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研讨会
站在貂蝉的面前,看到貂蝉如此模样,张彦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貂蝉遁入空门,法号“无忧”,估计是厌倦了滚滚红尘所致。
既然貂蝉已经对红尘毫无牵挂了,张彦又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呢,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再说,当初让貂蝉离开的人也是他,看貂蝉过的日子也并非清贫,至少有佛法伴随着她,不至于让她寂寞。
张彦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佛堂,最跨出佛堂的那一瞬间,张彦轻声的对貂蝉说道:“无忧师太,请多多保重!”
说完这番话后,张彦就出了佛堂,连头都没有回,他不想再见到貂蝉了,以免激发起内心的涟漪,权且当貂蝉已经死了吧。
貂蝉站在佛堂里,望着张彦远去的背影,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几年来,他隐居在此,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与佛为伴,渐渐明白了很多道理,而且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详的女人,留在张彦的身边,只怕会害了他。
之前貂蝉跟过的每一个男人,都意外身亡了,她曾经也去看过相,相师告诉她,她是克夫之命,无论跟着谁,都会要了那个男人的命,起初他并不相信,但当吕布也死于非命的时候,他终于相信了。
从那之后,即便是貂蝉对张彦的所作所为都很感动,也不敢对张彦付出真心,越是在乎的人,越害怕失去。
于是,貂蝉最后选择了离开。但却没有走远。而是一直躲在浮屠寺里。距离彭城不过百余里而已。
一方面,貂蝉向佛祖祈求福祉,保佑张彦,一方面,她可以在这里静静的守护着张彦,注意到张彦的一举一动。
可是,现在,貂蝉准备再次离开了。她的行踪已经被张彦发现了,担心张彦以后还会找上门,怕剪不断,理还乱。
于是,貂蝉跨出了佛堂,前往浮屠寺的主持那里,向主持告辞。
主持也无法强求貂蝉,便同意貂蝉下山了,派沙弥前来送貂蝉下山,却被貂蝉给拒绝了。独自一人下山去了。
张彦回到客房,强迫自己睡觉。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了。拿得起,放得下,说着容易,可是做着却非常的难。
耳边似乎一直有木鱼敲击的声音,让他夜不能寐。数年未见,即便是貂蝉已经遁入空门,也可以叙叙旧啊,为什么自己非要这样的离开呢?
思来想去,张彦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再次前往佛堂,可当他抵达佛堂的时候,却傻眼了,木鱼还在敲着,只是敲木鱼的人却换了,是一个光头和尚,披着袈裟,竟然是本寺的主持。
张彦径直走了进去,问道:“大师,请问无忧师太去哪里了?”
主持“阿弥陀佛”的打了一个佛礼,放下手中的木鱼,缓缓站了起来,对张彦说道:“施主,这里并没有什么无忧师太啊,是不是施主认错人了?”
认错人?
这绝不可能,刚才貂蝉明明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怎么可能会认错人?
“大师,你别跟本王开玩笑,本王是不会认错人的。”张彦道。
“殿下,这里确实没有什么无忧师太,本寺是寺院,以僧人居多,从来没有尼姑,又何来的师太?”
“这怎么可能,刚才本王明明在这里看见了她……”
“殿下,恰才老衲一直在这里念经,可从未见过殿下啊,莫非,殿下是在做梦?”
“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千万别骗本王啊?”
“老衲从不打诳语,所言也都是真的。”
张彦见老和尚一本正经的,不像是在说谎,便皱起了眉头,辞别老和尚之后,便出了佛堂,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真的是在做梦?”
回去之后,张彦一直想不通,自己刚才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如果是在梦境里,为什么会感觉那么的真实。如果是在真实里,却又为什么感觉那么的虚无缥缈?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弄得张彦头疼欲裂,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也只能将其定位为梦境了。
毕竟,连穿越这件事都存在,更何况是做梦呢。
已经是后半夜了,张彦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
张彦穿戴完毕之后,便直接去了浮屠寺后面的一个大殿,此时此刻,大殿内已经坐满了人,都在等候着张彦的到来。
张彦一经出现,这些人便纷纷战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道:“参见燕王殿下!”
“免礼!”张彦一边走着,一边对部下说道。
张彦来到上首位置,昨夜没有睡好,以至于他的双眼通红,而且起来的时候还觉得头昏脑胀的,感觉十分的疲惫。
如今的张彦,并没有太多的精神,刚刚坐了下来,便打起了哈欠。
“今天把大家聚集到这里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跟各位议一议改革的事情!”张彦强打着精神,朗声说道。
改革的事情,早已经在百官当中传开了,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是张彦不说,大家也都能猜测个**不离十。
杨彪、邴原、国渊、华歆、王朗、张昭、张纮、陈群、顾雍、董昭、贾诩、钟繇、鲁肃、臧霸、糜竺、赵云、张辽、杨修以及昔日张彦当太尉时,他太尉府的十二曹掾们,还有田丰、沮授、司马徽、庞德公等人,一共五十六人,全部都是一番面面相觑。
话音刚落,徐盛便带着人,捧着一大叠书册,挨个的发给在座的每一个人。在座的五十六人人手一本,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改革手册。
发完之后,张彦便道:“你们都先翻开手册仔细的看看,如果对手册当中的改革有什么意见的话,待会再说出来。”
于是乎,众人便纷纷翻开面前的改革手册来看,看的都非常仔细。
接下来的时间里,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偌大的大殿内,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却没有听到一个人的杂音。
张彦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一早就出了大殿,在大殿外面观赏着寺院里的风光。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张彦这才重新回到了大殿里,在座的人也都已经差不多都看完了,张彦从众人的面部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对于改革的事情,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些意见。
张彦落座之后,便对众人说道:“改革手册,诸位都看完了吧?”
众人都纷纷点了点头。
张彦道:“那么,现在就请发表一下你们各自的意见吧,有什么话,都尽管说出来,今天这里不是燕王府,而是浮屠寺,即便是说错了话,本王也不会加以追究的。”
话音一落,大厅内还是一片哑然,众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说呢,还是不该说。
张彦看到这样的一幕,便道:“诸位大人,敬请畅所欲言吧,如果诸位大人都不说话的话,那么本王就假设诸位大人都同意了,那么回到彭城之后,就会将改革按照手册上的内容,全部灌输下去!”
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人站了起来,是太常邴原。
邴原先是向张彦行了一礼,这才说道:“燕王殿下,改革手册下官看了,可是这种改革,简直可以说是无稽之谈。众所周知,皇帝是天下最有权威的人,如果燕王把皇权给限制了,那还要皇帝干什么?周礼说……”
至于后面邴原所说的话,张彦没有怎么听,反正是引用了周礼当中的一些话,认为天子是至高无上的,不应该得到限制,而且三大机构的权力互相制衡,太过于分散,不利于百官的团结。除此之外,还有其余一些话,大都是批判张彦的改革手册的。
这一番言辞,实在是太过犀利,以至于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也都在暗自担心着邴原可能要遭殃了,张彦可能要发怒了。
但是,出于所有人的意料,张彦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大加赞赏邴原忠直敢谏,并笑着说,如果改革实行了,邴原肯定可以在都察院里当官,专门负责监察百官的不法行径。
本来是很严肃的一件事,被张彦这么一说,反倒是弄得哄堂大笑。只这么一下子,众人便从紧张的气氛当中走了出来。
接下来,太仆国渊、大鸿胪华歆、司徒杨彪等人都纷纷就改革的方案发表了不同的意见,其中有赞成的地方,也有反对的地方。
最后,几乎每一个人都参与了发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行讨论,好不热闹。
最终,改革方案的焦点集中在了两个方面,即限制皇权,和三大权力机构上。
不少人认为,皇帝制度已经存在多年,普天之下,老百姓都知道皇帝是权力最大的人,如果限制了皇权,那就等于把皇帝给架空了,那么还要皇帝干什么?可是不要了皇帝,国家的决策,又该由谁说的算?
三大机构权力互相制衡,看似平衡,可一旦有人故意借此闹事,上面没有约束三大权力机构的人,他们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不得不说,这次改革的研讨会中,张彦得到的很多,其中有些问题,甚至连他都没有想到。最终,张彦汇总了所有人的意见,列举出了许多条建议,和众人进行讨论,并且声明,改革势在必行,改也得改,不改也得改,只有顺应潮流和时代的发展趋势,才能使得国家的生命力逐渐变强。(未完待续。。)
482革新的汉朝
张彦向在座的众人透露出了自己的心声,改革是势在必行的,关键在于怎么改。
有人建议废掉当今皇帝刘冯,由张彦登基为帝,改朝换代,然后重新组建一个新的朝廷。
但是,这种建议被张彦给否决了,如果他是古代人的话,他或许很想当皇帝,但偏偏他的思想是现代人,对于皇帝并不怎么感冒。
在张彦看来,皇帝虽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同时也是一个孤家寡人,而且他也担心,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江山,是否会败坏在自己的后代手里。即便是他当了皇帝,跟刘冯当皇帝都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皇帝而已。
但是如果彻底的施行改革,限制皇权,同时又让三大机构的权力均等,这样的话,就不容易出现权倾朝野的臣子,并且皇权限制后,皇帝形同虚设,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当皇帝了,反而减少了谋朝篡位的机会。
而且张彦还第一次开辟了在职的任期年限,一届为五年,五年一换届,干的好,继续留任,或者仕途升迁。干不好,只能滚蛋,或调离别处,或遭到贬谪。
尚书台、都察院、大理寺这三大权力机构也并非是没有权力进行限制的,他们要定期向内阁的丞相进行工作汇报,并且三大权力机构所实施和发布的法令、政令,都必须经过内阁丞相的签署才能生效,这样一来,尚书台、都察院、大理寺这三大权力机构的权力互相得到了制约。而内阁丞相。又成为了约束三大权力机构的地方。
而丞相在任职期间的功过。又受到都察院的监督,如果发现丞相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察院可以搜集证据,将其移交给大理寺,然后再由大理寺提起讼诉,由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三司会审,皇帝也必须出席,最后由皇帝来决定此任丞相的去留问题。
可以说。改革的主要目的除了限制皇权外,还充分的限制了朝臣的权力,使得他们的权力相互制衡,不会出现一边倒的局面。
这样的改革,就是在于调动朝臣的积极性,让每个朝臣都觉得自己所处的机构是非常重要的,既能发挥出自己的作用,又能促使国家的权力不至于滥用。
权力虽然被分散了,但是每个机构都拥有着各自不同的权力,在办理公事的时候。可以专心的办理属于自己权力范围里的事情,如果有越权行为。肯定会受到其他机构的约束。也就是说,权力看似分散了,但却很集中,因为在办理权力范围内的事情,其余权力机构根本无权干涉。
改革的研讨会上,张彦就各个改革细节,和在座的众人进行了一番仔细的商议。在座的众人也知道改革势在必行,胳膊也拧不过大腿,于是从最初的反对,变成了顺从,并且积极的投入到改革的研讨会中,对各个权力机构该干什么事情,又分管哪些事情,都进行了一番了解,也好适应改革之后,他们的仕途。
研讨会从早一直研讨到晚上,经过一天紧张的讨论和再讨论,最终定下了一套改革的方案,并将这个改革方案,定成了改革的最终确认书,每一个人,都在这份确认书上签字,表示赞同改革。
当张彦最后一个在这套改革方案的确认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些天来的担忧,也终于烟消云散了,换来的是大家一致的赞同。
第二天,张彦便率领众人返回彭城,开始着手实施改革计划。
回到彭城后,张彦率领文武百官,有史以来第一次踏入了皇宫,去向当今的皇帝进行奏报。
刘冯年幼,之前被战马踢伤虽然已经痊愈,但对于朝廷上的政事还没有一点感知,所以便由公孙太后在一旁倾听。
之后,朝臣们纷纷进言,要求改革,并且呈现出一套十分详细的改革方案,直接递给了皇帝刘冯。
刘冯哪里能看得懂这些?还不是转交给了公孙太后,可是当公孙太后看完这套改革方案之后,只觉得头皮发麻,心中暗想道,这可是杀人不见血的改革方案啊,如果这套改革方案实行了下去,那么皇帝岂不是真的形同虚设了?
