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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txt下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51智激二将

    忙牙长率领几名心腹将领以及二百名士兵进了滇池城,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了郡衙,还没有踏进郡衙,便已经闻到了郡衙里面飘出来的a酒香,顿时在心中将朵思骂的体无完肤,埋怨朵思不带他进城一起享受。

    本以为踏进郡衙,等待他们的便是美酒佳肴,但却不曾想,他踏进郡衙大厅的那一霎那,却看见了大厅里倒在血泊当中的朵思、阿会喃、董荼那三人的尸体,而且三个人都已经被斩掉了首级,成为了一具无头尸体。

    这时,鄂焕从一旁走了出来,在他的腰间拴着三颗鲜血淋漓的头颅,正是朵思、阿会喃、董荼那三人的头,粘稠的血液还在向下滴着鲜血,似乎刚死了不久。

    忙牙长的背脊顿时感到一阵冰凉,冷汗直冒,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踏进了一个陷进。他急忙转过身子,刚要下令从这里撤出去,谁知道“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划破长空,带着破空的声音呼啸着朝着忙牙长的面门飞去,令人防不胜烦。

    “噗!”

    一声闷响,箭矢直接射中了忙牙长的咽喉,可谓是一箭穿喉,忙牙长甚至连叫都没有叫出来,睁着两只惊恐的大眼睛,便倒在了血泊当中,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而与此同时,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跟随忙牙长一起到来的二百多名将士遭遇了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密集的箭矢不停的在他们的身上射出了孔洞,让他们一个二个都惨叫着死去。毫无还手之力。

    只片刻的时间。忙牙长等人就已经全军覆没了。而与此同时,滇池城外,也传来了阵阵呐喊声,在李恢的指挥下,无数支军队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突然袭击了在城外的夷人大军。

    夷人大军群龙无首,又突然遭遇袭击,没有统一的指挥。犹如一盘散沙,各自为战。

    不多时,当滇池城楼上挂出了朵思、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等人的首级之后,夷人大军瞬间崩溃,向四处逃散。

    但是汉兵早有准备,而鄂焕又率领一部分人从城中杀了出来,会同城外的大军,一起绞杀夷人大军。

    半个时辰后,数万夷人大军被杀散,汉兵斩首一万多人。五千多人死在了践踏之中,其余人都狼狈着逃走了。

    汉兵并没有进行追击。而是清扫战场,收兵回城,继续坚守城池。

    傍晚的时候,王伉只身一人来到了滇池城,再次见到李恢之后,两个人感慨甚多,而王伉也告知了李恢吴懿投降汉军的消息。

    “如今右将军甘宁正在僰道县,我等如此用心良苦的设下连环计,不就是为了能够扫清南中叛军,并把南中献给汉军吗,如今甘宁已经到了这里,我等何不向甘宁投降,至于夷人残军,就交给汉军收拾好了。”王伉在李恢身边劝道。

    李恢对王伉的话深为赞同,便派人前往僰道县,向甘宁投降。

    两日后,甘宁和吴懿一起来到了滇池城,并且带来了两万大军,再接受李恢、王伉、鄂焕等人的正式投降之后,甘宁便写了两封书信,一封派人送给车骑将军张辽,告知张辽自己的战果,另外一封则是写给张彦的,并且详细阐述了这次南中之战的细节,并且对吴懿、李恢、王伉推崇备至。

    一日后,吴班派人来降,至此,南中形势发生逆转,益州的局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朵思、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等人都已经死了,孟获率领惨军退回到了自己的驻地,受此重创的孟获,收紧兵马,不敢再单独公然对抗汉军。

    但是孟获的势力却并未消除,在朵思等人死讯传来之后,孟获继而征服了朵思等人的部落,将其纳入自己的部落中,从而再一次壮大了自己的部落实力。除此之外,孟获更是派人四处和南中各部族结盟,通过兀突骨和南蛮取得联系,获取了南蛮木鹿大王的支援,他又集结百越部落带来洞主、杨锋等在南中大大小小的势力,再次集结了数十万大军,其声势比上一次更加浩大,孟获自称南蛮、夷人以及诸山越大元帅,兴兵三十万,全部集结在哀牢山一带,准备再次反扑南中。

    消息传来,甘宁深感孟获此人不除,南中不宁的祸患,便立刻派人飞报张辽,祈求派兵支援。

    张辽的大军已经抵达了江阳,他先是接到了成都送来的降书,接着又收到了甘宁送来的密信,在权衡利弊之后,张辽于是派遣黄忠、魏延、文聘三将各自率领一万军队前往南中支援甘宁,而他则带领李通以及两万大军前往成都,去接受投降。

    除此之外,张辽更是急忙写下了一封奏书,火速派人送往彭城。

    南中的孟获虽然再次集结了三十万大军,准备进行反扑,但由于吴懿、吴班、李恢、王伉等人都占据了南中有利的地势,而孟获草率组成的三十万大军仓促之间又无法迅速集结,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南中暂时形成了对峙阶段,而全军则由右将军甘宁负责。

    就在孟获和甘宁等人在南中形成对峙之时,庞统、马超、徐晃等人也在剑阁和张飞形成对峙。

    在汉军攻破葭萌关后,张飞等人由于兵力薄弱,渐渐后退,最终退到了剑阁关内,剑阁也是蜀中的一道雄关,其关城依山而建,位于大剑山和小剑山之间,刚好挡住了通向蜀中的道路,是入蜀的一道屏障。

    张飞据守剑阁已经一个多月了,马超、徐晃等人轮番攻击,都损失较大,而庞统使用计策,张飞也不上当,只是坚守不战,剑阁易守难攻,马超、徐晃、庞统等人被堵在了剑阁之外,几乎用尽了任何办法,都无法进行突破。

    索性,庞统调转兵锋,派遣大军四处出击,巩固了所占领的地区。

    剑阁关外,汉军大营里,庞统愁眉苦脸的,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一封书信看,不时还叹了口气。

    这时,马超、徐晃二人从外走了进来,见到庞统一筹莫展的样子,便齐声问道:“军师,出什么事情了?”

    马超和徐晃本来是对冤家,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两个人的磨合期也过了,对彼此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表面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敌视。但是,两个人在暗地里,却一直在较着劲,相互争功。

    庞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一封书信递给了马超和徐晃,说道:“你们先看看这封信吧!”

    马超、徐晃二人从庞统手中接过书信,四只眼睛一起盯在了那封信上。

    那封信是张辽写的,信中的内容更是令马超、徐晃等人都震惊不已,两个人看完这封信后,都是一肚子,一个二个鼓起了腮帮子,像个气蛤蟆。

    庞统见到马超、徐晃二人如此模样,便道:“我等入蜀已经接近三个月,直到现在还被张飞堵在剑阁关外,而车骑将军张辽率领的东路军入蜀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兵临成都城下,迫使成都投降,看来我们这么多天的努力,终究是给别人做嫁衣,你们两个人再这样争功下去,只怕我们只能止步不前了。”

    其实,这封信并不是张辽写的,而是庞统伪造的,信上的内容也是庞统捏造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而此时的张辽,应该在江阳才对。之所以庞统这样做,是因为马超、徐晃的争功已经影响到了整个大军的军心,两个人从始至终只合作过一次,就是在葭萌关外突破层层的山道防御之时。自那件事后,两个人都认为自己的功劳最大,看不起对方,就连他们的部下也都分成了两派,言语不合,甚至会大打出手。

    三天时间里,汉军内部就已经发生了三起殴斗事件,虽然和马超、徐晃并无直接关系,但是闹事的都是他们的部下,他们治下不严,也负有连带责任。如今汉军军心涣散,就是攻不下剑阁的重要原因。

    庞统起初并未察觉,直到有一次无意中发现,这才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不得不用些手段,来缓和一下军队里面的气氛。思来想去,庞统还是觉得用激将法最为合适,正好拿张辽率军入蜀的事情做个借口。

    马超、徐晃都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但是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一阵火辣辣的,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平时的言语不合,竟然会演变成派系之争,他们的部下的将领也开始参与进来,直接导致了事情的扩大。

    “如今张辽已经拿下了成都,我等还被张飞堵在这剑阁关外,如果我们再不努力,那么我们这次入蜀将会无功而返。但好在摄政王是以张飞的人头作为奖赏的标准,只要张飞还在剑阁,我们就有机会,你们说是不是?”庞统问道。

    马超、徐晃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凌厉的目光也逐渐缓和了下来,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朝着庞统拱手道:“军师,你一定有办法攻克剑阁,请军师下令吧!”

    “下令可以,但是你们两个人必须要精诚合作,否则的话,就等着张辽拿着张飞的人头出现在剑阁的城楼上耀武扬威吧!”庞统道。

    马超、徐晃铁定了心思,同时拱手道:“我等必当竭尽全力!”(未完待续。。)

752马超入关

    剑阁,官衙。

    张飞面色阴沉的坐在那里,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桌案上的一封书信,心情简直跌到了谷底。

    法正就站在张飞的对面,他注意到了张飞脸上的不悦,那种表情告诉他,出事情了,而且还是很大的大事。

    “主公,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法正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飞没有说话,只是将面前的书信推给了法正。

    书信是留在成都的孟达派人送来的,法正接过书信,匆匆浏览了一遍,脸上也是一阵阴沉,正如同他所预料的一样,出大事了,以黄权、王累、张松为首的一干蜀中旧臣,秘密的迎回了刘璋,并且公然宣布投降大汉朝廷,蜀郡、广汉等地的各个县里纷纷响应,剑阁以西已经不再为张飞所有,孟达率领少数心腹逃出了成都,隐藏在青城山里,不敢出来,冒死派人送来书信。

    除此之外,孟达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大汉朝廷又派出了一支大军,从荆州攻进了益州,由车骑将军张辽率领,巴郡太守、老将严颜战死,而且张辽已经率领大军逼近了成都。就连驻守在南中边界的吴懿、吴班兄弟,也率众投降了大汉朝廷。

    这封书信的到来,让张飞和法正都气愤不已,没想到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基业,仅仅就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被毁掉了。

    “主公,这封信你还给谁看过?”法正急忙问道。

    张飞道:“只有你一个人!”

    法正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尽量封锁消息。免得引起军心混乱!”

    张飞良久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最后朗声说道:“真没想到,我和先生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益州,真没想到,就这么容易就崩塌瓦解了,可恨啊,真是可恨啊,天不佑我。天不佑我啊!”

    法正听到张飞如此说话,也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当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就在这时,李严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一脸高兴的样子,一进门便冲张飞喊道:“主公,你快到城楼上看看,城外……城外……”

    不等李严把话说完,张飞便急忙问道:“城外怎么了?”

    李严道:“城外汉军打起来了……他们自己打自己。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有这样的事情?”张飞也一扫刚才的阴霾,立刻对李严说道。“走,我们去城楼上看看去。”

    剑阁的关城上,刘贤和其他将士们都在极目眺望,眼神中都透露着一股幸灾乐祸的神情。

    远处的汉军大营前面一片混乱,尸体遍地,鲜血染红了那片土地,两支兵马还在不停的厮杀。

    “城外怎么了?”张飞登上了城墙,看到外面汉军大营已经乱做一团,便随即问道。

    刘贤见张飞到来了,便主动上前说道:“启禀主公,汉军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自己打起来了。”

    张飞站在那里,向远处眺望,但见人群中出现了两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他定睛一看,那两个正在打斗的人,不正是马超和徐晃吗?

    “奇怪,他们两个人怎么打起来了?”张飞自言自语的道。

    刘贤道:“我也不知道。”

    众人都把目光锁定在了汉军大营前面,这次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马超和徐晃在奋力拼杀,不仅如此,两个人的部下也都在拼死搏斗,双方互有损伤。

    过了没有多久,忽然又从大营里面杀出了一支兵马,二话不说,直接杀向了马超,反将马超给包围了起来,马超身边的部众越来越少,马超无奈之下,便被迫带着千余名骑兵杀出了一条血路,想要向四周逃窜,奈何归路都被汉军挡住,冲突不出,无奈之下,马超只能带着兵马朝剑阁关下奔驰而来。

    马超率领千余骑兵边战边退,一路朝着剑阁而来,这让剑阁城楼上的张飞、法正、李严、刘贤等人都紧张万分,纷纷让将士们严阵以待,剑拔弩张,不准马超靠近。

    马超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微妙的变化,便让部将庞德率领部下替自己挡住徐晃的攻击,自己单枪匹马的来到了城下,冲着城楼上大声喊道:“请勿放箭!马孟起求见张将军!马孟起求见张将军!”

    法正、李严、刘贤等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张飞的身上,但见张飞纹丝不动,注视着城外的马超良久,始终没有下令放箭,等到马超急不可耐的骑着战马奔驰道百步之内的时候,仍旧没有半点动作。

    马超也很识趣的将马匹勒住了,停在了百步之内,不敢再向前靠近,他赫然看见张飞站在城楼上,脸上露出了一抹久违的欣喜之色,急忙叫道:“张将军,马孟起走投无路,腹背受敌,还望将军予以收留……”

    张飞注视着城下的一举一动,没有任何动作,更没有说一句话,他的双眼清楚的看见,徐晃带着数倍于马超的兵力正在步步逼近,而庞德、马岱等人率领的骑兵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再也站不起来了,从最初的一千多人,已经锐减到了八百多人,而且汉军还在步步逼近,那种战斗时的惨烈程度,根本不是装出来的。

    这时,马超回头看了一下不断逼近的汉军,以及不断倒下去的部下,心急如焚的说道:“张将军,今日马超事急,不得已才向张将军投降,若蒙张将军收留,他日马某必当竭尽全力的辅助将军,还请张将军给马某一条生路!”

    张飞紧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法正,问道:“我们根本不知道马超和徐晃为什么打了起来,但是看情况,似乎并非是在演戏,马超乃世之虎将,在凉州一带颇有威名,今日事急才背叛向我投降,军师认为,我是否可以将马超收归麾下?”

