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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txt下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06接风洗尘

    张彦亲率铁骑营、铁甲营三面包抄,因为兵甲之利,袁军无法抵挡,只能仓皇撤退。

    袁军开始撤退,已经登上城墙的袁兵,却全部沦为了守军的刀下亡魂。

    刘备站在城墙上,望着张彦率领的重骑兵、重步兵,非常的诧异,他万万没有想到,只与张彦分开不过数月,张彦竟然能够打造出这样精良的一支兵马,可见徐州有多么雄厚的实力。

    当初陶谦硬要把州牧之位让给他,他没有接受,他后悔莫及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丧家之犬,被人赶来赶去的,他很为汉室宗亲,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他的内心里出现了极大的落差,越想心理面就越难受,匡复汉室,使得汉室中兴,口号喊得容易,可真的做起来,却谈何容易?

    黄巾起义时,刘备才二十四岁,和关羽、张飞结为异姓兄弟,相约一起闯荡江湖,共同匡复汉室。

    如今,十年过去了,刘备也已经三十四岁了,早就过了而立之年,可回想起这走过的十年,道路上却布满了荆棘和心酸。而他,还是一无所有。

    苍天无眼啊!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知何时,关羽走到了刘备的身边,看到刘备眉头紧皱,一脸的愁容,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

    刘备忙道:“没……没什么……”

    关羽看了一眼城外的徐州兵,见张彦威风凛凛,所指挥的都是全副武装的骑兵和步兵,装备的精良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他的丹凤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捋了一下长髯,缓缓的说道:“大哥,我们十年兄弟,同食同寝,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大哥是不是又在为当初没有答应陶谦接掌徐州而后悔?”

    刘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云长也!”

    关羽劝慰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大哥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再说,就算大哥答应了陶谦,替他接掌了徐州,可自陶谦以下,文武都倾心于张彦,大哥又能在徐州执掌多久?大哥切莫因为一时之困顿,而动摇了信心,我与翼德都会誓死追随大哥的,此生此世,也永远不会背离大哥。我相信,总有一天,上天会看到大哥的努力,让大哥有一番作为的!”

    刘备听到关羽的这番话,心里面宽慰了许多,缓缓的说道:“多亏了有你和三弟,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也不寂寞了。我们十年兄弟,一路走来,有过太多太多辛酸,正因为有你们相伴,我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上走的更远。当年越王勾践卧薪藏胆还二十年呢,与他相比,我这十年光阴,没有白活!”

    关羽见刘备重新振作了起来,望着城外缓缓到来的徐州兵,便道:“大哥,三弟已经陪孔北海到城门了,我们也尽快下去吧!”

    刘备点了点头,将双剑收回了剑鞘,和关羽一起下了城楼。

    朱虚县的城门口,城门大开,孔融、刘备、关羽、张飞四人先后走出了城门,静静的等候在城门。

    张彦率领的铁骑营、铁甲营来收拾了一番残余的袁兵后,便整理了一下队形,一起来到了城门口。

    孔融见到张彦率领这么精锐的队伍到来,惊讶的嘴巴快合不拢了,他绝对想不到,只和张彦分开数月,徐州的兵马竟然可以被训练成如此的强悍。

    “张使君不辞辛劳,远道而来,实在是让文举感动非常。我已经让人在县衙备下了酒宴,请张使君入城,我等也好题张使君接风洗尘!”孔融对年纪轻轻的张彦很是佩服,言语里也多了一些谦卑,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张彦不仅率兵来救,还是徐州牧,不论哪一点,都值得他尊敬。

    “昔日徐州有难,受到曹操威胁,孔大人为了首倡仁义,率军来救。如今孔大人有难,我又怎么能够不来救援呢。”张彦抱拳道。

    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张彦看了一眼站在孔融身边的刘备,忙道:“这不是平原令刘大人吗?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重逢。刘大人,别来无恙否?”

    “托张使君的洪福,我一切安好。”刘备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

    这会儿张飞插话道:“张使君,你怎么来的那么慢,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们大家非要全部葬身在这座城里不可!”

    “翼德,不可造次!”刘备训斥道。

    张飞道:“大哥,我不是造次,我说的是实话啊。救人如同救火,彭城离北海也不算太远吧,可他愣是走了整整三天,再晚来一会儿,我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备急忙解释道:“张使君莫怪,我三弟一向心直口快,其实确实无心的……”

    “哈哈哈……张三将军说的也没错,我应该再来快点才对。”张彦当即转身指了指身后的重装骑兵、重装步兵,“不过,我的士兵都穿着这样的装备,就算是想快,也快不了啊!”

    他顿了顿,重新回过头,对孔融、刘备说道:“好在我及时赶到,没有让袁军得逞,否则的话,我真的会抱憾终身的。”

    孔融道:“张使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城再慢慢详谈吧!请!”

    “有劳孔大人了!”

    一行人纷纷入城,徐州来的骑兵也好,步兵也罢,都被安置在了校场附近的军营里,八千将士,一个也不少。

    铁骑营、铁甲营自创建之日起,今天还是首战。今日首战大捷,也正好给铁骑营、铁甲营开了一个好头。

    朱虚县的大厅里,孔融将上座让了出来,毕竟张彦是州牧,大孔融一级,加上张彦又是前来救援的,面子上自然要给足喽。

    而孔融则和刘备、关羽、张飞等人坐在左边,张彦带来的张纮、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则坐在右边。

    张彦正襟危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今日未免有些喧宾夺主了,就是有些难为孔大人了。”

    “张使君说的是哪里话,以张使君之身份,自然是在上座才对,请不要再说什么难为不难为的话了。”孔融端起了酒爵,朗声道,“来,张使君,我敬你一杯,替你接风洗尘!”

    张彦也不客气,端起酒爵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孔融对坐在对面的张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问道:“张使君,这位先生是……”

    张彦忙道:“哦,你看我这记性,我倒是忘记介绍了。这位是徐州的名士,姓张名纮,字子纲,现任州中的别驾从事。”

    孔融听到张纮的名字时,顿时一阵惊讶,良久才回过神来。因为张纮名气太大,而且向来不曾出仕,如今却做了张彦的别驾从事,可见张彦的魅力之大。他急忙拱手道:“哦,原来阁下便是鼎鼎大名的张子纲先生,文举久仰大名,一直未曾谋面,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纮道:“孔北海过奖了,孔北海年少便天下闻名,子纲与孔北海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孔融字文举,鲁国(今山东曲阜)人,家学渊源,是孔子的二十世孙,更是东汉的文学家,历史上著名的“建安七子”之首。而最让人熟悉他的,莫过于孔融年少时,让梨的一段故事,至今还在广为流传。

    孔融一代儒生,胸怀治国安邦之策,在北海数年,修城邑,立学校,举贤才,表儒术,深得百姓的爱戴。

    不过,在军事上,孔融却是个不入流的人才。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被袁谭攻破了剧县,狼狈的逃到了朱虚。

    一行人其乐融融,给张彦接风洗尘后,众人便各自散去,孔融安排张彦等人在县衙休息,却被张彦拒绝,张彦带着张纮、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等人回到了军营,说是商议军机方便一些。

    回到军营后,张彦便单独把张纮留下,询问道:“子纲先生,袁军明日必会攻城,而他的兵力数倍于我,你可有什么破敌之策吗?”

    张纮道:“主公这次只率领铁骑营、铁甲营前来支援,就足以说明主公胸有成竹,而且今日一战,我也亲眼看见了,铁骑、铁甲二营根本不怕袁军的刀枪,穿着如此好的铠甲,根本就不用怕袁军,直接冲上去就是了,还讲什么计策?”

    张彦道:“先生,你这是在讽刺我吗?别人不知道,先生还不知道吗?我要的不是退敌之策,而是破敌之策。退敌者,只让袁军后退便可,这样的计策我有的是。可要吓破敌军,让其丧胆,永远不敢对我军小觑,却还需要先生的这样的大智谋加以提点才是。”

    张纮想了片刻,这才说道:“主公,袁军此次前来,可谓是来势汹汹,袁绍任命袁谭为青州刺史,其目的就是想夺取整个青州。青州与徐州、兖州、冀州都接壤,袁绍若得青州,一来可以扩充地盘,增加赋税和百姓,二来,可以把青州做为问鼎中原的一个军事前哨。可以说,袁绍对青州势在必得。我军现在正与曹操交战,袁绍与曹操又交情颇深,若我军再得罪了袁绍,无异于是在给自己树敌。万一袁绍、曹操联合起来,试问天下还有几人是其对手?我以为,这次主公率军来救孔融,应该以救为目的,而非是与袁绍结仇,给自己树敌。”

    张彦听后,皱起了眉头,觉得张纮的话说的极有道理,便说道:“先生,你继续说下去。”

107真实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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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沃野千里,袁绍雄踞冀州,兵多将广,帐下更是人才济济,田丰、沮授、许攸、郭图、逄纪、审配、辛评等人为其出谋划策,颜良、文丑、张郃、高览、韩猛、淳于琼等为其爪牙,其实力远超过曹操许多。以我军目前的实力来看,对付曹操还尚有一些吃力,更别说袁绍了。既然袁绍意在青州,那么就把青州给他,只要主公把孔北海从危难之中救出去即可,没必要和袁绍为敌。”张纮缓缓的说道。

    张彦听后,眉头紧皱,张纮的话句句属实,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袁绍无疑是群雄中最有实力的一个。现阶段他的根基尚不牢固,不足以和袁绍对抗,只要再给他两年时间,他肯定能够打造出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队,到那时,管他什么曹操、袁绍,统统都要臣服在他的脚下。

    张纮见张彦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继续说道:“不过,主公也不必太过担心,袁绍占领青州之后,势必会止步于青州,窥探中原。毕竟在他的后方,还有一个让他头疼的公孙瓒。公孙瓒占据幽州,兵马也极为强盛,如果袁绍不消灭公孙瓒,解决了后顾之忧,他绝对不会南下。至少,三年内,袁绍不会涉足中原,而我军,也可以利用这三年时间,潜心发展。”

    张彦连连点头,觉得张纮说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却与他的观点不太相同。他对张纮说道:“先生,你说的都对,只是你的观点,我却不敢苟同。袁绍虽强,却一直未敢轻易南下,这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公孙瓒在他的背后牵制着他吗?袁绍这次来取青州,若我军拱手将青州让给袁绍,袁绍若得青州,必然会以两州之力,全力对付公孙瓒,这就等同于我军在暗中帮助袁绍消灭公孙瓒。若我军与袁绍在青州展开争夺,袁绍一来要防备公孙瓒,二来要与我军作战,首尾难顾,肯定会力不从心。相反,我军此时却可以全力对付袁绍,只要我军齐心合力,肯定能够将袁绍赶出青州。我军若占据了青州,无疑是如虎添翼。而我军以青、徐两州之雄姿,足可以问鼎中原。”

    张纮听出了张彦内心的心思,这才明白过来,张彦不是为了救援孔融才派兵来青州的,而是为了乘势占据青州。他缓缓的道:“主公的意思我懂了,既然主公有占据青州的想法,那子纲自当不遗余力的为主公出谋划策!”

    张彦见张纮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所想,他便拱手道:“有劳先生了。”

    与此同时,袁军的大帐里,袁谭聚集文武,正在商议对策,如何应对刚刚到来的徐州兵。

    徐州兵的突然到来,大大出乎了袁谭等人的意料,而让他们更为惊讶的是,徐州兵的战甲实在是太过优良了,以至于箭矢射不穿,刀砍枪刺都丝毫没有损伤,以至于今天眼看就要攻下朱虚城了,却最终功败垂成。

    袁谭愁眉苦脸的,环视了一圈帐中的诸人,询问道:“诸位,你们可都有什么良策来对付徐州兵吗?”

    郭图道:“徐州兵既然是来救孔融的,不如写一封信让人射进城里,告知徐州兵,让他把孔融带走便是,若是执意留在此处,就是与我军为敌。”

    袁谭问道:“若是徐州兵始终不愿意退兵呢?”

    郭图道:“那就别怪我军不客气了,徐州兵不过是借助兵甲之利,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巧施妙计,自然能够可以击破徐州兵了。”

    站在郭图身边的许攸突然开口说道:“徐州兵尽皆身披重铠,行动的却很缓慢,虽然我军的箭矢、刀枪对他们造不成伤害,但并不表示我军无法对付他们。他们身上的重铠,就像是一个乌龟壳,既然我们的兵器对重铠造不成伤害,那就借用外力!”

    “外力?什么外力?”袁谭问道。

    许攸笑了笑,抬起手便指向了大帐内的一团火焰,朗声道:“用火攻!烧死他们!”

    郭图冷笑道:“用火攻?谈何容易!那些徐州兵又不是傻子,他们怎么会站在那里让你放火去烧他们?”

    许攸道:“所以啊,还要施以妙计才行!明日我军只管前去攻城,徐州兵势必会出城迎战,届时我军与其交战片刻后,便诈败逃走,引诱徐州兵来追击,把他们引到事先布置好的伏击圈,然后一起放火烧他们即可。”

    郭图道:“说的容易,做着难。那些徐州兵若是不上当怎么办?”

    许攸道:“要想取之,必先予之。引诱敌军也是有讲究的,关键是看引诱敌军时,是不是真的能够让对方相信,我军是真的战败而逃,并非是在装模作样。所以,我军需要一群敢死之士,用他们来当诱饵,引诱敌军进入伏击圈。”

    袁谭想了片刻,当即说道:“好,就这样定了,就用许军师的计策。颜良,挑选敢死之士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喏!”

    第二天平明,袁军便在袁谭的率领下,来到了朱虚城下,张彦率军而出,重骑兵、重步兵整齐的排列在城下,威武雄壮。

    袁谭骑在一匹青栗色的战马上,头戴熟铜盔,身披铁甲,身后郭图、许攸、颜良等人一字排开,而袁军的兵士也排列整齐,分成一个又一个的方阵,虎视眈眈的。

    朱虚城的城楼上,孔融、刘备、关羽、张飞则站在那里观战。

    天地间一派肃杀之气,袁谭扭脸对身后的颜良小声说了一句话,颜良点了点头,策马而出,拍马舞刀,直接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颜良横刀立马,站在军阵前面,扫视了一眼对面的徐州兵,朗声喊道:“我乃冀州牧帐下大将颜良,谁敢来与我决一死战!”

    声音如雷,滚滚入耳。

    张彦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颜良,但见颜良身材魁梧,体格健硕,铁盔下面是一张长长的马脸,双眸中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方硕大口,下颌上挂着一部青须,垂到胸前,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强烈的杀意,看上去威风凛凛。

    张彦身后,太史慈、许褚二将都按耐不住,都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座下的战马更是焦躁不安,跃跃欲试。

    张纮对张彦道:“颜良乃袁绍帐下一员猛将,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千万不可小觑。”

    张彦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正在扫视着对面袁军的军阵布置,但见颜良身后的士兵都是身材高大,魁梧健硕之辈,而其余军阵里,却鲜有这样的士兵,可见颜良所率领的,都是军中精锐。

    颜良见对面没人回话,又叫嚣道:“尔等无胆鼠辈,快快来到爷爷这里领死!”

    话音一落,张彦身后的太史慈便立刻抱拳道:“主公,此人目中无人,请让主公允许我出战,去斩了这厮的狗头!”

    许褚也抱拳道:“主公,我也愿往!”

    张彦道:“刚才军师的话,想必你们也都听见了,颜良并非等闲之辈,你们千万不可小觑。”

    “主公放心,我等绝对不会掉以轻心的。”太史慈、许褚异口同声的道。

    张彦沉默了片刻,便道:“子义,你先去会会颜良!”

    “喏!”

    太史慈领了命令,当即绰枪策马而出,整个人犹如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朝着颜良而去,并大叫道:“颜良小儿,休得猖狂,你太史慈爷爷特来取你狗头!”

    颜良冷笑了一声,更不答话,举起手中大刀,双腿一夹马肚,“驾”的一声便飞驰而出。

    太史慈、颜良二人相向而行,两匹战马又都跑得飞快,瞬间便相遇在一起,两人刀枪并举,立刻展开了厮杀。

    “铮”的一声嗡鸣,刀枪便碰撞在一起,两人都使出了全力,兵刃相接,火花四溅,同时两个人的双手都被震得微微发麻。

    两人斗了一个回合,谁也没有能够奈何的了谁,旗鼓相当。

    瞬间分开后,颜良、太史慈都对对方暗自佩服,这边刚奔跑出去,那边旋即又拉住了马匹,掉转马头,又再次对冲了过去。

    两马相交,刀枪交鸣,太史慈和颜良斗志昂扬,互不相让,一连斗了十几个回合,竟然胜负未分。

    两人的战斗激烈非常,也引来众人的侧目,袁军阵营里,自袁谭以下,都没有想到,张彦的帐下居然还有如此猛将。

    而在朱虚城城楼上观战的张飞,也被这场激烈的打斗彻底的吸引住了,纷纷摩拳擦掌。

    张飞身边的关羽,丹凤眼始终眯成一条缝隙,望着颜良的目光里,透露出一丝的鄙夷。他轻轻的捋了一下长髯,缓缓的说道:“颜良,也不过如此嘛!”

    张彦身后的许褚,早已经心血澎湃,座下战马一直焦躁不安。

    正在颜良、太史慈斗的正酣时,城楼上的孔融突然大声喊道:“张使君,袁军从西门杀了进来,请速支援!”

    张彦听到这声叫喊,不慌不忙的对徐盛道:“速带兵前去城中支援,格杀勿论!”

    “喏!”徐盛领了命令,带领两千五百名重步兵便驰入了城里,而城楼上的观战的刘备、关羽、张飞也纷纷下了城楼,带领旧部前去西门杀敌。

    袁军的阵营里,许攸见徐州兵有了动静,便立刻对袁谭说道:“大公子,可以行动了!”

