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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txt下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06相约会面

    “周瑜提出来要与于禁见面!”张彦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典听后,顿时有些紧张的说道:“燕王殿下,于禁之前和周瑜在交战中见过一面,现在周瑜提出来要见于禁,我们根本无法找人冒充,到底该如何是好?”

    张彦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但是脑海中却在想着应对之策。

    片刻之后,张彦这才开口说道:“既然周瑜主动提出来要与于禁会面,那我们不妨就成全他,让于禁真的去和周瑜见面,然后来个一箭双雕!”

    紧接着,张彦便说出了自己苦思冥想出来的计策,然后把许褚也给叫了过来,秘密吩咐许褚、李典开始进行准备。

    浔阳城里,于禁正忙着接待刚刚抵达这里的陈应、吕岱二位将军,毛玠在一旁作陪,大家都有说有笑的,气氛十分的融洽。

    这些天,于禁的心情一直很不错,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正好印证了这个道理。

    不过,在于禁的内心世界里,还有一点不安的地方,那就是孙翊带着他的回信去了那么久,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音?

    不仅如此,就连李典这一阵子也很少来浔阳城里,总是说忙着练兵,陪伴他的,也只有毛玠了。

    正当众人在大厅内喝酒喝的酣畅淋漓时,一个身着劲装的汉子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于禁的身边,在于禁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将一封书信悄悄的塞给了于禁。

    于禁不动声色的收下了这封书信,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继续和陈应、吕岱喝酒。

    酒宴结束后。陈应、吕岱二人都喝的酩酊大醉。被于禁派人送回了客房,于禁则走到毛玠的身边,轻声说道:“到我的书房来一趟。”

    毛玠点了点头,紧紧跟随在于禁的屁股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书房,于禁屏退左右,这才将在酒宴上送来了那封信拆开来看。

    信是张彦让人模仿周瑜的笔记写的,先是吹捧了于禁一番。然后进入正题,说想和于禁见上一面,见面地点就选在彭蠡泽中心的一个小岛上,并且约定双方都不准带兵将,随行人员不得超过二十人。

    于禁看完这封信后,便直接将信递给了毛玠,轻声说道:“你先看看!”

    毛玠看完之后,眉头微微皱起,直截了当的问道:“不知道大都督是什么意见?”

    于禁道:“周瑜约我见面,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决定应邀前往。”

    毛玠道:“可是周瑜诡计多端,万一这是周瑜加害大都督的一条计策。那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我于禁戎马半生,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还会怕他周瑜?周瑜虽然在信中说不让带兵,难道我就真的会听从他的话不带一兵一卒吗?他还管不了我!”于禁笑着说道。

    “彭蠡泽中心的那个小岛很小,方圆只有三里,若我军率军前往,必然会一目了然。况且小岛四周都是水,我军水上作战能力极差,万一真的发生冲突,只怕未必是周瑜训练的水军对手。我以为,不如换个见面地点,改在陆地上。这样一来,我军可以预先设下埋伏,一旦有什么异样,就可以直接将周瑜诛杀!”毛玠献计道。

    于禁摆手道:“不必如此麻烦,区区一个只有方圆三里的小岛,能够藏多少兵马?而且周瑜带不带兵,我们也可以一目了然,如果看见周瑜带兵到来,我们可以避而不见,只派出使者乘船在两军之中往来传递信息即可。”

    “可是……”

    “别可是了,若是更换了见面地点,反而会让周瑜觉得我会怕他。我就是要告诉他,我并不怕他,即便他的水军厉害,那又如何?你可别忘记了,陈应、吕岱带来的大军之中,可是有霹雳弹的!只要他们敢乱来,我们就用那些霹雳弹来对付周瑜!”于禁底气十足的道。

    毛玠不再说话了,但还是有些隐隐不安,即便如此,还是照着于禁的吩咐去办,开始着手准备两天后的见面之事。

    与此同时,远在长江南岸的周瑜,接到了一封来自于禁的回信,回信的内容干脆利落,完全同意了周瑜提出来的见面要求。

    这一点,倒是出乎了周瑜的预料,本来以为于禁会和他讨价还价一番,更换见面地点,毕竟于禁的军队在水上作战能力极差,他甚至连备用的见面地点都选好了。

    但是,于禁既然答应了他的见面请求,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随后,周瑜回信,相约两天后在彭蠡泽的小岛上见面。

    周瑜派人将回信送出去之后,门外一个亲兵便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向周瑜参拜了一番,然后说道:“大都督,关将军求见!”

    “快请!”周瑜正准备派人去请关羽到府中一叙,不曾想关羽竟然主动来找自己。

    片刻之后,关羽在亲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周瑜所在的书房,一见面,便立刻抱拳道:“大都督,关某率领大军来到柴桑已经有好几天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对敌军采取行动?”

    周瑜笑道:“关将军稍安勿躁,我正准备派人去找关将军呢,不曾想关将军却先行过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我正要和关将军商议一下事情呢!”

    “是不是出兵的事情?”关羽问道。

    周瑜呵呵笑道:“关将军果然是未卜先知啊,我找关将军,确实是要商议一下出兵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后天的拂晓出兵。”

    关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在那里摩拳擦掌的道:“太好了,这几日关某一直无所事事,若是再不出兵的话,只怕关某身上就要长虱子了。大都督,我这就回去准备一番,后天拂晓,关某与五千兵马,皆听从大都督的调遣。”

    周瑜开心的笑道:“有关将军助我一臂之力,必然能够马到成功。不过,后天用不了五千兵马,只关将军一人即可。”

    “只我一个人?”关羽怔了一下,紧接着说道,“大都督,关某虽然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若只我一个人,只怕会有些力不从心!”

    “哦,是这样的关将军,后天拂晓,我要去见一个人,只能有二十个人随我一同前往,然而,我的部下当中,没有一个人能有关将军这样的武艺的,所以,我想请关将军随我一起前往,保护我的周全。”周瑜急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要出兵了呢。不过,既然大都督有需要用到关某的地方,关某自当义不容辞!后天拂晓,关某必然会跟随在大都督的左右。”

    周瑜开心不已,要设下酒宴款待关羽,但却被关羽拒绝,说等击败了敌军以后,再饮酒不迟。

    关羽离开之后,径直回到了军营里,他这边刚刚进入大帐,那边四个亲兵模样打扮的人便跟了进来。

    其中一个人直接问道:“云长,情况怎么样?”

    关羽转过身子,朝着那个说话的人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大哥,周瑜没有出兵的打算,不过后天拂晓,他要我跟他去见一个人,听他的意思,是想让我保护他的周全。”

    站在关羽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关羽的大哥,荆南都督刘备。

    而站在刘备身边的三个人,则分别是张飞、黄忠、伊籍。

    名义上,是关羽一个人来了,但实际上,刘备、张飞、黄忠、伊籍四人也一起跟着关羽来了,打扮成关羽的亲兵,让关羽在明,其余人都在暗处,其目的就是想借此机会,秘密查看一下江东的军事实力,看看孙策死后,是否还有与其结盟的必要。

    众人来到柴桑城多日,刘备、张飞、黄忠、伊籍四个人在城中转悠了一圈,也打听到了一些情况,得知这次江东在孙权的指挥下,以少胜多,并且击败了来犯之敌,还把骠骑大将军陈登给杀死了。

    这些消息都增加了刘备与孙权结盟的信心,但让刘备犹豫不决的还是江东军整体军事的战斗力,如果一旦与其结盟,就等于他和孙权绑在了一条船上,以后只能共同进退了。刘备生怕孙权会拉自己的后退,所以还是要决定再亲眼看一看江东军队的战斗力。

    可是,在这里苦苦等了好几天,却一直没有等到战争来临的那一刻,刘备这才让关羽去询问一下周瑜。但却不想得到的又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刘备听完关羽的话后,捋了捋胡须,静静的思考着,过了好大一会儿,这才对关羽说道:“后天你就跟在周瑜的左右,看看他是去见什么人,顺便再打听一下,到底什么时候和敌军开战,如果不开战的话,你就告诉他,你要率军回长沙,给周瑜施加一点压力。”

    关羽“喏”了一声,然后便对刘备说道:“大哥,这两天你们就不要多走动了,老老实实的待在军营里,我怕你们会引起江东军的注意。”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该怎么做,我信中有数,二弟你就不用担心了。而且通过这几天的了解,也差不多对江东军的实力有所了解了,但唯独就缺少一场战争,只有在战争中,我才能亲眼看到江东军的战斗力。二弟,你后天跟随在周瑜的左右,一定要有意无意的劝周瑜发动战争。”

    “喏!”关羽抱拳道。(未完待续。。)

407许褚搅局

    拂晓,周瑜在关羽的陪同下,带着另外精挑细选的十九名精壮之士,乘着雾色,离开了柴桑城。

    抵达彭蠡泽的岸边时,一艘轻快的小船静静的等候在那里,见周瑜、关羽等人到来,撑船的船夫急忙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毕恭毕敬的将周瑜、关羽等人迎上了船。

    进入船舱后,小船便缓缓驶离了岸边,朝着位于彭蠡泽中心的那座小岛驶去。

    关羽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当看到这条船只是极为普通的渔船,船舱里还散发着一股子极为浓烈的鱼腥味,并非是战船。于是,他好奇的问道:“大都督,为什么不乘坐战船?”

    周瑜呵呵笑了笑,随口说道:“这条船比较轻快!”

    关羽看了看随行的另外十九名精壮之士,见他们个个面色凝重,不苟言笑的,心中便暗暗的想道:“到底周瑜要去见谁,竟然弄得如此神秘?”

    接下来的时间里,关羽一言不发,静静的坐在船舱里,在他看来,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到了地方,就会知道他所想要知道的结果。

    由于彭蠡泽里起了大雾,能见度极低,撑船的渔夫凭借着多年的经验,用他的意识来辨别方向,由于视线受阻,能看到的范围并不宽阔,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撑船行驶的很慢,只是平时速度的一半而已。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太阳从东边的天空中冉冉升起,金色的阳光穿透了阴霾的云层。驱散了彭蠡泽里的浓厚的雾气,视野也逐渐开阔了起来,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又过了片刻,大雾基本上散尽,太阳用它金色的阳光普照着这片水域。

    船夫恢复了事先,也逐渐加快了速度,大约走了三海里,正前方的水平面上,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岛便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慢慢靠近小岛之后,周瑜、关羽等人便陆续下了渔船。周瑜让人抛给了船夫一袋子钱。足有五百枚之多,沉甸甸的。

    船夫掂量掂量了一下,约莫着这袋子里面装着好几百钱,不好意思的冲周瑜笑了笑。说道:“客观。这钱你给多了。多了一半!”

    周瑜道:“多出来的是回去的路费,劳烦老人家在此静静的等候,我们去去便回。”

    船夫点了点头。将锚抛在了岸边,坐在船头静静的等候着。

    周瑜转过身子,带着关羽等人便朝见面的地点去了,位于小岛中心位置的那片树林里。

    等到了树林里,周瑜并没有见到于禁带人到来,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只是偶尔会有一阵风吹过,刮的整片树林呼呼作响。

    看来,于禁还没有到。

    于是,周瑜便和关羽等人一起静静的等候在这里。

    小岛的北边水域里,一艘巨大的战船缓缓向小岛驶来,但在距离小岛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停在了水面上,一动不动的。

    过了没有多久,十条小船分别向小岛的四周划了过去,船上的士兵,在不停地眺望,并且围着小岛转了一圈,只发现在小岛的南岸有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渔船了。

    十条小船游弋了一圈,最后回到了那条巨大的战船,将他们刚才看到的情况全部汇报给了在战船甲板上的于禁。

    于禁见周瑜很守信用,没有带领水军前来,便肆无忌惮的驱使着战船靠近小岛,准备上小岛上和周瑜进行会面。

    但是,战船太大,小岛岸边的河床太浅,只怕会将战船搁浅,于禁只好改为乘坐小船,带着毛玠等二十名亲随,一起登上了小岛,并让战船上的百余名精锐的将士全部待命,除此之外,还下令让远处的大军都按兵不动,严阵以待。

    为了此次的会面,于禁可谓是准备的十分充足,他不惜调遣了大军,以练兵为名,将所有能够指挥的军队全部带来了,而他则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上岛,让李典、陈应、吕岱三人负责大军。

    当于禁上了小岛后,原先停在湖面上的大大小小的战船,便缓缓开动了起来,李典、陈应、吕岱都接到了来自张彦的命令,包围小岛。

    张彦就隐藏在于禁所乘坐的斗舰里,当于禁离开斗舰带着毛玠等人上岛之后,他就开始派人联络陈应、吕岱。

    陈应、吕岱几乎同时接到了张彦的命令,让他们感到很是诧异,但看到来人带来了燕王独有的令牌时,便对此深信不疑。

    数万大军,数千艘大大小小的战船,在彭蠡泽里星罗棋布,在张彦的统一指挥下,三面包抄小岛。

    与此同时,许褚带着早已经准备好的三千精锐士卒,做好了登岸的准备,准备上岛将周瑜、于禁、毛玠等人一网打尽。

    许褚走到张彦的身边,抱拳说道:“燕王殿下,一切都已经就绪了,请下命令吧!”

    张彦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出发!”

    许褚转身便走,顺着甲板下到了小船上,过了没有多久,几十条载满全副武装的将士的船只,向小岛驶去。

    ……

    周瑜、关羽等人静静的等候在那片森林里,久久不见于禁到来,周瑜正准备下令撤走时,却突然听到树林北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周瑜的部下登时变得紧张起来,纷纷从地上战了起来,主动的站在了周瑜的前面,组成了一堵人墙,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树林,右手都紧紧的按住剑鞘,做出随时抽出长剑的准备。

    关羽站在周瑜的身边,没有一点紧张,显得十分泰然。

    周瑜瞥了关羽一眼,见关羽泰然自若,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在一块岩石上喝着随身带来的美酒,本来就很红的脸膛上变得更加红了,像是一颗熟透的大番茄。

    片刻之后,于禁、毛玠等人从对面出现了,当他们看到对面的一排人墙时,便停住了脚步,于禁朗声问道:“请问大都督周瑜何在?”

    周瑜影影绰绰看了于禁一眼,见那面孔正是于禁,这才放心的走到了人墙的前面,朗声说道:“我就是周瑜。敢问阁下可是大都督于禁?”

    “区区不才,正是在下!”于禁道。

    周瑜于是大着胆子,径直朝于禁走了过去,于禁见只有周瑜一个人来,也无所顾忌的朝周瑜走了过去。

    两个大都督就这样相向而行,而其他人都待在原地未动,当两个大都督相距只有大约两米的时候,两个人的脚步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两双眼睛都在互相仔细的打量着对方。

    周瑜、于禁二十天前曾在彭蠡泽进行了一场遭遇战,当时两个人曾经在战船上远眺过对方一眼,大致看到了轮廓,但并未仔细看清长相。今日一见,两个大都督都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了对方,把对方的音容笑貌都记在了脑海里。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倒是于禁首先打破了这片寂静,问道:“周大都督,我应邀前来,不知道大都督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周瑜尚未来得及回答,突然背后便传来了一阵清啸,他急忙回头看了过去,但见自己的随行人员中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了一样。当周瑜看到这个人的出现后,眉头登时皱了起来,立刻对于禁吼道:“你耍诈!”

    说完这句话,周瑜迅速的向后退却,而他的部下则一拥而上,将身体挡在了周瑜的前面,护卫着周瑜退走。

    于禁倒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被周瑜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的有些茫然,但见周瑜迅速撤走,他似乎也预计到了什么不对劲。

    这时,于禁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群全副武装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在树林中穿梭,为首一人正是虎贲大将军许褚。

    许褚的突然出现,让于禁心中一惊,许褚一直是张彦的心腹爱将,不是跟着张彦一起回彭城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休要跑了周瑜!”许褚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大声的喊道。

    许褚的喊声如雷,震惊四野,于禁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许褚已然从于禁身边掠过,追着前面的周瑜去了。

    不多时,许褚后面跟来的将士,纷纷扑向了于禁带来的亲兵,包括毛玠在内,都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于禁刚想开口,却不想一个士兵飞起一脚便踹了过来,于禁措手不及,没有防住,被那名士兵给踹倒在地上,摔的重重的。紧接着,三四个士兵一拥而上,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绳索,将于禁给捆绑了起来,并且用东西把于禁的嘴巴给塞住了。

    于禁、毛玠等人被一网成擒,这些人根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被捆绑了起来,尤其是于禁,内心里更是感到很是奇妙。

    但是没有一个士兵给于禁、毛玠等人任何解释,他们的嘴巴都被塞住了,也问不出什么来。那些士兵只留下来一些看护他们,其余人大部分都跟着许褚向前追周瑜去了。

    周瑜怕就怕会出现这种局面,所以他早做好了安排,派来了三千水鬼,早早的隐藏在小岛岸边的水域里,时刻关注着小岛周围的动向。除此之外,周瑜更是带来了他的整个水军,暂时隐匿在彭蠡泽的一个小湾里,只需他一声令下,水军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向这里挺来。(未完待续。。)

408水战失败

    “周瑜休走!”许褚提着一柄钢刀,快速的从后面追了上来,奔跑如风,犹如一支离弦之箭,看到周瑜已经到了岸边,便急忙大叫了一声。

    在许褚的后面是一群凶猛的将士,他们紧紧跟随在许褚的身后,如同饥饿的群狼,直接扑了过来。

    “大都督,你先走,关某来抵挡这些人!”关羽见周瑜身边除了他以外,只有二十名随从,便将身子一横,对周瑜说道。

    周瑜一把拉住了关羽的手,很用力,然后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对关羽说道:“杀鸡焉用牛刀?”