    法正一直在紧紧的盯着城外的一举一动,他虽然也不清楚汉军为何会发生内讧,马超和徐晃又因为什么而打斗了起来,但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战场上双方都奋力的拼杀,那种你死我活的样子,根本不是能够佯装出来的。

    张飞一直没有下令放箭,其实内心里就已经接纳了马超,只不过他需要一个借口,需要别人来替他说出来罢了。

    法正道:“此时马超已经被逼上了绝境,如果主公不施以援手,马超必死无疑,而且看马超和徐晃火拼的那股狠劲,似乎并非是佯装,我以为,主公若真的想把马超变成自己的属下,这次是一个很好的良机。”

    李严反对道:“马超狼子野心,必然不甘心在主公之下,若收留了他,无疑是养虎为患啊,还请主公三思。”

    张飞的内心里十分的清楚,如今益州只剩下剑阁这一座孤零零的关隘了,如果再不吸收强大的力量,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只怕马超一死,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

    他思来想去,权衡利弊,最终还是愿意接纳马超,如果有马超相助,他或许还能重新夺回成都,即便是无法夺回,也可以借道去凉州,凭借马超的威名,再在凉州闹个天翻地覆,也未可知。

    一想到这些,张飞便立刻下令道:“打开城门,放马超等人入关。”

    “主公!”李严突然跪在了地上,对张飞苦苦哀求道,“马超狼子野心,千万不可养虎为患啊,这也许是敌人的计策也说不定呢……”

    张飞也不去理会李严的话,一意孤行的道:“打开城门,放马超入关。”(未完待续。。)

753取得信任

    张飞虽然放马超入关了,但是并未对马超等人解除了戒备之心,凡是进城的人,包括马超在内,都被夺下了武器,周围弓弩手更是虎视眈眈,只要马超等人有任何异常举动,便会立刻引来杀身之祸。

    “张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马超已然进入了关内,率领着跟随着他而来的庞德、马岱等八百名将士,环视了一圈周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士兵,便问了起来。

    张飞骑着战马,就停在马超的对面,听到马超这样问他,便冷冷的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而已。我虽然已经放你入关了,但是并不表示我就可以信任你……”

    不等张飞把话说完,便听见马超辩解道:“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为何要开门放我入关?”

    “我放你入关,是不想你死在外面那些人的手上,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我的手上。说说吧,你好好的汉朝大将不当,为什么会转而投降我?”张飞问道。

    马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张飞态度强硬的说道。

    马超道:“好吧,事情很简单,我得罪了左将军徐晃,徐晃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找我的麻烦,并且在庞统面前诋毁我,说我有造反之意。谁知道那庞统信以为真,竟然要夺我军权。如果我老老实实的把军权交出去了,那我就真的成为阶下囚了,我不服气。带着人要去找庞统理论。反而被早有准备的徐晃给偷袭了。我兵力不多,又突然遭到偷袭,这才寡不敌众,既然汉军如此对我,我呆在那里还有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张将军及时打开了城门,放我入关,只怕我现在已经到阴曹地府去了。”

    张飞一边听着马超的话,一边在仔细的观察着马超的一举一动。他发现马超神色黯淡,显得很是沮丧,而且说起话时,眼中还带着极大的愤怒和仇恨,似乎并不像是在说假话。

    “你不是有十万大军吗?你从凉州带来的那些羌人,为什么不帮助你?”张飞又问道。

    马超道:“那些羌人受到了徐晃的蛊惑和收买,一时间搞不清楚事实的真相,而且这件事又事发突然,就算他们有心想帮忙,也来不及。不过张将军尽管放心。我只在关内借宿一晚,今天晚上。我便派人出关去和跟随我而来的羌人首领取得联系,夜袭庞统、徐晃,不杀了他们两个人,我誓不罢休。”

    张飞趁势说道:“当初在葭萌关时,我就曾经派人和你联系,你率领凉州之兵,我率领益州之兵,我们联兵共取关中,再休养三年五年,我们便可以东向以争天下,等到打下了整个天下,到时候我们平分,岂不美哉?只可惜当初却被你给拒绝了,而且还成为了战场上的宿敌,错失了许多良机……”

    “唉,只怪马某当初没有认清时势,以至于才会落到如此田地,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听从张将军的建议了,说不定现在我们已经在长安城中喝酒了,也不至于在这里兀自苦恼。”马超道。

    张飞呵呵笑道:“马将军,就算现在也不迟啊,只要马将军肯听从我的建议,我保证马将军不仅能够一展雄风,将来也会称王称霸,不比在张彦手下当个大将还要被人排挤的强吗?”

    马超看了张飞一眼,问道:“张将军,我是事急才来相求,你莫要落井下石,欺凌我。如果张将军一定要强迫我来给你当将领,那我马超宁愿率众重新出关,和汉军杀个你死我活!”

    张飞听马超说出这样的话,就知道马超根本没有打算投降自己的意思,更多的是借助这里躲避一下困难。而且刚才他的一席话,也说的马超怦然心动,眼睛放光,要想让马超为他所用,并不能落井下石。

    “哈哈哈,马将军多虑了,我断然不会让马将军投降,就算马将军要投降,我还不敢接受呢,毕竟马将军不是那种甘为人下之人,我若一味的强迫你投降,替我效命,那我岂不是在养虎为患吗?我和马将军更多的只是合作,而非从属。马将军,剑阁可以为你提供暂时的居所,但也只是有一天的期限,你的部下都在关外,你的目标也并非益州,我强留你在这里也不太现实,希望我明天早上起来之后,能够看到你提着庞统、徐晃的人头宣泄你心中的怒火。”张飞道。

    马超道:“张将军尽管放心,今夜我便会有所行动。另外张将军也尽管放心,我和我的部下就在这里过夜,为了表示我的诚意,马匹、兵器都暂时交给张将军的部下保管,到了夜里,张将军只需放我的一个心腹出关就行,等到好消息传来,我会再来向张将军索取马匹、兵器,一切都在张将军的监视下完成,免得张将军说我是在演苦肉计!”

    张飞听马超这么一说,也确实放心了,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那就按照马将军说的这样做吧。不过,马将军既然到了这里,我就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一会儿我摆筵席,还希望马将军能和我共饮!”

    “这是一定的!”

    张飞对马超的疑虑已经完全消散,而且他也希望利用马超来打破现在的僵局,如今他只剩下剑阁这么一座孤城,其余地方都不再是他的了,马超的到来,就像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必须紧紧的抓住这个机会。

    剑阁以西的广汉、蜀郡等地方他已经不再去想了,车骑将军张辽率领大军已经兵临成都,黄权、王累、张松等人重新迎回了刘璋,并且联合其余郡县共同投降了汉军,张飞的势力就如同昙花一现。

    剑阁以东又有十几万的汉军在压制着,本来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谁知道上天并无绝人之路,马超和徐晃内讧,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作为契机,利用马超和他带来的羌人大军击败徐晃,从而唆使马超回到凉州,自己也就可以重新收复剑阁以东的地盘了,最主要的是,他还可以趁机夺取汉中,以汉中为新的根基,联合在西凉的马超,共同举兵来抗衡汉军。

    这些事情,并非是张飞一个人的注意,更多的还是来自于法正。马超的一些言行光骗过张飞还是不够的,还必须让法正深信不疑。如果马超前来投降,那么必然会让法正起疑,说不定还会遭来杀身之祸。但是马超从始至终从未说投降一事,而只是把这里当作临时的避难之地,尽管马超在关外叫门时说什么愿意辅助张飞等等,但是这些都是一些紧急时说的话,只是为了谋求有个避难之处而不得已说的话。

    正因为如此,法正才相信了马超的话,认为马超此次前来并非诈降,而是确实和徐晃闹翻了。

    马超入关后,徐晃等人在关外收拾残局,将一具具尸体全部抬到远处的树林里进行掩埋。但是,当这些尸体被抬到树林里后,却一个二个的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不少人还抱怨了起来,说什么下手太狠,差点真的死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计策,徐晃和马超也并没有真正的发生火并,而是演戏给剑阁关里的人来看的,不演的逼真一点,别人还真的不敢相信呢。不过,演戏虽然是假的,但也有真的,在追逐马超那一会儿,确实牺牲掉了数百个人的性命,借此来迷惑对方,让对方深信不疑。

    为此,徐晃还专门下令,让人把这些人给集中起来,然后统一掩埋,并且记下这些人的名字,准备战争胜利后再逐一赏赐他们的家属。

    剑阁官衙大厅里,马超受到了张飞的礼遇,好酒好肉的伺候着,马超喝酒喝到一半时,便假装酒醉,不再喝了,从而起身告辞,重新回到了剑阁的城门口,和自己的部下都赤手空拳的坐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而张飞也并未真正的打消对马超的顾虑,在城门口派遣了两千弓弩手随时待命,一旦马超等人有什么异常举动,便立刻杀无赦。

    负责驻守城门的仍旧是张飞的心腹刘贤,而李严也因为不放心,来到了城门,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对马超等人虎视眈眈。

    “大哥,你说这次真的能够成功吗?”坐在马超身边的马岱环视了一圈,看到无数弓弩手对他们虎视眈眈,不免得有些担心的小声问道。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关键是看张飞是否会上当,这只是个前奏,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的。你们只需静坐,等入夜后,我们便可以出去了。”马超道。

    马岱刚刚从凉州回来,马超从汉中得到了不少金银珠宝,让马岱运回凉州,他完成任务之后,便回到了马超的身边,刚好摊上这种事情,心中难免会有些担心。

    庞德似乎也注意到了马岱脸上的担心,便拍了拍马岱的肩膀,笑着说道:“不用担心,今夜一定能够成功的!”(未完待续。。)

754真真假假

    当夜子时,一切都在朝着正常的一面发展,对于马超而言,这是一个无比好的运气,因为张飞和法正并未识破他的计策,虽然有人在监视着他们,可是他们却丝毫不在意,一直在耐心的等待着。

    子时一刻,剑阁关外传来了一阵猫头鹰的叫声,声音略微显得有些急促,马超等人就驻扎在城门附近,当他们听到这声音后,便已经知道是时候行动了。

    马超独自一人从人群中走出,径直上了城楼,先是眺望了一眼远处的夜空,然后来到了负责驻守城池的李严和刘贤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拱手道:“两位将军,我的部下已经给我传来了信息,是时候行动了,斩杀庞统和徐晃,就在今夜,还希望两位将军能够遵守诺言,把马匹和兵器都还给我们,放我们出城!”

    刘贤对马超已经深信不疑,而且十分忠于张飞的命令,但是李严却不同,他四下的打量着马超,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于是问道:“敢问马将军,你是如何知道时候到了?”

    马超伸出修长的手臂,用食指指向远处黑暗的夜空里,缓缓的说道:“你们看,远处有一点灯火忽明忽暗,三长两短,这就是我的部下给我的暗号,这就说明留在汉军大营里面的各部羌人,已经全部支持我了,只要有了他们的帮助,何愁拿不下庞统、徐晃的人头?”

    李严、刘贤顺着马超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个方向正好是汉军驻扎的地方,而且也确实如同马超所说的那样。有人在举火为号。三长两短的亮了五次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刘贤见后,当即对马超说道:“我家主公有过吩咐,给你马匹和兵器不是不可以,但是却需要你的军队先退出剑阁关,只有如此,我们才会将你们所需要的马匹、兵器尽数归还,以免在关内生出事端,伤了和气。”

    马超点了点头。说道:“这些都是我和张将军商量好的,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随后,马超集结了自己的队伍,在李严、刘贤的安排之下,鱼贯退出了剑阁,然后刘贤也将当初没收马超等人的战马和兵器尽数归还给了他们。这之后,剑阁的城门便关闭上了。

    马超的嘴角上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即带着庞德、马岱等人八百骑兵迅速的离开了剑阁,乘着夜色而去。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剑阁的城墙上,李严、刘贤都在紧紧的盯着马超离开的身影。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张飞已经出现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边。

    “马超走了?”张飞悄无声息的在李严、刘贤身边突然开口说话,倒是吓了他们一跳。

    “启禀主公,马超已经率领残部离开了,走之前,还留下了话语,说今天务必要将庞统、徐晃的人头拿来,届时还请主公准备好酒宴才是。”刘贤一五一十的将马超走时说的话对张飞重复了一遍。

    张飞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段时间里,密切关注敌军动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便立刻向我禀告。”

    “喏!”

    说完这番话,张飞便离开了城墙,下了城楼,转而回到关衙去休息去了。而刘贤、李严则密切注视着关外的动静。

    马超离开剑阁半个时辰后,远处的汉军大营里突然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刘贤、李严等人趴在城墙上,隐约看到敌军大营里混乱不堪,汉军互相残杀,而领兵的不是别人,正是马超。

    但见马超英姿飒爽,长枪不停的抖动,招呼着身后的无数骑兵左冲右突,趁势向汉军掩杀过去,而在马超这边,则几乎是清一色衣服的羌人。

    就在战斗刚刚发生后不久,张飞带着法正再一次来到了城楼上,眺望着城外数里处的汉军大营里混乱不堪的情形,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哈哈哈……看来马超还真有两把刷子……”

    平明后,剑阁外面的战斗早已经结束一个时辰了,马超正在关外积极的统计着伤亡,以及打扫战场,将战死的、烧死的,被烟呛死的将士们统统就地掩埋,然后他提着两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带着一百名亲卫,奔驰到了剑阁关下,冲着关城上的张飞喊道:“张将军,庞统、徐晃的人头已经拿来了,请张将军过目!”

    剑阁的关城上,张飞远远的看着那两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只见那人头头发蓬松,遮挡住了半边脸,而且头上都是血淋淋的,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

    于是,张飞便让马超带着人头再靠近点城池,让他看个仔细,马超也没有拒绝,派人将人头带到城墙下面,然后城墙上面的人抛下了一个竹篮,让那人将庞统、徐晃的人头放在竹篮里面,然后他们拉上去。

    不一会儿功夫,张飞便近距离的看到了庞统、徐晃的人头,仔细的看了看,庞统的人头他认不出来,因为他压根就没有见过庞统,而至于徐晃的面容,看上去似乎有七八分相像,基本上可以判定这个人就是徐晃。

    此时,张飞对马超深信不疑,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对马超说道:“马将军果然厉害,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死徐晃、庞统二人来,实在令人佩服。既然马将军已经将庞统、徐晃的人头带到了,那么马将军的目标就算完成了,敢问马将军下一步准备做些什么?”