但转念一想,刘氏皇族至少可以因此而得到延续,至少刘冯不会再遭受杀身之祸。
此时此刻,公孙太后想的很多很多,但无论他作何打算,改革是势在必行,朝廷之上,也由不得她了。
最终,公孙太后无奈的说出了一句“准奏”,便彻底的结束了刘氏皇族传承几百年的至高无上的权力。
此次朝会,张彦一言未发,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无人提出反对的意见。
之后,张彦便开始大刀阔斧的实行改革,首先废除三公九卿的制度,在朝廷设立内阁,自任内阁的丞相,接着设立尚书台,都察院、大理寺三大权力机构。
由于此次改革的特殊性,所以官员直接由摄政燕王张彦进行任命,陈群被任命为户部尚书,杨彪为吏部尚书,司马芝为刑部尚书,邴原为礼部尚书,华歆为工部尚书,国渊为兵部尚书,王朗为都御史,顾雍为副都御史,董昭为左都御史,孔融为右都御史,蒋济为佥都御史。张昭为大理寺卿,泰山太守诸葛瑾,为大理寺少卿。另外张彦又重新任命一直在野的田丰、沮授二人分别为兵部左侍郎和兵部右侍郎,而司马朗、杜畿、郗虑为大理寺正,其余原有百官,都被张彦进行了合理任命。
另外,作为此次改革的一个重点,军队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张彦废除了原有五虎将军的称号,重新对军队的官职进行了任命,自己自任大将军,统领全国兵马,赵云为骠骑将军,张辽为车骑将军,许褚为卫将军,太史慈为前将军,徐晃为左将军,甘宁为右将军,张郃为后将军,七个人全部挂上将军衔,
糜竺为镇东将军,马超为镇西将军,臧霸为镇北将军,鲁肃为镇南将军,周泰为征东将军,高顺为征西将军,吕蒙为征南将军,高览为征北将军,八个人全部挂中将军衔。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任命庞德为安西将军,马岱为平西将军,蒋钦为安南将军,李典为平南将军,全部挂少将军衔。
而一些地方上的官员,一律照旧,另外又在各州设立了监察御史,以及大理寺评事,一方面负责监察,一方面负责审案查狱等事情。
改革之后,张彦全力推行新政,并且废除了原有的大汉律例,取而代之的则是经过仔细研讨的新的法律,称之为宪法,明确的将国家的体制写进了宪法当中。除了宪法以外,还颁布了一系列的法律法规,由于这些都是在武德元年颁布的法律,所以这些法律又被称为武德新法。
新法伴随着新的政治体系一起颁布了出来,但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来让世人适应,所以,在这一阶段的时间当中,张彦严令各个机构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一定要将新政贯彻下去。
就在新政推行的第三天,庞统、阿尤布从西域传来了消息,经过几个月的努力,西域各国都表示愿意和大汉通商,被鲜卑人击败的匈奴人,失去了统治西域的霸权,由于此战损失惨重,使得乌孙人也蒙受了重大的损失,于是乌孙人便将这笔仇恨算在了呼衍辉的身上。只可惜呼衍辉阵亡之后,匈奴人群龙无首,乌孙国内的乌孙贵族看准时机,集体发动了一次政变,纷纷驱赶匈奴人,匈奴人惨遭杀戮,被迫西迁。
除此之外,大宛王子阿尤布在庞统的帮助下,终于回到了大宛国。自从上次大宛国发生了叛乱后,大宛国一直处在无主之中,王室成员都惨遭杀害,只有阿尤布一人逃亡在外,虽然后来大宛国的一个将军带兵平定了叛乱,恢复了大宛国的安定,但是却也不敢称王,只是暂时行使国王的权力,等待着大宛国王子阿尤布的归来。
阿尤布回到大宛国后,便在万众一心的情况下继位为大宛的国王,但是,很快,阿尤布便宣布退位,自称侯爵,并且亲自请求归附大汉,成为大汉的一个藩国,更是甘愿成为大汉在西域的军事基地。
庞统便写成书信,将这些请求上报给张彦,等待张彦的答复。
张彦看到庞统取得的这个成就,十分欢喜,便任命庞统为西域大都护,还同意了阿尤布的归附要求,并且让庞统以大宛国为据点,组建军队,保护丝绸之路上的商人,与西域各国友好通使,尽量不要动用武力。
与此同时,张彦亲自组织了一个商队,交由李财来率领,带着从中原采购的各种货物,正式踏上了丝绸之路,除此之外,张彦更是大力鼓动国内商客,去西域经商。
接下来的数年时间内,这条费尽千辛万苦开辟通的丝绸之路,将给大汉带来巨大的贸易利润,而新政和新法的推行,也会使得大汉变得更加富强……(未完待续。。)
483远征交州(1)
张彦对汉朝的体制进行了改革,采取了君主立宪制,并且将限制皇权写进了宪法,重新颁布了许多法律法规,自上而下的实施改革,并且大刀阔斧的。
不过,这些改革地方上并未受到影响,只是在权力的中心掀起了一番改革的风暴而已。
新政推行一个月后,朝中各个大臣们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体制,在实际的工作中,新的体制给他们在行政能力和办事效率上提供了方便,由于三大权力机构互不从属,又互相制约,所以大臣们都在所限定的权力范围内进行工作,如果超出权力范围的,就要实行多个权力机构的合作,一起来解决这些事情,也让机构之间多了一个沟通的桥梁。
只是,新政虽然推行了,但是大部分朝臣还沉浸在旧的政治体制内而无法自拔,还习惯了旧体制的逆来顺受,只听令行事,却不敢发表意见。
作为内阁首辅,身为当朝兼任丞相、大将军于一身的摄政燕王张彦,并没有要求太多,毕竟现阶段是一个过渡阶段,新政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去适应,而且在这个过渡阶段内,如果发现了什么不利于稳定朝廷大局的法令,还要及时发现,并加以废除。
慢慢的打磨和推敲适合这个时代变化的法律法规,不能一味守旧,也不能让思想停滞不前。
这一个月来,内阁起了很大的作用,签发了一系列由尚书台、都察院、大理寺呈报过来的文件,汉朝也正式进入了内阁时代。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派出使者。带着重新颁发的印绶。前往张彦势力范围以外的各个州郡,重新以内阁的决定对其进行任命,并且告诉他们官职的品级,每年还要带着礼物,来向当今的皇帝进贡。
如今的中国,张彦雄踞北方,只有南方的几个割据势力还在苟延残喘,孙权、刘表、刘璋、士燮。以及汉中的张鲁,张彦此次让礼部尚书邴原从属官中选出几个能言善辩的人来担任使者,分别带着内阁的任命书,前往江东、荆州、益州、交州以及汉中。
距离彭城最近的是江东,使者带着内阁的任命书,先行渡过长江,抵达了金陵郡,然后再由金陵郡一路向西,直抵武昌。
此时此刻,孙权已经接任孙策的位置差不多快两年了。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拔出金陵郡这颗眼中钉。
金陵郡。就像是一颗钉子,直接钉在了江东最为关键的位置,是张彦势力攻打江东的桥头堡,如果不将其拔除,只怕在以后的对峙当中,江东会少了很多主动性。
如果能够拔除金陵郡,那就等于将孙权的势力范围直接推到了长江边上,依靠长江天险,与张彦进行对峙,而且江东水军在周瑜的训练之下,已经成为了一支精兵,之前曾经击败了张彦的军队,并且粉碎了陈登灭掉江东的计划,取得了自卫反击战的胜利。
从那之后,孙权赢得了江东诸将的一致肯定,虽然孙权没有孙策那样骁勇的武力,却有着比孙策更强大的头脑,而且事实证明,聪明的头脑,甚至比蛮力更加重要。
其实,这一切都得益于周瑜,周瑜以退为进,甘愿自己受到唾骂,却在暗中帮助孙权,让其赢得江东将士的尊重和肯定,可谓是用心良苦。
这一点,孙权也十分的感激周瑜,在战后,重新恢复了周瑜大都督的职位,并且对周瑜更加的推心置腹了,君臣一心,势要将孙策遗留下来的这片基业发扬光大。
但是,要想拔除金陵郡,谈何容易,陈登死后,鲁肃被任命为扬州刺史,五虎将军之一的赵云更是率军坐镇在丹阳郡,而与柴桑形成对峙的庐江郡里,又有张辽、甘宁、吕蒙、李典等各路精兵强将,而已经成为粮仓基地的淮南,又有刘晔坐镇,为金陵、庐江提供着丰富的金钱和粮草,金陵、庐江、淮南三郡,形成了一个黄金三角,牢不可破。
不过,孙权就是不信邪,他始终坚信,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找到黄金三角中的弱点,便可以将其各个击破。
只是,孙权费劲脑汁,想了差不多半年时间,都毫无头绪,最后不得不给周瑜写信,请求周瑜的帮助。
结果周瑜来信只说了几个字,静观其变。除此之外,周瑜更是建议孙权把眼光放远一些,不要只朝前看,还要朝后看。
后面?
江东的后面有什么?
孙权翻开地图,忽然感到豁然开朗,江东的身后,是交州。
直到此时,孙权才明白过来,周瑜确实比自己有远见,既然不能向前发展,那就向后发展,打下交州,利用交州广阔的土地,开垦出江东一个美好的未来。
于是,孙权便立刻给周瑜写了回信,询问周瑜可否有详细的计划。
孙权将信派发出去的同时,一个心腹士兵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孙权报告,张彦派来了一个使者。
“使者?”孙权的眼睛骨碌一转,没有多做思考,立刻让人将使者带进来,他准备先看看这个使者有什么话说。
不多时,使者便来到了大厅,见到孙权后,只是拱拱手,说道:“参见孙将军!”
孙权表现的极为热情,让使者坐下,并上了酒水,用以招待使者。
期间,孙权便和使者畅谈,这才知道,张彦推行了改革,如今皇帝只是形同虚设,真正的决定权在于张彦。孙权倒是很佩服张彦的这种做法,在不废除皇帝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将权力合理的移交了出来,真是一举两得啊。
另外,孙权也弄清了使者的来意,张彦册封他为武昌太守,并带来了印绶。
孙权没有犹豫,很快便接受了印绶,并且热情的款待来使,直至将使者送走。
孙权表现的如此乖巧,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他现在根本没有实力和张彦进行对抗,不如选择顺从,让张彦知道,他是一个安分的人,更是在和使者的交谈中,表现出来了极其推崇新政,并且支持新政。
使者离开之后,孙权立刻召集部署,开始秘密的调兵遣将,准备攻打交州。
程普、黄盖、韩当、吕范等一些旧臣全部来到了大厅里,当他们得知孙权要攻打交州之时,一群人都极为震惊。
程普首先说道:“主公,我军现在正与张彦对峙,兵力大部分都在边界上,根本无力对交州发动战争,再说,如果兵力抽调走了,一旦被张彦那边所知道,一定会派军前来攻打我军的,到时候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其余人也都是一样的意见,纷纷随声附和,反对用兵交州。
孙权则笑着说道:“你们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先行秘密抽调部分兵力,不需要多,一万人足够,交州刺史士燮,是个自守之徒,所依赖的也只是当地的豪强,根本不是我军的对手。至于张彦那边,你们不用担心,不出一月,就会有消息传来,到时候张彦自顾不暇,根本无心对付江东。”
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孙权说的话是真是假。
孙权见部下诸将都还有些许迟疑,这才不慌不忙的将周瑜的书信拿了出来,说是周瑜建议他这样做的。除此之外,孙权又将张彦推行新政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说道:“张彦采取了什么君主立宪制,严重限制了皇帝的权力,这样一来,皇帝就形同虚设,从而将大权安全的平移到了他自己的手中,实在是一个别出心裁的想法。不过,他这么做,无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对于我们来说,根本不重要。但是对于那些刘氏宗族的人来说,此种行为就会激怒他们。荆州的刘表,益州的刘璋,都是刘氏宗族,刘璋远在西川,或许无法和张彦直接对抗,但刘表不同,刘表在荆州兵强马壮,帐下更是人才济济,此举必然会激怒刘表,到时候刘表肯定会派遣大军与张彦交战,双雄争锋,张彦根本无暇顾及江东,我们便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派兵远征交州,拓展疆域和人口,用不了几年,我们的实力就会得到提升。”
众人听后,似乎觉得孙权说的也极有道理,再加上这也是周瑜所推行的策略,他们对周瑜都信任有加,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于是,众人最后决定,从十个地方,各抽出一千精兵,组成远征交州的军队,这样一来,对守备的边界,少了一千人,就看不出什么。
除此之外,孙权更是决定亲自率军远征,带着黄盖、韩当、朱桓、谭雄、潘璋等将领,让吕范全权代理自己行使武昌太守的权力,程普为武昌都督。
三日后,一万大军集结完毕,孙权带上三个月的粮草,率领着一万精兵强将,浩浩荡荡的踏上了远征交州的路途。
出征之日,孙权的母亲亲自来送行,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让孙权一路小心,还让黄盖、韩当等将领积极的保护孙权的周全,千万不要让孙权单独行动。
对于孙权来说,这是他第一次率军亲征,而这次亲征,他也信心满满的。
告别了母亲,辞别了诸位臣属,孙权正式踏上了征途,交州,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未完待续。。)
484远征交州(2)
正如孙权所预料的一样,张彦派来的使者还没有抵达荆州,张彦改革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荆州。
改革的具体内容,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限制皇权,当刘表听到这样的改革方案后,顿时很生气。
刘表毕竟是汉室宗亲,刘氏才是天下的主人,以前张彦即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眼里也还有天子,还有刘氏。可是如今,改革方案一出,名义上天子还是天子,可是天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天子了,权力得到严重的限制,皇帝就形同虚设,而大权也直接揽在了张彦的手中。对于这种行为,刘表很是痛恨。
于是,刘表立刻下令召集心腹进行商议,蔡瑁、张允、蒯良、蒯越四人一应而至。
当蔡瑁、张允、蒯良、蒯越四人听到张彦改革的内容后,蔡瑁当即说道:“主公,张彦胆大妄为,根本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主公是汉室宗亲,如今陛下受到张彦的如此羞辱,主公理应代表皇族奋起反抗,属下以为,主公应该发布檄文,号令天下,讨伐张彦的这种行为,并且率领军队,攻进彭城,将皇帝陛下从张彦的魔爪中解救出来。如此一来,主公便可成就一番丰功伟业,青史留名。”
张允道:“主公,属下也是这个意思,如今我荆州兵强马壮,带甲二三十万,水陆并进,数路出击,定然可以让张彦首尾难顾,只要杀进彭城。主公便可以扬名天下!”
刘表虽然对张彦的这种行为所不齿,但是还没有到被冲昏头脑的时候,他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当听到蔡瑁、张允二人积极发动战争的时候。刘表还是有些担心,因为张彦的实力太强,自己能否战胜张彦还是个未知之数。
于是,刘表看了一眼蒯良、蒯越兄弟,便问道:“你们是何意见?”
蒯良道:“张彦势力虽大,但兵力太过分散,平定河北也没有多久。必然会在河北留下重兵把守,而且江东的孙权也是张彦的眼中钉,张彦在金陵郡肯定也会布置下重兵。那么留在中原的兵力就会相对来说少了许多,只要我军集结重兵,猛攻中原,张彦根本无法抵御。”
蒯越道:“主公可让南阳太守张绣为前部先锋。率军先取敖仓。并且攻占洛阳,紧守住洛阳的各个关隘,便能将张彦一分为二,掐断东西方向的联系,那么就算敌军有再强大的军队,也休想攻进来。另外,再领蔡都督率领大军攻汝南,大公子率领江夏之兵攻击庐江。主公亲率刘备等军队随后,三路齐攻。定然可以让张彦的军队疲于奔命!”
刘表听后,缓缓的说道:“许久以来,我一直以大局为重,如今张彦却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举,我若再忍让,那大汉的天下就完了。”
蒯良道:“主公,在发动战争之前,应该派遣使者前往西川,让刘璋派兵予以支援,从西川攻击凉州,同时派遣使者到江东,请求孙权攻击金陵,这样一来,张彦就会陷入重重危机当中了,替我们牵制大部分的兵力,对于我军攻进彭城,也十分有利。”
“好!就按照此计行事。”刘表斩钉截铁的说道。
于是,刘表便派出使者,先去西川联络刘璋,又派遣使者去江东。
而当张彦的使者抵达荆州之后,刘表按照蒯越的建议,先热情的接着了使者,并假意的表示接受了张彦的任命,等待送走使者之后,这才开始调兵遣将,静静的等待着西川刘璋的回应,再做发动战争的准备。
……
张彦另外一位使者,先从雍州进入汉中,张鲁也是热情的招待,因为其实力的悬殊,张鲁对张彦表现的恭恭敬敬的,得知使者又要前往西川,便派人将使者送到西川。
益州,成都。
张彦的使者率先抵达了这里,得到刘璋的接见,并且把新的益州牧的印绶,和少将军衔的徽章交给了刘璋。
刘璋之父刘焉,是西汉鲁恭王之后,是正牌的汉室宗亲,历任洛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太常等官,在朝廷浑的也是风生水起。
但是刘焉却目睹了汉灵帝朝纲混乱、王室衰微,认为大汉气数将尽,便向朝廷建议说:“刺史、太守行贿买官,盘剥百姓,招致众叛亲离。应该挑选那些清廉的朝中要员去担任地方州郡长官,借以镇守安定天下。”他本人更是自请充任交州牧,意欲借此躲避世乱。
不过,本来想领交州避祸的刘焉因为听侍中董扶说益州有天子之气,改为向朝廷请求为益州牧。于是汉灵帝以刘焉为监军使者、益州牧,被封为阳城侯,命其前往益州。
当时益州刺史郤俭在益州大事聚敛,贪婪成风。汉灵帝命刘焉其前往益州逮捕郗俭,整饬吏治。因为道路不通,刘焉暂驻在荆州东界。此时郤俭已被黄巾贼马相等杀死,但是刚称帝的几日的马相又被益州从事贾龙组织军队击败。贾龙于是迎接刘焉入益州,治所定在绵竹。刘焉上任后,任命贾龙为校尉,将他迁到绵竹居住。刘焉安抚收容逃跑反叛的人,极力实行宽容恩惠的政策,但内心别有图谋。
“五斗米道”的首领张鲁的母亲长得很漂亮,加上懂得神鬼邪说,和刘焉家来往密切,刘焉就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一起前往汉中,攻打汉中太守苏固。张鲁在汉中得势后,却杀死张修,截断交通,斩杀汉使,刘焉一怒之下,杀了张鲁留在益州的母亲,和兄弟,至此,刘、张两家由此结怨。之后,刘焉则以“米贼”张鲁作乱阻隔交通为由,从此中断与中央朝廷的联络。刘焉进一步对内打击地方豪强,巩固自身势力,益州因而处于半独立的状态。
天下诸侯讨伐董卓之时,刘焉也拒不出兵,保州自守。犍为太守任岐及之前平乱有功的贾龙在司徒赵谦的游说下起兵反对刘焉,赵谦又奉命率军进益州,但是因贾龙等被刘焉击杀,于是撤军。
中原大乱之下,南阳、三辅一带有数万户流民进入益州,刘焉悉数收编,称为“东州兵”。这支军力虽然引起了不少民患,但是也成为刘璋继任后平定赵韪内乱的决定性力量。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刘焉更造作乘舆车重千余,欲称帝。就在此时,荆州牧刘表便上言朝廷,说刘焉割据益州,似乎有造反的迹象,反而引起了刘焉的注意,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
此后,刘焉称病,让朝廷将其子奉车都尉刘璋从京城派到益州,刘焉趁机将刘璋留在了身边。
兴平元年(公元194年),在朝中的长子左中郎将刘范和次子治书御史刘诞与征西将军马腾策划进攻长安,但密谋败露,逃往槐里,马腾兵败,退还凉州。刘范不久被杀,刘诞亦被抓获处死。议郎庞羲送刘焉的孙辈入蜀免受牵连。此时绵竹发生大火,刘焉的城府被焚烧,所造车乘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四周民房亦受其害,刘焉不得已迁州治到成都。因为伤心死去的两个儿子,又担忧灾祸,不久便发背疮而死。
刘焉死后,其子刘璋便接替了父位,继承了益州牧和阳城侯的爵位。不过,刘焉的部下赵韪却认为刘璋太过软弱,不足以震慑全州,便密谋造反,取而代之,结果事情泄露,刘璋便借助“东州兵”的势力,平定了赵韪的叛乱,逐渐稳定了自己在益州的统治。
但是正如赵韪说的那样,刘璋确实太过软弱,没有刘焉的那种进取之心,虽然益州仍然处在半独立状态,但是当面对汉中张鲁的日益强盛之时,刘璋却无计可施,经常被张鲁欺负,其部下的仁人志士,都思得明主。
当张彦的使者抵达这里时,刘璋的别驾张松,便建议刘璋顺应时势,归附张彦,借助张彦的势力,来除掉汉中的张鲁。
刘璋对张松的话很动心,这些年来,张鲁一直是让刘璋头疼的一个人物,派出与张鲁作战的军队,都是败多胜少,于是便接受了张松的建议,派遣张松为使者,前往彭城,去向皇帝进贡。
然而,当天下午,刘表的使者也来到了成都,向刘璋说出刘表的意思,想联合刘璋,对抗张彦。
但是刘璋性格懦弱,加上其父生前想称帝,却因为刘表的一个奏书而没有完成心中的霸业,所以刘璋并未对刘表的使者加以礼遇。另外,在刘璋平定赵韪叛乱的时候,刘表收留了大批从益州叛逃的人员,而其中还包括赵韪的家人,让刘璋未能将赵韪斩草除根。于是,刘璋对刘表也没有什么好感。
虽然同是汉室宗亲,但是刘璋和刘表还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隔阂的,于是刘璋果断的拒绝了刘表的使者,并且将刘表的使者给赶出了益州。
同时,刘璋让东州兵将领封锁从益州通往荆州的道路,彻底的与刘表断绝关系。
第二天,张松带着大批礼物,正式前往彭城……(未完待续。。)
485远征交州(3)
孙权率领一万大军,正式前往交州,从豫章郡一路向南,因为是秘密行军,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一路上都是偃旗息鼓,而且专门选择白天休息,晚上行军。
就在孙权率军离开武昌之后没有多久,刘表派遣的使者便先行抵达了柴桑,被周瑜直接阻拦了下来,周瑜得知刘表的用意后,便敷衍了使者几句,将使者打发走了,既没有说出兵,也没有说不出兵。
刘表的使者走后,周瑜便派人通知远在荆南的刘备,并且告诉刘备,取荆州的时机到了,他有一套详细的计划,可以攻取整个荆州,如果刘备愿意和他合作,事成之后,周瑜只要江夏这一个地方,其余的荆州州郡,都归刘备所有。
周瑜的使者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了长沙,当抵达长沙城的时候,刘备同时也接到了刘表的调令,命令他率领部下的精锐,到襄阳集结。
刘备打发走了刘表的使者后,这才接见了周瑜的使者。
“参见刘将军!”周瑜的使者一见到刘备之后,便毕恭毕敬的说道。
“不必客气,周大都督派遣你来到这里,有何贵干?”刘备问道。
使者当即拿出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刘备,刘备打开之后,匆匆一看,便对使者说道:“这事我还需要斟酌斟酌,你一路上鞍马劳顿,肯定累坏了,不如先到客房休息,待我明日再回复你怎么样?”