    关羽还没有理解过来是什么意思,但见周瑜举起左手,放在嘴边吹响了一个清亮的响哨。

    哨音刚刚落下,关羽便注意到,数以千计的士兵从岸边的水域里露出头来,他们的手里都拎着一把利刃,缓缓的走上了岸边,却以最快的速度在岸上列阵,片刻之间,原本混杂不堪的人群,竟然变的队列整齐,霎那间呈现出一个战阵来。

    关羽粗略的统计了一下,这些士兵,大约有三千人,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即便是站在那里,身上还在不断的流淌着水。

    与此同时,远处的水平面上,出现了数以百计的黑影,关羽仔细看去,这才看清楚,那些黑影都是一艘艘战船,扬起风帆,乘风破浪,正朝着这座小岛急速驶来。

    “原来周瑜早有准备!”关羽在心中暗暗的说道。

    周瑜瞥了一眼关羽的表情,但见关羽的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一丝起伏。目光却在打量着水域上的战船。

    “关将军。你是我请来的客人。遇到敌情,我怎么会让你来为我抵挡?我江东自有军兵,虽然水军刚刚练成不久,但是对付江北来的这些个敌人,却绰绰有余。请关将军随我一起上船,一会儿也好观赏一下我江东水军的战斗力!”周瑜道。

    关羽还没有做出反应,便被周瑜拉上了早已经停泊在那里的渔船,周瑜对船夫喊了一声。船夫便立刻开动了船只,很快便离开了岸边。

    周瑜则与关羽站在船头上,迎着彭蠡泽上刮来的风,远远的观望着小岛上的战斗。

    突然出现的江东水军,让许褚等人都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周瑜早有准备,而且这些全身上下湿漉漉的江东水军,竟然能够躲过巡逻大军的视线,可见他们的水性极好。竟然能够潜在水下很长一段时间而不被人发现。

    眼看着周瑜离小岛越来越远,许褚的心情一落千丈。本以为能够抓到周瑜,再获得一件大功,却没想到到嘴里的鸭子,又给飞跑了。

    于是,许褚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这些出现的江东水军身上,狰狞着面孔,带着部下朝着这三千名全身湿漉漉的江东水军猛冲了过去。

    可是,这三千名江东水军却并不接战,他们不等许褚等人跑过来,便纷纷纵身跳入了湖水里,身体如同泥鳅一样,哧溜一声便游出了好远。

    等到许褚带着人跑到岸边时,三千江东水军都漂浮在水中,全体面朝着小岛,朝许褚等人大声的讥笑了起来。

    许褚是个旱鸭子,他的部下更是没有几个会游水的人,即便是会游水,此时也不敢下水去,毕竟对面可是三千名水性极佳的江东水军,跳进去就等于是去送死!

    此时,江东军的战船都朝着小岛驶了过来,接应着周瑜上了一艘巨大的斗舰。

    周瑜带着关羽来到了斗舰的最高端,手中拿着一面令旗,眼睛快速的扫过整个小岛。

    小岛附近,张彦的军队已经从三面靠近,左边李典,右边吕岱,陈应在中间,大大小小的船只足有千余艘,犹如三股巨大的洪流,朝着江东水军冲了过来。

    “大都督,敌众我寡,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退兵吧,免得被敌军包围了!”关羽看到对方如此之多的战船,便故意对周瑜说道。

    周瑜冷笑了一声,道:“区区乌合之众,能奈我何?关将军,你且看我如何破敌!”

    话音一落,周瑜将手中令旗一挥,片刻之后,江东水军都陆陆续续停止了前进,并且收起了风帆,艨艟排列在最前面,呈现出一个锥形阵,而楼船则分散在艨艟的两翼,周瑜所在的斗舰位于整个水军的正中央,在斗舰的左边、右边以及后面,都有楼船进行护卫,除此之外,更有无数轻舟排列在大大小小的船只之间,接应着那三千名水军上船。

    整个水军的阵形排列完毕,江东水军矗立在水面上,随着风浪波动。

    于禁、毛玠等人早已经被人送到了张彦所在的斗舰上,当他们见到张彦出现在这里时,顿时感到极为诧异,张彦正准备和于禁、毛玠说话,却不想江东水军出现的消息传了过来。

    张彦立刻登上斗舰的最高处,遥遥望见江东水军陈列在小岛的南边水域里,李典、陈应、吕岱率领的战船都在等待命令。

    于是,张彦让人暂时将于禁、毛玠等人押进牢房,驱使着斗舰前往小岛的另外一侧,由他来指挥这场水战,准备与周瑜来场对决。

    张彦所在的斗舰,很快便来到了小岛的另外一侧,双方的战船都排列在这片水域里,而且周瑜已经做好了准备,张彦刚刚抵达,还没有看清楚敌军是如何布阵的,周瑜突然就发动了攻击。

    排在最前面的百余条艨艟,以迅疾的速度朝着中军冲撞过来,几十艘楼船紧随其后,首发阵容只有一百多条战船,大约五千兵力,而其余的战船,都待在原地不动。

    张彦看到前来攻击的战船就这么一点点,便冷笑了一声,让李典、吕岱从左右夹击,陈应率领战船从中军迎战,命令战船上的所有弓箭手,都满弓待射,一旦敌军进入射程范围内,便放出箭矢,格杀勿论。

    远处指挥战斗的周瑜,看到敌军左右两翼的战船都动了起来,脸色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关羽一直待在周瑜的身边,见周瑜如此表情,似乎胸有成竹,他的目光快速的扫视着水平面上的一切,隐隐约约在敌军的背后发现了一些黑影,那些黑影由远及近,关羽很快便看清楚了这些黑影,竟然是一字排开的五艘巨大的斗舰,直接从敌军的背后快速袭来。

    冲在最前面的百余条艨艟,很快便进入了敌军的射程范围,没有命令下达,张彦的战船上,弓箭手纷纷射出来了无数箭矢,密密麻麻的,宛如一群群飞蝗,朝着那些快速冲来的艨艟射去。

    就在此时,无数水军的将士从艨艟上跳入了水里,艨艟的船头装着许多易燃物,被水军将士点燃了,很快便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火团,顺水又顺风的艨艟,毫无阻挡的冲撞上了张彦军的战船,小一点的战船直接被撞沉,船上的将士纷纷落入水中,稍大一些的战船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湖水直接渗进了船舱,船只正在一点一点的下沉,再大一点的船只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却被艨艟的船头上的火势给烧着了船体,整个船只都燃烧了起来。

    一时间,张彦的军队乱作一团,战船上的将士为了逃命,纷纷跳入了水中,可是水里远比船上凶险,那些从艨艟上跳进水里的江东水军们,纷纷借助自己极佳的水性,怀揣着一柄短刃,隐藏在水底,朝着那些落水的敌人便是一阵凶猛的刺杀。

    只片刻时间,张彦便损失了几十艘战船,尚有几十艘战船正在燃烧,而且借助风势,火势大有蔓延之势,反将临近船只的风帆给烧着了,一个接着一个船只,火势蔓延的超乎人的想象。

    水面上有火,水下有江东水鬼,损失的战船上的将士们,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地,一时间惨叫连连,鲜血染满了整片水域。

    而此时,从张彦军背后出现的斗舰,正全速驶来,张彦发现这些斗舰后,便指挥李典率军前去堵截,其余人全部撤退。

    但是,水上的战斗并不像陆地上战斗,在陆地上,张彦一声令下,全军调头便开始撤退,一窝蜂的作鸟兽散。

    可是在水上,却受到了制约,战船要想调头,要困难许多,而且张彦的水军排列的太过密集,全都集中在一起,在调头时,都互相制约住了,反而连累张彦的水军损失更多。

    张彦目睹到这一情况后,便立刻下令,分批次的撤退,并且让陈应率军抵挡住敌军的进攻。

    大约一炷香后,水军恢复了畅通,张彦的斗舰先行离开了战场,其余大小船只紧随其后,这才挽回了一些损失。

    一直在斗舰上观战的关羽,看到如此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万万没有想到,江东水军在周瑜的指挥下,竟然是如此的强悍。

    “恭喜大都督,贺喜大都督,大都督指挥有方,以少胜多,击败了敌军,让关某佩服之至!”关羽拱手朝贺道。(未完待续。。)

409无钱之困

    周瑜看到敌军开始逐渐撤退,他没有下令追击,毕竟这次行动只是为了向关羽展示一下江东水军的实力而已。

    只是,这个场面并不是周瑜希望看到的,这样一来,就等于孙翊必死无疑了。

    周瑜听到关羽的赞赏后,摆手道:“区区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关将军,我们回去吧!”

    话音一落,周瑜便挥动手中的令旗,下令撤退!

    战争过后,湖面上留下一片狼藉的漂浮物,到处都是碎裂的木屑,焚烧的船体,以及人的尸体,鲜血将这片水域染的腥红。

    张彦率领军队败走了,周瑜的江东水军也撤退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片刻之后,一艘轻快的船只缓缓驶到了这片水域,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站在船头,眺望着战争过后留下的一片狼藉,自言自语的道:“南船北马,张彦要想平定江东的话,没有强大的水军,根本不可能打败孙氏,看来,张彦回去之后,肯定会大肆发展水军了吧……”

    这个站在船头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懿。

    此时,司马懿已经是刘琦身边最值得信赖的心腹,更被刘琦任命为了军师,负责统管江夏的所有大军。

    刘琦自从在司马懿的策划下,斩杀了蔡庆、蔡祝等人,夺取了江夏水军的大权后,并且积极的清扫了蔡氏的党羽,廓清了江夏的官场。而且刘琦更是在司马懿的建议下,主动派遣韩嵩去襄阳见父亲刘表,呈上蔡庆、蔡祝的不法罪证。并向刘表承认自己越权斩杀蔡庆、蔡祝等人的罪责。

    刘表表面很生气。但内心里却十分欢喜。认为一向软弱的刘琦,终于腰杆子挺直了。蔡瑁得知这件事后,立刻来见刘表,要状告刘琦,哪知刘琦先蔡瑁一步,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给了刘表。

    刘表非但没有责怪刘琦,反而对刘琦进行了嘉奖,除此之外。更是给了蔡瑁一次严重的警告,希望以后不会再出现类似蔡庆、蔡祝的事情,更希望蔡氏能够严格自律。

    蔡瑁虽然愤怒,但碍于刘表的威慑,只能把苦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去。不过,蔡庆、蔡祝的所作所为,也让蔡瑁恼羞成怒,万万没有想到,蔡庆、蔡祝竟然会坐吃一万名的空额兵饷。

    而且,此事也让蔡瑁看到了自己以下的人是多么的**。竟然连他最为依赖的精锐水军都敢吃空饷。

    为此,蔡瑁立刻叫来蔡中、蔡和。在自己的军中开始严肃彻查,并且勒令所有的党羽,都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毕竟,蔡瑁是蔡氏一党的首领,下面的人为非作歹都是打着他的旗号,以至于蔡瑁也成为了遭人嫉恨的对象,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蔡瑁虽然没有率军进攻江夏,但是却让蔡瑁重新审视刘琦,正是把刘琦作为对手,并且对其越来越重视了。

    正因为如此,司马懿才能抽身而出,将目光放到了荆州之外,正好斥候来报,说彭蠡泽一带发生了大动作,司马懿便决定自己前来看个究竟,谁曾想正好遇到江东水军和张彦的水军进行战斗。

    司马懿一直在一旁观战,亲眼目睹了两军的战况,不仅看清了张彦的水军弊端,也同时认识到了江东水军的战斗力。

    “军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回江夏吧!”一直站在司马懿背后的文聘,及时的提醒道。

    司马懿点了点头,说道:“调转船头,回江夏!”

    ……

    关羽和周瑜一起回到了柴桑城里,周瑜忙着处理其他事情,与关羽相约在夜晚一叙。

    关羽回到自己的军营里,立刻向刘备奏报了今日的战况,对江东水军的战斗实力给与了极大的肯定。

    刘备听后,便让关羽今晚和周瑜谈论正事,准备正式与孙权结成同盟,想借助江东水军的实力,来牵制张彦。

    ……

    浔阳岸边,水军营寨里,张彦等人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本来是想借助这次机会抓住周瑜,不想周瑜早有准备,而且水军的战斗力又那么厉害,以至于让张彦的水军损失了上百艘战船,近三千将士。

    中军大帐里,张彦高坐在上首位置,许褚、李典、陈应、吕岱等人都站在两侧,而于禁、毛玠则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

    张彦看到于禁、毛玠时,面无表情的说道:“拿掉他们口中的东西,我要问他话!”

    于禁此时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张彦。

    “文则,自从你归顺我以来,我待你不薄吧?”张彦首先开口问道。

    于禁道:“燕王殿下,你不用问了,是我辜负了燕王,我有罪,请燕王降罪便是!”

    张彦突然出现在这里,陈应、吕岱的到来,都似乎说明了一个问题,张彦应该知道了他的计划。而当于禁看到李典站在张彦身边的时候,便明白了一切,一定是李典告密了。所以,于禁也不愿意多做什么解释,只想把罪责全部承担下来,然后赴死。

    “唉!”张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本人倒是十分器重于禁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于禁会走上这条路。虽然于禁没有成功,但于禁已经有了这种心思,对于他来说,这好比夫妻之间的出轨一样,身体的出轨可以原谅,但是心灵的出轨绝对不可以原谅。

    随后,张彦罢免了于禁的一切职务,削去了于禁的爵位,贬为庶人。

    张彦没有选择杀于禁,毕竟于禁也曾立下过汗马功劳,这一点,是张彦绝对不可以抹杀的。所以,功过相抵。但是,于禁在彭城内的府邸予以保留,并且张彦也打算让于禁在彭城继续生活下去,并且给与了于禁一笔钱,让他好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辈子,终张彦一生,都不会再录用于禁。

    一代名将于禁,就此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在未来的几十年内,都过着平民般的日子。

    对于毛玠,张彦很果断,就一个字,杀!

    没有过多的理由,没有任何征召,直接将毛玠推出去斩首示众。

    因为,如果没有毛玠,于禁估计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李典的供词当中,也是将矛头指向了毛玠,说于禁是受到毛玠的唆使。

    其实,张彦也明白,李典在刻意为于禁开脱,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了毛玠的身上。

    毛玠倒也没有什么怨言,临死之时,一句话也没有说。

    对于毛玠来说,当初在濮阳被攻下时,就应该死了,但是于禁说服他苟活了下来,其实,毛玠的心里还是向着曹操的,当张彦的势力越大,毛玠就越痛恨自己。

    直到最近,毛玠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反戈一击的方式,但却不想又被张彦扼杀在了摇篮里。而且周瑜,至始至终似乎也没有相信过他们。

    与毛玠一起问斩的还有孙翊,这个年轻的男子,临死的时候吓得都尿裤子了。

    当刽子手一刀斩了下去的时候,孙翊、毛玠的两颗人头便落在了地上。

    于禁被罢免,毛玠被斩,浔阳水军在江东水军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缺少能够有效指挥战斗的一名统帅。

    张彦于是按照陈登临终的遗言,调张辽来浔阳,全权负责操练水军事宜。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派遣许攸、崔琰、陈琳、高柔四人来担任张辽的幕僚,提升李典为右将军,担任张辽的副手。陈应、吕岱暂时留在浔阳,待张辽到任之后,再率军回驻地。

    安排完毕之后,张彦便和许褚一道率军返回彭城。至于攻略江东的计划,暂时放缓,至少经历了这几次的接连失败后,江东的战斗力凸显了出来,虽然孙策死了,但是孙权已经掌握住了江东的整个局势,若是没有强大的军力,根本无法平定江东,以及荆州、益州、交州、凉州、辽东等仍然割据一方的地方。

    几天后,张彦回到了彭城,迎接他的不再是欢呼的掌声,而是一系列较为负责的棘手政事。

    这几年的时间里,张彦一直忙于扩张地盘,军队扩张十分的厉害,军费开支,以及粮草的消耗也十分巨大,而商业的发达,也只存在于徐州,徐州之外的其他几个州,因为都是刚刚占领不久,为了收买民心,有的地方减免赋税,有的地方甚至直接免税三年,即使能征税的地方,在赋税的征收上,也是少之又少。

    看似张彦的地盘很大,但是国库却已经空虚了,之前励精图治,发展徐州的商业,所收的各种赋税,还不够一年开支的三成,可以说,张彦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今年的军饷能否如实发放,还是个未知之数。

    没有钱,寸步难行。

    如今,张彦的势力范围内,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也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

    为此,大司农陈群亲自赶赴冀州,说服富绅们出资,但是由于才刚刚平定河北,富绅的积极性并不怎么高,陈群募集到的钱财十分有限,不得不以失败告终,灰溜溜的回到了彭城,向张彦汇报。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张彦发明的造纸术、印刷术也到了一个发展的瓶颈,挣钱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钱!钱!钱!

