒,谏山冥小心的后退几步,睁大了眼睛打量着眼前,终于发现了那一团朦朦胧胧浮在半空中的鸟形怨灵。失去了**的拘束,这只怨灵的体积凭空增大了不少,飘飘荡荡的浮在空中,不像是只麻雀,倒仿佛是一只黑sè的大鹰一般。
“可恶,这只怨灵还真的跟蟑螂一样生命力顽强,依凭的身体都被切成十七八块了,这样都还能活下来!”谏山冥恼火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了,如果是以前的她,是决计想不到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虾米?被我带坏的?怎么可能!
口里抱怨了几句,一副对这只怨灵毫不在乎的模样,但是实际上,谏山冥却是绷紧了神经,能够被灵焰击中了十几次的情况下存活下来,这样的怨灵实力自然值得她重视,仅以承受力而言,它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级别的鬼怪了。
正常来说,这种实力的怨灵并非是现在的谏山冥能够对付的,至少会赢得比较艰难,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只怨灵似乎脑子有点不灵光,如果对手空有力量却没有脑子的话,谏山冥自信自己只要不大意,便有绝对的取胜把握。
谏山冥面沉如水,手中长刀一抖,照着正在不断凝聚形体的鸟形怨灵当头劈去,其势迅若闪电,那只怨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从中劈开,然而它被分成的身体却又在刀身离开的同时混合在一起,刀身离体,它的伤处已经愈合完毕,就仿佛它从来没有变化一般。
发觉到这个情况,谏山冥眉头一拧,长刀划过一个半圆,再度对着那怨灵横斩过去,只不过这一次,半空中刀身白光一闪,却是附上了一层淡淡的灵焰,此时那只怨灵还未来得及把注意力从我身上收回,只是本能的避了避,顿时又结结实实的吃了一刀。
第二次劈开怨灵的身体后,谏山冥刀身的灵焰全部黏在了那只怨灵的创面上,大量的怨气被那些灵焰燃烧成黑气消失,使得那只怨灵无法再轻松的聚合身体。虽然轻松得手,但或许正是因为得手得太过容易,所以谏山冥并未急着庆祝胜利,而是谨慎的退开了几步,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对手。
事实证明,谏山冥的小心并无道理,她这一刀虽然把面前的怨灵劈开,但对方却是混若无事,那些灵焰的效果,似乎只是仅仅消耗了这只怨灵体内的部分怨气,并且推迟了对方伤口愈合的速度而已。消耗的这点怨气,几乎在灵焰消失之后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被不断涌入怨灵体内的怨气所填补,而那只怨灵分成两半的身体,也在大量怨气的支持下,开始重新连接。
不过谏山冥消耗了大量灵力的这一刀也不是全无效果,至少受到十数秒钟灵焰灼烧的痛苦之后,那只怨灵怒吼了几声,暂时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暗红sè的眼睛冷冰冰的凝视到她身上——相信谏山冥本人并不想得到这种结果就是了。
估计了一下自己体内剩余的灵力,谏山冥微微皱眉,之前的攻击消耗了她大约三分之一的灵力,如果还想保留取胜的希望的话,那剩余的灵力就必须用在刀刃上,但所谓的刀刃、也就是面前这只怨灵的弱点到底是哪里,谏山冥暂时却是想不出来,一刀两半都没事,那它的弱点该是什么?
这只怨灵的模样太奇怪了,以前从未见过相似的,不好判断它的弱点,不过砍成两半都没事……莫非它的要害是隐藏在体内某处的核心之类的东西?谏山冥想到这里,立刻出手对着眼前的怨灵横劈竖砍,她也是探试出眼前的怨灵似乎还在吸收怨气凝聚形体的状态中,难以躲避,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不过不消说,她的猜测很正确,而且她的做法也让那只鸟形怨灵眼中的红光越来越盛,对她的怨恨几乎快要赶得上我了。
谏山冥想到的,我也想到了,所以两只眼睛不断的在她刀锋划出的创口处仔细打量,或许是因为我身为灵体,看得比谏山冥要清楚一些,所以在谏山冥划开的怨灵伤口处,她看来没什么异状的地方,我却是发现了一些彷如细细的绳索一般的东西,这些东西的结构与位置很眼熟,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正在疑惑的思索,那边局势却是一变,大概是恨意达到了一个高度,那只怨灵不等形体全部凝结,便忽然发动了攻击,双翅一拍,张开大嘴向着谏山冥猛扑过去,身上粘液状的怨气在它身后拉出一条条细丝,末端蠕动着彷如蛇虫一般,看起来煞是恐怖。
事出突然,谏山冥正将刀从它身上切过,来不及回刀阻挡,只能拖着刀就地一滚,狼狈的躲开了这一击。不过此时那只怨灵已经完全开动了起来,半空中一个急停,迅捷的一回身,再度扑了上去,虽然攻击时依旧没什么大脑的模样,但仅凭借着速度,便已经完全压制住了谏山冥的反击。
形势危急,谏山冥却仍旧没有要我出手的意思,她一面神sè凝重的出刀封挡着鸟形怨灵的攻击,一面强行在后退时调整着姿势,招架了十余下后,强行发力,向前一个急窜从那鸟形怨灵下方冲过,刀尖朝天,灵焰闪动,顺势又是一下开膛破肚。
这一招已经证明了对那鸟形怨灵用处不大,但伤口处附着了灵焰,那鸟形怨灵要愈合伤口总要花些时间,趁着这一点点时间,谏山冥已经喘着气将自己调整回了最佳的应战姿势。
那怨灵仰头急促的吼叫了几声,大量黑气涌入它的体内,它腹部伤口处燃烧着的灵焰顿时熄灭,随后那个伤口一阵蠕动,迅速的愈合了。
接二连三的被眼前的对手开膛破肚,这只鸟形怨灵彻底愤怒了,转过身,暗红sè的眼睛盯着已经摆好架势的谏山冥,肚腹处一起一伏,一副怒火即将爆发的模样——靠,我看着忽然从它口头吐出的黑sè火焰,目瞪口呆,这只怨灵真的给气出火来了。
鸟形怨灵的这一招别说是我,就是已经提高了jǐng惕的谏山冥一时间都是目瞪口呆,直到大团的黑sè火焰即将临身,方才醒悟过来,好在她的武器就摆在身前,心念一动,谏山冥便将手中的武器附上了灵力,挡了上去。
rǔ白sè的灵力遇到那股黑sè火焰,如初雪消融一般,阻挡了不到一秒钟便迅速消失,紧接着在黑sè火焰下消失的是谏山冥的武器,这种由高科技合金制造的武器,赫然竟一个照面便被那黑sè火焰燃烧成了一片虚无。
“危险!”我顾不得再袖手旁观,cāo纵着悬浮在我身旁的罪孽长刀箭般飞shè过去,打断了那只鸟形怨灵对黑sè火焰的cāo纵,同时手掌心凝出一团球状灵力打了出去,正中那团黑sè火焰,失去了鸟形怨灵的控制,那团黑sè火焰虽然仍旧数秒钟内便灭掉了那团灵力球,却也从谏山冥的面前震落到一边的地上。
这团灵力球除了最基本的碰撞作用之外,没有任何的附加效果,不是真言咒,因此我分心二用,却也轻松异常。
“你的武器毁了,不能战斗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松了一口气,我一边分心cāo纵着稚刀,将那鸟形怨灵远远的逼开,一边走到谏山冥身边,谨慎的扫了一眼那团黑焰跌飞出去的位置,发现它并没有无物不燃的效果,只是将地面烧出一个结晶状的大坑,便似是后继无力的熄灭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刚刚那次阻挡似乎消耗了谏山冥大量的灵力,所以她现在的jīng神看起来有些委顿。看了看身边烧出的那个大坑,又怔怔的盯着手中蒸发掉三分之一的大刀,谏山冥缓缓将手掌覆盖到武器的熔断面附近,而后抬头,难以置信的道“我的武器是凉的,这是什么火焰?”