    “没了庞统的束缚,徐晃的约束,我自然而然就能号令全军了,这些羌人是我从凉州带回来的,我自然而然还要带回凉州去,张将军和汉军之间的战争,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以后我断然不会再随意插手。张将军昨晚的恩情,马某已经报了,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还希望我们能够真正意义的上合作。”

    张飞对马超的话并不怎么感冒,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马超确实帮他解除了现在的危机,只要马超的大军一撤退,他就会带来部下迅速反扑,从而占据汉中,就以汉中为根基,潜心发展,等待良机。

    这时马超朝着剑阁关上拱手道:“张将军,我今日就要走了,作为盟友,难道你不应该出来送送我吗?而且我还有一点要事想和你面谈,希望张将军能够出城一叙!”(未完待续。。)

755被俘

    对于马超的提议,张飞难免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毕竟马超并不是他的下属,两个人也只是合作关系,他犹豫的看了身边的法正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中透露出来的神情却是希望法正能够给他一个建议。

    法正读懂了张飞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便小声在张飞耳边说道:“主公可出城和马超一晤,毕竟我们要打破僵局,就都指望马超了,这样也显得主公重情重义!”

    张飞听后,没有再多想什么,觉得法正说的也极有道理,他注意到马超身后还跟着庞德、马岱二人,他则当即对刘贤、李严说道:“你们随我一同下去,另外再带领二十名精兵,免得生出意外。”

    刘贤、李严都点了点头,拱手道:“喏!”

    随后,剑阁的城门洞然打开,张飞全身披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带领着刘贤、李严以及二十名精骑,一起出了关,来到了马超的面前。

    这是一次很简单的会晤,马超、张飞互相寒暄了几句,便草草的告辞了,中间没有出现任何意外,这也让原本紧张的张飞、刘贤、李严等人都松了一口气。

    张飞等人目送着马超率领大军离去,看着马超的背影渐渐的消失不见,张飞便对身后的亲兵说道:“派遣斥候一路跟随,看看马超的大军到底去了哪里!”

    “喏!”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不断有消息传来,张飞派出去的斥候一路尾随。发现马超率领大军确实退了。开始退向汉中了。当张飞得知这个消息后,认定了马超是确实离开了,便不再派遣斥候了,而是直接发兵,马不停蹄的带着大军前往白水县,准备在白水关暂时停顿下来,然后等马超走远了,再去占领汉中。

    这日。张飞带着法正、刘贤、李严等人一路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葭萌关,看到被当日烈火熏黑的葭萌关,也是一阵感慨,而如今,剑阁以东的大部分地方,都不再为他所有,张飞也只能向汉中发展,以汉中易守难攻的程度,再加上马超这个非常强势的盟友,来对抗汉军。

    就在这几天时间里。孟达带领着张飞的家眷,以及关羽的家眷。连同关平、张苞等人都秘密的回到了剑阁,张飞离开剑阁之后,便将剑阁交给了孟达镇守,关平、张苞协助孟达镇守,还留下了三千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天气已经到了十一月底,天天阴沉沉的,空中不断的有雪花飘下,一连下了三天的大雪,已经将整个大地都裹上了一层银白色,张飞等人缓慢的行走在厚厚的积雪当中,顶着寒风,一天也就走个三十里,虽然走的缓慢,但是却相对较为安全。

    两天后,张飞的大军抵达了白水县,当初汉军占领这里时,庞统曾经将这里作为后方,但是现在汉军退却,但是庞统所设置的一些新政却保留了下来,整个县也没有受到多少波及。

    如今张飞的大军又再次来到了这里,不少百姓都有些心有余悸,担心张飞会破坏汉军在这里留下的一些好的政策。

    但是,张飞却没有让军队入城,而是直奔白水关而去,如今的白水关附近的河面都已经结冰了,大军直接踏着厚厚的冰层便可以直达白水关,张飞登上白水关的关城向外眺望,只感觉这座关城的狭小。

    白水关,曾经作为防御汉中入蜀的桥头堡,在经历了多次战争之后,已经渐渐失去了防御意义,但是张飞却想重新把这里修葺起来,只不过,这也是在他占领汉中之后了。

    如今的张飞,总兵力不到两万,其中骑兵更是少之又少,只有五百多骑,这么少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占领那么多的地方,只有占领了汉中,才可以逐渐发展起来。

    现在的张飞已经打算放弃西川了,他准备带着大军去汉中,占领着东川,进可与马超联合抗衡长安的汉军,退可守御城池,所以汉中对张飞是重中之重。

    为此,张飞也曾经和马超密谈过,马超也同意将汉中让给张飞。这就是为什么,张飞一路尾随马超的大军而来的缘故。

    当夜,张飞就率领大军在白水关附近安营扎寨,经过几天的奔波,将士们都有些疲惫了,加上严寒的侵袭,将士们夜里都睡不好觉,于是夜里将士们都总是在帐篷里面升起一堆篝火,用于取暖,这才让他们能够入睡。

    子时,当大军都沉睡了,军营里面也都是一片鼾声的时候,一群群黑影从白水关的四面八方缓缓涌了上来,至少有十倍于张飞的数量,已经将白水关团团包围住了。

    子时一刻,所有人都已经就位了,但听见一声呐喊,黑压压的人一拥而上,全部大声呐喊出来,朝着白水关的军营里冲了过去。

    喊声震天,直冲云霄,尚在沉睡中的川兵突然被惊醒,不少人都慌了神,仓皇间胡乱穿了点衣服,刚出了营帐,迎面便撞上了冲过来的一群群骑兵,每一个骑兵的脸上都是狰狞的表情,眼神更是非常的凶狠凌厉,收起一枪,便将川兵刺死在马下。

    不大一会儿功夫,军营里面已经被敌人完全包围,越来越多的敌人包围了整个军营,所有的将士都被堵在了里面,冲突不出。

    敌军也不硬拼,直接放了一把火,烧毁帐篷,准备将川兵从帐篷里面逼出来。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张飞、法正、刘贤、李严等人都感到莫名其秒,映着火光,他们依稀的看到,这些敌人不是别人,正是汉军,而骑在马背上的,大部分都是羌人,他们前后左右,一起绞杀着川兵。

    大军已经被完全包围了,马超在左,徐晃在右,马岱在前,庞德在后,四位大将各自带领着一支大军夹击川兵,对川兵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川兵一战即溃,死伤无数,活着的也都哭爹喊娘,皆无战心,纷纷投降。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便以川兵大败而告终,就连张飞、法正、刘贤、李严等人也都被俘虏。(未完待续。。)

756益州捷报

    “把人都给我带进来!”

    中军大帐里,庞统坐在上首位置,冲着帐外大声喊了一声。

    庞统的声音刚刚落下,被五花大绑的张飞、法正、李严、刘贤等人便被人推进了大帐里面。

    “跪下!”

    士兵冲张飞、法正、李严、刘贤等人都吼叫了一声,但是他们却没有任何动弹,依然站立在那里,没有一点下跪的意思,士兵们便强行将这些人全部按倒在地上,跪在了庞统的面前。

    马超、徐晃、马岱、庞德等人都站立在大帐内的两侧,张飞的目光快速的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马超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懊悔。

    在遭遇到伏兵的那一霎那,张飞便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也意识到了自己很有可能落入了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里面,当他看到马超出现的那一刻,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但是面对汉军的层层包围,以及吹古拉朽的攻势,张飞显得很是无奈,本想带领亲兵杀出一条血路,却被马超一箭射中了座下的战马,将他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等到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无数条长枪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本人就这样被俘虏了。

    法正、李严、刘贤也在混乱中被俘虏,最后全部汇聚在一起,带到了这里。

    “逆贼张飞,你公然抗击大汉天军,今日被俘,可有什么话要说吗?”庞统问道。

    张飞冷哼了一声,朗声说道:“既然已经被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张飞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叫张飞!我只是恨自己。太过轻易相信别人了,以至于才有此败!”

    庞统也没有多话,只是摆了摆手,冲门外的人喊道:“推出去,将张飞斩首示众,将其首级悬挂辕门外,以儆效尤,三日后传首京城!”

    张飞早就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也知道自己一旦失败,必然会遭受到如此下场,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冷笑了一声,便站起了身子,从容走向帐外赴死。

    片刻之后,帐外负责斩首的士兵手起刀落,张飞的一颗人头便落在了地上,士兵捡起张飞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走进了大帐,向庞统展示了一下张飞的首级。

    法正、李严、刘贤等人见了。都是肝肠寸断,法正、刘贤更是嚎啕大哭。李严只是略微带些伤心而已。

    庞统道:“如今张飞已经伏法,尔等都是有才华的人,摄政王一向求贤若渴,如果你们有意投降的话,或许我可以推荐你们为官,你们自己思量一下,是愿意投降,还是和张飞一起赴死?”

    法正、刘贤二人齐声道:“主公一向待我等不薄,如今主公已死,我们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求一死而已。”

    庞统见李严没有表态,便问道:“李将军,你呢?”

    李严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我愿意投降,效忠摄政王!”

    法正、刘贤听后,都对李严投向了异样的眼光,但人各有志,他们也无需强求,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已。

    随后,庞统命人将法正、刘贤推出去斩首,和张飞的人头一起悬挂在辕门外,却把李严给松绑了。

    庞统道:“李将军,久闻你是川中名将,今日你投降我军,就当为我军做些事情,张飞虽然死了,但是剑阁还在张飞的部下手里,正所谓斩草除根,你就戴罪立功,带领旧部替我拿下剑阁吧!”

    李严点了点头,说道:“承蒙监军器重,李严定当不辱使命!”

    白水关一战,张飞的军队被杀死五千多人,其余人全部投降,庞统便将这批俘虏全部给了李严,让李严带领着这些俘虏去攻占剑阁。

    李严得了命令,二话不说,第二天天一亮便启程了,踏上了回去的道路。

    李严走后,徐晃担心的问道:“军师,李严真的会替我们拿下剑阁吗?”

    “张飞已经穷途末路了,李严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做傻事,他一定可以帮我们拿下剑阁的。”

    几天后,李严果真占领了剑阁,斩杀了孟达、关平、张苞等人,并且将张飞、关羽的家眷全部抓了起来,恭迎庞统等人进入。

    庞统率领大军进入剑阁后,下令将关羽、张飞、刘备的家眷全部斩杀,一个不留,然后便率领大军继续西进。

    这一次,西进的道路畅通无阻,三日后庞统率领马超、徐晃等三千人,先行抵达了成都城下,与车骑将军张辽等一行人胜利会师。

    至此,入川战役总算是以汉军的胜利而告终,庞统、张辽各自抒写捷报,传递京师。

    然而,南中的局势,却并未平静,张辽和庞统商议过后,决定让张辽带领马超、徐晃、庞德等人,前往支援南中,而庞统则和马岱、李通等人留守成都,负责安抚益州,而原有的益州官员,也尽数投降了汉军,黄权、王累、张松等人都被庞统委以重任,而这些人也都乐于为汉军效力。

    ……

    寒冬腊月,彭城四周早已经沉浸在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当中,天寒地冻,加上又临近年关,官道上罕有人迹。

    正午时分,官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名骑兵,顶着风雪,冒着严寒,马不停蹄的朝着彭城赶去。

    这名骑士穿着的十分鲜艳,服饰也有别于军队,正是一名锦衣卫。

    这名锦衣卫一路狂奔,很快便来到了彭城的城门,彭城的城门白天的时候都是大开的,守城的士兵井然有序的站在两边,当他们看到锦衣卫骑马飞驰而来的时候,都纷纷避让,不敢阻拦。

    锦衣卫很快便进了城,直奔锦衣卫指挥使的住所,然后将一封捷报呈现给了锦衣卫指挥使徐盛。

    徐盛接到这份捷报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前往燕王府。

    燕王府里,身为燕王的张彦正在用膳,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此人就是迁都办事处的管事诸葛亮。

    这一个多月以来,诸葛亮一直在忙着迁都的事情,他事无巨细,凡事都亲力亲为,历时一个多月,终于拿出了一份很正式的迁都方案,其中涉及到官员的产业置换问题,诸葛亮也都一一列举了出来,今日这是他第一次以书面的形式向张彦报告。

    张彦看完诸葛亮的这份迁都报告后,对诸葛亮所完成的事情很是满意,欢喜之下,便留诸葛亮在府中用膳。

    午饭刚吃到一半,便见一个亲兵走到了张彦的身边,伏在张彦耳边小声说道:“启禀殿下,锦衣卫指挥使徐盛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张彦自从成为燕王之后,寻常人要想见他一面,简直是很难,需要进行层层通报和审批,但唯独锦衣卫指挥使徐盛,有直接面见张彦的权力,可以不管张彦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可以直接来见张彦,无需预约。

    这是因为,徐盛所掌管的锦衣卫,是张彦的一个情报机构,所有的情报都由徐盛来掌握,所以张彦赋予给了徐盛这个特权,让他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顺利的见到自己,免得贻误了最佳时机。

    “让他进来!”张彦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冲亲兵说道。

    亲兵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出去了,但很快又回来了,只是在他的身后,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徐盛。

    徐盛进来的时候,见张彦坐在饭桌前面,面前摆满了酒菜,而且他也注意到,在张彦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最近在彭城炙手可热的人物,是负责迁都办事处的诸葛亮。

    “启禀殿下,益州捷报!”徐盛快步走到了张彦的身边,将一份捷报高高举起,亮在了张彦的面前。

    张彦听到“益州捷报”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中便是一惊,这件事,他等待的太久太久了,历时两个多月的入川战役,将在这份捷报中彻底结束!

    张彦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捷报,匆匆浏览完毕之后,呵呵笑道:“庞统、马超、徐晃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张辽、甘宁、黄忠、魏延、文聘等人也表现的十分活跃……”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他忽然抬起头望着徐盛,问道:“张飞的人头何在?”

    “启禀殿下,张飞的人头还在路上,只是捷报先行传递到了。”徐盛急忙说道,“另外……另外……”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张彦道。

    徐盛“喏”了一声,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然后递给了张彦,躬身说道:“这封信是和捷报一起送来的,也是关于益州的,请殿下过目!”

    张彦接过那封信,匆匆看完之后,本来洋溢着喜悦的脸上,顿时变得平静了起来,然后又从平静变成了忧虑。

    这封信是庞统写的,在落款处除了庞统一人之外,还有车骑将军张辽的签名,可以说,这封书信是两个人联名签署的,信中的内容是关于南中叛乱的事情。

    “南中虽然偏远,但终究也是大汉的领土,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这个时候恣意妄为!”张彦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徐盛,然后缓缓的说道,“传我命令,令车骑将军张辽为征南大都督,马超、徐晃、甘宁、黄忠、魏延、文聘、庞德等人皆归张辽调遣,务必集结所有兵力,平定南中叛乱!”(未完待续。。)

757王府问话

    燕王府的大厅里面,张彦打发走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之后,便皱起了眉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益州刚刚平定,南中又出了事情,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啊!”

