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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txt下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36荀攸献计

    曹操撤军回到营中,急忙找医生给夏侯惇进行了一番救治。

    过了许久,曹操见医生从夏侯惇的营帐里出来,急忙追问道:“元让伤势如何?”

    医生回答道:“主公尽管放心,夏侯大人伤势虽重,却保住了性命,只是,他的左眼是无法保住了……不过,夏侯大人受此重伤,需要好生调养,军旅之中,只怕不太适合养伤,望主公做出定夺。”

    “典韦!”曹操立刻扭头对身边的典韦叫道。

    “末将在!”典韦抱拳答道。

    曹操道:“去挑选一百精锐军士,护送元让回濮阳静养!”

    “喏!”

    典韦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曹操则掀开了营帐的卷帘,径直走了进去,见夏侯惇躺在卧榻上正处在昏迷当中,左眼虽然已经被包扎了,但却被鲜血浸湿。

    他走到床榻之侧,看着奄奄一息的夏侯惇,两只眼睛里竟然泛出了晶莹的泪光,心里更是透露出来了对夏侯惇的怜悯。

    夏侯惇可谓是曹操最早的班底,少时与他又是好友,也正是因为有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这几个旧友、堂兄弟的誓死相随,他才能一路走到今天。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就好比是曹操的双手和双脚,曹仁已经死了,曹操就感觉像是失去了一条胳膊一样,他不想夏侯惇再出什么事情。

    这些年来,曹操与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虽然是主仆关系,但私底下却都是以兄弟相称,尤其是曹仁死了以后,曹操对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更加显得尤为重视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在曹操看来,那是未到伤心处,一旦到了伤心处,男儿的泪水也是如同泉涌。

    整个大帐里,只有曹操一个人,他静静的站在夏侯惇的身边,默默的注视着夏侯惇,泪水夺眶而出,黄豆般的眼泪,顺着脸颊滴淌了下去。

    片刻之后,曹操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蠕动嘴唇,轻轻的对夏侯惇说道:“元让,这一箭之仇,我势必会让吕布加倍偿还的!”

    话音刚落,夏侯渊、曹洪便闯了进来,看到曹操站在夏侯惇身边,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走了过去,站在曹操的身侧,眼睛却注视着躺在卧榻上失去左眼的夏侯惇。

    夏侯渊与夏侯惇是堂兄弟,见到夏侯惇如此模样,又失去了一只眼睛,心情糟糕透顶了,眼窝早已经湿润了,但他强忍住了泪水,当即抱拳对曹操道:“主公,请允许我带领本部兵马攻城,我要让吕布血债血偿!”

    “主公,我愿意与妙才同去,非要射瞎吕布的两只眼睛不可!”曹洪也抱拳道。

    曹操静静的看着夏侯惇,一言不发。

    夏侯渊、曹洪见曹操没有说话,便异口同声的道:“主公,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便去替元让报仇!”

    良久,曹操才蠕动了嘴唇,话音里竟然还有一丝颤抖,轻声说道:“你们以为,我不想为元让报仇吗?我与元让,还有你们两个,都亲如兄弟,前者子孝先是被张彦俘虏,后来又辗转到了袁术的手中,被袁术残忍的杀害,你们知道我得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吗?自从子孝死后,我就像是少了一条胳膊似得,如今元让又差点被吕布射死,我不想再让你们有任何闪失了……”

    “可是主公,我等既然追随了主公,就已经时刻准备好了为主公而死,只要主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我等死不足惜!”夏侯渊厉声说道。

    “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们要是先后离去,我就像是残疾一样,早晚会被别人吞没。元让的仇,我会替他报的,但不是现在,你们也都给我冷静一点,三天之内,我必破吕布,也定教他血债血偿!”曹操说这话的时候,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严厉,更是夹杂着浓厚的恨意。

    这时,典韦从帐外走了进来,向着曹操抱拳道:“主公,人都已经安排好了,随时都可以启程!”

    “事情紧急,今夜就让他们把元让护送到濮阳,免得夜长梦多!”曹操道。

    “喏!”

    随后,典韦让人将昏睡中的夏侯惇抬了出来,放在了一辆马车上,曹操嘱咐这一百名士兵,星夜将夏侯惇送到濮阳静养。

    送走夏侯惇后,曹操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命人将荀攸、郭嘉、程昱叫了过来,连夜商议对策。

    荀攸、郭嘉、程昱先后抵达曹操的营帐,见曹操面色阴郁,闷闷不乐,脸上还挂着泪痕,三人面面相觑一番,谁都没有说话。

    “三位来的正好,快请坐!”曹操朗声说道。

    荀攸、郭嘉、程昱分别落座,齐声道:“不知主公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曹操道:“三位都是我的智囊,如今吕布射伤了夏侯惇,我军出师不利,吕布、张彦的联军仍旧在定陶城里,我想询问一下,三位可有什么破敌之策吗?”

    荀攸当即说道:“主公,我有一计,或可能夺取定陶,只是……”

    曹操见荀攸有些顾虑,便厉声问道:“只是什么?但讲无妨,我恕你无罪!”

    荀攸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

    曹操听后,哈哈大笑道:“公达,如此妙计,别说是让夏侯元让诈死,就是让我诈死,我也一百个愿意!”

    郭嘉、程昱二人对荀攸的妙计也十分佩服,当即抱拳道:“主公,有荀公达如此妙计,想必夺取定陶,将会易如反掌!”

    曹操渐渐止住了笑声,道:“话不能说的太满,公达的这个计策,在我看来,确实是一个妙计,但在施行的过程中,能否起到作用,还要看吕布、张彦他们是否上钩了。而且,此计需要多方配合,必须做到尽善尽美,千万不能留给敌军一点蛛丝马迹,更不能让敌军起到一丝怀疑,只有如此,我军才能夺取定陶,并且为元让报仇!”

    “主公英明,我等必定竭尽全力,辅佐主公!”荀攸、郭嘉、程昱三人异口同声的叫道。

    于是,曹操在当夜便将军中军司马以上的将领全部聚集在了大帐内,一番安排之后,众人都对荀攸之计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夜,曹军营寨里死气沉沉的,而定陶城里,却是欢歌笑语,吕布一箭射瞎了夏侯惇,而在狼骑兵的打击之下,曹军万余兵马溃败而逃,吕布认为这是一场大胜利,便在城中进行了大宴。

    大厅里,张彦、吕布同坐在上首位置,左边陈宫、高顺、张辽、宋宪、侯成、郝萌等人一字排开,右边则坐着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四将。

    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丰盛的酒菜,众人其乐融融,吕布更是开怀畅饮。

    张彦对于吕布的神勇,没有任何意义,但曹操突然撤军,却并非是怕了吕布,而是因为夏侯惇被吕布射瞎的缘故。

    大厅内众人都兴高采烈的,唯有张彦心事重重,他在想,此刻的曹军营寨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侯惇“拔矢啖睛”的故事,张彦曾在三国演义中看过,他清楚的记得,射瞎夏侯惇的人是吕布帐下的一员骁将,叫曹性。

    只可惜,随着他的到来,历史的轨迹早已经发生了改变,就连“拔矢啖睛”这个故事中的主角,也从曹性变成了吕布。

    不过,在张彦看来,吕布更具有射瞎夏侯惇的本领,当时他在城楼上看的一清二楚,吕布的一举一动,他都在密切关注着,吕布的神勇,也让他不寒而栗。

    吕布在方天画戟和弓箭之间来回熟练的转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不仅一箭射瞎了夏侯惇,第二箭也如影随形的射了过去,若非曹洪及时出现,挡住了那一箭,夏侯惇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现在,曹军营寨里,受了如此重伤的夏侯惇,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之数。

    张彦倒是很期望夏侯惇殒命,这样的话,曹操就又少了一员大将,夏侯惇对于曹操是左膀右臂的人物,一旦失去了夏侯惇,曹操就像是失去了一条胳膊。

    前次,曹仁间接的死在了他的手中,他已经斩下了曹操的一条臂膀,如果此刻夏侯惇再不治身亡,那对于曹军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酒宴上,吕布等人都开心不已,吕布的部下更是对吕布夸赞的快飞上了天。但张彦始终保持着一颗冷静的心,夏侯惇若亡,虽然对曹军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并没有影响曹军的整体战斗力。

    相反,夏侯惇的身亡,或许会刺激曹军的士气。善用之人,能够化悲痛为力量,让士气增加,不善用者,只能会让士兵的士气逐渐低迷。

    对方的主帅是曹操,这是历史上非常有名气的一位军事家,在张彦看来,曹操一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在夏侯惇的身上大做文章,激励士气,鼓舞士兵,化悲痛为力量,从而达到哀兵必胜的目的。

    为此,张彦特意借尿遁出来,并把徐盛一起唤了出来,让徐盛派斥候前往曹军营寨,监视曹军的一举一动,并随时向他汇报。

137刺客郝萌

    张彦把任务交代给了徐盛,徐盛立刻出了太守府,去吩咐手下的斥候,星夜前往曹军营寨打探消息。

    于是,张彦便到茅厕去小解,一股洪流被放了出去后,整个身体感到无比的舒畅。他整理好衣裳,从茅厕里走了出来,刚一露面,便赫然看见两个黑影鬼鬼祟祟的驶向了后院,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后院是吕布和貂蝉居住的地方,张彦到来以后,吕布也在这里给张彦安排了一间客房。此时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溜进了后院,出于职业性的敏感,张彦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他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一双炙热的双眸,正在紧紧的盯着那两个溜进后院的黑影,但见他们在后院的花园里急速穿梭,朝着后院的荷花池走了过去。

    清冷的月光普照着大地,整个大地都笼罩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之中,今夜仍旧是月朗星稀,一名女子正站在荷花池的凉亭边上,高昂着头,用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正注视着明亮的皓月。

    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吕布的小妾貂蝉。

    貂蝉披着一件红色的披风,一动不动的站在荷花池的边上,手中拿着一朵鲜红的玫瑰,另外一只手正在一片一片的揪下花瓣,洒向静谧的荷花池里,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靠近。

    今夜全城都在庆祝吕布打了胜仗,吕布更是摆下了大宴,后厨的人手不够,太守府里的所有侍女、家丁都去厨房帮忙了,所以偌大的后院里,只剩下貂蝉孤零零的一个人。

    三年前,荒淫无道又贪婪嗜杀的董卓,独霸朝纲,更是弄的天下大乱,最后引来了天下公愤,十八路诸侯共同起兵,联合在一起,讨伐董卓。

    董卓为避其锋芒,毅然决定迁都长安,并一把火将帝都给烧了,犯下的滔天罪行,更是罄竹难书。

    迁都到了长安后,董卓的暴行更甚,文武百官是敢怒不敢言。

    貂蝉本是司徒王允家里的一个侍女,一次偶然的机会,被王允发现了她的美色,王允知道董卓喜好美色,于是灵机一动,便想出了一个用美色来做为铺垫的连环计。

    在王允的百般请求下,年仅十七岁的貂蝉,为了诛杀董卓,替天下除害,终于答应了王允的请求,决定用美人计来离间董卓和吕布。

    之后,在王允的调教之下,貂蝉学会了弹琴、歌舞,被王允送给了董卓当侍妾。

    于是,貂蝉不得不忍气吞声,假颜欢笑,把自己献给一个比自己大几十岁的老头子。除此之外,她还要用身体百般的诱惑吕布,寻机离间吕布和董卓的关系。

    自那以后,貂蝉就觉得自己只是一枚棋子,是王允诛杀董卓的一个工具,周旋在董卓和吕布这两个她不喜欢的男人之间,直到计策成功为止。

    后来,吕布和王允杀了董卓,为天下除了大害,受到万民的敬仰。但又有谁知道,貂蝉为这件事所作出的巨大牺牲?

    本以为,诛杀了董卓,事情便有了结果,貂蝉也可以得到解脱,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最后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嫁了,为其生儿育女,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但谁知,吕布根本不愿意放过自己,在诛杀董卓后,将貂蝉牢牢的控制在身边。

    本来,貂蝉已经认命了,而且吕布对她也算比较好的,从今以后就跟着吕布吧。

    哪知,一进入吕布的家门,吕布的正妻严氏,侧妻魏氏,竟然联合起来对付貂蝉,事事都和貂蝉做对,又经常在吕布耳边说貂蝉坏话,久而久之,吕布也自然而然的和貂蝉疏远了。

    从此后,貂蝉在吕布的家里如履薄冰,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每日都提心吊胆的。

    如今,虽然吕布将她和严氏、魏氏分开居住,但吕布平时经常在外征战,貂蝉许多时候都是孤苦无依,渐渐的性格也变得孤僻起来,虽然整日闷闷不乐,但在吕布面前却要强颜欢笑,活脱脱的是一个行尸走肉。

    皓月当空,貂蝉目不转睛的望着那轮明月,心里竟然是如此的孤独,她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如果我能像嫦娥一样飞到月亮上居住,那该有多好啊……”

    忽然,貂蝉的背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急忙转过头看了过去,但见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朝自己走了过来,脸上凶神恶煞的。

    她顿时感到一阵惊恐,急忙问道:“你们是谁?”

    两个汉子根本不予回答,一拥而上,直接将貂蝉架了起来。

    貂蝉出于害怕,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其中一个汉子扬起手,便将貂蝉打昏了过去,然后把貂蝉抗在肩膀上,便迅速的沿着原路返回。

    就在这时,一道残影在两人眼前掠过,张彦形同鬼魅一样,瞬间出现在了两个汉子的面前。

    张彦指着貂蝉,大声喝道:“放开她!”

    两个汉子也不搭腔,立刻从怀中拔出了短刃,一人持着一柄,朝着张彦的要害便刺了过去。

    张彦功夫何等了得,这两个蟊贼岂是对手?

    一拳挥出,一个汉子瞬间被击倒在地,鼻梁骨更是被打断,鲜血从鼻腔里喷涌而出。紧接着,张彦一脚便踹了出去,直接踢中了那个汉子的裆部,那汉子惨叫一声,立刻丢下手中短刃,捂住裆部,跪在地上大声叫喊着。

    张彦顺手抄起貂蝉,直接抱在了怀中,瞪着这两个汉子,喝问道:“你们两个刺客,好大的胆子!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汉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但谁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不是张彦的对手,见势不妙,便想开溜。

    张彦哪里能让他们走,抬起腿便将这两个汉子给再次踹倒在地,厉声道:“既然来了,你们还打算走吗?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突然,那两个汉子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刃,直接捅进了自己的心窝,宁死不说。

    张彦见这两个汉子倒在血泊当中,已经奄奄一息了,他不得不佩服这两个汉子的忠心。

    他没有再理会这两个汉子,看了一眼尚在昏迷中的貂蝉,直接将貂蝉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其平躺的放在卧榻上,他自己则坐在旁边,静静的守护着。

    张彦点着了烛火,光亮将房间里的黑暗驱散,他站在貂蝉身边,看了一眼有着倾国倾城之色的貂蝉,心里面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越看越觉得貂蝉美的不可方物,越看心里面越痒,一时间,他控制不住,趁着貂蝉昏迷之际,俯下身子,将嘴唇凑在了貂蝉的双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之后,张彦便出了房间,想要去在那两个汉子的尸体上寻找一点蛛丝马迹。

    哪知,等他再次来到荷花池时,却惊讶的发现,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就连地上的血迹,也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看不出来有任何冲刷过的痕迹。

    张彦不禁皱起了眉头,越想越觉得离谱,难道是见鬼了不成?

    不过,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这两具尸体的离奇失踪,也就证明这两个汉子还有同伙。

    一想到这里,张彦忽然明白了什么,惊叫道:“不好!”

    他转过身子,拔腿便朝自己的房间里跑去,但见自己房间的房门洞然大开,房间内漆黑一片。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将房门关上了,这时却是打开的,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担心貂蝉会被再次掳走。

    他快步走进了屋里,直接走到了床榻边上,映着微弱的月光,他依稀可以看见床榻上躺着个人。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张彦长舒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去点燃蜡烛,哪知从床榻上的被窝突然露出了一点寒光,迅疾的朝着他的心窝刺来。

    张彦大吃一惊,急忙向后急退,顺手抓起床边的一个胡凳,直接挡住了那点寒光。

    “喀喇”一声脆响,张彦手中的胡凳被那点寒光劈斩成两半,紧接着一道道寒光快速在张彦面前闪过,都是攻向张彦的要害之处。

    张彦手中没有兵器,连连后退,直接退出了房间。

    一名蒙面的黑衣人,从房间里紧跟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层出不穷的剑法组成了一张剑网,将张彦罩在了其中。

    张彦被这名黑衣人逼迫的无法还手,只这一番交手,便知道对方功夫不弱,至少在剑法上颇为高强。

    他一边躲闪这名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寻求破绽,眼睛更是从头到脚将黑衣人打量了一遍,赫然发现,黑衣人的脚上穿着的竟然是一双牛皮战靴,这战靴的款式与吕布军中诸将所穿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眉头一皱,心中大胆的猜测道:“吕布帐下诸将,只有八人,而成廉战死,魏续、曹性又不在定陶,高顺、张辽、宋宪、侯成的身躯又非常魁梧,而眼前的黑衣人却身形瘦弱,个头不高,而且剑法高强,那么也只有郝萌了。难道,此人是郝萌?”

    一想到这里,不管他猜测的对不对,只管先诈对方一下。

    于是,张彦厉声叫道:“郝萌!吕布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造反?”