“放心,不管它是什么火焰,又有多厉害,这只怨灵似乎都不能多次发出,你看只是喷出这一次火焰,它的身体颜sè就变淡了许多,明显很消耗能量!”我闻言心头一禀,但口头上仍然出言宽慰道。
“它身体的颜sè有变淡吗?”谏山冥自知接下来的战斗中,帮不上什么,老实的往后退去,一边后退,一边打量着正在与我的稚刀缠斗的怨灵,看了几眼,怀疑的问道。
“当然,我是灵体,看得比你清楚多了!”我肯定的回答道,我没有说谎,那只怨灵的身体确实变淡了一点点,不过是否就只能喷几口火焰,我就不是那么确定了。
我的稚刀延续了之前的能力,每次攻击到那怨灵的身体,便能从它身体内带走一股怨气,几次受伤之后,以那只大鸟迟钝的大脑也不免察觉到了变化,气恼的吼叫了几声,肚腹处又开始一鼓一缩,那只大鸟仰头张大了嘴,似是又在准备喷出黑焰。
面对着它的黑焰,我一时也无法可想,只能趁着它还未准备完成的这当儿,指挥着稚刀狠狠的对着那大鸟的腹部捅去,试图打断它的攻击。
…………
汗一个,差点忘记了账号密码
第二十五章 研究
稚刀的攻击没有遇到那只鸟形怨灵的丝毫躲闪,一击即中,刀身迅速的没至柄端。令人惊异的是,鸟形怨灵体表虽然黑气缭绕,但真实身粗不过二十厘米左右,稚刀刀身长度有一米以上,然而整个刀身没入那鸟形怨灵体内之后,却未看到另一端从那鸟形怨灵的背后穿出。
不仅如此,稚刀整个像是贴在了那鸟形怨灵的腹部一般,一动不动了。
谏山冥知道我的稚刀是用罪孽物质化成,并非不能变化,所以虽然看得吃惊,却没有出声,她以为我刺入那鸟形怨灵体内之后,便将刀身变化了形状,在这只怨灵体内大肆破坏,这样的话一切便都解释得通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我一开始当然也有着这样的打算,但是稚刀刺入这只怨灵的体内之后,还未来得及变化,刺入这只怨灵体内的那部分刀身,便在一股莫名力量的影响下,仿佛是冰块在高温下般迅速融化并失去控制。
如果仅是如此,我也有足够的时间反应,将稚刀抽出,但是稚刀刀身还原成罪孽,并在随后转化为鸟形怨灵所需要的怨气的同时,也是为我自刀身部位散逸出的那些jīng神力搭了一座桥,断断续续的向我传来了一副副网络状的图像。
我研究麻雀体内的经络多时,此时一见这熟悉的图像便反应过来,这就是那鸟形怨灵体内正在运转的灵脉结构图,也就是那些麻雀体内蕴含的完整灵脉结构图,其中有大半灵脉的路线我相当之陌生。
这副熟悉的图谱给我的好处还不止这些,通过jīng神力的感应,我隐约能够察觉到一股能量在一些特定的灵脉内迅速流转,不出意料的话,这才是最适合麻雀的身体使用的法术,也就是那股黑焰的使用方法,当然,适合活麻雀还是死麻雀暂时还不清楚。
在接触到那些图像的一瞬间,我并未来得及想这么多,不过也隐隐的知道,记忆下这副图谱,对我的研究应当具有极大的帮助,甚至可以用‘突破xìng’的来形容,当下不管不顾,把所有的危险都抛到一边,全身心的开始记忆起来。
这副图像看似简单,但其中各种位置数据却要求非常jīng细,否则记下来也没有用,似是而非只能让我开辟灵脉时走火入魔。
我并非一目十行的那类记忆天才,jīng神力传来的图像又是时断时续模模糊糊,所以勉强只来得及记忆下三分之一的内容,那只鸟形怨灵便已经准备完毕,对着我张口一喷,一道长长的黑sè火焰对着我直冲了过来,不知为何,这道火焰的声势居然比上一道还要凶猛。
jīng神力传递过来的画面忽然中断,我自然从全心记忆的状态中惊醒,抬头便见到一条黑sè火龙朝自己扑来,不禁大惊,抬手自腰间一抹,另外一把黑sè稚刀自手中成型,整把刀形体厚实凝练,有如实物般散发着幽幽黑光,威力不试可知。
正要发出将那黑焰劈开,我忽然想起了方才刺入那只鸟形怨灵体内,惨被分解的稚刀,不由得多了个心眼,手指一点,稚刀最前端的一截刀尖顿时从刀身上断开,直直的对着那扑面而来的黑sè火焰飞去。
那截刀尖挟着巨大的风压飞入火焰中,未如我想象中那般将火焰劈成两半,反倒整个被火焰包裹住,而后就像是往火焰中投入了大量燃料一般,那黑sè火焰覆盖的面积猛的一涨,又自扩大了几分。
“之前攻击那黑鸟时,也未出现这种现象,看来问题应该是出在这火焰身上,这黑sè火焰还真是怪异,看起来居然能拿罪孽当燃料……”此时黑sè火焰已经离我极近,我心中闪过几个念头,便集中了jīng神,准备先解决掉自身的安全问题。
黑sè火焰能够以罪孽为燃料,那么罪孽形成的武器自然都不能用了,谏山冥就在我身后,我也不能躲闪,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用灵力将这黑sè火焰弹开了,这种做法在刚刚已经实验过有效,所以我并不担心会失败,唯一可虑的是,这次没有人从旁对那只鸟形怨灵进行牵制,我的目的也是彻底挡下黑焰,而非拨开,也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灵力才能化解掉这波黑焰的攻击。
心随念转,灵力迅速的集中到体内虚拟的灵脉中,而后流动到双手中,随着我的意念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力球,照着扑来的黑焰推了出去,这枚灵力球的直径,比我刚刚发出的枚要大上一倍,体积差异自然更不用说,其灵力消耗也就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可恶啊,为什么那些什么都不懂的麻雀怨念形成的怨灵,体内自带有完整的灵脉,还附带这种恐怖的火焰攻击法决,我堂堂一个人类灵魂,居然什么法决都不会!”这枚灵力球消耗了我体内大约五分之一的灵力,换算下来,大约是谏山冥体内全部灵力的两倍,一下子消耗这么多,我当然忍不住要抱怨一下。
因为刚刚窥测到了那鸟形怨灵体内能量的流转情况,我可以肯定,那鸟形怨灵发出那股黑焰所消耗的能量远不如我这枚灵力球所消耗的能量,这便是法决与非法决之间的区别了,实在让人无奈。
灵力球shè出后,受我的催发,在半空中燃烧了起来,体积再度膨胀了数倍,几乎可以与那黑焰一拼,而后方狠狠的与那黑焰撞击到了一起,彼此僵持住,激烈的对耗起来,灵力焰球的消耗速度虽然要大上许多,但却也支撑的住。
我松了口气,虽然催发了灵焰,但灵力的充足显然也很重要,质量不行拼数量的道理在大部分场合都还是行得通的。似乎没想到黑焰会被拦下,那鸟形怨灵呆了数秒,又再愤怒的嘶吼起来,黑sè火焰随着它的嘶吼声,再度暴涨,火舌肆虐,一举压过了我制造的灵焰球,缓慢但却坚定的向着我的方向推移了过来。
然而此时与刚刚的局面已经大为不同,谏山冥脑筋清楚,见势不妙,不用我提醒,便已经趁着我争取到的几秒种时间,远远的退到一边,现在我已经无需为了保护她而站在原地,眼见得灵力球已经拼不过那再度暴涨的黑sè火焰,立刻cāo纵着灵焰球自爆。
灵焰球本就是灵力球催发后燃烧的产物,本身不断地发出rǔ白sè的光焰,这种灵焰对于灵体的影响就如同火焰之与人体,现在自爆,大量灵力瞬间燃烧,产生的灵焰光芒大盛,就如同那忽然亮起的镁光灯一般,白茫茫的遮蔽了所有人的视野,我自己早有准备,自然不受影响,趁着那鸟形怨灵cāo纵的黑焰被自爆的灵焰球阻住的机会,躲避到了一边。
闪出黑焰的攻击范围后,我回头望见那鸟形怨灵似乎有些昏头昏脑,仿佛还未从灵焰球自爆散发的光芒中清醒过来的样子,连忙cāo纵着身边凝形的罪孽武器攻了过去,按照上次的经验,只要那鸟形怨灵体内没有黑焰存在,这些罪孽武器的攻击就能够奏效。
结果也与上次如出一辙,那鸟形怨灵已经是全力输出黑焰,一心想致我于死地,体内一丝黑焰都未存下,视觉受影响的情况下又遭到攻击,顿时无法继续维持对黑焰的jīng确控制。见如此,那鸟形怨灵在闪避攻击时,指挥着黑焰胡乱反击,在我的刻意引导下,那团黑焰又是一头撞到地面上,再度将地面熔出了一个琉璃状的大坑。
方法有效,我心中大定,看来这只鸟形怨灵的天赋本事虽然厉害,但到底是刚刚成形不久,智力不高,对于黑焰的使用与cāo纵都没什么经验,只要我没什么牵挂,又注意躲避与干扰,很容易便能破去它这一招。
“不过这黑焰还真是厉害,居然能同时影响到灵体与物质,若非这贼厮鸟自己本事不到家……”我忆及那模模糊糊的脉络图,心头一片火热,这黑焰的制造方法,对我而言价值甚至更在那脉络图之上,我一定要弄到手!