    张彦现在的脑子里都是钱,各个地方都需要用钱,可是他却已经山穷水尽,没有钱了。

    张彦第一次感受到了非战争带来的烦恼,如何在短时间内弄到钱,成为了当前迫切解决的一个问题!(未完待续。。)

410问计糜竺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和煦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上,但在彭城的上空,却云集了一层层看不见的阴云。

    此时的燕王府中,也是一片紧张的气氛,杨彪、张昭、陈群、董昭、顾雍、王朗、邴原、华歆等人都先后抵达燕王府的议事厅里,静静的等候着张彦的到来。

    众人都是朝廷中的重要人物,燕王一回到彭城,便立刻召见了他们,这让他们的心里多少都有点发怵,不知道燕王召见那么急,到底所为何事,不免交头接耳的议论了一番。

    但是,谁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片刻之后,张彦从后堂走了出来,原本嘈杂的议事大厅变得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彦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上首位置,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各位官员,当即开口说道:“今日这么急着召见大家过来,是有几件重要的事情想和大家商议一下,还希望大家能够踊跃的献策献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顿了顿,张彦便看了陈群一眼,说道:“大司农,你来概述一下我们目前的状况吧!”

    “喏!”

    陈群站了起来,先是向张彦拜了一下,然后又向在座的各位拱拱手,这才开口说话,用最简练的词语,概述了一下现状,那就是国库空虚,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了。

    群臣听完之后,都是一阵愕然。因为随着势力地盘的不断扩大,张彦的个人声望也达到了顶端,占领了那么辽阔的土地。怎么可能会没有钱?

    但陈群概述的头头是道。这几年用钱最多的莫过于三个地方。一是军费开支,二是建设开支,三是各级官员的俸禄开支。

    在所有的费用开支里,排名第一的竟然是建设费用,军费开支,以及官员的俸禄,加在一起还不到建设费用的十分之一。

    因为张彦每占领一地,留给他的不是满目疮痍。就是一片狼藉,百姓更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所以,张彦不得不重新进行建设,仅仅在过去的一年中,经过张彦的手批示的建设新县城的地方就有一百一十六个县,根据每个县的实际情况,张彦批示的建设费用也不一样,但不管怎么样,这笔钱都还是从国库里支出去的。

    另一方面。免税地区太多,真正收赋税的也只有徐州以及兖州、青州的部分郡县。这些税收和整个国库的支出根本不成正比,之前积攒下来的几年的钱,一年的时间就全部消耗殆尽了,而且国库里到现在还是负数,几十个县的建设经费也断了,暂时处在停工状态。

    为此,陈群专门奔赴了一趟河北,严惩了一批违法乱纪的富绅,抄没了一些富绅的家产,全部充入国库当中。但是这些抄家得来的钱财,根本不够填补漏洞的,为此,陈群又在河北各地募集资金,但收效甚微,就连他原本打算在河北境内修建水渠灌溉农田的初衷,也只好就此作罢,最后灰溜溜的回到了彭城。

    总之,这次张彦聚集众多朝中重臣,在这里进行商议,都无非只是为了一件事,就是看看谁有赚钱的办法。

    但是,众人坐在那里良久,虽然也提出了一些意见,但最终还是被张彦给否决了,一群人坐在那里都一个二个的愁眉苦脸,丝毫想不出一点对策来。

    这时,张昭对张彦说道:“燕王殿下,徐州牧糜竺世代经商,家资巨亿,是赚钱的能手,燕王为何不把他召到彭城来询问对策,或许,糜竺能够给与燕王殿下一个解决之策也说不定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张彦顿时恍然大悟,这群位高权重的群臣,都是儒生出身,处理政事的能力是有的,但是要说到怎么赚钱,问他们就等于是白问。

    于是,张彦宣布散会,让各位大臣先回去,好好的想想对策,三天之后,他再召见众人。

    而张彦则穿着一身劲装,从马厩里牵出来了白龙马,纵身跨上马背,骑着白龙马便出了彭城,朝郯城飞驰而去。

    彭城距离郯城只有百里之遥,白龙马又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张彦很快便到了郯城。

    郯城是徐州的州城,在彭城还未兴起之前,郯城是徐州的第一大城,城中店铺林立,商业发达,是徐州最大的一个商业基地,但是随着彭城的地位逐渐彰显出来,郯城就不再显耀了,但仍然作为泛彭城一带的一个重要商业基地,而且徐州牧糜竺就是商人出身,在管理商业方面能够站在商人的角度上考虑,所以许多客商还是喜欢来郯城进行交易,商业氛围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减少了许多。

    如果说彭城是一个集政治、军事、经济为一体的徐州第一大城市,那么郯城就是单纯以经济为主的商业城市,而且城市的繁荣远超过彭城。

    张彦策马狂奔,到了郯城之后,便放慢了脚步,尚未进入郯城,便能在沿途察觉到这座城市的商业氛围,一路上客商云集,运输货物的商队也络绎不绝。

    通往郯城的官道早已经用水泥重新修葺了一番,平坦,整洁,宽阔,也给来到这座城市的人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

    张彦夹杂在客商云集的队伍当中,来到郯城城下,眼前的这座城池给了他耳目一新的感觉,他已经大约有三年时间没有来郯城了,三年的时间里,郯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是当初陶谦时代的城池了,展现在他面前的郯城,要比原来的城池大上一倍,在原有城池的基础上加以扩建,但仍旧保留了原来城池的城墙,新扩建的范围内,成为了店铺林立的商埠,而原有的城池则成为了内城,所有的商业活动,都只在外城进行,内城则是居民区,以及官府办公的地方,而军营则设立在了城西的一隅之内,这片地方是独有的军事管制区,没有州牧的命令,一律不许任何人靠近。

    而郯城的扩建的城墙,也与老旧的内城城墙不同,内城城墙大都是用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但新扩建的城墙则效仿彭城,用钢筋混凝土的修建而成,外面再以水泥灌溉,算是将张彦当年建造彭城所用的现代化工艺发挥的淋漓尽致,不禁城池坚固,而且外面还粉刷了一遍。

    城中的道路都用水泥修葺了一番,就连房屋的建造,也都基本上以水泥为主。进入这座城市,仿佛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只短短的三年,郯城的发展让张彦有些意外。

    张彦进入郯城中后,便直奔糜竺的府邸,他轻车熟路,很快便来到了糜府,糜府的家丁看到张彦到来,立刻进去通报糜竺。

    糜竺慌忙间出来迎接,却不想正好看见张彦到来,便立刻要做跪拜之礼,却被眼疾手快的张彦一把搀扶住,对糜竺说道:“兄长不必如此,今日只有张彦,没有燕王!”

    糜竺自然是从命,便将张彦迎入了府中,让人备下酒宴,并将上座让给了张彦来坐。

    张彦反倒是不愿意去坐,只是和糜竺面对面的坐着,他感觉这样坐要亲切的多。

    “燕王殿下突然造访,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糜竺道。

    张彦笑道:“难道一定要有急事才可以来见兄长吗?我刚才说过了,今日只有张彦,没有燕王,你是我的兄长,我是你的妹夫,不要再有拘谨。”

    话虽如此,但张彦毕竟是燕王,糜竺虽然点头,但却还是称呼张彦为燕王。

    酒菜端上来之后,张彦便与糜竺随便聊了一会儿,谈及郯城扩建的事情时,张彦便问道:“兄长是几时扩建的郯城,我怎么没有在奏疏上看到?”

    糜竺道:“因为我没有上奏,这几年郯城的人口不断增长,原来的城有些小了,人们生活的圈子也小了,扩建郯城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我便向客商们募集了一些钱财,用来扩建郯城,并且专门为这些客商开辟出来了一片只属于商业的区域,以供他们经营。”

    “我说呢!我看兄长建造新城和修葺道路用的都是水泥,看来兄长在建造城池上面颇有天赋啊!”

    “这些还都是燕王的功劳,水泥不是燕王先使用的吗,而且燕王在修建彭城的时候,还使用了一种叫钢筋混泥土的工艺,建造的彭城坚固无比。我只是依葫芦画瓢而已。”

    张彦呵呵笑了起来,话锋一转,便进入了正题,喝了一口闷酒,脸色也略显忧郁起来。

    糜竺见状,便急忙询问道:“燕王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嗯,在兄长面前,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其实我这次来,是来找兄长的,希望兄长能够为我出个主意。”张彦道。

    糜竺抱拳道:“燕王若有任何难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忙!”

    张彦道:“如今国库空虚,入不敷出,收支差距也越来越大,兄长是商人出身,而且非常善于经商,不知道兄长可否为我指点出一些赚钱的门路,以弥补在税收上的差距,充实国库?”(未完待续。。)

411卖官鬻爵

    糜竺倒是被张彦的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确实是商人出身,虽然很善于经商,但是经商所得来的钱财,并不是一下子就能得到的,那是通过商人不断的努力,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财富。

    而目前张彦所面临的问题是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对金钱的渴望更是迫在眉睫,如何能够迅速得到金钱,根本不是通过经商所能办到的。

    糜竺想了很久,这才缓缓的回答道:“燕王,一直以来,朝廷采取的都是重农抑商的策略,在等级制度森严的今天,商人的地位都很低下,即便是他们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也未必能够换来在身份地位上的象征,甚至在别人的眼里,他们连一个农民或者工匠都不如。燕王如果能够提高他们的身份和地位的话,那些商人甚至可以心甘情愿的把钱贡献出来。”

    张彦听完糜竺的这番话后,略微沉思了片刻,问道:“兄长的意思是,让我卖官鬻爵?”

    糜竺点了点头,道:“这恐怕是目前来钱最快的方式之一了,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建议,仅供燕王参考,至于该怎么做,这些都由燕王殿下来做出决定。”

    封建社会里等级森严,士、农、工、商的等级制度从很早就确立了下来,而且这个等级一直沿袭了很久,深深的影响到了今后的历史。因为人们大多认为商人是奸猾之辈,正所谓无商不奸,是对这个等级制度最好的解释。

    卖官鬻爵,虽然听起来有些不怎么光彩。但确实是解决现在金钱之困的一种办法。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张彦不会去这样做,以免激起群臣的不满。

    “除了这个方法,还有其他来钱快的方法吗?”张彦再次询问道。

    糜竺道:“有,也是一劳永逸的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张彦听完之后,心中一怔,急忙询问道。

    糜竺道:“开采金矿!”

    “对啊!”张彦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开心不已的说道,“这个办法我怎么没有想到?找到一处金矿。将开采出来的矿石进行熔炼,然后就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金子,确实是一劳永逸!”

    “燕王殿下先别高兴那么早,要开采金矿,就必须要先探明金矿,除此之外,还要招募矿工,开凿矿洞,这虽然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但是需要耗费的周期太长。对于现阶段燕王的需求来说,并不太适合。但燕王可以考虑把开采金矿列入到政事当中。派人先在全国各地探明金矿,然后再组织人开凿矿洞,最后还要建立一个熔炼厂,专门负责从矿石中提炼金子出来,就像是燕王殿下开采铁矿一样。”糜竺道。

    张彦听后连连点头,感觉这次郯城之行,颇有收获,不虚此行。

    接着,糜竺又向张彦建议打开通向江东的商道,陈登对江东所进行的经济制裁,其实糜竺并不赞同,因为在制裁别人的时候,也同样制裁了自己,江、淮、汝等地的商品无法输送到江东,商人的利益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损害。

    如果能够重新打开商道,将北方的商品输送到江东,就能赚回更多更多的钱。

    不过,在糜竺的建议里,打开通往江东的商道,必须要由官府来独立经营,就是所谓的官商。

    因为江东是一块巨大的市场,在经历了两年的经济制裁之后,对外部的商品有着很大的需求,若此时有源源不断的商品输入江东,那么就等于打开了一条财路,还可以冲击到江东本土的商业。

    张彦的势力范围,可谓是地大物博,任何东西,都可以作为商品来进行售卖,只要是江东没有的东西,都可以运送到江东去当商品来贩卖。

    虽然糜竺的这个建议很好,但是张彦还是有些犹豫。因为主张经济制裁的是陈登,而现在陈登刚刚去世不久,张彦便打破了他所制定的策略,在一定程度上,恐怕显得有些太不仗义了。

    陈登去世之后,消息传到了彭城,陈登之父陈珪因为接受不了这个噩耗,而一病不起,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虽然经过樊阿的调理,勉强维持住生命,但心病还需心药医,陈珪是因为陈登的死受到了打击,要想治愈陈珪,就只能让陈登活着。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之痛,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的,如果这个时候打破了陈登原先的策略,一旦传到陈珪的耳朵里,可能会对陈珪的病情雪上加霜。

    除此之外,陈登之弟陈应正率军驻守在芍坡进行屯田,而且陈氏一族在徐州也颇具影响力,加上目前江东半数以上都曾经是陈登的心腹,万一打开了通往江东的商道,只怕会引起一股轩然大波。

    但是打开一条财路,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张彦思来想去,便决定让糜竺来组建商队,由他全权管理这支商队,就从徐州出发,乘坐海船,走海路,以走私的形式,对江南进行贸易。

    这个贸易的区域,在张彦的指示下,扩大了很多,包括江东,但并不限于江东,还有更偏远的交州,这些都是这个商队进行贸易的主要区域。

    为此,张彦还专门让糜竺组建一支能够护卫商队的军事力量,以免遭受到海盗的袭击。

    张彦和糜竺在一起促膝长谈,这一次会面,让张彦收获颇多,在长达两个时辰的长谈中,张彦基本上确定了今后的重商政策,但是要重视商业,就必须扫清一切艰难困阻,这也是张彦日后的工作重心,他希望他所统治的地域内,不仅仅是农业发达,商业也要同样发达。

    而糜竺更是为张彦讲述了一番关于管仲治国的故事,让张彦效仿管仲治国的理念,先富民。再富国。最后强兵。

    糜竺更是让人拿出了一本手抄的《管子》。将这本书赠送给张彦,希望张彦能够仔细阅读书中的内容。

    张彦接过书籍,发现书中有一张书签,取下来一看,但见书签上写着“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国富,国富则兵强。兵强则战胜,战胜则地广”这么一小段文字,这文字的字迹张彦看着很是眼熟,似乎是糜竺亲笔所写。

    “燕王,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就是管仲,我是商人出身,管仲早年也经过商,但最后却弃商从政,我于是也效仿管仲。弃商从政。但是,我却没有管仲的智慧。无法帮助燕王,我希望张彦能够从《管子》这本书中找到一些治国之道。”糜竺说的很诚恳,也很真切。

    张彦将《管子》紧紧的拽在手中,对糜竺道:“兄长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阅读此书的。”

    当晚,张彦便在糜竺的府中住宿,张彦点燃了蜡烛,开始彻夜阅读《管子》一书,发现糜竺在书的旁边还加以备注,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让这本书看起来更加通俗易懂。

    不得不说,张彦确实从这本书中得到了很多的帮助,他仿佛能够从这本书中窥看到管仲的思想,其中有许多可取之处,可以很好的帮助张彦对治国之道的认知。

    第二天一早,张彦便阅读完了整本《管子》,但其中有些地方还不太明白,便拿去请教糜竺,糜竺也乐意为张彦解释书中的意思,经过糜竺的一番解释之后,张彦便将管子一书的精髓全部领悟了。

    之后,张彦便向糜竺告辞,要回到彭城,糜竺没有加以阻拦,在张彦临行前,突然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将其现有家产的七成,都无条件的贡献出来。

    张彦听到糜竺做出的这个决定后,惊讶万分,推脱了很多次,因为糜竺够对得住他了,如果没有糜竺对他的支持,他绝对不会有今天。

    但是,糜竺却坚持要给他,毕竟这是他的妹夫,他帮助他,也是应该的。

    张彦是无比的感动,但却坚持不要,独自一人骑着白龙马回彭城去了。

    张彦走后不久,糜竺便让人派发请柬,逐一发放到徐州各个富商的手里,于三天后在自家的府中举行宴会。

    ……

    张彦当天便回到了彭城,经过一番思考,最终还是决定先靠卖官鬻爵来解决眼前的困难,即便是朝廷大臣们会反对,也要做。

    为此,张彦专门制定了一套详细的卖官鬻爵的价位,并且根据售出官爵的高低,来明码标价。

    但是,张彦只卖爵位,却不卖官位,而爵位也只是侯爵以下,以伯爵、子爵、男爵,每个爵位都分为五等,标的价格也有高低。最高的当属一等伯爵,直接公开叫卖,售价五万金,而最便宜则是五等男爵,只卖一千金。且所有售卖的爵位,都只有爵位,而无封地,不过却由朝廷颁发印绶,来证明这些爵位的合法地位。

    张彦将起草的圣旨拿给下面的人传抄,这些人见到这样公开卖官鬻爵的圣旨时,都是一脸的诧异。不过,好在这些人还是传抄了下来,张彦亲自为这些圣旨盖上传国玉玺,然后交给锦衣卫,正式公布天下,而他,也做好了迎接全天下骂名的心理准备!

