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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冥老鱼     资本大唐txt下载     资本大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八章 自我标榜的和平主义者

    “夫君,快转个身让我们瞧瞧!”齐王府内宅的卧室内,文心和惜君几女站在旁边,正一脸惊艳的看着全身盔甲的李愔,本来李愔就长相英俊不凡,与他那个暴君外公几乎一模一样,而穿上盔甲之后,在俊美之中又多了一种英武之气,更平添了不少魅力。

    李愔看了看更衣镜中的自己,感觉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然后在文心她们面前做了几个健美的动作,结果更让几个小女生看的眼泛星光。都说男人喜欢制服诱惑,其实女人也是一样,比如对于一身英武盔甲的李愔,文心她们就表现出异于往rì的热情,围着李愔东摸摸西看看,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对于几女的热情与好奇,李愔表现上做出一副炫耀的表情,可是心中却是苦笑不已,他之所以穿上这身盔甲,可是闲着没事干哄文心她们开心,而是上次皇帝老爹给他下了圣旨,要他将登州的事情交给属下处理,而他则要赶到高句丽前线去,陪着李世民一起见证高句丽的覆亡。

    这件事若是放在其它皇子身上,恐怕都会高兴的跳起来,能让李世民点名让他陪着上战场,这本身就是一种无比的宠爱与信任。君不见长安城中那么多的皇子,李世民却一个也没带,偏偏叫上事务繁忙的李愔,这不是宠爱是什么?

    不过对于这种宠爱,李愔却宁可不要,真正的战场他虽然还没有见识过。但是他后世电影中看到的那些场景,一般都是箭支乱窜血肉横飞,再厉害的大将,一不小心就被shè上一箭,然后很可能就挂了。李愔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又天生是个皇子的命,应该算是挺值钱的。万一不小心在战场上挂了,那岂不是太亏了吗?

    正是抱着这种想法,李愔对于战场有一种本能的……。嗯,应该算是排斥,对。就是排斥,这绝对不是恐惧,不是恐惧!李愔在心中坚定的对自己说,虽然在接到圣旨后,他一连几天都做梦死到战场上,而且每次都是以一种不同的死法,甚至每次醒来,李愔都是吓的一身大汗,不过他却坚持认定,自己只是对战争有些排斥。而不是恐惧,绝对不是恐惧,只不过从本质上来说,自己是个和平主义者而已,根本不希望看到战场上的残酷撕杀。

    虽然心中一直标榜自己是和平主义者。可是现在老爹的圣旨都下了,他不去也不行,无奈之下只得早做准备,本来他想把政事交给赵复和燕北一起处理,可是燕北一听李愔随驾亲征,立刻兴奋的跳起来多高。非要跟着一起去,死活都不愿意留在登州,无奈之下,李愔只得把经验还浅的刘仁轨提上来,让他做赵复的副手,帮着处理政务。

    与自称‘爱好和平’的李愔相反,文心她们对于他要上战场的事,却表现的十分兴奋,与李愔这个后世人不同,做为一个大唐女子,她们从小就被教导,自己未来的丈夫很可能要去战场,因此对战场并没有什么恐惧,特别是李愔身为皇子,就算去了战场,也只是跟在他父皇的身边,周围都有重兵护卫,更加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也正是抱着这种想法,文心她们丝毫不担心李愔的安全,反而兴致勃勃的帮着他挑选盔甲,而且专门挑选样式美观,能体现李愔男子气概的那种,至于坚固与耐用xìng,则放在第二考虑,也正是如此,李愔今天一连换了不下十件盔甲,好不容易才算是找到一件让她们感到满意的。

    “文心,这件盔甲是不是太华丽了一些,而且甲片好像也有点薄啊?”李愔拍了拍胸口的护心镜,有点不太自信的问道,这套铠甲是让高手匠人制作的明光铠,漂亮是漂亮,可李愔总感觉这铠甲有点华而不实,而且重量也比一般铠甲轻很多,听说还是用他搞出来的灌钢法,炼制出来的钢材打造的,虽然李愔知道钢甲的防护xìng能肯定要比铁甲强,但还是有些心虚,总感觉没什么安全感。

    “夫君放心,你只是去陪父皇,最多也只是在后方压阵,穿上铠甲也不过是做个样子,根本没机会上战场的。”文心也看出了李愔的紧张,低声安慰道。

    其实对于夫君的反应,她倒是感觉很有趣,平时李愔在她面前虽然没个正形,但是在她不开心的时候,李愔会想办法逗她开心,生气的时候,李愔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让自己出气,自己生病了,他更会抛掉一切政务陪着自己,给自己喂水喂饭,一切都表现的像个完美夫君。

    可是李愔表现的越是完美,文心就越是感觉有些自卑,她只是个庶出之女,因缘巧合才与李愔结为夫妻,可是以她的身份想要坐稳齐王妃的位子,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现在还没出现什么强劲的对手,只有一个出身更低的王惜君,但这也仍然让文心有一种危机感,毕竟有一个出身高贵而且处处表现都很完美的夫君,总让人心中有点不放心。

    而现在李愔虽然表现出一种对战场的畏惧,不过这却丝毫没有破坏他在文心心中的形像,反而让文心感觉到,自己的夫君是一个有血有肉,有优点也有缺点,一个真真正正自己能触摸到的人。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我们成婚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分开过,这次一去辽东那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因此心中不舍罢了。”李愔现在就是只蒸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听到李愔的强自辩解,文心和惜君都是暗自莞尔,甚至连文儿和画儿也是捂嘴偷笑。

    “咦,怎么没见绿珠那丫头?”李愔感觉周围比平时安静了许多,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少了绿珠那个吵闹的丫头,她可是最喜欢凑热闹的,今天李愔试穿盔甲,按说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会缺席的,可是偏偏却不在。

    “刚才虎婶叫她出去了,说是要……”

    画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听到外面一阵匆促的脚步声,然后房门被人‘呯’的一声撞开,然后就是绿珠这丫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见到李愔立刻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不……不好了,虎……虎婶和王府里的护卫打起来了!”

    “什么!”李愔和文心都是吓了一跳,虎婶虽然力大无穷,但平时为人倒是很和善,府中的人缘也很好,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和王府护卫打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文心一脸急切的问道,虎婶是随她一起陪嫁过来的,而王府护卫却是李愔的人,他们代表着王府内外两股势力,万一处理不好的话,那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文心,现在不是听解释的时候,我们快点赶过去看看!”李愔也明白这件事的严重xìng,于是立刻做出决断。文心一听也立刻明白过来,吩咐绿珠带路,他们两人立刻赶往事发地点,惜君和文儿、画儿也关心虎婶,自然也一起跟了过去。

    “杀~”

    出事的地点就在王府旁边的cāo练场上,不过还没等李愔他们走到cāo练场,就听到一声如爆雷般的怒吼,李愔一听就知道是虎婶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重物击打声和鬼哭狼嚎般的惨叫传来,看来虎婶暂时占了上风,不过王府可是有好几百护卫,虎婶就算是神力无穷,毕竟只是一个女子,如何是那帮厮杀汉的对手?

    想到这里,李愔和文心都加快了脚步,转过一个弯后,cāo练场上的情形立刻收入眼底,只不过看到场上的情形时,李愔他们这帮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一个个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满脸震惊的看着前方。

    只见前面的cāo练场上,数百名护卫分成数成小队,正轮流不停的围攻处于中间的一员虎将,这位虎将穿着一身乌黑的铠甲,魁梧无比的身材,站在护卫中比旁人高出两头,看上去如同鹤立鸡群一般。

    现在中间的那个虎将手持一根手腕粗细的大棍,在护卫中横冲直撞,竟然无人是他一合之敌,无论多么勇猛的护卫,只要是遇到对方手中的大棍,就算是再怎么格挡,最后都是逃不掉被抽飞出去的命运,因此现在与其说是护卫在围殴那个虎将,不如说是那个虎将在单挑整个齐王府的护卫。

    “哈哈哈~,痛快!痛快!”那个虎将将手中大棍舞的像个车轮一般,就在李愔他们赶到的这么一会,已经将近百个护卫打倒在地,而他似乎也感觉十分的畅快,禁不住狂笑着大叫道。

    听到这个声音,再看看对方那独特的身形,李愔终于可以肯定,场中这个勇猛无敌的虎将就是虎婶,只是现在的虎婶哪里还有平时那副管家婆的样子,分明就是个身经百战武艺纯熟的沙场悍将,几百个号称jīng锐的千牛卫竟然都挡不住她,若是将这种人放到战场上,那又将是何等的勇猛?(未完待续)RQ

第五十九章 虎婶释放的信号

    “都给本王住手!”看到护卫那边已经有一半的人躺下,而场中的虎婶虽然勇猛依旧,不过步伐却也慢了下来,显然力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毕竟再怎么厉害,她也只是一个人,不可能与神话故事中的战神一般,以一对千对万都不在话下。现在她一人打倒数百人,这已经让人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了。

    李愔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有护卫听到,立刻一个接一下传达下去,不一会的功夫,所有护卫都退开住手,只要能站起来的,都强撑着向李愔行礼,不过还有近半的人躺在地上呻吟,虽然虎婶手下留情,伤的都不算重,但一时半会是起来不的。

    “哼,把受伤的都抬下去诊治,另外把于文彪给老子叫来!”李愔恶狠狠的说道。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王府里几百名护卫,竟然打不过一个妇人,这要是传出去,那外人还以为他们齐王府的护卫都是吃软饭的呢。

    听到李愔语气不善的话,无论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在场的所有护卫都是一脸无地自容的神sè,无论再怎么辩解,可他们输了就是输了,而且还是败在一个王府女仆手中,这让一向骄傲无比的王府护卫简直无法接受。

    正在这时,一身盔甲的虎婶踏着大步走过来,看她额头上带着汗水,呼吸急促脸sè微微发红,显然她也并不轻松。只见她走到李愔和文心面前,然后单膝跪下抱拳道:“殿下恕罪。奴婢出手重了些!”从外形和举止上来看,虎婶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沙场悍将的模样。

    “虎婶,好俊的身手!以前我只知道你力大无穷,可是没想到武艺竟然也如此jīng湛,真是深藏不露啊!”李愔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虎婶,他知道文心的身世有问题,虎婶这些陪嫁的人也都不简单。最显眼的就是虎婶夫妇,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虎婶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恐怕整个大唐也难找出几个能与她相匹敌的猛将。

    “虎婶,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厉害了?”文心也看出问题来了。在她从小的记忆里,虎婶虽然长的粗壮凶恶,但是为人却极和蔼,从来没见她仗着身高体壮欺负别人,可是今天对方的表现却将她心中的印象完全打碎,甚至看着眼前的虎婶也感觉有些陌生,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一样。

    “启禀殿下、王妃,奴婢家中父母本都是山中的猎户,因此从小就随父亲习的一身武艺,只是后来跟了夫人。又嫁给了夫君陆大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施展。”虎婶恭敬的回答道。

    只是她的这些话只能骗骗文心这种涉世不深的小女孩,想骗李愔却根本不可能,以她的刚才以一敌百的表现来看,若是没有经过战场上的厮杀。绝对不可能应付的那么轻松。毕竟几百个上过战场的千牛卫布军阵对敌,若是没有实际经验的话,就算是身手再好,也绝对不可能活着出来,这可不是什么猎户就能学到的。

    虽然李愔心中明白,不过却不打算揭穿对方。毕竟这个问题追究下去,很可能牵扯出文心的身世,而现在文心就在自己身边,她以此事还一无所知,实在不是追问的时机,因此就装做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虎婶你竟然还是员悍将,以前只留你在内宅伺候,实在是浪费人材啊!”

    文心虽然阅历不足,但以她的聪慧,还是看出一些异样,不过既然李愔如此说了,她也不好深问,于是就站在李愔旁边不作声,一切都交给自己的夫君处理。

    “谢殿下夸奖!”虎婶再次抱拳施礼道,一切都表现的十分自如,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正在这时,王府典军于文彪被几个护卫架了过来,看他满脸青肿步履蹒跚的样子,估计刚才挨了不止一下。

    “属下于文彪,参见殿下!”虽然脸上青肿,不过于文彪脸上的惭愧之sè却依然掩不住,他是李愔府上的老人了,以前就是王府的典军,还在李愔的石炭矿场兼职做过监工,虽然后来王府护卫换成了千牛卫,但他却被李愔留下来,仍然任典军一职,苏定方带人离开后,王府护卫就暂由他负责管理。

    “于典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与内宅的虎婶打起来?”李愔面sè一沉问道,打就打吧,竟然还打输了,这让他这个齐王的脸往哪搁?

    听李愔问起事情的缘由,于文彪立刻一脸委屈的回道:“启禀殿下,今天我带着兄弟们在这里cāo练,可是这位虎婶却忽然顶盔掼甲的出现,说我们都是一群软脚虾,我们自然气不过,于是双方就动起手来,可是没想到……”

    于文彪这个老兵痞说到这里,脸上也现出几分恐惧之sè,他一向自认武力不错,空手对付数个壮汉也不是问题,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虎婶这种超级武将,在他看来,对方简直就是个人形猛兽,把他一连抽飞出去三次,而且每次都没能挡住对方的一击,可以说丢脸之极。

    听到于文彪的话,李愔的脸sè更是yīn沉,扭头看向虎婶,而旁边的文心则露出一脸的紧张之sè,她真怕李愔因为这件处罚虎婶。

    “启禀殿下,奴婢并不是故意找茬,只是自从苏司马离开后,这些王府护卫的cāo练有些松懈,他们身负护卫王府安全的重责,而登州与高句丽又只有一海之隔,更要小心护卫才行,因此奴婢这次只是想给他们提个醒,让他们好好cāo练罢了。”虎婶也立刻为自己辩解道。

    “嗯,于典军。虎婶说的可是实情?”李愔沉声向于文彪问道。

    “启禀殿下,我们冤枉啊,苏司马虽然离开了,但却留下cāo练之法,我们每天都是按照cāo练之法cāo练,半点也不敢松懈啊!”于文彪一脸委屈的说道,虽然他这个老兵痞为人油滑。但他敢打赌,这次说的话比真金还真,绝对没有半点水份。

    “哼!若是没有松懈。几百个护卫,为何连我这样一个妇人也打不过?”于文彪的话音刚落,虎婶立刻冷哼一声说道。脸上也满是不屑。

    “呃~”一听这话,不但于文彪傻眼,连李愔也是无话可说。是啊,若是没松懈,几百个壮汉让一个妇人打的落花流水,虽然这个妇人实在太变态了一点,但也不能做为你们打败仗的理由啊?

    “殿下,我们真的没有松懈!”于文彪都快哭了,遇上虎婶这种变态,也算是他们倒霉。现在也别想让齐王殿下帮自己找出公道了,只要不处罚他们这些护卫,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李愔看了看委屈要死的于文彪,又看了看本来就是故意找茬的虎婶,忽然间心中有了一丝明悟。虎婶本来掩藏的好好的,可是今天却忽然将自己的本领表现出来,难道是想向自己表现一下自己的价值,希望得到一个能将自己的本领发挥出来的职位?

    想到这里,李愔露出一丝笑容,虽然他还不知道文心的身世。更不知道虎婶他们的来历,但现在文心与自己是一体的,而且虎婶他们平时就在自己左右,若是想对自己不利的话,那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因此李愔可以肯定,虎婶他们对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恶意,既然如此,那自己就给她一个发挥才能的机会。

    “虎婶,既然你觉得王府护卫平时的cāo练松懈了,而本王看你也颇有勇力,不如这样吧,以后你就暂代王府司马之职,替本王cāo练这些护卫如何?”李愔笑呵呵的说道。王府护卫以前都是千牛卫,对皇室最是忠诚不过,就算由虎婶cāo练,可是想要掌握在她私人手里根本不可能,因此他才如此放心的将人交给她。

    “奴婢遵命!”虎婶等的就是李愔的这句话,甚至连推辞都懒的推辞一下,立刻就躬身应道。

    “夫君,虎婶是个女子,如何能掌军?”这时文心却忽然开口反对道。她虽然看出一些异样,但眼前的情形却是越看越糊涂,特别是虎婶的表现,简直与平时判若两人,更让她有种十分难受的感觉。

    “文心你忘了?当初我姑姑平阳公主,不就是率着大军东征西讨,为我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我看虎婶也不错,而且又是我们自己人,平时做事又严谨,有她掌着王府护卫,我也能更放心些。”李愔笑道。听到夫君连平阳公主都搬出来了,文心也不好反对,只得默许了。

    不过于文彪和其它护卫听到虎婶以后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全都哭丧着一张脸,虽然知道虎婶厉害,但毕竟是个妇人,想到他们一帮大老爷们以后都要被一个妇人呼来喝去,全都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跟着苏司马去战场上?