定下了这个目标,接下来的时间便理所当然的成了垃圾时间,我不断的勾引着那鸟形怨灵释放黑焰,然后趁着它准备黑焰的时候,一刀邪恶的捅进它的肚腹处,然后抓紧时间记忆jīng神力传递过来的脉络图,以及那黑焰的制造方法。
那鸟形怨灵每次喷吐完黑焰之后,便不得不吸纳周围的零散怨气,以求快速恢复,这个时候本是斩杀它的大好机会,但我如何舍得对它动手,每当这个时候,别说我自己不动手了,甚至我还禁止一边跃跃yù试的谏山冥动手。
谏山冥也不傻,在旁边看了几次,便大致猜出了我想研究这只怨灵,不过她并没有表示什么,研究新种类的怨灵,本就是yīn阳师们的爱好,我虽然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但在能够控制住场面的情况下,想要研究一下这只奇特的怨灵,也是无可厚非。
从某些角度而言,rì本这个信仰混乱的国度,确实是我这样的灵体最好的生活场所。
第二十六章 出世
此次行动结束之后,我带着满脑袋收集到的资料匆匆赶回居所,准备抓几只麻雀进行印证,至于消灭怨灵的功劳——谏山冥说的没错,我身为守护灵,根本不需要功劳这种东西,所以把想得到的资料都搜集到之后,那只被我压榨到经脉寸断,近乎jīng尽鸟亡的鸟形怨灵,便被我扔给了谏山冥,相信以她的xìng格,一定能将其利用到利益最大化。
此事发生后大约一个星期,我停止了实验,这几天的实验,收获不可谓不大,连续残害了七八只麻雀后,我终于确定了麻雀体内完整的灵脉结构,然而在那种黑sè火焰法术的研究上,却始终无所寸进。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黑sè火焰是何等霸道的东西,麻雀的肉身又是何等的脆弱,想要多打通几条灵脉都会造成**崩溃,更别说要让灵脉孕育那股破坏xìng极强的黑sè火焰了。
对于这种情况,我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出两种解决方法。
一种方法便是选择一只体质相对强壮的麻雀,用灵力对它进行不断的温养,在它体质提升之后,继续打通它体内淤塞的灵脉,这件事我现在已经在做了,不过温养了近月,那只麻雀也仅仅比其他麻雀多打通了一条灵脉,看来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二种方法就是走出谏山本家,本家一地能够遇到的麻雀数量毕竟还是太少了,数量少,质量上想上去也很难,只有让自己的活动范围增大,我才有可能遇到一些天赋禀异的麻雀。
天赋禀异的麻雀当然还是麻雀,不过它们或许天生体质强健,能够承受住打通全部灵脉的痛苦,或许体质特殊,天生适应使用那种黑焰,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够遇到同时拥有这两种特质的麻雀,嗯,应该说是超级麻雀!
话说回来,这一个星期内,我也不是全在拿麻雀做实验,为了验明那股黑sè火焰的正身,还是查了许多资料的。比较了许多种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火焰之后,我觉得那种黑焰比较像是佛经中谈及的地狱业火。
在佛经中,怨气以及怨气的结晶罪孽之类的东西被统称为业力,业力太多,一个人就会在死后化为怨灵鬼怪,而能够以业力为燃料的黑sè火焰,自然就只有业火了。
传说中业火强悍到可以逆天的程度,是一切妖魔鬼怪的克星。
业火的出处有很多,其中一种说法就是,传说中的火系神鸟朱雀能够释放出业火,又称为红莲业火,而又有一种说法称,满世界的麻雀都是朱雀跨种族之后的后代子孙,君不见两者都是鸟,而且名字里都带着个‘雀’字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众多麻雀的怨念集合而成的怨灵,能够喷吐出类似业火的黑sè火焰,在来历上就勉强说得通了,我虽不知道这黑sè火焰到底有业火的几分本事,但纵使只有那么一两分,也就足够让我横着走了,而如果我能够成功的将这股黑sè火焰的威力探索至顶峰……
我的想法确实了点,但如过真的做到了,那就……嗯,果然还是太了,要知道即便是传说中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妖魔九尾狐,也还不是神兽呢!
总而言之,一个星期的实验之后,我决定了,我要走出谏山本家,到外面去找寻自己的机遇。于是我便通知本家的管家找来了谏山奈落,然后向他提出了外出游历的要求。自然,计划没有成功之前,我并不想把自己的想法暴露出去,所以给出的理由只是在本家这里呆了近两年,有点腻了,想出去体验一下现代社会。
“你想体验一下现代社会?”谏山奈落的表情明显很是错愕,不过想起我杜撰的剑士身份,却又隐约有些恍然,剑士不比和尚yīn阳师之类的职业,他们增长实力,除了顿悟,主要还是靠在红尘中游历,对一个剑士而言,闭门造车可是造不出什么东西。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的身份有些特殊……”理解归理解,但要谏山奈落真的同意我的要求,那就有点困难了,我现在签的契约并未跟谏山家绑死,要是我在外面游荡的时候被其他家族给拐走了,那谏山家不是白忙活一场了吗?
“你可能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以人类的身份在现在的世界活动!”我见谏山奈落一脸为难,不禁出言提醒道。
“人类的身份……佐佐木先生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已经能够保持长时间的实体化了?”谏山奈落闻言一惊,灵体是很容易被yīn阳师感知的,但是灵体实体化之后,只要不动用灵力,散发的灵力波动便都被掩盖住了,我的意思就是以实体化来避免被其他yīn阳师找到并挖墙脚。
能够在一段时间内实体化的灵体,在对策室的实力评价中已经达到了级,算是小级的存在了,谏山奈落现在差不多就在级的门槛上,如果我能够保持长时间的实体化,那无论有无其他秘术,实力都已经稳压过他一筹。
“是的,以前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前段时间偶然掌握了窍门,现在已经能够保持一天十二个小时左右的实体化了。”我看似不以为意的道。实际上只有老天才知道,若非这数个月来,我的灵力与jīng神力在解放后,一直都保持着高速增长,我能够保持一刻钟的实体化时间都要谢天谢地了。
“如果你是以正常人的身份体验社会的话,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了……”沉默了一会,谏山奈落有些口不由心的道,无论我以何种方式,只要是出去了,自然就会给其他家族机会,但现在的问题是,我的实力很可能已经在他之上,这种情况下,给予我足够的信任自然比表现出对我的不信任要好。
“那就谢谢了,对了,我是灵体,实体化之后,那个那个……”我嘿嘿笑着,一副你应该明白的表情。
“哦,放心吧,我会安排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与来历的,不过佐佐木先生,你现在这个名字是不能用了,你如果对新的名字没有特别的意见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安排几个好的家世。”谏山奈落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般回答道。
rì本人对某些姓氏总是有些特殊的执着,没看见战国时代的木下藤吉郎,后来改名为羽柴秀吉跟丰臣秀吉吗,还不是因为原本的姓氏已经配不上他后来的地位了。进入现代,依然有着这种执着的rì本人变得很少了,不过有一个看起来较高贵的姓氏,多少还是会让人看重,或许在谏山奈落眼里,来自明治时代的我多少有一点对这方面的执着,这么说也算是对我示好吧!