使者自然没有意见,便在刘备的安排下。去客房休息了。
刘备见使者走后。那边便召集关羽、张飞、伊籍、蒋琬来商议。并且将周瑜写给他的书信,让他们逐一看了看。
等到众人都看完之后,刘备便问道:“你们都怎么看此事?”
张飞率先说道:“大哥,这是好事啊,不如早点答应周瑜吧?”
关羽道:“大哥,我觉得此事不妥。”
“有何不妥之处?”刘备问道。
关羽道:“周瑜虽然与我军联盟,但刘荆州待我等都不薄,况且这个时候又是一直对外的时候。即便是我们能用奸计夺取荆州,可夺取荆州之后,以我们现有的实力,又该如何抵御张彦的大军?而且,此不义之举,万一做了出来,大哥的名声必然会受到折损。除此之外,周瑜的话也不能完全相信,周瑜练的水军非常厉害,他费尽心机才得来的荆州。岂肯只会要江夏这一个地方,而把其余的地方全部拱手让给大哥?另外。江夏是大公子驻守的地方,如果周瑜去取江夏,那岂不是要对付大公子吗?”
刘备听了以后,便皱起了眉头,默不作声,良久,才抬起眼皮,望了伊籍一眼,问道:“先生是何意见?”
伊籍道:“如今刘荆州让主公率军前去襄阳,其用意很明显,就是要发动全力对付张彦。而且,以我的猜测,刘荆州必然会让张绣为先锋攻洛阳,接着让大公子率领江夏之兵攻击庐江,然后亲自率领大军,从襄阳出发,进军豫州,而主公的军队,也必然是作为后援之用。如果此时主公与周瑜结盟,共谋荆州,主公固然能够夺取荆州,但是刘荆州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就连一向与主公交好的大公子也会倒戈相向,除此之外,周瑜此人也是诡计多端,占领江夏之后,也肯定会乘胜而进,与主公争夺南郡之地,这样一来,主公就等于成为了众矢之的,会受到所有敌人的夹击,是自取灭亡之路。”
刘备愤恨的拍了一下桌子,将桌子上的东西震得七零八落的,怒道:“周瑜欺我太甚,以为我看不出他的奸计吗?来人,立刻将周瑜的使者逐出长沙,回绝周瑜的一切请求!”
蒋琬急忙劝道:“主公且慢。”
“公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刘备道。
蒋琬道:“我军好不容易和江东取得了联系,成为了盟友,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而伤了和气。”
“周瑜如此陷害我,你还让我不要和他伤了和气?”刘备怒道,“公琰,你到底是我的部下,还是周瑜的部下?”
“自然是主公的部下。主公暂且息怒,容属下把话说完。”
“你说吧!”
蒋琬道:“周瑜的水军虽然厉害,但是江东的兵力却很有限,去年还差点被陈登灭掉了整个江东,虽然取得了战斗的胜利,但也能够透露出其军队的战斗实力。可以说,江东的军队,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兵力也十分有限,否则的话,不会放任陈登驱兵大进。属下以为,这件事只是周瑜试探主公的一个小小的计策,根本没有打算真的去图谋荆州,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荆州带甲者约有三十万人,其中水军近十万,江夏更是成为荆州水军的一个重要基地,而且大公子自从得到一个叫司马懿的少年辅佐之后,将江夏防守密不透风。周瑜的水军再怎么厉害,如果要攻打江夏,则是逆流而上,肯定没有顺流而下占上风。所以,属下推测,周瑜虽然这么说,但未必会这么做。主公不妨假意答应周瑜,然后再派遣使者去通知在江夏的大公子,让其小心提防着周瑜的水军,这样一来,谁也不得罪。”
刘备考虑了一下,觉得蒋琬说的极有道理,便决定按照蒋琬的意思去做。
此次蒋琬来到长沙述职,正好碰上了这件事,便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却让刘备对蒋琬刮目相看。
“那派遣军队去襄阳的事情,你们又怎么看?”刘备问道。
蒋琬道:“主公非但要亲自前去襄阳,反而要带领精兵强将,最好,在刘荆州面前,求下先锋的位置,在阵前杀贼立功,建立功勋。这样一来,也能让刘荆州知道主公的能力,更能让全荆州知道主公的能力。而且,在去襄阳的时候,还要不断的收买人心,这样一来,对以后主公问鼎荆州,将会有极大的帮助!”
刘备对蒋琬的建议很是受用,也热血沸腾,便当即决定,带着张飞、黄忠二将前往襄阳,留下二弟关羽镇守荆南。
周瑜的使者带着刘备的意见回到了柴桑,周瑜果然如同蒋琬猜测的那样,说是要禀明孙权,再做定夺。
此时此刻,已经距离孙权离开武昌已经有十多天了,但是孙权为了白天隐蔽,夜晚行军,再加上对岭南地理的不熟悉,以至于走了许多冤枉路。无奈之下,孙权只好花重金聘请了一个向导,将他们带往交州。
两天后,孙权便带着大军抵达了交州南海郡的龙川县。
龙川县是南越王赵佗的“兴王之地”,秦末汉初之际,赵佗以龙川县为据点,建立南越王朝,后来赵佗归附汉朝,汉高祖保留其封地,赵佗仍为南越王。到了汉武帝元鼎六年,汉军才平定了南越国,但是,龙川县城却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将原有的概貌都保留了下来。
孙权抵达龙川县后,于傍晚突袭了龙川县城,龙川县令措手不及,加上兵马不足,被孙权的大军包围在城中,并且被迫投降。于是,孙权便以龙川县为据点,准备图谋征服交州的计划。
但在进行下一步军事动作之前,孙权则向当地百姓询问了一些关于交州的事情,基本上对交州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如今的交州刺史叫做士燮,是交州苍梧广信人,土生土长的交州人,且士家也是当地的世家豪族。
士燮不仅是交州刺史,更是交趾太守,其二弟士壹是合浦太守,三弟士酭为九真太守,四弟士武为南海太守,士燮的长子士祗为苍梧太守,次子士徽为榆林太守,三子士幹为日南太守。
交州大小重要的官职,基本上都被士家的人给垄断了,加上交州地处偏远,在大汉的最南边陲,士家过的生活就像是土皇帝一般。
士燮兄弟子侄一起担任各郡郡守,强力掌管着一州之政,因辖地偏在万里之外,所以威望尊贵至高无上。他们出入时鸣钟响磬,备具威仪,笳箫鼓吹,车骑满道,常有几十位沙门夹在车马群中焚香。他们的妻妾都乘坐配有盖帷的小车,子弟都有兵士骑马跟在身后,当时他们的尊贵显赫,震服各少数民族,就连昔日的南越王赵佗也比不过士家的这样人。
但是,士家宗族虽然在交州显赫,却因有士燮这个族长,使得士家宗族都遵纪守法,也不欺男霸女。而士燮本人性格宽厚有器量,谦虚下士,爱民如子,使得交州百姓都对士家有着极高的评价,虽然所拥有的兵力不多,但却拥有交州百姓的民心,一旦士家发生什么不测,这些交州百姓都会争相为士家赴死。
而中原的士人,因为交州的稳定,和士燮宽厚仁慈,礼贤下士,前往交州依附避难的人数以百计,其中袁涣之弟袁徽、许子将之兄许靖,以及现在在张彦手下当为官的程秉,还有许许多多中原名士,更是不计其数,这些人抵达交州后,都会受到极好的礼遇,也会受到重用,使得交州的士族氛围极为强烈。
孙权得到这些消息后,顿时皱起了眉头,士家在交州可谓是根深蒂固,就凭借他手中的这一万人,只怕无法夺取交州,必须要改变策略才行。(未完待续。。)
486远征交州(4)
士家几乎垄断了整个交州,最为关键的是,士家在交州名声极好,声望极高,人脉极广,即便是孙权想用武力征服交州,也未必能够彻底的拥有交州。
在孙权看来,要想拥有交州,武力夺取明显是不可行的,士家在交州的根深蒂固,要想连根拔起,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时间,孙权犯了难,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了,好像到了这里,也成为了一个僵局。
孙权辛辛苦苦的带着大军来到交州,谁曾想竟然会遇到这种局面,如今他是退兵也不是,进攻也不是,完全陷入到了两难的地步。
“公瑾啊公瑾,我若知道交州是这个样子,决然不会轻易率军到来,如今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你可把我给害苦了。”孙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紧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正在孙权一筹莫展之际,朱桓悄然无息的来到了孙权的身侧,手中捧着一个锦囊,直接献给了孙权。
孙权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朱桓道:“末将在柴桑临行前,大都督亲手交给末将的,说是等到了交州,再将此物交给主公,可助主公拿下整个交州。”
“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孙权一边埋怨着朱桓,一边打开了锦囊,只见里面塞着一封书信。
孙权匆匆将这封信看了一遍,当看完之后,这才哈哈的大笑道:“公瑾妙计,果然厉害!”
建议孙权去攻打交州的,是周瑜的。周瑜觊觎交州已经很久了。在孙策在世的时候。就曾经向孙策建议过攻打交州的计划。但是当时江东正陷入和山越鏖战,以及经济封锁的双重危机当中,使得孙策无心顾及其他,这个计划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孙策死后,孙权在周瑜的帮助下打了一个漂亮的自卫反击战,取得了这次大战的胜利,还杀死了陈登,在一定程度上。为孙权在将士们心中奠定了威望的基础。之后,虽然张彦一直没有对江东再采取任何动作,但是江东地域狭小,又夹在刘表和张彦的威胁当中,并且且经济危机时,江东百姓流失严重,如果不开拓疆土,扩大辖地,江东很有可能会逐渐走向灭亡。
在这样的一个前提之下,周瑜才向孙权提出了攻打交州的计划。准备以交州作为江东的后方基地。
当然,周瑜想攻打交州。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对交州也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知道士燮家族在交州的威望和超高的人气,根本是用武力无法征服的。但是周瑜没有向孙权说明这一切,只是简单的说,交州的百姓多,军队少,根本不是江东军的对手,可以轻易拿下交州。
周瑜之所以故意这样说,而不将真正的实情告诉给孙权,是担心孙权没有破釜沉舟的魄力,只能现把孙权骗到交州,再向其细细的说明具体情况,而且,周瑜也已经做好了一系列的计划,可以让孙权能够轻而易举的控制交州。
孙权合上周瑜的锦囊妙计,便立刻按照周瑜的计划行事。
周瑜在信中说,士燮家族虽然在交州极为兴盛,宗族兄弟子侄都担任各郡太守以及身居要职,但并不是所有人士家的人都能够像士燮那样性格宽厚,且又有器量,士家宗族是在士燮的约束下才变得奉公守法,既没有出现欺男霸女的现象,更没有出现压榨百姓的现象。
但是,人无完人,金无赤足,只要秘密收集士家人的性格,喜好,就能投其所好,并且巧布妙局,将士家的人引入一个做好的局里面,再推波助澜,让士家人的本性露出来,做出那些不法之事。这样一来,就能抓住士家人的把柄,威胁士家的人,逼其就范。如果士家的人不愿意就范,那就把这些事情无限放大,搞臭士家在交州的名声,势必会影响士家人在交州的声望以及百姓心目中的形象问题。
并且周瑜在信中明确的告诉孙权,不要去想时间问题,能在交州待多久就待多久,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交州。但是,要懂得恩威并用,必要的时候,可以亲自去与士燮进行会面,因为要拿下交州,还是要依赖于士家的人,毕竟士家在交州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拔除的。
孙权完全按照周瑜的计策去做,唤来韩当、黄盖、朱桓、潘璋、谭雄、凌操、朱然等将领,然后一番吩咐之后,几位将军便各自率领一小队人秘密潜入交州七郡里,开始秘密收集士家除了士燮以外的每一个人的癖好。
对于孙权来说,这是一个长久的计划,至少会浪费一个月的时间,可能还会更久。孙权则坐镇在龙川县城,龙川县令也已经明确的表示向孙权投降,并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士家的一些情况,全部告诉给了孙权。
士燮兄弟四人,士燮是家中的长子嫡孙,另外三个弟弟分别是合浦太守士壹,九真太守士酭,以及南海太守士武,其中,士壹与士燮年纪相近,因为受到士燮的熏陶,所以士壹的性格脾性也都和士燮差不多。而三弟士酭则是个性格较为软弱的人,虽然颇有学士,但却胆小怕事。
在性格方面,与士燮差异最大的是士武,士武人如其名,性格暴烈异常,与士燮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年纪也比士燮小了差不多十几岁,而且天生喜好舞枪弄棒,争强好胜,且好勇斗狠也是出了名的。
士武天不怕地不怕,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士武唯独怕他大哥士燮,对其十分忌惮,士燮说过的话,他只能照做。所以即便是士武的性格暴烈,但在士燮的约束和管教之下,也表现的中规中矩,至少没有出现过什么大错。
士燮的三个儿子中长子士祗好色,次子士徽好赌,唯有三子士幹品行较高,颇有其父遗风。
孙权对士家的人有了一定的了解,便开始寻思着怎么样来布局,从中找出士家人的把柄,然后逼其就范。
半个月后,其余诸将都各自派人回来,向孙权报告了所监视的士家人的情况,士壹、士酭、士幹基本上是牢不可破,非但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反而性行淑均,品行极高。
士武好勇斗狠,士袛好色,士徽好赌,基本上与龙川县令说的一致。于是,孙权决定,撤去监视士壹、士酭、士幹的人,将其加强到士武、士袛、士徽身上,并且着重从这三个人身上找到突破点。
此后,孙权的部下对士武、士袛、士徽进行了严密的监控,同时孙权也想好了怎么对付这三个人。
孙权首先下手的人是士武,士武是南海太守,治所在番禺城,距离龙川城较近,孙权也好亲自莅临指挥。
孙权抵达番禺城后,用重金买通了太守府里的一个家丁,让这个家丁为他通风报信,想知道士武的行程。
当天下午,家丁便来通风报信,告诉孙权,士武明天准备外出游猎,地点就选在番禺城外的番山之中。
孙权得到这个消息后,便根据士武的特点,安排韩当、黄盖二人扮作樵夫,先行潜在番山当中。
第二天一早,士武独自一人骑着战马,带着弓箭便出了番禺城。
番山在番禺城南一里,番禺治安良好,境内百姓安居乐业,也没有什么盗贼,所以士武根本不需要考虑安全的问题。另外,士武好勇斗狠,自恃武力较高,所以根本不畏惧有人行刺他。
正因为如此,士武才会选择一个人出来狩猎,而他的部下,也不敢违抗,否则的话,就会受到重罚。
士武骑着战马,很快便来到了番山脚下,然后策马登上,走在上山的那条道路上。
这条山道士武走了不下千余回,他对番山也非常的熟悉,甚至是山中的一草一木他都了如指掌。
而且为了美观,士武让人在山上种植了许多木棉花以供观赏,每年三月份到四月份的时候,木棉花开之际,番山之上姹紫嫣红,霎是好看,简直是花的海洋。
只可惜,现在是十月季节,番山上的木棉花并不开,也少了一份美感。
这个季节,在北方已经差不多很寒冷了,但因为番禺城地处南方,气温较高,此时的天气还像是初夏。
士武漫无目的的走在上山的道路上,目光四处搜索着山中的猎物,这些年来,番山中的鸟兽几乎被他杀光杀尽了,于是每年士武都会从外地俘虏一些野兽圈养在番山之中,以供到了秋季的时候,可以狩猎。
士武在山上有一个专门饲养野兽的基地,此时,他正是要前往那个基地,然后让人放出野兽,供他游玩。
走到半山腰时,士武突然听到了一阵打斗声,他急忙勒住马匹,驻足倾听,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钻进树林里走了不到百米,便看见一处开阔之地上,两个樵夫打扮的人都手持着利刃在进行决斗,而且打的难解难分,每一招一式都极为罕见,在他看来,这两个人,都是当世的高手。(未完待续。。)
487远征交州(5)
士武躲在密林里,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但见面前的这两个樵夫都不是简单人物,这种武艺,他见所未见。
士武好勇斗狠是出了名的,但是他在这一旁只旁观了片刻,便知道自己未必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同时,这样的身手,却出现在两个樵夫的身上,也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吧。
果然,两个樵夫斗了很久,胜负不分,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便将打斗停了下来,席地而坐,稍作休息。
这时,士武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两个樵夫见到士武以后,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一致捡起手中兵刃,虎视眈眈的看着士武。
士武见这两个樵夫目光阴狠毒辣,面目狰狞,绝非泛泛之辈,加上刚才他亲眼看到了这两个樵夫的武艺,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急忙说道:“你们别紧张,我只是路过此地,路过此地而已……”
“你是谁?”其中一个樵夫问道。
士武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才看你们两个在此打斗的难解难分,便被你们给吸引住了。你们两个人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艺,为什么会沦为樵夫呢?”