    虎婶暂代王府司马这件新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王府,上到高重大总管和几个管事,下到劈柴拉粪的低等下人,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而当这件事传到帐房时,帐房所有的人都纷纷向陆大先生道喜,以前他们虽然佩服陆大先生的才华,但对于陆大先生有那么强壮的妻子却颇有微辞,不过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原来人家虎婶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竟然能以女子之身当上王府司马,那可是四品的高官啊,他们这些人混一辈子也混不上。

    不过陆大先生听到这个消息后,却表现极为淡然,与众人虚应客套了一番后,仍然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直到把今天的帐目理清后,这才和众人一起下班,慢慢的回到王府的住处,不过这时虎婶还没回来,陆大先生就自己动手做饭,虽然王府里也提供饭菜,而且以他和虎婶的级别,饭菜也都是单独做的,级别也只比李愔和文心的差,但他还是愿意自己动手做饭,因为吃这样的饭才有一个家的气氛。

    今天他特意多炒了几个菜,都是他和虎婶爱吃的。等到菜刚一炒好,虎婶就一身铠甲的从外面回来,看到丈夫在忙,她也急忙帮着端菜,等饭菜都上好后,陆大先生帮着虎婶将铠甲脱下来,然后两人分坐在桌边准备吃饭。

    “夫君,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实然了些?”虎婶忽然开口问道,她之所以忽然暴露实力,就是受到自己丈夫的指示。

    “虎妹,二弟他们快要回来了,按照当时我们的约定,当他们回来时,就是向殿下坦白一切之时,虽然以我们对殿下的了解,他肯定会接纳我们,但凡事都有个万一,你能对王府的护卫多一点节制,到时我们也能多一条退路,另外也能通过这种事,向齐王殿下释放一个信号,到时我们向他摊牌时,他也能有个心理准备,也更容易接纳我们。”陆大先生面sè淡然的回答道。

    “原来如此!”虎婶点了点头,她擅长的只是行军打仗,论起智谋自然及不上自己的丈夫,不过却也有自己的见解,“夫君,以殿下的脾气与品xìng,在知道我们的身份后,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吧,毕竟若是收服我们,对于他也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呵呵,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人心难测,还是多做一些准备才好!”陆大先生笑道,他一生谨慎,就算是有九分的把握,可还是把最坏的结果放在前面。虎婶也知道自己丈夫的毛病,于是也不再多问开始狼吞虎咽的吃晚饭。

    夜幕慢慢降临下来后,李愔和文心也早早的歇息,不过躺在床上的文心想着今天虎婶的异常表现,却怎么也睡不着。以一个女人的直觉,让她敏锐的感觉到,李愔和虎婶都有事情瞒着她,可是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

    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最后文心终于鼓起勇气,把正在装睡的李愔叫醒,一脸严肃的问道:“夫君,你们夫妻一体,把你知道的告诉文心好吗?”

第六十章 高句丽的亡命反击

    李愔自然早就感觉到了文心的异样,不过这件事关系到文心的身世,这件事连他也没搞清楚,而且由他来说也不太合适,因此只能假装睡着了,可是文心对李愔的睡相熟悉之极,一眼就看出他是在假睡。

    听到文心的问话,李愔无奈的睁开眼睛,伸手把文心揽在怀里,轻声说道:“文心,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有些事情不知道,其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李愔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文心的问题,但话中的意思已经表明,自己的确有事在瞒着她。

    文心听后却是全身一震,泫然yù泣的说道:“夫君,文心出身低贱,自小除了娘亲外,就数虎婶最疼我,小时候文心受到其它兄妹欺负,也都是她帮我讨回公道,因此我们虽然名为主仆,但其实在文心心中,早已经将虎婶当成敬爱的长辈来看,可是今天我忽然发现,以前文心熟悉的那个虎婶却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陌生的让我都不敢相信,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一个至亲的长辈,忽然离开了我一般,夫君你能明白文心的感受吗?”

    文心说到最后,已然是泣不成声,她是个敏感的女子,虽然还不知道虎婶和李愔为什么都瞒着她,但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件事肯定十分的重要,而且与她也有十分紧密的关联,否则不会连一向最疼爱自己的夫君也不愿意告诉她!

    “文心,你不要想太多了。虎婶还是那个疼爱你的虎婶,我相信这点是不会改变的,同时你也要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不要害怕,我会站在你的前面。为你遮风挡雨,因为我是你的夫君!”李愔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露出一脸坚定的表情。无论文心的身世是什么,她都是自己的妻子,这点谁也别想改变!

    听到李愔近乎表白一样的安慰。文心感觉心中十分甜蜜,无论虎婶和夫君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肯定也是为了自己好,不知道就算了,只要以后能与自己的夫君厮守一生,她就感觉此生已经足够了。

    文心想到这里,身子不由自主的在李愔怀里扭了扭,侧着身子躺在他的怀里,手抚上李愔的胸膛,将头枕着李愔的胸口。前额抵着李愔的脸庞,一脸微笑的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夫君,我愿意生生世世都与你厮守在一起!”

    听到文心的话,李愔也紧了紧手臂。文心漂亮、聪明、乖巧,最关键的是,她全心全意的喜欢自己,做为一个男人,此生能娶这样一个女子为妻,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不过就在李愔抱紧文心的同时。他感到胸腹被两团柔中带韧的软肉抵着,感觉十分的舒服,于是不由自主的动动身子摩擦了几下。没想到文心却是‘嘤咛’一声,脸sè涨的通红,身子本能的想后缩了缩。

    这下李愔终于知道自己摩擦的软肉是什么了,心中不由得一荡,然后趴在文心耳边低声笑道:“文心,为夫可是好长时间没有给你检查身体了,快让我摸摸,看看它们长大了没有?”

    李愔说着,伸手就向文心的亵衣里抓去,而文心则吓的尖叫一声,从床的这边滚到那边,李愔则大笑着紧追不舍,可是文心双手捂胸,偏偏不让他得逞,最后李愔挠她肋下的痒肉,惹的文心‘咯咯’笑个不停,双手不由自主的放开了,而李愔也终于得逞,这时他终于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之中,文心都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再养上两年就能吃掉了。

    就在李愔与文心在床上打闹的同时,登州东北方向的海面上,却有一场yīn谋正在上演。

    这里是一个不大的荒岛,离登州到新罗的新航线不远,因为岛上太过荒凉,连淡水都没有,植被更少的可怜,因此自从新航线开通后,极少有海船会来这个岛上停泊。

    不过今天这个岛上却显得极为诡异,岛屿四周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舶,而且看这些船舶的样式,竟然有一半以上都是战船。不过让人惊讶的是,这么多船停在这里,却连一丝火光都没有看到,所有船上都是乌黑一片,好像是传说中的鬼船一般。

    岛屿上虽然也是漆黑一片,不过若是走近观看,就会让人惊奇的发现,岛上竟然搭满了大大小小的帐篷,帐篷中鼾声如雷,显然里面都睡满了人。最中间的一个巨大的帐篷,从布幔的缝隙中,隐隐约约的透出几丝昏暗的光线。

    “甲蒲,你能确定,这条航线真的能到达登州?”帐中一共有三个人,两个身穿盔甲的人坐着,一个布衣之人站在帐中,其中坐在主位的那个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大将军放心,登州到新罗的那条商路我都走了不下十回了,咱们走的这条航线就是小人花了不少时间探索出来的,几乎与那条航线平行,只不过是由登州直接到达我们高句丽,而这个岛小人更是来过不少次,只要明天一早启程,最多到晚上就能到达登州。”站着的那个人一脸恭敬的答道。

    这人名叫甲蒲,表面上是个高句丽商人,暗中却是渊氏派往大唐的探子,在登州到新罗的新航线开通后,他也走过好多次,因为高句丽与新罗相临,因此他以新航线为基准,很容易就找到一条从高句丽直达登州的新航线,同时将这条航线上报给渊氏,结果引起渊净土的重视,并且从这条航线上想到一个好办法。

    “好,只要明天我们能到达登州,无论此行成败如何,你都是大功一件!”坐在主位上的大将军得意的大笑道,这个人正是渊净土。

    当他得到甲蒲上报的这条直达登州的新航线后,立刻想到一个好办法,那就是跨海袭击登州。一来登州是大唐南路军的后勤基地,若是登州一毁,那么南路军的粮草等立刻就会出现问题,就算是大唐死撑着不退兵,战斗力也会大打折扣。

    第二个原因更加重要,那就是大唐最受宠爱的皇子李愔就在登州,若是能一举将李愔擒住,那么他们就可以将他当做人持,威胁大唐皇帝退兵,到时就算是无法收复被侵占的辽东,至少也能保住现在残留的国土,以图将来的反扑。渊净土的这个办法提出来后,经过渊盖苏文和几个将军的商讨,都同意了他的计划,并且将此事交给他来施行,现在他就是这支船队的大将军。

    “属下谢大将军!”甲蒲一脸喜sè的说道,他只是个密探,身份十分低微,现在有机会得到渊氏的青睐,自然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看到甲蒲的表现,渊净土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高句丽国难当头,但是他们渊氏的威信却丝毫没有减弱。接下来他又转向旁边坐着的人问道:“越将军,现在大军的状况如何,可否能在明天到达登州后,立刻发起攻击?”

    “启禀大将军,我军三万水军状况良好,随时可以应付即将到来的大战,不过运兵船上的步卒却不太好,有近半的人受不了海船的颠簸,出现了晕船等症状,现在这些人都已经被转移到岛上休息,不过我建议最好多休息两天,否则他们根本拿不动刀枪。”被称为越将军的人起身回禀道。

    整个跨海袭击登州的船队一共有七万人,其中三万人是高句丽仅存的水军,另外四万人则是千挑万选出来的jīng锐步卒,然后由运兵船运来。为了准备这次袭击,高句丽可以说将最后的家底都搬了出来,所有士卒的装备和配给都是最好的,若是此事成功,那么他们就有一丝希望,若是不成,那么高句丽的败亡也将更加迅速。

    “竟然有这么多?”渊净土听到有那么多士卒晕船,心中是焦急无比,他们多在海上呆一天,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万一被登州事先得到消息,调集大军做好准备的话,那他们的偷袭登州的打算就完全落到了空处。

    “那要是我一定要明天动手的话,一共能动用多少步卒?”渊净土在帐中来回走动几趟,忽然转过身向越将军问道。

    “这……”越将军也是一愣,想了想这才回道,“启禀大将军,若是明天一定要动手的话,那么加上那些症状轻一些的步卒,估计能有三万左右的步卒能用,再加上三万水军的话,一共是六万人。”

    “六万人,这已经足够了!”渊净土似乎下定了决心,双拳紧握的说道,“明天把不能上战场的人都暂时安置到这个岛上,等我们胜利归来时,再接他们回去!”

    “将军,登州那里可是有重兵驻扎,若是只用六万人的话,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越将军急忙问道。同时心中对于渊净土的决定也是暗暗心惊,一万多人就这么扔到这个荒岛上,虽然说是得胜时来接他们,可万一若是失败了呢,那这一万人的后果又将如何?

    “这个大可不必担心,登州本来有三万水军和两万陆军,可是当他们开始攻打我国时,肯定被抽调到前线一部分,现在登州的驻军肯定不足五万,甚至连四万都不到,我军战力虽然不及唐军,但是用六万人行险一搏,却未尝没有机会?”渊净土说到这里时,忽然顿了一下,嘴角浮现一个残酷的笑容又道,“同时将我的命令传下去,若是攻下登州,允许大军无军纪劫掠三天!”(未完待续)RQ

第六十一章 我拿他们和你换五千精兵

    次rì傍晚,登州城外的军港,刘俱看着几队巡逻的船队缓缓回航,然后听完各自领队之人的报告,发现没有任何的异常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还差最后一队巡逻船回来,若是没有异常,那么今天就算是安全的过去了。

    其实刘俱对于自己的谨慎,也感觉有些可笑,虽然现在登州的驻军少了些,比如他们水军本来有三万人,现在被抽调到前线一万,而步兵那里的两万人,也被抽走了一半,现在整个登州只剩下三万人马。

    不过登州不比其它地方,这里三面环海,背后都是大唐的国土,唯一可能的危险,就是来自海上,不过高句丽的水军在一开始就被打掉了大部分,剩下的那几万人连看门都不够,绝对不可能跨海来攻击登州,况且就算他们想,估计也没那个实力。

    虽说不太可能有危险,不过做为一个从军多年的老将,刘俱已经将谨慎渗透到骨子里了,因此每天的例行巡逻绝对不敢懈怠,而且每次都是由他亲自过问,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后,这才能放下心来。

    “咦?怎么回事,都到了回航的时间了,为何最后一队巡逻的船队还没有回来交令?”刘俱看了看时辰,有些坐立不安的问道。

    “将军,没回来的巡逻船队是向东北方向巡逻的,那里暗礁比较多,会不会船只遇到什么麻烦,因此才耽搁了回航的时间?”一个年轻的将领站起来。急于表现自己对军中和海况的熟悉,因此一脸得意的说道。

    “屁话,一只巡逻队五艘船,总不会一起出了问题?”刘俱听到属下愚蠢的猜测后,立刻批头就是一顿骂。不过属下的愚蠢倒是提醒了他,巡逻队外出巡逻和归航都是有时间规定的,除非是整个船队的船都出了问题。否则不可能晚这么长时间回来,毕竟过时不归可是要军法从事的。

    想到这里,刘俱本能的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立刻高声命令道:“通知全体水军将士,登船、升帆、出海、列阵!”

    听到刘俱突如其来的命令,帐中大大小小的水军将官全都是一愣。有个年高德重的老将站起来劝道:“将军,现在才刚到吃晚饭的时间,不能因为一支巡逻队晚归,就……”

    老将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感觉到刘俱一道凌厉的目光瞪了过来,吓的他赶紧住口,刘俱平时治军极严,军令一下谁的面子也不给。而其它将官一看将军玩真的,也不敢再傻站着,眨眼之间就跑了个jīng花。接着整个水军大营也开始乱中有序的忙碌起来。

    在别人看来,刘俱可能有些小题大作,不过他自己却不这么想,登州可是整个南路军的大后方,容不得半点差池。否则若是登州出了问题,那很可能会引起前线唐军的溃退,到时他一个小小的水军将军可绝对吃罪不起。

    事实证明刘俱的谨慎是正确的,等登州水军刚刚开到海面上布阵,就见前面不少登州的渔船和商船正在向这边逃窜,而后面则是一片黑压压的战船。几乎将整个海面都给覆盖开来。

    看到来袭的战船,刘俱和所有水军将士都倒吸了口凉气,看对方船队的规模,竟然是自己一方的数倍,虽然船只不及自己这边jīng良,但所谓蚁多咬死象,人家光用船堆都能堆死他们。

    “传令,迎敌!”刘俱却是毫无惧sè,对方虽然船多,但是眼尖的他立刻发现,对方船队里除了前面是战船外,后面的都是运兵船,看对方战船的规模,虽然数量比自己多,但也相差有限,因此这场海战谁胜谁负还在两可之间。

    当然了,在刘俱挥军迎敌的同时,也没忘向登州步兵大营和齐王府报信。其实也根本不用他报信,这么大的事情,自然眨眼间就传遍了登州,而登州守军也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应对,所有城门紧闭,无关人等一律不许进出,而驻扎的一万步兵也全副装备上了城头,随时准备迎敌。

    当李愔得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被惊呆了,等找到从海上逃回来的商人和渔民一问,他这才知道,高句丽水军竟然是从东北方向驶来,也就是说,对方是跨海袭击登州。

    想到这里,李愔立刻露出一脸的苦涩,没想到自己开辟了新航线,给自己和登州带来了巨大的利益,可是却没想到,同时也给了对方攻击自己的一个机会,他更没想到高句丽那边竟然如此善于抓住时机,一举从自己没想到的地方攻了进来。

    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李愔立刻顶盔掼甲,留下一半护卫保卫王府,自己则准备带着另外一半护卫上城头,无论如何,登州城都不能破,这不但关系到登州百姓的生命,也关系到前线大军的给养问题,最关键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在登州城中,哪怕拼掉自己的一条命,也绝对不能让她们有任何危险!

    看到李愔一身英武的盔甲,翻身上马准备离开时,文心忽然高声喊道:“夫君,妾身在府中等你回来,若不幸城破,文心必以死明志!”

