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时光倒流
首都天空一片阴沉,淅淅沥沥的秋雨直到午后才停歇下来。
阳光穿透云层,绿地环绕的军区住院楼周围,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泥土青草香气。
安静的高干特护病房中,一名躺在病床上的年轻男子,伴随窗口洒入病房的温暖阳光,艰难睁开了眼眸。
病房中除了一名妇人疲惫趴坐在床沿小歇外,并没有其他人,陈鸿涛睁开眼眸之后,神智还不是特别清醒,眼神茫然看着特护病房中的景物好长时间。
分外宽敞的高干特护病房只有三张床,除了陈鸿涛所躺着的这张,其余两张病床都被整理的颇为洁净,紧绷的白色床单上,没有一丝褶皱。
病房中那白色的窗帘、墙壁、写字桌和房门,配以医院那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让陈鸿涛有些失神。
最重要的是,潮水一般的记忆,不断充斥在陈鸿涛的脑海中,让他头脑疼痛欲裂。
“人死了就这样吗?”。陈鸿涛轻念了一句,逐渐恢复聚焦的眼神四下打量,却并没有任何不安。
头脑的昏沉、疼痛,并没有被陈鸿涛表现出来,没有支配身体活动,在他的观察下,这陌生宽敞的房间虽称得上是整洁,却算不得高档。
病房角落中的四方电视柜上,还放着一台15寸的组装黑白电视机。
安静的病房中,除了那趴在床沿小歇看不清面目,让陈鸿涛有种熟悉之感的妇人之外,也只有这个病房角落的黑白电视,多少能够勾起一些陈鸿涛的回忆。
黑白电视的机壳是华夏国驰名品牌‘康佳’集团所产,卖相古老不说,也不像是原装货,放在二十一世纪,就算是收破烂的都不要。
在陈鸿涛看来,房间角落中的电视机,也算是有些年头的‘古董’了。
“哒!哒!哒……”淡淡的高跟鞋声在病房外越走越近,打断了陈鸿涛的思绪。
病房门被无声轻轻推开,一名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少女,提着保温瓶轻柔从门外走了进来。
少女纤腰丰臀,酥胸饱满,肌肤白皙细腻,朱唇不点而赤,眉目十分精致。
高高挽起的乌黑长发,令她粉颈看似修长,凭添了数分高贵与冷艳。身穿淡灰色风衣,却难掩凹凸有致的身材,黑色高跟鞋更是将她修长的双腿衬托得优美无暇。
淡淡的贵族气质自少女身上无形散发,在无可挑剔的外表下,唯一可惜的是,少女那张完美的粉嫩俏脸上,神色清冷,让人着实无法生出亲近之心。
这时陈鸿涛与进入病房的少女目光相对,不但没有赞赏少女的性感、靓丽,其瞳孔反而急剧收缩,之前的平静神色有了明显变化。
发现陈鸿涛醒来,少女美眸中有着惊讶而非惊喜,似是察觉到陈鸿涛神色、情绪的反常变化,清冷少女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醒了。”
没有接少女的话,过往的一幕幕记忆,不停在陈鸿涛脑海中浮现,这一刻,陈鸿涛心中五味陈杂,仿佛被人将心脏握紧了一般,极其酸涩茫然。
“妈,鸿涛醒了。”看到陈鸿涛不说话,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少女连忙将保温瓶放在桌上,去叫趴在病床沿小歇的妇人。
“妈?”听到少女对妇人的称呼,陈鸿涛呼的一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让少女和刚刚醒来的妇人齐齐一惊。
“鸿涛……”双眸透着血丝,神色略显憔悴的妇人话语哽咽,被陈鸿涛忽然起身所惊过后,神情马上就涌现出无法掩饰的惊喜,将突然坐起的陈鸿涛扑抱住。
感受到妇人红润眼眶中留下的晶莹泪珠,将自己肩头衣衫打湿,陈鸿涛眼神越发迷惘。
妇人的声音尽管哽咽,却颇为清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可是陈鸿涛还是看清了妇人的面容。
扑抱住陈鸿涛的妇人,相貌端庄俏美,身材保养得很好,充满了成熟的风韵。虽没有穿多么华丽的衣服,也没有带什么耀眼的首饰,但却给予人一种雍容华贵、不敢正视的感觉。
这雍容华贵有着成熟风韵的妇人,正是陈鸿涛的母亲关静香,宣传部新闻局长,正司局级干部。
妇人的声音、相貌,带给陈鸿涛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其原因在于眼下关静香的声音、容貌都颇为年轻,没有半点苍老之态。
在陈鸿涛的记忆中,自己的母亲关静香已经六十几岁,由于久病缠身的缘故,容颜日渐苍老。
而眼下抱着他的女子,确实是他母亲无疑,只不过‘容貌身姿’却年轻了将近三十岁,显得端庄、雍容。
“鸿涛,快让妈看看你好不好?瑾兰,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医生。”妇人比陈鸿涛与在场少女反应的都快,放开怀抱,着急向坐在病床上身体僵硬的陈鸿涛打量。
“妈……”看着妇人明艳的容貌,陈鸿涛压下波澜起伏的心绪,已经十分肯定眼前的雍美妇人,就是年轻时的母亲,开口叫了一声。
少女急匆匆出门之际,还不忘看了病床上的陈鸿涛一眼。
关静香仔细观察自己儿子片刻,听到陈鸿涛叫人后,紧张的心情才略微放下一些。
“妈,这里是什么地方?”看着自己上身所穿的白蓝相间病号服,再听到母亲让瑾兰去找医生,陈鸿涛自然是知道这里是医院,可是鼓胀欲裂、疼痛不已的头脑,却难以确定发生了什么。
“儿子,你不记得了吗?你在空降科目训练时发生了意外,妈连夜安排人将你转到首都军区总院,从你出事到现在已经昏迷了三天,经过总院神经内科专家诊断,确认你是跳伞着陆损伤,妈真的怕你醒不过来了……”说道后来,关静香声音哽咽,紧紧抓住陈鸿涛双手,通红的眼圈泪珠滚滚滑落而下。
&ff8nbsp;“妈,我现在好得很,既然我都已经醒来,你也别再伤心了,人家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陈鸿涛心绪翻涌,脸上勉强对关静香露出一丝安慰笑容。
看到儿子意识清醒,又听见门外走廊中响起的呼呼啦啦脚步声,关静香这才镇定一些,忙用床头柜上的手帕,将脸上的泪水擦去。
轻微的敲门上响起,一大帮心内、神经内科的医生放低脚步声鱼贯而入,在关静香的要求下,帮助苏醒的陈鸿涛开始做详细身体检查。
任由医生听诊、摆弄,陈鸿涛这时的心神,已经回到了记忆的终点。
就在陈鸿涛醒来之前,还清楚的记得,2012年5月29日,自己正在驾驶苏30战斗机对外执行任务归来,秘密返回内蒙古某飞行场站。
战机临近返场时,发动机突然空中停车,伴随轰鸣声,坐舱内的指示灯凌乱闪烁。
危机之中,陈鸿涛并没有选择跳伞,在战机减速伞没有放出来,刹车也不起作用情况下,使用应急刹车,选择保全战机强行迫降,最终飞机侧滑摩擦起火,爆炸在场站飞行跑道上,驾驶战机的陈鸿涛也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难道时光倒流了吗?”。躺在病床上被医生检查的过程中,陈鸿涛神色迷惘,一幕幕断断续续的记忆渐渐开始融合,对于母亲关静香所说空降科目训练发生意外造成的着陆损伤,也有了一些印象。
在陈鸿涛的记忆中,自己年轻时就读空军第一航空学院,确实有过跳伞着陆受到震荡的事,不过当时只是间歇性眩晕,根本就没有到伤筋动骨的程度,更是不曾有昏迷三天的经历。
一番检查过后,为首的一名神经内科老专家,斟酌着对一脸担心的关静香道:“关局长可以放心,令子已经恢复意识,生命体征一切良好。不过保险起见,令子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宜接受高强度的军事训练。”
听到老专家说法,关静香皱了皱秀眉没有说话,身为宣传部的司局级领导,她对于察言观色自然是不凡,从陈鸿涛苏醒之后的神情中,关静香能够明显察觉到儿子的精神状态,与以往有着很大不同。
“妈,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些累,让医生们都出去吧。”看到病房中一众军区总院医生、护士小心翼翼的神色,陈鸿涛并没有意外,自行坐起身形的过程中,对关静香劝道。
详细解释陈鸿涛的身体状况,叮嘱注意事项之后,直到病房中会诊的医生全部散去,关静香还是有些担心:“鸿涛,你真的没有事吗?”。
陈鸿涛强忍头痛欲裂的症状自行下床,在护士紧张搀扶下,向着病房中的白漆写字桌走去:“好得不能再好,我能够照顾好自己。”
抬手拒绝了母亲、护士的搀扶,陈鸿涛穿着拖鞋走到写字桌前,看到摆在桌上每日一撕的老式台历,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一个日期1985年9月14日,其神情虽没有什么变化,心脏却不由咚咚咚的急促跳动。
对着墙上的整装镜,看到镜中自己那青年的面容,陈鸿涛这时已经十分确定,他回到了二十七年前。
重生!
就算陈鸿涛有着成年人的心态,可是遇到这种事,他内心还是忍不住波涛汹涌。
以往陈鸿涛看过一些网络小说,却是抱着消磨时间的态度,对于重生这种桥段并不相信,可事情真的摊到了他身上,陈鸿涛才切身体会到重生带给自己的震撼是多么大!
(新书开门迎客了,更新一天都不会停,还请各位看官多多支持,求点、求推、求收、求包养啊。)
第一章时光倒流
第一章时光倒流,到网址
第二章 选择
微风吹动洁白窗帘,带有一股雨后沁人心脾的青草香气,陈鸿涛呆呆的站在窗前,沉浸在这种异样的氛围中,似是想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一些。
竭力控制住自己飘忽的意识,陈鸿涛真的不知道此时是该大喜过望,还是茫然无措,抑或是空欢喜一场。
“鸿涛,你刚醒来没多久,不要迎风久站,现在不比夏天又刚下完雨,当心着凉。”关静香关心对儿子提醒道。
陈鸿涛关上了窗户,并没有让略显憔悴的母亲过于担心。
回到床上坐下之际,关静香已经将床头柜上的保温瓶打开:“鸿涛,早前我已经通知你爸,相信到了晚上,他就能从辽东军区赶回来。你大伯他们上午也已经来过,现在你平安无事醒来,妈也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爷爷一声。”确认儿子身体没有大碍,关静香这才把心放下了一些,端庄俏美的容颜露出了笑容。
听到母亲关静香的话,陈鸿涛沉吟着点头:“妈,十二届四中全会举行在即,你也去忙吧。我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又在医院住着,不会有事的。”看过台历的陈鸿涛,自然是知道这个时间段对于在宣传部工作的母亲来说,是颇为忙碌的时候。
陈鸿涛出生在京城一个极其显赫的家族,陈家老爷子,更是共和国最有权势的几位老人之一。
在这会儿,老爷子身体应该还甚是硬朗,陈鸿涛对于老爷子的记忆,仅限于敬畏。
看到儿子接过粥碗,自己喝着还温热的白粥,关静香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由暗暗叹息一声,将目光投在了安静站在距离陈鸿涛所在病床有一段距离的儿媳身上。
“鸿涛,你这几天昏迷期间,一直都是瑾兰在照顾你。女孩子家脸皮薄,你怎么不说句话?”察觉到儿媳王瑾兰俏脸勉强露出的不自在笑容,关静香不由开口出声对着喝粥的儿子提醒道。
“谢谢……”尽管陈鸿涛神色平静,可是复杂的语气,却还是透出了起伏的心绪。
说起来,陈鸿涛和王瑾兰的结合,纯粹就是一桩政治联姻。
王瑾兰的家族与陈家比起来,声势和权柄虽有着些许差距,但却也是共和国的大家族,在政商两界拥有着庞大的能量。
王瑾兰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学着经营家中商业上的事务,老陈家虽在政治体系中树大根深,不过在商业上,却并没有什么强而有力的人才出现。
陈鸿涛作为红色大家族中的三代嫡孙,就算不是家族着重培养的政治继承人,凭借家族的政治资源,配上王瑾兰也是门当户对。
这时国内的政治局势还算比较平稳,王家老爷子也还没有离开权利一线,王家在各个部委里面也有着一定的基础,因此陈鸿涛与王瑾兰的结合,让很多知情人都羡慕不已。
不同于其它的政治家族,老陈家向来都有着早婚早育的传统,这也是陈鸿涛如此早就成家的原因。
“鸿涛,航空学院那边你不用担心,以往你一直在那边学习,也没有什么机会回京城,这次趁着这个机会,刚好休息一段时间。反正眼看着就要毕业了,妈会帮你安排的。”感受到儿子的情绪与以往不同,关静香对着表面上神色平静的陈鸿涛道。
听到母亲的话,陈鸿涛神色这才微微一动,他不会记错,八五年的九月,正是他在第一航空学院将要毕业的阶段,再过不久,他就会成为空军某师一名真正的战斗机飞行员。
这个时候航空院校还不被大多数人所了解,陈鸿涛凭借着部队**的特招名额,在院校学习期间颇为顺利,有着老陈家在部队的人脉关系,在院校毕业之后,想去哪里根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前一世,陈鸿涛却并没有依靠老陈家在军界的人脉,而是服从了边远战区的分配,去了新疆某空军基地。其后硬是凭借着过硬的军事素质,一步一个脚印在四十五岁前晋升到了副军职大校。当然,这其中与飞行员干部,比部队其它系统的干部晋升快一些不无关系。
作为共和国上天可驾机翔空,入海可操舰远洋的现代化高素质军事主官,如果陈鸿涛不出事的话,‘封将’根本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前一世,身为共和国少数几名王牌飞行员之一的陈鸿涛热爱蓝天,这也是他满四十三岁之后本可随时停飞,却依然驾机翱翔于蓝天的原因。
不过对于此时坐在病床上的陈鸿涛来说,那些记忆好像是一瞬间都变得遥远了。
对着表面上过于平静的儿子,关静香又嘱咐了几句。
就在关静香将要离去,想留给儿子、儿媳独处的空间时,喝完粥少有言语的陈鸿涛突然说话了:“妈,航空学院那边毕业之后,你帮我安排自主择业吧,我不想进入部队。”
不止是关静香神色骤然一变,听到陈鸿涛的要求,就连站在病房中,神态一直保持平静的王瑾兰,美眸中都闪过一丝异色。
“鸿涛,你是认真的吗?妈虽不愿你进入部队受苦,不过自主择业却不是件小事,尤其是你爸和你爷爷那边,更是不会同意。”关静香犹豫着对儿子提醒道。
一年多的高中生活文化课还没等毕业,陈鸿涛就凭借着部队**的特招名额,进入了第一航空学院开始了为期三年的飞行训练、深造,这种事情放在寻常人身上根本就是渴望不可及的。
眼看着儿子即将要从航空学院毕业进入部队,前程光辉似锦,这个时候他却提出要自主择业,这何以让关静香不惊!
帮助儿子办理自主择业不是不可能,可是身为陈家的一员,关静香却不得不考虑家族对这件事的看法。
若是随了自己与儿子的意,关静香甚至可以预计到老爷子的怒火ff8,以及这件事在陈家中掀起的波澜。
感受到母亲的忧色,陈鸿涛脸上不由微微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暗叹生在大家族中,享受他人所羡慕权势的同时,也要担负着超出常人的责任和义务,就犹如他与王瑾兰的婚姻一般。
上一世,陈鸿涛的婚姻以失败而告终,没想到此番重生之后,他还是华丽的悲剧了。
“妈,眼下十二届四中全会举行在即,老爷子也没有时间搭理我,你就先帮我办着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陈家三代子弟少我一个不少,没有人会对我报以什么希望的。”陈鸿涛平静对着母亲道。
陈鸿涛说的并没有错,眼下已经不是战时年代,从军不如从政,老陈家的三代子弟,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男男女女加起来,足有将近十几个。其中嫡系孙子就有好几人,有些参加工作早的,现在都已经开始在各部委机关崭露头角,被大家寄予厚望。
比起老陈家其他几个年龄稍大一点的三代子弟,陈鸿涛虽上了航空学院,却也不太显眼了。
“鸿涛,这件事妈还要同你爸商量一番,征询一下你爸的意见。其实妈倒是不愿意你去部队,条件艰苦不说生活上也不方便,你如今已经成家,总要为瑾兰考虑些许。现在你毕业在即,回京在机关参加工作也未尝不可,到时候你们夫妻二人也能多些相聚的时间,我会找时间说服你爸的。”虽没有把事情说得太死,不过到后来,关静香还是表露了对儿子想法的支持态度。
察觉到母亲话语中的意思,是希望自己能够从政,陈鸿涛不动声色问道:“妈,咱们家的明珠集团这两年发展得怎么样?”