    坐在张彦身边的诸葛亮听完张彦的这一番感慨后,便急忙劝慰道:“殿下不必忧虑,如今天下大势已定,我大汉在殿下的治理下,已经渐渐从乱世中走了出来,百姓无不安居乐业,将士们也都骁勇善战,南中之地毕竟只是一小块疆域,又怎么能够抵挡的住我大汉的天威?”

    “话虽如此,可这毕竟是战争,只要有战争,就会有死亡,如今大汉朝经过多年的战乱,人口锐减,有些地方早已经十室九空,人迹罕至,根据户部统计的人口,也只有汉灵帝时期的三成而已。战后恢复缓慢,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根本不可能恢复到那么多的人口,就算我大汉真正的统一了全国,可是今后的事情,却更加的复杂,如何使得这个王朝长盛不衰,一直是令人头疼的事情。”张彦道。

    诸葛亮道:“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今殿下的所作所为,都合乎情理,顺应民心,只要后继者一直沿着殿下的脚步走下去,想要一个长盛不衰的王朝,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彦对诸葛亮的话感同身受,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关于平定南中之事。你可有什么建议吗?”

    诸葛亮想了片刻。这才回答道:“臣以为。南中乃夷汉杂居之地,其地域偏远,大汉稍微放松一点对南中的监管,可能当地就会生出乱子来。其实,夷人也好,汉人也罢,都是大汉的子民,只要大汉能够一视同仁。没有汉夷之分,或者针对性的在当地建立起一系列符合当地的法律法规,加以约束他们,只要人心归附,南中自然而然的就会长治久安下去。”

    张彦点了点头,表示对诸葛亮的说法很是赞同,然后接着问道:“如果你是这次平定南中大军的主帅,你会怎么做?”

    “八个字,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只要有了人心。就不愁没有城池。反之,即便是有了城池。但是人心不附的话,那么迟早会出现乱子的,一旦发生大规模反叛,城池说没就没有了。”诸葛亮条理清楚的说道。

    张彦听完诸葛亮的回答,对诸葛亮的建议表示很赞赏,随即让人骑着快马将徐盛追了回来,然后写了一封亲笔信,让徐盛派人送给张辽。

    这件事处理完毕之后,张彦心中的一块巨石也总算搬开了,他长吐了一口气,随后对诸葛亮道:“孔明,迁都之事,你做的怎么样了?”

    这才是张彦留下诸葛亮吃饭的最终原因,虽然他已经看过了诸葛亮的书面报告,但是那里面太过笼统,而且语言中还有一些含蓄的意思,在关于一些事情上叙述的不够详尽,所以他想当面询问一下诸葛亮迁都的事情。

    诸葛亮也是个聪明之人,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一直在从事着迁都之事的调查,在燕王张彦的支持下,没人敢对诸葛亮有什么敌意,而且迁都之事,也是秘而不宣的事情,各位朝臣心中都心知肚明,如果没有张彦的严令,不许官员、富绅出售任何彭城的产业,彭城只怕早已经乱成一片了。

    直到现在为止,彭城还是一潭表面上很平静的湖水,可实际上,在这潭平静的湖水下面,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暗流。

    就连张彦,也未必知道这些涌动的暗流,因为他所信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也是这些涌动的暗流之一,一些事情,都被他给隐瞒了下来。现在的张彦,就像个瞎子、聋子,既看不到,也听不到。

    但是张彦并不是傻子,他能够感受到这些不对劲的气氛,如今彭城境内实在是太过安静了,就连他派出去的锦衣卫,回来的报告也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太过平静的气氛,对于张彦而说,却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对于他来说,现在仿佛就是黎明来临前的那片黑暗,他的眼睛被黑暗蒙上了,要想看清楚,就必须先打破这黑暗。

    “关于迁都的事情,臣都已经写在了奏折上,殿下可以一一过目。”诸葛亮道。

    张彦道:“你的奏折我看了,但是还不够详尽,也可以说,那份奏折是你在敷衍我的一种形式……”

    此话一出,诸葛亮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说道:“微臣不敢!”

    “孔明,我让你去做迁都的事情,就是因为我相信你,可是我不希望你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有些事情,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之前提出迁都的时候,有很多大臣都表示出了强烈的反对意见,可现在却是风平浪静,不知道是你的能力太高了,都一一说服了这些大臣,还是你把我当傻子了?”张彦声音严厉的说道。

    诸葛亮听到张彦的这一番话,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不过他却一直低着头,除了“微臣不敢”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话。

    这时,张彦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奏折,然后丢在了诸葛亮的面前,冷声道:“你打开看看吧!”

    诸葛亮急忙打开了那份奏折,匆匆浏览一遍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惊恐不已,而且气愤填胸。

    这是一封弹劾诸葛亮的奏折,弹劾诸葛亮在主持迁都事宜期间,利用职权,向彭城富绅索要钱财,而且还威逼利诱,强抢民女等种种恶行。不过这份奏折的落款处的署名却被人用墨水涂掉了,让诸葛亮看不出来是谁。

    诸葛亮是一阵头皮发麻,急忙抬起头,跪在了张彦的面前,朗声辩解道:“殿下,这是诬陷,是纯粹的诬陷,我诸葛孔明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这份奏折上面所弹劾的任何一件事,如果微臣有半点虚言,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张彦见诸葛亮如此紧张,便道:“你别这么紧张,本王也知道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而且上奏这份弹劾的人也已经被我给免官了,你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竭尽全力的办理迁都的事情,本王都看在了眼里,也知道你的辛苦。可是,偏偏就是有一些人,见不得你这样风光下去,这才有了这份诬告的弹劾奏折。我之所以把这份奏折拿出来给你看,其实就是想让你知道,你现在一帆风顺,都是本王在给你支撑着,如果没有了本王,你早已经被人千刀万剐了。”

    “殿下大恩大德,微臣没齿难忘!”

    “你这一个多月以来,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诸葛亮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张彦道:“看来,你心理面还是有些芥蒂,否则的话,你也不会不敢说出来。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本王都赦你无罪!”

    诸葛亮皱了一下眉头,这才大着胆子,对张彦说道:“其实,微臣这些日子以来,也发现了不少端倪,可是却无从可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你且说说看,你发现了哪些端倪?”张彦忽然来了兴趣,这就是他等待已久的话语。

    诸葛亮道:“其实,从微臣掌管迁都之事以来,一直到现在,就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原先那些极力反对迁都的大臣们,非但开始转为支持了,还大肆配合微臣的调查,不仅如此,这些大臣们更是将自己的家产多少全部说了出来,这就让臣感到疑惑了,但是臣却也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只能不了了之,让自己相信这是大臣们都想通了的结果。可是,昨天发生了一件事,却让微臣又生出了困顿,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无法说出此事罢了。”

    张彦急忙问道:“是什么事情?”

    “昨天中午,我在去查户部尚书陈群的府邸里时,因为有些内急,便去了一趟茅厕,结果听到了陈府管家和另外一个人的谈话,似乎陈群在彭城的所有产业,都已经秘密的卖给了那个人,不仅陈群的产业,就连朝中许多大臣的产业,也都秘密出售给了这个人。当时微臣就偷偷的窥看了一眼,把那个人的相貌记了下来。随后,我便悄然离开了那里,并且吩咐手下人跟踪从陈府里出来的每一个人,最后大网捞鱼,终于让微臣得知了这个人的身份……”

    “这个人是谁?”张彦听到这里,不等诸葛亮把话说完,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诸葛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缓缓的说道:“这个人是徐州刺史糜竺的管家……”

    “糜竺的管家?”张彦的眉头皱的跟一个川字似得,“你确定是他吗?”

    “微臣经过多方辨认,确定那个人就是糜竺的管家,叫糜风。”

    张彦脸色铁青的望着诸葛亮,问道:“这件事你还和谁说过?”

    “就只有大王一人,除此之外,再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诸葛亮道。

    “你先回去吧,记住,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的话,小心人头落地。”

    “喏!微臣告退!”

    诸葛亮走后,张彦立刻命人火速去召徐州刺史糜竺前来,想要问个究竟。(未完待续。。)

758浑然不知

    燕王府的大厅里,张彦独自一人在那里踱着步子,眉头紧缩,面色铁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刚才和诸葛亮的一席话,让张彦顿感忧心,他已经下了严令,禁止任何人私自售卖彭城内的产业,在这个节骨眼上,徐州刺史糜竺的管家竟然在大肆收购彭城内的产业,如果在没有得到糜竺的授意之下,这个管家又如何有这么大的胆子?

    糜竺是燕王妃糜贞的哥哥,徐州首富,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虽然算不上什么名门,但也是大富大贵之家,在徐州也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当年若非张彦得到糜竺的支持,用糜家的财富作为后盾,他根本不可能成为现在的燕王。

    迎娶糜贞,一半是出于他自己的喜好,而另外一半则是出于他个人内心的打算,是想借用糜贞来接近糜竺,从而获得糜氏在财富上的支持。

    糜竺也非常的有商业头脑,看中了张彦会出人头地,这才把自己最喜欢的妹妹糜贞嫁给了张彦,除此之外,糜竺本人也是在进行一场豪赌,他把糜氏的未来都押在了张彦身上,糜氏是否会成为名动天下的望族,所有的希望也都系在了张彦一个人的身上了。

    甚至为了糜氏的未来,糜竺的弟弟糜芳还搭上了一条性命。

    好在,糜竺目光独具,押宝押对了,张彦也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居然在短短的几年之内,一跃荣登为名震天下的摄政王。甚至还有当皇帝的可能。

    如今糜竺的妹妹糜贞作为张彦明媒正娶的第一个妻子。已经成为了燕王妃。如果张彦再当了皇帝,那么糜贞必然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那么糜竺就是当朝的国舅,糜氏的未来,也将从此改变,再也不用被商人的身份所束缚,从而一跃成为名门望族。

    在彭城这个看似平静的一潭湖水下面,其实暗流涌动。以陈群、张昭等人为首的朝中大臣,几乎都凝聚在了一起,一直在秘密的谋划着让大汉天子禅位给张彦,改朝换代的阴谋。而且参与其中的官员更是多不胜数,甚至连一直被张彦所信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也参与其中,更有卫将军许褚、大理寺少卿诸葛瑾等人。

    起初,也只是一些大臣在秘密谋划这件事而已,但随着锦衣卫指挥使徐盛的加入,锦衣卫所传递的消息,都要经过徐盛。只要是和影响到这件事有关的情报,一律被徐盛给过滤掉了。这样一来,处于高处的张彦,就像是一个聋子、瞎子一样,一直被蒙在鼓里。

    后来,参与其中的人数也越来越广,大理寺少卿诸葛瑾的弟弟诸葛亮是最早发现事情端倪的一个人,后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后,本来也没有再发现什么,可是在于诸葛瑾的一次喝酒中,诸葛瑾因酒醉说出了这个秘密,让诸葛亮感到这件事是无比的可怕。

    这之后,诸葛亮的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他自己也并未声张,而是悄悄的调查这件事,结果他发现,这件事的背后牵扯到了无数人的利益,参与其中的人数也越来越多,甚至连徐州刺史糜竺也牵扯进去了。

    可是张彦本人,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到。

    诸葛亮也曾经几次想捅破这件阴谋,但却又欲言又止,如果他说出去了,那么他就等于在和整个大汉的官僚体系做对,这些官僚体系能够如此团结在一起,神不知,鬼不觉的谋划着改朝换代的事情,由此可见,多少人的利益都在这件事上面。

    如果不改朝换代,他们就算究其一生,也只是个一代名臣而已,在青史中也未必能够留下浓墨的一笔色彩。可如果一旦改朝换代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就是开国功臣,受到的封赏也会变得丰厚,甚至子孙后代都会世袭罔替,享受他们的爵位。

    这是一条庞大的利益链条,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十分清楚这件事成功后所给他们带来的巨大好处。

    大汉的官场上,也前所未有的团结在了一起,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不希望好事被破坏了,如果有必要的话,甚至会用十分极端的手段,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

    同时,就连诸葛亮本人也有一些这方面的动心,但他的内心又十分的矛盾,一方面是出于燕王张彦对他的信任,一方面则是自己的利益,就连他的亲哥哥也参与了其中,一旦事情败露,他也会受到牵连。

    这大半个月来,诸葛亮本人的内心十分的矛盾,今天在燕王府,在张彦的逼问下,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能够感受到张彦本人已经有所察觉了。在考虑了很久之后,诸葛亮才做出了一个这样的决定,既不得罪那些文武百官,也不辜负张彦,索性便把糜竺的管家在秘密收购彭城的产业的事情和盘托出,准备让张彦从糜竺入手,自己慢慢的发现这其中的阴谋。

    燕王府里,张彦足足等了近半个时辰,徐州刺史糜竺才从外面翩翩赶来,不等糜竺开口说话,张彦便急不可耐的问道:“从刺史府到燕王府这段不长的距离,糜刺史竟然走了快半个时辰了,由此可见,糜刺史日理万机,公务十分繁忙啊,当真是辛苦糜刺史了。”

    张彦把彭城作为临时的都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彭城地处徐州,所以徐州也就成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地位,徐州刺史,就相当于当年的司隶校尉,掌管着京畿附近的军政大权。但张彦把朝廷体制改成三省六部制后,司隶校尉一职便不再设立,所以徐州刺史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司隶校尉。

    原本,徐州刺史的府邸是在郯城,是张彦为了政治需要。也为了便于掌控彭城附近的事情。这才于去年把徐州刺史的治所迁到了彭城。而且。他也在考虑,一旦从彭城迁都到了洛阳之后,他辛辛苦苦经营的根基彭城,也不能就此没落,至少也要成为徐州的州城,这样,他所建立的一切才不至于荒废。

    糜竺听到张彦说的这些话,再看张彦的面部表情。便知道今天张彦的心情并不是怎么好。若是平常,张彦见到糜竺之后,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总是称呼其为兄长,以示亲近。但今天张彦却一反常态,称呼他为糜刺史。

    他径直走进了大厅,先是对张彦行了一礼,然后十分歉疚的道:“让殿下久等,实属罪过,下官甘愿受罚。”

    张彦见糜竺态度诚恳。便摆摆手道:“你来了,总比不来要好。先坐下吧,我们慢慢谈!”

