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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txt下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41荆州易主(13)

    向朗将张飞和刘贤迎入了家中,一番寒暄后,向朗便主动问道:“不知道张将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刘贤率先开口道:“向先生,实不相瞒,张将军听闻向先生住在这里,便非要来拜访一下向先生,更希望向先生能够成为张将军身边的一个谋士,早晚为张将军谋划。”

    张飞接着说道:“向先生,我是个粗人,平时也不怎么注重礼节,这次来的太过匆忙,所以没有带什么礼物,但是张某却带着一颗真诚的心来的,还希望向先生能够出来助我一臂之力。”

    向朗听了以后,没有说话,而是低下了头,开始冥想了一会儿,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才说道:“我虽然足不出户,但是这些天荆州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先是蔡氏被除,接着刘荆州病故,再接着荆南都督刘将军也阵亡了,荆州的局势一下子变得动荡起来。张将军现在又投靠了江东的孙权,如今反过来与荆州做对,试问,身为一个荆州人,我又怎么会追随张将军来对付荆州呢?”

    张飞、刘贤对视了一眼,张飞已经听出了向朗的意思,向朗是不想帮助自己。

    这时,刘贤接着话茬,说道:“向先生当年在当临沮县的县长时,曾经因为公事得罪了蔡瑁,然后便受到了蔡氏的迫害,当年刘荆州还健在,不仅没有帮助向先生洗脱罪名,还听信了蔡瑁的谗言,将先生给罢免了。试问。这样的荆州牧。又怎么能够管理好荆州呢?而且事实也已经证明了。在刘表担任荆州牧的这段时间里,荆州虽然说是一向太平的景象,可实际上,荆州真的太平过吗?向先生也是个聪明之人,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也应该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辰择主而事的至理名言。张将军虽然现在是投靠了孙权,但是并不意味着张将军什么事情都要听令于孙权。而且张将军也只不过是想借助孙权的兵力。为死去的大哥报仇而已。再说说现在的荆州牧刘琦吧,他不分青红皂白,只是道听途说,便认为刘备是刺杀刘荆州的凶手,还下了诛九族的命令,这样一来,许多无辜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张将军也是不得已这才离开了荆州,如果再在荆州待下去的话,也只有一个死。向先生又怎么会见到张将军呢?”

    刘贤的这一席话,张飞听了是极为顺耳。而向朗听了,却平添了几分苦恼。因为,刘贤说的都是事实,当年他受到蔡瑁的迫害,明明是恶意诬陷,刘表不但不派人查明真相,还特意将他罢免了。向朗一气之下,这才离开了襄阳,举家迁徙到了较为偏远的零陵,在泉陵城里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可是,向朗这一走,并未换来蔡瑁等人的就此罢手,反而变本加厉,迫害了他的整个家族,以各种名目的罪名加在了向氏一族的身上,在襄阳颇负盛名的向氏一族,大部分都被蔡瑁杀害了,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向氏族人流亡在外。其中,向朗的父母、兄长、姐妹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迫害,向朗的父母受不了这种打击,纷纷自尽身亡,兄弟姐妹都被统统抓起来给秘密杀害了,只有他兄长的两个儿子侥幸逃了出来,至今下落不明。

    一想起这些往事,向朗就心痛不已,怪刘表的无能,怨恨蔡瑁的猖獗,曾经发誓要誓死诛杀蔡瑁。刘备担任荆南都督时,向朗曾经化名和刘备有过一面之缘,曾经向刘备献过扳倒蔡氏的计策,可惜当时的刘备并没有这种心思,向朗于是便识趣的离开了,等待着时机。

    后来,蔡氏被刘琦、司马懿等人给连锅端了,向朗听后,真是大快人心,这才敢用自己的真名示人。

    不过,因为向朗对刘表的怨恨,也导致向朗不愿意再为刘琦做事,所以后来面对司马懿为他平冤昭雪,派人征召他到襄阳做官时,向朗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之后,向朗就一直在泉陵城里,直到有一天碰见了刘贤,刘贤便要求向朗来担任自己的授业恩师,但是向朗讨厌刘氏,所以一直拒绝了刘贤。

    向朗再次看了看张飞,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这才说道:“如果张将军非要让我做谋士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只要张将军能够做到,我便愿意帮助将军出谋划策。”

    张飞一阵惊喜,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我向氏一族曾经受到了蔡氏的严重迫害,除了我以外,我还有两个侄儿存活在这个世上,但是至今流落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只要张将军能够帮我找到我那两个失散多年的侄儿,我便帮助将军出谋划策。”向朗道。

    “请问,向先生的两个侄儿都长的什么样子,又有什么特征,分别叫什么名字?”张飞问道。

    向朗道:“我的那两个侄儿,大的叫向宠,小的叫向充,两个人是孪生兄弟,不过大的左边耳朵后面有个很大的黑痣,小的则在右边耳边后面有颗黑痣。在我的印象当中,他们的相貌,只停留在他们十二三岁的模样,现在几年过去了,应该会有所变化,但是为了方便将军寻找他们,我会给将军画出他们兄弟二人的画像,应该对将军有所帮助。”

    张飞道:“那就好,不然的话,大海捞针,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找。对了,先生可否再提供一些你的那两个侄儿,大致流浪到了什么地方吗?”

    向朗道:“我曾经托人打听过,他们当时跑到了益州去了,可是后来我再托人去益州打听情况时,却始终没有他们的下落,我想,他们现在应该还会在益州,只是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又或者是隐姓埋名了。”

    张飞皱起了眉头,不禁感觉到这件事有些难度,虽然知道在益州,但益州那么大,那么多人,他们又隐姓埋名,不敢以真实姓名示人,要想找到他们,简直是在大海里捞针。

    不过,张飞既然已经做出了对向朗的承诺,那么他也不会反悔。但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提出一个条件,作为交换?

    于是,张飞便对向朗说道:“向先生,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过,找人却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不敢保证需要多久,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找到你的这两个侄儿的。但是,现在我有一个麻烦,需要向先生帮我解决一下,不知道向先生可否愿意?”

    向朗道:“张将军已经答应帮我找我的两个侄儿了,我也应该对张将军施以援手才对,张将军,你有什么麻烦,尽管说吧。”

    于是,张飞便将自己放了庞季,朱然却又把庞季给抓了,然后残忍的杀害的事情告诉给了向朗,接着,张飞去找朱然理论,反而被朱然拿着孙权来压住自己,他想给朱然一个教训,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向朗听完之后,先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将军寄人篱下,也是无奈之举,可是如果任由朱然骑在将军的头上拉屎,那将军以后又如何在天地间立足?朱然仗势欺人,只不过是孙权身边的一条狗,但是朱然的父亲朱治又是孙氏的忠实部下,朱然敢如此嚣张,也是因为他家和孙氏的关系,要想给朱然一个教训,势必会得罪朱家,将军真的打算要这么做吗?”

    张飞道:“我可不怕什么朱家不朱家的,总之这次一定要让朱然得到教训,让他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而且,我一旦报了大哥的仇,我就和二哥一起离开孙权,现在只是暂时在他手底下做事,借助他的兵力来复仇而已。而且孙权也在借助我和二哥来对荆州实施行动,我们算是相互利用吧。”

    向朗便问道:“那将军打算以后怎么办?我是说,复仇之后,将军将何去何从?”

    “我和二哥商量好了,帮大哥报了仇后,便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过着我们想过的生活,再也不被打扰了。大哥曾经有个梦想,就是要建立一个太平盛世,可惜大哥死于非命,不然的话,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二哥说了,大哥虽然死了,但是梦想还在,我们可以继承大哥的梦想,虽然不能建立一个太平盛世,但是却可以找个地方隐居,把那个隐居的地方变成太平盛世。这就是我和二哥以后要走的路。”张飞说道。

    向朗冷笑了一声,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哪里有什么没人的地方?即便有,一旦有了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初开始时,或许什么情况都没有,但是时间一长,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就会凸显出来,到时候又是一个是非之地。关将军和张将军都是当世之猛将,都有着万夫莫敌的勇力,要想过着隐居的生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像将军这样的人,就应该到战场上去,率领千军万马,驰骋疆场,建立不世功勋,名垂青史,这才是将军应该有的归宿,而不是什么隐居。”

    张飞道:“这种日子,我也很向往,可是大哥都死了,我和二哥还能干的了什么大事?”

    向朗道:“话不能这样说,没有了刘将军,难道关将军、张将军就不能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吗?如果将军愿意的话,荆南就会成为两位将军建立不世之功的起点!”

    张飞眼前一亮,向朗的话极具煽动性,而且他似乎也有了一些兴趣,便问道:“先生,此话怎讲?”(未完待续。。)

542荆州易主(14)

    向朗见张飞对他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说道:“将军曾经在荆南待过,可以说,对荆南的情况了如指掌。如今泉陵城已经被将军攻破,零陵整个郡都会臣服在将军之下,而武陵也势必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将军的囊中之物,若再联合长沙、桂阳两郡,将军坐拥四郡,尚可恢复昔日刘将军之基业,从而肩负起刘将军未完成的梦想,以荆南四郡作为根基,利用孙权和荆州之间的矛盾,促使他们两家开战,这样一来,将军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张飞听完之后,立刻明白了向朗的意思,这是要他自己拉着队伍单干啊。不过张飞细细品味了一番,他与刘备、关羽在荆南多年,经营了不少人脉关系,而且荆南的百姓对刘备也是很拥戴的,如果他们再用荆南四郡作为根基,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张飞却做不了这样的事情,毕竟这件事太过重大,他必须先和二哥关羽商量商量,能否可行,还需要关羽来那个主意。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必须要和二哥商议商议才行。这件事暂且搁下不谈,还请先生为我想出一个可以教训一下朱然的办法。”张飞道。

    向朗道:“这有何难?朱然虽然是孙权的心腹,而且他们家也和孙家有着良好的交往,但是朱然是朱然,孙权是孙权,将军只管将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写成一封信,派人送给孙权,就说将军放走庞季。意在收买人心。如果武陵太守听说庞季被放走了。或许武陵太守就会主动前来投降,但是现在朱然这么一闹,让武陵太守十分害怕,不敢投降,并且率领军民要誓死抵抗,弄得将军的计策功败垂成。只要把这封信送到孙权那里,将军就不用再担心朱然了,只要孙权收到了信。必然会将朱然调走的,而且还会把朱然的军队交给将军来指挥,继续攻打武陵郡。”

    “真是一个好计策啊,先生真是了不起啊。”张飞听后,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说道。

    向朗道:“此计若成功之后,等到张将军攻下武陵后,因为将军就在荆南,对荆南十分的熟悉,孙权必定会倚重关将军和张将军。把荆南四郡交给两位将军来管理。这样一来,两位将军就有了资本了。可以借助荆南四郡,来与刘琦、孙权进行周旋,并且加以催化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旦战争爆发,将军便可以坐山观虎斗,若孙权胜利了,就联合孙权出兵攻击刘琦,所刘琦胜利了,便和刘琦联合,对付孙权,等消灭孙权之后,再反戈一击,对付刘琦,这样一来,江东、荆州就都在将军的属下了,再以此作为基石,向天下争雄,必然能够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不得不说,向朗的话,非常的有煽动性,而且也非常的有宏伟的目标,说的张飞心里痒痒的。

    张飞听后,便对向朗说道:“先生,这些都是后话,我们以后再谈,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让我把朱然弄走。先生若不嫌弃的话,这封信就由先生来写,写完之后,我再抄录过去,然后派人送给孙权好了。”

    向朗笑了笑,说道:“那好吧,那向某就献丑了。”

    片刻之后,向朗取来了笔墨纸砚,然后开始在一张白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封书信。

    写完之后,向朗将这封信交给了张飞,张飞匆匆过目一遍,觉得很是满意,比他要写的还要简明扼要,而且其中也只是顺带着提起了朱然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刻意的提出朱然的事情,而是顺带着提了一句,主要的还是对战局的报告。

    张飞拿着信,便告辞了,然后回到府中之后,亲自摘抄了一遍,但是抄完之后,张飞又有些不太满意,因为向朗在信中所写的辞藻非常华丽,根本不是他这种粗人所写的出来的。于是,细心的张飞便用他的话,将其中的一些事情给写了出来,这才派人送给了孙权。

    信送出去后,张飞又接着写了一封信,这封信是送给关羽的,他要问问关羽今后的打算,并且告诉关羽,自己在零陵遇到了一个谋士,为他策划了一个计划,不知道关羽是否对着干计划有意思。同时,张飞也表达出了自己对向朗说的事情的兴趣,他想建立不世功勋,想名垂青史。

    这封信,张飞没有随便交给别人,而是把刘贤给叫来,让刘贤亲自代替他前往长沙走一遭。

    因为张飞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除了他的忘年交酒友刘贤之外,他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于是,刘贤便带着张飞的书信,正式离开了泉陵城,乘坐船只,顺着湘水一路向下游而去,直接前往长沙的郡城临湘。

    而张飞则在零陵城逗留了下来,以整顿军队为名,不再前往武陵。而且,这次他来到零陵,也是因为朱然的求救才来的,现在他已经帮助朱然的军队渡过了难关,朱然非但没有感谢,反而还和他做对,把他释放的庞季给残忍的杀害了,这件事一直堵在了张飞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当夜,朱然的大军在城外的营寨里举行了盛大的狂欢晚会,朱然邀请张飞来参加,张飞却始终没有出现,这件事让朱然很是懊恼,认为张飞太过嚣张,也太过目中无人了,加上谭雄、潘璋二人极力的诋毁张飞,让朱然恼上加恼,一怒之下,便写了一封状告张飞的信,派人送给孙权,而他也把大军停留在这里,暂时休整,不准备进攻武陵,而是静静的等候着,希望看到张飞被孙权训斥的一幕的。

    于是,张飞和山越军以及投降的蛮兵住在城内,朱然率领大军依然住在城外,几天时间里,双方谁也没有理谁,似乎已经杠上了。

    ……

    长沙,临湘城,太守府大厅。

    关羽坐在太守府的大厅里,正在手捧着张飞的来信,细细的读了读,然后这才抬起头,对坐在大厅里的刘贤说道:“三弟派你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刘贤点了点头,说道:“关将军,张将军说了,这件事事关重大,他需要得到关将军的建议,如果关将军同意的话,他就会按照计划行事,开始为两位将军的未来谋划,如果关将军反对的话,那他等到报完仇后,便和关将军一起隐姓埋名,然后去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不知道关将军有怎么样的意见?”

    “向朗的计划虽好,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三弟一向胆大心细,但是他一个人无法胜任这件事,大哥已经死了,如果我再不帮他的话,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兄弟情义可言?你回去告诉三弟,他既然对这个计划感兴趣,我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他的。只不过,蛇无头不走,必须在我们两个人中间选出一个人来作为主公,你问问他,如果由我来当这个主公,看看他是否有意见。”关羽直言不讳的对刘贤说道。

    刘贤点了点头,便问道:“关将军,还有其他的什么话需要带给张将军吗?”