    ……

    公开售卖爵位的圣旨在张彦的操纵下,由锦衣卫带往势力范围内的各个州郡,几天后的某一天,几乎一夜之间,张彦势力范围内的州郡都是一片哗然。

    卖官鬻爵,这种事汉灵帝干过,虽然张彦不是第一个这样干的,但一直以来,张彦的名声都很好,此次公开售卖爵位的圣旨一出,张彦立刻引来了阵阵谩骂之声。

    官员们也都是一阵迷茫,功高盖世的摄政燕王,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时间,举国哗然,消息也迅速流传开来,其传播的速度,远远超乎张彦的想象,短短的三天时间,这个消息便传遍了大江南北,甚至连偏远的凉州,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道圣旨引起的先是一片谩骂之声,张彦更成为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前汉灵帝卖官鬻爵的时候,只是小范围的进行,而这次张彦却以圣旨的名义公开进行售卖,而且售卖的价格之高,也让人难以接受。

    一等伯爵,售卖五万金!而且,每个爵位的席位有限,以一等伯爵为例,只有十个名额,先到先得。二等伯爵二十个名额,三等伯爵三十个名额,四等伯爵四十个名额,五等伯爵五十个名额。

    诸如一等子爵,则有一百个名额,五等则有五百个名额,而一等男爵则有一千个名额,五等男爵有五千个名额。

    此次售卖的爵位共有一万六千六百五十个名额,所售卖爵位的数量之庞大,以及价钱之高,简直超乎人的想象。

    这么高的价格,直接让一些蠢蠢欲动的人退缩。大家都觉得张彦是想钱想疯了,甚至讥笑和嘲笑张彦,都感觉谁买谁是傻子。

    自圣旨发布十天以来,张彦先是迎接了一阵激烈的谩骂之声,但是除了谩骂声之外,张彦预期的结果并没有到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来买爵位。

    就连张彦自己也在纳闷,难不成,自己售卖的价格太高了吗?又或是,弄到最后自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没弄到钱,反而遭受天下人的骂名。

    正在张彦疑惑不解之时,一则重磅的消息传来,郯城里有个富商,决定一次性购买十个一等伯爵的爵位,五十万金的财富正在运送到彭城的路上,徐州牧糜竺亲自率领军队沿途保护。

    消息一经传开,举国再次哗然,一个人购买了十个伯爵的爵位,这人是谁啊,居然那么的有钱,那可是五十万金啊,够许多人吃一辈子了。这等豪放的壮举,真是天下少有。

    这则消息一经传开,那些原先觉得贵的富商都有些坐不住了,一等伯爵只有十个名额,现在想买都买不到了,因为都已经被人买光了。

    有了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那么后面的富商都开始争相抢着购买爵位,生怕会被人购买一空。

    于是,事情开始出现了扭转,原先无人问津的官府衙门,现在被富商们挤破了门槛,都要来购买爵位。

    一时间,购买爵位的人络绎不绝,官府衙门只能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进行登记,然后上报到张彦那里,由张彦进行定夺。

    三天后,各地反馈的信息都传了过来,以购买二等伯爵的人最多,但是二等伯爵只有二十个名额,给谁,又成为了一个难题。

    不过,既然有那么多人有能力购买爵位,就说明他们不缺少钱财,张彦索性改变了策略,增加了二等伯爵的售卖名额,只要是有意向购买二等伯爵的人,都可以进行购买,但是必须要携带黄金来到彭城。

    为此,张彦还特意派遣军队,全程护送这些来购买爵位的人。

    几天后,源源不断的黄金,在军队的保护之下,源源不断的朝着彭城而去,而张彦等人则忙着统计所赚取的黄金……(未完待续。。)

412财源滚滚

    售卖爵位所有的收入,全部被张彦充入了国库,原本空荡荡的国库,一下子变得殷实起来,一万多个爵位,全部销售一空,张彦更是大肆宴请了这些购买爵位的人,并为其亲自发放爵位的印绶,来证明他们爵位的合法性。

    而对于那个一次性购买十个一等伯爵的人,张彦则最感兴趣了,如果不是这个人的出现,做了一个敢为天下先的举动,也不会带动那么多富商来抢购爵位。

    但当张彦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向其询问了一些事情后,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糜竺在暗中使劲。

    当日,张彦离开了郯城之后,糜竺便广发请帖,邀请徐州境内的几十个富商,提前透露出张彦要售卖爵位的信息,当时这些富商都兴奋不已,因为一旦购买到爵位,就等于身份地位都高了不少,自然是踊跃报名。

    但是,张彦开出的价码实在太高了,到最后这些富商都有所犹豫,还是糜竺一一说服他们,并且自愿拿出十万金,来贴补他们,也就是说,这十大富商,只需每人出四万金,就能购买到一等伯爵的爵位了。

    十大富商都是精明之人,都非常的心动,于是才有了十大富商联合购买一等伯爵的壮举,而且因为他们早有准备,所以在短短的几天之内,资金就全部到位了,紧接着便在糜竺的护卫下,去了彭城。

    当张彦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对他的这个大舅子感激涕零,这十万金。等于是糜竺变相送给了自己。这种无私的贡献。让张彦将糜竺的恩情牢牢的刻在了心里。

    除此之外。张彦还向这些购买到爵位的富商们透露出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迁都。

    他准备把大汉的都城重新迁到洛阳,如今洛阳正在积极的建设当中,将来会是一个庞大的城池,这些获得爵位的富商,如果想迁居到都城,在天子脚下生活的话,现在就可以做出打算。可以在洛阳城中购买房舍、土地、田产等等。

    而且张彦更是透露出,现在在洛阳城里购买房舍、土地、田产的话,会比建成以后的洛阳城要便宜许多。

    说着,张彦便让人端出来了一个大大的沙盘,未来的洛阳城,以模型的形式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而张彦则逐一进行讲解,以及对未来都城的具体规划,和其所拥有的战略意义和具体的价值。

    总之,张彦此时此刻仿佛成为了一个售楼部的置业顾问。将他所规划的未来的都城,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都城的模型就在大家的眼前。这些富商们听到张彦的详细介绍后,都有种想要在未来的都城内安家落户的打算,毕竟京城是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能够成为京城人,也是一种荣耀和身份的象征。

    西汉时,汉朝的都城在长安,因长安隶属于关中,所以人人都能够成为关中人而感到骄傲。

    最典型的莫过于汉武帝时的楼船将军杨仆,杨仆为了能够成为关中人,便上书汉武帝,愣是将函谷关从旧址东移了数百里,在新安县建立了一座新的函谷关,而旧址则被改置为弘农县。

    就连朝中大臣,都以当关中人为荣,普通的老百姓就更不用说了。

    也正是由于人们有这种心里,所以彭城的人口在大汉天子来到这里落脚之后,人口便成倍的激增,有的进不了彭城,索性就迁徙到彭城周围一带,至少也与天子接近,也算是天子脚下了,而徐州更是一举成为了当前全天下人口最多的一个州。

    所以,徐州的繁华和昌盛,与天子的所在,也有着密切的关系。

    当张彦说完自己有迁都,并且开始在内部售卖新都城的房舍、土地、田产时,那些富商们都争相抢购,其场面甚至比抢购爵位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张彦没有最终给出定论,只是让各位新获得爵位的爵爷各自回去准备资金,他准备来一次别开生面的拍卖会。

    拍卖会是什么,这些人都不懂,但是经过张彦的一番解释之后,大家基本上都能够明白个一二,当宴会散后,这些爵爷都纷纷回到驿馆休息,仔细的盘算着自己的家产,该拿出多少,购买哪个地方的土地最为合适。

    为此,张彦还专门印刷了成千上万份的宣传单页,上面绘制着未来都城洛阳的平面图,明确的标定了土地的类别,以及所售卖区域房屋均价。

    这些宣传单页都发放到了每一个爵爷的手里,这些爵爷们回到驿馆后,就开始拿着宣传单页,看着平面图,幻想着自己要买的位置。

    当然,房价是根据区域地价来决定的,越是靠近皇宫的位置,地价就越贵,房价也就越高,在平面图上,张彦明确的标示出来了皇宫的位置,以及皇宫周围的一些可售卖的府邸。在张彦对洛阳城的规划中,是想建造一个独一无二的特大都市,而且依靠现有的建造技术,建造出一些坚固、耐用的楼房,整个城池分为宫城、禁城、内城、瓮城、外城五个较大的区域。

    其中,皇宫位于整座城的最中间,在东西、南北交错的中轴线上,这一个地方因为只有皇宫,所以属于宫城。

    而在禁城当中,燕王府、朝中各大臣的府邸,都在这里,除此之外,还余出了一些府邸,大约只有五座,这五座空着的府邸,都是以独门独院的形式来展现的,也是公开售卖的价格最高的一个区域。

    其中,内城是整个洛阳城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个区域,而且又可以细分为几个不同的等级,被合理的划分为了居民区、商业区。军队一般都驻扎在瓮城和外城里,空出的闲置土地和房舍较多,是售卖的最多的地方。

    按照张彦的描述,城池是庞大的,这些购买了爵位的富商们,都暗中憋着一股劲,准备明天在拍卖会上,拍卖下自己心仪的土地和房舍,从而一举成为了京城人士。

    其实,售卖新都城的土地和房舍,张彦早就打算好了,现在全国各地的一万多名富商云集在彭城,张彦正好借助这个机会,来做一场拍卖会,再多赚取一些金钱,然后将其投入到建设洛阳城的资金流里。

    张彦连夜制定了一系列拍卖的规定,准备第二天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

    第二天一早,燕王府的府前广场上,聚集了上万名爵爷,拍卖会正式开始。

    首先拍卖的,是位于禁城里的独栋豪华大院,以每套房屋一万金作为拍卖起始价,出的价钱高的人就可以拥有这套独栋豪华大院的产权。

    一万金一套房子,说实话,贵的有些离谱,但是在想成为京城人士的这些爵爷眼里,连五万金的一等伯爵都买了,还在乎这套房子吗?

    于是,首先进行抢购的是能够出得起这个价格的人,大约有五六十人,其中不少人还是二等伯爵。

    有些二等伯爵的财力,未必就见得比一等伯爵的财力小,只因为一等伯爵被买完了,这些人才只好买二等伯爵。

    首先出价的是一个来自冀州的二等伯爵,直接叫价三万金,想要一下子定死这套房子。

    片刻之后,有一个一等伯爵开价三万五千金,比那个二等伯爵高了五千金。

    二等伯爵不愿意,直接出价四万。而那个一等伯爵则出价四万五,总是比二等伯爵高那么一点。

    二等伯爵的脸上露出了怒色,并且做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出价五万金。

    可一等伯爵也不甘示弱,出价五万五千金。

    二等伯爵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一气之下,直接站了起来,大声嚷嚷道:“他娘的,老夫跟你拼了,这套房子老夫要定了,我出七万金!”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了一片哗然,七万金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财啊。

    一等伯爵没有再出价,整个广场也是一片寂静。

    二等伯爵洋洋得意的看着那个一等伯爵,似乎再说,怎么样,出不起价格了吧?

    这时,张彦便开口说道:“这位爵爷出价七万金,还有没有比这位爵爷出价更高的?”

    张彦的声音如同石沉大海,听不到一个回音。于是,张彦便朗声道:“七万金一次……七万金两次……七万金三次……成交!”

    “轰”的一声,张彦手中拿着的一个小锤,在一个小钟上敲击了一下,钟声回荡四方。

    张彦道:“这位爵爷,这套房子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了,请你在一个月内将钱全部就绪,如果一个月内钱没有到位的话,那么我就收回这套房子,继续拍卖。”

    “燕王殿下放心,我出得起这个价钱,就一定拿得出来这么多钱,十天之内,我一定将钱全部交清。”那个二等伯爵说道。

    张彦点了点头,朗声说道:“下面,继续拍卖,这次拍卖的房产仍然位于禁城,是刚才拍卖出去的那套房子的隔壁,拍卖底价仍然为一万金,现在开始拍卖,请各位爵爷出价!”(未完待续。。)

413一路向西

    张彦先是公开售卖爵位,接着又售卖未来新建的都城洛阳里的房产,经过一个月的运作,未来洛阳城里的大部分房产都售卖一空,而张彦更是赚的盆满钵满的,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暂时解决了现有的经济危机。

    国库变得充实之后,张彦开始变得小气起来,所有花销,都是精打细算,并且亲自带头,提倡勤俭节约,反对铺张浪费,效仿汉高祖刘邦。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派遣人去探查金矿的下落,准备开掘金矿,做好长远的打算。

    这一个月来,张彦白天忙着怎么赚那些商人的钱,到了晚上,张彦则阅读这些书籍,从这些书籍当中,去体会和理解那些先秦的诸子百家们的治国之道,以及他们不同的施政方针。

    例如《管子》,《韩非子》,《孟子》,《墨子》,《荀子》等一批先秦的著作,他都读,如果遇到什么不懂的地方,就不耻下问,去请教自己的幕僚,从而得到其意思。

    可以说,张彦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个真正的管理者了。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他现在实际上就是整个国家的主人,他的任何一个决策,都会改变这个国家的命运。所以,他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很小心,生怕会做出一个糟糕的决策,就会断送掉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

    爵位的售卖,以及洛阳房产的售卖,都暂且告一段落了,彭城再一次恢复了昔日的平静。但是在张彦的心里。一直牢记着糜竺对他说的那句话。先富民,其次富国,再次强兵,最后称霸。

    古代的百姓,都被绑在了土地上,土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如果能够提高他们的粮食产量,就等于提高了他们的收入。但是现在这个社会没有化肥,没有农药,种地只能靠天吃饭,他又不是农学家,如何提高产量,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张彦却想到了从汉朝以外的地方引进高产量的农作物,比如玉米、土豆,都是亩产较高的农作物,但是。这两种农作物的原产地都在美洲,要想得到这两种农作物。就必须要越过浩瀚的太平洋,而以这个时代的造船工艺,以及航海技术来说,要越过太平洋,抵达南美洲,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张彦只好另外想办法,根基他对历史的了解,逐渐将目光锁定在了西域。

    西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汉武帝时期,张骞出使西域,从西域带回来了不少东西,像苜蓿、葡萄、石榴、胡麻(芝麻)、胡豆(蚕豆)、胡瓜(黄瓜)、大蒜、胡萝卜等,以及各种毛织品、毛皮、良马、骆驼、狮子、驼鸟等陆续传入汉朝,甚至西方的音乐、舞蹈、绘画、雕塑、杂技也传入汉朝,对中国古代文化艺术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虽然说不少植物都传到了汉朝,但是由于汉朝的排外情节严重,加上广大民众并不太愿意接受西域的东西,所以这些植物也只是在皇家园林里进行种植,流传到社会上的少之又少。

    从汉武帝时期,再到现在,中间经历了几百年的历史,而且也有一些时期战乱比较频繁,所以这些植物能否在中国的土壤上幸存下来,还是个未知之数。

    中国那么大,要想找这点植物,犹如大海里捞针,倒不如直接去西域,将这些东西带回来,而且越多越好。

    但是,要去西域,并不是那么的顺畅,张彦所控制的地盘也只是到雍州地界,雍州以西的地方,则是马腾、韩遂这两个军阀割据的地区,而且在凉州的土地上,还有不少羌人、胡人杂居在哪里,要想组建商队,顺利的通过凉州进入西域,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且就在去年,马腾、韩遂还为了声援袁绍,进攻雍州,如果不是牛金死守陈仓,只怕雍州已经遭受到了马腾、韩遂的侵扰。

    富民计划,迫在眉睫,西域也一定要去,但是如何通过军阀割据的凉州,却成为了让张彦头疼的问题。

    现阶段,张彦的势力范围很大,但是兵力却不是很足,他布置在北方边界上的大军,不能有丝毫的松动,否则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就会卷土重来,届时,危害会更大。

    于是,张彦叫来了张昭、陈群、顾雍、董昭这四个在京的心腹进行商议。

    张昭、陈群、顾雍、董昭四人先后抵达了燕王府,一番寒暄后,张彦开门见山的道:“马腾、韩遂二人仗着山高皇帝远,割据于凉州,时常有侵扰雍州的打算,去年还公然助纣为虐,声援袁绍来攻打雍州,若非牛金将军誓死将他们挡在陈仓城外,只怕今日的雍州,就是他们的地盘了。不知道你们可有什么法子替我除去这两个人吗?”

    张昭、陈群、顾雍、董昭都是聪明之人,听话听音,他们很清楚张彦话里的意思,这是准备西征的节奏啊!

    “燕王殿下,如今我军在江东新近战败,国库也刚刚殷实,各地方都是在用钱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对凉州用兵的话,只怕不是明智之举。”陈群首先开口说道。

    “燕王,如果要用兵凉州的话,就必须集结大军,以必胜的把握出师,而我军目前兵力不足,根本无法集结那么多的兵力,偏偏凉州又是个民风彪悍,好勇斗狠的地方,其人更是骁勇善战,加上马腾、韩遂还勾结了羌人、胡人,其军事力量绝对不可以小觑,若贸然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出兵,只怕会大败而回,还望燕王三思啊。”张昭开口说道。

    顾雍接着说道:“燕王刚刚平定河北,河北尚未全部归心,而且荆州的刘表,江东的孙权,还有辽东的公孙康,都在蠢蠢欲动,若此时对西凉用兵,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这些人发动了攻击,只怕我军就要陷入两线作战,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是极难应付的。”

    张彦听到张昭、陈群、顾雍三个人都一起给出了反对的意见,唯独董昭没有说话,他便看了董昭一眼,问道:“公仁,你是什么意见?”