    “谢殿下。”

    糜竺落座之后,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忐忑,不知道张彦为何召见他,也不知道所为何事,于是便开口问道:“不知道殿下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张彦没有立刻发言,而是随手端起手边的一个茶杯,先品了一口香茗,然后才对糜竺说道:“这是从南方进贡而来的云雾茶,糜刺史喜好品茶,不如好好的品一品?”

    话音刚落,便有人端着一碗茶走到了糜竺的面前,糜竺端起那碗茶,站了起来,然后躬身向张彦行礼道:“多谢殿下。”

    张彦一直紧紧的盯着糜竺,见糜竺品了一口云雾茶之后,便轻轻的说道:“这茶名云雾,采自南方高山之中,那里终年云雾缭绕,云山云海,让人看不清真实的面貌,所以这茶也就以此为名。这茶虽名为云雾,但喝到嘴里面,味道却浓醇鲜爽,实在是茶中上品。”

    “确实是上等的好茶。”糜竺道。

    “糜刺史若是喜好,一会儿走时,本王命人送你一些便是。”

    “殿下赏赐,糜竺感激不尽。”

    忽然,张彦话锋一转,便道:“糜刺史,这茶虽然名叫云雾,但也是根据当地天气习惯而称呼的,但是咱们做人,尤其是做官的,可千万不能云雾缭绕,让人看不清楚啊,否则的话,一不留神,掉了脑袋也说不定呢!”

    糜竺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也知道张彦不会无缘无故的喝茶,而且今天大厅里面的气氛也不太对劲,张彦必然找他有什么事情。

    于是,糜竺便拱手道:“殿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吧?”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开门见山了。本王问你,最近一段时间,本王一直想要迁都,你应该知道吧?”

    “满朝文武,人尽皆知。”

    “那本王严令官员、富绅私自售卖产业,违令者尽皆斩首示众,买受者,也一样同罪,你可知道?”

    “殿下王令如山,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你还要明知故犯,你可知罪吗?”张彦突然暴怒,指着糜竺大声吼道。

    糜竺也是一阵错愕,一脸无辜的问道:“敢问殿下,糜竺何罪之有?”

    “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自己干的事情,你自己不知?你秘密派遣府中管家到处收购彭城境内的产业,以为本王不知道吗?”张彦怒不可遏的道。

    糜竺听后,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脸诧异的道:“竟有这种事情?”

    张彦见糜竺也是一脸的迷茫,似乎并不知道此事,他反问道:“你敢说你不知道此事?”

    “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糜竺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似乎并不是在撒谎。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有人亲眼看见你府中的管家出现在户部尚书陈群的府中,在和陈群的管家讨价还价,要买陈群的府邸。”

    糜竺也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张彦不会说谎,便抱拳道:“殿下,请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回去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一个时辰后,我会给殿下一个交代的。”

    张彦见糜竺确实不知道情况,便点了点头,说道:“一个时辰后,本王还在这里等你,希望那时,本王能够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未完待续。。)

759糜家长子

    糜竺离开了燕王府,整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万万没有想到,糜家会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牵连进了这件事里面。

    糜竺一路紧赶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立刻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他先让人把管家给叫了过来,一番询问之后,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儿子糜威的所作所为。

    糜威是糜竺的长子,已经十六岁了,由于家境优越,他自幼便拜名师学习文韬武略,一直游学在外,直到去年才回到家中。归家之后,一直少言寡语,属于那种不太爱说话的人,好像一闷棍打下去,才能打出一个屁来。

    糜竺得知此事是自己的长子糜威所为,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这个儿子不回家还好,一回家就给自己惹麻烦,而且这次更是捅了马蜂窝了,居然惹到了燕王,如果不是自己的妹妹嫁给了张彦,自己又多次帮助张彦度过难关,只怕自己早已经人头落地了,哪里还能全须而归?

    “去把糜威给我叫过来!”糜竺气的气都不打一处出,大声冲家丁吼道。

    此时此刻,糜威正在自己的书房里读书,手中捧着一本孙子兵法,目不转睛的盯着孙子兵法上面的字一字一句的看,而且看的非常认真。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外响起了一直伴随在他身边的书童的声音,似乎在冲谁喝斥道:“干什么如此慌张,不知道公子正在读书吗。公子读书向来不喜欢人打扰。还不快退下!”

    “我是奉家主之命来的。家主要见公子!”

    糜威听到这里,便将手中的孙子兵法给放了下来,径直走到门口,直接把房门给打开了,但见书童抬手正要敲门,他便冲书童和家丁笑了一声,问道:“父亲现在何处?”

    “正在大厅里等候公子。”家丁答道。

    糜威直接跨出了房门,朝着糜府的大厅里走了过去。他刚到大厅门口。便见糜竺坐在那里眉头紧锁,而管家则站在正中央,耷拉着脑袋,大厅里的气氛让他立刻有所觉悟。

    “父亲!”

    糜威叫了一声,径直跨进了大厅里面,这时,管家背过头来,一个劲的冲糜威使眼色,糜威看到之后,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仍旧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厅里,像是没事人一样。

    “不知道父亲唤我何事?”糜威走到了糜竺的面前。躬身向着糜竺拱了拱手,心平气和的问道。

    “孽子!你干的好事!还不快点给我跪下!”糜竺看见糜威到来,便气不打一处出,心中怒气冲天,再也忍俊不住了,纵使脾气再怎么好,此时也无法控制,抬手指着糜威便大声喊了出来。

    糜威很配合的跪在了地上,并且向着糜竺叩了几个响头,这才说道:“父亲,我知道你为何而生气,但是请允许我解释给父亲听,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糜竺道:“你别跟我说,你去跟摄政王说,如果摄政王能够原谅你,我绝对会既往不咎,如果摄政王不原谅你,为父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说罢话,糜竺径直站起了身子,拉着糜威便朝外走,并且十分生气的吼道:“你这个孽子,糜家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走,跟我去燕王府!”

    ……

    张彦在燕王府里耐心的等待着糜竺的到来,还不到两刻钟的时间,糜竺便带着糜威来到了燕王府里。

    糜竺一路上一直在拉着糜威的手,生怕糜威中途跑了,直到进入了燕王府的大厅,看到张彦之后,他这才松开了糜威的手,并且上前一步,跪拜道:“微臣叩见殿下。”

    话音一落,糜竺便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糜威,压低声音怒吼道:“孽子!看见殿下还不快点跪下!”

    糜威噗通一声,双膝便跪在了地上,叩首道:“草民糜威,叩见燕王殿下。”

    糜竺是张彦的大舅子,糜威又是张彦妻子的侄子,如果按照亲疏关系的话,糜威还应该叫张彦一声姑父。可偏偏张彦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燕王身份进行的摄政的人,那么即便是糜竺、糜威这样和他有亲戚的人,也要行跪拜之礼。

    张彦从糜竺一进门便看见了跟在糜竺身后的糜威,看到糜竺一脸盛怒的样子,似乎是糜威做了那件事。

    于是,张彦在让糜竺、糜威起来之后,便直接问道:“兄长带着威儿前来,莫不是这件事和威儿有关系?”

    糜竺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声气,这才说道:“唉!家门不幸啊!我回到府中,就这件事仔仔细细的询问了一番府中的管家,这才知道,原来是糜威在暗中操纵这件事,不光是陈尚书家的产业都被他给买下了,朝中许多大臣的产业几乎全部被他买下了。犬子触犯了殿下颁布的命令,我身为其父,竟然浑然不知,也是有罪,这件事我也难辞其咎,待殿下审问过犬子之后,是杀是罚,我都没有任何意见。至于犬子为何要这样做,就让他自己向殿下说明吧。”

    话音一落,糜竺便冲糜威吼道:“在殿下面前,不得有半点虚言,倘若是你受人蒙蔽,蛊惑才犯下此事,也应该向殿下表明,殿下一向英明,自会辨明事情的真伪,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大奸大恶之人,当然,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喏!”糜威面无表情的冲着糜竺欠了一下身子,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父亲说这些话的意思。

    张彦也不是白痴,糜竺看似轻描淡写的在对糜威说这些话,但实际上,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那就是希望他在听到糜威的解释之后,不要随便冤枉糜威,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至少从糜竺的话里面来看,这件事虽然牵扯到了糜威,但未必是糜威所为,很有可能在糜威的背后,还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推波助澜。

    于是,张彦给了糜竺一个肯定的眼神,只是看了糜竺一眼而已,便用他的眼神告诉了糜竺,让他放心,他绝对不会凭白无故的冤枉糜威的,如果此事真的和糜威没有半点关系,而是别有用心的人在利用糜威的话,他可以对糜威既往不咎。

    接下来,张彦看了一眼糜威,问道:“糜威!本王之前已经颁布了禁止彭城境内私自买卖产业的法令,如果有违抗的,发现之后,一律问斩,你可知道?”

    “启禀殿下,草民知道,而且一清二楚。”糜威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回答问题时也十分淡定,从容不迫,就像是在和谁在聊家长一样。

    张彦看到糜威如此模样,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糜威之所以会表现的如此淡定,那么此事他一定是受人蛊惑所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糜威的罪责就会稍微轻一些,罚些钱财就可以了事,罪不至死,至少糜竺那边也不会说什么。

    “我再问你,你明知道这条法令,却依然我行我素,私下让管家出面,去购买了大量官员的产业,你这不是在和本王对抗吗?你可知罪!”张彦表现的十分严厉的责问道。

    糜威道:“草民知罪!殿下要杀要剐,草民悉听尊便,绝无怨言。”

    此话一出,张彦和糜竺都是一脸的紧张,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但见糜竺的脸上的神色有着慌忙,插嘴道:“糜威!你不向殿下解释解释吗?”

    “父亲,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件事确实是我指使管家所为,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旁人没有一点关系。”糜威道。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这下事情有些难办了,如果果真是糜威一人所为,那么他触犯了自己颁布的法令,按照律法,一定是要问斩的,否则的话,不杀不足以震慑其他人。但若真是杀了,估计他和糜竺之间的关系就出现了一条不可修复的裂痕。

    糜威是糜竺的长子,长年游学在外,去年才回到家中,一直深受糜竺的喜爱,而且糜威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只要略微加以培养,便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不仅糜竺喜欢他,就连糜威的姑姑糜贞也十分疼爱这个侄子,作为糜威的姑父,张彦爱屋及乌,对糜威也有些疼爱,如果糜威被他杀了,只怕他和糜家就永远不会再是现在这么默契了。

    突然之间,张彦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如果糜威的背后真的有人指使,那么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居然想到利用糜威这个少不经事的人来作为突破点,借以撕裂张彦和糜家之间的关系。

    张彦见糜威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也知道再问下去,他也不会说,于是话锋一转,便询问道:“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糜威道:“启禀陛下,草民之所以选择这么做,无非是想稳定彭城的局势而已。”

    张彦忽然产生了兴趣,便问道:“哦?你继续说,我倒是很想听听,你是如何借助这件事来稳定彭城的局势的?”(未完待续。。)

760伴君伴虎

    “殿下身在高位,日理万机,底下的事情恐怕永远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即便是有锦衣卫的存在,但也未必是事无巨细的都向殿下禀告。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只怕是殿下想知道,可是锦衣卫却没有上报的。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借助这件事,来进一步稳定彭城的局势而已。”糜威侃侃而谈,没有一点畏惧之色。

    张彦听后,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你继续说下去。”

    糜威点了点头,“喏”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自从殿下有迁都洛阳的意思之后,彭城境内的达官显贵都生活在惶惶不安当中,其中有不少当朝权贵在彭城都置有产业,一旦迁都的话,那么就会感受不到彭城的重要意义,而且以现在的物价来算,将来彭城必然会有所大跌,而洛阳的物价、地价都有所上涨,所以,不少人都急于抛售手中的产业,以求不至于破产。也正是这个原因,殿下才颁布了禁止彭城内私自售卖产业的命令。但是,这个命令颁布之后,虽然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但大家都知道殿下迁都之心坚决,所以大部分人都偷偷的售卖手中的产业,而且这些人又联合起来,为了共同的利益,欺上瞒下,妄图瞒天过海。”

    顿了顿,糜威继续说道:“不巧的是,这件事正好被我撞见了。殿下是我的姑父,我们糜家也正是因为殿下的存在,才会显得有些贵气,说白了。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件事不光是殿下的事情,也是我们糜家的事情。如果我把这件事告知殿下,势必会牵扯到很多人,也会得罪很多人,其中不乏一些殿下所倚重的人。于是我思来想去,这才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时候应该是我们糜家出面为殿下做事的时候了。所以。我才动用糜家的财富,在暗中收购售卖的产业。截至目前,我已经收购了半个彭城,不过另外半个彭城我没收购过来,而是被一个不知名的关中商人给收购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另外半个彭城从关中的商人手中收购过来,到时候,我糜家就可以借助此事来控制物价。不至于造成物价动荡,民心不安。等到殿下正式迁都之后。我糜家再将整个彭城献于殿下。”

    张彦听完糜威的一番解释之后,对糜威的做法倒是很肯定,之前的怒气也都烟消云散了,语气平缓的对糜威说道:“没想到你如此年轻,就能做出这样的大事来,而且考虑的也十分周全。糜家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我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成就,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你们的帮助,每当我在急需用钱的时候,你们总是雪中送炭,不遗余力的帮助我渡过难关,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感激你们。不过,这一次在私下收购彭城产业的一事中,我断然不会让你们糜家吃亏。另外半个彭城你也不用收购了,因为那半个彭城的产业目前在我的手里。那个所谓的关中商人,其实是我私下安排的。我也一直知道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竞争对手,在一直暗中收购彭城的产业,我只知道主人姓魏,却不知道原来暗中操作这件事竟然是你。早知道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我就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你去做了,也不至于我还要分心来做这件事。至于你收购的另外半个彭城的产业,我准备把它全部买下来,你糜家所出的钱,我也会分文不少的还给你们,不能再让你们做这种赔本的买卖了,否则的话,以后我急需用钱的时候,你们就帮不了我了。”

    话不说不透,直到此时,张彦、糜威、糜竺才把话挑明了,原来张彦、糜威二人一直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一场暗战,最喜剧的是,两个人居然还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其实,张彦虽然表面上禁止了私自售卖彭城产业,但是他也知道,他是禁止不住的,于是便想出了这个办法。在诸葛亮明面调查的时候,他又派遣了一个亲信暗中操作此事,达到双管齐下的目的。

    而且当张彦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收购彭城产业时,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因为这样一来,到时减轻了他的财政压力,如果那个人心怀叵测,那么以后再收拾他也不迟。但他绝对想不到,与自己不谋而合,而且采取同样方法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妻子的侄子。

    现在他的担心总算可以解除了,而且他对糜威也另眼相看,觉得糜威虽然年轻,但却是一个人才,至少糜竺后继有人了,有这样的一个儿子,糜家的未来也就不用担心了。

    说实在的,这些年,糜家为他的霸业付出了太多,不光是钱财上的事情,还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糜竺文武兼备,才学过人,品行极高,而且也不缺乏商业头脑,坐镇张彦的大本营徐州,将徐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糜芳领兵作战,却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就连糜竺的管家糜强也被张彦委以重任,目前在商部任职,担任商部尚书。让他来管理商业。商部是张彦在六部之外增设的一个部门,主要负责对外通商贸易这一块,商贸所得,不上缴国库,而是落入了张彦的囊中,所以商部尚书也只是个虚名,没有实权,实则只是商贸的管事,而且商部也不再朝廷备案,相当于张彦的私人财政来源。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彦才有这么多的钱财来收购彭城的产业,而不动用国库里的一分一毫。

    如今,糜家又多出来了一个糜威,对张彦来说,糜家实在是他最所倚重的家族,而且糜家的人也很识趣,从不拉帮结派,从不做为非作歹的事情,在徐州,乃至全国。都享誉盛名。当然。这也跟糜家家主糜竺的个人人格魅力有关。也和家教有关,也正因为如此,张彦才敢放心大胆的对糜家的人委以重任。

    糜威的做法,就连当父亲的糜竺都自愧不如,儿子虽然才十六岁,但却比自己想的深远,想的透彻,而且还敢于实践。这件事。他之前也想过,但是一直没有敢干,就是怕触犯了张彦的底线,所以在张彦不开口授意的情况下,他断然不敢这么做。

    只是,他很好奇,糜家的财政大权一直在他的手里面攥着,而且看守仓库的都是他的心腹,如果糜威动了自己的钱,他不可能不知道。

    带着这些疑问。糜竺便当面对糜威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你根本拿不到一分一毫的钱。你又是从何处挪用这么多钱财来购买彭城的产业的?”