    那黑衣人突然听到张彦的这一声呐喊,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的惊讶,刺向张彦的长剑突然戛然而止,转身便跑,头也不回。

    “郝萌!果然是你!站住!”张彦见到如此一幕,立刻叫道。

    那黑衣人正是郝萌,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安排好的计划,会被张彦给破坏了,而且就连自己,也被张彦一眼认出。

    此时此刻,郝萌只好赶快回到军营,带着部众以及貂蝉,赶紧离开定陶,一旦张彦将此事告知了吕布,只怕自己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张彦却阴魂不散的追了上来,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喊道:“抓刺客!抓刺客!”

138郝萌造反

    随着张彦的一声声大喊,整个太守府里顿时沸腾了起来,但郝萌凭借着自己对太守府地形的熟悉,七拐八拐的,便摆脱了张彦。

    当张彦追着郝萌来到后花园时,除了看见笼罩在月光之下的花花草草,再也看不见郝萌的身影。

    貂蝉被劫,张彦又失去了郝萌的行踪,那么接下来,郝萌肯定会把貂蝉转移出城。他一想到这里,立刻朝太守府的前厅跑了过去。

    此时,吕布等人还在大厅里欢饮,对于后院发生的事情,都浑然不知。

    张彦的出现,瞬间打破了这里的平静,他一进入大厅,刚想张嘴将郝萌劫走了貂蝉的事情告知吕布,哪知他赫然看见郝萌正坐在大厅内,正泰然自若的端着酒杯,朝肚子灌酒。

    “奇怪!”

    张彦的心头大起疑窦,如果刚才那个人不是郝萌,那他又是谁?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来劫掠貂蝉,而且对太守府的地形又是如此的了解?

    “张安东,你这一泡尿尿的时间倒挺长的,让我在此一阵久等啊!”吕布见张彦到来,已经喝的微醉的他,呵呵的笑道。

    “奉先兄,后院来了刺客,并且劫走了貂蝉夫人!”张彦径直走到吕布的面前,朗声说道。

    吕布听了以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张安东真会开玩笑,这里是太守府,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劫掠我的爱妾?”

    “我没功夫给你开玩笑,貂蝉被劫,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而且,我还和刺客交过手,刺客剑法超群,身形和郝萌一模一样!”张彦声音严厉,指着郝萌一本正经的道。

    郝萌听到张彦如此说话,立刻不忿的叫道:“张安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说的那个刺客就是我吗?”

    “我只是说与你身形一样,却并未看清他的脸,当时他蒙着脸,我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的一举一动,确实和你神似。”张彦道。

    “哈哈哈……张安东真是越说越离谱了,郝萌一直在大厅里坐着,从未离开,他怎么可能是蒙面刺客。再说,就算我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劫掠我的爱妾。”吕布摆手道。

    张彦道:“奉先兄,你若不信,便可与我一起去后院察看,貂蝉夫人是否被劫,便可一目了然。”

    “好,我就跟你去看看!”吕布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你们都一起来,做个见证!”

    于是,在张彦的带领下,吕布带着众人一起赶往后院,很快便来到了吕布的房间。

    房间门口站着两个侍女,那两个侍女见吕布等人到来,立刻上前欠身道:“见过主公!”

    “夫人可在房内?”吕布问道。

    那两个侍女回答道:“启禀主公,夫人已经休息了。”

    吕布扭头对站在身边的张彦问道:“张安东,貂蝉正在房中休息,你却说贼人掳走了,这个玩笑,开的未免太大了吧?”

    张彦不信,对吕布说道:“只凭两个侍女的片面之词,如何能够确信貂蝉夫人正在房内休息?眼见为实,奉先兄不要被人蒙蔽了!”

    吕布觉得张彦说的也对,直接推开了房门,大踏步的跨进了房里,走到床榻之侧,看到貂蝉安然无恙的躺在床榻之上,又重新走了出来。

    房门再次关上,吕布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阴沉,就连看张彦的眼神,也有了一丝幽怨。

    吕布走到张彦的面前,冷冷的道:“张安东,你的玩笑开的有些过火了,爱妾正在床榻上熟睡,如何被人掳走了?”

    张彦亲眼见吕布进去勘验了一番,想必貂蝉确实在里面,但只怕并非是休息,而是被人打昏了。

    他刚才非常真实的经历了这些事情,怎么可能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逆转?不是他眼花,就是有人在搞鬼。

    张彦将目光锁定在了郝萌身上,他见郝萌泰然自若,像是没事人一样,似乎眼前的事情,跟他无关。他坚信,在他与那个黑衣人交手的一瞬间,他直呼郝萌的名字,如果那个人不是郝萌,为何能有如此大的反应?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张彦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于是便厚着脸皮笑道:“哈哈哈……奉先兄勿怪,我们在大厅里喝酒未免有些太过单调了,所以才想出这个方法来博奉先兄一笑,还希望奉先兄不要见怪哦……”

    吕布听张彦如此说话,也一笑了之,当即说道:“张安东,这样的玩笑,以后还是少开为妙。我们还是到前厅去饮酒吧。”

    众人重新回到前厅,但在张彦的心里,这件事已经弄得非常不愉快了,在宴会上,他一直在关注着郝萌,见郝萌行为举止非常自若,似乎真的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但是,那是他亲身经历的,绝不可能是梦,而他可以确定,那个最后与他交手的刺客,应该就是郝萌。

    酒宴结束后,郝萌早早的便离开了,张彦让徐盛一直在郝萌后面悄悄的跟着,关注着郝萌的一举一动,然后再向他汇报。

    回到房间后,张彦一直在回想着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了,前者他还在追逐郝萌,一转眼的功夫,郝萌便已经坐在了大厅里,而且吕布还证明郝萌从未离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比近子时,徐盛才来敲门,向张彦汇报了他所看见的一切。结果很惊人,徐盛一路跟随郝萌回到营帐,郝萌便倒下睡去了,从此没有再出来。

    听到徐盛的报告,张彦心里的疑窦越来越大了,难道今天晚上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凭空想象的?

    不!

    任何事情,都一定会有一些纰漏,张彦确信自己是清醒的,只要找到貂蝉,加以确认,便可以一清二楚。

    于是,张彦打发徐盛先行离开,自己则随后出了门,前往貂蝉所在的房间。

    今夜吕布喝的酩酊大醉,被将士们抬到了客房休息,也就是说,貂蝉是独自一人待在吕布的房间里的。

    他小心翼翼的再次来到了吕布的房间,赫然看到两个侍女靠在门边的柱子上,他以为是睡着了,谁知道刚一走进,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再仔细一看,两个侍女的胸口上都插着一柄短刃,鲜血仍在汩汩的向外冒着。

    张彦立刻皱起了眉头,向吕布的房间里看去,但见房门虚掩着,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房门,径直闯了进去。

    这一次,张彦留了一个心眼,他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烛火驱赶了房间里的黑暗,让张彦可以清楚的看见,床榻上躺着一名香肩微露的女子。

    张彦看到这里时,还是有些不安,慢慢移步到床榻,同时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将剑尖对准床榻上的女子,然后将女子的脸扭了过来,映入他眼帘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女子,面色苍白,嘴唇发紫,脖子上还有一道勒痕,已经死去多时。

    貂蝉呢?

    张彦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像是炸弹爆炸了一样,这名女子是什么时候躺在这里,吕布进来确认时,有无看清女子的脸容,都是个未知之数。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前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惨叫声。他立刻离开了房间,刚一出门,便看到院墙外面火光冲天,似乎包围了整个太守府。

    张彦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造反!

    他提着长剑,急忙向前院走去,刚刚抵达前院和后院之间的那条甬道,便看见郝萌举着火把,提着一柄长剑,一脸恶煞的带着士兵冲甬道里向后院冲了过来。

    张彦迅速后退,快步跑到了吕布所在的客房,急忙叫道:“奉先兄!”

    屋内除了吕布的鼾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情急之下,张彦抬起腿,一脚将吕布的房门踹开,径直走到床榻之策,一把便将吕布拉了起来。

    吕布正在酣睡,忽然被张彦这么一拉,从梦中惊醒,但眼前却晕乎乎的,当他看到站在面前的人是张彦时,便笑道:“张安东,你怎么跑到我的梦里来了?”

    “狗屁的梦!你的部下郝萌造反了,现在正带着人过来抓你,你若再不走,就会沦为阶下囚了!”张彦大声叫道。

    吕布嘿嘿笑道:“张安东又开玩笑了,我一向待郝萌不薄,郝萌怎么可能会反我?”

    张彦见吕布不信,使出全身力气,将吕布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门口,指着远处火光冲天,正向这里快速驰来的郝萌喊道:“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那个人是不是郝萌!”

    吕布浑浑噩噩,浑身酒气,站都站不稳了,眼睛更是看的模糊,只能看见一片火光。

    张彦见吕布如此模样,只怕随便一个士兵到来,都能将他杀死,哪里还有昔日的英雄模样。

    他情急之下,立刻用长剑在吕布的手心划了一刀长长的口子,鲜血登时流了出来。

    在剧烈的疼痛,以及血腥味的刺激下,吕布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赫然看见张彦持着带血的长剑站在自己的身边,一把将张彦推开,怒吼道:“你想要干什么?”

    “灌了几口黄汤,你终于清醒了?你好好的看那里,郝萌率众造反,正要来杀你!”张彦指着郝萌怒吼道。

    吕布急忙扭头看了过去,果然看到郝萌一脸恶煞的带着一群部下打着火把朝这里冲了过来,心里乱作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今整个太守府都已经被郝萌控制,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又是个醉鬼,手中更无兵器,若不赶快逃出这里,去军营搬请救兵,只怕你我都得死在这里!”张彦对吕布道。

    吕布听后,眉头一皱,刚从地上站起来,谁知双脚却不听使唤,摇摇晃晃的,若非被张彦及时搀扶住,吕布非要摔倒在地上不可。

    “平日里我喝酒从未醉过,怎么今日灌了几口黄汤就变成这副鸟样了?”吕布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解的问道。

    “一定是有人在你的酒中做了手脚!”张彦急忙补充道。

    “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否则的话,我怎么会感觉四肢无力?”吕布道。

    “来,我背你走!”张彦立刻蹲下身子,想要背起吕布。

    此时此刻,吕布和张彦一下子成为了患难与共的兄弟,吕布见张彦非但没有丢下自己离开,反而要背着自己,心中顿时有了一番感动。

    “不用!我有赤兔马,它可以带着我们两个人离开这里!”吕布摆了摆手,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手指塞进了嘴里,用力吹了一声清脆的哨音。

    哨音悠扬的传了出去,不一会儿功夫,赤兔马便从后院里的马厩里急速奔跑了过来,一道残影掠过,便站在了吕布和张彦的面前。

    “上马!”吕布对张彦道。

    张彦先骑上了马背,然后将吕布拉了上来。

    “放箭,射死他们!”郝萌见吕布、张彦都骑在了赤兔马上,顿时吃了一惊,他忽略了这一点,立刻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

    “掉转马头,去找貂蝉!”吕布危难之际,尚能想起貂蝉,也实属难得。

    张彦道:“貂蝉早已经被人掳走,现在不知所踪。”

    吕布吃了一惊,忙道:“我不信!带我去看!”

    张彦调转了马头,但没有理会吕布,而是骑着赤兔马,便朝后院的后门冲了过去。因为他注意到,外面的火光在不停的移动,正向后门合围,他必须赶在合围之前,冲出太守府。

    赤兔马果然是一匹神驹,爆发力竟然比张彦座下的乌云踏雪马还要强,他刚大喝了一声“驾”,赤兔马便扬起四蹄,快速飞奔而出,只留下一道残影。

    片刻之间,张彦、吕布骑着赤兔马便来到了后门,张彦挥动长剑,斩断了后门的门栓,直接冲了出去。

    正如张彦的判断,他们刚一冲出来,造反的士兵便合围了过来,但想要再来追赶他们,已经为时已晚。

    “貂蝉……你为什么不救貂蝉……”吕布有气无力的在张彦背后叫道。

    张彦并不理会吕布,骑着赤兔马,一直向军营冲了过去……

139以绝后患

    郝萌聚众造反,所带来的都是本部兵马,刚好赶上今夜换防,进行巡夜,便率众包围了太守府。

    太守府距离军营还有一段路途,即便是太守府这边嘈杂一片,军营那边也听不到什么声音。更何况,郝萌已经带兵将太守府团团围住,并且杀光了府中的人,消息是无法泄露出去的。

    不过,千算万算,郝萌的计划还是出现了纰漏,那就是张彦。

    此时,张彦和吕布一起骑着赤兔马,马不停蹄的赶往军营,一路驰骋,很快便抵达了军营。

    军营这里,由于昨夜的庆功大宴,将士们都喝的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的,索性就在外面酣睡了起来。

    吕布见到此状,急忙对张彦道:“高顺从不饮酒,速奔陷阵营!”

    张彦不知道陷阵营在何处,吕布于是给张彦指路,两个人在人群中穿梭,很快便抵达了高顺的陷阵营。

    陷阵营里,不光高顺不饮酒,营中将士也皆不饮酒,毕竟喝酒误事,高顺治军严谨,军令如山,所以陷阵营的庆祝方式也与别的军队有所不同。

    “高顺何在!”吕布一到陷阵营里,便使出全身力气,大声叫道。

    可惜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小,于是张彦便代替吕布吼道:“高顺何在!”

    高顺睡觉,一向是和衣而睡,不解甲,不卸兵刃,一听到有人在外叫喊,立刻从床榻上跳了下来,直接奔出营帐,赫然看到吕布与张彦同乘一匹马,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一丝惊慌。

    “主公,发生了什么事情?”高顺急忙走了过来,抱拳问道。

    “郝萌造反,速速带兵前去平叛!”吕布对高顺道。

    “喏!”高顺不问缘由,应了一声,立刻朝军营里吼了一嗓子,便将整个陷阵营全部集结了起来,虽然只有数百人,但却个个精锐。

    高顺留下十名士兵保护吕布,他带着剩余的人朝着太守府便冲了过去。

    张彦见状,急忙对吕布道:“奉先兄,我的兵马都在西门和东门驻守,我这就去调集兵马,帮助你平定叛乱!”

    吕布道:“有劳张安东了,这赤兔马快,就暂且借给你骑,等平定了叛乱,再归还于我!”

    “多谢!”

    张彦放下吕布,一拉马缰,便调转了马头,并且在马背上朝吕布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太史慈和牛金驻守在西门,许褚、徐盛驻守在东门,自从徐州兵进入定陶城以来,只在军营里住过一个晚上,但由于两军生疏,若混在一个军营里,未免会生出事端。

    于是,张彦便提议将兵马一分为二,分别驻守在东门和西门,一来可以帮助吕布军守城,二来可以减少矛盾。

    张彦骑着赤兔马,朝着西门而去,这里离军营最近,所以是张彦首选的目的地。

    太史慈、牛金虽然也在今日的庆功宴之列,但因有张彦的交待,所以没有喝太多的酒,至少还保持着清醒。

    张彦到来,立刻将太史慈、牛金聚集到身边,把郝萌造反的事情说了出来,并留牛金守城门,他则带着太史慈去帮助高顺平叛。

    与此同时,他又派人去东门,让许褚带领骑兵迅速移动到北门,以防止曹操军偷袭,并让徐盛守好东门。

    张彦带着太史慈等五百骑兵,快要驰到太守府时,忽然停了下来,张彦认为高顺的陷阵营必然能够平定郝萌的叛乱,所以不想再去添乱,于是改道向南,前往由吕布军防守的南门。

    防守南门的,是吕布帐下的骁将宋宪,但由于宋宪昨夜喝酒喝的酩酊大醉,所以不在南门,暂由宋宪部下军司马负责防守。

    张彦带着太史慈等骑兵浩浩荡荡而来,倒是把军司马给吓了一跳,当得知来人是张彦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末将拜见张安东,不知道深夜造访,有何要事?”军司马很有礼貌的过来拜道。

    张彦急忙问道:“今夜可曾有人从此门通过?”

    军司马如实的回答道:“一个时辰以前,军师护送着主公夫人连夜出城……”

    “你说什么?军师?你可是指陈宫?”张彦听到这段话,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急忙问道。

    那军司马连忙点了点头。

    “遭了!”张彦心头一震,这之前他心中的疑惑,以及种种奇事,在此时此刻,顿时得到了解答,想必定是陈宫之谋。

    “快打开城门!”张彦怒吼道。

    军司马不敢违抗,立刻打开了城门,张彦、太史慈率领五百骑兵,浩浩荡荡的便追了出去。

    陈宫是吕布最为信任的军师,陈宫又怎么会公然反叛吕布呢?难道,陈宫是被郝萌所逼?还是陈宫与郝萌同谋造反?

    但不管怎么样,他们掳了貂蝉,到底意欲何为?

    不管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张彦都要追上去,把事情弄个清楚,同谋者还有谁,这件事与曹操又是否有关系,都是未知之数。

    张彦、太史慈等人都是骑兵,映着皎洁的月光,他们沿着官道上留下来的车辙印一路追去,连续追了半个多时辰,这才追到了被掳走的貂蝉。

    三十多名士兵,都纷纷骑着战马,但队伍中还有两辆马车,一辆马车拉着貂蝉,另外一辆马车上却拉着金银珠宝。

    而陈宫,就坐在运有金银珠宝的马车里。

    张彦与太史慈立刻兵分两路,迂回包抄,很快便将这些人团团包围。

    那三十多名骑兵,见到张彦等人时,都是一阵紧张,立刻抽出兵刃,一拥而上。

    但这些骑兵并非张彦、太史慈等人的对手,很快被杀死。在大军的包围之下,两辆马车上的车夫被迫投降。

    这时,陈宫从其中一辆马车里走了出来,见到张彦时,一脸慌张的道:“你们总算追了上来,否则的话,我就要被郝萌给掳走了!”