    袁谭点了点头,当即让身后的旗手举起了红旗。红旗举起没多久,一股袁军便在张郃的率领下,从左侧杀了过来。而右侧,袁军则在韩猛的率领下,冲杀了过来。

    与此同时,颜良身后的士兵,也同时向朱虚城发动了攻击。

    袁军声势浩大,如同滚滚洪水,一起向朱虚城涌去。

    张彦见到袁军来势汹汹,立刻排兵布阵,步兵环绕一圈,骑兵压阵,组成了一道钢铁之墙,长枪林立,时刻准备迎敌。

108两军混战

    袁军从四面八方攻了过来,张彦指挥军队,却不慌不忙的应战。

    训练有素的军队,在张彦的一声令下后,重步兵便结阵自守,将手中的长枪全部竖起,做攻击之状,环绕一圈,犹如一堵钢铁组成的城墙。

    重骑兵整齐的排列在重步兵组成的城墙里面,纷纷取出一张劲弩,待袁军靠近,端着劲弩便朝着袁军便是一阵猛射。

    成百上千的弩箭迅速的飞向了袁军,立时射倒一片袁兵。

    一簇弩箭射完,重骑兵们纷纷放下弩机,绰上长枪,拉紧马匹的缰绳,各个精神抖擞,准备对袁军展开突击。

    袁军的将士奋不顾身的冲了上来,箭矢更是漫天飞舞,但徐州兵因有重铠做为防护,根本毫不畏惧,全军都已经武装到了牙齿,纷纷严阵以待。

    张彦的身上也罩着这样的一套重铠,头上戴着一顶精钢锻造而成的头盔,头盔下面还有一个可以防护面孔的面罩,面罩上专门留了两个小孔,供眼睛来观望外面的情况。

    他拔出自己所佩戴的一把钢刀,见袁军越来越近了,便将钢刀向前一挥,大声喊道:“出击!”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他面前的重步兵霎时间让开了许多条宽阔的道路来,而在重步兵后面的重骑兵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冲了出来,以极其雄浑的气势,并且借助马匹的冲撞力,朝着袁军冲撞了过去。

    等重骑兵基本上都出去的差不多了,重步兵再紧随其后,弥补重骑兵的空隙。

    重骑兵很快便冲撞到了袁军的阵营里,有不少袁兵被重骑兵直接撞飞,他们挥动着手中的兵刃,朝着重骑兵身上便砍了过去,奈何刀剑都砍卷了,重骑兵却毫发未损,反而举起长枪,一枪便刺了过来,让袁兵立刻毙命。

    徐州兵的铠甲防御力实在太强了,袁兵刀砍不动,枪刺不穿,箭射不透,以至于袁兵都很郁闷,这样一来,仗还怎么打,也只有认输的份了。

    徐州兵却借助兵甲之利,在袁军阵营里横冲直撞,不一会儿功夫,便在袁军里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重骑兵和重步兵相间,步骑互为犄角,并肩作战,很快便截住了袁军的冲锋,在朱虚城下展现他们的雄风。

    与此同时,太史慈和颜良正在恶斗,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这时,一名骑兵突然刺斜的杀了出来,凌空劈了一刀,直接砍向颜良的脖颈,刀势沉稳,威猛刚劲。

    颜良吃了一惊,一个蹬里藏身,便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刀,不经意间瞥见,来偷袭他的,竟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打扮跟太史慈没有什么区别。

    “许褚,他是我的,你来凑什么热闹?”太史慈扭脸看了那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刻厉声问道。

    来人正是许褚,他见太史慈这么久还没有和颜良分出胜负,心中着急万分,正巧这会儿两军正在交战,他便冲着颜良奔了过来,扬手便是一刀,直接朝颜良砍了过去。

    他见太史慈如此说话,便有了一些怒意,朗声道:“谁有能耐杀了他,他就是谁的!”

    颜良躲在马肚子下面,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也是一阵气愤,这两个人,把他当成什么了。他翻身骑上了马背,挥动手中的大刀,朝着太史慈、许褚便削了过去。

    太史慈、许褚双双举起兵刃格挡,颜良发起了狂,不断的舞动着大刀,一招接着一招便朝两个人劈砍了过去,同时大叫道:“你们两个人少看不起人,就算你们一起上,也绝非我的对手!”

    寒光闪闪,刀气纵横,颜良的攻击快如闪电,招式层出不穷,绵绵不断,而且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狠过一刀,都超太史慈、许褚身上劈斩了过去。

    一时间,太史慈、许褚二人只有招架的份,却毫无还手之力。

    突然,颜良使出了两个虚招,把太史慈和许褚逼退了两步,掉转马头,策马便逃。

    太史慈、许褚见颜良逃走,哪里肯舍,策马便去追逐,奈何前面袁军立刻挡住了去路,无奈之下,只好挥舞着兵刃,斩杀袁兵,而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颜良逃走。

    “颜良跑了,都是你惹的祸!”太史慈一边厮杀,一边埋怨的对许褚说道。

    许褚道:“颜良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无能,不能把他斩杀,还怪别人?”

    “如果不是你出来捣乱,我早已经把他拿下了!”太史慈气愤的道。

    许褚反驳道:“要拿下的话,你早就拿下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

    “你什么你,我说的都是实情,我见你与颜良斗了十几个回合,也没见你把颜良怎么样,怎么这会儿说起大话来了?”许褚叫道。

    太史慈一时词穷,也不再说什么了,只管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一股脑的全拿袁兵出气。

    这一下,袁兵可就惨了,太史慈长枪飞舞,枪影绰绰,片刻间,便将身边的袁兵杀的一干二净,鲜血也染满了他身上的战甲。

    许褚见太史慈杀敌颇多,也不甘落后,举起大刀,便开始收割着袁兵的头颅,每杀一个人,他便在嘴里数着数。

    袁兵的冲锋,很快便被徐州兵抵挡住了,转瞬即逝间,攻守之势竟然反了过来,在张彦的指挥下,重骑兵、重步兵所向披靡,杀的袁兵狼狈不堪。

    远在军中观战的袁谭,见袁兵在对抗徐州兵时损失惨重,便扭头对许攸道:“许军师,差不多该退兵了吧?”

    “不急,再等等!现在要退的话,未免有些为时过早……”许攸道。

    袁谭骑在马背上,看着袁兵在徐州兵面前完全不堪一击,而且损失的越来越多,再也按耐不住了,对许攸道:“难道军师想让我军全军覆没吗?”

    许攸冷静的道:“大公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请再稍等片刻!”

    袁谭喝问道:“还要等多久?”

    许攸目测了一下战场上的情况,见袁兵没有并力向前,已经快呈现出溃败之势,便道:“再坚持一刻钟!”

    袁谭望着战场,心中却在想,一刻钟的时间里,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一刻钟后,许攸立刻对袁谭说道:“大公子,请下令撤退吧!”

    袁谭立刻叫人鸣金收兵,自己更是先行撤退。

    正在与徐州兵交战的袁兵,突然听到鸣金收兵,便再也没有战心了,纷纷丢盔弃甲,迤逦而退,颜良、张郃、韩猛纷纷带着军队狼狈的逃走了。

    徐州兵见袁军溃败,纷纷追了上去,但由于身上穿着重铠,行动起来极为不便,所以速度很慢,面对溃败的袁军,根本就追不上。

    于是,徐州兵追了一阵,也就不追了。

    这时,袁军突然又从后面杀了过来,与之前不同,这一次袁军手里都持着钝器。

    徐州兵见袁军又出现了,于是再次结阵,仗着自己的重铠,向袁军展开攻击。

    两军对冲,一经交锋,袁军将士便挥舞着手中的钝器,奋力的朝着徐州兵便攻击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徐州兵受到钝器击打,铠甲上立刻凹进去了一个坑,而且胸口上也像是受到了巨石攻击一样,疼痛不已,体内更是气血翻涌,翻江倒海,不一会儿,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砰、砰、砰……”

    冲在最前面的徐州兵,纷纷被袁军用钝器击打而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很难再起来,后面的徐州兵见状,也有了一丝防范,更多的是有了一丝怒意,举起手中的长枪,便朝袁军刺了过去。

    一时间,袁军和徐州兵再次混战在了一起。

    这一次,袁军队伍里净是一些使用钝器的力士,挥动着手中重达数十斤的钝器,就像是舞动丝带一样飘逸,已经连续打伤了百余名徐州兵,有的甚至被钝器集中了头部,直接身亡了。

    不过,相较之下,袁军的伤亡更大,五百名持着钝器的力士,很快便被徐州兵击溃,迤逦着向东逃去。

    而徐州兵仗着兵甲之利,有恃无恐,直接追了过去。

    张彦见状,急忙叫道:“穷寇莫追!”

    随后,下达命令,收兵回城。

    但有一群冲在最前面的徐州兵,一直追击了过去,与朱虚城距离的越来越远。而每当他们想撤回去的时候,却总是被突然出现的袁军袭击,击败袁军后,又继续追击,就这样,一路追了大约两里地,忽然听到一声梆子响,袁军尽皆显现了出来,将这八百多名徐州兵围的水泄不通。

    这八百多名徐州兵在千夫长的带领下,也丝毫没有畏惧,结阵自守,龟缩在一起,随时准备突出重围。

    袁谭站在高岗上,看到引过来的这么一点点徐州兵,便问道:“后面还有徐州的追兵吗?”

    郭图摇了摇头。

    袁谭皱着眉头,说道:“没想到费了那么大的劲,竟然只引来了区区数百人!许军师,恐怕你也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吧?”

    许攸捋了捋下颌上的青须,嘿嘿笑道:“大公子,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现在,请大公子故意放走一两个人,让徐州兵回去报信,张彦肯定会派兵来救,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将这些人全部围在此地,再用火攻之际不迟!”

    袁谭听后,哈哈大笑道:“真没想到,原来许军师还留了一手……”

    话音一落,袁谭便当即按照许攸说的去做,故意放走了一两个徐州兵,让那些徐州兵回去通风报信,却将这些徐州兵用盾牌团团围在坎心,既不攻击,也不放他们走!

109陷入围困

    朱虚城里,张彦、孔融等人都还在为又一次击退了袁绍军而高兴,却不想两个重步兵从城外归来,说有数百重步兵被袁军包围在城外五里的地方,祈求张彦出兵相救。

    张彦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派遣牛金率领一千重步兵前去救援,他又让许褚、太史慈各率领一支重骑兵,迂回到袁军的两翼,从背后攻击。而他自己,则亲自率领徐盛等重步兵紧随在牛金身后。

    吩咐完毕后,牛金、许褚、太史慈先行率军而去,张彦留下三百重步兵和张纮一起守卫朱虚城,便聚集兵马到城门边。

    孔融、张纮、刘备、关羽、张飞等人一起送至城门口,临行前,张彦看了一眼关羽、张飞,便拱手道:“刘大人,关羽、张飞皆有万夫莫敌之勇,不知刘大人可否让关羽、张飞与我同去?”

    刘备尚未发话,张飞按耐不住的摩拳擦掌了起来,当即应允道:“张使君,俺和二哥早就想教训教训袁军了,就算你不开口,俺也准备和二哥一起去呢!”

    张彦急忙接住了话茬,朗声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你们两个可暂且听我号令,我们一起去杀袁军一个片甲不留!”

    张飞点了点头,紧绰手中的丈八蛇矛,对关羽道:“二哥,咱们去把袁军大将颜良的人头斩掉,也好让那些袁军看看,咱们的厉害!”

    “好!某正有此意!”关羽捋了捋长髯,一直眯着的丹凤眼突然张开了许多,从双眸中射出了道道凌厉的凶光,让人不寒而栗。

    刘备见张飞、关羽都要去上阵杀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拱手道:“既然三弟、二弟都要去,那为兄就不便阻拦了。为兄与孔北海、张先生在这里等候你们凯旋而归的好消息!”

    “大哥尽管放心,我们兄弟二人,不胜不归!”关羽、张飞异口同声的道。

    张彦翻身跳上马背,骑在乌云踏雪马上,带着徐盛等重步兵,以及关羽、张飞,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此时此刻,袁军把那数百重步兵团团包围在坎心,第一排站着的都是手持钝器的力士,徐州兵冲击了两次,均被这些力士击退,有八十多人直接被力士用钝器击打致死。

    徐州兵虽然有兵甲之利,但袁军借用钝器来攻击,却取得了不小的成效,至少可以让徐州兵心有余悸。

    这些徐州兵冲不出,只好重新聚集在一起,严阵以待,伺机而动。

    袁谭、郭图、许攸都骑着战马,停靠在一处高岗上,正好可以观看整个战场。

    这时,一个斥候从高岗下面快速的跑了过来,来到袁谭的面前,直接跪在那里,抱拳道:“启禀大公子,张彦率领大军,已经尽数出了朱虚城,正朝这里而来!”

    袁谭摆摆手,打发走了那名斥候,扭脸对许攸道:“许军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许攸道:“张彦率军出了朱虚城,那么朱虚城必然空虚,大公子可令张郃率领一支骑兵,绕过徐州兵,直接去攻打朱虚城。等徐州兵到来,便放其进入这夹道之中,再令淳于琼、蒋奇、张南、焦触等各率领一队力士紧守东、南、西、北四面,颜良、韩猛二人各自率领精锐埋伏两侧,准备好猛火油,时刻待命。然后再组织两千名弓箭手在丘陵两侧待命,一旦猛火油抛出,便用火箭射之,一旦火起,则徐州兵可一战而破!”

    袁谭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许攸道:“真没想到,许军师竟有如此妙计。如此一来,如不出现意外,则可全歼徐州兵。这样算下来,之前死在朱虚城下的士兵,也是死得其所了。”

    郭图听后,脸上略有一丝不悦,就连看许攸的眼神,也有了一丝的敌视。

    许攸早就觉察到了郭图的表情,但他却对郭图的敌视无动于衷,笑呵呵的捋着下颌上的青须,密切的关注整个战场。

    袁谭当即按照许攸的计策进行了一番部署,张郃率领一支轻骑,迅速的离开了这里,绕道他处,就是为了避开徐州兵。而颜良、韩猛、淳于琼、蒋奇、张南、焦触等人则充分的做好了准备,严阵以待。

    这边袁军刚刚调度完毕,那边牛金率领一千重步兵便从西边杀了过来,袁军将士遵循袁谭的命令,把牛金等人放进了包围圈,但要想再离开时,却受到了淳于琼、蒋奇、张南、焦触等人带领的持有钝器的力士阻挠,始终无法冲出重围。

    没过多久,太史慈、许褚带领的重骑兵分别从左右两翼杀了过来,袁军避而不战,迅速的战圈向外拉大,反而将太史慈、许褚等重骑兵全部包围在了里面。

    袁军的这一异常举动,立刻引来了太史慈的注意,他环视了一圈,但见袁军到处都是,已经将他们完全包围,而且行动起来,也很自如,明显是在受人指挥。

    他的眼睛突然停留在高岗上,但见袁谭、郭图、许攸等人站在那里正在眺望,而他们的边上,还有一个旗手正在挥舞着旗帜,打着旗语。他二话不说,立刻取出大弓,拉弓搭箭,朝着那名打着旗语的旗手便射了过去。

    “嗖!”

    一支箭矢离弦而出,划破长空,那名旗手毫无防备,被太史慈一箭射穿了喉咙,立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一幕,吓得袁谭、郭图、许攸等人都面如土色,郭图立刻疾呼道:“保护大公子!”

    声音未落,太史慈的第二支羽箭已经激射了过来,袁谭见状,更加吃惊不已,急忙伏在马背上,躲闪了过去。

    那支箭矢射中了袁谭的盔樱,向后继续飞去,但听“噗”的一声闷响,那支箭矢便射中了袁谭身后的一名亲兵的心窝,那名亲兵更是应弦而倒,坠地身亡。

    袁谭、郭图、许攸纷纷下了高岗,不敢再抛头露面,袁谭更是气急败坏的道:“攻击!快攻击!放火烧死他们!”

    许攸听后,急忙劝道:“大公子,这会儿攻击,未免有些为时尚早,不如等徐州兵全部到来,再攻击不迟!”

    “本公子的命都快没了,管不了那么许多了,立刻展开攻击!”袁谭一意孤行的道。

    许攸劝解不住,只能轻叹了一口气。

    随着袁谭的一声令下,战鼓便擂响了,早已经埋伏在两侧的颜良、韩猛,立刻带着兵马出现,将手中的猛火油全部投到了被围困的徐州兵队伍里。

    “啪!啪!啪!啪……”

    一声声脆响在徐州兵的队伍里响起,一股股液体更是从坛子里不断的流了出来,有的更是溅的四周都是。

    徐州兵因为穿着重铠,戴着钢盔,都毫发无损,但这股液体,却引来了牛金的好奇。

    牛金摸了一把这液体,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脸上立刻变色,登时大吼道:“不好!是猛火油!袁军要用火攻,大家快冲出去!”

    太史慈、许褚等人都是一阵惊慌失色,纷纷策马向外面冲出去,这边刚走,成百上千支带火的箭矢,漫天飞舞般的散落了下来,猛火油一经接触到火星,顿时便剧烈的燃烧了起来,燃烧的烈火很快便连成了一片,徐州兵所在的地方,立刻成为了一片火海。

    火势一起,徐州兵都惊慌不已,战马嘶鸣,惨叫连连,一些重步兵的身上已经着起了火,即便有重铠的防护,但面对这样无情的烈火,也是束手无策。

    这一刻,不管重骑兵还是重步兵,为了求生,为了脱离火海,都拼命的向四面八方冲去。

    而袁军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淳于琼、蒋奇、张南、焦触带领着持着钝器的力士严防死守,挥动着手中的钝器,便击打在徐州兵的身上,徐州兵因此伤亡不断。

    不过,太史慈、许褚两人各自带领的重骑兵,却杀出了一条血路,眼看就要杀出重围,却不想却被颜良、韩猛带着的士兵抛过来了几坛子猛火油,火箭一点就着,烈火瞬间连成了一片,愣是又堵住了太史慈、许褚的出路,又把他们给逼了回去。

    牛金率领重步兵抱着必死的决心,对着袁军便是横冲直撞,一连斩杀了十几个力士,杀出了一个缺口,也被颜良、韩猛用同样的方法逼了回去。

    一时间,在袁军的包围圈里面,火势越来越大,而颜良、韩猛带领着人还在不断的抛射着猛火油,谁也预料不到,猛火油会落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四处都是火,似乎没有了出路。

    袁谭再次登上了高岗,看到高岗下面徐州兵被烈火烧的混乱不堪的模样,顿时喜笑颜开,并下令道:“烧!烧死他们,一个不留!”