    不光是糜竺有疑问,就连张彦也有同样的疑问,如果糜威拿钱买产业的事情糜竺不知道的话,那肯定是糜竺有问题,至少是在哄骗他,或许是暗中授意让糜威出面,借以烘托出糜威的聪明。所以,张彦在听到糜竺的问话后,可以确定的是,糜竺可以排除嫌疑了,而且这件事糜竺应该绝对不知道,因为他非常了解糜竺,这个人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断然不会做出什么欺瞒的事情来。

    糜威听到糜竺的问话,又注意到张彦也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他便笑着说道:“启禀父亲,我购买产业并没有动用一分一毫的钱,而是和人进行口头约定,约定好多少钱后,等到哪天真的迁都了,到那时才给予他们。如果不是我糜家的声誉好,而且和殿下又有亲戚关系,只怕我也买不来这么多的产业。等真到了迁都的时候,我再将此事告知父亲,父亲肯定不会责怪我的。”

    糜威的一番解释,顿时让张彦、糜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的一回事。张彦更多的是苦笑,早知道糜家参与进来了,他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功夫安排一个什么所谓的关中商人了,直接将这件事交给糜家去做就好了,也就不至于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钱,而且还是先钱后货。

    不过,事到如今已经真相大白了,他也不再为这件事担忧了,至少彭城在迁都之后,也不会陷入到混乱的状态。

    “糜威,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而且你也很聪明,虽然你年轻,但是从这件事上却能看出你很有能力,而我的身边,也正好缺少你这样的年轻人。这里没有外人,姑父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到姑父的身边做事吗?”张彦笑眯眯的问道。

    本以为糜威会满心欢喜的欣然接受,却不想糜威竟然一如反常的摇了摇头,并且说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姑父迁都到洛阳之后,天子便会禅让给姑父,到那时姑父就会是皇帝,在皇帝身边做事,稍不留意的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侄儿还很年轻,还想活很长时间呢,只要侄儿心中有姑父,在不在姑父身边,都能为姑父尽一点绵薄之力的。”

    此时,张彦的面色已经变得铁青了,他用一种十分凶恶的眼神望着糜威,愤怒的问道:“糜威!是你跟你说过天子要禅让给我的?”

    糜竺、糜威都是头一次见张彦如此凶恶的发火,糜竺急忙拉着儿子糜威跪在了地上,求饶道:“殿下恕罪,孽子口出狂言,还请殿下责罚!”

    糜威也是一脸的惊恐,心中暗想道:“姑父还没有当皇帝,脾气就这么古怪,阴晴不定,要是以后当了皇帝,那还得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选择不在姑父身边是正确的,不然的话,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彦愤怒归愤怒,但是看到糜竺、糜威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毕竟是自己的亲戚,而且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糜家,心中怒气也就渐渐消散了一些。

    不过,张彦却对糜威说的话很生气,便问道:“糜威,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话,迁都的时候天子就要禅让给我了?”

    糜威低着头,不敢说话,身体却在不断的发抖。

    张彦见状,便道:“你只管说,本王赦你无罪!”

    糜威扭头看了一眼糜竺,糜竺给糜威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糜威可以说。于是,糜威便缓缓的说道:“启禀……启禀殿下,我……我是从……从陈泰口中听说的……”

    “陈泰?可是户部尚书陈群之子?”张彦问道。

    “正是他!”糜威答道。

    “糜威,此事事关重大,你给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给我说出来,我不但赦你无罪,还会嘉奖你,如果你胆敢有半句虚言,我斩了你的脑袋!”张彦十分严厉的说道。(未完待续。。)

761想不想当皇帝

    当张彦仔仔细细的听完糜威的话语后,整个人惊讶的都在暗暗发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冰凉,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些被他所信任的人,竟然全部联合起来了,一起把他给蒙在了鼓里,如果不是糜威意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只怕张彦也断然不会知道还有这样的一件事。

    最让张彦感到意外的是,就连他一直最信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也参与了进来。

    锦衣卫一直以来就是他的眼线和耳目,如今他们全部参与了进来,他就等于失去了双眼和双耳,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了。

    张彦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愤怒,以及自己双手的颤抖,不动声色的对糜威说道:“此事,你还向其他人说过吗?”

    糜威摇了摇头。

    张彦道:“此事事关重大,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得向外再透露半点消息,否则的话,就是人头落地!”

    糜威重重的点了点头,又跪在那里连续向着张彦磕了几个响头,并且发了誓言,这才让张彦打消了疑虑。

    张彦见糜威如此,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便冲糜威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却单独把糜竺留了下来。

    糜威前脚刚走,张彦便面色阴沉的对糜竺说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些人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这等于是他们把殿下架在了一个沸腾的大鼎之内,而且大鼎的底部还在不断的加温加热,却丝毫没有考虑道殿下一丁点的感受……我以为。这是自私的行为。也是一种欺上瞒下的罪过……但是。有道是法不责众,这次事情牵连的人实在太广泛 ,若是全部以罪论处的话,只怕整个朝廷就完了。”

    糜竺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没有一丝一毫的偏袒。

    张彦听后,也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他现在就好比宋朝的太祖赵匡胤一样,手下的人想当开国功臣想的快发疯了。于是就把赵匡胤给拉了出来,黄袍加身,让他当了皇帝。

    真没想到,历史会上演重复的一幕,而这一幕的主角不是赵匡胤,而是成为了张彦,而且戏码也提早了不知道多少年。

    正如糜竺所说的那样,法不责众,这些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目前他可以确定的是,陈群、张昭、徐盛等人都参与了进来。但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进来,他还没有一个明确的人数,如果贸然行动,就会造成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后果,那么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权威,也会再次土崩瓦解。

    如果把他们逼急了,或许会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这些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容忽视的,甚至拥有着可以颠覆整个朝廷的威力,如果处理的不好,或许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张彦的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再也难以平复,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仅此而已。

    “兄长,现在这个时候,你是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你觉得我该如何应对这起突如其来的事件?”张彦走到糜竺的身边,用炙热的双眸,深切的问道。

    糜竺能够从张彦的眼神中感受的到那种信任,他略微沉思了片刻,蠕动嘴唇,对张彦拱手道:“殿下,如果我说错话了,可否赦我无罪?”

    “无论什么话,兄长在我面前,都可以畅所欲言,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不会因为兄长的一句话而对兄长无礼的。”张彦信誓旦旦的说道。

    糜竺听完张彦的这句话,他这才开口说道:“殿下,我只想问殿下一个问题,只要殿下能够回答出来,我才可能为殿下谋划下一步的计划!”

    “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问吧。”张彦道。

    糜竺道:“我问出问题之后,还希望殿下能够如实的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会牵扯到整个大汉的命运……”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道:“兄长,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便是,我定然会如实的回答兄长。”

    糜竺道:“我只想知道,殿下到底有没有当皇帝的野心?”

    这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张彦听完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但迟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糜竺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张彦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张彦脸上发生了极为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如果不细看的话,还真察觉不到。不过,糜竺的眼力非常独特,竟然一眼便看见了这一个十分细微的变化,即使张彦没有说话,他也能够将结果猜测个**不离十了。

    “殿下,请回答我的问题!”糜竺在一旁追问道。

    张彦不回答,却反问了起来:“如果我有想当皇帝的野心,该怎么做,如果没有,又该怎么做?”

    糜竺道:“如果殿下有想当皇帝的野心,那么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因为陈群、张昭他们都已经把路铺好了,只要殿下肯下脚走在这条路上就行了,届时迁都之日,就是称帝之时,殿下便可以君临天下了。如果殿下没有想当皇帝的野心,那么陈群、张昭如此这番的行为,将会将殿下推入万劫不复的火坑之中,如果殿下任由其势力继续增长,将不利于整个朝廷,必须要想法设法,将陈群、张昭等人全部拿下,并且一律裁撤,只有如此,才能将不正之风给扼杀了,否则的话,一旦他们拥立殿下为帝,那么他们就会成为开国功臣,加官进爵,再想动他们,就会使得朝廷动荡……所以参与进来的人,无论多少,牵扯又有多广,必须一律诛杀,以正法典!”

    张彦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糜竺都有些不自然了,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了。

    正当糜竺还在一知半解之时,忽然张彦笑着说道:“此事就这样吧,他日迁都之日,就是兄长成为郯侯之时!”

    此话一出,糜竺的心里面就跟明镜似得,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张彦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根本无需再言。(未完待续。。)

762张彦的对策

    大雪已经整整下了两天两夜了,整个北国大地都笼罩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银装素裹的彭城街道上,却没有因为纷飞的大雪而变的萧条,反而却显得异常的热闹。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再有一天的时间,就是除夕之夜了,这也就预示着,新的一年也即将到来。彭城的百姓们,都在集市上忙着采购年货,街道上人头攒动,一派热火朝天的样子。

    自从张彦发现了以陈群、张昭等人为首的文武大臣们暗中聚集在一起,阴谋将他扶上帝位的事情后,张彦一直表现的很是低调,表面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实际上,张彦却派遣糜竺、糜威父子暗中彻查此事,并且给了诸葛亮一个密令,让其协助糜竺、糜威父子的调查。经过半个多月的暗访,一名有一名的朝廷大员被牵扯进来,糜竺将得到的结果全部以书面形式上奏给了张彦。

    当张彦看到这样一份奏书之后,只不过是眉头略微皱紧了一些而已,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震惊,长达半个月的时间来,他一直在暗中关注这件事,几乎每天都能够从糜竺的口中知道一些消息。

    而今他所看到的奏书,不过是糜竺对于这半个月以来的一种汇总而已,但当那些他曾经跟随着他出生入死的名字一个一个的浮现在纸上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像是被巨石给击中了一样,是那样的沉重。

    参与此事的人数和范围,已经超出了他所预料的范围。杨彪、司马芝、国渊、邴原、华歆、王朗、顾雍、董昭、孔融、诸葛瑾、蒋济三省六部的大员几乎全部都参与了进来。除此之外。卫将军许褚、锦衣卫指挥使徐盛、镇北将军兼冀州刺史臧霸、镇南将军兼扬州刺史鲁肃、并州刺史高顺、征东将军周泰、安南将军蒋钦、平南将军李典等,也都参与了进来。

    由此可见,不论是朝廷中的大员,还是军队中的统帅,又或是地方上的官员,几乎都对让张彦当皇帝抱着很大的期望。

    张彦将手中的奏书慢慢放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禁回想自己这几年当权之后的改革政策。虽然改革的雷声很大,但实际落到实处的威力却很小,可谓是雷声大,雨点小。而且改革才刚刚三年而已,就已经遭遇到了严重的挫折。

    本来张彦的改革大有三权分立的意思,但是现在看来,似乎目的并没有达到,在所有的官员遇到共同利益的时候,就会全部抱成团,团结在一起。来与之抗衡。

    虽然这些人的目的是想改朝换代,把自己变成开国元勋。但保不齐以后哪天又遇到了类似的事情,所有人一合计,就把他这个皇帝给废了。

    看来,张彦低估了他的这些属下们。现在张彦更多的在考虑,如果自己真的登基为帝了,怎么样把权力全部握在自己的手里面。

    人性的自私,以及对自己利益的捍卫,催生出了张彦异样的心思,现在他才逐渐明白过来,为什么中国的封建社会会长达那么长的时间,根本原因还是在于那种根深蒂固无可撼动的顽固以及守旧的思想。

    杀一个人容易,建立一个政权也很容易,但要改变人的思想,却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殿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糜竺问道。

    张彦道:“既然众望所归的都希望我当皇帝,那我就当这个皇帝,如果我不愿意当的话,估计他们也会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就范。与其那样,倒不如顺理成章的接受。不过,我要让这些人明白,我可不是他们手中的傀儡,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就是我,没有人可以左右我,也没有人可以威逼我。”

    糜竺一直在仔细的聆听着张彦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发现,张彦的语气变得越来越重,当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彦时,却发现张彦面色铁青,深邃的双眸中射出了两道慑人的精光,这种目光,还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但他知道,张彦是想要杀人了。

    “兄长!”

    糜竺听到张彦的呼喊,急忙应道:“下官在,殿下有何吩咐?”

    “兄长!”张彦走到了糜竺的身边,从怀中掏出来了几封密信,亲自递到了糜竺的手中,嘱咐道:“如今我的身边已经无人可用,我只能依靠兄长了,请兄长务必委派亲信将这几封信送出去,切记!”