    “没有了,就这些!”关羽道。

    刘贤向着关羽抱了一下拳,便当即告辞,迅速的返回泉陵城去了。

    等到刘贤走了以后,关羽却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再仔细看看张飞所写的那封信,然后遐想一下向朗所给出的计策,便觉得自己的人生可能从此要走上了一个不同的轨迹了,只是,这个轨迹上,还充满了未知之数,关羽也没有信心自己能够做得好。

    其实,关羽本来是不想跟张飞抢着当主公的,只是一想到三弟当了主公,他以后见到三弟就要行礼,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毕竟他是老二,给自己的弟弟行礼,实在有些难堪,这才想到由自己出任主公,反正老三张飞也早已经习惯了对他行礼,何不如让他这个二哥一直好好的当下去。

    与此同时,张飞派出的使者,带着他的那一封密信,正在赶往南昌的途中,而朱然的使者,也在途中,两个人走着走着,就碰到了一起,一问之下,得知都是自己人,便结伴同行,但是对于所为何事,都比较保密。

    两天后,两位斥候同时抵达了南昌,进城之后,两个人便立刻分开了,张飞派来的斥候直接前往孙权的府邸去找孙权,而朱然的斥候则先回了一趟家,把朱然的信交给了朱治,并请朱治将这封信递给孙权。

    朱治是朱然的父亲,也是江东的老将,在江东草创之时,朱治一直对孙氏不离不弃,先后为孙坚、孙策效力过,可谓是“三朝元老”了。另外,朱治也因为在战争时候对孙氏的家人做到了无微不至的保护,使得孙权的母亲对朱家十分感激,时常在儿子当中提及朱治一级朱家的功劳,希望他们能够记住,以后不要忘恩负义。

    这天,孙权正在府中审批公文,人报张飞派来了斥候,带来了张飞的一封密信,直接交给了孙权。

    孙权打开后匆匆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便变了模样,愤恨的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可巧,朱治从门外赶来,忽然听到孙权如此发怒,便问道:“主公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未完待续。。)

543荆州易主(15)

    孙权看到朱治径直从门外走了进来,便将张飞的信迅速的藏了起来,起身对朱治道:“朱大人,你怎么来了?”

    朱治道:“主公日理万机,公务繁忙,本来我不应该为这些小事来烦主公的,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我不告诉主公的话,只怕又是欺骗了主公,所以,我不得不亲自前来,希望主公能够不要生气才是。”

    孙权用他精明的目光打量着朱治,缓缓的说道:“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

    朱治这才拿出了一封书信,递到了孙权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主公,你一看便知!”

    “这是什么?”孙权看了一眼朱治献上的信,并没有立刻接着,而是问了起来。

    “这是犬子写给主公的信,我正好遇到,便把信拿了过来,来献给主公。”朱治道。

    孙权皱了一下眉头,心想,先是张飞送来了一封信,接着又是朱然送来了一封信,这两封信一前一后的到来,看来,零陵的这件事,确实不一般。

    于是,孙权便伸手接过了那封信,打开一看,心中不禁懊恼了起来,信中净是朱然诋毁和诬陷张飞的话,但究其原因,还是在庞季这个人的处理问题上,朱然觉得,他是主帅,只是让张飞来协助他攻城,张飞没有权力把庞季放了,而且也是因为庞季,他才损兵折将,杀了庞季,正是为了给死去的兄弟报仇,而且还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让那些不投降他们的人都看看。这就是不投降的下场。

    而且。事后张飞还跑来找他麻烦,自己一个堂堂的刺史,怎么可以受到张飞这个莽夫的顶撞,如果不是自己忍了下来,连张飞一起杀了。并且,朱然还在信中要求,让孙权下令,治张飞的大不敬之罪。并且罢免张飞的职务,调走张飞,不让张飞在零陵。

    孙权这时将张飞的信拿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将两封信进行了一番对比,张飞的信里更像是一封捷报,报告他在零陵所取得的成果,以及今后如何治理荆南的建议,只是顺带着提及了一下关于朱然对庞季处理不当的事情,认为朱然的横加干涉。破坏了他的计策,本来武陵太守可以不战而降的。但是听说庞季的事情后,便开始积极的准备防御了,似有誓死抵抗之意。

    而朱然的信中则充满了诋毁和愤怒,这让孙权极度不爽,认为朱然是在和张飞争权夺利,而且朱然的做法也不对,不管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样的摩擦,绝对不能如此诋毁他所任命的人。

    因为,派张飞带兵去平定荆南的人,正是孙权,当然,孙权只是派遣关羽、张飞去平定长沙和桂阳,没让他插足零陵、武陵,而他则把零陵、武陵丢给了朱然,想让朱然这些人再建立一些功勋。

    但是让孙权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朱然不仅没有攻下零陵,反而被庞季打的大败,让庞季以少胜多,还不得已向关羽、张飞求救。张飞带着军队去替朱然解了围,朱然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迁怒于张飞,这样的性格,如何能够担任独当一面的大将?

    孙权压着内心的愤怒,对朱治说道:“信我看了,你也看看吧。”

    话音一落,孙权便将朱然的信丢给了朱治,朱治匆匆浏览了一遍后,便立刻对孙权说道:“主公,张飞如此横行霸道,目无上官,实在是应该严惩。如果这样的人都不受到重罚,那以后犬子将如何服众,主公又将如何服众?”

    孙权冷笑了一声,抓起张飞写给他的书信,然后让人递给了朱治,说道:“这封是张飞写的信,比你送来的信,要早到一点时间,你拿去看看吧。”

    朱治脸上一愣,立刻说道:“主公,那张飞肯定是恶人先告状,主公千万不能听信张飞的谗言啊。”

    孙权面色铁青的说道:“朱大人,你还是先看看信里的内容吧,你这样无凭无据的随口乱说别人,你认为应该是你这样的人该有的吗?”

    朱治闭上了嘴,心里面却七上八下的,心想张飞一定诬陷了朱然不少。但是,当朱治接过张飞的书信,匆匆看了一遍后,却十分惊讶,张飞与朱然的那件不愉快的事情,竟然在信中被几句简短的话一笔带过了,只是随口提了一下而已,根本没有任何诋毁和诽谤朱然的意思,何来的恶人先告状之说?

    顿时,朱治的脸上火辣辣的,对比张飞和他儿子朱然的两封信,似乎恶人告状的是他的儿子朱然才对。

    朱治涨红着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心中却十分的惆怅。朱然是他的儿子,他比谁都了解,这件事一定是朱然不对,否则的话,朱然不会急急忙忙的派心腹往家里送信,还让他把信递给孙权。

    怪只怪,朱治也太宠爱儿子了,以至于听信了朱然心腹的一席话后,便十分的气愤,根本没有了解到整个事情,便带着朱然的信来见孙权了。

    这样一来,朱然等于把朱治也牵扯了进来。

    “这个孽子,可把老子给坑坏了!”朱治心里气道。

    但是,当着孙权的面,朱治也不好生什么气,对于朱然的做法,朱治只能采取大义灭亲的方式,不然的话,连他也会受到牵连。但是以朱治多年服侍孙氏的苦劳上,孙权即便是要惩罚朱然,也不会太重。

    于是,朱治便当着孙权的面,立刻改变了模样,对孙权说道:“主公,这件事是犬子不好,犬子破坏了张将军的大事,还恶人先告状,属下在这里祈求主公重罚犬子!”

    孙权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是是非非,可能只是沟通不到位所知,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恩怨,重罚倒是不必。只是他们两个人对待此事的态度,实在大相径庭。你看看人家张飞,是多么的大度,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再看看朱然,遇事不冷静,即使自己做错了,也不悔改,反而进而诬陷张飞,诋毁张飞,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独当一面?”

    直到此时,朱治才回想起来,为什么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孙权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儿子朱然。

    看来,朱然这件事做的,的确有些过火了,否则的话,孙权也不会如此的生气。最为关键的是,张飞是孙权亲自派遣过去的,朱然也不看看形势,就这样的妄自菲薄,结果还把朱治给牵扯了进去,难怪孙权说不能独当一面呢。

    换做是朱治,朱治也会很生气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孙权看到了朱治脸上的一丝愧疚,而且朱治也是江东的老臣了,曾经为他们孙氏立下了不少功劳,他也不能够做的太过火了。

    于是,孙权便对朱治说道:“这件事不管朱然有没有错,作为军中主帅,怎么能够如此沉不住气,要想独当一面,就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概。你来的也正是时候,这件事也不宜向外张扬,就由你代表我去一趟零陵,对朱然当面进行教导吧。然后,让朱然带着他的部下撤回到广州去,继续当他的广州刺史,并且要深刻的反省自己,至于谭雄、潘璋、凌操等人,则暂时归属到张飞的部下,等到攻下了武陵郡,再让他们全部返回广州。”

    “喏!”朱治毕恭毕敬的拜道,“如果主公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属下就先告辞了。”

    “等等!”孙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便对朱治说道,“你稍等片刻,我这里还有一份任命书,写好后,由你一并带到零陵去,把他们全部召集在一起,然后当众宣读!”

    话音一落,孙权便取出纸笔,开始书写任命书,最后还盖上了自己的印绶。

    最后,孙权将任命书交给了朱治,让朱治直接带着任命书,前往零陵。

    朱治接到孙权的任命书后,便离开了府衙,回到家里后,他打开了那封任命书,见上面写着任命张飞为荆南左都督,关羽为荆南右都督的职位,由关羽负责管理长沙、桂阳两郡,张飞负责管理零陵、武陵两郡,职位高于太守,掌握着荆南的兵权,俨然已经把关羽、张飞作为了统辖荆南四郡的对象。

    看到这些后,朱治的心里是一阵憋屈,如果这次朱然能够顺利攻下零陵、武陵,那么也是大功一件,如今非但没有功劳,反而落得了一个诽谤之罪。虽然孙权没有责罚朱然,但是在孙权的心里,却留下了一个极坏的印象。

    朱治从朱然小时候起,就把朱然送到了孙权的身边,让他事事保护着孙权,因为他看的出来,孙权是大富大贵之相,以后必成大事,所以这才做出了提前的安排,让朱然和孙权一起长大。

    朱然和孙权年纪相当,也是相当好的玩伴,这就是孙权为什么在平定交州之后,不任命稳重的老臣来担任广州刺史,而是任命朱然的原因。

    朱治服侍了孙坚、孙策两个人,朱然则与孙权一起长大,不得不说,朱家在孙氏心中的比重。与朱家拥有同等待遇的,还有周瑜、吕范,这些都是与孙氏共患难的人,所以江东除了孙氏以外,也就数这几家最为富贵了,是各地官员争相巴结的对象。

    朱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细软,带着两个家丁,便离开了家里,乘坐船只,前往零陵。(未完待续。。)

544荆州易主(16)

    朱治带着孙权的任命书,先抵达了长沙,向关羽宣读了孙权的任命书,关羽要留朱治在长沙多待几日,被朱治委婉拒绝,因为他的目的地是零陵,他还要前往零陵解决朱然的事情。

    关羽没有再挽留,亲自把朱治送出了临湘城,朱治乘船继续向零陵而去。

    两天后,朱治终于抵达了零陵郡的郡城泉陵,朱治抵达泉陵后,没有去宣读孙权的任命书,而是先去朱然的营寨,狠狠的把朱然给痛骂了一顿,然后又把张飞的信里的内容说给了朱然,说张飞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朱然却显得有些小肚鸡肠了。

    朱然听到父亲的训斥,默默的低下了头,不敢还嘴,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感激张飞,反而内心里却越发厌恶张飞起来。在他看来,如果张飞不写信给孙权,自己就不会被骂,也不会受到这种待遇。

    当朱然得知孙权任命张飞为荆南左都督时,更是气不打一处出,这样一来,就说明他的努力都白费了,他率领大军到此,非但没有一点功劳,反而还有过错,甚至被孙权下令赶回广州,把军队的指挥权移交给张飞。

    凭什么?凭什么他张飞初来乍到便当上了荆南都督,而他辛辛苦苦的为孙氏立下汗马功劳,却要遭到如此的打击?

    朱然内心极度的不平衡,但现在却也无可奈何,他也知道父亲的脾气,若是公然顶撞起来,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朱然觉得。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这口气他就暂时咽下去了。勾践卧薪藏胆还二十年呢,他这才多久?

    随后,朱治径直前往泉陵城里,对张飞宣布了任命书,并且还为朱然的事情赔礼道歉,至少表面功夫做的让人无可挑剔。

    这之后,朱然便带着他的部下返回广州去了。谭雄、潘璋、凌操三人带着各自的部下,留在零陵,协助张飞攻打武陵,待事成之后,再返回广州,继续当他们的太守去。

    这边的事情一了,朱治也离开了零陵,张飞成为了这一片区的实际掌权着,这一系列的变化,全部有赖于向朗的计策。张飞不禁很感激向朗。

    另外,关羽也同意了向朗所献的计策。张飞也不跟关羽争夺谁来当主公,本来关羽就是老二,他是老三,兄终弟及,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也怨不得谁,谁让刘备没有儿子呢?如果刘备有儿子的话,张飞和关羽估计就会竭尽全力的去辅佐刘备的儿子了。只可惜,刘备之前有过一个儿子,不到两岁就死了,算是早夭吧。

    张飞答应了向朗,帮他找失散多年的两个侄子,于是委托刘贤去益州寻找,除了刘贤之外,他倒是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了。

    这之后,张飞便正式把向朗请到了自己的府中,让向朗担任他的幕僚,暂时为他出谋划策。

    除此之外,张飞还把谭雄、潘璋、凌操三人也聚在了一起,请他们喝酒,在喝酒的时候,也说了一些勉励的话。

    张飞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也没有那种架子,反而让谭雄、潘璋、凌操三人感到了一些亲切感。尤其是凌操,年纪比张飞略小**岁,但是两个人的谈话之间,却产生了共鸣。

    凌操和张飞一样,也是当父亲的人,也有一个儿子,他的儿子凌统的年纪要比张飞的儿子张苞的年纪略大一些,两个父亲坐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就是孩子的话题。这也是谭雄、潘璋这两个小年轻插不上嘴的地方,而且他们能够感受到,凌操和张飞似乎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酒宴结束之后,已经是凌晨了,谭雄、潘璋二人早已经被张飞给灌的爬不起来了,只有凌操的酒量稍好一些,但跟张飞比起来,也是差了一截,现在也是浑浑噩噩的,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张飞让人把谭雄、潘璋、凌操三人全部安排在府中的客房休息,他这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张飞起了个大早,孙权已经把这里全权交给他了,如果他再这样按兵不动,也说不过去。虽然是阳奉阴违,但是武陵是必须要拿下来的。

    而武陵郡是当初刘备、关羽、张飞来到荆州后的第一个栖息之地,所以张飞对武陵有着深厚的感情。这几天,张飞虽然按兵不动,但却也没有闲着,他已经派人将武陵郡的情况打听清楚了。

    新任的武陵太守叫傅巽,曾经是刘表的心腹,其人容貌端正,且博学多闻,善于相人,又好品头论足,所以便成为了当世少有的评论家。

    东汉末年,最著名的评论家当属汝南的许子将,据说他每月都要对当时人物进行一次品评,人称为“月旦评”。曹操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就是许子将给的评论。凡是被他赞誉过的人物,基本上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而且也有很多人物都争着抢着让许子将去评论。

    因为凡是被他评论过的人物,百分之一百都被朝廷录用了,所以,在东汉末年,评论家也是一个很好很光荣的职业。

    不过,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上评论家的,要想成为评论家,除了家世要显赫,自身的才能要卓著外,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要懂得相人之术。

    通俗点讲,就是相术。

    而傅巽这些条件基本上都吻合,论家世,他是西汉著名外交家傅介子之后,论才能,他博学多才,论相貌,他一表人才,论能力,他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总之,傅巽是一个品行兼优的人,而且他也精通一点相术,所以便当起了评论家,曾点评过庞统、裴潜、马良等荆襄一带的人物。

    除此之外。傅巽更是曾经对刘表预言过蔡瑁必反。但也正因为这句话。得罪了蔡瑁,被赶出了襄阳。其实,蔡瑁是想杀他的,奈何傅巽在荆州名望太高,他不敢这么做,怕受到天下的骂名。

    傅巽离开襄阳后,便隐居在了南郡,直到蔡氏被连根拔起。刘琦才在司马懿的建议下,启用傅巽,任命傅巽为武陵太守。

    傅巽当了武陵太守后,表现的也十分活跃,新官上任三把火,傅巽到任之后,一改前任太守的保守作风,经常伪装成普通百姓,走在街上,去体察民情。遇到什么事情,便立刻开始办理。雷厉风行,且一切又秉公处理,短短月余时间,就让武陵郡的风气为之改变,手下的那些县令、县长等属官们,在他的面前,也不敢动什么歪点子,都老老实实的,整个武陵郡,都显得一派祥和和安静。

    可以说,傅巽是一个好太守,至少武陵郡的人都为之折服了。

    所以,张飞这次不想动用武力,一是他毕竟在武陵住了有几年时间,对那里比较有感情,百姓安居乐业的,如果战争来临,武陵郡就会受到破坏,百姓的财产、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但若不动用武力,傅巽又曾是刘表的心腹,劝降的话,不知道肯不肯投降。

    为此,张飞伤了脑筋,便去找向朗去了,想要向朗帮他想出一个计策来,一个能够兵不血刃,以最为和平的方式拿下武陵的计策。

    张飞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向前走,很快便来到了向朗所居住的客房门口,正想抬手去敲门,却忽然发现门从里面打开了,向朗就站在门口。

    “将军,向某已经等候多时了,进来吧!”向朗道。

    张飞狐疑的问道:“先生知道我要来?”