    太史慈、许褚、牛金等人被围困在这里,始终突围不出去,而且还要忍受烈火的煎熬,都决定再突围一次。

    正在这时,袁军背后突然一阵大乱,关羽、张飞一马当先,刀枪并举,直接杀进了袁军的阵营里,袁军竟无人敢挡。

    张彦、徐盛紧紧跟随在关羽、张飞的背后,重步兵也一拥而上,一群人如同虎狼一样,直接将袁军撕裂了一个口子。

110骑兵集训

    张彦率军从袁军的背后杀来,直接在袁军里撕裂了一个硕大的口子,重步兵迅速排开在两边,将这个口子撕裂的越来越大。

    “太史慈、许褚、牛金,快从这里退走!”张彦深吸了一口气,扯开样子,便大声喊了出来。

    这一声喊,如同滚滚天雷,响彻云霄,太史慈、许褚、牛金等人大多都听到了,一起回头向西北望去,但见张彦、徐盛、关羽、张飞等人正在与袁军厮杀,而且已经杀出了一条宽阔的血路。

    太史慈、许褚、牛金等人立刻朝西北方向逃去,三个人都身先士卒,但凡遇到前来阻挡的袁军,都尽皆杀死,一群人一溜烟的功夫,便逃了出去。

    袁谭站在高岗上,看着逃走的徐州兵,愤怒的道:“快追!快追!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袁军将士纷纷追了过去,但张彦、关羽、张飞、徐盛等人却严阵以待,死死防守,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对,借助兵甲之利,杀得袁军心惊胆寒。

    而此时,袁军的猛火油也已经用完了,手持钝器的力士也都伤亡殆尽,其余袁军将士都远远的看着,却不敢靠近,眼睁睁的看着张彦他们退走。

    张彦等人退兵约有半里,便重新整顿了一下兵马,竟然又向着袁军冲了过去。

    袁军以为徐州兵退了,都在清扫战场,谁也没有料到徐州兵会去而复返,一时间乱作一团,加上又无法阻挡,竟然又被张彦等人驱走两里多路,斩首一千八百余级。

    张彦见袁军退远,便不再追逐,重新带着将士回到了袁军伏击的地方,看到那些葬身火海或死在钝器之下的徐州兵,心中都有些伤感。

    张彦让人清扫了一下战场,抬走阵亡的士兵尸体,统计了一下阵亡的将士,约有一千多人。而被烧伤的,竟然高达两千多人。

    通过这一战,也让张彦意识到,他的铁甲军团,也并非是无敌的。这一次之所以有如此惨败,也给了张彦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从今以后,不管面对任何敌人,都不可以再产生轻敌的心里。

    一行人缓缓的退回了朱虚城,谁知道尚未抵达朱虚城,便撞见了张纮、孔融、刘备等人,他们在三百重步兵的保护下,前来寻找张彦,并告知张彦朱虚城被袁军大将张郃占领的消息。

    张彦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是一阵惊讶,没想到这一次不仅中了埋伏,损兵折将,就连朱虚城也被袁军给占领了。他带着重骑兵,迅速的返回朱虚城,等到城下的时候,朱虚城里早已经没有了袁军的动向。

    进入朱虚城后,张彦这才知道,袁军带走了朱虚城里的所有粮草。

    气急败坏的张彦登时下令,所有骑兵脱去重铠,卸去马铠,轻装上阵,跟随他一起直接追了过去。

    张郃带着粮草辎重,根本走不快,张彦轻装前进,很快便追了上来。

    张郃见后面有追兵追来,数量也比自己所带领的多,只好放弃粮草辎重,直接退走。

    张彦重新截获了这批粮草辎重,又追逐了张郃数里,这才带兵回了朱虚城。

    朱虚城重新回到了张彦的手里,张彦更是重新整顿了一番兵马,连同孔融、刘备都继续屯兵在这里。

    不过,通过这一次和袁军的交锋,让他严重的意识到了重骑兵、重步兵的不足之处。他把这次的战败全部归罪在自己的头上,并且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当夜,张彦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中一直在想着该如何运用军队。

    从秦朝,一直想到清朝,节选出各朝各代优秀的兵种进行比较,最后发现,成吉思汗所建立的蒙古铁骑,正是他所需要的兵种。

    蒙古铁骑由成吉思汗一手创建,并由成吉思汗的继承者代代相传,是那个时代一支与众不同的骑兵部队。

    骑兵,也在成吉思汗的手中发挥到了极致,并成为横扫那个时代的战争机器。

    而蒙古铁骑取得作战胜利的基础不是数量而是质量,单一简洁的组织体制是其军队的显著特征。

    标准的蒙古铁骑野战部队由三个骑兵纵队组成,每个纵队有一万骑兵,大体相当于一个现代骑兵师。

    每个骑兵纵队包括十个骑兵团,每团一千人;每个骑兵团包括十个骑兵连,每连一百人;每个骑兵连包括十个骑兵班,每班十人。

    所有骑兵一般都是骑马作战,但是假如许多马匹垮掉,那么一部分士兵就只好在骑兵部队的掩护下立于马后进行射箭。

    典型的蒙古铁骑中大约有百分之四十是从事突击行动的重骑兵,重骑兵的主要兵器是长枪,每个士兵还带一柄短弯刀或一根狼牙棒,挂在腰间,或者置于马鞍上。

    而百分之六十蒙古铁骑则以轻骑兵为主,他们除了戴一头盔外,身上不披盔甲。轻骑兵的任务是侦察,掩护,为重骑兵提供火力支援,肃清残敌以及跟踪追击。

    轻骑兵的主要兵器是弓,这是一种很大的弓,张力强,射程远。除此之外,他们还随身带两种箭,一种比较轻,箭头小而尖利,用于远射;另一种比较重,箭头大而宽,用于近战。跟重骑兵一样,他们也有一柄很重的短弯刀或狼牙棒,或者一根套索,有时还带一支头上带钩的标枪或长枪。

    为了确保和加强骑兵的机动性,每个蒙古骑兵都有一匹或几匹备用马。这些马紧跟在部队的后面,在行军过程中,甚至在战斗进行时都可以随时用来更换。换马是按接力的方式进行的,这样可以保证安全,对完成预定的任务影响最小。

    蒙古骑兵都是从当时训练得最好的士兵中选出的,他们从三、四岁开始就被送入沙漠戈壁中的学校,进行严格的骑马射箭训练,因此他们具有驾驭马匹和使用武器的惊人本领。比如,他们能在快速撤退时回头射击跟在他后面的敌人。他们很能吃苦和忍耐严酷的气候条件,不贪图安逸舒适和美味佳肴。他们体格强壮,只要一点点或者根本不需要医疗条件,就能保持身体健康,适应战斗的需要。随时服从命令是他们的天职,人人都能严守不怠。纪律已形成制度,这在那个时期的其他地方还未有所闻。

    最为关键的,则是骑兵所用的马匹,也是经过极其严格的训练。

    他们所选用的马匹全部是蒙古马,不论严冬酷暑都生活在野外,必要时可以连日行走而不吃一点东西,总之具有极强的忍耐力。它们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在最险恶的地形上越过长得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距离。

    正是因为这些先天的条件,才造就了那个时代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蒙古铁骑。

    而在战斗开始方式上,蒙古铁骑也很有特点。

    骑兵纵队通常摆开极宽的阵势高速向前冲去,各主要部队之间由传令兵传送信息。当发现敌军后,附近所有的部队均以此为目标实施突击。

    这时,有关敌人的位置、兵力、运动方向等全部情报都被送往总指挥部,然后再转给各野战分队。如果敌人不多,则由靠得最近的指挥官立即率部迎战。如果敌人规模太大,无法马上把它吃掉,那么蒙军主力便在骑兵掩护部队的后面迅速集结,然后高速前进,在敌人还来不及集结兵力的时候,就将敌人分散击溃。

    蒙古军最常使用的作战方法是在轻骑兵掩护下,将部队排成许多大致平行的纵队,以很宽的一条阵线向前推进。当第一纵队遇到敌人主力时,该纵队便根据情况或者停止前进或者向后稍退,其余纵队仍旧继续前进,占领敌人侧面和背后的地区。这样往往迫使敌人后退以保护其交通线,蒙古军乘机逼近敌人并使之在后退时变得一片混乱,最后将敌人完全包围并彻底歼灭。

    于是,张彦经过一夜的思索,准备向蒙古铁骑学习,彻底的改变现有的作战方式。

    不过,要想学习蒙古铁骑,就必须有很多很多的马匹,徐州并非盛产马匹的地方,要想彻底的运用骑兵,就必须采购很多很多的马匹。至少现阶段,他是无法完成这个宏伟的目标的。

    所以,张彦只能依靠现有的骑兵,来组建一个缩小版的蒙古铁骑。

    骑兵无疑是冷兵器时代最具杀伤力的一种兵种,如果张彦真的能够运用得当,而且手下又有大批骑兵的话,或许真的能够像蒙古铁骑一样,征服四方。

    第二天平明,只休息了两个时辰的张彦起了一个大早,直接召集了所有的骑兵,全部汇聚在校场。

    昨日一战,张彦的骑兵队伍也有了一些损失,如今只剩下两千八百三十一骑,其余的则阵亡在了袁军伏击的地点,被烈火的面目全非。

    张彦于是乎选取了两千五百名骑兵,将这两千五百名骑兵分成了五个纵队,每个纵队五百人,其中两个纵队保持不变,依旧是身穿重铠,马裹马铠,防御到牙齿的重骑兵。而另外三个纵队则只戴着头盔,全身上下只披着一件护住心胸的皮甲,全部轻装上阵,变成了轻骑兵。

    而剩余的三百三十一名骑兵,依旧轻装上阵,做为游击和侦查部队,负责侦查和掩护。

    接着,张彦开始对这些骑兵进行集训,让太史慈掌管轻骑兵,许褚掌管重骑兵,他又叫来了徐盛,让他掌管余下的三百三十一名骑兵,他则全权负责整个骑兵队伍,在校场开始操练。

    太史慈、许褚、徐盛,以及所有的骑兵,对于张彦的这一布置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都还是听从了张彦的指挥。

    经过两个时辰的集训,一行人从最初的不协调,逐渐形成了默契,基本上都能掌握住了要领。

    到了午时,张彦让骑兵全部休息,而派出去打探袁军消息的斥候,也于此时回来。

    斥候带回来了袁军的消息,袁军并未离去,而是远离朱虚城驻扎,但却一直按兵不动。

    张彦再派出斥候,密切监视袁军的动向,而他则和众多骑兵用过午饭之后,便继续在校场上操练。

    孔融、刘备、关羽、张飞等人见张彦在校场上训练骑兵,都跑去围观。

    训练有素的骑兵,很快便掌握住了互相配合的要领,默契也越来越高,张彦见了以后,也颇感欣慰。

    到了傍晚,张彦集训效果初成,便让骑兵好好休息,准备明日便带着骑兵前去袁军阵前小试牛刀,看看成果如何!

111许攸出走

    袁军大营里,袁谭还在为昨日的战斗而懊悔,如果当初他没有意气用事,听了许攸的话,等张彦的大军悉数进入包围圈里,或许昨日就已经将徐州兵全歼了。

    如今,整个大营里都是一阵哀嚎,不少伤兵忍受不了身上的疼痛,都大声的叫喊了起来,仿佛鬼哭狼嚎一般,弄得人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袁谭再次将许攸叫到了大帐,毕恭毕敬的道:“许军师,昨日我没有听你的话,以至于才有此败。不知道许军师还有没有什么妙计,能够让我军以最小的代价,来歼击张彦的军队?”

    许攸轻叹了一口气,习惯性的捋了一下挂在下颌上的青须,眉头紧皱,也是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经过昨日那件事后,再想引诱徐州兵,只怕是难上加难。徐州兵的铠甲防护力太强,我军虽然借助钝器可以与其对抗,但并不是每个士兵都能抡起重达数十斤的钝器,即便能够勉强拎起来,挥动不了几下,就会体力不支,一样还是会被徐州兵杀死。”

    袁谭道:“这么说来,我军就拿徐州兵没有办法了?眼看就要消灭孔融了,怎么可以在这里半途而废呢?”

    许攸道:“徐州兵都穿着这样的重铠,我军的兵器对它们造不成任何伤害,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吃亏的还是我军。既然徐州兵是来救孔融的,那不如就让他救走好了,我军暂时退兵到剧县休整,就把朱虚城留给孔融,徐州兵见我军退兵,肯定会离开青州,等徐州兵走后,我军再出兵攻击孔融,那时必能消灭孔融,歼灭青州的最后一道屏障!”

    袁谭道:“也唯有如此了。传令下去……”

    郭图急忙说道:“大公子!千万不能如此轻易退兵啊!”

    袁谭问道:“不退兵,难道还有别的对付徐州兵的办法吗?”

    郭图道:“徐州兵皆身披重铠,行动力不是特别好,加上现在天气炎热,如果能够一直拖着徐州兵,或许能够将其拖垮。等到徐州兵体力不支,人困马乏之际,我军再发动攻击,必然可以取得胜利。等击败了徐州兵,再将他们的盔甲夺过来,我军不就可以拥有这样的一支铁甲军团了吗?”

    袁谭的眼睛顿时放出一丝光芒,急忙问道:“如何拖垮徐州兵?”

    郭图道:“主动进攻徐州兵,用弓箭远程攻击,待徐州兵进攻的时候,军队便向后撤,不与徐州兵短兵相接,徐州兵也奈何不了我军。他若退兵,我军便追击,他若进攻,我军便后撤,始终和徐州兵保持距离就可以了。如此一来,肯定能够将徐州兵拖垮!”

    袁谭道:“好,就这样办。还是郭军师智谋高深,这样一来,我军基本上就不会有伤亡了。”

    许攸不服气的道:“我看未必,徐州兵又不是傻子,他们的手里也有弓弩,要是用弓弩与我军对射,吃亏的还是我军。”

    郭图反驳道:“就算徐州兵用弓弩与我军对射,我军的兵力远胜过徐州兵,与他对射怕什么?”

    许攸讥笑道:“呵呵,郭军师说的轻巧,他们身上披着重铠,就连腿上也有护甲,头盔上也有面甲,已经是武装到牙齿了,箭矢根本对他们没用。我军若与其对射,岂不是在自找死路?”

    “徐州兵的铠甲防御再怎么好,也会有弱点。只要用兵拖住他们,我便可以从中找寻徐州兵的弱点,一旦徐州兵的弱点暴露出来,我军再针对其弱点,发动攻击,必然可以取得成效。”郭图反驳道。

    许攸进一步讽刺道:“我军已经和徐州兵交战了两天,敢问郭军师,你一直在大公子身边观战,可从中找出了什么弱点吗?如果等郭军师找出弱点来,只怕我军都要全军覆没了吧?”

    郭图听后,顿时愤怒不已,厉声叫道:“许子远!你竟然敢小觑我?”

    “郭公则!我一点都没有小觑你,你的拖延之计固然是好,可是你却选错了目标。唯一对付徐州兵的办法,就是使用钝器,奋力击打,即便他们铠甲的防御力再好,被如此重击一下,非死即伤。而且在交战中,使用钝器也颇有成效。只是如今我军力士不够,不能与之对抗,与其这样,不如以退为进,另做打算!”许攸也怒吼道。

    袁谭听郭图、许攸两个人吵了起来,急忙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你们都是为了我军着想,本公子心知肚明。许军师,我之前用了你计策,现在就让我用郭军师的计策试一试吧,如若不成功,我军便暂退剧县,等徐州兵走了以后,再来攻击孔融!”

    许攸把心一横,当即拱手道:“是进是退,全凭大公子做主,许攸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就不再这里瞎参合了。既然大公子身边有了郭公则,相信郭公则一定可以让大公子旗开得胜,我再留在此地,也没有什么用了,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许攸也不管袁谭、郭图是什么表情,他转身便走出了大帐,随即骑上一匹战马,径直出了军营,朝冀州而去。

    许攸负气而走,郭图最为满意,急忙对袁谭道:“大公子,许子远目中无人,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他临阵脱逃,论罪当诛,请大公子写一封信给主公,告知主公许子远的嚣张,让主公将许子远满门抄斩!”

    袁谭听后,摆摆手道:“许攸毕竟是父亲昔日旧友,一直恃才傲物,父亲早已经习以为常,也不动怒。我这个做儿子,如果因为他负气出走,而状告于他,父亲定然会认为我气量狭小,不能成就大事。我看,就让他去吧!”

    郭图听后,没有再吭声,不过许攸走了,他也得益不少,至少没人再敢跟他唱反调了。

    随即,郭图便劝说袁谭明日出兵攻打朱虚城,一切都按照他的计策来实施。

    袁谭不想就此退兵,觉得很没有面子,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就同意了郭图的建议。

    第二天一大早,袁谭便开始调集兵力,正准备出兵,却忽然听见斥候来报,说徐州兵竟然主动前来搦战。

    袁谭喜出望外,当即询问道:“徐州兵是否全部来了?”

    “只有骑兵,约有两千多骑。”

    袁谭于是扭脸对身边的郭图道:“军师,来的都是骑兵,当如之奈何?”

    郭图道:“既然全是骑兵,那就以骑兵对抗,可令颜良、张郃、韩猛三将,各率领一千骑兵前去骚扰,再令淳于琼、蒋奇、张南、焦触等人各率三千弓箭手列阵,让盾牌兵站在最前面护卫,以箭矢射之!”