听到儿子问起自家产业的事情,关静香显得有些意外,不自然看了一眼病房中的儿媳:“还好……”
看到母亲眸子中隐藏的尴尬之色一闪即逝,陈鸿涛不由暗暗叹息一声,母亲关静香会不自然,陈鸿涛并没有意外。
陈鸿涛清楚的记得,家中的产业明珠集团,再过不久,就不再是他家的了。
明珠集团乃是陈鸿涛的外公关成志一手创建的,集小规模商贸、建设、工业、矿产、珠宝、投资于一体,在八十年代的华夏来说,已经渐有了综合性控股集团的影子。
不同于大中型国有企业,明珠集团完全是关家的独资私有化集团,关家的子女并不昌盛,到了陈鸿涛母亲关静香这一代,只剩下她一名独女,在关老爷子过世之后,整个明珠集团自然也就落在了陈鸿涛母亲的手中。
奈何关静香并没有继承商业世家的经商天赋,而是选择了从政,此时的明珠集团,更多则是依仗老陈家的政治底蕴,以倒卖‘批文’维系着,在发展到一定程度过后,反而出现了日渐无力的迹象。
国家实行改革开放还没有几年,计划经济依旧占据主导地位,就算是有了向市场化经济转变的思路,也难免会有思想意识上的剧烈摩擦、碰撞。
加之国内政治局面一些微妙的态势,更是使得民营企业的压力凸现,如果不是有着老陈家的政治底蕴扶持,明珠集团落在不善经营的关静香手中,只会更加举步维艰。
第二章选择
第二章选择,到网址
第三章 政治婚姻
送走母亲关静香之后,病房中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闷了很多,王瑾兰静静脱下了淡灰色风衣,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单薄羊毛衫与呢绒短裙,将王瑾兰那呈s型娇躯紧紧包裹,曼妙的曲线玲珑毕现,高耸丰挺的双峰更是凸显出诱人风范。
然而,看到王瑾兰如此棒的身材,陈鸿涛心绪虽然复杂,却无法产生**波澜。
从病床上起身,陈鸿涛慢吞吞踱步到窗前,并没有同王瑾兰有任何的交流。
两人这时结婚还没过半年,婚礼虽在京城举行,却也没有大操大办,完婚过后不久,陈鸿涛就返回了第一航空学院。
说起来,陈鸿涛对于这门婚姻并不排斥,陈王两家门当户对,王瑾兰更是姿色不凡,至少在表面上,陈鸿涛能够娶到如此娇妻,不知道引得多少京城中的世家子弟羡慕。
可是结婚之后陈鸿涛才发现,一切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婚后的短暂接触中,夫妻二人虽相敬如宾没有争吵,王瑾兰却始终带给陈鸿涛无法亲近之感。
有着上一世记忆的陈鸿涛清楚知道,眼下的这一切,只是刚刚的开始,若是不出意外,往后的十年中,两人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仅仅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相敬如宾而已!
王瑾兰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学着经营家中商业上的事务,她很有自己的主见,虽碍于家族的安排答应了这门婚事,但始终是打心里抗拒着。
在陈鸿涛的记忆中,两人婚后生活聚少离多,他一直都在部队,王瑾兰则是经营着家中的生意。
不得不说,两人都是冷暴力的高手,十年的婚姻生活甚至很少红过脸,没有任何的争吵与表面上的敌对,就连不满的神情,陈鸿涛都极少在王瑾兰身上看到过。
印象之中,两人相处在一起,只有平淡的沉默,就连陈鸿涛提出离婚,两人分手的都是那么平静自然。
上一世两人离婚之后,陈鸿涛虽有过一些女人,却始终都没有再娶,甚至孩子都没有一个。
王瑾兰更是将心思扑在了生意上,连谣言、绯闻都少得可怜。
或许是两人不懂得如何相处,又或许是这桩政治婚姻打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造成了上一世两人一生的悔恨。
病房中沉闷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站在窗前的陈鸿涛,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清冷平静的王瑾兰,声音略显沙哑道:“我没什么事了,你去帮我办出院手续吧。”
听到陈鸿涛的要求,王瑾兰平静的神色一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拿起病床上的淡灰色风衣,向着病房外走去。
就在王瑾兰走出病房之后,陈鸿涛再难抑制自己的情绪波动,伴随一抹血色戾气在他双眸中隐晦闪烁,陈鸿涛那无形的气息已经骤然出现变化。
若是这时有感知敏锐的人身处病房中,就会察觉到陈鸿涛那种极其危险的气息。
此时陈鸿涛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长久经历生死杀戮的人一样,那种身体散发的无形杀气,都仿佛会带人血腥气味的感官。
心绪出现变化,无形的杀戮气势外放,陈鸿涛并没有惊慌,而是双手拄在窗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自行调节着情绪波动。
因为一身力量紧绷的关系,陈鸿涛拄在窗台上的双手青筋暴起,就连泛红狰狞的脸色,都在阳光下隐约见汗。
呼呼喘息了一会,陈鸿涛才感觉自己胸腔里砰砰狂跳的心脏略微平复了一些,虽然这种变化时间不长,可是陈鸿涛一身疼痛的肌肉,以及那急促跳动的心脏,却仿佛经历了超出身体负荷的剧烈运动一般。
“呼……”深呼吸的过程中,感受到自身的情绪初步得到控制,陈鸿涛神情透着异色快速离开窗台前,来到病床边打开了床头柜。
从床头柜内取出两套换洗的衣物,一套为中山装,一套为绿色的军服,将两套衣物放在床上之后,陈鸿涛已经开始脱去身上的病号服。
穿着病号服还显不出来,一旦陈鸿涛脱下衣衫,那一身匀称健壮的身材,就完全显露了出来。
身高一米七八的陈鸿涛,并不是瘦高的类型,猿臂蜂腰,一身肌肉健壮匀称,尤其是腹部八块均匀排列的腹肌,更是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看着自己年轻的肌肤没有一丝伤痕,陈鸿涛眼中复杂的神色微微一凝,并没有耽搁太久,想也没想就将略显古板的黑色中山装穿在了身上。
就在陈鸿涛将衣裤鞋子穿戴整齐没多长时间,伴随病房外走廊高跟鞋轻踏地面响起的哒哒声,王瑾兰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从病房外走了进来。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发现陈鸿涛神情有异,王瑾兰脆声开口,难得关心了陈鸿涛一句。
竭力平静自己的心绪,陈鸿涛面容木然拿起了床上装着绿色军装的袋子:“我没事,回家吧。”
跟在陈鸿涛身后走出了病房,王瑾兰隐隐觉得陈鸿涛出事苏醒之后,似乎是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过具体问题出在哪里,她却说不上来。
趁着王瑾兰去提车的功夫,陈鸿涛在医院小卖店买了一包进口万宝路叼上了一根,将烟点着深吸一口,其情绪这时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让人感到温暖舒适,看到王瑾兰开着一辆奔驰c-190来到了住院处门前,陈鸿涛并没有意外,直接打开后车门上了车。
这辆老款奔驰在陈鸿涛看来虽有些过时,不过放在1985年这会儿,却绝对是财富、身份的象征。
此时国内这样的‘大奔’还不多,就是京城的各大家族之人,也很难开得上这种车。
在欧洲那边,这款奔驰c-190也才发布了两年,算得上是奔驰的一款全新车型,若不是陈鸿涛家有着商业基础,以及老陈家的政治底蕴,这种大奔不要说是买不起,ff8就连开都不敢开出来。
就在眼下,身为开国将军的陈老爷子,正国级领导,抛去各种领导待遇不谈,其工资标准也不超过600元钱。
身为老陈家一员的陈鸿涛清楚,现如今京城中的各大家族,生活还是普遍都颇为简朴,老陈家虽在共和国政治体系中树大根深,不过在生活上,还都坚持着老一辈革命人艰苦朴素的生活传统,其家教甚严,整个家族中只有拥有私有化商业集团的陈鸿涛家,算得上是老陈家的一个另类。
陈鸿涛坐在奔驰车的后座中,看着那一幕幕倒退的低矮建筑、景物,以及二十一世纪再难看到的‘滚滚自行车大军’,心中不由感慨这时的京城,照自己记忆中那国际化现代大都市,还相差得很遥远。
改革开放进行了好几年,但国家如此之大,计划经济的影响却也不是三五年能消除得了的。眼下的京城,变化也不是那么明显,不要说高楼大厦、高架立交桥,就连街道上的汽车都很少。
车子行驶得非常顺利,堵车的现象不是很严重。虽然正赶下班时间,道路两侧自行车比较多,可是却也没有影响到车辆的正常行驶。
“是回妈那儿,还是回家?”王瑾兰开车的过程中,通过后视镜看到坐在后车座抽着烟,眼神透出思绪的陈鸿涛,清脆问了一嘴。
“去妈那里吧,等会顺便通知妈一声,让她忙完直接回家,免得她又折腾到医院去。”陈鸿涛注视着车外的景象淡淡道。
陈鸿涛家处于西城区,是典型的四合院,以往陈鸿涛是和父母住在一起,不过自从结婚之后,陈鸿涛和王瑾兰就搬了出去。
现在陈鸿涛与王瑾兰的住处,与父母所住的四合院虽同处西城,相隔不太远,可是夫妻俩的房子却是三层别墅。
说起来陈鸿涛家的房产倒也够多,他外公关成志过世之后,还在靠近司马台长城的密云那边,留下了一处偌大的庄园,只是因为庄园过大,又离城区较远,所以也没有人过去住,偌大的庄园,现在只是雇了三个工人在打理。
除了呼呼的风声,坐在车内的两人并没有言语交流,从陈鸿涛坐在后座上的举动,就可以看出夫妻二人的生疏。
在车内后视镜中,陈鸿涛能够清楚发现王瑾兰那略显清冷平静的娇颜。
上一世与王瑾兰十年的婚姻中,虽然夫妻二人很少交流,可陈鸿涛却知道,王瑾兰并不完全是这种清冷的性格。
在陈鸿涛的印象中,只有王瑾兰面对他母亲关静香时,才会绽放出艳光夺目的笑容。
以前陈鸿涛也不是没有想过改善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每每看到王瑾兰那清冷、平静的容颜,他内心中就会产生一种类似于愤怒的情绪,无法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生出亲近之感。
有些时候,陈鸿涛真的希望能够同王瑾兰大吵一架,只是表面上相敬如宾的二人,连这种机会都少得可怜。
或许唯一能够让陈鸿涛自嘲的,就是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从来都不反驳他,少对他显露出明显的敌意了。
(感谢星际狸猫1888起点币打赏,此情此意醉望在这里谢过了,日后会倍加努力。)
第三章政治婚姻
第三章政治婚姻,到网址
第四章 四合院
车行甚速,王瑾兰开着奔驰车一路颇为顺畅,回到了陈鸿涛父母所住西城四合院的大门口。
陈鸿涛打开车门,拎着装有军服的袋子当先从车上下来,向着四合院敞开的大门内走了进去。
王瑾兰看到身穿中山装的陈鸿涛,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进了大门,美眸中不由透出稍许不满的神色,可是转瞬间就又恢复了平静。
陈鸿涛家的四合院,与寻常人家所住的四合院不同,整个四合院由四组合院前后相连组成,相当于将四个四合院合并连接到了一起,彼此相通,单单是房屋都足有四十间。
这处西城占地广阔的连体式四合院,就算是比不上皇宫别院气势磅礴,却也算是大富人家所居。
合院以中轴线贯穿,房屋都是单层,北房为正房,东西两方向的房屋为厢房,南房门向北开,在合院中植花果树木,以供观赏。
厢房的后墙为院墙,拐角处再砌砖墙,大四合院从外边用墙包围,都做高大的墙壁,不开窗子,有着很强的防御性。
由于陈鸿涛结婚之后就搬了出去,整个大四合院中除了陈鸿涛父母偶尔会回来住几天之外,就剩下关静香娘家的佣嫂秦雅芝在此居住,因此另外三组与之相连的四合院,此时都是闲置着的。
进入四合院中的庭院,入眼所见院落宽敞,庭院中莳花置石,种植着两棵海棠树,列石榴盆景,以大荷花缸植荷养鱼寓意吉利,陈鸿涛平静的神色微微流露出一丝感慨。
陈鸿涛家的四合院风水布局颇为讲究,在四合院里种以海棠树,取其兄弟和睦之义、其乐融融,与玉兰共称玉堂富贵。
海棠在春天繁花似锦,秋末果实累累。院子中的石榴树盆景也是一样,春华秋实,既美观又寓意吉祥,是子孙昌盛的象征。
宽敞庭院的背荫处还栽着玉簪花,除去种在地上的花卉外,还有很多盆栽,可以任意搬动摆放,点缀庭院,让四合院这一片小小天地,一年之中春、夏、秋三季花木扶疏,清香四溢,沁人心脾,情深味浓。
四合院的房屋、地面,都是用青砖灰瓦、砖木结合建筑而成,整体建筑色调灰青,给人印象十分朴素,有着生活舒适之感。
偌大的四合院,以中轴为对称,大门开在东南方向,大门不与正房相对,根据八卦的方位,正房坐北为坎宅,如做坎宅,必须开巽门,‘巽’者是东南方向,在东南方向开门财源不竭,金钱流畅,所以要做‘坎宅巽门’为好。
陈鸿涛站在自家庭院之中,记忆,却好似很遥远了!
看着眼前的宁静、安详,绿化美观的庭院,陈鸿涛年轻时节的记忆,随之开始在他的脑海中一幕幕浮现而出。
在他青少年时期,曾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这里渡过的。眼下四合院的景象,和陈鸿涛记忆之中的一模一样。
庭院中的两棵海棠树,不止是结出了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红色果实,更是二度开花,绿叶粉花、花果同枝。
这时的王瑾兰也跟着陈鸿涛后面走进了庭院,看到海棠树二度开花,她并没有惊讶,很显然,陈鸿涛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她经常来这里。
就在陈鸿涛观察庭院之时,中堂间的大客厅中,走出了一名妇人。
妇人年约四十岁左右,鹅蛋脸,眉目精致,神情和蔼,长相极其端庄。身上虽然穿着简单朴素的居家服饰,却自有一股优雅气质,丝毫也不似普通的居家中年妇女。
眼前的妇人名为秦雅芝,年轻的时候就被陈鸿涛外公所收留,在关家做事。
三年前关老爷子因病过世之后,秦雅芝就不再插手关家商业上的事务了,转而帮助关静香料理一些琐碎的家务,照顾陈鸿涛一家的生活起居。
秦雅芝在关家做事多年,是看着陈鸿涛长大的,不止是陈鸿涛对她有着很深的感情,就连关静香也当她是亲人看待,对其极为信赖。
而且和秦雅芝感情极好的陈鸿涛,清楚的知道,眼前这看似穿着朴素,与他感情很亲的居家妇人,并非是平凡的佣嫂那么简单。
“小少爷,你醒了!这真是太好了!”看到站在庭院中的陈鸿涛之后,妇人抑制不住惊喜快步走到陈鸿涛面前,仔细打量着他。
“秦姨,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少爷了,咱们家不兴这个,要是让我爸他们听到,恐怕又会老大的不乐意。”陈鸿涛面露淡笑,眼中深邃如海,偶尔会流露出的沧桑神色,是难在他这个年龄阶段的年轻人身上看到的。
“秦姨这一高兴,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妇人着陈鸿涛面色的过程中,眸子中略微透出些许奇异。
对于面相颇有研究的秦雅芝,这时发现陈鸿涛额头中央呈现出红润之色,且隐晦透出光泽,整个人虽算不得神清气爽、眼中却也是神采内敛,非但没有出事的灾祸之相,反而运势十足。
察觉到陈鸿涛鼻梁上隐晦有道直冲印堂的白气,秦雅芝不由开口出声:“鸿涛,伸出手掌让秦姨看看。”
被秦雅芝的明眸注视,陈鸿涛隐隐有些不自在之感,不过却并不意外,直接伸出双手摊开了掌心。
“鸿涛,这次你能够平安无事,当真是大喜!”看到陈鸿涛掌心隐有莹润白光,秦雅芝已经暗暗推测,陈鸿涛的旺运即将到来。
发现秦雅芝面带欣喜之色,不停盯着陈鸿涛打量,王瑾兰那略显平静的美眸中,隐隐透出一丝好奇。
“秦阿姨好!”直到妇人盯在陈鸿涛身上的目光略有松动,王瑾兰这才有机会问好,俏脸嫣然一笑,倒有些百花盛开的娇美味道。
“你们夫妻俩先坐着,秦姨去给你们泡两杯茶。”惊喜过后,妇人已经恢复了优雅,拿起陈鸿涛那装着军服的袋子,笑语向中间堂的大客厅走去。
陈鸿涛并没有带着王瑾兰进屋,而是在庭院中的一张石桌前坐了下来。
庭院中宁静、安详,夫妻两人相视无话,不大一会功夫,秦雅芝就已经端着茶盘从大客厅中走了出来。
“你们小两口先喝杯ff8茶,秦姨我这就去买菜,今天一定要好好做几道菜庆祝一下。”两杯清新隽永的碧螺春泡上来,高筒玻璃杯中悬浮而立的茶叶,宛如一枚枚在空中漂浮的碧螺,随着水的浸泡,叶片渐渐舒展开来,就像春梦初醒少女在慵懒伸展着自己的身体。
“看来今天是有口福了!不过秦姨,菜可别弄得太素,我刚出院得好好补补。”闻着味道清雅,经久不散的茶香,陈鸿涛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意。
看到秦雅芝笑着提上菜篮子出了门,王瑾兰眸子中隐藏着些许好奇,却并没有开口。
似是察觉到了王瑾兰的神情,陈鸿涛喝了一口杯中鲜醇甘厚的茶水,平静看了她一眼:“你是想问刚刚为什么秦姨那样盯着我看吧?”