    话音一落,张昭、陈群、顾雍三人连同张彦在内的四个人,都一致将目光集中在了董昭的身上。

    董昭略微沉思了片刻,便缓缓的说道:“燕王若想除去马腾、韩遂二人,未必非要用武力解决……”

    “你可有什么高见?”张彦立刻打断了董昭的话,迫不及待的问道。

    “燕王殿下不如下一道圣旨,分别征召马腾、韩遂二人入朝为官,如果这两个人肯来,剩下的事情,那就好解决了。如果他们不来,再另行他策也不迟。而且,此次送圣旨到西凉,我愿意亲自前往,也好亲眼看看马腾、韩遂的军事实力如何。”董昭道。

    张彦觉得董昭说的有可行性,便环视了一圈张昭、陈群、顾雍三人,问道:“你们觉得此计如何?”

    张昭、陈群、顾雍没有再持反对意见,只要不动用武力,他们没有什么意见。

    张彦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办吧。立刻起草圣旨,敕封马腾为卫尉,韩遂为廷尉,并封一等伯爵,限期一个月内进京述职!”

    圣旨很快便起草好了,张彦亲自盖上传国玉玺,然后将圣旨交给了董昭,董昭带着二十名随从,拿着圣旨,当天便离开了彭城,一路向西,去凉州了。(未完待续。。)

414凉州乱(1)

    已是阳春三月,但是春意在西北的这片土地上,却表现的并不是那么的明显,报春的燕子挟着春的气息的南风,在空中往来梭巡,到处都充满了它们呢喃的繁音。

    冬天的严寒随着这只春燕的到来,逐渐消除,雪悄悄的融化,刺骨的寒风也缓和了。

    最先是朝阳的山坡处的雪在融化,慢慢地露出黄黑色的地皮,雪水滋润着泥土,浸湿了去年的草楂,被雪盖着过了冬眠的草根苏醒复活过来,渐渐地倔强有力地推去陈旧的草楂烂叶,奋力地生长起来。

    同时,往年秋天随风摇落下来的草木种子,也被湿土裹住,在孳殖着根须,争取它们的生命。被春风拂过的土地,都露出了一片嫩绿的春芽。

    山的背阴处虽还寒气凛凛,可是寒冷的威力已在渐渐衰竭,朝阳处的温暖雪水顺着斜谷流过来,融化了硬硬的雪层,冲开山涧溪水的冰面。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那些冬眠的动物也逐渐走出了自己的巢穴,开始寻找吃的,来填饱他们忍受了一个冬天的饥饿。

    一时间,山林里充满了盎然的生机,越来越多的动物开始出现在山林中,小溪旁,尽情的享受着春天带来的温暖,也给这片山林带来了无比的祥和。

    “嗷——”

    突然,一声惨烈的吼声响彻整个山林,那吼声来自山林中的百兽之王——老虎。

    老虎的这一声啸叫后,惊动了整个山林,山林中的鸟兽似乎被吓破了胆。纷纷四处逃散。瑟瑟发抖的躲在自己的巢穴里。

    “嗷——”

    紧接着。又是一声虎啸传来,声音凄惨无比,似乎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疼痛,饶是如此,山林中的鸟兽们都对这虎啸声传来的地方避而远之。

    一只火红的狐狸出于好奇,沿着虎啸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在草丛中不断的穿梭,好不容易跑到了一个小溪旁边。透过草丛的缝隙看了过去,赫然看到一头身躯庞大的老虎奄奄一息的趴在小溪边的一块岩石上,眼睛似闭非闭,似睁非睁,耷拉着眼皮,眼神里流露出无尽的悔意。

    这头老虎的身上,零零星星的插着七八支箭矢,分布在它的几个要害的地方,鲜血从体内不断的流出来,将它身躯下的整个岩石染成了红色。

    “嗖!”

    忽然。一支箭矢划破长空,凌厉的朝老虎飞了过去。那老虎早已经没有了力气,任凭箭矢射来,却无从躲闪。

    “噗”的一声闷响,箭矢直接射中了老虎的额头,奄奄一息的老虎立刻毙命。

    火狐看到这样的一幕,吓得面如土色,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但见远处站着一个骑着白马的汉子,手中持着一张大弓,见到老虎毙命之后,脸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忽然,那汉子凌厉的目光一扫,看到了躲在草丛里的火狐,那汉子眼中一亮,登时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开弓搭箭,朝着火狐便射了出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嗖!”

    箭矢朝着火狐快速射来,火狐大吃一惊,急忙转身便逃,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被箭矢一箭穿喉,直接瘫软的倒在了地上,任凭巨痛一阵阵的袭来,让它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哀嚎。

    鲜血直流的它,在草丛里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再动弹了,永久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时,一个身着劲装的汉子快步跑了过来,拨开草丛,赫然看到草丛里躺着一只被射死了火狐,登时喜笑颜开,伸出一只大手,便将火狐的尸体给拎了起来,高高的举到高空中,冲那个射箭的壮汉叫道:“少主,是只火狐!”

    此人面色黝黑,体格健壮,年约三十,两道浓浓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深邃的眼睛。他一边说着,一边拎着火狐朝射箭那人走了过去。

    这时,另一个身着劲装的汉子从一旁走了过来,此人身形瘦长,肤色蜡黄,长相与那射箭之人有些相似之处,只见他一脸开心的鼓掌道:“大哥真是神箭法,今日不仅收获了一头吊睛白额虎,还收获了一只火狐,没想到这刚刚开春,就有如此大的收获。”

    被称为“少主”和“大哥”的人,约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俊俏,肤色白皙,目若流星,唇红齿白,相貌堂堂,且身躯高大威武,体格健硕强壮。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安西将军、凉州刺史马腾之长子,叫马超,字孟起。

    那黑脸的壮汉唤作庞德,是马超的部下,也是他亦师亦友的心腹,而那黄脸的瘦子叫马岱,是马超的堂弟。

    马超听到庞德、马岱的一番夸赞后,只是咧嘴笑了笑,便让他们帮着自己把虎皮给扒了。

    约莫一炷香后,马超、马岱、庞德三人刚刚把老虎皮给扒了下来,拿到溪边冲洗干净后,三人便拿着虎皮、狐皮正要离开这片山林,却忽然听到了一连串的马蹄声急促的朝他们这里驶来。

    不多时,但见一个头戴铁盔,身披铁甲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群身穿军装的士兵出现在马超、马岱、庞德三人的视野中,对方没有打旗号,看不出是任何来历,但是从这些人的军装上,还是能够清楚的认出,这是韩遂的部下。

    “少主,好像是韩遂的部下。”庞德轻声在马超的耳边说道。

    说话间,那队人马便来到了马超、马岱、庞德三人的面前,为首的一名人长的甚是健壮,眼睛阴鹜,鼻梁高挺,嘴巴较大,双唇肥厚,在他的嘴角上,长的一颗黑色的痦子,而那颗痦子上面还长着一根常常的黑毛。

    那人奔驰过来,急忙勒住了座下战马,先是打量了一番马超、马岱、庞德三人,再看了一眼庞德手中的虎皮,以及小溪旁边岩石上被扒掉虎皮的身躯,立刻大怒,扬起手中的马鞭,便指着三人道:“你们三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闯禁地,还公然猎杀禁地里的猛兽,简直是不想活了!”

    马腾和韩遂同在凉州,但马腾的势力却不如韩遂大,韩遂是凉州金城人,在凉州一带颇有名声,帐下可谓是兵多将广。

    马腾主要盘踞在安定、北地一带,而韩遂则拥有武威、金城、陇西、汉阳、武都等地,而这里是凉州汉阳郡的上邽县,属于镇西将军韩遂的势力范围,马超、马岱、庞德从安定郡一路春猎到此,倒是没有太在意是谁的地盘,不想今日却在这里遇到了麻烦。

    不等马超、马岱、庞德三人有丝毫辩解的机会,那身披铠甲的汉子,便立刻下令道:“来人啊,这三个人私闯禁地,还猎杀了禁地里的猛兽,将他们全部抓起来,挑断他们的手筋,看他们还敢不敢再私闯禁地!”

    一声令下,随行的二十多个士兵纷纷跳下战马,朝着马超、马岱、庞德三人一拥而上。

    庞德见状,身子向前一晃,硕大的身躯直接挡在了马超、马岱的前面,张开双臂,冲着对面的人喊道:“大胆!你们知道我们家少主是谁不?居然敢对我家少主如此无礼?”

    众人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下那个骑马的头目,头目打量了一番三人,呵呵笑道:“我管你他娘的是谁,到了老子的地盘上,是龙你就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就得给我卧着,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接着,那人便冲那些士兵喊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把他们抓了,把手筋给我挑了,另外再把脚筋给我一起挑了,老子倒要看看,以后谁他娘的还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老子辛辛苦苦养的猛兽,自己都没舍得去射杀,他们倒是把它给射杀了,老子不杀你们已经是你们的幸运了,惹毛了老子,老子将你们碎尸万段!”

    士兵们没有再犹豫,朝着马超、马岱、庞德等人一拥而上。

    庞德见这人不给面子,登时大怒,将手中虎皮向后一扔,直接扔给了马岱,并且对马超、马岱说道:“少主,你们且退后几步!”

    马超、马岱快速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脸上也面无表情的,静静的看着前面的一切。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声音不断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痛苦的惨叫声,只一瞬间,那二十多名士兵,便统统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体,在地上挣扎着,却再也爬不起来。

    庞德“啪啪啪”的拍了拍手,一脸冷笑的看着对面骑在马背上,一脸错愕的头目,问道:“你不是要挑断我们的手筋和脚筋吗?来啊!”

    那人面容抽搐,他的二十多名手下,到底是怎么样倒在地上的,他连看都没有看清,只感觉仿佛就是一眨眼之间,那些人全部都躺在了地上,凄惨的嚎叫着。

    他见庞德朝自己走了过来,自料不是敌手,调转马头,便想要逃跑,却不想庞德身子向前一纵,长臂一伸,直接将他扑下马来,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头上戴着的头盔也滚落到了一旁去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庞德已经骑在了他的身上,握着一个如同钵盂般大小的拳头,正狞笑着看着他。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急忙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未完待续。。)

415凉州乱(2)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人的脸上便多了一个五指手印,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超竟然到了他的身边,甩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打你狗眼看人低,冒犯本公子的!”马超打完之后,蠕动了一下嘴唇,厉声说道。

    话音刚落,马超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并且振振有词的道:“这一巴掌,是打你仗势欺人的!”

    “啪!”

    马超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道:“这一巴掌,是本公子赏给你的!”

    三个巴掌下去,那人已经是鼻青脸肿,嘴角上还挂着一丝血丝,仿佛打在他脸上的不是巴掌,而是硬生生的铁板。

    不!应该说,别铁板还要硬!

    “哇——”

    那人大叫了一声,便吐出了一嘴的鲜血,看着马超的面孔,也略显恍惚,好在马超教训了他一番之后,没有再和他一般见识,直接冲庞德使了一个眼色,庞德便从那人的身上站了起来。

    这时,马岱吹了一声口哨,从一片林子里转出来了三匹高头大马,那三匹马,一匹比一匹神骏,四蹄健硕,膘肥体壮,皮毛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很具有光泽。

    三匹马各自来到了马超、庞德、马岱三人的身边,马超纵身跳上了一匹纯白色的骏马,庞德跳上了一匹纯黑色的骏马,马岱则跳上一匹纯灰色的骏马,带着他们猎来的虎皮、狐皮。调转马头。“驾”的一声大喝。便扬长而去,留下一群躺在地上哀嚎的人们。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马岱一边策马,一边问道。

    马超扭头望着庞德,问道:“你说呢?”

    庞德道:“少主,我们刚刚获得了一张吊睛白额虎的皮,可以卖个好价钱,听说陇县有人收虎皮。我们不妨到哪里去看看。而且那里客商云集,说不定还能买到一些中原运来的物品呢。”

    马超点了点头,道:“好,就去陇县。”

    三人一边策马,一边聊着,声音又大,毫不避讳,完全被那群躺在地上的人给听见了。

    等到马超、马岱、庞德三人走远之后,那群躺在地上的士兵才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带着他们的头目面前。

    此时。头目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晕头转向的。那群士兵见了,立刻将头目抬回了上邽县。

    上邽县的县城里,候选正在校场上训练士卒,忽然一群骑兵闯入了校场,直奔候选面前,纷纷下马,并将他们的头目抬到了候选的脚边。

    “父亲……”那头目看到候选后,立刻热泪盈眶,委屈异常。

    候选见到自己的儿子侯音鼻青脸肿的,而且脸上还带着五指掌印,顿时火冒三丈,怒视着跟随侯音的那群人,厉声问道:“是谁干的?”

    部下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全部说了出来,当然,其中有不少添油加醋的成分。

    候选听完之后,顿时大怒道:“他娘的,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三个人叫什么名字?”

    一群人都愣在了那里,一番面面相觑的,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大家都听清楚了那三个人的对话,说是要去陇县卖虎皮,这会儿兴许是在往陇县去的路上。

    候选听后,立刻命令士兵停止训练,点齐一千骑兵,亲自跃上马背,戴上头盔,披上铁甲,并教侯音部下其中一人跟随他一起前去认人,其余人都留在城里,照顾侯音。

    一炷香后,候选便带着一千骑兵,朝着陇县而去。

    侯音见父亲亲自出马,立刻喜笑颜开,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笑道:“臭小子,我让你再猖狂,看我父亲不好好的收拾你!”

    接着,侯音便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校场,但是他心中极为不爽,在回府的路上,恰好在街上遇到一个软轿,走在软轿边上的丫鬟长的十分水灵,看的侯音心里痒痒的。

    恰好这时坐在软轿里面的人掀开了卷帘,正好和侯音的视线撞个正着,侯音登时就惊呆了,软轿里的女子实在是太漂亮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美丽的人。

    侯音一时兴起,立刻带人拦住了软轿的去路,然后出言轻薄,便让部下下马赶走抬轿的轿夫。

    丫鬟见状,惊慌失色,急忙大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我们家夫人的轿子也赶拦,知不知道我们家夫人是谁?说出来……”

    不等丫鬟把话说完,侯音使了一个眼色,一个骑兵策马而出,长臂一伸,直接将丫鬟给拦腰抱起,放在马背上直接带走了。

    坐在软轿里面的女子听见外面一声尖叫,掀开卷帘时,她的丫鬟已经不见了,轿夫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剩下一群兵痞和一个身着铠甲面相丑陋的人在外面。

    女子惊慌失措,万万没想到,回一趟娘家探亲,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吓得他花容失色,浑身发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侯音当下吩咐部下将轿子抬走,抬到府中之后,便一把将轿子里的女子给拉了下来,又搂又亲的。

    女子自然不会从命,不断的挣扎,求饶,尖叫,但却丝毫撼动不了侯音的这颗兽心,反倒是激起了侯音心底的邪念,越发的对这个女子爱不释手。

    侯音强行将女子抱到了房间里,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女子的衣服,完全不顾女子的任何求情,很快便将女子的衣服给撕得破破烂烂的,衣不蔽体。

    女子不甘忍受这种屈辱,张开大嘴,狠狠的咬了一口侯音的手臂。疼得侯音呲牙咧嘴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将那个女子给打的嘴角流血,脸上红肿,并且晕头转向的,直接瘫软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侯音大踏步的走到了女子的身边,一把将女子给抱了起来,往床上一扔。一双邪恶的大手以最快的速度将女子的衣服脱光脱净,露出一具美丽的**来,但见两颗浑圆的半球挂在胸前,腰肢纤细,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两腿中间不算茂密毛发更是一览无余。

    侯音咽了一口唾液,舔了一下干干的嘴唇,忍俊不住,直接扑向了那个女子。在这名女子身上尽情的发泄着兽欲。

    与此同时,被侯音抢走的女子的丫鬟。被部下的一名骑兵带走之后,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凌辱,轿夫们都是当地人,知道这是候选的公子,不敢招惹。

    恰好与其随行的另外一名丫鬟从集市上买完东西回来,正好遇到轿夫,一番询问后,立刻知道了女主人被人抢走了,惊得丫鬟将手中拎着的东西都丢在了地上,然后在城中租了一辆马车,快速的朝冀城跑了过去,准备回去告诉他的主人。

    ……

    马超、庞德、马岱三人抵达陇县时,夕阳已经落到了山的那一边,三人恰好赶在陇县关上城门的前一刻进入了城里。

    陇县依然隶属于汉阳郡,以前是汉阳郡的郡城,后来因为太守扩建了冀城,将郡治搬到冀城之后,这里就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不过,现在的陇县,却一改往日萧条的气息,变得越来越繁华了,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这里是东西商客往来的唯一落脚点。

    陇县原本属于丝绸之路上最早的一批城池之一,但是由于沿途供给条件较差,还要翻越高山,越过祖厉河,所以在丝绸之路的中线,和南线开通之后,隶属于北线上的陇县,也就逐渐荒废了。

    但是,自汉末凉州的羌人不断发生叛乱之后,南线、中线都受到了干扰,常有羌人袭击过往商人,而北线因有高山、大河的险阻,可以暂时躲避羌人的袭击,所以商人们又重新走起了北线的路线,而陇县也再次成为这条路线上的重要城池之一。

    所以,陇县城里商客云集,是方圆百里之内最大的一个商贸之地,商人们也会经常在这里留宿,缓解疲劳,并且补给商队所需物品。

    马超、马岱、庞德三人入城之后,虽然天色已晚,但作为商业较为发达的陇县,城里却没有一点萧条之色,相反,沿着街道两边的店铺,都纷纷挂起了灯笼,并且将其点燃,在夜幕降临之后,依然开门营业。

    而这个时候,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三五成群的走上街头,逛一逛街,舒展一下心情。

    “哇哦!”马岱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陇县城里宽阔的街道上,看到络绎不绝的人们,以及沿街叫卖的吆喝声,不禁有了一番感慨,“一直听说陇县没有夜晚,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别的地方天一黑就没人了,而这里却依旧灯火通明,行人络绎不绝……”

    马超笑道:“你第一次跟我出来玩,让你开一下眼界也不错,只是,以后看见什么也别再惊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城市呢!”