    袁谭点了点头,于是按照郭图的话吩咐了下去。

    片刻之后,袁军便在营寨门口列阵以待,静静的等候着徐州兵的到来。

    徐州兵在张彦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袁军的营寨附近,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排列整齐的袁军将士,张彦勒住马匹,让身后的骑兵都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见袁军列阵的都是弓箭手,心中便有了眉目。

    袁谭极目四望,远远的看见徐州兵停了下来,便下令颜良、张郃、韩猛率领骑兵前去攻击。

    徐州兵整齐的排列在哪里,许褚带着两个纵队的重骑兵排列在队伍的最前面,太史慈则带领三个纵队的轻骑兵在重骑兵后面排列,徐盛带领三百多名骑兵在队伍的最后面。

    张彦则在整个骑兵队伍的最前面,横枪立马,透过头盔上的两个小孔,他清楚的看到,颜良带着骑兵,一马当先,朝着他所在的位置便冲了过来,更有两股骑兵散在两翼,左边张郃、右边韩猛,三人带领的骑兵成锥形急速冲了过来。

    徐州兵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严阵以待,当袁军的骑兵部队越来越靠近时,张彦立刻呐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太史慈所指挥的三个纵队的轻骑兵迅速将拉开的弓箭射了出去,成百上千的箭矢飞向了袁军的骑兵队伍里,顷刻间,两百多袁军骑兵便坠下马来。

    颜良挥舞着大刀,拨开了射来的箭矢,毫无胆怯,奋力向前冲去,身后的骑兵更是气势雄浑,如同一股洪流。

    骑兵移动太过,太史慈等人只射出了一簇箭矢,袁军的骑兵便快要冲撞上来了。

    就在此时,张彦突然打了一个手势,与身后的许褚等重骑兵一起挺起了手中的长枪,做好了随即出击的准备。

    而位于重骑兵身后的轻骑兵,穿过前面重骑兵之间的空隙向前推进,经过仔细瞄准后向着冲来的袁军骑兵便将手中的长枪投射了出去。

    成百上千的钢枪,就这样被投掷了过去,犹如一支支巨大的箭矢,向着袁军骑兵射去。

    “噗噗噗……”

    袁军骑兵不断有人被枪射中,直接穿透了身体,“哇”的一声惨叫,便坠落马下,即便没有被射死,也被随后赶来的骑兵践踏致死。

    “杀!”接着,重骑兵突然都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呐喊,重骑兵纷纷挺起长枪向前冲去,朝着袁军便横冲直撞了过去。

    喊声震天,气势雄浑,钢铁雄师慢慢前移,与袁军骑兵对冲了过去。

    而此时,太史慈所指挥的轻骑兵,在仍然保持队形整齐的情况下,忽然向两翼散开,开始向后撤退,在撤退的时候,还不忘记拉动手中的弓弦,将箭矢射向袁军的骑兵。

    轻骑兵很快便散开在两翼,逐渐和袁军骑兵拉开距离,用弓箭不断的朝袁军骑兵射击,掩护重骑兵。

    袁军骑兵面临着徐州兵的双重攻击,不仅要与重骑兵血战,还要防护着箭矢,一时间损失惨重。

    颜良冲在最前面,他手中的大刀是精钢锻造而成,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而且他专门攻击重骑兵毫无防护的手腕,一刀劈斩下去,一名重骑兵的手便被斩掉,鲜血直流,疼的他大喊大叫。

    许褚见状,冲着颜良便冲了过去,挥起手中的大刀,朝着颜良的头颅以力劈华山之势,猛劈了过去。

112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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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良正在厮杀之间,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力袭来,目光向上一挑,赫然看见一柄锋利无比的大刀朝自己头颅劈来。

    他顿时倒吸了一口气,急忙举起大刀格挡。

    “铮!”

    一声巨响,刀锋直接撞在了他的大刀上,一股巨大的蛮力犹如泰山压顶,让他的双臂难以维持,颇感吃力。

    “这厮的膂力居然如此惊人?”颜良心中暗自叫道。

    许褚一击未中,迅速抽回了大刀,在空中旋转了半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再次发出蛮力,朝着颜良劈去。

    颜良这才注意到,攻击他的正是许褚。他虽未曾和许褚交过手,但许褚两次的突袭,让他对许褚另眼相看。何况许褚身着重铠,全身防护严密,他压根就占不了便宜。

    于是,颜良掉转马头,朝后急退,避开许褚的纠缠。

    许褚第二刀无疾而终,见颜良跑了,便去追击,奈何他的马负重太大,跑起来并不快,而颜良逃走的道路,也迅速被袁军充斥。

    无奈之下,许褚只好举刀劈斩袁兵,心中却恨恨的骂道:“无胆鼠辈!”

    颜良没有走远,而是转向他处,当他注意到正在杀敌的张彦后,浑身上下顿时充满了热血,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拍马舞刀,直取张彦。

    张彦握着钢枪,正在刺杀袁兵,忽然见颜良策马朝自己本来,一脸的凶神恶煞,他皱了一下眉头,鼓起勇气,挺枪便朝颜良刺去。

    颜良举起大刀,直接拨开了张彦刺来的一枪,乘势朝着张彦的手腕劈斩了过去。

    张彦见颜良刀势沉稳,快如闪电,朝着自己毫无防护的手腕劈来,顿时吃了一惊,急忙缩回了手,反转长枪,用枪尾朝颜良扫打而去。

    颜良举起大刀便格挡住了张彦的长枪,大刀的刀锋贴着长枪便朝张彦的手腕削了过来,迅疾异常。

    张彦无法躲闪,只好松开长枪,同时抽出腰中所佩戴的钢剑,直接架住了颜良森冷的刀锋。

    左手顺势抄起即将掉落在地上的长枪,朝着颜良的心窝便刺了过去。

    颜良吃了一惊,没想到张彦的反应速度如此之快,他急忙收回大刀,直接拨开了张彦的长枪。

    “唰!”

    张彦举起手掌钢剑,朝着颜良便劈了过去,同时收回长枪,再次向颜良胸口刺去,左右夹攻!

    颜良左挡右格,防御的滴水不漏,一柄大刀在手,彰显不凡武艺。他接连挡住了张彦的数次攻击,面色逐渐阴沉了下来,忽然大喝一声,森冷的刀锋迅如闪电,划破长空,以千钧之势,向着张彦的面门劈斩而去。

    这一次,张彦倒吸了一口气,他左手持枪,右手握剑,中间门户大开,正好让颜良乘虚而入。

    回防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锋利的刀锋就要劈斩而来,一股寒气直逼向张彦,让他心跳加快,呼吸困难。现在,他躲闪不及,也只有寄希望于自己头上的这顶钢盔了。

    于是,他将头向前伸去,低下头来,同时挥动长枪,朝颜良扫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直接飞了过来,“叮”的一声响,直接撞击在了颜良的刀面上,箭矢带着巨大的力气,愣是让刀锋有了一些偏移。

    刀锋直接落在了张彦的头上,与张彦头顶的钢盔撞击在一起,发出了一声“当”的脆响。

    张彦只觉得头顶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蛮力,所幸的是,他的钢盔结实异常,只被颜良的大刀斩出了一丝刀痕。

    如此一幕,连颜良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同样是精钢锻造而成的大刀,竟然没有把张彦头顶上的钢盔劈成两半!

    又或者如果不是那支突如其来的箭矢,让他的刀锋偏移了轨道,他肯定能够将张彦一刀劈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颜良只能再次弥补刚才的过失,手腕继续用力,刀锋微微一侧,顺着头盔便滑落下去,朝着张彦的肩膀砍去。

    钢刀与头盔发出“嗤嗤”的摩擦声,向他右肩滑去,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急忙将手中钢枪挑开了颜良的大刀。

    与此同时,一根钢枪飞速的朝着颜良激射而来,颜良吃了一惊,急忙挥刀格挡,那钢枪力大无比,险些将他从马背上掀了下去。

    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天而降,手中挥舞着大刀,朝着颜良便劈了过来。

    颜良吃了一惊,急忙驱马向后急退。

    “轰”的一声响,那巨大的身影落在了地上,横刀在胸前,一双虎目怒视着颜良,并且对身后的张彦喊道:“属下来迟一步,让主公受惊了!”

    来人正是许褚,他杀了十几个袁兵,正在寻找颜良,不经意间看到颜良正在与张彦恶斗,而且张彦危险非常,他急中生智,夺过身边一个士兵的钢枪,朝着颜良便投掷了过去,同时策马来战颜良,奈何遇到几个袁兵挡路,他双手一撑马鞍,整个人便站在了马背上,纵身向前跳起,直接朝颜良扑来。

    “嗖!”

    一支羽箭刺斜飞来,直接朝颜良面门射去,这让刚刚站稳脚步的颜良有些惊恐,急忙低下头颅,箭矢便从他头上掠过,竟然射下了他的盔樱,而射箭之人,正是太史慈。

    颜良见自己身处险地之中,掉转马头,便退到了袁军当中,再也寻他不着。

    张彦想起刚才和颜良交战的这一幕,都还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头上戴着一顶钢盔,肯定被颜良一刀斩杀了。

    幸运的是,有惊无险。张彦定了定神,立刻下令对袁军发起猛攻。

    袁军骑兵和徐州兵厮杀了一阵,损失惨重,最后便火速后撤,尽量与徐州兵避免近战,依靠弓箭进行射击。

    但徐州兵把重骑兵放在最前面,两翼的轻骑兵始终躲在重骑兵后面,向着袁军冲锋。

    袁谭见颜良、张郃、韩猛等人率领骑兵开始退回,便立刻下令弓箭手放箭,用箭矢掩护骑兵。

    一声令下,袁军万箭齐发,箭矢如雨,重骑兵固然不怕箭矢,把箭矢挡在外面,但太史慈、徐盛等轻骑兵却失去了防护了,见敌军箭如雨下,不敢轻易靠近。

    张彦于是下令,全军撤退,重骑兵也好,轻骑兵也罢,统统后撤。

    袁谭见徐州兵要撤走,便再次让颜良、张郃、韩猛率领骑兵去追逐,徐州兵不予理睬,只一味后撤,袁军骑兵也不敢咄咄相逼,只是紧紧尾随。

    徐州兵边战边退,一连退了数里,这才突然停了下来,忽然又全军向袁军杀去。

    重骑兵冲锋,轻骑兵散在两翼迂回包抄,弓箭更是在两军之中飞来飞去。

    不一会儿功夫,徐州兵便将袁军骑兵给包围了起来。颜良、张郃、韩猛等人一见形势不对,便立刻撤军,反被徐州兵追着跑了两里多路。

    最后,张彦宣布撤军,而用蒙古军的打法小试牛刀,基本上取得了一些成效。

    袁军见徐州兵走远了,也不在追逐了,开始撤军回营。

    张彦等人回到朱虚城里,卸去了战甲,准备好好的休整一番。但是袁军始终不退,却让张彦很头疼。

    傍晚的时候,张彦亲自来到了张纮的房间,抬起手便敲了敲房门。

    张纮听到有人敲门,便问道:“谁啊!”

    “我!”张彦在外面朗声说道。

    张纮听到张彦的声音,立刻前来开门,并且请张彦进来坐。

    两人坐定之后,张彦便道:“军师,这几日来,我军和袁军互有胜负,但我却一直没有办法将其赶走。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军师,希望军师能够为我谋划一个一战便能让袁军丧胆的计策。”

    张纮想了片刻,这才说道:“主公,袁军意在青州,定然不会轻易退走。如今青州大半都已经落入袁军之手,唯有孔融不降,而且以孔融的影响力,只要孔融开口,愿意为其赴死的人趋之若鹜。这也是为什么袁军一直想把孔融赶出青州的缘故。我军兵少,虽然有兵甲之利,但正面与袁军交锋也未必能够讨到什么便宜。不如剑走偏锋,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能否请军师明言?”张彦疑惑的道。

    张纮道:“主公可以先行带着孔融等人离开朱虚城,袁军见主公退走,必然会派兵尾随,前来调查。当袁军真的确定主公是撤退后,便会放松警惕。等我军抵达徐州和青州的交界处时,主公再带领大军去而复返,突然袭击袁军,必然能够将袁军一举击破。”

    张彦听后,觉得此计可行,便抱拳道:“军师妙计,我这就安排一切。”

    张纮道:“主公不可操之过急,这事尚需和孔融商量一番,否则的话,他若不知道这是主公的计策,必然不肯离去。另外,主公应该再写一封信,派人送到袁军阵营里去,告知袁谭,我军无意与他为敌,只是为了义气来救援孔融而已,而且还要告诉袁谭,孔融已经被主公劝住,会离开青州。这样一来,袁谭肯定会派人来密切注视我军动向,以达到让袁军松懈的目的。”

    “好,就照军师说的去办。”

    张彦从张纮的房间里出来后,便径直去见孔融,向孔融说明自己的计策,孔融听后,没有任何意见,反而很支持张彦的以退为进的计策。

    孔融又把这个计策告知了刘备等人,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撤退。

    而张彦则让张纮代笔,给袁谭写了一封信,让太史慈用箭射到袁军的阵营里。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袁军的大营里逐渐升起了灯火。

    忽然,一骑从西方疾驰而来,快要到袁军大营时,突然取出弓箭,拉开大弓,搭上箭矢,朝着袁军大营里便射了过去。

    袁军士兵发现了这支箭矢,而且上面还带着一封书信,便立刻把这封书信交给了袁谭。

    袁谭接到书信后,匆匆浏览了一遍,登时喜笑颜开,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张彦一定坚持不了多久的!”

    郭图见袁谭如此高兴,便问道:“大公子,到此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大公子如此开心?”

    袁谭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了郭图,郭图匆匆看了一遍,眉头便皱了起来,对袁谭说道:“大公子,徐州兵突然撤退,会不会有诈?”

    袁谭也皱起了眉头,问道:“有没有诈,派人去打探一番便知道了。”

    于是,袁谭派出斥候,密切的关注朱虚城的状况。

    第二天一大早,斥候回来禀告,告知袁谭,朱虚城的百姓,在徐州兵的掩护下,跟着孔融开始向徐州撤退了。

    袁谭听后,顿时欢喜异常,急忙叫来颜良、张郃,准备带兵前去攻击。

    郭图却制止道:“张彦撤军,却提前送来了书信,说不定这只是假象,是故意引我军去攻击,然后徐州兵于半道伏击也说不定。何况徐州兵有兵甲之利,一旦短兵相接,我军也不能处于优势,不如就由徐州兵去吧!”

    袁谭觉得郭图说的有道理,便不再下令追击,却派出斥候尾随,随时向他报告。

113路漫漫兮

    张彦带着大军,一路向南,迤逦而退,因为带着朱虚城里的百姓,所以走的十分缓慢,整整用了两天的时间,才抵达潍水。

    袁军的斥候连续两天的时间里,不断向袁谭传递最新的消息,当袁谭得知张彦是真的撤军了,而且已经抵达潍水时,这才放下了心来。

    于是,青州境内再无屏障,袁谭也开心不已,开始分派诸将去各郡国驻守。

    袁谭任命张南为东莱太守,蒋奇为乐安国相,淳于琼为济南国相,焦触为北海国相,韩猛为平原太守,郭图为齐国相。

    至于颜良、张郃二人,则被袁谭遣返冀州,毕竟他父亲袁绍那里还很需要颜良、张郃这样的猛将。

    而他自己,则正是接掌青州刺史,与郭图一道返回齐国国都临淄驻守。

    袁谭部下的两万多大军,霎时间一分为六,初袁谭与郭图亲率一万大军到临淄驻防外,其余五个地方的驻兵只有两千五百人。

    大军就在朱虚城分开,颜良、张郃两人辞别了袁谭,两人便结伴同行,前往冀州。而韩猛、淳于琼、蒋奇、张南、焦触则纷纷率领两千五百人与袁谭分开。

    徐州的斥候一直在暗处默默的注视着袁军的动向,当他们看到袁军一分为六后,立刻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驻扎在潍水河边的张彦。

    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喜笑颜开,他一方面让孔融、刘备、关羽、张飞带领着朱虚城的百姓返回朱虚城,另一方面则派人到徐州调集军队,并命令泰山太守臧霸率军进攻济南、乐安、平原三地,消灭韩猛、淳于琼、蒋奇三支兵马后,再向东进攻临淄,与他一起前后夹击临淄。

    计议已定,张彦便带领张纮、太史慈、许褚、徐盛、牛金等人返回北海,准备各个击破。

    当夜,张彦带着所有骑兵,轻装前行,将盔甲全部留给徐盛、牛金等人押运,往朱虚城而去。

    根据斥候汇报,袁军分开后,张南、焦触这两支兵马并未离去,而是暂时驻扎在了朱虚城里。

    由于周围没有了敌军,张南、焦触也放松了警惕,两人本来就是旧友,现在袁谭等人离开了,他们无所顾忌,自然要在一起把酒言欢了,为明日的分别做一个践行。

    两支兵马都喝的酩酊大醉,几乎所有的人都酣睡了起来。

    张彦率领太史慈、许褚等骑兵抵达朱虚城时,尚未靠近,便问道了熏天的酒气。他们见袁军毫无防备,便干掉了几个守夜的袁军,然后翻过城墙,偷偷的打开了城门,太史慈、许褚都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争先恐后的向城中飞驰而去,张彦则指挥骑兵紧随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进了朱虚城。

    朱虚城里的袁军都醉醺醺的,忽然听到一阵喊杀声,便被惊醒了,但由于喝酒喝的太过头了,即便是站了起来,也是东摇西晃的,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张南、焦触二人都睡在县衙里,听到外面噪杂一片,便纷纷苏醒了过来,勉强下了床,只觉得头重脚轻,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反而跌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此时,门外火光冲天,房门更是被一脚踹开,提着血淋淋兵刃的徐州兵,直接闯了进来,将喝醉酒的张南、焦触五花大绑了起来。

    从徐州兵入城,到结束战斗,整个过程还不到半个时辰,喝醉的袁军毫无抵抗能力,只能束手就擒,全部被徐州兵捆绑了起来,一并塞进了校场附近的兵营里进行看管。

    这一次偷袭,张彦等人可谓是兵不血刃,部下无一人伤亡,斩首五十六级,其余袁军尽皆被俘虏。

    当夜,张彦就在朱虚城里休息,等待徐盛、牛金、孔融等人的到来。

    平明时分,张南、焦触从酒醉中苏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见被五花大绑着,都是一阵的迷茫,谁都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片刻,徐州兵听到噪杂声进了大帐,张南、焦触这才知道,他们昨夜全部被俘虏了。

    而且他们也都很纳闷,徐州兵怎么又去而复返了?