    马上的李愔听后全身一震,回头看了看文心,发现她一脸的决绝之sè,显然已抱定死不受辱的决心,旁边的惜君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不过怀中却抱着一柄横刀,当李愔看到她时,她将横刀抓到手中,向李愔示意了一下,显然也和文心有同样的打算。

    看到两女刚烈的表现,李愔也是心中感动,不过现在不是儿女私情的时候,他骑在马上向两女和王府众人点了点头,然后打马向城头赶去,城中的百姓听到外面高句丽大军临近,有不少人都显得十分慌乱。甚至有地痞无赖借机抢劫财物。

    不过当看到李愔带着护卫从街头经过时,不少人都安下心来,毕竟人家齐王殿下还在城中,他们有什么值得慌乱的。至于那些捣乱的地痞无赖,只要李愔遇上,立刻命护卫上前杀无赦,现在是非常时期。城中绝对不能乱,虽然这些地痞罪不致死,但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必须用雷霆手段,让城中的秩序恢复下来。

    城中的衙役也接到李愔的命令,开始出动四处巡逻。只要有人敢闹事,一按重罪严处,同时武媚娘那里也开始向外散播消息,说城外的高句丽战船已经被水军挡住,根本攻不进登州城,如此恩威并行之下,终于将登州城sāo乱的苗头给压了下去。

    等李愔赶到城头时,登州一万守军已经准备完毕,滚木雷石堆满了城头,投石机、床弩等大型武器也准备完毕。然后连新型的火箭也已经架好,装手雷的箱子也已经打开,只要有敌军出现在城下,立刻就能给于对方雷霆一击。

    “开城门啊……快开城门……求求兵爷了,快开门吧……”

    李愔刚一登上城头。立刻就听到下面一浪接着一浪的哀求声。他趴到城墙上的垛口向外一看,立刻怒火冲天,只见下面的城门处,汇集了无数没来的及进城的商人和村民,一边拍打城门一边向上面哀求。

    “末将杨尚,参见殿下!”正在李愔怒火中烧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人的见礼声。

    李愔猛一回身,恶狠狠的盯着对方怒道:“下面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让他们进城?”这个杨尚他认识,现任登州将军,掌管着所有登州陆上守军。

    “启禀殿下,按照规定,城市受到外敌入侵时,只要城门一关,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之所以有这个规定,主要是怕敌人混入城外的人中,趁乱进到城里搞破坏。”杨尚躬身答道。

    “混帐,现在敌人还在海上,水军正在拼命的进行堵截,哪里会有什么敌人,还不快把城门给老子打开!”李愔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道,这个杨尚看起来顶多四十岁,怎么表现的像个顽固的老头子一般。

    “是,末将这就去开门!”杨尚等的就是李愔这句话,他不是不知道下面没有敌人,可是规定如此,他也不敢擅自开门,可是现在有齐王殿下这句话,以后就算出了问题,也论不到他负责任,自然乐的做个顺水人情。

    而李愔看到对方的表情,也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看着对方乐呵呵的跑下去命人开门,气的他冲对方的背影比了个中指,看来能做到高位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人jīng!不过既然做了好人,李愔干脆就做到底,命人去其它城门下令,将没有及时进城的百姓都放了进来。

    不过让李愔没想到的是,他站在城墙上等了快半个时辰了,城外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而海面上的战斗这里又看不到,急的他在城头上团团转。

    正在这时,跑下去转了一圈的杨尚又走了上来,李愔急忙走过去问道:“杨将军,你可有刘将军那里的最新战况?”

    “殿下,末将也只知道对方战船比我们多,不过却没有我军战船那么高大坚固,想必现在还在激战之中!”杨尚说的全是废话,这些李愔也知道。

    “那你在码头上布置了多么军队?”李愔翻了个白眼,再次追问道。

    “码头?”杨尚一脸不解,“码头上布置军队干什么?我们登州的守军本来就不多,守城已经很勉强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分出去!”

    李愔听到码头上竟然没有布置兵力,立刻气的七窃生烟,在他的观念中,对于要登陆的敌军进行阻击,这已经算是一种常识了,可是杨尚这个大唐将军竟然不知道?

    其实这倒不是杨尚无能,而是在大唐这个时代中,根本没有登陆战的观念,比如上次牛进达跨海进攻卑沙城,在登陆时,也没有受到高句丽军的攻击,这主要是这个时代的战争理念中,都还处于面对面的肉搏阶段,虽然弓弩的威力已经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但是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却还是要在肉搏战中血拼出来。而在登陆战中,远程武器却是战争的主角,这显然与这个时候的理念完全不同,因此就算是有人想到在敌人登陆时阻击,但却想当然的认为,对敌人的杀伤力有限,还不如固守城池来的划算。

    一想到高句丽的大军可以毫不费力的登上大唐的国土,李愔就感觉像是吃了只苍蝇一般恶心,来回走动了几圈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开口对杨尚说道:“杨将军,你给本王准备五千jīng兵,我要亲自带人去码头阻击对方登陆!”

    虽然李愔对于战场有一些恐惧,不过在眼下这种紧急关头,他那二百五的脾气也上来了,把什么事情都抛到脑后,一切都以保住登州城为第一要务!

    “殿下不可,这实在太冒险了,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的兵力!”杨尚一听,立刻摇头拒绝道。在他看来,眼前这位齐王殿下就是在胡闹,本来守城的兵力就不多,再让他带去码头与敌人野战,估计能活着回来的少之又少,甚至连这位齐王殿下都可能回不来,因此他是坚决反对。

    “六郎!六郎,我带人来帮忙守城了!”还没等李愔说话,忽然听到城内有人喊,听声音好像是燕北。

    李愔好奇的走到城墙边一看,结果看到燕北身后带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看上去竟然有数千人,而且个个都是jīng壮无比的小伙子,全身上下都带着股杀气,一看就知道刀头舔血的主。

    “哈哈哈~,燕兄你可立下大功了,我竟然把捕奴队的人给忘了!”李愔看到这些人,立刻一拍脑袋,脸露狂喜的说道。

    燕北身后的人正是登州城各个捕奴队的成员,他们这些人都是亡命徒,也见惯了鲜血,平时也经过一些军事化训练,战斗力虽然比不上正规军,但却比一般的民夫要强的多。不过李愔可没傻到用这些人去阻击高句丽的登陆大军,让他们守城还行,可要是面对面的与正规军野战,那绝对是找死。

    “杨将军,看到没有,下面可是有好几千人,我拿他们和你换五千jīng兵怎么样?”李愔手指下面的那堆亡命徒,一脸神采飞扬的说道。

    虽然人有了,但杨尚却担心李愔的安全,因此心中还是不同意,刚想开口拒绝,只听李愔一脸yīn笑的再次说道:“若是你不愿意,那我就带着下面这帮乌合之众出去,到时若本王出了什么危险,你猜我父皇会拿谁出气?”

    李愔故技重施,又将当初威胁刘俱出兵的招数使了出来,反正自己是皇子,要是在安全上出了问题的话,他们这些守军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未完待续)RQ

第六十二章 即将开始的血肉盛宴

    “你……”任杨尚再怎么jiān猾,可是面对李愔的这种无赖手段,却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脸sè连变了几变,最后终于一脸颓丧的说道:“殿下,人可以给你,但是我最多只给出三千人,另外你也要答应我,一看事情不对,一定要马上撤回来!”

    “哈哈~,没问题,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一定死到你后面,绝对不会放父皇怪罪你!”李愔口不择言的答应的道。三千就三千,反正他那个五千也是他随口说的。至于登陆的敌人有多少?自己要用多少人才能挡住对方?这些李愔统统都不知道,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是挡不住对方上岸,但能多杀死一个敌人,之后守城时就能少一分压力。

    听到李愔那不靠谱的回答,杨尚更是一脸苦笑,不过他的动作倒是十分迅速,很快就调集了三千人,而且按李愔的要求,这三千人都是骑兵,加上三百名王府护卫,一共是三千三百人。

    李愔看着眼前的三千将士,脸上也露出一种难得的坚毅,暴喝一声道:“虎司马!”

    “末将在!”随着他一起来的虎婶立刻抱拳出列,李愔要上战场,而暂代司马之职的虎婶,自然是要跟着,而且有她在李愔身边,文心也才放心自己夫君的安全。

    “本王现在将这三千人与王府护卫,一起交于你统领,出城之后,一切都听本王的安排!”李愔厉声吩咐道。

    “末将遵命!”虎婶抱拳行礼道。

    随着李愔的一声令下,所有将士全都翻身上马,然后李愔第一个骑马冲出了城门,身后三千骑兵紧紧相随。人马如龙,目标直指登州正北方向的码头。

    登州城外的海战也已经进入到一个白热化阶级,刘俱带领的登州水军刚与对方接触,立刻就是一阵血与火的碰撞,双方的战船刚一进入到床弩的shè程。楼船上床弩特有的‘嗡嗡’声就不绝于耳,每响一声就有一根长矛般的弩箭shè出。这些威力无穷的巨弩带来的破坏力,也极其惊人,几乎连厚厚的船板都能洞穿,若是不幸shè到人身上。那只能祝他来世幸福了。

    巨弩虽然的威力惊人,不过毕竟只是一种对点打击武器,对于战船造成的破坏有限,因此双方虽然都造成一定的伤亡,但这只不过是大战开始的前奏罢了。

    等双方的战船都将速度提到最快,然后狠狠的撞在一起,同时早已经立起的拍杆也挟着万钧之势砸到对方的船头。一时间木板与皮肉齐飞,海水共鲜血一sè。

    然后楼船的那高高重楼就起了作用,船上的弓箭手站在重楼上,趴在女墙上向对方shè箭,这点登州水军明显带着优势。因为大唐的造船技术先进,船只也比对方要高大的多,因此居高临下向下shè击,自然的是占尽上风,一时间高句丽船上的士兵纷纷中箭,不得不举起盾牌保全自己。

    “跳船!”看到弓箭不奏效。唐军战船上的将官纷纷命令道,早已经准备好的跳帮兵一身轻甲,手举盾牌从船舷上一跃。如猿猴一般跳到对方船上,挥舞着长刀向对方船上的士卒大开杀戒,虽然高句丽的士兵也是拼命反抗,但是头上有弓箭压制,顾的了前面挡不住头顶,因此一时间死伤无数。

    刘俱坐在自己的帅船之上。不时发出一道道命令,而船上的令官则挥舞着令旗。将刘俱的命令通知各船,以便协调作战。而同时帅船也与高句丽的战船发生的激烈的战斗,不过这些自然有其它将官指挥,用不着刘俱为此分心。

    刘俱身为整个登州水军的指挥核心,他乘坐的船自然也不一般,这艘战船是由登州军船厂新造的,不但比一般的楼船要高大的多,而且吸收了很多福船设计上的一些优点,比如由平底变成了尖底,而且首尾高高扬起,船首还加了铁质的撞角。

    这艘船被李愔亲自命名为‘登州号’,若是当运兵船的话,可以乘坐三千多士兵,但是在战斗之时,只需要有一千士兵就足够了,毕竟船上的空间有限,人太多的话,根本施展不开。而且登州号的主要以风帆为动力,减少了桨手的数量,使得能参加战斗的人也大大增加。

    因为登州号的独特设计,因此它的作战方式也与其它船不同,它一开始就将船上的帆完全升起,鼓足风力将速度开到最大,然后狠狠的撞到对方的一艘楼船上,长长的铁质触角插到对方的重楼之中,而巨大的惯xìng更是将对方推的连连后退,这时那高高仰起的船首就起了做用,借着前进的力道将对方的船向下压,很快就将对方的甲板压到水中。

    而与此同时,登州号重楼上的弓箭手也开始拼命的向下shè箭,对方船上士卒因为船只倾斜摇晃的太厉害,根本站不起来,更不用说用盾牌遮挡了,结果纷纷被shè死在甲板上。

    可以说刚一接触,登州水军就给对方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开始,当战船撞在到一起后,船只的惯xìng优势就已经用尽,被撞到的高句丽船只伤亡惨重,但其它高句丽战船这时却也杀了上来,两艘或三艘楼船合力围攻登州水军的一艘船,而船上的士卒则以船只为平台,开始拼命的厮杀。

    刘俱着眼于战场上的大局,虽然已方船少,但一开始他们就给对方造成了不少的伤亡,因此现在倒也打的旗鼓相当,特别是大唐的士卒悍勇,三五人抱成小团体,配合的十分默契,对方虽然表现的也不差,而且人数也比较多,但是刘俱自信就算赢不了这场仗,但最少也能打成平手。

    不过对于这种状况,刘俱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轻松,反而露出一种焦急之sè,因为对方前面的战船将他们缠住后,后面的运兵船已经绕过战场,开始冲向码头那里,马上就要准备登陆,以运兵船的规模来看,最少也有三四万人,而登州却只有一万守军,而且齐王殿下也在城中,万一城破的话,那对于大唐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可是眼下他手中所有的战船都被缠住,就连小一些的蒙冲都分不出去,根本谈不上阻拦,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船冲到港口那里,不过港口的水道都已经放下水闸,并且砍断了绳索,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清理出来的,船只更不可能进去。

    不过港口的右侧有一片平缓的沙滩,因此运兵船在将领的指挥下,开始转向到沙滩那里,靠近后放下小船,上面坐满了高句丽士卒,划着水开始登陆,不一会的时间,沙滩上就汇聚了不少高句丽士卒,而且小船仍然不停的在沙滩的大船之间来往,每次都能运来数百名士卒,估计最多再有一个时辰,所有士卒都能登陆完毕。

    “快快!再快一点!”运兵船上,身着盔甲的渊净土一脸兴奋的大声催促道,虽然在他们来登州的时候,遭遇到一支唐军巡逻的船队,不过却很快被他们消灭掉,而且按时到达登州,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他们必须在天黑前完成登陆,然后连夜攻打登州,争取在周围其它州的援军赶来前,把齐王李愔给活捉住。

    至于水军那里,渊净土倒并不担心,那个越将军可是他们高句丽有名的水军将领,就算是是打不赢,可是平手总没有问题,到时他们上岸之后,可以从岸上攻打水军大营,到时水陆夹攻之下,就算是登州水军再强悍,估计也难逃一劫。

    “启禀大将军,岸上已经有五千步卒,末将愿带他们为前锋,为大军扫清前进的障碍!”一个年轻的将军急不可耐的请示道,大将军可是答应过,只要打下登州城,就无军纪三天,他们早就听说登州富饶无比,因此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好,本帅命你为先锋,到达登州后堵住城门,不许放走一人!”渊净土也是一脸兴奋的命令道。眼看着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齐王胆子太小,事先逃出了登州,如果那样的话,他就只能尽量将登州破坏的彻底一些,让大唐南路军的后方变成一堆瓦砾。年轻的高句丽将军接过令箭,立刻兴奋的跳到小船上,准备赶到岸上,立下登州之战的第一功。

    不过就在年轻将领刚刚赶到岸上,还没来的及整肃部队。就听到远处的码头方向,传来一阵如雷鸣般的马蹄声,听起来竟然有数千骑之多。而还没等沙滩上的高句丽士卒反应过来,一队杀气腾腾的骑兵已经从码头那里冲杀过来。

    这队骑兵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华丽铠甲的少年,紧随其后的却是个强壮无比的猛将。这队骑兵一看到沙滩上的高句丽士卒,立刻在那个猛将的指挥下,分成两队,一左一右向他们杀来。

    同时那个为首的少年怒吼一声:“大唐万岁!杀!”

    “杀!杀!杀!”两队骑兵听到少年的怒吼,全都是jīng神大振,大吼三声之后,马蹄已经踏上了沙滩,即将开始一场血肉的盛宴!

第六十三章 又一支船队

    “轰~”大唐骑兵如一条黑sè的岩浆般,与沙滩上脸sè惨白的高句丽士卒狠狠的撞击到一起,眨眼间就激起一片腥风血雨,无数人头与残肢在天空飞舞,交织成一幅血腥而又绚丽的画面。

    刚刚上岸,队形零散不堪的高句丽士卒,面对已经将马速提到极限的大唐骑兵,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在他们的眼中,这些骑兵无异于挥舞着镰刀的死神,每一波攻击都将带走无数同伴的生命。

    “结阵,快给老子结阵!”那个刚刚成为这支高句丽部队最高长官的年青将领,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骑兵本来就是步兵的天敌,唯一的对抗之法就是结成紧密的军阵,外面立以盾牌和长枪,骑兵冲击不动之下,自然就会退去。

    可是刚刚上岸的高句丽部队,编制却已经被打乱,根本没有任何有效的指挥,所有士卒都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或三五成群垂死反抗,或扔下兵器抱头鼠窜,对于年青将军的命令,根本没有人理会,气的他抽刀连砍了几个逃跑之人的脑袋,可却依然没有一点用处。

    正在年青将军无计可施之时,忽然听到身后惨叫声与骨折声连成一片,同时一声声如暴雷般的怒吼越来越近,当他提刀转身之时,却看到一个骑在马上的巨人向他冲来,虽然前面有无数高句丽士卒挡着,但眨眼间就被对方扫开一条血路,然后一根沾着碎肉的黑铁棍挟着恶风狠狠砸下。他本能的举起手中的刀格挡,不过在听到‘咔嚓’一声后,他感到头顶一热,然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知觉了。

    “殿下有令,一个不留!”虎婶一棍将这个高句丽将军砸死后,立马仰天狂吼道,身后的骑兵高声领命。挥舞着手中马槊,如风般从抱成团的高句丽士卒前掠过,每次短兵交接。他们身后都飘起几缕鲜血,同时几具尸体也摔倒在沙滩之上。

    三千骑兵对上没有任何准备的五千步卒,根本没有任何的悬念。除了屠杀还是屠杀。

    李愔本想学着电视剧中的那样,来个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之类的,最好能亲手杀几个敌人,这样才能更加体现出自己的英雄气概,可理想与现实往往有着巨大的差距,他身边的三百王府护卫围成一个圈,将他紧紧的保护在中心,身前还有几个护卫手持高大的盾牌,几乎将他的全身都给遮挡起来。就算是身下的马匹高速奔跑时,队形也是丝毫不乱。

    如此严密的护卫。李愔的安全自然是没话说,可是这样一来,他却连前面的战况都看不清,更不用说杀敌了。不少晕了头的高句丽士兵还没等冲过来,就被外围的护卫连合绞杀。死的凄惨无比。

    比如李愔就看到,一个十几个人的高句丽士卒挡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三个护卫催马上前,冲在最前面的护卫手中马槊连点,好像是chūn风般抚过几个想反抗的高句丽士卒的脖颈,然后一股热血喷出。几具尸体栽倒尘埃,明明是杀人,可是看上去却像是一种极高明的技艺一般。而后面两个护卫却没有这么高明的技艺,手中马槊连挑,仗着马快兵器又长,几下将另外几人挑死,鲜血喷的到处都是。

    看着眼前即真实又残酷的战场,李愔感觉自己也开始热血沸腾起来,男人身上本来就有一股好勇斗狠的本能,而鲜血正是激发这种本能的催化剂。

    “混蛋,给本王留个,老子也要杀人!”李愔感觉全身都充满了一种暴虐的本能,只有杀人才能将其释放出来,因此冲着外面的护卫狂吼道。

    护卫们听到李愔的话,都是一愣,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战场上不杀人那还叫战场吗?因此立刻有护卫让开一条缝隙,将一个已经被吓傻了的高句丽士兵放了进来,不过为了安全,有护卫还特意将对方的武器打掉。

    李愔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看到对方后,立刻挺着马槊就冲了上来,不过这时对方也忽然惊醒,转身就要闪避,结果李愔本来要刺对方胸口的,却一下子刺到肩头,同时对方也被这一击带的摔倒在地。

    李愔回马接着再刺,但也不知是因为他太过紧张,还是因为对方在濒死之时潜能爆发,无论他怎么刺,可都没能刺中对方的要害,结果搞了半天,李愔累的全身大汗,身上也被喷的到处都是鲜血,可对方依然活蹦乱跳的坚挺着。

    周围的护卫看到李愔出糗,都是捂嘴偷笑,这下李愔脸上可挂不住了,干脆也不再刺了,抢起马槊当棍子用,把吃nǎi的力气都用上了,狠狠的砸到对方后脑的头盔上,这下果然奏效,也不知对方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反正是躺在地上不动了。

    “看什么看,给老子杀,一个不留!”李愔擦了擦脸上的鲜血,虽然有点恶心,不过经历了这场闹剧般的杀人经历后,他反而感觉更加兴奋了,难道自己是天生的杀人狂魔?