    张彦对陈宫并无兴趣,他直接看了一眼貂蝉所在的马车,见貂蝉在马车里安然无恙,正在昏睡,便放下心来。

    他策马来到陈宫的身边,对陈宫道:“陈军师,我有一事不明,今夜在太守府里的事情,可是出自你的谋略?”

    陈宫面容不改的道:“我也是被逼无奈,郝萌将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才被迫为其出谋划策的。既然张安东已经追到了这里,就说明郝萌的叛乱被平定了吧?不知道我家主公是如何处置郝萌的?”

    “凌迟!”张彦道。

    “此番逆贼,罪有应得,凌迟都便宜他了。”

    “陈军师,我很好奇,郝萌为何要造反,他掳走貂蝉夫人,又所为何事?”张彦问道。

    陈宫道:“郝萌一直暗中在和袁术的信使来往,袁术贪恋貂蝉的美色,并扬言说如果郝萌能够将貂蝉送到淮南,他就任命郝萌为豫州刺史。郝萌上次在交战中北刺伤了手,吕布对他不闻不问,使得他生了贰心,决心放手一搏,铤而走险,这才反叛了起来。不过,郝萌认为但送给个貂蝉未免太难,又怕吕布察觉后发现他,于是决定将吕布一起除去,割掉吕布的脑袋,献给袁术。”

    “原来如此。陈军师对郝萌之事了解的非常清楚,想必一早就知道郝萌要造反了吧?为什么,陈军师不提早告诉吕将军呢?”

    陈宫道:“郝萌用我家人的性命相要挟,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我对主公也有过许多次暗示,可惜主公都未能理解,这也难怪怪我啊!”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回定陶吧。”

    张彦驱赶着大军,继续驾驶着两辆马车,朝定陶城而去。

    此时,已经几近黎明,张彦走着走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吕布之所以能够崛起,正是因为有陈宫这样的智谋之士辅佐,而陈宫跟随吕布的心思,也是矢志不渝,如果再放陈宫回去,他日消灭了曹操,陈宫毕竟会鼓动吕布与自己为敌,到时候陈宫也是一个心腹大患。

    如果能够将陈宫就此除掉,就等于斩断了吕布的左膀右臂。今天夜里,陈宫为郝萌所谋划的策略,已经足够他喝一壶的了,他日若是为敌,也是个比较难对付的人。

    张彦的心里透出了一丝杀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辆马车,又想起貂蝉还在其中一辆马车上,若杀了陈宫,貂蝉就不必再送回吕布身边了,只要把貂蝉藏好,那貂蝉就会成为他的女人了。

    贪婪,自私,以及邪恶此时缠绕着张彦的整个思想……

    渐渐的,经过一番内心的争斗,张彦做出了决定,杀了陈宫,以绝后患,同时把貂蝉也据为己有。

    张彦这么想了,也准备这样做。他突然让军队停了下来,唤来太史慈,吩咐一番后,太史慈便领了命令。

    陈宫见张彦停了下来,便掀开了卷帘,问道:“张安东,怎么停下来了?”

    张彦道:“陈军师,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

    “什么事情?”陈宫茫然的问道。

    “我在想,我杀了你以后,我去告诉吕布,你和郝萌同谋造反,你说吕布会是什么反应?”

    陈宫脸上一惊,忙问道:“你要杀我?”

    “正是!”张彦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陈宫环视了一圈,周围都是张彦的亲随,就算张彦把他杀了,吕布也不会怀疑张彦,反而会按照张彦说的那样,误以为这是他和郝萌同谋造反!

    他冷笑了一声,道:“如今周围都是你的人,这又是荒郊野外的,你要杀的话,就尽管杀吧。我陈公台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陈!”

140陈宫之死

    张彦见陈宫视死如归,一点都没有畏惧,对陈宫倒有了一丝的敬意。不过,在杀他之前,他还是想弄清楚,为什么陈宫在曹操手下好好的,却要反叛曹操。

    对于张彦最后提出的疑问,将死的陈宫,没有进行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知了张彦。

    陈宫与曹操的交情深厚,所以在前任兖州刺史刘岱战死后,便与济北相鲍信一起迎立曹操继任兖州刺史。

    但随着后来事情的发展,以及陈宫与曹操自身性格的缺陷,还有曹操做出来的两件事情,都让陈宫从而走向了反曹的路线。

    其原因,主要有二。第一,便是曹操因陈留名士前九江太守边让等人出言讽刺,大兴杀戮,诛杀了不少当时被认为是贵族士大夫的名士。

    陈宫性格刚烈,又喜欢结交名士,曹操杀了这么多同道中人,陈宫在为自己脑袋担忧的同时,为自己有兔死狐伤之感,为反曹埋下怨恨的前因。

    第二,曹操因父亲之死,迁怒徐州民众,屠杀了无数无辜百姓。在陈宫眼中,曹操虽然是个知遇自己的长官,但却是个杀人魔王了,所以陈宫联合了张超、张邈、吕布,一起反对了曹操。

    曹操统治下的兖州,只有曹操的亲信夏侯敦、荀彧、程昱三个人把守的濮阳、东阿、范县、甄城等地没有背叛曹操,其它人都背叛了曹操,可见曹操征徐州进行大屠杀,是非常之不得民心的,这也真接引起他们背叛的。

    不过,从陈宫的话语中,张彦也不难听出,陈宫对曹操还是有种英雄相惜的感觉,而且他也知道,吕布是有勇无谋之辈,并不能和曹操相提并论,但当时他气愤填胸,不愿意再和曹操为伍,才走上了反叛的道路,一心想消灭曹操,替那些被曹操屠杀的名士,以及无数的无辜百姓报仇。

    听完陈宫的话后,张彦竟然对陈宫由衷的起了一丝敬意,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到底要不要杀陈宫?

    张彦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公台,吕布虽然勇冠天下,但却刚愎自用,并非是一位明主,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你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胸中空有一番抱负,却无处施展。你想杀曹操,我也想杀曹操,既然我们的目的相同,你何不离开吕布,归顺到我的帐下,为我出谋划策呢?”

    陈宫皱着眉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张彦,面前的这个人,虽然没有吕布骁勇,但却比吕布睿智,更有着极为清醒的头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该如何朝着这个目标前进。如果,他能早点遇到张彦,或许会心甘情愿的跟随张彦。

    张彦见陈宫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公台,你考虑的如何?”

    陈宫缓缓的说道:“曹操对我有知遇之恩,但我却反叛了曹操,转投到吕布的帐下,还公然与曹操为敌,已是不忠。吕布虽然刚愎自用,但对我却如同知己、兄弟,如果我再反叛吕布,投到使君帐下,就是不义。我陈公台已经做出过不忠之举,现在使君又要陷我于不义吗?就算我愿意投效到使君的帐下,我先反曹操,后反吕布,难道使君就不担心我以后也会反使君吗?”

    张彦被陈宫的这番话问住了,也大致从话语中知道了陈宫的意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陈宫道:“这么说来,公台是不准备为我出谋划策了?”

    陈宫点了点头,对张彦道:“使君文韬武略,若能击败曹操,以使君的野心,必然会反过来将吕布吞掉。我身为吕布的军师,自然而然的会为吕布出谋划策,到时候,我和使君就是敌人。使君对待我这样的一个敌人,就不必手软吧?杀了我,有勇无谋的吕布,自然就掀不起什么大浪,可谓是一劳永逸。”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张彦自然知道陈宫是在求死。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陈宫道:“公台,你死了以后,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家人的。”

    “多谢!”

    张彦冲太史慈摆摆手,太史慈便将陈宫带到了一旁,拔出佩剑,一剑刺中了陈宫的心窝,将陈宫杀死。在杀死陈宫的同时,两个赶着马车的车夫,自然也就难逃一死,被两个士兵一剑斩杀。

    随后,太史慈按照张彦的吩咐,带领着二百骑兵,护卫着载着貂蝉和金银珠宝的马车朝昌邑而去。

    张彦带着三百骑兵,连同陈宫的尸体,一起赶回定陶。

    等到张彦等人赶回定陶时,定陶城里的叛乱已经被平定了,郝萌被高顺斩杀,而郝萌的部下,被斩杀了一半,其余的都被迫投降。

    叛乱被平定了,吕布的体力也逐渐恢复了过来,当高顺将郝萌的人头带到吕布的面前时,吕布愤恨之下,挥动大戟便将郝萌的人头砍的稀巴烂,然后让人把郝萌的肉拿去喂狗,可见吕布对郝萌的痛恨程度。

    张彦归来,告知吕布,陈宫为了保护貂蝉而被郝萌的部下杀死,但貂蝉却不知所踪。

    吕布担心貂蝉的安慰,派人查抄了郝萌的军营,发现了郝萌与袁术往来的书信,这才知道,袁术贪恋貂蝉的美色,让郝萌将貂蝉送到寿春,并封郝萌为豫州刺史的事情。

    吕布因此断定,貂蝉一定是被送到袁术那里去了。他当即点齐兵马,想要去追回貂蝉,却被张彦阻止了,告知吕布,他已经派遣太史慈去追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让吕布在定陶静候佳音。

    到了午时,太史慈终于赶了回来了,吕布焦急的询问状况,太史慈一脸垂头丧气的,将貂蝉被残忍肢解,抛入河中冲走的事情告知了吕布,并递上了貂蝉的衣物、首饰作证。

    吕布听后,登时肝肠寸断,痛哭无泪,加上气愤填胸,“哇”的一声,便吐出了鲜血,扬言一定要杀了袁术,替貂蝉报仇。

    张彦见吕布如此,急忙让高顺、张辽扶吕布回房休息,又找来医生,为吕布进行诊治。

    而与此同时,城外的斥候传来了消息,昨日被吕布射伤的夏侯惇,因为伤势太重,最后不治身亡,如今整个曹军营寨都在披麻戴孝,扬言要为夏侯惇报仇。

    听到这个消息后,张彦有些兴奋,但短暂的兴奋过后,他又立刻恢复了平静,他在想,曹操接下来会怎么做?是化悲痛为力量,驱使大军攻城,还是会因为夏侯惇的丧亡而暂且退兵回濮阳?

    张彦无从得知,只好再派出斥候,前去密切关注曹军动向。

    如今,定陶城里,因为郝萌的反叛,陈宫的死亡,以及貂蝉被肢解,英雄一世的吕布,一时难以接受,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吕布让高顺负责厚葬陈宫,同时,又让张辽找来木匠,按照貂蝉生前的样子,雕刻出一个木人来,准备为貂蝉也做个冢。

    当夏侯惇不治身亡的消息传到吕布的耳朵里时,吕布略微找回了一些心里的慰藉。

    在他看来,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尽快除掉曹操,于是他也派出了斥候,去打探曹军营寨里的情况。

    如今的曹军营寨,死一般的沉静,放眼望去,整个营寨都披麻戴孝,士气低落,而曹军更是按兵不动。

    到了傍晚的时候,吕布、张彦派出去的斥候几乎同一时间回来了,将探听的消息,分别禀告给了吕布、张彦。

    曹操因为夏侯惇的死,受到了打击,无心恋战,准备明日拔营起寨,暂且退兵回濮阳。

    吕布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出了房间,去找张彦。

    此时的张彦,正在太守府的前厅里坐着,刚刚听完斥候的汇报,便见吕布大摇大摆的朝这里走了过来。

    一进入大厅,吕布便立刻说道:“张安东,曹操明日就会拔营起寨,今夜我准备夜袭营寨,你可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张彦道:“曹操为人狡猾,夏侯惇虽然不治身亡,但已曹操的实力,也不至于会选择退兵。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能有什么蹊跷?我还不是因为陈宫的死而受到打击?”吕布反驳道。

    张彦道:“曹操既然决定要撤军,肯定会秘密撤军,又怎么会提早就把命令颁布了下来,难道他就不担心其余将士会反对吗?何况我们派出去的斥候打探的都只是皮毛消息,万一曹操是故意放出消息,让我们去夜袭营寨呢?我觉得,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吕布因为陈宫、貂蝉的死,正无处发泄,刚好听到曹操要撤军的消息,准备夜袭营寨,把自己内心的愤怒全部发泄到曹操身上。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你若从长计议的话,我也不阻拦你。不过,我要夜袭曹军营寨,希望你也别来阻拦。一旦我偷袭成功,斩杀了曹操,你可别怪我没有邀请你同去!”吕布道。

    “奉先兄,这件事非同小可,上次你也不是曾经夜袭曹军营寨反被包围吗?这次你应该多留个心眼才对,且在城内静观其变,明天曹操若真的拔营起寨了,我们再派军追击不迟!”

    “此一时,彼一时,怎可同日而语?我意已决,既然张安东不愿意出兵偷袭,就请坐镇定陶,且看我如何建功立业吧!”

    话音一落,吕布转身便走,立刻点齐兵马,带领高顺、张辽、宋宪、侯成,带上仅剩的三千多马步军,准备对曹操发动一次猛烈的攻击。

    高顺、张辽也曾劝吕布不要感情用事,等到了明天再说,吕布不听,认为高顺、张辽误事,反将高顺、张辽二人留在了城里,索性连精锐的陷阵营也不带了,只带着宋宪、侯成等两千多马步军,浩浩荡荡的从北门杀了出去。

141偷袭成功

    夜幕降临时,挂在天空中的一轮明月被大块大块的乌云遮挡,使得整个大地都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

    吕布点齐兵马,乘着夜色,带着宋宪、侯成,以及两千八百多名马步军,悄悄的朝曹军营地靠近。

    此时,张彦正在房间里和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四人商议事情,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便让徐盛把门打开,赫然看见了一脸慌张的高顺和张辽。

    高顺、张辽一进入房间,便立刻跪在了地上,朝着张彦抱拳道:“张安东,请救救我家主公吧!”

    “两位快快请起,有什么事情,尽管起来说。”张彦亲自走了过去,将高顺、张辽二人给扶了起来。

    “你们家主公怎么了?”张彦问道。

    高顺答道:“我家主公率军出城去偷袭曹军营寨了,我等苦苦相劝,主公不但不停,还把我们留在了城里。那曹操一向奸诈无比,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让人偷袭他的营寨?何况,上一次主公就是轻举妄动,前去偷袭曹操,结果中了曹操的奸计,损兵折将不说,还险些丢了性命。这次主公又去偷袭曹操,我只怕又会中那曹操的奸计……”

    张彦道:“你们不必惊慌,这件事我早已经知道了,不但你们劝不住他,就连我也劝不住他。这两天城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郝萌谋反,接着陈宫被杀,就连貂蝉夫人都……”

    说到这里时,张彦顿了顿,轻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或许,奉先兄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所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貂蝉夫人的事情,更是对奉先兄打击甚大,这才让他做出这样轻率的举动。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只是,还需要两位的帮助!”

    高顺、张辽不约而同的向着张彦抱拳道:“张安东有何差遣,尽管吩咐,我等必定奉命行事!”