    此时此刻,张南、焦触等人都已经成为了阶下之囚,要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昨晚打死他们也不会喝酒了,当真是后悔莫及。

    辰时,徐盛、牛金、孔融等人先后抵达了朱虚城,张彦在城门口迎接,将他们全部迎入城内。

    之后,张彦则让人把张南、焦触等俘虏全部带到校场上,问张南、焦触等人投降不投降,并且告知张南、焦触等人,若是投降,便可活命,若是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张南、焦触二人为了活命,率先投降,其部下的将士,也有样学样,纷纷表示愿意投降。

    张彦收降张南、焦触二人后,仍旧让张南、焦触带领原来的兵马,并且派遣张南为使者,前去临淄劝降袁谭。

    张南领了命令,骑着马匹,便火速前往临淄,而张彦则率领大军驱赶焦触等降兵,前往临淄。

    孔融十分感激张彦的所作所为,特来为张彦送行。

    朱虚城的城门口,孔融让人端来了美酒,斟满了三杯酒,对张彦道:“张使君义薄云天,仗义出手相救,不仅帮我解了围,还要代我去征伐袁谭,文举感激不尽,还请张使君务必饮下这三杯酒,文举在此为张使君暗暗祈福,希望张使君能够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张彦见孔融一脸的真诚,便端起了酒杯,将那三杯酒一饮而尽。

    “有孔北海这句话,相信我一定可以将袁谭赶出青州的!”张彦抱拳道。

    孔融道:“若张使君果真能够将袁谭赶出青州,我愿意联合其余各郡国,一起奉张使君为青州牧!”

    “我已经是徐州牧了,这青州牧怎能兼领?孔北海德高望重,海内知名,理应由孔北海出任青州牧才对。”张彦客气的道。

    孔融道:“文举舞文弄墨还行,要说定国安邦,保一方平安,远远不如张使君。张使君年轻有为,雄才大略,已经执掌徐州了,若能再兼掌青州,以青、徐两州之雄姿,必然能够有一番大作为。如今天下动荡,群雄割据,难道张使君真的就没有一点称雄称霸的野心吗?”

    张彦听到孔融突然如此问,便呵呵笑了笑,却并不做任何回答,拱手道:“孔北海,时间不早了,我也该上路了,咱们后会有期!”

    话音一落,张彦转身便走,翻身跳上了乌云踏雪马的马背,“驾”的一声大喝,便飞驰而出。

    孔融望着张彦远去的背影,眼睛里流露出欣赏的眼神,似乎对于张彦寄予了厚望。

    张彦等人刚走没多久,刘备带着关羽、张飞便来到了孔融的身边,异口同声的道:“我等特来向孔北海辞行。”

    孔融扭头看了过去,但见刘备、关羽、张飞都各自拎着包袱,二三十名亲随也都各携行李,跟随在刘备、关羽、张飞身后。

    他皱了一下眉头,忙问道:“玄德,你这是要去哪里?”

    刘备道:“如今北海之围已解,张使君更是带领大军前去临淄驱赶袁谭去了,我等留在此地叨扰孔北海多日,若再继续叨扰下去,心中总是过意不去。荆州牧刘表与我同为汉室宗亲,我想前去依附,他或许会看在同宗的份上,给我个一官半职,而且荆州远离中原,治安稳定,也是避乱的一个好去处。”

    孔融见刘备去意已决,便道:“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就不再挽留你了。玄德你胸怀大志,仁义忠厚,只是一直未遇到好时机,一旦时机来临,我相信以玄德之才,必定会飞黄腾达的。我这里如今也已经是满目疮痍,战乱不断,也非你久留之地,你去荆州或许能够谋个好出路。荆州离这里路途遥远,一路上也不怎么太平,你们此行前去,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与刘景升昔日在京城有过一面之缘,我可以写一封给他,你拿着我的书信前去,相信刘景升一定会好生照顾你的。”

    刘备道:“那有劳孔北海了。”

    孔融当即让人拿来纸笔,他当即挥笔洋洋洒洒写下了一封书信,然后装入了信封,交给了刘备。

    这是一封推荐信,孔融一向是个大好人,刘备是个胸怀大志的人,在他这里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于是便写下一封书信,将其推荐给刘表。希望刘表看了这封书信后,会对刘备委以重任,也算是报答了刘备两次率军救北海的恩情吧。

    刘备接过书信,与关羽、张飞等人一起辞别了孔融,便离开了朱虚城,向着荆州而去。

    离开朱虚城的刘备,心事重重,一路上更是愁眉苦脸的,心中更是感叹人生的不公,于是乎,他张嘴便喊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关羽、张飞听不懂刘备在说什么,但见刘备如此模样,也知道刘备心里肯定不好受。

    在他们二人的心里,却一直在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一直这样的流浪下去,到底到哪里才是个头啊……

    一行人走了一程,忽然后面有人追了上来,是孔融派来的亲随,带来了一些金银,说这是孔融的一番心意,请刘备不要拒绝。

    刘备接过金银,对孔融感激不尽……

114将计就计

    临淄城,刺史府的大厅里,张南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坐在座位上的袁谭,脑门上挂满了黄豆般的汗珠,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得知徐州兵去而复返,又占据了朱虚城,还将张南、焦触的两支兵马全部俘虏了,袁谭愤怒不已,猛拍了一下面前的几案,震得案上的东西七零八落的,厉声道:“你与焦触的兵马加一起有五千人,即便你们再怎么不济,再怎么被徐州兵偷袭,也不可能全军被俘吧?说!你们到底是怎么被俘的?”

    张南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只是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张彦让你回来劝我投降,你还真的就回来了?你怎么那么没有骨气?”袁谭愤怒不已的道。

    张南急忙说道:“大公子息怒,末将不是没有骨气,而是暂时保存实力而已。其实,末将与焦触都心系主公和大公子,绝对不会轻易背离。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末将若与焦触都拒不投降的话,很有可能都会被徐州兵杀掉……”

    “怕死就是怕死,你还在那里狡辩?”袁谭反驳道。

    张南道:“大公子,末将绝对不是怕死,而是想留着有用之躯,再为大公子和主公效力。我与焦触投降,张彦信以为真,并且派我前来劝降大公子,大公子若有什么吩咐,我回去之后,便可与焦触商议,我们二人为大公子内应,一旦两军交战,我与焦触便可率领本部军队从中作乱,袭击徐州兵。这样一来,我军便可以前后夹击,将徐州兵一举消灭!”

    袁谭听张南这么一说,眼睛骨碌一转,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十分不错的主意,当即转怒为喜,嘿嘿笑道:“张南啊张南,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等智慧?你且起来吧,看来是本公子误会你了。”

    张南这才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抱拳对袁谭道:“末将能有这样的智慧,全身主公和大公子栽培的,末将不敢居功。”

    袁谭于是把郭图请了过来,请郭图一起来商议一下该如何对付徐州兵。

    郭图来到大厅,得知情况后,顿时大笑了起来,急忙拱手对袁谭道:“恭喜大公子,贺喜大公子,这一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只要我军将计就计,将张彦引入城内,便可将张彦杀死。张彦一旦身亡,徐州将群龙无首,大公子再向主公请兵数万,乘虚而入,必然可以尽得徐州之地。”

    袁谭见郭图如此高兴,便问道:“如何将计就计?”

    于是,郭图便把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并告知张南,让张南先行回去,将这件事告知焦触,然后里应外合。

    张南听闻此计,也觉得非常妙,便火速离开了临淄,回去见张彦。

    张彦率领大军行至齐国广县,正好遇见从临淄回来的张彦,他见张彦一筹莫展的样子,便问道:“是不是袁谭不愿意投降?”

    张南气愤的道:“袁谭小儿非但不愿意投降,还把主公给痛骂了一顿,连我都想斩杀。军师郭图认为两军交战不杀来使,劝袁谭放我回来,结果触怒了袁谭,当众被袁谭打了二十板子,说郭图与我暗通,并且下令将我和郭图一起收押,择日问斩。郭图受此大辱,对袁谭更是恨之入骨。可巧郭图心腹前来相救,郭图行动不便,于是让人放我出来,并让我来见主公,说他准备策反袁谭手下几个军司马,后天子时,举火为号,并且打开临淄城内,要与主公来个里应外合,消灭袁谭。”

    “郭图乃袁绍心腹,却被袁谭责打,士大夫受此奇耻大辱,确实应该报复。不过,郭图一向是袁氏心腹,袁绍也待之不薄,他怎肯因为这点小事而转投于我?”张彦用炙热的双眸望着张南,将信将疑的问道。

    张南道:“郭图虽为袁绍心腹,但袁绍自从占据冀州后,便一直听从审配、逄纪、许攸等人之言,而审配、逄纪、许攸等人又十分排挤郭图,致使郭图不受重用,郁郁寡欢。郭图此次来投主公,还有一个条件,他希望事成之后,主公能够给他一个太守当当,并且再赏赐给他两千金。如果主公答应,他便协助主公夺下临淄城,并斩杀袁谭。如果主公不答应,他只好先行从城中逃出来,从此归隐山林。”

    张彦问道:“若能攻下临淄城,斩杀袁谭,区区一个太守和两千金又何足挂齿?只是,他如何知道我同意了他的条件?”

    张南道:“郭图在守城的队伍里面有心腹,只要我于夜晚到了临淄城下,在子时举火为号,城里面的人看到之后,自然就会转告郭图。”

    “嗯,如此最好,麻烦你再跑一趟临淄,告诉郭图,我同意了他的条件。”张彦道。

    张南道:“末将遵命。不过,末将座下马匹实在太过劳累,末将能否去换一匹战马?”

    “嗯,你去吧。”

    张南“喏”了一声,便牵着马匹,到了后军,准备把消息传给焦触。同时,他的心里也在暗自庆幸的道:“果然不出郭军师所料,张彦果然会产生怀疑,还是郭军师有先见之明,先教我如何应对,否则的话,我肯定会露出马脚。”

    望着张南远去的背影,一直站在张彦身边没有说话的张纮,此时却突然开口道:“主公,郭图乃袁绍心腹,袁绍一直待之为座上宾,身为袁绍之子,袁谭肯定知道郭图的地位,又怎么会因为郭图的一时求情而责打郭图呢?再说,张南神情自若,对答如流,明显是早有准备,张南之话不可尽信,或许这是郭图之计也说不定!”

    张彦笑道:“军师不愧是军师,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其实,张南、焦触都是被迫投降,并非真心,我之所以让张南前去劝降袁谭,就是想让张南与袁谭商议害我之计。如今听张南的这一番话,我大概已经猜出了十之**,定然是郭图让张南把我引入城中,再让焦触与城里来个里应外合,这样一来,我身陷重围,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惜啊,张南、郭图却都不知道,这是我早已经布下的局……”

    张纮听张彦这么一说,便放下了心来,对张彦也是另眼相看,万万没有想到,张彦一早就设好了一个局,让张南、郭图自觉的往里面跳!

    “主公,那下一步,我军是不是也来个将计就计?”张纮拱手问道。

    张彦点了点头,对张纮说道:“局是我设的,但其中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和军师商议一下,以免出现纰漏。”

    “喏!”

    张南借换马之际,寻找到了焦触,将自己与郭图的计策说给了焦触听,焦触听后,顿时大喜,更是一番摩拳擦掌。

    于是,张南骑上马匹,辞别了张彦,再次前往临淄。

    张彦则带领大军在广县休息,到了夜晚,张彦更是将众将召集在大帐内,告知众将自己将与郭图里应外合,偷袭临淄。

    众将都是一番雀跃,焦触见张彦信以为真,心中更是心花怒放。

    第二天一早,张彦率领大军继续上路,在傍晚时分,抵达了临淄城,却距离临淄城十里下寨。

    张彦让全军养精蓄锐,到了夜晚,便带上大军,悄悄的来到了临淄城下,然后让张南去与守城的人街头。

    张南提着一个灯笼,来到了临淄城的南门外,又用挡板挡住了灯笼,向城里面打出了三长两短的信号。

    不多时,城头上也传出来了三长两短的信号。张南脸上大喜,熄灭了灯笼,转身朝张彦等人所在的位置而去。

    张南一脸高兴的道:“启禀主公,已经和城里接上头了,一会儿吊桥就会放下来,城门也会打开,主公可随我一起进入城中,擒杀袁谭。”

    张彦点了点头,对张南道:“张校尉,辛苦你了。”

    话音一落,张彦脸色大变,变得狰狞不堪,厉声叫道:“张南,你好大的胆子,枉我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居然和袁谭、郭图一起设计害我?”

    张南突然听到这个声音,登时愣住了,脑子里“轰”的一声便懵了。不等他反应过来,两个士兵便将张南从马背上拉了下来,直接按倒在地上,用绳子将张南给捆绑了起来。

    张南惊诧之下,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叫道:“主公,我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冤枉啊……”

    “冤枉?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焦触带过来!”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几个士兵便把焦触给押了过来,焦触同样被五花大绑着,满身是伤,直接推倒在了张南的身边。

    张南见状,立刻心惊胆战,忙问道:“你……你怎么也被抓了?”

    焦触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听到张南如此问,便支支吾吾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就被人给抓了,然后被严刑逼供,我承受不住,就将你的计策说了出来!”

    张南登时瘫软在地,一脸茫然的望着张彦,问道:“我一向进行的非常机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从你们两个投降的那一刻,就从未相信过你们。不过,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的计划也不可能进行的如此顺利。”

    “啊……”张南顿时震惊不已,“原来,原来这都是你提前设好的局?”

    “没错,死到临头,让你们知道这真相,也比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情况的好!”

    张彦话音一落,便打出了一个手势,两个早已经做好准备的士兵,二话不说,提着刀便将张南、焦触二人斩首。

    两颗人头瞬间落在地上,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此时,临淄城的吊桥放了下来,城门也打开了,一群袁兵手持火把,正站在城门口,向外面招着手。

    张彦抽出了腰中所佩戴的钢剑,向前一招,便大声喊道:“成败在此一举,立功就在今夜,杀啊!”

115狼狈而逃

    临淄城下,徐州兵在张彦的一声令下后,全部朝着洞然大开的临淄城里奔驰而去。

    太史慈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纵马挺枪,而许褚也不甘落后,紧紧的跟随在太史慈的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竟然将张彦等人远远的撇到了后面。

    张彦见太史慈、许褚都兴奋过头了,行事未免太过鲁莽,“驾”的一声大喝,双腿夹紧座下乌云踏雪马,便飞驰而出,只留下一道残影。

    乌云踏雪马黝黑的皮毛和黑夜完全融合在一起,只能看到它四只蹄子上发亮的白点,远远看去,仿佛张彦在凌空飞行,如同一只鬼魅。

    太史慈、许褚正在急速奔跑,忽然见一道残影掠过,张彦直接勒住了马匹,在前面挡住了太史慈、许褚二人的去路,大喝道:“都给我站住!”

    太史慈、许褚都吃了一惊,急忙勒住了马匹,停留在张彦面前,都一阵狐疑的望着张彦,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了主公?”

    “身先士卒固然是好,却也别太过冲动了,你看看你们,你们两个把自己的部下撇在何处了?”张彦喝问道。

    太史慈、许褚回头一看,身后的骑兵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若非张彦在这里截住了他们,此时此刻,只怕他们已经冲到了城门里和袁军厮杀起来了。

    张彦训斥道:“你们两个是领军大将,却将将士们都抛在脑后,自己先冲过来厮杀,一旦你们冲进了城里,和袁军厮杀起来,袁军必然会起疑心,到时候袁军升起了吊桥,关闭了城门,你们两个就成为了瓮中之鳖,再怎么厉害,终究会被袁军所杀,而且还会破坏我的计划。”

    太史慈、许褚哪里想那么多,他们两个只想着看谁先冲进城里去,然后比赛谁杀的敌人多,却将张彦之前的话都抛到脑后,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主公,末将知道错了!”太史慈、许褚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即向张彦承认了错误。

    张彦也不计较那么多,眼看就要成功夺下临淄了,绝对不能在细节上出现了问题,否则的话,他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速速归队!紧随在我的身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你们两个人再单独冲锋。”张彦道。

    “喏!”太史慈、许褚齐声答道。

    三人在这里稍等了片刻,骑兵才跟了上来,太史慈、许褚分别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而张彦则向后奔去,来到了介于骑兵和步兵之间的位置,居于中军,来指挥军队。

    在张彦新的安排下,太史慈率先带领一队骑兵入城,然后是许褚,他则带着步兵跟在后面,最后面才是牛金率领的队伍,而却把徐盛留在城外,和袁军的那些降兵在一起,一旦发现袁军降兵有人造反,就地斩杀。

    之所以这样安排,完全是张彦才是袁军的主要目标,只要张彦不出现,埋伏在城中的袁军,就不会轻举妄动,待张彦接近城门时,他部下的骑兵已经全部入城了,就算袁军发动袭击,他也不会再害怕,至少他能够依靠这两千多重骑兵力挽狂澜。

    太史慈率领的大军很快便抵达了临淄城下,他一马当先,带着骑兵便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城里,等到了城门口时,守卫的袁军顿时感觉到有些诧异,他们极目四望,都没有发现张彦的身影。

    而就在这时,太史慈与部下骑兵突然发难,挥动手中的长枪便是一阵乱刺。

    那些袁军毫无防备,尽皆死在了太史慈等人的长枪之下。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让埋伏在临淄城里面的袁军有些惊讶,但没有袁谭的命令,他们又不敢轻举妄动,也不知道到底是继续埋伏,还是发动攻击。

    正在袁军犹豫不决之际,骑兵纷纷入城,也加快了入城的速度,太史慈率领重骑兵更是四散开来,见到袁军便杀,转瞬之间,便将城门附近的袁军尽皆斩杀殆尽。

    一直躲在瓮城上暗处的袁谭,亲眼见到这一幕时,都彻底惊呆了。他二话不说,立刻下令道:“攻击!”

    随着袁谭的一声令下,埋伏在瓮城的袁军尽皆出现,城墙上的弓箭手更是弩箭齐发,朝着城墙下面的太史慈等人射了过去。

    太史慈等人有恃无恐,身上的重铠防御力极好,根本不怕这些弩箭,连挡都不挡,直接策马向前冲去,一番横冲直撞,便杀到了瓮城的门口。

    位于瓮城门口的袁军抵挡不住,纷纷后撤,并向关上瓮城的城门,却被太史慈抢先一步,带着重骑兵杀进了瓮城的门洞里面,杀死了守护瓮城的袁军。

    而与此同时,太史慈身后的许褚也带着骑兵迅速冲来,重骑兵并肩作战,冲开瓮城的城门,直接杀进了临淄城的内城里面。

    “杀啊!”