    向朗点了点头,把张飞迎入屋内后,二人便席地而坐,向朗亲自为张飞斟满了一壶刚刚煮好的热茶,缓缓的说道:“将军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武陵郡的事情?”

    “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啊,居然连我的来意都知道。不瞒先生,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武陵郡的事情。”张飞道,“我曾经在武陵郡待过,对那里也算是了解,而且也有着不一般的感情,所以,我不想动用武力去攻占武陵郡,而是希望武陵郡能够主动投降。但是,武陵太守傅巽偏偏曾经是刘表的心腹,要想劝他投降,不知道是否会成功。所以我来请教先生,希望先生能够给我一个好的计策。”

    向朗道:“计策我早已经为将军想好了,将军今日便可率军出发,直抵武陵郡郡城临沅城下,然后再临沅城下安营扎寨,按兵不动,不出三日,临沅城里的人,必然会将傅巽五花大绑的送到将军的营寨里,纳土归降。”

    张飞听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笑道:“真的假的?我只需要带兵前往,就能够让武陵郡不战而降?”

    向朗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这不太可能吧?”张飞道,“先生莫要跟我开玩笑啊!”

    向朗笑道:“将军若是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张飞问道。

    向朗道:“若是一切都按照我说的那样进展,武陵人真的绑着傅巽前来投降,将军在拿下武陵郡之后,还要继续任命傅巽为武陵太守。”

    “傅巽是刘表的心腹,继续任命他为太守,这不行吧?”张飞道。

    向朗道:“行不行,将军且观察两个月就知道了,所傅巽反叛将军的话,我愿意献上我的项上人头。”

    张飞见向朗振振有词的,似乎胸有成竹,便道:“那好吧,那咱们就打这个赌,要是先生输了呢?”

    “要是输了,我也不用将军去找我的侄子了,心甘情愿的为将军效力。”向朗道。

    “好好好,这个好,就这样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先生可不要反悔啊!”张飞说这话的时候,心理面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一件让向朗输的心服口服的事情。(未完待续。。)

545荆州易主(17)

    当日,张飞便下令集结大军,正式前往武陵。

    不过,在集结大军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插曲,谭雄、潘璋、凌操三个人并未按照约定的时间抵达张飞大军集结的地点。

    张飞派人去军营问了个究竟,这才知道,谭雄、潘璋、凌操三人昨夜彻夜未归,至今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属下将情况报告给张飞之后,张飞顿时觉得自己好糊涂啊,昨天他请谭雄、潘璋、凌操三人喝酒,结果这三个人被他灌的酩酊大醉,此时还在府衙的客房里睡觉,估计还没醒来呢。

    于是,张飞立刻派人去府衙的客房里去叫醒谭雄、潘璋、凌操三人,三个人这才浑浑噩噩的姗姗来迟。

    不管怎么样,总之是把军队给集结完毕了,张飞率领队伍走在最前面,谭雄、潘璋、凌操三人的军队跟在后面,而他们三个尚未清醒,全部由手下的将士们搀扶着,缓慢的向前走着。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张飞的军队,他驱使着蛮王沙摩柯、山越第一勇士彭脱,攻击一万多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武陵去了,而且速度非常的快。

    张飞的整个军队里,除了张飞一人骑马外,其余全部都是步行前进,蛮兵也好,山越兵也罢,他们所生活的地带,都是高山大川中崎岖不平的地带,马匹根本无法通行,所以这些人自幼便靠着双脚在山中行走,久而久之,山地也像是平地一样。走起来健步如飞。

    这些人在山中走路都如履平地。更别说是到了平地上来了。那行起军来,真的可谓是健步如飞。

    而且这些人也都是个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平素体魄都比寻常人要好,一番长途跋涉后,竟然没有丝毫的气喘。

    只一会儿功夫,便将谭雄、潘璋、凌操的军队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这一路上,张飞率领着大军,整整齐齐的向着武陵进发。沿途经过各个县城时,县令们纷纷主动出来纳降,并且送上美酒佳肴,仿佛张飞的军队不是在打仗,而是在巡视武陵一样。

    武陵郡辖下的各县县令、县长们,基本上都还保持着刘备时代的建制,他们曾经是刘备的部下,对张飞自然也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他们一听说张飞带兵到来,都纷纷放弃了抵抗,直接选择投降。

    张飞沿途也没有打扰他们。更没有在任何一个县逗留,而是直接前往临沅城。想要一举拿下武陵郡的郡城。

    其实,张飞跟向朗打赌,就是一个奸诈的计策,因为向朗并不知道张飞在武陵的威望,也不知道武陵郡里的官员们,除了太守换了傅巽之外,其余的都曾经是张飞的旧部。

    其中武陵长史金旋,武陵从事巩志都与张飞是酒友。尤其是金旋,此人是汉武帝时,名臣金日磾的后代,字元机,曾担任过黄门侍郎,汉阳太守,议郎、中郎将等职务,后来李傕、郭汜大交兵,怕受到牵连,便举家迁徙到了荆州,受到了刘表的礼遇。

    这之后,一直在襄阳担任闲职,后来刘表任命刘备当武陵太守时,便把金旋调到了武陵,去给刘备当属官,这才和刘备、关羽、张飞三人认识。

    而且金旋本身就是西北的汉子,性格直爽,年纪也和张飞相仿,也喜欢喝酒,久而久之,便和张飞打成了一片。

    几天前,张飞就派人去武陵郡联络金旋、巩志二人,告诉他们自己将要率军到来,请他们里应外合。

    金旋自然是一口答应,巩志也是没有什么话说,使者回来后,张飞便苦思冥想了一番,时常在向朗身边透露出想取武陵郡的难处。目的就让向朗知道自己的惆怅,是急需要帮助的。

    结果,向朗果然中计,就连张飞的心里都在暗自高兴,觉得这个赌和向朗打的太好了,同时也佩服自己的演技太过人了,竟然真的做到了瞒天过海。

    每每一想起这件事来,张飞都开心的合不拢嘴,有时候正在行军当中,将士们都能忽然听到张飞爽朗的笑声,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的。

    三天后,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张飞带着军队终于来到了临沅城下,距离临沅城只有两里。

    张飞突然到来,让临沅城里的百姓和军队都人心惶惶的,太守傅巽听闻之后,立刻带兵登上了城楼,望着城外严阵以待,军容整齐的敌人,立刻皱起了眉头。因为,在傅巽的双眼所能触及到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蛮兵和山越人,如果不是张飞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军队的最前面,估计傅巽还以为是蛮兵联合山越人前来攻击临沅城了呢。

    这时,长史金旋,从事巩志,都从楼梯走了上来,看到城外军容整齐的敌军后,便对太守傅巽说道:“太守大人,张飞骁勇善战,又是万夫莫敌之辈,而且还带来了万余大军,我军的将士在城内只有不少两千人,如何能够抵挡的住这么强大的军队?属下以为,不如打开城门,直接投降算了,还能保住临沅城不受到伤害。

    傅巽道:“不行!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主公任命我为武陵太守,我就有义务率领全城军民抵御外敌,即便我军的战斗力不如敌军,但也要誓死守城,就算只有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战斗到底,岂有不战而降的道理?“

    金旋、巩志二人听后,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便听金旋对傅巽说道:“既然这样,那太守大人,我们只有对不起你了!”

    傅巽狐疑的看了看金旋和巩志,便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本来我们想劝太守大人投降的,既然太守大人不肯投降,那我们只有对太守大人不客气。实不相瞒,我与巩志早已经暗中投降了,张将军是当世之英雄,他的到来,必然会使得武陵郡兴盛的。”金旋话音一落,便冲站在一旁的士兵摆摆手。

    但见五六个士兵直接上前将傅巽给制服了,然后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绳索,将傅巽给直接绑了起来。最后,金旋让人降下了旗帜,并且打开城门,他与巩志一起,押着被俘虏过来的傅巽朝张飞走了过去。

    张飞只在城外稍等了片刻,也亲眼看到了城楼上发生的一幕,便扭身对幕僚向朗说道:“向先生,这回你可是算错了,我来到这里还没有三天,他们便要投降了,看来你是输了。”

    向朗笑道:“未必吧?”

    张飞狐疑的道:“咋个未必法?”

    向朗道:“将军,你请仔细的想想,向某当初是不是告诉将军,只要将军兵临城下,不出三日,自然会有人将武陵太守傅巽从城里绑出来,纳土归降?”

    张飞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怎么了?”

    “将军请看,现在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模一样?而且,将军刚刚兵临城下,城里的人便将傅巽给绑出来了?”向朗指着前方的景象说道。

    张飞看了看前面的情形,顿时变得哑口无言,这种情形,确实和向朗说的一模一样。他不禁懊恼了起来,怎么自己做的,正中了向朗的下怀?

    “不算不算,这不能算!”张飞急忙摆手说道,“这次不能算数,因为是我让人把傅巽给从里面绑出来的,是我的功劳!”

    向朗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岂能反悔?将军,功劳还是你的,但是我们打赌的时候,我赌的是将军兵临城下后,敌人会怎么样,不管是不是将军让人绑的,还是他们自愿绑的,都和这些没关系,我只看敌人是怎么样来投降的。”

    张飞被向朗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个打赌他输的心服口服。但是心里却极为不爽,怪只怪自己没有和金旋、巩志二人说清楚打赌的内容……额,不对,当时他派人联络金旋和巩志时,似乎还没有和向朗打赌。难道是,向朗真的会神机妙算不成?

    不管怎么样,这次还是张飞失算了,没想到反而着了向朗的道。看来,要想让向朗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出谋划策,还真的需要把向宠、向充两个侄儿找到才行。所以,张飞便把希望完全寄托给了刘贤,希望刘贤能够在益州有所收获。

    此时,金旋、巩志押着傅巽已经来到了张飞的面前,见到张飞时,金旋、巩志二人都毕恭毕敬的向着张飞行了一礼。

    “启禀将军,我等挟太守傅巽,前来投降。”金旋说道。

    张飞道:“好,你们两个干的不错,我会给你们记上一功的。”

    说完这话,张飞便把目光移到了傅巽的身上,问道:“你已经沦为了阶下之囚,我也一向敬重你的声名,你可愿意投降?”

    “宁死不降!”傅巽虽然是个文人,但他却很有志气,瞪着两只大眼睛,对张飞狂吼了起来,恨不得将张飞一口吞下去。

    张飞脸上突然变色道:“不投降,就得死!你难道就不怕我砍了你的头吗?”

    “死有什么好可怕的,谁没有死的时候,只不过我是先比你们早死几年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等到了阴曹地府,我在耐心的等待着你们!”傅巽笑着说道。

    “拉出去!砍了!”张飞暴怒了起来。(未完待续。。)

546荆州易主(18)

    此话一出,顿时让向朗一阵错愕,急忙对张飞说道:“将军,我们之前打过赌的,你忘记了?”

    张飞道:“没忘。不过他不愿意投降,我也没办法,不杀了他,放他回去之后,他还是会一样的对付我。”

    向朗道:“傅巽是荆州很有名望的名士,如果将军杀了他,会让荆州的其余名士都为之寒心的。庞季的事情,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了。不如将军把傅巽交给我,我来劝劝他,实在不降了再说。”

    张飞道:“那好吧,向先生,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如果傅巽还不投降的话,一切就全部由我来做主。到时候向先生可千万别说我没有给你留面子啊……”

    向朗点了点头。

    张飞于是带着军队,在金旋、巩志的热烈欢迎下,鱼贯入城,整个临沅城里的百姓也是夹道欢迎,显得热闹非凡。

    身为武陵太守的傅巽,看到这样的一幕,不禁觉得心底起了一丝的悲凉,他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隆重的场面,怎么张飞会受到如此的待遇。而且,那些百姓脸上的笑容,似乎也并不是装出来的。

    向朗见傅巽一脸的疑惑,便走到了傅巽的身边,小声说道:“你别忘记了,刘备曾经当过武陵太守,关羽、张飞在这里的时间,比你要长多了。”

    “哦……怪不得呢!”傅巽恍然大悟的说道。

    向朗亲自将傅巽给松绑了,对傅巽说道:“傅兄,你走吧!”

    傅巽吃了一惊。便问道:“你……你就这样放我走了?”

    向朗点了点头。

    “可是。你放我走了以后。张飞那里你该怎么交待?”傅巽担心的问道。

    向朗道:“我只是张飞的幕僚,又不是他的部下,我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但是傅兄的生命安全重要,我放你走了,张飞最多说我两句,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不行,我不绝对不能够连累你!”傅巽道。“我这就去找张飞,任凭他处置我好了。”

    向朗一把拉住了傅巽的手,对傅巽道:“傅兄,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这里就交给我处理好了,张飞那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傅巽固执的道:“不行,我是不会走的,我绝对不能连累你。”

    “你不走,才是最大的连累!”向朗道。

    傅巽皱着眉头,看着向朗心急如焚的表情。便问道:“向兄,你我好歹也算相识一场。当年都曾在刘荆州手下做事,你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初刘荆州之所以把你罢免了,也是迫不得已,而对于蔡瑁所做的事情,刘荆州更是一无所知。但是即便刘荆州知道了,在当时蔡氏一党几乎快控制了整个荆州的局势下,刘荆州也无可奈何。何况,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后来大公子也为你们家平冤昭雪了,也恢复了你们向家的名声,更是派人把你的两个侄儿接到了襄阳,就是为了弥补当年所犯下的错误。可是你,你怎么可以跟随着张飞一起,公然对付大公子啊。你可知道,刘荆州是被谁派人刺杀的吗?”

    向朗和傅巽,曾经都在襄阳做过官,当年刘表刚刚执掌荆州时,凡事亲力亲为,也虚怀纳谏,再加上荆州地区日趋和平,成为了各地名士躲避战乱的首选之地,所以大批的名士涌入了荆州,人们都甘愿为刘表趋之若鹜。而向朗、傅巽也在其中。当时的荆州,可以称得上是一片乐土。但是自从刘表娶了蔡氏之后,一切都开始变了,刘表任人唯亲,将半数兵马交给了蔡瑁,这之后,刘表每日沉迷在蔡氏的温柔乡里,开始逐渐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不怎么接见外人,什么事情,都喜欢让蔡瑁代替自己来处理。

    久而久之,蔡瑁胆子越来越大,大肆任用蔡氏族人,在各个显要的位置都安插上了蔡氏的人,后来又拉拢了当地的一些世家大族,从而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党羽。

    蔡氏是荆州本地的豪族,外来的移民有各行各业的,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刘表胸怀广大,只要来荆州的,都进行合理的安排,甚至还为一些穷苦百姓分了田地。

    这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了荆州本地豪族的利益,外来的移民做起生意来,可谓是物美价廉,给当地的豪族所垄断的生意带来了不少的冲击。于是,这些豪族便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开始排除异己,甚至用不正当的手段,在生意上进心竞争。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以蔡氏为主体,蔡瑁本人更是亲自参与的。只可惜,刘表却被蒙在了鼓里,还傻啦吧唧被蔡瑁骗的团团转,说是移民过来的百姓,都是流民,非常具有攻击性,弄得荆州鸡犬不宁,建议采用军事手段,对其进行镇压。

    刘表信以为真,便同意了蔡瑁的请求,下令蔡瑁开始对流民进行镇压,结果数以万计的流民被蔡氏无端的压榨,被迫沦为了蔡氏与其他豪族的奴隶,他们的土地,也被蔡氏等人瓜分。

    这件事引起了向朗的极度不满,便前往府衙去见刘表,要让刘表知道整个事情的真实情况。结果,向朗并没有见到刘表,而是在门口被蔡氏安排的卫士给拦了下来,不让向朗进去。

    向朗性子直爽,当时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便硬要闯进去,结果和卫士发生了冲突,一失手打伤了一个卫士。

    蔡瑁于是便用这件事来小题大做,蛊惑刘表严惩向朗,再加上刘表的新婚妻子蔡氏又吹枕边风,刘表在未经调查的情况下,便罢免了向朗,将向朗赶出了襄阳。

    这之后,向朗气愤不过,到处宣扬蔡瑁的所作所为,给蔡瑁的名声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蔡瑁一怒之下,便派人去抓向朗,哪知向朗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向朗是襄阳宜城县人,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向氏也是荆州的一个豪门大族,但是却因为向氏世代为官,家族中人都是有才能的人,所以跟其余豪族不对付。

    蔡瑁便借用这次机会,联合其余豪族,采取各种手段,对向氏一族进行了迫害,直接导致向氏家破人亡,整个宗族都被除名了。

    傅巽提起了往事,也让向朗的脑海中回想起了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越想向朗越觉得憋屈,对傅巽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只不过是选择了我认为比较好的一条路而已。当年的事情,虽然是蔡瑁主谋,但是如果刘表能够精明一些,也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我向家一百三十九口人也不会白白被人冤枉致死。这笔仇,我没把他算在刘表的头上,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当年不也是因为说错了一句话,直接被罢免了官职吗?难道你一点都不恨刘表?”