王瑾兰神色微微一动,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秦姨的欣喜神态,好像并不是完全因为你苏醒、出院的关系。”
“秦姨对风水命理等术数有些研究,能够多少看出点人的运势,不过现如今也是江湖小道,做不得真。”陈鸿涛的神情平稳,话语没有什么波澜,让人难以看出其内心真正所想。
“江湖术吗?”。王瑾兰心中暗暗一奇,出身于政治家族的她,对于这方面的事还是略有了解的,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十年特殊时期期间,不过对于这方面的事,还是比较敏感,要敬而远之的。
说起秦雅芝对于风水命理术数的研究,还要追溯到她的父亲。
过去的江湖术,分为惊、疲、飘、册、风、火、爵、要八门,包括走江湖混饭吃的种种手段。
当年秦雅芝的父亲,就学得了一些江湖八门的小道,以走江湖为生,后因结识了关老爷子,秦家父女二人才得以安定了下来。
不同于陈、王两家这样的政治家族,作为商业世家,关老爷子还是比较相信风水术数的,对于秦家父女二人也颇为关照。
特殊时期动荡期间,关老爷子带着秦家父女在香港发展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秦雅芝的父亲病逝,秦雅芝也就由关老爷子一直代为照顾。
秦雅芝跟随父亲学习过一段时间江湖术,对江湖八门小道中的惊、册、风门都有着浅薄的研究,算不上什么不可思议的大本领,不过却也能够看出一点风水命理。
惊门是江湖八大门之首,主要是研究吉凶祸福,为人指点迷津,现如今看相算命的都算惊门中的江湖人。
册门讲究的则是考证今古之学,时至今日,捣腾真假古董、卖春宫、经营字画的,都自称册门中人,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盗墓贼。
而研究天下地理山川的风门中人,就是现如今的风水先生、阴阳宅地师了。
因为长时间跟随着关老爷子,秦雅芝对于经营生意,也非常有一手,在关老爷子在世的很长一段时间中,关家的珠宝、矿场生意,都是由秦雅芝在打理。
(感谢书友110403120625341投出的两张催更票。新书冲榜期间推荐和收藏很重要,还请各位看书的兄弟们施以援手,点下宝贵的收藏与推荐支持醉望,毕竟书的前期,也只有能在新书榜露脸的机会,每一个收藏和推荐都是醉望所期待的,聚少成多、聚沙成塔,请兄弟们忙帮扎起,给醉望以动力,谢谢大家了。)
第四章四合院
第四章四合院,到网址
第五章 政策遗留问题
庭院之中,被陈鸿涛深邃平静的眼神注视,不知道为什么,王瑾兰总有一种里里外外被他看透之感。
杯中的碧螺春犹如白云翻滚、雪片飞舞,慢慢舒展成一芽一叶渐沉杯底,汤色碧绿,味道清雅袭人经久不散。
茶在杯中观其形,可欣赏到雪浪喷珠、春染杯底、绿满晶宫。
饮其味,头酌色淡、幽香、鲜雅,二酌翠绿、芬芳、味醇,三酌碧清、香郁、回甘。
“这应该是产于江苏吴县太湖上洞庭山区的特一级碧螺春吧?比起老爷子们的特供大红袍也丝毫不差了。”被陈鸿涛看得不自在,王瑾兰白皙秀手略微转动桌上的高筒玻璃杯开口道。
“老爷子的好东西我可不敢想,就那点东西,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轮到我的时候,毛都剩不下一根了!”陈鸿涛苦笑着说道。
若是普通的茶叶倒也罢了,可是极品的特供大红袍,就算是整个大内,一年当中也没有几斤,外边的市面上根本就见不到。
这个时候的陈鸿涛回老爷子那儿,不到吃饭的时候,也只有站着的份,更不要说顺手牵羊拿东西了。
好东西都是有数的,三代之中与陈鸿涛同龄的几个堂兄弟,都眼睁睁盯着陈老爷子那点特供中华烟、大红袍,委实是狼多肉少。
“你之前在医院跟妈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吗?”。王瑾兰终于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你说的是自主择业?”察觉王瑾兰美眸深处隐藏的复杂之色,陈鸿涛自然是清楚王瑾兰心中所想。
陈王两家交好,以前家人往来之时,偶尔见过几次面的陈鸿涛与王瑾兰,尽管不相互熟识,也算不上是盲婚哑嫁。
夫妻二人的婚事是两家老爷子亲自定下的,容不得半点反驳,况且王瑾兰姿色娇艳,陈鸿涛也是身强体壮相貌堂堂,从任何一方面来说,这门婚事都可以说的上是绝配。
很多世家子弟对于政治联姻都少有什么排斥的想法,这不但是对家族做贡献,对自身的政治路线和前途也是大有裨益,就算是彼此不合适,也可以各找各的、互不妨碍。
若是王瑾兰相貌惨淡点倒也罢了,可是放着这么一个绝色娇妻在身边,却只是相敬如宾,就算是陈鸿涛有着成年人的心态,心中也是不由暗暗叹息。
上一世十年失败的婚姻,让陈鸿涛心中酸涩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一种牵绊!
陈鸿涛的话不多,却让王瑾兰有种自身处于弱势之感,这种感受是她以前所没有的。
尤其是面对陈鸿涛的眼神,她更是有种就连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都被看穿的不自在。
“自主择业并不是小事,最起码在作出选择前,你要事先考虑清楚。”面对陈鸿涛那深邃的眼神,王瑾兰似是不想示弱,与他视线相交探寻道。
在王瑾兰看来,陈鸿涛作出如此决定,绝不是因为跳伞训练出事怕了。
陈鸿涛在京城子弟中,算不上是纨绔的类型,不过胆子大、主意正却是出了名的,人送外号‘陈大胆’,上来那股劲,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如果有人传老陈家的‘大胆’将谁谁打伤了,绝对不会有人意外。
陈鸿涛虽不主动惹事,却也不会隐忍,尤其是他身体素质强横,两三个大汉上来都捂弄不住,用很多老人的笑称来说,就是典型的‘武将’,久而久之,京城中的纨绔子弟虽多,却也没有谁敢于捋‘陈大’的虎须了。
年轻人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招惹陈鸿涛被揍得个胖头肿脸,说理都没地方去说,就算是一些位高权重的大佬,对待这样的事,也只能报以苦笑。
因为陈鸿涛这胆大妄为的性格,陈正国与关静香夫妇可是没少操心,直到将儿子送去航空学院,这才安稳了两年。
略微沉吟,坐在石墩上的陈鸿涛,并没有回复王瑾兰的探寻,而是对着她淡声问道:“听说你已经开始打理华兰商贸的事务了,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
听到陈鸿涛顾左右而言他,王瑾兰秀眉一蹙,看向神色平静陈鸿涛的目光,隐藏着一丝警惕:“眼下国家政治局势虽然平稳,不过改革进程却是磕磕绊绊,国家经济刚刚起步发展,大家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质疑甚至是抵制改革进程的保守势力,也占据了各种阵地,不止是华兰商贸,多数民营企业的发展同样举步维艰,恐怕就连明珠集团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王瑾兰高谈阔论,陈鸿涛也只是一笑置之,对于往后将近三十年的政治格局,以及经济发展走向,又有谁能够比他更清楚!
只不过现在未免引起他人的猜疑,陈鸿涛选择了暂敛锋芒、韬光养晦,做一个合格的听众罢了。
对于王瑾兰家的华兰商贸,陈鸿涛还是颇为清楚的,早在前些年政商体制还比较宽松时,华兰商贸凭借王家在政治上的深厚基础,快速崛起扩张,到现在已经成为了涵盖食品、外贸、百货经营的大型商贸集团。
不同于家族式企业,华兰商贸乃是王瑾兰自家的产业,脱离老王家的家族商业体系之外。
用老陈家的看法来说,华兰商贸就是王瑾兰的陪嫁嫁妆。
自从两人成婚之后,华兰商贸的经营境况就不太好,不过与王瑾兰的看法不同,在陈鸿涛看来,现如今民营企业的发展环境虽不理想,不过却不是限制华兰商贸持续发展的主要原因。
此时对华兰商贸发展形成阻力的原因,主要可以归结为两点,一是老王家对于华兰商贸的态度,二是国家颁布的政策。
陈鸿涛和王瑾兰都是家中的独生子女,虽然国家一直都主张男女平等,不过在婚姻的观念上,却是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女嫁从夫一点这也是华夏的古老传统,这种观念并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
也正是这方面的詅f8?颍?斐闪死贤跫业恼?巍⑸桃底试矗?辉俣杂诨?忌堂城阈薄?br/>
在今年五月份的时候,国务院发了关于禁止领导干部的子女、配偶经商的决定。
《决定》指出:凡是团级以上领导干部的子女、配偶,除在国营、集体、中外合资企业,以及在为解决职工子女就业而兴办的劳动服务性行业工作者外,一律不准经商。所有干部子女特别是在经济部门工作的干部子女,都不得凭借家庭关系和影响,参与或受人指派,利用牌价议价差别,拉扯关系,非法倒买倒卖,牟取暴利。各级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模范地执行本决定。
这则决定一经发出,更是让华兰商贸这种依靠家族政治底蕴照拂的公司雪上加霜,而老王家也名正言顺出于避嫌的考虑,不再给予华兰商贸,政治、商业资源上的优待,可以说,在王家的政治、商业体系中,华兰商贸已经被孤立了出来。
不止是华兰商贸,很多家族上的商业经营,都为之进入了寒冬期,想要依靠政治底蕴谋利者,更是谨慎了很多,至少在眼下这个敏感的时期,大家还是多少要注意些影响的。
如果说唯一值得庆幸的事,那就是政策上的一刀切,并没有将包括明珠集团和华兰商贸这样的公司倾覆。
早起的鸟儿捉虫多,很多在商业上起步较晚,或是还没有起步的家族,虽然通过各种手段绕过政策,也能获得一定的积累,不过比起明珠集团、华兰商贸这种发展到一定程度,有着历史遗留问题的大型独资私有化集团,就要差了很多。
两家的集团公司,之所以被认定成是历史遗留问题,也是有着一定的原因,这其中固然有着陈王两家的因素,但不管是明珠集团还是华兰商贸都是合法经营,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的规模,一纸决定下来就将其倾覆,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尤其是陈鸿涛和王瑾兰作为两家的独生子女,更是两家在商业上的唯一继承人,国家在不久之前颁布政策上的一刀切,在阻止后来者的同时,反而将拥有历史遗留问题的两家集团公司安全送上了高地,这也是眼下陈鸿涛、王瑾兰两人父母身为军队、党政机关领导干部,家中商业依然能够正常运营的原因。
当然,相关的材料报备,以及低调行事还是必要的。
从长远看,此番政策调整,得到好处的不止是陈鸿涛与王瑾兰两家,不过眼下毫无疑问,一些家族企业都受到了政策影响,经营变得举步维艰。
这时国内的商业企业,还不善于经营创新,虽然国家已经有了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的思路,可是‘配额、批文’还依旧在商业经营上占据着主导,华兰商贸在这方面受到限制,其经营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尽管王瑾兰有着商业上的才能,不过在此时陈鸿涛的眼中,她还是稚嫩了一些。
第五章政策遗留问题
第五章政策遗留问题,到网址
第六章 表态
四合院对外的街门虽然敞开着,可是庭院中却颇为安静、祥和。豆腐小说无弹窗www.uu234.com
庭院中这一方小小天地,一年之中春、夏、秋三季花木扶疏,清香四溢,沁人心脾,情深味浓。
这种十分理想的室外生活空间,就好比一座露天的大起居室,把天地拉近人心,最为人所钟情。
陈家的四合院是封闭式住宅,对外只有一个街门,关起门来自成天地,具有很强的私密性,非常适合独家居住。
院内四面房子都向院落方向开门,一家人住在里面可以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由于院落宽敞,可在院内植树栽花、饲鸟养鱼、叠石造景,一家人不仅能享有舒适的住房,还可分享大自然赐予家中的一片美好天地。
可就在这一方宁静美好的庭院中,石桌前坐着的陈鸿涛与王瑾兰夫妻二人,神色却各不相同。
陈鸿涛神情沉稳、从容,心中想着自己日后所要走的道路。
而王瑾兰却很是气闷,她能够隐约感受到,自从陈鸿涛出事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了变化,对待两人之间的夫妻关系,也不再像刚刚结婚时那般茫然无措。
此时陈鸿涛的话虽不多,却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逐渐占据了主导的地位。
更加让王瑾兰警惕的是,陈鸿涛似乎是对两家商业上的事务,有着一定程度的关心,这种事情在两人结婚前后,王瑾兰却是没有发现过的。
在王瑾兰看来,陈鸿涛这种‘武将’,显然更加适合在部队工作。
两人在结婚之后的一段时间,也印证了王瑾兰对陈鸿涛的想法与评价。
陈鸿涛热衷于飞行,骨子中有着喜欢追求刺激、冒险的本性。
在两人结婚的半年时间中,陈鸿涛身在航空学院,甚至连个电话都很少打回来,就是偶尔两人有通话,也仅限于互相问个平安而已。
对于关注细节的王瑾兰来说,陈鸿涛醒来之后,已经给她透露出了两点信息,一是陈鸿涛确实有了不进入部队的想法,二是陈鸿涛隐隐表露出了对两家商业事务的关注。
从陈鸿涛同关静香提到自主择业,以及出院没有穿军服的表现看,王瑾兰就已经确定他不会选择部队了。
尽管陈鸿涛没有对自主择业的详细想法过多提起,不过在王瑾兰看来,他能够做出的选择却是不多。
若是回京,陈鸿涛所能够做出的选择,一是进入部委机关工作,二则就是学着经营家中商业上的事务。
从老陈家的家风方面考虑,陈鸿涛从政的可能性非常大,至少老陈家的嫡系子孙,还没有经商的。
不过王瑾兰却有种预感,自己这个‘主意正’的丈夫,恐怕会做出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讶的事。
不知道说者是有心还是无意,自从在医院听到陈鸿涛问了关静香一嘴明珠集团的事,王瑾兰就已经暗自对他关注了起来。
甚至刚刚陈鸿涛问起华兰商贸的事,王瑾兰都不认为是巧合。
不同于很多面和心不合的夫妻,王瑾兰对于陈鸿涛的警惕,倒不是怕他会打华兰商贸的主意。
尽管王瑾兰内心依然抗拒着与陈鸿涛的政治婚姻夫妻关系,不过面对自己的丈夫和夫家,她却并没有什么钱财、产业上的小算盘。
老陈家人想得并没有错,整个华兰商贸集团,就是王瑾兰陪嫁的嫁妆,这一点王瑾兰父母早在两个孩子成亲时,就是已经在内心定下来的,到现在也依然没有改变。
陈鸿涛和王瑾兰都是独生子女,华兰商贸终究是要交给二人,让王瑾兰学着经营家中商业上的事务,逐渐将华兰商贸交到王瑾兰手中,也印证了王瑾兰父母的想法。
这时王瑾兰对于陈鸿涛的警惕,更多是碍于两人之间的尴尬关系,若是陈鸿涛不在京城,分去边远部队,两人或许彼此还能够有自由呼吸的空间!
要是陈鸿涛回到京城,到时候夫妻二人朝夕相处在一起,王瑾兰甚至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这时王瑾兰所不知道的是,上一世陈鸿涛也是有着这方面的考虑,才没有依靠老陈家在军界的人脉,毅然服从了边远战区的分配,去了新疆某空军基地。
在近段时间中,王瑾兰隐隐听说了明珠集团要划出自家的传闻,不过老陈家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来管,明珠集团在不在自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这个丈夫毕业之后的去向。
若是没有了明珠集团,陈鸿涛又不从政,跑去了华兰商贸那才‘热闹’!