    张彦道:“好,有你们相助,相信肯定会让奉先兄安然无恙的。”

    紧接着,张彦便安排了一番,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高顺、张辽六人各有分工,互不相同,但都听令于张彦。

    吩咐完毕后,张彦便下令集结兵马,太史慈、许褚集结所有骑兵,跟随着他一起前往曹军营寨,而牛金、徐盛、高顺、张辽则各守一个城门,没有看见他回来,不论是谁叫城门,都不要打开。

    临行时,张彦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重新嘱咐了高顺、张辽二人一遍,这才率领太史慈、许褚二人以及三千骑兵离开定陶。

    张彦、太史慈、许褚等人离开定陶后,悄悄的跟在了吕布的兵马后面,却又刻意保持距离,就是担心会被吕布发现。

    其实,他的用意很简单,无非是投石问路。

    他的对手是曹操,曹操是历史上有名的军事家,用兵如神,这一次,更是与曹操正面交锋,所以他变得非常谨慎。

    根据他的判断,今夜的曹操,必有准备,或许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专门等着吕布往这张大网里钻。

    可另一方面,他又非常想知道,自己的判断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所以,他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让吕布当他的棋子,去试探一下曹军,如果吕布被曹军包围,那就说明曹操早有准备,他只需从背后杀出,救出吕布即可。

    可如果吕布的偷袭,真的取得了成效,他也可以率军支援,痛击曹操。

    这样的做法,虽然是在利用吕布,有些卑鄙,但也是最有效的法子。

    与此同时,吕布率领宋宪、侯成接近了曹军的营寨,见曹军营寨里死气沉沉的,但巡夜的队伍却极有规律的进行着,基本上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有一队巡逻队在营寨里经过,整个军营守备的十分的森严。

    当吕布看到这样的一幕时,眉头紧皱了起来,但他既然带兵出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于是,他选择了等待。

    他带着士兵,静静的潜藏在营寨外面的一片灌木丛里,正好今夜月黑风高,很适合他们的隐蔽。

    吕布和曹操交战多次,基本上都是多败少胜,一次次的吃亏,也让吕布变得谨慎起来,不敢再贸然轻举妄动。

    失去陈宫之后,他似乎变得冷静了许多,也开始知道用脑子思考问题了。

    张彦率领大军,悄悄的跟在吕布后面,但跟的偏偏又不紧,生怕会被吕布发现,于是,只好派出斥候,到前方打探。

    斥候归来,得知吕布在曹军营寨外面等耐时机,张彦也决定在此等待。

    这么一等,就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直接等到了子夜。

    子时,曹军营寨里的负责巡逻的队伍都渐渐有了困意,也减少了巡逻的次数,就连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吕布发现这一点后,又耐心的观察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他所想要的情况。

    不过,因为上一次险些死在曹操手里,所以,吕布也倍加小心,所以不急于进攻,反而让士兵好好的休息。

    士兵们也都困了,听了吕布的话,便纷纷倒在原地睡觉,而吕布更是安排人巡夜,一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便立刻向他汇报。

    当张彦得知吕布让部下原地休息,并没有采取行动时,脑子里的马达快速转动了一圈,嘿嘿笑道:“没想到吕布现在也变得谨慎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想在黎明前进攻。”

    于是,张彦也让部下原地休息,养精蓄锐。

    正如张彦所猜测的那样,吕布还真就是这样想的。在他看来,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就连吕布都害怕会再次中了曹操的奸计,如果曹操真的设下了圈套,那为了等他跳进这个圈套里,曹操的大军肯定会一夜未合眼,熬到黎明的时候,肯定会困的不得了,他若发起了进攻,便是以逸待劳。

    就算曹操没有设下圈套,而黎明前的这段时间里,也是人睡觉最熟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突然发起了进攻,曹军肯定会被他打的落荒而逃。

    这一夜,定陶城方圆三十里内,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不过,在定陶城里的人,却焦急万分,睡又不敢睡,却又等不到消息,真是备受煎熬。

    到了寅时三刻,吕布叫醒了所有的部下,这个时候天更黑了,而曹军营寨里,那些守兵早已经拄着兵器打盹了。

    这一次,吕布确定那是真的曹兵,而非稻草人后,这才下令准备进攻。

    吕布让宋宪、侯成各带一千人,分别前往曹军营寨的左、右两翼,放火烧营。而他则率领剩下的几百人,准备从正门杀入营寨。

    计议已定,吕布便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带着部下便朝曹军营寨里冲了过去。

    曹兵如梦初醒,一脸的朦胧,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被吕布等人冲上来直接杀死。

    很快,曹军营寨的大门被吕布冲开,数百人一进入曹军的营帐,便开始大肆杀戮,不管遇到谁,都尽皆杀死。

    而宋宪、侯成则带人在曹军的左、右两翼四处纵火,一时间,火光冲天,凶猛的火势在夜风的吹拂下,逐渐融合在一起,化成了一条条巨大的火龙,张开血盆大口,伸出那热气蒸腾的火舌,在曹军营寨里,肆无忌惮的焚烧着一切。

    吕布在曹军营寨里更是肆无忌惮的冲撞,他骑着赤兔马,径直朝中军大帐冲去,就是想斩杀曹操。而已经是一片火海的曹营,也助涨着吕布的气焰,让他变得更加骁勇。

    一时间,曹军乱作一团,将士们纷纷从营寨里逃了出来,都朝北逃了出去。

    忽然,一个身材矮小,一脸短髯的汉子从中军大帐里跑了出来,那汉子衣衫不整,连盔甲都没有来得及穿,在典韦的护卫下迅速的向北撤退。

    吕布见到那个人后,断定就是曹操,于是纵马狂奔,向着那人便杀了过去。

    张彦距离吕布有三里之遥,距离曹军的营寨更是有五里之遥,但嘈杂的厮杀声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赫然看到曹军营寨的方向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冲天而起,他暂时还弄不清楚,到底是吕布偷袭了曹操,放火烧了曹军营寨;还是曹操反过来把吕布包围在营寨里面,想放火烧死吕布?

    他立刻集结兵马,前往曹军营寨,一探究竟。

    五里的距离,对于骑着马的人来说,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张彦、太史慈、许褚以及三千骑兵纷纷马不停蹄的朝着曹军营寨赶去。

    一会功夫,张彦便抵达了曹军营寨,但见曹军营寨里已经是一片火海,吕布的军队正守在营寨的外围,而曹军则四处逃窜,营寨里还有不少被烧焦的尸体。

    吕布居然偷袭成功了!

    眼前的一幕,让张彦震惊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曹操居然会被吕布偷袭,这怎么可能?

    可事实就摆在张彦的面前,曹军仓皇向北逃遁,吕布率领宋宪、侯成前去追逐,只留下五百步兵在此杀死那些惊慌失措的曹兵。

    张彦得知这一消息后,迅速带着太史慈、许褚以及三千骑兵绕过曹军营寨,根据斥候的汇报,沿着吕布追击的方向,一路向北追去。

    吕布的成功偷袭,已经化成一片火海的曹军营寨,都让张彦相信了曹操并无准备的事实,否则的话,又怎么会仓皇逃窜?

    “追上去,凡是获得曹操首级者,赏万金!”张彦更是对部下说出了诱人的重赏,带着大军毫无顾忌的追了上去。

142万箭穿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张彦万金求购曹操的首级,大大的刺激了将士们。

    太史慈、许褚等人都争先恐后的带着骑兵向前狂奔,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更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一时间,官道上尘土飞扬,滚雷般的马蹄声更是让大地颤抖。

    天色渐渐放亮,张彦等人连续追了七八里,这才依稀看见迤逦而进的吕军步卒,官道上更是散落着曹军的盔甲、旗帜、武器以及粮草辎重,那些步卒正在不亦乐乎的捡着曹军遗留下的东西。

    看到这样的一幕,张彦基本上可以想象的出来,曹军丢盔弃甲,狼狈而逃的景象。

    但官道上,张彦却没有看见吕布,更没有看见宋宪和侯成,询问了一下吕军的步卒,这才知道,吕布带着宋宪、侯成以及并州狼骑,追击曹操去了,远远的将他们甩在了这里。

    于是,张彦没有丝毫停留,继续率军向前急追。

    又追了两三里,张彦赫然看见前方吕布率领宋宪、侯成等三百多并州狼骑兵,正在与曹军大将夏侯渊进行恶战。

    张彦见状,立刻命令太史慈、许褚分散在两翼,左右包抄,三路齐攻,想要夹攻夏侯渊。

    夏侯渊正与吕布厮杀间,忽然看见张彦率军杀来,胡乱刺出机枪,逼开吕布,掉转马头,立刻就跑。

    吕布方天画戟一挥,想要拦住夏侯渊的去路,可却为时已晚,更是被夏侯渊的亲随挡住了去路。

    “撤!快撤退!”夏侯渊一边拍马而逃,一边大声喊道。

    曹军只留下一百多骑兵阻挡吕布等人,其余人全部跟着夏侯渊逃跑了。

    张彦、太史慈、许褚这边杀到,伙同吕布、宋宪、侯成一起,将负责阻挡去路的曹军杀的一干二净。

    两下相见,张彦见吕布早已经血染战甲,两只眼睛更是杀的通红,便问道:“曹操呢?”

    吕布道:“你来的正好,曹操已经被我击溃,只剩下数百残兵,就在前面不远,你我并力向前,一起追赶,等杀了曹操,兖州我们一人一半!”

    张彦没有丝毫的迟疑,一股热血更是冲上了头顶,熬了那么久,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他立刻扭头对部下吼道:“兄弟们,曹操就在前方,我们给徐州百姓报仇的时刻到了,并肩子冲啊!”

    此话一出,张彦身后的骑兵都个个义愤填膺,脸上更是充满了愤怒,这些骑兵大部分都是徐州人,都对曹操在徐州犯下的恶行十分痛恨,今日能有机会斩杀曹操,他们自然乐意。

    于是乎,群情激奋,再加上张彦之前的万金求购曹操首级,内心涌现出来了无限的动力,跟着张彦便向前冲了过去。

    吕布更是个急性子,持着方天画戟,一拉座下赤兔马的缰绳,便像是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冲了出去,一溜烟的功夫,便已经飞奔出了好远。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赤兔马的爆发力果然不同凡响,这速度竟然比乌云踏雪马还要快!”看到吕布如同箭矢一样飞了出去,张彦的内心里无比的羡慕。

    吕布一马当先,张彦也不甘落后,急忙带着太史慈、许褚等人向前追击,而宋宪、侯成也混在了张彦的队伍里面,大家都争先恐后。

    吕布的赤兔马跑的飞快,很快便将张彦等人撇在了后面,独自一人,追着夏侯渊而去。

    “夏侯渊休走!”吕布一边追,一边大声冲前面的夏侯渊大叫道。

    一连追了三里地,眼看就要追上了,夏侯渊突然勒住了马匹,竟然停在了路边,身后的骑兵也都尽皆停了下来,纷纷掉转马头,个个凶神恶煞的,深恶痛绝的望着吕布。

    吕布突然见夏侯渊停了下来,心中是一阵大喜,可是事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只见夏侯渊将手中长枪高高举起,用力向下一挥,道路两旁伏兵尽现,一千名严阵以待的弩手端着弩机,纷纷扣动了弩机的机括,成百上千的弩箭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向着吕布猛射了过来。

    “嗖嗖嗖……”

    弩箭划破长空,密密麻麻的,如同飞蝗,不偏不倚的朝着吕布飞去。

    吕布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曹军在这里居然还有埋伏,他急忙挥动手中的方天画戟,快速的舞动了起来,戟法迅如闪电,方天画戟的影子更是罩住了吕布的整个身体,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射来的弩箭一一挡在了外面。

    “吕布,吃我一箭!”与此同时,夏侯渊也拉开了弓弦,弓弦上搭着一支锋利的箭矢,那支箭矢,正是射瞎夏侯惇的那支,如今却让他用来对付吕布。

    “嗤——”

    箭矢带着凌厉的力道,在晨日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道寒芒,那寒芒划破长空,如同一道闪电,转瞬即逝,竟然透过了吕布编织的防御墙,不偏不倚的,直接插进了他的眼窝。

    “啊——”

    吕布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左眼鲜血直流,疼痛难忍,手中正在舞动的方天画戟也骤然停了下来,一支支弩箭,接二连三的射中了他巨大的身躯,就连他座下的赤兔马,也未能幸免于难,吕布连人带马,都被射成了刺猬,鲜血不断的从身上各处向外渗出。

    “希律律……”

    赤兔马发出了一声悲鸣的惨叫,“轰”的一声响,连同他背上驮着的吕布,都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奉先兄!”

    张彦率众杀来,正好看见了吕布连人带马被箭矢射中的一幕,便大声喊叫了出来。

    夏侯渊见张彦等人杀来,非但没有撤走,反而又让弩手朝着吕布所在的位置射出了一簇箭矢。

    “嗖嗖嗖……”

    无数箭矢在吕布身上落下,就连吕布身边的土地,也插满了箭矢,密密麻麻的,像是原始森林……

    在如此凌厉的箭矢的打击下,吕布、赤兔马早已经没有了呼吸,倒在血泊当中,连动都不动一下。

    张彦见吕布被万箭穿心,立刻让太史慈、许褚各率一支骑兵杀向道路两旁的弩手,他自己则杀向夏侯渊。

    而吕布部下的宋宪、侯成,见吕布被杀死,都悲愤不已,跟随张彦一起,冲向了夏侯渊。

    夏侯渊见张彦率领三千多骑兵冲了过来,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抖擞了一下精神,拉开手中的大弓,从背后取出一支箭矢来,搭在了弓弦上。

    张彦眉头一皱,本以为夏侯渊是要用弓箭射自己,他紧握手中钢枪,随时做好防范工作。谁知,夏侯渊竟然仰天射了一箭,那支箭矢“嗖”的一声被射向了空中,并且发出了“叽”的一声怪叫。

    就在箭矢射向天空的片刻之后,无数曹军,从四面八方涌现了出来,一时间呐喊的声音震耳欲聋,直冲霄汉。

    在夏侯渊的身后,成百上千的骑兵直接飞奔而来,夏侯渊显得更加有恃无恐了,脸上更是一番洋洋得意。

    张彦突然勒住了马匹,急忙环视了一圈,但见四面八方都是曹军,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左边曹洪,右边李典,尽皆挽弓端弩,朝着他们便是一阵乱射。

    “遭了,中计了!”张彦的第一反应就是中计了,他见前方的夏侯渊正率军冲来,而自己带领的骑兵在曹军强大的箭阵的伏击下,不少都人仰马翻,中箭身亡,他看了一眼地上吕布和赤兔马的尸体,一咬牙,立刻调转马头,急忙叫道:“撤退!快撤退!”

    太史慈、许褚带兵冲开了原先的一千名弩手,但面对突然出现的更多的曹军弓弩手,有些力不从心,听到张彦的撤退命令后,便迅速带领骑兵撤退。

    可是,宋宪、侯成却带着骑兵继续向前冲,他们很快便冲到了吕布的尸体边,想要将吕布的尸体带走,哪知夏侯渊率众杀来,收起一枪,便将宋宪刺死。

    侯成吃了一惊,掉转马头,想要逃走,夏侯渊将手中铁枪投掷了出去,从背后刺穿了侯成的身体,侯成惨叫一声,便坠落马下。

    其余并州狼骑,都与曹兵展开激战,反被夏侯渊、曹洪、李典等人三面夹攻,尽皆阵亡。

    张彦、太史慈、许褚带着骑兵侥幸逃出,谁知道刚走了两里路,却再次遭受到曹军的伏击。

    道路两边,弓弩手不停的放箭,而曹军猛将典韦更是率军挡住了去路,反将张彦、太史慈、许褚等人包围了起来,遭受着曹军的三面夹击,损失惨重。

    这时,曹操登上了一个高岗,荀攸、郭嘉、程昱一字排开在曹操身后。曹操居高临下,看着被围住的张彦等人,便哈哈大笑道:“张彦,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放箭!”

    随着曹操的一声令下,曹军矢如雨下,不停地朝着张彦、太史慈、许褚放箭,徐州兵惨叫连连,战马更是不断的发出悲惨的长嘶!

    张彦直到此时此刻,这才弄清楚,曹操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不仅杀死了吕布,还想杀死自己,一代枭雄,果然名不虚传。

    看来正面与曹操交锋,单凭他一个人的智力,确实斗不过曹操。早知现在,当初他就应该带上陈珪、张纮一起来了!

    如今身陷重围,张彦却也不认命。他环视了一圈,见身边还有一千多名骑兵,若要集体发动冲锋,曹军未必能够抵挡的住。

    于是,张彦准备放手一搏。

    他一边挥动长枪拨档着射来的箭矢,一边对部下大声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弟兄们,都随我一起冲出去!”

143重重包围

    张彦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和太史慈、许褚等人一起向前方冲了过去。

    正前方,典韦带着数百名精壮之士,挡在了要道上,两边的弓弩手更是不停地进行射击,曹军如同狂风暴雨般,狂扫张彦等人。

    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惨叫声,以及不屈的呐喊声,还有箭矢快速飞来的嗖嗖声,此时此刻都混杂在一起,人声鼎沸。

    张彦一马当先,太史慈、许褚紧随左右,身后的一千多名骑兵被箭矢射倒了一片,尚未冲到典韦那里,便只剩下**百骑兵,可谓是损失惨重。

    与此同时,夏侯渊、曹洪、李典在将吕布的部下斩杀殆尽后,也快速的赶来支援,曹军越聚越多,将张彦等人围的水泄不通。

    张彦一边向前猛冲,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当他看到自己已经身陷重围时,内心里也就越发的着急,只想尽快冲开一条血路,离开此地。

    眼看就要冲到典韦等人的面前,谁知道一排巨盾兵突然涌现了出来,直接挡在了典韦等人的前面,而与之配合的,则是持着一根根长矛的士兵,他们将长矛架在巨盾的缝隙里,瞬间组成了一道防御墙,其目的就是不想让张彦冲过去。

    长矛如林,箭如雨下,情况越来越对张彦等人不利,太史慈见状,挽起弓箭,便朝前方一阵猛射,一支支箭矢,从他手中射出,曹兵尽皆应弦而倒,例不虚发。

    但能有太史慈如此箭法的人少之又少,何况曹兵多如牛毛,被太史慈射死一个,另一个又补充了上来,依然将道路堵的死死的。

    张彦紧皱着眉头,看到如此一幕,也只能硬拼了。

    他鼓足勇气,带着太史慈、许褚等人便直接冲了过去,快要接近时,他长枪一挥,先扫开面前如林的长矛,借助战马的冲击力,直接撞在了曹兵的巨盾上。

    “喀喇!”

    张彦的耳边隐约听到一声脆响,手持巨盾的曹兵遭受了猛烈的撞击,连盾带人都向后倒去,而且连持着巨盾的手臂,也都被撞断了。

    “轰”的一声,张彦豁然冲开了一面巨盾,座下的战马直接践踏在倒地的曹兵上,将那曹兵直接践踏的口吐鲜血,惨叫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曹兵的长矛兵见张彦第一个冲开了巨盾,都吃了一惊,急忙举着长矛来刺,张彦则挥动着手中的长枪,奋力遮挡,长臂一伸,直接将刺来的长矛夹在了腋下,单手持枪,接连刺死身旁的数名曹兵。

    与此同时,太史慈、许褚等人纷纷冲撞了过来,都效仿张彦的做法,先用兵器拨开长矛,再借用马匹冲撞,直接将那群巨盾兵给冲开了,纷纷被践踏在马蹄之下,非死即伤。

    许褚挥动着锋利的大刀,斩断了一根根长矛,绵绵不断的刀法更是层出不穷,在曹兵的包围当中,任意收割着曹兵的头颅。

    而太史慈持着长枪左冲右突,接连刺死不少曹兵,他与许褚紧紧跟随在张彦的身后,三个人呈现出一个品字形,互相配合,愣是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

    张彦身后的骑兵在此时此刻也都展现出来了无比的骁勇,他们没有一点恐惧,越战越勇,**百人,愣是将这里一千多人给搅乱了。

    防守此地的典韦见到张彦等人的攻势如此猛烈,再也按耐不住了,挥动着手中的双铁戟,朝着张彦便冲了过去。

    张彦正在厮杀间,忽见典韦一脸恶煞的直奔自己而来,心中不禁一怔。

    他曾与典韦交手数次,深知典韦的厉害,也知道自己并非敌手,此时见典韦冲着自己过来了,他毫不犹豫的冲身后喊道:“仲康!”