谏山奈落完全没有猜中我的想法,不说我根本没有那种执着,就是有,对于rì本哪个姓氏比较高贵,也完全是一无所知,所以比起继承某个不错的家世,我更倾向于给自己起一个有意思的新名字,先前那个佐佐木剑心起得太过仓促,现在看来,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不不不,是男人就应该靠自己,那些家世什么的,对我而言完全是浮云啊!”打定主意之后,我连连摇头,而后又豪迈的说道“既然新的身份要用一个新的名字,那我就用回我的本名吧,就叫朝山牧四郎!”
“你的本名?朝山牧四郎?”谏山奈落听得一奇。
“佐佐木剑心是开创了飞天御剑流流派的祖师,我出师后继承了佐佐木剑心这个名字,其实我的本名是朝山牧四郎!”我一脸严肃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佐佐木剑心是你的开派祖师……不过朝山牧四郎,总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谏山奈落闻言也是一脸严肃的点头,自然,严肃背后,免不了小声嘀咕一句。
“对了,谏山老兄,不知道我这个身份,那个,每个月……”谈完了名字的事情,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他摩挲着右手的拇指跟食指。
“……”谏山奈落一时无言。
“……是我疏忽了,那么,一个月五万rì元的生活费可以吗?”大约是暗暗的比较了一下自己给谏山黄泉的零花钱,谏山奈落有些勉强的道。
这个价钱应该说算是不错了,折合人民币也有三四千,而且那还是在九五年,不过对我而言,仍旧有些少了,我要干的事情多着呢,比如说搭车到处找找路边麻雀啊,找找路边流莺啊,找找路边野鸡啊……说不定实体化之后,我稍微猴急了一点,开房给几个rì本女学生做了一下心理辅导,这五万rì元就花光了。
“五万rì元,会不会少了点?”我摆出对rì元价值一无所知的模样,一脸疑惑的道。
谏山奈落顿时头疼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我解释五万rì元的价值——他倒是没想过我会拿着钱去搞东搞西,毕竟正常人如何想得到,一个灵体会去做这样那样的事情,想了一会,谏山奈落询问道“佐佐木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说你想体验一下现代世界,那么你是准备周游全世界呢,还是只在一地生活,比如说东京一地?”
“暂时先在一地呆一段时间吧!”我毫不犹豫的道——外语中我只对rì语熟一点,你让我去周游世界?
“那么这段时间,不如你做我女儿谏山黄泉上学时的保镖吧,当然,也是谏山冥的保镖,我安排你以学生的身份接近她们如何?”谏山奈落建议道“这样的话,我可以每月再付给你十万rì元的酬金。”
“学生?”我忍不住摸了摸脸,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死后面相看起来很年轻,当然,我本来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未进入社会,看起来年轻也是正常的,不过现在又要继续做回学生,是不是有点……
第二十七章 入部
应该说,谏山奈落的要求并不过分,只不过已经大学毕业了的人再回去做学生,实在是让我腻味,而且我外出是为了给自己找寻机遇,顺便寻欢作乐的,天天呆在校园里,保护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我还能够有多少时间去干自己的事情?
这十万rì元的报酬不好拿啊!
正在犹豫间,我忽然想起了各种重生文中的小说主角们,这些主角们重生回学校第一件事,大多便是在学校泡妞开后宫(不管主角主动还是被动,客观结果是如此),而且凭借着远超同龄人的王八之气,居然总能得逞,于是心中立时有了决定,我决定答应谏山奈落的要求。
理由很简单,世界各地的女孩,在中学阶段都是最易攻略的,而rì本的女xìng更为尤甚,只要我在学校里表现得博学一点,体育神经发达一点,那么只要cāo作得好,开后宫简直是必然的——反正以我的身手,就算处在了诚哥的境遇中,也不必担心会遭遇诚哥的下场。
靠本事泡妞,总是比靠金钱泡妞来得有成就感。
“算了,我作为谏山家的守护灵,这几年的时间内也没干什么事,去保护未来的家族继承人也算分内的事情……当然,等价交换,我的报酬也不能少!”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我对着谏山奈落大义秉然的道。
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是谁,现在还未有定论,但除非谏山奈落又跑去收养了一个谁谁,否则明显会是那两个女孩中的一个,因此我那么说倒也没说错。
“咳咳……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派人去替你安排身份了……对了,不知道你对现代中学的知识了解多少,如果了解得不多的话,我可以让人替你安排一个体育特长生之类的身份……”取过电话拔打了一个号码,谏山奈落抬起头,面sè从容的道。
“请不要小看明治时代的剑士,为了能继承佐佐木剑心这个名字,我可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放在现代社会,我相信我至少也是大学生的水准!”我面不改sè的道。
“哈哈、哈哈,是吗,我明白了。”谏山奈落无言的干笑了几声,点了点头,随手又拨打了一个号码,拿起电话低声吩咐了起来。
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谏山家族在rì本社会的影响力明显不低,这通电话后两个小时,我正在与谏山奈落一起悠闲的品着茶,便有人将一个牛皮纸袋辗转送到了我所处的房间,牛皮纸袋外有文字注明,里面是一套完整的身份证明及相应的转学证件。
谏山奈落将手一摊,示意我打开来看看,我当然也不会客气,放下手中的茶杯,实体化的右手伸去,一下抓破了牛皮纸袋的封口,然后提起来一抖,将里面的各种证件与简历都抖落到了桌面上。
一眼望去,除了外表非常崭新之外,这些证件看起来都十分像真的,当然,这些证件也确实都是真的。扫了这些堆成一小堆的证件文件一眼,我从中抓起个人简历的文件,翻开来看了起来。
编制这份简历的人做的确实不错,这上面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名为朝山牧四郎,父母都在国外工作的高一学生,简历上不仅记录了我从小到大各个时期的简要经历,甚至还简单的提到了我这个名字背后蕴含的深刻意义——当然全都是瞎编的,不过瞎编能编到这个程度,负责制作简历的那个家伙也算是个人才了。
“挺好的,就这样吧!”我点了点头。
…………
谏山黄泉与谏山冥现在所在的学校,也就是我将要就读的学校叫什么……很抱歉,对于这个我没有关注,相信也没什么人会在意这一点。
本来嘛,为了避免不小心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能力,或是在一地呆得太久,灵力波动引来怨灵的攻击,年幼的yīn阳师们都会时不时的转校,黄泉与冥年纪尚幼,但也是平均每个学期就要转校一次,最近一年内都已经换了两次学校了,所以我只需要知道自己现在跟她们是在同一个学校就好了,学校的名字什么的,都是浮云!
出了谏山本家,便有人带我去看了一下东京市内,安排给我的‘家’,那是一座普通的rì式房屋,三层独一栋,百余平米,内部各种家用电器都已经备齐,唯独外表看起来有些年龄,不过这样才有家的感觉嘛!