也难怪王瑾兰会有担心则乱,以两人这样的夫妻关系,她要是能不担心才奇怪。
就在夫妻二人各有思绪,彼此沉默之际,一名戎装严整的军官,已经同关静香从大门外快步走了进了庭院,秦雅芝则是拎着菜篮子跟随其后。
这名走进院子身穿陆军校官军装,带着大檐帽,显得很是威风的军官,正是陈鸿涛的父亲陈正国。
红色的陆军领章钉缀五角星,这时的军种肩章还不分级别,军委曾考虑在今年恢复军衔制,后因部队需要精简整编,也就是即将开始的百万大裁军,为了完成这一艰巨任务,各项工作都必须调整,因此恢复军衔制的计划才推迟至1988年进行。
军衔制虽没有恢复,可是原计划的换装却照常进行,只是暂不佩戴军衔识别标志。
陈正国身穿五月刚刚装备部队的凡立丁毛料校官军装,显得严整得体。
作为辽东军区某摩托化步兵师的师长,管理六个团的军事主管,陈正国单单往院子中一站,一股无形的威严气势就已经散发而出。
“爸、妈,你们回来了。”陈鸿涛这时已经从石桌前起身,神色平静?c1a?诔錾??br/>
陈正国虽然面色严肃不苟言笑,可是打量自己儿子的目光,却隐藏着关心之色:“身体还好吗?”。
“很好。”没有多余的话语,一对父子之间的交流,让一旁的王瑾兰心中倍加古怪。
如果说陈正国多年的军旅生涯,让其养成了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性格,那么上一世同样身为军人的陈鸿涛也如此,不止是在陈鸿涛家里,就连在老爷子那里也是一样,这或许就是老陈家的传统。
在老陈家之中,想要体会悠然自在的亲情,那恐怕是找错了地方,谈笑风生只会遭到一顿修理。
秦雅芝关上院门之后,神色略微透着奇异看了陈鸿涛一眼,就提着菜篮子去做饭了。
不止是秦雅芝,就连陈正国和关静香都略有惊讶,在这之前,陈正国这个当父亲的虽然古板、严肃,可是自己这个儿子还是能够说上几句话的,这下倒好,父子二人算是对上眼了。
“先进屋说话,瑾兰你也是,办出院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先打一个招呼?”关静香虽有些埋怨儿媳,可是脸上却透着笑容,毕竟自己儿子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王瑾兰略微低头,并没有辩解什么,跟着一家人步入了中间堂的客厅中。
一家四口坐在客厅中,关静香自然免不了对儿子关心一番。
与面对父亲陈正国时的寡言少语不同,陈鸿涛与母亲关静香之间的关系,还很是亲的。
大多数时间都是母子二人说话,而陈正国和王瑾兰在听着。
陈正国虽气势十足,却有着含蓄不轻易表露的情感,在得知陈鸿涛身体平安无事之后,心中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毕竟就这一个儿子,虽然对自己这个儿子以前胆大妄为的性格很不感冒,不过陈正国打心里还是关心着陈鸿涛的。
直到关静香坐了下来,端坐着的陈正国才开口出声:“陈鸿涛,我听你妈提起你要自主择业的事情,这件事是真的吗?”。
听到父亲问起自主择业的事,陈鸿涛已经明白父母回来之前,已经提前就这件事做过沟通。
虽然清楚父亲感情含蓄、内敛,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不过在关系着一家人日后处境的这件大事上,陈鸿涛还是要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爸,我已经仔细想过了,我想要接手咱们家的明珠集团。”
客厅中的气氛陡然一沉,王瑾兰更是美眸透着惊讶,关注着事态的变化。
关静香有些为难的看着陈鸿涛,并没有马上表态支持儿子。
“国家花了如此大的代价培养你,难道就是让你任性妄为的吗?”。陈正国面色愈发严厉,声音都带着低喝,让客厅中关静香与王瑾兰这对婆媳心中微微发紧。
“如今国家正倡导大力发展经济,同样也是为国家做贡献,我并不认为经商有什么不好。”陈鸿涛并没有被父亲的气势所慑,神色平静开口道。
就在陈正国有些压不住怒火之际,关静香脸上露出苦笑看着儿子道:“鸿涛,你可能还不知道,眼下咱们家明珠集团的状况,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妈和你爸已经决定将集团挂在你小姑夫的名下了。”
(感谢书友110403120625341的588起点币打赏。推荐、收藏有木有?求各位看书的兄弟多多帮忙。)
第六章表态
第六章表态,到网址
第七章 从商
第七章从商——
客厅中的气氛凝重、压抑,对于母亲关静香所说的事情,陈鸿涛并没有任何意外,在上一世的时候,情况也是一样。
不过陈鸿涛却知道,明珠集团的转手,只是家里落寞的开始,不但是整个自家的产业,到最后就连这个四合院都没有剩下,留给母亲的只有长嘘短叹。
在政治家族之中,商业资源更名挂靠是常有的事,尤其是这些年国家已经逐渐重视政、商分开,既想要在政治道路上积极奋进,又想将自家商业资本死死抓在名下不放手,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难。
上一世陈鸿涛家三口,都在军政两界发展,家中除了王瑾兰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之外,就再也没有善于经营商业的人。
不过这并不是明珠集团转挂在陈鸿涛小姑夫名下,最重要的原因。
陈鸿涛的外公关老爷子还在世时,明珠集团就没少承蒙老陈家的政治底蕴关照,可以说,明珠集团能够有如今的规模,和老陈家的支持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就连陈鸿涛母亲关静香能够在部委机关步步高升,成为宣传部新闻局长,也有赖于老陈家的政治资源支持。
老陈家虽在共和国政治体系中根深蒂固,可是经济基础却实在太过薄弱,尤其是近年来改革开放,更是让老陈家很多手握权柄的人,意识到了商业、钱财的重要性。
从一个大家族的根基、底蕴来说,必须要做到有人从政,在官场上护佑着家族,保持着家族的权利长盛不衰。也要有人从商,从钱财上支撑着家族,这一个家族发展所不可缺少的两大支柱,同时也是家族中人发展所不可少的两大助力。
有钱无政,就有可能被其他人视为肥肉。有政无钱,难免会在经济上犯一些不值得的错误。权和钱,可以说是互补互助、缺一不可。
显然这个时候老陈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才有将明珠集团真正吸收入整个家族的想法。眼下提出将明珠集团转挂在善于经商的陈鸿涛小姑夫名下,只是老陈家吸收明珠集团的第一步。
这到不是陈老爷子想要抢夺陈鸿涛家的产业,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则是能够让明珠集团得到持续的发展,二则也是要让明珠集团更好的为整个家族提供经济助力。
没有大家,哪来的小家,不止是陈老爷子,就是陈正国和关静香夫妇,也能够意识到这一点。
况且陈正国和关静香身为军队、部委机关领导干部,也实在是不适合将偌大的集团继续掌握在名下,这对于两人的政治前途,也是不小的障碍。
陈鸿涛父母之所以没有抵制将明珠集团改挂在家中之人名下,也是有着各自的考虑。
陈正国向来都不会反对老爷子的决定,对于整个家族的兴衰更是看得极重。
得到老爷子承诺的陈正国与关静香,还此时还天真的认为,反正都是自家人,将明珠集团改挂在妹夫何良波名下,明珠集团还是归自家所有呢!
事实上,陈老爷子在世期间,明珠集团虽然所有权发生了变化,但确实是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实质还归陈鸿涛家所有,可是在这段期间,陈鸿涛家的各种私产和资金,几乎如同在被抽血一般,不停的被抽取到明珠集团中,最后导致了陈鸿涛家偌大的家业,彻底为之枯竭。
作为回报,一旦明珠集团被交出去,陈正国和关静香,也如愿以偿享受到老陈家政治资源的大幅倾斜,提拔到了某集团军副军长,以及宣传部副部长的职务。
不过在陈鸿涛上一世的记忆中,自己父母在军、政两方面的进步,也仅仅到此为止了。
花开花败,没有能够永享千秋的权利,就算是古代皇权的继承,都免不了会被改朝换代,更何况现如今共和国一个家族的政治接班人了。
这时老陈家虽然是威名赫赫,不过陈鸿涛却清楚,眼下不过是老爷子还在世,一旦老爷子撒手人寰,陈家在华夏政治版图权柄的萎缩,是可以预见的。
再过几年,就到了国内政治交锋尖锐、激烈的时刻,一旦站错了队,后果可想而知,老陈家的政治声威,也是从那时开始,就逐渐落了下风。
而没有了明珠集团的陈鸿涛家,更是一落千丈,不但在老爷子过世之后,就失去了最为重要的筹码,再得不到陈家的政治助力,随后的一段时间,更是遭到了政治对手的打压,陈正国和关静香先后被调任闲职,一直郁郁寡欢被闲置到退休。
随着老陈家的政治根基急剧萎缩,到了后来,只有得到明珠集团的陈鸿涛小姑家,还算是风光无限。
在这期间,陈鸿涛的小姑陈正丹,虽对整个家族在经济上的帮衬不少,不过却始终没有提起过归还明珠集团的打算。
凭借着高干退休金,以及小姑家的帮衬,陈鸿涛一家的日子虽算不上贫困,却也与大富大贵沾不上半点边,尤其是每每得到小姑家的帮衬,陈鸿涛总有一种受嗟来之食的感觉,就算是性格很好的关静香,也是时常的长嘘短叹。
在上一世,如果说唯一能够让陈正国和关静香值得欣慰的就是,陈鸿涛硬是凭借着自身的努力,以及过硬的军事素质,一步一个脚印在四十五岁前,熬到了副军职大校,封将指日可待。
说起来,陈鸿涛也算得上是老陈家子弟中的一个异类!
当初就连陈鸿涛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有着商业上的天赋,在自家落寞之后,对于家中产业,以及王瑾兰所经营商业事务耳濡目染的陈鸿涛,也试图通过自身的努力,重新振兴家声。
可是奈何随着国家经济体制越发成熟,以往那些历史性的商业重大发展机遇已经错过,陈鸿涛就算是有心想要改变境况,也难以完成商业帝国的原始资本积累,到最后只能以父亲的名义,逐步从无到有,在国内资本市场建立了一个小型的投资公司,也算是让父母有所安慰。
不过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眼下陈鸿涛获得了重头来过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允许上一世那让人憋屈的事情再度发生,不管是家中的事情,还是那悲剧的婚姻关系。
沉闷的客厅中一家四口没有一人说话,彼此都有着各自的想法。
看到父亲陈正国板着脸沉默不言,陈鸿涛沉稳开口:“爸,我现在都已经成家了,实在是不适于在部队工作,咱们家现在也就四个人,我进入部队要干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如果是没有选择的机会倒也罢了,难道要像你一样,逢年过节回一趟家,都要掰着手指头算计着过吗?”
陈鸿涛并没有讲什么大道理,不过所说的实情,却让陈正国心中暗暗一震。
就在关静香与王瑾兰婆媳神色复杂的过程中,陈正国用充满威严与压迫感的目光,瞪了陈鸿涛好一会,发现自己儿子根本就不为所动,陈正国不由有些泄气。
“正国,儿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鸿涛和瑾兰结婚才不久,相处的时间更是没几天,要是毕业分配到部队,必然得两地分居,而且部队实在是太板人,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不想他吃那样的苦。”这时关静香虽是和丈夫商量,可是却明确表示了对儿子想法的支持。
“咱们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难道他就不是我儿子?”陈正国板着脸,也仅限于暗暗腹诽,却没有办法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来。
陈正国长年身处部队,虽然夫妻二人感情还好,不过面对关静香,他心中还有着内疚和亏欠感的。
看到自己丈夫闷闷着不说话,关静香眸子中不由隐藏着得逞的笑意:“你不是总说革命工作分工不同吗?不在部队,也一样可以为国做奉献,让鸿涛回到部委机关积累些工作经验,以后未必会鸿军、鸿伟他们几个差。”
听到妻子的说法,陈正国从兜里取出了一包两块钱的‘阿诗玛’,抽出一根点燃,神色略微松动了一些。
似是感受到陈鸿涛的目光,就在陈正国要将烟给儿子扔过去时,陈鸿涛倒是不客气,从兜里掏出一包进口的‘万宝路’自顾自点上一根,同老子陈正国一起在客厅中吞云吐雾。
这一下差点没将陈正国鼻子气歪,就在他想要开口喝斥一句时,陈鸿涛竟然率先说话了:“爸、妈,我只想要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官场实在不适合我,有多少人熬到了市长、省长,都免不了要和政治对手贴身肉搏,这种各个方面都要注意、如履薄冰的生活,过得着实辛苦!”
“我看你小子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当着儿媳王瑾兰的面,陈正国也不好发作,不过狠狠注视陈鸿涛的眼神,却想要将心中愤怒的情绪传递过去。
若是换成以前,陈正国一个严厉的眼神过去,陈鸿涛还是很怕的。
不过现如今他二十岁的躯体里,隐藏的却是一个饱经沧桑的灵魂,根本就不是陈正国一个眼神能够吓得住的。
;
第八章 野心
第八章野心——
客厅之中烟雾飘动,看着目光沉稳、从容的儿子,陈正国在心中惊讶的同时,又不由为陈鸿涛的任性妄为深感头痛。
自小陈鸿涛主意正就是出了名的,一旦认定了的事,就是拉都拉不回来,对于自己儿子这胆大妄为的个性,陈正国可谓是非常的了解。
不过陈正国生气归生气,作为一个父亲来说,对于自己儿子的说法,心中还是在默默思量的。
虽然陈鸿涛并没有侃侃而谈,提出什么大道理,但所说的话却是实情,这反而能够让陈正国接受一些。
就在半年前陈鸿涛结婚时,当了公公的陈正国还乐得合不拢嘴,却没想到这还没高兴多长时间,这小子就这么快就给自己上了‘眼药’。
因为陈鸿涛早婚的关系,这半年中陈正国也没少遭好友调侃。
国家法定结婚年龄,要男子满二十二周岁,女子满二十周岁才可以,而陈鸿涛和王瑾兰这时都是二十周岁,严格来说是不允许登记的,不过在陈王两家老爷子一力促成下,两人还是举行了婚礼,拿到了结婚证。
说起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在这个时候早婚、早育的多了,十八、十九就成亲的都有得是,尤其是在农村更是常见。
这方面管理的本就不是很严格,有着早婚早育传统的老陈家,就更是随便打个招呼的事,只是没有大摆筵席,比较低调宴请亲戚吃顿饭罢了。
不过这时陈正国才意识到,让儿子过早结婚,也未必是件好事。
儿子已经成家,又有妻子、儿媳在场,陈正国自然要注意一些,要是换做平时,以陈正国的脾气就算是不对陈鸿涛采取武力教育,恐怕也早就拍桌子了。
长时间没有言语,陈正国与关静香夫妻二人,认真思考了儿子的说法。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以陈鸿涛胆大妄为的性格,真若是将其强行推到官场,恐怕也是不能让人省心!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夫妻二人却不能不考虑到家族对这件事的看法,尤其是儿子还要接管明珠集团的情况下。
明珠集团改挂在妹夫何良波的名下,基本已经是夫妻二人定下来的事,只是还没有正式交接而已。
相信这时不止是陈鸿涛的小姑一家,就是整个老陈家,对于此事都是抱着期待的态度。
与陈正国简单的想法不同,关静香则是考虑的比较多,交出明珠集团,其真正的所有权不能改变很重要,关于这方面老爷子已经给出了承诺,对于老爷子的话,关静香还是信赖的。
明知道交出明珠集团的所有权,自家利益会受到损失,关静香依然认同了这样的事,其中有着多方面因素,明珠集团能够发展到现在,其中离不开老陈家的支持,就连夫妻二人能够在在军、政两方面发展得颇为顺利,也多依仗着老陈家的政治资源助力,这时能够帮到家族,也算是还了老陈家这份恩情。
更何况眼下陈鸿涛也面临着毕业分配,以后一家三口更是离不开老陈家在政治上的扶持,这时牺牲些许利益,能够皆大欢喜自然最好。
甚至就连亲家的华兰商贸都被关静香所想到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明珠集团真的不在了,还有着华兰商贸这个经济底蕴可以依托,对于自家经济基础也不会有毁灭性的影响。
只可惜关静香想到了初一,却没有想到十五,任谁这时也没有想到,上一世在陈鸿涛与王瑾兰维持了十年婚姻关系之后,最终陈鸿涛会提出离婚,并且一分钱都没有要。
在这时虽然国人已经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不过往后国家二十多年日新月异的变化,却是少有人能够预料到的,就算是有,现如今也都是种种的幻想。
若是关静香能够看到往后商业资本高速发展的浪潮,以及那纸醉金迷的时代,恐怕现在就算是逼着她交出明珠集团,她也不会同意。
“妈,明珠集团很重要!它才是我们家的根本,没有了它,我们家也就失去了所有的依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们虽然可以因为血缘、志同道合、友情、爱情而走到一起,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有着共同的利益,才能够让彼此的关系更加融洽。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手上就要把持着重要的筹码,没有了明珠集团这颗筹码,又有谁会记得我们家?我并不是反对在经济上帮助整个家族,但是有求与人和人来求你,又岂能相提并论?”说到后来,陈鸿涛目光从容向着客厅中一脸惊讶的父母、妻子注视,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陈正国与关静香对视一眼,彼此都能够察觉对方的心绪震动。
不过三人当中,最为惊讶的还要属王瑾兰,虽然老陈家的事不方便她插言,可是在陈鸿涛出事苏醒之后,就一直对他多有关注的王瑾兰,却发现此时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真的是与以往有所不同了。
“妈,你要将明珠集团的所有权交出去,也是因为整个集团的经营状况不乐观吧?”陈鸿涛倒是很笃定,直接切中了明珠集团最根本的问题。
“这几年妈确实是没有多过对明珠集团的事务上心,尤其你秦姨也在你外公走后退出了公司,就更加剧了整个集团经营上的难度,现在集团公司的状况,远没有外界想象的那般好。”关静香叹了口气,神色显得有些尴尬。
毕竟当着儿子、儿媳的面自揭短处,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自豪的。
感受到王瑾兰偷偷投来的目光,陈鸿涛略微沉吟道:“不止是明珠集团,眼下就连华兰商贸的情况恐怕也是如此,五月份国家出台了政策,刚好也给了陈王两家停止对两家集团公司支持的借口,毕竟没有人会花大力气支持别人家养孩子!如果我们家继续把持着明珠集团,相信日后整个集团很难会再得到家族的支持。就算是爸、妈你们自己能够走一些关系,偌大的集团根基摆在那里,又岂是一纸两纸‘配额、批文’能够养得起的!交出整个集团才能够皆大欢喜,要是把持着不放,恐怕到最后也只会破败在手里,不止是爸、妈你们这么想,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吧?”