    许褚正挥砍之间,听到张彦的叫声,抬头向前一望,但见典韦冲了过来,他便明白了过来,立刻对太史慈道:“保护主公突围,我来对付典韦!”

    若搁在平常,太史慈肯定会和许褚争着抢着和典韦战斗,但此时身陷重围,他也明白事情的紧急,只轻轻的点了点头,便策马贴近张彦,与张彦并肩作战。

    许褚策马前来,冲着典韦便呐喊道:“典韦,上次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这次就让我们一较高下吧!”

    典韦的目标是张彦,曹操把他放在这里,就是让他斩杀张彦的。但许褚的出现,倒是破坏了他的目的,如果不先杀了许褚,他压根没有机会对张彦下手。

    典韦极目四望,但见夏侯渊率领骑兵从徐州兵的后面赶来,曹洪、李典也从左右两翼赶了过来,他见张彦人少,要想冲出包围,根本不太可能,于是便对许褚道:“野汉子,今日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话音一落,典韦、许褚便相向对冲,刀、戟并举,瞬间缠斗在了一起。

    “主公,夏侯渊、曹洪、李典都纷纷率众赶了过来,若我军不能尽快突围,只怕就要在此地全军覆没了。请主公跟我的后面,我为主公杀出一条血路!”太史慈道。

    张彦点了点头,聚集二百名精锐骑兵在身边,太史慈则带着一百名骑兵冲在最前面,一起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太史慈一马当先,身先士卒,长枪所到之处,曹兵无人能挡,曹兵死的死,伤的伤,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

    张彦则率领骑兵紧随太史慈的身后,顺着那条血路,向外猛冲,眼看着就要冲出重围,哪知曹洪带领少量骑兵策马而来,直接挡住了太史慈的兵锋。

    李典率领弓弩手也及时赶到,立刻指挥弓弩手向着张彦这边一片猛射,对那些夹在徐州兵中间的曹兵,却视而不见。

    曹洪挥着大刀,直接和太史慈颤抖在一起,而张彦的背后,夏侯渊也追了上来,张彦左顾右盼,见曹兵越围越多,他的部下也越来越少,暗想道:“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站在高岗上的曹操看到如此一幕,喜笑颜开,只要再用一刻钟的时间,他就可以将张彦彻底围死在这里。同时,他对于荀攸所献的一箭双雕的计策也非常赞赏,准备在胜利之后,重赏荀攸。

    忽然,曹操的背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股骑兵从背后杀来,为首一人,正是张辽。

    张辽骑着战马,一马当先,带着一百名骑兵,急速朝着曹操所在的高岗杀来。而在张辽的身后,则跟随着成百上千的步兵。

    与此同时,曹洪的背后也现出一股敌军,为首一人正是高顺,所率领的虽然只有数百步兵,但奔跑起来,却健步如飞。在高顺的身后,徐盛指挥的徐州兵紧紧跟随,放眼望去,也有千余兵马。

    紧接着,牛金率领军队出现在了李典的背后。

    曹操还来不及下达命令,但见张辽带领的骑兵已经快要冲到他所在的高岗了,他把所有的兵力全部用在包围张彦等人了,周围更没有什么将领护卫,而张辽的武艺,也是曹操亲眼目睹的,虽然只有百骑,但也让他难以抵挡。

    于是,曹操立刻带着荀攸、郭嘉、程昱下了高岗,唤来数百步兵前去抵挡张辽,自己则狼狈逃走。

    高顺、徐盛、牛金等人先后出现,共同袭击了曹军的背后,向着曹军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曹军登时一阵混乱,加上张彦、太史慈、许褚等人还在包围圈里进行着死战,曹军腹背受敌,一时间难以抵挡。

    张彦见自己的援军到了,心中一阵大喜,立刻鼓舞着士兵,奋勇向前冲杀。

    高顺带领着陷阵营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从曹军背后直接插了进来,势如破竹,曹军无人能敌。

    正与太史慈交战的曹洪,见势不妙,立刻掉转马头,狼狈而逃。

    太史慈也不追赶,却取出弓箭,朝着曹洪便射了一箭。

    曹洪感到背后有股凌厉的力道袭来,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支羽箭,而且已经近在咫尺,要想躲避,已经是万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亲兵突然策马而来,替曹洪挡了一箭,曹洪这才侥幸活命,策马急奔,逃的更快了。

    牛金从李典背后杀来,李典率领的都是弓箭手,用箭矢进行狙击,但却被牛金等人纷纷挡在了外面,收效甚微,无奈之下,只好撤退。

    张辽率领骑兵突破了曹兵的防线,直接追着曹操,想要置曹操于死地。

    夏侯渊见状,急忙引军来助,截住了张辽,曹操这才安然逃走。

    这次伏击虽然没有斩杀张彦,但也重创了张彦,曹操于是下令撤军,以免再增加损失。

    曹军听到撤军的命令,纷纷逃走,正与许褚战斗的典韦,也不敢恋战,只好仓皇逃走。

    曹军逃走后,张彦没有下令追击,生怕再中了曹操的埋伏。

    一行人重新聚集在一起后,高顺、张辽没有看见吕布,便问道:“张安东,我家主公呢?”

    张彦急忙说道:“我们中了曹操的奸计,奉先兄冲的太猛,结果中了伏击,被曹军万箭穿心……”

    高顺、张辽听到这里,二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伤感的表情,急忙问道:“我家主公尸体何在?”

144吕布旧部

    张彦神色黯淡的道:“奉先兄在两里外遇难,当时曹军围的急,我冲不过去,所以才未能带出奉先兄的尸体!”

    话音一落,高顺、张辽便纷纷辞别了张彦,带领着陷阵营的数百名士兵,前去寻找吕布的尸体。

    张彦聚集兵马后,也一道同去,沿途所过之处,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徐州兵的尸体,整个人悲怆万分。

    三千骑兵,经此一役,竟然折损了两千多人,只剩下五六百名骑兵,其中还有不少都身受重伤。

    如此惨败,张彦的心里别提有多少难受了,而且这些骑兵,是徐州兵的精锐,也是他帐下仅有的骑兵队伍,没想到在这一战中,竟然损失殆尽。

    不过,幸运的是,在去寻找吕布尸体的过程中,道路两旁还有一二百匹战马,这些战马都静静的站在原地,低下头,轻轻的推动着倒在血泊中的士兵,可见他们对主人的忠诚。

    张彦让部下去将战场上的战马全部收拢起来,在确定曹军退走之后,便让将士们打扫战场。

    高顺、张辽二人带着陷阵营的士兵,很快便来到了吕布遇袭的地方,但是地上除了能够看见倒在血泊中的赤兔马,却并没有找到吕布的尸体。

    不过,宋宪、侯成等人的尸体却被找了出来。

    高顺、张辽伙同五百多陷阵营的士兵,将宋宪、侯成等人,以及赤兔马全部就地埋葬,并且发誓一定要找到吕布的尸体,并且斩杀曹操,替吕布报仇!

    后来,张彦的斥候带回来了消息,说吕布的尸体被曹操带走了,高顺、张辽听后,都是一阵心痛,也不知道曹操要怎么折磨吕布的尸体呢。

    高顺、张辽知道仅凭手中的这点兵力,是无法向曹操要回吕布的尸体的,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张彦了。

    高顺、张辽二人商议了一番,一起朝张彦走了过去,不约而同的朝张彦拱手,朗声道:“我家主公死在了曹操手里,就连尸体也被曹操掳走了,我等仅有数百将士,根本不是曹操的对手。张安东手下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又与我家主公情同手足,我们想请张安东给我们二人做主!”

    张彦听到高顺、张辽的话,便问道:“今天我也差点被曹操杀死,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只怕我早已经死了。奉先兄与我情同手足,如今他惨死在曹操的手里,做为兄弟,我如何能够不帮他报仇?不过,现在我军受到了重创,骑兵几乎损失殆尽,当暂避曹军的锋芒,静观其变,再徐徐图之。”

    高顺急忙说道:“可是,我家主公的尸体还在曹操手中……”

    张彦道:“请你们放心,我会想办法向曹操讨回奉先兄的尸体,但是你们要是让我做主,那么从今以后,就必须听令于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先问过我,不得有半点私自的行动,明白吗?”

    高顺、张辽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只要张安东能为我家主公报仇,我等愿意为张安东做牛做马!”

    “我不让你们做牛,也不让你们做马,我只是想让你们听令于我,仅此而已,如果你们做的到,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部下了,如果你们做不到,那么请你们尽快离开,我不会强人所难的。”张彦道。

    吕布已死,这是不争的事实。做为吕布的旧部,高顺、张辽以及五百多陷阵营的士兵,哪个不想替吕布报仇?

    可是曹操的强大,他们比谁都清楚,要想报仇,只能依靠张彦,借用张彦的势力,来完成复仇。

    于是,高顺、张辽在经过一番商议后,便决定投效到张彦帐下,听其号令,再想法为吕布报仇。

    “将军在上,请受我等一拜!”高顺、张辽二人异口同声的朝着张彦拜道。

    张彦急忙扶起了高顺、张辽,朗声道:“有你们二人相助,为奉先兄报仇,我也可以事半功倍了。不过,我听说奉先兄尚有一些旧部驻防在成武县城里,由魏续、曹性率领着,保护着吕布的家人,是也不是?”

    高顺点了点头。

    张彦道:“如今奉先兄已死,他们还不知道消息,如果他们知道奉先兄死了,又将何去何从?”

    高顺是个明白人,一听张彦这么说,便立刻明白过来了,当即抱拳道:“将军尽管放心,魏续、曹性都是奉先公的旧部,与我等也都是旧识,只要我写一封信,派人送过去,相信魏续、曹性便会率部来投效到将军帐下,为将军效力。”

    “如此最好,毕竟人多力量大,而魏续、曹性也都是骁将,若能前来帮忙,是最好不过的了,那就有劳你了。”张彦道。

    随后,张彦等人便在此地打扫战场,清理出来许多具尸体,阵亡的徐州骑兵共有两千四百三十六人,全部被就地埋葬。除此之外,战马被射死了一千八百多匹,除了被张彦收拢的二百多匹战马以及现有的战马,仍有三四百匹战马不知所踪,或许是被曹军士兵骑走,又或许是受到惊吓逃跑了。

    总之,张彦的军队里,现在仅存九百三十六匹战马,之前组建的骑兵部队,差不多在今夜消亡殆尽,可谓是惨败。

    虽然曹军也阵亡了三千多士兵,但都是一些步兵,对曹军整体造不出什么太大的伤害。

    到了中午的时候,张彦等人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定陶城,并且派出斥候打探曹军动向。

    到了傍晚的时候,斥候带来了消息,曹军在定陶城北二十五里处扎下了营寨,并未离去。

    同时,斥候也看到,曹军营寨的大纛上,悬挂着吕布的人头,而吕布的尸体,则被肢解,悬挂在营寨四周,以示警戒。

    张彦这一次吃了大亏,对曹军的行动也变得更加谨慎了,同时也认为自己孤掌难鸣,一面派人去通知于禁,让于禁率军抄曹操后路,一面派人去昌邑,调遣援兵。

    而与此同时,张彦也写了一封信,派斥候将信送到曹营,向曹操索要吕布的尸体。

    曹操虽然杀了吕布,但未能连同张彦一起除掉,成为了他心中的一大遗憾。但这次伏击,却重创了张彦的骑兵部队,让张彦尝到了自己的厉害,让其不敢轻易出击。

    曹军的大营里,曹操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却没有显得很是开心,相反,他的眉头紧皱,却越来越忧心了。

    吕布虽然死了,但吕布的旧部却并未一起被消灭,那么失去了统帅的高顺、张辽等人,自然而然的会为了给吕布报仇,投效到张彦的帐下。

    如此一来,曹操就等于在无形中帮助张彦收编了吕布的旧部。

    徐州素有精兵,却并无良将,如今张彦偶获高顺、张辽这两员骁勇善战的将才,无疑是在冥冥之中给徐州的精兵找来了良将。

    若张彦是有勇无谋之辈,这也就算了,可偏偏张彦这个人也颇有雄才,一旦张彦、高顺、张辽等人紧密的结合在一起,那徐州兵的战斗力,肯定会有所提升。

    这样一来,对曹操将会大大的不利。

    曹操正在忧虑中,忽然见典韦拿着一支羽箭从外面走了进来,那支羽箭上,还绑着一封密信,他忙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启禀主公,这是巡逻的士兵发现的,特来交给主公定夺。”典韦道。

    曹操从典韦手中接过这支箭矢,取出绑在上面的一封密信,匆匆看了一眼后,便冷笑道:“居然找我要尸体?”

    他当即提起纸笔,写了一封回信,唤来了夏侯渊,让夏侯渊带着这封信,前往定陶城下,用箭矢将信射进城内。

    夏侯渊是曹军之中箭术最为高超的人,领了曹操的命令,立刻策马出营去了。

    这时,郭嘉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曹操道:“主公,属下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郭嘉于是有恃无恐的道:“我军今天打了一个打胜仗,杀了吕布,还重创了张彦的骑兵部队,虽然有些遗憾的没有将张彦一起杀掉,但相信张彦已经尝到了主公的厉害,这几天的时间内,肯定不敢轻易出兵了。不过,张彦在定陶尚有数千兵马,若坚守不战的话,我军也奈他不何。与其在这里与张彦干耗着,不如趁着现在胜利的喜悦,退兵回濮阳,休整一番之后,再来与张彦决战不迟。”

    “你让我现在退兵?”曹操惊讶的道。

    郭嘉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我军只剩下这些兵马了,而且濮阳空虚,若此时张彦令于禁率军迂回到我军背后,切断了我军的退路,并且从昌邑城又调集来援军,我军很有可能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到时候,若再想退兵,就难上加难了。不如趁着这次刚打完胜仗,将士们也都士气高涨,退回到濮阳休整,等明年开春之后,再与张彦争夺兖州不迟!”

    曹操听到郭嘉提及了于禁,眉头便皱了起来,愤怒道:“我待于禁不薄,没想到他不仅投降了张彦,还反过来和我做对,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不断的提拔他……”

    郭嘉道:“人各有志,主公也不必强求。属下以为,以我军目前的兵力,若想再攻城掠地,已经是困难重重,如果能够暂时撤退到濮阳,好好的休整一番,同时招兵买马,等明年开春后,重新借助袁绍的力量,再来争夺兖州不迟。”

    曹操沉思了片刻,对郭嘉道:“奉孝,你的提议我心里已经清楚了,只是,容我再好好的想想……”

    “那奉孝就不打扰主公了,就此告辞!”

145曹营夺尸

    对于郭嘉的提议,曹操始终有些犹豫未决,退兵无疑是现在最为正确的选择。

    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此率军而退。

    可是,继续留下来,对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处。

    曹操于是让人找来荀攸、程昱二人,向他们请教现在该何去何从。

    荀攸、程昱二人一听到曹操的召唤,便立刻来到了曹操的营帐内,齐声道:“不知主公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曹操道:“奉孝刚才来了一趟,他建议我尽快撤军回濮阳,我犹豫不决,所以想询问一下两位的意见……”

    “撤军?”程昱一脸不解的道,“我军刚刚取得胜利,不仅斩杀了吕布,还重创了张彦的骑兵部队,将士们士气高涨,正是用武之时,这个时候撤军,那么我军岂不是功亏一篑?”

    曹操听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着荀攸,问道:“公达,你是何意见?”

    荀攸捋了捋颌下的青须,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这才缓缓的说道:“主公,我赞同郭奉孝的提议,撤军回濮阳。”

    程昱一听这话,立刻扭头对荀攸道:“公达,你怎么也建议撤军?”

    荀攸道:“吕布被杀,张彦的骑兵部队受到重创,肯定不会再轻易与我军进行野战,必然会在城中坚守。张彦坐拥整个徐州,尚有精兵数万,如果全部前来支援,以我军目前的战力,继续留在这里,不仅无法攻下定陶,还有可能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与其这样没有结果的耗下去,不如乘着胜利,拔营起寨,撤军回濮阳。我们现在突然撤军,张彦肯定不敢派兵追击,我军也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濮阳。”

    曹操听完荀攸的分析,当即做出了决断,朗声道:“明日撤军回濮阳!”