看过我rì后的住所之后,简单的改变了一些家具的摆放位置,我便在一名谏山家成员的指引下,乘车来到了我即将就读的学校,理所当然的,学校就在我的新居附近,大约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坐车的话,甚至不到两分钟。
进入学校之后,我先去谏山姐妹俩读书的地方转了转,再到即将转入的班级看了看,然后才慢慢的观察整个学校,一圈下来,我心中顿时有了个谱。
我即将加入的班级是高一三班,理由很简单,这个班级教室的地理位置最为靠近小学部,可以方便我在危机时出手保护谏山姐妹俩。
当然,说是保镖,但我也不可能真的全天候的对她们进行保护,那样的话,给我再多的报酬我也绝对不干。
协商之后,我负责保护她们的时间只是正常的上课时间,而且还得是谏山家两姐妹呆在学校的时候,若是放学的时候,或是上课时间她们却不在学校,那她们的安全问题便不需要我来负责了,只有谏山家的其他成员接手。
总而言之,出于种种原因,无趣但又让我有些期盼的高中生活重新开始了。
学生生活的第一天,例行的自我介绍完了,领到了自己的课本,两缕jīng神力散发出去,缠绕在两个小丫头附近,我方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忽略掉旁边不时投shè过来的好奇眼光,翻阅起了里面的内容,所有的课本翻完,我的心中不由得一沉。
原本在正式入学之前,我有一个美好的计划,那就是凭借着我大学生的知识水平,在这个学校的高一拿下全校成绩……第一不敢说,前十还是很有希望的,然后就可以此为借口,给美女补习课本,开始一段段纯真的校园恋爱,但是我现在忽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数学化学物理等等还好,那些知识我基本都烂熟于心,但语文就比较糟糕了,我对rì文的掌握只能用于rì常交流与古文阅读,考试的话根本不顶用,至于英文则纯粹是作弊过的四级,真要考试的话也是一塌糊涂,至于rì本史、伦理、世界史等等,我根本就不清楚里面都是些什么内容,要知道这个世界与我那个世界的历史,是有一点点区别的。
综合所有科目来考虑的话,我的成绩撑死了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准,想要靠这种成绩泡妞……前途渺茫。
当然,我要是努力学习的话,并非不能克服这几门课程,但是我的脑袋又不是进水了,怎么可能花时间去钻研这几门课程,那样的话麻雀的事情什么时候来做?关心rì本少女健康成长的事情呢?最新的通关计划呢?
既然不能展示自己的博学,那么我只能靠出众的体育神经来博得美女们的青睐了,不过这又有问题了,高中部受欢迎的体育运动大多数都有激烈的身体对抗,而我现在的身体虽然实体化了,但并非真的是能量充溢到自发进行的实体化,而是利用了一种技巧来达成类似的效果,安静的呆着的话,以我的灵力,维持形体十二个小时绝无问题,但若是做了激烈的身体对抗,那这副形体能维持多久就很成问题了。
“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我愁眉苦脸,浑然把自己入学的主要目的给抛之脑后,理论上来说,为了兼顾运动与麻雀的找寻,我必须加入那些大型户外运动社团,但是这些社团中可选择的并不多。
“足球?不行,断子绝孙腿可不是吹出来的……篮球?这个运动的身体对抗怕是比足球还激烈,受伤躺半年是常有的事……乒乓球?确实没有身体对抗,不过rì本有多少女孩喜欢乒乓球的?对了,要说很受欢迎,但是身体对抗又远没有看起来那么激烈的,其实还真有一个运动,棒球!”我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项运动。
棒球最受欢迎的国家是美国,rì本对于美国的敬畏是出了名的,因此对于美国流行的运动,rì本国内也是十分追捧。这项运动看起来似乎也是非常的激烈,但是实际上,会与球员接触的,不出意外的话,始终只是一个chéng rén拳头大小的棒球而已,投球、打击、接球、封杀、跑垒,如此而已。
“棒球……这个主意不错,做投球手的话,或许会消耗太多能量,但只是击球手的话,那就没问题了,而且棒球跟剑道也有些关系,球场又宽大,打棒球又能顺便练习剑道,何乐而不为!”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开始暗自盘算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社团
心中打定了主意,但我却没有立即行动,怎么说自己也是刚刚转学,不管需不需要,总要花一段时间来适应,而且谏山奈落安排我在这里当学生的目的是保护谏山家的两个未来继承人,虽不见真有值得我出手的危险出现,但我也不能一来就表现出对这份工作兴趣缺缺的模样,只能暂时先老实一阵子了。忘了说了,我一向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rì本高中的规矩,下午只需要上两节课,剩下来的便是社团活动的时间了,下了课,别人三五成群的走向各自的社团,我倒是没想过去棒球社那边看一看,反正他们实力怎样都无所谓,就算是一堆不可雕刻的朽木,了不起我辛苦点,又当王牌投手又当王牌击球手而已,都说体育是集体的运动,但在棒球这个运动上,英雄的作用显然比集体要更重要一点。
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我解除了实体化,然后大大方方的从瞪大了眼睛的学校大门jǐng卫的眼皮子底下离开。
首先回家将房屋来了个彻彻底底的清理,然后我带着小红——在灵力不断的温养之下,那只麻雀的体质大增,羽sè也开始渐渐往赤sè转化——满大街的开始转悠。既然是要做保镖,当然要先清除工作地点附近的危险分子,这样我平时也会省力一点。
怨灵留下的气息之类稀薄到极点的能量反应,我或许感应不到,但是活生生的灵魂,其灵力波动,在我的jīng神力探查中,简直就如同一个个大灯泡一样闪亮。
在学校附近的街区转了一圈,我便找到了数十只鬼魂,但其中怨灵数量并不多,其他的大多数都是一些无脑游魂之类的东西,如同我来到rì本,第一次见到的那只车轮下的鬼魂一样,模样虽然难看一点,但对人类却没有威胁。
考虑到那只鸟形怨灵的变态,对付我遇到的第一只怨灵的时候,稍稍费了些心神,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一刀横斩过去,那只怨灵便仿佛被浓硫酸泼中一般,形体崩散,呜咽着哭嚎着被我凝聚出来的罪孽之刀给吸收了。
这个结果让我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辨认错了对象,误把脆弱的游魂当做了怨灵,但是随后的几只怨灵,我仔细辨认后才谨慎的下手,结果一般无二,那些怨灵每一个能撑住我的一刀攻击。是东京市区的怨灵被yīn阳师们压制得特别弱小,还是我在谏山本家修炼了那么几年,实力不知不觉中变强了?
或许兼而有之吧,毕竟再怎么弱也是积聚了大量怨恨而形成的怨灵,以前的我绝对无法做到一刀将一只哪怕最弱的怨灵斩灭!
若有所思的清理掉那寥寥几只怨灵,我便将那些杂兵都算不上的游魂通通无视了,随便在周围的商店里浏览了一下最新的游戏预告,间或扮演一下好sè的微风,吹起少女的裙角,然后,平静的一天便过去了。
如此持续了几rì,我一直没有去与谏山家两姐妹见面,只是远远的看了她们几眼。
谏山冥不管何时都穿着一身和服,至于说理由,和服上的谏山家家徽,似乎就是她这么做的理由,也亏她能够穿着和服在体育课上得优。看到她总是一副jīng力用不完,仿佛随时在找寻猎物的模样,我就决定避而远之,绝对不主动与她接触,以免被她拖去干什么可以增加她声誉的事情。
至于谏山黄泉,她与谏山冥就仿佛是两个极端,一身水手服从来不变,除了名字,全身上下根本就看不出哪里与谏山家有关系,是对谏山家还抱有一定的距离感吗?