    糜竺接过这几封叠放整齐的密信,只匆匆一瞥,便看见了信封上写着的名字,“贾诩”二字,格外的耀眼,射入了他的眼帘,而其他的信他却没有看到,只是攥在了手里面,却不敢当面看是给谁的。

    “殿下是想……”糜竺大致可以猜测出来张彦的想法,他认识这个妹夫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张彦心理面想什么虽然不敢说百分百猜对,但是也能猜个**不离十,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彦只是笑了笑,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糜竺的肩膀,说道:“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来我这里了,免得引起怀疑,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再派人另行通知你的,到时候你依然是郯侯!”

    糜竺不懂张彦的意思,但也不敢多问,于是便告辞了。

    直到回到家里,糜竺才看了看那些信封上的名字,除了贾诩之外,还有赵云、太史慈、张纮三个人的名字,一共四封信。

    糜竺并未拆开书信,而是叫来了心腹之人,让其分别前往不同的地方,将这四封信送出去。

    两天后,武德五年的春节如期而至,彭城内张灯结彩,一派新年气象。然而,在遥远的西南,却有两支大军在厉兵秣马。以车骑将军张辽为首的汉军,陈兵在滇池一带,正在和以孟获为首的西南夷大军对峙。

    北国千里雪飘,万里冰封,完全沉浸在新年新气象当中,但是身在彩云之南的这两支大军,却在剑拔弩张,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未完待续。。)

763南中形势

    武德五年正月初一,滇池城里的将士们都在忙着整顿兵器、战甲以及随身所带的装备和辎重,每个将士脸上的表情都几乎一模一样,个个面色铁青,眉头紧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自从张飞占领益州以来,南中一直处在动荡不安的局面,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已经连续经历了两次动荡,首先是以雍闿为首的高定、朱褒等人因为不愿意接受张飞的统治,而团结在一起,并且蛊惑夷人造反,与张飞形成对抗。

    孰料,夷人首领孟获野心更大,不仅杀了雍闿、高定、朱褒等人,还大肆增兵,准备北征益州,问鼎天下。

    可惜的是,孟获的野心虽然足够庞大,但用人不当,轻信了王伉、李恢等人的话语,而且他的部下朵思也颇具野心,连同孟获部下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三大将领一起反水,险些害死了孟获本人。幸亏孟获的心腹爱将兀突骨拼死杀出重围,才将孟获带出去,免受一死。

    紧接着,李恢、王伉、鄂焕等人设计斩杀了朵思、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等人,并且击溃了其部下,然后向汉军投降。

    至此,滇池县算是被汉军占领。

    但另外一方面,死里逃生的孟获非但没有打消入侵益州的念头,反而变本加厉,当朵思死后,孟获先调转枪头征服了朵思的部落,使其本身壮大了不少,紧接着又联合南蛮木鹿大王,百越带来洞主、杨锋等人。再次以孟获为首。兴兵三十万。集结在哀牢山一带,准备再次进行反扑。

    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孟获方面一直在积极的调兵遣将,西南各族几乎全部被孟获给拉过来了,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反正聚集的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三十万,在哀牢山一带,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一直对屯驻在滇池县城的汉军虎视眈眈。

    而汉军方面,也是在积极的调动兵马,以应对这一次突然发生的严重事情,所有人都以车骑将军张辽为首,甘宁、徐晃、马超、黄忠、魏延、庞德、文聘等人都聚集在了滇池城里,除此之外,还有吴懿、张翼、雷铜、吴兰、费诗、卓膺、李恢、王伉、吕凯、鄂焕等一干蜀中文武,也可谓是实力强悍。

    不过,在兵力方面,汉军却要弱于孟获。如今在滇池城附近,一共驻扎了十三万大军。但在这十万大军里面,却有些鱼龙混杂,除了张辽带来的四万荆州兵外,还有三万川兵,三万凉州兵,以及两万南中兵和徐晃率领的一万雍州兵。而且,在三万凉州兵里,只有一万是汉人,其余两万则都是羌人。由于这些军队平时所在的地域不同,生活习惯也不一样,如今混杂在一起,难免会出现磕磕绊绊的事情。

    车骑将军张辽,是所有将军里面官职最高的,所以这支大军也就由他统领,部下的将军们虽然都以他马首是瞻,但实际上,这些人却都是各自为政,并不怎么团结。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张辽将军队一分为五,张辽率领的荆州兵驻扎在滇池县城的城南,马超、庞德带来的凉州兵,则驻扎在滇池县城的城北,而川兵则继续交给吴懿率领,驻扎在城西,徐晃率领的一万雍州兵驻扎在滇池城的城东,而李恢、王伉、鄂焕等人率领的两万南中兵则驻扎在城内,负责巡视全城,以及城内的治安。

    这样一来,五个来自不同地域的将士们,就不会再出现什么摩擦了,每天各司其职,等待圣旨的下达。

    郡衙大厅里,张辽的面前摆放着一个偌大的沙盘,沙盘上清楚详尽的勾勒出了南中的高山、流水、河流、平原、川谷、涧溪等等,而且就连城池、关隘也能在上面显现出来,使人有一种临空俯瞰大地的感觉,能够让人看后觉得一目了然。

    沙盘是张辽跟随张彦南征北战时所学到的东西,只要是他负责指挥的战斗,无论走到哪里,张辽一定会事先派人探知当地的地形,然后制作一个十分详尽的沙盘,以作为他指挥战斗之用。

    不过,这一次的沙盘制作,张辽丝毫没有费什么功夫,因为吕凯向他献上了历经数年才完成绘制的平蛮指掌图。

    平蛮指掌图是吕凯亲手绘制,一共花了他好几年的时间。他在当太守的时候,深刻的感受到了当地居民难以治理的困惑,而且他也猜测出来将来南中少数民族一旦发展壮大之后,早晚会造反的。所以他明察暗访,花了几年的时间,亲自徒步走遍了南中的山山水水,而且每走一步,就要停下记录,当完成行程之后,他又根据自己所记载的,以及在脑海中的记忆,绘制了一幅平蛮指掌图,准备在以后派上用场。

    张辽就是按照吕凯所献出的平蛮指掌图,制作了这么一个大沙盘,站在那里便能俯瞰整个南中的天下。

    张辽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沙盘上插满了小小红旗的地方,那里就是孟获所在的哀牢山,在这个蔓延好远的地方,聚集的正是孟获的大军。

    “报——”

    一名斥候拉着长腔,急冲冲的从大厅外面跑了进来,双脚还没有踏进大厅,便听见他大声喊道:“启禀将军,急报,孟获那边有动静了!”

    张辽一听到这句话,便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急忙问道:“快快说给我听!”

    斥候踏进大厅里后,先是喘了几口气,然后才说道:“将军,刚刚收到急报,孟获率领大军已经从哀牢山出来了,先头部队大约有五万人,已经渡过了仆水,正在向双柏县逼近。”

    张辽听后,把目光顿时便锁定在了面前的沙盘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双柏县。

    汉军虽然占领了滇池县。但是并未占领整个郡。南中几个郡里。汉军完全占领的只有朱提郡,诸如越嶲郡、益州郡,汉军只是占领了主要的城池,并未占领全境。

    但饶是如此,汉军十几万大军驻扎在南中,对于周边的少数民族,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但是迫于孟获等叛军三十多万的压力。南中境内已经夷化的汉人也好,抑或是少数民族也好,都基本上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并没有真的把身家性命押在某一方上面。

    而且,这些人的战争嗅觉都非常的敏锐,半个多月前,处在哀牢山到滇池一线的各族百姓们,都已经早早的拖家带口,迁徙到他乡去了,就是为了躲避这场空前浩大的战争场面。

    孟获的军队有了动向。这也就意味着战争已经开始了,战斗随时都有可能打响。

    但是。张辽并不担心这些,因为从双柏县到滇池,还有一段很远的路程要走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暂时稳住阵脚,等待朝廷的圣旨下来,然后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指挥大军作战,这样一来,他手下的这些精兵强将们,就不敢再有什么怨言了。

    现如今,张辽虽然官职最大,但是由于手下都是精兵强将,诸如马超、徐晃、甘宁、黄忠、魏延、庞德、文聘等人,无论哪一个,都有着万夫不当之勇,而且个个骁勇善战,要想完全的压制住他们,光凭借车骑将军这一个头衔,显然是不够的。

    尤其是马超,此人特别的喜欢争强好胜,而且武力极高,在所有的将领里面,只怕是最厉害的一个了,而且自从马超斩杀了张飞之后,也变得相对骄傲自大了,甚至有时候连张辽的话都不怎么听从,他心腹爱将庞德也是一个狠角色,武力也是不俗,而且他所带来的凉州兵里,有一大半都是羌人,这些人只听从马超一个人的调遣,别人的话,他们都不买账,所以马超是这个军队里面,最不稳定的一个因素。

    刚抵达滇池的那几天时间里,马超就已经连续和甘宁、黄忠、魏延、文聘以及吴懿等人闹得很是僵硬,也亏得张辽和徐晃在一旁极力斡旋,这才没有让事态升级,否则的话,以马超的性格,肯定会自相残杀。

    正因为如此,身为临时统帅的张辽,才会感到十分的头疼。马超平蜀有功,又是斩杀张飞的主要功劳,蜀地一平,马超便感觉到自己功不可没,一直在苦苦的等待着张彦的封赏,可偏偏封赏迟迟不来,还要一再受到张辽的压制,这让他心里极度的不平衡,以至于最近一直喝着闷酒。

    张辽获悉孟获军的情报后,便立刻下令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所有将领都必须到郡衙大厅里来商议军情。

    只短短的一刻钟时间,甘宁、徐晃、黄忠、魏延、文聘、吴懿、张翼、雷铜、吴兰、费诗、卓膺、李恢、鄂焕、吕凯、王伉等人都先后而至,但马超、庞德二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众人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心理面都有些不耐烦了,张辽早已经看出了众人脸上的表情,便笑着说道:“马将军和庞将军或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们大家再稍等片刻,稍安勿躁!”

    大厅内没人说话,但是却都静静的等在了这里。又差不多过了半刻钟,穿着一身甲胄的庞德才姗姗来迟,一进门便向着张辽以及在座的各位拱手道:“让张车骑和各位将军久等了,军营里面有一些急事需要处理一下,所以来晚了一步,还请张车骑和各位将军海涵。”

    马超虽然惹人讨厌,但是马超身边的庞德为人却不错,个性直爽,性格随和,是西凉兵里面唯一一个让人看了不是那么讨厌的人。

    “有什么事情能比军情还要重要?庞将军这也太不知道轻重缓急了吧?”甘宁性子烈,一张嘴便给了庞德一个下马威。

    庞德呵呵笑了笑,说道:“是我不好,不该这样做,下次断然不会如此了。”

    甘宁对庞德并无恶意,他主要针对的是马超,他见庞德来了,但是马超却没有来,不禁便把枪头转到了马超的身上,张嘴问道:“庞将军,怎么不见马将军啊?你们不是在一个军营里面吗?”

    “哦,是这样的,马将军最近偶感风寒,咳嗽的十分厉害,头昏脑胀的,已经下不了床了……”

    “哦?是吗?”庞德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甘宁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我昨天还见马将军带着亲兵外出狩猎啊,怎么才几个时辰不见,就感染风寒了呢?”(未完待续。。)

764渡河

    前段时间,马超和甘宁有过一两次冲突,如果没有张辽、徐晃二人在一旁拉着,只怕已经打起来了。自那之后,甘宁对马超就一直很是敌视,处处针锋相对。偏偏马超个性要强,也正值年轻气盛之时,肯定受不了甘宁的这种冷嘲热讽,所以两个人一旦见面,就像是见了仇人一样。

    不光如此,马超还和黄忠、魏延、吴懿、文聘等人相处的都不怎么融洽,甚至连临时统帅张辽也对马超感到头疼。

    马超平蜀有功,气焰十分嚣张,加上他带来的几万精锐的凉州兵也只听令于他一个人,所以才有恃无恐。

    幸亏张辽聪明,在大军聚集滇池的第二天,便将各个部队划分在了不同的区域,否则的话,不等孟获等人攻过来,他们自己就已经打起来了。

    身为马超身边的心腹,庞德对所有的情况都很了解,马超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在凉州也是我行我素,养成了一身臭毛病,加上他武力高强,自命不凡,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也造就了他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性格。

    这种性格在羌人眼里或许没有什么问题,而且马超本身也受到羌人的崇拜,但是在汉人的眼里,就会认为马超这种是没有教养的性格,不容易被束缚。

    如果在燕王张彦面前,马超或许会收敛一些,但是在别人面前,马超就会把自己的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仿佛他就是天下第一一样。

    庞德听到甘宁的问话,并没有生气。事实上。马超并未生病。生病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托词而已,马超非但没有生病,反而健康的很。只是,马超不愿意来和这些人见面,这些人都对他比较仇视,他不来,就是害怕他忍受不了那种遭人白眼的行为。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而大打出手了。

    “甘将军,正因为我家将军昨天外出狩猎,直到天黑之后才回来,所以才会被寒气入体,得了风寒,如今还躺在卧榻上呢。”庞德很婉转的回复了甘宁的问话。

    甘宁还想张嘴反驳什么,不想张辽却抢先一步,打断了他将要说的话,只听张辽说道:“既然马将军身体不适,那就在军营里好好的静养吧。等马将军病好了以后再说。我刚刚收到消息,孟获的军队已经有了动向。先头部队五万人正在强渡仆水。敌军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要来和我军决战,当此之时,我希望所有的将士,都能打起精神来,忘记以前的那些不愉快,精诚合作。”

    话音一落,张辽便将目光停留在了庞德的身上,缓缓的说道:“庞将军,既然马将军有恙在身,看来是不能领兵出战了,正值危机之时,我希望你能挑起大梁,代替马将军统领所有的凉州兵上阵杀敌!”

    “喏!”庞德抱拳道。

    张辽接着说道:“孟获在哀牢山一带聚集了三十多万的大军,这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如果我们不能彻底的击败孟获的军队,那么今后南中将会不复为大汉所有。我军兵力虽然少,但贵在精良,将士们都是骁勇善战之辈,我希望你们回去之后,把军队全部动员起来,与孟获一战,无论如何,都要胜利,否则的话,我们将有何颜面面对天下?”