听到自己儿子的说法,陈正国眼中透出一丝异色,却并没有出声。
虽然说逼宫未免难听了些,可是偌大的明珠集团要生存,就算是不善于经营的关静香,也感受到了来自陈家停止对明珠集团支持的压力。
“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能够解决集团的现状?”关静香并没有透露出期待,而是神色平静对自己儿子问道,更像是对陈鸿涛的考验。
虽然溺爱儿子,可是身为司局级领导干部的关静香,却非寻常的妇人,也不会被儿子的三言两语就给完全镇住。
“八个字:开源节流,经营创新。计划经济那一套早晚都会被摒弃,努力在自身经营、创新上下功夫,积极参与到市场竞争之中,才是公司做大做强的根本。眼下国内的经济、商业基础还很薄弱,比起欧美一些经济发达的西方国家相差甚远,至少在我看来,西方国家的经济能够如此强盛,还是有着很多可以借鉴之处的。不管是政治还是商业,都不要计较在一城一池的得失上,该舍弃的就要舍弃,目光要放得远一些才行。”陈鸿涛若有深意对着父母、妻子开口,眼底有一抹和他年龄所不相符的沧桑一闪而过。
陈鸿涛说得虽中规中矩,可是骨子中对政治、商业有着很大野心的他,却早早已经将目光放在了国外,不得不说,眼下国内的政策和环境,都对于商业发展,有着很多的局限性,想要在国内大展拳脚还是很有难度的。
虽不从政,却可以凭借着经济上的强大影响力,左右国际政治格局的变化,这才是陈鸿涛心中的追求。
眼下靠近华夏的那偌大红色帝国,已经逐渐显露出了日暮穷途之势,虽然距离‘解体’还有着一段时间,不过在陈鸿涛的眼中,红色帝国的日落西山,却不是仅限于给父母在国内捞取政治资本的机会,这其中的实质政治、经济利益,都会在往后的两三年内逐步显现。
可能这时没有人会相信,不过待到红色帝国崩溃离析之时,只要布局经营得当,就算是左右克里姆林宫、国防部、远东军区、以及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权柄高官,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相比这等庞大的政治投资机会,眼下处在华夏国内,只是正师级军事主官的陈正国,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感谢httre的评价票与起点币打赏。求各位书友推荐、收藏支持。)
;
第九章 过关
第九章过关——
商业资本的发展离不开政治,可是待到商业资本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却可以左右政治,这一点是陈鸿涛深信不疑的,要不然西方那些国家的政治选举,也不会千方百计拉拢庞大的选举资金支持了。
不经营政治,却投资于政治,这就是陈鸿涛真正的野心。
只是现在这样的想法,却不能当着父母、妻子的面说出来,要不然不要说毕业自主择业的事情没得谈,搞不好颇为严厉、刚直的陈正国,都会把自己这个胆大包天的儿子给‘关’起来。
客厅中安静了下来,察觉到父母眼中显露出的惊讶,陈鸿涛也不再开口。
陈正国和关静香思索了儿子的话好一会,彼此之间才有了眼神的交流,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
陈正国依然保持着沉默,只是严厉的神色已经松动了很多,最后还是关静香当先出声,对着安静坐在陈鸿涛身边,美眸中隐藏着奇异的王瑾兰叮嘱道:“鸿涛自主择业的事情先不要说出去,就算事情办好了,也要低调一些。这次鸿涛跳伞训练出了事故,对精神上造成的影响比较大,生活上你这个做妻子的还要多多关心一些才是。”
听到婆婆的提醒,王瑾兰轻点颔首,心中却明白了,陈鸿涛自主择业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在未来一段时间中,必然会执掌自家的明珠集团。
眼下婆婆关静香的叮嘱,一则是对她这个做儿媳的,在生活上的提醒。二则是为帮助陈鸿涛妥善办理自主择业找好了说词。
事故对精神上造成的影响,说起来那就可大可小了,尤其是对战斗机飞行员来说,要求更是严格,王瑾兰这时甚至已经预计到,陈鸿涛自主择业的事情,这时就已经彻底定了下来。
现在只是差先斩后奏,如何在陈王两家尽量将波澜控制到一定程度而已。
不止是陈老爷子,对于陈鸿涛的事情,恐怕就算是王老爷子那边,也会表示出足够的关切。
陈鸿涛表面上神色沉稳,实则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至少在父母这一关上,已经算是过去了。
当然,陈鸿涛并不认为仅凭自己所表露出的一些片面观点,就能够真正的说服父母。
真正起到重要因素的,在他看来还是自己这名义上的政治婚姻,以及家中所拥有的这份产业。
要不是明珠集团的归属问题面临抉择,以及陈鸿涛有着一个‘独守空房’的妻子,只怕他就是说破了天,也会遭到严厉父亲陈正国的迎头痛击,自主择业的事情更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就算是现在,陈正国和关静香夫妇,也是准备暗暗观察自己儿子一番。
两人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处于领导职务,绝不会被陈鸿涛三言两语就能唬弄过去。
不过对于陈鸿涛来说,眼下的结果已经是很不错了。
话不能多说,今日已经给父母和妻子三人造成了惊讶,陈鸿涛知道自己若是再说下去,只会引得家人更多的猜疑,索性开始闭口不言,也好给自己正在气头上的父亲一个台阶下。
“吃饭了,今天秦姨可是给你们小两口做了不少好吃的。”身穿居家服的秦雅芝拿着碗筷走进了正堂,笑着将碗筷摆在了大客厅的紫檀木八仙桌上。
要说这四合院中倒是有着不少好东西,这个时候京城中淘古玩还没有成风,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陈鸿涛家这四合院都能够称得上是一处小型博物馆了。
就像是大客厅中的这紫檀八仙桌,以及那配套的四张紫檀座椅,就是保存极为完好的清朝古董家具。
古董家具这东西首先注重的是材质,俗话说:人才三六九等,木有花梨紫檀。
紫檀由于具有外形沉穆雍容、成材稀罕、不易变形、纤维细密适合雕刻等诸多优点,而稳居华夏古典家具材质的第一把交椅。
在清代,紫檀就成了家具中的‘领军珍材’,清朝宫廷用了100年的时间,把清宫里的家具几乎都换成了紫檀,紫檀当时的价格是同样贵重楠木的20倍,紫檀宫有时也被称为‘乾隆宫’,这是因为大量的紫檀家具都是乾隆年间制作的。
在陈鸿涛家这四合院中,如果找到紫檀、黄花梨这两种作为木材最高境界的崭新古董家具,绝对不会意外,不止如此,就连瓷器,精致、奢华的古玩也不在少数,如果不认不识的人冒然走进来,多数会以为走进了书香门第。
京城的四合院不少,不过却少有能够同陈鸿涛家一样的。就连眼光刁钻的陈家老爷子,以及王瑾兰,每每到这处四合院中,都会对各个屋中的摆设物品暗自赞叹不已。
陈鸿涛家四合院之所以能够有众多精致、奢华的古玩,以及一些极具价值的好东西,同身为江湖人的秦雅芝有着直接的关系。
江湖八门中的册门,讲究的就是考证今古之学,不止是秦雅芝,就连上一世的陈鸿涛,也对于古董知识,以及古玩的鉴定颇为擅长,也就是俗称的‘掌眼’,说起来,陈鸿涛也算得上是秦雅芝的半个徒弟。
不过陈鸿涛虽颇为擅长掌眼,但却并不热衷于去古玩市场‘捡漏’。
相比那些不甚华丽的古玩,陈鸿涛更喜欢高档的珠宝,只是上一世家中落寞,虽在后来有所好转,却也并不算是大富大贵,没有那么多钱财供他挥霍。
对于那些赏心悦目的高档珠宝,陈鸿涛也只能在有展示、拍卖时,才有机会远远看上一眼罢了。
不得不说,陈鸿涛从骨子中就是喜欢追求刺激、喜欢冒险的人,要不然也会上一世在军队发展的颇为顺利情况下,还在后来成立鸿涛投资公司了。
“鸿涛,你看这套古董桌椅怎么样?这是秦姨我前一段时间刚刚买回来的。”上菜期间秦雅芝感受到王瑾兰关注紫檀木八仙桌、椅的神色,笑着对陈鸿涛问道。
陈鸿涛家中,陈正国和关静香对于古董都没有太多的研究,仅仅是抱着欣赏的角度看着好看而已,也只有陈鸿涛才能够同秦雅芝偶尔聊上几句。
此时秦雅芝问起紫檀桌椅的事,陈鸿涛心中不由报以苦笑,先不说他一早已经知道这套紫檀桌椅的价值,当着家中之人的面,他也不愿暴露得太多。
感受到父母和王瑾兰投来的好奇目光,陈鸿涛不由走近客厅中吃饭的桌椅看了看,深紫黑颜色的紫檀桌椅没有上漆,高贵之感却很是厚重,椅子三段式靠背,靠背的中间镶着廮木芯儿,纹饰简单,坐前沿雕着瑞云纹,踏脚档为三层式‘托牙’,与同为雕刻着瑞云纹的八仙桌俨然是一套。
入手抚摸桌椅上的雕文,线条自然流畅、刀法纯熟、刀工圆润,完全就是清朝时期典型的苏作样式,最重要的是这套桌椅木质极好,木质紧密坚硬,木纹自然漂亮,手感滑润细腻,香气芬芳永恒,保存的完好程度就犹如新的一般,不是行家甚至都不会认为是古董家具。
“这套古董桌椅应该是清朝时期的苏作,其实我也看不太准。”陈鸿涛极为简单给出了父母四人答复。
“眼光不错,以这套古董家具桌椅的崭新程度,就是有些行家都叫不准。”秦雅芝眸子中透出赞赏之色,似是对这套紫檀木桌椅很喜欢的样子。
对此陈鸿涛只能在心中报以苦笑,同他一样,母亲关静香也对于外表粗糙、陈旧的古物不太喜欢,如果这套紫檀木古董桌椅不犹如崭新,只会被关静香当成‘破烂货’,相信也摆不进家中。
陈鸿涛家四合院古董虽不少,可是都是以精致、奢华的物件为主,卖相不好就算是再古老的东西,在陈鸿涛家都不会有人将其当回事。
说起来,陈鸿涛家所拥有的精致、奢华古玩,并不是为了收藏古董而收藏,纯粹就是为了自身的审美观点、视觉享受而服务的。
看到王瑾兰带着奇异的目光,跟着秦雅芝走了出去,陈鸿涛那憨直的神色这才为之收敛。
帮着陈正国和关静香整理好碗筷,在父母二人坐下之后,陈鸿涛才笑着坐下:“爸,你难得回来一趟,今天我陪你喝上几杯。”
瞅了一眼陈鸿涛那讨好的神色,陈正国板着脸点了点头:“陈鸿涛,你现在也没事了,明天跟我去你爷爷那儿看看。”
听到陈正国的安排,陈鸿涛面色一苦,向着关静香看了一眼。
面对老爷子,陈鸿涛委实是不太感冒,陈老爷子一辈子为国操劳,可是作为一个爷爷来说,却未免太过严肃、苛刻。
对于陈鸿涛来说,有的只是对老爷子的敬畏,上一辈子爷孙俩儿就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流,这还是陈鸿涛投身部队的情况下。
相信到了这一世,以陈鸿涛的行事,在老爷子和父辈眼里更是不会有什么地位,不堪造就。
;
第十章 同房而居
第十章同房而居——
饭桌上感受到儿子的目光,关静香雍容一笑和丈夫陈正国商量道:“眼下十二届四中全会举行在即,家中正忙,还是不要让鸿涛去‘那边’打搅比较好,等到所有事情都安定下来再说吧。”
陈正国闷闷的皱了皱眉头,他自然是明白妻子关静香的顾虑,眼下儿子要自主择业,明珠集团被吸收入家族的事情就只能告吹,如果陈鸿涛到了老爷子那里犯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恐怕反倒会闹得个不愉快。
也正是有这方面的担心,陈正国心中虽腹诽自己这个叛逆的儿子会找麻烦,到时候还要他这个当老子的去顶缸,承受老爷子的怒火,却也没有再勉强陈鸿涛。
红烧羊肉,香菇炖甲鱼,龙井虾仁,滑炒里脊丝、清蒸鲫鱼几道主菜上来,外加一道凉拌三丝,一顿饭可谓是极为丰盛,可是饭桌上的气氛却很是沉闷,一家四口都是心中各有所想。
一桌丰盛的菜肴色香味都恰到好处,喝的是家中的五粮液,吃起来也是浓淡相宜。
说起来秦雅芝做菜确实很有一手,就算是‘下馆子’恐怕也品尝不到这样的手艺,将饭菜端上来之后,秦雅芝却并没有一同坐在桌上。
虽然陈鸿涛一家人都没有将秦雅芝当成是佣嫂看待,可是秦雅芝却一直恪守着规矩,从不参与家中的谈话,就连吃饭也不一起。
在三年前陈鸿涛外公过世之后,秦雅芝就连公司的事务也不打理了,若不是陈正国长年在部队,家中的事情需要有人操持,关静香独自住在四合院也要有个伴照应着,相信秦雅芝都不会在四合院中住下来。
吃饭的时候陈鸿涛一反常态,没少给陈正国和关静香夹菜,虽在陈正国眼中有着讨好、献媚的成分,不过陈鸿涛倒是出于真心的。
在陈鸿涛重生之前,陈正国就已经年近七旬,早退了休。
尽管陈鸿涛争气,在军队混上了大校,又以父亲陈正国的名义开了一家不算大的投资公司,可是回家的次数却不多。
每次回首都见到不足七十岁便老态龙钟的父母,陈鸿涛的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尤其是身体不好的关静香,更是久病缠身日渐虚弱。
这一世有了重头来过的机会,陈鸿涛打定主意要做出改变,一定要让一家人的生活过得幸福美满。
不同于丈夫,关静香看到儿子懂事的样子,就算是明知道儿子是出于讨好而为之,她心里也是很高兴,就连日后面对老爷子那边的忧虑,都淡去了不少。
这时陈鸿涛要是知道母亲心中所想,恐怕只能够报以苦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瓶五粮液见了底,父子二人各喝了五两,要不是有关静香劝着,恐怕两人还要再打开一瓶。
陈正国和陈鸿涛都是当兵出身,外加身体素质、酒量非常好的关系,一瓶下去,也不过是略微有了些酒意,距离到量还有一段距离。
“鸿涛,今日天色已晚,你和瑾兰就不要回去了。等会我和你秦姨把东厢收拾一下,你们在这边住一宿,明儿一早再走。”临近吃完饭之际,关静香对着儿子、儿媳安排道。
看了一眼低眉顺目,眸子中却隐藏着紧张之色的王瑾兰,陈鸿涛神色平静点了点头:“知道了,妈。”
晚饭过后,陈正国刚刚回京还有事要办,蹬着个‘飞鸽牌大28’就出了门,一点都没有喝多的样子。
而陈鸿涛则是坐在庭院中品着茶,表面上思绪平静,并没有任何波澜。
尽管陈鸿涛和王瑾兰平时并不在四合院这边住,不过家中却依然布置了夫妻二人的屋子,就设在东厢。
以往秦雅芝将整个四合院打扫的极为干净,此番简单帮助陈鸿涛夫妻二人收拾一下屋子,倒也没费什么事。
屋子打扫完之后,婆媳二人就和秦雅芝在庭院石桌那边唠起了家常,女人之间说话,陈鸿涛并没有参与进去,不过靠在庭院一边躺椅上的他,还是能够时不时感受到王瑾兰偷偷投来的目光。
全家人在合院里十分安适,晚上关闭大门,整个四合院显得很清静,饭后坐在院中乘凉、休息、聊天、饮茶,显得格外舒服。家人在院子里,无论做什么,外人都是看不见的,这符合华夏人的习惯。
四合院住房分间分房,老人住北房(上房),中间为大客厅(中堂间),长子住东厢,次子住西厢,佣人住倒房,小姐、女儿住后院,各不影响。
不过陈鸿涛家的人没有那么多,所有屋子中的物件虽齐全、整洁,但多数却是没有人住的。
这由四个四合院所组成的偌大连体式大四合院,就算是比不上皇宫别院气势磅礴,却也算是大富人家所居。
尤其是陈鸿涛家的四合院,并没有受到特殊时期期间的丝毫破坏,整个四合院在保存完好的基础上,经过细致的修缮和翻新,更是显得古色古香。
加之四合院各个房间中所拥有的众多精致、奢华古玩,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大大的家业’。
直到晚上九点多陈正国骑着车子办完事回来,一家人才开始洗漱休息。
洗漱完的陈鸿涛当先进入东厢房,脱去一身中山装换上睡衣之后,他才开始打量整间厢房的装饰。
颇为宽敞的屋子被布置得暖色温馨,床榻都是由黄花梨所打造、雕刻而成,虽不是古董,龙凤透雕、云纹却也是一气呵成,显得极其细致、奢华、情意绵长。
屋子中并没有鱼缸和镜子,也没有任何的家用电器,在被精心布置过的同时,古色古香的情意味甚浓,同陈鸿涛与王瑾兰所住的别墅,有着天地之差。
尤其是屋中的案几上,还摆放着一对羊脂玉鸳鸯,两只鸳鸯雕工精美、洁白细腻、光泽莹润,个头与实体鸳鸯丝毫不差,显然是出自于现代名家之手,要是在过个十几二十年,单单是这对羊脂玉鸳鸯,就足以价值亿万家财。
只是在上一世,陈鸿涛家这份家业,也随着明珠集团转手没多久,化为了过眼云烟,这一切熟悉的事物,也封存在了陈鸿涛的记忆之中。
察觉到轻柔的高跟鞋声音在门外响起,站在屋中的陈鸿涛,转头向着门口看了一眼。
发现进到屋中的王瑾兰美眸中透着紧张之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陈鸿涛淡淡一笑,将透着光亮的崭新黄花梨衣柜打开:“睡衣就在这里,换上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吃完早饭就走。”
看到陈鸿涛拿着烟走了出去,神色沉稳、从容,没有丝毫的局促,王瑾兰的心绪反而变得有些患得患失。
仅仅是一天的时间,王瑾兰这名义上的丈夫,就带给了她太多的惊讶。
先是出了事故的陈鸿涛转危为安,再到他下定决心说服父母自主择业,这接连发生的事情,完全可以用拨云见日来形容。
甚至就连在王瑾兰认知中操持家务、经营商业不凡的秦姨,在从陈鸿涛口中得知她对于风水命理颇有研究之后,也让王瑾兰有了不小的震撼。
最为重要的是,在预计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可能要和丈夫生活在一起之后,王瑾兰的心绪更是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陈鸿涛离开屋子之后,娇颜透着忧色的王瑾兰犹豫一番,还是准备换上衣柜中那叠放非常整齐的两件式真丝睡衣。
暖色温馨的厢房中,随着王瑾兰褪去呢绒短裙、单薄的羊绒衫,白皙如玉的完美娇躯,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黑色的蕾丝胸罩、亵裤,将那一对峰峦挺拔的酥胸,以及结实高翘的臀部勾勒得极具诱惑,尤其是那169公分身高配上那双优美无暇的美腿,更是将少女衬托的高贵迷人。
尽管有着蕾丝胸罩的束缚,三十四D的丰硕饱满双峰还是有种挣脱欲出之感,两点嫣红依然隐约可见。
黑色蕾丝亵裤包裹下的丰满蜜蚌风光朦胧,一抹暗影正好处于两腿结合处,淡黑色的毛发贴着蕾丝若隐若现,看起来竟是如此惑人!