    徐州兵高声呐喊,喊声震天,势不可挡的骑兵,源源不断的朝内城涌去,也不管是谁,见着袁军便杀。

    张彦带着重步兵进入了城门,立刻让重步兵分成两拨,迅速的登上了城楼,开始斩杀那些在城门与瓮城之间的城墙上站立着的弓箭手。

    面对刀枪不入的重步兵,这些弓箭手也只有被杀的份,重步兵刚冲上去,便立刻在众多弓箭手那里冲开了一个口子,杀的那些弓箭手心惊胆战。

    而且,徐州兵源源不断的从城外涌进了城里,在形式所逼之下,袁军的弓箭手被迫投降。

    一直在瓮城上的袁谭看见了如此一幕,料抵挡不住徐州兵,立刻做出决定,带领亲随,向城里退去。

    袁谭狼狈而逃,途中正遇着喜笑颜开的郭图,劈头盖脸的便把郭图大骂了一顿。

    郭图这才知道,张彦率军冲入了城里,张南、焦触一个也没有出现,而他所布置的伏兵,在徐州重骑兵、重步兵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就连袁军将士,一看到这样的军队到来,连战斗都不战斗,直接丢弃了兵器投降,又或是拔腿便跑。

    “袁谭休走!”太史慈一马当先,带着百余名亲随骑兵追了过来,看见袁谭后,便大声喊了起来。

    袁谭见追兵过来,急忙让亲随前去抵挡,他则骑着马,和郭图一起向城内逃走。

    可惜那些亲随见到如同虎狼一般的太史慈等人,都料抵挡不住,便一哄而散。

    袁谭将众将都外放到了他地,目前手下无将可用,又见徐州兵来势凶猛,不敢接战,只好拼命的逃走。

    快到国相府时,袁谭突然见到了一股袁军,当即下令他们在后面低档一阵。

    这些袁军不知情况,都已经是被伏击后的徐州残余,便前去抵挡,哪知道一经接战,这才知道,这些哪里是败军,简直就是钢铁雄师啊。

    袁军不堪一击,迅速被太史慈带兵冲破,他见袁谭已经离得越来越远,便将长枪拴在马鞍旁边,取出弓箭,拉开弓弦,搭上箭矢,朝着袁谭便射了一箭。

    袁谭正在拼命逃走,猛然回头间,见冷箭射来,顿时吃了一惊,急忙侧身躲避,却不曾想箭矢来的太过迅猛,一箭射中了他的胳膊,登时鲜血直流。

    “哇……”袁谭大叫了一声,受了箭伤,跑的更加迅速了。

    太史慈等人毕竟都身披着重铠,速度上没有只穿着铁甲的袁谭快,眼睁睁的见到袁谭驶出了他的视线,却无能为力。

    不过,太史慈并不死心,想追过去斩下袁谭的头颅,但袁谭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哪里还能追得上?

    临淄城里,乱成了一锅粥,本来要伏击徐州兵的袁军,却不想徐州兵先发制人,而袁军却成为了被伏击的对象。最为关键的是,徐州兵有刀枪不入的铠甲,袁军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再加上负责指挥战斗的袁谭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袁军群龙无首,象征性的抵抗了片刻后,便宣布了投降。

    一些袁军更是四处逃散,从临淄城的其他城门逃走,整个临淄城里都是一片哀嚎。

    半个时辰后,战斗便宣布结束,张彦、许褚、太史慈、牛金等人只用了五千兵力,便夺下了临淄城,而且俘虏了三千多人,斩杀的袁军只有一千多人,剩下的袁军将士纷纷四散逃窜。

    那些逃出城外的袁军,本以为可以躲过一劫,谁知道徐盛带着徐州兵竟然等候在城门口,正好将他们一网成擒,俘虏了一千多人。

    不过,袁谭、郭图等人,还是逃出了临淄城,重新聚拢旧部,竟然得兵千余人,一行人一起狼狈的朝济南国去了。

    平明时分,张彦彻底占领了临淄城,并让所有部队入城,然后打扫战场,将袁军的尸体全部埋葬在了城外的一片空地上。

    而张彦阵亡的将士,却寥寥无几,只有十几个人,尽皆死于流矢之下。

    被徐州兵俘虏的袁军,在张彦的劝说下,都纷纷投降,全部合兵一处,暂时屯驻在校场附近的兵营里。

    袁谭、郭图带领残军往济南走,尚未走到济南,便听到张彦帐下的泰山太守臧霸率军偷袭了济南,济南国相淳于琼寡不敌众,退往乐安。于是,臧霸追了过去,反将乐安给攻了下来。

    淳于琼、蒋奇见势不妙,只好撤退,退往平原。

    臧霸像是跟屁虫一样,又率军来攻打平原,但平原太守韩猛坚守不战,臧霸连攻数次,均被韩猛击退,如今正在与韩猛对峙,而济南、乐安尽皆被徐州兵所占。

    袁谭、郭图听到这个消息,都震惊不已。无奈之下,只好前往平原,暂避徐州兵的锋芒。

116大将韩猛

    (ps:抱歉,有些事情耽搁了,以至于第二章更新的晚了点,不过还好赶上来了,希望大家见谅。)

    张彦占领临淄城后,也收到了臧霸传来的消息,这才得知,臧霸率军占领了济南、乐安,目前正与韩猛在平原对峙。

    于是,张彦一方面派人去北海接孔融到临淄来,一方面让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四将休整部队。

    在对待这批俘虏的袁军将士的问题上,张彦没有杀他们,而是给了这批俘虏两条路走。

    其一,若是俘虏们真的愿意投降,就可在他的手下当兵,待遇与徐州兵相同。

    其二,若是不愿意投降的,在没收完兵器、战甲之后,会给予他们一些干粮,释放他们回家。

    张彦的开明,换来了一半俘虏真诚实意的投降,另外一半俘虏则决定卸甲归田,带上张彦发放的粮食,打扮成平民模样,回河北老家。

    次日,孔融被接到了临淄城,张彦亲自在城门口迎接。

    两下照面,互相寒暄了几句,孔融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张使君这么急传唤我到这里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吗?”

    张彦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城谈吧。”

    两人来到了刺史府,张彦、孔融分宾主坐定,又让人泡上了一壶好茶,这才对孔融说道:“其实,之所以这么急着把孔北海叫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与孔北海商议一下。”

    孔融拱手道:“张使君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张彦道:“如今我已经差不多将袁谭赶出了青州,只剩下平原一地尚在挣扎,我也准备带兵去平原与袁军进行最后一战。然而,我赶走袁谭之后,青州不可一日无主,孔北海乃海内名士,德高望重,我想请孔北海来出任青州刺史……”

    话音刚落,孔融便立刻反驳道:“张使君,此事万万不可,青州刺史一职,事关重大,绝不是我所能承担的……我若一早知道张使君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我来的,我绝对不会前来的。我早就说过,我舞文弄墨还行,要说保境安民,根本不值得一提。张使君文韬武略,又手握重兵,何况这青州也是张使君打下来的,理应由张使君出任才对。”

    张彦道:“可是……”

    孔融急忙说道:“张使君,你别可是了。这青州刺史一职,非你莫属。实不相瞒,我已经于昨日写了一封奏折,已经派人送往长安了,表张使君为青州牧。相信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有敕书发来。”

    “孔北海,你的行动也未免太快了吧?”张彦道。

    孔融道:“此事事关重大,关乎青州百万黎民的未来,如果不尽快行动的话,只怕迟则生变。”

    张彦听到孔融如此说话,便问道:“孔北海,你真的保举我为青州牧了?”

    “青州自古便是齐地,齐国以此地为基础,逐渐成为战国七雄之一,自然有他得天独厚的优势。张使君已经拥有徐州,若再据有青州,则以两州之雄姿,必然能够成就一番王霸之业。如今汉室颓废,群雄割据,若张使君能依靠青州、徐州成为一方霸主,他日定能问鼎中原,直捣长安。如此,便可救出天子,匡复汉室,定能名垂青史。”孔融慷慨激昂的说道。

    张彦听到这里,才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孔融让自己当青州牧,是别有用心,是想借助他的势力,去救出困在长安的天子。

    不过,孔融所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山东位在南北交通的要冲上,境内水系纵横交错,良田万顷,盐、铁、渔等业很是发达,向北可以窥视冀州、幽州,向南可以俯视两淮,更可远慑江左。

    不过,山东为低山丘陵,三面临海,地势中高而四围低,水系由中部山地四射而出。其形胜不及雍梁之险阻,其封域不及荆扬之旷衍,三面皆可受敌,又缺乏战略纵深。所以,这里的地势不利于防守,若困守山东的话,那么离失败就不怎么远了。

    虽然山东虽不可守,但若以山东四面出击则可胜,古人谓之四击之地。

    张彦如今已经占有徐州,若再得青州,必定是如虎添翼。

    他见孔融一脸的诚恳,便道:“孔北海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的,若我真的能够问鼎中原,第一件事便是率领精锐之军,奔赴长安,救出天子,然后辅佐天子,匡复汉室,使其中兴。”

    “若张使君果真能够如此想,则天子幸甚,百姓幸甚!”

    随后,张彦与孔融又聊了很久,并且透露出自己帐下人手不足,求贤若渴的心情。于是,孔融便主动为张彦推荐了一位人才,此人姓王名修,字叔治,乃北海营陵人。

    除此之外,孔融又陆续推荐了几个青州的名士。

    张彦于是以青州牧的身份,继续让孔融在北海国当国相,并且全权负责招纳人才事宜,凡是孔融推荐的人才,不是被任命为太守或者国相,就是被任命为县令。

    孔融也乐意为张彦效劳,于是承诺在一个月内,为张彦招揽一批人才。

    当天,张彦与孔融聊了很晚,越聊越投机,而且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到了晚上,张彦与孔融用完晚饭后,便安排孔融在客房住下。他也早早的休息了,准备明天带兵去平原。

    第二天一大早,张彦带着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等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临淄城,前往平原。

    而孔融则暂时留在了临淄,管理那三千名真心投降过来的袁军士兵,着手进行人才招揽的事情。

    ……

    平原郡,高唐县城。

    城墙上,“袁”字的军旗迎风飘展,韩猛头戴铁盔,身披铁甲,站在大纛下面,满脸阴郁的眺望着外面的敌军。

    城外的旷地上,宣义校尉臧霸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后环绕着吴敦、昌豨、孙观等将,而数以千计的徐州兵更是整齐的排列在那里,严阵以待。

    高唐县城的城墙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更是满目疮痍,城墙下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徐州兵的尸体,断裂的云梯、碎裂的头骨、折断的兵刃都随处可见。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红彤彤的,仿佛与这里形成了对照,浓郁的血腥味更是随风而走,方圆数里之内,随处可闻。

    “击鼓!再进攻一次,我就不信,我连这座小小的县城都攻不下来!”臧霸骑在马背上,眉头紧皱,眼神中更是透露着一股子恨意,恶狠狠的望着城墙上的韩猛。

    吴敦听到臧霸的话后,急忙劝道:“大人,再这么强攻下去,我军的损失可就更大了。这个叫韩猛的乃袁绍帐下的一员大将,非常善于防守。他的部下只有两千多人,愣是防守住了我军五千多人的进攻,实在不可小觑。末将以为,既然强攻不行,那就智取,待想好一个破敌的妙计后,定然可以将此城拿下。”

    孙观道:“大人,吴敦说的极是。这两日来,我军连续发动数次强攻,那韩猛指挥若定,将高唐县城守的稳若磐石,而我军也伤亡惨重,截至目前,光阵亡的将士都已经达到了一千八百多人,而且,军队里还有许多都受了伤……”

    臧霸道:“我军虽然损失颇多,但袁军也有很大的伤亡,我就不信,他韩猛真能凭借那么少的人,把这里守住!再强攻一次,这一次,我亲自上阵,告诉将士们,凡是杀一个袁兵的,赏钱一万,凡是能够斩杀韩猛的,赏钱百万。”

    吴敦、孙观见臧霸一意孤行,急忙劝道:“大人……”

    “我意已决,再有多言者,立斩不赦!”臧霸斩钉截铁的说道。

    吴敦、孙观无奈,只好通知将士们,准备再一次发动进攻。

    这一次,臧霸给出了重赏,将士们都精神振奋,在那里摩拳擦掌。

    臧霸翻身跳下了马背,挑选出一千名敢死之士,准备跟随他一起进攻。

    他一手持着长刀,一手握着盾牌,让吴敦、孙观、昌豨在后压阵,他亲自率领士兵,向着高唐县城便冲了过去。

    高唐县城是座小城,没有护城河,城墙也不怎么高,但袁军在韩猛的指挥下,愣是以少胜多,顶住了徐州兵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如今,韩猛见臧霸亲自率军来攻,便立刻让弓箭手准备射击,他自己更是取出一张弓,开弓搭箭,瞄准臧霸,准备将其射杀。

    “冲啊!”臧霸带着一千名敢死之士,奔跑如风,迅疾异常,很快便驶进了袁军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内。

    城楼上,韩猛“嗖”的一声便将箭矢射了出去,同时大叫道:“放箭!”

    随着韩猛的一声令下,城楼上的弓箭手立刻射出了箭矢,一时间,成百上千的箭矢飞向了城外。

    臧霸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快速的向前奔跑,还没有跑到城下,迎面便看见一支箭矢射来,他挥起手中的长刀,直接将那箭矢砍成了两截,之后,又连续挥动长刀,拨开了射来的数支箭矢,一脸森寒的冲到了城墙下面。

    他身后的徐州兵,也都各个骁勇,面对袁军射来的箭矢,有一些士兵躲闪不及,直接中箭身亡。所幸的是,那些扛着云梯的士兵竟然毫发无损的冲到了城墙下面,迅速架起了云梯。

    城楼上,韩猛见一箭没有射中臧霸,有些惊讶,当他见到徐州兵已经冲到城墙下面时,便立刻丢弃了弓箭,搬起一块大石头,朝着城墙下面的臧霸便砸了下去。

117高唐血战

    “轰!”

    一声巨响在臧霸的脚边响起,巨石撞击地面激起了无数石屑,臧霸急忙用盾牌护住了身子,挡下了那些石屑。

    此时的臧霸,有些心有余悸,如果刚才不是他及时躲闪,只怕非要被这巨石砸死不可。

    云梯已经被架了起来,臧霸用牙齿咬住长刀的刀刃,一手持盾,一手扶着云梯,迅速的向上攀爬。

    他刚爬到一半距离,韩猛在城楼上便用力将云梯推离了城墙。

    臧霸的身子随着云梯向后倒去,在云梯即将落地的一瞬间,他先从云梯上跳了下来,双脚刚一落地,便借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嗖嗖嗖……”

    几支箭矢凌厉的插在臧霸滚过的地上,如果他稍微慢了一步,只怕就会被箭矢射中。

    危险重重,但臧霸却毫不畏惧,右手取下长刀,一边用盾牌挡着射来的箭矢,一边挥舞着长刀再次向城墙下面冲了过去。

    城楼上的韩猛见臧霸身手如此矫健,便对身后的弓箭手喊道:“全部瞄准臧霸,给我射死他!”

    随着韩猛的一声令下,臧霸立刻成为了众矢之的,弓箭手们纷纷开弓搭箭,将一支支箭矢射向了臧霸。

    臧霸持着盾牌,身子一直紧紧的蜷缩在盾牌之下,面对如同暴雨般袭来的箭矢,一直不敢露头。

    臧霸犹如巨海中的一叶扁舟,正在承受着巨浪的侵袭,一面小小的盾牌,根本无法承载他巨大的身躯,他一边尽量护住身体,一边迅速向后撤退。

    “结阵!”

    忽然,一声大喝在臧霸的耳边响起,一个同样持盾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臧霸的身边,正是他部下的军司马吴敦。

    吴敦举着盾牌,紧紧的依偎在臧霸的身前,随着他的一声大叫,越来越多的盾牌兵朝臧霸这里聚拢了过来,一面面盾牌紧密相连,很快便组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防御墙,将一支支箭矢尽皆挡在了外面。

    与此同时,孙观率领弓箭手也赶了过来,朝着城墙上的守军放箭,而昌豨则带领另外一波士兵,奋不顾身的冲向了城墙边,架起云梯,开始向上攀爬。

    臧霸的努力,换来了全军将士的愤慨,吴敦、孙观、昌豨都各自率军冲了过来,对高唐县城发动最后一次猛攻!