    “恨又有什么用?刘表已经死了,现在的荆州牧是刘琦,是大公子。大公子性行淑均,宽厚待人,身边又有一个叫司马懿的年轻人在辅佐,假以时日,荆州必定会恢复昔日的风采。刘备派人行刺刘荆州,这是大逆不道之举,作为刘备的兄弟,关羽、张飞敢说不知情?你要是一直这么跟着张飞,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傅巽道。

    向朗皱着眉头,对傅巽道:“如果不是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我才不会为你求情呢。趁我现在还没有改主意,你走吧!”

    “我不走!我绝对不会连累你。我傅巽站的正,坐的直,不需要别人来为我承担后果。不过我也奉劝你一句,我是不会投降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傅巽道。

    向朗这一次终于知道傅巽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没有再劝傅巽投降,而是直接带着傅巽,进了城里,准备去见张飞,交给张飞发落。

    张飞在临沅城军民的一致热情欢迎下进入了城里,跟随张飞一起来的沙摩柯、彭脱二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也跟着受到了欢迎,都是满心欢喜的。

    金旋将张飞迎入了府衙,让巩志带着沙摩柯、彭脱二人去军营安顿。

    张飞和金旋前脚刚走进府衙的大厅,向朗带着傅巽后脚便跟了进来,朗声叫道:“张将军,傅巽拒不投降,还是由你来发落吧!”

    张飞扭过头,先是看了一眼向朗,见向朗的脸上带着一股子怒意,傅巽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便问道:“向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

    张飞道:“既然没有,那还烦劳向先生继续劝傅巽投降吧,反正我给了向先生一天的时间,这一天之内,我绝不干扰你们的事情。到了明天的这个时候,向先生再来告诉我傅巽愿不愿意投降吧。”

    傅巽听后,立刻不耐烦的道:“张飞,你别假惺惺了,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投降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未完待续。。)

547荆州易主(19)

    张飞听完傅巽的这番话后,竟然笑了起来,对傅巽道:“我张飞最敬重的有三种人,一是孝子,二是有骨气的人,三是讲义气的人。你正好是第二种人,有骨气的人。所以,我不会杀你的。不过,我也不会放你回去,我会把你留在临沅,让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如果放了你,你就会继续帮助刘琦来对付我,这是放虎归山,得不偿失。你当武陵太守的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总算为百姓办了许多好事,所以你也不应该死。”

    傅巽道:“让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还不如杀了我呢。”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呢?如果你真的想死,你可以自尽,上吊、跳河、跳崖,想死的方法有很多种,就看你想怎么个死法了。而且,你要死的话,最后死远一点,千万别让人以为是我杀了你。”张飞道。

    傅巽被张飞的这些话给气的说不出话来,腮帮子鼓鼓的,可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细细品味了一番,张飞的话糙理不糙,说的也极有道理,要想死,自己就可以死,何必麻烦别人。

    其实,人活的好好的,谁整天没事想要去死。傅巽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表现一下他的骨气而已,哪曾想,张飞这一番话直接把他给噎死在这里了,让他顿时哑口无言。

    向朗见气氛不妙,便急忙出来圆场,先劝了劝张飞,又劝了劝傅巽。然后便带着傅巽离开了府衙大厅。按照张飞的吩咐。把傅巽安排在客房居住。

    傅巽也是无奈,毕竟自己是俘虏,能够得到这样的优待,已经是很不错了。只可惜他太不识时务了,这才惹的张飞生气了,并且还用话语激怒了向朗。

    向朗将傅巽安排好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片刻之后,张飞便亲自来到了向朗的房间。两人分宾主坐定之后,张飞便开口问道:“先生之前说的计划,我和二哥都已经商量好,都认为先生的计策很好,也准备按照先生说的去做。只可惜,我们兄弟二人都是一介武夫,在谋略上懂得太少,需要一个像先生这样的人来当军师,不知道先生可否有意?”

    “我只是个百里之才,只能治理一下百里内的百姓。要让我当军师,恐怕不能担当此重任。而且我也没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能力,军师一职,将军还是另请高明吧。”向朗直接说道。

    张飞道:“先生,你不当军师,我上哪里去找军师?在我眼里,先生就是最好的军师。”

    向朗笑道:“将军,我只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算不上什么军师。但是我可以为将军推荐一人,此人必然能够胜任。”

    “谁?”张飞急忙问道。

    “此人姓法名正,字孝直,本是扶风郡人,后来因为关中闹饥荒,被迫流落到了益州,从而留在了益州,现为刘璋的部下。此人才学渊博,足智多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益州牧刘璋不太善于用人,如此人才,竟然没有收到重用,目前只是巴郡涪陵县的一个小小的县吏,若是将军能把这个人给请到荆南来,我敢保证,以后将军要想成就大事,就会如虎添翼。”向朗道。

    张飞听完向朗的这番话后,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之后,这才问道:“先生,那法正比先生如何?”

    向朗道:“我与法正根本无法比拟,如果硬要比的话,我的才能就像是萤火虫发出的光,而法正的才能,就像是夜空中挂在天边的皓月发出的光芒。”

    张飞不禁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若法正果真是这样的人,那刘璋为何不用?还有,先生又是如何结识的?”

    向朗道:“我与法正是在襄阳结识的,当年法正受到刘璋的派遣,出使荆州时,是我接待的他。当时法正见过刘表之后,便私下对我说,刘表看似聪明,实则糊涂,而且喜欢听信谗言,不是一位明主,劝我离开刘表,免得时间久了,会遭到不测。当时我只以为法正是故意用的离间之计,所以没有理会他。但在法正走了不到三个月,我向家便发生了灭顶之灾。现在想起来,我还在责怪当时为什么没有听从法正的,早早的离开刘表,这样一来,我向家也就不会再发生那些事情了……”

    说到这里时,向朗的眼睛都湿润了,声音也有点梗塞了。意识到跑题的向朗,急忙用手擦拭了一下眼泪,略定了定神,这才继续说道:“后来,我写信给法正,悔恨自己当初没有听从他的话,离开刘表,以至于酿成了现在家破人亡的结果。希望能够让法正推荐一下,自己到益州去给刘璋当部下。但是,法正在回信中却拒绝了推荐,并且说刘璋也不是一个明主,而且不会用人,是个昏庸无能之主,不建议我去。信中,法正更是透露出了自己的无奈,更喜欢迫切找寻到一位明主,来发挥他自身的才能,那种怀才不遇的话语,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再后来,我们就失去了联系,至于现在法正的状况,我也是托人打听得来的。”

    张飞听完之后,便对向朗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一趟涪陵,去请法正来荆南。”

    “不,将军最好亲自去,这样才能显得有诚意,更显示出将军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的心情。”向朗道。

    张飞道:“亲自去也可以,只可惜武陵郡刚刚平定,一旦我离开了,只怕武陵、零陵会乱做一团。”

    “只要用人得当,就不会乱。将军可以任命刘度为零陵太守,让金旋当武陵太守,让他们暂时管辖自己辖地的大小事务。再请谭雄、潘璋、凌操三位将军带着军队暂时留下来个把月,等到将军回来后,他们再走不迟。这样一来,武陵、零陵就不会出现乱子了。”向朗道。

    张飞道:“好吧,那我就听先生的,不过这次去涪陵,先生要和我一起去。”

    “义不容辞!”

    张飞在向朗的建议下,开始安排好一切,然后在第二天正式离开了临沅城,和向朗两个人,装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样,前往涪陵,去请法正来荆南当军师。

    ……

    南郡,是距离荆南四郡最近的一个郡,也是荆州钱粮广集的地方,长沙、桂阳、零陵、武陵被关羽、张飞率军攻占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南郡。

    南郡太守霍峻听闻之后,顿时感到惊诧不已,立刻调集军队屯驻在荆南前往南郡的各个要道上,然后将荆南四郡被关羽、张飞侵占的消息报告给了在襄阳的司马懿。

    现在的荆州,一切都由司马懿在主持大局,而刘琦还沉浸在痛失其父的悲伤当中无法自拔。刘琦下令诛杀刘备九族,也因为司马懿的从中作梗,未能得逞,被司马懿给敷衍过去了。

    同时,如果不是因为刘琦的那道命令,关羽、张飞也不会愤然离开荆州,去投靠孙权。当霍峻的急报抵达襄阳时,司马懿看到以后,便是一阵长吁短叹,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关羽、张飞的进攻。而且司马懿把精力都集中在了江夏,而忽略了荆南的薄弱,从而给了关羽、张飞可乘之机。

    但是,即便荆南派军队去驻守,以关羽、张飞在荆南的人脉,也未必能够守住。荆南四郡一丢失,荆州就等于失去了半壁江山。

    荆南、荆北的划分,是以长江为界,长江以南的地区,就是荆州南部,长江以北的地方,则属于荆州北部,而且荆州地广千里,南北跨度极大,所以在管理起来,难免会有些疏忽。

    好在霍峻是个聪明人,没有把荆南四郡丢失的消息散播出去,并且封锁了消息,至今南郡境内,除了少许人知道荆南四郡丢失了以外,其余人都还被蒙在鼓里。

    而司马懿也暗自庆幸,自己当初选择霍峻来当南郡太守是选对了。如果霍峻将消息给泄露出去了,那么整个荆州就会陷入恐慌之中。

    不过司马懿也并不担心,荆南四郡虽然丢失了,但关羽、张飞未必再有兵力来进攻荆州北部了,至少两三个月内,关羽、张飞不会。因为荆州的兵力都集中在南郡、江夏、襄阳、南阳一带。

    南阳丢失以后,南郡、江夏、襄阳就形成了一个品字形,是一个牢不可破的铁三角。一方有难,另外两个迅速驰援,借助荆州四通八达的水网,水军可以往来穿梭在三地之间,所以司马懿也不怎么担心。

    但是,荆南四郡的丢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等于丢了荆州的一半。于是,司马懿便立刻下令李通,率军抵达华容一带,在那里设立关卡,屯下重兵,想法设法挡住敌军的北进。

    如今的荆州,南阳被张彦占领了,荆南四郡全部陷落在了关羽、张飞的手里,司马懿想起了关羽、张飞让江夏太守韩嵩转告的话,万万没想到,关羽、张飞的复仇计划开始的如此之快。

    但对于司马懿来说,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倒也是个不错的推进剂,接下来,荆州这个四战之地,很有可能要易主了。(未完待续。。)

548荆州易主(20)

    在司马懿的心里,一直想把荆州这块地方和平、顺利的转交到张彦的手里,本来他以为他的计划要好几年才能实现。

    可是,这连续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情,都在无形中加快了司马懿计划的脚步,仿佛冥冥之中,有神灵在保佑着他,要让他轰轰烈烈的干一场大事业一样。

    荆南四郡的丢失,将直接威胁到荆州的安危,如果关羽、张飞真心投靠了孙权,那么江东那头沉睡的猛虎,就要开始觉醒了。

    荆州的局势,司马懿并不担心,他现在反而担心起江东的孙氏来,江东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曾经已故的骠骑将军陈登,率领大军进攻江东,结果铩羽而归,还把自己的性命也搞丢了。

    当时的江东正处在内忧外患的节骨眼上,陈登的兵力也比江东的多,但却没能取胜,现在江东经过一些时间的恢复,内部逐渐稳定,形成了以孙权为核心的一股强大的凝聚力,江东的老、中、青三代将士们,如今都是十分的团结。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如今的江东又收留了关羽、张飞这两个当世之猛将,似乎崛起之势头。

    司马懿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但是他现在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人算不如天算,自己万万没有算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

    为此,司马懿急急忙忙的出了府衙,亲自前往蒯府,去找蒯越、蒯良兄弟二人进行商议。

    如今刘琦因为刘表的死而悲伤过度,把自己关在了一个只属于他的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就连司马懿去了。也是被拒之门外。很有可能。是刘琦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蹶不振了。

    现在荆州有什么事情,司马懿总是会去找蒯越、蒯良两兄弟,他们两兄弟是荆州的常青树,而且也是荆州士族的代表,同时也是墙头草,两边倒的人,一切只顾着自己的家族利益。只要什么对他们有利,他们就会倒向哪一方,反正是属于那种特别没有原则的人。

    刘表在世是,蒯氏兄弟便是这样的作风,刘表去世后,蒯氏兄弟更是表现出了他们家族的优良传统,在与司马懿的一番交谈之后,又开始倾向于司马懿了。

    所以,从那次谈话之后,司马懿和蒯氏兄弟便结成了临时盟友。所谓的临时盟友。是因为司马懿想借用蒯氏兄弟的名望,来提高自己的名望。蒯氏兄弟则利用握有实权的司马懿来为家族谋取利益,算是双方各有所需吧。总之,他们现在是一条绳的蚂蚱,但是一旦荆州易主之后,蒯氏兄弟说不定又会倒向别人的怀抱,从而使得盟友关系破裂。简单的说,他们之间的所谓盟友,只是利益上的关系,因为利益可以走到一起,也可以因为利益而分开。是不稳定的一种盟友关系,所以,只能是临时的。

    司马懿来到了蒯府,门人进去通报蒯越、蒯良兄弟,两兄弟有点受宠若惊,急急忙忙的赶到府门外前去迎接,看到司马懿到来,显得非常的热情,一番寒暄过后,便把司马懿迎入了大厅。

    三人份宾主坐定,司马懿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两位蒯大人,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要与你们商议,你们可知道,荆南四郡已经被关羽、张飞攻占的事情?”

    蒯良、蒯越的消息,怎么可能有司马懿灵通,自然对此事一点都不知情。但是他们听到司马懿说出的消息后,都是一阵惊讶。

    “关羽、张飞不是畏罪潜逃了吗,又哪里来的兵马攻占了荆南四郡?”蒯越首先问道。

    司马懿道:“关羽、张飞二人投靠了江东的孙权,从孙权那里借来了兵马,利用他们当年在荆南的人脉,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占了荆南四郡。而且,据悉,江东正在秘密集结兵马,欲对荆州有更大的图谋!”