这时候国内还少有蕾丝胸罩、亵裤,更不要说所谓丁字裤和情趣内裤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寻常女子都是穿着最古老式的三角内裤,王瑾兰身上这一套,还是其母亲通过关系,托人从香港那边捎回来的。
顾不上欣赏自己的完美娇躯,尽管屋内没人,不过王瑾兰还是俏脸泛红快速穿上了分体式真丝睡衣。
丰满绝伦凸凹有致的曲线,并没有因为一身女式真丝睡衣有所遮掩,换上睡衣的王瑾兰显得有些紧张,没有马上躺在床榻上,而是小心翼翼将一双黑色高跟鞋放在了屋子的角落中,在屋中的圆桌前局促坐了下来。
这时的王瑾兰不知道,走到屋外点燃烟的陈鸿涛,正在暗笑她那紧张的神态。;
第十一章 心境变化
第十一章心境变化——
在陈鸿涛重生之前或许没有感觉到,不过此时以他成熟的心态看来,自己的妻子虽然出生豪门,有着动人的姿色,自小就已经开始学着掌管商业集团,可是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少女,还略微显得稚嫩了一些。
重生之后的陈鸿涛,虽然不敢说看破了世事,起码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完全已经不一样了。
“鸿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看到陈鸿涛在庭院中抽烟,一身居家服的秦雅芝脸上带着淡笑对其招呼道。
感受到秦姨笑容透出的意味,陈鸿涛已经知道,王瑾兰那处子之身,一定是让擅长观察姿容的秦雅芝看出来了。
“抽完这根烟就进去。”陈鸿涛略微有些尴尬对秦雅芝道。
家中有这么一个对江湖术有研究的人,有时在陈鸿涛看来,倒也未必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尤其是他与王瑾兰之间的尴尬关系,确实没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在上一世,秦雅芝虽没对陈鸿涛当兵的态度反对,可是却也是时常提醒他要多加注意,以免应了命中灾劫。
陈鸿涛记得非常清楚,在他进入部队两年之后,还听说秦雅芝帮助他摆过转命风水,只是当时的情况陈鸿涛并不太清楚,也不以为意罢了。
之后没过多长时间,秦雅芝就因为突发心脏病而过世,走得非常平静安详,身处部队的陈鸿涛,甚至没有来得及看跟他感情极亲的秦姨最后一眼。
秦雅芝并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子女,完全就是将陈鸿涛当成亲生儿子一般看待。
陈鸿涛虽和秦雅芝学习过一些风水命理,不过却只是将其当成华夏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宝贵文化。至少前世在他看来,这风水命理之说,并不是那么夸张。
秦雅芝并不知道陈鸿涛心中对于重生、风水命理的思绪,笑着招呼其坐在了庭院石桌旁。
“鸿涛,你已经成婚,与男女之间恋爱交往也有了很大的不同。作为男人要主动、霸道一点,女孩子家面子薄,你要是不主动的话,以瑾兰那冷傲的个性,只怕你们夫妻二人很长时间都跨不过这道坎。”秦雅芝柔声轻语对着陈鸿涛嘱咐道。
“我知道了,秦姨。”尽管陈鸿涛与王瑾兰之间复杂的夫妻关系,并不是秦雅芝所想的那么简单,不过对于秦姨的叮嘱,陈鸿涛还是虚心受教。
有了重头来过的机会,随着陈鸿涛对待事物看法的转变,自然也要改变同王瑾兰之间的夫妻关系,从某些方面说,秦雅芝对他的叮嘱倒也没有错。
“前些日子你们夫妻二人分隔两地倒也罢了,现在你选择了留在京城,对于夫妻的关系要多用点心。今晚圆月高挂,你母亲特意给你们二人创造了机会,你可千万不要错过了。”秦雅芝怕陈鸿涛听不进去,还不忘对他小声笑着提醒道。
听到秦雅芝的话,陈鸿涛只能报以苦笑。
不过话说回来,与王瑾兰这种同床共枕的机会,对于陈鸿涛来说还真是少经历到。
上一世自从结婚之后,因为陈鸿涛身处部队的关系,两人一直都是分居两地,久而久之,就连那名义上政治婚姻的感觉,也变得越来越淡,就算是偶尔能够见上几面,也是形同陌路人,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的悸动。
“对了,鸿涛,你最近有没有经历过什么?我观你面部气色隐泛亮红,命理、运势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按道理说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有这么大改变才对!”似是想到了什么,秦雅芝脸上透着疑惑与好奇,对着陈鸿涛询问道。
按照面相、运势来说,面部气色隐泛红亮,往往象征此人鸿运当头、运气处于一路上升的状态,因此如果从事经商有关的行业,会有很多的机会和收获。同时这种气色还反映出最近容易喜事临门,桃花运势旺盛,感情生活浪漫多彩。
察觉到秦姨注视的目光,陈鸿涛心中不由暗暗一震,表面上却故作不解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是这次出事醒来之后,感觉就特别好。”
虽与秦姨感情亲近,不过陈鸿涛却也知道,自己重生的事情却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玄奥,只能永远烂在自己的心里。
“或许是大难过后时来运转了也说不定!时辰也不早了,进屋早些休息吧。”秦雅芝神色透着疑惑与不解,只能将陈鸿涛命理、运势的改变,归结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说。
至少秦雅芝所学的这风水命理之术,还没有到达超出常人认知的地步,能够看透陈鸿涛重生之事。
与陈鸿涛一样,秦雅芝也并非对江湖术尽信,对其有所研究,多是对华夏一种古老文化的喜好。
尽管是这样,回到屋中的陈鸿涛,心跳还是不免加快了一些。
直到看见站在屋中王瑾兰那张美艳绝伦,犹如白玉雕琢的脸蛋,陈鸿涛的心绪才从与秦姨交流中恢复了过来。
在高高挽起黑发的衬托下,站在屋中的王瑾兰愈加显得高贵迷人,睡衣下高耸的双峰微微起伏着,向下延伸是结实高翘的臀部,穿着拖鞋的白皙莲足,十根脚趾就犹如晶莹豆蔻一般,加上169公分的身高,使得整个人看下来,形成了一个完美的S形弧线。
淡淡的贵族气质自王瑾兰身上无形散发,尽管她那张完美的粉嫩俏脸神色清冷,让人着实无法生出亲近之心,可是闪烁的眸光,以及微微起伏的高耸酥胸,还是出卖了其内心中的紧张与局促。
虽然前世的陈鸿涛不是什么情场初哥,在夫妻二人有名无实的情况下更是久混花丛,但是此番看到王瑾兰那具隐藏在睡衣下的完美娇躯,以及俏脸泛起的娇羞红晕,陈鸿涛还是禁不住有些心动,更何况王瑾兰如今的身份,还是与他刚结婚不久的妻子。
抛去前一世两人的感情不谈,陈鸿涛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还是有着感激的。悲剧政治婚姻的开端,不止是让他一生懊悔,对于王瑾兰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生挥之不去的酸涩。
尽管两人的婚姻有名无实,王瑾兰却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就算是两人离婚之后,久病缠身的关静香,也是一直依靠着她在照顾,有时候陈鸿涛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两人依旧是夫妻,好像是一直都没有分开一样。
此时陈鸿涛的心态已大有不同,看着站在屋内紧张、娇羞的妻子,若仅仅是这一眼所得倒也罢了,但一想到要和王瑾兰同床共枕,以及那曼妙曲线玲珑毕现的身段,他竟然有种口干舌燥、血脉贲张的感觉。
隆胸,蜂腰,肥臀。
胸,挺而不垂,傲然对峙。腰,宛若带缠,含而不吐。臀,丰润浑圆,紧而不坠。
在陈鸿涛看着眼前妻子完美身段心中大呼尤物的同时,王瑾兰也感受到了自己丈夫那炽热的目光。
如果可以的话,心中慌乱的王瑾兰甚至恨不得马上跑出屋去。
就在她心绪极度复杂之际,却没想到陈鸿涛那炽热的目光一敛,脸上露出笑容向着床榻走去的同时,声音带着磁性开口出声:“早些休息吧,现在你学校、公司两头跑,倒也挺辛苦的。”
看到陈鸿涛脸上露着笑容坐在床边,王瑾兰在感受到陈鸿涛那笑容略有玩味之意的同时,一颗心却不争气的砰砰乱跳起来,就连带白皙脖颈都显出了浅浅的粉红色。
“我睡外边。”不知是不愿输给脸上笑容可恶的陈鸿涛,还是故意掩饰内心的紧张、不安,王瑾兰清冷娇颜难得透出了羞恼的情绪,美眸一瞪脆声道。
“现在不时兴男尊女卑了,国家的民主政策讲究男女平等,不过既然你想要睡外面的话,那就拜托你关好门吧。”陈鸿涛上床掀开淡黄色的被子,嘴角上翘眨巴眨巴眼睛笑道。
古时候讲究男尊女卑,女人不得从男人身上翻过,晚上睡觉难免不起来上厕所,早上起来也要为男人烧水煮饭,也就是好干活,如果女人睡床榻里边,半夜起来时必定要从男人身上翻过去,这样是对丈夫的不尊,所以只能男睡里,女睡外。
这一点王瑾兰倒是知道,可是听到陈鸿涛提起,她的神色却有些不太自然。
结婚了半年,到现在夫妻俩还没有同过房,不要说是讲究男尊女卑的古时候,就算是拿到现代,却也算是很少见的了。
脸上透着红晕关上了房门与灯,尽管心中不安,不过王瑾兰还是轻轻的上了床榻,掀起被角将被子盖在了身上,局促着躺了下来。
床榻上床單、被子、床罩及枕頭的顏色,都是淡黄一套,带给人一种暖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关静香与秦雅芝有意,整张床榻上竟然只准备了一张合床薄被。
似是感受到了王瑾兰的紧张,陈鸿涛倒也没有对其再调笑,声音显得很平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张被子不盖两样人,妈和秦姨难免有这样的想法,将就着睡一宿吧,等到明天一早吃完早饭我们就回去。”
;
第十二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十二章第一次亲密接触——
夫妻二人同床而眠,却各有不同的思绪,一想起陈鸿涛之前那炽热的目光,王瑾兰心中就不由有些慌乱。
这时若是陈鸿涛突然对她采取什么‘行动’,王瑾兰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
不同于王瑾兰的胡思乱想,在经过之前进屋短暂对妻子姿容的心动之后,陈鸿涛这时心中的**已经平复了下来,也只是想了想自己重生的奇异,就渐渐睡着了。
对于陈鸿涛来说,眼下所有的事情,也只是刚刚的开始,以后的日子还长,指望一口气吃下一个胖子,显然是不太现实。不管是他往后所要走的道路,还是身边对他有着警惕的妻子来说都是一样。
最重要的是,虽然表面上陈鸿涛的脸色很好,可是内在的精神上,却在重生之后有着一种疲惫感,这时脑袋一碰枕头眼皮几乎就已经睁不开。
紧张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陈鸿涛呼吸时而平缓、时而急促,王瑾兰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王瑾兰也发现陈鸿涛是睡着了,不过他虽平躺着没有动,呼吸却有些不正常,尤其是一想到自己丈夫出事之后也刚苏醒没有多久,她更是紧张的不得了,只是这种担心,是出于陈鸿涛的身体状况所考虑。
淡淡的月光从窗口洒入屋内,安静的夜晚陈鸿涛那频率紊乱的呼吸,显得尤为明显。
刚开始察觉到陈鸿涛睡着时,王瑾兰心中甚至还有些患得患失的小腹诽,埋怨他放着这么一个娇妻在身边,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就这么睡得和‘死猪’一样,不过在发现陈鸿涛呼吸不正常后,王瑾兰那复杂的心绪,早就不知道抛到了什么地方,有几次甚至想要唤醒陈鸿涛,就差没有下床去叫人了。
要不怎么说女人的心思复杂,就如同王瑾兰一样,明明警惕着自己的丈夫,受到冷落之时,心中却又不由自主无端对其埋怨,如果这时陈鸿涛不昏昏沉沉睡下,而是对其动了邪念,只怕她更是不知该怎样应对。
面对丈夫呼吸异常,王瑾兰心思慌乱,也幸好到了下半夜,陈鸿涛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了下来,才让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王瑾兰很有自己的主见,虽碍于两家的安排答应了这门婚事,但始终是打心里抗拒着,这也是在两人婚后一段时间中,她一直都对这门政治婚姻抱有抵触情绪的原因所在。
直到陈鸿涛出事之后,王瑾兰才意识到自己的丈夫,并非她之前想象中那么不重要,甚至敌对、形同陌路般的存在。
陈鸿涛昏迷三天的过程中,王瑾兰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在他身边照顾,尽管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她内心中,还是对自己这个丈夫很是关心。
这个期间王瑾兰心中甚至都产生了后悔与自责,暗怪自己之前没有对丈夫好一点。
患难见真情,相爱一辈子,争吵一辈子,忍耐一辈子,这才是一世长久的夫妻。
可是这一切在陈鸿涛自医院醒来之后,又有了偌大的变化,尤其是在察觉到丈夫与以往有所不同,让王瑾兰那本就不平静的心绪再起波澜。
躺在床上怀着复杂、纷乱心情的王瑾兰,到后来实在是抵不住这几天积累下来的倦意,以及起伏的情绪波动,逐渐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陈鸿涛睡得很不踏实,一闭眼黑暗中就有血色波涛不断浮现又收缩消失,身体有着一种下坠感,仿佛不断向一个深渊坠落,虚弱的精神非常不安,而深深的疲惫又让他无法抗拒。
噩梦连连中,上一世年轻时当兵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噩梦之中,其中有着他杀死敌人时的场景,也有着牺牲倒在他面前的战友,这一幕幕记忆般的噩梦,就像是撕心裂肺一般,侵蚀着陈鸿涛的心神。
待到第二天一早天色渐亮,陈鸿涛摆脱这种噩梦渐渐转醒之时,却记不太清噩梦的内容,只觉得极为昏沉。
躺在床上还没有睁眼,陈鸿涛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这少女自然体香的味道他很熟悉,而且也很好闻。
感觉到自己的身边似乎多了些什么,而自己的右手,也握住了一个充满弹性又腻滑的饱满,顶端似乎还有一个硬硬、很有触感的肉点,陈鸿涛不由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一手无法尽数掌握的高耸。
丰满浑圆的物体入手弹软棉滑,手感极好,昏昏沉沉的陈鸿涛感觉到掌心处那个小肉点似乎就在膨胀,顶得他的整个手掌麻酥酥的,说不出的舒适,其右手掌握丰满浑圆物体的同时,双指忍不住轻车熟路又在那凸起的鸡头肉上搓捏了几下。
然而,这等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好触感并没有维系多久,随着陈鸿涛昏沉的心神逐渐清醒,已经意识到怀中有个人!