    马岱的年纪要比马超小好几岁,今年刚满十八岁,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城池,不免得内心里有些激动。

    “少主,天色已晚,而且我们也赶了一天的路,不如找家客栈,先填饱肚子,休息一下,明天白天的时候再去城中转转,看看有没有人买虎皮吧?”庞德道。

    马超点了点头,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客栈道:“那里有间客栈,不如就去那里吧!”

    庞德、马岱望了过去,还真是“有间客栈”,因为,这客栈的名字就叫“有间客栈”,两个人咧嘴笑道:“这客栈有意思,就这里吧!”

    马超、庞德、马岱三人一起去了“有间客栈”,先是在大厅里点了一些酒菜,然后又要了三间客房,吃饱喝足之后,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与此同时,候选带着一千骑兵,正在马不停蹄的朝着陇县赶。夜幕已经降下。部下的军司马建议先休息休息。再赶路,却被候选一口拒绝,并且催促着大家急速朝陇县赶去。

    他们距离陇县已经不足三十里了,候选更是急着找打伤自己儿子的那三个人算账,快马加鞭,不敢有丝毫耽搁。

    部下的骑兵都赶了一天的路,一路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早已经有些疲累了,候选不让休息,他们心里虽然有些怨言,但是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忍着。

    半个时辰后,候选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来到了陇县城下,在驻足的那一刻,座下的战马们纷纷发出了一声长嘶,不停地打着响鼻。可把它们给累坏了,心中不断的暗骂骑在它们背上的那帮子连畜生都不如的将士。

    此时。陇县县城的城门紧闭,城上守城的士兵看到城下来了一群骑兵,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剑拔弩张的。

    候选看到这样的一幕,便策马向前,朗声朝城楼上喊道:“快快去通报你们家将军,就说我候选来了,让他出城迎接!”

    守卫陇县的是韩遂帐下的一员部将,姓杨名秋,是地地道道的凉州人,家在安定郡,朝那县,与汉末名将皇甫嵩是同乡,本是县中县尉,因不满十常侍弄权,因而反叛朝廷,率部攻略郡县,反被官军打败,带着残余部下逃入羌人的驻地当中。

    后来,韩遂、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等联合造反,杨秋因而加入造反的队伍当中,作战骁勇,被韩遂看中,遂提拔为将军,并从此成为了韩遂身边的一名心腹。

    杨秋非但有勇略,还有一些谋略,可以说是韩遂帐下八员健将中,最文武双全的一个人。陇县地理位置十分险要,又是丝绸之路的交通要道,韩遂不放心将其交给别人,唯独信任杨秋,便让杨秋率部一万驻守在陇县,并且将陇县治理的井井有条。

    城楼上的将士听到候选的名字后,便立刻去通报杨秋,杨秋听闻候选率兵在夜里到来,立刻来到了城门口,映着微弱的灯光,果然看到站在城下的人是候选,便立刻让人打开城门,放候选入城。

    杨秋亲自来到城门口,与候选照面之后,便急忙问道:“侯兄,你怎么来了?”

    候选当即将自己因何而来说了一通,杨秋听后,眉毛向上轻轻一挑,不动声色的问道:“竟有这种事情?”

    候选道:“贤弟,如今那三个贼人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到城内了,希望贤弟能够派兵挨家挨户的搜捕,一旦找到那三个贼人,我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杨秋听后,心道:“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这方圆百里内谁人不知?如今有人教训了你那不争气的儿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杨秋心中这样想,但嘴上却没有那么说,对于候选的请求,杨秋面露难色的说道:“如今已经是深夜了,今天白天城中来了不少客商,若是挨家挨户的搜捕的话,只怕会惊动那些客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情呢。侯兄远道而来,一定很是疲惫了,夜里办什么事情都不太好,万一我们大张旗鼓的去搜捕,惊动了那三个贼人,岂不是会打草惊蛇,给了那三个贼人逃跑的机会?”

    候选寻思了一下,觉得杨秋说的也对,只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那三个贼人,发泄心中的怒气而已。候选见夜晚抓人不太可行,便又问道:“那依贤弟的意思,我该如何才能抓住那三个贼人?”

    杨秋道:“他们不是要卖虎皮吗?明天我就让人放出话,就说我收虎皮,然后设下埋伏,让他们自投罗网,总比挨家挨户的去搜要效率许多。”

    候选听后,哈哈大笑道:“还是贤弟高明,哈哈哈!”

    “侯兄远道而来,快请进城吧,我已经让人在府中备下了薄酒,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归!”杨秋道。

    “好!不醉不归!那就叨扰贤弟了!”候选哈哈大笑着,在杨秋的带领下,进入了陇县的县城。(未完待续。。)

416凉州乱(3)

    平明时分,马超、马岱、庞德三人起了个大早,简单的用了一些早饭之后,便一起去街上转悠了。

    清早开门的店家并不多,这个时候不是生意的高峰期,一般要等到辰时以后,店家才会陆陆续续的开门。

    马超、马岱、庞德三人在街上转悠了一圈,觉得街上有些冷静,在经过多番打听之后,都没有问出有谁愿意收虎皮,三人心灰意冷之际,打算去位于城西的骡马市碰碰运气。

    谁知道,三人刚走了没有几步,便看见一个小厮在张贴着告示,马超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但见告示上写着“高价收虎皮”几个大字。

    马超当下停住了脚步,转身朝那个小厮走了过去,急忙问道:“这位兄弟,我见你张贴的告示上说是要收虎皮,我这里恰好有一张,不知道你们家主人收不收?”

    小厮看了一眼马超,当即问道:“你真有虎皮?”

    “千真万确!”马超冲身后的庞德使了一个眼色,庞德便取下身上背着的包袱,然后将其打开,露出了一张崭新的虎皮。

    小厮看了以后,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笑容,急忙对马超说道:“太好了,我家主人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这位壮士,请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我家主人。”

    马超、马岱、庞德三人则跟着这个小厮,在城中七拐八抹的,走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来到县城东北角的一个破旧的院子里。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带我们走错路了?这里好像是一个荒废已久的院子啊?”马超环视了一圈。但见这里就是一个废园。要收虎皮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怎么可能会住在这个地方?

    小厮道:“就是在这里。三位壮士有所不知,我家主人非常喜欢收集各种动物的皮毛,但是我家的女主人却很反对,所以我家主人每次收皮毛的时候,都是在这里,生怕被我家女主人给发现了。若是到我家主人的府中去的话,万一被我家女主人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和我家主人大吵起来,你这虎皮肯定是卖不掉的。”

    “哦,原来如此,是我多心了。”马超道。

    小厮道:“无妨!三位壮士,你们且在这里等候片刻,我这就回去通知我家主人,然后带着钱来收你们的虎皮!”

    “有劳这位兄弟了。”马超拱手道。

    小厮话音一落,转身便走。脚步越发的轻快了,到最后索性跑了起来。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马超、马岱二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在废园中坐下,然而庞德却紧皱着眉头,阴郁着脸,似有重重心事。

    “少主,你不觉得刚才那个小厮有些可疑吗?”庞德忍俊不住,走到马超身边,轻声说道。

    “怎么可疑了?”马超问道。

    庞德道:“那小厮问都没有问我们虎皮怎么卖,就直接走了,如果真是买虎皮的人,肯定会先问价格,然后再讨价还价一番,而且那小厮刚才说的话,也有些漏洞,既然女主人不让男主人买,男主人却偷偷在外面买,可是买完之后,男主人不是还得拿回家里收藏吗?而且这地方十分的偏僻,也荒废了很久,如果不是我们到来,地上根本不会有脚印,如果那小厮的主人真的经常在此地收集皮毛的话,这里应该留下一些人的脚印才是。”

    听庞德这么一说,马超的心里也倒是起了一丝的疑虑,那小厮可疑的地方似乎越来越多了。

    就在这时,废墟外面传来了一个高亢的声音,正是刚才离开的小厮,只听他喊道:“就在这里,他们三个都在!”

    紧接着,废墟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杂乱无章,铿锵有力,马超、马岱、庞德三人都是一惊,急忙到废墟的入口出向外看了过去,但见一群狰狞着脸孔的骑兵,个个凶神恶煞的朝这里赶了过来,骑兵全部统一装扮,看样子来者不善。

    “又是韩遂的部下?”马超仔细的看了过去,一眼便认出了这些骑兵的装扮,正是镇西将军韩遂的部下。

    马超、马岱、庞德等人尚未做出任何反应,一群群骑兵便直接闯进了这片废墟里,将他们三个人团团围住。

    马超、庞德、马岱三人都是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环视一圈包围他们的骑兵,非但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反而洋溢着一分有恃无恐的神情。

    “将军到!”

    话音开处,一群骑兵纷纷避让到两旁,但见两名骑士并肩从骑兵让出来的那条道路里策马而来,其中一人头戴铁盔,身披铁甲,面目狰狞,眼神凶厉,体格健壮,身躯庞大,手中持着一杆铁枪,正是侯选。

    另外一人则穿着一身劲装,头顶上戴着一顶武士冠,面容干瘦,眼窝深陷,一双黑眸中透着一股子精明的眼神,正是杨秋。

    马超看到侯选、杨秋二人在这里出现,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当即抱拳朝侯选、杨秋喊道:“侯将军、杨将军,你们怎么知道我来了,还搞这么大的阵势,是来请我吃酒的吗?”

    “马超?!”

    侯选、杨秋二人走进一看,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西将军、凉州刺史马腾之子马超。而马超的身后,还矗立着一个人,那个人他们也认识,是马超的心腹庞德,但是和庞德站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他们却不认识。不过看马岱的样貌和马超略有相似之处,二人就不难猜出马岱的身份。

    “哈哈哈……”杨秋立刻勒住马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马超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少将军来到陇县。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我也好派人迎接少将军啊。”

    “孟起一时兴起,与同伴四处游猎,机缘巧合之下猎杀一头吊睛白额虎,得了一张虎皮,陇县是商客云集之地,我便带着这张虎皮到此,想把虎皮卖了。换些钱讨酒吃,不想却在这里遇到杨将军和侯将军。”

    马超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不时的看着侯选,但见侯选一脸的煞气,骑在马背上吹胡子瞪眼的。

    “咦?侯将军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是谁惹到侯将军了?弄得侯将军如此不开心?”

    侯选骑坐在马背上,紧握着手中的铁枪,恶狠狠的瞪着马超,万万没有想到,昨天殴打自己儿子的竟然是马超,就更加来气了。

    但见侯选胸腹起伏不断。呼吸急促,体内的血液更是沸腾了起来。忍俊不住,便将手中铁枪向着马超一指,破口大骂道:“马超!你他娘的少在那里给我装蒜!你无缘无故的打伤了我的儿子侯音,还羞辱我,别人怕你,我侯选可不怕你!士可杀,不可辱,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侯选今天要是不杀你,我……”

    不等侯选把话说完,杨秋见侯选如此盛怒,立刻打断了侯选的话,朗声道:“侯兄,少将军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再说,你也只是听信了侯公子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现在少将军正在这里,不如你们两个把话摊开来说,能够借此机会把误会消除,岂不是更好?”

    “误会?误会个屁!我儿子难道会骗我吗?我如果连我儿子的话都不相信,那我还相信谁的话?杨贤弟,你走开,这是我和马超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一会儿刀枪无眼,要是伤了你,那可就不好了!”侯选怒道。

    侯选是韩遂帐下八位健将之一,论武艺,在八个健将当中当属第一,而且作战勇猛,骁勇善战,屡屡带领士兵冲锋陷阵,总是能够取得优异的战绩。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侯选虽然知道马超武艺高强,但他一向喜欢以西凉第一武将自居,之前从未和马超交过手,今日正好是个良机,他想和马超一较高下。

    马超从十六岁开始跟随父亲一起战斗,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不断的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三年前,羌族大王无端派兵攻击马腾军的驻地,马腾军毫无准备,被羌人突袭成功,损失惨重,马腾也身陷在羌人的重围之中。当时马超远在安定,听闻马腾被羌人包围,他救人心切,便单枪匹马的去营救马腾了。

    结果,马超以一己之力,杀入羌王大营,在万军的包围之下,将羌王斩杀,其余羌人都惊为天人,从此以后,便称马超为“神威天将军”,而马超也一战成名,从此成为了凉州地区的神话式人物,而且马超的名声更是在羌人的部落中不断的流传,羌人只要一听到马超的名字,便害怕不已。

    韩遂、马腾表面上友好相处,但实际上,他们谁都想把对方吞掉,三年前的那次羌王突然袭击事件,就是韩遂在幕后秘密制造的,目的就是借助羌王之手灭掉马腾。

    但是,却不想弄巧成拙,羌王不但丢了性命,还让马超因此一战成名,羌人也不敢在侵扰马氏。

    侯选是少数知情人之一,而且侯选最不愿意的就是马超盖过他的风头,而且他一直觉得,马超是徒有虚名,甚至坚信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马超击杀。

    马超听到侯选的叫嚣后,冷笑了一声,拱手道:“既然侯将军想打,那孟起就奉陪到底,不过我丑话可先说在前面,万一我失手杀死了你,这一切可都怨不得我,而是你咎由自取!”

    “哼!大言不惭!谁杀死谁还不一定呢!”侯选也抖擞了一下精神。

    杨秋见侯选、马超都已经摆开了架势,更是针锋相对,他生怕两个人打起来了,不管谁伤了伤,都会伤害了马腾和韩遂之间的和气,如今凉州难得太平,万一因此伤了两方的和气,再次爆发战争来,那么凉州就会陷入大乱,凉州的百姓就更加苦不堪言了,而且还会让那些羌人、胡人、鲜卑人有可乘之机。

    杨秋是个明白人,他是绝对不会看着这种事情而坐视不管的。于是,他急忙劝阻道:“侯兄、少将军,你们都消消气,千万不要因为一件小事而伤了两家的和气。少将军,侯兄说你打伤了他的儿子侯音,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马超道:“侯音是谁,我根本不知道啊!”

    “过来!”侯选扭头冲身后怒吼了一声,一名士兵从后面直接走了出来,站在了侯选的身边。

    侯选指着马超,问道:“打伤公子的,是不是他!”

    “对!没错,就是他!”那个士兵斩钉截铁的道。

    侯选怒道:“马超,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未完待续。。)

417凉州乱(4)

    马超看了一眼那个人,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想了片刻,这才想起来,这个士兵好像是昨天白天的时候在上邽县的一个山林里出现过。

    记忆一点一点的清晰了,马超记起了那个时候的事情,心想原来自己打的那个人,就是侯选的儿子侯音,难怪侯选会如此的生气。

    “侯将军,昨天我与令郎确实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令郎,而且他也没有通报姓名,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再说,是令郎先动手的,我属于自卫反击,我也只不过是打了令郎三巴掌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没有想到,纵横凉州的侯将军的气量居然如此的小。”马超抱着膀子,站在那里振振有词的说道。

    杨秋听后,急忙问道:“少将军,你说的可都是实情吗?”

    “孟起所言,句句实情,若有半句虚言,定遭受上天谴责,此生此世不得善终,而且死无葬身之地!”马超伸出手指,指着天空,对天盟誓道。

    杨秋见马超信誓旦旦的,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反观侯选是一阵不忿,再看那个与马超对质的士兵,却发现那人目光闪烁,似有躲闪,根本不敢正眼看马超。

    侯选家的公子侯音一向仗势欺人,陇县与上邽县毗邻,身为县令,杨秋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侯音的所作所为,只是上邽县是侯选的管辖范围,他没有必要越界,也没必要因此伤了和气而已。若是侯音敢在陇县境内为非作歹。杨秋早就将侯音给拿下了。

    “你胡说!你歪曲事实。什么只打了三个巴掌?我儿子被你打的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了。”侯选厉声吼道。

    杨秋急忙出来说道:“侯兄,你且稍安勿躁,请问令郎被打的时候,你在不在场?”

    侯选道:“我要是在场的话,焉能不认识马超?还会让马超动手来打我的儿子?”

    杨秋道:“那侯兄既然不在场,那就应该找个在场的人来问问。”

    说着,杨秋便走到了那个士兵的面前,直接问道:“昨天侯公子被打。你在场?”

    “在场,不光公子被打了,连我在内二十多个跟着公子的人,都被他给打了,你看我的脸上,到现在还肿着一块呢,就是拜那个人所赐!”士兵说话的时候,用手指了指马超背后的庞德。

    杨秋接着问道:“既然你在场,那么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应该是一清二楚的吧?”