“一言难尽啊。”
士武翻身跳下马背,取出拴在马项上的两个水囊,分别丢给了两个樵夫,并且说道:“打了那么久,渴了吧,喝吧!”
两个樵夫互相对视了一眼,分别拿起水囊便将水囊里的水一饮而尽。
士武道:“我是本郡的太守,你们两个武艺高强。正是我所需要的人才。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可否在我的手下当差?”
两个樵夫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士武见这两个樵夫对他还有些不信任,便道:“你们放心,以你们的武艺,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只要你们愿意到我手下当差,我保证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大人在上,请受小的一拜!”两个樵夫异口同声的说道。
士武哈哈笑了起来。亲自将两个樵夫给扶了起来,然后问道:“好好好,你们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其中一个樵夫说道:“我叫韩盖,他叫黄当。”
其实,韩盖就是韩当,黄当就是黄盖,两个人按照孙权的吩咐,假扮樵夫,在此以打斗吸引士武的到来。就连名字也改了。
当躲在暗处的孙权,看到韩当、黄盖二人跟随士武一起离开之后。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至少开局顺利,第一步计划顺利成功。
接下来,就看韩当、黄盖二人的表现了。
与此同时,朱然、凌操二人正在苍梧郡对士袛进行着秘密计划,士袛好色,朱然、凌操就投其所好,专门花钱雇来了一个美女,并且答应给美女很多钱,只希望美女帮他们做一件事。同时,朱然还找到了一个和士袛关系不错的商人,并且以商人全家老小的性命作为威胁,让商人将这个美女送到士袛的府中。
商人全部照做,把美女献给了士袛,士袛果然被这个美女迷住,带回府中之后,一连几天,都被这个美女迷得神魂颠倒的。
几天后,美女外出购物,在街上突然遇到了朱然假扮的丈夫,朱然非要拉着美女走,却被美女拒绝,并且命令士家的家丁将朱然打跑了。
回去之后,美女便向士袛哭诉,说自己遇到了坏人,遭人调戏,希望士袛给自己做主。士袛一听这话,立刻来了气,便命人去抓人,结果抓人的人非但没有抓到人,反而遭到了一阵毒打,狼狈逃了回来。
士袛气不过,亲自带人去找朱然,结果却中了朱然的埋伏,被朱然带的人给打的落花流水,就连士袛也被抓住了。
接下来,朱然便威胁士袛,要士袛听从自己的话,否则的话,就告诉将士袛的所作所为告诉给士燮,并且将士袛强抢良家妇女公诸于众。
士袛惧怕,选择了顺从,从此后便被朱然给控制住了。
与此同时,谭雄、潘璋二人则在榆林郡对士徽布局。士徽好赌成性,谭雄、潘璋便按照孙权的吩咐,让谭雄假扮赌王,吸引士徽上钩。
果然,赌王驾临榆林郡的第二天,士徽便派人找到了谭雄,说是要与他一决高下。
谭雄接受了士徽的挑战,并且邀请许多人来观战,与士徽对赌之时,人们围的水泄不通,可谓是人山人海。
赌局开始以后,士徽开局失利,接连赌输,不愿意服输的士徽,便越赌越大,赌输了好多钱。
这对于赌遍天下无敌手的士徽来说,简直是一个巨大的耻辱,便逐渐加大了赌注,与谭雄对赌。
结果,士徽输的很惨,甚至连自己的太守府的那片宅子也输给了谭雄。士徽不知道这是个别人早已经布置好的局,就等着他跳进去。
士徽输的很彻底,谭雄便让士徽签下欠条,士徽乖乖的签下了欠条,谭雄决定明日前去收账,便于士徽分开。
谁知,与谭雄分开之后,潘璋便故意走到士徽身边,说谭雄是出老千才赢得。
士徽一怒之下,便派人去找谭雄算账,潘璋说他认识谭雄,知道谭雄在什么地方,士徽便带人跟着潘璋一起去找谭雄。
结果,士徽带人是找到了谭雄,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谭雄和潘璋是一伙的,反被谭雄、潘璋联手算计,把士徽带来的人全部给抓了起来,直接带出了榆林郡,回到龙川县城。
而朱然、凌操二人也将士袛带回了龙川县城,并且把士袛、士徽关在了一起。
当士袛、士徽两兄弟都被关了起来后,都是一阵诧异,对于这股来历不明的人,更是毫无头绪。
次日,潜伏在士武身边的韩当、黄盖,用了一个由头,说服士武去龙川县城,士武对韩当、黄盖信任有加,便与之一起去了龙川县城,谁知道刚抵达龙川县城,便被韩当、黄盖二人给打昏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士袛、士徽这两个侄子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而对于是被什么人抓来的,都不知道。
此时此刻,孙权便派人拿着士武、士袛、士徽三个人身上的信物,直奔交趾,去找士燮,以士武、士袛、士徽三人的性命作为威胁,要求士燮独自一人来龙川县城见面。
士燮收到孙权的书信后,很是诧异,便把所有的一切都委任给了弟弟士壹,他自己独自一人,前往龙川县城赴会。
孙权在龙川县城焦急的等待着,也不知道士燮会不会按照他说的去做,即便是士燮带来了兵马,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所以,孙权并不担心什么,只是担心士燮不会就范。
几天后,当孙权得知士燮果真是独自一人来到龙川县城后,对士燮竖然起敬,也对士燮的胆气极为佩服。
士燮已经是六十岁的年纪,但他的精气神看起来却很好,史载,士燮九十而卒,算是高寿了。
六十岁的老头子,孙权见到之后,对这个胆子极大的人十分敬佩,也给与了应有的礼遇。
毕竟,孙权能否夺取交州,全在这次会面了。
龙川县的县衙大厅里,孙权和士燮分宾主而坐,年轻的孙权坐在上首位置,和年迈的士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士使君一路车马劳顿,极为辛苦,看茶!”孙权朗声说道。
士燮摆手道:“老夫来这里不是喝茶的,而是来救人的,阁下至今没有让我见到老夫的亲人,阁下认为老夫会有心情喝茶吗?”
孙权笑了笑,说道:“我能理解士使君的心情,可是如果我不用这个方法,只怕很难与士使君见上一面。”
士燮不卑不亢的问道:“阁下何人,为什么非要见老夫不可?再说,要见老夫,也用不着非要抓老夫的亲人啊,只要报上姓名,一样可以在龙编城里与老夫见面,为何非要出此下策?”
孙权道:“实不相瞒,在下姓孙,名权,字仲谋!”
士燮听到孙权自报姓名之后,便是一脸的诧异,道:“原来你就是孙权……”
孙权道:“怎么,士使君听过我的名字吗?”
“小霸王孙伯符之弟,你兄长死后,你继承了你兄长的位置,却正好遭受到陈登的进攻,结果你力挽狂澜,击退了来犯之敌,就连陈登也为之丧命。交州与江东接壤,如何能够不知道呢?”士燮道。
“正如士使君听说过我的名字一样,我也一样听说过士使君的大名。此次我率军来到交州,为的就是要夺取交州。但是我知道士使君在交州人心中的声望,也知道自己若要以武力夺取,就算占领了交州,也不会长久。但是,士使君也没有能力阻挡我的军队,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知道士使君可否愿意听听?”孙权问道。
士燮道:“老夫洗耳恭听。”
孙权道:“士家在交州,根本没人能够取代,可是交州的军备确实差强人意,如今我们两家强强联合起来,共同掌管交州,交州一定会变得无比的强盛。不知道士使君觉得如何?”
士燮冷笑了一声,问道:“怎么样的强强联合法?”(未完待续。。)
488远征交州(6)
孙权直截了当的说道:“交州的军事力量很弱,我江东军战斗力极强,我可以为交州提供强而有力的安全保障,以消除外界对于交州的威胁。而士使君,仍然是交州的刺史。”
士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归顺于你?”
“这样做岂不是两全其美吗?”孙权道。
士燮问道:“交州是大汉的交州,我这个交州刺史也是大汉朝廷册封的,我交州军力再不济,也能自保,根本不需要外人的保护。再说,我为什么要归顺于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吗?”
孙权哈哈笑道:“大汉?大汉早已经名存实亡,就连皇帝也是形同虚设,所有的大权都握在摄政燕王张彦的手中,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近期,张彦又极力推行了改革,其中就有一条,那就是限制皇权,这样一来,皇帝就真的没有一点作用了,士使君是忠君爱国的人,我一向很敬重使君,只是使君若是再这样愚忠下去,就未免显得太过迂腐了吧?另外,交州七郡,士家的人都担任各郡的太守,士家俨然已经将交州据为己有,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谈什么朝廷?”