    船上的渊净土看着眼前的剧变,气的一口鲜血喷出,整整五千jīng兵,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被屠杀了近半,而且屠杀还在继续,再加上海滩上无遮无挡,上陆的士卒根本没有任何躲藏的地方,就算是向海里逃,可还是跑不过快马,结果一一被刺死。

    “放箭!给老子shè死他们!”渊净土虽然气的吐血,不过脑子却十分清醒,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局势,眨眼间就做出一个最明智的决定。

    “将军,岸上可都是我们的兄弟啊!”听到主帅的命令,旁边所有的高句丽将官都是一愣,接着立刻有人出来劝阻道。若是放箭的话,虽然能对唐军造成一些杀伤,但更多的却是会误伤到沙滩上的本国士卒,毕竟他们连逃都没地方逃。

    “哼,与其放着他们被唐军屠杀,还不如用他们的命换取唐军的一些伤亡!废话少说,放箭!”随着渊净土的一声令下,四周大船上的高句丽士卒立刻张弓引箭,眨眼间扑天盖地的箭支就向沙滩上shè去。

    李愔也没想到对方如此果决,一轮箭雨之下,他们这边的骑兵也出现了不少伤亡,甚至连他也感觉后背一重,好像是中了一箭,当时也没感觉到痛,急忙大吼着:“撤退!”

    骑兵的优势就是来去如风,除了少数中箭当场身亡的外,其它人跟着李愔眨眼间就跑出对方的shè程,这才停下来清点伤亡,结果发现少了两百多人,受伤的更是超过五百,除了少部分是在刚才的战争中伤亡的外,大部分都是被对方的箭雨shè伤的。

    “殿下,你受伤了?”正在这时,全身像是从血池中捞出来的虎婶走了过来,看到李愔背后插着一根长箭,立刻关切的问道,来之前文心可是把李愔的安全交给她,现在殿下受伤,让文心知道的话,还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没事,一点小伤!”李愔这时才感觉到后背有点疼,但幸好这盔甲的质量不错,shè的并不深,因此并不妨事,让人帮着把箭杆砍断,现在可是在战场上,根本没时间处理,而且千万不能拔出来,否则可能会造成出血不止。

    虽然李愔他们逃出了弓箭的shè程,不过船上的渊净土却没有下令停止shè箭,而是一边shè箭一边加紧派人登陆,同时他们也学聪明了,登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排阵防守,一排排的盾牌立起来,长枪从空隙中斜向上伸出,看上去如同一个大刺猬一般,让骑兵根本无法下口,除非是不计代价的发起决死冲锋。

    李愔自然不会做那种傻事,一看事不可为,干脆也命人放箭,专门shè向海面上的小船,?虽然上面的士卒举起盾牌遮挡,但总能造成一些伤亡。

    同时李愔举起望远镜,借着昏黄的夕阳,仔细观察着海面上的战况,可惜他根本看不懂海战,只能看数了自己一方的楼船,发现原来水军的十三艘楼船,现在竟然只剩下九艘,而对方却还有十几艘,看数量似乎是对方占着优势。不过再船上的战斗,似乎唐军打的也不错,对方一些船都受损十分严重,眼看着马上就要沉没似的。

    “殿下,可否让末将观看一下?”正在李愔分不清谁占上风时,忽然听到旁边的虎婶开口说道。李愔一听,直接把望远镜给了她,反正自己也看不懂,不知道虎婶这个神秘人物行不行?

    虎婶也不客气,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开口介绍道:“殿下,虽然我登州水军jīng锐,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激战,体力也已经快要耗尽,而高句丽那边的损失虽大,但人数却还占着上风,现在对方的将领也抓住了我们的弱点,开始缠着我们水军,不让他们有任何休息的时间,如此下去的话,情况可能会对我们不利。”

    李愔听后脸sè一沉,刚才虽然杀的很爽,但对于高句丽的大军来说,却远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而且现在对方正在稳步登陆,若是这时水军战败的话,那他们只能据城死守了。

    就在李愔沉思之时,虎婶却将镜头在海面上转来转去,直到将镜头对准了东方的海面时,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将望远镜递给李愔,指着东方说道:“殿下请看那里!”

    李愔一愣,依言举起望远镜看了看,结果让他感到震惊的是,东面竟然来了一只规模巨大的船队,而且船队中竟然有不少都是战船,只是这些船上却没有任何的标志,看不出是哪方的人马?

第六十四章 援军到了!

    “殿下,我们的援军到了!”正在李愔惊疑不定时,忽然听到旁边的虎婶开口说道。

    而就在虎婶开口的同时,李愔忽然从镜头中看到两艘熟悉之极的巨船,心头电转之下,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当下放下望远镜,很有深意的看了虎婶一眼,这才用只能让虎婶听到的声音说:“虎婶、虎力,陆青、陆洪,如此明显的事,可笑我竟然一直没有注意?”

    虎婶听到李愔的话,满是鲜血的脸上却露出一丝苦涩,同样低声说道:“殿下恕罪,非是我等故意隐瞒,只是其中有太多的隐情和曲折,等打完此仗后,属下自然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我等着你们的答案!”李愔对文心的身世和虎婶这些人的来历,也是充满了好奇,可惜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还是先把这些高句丽人给解决了再说。想到这里,李愔再次抬起望远镜,仔细观察起出现的这只船队。

    正如李愔所说,这只船队肯定和陆青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在船队之中,李愔看到自己送给对方的那两艘盖伦船和福船。上次陆青告辞时,说是要回南方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可能常驻登州,只是让李愔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拥有如此庞大的船队,光巨大的楼船就有八艘,其它大大小小的船只更是无数,粗略算下来最少也有一两万人。如此庞大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海盗,否则早就被大唐的水军给剿灭了。

    这只船队一出现。立刻引起两国水军的注意,高句丽帅船上的主将越将军。一看到船队,出现,立刻变得脸sè惨白,他们这些孤军深入到大唐境内,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援军,因此这肯定是对方的援军。而刘俱也是惊疑不定。这只船队上并没有悬挂旗帜,看船样倒像是出自大唐工匠之手,可是临近几个州的水军他都认识,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只船队啊?

    当这支船队与看到交战的双方。船速先是顿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开始加速向交战的双方冲来,刚一接触,立刻开始对高句丽的战船发起攻击。这下刘俱和全体登州水军终于松了口气,现在他们虽然稍落下风,不过暂时还呈现一种胶着的状态,任何一丝外力的加入,都能让胜利的天平倾斜,更何况还有如此强力的帮手加入。因此登州水军也是士气大振,连身上的疲劳都给扔到一边。开始奋力发起反击。

    在那艘李愔赠送的福船之上,陆青立在船头,指挥左右的战船轮攻高句丽人,一时间弩箭齐发,同时船上的投石机也开始发力,一颗颗火球抛到天空,划着弧线落到对方的船上,不但造成对方人员伤亡,也引燃了不少船只的大火。

    在两边夹攻之下。高句丽水军终于招架不住,开始急速的溃败,海面上到处都是着火的船只,每只船上都交战双方的士卒在厮杀。虽然这时天s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是在火光的照映下,却是亮如白昼。

    看到后方的惊变,运兵船上的渊净土也是大惊失sè,若是这时他们不管水军和已经上陆的士卒,驾船立刻逃离的话,还有可能逃出生天。但是渊净土却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不但没有准备逃跑,反而加紧催促士兵登陆,现在已经运到岸上近万士兵,船上还有一万五千人,只要能赶在水军覆灭前将人送上岸,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攻下登州城,那么他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岸上的李愔也明白对方主将的意图,若是放任这些高句丽士兵上岸,能不能攻下登州城暂且不说,可是所谓‘兵过如剃’,登州城外可是有不少的村镇,要是让这些虎狼之兵闯进去,那造成的损失还不知会有多大?

    抱着将敌人消灭在海面上的想法,李愔他们一边拼命的shè箭阻拦,一边向登州城的杨尚报信,让他赶快带援兵来。算起来连老天也帮李愔,现在天sè已经完全黑下来,而且海面上又起了风浪,这给高句丽人的登陆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不时就有小船被风浪掀翻,甚至是撞上岸边的礁石沉没,再加上不断shè来的弓箭,给高句丽人造成十分惨重的伤亡。

    船上的渊净土虽然急的团团转,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他们大船吃水深,而且岸边礁石遍布,因此根本无法直接冲上岸,而小船却抵挡不住风浪,好多士卒不知水xìng,就这么白白的被淹死了。

    面对这种危险极大的登陆,船上的高句丽士卒也发生了一些sāo乱,不过很快就被渊净土用血腥手段镇压,同时威胁士卒,他们的家人都在高句丽,若是不听军令的话,到时连家人也一块株连,这下再也没人敢有任何异议。而这时李愔那边的弓箭也已经用尽,少了这个威胁后,倒是让高句丽人的登陆顺畅不少。

    渊净土虽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得到的回报却并不一定都是美好的,现实的残酷狠狠的给了他致命一击,在陆青和刘俱的合力绞杀下,高句丽水军败局已定,当两人的帅船一相遇,立刻商量出一个方案,除了留下一部分清剿残余的高句丽水军外,剩下的战船立刻转向,全力向渊净土的运兵船冲来。

    而这时登陆的高句丽士兵才不过一万五千出头,船上还有上万的士兵,面对这种情况,渊净土长叹一声,命人驾着小船送自己上岸,开始整顿岸上的一万五千士兵,至于船上的那一万人,那就只能丢给身后的唐军了。

    “殿下,对方的将领也是个人才,整军之时队形不乱,让我们没有任何下口的地方,若是硬冲的话,恐怕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伤亡,还是先退回去,在路上再伺机偷袭也不迟!”虎婶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一直找不出对方军阵的破绽,无奈只能向李愔禀报道。

    李愔看着对方那一层层像个大刺猬般的阵势,也是一阵的头痛,回城报信的人已经去了半天了,怎么杨尚到现在还没来?他们这次来的太仓促,根本没带火药武器,若是能以火箭和手雷对敌的话,别说眼前的刺猬,就算是乌龟壳也能给炸开了。

    说起来杨尚还真经不起念叨,就在李愔正准备先撤回去,路上再伺机伏击时,忽然听到后方有人喊马嘶声。当下李愔他们都是jīng神一震,扭头看时,就发现身后码头上一道火龙正向这边冲来,很快一骑飞奔而来。

    “启禀殿下,登州六千守军在杨将军的带领下,已经赶到,同时后面还有数万运送物资的民夫,马上也能到达,属下特来交令!”来人正是刚才回城报信的王府护卫。

    李愔听到杨尚几乎把登州所有守军都拉了过来,而且还有数万民夫,显然是准备要与对方在海滩上决一死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对报信的护卫做了番奖赏后,让其立刻归队,而此时杨尚的援军已经与李愔的骑兵汇合到了一起。

    “轰轰轰~”随着援军的到来,火箭等武器也都运了过来,一枚枚火箭被点燃,尾部喷着火光划过黑暗的天空,在高句丽士卒中绽放出美丽而残忍的花朵。一枚火箭下去,方圆数米之内都是它的杀伤范围,就算是身着盔甲,也挡不住爆出的弹片,因此一时间高句丽人被炸的抱头鼠窜,再也不复刚才严整的阵形。

    而与此同时,六千士卒在杨尚的指挥下,开始步步推进,先是用弓箭对shè,等到两军相距数十米时,盾牌兵后早已经准备好的士卒立刻将手中的手雷引线点燃,然后奋力从前面同伴的头顶扔出去。

    手雷的威力虽然不及火箭,但胜在数量大,一拨接一拨的扔出去,更是炸的对方哭爹喊娘,本来就已经有些散乱的军阵更加不成样子。

    “这……这就是唐军的新式武器吗?”渊净土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整顿起来的军阵,却在唐军一连串的打击下,飞速的崩溃瓦解,脸sè立刻变得一片灰败,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已经被吓傻了一般。

    对方的阵势刚一乱,虎婶带领的骑兵立刻如利刃般插了进去,在高句丽阵中杀了个几进几出,同时步卒也开始了短兵相接,虽然高句丽士卒拼死反抗,但奈何队形已乱,甚至有的将官连自己的队伍都找不到,根本形不成多强的战斗力,因此战场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迹象。

    当海上的刘俱和陆青也开始派人到陆上帮忙时,残余的一万多高句丽士卒终于再也坚持不住,纷纷开始投降。对于这次投降的人,李愔并没有和之前那样一个不留,毕竟刚才是为了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根本没办法留俘虏,而现在则不同,这些战俘可都是壮劳力,卖到矿场可是值不少钱呢。

    至于渊净土,看到大势已去时,则是当场横刀自刎,总算是还有点英雄气概,没给高句丽渊氏丢人。(未完待续)RQ

第六十五章 突然冒出来的新岳父

    此次高句丽来袭六万人,结果被俘了三万多,当场战死两万多,另外俘虏的人中还有一万多人受了伤,李愔虽然想治,但医疗条件不允许,最后能不能活下来,那就全看他们自己身体的抵抗力了。而当李愔从俘虏中得知,在东北方向的荒岛上还有一万高句丽士兵时,立刻派人去寻找,结果这一万人也成了俘虏。

    战后的事情虽多,不过李愔却把事情全都扔给了刘俱、杨尚这两个武将,同时赵复和燕北协助。至于他自己,本想着亲自去找陆青,然后由他和虎婶当面将事情说个明白,不过这时他才感觉到,背后的箭伤疼痛难忍,只得让大夫帮自己处理了一下。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只是用清水冲洗了一下伤口,然后上了一团药粉后,包扎一下就这么完了,而且还告诉他,箭头只入肉半寸,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不感染,就没有生命危险。

    对于这种草菅人命的医生,李愔恨不得一巴掌誓死他,你好歹也是个大夫,对伤口连个消毒措施都没有,再加上清洗伤口用的也不是蒸馏水,包扎用的也只是普通的麻布,不用猜也没有经过高温消毒,按他这么做的话,伤口要是不发炎那才是怪事呢?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李愔最后决定,让虎婶去找陆青,然后把人带到王府,而他则先去王府重新处理一下伤口,虽然现在的天气寒冷。伤口不容易发炎,但万事还是小心为妙,这年代可没什么青霉素,万一发炎的话,那可是必死无疑,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小命毁在这么一个小伤口上。

    当文心看到全身是血的李愔回府时,吓的全身瘫软。以为他受了什么重伤,直到看见李愔跳下马活蹦乱跳的,这才有力气跑过去。把李愔全身上下都扒着看了一遍,发现只有背部受了点小伤后,终于放下心来。

    “夫君。你也真是的,派人去码头那里也就是了,为何偏偏要自己去?”文心按着李愔的吩咐,一边用高度酒给他清洗伤口,一边不停的埋怨道。这里是内宅的书房,房内的火炉烧的旺旺的,李愔袒着上身,由文心帮他处理伤口,而惜君等人也在,都是一脸心疼的看着他的伤口。胆子最小的文儿更是眼泪汪汪的。

    “嘿嘿,再过段时间我就要去辽东了,于是就想提前体验一下战场的感觉,没想到那帮护卫太笨了,连我一个人都保护不了。以后一定要虎婶狠狠cāo练他们!”李愔嬉皮笑脸的满口胡说,而且还把责任推到护卫身上,却丝毫不提自己亲自上阵逞英雄的事,本来若是他老老实实在后面压阵的话,肯定不会有受伤这回事。

    “就是,那王府里的护卫早就该好好cāo练一下了。上次连虎婶一个人都打不过,这要是到了辽东战场上,怎么能保护好殿下呢?”绿珠这小丫头也一脸不屑的说道。上次虎婶去护卫那里找茬,这小丫头也是帮凶,而且自从虎婶成了司马之后,她立刻就抖了起来,对王府护卫向来都是不屑一顾。