    蒯良和蒯越都是紧皱着眉头,都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碰撞的那一瞬间,似乎都在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办。

    司马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蒯氏兄弟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敏锐的眼睛。他压低声音,略显得有些沮丧的说道:“那关羽、张飞都是莫夫莫敌的当世勇将,整个荆州都未必能够找得出一个人来应付的了他们。孙权得到关羽、张飞之后,就等于是如虎添翼,如今又攻占了荆南四郡,若孙权想攻取荆州的话,必然会兵分两路,一路由关羽、张飞带领荆南四郡的兵力北上江陵,一路则由周瑜率军兵出柴桑,直逼江夏,若是这个时候南阳的张绣再率军南下,那么荆州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荆州这几个月来,经历了太多太多,虽然尚有十万带甲之士,但是其军队的战斗力已经大不如从前,若同时面临这么多敌人,荆州很有可能会应付不过来……”

    顿了顿,司马懿接着说道:“现在主公因为老主公的死而一直耿耿于怀,至今都不见外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连我去求见也是一样的下场。当此多事之时,我能想到为我分忧的人,也只有两位蒯兄了。所以,我这才过来,想请两位大人指点迷津,还望两位大人不吝赐教。”

    蒯良、蒯越兄弟都沉默不语,一个低着头,用手捏着下颌上的胡须,一个则拖着下巴,仿佛都在想对策一般。

    良久,蒯良这才说道:“司马军师,此事事关重大,请容我们兄弟商量商量,明日再给军师答复,不知道军师意下如何?”

    “都火烧眉毛了,我哪里还等的了什么明天?两位大人,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再亲自前来拜访,希望两位大人能够给出合理的建议,帮我渡过这次难关,怎么样?”司马懿表现的心急如焚的。

    蒯良道:“那……好吧……一个时辰后,我们兄弟二人,会亲自前往去拜访军师,并且带上我们的解决之策。”

    司马懿点了点头,起身拱手道:“那我就先告辞了,我在府衙里恭候两位大人的大驾。”

    蒯良、蒯越兄弟二人将司马懿送出了蒯府,见司马懿走远之后,他们两个人便重新回到了大厅里,分别坐下后,蒯越便对蒯良道:“兄长,如今荆州真的面临危机了,你真的打算帮助司马懿吗?”

    蒯良道:“异度,你别忘记了,我们也是荆州人,自从刘表当上州牧之后,荆州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这样的状况,如今荆州外面危机四伏,各路兵马都对荆州虎视眈眈,作为荆州人,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荆州陷入别人的铁蹄践踏之下?”

    蒯越道:“可荆州现在的形势,简直跟以前没法比,以前虽然蔡氏一党当道,但是荆州实力雄厚,兵强马壮,至少没人敢随意欺凌,可现在荆州的实力一落千丈,官员都几乎换了一个遍,如果不是我们蒯氏在襄阳有着极大的影响力,说不定司马懿早就把我们也给换了。刘琦那小子现在似乎遭受了严重的打击,一蹶不振了,兄长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说吗?说刘琦只不过是个傀儡,司马懿才是真正的荆州之主。而且平常与刘琦最为亲近的人也只有司马懿,说不定刘琦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而是被司马懿给软禁起来了……”

    蒯良听后,顿时训斥道:“不可胡说!司马懿绝对不是那种人!”

    “兄长和司马懿才认识多久?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那种人?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咋知道司马懿没有想窃取荆州的打算?”蒯越道。

    蒯良皱起了眉头,不再说话了,心中却也泛起了嘀咕,毕竟蒯越说的也有点道理,怎么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候,刘琦却突然自暴自弃起来了?即便是以前那个堂堂的荆州公子再怎么羸弱,也不至于父亲死了,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兄弟,你也对司马懿起了疑心吧?”蒯越毕竟是蒯良的亲弟弟,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从小玩到大,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所以蒯良心里想些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蒯良道:“异度,我们现在就去一趟府衙,我想亲眼看看刘琦,如果他真的是被司马懿给软禁了,司马懿就不会让我们见,如果司马懿肯让我们见,就说明司马懿没有问题。到时候我们再回来商量对策,如何?”

    蒯越道:“即便是司马懿肯让咱们见,房间里的刘琦也不会见我们,所以,我们只能硬闯,不见到刘琦,誓不罢休。如果不见到刘琦,兄长怎么知道房门背后的刘琦是谁?又或是不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呢?”

    蒯良道:“好,那我们就硬闯一次,不见到刘琦,誓不罢休。毕竟刘表一直待我们不薄,绝对不能让荆州落入到外人的手里。如果真的是司马懿在从中作梗,我会想法设法把他赶出荆州,也算对得起刘表的在天之灵了。”

    两兄弟一番商议后,说干就干,立刻出了蒯府,前往府衙,想要去见刘琦。(未完待续。。)

549荆州易主(21)

    司马懿前脚刚回到府衙,过了片刻时间,蒯良、蒯越兄弟便前来拜会,司马懿高兴的喜出望外,以为是蒯良、蒯越两兄弟已经想好了计策,结果带进府衙里一问才知道,他们是想来见一见刘琦的。

    司马懿对于蒯良、蒯越兄弟要见刘琦的事情,没有拒绝,而是亲自带着他们两个人去了刘琦所住的院落,沿途守卫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显得格外森严,但是在蒯良、蒯越兄弟看来,这样森严的守卫,莫不是为了关押住刘琦?

    蒯良、蒯越两兄弟跟在司马懿的身后,看到这些守卫后,都互相对视了一眼,心理面都产生了同样的念头。

    这时,司马懿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看到了蒯氏兄弟眼神中的猜忌,便急忙说道:“自从上次老主公被人行刺遇害后,府中就加强了防守,基本上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主公的安全。如果主公再有什么不测,那么荆州可就真的完了。”

    听司马懿这么一说,蒯良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多想了,不管怎么样,先见到刘琦再说吧。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刘琦所居住的院落里,刚一进入院门,司马懿便迎面碰上了刘琦的结发妻子带着几个丫鬟从里面走出来,神情似乎也有点低落。

    司马懿、蒯良、蒯越碰见后,急忙拜道:“参见夫人!”

    刘琦的夫人姓王,是将军王威之女,所以都称之为王夫人。

    王夫人看了一眼司马懿、蒯良、蒯越等人。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便快步离去。脸上也充满了失落的表情。

    等到王夫人走远后,司马懿这才对蒯良、蒯越说道:“主公前两天还愿意见王夫人的,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连王夫人都不愿意见了。”

    蒯良问道:“那主公平时吃饭什么的,都是人送进去?”

    “都是把饭食送到门口,然后关上门就走了,下一顿饭送过去的时候,再把上一顿的给端回来。上次有个人进去送饭。就因为多看了一眼,被主公直接砍了头,从那之后,每次派人进去送饭,都是低着头的,也不敢多看一眼。主公的性子,完全变了,可能是因为老主公的死,让他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这才导致主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司马懿对蒯良、蒯越说道。

    蒯良、蒯越二人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才王夫人那种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王夫人也不可能和司马懿串通一气,莫不是刘琦真的受了什么严重的刺激,这才变成现在这样?

    众人来到刘琦的房间门口,几个守卫在那里的亲兵见到司马懿到来,急忙上前来拜道:“参见军师。”

    “免礼,主公还是不肯出来见任何人吗?”司马懿问道。

    亲兵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军师。刚才连王夫人想见主公,主公都不见,最后王夫人只好悻悻而归。”

    司马懿道:“麻烦你再去通报一下,就说我有事求见,而且蒯良、蒯越两位大人也一起前来了,要见主公一面。”

    亲兵有点为难的道:“军师,你也来过多次了,每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主公现在谁也不见,而且似乎今天主公也有点心情不好,刚才王夫人来的时候,非要硬闯进去,结果被惹恼了主公,被主公在屋内大声臭骂了一顿。属下奉劝军师,还是不要见了为妙,免得自讨没趣。”

    “混帐东西!怎么跟军师说话呢?”蒯越怒道。

    亲兵立刻跪在了地上,连忙磕头求饶道:“军师息怒,大人息怒,这是主公让属下说的,属下只是负责转达而已,一切都和属下无关啊。”

    司马懿急忙将这个亲兵扶了起来,对他说道:“你先起来吧,你只管去通报就是了。”

    “喏!”

    亲兵站了起来,去到房间门口,向里面的 刘琦进行通报,说道:“启禀主公,军师将军司马懿,别驾蒯良、治中蒯越,在外求见!”

    房间里面迅速传出了刘琦的声音:“烦不烦人啊,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管是谁来了,都不见!你怎么就是听不见?”

    刘琦的声音很大,在门外的司马懿、蒯良、蒯越都听的一清二楚,蒯良、蒯越二人则是一脸的狐疑,互相对视了一眼,蒯越便上前几步,直接来到了房门前面,不停地拍打着房门,冲里面喊道:“主公!我是蒯异度,如今的荆州已经是危机四伏,大难临头了,你还要把自己关在里面到什么时候?”

    “我爱在里面待多久就待多久,你管不着!荆州的大小事务,我都委托给军师将军司马懿去做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就找他吧,别再来烦我了!都给我滚!”刘琦在屋内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呐喊。

    蒯越听到刘琦的话后,气不打一处出,吹胡子瞪眼的,扭头看了一眼兄长蒯良,但见蒯良摇了摇头,并用眼神示意他离开这里,以免自讨没趣。

    蒯越不甘心的瞥了司马懿一眼,见司马懿也是一脸的哀愁,突然他回过头,抬起脚,猛然向房门狠狠的踹了一脚,这一脚,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只听见“喀拉”一声断裂的响声,房门被蒯越直接踹开了,两扇房门洞然打开,一股冷风直接从外面钻了进去,吹乱了摆在地上的一些写好的纸张,凌空飘起,胡乱飞舞。

    屋外是一片明亮,而屋内却一片阴暗,在房门被蒯越一脚踹开的时候,众人都一起向屋内看了过去,但见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白衣的男子趴在地上,手持毛笔,正在一张纸上写着字,全身上下弄得满身都是墨汁,好在脸上沾染的墨汁较少,他一抬头向外看了一眼,众人都看清了他的面孔,此人不是刘琦,还能有谁?

    屋外寒风怒号,寒风呼呼的从开着的门里向屋内刮去,摊放在地面上的纸张,都被这股冷风吹的七零八落,有几张纸还卷起来打在了刘琦的脸上。

    刘琦扯下脸上的纸张,看到一片狼藉的纸张,便站了起来,用愤怒的眼神望着刚才一脚将房门踹开的蒯越,对着站在门口的亲兵大声喊道:“你们都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蒯异度拉出去砍了!”

    此话一出,让在外面的人都震惊不已,刘琦面容瘦干,双眼通红,眼珠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有着几分憔悴的样子,而且披头散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疯子呢。

    亲兵上去直接把蒯越给抓了起来,司马懿、蒯良急忙过来求情,但刘琦像是中了邪似得,对司马懿、蒯良的话置若罔闻,命人将蒯越就地斩首。

    司马懿见状,急忙跪在了刘琦的面前,苦苦的哀求道:“主公,请息怒,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蒯异度无关,他也是一时情急,才想见主公的,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现在荆州危机四伏,主公有闭门谢客,我等都很担心主公,所以才……”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是好好的吗?再说,荆州有你帮我看着,能出什么问题?”刘琦道。

    司马懿道:“主公,你有所不知,在你闭门谢客的这些天里,关羽、张飞已经投靠了孙权,并且从孙权那里借来了兵马,攻占了荆南四郡,除此之外,孙权更是调兵遣将,积极的集结兵力,另有图谋荆州之举动。这个时候,主公若是再待在屋内不见任何人,难不成是想坐等荆州落入他人之手吗?”

    刘琦听了司马懿的话后,便道:“我已经任命你为大都督了,就是让你总督一切事情,如果你什么事情还要来向我报告的话,那我还要你有什么用?我相信你的能力,即便是再怎么困难,你都能把危机给渡过去的。好了,你们见我也见了,也该离开了,我还要为父亲守灵呢!”

    众人都向屋内看了过去,但见每张纸上面都写着“奠”字,看来刘琦真的是因为父亲的死而伤心欲绝了,才会什么事情都不理会。

    屋内还放着刘表的灵位,灵位前面的香炉依然在飘散着白烟,刘琦扭头进入房间,在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蒯越,便道:“蒯异度未得命令,擅闯禁地,本应斩首示众,以示惩戒,看在司马军师为你们求情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重打他三十大板吧!”

    说完,刘琦便将房门给关上了,同时又在屋内传出了声音:“记住,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要是敢再这样闯进来,格杀勿论!”

    刘琦的话音落了之后,司马懿、蒯良都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看着被士兵按在地上的蒯越,都是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亲兵们都是刘琦的亲兵,他们只听令于刘琦一人,所以,刘琦话音一落,他们便拉着蒯越去打板子了。

    蒯越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罪,又是养尊处优的主,几板子下去,屁股上就开花了,血肉模糊的,直接疼的晕了过去。

    司马懿急忙上前制止,好说歹说,亲兵们才答应蒙混过关,板子照样打,而且还很响亮,可是光响,但是不怎么疼,这些亲兵平时打板子都打出技巧来了,个中道理,只有他们才知道。

    但是司马懿还让蒯越一如既往的叫,好让刘琦在里面听见。

    板子打完之后,司马懿便和蒯良一起,抬着蒯越离开了那里,直接送回了蒯府,司马懿又安慰了几句话,因为还有公事要忙,便先告辞了。

    而蒯良说,一个时辰后,他会再去拜访。(未完待续。。)

550荆州易主(22)

    蒯越被打,作为兄长,蒯良也是非常心疼,送走司马懿后,蒯良便来到了蒯越的房间。

    “兄长……”蒯越见到蒯良来了,趴在床上的他,便要挪动身子,但只轻微动了一下,就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说不出话来,兄长二字刚喊出口,便戛然而止。

    蒯良急忙说道:“别乱动,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居然还敢乱动?快躺好!”

    蒯良边说便走,很快便来到了蒯越的床边,看到蒯越的屁股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煞是心疼的说道:“你先躺着,我已经派人去找医生去了,一会儿就会过来,到时候会给你把伤治好的。”

    “兄长,你不用太过担心,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养几天就好了。”蒯越道。

    蒯良道:“你说你,做事怎么那么莽撞,若是你再冷静一点,就不至于挨这顿打了,而且还差点被斩首……”

    蒯越反而笑了起来,说道:“兄长,我觉得我这样做挺好的,至少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司马懿没有骗我们,刘琦果然是因为伤心过度而受到了刺激,把自己给关在屋里面,甚至连王夫人都见不到他。”

    “可那又怎么样?又能说明什么问题?我之前也说过司马懿没有问题的,你就是不听,还要以身试法,结果屁股被打烂了吧?”蒯良埋怨的说道。

    蒯越道:“可是亲眼见到之后,我们才最终放下心来不是吗?”

    蒯良不再说话了,因为当时他也对司马懿产生了同样的怀疑。蒯越虽然做事有些鲁莽。但是却可以印证一件事。那就是司马懿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都来自刘琦的委托,关键问题是在刘琦身上。

    过了一会儿,医生便来到了房间里,先看了看蒯越的伤势,然后立刻对蒯越施行救治,弄好这一切后。蒯良给了医生一些钱财,医生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送走医生后,蒯良再次来到了蒯越的房间里,对蒯越说道:“如果司马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荆州可就是处在四面受敌的时候,可谓是危机重重。刘备派人行刺了刘表,刘琦又怨恨刘备,下了诛杀刘备九族的命令,然后关羽、张飞这才出逃到了江东。之后又向孙权借兵夺取了荆南四郡……现在张彦的军队已经控制了整个南阳,对襄阳也是虎视眈眈。而柴桑的周瑜也是觊觎荆州多时,这些不利的因素都汇集在一起了,不管是哪一方先发动攻击,另一方都会趁火打劫,而荆州虽有十万带甲之士,但真正能打仗的并不多,要想绝境逢生,逆转劣势,我看是难上加难。看来,荆州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蒯越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司马懿还等着我们向他献上应对之策呢。”

    蒯良捋了捋挂在下颌上的胡须,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他想了很久,这才对蒯越说道:“现在的荆州,已经和当年的荆州今非昔比了,实力也变弱了不少,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足以让荆州覆灭。即便是率军奋力抵抗,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果,无非是覆灭的时间的早晚而已。可是如果战争爆发,荆州境内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就会受到牵连,那些在荆州安居乐业十余年的百姓,也会受到战火的摧残,不仅如此,一旦战争来临,良田将会荒芜,百姓将会流离失所,荆州可能会一下子回到十年之前的萧条景象。这些,都是战争带来的伤害,但却又是荆州无力承担的。”

    “兄长,依我看,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带着全部家当,离开荆州,远赴他地,以我们蒯氏的财力,足可以在别的地方很快兴起。”蒯越说道。

    蒯良冷笑道:“想走?哪有那么容易?荆州毕竟是我们蒯氏土生土长的地方,而且我们也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如果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很对不起蒯氏的列祖列宗?他们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我们却将这里抛弃了,仅仅是为了躲避战乱?而且,我们蒯氏作为荆州士族之首,若是我们率先离开了荆州,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说不定敌人还没有来,我们就已经自乱阵脚了。等敌人来的时候,人差不多都走光了,那岂不是白白的将这里让给了敌人?而且,我们的根就在荆州,走了以后,以后怎么还有脸回来?”