    张辽的一席话说完,在场的人无不精神抖擞,都纷纷喊出了豪言壮语,势要将以孟获为首的这股叛军彻底消灭。

    会议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这次会议只是战斗前的一次动员会,最关键的是,张辽还没有得到圣旨,他无法名正言顺的发号施令。

    庞德回去之后,向马超说起了今天的会议,一字一句,都重复的学给了马超。

    马超独自一人握着酒杯,喝着闷酒,听着庞德说的话后,直接将手中的酒杯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怒道:“甘宁欺人太甚!”

    “将军息怒!”庞德急忙劝道。

    马超道:“人家都把手伸到我的脸上了,眼看就要打我了,你让我还怎么息怒?还有张辽,他凭什么指挥我的军队?我平蜀有功,又杀了张飞,功劳颇大,可封赏的圣旨却迟迟不敢下达,否则我焉能受到他们的欺负?”

    庞德劝慰道:“将军功劳甚大,摄政王一定心知肚明,只是这里距离彭城甚远,北方又在下雪,偏偏蜀道又很难行走,以我猜测,圣旨肯定是已经下了,但是却没有到达这里,将军只需耐心等待即可。现如今,张辽的官职还是最大的,按理说,将军还是应该听他的调遣,所以将军请稍安勿躁,等圣旨抵达这里的时候,将军就再也不用受这种窝囊气了。”

    马超听庞德这么一劝说,心里面却是好了不少,索性也不再去过问了。但是这次对孟获的战争,他是不想参加了,对庞德说道:“自从入蜀作战以来,我带来的十万大军已经被拆分的七零八落,如今在我手中的只有三万军队,这三万人里有两万五千人是羌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也是精锐中的精锐,本想借此机会再建立一次更大的功勋,可现在看来,只怕没有那个机会了。既然外人都知道我生病了,那就由你来代替我出战,不过我只给你五千人,只负责配合他们作战,却不可以拼死杀贼,等到战争结束之后,我给你多少人,你还要带回来多少人!明白吗?”

    庞德跟随马超多年,马超心理面想什么,他很清楚,听完马超这样说话,庞德当即问道:“将军,这样不太好吧?”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保存实力!我迟早还是要回到凉州的,如果我手下没有了兵,谁还会怕我?更何况羌人跟随我远征,到现在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万一又战死了那么多人。回到凉州之后。他们没有怨言才怪!以后羌人还怎么肯为我而战?等我回到凉州之后。任谁也别想在我的头上撒野!”马超道。

    庞德不再多言了,他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马超内心深处的想法,但是他却无法劝阻,因为他了解马超,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现在,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他现在也无法预测。但他内心里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马超再这样我行我素下去,只怕不久的将来,天下将再无他的容身之处了。

    ……

    仆水河畔,无数夷人乘坐船只陆续登岸,孟优骑着一匹骏马站在高处眺望着整个仆水,河岸两侧都是他的部下,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边。

    这是一支五万人的军队,以夷人为主。还有少量的南蛮人,孟优正是这支军队的统帅。如今他正在执行哥哥孟获交给他的一个秘密任务。

    早在十天前,孟获就已经将兵力全部集结完毕了,并且还派遣斥候前往滇池打探情报,得知滇池县驻扎了十三万大军时,孟获也感慨汉军集结的速度。不光如此,斥候回报,汉军装备精良,为首的是大汉车骑将军张辽,其手下还有马超、甘宁、徐晃、黄忠、魏延、庞德、文聘、吴懿等猛将,可谓是精兵猛将。

    这些消息都让孟获感到吃惊,没想到汉军的军队竟然是如此的精良。除此之外,孟获还意外获得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占领益州的张飞,已经被杀了,其势力已经全部瓦解,益州又重新归到了汉军的治下。

    为此,孟获聚集手下的将领,一起商议了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大军已经集结完毕了,就像是弓箭已经上了弦,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如果孟获就此解散,那么以后他在南中将颜面扫地,再也没有任何威信可言。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孟获决定,再与汉军进行一次大战。不过,这一次的大战却不同于上次,他从上次的战争失败中吸取了经验,汉军人数虽然少,但是却很精良,自己的兵力虽多,但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真正能够为他打仗的最多有十万人,其余的都是凑数的。

    孟获是最清楚自己的实力的,所以他这次改变了战争的策略,由于夷人不善于攻城略地,汉人又卷缩在城里面不出来,所以他决定引蛇出洞,把汉军引诱到野外来作战,然后诱敌深入,设下埋伏,利用当地的地形来伏击汉军。

    孟优就是被孟获派来执行这种任务的,他率领的军队说是有五万人不假,但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目的就是引诱敌人出城决战。

    与孟优一起来执行这个任务的还有孟获的心腹爱将兀突骨,再怎么说孟优也是孟获的亲弟弟,孟获不忍心让这个弟弟有任何闪失,所以派遣兀突骨带领五百蛮兵随行保卫,确保孟优能够安全的撤离战场。

    孟优看到渡河的军队是如此的缓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就算是引诱敌军,给我这样的兵,也太显眼了吧,汉军又不是傻子,能够看不出来吗?”

    一旁的兀突骨听后,便安慰的说道:“三将军,大王如此安排,一定有大王的道理。你放心,只要有我随行,断然可以确保你安全无恙。”

    孟优听完兀突骨的这番话,心里倒放了一些心,这次兀突骨带来了他部落里最厉害的五百名蛮兵,身上穿的也是乌戈部里的最有名的藤甲,可以刀枪不入。这次孟优也有幸得到了一件藤甲,穿在身上,外面罩上衣服,丝毫看不出来任何端倪,有了兀突骨和藤甲的保护,孟优还害怕什么呢。

    “传令下去,一个时辰后,必须全部登岸,否则的话,格杀勿论!”孟优见到这么慢的速度,心里面终于忍不住了,便吼了出来。(未完待续。。)

765乌合之众

    五万夷兵加快了渡河的速度,就在他们紧张的渡河时,远处的树林里面,有十几双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这些夷兵的一举一动。

    这是一个汉军的斥候小队,负责统领这支小队的是车骑将军张辽的部下,也是跟随张辽出生入死多年的一个老兵,名叫张远,和张辽同宗同族,是张辽的族弟,也是弓马娴熟,骁勇善战之辈。

    张远在军中担任的官职并不高,只是一个军司马而已,而且带领斥候军也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毕竟在古代,斥候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兵种,除了侦察敌情以外,还包括打探消息,破坏后方,散播流言等等。但凡从事这些活动的士兵,都必须是身手敏捷,武艺过人之辈,而且也有可能随时会战死的危险,属于极度高危的兵种。

    由于斥候的特殊性,所以,斥候军的待遇一般情况下,都高于军队里面的其他人。饶是如此,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加入斥候军的。

    张辽是个极为重视战前情报的人,作为张辽的族弟,张远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主动提出来去担任斥候军的军官,替张辽刺探一切他所需要的情报。

    张远担任斥候军军官已经三年了,替张辽获取了数不清的情报,也帮助张辽打了不少的胜仗。这次任务本来张远可以交给手下的人去做,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亲自带队来到了这里,刺探叛军的情报。

    张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正在渡河的夷兵,目光在不停的闪动着。他看到每一个登上岸边的夷兵都气喘吁吁的。而且其中还有许多面相苍老的人存在。更有一些,甚至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除了孟优身边的五百名蛮兵之外,其余的夷人任谁看见了,都会非常清楚的看出来他们是一群老弱病残的乌合之众。

    “奇怪,孟获派出的先头部队,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张远看完之后,心里面暗自嘀咕道。

    又观察了一会儿,张远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但是出于谨慎,张远还是冲身后两个刚刚加入斥候军,并且精通当地话的南中人趁乱混入夷兵之中,去打探一些情报。

    这两个南中籍的斥候,穿着打扮都和当地夷人没有什么区别,就连语言也相同,唯一不同的是,这两个斥候是夷化的汉人。

    他们两个人接受了这个光荣而且艰巨的任务,趁乱混入了夷人之中,按照张远的吩咐。去打探他们所需要的情报。

    而张远则带着他的部下向后撤退,但却没有撤多远。而是让叛军一直在他们的视线里,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张远还让部下全部散开,将叛军围成了一个弧形,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半个时辰后,叛军已经全部登岸了,叛军在其首领孟优的整顿下,开始慢慢集结,而张远派出去的两名斥候也在这个时候打探到了他们所需要的情报,开始秘密的撤离出去了。

    张远在外围焦急的等待着,终于等来了他派出去混进叛军里的两个斥候,也得到了他所想要的消息。

    正如张远之前所猜测的一样,这些叛军确实是老弱病残,孟获虽然集结了三十多万大军,但基本上竭泽而渔,只要是夷人部落里面,年满十三岁到五十岁的男人,必须全部参与进来,为的就是壮大声势,其实叛军真正能够上阵打仗的人,只有十万人而已。

    除此之外,张远还获得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那就是孟获虽然获得了其他族的支持,诸如南蛮等,但其支持的力度非常小,但是孟获却借此机会大肆宣扬,说是得到了南蛮大王的支持,手下有数万蛮兵,都是刀枪不入之辈,但实际上,也只是兀突骨带领的五百名藤甲勇士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看见任何别的族人。

    张远听完这两个斥候的汇报之后,感到了一阵惊喜,便问道:“你们说的这些消息,都可靠吗?”

    “我等愿以项上人头做担保,我等说的句句实情,叛军里面大多都是对孟获穷兵黩武意见很大的人,但是迫于孟获的淫威,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已。我等连续打探了几十个人,他们说的虽然都不是一件事情,但却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非常讨厌孟获,因为是孟获把他们带进了战争的泥潭,让他们不得不从太平的生活里走进战争的深渊里。”其中一个南中籍斥候说道。

    张远皱起了眉头,仔细的考虑了一会儿后,又暗中观察了一下叛军的情况,他可以清楚的看见这些叛军将士脸上的不悦和厌烦。但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张远向南中籍的斥候学了几句简单的当地话,便大着胆子前往叛军的部落里面去了,想借此打探一下情况的真伪。

    叛军正在集结大军,张远趁着这个时候混了进来,他基本上没有说话,耳边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对孟获的谩骂声,以及抱怨声……

    半个时辰后,张远安然无恙的从叛军的军队里溜了出来,他亲自打探的消息基本上和那两个南中籍贯的斥候是一致的,这也就可以决定他所上报的消息的内容。

    张远一回来,便随便嘱咐了自己的部下几句,让他们继续严密监视这些叛军的一举一动,自己则迅速的离开了这里,骑着快马,赶赴滇池县,他要亲自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张辽。

    ……

    太阳已经落到了山的西边,落日的余晖映照在滇池城里,给滇池城笼罩上了一层暮色。

    叛军即将到来的消息已经是满城皆知,无论驻扎在什么地方的军队,都个个精神抖擞,期待着这一场大战的来临。

    张辽也在焦急的等待着,不过他等待的是圣旨。与张辽一起苦苦等待圣旨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马超。

    就在天色擦黑的时候,张辽苦苦等待的圣旨终于来了,一名黄门侍郎手捧着圣旨,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滇池城里面,向张辽宣读了圣旨。

    圣旨封张辽为征南大都督,全权负责统领在滇池城内的汉军,任何人都不得违抗张辽的命令,直到平定南中,以及朝廷下达新的旨意为止。除此之外,圣旨上只字都没有提及平蜀之功的封赏。

    张辽接旨之后,黄门侍郎便将一柄佩剑递给了张辽。张辽接过这把佩剑,仔细瞅了瞅,这是一把做工非常精细的佩剑,而且在剑鞘上还刻着“尚方宝剑”四个字,除此之外,在剑柄处还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

    这时,黄门侍郎才嘱咐道:“这是摄政王赐予大都督的尚方宝剑,大都督拿着这把尚方宝剑,就犹如摄政王亲临,如果胆敢有任何人违抗大都督的命令,大都督均可以用这尚方宝剑先斩后奏,望大都督善用之。”

    “谢摄政王如此厚爱,张辽必当竭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定南中,以答谢摄政王的厚爱。”张辽手捧着尚方宝剑,低下头,心情激动的说道。

    张彦给了张辽如此庞大的权力,这得需要多大的信任啊,张辽并不是张彦最原始的部下,而是在吕布死后才归顺了张彦的,作为一个中途加入的部下来说,能够得到张彦如此的垂爱,确实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就在这时,张远急冲冲的从外面赶了过来,一脸高兴的模样,还没有踏进大厅,便听见他大声喊道:“将军,好消息!好消息啊!”

    张辽当然听出来是张远的声音了,但是此时黄门侍郎还在大厅里面,张远如此没大没小的跑了进来,难免会让他的面子上挂不出,怕被黄门侍郎说自己治下不严。

    于是,张辽扭头便冲张远吼道:“吼什么吼,没看见我正在迎接贵客吗?还不快点退下!”

    黄门侍郎性格倒是很随和,摆手道:“大都督,还是军情重要,圣旨我已经下达完毕了,也该回去复旨了。”

    “大人远道而来,一路上鞍马劳顿,应该先休息休息才是。我已经让人给大人安排下了客房,大人就在滇池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去复命也不迟啊。”张辽道。

    “这个嘛……”黄门侍郎没有拒绝,“既然大都督已经安排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张辽便喊来了一个心腹,带着黄门侍郎下去休息去了。

    等到黄门侍郎离开大厅之后,张辽才对张远厉声说道:“以后绝对不允许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再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了,明白了吗?”

    张远点了点头,说道:“末将知错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张辽这才问道:“你刚才说好消息,到底有什么好消息?”

    张远道:“启禀将军,我已经打探清楚了,这次孟获派来的五万先头部队,都是一群老弱残兵,只有孟优身边的五百名蛮兵是能征惯战之辈,其余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等张远把话说完,张辽便冷笑道:“不可能!孟获怎么可能会派遣一群乌合之众来当先头部队呢?”

    “将军,此事千真万确,也是属下再三打探的,这支军队却是是乌合之众,虽然有五万之众,但只消我军一千人,便可将其击溃。”张远郑重其事的说道。(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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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介绍:
现代雇佣兵张彦,意外回到了战火纷飞的三国时代,替陶谦赶走了曹操,又抢了刘备的老婆,顺便连陶谦也一起取代了,割据于徐州。
张彦招猛将、纳贤士、组建铁血骑兵,逐曹操、驱刘备、战吕布、戏袁绍、灭袁术,与天下争锋。
挟天子、定河北、平关中、征江南、伐巴蜀、征西凉,铁血骑兵所向披靡,纵横三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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