    “好!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一起上,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攻下高唐县城!”臧霸见到这样的一幕,欣慰了许多,朗声说道。

    “喏!”众人齐声答道。

    徐州兵的士气,顿时提高了不少,所有的人都一起冲了过来,只留下数百骑兵在远处观望,但座下的马匹也都焦躁不安,跃跃欲试。

    在盾墙的掩护下,臧霸、吴敦等人开始步步为营,向前推进,孙观挽着弓箭,带领着弓箭手朝城墙上射箭,而昌豨则带人冲到了城门口,几十个士兵抱着一根削尖头部的巨大圆木,朝着城门猛烈的撞击。

    云梯一架接着一架的被架了起来,竖立在了城墙上,徐州兵都奋不顾身的向上攀爬。

    一时间,徐州兵的攻势变得猛烈了起来,在城楼上指挥的韩猛也是首位难顾,一面让人抱起巨石朝城门口砸去,一面指挥弓箭手射箭,一面让人推开云梯,转瞬之间,韩猛分身乏术,忙碌异常。

    巨石一颗颗的丢了下去,但徐州兵锲而不舍,毫无畏惧,一个被砸死了,另一个便补充了上来,继续猛烈的撞击着高唐县城的城门。

    城墙下面,一架云梯被推了下来,另一架云梯又被架了上去,徐州兵奋勇向前,快速的攀爬着云梯,或被箭矢射死,或连同云梯一起被推了下来,掉落在地上摔伤。

    臧霸、吴敦很快便来到了城墙下面,在盾墙的掩护下,臧霸忽然将手中的盾牌交给了吴敦,他自己则手持长刀,一溜烟的功夫,便跑到了城墙的左侧,然后钻入人群当中。

    臧霸聚集起一群士兵,小声对他们说了一些话,那些士兵纷纷点了点头,立刻将一架云梯架上了城墙。

    他毫不犹豫的登上了云梯,一手持刀,一手扶着云梯,以最快的速度向上攀爬。

    守城的袁兵急忙过来推开了云梯,与此同时,臧霸的身侧又架起了一架云梯,他借力一跃,直接跳在了那个云梯上,继续向上攀爬。

    袁军的弓箭手见状,也急忙射来了箭矢,均被臧霸用刀挡了下来。

    眼看臧霸就要攀爬上城墙了,袁兵顿时慌张了起来,急忙过来推开云梯。哪知,袁兵的双手刚碰到云梯,臧霸便再次借力一跃,直接跳在了身侧又架起来的云梯上,踩着梯子,继续向上攀爬,已经离城墙越来越近了。

    袁兵大吃一惊,这种攀爬登城的方式,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慌乱之间,急忙跑过来了几个人,想要去推开臧霸所踩着的那架云梯。

    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臧霸已经登上了城头,纵身一跳,挥动手中的长刀,砍死一名袁兵,直接落在了城墙上,成为了首个登城的人。

    臧霸一经登上城墙,立刻挥刀斩杀袁兵,袁兵们都抵挡不住,愣是让臧霸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

    一个接一个的徐州兵紧随在臧霸身后,从云梯上登上了城墙,和臧霸并肩作战,一起斩杀袁兵。

    韩猛尚在城门口的上方指挥士兵防守,忽然听到右侧传来了一连串的惨叫声,立刻扭头看了过去,赫然看见臧霸带着徐州兵正在奋力厮杀,让他大吃一惊。

    “轰!”

    一声巨响从城门口传来,昌豨率领的徐州兵经过坚持不懈的猛烈撞击,终于将高唐县的城门给撞开了。

    这边城门一开,城墙下面的吴敦等人立刻向城门口涌去,顺着城门便冲向了城内。

    一时间,城头失守,城门被撞开,袁军士气顿时大落,韩猛更是懊恼不已,但事已至此,也已经无可奈何,面对势大的徐州兵,也唯有退守城中,与徐州兵进行巷战了。

    “嗖!”

    一支箭矢划破长空,笔直的朝着韩猛飞来,他吃了一惊,急忙躲闪,虽然避过要害,但还是被箭矢射中了左边肩窝,登时鲜血直流,顺着铁甲向下滴淌。

    韩猛受伤,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但见射他的人是孙观,而且孙观见一箭没有射死韩猛,又补了一箭,第二支箭矢正在迅疾的飞向韩猛。

    韩猛顺手抄起一柄长刀,直接挡下了那支箭矢,左顾右盼了一番,见大势已去,自己又受了伤,转身便下了城楼,在亲随的护卫下,向城中退去。

    数以千计的徐州兵涌入了高唐县城,臧霸带领着部下很快夺下了城楼,他挥刀砍断了大纛,将己方的军旗插在了城头上。

    徐州兵们见到军旗飘扬,各个奋勇向前,在吴敦、昌豨的带领下,向城内杀去。

    城外,那数百名骑兵也冲进了城里,臧霸从城楼上跑了下来,翻身骑上一匹战马,将长刀插入刀鞘,绰起一柄长枪,便带着骑兵向城中杀去。

    一时间,高唐县城里乱作一团,厮杀声更是不绝于耳,苦守了两天的袁军,在韩猛的带领下继续坚持在街巷里与徐州兵作战,但奈何徐州兵人多势众,而且勇不可挡,韩猛节节败退。

    很快,臧霸带着骑兵冲到了一线,命令吴敦、昌豨迂回到两翼进行包抄,他则带着骑兵向前猛冲,并扬言要擒住韩猛。

    韩猛见大势已去,于是在百余名亲随的护卫下,逃到马厩里,骑上马匹便从北门逃走。

    暮色四合,夕阳也已经完全沉入了地平线,高唐县城里,徐州兵正在进行着清尾,韩猛率领亲随逃走后,余下的数百名袁兵根本抵挡不了多久,在夜幕降临前,已经被徐州兵彻底消灭。

    臧霸带着骑兵,满城寻找,却始终没有看见韩猛的影子,直到斥候从城外赶来,这才知道,韩猛带着残余的百余名骑兵向东逃遁。

    既然已经无法追击,臧霸只好下令在城中休整,一面统计阵亡人数,一面掩埋尸体。

    夜幕降临时,袁谭、郭图率领千余残军进入了高唐县的地界,从斥候口中得知高唐县城也已经被徐州兵攻下,袁谭、郭图经过一番商议,便率军去安德县,希望从安德县北渡黄河,进入河北。

    安德县城位于黄河北岸,但南岸也有部分土地,更有一个黄河渡口,与高唐县的渡口遥相呼应。

    高唐县既然已经被臧霸占领,袁谭、郭图等人不敢轻易冒进,于是选择向东去安德县,准备从那个渡口北渡黄河,进入河北。

    只要进入了河北,袁谭、郭图等人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一行人星夜前往安德县,沿途竟然和韩猛、淳于琼、蒋奇等人巧遇,一干人等都惨败如此,都有些相形见绌。

    抵达安德县的渡口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丑时,所幸这里还有一些渡船,只是由于天黑,加上夜色难辨,一干人等都疲惫不堪,于是决定在这里休息,第二天再渡河。

    第二天天刚亮,袁谭、郭图、韩猛、淳于琼、蒋奇等两千余人便分批次率众渡河,经过一番折腾,一行人终于渡过了黄河,抵达河北。

    突然,一股兵马从远处滚滚而来,尘土飞扬,袁谭等人都是心惊胆战,都暗自猜测,莫不是徐州兵已经渡过了黄河,在此等候?

    袁谭当即下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严阵以待。

    等那股兵马逐渐靠近,袁谭这才看清来的这股兵马里打的是袁军的军旗,为首一人,正是许攸。

    原来,许攸回到河北,料到袁谭必败,便前往甘陵,说服驻军在那里的袁绍大将蒋义渠,借兵三千,前来相助。

    哪知,许攸刚率军进入平原城,便听闻高唐县被臧霸攻下,袁谭等人都不知所踪。于是他猜测袁谭必然会从安德县北渡,这才率军前来接应。

    袁谭得知这一切后,懊悔不已,如果当时他听从了许攸的建议,以退为进,或许也不至于有此大败。

    许攸见状,忙道:“事已至此,大公子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大公子率军三万前去争夺青州,如今却大败而归,只剩下残军两千,主公必然会责备大公子。大公子还是先想想如何应对主公的责罚吧!另外,大公子应该迅速封锁沿河渡口,以防止徐州兵北渡,否则的话,一旦徐州兵驰入河北,主公肯定不会饶了大公子的!”

    袁谭听后,立刻按照许攸说的去做,派兵封锁渡口。之后,他与许攸一道,进入平原城,并按照许攸的建议,主动写了一封罪状,派人递给邺城的袁绍,他则在平原城等待袁绍的处罚……

118青州刺史

    平原郡,高唐县。

    臧霸率领吴敦、孙观、昌豨等人列队在城门口,热烈的欢迎张彦等人的到来。

    张彦率领张纮、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四将,带着铁骑、铁甲二营,浩浩荡荡的从南而来,比及抵达高唐县城时,便看见高唐县城城门大开,臧霸率领众将在那里等候。

    两下相见,臧霸、吴敦、孙观、昌豨纷纷抱拳道:“参见主公!”

    张彦勒住马匹,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脸高兴的道:“快快免礼!”

    “谢主公!”臧霸曾经和张彦称兄道弟,自从张彦成为徐州牧之后,他对张彦也显得尤为尊敬,一改往日的不羁性格,更对部下约束的非常严格,生怕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张彦一把抓住了臧霸的手,显得非常亲切,当着众人的面,对臧霸道:“宣高,这一次你替我赶走了袁谭,立下了大功,我准备表奏你为扬威将军……”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臧霸便打断了张彦的话,抱拳道:“多谢主公厚爱,只是,这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全军将士共同奋勇杀敌的结果,还希望主公能够一起赏赐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

    张彦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这些将士们的,一会儿你拟写一份战功薄,我会论功行赏的。”

    “喏!”臧霸毕恭毕敬的道。

    张彦拉着臧霸的手,便朝城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上次郯城一别,我们兄弟也有数月未见了,今日在此重逢,定要喝他个一醉方休。”

    臧霸见张彦并没有摆出州牧的架子,没有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和豪爽。而臧霸也很喜欢这种感觉,便和张彦一起,径直朝城中走去。

    而张彦带来的兵马,则全部鱼贯入城,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等人,从臧霸部下经过时,都趾高气扬的,而他们身上穿着的盔甲,也让吴敦、孙观、昌豨等人是一阵艳羡。

    “主公的嫡系部队就是不一样,连兵器、盔甲都是如此的优良……”吴敦啧啧的说道。

    孙观、昌豨看了以后,都是一阵心酸,如果他们当时在攻城的时候能有这样的盔甲,至少可以减少许多伤亡。

    众人先后入城,吴敦、孙观、昌豨将军队安排在校场上,之后便和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一起来到了县衙的大厅。

    大厅里,张彦坐在上位,臧霸、张纮等人分别坐在两侧,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进入大厅后,便走到了张纮那边依次坐下,而吴敦。孙观、昌豨则走到臧霸那边依次坐下。

    紧接着,士兵分别端上酒菜,臧霸打开一坛子美酒,便朝张彦拱手道:“主公远道而来,必定辛苦,我敬主公一杯,算是为主公接风洗尘。”

    话音一落,臧霸便一饮而尽。

    张彦也丝毫不客气,也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之后,张彦便和臧霸把酒言欢,互诉衷肠,整个大厅里其乐融融。

    期间,张彦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把袁谭的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张彦这才知道,袁谭从安德县的渡口北渡到了河北,然后便封锁了沿河所有的渡口,目前屯兵平原城,正好与高唐县隔河相望。

    斥候带来的消息,破坏了张彦的心情,而张彦今日又喝的有些多了,见众将都在,便道:“袁谭那小子跑的倒是挺快的,如今他的兵马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军如今兵强马壮,明日一早,便可乘船渡河,去攻击平原城,一定要抓住袁谭那小子,让袁绍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

    张纮听后,急忙说道:“主公,平原城紧挨着冀州,而袁绍又雄踞冀州,兵多将广,绝对不能轻视。目前我军已经控制了大半青州,只要以河为界,紧守黄河渡口,不让袁军渡过黄河,就不会对青州构成威胁。而袁军经此大败,也绝对不会再轻易涉足青州,必然和我军形成对峙,隔河相望。如果我军乘胜追击,渡河北上,那么就会让袁绍认为,我军是要侵略冀州,他必然会亲率大军来攻击主公。以我军目前之形势,尚且不足以和袁绍对抗,望主公三思。”

    臧霸道:“主公,张军师言之有理,末将也深表赞同。”

    张彦想了片刻,这才说道:“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并非真的想渡河北击平原。平原郡治下,只有高唐、祝阿、漯阴三县在黄河以南,其余各县都在河北,姑且就让给袁绍算了。只要我军紧守住黄河渡口,不让袁军渡河就行。”

    话音一落,张彦突然叫道:“臧霸!”

    “末将在!”臧霸当即抱拳道。

    张彦朗声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扬威将军了,并且由你出任青州刺史一职,全权负责青州事宜。”

    臧霸突然听到这个任命,顿时惊诧不已,愣了片刻,急忙抱拳道:“启禀主公,末将只不过是一介武夫,青州刺史责任重大,恐怕末将无法胜任,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张彦道:“说出去的话,就相当于泼出去的水,怎么可以收回呢?你有多大本领,我心中有数,青州刺史一职,你可以完全胜任。况且,我也已经给你找了一批人才来辅佐你,只要你虚心纳谏,凡事三思而行就行了。”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样定了。”张彦很清楚自己做出的决定,因为在历史上,臧霸投靠曹操之后,曹操就把青州、徐州委任给了臧霸,臧霸执正匡义,征暴伐虐,清定海岱,将青州、徐州治理的井井有条。后来曹操与袁绍相拒于官渡,而臧霸数次率领精兵袭扰袁绍占领的青州,以至于曹操不用再顾及东方之事,能专心应付袁绍。

    正因为历史上臧霸曾经担任过此重任,所以张彦才敢把青州全权委任给臧霸,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对付曹操,不用再为青州的事情操劳了。

    张彦随后又任命吴敦为济南国相,尹礼为乐安国相,孙观、孙康、昌豨都为校尉,五人仍旧隶属于臧霸部下,每人都得到赏赐五百金,而臧霸得到一千金。

    臧霸、吴敦、孙观、昌豨得到封赏,都心生感动,纷纷来到了大厅中央,一起跪在张彦的面前,表示感谢。

    酒宴散后,张彦又独自把臧霸留下,和臧霸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告知他青州盛产盐铁,渔业也很发达,并让臧霸以孔融为别驾,王修为治中,希望臧霸能够好好的治理青州。

    臧霸得到如此重用,对张彦感激不尽,并宣誓永远效忠张彦,请张彦勿以青州为念。

    张彦对臧霸信任有加,也非常看好他的能力,两个人又聊了很晚,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张彦集合大军,率领军队开始返回徐州,臧霸亲自送张彦走了十几里,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张彦经过临淄时,又把任命臧霸为青州刺史的消息告知了孔融,并请孔融好好的辅佐臧霸,同时也接见了孔融推荐的名士王修,对王修也赞许有加,当即让王修做了青州的治中。

    孔融寄人篱下,又得到张彦如此重要,自然没有什么话说。并答应张彦和王修一起,共同辅佐臧霸,治理青州。

    回到彭城后,由于臧霸被张彦调任青州当刺史,那么泰山郡就没有了太守。为此,张彦便任命诸葛瑾为泰山太守,又让牛金去担任泰山长史,专门负责在赢县开采铁矿,冶炼兵器。之后,他又让严畯为东莱太守,步骘为齐国相,与孔融、王修等人一起辅佐臧霸,尽快让青州稳定下来。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张彦一方面在他所占领的势力范围内大肆进行屯田,一方面积极训练士卒,打造兵器。

    另外,张彦还特意让张昭代笔写了一封信,派人走海路送往幽州,与公孙瓒结成了盟约。

    接着,张彦又让张昭代笔一连写了三封信,分别派人送给刘表、刘繇、王朗,表示出友好的诚意,并互为盟约。

    这样一来,张彦便可以成功牵制袁绍、袁术,暂时不让他们对自己造成威胁,他也能腾出时间来,潜心发展。

    ……

    淮南,寿春。

    袁术自从数月前从徐州狼狈退回淮南后,不仅击退了前来袭扰的刘繇,又大肆征募兵勇,得兵数万,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已经初有成效,准备再次兴兵攻击徐州。

    主簿阎象听闻袁术又要兴兵去攻击徐州,立刻跑到袁术的面前,以天下大旱,粮食歉收为由,劝袁术不要出兵。

    可袁术不听,为了报上次在徐州的仇恨,一意孤行,更让人前去庐江,找庐江太守陆康借粮三万石。

    不料,陆康却不买袁术的帐,直接回绝了袁术的借粮要求。

    袁术一怒之下,便要派兵前去攻打陆康,但纪灵、张勋、刘勋等宿将都屯兵在外,他便想起了寄居在帐下的孙策。于是,他便让人去把孙策找了过来。

    孙策听闻袁术有请,便径直来到了大厅,见到袁术后,当即抱拳道:“末将参见大人!”

    “伯符啊,你来的正好,快请坐!”袁术一脸消息的说道。

    孙策坐下之后,拱手问道:“大人,不知道这么急的传唤末将到此所为何事?”

    袁术道:“是这样的,我准备再次率军前去攻打徐州,以雪前耻,奈何军中粮草不够,便让人去找庐江太守陆康借粮,那陆康不但不借给我,还大肆羞辱我,实在可气。于是,我想派军前去攻打庐江,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是最佳的人选。如果你能够替我攻下庐江,我便任命你为庐江太守,如何?”

    “大人所言当真?”孙策听后,顿时兴奋不已,急忙问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不会戏言。”袁术道。

    孙策当即站了起来,抱拳道:“大人,我愿意率军前去攻打庐江!”

    “好好好……”袁术非常欢喜的道,“我给你五千兵马……”

    “大人,用不了那么多,只需五百骑兵足矣。”孙策信心满满的道。

    “五百骑兵?伯符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袁术惊诧的道。

    孙策胸有成竹的道:“大人,我只要五百骑兵,如若不胜,伯符提头来见!”

    袁术道:“壮哉!那我就给你五百骑兵!”

    随后,袁术让人点齐五百骑兵,交给了孙策,孙策绰枪上马,带着五百骑兵,和五天的干粮,直接离开了寿春,朝庐江而去。

119慕名已久

    孙策带着五百骑兵,马不停蹄的赶往庐江。他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天抵达了庐江郡的郡城舒县。

    抵达舒城后,孙策把那五百骑兵留在了城外的树林里,自己则换上一身劲装,提着古锭刀,大摇大摆的朝舒城而去,准备先探明城中虚实。

    孙策骑着战马,悠闲的来到了舒城门口,但见舒城城门洞然打开,进进出出的百姓、客商都络绎不绝,城墙上虽有守军巡逻,但却散漫异常,形同虚设。

    “真是天助我也!”孙策大致看了一番,在心中暗道。

    孙策驱着战马,直接进了城,赫然看到宽阔的街道两边商铺林立,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热闹非常。

    孙策骑着战马,在城中各处都转悠了一圈,分别看了看太守府、粮仓、武库等地方,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在城中转悠了大半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正好腹中饥饿,便随便来到了一家酒肆,准备吃上几碗酒,饱餐一顿,再离开此城。

    孙策翻身跳下了马背,将马匹拴在了酒肆门口的一根柱子上,便大踏步的朝酒肆里走了进去。

    此时正值午时,酒肆里宾客满堂,孙策一进来,凌厉的目光立刻扫到了一张空着的桌子,径直朝那张桌子走了过去。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还不等他开口,酒肆里的小二便急忙走了过来。

    孙策冲着小二便吩咐道:“你来的正好,我肚子饿了,给我来一坛子陈酿,再来一些饭食,不管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快去快去!”