    那士兵重重的点了点头。

    杨秋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厉声喝道:“大胆狂徒。既然你当时在场,为何不舍命保护侯公子,反倒让人任由来殴打侯公子?”

    那士兵听后,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连忙说道:“我……我被那个人打倒了,我们都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都疼的要命,即便是有心想帮助公子,也无能为力啊!”

    “混帐东西,你们那么多人,居然还保护不了公子一个人,还让人把公子殴打的快死了,万一被人打死了,那你们该如何向侯将军交待!”杨秋继续厉声喝问道。

    那士兵紧张兮兮的,扭头看了侯选一眼,但见侯选的双眸中射出道道凶光,似乎也有埋怨他们的意思,好像再说,回去再跟你们算账。那士兵一紧张,一句话便脱口而出:“公子只是挨了三个巴掌,怎么可能会死呢?”

    此话一经说出口,那个士兵立刻做出惊讶之色,直接捂住了嘴巴,一脸的懊悔。

    那个士兵的声音极大,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够听见,尤其是侯选,听到这句话后,犹如一声滚雷入耳,直接震得他脑子里嗡嗡直响。

    侯选直接下了战马,径直走到那个士兵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那个士兵胸前的衣襟,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那个士兵自觉失语,一句话捅了篓子,他也知道侯选的厉害,撒谎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便立刻向侯选跪地求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一遍。

    “你们这群畜生,害我不浅,我差点犯了大错了!”侯选一怒之下,抽出了腰中佩剑,怒火中烧,无从宣泄的他,一剑便朝那名士兵砍了过去。

    那名士兵“啊”的一声惨叫,便倒在了血泊当中,一颗人头直接滚落在地上,腔子里喷涌而出的鲜血,更是溅了侯选一身。

    杨秋看到如此一幕,急忙说道:“侯兄,你这又是何苦呢?”

    满身血色的侯选登时转过身子,手中拎着鲜血淋漓的长剑,一双虎目怒瞋着马超,极为不情愿的向前走了过去,抱拳道:“少将军,侯某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少将军见谅。”

    马超道:“无妨,侯将军能够认清事实的真相,你我之间想必就没有什么误会了。不过,我打了令郎三个巴掌,侯将军要是觉得有些吃亏的话,我就站在这里,任凭侯将军在我脸上还回来!”

    侯选听到马超这话,刚才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光,瞬间将长剑还入了剑鞘,冲马超爽朗的笑道:“少将军大人大量,确实有大将风范,令侯某刮目相看。我与少将军虽然早就认识,但却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说过话,今日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侯选……”

    不等侯选把话说完,突然从骑兵队伍的后面传来了一声大叫:“侯将军!”

    众人一起向那边望去,但见一名身着劲装的汉子策马狂奔而来,来到侯选面前,便立刻勒住马匹,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急忙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公子他……他……”

    “哼!侯音的那群部下来骗我也就罢了。我可真没有想到。连管家你也和侯音串通一气来骗我?你们还嫌我被你们害的还不够吗?”侯选不等那人把话说完。便立刻打住了那人的话,厉声责怪的道。

    那人一头雾水的抬起了头,迷茫的望着侯选,道:“将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自从跟随将军以来,从未有任何事情隐瞒过将军。我此次前来,确实是公子有事。而且是非常不妙的大事,将军若是现在不回去的话,只怕晚了就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哼!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侯选正在气头上,还在因为儿子夸大事实,添油加醋的事情而生气,故意如此说道。

    杨秋在旁,见那管家一脸着急的样子,而且风尘仆仆的,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当即度侯选道:“侯兄,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再说。少将军已经给了令郎三个巴掌,也算是教训了令郎一顿,我看管家并不像是和令郎窜通一气的,不妨你且听听管家说的是什么事情吧。”

    侯选点了点头,指着地上躺在血泊中的一具无头尸体,对管家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快快说来,要敢骗我,他便是你的下场!”

    管家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边躺在一具无头的尸体,头颅在尸体的边上,那张惨白的面孔他很是熟悉,正是经常跟随着侯音的部下之一。管家这才急忙说道:“将军,我若有半点虚言,就请将军杀了我。”

    “好,你且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侯选道。

    那管家道:“将军,昨日你走后,公子不知道从哪里抬回来了一顶软轿,从软轿里将一个女人给扛了回去,把那个女人给……给霸占了。可是,谁知道那个女人性烈如火,居然把公子的命根子给咬断了……”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音儿现在怎么样?”侯选听到这里,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的儿子侯音尚未婚配,还没有成家立业,命根子被人咬断了,这让侯音以后该怎么活啊,又该如何传宗接代啊,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这命根子一断,不也就等于他侯家的香火也就此断了吗?这能让侯选不紧张吗。

    管家接着说道:“公子……公子现在被人抓走了,给带到了冀城去了!”

    “你说什么?音儿怎么会被人抓走的,冀城?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抓他去冀城?”侯选问道。

    管家当即长话短说,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侯选听。侯选听后,脸色煞白,一个踉跄没有站稳,便向后倒去,幸亏杨秋及时扶住,否则非要跌倒在地上不可。

    原来,侯音抢的那个坐在软轿里的女人,是镇西将军韩遂的儿媳妇,那天他们回家探亲,路过上邽县,却不想被侯音给抢了过去,而且还被霸占了,在侯音霸占那个女人正紧要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发起狂来,一把将侯音给推开,侯音霸王硬上弓,却不想女人性烈如火,张嘴便将侯音的命根子给咬断了,侯音疼得要命,立刻把人叫过来了,忍着疼痛,让部下将那个女人牢牢按住,并且将女人的双腿张开,他拿起一把刀,便朝女人的双腿中间捅了过去,以牙还牙,连续捅了十几下,还不解恨,最后还把那个女人的胸前的两个半球都给割掉,其余身体的部分都被尸解,手段极其残忍。

    侯音连忙找大夫为其医治,躺在床上仅仅过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韩遂的儿子亲自率军来到了上邽县,进入城里后,在一个丫鬟的指引下,立刻朝县衙奔去,直接将县衙给包围住了,四下搜查,却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那个女人的人头,以及被尸解的肢体,韩遂的儿子看到如此一幕,如同发狂一般,下令将侯音给抓了起来,本来是要杀掉侯音的,被人给劝住了,便将侯音带到冀城,并且留下一封书信,让人交给侯选。

    管家说完之后,便将一封书信拿了出来,直接交给了侯选,侯选用颤巍巍的手接过那封书信,拆开看了以后,脸上的表情就僵硬在那里了,如同呆了一样。

    杨秋见状,急忙拽了一下侯选,侯选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辞别杨秋、马超等人,带着骑兵,迅速的返回上邽县,并且准备带上丰厚的礼物,去冀城把侯音给换回来。

    侯选离开之后,杨秋亲自宴请了马超,两个人并未因为侯选的事情而烦恼,相反,两个人其乐融融的。

    席间,马超见杨秋像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是把这个奇怪的现象记在了心里,却从未表达出来。

    酒过三巡,马超刚刚满饮一杯,放下酒杯之后,便随口问道:“杨将军好像是安定郡人吧?”(未完待续。。)

418凉州乱(5)

    杨秋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是安定郡朝那县人,少将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哦,是这样的,我父亲对朝那县现任的县令不太满意,想找一个有才干的人来担任县令,杨将军既然是朝那县人,不知道可有什么好的人选,推荐一下也好啊。”马超道。

    杨秋道:“原来是这样啊。少将军,实不相瞒,我离开朝那县已经很久了,再说这些年来,凉州一直动荡不安,也就是最近几年才略显太平,当年我所知道的县中有才华的人,不知道今时今日还在不在县中。但既然少将军问到杨某了,杨某定当为少将军推荐几个人,也算是为少将军尽一点绵薄之力!”

    马腾、韩遂虽然是割据凉州的军阀,但两人明和暗斗,而韩遂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把马腾给兼并掉。只可惜,韩遂的军队人数虽然众多,但却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而马腾虽然兵少,却都是百战的精兵。

    马腾的军队所依仗的就是从老家扶风带出来的马氏一族的子弟兵,马腾个人武力高强,而他的宗族兄弟们也都个个不弱,甚至是马腾的子侄们,也都各个骁勇善战,尤其是马超,更是出类拔萃,至今无人能敌。

    其中,在马腾的军队里,以马超、马铁、马休、马岱等人为首的军队,共计一千人,不仅都姓马,还都是身经百战的强兵悍将,是马腾军队里的精锐。

    而且马超更是注重引进人才,特意将庞德调到了自己的身边。更加增强了自己军队的战斗力。其所统领的军队。也被称为外界称为“马家军”。

    马家军也就是最近几年才组建而成的,他们全部隶属于马超部下,所部都是骑兵,纵横凉州,所向披靡,更是令敌人闻风丧胆。

    正由于如此,杨秋才对马超如此客气。他当即向马超推荐了几个人,却见马超都一一摇头给否决了。

    马超道:“杨将军所推荐的这几个人。我都听说过,也曾经派人去寻找过,可惜的是,他们都早已经举家迁徙到他处了,有两家没有迁走的,也都死在了战乱当中,还有一个人至今下落不明,无处查找。”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离开朝那的时候,这些人可都是县中的饱学之士啊。却不想现在找都找不到了。少将军,如此一来。那我可就没什么人可以推荐给你了,还请少将军见谅。”杨秋道。

    马超呵呵笑道:“杨将军,我听说你有一个弟弟,叫杨冬,不仅武艺过人,而且还是个饱学之士,现在一直赋闲在家,潜心专研学术,外人戏称为书痴,不知道是也不是?”

    杨秋愣了一下,不想马超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弟弟身上了。他是韩遂的部下,虽然现在韩遂和马腾结为了兄弟,而且和平相处,但杨秋心里明白,韩遂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之前多少在凉州一起与韩遂反叛朝廷的人,却都被韩遂反过来给吞并了,如今的凉州,就只剩下马腾可以和韩遂一较高下了,但不久的将来,以韩遂的野心,一定会再次和马腾给闹翻的。

    如果杨秋现在让自己的弟弟杨冬去马腾那边的话,万一被韩遂知道了,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坊间传闻,不可轻信。少将军,实不相瞒,我的弟弟杨冬乃是一痴儿,什么饱学之士,武艺过人,都不过是我让人散步的谣言,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我有一个痴呆的弟弟而已。如果他真的是文武双全的人,我又怎么可能把他藏着掖着呢?”杨秋道。

    马超只是呵呵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话,不管杨秋说的是真是假,都代表了杨秋的一个态度。

    众人在一起喝了很久,酒足饭饱后,马超、马岱、庞德才辞别了杨秋,骑着他们的战马,便返回安定去了。

    而此时此刻,侯选则带着士兵马不停蹄的往冀城方向赶,心中更是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恨得透顶了,万万没想到,他会养出这样一个如此坑爹的儿子。而且侯选脑子里也在思索着,到了冀城那里,自己该如何向韩遂交待,侯音也只怕凶多吉少。

    ……

    冀城。

    一声声惨烈的叫声从地牢里传了出来,一声声皮鞭的清脆响声更是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有气无力的求饶声。

    “啪!”

    韩承手持皮鞭,再次狠狠的抽打在了侯音的身上,也不知道这是多少下了,只见侯音身上皮开肉绽,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整个人更是鲜血淋漓的。

    一鞭子下去,侯音再次惨叫了一声,便昏厥过去了。

    这时一个士兵走到韩承面前,急忙说道:“公子,侯音晕过去了!”

    韩承气喘吁吁的将手中皮鞭直接丢在了地上,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侯音,只觉得还不解气,但又不能将其真的打死了,不然父亲那里就没法交待了。

    “他醒了以后,立刻派人来通知我!”

    “是公子!”

    韩承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转身离开了地牢,而他的脸上并没有因为鞭笞了侯音而感到丝毫的高兴,相反,却有着极大的伤感。

    韩承是韩遂之子,被侯音抢过去的女人,正是他的老婆,韩承去年刚刚成婚,今年开春时,老婆刚刚怀上他的孩子,韩承夫妻二人都高兴不已。

    但谁都没有想到,仅仅月余时间,韩承夫妇竟然阴阳两隔,连同他未出世的孩子,也一并没有了。

    当韩夫人的丫鬟来禀告此事时,韩承还以为是韩夫人和自己开玩笑,没有相信。等到他相信的时候,已经晚了,立刻调集军队。跟着丫鬟一起去了上邽县。到了上邽县以后。却连与妻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来得及见上,而且妻子还被人先轮jian,后尸解,让韩承怒从心生,万万没有想到,他韩家的地盘之下,还有人敢如此为非作歹。

    韩承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当下便想将侯音杀了解恨。但却被手下人劝住,说侯音是侯选的儿子,侯选又是韩遂的第一心腹大将,让韩承把侯音带回去,交给韩遂发落,并且留下书信一封,让其交给侯选,让侯选去冀城找韩遂要人。

    不过,韩承将侯音带回来了,却没有先去将此事禀告给韩遂。而是把侯音直接关进的地牢,先鞭笞了一番后。这才准备去将这件事告诉给韩遂。

    韩承大踏步的走到了府衙大厅里,此时韩遂正在与手下的几个属官商议事情,韩承一进入大厅,便朗声叫道:“父亲,孩儿有急事找你!”

    韩遂面容瘦干,双眼身陷,黑色的双眸里透露出一股子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意,阴鹜的脸上更是面无表情的,不阴不阳的道:“没有一点规矩,没看到我在和几位大人商议事情吗?你能有什么事情,先战到一边去,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再处理你的。”

    搁在以往,韩承肯定会十分听话的站在一旁,可是今天,他却表现的很反常,径直走到了韩遂的面前,然后对大厅里的几个官员说道:“你们都先退下,我有急事要和父亲说!”

    “混帐东西!这里几时轮到你发号施令了?给我滚到一边去!”韩遂见状,怒不可遏的说道。

    韩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沮丧的道:“父亲,孩儿真的有急事禀告,您的孙儿没有了!”

    韩遂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问道:“你说什么?我的孙儿没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讲!”

    韩承环视了一圈,没有说话,但在一旁的几个官员纷纷向韩遂告辞,一会儿功夫便走的无影无踪,而大厅里就只剩下韩承和韩遂二人。

    这时,韩承才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韩遂听,他所的句句都是事实,没有半点虚言,更没有一点添油加醋的成分。

    韩遂听到这里后,也是十分的愤慨,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怒道:“侯音焉敢如此?”

    但片刻之后,韩遂又逐渐冷静了下来,急忙问道:“侯音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没有杀了他吧?”

    “孩儿恨不得将侯音碎尸万段,但念及侯音是侯选的儿子,侯选又是父亲的心腹大将,所以一直没有对侯音下手,而是将侯音带了回来,暂时关押在了地牢里。”韩承道。

    韩遂捋了捋胡须,长出了一口气,不仅没有一点悲伤的心情,反而呵呵笑了起来:“承儿,你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千万不要让仇恨冲昏了你的头脑,要时刻保持清醒,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给为父来处理。这些天你好好的在凉州境内物色物色,看看有哪家的姑娘长的比较好,而且你又喜欢,就直接回来告诉为父,为父替你再操办一桩婚事……”

    “父亲,玲儿死的那么惨,还怀着我的孩子,被侯音折磨致死,还碎尸了,孩儿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娶妻?孩儿请求父亲下令处死侯音,为玲儿报仇!”韩承道。

    韩遂听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对韩承吼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就把你弄得死去活来的,以后你怎么成就大业?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要是胆敢插手一次,我就砍了你的手!给我滚出去!”

    韩承气愤填胸,在韩遂的怒骂声中离开了大厅,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也不知道韩遂要怎么做,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杀了侯音,为自己惨死在侯音手下的妻儿报仇雪恨!

    韩遂见韩承负气而走,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儿子的性格,立刻叫来了一名心腹,吩咐了几句,又拿出一道令牌,那个心腹便立刻跑出了大厅,抄近路,朝着地牢而去。(未完待续。。)

419凉州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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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承来到地牢时,怎么也找不到侯音了,一问之下,这才知道,侯音已经被他父亲韩遂派人给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韩承一肚子的怒火没处发泄,便去找韩遂,结果却被韩遂的部下挡在了门外,韩承无奈,只好回到自己的府中,召集心腹,四处打探侯音关押在什么地方,然后再做打算。

    当天夜晚,侯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了冀城,部下都被留在了城外,他自己一个人,骑着战马直奔府衙,去见韩遂。

    到了府衙门前,侯选翻身下马,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让人通报,获得准许后,这才进入府中。

    来到府衙大厅里,侯选一进去便跪倒在了韩遂面前,把头盔给取了下来,朝着韩遂便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

    “咚咚咚!”