    程昱虽然不同意撤军,但曹操已经做出了决断,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命令很快便传达了下去,曹军各处都进行一番准备,准备明日撤军。

    与此同时,夏侯渊单人单骑,带着曹操的书信,抵达了定陶城下,将带有书信的箭矢,直接射向了城楼上,然后掉转马头,直接回营。

    城楼上的士兵发现了箭矢后,立刻将箭矢上的书信取了下来,交给了张彦。

    这是曹操写的一封亲笔信,张彦匆匆看了一遍,知道曹操并无归还吕布尸体之意,并且还将张彦给大骂了一顿。

    张彦一笑了之,既然曹操无意归还吕布的尸体,只能采取武力夺取了。

    据斥候回报,曹操已经将吕布肢解,头颅高高的挂在曹军的大纛之上,四肢则分别悬挂在营寨四周,而身体却挂在辕门上,给士兵当靶子,用来练习射箭。

    这边张彦刚把曹操的书信烧毁,那边高顺、张辽便闻讯赶了过来,得知曹操无意归还吕布尸体时,高顺、张辽便决定夜袭营寨,夺回吕布的尸体。

    虽然张彦并不同意高顺、张辽的做法,但他知道自己是无法阻止的,与其这样,倒不如放手让高顺、张辽去做。

    但出于对高顺、张辽二人安全的考虑,张彦又派出太史慈、许褚二人各带三百骑兵前去支援。

    于是、高顺、张辽带着陷阵营,太史慈、许褚带着六百骑兵,便直接出了城池,朝曹军营寨而去。

    张彦还是有些担心,便留牛金守城,自己带着徐盛和两千步兵,悄悄的跟了过来,以防备不测。

    高顺、张辽、太史慈、许褚等人一起来到了曹军营寨附近,见曹军守卫森严,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最后,经过一番商议,张辽建议声东击西。

    由高顺、张辽带领陷阵营士兵,正面佯攻曹军营寨,吸引曹军的注意力。

    而太史慈、许褚带领的都是骑兵,移动速度快,冲击力强,由他们负责乘乱抢夺吕布的肢体,务必做到速战速决。

    一番计议过后,四人便开始明确的分工,高顺、张辽带领陷阵营的士兵,从曹军营寨的正面率先发动攻击。

    曹军营寨里,曹操的将令已经传达了下去,曹军正在营中收拾行李,准备明日撤军。虽然外围仍有巡逻队伍,但谁都没有料到,敌军刚刚遭受大败,还会在今夜前来偷袭。

    高顺、张辽率部正面向曹军营寨发动了攻击,曹军触不及防,居然被高顺、张辽直接冲破了寨门,高顺率领陷阵营堵在前方,却让张辽前去夺回挂在寨门口的吕布左臂。

    曹军突然遭到袭击,立刻引来了全军的关注,所有的将士都从营中出来,前往寨门支援。

    张辽夺回了吕布的左臂,便在高顺的掩护下撤退,而与此同时,太史慈、许褚分别带领三百骑兵从东面和西面发起了进攻,借助骑兵的冲击力,直接冲撞开营寨的栅栏,迅速驰入了营寨里。

    曹军都被吸引到了寨门口,其余地方防守薄弱,而且面对的又都是骑兵,纷纷不堪一击。

    太史慈、许褚各自取走了吕布的右腿和左腿后,却没有撤出营寨,而是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奔去,一个直奔营寨背后去驱走吕布的右臂,一个则直奔辕门,去取走吕布的身体和头颅。

    六百骑兵,在曹军营寨里左冲右突,曹军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挡,位于寨门口的曹军将士忽然听到营寨里有动静,便立刻撤向营寨里面。

    可他们这边刚走,高顺、张辽又再次杀来,虽然只有数百人,但却将曹军营寨搅的天翻地覆。

    曹操待在中军大帐里,听到帐外一阵噪杂,立刻掀开卷帘前来观望,谁知刚好看见许褚带着骑兵直奔辕门,斩杀了守卫辕门的士兵,取下悬挂在辕门上的吕布身体,又向着大纛而去,所过之处,竟然无人敢拦,似入无人之地。

    “夏侯渊何在?曹洪何在?李典又在何处?敌军驰入营中,往来冲突,竟然如同无人之境,他们都干什么吃的?”曹操看到这样的一幕,登时大怒了起来,立刻吼道。

    话音刚落,他才看见夏侯渊带着骑兵从寨门口赶来,曹洪率部从西面赶来。

    等夏侯渊、曹洪率部赶来,许褚早已经砍断了大纛,取下了吕布的头颅,往别处而去。

    一时间,曹军营寨里乱作一团,许褚驰入了中军,带着吕布的肢体,丝毫不敢停留,急忙朝外杀去,而太史慈也从一旁赶来接应,两股骑兵汇聚成一股,往来冲突,在曹军营寨里耀武扬威!

    夏侯渊、曹洪率部一直跟在许褚、太史慈的身后,但每次总是慢了半拍,而许褚、太史慈则一起杀向营寨门口,前去和高顺、张辽回合。

    李典正率军在营寨门口与高顺、张辽对战,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回头看见是太史慈、许褚杀来,顿时吃了一惊,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太史慈、许褚率领的骑兵冲了过来,直接被冲成两截。

    高顺、张辽见太史慈、许褚出来了,便立刻撤退,四人边战边退,很快便出了曹军的营寨。

    夏侯渊、曹洪率部追了上来,恼羞成怒的曹军,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于是奋起直追,非要将这些人全部斩杀不可。

    一连追了三四里,眼看就要追上了,却突然听见一声梆子响,成百上千的箭矢便从道路两旁的草丛里射了出来。

    一连串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曹军将士从马上坠落,就连夏侯渊、曹洪也有些措手不及,由于天黑难辨,不知道到底埋伏了多少徐州兵。

    “撤!快撤!”夏侯渊、曹洪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撤退,曹军则一溜烟的退走了。

    曹军退走之后,张彦、徐盛才从道路两旁显现出来,和高顺、张辽、太史慈、许褚合兵一处,迅速返回定陶城。

    曹军大营里,一片狼藉,曹操更是恼羞成怒,他亲眼看到许褚、太史慈带领的徐州兵驰入了营寨,在营寨里面往来冲突,像是进入了无人之地。由此可见,他的军队防守力竟然是如此的薄弱。

    也幸亏太史慈、许褚等人的目的只在于抢夺吕布的肢体,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擒杀曹操的话,此时此刻,只怕曹操早已经死在这伙人的手里了。

    面对这伙骑兵,防守中军的将士竟然不堪一击,这深深的刺痛了曹操的心,也让曹操感到了无比的恐惧。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出了一个想法,必须加强中军护卫。

    夏侯渊、曹洪率军归来,向曹操述说徐州兵早有准备,未能成功追击,曹操并未责罚夏侯渊、曹洪等人,就连他自己都没有算到徐州兵会来劫营,又如何埋怨别人?

    不过,经过此事之后,更加坚定了曹操撤军回濮阳的信心,虽然这次阵亡在突袭中的人只有**百人,但却让曹操心有余悸。

    他连夜拔营起寨,撤军回濮阳,并且决定回到濮阳后,便组建一支既能护卫中军,又能征战沙场的强兵,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个乱世中立于不败之地!

    张彦、高顺、张辽、太史慈、许褚、徐盛等人一起返回了定陶城,将吕布的肢体拼凑起来,张彦又让人打造了一个棺椁,准备明日便为吕布下葬,让其入土为安。

146最佳时机

    大汉兴平元年九月十六,厚厚的一层阴霾聚集在定陶城的上空,天空中下着蒙蒙的细雨,整个定陶城里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今天,不光是给吕布下葬的日子,更是给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将士以祭奠。

    清晨的时候,斥候回来禀告,曹操连夜拔营起寨,迅速的返回了濮阳。

    与此同时,陈珪、张纮、鲍邵等人一接到张彦的命令,便急忙率领援军赶来支援,经过一番长途跋涉,也在今天早晨抵达定陶。

    除此之外,魏续、曹性也率领一千部众在这个时候赶来,刚好赶上参加吕布的葬礼。

    吕布的葬礼由高顺主持,张彦亲自操办。吕布生前曾受封为温侯,所以整个葬礼是按照汉朝侯爵的仪式进行办理的。虽然说吕布生前从未享受过侯爵的待遇,但死后能够享受此种待遇,也不枉来世间走上一遭。

    年仅三十九岁的吕布,就这样走完了他的一生,可谓是英年早逝。

    吕布死后,部下的高顺、张辽、魏续、曹性等人,都投效到了张彦的帐下,原本三足鼎立的兖州,此时已经变成了两分天下,由张彦与曹操形成了南北对峙的局面。

    如今的曹操,只剩下濮阳这一座孤城,说南北对峙,未免有些太过牵强。

    在举行完吕布的葬礼后,高顺、张辽、魏续、曹性等人立刻来找张彦,一番礼毕之后,高顺便直接说道:“主公,如今曹操退兵回了濮阳,只有这么一座孤城,属下以为,我军当迅速出兵攻击濮阳,千万不能给曹操留一点喘息的机会……”

    高顺的话,点到即止,并不显得是在逼迫,也从另外一方面分析了现状,并且十分诚恳的请求张彦出兵。

    正巧张纮也在大厅,张彦于是扭头对张纮道:“军师,你的意思呢?”

    张纮想都没有想,立刻说道:“如今曹操只剩下濮阳这一座孤城,兵马不足万人,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对我军非常有利。主公若能聚集优势兵力,兵临濮阳城下,只要日夜不停的攻打,必然能够攻下濮阳,将曹操彻底击败。正所谓,兵贵神速,若我军能够迅速出击,不给曹军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旦消灭了曹操,兖州便可就此而定。我以为,此时出兵,是最佳时机。”

    张彦听张纮也同意出兵,而且分析的现状也十分到位,他又想了片刻,这才说道:“这次出兵,不消灭曹操,誓不罢休!”

    随后,张彦便下达了命令,让高顺为先锋,魏续、曹性为其部将,带领着他们的旧部,每人带着三天的口粮,率先前往濮阳。

    高顺、魏续、曹性带着他们的旧部,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定陶,带着复仇之心,迅速的朝濮阳而去。

    张辽则被张彦留在了身边,和太史慈、许褚一起负责指挥仅有的九百多名骑兵。

    大军在定陶城里进行了一番休整,并且从武库里找出来仅有的一些攻城器械,又让鲍邵带一队人返回昌邑,让鲍勋派人朝濮阳运送更多的攻城器械以及粮草。

    之后,张彦又派人去给于禁送信,让于禁率领大军前往濮阳,与他在濮阳会师!

    而张彦则让本部兵马进行一番整顿,明日一早出发。

    当天晚上,下邳太守陈矫派人送来了一封加急信,张彦打开之后,细细的浏览了一遍,一缕忧愁便涌上了心头。

    这封信,是扬州刺史刘繇写的,是一封求援信,信中提到,袁术帐下的大将孙策率众前来攻取曲阿,刘繇手下的将领抵挡不住,节节败退,无奈之下,刘繇才写了这封求援信,希望张彦能够出兵相助。

    “看来,孙策是要攻取江东了……”张彦合上这封信,自言自语的道。

    尽管张彦也想阻止孙策攻取江东,但是他现在是有心无力啊,他现在的重心完全在曹操身上,而且问鼎中原才是他的战略规划,江东虽然他也很想去收取,不过现在却分身乏术。

    前次袁术攻击徐州时,张彦曾经派遣陈矫去扬州联络刘繇,刘繇出兵袭击了袁术的背后,间接上帮助了张彦。

    后来,张彦采取了远交近攻的策略,更是和刘繇订立了攻守同盟的约定。也正因为如此,张彦看到这封求援信时,才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无奈之下,张彦只好把陈珪、张纮给请了过来,商议对策。

    陈珪、张纮二人抵达大厅后,张彦立刻说明了让他们到来的原因,二人听后,一番面面相觑,也是一脸的为难。

    张彦刚刚发布了进攻濮阳的命令,而且也都做好了布置,想要一鼓作气,彻底消灭曹操,以绝后患。随后刘繇的这封求援信就被送来了,这是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陈珪率先说道:“刘正礼乃海内名士,又是汉室宗亲,在位期间,广施仁政,颇受扬州百姓爱戴。何况,前次袁术攻我徐州,刘正礼应主公之请,派兵攻击袁术的淮南,迫使袁术退兵而回。今次他遭受袁术部将攻击,我军若不前去相助,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我已经下达了命令,正准备全力攻击曹操,此时刘繇请求救兵,我分身乏术,如何去救?”张彦反问道。

    张纮忙道:“主公,刘正礼有难,不得不救。若刘正礼的军队被击败,袁术军便可长驱直入,窃据扬州。袁术已经据有淮南,若再得扬州,必然会成为我军的心腹之敌。不过,主公也不必亲自前去相救,广陵太守陈登不仅足智多谋,也颇有将帅之才,只要让他率领兵马渡江到曲阿,前去助刘繇一臂之力,这个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陈珪也急忙说道:“元龙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我举贤不避亲,此番重任,非元龙莫属。不过,元龙虽有智谋,却并无勇略,主公还需调派几员战将加以辅助才是。”

    张彦点了点头,道:“那就这样办吧,陈军师,麻烦你拟写一道公文,一封给元龙,让他率领广陵兵马,渡江前往曲阿,去助刘繇一臂之力。”

    陈珪毕竟是陈登的父亲,此番牵扯到战争,他生怕儿子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才又问了一遍:“那调派战将的事情……”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会给元龙派去两员得力的战将的。”张彦看出了陈珪的担心,便安慰的说道。

    随后,张彦唤来了一名斥候,让这名斥候连夜赶往淮陵和东城,将他的命令转达给周泰、蒋钦二人,让他们两个人去曲阿,归陈登调遣。

    为了让陈登能更好的节制兵马,张彦特意让陈珪在公文中加上了几个字,让陈登暂行扬武将军的权力。

    事情解决后,陈珪、张纮纷纷告退,张彦则回到了房间,准备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出征濮阳。

    不过,回到房间后,张彦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一个人,那就是貂蝉。

    自从上次张彦借机让太史慈将貂蝉带走,藏在了昌邑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貂蝉了,也不知道貂蝉对于自己的安排,是否满意不。

    如果不是明日就要出征了,他今夜绝对会骑着乌云踏雪马,飞奔到昌邑城里,好好的和貂蝉见上一面。

    张彦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貂蝉,久久都挥之不去。

    “唉!一切都等消灭了曹操再说吧!”

    张彦强制自己睡觉,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亮之后,张彦便率领大军出了定陶,浩浩荡荡的前往濮阳。

    高顺带领着魏续、曹性等一千多人,很快便抵达了濮阳境内,虽然他们都急着找曹操报仇,但高顺却很清楚,凭借他们这点兵力,根本无法击败曹操。

    所以,高顺决定先找到一个落脚之地,等待张彦的大军到来,再和曹操对决。

    高顺曾经数次到过濮阳,他每次抵达一个新的地方时,总是会骑着马匹四处的溜达,亲自巡视当地的地理环境。而濮阳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咸城。

    咸城是濮阳境内的一座小城,这里曾经是春秋战国时期,卫国的重要城邑,后来才逐渐废弃。

    到了今天,咸城虽然不怎么重要了,但仍然做为一处军事堡垒存在。

    高顺先派出斥候前去打探,得知咸城里有少数曹兵驻守,便与魏续、曹性奇袭了咸城,并且抓住了所有的曹兵,一个也没有漏掉。

    咸城距离濮阳只有二十多里,高顺担心曹操得知自己占据咸城后,会派兵来攻,于是率领士兵在咸城外面布置了许多陷阱,以防止万一。

    到了傍晚,高顺没有等来曹军,反而等来了于禁,于禁率领陈应、糜芳以及一万兵马赶来,正想袭击咸城占据此地,哪知却被高顺捷足先登。

    幸好于禁早就知道高顺等人投效到了张彦的帐下,否则的话,肯会对其展开攻击不可。

    高顺得知于禁等人到来,亲自出城迎接,两军于是合而为一,在咸城等待张彦大军抵达。

147搬请救兵

    咸城被高顺攻占,远在濮阳的曹操,心里面一清二楚。

    夏侯渊、曹洪纷纷建议出兵夺取咸城,但却被曹操拒绝。

    在曹操看来,高顺居然敢率领千余人马攻取咸城,在他眼皮子底下撒野,肯定是背后有人撑腰。

    那个站在高顺背后的人,也唯有张彦了。

    曹操刚刚率军从定陶退了回来,没想到仅仅只隔了一天,高顺便攻占了咸城。这也就意味着,张彦很有可能会大兵压境。

    为此,曹操特意派出十几名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到了傍晚的时候,斥候来报,于禁率领一万兵马抵达咸城,张彦亲率大军一万五千人从定陶赶来,预计今夜便会抵达咸城。

    听到这个消息后,曹操的心情陷入了极度的郁闷当中,张彦调集两万多大军直扑濮阳,肯定是想将他消灭。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整个濮阳城里,曹军只剩下七千多将士,其中有一千多人还是身上带着各种伤势的伤兵,兵力还不及张彦的一半。而且,濮阳城先后经历了数次战争,城墙残破,城内建筑更是损坏严重,百姓为躲避战乱,或北渡到冀州,或南逃到荆州、扬州一带,城中十室九空。

    然而,濮阳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一座兖州境内少数的大城之一,更因为背靠河北,与袁绍相近,所以才成为曹操首选的屯兵之所。

    不过,张彦此次聚集大军虎视眈眈而来,未免让曹操有了一些担心。担心这残破的濮阳城,能否抵挡住张彦的大军?