士燮紧皱着眉头,对于孙权说的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士燮也接到了张彦派出使者带来的任命书,重新更换了交州刺史的印绶,并且被任命为绥南中郎将,总督交州七郡之地。
孙权见士燮无动于衷,便继续说道:“士使君,我有雄兵一万。而且已经抓住了士武、士袛、士徽三个人。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三个人就会立刻人头落地。除此之外,已经分散到其余各郡的将士,也在等待着我的命令,只要我一发出命令,他们就会兴兵作乱,攻城略地,将士家的其余人都斩草除根。今日士使君如果不选择归顺于我的话,那么士家的人。将会遭受灭顶之灾,虽然我这样做不会得到民心,即使占领了交州也不会待的长久,但是能够灭掉对交州影响巨大的士家人,就已经足够了。士使君,你好好的考虑考虑,是归顺于我,保存士家所有的人,还是想让士家走向灭亡,全凭士使君的一句话。”
士燮见孙权的目光是如此的阴毒。知道士燮没有跟他开玩笑,士家在交州可谓是极为富贵。全赖他领导有方。但是当士家面临挑战时,却又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在生死存亡之际,士燮的脑子里闪现过很多很多,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自保。
对于士燮而言,给谁当交州刺史,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而已。可如果因为自己的固执,而使得全族都受到灭顶之灾,那就是他的罪过了。百年之后,他固然可以青史留名,但士家却也因此而绝种了。
最终,士燮还是同意归顺了孙权。
孙权开心不已,并且与士燮签订下了一个盟约,士家永远要对孙氏效忠,孙权将交州七郡一分为二,交趾郡、日南郡、九真郡重新组成新的交州,继续由士燮出任交州刺史,而且以士燮为龙编侯,交州境内,全部归士家管理,孙权不做任何干涉,但每年士燮需要向孙权进贡,并且上缴一部分赋税,士家人也可以到孙权的辖下做官。
而榆林郡、南海郡、苍梧郡、合浦郡这四个地方,则组成一个新的州,唤作广州,以南海郡的番禺城为州刺史所在地,以朱然为广州刺史、南海太守,潘璋为榆林太守,谭雄为苍梧太守,凌操为合浦太守,各自率领两千五百名士兵驻守广州四郡。
这样的盟约,对于士燮而言,算是皆大欢喜了,毕竟士燮的军队战斗力比不上孙权的军队,也只能委曲求全。而士家既能保留士家家族的荣耀,也能避免一场不必要的战争。
盟约签订完毕,孙权便放了士武、士袛、士徽三个人,然后和士燮一起,把酒言欢,将之前的不愉快全部一扫而空。
而此时,士武才知道,韩盖、黄当其实就是孙权帐下鼎鼎大名的韩当、黄盖二人。
误会消除,孙氏和士氏皆大欢喜,也算是和平解决了争端问题。同时,为了要挟士燮,不至于让士燮反抗,孙权便让士武、士袛、士徽三人跟他一起去武昌当官。
士燮明白,这是要士武、士袛、士徽三个人去做人质,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了孙权的请求。
交州的事情一了,孙权便带着韩当、黄盖、朱桓、士武、士袛、士徽等人离开了交州,返回武昌。临行前,孙权专门交待了一下朱然,让朱然在广州招募兵勇,训练军队,继续推行士燮以前的政策,不要擅自更改,要让广州,成为江东的后方基地。另外,还要让朱然在广州和荆州交界处设下将士进行防御,以防止荆南的刘备对交州有所觊觎。
……
荆州,襄阳。
刘表的使者从益州回来了,但是却没有带回刘表想要得到的消息,反而因为刘璋羞辱了使者,而愤怒不已。
同时,派往江东的使者也回来了,驻守柴桑的周瑜将使者拦了下来,使者根本没有见到孙权,周瑜只是随便敷衍了一两句,既没有答应刘表,也没有否认。
对于刘表而言,这两个消息有点悲观,而更加让他意识到,人心的叵测。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刘表没有再寄希望于外援,而是动员了所有能动员的一切军事力量,将刘备、张绣、刘琦都召集到了襄阳,而刘备带来的荆南军队,也云集在襄阳一带,暂时驻扎在城外。
荆州带甲之士共有三十万,这些兵力都是刘表历经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底,自从当初将袁术从南阳赶到淮南,并且占据了南阳之后。刘表便积极的参与中原的混战。多次与曹操、袁绍结盟。攻击袁术、孙坚、公孙瓒这个同盟,并且取得了一些较好的战绩。
不过,随着他与曹操、袁绍的矛盾逐渐加深,联盟也就此瓦解,进军中原的打算也多次受到阻碍,索性便不再将目光放在中原,而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荆州,从不轻易对外发动战争。并且将荆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尤其是襄阳一带,更是成为了一个避难之所,各地的人才纷纷将荆州作为首选避难的地方,而且荆州这片和平的土地,也吸引来了不少外来人口,他又收留了张绣、刘备等人,让他们为其所用,使得荆州在军事力量上也得到了应有的提升。
不得不说。刘表的所作所为,看似平淡无奇。但却非常的有成就。只不过,内部党争严重,也成为了荆州的一个诟病,更是让刘表头疼不已的事情。
州牧府的大厅里,坐满了人,荆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出席了这次会议,荆州牧刘表坐在上首位置,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便朗声说道:“今日把大家叫到这里来,不为别的,就只有一个原因,张彦大逆不道,篡夺皇权,本府身为皇室后裔,绝对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本府决定,兴兵讨伐张彦,清君侧,救出被张彦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皇帝陛下,将其带到襄阳来,恢复大汉昔日的成就。”
大厅里,刘琦、蒯越、蒯良、蔡瑁、张允、刘备、张绣、王威、蔡中、蔡和、伊籍、张飞、黄忠、司马懿等人都听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众人都是一番摩拳擦掌,似乎在期待着与张彦的这一场大战。
刘表接着说道:“此次本府准备兵分三路而进,南阳太守张绣率领南阳之兵三万,进攻大汉旧都洛阳故地,占领洛阳之后,便分兵把守各个关隘,切断张彦东方和西方的联系。再者,江夏太守刘琦,率领江夏之兵,以及三万水军,顺流直下,攻击庐江,牵制张彦布防在庐江的兵力,本府已经派人通知了江东的孙权,希望他们能够与本府并肩作战,共同对付张彦,相信周瑜一定会派出水军,猛攻庐江的。除此之外,本府亲自率领蔡瑁、张允、蒯良、蒯越等人兵出襄阳,直接攻击张彦辖下的汝南郡,然后由汝南郡一路向东,挥兵直指彭城,不营救出陛下,誓不还兵!另外,荆南都督刘备,你率领荆南之兵,负责押运粮草……”
“启禀使君,玄德昔日走投无路之时,承蒙使君予以收留,并且加以重用,玄德才会有今天的成就。玄德和使君一样,都是汉室后裔,面对张彦如此行径,深表痛心,更对张彦恨之入骨。荆南兵力虽然不多,但都是玄德精挑细选,也都是百战的精兵,玄德愿意率领这些将士们替使君冲锋陷阵,上阵杀敌,为使君手中的利剑,将一切来犯之敌全部廓清,还望使君予以恩准!”刘备突然站了起来,抱着拳头,朗声说道。
刘表听后,缓缓的说道:“玄德有此心思就够了,冲锋陷阵固然重要,但押运粮草更是重中之重,玄德帐下有数员猛将,有他们在,可保粮草安然无恙,本府也就放心许多。”
刘备不太明刘表为何要拒绝自己的请求,便继续说道:“启禀使君,正是因为玄德帐下有数员猛将,才更应该让他们在前线发挥作用啊,玄德……”
不等刘备把话说完,刘表脸上勃然大怒,厉声说道:“本府主意已定,休要再言,否则格杀勿论!”
说完这句话,刘表便拂袖而去,并朗声说道:“明日辰时,所有大军全部集结完毕,未按时辰抵达者,一律重罚!”
刘备紧皱着眉头,看着刘表远去的身影,只好作罢,同时在心里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散会之后,刘备带着张飞、黄忠二人离开,走到州牧府的门口时,一个家丁突然拦住了刘备。
“刘将军请留步!”
刘备看了一眼这个家丁,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家丁凑到刘备身边,小声说道:“使君有请,请随我来!”
刘备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被刘表给弄糊涂了,便跟着家丁走,张飞、黄忠二人也紧紧跟随。
家丁看了张飞、黄忠二人一眼,便对刘备说道:“使君吩咐,只许刘将军一个人前往,其余人都不准跟来。”
于是,刘备让张飞、黄忠先出城,在城外的营寨里休息,他则独自一人,跟着这个家丁去见刘表。(未完待续。。)
489荆州风云(1)
刘备跟着那个家丁,走了好长的一段路,这才来到了州牧府的后花园里。
后花园里的一座凉亭里,刘表端坐在那里,面前的石桌上摆着茶水,在他的对面还放着一个斟满茶水的茶杯,而此时此刻,刘表正端着自己的茶杯,细细的品着香茗。
“末将刘玄德,参见使君大人!”刘备来到凉亭里,毕恭毕敬的朝着刘表抱拳道。
刘表道:“玄德来了,坐吧!”
刘备坐在了刘表的对面,心中却有些迷惘,不知道刘表要干什么。
“这是从西川采购来的上等好茶,你先尝一尝吧!”刘表见刘备有些拘谨,便说道。
刘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根本无心品尝茶水的味道。喝完之后,刘备便拱手对刘表说道:“使君,刚才末将在大厅上多有得罪,还望使君恕罪!”
“刚才的事情,就随他去吧。刚才的那茶怎么样?”刘表问道。
“玄德喝的太急,没有细细品味,请使君恕罪!”刘备一脸愧疚的道。
刘表笑道:“无妨,再喝一杯就是了,这一次,要细细品味一番。”
话音一落,在刘表身后站着的一个家丁端着一壶茶,便再次给刘备面前的茶杯里斟满了茶水。
刘备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只觉得这茶香气扑鼻,入口之后,有一种清爽的感觉,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味道,他也说不出来。他戎马半生。从来没有喝茶的爱好。即便是有茶喝。也当白开水一般一饮而尽,根本不会品什么茶味。
“这回感觉如何?”刘表见刘备喝完了茶,便再次问道。
刘备一脸的窘迫,当即说道:“请使君恕罪,末将实在太过愚钝,无法品出这是什么茶。”
刘表笑道:“也罢,这茶不茶的就算了。知道本府为什么要叫你来这里吗?”
刘备摇了摇头。
“刚才你在大厅上说的建议,本府都听在了耳朵里。也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的好意。只是,本府却不能这样做,你知道为什么吗?”刘表道。
刘备摇了摇头,说道:“末将洗耳恭听。”
刘表语重心长的说道:“荆州表面上看着像是一潭平静的湖水,但实际上,在平静的湖面下面,确实暗涌不断。本府虽然是荆州牧,但在整个荆州,势力最大的却不是本府。而是另有其人,你知道是谁吗?”
刘备皱起了眉头。脑子转的很快,他知道刘表说的这个人是谁,但是他不敢说,也不知道刘表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番话,只能是摇了摇头。
刘表呵呵笑道:“玄德,本府觉得,你应该知道是谁,但是你不敢说,因为你在害怕。不过你放心,今日在这里的人,都是本府的心腹,都是对本府忠心耿耿的人,本府不叫别人,却偏偏让你来这里,那是因为本府信任你。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本府也不强人所难。在荆州,势力最大的不是本府,而是蔡氏。”
当刘备听到“蔡氏”二字时,基本上可以断定他的心中所想,继续竖起耳朵聆听了起来。
“本府当初来荆州当荆州刺史时,荆州正在一片混乱当中,本府手中没有军队,也没有可用之人,所以就借助荆州当地世家豪族的力量,来一步步稳定了荆州的局势。其中,蒯氏和蔡氏对本府的帮助最大,但蔡氏对权力的追求,也远远的超过了蒯氏。蒯氏兄弟只以谋士身份在本府的身边,手中没有什么实权,但是蔡氏却不同,蔡氏不仅握有实权,还掌握着荆州最为精锐的水军,而且蔡氏族人遍布荆州,早已经根深蒂固,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本府的利益,甚至连本府的儿子刘琦也受到了威胁。本府虽然深居简出,但是耳目众多,对荆州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如果蔡氏不除,荆州将永无宁日。”
刘表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要除去蔡氏,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稍有不慎,一旦走漏了风声,蔡氏就会进行反噬,到时候,本府将成为蔡氏的垫脚石了。所以,本府一定要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削弱蔡氏的力量。本府收留张绣,让张绣当南阳太守,驻守在南阳,又任命你为荆南都督,总督荆南四郡,接着又让刘琦当江夏太守,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削弱蔡氏的力量。而且,事实证明,这三个重大的决定,确实取得了一定了成效,至少阻止了蔡氏力量在南阳、江夏以及荆南四郡的扩散,只让蔡氏的力量集中在襄阳、江陵一带。不过,襄阳、江陵却是整个荆州的腹心之地,蔡氏力量在此较为集中,也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所以,这次讨伐张彦,本府便以蔡氏力量为主,让蔡氏的力量在前线拼杀作战,借以削弱蔡氏的力量。”
说到这里时,刘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刘表这么做,是有他的原因的,怪不得让他负责押运粮草呢。
刘表接着说道:“玄德,本府与你都是汉室后裔,也算是自家兄弟,理应团结起来,你说对不对?”
刘备点了点头,对刘表的话表示很赞同,并且抱拳道:“如果使君不嫌弃玄德,玄德便以兄事使君。”
“好贤弟!”刘表开心的说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兄长没事吧?”刘备急忙关切的问道。
刘表道:“我没事,只是偶感风寒而已。玄德,我年事已高,已经无心争霸天下了,但是刘琦还很年轻,如果我在临死之前,不能交给他一个完好的荆州,我肯定会死不瞑目的。而对荆州威胁最大的不是外敌,而是蔡氏,所以必须要想法设法的除掉蔡氏。玄德,你愿意与为兄一起,除掉蔡氏吗?”
刘备道:“承蒙兄长看得起玄德,玄德定当不遗余力,为兄长效力。”
“很好……很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玄德啊,你且先回去,除掉蔡氏需要从长计议,而且也不能引起蔡氏的注意,所以以后有什么密令,我会派人去告诉你的,到时候还希望你能够积极的配合为兄才是。”刘表道。
刘备抱拳道:“请兄长放心,玄德一定不会辜负兄长的。”
刘表没有再留刘备,而是派人将刘备送出府去,这边刘备刚走,那边一个家丁便将张绣给带了进来。
张绣见到刘表之后,十分的恭敬,刘表与张绣畅谈了一番,说的话与告诉刘备的话差不多,意在收买张绣的心。
张绣也感恩刘表收留他的情谊,并且表示愿意听从刘表的安排,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刘表消灭蔡氏。
刘表于是便派人送张绣离开,并且赠送给了张绣一箱子黄金。
不过,刘表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太过相信了,以至于连他的心腹被蔡瑁收买了都不知道。刘表和刘备、张绣讲的每一句话,都被这个心腹给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蔡瑁。
蔡府中,蔡瑁听完这个心腹的汇报,气的牙根痒痒,恨恨的说道:“刘表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们的头上来了。既然这样,那么就别怪老子对他不客气了!”
蔡中在一旁说道:“大哥,整个州牧府里都是我们的人,只要大哥一声令下,弄死那个老不死的,简直是易如反掌。”
“对啊大哥,刘表这个老不死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早点弄死他,立刘琮为荆州牧,那么荆州就是我们蔡氏的了。”蔡和在一旁随声附和道。
“我们这样做,蔡夫人能同意吗?”张允皱着眉头,坐在蔡瑁的对面,问道。
蔡瑁道:“姐姐那里,我去搞定。刘表想动的是我们整个蔡氏,由不得姐姐不同意。只是,现在还不是杀刘表的时候,就算要杀,也不应该让刘表死在我们的手上,那样一来,肯定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有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可以让刘表死的不明不白的!”