    听到绿珠的话,文心却是狠狠瞪了她一眼,虎婶的变化,一直是文心心中的一根刺,她可做不到像绿珠那样没心没肺,把虎婶的掌权当成靠山,整天在王府里炫耀她们萧府出来的人都是人材。

    文心帮李愔清洗好伤口,用王府御医配的药粉敷上,然后又用蒸过的麻布包扎好。同时李愔又让人把王府里的烈酒都送到军中,将使用方法教给御医,让他负责带人给受伤的将士处理伤口,同时又给刘俱和杨尚下了道严令,谁要是敢把消毒用的酒给喝了,一律重打八十军棍。他可是深知那帮兵痞的脾气,若是没有这个命令的话,这些救命的烈酒绝对会进到他们的肚子里。

    其实李愔也知道,这些烈酒的度数最多才五六十度,根本达不到医用酒jīng的浓度,消毒的效果肯定会差一些,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再加上天气寒冷,想必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至于医用酒jīng,看来就得通知王子豪了,让他着手研制,毕竟这东西可是能救不少人的命。

    刚把这些事情处理完,文心和惜君正帮着他穿衣服时,忽然虎婶带着陆青、虎力和周龙三人求见。

    “嗯,叫他们进来吧!”李愔穿着一身宽松的袍服,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吩咐道。

    “夫君既然有事处理,我和惜君姐姐就先告退了!”文心说着行了一礼,站起来就准备回内宅,毕竟李愔要见外人,就算她是王妃也要回避一下。

    “文心,你留下吧!”李愔却开口道。他觉得这件事既然关系到文心,那就该让她知道。文心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依言留下坐到李愔旁边,惜君带着文儿她们退下。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已经褪下盔甲的虎婶带着陆青三人进来,另外连虎婶的丈夫陆洪也一起来了。文心看到虎婶夫妇带着几个陌生人一起进来,心中忽然一震,隐隐约约感觉到今天的事有些不平常,脸sè也出现几分不安。

    当进来的陆青、虎力和周龙三人看到李愔旁边的文心时,三人也都是身躯一震,偷偷的打量了文心几眼,然后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只是脸上却多了几分激动之sè。而虎婶夫妇看到文心也在时,脸上却多了几分犹豫,相互对视了几眼,心中都有些忐忑。

    “属下(草民)参见殿下、王妃!”五人一起躬身施礼道。

    “起来吧!哎~”李愔习惯xìng的想依在椅子上,可却忘了背后的伤,结果一下子碰到伤口,禁不住痛的叫出声来。文心吓了一跳,急忙扶住他,同时嗔怪的瞪了他几眼。下面的虎婶众人也吓了一跳,结果抬头就看到人家小两口在打情骂俏,自然一个个都尴尬的低下头。

    文心也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急忙再次坐好,李愔也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虎婶,人已经来齐了,你们的事也该对我说个明白了吧!”

    虎婶听到李愔的问话,却是扭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陆洪现在也在为难,当初他们只是打算先向李愔坦白,可没想到今天文心也在这里,若是把当初的事说出来的话,以文心的年纪和xìng格,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因此十分的踌躇。

    看到虎婶夫妇的反应,文心也猜到了李愔的用意,她心中早就有许多疑团解不开,因此很想知道虎婶他们到底有什么事眶着自己,于是开口道:“陆叔、虎婶,你们都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看着文心自小长大,而我也一向将你们当成长辈来看,一直觉得你们是文心最值得相信的人,难道你们还有什么事不好对我说吗?”

    “小姐,这……”虎婶最疼文心,一听他的话,立刻就想辩解,不过却被丈夫陆洪拉住。其实陆洪也是为文心着想,毕竟她的父亲是被李愔的爷爷下令杀的,若是这件事被她知道的话,那以后她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夫君?特别是在他看到李愔和文心的感情又是如此深厚,更让他感到十分为难。

    而这时文心和李愔也看出来了,虎婶他们竟然是以最不起眼的陆洪为首,当下文心又道:“陆叔,你一向最疼文心,记得小时候,几个哥哥欺负我,骂我出身低贱……”

    “混帐,谁敢骂公主低贱,老子活劈了他!”还没等文心说完,就听下面一声怒声吼道,正是那个体型比虎婶还要魁梧的虎力。

    不过他的话刚一出口,陆洪和陆青周龙都气的直跺脚,而虎婶更是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结果把虎力这么一个泰山般的汉子抽的转了两圈,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对方又是自己的亲姐姐,因此只得‘嘿嘿’傻笑,不敢有丝毫不满。

    “公……公主?”李愔和文心也被这个称呼吓了一跳,特别是文心,更是吓傻了,整个大唐只有李愔的姐妹才能称公主,自己明明姓萧,怎么可能是什么公主?

    “我rì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文心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李愔的脑子也晕了,直接把口病也带出来了,同时受到后世那些苦情虐心剧的影响,想到一个更加狗血的桥段。而文心一听,更是脸sè惨白,大唐谁都知道,李愔的老爹可是个风流成xìng的主,难道他和自己的母亲……

    “呃~”陆洪等人听到李愔话,再看到文心的反应,都是一脸的大汗,为了怕上面的这对小夫妻再乱想,陆洪觉得还是把实话说起来好一些。

    想到这里,陆洪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上前一步跪倒在地,拜叩道:“梁国臣下陆洪、虎云、陆青、周龙、虎力,拜见公主殿下!”虎云自然就是虎婶的名字了,只是以她的体型,云这个名字实在不怎么搭配。

    文心被他们的动作搞的有些不知所措,而李愔则在苦思对方口中的梁国是哪里,大唐周围好像没有这个国家啊?不过紧接着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刻想到历史上一个不太出名的人物,禁不住惊道:“你们是南方萧铣的部下!”

    听到李愔直呼文心父亲的名字,陆洪等人都有些不满的瞪了李愔一眼,然后说道:“殿下,您应该称主公为岳父大人!”(未完待续)RQ

第六十六章 文心的身世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们称呼我为公主?我的父亲到底是谁?”文心脸上露出一种迷茫之sè,问到最后一句时,脸上却转为一股悲愤的神sè。以她的聪慧,自然能从李愔和陆洪的对话中听出许多信息,可是这些信息对于文心来说,却无疑是个巨大的冲击,使得她瘦弱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甚至有种摇摇yù坠的感觉。

    李愔看到文心娇弱的模样,怜惜之意大起,侧身把她揽在怀里,同时轻声安慰道:“文心别怕,一切都有夫君在,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李愔的妻子,也是我一辈子的女人!”

    感到夫君怀里的温暖,文心终于停止了颤抖,只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大颗大颗的从眼睛中涌出,划过jīng致美丽的脸庞,滴落在李愔的衣服上。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虎婶夫妇绝对不会对自己撒谎,可是如此一来,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萧铣,也就是他们兰陵萧氏最后一个皇帝。可是梁国在十几年前已经被大唐灭掉,而萧铣也被李愔的爷爷李渊所杀,算起来,自己的丈夫竟然是杀父仇人之孙。也正是想到这些,才让文心一时间无法接受。

    “你们先退下去吧,王妃今天有点不舒服,改rì再说这个问题吧!”李愔抚摸着怀里的文心,挥手对陆洪他们说道。文心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能想到。只是他在震惊之余,却又露出一丝苦笑。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让文心留下来。可谁能想到她的身世竟然如此离奇?

    陆洪他们也有些担心文心的身体,听到李愔的话后,相互对视了一眼,站起来正准备离开,打算多给公主一些时间适应一下。不过文心却忽然开口道:“等一下!”

    文心说着,从李愔怀里坐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眼睛红红的对陆洪说道:“陆叔,你把我的身世详细讲一遍,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陆洪有些迟疑。他有些担心文心听完当年的事情后,jīng神会承受不住。而李愔看到文心坚强的表现,心中却是爱意顿生,文心虽然表现看起来是个柔弱的少女,但骨子里却有股倔强与骄傲,关键时候也能表现的比任何人都要坚强,这点也是李愔最喜欢她的地方之一。

    “小姐,这件事还是我来说吧,当年的事我最清楚!”正在这时,虎婶忽然开口道。相比丈夫陆洪。她对文心的脾气禀xìng更加了解,知道自家小姐外柔内刚,这些事对她说个明白,反而是件好事,免得她自己乱猜。

    文心听到虎婶的话,对她点了点头,然后虎婶长叹了口气,先从梁国旧事讲起,将那一段被尘封的往事慢慢揭开。

    兰陵萧氏本来就是南梁皇室之后。比如萧瑀的父亲和哥哥都是皇帝,只是在隋朝时,后梁被并入大隋,梁朝才算是正式灭亡。萧铣的爷爷名叫萧岩,是后梁明帝萧岿的弟弟,而萧岿则是萧瑀的父亲,因此萧铣算是萧瑀的子侄辈。

    后梁虽然名义上个国家,但是在隋文帝时,已经成为一个附庸,根本没什么zì yóu权,后来更是直接被合并,而萧家族中人口众多,又没什么特权,因此许多族人的生活并不很好。萧铣就是一个例子,他自幼家贫,与母亲相依为命,曾经以给别人抄书为生。不过后来杨广即位,萧瑀的姐姐萧皇后,也就是李愔那位名义上的外婆得宠,而萧家人也因此受到不少关照,萧铣就是仗着萧皇后这位姑母,被任命为罗县县令。

    虽然杨广这位姑父对萧铣如此照顾,但是萧铣后来却做了一件很对不起杨广的事,因为隋末群雄并起,萧铣也起兵造了姑父的反,并且打出梁国的的国号,一时间从者如云,后来在武德年间时,萧铣在岳阳称帝,后来迁都江陵,其势力范围东至九江,西至三峡,南至交趾(今越南河内),北至汉水,拥有jīng兵40万,特别是水军极其jīng锐,一时间成为南方霸主。

    萧铣称帝后,一切均循梁朝故制,对武将的管理不严,这也造成国内武将骄横,不时就有不法之事传出,萧铣也很快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就以以休兵耕种的名义,消减武将的兵权,结果这造成很多人的不满,不时有人起兵造反,而萧铣则以雷霆手段快速剿灭。

    本来以萧铣的才智,若是让他将国内扫平,再发展几年的话,未尝没有与李唐一争天下的资本,可惜坏就坏在李靖和李孝恭的身上,当时两人看到的梁国内部动乱,都是一力主张伐梁,而当时李渊的脑浆还没有被女人吸干,因此也同意了这件事,结果在大唐两个最出sè的武将配合下,再加上梁国内部许多人对萧铣不满,于是纷纷降唐,让唐军长驱直入,一直攻到梁国的都城江陵城下。

    萧铣也不愧是个有决断之人,看到内外隔绝,外无援兵,城内又难以支持,走投无路之下,又不想让江陵百姓受战乱之苦,于是让李孝恭答应决不扰民后,下令开门投降,当时江陵百姓与守城将士都为之痛哭不已。李孝恭也信守承诺,让梁国臣民也感受到唐军的仁义,后来梁国十几万援军赶到,听到唐军的仁义后,也随之投降,于是梁国经过短暂的复兴后,又被李唐所灭。

    后来萧铣被押送到长安,本来以萧铣的身份,再加上他在南方极有人望,又与李唐一向没有什么仇怨,最少也能做个逍遥的国公,但是萧铣面对李渊的当面问罪,却回答的不卑不亢、字字有理,结果惹怒了李渊,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竟然下令将萧铣斩首。结果又引发了南方的一阵sāo乱,好不容易才平息掉。

    对于梁国这段历史,文心做为萧家的女儿,自然十分的清楚,同时也听族中老人说过,当时萧铣立国时,兰陵萧氏都将他当做故国复兴的希望,虽然后来兵败,但是族中子弟提起萧铣时,也都是一脸的骄傲,毕竟在隋末能与大唐一争长短的人,也就那么寥寥几个,而萧铣就是其中之一,同时这也证明了他们兰陵萧氏人才辈出。

    李愔虽然知道历史上有萧铣这号人物,但对于他的事迹并不是很清楚,因此听到上面那些详细的解释后,脸上也不禁有些动容,虽然萧铣兵败身死,但是在短短数年建立起拥兵四十万的割据势力,的确不愧是一代枭雄,没想到文心的父亲竟然是这等人物?

    讲完了梁国的旧事,虎婶开始讲起文心的身世,原来在萧铣投降时,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当时文心的母亲周氏,也是出自江南大族,被封为贤德妃,而且已经怀有身孕。萧铣那时也担心自己的命运,于是就让时任虎头军统领的虎婶,以及做为副手的虎力和周龙两人,再加上陆洪、陆青这两个才智之士,率领两千虎头军,保护着文心的母亲逃出江陵城。

    本来他们打算躲藏一段时间,若是萧铣那边没事的话,再去投靠也不迟,但是后来萧铣被杀的消息传来,陆洪他们虽然心中悲愤,但却没有反抗的实力,而且萧铣之前已经有过吩咐,若是他出了意外,就让陆洪他们等到孩子出世,若是男孩,则让他们全力辅佐,若有时机的话,东山再起也不迟。若是女孩的话,那就给周氏母女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她们母女平安度过一生。

    结果文心的出世却打破了陆洪等人的所有希望,不过他们都是对萧铣死忠之人,虽然文心是个女孩,但他们却还是不死心,准备收罗梁国旧部,到海外发展势力,然后伺机反攻大唐,只是这件事却遭到了周氏的反对,一是做为一个母亲,自然不想让刚出世的女儿在海外流浪。二来她觉得身为女子,本来就不应该背负国仇家恨,她只想让女儿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对于什么复国之事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周氏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但出身世家大族,本身也十分的有才能,陆洪他们也对这位贤德妃十分信服,因此对于她的意见,他们也都十分尊重,后来经过商讨好,陆洪和虎婶决定跟在文心母女身边,而陆青三人则收罗对萧铣忠心的将士,乘船出海,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实在不屑于生活在大唐境内。

    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陆洪夫妇护着文心母女,悄悄的找到萧瑀,而萧瑀做为长辈,对文心母女也十分看重,于是就将他们庇护下来,而且为了掩人耳目,让二儿子萧锐帮着做掩护,让周氏成为萧锐名义上的小妾,因此文心母女的身份,整个萧府也只有萧瑀和萧锐父子俩知道。

    听完自己的身世后,文心已经趴在李愔怀里泣不成声。而李愔也为文心凄苦的身世神伤,心中更是涌起无限的怜惜,紧紧的抱着她轻声安慰。只是在这种柔情之中,他脸上又带着一丝忧虑,文心的父亲可是自己那个混蛋爷爷所杀,这会不会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呢?(未完待续)RQ

第六十七章 苦逼的李愔

    看到文心伤心的样子,虎婶他们也很是无奈,李愔挥手让他们退下,将文心抱在怀里,让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尽情宣泄自己的感情,直到半夜时,文心终于哭累了,jīng神也十分萎靡,最后竟然趴在李愔怀里睡着了。*

    睡梦中的文心,脸庞犹自梨花带雨,红红的小鼻子不时抽动两声,显然睡梦中仍然没有从悲伤中摆脱。李愔也叹了口气,抱着文心回到卧室,让绿珠打水,亲手用热毛巾给她擦了擦眼泪,然后让所有人都出去,自己坐在床边守了一夜。

    睡眠是人类最好的恢复方法,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创伤,在睡眠中都能以最快的速度修补。而文心这一觉也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她才在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第一个就看到双眼熬的通红的李愔。

    “夫君!”文心一看到李愔,立刻像只受伤的小兔子般扑到他怀里,脸上满是无辜和委屈。她一直觉得自己出身低贱,遇到其它豪门贵女时,也曾幻想自己有一个显赫的出身,甚至嫁给李愔后,也一直纠结自己的身份,可是直到昨天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竟然是隋末的群雄之一,虽然梁国已灭,但她的的确确是个公主。

    可是知道了这一切后,她反而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恶梦,自己也不什么什么梁国公主,更不想要什么英雄父亲,她只想做回原来的自己。做回那个庶女出身的齐王妃,平时和夫君打打闹闹,偶尔耍耍小脾气,每天努力吃饭,争取早一天长大,然后和夫君生一群活泼可爱的儿女,看着他们长大、成婚、生子。

    这些看上去平平淡淡的心愿。就是文心心中最想要的,可是现在有了梁国公主的身份后,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国仇家恨这些暂且不谈,她只是一个小女子,根本背负不起这些。另外她最担心的,就是李愔又会如何看待自己,会不会嫌弃自己的身份?毕竟梁国当初与大唐敌对,陆洪虽然称她为公主,但在唐人眼中,她只是个反贼之女,有哪个皇子愿意娶一个反贼的女儿为妻?

    李愔感觉到怀中的文心在轻轻颤抖,对她心中所思也十分清楚,因此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声说道:“文心,之前我已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李愔的妻子,什么事都不能将我们拆开!”