    蒯越道:“那兄长说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

    蒯良道:“我们家族在荆州是最值得让人尊敬的,而且我们的家族也会在荆州永远的兴盛下去,不管荆州将来属于谁的地方,我们蒯氏一族,都将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因为我们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蒯越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对蒯良道:“兄长,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司马懿那里我们应该如何交待?他还等着我们的计策呢。”

    “司马懿那里你不用操心了,你现在的事情就是安心的养伤,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做。作为蒯氏一族的族长,我有权利为蒯氏一族的未来打算。”蒯良道。

    一炷香后,蒯良从蒯越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们兄弟二人密谋商议了一番,蒯良也决定直言不讳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司马懿,于是便出了府邸,径直朝司马懿所在的府衙而去。

    此时此刻,司马懿正在府衙里伏案写信,他要把荆州的现状,通过最言简意赅的信件,告知燕王张彦,并且想把自己的计划提前,趁着这个时候,把荆州直接过渡到张彦的手里。

    信写完之后,司马懿便唤来了周云聪,让周云聪秘密送到洛阳去。

    张彦外出视察,一直待在洛阳,连过年都没有回去。所以,司马懿这才让周云聪把信送到洛阳。

    周云聪领了命令,便出了大厅,出府衙的大门时,正好碰上了蒯良,他向着蒯良行了一礼,便骑着马,迅速的离开了襄阳城,一路向北,径直朝洛阳而去。

    蒯良到来,士兵前去通报司马懿,司马懿让士兵将蒯良带到大厅,两个人一见面,司马懿便显得格外热情,对蒯良说道:“大人此次前来,可是想好了应对之策?”

    “嗯。”蒯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只怕不知道军师会不会同意这个计策?”

    “且说来听听!”司马懿亲自为蒯良斟满了一杯茶,放在了蒯良的面前,和颜悦色的说道。

    蒯良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张开嘴巴,对司马懿说道:“如今的荆州,已经是危机四伏,南郡、襄阳、江夏一带,都是荆州的腹心地带,这里沃野千里,到处都是良田,百姓更是安居乐业,一旦战争爆发,以荆州现有的兵将,根本不足以抵抗敌人的入侵。不是我说话消极,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这一点,想必军师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顿了顿,蒯良见司马懿也皱起了眉头,便继续说道:“即使军师率军抵抗,能救得了荆州一时,也救不了荆州一世,荆州是个四战之地,北有张彦,南有关羽、张飞,东有孙权,西有刘璋,益州牧刘璋是个自守之徒,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其余三人都是虎狼之辈,尤其是孙权和张彦,两个人都觊觎荆州久已,一旦战争爆发,不管谁先发动战争,另外一方听闻到信息后,肯定也会兴兵讨伐,到时候荆州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即便是全力抵抗,也未必能够同时战胜两股敌人。更何况,北方的张彦威胁更大,他兵强马壮,实力雄厚,是孙权所不能比拟的。我以为,既然他们都想要荆州,那干脆不如直接把荆州送出去,在张彦和孙权之间,二选其一。”

    说完这番话后,蒯良的心里一直很忐忑,因为这就意味着他的态度是要投降,可司马懿怎么想,他却不知道,所以不免有点七上八下的。

    司马懿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阴沉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厅内静谧异常,静的蒯良似乎都能听到司马懿的呼吸声,甚至连司马懿的心跳声,蒯良也能听见一样。

    这样安静的大厅,弄得气氛也变得异常紧张,蒯良的这番话毕竟是投降派的理论,在他看来,他已经将荆州看成是别人的囊中之物了。

    司马懿细细品味着蒯良的话,其实也只是装个样子给蒯良看而已,而他的内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这样投降的话从蒯良嘴里面说出来,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因为蒯氏兄弟本来就是墙头草两边倒,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们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荆州。

    只不过,司马懿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一星半点高兴的姿态,否则会容易让蒯良起疑心。

    而且,司马懿也想过,只要蒯良一投降,就会拉动一大批人投降。可是现在关键的是,他们要投降给谁,这是必须要弄清楚的。

    司马懿故作深沉了片刻,这才蠕动嘴唇说道:“大人说的句句在理,以目前荆州的实力,确实不能够抵挡住任何敌人的大军。如果要把荆州送出去的话,那么大人觉得,我们是应该把荆州送给孙权啊,还是应该把荆州送给张彦?”(未完待续。。)

551荆州易主(23)

    蒯良思索了片刻,这才回答道:“江东的孙权,与荆州有世仇,我们若是将荆州献给了他,他也不会领情,而且孙权向来只相信他的心腹,所以荆州一旦到手,势必会派遣心腹前来镇守荆州,而这个人,就非江东大都督周瑜莫属了。周瑜此人虽然才华横溢,颇通军事,但也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他若执掌了荆州,我们这些昔日与江东为敌的人,必然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司马懿听后,连连点头,缓缓的说道:“大人说的极有道理。”

    蒯良接着说道:“相比之下,北方的张彦,不仅所占领的地域广大,而且兵强马壮,人才济济,更是知人善任。近年来,张彦接连灭掉了袁绍、曹操,更是北逐鲜卑、乌桓,西定凉州,东平辽东,大有一统天下之势。如果不是老主公自己和张彦撕破脸,主动出击的话,我相信荆州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老主公的做法,也势必会激怒张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张彦肯定正在积极布置兵力,准备率领大军南下,为夺取荆州做好准备。”

    顿了顿,蒯良见司马懿听的聚精会神,说话的声音也加大了不少,侃侃而谈的道:“与其坐等张彦带着强大的军队前来夺取荆州,不如我们主动一点,把荆州献给燕王张彦。张彦控制着整个朝廷,又以燕王的身份摄政,军国大事都取决于他一个人,说不定张彦还会因为我们主动纳土归降而对我们有所封赏。张彦得到荆州之后,势必会将荆州作为一个跳板。会同金陵、庐江的军队。一起夹击江东。席卷宇内。但是,北方人多不习水性,江东水军比较强大,要想对付江东的孙权,就必须要击败江东的水军。要击败江东的水军,就必须要仰仗我们南方人,荆州水军虽然已经不存在了,但是要想在短时间内组建成一支水军。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我们荆州通晓水战的人也大有人在,张彦想要平定江东,就必须依靠我们这些荆州人,至少我们还能受到重用,而不会有卸磨杀驴的危险!”

    司马懿听完蒯良的这一番分析之后,也不得不佩服蒯良的口才,就算他跟张彦没有任何关系,也会被蒯良这番话给说的心动的。而且,蒯良分析的头头是道,充满了道理。

    不过。司马懿可不能表现的如此激动,他依然阴沉着脸。对蒯良说道:“大人说的这番话,极有道理。但是我可以理解大人的想法,但主公未必会理解,我只担心,如果我们要将荆州献给张彦的话,主公那里不好交代……”

    “如今主公已经不理世事,荆州正处在内忧外患之际,除了军师之外,无人再能挑起这个大梁了。难道,军师想看到荆州境内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吗?”蒯良语气生硬的质问道。

    司马懿道:“这个……其实我和大人想的也是一样的,只是主公那么信任我,让我现在全权处理荆州的大小事务,若是我背叛了主公,只怕会落下个不忠不义的骂名……”

    “成者王侯败者寇!军师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既然荆州根本无力进行抵抗,何不顺应时势,将荆州献给燕王,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燕王肯定还会继续重用军师,军师也可以继续发挥自己的才华,建功立业啊。再说,荆州本来就是大汉,刘表当年只是奉命牧守荆州而已,现在也是时候将荆州还给大汉朝廷了。”蒯良继续游说道。

    司马懿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如果我不把这件事告诉给主公的话,那就是对主公的不尊重。不如我们试着向主公进谏,说不定主公就会采纳呢,到时候我们再名正言顺的将荆州献给张彦也不迟。”

    蒯良道:“如今主公什么人都不肯见,我们如何见得了主公,而且主公现在正沉浸在悲伤之中,又怎么可能会听的进去?”

    “事在人为嘛。大人,还烦劳你多召集一些人,把襄阳城里的各级官员都叫上,我们一起去向主公进谏。正所谓众怒难犯,说不定主公就会同意我们的观点呢……当然,要找的官员,也必须是和大人的心思一致的,若是出现了反对的意见,那就不好办了。”司马懿道。

    蒯良点了点头,说道:“军师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两个人一番商量之后,蒯良便离开了,司马懿则露出了一张阴险的嘴脸,望着蒯良远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阴狠毒辣的目光。

    等到蒯良彻底走远之后,司马懿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刘琦所在的院落里,再次在门外求见刘琦。

    亲兵照例通报刘琦,说军师将军司马懿求见,有要事相商,而刘琦依旧闭门不见。

    这一次,司马懿没有选择妥协,而是径直来到了刘琦的房门前面,冲里面喊道:“主公,你现在若是不打算见我的话,我就血溅当场,死在你的面前!”

    话音一落,司马懿趁着亲兵不注意,一把抽出了亲兵腰中所佩戴的佩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下面。

    亲兵见状,不敢乱动,只是在苦苦的哀求着,但司马懿置若罔闻,手中紧握着长剑,没有丝毫懈怠的意思。

    “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刘琦依旧披头散发的,看着司马懿握着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下面,便道:“仲达,你最好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则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我没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我又怎么敢用死来作为要挟?”司马懿不卑不亢的道。

    刘琦之前愤怒的面容渐渐消散,对司马懿道:“把剑放下吧,你跟我进来!”

    司马懿这才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并且还给了身边的亲兵,然后向前跨步,一脚迈进了刘琦的房间。

    “把门关上!”刘琦对司马懿道。

    司马懿关上房门后,见刘琦已经坐在了床边,便朝刘琦走了过去。

    “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说吧!”刘琦开口问道。

    司马懿道:“蒯良、蒯越兄弟正在密谋将荆州献给燕王张彦……”

    “你说什么?蒯氏兄弟是父亲生前的心腹,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刘琦惊讶的问道。

    司马懿道:“蒯氏兄弟注重的只有他们家族的利益,而且他们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当初他们兄弟和蔡氏一党就经常来往,蔡氏一党被除掉后,我觉得他们是老主公身边的心腹,很有可能是被蔡瑁威胁,才被迫与蔡氏交往。而且蒯氏兄弟也都是名望极高的荆州才俊,当时正在用人之际,荆州也处在人心不安之际,所以我才饶了蒯氏兄弟的性命,没有把他们当作蔡氏一党缉拿起来。可是,谁曾想,蒯氏兄弟竟然蛊惑其余官员,想要把荆州献给张彦。”

    “混账东西,这蒯氏兄弟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仲达,立刻派人将蒯氏兄弟抓起来,就地问斩!”刘琦道。

    司马懿道:“主公暂且息怒,如果现在派人去抓蒯氏兄弟的话,万一走漏了风声,蒯氏兄弟跑了怎么办?我有一计,可将蒯氏兄弟一网成擒。”

    “哦?什么计策?”刘琦问道。

    “蒯氏兄弟蛊惑其余官员,明天必然会以向主公献策的理由来逼迫主公就范,那时候,主公便可将蒯氏兄弟一网成擒,然后直接就地问斩,只要蒯氏兄弟一死,其余人自然不敢乱动,势必会对主公俯首帖耳,这叫擒贼先擒王!”司马懿道。

    刘琦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还是仲达聪明,也只有你才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来,只需动用几个亲兵即可,根本不用大费周章了。不过,蒯氏兄弟死了以后,还得由你带兵去抄家,把蒯氏一族全部诛杀,一个不留,斩草要除根,免得留下祸患!”

    司马懿点了点头,对刘琦道:“主公,为了保密,这件事不得对外宣扬,免得走漏了风声,蒯氏兄弟在荆州多年,人脉极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刘琦道:“我在这里足不出户,这里就你跟我两个人,我能跟谁说去?仲达,这些天辛苦你了,等我为父亲守灵三个月期满之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古人父亲母亲无论谁死了,作为儿子,必须要为父母守孝三年,但因为刘琦的身份特殊,本来当初司马懿等人建议刘琦守孝三日,但是刘琦觉得三天太短,三年又太长,便定为了三个月。

    从此之后,刘琦把自己的起居室弄成了父亲的灵堂,独自一人,在这里屋内为父亲守灵,并且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司马懿去处理。如今刘琦守灵之日已经越来越多,已经两个月零五天了,只要再过二十五天,他的守灵期限就到了,也就可以从灵堂里出来了,继续担任他的荆州牧了。

    只是,刘琦不知道的是,这二十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以让荆州易主,等到他守灵期限到了以后,说不定荆州已经臣服在了燕王张彦的脚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司马懿……(未完待续。。)

552荆州易主(24)

    蒯良回到府中之后,果然派遣心腹前去联络在襄阳城里的大大小小的官员,相约明天一起去府衙求见刘琦,并将自己将要献出荆州给张彦的打算也告诉了他们。

    不得不说,蒯良在荆州的官僚体系当中,是非常具有影响力的一个人,他也可谓是荆州地面上的常青树,刘表未到荆州时,蒯氏便是当时荆州刺史王睿的得力助手。后来王睿被孙坚杀死,荆州匪乱四起,朝廷派遣刘表来到荆州,蒯氏又成为了刘表的心腹。

    即便是后来蔡氏一党专权时,蒯氏也时常在蔡氏和刘表之间左右徘徊,既不得罪这个,也不得罪那个,左右逢源之术堪称一流。

    同时,由于蒯氏在荆州的超高名望,门生故吏更是遍布整个荆州,这也正是当年刘表借助蒯氏平定荆州的主要原因之一。除此之外,无论是鼎盛一时的蔡氏,还是现在独揽大权的司马懿,都十分清楚蒯氏的那种潜在力量,如果动了蒯氏,就等于和整个荆州士族为敌,后果不堪想象。

    所以,无论是蔡氏,还是司马懿,都只能采取安抚的方针。

    蒯氏是这片土地上土生土长的一个大家族,更是秦末汉初时,蒯通的后裔,蒯氏在荆州长达百余年,家族里的大官更是层出不穷,到了蒯良、蒯越这一代,蒯氏见到汉室将倾,便多次拒绝朝廷的征召,安安心心的在荆州经营着他们的一亩三分地,后来更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先仕王睿。再辅佐刘表。但是现在。蒯氏有了更高的人生目标,他们要将荆州献给燕王张彦,从而以保全家族在荆州的利益。

    正当蒯良的心腹在襄阳城里积极奔走,联络各个官员的时候,他正自鸣得意的在家里向弟弟蒯越勾画他们蒯氏今后的美好未来。

    然而,蒯良却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知,死神的魔爪,已经开始悄无声息的伸向了他的身边。

    第二天一大早。蒯良带着五十多位在襄阳城里的官员,浩浩荡荡的去了刘琦所在的州牧府。

    刘琦则安静的等待屋内,等待着蒯良的到来。

    辰时三刻,蒯良会同五十多位官员,来到了刘琦居住的院落里,然后蒯良对亲兵说道:“烦劳告诉主公,就说荆州别驾蒯良,会同荆州五十多位大大小小的官员,前来求见主公,有要事要向主公禀告。”

    亲兵道:“别驾大人。昨天你也在这里,你也都看到了。主公任何人都不见,你们还是回去吧。”

    蒯良道:“见不见是主公的事情,通报不通报是你的职责,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去通报吧,少在这里说那么多废话!”