话音一落,蔡中、蔡和、张允便全部聚集在了蔡瑁的身边,听完蔡瑁的这个借刀杀人之计后,都表示非常的厉害,也都支持蔡瑁这样做。
就连蔡瑁本人,也觉得自己很是聪明和了不起,这样的计策都能想得出来。
既然刘表要借用张绣、刘备的力量来对付蔡氏,那么蔡瑁就决定先下手为强,并且以牙还牙,他要借刀杀人,彻底的干掉刘表,让刘表的计划永久性流产,而且连同刘表的长子刘琦,一起干掉。等到刘表、刘琦一死,他再让刘琮继承刘表的位置,号令荆州,谁敢不从。
次日,大军集结完毕,刘表也正式发布了讨伐张彦的檄文,先让张绣率领南阳之兵进攻河南,然后再让刘琦率军进攻庐江,最后自己再率领蔡瑁、张允等大军进攻汝南。
讨伐张彦的檄文公布天下之后,张绣率领南阳之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鲁阳发兵,直接攻击颍川。(未完待续。。)
490荆州风云(2)
武德元年十月初三,张绣率领部下的三万大军,正式向张彦的势力范围颍川发动了进攻。
如今已是十月天气,北国已经沉浸在一片寒冷之中,从西北而来的朔风不断的怒号着,但是却迟迟没有下雪,饶是如此,在如刀的寒风中,人还是能够感受到冬天的寒冷。
与前几年相比,今年的天气比较异常,如此寒冷的天气里,老天爷竟然没有下雪,让一些百姓都不免的担心来年的收成。
有道是瑞雪兆丰年,如果老天爷连雪都不下,明年庄稼一定不会有好的收成。
张绣带着五千骑兵先行,奔驰在前往颍川郡郡城阳翟的路上,由于天气的寒冷,人们一般不外出,所以道路上基本上遇不到什么人,所过之处,也都是一片苍凉。
但是,如刀的寒风,却一直与张绣等人为伍,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凌厉的北风不断的呼呼吹来,寒风刺骨,直入心脾,让人全身上下都感到一股凉意。而张绣的双手几乎要失去知觉,连拽着马匹的缰绳都是一种困难,他的牙齿更是不受控制的上下打出快节奏的声音,脸上更像是被凌厉的北风一刀一刀的割着,生疼无比。
不光是张绣,连同他部下的五千骑兵,也都在忍受着这种刺骨的寒冷,好在天没有下雪,不然的话,大雪一旦降临,马匹就不能在雪中行走自如了,而他们也将会被大雪困住,再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采取攻击。只怕比登天还难。
以往的这个时候。张绣与部下们都会窝在军营里。烤着篝火,驱逐严寒,偶尔再来上一碗鲜美滚烫的肉汤,喝上一壶温好的热酒,那种日子,才叫日子。而今他们却在这种鬼天气里行军,包括张绣在内的将士们,都在埋怨刘表率军出征选择错了日子。这种鬼天气,真是折磨人的天气。
张绣的耳边,总是会响起部下埋怨的声音,他的心里虽然也不爽,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训斥了几句而已。
之后,耳边只有马蹄奔腾的声音,以及呼呼的风声,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
张绣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天空阴沉沉的,铅灰色的云层密集在一起。压的很低,迎面而来的朔风依旧怒号着,刮的人脸生疼。
张绣与他率领的部下都是西北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寒冷的天气,但是近几年来,自从投靠到刘表帐下,在南阳一带落脚之后,渐渐熟悉了南阳的气候,而忘记了西北那种恶劣的天气,可能是养尊处优惯了,当他们再次遭受这种恶劣天气的时候,却有些不适应了。
果然是饥寒窘迫起盗心,酒足饭饱思淫欲。张绣这几年在荆州虽然照例训练军队,但是却从未打过一仗,与当时跟随其叔父张济之时的无岁不打仗相比,倒是少了一份好战的精神。
此次,作为刘表的先锋大将,张绣隐约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这几年的养尊处优,也让整个军队变得有些太过安逸了,似乎再也回不到过去的那支好战的军队了。
这几年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带过来的残军,都成为了军队中的骨干,也都在南阳娶了老婆,生了孩子,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也就有了牵挂。
此次出征,将士们能否还像以前那样悍不畏死,对于张绣来说,一切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传令下去,加快前进速度,必须要赶在下雪之前抵达目的地。”张绣对身边的传令官说道。
传令官点了点头,立刻将张绣的命令传达了下去,这些骑兵虽然对天气很抱怨,但还是很听张绣的话的,都快马加鞭,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张绣带着这五千骑兵,马不停蹄的朝着阳翟城而去,一路上路过父城、郏县时,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阳翟城,不愿意在沿途的县城上浪费时间,也不愿意过早的打草惊蛇。
阳翟城里,颍川太守杨修对于张绣带兵来攻击的事情毫不知情,他还像往常那样,命令守城的将士将城门打开,虽然已经是寒冬,但阳翟城里却依旧很是热闹,集市上的百姓照样逛街,街道两边更是林立的商铺,一切都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气氛当中,对于即将到来的灾难,他们都毫不知情。
突然,一名骑兵从阳翟城外疾驰而来,因为身上穿着汉军的军装,所以守城的将士根本没有什么担心,任凭其进入城池。
这名骑兵快马飞奔,进入阳翟城后,很快便冲进了热闹繁华的内城,面临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名骑士非但没有减速,反而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抽打在马背上,像是还觉得马匹奔跑的速度太慢一样,并且高声大喊着,让街道中的行人全部让开。
街道上的行人,无不进行避让,这名骑兵从街道中呼啸而去,卷起一地沙尘,随着狂风拍打在行人的脸上,闯过内城之后,拐了一个弯,便朝阳翟城的太守府疾驰而去。
骑兵来到太守府的门口,急忙勒住了马匹,迅速从马背上翻身跳了下来,慌里慌张的朝着太守府里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杨修正在太守府的大厅里审阅各县送来的公文,一边进行批示,一边在一个小本子上做上记录,记录下一些好的建议,以及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准备在年底的会议上进行表彰和嘉奖。
“急报——”
“急报——”
声音由远及近,等到杨修抬起头的时候,但见一个身穿汉军军服的人,气喘吁吁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面色铁青,一脸的惊慌,正是他手下的斥候。
那人进了大厅,便急忙抱拳说道:“启禀太守大人,急报,急报啊……”
“快说!”杨修知道,如果不是急报,他绝对不会擅自闯进太守府里来,而且他也有所猜测,这个急报必当很大的事情,否则的话,身为斥候队长的他,也不会亲自前来报告。
“我军发现了刘表的大量军队,领军之人乃刘表帐下南阳太守张绣,前部有五千骑兵,距离阳翟城已经不足三十里了,另有两万五千名大军在后面,也向着阳翟城而来。”
杨修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皱起了眉头,惊讶于刘表竟然不宣而战,而且一来就是三万大军,领军之人还是张绣。
“来人啊,立刻传令守城将士,升起吊桥,关闭所有的城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任意进出城池,并且立刻召集城中的所有军队,全部在校场集结!”杨修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下令道。
命令如山,一经下达,原本因为天气寒冷窝在军营里休息的将士们,都不得不全部聚集了起来,站在寒冷的校场上,接受杨修的检阅。
杨修登上校场的点将台,看了一眼面前的三千将士,这些将士以前都是民兵,去年的时候,因为兵力紧缺,这才成为真正的正规军,但是他们保境安民还行,要说打仗,他们可谁都没有打过。
但是,此次守御阳翟城,也只能靠他们了。
杨修站在点将台上,朗声说道:“本府刚刚得到消息,刘表派遣张绣率军三万,直奔阳翟而来,前部五千骑兵已经距离此地不足三十里了,片刻就会抵达,你们是阳翟城里唯一的军队,这次阳翟城能否被敌人攻下来,就看你们的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府希望你们能够拿出十倍的勇气来,守卫住这座城池,就等于守卫住了你们的家人。另外,我已经派人去请救兵了,只要我们能够坚持到救兵到来,到时候里应外合,就能够击退来犯之敌。”
杨修在当太守的这几年,将阳翟城,乃至整个颍川,都治理的井井有条,张彦曾经三次下令要调杨修去彭城当官,但是因为百姓舍不得杨修,上了万民书,要留下来杨修,而杨修也不愿意离开颍川,所以就此作罢。
不过,颍川与南阳交界,杨修与张绣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却神交已久。因为杨修的缘故,在南阳和颍川的交界处,设立了一个互市,可以供两地的百姓购买到所需要的东西,并且促进了两郡百姓的交流。
加上刘表一直对张彦表示出极为乖顺的样子,所以张彦并未在与刘表交界的地方设下重兵,只设有常备的民兵,作为维持治安之用。但在去年兵力不足的时候,张彦却一口气将民兵变成了正规军,这才有了军队。
但是这种军队,从未打过仗,也没有遇到过战争,当战争真正来临的时候,能否成为守卫城池的重要力量来和敌军对抗,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不过,在颍川、汝南、陈留三地之间,位于陈郡的陈王刘宠,却拥有着一支五千人的大军,负责保卫这一区域的安全。自从刘宠依附张彦之后,一直受到了张彦的礼遇,张彦也没有夺取刘宠的军队,而是让刘宠继续统帅军队,并且肩负起了维护周边治安的角色。
杨修派出的心腹,就是前往陈郡去了,去请陈王刘宠派兵支援。
不过,刘宠的军队毕竟不是张彦的嫡系部队,也不受到张彦的指挥,能否会来支援,还是个未知之数,因为这刘宠的这五千军队,是陈王的私人卫队,不算正规军,也不算民兵,只属于刘宠一个人的。
杨修有所担心之下,便再次派人前往离他最近的河南,向河南尹张纮求救,并且派人向彭城通风报信,希望张彦能够调兵遣将,前来支援。(未完待续。。)
491荆州风云(3)
使者是派出去了,但是要等到援军到来的话,最快也需要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杨修能否利用这三千将士守住阳翟城,还是个未知之数。
毕竟,此次张绣来势汹汹,带来的可是三万大军,是阳翟城里兵力的十倍。
但是,杨修没有任何惧怕,而是积极的进行布置。
阳翟地处平原之上,不依山,却傍水,阳翟城的北边是奔流不息的颍水,城池傍水而建,只有东、南、西三个城门,并且围着阳翟城挖了一圈宽阔的护城河,将颍水引入了护城河里,守护着阳翟城的安危。
杨修在东门、南门、西门各布置了一千人,并且封锁了所有的城门,禁止所有人任意进出。除此之外,杨修还专门派出衙役对街道进行清扫,禁止一切商业活动,也不允许百姓随意外出,让他们都躲在自己的家里,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一系列的军事军队,以及将士们那种紧张的表情,都让城中百姓感到阵阵惶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城中的一些富绅,便托人打听,这才知道,荆州牧刘表帐下的南阳太守张绣,率领三万大军前来攻取阳翟城了。
一时间,敌军来袭的消息,在城中很快传递着,城中的百姓、富绅、商人,几乎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城中没有引起慌乱,居民们反而自反的组织在一起,前往各个城门,要求协助军队守城。
杨修见到这样的一幕。很是感动。但却拒绝了城中百姓的协助。要求他们各回各家,不要随意外出,即便是阳翟城被攻破了,只要紧闭家门,敌军入城之时,百姓也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百姓们都不愿意离去,都纷纷表示要协助军队共同守城。不让敌军攻进城里来,而且发誓要与此城共存亡。
杨修在颍川当太守的这几年里,一向是秉公执法,即便是遇到亲贵违法,也绝不手软,在他的铁腕治理之下,颍川几乎达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而且更获得了许多百姓的爱戴。除此之外,一些富绅、商人对杨修也是信任有加。使得杨修的名声在颍川一带盛极一时,甚至盖过了他父亲杨彪。
杨彪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当过颍川的太守,但是杨修却比杨彪的政绩更加的出色。
杨修见百姓们不肯退去,无奈之下,也只好做出让步,选择精壮之士,组成预备队,并为其发放武器,协助军队进行守城。其余一些体格稍弱的人不甘心就此离去,争着吵着要协助军队守城,杨修也是十分无奈,便安排他们从武库搬运武器到城头上,并且负责将受伤的士兵抬进城里进行救治。
除此之外,杨修还组织城中的医生随时待命,富绅、商人都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随时做好待命的准备,而老人、女人、孩子则都躲在家里,不得随意外出。
一系列安排完毕,杨修将阳翟城布置的里三层,外三层,也做好了寸土不让,誓死抵抗的打算,只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
张绣率领五千骑兵,马不停蹄的奔驰着,距离阳翟城越来越近了,已经不足十里。
但是,张绣却突然下令停止前进,将兵马聚集在阳翟城南十里的钧台,暂时在这里扎下简易的营寨,供将士们休息之用,而他却亲自带着十名骑兵,策马前往阳翟城打探消息。
张绣抵达阳翟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阴霾的天空下,是厚厚的云层,云层压的很低很低,而且从西北方向吹来的寒风,依旧呼呼的怒号着,吹的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的,依旧刺骨的冷。
此时的阳翟城城门紧闭,城楼上人头攒动,剑拔弩张,“汉”字大旗更是在寒风中摇摆不定,彰显着一片肃杀之气。
张绣带着部下,围着阳翟城走了大半圈,每个城门都防守严密,城楼上旌旗飘展,守军更是非常的密集。
“阳翟城早已有了准备,看来我还是慢了一步,再想偷袭,已经是不可能了,而且我带来的还都是骑兵,攻城略地的话,根本派不上用场……”张绣看清楚了这里的形势,在心中默默的分析道。
片刻之后,张绣来到颍水河边,看到阳翟城背靠着奔流不息的颍水河,并将河水引入护城河里,以作为其防守的屏障,确实是个匠心之举。但是张绣也从中看到了一丝的希冀,站在河边观察了一番后,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带着部下便离开了阳翟城,回到了大军所在的钧台,静静的等待着那丝希冀的出现。
……
杨修率领全城军民,都做好了一级战斗准备,可是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敌军还没有出现。
敌军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
夜幕降临时,天空中飘下了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在寒风的吹拂中,不断的拍打在人的身上,让守在城楼上的将士都冻的不轻。
这时,城中的富绅纷纷派遣家丁给守城的将士送来了御寒的衣物,披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即便是再怎么严寒的天气,他们也势必能够挡住。
大雪纷飞的同时,气温也随之骤然下降,仿佛一下子到了三九天,守城的将士们尽管披着御寒的衣物,但在这样严寒的夜里,又冒着暴风雪,也都冻得嘴唇发紫,上下牙不停的打架。
杨修不得不进行轮流换班,丝毫不放松夜晚的守卫,而他更是积极的巡视着城中的每一处角落,将自己仅有的爱心,传递给每一个人,并且温暖他们的内心。
杨修披着一件厚厚的大氅,头上戴着一个斗篷,斗篷上落满了积雪,身上,眉毛上,也都白茫茫的一片,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下的很大,只一会儿功夫,地上便有了积雪,足足一尺多深。
他先后巡视了东门、南门、西门,随行的人员以为他会就此回去,哪知到杨修还是一如既往的朝北边走了过去。
阳翟城的北边,没有城门,只有一个不算大的码头,随行的属官见杨修朝北边而去,便急忙说道:“太守大人,北边什么都没有,这天寒地冻的,还是尽早回府吧,省的大人受到风寒。”
“都什么时候了,即便是受到一些风寒,也好过阳翟城被敌军攻下,千万不能出现百密一疏的情况。”杨修一边继续向城北走去,一边对身后的属官道,“如果你们怕感染风寒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去码头看一看。”
属官们都默不作声了,静静的跟随在杨修的身后,一路朝城北的码头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杨修等人便来到了城北的码头,他站在码头上,眺望着眼前宽阔的颍水河,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河面上,没有融化,而是堆积了起来,不由得眉头皱了一下。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杨修下令封锁了码头,所有船只一律进入码头内港里停泊,没有命令,不得出航。此时此刻,内港里面停泊着的船只,都矗立在寒风之中,任凭风吹雪拍,都无动于衷,所有船只也都笼罩在一层银装束裹之中。
“唰”的一声,杨修抽出了腰中系着的一柄佩剑,锋利的佩剑入手冰凉,剑柄因为一直裸露在外,已经冻上了一层冰霜,感受到杨修温暖的手心之后,剑柄上的冰霜便被融化了,弄得他一手的湿漉漉。
紧接着,杨修蹲下身子,用长剑向码头下面的水面刺去,结果剑尖碰到了一些硬物,刺不下去,并且发出了一声脆响。
“是冰吗?”
杨修狐疑的用长剑拨开了积雪,赫然看到水面已经结成了寒冰,不由得有些惊诧。
因为两个时辰前,这里的水还没有结冰,水流还很正常,颍水河里河水更是奔流不息,但紧紧两个时辰,整个颍水河的河面竟然都已经结成了冰。
如果经过一夜的时间,在这么低的气温之下,颍水河里的冰,也会越冻越结实,说不定明天黎明时,就能在这上面策马奔腾了。
杨修不敢再想了,此次张绣带来的全是骑兵,攻城的战斗对于骑兵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如果张绣选择这里作为突破口,那么骑兵可以从这里轻而易举的驰入城中,他所布置的一切防御,都会瞬间土崩瓦解,失去了城墙,他的军队根本不堪一击。
“立刻从南门、东门、西门各抽调三百名将士过来,我有急用,快!”杨修当机立断,转身对身后的属官说道。
属官“喏”了一声,便立刻传达命令去了,过了不多时,九百名士兵分别从三个不同的地方来到了码头这里,见到杨修后,齐声叫道:“参见太守大人。”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了,你们来的正好,现在正是用你们的时候,你们分成三路,分别去担土到这里来,我要在这里建造一堵城墙!”杨修郑重其事的道。(未完待续。。)
492荆州风云(4)
要修建城墙,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
但事实证明,杨修就是做到了。
杨修命人将担来的土,全部堆放在码头附近的冰面上,然后再向这些土堆浇上水,待水凝结成冰之后,再次将土堆在其上,然后再浇水,如此反复几次,一段由寒冰凝结而成的城墙,就此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段城墙不算太长,但却刚好将因为有水域而断开的城墙衔接在了一起,除此之外,还用土堆堆出来了一座高于城墙半米的楼台,可以容纳一百名士兵,墙壁上留有射击孔,其余四周全部被冰封,可以抵御外来的攻击。
城墙修建完毕之后,已经是凌晨了,这样一来,杨修便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在这里留下了三百名精通射箭的士兵进行把守,便于属官们一起离开了这里,而其余的六百名将士,则全部分散到东、南、西三个城门去,继续他们的守城任务。
大雪纷飞,整整下了一夜,路面上的积雪足有一尺多深。
阳翟城西南十里处的钧台那里,张绣推开大帐看了一眼,便立刻召集将士们埋锅造饭,待吃完饭后,便开始进攻阳翟城。
卯时三刻,张绣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张绣率领这五千骑兵,直接朝颍水河奔去。经过昨天一夜的冰冻,颍水河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张绣先派人在冰层上策马奔腾了一番,见安然无恙之后,这才让大军分批次驰入冰层。每一百人为一队。浩浩荡荡的向着阳翟城而去。
张绣所在的位置。在颍水河的上游,他沿着河流一路而下,不多时便看见了阳翟城,昨夜他在这里发现了阳翟城的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阳翟城北面临水,在河水边有一个码头,这里没有城墙,即便是派兵在这里进行守御。借助骑兵的优势,也可以迅速将其攻破,直接从冰河上突进阳翟城里,便可以一鼓作气,攻下阳翟城。
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却忽略了一个原因,那就是城内的守军也并非是笨蛋,相反,与他对敌的,还是一个心思缜密。聪明绝顶的人。
当张绣带着五千骑兵,浩浩荡荡。兴高采烈的来到阳翟城的北边时,眼前的一切顿时让他傻眼了,在冰河上方,竟然凭空多出来了一堵城墙。
张绣勒住了座下的战马,极目眺望,赫然发现,这是一堵有泥土和冰建造而成的城墙,和两边因为水域而断裂的城墙形成了极好的衔接,宛如一个整体。
这里,昨天还是一片空白,还只是一个码头。可只是过了一个夜晚,这里就已经出现了一堵城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张绣懊恼不已,恨自己昨天为什么没有直接发起进攻,结果错失了良机。
张绣望着凭空出现的一堵城墙,很是愤怒,既然来了,他就没有打算再离开,既然智取不行,那就强攻,他部下的五千骑兵,个个都是精锐,都是非常善于射箭的骑士,他要用弓箭摧毁城中守军的意志力,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张绣没有着急进攻,而是吩咐骑兵去河边的树林里砍伐了一些树木,然后将砍断的木桩给带了过来,用骑兵随身携带的缰绳,牢牢的拴住木桩,两名骑兵拉着一根木桩。
那段新建的城墙上,旌旗飘荡,人头攒动,剑拔弩张的,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张绣会来攻击一样。
“进攻!”