    这句话李愔这段时间已经对文心说过许多遍,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原来自己的夫君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她,无论自己是什么身份,他都不在乎,他喜欢的,只是自己这个人,与身份、地位等等这些。没有任何的关系。

    感受着夫君话中的深情,伏着李愔怀里的文心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仰起脸伸出双臂抱住李愔的脖子,娇嫩的红唇重重的与李愔的嘴唇印在一起,生涩的伸出丁香小舌,开始第一次如此主动的向李愔索吻。

    而李愔也被文心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开始热烈的回应文心的索求。其实对于恋人之间,当语言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情时,那么这种用肢体语言表达感情的方式,就有了用武之地。

    两人这一吻也不知吻了多长时间,全情投入的他们甚至没有发现,中途绿珠和文儿进来,看到两人的样子吓了一跳,又悄悄的退了出去。直到文心全身瘫软如泥,两颊一片酡红,眼睛中媚的也都滴出水来,而李愔也已经处于随时都要变身chéng rén狼的边缘时。

    神智都快被chūn情淹没的文心,忽然用轻若蚊蝇的声音说道:“夫……夫君不要!你……你不是说要等到文心十八岁吗?”

    听到文心的话,李愔那双正在文心身上四处游走的大手忽然停了下来。*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搧自己两耳光:没事搞什么十八岁约定?现在吃到苦头了吧,明明一道鲜嫩可口的小白羊放在自己面前,却是不能下口,还有比这种事更苦逼的吗?

    感到夫君停下动作,文心也羞涩的睁开眼睛,当看到李愔脸上那种悲愤的神sè时,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坐起来推了推李愔笑道:“夫君快去找惜君姐姐吧,千万别坏了身体!”

    李愔虽然也很想去找惜君,但现在文心的心情才刚好一点,若是自己现在找其它女人寻欢,虽然文心平时不是很介意,但这种特殊时刻却无法保证,因此李愔把上涌的热血压了压,开口说道:“不!今天为夫哪也不去,就呆在这里陪我的文心乖乖!”

    李愔说着又凑上去,在文心的脸上轻啄了几口。而文心也知道夫君是在关心自己,心中感动之下,将头轻轻的枕在李愔的胸口,两人坐在床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心忽然听到头顶一阵细细的鼾声,当她头一看,却发现一夜未合眼的夫君,却坐在那里睡着了。这时文心才忽然想起来,昨天夫君可是带着人马与高句丽人激战了半天,而且身上受了伤,回来后又为自己的事伤神,接下来整整一夜都没睡,这么多事情积累到一起,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想到这里,文心更是倍感心疼,轻轻的扶住李愔,将他放到床上,因为李愔背后有伤,不能平躺,文心只能跳到床上,用尽全力想将他翻了个身,虽然趴着不舒服,但总比不小心碰到伤口强。可异文心力气小,几次都没有成功,却差点把李愔掀下床去,而李愔也真是累的够呛,就算是文心这样折腾他,也没能让他睁一下眼。

    最后文心无奈,只得把外面的绿珠和文儿都叫了进来,结果两女看到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李愔,现在却像是死狗一般躺在床上,吓的她们以为李愔出了什么事et情,立刻尖叫起来,气的文心呵斥了几句,这才让她们安静下来。等她们知道了李愔只是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上去一起帮文心把李愔翻好身,又盖好被子才退了出来。

    等李愔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只是文心却不在身边,叫过文儿和画儿一问,才知道文心今天早上亲自下厨,正在给自己准备早餐。听到这件事后,李愔的嘴角立刻露出一线笑容,有心情下厨准备早餐,说明文心已经从前天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不过这也并没有让李愔感觉太奇怪,毕竟文心本来就是一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孩。

    陪文心吃了一顿温馨的早餐,本来李愔还想以养伤为名,在府里多陪文心几天,但是此次高句丽偷袭登州之战虽然已经破产,但后继的影响却是极大,先是几州的援军火急火燎的跑来,结果发现战争已经结束,得由李愔出面送人家回去,然后还得由他给朝廷报捷,同时呈上报功的奏折。另外这场战争虽然对登州没造成太大的破坏,但安抚民众却是必须的,这也需要李愔出面。

    文心也知道登州的事务繁多,不许李愔耍赖呆在家里,无奈之下,他只得带‘伤’上工,同时让人对这件事大力宣传,结果让无数登州百姓都感动的热泪盈眶,甚至连其它州也知道了这件事,纷纷羡慕登州百姓能有这样一位英勇善战、爱民如子的好王爷。

    而当高句丽偷袭登州的事情在传到大唐后,在无数人怒骂高句丽人无耻的同时,也让李愔的威名再次提升,之前他将登州治理的井井有条,使得登州一跃成为大唐最富裕的一个州,这已经让所有人对李愔都刮目相看了,现在竟然还能亲自上阵,阻止高句丽人登陆,进而将来范的高句丽人全歼,文治武功都如此了得的皇子,估计也只有当年的李世民才能与之相比。

    马上快要到达辽东的李世民接到这个消息时,高兴在拿着战报在马上狂笑不止,大声夸赞自己有个好儿子,可惜高兴的有点过头,一下子从马上摔了下来,差点喜剧变悲剧。

    长安城中李愔的那帮狐朋狗友也为这件事大肆庆祝,不过在高兴的同时,人群中的李恪却有些暗自发愁,他正在想怎么把这件事告诉母妃,毕竟以母妃对六郎的溺爱,知道他亲自上战场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发脾气呢?而且这段时间也有些特殊,千万不能让母妃动气,否则后果会极其严重。

    登州城的李愔可没空理会别人对登州之战的反应,他在把战后的事情马马虎虎处理完之后,却还有一个大麻烦等着他处理,那就是陆青带来的那支船队该怎么办?

    本来陆青他们打算由李愔做保,向大唐投诚,然后编到唐军的编制中,以自己的本事,混出个王侯将相来。不过李愔在见识到这支堪比正规水军的船队后,却想将他们收为自己私人掌控的力量,因为他现在发现,自己急需掌握一支直属的海上武装,而陆青他们几乎就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正是报着这种想法,李愔一直没有再召见陆青他们,直到今天忙完后,这才打算好好和他们谈一谈,同时李愔也想知道,陆青他们这些人以前一直不在大唐境内,那么他们的老巢又在哪里?毕竟能容下如此庞大的一支队伍,所占的地盘肯定不小。(未完待续)rq

第六十八章 虎头军

    “属下参见殿下!”齐王府大殿内,以陆洪为首的五人走进来,看到坐在殿上的李愔,立刻躬身行礼道。

    “不必客气,请坐!”李愔有些随意的指了指旁边的坐位,他背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正一脸懒散的斜躺在椅子上。陆洪这些人算起来都是文心的臣下,勉强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因此对于他们也不必太客气。陆洪夫妇本来就是王府的人,早就见惯了李愔在府中的懒散,也不以为意,径直找了椅子坐下来。

    “殿下,小姐现在怎么样了?”虎婶刚一坐下,立刻开口问道。自从上次向李愔坦白他们的来历后,虎婶夫妇就一直和陆青他们住在外面,并不知道王府中文心的状况。

    “文心知道身世后虽然大哭了一场,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提到文心,李愔温言回答道。听到文心没事,虎婶和陆洪他们都是松了口气。

    “陆洪,你们上次对我坦白了来历,这点我很感谢你们的信任,至于你们带来的人,我也可以按你们的要求,帮你们安排,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们真的想进到唐军中效力吗?”李愔忽然开门见山的问道。

    听到李愔的问道,陆洪和虎婶都看向了陆青,虽然他们夫妇的身份要比陆青高,但海外的事一向都是陆青负责,而编入军队的决定也是他做出的。

    “启禀殿下。我们之所以选择加入军队。除了想搏个出身外,最关键的还是迫不得已。”陆青一脸苦笑道说道。

    “哦,这是为何?”李愔笑眯眯的问道,他对陆青等人的情况,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

    “启禀殿下,我们兄弟在南方时,因为生计所迫,偶尔会做些无本买卖,因为实力不错,闯下了一点薄名。在南方官府里都是挂了号的,因此就算别人不知道我们是梁国旧臣,可若是有人认出我们三兄弟的话,还是会有很大的麻烦。唯一的办法,就是干脆以招安的名义,让我们进到军队里,以军功来抵消犯下的罪行!”陆青苦笑着解释道。

    李愔听完,却是微微一笑:“青狼、恶虎、蛟龙,号称南海三霸,所有南下的海商,都要对你们上交一定的供奉,而只要插着你们令旗的商船,没有任何一支海盗敢动。甚至连官府也拿你们没办法,若这也只算是一点薄名的话,那南方沿海的官府都应该自裁谢罪了。”

    听到李愔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陆青和虎力、周龙都是身躯一震,脸sè也发生了几分变化,不过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什么也没说,算是对李愔的话表示了默认。

    其实从陆青他们接下探索新航线的任务时,李愔就已经派人打探他们的来历了。而以陆青三人在南方的威名,认识他们的人也不在少数,因此很容易就能打听到他们的身份。同时李愔也知道,他们三人虽然身为海盗,不过并不像其它海盗那样只为抢劫财物。而是在实力壮大后,建立起一套海面上的秩序。然后靠着自身的实力保证这套秩序的执行,并从中谋取暴利,这种办法看起来比较宽厚,但其实比抢劫花费的成本要小,而获取的利润却比抢劫要高出不知多少倍,从这一点也能看出,陆青三人的高明之处。

    “殿下,二弟他们虽然名为海盗,但却从来没有滥杀无辜,这点还请殿下明察!”陆洪看二弟他们不说话,急忙站出来为他们求情道。

    “呵呵,这点我知道,而且也没打算追究他们做海盗的事,只不过对于你们想要参军的事,却有个私人的意见!”李愔笑呵呵的说道,同时看向陆青三人的目光,也变得更加的亲切。陆青他们做的事,其实也是李愔一直想做的事,不过相比他们,李愔打算把事情做的更正规一些。

    陆青三人一听李愔的话,面面相觑看了看,然后一齐向前躬身道:“请殿下指点!”

    李愔忽然坐直身子,扫视了下面陆青等人一眼,然后缓缓的说道:“对于海盗的身份,你们根本不用担心,这次登州之战,我已经将你们的功劳上报,解救登州近百万百姓的功劳,绝对能让父皇对你们大加赞赏,至于以前你们所犯下的罪行,我也会说服父皇,从此一笔勾消,所以你们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听到李愔的话,陆青三人自然是喜不自禁,虎婶也高兴的用力拍打了弟弟两巴掌,只有陆洪表现的很镇定,眯着眼睛看着李愔,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意外。

    “殿下,属下们都是王妃的旧臣,算起来也是殿下的臣属,若是殿下有什么吩咐的话,属下们必定不会推辞!”等陆青他们兴奋过后,陆洪这才施施然的走出来,躬身向李愔行礼道,他早就看出来了,李愔对他们这帮人已经起了收归已用之心,而以他们的身份,能为李愔所用,也算是最好的归宿,因此这才主动站出来表示忠心。

    听到大哥的话,陆青也立刻反应过来,他们选择进唐军效力,本来就有点不太情愿,毕竟当年他们可是敌人,现在却要为敌人效力,所以都有些排斥,而李愔就不同了,他是公主的丈夫,也就算是梁国的驸马,为他效力的话,他们心理上也更容易接受。

    “殿下若有安排,我等必效死力!”陆青三人上前一步,半跪行礼道。他们在外漂泊了十几年,虽然过的还算不错,但最大的心愿却还能光明正大的回归故土,现在李愔帮他们洗白了身份,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官府通缉,回到故乡看一看更不是什么问题,而且他们也知道,眼前的这位齐王可是唐皇最宠爱的皇子,跟着他的话,以后的前途更加不可限量。

    “好!”终于等到了陆洪他们的效忠,李愔高兴的大叫一声道,“陆洪,本王现在任命你为王府谘议参军事,正五品上,虎云仍然暂代王府司马,至于陆青、虎力和周龙你们三人,本王对你们了解不多,你们先介绍一下自己,或者说一下自己想干什么职位,本王会尽量满足你们!”

    所谓谘议参军事,职位也相当不低,正五品上的高官,虽然品级比长史和司马低一下,但在王府中的地位却是极高,因为这个职位相当于后世的参谋长,专门为李愔出谋划策,同时对王府内部的各个部门都有一定节制的权力。也正因为如此,陆洪听到李愔一下子将如此重要的职位给了自己,平时古井不波的脸上也露出几分动容,上前跪拜行礼道:“臣下陆洪,谢殿下赏赐!”

    李愔也急忙站起来,几步走下来,亲自把陆洪搀扶起来道:“陆参军不必多礼,本王早知你有大才,可你却一直不愿为官,这让本王一向引为撼事,今天总算是了结了一桩心愿,相信有陆先生的辅佐,本王一定能有更大的作为!”

    看到李愔如此礼贤下士,陆洪自然是感激涕零,当场表示一定忠心辅佐殿下云云,虽然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在演戏,但却十分默契的都没有挑明,而是顺着对方把戏演完,然后一起看向了陆青三人,李愔还等着他们介绍自己呢。

    陆青看了看身后的虎力和周龙,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启禀殿下,小人对于海战颇有心得,同时对于海上行船之事十分jīng通,因此小人希望还是能率领船队,驰骋于大海之上。”

    李愔听后点点头,转头又看向虎力和周龙。

    “启禀殿下,恶虎没有别的本事,就是喜欢打仗,只要给我一千人马,就算是有十倍的敌人,我也有把握歼而灭之!”虎力大着嗓门吼道,震的李愔都想后退一步。

    “周某擅于练兵,海战虽然不及陆兄,陆战更比不上虎力,但对于海陆战,却也有自己的心得。”周龙也缓缓说道。别看他这个平时沉默寡言,但其实在三人中,才能却最全面,练兵就不说了,陆青和虎力都是甘败下风,对于海陆战的指挥,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殿下,虎力和周龙以前是虎头军的副统领,不但个人勇武非常,而且对于行军布阵也是了若指掌。”这时陆洪也开口介绍道,而且语气着重突出了‘虎头军’三字,好像这个名字是一个十分尊崇的称号一般。

    “虎头军?这又是什么军队?”李愔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说这个名字了,上次虎婶在介绍文心的身世时,就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只是当时李愔没来的及问,现在听陆洪的话,好像这个虎头军很了不起啊?

    听到李愔问起虎头军,陆洪他们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虎婶,虎力和周龙只是虎头军的副统领,而大统领却是这个女子之身的虎婶。

    而虎婶听到虎头军三字,脸上也立刻露出一种自傲之sè,同时身躯一震,一股淡淡的杀气也从她的周围慢慢的弥散开来。

第六十九章 李世民的两个许可

    “殿下可知大唐的玄甲军?”虎婶没有直接介绍虎头军,而是先反问了一句。

    “这个我自然知道。”李愔点点头,所谓玄甲军,其实就是直属李世民掌握的一支超强骑兵,以秦琼和尉迟敬德等猛人为将,为大唐的立下了赫赫战功,其中最有名的一战,就是以当初李世民亲自率领三千五百名玄甲军,大破窦建德的十余万主力大军。此一战不但使得窦建德元气大伤,更将王世充吓的胆气尽丧,率领文武百官投降唐军,使得大唐的势力一下子扩充了数倍,一举奠定了大唐吞并天下的基础。

    而在大唐立国之后,玄甲军被拆分,一部分成为王宫后卫部队,名叫‘百骑’,另一部分仍然留在军中,后来在李靖灭突厥之战时,做为王牌部队使用,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其中苏定方率两百骑马踏颉利可汗的牙帐,这两百骑就是玄甲军。

    看到李愔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虎婶忽然叹了口气,有些颓丧的说道:“成王败寇,现在世人只知道大唐的玄甲军,却将当年与玄甲军齐名的几支jīng锐都给忘记了,估计除了一些上年纪的人外,再也无人记得梁国的虎头军了。”

    听到虎婶的话,李愔jīng神立刻一震,她话中的意思很明白,虎头军竟然是和玄甲军同一档次的jīng锐,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今天他可是捡到宝了。

    “那虎头军现在怎么样了?”李愔有些急切的问道。虽然虎头军的三大统领都在这里,但若是没有士卒的话。那也是没用。

    “启禀殿下,我们虎头军本来人就不多。最多时也不过一千五百人,后来梁国覆灭,为了保护皇妃与公主,又折损了一些,再加上这十几年来,有些人年纪大了或有伤病。陆续又退出了一些,现在只余下不足八百人,几乎整整少了一半。”这时虎力也叹了口气说道。

    当年他们出海,虎头军就交给他掌管。只是经过这么多年,当年的纵横天下的虎头军,却已经沦落成海盗,再加上缺少新鲜血液的输入,每年都有几个老兄弟退出,而他又不想降低虎头军的录入标准,因此虎头军已经是山河rì下,估计再过几年,虎头军可能就要彻底的成为历史了。

    “不到八百人,的确是少了一些!”李愔若有所思的自语道。“不过没关系,只要有你们在,相信以我王府的财力、物力和人力,重组虎头军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听到李愔打算重组虎头军,虎婶和虎力两人立刻兴奋的直搓手,别看虎婶是个女人,但当初虎头军却是她一手所创,对虎头军的感情最是深厚,而虎力也是从头到尾参与其中。因此姐弟两人都不希望虎头军就这么淹没在历史的故纸堆中。

    了解了陆青三人的才能后,李愔最后决定,先将虎力和周龙都调到王府护卫担任典军,还做虎婶的手下,上次苏定方带走了三百人,刚好有两个典军也跟着一起走了,现在王府有空缺,至于那七百多虎头军,都充入王府护卫。

    至于陆青的安排则有些麻烦,因为王府里没有水军这个编制,最后李愔想了半天,还是在虎婶的提醒下,将陆青带来的那两万水军,都暂时改编成直属王府的捕奴队,至于陆青本人,则挂了一个品级够高的齐王友一职,从五品下,本身是个虚职,啥权利都没有,不过现在则统领王府的捕奴队。

    对于各自的安排,陆青他们也都很满意,而且从李愔的安排来看,他对自己这些人也十分的信任,否则就不会把七百多虎头军都调到护卫中去。

    同时李愔还告诉他们,再过几天自己就要去高句丽前线,到时也可以带他们一起去。这件事立刻引起虎力和周龙的兴趣,这两人都属于那种战争狂人,听到打仗就全身兴奋,在南方做海盗虽然也时有火拼,但与真正的战场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身上那股嗜血的**都憋了十几年了,因此现在一听要去战场,恨不得马上就动身。

    安排好了陆青这些人后,当天李愔又为动身去高句丽做了些准备,刚想回内宅和文心讲一下陆洪他们的事,不过陆洪却找到李愔,好像有什么要紧之事?