这种涉及到纤细感情的东西,我一般都弄不懂,因此远远的看了看,也就不去打扰了,说到底,无论是谏山黄泉还是谏山冥,都是得再过上十年才能成为美女的美女胚子,现在嘛,我实在对她们提不起兴趣。
其实单纯上课的rì子也不错,与漫画与电视中不同,rì本大部分的课堂相当安静,严格的等级制度充斥着rì本社会的各个角落,因此我这个班级的学生们上课时大多傻傻的看着课本或是黑板,相当一部分人目光呆滞,也不知道到底听懂了没有,要么就干脆竖起课本挡在面前打起了瞌睡,老师一般也不会去管。
总之在正常情况下,教室内除了老师讲课的声音,一般安静的很,至于我自己,当然也没兴情听老师讲什么课,果断的竖起课本,埋下头便做起了打瞌睡状。
当然,我不可能是在打瞌睡,实际上,我在尝试着将自己与小红体内的灵脉连接到一起,形成一个大循环,然后不断的运转着体内的灵力。这么做可以节省灵力温养小红身体的时间,同时似乎也会对我体内的灵力起到一种纯化作用,虽然现在还说不上这种变化有什么用,但我想,总有一rì会发现的。
运转灵力是一件枯燥的事情,特别是现在,我已经将其锻炼成了本能,无需再专门集中jīng神,时刻关注着体内灵力的运动,无聊之下,便将多余的jīng神力发散出去,在整个学校范围内找寻着中意的猎物。
表误会,我的猎物绝对不是通常出现在更衣室之类的地方的某种生物,当然,有时候实在无聊,我也会把注意力暂时停留在那些区域。可惜的是,学校虽大,麻雀也很多,但几天下来,除了在更衣室内有些意外收获之外,我却一直未发现看得入眼的猎物。
把玩着手中一直温养着经脉的雀儿小红,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遗憾的收拾起书本,宝贵的一天又过去了,可我却貌似什么也没做成,真是可悲。
书本还未收拾完,一名女生忽然来到了我面前,我抬头一看,这女的有些眼熟,似乎这个班的班主任有介绍过,她在班里担任了什么职务……对了,是班长,说是我有什么麻烦就可以去找她,不过我还没遇到麻烦,她就先来找我了么?
“每天下午下课后,都很难找到朝山同学的身影呢!”走到面前,女班长先是满面笑容,貌似恭维的称赞了一句,然后才说出了她的来意“朝山同学前些天刚刚转学,应该还没有加入社团吧,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合意的,说不定我可以帮忙。”
话说,每天下课后,我便虚化身体以节省灵力的消耗,顺便翘课回家,这位班长大人就算再神通广大,自然也没办法在校园内找到我的身影的,不过我的身份不过是一个转学生而已,她用得着对我这么关注吗?难道说谏山家的动作太大,以至于我被她误认为很有来头?
“这个,我还没有确定……”思索着与回答完全不相关的问题,我放缓了手中的动作,迟疑着道。我当然已经确定了自己要加入的社团,只不过没必要跟一个不熟的人说罢了,而且这个女班长还显得这么热情……
虽说rì本学校确实有要求学生加入至少一个社团的惯例,但一般都只是遵循自愿原则,现在她这么热切,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啊?
“如果你还没有确定的目标的话,不如加入我的插花社吧!”班长大人双手合拢捂在胸前,两眼亮晶晶的道。
“插花社,好邪恶的名字!”我浑身一震,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名字哪里邪恶了?插花可是rì本的传统艺术!”女班长敏锐的捕捉到了我的话语,立时双手叉腰,很是不满的道。
“咳咳,插…那个……花,好吧,名字不邪恶,是我太敏感了……”我忍不住摇头,中华文化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源远流长了,以至于随便几个词堆砌在一起,就有可能引发歧义。
“那么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呢?”女班长立时又追问道。
“那个,还是等过几天我再回答你吧,至少,我想先了解一下学校里其他社团的情况。”我自然没有兴趣搞什么插花艺术——除非是另一种插花艺术,所以只能推脱道。
“哦,那样啊……那朝山同学你到时候一定要记得给我答复哦……其实你就算想去其他社团也没关系,同时加入两个社团的事情很常见嘛!”班长大人又磨蹭了一会,才有些不舍的离开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忍不住摸了摸面孔“莫名其妙……难道是因为我现在的容貌很美型?”
不过经过女班长这么一打扰,我发现自己也差不多是时候加入棒球社了,听说rì本社团里大多有欺负低年级新社员的传统,比如说让新社员给老社员洗衣洗裤倒马桶之类,就不知道我去申请加入的话,会不会也受到这种对待?
背上书包,小红乖巧的拍了拍翅膀,飞到我的肩头处稳稳的落下,一人一鸟,就这样朝着野球部的方向走去。
很早我便说过,这是一个不需要记忆名字的学校,那么理所当然的,一所名字都不需要记忆的学校,自然也没可能有什么出名的地方,包括它的棒球队,提交申请,顺利的加入球队之后,我很遗憾的发现,连我在内,球队甚至都还不满九个人。人数少,我要当上主力当然就少了很多麻烦,但假如连最低出赛人数都达不到,那还会有比赛来邀请你吗——我还会有在女生们面前出风头的机会吗?
“原来如此,我的曲线救国计划也要夭折了吗?”无聊的围着球场转了一圈,挥了挥手中老旧的棒球棒,我无奈的想到“看来以后还是专心研究一下鸟类吧!”
第二十九章 突破点
说实话,因为现实与预期的差距太大,我是很想离开这个社员数目达不到最低标准的破败棒球社,回到我的临时住所,紧接着通关rì本最新上市的诸多galgame,只可惜现今是96年,哪怕是最新制作的galgame的画面,仍旧还远远达不到我后世的那种水平。
我这种人当然也不可能耐下心来研究什么游戏剧情,无所事事,再加上凭借感应,我知道那两个小鬼还呆在学校内,因此也就无可无不可的留在了棒球社内,静静的练起了挥棒。[]
我是以谏山家内部流传的基本剑术在进行挥棒练习,谏山家的剑术因为常年与怨灵战斗,偏向于豪放风格,与需要大幅度挥打的挥棒动作还算是契合。灵体未实体化时,这些基本剑术我就已经烂熟于心,臂随意动,十几个分解出来的标准动作能够做得像浸yín了数十年的老手一般熟练。
这当然不是因为我是什么剑术上的天才,而是托了我身为灵体的福,灵体没有**的拖累,任何动作只要看得明白,几次练习调整之后,便可以很轻易的施展出来,不会有任何的错误。
不过灵体时,我是用罪孽幻化的长剑进行练习,长剑轻如无物,挥动时对我的动作无任何影响,而此刻实体化后,再度握着球棒练习谏山家的基本剑术,我却忽然发觉随着每次挥动球棒,我体内的灵力都会涌起数十股乱流,就仿佛正常人挥棒时本能的运动起自己手臂上的肌肉一般,支持着我完成整个挥棒动作。
这些乱流并不像人体的肌肉一般固定在一个地方,因此也就毫无规律可言,虽然最后总能完成挥棒的动作,但我同样也能察觉到,自己的动作跟灵体状态时比起来,出现了一些肉眼难以察觉的变形,大概是因为球棒的重量引发了我体内的灵力乱流,从而使我的动作受到了微妙的影响吧!
对付普通人的话,这些微的动作变形根本不会影响到什么,但是现在能够成为我的对手的又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这些微的错误或许就会让我饮恨终身,身为主角的被害妄想症发作,试着继续挥动了几次球棒,发觉球棒的轨迹确实与预料中有些偏差,而且不是两三下修正就能解决的,我也终于开始正视起自己实体化后的锻炼。
灵体状态下,我用不着长期练习以养成什么身体记忆,就能够快速掌握剑术,但实体化之后,能够发挥出来的剑术实力看来却要打个大折扣了。
当然,我使用罪孽化作的武器的话,即便是实体化,同样也能够恢复剑术上的实力,但且不说我收集到的罪孽有限,难保不会有用尽的时候,就说实体化是灵体进化的方向,那么了解并掌握这些乱流,或许就是我rì后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的突破点了。
“本以为只是闲暇时的点缀,单纯欺骗小女孩感情的手段……没想到还真是有点意思!”我暗想道,手中挥棒的动作不由得更加认真。不过即便我开始认真,在外人眼中,我现在的举动大概也不外乎是横劈竖砍,一通乱七八糟吧!