    亲兵自讨没趣,也不敢招惹蒯良,转身便来到了刘琦的房门口,冲里面喊道:“启禀主公,别驾大人带着五十多位官员,前来求见主公,说是有要事要禀告主公。”

    刘琦一早就知道蒯良会来,他也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但是刘琦并不着急动手,因为蒯良现在还没有说出他想要的那句话,现在动他,无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不见!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荆州的大小事情,一律都交给军师将军司马懿负责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找他,不要来烦我!”刘琦冷冷的说道。

    蒯良就站在门口,刘琦的声音很大,他听的一清二楚,于是他上前一步,对刘琦说道:“主公,如今荆州已经是危机四伏,内忧外患,主公不能拘泥于不化,应该随机应变才是,现在正是荆州存亡之际,逆贼关羽、张飞已经攻占了荆南四郡,孙权正在积极的调动兵马,欲对荆州有所图谋,北方的张彦更是虎视眈眈的,荆州已经成为了别人嘴里的肉,主公却要继续不管不问,让我们这些官员多么的寒心啊。”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刘琦从里面走了出来,但并未跨出门槛,而是站在门边,犀利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心中不禁冷笑道:“蒯家兄弟的能量可真够大的,居然动员了这么多人,其中还有不少身处要职之人……”

    刘琦阴沉着脸,皱着眉头,对蒯良道:“你说的都是实情?”

    “句句属实,若有半点虚言,属下甘愿千刀万剐!”蒯良道。

    刘琦的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问道:“军师知道这些吗?”

    蒯良道:“军师自然是知道的,昨天军师来的时候,也曾经向主公说起过此事,可是主公却置若罔闻……如今军师正在积极的调兵遣将,做好防御准备,但荆州自从去年北征张彦失败之后,经历了一连串的大事,直接导致荆州的实力减弱了不少,以目前荆州的军事实力来同时对抗孙权和张彦的话,简直是力不从心。到时候,不知道荆州又要有多少百姓遭受战祸之苦了……”

    刘琦问道:“那你和军师就没商量出来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吗?”

    蒯良道:“有倒是有,只不过,这事情还需要主公同意才行!”

    刘琦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蒯良道:“以我军目前的实力来看,不论孙权又或者是张彦其中任何一方先发起了进攻,另外一方肯定会趁火打劫,也会发兵攻击荆州,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处在腹背受敌的局面,届时荆州必然会遭受战火的摧残,肯定是生灵涂炭,百姓也会流离失所,到最后,荆州肯定会被敌军攻下的。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静待敌人的攻击,眼睁睁的看着荆州饱受战祸之苦,属下以为,不如主动将荆州献出去,或可保荆州一时无虞,百姓也不至于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了。”

    “你的意思是,投降?”刘琦用狐疑的目光望着蒯良。

    蒯良道:“主公,这不叫投降,这叫顺应时势,识时务。”

    刘琦冷笑了一声,问道:“那以你的意思,我应该把荆州让给孙权啊,还是张彦啊?”

    蒯良道:“孙权得到关羽、张飞之后,虽然实力大增,但毕竟还只是偏安一隅,其势力和实力,远不能和北方的燕王张彦相比,燕王北平河北,袁绍、曹操都接连败在了他的手下,就连鲜卑、乌桓也被他彻底大败,近年来,燕王又西定凉州,东击辽东,已然统一了北方各地,手下更是兵强马壮,人才济济,更有席卷宇内之势。再说,燕王又是朝廷里的摄政王,这天下本来就是朝廷的,只不过是有一些不甘寂寞的人霸占了各地,想称王称霸罢了。燕王率领朝廷大军,讨伐叛逆,收复旧地,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是顺应民心的好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燕王的所作所为,都是在竭力的维护朝廷的利益。江东孙权不自量力,窃取江东以自立,就是叛逆之贼,主公好歹也是汉室后裔,若是把荆州献给了孙权,无疑是在助纣为虐,与朝廷为敌。所以,主公应该把荆州主动的献给燕王才对。”

    蒯良的话音一落,其余官员纷纷开始随声附和了起来,投降张彦的声音,此起彼伏,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这时,刘琦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顿时打断了众人的话音,同时刘琦那奇怪的笑声,让人听了更是毛骨悚然,仿佛将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哈哈哈……”刘琦的笑声越来越小,待他收住笑声之后,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铁青,目光中更是透露出无比的锐利,紧紧的盯着蒯良,怒道:“一个国贼,居然被你说成了这么完美。你想投降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蛊惑其他人与你一起投降,不仅如此,你更加想把我的荆州作为礼物献给张彦,好成为你向张彦讨好的踏脚石,你真的是用心良苦啊!可惜,我不是傻子,绝对不会上你的当的。像你这种大逆不道,卖主求荣的人,应该千刀万剐!”

    话音一落,蒯良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退缩,因为他和司马懿商量好了,知道会有这么个结果,但是司马懿告诉蒯良,他已经说服了刘琦身边的所有亲兵,他们都会选择支持蒯良,所以蒯良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也成为了蒯良有的放矢的资本,他便对刘琦说道:“主公息怒,我也是为了荆州的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才这样做的,主公千万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毒害了那么多的黎民百姓啊……”

    “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别总是拿着黎民百姓当借口,本来就是你想偷袭,非要扯上这么一个借口做挡箭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蒯氏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能够保全你们的家族利益,你们什么都肯干!”刘琦打断了蒯良的话,指着蒯良等人说道:“还有你们,你们这些人都一样,总是考虑自己的利益,你们这样做,对得起尸骨未寒的父亲吗?父亲生前待你们不薄,死后不到三个月,你们竟然联合起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们……你们……”

    话说到这里,刘琦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直接下令道:“来人啊,将蒯良这个逆贼拿下,立即斩首示众!”(未完待续。。)

553荆州易主(25)

    刘琦的这番话一说出来,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但蒯良却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立刻恢复了镇定,他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刘琦身边的亲兵,见亲兵们都一动不动的,似乎将刘琦的话置若罔闻一般,便开始有恃无恐的想道:“司马懿这个家伙果然有几分能耐,居然连刘琦的亲兵都收买了!”

    刘琦见亲兵们都无动于衷,便怒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按照我说的去做!抓住蒯良,将他就地问斩!”

    亲兵们突然异口同声的道:“喏!”

    声音如同惊天霹雳,响彻云霄,让蒯良感觉到这一声齐刷刷的“喏”,震耳发聩,让他不由得起了一个激灵。

    但见那些亲兵们,大跨步的向着蒯良迈步了过来,蒯良瞪大了眼睛,尚且不敢相信这些人是来抓自己,但当那些亲兵们硕大而又坚硬的手掌抓到了蒯良的手臂时,蒯良顿时惊醒了过来,他刚想张开嘴大叫,却发现已经晚了,两个亲兵直接将他反剪着按倒在地上,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还用一条布带紧紧的缠住了他的嘴巴,让他想说都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一个亲兵“唰”的一声,抽出了系在腰间的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收起剑落,蒯良的人头便直接落地,鲜血从他的腔子里不断的喷涌而出,溅的到处都是,将他身前的这那片雪地都给染成了红色,滚烫的热血一经流出。迅速融化了那些白雪。雪和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红色的泥沼。

    空气中到处都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蒯良在一瞬间被斩杀,跟随蒯良一起到来的那五十多位官员们,都吓得面如土色。

    院落外围的亲兵们都围了过来,将他们死死的堵在了院子里,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跪在了地上开始哭着喊着向刘琦求饶,其余人也都纷纷有样学样。一致把罪过全部推到了蒯良的身上。

    刘琦就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用冷漠的眼神望着死去的蒯良的尸体,并且扫视了一眼那些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饶的众人,他蠕动嘴唇,轻描淡写的问道:“蒯良大逆不道,预谋造反,已经被我诛杀。诸位都是我荆州的功臣,自然不会和蒯良同流合污。不过,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蒯良竟然敢行如此叛逆之事。肯定有人与之同谋。诸位大人,你们可知道谁是同谋吗?”

    “蒯越!蒯良的弟弟蒯越一定有份。蒯氏兄弟向来都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如果蒯良密谋造反,蒯越也难逃干系!”一个人突然说道。

    这个人说完之后,立刻对身边的人挤眉弄眼的,其余人也若有所悟,立刻随声附和了起来,纷纷说蒯越与蒯良肯定是同谋。

    正所谓三人成虎,谎话说的多了,而且又是大家一起说谎,谎话也成为了真话。

    刘琦听完之后,立刻果断的下令,将蒯越立刻逮捕,就地正法,至于蒯氏一族,统统斩首示众,不论男女老幼,全部斩杀,一个不留,以免留下祸患,务必做到斩草除根。

    这件事,刘琦直接交给了直属于他的亲兵卫队的一个军司马。这名军司马接到刘琦的命令后,立刻点起府中的五百卫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蒯府的各个出口。

    蒯氏祖籍中庐县,但自从蒯良、蒯越兄弟成为了刘表的座上宾之后,为刘表平定荆州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自此后,蒯良、蒯越兄弟便将整个家族迁徙到了襄阳城里,并且得到了刘表赏赐的一处大宅,兄弟二人向来不分彼此,感情也极好,更被荆州人传为了佳话。所以,蒯良、蒯越兄弟二人都住在一个府上,他们将蒯府一分为二,东院归蒯良、西院归蒯越,后院则留给了他的叔伯以及堂兄弟们居住。

    蒯氏虽然是名门望族,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姓蒯的人都是才华横溢,德才兼备之人。蒯氏传到蒯良、蒯越这一代,蒯氏也就出了这两个比较厉害的人物,就连蒯良的两个儿子,以及蒯越的三个儿子,都没能继承父亲的才能,而其余蒯氏族人更是找不出一个像样的后代,所以蒯氏到了蒯良、蒯越这里,基本上也算是走到头了。

    蒯良是蒯氏的族长,蒯氏人口不多,上上下下也就一百多口,其中还包括了蒯良的叔伯兄弟们,由此可见,蒯氏的人丁并不兴旺。

    所以,当直属于刘琦的军司马带着五百守卫堵住了整个蒯府的大门时,蒯氏的族人就成为了瓮中之鳖,军司马只留下一百人在外面守着,并且严令,没有他的吩咐,任何擅自出门的人,都格杀勿论。而军司马则带着另外四百人,直接冲进了蒯府,开始遵照刘琦的命令,血洗蒯府。

    蒯府中上上下下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将士们冲进府里见人就杀,也分不清谁是蒯府的主人和下人了,反正是见人就杀,满门屠戮。

    有不少人侥幸躲过一劫,当来到门口时,却又被守在门口的人杀死了。

    蒯越此时此刻正趴在床上养伤,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转,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便是一声声惨叫,让他不由得心中一惊,本想下床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由于伤势未愈,屁股上都被打烂了,只要稍微动一下,伤痛就很快传遍了全身,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蒯越心急如焚,急忙冲门外大声喊话,可是无论他怎么喊,外面都没有回应。

    正当他想骂人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给踹开了,一群穿着军装,满身是血的汉子从外面冲了进来,其中一个身穿铠甲,头戴铁盔的人手中持着的满是鲜血的刀,眼神中充满了凶光。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蒯越见到这样的一幕,顿时变得紧张万分,支支吾吾的问道。

    带头的人根本没有说什么话,提着刀便冲了上去,挥刀便砍向了趴在床上的蒯越。

    “啊——”

    只听蒯越一声惨叫,身上便中了一刀,紧接着门口的那群士兵也一起冲了过来,抡着刀朝床上便是一阵乱砍,但听见蒯越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后,便再也没有了声音,片刻之后,蒯越便被剁成了肉泥。

    带头的人直接砍下了蒯越的脑袋,一脸高兴的走了出去,继续带着部下去杀其他人去了。

    半个时辰后,整个蒯府上上下下已经没有了声音,之前那一声声的惨叫声,如今再也无法在耳边回荡了,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而蒯府中则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一群群士兵正在搬运着尸体,将尸体全部堆放在蒯府的中央广场上,一具一具的尸体堆在一起,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居然还没有堆完。

    事后,领头的军司马让人负责清点了一下,蒯府中的尸体一共有五百三十二具,其中一百多口是蒯氏的族人,余下的则都是蒯府中的家丁、奴婢,被误杀的人还真的不少,居然真的被满门抄斩了。

    完事之后,军司马让部下封锁了整个蒯府,并且按照刘琦的指示,一把火将那些堆放的尸体给点燃了,熊熊烈火冲天而起,冒出浓烟滚滚,焚尸灭迹也不过如此。

    军司马则提着蒯越的人头,回到府衙,向刘琦复命去了。

    接下来,刘琦发布了蒯良、蒯越通敌叛逆的罪行,张贴告示,公布整个襄阳。

    蒯氏兄弟一族被屠杀殆尽,此次行动虽然是刘琦亲自指挥,但真正的幕后元凶却是司马懿。因为是司马懿一手策划了今天的整个行动,但司马懿从始至终,都未曾露上一面,任谁也想不到,是司马懿害死了蒯良、蒯越兄弟。

    蒯氏兄弟被屠杀殆尽之后,刘琦更是不愿意放过蒯氏的财产,派遣司马懿查明蒯氏兄弟的所有财产,然后抄没其家产,全部充入府库。而那些跟随蒯良一起前来劝谏的五十多名官员,对于蒯氏兄弟的遭遇,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刘琦的做法,让他们都感到很是寒心,毕竟蒯氏兄弟是荆州的功臣,竟然也会有这种结局。

    蒯氏一族五百多口人的尸体,在府中足足燃烧了三天三夜也未曾熄灭,直到第四天天空中又降下了大雪,才让这场大火彻底熄灭,而那些被烧焦的尸体,也深埋在了积雪之下,雪后看过去,宛如一座小型雪山一般。

    司马懿奉命抄没蒯氏一族的家产时,派人将蒯氏一族的尸体在一夜间全部移走,运往了襄阳城十里处的一个地方,然后将那些尸体全部掩埋在那里,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蒯氏兄弟的遭遇,一经传出去,整个荆州都为之震惊了,官员们都对刘琦越来越害怕了,百姓们都觉得刘琦太恨了,军队里的将士都觉得刘琦做的有些过火了。总之,一石激起千层浪,荆州境内的军民,越来越对刘琦的统治感到担忧了,他们甚至希望,更换一个有雄才大略的人来执掌荆州……(未完待续。。)

554荆州易主(26)

    河南,洛阳。

    张彦来到洛阳已经有些时日了,这些天,基本上都是在河南尹张纮的陪同下巡视了整个洛阳城的建设工地。

    作为大汉的旧都,昔日残破不堪的洛阳城已经荡然无存,摆在张彦面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庞大的城池。

    新的洛阳城,是在旧址的基础上进行重新规划的,主持整个洛阳城建设的,是已故执金吾胡母班的儿子胡母度,此人早先曾做过将作大匠,对建筑这一块非常的精通,洛阳城的兴建,张彦只是画出了一个草图而已,让胡母度参照彭城来兴建的。

    不同的是,彭城是一座圆形的城市,而洛阳城则因为其地域的限制,已经对未来都城的构想,放弃了采用圆形,而是以方形来进行兴建。

    那胡母度也是一个人才,至少在建筑学上来说,在当时那个时代,至少没有人能比他更加专业。

    胡母度学习了张彦所发明的水泥,以及钢筋混凝土的建造工艺,动用民夫六万多人,费时两年零一个月,这才建造出了现在洛阳城的雏形。光这样的一个雏形,任谁看了,都会对这么大的都城叹为观止。

    以前的城池,大部分都采用夯土建造而成,或者用石头堆砌而成,而现在的洛阳城,则是采用钢筋混泥土的方式进行建造。

    洛阳城的地基深达十米,地基内扎满了钢筋,后来又用水泥进行浇灌,塑造出城墙。勾勒出城门。然后才开始兴建其余的地方。

    这是一个宏伟的工程。六万民夫在这里忙了整整两年多,才有了今天的成效。除此之外,胡母班还特意按照张彦的吩咐,在洛阳城中未来燕王府的地底下,建造了一座与燕王府同等规模的地下宫殿,地下宫殿三米一层,共计有三层,最底下一层。则又留了一条秘密通道,经此通道,可以直通城外的洛水岸边。