    那店小二听了孙策的话,先是向着孙策鞠了一躬,然后一脸为难的说道:“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本店今天概不对外营业,还望客官见谅。”

    孙策听了,顿时一阵惊诧,他环视了一圈正在吃喝的客人,问道:“不营业?可他们不都进来了吗?你是不是怕我没有钱付?”

    说着,孙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串五铢钱,直接撂在了桌子上。

    那店小二看都没有看孙策撂在桌子上的五铢钱,低头哈腰的陪笑道:“客官有所不知,今天小店被人包了场,接待的也都是我家少东家的朋友,而客官所坐的这个位置,也正是……”

    忽然,那店小二抬头向门口看了过去,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惊慌,急忙对孙策道:“客官,我家少东家来了,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算我求你了行吗?”

    此时此刻,满堂宾客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一起向门口望去,都毕恭毕敬的拱手道:“周兄!”

    孙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也朝门口看了过去,但见一个年轻的汉子正满脸笑容的朝店里走了进来,双手抱拳,不时的朝着两侧的人拱手。

    这个年轻的汉子肤色白皙,相貌英俊,身材健硕,明眸皓齿,举手投足间,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他着一袭白衣,正一步步的朝着孙策这里走来。

    店小二见那少东家越来越近,急的额头上渗出了黄豆般的汗珠,急忙对孙策道:“这位客官,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要是被少东家看见了,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你们开店就是要做生意的,我来吃饭,又不是不给钱,你凭什么赶我走?”孙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环抱着双臂,理直气壮的说道。

    他的声音浑厚响亮,立刻传入了众人的耳朵,也引起了少东家的注意。

    一时间,无数双眼睛纷纷把目光移到了孙策的身上,让他一下子成为了焦点。

    那店小二赶不走孙策,急的也是七上八下的,伸出胳膊便要去抓孙策,哪知道他使出浑身力气,竟然也推不动孙策。

    少东家径直走了过来,一把拉开了店小二,又打量了孙策一番,见孙策着一袭玄装,腰中佩带着一把宽阔的长刀,容貌宏伟,体格强健,剑眉下面,是深邃的双眸,从眸子里散发出道道睥睨天下的目光。

    “怎么回事?”少东家转脸问了一下店小二。

    店小二当即将来龙去脉说给了少东家听,那少东家听后,便拱手对孙策道:“这位兄台,既然他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你为何还不离开?”

    “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来者是客,我既然来了,又开口点了酒饭,你总不能让我空腹而出吧?”孙策道。

    “怎么对周兄说话呢?周兄让你走你就走,少他娘的在这里罗里吧嗦的,在不走的话,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突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过来,冲着孙策便嚷嚷了起来。

    话音刚落,又过来了几个同样健壮的汉子,将孙策团团围住,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孙策扫视了一眼这几个壮汉,冷笑了一声,道:“怎么?我今天要是不走的话,难不成你们还想揍我?哼哼!就凭你们几个,还不够格!”

    “好大的口气,今天我倒要让你这家伙见识见识我们兄弟的手段。”其中一个壮汉立刻叫了出来,同时伸出一条粗壮的胳膊,直接抓向了孙策的肩头。

    哪知,那只大手刚一摸到孙策的肩头,孙策一抖膀子,那只大手便滑了出去,大汉更是一个踉跄向前便倒。

    “砰!”

    这一幕太过突然,让其他人都始料不及,结果那个壮汉摔了个狗啃泥,将半颗门牙给摔断了,满嘴都是鲜血。

    “欠揍!”其余几个壮汉见了,抡起拳头一拥而上。

    孙策没有丝毫畏惧,突然站了起来,长臂一伸,便用手臂缠住了几个人的拳头,直接夹在了腋下,右手使劲一掰,但听见“喀喇喇”的几声脆响,那几个壮汉的手骨便被掰折了,疼痛立刻传遍他们全身,几个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喊声。

    其余人见状,纷纷一拥而上,而少东家则迅速向后退,站在墙根那里,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们之间的打斗。

    一时间,店内乱作一团,二三十个汉子一起攻击孙策,孙策面目冷峻,顿时使出浑身力量,一阵拳打脚踢,便将那二三十个汉子统统打倒在地上,一个二个不是断手断脚,鼻青脸肿。

    少东家站在一旁观战,看到这一幕时,整个人都惊讶万分,整个打斗过程,也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宣告结束了,而且孙策竟然毫发无伤。

    “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我面前撒野?”孙策拍了拍手,对躺在地上的二三十个汉子说道。

    少东家看的目瞪口呆,这二三十个人,都是舒城好勇斗狠出了名的,怎么在孙策面前,就这么的不堪一击?

    少东家喜好结交朋友,在舒城也是出了名的,此时此刻他见到如此骁勇的孙策,立刻生出了结交之心。于是,他向着孙策便拱手道:“阁下好功夫,居然能够以一己之力,同时对抗三十多人,实在出乎了我的想象。在下姓周名瑜,字公瑾,一向喜好结交朋友,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可敢与我交个朋友?”

    “有何不敢?我叫孙策,字伯符!”

    “你是孙伯符?”周瑜听到孙策自报家门,惊讶无比,急忙问道,“可是昔日破虏将军孙坚之子孙策?”

    孙策点了点头,但却有些迷茫的望着周瑜,问道:“你……听说过我?”

    周瑜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忙道:“原来你就是孙策孙伯符,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我一直很仰慕你的名声,只是一直不曾相见,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遇到了。”

    孙策还没有反应过来,周瑜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拉住了孙策的手,对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人说道:“这位就是我经常向你们提起的孙策孙伯符,你们能和伯符兄过招,也是三生有幸,如果不是伯符兄手下留情,你们哪里还能在这里嚎叫?你们还不快点谢谢伯符兄?”

    那些汉子听到打他们的人就是孙策,顿时是一阵懊恼,现在挨了打,还要道谢,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于是,众人都咿咿呀呀的向孙策道谢。

    孙策听后,倒觉得有些好笑,忍俊不住,“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之后,孙策与周瑜一番交谈,这才知道,这群人都是舒城人,平日里聚在一起就喜欢好勇斗狠,打抱不平,但他们都对周瑜敬让有加,而且更愿意跟随周瑜身侧周旋。

    周瑜早已经对孙策慕名已久,时常跟这帮人提起孙策的名字,但奈何孙策在袁术帐下,而周瑜又不喜欢袁术,所以一直没有前去拜会过。

    今日是周瑜生辰,周瑜便将众人聚集在此,准备好好的热闹一番。哪知道竟然会遇上孙策。

    随后,周瑜请来医生,为受伤的人进行医治,这些人打不过孙策,也只能自认倒霉,但却对孙策更加佩服了。

    再后来,周瑜的生辰聚会照常举行,并特邀孙策出席,一行人喝酒吃肉,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周瑜见孙策一直眉头紧皱,目光闪烁,似有心事,便来到孙策身边,询问道:“伯符兄一番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给兄弟听听,兄弟也好从中帮助一二……”

    孙策见周瑜等人都非常豪爽,也不再隐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确有心事。我来这里,其实并非巧合,而是奉命前来攻打庐江……”

    此语一出,原本欢笑嘈杂的大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一双双惊诧的眼睛都望着孙策,一对对耳朵也纷纷竖起,仔细聆听了起来。

120周瑜妙计

    周瑜听说孙策是奉命前来攻打庐江的,便好奇的问道:“伯符兄既然是奉命前来攻打庐江,那想必定有兵马随行了?”

    “我带来了五百骑兵,正在隐秘在城外的密林当中,我先进城打探虚实,待我回去,便要带领他们攻打舒城。”孙策道。

    周瑜又道:“伯符兄将如此重要的信息说了出来,就不怕我们将这个消息告知太守大人吗?”

    “我已经在城中巡视了一圈,城中守兵虽然不少,但在我带来的兵马面前,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孙策胸有成竹的道。

    周瑜呵呵笑道:“伯符兄未免太过狂妄了,庐江在陆太守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而且陆太守赏罚分明,大公无私,深得全郡百姓的爱戴。一旦我将伯符兄率军攻城的消息传了出去,郡中百姓势必会自发登城防守,与陆太守共存亡。伯符兄不过才区区五百人,就算他们无不以一当百,庐江百姓有数十万之众,若一起帮助陆太守守城,伯符兄又怎能攻下此城?”

    孙策皱起了眉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狰狞,朗声道:“如果你真的敢破坏我的好事,就别怪我刀下无情了!”

    话音一落,孙策便将腰中佩戴的古锭刀放在了桌案上,犀利的目光扫视过在座的每一个人,颇有几分威风。

    周瑜笑道:“伯符兄武艺超群,我等确实不是对手。不过伯符兄一旦动起了手,杀了人,势必会引起官差的注意,到那时,伯符兄再想攻城,只怕就会难上加难了吧?”

    “你待怎地?”孙策忽地站了起来,紧握着古锭刀,随时准备出鞘。

    周瑜见孙策一脸的紧张,当即笑道:“伯符兄不必如此,我恰才也只是和伯符兄说笑而已。据我所知,陆太守名声远播,一直很受人的尊重,而且与袁术也无冤无仇,不知道为什么袁术要派遣伯符兄来攻取庐江?”

    孙策当即将袁术向陆康借粮,陆康不给,袁术大怒,这才派兵来攻取庐江的事情说给了周瑜听。并且,连同袁术对他的承诺,一起说给了周瑜听。

    周瑜听后,想了片刻,这才缓缓的说道:“伯符兄,袁术反复无常,虽然承诺在你攻下庐江之后,封你做庐江太守,但未必是真心。就算袁术真的让伯符兄当庐江太守,但伯符兄仍然从属袁术,袁术随时都可以让人替代你当太守。袁术荒淫无道,刚愎自用,并非明主,伯符兄在他手下做事,既非袁术心腹,又受人所制,肯定没有什么前途,不如早早离去,以伯符兄之雄才大略,肯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孙策听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袁术的为人,我何尝不知。我也想离开袁术,但我无兵无势,就算离开了,又能有什么做为?所以,也唯有寄托在袁术身上了。而且他也答应了我,攻下庐江之后,便让我当太守。一旦我当了太守,便可暗中招兵买马,等有足够实力脱离袁术时,自然不再会听他的调遣了。”

    周瑜道:“袁术兵多将广,庐江又与九江同属淮南,就算你当了庐江太守,在这里暗中招兵买马,庐江距离九江近在咫尺,你又非袁术心腹,他怎么能够不予提防?要想在这里潜心发展,只怕会难上加难。更何况,说不定袁术朝令夕改,今天任命你为太守,明天便派遣别人来取代你,到时候你一样难以脱离袁术,终究还是受人所制。”

    孙策听后,一脸的无奈,同时心中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听完周瑜的这番话,似乎他永远就不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了。

    周瑜见孙策神情低迷,话锋一转,当即说道:“不过,伯符兄若真想脱离袁术,也不是没有可能……”

    孙策猛然抬起了头,问道:“你有办法?”

    周瑜点了点头,说道:“扬州刺史刘繇与袁术有着莫大的过节,数月前,更是率领大军北渡攻击淮南,虽然被袁术击退,但他却能依靠长江天险,抵御袁术的大军,并且雄踞江东。不过,刘繇虽有俊才,但却不能用人,以至于吴越一带,才俊都思归明主。若伯符兄能够从袁术那里借来兵马,前去攻击刘繇,以伯符兄之骁勇,必然能够击败刘繇,尽得江东。到时候,伯符兄招贤纳士,暗聚兵勇,便能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脱离袁术,独霸江东,从而成就一番大业!”

    孙策听完周瑜的这一番谋划,一直笼罩在心中的那层乌云顿时烟消云散,阳光似乎也洒满了他的心窝,他的眼中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忽然,孙策径直走到周瑜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抱拳说道:“多谢周兄指点迷津,一扫我眼前的阴霾,伯符当真是感激不尽。”

    周瑜忙道:“伯符兄不必如此,我也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而且,我之所以为伯符兄如此谋划,就是想让伯符兄打消攻打庐江的想法……”

    “就算我不攻打庐江,袁术还是会派遣他人来攻打庐江的,陆太守的声名我也早有耳闻,我这次率众前来,也只是为了粮食而已。若陆太守能够借给袁术三万石粮食,庐江自然会免去刀兵之苦。”孙策道。

    周瑜皱起了眉头,想了片刻,便对孙策道:“伯符兄,陆太守刚正不阿,而且一直对袁术的行为非常嫉恨,要想让他乖乖的拿出粮食,只怕比登天还难。不过,事在人为,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让伯符兄带走粮食,又能免去庐江的刀兵之苦。”

    “哦?若果真有如此良策,那我又何乐不为呢!”孙策道。

    于是,周瑜对孙策说出了一个计策,孙策听后,很是欢喜,同时对周瑜的智谋也非常佩服。

    “周兄足智多谋,实在让伯符佩服,若周兄能够一直在我身边出谋划策的话,相信不久的将来,我就可以成就一番丰功伟业的。”孙策道。

    周瑜听后,呵呵笑道:“我早已经对伯符兄慕名已久,若伯符兄不嫌弃的话,公瑾愿意从此以后跟随伯符兄左右,早晚为伯符兄出谋划策……”

    “太好了,我若得公瑾,必然能够成就一番霸业。”孙策开心不已的道。

    周瑜、孙策惺惺相惜,孙策为了笼络人心,便主动提出要和周瑜结拜,周瑜几番推辞,都没有推辞掉,见孙策盛情难却,于是便和孙策义结金兰。

    两人互相报了一下出生年月,结果竟然是同年出生,只是孙策却长周瑜数月,周瑜便以兄长称呼孙策,而孙策则称呼周瑜贤弟。

    其余众人见了,也都是开心异常,他们对周瑜心服口服,对孙策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随后,孙策便与周瑜等人一起出了舒城,去见了那五百骑兵,然后在孙策的指挥下,这五百骑兵统统化作客商,分批次进入了舒城。

    再之后,孙策、周瑜便带着这五百骑兵,将太守府包围的水泄不通,孙策更是依靠两个拳头,一路打进了太守府里,亲手将太守陆康给绑了起来。

    孙策对陆康进行威逼,周瑜则苦劝陆康,软硬兼施,终于得到了陆康的同意,答应给孙策粮草。不过,庐江的粮仓里面,只有两万石粮食,孙策要走了一万石粮食,将剩余的一万石留给了陆康。

    周瑜则依靠自己在舒城里的人脉关系,替孙策组织了一个运粮队伍,将一万石粮食全部运出庐江后,孙策这才放了陆康。

    陆康虽然心生恨意,但他是个正人君子,既然答应了孙策、周瑜不再追究此事,也说到做到,并没有对周瑜进行制裁,也没有派兵追击孙策。

    于是,孙策、周瑜押运着粮草,朝寿春而去。

    比及到了庐江、九江的交界处,周瑜不愿意去见袁术,便在此地和孙策分离,并且给了孙策一个锦囊,让孙策抵达寿春后,再打开锦囊,然后依计行事。

    孙策依依不舍的挽着周瑜的手,不愿意和周瑜分开,周瑜告诉孙策他会在舒城等着孙策攻打江东的消息,一旦接到孙策的消息,便会募集一些兵勇,前去投靠孙策,与孙策一起去取江东。

    两人分开之后,孙策继续押运粮草往寿春赶。等回到寿春,孙策直接去见袁术,禀告自己的成果。

    袁术得知孙策归来,而且未损一兵一卒,还带回来了一万石粮食,虽然没有攻下庐江,但看在这些粮食的份上,也没有说什么。

    孙策回到家里,拆开周瑜给的锦囊,匆匆看了一遍锦囊里的妙计,不禁说道:“真乃妙计也!”

    正巧袁术派遣纪灵、张勋、刘勋等人前去攻打豫州的汝南,大军都在外面,只有寿春城里少数兵马。

    于是,孙策认为时机来了,便写了一封信,叫来了心腹,让心腹带着这封信,星夜前往历阳,并且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他的舅父吴景。

    之后,孙策便在寿春城里坐等消息。

    数日后,心腹归来,并且带来了吴景的回信,表示他和孙策的堂兄孙贲都愿意听从孙策的安排,并且已经写信给了袁术,谎称刘繇大军渡江攻击历阳,请求支援。

    到了第二天,袁术果然派人来请孙策,孙策直接去了州牧府,刚一见到袁术,便抱拳道:“末将参见大人!”

    袁术一脸笑意的道:“伯符,你来到正是时候。刚才你舅父吴景派人传来消息,说刘繇又再次率军攻打历阳,并且祈求支援,如今纪灵、张勋等人都率兵在外,正在对豫州用兵,我已经无兵可调。但历阳关键非常,又不能不救,我思来想去,还是准备派遣你去支援历阳,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孙策抱拳道:“为公为私,我都要前去相救,只是大人已经无兵可调,我一个人去了,也无济于事啊。”

    袁术皱起了眉头,也泛起了难,道:“实在不行,我下令募集三千兵丁,由你带领着,前去支援历阳。”

    孙策道:“大人,新募兵勇未经训练,恐去了也是无济于事。”

    袁术泛起了难,道:“那该如何是好?”

    孙策抱拳道:“大人,不如这样吧。先父的旧部程普、黄盖、韩当、朱治等人都骁勇善战,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久经战阵之人,若能与我同去,我等同心协力,奋勇杀敌,定然可以将刘繇的军队击退。”

    袁术听后,顿时大喜,急忙同意了孙策的意见,下令让人去通知程普、黄盖、韩当、朱治等人,全部去历阳支援。

    孙策于是辞别了袁术,翻身上马,带着兵器,径直朝历阳而去,心中更是憧憬了无限的美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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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介绍:
现代雇佣兵张彦,意外回到了战火纷飞的三国时代,替陶谦赶走了曹操,又抢了刘备的老婆,顺便连陶谦也一起取代了,割据于徐州。
张彦招猛将、纳贤士、组建铁血骑兵,逐曹操、驱刘备、战吕布、戏袁绍、灭袁术,与天下争锋。
挟天子、定河北、平关中、征江南、伐巴蜀、征西凉,铁血骑兵所向披靡,纵横三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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