一个激灵的他立时睁开了双眼,眼前是一头柔顺的黑发,那股淡淡的少女体香,正是从怀里这个人儿身上散出来的,清醒了的陈鸿涛,立即分辨出了怀中的少女正是王瑾兰。
虽然表面上没有闹出动静,可是心中的这一惊,对陈鸿涛来说却是非同小可!
上一世陈鸿涛同王瑾兰结婚十年,都没有‘得手’的机会,这时搂着妻子的他,甚至没有想到一切竟然来的如此顺利、自然,噩梦连连中,就连如何解开了怀中娇美人儿的衣扣,怎么将其胸罩束缚推上去的他都不知道。
到最后,眼下的这一切,只能被陈鸿涛归结为自身的‘本能反应’。
此时王瑾兰并没有出现过激的挣扎,背对陈鸿涛蜷缩着曼妙娇躯侧卧在他的身旁,刚好被他搂入怀中。
两人身上所盖的淡黄色薄被并没有凌乱,从陈鸿涛的角度向下看去,是很难看到王瑾兰睡衣下纤细腰肢和隆起丰臀的,可是他却能够感觉到自己胯下的昂扬,正顶在了她的股沟之间。
相信要不是有睡裤的阻拦,情况只会变得更一发不可收拾。
“该死的睡裤……”眼下的局面已经变得不乐观,不过陈鸿涛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可惜嘀咕了一声。
略微回忆昨夜的一切,虽记不清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但接下来的事情却必须要陈鸿涛来面对。
除了陈鸿涛解开怀中王瑾兰的睡衣,将其蕾丝胸罩推了上去,此时两人的分体式睡衣还穿在身上,似乎并没有生什么。
对于‘揉胸事件’,直接被陈鸿涛这货给忽略了,直到现在,他的右手还覆在王瑾兰那高耸丰满的酥胸上。
王瑾兰那丰满迷人的高耸,简直不像是一个二十岁女孩子的胸房,更像是一个成熟妇人的豪硕。
此时王瑾兰成熟女性一般的娇躯,正散着无穷的吸引力,令他舍不得放手。
一只玉兔从推起的蕾丝胸罩中挣脱而出,被陈鸿涛把玩着,更是让他血脉贲张。
到了这时候收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也太丢脸了一些,陈鸿涛是肯定做不来的。
上一世夫妻二人的生活憋屈了那么多年,此番有了这一次近距离亲密接触王瑾兰**的机会,不管是因为陈鸿涛男性的本能也好,还是那不愿畏缩退却的心理作用也罢,他都没有放手,而是继续抚爱着怀中人儿的酥胸,虽然动作很轻微,幅度也不大。
既然事情发生了,那就索性享受着面对,就如秦雅芝所说,作为男人还是要主动、霸道一点。
手上传来的美妙触感,让陈鸿涛有些迷醉,但他还是敏锐的注意到了,自己掌心里酥胸那个鸡头肉硬度越来越高,已经顶在了他的掌心处。
此时背对着陈鸿涛蜷缩曼妙娇躯的王瑾兰,娇颜已经红得有发烫,闭合双眸长长的眼睫毛也在轻微的抖动,就连呼吸都不由加快了少许。
察觉到王瑾兰早早已经醒来,陈鸿涛心中一种莫名的情愫、**,更是如春天田野里的野草般疯长起来。
其实被陈鸿涛无意识把玩她那养了二十年的高耸酥胸时,王瑾兰就已经醒了过来,随即就察觉到了,身后那个该死的‘色狼’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自己睡衣的衣扣,就连蕾丝胸罩也被推了上去。
更加让王瑾兰羞愤的是,在陈鸿涛握住她一只酥胸搓揉挑弄的情况下,她竟然有种酥麻感从胸房一直蔓延到全身,让全身都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种颤栗感。
身体在那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中渐渐软了下来,隐隐之中,王瑾兰甚至有些留恋、享受这种美妙的滋味。
大白兔般的Ru房从胸罩束缚中挣脱开来投入陈鸿涛的手中,富有节奏的揉弄爱抚,将王瑾兰内心深处的**一点点释放出来,她有些害怕的发现,自己似乎无力拒绝这个男人的肆意妄为,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一丝隐隐的渴望。
王瑾兰毕竟是身为世家女子,又受过高等教育,因为早婚的关系,对于男女间的事情,却已经不是一无所知,尽管婚后与丈夫的这第一次亲密接触来得晚了一些,在她醒来之后,也立时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兄弟们要厚道啊!请轻挥你们的小手登陆书号,投下宝贵的推荐票,收藏点下加入书架。或许对于老书来说,多几个推荐收藏不算什么,可是对新书每一票推荐和收藏却都尤为重要,围观醉望满地打滚求收藏、推荐的朋友速度帮着扎起。)
;
第十三章 情愫萌芽
第十三章情愫萌芽——
天色渐亮,屋中略有入秋的凉意,可是床榻之上背对着陈鸿涛侧躺的王瑾兰,却是被胸前那好似有魔力一般大手,揉弄爱抚带来的酥麻感刺激得浑身滚烫。
逐渐迷失在火热**的过程中,尽管王瑾兰想要竭力控制生理上的反应,可是娇躯还是忍不住出现了微微的颤抖。
此时的王瑾兰可谓是心如鹿撞,一颗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羞愤之中,她虽有心要阻止身后陈鸿涛那肆意妄为的举动,起身对其怒叱,但是这样尴尬的场面,接下来又当如何面对?
陈鸿涛毕竟她名义上的丈夫,两人又已经结婚,有亲密接触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陈鸿涛出事之后,王瑾兰有过后悔与自责,甚至暗自下定决心要同自己的丈夫好好相处,这时如果愤然阻止,会不会与自己丈夫从此产生难以修复的隔阂?
继续装睡吧,可是身体上传来的阵阵异样感觉,却令她浑身酥软,尤其是陈鸿涛的左手,仿佛充满了魔性一般,令她呼吸急促,就连身体都忍不住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王瑾兰可是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声音来,但是这股异样的感受,却如同潮水一般,一浪浪的持续袭身,令她整个人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隐隐约约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一丝无法正视的渴望,贪恋着这种异样的感觉能够再持续一会。
在感受以往不曾体会美妙滋味的同时,王瑾兰丰盈曼妙的身子酥软,浑身上下好像有千百条小虫一齐在骨子里头钻,麻酥酥的感觉直入骨髓深处。
然而,陈鸿涛并没有让她慌乱太久,随着他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左手微微一带,右臂轻柔搂抱的过程中,已经将王瑾兰背对着他侧躺的娇躯翻了过来。
看到怀中人儿俏脸绯红,惊慌娇羞的目光,陈鸿涛心中一热,搂抱少女的手臂一紧,就将嘴压在了对方樱唇上。
被陈鸿涛主动霸道的搂在怀中亲吻,王瑾兰只觉得自己脑中嗡的一声,彷佛被雷殛一般,身子顿时酥软,立时失去了思考与反抗的能力。
这是她的初吻,她甚至没有正式和那个男生牵过手,就连平时听学校女同学有些出格的玩笑,她都是冷着脸回避。
结婚之后,王瑾兰甚至想过很多种对抗陈鸿涛的方法,只是没想到了关键时刻,她却根本就难以抵挡自己丈夫的肆意举动,都没有任何挣扎就被夺走了初吻。
这个时候慌乱娇羞的王瑾兰,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执着于初吻的她还没有意识到,她那养了二十年白白胖胖的大白兔,早已经沦陷在陈鸿涛的的魔掌之中。
察觉到王瑾兰茫然的目光和笨拙呆滞的动作,陈鸿涛心中一阵窃喜的同时,自然也意识到了这只怕还是妻子的初吻。
尽管陈鸿涛此时血脉贲张,不过他却并没有粗鲁对待怀中的妻子,双手反而很有耐心在妻子光滑的脊背上抚摸着,一点一点的向着目标移动,循序渐进采摘着胜利的果实。
直到少女胸前圣洁的**被陈鸿涛牢牢握在手中把玩,强烈的刺激让王瑾兰身体一下子剧烈颤抖,琼鼻中更是发出一声嘤咛。
王瑾兰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了,但是现在她已经欲罢不能,陈鸿涛富有技巧的爱抚、撩拨,将她隐藏了二十年的春情彻底燃烧起来。
尽管知道自己处境很危险,但是王瑾兰却有心无力,陈鸿涛手指不断在她胸前揉捏捻拨,她从未向人开放的禁地,已经在陈鸿涛手下完全失陷。
意气风发的陈鸿涛,无比快活享受着这份胜利的果实,妻子挺拔的凝脂玉峰让他爱不释手。
王瑾兰一对丰满迷人的高耸,绝对称得上是豪硕,但未经人事的少女Ru房的确不一样,单是那份坚挺嫩滑就足以让陈鸿涛热血沸腾。
温柔吸吮王瑾兰口中香津的过程中,陈鸿涛在不知不觉之间,将她的蕾丝胸罩和敞开的真丝睡衣都褪了下去。
陈鸿涛的双手四下游走,王瑾兰平坦柔软的小腹,结实饱满的臀瓣,都成了他双手袭扰的主攻目标。
当他翻身将王瑾兰压裹在身下时,少女脸颊的绯红,绽放出惊人的娇艳。
陈鸿涛终于吻上了梦寐以求的高耸酥胸,有力的吮吸让王瑾兰不由自主紧紧抱住了陈鸿涛的头,全身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急促的喘息之中,王瑾兰只觉得天似乎都要塌了下来,阵阵快感如同潮水般一**的袭来,此时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根处有股热流涌出,相信自己穿的黑色蕾丝亵裤,已经被那股控制不住奔涌而出的热流给溻透了。
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感受,陈鸿涛呼吸出的热气,不断在她裸露的胸脯上游窜,对两点樱桃的一吮一吸,无不刺激到她潜藏在心中深处的**,如丝丝鹅毛刮擦在她心弦上,让她的少女情怀奏响**强音。
少女急促的喘息,带着无尽的媚惑之意,火热的娇躯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就连白皙的肌肤,都泛起了醉人的潮红。
未经人事的王瑾兰又怎么能够经得住陈鸿涛这花丛老手的抚弄,这时的她不住的喘息着,脸带酡红,被陈鸿涛轻怜密爱的过程中,只觉得浑身都麻酥酥的,异样的感觉由里而外荡漾开去,身子绵软没有了丝毫力气。
在陈鸿涛的亲吻爱抚下,王瑾兰已经有点迷迷糊糊的了,直到陈鸿涛将她真丝睡裤拉到膝间,双手富有节奏的隔着亵裤,在她的臀瓣上揉捏时,王瑾兰这才从**中惊醒过了过来。
一瞬间,害怕、极度娇羞的感觉,让她死命般抓住了陈鸿涛的手臂,不再允许他那一双魔掌向自己蜜液滑润的臀缝间进发。
如果此时不阻止陈鸿涛,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感觉到自己粘湿的亵裤,王瑾兰更是脸泛红晕,羞得恨不得哭出声来:“不要,鸿涛,求你,我们不要在这里……”
看到泪光在王瑾兰眼眶中打转,极度羞臊的娇颜,就好像是受到了偌大委屈一般,没有了半点强势、清冷的样子,陈鸿涛不由异常难受开始努力平复自己的欲火。
虽然王瑾兰是他的妻子,身为男人霸道归霸道,不过强迫这种事情,陈鸿涛还是不会做的。
陈鸿涛微微翻身,并没有放开怀中妻子曼妙的娇躯,而是轻搂王瑾兰入怀,伸手帮助她擦去了眼眶滚出的晶莹泪水。
两人视线相对,被陈鸿涛搂着的王瑾兰虽然极度娇羞,不过那种羞臊欲死的感觉却淡去了一些,反而有着一种温馨甜蜜的**,在她心中蔓延发酵。
被陈鸿涛就这么静静的抱着,感受到丈夫那宽阔有力的胸怀,王瑾兰甚至有些贪恋这种温暖的怀抱。
娇羞的王瑾兰抵不住陈鸿涛那带着淡笑的目光,将娇美容颜埋在陈鸿涛的臂弯中羞声道:“可恶的家伙……”
感受到怀中妻子腰肢的丰润滑嫩,陈鸿涛紧了紧臂弯,脸上灿灿一笑没有出声。
陈鸿涛怎么也没想到,当他错过怀中这个妻子一次的时候,上天居然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再次将这个美艳绝伦的妻子,送到了他的面前。
而且陈鸿涛更是没有想到,两人的关系竟然如此快就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时间对了、心绪对了,让这对原本没有任何交集的夫妻,彼此之间的关系开始生出情愫的萌芽,更重要的是这颗萌芽还在茁壮的成长。
“鸿涛,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就在陈鸿涛心中想要声高歌之际,将头埋在他胸口的王瑾兰,娇羞的语气中带着歉意开口出声。
“傻丫头,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以往的种种就让它过去吧,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轻抚王瑾兰那完美的身段,陈鸿涛不由在心中暗暗感叹自己妻子娇躯的美妙!