乱七八糟归乱七八糟,我这样新入部便努力练习的举动还是很能博人好感的,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当我装模作样的放下球棒休息的时候,早已静立在一旁的棒球社教练便向我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年轻人,看得出来他刚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或许执教能力还不怎么老练,但却有足够的热情,所以在眼下这种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对于我这样努力的新社员相当的看重。
拉了几句家常,勉励了我几句之后,这位教练开始指点起我挥棒动作中的各种‘多余动作’,甚至亲身做了几次示范,我自然也一脸严肃的表示接受,至于心里具体怎么想,那当然就不足以为外人道了。
哼哼哈哈的聊了一会,那个年轻教练忽然表示对于我的击球能力,他已经有所了解,对于一个高一的学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以后只需要雕琢细节即可,所以接下来他想要看看我的投球能力。
这个要求我当然不会拒绝,刚刚那一通挥棒,我消耗的灵力还不到一成,就算投球需要的能量再多,我也消耗得起,再说我也不必投个没完嘛,一两个球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站在投手区,酝酿了一会气势,然后一脚高抬,猛的踩在投手踏板上,右手一送,手中的棒球已经如炮弹一般飞出,眨眼间便飞到了对面捕手的位置上,那里并没有捕手蹲着等着接球,所以棒球直接越过捕手位,狠狠的砸在了后面的铁丝网上,球身飞速的旋转了数秒,与绷紧的铁丝摩擦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最后方摔落到地。
收回手,我站直了身子,望着远处掉落在地的棒球暗暗点头,果然如我预计的一样,虽然我并未出全力,但这一球投出,损耗的能量仍然要比单纯的一次挥棒大得多,毕竟就是用中学物理知识也能推断出来,挥棒与扔球所消耗的能量,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这投手的职位果然做不得,虽说投球似乎比挥棒更能锻炼我对体内灵力的细微掌控能力,但一场比赛里投球手要投的球普遍不低于八十个,一场比赛完成,我怕是要chéng rén干了,还是安心的做我的强棒好了……”
打定主意之后,我眼睛一斜,却见那年轻教练满脸笑容,一副挖到了好苗子的满意模样,顿时心中危机感大盛,我最初击败怨魂,便是靠着远距离打击,这个手段磨练至今,已经近乎随心所yù,虽然化为实体之后稍稍有些不习惯,影响了棒球投出后的落点,但这点小小的偏差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因此在外人看来,我抛出的就是一个速度力量俱佳,十分完美的直球。
“不好,我表现得过火了……遗憾的是,如此尽在我掌控中的一球,旁观的居然不是美女。”我一边痛恨着这个棒球社的队友不争气,以至于我随手发挥也能入那教练的眼,一边连忙从身边的球桶中抓起一个棒球,再度挥手扔出,这一次,我却是故意扔歪了,棒球呼啸着扯出一道斜斜的线条,越过棒球场周边的铁丝网,消失在天边。
“……姿势虽然乱七八糟,但准确度跟力道都,呃……”那年轻教练正在心里下评语,见到我的第二球,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你再投一个球试试,不要有压力,年轻人,偶尔失误是正常的!”看了看球桶中寥寥几个半旧半新的棒球,再看看我一脸无辜的模样,想想社团可怜的经费,年轻教练的眼神里清晰的传出一阵肉痛,不过他最后仍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出手做安慰状在半空中虚拍了几下。
“哦,好!”我一边点头一边暗自盘算着是不是再扔飞一个球,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个教练也算是可怜了,接手的社团这么破败,对这些公共财产自然是jīng打细算的,我再扔飞一个棒球,他非抓狂不可。
于是接下来那个球我虽然再度扔偏了,但是却因为‘刚刚好’撞在铁丝网的顶部,所以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弧线,最后又落回到球场中。
投手最重要的是力量与速度等先天条件,与之相比,技术与准确度之类的东西,因为可以靠大量练习来获得,反倒排到了后面,不过很可惜,这个社团并未拥有可以让我这类容易对公共财产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的人进行大量练习的条件,再加上我本身似乎也没有那个yù望,所以虽然惋惜,让人提心吊胆的第三球扔出之后,明显松了口气的教练却是没提让我成为投手的事情。
不过即便是对我成为投手的热情有些消退,那名教练似乎仍旧对我很是看重,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啦,这个棒球部就那么几个社员,我表现出了一定的潜质,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咦,怎么感觉像是养成游戏,而我就是被养成的那个……
总之,这样破败的社团旁边当然不会有什么美女高中生长期驻足观看,所以社团时间结束之后,我便结束了练习,返回自己的住所,与我类似,那两个需要学习yīn阳师除魔课程的小鬼也是在社团时间结束后便匆匆离开。
接下来的rì子里非常平静,除了偶尔跑去电子游戏室玩上一会,基本上我都是过着类似的生活,有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九年义务制教育给洗脑了,一回学校就变成了那种从不逃课的乖学生。
偶尔我也有想过跑去找女学生谈心,只可惜rì本的女学生似乎并没有前世我看爱情动作片时认为的那样遍地美女,大多相貌平庸得很,也就是化了妆之后还有几分看头,至于那些姿sè不错的……我怀疑她们已经有了固定的谈心对象了。
“还是要从娃娃抓起啊……”想起差点引诱我堕落为萝莉控的某小学,我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小学部,说起来,我的两个保护对象都在里面上学呢,我要保护她们,自然得进去勘察一遍地形的吧!
想是这么想,但萝莉控这个指控仍然是我面前一座翻不过去的大山,于是就这样在犹犹豫豫间,我加入棒球社后的第一场友谊赛来临了。
第三十章 爱好?
没错,友谊赛,天知道这个刚从学校毕业的棒球教练走了什么狗运,在我加入该社之后,棒球社内居然又陆续加入了两名社员,于是盘点了一下手中社员的数目之后,这名教练惊喜的发现,他居然已经可以组织出一支满额的棒球队,跟他某个幸运的同学打一场友谊赛了。
虽然人数也只是刚刚达到满额,没有多余的社员作为候补投手,这让那年轻的教练有些遗憾,但若仅仅只是限于友谊赛的话,最多九回合的比赛,他选择的那名投球手,体力上也不是支持不了,有没有候补投手,区别倒不是太大。[..]
对于这场忽如其来的友谊赛,我并没有太在意,不过谏山奈落却比我要关心得多,不知道他从哪个渠道得知了这个消息,然后就连接打了几个电话过来,鼓动我好好进行比赛,并且还表示比赛当rì,他会带着那两个小家伙以亲友团的身份到场观看加油之类。
这过分的热情让我有些莫名其妙,简直就有些怀疑,在我之后加入棒球社的那两个社员,是否是出自于他的授意。最重要的,谏山奈落带两个小屁孩来看比赛算是什么事,我要美女啊!xìng感美女啊!!年轻漂亮的xìng感美女啊!!!
不过谏山奈落的提议对我而言到底没什么坏处,因此这些怀疑与咆哮也只是在我的心头转了一转,等挂断电话,便消失了,我将主要心思重又放在了锻炼对体内灵力的控制力上。现今对我而言,头等大事除了满世界找寻养眼的美女花差花差之外,就只剩下锻炼灵力了。
存在鬼怪的世界,傻瓜也知道如果战斗失败的话,死只是最简单的事情,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翻身的概率也不小,我目前还未遇到那样的强敌,但从我的实力评价只为B级便可看出,这世界还有实力远在我之上的鬼怪存在的,坐井观天可是要不得的。
比赛,不过是闲暇时的调剂而已,也只能作为调剂!