张绣挥动手中的铁枪,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最先冲进城里的人,赏千金!”
随着张绣的一声令下,五千骑兵呼啸着朝着新建的城墙奔去,纷纷挽着大弓,抽出弓箭,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朝城墙上射箭。
一时间,密集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袭来,直接将城墙上的守军给压制的抬不起,留在这里的三百名将士,都紧紧的贴着城墙站着,生怕被箭矢射到。同时,派人去通知太守杨修,告诉杨修敌人来进攻了。
负责指挥这里的是一名军司马,他立刻让一百名弓箭手登上城墙的楼台,借用楼台这个掩体来与敌军对射。
正当守军在攀登楼台的时候,敌军的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新建的城墙这里,借用马匹快速的机动力,以及强大的冲撞力,但见两个骑兵并列成排,拉着一个巨大的木桩,直接冲到了城墙底下,然后将木桩直接丢在地上,两名骑兵则分别策马向两边跑去。
不一会儿功夫,城墙底下已经堆积了很多木桩,攻击的骑兵也纷纷退到远处,但见张绣骑在一匹骏马上,挽弓搭箭,将一支正在燃烧的箭矢,直接射向了城墙底下。
那支箭矢直接射中了一根木桩,箭头的火星刚一接触到木桩,木桩便迅速的燃烧了起来,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向外扩散,只一瞬间,城墙底下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光冲天,由于烈火所释放出来的高温炙烤着城墙,原本被冰冻的城墙,渐渐开始融化了,城墙中间的冰层突然断裂,刚刚登上楼台上的一百名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东倒西歪,沉重冰层所组成的楼台,便倾倒了下来,重重的摔在码头上,摔得四分五裂,而在楼台里面的士兵,不是被摔死,就是摔成了重伤。
城墙坍塌了下来,只留下底层的土堆,使得码头这里空出了一个大口子。城外的张绣等人见了,都开心不已,并且大声的欢呼着,似乎在庆祝着城墙的坍塌。
原来,张绣见这城墙全靠冰层凝结,便想出了火攻之计,他用猛火油浇灌在木桩上,使得木桩变得极其易燃,这样一来,他就能够借助烈火的炙热,融化冰层,让城墙坍塌。
“城墙已经坍塌,随我冲进城里去!”张绣大声的叫喊着,部下的将士也都是热血沸腾着。
“冲啊——”
张绣策马挺枪,身先士卒,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像是一支离弦之箭,朝着那个缺口冲了过去,而在他的身后,则是数以千计的骑兵。
就在此时,杨修带着大队人马突然赶到,看到坍塌的城墙,燃烧的烈火,受伤的士兵,以及万马奔腾而来的骑兵,他立刻下令道:“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守住这里,千万不能让敌军进城。”
接着,杨修又对身边的心腹说了几句话,心腹点了点头,扭头便向城里跑了过去。
杨修的带着援军,迅速填补了这里的空缺,他们藏身在码头的内港里,利用停泊的船只作为掩体,朝着张绣等人放箭。
数以千计的箭矢纷纷被射了出去,利箭穿透了敌军骑兵的铁甲,直接将数百名骑兵给射死了,尚有一些骑兵被射下马来,却被后面跟来的骑兵的座下战马活活踏死。
杨修指挥着部下,不停地用弓箭进行反击,而且城墙虽然坍塌了,露出了一个大洞,但是城墙附近还堆积着不少燃烧的木桩,那些熊熊烈火,不仅融化了城墙的冰层,连同周围的冰层也一起融化了,冰层也变得越来越薄了,使得那一段地域很快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冰洞,让守军无法靠近。
但是对于急速奔驰而来的骑兵来说,若要跳过这个冰洞,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眼看着张绣等人就要飞奔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群手持火把的普通百姓,纷纷来到码头附近,将自己手中的火把全部抛向那堵冰墙附近利用烈火,组成了一道火墙,至少可以组织敌军的马匹在跳跃的时候有心理障碍。
果然,冲在最前面的张绣,一边用长枪遮挡着射来的箭矢,一边做好了跳跃进城里的打算,但是突然升起的一堵火墙,却严重的影响到了座下战马的心理,当他抵达冰洞边缘,提起马缰,做好了准备跳跃的举措时,座下的战马却突然来了一个急刹,四蹄站在冰面上,不敢向前跳跃。
然而,后面跟过来的骑兵,迅速冲撞了过来,将张绣连人带马都撞进了冰洞里。张绣大吃一惊,情急之下,立刻挥动着长枪,向冰面下方猛刺,结果枪头牢牢的刺进了冰面上,长枪笔直的竖立着,他借助长枪枪柄的弹性,反将自己给从冰洞里给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丈许之外的冰面上。
可是张绣的部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后面接二连三奔驰过来的骑兵,纷纷冲撞着前面的,即便是有人勒住了马匹,想要停下来,却又被后面冲过来的骑兵给撞飞,都一股脑的掉进了那个冰洞里。
而且,冰洞也在逐渐扩散,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越来越大的冰窟窿,就连冰面上那段被破坏的城墙,也一起沉了下去。
顷刻间,数百名骑兵就这样掉进了冰窟窿里,后面跟过来的士兵见了,都及时的停止了前进,这才幸免于难,而那些掉进冰窟窿里面的士兵,却遭受着刺骨的寒冷,有的甚至直接随着水流向下游流淌去了,被永远的封在了冰层之下,竟然没有活一个人。
城中的守军看到这样的一幕,都欢呼了起来,也兴奋不已,开始进行猛烈的反击。
张绣初战失利,自己也差点丢了性命,而且那个好不容易才突破的缺口,也因为冰层的融化而变得越来越大,加上城中守军云集此处,张绣立刻下令从此处撤军,准备转战他处,从城门那里进行正面交锋,不惜一切代价,攻进此城!(未完待续。。)
493荆州风云(5)
张绣迅速撤走了军队,但是并未走远,而是带着部下的骑兵,驰骋在已经结冰的护城河上,绕着城墙向南门驶去,而所带领的骑兵,也是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朝城墙上射出箭矢,射杀站在城墙上的守军。
不一会儿功夫,骑兵部队便呼啸般的来到了南门,张绣一边让骑兵不断的朝城墙上射箭,压制住南门上的守军,一边让骑兵扛着撞木,直接来到城门口,用撞木猛烈的撞击着城门。
由于天寒地冻,护城河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张绣的骑兵部队没有了障碍,骑兵都一股脑的来到了城门口,密密麻麻的,排成了好几排,不停的向城楼上射箭。
“轰!轰!轰!”
一声声闷响,在阳翟守军的耳边不断的响起,像是一块块巨石,直接撞击到了他的心脏一样,虽然着急,可是却也无能为力,因为在他们的头顶上,不断有凌厉的箭矢呼啸而过,守军都紧紧的贴在城墙边,不敢露头。
“嗖嗖嗖嗖……”
箭矢没完没了的,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城楼上的守军,城下的张绣见了以后,心中是一阵莫名的兴奋,耳边不断传来撞击城门的闷响,每撞一下,他的期许就多一分。
城门里面,守军纷纷赶来支援,用巨大的木栓挡住城门,人也使劲推着城门,不让敌军攻破城门。
守军都是从民兵演变过来的,虽然也经常进行训练,但从未上过战场。这次战斗。还是他们第一次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第一次战斗。便面临敌人猛烈的攻击,以至于不少人都有些畏惧,不敢做出反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如果我们一直这样畏首畏尾的话,阳翟城必然会被敌军攻破。破城之日,我等也未必能够存活下来。既然横竖都是一个死,大家不如鼓足勇气,和敌军血拼一番,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突然,一个身着普通士兵衣服的人面色铁青的说道。
话音一落,那人便搬起脚边的一块巨石,冒着随时被射来的箭矢射杀的危险,将石头狠狠的砸向了城下的敌军阵营里,只听见城楼下面传来了一声惨叫,一个骑兵直接被砸中了脑袋。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
那人砸完巨石之后,便迅速的躲了起来。头顶上则飞过无数箭矢,当真好险。而此时,此人的心跳的非常厉害,砰砰砰的狂跳不止,就连他也在为刚才自己的举动而感到诧异。
身边的人都看到了这个人的勇敢,他们都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一直是军中胆子最小的士兵,经常受到大家伙的嘲笑和作弄,可是关键时刻,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做出了如此举动。
其余人都感到很是惭愧,也都受到了鼓舞,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开始豁出性命,开始对城下的敌军进行反击。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守城的将士们万众一心,冒着被箭矢射死的危险,开始拼命的反击。
“嗖嗖嗖……”
箭矢你来我往,在城墙附近飞来飞去,城墙上的守军有不少都被射死了,但是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即便知道自己有可能会没有命,也要进行反击。而且,这些举动很快感染到了城里面的每一个人,城墙上倒下去一个人,很快就会有另外一个人来填补,而且还专门有人负责把死亡的人抬走,受伤的则被抬到城里进行救治。
不多时,杨修带着军队迅速赶了过来,他亲自登上城楼,亲冒矢石,进行指挥战斗。杨修看到城门口的敌军正在猛烈的撞击着城门,眼看就要撞破了,杨修便指挥将士们全部集中攻击城门口。
张绣的部下遭受到了猛烈的攻击,位于城门口的攻城部队损失惨重,而且守军的顽强反击也让他的骑兵损失不少人,巨石,箭矢交相从城楼上落下,城墙附近尸体成堆,血流成河,鲜血将这一片白雪覆盖的地方都染成了血色的泥沼,箭矢、石头更是遍地都是。
张绣紧皱着眉头,望着不断升高的伤亡人数,以及守军顽强的抵抗,无奈之下,只好再次下令改变了攻击的方向。
命令一经下达,数千骑兵便在张绣的带领下,转向了西门,想要从西门进行突破。
可是,张绣刚抵达西门,杨修便带着人来到了西门进行防守,依旧是誓死抵抗,而且城楼上还能看到百姓的身影。
直到此时,张绣才终于明白,他所攻击的这座城池,军民同心,奋力抵抗,不管他怎么攻击,城内的守军总是源源不断的弥补着空缺。相比之下,张绣所带的只有数千兵马,要想攻下此城,只怕会很困难。最为关键的是,张绣带来的都是骑兵,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根本无法对城中的军民实施致命打击。
“传令下去,全军撤退!”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张绣却保持着冷静的头脑,瞬间做了决定,并让身边的传令官把命令传达下去。
攻击戛然而止,张绣带着骑兵纷纷退却,不再进攻阳翟城了,而是退向阳翟城南的钧台,并且派人去催促自己后面的大军加快行军速度。
此次战斗,以守军英勇的作战而胜利了,但是,城中的伤亡也十分惨重,敌军只伤亡千余人,可城中却已经高达两千人,而且还是在防守的情况之下。
但不管怎么样,杨修等人守住了敌军的第一波进攻,那些从未参战的将士们,也有了一次战斗经验,下次战斗的时候,肯定会表现的更加积极。
敌军退了,杨修却没有高兴,因为他知道,敌军只是暂时的撤退,一旦敌军的大军抵达阳翟,那么阳翟城就会面临最为猛烈的攻击,到时候,能不能守得住城池,还是个未知之数。
而且,寒冷的天气也给了敌军便利,护城河的河水被冻住了,敌军可以自由从冰河上通过,直抵阳翟城下。
为此,杨修灵机一动,便令人出城,凿开护城河上面的冰层,然后用桶将护城河里面的水全部挑出来,倒在城墙边上。另外还专门让人堵住颍水河灌入护城河的源头,截断源流之后,剩下的就全部靠人力了。
阳翟城里有的是人,数以万计的百姓都自发加入到了挑水的活动中,他们将一桶桶水从护城河里舀了出来,然后倒在城墙附近,由于气温极低,那些倒在路面上的水,很快便结成了冰。
除此之外,杨修也让人用水浇灌城墙,让整个城墙都变成冰冻的墙。
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经过大家坚持不懈的努力,只半天功夫,护城河里的水便全部空了,杨修又让人将冰层全部凿开,使得护城河变成了一个宽大的深坑,如果不放下吊桥,敌军根本无法跃过这道壕沟。
忙完这些后,杨修才得以高枕无忧,进入城里后,他亲自去探望那些在战斗中阵亡者的家属,并发放抚恤金,还探望了受伤的军民。
杨修的一系列行为,都被军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也都非常的感动,纷纷表示愿意为杨修这个好太守赴汤蹈火,即使献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接下来,杨修再次让人抢修位于北边码头的那堵冰墙,很快便堵上了那个缺口,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只等敌军的进攻了。
张绣的大军,因为大雪的阻隔,行军略显缓慢,负责统领这支大军的是张绣的爱将胡车儿。
胡车儿身材高大魁梧,体格十分健硕,不仅能征惯战,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力士。据说,胡车儿负重五百斤,日行七百里。当然,这样的说法未免有些太过于夸张,但是却足以证明胡车儿的能耐。
不过,胡车儿虽然骁勇善战,力大无穷,但是因为他的面相和胡人极为相似,所以在中原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异类。
胡车儿的母亲是个汉人,而至于他的父亲是谁,他也不知道,母亲生下他后,就死了,他一直由外公养大,后来凉州动乱,兵荒马乱的,胡车儿跟随外公在逃难的途中,外公被胡人杀死了,当胡人举起屠刀要杀胡车儿的时候,却被张绣的父亲给救了下来。从此以后,胡车儿便在张府里和张绣一起长大,并且张绣的父亲给胡车儿取了这个名字,在教授张绣武艺的时候,也不避讳胡车儿,反而让胡车儿也跟着一起学。
后来,张绣的父亲在一次战斗中受了重伤,已经是快要死了,在临死之前,把胡车儿叫到了身边,嘱咐胡车儿从此以后要保护张绣,以报答当初他救胡车儿的恩情。
胡车儿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又是被张绣的父亲养大,对张氏很是感激,便从此把张绣看作是自己的主人,时时刻刻都保护着张绣。
胡车儿正在行军的途中,突然见到前面来了一名斥候,向他传达了张绣的命令,让他加快行军速度,明天天黑之前,一定要抵达阳翟城。
胡车儿接到命令后,便立刻下令大军加快行军速度,往阳翟城而去。(未完待续。。)
494荆州风云(6)
正当胡车儿率领大军急速赶往阳翟城与张绣回合的同时,杨修派去陈郡的使者,正带着陈王刘宠,以及刘宠的大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阳翟城。
与此同时,河南尹张纮也收到了杨修的求救信号,但是河南的兵力不多,只有数千兵马而已,但当此之时,张纮没有太多的犹豫,立刻派遣魏续率领三千兵马火速赶往阳翟城支援,另一方面,张纮则派出两个使者,分别向雍州刺史钟繇,并州刺史高顺求救,祈求派遣援军火速支援。
牵一发而动全身,刘表的不宣而战,就像是一颗巨石落入了平静的湖面,立刻激起了一连串的涟漪,而且涟漪越来越大,逐渐向四周扩散。
陈王刘宠一面率领大军前去支援阳翟城,一面派出使者前往彭城,向张彦求救。
远在彭城的张彦,对于刘表派遣张绣攻击阳翟城还浑然不知,他还在沉浸在改革之后的忙碌当中,一切决定都经过内阁决定,身为丞相的他,比谁都忙碌。另外一方面,在军队方面,改革之后,确实激起了一部分将士的不满,但这些情绪,在他看来都属于正常范围里面的。
不过,为了平息这些将士的不满情绪,却着实费了很大的一番功夫。
正当张彦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兵部尚书国渊急匆匆的走进了内阁,一进入内阁,便向张彦禀告道:“燕王殿下,陈王刘宠急报!”