    当下李愔带着他进到自己的书房,让周围的人都退下,然后还没等他坐下,忽然只见陆洪上前一步问道:“殿下,您今天做错了。”

    李愔听后一愣,有些奇怪的看了陆洪一眼,问道:“哦?我哪里做错了?”

    “殿下,经过登州一战之后,二弟他们的功劳已经由殿下上报,可若是让陛下知道,二弟他们竟然成了殿下私人的捕奴队时,会不会有什么其它的想法?毕竟那可是两万多人,而且战力也堪比正规军,一个皇子手中掌握着如此一支力量,会不会引起陛下的猜忌?”陆洪一脸诚恳的说道,虽然他才刚刚归附,但确实想在李愔身边做一番事业,因此看到李愔有了过错和疏漏,自然要开口提醒。

    “嗯,不错,那本王还有什么过错?”李愔听后却是微微一笑,再次追问道。

    看到李愔的表现,陆洪也是一愣,其实以他对李愔的了解,如此明显的错误,李愔应该能想到才对。而且听他话中的语气,好像早知道自己不止犯下一个错误。

    “这……”

    陆洪一时间搞不清李愔的意思,而且第二个错误更加明显,只要李愔不是傻子,应该会注意到才对,因此有些沉吟不决,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呵呵,陆先生是想说,我第二个错误就是把近七百多虎头军都放在王府护卫中,加上本来的七百护卫,就有了将近一千五百人,而按唐律规定,亲王府内的护卫是不允许超过一千名的,对不对?”李愔一脸笑意,替陆洪把第二个错误讲了出来。

    “殿下英明!”陆洪躬身答道。只是同时心中更加奇怪,既然殿下早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为什么还那么做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看到陆洪一脸疑惑的表情,李愔却是得意非常,能让一个智囊型人材搞不清自己的意图,这可是一个极有成就感的事。不过陆洪想不通也很正常,因为这关系到李愔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除了他自己外,甚至连燕北都不知道。

    李愔在书房里来回走动了两圈,决定先向这个新归附的陆洪透露一些,一来显示一下自己的信任,另外也能用这件事震一下他,让他知道跟着自己,前途会更加广大。

    想到这里,李愔停了下来,转过头笑眯眯的对陆洪说道:“陆洪,今天我之所以那么作,其实是因为在我来登州之时,父皇给了我两个许可!”

    听到事关李世民,陆洪也是一愣,急忙追问道:“什么许可?”

    李愔笑着抻出一个手指道:“第一:因为登州临近高句丽,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可以将王府护卫的数量提高到两千人!”

    陆洪听到这个许可,心中立刻一惊,以前只知道李世民宠爱齐王殿下,可是没想到竟然宠爱到这种地步,当初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弑兄杀弟夺得皇位后,为了不让儿子们走自己的老路,他严令各王府的护卫数量不得超过一千,没想到对李愔竟然破了此例,难道他就那么相信自己这个儿子不会造反?

    李愔对陆洪震惊的表情视而不见,依然笑眯眯的伸出第二个手指道:“第二:允许我招募私军,但数量不得超过登州驻军总数,若是超过也可,但不得驻扎在大唐境内!”

    “什么~”听到第一个许可,陆洪几乎惊声尖叫起来,脸sè涨的通红,两只眼睛更是瞪的溜圆,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其实也难怪陆洪如此惊讶,招募私军这种事,向来都是皇家的大忌,若是有人敢这么做的话,绝对会被扣上造反之名,哪怕这人身份再怎么尊贵也不行。至于皇帝允许皇子招募私兵这种事,除非是在兵荒马乱之时才有可能发生,可是现在大唐四海生平,除了高句丽那里外,根本没有任何战争发生,李世民怎么可能会允许儿子在这种时期招募私兵呢?想到这里,陆洪脸上不由得露出一种怀疑之sè。

    “怎么,不相信?”李愔笑嘻嘻的问道,然后也不等陆洪回答,转身从书架上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取出一张圣旨,然后交给他,示意陆洪打开看看。

    而当陆洪打开一看,发现上面果然是李世民对李愔增加护卫和招募私兵的许可,同时下面还盖着传国玉玺,半分也做不得假。可是看到这张圣旨后,陆洪却更加搞不明白了。心想李世民是不是老糊涂,怎么会给一个儿子这么大的权利,难道他真的对李愔就这么放心?(未完待续)RQ

第七十章 要动身了

    

    登州城,齐王府,校场内。

    冬rì的寒风依然凛冽,将校场周围的军旗吹的‘烈烈’做响,火红sè的夕阳照shè在校场上,将所有的一些都镀上了一层血红,看上去凭添了几分壮烈。

    数百名身穿铠甲的士卒站在校场之上,这些士卒的年龄看上去都显得大了一些,甚至有些人的须发中,还夹杂着点点白星,不过这些人的年纪虽大了一些,但个个都是身高七尺以上的雄壮之士,满脸的风霜遮掩不住全身的彪悍之气,数百人站在那里鸦雀无声,没有任何的动作,一股肃杀之气就已经扑面而来。

    站在台上检阅这支部队的李愔,十分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然后低声对身边的于文彪问道:“老于,怎么样,你的人敢和下面的人火拼吗?”

    于文彪正被眼前这支部队散发出来的杀气搞的全身紧张,李愔虽然也上过战场,但顶多算是玩票xìng质的,于文彪却完全是从战场上打拼过来的,知道眼前这支军队有多么的可怕,在他眼中,这七百多名士卒简直就是一头头嗜杀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将自己撕成碎片。

    也正因为如此,于文彪一听到李愔的问话,连忙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殿下您别开玩笑了,咱们王府的护卫虽然是千牛卫出身,但与这些人相比,却还差着几筹,除了当年我在突厥战场上见过的玄甲军外,再无任何一只部队能有如此气势。”

    于文彪当年曾随李靖参加了灭突厥之战。也正是在那场大战中,他积功从一个小兵升任为军官,后来更是被调到李愔府上做典军。可以说那场战争是于文彪一生的转折点,他也一向以此为傲,时不时的就向别人吹嘘几句,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那场战争的每个细节都十分清楚。对当年玄甲军的风采更是记忆犹新,因此一见到眼前这支要新加入王府护卫的军队,立刻就勾起了他对玄甲军的回忆。

    “不过殿下。这些人真的只是海盗吗?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不像啊?”于文彪又有些疑惑的问道。李愔对他介绍这支军队时,只说是招募的南海海盗,而且他也听说。那个探索新航线的陆青,就是个大海盗头子。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眼前的这些南方海盗也太jīng悍了吧,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只凭这股气势,他就可以断定,若是将这些人放在战场上的话,绝对是一股能左右胜负的势力。

    “嗯,我说他们是海盗,他们就是海盗。不过从今天起,他们都是王府护卫,归两个新来的典军和虎司马掌管!”李愔有些霸道的说道,不过紧接着话锋一转,再次又道。“另外,你和原来的王府护卫,也要进行一些特别的训练,这点由新来的周典军负责,到时你们这些王府老人,可千万不要在新人面前丢了面子。”

    于文彪听到李愔似乎不想解释。再也不敢多问,而又听到要对他们进行特殊训练,于文彪不由得吓的打了个冷战,不用问他也知道,齐王殿下肯定是想把他们训练成眼前这只军队的样子,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想到以后要经历的残酷训练,让他这个老兵痞都生出几分退缩之意。

    “虎头军集合完毕,请殿下训示!”正在这时,虎婶带着虎力和周龙两人,几步走上前来,大声施礼道。

    “免礼!”李愔双手虚托,一脸严肃的沉声说道。然后大步走到台前,扫视了一眼这些饱经风霜的老兵,然后缓缓的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为何要加入到王府卫队中来,因此其它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不过今天我在这里向你们保证一件事。”

    李愔说到这里时,忽然话语一顿,再次扫视了一下全场,语气坚定的再次说道:“虎头军的威名,将从你们这里传承下去,同时也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当今世上还有一支能与大唐玄甲军相媲美的铁血之军,那就是齐王府的虎头军!”

    听到李愔的保证,虎头军的将士们虽然还是一如刚才那样坚毅,不过眼睛中却露出一种狂热之喜,他们都是当年被虎云姐弟两人一手挑选出来的,亲眼看着虎头军一步步走向辉煌,同时心中对于自己的身份,也是十分的自豪。

    可是自从梁国被灭之后,他们的战力虽强,但是面对大唐举国之兵,却还是无能为力,最后只能远赴海外,本以为虎头军再也无人记得,但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大唐齐王,不,应该是公主殿下的驸马,竟然又给了他们重生的机会,因此一个个都是激动非常,同时心中对于李愔也有了最初的认同感。

    看着下面狂热的虎头军,李愔心中却是有几分得意,他已经从虎婶和虎力那里知道,虎头军把荣誉看的比生命都重要,因此对于这些人,用金钱美女来诱惑是绝对行不通的,只能从荣誉上下手,只要自己将虎头军这个名号保存下来,并且使之发扬光大,那么将这些人的人心收归已用,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将虎头军整合到王府护卫中后,整个护卫就由虎婶自己云cāo作了,反正李愔只告诉她,在去辽东之前,一定要整个王府卫队给训练好,到时别因为新旧不均,而影响了战斗力。

    搞定了虎婶这些人后,李愔就开始为辽东之行做准备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除了准备一下自己去辽东所带的私人物品后,另外他还带了几样登州的新产品,比如用鲸脂做的防冻油,主要是用来治疗冻伤的,辽东那种鬼天气,就算是穿的再厚,也免不了冻伤,更何况经常外出执行任务的将士,因此大部分将士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

    对于这种情况,李愔让人征集了不少治冻疮的药方,然后集合不少大夫研究,最终用以鲸脂为主要原料,加上几种比较普通的药材,治成了一种防冻油,现在登州的捕鲸业也慢慢开展,因此鲸脂价格也不贵,防冻油的成本也比较低。这次他准备带到前线一些,让将士们试用一下,如果效果不错的话,就可以大量生产,毕竟这东西不但可以军用,民间也有不小的市场,算是一个比较不错的财路。

    另外还有一种在他指导下,由宇文护带领工匠们制造出来的新武器,名字叫做飞雷炮,不过这东西虽然名字中带炮,但却不是后世普遍意义上的那种炮,最多也只能算是臼炮的一种。飞雷炮的结构十分简单,说白了就是一个十分结实的大铁筒,用的时候底部放上发shè药,上面塞一个圆形的火药包,然后点燃发shè药,借助爆炸的力量,把火药包抛出去,最多也就一百多米的shè程,至于威力,那就要看火药包的重量了。

    其实这种飞雷炮,还比不上抛石机的shè程,而且还消耗火药,对于这种武器,宇文护也并不看好,不过它也有自己的优点,那就是简单易cāo作,两三个士兵就能搞起来,而且携带也很方便,因此在李愔的支持下,还是开发了出来。

    另外对于真正火炮的制作,李愔也将设想提了出来,不过却并没有亲自参与,一来没有时间,二来李愔也知道,火炮的研制十分危险,特别是在最后试shè时,万一来了炸膛什么的,那可不是玩的,他可不想玩这么心跳的事,还是交给那些专业人士去做吧,当然了,他也没忘叮嘱宇文护,一定要注意安全,哪怕晚些时候研制成功,也绝对不能冒险!

    到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辽东那边传来消息,大唐陛下李世民,已经率领着两万关中jīng锐到达了辽西,再过几天就要到达安市城下,而李愔也终于到了开始动身的时刻,否则再晚就赶不上迎接李世民了。

    于是早已经准备好了李愔,终于在初三时动身,他们这一趟走的是海路,乘船直接到达辽东湾,然后从建安城那边登陆,再一起赶到安市城。不过他这一行的队伍却是极其庞大。

    王府有近一千五百名护卫,本来李愔只想带走一半,但文心却坚决要他多带一些,最后决定带走一千名护卫,其中所有虎头军当然是必不可少,另外的两百名,都是护卫中表现出sè的士卒担任。这一千人分成两队,分别由虎力和周龙带领,至于虎婶,则自愿留在府中保护文心这些女眷。

    光这一千护卫,再加上运送的物资,其实也用不了几艘船,但是李愔这一行,却一下子出动了近千艘船只,几乎将整个登州城的外海都给铺满了,前面的船队走了半天,后面还有船队没有离港,可谓是极其壮观。

    之所以有这么多的船,主要是因为整个登州城的捕奴队都出动了,因为就在半个月前,李愔向李世民请求的那件事,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当然了,这件事虽然是李愔起头,但是长安城中的各大新兴贵族世家,却是推动这件事成功的主力,现在终于等到了分享美味的时刻了。(未完待续)RQ

第七十一章 推广酒精

    李愔站在船头,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中的平添了几分豪情,在他的身后,则是上千只捕奴船,登州近十万以捕奴贩奴为生的人,几乎都全都在这支船队中。之所以能有如此盛况,并不是李愔的号召力有多大,而是因为前方的辽东战场,正有一块巨大的美味蛋糕正等着他们去分割品尝。

    当高句丽之战刚一打响,李愔就上书李世民,建议给大唐的商人发放通行证,允许他们到战场上购买战俘,至于理由也很充分,一是大唐本来就允许买卖奴隶,战俘更是奴隶的重要来源。二来战俘被俘获后,不但要花人手来看管,而且还要消耗极其珍贵的军粮,人数比较多的时候,还可能爆发动乱,基于以上两点考虑,让商人参与到战争中去,不但可以为军队提供一些商品,最重要的是可以随时将战俘卖掉,不用为战俘伤脑筋。

    李愔的条建议一到长安,不但引来无数的非议,同时更引来无数人的支持。反对的人主要都认为,战争事关国家兴衰,绝对不能儿戏,让一群商人也参与到战争中去,不但有失体统,而且还可能泄露军事机密,因此坚决反对,这些人主要是以孔颖达那帮正统儒生为主。

    不过支持的人却更多,而且以李孝恭、程咬金等这些武将出身的贵族为首,他们死死抓住李愔提出来的两个好处,而且以战争专家的身份,无限将两个优点放大,同时仗着人多势众,把孔颖达这些儒生骂的哑口无言。最终经过数天的讨论,李世民终于同意了李愔的建议,允许先在登州试行一下。若是可行的话。以后会形成一条律法通行。

    这个消息刚一传到登州,整个登州城的捕奴队和贩奴商人都沸腾了,现在登州的捕奴队已经发生了重大改变。除了像虎鲨那样的本土捕奴队外,另外大部分都是外来的捕奴队,这些都是长安城各大世家派来的。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人在,程咬金那些新兴贵族才会如此卖力的为李愔摇旗呐喊。

    “殿下,这么多的商人到辽东,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恐怕会引起朝中之人对您的围攻啊!”与李愔的志得意满不同,站在李愔身后的陆青却是一脸的担心。他们既然是王府的捕奴队,自然也要参加这次行动,毕竟要养活这么大的一支船队,每天的花费可不是小数目。惜君那个管家婆自然要将他们充分利用起来。

    “嘿嘿,陆青,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件事可不是我自己在做。你看看身后的捕奴船,大部分都代表着长安各个贵族世家的利益。同时战争上的大小将领,要么是那些贵族世家出身,要么就是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他们这些人在,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会被人压下去,绝对传不到长安去的。”李愔笑的很得意,对于用利益将人与自己捆绑在一起的手段,他用的是越来越纯熟了。

    陆青本来就是个智将,只是因为对长安的形势不了解,因此才有些担心,现在听到李愔的解释,他也立刻明白了这件事的形势,就像李愔说的那样,这件事关系到长安各世家贵族的利益,再加上战场内外都有人帮着,就算出了意外,自然会有人帮着掩盖过去,根本不用他们去cāo心。

    李愔他们船队的行进速度并不快,而且自从抵达辽东半岛最南端的都里镇后,一直有捕奴船队停下,因为这些船队已经在当地找到了合适的战俘来源,正在与驻扎在当地的唐军讨价还价,若是可以的话,一手交人一手交钱,这些卖的钱要上交一半,剩下的按战功分配给军中将士。

    就这样一直到五天之后,李愔他们的船队差不多已经散去大半,然后李愔从建安城登陆,又走陆路到达了安市城下,现在虽然天气还十分寒冷,但去年冬天分散的唐军,却正在慢慢向安市城下汇集,其中李绩和牛进达两个行军大总管都在这里,他们一见到李愔,自然都十分高兴。