午后,无风,学校的棒球场上,两只队伍正在做着比赛前的热身动作,两个年轻的教练一边指点着双方的球队,一边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肩膀哈哈大笑。棒球场外,水泥堆砌的简易石阶上,零零散散的坐了百余名观众,窃窃私语声不时随风飘来。
不得不说,在rì本,棒球的魅力确实不小,哪怕我所在的学校棒球社并不出名,这让我对这场友谊赛多少提起了一点兴趣。
零零散散坐在棒球场周围的百余观众中,最最缺乏活力的观众,无疑是坐在前排靠近主队一方位置的三人。谏山奈落果然来了,他似乎很想表现出自己对于这场比赛的关心,但长期身为大家族族长所养成的威严气势,以及与嗜血鬼物战斗养成的冷厉表情,让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低气压,他的模样不像是在观看一场体育比赛,倒像是在观看某个重要的政治节目。
谏山冥与谏山黄泉对于比赛或许是真的有些兴趣,不过坐在谏山奈落的身边,却是双双本能的眼观鼻,鼻观心,那种少年老成的模样,给人的压抑感觉比之谏山奈落并不稍逊。
算了,我原本也没指望谏山奈落这种脱离俗世的yīn阳师能带给我什么惊喜。
片刻后,比赛正式开始的哨声响起,双方成员列队入场,我作为击球手入场,大概是考虑到我还是一个新人的缘故,虽然平时的击球成功率在队内排第一,第四棒的位置上,棒球队的教练却是安排了一个高三的老社员,取其经验丰富,至于我,则是排在第五棒的位置上。
因为对于棒球比赛本身实际上不太重视的缘故,我直到现在上场,都不曾研究过棒球击球手排名的顺序究竟有何奥妙,不过根据我所知的一点点棒球知识,第五棒,就新人而言,似乎已经算是对我的实力的一种肯定了。
挥棒、三振、换人、交换场地……
比赛很快便进行了三局,双方所在球队的球员都已经上场击球至少一次,比分暂时是二比一,对方领先,我方所取得的那一分……来自教练所任命的那个第四棒,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可以拍着胸脯说,对方的投球手确实比我方的那个投球手强出不止一筹,无论是直球还是变化球,都有着相当的水准,不过那只是相对正常高中生而言,对于我来说,击中这样的球并没有什么难度。
但击中简单,想要将其以一个合适的角度击出,打出一个能够得分的全垒打或是安打,却并不容易,毕竟实体化之后,我对于身体的cāo控jīng度下降了许多,对于对方的球路也并不熟悉,连续几次挥棒,击飞出去的球,落点距离得分总要差上一点,最后我无语的扔下球棒,被四坏球送上了一垒。
其实真想要得分的话,我当然可以作弊,用罪孽化作球棒,那样保证指哪打哪,但那就失去了实体化锻炼的意义了不是,最重要的是,谏山奈落等人在场,作弊的话一定会被他们看穿,我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啊!
在我之后匆忙上场的三个队友,实力悲剧得可以,因此无一人能够击中空中飞过的棒球,那一局以球队第四棒得一分收场,这也是我方唯一得分的一局。一轮较量过后,第四局开局时,球队以二比一落后。
那个年轻教练倒不觉得这个比分有什么不对,作为一个几天前还凑不足参赛人手的棒球队的教练,现在能够比赛,分数不被拉开距离并且还能从对手那里得分,已经让他很满意了。不过身为教练,自然不能满足于不被对方打得太惨,那也太没上进心了,见所有队员都对对方的投球手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他便开始替即将上场的球员讲解起上场后需要注意的地方。
与对方的投手交过手,大多有过一次三振出局的遭遇,我的这些队友此时脸sè大多郑重,深思之后,基本上能够领会教练的意思,上场后的成绩,也就比上一轮好看了许多。不过对方的教练也不是木偶,所以这种提高也是双向的,相比较起来,我方的投手水平比起对方要差上许多,所以面对的压力倒要更大一些,第四局过后,比分为五比三,得了两分,分差反倒是拉大了。
我第二次上场之后,因为对方投手又换了一种球路的缘故,前三个球仍然是打成了三个坏球,眼看着又要被四坏球保送,被逼上了最后的绝路,我在面对最后一个球时,全部心力终于前所未有的集中在了一起。
过去我长期分心镇压体内的灵力,几乎做什么都是一心二用甚至三用四用,效果自然大多一般般,不过没有对照,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一次忽然集中全部心力,登时便取得了出乎我的意料的效果。
一瞬间,两耳处仿佛罩上了一层轻纱,场外的喧哗离我远去,那rì谏山本家时万物皆在掌中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不过这一次我掌控住的范围极小,仅仅为体内双臂内的区域,每一股汇聚于双臂内的灵力,都在我的注视之下缓缓流动,双臂斜向上挥动,球棒再度迎上了飞来的棒球,‘呯’的一声脆响,球被击打得反向飞出,不远不近,正好越过球场周围的铁丝网,落到了外围的水泥台阶上。
全垒打!
坐在后方长椅上的那年轻教练看着球越飞越高,直到越过球场周围的铁丝网,表情本有些纠结,见它最后就落在球场附近,脸sè终于缓和过来,随即仿佛明白了什么,兴奋的拍了长椅一把。
球一击出,我便脱出了那种感觉,而后更不得不分出部分心力镇压趁机作乱的部分灵力,瞬间的失控,引发的灵力乱流还已经不足以对我产生太大的影响,片刻后,所有的灵力乱流便已经被撸顺,我更在乎的是,刚刚的那份感觉,只不过这个感觉,却是飘忽得很,我思索了一会,却是总也抓之不住。
思索了半响不得要领,我终于还是将目光放在了棒球上,挥棒之前,我的情绪似乎有些异常,而这种感觉又是在挥棒击球时产生的,那么继续挥棒,我或许能得到答案。此刻有一击全垒打的战绩在手,我已经在三个谏山面前保住了自己摇摇yù坠的脸面,剩下的两次出场机会,拿来做些实验,也没什么不可以。
要知道在成为灵魂之后,没有了**的干扰,我的情绪波动一直偏向于平缓,少有爆发的时候,而一旦爆发,如同当初我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个与原先似是而非的世界一样,就很难平复下来,所以正常修炼的时候,我的进步一直是波澜不惊,从没有佛家讲究的那种灵光一闪修为大增的情况出现。
本以为我的修炼之路也就只能是这样老实的练下去了,却不想在这场友谊赛上出现了转机。
友谊赛最多只有九回合,就算最后平分也不会再多加一回合,所以两次上场后,尽管我有些意犹未尽,但比赛仍然结束了,比分十比六,我方毫无意外的败了。不过借助着那两次上场机会,我终于感觉到了比赛时的一点点异样,比赛与练习时最大的区别就是,在比赛时,会有一股外来的jīng神力量,或许也可以说是信念之类的东西笼罩在场上球员的身上。
正常情况下,外来的力量大多驳杂,即便拿来做助力,效果也不是太大,但在体育比赛时,这种单纯的求胜的信念却要纯粹了许多,越是纯粹的信念,作为助力起到的效果就越大,借助着这种纯粹的信念的力量,我甚至可以让自己的jīng神力在短时间内跃升一个台阶,发挥出更强的实力来。
很多运动员被称之为大赛型选手,就是因为他们天生就有这种借助众人信念为助力的能力。
这种瞬间的提升,我还只能用于瞬间的击球,而且成功率还不到五分之一,至于运用到实战上,那更是遥远,但这只是友谊赛时百来人聚集起来的信念力量而已,如果是正规比赛呢,如果是全国比赛的决赛呢?
信念的力量只是外力,只能暂借,但聚集起来的信念力量越大,我能够借助的时间就越久,我就越容易领悟那种掌控全局的境界。
我在更衣室外装模作样的擦着不存在的汗水时,谏山奈落独自走了过来。
“不错的比赛,很jīng彩!”谏山奈落拍了拍手,赞道。
确实,初次参加比赛,四次上场得两分,应该算是不错的了。不过他却是不知道,我此时内心正在后悔,作为击球手,一场比赛我上场的次数未免也太少了点,不过四次,受到观众关注的时间很短,就算有所收获,也不会太多,如果我当初能够坐上投手的位置,受到的关注肯定更大,一场比赛下来,对于信念的理解应该会远超一个击球手——当然,消耗的能量也会远超击球手就是了,不过有谏山家的灵池做后盾,这点消耗还不是问题。
“你不用这样赞我,实体化之后,我的动作受到了很大影响,只能说表现得马马虎虎。”我一面琢磨着是否该在教练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在投球方面的上进心,一面简单的回答道。
“是么,那么这次比赛完了,你对棒球这种运动,感觉怎么样?”谏山奈落似是好奇的问道。
“……怎么说呢,一项很有意思的运动,虽然依我的身份,不可能成为职业选手,但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今后将会投入更多的jīng力进去。”我略一思索,故作感兴趣的道,这样表示的话,rì后我成为投手,站在踏板上耀武扬威,博取众多球迷的关注,相信谏山奈落也不会觉得惊讶。
“是么,能够拥有一样爱好,确实是一件幸运的事。”谏山奈落点点头,笑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