话音一落,国渊便将陈王刘宠的急报呈给了张彦。张彦打开急报。匆匆一览后。眉头便皱了起来,脸上更是呈现出无比的愤怒,厉声说道:“该死的刘表!”
“燕王殿下,出什么事情了?”国渊急忙问道。
张彦道:“刘表起兵造反了,派遣南阳太守张绣为先锋,率领三万大军攻击颍川,颍川太守杨修兵力不足,向陈王刘宠求救。陈王刘宠只有区区五千兵力,已经赶去颍川支援,并且祈求朝廷派遣大军前去平定叛乱。”
国渊道:“事情如此紧急,还请燕王殿下立刻调兵遣将,前去平叛。”
张彦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兵部左侍郎田丰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手中同样持着一封加急的书信,一进门便朗声说道:“启禀燕王殿下,车骑将军张辽急报。”
张彦面色本就阴郁,一听到张辽的急报。又更加阴郁了,当即说道:“难不成。庐江也遭受攻击了?”
他一边自言自语的说话,一边亲自来到田丰面前,顺手接过急报,打开之后,匆匆看完之后,这才稍稍安心。
张辽在信中写到,他派出的斥候探明江夏太守刘琦,调集军队,集结在下稚县一带,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动作。另外一方面,在柴桑的周瑜也是蠢蠢欲动,每日都会派出船只在江上游弋,有时甚至会临近张辽所在的水军大营,似乎在进行挑衅。
张彦合上了张辽的书信,便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江夏的兵马和周瑜的蠢蠢欲动,似乎在向他预示着一种征兆。如今张绣已经展开了进攻,刘表很有可能会让江夏的水军攻击庐江,如果只是刘表单方面的进攻,有张辽在庐江,他完全有能力进行抵挡。
但是,如果周瑜也掺和了进来,并且派出水军与刘表一起进攻庐江的话,那么张辽那里就会变得相当吃力。
片刻之后,张彦便让人将兵部右侍郎沮授也叫了过来,他与兵部尚书国渊,兵部左侍郎田丰,兵部右侍郎沮授,共同商讨着该如何进行防御。
最后,经过一番分析,兵部左侍郎田丰给出了一个建议,让骠骑将军赵云率领金陵郡的兵马,陈兵在南昌附近,给孙权施加压力,这样一来,周瑜就不敢贸然出兵了。如果只是刘表单方面的进攻,张辽完全有能力进行抵御,而无须担心。
于是,张彦采取了田丰的建议,并且立刻下达了命令,让赵云率领大军前往黟县,给孙权造成压力,如果周瑜敢行动的话,赵云就立刻率领大军进攻南昌。
另一方面,张彦急令卫将军许褚的兄长,将军许定,率领驻守在濮阳的一万大军,火速前往颍川进行支援,又调驻守河内的将军郝昭,率领所部兵马,前往颍川支援。
除此之外,张彦还让青州刺史吕岱,率领所部兵马前往豫州驻扎,又调陈应率领军队,从芍坡就近赶往豫州。
在张彦看来,刘表既然敢发动战争,必然是尽起荆州之兵,张绣只不过是一个开头,后面或许会有更多的军队驰入他的势力范围内,而兵力较为薄弱的豫州,很有可能会成为刘表大军攻击的重点。
所以,张彦必须防患于未然,提前做好防御,以免到时候被攻的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张彦更是向天下公布了刘表的恶行,将刘表视为乱臣贼子,呼吁天下百姓,人人得以诛之,凡是砍掉刘表人头的,并献上首级的,重赏黄金万两,封侯千户。
但是对于刘表的进攻,张彦虽然有些气愤,但并不怎么担心,因为,张彦早在刘表的内部,安插了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这枚棋子,也将会成为他日后平定荆州的关键。
……
胡车儿率领大军,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抵达了阳翟城,与张绣在钧台会合。
张绣和胡车儿合兵一处,准备先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将会对阳翟城发动猛烈的攻击。
与此同时,云集襄阳的大军,也在刘表的亲自率领下,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出征的行程,蔡中率领五千兵马先行,刘表则率领蔡瑁、张允、蔡和、王威、蒯良等人前往豫州。而刘表也对刘琦下达了命令,让其率领江夏的水军,攻击庐江。
江夏城里,刘琦在军师司马懿的陪同下,来到了下稚县城江边的水军大营,数百艘大大小小的战船,全部排列在江心,每条船上都满载着水军的士兵,共有三万大军。
水军大营里,刘琦、司马懿、韩嵩、文聘、李通、刘先、邓羲等人全部到齐,只听刘琦说道:“如今大军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张绣早已经打响了战斗,现在也该轮到我们出击了,一定要给张彦的军队一次痛击才行!现在,大军就出发吧!”
“且慢!”司马懿突然站了出来,阻止道,“大公子,现在还不是出兵的时候。”
刘琦狐疑的望着司马懿,问道:“仲达,父亲已经从襄阳出兵了,我们如果还不出兵的话,那岂不是要贻误战机了吗?”
司马懿道:“大公子,我军都已经准备就绪了,乘船顺流而下,半日便可抵达浔阳,根本用不着那么着急着进攻。刘荆州交给大公子的任务就是牵制庐江的兵力,而非是和庐江的军队交战。而如今,我们已经放出了话,说要进攻庐江,相信庐江的守军也肯定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们也肯定不敢随便乱动。可以说,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出不出兵,已经不重要了。”
“不出兵吗?”刘琦好奇的问道。
司马懿不答反问道:“大公子应该听说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吧?”
刘琦点了点头。
司马懿接着说道:“既然大公子听过,那就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如今这片水域里,驻守的军队可不止我们一家,除了我军和张彦的军队外,还有一支军队不应该被忽视了。”
刘琦听完司马懿的这番话,眼前忽然一亮,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来,立刻问道:“你是说……周瑜?”
“没错。大公子你可别忘记了,主公在出征之前,曾经派使者去过江东,想要邀请孙权一起对张彦展开进攻。可是使者走到柴桑的时候,被周瑜给截下来了,之后便杳无音讯,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江东的这番态度,让我感到很不安。而且我军本来就和孙氏有仇,如果我军去攻击张彦的大军了,而周瑜则率领军队偷袭江夏,那么我军将会陷入腹背受敌的状态,到时候,别说攻击张彦了,就连自身都难保。”司马懿道。
在场的众人听完司马懿的这番话后,都觉得司马懿说的很对,周瑜这个人不得不防,而要防御的话,就绝对不能离开江夏,不然的话,就会给周瑜可乘之机。
刘琦道:“仲达,你说的很对,我差点糊涂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司马懿道:“其实,大公子什么都不用做,就把兵马每日陈列在江心,做出一番要出征的姿态即可,让外人搞不清楚,我们到底哪天出征,给敌人以威慑。”
刘琦点了点头,说道:“就按照仲达说的去办。”
接下来的一连好几天的时间里,刘琦都按照司马懿说的去做,而潜入在下稚县江边的敌军斥候们,也都被司马懿搞的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到底他们什么时候要出征。
这些斥候们,既有张辽派出去的,也有周瑜派出去,弄得他们精神紧绷,都不敢错过一点蛛丝马迹。(未完待续。。)
495荆州风云(7)
可以说,司马懿的这一个计策,成功的牵制住了张辽和周瑜的两路兵马,让张辽、周瑜的军队都在高度的紧张当中。
而周瑜也正如司马懿所猜测的那样,他想坐山观虎斗,准备等到江夏的水军和张辽打的难解难分之时,再发兵攻击虚国远征的荆州,趁机拿下江夏。
但是由于司马懿的存在,致使周瑜的这个如意算盘始终未能得逞。
与此同时,刘表的大军已经抵达江夏郡的北端,暂时在平春县城。
当大军全部抵达之后,刘表便兵分三路而进,派遣蔡中率领一万军队攻击新息、褒信、新蔡,蔡和率领一万军队攻击朗陵、吴房、上蔡,而他则率领蔡瑁、张允等人,攻击慎阳、安城,然后三路大军,再一起攻击汝南郡的郡城平舆。
待占领平舆之后,便以此作为跳板,一路向东,直取彭城。
计划已经定下了,在大军即将分开的前一夜,蔡瑁将张允、蔡中、蔡和等人全部聚集在大帐里,进行了一番密议。
“刘景升已经安排完毕了,剩下的事情,就看我们的了,如果不先下手除掉刘景升,将来我们肯定会死在他的手中。所以,我决定,将汝南变成刘景升最后的坟墓。”蔡瑁当着众人的面,直言不讳的说道。
张允问道:“就算杀死了刘表,可刘琦还在,如果不把刘琦一起杀死,荆州就永远不会太平。干脆以不做二不休,派人去江夏行刺刘琦。只要刘表。刘琦相继死亡。那么刘琮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来继承大位了。”
蔡中、蔡和在一旁随声附和着,纷纷表示张允说的极是。
蔡瑁道:“刘琦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根本不足为虑,如果我要杀他,就要光明正大的杀的,何必要派人前去行刺,反而惹人生疑。”
张允问道:“那都督的意思是……”
蔡瑁当即拿出来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张允。说道:“你一看便知。”
张允打开那封书信,匆匆一看,便道:“都督真是高明啊,如此一来,刘琦不死也不行了!”
蔡中、蔡和抢过去看了看,这才知道,这是一封伪造刘表笔记的书信,信中遍数刘琦在江夏当太守的七大罪状,并根据这七大罪状,让刘琦自杀以谢罪。
“哈哈哈。大哥真是手段高明啊,刘琦拿到这封书信后。如果不自杀,就是抗命,如果自杀的话,那就省去了很多麻烦,而且这封书信也可以瞒天过海,任谁看了,也绝对想不到这是我们的奸计。哈哈哈……”
蔡瑁、张允等人也都是一阵欢喜,并且派人将刘表的战略意图告知敌军,除此之外,蔡瑁更要选择一个去江夏送信的使者,只是这个使者选来选去,都无法最终敲定,让蔡瑁好不懊恼了一番。
因为这个人,既不能跟蔡瑁有任何瓜葛,又要听命于蔡瑁,实在难选至极。
大家都苦思冥想了一番,想要从中找出一个适合的人来,却发现真的很难。
最后,还是张允想起一个人来,便对蔡瑁说道:“都督,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此人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蔡瑁急忙问道:“谁?”
张允道:“魏延。”
“魏延?”蔡瑁狐疑的问道,“魏延是谁?”
张允急忙提醒道:“都督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都督还记得去年派人去荆南行刺刘备的事情不?”
蔡瑁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事情我当然记得了,可此事和魏延有什么关系?”
张允道:“因为被都督派去行刺刘备的人就是魏延。”
“哦?原来是他。”蔡瑁恍然大悟,这才想起还有魏延这么个人来。
魏延是张允手下的一名军司马,武艺高强,好勇斗狠也是出了名的,当时蔡瑁要派人去荆南行刺刘备,张允便向蔡瑁推荐了魏延,并且承诺魏延,一旦杀了刘备,就封他做将军,赏千金。
魏延是个穷的叮当响的小子,年轻气盛,而且还很自负,一听说张允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便义不容辞的去了荆南。
魏延来到刘备所在的长沙,化装成一个商人,每日留意刘备的一举一动,可是一连观察了半个多月,却始终没有发现刘备落单。因为魏延在来之前,张允曾经告诫过魏延,刘备的身边有两个结拜兄弟,一个叫关羽,一个叫张飞,都有万夫莫敌之勇,如果遇见了这两个人,一定不要动手,否则自己就会被杀死。
魏延牢牢的记在心里,可是一脸半个多月来,刘备的身边不是跟着关羽,就是跟着张飞,有时候关羽、张飞会同时跟着刘备,让魏延无从下手。
一次偶然的机会,魏延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这次关羽、张飞都没有跟在刘备的身边,刘备的身边而是跟着一个年迈的老头子,当然,魏延当时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黄忠。
所以,魏延发动了袭击,却不想,被黄忠这个糟老头子拼死护住,他根本无从对刘备下手,在他和黄忠打的难解难分之时,魏延不由得对黄忠的武力感到吃惊,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糟老头子,竟然有如此之高的武力。
不仅如此,魏延还被黄忠给打伤了,也幸亏魏延不是个傻子,见自己连黄忠都无法抵挡住,而且又打草惊蛇了,便拔腿跑了。
之后,刘备知道有人要行刺他,便加强了防范,并派人满城搜捕魏延。魏延无处藏身,无奈之下,这才回去禀告张允,说无法完成任务。
张允十分体量魏延,便没有追究。
但是蔡瑁却认为魏延延误了时间,还打草惊蛇了,不但没有进行抚恤,还对其进行了一番责备,并免去了魏延军司马的职务,贬为普通的士兵。
不过,张允却极力的劝慰魏延,并且让魏延在自己的府中养伤,给魏延找大夫医治,还让魏延吃住都在自己的府中。魏延对张允的行为十分的感动,而张允也觉得魏延是个人才,不想就此错过,所以一直隐匿在家中,并一直当作自己的心腹。
但是,关于魏延本人,军中知道的人比较少,张允也并不像其他心腹那样,每每走到哪里,都将魏延带在身边。相反,张允还尽可能的掩藏魏延的身份,怕就怕蔡瑁知道了以后,会找他的麻烦。
不过,魏延当初被蔡瑁摘掉了职务的事情,早已经在军中传开了,所以在外人看来,魏延与蔡瑁是有过节的。
张允见这次又是个立功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推荐自己的心腹,于是再次将魏延给提了出来。
当然,张允起初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怕蔡瑁知道了以后,会想起以往的事情来。但刚才蔡瑁的反应,足以证明,蔡瑁早已经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他已经被我给革职了,一个普通的兵丁,如何能够担任使者的身份?”蔡瑁道。
张允急忙说道:“都督,何不给魏延个校尉身份,这样一来,岂不就是名正言顺了。”
蔡瑁皱了一下眉头,还在想着到底要不要给魏延校尉的官职,张允便急忙说道:“都督,此时此刻,恐怕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人选了,毕竟魏延曾经是我的部下,只要我出面的话,相信魏延一定会去的,而且这次魏延一定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大哥,早点把事情定下来好,既然副都督如此极力的推荐魏延,那就说明魏延是非常可靠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蔡中在一旁说道。
蔡瑁道:“那好吧,就让魏延去吧,给他一个校尉的官职。如果此次他能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那么事成之后,我就给他个将军当当。”
张允欢喜无比,当即抱拳道:“我在这里代魏延谢过都督了。”
……
张绣率领着大军再次来到了阳翟城下,与上次不同,这次张绣率领的不光有骑兵,还有很多步兵,而且将士们都扛着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骑兵被分散在整个军队的两翼,只作为辅助攻击之用,而这次主攻的则是张绣军的步兵。
但是,阳翟城与张绣上次来的时候略微有点不同,上次张绣来的时候,护城河里的水都冻成了冰,士兵可以直接抵达城墙的下方,直接攻击城门。
可是这次,杨修把护城河里的水都抽干了,冰面也都凿开了,露出了一个又宽又大的深坑来,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长河,挡住了张绣军前进的方向。
而阳翟城里的城楼上,也都站满了守卫这座城池的军队和百姓,他们交替在一起,乍一看之下,显得很是繁杂和纷乱,但就是这样的守军,却在前天守住了张绣的第一波进攻。
张绣骑在高头大马上,眺望着阳翟城里的防御,再看了一眼地上的鸿沟,攻城的难度似乎比之前增加了不少。
光是面前的这道鸿沟,就非常难以逾越,要攻下此城,必须要越过鸿沟才行。
“咚咚咚……”
战鼓被擂响了,张绣高举着手中的长枪,向着前方的阳翟城一招,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呐喊:“攻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