    李绩就不用说了,李愔一向和李敬业的关系很好,去他府上都不知有多少回了,再加上李愔又一向是个没正形的,李绩也一向把他当成晚辈来看,因此这一见面,自然是倍感亲切。

    至于牛进达,除了高兴之外,对李愔更多的还是感激,上次就是因为李愔的提醒,让他有机会一举大败吐蕃,成为大唐的顶尖武将之一,而这次更是因为李愔的后勤支持,才使得他率领的南线战场顺利之极,根本没费多大的力气,就与李绩相汇合,可以说是轻松之极。而且高句丽的战事一定之后,他凭借着此次灭高句丽之战,威名肯定会再上一个台阶,估计在大唐的武将中,除了李靖、李孝恭等少数几人外,就要数他牛进达了。

    李愔的到来虽然让两个大总管很高兴,不过军中一切从简,自然不会像在长安城那样大排筵宴,两人只是让军中的厨子整治了一桌简单的饭菜,然后陪着李愔入座。

    “六郎,军中不比长安,你这个嘴叼之人,却是要委屈一下了!”李绩拍着李愔的肩膀让他坐下,同时大笑着说道。李愔府上的美食无双,同时他的嘴巴也很叼,很少能有什么美食让他开口称赞的。

    “呵呵,叔父客气了,晚辈虽然是个嘴叼之人,但却也是分时候的,知道战场上艰苦,早就做好了吃苦了准备了。”李愔笑呵呵的说道,对于李绩,他可不敢托大,自从李孝恭退出军中,李靖也不掌军中实权后,整个大唐能独挑大梁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个花白胡须的老头了,这点旁边的牛进达也很明白,现在军中的一切事宜,都是由李绩在掌管,而自己则主动做了他的副手,毕竟军中不可能有两个主帅,自然要能者居之。

    “茂功兄。殿下既然能率领登州守军。大破渡海来袭的数万高句丽大军,自然也是个知兵之人,对这些肯定不会在意。只不过军中无酒,却是让人提不起兴致啊!”牛进达也是一脸笑意的说道,不过说到最后一句时。却馋的吧唧吧唧嘴,几个月没闻到酒味,让他这个老酒鬼真有种度rì如年的感觉。

    “牛叔父太客气了,还叫我什么殿下?干脆您也和李叔父一样,叫我六郎便是,至于酒吗,嘿嘿!两位叔父稍侯!”李愔说着神秘一笑,站起来出了大帐,到旁边自己的帐篷里取了两壶从登州带来的酒jīng。这是他在原来五王醉的基础上,又蒸馏提纯了一次,虽然不知道达没达到医用酒jīng的范围。但却比原来的要好用。

    不过当李绩看到李愔手中的酒坛时。却是脸sè一沉,他治军极严。对于军中禁酒的军令,自然也是以身做责,可是现在李愔竟然敢公然违抗军令,将酒带入军中,而且还敢当着他的面拿出来,这简直就是目无军纪,虽然李愔是皇子,但也绝对逃不掉军法的制裁。

    李愔一看李绩的脸sè,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急忙解释道:“李叔父千万不要误会,这东西虽然也是酒,但主要功能却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救命的。”

    “胡说,酒就是酒,除了误事之外,还能救什么命?”李绩以为李愔是在狡辩,脸sè变得更差,牛进达虽然想替李愔求情,但是以他的本心来看,也觉得李愔做的太过分了。

    “两位叔父别生气,先听小侄解释……”

    李愔说着,把消毒的概念先讲了一遍,然后又讲了一下医用酒jīng对消毒的重要xìng,最后这才总结道:“两位叔父多年从军,肯定知道在战场上战死的人,只占一场战争死亡人数的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因为伤势无法控制,特别是伤口发炎引起的病症而死亡,但有了酒jīng就不一样了,虽然不能完全避免伤口发炎的症状,但却可以将发炎的可能降到一个很低的程度,然后再加上一套处理伤口的流程,相信肯定能避免许多无谓的伤亡。”

    听完李愔的讲解后,李绩和牛进达却是面面相觑,若是别人对他们说,用酒可以疗伤,那绝对会让他们骂个狗血淋头,但是李愔却不一样,谁都知道这位齐王殿下聪慧无比,往往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之举,而且事后都证明他是正确的,现在他既然说酒能治伤,那仈jiǔ不离十也应该没错。

    “六郎,这件事你能确定吗,这可不是开玩笑啊?”李绩和牛进达对视一眼,一同开口问道。

    “自然可以确定,上次登州城被高句丽人偷袭,事后受伤的将士,也都是用烈酒和新型的处理办法包扎伤口的,事后统计发现,除了寥寥几人伤口发炎外,大部分都正常愈合了,而且当时用的酒还是普通的烈酒,不像现在这种已经处理过的高度酒,当然了,这也与当时天气寒冷有关,但酒jīng起到的作用却也无法掩盖。”

    听到李愔的话,李绩和牛进达终于相信了李愔的话,毕竟登州城那么多将士,只要找人一问,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李愔肯定不会拿这件事来撒谎。

    “六郎,那这种医用酒,你这次带来多少?”李绩一脸急切的问道,这可不是小事啊,每次只要一打仗,受伤的将士就是成千上万,而且无论轻伤还是重伤,最怕的就是发炎,一不小心就能把小命给丢了,当年他就亲眼看着不少好兄弟死于伤口发炎。

    “这个很遗憾,因为来的太急,再加上登州本来也不产酒,因此我只带来一些自用,不过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通知了长安城,让他们紧急准备几船酒运来,现在估计已经在路上了,最多十几天后就能到达。”李愔无奈的说道,他的皇帝老爹马上就要到了,而且只要他一来,估计就是一场大战,因此那批酒恐怕是赶不上安市城之战了。

    “哈哈哈~,十几天还不算晚,可以刚好赶上我们的计划!”李绩和牛进达却都是抚掌大笑,想到战后将士可以避免伤口发炎这个大麻烦,他们自然都是老怀大慰,连胡子都笑的一颤一颤的。

    “呃~,我父皇不是马上就要到了吗,为什么要将攻城推迟到十几天后?”李愔听后一愣,然后一脸不解的问道。

    “呵呵,六郎,你今天到安市城,难道就没仔细观察一下,对方的城墙有什么不同?”牛进达一脸微笑的问道。

    经牛进达一提醒,李愔忽然想起来,他在登州接到战报,说安市城找到了破解火药破城的办法,好像是借助寒冷的天气,在城墙上倒水,结果将整个城墙都冻了起来,而且今天他在来的时候,远远的看了安市城一眼,发现远处的城墙上一片晶莹,想必那就是冰了,只是当时没顾的上细看。

    “想起来了吧,对方的主将可是个极为难缠的对手,我已经让人测量过,城墙上的冰最薄的也有数尺厚,厚的地方甚至达到了几丈,可以说对方整个冬天都在向城墙上倒水,就算是用爆破筒炸,也绝对不是轻易就能破开的。”李绩这时候也开口说道,不过他说话的语气却十分轻松,好像对这个难题并不是十分在意。

    “哦,我明白了,两位叔父是在等chūn暖冰消,但是如此厚的冰层,以现在的天气,十几天恐怕没什么大的效果吧?”李愔最后还是有些疑惑,现在虽然是二月了,天气也已经开始回暖,比如辽东湾里的海冰都化的差不多了,但是陆地上大部分时间还是在零度以下,冰层根本融化不了。

    “六郎,你要记住,为将之道,不但要jīng通行军布阵,对于战场上的地理气候变化,也要了然于胸。”李绩却是笑呵呵的答道,“你可能没有注意到,这几天一直刮的是南风,而且据本地居住的汉民所说,只要南风一起,辽东的温度就会快速上升,估计十几天后,对方城墙上的冰层即便是没有完全融化,但肯定也会有所松动。”

    说到这里时,李绩忽然神秘的一笑,和牛进达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笑容转为一种yīn厉之sè道:“而且,这些天我也没有闲着,已经给对方准备了一道大礼,到时只要陛下一声令下,绝对可以让对方城破人亡!”

第七十二章 表兄张俭

    “两位叔父,这医用酒jīng刚刚研制成功,还不知道效果如何,不如今天两位叔父就先试一试如何?”李愔笑呵呵的问道。这酒虽然是用来消毒的,但其实也能用来喝,只不过这酒的度数极高,就算达不到后世医用酒jīng的浓度,估计也相差无几。

    听到李愔的话,李绩和牛进达同时吞咽了一下口水,虽说军中禁酒,但这辽东苦寒,能喝上口酒暖暖身子,自然是一件极为舒服的事,而且几个月来,他们可是滴酒未沾,酒瘾早就快憋不住了,再加上这酒又有正当的理由带入军中,因此让他们都是十分的心动。

    “咳~,既然这酒能疗伤,刚好我这几天肠胃有点隐隐第七十二章 表兄张俭人作痛,估计十几年前的旧伤发作,刚好可以用这个什么……对了,医用酒jīng来治疗一下。”牛进达率先忍不住了,搓着手一脸嬉笑着说道。

    李愔听后却是一脸黑线,心想你就算是编理由也编个正常一点的话,什么伤能伤到肠胃?而且还是十几年前的旧伤,这是酒jīng不是仙丹。

    李绩一看老战友都同意了,他也不好反对,而且从心里来说,他也是馋的厉害,当下也附和道:“也好,我们身为一军主帅,自然要替军中将士们把把关,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无数将士的xìng命。”

    听到李绩也同意,李愔也顾不得嘲笑他的假正经,当下找出几个茶碗,三人都满上一杯。不过李愔却是郑重的告诫他们,这酒的度数太高,千万要慢点喝,否则搞不好喝出胃出血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完李愔的告诫后,李绩和牛进达都小心的尝了一口,发现这酒果然如李愔所说。喝在嘴里感觉奇烈无比,而且也没有普通酒的那种香醇,解馋倒是可以。但若放在平时,估计没人会喜欢喝这种酒第七十二章 表兄张俭。

    喝一小口烈酒,吃上几口热菜。在辽东这种苦寒的天气里,也算是一种难得的享受。而李愔趁着这个机会,又向两个老将军请教了一下当前战场的形势,特别是对面安市城中的情况。

    李愔从他们口中得知,现在安市城的城主名叫杨万chūn,好像还是个汉人,只不过世代居住在高句丽,早已经认同了自己高句丽人的身份,而且一向以忠臣自居。渊氏谋反要诛杀荣留王,结果被他逃到安市城。渊氏派人索要不成,就派兵攻打,可惜却是失败而回,现在荣留王就在安市城中。

    同时李愔也得知,安市城虽然不大。城中居民不过数万,但想要攻下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中北面和西面都有山丘阻隔,不利于攻城,东南两面虽然地势平坦,但是城墙却建筑的极为高大坚固。再加上这个杨万chūn在城中威望极高。发动全城民众一起守城,再加上有一支万人左右的jīng锐守城部队,可以说就算是十万大军,也不一定能攻的下此城。年前李绩就曾派人试探着攻了几次城,但却搞的是灰头土脸,再加上当时天气不适于攻城,这才作罢。

    虽然安市城是根硬骨头,不过李绩在说到攻城时,却是自信满满,好像已经有把握将安市城攻下,而且他刚才也说了,自己给安市城准备了一道大餐,李愔虽然追问了他好多次,李绩却都是笑而不语,搞的好像挺神秘的样子。

    战事问完了,李愔向牛进达询问了一些私事,比如苏定方他们现在如何,见没见到李永那个混小子?

    苏定方他们现在dú lì成为一军,除了三百王府护卫外,牛进达还给了他们一千三百士卒,补齐了两千人,由苏定方带领,现在正在安市城的南门外驻守。至于李永,牛进达也帮李愔找过,却是没找到。

    其实李愔之前已经接到过牛进达的信,知道李永没来找他,以他的猜测,李永很可能去找李道宗了,但李道宗前些天率兵去迎接李世民了,根本不在这里,无奈只能作罢。

    喝完了这场接风酒,接下来就是适应军营的生活,对此李愔是叫苦不迭,其它的也就罢了,最让他讨厌的就是每天都要到李绩那里点卯,所谓点卯,其实就是在早上七点时,到帅帐里点名,若是过时不到,轻则军棍重则杀头。

    做为一个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懒人,突然要每天早起,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李愔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在喝过接风酒的第二天,李愔就被李绩任命为医护官,这个名字还是李愔自己起的。并且从军中挑选了近千名士卒,以及原来军中就有随军大夫,全交给李愔做培训,将他口中说的那套新式伤口处理办法传授下去,并且负责以后的伤员抢救工作。

    这个医护官和军需官一样,都属于二线人员,平时也不用上战场,这点倒是很合李愔的意思,只是既然在军中任职,自然受军法管制,因此李愔不得不和其它将官一样,早晚都要到帅帐中应卯,而且没有军令的话,也不能私自外出。幸好这种生活只持续了三天,因为李世民终于来了。

    咧咧的寒风中,以李绩和牛进达为首,除了值勤的将官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来到这条通向辽西的古道上,等着大唐陛下的御驾前来。李愔也身着盔甲,骑在马上与一帮将官混在一起,因为等的太无聊,正和旁边一个年青的将领聊天打屁。

    “表兄,既然你营州那么多胡民,而且时不时就闹次事,那你干脆和我合作,你负责派人把营州那些不听话的胡民都抓起来,然后由我收购送到煤矿上为奴,这样不但可以消除那边的隐患,也能给自己带来不少的收入,你看这样如何?”李愔一脸笑嘻嘻的说道。

    能让他叫一声表哥的,自然就是那个在战争之初大放异彩的营州都督张俭了,张俭的母亲是李渊的义女,因此李愔和他自然算是表兄弟。李愔刚来军营,两人就认识了,而且同样都是出身纨绔子弟,自然有很多的共同话题,刚才张俭就向李愔报怨,说营州那边的胡民不好管制,这次他之所以逼胡民出兵,并且放在阵前做炮灰,就是为了消耗胡民的实力。

    听到李愔这个丧尽天良的提议,张俭也十分意动,营州那鬼地方可不比关中,军营里都是过的苦哈哈的,若是能有这条财路的话,倒是可以改善一下军营的生活。不过他也有自己的顾虑,想了想才道:“六郎,虽然胡民喜欢闹事,但在名义上,却还是我营州的子民,若是我这个做都督的,竟然派兵掳境内的子弟为奴,会不会让人参我一本啊?”

    “表兄你误会了,我又没让你明目张胆的派兵去掳人,到时只要你手下的兵脱下号衣,谁认得他们是兵是民,若是你还不放心,那干脆把掳人的事放开,我登州城别的不多,可是捕奴队却是多的是,这些人不但实力雄厚,而且个个在长安都有自己的背景,有那些长安城的大佬在那里镇着,谁敢不开眼找你的麻烦?”李愔继续笑呵呵的诱惑道。

    “行,干了,我他娘的早就看那帮胡人不顺眼了,要不是碍于法度,真想带兵把他们都给屠了!”张俭也是个爽快的xìng子,而且又早知道李愔的人品和势力,有他这位齐王殿下保自己,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咦?六郎,好像还不行啊?”不过张俭话音刚落,立刻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于是又急忙说道,“为兄这次也算是立了点功劳,按我听到的风声,朝廷好像要对我进行封赏,如此一来,很可能会调离营州那个鬼地方啊?”

    张俭的父亲既然能取到李渊的义女,自然也不是普通人,张家在朝中也有些关系,对一些事情也能听到些风声,因此张俭才会如此说。

    “嘿嘿,表兄,这个你可能就不知道了。”对于这个问题,李愔自然早就想到了,而且他之所以如此拉拢张俭,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原因,于是笑呵呵的说道,“小弟已经从朝中得到确切消息,等高句丽一灭,国土都要并入大唐,除了辽东之外,其它高句丽国土统一划归新成立的安东都护府,而表兄你,就是都护府的第一任都护!”

    “什么?这……这是真的?”张俭陡然听到这个喜讯,震惊的高声叫了出来,引得周围的将官纷纷向这边看来。李愔也没想到张俭如此大的反应,急忙笑吟吟的对看过来的将官拱拱手,而将官也都认识李愔,知道这位是齐王殿下,因此一看对方如此客气,自然是受宠若惊的纷纷还礼,同时心中对李愔也有了几分好感。

    “六郎,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张俭可顾不得周围人的目光,而是紧紧抓住李愔的手臂,一脸焦急的问道。都护与都督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里面所蕴含的意义却是天壤之别,都督最多只是执掌一州的兵权,但是都护却完全不同,无论是军事还是民政,都由都护一把抓,权力之大,想想都让人眼红。而且张俭之所以如此激动,自然也有一些隐情在其中。(未完待续)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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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与殖民主义是一对双胞胎,殖民主义的诞生又必然伴随着奴隶贸易的兴起!某个丧尽天良的大唐第一资本家语。为了解决以前李愔留下的烂摊子,李愔只能炒茶、酿酒、烧水泥……,一件件新发明提前出现在大唐,而在此过程中,李愔不但改变了世人对他的印像,更积累了大量财富。但让他没想到的时,他的种种举动已经将“资本”这头嗜血恶兽放出,并很快成长到连他也无法控制的地步……资本大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资本大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资本大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