    韩遂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看到侯选如此诚恳的认错,心中多少得到了一点慰藉。说实在的,他的儿媳妇被侯选的儿子给糟蹋了,还被碎尸,他甚至比自己的儿子还要生气,恨不得立刻将侯音凌迟处死。

    但是,韩遂没有那么做,而是把仇恨都隐藏在了心底,因为侯音是侯选唯一的儿子,若是杀了侯音,势必波及到侯选,而且侯音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仅被他的儿媳妇咬断了命根子。还被自己的儿子抓起来打的半死不活的,身上皮开肉绽,根本找不到一个完好的地方了,若不是他及时派人去把侯音给从地牢里带出来,只怕侯音这会儿已经被他的儿子杀死在地牢里了。

    侯选是韩遂帐下第一猛将,也是极为信任的心腹,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且他也准备借用这件事,来收买侯选的心。让侯选从心里上觉得有愧于自己。从此以后牢记自己的大恩大德,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

    三声闷响过后,侯选依然跪在地上,将头压的很低。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韩遂。他刚才磕过头的地面上。沾染了一些血丝,他已经将额头给磕破了。除此之外,侯选的脸上挂满了汗珠。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提心吊胆,他不知道儿子办的这件事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麻烦,而且他也非常清楚韩遂的手段,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与儿子一起共赴刑场,以死赎罪的打算。

    良久,大厅里一片寂静,侯选没有抬起头,也不知道坐在他前面的韩遂是什么表情,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越是安静,侯迅的心里就越害怕,最终他还是打破了这里的寂静,趴在地上朗声说道:“属下教子无方,以至于冒犯了主公!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属下也不敢奢求主公恕罪,属下愿意一命抵一命,犬子的性命,任凭主公发落,属下绝无半点怨言!”

    说完,侯选又是“咚咚咚”的向着韩遂磕了三个响头。

    “好一个一命抵一命!你以为,只你儿子的一条命,就能抵得过来吗?你可知道,韩承之妻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那可是一尸两命啊!而且……而且侯音的手段也忒残忍了一点吧?即便是对付一个深仇大恨的人,也不过如此吧?”韩遂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异常,语气中更是透着一股子愤怒。

    侯选听到这话后,心里“咯噔”一下,本以为用儿子的命来抵命,谁知道韩承之妻竟有了身孕,侯选不禁在心里暗骂侯音这个畜生,这下可把自己的亲爹给坑惨了!

    “主公,属下还是那句话,一命抵一命,属下愿意用属下父子二人的性命来抵命,希望主公能够宽心!”侯选再次朗声说道。

    “人都已经死了,我要你们父子二人的性命还有什么用?”韩遂突然说道。

    侯选心中一怔,他有些吃不准韩遂的意思,刚才还说一命抵一命根本不够抵的,现在又说要他们父子的命有什么用,难道,韩遂是不准备杀他了?

    这只是侯迅的一个猜测,但却从没有问出口过,他也不敢问,只是乖乖的跪在地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侯选!我杀了你!”就在这时,韩承突然提着一把长剑从大厅外面冲了进来,四个侍卫都没有能够拦住他,叫嚣着快步闯进了大厅里,举起手中的长剑朝着侯选的头上便挥砍了过去。

    侯选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来人一眼,一看是韩承来了,眉头不禁紧皱了起来,心跳也加速了,心道:“这下可要命丧黄泉了!”

    眼见韩承的长剑就要斩到侯选的脖颈了,这时韩遂突然出现,一只大手突然伸了出去,直接抓住了韩承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掰韩承的手腕,韩承握着长剑的手突然疼了起来,那柄长剑脱手而出,“哐当”一声便掉落在了地上。

    “父亲,你干什么要拦着我?侯音之所以敢如此乱来,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都是仗着侯选,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侯音如此,其父侯选也脱不了任何干系!今日我先杀了侯选,再去杀侯音,只要杀了这侯氏父子,凉州便会太平了,不然的话,凉州境内,将永无宁日!”韩承一脸惊讶的望着韩遂,大声叫道。

    “混账东西!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给我滚出去!”韩遂怒不可遏的道。

    韩承没走,当着韩遂的面,理直气壮的道:“父亲,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侯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军,他的儿子侯音就仗着侯选的权势在上邽县为非作歹,而且还公然抢了你儿子的妻子,不仅将她给糟蹋了,还碎尸了,这凉州大半的地方都是父亲你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他侯音竟然在父亲你的头上动土,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你的脸面还望哪里搁啊!”

    侯选听后,直接抬起了头,对韩遂道:“主公,公子说的极是,我绝对不能因为此事而让主公丢脸,侯选甘愿一死,以谢主公昔日对侯选的恩情!”

    说完,侯选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长剑,便要吵自己的脖子上抹。

    韩遂眼疾手快,一把将侯选手中的长剑给夺了下来,对韩承道:“这凉州大半的地方是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不假,但是若没有侯将军,我根本不可能有今天,而且侯将军还曾经数次在重围之中将我救出,若我因为一个女人而杀了侯将军,天下人将怎么看我,众将士将怎么看我?”

    侯选听后,内心里暖融融的,没想到韩遂竟然还记得他的功劳。

    韩遂接着说道:“侯将军曾经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的儿子杀了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即便是杀了十个、一百个,那又如何?如果你没有侯将军,别说是我,连你在内,我们韩家上上下下八十多口人早就下到阴曹地府当中去了。你非但不感激侯将军,反而要杀了侯将军,若我真的任由你这样做,那岂不是要寒了众将士的心吗?以后上阵杀敌,谁还愿意为我们韩家打仗?女人没有了,可以再娶,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承儿你还年轻,有的是大好光阴,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可以给你娶个十个八个女人,专门供你繁衍后代……”

    不等韩遂把话说完,韩承便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的老婆在韩遂的眼里,只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不是随意宰杀的畜生,而且他老婆的肚子里还有一个他未出生的孩子,对于韩承来说,他至今还承受不住这种沉重的打击,他是韩遂的儿子不假,却没想到自己连一个侯选都不如。

    “哈哈哈……”韩承突然大笑了起来,打断了韩遂的话,笑完之后,随之便演变成了哭泣,接着,他从怀中摸出了一柄短刃,直接掀掉了自己头上戴着的武冠,露出一头散乱的长发来,他随便抓起了一把头发,便对韩遂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日我韩承断发盟誓,从此以后,和韩遂断绝一切关系,韩遂不再是我父,我也不再是韩遂的儿,若有违此誓,甘受五雷轰顶,并且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一落,韩承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短刃,将满头的长发都割掉了,留着一头乱乱的寸发,大笑着怅然离去。

    韩遂一直皱着眉头,看着韩承的一举一动,一直面无表情的,他面色铁青,冷眼看着韩承离开,直到韩承背影消散在黑暗之中,也没有说出半个字。

    侯选见状,急忙问道:“主公,属下去将公子追回来,并且以死谢罪!”

    “不必!”韩遂拦住了侯选,缓缓的说道:“如此孽子,就由他去吧,以后生死有命,他将不再是我的儿子。”

    侯选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因为自己的儿子办的那点大逆不道的事情,却不想弄得韩遂、韩承父子恩断义绝,即便如此,韩遂也还要保他,他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并且在心中早已经做好了打算,以后一定要死心塌地的为韩遂办事,以报答韩遂对他父子的大恩大德……(未完待续。。)

420凉州乱(7)

    韩遂没有重罚侯选,只是罚了侯选几个月的俸禄,并且还把他的儿子侯音还给了侯选。

    虽然侯音的命根子断了,又被韩承打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但好歹是保住的性命,侯选也亲眼看到韩遂和韩承为了他而闹翻了,而且这件事也是侯音有错在先,韩遂没有杀掉侯音,已经是很大的仁慈了,所以侯选也不再计较什么了,带着侯音辞别了韩遂,滚回了上邽县。

    韩承和父亲韩遂恩断义绝,独自一人,骑着一匹战马一路向东而去。

    两天后,马超、马岱、庞德回到了安定郡郡城高平。

    高平也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镇,过了陇县,再翻越过六盘山,才抵达高平城。

    高平城始建于汉武帝元鼎三年,汉武帝时期,国力鼎盛,军事力量强盛,对匈奴不断的发动攻击,开拓了很大的疆土。

    汉武帝为了加强西北边地军事防御,这才设置安定郡,治所就在高平城(即今固原县城),由于城池坚固,在整个西北无出其右者,所以又被称为“第一城”。

    汉末以来,凉州地区局势动荡,大大小小的割据军阀同时存在,马腾原本只是凉州刺史耿鄙帐下的一个小吏,一次偶然的机会,马腾在对羌人作战中显示出了他英勇的一面,被耿鄙发现了他的过人之能,便命其为军司马,从此以后专门负责带兵打仗。

    后来,韩遂、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王国联合造反,耿鄙兵败被杀。马腾为求自保。于是转而投到了反叛军的一边。与叛军同流合污。

    但随着后来朝廷大军前来平叛,马腾率部又再次投靠朝廷,反过来帮助朝廷消灭了北宫伯玉、李文侯、王国所部,所以,韩遂、边章对其恨之入骨。

    后来,韩遂和边章发生冲突,韩遂便设计杀了边章,边章的部下于是纷纷投靠了马腾。

    再后来。韩遂独力难支,抵挡不住朝廷大军的进攻,被迫向朝廷投降,转而被任命为金城太守,其部下也都成为了官军。

    马腾也因为战功被任命为将军,屯驻在安定一带。

    再再后来,董卓崛起,成为了西凉刺史,韩遂、马腾都依附于董卓,董卓死后。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旧部带着西凉军入主长安,再次霸占了朝廷的大权。为了安抚马腾和韩遂,便封韩遂为镇西将军继续担任金城太守,并兼任凉州刺史,而马腾则为安西将军,领安定太守。

    但是,随着韩遂野心的不断扩张,眼睛里根本容不下马腾这颗钉子,也想起当年马腾两面三刀的行为,对马腾恨之入骨,所以两军之间经常摩擦不断。

    后来,马腾、韩遂在汉阳郡人阎温的调解下,最终决定和平相处,攻守同盟,并且将矛头一致转向了在长安的李傕、郭汜等人,这才使得凉州渐渐稳定下来。

    但是,阎温死后,韩遂的野心再次萌生出来,常常有对付马腾的意思,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而已。

    马超、马岱、庞德三人名义上是去狩猎,实际上却是在暗中探查韩遂的兵力分布,此次任务完成了,也就回来了。

    三人骑着战马,一进入高平城,便立刻前往府衙,去向马腾汇报此行的一些收获。

    但是当他们来到府衙大厅时,却看见一个文人打扮,身材微胖的人站在大厅里,手中拿着一道圣旨,而马腾则跪在地上,竖耳聆听。

    三人来到大厅门口时,那文人打扮的胖子已经把圣旨宣读完毕,并且交给了马腾。

    只见马腾接过圣旨,朗声说道:“微臣马腾,谢主隆恩!”

    接着,那胖子便将马腾扶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马将军,快起来吧,恭喜马将军,贺喜马将军,马将军平步青云,一下子成为了卫尉,这卫尉可是九卿之一,马将军高升了啊!”

    马腾站了起来,身材高大的他,一下子将那个胖子给遮住了,只见马腾抱拳道:“董大人远道而来,马某也没有什么招待的,马某已经让人备下薄酒,一定要和董大人不醉不归!”

    那胖子,不是别人,正是董昭。

    董昭听了以后,拱手道:“既然卫尉大人盛情相邀,那董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马超、马岱、庞德三人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马超便朗声叫道:“父亲大人,孩儿回来了!”

    马腾、董昭都一起向外望去,但见马超已经到了跟前,马岱、庞德二人则跟在马超的身后。

    董昭见马超仪表堂堂,相貌不凡,俊朗的面容、魁梧的身躯,以及那一双深邃的双眸,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来到凉州的路上,他就已经听说过了被羌人誉为“神威天将军”的马超的大名,而进入凉州之后,马超的名声就越来越大,因其长相俊朗,风流倜傥,常常在作战时身穿白衣,身披亮银甲,在甲衣外面再披着一件锦袍,一场战争下来,身上竟然不沾染一点血迹,衣甲依旧光鲜亮丽,所以又被人称为“锦马超”。

    “马大人,这位想必就是被羌人誉为‘神威天将军’,兼有‘锦马超’之称的马超马孟起吧?”董昭先马腾一步,开口说道。

    马腾听后,哈哈笑道:“徒有虚名而已,不想董大人也曾听说过我儿之名,实在是让马某有些惊讶。”

    “孟起在凉州声名赫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马大人能有这样的一个儿子,实在让人羡慕不已啊!若是我的儿子能有孟起的一半才华,那我也就不用这么烦恼了。唉!”

    董昭前一秒还在夸赞马超,后一秒又因为自己的儿子而叹气,这让身为人父的马腾更加有了骄傲的资本。

    马腾急忙冲马超喊道:“孟起。快来拜见董大人!”

    马超毕恭毕敬的向着董昭拜道:“孟起见过董大人!”

    董昭呵呵笑道:“少将军不必多礼!”

    话音一落。便扭头对马腾道:“马大人此次进京的话。不妨把孟起也一起带上吧,摄政王也曾听说过孟起的名声,很想见见孟起,说不定,摄政王见到孟起之后很喜欢,就把孟起留在了身边为官呢,到那时,你们父子都在京城。一家人又可以团聚了,岂不美哉?”

    马腾一脸的笑意,听到董昭的这番话后,心理面也有了这种打算,但却没有敢表露出来,只是对董昭说道:“孟起久在边塞,不懂朝廷礼仪,只怕去了京城,会招惹到一些不必要麻烦,反倒给董大人添乱……”

    “马大人。其实京城并不是想象的那样,摄政王也并非是拘礼之人。再说。我可不怕什么麻烦,而且我在来的时候,摄政王还专门交待过,一定要将孟起带到京城,要亲眼见见孟起……”

    董昭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超便突然插话道:“父亲,你要去京城吗?”

    马腾听马超打断了董昭的话,边立刻训斥道:“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竟然打断了董大人的话?”

    “马大人,不必这么严厉,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远道而来,也有些累了,你们父子先商议一下去京城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去小憩一会儿。”董昭觉得也是时候离开了,给马腾、马超父子以充分的空间商议事情。

    马腾见董昭要去休息,便立刻安排庞德带着董昭去了客房,另外又吩咐马岱去安排酒宴。

    眨眼的功夫,大厅里就只剩下马腾、马超二人。

    马超再次问道:“父亲,你要去京城吗?”

    马腾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圣旨交给了马超。

    马超匆匆看了一番后,便道:“朝廷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召父亲到京城去当卫尉?”

    “自然是觉得我有当卫尉这个资质,我久守凉州,更是让羌胡不敢接近,朝廷自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要我去当卫尉的吧?”

    “父亲准备打算去京城当卫尉吗?”马超又问道。

    马腾捋了捋挂在下颌上的一部胡须,眼神中已经略有憧憬之色,问道:“你觉得我去当这个卫尉怎么样?”

    “不怎么样!”马超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马腾用惊讶的眼神望着马超,问道:“你觉得不怎么样吗?”

    马超道:“卫尉虽然位列九卿,但却在京城里当官,京城那么大,官员那么多,即便是九卿也只是其中之一,根本凸显不出什么重要性来。而且京城是天子脚下,其法律肯定比较严格,父亲在边疆我行我素惯了,去了京城要恪守许多规矩,难道父亲不觉得有些不够自由吗?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父亲常常待在天子和摄政王的身边,难免不会犯下什么错误,万一哪天惹怒了天子和摄政王,只需一道圣旨,便可将父亲打入地牢,父亲在京城无亲无故,也没有什么朋友,跟朝中那些大臣又不认识,根本没有人为父亲求情,那么父亲岂不是要在地牢里孤老一生?”

    马腾听了以后,忽然发现马超竟然也有分析事情的能力,说实话,他已经厌倦了凉州,别看现在凉州一番太平,但那都只是表面,其实暗地里他与韩遂却在明争暗斗,而且他也知道,韩遂早有将自己吞并之心。所以,他一直想远离凉州,但却又苦于没有去处。恰好圣旨在这个时候降临,召他去当卫尉,仿佛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在四面碰壁的时候,为他打开了一扇门。

    而且,马腾也没有想到以后在京城的事情,他只想尽快离开此地,远走高飞,远离这片贫瘠的土地,不再饱受风沙、苦寒,他要锦衣玉食,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生。

    简单的说,马腾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雄主,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身不由已,都是在为自己打算,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绝对不会出现在凉州,十几年来,自己哪一天不再提心吊胆?

    马超见马腾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马腾在考虑他的话,便继续说道:“父亲,凉州虽然地处偏远,又是苦寒之地,但父亲在这里说一不二,一言九鼎,在这里父亲就是唯一,何必要贪图什么九卿的虚职而去京城呢。再说,京官也不好当,京官都拉帮结派,父亲只有一个人,必然会受到排挤,到时候,父亲再想回到凉州,那就难上加难了……”

    “孟起,你不要再说了,为父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且下去吧。”马腾摆手道。

    “父亲,我刚刚从汉阳郡回来,打探到了关于韩遂的兵力布防,父亲不想听听吗?”马超问道。

    “你先回去在地图进行标记,等明天再将韩遂的兵力分布图那给我看!”

    “喏!”(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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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介绍:
现代雇佣兵张彦,意外回到了战火纷飞的三国时代,替陶谦赶走了曹操,又抢了刘备的老婆,顺便连陶谦也一起取代了,割据于徐州。
张彦招猛将、纳贤士、组建铁血骑兵,逐曹操、驱刘备、战吕布、戏袁绍、灭袁术,与天下争锋。
挟天子、定河北、平关中、征江南、伐巴蜀、征西凉,铁血骑兵所向披靡,纵横三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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