然而,就在陈鸿涛心思活络,胯下那昂扬之物有些跃跃欲试之际,其腰间却被王瑾兰的秀手掐了一把。
“你这个好色的家伙,竟然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我可没有原谅你……”一团火热即便是隔着陈鸿涛的睡裤,王瑾兰都能感受到那份向她臀缝间传递过来的杀气。
略微向后靠了靠,看到王瑾兰俏脸气鼓鼓娇羞的模样,陈鸿涛不由面露苦笑重新将她搂入怀中:“结婚半年没有碰过妻子的,恐怕也就是只有我这样的‘圣人’了!放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妻子在身边,能不心动那才奇怪。”
陈鸿涛并没有提起自己是无意识,本能反应一般在睡梦中‘干了坏事’,索性承认了自己的好色。
听到陈鸿涛的话,王瑾兰表面上虽嘟嘟着嘴,羞恼他的无耻色狼行径,不过被陈鸿涛夸赞,心中却有着丝丝小甜蜜。
;
第十四章 流氓
第十四章流氓——
床榻上气氛暧昧,王瑾兰身子极为敏感,被陈鸿涛搂抱着轻柔爱抚,那不能自抑的**虽不像之前那般波涛汹涌,却如和风细雨、清风徐徐,让她浑身酥麻,整个娇躯都贴压在了陈鸿涛的身上,一点劲都提不起来。
娇羞的王瑾兰轻轻喘息着,更是将头埋在了陈鸿涛肩膀一侧,不敢面对陈鸿涛那炽热的目光。
闻着妻子身上那自然清幽的体香,将曼妙娇躯仅剩下一条黑色蕾丝亵裤的妻子紧抱入怀,陈鸿涛体会到了那种以往不曾拥有的充实与满足感。
王瑾兰那柔滑丰盈的身子,更是让陈鸿涛心旷神怡、爱不释手。
感受到自己丈夫的一双大手,隔着黑丝亵裤渐渐加大力气搓揉自己挺翘的臀瓣,娇羞的王瑾兰勉强使出一点劲儿,想要从陈鸿涛的怀抱和魔掌中挣脱出来:“一会爸妈他们都要起来了,还不快放开我转过身去……”
眼看着天色就要大亮,陈鸿涛双手这才颇为不舍放开了妻子那滑嫩的丰臀。
从陈鸿涛怀中下来的王瑾兰,看到他没有转过身去的意思,娇颜上不由透出羞恼,用纤手连推带掐捅了捅陈鸿涛的腰。
尽管想要观赏妻子曼妙娇躯的春光,可是发现王瑾兰那羞臊绯红的俏脸,陈鸿涛不由灿灿一笑,磨磨蹭蹭翻了个身。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比起强迫得手,这种亲密接触的暧昧,更能让陈鸿涛这个拥有成熟男人心态的家伙欲火起伏,心痒难耐。
陈鸿涛并没有老老实实背过身子,还没等王瑾兰着急忙慌将黑色蕾丝胸罩扣好,他就已经将身子转了过来。
“你……”王瑾兰羞急脆喝出声,也顾不得自己没能扣上的蕾丝胸罩,一双晶莹白皙的藕臂环胸,那两条胸罩扣带,在其身子两侧轻摆,让陈鸿涛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液。
“不用着急,生活中总有慌乱失措的时候,只要静下心情从容面对,相信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陈鸿涛一脸坏笑,视线却不断向着王瑾兰身子那S形的曲线打量。
对于自己这个不久前显露了色狼行径的丈夫,王瑾兰不可谓不警惕,就在陈鸿涛刚转过身来的一瞬间,她就已经发现了。
正可谓越着急,越是手忙脚乱,王瑾兰以往自己扣上胸罩扣带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可这时双手却是怎么也对不上扣眼,这时被陈鸿涛转过身来笑着打量,她更是羞臊的心慌意乱。
看到陈鸿涛脸上的坏笑,王瑾兰甚至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然而,没等她做出反应,陈鸿涛已经起身向她凑了过来。
轻柔扶正妻子的娇躯,在王瑾兰慌乱之中,陈鸿涛面对双臂抱胸,娇躯曼妙的妻子,双手已经拾起垂在她胸下两侧的胸罩扣带,向王瑾兰搂抱的同时,就已经轻车熟路一般,将蕾丝胸罩扣带在她背后扣好。
陈鸿涛并没有放开王瑾兰,而是将跪坐在床榻上的妻子,轻柔拥入怀中,在平复她羞臊之感的同时,享受着难得的夫妻温存。
“坏家伙,之前不是让你转过身去不准偷看的吗?你竟然……”被陈鸿涛拥入怀中的王瑾兰,一脸娇羞用双手向着陈鸿涛背上打了一下后,犹豫着还是轻柔搂上了陈鸿涛的腰背。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有什么好遮掩的,难道看见对方要绕着走吗?”感受到王瑾兰身子的滑嫩,陈鸿涛伸手抬起娇羞妻子的下颌,温柔吻上了她的朱唇。
在陈鸿涛的温柔拥吻下,一种甜蜜美好的感觉,从王瑾兰心中滋生,并向着全身蔓延,这种感觉是她以往从没感受过的。
迷失在陈鸿涛温柔怜惜中的王瑾兰,渐渐竟然在陈鸿涛拥吻下生涩回应了起来。
屋中陷入了安静,可是温柔暧昧的氛围,却是在极具升温,如果不是天色将要大亮,又住在父母这里,陈鸿涛恐怕早就控制不住体内的欲火,将怀中这曼妙的妻子给采摘了。
许久过后,伴随着王瑾兰鼻息急促,身子滚烫粉红,两人嘴唇这才分开。
喘息着的王瑾兰,一双美眸中就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妩媚的姿容让陈鸿涛为之着迷。
“鸿涛,不许你再使坏。再不出去的话,一会妈和秦姨就要来叫了。”王瑾兰这时已经有些着急,娇羞的语气略微透出求饶之意。
陈鸿涛虽体会着那意犹未尽的美好感觉,不过却也没有再逗弄平日冷艳的妻子,温柔放开王瑾兰,扶着身子有些发软的她下了床。
身子几乎被陈鸿涛看了精光,王瑾兰这时也顾不上害羞,慌忙从衣柜中取出呢绒短裙、单薄的羊绒衫穿在身上。
尽管整理好了衣裙,可是面对陈鸿涛那透着笑意的目光,王瑾兰还是有种隔着衣服被他看光之感。
“这个色狼实在是太可恶了!亏我之前还把他当成了一个没什么坏心思的‘老实’家伙,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看到陈鸿涛笑容灿烂坐在床上,王瑾兰心中不由有些羞恼暗暗腹诽道。
莲足白皙娇嫩,莹润修长的双腿完美无瑕,王瑾兰在踩上黑色高跟鞋后并没有出屋,美眸中的光华虽娇羞欲滴,但却像不愿输给陈鸿涛似的,尽量板起俏脸,与坐在床上的丈夫对视。
看到王瑾兰一副强忍着羞意,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陈鸿涛不由略显尴尬揉了揉鼻子:“你脸色这么红,等会出去也好!”
听到陈鸿涛的话,王瑾兰一时之间几乎控制不住羞恼之意,心中暗恨面前这个男人的可恶。
“赶快把睡衣换下来,我好整理床榻。”王瑾兰故作清冷,偷偷向着她那被陈鸿涛褪在床榻上的睡衣睡裤看了一眼,其美眸中深藏的紧张、羞臊,还是被陈鸿涛看在了眼中。
虽然想要拿起王瑾兰的真丝睡裤仔细观察一番,不过感受到妻子的不安,陈鸿涛还是按耐住了心中的好奇与冲动。
这时王瑾兰不出门,陈鸿涛也略微有些小尴尬,他坐在床上不起身,就是想要掩饰下体那昂扬撑起的‘大帐篷’。
“那我可脱了!”陈鸿涛咧了咧嘴,慢吞吞开始解开了上身睡衣的扣子。
这时心中犹如小鹿乱撞的王瑾兰,虽表面上死死盯着陈鸿涛不想示弱,可是却并没有注意到陈鸿涛的下体‘明显异常’。
看到陈鸿涛脱去睡衣,肌肉线条有力、健美的上半身完全暴露而出,王瑾兰娇颜肉眼可见透出一抹绯红。
随着陈鸿涛褪下睡裤,穿着三角裤头被高高撑起的大帐篷显现,王瑾兰再也无法直视他,惊慌转身脆语出声:“流氓……”
“确实是有些够流氓的!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陈鸿涛暗自苦笑,在王瑾兰双手捂脸背对着他之际,已经在三角裤头的掩护下,斜顶这个‘高射炮’,起身向着衣柜快步走去。
这倒不是陈鸿涛故意的,只是身体不受他控制,他也很是无奈。这种尴尬的状况,身为精力旺盛的男人自是时有发生。
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像个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换衣服,更何况是面对自己的妻子。所以陈鸿涛就很流氓、很澎湃了一把。
穿好土里土气的黑色中山装,陈鸿涛这货还不忘给自己找借口:“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是你催着我才脱的。”
王瑾兰这时气血上涌,险些没能站住脚!
一着不慎不但被陈鸿涛占了大便宜,更加让王瑾兰无力的是,这时她已经惊讶的发现,自己完全对这个丈夫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之前在王瑾兰的印象中,刚刚成婚的陈鸿涛,并不是很善于处理夫妻之间的关系。
尤其是在她有意对陈鸿涛冷淡、疏远的情况下,两人之间的夫妻感情,几乎都没有交汇点。
可是现在这一切却变了,两夫妻之间的冰封关系不但消融,而且陈鸿涛更是迅速占据了主动。
就在王瑾兰惊讶丈夫变化之时,陈鸿涛已经快速将床榻上的被子叠好,就连自己的睡衣睡裤也叠得四方整齐放在了床榻上。
没有去查看王瑾兰褪在床上的真丝睡裤,陈鸿涛穿上鞋袜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的同时,回头笑看了一眼目光娇羞躲闪的王瑾兰:“我觉得上学之前,你还是先回一趟家比较好。”
感受到自己轻薄的蕾丝亵裤,已经湿滑一片,王瑾兰羞红的俏脸,就像是要渗出血来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就在王瑾兰好不容易努力鼓起勇气,想要怒视陈鸿涛时,他却早已经出了门。
“可恶,坏家伙,色狼……”恼羞成怒的王瑾兰,仅能拿陈鸿涛那叠得很整齐的睡衣,发泄着自己的情绪,秀拳锤了几把之后又觉得不解气,伸手将叠好的睡衣弄乱了这才作罢。
这时陈鸿涛可不知道王瑾兰在拿他的睡衣,发泄着小女人的羞恼,走到院子中的陈鸿涛伸展双臂,深吸一口清晨的清新空气,一脸春风得意在心中感叹道:“天气是这么的美好,空气是这么的清新,生活充满了‘性福’的憧憬,做男人真的‘挺好’!”
(感谢排雷小兵588起点币打赏,各位兄弟请点下收藏、推荐,给醉望点动力。)
;
第十五章 鹰王
第十五章鹰王——
清晨庭院中的花草树木,隐隐有着清新湿润的露水气息,让陈鸿涛感觉极为舒服。
一夜噩梦连连,原本在陈鸿涛早上醒来时,还觉得有些昏沉,没有休息好。可是在初尝王瑾兰那曼妙的娇躯、芳泽,欲火高涨过后,陈鸿涛的精神头竟然好了很多。
这不由让陈鸿涛暗自感叹,男人若想要有旺盛的精力,身边还得有撩人**的女人。
对于夜晚那不舒服的精神虚弱感,以及上一世一幕幕当兵时记忆般的噩梦,陈鸿涛并没有意外,也没有去找秦雅芝。
陈鸿涛出现的这种症状,不是重生之后才有的,这种精神上的损伤,乃是上一世陈鸿涛年轻时加入‘猎鹰’特战组时所留下的烙印。
身在猎鹰特战组五年的时间中,陈鸿涛执行过很多次境内外特种任务,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
执行特战任务期间,其中有着很多被他杀死的敌人,也有着牺牲倒在他面前的战友。
凭借这过硬的身体、军事素质,陈鸿涛完成了所有特战组委派的任务,在经历五年游走于生死之间的特战生涯之后,陈鸿涛获得了特战组的‘鹰王’称号,这段人生也随之成为了他人生之中不可磨灭的秘密烙印。
对于陈鸿涛加入猎鹰组的事,就连往后在华夏政治版图中,根基日渐萎缩的老陈家都不知道。
陈鸿涛那种潜藏在意识深处的血色烙印,并不是普通的幻觉或是错觉,它是一种身心难以抗拒的精神损伤,一旦身心、情绪的负面状态过于沉重,它自然就会产生。
所谓精神损伤,就是因为某种环境或某段经历,给人留下了过于强烈的印象,也可能是在特定事件中,精神处于过度紧张、专注、焦虑的状态太久,以至于在意识深处造成了类似铭刻状态、无法消失的影响。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在,尽管表面上陈鸿涛不愿回忆,甚至忘记了他在猎鹰组的事,但那一段血与火、生与死的经历,却在持续影响着陈鸿涛的行为和感官,对他造成了潜在的心理障碍。
正常的状态下,人的意识通过外界感官刺激,会做出正确的反应,但如果意识深处本就不平静,可能就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轻微的症状,往往可以通过自我调节消除影响,使精神恢复正常,以往陈鸿涛就是这样做的。
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与自我调节能力是很强的,它们多与环境、性格、教育、经历等因素有关。
若是无法做到自我调节,就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了,医生多会采用安抚、转移、宣泄、强化刺激等手段治疗,有时则需要用催眠、暗示等手段进入病人的意识深处找到病因,同时尽可能消除这种印记的影响。
一般的心理问题,不会明显影响一个人的理智判断,但若严重到一定程度,意识的错觉就会导致人与外界交流的失控,失去正常的理智判断、反应,也就是俗称的精神病、疯子!
从普通心理问题到行为失控,有一条明显的界限,现代人随着工作压力加大、生活紧张,很多人都或多或少有心理上的问题,只是轻重缓急程度略有不同罢了。
而陈洪涛所采用的,就是宣泄调解的一种方法,早在上一世陈鸿涛身在猎鹰组时,就修炼了过一种‘铁布衫’功,这种功法不但能够提升人体的抗击打能力,对于徒手近身格斗,更是极具效果,端是一门横练功夫,其刚猛的拳风、腿法,更是易于宣泄心理压力。
不过陈鸿涛这门铁布衫的功夫虽威猛,却也达不到刀枪不入那种夸张的地步,用通俗的话讲,铁布衫也就是硬气功,这种硬气功在特种部队中很是常见。
就像是那些经过训练的特种军人一样,其强横的身体,可以禁受住一根手臂粗的圆木挥打,木头被打折了人依然站立如常,普通人却很难轻易做到这一点。
寻常的打坐,倒是可以很好的安神养气,可是陈鸿涛生性就是坐不住的人,所以对于这种做法也是很不感冒。
正是因为出于对自身状况的了解,陈鸿涛才没有对自己重生后的异常心理变化太过惊讶,虽然这个时候华夏还少有心理医生,但是陈鸿涛却是可以进行自身的调解。
事实证明,前一世随着陈鸿涛的自我有效疏导,其在猎鹰组所遗留下来的精神损伤,到后来已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时在陈鸿涛看来,眼下所发生的心理异常变化,多数还是同他重生有所关系,在经过有效的自身调节之后,并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清晨空气清新,陈鸿涛的心情也很好,如果是放在前世,他早上起来之后,说不得还会打一套刚猛拳法,不过这时在父母这里,却也不好舒筋活骨,带给人过多的惊讶。
这个时候大街上还远没有那么多的汽车,工业污染也不是很严重,空气远比在后世清新很多,清晨也是极为安静。
在陈鸿涛和王瑾兰还没起床时,关静香和秦雅芝就已经出门去了,而陈正国虽从部队回到家里,却也坚持着跑步,早早就穿着一套深蓝色运动服与胶鞋跑了出去,整个四合院也就剩下陈鸿涛、王瑾兰两人。
陈鸿涛在庭院中伸展身体没多长时间,陈正国和关静香、秦雅芝就前后脚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鸿涛,怎么起的这么早,瑾兰呢?”看到儿子站在庭院中,王瑾兰笑着将刚买好,还泛着热乎气的豆浆、油条都交到了秦雅芝手中。
“收拾屋子呢,一会就出来。”陈鸿涛笑着回了一句的过程中,王瑾兰脸色泛红,已经从开着房门的屋中走了出来。
“爸、妈、秦姨早上好。”王瑾兰尽管努力想让自己的神色平稳一些,可是脆声中却还是有着些许的羞意。
“快去洗漱准备吃饭了。”关静香笑着看了一眼秦雅芝,似是从儿媳的神色中捕捉到了异常。
直到王瑾兰娇羞着离开,感受到母亲关静香那鼓励的神色,饶是陈鸿涛脸皮够厚,也不由有些尴尬。
一顿早饭吃得颇为简单,豆浆、油条、外加一人两个煮鸡蛋,饭桌上一家四口的神色各有不同,关静香和陈鸿涛的好心情都挂在脸上,眼看着妻子、儿子脸上的笑容,陈正国昨日的闷气虽已经消散一空,不过为了提醒儿子不要过于放肆,他看向陈鸿涛的目光,还很是严厉,好像是面对‘阶级敌人’一般。
要说变化最大的还要属王瑾兰,吃饭期间,俏脸绯红的王瑾兰,几乎是如坐针毡,那种不自在的娇羞更是难以掩饰。
不同于陈鸿涛与王瑾兰夫妻之间的冰点关系,自打陈鸿涛结婚之后,关静香与儿媳之间的关系,就相处的非常好,称其为一对真正的母女也不为过。
关静香对待工作积极进取,可是在家中,却并没有身为领导的架子,通情达理颇为温柔。
同儿子、儿媳一样,关静香与陈正国的婚姻,也算的上是建立在家族利益基础上的联姻。
年轻时候的关静香姿色美艳,在京城世家女子中漂亮是出了名的,但是单凭漂亮这一点,还嫁不进老陈家,陈正国与关静香两人能够结合,更多是在于关家拥有的商业资源。
婚后陈正国和关静香夫妇二人感情虽很好,可是两人身在大家族中,这些年来看过为了家族未来进行联姻的子弟实在太多了!真正能够像夫妻俩这样和睦的,十无二三,大多都是维持着一个婚姻的壳子。
关静香自然是不想儿子、儿媳也是这样的下场,以前陈鸿涛身在航空学院,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这时眼看着儿子、儿媳像是开窍的样子,关系有了很大的进展,她又怎么能不高兴。
“瑾兰,鸿涛既然想要接手明珠集团的事务,你这个做妻子的还要多帮衬着他点。”饭桌上关静香温柔对着儿媳说道。
“知道了,妈。”王瑾兰偷偷瞥了一眼陈鸿涛,美眸中略微露出了不信赖之色。
或许是因为早上陈鸿涛的‘流氓行径’,让王瑾兰产生了警惕,这个时候陈鸿涛竟然少有从妻子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敌意,不再是以往那种相敬如宾之感。
察觉到父母与妻子的目光,陈鸿涛只是咧了咧嘴,脸上露着笑容不说话。
虽然感受到了儿子不同的变化,可是要说陈鸿涛马上就能够经营好一个偌大的集团公司,不止是陈正国与关静香夫妇,就算是王瑾兰这个做妻子的,也不相信陈鸿涛能有这样的本事。
犹豫权衡再三,关静香还是决定了让儿子接手公司的管理、经营事务,不管怎么样,也先让陈鸿涛干着看看。
陈正国和关静香身为军队、部委机关领导干部,也实在是不适合将偌大的商业集团继续掌握在名下,这对于两人的政治前途,也是不小的障碍。
;