    这座地下宫殿的建造,都是在秘密中进行的,所以外人很少只有,而修建完毕的那三千民夫,也因为怕泄露了情报,全部被胡母班给撤换了,并将其遣散回家。

    今天,张彦在张纮的陪同下。来到了未来的燕王府。

    燕王府座落在洛阳城的正北方向,与位于城池最中央的皇宫同在一个中轴线上。与皇城遥相呼应,其规模宛如一座城中之城。

    燕王府背靠着洛阳城的城墙,东、西、南三个方位又在城墙的基础上加以扩建,燕王府就座落在这城墙环绕的当中,在城墙上的四个角落里,更是建造了四座小型的壁垒,里面有瞭望台,有射击孔,完全是仿造城池上的楼台建造而成的。

    而且,燕王府的规模也极为宏大,占地高达五百亩,仅次于皇宫的八百亩占地面积。

    除了皇宫和燕王府外,还有三处较大规模的府邸,分别是位于城东占地四百亩的齐国公府,位于城南占地面积三百亩的吴国公,以及位于城西占地面积二百亩的秦国公。

    除此之外,文武百官所居住的府邸,也都有所不同,最大的占地百亩,最小的也占地五亩地,根据官职、品级的不同,所住的府邸也各不相同。

    这些府邸都分别座落在洛阳城的各个不同方向,和彭城一样,洛阳城也分皇城、内城、外城、瓮城,而且所有的功能划分。

    这一次,燕王府和皇宫彻底一分为二了,不再是一墙之隔了。位于最中央的是皇宫,一圈高耸的城墙包围着皇宫,所以这里也被叫做皇城。

    在皇城外围,便是位于内城的几处面积较大的府邸,分别是燕王府、齐国公府,吴国公府,秦国公府,以及五座占地各一百亩的护国公府。这九座府邸,分别与皇城比邻,几乎占了内城的一半土地,其余的一半土地则是文武百官、富商以及海内名士的府邸,从占地八十亩,到四十亩不等,基本上能够住在内城的,要么是正三品以上的官,要么是富甲天下的商人,要么就是天下知名的文化名人。

    再外面,则是外城,外城是整个洛阳城面积最大的,也划分出了好多个不同的专属区,比如只能从事商业的一条街,只能住人的住宅区,还有一些从事各种大宗物品的交易市场。

    总之,新的都城已经具备了国际化大都市的标准,所有的设施,应有尽有。

    张彦和张纮参观完燕王府后,天色已经不早了,张彦便和张纮一起出了燕王府,骑上马匹,朝城外而去。

    这些天,张彦一直住在城外的营寨里,城中因为尚未建设完毕,所以到处都是建筑垃圾,民夫更是随意的住在各个建筑物内,他们成为了洛阳城里第一批的客人。

    回到军营后,张纮让人端上温好的热酒,给张彦斟满了酒杯,张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张纮说道:“我来这里快一个月了,对营建新都的事情,非常满意,由此可见,你在这上面没少操劳,待都城建造完毕之后,我就会给你应有的封赏,以彰显你的功劳。”

    张纮摆手说道:“为燕王殿下效力,是我应该做的,而且这些功劳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胡母度的功劳最大,我只是负责在外围协调,整个建设工程都是他亲自抓的,除此之外,其余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有功劳,缺一不可,如果燕王真的要赏我的话,还不如直接把这些赏赐平分了,赏赐给胡母度等人,也彰显燕王殿下赏罚分明。”

    张彦呵呵笑道:“如果朝中的每一个官员,都能像你这么想,那该有多好了。这些年,我把你放在洛阳这个残破的地方,真是辛苦你了。新的洛阳城建造完毕之后,这里就会成为京城,河南尹也就会一下子成为握有实权的人。这个位置,没有别人比你更适合了。”

    “多谢燕王殿下对属下的信赖,属下以后必当竭尽所能,将京畿之地治理好!”张纮直接说道。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张彦后,便抱拳道:“启禀燕王殿下,周云聪在外求见。”

    “哦?快让他进来。”张彦听了以后,顿时有了一丝的兴奋。因为他知道,周云聪一般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是绝对不会轻易亲自前来的,而他亲自前来,也就说明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片刻之后,周云聪便从帐外走了进来,见到张彦后,直接拜道:“属下周云聪,参见燕王殿下!”

    “免礼,你此次前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张彦问道。

    周云聪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从地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张彦的身边,将那封书信交给了张彦,并且说道:“这封信是司马懿写的,他让我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殿下的手里,但是由于途中下了一场大雪,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直到今天才送过来,还望殿下见谅。”

    “无妨。”张彦说话间,便拆开了司马懿的信,匆匆浏览了一遍之后,眉头登时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难看。

    看完之后,张彦放下手中的书信,蠕动了嘴唇,缓缓的说道:“真没想到,刘备的死,会带来这么多一系列的变化,关羽、张飞居然投靠了孙权,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话音一落,张彦便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张纮,并且说道:“你也看看吧!”

    张纮接过书信,匆匆浏览一遍后,便立刻说道:“原来,当年的科举状元司马懿,是殿下故意安插在敌人内部的。从司马懿的这封信上来看,似乎他已经掌握住了荆州的整个局面,只要殿下一出兵,便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荆州,这样一来,即便是孙权再怎么虎视眈眈,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而殿下则可以在荆州积极的训练水军,积攒力量,静待良机,待时机成熟之时,我军再分别从东、西、北三面夹攻孙权,即便是孙权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抵挡住我军的大军。”

    张彦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洛阳长待了,我要去一趟南阳,坐镇在那里,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对收服荆州!”

    话音一落,张彦便当即给司马懿写了一封回信,然后将这封信交给了周云聪,并且说道:“再辛苦你一趟,再过月余时间,荆州成为我军的属地之后,你就不用再那么辛苦的来回跑了,我就把你调回来,待在我身边听用。”

    “多谢殿下厚爱!”周云聪拿着张彦的回信,便辞别了张彦,连夜赶回荆州,向司马懿复命。

    第二天一早,张彦用过早饭后,便骑着白龙马,急急忙忙的赶往南阳,准备对荆州做出动作。

    与此同时的荆州,刘琦依旧在给父亲守灵,但是襄阳城内外早已经是谣言满天飞了,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关羽、张飞投降孙权,并为孙权卖命,夺取了荆南四郡,更准备血洗荆州的消息。

    总之,襄阳城里都人心惶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未完待续。。)

555荆州易主(27)

    荆州,襄阳。

    司马懿独自一人坐在府衙的大厅里,正在低头看着书,襄阳的县令,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先是向司马懿行了一礼,接着便抱拳道:“启禀军师,不好了,现在城里上上下下都布满了谣言,说是关羽、张飞率领大军要来攻打襄阳了,弄得城里的百姓都人心惶惶的……”

    “查出来是谁散布的谣言吗?”司马懿听后,急忙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问道。

    县令摇了摇头,说道:“这谣言在一夜之间兴起的,昨天好像还没有这种谣言呢,属下也派人去查了查,可是至今没有查出来结果。”

    司马懿道:“那就继续查,直到查到为止。”

    “喏!”县令急冲冲的离开了府衙,头也不回。

    司马懿在县令走后,嘴角上则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立刻唤来了一位心腹,在心腹的耳边吩咐了几句什么,心腹连连点头,便离开了府衙大厅。

    其实,这个谣言,是司马懿故意让人散布出去的,在蒯氏一族被全部斩杀之后不久,司马懿便策划了这个谣言。

    刘琦斩杀蒯氏一族的消息,犹如一颗深水炸弹一样,迅速在襄阳周边波及开来,寻常百姓根本不理解刘琦的所作所为,因为蒯氏一族辅助刘氏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相反,蒯氏的人还时常大发慈悲之心,到处建立施舍用的粥棚,用以救济那些吃不起饭的穷人。

    除此之外。蒯氏一族更是荆州士族的领袖。蒯氏一族被杀。直接导致荆州士族对刘琦的拥护之心,再加上司马懿在暗中散布着各种各样的流言,直接导致荆州士族对刘琦的支持率下降,都纷纷希望荆州能够有一个真正的明主,来领导他们,共同治理荆州。

    那些曾经受过蒯氏恩惠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们,更是对恨透了刘琦,都认为刘琦已经疯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杀掉劳苦功高的蒯氏?

    表面上,荆州犹如一潭平静的湖水,但实际上,在这潭湖水的深处,却暗涌不断,再加上今日谣言突然暴起,让襄阳一带的百姓顿时感到了一种空前的生活压力,他们都觉得现在的荆州,是生活在夹缝中的,不论是北方的张彦。还是江东的孙权,都对荆州虎视眈眈的。

    然而。这一切,正在为父亲守灵的刘琦,却毫不知情。

    半个时辰后,一个心腹亲兵来到了司马懿的身边,向司马懿说出了一则重磅的消息,蒯氏的那些门生故吏们,已经开始悄悄的行动了,他们私底下互相联络着,正在谋划着为蒯良、蒯越兄弟报仇的事情,并且相约今晚在长沙太守邓羲的家中聚集,共商大计。

    长沙太守邓羲,桂阳太守刘先,都是昔日在江夏刘琦的部下,他们和司马懿、韩嵩等人一起辅佐刘琦铲平了蔡氏,可谓是有功之人。他们两个,也因此被刘琦分别任命为长沙太守和桂阳太守。

    其中,长沙太守邓羲,则是蒯良的门徒,曾经跟随蒯良学过经学,他的仕途,也是因为蒯良的推荐,才在江夏郡担任了一个职位。

    蒯良相邀的那五十多位前去进谏的官员中,邓羲也是其中之一,那一天,邓羲亲眼目睹了蒯良被斩杀的全过程。

    但是在当时的那种自身难保的环境下,也是邓羲第一个人跳出来指责蒯越也是同谋的人,因为他在看来,即便自己不指认,作为蒯良形影不离的亲弟弟,蒯越也难逃一死。反正蒯越必死无疑,倒不如趁机落井下石,反而能够拯救他们一命。

    但是实际上,在邓羲指认蒯越的那一刻,他的心底则是在流血,因为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又将会给蒯氏带来怎么样的灾难。可如果他不这样做,就无法存活下去,就无法为蒯良、蒯越一族的惨死报仇雪恨了。

    事后,邓羲又开始在暗中积极奔走,联络城中的各个官员,解释自己当时的做法,并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准备秘密图谋攻打府衙,杀掉刘琦,替蒯良、蒯越报仇雪恨。

    司马懿得知这些情况后,只是冷冷一笑,因为这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邓羲要给蒯良、蒯越复仇,那就由他去吧,反正他在邓羲他们的内部安插了一个眼线,可以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到邓羲策划叛变,攻进府衙杀掉刘琦的时候,他再杀掉邓羲等人,这样一来,荆州就完全处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了,而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将荆州献给张彦,达到顺利的过渡。

    于是,司马懿派人继续监视邓羲等人的一举一动,眼线也从内部传来了消息,他们相约明天晚上子时,率军杀入府衙,诛杀刘琦,替蒯良、蒯越报仇。而他们所带领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己府中的家丁,并没有军队中的人参与其中。

    司马懿得到消息后,便开始积极的布置,他要为这次复仇计划亮出绿灯,因为仅仅凭借着这些府中的家丁,根本不是刘琦亲兵卫队的对手。他要做的,就是调出亲兵卫队,让这些杀刘琦的人可以畅通无阻。

    于是,司马懿亲自去了一趟府衙,找到了刘琦的亲兵卫队的军司马,告诉那个军司马,说今天是自己的生辰,他在襄阳城里也没有什么亲友,主动邀请军司马到府中做客。

    刘琦的军司马当然是受宠若惊了,能够受到司马懿的邀请,自然是激动万分,并且表示愿意去做客。

    司马懿更是建议让他带着那数百卫士一起前来庆祝,军司马犹豫了一会儿,便同意了,毕竟那些人日日夜夜守卫在刘琦的身边,不辞辛苦的,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除此之外,司马懿更是派人广邀城中富绅、名士,仍然是以自己的生辰为由,而邓羲等人也在受到邀请的行列。

    邓羲等人的计划,因为是在子时进行,和参与司马懿的生辰宴会的时间并不冲突,所以便同意了加入。

    傍晚时分,原本冷冷清清的司马懿的府邸里,到处都充满了热闹,府前的街道上到处都充斥着大大小小的马车、软轿,排开了长长的队伍。

    司马懿住的府邸,原本是蔡瑁的府邸,自从蔡氏一族被诛杀后,这里就成为了襄阳城里最为冷清的地方,然而今晚,这里却再度热闹起来,那些受到邀请的人,都兴高采烈的来到了府中,一是为了参加司马懿的生辰宴会,二是为了参观这座府邸。

    蔡府,在以前的时候,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即便是蔡氏一党中的党羽,也未必能够人人进入蔡府。当时的蔡府,就是荆州上流社会的聚集之地,这里夜夜笙箫,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好不热闹,若非跟蔡氏关系较近,根本无法踏足这片土地。

    而今,在司马懿所邀请的人当中,有着许多年轻的人,这些人都是经他一手提拔的年轻才俊,而那些年轻人也都以司马懿为榜样,对司马懿更是忠心耿耿,这也是为什么司马懿的眼线遍布各个地方的原因之一。

    司马懿对于他们来说,都有着知遇之恩,所以这些年轻人,也都很喜欢为司马懿做事,而且他们的功利心极重,所以从来不考虑事情是对还是错,只要是司马懿安排的事情,他们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做好,以便于让司马懿记住他们的功绩,再加以提拔。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也是一个特殊的夜晚。一同前来参与司马懿的生辰宴会的,还有被司马懿设法保护起来的伊籍、蒋琬、马良、刘敏、潘濬等人,以及被张飞放回来的桂阳太守刘先,城中的富绅、官员几乎都前来参加了,司马懿府邸的大厅里,宾客满堂,热闹非凡。

    而所有前来参见宴会的人,都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那就是刘琦的亲兵卫队的军司马,除此之外,邓羲更是敏锐的发现,今晚的宴会上,负责站岗放哨的,似乎就是刘琦的亲兵卫队。

    邓羲暗中留意了一下亲兵卫队的人数,粗略算了算,这里共有四百八十名亲兵分散在府中的各个地方。刘琦的亲兵卫队一共五百人,那么也就是说,留在刘琦身边的亲兵队伍,只有二十个人而已。

    邓羲的这一无意中的发现,让他的内心顿时感到一阵畅快,如果今晚能够想法把这些亲兵卫队灌醉在司马懿的府邸里,那么他们今晚的行动就势必会成功的。而且刘琦也必死无疑!

    宴会开始举行后,正当邓羲准备寻机向司马懿建言,让辛苦的亲兵卫队也一起喝酒时,司马懿的一句话直接让他心花怒放。

    司马懿当着众人的面,对亲兵卫队的军司马说,他们辛苦了,今夜就让他们放松放松,自己也已经准备好了美酒佳肴,让他们去后院尽情吃喝吧,不醉不归,放纵一夜,也并无大碍。

    军司马同意了司马懿的建议,便出了大厅,一番吩咐之后,那些站岗的亲兵卫队,便全部聚集到了后院,等待他们的是满桌子丰盛的酒菜,大家二话不说,直接开始大吃大喝了起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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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介绍:
现代雇佣兵张彦,意外回到了战火纷飞的三国时代,替陶谦赶走了曹操,又抢了刘备的老婆,顺便连陶谦也一起取代了,割据于徐州。
张彦招猛将、纳贤士、组建铁血骑兵,逐曹操、驱刘备、战吕布、戏袁绍、灭袁术,与天下争锋。
挟天子、定河北、平关中、征江南、伐巴蜀、征西凉,铁血骑兵所向披靡,纵横三国时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