    愁眉苦脸的曹操立刻叫来手下诸将,当即吩咐诸将积极备战,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

    同时,曹操还特意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给驻守在邺城的袁绍,希望袁绍能够出兵相助。

    这件事事关重大,袁绍能否出兵相助,直接关乎到曹操的存亡问题,于是,曹操派遣治中从事毛玠,带着他的亲兵书信,星夜前往邺城。

    毛玠领了命令,立刻前往邺城。随后,曹操又派人前往顿丘,请袁绍刚刚任命的顿丘令朱灵前来相助。

    顿丘与濮阳只隔着一条黄河,使者带着曹操的书信,连夜渡过黄河,前往顿丘县城。

    当使者抵达顿丘县城时,并未见到朱灵,但却从县尉的口中得知,袁绍部将臧洪占据了东武阳,聚众造反,朱灵奉命带兵前去讨伐臧洪了。

    这臧洪是广陵射阳人,字子源,出身在将门之家。他的父亲叫臧旻,曾先后担任使匈奴中郎将、中山太守、太原太守,又曾平定会稽妖贼许昭的叛乱,是汉末一代名臣。

    臧洪十五岁时,因其父的功绩被拜为童子郎,得以进入太学学习。二十岁时被选为孝廉从而正式踏入了仕途,与刘繇、王朗等人同被选为县令。

    后来,臧洪因丧父而辞官回家。当时张邈的弟弟张超为广陵太守,常常慕名到臧洪家作客,更与臧洪一见如故,逐渐成为了知己。当臧洪为父亲守孝期满之后,张超便让臧洪做了他的功曹,从此一直追随在张超左右。

    陶谦主持徐州时,张超因为与陶谦不和,被迫离开了徐州,去投靠其兄陈留太守张邈,而臧洪也跟着张超一起去了陈留。

    后来,张超派遣臧洪去幽州联络刘虞,臧洪行至途中,正遇到袁绍个公孙瓒交战,一时间无法通行,而恰好袁绍又非常看中臧洪的才华,便强行将臧洪留在了冀州。

    再后来,夏侯惇、夏侯渊兵围雍丘,斩杀了张邈、张超等一家人,臧洪得知后,悲痛欲绝,发誓要为张超报仇。于是,臧洪前去劝说袁绍趁着这个机会,袭击曹操,进兵兖州,便可以问鼎中原。

    臧洪的建议虽好,但袁绍却一心想统一河北,加上与曹操又是知己,便拒绝了臧洪的建议。

    恰好袁绍从曹操手里接过来了位于在黄河以北的东郡七县,缺少一个能够治理地方的人,臧洪文武全才,又颇有治理地方的才华,成为了袁绍的首选之人。

    于是,袁绍任命臧洪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并调拨给其三千兵马,让臧洪统管这七个县。哪知,臧洪一到任,便聚集兵力,一边开仓放粮,救济穷困百姓,一边招募兵勇,发放武器,训练士兵,准备南渡黄河,前去攻打曹操。

    袁绍得知臧洪的做法后,勃然大怒,立刻派人送去了一封信,让臧洪自己到邺城领罪。

    哪知,臧洪接到袁绍的书信后,当众烧毁,正式宣布脱离袁绍,从此不再接受袁绍的调遣。

    袁绍一怒之下,便下令屯兵在顿丘的朱灵,以及屯兵在清河的蒋义渠,还有屯兵在平原的袁谭,向臧洪所在的东武阳发起进攻。

    曹操的使者了解到内幕后,觉得朱灵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会派出援军,所以只留下一封书信,让县尉转交给朱灵,自己则连夜赶回濮阳。

    平明时分,使者回到了濮阳,将河北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曹操,曹操听后,也是一阵无奈,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毛玠身上了。

    而与此同时,张彦率领抵达也抵达了咸城,和高顺、于禁等人合而为一,但张彦却没有立刻展开行动,而是先在咸城休整一番,一方面养精蓄锐,另一方面则等待鲍邵从昌邑运送过来的粮草、辎重。

    但张彦并未就此闲着,而是先派遣斥候四处打探消息,而让他最为关心的,则是河北的袁绍。

    为此,张彦在抵达咸城的时候,便派遣糜芳率领两千人去白马驻守,以防止袁绍大军从黎阳北渡。

    一天的时间内,濮阳城内外,都相安无事。

    ……

    冀州,邺城。

    毛玠自从昨夜领了命令,便星夜渡过黄河,骑着战马,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朝邺城飞奔而去。

    途中,毛玠还先后被袁绍的兵马捉拿了几次,得知是曹操派来的使者后,袁绍的兵马才放了毛玠。

    毛玠担心这一路上自己还会被拿住,便找来袁绍军的衣服,直接披在了外面,不眠不休,一路上路过袁绍军的驿站时,更是换马不换人,星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的辰时抵达了邺城。

    此时,袁绍正在邺城的州牧府里坐着,面前摊开着一张急报,他匆匆看完这封急报后,面色变得极为阴沉,愤怒之下,便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几案,将案上的东西都震得七零八落的。

    “张郃、高览是干什么吃的?这两日来怎么净吃败仗?那公孙瓒何时变得那么厉害了?”袁绍愤怒之下,不禁大喊大叫了起来,气都不打一处出。

    许攸站在大厅里,听到袁绍如此动怒,便拱手道:“启禀主公,据我所知,张郃、高览这两日之所以会接连吃了败仗,完全是因为公孙瓒手下的一员偏将……”

    “一员偏将?张郃、高览乃我军大将,怎么可能会连一个偏将都无法抵挡?”袁绍又问道。

    许攸道:“主公有所不知,这员偏将,骁勇异常,而且常常单枪匹马驰入我军军中,我军将士都抵挡不住,那员偏将就像是进入了无人之境一样,愈加的勇猛了。而且,就连张郃、高览二人也都不是那员偏将的对手。公孙瓒发现这员偏将的勇猛后,便将帐下精锐的白马义从全部交给那员偏将带领,白马义从在那员偏将的带领下,俨然已经成为了令我军闻风丧胆的军队……”

    袁绍听完许攸这么一说,立刻来了精神,忙问道:“公孙瓒帐下能有这样的将才?此人姓甚名谁?”

    “此人姓赵名云,字子龙,乃常山真定人士。”许攸道,“如果我军能够略施小计,离间公孙瓒和赵云,一旦赵云失去了公孙瓒的信任,我军再对付公孙瓒,就会容易的多。”

    “此种勇将,正是我军所缺。子远,你即可前去河间,帮助张郃、高览抵御公孙瓒,我率领大军,随后就到。”

    许攸道:“主公,那张郃、高览,都是军中宿将,我就这样去了,他们如何肯听从我的话?”

    袁绍想了想,当即解下自己的佩剑,让人递给了许攸,对许攸道:“你拿着我的佩剑去,谁敢不从,你就斩了谁!”

    许攸听后,嘴角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喏”了一声,转身便走。

    这时,审配带着毛玠从外面赶来,见许攸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又提着袁绍的佩剑,和许攸擦肩而过时,许攸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轻蔑,似乎在讥笑他。

    审配心中虽然不喜,但怎奈身后带着贵客,便急忙走进了大厅,向着袁绍抱拳道:“启禀主公,曹使君派遣的使者来了,说是有要事要见主公。”

    袁绍看了一眼站在审配身边的毛玠,见毛玠风尘仆仆的,还穿着袁军的衣服,眼神中更是透露出一丝不屑,趾高气扬的问道:“曹操派你来此何干?”

    毛玠当即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抱拳道:“启禀袁将军,这是我家主公写给将军的书信,请将军过目。”

148毛玠被俘

    袁绍让人将毛玠送来的书信拿了过来,打开了以后,匆匆一看,眉毛轻轻向上一挑,然后抬起头时,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审配。

    审配立刻领会了袁绍的意思,当即对毛玠道:“毛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我带毛先生先去休息一下吧?”

    毛玠听到这话,立刻明白袁绍、审配的意思。虽然他很着急,但到了这里,还是有求于袁绍,能否出兵,也总要让他们商量商量吧。

    于是,毛玠便毕恭毕敬的朝审配拱手道:“有劳审先生了。”

    接着,毛玠又对袁绍道:“袁将军,此事事关重大,将军能否出兵相救,直接关乎到我家主公的存亡,我希望袁将军能够慎重考虑考虑!”

    说完,毛玠便跟着审配出了大厅,审配将毛玠带到了客房休息,又安排人端上茶饭,安顿好一切后,审配这才重新回到了大厅。

    如今的大厅里,已经聚满了人,沮授、田丰、郭图、逄纪、荀谌、辛评六人尽皆在座,正在传阅曹操的书信。

    审配不用看曹操的那封书信,光从毛玠刚才对袁绍说的话里,就不难猜出来,毛玠此行,以及曹操的书信,都在预示着一个信息,那就是来搬请救兵的!

    一进入大厅,审配便拱手问道:“主公,以往曹操给主公的书信,都是斥候负责送达,而这次却让他手下的治中从事亲自来送,可见事情的紧急。曹操孤守濮阳,现在正遭受张彦的围困,如果我军不去相救,曹操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张彦灭掉。唇亡齿寒,到时候对我军也是大大的不利啊。我以为,主公应该迅速派遣一支精兵前往濮阳,帮助曹操渡过此次难关。”

    话音一落,袁绍尚未开口,便听辛评道:“曹操颇有雄略,而且一直不肯居于主公之下,主公胸怀大度,不计较那么多,三番四次的援助曹操,先是派兵援助,后又在钱粮上进行援助,那曹操并非归属主公帐下,我军如此援助,到底是为了什么?何况,现在臧洪造反,公孙瓒率众南下,冀州战事连连,岂有多余兵马前去相救?就算救了曹操一时,也救不了曹操一世,而且为了一个与我军不相干的人,去损兵折将,值得吗?”

    郭图急忙随声附和道:“启禀主公,我以为,仲治所言在理,如今冀州正值多事之秋,南要平定臧洪的造反,北要抵御公孙瓒南下,而西面更要防止黑山贼张燕等人,每一兵一卒,都用在了刀刃上,实在是没有余兵可用了。而且,前去救援曹操,对我军而言,也没有什么益处,何必要损兵折将呢?”

    “尔等鼠目寸光,难道就不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吗?”审配听见辛评、逄纪二人公然的反对,便立刻反驳道。

    “审配,主公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我军以黄河为天险,只要守好这道天险,便可抵御一切南来威胁,曹操的存亡,对我军已经无关痛痒,哪里来的唇亡齿寒之说?”郭图反驳道。

    审配孤掌难鸣,便看了一眼逄纪,逄纪会意,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听见袁绍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如今我军正值多事之秋,确实无兵可派。不过,曹孟德乃我旧友,也不能见死不救……”

    说到这里时,他扭头看了一眼田丰,问道:“先生可有解决这两难的良策吗?”

    田丰想了片刻,这才说道:“主公可给曹操写一封回信,告诉曹操我军的现状,但也同时告知曹操,如果曹操无法守住濮阳,便让他率军北渡,我军在北岸迎接他的到来。只要曹操到了河北,就算再不想居于主公之下,也由不得他了。到时候,曹操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主公的将领了,也可以为主公所用了。如此一来,主公既不用得罪曹操,也可以让曹操承主公的情谊,此乃一石二鸟之计。”

    审配冷笑了一声,道:“田别驾计策虽好,但那曹操并非傻子,如何能看不出来这背后隐藏的是什么?如果他不愿意来呢?”

    “如果曹操愿意率众来附,便可为主公所用,如果曹操不愿意北渡,那等待他的只能是灭亡了。”田丰道。

    袁绍道:“就这么办吧!”

    话音一落,袁绍便亲笔写下了一封书信,然后让审配拿去,让他转交给毛玠,由毛玠带回濮阳,自己却不愿意再见毛玠,而是准备部署如何抵御公孙瓒之事。

    审配拿了袁绍的书信,将这封信交给了毛玠,毛玠向审配询问袁绍是否愿意出兵一事,审配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冀州遇到的种种困难说给了毛玠听。

    毛玠听后,眉头紧皱,知道这是袁绍无意出兵相助,向审配告辞,立刻赶回了濮阳。

    毛玠骑上快马,一番疾驰,在白天走的更加顺畅,于当天傍晚便抵达了黎阳,驻守黎阳的大将是韩猛,韩猛派一艘船将毛玠摆渡到对岸。

    对岸便是白马,恰好糜芳于昨日率众抵达了这里,负责防守渡口,见到一叶扁舟从北岸驶来,立刻带人埋伏在河岸上,等到渡船一靠岸,便一拥而上,直接将毛玠连同渡船都给抓住了。

    糜芳又从毛玠的身上搜出来了一封书信,打开以后,匆匆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是一阵大喜。

    于是,糜芳派人押着毛玠,连同那封书信,扭送到咸城。

    张彦屯兵在咸城,休整了整整一个昼夜,并且从斥候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黄河北岸的消息,知道臧洪占据东武阳造反,正在与袁绍军激战,而曹操更是收缩兵力,积极备战,欲在濮阳城里,与张彦的大军展开激战。

    白天的时候,鲍邵从昌邑运来了粮草、以及武器和攻城器械,张彦也在计划着对濮阳发动进攻,但却担心冀州的袁绍会派兵来助,所以迟迟没有下达作战命令。

    当夜,毛玠被士兵送到了咸城,连同书信,一起带到了张彦的面前。

    张彦先看了一下书信,见署名是袁绍,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开心不已的道:“真是天助我也!”

    张彦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毛玠,见毛玠虽然风尘仆仆,一脸疲劳,但却眉清目秀的,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毛玠是也!”毛玠朗声回答道。

    张彦知道毛玠这个人,也是曹魏的一个有名的臣子,便问道:“如今曹操即将灭亡,我看你也是一个人才,不如弃暗投明,归顺于我吧?”

    毛玠冷“哼”了一声,瞥了张彦一眼,眼中更是透露着一股轻蔑。

    张彦没有时间跟毛玠浪费口舌,当即让人暂时把毛玠关押起来,等击败了曹操后,再来询问。

    毛玠被押走后,张彦立刻召集文武诸将,在大厅里商议明日如何攻城。

    一听到攻城的消息,高顺、张辽、魏续、曹性等人都兴奋不已,在大厅里,张彦亲自向高顺询问了一番濮阳城的情况。

    高顺对濮阳城了如指掌,一五一十的将濮阳城内外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张彦于是用沙土做了一个濮阳城的模型,放在了一张桌子上,让众将都聚集在身边,然后用石子做为军队,经过和众人的一番讨论,如何布置,如何攻城,各部又如何进行配合,都一一说了出来。

    濮阳城是一座大城,不仅有内城、外城之分,还有瓮城。城门有四个,在城门口还有一道护城河。如今护城河水干涸,加上上次吕布率军攻击濮阳时,陈宫让士兵担土填平了好几段护城河,所以如何渡过护城河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攻破城门,又如何突破瓮城。

    只要攻破城门,突破瓮城,便可进入外城,一旦进入了外城,那基本上就可以预示着濮阳城被攻下了。

    如今,张彦共有两万六千余人,减去糜芳带去白马的两千士兵,在咸城里还有两万四千多人。

    而据不可靠情报,曹操约有七千人,也就是说,曹操的兵马,只有张彦的三分之一。

    兵法云,十倍于敌人时,当采取围歼,五倍于敌人时就可以采取进攻,而两倍于敌人时,就要努力战胜敌军。

    也就是说,以张彦目前的兵力,尚不具备围歼曹军的优势。而且,这次还是攻城战,在一定程度上,曹军有了防守的地方,可以用女墙做为遮掩,而相反,攻城的一方就要吃亏多了,他们完全暴露在守军的目标之下,没有任何遮掩,还要拼命的向上爬。

    所以,在古代,攻城战往往是能创造奇迹的战争,城里面有个几千人,若是防守一方懂得用兵之道,就算面对十万大军,也能坚守十天半个月的。

    而恰恰濮阳城里的曹操,就是非常懂得用兵之道的人,这也无疑给这次攻城的战斗增加了难度。

    为此,张彦也早早的做好了准备,所以才甘愿在这里等待一天时间,也要等鲍邵把攻城器械运来才肯对濮阳展开攻击。

    除此之外,为了攻城,张彦还做了一个秘密武器,准备投入到明天的攻城战中。

    张彦等人在大厅里商议了很晚,最后张彦给出了明确的分工,这才遣散诸将,让他们好好的养精蓄锐,准备明天能够一举将濮阳城攻克,彻底消灭曹操……

149另类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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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经微明,太阳还没有升起。

    可是,空气里却早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草上也已掩盖了灰色的露水,早起的云雀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啭着歌喉,一直盘旋在濮阳城的上空,用孤寂的眼睛凝视着矗立在大地上的濮阳城。

    如今的濮阳城,早已经是剑拔弩张,张彦亲自率领两万四千多人,在破晓时抵达了濮阳城下,开始按照昨日的计划,排兵布阵。

    濮阳城里,曹军也纷纷登上了城墙,刀枪林立,弓弩齐备,城楼上的一面曹字大旗,在寒风中摇曳不定,被狂风刮的呼呼作响,但却依然屹立不倒,彰显着最后的一丝底气。

    此刻,濮阳城内外一片寂静,空气中一派肃杀。

    当薄薄的晨雾逐渐散去,两军可以清楚的看清对方的实力,面对城下的两万多军容整齐的大军,濮阳城上的曹军将士都在暗自揣测,这次能否以残破之城,抵挡的住敌军的进攻。

    两万多大军,全部排兵布阵在濮阳城的南门外,军队以每两千人组成了一个方阵,队伍中旌旗密布,更夹杂着许多大型的攻城武器,井阑、冲车、弩车、抛石机、云梯等,应有尽有。

    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位于中军,身边环绕着太史慈、许褚、张辽三将,仅有的九百骑兵,也整齐的排列在他的身后。

    高顺率领魏续、曹性等两千人位于军队的最前方。担任此次攻城战的主攻任务。

    于禁、牛金、徐盛、陈应四人各自率领一个军阵排列在高顺之后。并且做好了随时支援进攻的准备。

    张彦将一万名善战的精兵安排在前锋位置。其目的非常的明显,就是想用这一万名精兵,攻破濮阳城的城门。

    “擂鼓!”张彦当即下令道。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命令便被迅速的传达到了下去,位于后军的鼓手,立刻挥动着手中的鼓槌,开始奋力的击打着战鼓。

    “咚、咚、咚、咚……”

    隆隆的战鼓声瞬间打破了这清晨的静寂,沉闷的鼓声猛然的扣打着将士们的心门。激发起人们内心的亢奋,以提高军队的士气。

    战鼓声被擂响的同时,也预示着进攻的开始,担任主攻的高顺、魏续、曹性等人都摩拳擦掌,那一双双深邃的眼睛里,直勾勾的望着城楼上的曹操,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对于高顺、魏续、曹性等人他们来说,这一刻终于来了,能否给死去的吕布报仇,就在于今天的这次攻击了。

    本来。张彦是把徐盛放在了主攻的位置上,但在高顺的强烈要求下。才同意让高顺等人担任主攻。

    今天,高顺要用他手中仅有的一点兵力,无论如何都要叩开濮阳城的大门。

    高顺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握着从张彦那里领来的钢刀,对部下大声喊道:“大战将至,尔等当勇往直前,让徐州兵看看我们的胆气,也让曹操好好的尝尝我们的厉害,攻破城门,突破瓮城,杀入城中,为奉先公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整个军阵都不约而同的响起了振奋人心的呐喊声,高顺、魏续、曹性等人个个义愤填膺,士气一下子达到了鼎峰。

    于禁、牛金、徐盛、陈应等人也都受到了感染,将士们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濮阳城的城楼上,曹操听到城下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呐喊声,看到担任主攻的是高顺,眉头便皱了起来。

    曹操于吕布作战多次,对高顺也颇为了解,知道高顺所带来的士兵都是精兵,每每陷阵冲锋,都能出色的完成任务,号称陷阵营。

    这次高顺担任主攻,带领的又都是吕布旧部,他们个个都想着为吕布报仇,将自己当成了仇人,在仇恨的驱使下,往往会发挥出惊人的战斗力。

    “妙才!”曹操立刻对站在身侧的夏侯渊喊道。

    “末将在!”夏侯渊当即抱拳道。

    曹操指着城下的高顺,对夏侯渊道:“此次担任主攻的是高顺,此人骁勇善战,所带的陷阵营也都是精锐之兵。你箭法超群,更有百步穿杨之术,一旦战斗开始,你务必将高顺一箭射死!高顺一死,陷阵营群龙无首,战斗力便会锐减,可以大大缓解我军压力。”

    “末将明白!”夏侯渊抱拳道。

    曹操又让曹洪、李典做好战斗准备,他自己则亲自指挥这场战斗。不过,曹操的内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以张彦目前的兵力,足可以将濮阳城围起来,分别从四个城门一起攻打,这样一来,曹军首尾难顾,对攻城一方的张彦来说,肯定有大大的好处。

    可是,张彦却将大军布置在一个城门前,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张彦为何要这样排兵布阵?

    既然想不通,那就暂时不想了,曹操也只能全力迎战。

    第一通战鼓声击毕,曹操本以为高顺等人会直接展开进攻,但出乎曹操预料的是,高顺等人依然严阵以待,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相反,张彦的后军的却涌动了起来,数千名将士推动着一辆辆巨大的井阑,向城墙附近缓缓的前行。

    与此同时,三十台抛石机也在士兵的推动下,开始向着濮阳城前行。

    曹操仔细看了过去,赫然发现了一处端倪,张彦军的井阑、抛石机似乎于他之前见过的有些不一样,在这战争机器的底部,竟然装着轮子,可以让士兵自由的移动,随心所欲的摆放位置。

    除此之外,一百台巨大的。底部带着轮子的弩车。也被推到了前线。纷纷瞄准城楼上的曹军。

    张彦这是要干什么?

    曹操好奇的看着城下涌动的徐州兵,当所有的攻城武器都就位之后,他这才清楚的意识到,张彦是想利用这些攻城武器先展开攻击。

    张彦在军中目视着一切,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当攻城武器都准备就绪之后,张彦便命令人再次擂响了战鼓。

    不过,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鼓声缓慢,这一次却非常的快速,而且鼓点越来越密集。

    这才是进攻的信号!

    伴随急促的鼓声,张彦的军队开始发动进攻,抛石机开始向城墙上抛射巨石;巨弩车也开始向城楼上发动攻击;站在井阑上的弓箭手,每三个人为一组,操纵着一张巨大的弓,一个人在前面手持大弓,两个将巨大的箭矢搭在弓弦上,然后合力拉开弓弦。将箭矢射向濮阳城的城楼上。

    一时间,巨石、弩箭、箭矢都密集的朝着濮阳城的城楼上射去。巨石撞击城墙,立刻变得粉碎,碎屑乱飞,一团白色的粉状东西立刻四散开来,一时间弄得城楼上灰尘弥漫,许多曹军将士的眼睛被这些粉状物迷住,根本睁不开眼睛。

    而弩箭、箭矢则在此时飞速射向城楼,借助粉状物的弥漫,许多曹军将士还来不及躲避,便被箭矢射死。

    “咳咳咳……”

    城楼上的曹操也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就连他的眼睛也都无法睁开了,幸亏夏侯渊、曹休站在他的身侧,立刻护住他躲在了女墙后面,不然的话,早已经被箭矢射穿了身体。

    “轰!轰!轰……”

    巨石碎裂的声音不断的在城楼上传开,其中还夹杂着“嗖嗖嗖”的呼啸声,无数支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天而降,射倒了一大片城楼上的曹军。

    濮阳城外,张彦看到濮阳城楼上烟雾弥漫,又听到那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正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那些巨石,其实是张彦专门定做的器皿,里面装着许多石灰粉,只要这器皿碎裂,里面的石灰粉便会四溅而出,用来迷住人的眼睛。

    城楼上,传来了曹军将士的谩骂声,但在张彦等人听来,却很是高兴。

    “进攻!”张彦见城楼上的曹军已经失去了防守的能力,便立刻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高顺、魏续、曹性等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听到张彦的命令后,便一拥而上,快速的冲到了城门口。

    这时,但见高顺等人纷纷拿出了一包东西,直接丢在了城门上,然后向两侧撤去。远远的将火折子丢向了城门口,那些快堆积成小山的东西,见到火后,立刻燃烧了起来,火势很快便蔓延了整个城门,开始焚烧着着城门。

    熊熊的烈火焚烧着城门,高顺等人静静的在城门两侧等待着。

    不一会儿,城门便被大火烧的脆弱不堪,高顺的部下抱起早先准备好的一根被削尖头部的巨大圆木,开始撞击着城门。

    “轰”的一声响,城门便被冲开了,分散在城门两边的魏续、曹性,丝毫也不在意城门口还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竟然穿过火焰,直接冲向了城内。

    高顺等人紧随其后,一经进入城门,举起手中的钢刀,便是一阵砍杀。

    城门被攻破了,于禁、牛金、徐盛、陈应等人立刻带兵向城门里冲了过去。

    城楼上,曹操等人都叫苦不迭,得知城门瞬间被攻破了,立刻撤向瓮城。

    夏侯渊当先开道,曹休、典韦保护着曹操,曹洪、李典则散在两翼,弃守城楼,向瓮城里涌去。

    张彦见到城门被轻而易举的攻破了,别提有多高兴了。他立刻下令将抛石机再向前推推,准备用来对付瓮城上的曹军。

    虽然,用石灰粉这种手段有些下三滥,但为了能够克敌制胜,任何手段都是可以用的。

    张彦见形势一片大好,立刻下令道:“全军发起总攻!”(未完待续。。)

150展开巷战

    濮阳城门被顷刻间攻破,徐州兵如同潮水一般,向着濮阳城里涌去,而曹操等人则被迫退守瓮城。

    “放箭!”

    瓮城的城楼上,灰头土脸的曹操终于可以睁开了眼睛,看到源源不断涌进城里的徐州兵,立刻下令道。

    随着曹操的一声令下,瓮城城墙上的弓箭手纷纷朝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徐州兵放箭。

    冲在最前面的,是高顺带领的陷阵营,他们冒着密集的箭雨,很快便冲到了城门边,然后如法炮制,将装满猛火油的包裹再一次的扔到了瓮城的城门口。

    而魏续、曹性则各带着一队弓箭手分散在高顺两翼,不停地朝城墙上射箭。

    一时间,箭矢在空中飞来飞去,就像是下了一场密集的箭雨。

    高顺再次用火点燃了猛火油,烈火再一次在城门口焚烧了起来,整个城门被烈火封住,嗤嗤的燃烧了起来。

    瓮城的城墙上,夏侯渊见高顺耀武扬威的,便挽弓搭箭,居高临下,朝着高顺便放了一支冷箭。

    曹性恰好看到这样的一幕,立刻开弓搭箭,“嗖”的一声,便将箭矢射了出去。

    夏侯渊的羽箭飞驰而出,眼看就要射中高顺了,不想一支箭矢突然从中途射了出来,直接和他的箭矢头对斗的相撞,发出一声“叮”的脆响,两支箭矢都无疾而终,瞬间落在了地上。

    夏侯渊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但见射箭之人是曹性,而且一支箭矢已经离弦而出。朝着他射了过来。

    他立刻开弓射箭。一箭射出。直接撞在了曹性的箭矢上,两支箭矢再次从空中坠落。

    曹性见状,再次抽出箭矢,朝着夏侯渊便射了过来。夏侯渊冷笑一声,迅速从箭囊里抽出了三支箭矢,一起搭在了弓弦上,然后拉满了弓弦,朝着曹性便射了出去。

    三支箭矢朝着曹性飞去。但运动的轨迹却各不相同,竟然分别射向了曹性的三个不同的要害。

    曹性吃了一惊,这等高超的箭术,并非他所能比拟的。不过,他也并非浪得虚名,箭术高强的他,立刻想出了应对之策。

    他连续从箭囊中抽出了三支箭矢,快速的将箭矢射了出去,每一支箭矢,都迎面撞击上了夏侯渊的箭矢。竟然不经意间化解了危机。

    此时,曹性又连续射出三支箭矢。三支箭矢保持着同一个运动轨迹,如同一条线一样,再次朝着夏侯渊射去。

    夏侯渊见后,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炫耀?”

    话音一落,夏侯渊一次抽出三支箭矢,握着大弓,拉开弓弦,转瞬之间,便将三支箭矢射了出去。

    可是,夏侯渊又从箭囊中抽出了三支箭矢,再次向曹性射去,前后共计三次,竟然在片刻之间,竟然射出了九支箭矢,一起朝着曹性飞去。

    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

    曹性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性,这么快速的一连射出九支箭矢,他还从未遇到过,今天是第一次。

    他就算射速再怎么快,也快不过夏侯渊,无奈之下,只好纵身一跃,朝着一旁躲了过去。他前脚刚走,后脚那九支箭矢便一头扎入了他刚才所在位置的土地里,当真是惊险万分。

    正当曹性还在为刚才的躲闪心有余悸之时,哪知刚一抬头,便看见一支箭矢迎面朝他射了过来,那箭矢迅疾异常,他想要躲闪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噗!”

    箭矢直接射中了曹性的面门,锋利的箭头紧紧的扎进了曹性的额头上,一箭便将曹性射倒在地。

    曹性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两只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恐惧,奄奄一息的他,很快便不醒人事了。

    原来,夏侯渊一连射出那九支箭矢,只是为了逼开曹性,待曹性躲闪的时候,夏侯渊已经准备了一支箭矢,时刻在瞄准他,当曹性闪躲过去后,夏侯渊一箭便射了出去,这支箭倾注他所有的膂力,其目的就是要将曹性一箭射杀。

    曹性被夏侯渊射死,但部下的士兵却没有显得慌乱,而是有军司马继续带领着,不停地朝着城墙上放箭。

    而曹性的尸体,也被后面冲过来的徐州兵践踏的血肉模糊,即便是昏死了过去,此时也应该被活活踩死了。

    夏侯渊与曹性比试箭术的一幕,在这场猛烈的攻坚战中,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有人因为曹性的死而停止不前,反而曹性的死刺激到了部下将士,攻势越发猛烈了起来。

    烈火焚烧着城门,高顺再次用圆木冲撞着快要烧焦的城门,“轰、轰、轰”的声音不断传了出来,在曹军听来,仿佛是敲响了他们的丧钟。

    “呼!呼!呼!”

    高空中,一个接一个载满石灰粉的块状物体被抛射到了瓮城上,片刻之间,瓮城上再次是一片遮天的灰雾,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曹操紧闭着眼睛,猛烈的咳嗽着,见形势不妙,立刻下令向内城撤去。

    一行人刚刚下了瓮城的城楼,但听见一声“轰”的巨响,瓮城的城门被冲撞开来,高顺带着陷阵营,身先士卒,举起手中的钢刀,夺门而入,见着曹兵便杀。

    城门的缺口一经打开,高顺身后的徐州兵就像是一股洪流,直接冲了过来。

    曹操见状,立刻让曹洪、李典、夏侯渊率众在此抵御,并且安排巷战。他见形势不妙,便立刻派遣曹休带着五百士兵前去护送他的一家老小先行离开濮阳,北渡黄河,到河北去。

    除此之外,他还派人去通知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一干文士,于曹休等人一起先行撤退。他则在典韦的保护下。指挥战斗。于徐州兵进行巷战。

    瓮城的城门被高顺冲破之后,魏续、于禁、牛金、徐盛、陈应四人先后率领部众从城门涌入了外城,但曹军并未撤去,而是留在瓮城城门附近,依靠城内的房舍来进行抵御,并且扼守住了入城的要道。

    高顺、魏续、于禁、牛金、徐盛、陈应等人带着精锐的士卒,对曹军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徐州兵就像是一个个的巨浪,一浪高过一浪。都猛烈的拍打在了曹军所驻守的这片沙滩上。

    徐州兵的攻击一波强过一波,箭矢更是在两军之间来回穿梭,曹军边战边退,竟然寸土不让。

    战况激烈,两军在街巷里展开了白热化的战斗,曹军为了守住这一片土地而奋勇杀敌,而徐州兵则为了攻取这片土地而勇往无前,两军谁都不让谁,都在用他们的血肉之躯证明着自己的强大。

    总攻击的命令下达了,但张彦却并未进城。当他得知城自己的军队和曹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时,便派遣许褚率领三百骑兵入城支援。

    同时。他又派遣张辽率领三百骑兵去东门外埋伏,让太史慈率领三百骑兵到西门外埋伏,一旦见到有从城中逃出来的曹兵,立刻展开攻击,并且守住城门,不让曹兵从城里逃出来。

    除此之外,张彦专门带着三千步兵迂回到濮阳城的北门,在北门外埋伏,其余士兵则全部入城作战,但凡遇到抵抗的曹军将士,不论是谁,都一律斩杀。

    如今,曹军已经濒临灭亡的境地,他要一鼓作气,在今日拿下濮阳,并且彻底消灭曹操。

    命令下达后,张彦便于众将分开,他带着三千步兵,快速的移动到北门。

    谁知,刚抵达北门,便看见一干人等在曹休带领的骑兵的护卫下,从城里向外逃走。

    张彦立刻下令攻击这伙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斩杀。

    曹休见张彦率众赶来,留下二百骑兵,亲自率领着他们,去迎战张彦,让其他人护卫着曹操的家眷,受伤的夏侯惇,以及郭嘉、程昱、荀彧、荀攸等人,还有一些粮草和辎重向北逃遁。

    张彦见曹休只带着两百骑兵前来,根本没有把曹休等人放在眼里,调出长矛手,列阵在队伍前面,用长矛来抑制曹休等骑兵的冲撞,让弓箭手在后面射击,校刀手则护卫在张彦身侧。

    三千人瞬间成为了一个整体,曹休见状,急忙勒住了马匹,不敢轻易去挑衅张彦,反而向被撤退。

    无奈之下,张彦只好让军阵随之移动,想要逼迫曹休。

    哪知曹休非常的狡猾,见张彦驱使军阵移动了过来,却并不靠近,反而让骑兵在马背上射箭,不停地骚扰张彦。这就好比一只老鼠,爬到了大象的身上,大象不断的扭动着身躯,想要让老鼠下去,可是老鼠四处乱窜,就是不下去。

    此时此刻,失去骑兵的张彦,也感到一阵难受,曹休不停地骚扰着军阵,像是一个狗皮膏药,揭都揭不掉。

    整齐的军阵,一起向曹休等人移动,但曹休都是骑兵,他们根本无法追上,可一旦撤开军阵,曹休肯定会驱使骑兵冲撞过来。

    张彦指挥的这支军队,并非徐州的精锐,是最近几个月招募的,战斗经验并不丰富,只是经过短暂的几个月的训练而已,也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在面对敌军的时候,能够保持如此整齐的军容,已经是极为不易了。

    就在张彦和曹休的纠缠之中,曹操的家眷、夏侯惇、郭嘉、程昱、荀彧、荀攸等人都早已经走远了。

    曹休见状,也不在和张彦纠缠,带领骑兵,便火速向北逃走。

    张彦见状,让士兵守在城门口,他则派人去通知张辽、太史慈,带领骑兵到这里,却让其余兵马守在东门和西门的外面,防止曹军逃窜。

    张辽、太史慈带领骑兵赶到北门之后,张彦便派遣他们二人前去追击曹休等人,务必将曹操的家眷抓到。

    两个人领了命令,立刻离开了北门,沿着官道向北边追了过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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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介绍:
现代雇佣兵张彦,意外回到了战火纷飞的三国时代,替陶谦赶走了曹操,又抢了刘备的老婆,顺便连陶谦也一起取代了,割据于徐州。
张彦招猛将、纳贤士、组建铁血骑兵,逐曹操、驱刘备、战吕布、戏袁绍、灭袁术,与天下争锋。
挟天子、定河北、平关中、征江南、伐巴蜀、征西凉,铁血骑兵所向披靡,纵横三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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